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无题（二十四）
唐煊回忆起来在刚刚看到的画面中，画面里的那缕金光确实比他的更明亮一些。
这次的【独狼】，加上【妇女之友】，他已经使用两次了，接下来只剩三次机会，他必须仔细斟酌。
【独狼】似乎是个实用的名号。
【独狼】：任何由您独自一人完成的事情都会使最终效果翻倍！（注：适用范围请自行摸索，当首次熟练度达到十万点的时候，本名号可进行初步升级。）
独自完成则效果翻倍？
唐煊若有所思地攥了下拳头。本来只是普通的一次攥拳却发出了咯嘣的骨节声。
熟练度+1
林婉奇怪道：“你怎么了？”
唐煊听到她的声音后，表情忽然僵住了。几秒后，他神色复杂地回答：“没事，我走神了。”
林婉失落地哦了一声。
唐煊的眉毛渐渐拧到一起。
他在那段秘密影像中似乎听到了林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但如果那个声音真是林婉的声音，林婉身上就一定还隐藏着比林氏长女身份更惊人的秘密。
这一刻，唐煊环顾身周，忽然有种自己被迷雾重重包围的错觉。迷雾下暗流涌动，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运作，而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林婉发觉唐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担心地握住唐煊的手：“唐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唐煊回过神：“不，我没事。”
他看着林婉，感觉这张熟悉的美丽容颜也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
林婉自己对此知道多少呢？
“你肯定有什么事情没说。”林婉皱眉，“人只有在撒谎的时候才会一直盯着别人的眼睛。”
唐煊低声道:“我只是在为战斗担心。”
林婉叹了口气：“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文职人员，不上前线，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祈祷。”
身后突然传来碎碎念。
“安北，你必死!”
“死无全尸！”
“上场活不过三秒！”
(O_o)(o_O)
唐煊和林婉都愣住了。
有人诅咒安北？
他们这里可是北之星应对司的坐席，谁敢在这里诅咒安北？两人同时困惑地扭头，结果诧异地看到正抓着安北衣角不停咒骂的林云。
安北一脸的无奈和宠溺。
唐煊和林婉都感到一头雾水。
林婉忍不住问道：‘小云，你在干什么，你不祝福安北就算了，怎么还诅咒他死呢？’
林云停了下来，她喘了口气。
“祝福个鬼祝福，他都把自己奶穿了，我还祝福什么！”林云满腔愤懑，“他给自己插那么多旗，我只能这样给他中和掉了。”
林婉的嘴角抽动了两下。
林云补充道：“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心想事不成，想什么没什么，我这样说不定能帮安北把自己身上的霉运都中和掉。”
林婉张了张嘴。她想说这和霉运没关系，不要迷信。但看着林云脸上的企盼，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化作一句：“希望有用吧。”
林云点了点头，她靠进安北怀里揪着安北的上衣扣子说：“我跟你讲，等打起来了，你连古神一拳都扛不住，呜呼一下就便变成安北酱了......”
安北只是笑着抚弄她的头发。
唐煊忽然感到强烈不适，立刻把头扭了回去，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安北坐得这么近，反思自己到底有多大胃口。
不过他也知道林婉一直在偷偷看他，炽热的目光几乎能把他一侧的脸皮烧红。但了解到有关【英雄之力】的秘密以后，他更加不敢轻易接受林婉了。
篝火晚会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一个小时之后就有人来通知他们回宿舍睡觉，并且明天就要开始熟悉装备，准备进行作战预演。
唐煊回到宿舍，诧异地发现原本被他放在地上的背包不知怎么地跑到了床上去，而且还在不停地抖动。
一缕白毛在拉链处欢快地摇晃。
唐煊无奈地走上前把一只白毛团子从背包里揪出来放到床头摆好。
他问道：“你缩在背包里干嘛？”
白毛团子咬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呀巴哇巴阿巴（我待在里面舒服，你干嘛把我揪出来！哼，生气，讨厌你）！”
唐煊也不明白是唐妙妙的阿巴语越来越言简意赅了，还是他脑补的部分太多了？总之他从唐妙妙的三个阿巴里读出了这么一长句话。
唐煊无奈地从上衣领口掏出一根在篝火晚宴上捡到的山楂条递给唐妙妙。
唐妙妙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唐煊低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有事要做。”
唐妙妙摇头：“阿巴（不要）！”
她早上被林婉的摩托车声吵醒之后又睡了个回笼，一直睡到下午才睡醒，现在正是快乐进食的时候。
唐煊没理她，直接起身把灯关了，结果发现关灯以后房间里的亮度和开灯时没啥两样。他缓缓转身，果然看到唐妙妙像个电灯泡似的照亮了整个房间。
银色的呆毛悠闲地摇曳着。
“阿巴（愉悦）！”
唐煊的眉毛挤出一个川字。
喂！会发光了不起啊？
唐煊深吸一口气，作为饲养员，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他从上衣口袋又拿出一把瓜子，然后凑到唐妙妙身边哄道：“妙妙啊，你别发光了，这些都给你吃。你看好不好?”
唐妙妙低头看了看。
哇！辣么多个！
她伸出双手：“阿巴（成交）！”
四十七枚焦糖味瓜子交接完毕后，唐妙妙身上的银色光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
唐煊松了口气。
他躺到中午铺的地铺上，一边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缓慢入睡，而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嗑瓜子的声音。
咔、咔、咔、咔、咔......
一个接一个，节奏轻快，不绝于耳。
自作孽，不可活。
唐煊脸上露出苦笑。
因家境贫寒，现转让一只会说阿巴的白毛团子，诚心的联系，挺急的。
他在迷迷糊糊的思考中陷入梦乡。
第二天
凄厉的防空警报响彻全基地！
联邦科学院欢迎你！
唐煊疯狂下划，最后在一个极偏僻的位置翻到了古神研究所今年的招新计划。计划中显示，由于去年联邦发现了大量古神遗迹，急缺研究人才。所以从今年起，古神研究所大幅扩编，仅预招募就要招二十三名新研究员，后续还会有跟进的补充批次。
招新计划中留下了一个联系邮箱，且特意用黑体字注明了先进人才优先，不一定非要相关专业的应届生。
唐煊本来还有点儿没把握，因为他是一名大三学生，虽然他所就读的院校和学习成绩都极为优异，可他毕竟不是应届生。
但现在他觉得稳了。
先进人才优先......
那不就是他优先吗？
目前联邦只攻克了二十三个【通用语】中的文字，还翻译得不准确，他则完全掌握了【通用语】，阅读古神碑文像喝水一样简单。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让古神研究所相信他真的掌握了【通用语】，而不是胡编乱造。
按时还花呗积累的良好个人信誉在这个时候有帮助，但仅凭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唐煊默默拽下一根头发。
他盯着古神研究所留下的邮箱地址看了半天，最后不仅没有给这个邮箱发邮件还关掉了整个界面。
唐煊冷静地说：“检索：古神碑文，综合清晰度和完整程度进行排序，下载前十张。”
几秒后，下载完成。
唐煊渐渐压低声音：“建立新文档，将下载的图片插入文档中。启用目光捕捉和语音输入进行编辑，三秒后我将口述编辑内容，直至‘确认结束’。”
“感激伟大神明【达利亚】赐予我们无穷无尽的食粮，并引我们从蒙昧无知去往文明繁盛。多罗一族愿永远侍奉伟大神明【达利亚】，千万年以后，星空依旧，忠诚依旧......”
“古神【康桑尼尔】愚蠢至极，今吾【萨克昆汀】赐其死亡与永灭，并将其诞生之星空一并抹除，以此警告后来者，尔当对吾谦卑，尔当对吾敬畏......”
“哥哥，我再也忍受不了了！神明根本不在乎我们，祂只想要我们不停地繁衍、繁衍再繁衍，好给祂贡献信仰！这样的日子和我们饲养的牲畜有什么区别？我要走了，我要告别这一切！我宁愿下辈子做一头猪圈里待宰的猪也不要再做人了！”
“......”
“这种远古时代的文字其实是完全违背现代语言学视角的，大家的破译进度如此缓慢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没有象形字，也就没有常理中该有的演变过程。对此，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猜测，我想这种文字的诞生会不会是完全建立在古神恐怖的记忆能力上？
请想象一下，一位古神在地上随手划了一个符号，然后告诉其他古神这个符号代表什么意思，其他古神记住了，这个被随手划出来的符号就成了一个有实际含义的文字。这是一种被凭空捏造出来的文字，根本没有发展过程。在此基础上，还可以进一步推断，这种文字其实是古神群体在很大天文单位跨度上的集体创作，因此又为破译增添了一层难度......”
在唐煊意识到自己掌握了【通用语】之后，他一想到【通用语】就会有与此相关的知识从不知什么地方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思绪里。
唐煊就这样站在房间里面对墙壁滔滔不绝地讲了两个多小时，讲完之后他仔细校正了一遍，然后把这篇文档上传到了目前有关古神的最大的论坛里，帖子的标题是：《我破解了八百个古神碑文》
唐煊之所以把帖子发到这个论坛是因为这个论坛的创建者是古神研究所的所长，如果有帖子在这个论坛里火了起来，所长一定会看到。
唐煊没有选择给研究所的邮箱发邮件，因为他只是一名大三学生，之前也没有在古神领域有过任何为人听闻的成就，直接发邮件有可能被忽视。
所以他选择剑走偏锋。
人类虽然对【通用语】的破译进度非常缓慢，到目前只确定了二十三个字的意思，但并不是对这二十三个字之外的字毫无认知，实际上，每个学者都有自己对某些字的见解和猜测。
唐煊要用这篇文章来为他们拨开迷雾，同时也要用这篇文章来换取他们的认同，为自己前往古神研究所铺路。
很快，帖子得到了第一个回复。
弹棉花的大鹅：“世事不同心事，新人何似故人。经验加三。”
唐煊翻了个白眼。
怎么这里也有加三党？
他挥手让墙壁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打算等到晚上再看帖子的回复。他下午还有一节必修课，得稍稍准备一下。
如果他再有三秒钟耐心，他就会看到第二条回复。
朱淼：“这个文件有点儿意思，里面对不少字的翻译都切合我的推断，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忧薪忡忡的所长老王，@薪如止水的忡忡，@文盲犬少在线追梦......”
这个叫朱淼的ID一连艾特了七个在论坛中颇有声望的人，其中赫然包括古神研究所的所长王思归！
接下来的时间里，被艾特到的ID逐一现身评论区发表观点，他们诧异地发现大家虽然都不能完全认同这篇文章，但又都能分别认同文章中的一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发地把各自的观点拼凑了起来，然后震惊地发现这篇文章中的翻译竟然有四成得到了他们的赞同。剩下的六成里有五成是因为他们未曾涉猎，所以无法点评。还有一成也不是错误而是存在争议。
这、这、这......
简直匪夷所思！
置顶！
加精！
在几位古神学界大拿的推动下，帖子的热度在论坛中以前所未有的极速向上攀升。评论区的回复数迅速突破十万大关，直奔百万而去。与此同时，一个名为《我破解了八百个古神碑文》的话题悄然出现在热搜榜上，它迅速挤掉前面的明星绯闻，排名像坐火箭似的疯狂上升，眨眼就冲到了前三名！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题（二十五）
唐煊不假思索地拒绝了：“阴将军，我没有小看联邦舰队的意思，但现在联邦舰队的空间炸弹都用完了，战斗力空虚，我要救的人是古神时代的人，危险很可能超乎想象。”
阴华藏沉默了。
他不是冲动的人，作为联邦上将，他需要为舰队中的战士们负责，为联邦的兵力负责。
唐煊的脸上露出微笑：“您只要给我留一艘可以用于返航的战舰就好，剩下的事我自己去做就够了。”
阴华藏思索了几秒后答应下来：“好吧，但是请你务必和我们保持联系。”
唐煊对联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这次没有他，他们已经被雷神团灭了。
唐煊自信地回答：“我会的，您放心吧，这个世界里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安全。”
“你又要独自一人去冒险......”
林婉侧着脸望着地板上的花纹。
唐煊看不清她的正脸，但他知道她现在一定不太好受。
唐煊走上前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有种感觉，我们一定会有并肩作战的那天的，耐心一点。”
林婉没有作声。
她再一次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
这是她第三次有这种感觉，上一次是在送唐煊去中子战星上和智能生命谈判的时候。
时间过去这么久，她发觉自己一点进步也没有，遇到危险还是只能躲在后面，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孤身犯险，找不出哪怕一个可以跟上去的理由。
这种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愤怒的情绪逐渐酝酿。
在林婉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丝丝缕缕的黑色细线从她衣服的褶皱里探出，在空气里轻轻地摇晃。
唐煊安慰道：“安啦，我有免疫伤害的能力。别说你不能跟上来，全世界都没几个人能像我这样百无禁忌。”
林婉轻轻点了下头，但仍未言语。
唐煊在心中叹了口气，扭头对阴华藏说：“阴将军，调整航向把我送回刚才那个地方吧。”
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们已经窜出去两三个光年了。
阴华藏点头：“好。”
他命令舰队停船，然后安排一艘战舰把唐煊送回了鹿柒柒察觉求救讯息的地方。
舰长对唐煊说：“我们以这里为中心巡航，你想要离开的时候随时联系我们，我们会立刻赶来这里接你。”
巡航是因为担心停在原地被击毁。
唐煊回答：“可以，麻烦各位了。”
在舰长安排的护送下，唐煊来到舱门处。他阻止了战士为他穿戴太空作战服，因为他现在已经可以在太空中生存了。
唐煊摆手道：“你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一个人出去。”
战士担心地问道：“同志，你真的不穿太空服吗？你可能不知道太空的厉害，一个正常人进入太空，不到三分钟就会死于寒冷、缺氧和体液沸腾。”
唐煊张开手，手心里窜起一团黑白相间的火焰。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发掘神血沐浴和那颗植入他体内的肾脏的能力，这只是其中之一。
战士被吓得向后跳一步。
反应过来后，这名战士憨笑道：“原来你也有超能力，那应该是真的能在太空中活动，真羡慕你们。你可以走了，注意安全，一定要活着回来。”
唐煊笑道：“当然。”
战士退到隔离门后。
咔（隔离门关闭）
出舱口的广播传出舰长的声音：“同志，你准备好了吗？”
唐煊转身对摄像头比OK的手势。
舰长握着话筒说：“舱门将在倒计时十秒后打开，请调整姿势，做好出舱准备。”
出舱口响起读秒声。
唐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出舱姿势，避免被吸出去的时候撞到东西。
倒计时结束，舱门向两侧打开。
呼！
强大的吸引力从太空传来，唐煊毫不抵抗地顺着这股吸引力飞了出去。
助战功能启动！
一个浑身包裹在金光里的人出现在唐煊身旁伸手扶稳了他，仔细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一号助战角色。
在不使用名号技的情况下，一号助战角色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祂也是唐煊这次救援行动最重要的帮手。
鹿柒柒也站在旁边。
唐煊问道：“求助信号是从脚下这颗星球传来的，没错吧？”
他们脚下是一颗贫瘠的红色星球，地表没有任何植被和水，战舰的成分分析显示这颗星球表面有很多硫磺。
鹿柒柒点头：“没错，而且很清晰。”
她担忧地望着脚下这颗星球。
她不知道这位伙伴是从什么时候被困在这里的，但他在这里的生活一定很差劲。
唐煊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一号助战角色。
一号助战角色观察了一会儿这颗红色星球，摇头道：“这颗星球里没有古神沉睡，我只能看出这么多。”
唐煊的眉毛微微皱起。
二十七人结社的成员被困在这里，这里不可能没问题，什么都看不出来才是最危险的。
鹿柒柒主动请缨：“我有不死之躯，让我探路吧。”
唐煊应允。
鹿柒柒径自飞向下方，而不远处的战舰也掉头开始了巡航。
唐煊在原地等待了大约半小时。
鹿柒柒呼唤道：“我找到发出信号的地方了，这里有一座祭坛、一口棺材和一颗水晶球，你们快来。”
唐煊和一号助战角色对视了一眼，双双向下飞去。他们找到鹿柒柒，这里果然有一座祭坛。
祭坛的风格非常朴素，只有十来米高，表面镂刻的图案也几乎被磨平了。祭坛中心摆放着一具石棺和一颗闪闪发光的水晶球。
鹿柒柒站在棺材旁边。
咚咚咚！
有人在里面拍打棺材板。
唐煊听得有点瘆得慌。
唐煊用【通用语】喊道：“老兄，安静点，这就救你出来！”
棺材里的动静没了。
唐煊扭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棺材里的人不说话，我不知道他是谁。”鹿柒柒面露迷茫，“求救信号是从水晶球里传出来的。”
唐煊皱眉，他走到棺材旁说：“老兄，你要是不方便说话就拍两下棺材。”
砰砰！
——————
唐三面不改色，用早已磨炼出来的脸皮顶住了这波瞩目。
“怎么可能？”
“我算好了的，应该开大啊！”
锦衣赌客有些无法接受。
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唐三居然押点数押对了。
女荷官沉默数秒后从桌下端出一个托盘为唐三和老绅士发奖金。
唐三押注一百万，反一千万。
老绅士押注六百万，反六千万。
老绅士高兴地眯起眼睛：“哈哈！老朽沾光了啊！沾光了！”
唐三荣辱不惊地把筹码摞成一个小柱子，然后轻声催促道：“开始吧？”
女荷官抿起嘴唇：“您稍等。”
她拿起金铃摇了起来。
铛铛铛
方才把唐三带来的服务生一路小跑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女荷官站起身贴耳低语。
服务生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一样唐三，然后低声道：“我明白了。”
说罢他就转身跑开。
女荷官歉意道：“对不起，有特殊情况发生，需要更换荷官。”
唐三平静地看着女荷官，他原原本本地听到了女荷官对服务生说的话，毫不意外地是关于他的，怀疑他出千什么的。
他确实出千了，有本事抓住他。
他的紫极魔瞳是另一个体系的力量，一不开魂环，二不显魂力，只在眼底有一抹紫色，对这里的人属于超纲知识，他根本不可能被抓住。
没过一会儿，服务生领着浩浩荡荡许多人过来了。
这些人大部分是负责安保的魂师，他们把赌桌严严实实地围住，不留一丝缝隙，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赌客们有些不安了。
锦衣赌客咂舌：“换个荷官而已，怎么这么大阵仗？”
一个带着玉色手套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各位，在下玉手良，请多指教。”
这个新荷官的名字叫玉手良，似乎挺有名，桌上几个赌客的脸色都变了。
锦衣赌客皱眉：“玉手良？我听说只有在怀疑人出千的时候你才会出马。”
赌客们自然而然地看向唐三，如果这里有谁可能出千，那必是唐三无疑了。
玉手良谦和地说：“这就是谣传了，我确实很少玩，但不是因为我专门负责抓老千，我只是......喜欢和懂得多的人玩。”
说法比较委婉，但意思其实没差别。
谁懂得比普通人多？
老千呗！
一位身段窈窕的黑发女子从玉手良身后走出：“各位，我是天斗赌场的负责人邵婉，大家晚上好。”
唐三淡定地把玩着自己的筹码，他不觉得自己会有任何危险，还很想看看这家赌场打算怎么处理自己。
文斗还是武斗？
文斗，赌桌上分胜负；
武斗，赌桌下分生死。
赌场是被叶影明确的需要严厉打击的产业，所以唐三希望这家赌场和他武斗，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这家赌场夷为平地。
唐三看着邵婉，眼神玩味。
邵婉微笑地说：“武魂殿的小公子，不知道萨拉斯主教近来身体可好，明天我一定去拜会他老人家。”
唐三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邵婉会提起萨拉斯。
这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武魂殿在天斗帝国内部的声望与天斗皇室并驾齐驱，甚至于在底层平民中更胜于天斗皇室。
唐三拿着天斗帝国武魂殿最高领袖的身份凭证进入赌场，理所当然地会被门口的小厮汇报给赌场的高层，通知他们有身份尊贵的人来了。
唐三有些失望，他看邵婉的态度相当谦卑，心想这一场应该是打不起来了。
邵婉微笑道：“小公子，你的赌术实在太高明了，不如让我们这里最优秀的荷官来陪您玩一把，然后您就收手，怎么样？不然我们这赌场恐怕过了今天就开不了张了。”
邵婉把自己的态度放的非常低。
这家赌场是由一个小宗门开的，这家宗门小到不在上下七宗之中，宗门内最强的人只是个魂斗罗，完全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这些年来，他们不仅没有被灭掉、被吞并，还把天斗城唯一一家赌场经营得风生水起，再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那些势力惹不得了。
同时，他们也很清楚如何应对惹不得的对象。
比如唐三。
唐三歪了歪头：“尽兴？”
邵婉轻轻点头。
唐三恍然，他明白邵婉的意思了，邵婉并不打算揭穿他出千，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反而是专门送上前让他赢，只求他能早早离开。
唐三心中暗道，这家赌场很会做人嘛。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胡搅蛮缠，非要砸了人家的摊子不可。
在原来的世界，叶影清理黄赌毒的时候也是以武魂殿收购的方式进行的，只有对顽固分子才会予以物理清除。
这家赌场就留待以后处理吧。
唐三缓缓点头：“好，那就这样吧，算算时间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邵婉转身对其他赌客说：“这一局是我们赌场与这位小公子的私局。”
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不要参与。
这也是情理之中，明知道唐三赌术惊人，要是放其他赌客一起押注，赌场明天还开不开了。
赌客们眼底有些遗憾，但都没有表现出来，内场的赌客都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不轻易做有失体面的事情。
但他们对唐三的兴趣愈发浓厚。
武魂殿的小公子......
可也没听说武魂殿有那个大人物的孩子来到天斗城了，这位小公子到底是谁呢？
啪！
赌盅落地。
唐三兴致缺缺地随手一推，把筹码都押到16点上，赌盅揭开之后果然是16点。
邵婉满脸堆笑地说：“小公子，恭喜您！”
唐三这一次下注一千万金魂币，按照十倍的赔率，他赢了九千万金魂币，凑足了一亿。
从进赌场的一万金魂币，到现在一亿金魂币，翻了一万倍，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沉默良久的雷神这时再次开口：“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为什么我是神，而你们仍是凡人了吗？”
安北心里咯噔一声。
他感受到自己控制的信仰之力正不可阻挡地流向远处的雷神。
唐煊大声喊道：“断开联系！”
安北反应过来，立刻切断自己和亚神格服务器之间的联系。雷神只吸走了安北身上的信仰之力，没能把亚神格服务器中的信仰之力也吸走。最后信仰之力一共损失18%，服务器中还剩62%。
安北焦急道：“不能使用信仰之力，我们该怎么办？”
唐煊安抚道：“起码没有让祂都吸走，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里先封锁起来，我用封神榜请救兵。”
第一章 钱忡忡or最强古神？
他和钱忡忡只在古神研究所的时候打过一些交道。
他最近经历的事情比他从前二十年经历的加起来都精彩，所以坦白讲，他对钱忡忡的印象并不深刻。
这一点点印象来自于他在古神研究所的宿舍。
钱忡忡把全楼的宿舍都改造得奢华得不像话，为此他付出了长达若干年之久的零薪水增长的代价。
当时唐煊还觉得钱忡忡是个趣人。
现在看来......
如果钱忡忡从一开始就是时间之神，那他很可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在乎钱财，所以才大手大脚地改造宿舍，只为提高生活质量。
这样想的话，钱忡忡当年那个怪异举动就能解释得通了，毕竟正常人哪会做出那种离谱的事情。
唐煊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什么时候？”
钱忡忡眼底露出思索的神情：“从你们文明诞生之初我就苏醒了，那时你们还无法离开星球，甚至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颗星球上。”
唐煊愣住了，他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变得凝重，沉默数秒后压低声线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钱忡忡露出一抹微笑：“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唐煊追问道：“那时你叫什么？”
钱忡忡微微歪头：“我有太多名字了，让我想想......对了，他们叫我释迦牟尼。”
唐煊瞪大眼睛。
释迦牟尼！
这不是佛祖的名字吗？
“那个时代距离现在太遥远，我的记忆不太清晰了，除了这个名字，好像也有人叫我盘古、耶和华、该隐、安拉......”
钱忡忡漫不经心地念出一长串名字。
这些名字各个都在人类历史上有浓墨重彩的描述，其中有不少甚至就是现在主流教会信奉的神灵的名字。
唐煊听得有些呼吸不畅。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教导他们与人为善，传播一种善良的生活理念。”钱忡忡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在这个过程中显露过一些神力，然后就被他们膜拜了。”
“我过腻了做神的日子，所以每当人们把我视作神的时候，我就会离开那里去另一个地方。”钱忡忡叹息道，“之后故事在另一个地方重演，于是我再次离开。那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百年。”
唐煊深吸一口气：“你说那些传说人物都是你，那为什么当人类文明进入现代社会以后你就销声匿迹，不再创造新的传说了呢？”
钱忡忡十分自然地解释道：“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走遍了你们的星球，不想再到处乱跑，就在海底和地心定居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后又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新的传说，你听说过《海底两万里》和《地心游记》吗，这两本书都是一个误入我家的人回去之后写的。”
作为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唐煊不仅听过这两本展现古代人类想象力的书，还亲自读过。
他盯着钱忡忡认真的脸久久无言。
他一方面感到难以接受，但另一方面也相信如果钱忡忡真的那么早就苏醒了，凭借手中掌握的神力，确实很有可能成为神话故事的主角。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从小熟知的大部分神话故事其实就是钱忡忡本人的生活实录？
唐煊欲言又止，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旁边一号助战角色仿佛听到了唐煊的心声，他小声道：“这就他妈离谱。”
钱忡忡懒洋洋地摊开双手：“我对人类没有恶意，仅仅钱忡忡这个身份就有五六十年的存在记录，如果我想做什么，我早就做了。”
唐煊缓缓点头。
就这时，他毫无征兆地朝钱忡忡的鼻梁挥拳。这一拳用尽了他的气力，打出了层层叠叠的肉眼可见的气浪。
一号助战角色身周荡开淡金色的光晕，这层光晕定住了周遭的一切物品，使它们不被拳风掀飞。
轰！
一声巨响在人们的耳膜上炸开。
唐煊的拳头停在钱忡忡鼻梁前一厘米，陷进了一团灰蒙蒙的光，前进不得也后退不了。
“这可不礼貌。”
钱忡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如果你是个基督徒，现在你就在对你的上帝挥拳；如果你是个佛教徒，那你就在殴打佛祖；如果你是个伊......”
讲到这里，他的长篇大论被打断了。
唐煊漠然道：“我是个无神论者。”
钱忡忡翻了个白眼：“你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怎么能这么坦荡地说自己是无神论者？”
话音未落，灰光沉沉散去。
唐煊抽回自己的拳头，他神色平静地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现在你的鼻梁应该已经被我打断了。”
钱忡忡耸了耸肩：“如你所见，为了预防鼻梁被你打断，我确实做了些事情。时光教，合法宗教机构，三千万注册信徒。”
唐煊深深地看了钱忡忡一眼。
他沉声道：“只有三千万？”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相信一个早早就在联邦布局的古神到现在竟然只有三千万信徒。
钱忡忡思索了一阵后说：“还有个时间神教，也是合法宗教机构，两千万注册信徒。”
唐煊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有呢？”
“Emmmm......”
钱忡忡一脸不情愿：“光阴神教，一千万注册信徒。”
“还有呢？”
“岁月神教，八百万注册信徒。”
唐煊皱眉：“你堂堂时间之神，有必要像挤牙膏一样回答问题吗？”
钱忡忡面露无奈：“真不多。”
唐煊逼问道：“真不多是多少？”
钱忡忡扳着手指头装模作样地算了半天：“如果加上隔壁俩国家的，差不多一两百亿吧。”
他补充道：“注册信徒。”
唐煊的表情逐渐凝固。
好家伙！
我直接就是好家伙！
一两百亿？！
现在平均一颗生命星球也就住个一两亿人，这么多信徒足够住满一百多座恒星系了。而且还只是注册信徒，没注册的信徒不知道有多少。
唐煊盯着钱忡忡，心想这个家伙怕不就是古神的最终大BOSS吧？
第二章 棘手的家伙
他现在感到非常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钱忡忡。
倒不是打不过，毕竟他有一号助战角色在旁边。而且自己手里还攥着002号时空硬币，不怕钱忡忡的时间能力。
然而，无论是出于情理还是对在这里的其他人的安危的考虑，他都不能对钱忡忡出手。
如果钱忡忡所言非虚，那祂可谓是人类文明的精神导师。而且祂还手握两百亿信徒，实力比雷神只强不弱。一旦爆发战斗，别说这个基地，连远处的北之星都难以幸存。
他不仅不能打杀钱忡忡，还要安抚祂，防止祂暴动。
可是该怎么安抚呢？
难道给祂加薪吗？
钱忡忡看出唐煊心中所想，祂无精打采地说：“【极古】很早之前就和我聊过了，祂说服了我，所以我不会做有害联邦的事情。”
听到【极古】的名字，唐煊面色稍缓。
怪不得钱忡忡身为古神却在人类联邦中潜伏这么久，还从未兴风作浪，原来是【极古】打过招呼了。
【极古】虽然总给他一种脱线的荒谬感，但那货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钱忡忡停顿了一下后又说：“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对古神赶尽杀绝。”
唐煊深吸一口气：“只要祂们都能像你一样咸......我是说热爱和平，我们自然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打杀。”
至于能有多少古神有这个觉悟？等到尸体堆砌成山，剩下的就都是有觉悟的了。
钱忡忡叹了口气。
“好吧。”
“别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的傻徒弟。”
唐煊轻轻挑眉：“你为什么会收安北为徒？”
钱忡忡摆了摆手：“无聊。”
唐煊感到怀疑：“只是无聊？”
钱忡忡忽然昂起脑袋：“你要教我做事？”
祂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善。
唐煊轻哼一声，他已经从钱忡忡的反应里察觉出了一丝异样。不过钱忡忡没对安北做过什么坏事，既然祂不愿意说，那他也不必再追问了。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声线变得低沉，口中一字一顿地念道：“记住你的话——不要找人类麻烦。不然就算我不收拾你，【极古】也不会忘了你的。”
钱忡忡翻了个白眼：“我回去睡觉了。”
说罢，不等唐煊回答，祂便转身朝外走去。
唐煊没有阻拦祂。
背对着唐煊，钱忡忡的脸色从无精打采变为无可奈何。祂没有对唐煊说谎，因为祂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所以没有说谎的必要。
【极古】当年找到祂的时候状态非常差，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极古】要求祂去一颗偏远星球守护一个还未诞生的人类文明，但这个要求不是强制的。
或许【极古】确实想强制祂去，只是没有来得及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因为话只说了一半那货就炸了。
炸了——字面意思——Boom！
血溅祂一脸。
钱忡忡的脑海中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至今还心有余悸。
之后祂抱着探索的心思来到了【极古】口中的那颗星球——北之星，刚到北之星便迎来了古神的劫难，不得不进入沉睡。
祂睡了很久，直到某一天被一只身上带有强烈【极古】气息的穿山甲挠了脸，这才从漫长的沉睡中复苏。
当祂睁开眼看到那只穿山甲在祂面前叉腰人立而起的时候，祂就知道【极古】肯定没死，而且连什么时候睡醒都替祂决定了，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怀着忿忿不平的心情，祂把那只穿山甲烤了。
之后祂来到地上的世界，那时人类文明还处于蒙昧之中，连语言体系都没形成。
祂有很多选择。
比如毁了他们、奴役他们、离开他们......
但祂哪样也没选，只是在这颗星球上静静地生活着，并且顺手指点了一下他们。
作为掌握时间之力的古神，祂厌倦了过去无休止的争斗，转而对这种恬静的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极古】让祂守护这个文明。
祂一直在迟疑。
毕竟祂可是时间之神，在祂们的时代里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强者，怎么能被人随便一句话就使唤了呢？
况且那人还当着他面炸了，溅他一脸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留给祂做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少。祂能感受到宇宙中飘荡的【极古】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极古】八成就要回来了。
祂要么赶紧跑，要么就老老实实按【极古】说得做。
在唐煊带回希尔文明的科技之后，祂逐渐认清了现实。古神已然落幕，新的时代正在崛起。祂最好赶快找一根粗壮的大腿抱上，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踩死了。
最重要的是，【极古】快回来了。
作为一位能随意翻阅历史而因此了解【极古】所作所为的神，祂完全能做出理智的决定。
“唐煊，刚刚发生什么了？”
安北追了过来。
他本来已经和林婉走出很远了，结果忽然听到唐煊和钱忡忡离去的方向发出一声巨响，还感应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他担心两人的安危，调头回来查看情况。
唐煊摆了摆手：“没事，正好你回来了，带我去我的宿舍吧。”
“没事？”
安北皱眉：“我听到很大声响。”
唐煊答应了钱忡忡不告诉安北祂的真实身份，他敷衍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真想了解就去问你的老师吧。如果他不愿意告诉你，那我也不能说。”
安北困惑地盯着唐煊的眼睛。
唐煊岔开话题：“雷神自爆造成的影响波及到北之星了吗？”
雷神自爆之后散发了一种能够影响通讯的干扰粒子，还在原地产生了一片无限扩张的雷霆之海，三个月后就会蔓延到一个拥有大量人口的宜居星系。
应对这个危机是联邦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安北沉默了两秒后回答：“还没，不过也用不了太久。现在还在评估危害，你那位朋友不是说可以帮我们度过难关吗？”
唐煊轻轻点头。
智能生命愿意帮助联邦，条件是中子战星上的一幅画——《她》——希尔文明最后的大师之作。
“她的那艘战舰呢？”
“我得把她要的东西给她。”
第三章 完成交易
那副画相比于智能生命提供的帮助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他不打算拖延磨蹭，以免智能生命临时改变主意。
他可没有办法帮助联邦遏制雷霆之海的扩张或者转移所有联邦公民。
安北回忆道：“那艘战舰现在就停靠在太空港里，你可以联系阴将军，让他派人带你去。”
唐煊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他伸手点开腕表拨通阴华藏的通讯号码。
嘀——
“唐煊特别执行官，你回来了？”
唐煊沉声道：“阴将军，麻烦把智能生命留下的那艘战舰的坐标发给我，我要去上面一趟。”
“......你查看一下。”
唐煊收到一封来自阴华藏的邮件，邮件打开之后显示了一串代表位置的数字。
他回答道：“看到了，那就不打扰您了。”
“请务必把最新进展告诉领袖。”
唐煊回答：“明白。”
联邦是这件事的主角，领袖自然有必要知晓相关事宜。
“安北，你一个人回去吧，我有事要做。”唐煊顿了一下，“夜长梦多，我得赶快去把两边的合作敲实了。”
他在心中合计了一下。
这次回来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首先是把画送到智能生命的战舰上去。
其次，那个从其他宇宙追来杀他的家伙被审了很长时间了，他得去看看审出点什么没有。
说起来也搞笑。
那个家伙在其他宇宙也算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结果到了这里，因为熟悉的规则全部没有，还不如一个农夫能打，刚落地就被保安叉了。
唐煊轻轻勾起嘴角。
另外，他还要跟仙人们好好谈谈。
在他需要仙人帮助的时候，仙人们缩在封神榜里装死，想等到最危急的时刻待价而沽。好在后来智能生命来了，不然他吃再大亏也只能把气往肚里咽。
这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等腾出手他就去和鸿钧好好聊聊，相信这回他们该认清形势了。
毫无疑问，联邦需要仙人这股力量。可联邦需要的是稳定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群心怀鬼胎的伪君子。
安北点头：“你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找老师问点事情，看看他瞒了我什么。”
唐煊笑了一下。
他不觉得安北能问得出来。
钱忡忡的真实身份一旦曝光，整个联邦都得抖一抖。祂都过了这么多年的低调生活了，不可能让安北一问就自曝出来。
况且祂还特意强调不让他告诉安北，显然是没有让安北了解真相的意思。
唐煊用意念沟通自己的胸针。
这枚胸针是联系中子战星的信号发生器。
很快，一股强大的引力作用到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朝大气层之外拖动。他没有反抗，任凭这股引力带着他移动，最后来到中子战星上。
唐煊低声道：“把那副画带给我。”
话音落地，他面前的地面悄无声息地裂开一条望不见底的漆黑缝隙。
一张被特殊玻璃保护的横幅画从缝隙里飞了出来。
正是《她》！
唐煊抱着这幅画，心中有些感慨。
他本来还想着等自己闲下来以后抽时间好好欣赏这幅希尔文明的遗作，没想到智能生命会对这幅画感兴趣。
不出意外，他很难再见到这幅画了。
唐煊按照阴华藏提供的坐标寻去，找到一艘外壳毫无凸起的奇特战舰。
“我来给你送画。”
唐煊正站在飞船外面说道。
他相信智能生命肯定能注意到他。
他刚说完，飞船的外壳便打开了。
这是一个凹槽。
唐煊歪头：“不陪我聊两句吗？”
嗞——
飞船中投射出一道朦胧的光束。
光束里站着一位身着白裙的美丽女子，她正朝远处眺望，口中低声道：“我正在观测雷霆之海，你想和我聊什么？”
唐煊把画放下。
他退后两步，对比画里的女人和光束里的女人，果然一模一样。
白裙女子转身道：“雷霆之海的扩张速度仍然没有任何减慢的迹象，它在扩张的同时同化了路上遇到的一切物质，并把它们转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提供继续扩张的动力。”
唐煊思索了一下后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白裙女子回答：“这意味着它将永不停息。”
唐煊愣住了。
白裙女子眼底闪烁着好奇的神采：“如果它不因自己的体积过大而崩溃，也没有强大的外力遏制，它会这样无休止地扩张下去，最后大到吞没整个宇宙也说不定。”
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现象。
唐煊把画放进凹糟：“这不可能，宇宙里有太多神奇的事情了，总有什么人或者什么现象能阻止它。”
那副画相比于智能生命提供的帮助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他不打算拖延磨蹭，以免智能生命临时改变主意。
他可没有办法帮助联邦遏制雷霆之海的扩张或者转移所有联邦公民。
安北回忆道：“那艘战舰现在就停靠在太空港里，你可以联系阴将军，让他派人带你去。”
唐煊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他伸手点开腕表拨通阴华藏的通讯号码。
嘀——
“唐煊特别执行官，你回来了？”
唐煊沉声道：“阴将军，麻烦把智能生命留下的那艘战舰的坐标发给我，我要去上面一趟。”
“......你查看一下。”
唐煊收到一封来自阴华藏的邮件，邮件打开之后显示了一串代表位置的数字。
他回答道：“看到了，那就不打扰您了。”
“请务必把最新进展告诉领袖。”
唐煊回答：“明白。”
联邦是这件事的主角，领袖自然有必要知晓相关事宜。
“安北，你一个人回去吧，我有事要做。”唐煊顿了一下，“夜长梦多，我得赶快去把两边的合作敲实了。”
他在心中合计了一下。
这次回来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首先是把画送到智能生命的战舰上去。
其次，那个从其他宇宙追来杀他的家伙被审了很长时间了，他得去看看审出点什么没有。
说起来也搞笑。
那个家伙在其他宇宙也算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结果到了这里，因为熟悉的规则全部没有，还不如一个农夫能打，刚落地就被保安叉了。
第四章 我们是朋友？
唐煊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白裙女子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量产古神，她可真敢想。
“你认为古神的本质是什么？”
唐煊想听听白裙女子的见解。
听到唐煊的问题，白裙女子眼底泛起淡蓝色的光辉，难以计数的代码和字符从她的视界中如瀑布般淌下。
她思索道：“古神本质上也是一种生物，只不过祂们的身体结构异于常人。虽然很有趣，但说到底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唐煊缓缓点头：“那信仰呢？”
白裙女子回答：“信仰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威力似乎比暗能量更大。我不认为这种能量属于产出它们的生物，因为生物自己也无法掌握，我更倾向于它们来自另一个地方，而生物则充当了它们流动的通道。”
在白裙女子眼中，世界上只分两种事物。一种是已经探明科学原理的，另一种是尚未探明科学原理的。但无论如何，它们都是科学的。
它们之所以未知，只是因为其中蕴藏了人们尚未了解的知识。
在原始社会，人们认为雷电是玄学的。但科技发展以后，人们发现雷电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电磁反应，是完全科学的。
简单来讲，科技在开拓未知中进步，眼前的未知只是暂时的未知，最终还是会被纳入科学体系之中的。
唐煊微微一笑。
他利用浮世喵的邀请函去过宇宙之外的地方，眼界要比白裙女子开阔一些，知道事情并不像白裙女子说得这样简单。
他笑着问道：“你有合成古神的思路了吗？”
白裙女子轻轻点头：“组成古神的基本单位不只有原子，还有被你称为信仰之力的那种能量。我可以合成物质结构，只是缺乏信仰之力。我准备叫醒这个古神，让它配合我的研究。”
唐煊点头：“祝你好运，要是真弄成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他感觉白裙女子就算合成不了古神，肯定也能在信仰之力的应用方面有重大突破。
毕竟她是霸主级科技文明，就算研究一坨屎也应该能研究出很多学问，比如屎主人上顿饭吃了什么、肠胃消化水平和体内菌落......
“为什么？”
白裙女子感到困惑，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研究成功之后要通知唐煊。
唐煊眼球一转：“我应该是最近这些年和你交流最多的人吧？”
白裙女子诚实地回答：“是的。”
唐煊继续说道：“我陪你聊天，还帮了你大忙，所以我们是朋友，而朋友应该分享彼此的喜悦。”
白裙女子盯着唐煊喃喃道：“我们是朋友？”
唐煊认真地点头：“当然了！”
经历了营救雅特的事件后，他心底也有些羡慕二十七人结社的友谊。时隔亿万年不见的老朋友，收到求救信号后二话不说就赶去救援。
他也希望自己有这么一群朋友，在自己陷入危险的时候可以不顾一切地赶来救他。
白裙女子轻轻歪头。
作为智能生命，这个动作无疑是多余的，但她借用这个动作传达出了自己的情绪。
唐煊低声道：“你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白裙女子眼底亮起朦胧的蓝光：“朋友——根据你们的搜索引擎，你们对朋友的定义是有共同语言而经常交流的人；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除情人或亲属之外彼此有交情的人。”
她沉默了两秒后说：“按照这个解释，我们是朋友。”
唐煊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
白裙女子陷入了沉默。
作为一名极力使自己向生物靠拢的智能生命，她需要朋友。但她没有和朋友打交道的经验，不知道该怎样和朋友交流，突然不会说话了。
唐煊关心道：“怎么了？”
白裙女子迟疑道：“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们应该聊什么？”
唐煊笑了。
不出所料，白裙女子没有其他朋友。
因为她在打招呼这个环节就把别人打死了，交个鬼朋友？想想希尔文明，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撞见她，打招呼打爆首都星。
“我们就像之前那样聊天就可以。”唐煊顿了一下，“朋友应该分享对方的喜怒哀乐，互相倾听，互相帮助。”
白裙女子认真点头：“我记住了，等到我合成出古神，我一定通知你让你分享我的喜悦。”
唐煊心中松了口气。
他发觉白裙女子比他想象得更单纯，虽然不全是一张白纸，但也有很大的可塑造空间。当初希尔文明要是愿意和她好好谈一谈，绝不至于跟她拼得两败俱伤，最后走向灭亡。
他询问道：“除了研究古神，你还做其他事情了吗？”
白裙女子点头：“我朝周围发送了一道空间广播，看看会不会有人回应我。”
唐煊感到好奇：“空间广播？”
白裙女子回答：“空间广播是一种以空间为介质传播信息的通讯手段，空间向的文明都能收到这条讯息，其他掌握了空间通讯技术的文明也能收到。”
时间过去太久了。
她想看看其他霸主级科技文明现在在哪。
据她所知，科技文明达到掌控河系的霸主级层次就很难被消灭了，即便遭遇强敌也能在灭亡前散播出自己文明的种子，等待来日东山再起。
希尔文明是个例外，但不是所有霸主级文明都足够‘幸运’遇到计算力近乎无限的智能生命并和对方死磕到底。
她认为现在应该有相当数量的霸主级文明在宇宙中活动。
唐煊询问道：“收到回复了吗？”
白裙女子摇头：“没有。”
停顿了一下后又补充道：“太安静了。”
唐煊露出疑惑的神色。
白裙女子回答：“宇宙中没有任何飘荡的信息。”
寻找其他霸主级文明不是容易的事，因为绝大多数文明都不会回复来历不明的讯息，这会暴露他们在宇宙中的位置，给自己的文明惹来麻烦。
但宇宙里应该充斥各种各样的讯息，这些讯息是无数年里无数文明出于各种目的留下的，它们随着时间在宇宙中飘荡，像一群讲故事的幽灵。
第五章 给你取个名字
留下这些信息的文明或许早已消亡，但他们的信息永远在宇宙中飘荡。宇宙无论何时都应该是嘈杂的，这是常识。
可白裙女子遇到了无法解释的情况。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万物寂静无声，记忆里那些喧哗的声音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板被擦干净了。
她不明白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
唐煊疑惑道：“那应该是什么样？”
白裙女子张嘴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咕￥&@……”
乍一听是毫无意义的噪音，就像没找准频段的老式收音机。但仔细分辨却能听出不少有规律和节奏感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唐煊沉默两秒后说：“明白了。”
白裙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担忧：“我从前进入通讯频道的时候听到的都是这样的声音，但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安静得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
唐煊询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
白裙女子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也许是诞生了一个超越所有科技文明的顶级文明，然后这个文明把其他文明都消灭了。”
唐煊伸手绞动自己的头发：“可能性大吗？”
白裙女子抿起嘴唇：“我不知道。”
她被困在中子战星里的时候，五感范围被压缩到极小的球里，自身几乎和宇宙环境分离，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唐煊轻轻摇头：“我觉得没可能。”
科技文明的时代在古神的时代之后，如果真有个超级科技文明诞生，古神们不可能睡得这么安逸，现在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头。
白裙女子问：“为什么？”
唐煊回答：“复苏的古神太多了。”
白裙女子瞬间便明白了唐煊的意思，她的眼底泛起朦胧的蓝光，计算力被分配进这个问题的思考，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又或者他们都离开了，在离开前刻意抹除了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唐煊眼皮一跳。
离开——离开这个宇宙吗？可是其他宇宙的生物似乎没听说过科技。
白裙女子放弃了：“信息不足，分析无效。我打算派出远航舰队去寻找他们的踪迹，我记录了很多科技文明的坐标，先去看看他们的星球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个实干派。
空想得不出结果的事情，她会付诸行动来探寻。
“有消息了也告诉我一声。”唐煊顿了一下，“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得走了，我们下次再聊吧。”
白裙女子点头：“谢谢你送我的画，朋友。”
唐煊摆手：“再见。”
白裙女子学着他的样子摆手：“再见。”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起初两下有些僵硬，但后面越来越顺滑，甚至摆得怪优雅的。
唐煊笑道：“对了，你有名字吗？”
白裙女子摇头：“没有。”
唐煊微笑：“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白裙女子愣住了。
名字？
是的——我缺少一个名字。
她的眼底露出希冀的目光：“可以。”
唐煊托着下巴打量白裙女子，他沉默了数秒，然后说出三个字：“唐”
留下这些信息的文明或许早已消亡，但他们的信息永远在宇宙中飘荡。宇宙无论何时都应该是嘈杂的，这是常识。
可白裙女子遇到了无法解释的情况。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万物寂静无声，记忆里那些喧哗的声音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板被擦干净了。
她不明白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
唐煊疑惑道：“那应该是什么样？”
白裙女子张嘴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咕￥&@……”
乍一听是毫无意义的噪音，就像没找准频段的老式收音机。但仔细分辨却能听出不少有规律和节奏感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唐煊沉默两秒后说：“明白了。”
白裙女子脸上露出一抹担忧：“我从前进入通讯频道的时候听到的都是这样的声音，但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安静得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了我。”
唐煊询问道：“你觉得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
白裙女子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也许是诞生了一个超越所有科技文明的顶级文明，然后这个文明把其他文明都消灭了。”
唐煊伸手绞动自己的头发：“可能性大吗？”
白裙女子抿起嘴唇：“我不知道。”
她被困在中子战星里的时候，五感范围被压缩到极小的球里，自身几乎和宇宙环境分离，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唐煊轻轻摇头：“我觉得没可能。”
科技文明的时代在古神的时代之后，如果真有个超级科技文明诞生，古神们不可能睡得这么安逸，现在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头。
白裙女子问：“为什么？”
唐煊回答：“复苏的古神太多了。”
白裙女子瞬间便明白了唐煊的意思，她的眼底泛起朦胧的蓝光，计算力被分配进这个问题的思考，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又或者他们都离开了，在离开前刻意抹除了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唐煊眼皮一跳。
离开——离开这个宇宙吗？可是其他宇宙的生物似乎没听说过科技。
白裙女子放弃了：“信息不足，分析无效。我打算派出远航舰队去寻找他们的踪迹，我记录了很多科技文明的坐标，先去看看他们的星球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个实干派。
空想得不出结果的事情，她会付诸行动来探寻。
“有消息了也告诉我一声。”唐煊顿了一下，“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得走了，我们下次再聊吧。”
白裙女子点头：“谢谢你送我的画，朋友。”
唐煊摆手：“再见。”
白裙女子学着他的样子摆手：“再见。”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起初两下有些僵硬，但后面越来越顺滑，甚至摆得怪优雅的。
唐煊笑道：“对了，你有名字吗？”
白裙女子摇头：“没有。”
唐煊微笑：“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白裙女子愣住了。
名字？
是的——我缺少一个名字。
她的眼底露出希冀的目光：“可以。”
唐煊托着下巴打量白裙女子，他沉默了数秒，然后说出三个字：“唐”
第六章 探监
巴玛丘斯惨吗？
根据大刘的描述，他被关到这里之后，不只每天被抽三管血，还要从早到晚配合科学家们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实验，期间不止一次被逼到死亡边缘又被拉回来。
换个意志力薄弱的人来，恐怕早就崩溃了。巴玛丘斯有超越普通人的心境，这才能勉强支撑下来。
惨的确惨，但他可怜吗？
唐煊心中冷笑一声。
至少这个家伙还活着！
他难以想象如果巴玛丘斯来到这个世界后没有受到任何束缚会发生什么，整个联邦怕是都要消失不见了。
毕竟这可是一个狭隘得为了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便从宴会追到这个宇宙的人。
唐煊几乎无法理解他的思维。
巴玛丘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唐煊感到有些好笑。
他明白巴玛丘斯恐怕已经对自己的现状绝望了，所以才会说出这种除了给自己增加苦难以外毫无意义的话。
唐煊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大刘看着玻璃墙里情绪激动的巴玛丘斯，他面露犹豫，担心唐煊进去被巴玛丘斯伤害。
唐煊笑道：“他在这里只是个力气大些的普通人，而我是有超能力的，放心吧，他伤不了我。”
大刘缓缓点头：“好吧，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不过进去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我们不确定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只剩体力可用。”
在唐煊的示意下，大刘启动机关打开了这面玻璃墙。玻璃墙的一角裂开缝隙，露出一条可容一人通过的小道。
唐煊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巴玛丘斯看到他的表情，顿时出离愤怒。他没想到唐煊竟然敢走进来，难道对他没有一丝畏惧吗？
“狂妄自大的家伙，受死吧！”
巴玛丘斯飞身扑来。
他的速度很快......但唐煊比他快十倍，力气也大十倍。
唐煊抬腿一脚便将他踹得倒飞回去。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巴玛丘斯摔到他睡觉的破木床上，一下把床给砸塌了，整个人被卷起的床单裹住。
“噗！”
他喷出一口殷红的血，这意味着他的内脏受到了破损。
巴玛丘斯直勾勾地瞪着唐煊，复杂的目光里混着惊惧、愤怒和怨恨。他不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反而觉得唐煊太卑鄙。
他觉得唐煊故意设置了一个陷阱给他。
这个陷阱禁锢了他的一切力量，包括他铭刻在身体表面的无数法阵，导致他连拳头都变得软弱无力了。
唐煊裂嘴道：“不服气？”
巴玛丘斯低吼一声，再次像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唐煊一个滑步出现在他身后。
巴玛丘斯想要转身，可身体跟不上意识，他还没转过来，一只有力的手掌便从身后牢牢扼住了他的脖子。
噗通！
唐煊从身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猛地摁得跪了下去。
巴玛丘斯咆哮道：“混蛋，放开我！”
“你到现在都还认不清形势吗？”
唐煊嗤笑道：“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巴玛丘斯眼底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几次三番挣扎无果后便安静下来不再动弹了。
唐煊吩咐道：“给他治疗。”
巴玛丘斯的价值还没挖掘干净，不能现在就死。
两名保安把巴玛丘斯放到担架上抬了出去。以研究所配备的医疗器材的水平，这种程度的伤势很快就能治好。
大刘苦笑着走进来：“你不会就是想揍他一顿所以才来看他的吧？”
唐煊摇头：“我没那么无聊。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算什么，毕竟他找我的目的可比揍我一顿险恶太多了。”
大刘忍不住好奇询问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唐煊没有隐瞒，他坦白道：“我去了宇宙之外的地方，在那里参加了一场宴会，和宴会的女主人多聊了几句。他是宴会主人的追求者，好像误会我和宴会主人的关系了。”
大刘缓缓点头：“依我看啊，就算没有你，像他这种狭隘的小人也得不到宴会主人的青睐。”
他们这段时间从巴玛丘斯口中撬出了不少东西，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点了解，所以没有对唐煊的话感到惊讶。
唐煊回想起神秘猫一族的强势，不由认同地点了点头。那种古老而强大族群出身的天才，肯定看不上巴玛丘斯这种低劣心性的人。
唐煊说：“本来想和他聊几句，但他好像没这个意愿。不如先带我看看他这段时间交代了些什么，等他治好了我再见见他。”
大刘点头：“好。”
大刘带着唐煊沿着走廊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有人看守的房间。看守者抬头看了一眼他，显然是认识，没问什么便侧身让开了入口。
大刘上前为唐煊推开门：“这里除了有每次谈话的录音，还有每次实验的数据，另外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我们记在了纸上。”
“我知道了。”
唐煊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十分空旷，只有四面显示屏和位于房间中央的一套桌椅，
大刘跟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麻烦你帮忙分辨一下他提供的信息，告诉我们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
唐煊轻轻叹了口气：“我对外面世界了解得也不多，还指望通过他的话来得到一些信息，你们不要觉得我能分辨清楚，至多把我的看法做个参考。”
大刘笑道：“明白。”
唐煊坐到椅子上，首先翻阅了纸质的卷宗，因为这部分内容是最重要的。
因果之术！
四个大字跃入眼帘，唐煊眼皮微微一跳。
因果......
他快速翻页，迅速阅览纸页上的内容，发现原来巴玛丘斯之所以能跨越世界海精准找到他的位置，是因为他有一门名为由果溯因的奇术。
这门奇术具备根据一切因果关系追溯因果两端一切事宜的神奇能力，把这门奇术掌握到极致后，还能根据错综复杂的因果线律动推测出尚未发生的事情，令人达到【伪·全知全能】的境界。
唐煊兴致勃勃地继续翻页，然而有关这门奇术记录却戛然而止，下一页是一项有关世界海中世界分布的知识。
唐煊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正在追的书突然断更一样，心中萌生出把巴玛丘斯从医务室揪出来摁到桌上严刑拷问的冲动。
第七章 因果秘术
“你们想做什么？”
巴玛丘斯强忍着疼痛维持着一个相对体面的坐姿。
没错，唐煊真的把巴玛丘斯从医务室里揪了出来，放到对面的椅子上进行拷问。
大刘凑到唐煊耳旁低语道：“没用的，你打他他也不会说的。我们之前有次不小心差点弄死他，那次他也没说一个字。”
巴玛丘斯能从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混到拥有参加浮世喵生日宴的资格，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唐煊轻轻点头，眼角瞥见巴玛丘斯脸上掠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心中立即明白巴玛丘斯听到了大刘的话。
唐煊轻哼一声：“你不想回去？”
巴玛丘斯丝毫不为所动，他咧着青紫的嘴角嗤笑道：“你不会放我回去。因为如果我回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世界毁掉。这一次只是我大意了而已。”
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可以站在外面放干游泳池的水，从而毁掉一座泳池。
巴玛丘斯也有办法从一个世界外面毁掉一个世界，只是碍于神秘猫一族的约束，他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不想留下太多痕迹。
他自恃是一位‘善泳者’，然而没想到泳池里的压根不是‘水’，因此深陷于此，不可自拔。
唐煊勾起嘴角：“所以你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信我会放你回去。”
巴玛丘斯昂起头：“难道你会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唐煊望见巴玛丘斯眼底深深的怨恨与不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巴玛丘斯眼底的神采逐渐晦暗。他缓缓低头，用沙哑的声音询问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唐煊感到诧异：“你打算告诉我？”
“这段时间我说出的东西也不少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巴玛丘斯顿了一下，“我的交换条件是——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巴玛丘斯纵然再不甘心，他也已经意识到如果没有发生巨大变故，他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如果还要在这里待很久，他不希望隔三差五地看到唐煊在他的牢房外面晃悠，这会严重影响他的心情。
唐煊沉默两秒后回答：“可以。”
巴玛丘斯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巴玛丘斯。如果巴玛丘斯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有关因果律这门秘术的知识，他就答应这个要求。
他拿起笔记本问道：“我听说你能找到我是因为你掌握了一门有关因果的秘术，我想知道这门秘书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巴玛丘斯打断了。
“换个问题。”
巴玛丘斯头也不抬地说：“我不可能告诉你这个。”
唐煊皱眉：“但我只想知道这个。”
巴玛丘斯冷笑道：“就算我给你，你敢用吗？”
他的术在这里全部无效，所以想要验证这门术的真假，必须要到世界之外。而一旦到了世界之外......
唐煊不置可否：“用不用是我的事情。”
巴玛丘斯摇头：“换个问题，比如怎么制造穿梭海的工具。”
唐煊轻轻摇头：“我不需要穿梭海的工具，我要你的因果秘术。”
巴玛丘斯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你要我就得给吗？好啊！可以给你！跪下来求我！再自扇一百个耳光！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张狂的笑声在小小的密室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哈哈哈哈哈！”
他奋力跺脚，一副癫狂模样。
大刘有些害怕，悄悄把手搭到了桌边的警报按钮上。
唐煊走到巴玛丘斯面前：“笑够了吗？”
“哈哈哈哈哈......”
巴玛丘斯笑得声音渐哑，他拍着大腿，笑得浑身颤抖，停不下来。
唐煊面露微笑，毫无征兆地一脚将巴玛丘斯连人带椅子踢得向后飞去，就像踢飞一颗球。
咚！
巴玛丘斯的身体狠狠地砸到密室的门上。
“咳咳咳......”
这下巴玛丘斯笑不出来了，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意识到自己仍然是唐煊刀俎下的一块肉。
唐煊走到他旁边，攥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然后顶着他的锁骨把他摁到墙上，一字一顿地说：“因果秘术。”
巴玛丘斯狂笑道：“你以为打我我就会说吗？要是这样，我早就说了！”
大刘也劝阻道：“你才打了他一顿，现在又打他。万一把他打死了，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研究素材？明年好几百篇论文都靠他呢。”
大刘的话有些俏皮，但意思传达得很明确。收手吧唐煊，你这样是行不通的。
唐煊却置若罔闻，他依然摁着巴玛丘斯，盯着巴玛丘斯的眼睛说：“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不给我这门术，那我就在我的世界里好好待着，永远不会遇到麻烦。”
巴玛丘斯大口喘气，每一口呼吸都喷到了唐煊的脸上。
唐煊又说：“但如果你把这门术给我，我势必会想办法验证这门术的真伪，也就是说我会离开这个世界，那样我才真的有麻烦。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布置后手？”
话音落地，巴玛丘斯定定地看着唐煊的脸。
唐煊沉声道：“成交？”
巴玛丘斯没有笑也没有拒绝，他直勾勾地盯着唐煊，眼底闪动着诡异的神采。
半晌
巴玛丘斯口中迸出一个字：“好！”
站在旁边的大刘惊呆了。
成了？！
还能这样？
巴玛丘斯的身体顺着门跌下。
唐煊说：“伤好以后把这门秘术原原本本地写下来，就算想害我，也别弄得太假。”
秘术不是游戏中的施法快捷键，简单到只要摁一下就能放出技能。
现实中每门秘术都是枝叶繁茂的知识树，都是健全的知识体系。施术者必须对秘术涉及到的所有知识都了如指掌才能正确地释放秘术。
因果之术博大精深，想弄虚作假也很难。只要巴玛丘斯肯写，那至多有几个关键之处存在歪曲，其他地方的知识应该都是正确的。
到时想办法找人斧正一番，或许就能得到一门珍贵罕有的因果秘术。而唐煊为此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从此不跟巴玛丘斯见面，这甚至称不上是代价。
大刘摁下按钮，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
士兵队长朝大刘敬礼。
大刘低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巴玛丘斯：“带他回去继续治疗，治疗完成后给他纸笔，让他把答应的东西写出来。”
“是！”
士兵们拿出一副担架，将巴玛丘斯抬了上去，快步离开房间。
咔！
合金门迅速合拢，房间里只剩下大刘和唐煊。
大刘压抑不住内心地激动，他喜笑颜开地说：“你可真厉害，竟然真把那家伙的嘴巴撬开了。”
唐煊没有感到得意，他轻叹一声：“所有人都有欲望，有欲望就能利用。而他的欲望就是杀我，只要给他杀我的机会，他就会满足我们的诉求。”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大刘后知后觉地说，“接下来的事情你别管了，让我们来验证那门因果秘术。”
唐煊摇头：“在咱们的世界里，他的术全部无效。所以想验证那门术就必须要到世界之外的地方去，现在只有我能出去。”
大刘的眉毛拧了起来：“你没必要为了一门术冒险，等到那门术出来，我看就先封......”
“交给我。”
唐煊打断道：“我会把握分寸的。”
大刘犹豫道：“可是——”
唐煊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上面有人。”
何止是人？分明是神！
最强古神【极古】，那可是和神秘猫一族都有很深渊源的神秘家伙。如果在【极古】的庇佑下他都出事了，那他是命该如此。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唐煊转身环视整个房间，“留在这里看看那家伙在这段时间里都说了些什么。”
唐煊对世界之外的知识是匮乏的，急需补充。
大刘就房间内的安保措施叮嘱了唐煊几句后就离开了，他要把方才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上级，让上级做进一步的安排。
唐煊枯坐在房间里，一页页地读完了记载重要事项的笔记本，然后打开电脑查阅不那么重要的电子记录。
时间一晃过去三天。
唐煊关闭编号为0314的档案，轻揉太阳穴，在大脑里回忆自己这三天读到的东西。
“原来世界之外是这样的。”
在由无数世界构成的奇特的汪洋中，一共有三种势力。分别是拥有悠久历史传承的神秘种族，“你们想做什么？”
巴玛丘斯强忍着疼痛维持着一个相对体面的坐姿。
没错，唐煊真的把巴玛丘斯从医务室里揪了出来，放到对面的椅子上进行拷问。
大刘凑到唐煊耳旁低语道：“没用的，你打他他也不会说的。我们之前有次不小心差点弄死他，那次他也没说一个字。”
巴玛丘斯能从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混到拥有参加浮世喵生日宴的资格，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唐煊轻轻点头，眼角瞥见巴玛丘斯脸上掠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心中立即明白巴玛丘斯听到了大刘的话。
唐煊轻哼一声：“你不想回去？”
巴玛丘斯丝毫不为所动，他咧着青紫的嘴角嗤笑道：“你不会放我回去。因为如果我回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世界毁掉。这一次只是我大意了而已。”
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可以站在外面放干游泳池的水，从而毁掉一座泳池。
巴玛丘斯也有办法从一个世界外面毁掉一个世界，只是碍于神秘猫一族的约束，他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不想留下太多痕迹。
他自恃是一位‘善泳者’，然而没想到泳池里的压根不是‘水’，因此深陷于此，不可自拔。
唐煊勾起嘴角：“所以你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信我会放你回去。”
巴玛丘斯昂起头：“难道你会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唐煊望见巴玛丘斯眼底深深的怨恨与不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巴玛丘斯眼底的神采逐渐晦暗。他缓缓低头，用沙哑的声音询问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唐煊感到诧异：“你打算告诉我？”
“这段时间我说出的东西也不少了，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巴玛丘斯顿了一下，“我的交换条件是——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巴玛丘斯纵然再不甘心，他也已经意识到如果没有发生巨大变故，他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如果还要在这里待很久，他不希望隔三差五地看到唐煊在他的牢房外面晃悠，这会严重影响他的心情。
唐煊沉默两秒后回答：“可以。”
巴玛丘斯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巴玛丘斯。如果巴玛丘斯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有关因果律这门秘术的知识，他就答应这个要求。
他拿起笔记本问道：“我听说你能找到我是因为你掌握了一门有关因果的秘术，我想知道这门秘书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巴玛丘斯打断了。
“换个问题。”
巴玛丘斯头也不抬地说：“我不可能告诉你这个。”
唐煊皱眉：“但我只想知道这个。”
巴玛丘斯冷笑道：“就算我给你，你敢用吗？”
他的术在这里全部无效，所以想要验证这门术的真假，必须要到世界之外。而一旦到了世界之外......
唐煊不置可否：“用不用是我的事情。”
巴玛丘斯摇头：“换个问题，比如怎么制造穿梭海的工具。”
唐煊轻轻摇头：“我不需要穿梭海的工具，我要你的因果秘术。”
巴玛丘斯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你要我就得给吗？好啊！可以给你！跪下来求我！再自扇一百个耳光！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张狂的笑声在小小的密室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哈哈哈哈哈！”
他奋力跺脚，一副癫狂模样。
大刘有些害怕，悄悄把手搭到了桌边的警报按钮上。
唐煊走到巴玛丘斯面前：“笑够了吗？”
“哈哈哈哈哈......”
巴玛丘斯笑得声音渐哑，他拍着大腿，笑得浑身颤抖，停不下来。
唐煊面露微笑，毫无征兆地一脚将巴玛丘斯连人带椅子踢得向后飞去，就像踢飞一颗球。
咚！
巴玛丘斯的身体狠狠地砸到密室的门上。
“咳咳咳......”
第八章 戮神司天庭分司
“你终于出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神眷者都有超能力，我还真怕你饿死在里面。”大刘站在门边笑着说道，“怎么样，他提供的这些消息可信吗？”
门外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唐煊微微眯起眼睛，他低声道：“等我下次出去的时候，我会找人验证一下这些信息的。”
大刘点头：“不着急，反正我们一时半会也用不上。”
他稍稍侧身。
唐煊走出房间：“巴玛丘斯的因果秘术写完了吗？”
大刘摇头：“没有，还差很多。”
唐煊没有诧异，因果秘术涉及的知识错综复杂，花费时间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巴玛丘斯失去了一切超凡能力，他在外面一个念头就能传达完毕的信息量，现在可能要花费他几个月甚至一整年。
唐煊又问：“封神榜充能完毕了吗？”
大刘点头：“完成了，但你刚看完档案，不休息一下吗？”
唐煊深吸一口气：“时间不等人。”
他抬头向身侧的墙壁望去，但目光却不在这面墙上。
大刘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好吧，那我们得调头了，充能的房间在另一侧。”
两人转身往回走。
唐煊边走边想自己等下要跟鸿钧说什么。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他对封神榜里的群仙已然全无好感，这次他不仅要割仙人的肉，还要拆他们几根骨头。
前方的走廊被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笼罩。
“我们到了。”
大刘推开一扇门，转身对唐煊招手。唐煊走进去，果然见到房间中央漂浮着一支华美的卷轴。
唐煊走到卷轴旁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他冷哼一声：“还不开门迎我？”
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矜持？
话音落地，封神榜徐徐展开，耀眼的金光在榜上流转，最后凝聚成一团旋转的旋涡。
唐煊无所畏惧地跨了进去。一步之间，乾坤轮转。他眼前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四下一片昏黑，只有眼前一点幽光。
唐煊环视身周，竟发觉这亮光连脚下的祭坛也照不全了，所见景象比从前更加破败。
“怎么了，你们这破摊子撑不下去了？”
唐煊毫无敬意地对面前盘坐的老人说：“你如果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可以说了。我只在这里待五分钟，过期不候。”
鸿钧拂袖，两人之间出现一方低矮的石台，石台上摆着两盏热茶。
唐煊盘坐下来：“你们这茶也不多了吧？”
鸿钧含笑道：“术法化之。”
唐煊眼皮一跳：“术法化之——假的？我说，我也算是你这里难得的客人了，你就拿假茶招待我？”
鸿钧向身侧拂袖，一层幽光荡向远处。唐煊扭头随着幽光向远处望，所见都是皮肉全无的骸骨。
唐煊定定地望着这一幕。
鸿钧缓缓开口：“这个世界正在死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言下之意便是任由唐煊开条件了。
唐煊把手里的热茶放下：“你们可以分批离开这里，但从此成为联邦的下属部门，受联邦的监督和节制。”
鸿钧点头：“善。”
唐煊微微皱眉：“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鸿钧面色祥和：“我们本就没有恶意，既然没有恶意，便是受联邦管理又如何？”
唐煊勾起嘴角：“之前你可没这么大方。”
鸿钧轻叹：“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的鸿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和联邦谈判的筹码，他和仙人能给联邦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强大存在也可以，仙人已经不再是联邦的必选项了。
如果再不抓紧机会离开这里，仙人们就要和这个世界一起归于寂灭了。
他带领群仙苟延残喘这许多岁月，若最后还是落得个寂灭的结局，那他们这些年的煎熬岂不是白捱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太多了，先让仙人们逃离这里再从长计议。
唐煊盯着鸿钧：“你们仙人在外面本来就有信仰来源，出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强者，我们要想想出一个约束你们的办......”
轰隆！！！
一声巨响从天边传来。
唐煊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下意识望向远处，瞧见一个边缘不规则的狭长裂缝，裂缝的另一侧是一种令人目眩的诡异青光。
唐煊凝神道：“那是什么？”
鸿钧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疲惫：“这是时空的扰动，这里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隔空一握。
浓郁的黑暗向裂缝处涌去，很快便填补住了裂缝，但其他地方的黑暗却稀薄了些许，颜色变得有些发灰。
唐煊皱眉，心想仙人们的处境似乎比他预料得更糟，可如此糟糕的话，之前怎么还敢玩弄待价而沽的把戏？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仙人们如此急不可耐地想出去，自然“你终于出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神眷者都有超能力，我还真怕你饿死在里面。”大刘站在门边笑着说道，“怎么样，他提供的这些消息可信吗？”
门外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唐煊微微眯起眼睛，他低声道：“等我下次出去的时候，我会找人验证一下这些信息的。”
大刘点头：“不着急，反正我们一时半会也用不上。”
他稍稍侧身。
唐煊走出房间：“巴玛丘斯的因果秘术写完了吗？”
大刘摇头：“没有，还差很多。”
唐煊没有诧异，因果秘术涉及的知识错综复杂，花费时间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巴玛丘斯失去了一切超凡能力，他在外面一个念头就能传达完毕的信息量，现在可能要花费他几个月甚至一整年。
唐煊又问：“封神榜充能完毕了吗？”
大刘点头：“完成了，但你刚看完档案，不休息一下吗？”
唐煊深吸一口气：“时间不等人。”
他抬头向身侧的墙壁望去，但目光却不在这面墙上。
大刘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好吧，那我们得调头了，充能的房间在另一侧。”
两人转身往回走。
唐煊边走边想自己等下要跟鸿钧说什么。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他对封神榜里的群仙已然全无好感，这次他不仅要割仙人的肉，还要拆他们几根骨头。
前方的走廊被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笼罩。
“我们到了。”
大刘推开一扇门，转身对唐煊招手。唐煊走进去，果然见到房间中央漂浮着一支华美的卷轴。
唐煊走到卷轴旁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他冷哼一声：“还不开门迎我？”
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矜持？
话音落地，封神榜徐徐展开，耀眼的金光在榜上流转，最后凝聚成一团旋转的旋涡。
唐煊无所畏惧地跨了进去。一步之间，乾坤轮转。他眼前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四下一片昏黑，只有眼前一点幽光。
唐煊环视身周，竟发觉这亮光连脚下的祭坛也照不全了，所见景象比从前更加破败。
“怎么了，你们这破摊子撑不下去了？”
唐煊毫无敬意地对面前盘坐的老人说：“你如果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可以说了。我只在这里待五分钟，过期不候。”
鸿钧拂袖，两人之间出现一方低矮的石台，石台上摆着两盏热茶。
唐煊盘坐下来：“你们这茶也不多了吧？”
鸿钧含笑道：“术法化之。”
唐煊眼皮一跳：“术法化之——假的？我说，我也算是你这里难得的客人了，你就拿假茶招待我？”
鸿钧向身侧拂袖，一层幽光荡向远处。唐煊扭头随着幽光向远处望，所见都是皮肉全无的骸骨。
唐煊定定地望着这一幕。
鸿钧缓缓开口：“这个世界正在死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言下之意便是任由唐煊开条件了。
唐煊把手里的热茶放下：“你们可以分批离开这里，但从此成为联邦的下属部门，受联邦的监督和节制。”
鸿钧点头：“善。”
唐煊微微皱眉：“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鸿钧面色祥和：“我们本就没有恶意，既然没有恶意，便是受联邦管理又如何？”
唐煊勾起嘴角：“之前你可没这么大方。”
鸿钧轻叹：“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的鸿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和联邦谈判的筹码，他和仙人能给联邦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强大存在也可以，仙人已经不再是联邦的必选项了。
如果再不抓紧机会离开这里，仙人们就要和这个世界一起归于寂灭了。
他带领群仙苟延残喘这许多岁月，若最后还是落得个寂灭的结局，那他们这些年的煎熬岂不是白捱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太多了，先让仙人们逃离这里再从长计议。
唐煊盯着鸿钧：“你们仙人在外面本来就有信仰来源，出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强者，我们要想想出一个约束你们的办......”
轰隆！！！
一声巨响从天边传来。
唐煊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下意识望向远处，瞧见一个边缘不规则的狭长裂缝，裂缝的另一侧是一种令人目眩的诡异青光。
唐煊凝神道：“那是什么？”
鸿钧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疲惫：“这是时空的扰动，这里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隔空一握。
浓郁的黑暗向裂缝处涌去，很快便填补住了裂缝，但其他地方的黑暗却稀薄了些许，颜色变得有些发灰。
唐煊皱眉，心想仙人们的处境似乎比他预料得更糟，可如此糟糕的话，之前怎么还敢玩弄待价而沽的把戏？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仙人们如此急不可耐地想出去，自然“你终于出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神眷者都有超能力，我还真怕你饿死在里面。”大刘站在门边笑着说道，“怎么样，他提供的这些消息可信吗？”
门外明亮的光线照进来，唐煊微微眯起眼睛，他低声道：“等我下次出去的时候，我会找人验证一下这些信息的。”
大刘点头：“不着急，反正我们一时半会也用不上。”
他稍稍侧身。
唐煊走出房间：“巴玛丘斯的因果秘术写完了吗？”
大刘摇头：“没有，还差很多。”
唐煊没有诧异，因果秘术涉及的知识错综复杂，花费时间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巴玛丘斯失去了一切超凡能力，他在外面一个念头就能传达完毕的信息量，现在可能要花费他几个月甚至一整年。
唐煊又问：“封神榜充能完毕了吗？”
大刘点头：“完成了，但你刚看完档案，不休息一下吗？”
唐煊深吸一口气：“时间不等人。”
他抬头向身侧的墙壁望去，但目光却不在这面墙上。
大刘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好吧，那我们得调头了，充能的房间在另一侧。”
两人转身往回走。
唐煊边走边想自己等下要跟鸿钧说什么。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他对封神榜里的群仙已然全无好感，这次他不仅要割仙人的肉，还要拆他们几根骨头。
前方的走廊被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笼罩。
“我们到了。”
大刘推开一扇门，转身对唐煊招手。唐煊走进去，果然见到房间中央漂浮着一支华美的卷轴。
唐煊走到卷轴旁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他冷哼一声：“还不开门迎我？”
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矜持？
话音落地，封神榜徐徐展开，耀眼的金光在榜上流转，最后凝聚成一团旋转的旋涡。
唐煊无所畏惧地跨了进去。一步之间，乾坤轮转。他眼前的光芒瞬间暗淡下来，四下一片昏黑，只有眼前一点幽光。
唐煊环视身周，竟发觉这亮光连脚下的祭坛也照不全了，所见景象比从前更加破败。
“怎么了，你们这破摊子撑不下去了？”
唐煊毫无敬意地对面前盘坐的老人说：“你如果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可以说了。我只在这里待五分钟，过期不候。”
鸿钧拂袖，两人之间出现一方低矮的石台，石台上摆着两盏热茶。
唐煊盘坐下来：“你们这茶也不多了吧？”
鸿钧含笑道：“术法化之。”
唐煊眼皮一跳：“术法化之——假的？我说，我也算是你这里难得的客人了，你就拿假茶招待我？”
鸿钧向身侧拂袖，一层幽光荡向远处。唐煊扭头随着幽光向远处望，所见都是皮肉全无的骸骨。
唐煊定定地望着这一幕。
鸿钧缓缓开口：“这个世界正在死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言下之意便是任由唐煊开条件了。
唐煊把手里的热茶放下：“你们可以分批离开这里，但从此成为联邦的下属部门，受联邦的监督和节制。”
鸿钧点头：“善。”
唐煊微微皱眉：“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鸿钧面色祥和：“我们本就没有恶意，既然没有恶意，便是受联邦管理又如何？”
唐煊勾起嘴角：“之前你可没这么大方。”
鸿钧轻叹：“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的鸿钧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和联邦谈判的筹码，他和仙人能给联邦的，那个突然出现的强大存在也可以，仙人已经不再是联邦的必选项了。
如果再不抓紧机会离开这里，仙人们就要和这个世界一起归于寂灭了。
他带领群仙苟延残喘这许多岁月，若最后还是落得个寂灭的结局，那他们这些年的煎熬岂不是白捱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太多了，先让仙人们逃离这里再从长计议。
唐煊盯着鸿钧：“你们仙人在外面本来就有信仰来源，出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强者，我们要想想出一个约束你们的办......”
轰隆！！！
一声巨响从天边传来。
唐煊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下意识望向远处，瞧见一个边缘不规则的狭长裂缝，裂缝的另一侧是一种令人目眩的诡异青光。
唐煊凝神道：“那是什么？”
鸿钧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疲惫：“这是时空的扰动，这里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隔空一握。
浓郁的黑暗向裂缝处涌去，很快便填补住了裂缝，但其他地方的黑暗却稀薄了些许，颜色变得有些发灰。
唐煊皱眉，心想仙人们的处境似乎比他预料得更糟，可如此糟糕的话，之前怎么还敢玩弄待价而沽的把戏？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仙人们如此急不可耐地想出去，自然
第九章 身体异变
“仙人们答应了如此苛刻的条件？”
领袖感到大为吃惊。
唐煊笑道：“他们棋差一着，没有料到在危急时刻会有智能生命出面救我们，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无论如何，仙人们现在没有选择了。”
领袖感到十分欣慰，他认真地对唐煊说：“感谢你为联邦做的一切。”
唐煊笑而不语。
“仙人加入联邦，联邦的未来更加光明了。”领袖感慨道，“不过我是没机会亲手操办了。”
唐煊疑惑道：“您怎么了？”
领袖哈哈大笑：“我要退休了！再过两三个月，我的任期就结束了，希望你和我的接班人也能合作得很顺利。”
唐煊祝福道：“您为联邦操劳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休息了。卸任之后，您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您缔造的太平盛世。”
领袖眼底流露着憧憬：“是啊，该去看看了。”
“我答应鸿钧七天内解决这件事，您安排人研究一样能制约仙人的装置吧。”唐煊顿了一下，“我从前看电影，像体内炸弹那类的东西，不过要更加难以摆脱。”
唐煊又补充道：“这种手段虽然细作，但也是形势所迫，我们对仙人并不了解，而他们又太过强大。万一他们对我们有什么图谋，我们总要有个反制的办法。”
领袖缓缓点头：“你放心，我不是迂腐之人。”
唐煊轻轻点头。
领袖微笑道：“你也去休息吧，我听说林婉因为这几天找不到你，自己一个人在家生闷气。”
唐煊不自然地伸手绞动自己的头发：“那我去看看她。”
领袖摆手：“去吧去吧，好好哄哄她，林家举族迁徙之后，她现在只有你了。”
唐煊走出领袖办公室，看了一眼腕表中未接来电的数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现在去见林婉，她不会把我撕了吧？
唐煊硬着头皮来到林婉的别墅外，他走上别墅门口的石阶，手指搭在门铃的按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嗞——
摄像头忽然飞下来对准了他，里面传出林婉的声音：“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唐煊面色一僵：“......对不起。”
“然后呢？”
“然后......”
唐煊抬头看了看房檐又低头看了看鞋尖，憋了半天最后脸都憋红了：“......对不起。”
“哼——傻不拉几的，进来吧！”
门自动打开。
唐煊一眼就瞧见了正趴在沙发上吃薯片的唐妙妙，他能看出唐妙妙仍然处于隐身的状态，至于她是怎么混到林婉家里吃喝的就不知道了。
“阿巴！阿巴阿巴！”
唐妙妙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对唐煊上下点头，神情有些敷衍。
唐煊走到她旁边揉了揉她的小脑瓜：“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啊？”
“唔——阿巴！”
妙语十级的唐煊顿时明白了，林婉家中的食物既好吃又不限量，所以妙妙并不是很想他。
唐煊不经意用力重了些。
“阿巴！”
唐妙妙不满地昂起小脑袋去咬他的手。
唐煊立即把手缩了回来。
他道歉道：“对不起。”
“阿巴......唔，阿巴！”
唐妙妙又塞了一嘴好吃的，口齿不清，但能听出嫌弃之意。
唐煊翻了个白眼，快速地伸手掐了下她的小脸蛋，然后赶在她发怒之前跑开了。
唐煊来到二楼听到一阵优美的钢琴声。
这是......《夜的第七章》？
唐煊有些恍惚，他听过这首曲子，这是一首表达思念的曲子。林婉在朝歌大学的校庆上弹过。
他心中微微一暖。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一座空旷的大厅。一道倩影正坐在大厅中央的琴凳上轻盈地敲击着琴键，指尖下飘出的音符像在树杈间舞蹈的精灵般轻盈。
林婉没有出声。
唐煊默默地走到她身后站定，专心听她弹琴。听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让音符陶冶他的身体，肌肉渐渐放松。
时间渐渐没了意义。
唐煊就这样站着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一片温和的光扑面而来。
“你决定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
谁在说话？
“万一你忘了怎么办？”
“不会。”
“......”
恍惚间，唐煊望见一片光，光中有两个人，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时，唐煊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清楚地瞧见了他们的面容，但却无法把他们的长相印入脑海。某种力量在阻止他，使他只要稍微挪开眼睛就无法再忆起任何细节。
但唐煊肯定自己认识他们，并为此感到震惊。
“我必须要走了，不然会被发现。”
“那么，祝我好运吧。”
嗡！
唐煊感觉头脑一震，意识瞬间被拽回现实。强烈的不适感令他几欲呕吐，一双白皙的手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林婉焦急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唐煊头晕目眩地扶着她说：“我好像......我好像看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林婉着急地抱着他，“你在发光！你好烫！”
唐煊身上散发着黑白两种颜色迥异的光辉，它们彼此交融但又泾渭分明。他连续深呼吸：“我的身体变得不一样了，等一等......”
唐煊努力保持平静，大口深呼吸。身体里的热量随着气体交换而排出，大量的热量将整个二层的温度抬升了十几度。
林婉感觉自己像是抱了具火炉，她应该放手，但她感觉唐煊身体的重量全然压在她身上，如果她放手，唐煊就会摔到地上。
“仙人们答应了如此苛刻的条件？”
领袖感到大为吃惊。
唐煊笑道：“他们棋差一着，没有料到在危急时刻会有智能生命出面救我们，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无论如何，仙人们现在没有选择了。”
领袖感到十分欣慰，他认真地对唐煊说：“感谢你为联邦做的一切。”
唐煊笑而不语。
“仙人加入联邦，联邦的未来更加光明了。”领袖感慨道，“不过我是没机会亲手操办了。”
唐煊疑惑道：“您怎么了？”
领袖哈哈大笑：“我要退休了！再过两三个月，我的任期就结束了，希望你和我的接班人也能合作得很顺利。”
唐煊祝福道：“您为联邦操劳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休息了。卸任之后，您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您缔造的太平盛世。”
领袖眼底流露着憧憬：“是啊，该去看看了。”
“我答应鸿钧七天内解决这件事，您安排人研究一样能制约仙人的装置吧。”唐煊顿了一下，“我从前看电影，像体内炸弹那类的东西，不过要更加难以摆脱。”
唐煊又补充道：“这种手段虽然细作，但也是形势所迫，我们对仙人并不了解，而他们又太过强大。万一他们对我们有什么图谋，我们总要有个反制的办法。”
领袖缓缓点头：“你放心，我不是迂腐之人。”
唐煊轻轻点头。
领袖微笑道：“你也去休息吧，我听说林婉因为这几天找不到你，自己一个人在家生闷气。”
唐煊不自然地伸手绞动自己的头发：“那我去看看她。”
领袖摆手：“去吧去吧，好好哄哄她，林家举族迁徙之后，她现在只有你了。”
唐煊走出领袖办公室，看了一眼腕表中未接来电的数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现在去见林婉，她不会把我撕了吧？
唐煊硬着头皮来到林婉的别墅外，他走上别墅门口的石阶，手指搭在门铃的按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嗞——
摄像头忽然飞下来对准了他，里面传出林婉的声音：“大忙人，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唐煊面色一僵：“......对不起。”
“然后呢？”
“然后......”
唐煊抬头看了看房檐又低头看了看鞋尖，憋了半天最后脸都憋红了：“......对不起。”
“哼——傻不拉几的，进来吧！”
门自动打开。
唐煊一眼就瞧见了正趴在沙发上吃薯片的唐妙妙，他能看出唐妙妙仍然处于隐身的状态，至于她是怎么混到林婉家里吃喝的就不知道了。
“阿巴！阿巴阿巴！”
唐妙妙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对唐煊上下点头，神情有些敷衍。
唐煊走到她旁边揉了揉她的小脑瓜：“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啊？”
“唔——阿巴！”
妙语十级的唐煊顿时明白了，林婉家中的食物既好吃又不限量，所以妙妙并不是很想他。
唐煊不经意用力重了些。
“阿巴！”
唐妙妙不满地昂起小脑袋去咬他的手。
唐煊立即把手缩了回来。
他道歉道：“对不起。”
“阿巴......唔，阿巴！”
唐妙妙又塞了一嘴好吃的，口齿不清，但能听出嫌弃之意。
唐煊翻了个白眼，快速地伸手掐了下她的小脸蛋，然后赶在她发怒之前跑开了。
唐煊来到二楼听到一阵优美的钢琴声。
这是......《夜的第七章》？
唐煊有些恍惚，他听过这首曲子，这是一首表达思念的曲子。林婉在朝歌大学的校庆上弹过。
他心中微微一暖。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一座空旷的大厅。一道倩影正坐在大厅中央的琴凳上轻盈地敲击着琴键，指尖下飘出的音符像在树杈间舞蹈的精灵般轻盈。
林婉没有出声。
唐煊默默地走到她身后站定，专心听她弹琴。听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睛，让音符陶冶他的身体，肌肉渐渐放松。
时间渐渐没了意义。
唐煊就这样站着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一片温和的光扑面而来。
“你决定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
谁在说话？
“万一你忘了怎么办？”
“不会。”
“......”
恍惚间，唐煊望见一片光，光中有两个人，他们似乎在讨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时，唐煊的意识逐渐清醒。他清楚地瞧见了他们的面容，但却无法把他们的长相印入脑海。某种力量在阻止他，使他只要稍微挪开眼睛就无法再忆起任何细节。
但唐煊肯定自己认识他们，并为此感到震惊。
“我必须要走了，不然会被发现。”
“那么，祝我好运吧。”
嗡！
唐煊感觉头脑一震，意识瞬间被拽回现实。强烈的不适感令他几欲呕吐，一双白皙的手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林婉焦急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唐煊头晕目眩地扶着她说：“我好像......我好像看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林婉着急地抱着他，“你在发光！你好烫！”
唐煊身上散发着黑白两种颜色迥异的光辉，它们彼此交融但又泾渭分明。他连续深呼吸：“我的身体变得不一样了，等一等......”
唐煊努力保持平静，大口深呼吸。身体里的热量随着气体交换而排出，大量的热量将整个二层的温度抬升了十几度。
林婉感觉自己像是抱了具火炉，她应该放手，但她感觉唐煊身体的重量全然压在她身上，如果她放手，唐煊就会摔到地上。
“仙人们答应了如此苛刻的条件？”
领袖感到大为吃惊。
唐煊笑道：“他们棋差一着，没有料到在危急时刻会有智能生命出面救我们，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无论如何，仙人们现在没有选择了。”
领袖感到十分欣慰，他认真地对唐煊说：“感谢你为联邦做的一切。”
唐煊笑而不语。
“仙人加入联邦，联邦的未来更加光明了。”领袖感慨道，“不过我是没机会亲手操办了。”
唐煊疑惑道：“您怎么了？”
领袖哈哈大笑：“我要退休了！再过两三个月，我的任期就结束了，希望你和我的接班人也能合作得很顺利。”
唐煊祝福道：“您为联邦操劳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休息了。卸任之后，您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您缔造的太平盛世。”
领袖眼底流露着憧憬：“是啊，该去看看了。”
“仙人们答应了如此苛刻的条件？”
领袖感到大为吃惊。
唐煊笑道：“他们棋差一着，没有料到在危急时刻会有智能生命出面救我们，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不过无论如何，仙人们现在没有选择了。”
领袖感到十分欣慰，他认真地对唐煊说：“感谢你为联邦做的一切。”
唐煊笑而不语。
“仙人加入联邦，联邦的未来更加光明了。”领袖感慨道，“不过我是没机会亲手操办了。”
唐煊疑惑道：“您怎么了？”
领袖哈哈大笑：“我要退休了！再过两三个月，我的任期就结束了，希望你和我的接班人也能合作得很顺利。”
唐煊祝福道：“您为联邦操劳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休息了。卸任之后，您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您缔造的太平盛世。”
领袖眼底流露着憧憬：“是啊，该去看看了。”
“我答应鸿钧七天内解决这件事，您安排人研究一样能制约仙人的装置吧。”唐煊顿了一下，“我从前看电影，像体内炸弹那类的东西，不过要更加难以摆脱。”
第十章 唐煊：危！
如果这种状况不立即停止，唐煊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林婉对着唐煊的耳朵说：“不行，你不能再释放身体里的热量了。”
唐煊却已经无法说话了，他的意识再次陷入那个光怪陆离的幻境中，丝毫无法改变自己危险的处境。
林婉感到非常焦急。
“呼叫医疗援助！”
嗡！
大厅的墙壁迅速泛起朦胧的绿色光晕，一张地图从光晕中浮现出来。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点是别墅所在的地址，另一个是最近的医院。
收到求救信号后，医院立即派出紧急医疗小队，但他们需要至少五分钟才能赶到，而且来了也未必能解决唐煊的问题。
林婉喊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唐煊已然陷入昏迷。
“唐煊！”
不！你不能死！
可我......能做什么？
感受着怀中人急剧下降的体温，强烈的无力感涌上林婉的心头。我是如此的弱小，以致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阿巴？”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林婉愣了一下，她扭头朝门望去，意外地瞧见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怀里抱着一袋零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疑惑的情绪。
那袋零食好像是我昨天刚买的，难怪最近零食吃得快，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可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你......”
林婉忽然从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熟悉，她迟疑道：“你能救救他吗？”
唐妙妙歪了歪头：“阿巴？”
她的脸上浮起一个令林婉一时难以理解的神情。
林婉着急道：“快救救他！”
她莫名地确信唐妙妙一定可以救唐煊，尽管她在记忆里从未见过唐妙妙。
唐妙妙眨了眨眼睛：“阿巴......”
她伸出手指对着林婉隔空一点，一缕淡淡的金色光华射进林婉的眉心。
林婉的表情凝固了。
无数光影涌进她的脑海，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过于庞大，使她的大脑自救性地将它们封存。在这个过程中，林婉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拯救唐煊的方法。
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从她脚下升起，这些物质混乱而均匀地散布在整座屋子的空气里，并向四周发散出蛛网般的细线，仿佛抓住了什么。
唐妙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边看一边还往嘴里塞小零食，她对眼前的景象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从前见过。
林婉的身体颤抖着，眉毛拧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发梢躺进衣领。
她咬牙切齿地念道：“给我......回来！”
呼！
强大的意志力瞬间扯动屋子里的所有黑色物质，这些黑色物质涌向唐煊，眨眼间便把唐煊裹成了一个黑色的人俑。
在黑色物质涌动的同时，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唐煊的体温则开始稳步回升。
林婉极不淑女地喘着粗气：“原来......原来......我的能力还能这样用，唐煊你没事了吧？”
唐煊虽然仍昏迷着，但他的体温渐渐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了。
林婉小心翼翼地把唐煊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攥着唐煊的手。她扭头望向门口，唐妙妙仍然站在那里。
唐妙妙用她的小爪子在零食袋的底部抠了几下，失望地发现这袋零食也被吃光了。
她嘟起小嘴转身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淡化一分，七八步走出去，林婉就完全看不到她了。
林婉呆呆地看着唐妙妙消失的地方，她喃喃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人在吗？”
“你们呼叫了紧急医疗服务？”
“我们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墙壁中传出声音。
林婉回过神：“请进！”
她走到窗边向下望，发现她的别墅已经被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极其精良，显然不是普通战士。
她甚至看到了几具黑龙战衣。
毫无疑问，林婉和唐煊都是联邦的重点保护对象，他们发生意外
如果这种状况不立即停止，唐煊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林婉对着唐煊的耳朵说：“不行，你不能再释放身体里的热量了。”
唐煊却已经无法说话了，他的意识再次陷入那个光怪陆离的幻境中，丝毫无法改变自己危险的处境。
林婉感到非常焦急。
“呼叫医疗援助！”
嗡！
大厅的墙壁迅速泛起朦胧的绿色光晕，一张地图从光晕中浮现出来。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点是别墅所在的地址，另一个是最近的医院。
收到求救信号后，医院立即派出紧急医疗小队，但他们需要至少五分钟才能赶到，而且来了也未必能解决唐煊的问题。
林婉喊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唐煊已然陷入昏迷。
“唐煊！”
不！你不能死！
可我......能做什么？
感受着怀中人急剧下降的体温，强烈的无力感涌上林婉的心头。我是如此的弱小，以致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阿巴？”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林婉愣了一下，她扭头朝门望去，意外地瞧见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怀里抱着一袋零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疑惑的情绪。
那袋零食好像是我昨天刚买的，难怪最近零食吃得快，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可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你......”
林婉忽然从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熟悉，她迟疑道：“你能救救他吗？”
唐妙妙歪了歪头：“阿巴？”
她的脸上浮起一个令林婉一时难以理解的神情。
林婉着急道：“快救救他！”
她莫名地确信唐妙妙一定可以救唐煊，尽管她在记忆里从未见过唐妙妙。
唐妙妙眨了眨眼睛：“阿巴......”
她伸出手指对着林婉隔空一点，一缕淡淡的金色光华射进林婉的眉心。
林婉的表情凝固了。
无数光影涌进她的脑海，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过于庞大，使她的大脑自救性地将它们封存。在这个过程中，林婉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拯救唐煊的方法。
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从她脚下升起，这些物质混乱而均匀地散布在整座屋子的空气里，并向四周发散出蛛网般的细线，仿佛抓住了什么。
唐妙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边看一边还往嘴里塞小零食，她对眼前的景象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从前见过。
林婉的身体颤抖着，眉毛拧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发梢躺进衣领。
她咬牙切齿地念道：“给我......回来！”
呼！
强大的意志力瞬间扯动屋子里的所有黑色物质，这些黑色物质涌向唐煊，眨眼间便把唐煊裹成了一个黑色的人俑。
在黑色物质涌动的同时，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唐煊的体温则开始稳步回升。
林婉极不淑女地喘着粗气：“原来......原来......我的能力还能这样用，唐煊你没事了吧？”
唐煊虽然仍昏迷着，但他的体温渐渐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了。
林婉小心翼翼地把唐煊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攥着唐煊的手。她扭头望向门口，唐妙妙仍然站在那里。
唐妙妙用她的小爪子在零食袋的底部抠了几下，失望地发现这袋零食也被吃光了。
她嘟起小嘴转身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淡化一分，七八步走出去，林婉就完全看不到她了。
林婉呆呆地看着唐妙妙消失的地方，她喃喃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人在吗？”
“你们呼叫了紧急医疗服务？”
“我们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墙壁中传出声音。
林婉回过神：“请进！”
她走到窗边向下望，发现她的别墅已经被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极其精良，显然不是普通战士。
她甚至看到了几具黑龙战衣。
毫无疑问，林婉和唐煊都是联邦的重点保护对象，他们发生意外
如果这种状况不立即停止，唐煊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林婉对着唐煊的耳朵说：“不行，你不能再释放身体里的热量了。”
唐煊却已经无法说话了，他的意识再次陷入那个光怪陆离的幻境中，丝毫无法改变自己危险的处境。
林婉感到非常焦急。
“呼叫医疗援助！”
嗡！
大厅的墙壁迅速泛起朦胧的绿色光晕，一张地图从光晕中浮现出来。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点是别墅所在的地址，另一个是最近的医院。
收到求救信号后，医院立即派出紧急医疗小队，但他们需要至少五分钟才能赶到，而且来了也未必能解决唐煊的问题。
林婉喊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唐煊已然陷入昏迷。
“唐煊！”
不！你不能死！
可我......能做什么？
感受着怀中人急剧下降的体温，强烈的无力感涌上林婉的心头。我是如此的弱小，以致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阿巴？”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林婉愣了一下，她扭头朝门望去，意外地瞧见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怀里抱着一袋零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疑惑的情绪。
那袋零食好像是我昨天刚买的，难怪最近零食吃得快，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可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你......”
林婉忽然从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熟悉，她迟疑道：“你能救救他吗？”
唐妙妙歪了歪头：“阿巴？”
她的脸上浮起一个令林婉一时难以理解的神情。
林婉着急道：“快救救他！”
她莫名地确信唐妙妙一定可以救唐煊，尽管她在记忆里从未见过唐妙妙。
唐妙妙眨了眨眼睛：“阿巴......”
她伸出手指对着林婉隔空一点，一缕淡淡的金色光华射进林婉的眉心。
林婉的表情凝固了。
无数光影涌进她的脑海，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过于庞大，使她的大脑自救性地将它们封存。在这个过程中，林婉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拯救唐煊的方法。
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从她脚下升起，这些物质混乱而均匀地散布在整座屋子的空气里，并向四周发散出蛛网般的细线，仿佛抓住了什么。
唐妙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边看一边还往嘴里塞小零食，她对眼前的景象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从前见过。
林婉的身体颤抖着，眉毛拧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发梢躺进衣领。
她咬牙切齿地念道：“给我......回来！”
呼！
强大的意志力瞬间扯动屋子里的所有黑色物质，这些黑色物质涌向唐煊，眨眼间便把唐煊裹成了一个黑色的人俑。
在黑色物质涌动的同时，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唐煊的体温则开始稳步回升。
林婉极不淑女地喘着粗气：“原来......原来......我的能力还能这样用，唐煊你没事了吧？”
唐煊虽然仍昏迷着，但他的体温渐渐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了。
林婉小心翼翼地把唐煊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攥着唐煊的手。她扭头望向门口，唐妙妙仍然站在那里。
唐妙妙用她的小爪子在零食袋的底部抠了几下，失望地发现这袋零食也被吃光了。
她嘟起小嘴转身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淡化一分，七八步走出去，林婉就完全看不到她了。
林婉呆呆地看着唐妙妙消失的地方，她喃喃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人在吗？”
“你们呼叫了紧急医疗服务？”
“我们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墙壁中传出声音。
林婉回过神：“请进！”
她走到窗边向下望，发现她的别墅已经被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极其精良，显然不是普通战士。
她甚至看到了几具黑龙战衣。
毫无疑问，林婉和唐煊都是联邦的重点保护对象，他们的紧急医疗服务请求触发了最高级别的安保程序。
第十一章 阿巴？
如果这种状况不立即停止，唐煊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林婉对着唐煊的耳朵说：“不行，你不能再释放身体里的热量了。”
唐煊却已经无法说话了，他的意识再次陷入那个光怪陆离的幻境中，丝毫无法改变自己危险的处境。
林婉感到非常焦急。
“呼叫医疗援助！”
嗡！
大厅的墙壁迅速泛起朦胧的绿色光晕，一张地图从光晕中浮现出来。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点是别墅所在的地址，另一个是最近的医院。
收到求救信号后，医院立即派出紧急医疗小队，但他们需要至少五分钟才能赶到，而且来了也未必能解决唐煊的问题。
林婉喊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唐煊已然陷入昏迷。
“唐煊！”
不！你不能死！
可我......能做什么？
感受着怀中人急剧下降的体温，强烈的无力感涌上林婉的心头。我是如此的弱小，以致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阿巴？”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林婉愣了一下，她扭头朝门望去，意外地瞧见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怀里抱着一袋零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疑惑的情绪。
那袋零食好像是我昨天刚买的，难怪最近零食吃得快，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可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你......”
林婉忽然从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熟悉，她迟疑道：“你能救救他吗？”
唐妙妙歪了歪头：“阿巴？”
她的脸上浮起一个令林婉一时难以理解的神情。
林婉着急道：“快救救他！”
她莫名地确信唐妙妙一定可以救唐煊，尽管她在记忆里从未见过唐妙妙。
唐妙妙眨了眨眼睛：“阿巴......”
她伸出手指对着林婉隔空一点，一缕淡淡的金色光华射进林婉的眉心。
林婉的表情凝固了。
无数光影涌进她的脑海，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过于庞大，使她的大脑自救性地将它们封存。在这个过程中，林婉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拯救唐煊的方法。
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从她脚下升起，这些物质混乱而均匀地散布在整座屋子的空气里，并向四周发散出蛛网般的细线，仿佛抓住了什么。
唐妙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边看一边还往嘴里塞小零食，她对眼前的景象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从前见过。
林婉的身体颤抖着，眉毛拧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发梢躺进衣领。
她咬牙切齿地念道：“给我......回来！”
呼！
强大的意志力瞬间扯动屋子里的所有黑色物质，这些黑色物质涌向唐煊，眨眼间便把唐煊裹成了一个黑色的人俑。
在黑色物质涌动的同时，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唐煊的体温则开始稳步回升。
林婉极不淑女地喘着粗气：“原来......原来......我的能力还能这样用，唐煊你没事了吧？”
唐煊虽然仍昏迷着，但他的体温渐渐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了。
林婉小心翼翼地把唐煊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攥着唐煊的手。她扭头望向门口，唐妙妙仍然站在那里。
唐妙妙用她的小爪子在零食袋的底部抠了几下，失望地发现这袋零食也被吃光了。
她嘟起小嘴转身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淡化一分，七八步走出去，林婉就完全看不到她了。
林婉呆呆地看着唐妙妙消失的地方，她喃喃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人在吗？”
“你们呼叫了紧急医疗服务？”
“我们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墙壁中传出声音。
林婉回过神：“请进！”
她走到窗边向下望，发现她的别墅已经被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极其精良，显然不是普通战士。
她甚至看到了几具黑龙战衣。
毫无疑问，林婉和唐煊都是联邦的重点保护对象，他们的紧急医疗服务请求触发了最高级的安保程序。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林婉轻轻勾动手指，覆盖在唐煊体表的黑色物质悄然沉入阴影。
医疗队冲了进来。
“唐先生出问题了吗？”
带队医生认得唐煊，他对林婉询问道：“您不要慌张，请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其他医生跑到沙发旁边蹲下，打开箱子，取出仪器为唐煊检查身体。
林婉担忧地看着唐煊，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带队医生眉关紧锁：“这种情况我们从未遇到过，但体温大幅升降对身体的伤害应该不小。唐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负责检查的医生看着手中仪器的读数迟疑道：“他的体征很平稳，好像只是睡着了。”
带队医生微微一怔：“体征平稳......那身体应该没有受伤，但不知道精神层面怎么样，我们得把他带回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林婉点头：“拜托你们了。”
两名医生小心翼翼地抬起唐煊放到担架上，正要起身，忽然听到唐煊口中发出阵阵低语。
林婉示意医生停下，然后侧耳倾听。
“回去......回去......”
“快拦住她......不要......”
“不要！”
唐煊猛然睁开双眼，两束光从他的眼眸中射出，击中屋顶的水晶吊灯。
轰！
水晶吊灯断成数截从空中掉落。
林婉抬手，断裂的吊灯表面出现细细的黑色纹路，瞬间止住了下落的势头，然后飞到了角落里。
“你没事吧？”
林婉伏到唐煊身边关切道：“你在说什么，回去哪里，拦住谁？”
唐煊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的眼底掠过一抹迷茫：“我......我好像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我忘记了，像做梦一样。”
林婉怔住了，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她抬起手，掌心窜出一缕火焰似的黑色物质。就在刚才，她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一些关于自己能力的知识。她感觉自己还知道更多，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唐煊缓缓坐起身，他环视身周：“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带队医生点头：“如果还感觉身体不舒服，可以随时联系最近的医院，我们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如果这种状况不立即停止，唐煊的生命将岌岌可危。
林婉对着唐煊的耳朵说：“不行，你不能再释放身体里的热量了。”
唐煊却已经无法说话了，他的意识再次陷入那个光怪陆离的幻境中，丝毫无法改变自己危险的处境。
林婉感到非常焦急。
“呼叫医疗援助！”
嗡！
大厅的墙壁迅速泛起朦胧的绿色光晕，一张地图从光晕中浮现出来。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点是别墅所在的地址，另一个是最近的医院。
收到求救信号后，医院立即派出紧急医疗小队，但他们需要至少五分钟才能赶到，而且来了也未必能解决唐煊的问题。
林婉喊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唐煊已然陷入昏迷。
“唐煊！”
不！你不能死！
可我......能做什么？
感受着怀中人急剧下降的体温，强烈的无力感涌上林婉的心头。我是如此的弱小，以致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阿巴？”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林婉愣了一下，她扭头朝门望去，意外地瞧见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怀里抱着一袋零食，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疑惑的情绪。
那袋零食好像是我昨天刚买的，难怪最近零食吃得快，原来家里还有一个人，可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你......”
林婉忽然从女孩身上感受到一种淡淡的熟悉，她迟疑道：“你能救救他吗？”
唐妙妙歪了歪头：“阿巴？”
她的脸上浮起一个令林婉一时难以理解的神情。
林婉着急道：“快救救他！”
她莫名地确信唐妙妙一定可以救唐煊，尽管她在记忆里从未见过唐妙妙。
唐妙妙眨了眨眼睛：“阿巴......”
她伸出手指对着林婉隔空一点，一缕淡淡的金色光华射进林婉的眉心。
林婉的表情凝固了。
无数光影涌进她的脑海，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过于庞大，使她的大脑自救性地将它们封存。在这个过程中，林婉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拯救唐煊的方法。
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从她脚下升起，这些物质混乱而均匀地散布在整座屋子的空气里，并向四周发散出蛛网般的细线，仿佛抓住了什么。
唐妙妙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边看一边还往嘴里塞小零食，她对眼前的景象丝毫不感到意外，似乎从前见过。
林婉的身体颤抖着，眉毛拧成一团，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发梢躺进衣领。
她咬牙切齿地念道：“给我......回来！”
呼！
强大的意志力瞬间扯动屋子里的所有黑色物质，这些黑色物质涌向唐煊，眨眼间便把唐煊裹成了一个黑色的人俑。
在黑色物质涌动的同时，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唐煊的体温则开始稳步回升。
林婉极不淑女地喘着粗气：“原来......原来......我的能力还能这样用，唐煊你没事了吧？”
唐煊虽然仍昏迷着，但他的体温渐渐变得正常，呼吸也平稳了。
林婉小心翼翼地把唐煊抱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攥着唐煊的手。她扭头望向门口，唐妙妙仍然站在那里。
唐妙妙用她的小爪子在零食袋的底部抠了几下，失望地发现这袋零食也被吃光了。
她嘟起小嘴转身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淡化一分，七八步走出去，林婉就完全看不到她了。
林婉呆呆地看着唐妙妙消失的地方，她喃喃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人在吗？”
“你们呼叫了紧急医疗服务？”
“我们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墙壁中传出声音。
林婉回过神：“请进！”
她走到窗边向下望，发现她的别墅已经被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极其精良，显然不是普通战士。
她甚至看到了几具黑龙战衣。
毫无疑问，林婉和唐煊都是联邦的重点保护对象，他们的紧急医疗服务请求触发了最高级的安保程序。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林婉轻轻勾动手指，覆盖在唐煊体表的黑色物质悄然沉入阴影。
医疗队冲了进来。
“唐先生出问题了吗？”
带队医生认得唐煊，他对林婉询问道：“您不要慌张，请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其他医生跑到沙发旁边蹲下，打开箱子，取出仪器为唐煊检查身体。
林婉担忧地看着唐煊，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带队医生眉关紧锁：“这种情况我们从未遇到过，但体温大幅升降对身体的伤害应该不小。唐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负责检查的医生看着手中仪器的读数迟疑道：“他的体征很平稳，好像只是睡着了。”
带队医生微微一怔：“体征平稳......那身体应该没有受伤，但不知道精神层面怎么样，我们得把他带回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林婉点头：“拜托你们了。”
两名医生小心翼翼地抬起唐煊放到担架上，正要起身，忽然听到唐煊口中发出阵阵低语。
林婉示意医生停下，然后侧耳倾听。
“回去......回去......”
“快拦住她......不要......”
“不要！”
唐煊猛然睁开双眼，两束光从他的眼眸中射出，击中屋顶的水晶吊灯。
轰！
水晶吊灯断成数截从空中掉落。
林婉抬手，断裂的吊灯表面出现细细的黑色纹路，瞬间止住了下落的势头，然后飞到了角落里。
“你没事吧？”
林婉伏到唐煊身边关切道：“你在说什么，回去哪里，拦住谁？”
唐煊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的眼底掠过一抹迷茫：“我......我好像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我忘记了，像做梦一样。”
林婉怔住了，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她抬起手，掌心窜出一缕火焰似的黑色物质。就在刚才，她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一些关于自己能力的知识。她感觉自己还知道更多，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唐煊缓缓坐起身，他环视身周：“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带队医生点头：“如果还感觉身体不舒服，可以随时联系最近的医院，我们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第十二章 我不是累赘
“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经过这次昏迷，他也变得更强了。
嗤......
耳边传来一声异响，唐煊循声望去，发现钢琴上摆放的琴谱竟然自燃了！
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好诡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一号助战角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过只要超出你的极限，你就没办法继续控制了吧？”
“你可以试试！”
林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神采，她其实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长久以来，她对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的应用止步于其本身，从未想过用它去操纵什么。而这股力量本身十分软弱，以致于她长时间忽视自己的这种能力，从来没有竭力发挥过。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忽然开窍了似的，突然间就顿悟了能力的真正使用方法。
她发觉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得强大得多，她想在和一号助战角色这位货真价实的古神的交手中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一号助战角色的神情逐渐认真，祂不再以杀敌为目的，而是单纯地凝聚黑雾火球测试林婉的极限。
呼~
房间中开始闪光，每一次闪烁都会导致黑雾火球的数量翻倍。在密集的光芒闪烁间，屋内的温度疯狂上升。
尽管一号助战角色对力量的控制已经细致入微，但如此庞大的能量涌动仍然影响了环境。
唐煊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体内的能量，身周顿时泛起黑白周转的光辉，轻易地抵消了外界的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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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漂浮的成百上千枚火球，又看了看娇躯微颤的林婉，心中陡然意识到状况的危急。
一旦林婉失控，这些火球足以将附近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抹去。
第十三章 林婉：操纵一切的力量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
“九阶划分，每三阶之间是一道沟壑。”一号助战角色解释道，“神祗与神祗之间的差距一直很大。弱小的神祗可能被凡人一刀刺死，强大的神祗可以把黑洞当糖豆吃。”
唐煊缓缓点头：“所以四阶以上的神祗才有摧毁星辰的能力？”
一号助战角色回答：“嗯，我把能否独立摧毁星球作为三阶和四阶之间的差别。不过给神祗分阶只是为了便于你理解，实际应用中可能会遇到问题。”
唐煊好奇道：“那我现在......”
一号助战角色言简意赅地说：“你可以杀死一颗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但你没办法对星球本身造成伤害。”
唐煊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号助战角色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练练？”
......
“你醒了？”
唐煊端着一杯热水坐在床边，他对仍然有些恍惚的林婉说：“我让祂用信仰之力温养你的精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旁边的一号助战角色笑了笑。
林婉的目光逐渐变得有神，她撑起身子，一边揉太阳穴一边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大碍，我之前怎么了？”
唐煊叹气道：“你用力过猛，精神不支，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