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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开局干掉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倚浪     明末:开局干掉皇帝txt下载     明末:开局干掉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1 地面松了?

    汉八旗的偏厢车,效果很是不错。

    除了鸟铳的子弹,轰击过来的子母铳同样失效。

    就算是有些神威无敌炮打到,竟然也没有击穿!

    嘭!

    一声沉重的撞击声,那跳蛋弹了出去。

    推着偏厢车的十多个人,感觉自己的虎口发麻,却并没有被击穿。

    好现象!

    要是连炮弹都无法击穿的话,那岂不是能直接平推!

    不过么……

    汉八旗的车营也有无法照顾到的地方,受制于那些偏厢车的遮挡范围。

    两边有些人想要冲出去,都被弹药击中,趴到在地上。

    片刻,盲目冲出去的人,都成为尸体。

    人们都跟着车在走,行动速度和车一样,变得很慢。

    现在人们清楚的很,必须要紧跟偏厢车的步伐,才能胜利!

    老汉们推着车,那可是体力活,很快就汗流浃背!

    其他人见状,纷纷去替补下来。

    偏厢车的速度,又提升起来。

    看着人群越来越近,手下也着急了。

    “大人,敌人越来越近,我们想办法啊。”

    孙传庭淡定的回答,“等等,现在距离远,确实没法穿透,等再近点!”

    此时没有了骑兵的骚扰,孙传庭不怕他们一下子冲过来。

    依旧用之前的速度在射击,没有更换,就是防止有人侧翼偷袭。

    “继续攻击,谁敢冲出来,就让他成马蜂窝!”

    孙传庭能淡定,客户汉八旗那里就不是了,他们兴奋的很。

    “明军没有办法,咱们快点,一会就到!”

    “打败他们,咱们的赏赐少不了!”

    “是啊,几天城里不封刀,那还不是随便抢!”

    人们嘻嘻哈哈,好像已经攻破明军!

    可是他们不知道,孙传庭和曹文诏,已经在布置另一项事情。

    “怎么样,现在喀尔喀那里,能动么?”

    传令之人小声说道。

    “那边还是说,让咱们稍微打一下,至少让有一种,八旗军马上崩盘的劲头。”

    对此曹文诏有些不屑。“传庭,你看看,他们真的是又当又立,想着和咱们搭上关系,又想着不得罪人,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孙传庭苦笑着,“既然是答应他们的话,就做吧。等下,好好的攻击一番,至少也要造出来,我们这很要打败他们的声势!”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曹文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断在看着孙传庭,发现这家伙太能忍了。

    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下,才能让孙传庭大惊失色?

    “传庭,可以了吧……”

    曹文诏还是忍不住。

    “再等下吧,现在或许可以,但是还不是最佳的效果,稍等片刻!”

    曹文诏真是佩服,为何自己就没有孙传庭那样的大心脏?

    下边的人更加着急了,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官在等什么?

    要是距离过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万一被冲破,后果不敢设想!

    好在,士兵们经过战斗,心里有些想法,但还能保持镇静。

    孙传庭也关注着士兵的状态,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要让士兵们在积攒一些渴望。

    等到最后释放的时候,将会是爆炸一般的效果!

    嘎吱吱~

    嘎吱吱~

    那些偏厢车的声音越老越大,

    几乎是竭尽全力,扑通!

    冲在最前边的一个车,忽然像是陷了进去,再也动弹不得!

    很快,其他的车辆也都差不多,陷了进去,没法动弹?

    那是怎么回事?

    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可是一直在眼皮子底下作战的啊!

    明军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布置陷阱,是如何成功的让偏厢车陷进去的?

    车身陷进去,人们如何使劲也推不动。

    很快,后边的除了陷进去的,也都不敢动弹了。

    这该怎么办?

    冲也没法冲,更不可能甩下偏厢车不顾,那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啊!

    要是没有了偏厢车,谁还敢前进?

    曹文诏见状,也是十分吃惊!

    “传庭,你是怎么做到的!别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我可是一直看着呢!”

    孙传庭笑着说道,“曹大人,说起来其实也简单。是因为之前一直在开炮,那些炮弹和子母铳的子弹,早已经将那些地面,弄得松垮的很。说句实话,可能也就是刚刚耕地之后差不多!他们的偏厢车那么重,必然会陷进去!

    我之前训练的时候发现过类似的情况,现在实战,看见他们的偏厢车,就让设计的角度稍微向下一下,将那地面弄的更加松垮!他们想进去,都不能!”

    好家伙!

    这也太可怕了!

    曹文诏真是想不到,孙传庭还有这么一手!

    这要是自己的敌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182 反攻的号角

    像是孙传廷这样的聪明人,如果玩起阴谋诡计来,那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尤其当他的对手是汉八旗,或许这些人里边有些能打仗的人,那那也是相对而言,绝对不可能达到孙传廷的程度。

    毕竟在明末的历史上,能和孙传廷比肩的人寥寥无几。

    他利用那子母铳将地面弄松的事情,也不是一时突发奇想,是之前在训练的过程中就已经发现端倪。

    等到这次使用起来,发现真的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

    汉八旗被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在堪比沙地的浮土面前,沉重的偏厢车,只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最后成为一个个靶子。

    那些准备用来攻破明军阵地重重武装的偏厢车上的其他装备,也失去了它的作用。

    而明军来说,是难得的练习机会。

    一炮打不穿就来两炮两炮打不穿就来五炮!

    总之是在大量火炮的攻击下,那些看上去强悍的重型偏向车,也都被还原到零件状态。

    最后,隐藏在后边的汉八旗,也都被各种火炮轰得妈都不认识!

    失去了掩护,人体怎么可能耐得住重型铅弹的攻击?

    有些人没有被一炮砸死,却被个别铅弹击中。

    那家伙,加重的铅弹,动能何其大?

    一枚就能将人的胳膊打个稀烂,两枚命中,直接能让胳膊飞出去!

    至于狠的,更是被打的半块身子都没了!

    之前用的一般铅弹,打到人之后,就比较恐怖。

    可是这加重的弹丸,那就不是用恐怖来形容了,只能说是超越人的想象。

    当然,只能是超出八旗军和汉八旗的想象,因为他们还没有这样使用过。

    对于明军来说,他们已经习惯,毕竟此前买过不少羊。

    在被吃掉之前,曾经用过加重的铁质重型弹做过实验,打的那叫一个零碎。

    这次实际使用,虽说和之前的实验有很大差别。

    可是那飞溅的血液,已经不会过于刺激明军的反应。

    八旗军那边,情况也是大转弯。

    之前还在兴高采烈的德格类,忽然间变得如丧考妣。

    平生他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汉八旗,此前一直不用的。

    这次刚用,开头的时候局面倒也还好,可谁能想到反转来的如此之快。

    “这些人真是不中用啊,岳托,我们还要再想别的办法!”

    岳托没有搭腔,面色苍白的看着后边。

    “德格类,别说进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赶快想想,怎么着离开这里吧!”

    听闻岳托说想要逃跑,德格勒更是十分生气。

    “跑什么跑,这才哪跟哪,我们还有很多人马都没有投入到战斗当中。现在要是逃跑的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岳托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现在对不起什么时候对得起?要是现在都不跑的话,就怕他们就跑不了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虽然现在咱们暂时没有办法攻破明军的防御,但也不可能被他们吃掉,那绝对能走得了!”

    岳托声音里面带着凄凉。

    “德格类,咱们带的人真正是向着咱们呢,你看你看那边!”

    岳托说着,指着后边喀尔喀的骑兵。

    “怎么了?难道那里的人还能逃跑不行?我可都是还没有作战……”

    德格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张大嘴巴钉在那里。

    这打脸来的也太快了!

    之前他还想说喀尔喀的那些人都不可能逃跑,他们跋涉几百里而来,就是为了挣钱,钱没有到手或者说只是到手了一部分。跑掉的话,那岂不是白白浪费。

    德格类以为喀尔喀那些人,怎么着都不会跑掉。

    可现实狠狠的打脸了他。

    那些人,那些齐装满员的军队,正在有秩序的向北离开,离开交战的阵地,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喀尔喀的那些人帮他们守着左翼,在没有任何交战的情况下,竟然临阵逃脱。

    由于喀尔喀到的人很多,可以说是他们现手底下现在最大的军队。

    如果是喀尔喀的人全部撤退,他们留下的那些根本就不够和明军对阵。

    “喀尔喀那里是怎么回事?没有人传来情报吗?”

    话音刚落,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一脸委屈的跑了过来。

    “将……将军,喀尔喀那边的人托我给您带句话。他们说打那么久都没有突破,明天的阵地留下来也只是徒劳,还不如早点回去,省得被连累更多,害了他们!”

    闻言,德格类几乎想要吐血。

    他之所以想要和喀尔喀的人联合行动。

    就是认定了喀尔喀和林丹汗那些人不对付,绝对会和明军站在对立面。

    谁知道那些人看上去一个个浓眉大眼的,竟然也背叛了自己。

    “他娘的,连这些喀尔喀的人也变得狡诈如此!等到回去再找他们算账,看老子不踏平他们的阵营!”

    德格类愤怒的甩着鞭子,一下一下抽着空气。

    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岳托劝了他一句说到:

    “喀尔喀那些人,个个彪悍勇猛,连我们的精锐八旗军都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

    大汗这么多年,就没打算要将喀尔喀的人怎么样。

    我们真的想要打掉他们,恐怕上头也不会允许,此时我看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吧!”

    他们放弃了主动进攻的想法,可是明军那边并没有消停。

    孙传庭和曹文昭看着喀尔喀的蒙古骑兵退出接触。

    命令大军开始放弃之前的阵形。

    此前面对汉八旗的防守姿势,改为全面进攻。

    孙传庭的车营防守起来不弱,攻击起来的效果也是十分不错。

    本身八旗军还有科尔沁的人,武器上就不占据优势,现在人数上都处于劣势,至于战略战术上,他们比孙传廷和曹文诏差的也不少。

    如此情况,如果德格类和岳托再不跑的话,他们只能是给明军再送上功劳。

    岳托已经拉着德格类在往后撤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赶紧撤吧。

    要是咱们晚了,我怕咱们想撤都撤不掉,可能会被明军包围,到时候损伤有多么惨重,就不是能估量的了!”

183 没有硝烟的战争

    其实从德格类的内心来说,他并不想现在走,至少也要跟明军碰一碰。

    就算是明军想要打自己一个损失惨重,先让他们崩掉半边牙。

    可是岳托又说的好,他们已经失去了阿敏,如果此时再丢失掉八旗精锐的话,那些科尔沁人还能不能像此前一样服服帖帖都不好说。

    到时候面临的情况可能就是失去了立身的根本,那绝对不是德格类想要的情况。

    “岳托,我真是不甘心哪,咱们离最终的胜利就差那么一点点,开始没想到竟然算在了他们的后边!”

    “明军狡诈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平时他们可能就想琢磨个小聪明,可是现在面对到的那个明军的统帅,他们不仅仅是普通的小聪明,他们有着大智慧,

    这一点咱们确实比不过,走吧,再不走就只能听天由命吧!”

    八旗军想要走,当然也没有那么容易。

    孙传庭和曹文诏,可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就是为了防止八旗军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说八旗军进攻起来强悍,但是他们防御的能力相对差了不少。

    面对明军的疯狂反扑,就算单兵强悍的精锐八旗军,也是无能为力。

    被孙传庭的明军追着丢盔弃甲!

    之前德格类有多猖狂,逃跑时就有多狼狈。

    五千多八旗军,还有将近八千的科尔沁骑兵,成功逃脱的一共也只有七千多人。

    其他人不是被打死,就是溃败。

    可以说大同城下也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明军的损失虽然也有,但是并不大。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但有生擒阿敏这样的大功劳,并且还成功打退了德格类和岳托率领的八旗军的进攻。

    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和八旗军展开了在野外的攻击和防御战。

    之前就算是山海关那边占了一点小便宜,也只不过是因为山海关是单纯的城池防御战,作为进攻方和攻城一方的八旗军,本来就占据着地形的劣势。

    而至于喜峰口那里,更不用说了,纯粹是明军一方利用情报上的差异,对八旗军展开一场伏击战。

    虽然打出的伤亡比例也很客观,但是那样的胜利没有办法复制。

    因为八旗军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战败的消息传回沈阳城。

    皇太极根本不敢相信那是事实。

    因为有20多年来,他们已经没有在明军手底下尝过,如此的溃败了,几乎可以说是全线战败。

    以往在局部战场上也偶有失利,可那也都是一次两次的战术性失败,此次各个方向上都没有能够达到战略意图。

    对于黄台吉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此前不管是阿敏被活剐,又或者是喜峰口的战败,又或者是明军在之前就给他们下套。

    黄台吉一直都能靠口气忍着,可是在听闻八旗军能在野战中输给明军,皇太极就再也忍不住了。

    八旗军的全线溃败说明,明军不管是在战略还是战术上,都已经领先了现在的八旗军。

    而在单兵武器上,或许有些时候八旗军的某些东西曾经领先于明军。

    可是现在,在朱由楥各种政策和各种产品的加持之下,明军相对于八旗军的兵器优势,已经提高了不仅一个档次。

    或许这次的战争意味着,以后八旗军想要在明军面前获得优势,就会很难很难。

    这也是为何黄台吉听完消息之后,像是倒栽葱一般,笔直的从台阶上面栽倒下来。

    因为之前他们一直想取而代之,逐鹿中原,可是看看现在。

    难道他们又要回到从前?

    在李成梁那类人的威名下,在白山黑水之间瑟瑟发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之前,奴儿哈赤的祖上不过是李成梁旗下的一些小酋长。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现在一次又要回到解放前。

    皇太极绝对不想,而这一切,指向的源头,都是现在南蛮子那个皇帝!

    看看之前那个崇祯皇帝,简直不要太沙雕如果还有一个那样的皇帝。

    对于他后金来说,才能够真正的做到如虎添翼。

    黄台吉在心里边暗道:绝对不允许后金的产业,在自己的名下,从辉煌又龟缩到祖上之前的规模。

    “命令范文成和宁完我,本汗要制定一个计划,要能从根本上解决南蛮子的问题!”

    黄台吉不服气,可大明就不一样了。

    他们在充分的享受胜利的喜悦!

    为此,皇帝高兴的大肆封赏!

    他自然知道,当一只军队能独自战胜八旗军之后,也就代表了能力的强悍!

    赏赐完毕,一班勋爵人家的贵妇人及身有诰命的命妇便进宫来拜谢,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以往都是拜周皇后,现如今周皇后避居宫中,不见外人,众妇人只好去周婉宫中拜见。

    周婉居中高坐,座下两旁坐满了贵妇人,一个个争先恐后说着吉祥话。

    为首的便是英国公张惟贤妻王氏,王氏捧着一盏酒,抿了一口,从心底里,她是不大看得起周婉的。

    出身小门小户,因缘际会入宫为妃,别说夫家,就是自己母家也是累世官宦。

    但周婉不仅是朱由楥宠妃,更有周皇后背后支持,她也不敢轻言得罪。

    趁着没人说话当口,王氏道:“十五那日公府有灯会,设了桃花宴,听说娘娘素有才女之名,不知能否赏光,也好叫那般不长眼的领略娘娘风采。”

    周婉笑了笑,她知道在场的这些勋爵贵妇大多瞧不起自己出身,她们拜自己,不过拜的是皇帝罢了,英国公夫人邀请看似恳切,实则藏了看自己笑话的心思。

    这些勋贵大都是些庸碌蠢材,不堪大用,朱由楥冷落他们,也是无奈之举,但勋贵们觉得他们在朱由楥登基上是出了大力的,不该受此冷落。

    如今竟然欺负到周婉头上,周婉心里又气又笑,但表面上还是高贵优雅。

    众妇人表情各异,却都不出声,齐齐看着周婉,却见周婉放下手中酒盏,笑道:

    “英国公夫人既然盛情邀请,自然前往,众位到时都去,也好热闹。”

    王氏心中讶然,周婉敢赴宴难道真的颇有才华?

    心中隐隐有些后悔,眼看着周婉地位稳固,若真得罪了,怕是以后有不少麻烦。

184 人有自知之明

    184人有自知之明

    有些人就属于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以为他所获得的那些地位都是自己的身份所匹配。

    其实他们都根本不清楚,别人所尊敬的只是他那个位置所带来的荣耀。

    而并不是他自身所带的荣耀。

    就比如说那英国公夫人王氏。

    他一直以为自己受众人的待见,纯粹是因为自己人缘好,因为自己的能力强。

    因此甚至在自己的夫君经过宫受到了皇帝的气之后,王氏还想在周婉的身上找回点场子。

    他平日里总是豪横惯了,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从何处来的。

    若是说起来,虽然王氏的身价也不少,家里边也颇有些手段,在京城也能有一号名字。

    可是最终他的权利和地位的来源不过是英国公夫人当中,那英国公几个字。

    但是对于这一点,应该清楚的很,他其实就是要靠着英国公夫人几个虎皮来扯大旗。

    可是那最重要的一点,王氏好像早就忘了一干二净。

    国公夫人几个字,最终还是跟皇权有关。

    当英国公夫人几个字和皇权成为对立之后,毫无疑问所有的人都会站到皇权的一边。

    没有了英国公夫人王氏、可以有英国公张氏、以及英国王夫人刘氏等等。

    可是如果皇帝剥夺了那英国公的权力之后。

    那英国公夫人几个字,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寄居在别的动物身上的集聚性生物,若是失去寄居对象之后,了不起重现找一个,再次开启一段生命旅程。

    可是对于权利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权利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需要得到一个寄托。

    毫无疑问,英国公夫人几个字,正好是皇权权利寄托处,再次延伸出来的东西!

    必须牢牢依附与那皇权至上!

    权利离开了它的寄托,那就什么都不是!

    虽然之前众人们在那英国公府上和王氏面对面谈起来的时候,也是言语之间,对那周婉充满了不屑。

    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王氏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好像自己已经是意见领袖,可以帮着众多的勋贵和命妇等等,当一个出头鸟。

    又或者,能为无数的命妇,表达他们的真实想法!

    王氏又怎么知道,对于那些命妇来说,他们是在配合王氏演戏,很多的时候只不过是让王氏表面高兴而已!

    你要等到涉及对立的时候。

    谁有敢和代表着皇权的周婉来作对。

    最后王师在那。所谓的灯会之上。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家寡人。

    往往是自己本来就有一些还不错的才气。

    只是对比那些学富五车的人来说还是差了一些。

    可这些并不是问题,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就算是周婉有很多的问题不清楚,对很多的方面不擅长,可是那又怎么样,其他的人都帮着她出主意。

    也就是王氏是在和周婉为首以及团结在周婉身边的那些人在作对。

    她自己本身的才情也就一般,没有办法和周婉成为对手。

    现在周婉有了一大堆帮手,那王氏必然要吃个哑巴亏。

    最后的结果,那王氏只能气的暴跳如雷。

    恨不得跳起来,去打别人……

    却又没有奈何。

    她想要为夫君英国公找一些场子的事情,最终化为泡影。

    ……

    ……

    皇帝的军队在边境上大杀四方,周婉也在京城里面有所斩获。

    而周婉的父亲周逸此时也在京城的圈子里,名声鹊起。

    当然那也不是因为别的,归根到底还是说沾了皇权的光。

    自从那朱由楥决定要立捧周婉以及她所代表的周氏家族之后。

    便有越来越多的东西,就那么很巧合的突然出现在了周逸的身上。

    周婉的父亲得到了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东西。

    那就是烟草配送的权利,并且不是一个地方的,是整个大明的界内,周逸名下的商队都有配送运输的权利!

    消息传出来之后,对于整个大明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地震。

    毕竟在烟草的各个环节,朝廷都设置了十分严密的手段和措施来防止烟草可能产生的私下流通。

    就比如说关于烟草的配送,一般都是精确到每一个县里面或者是每一个州府当中。

    一个地方确定了一个配送权限之后,这个地方就再也不会产生第二个来配送资源。

    但是现在就有一个问题,因为之前所销售的货源。

    都是在产品的推广期以及红利分配期。

    所以有很多地方当时要么就是铺货量过大,要么就是铺货量不足。

    按理说这其实不是个问题,对于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重新的调整就是。

    可是那烟草专营司为了防止产生串货以及其他的现象,便严格的杜绝了烟草的配送和再次流动。

    反正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手来评价,这个事情是不是可行,那干脆就一刀切了。

    反正一开始你们就是那么多的配额和那么多的数量来卖,卖的也算不错。

    现在就还按照那样办法,反正朝廷需要的是烟草税,并不是真的很在意每个地方的烟草,是不是足够。

    这个东西和粮食一样,它并不是关系着国计民生的基本问题。

    像是粮食,如果价格过高了,会造成人们十分敏感。

    一个地方如果那粮食给的不够人们吃都吃不饱,肯定要揭竿而起,可是一个地方烟草就算是配送上有些问题,不够当地人的消费,又能怎么样?

    他们等到下一站再有配送的时候重新购买,就是并不是说缺那么一顿就会造成人员的死亡。

    而这也就是烟草专营司来制定最开始政策的底气。虽然有不少人已经提出来了相关的问题,希望烟草司能够妥善的解决。

    但是人家烟草师也有自己的难处,谁能够保证说的话是不是真话,谁能够保证当地的烟草是不是真的不够卖?

    还是他们想办法已经将相对便宜的烟草串到了其他的地?

    若是那样的口子一开,肯定就会越来越多的人来申请提高当地的一些配额。那么如此以来,烟草就可能成为一个混乱的局面,就和之前其他的事情一样。

185

    而这绝对不是朝廷想看暖的。若是被朱由楥知道。指不定一怒之下就会免了那烟草专卖司人员的官位。

    这个地方有多厉害。不用说现在只要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多做很有可能,错不做便肯定会不错,所以烟草专卖司在这件事情上就从来没有送过口。

    也就是这样,才终于给到了周易机会。当初周围传递了皇帝的口语之后,周一便悉心研究决定要加入这个事情当中来,退一万步说就不算,说她自己和皇帝是臣子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他周易毕竟也是皇帝的老丈人。

    作为老丈人,想要跟女婿帮一些忙,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周易这个人做事就是有好处。

    但是只要他想要去了解的地方,就必定会深入的调查,最后才会得出结论。。

    反正皇帝应许弄了下来,只要他周一能够找到迫切需要解决的地方,也能和皇帝给自己画下的饼相关,那么就能够完全的解决问题。

    周一也没有,再客气。

    他将自己调查汇总出来的东西写成了折子,亲自递交给了皇帝。

    还在发愁没有找到方法的,333。

    看到了周易提供的办法之后,并高兴的拍着大腿。

    果然那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家人出马,这周围必定是自己的老丈人,在帮忙的时候肯定是发自内心并且经得起推敲。

    333将那赵叔拿到内阁的会议上面。

    内阁们毫无意外,全部都表示了拒绝。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如果能开放差异化烟草配送和经销等情况的话。

    至少在国家财政收入上就能稍微得到一些提升。

    可他们的担心也是一样的,如果不能彻底的杜绝那些走后门和从中牟利的路径,就算是现在真的要改善,也只能是。为那些真心想要探摸的人,给了更多下手的机会。

    但是关于此事最后333还是力派中医,决定要将机会给到自己的老丈人,让他来操作着看一看事情是不是能够按照想象的方向发展。!各家都梦寐以求的烟草差额配送的权利就这样落在了周易的手中。

    其他的也不用多说,皇帝等于是给了周一一个会下金蛋的金鸡。要是拿个这个政策在手里面还做不到。地位尊崇的话。那么333就真的是看错了人。

    但是很显然,周易自然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他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圣人教导的事情,周一一点都不敢耽搁。

    怎么收收别人的钱才帮着别人,多安排一些配货之类的事情。

    很多的人不死心都以为周易是在顾名钓鱼,他们总以为一个人必然有喜欢的东西,有些人喜欢钱,很多人便以为周易是喜欢,近日人便送了各种各种各样的东西为伪装一番,看不出来那是钱。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住周毅本人,他收一份调查就能看出来那些有用的东西究竟是谁送过来的。

    既然钱财能打动任何人的事情都没有打动周易,其他人变换一个办法。

    不喜欢钱在外面刚好,肯定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有一些人就想尽办法搜罗周易,可能的爱好从而去推测或者猜测他那边需要什么样的东西。

    可是毫无疑问,他们最终又失败了。

    周一可以真的说是没有什么过分的爱好,他最多的兴趣就是读书,但是我都是松鼠的话,这个事情就很没有了。

    既然钱财和物品都不能够打动周易的心,于是有些人便选择最后一招,送上了长得不错的小姑娘,美女便是让周易当做小妾。

    钱。美色三种物而不利的手段,在周围这边都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就是以前在周易穷困潦倒的时候,没准他会直接感受

    最后没有办法,其他人便放弃了对周易的围追堵截。

    人家摆明是油盐不进,就算是能想出来其他的办法,可人家只要不点头或者不拿或者不用,那又有什么办法?

    周一为了。表达自己是精英人员,亲自进行了调查。

    他将很多自己遇到的事情进行了统计和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那发展水平高的地方和发展水平低的地方,并不都是烟草税的重要来源。

    很多在中邮甚至是中下的那些县,反倒是最当地最大的烟草税的主要来源。

    这样的一个调查结果对于此前来说简直是始料未及,而这也更加加深了,333对于周易也就是自己老丈人的认可。

    看看做一个事情,在还没有正式开始之前便先做足了功课,等到正式出现问题的时候。只能一下子完美的解决掉。

    周一找了不少人,其中有还有一些能力水平都不差,可是因为家庭条件限制,再也没有时间去等待了。几年一次的考试,他们为此情愿的。现在。

    等到周一的名义终于传递了起来。

    皇帝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让他去想办法和那些言商去接触,并且将他们手里的关于爷爷以及贩卖盐获利的情况,尽快和中医来说一说。

    当然,其实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想说出来,他们自己手里边的东西以及自己手里的所有的资金,还有手里面所藏着的东西。

    等到周一发现接待自己的人已经换成了。园丁文明的沿上大商人之后。

    周一终于知道自己的机会要来了,皇帝运动了那么久,还不是就想让自己过一过身份,虽然在其他的地方自己的辈分也够用。

    “国丈大人,我也是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的绕弯子了

    我知道你其实现在发展正在十分顺利至少拿到这个烟草差额配送了权利之后如果手段得到,信号的人必将都会跟着这个。不知道我们在这个烟草差额配送的事情上,能够掺和进来多少!”

    对于眼前这个人,周易很想就和他谈一谈,但是那个时候那是仰望的存在,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现在谁能想到这样的机会竟然出现在眼前,而且不是周一自己去找那些大的盐业商人和盐贩子,而是他们想办法过来来找。

186 循循善诱

    周逸和皇帝密谋了许久,就是等着这些人亲自来找自己。

    否则的话就算是周逸去找上门,那些人能够谈下来多少条件,周逸心里边都没有底。

    东西是好东西,按理说能上。

    可是要是有心压价的话,就不好说了。

    现在嘛是他们来找自己,那情况当然也就不一样。

    谁先开口,谁就是弱势的一方,不需要想就能够明白。

    既然是对方找上门来,那周逸当然是要试着开口。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事情,他自然是懂的。

    不过嘛,有些事情自然是要慢慢的谈。

    尤其像是烟草差额配送的事情,怎么可能一次两次就能谈得清楚。

    不过话也不能说得太死,至少他要吊着那人。

    若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没有诚意的话,断然放弃双方的合作。

    那么周逸和皇帝的计划,就全部告吹了,那可并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在进行了一番思考之后,周逸便开口说道。

    “烟草差额的事情,自然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完成。

    但是你也知道,如今烟草的收入是朝廷的大头。

    即便是烟草司将差额销售的事情给了我,可是上下都在盯着这一摊。一个弄不好,恐怕会招致上下的一直声讨。

    到那个时候,要是陛下剥夺了我差额烟草销售的权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个事情肯定要扩大开拓,但是在挑选人手的问题上,恐怕要提高足够的重视!”

    对此那大盐商代表,冯德勇,也表示赞成。

    “所以说让出一份利益,或者说找一个合作者,能够快速的将事情扩大。

    那前提是要保证在安全的情况下,如果说盲目的扩张只会带来风险。

    或者说带来的风险太大,不能够抵消产生的收入。”

    换成自己,冯德勇也不会赞成。

    “此事确实应该慎重考虑,首先要确保选中的人有足够的实力。

    如果他们仅仅是依靠嘴皮上的功夫,或者是拿一张虎皮说自己有多么大的势力,便去承包了当地的情况。

    后期可能因为自己无法操作,再让事情分包出去,层层转包之下肯定会有人为了利益,将那事情做的离谱。

    再有一个选的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商业头脑。

    守着一个金山,若是他没有半点经商头脑的话,说不定会将东西弄成赔本的买卖。

    虽然赔本的买卖对于别人、对你我,没有关系,可能会影响到朝廷的税收。

    如此一来,想必是操办的人也不会高兴,这也背离了朝廷将来的东西扩大化的初衷。”

    还别说这大商人和那些小商人谈事情果然不一样。

    小商人们谈事情,凡事只注重利益,不管是眼前的还是长远的,有可能最后在谈判的问题上只是涉及到利益分配的问题。

    而这些大商人则要不一样,他们除了会考虑利益之外,也会从其他的方面进行劝说。

    他所站的角度并没有从一开始就说双方在利益上应该做怎样的分配。

    只是站在周逸的角度来考虑应该找一个怎样的合作伙伴,虽然他的言语当中那符合条件的合作伙伴不少,包括他自己也在当中。

    但是第一个出发点,就是想要帮着整理来解决问题,试问作为这样的合伙人,谁会不愿意与他合作呢。

    坦白说,冯德勇商业谈判的水平很高,不知道是专门训练过,还就是天生如此。

    至少双方的合作都会是看着长远的利益,并且不会只是因为价钱,或者是合作的比例而谈不拢。

    “冯先生不愧是商人中的佼佼者,这几点都点在了关键上。我想在冯先生的心里,自己肯定是一个合格的可以合作的人吧?”

    冯德勇竟然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若不是明白他的身份,所以很有可能被蒙混过去。

    像是冯德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像他的笑容一样,内心憨厚质朴呢?

    “国丈爷说笑了,小弟我确实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所以今天前来是想来谈一谈,如果你我双方可以合作的话,我们能用什么样的形式来展开?”

    周逸没有直接接过他的话,反而说起来自己擅长的内容。

    “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走上经商这条路,您知道的,本质上我还是一个读书人。

    在我们读书人当中,有些人人会喜欢孤本,还有善本。

    如果是善本的话还好一点,至少不是独,大家可能会都有,只是数量少一点。

    而作为读书人,对于这些孤本和善本的交换方式,与其他的书籍都并不相同。

    若是普通的书籍,通过买卖即可,但是这善本如果只是谈论值多少钱的话,会让想要交换的那些人耻笑,也会让别的耻笑。

    毕竟知识是无价的,书中自有黄金屋。要是靠价钱来谈那些善本,岂不是对于读书人的作践?”

    听着周毅突然将话题转到读书上面,冯德勇还有些迷糊。

    对于孤本和善本的事情他倒是听说过,但那些都是用来送人的时候或者是求人家办事的时候,那些人不缺钱,只是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他们便会弄来。

    但你要真的说起来那些东西和他想要的烟草的差额销售权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周逸当然不会说,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他将那话题一转。

    读书人们都不喜欢谈钱,于是便只好最初的以物易物的方式。

    当然了,若是来交换一个善本,尤其是破解需求的善本,当然最好是拿其他的善本来换,最好是住人家所没有的善本。

    这样一来,交换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善本,而被交换人右边没有会因为出卖自己的善本,而被读书人所诟病。

    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周逸举例子的事情,还真是没的说,几句话,便让事情暂时有个方法。

    或者说,能让人们更加好理解,他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交换孤本和善本这不还是书籍的事情?

    冯德勇在心里边想着便想要纠正一下话题。

    可是他忽然停在了那里,意识到了周逸的意思。

187 欲拒还迎

    周逸口中的孤本和善本,表面上看是十分难以获得的书籍。

    但是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不就是现在自己想要获得的烟草差额销售的部分地区的权限吗?

    这个东西妥妥的,就是刚才周逸口中所说的孤本。

    毕竟整个大明朝廷之内,只有他一家具有烟草差额销售的权限。

    虽然在烟草的流通上已经有专门的烟草专卖司,搞出来的烟草流通的路径。

    可是那些人已经确定了份额,而且也没有办法来交换,他们是在烟草交易当中的一个孤本。

    而现在周逸手中拿这个差额销售覆盖整个大明的东西。和原来制定的那些固定的额度之间是没有联系的,所以说它也是另外一个孤本。

    如此重要的东西,可以说确实是一个能够长期赚钱的事情。

    所以说使用多少金钱来交换,都没有办法让别人得到满意,如果说的时间长了,那么购买之人肯定出不了那么多的钱或者说是不值。

    但是若是说的短了,那转让人肯定也不高兴。

    最后权衡之下,当然还是要用另外一个孤本来交换。

    冯德勇作为大盐商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手上掌握的东西自然也就是盐引、食盐贸易以及相关的东西。

    这些用来换那烟草差额销售的权益吗,冯德勇在心里面打鼓。

    其实相对来说,食盐的这个孤本,并没有烟草专卖差额的这个来的直接。

    毕竟虽然现在食盐是专营,但是因为在历史上出现的足够早,并且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产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因素,所以说很久以来,食盐都已经有了其他的渠道。

    可是那烟草差额专卖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人们已经意识到了烟草是一个赚钱的买卖,只要能够半只脚踏进去,就能够赚到比之前赚的多的多的钱。

    但是那烟草所需要的技术实在是太复杂了。

    别人如果没有通过烟草司或者是相关的工坊,想要来伪造那同样的东西,都没有办法做到。

    看上去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卷制烟草,可是它背后所蕴含的东西就太多了。

    比如那烟草需要如何种植,收买什么样的烟草才会产生不同的味道。

    而这种植收买之后还有各种不同的环节。有些人以为那烟草种出来之后,后边的流程就要简单上很多。

    其实他们不明白,烟草在生产出来成为成品之前还需要经历过好几个流程,而这些流程当中都会有那么1~2个细微又比较重要的环节。

    若是没有经验或者说是没有相关知识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完成烟草的生产。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都知道现在朝廷弄了一个十分挣钱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将它放出来。

    所以这样的铺垫之下,现在烟草差额专卖的事情,作为一个孤本是重要的多的那种,绝对不是自己手上的权益所能换取的。

    “国丈大人若是说起来,我手上还真是没有足够的东西能够来交换你手里这个宝贝孤本!”

    冯德用的语气让周逸很是吃惊。

    他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个大主顾,想要解决这个事情。

    你知道是自己说的太严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怎么不能用三言两语的就要改变自己的想法?

    最起码他现在承认自己手下的那些东西,没有办法能够达到周逸自己手里边东西的级别或者对应的状态。

    周逸无奈,只好想办法想着将事情适当的挽回回来。

    “带来的利润再预测一下,长久带来的利润只要是差不太多,双方觉得自己吃亏的,可以向对方再要一些补偿或者说是其他的交换,那也不是不可以!”

    周逸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希望冯德勇能够领会明白。

    “话说是这么说,我其实是多少有些担心,国丈大人您会提的要求太高,但是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说是想着坐地喊价的事情。”

    “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虽然我手上拿到了这个权力,可是并没有足够多的人,也没有足够多的团队去来完成此事。

    今天冯先生您来到了我这里,令人就是想要谈出这个结果,那么我也不瞒您说。

    虽说你们手上获得的东西不少,真正能成为孤本和我们交换的话,恐怕也就是那盐引以及盐业有关的买卖!”

    闻言,冯德勇并没有立即回答。

    等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

    “实不相瞒,其实在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推断出来,你们肯定会提出来介入盐业有关的事情。

    这个东西其实我们在内部已经进行了评估。有一说一,他和那烟草差额比起来,情何以堪,盐的比例只会越来越少。”

    “所以除了用盐引或者是相关的东西进行交换,难道说你手里边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我们是真的想要获得您手里的那些差额销售卷烟的权利。

    若是我们在双方的分配上没有办法达成一致,那么接下来肯定也就谈不上合作。

    将心比心,要是我现在不给您一个跟您说法,您站在我的角度肯定也不会觉得是认真,您说对不对。”

    周逸还真的没有想到,之前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到头来还是要涉及到交换的具体方法。

    不过嘛,这样倒也是正常谈生意谈生意嘛,重点来谈,而不是后边的生意。

    “对于其他的方面,其实我不清楚冯先生手底下还有什么样的买卖。

    或者说其实对于别的东西,我并不是擅长运作,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不如就在银两上或者其他的方面进行补齐。

    或者说您手里边有更加优质的资源,觉得和他盐业捆绑在一起,能够抵消我们这个烟草差额销售所带来的利润,那也可以!”

    周逸才不要将那些麻烦事揽在自己身上,反正现在是冯德勇来谈,他心里面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想法先提出来,自己要先听一听。

    谈得拢便合作,谈不拢的话便想办法谈拢,因为摆在周逸的面前是他必须要想办法要那盐业相关的事情拿在自己手上。

    或者说至少也要在盐业的事情上有一定的话语权。

188 男女之事也是大事

    周婉宫中地位渐稳,随着太医请下喜脉,朱由楥一道旨意,周婉被升为贵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周婉一旦得子,后位绝对没跑。

    虽然现在朱由楥封后也没什么,东林官员被他连番运作基本都被踢出权力中枢,仅剩的几个也都旗帜鲜明的站在朱由楥一方。

    其实说起来,在韩熿等人离开内阁的时候,皇帝基本就已经对东林党人下手了。

    那个时候,他们以为,皇帝就是单纯的洗牌。

    可是等到之后,随着出来的东林党人越来越多。

    他们发现,事情好像没有那么复杂。

    其实,朱由楥发自内心的想要干掉那些东林党人。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在明末灭亡的过程中究竟干了什么。

    此前因为东林党人掌握了朝廷的经济命脉,并且和那些大的官商都有勾结,若是要直接打击,他们的话说不得,还会引起重要的反弹。

    开始的时候在朱由楥刚刚继位的时候,有韩熿和钱龙锡等人压着。

    很多他想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再看看现在吧,那人当中属于那东林党的就只有一个。

    可是他在东林党当中也属于骑墙派,几乎没有固定坚持自己的信仰。

    既不像是之前的那些人为的大明。

    也不像钱谦益和马世英等人,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骑墙派刚开始还能左右逢源,从哪里都得到点好处,但是自从皇帝明显收紧了之后,骑墙派也就没有什么生存的空间了,甚至还被原来的两派互相嫌弃。

    如果不是有骑墙派的这些人,让东林党成现在的一片散沙,他们也不会有面临着现在的局面。

    以往热闹的钱谦益府上,如今已经是门庭冷落。

    马世英和阮大成前来。

    这次他们是要看看钱谦益究竟还有没有最新的计划用来对付那皇帝。

    毕竟在他们几个人眼里,正是新皇帝上任之后,便让自己的利益损失的厉害。

    若是能想办法从这新皇帝手中抠出来一些东西。

    “钱大人,我两个人的前后奔走了不少时日,可是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不知道啊,你老人家有没有什么想要指点的地方?”

    钱谦益还没有说话,在心里面想着。

    就你们这两个混蛋,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交给你们多少次任务都没有能够完成。

    他们两个人也是委屈的很。

    尤其是阮大成跟那受伤的小媳妇儿一样。

    “钱大人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呢,小人本来就才疏学浅,在这个世界上吃一点亏倒也没什么。像是钱大人您都算是学富五车,手里边的办法多的是。但是依旧没有能在皇帝的手上占到便宜。连您都办不到,我怎么可能办到呢?”

    马士英也是在飞快的摘清楚自己的责任。

    “我……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咱们的这个只是对手强横……”

    忽然,钱谦益叹着气说到。

    “近些时日,朝廷几乎是瞄着我们,能弄出去一个,就弄出去,不过,他们倒是没有赶尽杀绝。”

    有关这一点,东林党人还算满意。

    以为此前都郑重,不少人都是丢了小命,现在温和不少。

    东林党失势了!

    其实朱由楥在朝中培育自己势力的同时,周婉在勋贵贵妇里也在拉拢人,当然,对于跟朱由楥作对的,她们还会联手孤立对方。

    要知道,明代官员其实俸禄低微,也仅仅够维持生活而已,所以经商也就成了普遍现象,虽不敢明目张胆,大都由亲信经营,也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周婉的手段其实就是商业孤立,这些官员家收入突然减少,肯定难受,吃喝不敢再大手大脚,就连冬天取暖的银丝碳也买不起了,取暖炉子虽说正在普及,但勋贵总觉得那玩意傻大笨粗,就算印了花纹也是难看,布置典雅的书房里放个铁炉子太过大煞风景。

    人总是习惯追风,勋贵家不用,自认有点身份地位的也不会用,你要用那就是没品味。

    东林官员大多并不富裕,只有很少一部分家财万贯,这些收入普通的东林官员可倒了血霉,被周婉的商业联盟封杀,日子过得凄凉,又得不到东林大佬支援,心里那股原本就不坚定的信念慢慢出现裂痕。

    千里做官只为财,没钱?不好意思,爷不伺候。

    于是就有了改弦更张的,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公然宣布与东林党划清界限的陆续出现。

    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个小生命,周婉就不怎么外出了,类似打马球的剧烈运动就不参加了,安安稳稳在宫中坐起了胎。

    周婉母亲不时入宫与女儿叙话,周婉肚子里这个孩子对周家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说周氏一门的荣华富贵全赖于此,也不为过。

    但周逸无后,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以前有女万事足,周逸倒也不担心,周家薄有资产,自己夫妇百年后传给外孙也是不错。

    如今周氏一门眼见富贵,在周逸面前念叨此事的便也多了起来,周逸如今不过四旬,加上保养得宜,看起来并不老。

    上赶子给周家送个贵妾的京城人家很是不少,周母心里发苦,《大明律》规定,妇人七年无后,丈夫就可以纳妾。

    所以她拒绝也不是,答应吧,心里不舒服,很是烦恼,却也不想担个妒妇的罪名。

    周婉握着母亲双手道:“女儿理解母亲心情,但此事女儿也没法给母亲建议,父亲……父亲怎么说?”

    说起周逸,周母泣道:“别提你父亲,那个没良心的,最近总去红袖阁吃酒,说是谈生意,肯定被那里的狐狸精勾引了,你娘我命苦啊。”

    周婉劝慰母亲,却也无可奈何。

    当晚,朱由楥在周婉宫中用饭,听周婉说起此事,表情古怪道:“唔,此事朕也不好说什么,要不,让太医给岳母看看,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周婉思考片刻,点头道:“陛下说的也有理,臣妾明日便请太医为母亲看看,哎,其实以前父亲带母亲探访过不少江南名医,喝过多少汤药调理,总是无用。”

189 云里雾里

    其实有关周毅的事情,当中还有些误会。

    虽然一直在说最近周逸经常去红秀阁吃酒。

    是家里人,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可以去拿红秀阁不是单单的为了找什么红馆人。

    他是为了去那里谈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是遇见一些重要的人。

    像是这样的销金库,这是那些成功的商人最爱钻的地方。

    或者说至少也是手里面有钱的商人喜欢去的地方。

    但凡是他们手里面有数不清的活计,就根本没可能有时间去我们这地方来浪费时间。

    一般都是家里边儿有有几个得力的大掌柜,手上的货能够杀出去,平时只需要做出一些关键性的决策,别的都能够支撑系统的人。

    才会有时间有精力,没事的时候去红袖阁这样的地方溜达。

    这个是在创业时期或者是家庭。买卖还没有做完的人家一般也都不会红秀阁这样的地方。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事情毕竟涉及到他们的战略。

    并不是轻易的就能够被别人来解释。

    而至于说那具体的,知道的人便只有周易自己。

    关于周家的事情以及那盐业改革的事情。

    朱由楥并不着急,因为还需要很多的时间去梳理和完善。

    现在朝廷那叫忙得很,毕竟有好几个事情同时进行。

    尤其是关于边境作战的大问题。

    最终的战果也还没有拿到手上。

    不过这事情经不起念叨,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并不便将那清理完。

    ……

    ……

    兵部清理完建奴一战的战果,便上呈给朱由楥,朱由楥与内阁商议之后,恩赏的旨意便发往各处边军。

    皇帝不差饿兵。

    以前人们并不知道,也觉得赏赐给的少是天经地义。

    现在手里边有钱了,自然不能和过去一样。

    毕竟人们都清楚,现在朝廷发了大财,手里边的钱数都数不完。

    这个时候,要是不好好发奖励的,真对不起还从来没有动歪念头之人。

    至于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担心,有大臣们去弄个清楚,列出奖励,便按照方案去执行就是。

    当晚,想要十分精确,还是有难度。

    有功的当然少不了升官发财,袁崇焕被赏赐黄金百两,加太子太保,在一众边军官员将领里,赏赐不低,但也不高,但旨意最后,皇帝说要他们逐一进京拜见,另有安排。

    袁崇焕心中稍有不安,难道朱由楥要动自己?

    虽说上次差点杀了皇帝亲信,但自己已经上书请罪,朱由楥不仅没有怪罪,还下旨勉励。

    思索不得要领,便也不再去想,大不了丢官罢职,回老家当个富家翁去。

    时间很快,袁崇焕奉旨回京,只带了两个家仆,三五侍卫,极为低调。

    这日,朱由楥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刚喝了两口茶水,内阁几位辅臣便来找朱由楥商议即将到来的恩科。

    此次恩科,朱由楥改了考试内容,不再以八股取仕为主,而是分为两科,以后世城市经济管理发展为蓝本的名为策论,与内阁商议后定下题目纲要,发往全国。

    这样阻力便小了许多,既没有得罪学了一辈子八股的学子,还达到了改革目的。

    而且这些策论纲要引起了不少读书人重视,简直为他们打开了另一扇观察世界的大门,原来治理国家还可以从这么多方面考虑,大明读书人自然不蠢,朝廷既然说任选一科,那还有什么可争的,而且八股竞争激烈,这策论说不得便是另一条康庄大道。

    送走内阁众人,朱由楥松了口气,反馈回来的消息还算不错,顿了顿,便着人宣袁崇焕。

    朱由楥想了想,拿起一本书,假装看了起来,他想晾一晾袁崇焕,试试他的定力城府。

    在外等了半日的袁崇焕随着引路太监踏入御书房,对着朱由楥行起了三跪九叩大礼,但行完礼半晌,朱由楥都没有说话,袁崇焕只有老实跪着,浑身起了白毛汗,皇帝这是要给他下马威?

    袁崇焕甚至不敢偷眼瞧,头上的汗珠滴在御书房地毯上,很快湿了一片。

    君臣二人就这样僵着,朱由楥等着看袁崇焕反应,不知过了多久,袁崇焕仍是那个动作,只是身子有些颤抖。

    朱由楥嘴角微微上翘,撇了一眼,轻声道:“袁崇焕,你可知罪?”

    袁崇焕心里发苦,他有什么罪?前不久才得了表彰,但皇帝说你有罪,那便是有罪。

    袁崇焕不是什么君子,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手底下人命无数,要说有罪,宰他十回都不为过,但他也算个能臣,杀之可惜。

    他想了老半天,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

    “很多年了,在外边封着陛下的命令,教化世人,中间行驶或许有路盲的地方。没有办法,为了药膏实现,最终的目的可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违背朝廷法令的地方。说起来也是臣行事无方。犯下了大大小小的错误数。

    还请陛下责罚。”

    朱由楥也没有想到,袁崇焕会这么说。

    他以为这样就能够轻易的接过去,但其实他不知道,如此一来,那岂不是给了朱由楥一个更好的借口吗?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就跪着吧,现在想不清楚就跪到想清楚的时候,到时候再告诉朕!”

    朱由楥直接将皮球踢了回去,这头老狐狸还想跟自己玩儿这一手。

    既然想玩的话,那就玩到底呗,嘴上说着自己有那么多的错误,却不敢承认具体的内容。

    那意思不过就是给一个泛泛的指控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对此他是绝对不能接受!

    袁崇焕也是瞬间就懵了,平时大家这么说话或者说个什么罪该万死。

    万死也都是意思意思,并不是说自己真的就要死1万次,或者真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这火力很明显,不想按照他们这种意思的套路来,而是想着要真的要治罪。

    越是想,袁崇焕心里面越是害怕,看看吧,

    他们的心思一点都不少,就想给个下马威,那以后可怎么办?

    莫非都是让人云里雾里的对话?

190 心虚的袁崇焕

    直到日落时,才有太监过来传话,而袁崇焕仍是那个动作跪着,不敢动一下,只是身前的地毯上,汗渍已经阴湿了一大片。

    “袁大人,奴婢奉旨送大人出宫。”

    袁崇焕松了口气,想站起来,但双腿早已麻木,腰间肌肉也已僵硬,摔倒在地,连续摔了几个跟头才堪堪站住。

    皇宫甬道里,一阵寒风吹过,袁崇焕打了个寒颤,脑子才清醒一点,刚才脑子里全是自己犯了什么罪。

    大着胆子对在前引路的太监道:“这位小公公,陛下可有降罪的旨意?”

    只是,引路的太监恍若未闻,仍旧在前走着。

    袁崇焕以为对方没听见,便又问了一次,仍是没有回答,这才讪讪住了嘴,内心又惊又惧,原本就不算挺拔的身子又佝偻不少。

    到了宫门处,小太监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袁崇焕,袁崇焕只好勉强堆笑,拱拱手道:“谢过公公了。”

    袁崇焕刚走出宫门没几步,小太监扬道:“陛下口谕!”

    袁崇焕一个没站稳摔倒外地,踉踉跄跄站起来,再郑重跪下听旨。

    小太监继续道:“袁崇焕,你既知罪,朕便不加罪,过往朕也不再追究,望你有悔改知心,否则,以后有事休怪朕不教而诛!

    速速离京赴任去吧,替朕把好门户,不可使建奴一人入关。”

    说完便转身离开,宫门缓缓关上。

    袁崇焕谢过恩,踉跄走入京城夜幕之中,不理跟在后面叫喊追赶的老仆。

    周婉亲自为朱由楥添了一碗米饭,开口问道:“这位袁大人素有贤名,皇上为何如此敲打,怎么也是驻边的封疆大吏,就不怕他离心?”

    朱由楥内心孤独,也惧怕孤独,朝政什么的从不避讳周婉,大多时候周婉都是一个倾听者,偶尔才会插上几句,日子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朱由楥左手托着碗,右手筷子点点周婉,笑道:“你懂什么,袁崇焕此人貌似贤达,实则行事狠辣歹毒,为达目的不则手段,死在他手里的人可多了,朕此番敲打也是给他敲个警钟,他也算个能人,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杀他。”

    周婉白了一眼朱由楥,道:“臣妾一妇道人家,自不若您有识人之明。”

    “有些人看似大奸大恶,实际在国事上颇有手段。有些人看似清流廉洁,但是猪油满嘴空话。这袁崇焕,能力也有,手腕不差,可惜半瓶水,需要好好敲打。”

    对于袁崇焕,朱由楥还要摸索怎么使用,既往的经验看来,独当一面的能力是有,可惜在战略层面来说,他的水平还是不够。

    等到走出皇宫之后,袁崇焕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在等着他。

    那人正是内阁大学士徐光启。

    看见袁崇焕出来,徐光启连忙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说道。

    “袁部堂,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作为大明改革的专家,有很多的东西都是徐光启联合朱由楥一起弄出来。

    可以说若是没有徐光启的话,朱由楥在改革的事情上会耗费太多的精力。

    有很多主意和方向都是由朱由楥来定,最后由徐光启负责战略上的分配和安排。

    袁崇焕当然知道,现在徐光启在朱由楥眼中的地位。

    如果不是因为徐光启之前没有很高的威望和当官的经历,说不定他现在就会是内阁首辅。

    不过即便是徐光启不是首辅,可是在内阁大臣当中,他也绝对是说话分量很重的那个。

    “徐大人,还请你教我!”

    袁崇焕在宫里面跪了半天,被敲打的已经有些心惊,现在看见徐光启,他明白这绝对是皇帝做了安排。

    两个人,那一个人是负责敲打,一个人是负责告诉自己具体的行为方式。

    这个也好,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或许徐光启真的能给他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

    “袁部堂,你这样说话就有点折煞老夫了。我比你也就是虚长了一些年岁,但是在做官的经历上,我可是不如你。”

    袁崇焕连忙摆手。

    “徐大人,可不敢这么说,做官全靠的能力和机遇,大人您一身的能力早就得到了陛下的认可,不像是我,现在只是一个莽夫,只会带兵打仗,在正事上是两眼抓瞎!”

    徐光启带着他到路边坐下,让其他的人都散开,离别人远远的,方便他们说话。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皇帝陛下派来的。

    就是来告诉你作为一个封疆大吏,你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

    听他如此说,袁崇焕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若是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如何行事的话,只怕以后都会睡不好觉。

    “徐大人,您知道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大明好,全都是为了朝廷考虑。有些地方行事的手段或许有些偏激,但是我可没有私心呢!”

    对此徐光启不予置评!

    但是他笑着说道。

    “陛下虽然是少年天子,但却是聪明至极,他当然知道你做的事情肯定是有益于朝廷,否则也不会留着你到现在,若是一个害群之马,肯定已经除掉。”

    “这个…”

    袁崇焕沉吟了一番,徐光启说的自然有道理,若是自己所做的事情,朱由楥不认可的话,那肯定早就砍了,还用等到现在,费劲敲打他做什么。

    “那徐大人,您赶紧说说以后我应该如何办?”

    “我这也是转达的陛下的意思,有些地方可能是我理解的不对,你再问便是。

    这其中的第一条便是不能私下和建奴取得联系,你不要以为自己的那些小伎俩,陛下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假装没看到而已!”

    这……

    袁崇焕不敢说话了,他自以为曾经跟建奴有些联系的那个事情做的十分隐蔽,寻常人别说是知道了,就算是认真调查都不可能发现。

    谁知道就算是那么极端隐蔽的事情,都已经被皇帝察觉,那还说什么其他做的事情肯定也都知道了。

    心里思索着,更加后怕起来,他的汗都出来了,从两鬓不停的流下来。

    “没关系,袁部堂,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陛下既然这么说了也不会追究。

    只希望你把握好中间的分寸,虽然说有些事情你是为国考虑,可是那也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并不是朝廷的意志。”

191 甜枣还是砒霜?

    袁崇焕慌忙认错:

    “是是是,陛下教训的是,袁崇焕知道错了!”

    徐光启能将事情说的如此清楚,必然是得到了朱由楥的授意。

    证据确凿,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这里边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要交到你的手里面,你可一定要做好!”

    徐光启的项目那可都是国之重器,袁崇焕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

    果然呢,给一巴掌是要给一个甜枣的。

    徐光启见状,知道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眯缝着眼睛,微笑着说道,“袁部堂,你以为这羊毛纺织布如何?”

    袁崇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羊毛纺织布有多火爆,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以说,是整个大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先不说它卖出去了多少,光是他在那吸收流民的功劳就足够大书特书。

    那早早的就进入到羊毛纺织行业当中的人,更是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而且赚的可不仅仅是大明的钱,和丝绸以及瓷器一样,能大量卖给夷人赚钱的。

    听说卖给蒙古草原还赚了不少钱,那些人将羊毛卖上来,完了之后被大明的工匠们做成布再卖回去,他们还乐呵呵的。

    “徐大人,这个事情我倒是知道,羊毛纺织布是厉害的很!”

    “既然袁部堂你知道那就好办了,那倒也省下了很多口舌。现在我有个问题,如果说让您也参与到当中,不知道是不是愿意?”

    让自己参与到其中?

    袁崇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连忙问道:

    “徐大人,您说的是不是,让在下也参与其中?”

    徐光启呵呵的笑了。

    “我想我的声音不至于那么小,确实是这个意思!”

    “哎哟,那真是太好了,都知道那羊毛纺织是赚大钱的买卖,别说是在下了,全天下有谁不盯着那羊毛纺织?

    人们恨不得现在伸一根腿到其中,躺着就能赚钱。

    不过现在,据我所知,那产业已经十分完善,从上游到下游都已经形成了明确的分工,现在我能够进入吗?”

    刚开始的时候徐光启说是羊毛纺织,袁崇焕还在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如果是真的,那当然是太好了。

    可是他稍微冷静下来,便想到那背后,羊毛纺织几乎已经普及的不能再普及了。

    现在再说让自己插一脚进来,那还有必要吗?或者说是有给自己的空间吗?难道徐大人只是在开玩笑?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虽然说现在已经有成型的产业,并且已经满足现在的订单,但是我来告诉你,别看现在的生产能够供得上的订单,可是等到将来还是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

    袁崇焕越来越觉得,徐光启是来忽悠自己,不对,应该是说是皇帝让徐光启来忽悠自己。

    据他所知,现在大明全国范围内都已经有了明确的羊毛纺织部的经营客商,而至于说向外贩卖更是有各大商号已经同步展开。

    虽然他不知道订单的具体规模,但是听闻已经超过了丝绸的量。

    丝绸经营这么多年,量已经很稳定,可以说是那往外售卖布匹的极限。

    现在羊毛纺织布能够超越丝绸,只不过是因为东西刚刚出现,人们觉得新鲜。

    等过个一两年那些人都有了之后,肯定需求的量也会大幅度下降,也就是说到时候现在的这些产量的消耗都不能完全得到保证,更何况要新建的了,那岂不是进了一个大坑当中。

    思忖一番之后,袁崇焕决定还是拒绝这个建议。

    虽然他自己缺乏战略性的眼光,但是在这样一个众人都能看清楚的事实面前,袁崇焕还是决定不去冒险。

    “我看就算了吧,在下并不适合去做,那经商之事也不适合一个做什么矿监或者是税监之类的官员!”

    袁崇焕说完,徐光启笑眯眯的看着他。

    只是那眼神里面的东西,似乎能穿透袁崇焕的内心一样。

    “袁部堂你大可不必,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事情,我就这么说吧,现在世人所认为的销量,根本就不是他的真正销量。

    那羊毛纺织布的范围要广的多,根本就不是丝绸能够相比。

    在很多的地方,丝绸都只能作为达官贵人才能够使用的面料。可是那羊毛布的使用就要广泛的多。

    因为它能够压到更低的成本,所以也就能够给各种各样的人使用,并且随着将来产量的增加,价格还会进一步下探,薄利多销之下,羊毛布的需求量将会是一个十分可观的数字。”

    袁崇焕本能的就想反驳,可是他转念一想,思考了一番,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那丝绸的来源是桑蚕,桑蚕要养大养大之后再吐丝,吐丝之后再进行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才能够成为丝绸。

    可是那羊毛不就不一样了,它的主要来源是羊毛,羊毛则是草原上面的羊身上剪下来的东西。

    并且除了在那蒙古草原,在西北那里的草原上边,也会有羊能够提供羊毛。

    一个蚕才能提供多少的丝,一个羊能够提供多少的羊毛?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也就是最开始的时候,羊毛布的价格几乎要等平于丝绸,可是现在他所知道的羊毛布的价格已经降了下来,如果真的按照徐光启所说的那样进行,进一步的规模扩大,那毫无疑问羊毛布的价格还会继续下降。

    在成本下降这一点上,他也确实相信能够做到。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反应,接踵而来。

    因为价格下降,所以能够卖得更好,因为卖得更好,所以能够销往更远的地方。

    其后也会保证它的出口量越来越大,而反过来订单以后越来越高。

    看上去,那羊毛布十分有扩大的必要。

    “我再多问一句,这个新扩建羊毛布的工坊的话,是不是需要在下投入金钱?”

    这一点袁崇焕要问清楚,之前因为之前的经营模式,他是知道的,那些最先进去的人都是投了本钱在其中。

    所以说那些人都已经赚了大钱,可是袁崇焕却还是有些担心,如果是现在让他继续投钱进去,如果未来的发展并不是按照徐光启所说的那样,那可就赔的什么都不剩。

    相反的如果不需要他投钱进去,只是担任整个项目的执行者或者说是管理者,那倒是未尝不可。

    毕竟现在孙承宗已经在做钢铁工坊的管理官员。

192 雪片般的弹劾

    对于袁崇焕此人,朱由楥一直没有特别好的想法。

    本来他是打算让袁崇焕来组建钢铁工坊,可是那事情交办给孙成宗之后,朱由楥只好先暂时放着。

    话又说回来,袁崇焕在宣府大同总督位置上的表现,那是相当的一般。

    在孙传庭和卢象升帮着他解决完困难之后。

    袁崇焕的手下,竟然不是心存感激,反而是要抢夺军队的控制权!

    虽然名义上是手下所为,但那必然是袁崇焕点头。

    否则,他手下的人,绝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至于后边的表现,也没有任何闪光点。

    就算大同大捷,那也是孙传庭和曹文诏合作取得。

    袁崇焕更多的就是喊加油,敲敲边鼓的事情。

    徐光启回去,将袁崇焕愿意接手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朱由楥十分欣慰,“你也看出来了,袁崇焕在手边的事情上做的并不怎么样。

    之前将它从蓟辽督师的位置上拿下来,放到了宣大总督,是想他有一个缓冲,顺便可以做一些事情。

    可是在这次宣大的作战当中,包括上次喀尔喀和察哈尔的作战当中,袁崇焕和他的手下并没有表现出来应有的样子。

    既然他十分善于搞建设,那么还是去做经济有关的事情吧。”

    对于皇帝的安排,徐光启并不敢置喙。

    毕竟那是涉及到朝中大员的派遣,虽然他对袁崇焕也有意见很久,并且晓得有机会将袁崇焕给搬下来。

    可是他却并没有想着,皇帝这般做。

    看来这个年轻的皇帝,还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物。

    虽然袁崇焕有百般不是,却依旧能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这样的皇帝怎么能不让人放心呢?

    可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想到。

    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对朝廷官员的调动,却引起来朝中官员的口诛笔伐。

    第二天,在袁崇焕即将调任的消息传出来之后。

    各种弹劾的奏折像是雪片一样飞到内阁案头。

    内阁首辅李标,看着那么高的一摞奏折,有些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弹劾袁崇焕的奏章,怎么突然间这么多,可是有人又要行那党争之事?”

    李彪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注意。

    “阁老,并没有见什么动静,就是昨天徐大人见了袁崇焕之后,便有了这般动作。或许是下边的人领会错了朝廷的意思?”

    王永光第一个说道。

    “或许是那些御史手中都有不少袁崇焕的罪证,之前他们不方便拿出来,现在闻风而动,要将他置于死地!”

    南居益说了句。

    “据我所知,袁崇焕并没有多少东西,他虽然做过不少事情,但是也不应当有如此多的弹劾!”

    刑部尚书乔允生,对于袁崇焕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掌握。

    “此事有些蹊跷,就算是袁崇焕有问题,也不应当如此。

    毕竟他只是换了一个官职,并不是说要完全打压,依我看应当调查一番,看看背后谁是幕后黑手。”

    几个人说着,将那些弹劾袁崇焕的奏章分发起来,互相看了看。

    等到看完之后,他们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乔允生最先说道,“这些弹劾的事情,说的十分详细,每一个环节都好像是亲眼所见。简直就像是案卷,哪里像是奏章?”

    南居易也说到,“是啊,虽然说重复的概率不算高,但其实那些御史或者说是上书的官员平时没有多少来往,可是他们描述的事情竟然像是都亲眼看过。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李标总结了之后说道,“看来这背后绝对是有幕后黑手,此时还是要禀告陛下,让陛下做决断。

    毕竟牵扯到朝廷命官,而且袁部堂在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不管这些东西描述的是真是假,若是影响到朝廷大计的话,那并不符合朝廷的利益。”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现在他们都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商议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年号的问题。

    当时朱由楥继位的匆忙,暂时也没有考虑年号的事情。

    后来一直忙碌他正式登基的时候,本来也可以改元。

    不过在历史上来说,新旧交替的时候可以改元,也可以不改元。

    当时朱由楥出于考虑,没有更改崇祯的年号。可是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若是再不改年号,有些说不过去。

    为此礼部以及内阁便商议出来几个。

    送到皇帝面前,让他亲自挑选。

    要说对于年号,朱由楥可没有什么偏爱。

    只是他一眼就看见了命中注定的那个。

    永历!

    那是原本南明皇帝的年号,看来这些大臣们的审美还都在,现在居然也有这个作为备选。

    “这你看这个永历就不错,就用永历作为年号吧!”

    说完了年后的事情,几个大臣们互相的看着。

    便由李标开口说。

    “陛下,昨日收到不少奏章,其中很多都与袁部堂有关!”

    听说与袁崇焕有关,朱由楥倒是愣了一下。

    “怎么呢?难道是他们都以为袁崇焕去做那羊毛布的事情有些大材小用吗?”

    皇帝还不知道那些弹劾的书信,还以为是有人为袁崇焕鸣不平。

    “陛下并非是有人为袁部堂而鸣不平,恰恰相反是有很多奏章是在弹劾袁大人!”

    弹劾?

    这一点,朱由楥确实没有想到。

    “来说说看,弹劾的内容都是什么!”

    “这些的话还是让刑部尚书来说吧!”

    乔允生便那弹劾奏章之中涉及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朱由楥感觉到很是奇怪。

    因为那奏折当中说的事情八成都是真的,虽然有些经过了艺术加工,进行了夸张的处理。

    但是作为后世的灵魂,他知道哪些东西虽然说有所夸张,却并没有脱离事实。

    “这些东西出自几个人的奏章?”

    “回陛下,当中有不少都是重复的。似乎这些事情好像是人尽皆知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朱由楥这个表情就更加奇怪了。

    虽然说这些御史们有可能会互相交流。

    但他们不可能将剧情写的都如此相像。

    那除非是有人给他们提供资料。

193 阴谋再起

    193阴谋再起

    像是袁崇焕这样遭到严重弹劾的人,若是在过去,一般都会暂时在家休整。

    同时也要上表,说自己抱恙在身。

    只是那事情到了明末之后,和以前的规矩有所不同。

    尤其是很多脸皮足够厚的官员坏了先例,他们即便是面对着满朝的弹劾,也是置若罔闻。

    可袁崇焕不一样,他的新差事还没有任命,老差事还没有剥夺。

    而且他毕竟还是宣大总督,担负着边关的重任。

    并不能和别人一样,说在家就在家。

    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家窝着,边境有警没有及时到位,遭遇不测的话,是要掉脑袋的!

    虽然不回家,但表面工作要有,比如那自省的折子还是要上。

    为此,袁崇焕上了一份奏折,对个别的问题进行了辩解。

    不过嘛,也都是一些有气无力,或者说是官面上的话。

    当然那里面并没有体现出,他要生病在家的事情。

    本来嘛,别人进攻他防御也就是你来我往。

    但是因为,袁崇焕并没有提抱恙在家的事情,还依然在造势。

    就像是捅了御史的马蜂窝。

    他们更加一个接一个的扑上来。

    至于理由嘛,就说是他袁崇焕不知道自省!

    在暖阁当中,内阁大臣以及一些核心众臣。

    讨论着有关袁崇焕的问题。

    “这个节骨眼有些蹊跷啊,御史怎么跟疯了似的,咬着袁崇焕不撒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曹大人作为左都御史,难道没有什么说法吗?”

    曹于汴被他们点到,站出来说。

    “此事,微臣也正在纳闷,若是平常,御史们多少都会来我这个左都御史面前,说些自己的想法。

    尤其当他们要统一行动的时候,也能得到一些消息。

    这次我却是一点情报都没有得到,我这左都御史当的有些说不过去,说起来愧对陛下,还是辞官吧……”

    曹于汴在别人准备说他之前,自己先将自己抖了出来。

    反正你们肯定会说我这个左都御史不合格,索性先将自己置于最底层,任他们踩踏,别人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果然他是这个态度,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张张嘴,却不再言语。

    话都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

    “如果是那些御史们是内部串联,甚至还刻意避过左都御史曹大人,这背后的事情更加要好好的调查。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有人在摆弄是非,玩弄阴谋。朝廷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转机,绝对不能让某些魑魅魍魉之人得逞。”

    李标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其他人也纷纷表达态度。

    臣子们表现完毕,皇帝开始登场。

    “曹化淳,你可以再好好的调查一番,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朱由楥见大臣们这么说,他便直接号令东厂介入调查。

    之前如果没有大臣开口说里边有蹊跷的话,就算是朱由楥让东厂或者锦衣卫介入调查,恐怕这些大臣们也会有意见。

    现在是大臣们提出来其中有问题,他再说让东厂介入调查,那就好办的多,肯定也就不会有阻力。

    “对,应该让东厂进行一番调查,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么大的行动,左都御史曹大人都被蒙在谷里,不调查是真的不敢说。”

    其实几个在场的大臣,也都是心有戚戚焉。

    别看现在火力在袁崇焕身上,如果他们在袁崇焕身上占不到多大的便宜,或者是没有达到目的,说不定还会将矛头转移到自己身上。

    现在先表明态度,至少在此事上要支持皇帝,那么下次自己遇到事的时候,起码皇帝也会跟现在对袁崇焕一样对待他们。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在明末这个时代,是一个乱扣帽子的时代。

    关键是有些人真的是行得正坐得直,也会被有些人故意的弄些阴谋诡计。

    最后不知不觉着了道!

    何况这些大臣之中,确实有些人有些小伎俩和小九九。

    只是他们平时做的事情,以及对朝廷的忠心,能掩盖住那些瑕疵。

    倘若是真的让那些御史和围攻袁崇焕一样,围攻他们,难不成会搞一些问题出来。

    这边袁崇焕的问题还没有调查出什么,那边南京又出了问题。

    南京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殓房里整齐摆了五具尸首,皆是颈部受创毙命。

    虽是冬日,但殓房里气味极重,让人闻之欲呕,方正化却如平常一般,处之泰然,几个得力手下正对尸首检查。

    门外院子里,几个南京锦衣卫的高层正一脸惶恐的看着殓房。

    西厂有监察查纠锦衣卫的职责,此番来的又是督公方正化,此人向来为人铁面无私,此次他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平常死谁都不要紧,可是死的人是新任东南盐道梁立世,朱由楥从翰林院简拔上来的,交给的几项任务办的漂亮,为人也是机敏练达,朱由楥很是喜欢,便放了盐道。

    朱由楥对梁立世是施以厚望的,不然以梁立世的资历根本得不到这个要差,却不料两个月不到,梁立世就被人杀死在官驿。

    朱由楥震怒,方正化便出现在这里了。

    几个手下检查完,便恭谨的聚到方正化跟前。

    “老祖宗,他们身上并无其他伤痕,颈部的伤口是极薄的剑锋所致,以属下愚见,当是软剑一类的兵器。

    江湖上善使此类兵刃的不多,都是闻名已久的武林名宿,这些人没有理由也不敢擅杀朝廷官员。”

    方正化闻言点点头,道:“让人查查这些人的行踪,财帛动人心,如果足够多,并不是不可能。”

    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欲言又止,方正化眼神敏锐。

    “黑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被唤作黑子的汉子答道:“老祖宗明鉴,这两年江南崛起一个叫做十二楼的帮派,一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中烟雨楼的楼主据说便是善使一把软剑。”

    方正化默然一会儿,冷笑道:“烟雨楼?呵呵,好,好的很啊,梁大人是圣上看好的人,这些人敢下这个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去,不管动用多少人,把十二楼给我翻出来!”

    临出门前,又回首看了眼梁立世尸首,叹道:“可惜了。”

194 安抚老泰山

    对手他们现在也是机灵了。

    他们现在也不是一次只出一招,而是同时出好几招,起码要让朱由楥感觉到疲于奔命。

    这不是吗,朝廷里边一系列人合纵连横,要向袁崇焕下手。

    虽然说,直接罢免焕袁崇焕,对于朱由楥来说也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毕竟他手上有更多适合宣大总督以及来重新组织在宣大周围建设羊毛纺织布工坊的人。

    但那也要是他主动的提出来,如今别人是想要借着这袁崇焕的事情,来想方设法搅动朝局。

    那可并不是朱由楥想要看到的局面,怎么的,皇帝不说话,要强行换人?

    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对自己的朝政指手画脚!

    尤其是还用了阴谋,可以想象,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后边他们怀疑会用类似的办法。

    如果说针对袁崇焕,朱由楥还能容忍的话,那么刺杀梁立世的事情,绝对让朱由楥难以接受。

    毕竟那盐政的事情,是他铁了心的要抓在手里面,好好进行改良。

    现在还没有多少动作,就已经有人开始了反对行动。

    那是什么,简直是明火执仗的向皇帝以及朝廷宣战。

    此事,朱由楥可是不答应!

    如今他不管是对内对外,都有着大量的取胜经历。

    在自己的基本盘,尤其是在江南,要是让这些人得逞的话。

    那岂不是让反对的那些人笑掉大牙?

    袁崇焕的事情自有人去调查,现在他要做的,是要跟自己的岳父周逸沟通好。

    毕竟那盐政上的事情,其中的一个突破口是周逸。

    像是梁立世这样的官员,只是表面上的行动。

    可惜啊,就算是表面上的行动,竟然都被那些人下毒手。

    现在对于自己岳父的安抚十分重要,若是岳父担心或者说是周婉担心的话。

    朱由楥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不能够持续下去。

    毕竟再要想找到一个像是自家岳父周逸一般,能够听话,并且本身有十分端正的读书人来去做盐政之事,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找一个官员来做这个事也容易,但那官员对于商场市场上的事情能有多少的悟性还不好说。

    并且随便拎一个人过来,也没有说经营盐业或者是做类似产品的背景,他恐怕也做的不好。

    而至于说要从那商人当中再去选一个提拔上来来做这个事,就更加不保险了。

    商人们千人千面,没有自己和周逸这层关系,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的会听从朱由楥的安排。

    到时候如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实际上在暗度陈仓偷偷的捞钱,那就更令人气愤了。

    也幸亏是周逸在不少的商业上面担任着一些职位,手里边也有一些重要的业务。

    否则,朱由楥屡次召见于他,绝对会引起别人的警觉。

    现在嘛,大家都觉得周逸只不过是皇帝陛下在商业上,往他内库挣钱的手段,因此人们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

    皇帝让自己的岳丈去出场,给自己挣钱放到内库里面花,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再说了,人家周逸没有从普通人的手里面去捞取什么权益,无非都是从皇帝新搞出来的产业当中去寻找更多的空间。

    尤其是烟草在配额之外的销售。

    正因为朝廷将那个东西给了周逸,别人才不说话。

    如果不是周逸是给了别的人,肯定会有人上去争抢,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给了别人不给自己?

    但现在恰恰正是因为给了周逸,别人都不好说什么。

    毕竟大家都知道周婉是母仪天下之人,可以说是皇帝的亲岳父。

    亲岳父能拿到重要的经营权,换成是谁也不能说什么。

    要是觉得自己资格够的话,有本事也去当一个皇帝的亲岳父啊?

    不过在召见岳父之前,他还是决定先跟周婉谈一谈。

    等朱由楥到周婉那里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用心学习。

    “你呀,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如今身份早已经不同往日,还在坚持学习,这一点确实非常难得!”

    周婉十分温柔的笑到:

    “陛下,臣妾若是不学习,根本就赶不上您的步伐。有的时候想听您谈论的一些东西都听不懂,那样的感觉很是难受。

    老祖宗说后宫不可干政,但若是谈论一些您弄的商业上的那些新东西,臣妾以为尚可。

    所以还是要多多的学习,争取在和您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臣妾不至于茫然无知。”

    对于周婉这好学的态度,朱由楥频繁的点头。

    “很好,你说的对,商业上的事情算不得朝政,若是等你有心得的时候,我们两人交流起来也更加的顺利。

    不过近日来朕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议一下,看,看你意下如何?”

    对于皇帝总是用如此客气的口吻,周婉已经习惯了。

    “陛下,您有话直说便是,商议的话臣妾不敢担当。”

    “其他的事情你说不敢担当也就算了,但是这件事情还真得由你。

    你知道的,在盐政的事情上,也找不到别人,只好找岳丈来帮忙。

    但是如今朕想要在盐政上有一点点的推进,不过是派出去,一个盐道去南方行事,想不到竟然被人刺杀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开端,朕担心若是事情持续地推进下去,岳丈那里恐怕也有所危险。

    现在朕来找你,便是来探探你的口风,若是你认为此时风险过大,不希望岳丈大人参与的话,那么朕考虑重新换个人。”

    朱由楥可不想有一天真的发生意外,周婉会埋怨于他。

    听完之后,周婉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陛下,此事是朝廷大事,而且那还是父亲亲自所参与。

    臣妾如今虽然身在宫中,并且得到您的怜爱,可是那父亲的事情却并非是臣妾所能决定。

    你还是与父亲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吧。

    不过臣妾以为,按照父亲的性格,只要是能为我大明谋福祉,就算是有千难万险,父亲大人一定还会继续坚持下去,绝对不会退缩,尤其是在困难越多的时候!”

    对于周婉的话,朱由楥其实心里面早有预料。

    他知道周逸会是这样一个人,但是征得周婉的同意,至少也能让将来万一发生一些意外的时候,会心里边安稳一些。

195 皇帝也要向岳父低头

    等到周逸赶来的时候,朱由楥先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岳父的表情还算平静。

    他亲自给周逸斟了一杯茶。

    这让老头十分惶恐,赶忙站起来。

    “陛下,臣不敢当,臣不敢当!”

    周逸连声说着,赶紧作势扶着那茶杯。

    朱由楥说到,“岳丈大人,有何敢当不敢当。当着外人您是臣,朕是皇帝。

    现在只有咱们二人,您是岳丈,朕是您的女婿,敬杯茶也是理所应当!”

    话说到这里,周逸接过茶,连忙说道。

    “这个,那好吧,老夫就受了陛下这杯茶!”

    两人再次落座,朱由楥便切入正题说道。

    “岳丈大人,梁立世的事情,想必您已经听说了。

    朕不过是派下去一个盐法道,还没有要做什么,便被那些大盐商所刺杀,岂不是明摆着向朕宣战!”

    说着说着,朱由楥便气愤的站了起来。

    周逸见状,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陛下还请息怒,盐业的圈子早就稳定下来,那些人各自守着各自的一块利益,将其视为自己的禁脔。

    此时贸然有外人入内,他们唯恐到手的利益被人攫取,而且若是有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得上话,有些极端的商人出此下三滥的手段。”

    朱由楥听闻,更加生气了。

    “怎么,难道朕还要怕那些人吗?这天下究竟是我大明的天下,还是那些盐商的天下!

    朕想要整治盐政,竟然都没有办法办到?难道还要向他们请示?真是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周逸连忙说道。

    朱由楥这才想起来,他找老丈人前来,并不是想要吐槽或者是想要生气,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

    “让岳丈大人见笑了,朕只是一时气愤。

    其实今日请您来,正是因为梁立世被刺杀的情况,让朕意识到这盐政上动手的话,当中的牵连会很大,危险不定会在何时出现。

    所以现在朕想的是,岳父大人您不如别插手盐政之事,让朕去重新找一些人!”

    朱由楥的本意,是要关心他岳父大人的安危。

    可是这话到周逸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陛下,为国尽忠是大明每个读书人应当尽的责任。

    虽然在下是您的岳丈,可我也是大明的读书人,也应当为大明尽一份力。

    虽然盐政有风险,但是比起那些在边关领兵作战的将军来说,那些危险并不微不足道。

    再说了,但凡是有些危险的事情,就让皇亲国戚闪开,让其他人冲上来,那皇亲国戚又应该凭什么要享受国家的好处呢。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这样的人越应该冲在前面,替陛下分忧解难。

    若是陛下您嫌老夫动手能力差,或者说能力不足,做不好您所要期望的事情,那您将老夫罢免就是。

    如果您是担心我,那您大可不必。为了盐政改革的事情,即便是我遇刺身亡,也会在青史上留下一笔,那对于老夫来说是求之不得的结果!”

    果不其然,皇帝老丈人的反应正和周婉所预料的一样。

    读书人真是一个个的,如此危险事情的安排,还争抢着上。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朱由楥再要是拒绝的话,只怕他老丈人当场就要掉脸子了。

    如果是其他得用的大臣,或许朱由楥还能强令他放弃,可是自家老丈人用那手段,就有些不合适。

    “岳丈大人,之前我在宫里和婉儿商量的时候,她说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读书人,定然不会放弃。

    现在看来,知父莫若女。果然您说的话和婉儿预料的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改,咱们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在行事上一定要小心。

    可不希望有一天婉儿听到不好的消息,整日以泪洗面!”

    周逸开心的笑道。

    “您放心就是,老夫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一定会完成您的任务,中间争取不出任何意外!”

    周逸没有打退堂鼓,这让朱由楥可以继续执行自己盐政上的计划。

    但同时他也知道,此事是一点不能操之过急。

    否则再要是一个人被刺杀的话,只怕有些人就有了畏惧心理。

    刚刚和自己的老丈人商议好,方正化便回来汇报梁立世被刺杀之事。

    “皇爷,奴婢这次来带的,并不是个好消息!”

    方正化匍匐在地,以头抢地说道。

    “朕已经有所准备了,你说吧。”

    “梁立世遇刺之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这话不等于白说吗,让你去那里调查,就是看看他为何会死。

    再看看他究竟做了多少东西,动了多少人的利益,会让这些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他!”

    方正化沉吟片刻,似乎是在酝酿着词汇。

    “现在的信息,梁立世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动作,但其实他在私下里的动作很大,甚至都出乎我们的预料。

    若不是那些消息的来源十分准确,奴婢是真的不敢将这消息禀报上来!”

    “你个老狗,少在这里吊胃口,有什么话赶紧说。梁立世干了什么,难不成还要拿着刀子去挨个威胁那些人?

    让他们交出来手里边的盐引吗?要不是这样,怎么敢说动了每个人的摊子?”

    方正化一脸的吃惊。

    “皇爷,你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

    “朕得到个屁的消息,你这狗奴才要是再不说,先拉出去打上20板子!”

    方正化也不敢啰嗦了,赶紧说道。

    “经过小的们调查,发现一个事情,那梁立世到任上之后,表面上没有做多少事情,并且没有向上边汇报。

    其实他几乎走访了那些大盐商每一家,到他们家的目的,不是说要为陛下来纠正盐政的问题,相反他几乎向每一个大盐商都索要数量不菲的费用。

    说的就是朝廷将要向盐商们动手,他手里面握着重要的情报和信息。

    如果大盐商们想要得到内部消息,就需要向梁立世行贿,到时候他们也想办法将矛头转移到那些没有掏钱的人身上。

    大盐商面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对于梁立世刚刚上任,还有他本人的身份,都又将怀疑咽了回去。

    几十万两银子对于普通的商人来说是个不菲的数目,但是对于大盐商来说其实倒是九牛一毛。

    当梁立世接到了不少人的钱,这些大盐商去找他讨要情报的时候,他却在一次又一次推脱!

    只是到后来,有些人在也耐不住在酒桌上吐露消息之后,众人纷纷吃惊。

    原来他们都有同样的经历!

    正是这样,那些人才对梁立世起了杀心,不过究竟是谁展开的行动,目前尚未可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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