第256章 五十年后
“妈！我走了！”曲谷匆匆从桌上拿起两个包子，拽起书包，便朝外跑去。
“慢点！”从门后深处一个脑袋，朝曲谷喊道。
曲谷挥了挥手，便跑出了门。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曲谷一边走一边啃着包子，不一会便来到了路边。
一个小小的站台，上面密密麻麻地标着不少公交线路。
最下方，是一个“学”字，标明这里还是校车的停靠站。
据说启蒙分院的老师们，都是一板一眼的，跟小学老师可不一样，凡事都要计算平时成绩。
要是因为迟到，导致今年考试成绩不合格，不能开蒙，那就得等到一年以后了。
可是半年以后他就超过12岁了。
虽然还是能开蒙，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可能加入栖云学院，而会被调配到其它学院去。
从小在东青城长大的曲谷，要是去了其它学院，怕是要被邻居笑死。
据说当年栖云学院的俞秋院长，可是凭借着东青城一座城市，抗衡整个太元派呢！
不一会，一艘飞舟，从天而降，落在了站台边上。
曲谷赶紧拉过书包，踏上了车。
“洪大叔。”曲谷朝着驾驶员挥挥手。
“曲谷啊。”洪大叔点点头，朝他笑道：“今天开始你就要去启蒙分院学习了，可别给咱们东青城丢脸啊。”
“放心吧，洪大叔！”曲谷点点头。
洪大叔看了一眼往后面走去的曲谷，暗暗点头。
当年要不是自己错过了栖云学院的入学年龄，只怕现在也是个修士了！
不过即使如此，在栖云学院的工厂里干了几年，还是攒够了钱，考取了飞舟驾照，别的不说，供一家老小吃喝，也不成问题。
要不是栖云宗……啊，现在已经改名叫栖云学院了，要不是栖云学院的那些改革，只怕咱还得在地里刨食吃呢！
这些孩子，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啊！
洪大叔一边想，一边操控着飞舟，冲天而起。
曲谷跟洪大叔打过招呼，坐在飞舟上，开始回想起启蒙学院的课程。
语文、数学和物理，在小学时候都已经学过，想必应该能跟上。
可是听说今年又增加了化学，不知道教的是些什么。
听说栖云学院内部的栖阳城，已经试行了两年，那边的学生，应该比自己熟悉很多吧。
好在也不需要跟栖阳城的学生一同考试。
曲谷捏了捏拳头。
无论如何，我也要在一年之内，通过启蒙学院的考试，加入栖云学院！
栖云学院内，俞秋正在例会上发呆。
经过几十年发展，栖云学院总算是出现了不少好苗子，人才缺口也渐渐补充上来，并不需要他安排什么。
他坐在这里，不过是安大家的心而已。
当年与太元派一场大战，栖云宗取得了一场难以描述的胜利。
甚至于战斗，都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一个身怀不知道多少功法，又有【师道威严】保底的俞秋，十个化神境一起上，也不是对手！
有了俞秋这个不败的保证，栖云宗这才开始发动反击，一步步地蚕食起太元派来。
虽然不知道太元派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庄轩统合在一起。
但是因为一步步的失利，太元派终于分崩离析。
俞秋也没有给庄轩玩弄诡计的机会，终于找到了血岳派的老巢。
总算是给当年的两仪门报了仇。
至于什么两仪门的奖励，俞秋早已经看不上眼。
不过也算是了却了自己最早时候的那个约定。
这一场大胜，迎来了至少十年的和平时间，让栖云宗自由发展。
统一了整个北境，俞秋总算是可以放开手脚，施展自己的那些想法。
无数的铁轨，仿佛蜘蛛网一般，铺满了北境。
而一栋栋厂房，则在蜘蛛网之间拔地而起。
无数的想法和创意，从栖云研究院里被提出来，然后化为现实。
修士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师，而是成了引导百姓生活的、受人遵从的职业。
对于那些不愿意留在栖云宗的人，俞秋自然也遵守了约定，放他们离去。
可是北境早已经没有了门派的生存土壤，栖云学院已经开满了北境。
这些人也只能学着俞秋的样子，开设新式的学院。
俞秋也没有打压，反倒是支援了不少资源。
而随着北境的发展，其它大洲忽然发现，仅仅凭借着小小的北境，栖云宗便成长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自然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可是他们却惊讶地意识到，哪怕没有高阶修士，光是凭借着普通人和低阶修士，北境就已经能抵挡住各大洲的攻击！
而就在此时，栖云宗出现了一位圣人。
那就没得打了。
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
或者说无奈地向栖云宗认输。
失败之后的各个门派，自然开始研究起栖云宗的模式来。
门派制度，在栖云宗的影响下，逐渐消亡。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在的栖云学院，已经是整个乾元大陆上最大的一股势力。
仅次于栖云学院的，便是灵悟学院和定海阁。
为什么栖云宗能压制灵悟寺和定海阁，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现在的栖云学院，有五个圣人！
俞秋的四个徒弟，外加吕思迁，五个人都已经成为圣人，并称“栖云五圣”。
其中最早突破的人，居然是吕思迁。
吕思迁不愧是平衡之体，突破结晶期，花费了一百多年，突破还丹境，则是十来年。
而后用了两年多时间，便从还丹境，突破至分魂境。
分魂境至化神境，更是只用了半年多。
而从化神至归凡，乃是三个月。
至于越过凡人劫，踏上圣人境，用了一个晚上！
平衡之体也因此响彻整个乾元大陆。
至于四个徒弟，则是一步步按部就班的，花费了三四十年时间，才从分魂境踏入圣人行列。
可即使如此，这等修炼速度，依旧堪称恐怖。
反倒是俞秋自己，在归凡境，一呆便是几十年。
现在整个北境，光是修士，便已经有数百万，所有人读的都是俞秋创造出来的功法。
现在的栖云图书馆，藏书早就过万了。
而俞秋至少已经学会了上千法术。
系统点根本就用不完。
可是突破归凡境，系统却一点提示都没有。
第257章 故人面容
突破归凡境，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就是了断过去的因果。
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有承诺的去完成承诺。
当然，也不是这么绝对，也要看修士对“道”的了解程度。
而俞秋按照传统的方法突破，却忽然发现，根本没有半分机会。
且不说曾经蓝星上的事情算不算数，单是孤鸿子老道士找不到，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年，实力大涨的栖云学院，早就已经翻遍了整个乾元大陆，依旧没有找到老道士的半点消息。
仿佛世界上根本没有出现过孤鸿子这么一个人一般。
既然如此，俞秋也只能老老实实在归凡境待着。
还好安全性是有保证的。
哪怕他现在是个凡人，也没人敢对他动手。
“院长！院长！”俞秋脑海里的思维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忽然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
俞秋看向一旁。
“院长，东青城的启蒙分院今天开学，要不要去看看？”
“去呗。”俞秋点点头。
突破不到圣人，功法也没什么可学的，俞秋也是无聊的很，既然有活动，距离又不远，那就去呗。
开完了例会，俞秋便跟着宗政，一起往东青城飞去。
虽然坐火车，比乘飞舟要舒服很多，但是大部分修士为了图快，还是习惯自己操纵飞舟。
宗政本来是不想去的，他身为启蒙分院的院长，管理着整个北境大大小小几十个启蒙分院，每天都忙得很。
谁知道今天俞秋忽然兴致大发，要去东青城，那他自然也要陪着。
两人来到东青城，城内的启蒙分院，自然又是一阵骚乱。
宗政虽然只是还丹境，而且突破分魂境的希望渺茫，但是管理着这么多“预备修士”，自然也是整个栖云学院内的著名人士。
而俞秋，那是传奇！
这等场面俞秋倒是已经见过不少，自然不会怯场，笑眯眯地跟众人打招呼。
在开学典礼上稍稍讲了几句鼓励的话，俞秋便回到了休息室。
反倒是东青城启蒙分院的院长，过来问俞秋：“校长，要不要去看看今年入学的孩子？”
来都来了，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俞秋又跟着众人来到大礼堂。
“今年新入学的学生有五百多，东青城自己的有三百余。”院长在一旁给俞秋轻声解释。
五百多学生，虽然最终开蒙的可能不到一半，而且大部分只能停留在凝液期。
但即使如此，这些学生依旧供不应求。
无论是栖云宗的工厂，还是定海阁的工厂，都眼巴巴等着这些肄业的学生呢。
至于开蒙成功，加入栖云学院的学生，那更是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
俞秋的那些奇思妙想，已经通过课本，传递给了这些学生。
这些人对于各种各样的工厂，都是宝贵的财富。
俞秋满意地朝院长点点头：“辛苦了。”
“要不是俞校长，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时候。”东青分院的院长客气一句。
俞秋的到来，自然让场下的学生激动万分。
其中自然包括曲谷。
新时代的开创者，写在教科书里的人物，现在就活生生地坐在面前，没有理由不激动。
分院长跟新生们讲了一番入学的规矩，又鼓励一番，这才继续说道：“大家解散，我念到名字的留下来。”
院长开始念名字，念到的都是今年入学考试优异的新生。
曲谷在台下暗暗念叨：“留二十个！留二十个！”
他今年的入学考试，正好是二十名！
“曲谷。”
“到！”曲谷站起身来，大声应到。
念完了曲谷的名字，分院长这才朝其他人说道：“其他人都解散！”
果然如同曲谷预料的一般，留下来的二十个新生，站在了俞秋面前。
分院长朝俞秋笑道：“俞校长，这是今年考得最好的学生。”
俞秋自然是上前，一人讲两句，再勉励一番。
可他走到曲谷面前的时候，却是心神一震。
俞秋深吸一口气，这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校长！我叫曲谷！”曲谷大声回答道：“弯曲的弯！谷子的子！”
周围传出一阵笑声。
俞秋也哑然失笑：“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曲谷赶紧抬起头来。
“你是东青城的人？”
“是，我爷爷当年就是第一批操纵大炮的炮手！”曲谷挺起胸膛。
“哦？”俞秋笑道：“还是个老兵，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东青的栖云炼药厂！”曲谷老老实实回答道：“当年他就是从栖云学院毕业的！”
俞秋点点头，估计曲谷的父亲，就是一个无法突破结晶期的修士，才会被派往各处，负责这些工厂。
聊了几句，曲谷便跟着其它学生代表，一起出了门。
一众人叽叽喳喳地，话语里满是兴奋。
能见到俞校长，还跟他说了几句话，光是这份经历，就能让他们在启蒙分院里成为焦点人物。
“曲谷。”一个带着分院老师徽章的人，叫住了众人。
曲谷停下脚步，望向老师，问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师冲曲谷挥挥手：“跟我来。”
其他人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老师带着曲谷弯弯绕绕，走到了一栋小楼面前。
“院长，曲谷带来了。”老师将曲谷带进房里。
曲谷看见俞秋和宗政，还有东青分院的院长，正坐在里面喝茶。
“辛苦了。”分院长朝老师点点头。
老师这才转身离去。
曲谷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俞秋放下茶杯，朝曲谷招招手：“坐下说。”
曲谷战战兢兢地坐下，俞秋这才继续说道：“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
俞秋看向一脸紧张的曲谷，问道：“你愿不愿意，当我徒弟？”
曲谷张着嘴，看向俞秋。
“别急，可以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俞秋又补充了一句。
曲谷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愿意！”
开什么玩笑，栖云五圣，有四个是俞校长的徒弟，还有一个虽然不是徒弟，但是也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这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倒是俞秋并没有立刻答应，还是说道：“还是跟家里商量一下吧，如果你同意，后天早上来栖云学院。”
俞秋说完话，也没给曲谷继续说话的机会，转过头看向宗政：“走吧？”
宗政站起身，跟俞秋一起离去。
坐在飞舟上，俞秋看到宗政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朝他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宗政这才开口道：“宗主，这曲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下一个……圣人？”
俞秋轻笑一声，摇摇头：“不是，他长得有些像一个故人。”
宗政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俞秋同样闭目沉思起来。
他也没想到这一趟东青城的行程，居然还有这样的变故。
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凭着俞秋的眼力，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曲谷的长相，和孤鸿子一模一样！
第258章 天道封锁
虽然俞秋也不相信什么轮回，在乾元大陆上也没有这种说法。
但是见到曲谷的那一刻，还是让俞秋有些失神。
凡事讲究个缘，既然见到了，俞秋便动了心思，想将曲谷收为徒弟。
虽然师徒之事，在此时的乾元大陆上，已经不那么吃香，但是俞秋收徒，那肯定不一样。
第三天一早，俞秋便起身，朝着栖云学院山门方向走去。
此刻的山门，已经比以前大了不止一筹。
光是进门的牌匾，便有大大小小数十个。
哪怕是当年让他失神的玄天派山门，也没有这等气度。
等他走出山门的时候，曲谷一家，已经等在了山门外。
看他们样子，怕是天刚亮就来了。
跟几人说了一番话，这才带着他们走进栖云宗。
曲谷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俞校长看中，到这时，他的脑袋都是懵的。
不过俞秋也没想着跟他解释，只是带着他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现在门里分魂境多了，化神境也不少，俞秋也不好继续住在分魂境的宿舍，跟几个徒弟，重新搬回了小道观。
住了许久，还是这个小道观舒服。
只不过此时的小道观，也不像最初那样，早已修葺一新，而在外围，又修筑了一大圈的建筑。
圣阶功法搬到了外围，小道观重新变成了几人的居所。
见到俞秋回来，几个徒弟也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来。
曲谷一家看却是看的肝颤。
妈耶！
五个圣人！
其实吕思迁早就表示，想要拜俞秋为师。
不过俞秋一直没同意。
主要是当时他才二十来岁，看着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一天天叫自己师父，总感觉怪怪的。
后来两人也就没再提这事。
不过吕思迁倒是一直对俞秋，行弟子礼。
俞秋也就随他了。
所以仔细算来，其实五个人，都应该算他的徒弟。
俞秋冲他们招招手：“来，这是你们小师弟。”
说完，他又转过头看向曲谷：“见过几个师兄吧。”
几人闹哄哄地见礼完毕，俞秋才带着曲谷回到房里，朝他说道：“我们这一脉，也没那么多规矩，你给我磕个头就是了。”
曲谷点点头，恭恭敬敬地朝着俞秋磕了个头，叫了一声师父。
几个师兄师姐，纷纷过来恭喜。
而俞秋，却是闭目不语。
见到师父似有所得，几个人也没说话，带着曲谷离去。
就在曲谷磕头的一刹那，俞秋居然感觉自己归凡境，有那么一丝松动！
俞秋立刻便沉浸在了修炼之中。
在归凡境，化解那些因果，本就是了解大道的过程。
如果能了解清楚大道，自然能踏入圣人境界。
俞秋的五个弟子都已经是圣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可是这一思考，便是整整三天时间。
虽然归凡境的身体，比正常的凡人，要强上不少，但依旧是凡人。
此时的俞秋，早已疲惫至极，但是精神却是无比清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俞秋咧嘴一笑：“无论是蓝星上的事情，还是孤鸿子的去向，不过是执念罢了！”
“既然在这乾元大陆上找不到，那就等有机会，去天上看看！”
俞秋抬头望向房顶，目光却仿佛透过屋顶，看向了天空。
或者说，看向了那片阻碍众圣人飞升的“天道”。
嗡！
天地间忽然出现一股奇怪的韵律，但是却并未出现一丝一毫地灵气波动。
反倒是俞秋自己的体内，此前被压制残存的灵力，开始忽然暴涨。
聚气、凝液、结晶、还丹、分魂、化神。
一个又一个的境界，毫无阻碍的被突破，直至最后，他的神念与肉身，终于完完全全重合在一起。
神念和肉身在此时，又忽然分开，相对而坐。
俞秋心念一动，自己的肉身，便和神念互相换了个位置。
“神念即肉身，并无二致。这……便是圣人之威吗？”
就在这时，俞秋脑海中的系统，忽然分崩离析，一本又一本的功法，尽数化作漫天雾气，连同系统碎片一起，涌入他的神识之中。
俞秋意识进入自己神识之中，就看见雾气在不远处，缓缓聚集起一个声音。
正是孤鸿子。
俞秋讷讷开口：“师父？”
孤鸿子点了点头，朝他笑道：“也许你也可以叫我……系统？”
俞秋心头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得慢慢说来。”孤鸿子挥手一招，身后便出现一把椅子。
他缓缓坐下，这才重新看向俞秋。
俞秋看着神情动作，与此前一模一样地孤鸿子，有些无奈地盘腿坐在地上。
孤鸿子这才开口说道：“先从乾元大陆说起。”
“这是一个孤岛。”孤鸿子抬起手指指天，解释道：“这一方天地，乃是人为的。”
“人为……”俞秋一脸震惊：“谁有如此大的威能？”
创造一方天地，哪怕是圣人，也无法做到！
“你须知天外有天，圣人不过是开始而已。不说这个。”孤鸿子摇摇头，继续说道：“万年之前，一批罪人，被投到了这一方天地之中，自生自灭。而头顶的天道，便是关住这一切的牢笼。”
“可是依旧有人能飞升……”俞秋犹自不信。
“天道自然必须留有一线生机，让能抓住天地漏洞的人，逃离出去。”孤鸿子点点头：“但是天道，却又有修复手段。”
孤鸿子说完，举起手，又抬高一点：“每次修复之后，此前的漏洞便不复存在。”
俞秋总算是理解了：“所以突破天道，飞升上界，越来越难，甚至最近几千年，已经没有人能飞升了？”
“对。”孤鸿子满意地收起手，继续说道：“但是此时万年已过，天道将不会继续修复，这一方天地，总算是能获得自由了。”
“您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俞秋说到一半，忽然猛地看向孤鸿子：“莫非你就是……”
“年轻人脑子就是快，不枉我看好你。”孤鸿子大笑一声：“我就是被派来守护天道的。”
“可是我……”
“你不是这里的人是吧？”孤鸿子耸耸肩膀：“外面无数世界，什么样的都有，谁在乎你是哪一界的人呢？”
“也就是说，也许我还能回去？”俞秋一脸地激动。
“谁知道呢？”孤鸿子反问一句：“难道这乾元大陆，不好吗？”
俞秋点点头。
在乾元大陆上生活了几十年，他此时几乎都已经把自己是穿越的事情，忘掉了。
孤鸿子化身成为系统，躲在他的脑子里这么久，怕是他的想法，早就被孤鸿子知晓了。
孤鸿子继续说道：“不过接下来我帮不了你。至于能不能突破我的封锁，那就看你自己了。”
俞秋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孤鸿子磕了个头：“多谢师父。”
不管如何，如果不是孤鸿子，只怕是都活不到现在，更别说能把乾元大陆，改造成这个样子了。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孤鸿子朝他摆摆手，顿时又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俞秋这才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见过单阏前辈。”俞秋赶紧站起身，朝单阏行了一礼。
单阏摆摆手：“现在你也是圣人了，叫我单阏就好。”
俞秋拱手，刚准备说话，却被单阏打断了。
“我是来告诉你，当年为什么不让你离开北境的。”单阏单刀直入，说道：“北境此地，本就是当年的圣人们，打出来的地盘。”
“打出来的？”俞秋有些奇怪。
“谁也打不过谁，所以分了这么一块地出来，谁也不能来。”单阏啧啧一声：“这不就是打出来的。”
“可是前辈你……”俞秋望向单阏，不禁有些好奇。
“我是自己练出来的，跟那个誓言又没关系，那些老家伙，自然没人敢来管我。”单阏简单一句话，却是霸气无比。
其实经过这么久，俞秋早已有了猜测。
栖云宗的圣人们，早就走遍了整个乾元大陆，跟各方圣人都有交流，但是却从来没有圣人，来光顾栖云宗。
自然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见到单阏居然主动来告诉自己，俞秋自然是一番感谢。
“别光顾着感谢，说点实际的。”单阏一摆手，直接问道：“这天道，你应该有所了解，说说吧。”
俞秋不由一愣神。
“北境从来没有出过圣人，你以为我们都没有猜测吗？”单阏轻笑一声：“北境出圣人的那天，就是天道有变的时候！你说你不知道，谁信哪。”
俞秋无奈地摸摸鼻子，把跟孤鸿子的话，捡了一些能说的，跟单阏说了一番。
“自我修复么？怪不得。”单阏点点头：“也就是说，接下来只要突破圣人境，就能飞升了！”
“也许……吧。”俞秋也不敢肯定。
“我知道了。”单阏朝着俞秋挥挥手，身形便消失不见。
圣人境神念，眨眼便是几万里，想要来一趟栖云宗，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单阏走了以后，徒弟们才重新涌进房间，一边恭喜俞秋突破圣人，一边旁敲侧击地朝着俞秋打听单阏此行的目的。
俞秋这才把跟孤鸿子的对话，跟单阏的对话，捡着合适的，跟他们说了一番。
听到飞升的秘辛，众人虽然身为圣人，但依旧是一阵惊叹。
不过既然今后道路已经指明，那边不需要多想，努力修炼便是！
……
沧海桑田，又是百年时间，一晃而过。
虽然系统已经消失，但是系统里上万本功法，俞秋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凭借着一本SS级的《道德经》，他对天道的理解，自然也是非同凡响。
五名圣人境弟子，都已经先俞秋一步，踏入了飞升。
定海阁和灵悟寺里，关系教好的人，也跟着沾了光，获得了全本的《道德经》。
短短百年时间，飞升上界的数量，便已经超过了十个。
而俞秋同样早就可以飞升，不过他还在等待一个时机。
虽然曲谷的资质，并不如其它几个弟子，但是在俞秋的悉心教导之下，依旧在一百四十三岁这一年，踏入了圣人境。
乾元大陆上熟悉的人，要不便是尘归尘土归土，要不便是飞升上界。
除了栖云学院，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
现在有了曲谷，栖云学院，也可以放心下来。
俞秋将《道德经》留给曲谷之后，便准备飞升。
半夜之间，无人打扰，俞秋这才一步踏出，走上了半空之中。
伸手朝着天空中轻轻一划，一道淡淡的金光，出现在空中。
俞秋伸出手，将这道缝隙拉开到一人多宽，这才撇撇嘴，踏入金光之中。
貌似这天道，也没想象的那么难破除嘛。
不知道几个徒弟，在外界混的怎么样了。
我俞秋混吃等死的日子，可全靠你们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