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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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张老师火力全开,必定劝得了烈妇改嫁,蒋介石投降reads;。
只是,你不怕我敬爱的母上大人听不懂吗?谢依南的小性子蠢蠢欲动,抓着她的小心脏想造反,想使坏呢。
“张老师说的有道理,是我浅薄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张老师只是想跟美人好好聊天,他没想着要把这天给聊砸了,他这会儿生怕美人要生气,着急的无语论次,结结巴巴的。谢依南看了,心里一阵同情他,这恋爱谈的,委实不容易啊!
这种事儿,要搁现代,或是大美帝国,我随便说一句话儿你就受不了,这种比棉花还要脆弱的女人,谁想要啊,滚边去吧!
不过,谢依南不解地偷瞄了她母上大人一眼,按说,她母上大人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女人啊,她内心的那个强悍程度,谢依南两世为人,尚且难望其项背,今日如何便折在张老师手里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谢依南想。
可不就是个误会嘛。
人家谢依南她敬爱的母上大人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是张老师没有恋爱经验,反应过度了给闹的嘛。
“张老师别急,有话儿慢慢说。”
母上大人笑语盈盈地望着张老师,一阵宽慰。谢依南的母亲到底是嫁过人的,成熟女人对男性隐藏的触觉特别敏锐。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感及隐隐的爱意。
“我....没有轻看你的意思,你别误会。”
“张老师多虑了,我并没有往那上头去想。”
张老师听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儿。谈恋爱是项技术活儿。难怪他上学那会儿,寝室里头另外那几个男生没事儿便凑作堆地讨论女生,他当时还觉着这帮人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撑的慌呢?
当时那些人怎么说来着:女人是世上最难读懂的一本书,任凭你聪明绝顶才华盖世,遇上心仪的女人,全部才华折进去。估计都读不了开篇第一页。
张老师当时不信来着。实践出真理,现在想想,可不就是那样嘛。
张老师这头挠心抓肺地想着怎么才能讨好美人。如何才能让美人对自己青眼相加,读了满腹的诗书礼乐,如今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急得人张老师都快上火了。
于是。张老师便一路沉默着,他觉着自己没有经验。又没制出一套完整的策略出来,委实不好冒然行动。
谢依南母亲这头呢,她见张老师心足无措满脸儿能红的模样,一种不同谢依南父亲带给她的感觉。自心底缓缓升起,痒痒的,暖暖的。别说,还挺舒服。
英子大姑娘虽然是二回嫁了。不过,她也是个没恋爱经验的人啊,她哪里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感爱,便叫作动心呢?
两个动心的人各怀着相同的情绪双双从谢二叔的拖拉机上下来,然后再伸手拽下一群小姑娘小伙子下来,任谁看了,都要觉着这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家庭组合,这是爸爸妈妈带着家里的小孩儿进城见市面来了。
“三姐,我可算把你们等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啊reads;。”
是谢依南的小姨,她一边快步跑上前,一边大声儿地说着话儿。谢依南见此一拍脑袋才明白过来,上回答应小姨进城要给她参谋买衣裳来着,这阵一通乱忙,竟然忘了这事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谢依南今天进城的消息的,最重要的是,这尊大佛蹲这儿等多久了,没酝酿出一东江河水的怒意来吧。
谢依南想着,忍不住打了寒颤。
“你着急什么,说了今天会来就一定来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条什么路,这一车的孩子呢,哪能一味儿贪快啊。”
就告诉你了,谢依南的母亲可不是个吃素的,你看小姨被她母亲削的,母上大人威武啊!
“三姐,我可不管你们今天要干什么,反正南南我是现在就要带走的。”
“就你们俩儿,能行吗?”母亲担忧道。
“当然行了,三姐,你就放心吧,这城里我比你熟。行了,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
谢依南的小姨急的很,也不和道她着急个什么劲儿,跟火烧屁股一样。谢依南被她拽住手后,立刻就要拉走,谢依南赶紧使力将她拉住,回头对她母亲说:“妈妈,容容跟哥哥也跟我们一起去,他们也要买衣服的,顺道一并解决了好省事儿。你带着弟弟跟张老师去办事儿吧,午饭也不用等我们了,我带了钱来的,自己会去吃饭的。”
“你这孩子,怎么主意这么大呢。全都是孩子呢,不行,我不放心。”
“妈妈,小姨是大人了,哥哥也会照顾我们的,对吧。”
谢依南才不管呢,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张老师制造机会了,这一堆的电灯泡照着,一句体己的话儿都不敢说,约了也没用。还不如跟现在这般安排,给他们一个相对开放的空间呢?
“当然!”小姨这个年纪正是从小孩子慢慢变成大人的时刻,她现在最听不得人说她小,见她三姐不把她当大人看,原本不太乐意带这么多小萝卜头的意思也被她忘了,立刻拍胸脯保证,自己能照顾好这些孩子们。
张思,虽然没说话儿,但他的动作及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谢依南这头话儿刚说完,他便立刻从张老师身边走出来,拉着向容的手站在谢依南手边,空着的那边手还不忘去牵谢依南的手。
母亲一看,乐了,这帮精乖精乖的孩子们啊,大人眼皮子底下也敢作怪。不过,谢依南的母亲到底是妥协了的,她状似无奈地挥了挥手,对谢依南说:“那你们便自去吧,不过要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下午要准时到这里来会合,听清楚了吗?”
“清楚!”不单是谢依南,连张思及向容亦不约而同的与谢依南一道,异口同声儿地回答谢依南的母亲。
谢依南的小姨一看,不乐意了,觉着自己这个团队唯一的大人并没有受到预期中的重视,清了清嗓子,对她三姐说:“三姐,放心,一切有我呢!”
不就是兵分两路去逛个街而已,小姨,你那视死如归保证完成任务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儿,咱儿是去*的,不是去战斗的,拜托你搞搞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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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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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的内心喊的很激烈,表面却很平静。
一群未成年战士就这么雄纠纠气昴昴地跨过东江,朝着热闹繁华的大街走去。谢依南的小姨是此团队的领军人物,她率先拎着谢依南去了服饰街,那里的时装琳琅满目,向容看的目不暇接津津有味儿的很,不吵亦不闹。
张思这个小天才虽然心里极不喜欢这种行为,但他现在的自主权在谢依南手上,暂时无法取得自由活动的权力,只好一直跟着。只是,表情有些严竣。
“小姨,你听我的没错,这些衣服不适合你。”
谢依南的小姨死性不改,仍然想将自己往可爱小萝莉的方向去发展。谢依南拖了又拖,仍是没有将她小姨从这家可爱服饰店里拖出来,无奈地开始讲道理。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不姨也是个倔强的人啊,轻易不肯妥协。
“这些衣裳跟你衣柜里的有什么不一样嘛,你自己直接来买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叫我上?”对于冥顽不灵的小姨,谢依南的心里也是阵阵火气上涌,临近暴发点。
“我...”
“你就告诉我,你到底还要不要改变,要不要变美吧。”谢依南火气上涌,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嗓子,终于好受了点儿,不那么憋屈了。
不怪谢依南定力差,自打与她母亲分开以后,小姨进了服饰街以来,见一家这种风格的店,她就要进去看一次,然后谢依南就要跟着劝一次,这劝了一回又一回的。佛都要发火了不是。何况谢依南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普通的小女人。
“当然要!”
“那你就要听我的!”
谢依南吼完,也不管她小姨有没有跟上,拉着向容就往外头走,张思当然是要跟着的。待出了门外走出百米之后,谢依南的余光才看见她小姨终于摆脱了店员的纠缠,急急跟了上来。
原本谢依南心里没那么火的。就是因为这些店员奉承的态度。搞的好不容易被自己说服了的小姨转眼又被店员哄骗上了。
谢依南做梦都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服饰业的店员就已经有了这种业绩竞争的意识。偏偏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心性不稳的女人,在任何一件漂亮的衣裳前面都极容易失了理智。
谢依南她小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是。
谢依南决心要冷一冷她小姨,抬眼刚好看见前头有一家新华书店。便带着张思及向容进去,决定先办了张小天才的要事儿先。
谢依南对城里这个新华书店的格局熟悉的很。根本不用店员带路,便带着张思直奔他感兴趣的那物理学科书籍所在地。
张思看见一排成人高的书柜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物理书籍,激动的小手颤抖。谢依南看了心里好笑,忍了忍笑意才对张思说:“哥哥。这些书你好好挑挑,我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张思也顾不上说话儿了。伸手掏了一本出来,急急地开始看了起来。谢依南见他立刻便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也不去打搅他,拉了向容去儿童书籍那头,让向容挑她自己喜欢的。
转头,刚好看见她小姨一个人讪讪地站在谢依南背后,有些讨好地说:“南南,你要买书啊reads;。”
“不买,随便看看。”
谢依南也不去管她小姨,自己跑去看烹饪的书籍。
这个年代所有的烹饪书籍内容丰富度,加起来都没有二十一世纪一十年代一本烹饪书籍强。谢依南随意翻了翻便放下了,转道去找甜品的书,然后,她没有找到。
“南南,要找什么书,小姨帮你找啊。”
“不用,我都找过了,这里没有。”
“既然没有,我们接着去逛街吧。我的衣服还没有买到呢。”
“小姨,你自己去吧,反正我去了你也不听我的。”
谢依南不是赌气,她是真这么想的,跟小姨打交道本来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她一路上的耐心已经被小姨的反复给折腾没了,这会儿,是真的不想再陪她小姨玩儿了。
世界高级品牌服装的设计师多数是为男性的原因之一,是因为男性的对美的定力及鉴赏力超出女人的坚持。女人并不是没有审美能力,只是女人太容易摇摆,她其实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
但要让女人一直坚持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却很难,因为,女人们太花心了,任何一样美的东西,她们都想将之加注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变得更美。孰不知,不合适自己的东西穿戴在身上,只会适得其反。
“南南陪我一起去吧,我保证这次一定听你的。”
小姨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班上那些扶风弱柳的女同学们,终于放弃与之为伍,魁梧便魁梧吧,反正自己本来就很高大。
谢依南并不知道她小姨的少女心在想些什么,更不会知道一个长的与主流相违的人若不随大流的话儿,将要遭遇什么?
她自己是特立独行惯了的,自然理解不来她小姨的心思。加上,她并不是读心人,小姨也没有要跟谢依南掏心掏肺的打算,这造型师与模特儿之间双方都缺乏沟通,自然是会产生不愉快的嘛。
好在,小姨决定妥协,不然,这事儿,还有得闹呢?
谢依南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问向容说:“容容,你挑好书了吗,我们要走了哦。”
“南南,我挑好了,我就要这本。”向容今天一直都很开心,一路都是笑眯眯地,活似个小天使一样,即便谢依南在人家的地盘跟她自己的长辈在那儿没大没小地大小声儿,她也一样是笑眯眯的模样。
谢依南看了一眼向容手上的拿着的书,发现是一本漫画版的格林童话,白雪公主。谢依南见向容喜欢,便将灰姑娘啊,小红帽啊什么的一并拿上,然后拉着向容上楼去找张思,小姨自然也乖乖跟了上去。
“哥哥,你想要哪几本书,我们买回去看吧。”
谢依南身后跟着一起上来的小姨见张思的手里的书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声儿地问他:“你翻人家这些书做什么,你看的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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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找茬(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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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不懂才要看嘛。”谢依南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小姨见是谢依南开口,不说话儿了,她现在有求于人呢,自然不敢嚣张。
张思没心思理会女人们的暗战,他听了谢依南的话儿,知道自己不可能站在这里将这些书全部看完,于是,十分有选择性地挑了几本适合深入研究的书,跟着谢依南下楼去付账。
新华书店的店员看见张思一个屁孩儿买这么高深的书还在那纳闷呢,谢依南赶紧将她小姨推了出去,这才解了书店店员的疑惑,利落地开始算价收钱。
同一时间,粮油店外,谢依南的母亲遇到了麻烦,大麻烦。
钱财动人心,谢依南的母亲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小作坊已经招了那么多人的红眼,连这种晕招都有人使出来。
“英妹子,你还记得我吗?”渣男付兴发在粮油店外挡住了谢依南母亲的去路,一脸儿不善的模样。
“付先生,请问有何贵干?”你这种人渣,记住你只会让人恶心,英妹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她不想恶心自己,当然亦不愿与之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她这样客套的话儿对一般正人君也许有效,但渣男,基本等同于不痛不痒。
“英妹子不要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们也曾亲密接触过,你说是不是?”谢依南的母亲基本可以断定,这人是故意来恶心她的。
“付先生,请你自重。”
谢依南的母亲打掉那只意图轻薄她的手,声音不止是冷了,已带了怒意地说。
“自重?那是什么玩意儿,咱们这都是谈婚论嫁的关系。你这儿还跟我不好意思呢?”
付兴发用他那流里流气的吊销眼看母亲,那眼神儿,任凭哪一个女性朋友被他这么一看,亦会感觉到被侵犯的恶心感。
“英子,怎么回事儿?这是你朋友?”
张老师原本以为这人是谢依南母亲的朋友,见他拦着人说话儿,语气还那么熟稔的时候。他有意错开了身子慢了两步。心里正翻江倒海地吃味儿呢,突然发现事有不对,那人怎么跟流氓似的开始动手动脚呢?
不等英妹子回答。付兴发便十分恶心人地说:“哟,这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了,这是你第几个姘头啊。”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儿放尊重点儿。”张老师是文人,但同时他也是个男人。这时候若还不清楚这男人想干什么,他这些年就白活了。
“张老师,别管他,我们快走吧。”谢依南的母亲不是现代社会那些爱慕虚荣的小妹妹。便是没有男人为她们争风吃醋,无聊的时候亦要挑梭两个男人为她打一架才好。
“英妹子,你急什么。咱儿也算相识一场,今儿个就好好聊聊呗reads;。”付兴发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再次传来。且已经用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谢依南的母亲拉了过去,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只手捏住她的腰身。脸儿上的表情,别提多下流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她。”
张老师双目俱疵怒意翻滚,当街耍流氓已经够不能让人忍得了,更了不得的是,被耍流氓的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心仪之人。他立刻放下怀中的谢依男,一个步箭冲上去狠力挥了一记老拳。
谁说书生好脾性,那是因为还没有冒侵到他们的底限而已。付兴发被张老师这一记老拳打的措手不及,踉跄着退后了两步,谢依南的母亲立刻从他手中逃了出来,抱着谢依男躲到张老师身后簌簌发抖。
英子小媳妇儿再怎么强悍,她也没被人用这种方式当街调戏过,虽然这里头的颤抖一半儿是因为气的,一半儿是因为羞,却也足够激发张老师那身为男性的保护欲了。
他义不容辞地站在英子小媳妇儿的跟前,冲当保护者的姿态,一边感受着心仪女人的弱小及害怕,一边防御着敌人的进攻。
“你他妈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儿,活儿的不耐烦了吧。”付渣男只是一下被张老师打蒙了,但他的本质还是个流氓,这会儿缓过神来,破口大骂之余,已经摆好阵势,说话间便已经冲了上来,准备大打出手。
两个男人立刻便在街心相互殴打起来,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却无一人上前制止。见义勇为,舍己为人什么的,果真只是教科书上的四个铅字而已。非亲非故的,谁也不愿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英子小媳妇儿急红了眼,向来主意大的她这会儿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没一会儿便泪流满面,却还是竭力狂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这动静终于惊动了粮油店的老板,他跑出来一看,好嘛,他的大主顾竟然无助地站在街边大哭,街心两个男人正打的欢实,他观察了一下街心的战斗,觉得问题不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于是,便放心地上前去问英子小媳妇儿,他说:“妹子,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怎么站在这里哭上了,这张老师又是怎么回事儿?咋读书人还跟人干架呢?”
“刘表哥,你快帮帮我,让他们别打了。”
英子小媳妇儿跟难民撞上振灾粮一样,双目放光,又似是海难上好不容易抓着一根浮木的人一样,抓住终于出现在她身边,可以帮她的一个主心骨。
这位刘表哥便是花婶儿那个远房表哥,谢依南母亲来这便是跟他结上个月的面粉账的。刘表哥见英子小媳妇儿那么着急,便也不再问了,上前去将两人英勇好斗的男人分开,然后声如洪钟地对不认识的那个人,即是付兴发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言下之意是,聪明的,你就快点儿走,不然,一会儿便走不了了。
付兴发闻言只顿了一下,抬头打量起刘表哥来,似是想通过观察他的外表,找出蛛丝马迹来判定话儿中真假一样。
刘表哥在城里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一眼便看出这人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也不怕,见那人仍是不死心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紧跟着又给他下了一贴狠药。只见刘表哥江湖味儿十足地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拱手,说:“街坊们,我老刘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言之有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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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受伤(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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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哥在这块混了十几年,左邻右里哪里还有不认识的,他这么一说,群众们自然是点头同意的,有胆子大一点儿的还出声儿附和呢?
“那请街坊们告诉这个小痞子,派出所离咱儿这有几条街,报警以后,十五分钟能不能赶到这儿。”
胆儿大的人说:“老刘说笑呢,哪里要那么久,我看啊,十分钟就顶天了。”
群众们的声音大大小小地又传来了,纷纷扬言说:“是啊,是啊,十分钟一准能到。”
付兴发底子黑,他进去了,没准就被查出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出来。众口铄金,这下由不得他不相信了。狠咬了一下牙,恶心话儿都来不及摞,转身便逃一般地跑开了身去。
刘表哥见作恶的主角也走了,便再次拱手,对街坊们说:“方才多谢各位街坊相助,老刘记在心里了。”
街坊们原本也没帮什么大忙,相反,他们还看了半天热闹呢,这会儿被老刘这么正儿八劲地一谢,老脸儿一红,纷纷说不谢不谢,然后便如潮水一般退走了。
这头,谢依南的母亲来不及客套,她急急地问张老师说:“伤的严不严重,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张老师打架没打赢,自觉着失了面子,这会儿,哪儿还有脸儿上医院去啊,且说他这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呢?
“妹子别担心,我看张老师伤的不太重,跟我回去擦点药酒,狠力揉开了血淤,消了肿。三两天便能好了。”
张老师伤成这样,英子小媳妇儿也不予刘表哥客气了,当下一行人又随刘表哥回到粮油店后头的住家地,翻箱倒柜地摸出一瓶药酒,一边狠力地去揉张老师血淤的地方,一边问:“我说,妹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这刚出门口才多久,便跟人打起来了。”
英子小媳妇儿闻言小脸儿一红。娇娇悄悄柔柔弱弱地看了一眼张老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不怕刘表哥笑话,那人我曾与他见过一面,是我前头一个闺中姐妹介绍的。说是良人来着,与我这新寡刚好相配。你也看见了。这人哪里值得女人托付终生,我后头不经意知道他的事儿后,这嫁娶的事儿便放下再没提了,哪成想。他今天能堵到这儿来,得亏今天有张老师跟刘表哥,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他抓去吃了都没人知道。”
“这人那么厉害?”刘表哥年轻的时候也在道上混过的。一听这英子小妹儿的话儿就知道,这里头还有更严重的事儿。
“也是从前听人说过那么一嘴,说他为了还赌债,将一双儿女全卖了。”谢依南的母亲心有余悸,脸儿色发白地抱紧谢依男,好似下一秒那付渣男便要冲进来抓了她母子俩儿去倒卖一样。
“人渣,太可恶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把他往死里揍!”刘表哥是山鸡的兄弟,他有一副热心肠,为人颇讲义气,嫉恶如仇。
“英子,这人会不会还来找你。”
不怪张老师杞人忧天,按说以两人这么平常的一次见面,不成便不成了,可今天那付渣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还想纠缠英子的意思。
张老师前头被刘表哥的手劲折磨的痛不欲生,偏偏美在近左,他不敢**出声儿,这会儿听美人语带哽咽地诉说这么一段往事儿,立即便心疼了起来。
这付渣男敢在大庭广众这下这么胡闹,肯定是有持无恐的,俗话儿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谁知道这会什么又会跳出来胡闹一通。虽则说这个年代对妇人的名节不那么看重了,但付渣男若总归那么闹,美人也是很难做人的。
闹多了,人就会说了,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谁知道这两人发生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张老师这么一想,立刻便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头那股恶心感哟,好似有人强在他的心尖上摸了层shi一样,又难受又恶臭。
他看了眼跟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如何忍心让她遭此劫难嘛。
“我也不知道,上回见面我们总共也没说上两句话儿,谁知道他如今发什么疯,突然跑出来咬人。”美人娇柔只是一时的,待她回过神来,又是一个本质坚强的好妹子。
“妹子,我看这事儿不简单啊。”以一个江湖人的眼光来看,这事儿从哪儿断都离不了猫腻在中间。
“刘表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存心害我,专程找那人来恶心我的?”
“怕且是*不离十。妹子你想啊,你一个月得从我这里拿多少面粉回去加工,一月又一月地拉,肯定是招了什么人的眼,看不惯你发财了。”
不得不说,混过江湖的人就是不一样,这分析事情头头是道,且针针见血。刘表哥的猜测竟然*不离十,这人可不就是有人故意招来,暗害英子小媳妇儿的。
只不过,现在的难题是,托向容奶奶的福,谢依南母亲与付渣男的事儿在陈家村儿甚至是老凹村儿基本上人尽皆知,一时之间还真不好从茫茫人海里抓住真凶。
“那我应该怎么办?”
饶是英子小媳妇儿再强,她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毫无良策的。
“妹子别急,让我来想想办法。”
刘表哥只出于义气,当下便出言相帮,张老师这个对美人别有居心的,自然亦不能袖手旁观的。
“刘表哥,实不相瞒,张在天是我本家叔父,实在不行,我便回去求一求叔父他老人家出面儿处理一下。”
“唉,你不说,我都忘了,咱儿俩七拐八扭的还有一层亲在呢,你不就是张叔权那小子的什么表弟么?唉,我说,我表妹都嫁给张叔权那么多年了,孩子们都上学,你怎么还不成亲啊!”
“刘表哥,我的事儿比较复杂,此事儿说来话儿长,咱儿改日再说吧。眼下,解决英子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说,你俩儿什么关系啊,人家的事儿比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儿还要重要,莫不是....”刘表哥这个粗人啊,他这话儿说的让人怎么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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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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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英子小媳妇儿跟张老师都很是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嘿,我说你俩儿都是现代社会的成年人了,怎么还跟古代人学呢,男未婚女未嫁的,脸儿红个什么劲儿哟,按我说,这事儿也没那么难办。既然你俩儿郎有情妾有意,找个日子去民政局扯个红本,回家再摆两桌,任他什么流言绯语也不怕啊。”
“刘表哥,你可别说笑了。”
张老师到底是个大男人,他起先站出来挡刘表哥的打趣,且再说,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尽是不好意思,却也是默认了的。
“我哪里有说笑,这妹子人品才貌摆在那儿,今儿个便是没有这人渣,改明儿也会有别个流氓过来打她的主意,你现在想什么办法也是治标不治本不是。你叔父再厉害,还能将这天下所有的流氓尽抓了去?”
尽管刘表哥这话儿说的有些偏颇,可张老师已然是动了心思的。他看一眼英子小媳妇儿那红的滴血的小脸儿,恨不得立刻便逃开的模样,强压下心里的激荡,对刘表哥说:“咳,这事儿日后再论,我有个初中同学毕业后被他爸塞进了城区派出所,我现在就去找他帮忙,留意留意付兴发的动向,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治他个狠的,关他几年,如此才算是天下太平。”
刘表哥见好就收,他听张老师这么说,心里其实对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担当很满意,觉着这人不愧是与张叔权那厮有亲。
“我看成,你自去吧,妹子受到了惊吓,先让她们母子在我这休息休息才好。你人情也别用尽了,别一件事儿办下来,连朋友都做不成。老刘我在社会上狠混了些年,江湖上也认识不少朋友,一会儿便联系联系他们去。只要这人渣还待在本城,我定让他再作不了恶。你只去找你的警察朋友备个案,回头我兄弟真把人送过去了,让同志们狠力查查。判个重的就行了。”
张老师是个文人,且他有他的坚持,但这坚持碰上了女人,好似已经不用考虑便已然统统让了位。他这会儿只稍一沉吟,便对郑重地对刘表哥点头致谢。他说:“我听刘表哥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差遣的,刘表哥一声儿令下,小弟莫敢不从。”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嘛!”
刘表哥说着,还狭促地对着张老师挤眉弄眼,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粗人也有粗人的好处,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听见如些豪放的笑声儿。张老师心里的那点儿紧张感也跟着一道消失了,心里头充满了豪气万千,步步有力,觉着为了自己心仪的女人,便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谢依南母亲这边刚险险地历过生死劫,谢依南自己这边却兴致勃勃地将她小姨打扮的花枝招展,艳若群芳,惊才风逸。
说实在话儿,谢依南的小姨实其模样真长的不差,她浓眉在眼。五官立体,虽说身体骨骼有些偏大,但她的身高却足够高的,且身上并无丝毫的赘肉。
谢依南抛开她小姨偏爱的娇小可爱的萝莉风。改穿修身的七分裤,及板正的中山领衬衣,利落的马尾,手腕上戴一个稍稍夸张的饰品,一条略显俏皮的腰带,俊俏潇洒的小模样便出来。不单谢依南满意,她小姨亦是满意的很。
造型完毕的一行人,拖着饥肠碌碌的身体往吃饭的地儿去。谢依南有私心,她想看看这大半个月过去了,城中十户人家改造的如何,但循着记忆中的一家酒楼名称往那儿走去。
果然被她找着了,且还挺满意。
看得出来这家酒楼新装修过,连门面都焕然一新,酒楼招牌高大醒目,大堂的座位安排的错落有致,餐桌统统铺上粉彩印花的餐巾,椅子不再是硬木,不但铺了舒适的海棉,还套上与餐桌同色系的椅套。
谢依南一统扫描下来,发现这位顾老板还真是个有意思的,谢依南所写的营销方案,他不但执行了十成十,甚至有一些谢依南没有考虑周全的小细节,他都给完善了。
想到顾老板那目光时有闪过的精光,谢依南觉着此人有才,却不宜深交。
大人小孩都饿了,谢依南也没心思深想,快快地点了桌菜,几个人胡吃海塞,将肚子填饱后,谢依南掏出腰包准备付账,却被她小姨一巴掌拍下,对着谢依南怪嗔地说道:“装什么大头鹅,老实呆着,我来付。”
谢依南闻言撇了撇嘴,心想你的钱儿还不是我妈跟我外婆赚的,有你什么事儿,还大头鹅呢,你才是好不好?
谢依南虽然心里想的很激烈,但她到底没说出来拂了她小姨面子。
“服务员,这边结账。”
小姨拿着菜价单子,伸手扬声儿,很快便有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弯了九十度的小腰,立起身来才对小姨说:“客人,您好,我们老板吩咐了,这桌饭菜他请客,请张大公子笑纳。”
张思先是错鄂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问:“你们老板贵姓?”
“老板姓顾,说多得张老板照顾,生意才得兴旺如此,还请张大公子不要见外,一点小小心意,实不足挂齿。”
张思看了一眼谢依南,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对服务员说:“如此,却之不恭了,代我多谢顾老板盛情。若改日顾老板得空,不妨再来香云山养植场一叙,家父定然全情招待。”
“多谢张公子盛邀,一定代为转答。”
“客气了。”
服务员走后,张思对仍然错鄂的小姨说:“我爸爸跟这家酒楼做生意呢,小姨不必在意,就这样吧。”
转头却看到谢依南那似笑非笑的眼,小心脏狠跳了一下,张思原想,莫不是这幕后大当家的不被人所知所重,生气了,转道一想,南南妹妹可不是这等浅视之人。再想,张思明白过来了,他脸儿有些发红地对谢依南说:“上回爸爸宴请的时候,我一直在边上陪他们逛养植场来着,他们说的话儿,我都学起来了。”
“哥哥厉害啊,过耳不忘。”
谢依南打趣他,并且,她是故意的。
“不及妹妹一半!”张思很认真地说。
第一百零八章 负责到底(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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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听懂了,小姨却似懂非懂,那种不被重视的感觉又来了,她促了促眉头,不悦地说:“你们这些小鬼头知道什么,还跟我这儿打哑迷呢,给我统统说人话儿。”
“小姨,我们说笑呢?”谢依南无奈地说,小姨却更无奈了,俩儿小屁孩儿说笑呢,自己却听不懂,那口闷血憋得她啊,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想挠挠。
当然,小姨最后谁也没挠着,在场的除了谢依南,张思及向容她都惹不起,不是自家的孩子,教她怎么惹嘛。
若说以前,她小姨自然是想怎么惹谢依南,便怎么惹谢依南的,但无奈谢依南现在对她有改造之恩,这就好比旧时候的武林高手江南七怪,明明他们七个才是杨过杨大侠的启蒙恩师,却因为造就杨大侠名扬四海的并不是他们七个所授的武功,故每每但凡有江南七怪中的其中一怪在场,杨大侠就要降低他的门楣,承认他的恩师。
“都别说笑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再去逛会街买两套衣服。”谢依南的小姨心气不顺,想着再压榨谢依南一下才好,一言堂地决定了下面的行程。
好在几个孩子们都是平常锻练习惯了的,不然,这一通乱逛下来,谁也吃不消。谢依南小姨说是要去买衣服,其实她今儿个已经买了不少套了,这会儿再去,谢依南也没准备再帮她买,只挑着些好的,适合她风格的饰品买了下来。再细细告诉她应该怎么搭。倒是向容这个小姑娘,又被谢依南收入了好几套秋冬装,喜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地对谢依南傻笑。
待时候差不多了,谢依南又就近找了家蛋糕铺子,买了些小蛋糕准备带回去给张也吃。谢依南记得,上回那些蛋糕多数是进了张也这个小吃货的嘴里,至于张想嘛,向容这个小徒弟一早便掂捻上了,早早就便买好了礼物准备带回去送给他。
谢依南一看。行嘛。都有人操心了,她还操心个鬼,于是,放心作罢。
一群人拎着大包小包。高高兴兴的往集合地点儿走去。却没成想会见到这样的场面。
“妈妈。张老师,你们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依南远远的便看见母亲抱着谢依男站在谢二叔的拖拉机旁边等着自己。待走近了一瞧,不禁大吃一惊,母亲身后的张老师明显被挨了揍。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为非作歹到她头上来了。
谢依南心里又紧张又生气,待确认了母亲与弟弟谢依男没事儿,这才出声儿问询。谢依南身后跟着这一群人亦如谢依南一般,目光灼灼地盯着张老师的脸儿看,既怒且愤的模样。
“南南别担心,张老师没事儿,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谢依南的母亲听见张老师这么说,明显愣了一下,抬眼去望她身后的男人,见他顶着一张肿胀不堪青青紫紫的脸儿,仍是笑的一脸儿温和的模样,心里柔软的不行。心疼之余又多了些许的欢喜,知道这个男人如此替自己着想,如何能不喜。
当下,便亦顺着张老师的话儿头说:“南南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儿。”母亲说完,又转头去问谢依南身后她妹说:“七妹的衣服买的如何了,可挑着合心意的不曾?”
“三姐,南南眼光好,帮我挑了好几套呢,我都喜欢,你看我身上穿的这套,就是南南帮我挑的。”
“南南好厉害啊,做的真棒!”母亲闻言,顺道便夸起谢依南来。
谢依南明显心不焉,母亲刚刚一闪而过的愣意她瞧地一清二楚,这里头铁定发生了什么事儿,母亲有意不让自己知道,且张老师那伤,任凭是谁,一眼便能看出伤的奇窍。
她促着眉头深想,上辈子母亲与张老师并无深交,自然没有这一幕发生。可是张老师这揍挨的,明显与母亲相关,那么,母亲又得罪了谁呢?
谢依南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拖拉机上因为心神不在位,竟然差点翻出车外去,好在坐在她身边的张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不然,谢依南今儿个无论如何也要翻到东江里头去洗一个冷水澡了。
“南南,你想什么呢,抓紧了,翻下去可不是好玩儿的,你想吓死妈妈啊!”母亲今天受了大惊,这会儿见谢依南差点出了意外,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免不了便大了许多。
谢依南听得心里一紧,这种声量,前世她听了不少,却没有一次像如今这般,既是指责,亦是关爱。
她不禁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南南别哭,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是担心你。”
我自然是知道你担心我来着,便是这样我才要哭的,为上一世的自己,亦为这一世的自己哭。谢依南心里想的明白,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妈妈!”
谢依南这一声儿妈妈里头所包含的东西,世止大抵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明白,估计连天上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亦参透不了半分。
“姐姐别哭,小男疼你!”
谢依男笨手笨脚地伸了他白胖娇嫩的小手过来,试图帮谢依南擦眼泪。谢依南本不欲在谢依男跟前弱势的,奈何形势比人强。她这会儿已经被她母亲抱到腿上坐着,与坐在张老师怀里的谢依男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谢依南小性子一使,埋头到母亲怀里,再不肯钻出来。
谢依南的母亲疼爱的摸了摸谢依南已经长到齐朵耳的发,心里亦是又柔又喜又无奈。她叹息一声儿,抬眼,刚好撞上了张老师那笑意盈盈的眉眼,不禁再次羞红了脸儿,复又低下头来。
“你不要担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母亲那含羞带怯的小脸儿刚映入谢依南的眼帘,张老师那道清冷好听的又极尽温柔的嗓音便立刻传来过来。
有情况!
什么小心思小烦恼统统被谢依南丢到一边去了,静静地伏到母亲怀里,企图探听到一些更有深度的东西。无奈张老师抛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又极具引人深思的话儿后,便双双跟那锯了嘴儿的葫芦一样,再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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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斟酌(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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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的求知欲得不到满足,撇到内伤。气闷地抬脸儿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却看到对面静坐的张思及向容那笑的充满深意的脸儿。
谢依南老脸儿一红,好嘛,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全跟犯太岁一样呢?她那张老脸儿,终于如愿以偿地丢到东江打滚去了,估计,再也捞不回来了。她哀嚎了一声儿,以手盖脸儿,内心有种想与世长辞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谢依南不人不鬼不妖的,那大抵就是魔了吧。
所以,丢脸儿什么的,她才不怕呢?
将盖在脸儿上的手拿开,谢依南手脚利落地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跟张思,谢二叔及张老师说再见,自己牵着向容屁颠颠地跟着母亲往外家走去,美其名曰:送母亲回家。
“外婆,外公,舅舅,我们回来了,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东西回来哦。”
谢依南拉着向容率先冲了进去,向容这个精乖精乖的听见谢依南在卖好,立刻便将手中拎着的小蛋糕拿出来打开,学着谢依南一样嘴巴甜甜的一边卖好,一边与谢依南一道,挨个送上一小块蛋糕。
外婆被俩小姑娘联手灌蜜,嘴里甜,心里更甜。连向来严肃的外公亦有喜笑颜开的趋势。只四舅舅一个,还如此前一样,不管怎么逗,脸儿上的欢颜总是淡淡的,看得谢依南阵阵不忍。
世上什么最苦?失恋最苦!
世上什么最疼?被爱的人欺骗最疼!
这两样,谢依南她四舅舅全占齐了。
“舅舅。蛋糕好吃吗?南南专门帮你挑的哦。”
“好吃,舅舅谢谢南南。不过,南南以后别乱花钱了,想吃蛋糕,舅舅做来给你吃就好。”
四舅舅望着手里头捧着蛋糕,思绪一阵晃忽,却奇异地没有疼痛的感觉。曾经那个人最喜欢吃的,便是自己亲手做的蛋糕,他说,自己做的蛋糕是四九城里最好的饭店都做不出来的。
自己。可不就是为了他这一句话儿而苦心钻研的嘛。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蛋糕这种东西了。却没成想在自己得知被自己最爱的人欺骗了不久之后的现在,他那娇小的外甥笑意盈盈地端来一块蛋糕,自己能如此心平气和地接受,还能张开嘴一尝。说出这翻再寻常不过的话儿来。
许是痛到极致。便再无感觉了吧!
谢依南的四舅舅自嘲一笑。便轻轻收起全部情绪,又是一个平平淡淡,令人读之无味儿的人。
谢依南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又是一翻斟酌,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问他说:“舅舅会自己做蛋糕,南南最喜欢吃蛋糕了,舅舅教我做蛋糕好不好?”
“南南,你瞎闹什么,你这小个子连灶台都够不着呢,如何去学。”谢依南的母亲真的很爱泼人家的冷水啊!
“不是还有舅舅吗?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舅舅,你答应我好不好?”谢依南才不会轻易蛰伏于母亲的权威之下,她明面上是对着四舅舅撒娇,眼里的志在必得却只有四舅舅一人能看见。
四舅舅暗自心惊,一时忘记这个小姑娘可不是寻常之人,罢了,更答应她吧。
“三姐放心,有我看着南南,不碍事儿的。且说,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做,南南愿意便让她跟着我学吧!”
“唉,我还里外不是人了,成,随你们玩儿去吧,伤了可找我哭哦。”谢依南的母亲狠狠地刮了下谢依南的鼻子,怪嗔地说道。
“谢谢妈妈,谢谢舅舅。”谢依南冲到她母亲跟前,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又跳到她外婆怀里,对她外婆说:“外婆,南南做的第一个蛋糕就给外婆吃好不好?”
“好好好,我的小乖孙要孝敬外婆,外婆当然乐意了,小机灵鬼,外婆没白疼你。”
谢依南这乖买的好,再次收卖人心成功!
“舅舅,我也要学!”向容不甘示弱,对谢依南只字不提自己心里很是不乐意,等了又等,终是等不及了,自己提了出来。
“好,容容跟南南一起!”
谢依南想补救来着,却被四舅舅抢先一步。四舅舅那个眼神很明显了,他在说:总不能什么好都被你讨了去吧。
舅舅哟,你确定要跟我抢一个四岁小姑娘的欢心吗?不嫌寒颤吗?
四舅舅被谢依南那个戏谑的眼神看得一愣,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多么幼稚,忍不住笑了出来。谢依南只觉得眼前一亮,顿时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即视感。
君子端方,美人如玉,逸群之才,掷果潘安啊!一时间,谢依南脑中冒出数百个成语,心里头觉着个个都挺适用她四舅舅的。
“舅舅,你笑的真好看。”向容这话儿打破了谢依南脑海里的天马行空,不过,她很是同意向容的观点。
“小姑娘家家的还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不好看。”
向容的直白不禁让四舅舅羞红了脸儿,连堂上坐着其它人亦被她逗乐了,外婆笑的最大声儿,毕竟这么个好看的儿子是她生的嘛,自豪一点儿无可厚非。
可外婆不厚道,她笑够了,转头又打趣起向容来。
“外婆!”向容学坏了,她现在不但撒娇撒的比谢依南好,这转移话儿题的功力也不差,她说:“外公,我做的第一块蛋糕给你吃哈。”
好吧,谢依南得承认,向容其实才是最鬼精的一个。
堂上一众人又乐开了,连外公也跟着一道笑开了花。谢依南坐在堂上又跟着众人一道说笑了一阵,然后借口想要出去玩儿,顺手将谢依男也带了出去。
“弟弟,姐姐问你,妈妈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张老师会受伤。”
“姐姐,有坏人欺负妈妈,张老师打坏人,坏人很凶,小男怕怕.....”
“弟弟别怕,坏人有没有伤害妈妈跟你?”
你看,谢依南的心到底是偏的,不过,这亦无可厚非不是。
“没有,坏人想抓妈妈,张老师保护妈妈了。”
谢依南听着心里咯咚一声儿,妈妈这是遇上流︶氓,调戏了?
“弟弟知道那个坏人是谁吗?”谢依南没有头绪,确定不了这是偶尔事件呢,还是谁有意为之,只好一个个排除。
“不知道。”
谢依南又问了几个关键性的指向问题,发现谢依男的答案并无甚帮助,心里不禁泄气万分,无力感冲斥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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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君诺(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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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直接去找母亲谈及此事儿,谢依南想了一想,便决定去找四舅舅,反正看样子四舅舅短时之内不会离开家,将母亲的事儿托付给他最适合,且再一样,有事儿给四舅舅做,转移一下他的注yì力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一味儿地沉浸到过去的悲色里,走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怀疑有人要对你母亲不利?”
四舅舅听完谢依南的一翻叙述,想了想问道。
“没错,母亲虽然模yàng俏丽,有这种可能。但仔细一想却仍有诸多不合理之处,我听弟弟说话的那意思,那人似是与母亲曾经有过交往,且事情发生的也过于巧合了,城里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妇儿很多,怎么就缠上母亲了呢?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本身就是冲着母亲来的。”
“依你的意思,那人会是谁?”
四舅舅毕竟是血性男儿,他再消沉,再不得志,听见有人欲对自己的亲姐行不轨之事儿,亦是满心怒火。他这会儿,什么情啊,爱啊的统统抛到脑后去了,连说话儿之间都不知不觉带了些冷意。
谢依南不太习惯这样的四舅舅,但到底是知道四舅舅此番动怒是心疼母亲,为母亲着想的。这么一想,又释然了,心里不禁又想,陈家不愧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血性及凶狠一样还在。
想到外公为了祖上的这点儿家产,自愿留守在这儿山沟沟里当个农民。血液里的东西却是一样存在的。当初外公之所以同意小舅舅去当兵,怕也是存了延续陈家他自己这一支军人的血脉吧。
毕竟,外公的另外两个兄弟现在在广州的军区,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啊!外公当初虽为自愿,应亦有心有不甘之时吧!
“母亲最近在陈家村儿太打眼了,我不好猜,不过,我总觉着那人兴许就是付兴发那个人渣。”
“为何?”
四舅舅对母亲当初与付兴发闹的那一出了解并不深,听见外公简单带过,此时见谢依南这么一说。深着其中必然不简单。看来,自己是应该好好了解一下当初的情况,省得这帮孙子以为他陈家没人,谁都想来踩两脚。
谢依南看见四舅舅眼中一闪而过的佞气。心里头又高兴又欣慰。四舅舅的懦弱怕且只针对叶子琛一人的。他不是不坚定。只是遇上那么一个人,把身心一股脑儿都交别人掌管了,如何还能硬气的起来。
如今。虽然是死了心冷了情,但到底还有机huì重活一次,这样也好!
电光火石之间,谢依南的心思转了一道又一道,复又将母亲前头发生的事儿细细地说与舅舅听。
“方家的那个婆娘欺人太甚了,不用审了,这事儿与这儿俩儿人断脱不了关xì。南南放心,家里有我在呢,你母亲有我护着,定出不了什么大事儿,方家那个婆娘最好别再出什么晕招,不然,我一定叫她有去无回。”
“舅舅,你还打女人啊。”
谢依南的母亲暂shí有四舅舅接管,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顿时有了玩闹的心思,见四舅舅委实气的不轻,有心逗弄一二。没办法,气大伤身,她还想着在张老师名正言顺地接管她母亲之前,四舅舅不要倒下才好。
“笨,谁说打人一定要自己出手的,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儿傻了。”
谁傻了,我是好心递乐子给你逗呢,哼,不识好人心。
“舅舅!”算了,谢依南大人有大理,决意不予这个情场严重失意的人一般计较,她假意气愤地喊了那么一声儿,很快又想起另一茬。
“舅舅,妈妈的事儿我就交给你管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谢依南这个小心眼儿啊,她不痛不痒地当场报了个小仇后,才心满意足地对她四舅舅说:“不过舅舅,我觉着这事儿,你可以与张老师商量着办,顺道,你也好考验考验张老师,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母亲托付终生。”
“怎么,你母亲与他已经进展到那步去了?”
“具体进展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妈妈与张老师那眉目传情的小模yàng,我觉着此事有谱,大大的有谱。”
“行,我看着办。”想到自己这个三姐当初匆匆出嫁的仓促样儿,四舅舅心里就一阵发闷,他当时就觉着如此仓促的婚事儿不妥,果然,他的预感是正确的,看三姐这些年过的日子,想想就替她心疼。
这一回,说什么他都要好好替三姐掌眼,绝不让她再过一天苦日子了。
“舅舅,你真的会做蛋糕?”
谢依南现在有种无官一身轻的感觉,她觉着四舅舅替她办了这么多事儿,自己也应该替四舅舅好好想一想未来了。
“鬼丫头,这还能有假?”
“是吗?正好我也挺会做蛋糕的,改日我们切磋切磋如何?”
谢依南小眉毛一挑,极为挑衅地看着四舅舅,大有你不应战,你就是说慌的意思。
“行啊,我还怕你不成,输了你可不许哭鼻子。”
谢依南今天刚哭过,她被剉到痛处了,有些恼羞成怒地说:“谁哭鼻子,你看不起人,敢不敢赌个大的?”
“赌什么?”
四舅舅被谢依南炸毛的模yàng挑起了七分兴趣,当下便决定陪谢依南玩玩儿。
“我若是赢了,你就到我蛋糕店替我打工十年,不许反悔!”
“你有蛋糕店吗?在哪儿?”口气这么大,四舅舅好笑地问。
“我有钱,还怕开不了店吗?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香云山养植场这大半个月以来已经收了三笔回款了,虽然hòu头两笔没有第一笔的钱多,但这三笔钱已经差不多全部收回成本了,后头那些钱,可全都是她一个人的纯利润啊。
谢依南现在是妥妥的一名暴发户啊有没有!
“答应!”四舅舅痛快地说。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谢依南与四舅舅击掌为誓,约定比赛日期,又与外婆,外公,母亲,谢依男等人道别,满心欢喜地牵着向容的手往老谢家赶。
此时天色正黄昏,彩云追月,霞光满天,红艳艳的,端是一个好天,正如同谢依南如今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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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零七零七五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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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开店(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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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张老师的坐上琴心,又有四舅舅的保驾护航,她放心的很。家里的存银又是一堆一堆的,谢依南一时之间竟然有种人生若此,妇复何求之感。
谢依南窝在老谢家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喝玩乐撒娇卖萌之外,便是逗向容,抽空又数了一回张大当家送来的钱银。
那日子真是再美不过了。
期间,四舅舅果然应约与谢依南比试了一场,结果自然是谢依南赢,四舅舅输。
四舅舅当时还不服呢,问谢依南这些糕店做法是怎么想出来的,谢依南指着西方列国有名的甜点说:“舅舅,这些都是我上辈子亲自去这些甜点发源地,跟最有名的师傅学的,你想赢我,不是异想天开吗?”
四舅舅当场气结,却又不得不服气,谁让他这个外甥女是个开了外挂的嘛。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做牛做马地城里乡下两头跑,一边打理着城里蛋糕店的装修及设备的采购,一边还得关注方家那婆娘的动向。
劳累的简直不是人,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都没有了。
谢依南闲着没事儿,见了她亲爱的四舅舅一次,见他忙乱归忙乱,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回归了不少,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充满热血的好青年。心里很是高兴,于是,便抽空想了更多的创意去指使她四舅舅折腾蛋糕店。
四舅舅被谢依南指使的团团转,一天抽空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外婆看了一阵心疼,想着家里的作坊已经上了轨道,她闺女一个人看着问题不大,便提出来要去城里帮四舅舅盯着点儿装修,好让四舅舅抽空办其它事儿,顺道也能清闲一二。
谢依南知道了,立刻出言反对,外婆错鄂,母亲生气,正想指责谢依南呢。谢依南如何能给她们这个机会。拉着外公一阵嘀咕,外公立刻支持谢依南的决断,于是,家里再无人敢反驳。
谢依南心里窍喜。对外婆的不解。母亲的怒意也不在意。反正。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她也不好与之计较。
这天,谢依南又有了一个新想法。她带着向容再次踏足外家,刚刚进门便受了外婆与母亲双重的热烈欢迎。
谢依南一头大雾,不知道这俩儿感性生物如何就变得这般热情了,明明上回她走的时候,这俩儿人对她还颇为不满的。
“南南,外婆对不起你,外婆误会你了,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外婆都知道了,是外婆错怪了你,你可一定要原谅外婆啊!”
“南南...”母亲好似也有千言万语要对谢依南说。
谢依南被俩儿个女人突然暴发的歉意搞的大惑不解,小小的身子又被外婆抱着紧紧不放,只得抬头去看堂上坐着的外公,见外公眼角那一阵笑意,这才明白过来,定然是外公说了什么,这俩儿女人才开了窍,才会这般作为。谢依南这头刚一想通,那头便被眼前的情景弄的哭笑不得。
想她谢依南是什么胸怀,如何能与女人们一般见识,何况这俩儿女人一个是她母亲,一个是她外婆,问天借胆儿她也不敢啊!
“妈妈,外婆,快别这样了,南南根本就没往心里头去。”
向人民币保证,谢依南这话儿说的是真心实意,连珍珠都没这么真。外婆跟妈妈却跟没听见一样,仍旧是抱着她不放,一阵阵的歉意时不时的冒出来。
谢依南无法,只好向坐在堂上老神在在的外公求救,却没成想,谢依南的外公也是个爱看戏的,他收到谢依南求救的眼神了,却是没有任何动作。端着茶杯又欣赏了一刻钟,才清了清嗓子,出言制止外婆与母亲的荒唐举动。
此时的谢依南已经被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俩儿个女人联手弄的心力交粹,草草地找到四舅舅交待一翻,饭都不吃了,带着向容立刻往老谢家去。
不是谢依南心理承受能力低下,实在是……,唉,让她去静静吧!
谢依南一静静了好久,直到四舅舅托谢二叔来告诉她,蛋糕店的事情已经全部弄好了,后天便准备试营业,叫谢依南明日一早随他进城去作最后的准备。
所谓最后的准备便是谢依南得将她自己抄录下来的甜点录带上,去店里实地操作一遍给四舅舅看,四舅舅自己学完,才教慢慢放手交给店里的师傅们。
毕竟,不管谢依南多么的有才华,亦改不了她现在仍然还是一个小豆丁的事实嘛。
“多谢二叔特意跑这一趟来告诉南南,二叔请放心,明早南南一定早起,随二叔进城。二叔辛若了,不若进来喝杯茶再走?”
谢二叔最近的拖拉机生意颇有起色,原因皆逃不开谢家陈家及张家的帮衬,托这三家的福,谢二叔现在的每个月的收益顶过去半年的收益。这日子过好了,人就舒心,谢依南这会儿看谢二叔,总觉着他年轻了好几岁,且为人越发的风趣,每次见面都将谢家老小逗了乐开怀。
“别了,家里还有事儿等着我,我这便要走了,你记着点儿就好。”
说罢,谢二叔的拖拉机便开走了。
谢依南目送谢二叔离开,回头跟奶奶及向容说了此事儿。奶奶自然是同意的,这小孙女现在赚钱的手段是越来越多了,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便有金山银山送进家门来,她如何能不赞同嘛。
“南南,我真的不能去吗?”
“容容,我这次进城是有正经儿事要做,真的不能带你去。你乖乖听话儿,在家陪奶奶,南南后天如果没事儿,傍晚一定回来,然后给你带南南亲手做的蛋糕,好不好?”
“好吧。”向容仍然有些闷闷不乐,但到底还是接受了的。
这次进城与之前不同,谢依南得在城里住一天,明天培训,后天试营业,样样儿都是事,虽然说她能帮的忙不多,但不在现场盯着点儿,她也不放心不是。
且,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后天试营业试出问题来,谢依南估计还得留在那儿想办法解决呢,带上向容,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第二天,谢依南意外地在谢二叔的拖拉机上看见了张老师。
“张老师,你今天不用上课吗?”今天儿可是星期五呢,张老师不在村小上课,跑城里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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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往事(求订阅)
“我请假了,今天的课不多,便请了其它老师代课,影响不了什么的。”张老师被谢依南的目光盯的颇为不自在,好似自己就是那个因为美人,便从此不上早朝的昏君一样。
“张老师进城有什么要紧事儿?”谢依南心里一惊,莫不是母亲的事儿又出了什么差子?
“不是,听英子说,你四舅舅城里开了家蛋糕店,后天就要开业了,很是有些粗重的功夫没人做,我想着横竖这两天也不甚忙,便准备去帮衬一二。”
原来如此,谢依南露出了然的目光,张老师却更觉着无地自容了。
不过,英子可是母亲的闺名啊,张老师如此直言不讳,想来与母亲的关系定然进展神速啊!
不行,回头得好好问问四舅舅,这俩儿的情况到底走到哪一步去了。
谢依南这头想的高兴,张老师那头不见了谢依南那灼灼的目光,才慢慢舒了一口气。复又想到自己受伤那段,英子日日揣着一瓶药酒替自己按摩的情景,那双柔嫩的小手轻轻落在自己皮肤上的触感,心里又甜蜜又痛苦。
那段时间他每日都在盼着这一刻,却又害怕这一刻,差点儿连课都没心思去上,只想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静静地回味着每一次的短暂相处。头一次生出异心来,恨不得自己身上那伤,永远不要愈合才好。
想到这,张老师的目光一闪,又想到谢依南的四舅舅上头去了。英子的这个弟弟看似柔弱温和却是个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之辈啊。
张老师这头才享受了三天的美人近侧馨香满怀,第四日便换了英子的这位四弟怀揣着药酒上门了。
那不复温柔的动作及话里藏话的意思,听着他这个文化人不禁都要暗自敬佩。说话之道在他那里体会的淋漓尽致。
一次过后,便再不敢称病称伤了,连连保证自己已然大好,并无大碍后,那位四弟才堪堪收起他的软刀子,复而好好说话儿。
“我三姐在城里遇上的那事儿,你再好好跟我说说。尤其是细节之处。这么多天过去了,进展又如何,你一并说说吧。”
张老师哪里敢说不。当下便老老实实地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这位四弟,然后诚惶诚恐地等待他再次发言。
“如此看来,那人必定是受人指使了。背后之人我心里有数,当务之急是把付兴发这个流氓给处理了。你明儿跟我一道进城去拜访刘表哥。请他道上的兄弟务必将人找出来,此人不除。我心不安,你可明白。”
你若不明白,便没资格进我陈家的门。
“明白!”敢冒犯英子的人,一定不能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很好。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暂时可以好好相处了。
隔天,张老师放下村小的课程。果真依约前往,与陈家四郎一道去了城里找刘表哥。两人到了刘表哥的粮油店铺。介绍身份说明来意后,刘表哥拍着胸脯保证此事一定给陈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陈家四郎见刘表哥这么好说话儿,甚至连他准备的厚礼都不给机会拿出来,忍不住露出来惊异的目光。
刘表哥看见了,柔和一笑,道上混过的佞气全消,对陈家四郎说:“陈家老太爷当年的名号响当当,全省也是有名的,我老刘没有赶上好时候,见不着陈老太爷的风采,有幸见一见他的后人亦是三生有幸之事儿。”
“你待如何?”
自己爷爷手里沾染了多少鲜血,陈家四郎一清二楚,这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在此时道出爷爷的身份,若没有什么图谋,四郎是不信的。
“陈四少不用紧张,老刘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一个敬仰陈老太爷的普通人而已。”
刘表哥见陈家四郎那毫不客气及不信任的目光,心里苦笑,越发诚恳地对他说:“陈四少,我与你家姐做生意大半年,可曾有过半分不妥之处。今次得知陈家人的身份,亦是你家姐前次在店铺外出了事儿,我回头仔细想了想,才明白此中关节的,今儿出言相询,心里其实也不甚确定,才想着在陈四少这里求一个明白。老刘一生为人光明磊落,最是敬佩陈老太爷的为人。我老刘言至于此,信与不信,全凭陈四少定夺。”
“我信你!”陈家四郎轻轻巧巧地吐出三个字,却是把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震了几震。好似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哦,连刘表哥这种江湖老油条亦自叹不如。
“好好好!不愧是陈家儿郎,好气魄,好担当!”
“刘表哥言重了,家姐之事儿,还请你多多费心。这点儿心意刘表哥你拿着,分给弟兄们喝杯好茶,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这便告辞了。”
陈家四郎带着张老师扬长而去,粮油店内的刘表哥却是久久无言,心中感慨万千,一会儿说不愧是陈老太爷的嫡子嫡孙,一会儿说陈家四郎年纪轻轻手段了得,如此高兴一阵感慨一阵,然后又烧屁股地喊来自家婆娘顾店,自己急急地惴着陈四郎赏的茶水钱跑去找兄弟们办事儿?
他心里想着,能给陈家老太爷办事儿,那得多少世修来的福分哟,不说是他老刘了,道上哪个兄弟没听说过陈老太爷的威名嘛,别说陈四郎赏的这笔大钱了,便是贴钱进去替陈家办事儿,估计他们也是要乐得哈哈笑的。
刘表哥那头是怎么跟兄弟们沟通的,陈家四郎不管,他现在忙于应付张老师的十万个为什么?
“陈仲弘是你爷爷?”神啊,快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最好不是啊!
“不是。”只是一直跟在陈元帅身边打仗的亲卫,不小心救了陈元帅几次而已。
“那为什么刘表哥那么推崇你爷爷?”不要骗我,告诉我实话儿,我要听实话儿,神啊,陈元帅的孙女啊,他一个孤儿如何敢娶。
“我怎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我爷爷这个亲卫的勇猛程度异于常人,想当年全国解决之初,爷爷衣锦还乡,得知全省十八县有数不清的土匪窝子祸害乡民,一怒之下亲自带队挑个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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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报仇(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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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还要再问,却被陈家四郎那阴冷的目光给制住了。回忆一转,张老师立刻又忆起了三天后,刘表哥托人告诉陈家四郎,说付兴发已经被道上的兄弟发现了,正派人盯着呢,问陈家四郎,准备怎么办?
陈家四郎的回答好干脆,怎么办?当然是往死里办reads;!
于是,兄弟们兴奋了,道上排得上号的全来了,纷纷猫在付兴发的藏身之地外,等陈家四郎一来,便扑上去将人擒住。
付兴发人还在发愣呢,便被人当头兜面的一顿大嘴巴子好煽,力透指背,巴巴见血。陈家四郎的手段狠狠地震了震道上的兄弟们一把,心里头那敬仰又害怕的神色哟,别提有多复杂啊!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别搞笑了!
陈家四郎自己累了,便伸手拱了拱,好言相加地请道上的兄弟们帮忙,摞下话儿说给留一句气后,便波澜不惊地站在那看,那专注的神情,跟看荷里活大电影似的。
张老师大气不敢出,却一直站在陈家四郎身后,以此表明他的态度。
“怕了?”看戏之余,陈家四郎不忘抽空与身边的聊聊天,掌握掌握人的思想动态。
“不怕!”张老师狠狠地咽下一嘴的吐沫,语带坚定地说。
陈家四郎挑眉往身边一看,似是有些意外,盯着看了会儿,又笑了笑,却是没再说话儿了。
末了,只剩下半口气在的付兴发被陈家四郎托了道上的兄弟给送到警局定案去了。张老师也受了陈家四郎的指使,付兴发前脚被人送到,他后脚便到了。
进了他初中同学的办公室,俩儿人关着房门一阵嘀咕。最后定了数十页的罪状下来。付兴发在昏迷中被人握着手划了押,从此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生活,终其一生也没再出来。
但里面的人都挺羡慕他的,逢年过节总有人来看他,哪像其它人,别说朋友了,连亲人们都早就弃他们不顾了。
关于这点儿。付兴发自己也挺纳闷的。
有人糊涂。有人清醒。世间之事儿,永远离不了这两样。
道上的兄弟们谁不明白,自己这是托了陈家四郎及付兴发双重的福气了。不然,他们这些人背上的罪名怎会如此轻巧地去除,从此光明正大地站在太阳底下生活嘛。
当然,此举。劝导了多少人洗心革面,又是另外一个故事儿了。
张老师专心地想着与陈家四郎发生的一切故事儿。心有余悸的同时,亦替英子小媳妇儿开心,有弟如此,不管日后自己能不能成功求娶。想来,她亦不会再受任何委屈了才对。
不过,这么想好像也不对。你的幸福不应该由我亲手来给吗?
张老师脑袋转过了弯,立刻不复刚才的踌躇。变得笑意盈盈了起来。想着自己只要时刻表现出自己认真负责坚持不懈的精神来,想来最终应是可以抱得美人归的。
思及此,好似一会儿即将面临的做牛做马的日子,亦变得有滋有味儿了起来。
关于做牛做马,张老师可不就是陈家四郎的替罪羊吗?
谢依南不想她四舅舅闲着胡思乱想,便不准人去帮他的忙。而陈家四郎又是何许人也,谢依南不肯指派人手给他,他完全可以自己找嘛。
于是,这个对谢依南的母亲,陈家四郎的三姐怀有异心的有情郎,文化人,教书先生,便生生被人当店小二一样使reads;。
逢周末便来报到,什么脏活儿累活儿统统留给他干,陈家四郎只负责坐在那儿端着茶杯指手划脚。
这不,装修的事情忙完了。烤箱等设备也装好了。眼瞅着就要开业了,被人指使成性的张老师不用人陈家四郎发话儿,他自己便屁颠颠地来了。
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是请假来的。
谢依南是不知道其中的关节,若她知道的话儿,定然要感慨一翻,大天朝的人们啊,还真是苦命。这铁打的营旗倒了桩,跪拜数千年万年的习惯仍旧不改,骨子里仍然与生带着奴性,拔都拔不掉!
谢二叔开着拖拉机上路,车后两人各怀心思,却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谢依南不用别人帮,自己驾轻就熟地从车后跳了下来,打量了下蛋糕店的招牌与面门,发现四舅舅果然是个会办事儿的,这面门比她想像中的模样弄的还要高大上一些,心里委实很满意!
“南南觉着如何,可有需要修改之处?”
四舅舅带着谢依南在铺里子转了一圈儿后,问谢依南的意见。
张老师跟在后头看的胆颤心惊的,陈家四郎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那日阴狠的模样嘛,分明乖巧的跟个小白羊似的。
谢依南与她舅舅都没看见张老师的神色,自顾自地说着话儿,谢依南指着几处不甚合理的地方,四舅舅忙命人去整理。然后便进了厨房,开始正式的教授课程。
张老师想跟着一道进去,被陈家四郎冷冷地问了一句,他说:“你跟着来干吗?也想学做蛋糕?”
“不是,我去给你打打下手啊。”
张老师早几日便已经回过味儿来了,自己再怎么卖力表现,那人若是没看见,不都白搭了吗?后头这几日,张老师都是上赶着的到陈家四郎跟前求表现来着。
“我这儿用不着你,在前头盯着点儿,没事儿将店面的清洁卫生搞一遍吧。”
陈家四郎自顾自地吩咐完后,便进屋关门。
张老师无法,只得领着店面的一个姑娘及厨下的一个小伙子卖力地打扫卫生,连外头的玻璃都被他擦的闪闪发亮,光可鉴人后才罢休。
不罢休不行啊,厨房里头一直传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连张老师这种不偏爱甜食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何况人小姑娘跟小伙子。
“张老师,你说老板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味儿这么香啊!”
“是啊,是啊,我闻着一直流口水,好想吃啊!”
“我不知道啊。”张老师其实想说,我也挺想吃的。
“张老师,那个小姑娘是谁啊,她怎么可以跟老板进厨房呢?”
“难道,她是老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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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试吃 (求月票)
?事实证明,小姑娘的想像力总比小伙子要胜出一筹的。看小说到网你看,人小伙子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只提出了疑问。
小姑娘多牛x,直接给出了答案,还不是选择题,而是判断题。你说,这种极容易被断章取义的话儿说出来后,若场面不是眼前这个小小的蛋糕店,而是一个人事复杂的大公司,你说说,那将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由此可见,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了,尤其是拥有丰富想像力及创造力的女人,更要敬而远之啊!
“瞎说,那是你老板的外甥女。”她才不是陈家四郎的女儿呢,她是我可爱的英子生的大姑娘。
小姑娘与小伙子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们都打扫完了,都站在厨房门口干吗,想偷师?”
陈家四郎打开厨房的大门,撞入眼帘的便是三颗大脑袋,立刻便冷了声音儿询问。
“报告老板,我们都打扫完了,请老板检查!”小伙子是个会来事儿的,他初出牛犊不怕虎,见老板相询,立刻站出来大声儿回答。
陈家四郎不跟他开玩笑,果真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轮,许是结果让他满意吧。这个先前还板着脸儿的老板立刻轻了三分,对身后的三个尾巴说:“干的不错,辛苦了。跟我进来,都去尝尝我新做的蛋糕吧!”
小姑娘跟小伙子定力差,忍不住便开始欢呼了起来,张老师心里也是高兴的,却生生忍了下来。只因他觉着陈家四郎若见着他那不稳重的模样,自己抱得美人归的时日估摸着需要更长时间了。
“大家觉得味道如何?”
谢依南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人狼吞虎咽。觉得自己这一上午的辛苦终究没有白费,手酸什么的,也不似刚才那么难忍了。
“好吃,好吃,简直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老板。你好厉害啊!”
陈家四郎这个徒弟当着他师傅的面被人夸。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他看一眼谢依南,果然见她忍笑忍的辛苦,不由地冷哼一声儿。殊不知这一声儿哼听到人耳里却生生变了一个味儿。大家都觉得老板骄傲了。
当然,谢依南是不会误会的。
“舅舅,我们做的蛋糕是不是有点儿多啊,这种东西可不禁放。每天都要清仓的。”
谢依南见大家都吃撑了,厨房里仍然还有不少蛋糕在。便问起了四舅舅。
“无妨,你们几个,别瘫着了,都来干活儿吧。”
谢依见见舅舅指挥着人将所有的蛋糕装盒。这还没开业明显不是用来卖的,那就只能是用来送人了。
“舅舅要送给谁?”
“你母亲的事儿解决了以后,我们陈家还没有谢过人呢。这会儿正好送些蛋糕过去,聊表谢意吧!”
陈家四郎淡淡地说着。看了看张老师一眼,张老师心领神会,这送礼道谢是假,通知人这店是他陈家四郎开的是真。
“南南别操心这些事儿,你累了吧,去上面休息一下,我这儿装好了,便亲自去送,放心吧,误不了事儿的。”
谢依南听张老师这么说,便也不再深想,果真转身往楼上走去。那儿按谢依南的吩咐,设了雅座若干,另又隔开一个休息室,不休息的时候当账房用。
她是真的累了,难为她那么小的一个人,做了那么几大盘子蛋糕出来,若换了另个小孩子,只怕早就累哭了。且这个时间点儿,亦是谢依南平日午睡的时间。
谢依南睡了一个好觉,起来已经三点多了。
张老师他们都送完蛋糕回来了。四舅舅见她起身,刻不容缓地抓住她又走了一遍明天试营业的流程,见终于再没有批漏了,一个时辰又过去了。
“舅舅,我饿了啊!”
谢依南怨气冲天,深深觉着自己被四舅舅欺负了,这一整天忙乱的,她除了早上吃的那碗稀粥,一整天再没米粒进肚啊!
可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何况她还是一名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儿。谢依南现在的感受很差,她有种四肢冰冷手脚无力的感觉。
于是,谢依南耍无赖了,她不愿意走路了,非要四舅舅背。
四舅舅看见谢依南在他跟前撒娇耍赖,再联想到她身体里那四十好几的灵魂,生生打了个冷颤。四舅舅觉着自己忍不了,于是,他死活不肯答应。
一大一小在铺子里闹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张老师看不过眼,屈身下去背了谢依南走,才结束这一顿闹。
“你就惯着她吧,以后有得你受的,哼!”
谢依南知道四舅舅在说她,但不愿意现在蹭鼻子上脸儿,于是保持沉默。张老师就没这么淡定了,陈家四郎的话儿虽然说的隐晦,但聪明如张老师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距离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了。
“没事儿,孩子还小不是,大点儿就好了。”
她小?你我加起来都没她老,还小呢,也就骗骗你这种书生还行,鬼都不相信好不好?
陈家四郎又骄傲了,他哼了一声儿,自己快步往前走去,不准备理会这俩儿糟心的人。
铺子里的俩儿小伙计也跟着一道来了,张老师已然是跟他们混熟了的,一路上唧唧喳喳个没完,那个天生八卦的小姑娘偶尔还跑来逗谢依南。谢依南何许人也,她不乐意奉陪,任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敢不搭理人的。何况还是她自己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
“小妹妹,你太内向了吧,怎么逗你都不说话儿,这可不好,太冷清的小姑娘没人喜欢的。”
谢依南当她放屁,不理!
“南南平日不是这样的,她今天是累着了,不想说话儿呢。”张老师堕落了,他以前多清高啊,现在竟然还学会打圆场了,神啊,谢依南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天雷不会来劈她吧。
“原来是这样啊,唉,没事儿,一会多吃两碗饭就补回来了,我以前也不怎么爱说话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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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遗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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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南没心思听小姑娘忆苦思甜,她有些烦躁地转头脸儿,冲着街道的另一边,津津有味儿地看起城里各色商铺来,一边看心里边还一边嘀咕呢,一会儿嫌人家这店面装修的没有特色,一会儿觉着外头摆放的东西太次,好像哪儿都入不了谢大姑娘的眼,真是,谁也没得罪你不是,犯得着吗?
张老师背着谢依南一边应付着话儿唠一样的小伙计,一会快步往前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往左边转又走了百十米后,突然听见谢依南大喊一声儿:“停!”
张老师条件反射的停了下来,问谢依南:“南南,怎么了?”
“张老师,进去!”
谢依南指着旁边一家照相馆说话儿。张老师抬眼一看,可不就是不久之前谢依南她们去照相的那家青年照相馆吗?
再一看,嘿,可好,那小子动作还挺快,家里几个孩子那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正正地挂在橱窗里头呢。
“南南,这不是你吗,你怎么挂这儿了啊?”
你才挂这儿呢,你全家都挂这儿!
铺子里的小伙计也发现了橱窗里谢依南的照片,大惊小怪地嚷嚷起来,许是真的年纪还小的吧,说出来的话儿,总也不怎么讨喜。
搞的谢依南认真考虑要不要换掉她。
“唉哟,小妹妹,你可算来了,我们老板等你都快等到少白头了。说好了一个星期来拿照片的,怎么拖了这么久啊。我们老板都担心死了。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儿了,急的我们老板嘴角起了一圈儿泡,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不好意啊,哥哥,我一时疏忽,把这事儿给忙忘了。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吧。”这么急着找谢依南,她才不相信仅仅只是为了过了约定时间没来拿照片这么简单的事儿,肯定是关于影楼改造的事儿想跟自己谈。
“真不巧,他刚好出去了。要不。你在这儿等老板一会儿,我派人去找他。”照相馆里的小伙计小心地看了一眼谢依南的神色后,问她意见。
“不用了,你把洗好的照片给我吧。我以后周末若没特殊情况。都会进城来。你老板若要找我,就让他周末在这候着吧!”
谢依南自己知自己事儿,所以。她敢用这种口吻对小伙计说话儿,但其它人不了解啊,纷纷用一脸儿见鬼的表情看她,连张老师亦是一脸儿若有所思的模样儿。
“成,照片一早就给你准备了,这就给你拿去。”
小伙计没有说大话儿,照片真的准备的妥妥的,不单各挑了几张放大框在相框里头,连其它的照片也好好的放在一本软面的相薄里。谢依南看了一眼,心里挺满意的,却自己没伸手去接,指使小伙计去。
那小伙子比小姑娘机灵,见谢依南指使他干活儿,脸儿上没有半点儿不耐的表情,相反,好像还挺乐和的。
谢依南急急而来,匆匆而去,前前后后也没耽误几分钟,出了照相馆快步赶了一会儿,便追上了四舅舅的脚步。
却没成想,此时,照相馆里头的小伙计一拍脑门想起另外一事儿,追出门一看,哪里还有谢大姑娘的身影嘛。转道回去,心里想着,许是那个叫张天扬的小子只是觉着人小姑娘长的好看,才会如此上心的,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一样,新鲜一会儿不得劲儿,便会抛之脑后,应该不碍事儿的。
不过,小伙计想到那个叫张天扬的小子每回来都痴痴地望着人小姑娘的照片,半天回不来神儿又觉着挺好笑的,不如下次那小子再来,便告诉他这小姑娘叫什么好了。
不过,小伙子很快又拍了自己脸门一道狠的,他忘记了,自己并不知道那小姑娘叫什么啊!!!
谢依南这头,一行人终于在一家看着还不错的酒家停下,然后见四舅舅抬头打量了一翻,率先走了进去,其它人自然亦跟上。
陈家四郎在打量的时候,谢依南也在打量,无巧不成书,可好,这又是被谢依南指点过的其中一家。
不过,这家店铺的老板做的明显不如顾老板高明,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谢依南已经看出来,这人没有完全按她的营销方案执行,不然,怎么也不会是这般模样,看得谢依南心里极不舒服,倒不是心疼自己的方案不被重视,而是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滑稽样儿。
“后里拎着的是什么?挺会见逢插针的嘛,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搜罗了这么一堆东西。”
陈家四郎这话儿明显是对谢依南说的,可铺子里的小伙计他脑子明显不好使,听话儿只听表面一层,以为老板这是在骂他自己呢,急急澄清。
“老板,我没有偷懒,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南南的。她拍的照片,可好看了。老板要不要看看啊。”
谢依南再也忍不住了,哧的一声儿笑了出来。当初组建团队的时候,四舅舅死活不肯让谢依南出面,也不让她插手,说什么她这个小豆丁站出来,铁定只有被欺负的份,还说她一个未来人跟不上这个时代脚步,把握不住这个时代的脉博,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中心思想是:不准你插一脚,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好今可好,谢依南让你看着办了,可你的慧眼也太独具一格了,看看这俩儿二货,活似孙猴子派来的逗比一样,神了!
陈家四郎知道谢依南笑什么,他被扫了面子还失了里子,心里不痛快,狠狠瞪了一眼谢依南,索性破罐子破摔,指使小伙子将照片递给他看。
“舅舅,你现在真威风,真好!”
陈家四郎被谢依南这没头没脑的话儿说的一愣,手伸到一半儿停在空中,半响儿才回过神儿来,若无其事儿地接过照片,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他说:“拍的不错,那店老板的摄影技术挺好,改明儿我也去拍两张。”
“舅舅,那是因为,我们都长的漂亮好不好?”
“谦虚是美德,谦虚才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步,你懂不懂啊?”
“美貌这种东西,可不是谦虚可以谦出来的,我这全靠遗传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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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逗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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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时,还没有遗传学的观点,陈家四郎自然不懂。
“我是说我外婆自己生的好,还把我妈妈生的也好,我妈妈才把我生的好。”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妈妈,我外婆的功劳,这样可懂?
陈家四郎自然是懂的,子不嫌母丑,何况他娘亲真的挺漂亮的,所以,陈家四郎无话可说,低头默默地翻看照片。
心思,却又是转了好几道。
陈家四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但总归是逃不了遇上那人之后吧。那人那么骄傲,又怎么容许别人比他骄傲呢,即便这人是他名义上的爱人,即便那人是他陈家四郎。
陈家四郎为了叶家嫡子长孙妥协了许多,亦做了许多错事儿,其中最错的一件,便是失了他陈家四郎的风采,迷失了他自己,变得懦弱,变得无能。
也不怪叶子琛对自己越来越不上心,只怪自己傻,失了初心不止,还一味儿地依赖于他,信任于他。
“舅舅吃饭,张老师吃饭”
谢依南的声音打断了回忆不断的陈家四郎,他似是刚刚从梦中惊醒一样,回忆起曾经的那些伤痛,却似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儿一样,连难过好似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可不就是为了另一个人,曾经的那个人哪里还是现在的这个人嘛陈家四郎手举着筷子,自嘲一笑,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谢依南碗里,谢依南被她四舅舅如此温情的模样弄的一头大雾,陈家四郎失笑出声儿。对她说:“不是说饿了嘛,怎的还不开始吃饭,难道光看我的脸儿就能饱了?”
美色当前,饱不饱的又有什么所谓嘛。
谢依南知道她四舅舅貌赛潘安,但美人当真在她面前露齿展颜,那威力也不低于十级台风的啊
尽管这人是她舅舅,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谢依南一边吃一边看。觉着自己这不是在犯罪,她还是很单纯的
至于陈家四郎,他自然是不明白谢依南那奇异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他现在只一心感谢他的小外甥女,谢她将自己拉出泥潭,谢她将自己带出了深渊,谢她让自己重新找回了自己。谢眼前的她带给自己的一切
“舅舅,你有小舅舅的通信地址吗?”
“你想干什么?”
谢依南无语望天。能不能不要我说句什么,你都要提高十二万分的戒备啊,我又不是中东专门培养的恐怖分子,专门跟大美帝国过不去。动不动就绑炸弹在自己身上,爆着玩儿
“外婆上回跟我说,她拍照片是想给小舅舅带一张在身上的。我这不是忙忘了吗?这会儿拿到照片了,自然要给小舅舅寄一张过去嘛。”谢依南做什么事儿都追求滴水不漏。她可没忘记当初诳外婆照相时说的那翻话儿,怎么着也要给它圆回来不是。
再说,谢依南还想借此通信机会好好跟小舅舅交流交流呢,有些事儿,她可以忍,有些事儿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叶家,总归是要他付出点儿代价才好的
谢依南看着眼前日渐须眉的男子,她的亲人,以及他曾经所受的苦难,不讨回来一二,如何对得起她重活的这一辈子
“这事儿交给我办吧,你有什么话儿想对他说,也别长篇大论,邮票不便宜。”谢依南也不生气,她的舅舅这么聪敏,这是在提醒她通信并不安全,小心措词呢,谢依南如何能不领情呢?
“我知道了,谢谢舅舅”谢依南对着她的四舅舅一阵甜腻地笑,笑的她四舅舅有些狼狈地转过脸儿去,她才得意地收回目光,慢慢吞吞地接着吃她的饭。
饭罢,四舅舅让店里的俩儿个小伙儿自回自家,自找自妈,自己带着谢依南及张老师慢慢悠悠地散步回蛋糕店。
蛋糕店的名字是张老师取的,叫觅芙轩,意为铺子里头的糕点做的跟芙蓉花儿一样精致娇美,香甜可口。
夜里安排地方休息,四舅舅坚持让谢依南一个人睡在休息室,他跟张老师在铺面外打地铺或者直接睡在二楼设的雅座里。
“南南还这么小,她一个人睡夜里踢被子可怎么好?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夜里凉啊”张老师的忧心其实很正常,任何一个负责任的家长都不会放心让一个四岁的小姑娘独自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可张老师不知道的是,谢依南并不止四岁。
“她能照顾好自己,你就别瞎操心了。”陈家四郎倒不是担心张老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癖好,他只是纯粹想到他那小外甥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而已。
“我关心孩子,怎么能叫操心呢?”张老师坚持,因为他觉着一旦谢依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任何差子,他都无颜去见他的心上人英子小媳妇儿。
所以,他很坚持,不惜跟陈家四郎对着干
陈家四郎很想吼一句她不是孩子之类的回去,到底放弃了,头痛地扶了扶额间,低眉一看,好嘛,他跟张大傻两个在这里吵的不可开交,谢依南她这个当事儿人可好,闲闲地站在一旁看戏呢?
陈家四郎心里头那个气啊,又不能抓她过来打她屁屁,差点沤血而亡。他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对谢依南说:“你说,应该怎么办?”
陈家四郎生气了,很生气
不过,谢依南才不怕呢,他刚刚气成那样都没动手,这点儿言辞,她当音乐听了。谢依南装作懵懂的模样看了一眼她那气的手抖的四舅舅,又看一眼张老师,低着头绞了绞自己的手指头,做足了委屈模样给两位男士看,然后才十分深明大义地对人家说:“舅舅,张老师,你们别吵,南南听话儿,南南自己睡,南南不怕的”
似是给自己鼓励一般,谢依南说着,还不忙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回休息室,然后关门,然后落锁
不锁不行,她怕一会儿四舅舅回过神儿来,冲进来要杀她灭口,那就糟了,她小胳膊小腿儿的,如何打得过人高马大的四舅舅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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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开业(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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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谢依南的猜测完全正确,她落锁的声音传到陈家四郎耳里,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恨不得立时三刻冲进qù,抓住这个磨人精,小坏蛋,打一顿狠的。
他敢打赌,那个小坏蛋这会儿一定在房门那头偷笑,怕且还是笑到打滚的那种。
我得说,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陈家四郎对谢依南的猜测亦完全正确!
这头,张老师还在那儿嫌火烧的不够旺,在那儿积极地添油加醋,添柴加火呢。他极为不赞同地看了陈家四郎一眼,默默地走到其中一个雅座上,脱了外tào躺了上去,闭眼睡觉。发出来的气场却再明确不过了,他的意思是说:你个冷血动物,我不屑跟你说话儿,哼!
好嘛,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陈家四郎觉着自己好憋屈,栽到一个四岁小姑娘的手上,更憋屈。憋屈的他决定不理身后事儿,也跟着躺下睡觉,其它人,爱咋咋的,与他无关!
虽然三人心情各异的睡觉,但这并不影响三人的睡眠质量。隔天起来,大家都神采飞扬,且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提前一晚发生的别扭事儿,各自投入到各自的工作当中,准备着今天的试营业活动。
没一会儿功夫,俩儿个小伙计也跟着一道来了。
众人分工明确,谢依南跟她四舅舅及男伙计阿康一道进厨房工作,张老师带着女伙计阿莲在店面工作,当然。开业的庆典活动也由张老师主持,毕竟,他是个真正的读书人,且近来越发的开窍,相信打点的功夫他也能做的极好。
陈家四郎将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张老师自然知道陈家四郎并没拿他当外人,自然是越发的卖力干活儿了。
吉时到,开门,起火点鞭炮,响鼓。舞狮。宣bù营业。
觅芙轩的开业赚足了周边群众的眼球,门外,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当张老师宣bù未来三天所有的糕点统统买一送一时。全场的热度达到了最高点儿。
仅仅试营业当天的营业额。便可以买回厨房里头那台最dà功率的烤箱三个。这可把谢依南乐坏了,按照这个速度赚钱下去,不出两月。这觅芙轩的投入就可以全部回本了。
陈家四郎也很开心,他以前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只一心念着跟那人在一起,只在一起,从来没有为自己的人生作过任何的打算。但这段时间忙下来,他才明白自己当初是有多么天真,多么的傻。
如今手里捧着自己赚回来的钱,心里的感慨是世间最伟大的大师亦调配不出来的味道。
“南南,不若你今天就别回去了。今天店里生意这么好,相信明天也差不到哪里去,我一个人是肯定忙不过来的。”
傍晚,谢依南的手脚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形象地瘫坐在二楼的雅座里,四舅舅在一边做她的思想工作。
这种情况谁也没有料到,开店之初,大家都没有想着要招糕点师傅。当然,除了陈家四郎太相信自己的手艺之外,还有另一点是,这个时代,城里的糕点师傅非常罕见的缘故。
“舅舅,我好累啊!”为什么我这个做老板不单要出钱,还要出力呢,世上还有比我这个老板更憋屈的吗?
谢依南心里的怨气足到简直可以直冲云霄,扰乱九重天上的祥云,惊扰仙子们的仙乐了。
“南南,听话儿,撑过这三天就好了。抱歉,是舅舅考lǜ不足才会害你累成这样,相信舅舅,撑过这三天,舅舅立刻便去招人!”
陈家四郎看见自家小外甥那霜打茄子的可怜样儿,心里头委实过意不去。
“算了,舅舅,这个问题我一早便考lǜ过了。若想招到合心合意的糕点儿师傅,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忙过这段以后,你还是找几个跟阿康一样儿的小伙儿来做学徒吧。”
自己培养的人,一来用着趁心放心,二来也好为将来的分店作准备。陈家四郎是个聪明人啊,谢依南想到的事儿,他稍一思虑亦明白了过来。
“行,舅舅听你的。”
“张老师,你忙过了明天就回去吧,学xiào的事儿不能老落下,影响不好!”
陈家四郎紧接着又对张老师说,这会儿他倒是没有什么考验人了,说的都是大实话儿。
“我走了,店面陈莲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不打紧,你回去告诉我三姐声儿,让她来接替你便罢了。”
这过河拆桥拆的,他这小郎君一走,美娇娘就要来,还让不让人团聚了。张老师心里虽然一千个不愿yì,一万个不乐yì,无奈他本人尚在试用期,丝毫不敢造次,陈家四郎怎么说,他便要怎么做。否则,张老师有理由相信,陈家四郎敢让自己永yuǎn转不了正,入不了门。
“行,我听你的,就这么办!”
谁也不知道张老师说出这话儿时,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
隔日,又是一翻忙乱。
好在有前一天的工作经验,不管是厨房,还是店面基本还算稳定,阿康亦被赶鸭子上架,开始做一些面皮的烘烤工作,这为谢依南省去了不少功夫。这一天忙下来,已经不像昨天一样,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夜里二个人算账,发现第二在的营业额跟前一天相比,果然有小小的落差。但相比城里其它类型的店铺,仍然是让人眼红到发疯的爆棚状态。
“舅舅,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张老师来提亲啊?”
谢依南想到傍晚送张老师走的时候,那个忧怨的小眼神,惊的差点让谢依南站不脚,当街出洋相。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女孩子的矜持,你这上赶着送上门去,人会爱惜你才怪!”
不急,张老师那个表情可不像是不急的模yàng,舅舅哟,不带你这样误解人家的好不好?再说,怎么就叫我上赶着送上门去了呢,这事儿真心跟我关xì不大好不好?
“舅舅,你坏哦!”
面对谢依南的指控,陈家四郎的回应是挑眉,低目,接着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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