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番外（13）
正说着，两个人突然看到，墨秦风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你叫凌雀？”墨秦风走过来，看着凌雀，问。
“对。”凌雀道。
“你想干什么？”韩宴廷下意识站到凌雀身前。
“韩中校。”墨秦风礼貌地叫了他一声。
“你找她什么事？”韩宴廷问。
墨秦风看向凌雀：“听说你的武道水平，在整个北境能排前三，甚至比很多男兵都要强。”
“不错。”凌雀坦然。
“来比比吧。”墨秦风不多废话,直接下战书。
“算了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拿了个新人王就了不起啊？”韩宴廷不屑笑了一声。“兄弟，不是我说你，我跟凌雀，都不是你能随便挑战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墨秦风面色淡然,看着凌雀。
“好，我跟你比。”凌雀觉得这人有意思，便欣然答应下来。
毫无悬念地，凌雀三招之内，就打败了墨秦风。
“不错，你反应很快，比他们都要快。”凌雀看着墨秦风，赞赏道。
“能在小雀儿手上撑过三招，说明你还不错，知足吧，赶紧滚回去训练。”韩宴廷笑着对墨秦风摆摆手。
墨秦风站起来，对凌雀谦虚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并很快就回到队伍中去。
一年后，墨秦风再次找到凌雀跟韩宴廷。
本着陪他练练的心思，凌雀也很快答应了他。
然而，这一次，墨秦风竟一招就把凌雀给打败了。
这一招，看的韩宴廷目瞪口呆。
要知道，就是他韩宴廷想要打败凌雀,最少也得打上个几回合。
一招就败凌雀，他是真的第一次见。
凌雀更是惊得无言以对。
短短一年，他就能进步到这种地步吗？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实力！
慕强是大部分人的本质，在见识到墨秦风的实力后，韩宴廷跟凌雀便开始关注他的举动。
数月后，外族屡屡侵犯骚扰北境边境，爆发了几次大规模军事冲突和战争。
在这些大小战役中，墨秦风斩获战功无数，获得一身荣誉。
由于其实力之强大，帝国破格封他为北境境主，七星上将。
而每次都与他出生入死的韩宴廷，也被升为了副帅。
墨秦风找到凌雀，道：“我的身边还需要一名副官，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一听说凌雀要去当境主的贴身副官，韩宴廷马上就急了：“可是……”
墨秦风看了韩宴廷一眼：“她当我的副官，可以少执行很多危险任务。”
“好，我同意。”韩宴廷变脸如翻书。
那一瞬间，韩宴廷觉得，境主懂他。
顿时,对境主更加崇拜敬佩了。
韩宴廷比墨秦风早一年退役，先回到银城。
等墨秦风接到帝国的任务，假意“退役”回银城时,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凌雀了。
在银城的帝星接风宴上，凌雀看着韩宴廷被一群漂亮的名媛和千金包围，站在她们中间谈笑风生。
跟高中下课的时候，他站在走廊上被一群妹妹围着的场面如出一撤。
接风宴那晚，墨秦风把韩宴廷的车开走了，还给凌雀放了几天假。
于是，韩宴廷开车公家的悍马，公车私用，载凌雀来到了自己在三环的公寓。
事后，韩宴廷搂着她，轻轻在她的颈边蹭，像迷途的羊找到了栖身之所。
他说：“雀，我好想你啊……”
凌雀摸了摸他的手，嗯了一声。
直至凌晨，凌雀感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均匀，似是已经睡过去，才睁开眼看他。
久久，凌雀伸手抚了抚他的眉，这才轻声道：“我也是。”
韩凌番外（14）
韩宴廷生日那晚，凌雀来到PALACE，就看到他坐在雅座的真皮沙发上，左右两边都依偎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她们轮流往他嘴里喂水果，与他谈笑咬耳朵，十分亲昵。
如果放在十年前，凌雀或许还会觉得不太高兴。
但现在,她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韩宴廷见到她来，立刻就松开了身边的两个佳人，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墨秦风跟顾影不到十二点就离开了PALACE，只留下韩宴廷和凌雀两个人。
韩宴廷两只手撑在吧台边，将凌雀圈住，笑道：“小雀儿,有给我带什么生日礼物吗？”
“你缺什么吗？”凌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笑问。
“倒是什么都不缺。”韩宴廷笑笑。“真要说,就缺个伴儿了。”
凌雀下巴一扬，指向坐在雅座里正看着他们这边的两个美女。
其中左边那个染着红发，穿着吊带连衣裙的美女，叫Vivi。
她黏在韩宴廷身边许久，连凌雀都知道了这号存在。
Vivi正一紧张地看着他们这边，看凌雀的眼神里满是醋意。
“你去问问Vivi有没有这个意向。”凌雀道。
韩宴廷轻笑：“她有，我可没有。”
凌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么渣，怎么还有这么多妹妹为你前赴后继的。”
“是啊。”韩宴廷顺着她的话，伸手抚上凌雀的脸，眼中流出几分深情：“我不也为了某个人前赴后继的，可她就是不答应。”
“……”凌雀沉默下来。
见她沉默，韩宴廷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然后看着她，低低在她耳边道：“真的不给我生日礼物？”
凌雀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耸耸肩：“那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韩宴廷看着她，凌雀看着他眼眸里的自己，沉默不语。
“可以把你的后半生送给我吗？”
韩宴廷说的很真挚，也很坚定。
一瞬间,凌雀的瞳孔震了震，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好。”
她很想这么说,但这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凌雀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不回答。
见她沉默，韩宴廷眼中的光陡然黯下去，许久，他半带恳求道：“小雀儿，别不说话。”
久久，凌雀才轻声道：“首长是不会允许的。”
听到她这句回答，韩宴廷突然自嘲地笑了：“就因为这个吗？”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也就罢了，这个原因，我不接受。”韩宴廷认真道。
“随你的便。”凌雀推开他，目光却始终都不敢看他。
她怕再多看他两眼，自己就要心软了。
“时候不早了，生日快乐，我先回去了。”
说完，凌雀便转身,匆匆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韩宴廷气得重重往吧台上砸了一拳。
“韩少爷，怎么了？”
一阵香风扑鼻，Vivi慢慢走了过来，面带担忧地挽住韩宴廷的手臂。
一双白皙的柔荑轻轻抚上他的手：“怎么发这么大火？手砸得疼不疼？”
“没事。”韩宴廷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神色黯淡。
“宴廷，何必为那些不珍惜你的人生气呢？”Vivi笑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韩宴廷没什么心情，只能淡淡道：“谢谢。”
“哎呀，不要皱眉头嘛。”Vivi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然后顺势贴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今晚要我安慰你吗？”
韩宴廷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没点头，但也没摇头。
Vivi妩媚一笑：“宴廷，带我去你的套房好不好？”
韩宴廷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道：“那走吧。”
说完，便大步离开PALACE。
Vivi见状，心中暗喜，立刻拿起包包，跟了上去。
韩凌番外（15）
韩宴廷带着Vivi来到了他位于三环的公寓。
这间公寓，他轻易不会带女孩子过来。
就算带来了，也不会让她们在这里过夜。
银城传言说，韩副帅带来这间公寓的女孩子多得数不清，但能过夜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能在这里过夜的女孩子，那就说明她有机会转正。
当然,传闻到底是传闻，真正在这里过过夜的女人，就只有凌雀。
来到三环公寓楼下，Vivi兴奋得脸都红了。
她跟着韩宴廷进了屋，新奇地打量屋内的装潢。
能进这间公寓，那就成功了一半。
韩宴廷站在床前,看着窗外的夜景，看着看着,玻璃上突然倒映出了凌雀的脸。
韩宴廷不禁觉得一阵烦躁,索性拉开阳台门，走到外头去透气。
Vivi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韩宴廷正站在外面阳台抽烟，一脸深沉。
女人身上就只裹了一条浴巾，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韩宴廷。
韩宴廷掐了烟，不动声色地把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你进去等我，我去洗澡。”韩宴廷淡声道。
“嗯。”Vivi娇羞点头，便转身进屋。
听着从浴室内传来的水声，Vivi已经换上了一身浴袍，满脸期待地半卧在床上等着。
今晚过后，她也算是在这间公寓过过夜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Vivi不禁觉得越来越兴奋，她走下床，从她的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瓶精致小巧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一些。
银城的人都知道,韩宴廷为人风流,还是个海王，手机通讯录里打开从A到Z，90%都是女人。
但是，能待在他身边超过一星期的，几乎没有。
而Vivi，已经在韩宴廷身边待了一个多月了。
她虽然家世不如那些名媛，但她知道，像韩宴廷这样的公子哥，喜欢的就是那种知道把握尺度的女人。
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干什么。
她若即若离地在韩宴廷身边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饿了！
就在Vivi正在展开遐想的时候，韩宴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谁啊，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Vivi走过去，一看来电显示：雀。
Vivi不太清楚这个人，也没听韩宴廷提过。
但从名字看，多半是个女人。
Vivi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出于对韩宴廷的占有欲，她擅自接起了这个电话。
“喂，你好？”Vivi道。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沉默。
“喂？哪位呀？”Vivi不耐烦道。
片刻,才想起一个清冷的女声：“你好,我找韩宴廷。”
“他啊？”Vivi一听对方是个女声,马上道：“他在洗澡,你有什么事？我一会儿帮你转告一下？”
她说完话，又听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阵。
“不用了，谢谢。”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嘁，装什么高冷，知道错以后就别再来烦我男人。”Vivi不屑地看了手机一眼，把手机又放回去。
没多久，韩宴廷便洗好澡出来了。
他只有下身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湿发也被捋成了背头。
水珠顺着他小麦色的肌肤蜿蜒向下，直到没入引人遐想之处，更添几分性感狂野。
Vivi看得脸一红，忙上前亲昵地搂住韩宴廷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角：“宴廷，我爱你，今晚我是你的了。”
韩凌番外（16）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三环公寓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
凌雀站在车边，手上还拎着一只精致的袋子。
里面装着的是送给韩宴廷的生日礼物。
凌雀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公寓楼。
韩宴廷住的那一层，还亮着灯。
韩宴廷是什么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再说了，刚才在palace,的确是她伤了他。
哪怕她事后买了礼物想要稍作弥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想到这里，凌雀握着袋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回到悍马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发呆。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眶一湿,眼泪就下来了。
她上一次流泪,好像还是她跟韩宴廷第一次。
这么多年以来，她也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
虽说她一直尊崇，并对自己的军人身份引以为豪，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凌雀不太习惯自己哭，她抬眼就能在倒后镜上看到自己的哭相。
她不愿意看到这些，索性趴在方向盘上，埋头轻轻啜泣。
看来这个迟到的生日礼物，是送不出去了。
……
公寓内，vivi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你刚才在打电话吗？”韩宴廷问。
刚才他在浴室，水声太大，他只是依稀听到vivi好像在讲电话。
vivi笑了笑：“噢，没有，推销的而已。”
说完，vivi解开了身上的浴袍，将自己完美的玉体展现在他面前。
“一个推销电话，你管它干什么？”vivi笑着上前抱住他。“来吧，宴廷，什么都不要想了。”
温香软玉在怀，女人身上的香水气也很好闻。
但不管她再怎么勾引,怎么撩拨,韩宴廷此刻的脑子里依旧是只有凌雀。
他越想越烦躁。
于是，他决定不再想，直接把vivi给推倒在床上。
他压上去时，余光不经意瞥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记得，进浴室前，手机是屏幕朝下。
现在是朝上。
“刚才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韩宴廷又问。
vivi回头看了那手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被妩媚的笑容遮掩。
“是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结果接起来是个推销的。”vivi一边说，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
“不好意思啊，擅自接了，你不会怪我吧？”
vivi撒娇道。
韩宴廷笑着摇摇头。
但是，他心里突然莫名有些不安起来。
“一个推销电话，你管它干什么？”vivi娇嗔道。“今晚你只能看着我。”
说完，vivi抬起头,想要去吻他。
就在双唇刚要碰到的时候,韩宴廷突然把她推开。
“抱歉，我看一眼。”
韩宴廷放开她，拿起了手机，打开了通话记录。
“你……”vivi急了，马上伸手就要去抢。
在看到通话记录里的那个“雀”字后，韩宴廷的脸色骤然一沉。
“你骗我？”韩宴廷转过头，冷冷看着vivi。
“我……”vivi一时语塞，最后索性不管不顾起来。“宴廷，你今晚既然都带我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想着别的女人？”
“你通讯录里的女人这么多，我平时也不介意，但是……但是就是今晚，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吗？”
“她不是别的女人。”韩宴廷冷声道。
韩凌番外（17）
韩宴廷脸上温度的骤降，让vivi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害怕。
要知道，一向温柔的韩少爷，基本没有见他对谁摆过臭脸。
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这还是vivi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韩宴廷质问。
“我……我问她找你有什么事，她说没什么就挂了啊。”vivi一脸无辜。
“宴廷，我……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滚出去。”韩宴廷打断vivi的话,道。
vivi脸色惨白，忙求道：“宴廷，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韩宴廷拿起手机，飞快在上面操作了一番。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比刚才缓和不少，但却似压着一股烦躁和怒火，：“vivi,我帮你叫了车,会把你送回去。”
“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你走吧。”
“我……”vivi急了。
“还有，以后不要联系了。”韩宴廷最后道。
vivi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于是又急又气地下了床，慌忙穿好衣服，狼狈离开。
vivi走后，韩宴廷颓然坐在床边，看着通话记录上的雀字，再次陷入烦躁不安的情绪。
他索性把手机丢到一边，站起来，伸手进自己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已经有些干瘪的烟盒。
里面却一根烟都没有了。
“啧。”
韩宴廷烦躁地把烟盒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随手抓过浴袍套在身上。
他遭不住了，他要下去买烟浇愁。
这个点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人会注意到他。
最近的便利店也不过一百米。
韩宴廷才下楼，一眼就看到了那辆停在马路对面的悍马。
作为北境的老将，军用悍马跟普通悍马，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辆,很明显是军用的，是公家的车。
……
凌雀趴在方向盘上啜泣了一阵，只觉得很疲惫。
哭一次好累。
哭过之后，凌雀不禁觉得有些困倦。
偏偏今晚，她哪里也不想去，韩家也不想回。
于是，凌雀再一次把头埋进方向盘内，准备休息一会儿。
谁知，她刚趴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叩叩！”
凌雀抬起头，就看到车窗外韩宴廷满是担忧的脸。
凌雀一愣，甚至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出幻觉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韩宴廷已经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坐了进来。
“路边停车，车门也不锁，遇到歹徒怎么办？”韩宴廷上车后，道。
“歹徒打不过我。”凌雀下意识就回答道。
然后，二人之间便是一阵尴尬的静默。
“你……你进来干什么？”凌雀问。
韩宴廷眼神飘忽了一下，道：“我冷。”
如果凌雀没记错，现在正是夏季，凌晨也就22度上下。
但看韩宴廷只穿了一件浴袍,凌雀便也没多想。
于是，韩宴廷就在副驾静坐了十五分钟。
然后，他就注意到放在副驾座位底下的纸袋。
他拿起来，发现里面是一个小的冰淇淋蛋糕，只不过上面的冰淇淋已经融了。
“这是给我的吗？”韩宴廷愣了愣，问。
韩凌番外（18）
“不是。”凌雀一把把袋子拿过来。
“怎么不是？你又不爱吃甜的。”韩宴廷笑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别让你屋里的妹妹等急了。”凌雀开始转移话题。
“她走了。”韩宴廷云淡风轻地道。
凌雀傻眼：“什么时候？”
韩宴廷想了想：“五分钟前。怎么，你没看到她？”
凌雀摇摇头，她刚才一直趴在方向盘上，没注意。
这时，韩宴廷总算注意到凌雀的异样，突然凑过去捧起她的脸，皱眉：“你刚哭了？”
“我没有。”凌雀慌忙想别过脸去,却又被韩宴廷扳回来。
“你能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韩宴廷道。
她什么事情都逃不过韩宴廷的眼睛，他看一眼就知道。
而且，韩宴廷还知道她为什么哭。
表面上，好像是因为他带了别的女孩子回家，所以哭。
实际上，他知道,是她这些年过得太累,太辛苦了。
想到这里，韩宴廷不禁一阵心疼，甚至对她有些内疚。
他不该这样逼她。
想到此，韩宴廷深吸一口气，又把她手里的蛋糕拿过来：“别想那些伤心事了，来吃蛋糕吧。”
“都说了不是给你的。”凌雀道。
“是是，不是给我的，你看它上面的冰淇淋都融成这样了，也送不出去，还是我们自己吃了吧。”韩宴廷半哄着，一边拆开了包装盒。
韩宴廷拿起叉子，挖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凌雀看着他，久久不张嘴。
“快点儿，再不吃奶油要滴到车上了，小心境主说你。”韩宴廷笑道。
一听这话，凌雀只能赶紧张口，把那一小块蛋糕都吃掉。
好吃是挺好吃的,也挺甜。
凌雀把蛋糕咽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沾到的奶油。
她正想给这个蛋糕一个中肯的评价，但还没开口，韩宴廷就突然前倾，吻住了她的唇。
韩宴廷刚才在屋内，明明是兴致缺缺，不管vivi怎么勾引都没感觉。
然而就在刚才，凌雀不过是舔了舔嘴唇，就轻易把他的火给点燃。
两个人低低的喘息在狭小的车内荡开，韩宴廷松开她，带着气音道：“跟我上去，好不好？”
凌雀听着他诱哄的语气，心里也发痒，于是点点头。
于是，韩宴廷便下车，牵着她往公寓走去。
下车时，还不忘记把那个蛋糕给一起带上。
到了房内，韩宴廷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人抱到了床上。
凌雀在上面躺着，问到了空气中一股女士香水的残香。
“她刚才就躺在床上吗？”凌雀微微皱眉。
“嗯,躺了。”韩宴廷老实回答。“我可什么都没做。”
凌雀推开他坐起：“她躺过得床，我不要。”
韩宴廷笑了笑：“好啊,那你想去哪？阳台？还是浴室？”
末了，还补了一句：“我都行。”
最后，还是选择了在床上。
凌雀的性子也不是什么作精，刚才不过偶尔耍点小性子，耍过了就过了。
就这样，韩副帅看似没有意义其实又好像挺有意义的生日夜，就这样过去了。
韩凌番外（19）
韩宴廷生日过后，一切就又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两个人继续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韩宴廷也没有再跟凌雀提出什么请求。
凌雀亦然。
后来凌雀跟着墨秦风去了省城，两个人便又分开了一段时间。
再见面时，就是在墨秦风的总督就任私宴上。
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开房，然后奔主题。
有时候,凌雀都觉得他们两个见面就像两个动物一样。
不过换个思考方式，**可不就是这样的么？
只是，凌雀没想到，第二天韩宴廷居然提出要带自己去省城逛逛。
最要命的是，那天她出酒店房门，就看到韩重德站在外面。
当时，凌雀也不知道怎么的，斗胆无视了韩重德警告的眼神,被韩宴廷当面牵走,头也不回。
估计这是凌雀长这么大唯一在韩重德面前叛逆的一次。
那天，凌雀脱下军装，一身日常打扮，跟韩宴廷在省城逛吃逛吃。
他们去购物商场，去公园，买两份不同的冰淇淋交换着吃……
就跟日常的情侣一样。
凌雀不知道，原来当**除了上床还能做别的。
一天结束，凌雀送他上了回银城的车。
韩宴廷站在车边亲吻凌雀的额头，宠溺地说宝贝我下次再来找你。
凌雀的脸微微泛红，余光甚至都看到了车内韩重德秒沉下去的脸色。
但那个时候，凌雀心里难得没有流露出对首长的惧怕，反而甜丝丝的。
只是她绝不会表现在脸上罢了。
自省城一别，凌雀便重新投入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当中去，调查安家和西境，任务一样不落下。
直到安家游轮事件后。
凌雀奉命看守安龙越和安钦越，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守着牢房的大门。
就在这时，凌雀感觉到有人影闪过。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外边的守卫潜入到这里，说明这绝非一般人。
“谁？”凌雀进入戒备状态，厉声问道。
慢慢地，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牢里的安龙越一看到来人，马上兴奋道：“凌副官！凌副官您来了！快快快救我！”
凌雀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凌鹰。
尽管她对凌鹰的印象还停留在幼年，但时隔多年，再见到他，她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毕竟是亲血缘的哥哥。
凌鹰没有变，对她这个妹妹下手还是如此狠辣，丝毫不留情。
即便凌雀已经使出了全力，与他打了好几个来回，但最后凌鹰突然一下子爆发出了一股怪力，将凌雀直接给打倒在地。
凌雀刚才与他颤斗就已经耗了大部分体力，这一下，她便有些起不来。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凌鹰杀了安龙越，带走了安钦越。
再醒来，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墨秦风跟顾影都在床边守着她。
墨秦风说：“宴廷在赶过来的路上。”
听到这句话,凌雀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再见到韩宴廷,居然会是这样的情景。
凌雀意识尚虚，睁眼不过片刻，便又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再度睁眼，病房里的人都不在了，只有一个韩宴廷，趴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睡得正沉。
韩凌番外（20）
凌雀住院养伤的那几天，韩宴廷一直陪在她身边。
一次，韩宴廷难得给她买了她最爱吃的冰镇咕噜肉，带进病房，用牙签插着，一块一块地喂着她吃。
“小心，这东西冰牙齿。”韩宴廷笑道。
凌雀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身体受伤,又不是牙齿掉了。”
“这个没有吴妈做的好吃。”韩宴廷也给自己喂了一口，给出一个评价。
“吴妈走后，我就再没吃过比她手艺还好的了。”
韩宴廷又一本正经地补了一句。
吴妈去年走的，享年69，走得很安详。
去年这个时候凌雀还在北境，她连吴妈的葬礼也没能参加,只有韩宴廷跟韩重德两个人出席。
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变了,人也变了。
正思忖着,病房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韩重德走了进来。
凌雀看到韩重德一脸凝重地过来，下意识便挺直了腰板，收起嬉闹的笑容，机械地喊了一声：“首长。”
“你身体还没恢复，不用这么紧张。”韩重德摆摆手。
凌雀这才注意到，韩重德手上还提着一袋水果，也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猕猴桃。
韩重德把水果放在床头柜，看了看韩宴廷，又看向凌雀，问：“身体好一点没有？”
“好多了，再休养几天，就能下地继续执行任务。”凌雀马上回答。
“不着急，养好身体，才能更好地为国效力。”韩重德拍了拍她的肩。
韩重德这一回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摆脸色给他们看，也没有说什么,真就只是一脸严肃地关心了凌雀的身体和病情，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继续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就在刚才韩重德靠近的时候，凌雀也看到了他头上的银丝，以及满脸的沧桑和皱纹。
她的首长养父，如今也老了。
韩重德离开后，韩宴廷一边给她剥奇异果的皮，一边笑道：“爸其实还是很爱我们，就是他不擅长表达。”
“虽然他不允许你喊他父亲，但他早就拿你当成韩家的亲女儿一般看待。”
听到这句，凌雀不免有些动容。
“但是，不管是什么理由，也都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突然，韩宴廷又道。
凌雀抬起头，面带惊色看着他。
韩宴廷把猕猴桃喂到凌雀嘴边，看着她的眼睛：“利器计划，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理由是吗？”
凌雀是“利器”一事，谁都没有告诉韩宴廷，就连墨秦风也没有告诉他，瞒到现在。
直到前两天，他才从韩重德口中得知此事。
凌雀抿抿唇,轻声道：“首长也是为你着想。”
“如果你是真的不喜欢我，那也就罢了。”
韩宴廷看着她，眼神平静而温柔。
“可是，你心里明明有我。”
凌雀一直强行锁在心里不愿面对的事情，就这样被他全部说出来，顿时让凌雀怔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小雀儿，开弓没有回头箭，我跟你既然互相喜欢，那我这辈子，也就只认定你一个人了。”韩宴廷说着，便笑了。
“你可不能再推开我。”
韩宴廷对她说的这一番话，就像是把她的心泡进了温水里，一下就软了下来。
凌雀笑了一声，问：“要是下一次任务，我不能回来，你怎么办？”
韩宴廷没有悲伤，没有惆怅，反而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笑着回答：
“我应该会给你在烈士陵园立一个最漂亮的墓碑，每周都给你带不同的鲜花，然后守着墓碑慢慢变成老头。”
听到韩宴廷这句话，凌雀也被他逗笑，但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是军人，韩宴廷也是军人。
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
他不会因为一己私欲，劝凌雀退出计划，若身份对调，凌雀也不会这样做。
军人跟普通百姓的其中一个区别，也许就是军人要时常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韩宴廷这句话，在凌雀听来，已经是足够动人的承诺。
韩凌番外（21）
凌雀伤愈不久，就跟韩宴廷接了墨秦风的军令，前往北境镇压动乱。
这是凌雀久违地看韩宴廷穿军装。
黑色贴身的军装，棕色的皮带束在腰间，勾出男人的紧致结实的腰线，皮带中间印着的帝国军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韩宴廷脸上也早就收起了平时玩笑的模样,手里正拿着北境军事地图，专注地看着，眸光沉沉，眉头紧锁。
两个人分析完北境局势后，一切就只等直升机抵达。
韩宴廷看着窗外夜色中的月亮，今晚正好是圆月。
再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韩宴廷柔声道。
“我还不是很困。”凌雀回答。
“睡会儿吧。”韩宴廷道。“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安稳觉了。”
听此,凌雀眼中不禁微微一动，便也不再说什么，她坐到韩宴廷旁边，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没多久，凌雀便真的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大约清晨五点左右，直升机才到达北境军营。
下飞机后，两个人要分别，各自回自己的营地住处。
……
韩宴廷跟凌雀来到北境后，重新整顿所剩军力，制定作战计划，以全新的面貌，重新迎敌。
韩宴廷作为代境主，有权调动北境所有军力。
包括以凌雀为首的“利器”部队。
利器属于精英部队，海陆空加在一起一共只有三千人。
根据作战需求，很快就出了一项暗杀任务。
暗杀对象是外族陆军上尉,目前在西北境交界处附近的军营内。
任务难度为s级,也只有凌雀，完成这个任务的几率是最大的。
“凌雀，”这是韩宴廷极少数的时间喊她的全名。
他脸上一派严肃，不见玩笑。
“这个暗杀任务，就交给你了。”韩宴廷将办公桌上的一沓资料递给她。“这是外族上尉的资料，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凌雀面不改色地收下资料，冷静道：“是。”
说完，她正要走。
“等等。”
韩宴廷的大手突然按住她还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别忘了境主说的，”韩宴廷看着她，眼神里是无奈和不舍。“活着回来。”
凌雀看着他的手，又抬头看了看韩宴廷背后墙上挂着的帝国军旗。
她慢慢将手抽出来，轻轻道：“我尽量。”
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回头再看他。
韩宴廷不知道凌雀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一般来说，利器有自己的一套行动方法，军官都不会多做干涉。
她不在北境军中的这几天，韩宴廷只能强压住心里的挂念,继续做他代境主该做的事情。
刺杀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要找到那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点，是很困难的。
如果找不到那个时间点，那就只能等。
一天没有传来外族上尉的死讯，韩宴廷便一天坐立难安。
约莫半个月过去，韩宴廷终于收到加密线报，外族上尉死了。
暗杀任务成功。
北境军中无不是欢呼振奋，庆祝任务圆满完成。
但韩宴廷在军营内又等了三天，始终没有凌雀的消息。
韩凌番外（22）
第四天韩宴廷不能再等，他当机立断，下令突袭外族营地。
最终，他在离外族营地10公里以外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浑身是血的凌雀。
发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昏迷不醒，就剩一口气吊着。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毕竟利器出去执行任务,能平安回来的本就少之又少。
韩宴廷当下命人立刻把她送回北境军营医治，并且带兵毁了外族在边境的营地，俘获外族俘虏近五百。
外族上尉被刺杀成功，也是最后北境能大败外族，成功压制西境反叛的重要原因之一。
韩宴廷用了两天的时间捣毁外族营地，连着两天没有睡觉，完事之后连夜赶回北境营地。
回到营地的第一件事,就冲进医疗队,想要看她的情况。
军医说,凌雀应该是在刺杀成功后，被外族发现，在被追杀途中受了重伤，她忍痛负伤，又走了很远，撑到山洞，便没了意识。
她的腿部除了弹伤，也已经被手榴弹炸得皮开肉绽，废了好大功夫才止住血。
并且，在山洞昏迷期间，她的伤口受到了很严重的感染，虽然暂时捡回一条命，但那条腿，估计保不住了。
凌雀昏昏沉沉醒过来时，视线都还是模糊的，就看到一个人影正趴在她床边。
一身军装，握着她的手睡得正沉。
跟之前在京城医院的场景，一模一样。
凌雀身子虚弱,微微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指，韩宴廷马上就醒了过来。
他消瘦了一些，眼下一片乌青，下巴也长出一些青色的胡茬，疲态尽显。
但在看到她醒过来的瞬间，韩宴廷的眼神马上就变了。
“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韩宴廷马上凑上去，轻声问。
凌雀没说话，看着他。
“外族军营已经被捣毁，多亏了你。”韩宴廷又握了握她的手。
“我……没死……”凌雀终于道。
“没死。”韩宴廷微微笑了。“小雀儿，做的不错。”
“但是，你的腿可能需要截肢。”
韩宴廷不愿拐弯抹角，直接跟她说明了她的伤情。
听到此话，凌雀才微微看了看自己的左腿，眼中没有太大波澜：“那就听医生的。”
作为利器，作为一名军人，能活着回来，她已经很感恩了。
韩宴廷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小雀儿,你好好养伤，等我打完这场仗，我们就回家。”
凌雀看着他重新恢复光采的眼神，微微点头。
韩宴廷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第二天，凌雀就接受了截肢手术。
由于北境军营医疗设备有限，于是在做完手术后，凌雀便被连夜送回京城军区医院静养。
当凌雀麻醉醒转，看到京城医院干净豪华的环境，还懵了一下。
紧接着，她便已经感到左腿空空荡荡，像是缺了什么。
她的床边围着几个陪同的女兵，看到她醒来，纷纷都激动得哭了。
“韩……韩宴廷呢？”凌雀问。
“韩副帅还在北境，那边战事耽搁不得，他还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你呢。”女兵道。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坐立不安的，轮到凌雀。
她每天睁眼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前线最新的线报。
终于，她等来了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西境叛贼和外族侵略势力全部伏诛，押送回京城军事法庭待审。
那天，是墨秦风带她去机场接的韩宴廷。
凌雀坐在轮椅上，墨秦风推着她，来到军用机场。
当韩宴廷一身戎装走出直升机，朝她奔过来的时候，凌雀激动得哭了出来。
“你回来了。”凌雀看着他吗，又哭又笑的。
韩宴廷脱下军帽，放在她的膝盖上，单膝跪在轮椅前，抬头看着她，眼里光芒万丈：“嗯，小雀儿，我回来啦！”
没过几年，韩宴廷就给凌雀从国外找了专人，为她重金定制了一条金属机械义肢。
凌雀也适应得很快，不出半年，凌雀就已经将这个义肢运用熟练。
战争胜利的第一次事后，韩宴廷在灯下轻轻抚摸她左腿的金属机械，动作温柔。
“你会不会不习惯？”凌雀半躺在床上，看着他。
韩宴廷摇摇头：“小雀儿，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凌雀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医生说，我这次伤得严重，加上之前服役的旧伤……”
“我不能生育。”
凌雀道。
韩宴廷听罢，面上毫无波澜：“所以呢？”
“你不介意？”凌雀有些诧异。
韩宴廷无奈耸肩：“介意什么？我爱的是你的人，能不能生育，这个很重要吗？”
顿了顿，韩宴廷又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
“或者，就两个人过一辈子，也不错。”
话音刚落，凌雀就突然上来抱住了他。
“唷，小雀儿撒娇了，难得啊。”韩宴廷笑了，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墨秦风的求婚宴上，凌雀站在一旁，看着感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顾影，眼里也不禁有些酸涩。
什么时候，她居然也会为别人的幸福而流泪。
求婚宴结束后，韩宴廷载她回到韩家。
凌雀一进门，就看到韩重德坐在沙发上。
原本严肃的脸，在看到他们进来之后总算是稍有缓和，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回来了，爸。”韩宴廷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首长。”凌雀也立刻恭敬叫了他一声。
这个点，韩重德却还没换下军装，依旧是穿戴齐整，一点也不像是在家里的样子。
这时，凌雀也注意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包裹。
“这是什么？”凌雀下意识问了一句。
“宴廷订的东西，今天刚到。”韩重德道。
“你的东西？”凌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包裹上的寄件地址，只写了北境。
于是更加好奇起来。
“你东西落在北境了？”凌雀问。
“你好奇啊？好奇就拆开看看呗。”韩宴廷笑道。
凌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韩重德，见韩重德不说话，她才动手拆开了包装。
包装下是一只精致古朴的小木盒。
木盒打开，一枚切割讲究细致，造型别致的钻戒赫然入目。
这是……
凌雀心中一咯噔，顿时有些无措。
“漂亮吗？”韩宴廷走过来，问。
“嗯。”凌雀懵懵地点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
“钻石产自北境的矿洞，是近百年来出产的最漂亮的钻石，就在离我们军营大约70公里的地方。”
韩宴廷慢慢道。
“你猜这是什么？”韩宴廷指了指指环的部分。
凌雀看向盒子里的戒指。
指环的部分，设计成了两片连结的叶子托起钻石的造型。
这两片叶子，凌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是戈壁上最常见的植物百岁兰。
百岁兰是一种自上古时代就存在的植物，在地球上没有跟它同科属的植物，其存在独一无二，能够忍耐戈壁荒漠中恶劣的气候，并且顽强生长。
对于长期在北境戈壁服役的士兵来说，这种植物实在常见。
百岁兰只长两片叶子，最长可以长到五米。
并且，它是世界上唯一永不落叶的珍惜植物，南非语种把它称之为“永生双叶”。
这枚戒指，是韩宴廷特地为她一个人打造的。
凌雀抬起头，怔怔地抬头，看着韩宴廷。
他对她的爱，就跟百岁兰一样，永远不会枯萎。
韩宴廷一笑，把戒指取出来，戴在她手上，柔声道：“小雀儿，嫁给我，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凌雀明明才刚哭完，这会儿看到这枚特别定制的戒指，眼眶就又湿了。
她想马上说好，但她还是下意识看了韩重德一眼。
韩重德对上她的目光，咳了一声，道：“看我干什么？这不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凌雀眼中一动，知道了韩重德的意思。
凌雀这次死里逃生，光荣退役，他又有什么理由再阻止他们在一起呢？
再说了，韩重德也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无论怎么阻止，都是没有用的。
凌雀看着韩宴廷，最终激动地点点头：“好。”
“她说好！”韩宴廷激动地站起来，对着周围围观的韩家仆人们，像是炫耀般地宣告：“她答应我了！”
说完，韩宴廷紧紧抱住她，眼眶也不禁湿润。
久久，韩重德才站起来，道：“好了，既然答应了，就早点休息，已经凌晨了，明天军区还有事情。”
凌雀松开韩宴廷，马上道：“是，首长。”
韩重德看了凌雀一眼，道：“你现在已经退役，也不是利器，加上刚才你又答应了宴廷……”
“你还要喊我首长吗？”
听到这话，凌雀似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眼中一动，站在原地，激动得浑身都在轻轻地发颤。
最终，凌雀才颤抖着，轻轻叫出那个她从未叫出口过的称谓：“爸。”
听到这声爸，韩重德也没来由地激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凌雀的肩：“好……好孩子……”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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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嘿嘿，感谢爸爸们的一路支持，也感谢你们能看到这一章！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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