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是一厢情愿的白痴?还是自作多情的蠢货?
空气似乎被冻结,叶倾城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在这样暗暗僵持着。
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脖颈上,那上面的吻痕已经变成了紫色,明明就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她有自己的意中人,那么他算是什么呢?
是一厢情愿的白痴?还是自作多情的蠢货?
想到这里,他强拥着她后背的身体慢慢绷紧,拳头不自觉微微攥起。
他将她狠狠地一摔,气呼呼地推门而去。
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木然而立。
他的气息还残留在鼻翼间,可是人已经离开了。
叶倾城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了他,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走到洗漱镜前,失魂落魄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昨夜哭过的眼睛眼皮还有些浮肿。
她将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正要洗手,猛然看到白皙细腻的脖颈上,那一个赫然的紫色印痕。
她颓然地向后倒退了一步,用手摸上脖颈,羞愤地用力搓洗着。
明知是枉然,可她还是执迷不悔,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流水,心中的悔恨漫无边际。
如果自己不答应萧景珵来富尔玛吃饭,如果自己不从车上跑下来,是不是就不会遇到他?
他的愤怒从何而来?难道是误会了她和箫景珵的关系?
还是以为她昨夜纵情***爱,今天早晨又跑出来秀恩爱?
她呆滞地站在镜子前,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出外面的这扇门。
后面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她抬眸朝着镜中望去,突然被里面的女子迷眩了双目。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的美艳和迷人,只一眼,便夺了人的魂魄。
一袭修身的白色长裙,将她曼妙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亚麻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如一道瀑布倾泻而下,乌黑如星辰的眸子仿佛荡漾着一汪清泉,笔直的鼻梁在那张立体混血的脸上显得格外挺拔。
真是一个美人!
她的眸光闪烁了几下,又从镜中飞快地扫了自己一眼,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电话铃声响起,女子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她那软腻的声音就像在轻唱一首动听的歌谣。
“我已经到了。”女子回答说。
“陆总早已经等在那里了,你们正在路上?”她轻轻地笑了笑,语气温柔。
叶倾城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子。
“陆总?难道说的是陆沐白?”
“不要胡说了。”不知道对方调侃了她什么,她笑得花枝乱颤,嘴上连连否认。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镜子里察看着自己的妆容,然后满意地离开了洗手间。
叶倾城垂头丧气地跟在女子的后面,心里说不出的沮丧。
抬头看到箫景珵正眼睛发直地盯着那女子看,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男人都是花心的,全都见色起意,连陆沐白也算在内,没有一个好东西。”她气呼呼地想着。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幼稚,这么多年的心理学,算是白读了!
处理别人的事情可以有条不紊,可是到了自己身上真是一筹莫展啊。
箫景珵见她无精打采地走过来,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刚才生气了?”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鬼才生气呢!”她噘了噘嘴,懒得理她。
“喂,刚才我看见读大学时,陆沐白他们系那系花从洗手间走出来,看你那惨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俩过招了呢!”
叶倾城的眼睛瞪得滚圆。
“你说谁?”
“就那谁,你忘了你跟陆沐白第一次分手,不就是因为那系花乔薇娜嘛!”
叶倾城震惊地张大嘴巴,心头有无数只乌鸦凌乱飞过。
原来是她!
她现在变得更加光彩夺目了啊!
刚才她口中说的陆总,一定就是陆沐白了吧。
原来这么多年,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就蔫巴了。
没有任何优势了啊!
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加没有希望了。
萧景珵已经点好了饭菜,要了一瓶红酒,在醒酒器醒好后,给她倒了一杯。
看着他没心没肺,胡吃海喝的样子,她由衷地打心眼里佩服他。
她一手托着高脚杯,一手托着腮,用崇拜神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萧景珵砸吧砸吧嘴巴,疑惑地扭头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也没有什么脏东西,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有那么好看吗?”
叶倾城忍不住笑了出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跟你一样不要脸的!”
“那是自然,有句话不是说,人至贱则无敌,你要是有我这种精神,早就成了陆太太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倾城狠狠白了萧景珵一眼,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包房内。
乔维娜举起手中的酒杯,走到陆沐白面前,笑容潋滟。
“陆总,为了我们之间的缘份,干杯。”
陆沐白抬眸看着乔薇娜,音色
沉郁:“缘份?”
乔薇娜脸色微微一僵,她满以为,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让所有男人都一瞥惊鸿,过目不忘的。
更何况……
“陆总,你难道真的……”她垂下眼睑,眸光暗暗地缩了缩。
“难道对我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
陆沐白安静地看着她,他的脸像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乔薇娜眼圈一红,讪讪地收回端着酒杯的手,哽咽了一下喉咙,自己浅酌了一口,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有人推门进来,陆沐白站起身,微笑着迎了上去:“安伯父,您来了。”
安镇宇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陆沐白的肩膀,爽朗地说:“沐白,好家伙,真是越来越英俊挺拔了!怪不得连我们荣盛的第一美女都被你迷得失魂落魄,发誓此生非你不嫁啊!”
乔薇娜羞怯地低下头,脸色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陆沐白淡淡地扫了乔薇娜一眼,谦虚地说道:“安伯父真会拿小辈寻开心,我好像和这位美女并没有相识的感觉啊!”
第39章: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出了鼎尚,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想起昨夜陆沐白说要接她下班,本来满肚子不痛快的她,还是回到了工作室。
她就是想当面问问他,他和乔维娜,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话柄落在别人的口中。
可是他在她走到半道的时候,竟然打电话给她,让她一个人到清枫庄园去等他。
呵呵,好吧!
得到了就不觉得珍惜了,是吗?
她总会有办法给他好看,让他体验一次不尊重女朋友的难堪下场。
到了清枫庄园,大堂经理柳翘走上前来,脸上盈满微笑:“请问是叶小姐吗?”
叶倾城点点头。
“请跟我来。陆总让我带您到他的房间里等他。”柳翘做了一个很有礼貌的邀请的姿势,在前面给她带路。
她跟在大堂经理的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在经过一间半掩着房门的包房的时候,不经意地向里面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一眼就看到那绝色倾城的女子,正靠在陆沐白的身上,如此亲密地靠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正在前进中的脚步,突然变得无比的沉重,她叫住了在前面领路的柳翘,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沉声说道:“你告诉我房间号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去。”
看着大堂经理慢慢远去的背影,她咬了咬牙,低下头,大步流星地顺着来时的路走出了庄园。
清枫庄园建在市郊,离她居住的市中心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这里来往的车辆很少,走在路上,难得看到人迹。
叫了半天的滴滴,也没有司机应答,看来即便是走到天黑,也不会有人来接她了。
就算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就算要这样一直走到天亮,她也没有半点儿怨言。
这苦果是自己亲手酿制,明明暗下决心从此各奔东西,不再有任何牵绊,可她还是在他溺死人的柔情中缴械投降。
如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那一幕,他不知道还会欺骗她到何种地步?
将一个人的感情牢牢拴住,轻易地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他生活中的乐趣所在吗?
在这一场荒唐的感情游戏里,她算什么?只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床伴而已吗?
边想边哭,边走边哭,自从回国见到陆沐白以后,她就好像和眼泪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流泪时是为了他,高兴时也是为了他,他带给自己的快乐远没有痛苦多。
夜色渐渐吞没了白昼,黑夜漫无边际地从头顶压了下来。
她小跑了几步,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在这空旷荒凉的公路上,除了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再也没有一丝生气。
恐惧感莫名袭上心头,她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没命地朝着前方狂奔了起来。
如果走到深夜,会不会有什么恐惧的事情发生?
刚才只顾着生气,竟然把人身安全全都抛在了脑后。
越想越害怕,她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着,体力渐渐不支。
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隐约的不安自心底氤氲着全身,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警觉得回头扫了一眼。
带着头盔的男子朝她极速驶来,在她的身边停下车子,跳下车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飞快地掳起她向公路边的深沟里走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她拼尽全力甩开他的手,强作镇静地对他吼道。
她看不清头盔里面男人的脸,他继续一声不吭的将她向深沟里拖去,一边急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她把有生以来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挥舞着双手去厮打男人,无奈势单力薄,对他来说只是隔靴搔痒。
当他把她压在身下,伸手去撕扯她的腰带的时候,她突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以医生的身份开导那些失去生的希望的病人,教她们坚强,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如今,当她自己身临险境,没有自救能力的时候,才发觉,原来所有的言论只不过是凌驾在痛苦之上的夸夸其谈。
她放声呼救,尽管这里罕有人迹,但是求生的意识促使她大声呼救了起来。
公路上突然传来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紧急刹车声,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得手,就仓皇跳起来,连摩托车都顾不上,一阵风似的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她在惊喜之余泪水涟涟,爬上马路在车灯的映照下看到了那自跑车上走下来的男子。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飞快地朝她奔来。
没想到她会这么傻!
他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追过来,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路上遭遇不测。
本以为她会重新回到庄园,又或者让她那狗屁闺蜜来接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傻到如此。
当他从酒桌上应酬完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满心以为她会在那里等她,没想到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
他跑到大堂责问大堂经理,大堂经理说她自己说可以找到包间,所以她就告诉她房间号码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过去。
察看了庄园的监控,才发现她在他招待宾客的包间门口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于是他开着车子一路狂奔追了出来,本来以为只会扑空一场,幸好他执着地想要一直追下去看一看,没想到竟然在路上看到她遇到歹徒的这一幕。
幸好,幸好……
他的心脏一点点儿收紧,胸口好像被什么利器猛地划过。
他奔向她的步伐有千斤重,每跑出一步,都沉重无比。
“叶子……”
她蓬头散发的向他扑过来,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满身的尘土,满身的狼狈。
她扑进他的怀中,发疯一样拍打着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陆沐白紧紧抱住她,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连声安慰她:“好了,宝贝,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揉着她满头乱发的手微微颤抖,眼泪划过他坚毅的眼角,他的脸色惨白,呼吸不稳。
他的唇微微颤抖着,用力吻上她的额头,听着她委屈的哭泣声,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他忙不迭地连连向她忏悔着,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123章:这颗小小的受精卵,本事还不小来
特助点点头。
“如果明天她又恶心孕吐怎么办?”
“爷啊,你这是自言自语呢还是跟我商量啊,这话我是接还是不接呢?”特助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这样吧,明天如果他们到了,再现行安排吧,如果叶子有孕吐的反应就让他们在这里等几天,如果没有的话最好。”
“陆总啊陆总,感情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媳妇是吧?你自己围着媳妇转也就罢了,别人没有义务围着她转啊,人家跋山涉水来到这里,还要等着你的媳妇,谁有那个闲工夫等着呢!”特助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一抬头,见特助还站在那里发呆。
他猛喝一声:“太闲了没有事情做了吗?”
“不是。”果断地收回奔涌的思绪,特助马不停蹄地出了总裁办的门。
再多呆一分钟,他都感到很恐惧。
太疯狂了,太疯狂了。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
还没到下班时间,陆沐白就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办公室。
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发现叶倾城没在房间里,便到处去找她。
看见她的时候,她正躺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落日的余晖洒在蓝湛湛的水面上,荡漾着一层层金色的光圈,她的身上也被霞光笼罩着,看上去如梦似幻。
“怎么在这里躺着,不会着凉吗?”他安静地走过去,唇角微微上扬,蹲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从睡梦中醒过来,看着眼前脸上镀了一圈光晕的男子,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祇一般,圣洁而又高贵。
“最近好像很能睡,刚出来没一会儿,没想到又睡着了。”她探了探身,想从躺椅上起身,不曾想被他圈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住。
她的脸贴在他的脸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依偎在一起的连体婴儿。
“明天美国那边要过来为你量身定制婚纱,你这个身体能吃得消吗?”他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地呢喃着。
“没问题的,不要让人家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他有些担心地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真的,可以吗?”他有些怀疑地再次向她确定。
“真的没关系。”她笑着摇摇头,在他的眼里,自己难道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了吗?
“没有那么娇气的。”她的小手交叉在他的掌心里,和他十指紧扣,感受着他掌心中的温暖,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把白天在办公室中看过的资料全都一五一十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生怕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让他措手不及。
他跟她商量打算再找两个月嫂过来帮忙照顾,她不禁笑了。
“这才一个月就搞得这么紧张,你会很辛苦的沐白。“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地宽慰他,免得让他太担心。
”如果让我辛苦一些能换来你的舒服,那我甘之如饴。“他的唇扫过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挲着。
直到张妈过来喊他们两个吃饭,他这才想起自己中午还没有进餐,突然之间,觉得肚子开始叫了。
好在她晚上的反应轻一些,也吃了一些清淡的食物,这才让他紧绷了一天的心放松了下来。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他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用心地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动静。
”你说,这个时间念城在干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看着他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我说陆先生,他现在还是一颗受精卵,受精卵还很小很小的,他不会在里面作妖的。“
”是吗?“他有些怀疑地看着她,有点儿不太相信她的话。
”那为什么会把你折腾得茶饭不思,还老是孕吐,这颗小小的受精卵,本事还不小来。“他低低地感叹道。
”不知道他将来生出来,长得像谁?“他的好奇心又开始作怪了。
”当然是像你了,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棒的!“叶倾城骄傲地说。
”像你,像你,如果是女孩,一定要像你这样纯净,不沾染一丝凡尘的俗气。“他紧接着说道。
”不如我们开一个吹捧大会,把咱俩有的没的的优点全都吹捧出来。“她笑着推了他一把,两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厚脸皮?
他也忍不住笑了,将头埋进她的胸前,紧紧抱住她的腰身,心满意足地长叹了一声。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推了推他,示意他去接电话。
他有些扫兴地离开她的怀抱,拿起手机,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上面的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拿着手机上了阳台,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等着接完电话回屋的时候,他一改刚才的严肃,柔声对她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收个文件,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躺下。
他为她掩好被子,离开床边,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放心地进了书房。
钱社长那边已经查到一些消息,刚才在电话里简单跟他说了几句。
具体的材料已经发在邮箱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查清真相了。
点开文档,前面两张是对陆家这些年总体发展的一个概述。
但是关于陆家这双胞胎兄弟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他不由得气得将电脑给关了,接着把电话给打了回去。
“钱社长,你查的这些资料我都知道,我要的是隐私,不是洋洋洒洒地给陆家歌功颂德的报告。”陆沐白的火气越来越大,嗓音却压得很低。
“陆总,您先别着急,关于您小时候的事情,好像刻意被删除了,查到源头那里的时候,全是空白。”钱社长立刻为自己辩解。
“空白?怎么可能呢?就连我在哪出生?在哪里读的小学和初中都没有显示吗?”
“是的。”钱社长很肯定地说。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陆沐白自言自语道。
“这些信息突然之间就不见了,一定是有人知道了消息,动用了很厉害的关系,否则查起来不会这么困难。”
第228章:请原谅
女孩子们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上来就把叶觉给团团包围,看那架势恨不得要亲死他的样子,叶觉被她们的热情吓得慌不择路,在白夏的帮助下撒开脚丫子就逃出了自家的酒店。
乖乖,这都是要以身相许的节奏啊!
“白瞎,认识你这么久,今天这可是你干得最爷们的一件事.”叶觉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拍了拍白夏的肩膀
“我怎么爷们了?”白夏懊恼地问道
“你看,在那么多赤果果的美女面前,白大侠你坐怀不乱,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带我逃出魔窟,我对你是五体投地啊!”
白夏一听,差点儿哭了:”爷爷(也也),暂别净说些好听的行吗?我正在那里挑着呢,刚看好一个美妞,结果你一把揪住我家那话儿,那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啊,我直接就懵逼了呀,只得跟着你往外跑!”
“噗!”叶觉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啊!
真是对这个白瞎嫌弃地不要不要的
回到家,叶景天还没有起床,叶觉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卧室,一头就倒在床上不想起来
所谓小隐隐于世,大隐隐于床,爱睡觉赖床的人大多都一事无成,那些不爱睡懒觉不赖床的人,个个早起都没精神。也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的无厘头逻辑,既然是这样,那干脆暂时做个一事无成的人好了,床啊,让我睡个昏天黑地好了,又累又困,连做美梦的力气都没有了啊!
大赛的获奖名单在新闻媒介上公布下来,冠军就是骆一念的那一副名字叫《落》的关于她的背影的自画像。
白衣的女子长发披肩,如丝绸一般闪耀着华丽的光芒,背影在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落寞,凄凉。
冠军的奖励是两万元人民币,还有一个去巴黎观摩画展的名额,全程花销都由创世国际报销。
得知这一消息后,骆一念兴奋地扑进离落的怀中,被他抱着连续转了好几个圈,这是她生命中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也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分享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情。
他终于不再寒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而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骆一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害羞地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安静地感受着两个人的心跳声和轻微地喘息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好想时光不要溜走,永远就停留在这一刻。
她多么想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她爱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优秀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从法国巴黎到香山的航班已经降落在机场。
夜晚的机场,灯火通明。
一身白衣的骆一念黑发拂肩,拖着行李箱从出机口走出来。
暖春的夜晚,清凉如水。
来来往往接机的车辆,在眼前停了又走。
骆一念安静地看着一对对热情拥抱的亲人和朋友,心中带着无限的向往和惆怅。
纤长的手指点按了几下眼角,眼角氤氲了微微的湿意。
她好想他,每一个夜晚,她都睁大眼睛,在黑暗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手中的短信写了删,删了写,却最终没有一条敢发出去。
她爱他,迷恋他,她可以失了心,却不能再失了自尊。
因为本来那点残存的自尊,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她等了他整整七天,却没有等到他半通电话和短信。
招手叫了一辆TAXI,正准备上车,前面那抹张扬的黄色,瞬间刺痛了她的双眼。
兰博基尼。
车尾号888
那是他的座驾。
她的心头一滞,屏住了呼吸。
一个高挑的女子,一头海藻般柔软的卷发,优雅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低头的瞬间,头发如瀑般倾落,美不胜收。
车子绝尘而去,飞一般地驶远了。
她从法国参展回来,可是他来接的人并不是她。
多么绝妙的讽刺。
虽然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今天的航班,但是只要他有心,就必定会知道。
也罢,也罢。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林夕)
她不在香山的这一段时间,他应该都没有在家。
因为从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临走前叠得整齐的被褥时就已经一目了然。
他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他没有回来。
想必一定是在某一处,和那美艳的女子,颠鸾倒凤,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吧。
她原本以为,纵使他是不爱她的,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等待是需要勇气的。除非她能做到足够的坚强。
骆一念走到洗手间,打开了热水
脱掉睡衣,年轻而又曼妙的身体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她才23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可是却因为离落,收获了爱情中的各种滋味。
他在她的眼中,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她跟随着来回翻动,然而,更多的时候,他则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骆一念坐到床上,支起右腿。那腿的脚踝处,有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她的小腿笔直修长,白皙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在脚踝处同样有一个蝴蝶胎记的人,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的亲人
每当看到这块胎记,她都会认真地琢磨着妈妈的这句话
也就是说,有生之年,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只不过,他(她)在哪里,还是未知
“我在这里……”低醇动人的声音犹如大提琴声线般魅惑,她的心头仿佛照进一米阳光,灿烂的让她周身都迸射了五彩的霞光,这是她想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人啊,他的爱情就像她的毒药,就算要让她一口喝下去,她也甘之如饴
前面那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在浓雾中越来越模糊,骆一念追得太辛苦,她伸出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压在隐隐疼痛的腹部,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见……
呼吸声在沉寂的空气中由远及近,越来越粗重。
幽深的林子里,迷雾笼罩,骆一念跌跌撞撞地拨开丛生的杂草和树枝,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地喊着:“你在哪?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