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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白隐士     卒圣txt下载     卒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贺览

    邓典骑着插翅虎,神色凝重,来到南宫尘虎身侧,犹豫良久开口:“将军!要不要回军啊”

    “你傻子还是他是傻子!这家伙明摆着是怕本将和他死缠烂打“南宫尘虎眯着眼,眼中却是流露出忌惮,北宫朔的话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北宫朔的话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就是字面意思,

    提醒南宫尘虎赶紧回援,第二层意思,就是怕自己怒火中烧,没了理智,和他拼命纠缠,但保不齐南宫尘虎会遭遇埋伏,步了章藏的后尘。

    “将军!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也许他就是杀死章藏将军的......”张沧澜整个人双目赤红,

    恼怒万分,

    面对南宫尘虎连上下尊卑都顾不上了。

    “放肆”南宫尘虎怒斥一声张沧澜,见他还是一副倔强的磨样,当即大袖一挥道:“返军”

    “走”数千冢虎军,将战死将士的尸体整合收敛,骑着插翅虎向大营飞跃而去。

    刚刚消失的北宫朔在次返回到原地,骑着胯下的乌云兽,眯着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大将军!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可是完成了,只是他不上当!您可要多担待”

    中军大帐

    天空中不断有巡逻的斥候返回,将各军的消息汇报,萧霄在中军大帐处理各军的安置,这些事情颇为繁琐,但更让萧霄担心的是逖山的战场,毕竟全军的精锐都派遣了出去,若是遭遇了什么麻烦,那就危险了。

    “什么人”

    “砰砰砰......啊啊”

    天空中,爆发出无数陨石火焰,

    从高空中坠落,

    目标直指着中军大营,火焰碰撞在地面,震荡起无数的灰尘,一些反应迅速的主将,当即冲破烟雾,嘴中怒喝道:“敌袭,兄弟们随我冲过去”

    萧霄持笔的手一顿,猛抬额头,身子直接冲出马车,浮空在上空,抬首望眼,只见一条数十丈的蟒蛟腾空而行,嘴中还吐露着火焰,上方站着一人,身穿白色战甲,腰间还佩戴着一柄石剑,手中拿着一柄长戟,藐视众生,

    看向萧霄,

    嘴角情不自禁的冷笑:“杀”

    “放肆!结大阵”萧霄刚刚发话,地面赫然窜出一只巨大的木手,腾空而起,直勾勾的抓着上空中的蟒蛟。

    天空的男子神色淡漠,抬脚飞起,仍由脚下的蟒蛟被抓住七寸,一双剑眉情不自禁的紧锁起来,而原先的蟒蛟赫然被木手给捏碎成肉块,空中散落着腥风血雨。

    白甲男子剑眉紧锁,缓缓开口道:“刚刚抓的宠兽,你这就给我玩死了,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

    “吼”文骞骑着白驳御风而来,带着面具,神情淡漠的盯着来者,抬起手中的伸屈木枪,下一刻数十丈的冲天巨树伸展,文骞双目盯着来者,开口道:“杀”

    伸屈木赫然伸展,万千树枝汇聚成手,宛若乌云盖顶,朝着男子抓去,男子神情淡漠,右手抓着长戟的戟尾,万千罡风汇聚入戟身中,双目盯着文骞打杀来的手掌,嘴中怒喝:“斩”

    罡风四起,挥动之下,文骞施展的大手掌,被一分为二,劈开的手掌切口上,还冒着袅袅白烟。

    “文骞你当真是狡猾啊,假意离开军营,就为了引本将前来,你不怕本将一口气吃了南宫尘虎的冢虎军吗?”男子收回受中的长戟,抗在肩膀上,双手耷拉在上面,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文骞没有说话,而是再次出手,祸斗刀赫然火焰蒸腾,变化为原身,直冲杀向来将,周边的温度直线上升,穿着白甲的男子,眉头一锁,当即身子反转,化为一道流光逃窜,嘴中怒喝道:“文骞你的名字我记住了,来日方长,我们有交手的机会”

    “来将可留姓名”萧霄神色凝重,别人都打上门来了,他们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本将!贺览”

    贺览自报家门后,身子直接化为流光,直向丛林深处逃窜,文骞也没有追赶,身子滑落向地面,招呼着一旁的萧霄道:“将消息汇报给平京吧”

    “知晓了”萧霄点头,随即补充道:“那这几日还要继续开山吗?”

    “等吧!也许这是一场风雨欲来的战场”文骞声音有些萧索,走在路上,看着正在地上吃蟒蛟肉的祸斗,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引的祸斗嘴中一阵呜咽,只能恋恋不舍的跟随在文骞身后。

    行走在前方的文骞,似乎想到什么,看向身后的萧霄道:“派人去查查!这个贺览是个什么人物”

    “诺”

    丛林深处

    贺览走在地面上,随意拨弄着两边的树叶,两边的士卒看到贺览,直接低头抱着胸膛,神色恭敬叫喊:“大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

    “贺览!你这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大将军吗?够了啊”北宫朔坐在原先贺览的位子上,手中把玩着桌子上的夜明珠,整个人颇为懒散,身后的南玄枵等人皆是在四周站立。

    贺览没有搭理北宫朔,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扫量,开口道:“黄奴呢?”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却是无一人开口,最终冬星纪开口道:“死了”

    “啧啧啧!四个人围杀一个小小的下将军,竟然还死了一个”贺览摇头叹息,引得南玄枵整个人都有些害臊。

    “哎哎哎!行了!自己吃了瘪!别在兄弟们上撒气”北宫朔开口为三人辩解,将手中的月明珠放在原位,一副淡漠的样子。

    谷膀

    “和你的老对手见面了,看你这样子,你应该没有和他交手,让你帮我拖住他,你这可不像是和他交手的样子“贺览像是审犯人一样,将北宫朔问的一愣一愣的。

    “我和那家伙交手的次数太多了,他放个屁我都知道他中午吃的是啥,你这一次什么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能成功的计划拼命”北宫朔双手环抱在胸膛上,听着贺览的调侃,直接将心中的郁闷说了出来。

    “难怪前几年南伐的时候,你都无功而返,敢情是让这家伙给拦住了”贺览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双手耷拉上膝盖,双目盯着北宫朔:“大公主!也是因为他吗?”

    北宫朔伸出自己的手掌,按在贺览的脸上,一把将其按在地上,临了还揣上几脚,边踹边骂道:“能不能不要离我那么近!老子没有龙阳”

    南玄枵等人是一阵汗颜转过身子,招呼着两边的兵卒道:“都散了吧!”

    “啪”贺览伸手按住北宫朔的拳头,一双眼睛盯着北宫朔道:“别打了!回答我”

    “是文骞,你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北宫朔收回自己的手掌,看着躺在地上的贺览,伸出自己的手掌,将其拉起来道:“你这次的目的不就是拿下他的人头,带回天都吗?”

    贺览坐在地上,一眼不发,北宫朔思考良久道:“你真觉得杀了他,大公主会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

    “哼哼”贺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地上,仰望着上空的圆月,嘴角上扬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平京

    琦皇看着手中的密函,一双龙木不怒自威,猛然一巴掌拍打在桌子上,金龙桌案赫然被拍打的四分五裂,上面的文具散落一地,周边伺候的太监,在股威压下,纷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息。

    诸葛烛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具,低着头不敢言语,琦皇背后七条金龙四处乱飞,引得大大殿狂风乱作,龙吟四起,琦皇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看向周边跪坐在地的太监,张口暴喝道:“退下”

    众多太监不敢久留,弯着腰跺着小碎步,快速离开大殿,关上殿门,琦皇伸手一挥,整个殿宇直接被频闭。

    琦皇面色铁青的看着诸葛烛,鼎力运转,那一枚折子直接飞射向诸葛烛,怒气言语:“好好看看”

    诸葛烛伸手接过,一双眼睛在竹简内来回扫动,半响开口道:“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大战!燕岚这孤即位这些年,年年发兵进犯,孤是一忍再忍,他们却是愈发的放肆,孤不想忍了”琦皇猛拍龙椅,身子直接站起,看向诸葛烛道:“召集众将,孤要亲自率领大军,踏破天都”

    “大王英明!臣这就去办,各位世家必然竭力拼杀,以为大王雪耻,到时候大王可与世家共治天下”诸葛烛起身恭贺,掉头就走。

    一句话说噎的琦皇说不出来话,琦皇一双虎目盯着诸葛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最终又坐了下去,双手摸索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深吸一口,开口出言:“孤失态了”

    “大王!越是眼下的时节,越是要沉得住气啊,大王啊,眼下武明的家底子虽厚,但终归是没有世家的底子厚啊,大王若是和燕岚打的你死我活,得了便宜的还是世家,古时候有一言: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啊”诸葛烛对琦皇深深鞠躬,神色凝重道。

    “这三十座灵山拿不下来!后面的计划就没法进行”琦皇摸索着胡须,双目盯着诸葛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副深恶痛绝:“这个妖师敢和孤耍小心眼,当真是好极了”

    “大王!这其中似乎并不只有妖族的影子,世家恐怕也参与其中”诸葛烛开口提醒。

    琦皇的身子一顿,一双虎目眯起眼睛,手指滴滴答答的敲打着龙椅,摸索着自己的胡须,双目看着诸葛烛,身子向前倾道:“你说这件事情孤是查还是不查”

    “查自然有查的好处,不查自然有不查的好处”诸葛烛双手插袖,放入小腹,面色平淡。

    “说”

    “查了!能够揪出几个小鱼小虾,被幕后黑手主推出来,当作替罪羊,但就是这几个小鱼小虾,倒也是能够做后续的启动资金”

    “不查!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大王此次不追究,他们定然以为大王示弱,不愿动摇他们,日后只要时机一到,便可连根拔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诸葛烛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上一杯,送给琦皇。

    琦皇伸手接过茶壶,看着手中的清水,双目扫两眼诸葛烛,往嘴中一送,喝了一口,看着诸葛烛:“看样子!你更偏向第二种啊”

    “眼下时机真的未到啊!世家数千年的底蕴,大王武明虽然富有四海,但和整个天下的世家相比,还是有所差距,绝非一朝可完成之力啊”诸葛烛神色严峻,看着琦皇直接跪拜在地。

    琦皇看着手中的茶水,也觉得食之无味,随意扔在地上,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诸葛烛;“行了!孤知晓了,眼下还是说说这燕岚出兵的问题吧!若论防守战!申屠八荒自己就能解决了,但眼下已然出兵,就绝对没有收兵的道理,有什么一石二鸟的计划,既不用世家出兵,又能收复三十灵山的法子”

    “这.....!”诸葛烛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眉头紧锁,思虑了半天,却是拿不出章程来,看向琦皇道:“这个法子无解,燕岚出兵和世家达成的协议就是灵山,到时候一场战争下来,少不得要分出去一些,到时候他们在各个灵山稀释安插,大王走的这一部棋可就彻底废掉了,老夫认为,静观其变,若是有异动,大王不妨亲自出马,到时候顺势让申屠家在吐出些东西来”

    “这样未免太过了,申屠家毕竟是支持孤的世家,申屠八荒也是对孤忠心耿耿,若是一直如此打压,怕是会寒了众人的心”

    “无妨!大王可书信一封,告诉申屠八荒这其中的利害,让他此次悠着点,毕竟先前的大王曾言明过,现在着急的申屠八荒自己”

    琦皇倚靠在龙椅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诸葛烛道:“你觉得孤能看到世家清除的一天吗?”

    诸葛烛看着琦皇那满头白发,犹豫半晌道:“大王万年!必然能看到自己亲手打造的盛世”

    “行了!调轩辕令郎、长孙灏的二十万兵马前往鸿关,协助申屠八荒,若是燕岚非要和孤夺上一夺,那孤也顾不得许多了”

    “诺”

第一百零七章:轩辕宛雅

    平京

    镇国侯府邸,此府邸先祖乃是皇甫琼,是赤帝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将,位列诸侯之首。这其中也是和王室沾亲带故的原因,历经变迁,这皇甫随着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曾经的铮铮铁骨的王室忠犬,还是是抵挡不住世族的联姻,终归是沦陷了。

    今朝的皇甫家主,乃是皇甫琼的嫡孙,皇甫正。在昔年的平阳之乱中,皇甫家一门三豪杰,爷孙三代奔赴战场,全员战死。家中只有一幼子,

    其母乃世家女子,自然心向世家,随着经年累月的熏陶,在其母刻意的薰陶下,自然是离心离德。

    琦皇这些人年,也是念旧,认皇甫家的好,加之他身后有世家的影子,若是琦皇算账,保不齐被世家套上残害忠良遗孀的名头,故此!才未动皇甫家。

    “老爷!人都来了”家奴来到小房内,看着眼前覆手而立的男子,神色恭敬,弯腰低眉。

    “都有谁”男子开口,此人正是皇甫家家主,皇甫正。其手中把玩着两颗价值不菲的启润虎珠,在看其人转过身子,身长八尺,

    面目粗狂,

    黑发黑眼,身穿三爪蟒蛟袍,粗眉大眼,虎背熊腰,下巴上留有胡须,乍一看倒是颇有武人风气。

    “云梦百里!雅山闻人!还有......!”小厮迟疑了一下,似乎难以开口。

    “还有谁”

    “东方家的大公子也来了”

    “说了半天!他们也是按耐不住了”皇甫正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捋着嘴角的胡子,思索一二道:“独孤和另外几家还没有露面吗?”

    “目前没有”

    “啧啧啧!倒还真是沉得住气啊,独孤家的老东西,倒是真的能熬啊”皇甫正把玩着手中的珠子,背着手道:“且去看看吧”

    皇甫正厅,墙壁上挂着一员武将画像,此人身子魁梧,胯下骑着一头上古妖兽蜚,手中持着一柄七星斩月刀,目光如炬的盯着下方,

    倒是威武英勇,

    此人便是皇甫家的家主皇甫琼。

    在这副画像上还挂着一副牌匾,

    上面写着四个用金粉涂抹的大字,上书:“精忠报国”

    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三人,分列两半,坐在左边的一人,乃是东方家的小一辈人物,名唤东方夜。传闻此人修为已然深不可测,被武明十大宗门之一的天地棋宫收为真传弟子,其人长的也是风神俊朗,一副风度翩翩之态,正坐在椅子上温文尔雅,冲着对面二人颔首点头,手中把玩着两颗黑白棋子,却是半分不愿离手。

    另外两边坐着的皆是中年男子,分别为百里家的家主百里赞和闻人家的闻人商,虽然二人比之东方夜年长一辈,但也不敢卖长辈的架子,冲着其拱手作揖。

    “三位远道而来!我皇甫家倒是蓬荜生辉”皇甫正哈哈大笑,两手展开,直接坐在椅子上,双手报拳,冲着百里赞和闻人商拱手招呼,随后笑呵呵的看向东方夜道:“东方家的大外甥!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叨扰皇甫伯父了!今日主要是向伯父透露消息的”东方夜从怀中取出密折,递给身侧的小厮。

    皇甫正接过手中的密折,仔细看了一二,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面色阴晴不定,半晌哈哈大笑道:“外甥啊,你这不是送信啊,而是带你父亲过来问话啊”

    东方夜没有说话,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黑白棋子,一副老城做派,似乎在等皇甫正的下文。

    皇甫正笑呵呵的将手中的密折扔在了桌子上,捋着胡须道:“诸葛家掌权,长孙家领兵!哈哈哈哈哈!当今的王上却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本以为大王此次必然会派遣大军出兵燕岚,但今日这次倒是稳住了,不知道是大王这些年老成持重了许多,还是诸葛烛这个疯子,让大王悬崖勒马”百里赞此时开口了,整个人郁闷不已。

    “燕岚年年进兵,大王年年忍耐,这份忍耐,正是我等拍马不能及啊”闻人商哈哈大笑,整一个轻蔑之态。

    “都够了”皇甫正猛拍桌子,吓得两人一个机灵,东方夜却是不动如山,双送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一双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王能从内底做到今日的位置,岂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能够揣测嘲讽的!出去,告诉你们手下的人都老实点!这些时日莫要在被抓到把柄了!”皇甫正看着两个自大狂背的家伙,这些年他们不在朝野,是越来越不知道大王的厉害。

    “诺!”二人被训斥,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拱手作揖往外退去。

    解决了二人,皇甫正这才看向东方夜道:“让大外甥见笑了,你来此到底所谓何是,就莫要与舅舅我兜圈子了”

    “哈!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不知道,此次舅舅会不会作为副将出征,若是作为副将,可否让小侄跟您一起去”东方夜满脸笑意,看向皇甫正,却是一脸的真诚,整个人像是热血报国的好儿郎。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皇甫正伸手指了指东方夜,一副一脸坏笑的磨样,半响解释道:“这件事情你还真的找错人了!此次掌兵的乃是长孙灏,你应该找他啊”

    “舅舅!你也在此次出征的名册了,还请舅舅收下”东方夜双膝跪地,神色严峻道。

    “小夜啊!你还没看出来吗?大王让轩辕令郎和长孙灏领兵,一个是大王的族将,一个是武相子弟,两者出兵各自十万,轩辕为主,公孙为辅,你还没看出来吗?”皇甫正看着东方夜,神色叹息道。

    “大王想要收长孙家的兵权!”

    “是这个意思,但同时还要告诉长孙家,不想乖乖被收兵权,那就想尽办法阻止这场战场,现在的长孙家,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我已经派人去宫里递上辞表,托病不出了”皇甫正手指反转,桌子上的密折直接化为齑粉,皇甫正随即说道:“陛下这也是告诉我们,不要掺和进来,不出我所料,现在大王已经允准了”

    谷燊

    “舅舅”

    “这个浑水,你还是不要趟的好”皇甫正端起杯中的茶水,吃了一口,开口阻止东方夜,见他没了声音,抬头看着陷入沉思,神情有些低落的东方夜,微微蹙眉,不禁骂道:“人家都说外甥随舅舅,你看看你那点像我啊,你舅舅年轻的时候,不说御女无数,但也是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的玩意”

    “舅舅!她和你在勾栏里的红粉枯骨不一样”东方夜梗着脖子反驳,手中把玩着棋子的手停下来,似乎因为脑海中浮现的身影,仿佛连智力都颇受影响。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俩个眼睛一个嘴巴,关上灯有啥不一样,小夜啊,不是舅舅说你,做人要看开一点,仙女在未成仙前也是要吃饭拉屎的,你想想她扣脚、搽屁股的模样,便不觉得她好看了。听舅舅一句,大丈夫身于天地之间,当提三尺长剑,铸就不世之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迷女色”皇甫正按着椅子,自己目前还无所出,对于这个外甥,皇甫正是发自心里的宠爱,见他一副不争气的模样,也是免不了不言教训一二。

    “舅舅!若是得到天下还得不得她,那也是毫无意义的”东方夜说到这,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混账!你这目无尊长的家伙,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皇甫正猛然拍打桌子,巨大的气势震荡的整个物资猎猎作响,掌中的桌子,一巴掌被他拍打成了废墟。

    皇甫正盯着东方夜,只觉得脑壳疼,思索了半天道:“你....你!道理给你掰开了揉碎了,你竟然还是没听清楚,既然和你说不清楚了,那就没得说了,我书信一封,将你扔在军中算了,和闻人家的小子一样,在边境磨练个七八年在回来吧”

    “多谢舅舅”东方夜一听,整个人跳起来,冲着皇甫正作揖行礼:“多谢舅舅,我先告辞回去准备了”

    “你....你”皇甫正被这小子噎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背影,是万分办法都没有了。

    王宫

    琦皇正在和诸葛烛商议一些诸多事宜,而琦皇的贴身太监却是一路小跑过来,神色急促,在琦皇耳畔呢喃了几句。

    琦皇面色拉的老长,手中的折子再次扔在了案板上,看向下面的诸葛烛:“爱卿先回去歇息吧,孤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臣遵旨”诸葛烛提起自己的衣服,冲着琦皇作揖行礼,便是踏步往殿外走去,老远诸葛烛就看到大门口跪着等候一人,此人珠圆玉润,身穿粉白衣裙,肤白貌美,樱桃嘴,翘鼻梁,杏仁眼,头带昆玉簪子,浑身气势温文尔雅,温柔似水,跪在地上,神色真挚。

    诸葛烛看着女子,连忙一拜,开口言语:“大公主”

    “丞相”两人拜会一二,便是不在言语,诸葛烛往外走,长公主依旧在跪着,诸葛烛回首瞄了一眼,却是暗自叹惋,长公主乃是月旦评美人第一,不知平京多少才子,少年将军为其折腰,要是让这些人知道公主所中意之人,是个毫无背景的小人物,怕是要发疯了。

    这也是为什么踏破王宫门槛想要求亲之人,确依旧无人能够迎娶这位长公主的原因。

    “公主,大王宣你进去”太监瞅着诸葛烛走远,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叫长公主进去。

    “多谢王伴伴了”长公主拉开衣裙,向着大殿内走去,见到琦皇的那一刻,长公主直接跪拜在地:“父王”

    “宛雅!孤这几个孩子中你是最省心的,也是让孤最操心的,听孤的!别闹了!啊”琦皇并未发火,而是劝解自己的女儿。

    “父亲!儿臣想问父王一句,现在这大殿无人,我们是君臣还是父女”轩辕宛雅面色平淡,声音宛若空鼓玄音,如听琴音。

    “父女!”琦皇耐着性子回答。

    “既是父女!儿臣便是有话要说”轩辕宛雅往地上叩拜,随后抬头道:“论家世整个武明乃至天下都无法有儿臣门当户对的,父亲更是没有与敌国和亲之意,女儿也不想嫁给世家,让父王为难,如今女儿已然有了心仪之人,请父王恩准了吧”

    轩辕宛雅猛然再次磕头,触碰在地上,声音轰动如雷,琦皇听的那叫一个心疼,看着跪在地上的轩辕宛雅,琦皇沉思良久道:“孤岂不知你的心意,但他心中无你,宛雅!何必强求呢?”

    “父亲!这不是强求,而是为我自己活这一生,请父王允许儿臣随小伯去鸿关”轩辕宛雅虽然气质温文可人,但骨子里的倔强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宛雅!孤可以答应你!但孤同样想问你一个问题”琦皇看着自己这个女儿,终归是心疼,看着手中的奏章,琦皇问道:“若是依旧得不到,你当如何”

    “不会的”轩辕宛雅斩钉截铁的回答,双手藏在袖子中,似乎琦皇这个问题问到她心坎里了,但这个时候她不能暴露。

    “罢了!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琦皇深吸一口气,拿着折子走向轩辕宛雅,犹豫良久道:“不要上战场,你只需要在军营中打着王族体恤将士的名号,照顾伤员即可,若是做不到........!”

    “必然完成父王嘱托”轩辕宛雅神情大喜,笑起来宛若日落的晚霞,如此的灿烂,雀又显得凄美无比。

    “去吧!莫要去你母妃哪里了,要是让他知道我将你派上战场,怕是又要闹了”琦皇一想到自己的王后,就是一阵的头疼,但这也无妨。

    “诺”轩辕宛雅拱手一拜,转头向着宫外走去,虽然依旧温文尔雅,但那颤抖的肩膀,无一不表示她的兴奋。

    “哎!终归是长大了”

    走出王宫的轩辕宛雅,从怀中取出一个铁质的腰牌,腰牌上的名字不知怎么的,被摩梭了大半,倒也不像是岁月遗留下来的,轩辕宛雅缓缓开口道:“我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草木皆兵

    鸿关

    连日来鸿关的氛围颇为紧凑,各军将士皆是严正以待,派出去的斥候一波接着一波,消息来回递送,而山中更是消息连连。

    文骞的军队收缩,各军龟缩在大营内,宁越自然也在此列,

    看着天空中不断盘旋的苍鹰,以及来回在大营外侦察的兵卒,所有人的内心都沉寂到骨子里。

    中军大帐,宁越作为萧霄麾下仅有的三员战将,也是有入帐听命的资格,此时的宁越站在萧霄身后,

    正对面坐着的是南宫尘虎,

    麾下将士的气氛皆是比较低沉。

    今日的文骞已然摘下了面具,露出本来的样貌,看着手中斥候的战报,面色平静如水,但眉宇间的忧愁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南宫尘虎率先开口,目视文骞道:“都龟缩几日了,在不出兵,未免让人小瞧了,文骞你倒是拿个主意啊,现在摆在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要么和敌军交锋,要么撤回鸿关”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敌在暗我在明,贸然发动进攻,很有可能中了贺览的陷阱,稍有不慎对于我军而言便是毁灭的打击”萧霄正坐在位置上,双手摸索,神色凝重。

    “放屁!在这里龟缩就有法子了,别异想天开了!燕岚这些杂碎指不定要耍什么阴谋呢?”南宫尘虎一巴掌拍打在眼前的杯盏上,瞬间整个杯盏都被拍成粉碎。

    “别吵了”文骞看着手中的战报,

    随即将其放下,双手合十交叉,看向众人,缓缓开口道:“出兵”

    “将军!不能贸然出兵啊!这万一........”萧霄刚要说话,文骞却是开口阻止,双手抵在鼻息间,环顾众人,思考良久道:“我需要一只军队为诱饵,先试探敌军,各位将军!”

    众人左右环顾,心中皆是骇人,诱饵这东西,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宁越眉头紧锁,当诱饵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我来”张沧澜想都没有想,直接出列,只见他双目赤红,显然为了报仇,

    他已然有些冲昏了头脑。

    “光是你一人还不够!”文骞盯着张沧澜,思索良久,看向萧霄这边,瞄了眼萧霄身后的宁越道:“宁越!你可愿与张沧澜同去”

    宁越身子一僵,瞬间全军的目光都凝聚在宁越身上,宁越苦笑一声,来到张沧澜身侧,冲着文骞拱手一拜道:“末将愿意”

    萧霄正欲为宁越打个圆场,见他答应的这么快,也是没法子了。

    宁越也是没办法,文骞点名要自己出战,若是退缩了,怕是日后自己在军营里,是在无半点立足之地了,更何况宁越相信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很好!你们二人留下,诸位将军退下吧”文骞摆手,示意众位将军退下。

    “诺”众人鱼贯退下,整个大殿就只剩下宁越和张沧澜二人,文骞扫视二人道:“此次你们不用带领本部人马!本将教你们一种术法,名唤草木皆兵”

    两人皆是抬起额头,注视着文骞,眼中既是兴奋和疑惑,文骞看向宁越道:“诸葛错与我说过,你曾经参悟过他的阵旗秘法,精神力方面必然强于常人,而这草木皆兵的修行,对修行者要求极大,精神力强大是一方面,所修炼的术法也必须是木法”

    宁越神色一愣,嘴角不由的苦笑,搞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军营中修炼的大多都是杀伤力较大的术法,向宁越这样符合条件的,整个大帐,也只有宁越一人罢了。

    此时的宁越只能点头应允,文骞似乎察觉道宁越的苦笑,随即提醒道:“此次任务结束,本将会教你一道术法,在你出兵之前,本将会为你二人提升实力,这是你二人的机遇,也是你二人的劫难”

    “只要能报仇!末将万死不辞”张沧澜神色恭敬,伸手一拜,磕头在地,可见其振奋。

    宁越却似并未多言,而是静静的等候,文骞从怀中拿出两本书籍,扔给宁越,又拿出一个包袱送于一旁的张沧澜,随即挥手:“下去吧”

    宁越二人错愕,虽然无奈,接过东西,宁越便是出了大帐,却不想刚出大帐,外面站着的两员悍卒将宁越和张沧澜拦住,还不待二人开口,两员武将直接一记手刀打在二人后脑勺,直接将二人打晕在地。

    宁越在回过神来,睁开眼睛,扫荡着四周,身处于一个阴阳八卦的秘境里,宁越坐在中央,周边无数的画像涌动:残忍、血腥、美好、奢靡、狠辣、阴险,一道道几乎看的人情绪急转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宁越的大脑是愈发的胀痛,最关键的是这些大喜大悲的东西,看的宁越心情大大起大落。

    宁越似乎承受不住,闭上眼睛,但这些画像依旧浮现在自己脑海中,避无可避的宁越,急忙翻开文骞给自己的两本秘籍,一本是草木皆兵,另外一本却是木法招数,眼下两本,没有一个能够解决宁越眼下的处境。

    宁越不由想起了诸葛错的三百六十五路旗法,当即推演发动,大脑的疼痛这才缓解了不少。

    听着屋内的动静,诸葛错躺在草堆里,翘着个二郎腿,手中拿着扇子,嘴中哼着调调,整个人好不自在。

    “你不是回京都了吗?这么还在这里!”文骞看着躺在地上的诸葛错,声音冰冷,整个人就像是个机器。

    “我回去找死吗?你把我姐姐的玉佩都给摔了,我赶着回去挨骂吗?”诸葛错一想到这,眼神幽怨的看着文骞,活像个怨妇。

    “这小子怎么样了?”文骞似乎懒得回答诸葛错的问题,双手环抱于胸膛,换了个话题。

    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扇子,看向文骞道:“这小子你交给我就行了,三天后自然将他放出来,保证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谷剜

    文骞没有说话,化作流光离开此地,诸葛错看着文骞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息道:“人人常说红颜祸水,但男人妖孽起来,怕是你女人还祸水啊”

    诸葛错瞅了眼画中的宁越,伸了个拦腰,打着哈欠,闭上眼睛打盹,路过的行人见诸葛错抱着画卷睡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中军营地外,三百里处,有一处林子,名叫角林,贺览的熊櫜军皆是在此地驻扎。

    此时的贺览正坐在地上,双手拿着地图,来回打量着地形,手中的石子来回飘荡,周边的士卒皆是站立两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

    北宫朔看着坐在地上的贺览,抬脚踢了身侧的石头,撞在贺览的腰间上,贺览依旧是不动如山的模样,北宫朔眉头不由紧锁,质问贺览道:“你打算在这里待上多久,就这样慢慢耗着吗?”

    贺览把玩着手中的石头,并未回头,坐在地上暗自思索,半晌开口道:“现在这种情况,该着急的应该不是我们而是文骞,军队在这里耗着,他应当更着急,但这个家伙,比我想象中的更耐得住性子啊”

    “大军即将抵达此处,根据在平京探子的汇报,琦皇已经派遣大军了,再不动手,等琦皇派遣的大军一到,我们将更加被动”北宫朔来到贺览的身前,手中抓着一个石头,按在棋局上,一招将其将死,北宫朔看着贺览,脸伸了过去,两人近在咫尺,北宫朔开口道:”你被将死了”

    “能不能.....”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脸不要离我那么近”北宫朔又是一巴掌推了上前,贺览直接被推倒在地,正欲说话,又被北宫朔狠狠的踩上几脚,像是在发泄心中的郁闷。

    “干!你自己将脸凑过来的,北宫朔你找茬吧”贺览直接一个鹞子翻身,站起身子,恼羞成怒,撸起袖子,想要和北宫朔干架。

    然而此时的已然北宫朔却是取出怀中的酒葫芦,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道:“看看!连我都忍受不了,你如何和文骞那个闷骚的家伙对着干”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给你的找茬找接口吗?”贺览额头上的青筋逐渐消退,重新坐会原来的位置,双手摩擦着自己的手掌道:“再不动手,剩下的大战,将会变的异常艰辛了”

    “艰辛,这一次有得玩了,你若是闲的无聊,可以引发几波兽潮去袭击文骞的中军大帐,若是不无聊,那就抓几个看得上眼的妖兽,也算是不虚此行”贺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着被北宫朔抓乱的棋盘,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此次我军领军的将军是谁吗?”北宫朔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一脸玩味的看向贺览,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谁”贺览抓着棋子的手一顿,眼神变得冷峻,双目紧盯着北宫朔。

    “长公主”北宫朔说完,看了眼贺兰的表情,只见他三分纠结,七分兴奋,手足无措,原先还不动如山的样子,现在已经有些抓耳挠腮了。

    贺览猛然一屁股翻身而起,看向一旁的冬星纪,连忙摆手招呼道:“星纪,你看我现在咋样,身上臭不臭,要不要换个衣服,洗个脸”

    冬星纪眼神淡漠的盯着贺览,眼中说不出的复杂,看向一旁的北宫朔,开口道:“无聊”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没有,星纪都受不了你了“北宫朔喝了一口美酒,仰望着上空的明月,半晌道:“三日后,长公主驾到,贺览!我且问你一句,若是长公主下令,让你不许伤害文骞分毫,你当如何”

    “不如何”贺览神情一愣,背着手眺望着上空中的明月,贺览面色平淡,思考良久回答道:“那就不杀”

    “当真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北宫朔突然间很鄙视这个白痴、花痴、傻逼玩意。

    “我会将他麾下的兵马全部屠戮殆尽,然后废了他的修为,将他放回去,到时候武明为了平息民愤,必然会杀来文骞,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贺览此时展现了超强的军事头脑,看向北宫朔道:“在我这里他只要两种死法,要么是我刚才说的那种,要么就是羞愧自尽,无论是那种死法,公主也怪罪不到我头上”

    “哎!说你傻,你偏偏还很聪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啊”北宫朔身子反转,直线跳入林中。

    燕直道

    这是燕国特意为发兵修建的兵道,道路上杂草不生,周边更无妖兽飞禽,毕竟妖兽对此颇为恐惧。

    在这条道路上,一只数十万人的军队在急行军,为首的女子乃是一员女将军,前凸后翘,一声红衣,特别是胸膛前的几两肉,不知道吃了多少木瓜喝了多少牛奶,实是让一般的寻常娘子自惭形秽。

    女子坐在一头九头狮子身上,其胯下的九头狮子威武不凡,身长数十丈,在地面上歇息,就好似一座小山,九头狮子眼观八方,每一次行走在路上,都会地动山摇,周边的兵卒皆是远离这个九头狮子,生怕他吹上一口气,自己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女子躺在九头狮子的背上,手中拿着牛肉干,不时往自己嘴里塞上一些,到了他这个境界虽然辟谷了,但是人终归是有口腹之欲和乐趣,女子躺在地上,吃完手中的牛肉干,大叫道:”小灵,水”

    正在地上行走的侍女急忙化作流光,来到九头狮子身上,手中捧着玉杯,里面却是寒冰灵水,只一滴便可冻湖成冰,然而这女子浑然不在意,取过手中的被子,猛然往嘴里灌上一口,随后嘴中吐出一抹寒凉,面笑如桃花道:“舒坦!”

    “哎呀!还有三日就能见到那个冰块脸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回去,就算是绑,我也要将他绑回来”公主翘着二郎腿,眼中闪现一抹自信和决断。

    “公主!你确定要这个做吗?陛下那边......”小灵声音细微,似乎颇为害怕扫了自己身前这位公主的兴致。

    “陛下那边我会去解释的,再说我们燕岚女子看上的男人,即便是用强也要将他弄过来,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很解渴”

第一百零九章:铁鹞子

    子云十万大山虞央川

    这里是几处山峦的中央地带,四面环山,距离燕岚敌军的角林,只有六十里的距离,宁越和张沧澜奔袭的方向,是大军前几天斥候打探异常的地带。

    宁越和张沧澜两人在中军行走,周边的兵卒皆是草木,

    外面包裹着盔甲,脸面上带着面具,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张沧澜派遣自己的小股斥候,在丛林里来回穿梭,用文骞的话来说,既然做那就做的逼真一点,

    大军行军若是没有几个斥候,傻子也能够看出来有问题。

    张沧澜看着身旁的宁越,

    环顾四周道:“咋样!你这还能坚持多久”

    “在坚持半天也是没问题的”宁越行走在大军途中,额头上的冷汗是一层接着一层,张沧澜来到宁越身侧,按着怀中的宝剑,对宁越低语:“一会敌军要是突袭杀来,你挨着我点,我带你跑”

    “别说废话了,敌军上不上当都是两说”宁越深吸一口气,现如今自己的大脑出现了上千幅画面,每一个稻草兵上,皆是有宁越的一丝,几精神力,几千个画面在脑海中如走马灯一样,几乎这些士兵每走一步,宁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为了做的逼真一些,这些稻草人身上,身穿武明盔甲,脸面上带着面具,

    周边的妖兽见此动静颇大,皆是没了靠近的念头,纷纷在两边退散,一时间丛林惊鸟乱飞。

    此时的贺览站在山林的树木上,看着敌军的行军轨迹,嘴中多了一抹嘲弄,身后站着的南玄枵上前道:“将军!要不我带人去试探一波”

    “没必要!文骞这是把我们当傻子,还是他自己本身就是傻子,这点粗浅的伎俩偏偏你们还信,对付我们,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贺览双手环抱于胸膛前,盯着在丛林中来回巡查的宁越。

    对于贺览而言,宁越就是披着虎皮的猪,甚至于他这头恶狼连下口的欲望都没有,贺览眯着眼,看向身后的南宫枵道:“传本将将领,没有我的命令,

    不得擅自出兵!”

    “诺”

    “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出兵,这个文骞能够玩出什么花样”贺览手指抓着树皮,

    撕拉一声连带着树肉都给他撕掉了。

    巡查了半日,宁越和张沧澜二人皆是没有半分的收获,无奈之下,二人只能退回军营,将眼下的情况汇报给文骞。

    “他娘的!这法子行不通,还是让老子杀进去,一切不都一目了然了”南宫尘虎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大口嚷嚷,震的周边的将士耳朵轰鸣。

    萧霄也是面色凝重的盯着文骞道:“这个法子行不通!不如等大军赶来,在做定夺吧”

    文骞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小腹,看向下面的诸葛错;“明日该你上了”

    “明白”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羽扇,令得周边的将士面色一阵狐疑,南宫尘虎看向文骞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各军还是按照今日的布置,各司其职,若有违令者!杀无赦”文骞面色刚毅,容不得半点的情面,即便是南宫尘虎面对文骞的威压,一时间也不敢知会,只能摆手怒骂道:“一天天的,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说完南宫尘虎也是不在多留,直接离开屋内,向着屋檐外走去,箫霄若有所思,在文骞和诸葛错身上来回扫动,沉思良久,终归是没有说话。

    第二日

    诸葛错起了个大早,双手作法,在宁越出兵之前,林子里刮起了白雾,宁越每行走一步,白雾便是往林子中扩散,最为关键的是,诸葛错亲自操纵第二支草木兵往丛林深处探寻,目标直指角林。

    “报!大将军,敌军两只兵马出动,距离我军大帐不足十里地,沿途起雾,不知其中具体人数”谷大梁飞跃到贺览面前神色凝重。

    北宫朔眯着一双眼,看向贺览道:“从昨天未出兵开始,我们就输了文骞半筹了,这家伙就是为了将我们逼出水面,眼下是藏不住了,只能打了”

    “输了半筹吗?”贺览看着一副忧国忧民的北宫朔,神色淡漠道:“现在不过是平局,半筹!言之过早,既然文骞这么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吧!”

    “北宫朔,这头阵要不你来打”贺览笑呵呵的看着北宫朔,这眼神中怎么看都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北宫朔挠了挠自己的面颊,双目盯着贺览是真的想发火,但还是忍住了,正欲招手点兵,贺览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用你自己的兵马,别整天老是使唤我的人,你的兵是兵,老子的兵不是兵”

    “你狠”北宫朔怒瞪着贺览,翻身骑上自己的乌云兽,双目环顾寰宇,嘴中怒喝道:“走”

    “啾啾啾啾”天空中群鸟飞舞,宁越和张沧澜二人对视一眼,面色严峻,心中皆是有了答案,敌军来了。

    诸葛错手持羽扇,面色淡漠的注视着上空,撇了眼身侧追随来的箫霄道:“敌军来了”

    “这些家伙终于出来了,这只部队是......”箫霄眺望着上空的群鸟,面色不由凝重起来,开口道:“铁鹞子

    “哎呀呀呀,燕岚虽然人少,但手下的兵卒皆是实实在在的精兵悍将”诸葛错眯着眼睛,眺望着黑压压的鸟群。

    铁鹞子;顾名思义,其麾下的坐骑皆是鹞鹰,每一只鹞鹰从出生到战场都是经历了残酷的杀伐,当一只鹞鹰投入战场,就代表他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三品,最为关键的是,这些鹞鹰可高空数千米飞行,夜视能力一绝,乃是最好的空袭兵种。

    “啾啾”宁越在地上仰望着上空,面色骇人,每一只鹞鹰展翅如鲲鹏,身子细长,体态长达五十米,黑压压的如乌云盖顶,每只鹞鹰身上还站立着一员持刀兵卒。

    “风刀”北宫朔并未开口,其身后一员小将,身穿燕岚甲胄,跟随在北宫朔身后,看着被白雾覆盖的森子,左手一挥,身后数千只鹞鹰纷纷闪动翅膀。

    谷闟

    无数的罡风气刀,不但吹散了烟雾,多余的气浪飞砍到地面,瞬间炸开无数的气浪,宁越面色骤变,身侧的张沧澜一把抓住宁越,空闲的手拿出一道传送符,嘴中暴喝:“走”

    传送符捏碎,宁越两人凭空消失,身子直接传送到诸葛错身前,北宫朔似乎早就预料,或者他跟本不在乎这些小鱼小虾,骑着乌云兽,冲着对面吆喝道:“文骞,出来,上次交手都是几年前了,刚好骨头痒了,过来帮我松松!”

    “这是来打仗的吗?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这样的要求,我头一回听见”

    “将军末将请战”文骞麾下的将士一个两个的虽然狐疑,但眼下鱼儿已经上钩了,不打对不起他了。

    “冢虎军随我来”南宫尘虎暴喝一声,数千插翅虎直线向上空飞去,麾下兵卒的虎啸震天,北宫朔无奈的扶额,揉动着自己的手腕,看向南宫尘虎,眼中满是不耐烦:“你真的......好烦”

    “蛇矛”北宫朔身子腾空而其,手掌推出,一条吞天巨蟒从衣袖中飞出,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南宫尘虎飞去。

    南宫称呼面色淡漠,单手拿着战刀,怒视着北宫朔,嘴中怒喝:“破”

    “哐当”战刀击打在黑色大蟒蛇身上,火花四射,下一秒大蛇直接被弹开,飞落向北宫朔的方向,身形逐渐缩小,化为一柄八尺长矛,北宫朔虎目盯着南宫尘虎,面色不忿道:“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要不,在地底下歇息吧”

    北宫朔怒喝一声,手中蛇矛上下扫动,化为漫天火雨,朝着南宫尘虎打杀而来,南宫尘虎浑然不惧,两者交锋,在空中打出阵阵余波,身后的冢虎军与铁鹞子皆是在空中激战,不是鹰鸣就是虎啸,无数的兵卒纷纷从高空中坠落,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天空中的气浪更是滚滚入九霄。

    “擎天一戟”一声暴喝,在角林里,一道冲天气浪席卷大地苍茫,一道淡白色的戟气横劈大地,大地寸寸龟裂突起,树木到处栽倒倾覆,尘土硝烟,弥漫九霄,戟风气浪直杀向诸葛错。

    “我滴个乖乖”诸葛错瞳孔剧烈收缩,看着宛若狂风暴龙席卷来的戟气,诸葛错两手结印,嘴中怒喝道:“火散”

    一道火焰卷着石块断木,和冲杀来的戟气对抗,两技碰撞,瞬间火焰消散化为炊烟,气风化作空气,诸葛错连退三步,手中拿着羽扇摇晃,原先玩笑不恭的神色收敛,面露凝重。

    远处尘埃弥漫,贺览身穿白龙亮银甲,手持战戟,脚踩着地面,头戴白龙盔,身后数万熊櫜军骑着虎暴熊站在其身后,贺览甩动着手中的战戟,不屑道:“插标卖首,莫要自寻死路,让文骞出来”

    “插标卖首”诸葛错双目瞪如铜铃,双目怒瞪着贺览身形一闪,怒喝道:“小爷我倒要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阵法!位移”

    “阵法!岩浆”

    “阵法!千炎万雨”

    诸葛错双手结印,自贺览脚下岩浆遍地,在贺览头顶上露出法阵,无数火雨陨石坠落在地,贺览神色淡漠,双手持着战戟,猛踩大地,身子直线向诸葛错飞去,嘴中嘲讽:“华而不实”

    诸葛错瞳孔猛然收缩,手呈剑指状态,怒视着贺览,嘴中怒喝道:“去”

    天空中的火雨汇集到一块,直线向贺览打杀而去,贺览手中战戟上冒着赤红的光芒,嘴中怒喝:“大荒戟”

    贺览手持赤红战戟,上下跳杀,火光四射,无数的火雨陨石直接被成碎土块,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诸葛错逼近,就好像天空一道惊雷,诸葛错面色骤变,当即结印怒喝:“天机术!乾坤定”

    一股无形的力量加持在贺览身上,贺览的身子只是在空中停顿了两秒,又直线向诸葛错射杀而去,诸葛错面色骤变,当即两手结印,神色浓重:“诸葛秘法,乾坤颠倒”

    “嗖”诸葛错的身子化为瞬影,然而贺览手中的战戟还是刺中了诸葛错的肩膀,当诸葛错的身影消散的那一刻,一抹鲜血在空中挥洒,贺览神色不屑道:“老鼠,跑的倒是挺快”

    此时的诸葛错在地面跪地,左手捂着右臂的肩膀,怒视上空的贺览,手中火羽扇化为一只飞天火鸾,诸葛错嘴中怒喝:“天机术!火鸾霄”

    “啾”巨大的火鸾展开双翅,高温的火焰直接将周边的树木石块给焚毁殆尽,火鸾在诸葛错的操控下,飞向上空中的贺览,巨大的高温下,低下的兵卒看这只火鸾就好像是炽热的太阳,直线向贺览压迫而去。

    “大荒术!荒山”贺览手中的战戟收回,两手合并,一道淡黄色的小山在身前凝聚,贺览怒视眼前的火鸾,嘴中喝:“镇”

    “呼呼呼呼”小山印向火鸾镇压而去,两者碰撞,诸葛错的火鸾发出凄厉的悲凉之音,下一秒身子飘散,漫天的火羽毛消散,羽毛从万米的高空中轻飘飘的散落在地面。

    诸葛错面色一阵煞白,捂着胸膛,嘴中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旁边还掉落着火扇的扇柄,上面光秃秃的,就剩下几根神色暗淡的羽毛。

    贺览盯着下面的诸葛错,左手再次挥动,操控荒山,直向着诸葛错压迫而去,声音平淡道:“镇”

    诸葛错看着压迫来的荒山,瞳孔剧烈收缩,活了二十几年,诸葛错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诸葛错眉头紧锁,从怀中取出一块虎玉,虽然不想用,但眼下保命要紧,正欲捏碎手中的虎玉,嘴中怒喝道:“恭请武侯真.....”

    “吱呀....吱呀”诸葛错身后赫然出现一道参天大树,碧绿的树枝直接将贺览打来的荒山给接住,文骞身影闪现在诸葛错身前,看着他手中动用的虎玉,抬手看向上空的贺览,面色平静。

    “文骞你可终于出来了,今日咱们就来分个高下吧,这里倒是一处不错的埋骨地啊”贺览哈哈大笑,看向后面的兵卒,大手一挥:“熊櫜军!杀”

第一百一十章:八十万煌卒

    “这些就交给你了”文骞左手伸展,在诸葛错身后撑起的巨树开始不断收缩,化为伸屈木枪,浮空在文骞面前。

    “好嘞!姐夫给我锤爆他”诸葛错见文骞出面,又恢复到以往没心没肺的模样,伸手擦拭着嘴角的鲜血,看着前方的熊櫜军,

    还不待文骞动手,诸葛错已然化为一道流光,向着前方冲杀,似乎生怕文骞回头给自己一脚。

    贺览手持战戟,怒视着下方的文骞,眼中杀意昂然,嘴角上扬,

    露出一抹冷笑,暴喝道:“文骞!留下人头”

    “大荒戟”

    贺览手中的战戟不断放大,

    原先赤红色的鼎气在这一刻,变成了淡黄色,周边飞过的惊鸟,在触碰到黄色气息的那一刻,瞬间衰老枯黄。

    文骞面色淡漠,收起深屈木枪,双手持着手中的祸斗刀,身子闪现转换,目光坚毅,祸斗刀身上火焰炸裂,宁越离文骞足足有五六里的距离,但依旧能够气浪滚滚,周边的草木水分瞬间被阵法,原先嫩绿的叶子变得枯黄。

    “鸿刀”

    “嘭嘭嘭.....嘭嘭嘭”两者只是一招对抗,可谓是针尖对麦芒,在这空中,万千气浪层层炸开,

    无数的罡风火焰在爆炸声中来回轰动,在下面眺望着的宁越,被这股光束,看的眼睛生疼,宛若注视太阳,急忙伸手掩面。

    两人却是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身子直线在火焰中冲杀,爆炸中戟来刀砍声音宛若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交战中多余的余波不断向四周扩散,威力不俗。

    “大戟术!御阙”贺览身后赫然展开一道黑色的天阙,门内死气蒸腾,看的人头皮发麻,无数的鼎气在不断往贺览身上涌去。

    “覆地术!”两边有识货的兵卒,一眼就感觉到这一招威力不凡,若是说宁越上次实战的大手掌,不过是刚刚摸到覆地术的门槛,而现在贺览所使用的御阙,

    是正真的覆地术。

    文骞面对这铺天盖地压来的一招,带着面具的瞳孔微微收缩,

    眼中满是惊骇,但也不过是稍纵即逝,反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鬓角的头发无风自动,下一秒面具伸展在高空,伸屈木枪不断蜿蜒伸展,化为一道参天巨人,祸斗喷涂无数的火焰,数百丈的木人赫然变换成火人。

    这些火焰不断汇集凝结,化为火焰盔甲,文骞站立在火焰木人的额头上,双目盯着阙开的天门,两手猛然向前推送,身下的木人宛若小山的手掌直面天阙。

    “碰”两者碰撞,如针尖对麦芒,天空中的气浪一层高过一层,乌云席卷大地苍茫,木人双手撑着天阙,彼此间互不相让,两者碰撞的余波恐怖如斯,连带着南宫尘虎和北宫朔都受到影响。

    和文骞他们相比,南宫尘虎和北宫朔就是小打小闹,多余的气浪直接席卷南宫尘虎这边,两边交战的兵卒多有影响,南宫尘虎瞳孔剧烈收缩,当即暴喝道:“两边散开!散开”

    北宫朔面色阴沉,看着铺面而来的罡风,手中的蛇矛猛然一扫,盯着二人,面色银阴冷碎骂道:“贺览你这个白痴、二货......”

    正在下方和熊櫜军缠斗的诸葛错,看着两边散开的余波,面色骤变,当即身形转换,暴喝:“阵法!位移”

    “嗖嗖嗖”诸葛错身子转换,直接来到宁越和张沧澜身后,一把抓住两人的肩膀,嘴中怒喝道:“随我走!快”

    “全军撤退!快”南玄枵似乎也察觉两人的对招有些不对劲,急忙两边散开。

    “文骞!”贺览双目赤红,盯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最后一丝理智也要丧失,手中战戟盘旋在周身,贺览两手伸展,身子漂浮向上空,嘴中暴喝道:“天葬”

    天阙内,赫然翻出两个枯瘦的巨手,伸手抓着撑住门边的两道木手,顷刻间文骞手中操控的木人层层碎裂,黑色的火焰像是被雨水浇灌,不断的熄灭退散,木手不断溃散,化为漫天的碎片。

    一击得手,贺览趁胜追击,天阙里面的两个巨手不断延伸,向着文骞抓去,这一击下去,势必会粉身碎骨,此时的贺览头发散乱,双目怒瞪着文骞道:“死吧!去死吧!杂碎”

    文骞双目盯着上空中的贺览,古井无波的面容终于多了一丝忌惮,双手一招,周边飘荡的面具赫然飞来了回来,文骞咬破手指,在面具上洒开,嘴中暴喝:“龗”

    天空中赫然飘散出无数白色气光,一条木龙从木人破碎的手掌伸展,直线向巨手打压而去,两者碰撞,只不过僵持了三秒,木龙就开始碎裂,文骞一双剑眉微蹙,双手怒喝:“木法!草木皆兵!八十万煌卒”

    “杀杀杀”木人在这一刻龟裂,分化出无数正常人大小的木人,直线向上空冲杀而去。

    地面上的草木兵将不断扩散,从地面、树木、尘埃中不断汇聚,直线向上空中的冲杀,黑压压的,铺天盖地,宛若乌云盖顶,其数量直线累计,是不是八十万不知道,但绝对是成千上万,每一个兵卒的实力皆是在凝气境巅峰。

    ”嘭嘭嘭”兵卒和巨手对抗,每一击之下,这些兵卒皆是悍不畏四,巨手宛若驱赶苍蝇,不断在空中挥舞。

    “嘭嘭嘭”每一个木兵被击碎,便会化为种子,宛若疥癣,在巨手上不断蔓延伸张,巨手上的鼎气不断被吸附,两者僵持,随着时间的流逝,此消彼长,贺览终于察觉出不对劲,盯着文骞,眼神透露着忌惮。

    正在远处观战的宁越,瞳孔剧烈的收缩,眺望着上空中的文骞,嘴中惊愕,旁边的张沧澜看向前方,错愕道:“这草木皆兵竟然这般强,这是什么层级的武学”

    “这是文骞自己研发出来的招式,威力完全看个人的领悟”诸葛错眺望着文骞使用的招数,眼中展现出浓浓的忌惮和艳羡:“这一招可抵得上千军万马,现在的文骞就是千军万马”

    诸葛错看向身侧的宁越,十分艳羡道:“你小子有福了,这种招数,在宗门子弟,不是真传弟子,绝对不会教授的”

    宁越听着诸葛错的言语,抬首眺望着上空中的文骞,心中也是万分激动,同时一个问题也是困惑宁越,看向身侧的诸葛错,询问道:“文骞将军究竟是什么实力啊”

    “我一直以为文骞是盛莲境,但今日一看,怕是已经有了封侯的实力”诸葛错双目盯着上空中的文骞,久久无语,心中暗自佩服姐姐的阳光。

    谷鍎

    诸葛错的眼睛盯着贺览,随即大声吆喝道:“对!姐夫加油,干死他丫的,为你小舅子报仇”

    “文骞!当真是好手段”贺览整个人有些气喘吁吁,当即暴喝道:“散”

    巨大的天阙直接消散,空中的巨手也是化为尘埃,漫天的八十万煌卒,直线向贺览冲杀而去,威势震天。

    贺览手持战戟,双目怒瞪着文骞,眼中杀意四起,嘴中暴喝:“虽千万人又有何惧哉!”

    贺览一人在八十万煌卒中来回冲杀,空气中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贺连大荒戟四下施展,只打的周边气浪滚滚,然而蚂蚁多了还咬死大象,现在的贺览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随着鼎气的枯竭,他只有死路一条。

    文骞身子在颤动,白驳飞跃到文骞身后,载着他,文骞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吞服下去,心底这次好受一点,看着下面和煌卒战斗的贺览,文骞眼中闪现一抹决绝,两手掐诀念咒,八十万煌卒闻风而动,文骞双眼微眯,嘴中暴喝:“八部天煌阵!斩将”

    “天玄煌将!凝”数十万将士汇聚成山,鼎气运转,凝聚出一位单手拖塔的将军,怒目圆整,盯着下方的贺览。

    “地囚煌将!凝”一道手持锁链的兵势将军,怒目圆睁的盯着下面的贺览,手中锁链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天罡煌将”

    .......

    刚刚撤退下来的北宫朔面色骤变,回首盯着被围困在文骞阵法里的贺览,北宫朔嘴中骂骂咧咧道:“该死的玩意!这个家伙,都提醒他了,还是这么鲁莽,死了算了”

    北宫朔说是这样说,但到底没有见死不救,身子化作流光,直线向文骞冲杀而去,南宫尘虎见了,瞬间炸毛,正欲冲杀上前,身侧的箫霄却是伸手拦住了南宫尘虎,面色平静道:“不用去了”

    “什么啊!”南宫尘虎狐疑的往上瞄一眼,此时的文骞看向冲杀来的北宫朔,单手拖拽出面颊上的面具,神色平淡道:“虚面!虚宫”

    面具在文骞周身徘徊良久,随即在空中化作一道殿宇,碾压向北宫朔,巨大的压力下,北宫朔面色难堪,两手掐着印记,手中的蛇矛瞬间化为一条吞天巨蟒,直线向上空的宫殿对抗,两者相互抗衡,北宫朔面色惨败,盯着文骞咆哮道:“文骞!你想清楚了,杀了贺览,你我两国可就正式开战了,到时候就不是小打小闹的局面了”

    “我何惧栽”文骞神色淡漠,左手猛然往下一按,八道天煌兵将手掌直线压下,铺天盖地的向着贺览压迫而来。

    贺览看着八道兵势虚影打压而来,面色骤变,当即怒喝道:“大荒戟!八面朝天”

    贺览两手持战戟,猛然往地面倒插而下,随后八道气戟面朝上空,对着八个碾压而来的兵势扫打而去,贺览咬牙切齿的怒喝道:“给我开”

    “砰砰砰”八道战戟和天空上的兵势对抗,初次交锋,贺览手中的战戟就已然开始层层龟裂,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是一处死局。

    “文将军威武!威武威武”

    士兵歇斯底里的呐喊,开始为文骞摇旗呐喊,南玄枵等人神色严峻,看着自家主将全部被镇压,脸色愈发难堪道:“快!速速营救二位将军!杀过去”

    地面上!瞬间开始暴乱扫动,无数的兵卒汇聚在一块,箫霄和南宫尘虎二人纷纷加入战场,双目盯着几人道:“几个小杂碎!当我们是死人啊”

    谷大梁和冬星纪二人拦截在箫霄身前,铁鹞子军的偏将常昼手持长枪和南宫尘虎交战,虽然被压着打,但依旧是一副悍不畏是的样子,想要为麾下的将士创造机会。

    “啾”天空传来一声鸣叫,南玄枵避开天空中无数的飞箭流矢,只为靠近贺览。

    “嗖嗖嗖”一道黑色的锁链缠住冰雕的爪子,宁越在下面左手持刀,右手持着锁链,怒视着上空的南玄枵,嘴中怒喝道:“枭山之辱,今日还来”

    “沧虎”地面下突然传来一声猛虎咆哮,张沧澜卷起万丈气浪,直线向上空中的南玄枭打杀而去,嘴中怒喝道:“给我下来”

    “你们这两个家伙”南选枵神色凝重,看着飞杀上来的水虎,当机立断,跳落冰雕,取出手中的战斧,直线向宁越飞跃而去。

    被打中的冰雕惨叫一声,身子直线坠落,摔倒在尘埃中,宁越站在地上,看着疾驰飞跃而下的南玄枵,神色凝重,当即取出手中的活卒刀,怒喝道:“霸刀”

    罡风气浪在刀身上不断展开,一刀横劈砍向南玄枵,两者交锋,兵器碰撞如洪钟大吕,相互僵持了三四秒钟后,南玄枵一招鹞子翻身,稳住身形,正欲采取下一步动作,张沧澜手持战枪,直线冲杀向南玄枵身侧,嘴中暴喝:“玄水枪”

    南玄枵左右应付,眼中的寒芒是愈发的凝重,目视着二人,嘴中暴喝:“开”

    一计重斧劈砍在地面,震荡起无数的石块,张沧澜连忙跳出战圈避开,南玄枵疾驰而去,嘴中怒喝:“杀”

    “锁”黑色的锁链宛若游蛇,直接徘徊在南玄枵的周身,随着宁越的一声令下,锁链急剧收缩,直接将南玄枵的身子包裹锁住,宁越正欲补刀,天空重却是传来一声重响。

    “轰”贺览终归是支撑不住,身下的八道战戟被文骞碾压的粉碎,嘴中吐出一抹鲜血,整个人十分惨淡,眼看着命在旦夕,深处的丛林传出一声狮吼咆哮。

第一百一十一章:九头狮子的委屈

    狮吼响彻天地,正在交战的两军神色皆是错愕,左顾右盼,眼中满是惊恐。

    天空中巨大的妖兽落地,动静颇大,响彻环宇,周边的士卒连忙两边退散,

    神色凝重。茂密的丛林,树木如同被海浪拍打的水草,东倒西歪,土起根拔,可谓是寸草不生。

    “吼”九头狮子张口嚎叫,巨大的身子落地,掀起无数气浪,宁越以及南宫尘虎等人面色骤变,

    身子连连翻滚在地,

    神色凝重的盯着来者,一些被打的措手不及的,整个人飞向空中,在地面上滚了一地。

    南玄枵战斗经验颇为丰富,伸手一脚,踹在宁越的小腹上,原本捆缚在其周身的锁链掉落在地,南玄枵借势跳出战圈,身子连连后退,看向天空中跟的乌云似的巨兽,单膝跪地,神色恭敬:“恭迎长公主”

    “恭迎长公主”燕岚的将士纷纷单膝跪地,冲着来者低头行礼。

    “吼吼”狮子九头怒吼,九双眼睛扫视天地四方,嚣张无比,九条狮子乃是燕岚的王兽,只有王族血脉之人,

    方可驯养,若是普通平民和贵族私自缔结契约,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是王族,直接死罪。

    长公主身穿一袭红衣,一双眼睛看着空中身骑白驳的文骞,伸出自己的碧藕双臂,欣然跳跃上空,一招开怀大抱,直面向文骞,嘴中还大吼大叫道:“夫君!想我了没有”

    “这......!”底下的燕岚军和武明军全都傻眼了,这是来战场上找相公的吗。

    “你可是公主啊”

    “这疯婆娘谁啊!”

    .......

    一时间众人都忘了这是战场,双目瞄着上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宁越看着身如高楼的九头狮子,踹向张沧澜屁股,道:“别愣着了,赶紧往后退,现在没有人能够带我们瞬移”

    张沧澜虽然迟疑,

    但宁越说的是这个理,

    点头应允,

    两人闪转腾挪,开始拉开距离。

    上空中的文骞,身骑着白驳,面色不由的凝重,左右两边是贺览和北宫朔,眼看着能够将北宫朔镇杀了,但现在又来一人,想要杀贺览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夫君!我来了!快接住奴家”长公主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直扑向文骞,眼中满是喜悦之色。

    文骞面色平淡,手中的伸屈木枪直线向燕岚长公主刺去,这一枪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有的只是杀伐果断。

    “噗呲”木枪贯穿长公主的胸膛,下一秒长公主的魔鬼身躯燃烧无尽的火焰,被文骞一枪刺中后,消散于天地间,文骞原先平静的面庞,也开始喘息,连战三场,文骞也有些吃不消,当即怒喝道:“祸斗”

    “汪汪汪”黑色的祸斗身躯不断放大,化为原形,身子直线向长公主扑杀而去。

    “小九!招呼着”长公主毫不在意,身子凝聚成形,傲立在天地间,招呼着下面的九头狮子。

    “吼”狮吼震天,九头狮子张开血盆大口,直线向祸斗打去,两者相互缠斗,正面对抗,两只大妖以身撞身。九头狮子不动如山,而祸斗却躺在地上,身子连滚出半里地。

    站起身子的祸斗甩了甩自己的狗头,张嘴喷出一些碎火,怒视着前方的九头狮子,身子大小的尾巴,火焰燃烧,妖气肆意,周身的温度不断上身,黑色的皮肤上冒出无数白烟,诡异的纹路在祸斗皮肤上肆意流动,狗嘴长的老大,嘴中狂吐出无数离火。

    大火汹涌无比,瞬间整个林子变成了火海,直线向九头狮子烧去,两边的将士面色骤变,南宫尘虎当即暴喝道:“全军后退”

    “撤”冬星纪秀眉轻锁,当即收刀后退,眼中满是凝重。

    “小九!不要杀他,日后你俩可是要相亲相爱的”长公主一副爱屋及乌,看着祸斗也是越看越顺眼。

    “吼吼吼”九头狮子看着祸斗吐露出来的火焰,张口吼叫,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好啦好啦!小九乖!回去也给你找个媳妇”长公主出言安抚,九头狮子一听,瞬间两眼亮了起来,看着席卷而来的火焰,九颗头颅猛然吸气,骤变狂风大作,几个离得近的兵卒,皆是遭了殃,没能力防御,直接被九头狮子吸入口中。

    “呼呼呼”九头狮子九颗头颅同时吹气,瞬间狂风大作,火焰和气风对抗,两者互不相让,谁也不愿就此罢休,针尖对麦芒的碰撞下,高温的气浪是一层高过一层,空气中的水分不断蒸发,飘散向上空,原本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瞬间乌云密布。

    九头狮子像是不肯罢休,正中央的一块头颅,张开血盆大空,嘴中一道惊雷直冲九霄,没入乌云中,天空中的乌云雷声大作,嗡嗡隆隆。

    “轰....轰”乌云中不时有惊雷劈砍落下,打的祸斗连连闪躲,实在是避不开了,用身子般大小的尾巴包裹着全身,迎面撞向雷霆,两者碰撞下,余音阵阵。

    祸斗一双兽瞳死死的盯着九头狮子,看向天空中的惊雷不断劈落,逼急的祸斗张开巨口,直冲向乌云,身子不断放大,唯独不变的是尾巴,祸斗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整个乌云吞入腹部。

    ”天狗食月”箫霄满脸震惊,不由的看向那头九头狮子,竟然连祸斗的本名妖术都施展了出来,这九头狮子有点难缠。

    九头狮子双脚腾空,看着祸斗,狮子瞳中寒芒绽放,仰天吼叫,无数的妖气肆意,逐渐形成狮子真身,两者开始肉搏,牙牙到肉,鲜血肆意。

    两兽的交战可谓是天昏地暗,文骞脸面愈发凝重,仰天怒喝道:“八部天煌!镇”

    八道巨大的兵势,直线向贺览碾压而去,磅礴的鼎气让人心中胆怯,贺览的身子直线下坠,落在地面上,坚硬的石块直接化为齑粉,大地层层龟裂,贺览的面色变得狰狞,双眼满是赤红色的血丝,嘴中咬紧牙关,显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北宫朔此刻也被殿宇所镇压,看着长公主,急忙呼救道:“长公主,速速营救贺将军,他若是死了,我燕岚.....”

    北宫朔话刚刚说一半,殿宇直线将其碾压到地面,那意思在明确不过,就是让北宫朔不要多嘴。

    “好!“长公主声音冰冷,随即就好似换了一个人,看向文骞笑面迎春道:“夫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贺览将军出来吧”

    长公主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拿出一枚龟壳,直线抛向贺览,文骞见罢,瞳孔剧烈的收缩,急忙加快力道,想要在龟壳落下的那一刻,将贺览镇压,但速度终归是慢了一部。

    龟壳不断放大,将贺览保护在内,八道兵势打在龟壳上,却是古井无波,龟壳不动如山,文骞的面色依旧不改,看着这长公主,当即挥散八十万煌卒。

    ”多谢夫君”长公主见文骞如此听话,当即喜出望外,连忙开口,可下一秒北宫朔的方向却是传来一声惨叫:“啊”

    长公主面色一愣,此时的北宫半个身子被压在了土里,骨断筋折,嘴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天空中骑着鹞鹰的常昼面色难堪,急忙支援,嘴中呼叫:“将军”

    “啊啊啊啊啊”北宫朔的惨叫越来越大,慌乱之下两手来回扑腾,北宫朔的左手下意识的往腰间摸索而去,拿着玉佩,直接捏碎。

    “嗡”一道淡蓝色的光束射出,包裹这北宫朔的身子,不断的冲破文骞的虚宫,当最后一丝的鼎力耗尽,北宫朔这才堪堪逃了出来,面色惨白的盯着文骞,整个身子上都冒着白烟,七窍流血,可见北宫朔有多惨。

    在空中飘荡的北宫朔,身子摇摇欲坠,常昼骑着鹞鹰,搀扶住北宫朔,这才没让北宫朔掉下去。

    “你骗我”长公主一双绝美的脸蛋颇为恼怒,那汹涌的身材气的抖动,怒视着文骞,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文骞伸手接过飞来的面具,给了箫霄一个眼神,箫霄即刻会意,当即招手,带着麾下的兵卒缓缓向后退去。

    面对箫霄等人的退散,长公主并不在意,她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文骞,只要他不离开,长公主就按兵不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文骞,伸出自己猩红色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中,不怀好意的姿态。

    一场战役下来,贺览和北宫朔都被文骞打成了重伤,面对长公主,文骞的面色并不好看,他虽然力压二人,但终归是有所消耗,在继续打下去,能不能拿下她暂且不说,但光是她使出来的法宝,就够让文骞头疼了。

    贵族不比平民,他们的孩子在踏入修炼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得天独厚,各种试炼和修行让他们浑身上下的宝物数不胜数。

    打个比方,就好似宁越一样,捡尸捡到一些宝贝,这不就从万人中脱颖而出了,而被捡的尸体,本身就是宝物众多。

    文骞虽然机遇不少,但眼前这位长公主,可是贵族中的贵族,生下来机遇可谓逆天,所以文骞有些没底。

    “回来”文骞招呼着正在缠斗的祸斗,此时的祸斗伤痕累累,身上满是鲜血和爪印,身形急剧缩小,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长公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呜呜”九头狮子也是收了神通,来到长公主身前,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口,身上的毛发都被烧焦了不少。

    “哎呀!小九都和你说了,不要下死手,你看将它打的,不行!你的小母狮没了”长公主一副要给祸斗做主的模样。

    九头狮子立马不干了,伸出自己的前爪指了指身上的各处伤口,还舔了舔自己烧焦的毛发,一脸的委屈,嘴中不时的呜呜低吼。

    “文骞!”贺览暴喝一声,从怀中取出两枚丹药,送入嘴中,恢复些许力气,再次冲杀向上空,贺览冲着长公主,急忙拱手:“多谢长公主出手相救,末将这就拿下此人”

    “你是我夫君的对手吗?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脸夸下海口!给我退下”长公主展露出自己上位者的气势,吼的贺览不敢反驳,只能在身后站着,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文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长公主!万万不能放过他!此人前些年杀了我燕岚数十员上将军,至今那些将冢依稀能够听到妇人孩童的哭泣啊,公主”北宫朔拖着重伤的身子,直线飞到长公主身后,开口便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站在国家的大义上给长公主施加压力。

    长公主听罢,秀眉不由的紧锁,回首盯着北宫朔,看的他浑身发毛,文骞看着二人当即拍了拍身下的白驳。

    白驳当即回意,调转马头就走,身影闪动,脚下弧雷肆意,动静自然不小,长公主当即翻身骑上九头狮子,追杀上前,临走还不忘招呼一句:“全部退下,不允许跟上来,一群丢人现眼的玩意”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北宫朔捂着自己的胸膛,面色愈发的难堪,看向贺览道:“自己的娘们还不管管,人家都去追野男人了”

    贺览面色难堪,双目盯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当即开口道:“技不如人!这个文骞的确是强,但更让我好奇的是,长公主的实力明明不弱,为何看上了这个家伙”

    “玛德!你这是什么脑子,火都烧到腚眼了,你就知道装糊涂,给老子滚蛋”北宫朔今天被文骞按在地上捶,要不是用了的保命的玩意,刚才就交代在上面了,也难怪现在的北宫朔情绪比较激动。

    贺览摘下自己的头盔,看了眼浑身破烂的衣甲,贺览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开口道:“我终于知道自己败下阵来的原因了”

    “装什么!有屁快点放”别耽误老子回去疗伤。

    “愤怒使我冲昏了头脑,我的心境受到了影响!”贺览摘下自己的盔甲,一脸淡漠的看向文骞和长公主离去的背影。

    “你他妈脑子有病”北宫朔骂骂咧咧,看向身侧的常昼,一巴掌拍打在他脸上,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拔营回军”

    “将军!那大公主怎么办”常昼有些担忧,看着愤怒的北宫朔,弱弱的开口道:“长公主单独前去,怕是有危险吧”

    “不用担心,保不齐公主会把那小白脸抓回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大道三千箭

    “夫君等等!奴家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来见你,你跑什么啊”长公主骑着九头狮子在后面一个劲的追着,时而掩面嬉笑。看着文骞逃窜的背影,长公主道:“原来夫君喜欢躲猫猫,好有情调,奴家这就来了”

    文骞听着心中一阵恶寒,

    双目打量着四周的地形,漆黑一片的丛林里,诸葛错不断在地面上插着旗帜,时不时抬头眺望着上空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间相互了解,文骞瞬间知晓诸葛错的用意,身子腾空,

    跳下白驳的脊背,

    直线向下面的丛林钻去。

    长公主在后面看着,一双秀眉轻佻,一脸厌烦道:“哪里来的老鼠!小九冲过去,碾碎他”

    “吼吼”九头狮子似乎是闹脾气,冲着头颅上的长公主发出不忿的咆哮,那模样似乎再说,不干!没有小母狮我就不。

    “好啦好啦!给你找还不行吗?这里是子云十万大山,到时候随便你去祸害”长公主伸出芊芊玉手,拍打着九头狮子的额头。

    “吼吼吼“九头狮子瞬间来劲了,四肢发力,冲着下面的尘土冲撞而去,地面宛若地震,石块不断隆起,诸葛错脚下的乱石直接被撅起,连带着诸葛错的位置都暴露出来。

    “天机密术!阴阳火鲲大阵”诸葛错双手剑指,咒印频频凝绝,自九头狮子周边,

    蒸腾起无数火焰,整片丛林化为火海。

    “唵唵“两声沉闷的吼叫,只见一阴一阳两条火鲲在火海中来回游动,周边的火焰不断跟随火鲲游荡。

    两条火鲲,颜色也是大相径庭,阴鲲混身的火焰呈现深蓝色,就好像在大海遨游的鲸鱼,火鲲的颜色是赤红色,与正常的火焰一般无二,两者在空气中来回游荡,编织出一副绝美的画面,但两者恐怖的高温,已然将周边的一切物质燃烧成为焦土。

    宁越跑步前行,回首张望一眼,看着诸葛错施展的阵法,面色不由的错愕:“这么厉害吗?为什么不早用出来”

    张沧澜并未回头,但听着身后的动静也是猜出了七七八八,身子来回在丛林中穿梭,

    低沉开口道:“不要回头!这种东西日后会很常见!知道公孙重楼将军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他以一人之力抵挡妖族数万大军半个时辰”文骞紧随在张沧澜身后,

    从怀中取出一枚灵虚丹,张口吞服,以此缓解身上的压力。

    “听过飞鸟林之战吗?”张沧澜翻过眼前的巨树,收起手中的长枪,面色淡漠,在两人头顶上,南宫尘虎看向下面逃窜的张沧澜和宁越道:“上来”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两人拉入空中,随后两人分别骑上无人的插翅虎身上。

    宁越胯下是一头伤痕累累的插翅虎,身上伤口遍地,这只插翅虎嘴中还叼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尸体,一双兽瞳中是止不住的悲伤,显然战死的这员兵卒,乃是这头插翅虎的主人,两者彼此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以至于这只插翅虎拼着满身是伤,也要将自己主人的尸体给抢夺回来。

    宁越看着胯下的插翅虎,只觉得心中堵塞,看向旁边的张沧澜,急忙询问道:“不要卖关子,你倒是说啊”

    “飞鸟林之战!公孙重楼那个家伙,一个人在林子设下了天罡杀阵,埋伏了整整三千燕岚精锐,其领军将领,还是燕岚一位戍守边关的老将,中了公孙重楼的埋伏后,这三千人全军覆没,燕岚更是为此震怒,下了刺杀令,想要将公孙重楼给暗杀”宁越身后传来一声憨厚声,瞬目望去,此人手持这紫金锤,身穿着下将军的军甲,浑身浴血。

    “邓大哥”张沧澜冲着邓典点头,从怀中取出水囊,喝了一口扔给了邓典。

    邓典倒也不嫌弃,接过就喝下。宁越骑着插翅虎,迎面吹着空中的冷气,在回首瞄一眼诸葛错的火阵,询问道:“之后呢”

    “之后!哼!燕岚的这些人贼子便是不敢贸然进军了,生怕中了阵!这也是这些年,燕岚不敢大举入侵的原因,同时战场上出现了另外一种手段,杀阵!一人可一阵,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难以从阵法中活着出来”邓典说完,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上几口。

    “这长公主敢硬闯!怕也是有着屏障!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莽撞”张沧澜说到这里,眼中满是恼怒,只恨自己实力不济,要不然说什么也要为章藏报仇。

    火海中,诸葛错面色凝重,身侧的文骞看着面露狰狞的诸葛错,身子落在地上,取出伸屈木枪,似乎随时打算背水一战。

    “呜呜!汪汪”祸斗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火海,呲牙咧嘴,尾巴上的火焰是一层高过一层。

    “回去”文骞声音冰冷,给了祸斗一个眼神,祸斗嘴中呜咽,发出呜呜声,不敢违背文骞的意思,只能耷拉着尾巴,向林子深处逃窜。

    “小九!给我撞开这个火罩”长公主怒喝一声,胯下的九头狮子,左右两边的六刻头颅,张开巨口,每个头颅吐出不一样的元素,有雷霆、火焰、飓风、玄水、寒霜、煞气。

    各式各样的攻击,冲击着两条鲲鱼,诸葛错手中再次变换咒印,怒喝道:“收纳壮己”

    面对这些攻击,两条鲲鱼,张口吞下,身子是不断放大,周边的火焰也是迅速增多,火焰冲天。

    “捆”文骞手持伸屈木枪,倒插地面,瞬间火海阵中,九头狮子四肢周边钻出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将其缠住,无数的藤蔓枝条不断向九头狮子的骨肉钻去。

    但九头狮子的皮就是铜皮铁骨,藤蔓不断钻入,在其表面就好似电钻打地,火花四色,难以存进。

    “吼吼吼吼”虽然藤蔓没有钻入,但剧烈的疼痛让九头狮子异常的疼痛,嘴中不断哀嚎,抬脚抽出自己的脚掌,可下一秒藤蔓如附骨之蛆再次攀岩上九头的狮子四肢,并不断的向身子周边蔓延。

    “小九”长公主不在似先前那般开怀,面色焦急,身子腾空,下一秒上空的火焰席卷而去,看的长公主面色一变,身子转换,来到地面上,剧烈的高温让她身上都流淌出细汗。

    刚刚落脚,地面上的藤曼,破土而出,直线向她脚上攀延而去,长公主面色冷峻,单手挥动,下一秒自九头狮子头顶,赫然开出一道白色空间,直接将九头狮子吸入空间内。

    “谁在这里打扰我和夫君调情”长公主收回九头狮子,面色愈发的冰冷,阴沉如水,周身鼎气如长虹贯日,一柄珠玉弓浮空在手,化为白色的光罩,将其保护在内,任凭两条火鲲如何拍打火浪,皆是无法靠进其身。

    地面下的藤曼不断蔓延,将光罩包裹,无数细小的倒刺不断往光罩上突破,白色的光罩宛若水面,波澜不断。

    “呸!臭不要脸!也不照照镜子,不就是胸膛大点,屁股翘点吗?长的好看吗?”诸葛错的一席话看似臭骂,实则夸赞,让长公主的心情稍好,毕竟那个女孩不喜欢听夸赞的话,但是诸葛错的下一句话,直接让她火冒三丈。

    “我姐夫能看上你!我都看不上!是吧姐夫”诸葛错一副好弟弟的姿态,说完还不忘看向身旁的文骞,询问道:“你说是吧姐夫”

    文骞满脑门子的井字符号,似乎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若不是身处在战场,恨不得一脚踹翻这个白痴。

    “姐夫!”长公主咬牙切齿的将这两个字吐露出来,芊芊玉手拉着长弓,瞬间白色的火光蔓延,周边无数的鼎气凝聚,两条火鲲在此刻也是变得极其不稳定,不断拍打着周边的火焰,想要将长公主的保护罩给席卷击溃。

    “苍王弓”长公主一字一顿,瞬间这片林子在不断的抖动,文骞包裹的藤曼像是被氧化了一样,化为灰烬在空中肆意挥散。

    自保护罩为中央,上方赫然凝聚出一位持弓老者,身子宛若小山由鼎气输送,随后强拉战弓,下一秒诸葛错的火阵层层龟裂,巨大的威力像是狂风吹散火苗,周边的火海化为阵阵硝烟,诸葛错在地面上插着的旗帜被根根拔除。

    “不好!姐夫!情况不对!快撤”诸葛错拿着文骞的手掌,单手秘法,嘴中暴喝道:“阵法!位移”

    “嗖嗖”两人的身子在火阵破碎的那一刻,直接幻化为虚影,足足转移了三里地,诸葛错这才堪堪停下脚步,回首张望,原先的阵地轰然爆裂,无数的火光冲天,热浪一层高过一层,离原地的足足有三里地的诸葛错,依旧能感受到一股热浪直线席卷而来。

    “天机纵”诸葛错咬着牙,再次拉住文骞的手掌,直线向大营席卷而去,然而身后却是一道红芒纵横杀来,滔天火焰如入九霄,诸葛错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姐夫个屁!文骞老娘不管那小子说的是胡说还是实话,你只能是我的,那个嘴碎的小子,留下性命,老娘我屠戮你一族”

    “好大的口气,我诸葛家还不曾怕过谁,有本事就来啊”原先油盐不进的诸葛错突然急眼了,开口回怼,骂他可以,但带上他的家族就是不行。

    “诸葛家!在我蚩青记住你们了!休走”蚩青身形急速变换,双手拉开珠玉弓,樱桃小嘴怒喝:“苍王术!大道三千箭”

    “嗖嗖嗖嗖!”无数冷箭直射向二人,一箭破风,随后三千箭矢紧随其后,威压震天动地。

    “覆地术!靠!这娘们疯了,快撤了”诸葛错面色骤变,正欲施展位移术,文骞面色却是难堪至极道:“来不及了”

    三千箭矢直线飞射而去,大地层层龟裂,这一箭飞来,可谓是毁天灭地,文骞猛踩地面,嘴中暴喝:“木法!翼公之书”

    大地上的树木快生长,形成一本巨书,将两人包裹在内,诸葛错面色紧锁,伸手各自划破两手手心,按在巨书上,诸葛错嘴中怒喝道:“血印!死门之印”

    赤红色的血液不断蔓延,形成一道又一道的秘法,将整个书面给包裹。

    “砰砰砰”箭矢不断撞击在书盾上,整个书本都颤颤巍巍,文骞和诸葛错两人都在拼命的抵挡,但也不过是维持了二十秒的时间。

    “碰”整个书面龟裂,此地为圆心爆炸开来,文骞载着诸葛错就化作流光,向着西面逃窜。

    “夫君不要走!待我宰了那个小杂种,咱们就拜堂成亲”蚩青施展万苍王术,手中的珠玉弓光华暗淡,显然这并不是能常用的招数。

    然而蚩青浑然不在乎,看着文骞逃窜的方向,兴奋的像个孩子,一蹦一跳的,笑呵呵的往文骞的方向追赶,速度不紧不慢,始终和文骞保持距离,就好像猫捉老鼠一样。

    当蚩青离去,原先文骞两人的位置下,土坑里,文骞和诸葛错两人十分狼狈的从土坑里跑出来。诸葛错的双手上满是鲜血,两人勾肩搭背,诸葛错手中捏着咒术,好几次差点溃散,最终两人离开了眼下的位置。

    追逐的蚩青看前面逃窜的文骞,面色愈发的狐疑,身子转动,直线来到文骞身侧,张开自己的双手抱着文骞,眼中泛着花痴,开口撒娇:”夫君”

    伸手怀抱,却是硬邦邦的,蚩青面色一白,反转眼前木人的身子,只见虚幻的面具戴在木人脸上,下一秒面具化为虚无,消失在木人脸上,蚩青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戏耍了,绝美的脸庞上恼羞成怒,一巴掌拍碎了眼前的木人,嘴中歇斯底里的咆哮:“文骞”

    一声咆哮,林中的惊鸟到处乱飞,这场战斗这才落下了帷幕。

    文骞和诸葛错两人来回闪躲,避开妖兽,以免蚩青追来,此时的二人可谓是狼狈至极,身上盔甲全部被震散,满是鲜血,二人来到大营门口,南宫尘虎早就等候多时,看着文骞道:“没事吧”

    文骞摇摇头,身侧的南宫尘虎伸手阻拦,给了文骞一个你懂的眼神,随即开口道:“长公主的兵马已经到了,眼下正在大帐”

第一百一十三章:结丹境中期

    文骞面无表情,诸葛错却是愣住,看了文骞一眼,神色无奈,伸手将文骞搭载自己身上的手臂拨开,面色不忿道:“文骞你这桃花运够旺的,我真是搞不懂,

    你哪里吸引这些女的,还是我姐姐他们瞎了眼?”

    文骞没有开口,双目淡漠的盯着一脸嫌弃的诸葛错,开口道:“泡澡吗?”

    诸葛错一愣,原先拨开文骞的手掌再次耷拉上去,满脸笑意道:“姐夫!走着!去哪里”

    “啪”文骞一脚踹在诸葛错的腰间,转过身子向丛林深处走去,

    军营里有特设的疗伤泉水,

    在里面疗养在合适不过。

    “文骞!长公主来了,

    你不去参拜一下吗?”南宫尘虎面色一沉,不晓得这文骞打的什么算盘,现在不去参见,到时候被京都的那些老东西知道,少不了要参上文骞一本。

    “就说本将重伤昏迷”文骞回过头,扫了眼在门口站着的张沧澜和宁越道:“你们跟我来”

    宁越和张沧澜两人上前,文骞和诸葛错一人一个,直接耷拉在两人的肩膀上,张沧澜一阵错愕,不知道两人的用意,宁越虽然实力不济,但在人情世故上的弯弯绕绕,可以甩张沧澜好几条街,当即拖着身上的诸葛错,招呼着南宫尘虎道:“南宫将军,他们两人昏倒了!您看.....”

    假!实在是太假了!南宫尘虎看着眼前四个人的演习,一时间心中有些堵塞,

    额头上的井字符号不断突起,南宫尘虎瞄了两眼诸葛错和文骞的伤口,无奈的挥手骂道:“滚远点”

    “得嘞”宁越招呼一声,扛着诸葛错就往丛林深处走去,南宫尘虎目送四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头疼,转过身子走入楼车,一路上都在考虑如何解释眼下的情况。

    主帐内,轩辕宛雅的芊芊玉手,抚摸着桌子上的文具,似乎在感受着文骞以往存留的气息,看着纸张上书写的文字,轩辕一双美眸流光溢彩,似乎颇为欢喜。

    轩辕宛雅身后还站着两员中年将军,左边一人,面色黝黑,身材精干,身穿黑金貔貅甲,腰间佩戴着君子剑,盘头束发,

    上发插着一柄金龙玉簪。观其面貌国字脸,面若刀削,菱角分明,浓眉大眼,面貌说不上英俊,但浑身的肃杀之气,让其无形中多了一丝刚猛的气质。此人身长八尺,双臂如猿猴,鼻息间留着胡须,此人便是轩辕令郎,轩辕宛雅的小叔。

    右边一人,自然是长孙灏,和轩辕令朗相比,长孙灏就显得极其文雅,身长八尺,面色白净,头带白玉竹节冠,八字胡山字长髯,时不时伸手掐着自己的胡须,将其一一梳理,像是颇为在意自己的长髥,因此长孙灏在平京还有个美髯公的外号。

    这二人实力皆是在封侯境界,在京都上也是能说得上的话的。

    一旁的箫霄看着这两位沙场宿将,按着怀中的宝剑,在撇了眼上方的轩辕宛雅,箫霄面色淡漠,看着手中传来的书信,神色无奈。

    “臣!南宫尘虎见过长公主,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请长公主见谅”南宫尘虎拱手,冲着长公主弯腰行礼,军营里有个规矩,那就是穿上盔甲后绝不能双膝跪地,因为那是投降的行为,即便是一些斥候禀报,也是单膝跪地,决没有双膝跪地的说法。

    “无妨!将军幸苦了”轩辕宛雅迫切的转过身子,向南宫尘虎身后观望,却是空无一人,轩辕宛雅心中低落,面露失望道:“南宫将军,文骞呢?莫不是还未归营”

    “启禀长公主,文骞将军和诸葛错受了重伤,眼下已经被人带去疗伤了”南宫尘虎神色淡漠,如实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受伤了!重不重!要不要.....”轩辕宛雅表现的十分迫切,一旁站着的轩辕令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咳嗽两声。

    轩辕宛雅自知自己失态,便是不在开口,而是退居一旁,轩辕令郎看着自己这个大侄女,暗自摇头,他来军中的目的他大致也知道,当然这件事情没有外传,要不然平京就要炸锅了。

    “此次战获如何!”轩辕令郎走向主位坐下,背靠主位上,盯着南宫尘虎,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此次重创贺览和北宫朔,斩首三百熊櫜军、剿灭铁鹞子五百人”南宫尘虎如实将情况说出来。

    “我方伤亡呢?”轩辕令郎翻阅着手中的竹简,似乎想要将从这些东西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冢虎军死伤四百多人”南宫尘虎对于这个比例是十分不满意,毕竟此次大军出战算是占据优势,还打成这副样子,也是没了法子。

    当然这也是有客观因素,首先冢虎军对战的两军都是燕岚的精锐,其次是燕岚长公主突然支援,这就令原本大好的局势全线崩盘,甚至于有被反打的局面。

    轩辕令郎双目盯着南宫尘虎,神色不解道:“南宫家的!敌军是谁摸清楚了吗?”

    “燕岚上将军贺览、上将军北宫朔,还有燕岚的长公主”

    “燕岚长公主”轩辕令郎陷入了沉思,看向捋着胡须的长孙灏,询问道:“这燕岚长公主叫蚩青是吧?”

    “的确如此”长孙灏放下手掌,双手摸索着手中的铁戒指,眼神思索道:“燕国皇室很少参战,每一次参加战役都是大战,这一次怕是.....!”

    “王上将你我派来,怕的就是这个,既然已经有这个倾向,你我就要做好准备”轩辕令郎沉吟良久,双目盯着众人随即开口道:“晱子之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吗?”

    “没有!”

    “这个老东西,倒是舒坦啊”轩辕令郎摸索着胡须,眯着一双眼睛,似乎在琢磨着其中的弯弯绕绕。

    “晱子之实力已经抵达到大尊境,他不参战倒是好的,若他真的参战,到时候燕岚在将他们的大尊境给唤来,这场战争怕是不好收场了”长孙灏看着身前的轩辕令郎,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

    在目前的位面,整个大陆大尊境界的强者已经算得上一方强者,而且极其稀少,现在的战场都是小打小闹,若是战场上出现了大尊境界的强者,那必然是大型的战役,毕竟一个大尊境相当于一只军队,在以往的历史长河中,曾经出了一个狠人,以大尊境界的实力,对战万人军队,但结果是这只万人的军队,直接全军覆没。

    这其中的心酸和艰难可不是只言片语可以描述的,南宫尘虎等人不由想起晱子之和夔牛的战争,那一场大战下来,南宫尘虎等人拼命抵抗,差点就被两人交手的余波给活生生震死了。

    “行了!诸君暂且下去休整兵马,等文骞将军回来,在做商议”轩辕令郎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却是引来众人的狐疑,按道理来说,现在的军营应当是轩辕令郎做主,根本用不着文骞。

    “诺”想是这样想,众人也却也不敢名言,直接撤了下去。

    众人走向屋外,整个军阵就剩下轩辕宛雅和轩辕令郎,看着眼前的轩辕令郎,轩辕宛雅嘴中露着笑意,来到轩辕令郎身侧,抓住他的衣角,嘴中露着幸喜:“小叔!谢谢你”

    “行啦!路已经给你铺好了,能不能拿下这小子就看你自己了,到时候别怨叔叔我没帮你忙”轩辕令郎看着自家的大侄女,伸手抵着自己的下巴道:“我家大侄女长的美若天仙,更是上了美人评的,那小子要是不识抬举,告诉叔叔我,我给你打断他的腿,到时候绑也要给他帮回去”

    “叔叔!”轩辕宛雅娇嗔一下,在瞄了眼殿门外。轩辕令郎看着愣愣出神的轩辕宛雅,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连连挥手道:“行啦行啦!出去吧,魂都丢了,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谢谢叔叔”轩辕宛雅兴奋无比,快速向殿门外跑去,虽然极力克制,让自己保持窈窕淑女的形象,但奈何心急啊。

    丛林内,巫山飞云潭,这里烟雾缭绕,乃是南宫尘虎亲自率兵拔下的第一座重镇,一来这里靠经水源,二来这里仙草灵果遍地,乃是疗伤的好去处,在这里早就搭建了好了无数的军帐,供应那些受伤的兵卒来疗伤。

    文骞和诸葛错两人皆是将军衔,有着单独的疗伤泉水,宁越和张沧澜就跟随在两人身后,毕竟两人都是做做样子,哪能让宁越一路扛过来啊。

    四人来到一处黑石潭边,地面上的石头异常的滚烫,下面的泉水却是寒冷异常,越是往里走,里面的温度就越低。

    文骞解下自己身上的白甲血衣,厚重的盔甲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剧烈的哐当声,宁越顺目望去,只见文骞后背上伤痕累累,旧伤加新伤,还有许多烫伤,可见这些年文骞到底吃了多少苦,摘下发簪,三千青丝散落,遮盖住文骞的伤口,摘下面具,收入储物袋中,文骞平静的走入水面,面无表情,身上快速结冰,不时有淤血从伤口中排出。

    诸葛错也避讳,脱下自己的衣甲就往水里探去,伸脚一触碰,嘴中一阵哆嗦,看着文骞道:“这么凉!你这么忍受了的”

    文骞没有搭理他,从水中伸出自己的双手,伸展开来,放于两边,一副无所谓的磨样。

    “你真是狼人,比狠人还狠一点”诸葛错咬着牙,直接跳入水中,嘴中不时打着哆嗦,卷曲着身子,时不时吐出一口寒气,看着宁越和张沧澜两人在地上站着,两手一招:“看你们两个受伤也不轻,给我下来”

    根本都没有问两人意见,诸葛错大手一招,一股劲风直接将两人给拉下了水,冰寒的刺骨瞬间席卷全身,宁越身上无数的毛孔时而张开时而闭合,体内的饕决像是看到了美味,张开血盆大口,开始不断的吸收。

    鼎气不断吸收,宁越摸索到结丹中期的桎梏,在这一刻悄然崩碎,无数的鼎气不断疯狂涌入,多日来的累计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丹田内鼎身吸收的速度不断加快,宁越体内的丹珠,在这一刻流光溢彩,无数的鼎气化作游丝,不断在丹珠周身游走,丹珠的身子也在不断扩大,逐渐凝聚扩大。

    “嘭”整个水面传出一声气浪,自宁越周身散开,充盈的鼎气汇聚入丹珠内,多余的鼎气被驱散身体外,化作阵阵余波。

    诸葛错忍受住了潭水内的寒气,双目盯着宁越,神色不解道:“你这是.....放屁了”

    宁越是满脸的无奈,一旁的文骞看着宁越,一双眼睛被头发遮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破了吗?恭喜”张沧澜倒是说了一句人话,缓解了氛围的尴尬。

    “哎!我说姐.....!”诸葛错话还没有说完,文骞斜瞄了他一眼,眼中杀意浓郁道:“你想死吗?”

    “行!我不叫了,反正早晚的事情”诸葛错嘿嘿一笑,擦了一把面颊,双目盯着文骞道:”张公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躲可是躲不掉的,人家都追到这里来了,你说你当年作为三殿下的卫兵,去了秋围猎地,非要出风头,这回好了吧,惹了一身骚”

    文骞沉默良久,宁越听着诸葛错的调侃,心中若有所思,开口道:“我们和你不一样,你生下来应有尽有,挥金如土,而那些你弃之如敝屣的机遇,对于我们而言,却是弥足珍贵”

    文骞闭上眼睛,似乎是感同身受,却是赞同宁越的话,诸葛错看向宁越,嘴中调侃道:“你一个乞丐,学的成语倒是不少啊”

    “一个人不怕没有资源,怕就怕在没了执着的东西,有了执念一切都有可能,所以我讨厌佛教那些秃驴,什么放下执念回头是岸,都是屁话,没有执念哪能成事,盛世佛陀金身衣,不见路有冻死骨,佛渡有缘人,不如说佛渡有钱人”宁越回忆过往众众,这一刻他看起来不像是乞丐,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意境文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阴阳阎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诸葛错仰头看着上空湛蓝的蓝天,一双星目扫量着天空的星星,思索良久:“也对!你我本将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人是一种争夺利益的物种,与人争利,与万物争锋,

    与天地争夺那一线大道生机,最终成圣人,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

    “哗啦!”文骞站起身子,潭水从文骞的身子上滑落,身上细小的伤口在出水的那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文骞看着宁越道:“随我来”

    宁越面色错愕,

    却也没有说什么,

    直接站起身子,追随着文骞的脚步,向丛林森处走去,张沧澜看着宁越和文骞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神色不解道:“这是干什么!”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小子太死板了”诸葛错仰着头,依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我知道我笨!但我想报仇,亲自斩杀敌军的首级”张沧澜身子泡在水中,神情有些低迷。

    “那好!你告诉我谁杀了章将军,据我所知,你赶到的时候,章将军已然牺牲了,你报仇的目标是谁”诸葛错不知道何是取出一条毛巾,耷拉在脖子上,

    一副泡澡的姿态。

    “熊櫜军!我要灭了这个旗号”张沧澜说出自己的想法,此言一处,整个潭水都安静下来,上面飘泊出淡薄的水雾,将两人的眼睛都给这遮盖住,诸葛错摸索着下巴,随即道:“想法不错,我支持你,给”

    诸葛错手中剑指轻展,一个储物袋就扔给了张沧澜,随后不在言语,盘膝而坐,周边鼎气不断被其吸纳,进入入定状态。

    “多谢诸葛将军”

    丛林中

    宁越跟着文骞的步伐行走在小道上,两边茂密杂草丛生,周边有许多小型妖兽,皆是黯然往后退却,不敢招惹眼前的两人,文骞换上了一身白衣,

    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上去,

    一双星目直勾勾的盯着宁越,

    随即开口道:“草木皆兵如何”

    “的确威力不俗,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掩人耳目的旁门,现在看来,不只是如此”宁越站在文骞身前,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的确是旁门”文骞毫不避讳的承认,毕竟他俩出生一样,这些东西没必要藏着掖着,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打着官腔,太累也太费劲。

    “想学吗?”文骞终归是开口,一双眼睛盯着宁越,似乎想要将其看穿。

    “说不想,怕是你也不信,我们这个位面的人,得到的机会并不多”宁越并没有显得太过激动,反而十分平淡,就像是湖水,往里面扔了几个石头,不过一会的功夫,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你的心境不错,但和你这个年龄不符,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燕岚的探子”文骞说到这里,声音冰冷了几分。

    宁越听着文骞的话语却是没有辩解,直径坐在了文骞的身前,拿着一瓶神仙醉,打开酒封,仰头喝了一口,递给文骞,一副你喝不喝随你的样子。

    文骞伸手接过,往嘴里灌上一口,辛辣入喉,却是酸爽无比,从怀中取出两本典籍,扔给宁越,神色淡漠道:“先前答应过你们,任务完成,便是有应得的奖励,顺带一提,身为将军,不识字终归是成不了大事,那本入学图册,先看着吧,学会了,在看我给你的吧”

    宁越翻阅着手中的图册,所谓的入学图册,就是图画的事物和他的字体,比如眼前的画册上标注的石头,上面写着的便是其文字。

    “这......!”宁越久久无言,目前自己所学的招数,要么是人家言传身教,要么是摘星各的画册,像现在这样的文字版,宁越还是第一次接触。

    “不要畏惧,入门的第一步总是不易的,你有天赋,在你能够看晱子之的一招半式便能推演一二,可见你的天赋不俗,莫要自误”文骞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

    “多谢将军”宁越没有说什么马首是瞻的话,因为这种话对于文骞而言太多了,话说出来也太膈应人,他自己也不习惯。

    “草木皆兵的用法,就在于你能否凝聚出一个可以征战沙场的兵卒,只要成功了一个,后续的千军万马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若你真的有本事,就不在前人种下的树下乘凉,而是应当自己种出一棵树,让他成为你自己的依仗,你自己想吧“文骞喝着一口神仙醉,眯着眼睛扫荡四周,看向宁越道:“你先走吧”

    宁越手下两本书籍,随后起身弯腰行礼,便是直径离开,对于现在的宁越而言,机会来了,他必须快点参悟这两本,后续的大战,必然用得着。

    当宁越离开后,丛林里却是走来一位倩影,轩辕宛雅穿着一声琉璃裙,在这昏暗的丛林里显得格外的好看,周边的颜色皆是暗淡,一身琉璃衣的轩辕宛雅,像是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异常的美艳好看。

    文骞依旧是一副面瘫脸,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冲着轩辕宛雅拱手作揖道:“末将文骞,参见长公主”

    “文骞!我好看吗?”轩辕宛雅摆弄着自己的裙角,似是在文骞面前展露自己的美艳,一双杏仁眼里说不出的兴奋。

    “不知公主在此,末将唐突,这就告退”文骞拱手作揖,身子连连向后退却,想要消失在轩辕宛雅面前。

    “文骞!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父王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愿意,此次大战我叔叔在帮你立下些功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平京的那些达官贵胄,也不会瞧不起你,文骞.....”轩辕宛雅身子闪现,来到文骞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言语温柔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芊芊玉手正要碰到文骞的侧脸,下一秒!文骞整个人的身子就消失在了原地,与轩辕宛雅背对背,神色淡漠道:“长公主自重,山鸟与鱼不同路”

    “同不同路我说了算,鲲化鹏鸟,终归是同路之人”轩辕宛雅转过身子,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文骞的背影,颇为眷恋。

    “无聊”文骞淡漠的说了一句,心中古井无波,就像是个木头人,油盐不进。

    “文骞!不要为你的自卑找借口了”轩辕宛雅像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踩着脚下的碎叶走在路上,看着文骞,嘴中呢喃细碎:“不要在逃避了”

    “自卑”文骞神色面色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似乎说不尽的担忧,转过身子看着步步紧逼的轩辕宛雅,神色淡漠道:“长公主,末将已有心仪之人”

    文骞转身离去,不在过多废话,在他看来,这样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文骞”温文尔雅的长公主率先破音,空中林鸟乱飞,可见其羞恼至极。

    诸葛错在水潭中泡着,听着空中的一声呼喊,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自古情字难,何必苦苦为难呢?

    宁越走在前路,听着身后的凄凉悲惨,面无表情,转过身子,向着军营的方向返回,临走前还在想着文骞给自己说到那番种树之言。

    天色渐渐昏暗,燕岚正式安营扎寨,大营内热火朝天,蚩青一脸愤懑的走向军营,两边的兵卒看着怒气冲冲的公主,皆是不敢阻拦,低下头神色恭敬,蚩青当即怒喝道:“叫贺览喝北宫朔过来见我”

    “诺”一直在大营门外等候的侍女小灵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急忙想军营里跑去,不敢迟疑。

    周边的将士神色皆是有些紧张,生怕这位公主不高兴,过来找自己的茬,蚩青走向军帐,贺览与北宫朔已然在这里等候多时,屋内还要两人,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老者,慈眉善目,嘴中始终保持笑呵呵的样子,眉头与鼻息间的胡须极长,身穿黑色五虎袍,手中拿着刻刀,不时的雕刻着手中的木雕,腰间佩戴君子剑,面色和善。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颇有大将之风,眼看蚩青回来,急忙上前拱手参拜道:“长公主”

    “拓跋罡!你怎么来了”蚩青神色一愣,顺着拓跋罡的身后眺望,却是见到老者的身影,宛若踩到尾巴的猫,连忙堆出笑意道:“哎呀!谢爷爷你怎么来了啊”

    “哎呦!我的大公主哟,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被拓跋将军,强行带回去喽”这个名唤谢爷爷的老头,将手中的木雕和刻刀放于桌子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长公主,满脸的慈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范爷爷没有跟你一起来了吗?”蚩青扫连着大营的四周,却是没有见到另外一人的身影,满脸的问号。

    站在大门外把守的谷大梁听着里面的声音,谜语传音给旁边的南玄枵道:里面这老头谁啊,怎么好像还有一个。

    “谢僵和范酆”

    “这两个怎么没听说过啊”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阴阳阎王”

    “卧槽!半步大尊竟然来了,看样子不是小打小闹了”谷大梁面色骤变,只感觉脊背生寒,浑身都有些发凉。

    这两位的名头可是响彻了燕岚北疆,在燕岚北边,常年风雪大作,但在这极寒的天地里,还有人生存,这些人信奉自己的神,最终形成了部落,名唤冰族。因为物资的匮乏,为了生存,常年骚扰燕岚的北疆,让燕岚北疆不厌其烦,最终这两位单枪匹马,以半步大尊的境界,合力斩杀了冰族唯一的大尊强者,将其王族屠戮一空,最终冰族归附。

    “行啦!长公主,你范爷爷现在还在都城给你回旋呢?公主啊,听话啊,要不回去吧”谢僵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对于蚩青满是宠爱。

    “谢谢爷爷了,我在玩几天就回去”蚩青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只言片语,便是能捕捉到其中的意思,当谢僵说要不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有的回旋了。

    “哎!你呀”谢僵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拓跋罡,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神色阴鸷道:“小子,听到了吗?”

    “谢老!我的任务就是护卫公主回去,等公主什么时候愿意回去了,我在出发”拓跋罡倒也是圆滑机灵,一句话谁也不得罪,即便是王上怪罪下来,也是功过相抵。

    “嗯!那就辛苦拓跋将军了”这一句话说完,谢僵对于拓跋罡的称呼都变了,随后双目看向北宫朔和贺览,言辞阴冷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公主身临险境”

    “谢老息怒,小子知道错了”北宫朔连忙弯腰行礼,神色凝重。

    贺览随同北宫朔一同弯腰,并未给自己辩解,这让谢僵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他身上,神色阴冷道:“贺小子,你为何不说话”

    贺览站直了身子,看着蚩青和谢僵道:“错就是错,同样的错误,我贺览不会犯上两次”

    谢僵神色一滞,低下了头,静静的沉吟不语,半晌开口道:“老夫这辈子最喜欢的诗句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贺览你让老夫看到了希望”

    “多谢”贺览拱手一白,伸手挎着自己腰间的宝剑,这一刻他又恢复了原本冷峻的状态。

    “谢爷爷,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我这次被人...”蚩青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气恼,很是生气。

    “怎么了,受伤了吗?来爷爷帮你看看”谢僵神色微微一愣,连忙上前查看,蚩青却是摇摇头,然后将自己被戏耍的情况说了出来。

    谢僵听着,眉头不由紧锁,抚摸着胡须,神色凝重道:“武明倒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惜武明是世家宗门的天下,没有平民将领的出头之日,这个小子终归是成不了气候,怎么!我家公主看上了”

    “爷爷”蚩青倒是害羞了起来,满脸娇嗔,引得谢僵哈哈大笑,说归说,闹归闹,谢僵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事关王族颜面,既然我来了,这件事情,可就不能这么罢休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醉里挑灯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子云十万大山的鼎气比之人流密集的地方充裕很多,这里的鼎气精纯,更是有无数的天才地宝,在这里修炼,可谓是事半功倍。

    天空中的鸿雁飞动,展翅高飞,不时在军营的上空盘旋,想看看这些猴子究竟想干什么,嗖的一声,天空中传来箭矢穿梭之音,一击命中,正中鸿雁。

    鸿雁发出凄惨的悲鸣,身子从空中坠落到地面上,身子扑腾,嘴中流淌着鲜血,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射箭的将军伸手抓住鸿雁的脖子,手中拿着弓箭,咧嘴嘿嘿笑道:“兄弟们!今天晚上有口服了,咱们吃蒸雁”

    “好!”

    “赵将好箭法”

    众多围观的士兵一阵恭维,将这员将军给吹上了天,一连数日无战事,士兵有的打发时间,有的修炼功法,为在这乱世争夺一线生机。

    宁越从回到军营开始,就暗自琢磨着手中的两本图册,多日的学习,倒也是一知半解,一些不懂的字直接问鱼老叟和徐怀,这两人走南闯北,认识的字总归是是比宁越多,几天的学习下来,宁越死记硬背,终归是将这第一本学册给看了个七七八八,光是看这本书就花了宁越三四天的时间。

    宁越文骞给自己的第二本图册,仔细查阅一番,将第一章的信息记在脑海中后,随手演化出一员木卒,有着先前的底子,宁越学起来倒也是轻车熟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兵卒的实力太过低微,只有三鼎之力,而且目前的宁越,撑死也只能凝聚出十个木卒。

    木卒多了,宁越的掌控力度就加大了,因此许多木卒身形呆滞,行动迟缓,宁越召唤出第十个兵卒后,脑门上已经是汗流浃背,十人相互攻伐交战,动作虽然淋漓,但威力却是小上狠多,眼看着即将摸到桎梏,宁越逐渐推演分化出第十一个木人。

    下一秒,因为鼎气出了岔子,所有的木人全部瓦解,化为一堆草木,堆在地上,宁越喘息着粗气,面色发白,豆子大小的汗水不断坠落地面,打湿了一片。

    “小子!这是搞到什么好东西了!这么拼命”鱼老叟抽着旱烟,来到宁越的身侧,看着一脸疲惫的宁越,眼神不解。

    “没事!随便捣鼓”宁越身子躺平在地上,身子呈现大字型,多日的劳累让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眼白中满是血丝,看着天空中白色的云朵,宁越只觉得疲惫无比。

    “呶!给”鱼老叟从储物袋中掏出两颗粉红色的果子,看着四下无人,扔在了宁越的怀里。

    “这是....”宁越拿起怀中的果子,上面灵气充裕,一看就不是凡物,看这品质,起码都有三品,这种东西在林子里虽然常见,但必然有妖兽把守,想要得到,可是要吃点苦头。

    “这几日闲来无事,我在周边的林子转悠,嘿嘿.....”鱼老叟说着,嘴中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多谢”宁越正欲吞服,大营门外却是传来一声爆炸呵斥声,动静颇大,只见大营门外气浪滚滚,烟尘直冲云霄,高耸入云。

    “武明的小崽子们!给我出来”声音之大,响彻天际,军中的数员上将皆是被惊动,轩辕令郎身形转换,直线来到大营门前,身后的文骞和南宫尘虎等人闻风而来,神色严峻,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知道来者实力不俗。

    “来者何人”轩辕令郎手掌一推,强烈的罡风直接将烟雾吹散,谢僵的身影浮现在众人眼前,面色淡漠的看着轩辕令郎。

    “半步大尊”轩辕令郎心中一颤,双目死死的盯着谢僵,刚毅的面庞沉闷如水,看了眼破碎的营门,打脸这是活生生的打脸。

    “燕岚谢僵,前来”谢僵凌空而立,背负着双手白发飘飘,扫荡轩辕令郎等人,嘴中一字一顿道:“踏营”

    “这老头谁!这么嚣张”

    “不知道!但这老头的气息太强了”

    “阴阎王”轩辕令郎眯着一双眼睛,看着谢僵,神色冷炙道:“燕岚这是打算死战了,既然如此我轩辕令郎前来讨教一二”

    “不吝赐教”谢僵声音平淡,两手伸展,背后赫然浮现出无数的黑色傀儡,最引瞩目的是站在谢僵身后的两个巨大傀儡,身子足足有三丈高,左边的傀儡,人身虎头,全身漆黑如墨,背后插着两面旗帜,上书四个大字:“生死有命”

    右边的傀儡乃是人形傀儡,背后插满了各种刀枪剑戟,双目赤红,披头散发,嘴中低吟,好似如地狱恶鬼一般。

    两者的实力皆是在封侯境界,气息不俗,身后更是有无数的鬼兵,一眼望去,皆是傀儡,足足有数千之众,谢僵双手挥动,嘴中暴喝道:“阴兵鬼将”

    “放肆”轩辕令郎勃然大怒,嘴中暴喝,封侯境界的实力展露无遗,手中凭空浮现一柄黑色的宝剑,嘴中暴喝道:“大剑术!剑芒星河”

    “嗖嗖嗖嗖”天空中黑色的宝剑宛若漫天箭雨,向谢僵射杀,似大海拍浪,滔天席卷而去。

    谢僵却是不为所动,静静的站在原地,那个背后插着生死有命的傀儡,横立在谢僵身前,虎头长嘴巴,凝聚出黑色的能量球,冲着天空的剑芒轰去,两者相互抗衡,如针尖对麦芒,空气中震荡的余波不断扩散,将地面炸开无数的坑陷,周边的兵卒不断四处逃窜,神色惶恐,有倒霉的,直接被两者爆炸开来的余波炸成了碎末。

    “全军后退,结鸿关大阵”箫霄身子闪现在军队面前,不断打捞救助伤员,整个军营虽然乱糟糟的,但在祁连山和阿蒙的指挥下,倒也是井然有序,将伤亡降低到了最低。

    文骞身子凌空,两手结印,周边鼎气汇聚暴躁,下一刻无数的草木兵卒钻出土壤,文骞嘴中怒喝道:“草木皆兵,八十万煌卒”

    宁越身影转换,直线冲向大军阵前,后面的鱼老叟神色着急,冲着宁越招手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文骞将军的术法施展了,这对于我而言极其有利,我要看看他的对招,这对我非常重要,放心,我暂时可以自保”文骞身影闪转腾挪,找了一个离得不远,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者两者交战。

    地面上,无数的兵卒破土而出,冲向谢僵的傀儡和其碰撞,虽然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但兵卒的碰撞,异常的激烈,不时有傀儡零件和木屑到处纷飞。

    “谢爷爷!就是他,给我抓住!我要活得,不要伤到他”蚩青的身影浮现在谢僵身侧,指着文骞的方向。

    “好!保证不伤到她”谢僵一脸的宠溺,两手变换法印,右边的巨人傀儡那张漆黑的手掌向文骞奔袭杀去:“你便是文骞吧!如此英才,在武明岂不可惜,随老夫走吧!”

    “谢僵你过分了”轩辕令郎眼中杀意如潮,手中黑剑凭空在手,左手伸开,一尊虎印飘荡在手中,看着眼前的虎头傀儡,嘴中暴喝:“虎侯镇魔印”

    谢僵看着上空的轩辕令郎,随意挥手道:“让他砸”

    虎头傀儡,两手不断蔓延,直接向宝印打去,两者相互抗衡之间,彼此争锋相对,却是谁也无法奈何谁,轩辕令郎瞳孔剧烈收缩,面色凝重:“封侯傀儡”

    “罡镇”谢僵的傀儡口吐人言,巨大的手中直线向文骞拍击而去,文骞面色周边,两手伸展,手中的伸屈木枪赫然放大,向着人形傀儡抓去,两手对撞,文骞的木手赫然层层龟裂,巨人的手掌直线向文骞抓来。

    “斩”南宫尘虎身子傲立在文骞身前,手中的战刀迎风斩杀向眼前的巨手。

    “杂碎!滚开”谢僵宛若挥打苍蝇一般,巨人傀儡大手一挥,瞬间将南宫尘虎打的口吐鲜血,身子直线向地面坠落,砸落在尘埃中,不知身死。

    “醉里挑灯”一声怒喝,天空中赫然飘落出一盏白色灯笼,上面写着两个长孙二字,灯火降落,天空中无数的灯笼宛若坠落的陨石,向着人形傀儡砸落而去,灯笼在触碰的傀儡的那一刻,白色的无名之火开始不断燃烧,将巨人傀儡的动作赫然停歇。

    白色的火焰在其身上燃烧,顷刻间让其变成了火人,身子在火焰的灼烧下,像是被腐蚀了一样,但凡被灼烧的地方,清风一吹,直接化为齑粉。

    “白灯长孙家!倒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啊”谢僵伸出枯瘦的手掌,轻轻挥动。

    巨人身上的白色火焰赫然熄灭,身后无数的傀儡涌向巨人,将其损伤的地方恢复如初。

    “嗡嗡”长孙灏身子在空中飘荡,身庞的灯笼围在起四周,最为显眼的便是周身的三盏灯笼,分为红白黄三色。

    谢僵背着手,眺望着上空中的长孙灏,抚摸着胡须道:“老夫偶尔听闻,在这洪荒之初,人族随着时代的发展,诞生了一样圣物,婚丧嫁娶,皆是挂上灯笼,红灯主喜,白灯主丧,黄灯主常,乃万家灯火,香火披靡。你们长孙家倒是好手段,虽然这不是正真的圣物,但光是这个伪造品,威力就不俗,可惜终归是残次品,难等大雅之堂啊”

    “多谢谢老夸赞,虽然这只是残次品,但我长孙家终归是能够走上圣法一途,虽然只得皮毛,但也是受益匪浅啊”长孙灏来到文骞面前,将其保护在身后,抚摸着自己的美髯,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假的始终是假的,永远的真不了”谢僵看着长孙灏,满脸的不屑,随即开口道:“老夫此次也不想大动干戈,将那个小子交出来,我立刻下令撤兵,不会在阻挠你武明出兵入山,一个封侯境界的小娃娃,对于你们武明而言不过是毛毛雨,再者他也不过是个平民,如何”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轩辕令郎盯着谢僵,一副你的话就是放屁的样子,老子信你才是真的傻了。

    “不信!老夫可立下天道誓言,如何”谢僵神色淡漠,开口便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当然他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来,是为了满足蚩青,二来,这个文骞的的确确是个人才,好好培养几年,保不齐会成为燕岚的擎天玉柱,三来,武明交出了文骞,可谓是兵心尽失,到时候在发兵,日后谁还敢为武明死心塌地的卖命,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亏。

    “我乃是燕岚长公主,有本公主在这里做主,你们尽管放心”蚩青舔舐着自己娇艳的红唇,内心是极其的兴奋。

    “你敢”天空中发出一声怒喝,轩辕宛雅赤脚而来,脚腕上还带着铃铛,疾风而来,叮叮作响。

    “哪里来的女娃娃!在吵吵,小心老夫割了你的舌头下酒”谢僵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轩辕宛雅,声音冰冷刺骨,让人杀念涌动。

    “放肆”轩辕令郎瞬间绷不住了,看着身后的轩辕宛雅道:“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可能!今日谁敢动他,便是一个死字”轩辕宛雅嘴中怒喝,身后漂荡出无数的混天红绫,每个红绫上皆是绣着凤凰九子,上面凤气流光,光是一看就知道绝非凡物。

    “哼!那今日老夫还真要试一试了!”谢僵嘴中怒喝,两手一招,无数狂风四起,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白色的手掌直线向谢僵抓来。

    谢僵面色一变,身前的虎头傀儡当即挡在身前,两手推送,对着大手掌打去,下一秒虎头傀儡的半个身子直接被打残,零件掉落一滴,谢僵嘴中更是传出一声闷哼,怒视着上空,面色阴冷道:“是谁!出来”

    “本座!晱子之”天空中一袭白衣飘落而来,晱子之背手而立,看着下方的谢僵道:“不要脸的老东西,本座来会会你,今日你要是能在本座手中走过五十回合,本座就.....就...就给你留个全尸在,怎么样”

    众人心头都是有些惊愕,这怎末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装逼拉风吗?怎末在晱子之嘴里说出来,那么别扭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惊鸿舞

    谢僵并未恼怒,短暂的愤怒后又让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注视着上空的晱子之,衣袖挥动,神情淡漠道:“晱子之,大尊境界,当真是让老夫向往啊,

    但.....”

    谢僵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寒风凛凛,原先被摧毁大半的虎头傀儡不断恢复原样,实力也在层层突破,先前的巨人傀儡化作黑色的光影,直接钻入了虎头傀儡的体内,封侯境界的虎头傀儡,

    身体不断壮大,身上的鼎气也在不断的增幅,实力节节攀升,封侯境中期....封侯境圆满....封侯巅峰...半步大尊。

    “大尊境界的强者,老夫不是没有杀过”谢僵气宇无双,两脚轻点地面,身子腾空,直飞向上空的晱子之,单手呈现剑指,周身鼎气浓郁,直面上空中的晱子之,谢僵嘴中怒喝道:“僵王指”

    无数的黑气汇聚成山河,锻炼成一指,宛若山岳,强大的压迫感,令得在场的封侯境强者,皆是连连退避,面色难堪,轩辕令郎面色严峻,眺望着上空中的谢僵,

    面色凝重道:“这谢僵怕是已经窥探到大尊境的门槛了,眼下不过是拿晱先生试招,为自己以后铺路了”

    “老匹夫,倒是有点意思,也罢!本座且来试你一试”晱子之手掌伸展,衣衫随风摇曳,掌中鼎气肆意流动,白光流转,五指合拢,晱子之嘴中呢喃:“祁山之法,祁山断岳拳”

    呼呼呼!大风起兮,天地为之变色,天地之力不断汇聚在晱子之周身,这一刻晱子之连同天地,为无上之尊,鼎气宛若江河源源不断,涌入其身,在其背后凝聚出一位面色肃穆的尊者塑像,时而面露悲鸣,

    时而面露肃杀。这乃是大尊境界的手段,能够联通天地,

    汇聚法身,以此镇压万物。

    “落”尊者法身赫然一拳打落而下,迎面撞向下方的谢僵,湛蓝色的天空在这一刻变成金黄色,地面上黑气弥漫,这两种颜色,就好像对立的海水,固守阵地,只待机会一到,将地方置于死地。

    “嘭嘭嘭.....嘭嘭嘭”空气中的余波一层接着一层,长孙灏在空中运转这醉里挑灯,保护着周身,但身子还是到处乱飞。

    宁越面色骤变,急忙闪转腾挪,向着军营里的保护罩逃窜,整个人好不狼狈,不是运转锁链,维护在自己的周身,面对席卷来的压力,宁越死命的抵挡,眼看着鼎气就要枯竭,取出怀中的灵虚丹,也不管他还要多少,一股脑的全部往嘴里灌。

    “碰”宁越运用鼎力将周身死命保护,但余波席卷而来,宁越整个人的身子被炸飞,直线飞入保护阵中。

    “不要愣着!拿下那个女娃娃!看那老匹夫怎么嚣张”轩辕令郎张口怒喝,话音刚落,文骞的已然化作流光,手持着祸斗刀,正欲挥刀斩杀,下一秒,半步大尊的虎头傀儡直线挡在文骞身前,手中不知何是多了一根狼牙棒,迎面便是朝着文骞砸来。

    文骞带着面具的瞳孔剧烈收缩,正欲施展招数抵御,腰间上不知何是缠住一条红绫,随后红绫收缩,下一秒,文骞的身子直接后退,来到轩辕宛雅身侧。

    “文骞!这是谁”蚩青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有猫腻,女子皆是善妒,更不用说他们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何是受过这个委屈,蚩青怒不可遏,当即怒喝道:“拓跋罡,给我拦住这些杂碎”

    “末将得令”拓跋罡身形闪现,凭空而立,两手持着双耳短戟,飞跃在天际中,身后还跟着北宫朔和贺览。

    长孙灏身边三个灯笼灯光飘摇,盯着三人,看向身侧的轩辕令郎道:“三个全是封侯境界,那个拿双戟的交给我”

    长孙灏身影闪动,直线冲杀向拓跋罡,手中的灯笼火光冲天,单手一招,眼前黄色灯笼光华绽放,比之两边的红白灯笼光芒更亮,自长孙灏头顶上方,无数的黄色灯笼不断浮现,就好似成千上万的人在放孔明灯。

    “万家灯火”长孙灏嘴中怒喝,无数的长灯化作长龙游蛇在空中来回游荡,飞杀向拓跋罡,照应的整个天际亮如太阳,空气中的温度直线上升,地面上的植物水分迅速蒸发,可见其威力之大。

    拓跋罡手中双戟护卫在身前,呈现交叉状,头盔下的双瞳,死死的盯着上风的长孙灏,看着万千席卷来的灯笼,长孙灏仰天暴喝:“惊天斩”

    “嗡嗡嗡”白影色的双耳戟在鼎气的加持下全身变得通红,宛若被煅烧的烙铁,上面弥漫着白烟。

    拓跋罡手中战戟当下挥动,瞬间两道半月斩披荆斩棘,化为两道长虹,向着长空中的灯笼扫砍而去。

    “轰轰轰”战戟挥动的那一刻,无数的灯笼被割裂开来,在空中不爆炸,漫天的火光,看的人头皮发麻,剧烈的爆炸声震荡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无数的灯笼被切碎,拓跋罡身影闪转,在爆炸中来回穿梭,原先金光灿灿的盔甲,被炸弹漆黑,盔甲上不时还燃烧着黄色的火焰,然而拓跋罡却是无所谓,双手蕴含鼎气,怒视眼前的长孙灏,嘴中怒喝道:”双蛟戟”

    “吼吼吼”两条赤红色战戟直线向上空飞去,带起阵阵龙吟,双戟齐头并进,穿破无数的灯笼,下方观战的兵卒,只见拓跋罡抛出手中的双戟,在灯笼群中横冲直闯,所过之处,皆是火焰爆炸,排成一条横线,远远望去,就好像是绽放的烟火。

    长孙灏神情淡漠,看着直线扫来的双戟,长孙灏身前飘荡的白色灯笼浮空在身前,长孙灏屈指一弹,抚摸着呼吸道:“丧灯”

    白色的灯笼瞬间化为一道黑色的门框,门框内漆黑无比,宛若黑洞,白色的灯笼就挂在正门口,黑色的双蛟戟冲撞而去,下一秒直接没入黑暗中,随后白色的灯笼化为原型,回归在长孙灏手中,灯笼内!双蛟戟安安静静的在里面躺着。

    拓跋罡白色一愣,就在刚刚,他察觉到自己的双蛟戟和自己失去了联系,显然是被这个长孙灏给收了去。

    长孙灏面色带着笑意,抚摸着自己的呼吸,冲着下方的拓跋罡笑道:“多谢这位将军送宝,我这丧灯,可落一切兵器,若是这位将军还要拿手的兵器,拿出来,本将不介意帮你保管”

    长孙灏说的轻描淡写,嘴中的得以之色是愈发的浓郁,但凡武将皆是需要用兵器才能爆发出最大的站立,这无形中就让长孙灏立于不败之地

    “兵器吗?不知廉耻的东西,武明之辈,皆是如此龌龊,顺便一提,我这双蛟戟可不是兵器”拓跋罡神色严峻,虎目盯着长孙灏,张口怒喝道:“回来”

    “嗯”长孙灏面色一变,急忙查看自己的黄灯,原先在灯笼里安安静静躺着的双蛟戟,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下一秒双蛟戟赫然化为两条鲜活的蛟龙,在灯笼里左冲右撞,打的整个灯笼的都颤抖震动。

    长孙灏面色一变,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一道妖兵,就像是文骞的祸斗刀一样,既可以变换成兵器,又可以变换成妖兽形态。

    长孙灏面色铁青,当即运转全身鼎力开始压制灯笼里的两条蛟龙,拓跋罡身子浮空,周身鼎气内敛,和他妖兵一体,自身鼎气也可为其所用,此刻两者僵持,在灯笼里博弈,一时间互不相让。

    “先斩下一人再说”文骞似乎是心情郁结,被两个女人搞得头疼,眼下需要杀伐才能缓解内省的愤懑,仰天长啸,直线向拓跋罡杀去。

    “休走”贺览和北宫朔的身影闪现,挡在文骞的跟前,周声鼎气运转,贺览今日比之以往平静的太多,在北宫朔的帮助下,和文骞打斗三十回合,时不时众人都要避开空中两人交战的余波,十分小心。

    “杀”轩辕令郎张口暴喝,直线向蚩青冲杀,手中宝剑飘荡在周身,化为阵阵剑芒,宛若银河。

    “守护”虎头傀儡嘴中呢喃,一掌推送,将轩辕令郎的招数尽数抵挡,手中赫然取出一柄黑色的长矛,直线向眼前的轩辕令朗打杀而去。

    “保护大将军,鸿关大阵”箫霄张口暴喝,以自身为原点,结成兵阵,无数的鼎气通过箫霄操控,对虎头傀儡施加压力。

    虎头傀儡周身出现了无数的法阵,从里面探索出黑色的锁链,缠绕虎头傀儡的身子。

    “开”虎头傀儡拉动手臂,无数的将士面色煞白,甚至有重伤者,绷不住了,张口吐出一抹鲜血,直接昏阙了过去。

    “贱婢,竟然敢和我抢男人,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脸”蚩青怒喝一声是,手中珠玉弓,胯下的九头狮子也是浮空在手,蚩青指着脚踩红绫的轩辕宛雅道:“小九,给我死撕碎她”

    “吼吼吼”九头狮子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愤怒,这次没有提出要小母狮子的请求,四肢发力,直线向轩辕宛雅冲刺而去。

    “九凤绫”轩辕宛雅暴喝一声,下一秒身后的九条红绫自其背后飞出,在空中来回飞舞,变换形态,分别为:金凤、彩凤、火凤、雪凰、蓝凰、孔雀、大鹏、雷鸟、大风。

    九头神鸟在空中来回扑腾,逍遥九天,向九头狮子冲杀而去,九头狮子浑然不惧,一头盯着一个,和九条凤凰对持。

    “哼!不过是几个杂种残魂,也配叫九凤,真不要脸”蚩青似乎颇为火大,就像是自己的老公出轨,而这个小三就是轩辕宛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野蛮粗鄙之人,当真无礼,难怪文骞看不上你,粗鄙”

    “老娘撕了你的嘴”

    “苍王弓”

    “混天铃铛”

    “苍王术!大道三千箭”

    “混沌之气”

    轩辕宛雅娇呵一声,手中的铃铛摇晃的异常激烈,随后轩辕宛雅,翩翩起舞,在空中来回游荡,声音清亮道:“惊鸿舞”

    此时的轩辕宛雅,运用这九凤绫,在配上惊鸿舞,宛若整个战场的风景线,蚩青恼羞成怒,操控箭气,想要将轩辕宛雅斩杀在地,但每一次下来,都会被轩辕宛雅无声无息的躲避,甚至于九凤绫还会发动进攻,若不是有珠玉弓护着,此时的蚩青怕是已经受伤了。

    “哇!好好看啊”许多维持大阵的兵卒,皆是向上空望去,只觉得是天仙下凡,在军营里,看到个母猪都是香的,何时看过像眼前这样美艳动人的曲子,更何况的眺望的人是公主,身份尊贵,生的也是那样的美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哎哎哎!收起你的哈喇子!别做白日梦了”

    “你还是先擦擦你自己的口水吧”

    “啊呸!一群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过我想尝一口啊”

    底下的兵卒窃窃私语,甚至发生了口角,上空中的箫霄面色阴晴不定,当即开口暴喝道:“都给我闭嘴”

    有了箫霄的震慑,众人皆是闭上了嘴巴,宁越坐在地上,浑身滚烫,过量的吞服灵虚丹,导致他的鼎气十分充裕,他的修为也在直线的攀升,但这种修为是空中楼阁,不用风吹,随着时间的倒退自己就会坍塌,恰好要结下大阵,让自己的鼎气有个宣泄口,宁越这才好受了不少。

    鱼老叟盯着宁越,嘿嘿坏笑道:“嘿!长公主好看吧”

    宁越眺望着上空,看着翩翩起舞的长公主,心中却是浮现出一抹情形,宁越没有开口,而是闭上了眼睛。

    “嘿!你小子是不是男人,这样美艳的场面可是不常见啊,你小子不会是喜欢男男吧”

    “滚”

    “惊鸿一瞥”轩辕宛雅开口,声音宛若铜铃,此时的轩辕宛雅,手中拿出一只玉笔,在空中随意涂涂画画,光影文字流转,下一秒无数文字图画浮现,形成禁锢的牢笼和,将蚩青包围在牢笼中。

    “还能这样”

    “这哪里是在打仗啊,这简直是在.....”

    低下的兵卒久久无言,只觉得赏心悦目,而天空中的战争却是异常的惨烈。

第一百一十七章:蚩帝姬

    “咔嚓!咔嚓”天空中两者的碰撞,直接将大气破开,天空中的云朵四散开来,晱子之一身白衣,挥动自己的衣袖,将眼前的尘垢一扫而空。

    谢僵却没有晱子之那般风轻云淡,上半身的衣服被烧毁大半,露出自己干瘦的皮肤,捂着自己的胸膛,面庞疲惫,双目盯着身前的晱子之,干瘪的嘴唇吐出一口瘀血,嘲讽道:“大尊境,也不过如此嘛”

    “的确!也就那样”晱子之神情淡漠,平静的看着谢僵,看着湛蓝色的天空,神色有些忧伤道:“可惜!叱诧风云的阴阎王,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祁山术!犁天”晱子之神色淡漠,身上的鼎气不断汇聚在头顶,身后的法身也不断化为虚影,法身两手合十,手心中央赫然凝聚出一个耕犁,虽然看似朴实,但其中的威力和杀念,让人触目惊心,这种力量几乎可以轻易摧毁一座小城。

    谢僵那枯瘦的面庞毫无血色,看向周边,仰天怒吼道:“范酆!你在不出来,老夫可就没命了”

    “啧啧啧!”晱子之身前一百米的地方,一双枯瘦的手掌撕裂了空间,像是拨开玉米的外皮一样,一身黑袍的老者从里面钻出来,整个人黑气弥漫,身材消瘦,干瘦的就像是一个枯木,身子傲立在身前,神色淡漠的盯着晱子之,像是黑夜中的毒蛇,让人不寒而立。

    范酆来到谢僵身侧,看着他那一身伤口,无奈的摇头道:“看看你这个样子,本以为你还能撑住一会,怎么样!摸索到了门槛了吗?”

    “不要说废话了,这家伙要拿出看家本领了”谢僵神色凝重,从嘴中取出一颗丹药,将其咬碎吞入腹中,盯着范酆道:“动手吧”

    “行”范酆毫不在意,伸出自己的手掌,谢僵随同其一同出手,两人两手合十,随后在二人身后赫然凝聚出一尊黑色的法身,此法身黑面长须,头戴官帽,身穿阎王九龙袍,左手拿着阴阳书,右手拿着判官笔,气势节节攀升,两人合力之下势力已然抵达大尊境界,甚至能够力压一些大尊境一品强者。

    修炼如逆水行舟,越往上走,实力的提升就愈发的困难,大尊境需要突破下一境界,必须要从一品抵达九品,在达到圆满触摸到桎梏,方能突破下一境界,而眼下的晱子之不过刚刚突破到大尊境,实力在大尊一品,刚刚稳固境界。

    大尊境界每多一品,就相当多一个大尊境界参战,而眼下谢僵和范酆爆发的实力,已然可以和大尊境二品强者相互抗衡,这两个老东西,能够越级斩杀大尊境,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有那个实力和资本。

    晱子之自然察觉出两人的异样,面色严峻,不在耽搁时间,手中的天犁向着二人耕杀而去,晱子之嘴中怒喝道:“杀”

    “一笔断生死”谢僵和范酆异口同声,下一秒法身手中的判官笔迎面冲着耕杀来的天犁。

    “轰轰轰...轰轰”空气中的余波不断爆炸,正在下方交战的轩辕令郎等人面色骤变,当即怒喝道:“撤回大阵!快”

    “走”拓跋罡也不敢久战,身子闪现,直线来到蚩青面前,原先和轩辕令郎交战的虎头傀儡,张开身子,将撤退的几人包裹在内,以防余波。

    “咔嚓咔嚓....”空气中的破裂声不断响起,剧烈的震动声让整片天地都为之动容,轩辕令郎当即两手撑天,嘴中怒喝道:“防”

    “碰”空气中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三人不断对抗,判官笔和天犁互不相让,针尖对麦芒,短时间内,互不相让。

    两者交战数百里地上,一身黑袍的妖师狐狰眺望着敌军交战的地方,一双狐狸眼睛满是玩味,身后站着夔牛坐在地上,随意拔掉一株灵草,直接扔近嘴中的咀嚼,看着狐狰道:“你可真是让妖不安啊,如果哪天妖族出了乱子,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呼呼!我就当你这是夸奖吧”狐狰嘿嘿一笑,看着交战的军队,狐狰伸出自己猩红色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手掌,笑道:“以三十灵山,换人族自伐,还打出了两个大尊境,这个买卖不亏啊!若是多来几次,人族的大尊境界死的差不多了,我妖族出山的机会就来了”

    “切!人族又不是傻子,这种计策用一次还行”夔牛嘴中咀嚼着草药,鼻息间喷涂出无数的精气,打嗝饱嗝道:“要不我将他们灭掉吧!人类中有那个家伙的气息,上次他乘着本将实力尚未恢复,敢和本将叫板!”

    “不用!眼光要放长远一点,我非常喜欢人类的一句话,韬光养晦,让他们自己内耗去吧”狐狰用舌头处理好自己手臂上的毛发,看着夔牛道:“走吧!”

    天空的战场下,天犁和判官笔轰然破碎,在空中不断的爆炸,三人皆是向后退却,范酆哈哈大笑,嘴中还流淌着鲜血,看着后退的晱子之,嘴中咆哮:“大尊境的血我最喜欢了,杀了你,将你制练成傀儡,那该是多有趣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那个本事吗?空中楼阁罢了”晱子之手掌长剑手,三千青丝无风自动。

    “出来吧!我的宝贝”范酆呵呵大笑,随后一个人形傀儡,浮空在高空中,披头散发,身后的琵琶骨上还锁着锁链,身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鳞片,头发里的眼睛就好像是洪荒中的野兽,上面布满了血丝,嘴中不知道镶嵌了什么獠牙,异常的尖锐,整个傀儡似人非人,十分瘆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晱子之!你知道他吗?这就是我和老谢一同击杀的那个大尊境的冰族人,我将他制练成了傀儡,给他身镶嵌了天下最坚硬的龙鳞,他是一件绝美的收藏品,他有着七品妖王的身体,人族大尊境界的实力,这些东西都被我完美的融合!是不是很厉害”范酆像是兴奋的孩子,眼神变得癫狂,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嘿嘿笑道:“不要着急,你很快就能和他一样了,成为我的收藏品,哈哈哈哈哈”

    “是吗?”晱子之虽然面色严峻,但终归不是傻子,看向上空,咬破手中的手指,手中滴落出三滴精血,晱子之神情淡漠道:“本座可不是冰族那些蛮夷!以吾之精血,上扬九天,三人成虎”

    “呼呼呼!”以晱子之为圆心,赫然分化出三个人影,样貌和晱子之一般无二,衣服却是各色不一,左边一人手持长枪,右边一人手中拿着混沌宝葫芦,正前方一人,手中立着一柄擎天尺,每一个法宝都流光溢彩,好不威风。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既然你已身死,本座且为你下葬吧”晱子之嘴中怒喝,神情闪现,四个流光直线向三人打杀而去。

    ”怕你不成“谢僵浑然不惧,手中赫然拿捏出一柄长刀,迎面和拿着混沌宝葫芦的晱子之交战,傀儡、谢僵、范酆一人对战一人,下一秒谢僵面色一白,回过神来道:“不对,这么少了一人”

    “不好!殿下小心啊”谢僵和范酆皆是向蚩青哪里望去,只见晱子之身影闪现至虎头傀儡面前,嘴中怒喝:“斩”

    “轰轰轰”一剑之下,宛若天阙,虎头傀儡瞬间劈砍成漫天碎片,晱子之神色淡漠道:“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晱子之住手,你若是伤害公主分毫,我与你不死不休,我让整个祁山给你陪葬”谢僵勃然大怒,一掌推送,将眼前的晱子之给震来。

    “无妨”晱子之一意孤行,手中蕴含鼎力,张口暴喝道:“大手掌”

    “这....”一股冷冰冰的窒息感让蚩青整个人如临冰窖,下意识的双手盖过自己的,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场,很多临场反应都来不及。

    “嗡嗡”蚩青脖子的吊坠光华绽放,将蚩青的整个身子包裹在内。

    大都

    王座上假眠的女子赫然睁开眼睛,此女子一身王袍,头戴九龙发冠,一身九龙红袍,朱唇如血,一双柳叶眉微蹙,眼中满是烦恼,心念一动。下一秒蚩青身后赫然出现女子的真容,张开艳红的朱唇,嘴中怒喝道:“放肆”

    一声之下,晱子之的身影直接被弹开,和谢僵范酆交战的三个身子,直接消散,晱子之整个人口吐鲜血,捂着心口,身子直接撞在山岳上,山岳随之崩塌。

    “参见王上,我等死罪”谢僵和范酆两人面色严峻,急忙来到女子身前,弓着身子参拜,神色惶恐。

    “行了”女子显然是气的不轻,双目盯着眼前的战况,怒不可遏道:“武明的杂碎”

    “蚩帝姬!你过界了”天空中,琦皇的身影浮现在军营上空,看着遍地的狼藉,眼中多了一抹笑意道:“小辈小打小闹,何必大动干戈呢?”

    “轩辕琦!你的人过分了”蚩帝姬眼神冰冷,神色的气息内敛,终归是恢复了平静,此人乃是燕岚的女王,在整个燕岚,并不是只有男子可以继承王位,只有天赋杰出,实力强大的人才能坐稳王上的位置。

    这也是燕岚的传统,他们信奉的是实力,而不是什么繁文缛节,蚩帝姬一双美目盯着琦皇道:“你......”

    “你什么你!你燕岚多年骚扰我武明边境,这次三十灵山是妖族许诺孤的土地,你若是想要,本王不妨派兵和你一同进兵这十万大山,给你打下几座山峰也是无妨”琦皇神情淡漠,看向远处的山峰道:“你觉得怎么样,大妖师”

    刚走没有多远的狐狰神色一愣,回首看向两军交战的敌方,无奈的叹息一口长气,心念一动,来到两军阵前,看向武明和燕岚的王,拱手一拜道:“小狐,见过两位王上”

    “行了!狐狰!刚刚孤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将我两国都算计在内,数万将士因你一计死伤无数,你不觉得要给孤一个交代吗?”琦皇嘴中带着笑意,他这招祸水东引,将刚才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改过去了。

    蚩帝姬神色平淡,但心中暗自计较,眼下虽然看似占据优势,但多年的征讨寸功未立,国内的反对声音也是愈发强烈,要是不拿出一个章程,回去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但燕岚人才稀缺,这些人要是没死在战场上,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琦皇!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妖师可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稍稍放了些风声罢了,你们人族有一说的不错,自古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狐狰小心翼翼,倒也是大大方方承认,毕竟他可不相信,这两位会联手干掉他,狐狰随即补充道:“本妖师只说让出三十灵山,但没说是只给你武明的!”

    “你在挑衅本王吗?”

    “不敢不敢!尊敬的黎王,如若你我两族联手,将鸿关拿下,本妖师承诺,所得疆土皆是燕岚国土,并给在送你燕岚二十座灵山,如何啊”狐狰的话就是一个导火索,他要的就是引爆燕岚和武明的大规模战争,到时候两国国力消耗带进,他妖族的机会就来了。

    蚩帝姬被狐狰说的有些动容,不是她傻,而是国家的国情如此,燕岚地少人广,有限的灵山根本无法满足人口的需求,若是按照狐狰所说,燕岚无疑是有利的,即便是妖族两面三刀,她依旧能够从容面对,但正真让蚩帝姬拿不准的是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一个不慎,可能满盘皆输。

    “不错的想法,你们可以试一试,当然本王还有个提议,你妖族拿出几座灵山给燕岚,这件事情就当过去了”琦皇看着蚩帝姬动容的神色,随即补充道:“黎皇,你不要忘了,武鸣两国虽然相互攻伐,但说到底同为人族,若是让妖族做大了,让他们恢复了昔日的荣光,那你我两人就是人族的罪人,万年之后,可是要被世人世世代代唾骂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天龙之潭

    琦皇的一番话可是说在点子上,蚩帝姬本来就在考虑其中的利害,到达一定境界,虽然有千万载的寿命,但终归是有尽头的时候,史笔如刀,到时候记录下的历史,根本不可能更改,这也是历代帝王最反感的事情。

    狐狰的面色依旧不变,心中却是惊涛拍岸,盯着琦皇,对于他的忌惮又高上了几分,虽然没有明确的损伤,但琦皇这种谈笑间让妖族受到威胁的本事,还是颇为厉害,以妖族现在的实力,虽然可以硬抗下两国的进攻,但自身的损伤也不低,对于妖族的大业颇有影响。

    狐狰一双紫色的眼睛盯着默默不语的蚩帝姬,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女子似乎已然动容,一双深紫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半晌开口道:“罢了!这次我妖族理亏,靠近燕岚的十座灵山,就当作此次的赔礼,狐狰告退”

    狐狰刚要动身子,周边的法则像是被带上了枷锁,根本让他难以移动,上空中的琦皇黑色的双眸盯着狐狰道:“慢着!狐狰!你真的本王好糊弄吗?”

    “琦皇!不要欺人太盛了,这本来就是你们两国的战争,我只不过是透露了一些风吹草动,正真让这位黎皇殿下出兵的,还是她自己的贪婪,要怪就怪她自己,不要觉得我妖族好欺负,真的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狐狰说辞十分坚毅,对于琦皇,花花肠子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想要止损,只能以硬气硬刚。

    “无妨!我武明也想试一试,你妖族到底有何嚣张的资本”琦皇神色淡漠,依旧是不动如山的姿态,比硬气,他也不差,看向一旁的蚩帝姬道:“三家角逐,总有一方要退出战场,黎皇!你不觉得这妖族给的筹码太低了吗?”

    蚩帝姬一双眼眸深深的盯着琦皇,她听出了琦皇的意思,眼下正是敲竹杠的好时候,十座灵山虽然不少了,但对于地少人广的燕岚来说,还是不够看,看着一旁的狐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本座终归是人族,十座灵山,终归是太少了”

    “你....那便.....”狐狰刚想发火,想要硬刚二人,但终归是吞咽下心中的火气道:“本座将天龙之潭的兵马撤出,共计五十多座山峰,至于你们两家怎么分配,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若是在苦苦相逼,那就没得谈了,我妖族将在天龙之潭,恭迎两国兵马驾到”

    “滚吧”琦皇神色淡漠,衣袖一会,直接煽在了狐狰的脸上,让其面容都为之扭曲,身子不断向后飞去,撞在一个山丘上,整个小山都为之崩塌。

    “琦皇”狐狰面色狰狞,面部扭曲,盯着琦皇的方向,杀意流转,看向蚩帝姬的方向,张口暴喝道:“三年之后,天坛妖境开启,到时候恭请燕岚各位俊杰才来参加”

    狐狰说完,身子一转,消失在眼前,天空中的一道流光飞跃而来,夔牛一双铜铃大的牛眼盯着狐狰道:“你这个妖族的叛徒,天龙之潭和天坛妖境那都是我妖族的重要之物,你都扔出去,信不信俺老牛宰了你”

    “闭嘴”狐狰罕见的大声怒斥,一双紫色的眼睛盯着夔牛道:“这天龙之潭乃是重地,本座可没有明确给谁,他们两国必然会争的头破血流”

    “天坛妖境呢?”

    “告诉各族的小崽子们,抓紧时间修炼,天坛妖境开始之时,务必将两国的所有人族天才尽数斩杀,让其人才断层,到时候我妖族的机会就来了”狐狰眯着眼睛,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夔牛道:“就你这牛脑子,仔细想想吧,哼?”

    狐狰说完,大手一挥,身子直接消散,向着子云十万大山深处飞去,夔牛却是回首看了眼两军交战的地方,眼中杀意浓郁,最终只能不甘心的转头离开。

    “轩辕琦,这天龙之潭孤王要了”蚩帝姬率先开口,眼中杀念流转,声音冰冷,虽然在刚才言论中,她没有开口,但获得的利益,却是最多的,眼下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不巧!孤也看上了此地,你我两国交战数百年,年年进兵我武明,要打那就来吧”琦皇背手而立,神色傲然的盯着蚩帝姬,恶人他做了,好人全让这蚩帝姬当了,这个买卖可是不划算。

    “哦!那本座随即做过一场”

    “且慢!”琦皇伸手阻挠道:“你我二人交手,稍不留神低下的兵卒怕是要灰飞烟灭了,不若这样,定个章程,让各自的手下去争夺这块肥肉如何”

    蚩帝姬眯着一双眼睛,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看着身下的蚩青,这个丫头还是让她不放行,若是还像刚刚那样,蚩帝姬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思索半晌道:“琦皇你欲如何”

    “大尊境界以下,不得参与此战,各军凭本事拿下!另外封侯境界的人不得超过五位!如何”琦皇背着手,神色淡漠的看着蚩帝姬,他可不想牵一发而动全身,眼角的余光盯着谢僵和范酆那两个老头道:“至于这两个老东西,就不要摆上台面了,不然孤可保不准亲自出手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将两者笼罩在内,二人面色发白,盯着琦皇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憋着。

    “你在威胁孤吗?”蚩帝姬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家人的颜面,大步跨出,为众人撑腰。

    “你觉得呢?”琦皇背后数条金龙游走,周身的气势不时散发,让两边的士卒为之震撼,皆是大气不敢喘。

    “孤答应了,三月之内谁的王旗,若是依旧能插在天龙之潭上,这块地方就属于谁”蚩帝姬说完,不在多言,伸手将众人抓在手中,嘴中怒喝道:“走”

    琦皇背着手,盯着蚩帝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个女人!真是个麻烦啊”

    “我等参见王上“轩辕令郎率先开口,拱手一拜,神色恭敬,身下数万将士皆是跪拜在地。

    “众将士幸苦了,多加勉励,让我军的战旗插在天龙之坛上,让那些燕岚的燕贼看看,我武明的军威”琦皇衣袖挥动,以王霸之气席卷九天。

    低下的将士皆是神色肃穆,拱手拜谒:“我等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琦皇点头应允,眼角的余光瞥向了文骞的方向,暗自点头,看了眼晱子之开口道:“晱山主,无妨吧!”

    “咳咳!”晱子之拨开废墟,捂着胸膛剧烈的咳嗽,嘴中还流淌着血液,眼见琦皇发话,急忙作揖行礼道:“臣无碍,多谢陛下挂念”

    “此次有劳晱山主了,从今日起你为我王宫供奉,日后王族若有子嗣,必往送往祁山求学”琦皇眼中泛着狐狸的光芒,脑海中已然有一副蓝图在计划。

    “多谢王上”晱子之整个人显得激动万分,这一次他祁山的名号将震动武明,有希望迈入十大宗门,最不济也是和王上挂钩,做不了顶尖的一批,二流巅峰也是没问题的,毕竟王室的子弟,可是金子招牌。

    “嗯”琦皇点头应允,随后身影消散,归于虚无,消失在这片天地。

    众人如释重负,看着满地的狼藉,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闷的,这一战虽然说不上惨烈,但整个军营算是全部被摧毁了,军营粮草耗辎无数。

    轩辕令郎身子闪现至晱子之面前,拱手一拜道:“恭贺晱山主了”

    “同贺,此次武明开拓百余里,乃是大举兴国之策啊”晱子之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将其吞服入口,体内的不适这才缓和了不少,遥望着蚩帝姬的背影,晱子之喃喃自语道:“那位怕是已经到了那个层面,当真是恐怖啊”

    “晱山主,你接下来如何打算”轩辕令朗眼中冒着狐狸的光芒。

    “此次老夫便是择一山而落,眼下老夫将要前往栗山,将其设阵立塔,震慑群妖”晱子之吞服丹药,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

    “眼下我军遭创,能否劳驾晱供奉,前往栗山的路途中帮我军解决一些大妖,到时候我必为晱供奉请功”轩辕令郎拱手一拜,连称呼都改了,直接称呼其为供奉,这其中的意思就是,既然入职了,帮帮忙呗。

    晱子之一愣,看着如同老狐狸一样的轩辕令郎,笑道:“举手之劳”

    “多谢!”轩辕令郎拱手一拜,随即道:“文骞你率领本部人马与晱供奉接管各山,轩辕宛雅你随同大军一同前去,文将军麾下的兵马伤亡颇大,刚好你去治疗伤兵”

    “诺”轩辕宛雅显得异常的兴奋,差点要跳起来,冲着轩辕令郎暗自伸出大拇指,就差说一句干得漂亮。

    大军沿途所过,足足有十余座山峰,可以说大大减少了军队的压力,于情于理文骞都无法抗拒,只能拱手一拜:“诺”

    轩辕令郎看向旁边的长孙灏,招呼道:“周边的山峰就劳烦长孙将军了,半月之内,我军必须全部拿下三十灵山,随后大军出征天龙之潭,三路并进,以其为终点,大军在天龙之潭汇合”

    “诺”

    众将安排妥当,晱子之也不着急出发,而是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开始疗伤,并和文骞约定好时间,在三日后出发。

    众将退散,箫霄冲着宁越招呼道:”宁越你去打扫战场,抢救伤员,祁连山准备好医疗队,阿蒙在周边林子设下斥候岗哨,避免妖兽闻血而来,袭扰军营”

    “诺!”三员武将得令,纷纷离开,宁越召集本部人马,在周边地区开始搜查。

    鱼老叟带着人搜救,活下来的人在徐怀的安排下送往伤兵营,战死的鱼老叟将其储物袋留下,将其尸体交给柳大年抬走,每抬走一人,鱼老叟手拿着储物袋,像是叙旧的老人道;“兄弟!你人没了,这些东西就当作安葬费,别怪老哥哥,我也是要吃饭的,相互体谅体谅”

    这些搜刮的东西,军营的人看到了,也不会说,毕竟谁的日子也不好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或许觉得这样不人道,但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什么人道都成了屁话,只有努力往上爬,才能摆脱泥泞。

    东西搜刮下来,最终交由鱼老叟分配给麾下的兵卒,当然若是有自己兄弟死了,鱼老叟也不会去抢,任由他们给牺牲的将士安葬。

    宁越走在松软的土地上,地面上被炸的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坠落出无数的傀儡碎片,宁越随手拿起一个石头大小的傀儡随片,用尽全身力气,竟然未将这碎片给捏碎,宁越心中一个机灵,这或许是好东西,即便是不能将其复原,但光是这些不知道的金属带回去熔炼,必然能够锻造出好兵器,毕竟像谢僵这种级别的人物,随随便便掉落的东西,那都是宝物。

    宁越像是采蘑菇的小女孩,不停的将傀儡碎片搜集入储物袋中,这或许就是捡漏吧,这些东西人家看不上。

    宁越来到虎头傀儡的废墟面前,这个虎头傀儡的虎头保存的异常完好,能够抗住大尊境界一击的东西,绝对不是凡品,宁越上前查看,只见这虎头傀儡上,还有一些残存的阵纹,久久不散,宁越当即将其收入储物袋中,像是生怕被别人抢走。

    “兄弟!那个虎头能不能让给我”宁越身后传来一声招呼,只见一位身穿白甲的少年公子眼中带着期待之意,看着宁越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道:“我愿意用手中的四品丹药来换”

    “好家伙!一出来就是大手笔”宁越神色一愣,双目扫量这男子,此人年岁大约在十七八岁左右,绫罗绸缎,面色单纯,看这模样应该是刚刚离开家族出来历练的宗族子弟,宁越眯着眼盯着他道:“不行”

    “我在加一本武学倒海大成秘籍!对于你们武将而言,这些傀儡没什么用,让给我好不好”男子眼中期许,张口便是爆出价码。

    “你叫什么名字”

    “即墨工”

第一百一十九章:强词夺理

    “你姓既吗?这个姓氏可不常见”宁越神色淡漠,微风吹拂着他的面颊,头发随风摇曳,如河岸芦苇。

    “我是复姓,复姓即墨”即墨工像是鼓足勇气,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宁越双手环抱于胸膛前,神色不解道:“复姓,你是谁的手下”

    “我乃是随军的军医”即墨工神色紧张,像是颇为紧张,他这种人比较社恐,不善交流,若不是看到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鼓起勇气来要。

    “东西不会给你的,此次我军随军出征,你若是能调入我军中,做个随军的军医,这个傀儡借给参悟,当然是当借当还,记住我的名字,我乃是箫霄麾下,三大偏将的镇夔将军宁越”宁越说完也不在言语,机会给他了,至于他要不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宁越说完,便是依旧在废墟中搜寻着碎片,即墨工眼看着索要傀儡虎头无望,只能和宁越抢夺底下的傀儡碎片,这期间他觉得十分丢人。

    虽然他的家族没落了,但说到底还是贵族,这样无疑是给贵族抹黑,捡碎片的时候,即墨工脸色赤红,似乎随时会冒着白烟。

    “这里没有人会在乎你是谁,在这里活下去就行,所谓的颜面,不过是愚蠢,脸面这种东西,不是底层的人能够拥有的,若是你依旧像现在这样,你恐怕无法活着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宁越的声音从即墨工身后传来,冰冷刺骨,但也是金石良言。

    即墨工似懂非懂,毕竟他也不聪明,甚至于有些愚笨,细细品味宁越的话语,脑海中也在暗自思索其中的道理。

    天空黑色很快,各军皆是热火朝天的,忙忙碌碌,宁越也是收兵回营地,诸君的将士各立左右,宁越双手交叉合十,看向柳大年道:“狼骑准备的如何了”

    “每人配备了双骑,但这些夔狼实在是太过弱小,我手下的两只,才刚刚突破到二阶,勉强能骑,同时还缺少相应的兽甲和兽鞍,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夔狼的防御会狠低,同时士兵对狼骑的掌控力度会艰难许多”柳大年说出眼前的困境,虽然想法是好的,但没有军队的支持,单靠他们自己,想要凝聚出一只正真的狼骑,实在是太过困难。

    甚至于一场大战下来,他们辛辛苦苦培育的狼骑会直接成为炮灰。

    宁越摸索着下巴身长的胡子,半晌道;“这几日闲来无事,幼麟军全军出动,前往山林中猎杀妖兽,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给这些狼崽子吃,妖兽的血肉还含有精血,对他们也是大有裨益。

    “诺”白子夜一听,当即拱手领命,面色刚毅果决,半年下来的军旅生涯,抹掉了他的浮躁,整个人倒是愈发的冷静下来。

    “我可以帮你铸造狼骑盔甲的兽鞍”宁越声音刚刚落下,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呼喝,众人回过头,只见一位年少公子来到众人的军营里,开口便是帮忙,显然在这里也是偷听了许久。

    “你是.....”路南鸿嘴中叼着狗尾巴草,神色不解的看着来着,火光依稀照应着他的面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在下即墨工”即墨工手持着折扇,冲着众人作揖行礼,一副恭敬谦卑的姿态,在这军营里依旧保持着读书人的风骨。

    “你说你有办法打造兽铠和兽鞍”宁越没有和他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不错,只要有足够的材料,我可以帮你们打造,我需要人手,如若速度快一点,一天十...十套应该没有问题”即墨工声音有些小,显然自己也是没底气。

    “小友,我们要的可不是残次品,而是正真能够上战场的玩意,不要糊弄我们”孙胖子一双虎目盯着即墨工,有些怀疑这小子。

    “我说的就是能够上战场的,要不是我境界太低,我还能打造更多”即墨工梗着脖子,将自己内心的愤懑说出来,看着宁越,随即道:“当然,我的要求还是那个虎头”

    “三千多套盔甲,你需要多久才能打造好”宁越折断树枝,将其扔进篝火内,赤黄色的火焰照应的宁越面庞忽明忽暗。

    “若是按照我自己一个人的速度,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如若你找几个帮手,我的速度会快很多”即墨工神色平淡道。

    “行!这三日我来做你的帮手,若是你能制造出一副我满意的盔甲,那虎头傀儡可以交给你,但所得到的东西,你与我共享”宁越眯着眼睛,依旧没有回头,双手交叉,左手的食指,轻轻排挤着右手的手背。

    即墨工思索良久,最终开口道:“没问题”

    “行”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吧”即墨工神色淡漠,看着宁越道:“跟我来”

    宁越翻身而起,看着鱼老叟道:“老鱼,将今日的东西分发下去,告诉各军,务必提升实力,接下来我们要和燕岚的兵马野战了”

    “知道了”鱼老叟抽着旱烟,伸手挠了挠自己油油的额头,神色惆怅的吸着烟枪,嘴中吐出的白烟,将自己的神色所遮盖。

    即墨工挑选了一个空旷的地点,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两个傀儡,这两个傀儡极其奇特,左边一个就是个火台,体内燃烧着雷火,两只手掌拿着人脸大小的圆锤,两边各有一颗头颅,头颅被设计成虎头,脖子伸张的老长,随时会往下方喷吐火焰。

    右边的一个傀儡,倒也是差不多,手中捧着一个水桶,面无表情,宁越神色狐疑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市场上最新流通的锻造台,就和炼药师炼的药鼎一样,是傀儡师的一大助力”即墨工神色平淡,食指伸出,屈指一弹,一股细小的火苗直接入了火台上,瞬间火光大作,照应的周边都亮堂了不少。

    “有材料吗?”即墨工回头盯着宁越,宁越仔细思索一二,将白天的虎头傀儡身上的碎片拿出,扔给即墨工道:“这玩意行吗?”

    “不行!这是稀有金属,以我现在的火台跟本熔炼不了他,这玩意你最好留着,日后必然有用”即墨工盯着宁越手中的傀儡,眼中并没有贪婪,反而十分平淡,像是可有可无一样。

    “我现在手中的金属只有这些”

    “无妨!这林子中有几件常见的金属,出发的时候你让手下的人注意点,没事就带走一些,这也足够了,这百年山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东西”即墨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斑驳的石块,扔在火台上。

    两边颗虎头瞬间喷涂出无数的烈火,斑驳的石块外皮上的石质性的杂质,瞬间开始氧化,化为石粉,细小水珠不断汇聚凝结,化为巴掌大小的铁水。

    即墨工左脚膝盖猛然一提,两颗虎口中不断吐出寒气,巴掌大小的石块不断凝固,两边的锤手开始捶打铁胚,待差不多捶打出自己想要的形状后,两颗虎头在次张口吐出火焰,将铁胚烧的通红,温度比之先前更高,将里面的杂质烧炼取出后,

    即墨工从衣物中取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凝金粉撒上,遍撒边说道:“凝金粉,这种东西能够加固铁块的硬度,提高防御力”

    即墨工不断捣鼓,随后将一个狼头盔打造出来,不过用了五柱香的时间,宁越眯着眼睛,盯着即墨工,仔细思索一二道:“虎头我可以送给你,你不是傀儡师吗?我想学习练傀儡,怎么样!”

    “可以!但是这玩意对精神力有着极大的要求,从一品到九品,你若是没有精神力,即便是打造出来傀儡,你也是无法使用”即墨工没有拒绝宁越,而是将学习的条件说出来。

    宁越盯着即墨工,犹豫半晌道:“精神力!我应该有一品”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虎头傀儡.....”即墨工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看着宁越,似乎等着宁越自己将东西交出来。

    宁越盯着即墨工,从怀中取出虎头傀儡,扔给了即墨工道:“给”

    “多谢!”即墨工面色兴奋,犹豫良久,最终拿出两本书籍扔给宁越道:“这是制练傀儡的诀窍,你自己专研吧,答应你的东西我会做到”

    “交给你了”

    “多谢”

    宁越一夜无话,一直在钻研傀儡的法门,而谢僵的虎头傀儡,品阶不过是地煞上品,即便如此,能够硬刚封侯境的强者,依旧是了不得。

    傀儡的核心在于三个东西,妖丹、材料、法印,所用的东西越高,对应的傀儡就越强,昨天那场战争下来,宁越搜索到整片地狱,都没有发现虎头傀儡的妖丹,应该是晱子之的一剑,将傀儡的妖丹给干爆废了。

    宁越一想到法印心中就是肉疼啊,法印在世界极其稀少,每一个都相当于独家传承,很难从他人哪里获取,而昨天给即墨工的虎头傀儡上,更是有残存的法印,显然这个买卖亏大发了。

    当然宁越也不是反悔的小人,宁越始终信奉一句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现在既然已经入门,日后终归是能够钓上大肥鱼,若是摆着虎头傀儡,而不得其法不过是守财奴的做法,空有宝山,而知善加利用。

    接下来的几天,各军沿途奔袭,前往栗山,不断清理各个山头的妖兽,在拿下妖兽的同时,贪狼的狼骑兵不断在扩增,原先只有数十个装备精良的骑兵,现在已然有数百个二品狼骑,且速速极其快速,几乎每次都在祁连山和阿蒙军队的前面,将整个战场打扫的一干二净。

    妖兽的尸体和妖丹被麾下的夔狼吞服,周边的天才地宝也不断被搜刮,一些赶到气不过的士兵,开始大打出手,但因为狼骑兵一人配备双狼,在加上都是同一个军营的,下不去死手,只能挨了顿打,回去撒气,这种负面影响越来越多,随着动静太大,已然引起了箫霄等人的注意。

    军营临时军帐

    宁越领命前来军营参与军务,整个军营里就四个人,箫霄、祁连山、阿蒙在加上宁越,箫霄坐在主位上,神色忧愁的盯着宁越道:“宁越,你麾下的将士最近怎么搞的,时常脱离大部队,我军赶到的时候,东西都被搜刮了干净”

    “宁越,不地道啊,兄弟们日子都不好过,还有你手下的那些夔狼骑兵怎么回事啊,据我了解,那些夔狼上还有盔甲和兽鞍,这不符合军规啊”祁连山面色凝重,显然他手下的人和宁越闹的最厉害。

    “我也不想啊,穷怕了!两位将军,我接管的军营你们也知道,一穷二白,老的老,死的死的,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不过是报复性消费罢了,至于那些盔甲和妖兽嘛,这就不关我什么事情了,妖兽是他们自己了,军规里哪一条说军士不能养妖兽,并给妖兽穿戴盔甲的”宁越两手摊开,面部红心不跳的解释,言简意赅就是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能吃饭吗?能活命吗?不能,在这里,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祁连山被气的不轻,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强什么词,祁大哥,你也知道我从军前是个乞丐,大字不识几个,你给解释解释呗,再者说了,老子兄弟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你在后面躺平还抱怨,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宁越嘿嘿一笑,倒是颇为滑头,开始打起了游击战术。

    “你小子.....”祁连山的火气层层往上涨,差点忍不住要动手,一旁的箫霄伸手阻拦道:“行啦行啦,宁越这次的问题终归是你不对,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就地解散这些狼骑”

    “不可能”宁越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拒绝,随即诉苦道:“箫将军,感情我军队是后娘养的,你不能这样啊”

    “二!留军驻守此地,后面的战斗你不要参与了”

    “三呢?”

    “大军前行攻略主山,但还有一处白山,哪里水雾弥漫,我军前行途中不顺路,无法兼顾,你前往攻下此山后,以你麾下狼骑的速度,追赶我大军,应当不是问题”

第一百二十章:白兕王

    “我选择第三条”宁越那张麦黄的面颊一脸的平静,沉寂了一会后,回答道:“但是我有个要求”

    “但说无妨”

    “我需要一个随军的军医,名唤即墨工”宁越说完生怕箫霄不答应,急忙补充道:“都是一个军营的兄弟,将军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拜托了”

    “准了”箫霄伸手抻着桌面,

    一双黑色眸子盯着宁越,思索半晌答应下来。

    “多谢”

    大帐内,寒暄了几句,宁越懒得留在这里闲扯淡,直接回营准备。

    大军休整了半日,宁越便是率领本部人马前往白山,依照先前的战术,苍鹰营为先锋,在白山周围来回探查,

    打探周遭的情况。

    贪狼营在中军清理战场,和野兽厮杀,所得到的妖兽精血,优先供给自身。

    幼麟营打扫战场,搜集各种天才地宝,目前更是增添了开山凿石的任务,为的就是给即墨工提供原材料。

    荆棘丛生的密林里,白子夜躬身亲做,指挥军队采集灵草,身旁的路南鸿伸手摘下树上的果实,神色不满道:“徐怀和柳大年两军一直在前线厮杀,我们倒好,在后面一直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这到底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别说废话了,目前我们两军要实力没实力,要经验没经验,贸然冲出去就是送死,

    不想当炮灰,又不想受窝囊气,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自己加吧劲,提升实力,只有自己实力强大了,别人才能看得起你!”多日的领兵让白子夜也是得心应手,统领军队靠的不一定是实力,还要收服他们的心。

    丛林内,徐怀拿着树枝在地面上画着简易的地图,指着地面讲解道:“白山:顾名思义!全山上的石头皆是白色,从外边上看,就像是一座死火山,周边的妖兽大多都是白色,最为常见的种族就是白猿、白兕两族。其中山峰之巅有一处梦泽,里面有一种不知名的妖兽,实力大约在三品巅峰,随时会突破四品,乃是此山最为棘手的存在”

    徐怀说完,

    从怀中取出酒囊,

    往嘴中猛灌上了几口,

    擦了擦嘴唇,

    随意将手中的树枝给扔掉,盘膝坐在地上,等候将令。

    宁越看着眼前的地图,摸索着下巴上生长的胡须:“白猿和白兕两族的整体实力如何!”

    “经过探查,白猿的实力较为强大,三品实力的在三个左右,其中一个还是三品巅峰,丛林中皆是其族群,具体数字无法确定。白兕就稍弱一点了,两个三品中期的妖兽,族群大约有三百只,一直在山脚下的沼泽地区生存,虽然性情温和,但白猿贪婪残暴,两族多有摩擦”徐怀灌上一口老酒,面色红润,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如实汇报。

    “孙胖子!我军现在整体实力如何”宁越倚靠在身后的树枝上,摸索着胡须,脑海陷入思虑中。

    “全军结丹境界的只有一千多人,大多数为柳大年将军麾下,其余的皆是在凝气境中期水平”孙胖子抖动着满脸的肥肉,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一千多结丹境界,这倒是够收拾那些白兕了”宁越双手合十,眼中冒着寒芒,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我劝你不要乱来”即墨工拖着黑眼圈走来,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顺目而望。

    即墨工坐在宁越身旁,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闭着眼睛,进入小憩的状态,身后的小虎跟在他身后,神色疲惫。

    “怎么了”

    “白兕以破坏力和攻击力著称!这种生物虽然速度不够快,但没有莲婴境界的实力,难以将其斩杀”即墨工从怀中取出一颗褐色的丹药,将其吞服,脸面上的疲惫这才缓和不少,闭着眼睛补充道:“三百多只白兕,想要拿下来,怕是你的军营要死伤大半了”

    “听即墨你的意思,你有法子”鱼老叟抽着旱烟,嘴中吐出白色的烟雾,笑呵呵的盯着即墨工。

    “有!而且可以不费一兵一族的拿下整个白兕,若是操作得到,也许能够组建一只白兕军,虽然速度慢了点,但仔细想一下,每个人怀中都是有储物袋的,随收随放。结合夔狼的速度和游走,在加上白兕的破坏力和防御力,此战我军必然建功立业”即墨工说道这里,整个人显得无比兴奋。

    宁越神色一愣,仔细思索即墨工的想法,双手合十道:“这三百多只白兕,势力不俗,你怎么能肯定将他们拿下”

    “我刚才随同徐怀老将军在周边探查过,西面有一个葫芦谷,进去出来只有一个出口,我会在出口和谷内设置数十个阵法,保证能够活活拖死这些白兕,妖兽最注重种族传承,面对族群的灭绝,他们必然会臣服。到时候一个白兕军的雏形便是打造好,在借助两个三品的白兕和白猿对抗,我军能够节省很大的时间,我会在这段时间内打造好盔甲,你们也能休整数日,此乃一举两得之策”即墨工闭着眼睛,靠着树木,随手在地上拔下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

    “你的意思是设置好阵法,用狼骑引诱白兕入谷”宁越猜测到整个人计划的大概,摸索着胡须,眯着眼似乎也在考虑。

    “不错”

    “你需要多少时间去布置阵法”

    “三天”

    “保险起见,我给你五天,期间我会与你一同前去布阵”宁越跃跃欲试,觉得此事成功几率很大,看向鱼老叟道:“丹药草药什么的,抓紧时间分发下去,让麾下的将士提升实力,速度要快”

    “嗯”

    众人商议结束,宁越和即墨工连屁股都没有坐热,直接向葫芦谷内走去,期间看着即墨工布置阵法,宁越也是请教一二,即墨工倒也不避讳,但凡布置的阵法一并交给宁越。

    此次所用阵法分为五种:迷阵、困阵、毒阵、幻阵和最后的杀阵。若是不能降伏这些白兕自然也不能放任他们离开,杀了他们是唯一的办法。

    宁越运用精神力不断刻画眼前的困阵,经过好几次的尝试,这才勉强堪堪维持阵法的运转,即墨工扫了一眼,自然能够看出宁越刻画的问题,衣袖一挥,阵法的法印变得稳固,不在像先前那般飘渺不定。

    “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虽然算不上天才,但比之同龄人强上不少,加把力,应该能有所成”即墨工神色平淡,实话实说,并未显得太过激动和鄙夷,似乎是因为恐惧说话交流,每次说话都是弱弱的,没有什么底气。

    “即墨工!你为什么来到军营,你是贵族,天生就高人一等,难不成也是犯了错被发配到这里吗?”宁越的问题很犀利,像是直戳进即墨工的内心。

    这让即墨工的身子停顿了下来,手中刻画的阵法也是出现了差错,直接崩坏溃散,化为漫地的碎片和光芒。

    “我从来不认为贵族就高人一等”即墨工的声音冰冷、颤抖、无助、但眼神十分坚毅,回过头盯着宁越,像是在宣誓。

    这个家伙头顶像是顶上了一层阴霾,原本糯糯的声音变得坚毅起来,宁越眯着眼,随后坐在地上,拿出几碟子小菜,在配上两葫芦酒,对着即墨工招呼道:“你有故事,我有酒”

    即墨工看着宁越,伸手接过宁越扔来的酒葫芦,犹豫良久,喃喃自语道:“我娘说喝酒不好,伤身体”

    “酒这种东西是消愁的好东西,勾栏酒肆里不是常说一句歌词嘛?什么举杯消愁愁更愁。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意思,但肯定和酒有关,莫要见怪啊”宁越一副没心肝的姿态,摘下酒葫芦喝上一口,小腹瞬间火辣辣的,在吐出一口浊气,好不舒畅。

    “咕噜.....咳咳”即墨工被说动了,举起酒杯就往自己嘴中灌上,刚刚入喉,一股辛辣传来,引得即墨工连连咳嗽,面色也涨红了起来,张口吐出酒水,撒了一地。低着头,鬓角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眼角,即墨工声如细雨道:“我娘死了”

    宁越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即墨工看着天空中零零碎碎的星星,悲从中来:“我娘是府中的丫鬟,被那个男人临幸之后,便是生下了我,主母待我极其苛刻,日常的修炼资源供应不说,时长还要挨打,遭受下人的白眼。我娘为了供我学习,日夜操劳殚精竭虑,终归是在三年前病死了,自此我的日子更加举步维艰,我甚至想在我娘临死前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母姓,这个即墨的姓氏实在是太肮胀了”

    “然而呢?”

    “母亲给了我一巴掌,说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姓氏,有了这个姓氏,我就是贵族,日后的升迁之路要比平民轻松许多”即墨工说到这,整个人都低沉了不少,开口道:“这个该死的姓氏,就是武明烂在根子里的蛀虫”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想法的”宁越看着不停往自己嘴中灌酒的即墨工也没有阻拦,成年人的世界从来没有容易一说,也许只有喝醉了,才能得到暂时的放松。

    “前路茫茫,天地万物,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需要的就是机会,但前提是我们要准备”宁越直接躺在了地面上,四肢伸展开来,仰望着上空中的星星,就是在欣赏盛世的名画。

    “也许吧……”

    即墨工地声音细微,宁越抬头探查,这小子才喝了一口都不到,就醉了,这酒量以后怕是要和小孩坐一桌了。

    “嗖嗖嗖”青白两条小色从宁越手腕中滑落下来,两双蛇瞳孔盯着白山的山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们,两条小蛇也没有轻举妄动,山岭中的兽吼不时传出,让两条小蛇颇为畏惧。

    五日后。

    柳大年骑着一头二品夔狼,手中持着蛇矛在白兕生活的沼泽地游走。

    柳大年的这头夔狼,身子如正常大小的斑驳猛虎,头顶着的独角纹理更为繁琐,实力隐隐约约摸到了三品的层次,突破已然在这几日了。

    这头夔狼身上配备了兽盔、兽甲还有兽鞍面,全身乃是黑铁打造,这也是宁越特别要求的,黑色的盔甲不显眼,也不容易被发现,以夔狼的速度,最适合的就是夜袭战。

    这沼泽地的环境倒是十分优美,一面环山,一面北靠丛林,丛林绿茵茵的,数十头白兕逐草而居,吃着水边丰美的牧草,喝着湖泽里甘甜的泉水,若是没有宁越这些入侵者,这多多少少是一处世外桃源。

    沼泽周边还有小猪崽子大小的白兕在追逐着蝴蝶,一副玩闹的姿态。每一头幼崽身边都有一头母兕护卫,甚至有的小白兕还发生争斗,但身旁的父母却并未阻止,反倒是鼓励它们。

    柳大年在后面只是观望了一眼,这些白兕其实就是白色的犀牛,四肢上有白色的结晶,宛若岩石,额头上的兽角代表他们的实力,一品一角,二品两角,三品三角,实力越强,头上的角越多,角越大实力也是越强。

    柳大年在后面偷看,双目兴奋,嘴中发出感叹道:“这是天生的战士啊”

    “走”柳大年伸手拍打着胯下的夔狼,麾下的狼骑原本在草丛里窝着,现在四周匍匐发力,起身准备战斗。

    高牛手持着长枪,胯下骑着夔狼,身子在丛林中闪转腾挪,直线冲杀向白兕的生存之地,胯下的夔狼为了吸引白兕的注意力,张嘴狼嚎:“啊呜呜呜”

    “啊呜呜!”夔狼啸月,一狼呼而百狼应,数百头夔狼从丛林中冲杀而出。

    “嗷嗷嗷”其中一个年长的白兕听着丛林中的动静,兽瞳惶恐,张口嚎叫,似乎在告诉身后的族人,让他们保护好自己族内的孩子。

    “清风钻”柳大年张口怒喝,瞬间群山四处无数的夔狼,独角上青光悠悠,青色角钻旋风直线向沼泽杀去。

    “抢幼崽!不要耽误时间,速度快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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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圣介绍:
开局一个碗,其他靠运气。
没有宗门!没有家族!没有功法!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想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太难了!!!
身起于微末,如若不争,如何挣脱这枷锁,且看这乞丐,如何挣脱牢笼,登顶入圣。卒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卒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卒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