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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我回来了全文阅读

作者:胡考     学渣,我回来了txt下载     学渣,我回来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四章 生财(求收藏 订阅)

    ?

    “你也被他打了?”谢依南怒,自己打他可以,别人打,绝对不行。

    谢依男摇了摇头,说:“他们打不过我。”

    谢依南一愣,这才想起来,谢依男跟上辈子不同了,他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妖孽,而是跟张天扬认真练了三年的上进好少年了。

    “这么说,他们也找到你头上了。”谢依南好奇地问。

    “对。”谢依男肯定地点了点头,找上他的那些小弟似是谢易新收的,并不认识谢依男,更不知道这同姓两家族人之间的恩怨,所以谢易的手下才敢出手。

    尽管谢依男当场就把人摞趴下了,但事后谢易仍是亲自前来,虽然没说什么道歉的话,但道歉的意思却很明显。

    谢依男也不想跟他牵扯太多,此事儿便这么草草了了。

    谢依南一听她弟弟这么说,小收眼儿顿时发作,认为自己请了谢易他爹跟其它那几家来,是不是太圣母了。

    张天扬是完全清楚谢依南的家事儿的,他一看谢依南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全村集体捐资,独独撇下他们几家不是什么好事儿。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上,比放任不管要强上百倍。谢依南想,自己只要紧紧握住谢易他们几家的经济命脉,在老凹村儿,便可为所欲为。

    谢依南原本也只是想想,被张天扬这么一打岔,立刻就丢开了去,转而跟张天扬一起吃饭。

    “你吃饭了没有?”基于谢依男最近表现不错,谢依南决定对他再大方一点儿,赐他与张天扬一个同台吃饭的机会。

    谢依男立刻摇头,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姐姐,似是在求她发发善心。谢依南被他的目光看的脸上一热。然后深深地表示,自己欺负小孩是越来越不顺手了,你看,被谢依男那可怜兮兮的小目光一看。她竟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坐下一起吃。”关于谢依南对她弟弟奇怪的态度,张天扬一直是有所察觉的,只是谢依南不说,他就不问,装作不知道而已。

    谢依男高兴地应了一声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端着饭碗开始吃饭。半大的小子吃光粮,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在谢依南不知道的情况下,谢依男已经长成一个吃饭可以跟张天扬一拼的角色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俩儿人吃饭,惊讶的都吃不饭了好吗?

    “依依,你怎么不吃?”张天扬端着自己的碗,夹了一筷子菜给谢依南,然后问她。

    “饭不合胃口?”张天扬吃着却感觉挺好的,跟他在医院吃的那些饭一模一样嘛。

    谢依南无奈地摇了摇,决心不去纠结这些小问题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并且,她再不吃,菜都要被俩儿个大饭桶吃光了好吗?

    谢依男吃到半饱的时候,终于舍得放慢速度,一边吃一边跟张天扬说话。张天扬虽然只偶尔应一声儿,但谢依南却知道,他在听,并且听的很认真。

    正当俩儿个小男人聊校园生活聊的无比热切的时候,楼下的集资大会已经正式开始了。谢依南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倚着栏杆站立,只见张正勤先生正站在屋前的台阶上,手中端着一杯酒,对父老乡亲们说:“今天是我张正勤一双儿女的生日派对。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拨冗而来,赏脸儿吃一这顿酒,酒少菜薄,望各位笑纳。”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谢依南知道。张正勤先生立刻就要开始正题了,她回头推了谢依男一把,让他快点儿下去。

    谢依男不敢违抗姐令,依依不舍的拜别张天扬,转身施施然地下楼。没一会儿,谢依南便看见她弟弟谢依男悄悄地站在张正勤先生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目光沉静地直视前方,似是大街上突然走过一个清凉少女一样,专注的很。

    张家院前屋后,围放着满满的桌椅板凳,上面满满地坐着人,另有坐不下的人,便端着饭碗站在桌面吃饭。乡下人家,并不讲究太多,有得吃,有得喝就够了。

    且再一样,他们并不敢怪罪张家待客不周。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张家目前势大,众人不敢得罪。而是因为众人收到的请贴当中,明确写明了邀合家之众前来饮酒,但放眼望去,这下头的人数哪里止一村儿人呢,指不定便是谁家婆娘把自己娘家的人都全拉来吃酒了。

    饭菜自然是不缺的,但桌椅板凳却是有数的。来者是客,你也不好赶人家走,既是如此,便留下来吃一顿吧。至于是站着还是坐着,那就不关主人家的事儿了,自己看着办吧。

    尽管有些无奈,但也是没办法之举啊。

    此时,张正勤先生身边围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刚才站着吃饭的人。张正勤先生既然有话有讲,这群人便从善如流地走了过来,一来解除尴尬,二来也好给明显有话有讲的张正勤先生捧个人场。

    “诸位,我张正勤先蒙各位父老乡亲的厚爱,在此教书十年,又娶得陈家良妻一个,生儿育女,这些都是托了老凹村儿的福,托了大家的福。请允许我在此处向诸位道一声儿谢!”说罢,便长长地鞠躬行礼,谢依男自然也跟着一道行礼。

    围观众人被张正勤先生此举吓了一跳,纷纷露出:你不要这个样子,有话就说吧,你这样我好害怕的表情来。

    有嗅觉敏锐的人已经察觉似是有事儿发生,纷纷放下酒杯一涌上前,没一会儿,张正勤先生的面前便站满了老凹村儿的当家男人们。

    吃白饭的那群人自动退到外围去,他们不退不行啊。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老凹村儿有大事儿发生,他们这些来打秋风的,自然没份参与了。

    虽然心中很遗憾不能参与,但站在外围凑一下热闹还是可以的嘛。

    “张老师,你可不要这么说,我们其实也没能帮上什么忙,都是张老师自己厉害,持家有道,生财有道啊。”一位老当益壮的叔公站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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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有道

    ?

    叔公也是旧时候过来的人了,他的人生活的足够长,以致于他看事情足够远,足够轻。早在谢家旧事儿被爆发出来,叔公就作好了心理准备。

    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也罢,各人有各人的福缘,且看这回张家要如何吧。

    “承叔公贵言,正勤也不卖关子,今儿个我确实是有事儿要跟大家商量的,这便耽搁大家些许时间吧。”张正勤先生客套地对叔公点了点头,然后才慢慢地说。

    “张老师有什么要说的,说吧,我们都听着呢。”有心急的人,迫不急待地说着。

    张正勤先生将谢依男推了出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大家说:“大家都知道,谢家现在老的老,少的少,我这个作为小男后父的人,少不了要为他将来的人生考虑考虑。谢家以前是什么光景,相信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也有数,说一句高门大户都不为过。如今谢家的产业虽然都没有了,人也只剩小男一根独苗。我没本事将谢家重新发扬光大,但却想在开始之初替小男打个基础。”

    张正勤先生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察看各人的脸色。多数露出赞扬的表情,部分人露出不屑,还有极小一部分人露出惊喜的目光,针对这几个人,张正勤先生记在心底。

    “有财大家一起发,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今天想跟大家商量的是,我准备在老凹村儿以小男的名义兴办一个工厂,诚邀各位父老乡一并加入这个事业,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张正勤先生的话儿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但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致,大家都是惊喜的。从侧面上说,这些人也一早就眼红张陈谢三家自己闷声儿发大财,一早就想参一脚的了。

    “不知道张老师说的加入是怎么个加入法?”被张正勤先生特别记在心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欣喜了一把的。但他却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问出关键所在。

    “很简单,兴办这个工厂,谢家出资一百万。建设工厂,开发产品,引进设备,招聘员工,销售产品等。其它各家愿意出多少钱出多少钱,谢家可以保证,不管你出资多少,每年工厂都会按照顾赢利所得,按大家所占的比例,把钱分给大家。也就是说,你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坐在家中等收钱。”

    “当然,如果哪天你后悔了,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干了。连本带利谢家一并还给你们,绝不拖欠半分钱。”

    听到这里,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谢家摆明了是给机会大家一个赚钱的机会嘛。有妇人在外头举手,大声儿地问:“我们是陈家村儿的,我们也可以参一股吗?”

    “抱歉,此事暂时只在老凹村儿实施。”张正勤先生抱歉地说。

    “啊,”妇人心中感觉真遗憾啊,她不死心地道:“那工厂开办以后,我们可以来打工吗?”

    “自然也以老凹村儿的村民为优先。然后再考虑其它村儿的。”张正勤话虽然说的是拒绝的,但却没有说死。

    跟妇人有一样想法的人,立刻将心中那点不满收起来,改而满心满意地盼起工厂越早开办的越红火越好。

    “我们去打工是另外开工钱吗?”有老凹村儿的村民发问。

    “是的。工厂开办以后,不管你在工厂里面有没有投股,一旦被录取为工厂的员工,便可领另外一份工资,大家都一样。”

    “万一工厂最后赚不到钱,赔了呢?”有冷静的人问。

    “我有信心。不会让工厂赔钱的。但是如果大家不放心你们的血汗钱,那么我手上还有另一套方案,大家可以领回去好好看看。这里面所有的每一条,谢家都是承认的,只要我们双方签上各自的名字,便会产生法律效应。将来万一我们工厂真的出了什么儿,又或者谢家不认账的话,大家完全可以凭这份合约去法院告我们。一告一个准,保管万无一失。”张正勤笑笑,大方地说着。

    谢依男便将一早便准备好的合约拿出来,一家发一份,很快,大家都人手都拿到一份了,纷纷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研究起来。

    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然后又不放心的跑来跟张正勤先生求证。得到张正勤先生的肯定答案后,个人心中都惊喜异常。

    按照谢依南的想法,她只要想办法将老凹村儿的利益集体捆绑在一起,然后得到他们的一个承诺就好,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跟京城而来的开发商周旋,并且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这份合约的内容其实很简单,核心内容只有两条,一条是各家投入到工厂的资金,不管多少,也不管工厂的是亏还是益,谢家承诺,每年都按投入资金的百分60%发放红利,这相当于投入一千块,一年下来就可以分得600块钱。这样算下来,两年下来就赚够了本,并且,工厂万一出现不幸,倒闭了,破产了,本金一分不欠,原样返还。

    另一条是,为了加促工厂更好的发展,未来三年内,工厂有可能因为扩张或其它原因而需要购置地土,入股的各家必须答应,家中所属的地方须得优先出售给谢家,三年内不得私出售或出租别家。当然,谢家若是要征用各家的土地,必定以高出当年市价的百分20%购买。

    这两条个最重要的条款,在老凹村儿的村民们眼中,根本属于大喜事儿,他们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于是,画风一转,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心中都在盘算,自己可以投入多少钱进去。

    张正勤先生一看,好嘛,大功告成了。他咳嗽一声儿,对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对手上的这份合约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人纷纷摇头。张正勤先生见此,再次对大家说:“投资赚钱虽是喜事儿,但也是大事儿,希望大家都不要着急,把合约拿回家去好好看看,三天之内来找我签约既可。”

    众人一听,好嘛,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家去商量商量,看自己最大限度地能投多少钱进去,一年又可以赚到多少钱。

第三百五十六章 前景

    于是,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张家大院,人潮顿时散去,不一会儿,院中便只有请来帮忙的人,顾老板派来下厨的人,以及张家,陈家众人。当然,还有三楼阳台的上谢依南跟张天扬。

    陈家的男人们跟张正勤先生,还有谢依男纷纷走上楼来。谢依南依然还是那个倚栏而靠的模样。楼下,人参果跟她的小姑姑正一本正经地练武呢。她的母亲英子小媳妇正在指挥着众人收拾残局,外公跟外婆坐在一张板凳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此情此景,谢依南看了身边的张天扬一眼,心中满满地感动。

    “张叔叔,辛苦你了今天。”谢依南看见楼梯转角处上来的众人,立刻对张正勤先生表示感谢。

    “嘿,我辛苦什么啊,不过是费点口水的事情罢了,一杯茶喝下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谢依南见张正勤先生说的有趣,捂着嘴巴嘿嘿笑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南南,你为什么坚持要加那个前提条件。”在张正勤先生看来,自从几年前,谢家收回各家的土地之后,老凹村儿百分六十以上的土地都收归谢家所有,京城的开发商根本不可能找到一块足够大的空地建厂的。

    谢依南淡淡一笑,对着众人招了招手,让他们过来看。

    “看见了什么?”谢依南好笑地问。尽管谢家的田地基本都穿插在各家的田地之间,京城来的开发商根本没办法找到一块能够连成片的土地建厂,但这并不排除他们会想别的办法啊。

    “房子啊!”谢依男脱口而出道,张正勤先生却是若有所思,并不着急回答。

    “错。是一大片房子。”谢依南提示道。

    张正勤先生在谢依南的提示下,终于醒悟了过来,他内心吃了一大惊,忍不住问谢依南:“他们会舍得把自己家的祖宅卖掉吗?”

    “你看他们刚刚在看合约的时候,有多少人在关注这个前提条件的?”谢依南不答反问道。

    “利益动人心,南南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陈家四郎说。

    陈家大郎也跟着点头,表示他同意这个观点。张正勤先生露出敬佩的表情来。在这件事情上。他的考虑竟然还没有谢依南考虑的周到,他失策了。

    想到谢依南将后续工厂建设,包括跟京城来的开发商谈判等问题。张正勤先生心里一阵紧张,怕自己有失所托。

    还是张大当家的厚道,他拍了拍张正勤先生的肩膀,似是在对他说:放心吧老弟。哥哥会常回来帮助你的。

    谢依南又跟几个大男人商量了些昨晚没有商量到的细节,一个小时间又过去了。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谢依南的母亲端着一壶茶,以及一盘子点心上来说:“谈了这么久,还没谈好,都不累的?”

    说着。便一人给倒了一杯茶。谢依南端起茶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认出是外公最爱的雨前龙井。她喝了一口,万分享受地喝下。然后才慢慢站起身来活动筋骨。不成想,她刚一冒头。楼下的人参果便看见了她,嚷着非要表演武术给谢依南看。

    谢依南没有办法推掉如此热情的邀请,只好说:“姐姐还有事儿要做,你们就在楼下表演吧,姐姐就站在楼上看。”

    张天扬闻言,也十分感兴趣地站起来跟谢依南一道看。楼下,人参果有模有样地在耍一套剑术,耍了五分钟才堪堪停止。

    人参果刚收起最后个招式,便迫不急待地问谢依南说:“姐姐,怎么样?我们练的好不好?”

    “很好,人参果真棒!”谢依南装模作样地拍手鼓掌,以示喝彩。

    张天扬却是一脸沉思的模样,半点没领人参果的情。谢依南刚想说他,不友爱小朋友,那头大舅舅又喊她过来商量事情了。

    谢依南只好放弃教训张天扬的打算,想着晚上再来好好收拾他。便又重新走了回去,商量起事情来。

    香云山开发案的事情已经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了。有张正勤先生主事儿,外公把持大局,相信应该出不了错。且现在都是准备功夫,真正的难题在过完年,开春以后,京城来的开发商到来时的博弈,那才是戏肉呢。

    所以,这会儿,一群人要商量的是金色年华重新开张的事情。谢依南心中早有腹案,此时说起,娓娓道来,半点不见惊慌。

    等她把心中的宣传方法一溜说下来,不说原本就极上心的张大当家的了,连最冷脸的小舅舅也目露赞同之意。

    大家又把其中的一些细节商量好了,然后便是确定开业时间。谢依南建议在年前开张,这样好赶上春节这个假期,赚它一个开门红好了。

    张大当家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一来,宣传计划就得马上提上日程了。

    “这距离过年也没多少天时间了,来的及吗?”谢依南担心地问。

    张大当家飞快地在脑中将所有的事情过一遍,发现挤一挤还是可以办到的,当正便坚定地点了点头,对谢依南说:“没问题,交给我。”

    “那部分宣传可以交给我来做。”小舅舅突然发言请命,大家都愣了一下,家里的生意,现在能不让他碰就不让他碰,就怕坏了他的官声儿,怎么这会儿却突然要求加入呢。

    其它人不解,谢依南跟张天扬却是明白的,小舅舅这是要摆出一个姿态来给某些人看,以增加他复职的筹码。只是这个法子风险太大了,谢依南并不赞同。

    “小舅舅,你难得休假一回,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陪陪小轩轩,陪陪外公外婆啊!”谢依南委婉地拒绝他的好意。

    但小舅舅却心意已决,他决心要这么干了,众人尽管心有不解,但仍然同意让陈家最有出息的陈五郎放手去做。

    大抵这个家,现在除了谢依南,谢依南的外公,还有陈家四郎外,个个都看不太上陈叱的官位的。在他们眼里看来,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可不能跟古时候比,一心只认为当官才有出息,现在这个年头,只有下海才是潮流啊。

    众人坐在一起又商量了许久时间,终于在日落时分,商量完毕,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三百五十七章 怀疑

    ?

    “妈妈,我跟容容先回城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课呢。”谢依南计划着今天要跟张天扬共度,所以她找了个十分薄弱的理由。

    “着急什么,还有大把时间,吃了晚饭再走。”英子小媳妇倒是没有看穿谢依南的技俩,她只是单纯心疼谢依南的奔波劳苦罢了。

    “不用了,妈妈,我下午都没怎么动,又吃了不少小饼干,这会儿肚子饱着呢,夜里饿了,我会自己做东西吃的。”有关于张天扬的事情,谢依南扯起慌来,半点不见心虚的。

    向容虽然不知道张天扬明天就要走,但她看见谢依南如此坚持现在就要走,心中断定这事儿铁定跟张天扬有关系,便也跟着加入谢依南的阵营。

    英子小媳妇哪里招架得住谢依南跟向容同时发功,无奈只好放她们离去。

    谢依南跟向容登上张天扬的车时,她的小姑姑带着人参果代表全家送行呢。人参果说:“姐姐,你下个星期回来,我打拳给你看啊。师傅说我的拳法练的最好,姐姐都打不过我。”

    人参果姐姐说:“乱讲,师傅说我的剑法练的才好呢,你打不过我的。”

    小姑姑轻轻地一人扯了一下,说:“不许吵架,你们都很好。”

    人参果立刻禁声儿,谢依南头一回看见她的小姑姑发威,很是震憾了一把。当然,那些都藏在心里,面上谢依南却说:“小姑姑,早点回家去,多陪陪奶奶。”

    天地为鉴,日月为证,谢依南绝对不是妒忌小姑姑。绝对不是。

    “好!”小姑姑简短地应了谢依南一声儿,便带着人参果返身回去。

    张天扬将车门关上,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暮色中往城里驶去。路上张天扬几次欲言又止,看的向容极为火大,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她问张天扬:“张天扬。你是不是嫌我碍事儿啊。”

    张天扬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依依的这个小姐妹了。

    “那你干嘛一脸儿我有话儿说,又不说的模样?”向容不是好惹的。有时候谢依南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上辈子的小辣椒头名,今世给向容穿上了?不然,她怎么行事儿越来越辣了呢。

    “我是在想。人参果刚刚耍的那一套剑法。”张天扬知道向容有时候比谢依南更不好惹,见向容恼了。当下一点儿不敢隐藏,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哼!小屁孩子玩耍,有什么好值得你想这么久的。”向容不信,谢依南却是信的。她问:“有什么不妥吗?”

    “那套剑法不简单,练好了,可以杀人于无形。”张天扬语出惊人地说。

    向容啊了一声儿。狠瞪了一眼张天扬,骂他:“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懂剑法了?别不懂装懂。胡说八道行不行?人参果练的那套剑法是我小姑姑教的,逗人参果玩儿呢,你还当了真了。”

    张天扬不理会向容的叫骂,他对谢依南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你小姑姑怎么会这么霸道的剑术,并且,你小姑姑的武力不在我之下。”

    谢依南一早就知道她的小姑姑有古怪,只是一直找不到问题的所有,如今张天扬这么说,她立刻就相信了张天扬,兴许,这就是小姑姑的奇怪之处。

    “你看准了吗?有几分把握?”谢依南此时心中也很紧张,武力值高现在对谢依南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儿,尤其是她的小姑姑现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更是危险。

    “*分吧。”事实上张天扬有十分的把握。他正式参军之后,队里曾经找过一名某派的隐士来教他们练武,张天扬记得清楚,那一招一式之间隐藏的杀意,跟人参果今天耍的那套剑法极为相同。甚至,人参果这套剑法的杀意并不比那位隐士师傅低。

    并且,这杀意不是人为的,故意释放出来的,而是这套剑法本身自带的。由此可见,这套剑法有多么的霸道,而教这套剑法的,谢依南的小姑姑又是多么的可疑。

    谢依南被张天扬的判断给惊出一声儿冷汗,她头皮都麻了,生怕家里的亲人会有什么闪失。不行,她得回去,她得把小姑姑赶走,她得保护她的亲人。

    “调头,我要回去!”谢依南厉声儿说道。

    向容也跟着谢依南点了点头,俩儿个小姑姑都在担心家里亲人的安危。

    司机被谢依南的声音吓了一跳,一踩刹车,车子在石子路上停了下来。

    “回去干什么?”张天扬试图劝阻谢依南。

    “我不能让奶奶跟小姑姑单独呆在一起,不能让人参果再跟着她玩儿,万一她突然起了歹心,可怎么好?不行,我得回去赶走她。”

    “你怎么知道她会对奶奶跟人参果有恶意?她来你们家这么多年了,可曾做过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当局者迷,旁边者清,张天扬冷静地问。

    谢依南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那么,你凭什么断定她现在就会伤害奶奶跟人参果他们呢?”她只是身怀武术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可是……”谢依南知道张天扬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小姑姑在家里一向很平静,如果她现在突然赶回去要赶她走,她会不会发疯还是其次的,怎么跟奶奶解释才是大问题啊。

    “别担心,我在你小姑姑身上感受不到杀意,她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张天扬将坏人俩儿字咬的极重,意在提醒谢依南,你小姑姑不是那种会杀人的坏人。

    “你真的打不过她吗?她只是力气很大而已。”向容突然发问。原因是她想到某一次她的小姑姑将她顺手甩入洗手盆的事情。另外,向容其实已经跟小姑姑处出感情来了,她的理智跟感情此时不在一条线上,所以才会问出这种明显矛盾的问题。

    一方面向容希望张天扬或者谁可以制得住她的小姑姑,另一方面,她又不肯相信她的小姑姑,真的是个别有居心的人。

第三百五十八章 高手

    “我没有试过,所以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高手的气息,拼死一博的话,应该没问题。”张天扬实话实话道。

    “呸呸呸,谁要你拼死一博了,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好不好?”向容对着张天扬大翻眼,实在闹不明白,这么不会看人眼色的呆子,南南是怎么看上他的。

    你若是别人,死了就死了。可是你是南南爱的张天扬啊,你死了,南南还能活吗?向容在心内大骂张天扬道。

    谢依南看了向容一眼,示意她别乱扯开话题,然后才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这是张天扬的建议。

    谢依南虽然也知道这样做最好,但她就是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真出了事情,叫她后悔都没地儿去。

    “实在不放心的话,跟我师傅说一声儿,让他派俩儿人回来看着点就好了。”张天扬再次建议道。

    谢依南眼睛一亮,想到来自小舅舅身边,现在完全归自己所用的钟家兄弟。如果派钟家兄弟回来看着,大抵自己的心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钟家兄弟跟了谢依南多年,对他们的本事,谢依南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谢依南当机立断说:“还是不要麻烦舅舅了,让钟家兄弟回来看着点儿就好。”

    “俩儿个都派?”张天扬促眉,在他的心中,谢依南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谢依南被张天扬这意有所指的一说,立刻又想到陈家人对她奶奶可还是依旧好感不在的啊,派这俩儿人专门回来看着奶奶一个人,只怕她的小舅舅知道了,会骂死她去。

    想到这儿,谢依南说:“派钟民回来吧,名义上就说,派他来协助张叔叔的工作。”

    “这样很好。就这么办吧。”张天扬也赞同道。

    “那我们还回去吗?”向容问谢依南。

    谢依南沉吟了下,说:“不回去了,免得打草惊蛇。容容且把心放在肚子里,今晚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的。明天一早我就派钟民回去,有他看着小姑姑,不至于家人们会出什么事儿。”

    “那好吧!”向容闷闷地答。

    张天扬一声令下,车子终于再次上路了。

    谢依南知道向容不开心,因为她不肯相信小姑姑是那种人。谢依南叹息一声儿。别说向容不相信了,连她自己都不肯相信的好吗?

    小姑姑尽管看起来脑袋有点问题,话儿也说的极少,为人一直冷冷冰冰的。可是有了她,奶奶多了多少欢乐啊。

    那么清尘无霜的一个佳人,怎么可能另怀些其它歹毒的心思呢。谢依南百思不得其解啊。

    被人琢磨了一个晚上的小姑姑,终于停下了她不断打着的喷嚏了。此时,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演的是一部古装片,她看的极为认真。偶尔还将手比作剑,跟着划拉起来。

    谢奶奶端着一碗姜汤出来,放在小姑姑跟前,对她说:“快把这碗姜汤喝了,祛祛寒,散散热,别看电视了,今晚早点睡。”

    “不喝姜汤,喝蜂蜜水。”小姑姑不接受她娘亲的爱心姜汤,一心只想喝蜂蜜水。

    “蜂蜜水又不能治感冒。听话,今天晚上不喝蜂蜜水了,改喝姜汤。”

    “我没有感冒!”小姑姑坚持不肯喝。

    “没人说你感冒,这是预防感冒。”谢奶奶被小姑姑搞的。差点昏头,她一晚上不停地狂打喷嚏,不是要感冒的前凑是什么?

    “我不喝,我就要喝蜂蜜水。”

    “喝喝喝,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蜂蜜水,喝那么多蜂蜜水也不见你聪明两分。还是那副傻样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谢奶奶终于恼了。

    “娘!”小姑姑立刻装出可怜兮兮的小狗表情来求抱抱。

    谢奶奶头痛扶额,简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算了,不喝就不喝吧,明天要是感冒了,不准找我哭。”谢奶奶狠狠地戳了一下小姑姑的头,然后再看小姑姑那表情,再忍不住冷脸儿,宠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

    真拿这个小祖宗没办法啊!

    “娘,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小姑姑撒娇比谢依南当年厉害多了。

    “怎么又要跟我睡,不是说好了以后都要自己一个人睡的吗?”谢奶奶立刻板正了脸儿,严肃地问。

    她的原则是在她有生之年,一定要把这个傻闺女给教好了,让她能够独立自主,让她生活能够自理,让她不至于太傻,傻到被别人欺负,被别人骗。这就是谢奶奶近年以来的生活目标。

    可惜啊,有人不识好人心,非但不配合,还常常搞破坏。你看,她现在就在搞破坏了,她说:“娘,我都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睡了,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面对这种无赖一样的小祖宗,谢依南的奶奶,除了妥协,妥协,再妥协外,请问,她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呃!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只要谢奶奶狠得下心来,不宠孩子就行!

    可是谢依南给谢家往后的所有人开了一个先例,谢家人宠孩子,自谢依南这辈起,算是当作一个光荣的传统给保存了下来。

    如今谢奶奶早被谢依南训练的非常专业了,所以,她现在宠起小姑姑这个傻闺女来,也是没边儿的。

    她的傻闺女泪眼旺旺地要求跟自己睡,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打鸡撵狗的大事儿。她想来跟自己作伴,那就来吧。

    俩儿个人一起睡,睡前还可以唠唠磕,不也挺好的。

    这头母女俩儿人亲亲热热打打闹闹,玩了许久,终于累了,正满心欢乐地准备洗洗睡了呢,却不知道那头,谢老太太的亲孙女谢依南正在为她的人身安全操碎了心。

    谢老太太满心疼爱的傻闺女,谢依南喊她为小姑姑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再次被谢依南莫名其妙地盯上了。

    她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小奸计得逞而开心呢,洗澡都还带唱歌的,你听,她咿咿呀呀地,正唱的什么呢?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救兵

    ?

    悦华轩内,谢依南跟张天扬坐在客厅的沙上,愁容满脸的很。??要看??书?ww?w?·1·cc

    向容已经回她自己房间洗漱去了。其它人全部都还在老凹村儿没有回来,甚至连第二天一早要上课的张想跟张也俩儿兄弟都没有跟着出来。

    尽管他们的借口是想在家里多待一晚,但谢依南跟张天扬都知道,他们是想将空间腾出来,给这俩儿人谈情说爱呢。

    可是,此时应该情意绵绵的谢依南却完全没有心情谈情说爱,即便张天扬直接推掉了与父母亲的晚宴之约,仍旧不能让谢依南开心。

    因为,她现在还困在小姑姑带来的震撼里。

    前世,谢依南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小姑姑是没有害的,她终其一生都待在老凹村儿里陪谢老太太,并且,从来没有什么疯言疯语传出。

    尽管她的心智一样低,但她不哭,不闹,不打,不杀的,人又长成那般悄丽的模样。谢依南上辈子甚至听说,老凹村儿里还有不少人家看上她,准备聘回去当媳妇的。

    是谢老太太舍不得将她嫁出去受苦,这才一直养着她的。

    可是,今生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谢依南头痛地想。壹??看书ww看w?·1?·cc

    “依依,别想太多了,不会有问题的。”张天扬的直觉判断还是很准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那个小姑姑尽管身怀绝技,但她没有恶意。

    谢依南坐在沙上,将自己前世知道的关于小姑姑的一切告诉张天扬,然后问他:“你觉得,这是哪儿里出了错,为什么这件事情跟上辈子完全不同了。”

    张天扬苦笑了一下,真是个傻姑娘啊,他说:“依依,难道你没现,你跟上辈子也完全不同了吗?”

    谢依南一愣,半响儿才反应过来。是啊。她自己都跟上辈子不同了,怎么可能还一味儿地拿上世的范本来要求小姑姑呢。

    她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还是患上被害妄想症了,怎么一味儿地将她小姑姑往坏的方面推呢?

    上辈子,在没有谢依南的干扰下。小姑姑跟奶奶可是相处的好好的,俩儿相依为命到奶奶闭眼的最一刻的啊,她真是猪脑袋,这都想不到。

    谢依南一敲自己的脑袋,怪自己太笨了。然后又自嘲一笑,对张天扬说:“张天扬,谢谢,幸好有你!”

    对于谢依南的感谢,张天扬是不怎么稀罕的,他稀罕的是,他的依依终于可以魂归原位,然后好好地跟他相处最后一夜了。?一看书?·1?k?a?n?s书h?u·cc

    安心过后,谢依南这才想起来,张天扬明天就走离开她了。不舍之情立刻占满她的心间,脉脉之情浮现于眼。

    她问张天扬说:“你明天怎么走?”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什么时候走?

    “军区已经派了人来接,大抵会全程走高吧。”张天扬回答道。

    “那要走好几天的,你不是会很累?”谢依南促眉,军区距离本城可几千公里远啊,张天扬刚刚伤好一点儿的身体受得了吗?

    “没事儿,我们不会太赶时间的,慢慢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好了。”张天扬说的轻松。这当然是只用来安慰谢依南的了。行军最讲究的就是度,那个刚刚回到部队又被派来接人的指导员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谢依南这一周都在忙,几乎没有时间替张天扬检查身体情况。

    “我真的已经好了。”张天扬囧。他现他的依依实在是太喜欢替他检查身体了,并且。每次检查的时候,都把他折腾的半死,而她自己却一点儿事都没有。

    张天扬想到此处,眼睛暗暗地眯了眯,决心将这一笔账记上,来年再报。

    谢依南却不放心。非要看一眼。于是,俩儿在客厅上拉扯了起来。向容下来的时候,便刚好看见张天扬将谢依南压在身下,那动作,那姿势,那情神,怎么看怎么容易让人想到一边去。

    向容咳嗽一声儿,礼貌地问:“需要我暂时回避一下吗?”

    谢依南跟张天扬这才现,向容已经收拾好自己,换上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正满脸儿带笑,戏谑至极地站在楼梯口呢。

    也不知道她站在那儿多久了。谢依南一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张天扬,一边暗暗希望向容站在那里足够久,如此,她才会明白,自己其实还是很清白,很纯洁的。

    “容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为了转移话题,谢依南立刻将关于小姑姑前世的事情告诉向容。

    向容果然被她带跑了,欢呼一声儿,跑过来抱着谢依南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才对她说:“南南,你这脑袋瓜儿也真是的,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你说你要是早想起来这点,我们不就不用白白担心这么久吗?”

    谢依南被向容的埋怨弄的整个人一愣,半响儿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向容却以为谢依南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了,急急道歉地说:“南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乱说,你别介意。”

    谢依南这才回神,然后对向容微微一笑,意思是说:“小样儿,被我骗了吧。”

    骗没骗的,世上大抵也只有谢依南本人清楚了。

    但向容不依啊,她立刻跳起来就要报复谢依南,并且专挑谢依南的痒痒肉下手。谢依南架不住向容的报复,整个人笑趴在沙上,嘴里不断地跟向容求饶。

    向容也不听,非不肯停手。谢依南一看求饶无用,赶紧搬救兵,她喊:“张天扬,救我!”

    然后张天扬出手了,他一只手拎起向容,将她轻轻地扔到一侧的单人沙上,一手拉起笑到打滚的谢依南,将她抱在怀里,意思非常明白了,这人是我罩着的,你不能动手!

    向容没想到自己的九阴白骨抓如此不济用,被张天扬轻轻地用蛮力给制服,气的她鼻子都要歪了。

    她对着张天扬冷哼一声儿,大有咱走着瞧的意思。然后不等谢依南跟张天扬说话,向容又骄傲地上楼去了。

    谢依南对自己能够逃离向容的魔抓表示很开心,她抱着张天扬得意地大笑,然后吧唧一口亲,响亮地亲在张天扬脸儿,一副胜利女王的小模样。

    ...

第三百六十章 消食

    张天扬被谢依南逗乐了,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笑完,谢依南这才发现,自己跟向容那一通乱滚,竟然滚出一身汗出来。但她此时极为享受张天扬的怀抱,舍不得离开,于是嫩白的小手往楼上一指,说:“士兵张天扬,我现在命令你抱紧我。”谢依南说完,人便灵活地轻轻一跳,张天扬手臂用力,轻轻松松便完成一个华丽的公主抱。然后谢依南又说:“目标,二楼,本公主卧室,前进!”

    张天扬接到命令,哪里敢不执行,立刻抱着谢依南将她抱上二楼的房间。谢依南却玩儿这个游戏玩儿上瘾了,她又指使张天扬去洗手间帮她放水洗澡。

    张天扬尽管不是第一次踏进谢依南的卧室,但他此时的心境跟年纪都与旧时不同,此时心中不免浮想连篇。偏偏谢依南一点不防备他,指使他去洗手间放水就算了,还当他的面儿打开衣柜,然后堂而皇之挑选她想穿的衣物。

    那场面,张天扬拼了命才忍下心中的热意,然后夺门而出。至于后头张天扬有没有用冷水洗澡,还是用毛巾敷额头,谢依南就不知道了。

    反正她洗完澡出来以后,见张天扬好好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呢。

    谢依南熟门熟路地走过去,挨着张天扬坐下,然后低眉顺眼地问他:“你饿了吗?”

    天地良心,谢依南问这个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邪念,天知道张天扬突然兽性大作是为哪样?

    等到谢依南有空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被张天扬啃的面目全非了,并隐隐有些刺痛感。

    谢依南这个矫情的小姑娘,因为这丝疼痛,心中立刻就不高兴了,她嘟着嘴唇跟张天扬说:“我是问你肚子饿不饿,你在干什么啊你。”

    面对谢依南的指责,张天扬默默地在心中怪自己定力差。他突然发疯,绝对不是因为抱了谢依南,绝不是因为进了她的闺房,绝对不是因为参观了谢依南的衣柜。更不可能是谢依南浴后身上那丝若有似无的香气。

    张天扬无言,但他有行动的。他抱着谢依南不肯松手,然后又一口轻轻地吻在谢依南红胀的嘴唇上,低低呢喃着什么?

    然后,谢依南的脸儿慢慢就红了。张天扬见此招有效,再接再厉地接着呢喃,谢依南的脸儿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没办法,张天扬身上那股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直直地朝谢依南迎面扑来,他那低沉的嗓音,还有手指间轻轻划过她的耳珠……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认谢依南这个曾经已婚,然后失婚,现在又重回小时候的姑娘,简直羞的不能再羞了。

    她蹭一下站起身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儿地嚷嚷说:“我去厨房给你煮面。”

    张天扬坐在沙发上,好整以遐地看他的依依落荒而逃的样子,低低叹息一声儿,心中却在想:要不是因为你现在还太小了,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谢依南自然不知道,呆子一样的张天扬背后还有那种心,她逃到厨房以后,扶着门平复自己的呼吸心跳后,这才打开厨柜,翻出一包面条准备给张天扬下面。

    在等水开的时候。谢依南跑到楼上去敲向容的房门,问她:“容容,你饿不饿,要不要吃面条?”

    向容门也不开。声音直接从房间里传出来,她说:“向容已死,有事烧纸。”

    谢依南站在门外忍住笑,知道张天扬那一手,伤到小姑娘的自尊心了,老妈子心态发作的谢依南再问:“要不然。一会煮好了,我给你端一碗上来?”

    房间里再没有回应,于是谢依南知道了,向容真的不吃!

    她施施然下楼回到厨房,水刚好滚开了,下面条,又将切好的香菇青菜肉丝一起放下去煮,然后烧热平底锅,准备煎俩儿个荷包蛋。

    不一会儿,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张天扬便闻到一股浓农的食物香气。没过一会儿,谢依南的声音便从厨房门口传了过来,她喊:“张天扬,过来吃饭!”

    张天扬跟条小狗一样,速度极快地从沙发上蹿了起来,几步走到谢依南跟前,伸手接过她手中捧的大碗,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牵谢依南。

    俩儿人也不去餐桌了,直接在客厅的茶几上开吃。

    食物只有一份,筷子只有一双,张天扬左手握着筷子,挑了一筷子的面条,吹凉,送到谢依南嘴边。

    “你先吃。”谢依南推辞不在矫情,不在礼貌,而是她现在的确跟向容一样,一点儿都不饿啊。

    “你先吃。”张天扬很坚持,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事儿。他先吃的话,这碗面不用两分钟,铁定见底。到时候,谢依南还吃什么?

    谢依南无奈,只得张嘴接过这一筷子,然后告诉张天扬说:“我不饿,你吃吧。”

    张天扬促眉,觉得谢依南的不饿太奇怪了。这都到了饭点了,怎么可能不饿呢?

    谢依南看出张天扬的不解,又没有办法跟他解释男生跟女生的代谢率是不同的,最重要的是,你的肠胃跟消化系统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于是,在张天扬的坚持下,谢依南吃了一肚的面条后,张天扬终于肯放过她,拎着筷子自己快快地吃了起来,果真没有两分钟,谢依南吃了半天,才只陷下去一点儿的面条就完全进了张天扬的肚子。

    谢依南承认她自己没用,因为,她再次被张天扬的速度以及食量给震憾了。

    张天扬去洗碗,谢依南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实在是被张天扬给撑坏了,胃里的食物都快要堵到喉咙口了,她现在的情况只能躺着,不能走,也不能动,一动就难受,想吐。

    张天扬出来的时候,看见谢依南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弯腰在谢依南的胃部摸了一把,然后果然发现里头没有一丝空隙。敢情真是把他的依依给撑着了啊,张天扬脸儿上发红,抱歉地对谢依南说:“家里有消食片吗?我给你找出来吃两片?”

    谢依南痛苦地摇了摇头,张天扬又问:“山渣片呢,也没有吗?”

    谢依南还是摇头,张天扬说:“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回来。”

第三百六十一章 别离

    ?

    谢依南却不同意,要张天扬帮她轻轻地抡肚子,说这样可以帮助消化。?.张天扬半信半疑,伸手帮谢依南调整了个姿势,让她躺的更舒服,然后便按照谢依南的指示开始慢慢地动作。

    也不知道是真的管用呢,还是心理作用呢,谢依南渐渐地感觉,真的舒服了许多。舒服了的谢依南便指使张天扬去给她放带子看,还指名要看周星星的最新力作。

    张天扬受命而去,任劳任怨地放好带子,回来一边帮谢依南消食,一边陪她看周星星的新电影。

    其实这部电影谢依南早在向容的陪伴下看过了,她此时想看,无非是因为身边的人换了,变成张天扬而已。

    故而她现在看起来,感觉星爷更幽默,感觉更欢乐。

    一部周星星看完,已至深夜。

    张天扬又陪着谢依南说了许久的话儿,谢依南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张天扬走了。

    谢依南再次一无所觉。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不是自然醒的,她是被向容给叫醒的,向容说:“南南,快醒醒,上学要迟到了。”

    谢依南睁开朦胧的眼睛,问她:“张天扬呢?”

    向容说:“没看见他人,走了吧应该。”

    谢依南心一沉,知道张天扬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见面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强打起精神洗漱换衣,然后跟向容一起去学校上课。

    而这周,刚好就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周。

    周一跟周二是最后的复习时间,周三,周四,周五,连着考试,期末考。

    往常这个时间,谢依南还会有点儿紧张。当然。这紧张并不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张天扬。但此时张天扬已经不上学了,谢依南自然是轻轻松松地应对这次期末考试了。

    尽管在多数人眼中看来,谢依南大病了一场。中间缺课许多,回来上学又不见她多么努力,这次绝对是无缘年级第一的。

    可是,命运总是会特别关爱某种人,谢依南大抵就是被命运关爱的人员之一。在全年级的同学都替谢依南捏一把汗的时候。谢依南仍然是妥妥的年级第一。向容第二,张也第三。

    向容跟张也的主要失误在语文的作文上面。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在高中,语文作文想要拿满分,根本就是极难的事情,而谢依南之所以能够做到,完全是因为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及她那无人能及的眼光及阅历。

    拿到成绩单以后,谢依南派了向容回老凹村儿去重点观察小姑姑,以排除最后一丝疑问。她自己则留在城中,协助张大当家的筹备金色年华的重新开张的事宜。

    上一周,金色年华的宣传广告已经打了出去,全市的商场,出租车,路边的广告灯箱,包括铺天盖地广告宣传单已经全面开启。

    全城老老少少,基本都知道金色年华要重新开张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金色年华打出的歌唱比赛,今天在市中心的广场上开始进行。

    任何人只要手持宣传单张。就可以到广场上来参加比赛,什么条件,什么要求都没有,你只要人站上去。点一首你最有把握的歌,然后再唱出来,喝完,机器进行打分,80分以上的人都可以获得金色年华送出的大礼包一份。

    为了炒热现场气氛,所有金色年华的员工在谢依南的培训下。乔装打扮成路人甲乙丙丁,再邀请了本城唯一一所师范学校的全校师生前来参与。

    顿时将市中心广场上的人流聚集到一个全新的高度,谢依南看着一个又一个走上台去唱歌的托,尽管下面的气氛很好,但却没有几个人真的上台来演唱。

    谢依南站在后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对自己的判断准确再次得意地笑了。她一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才会早早地将自己内部的员工培训好,然后再请来师范大学的学生,天天上台来唱歌,不出一个星期,谢依南包准全市人民心中,都会深深地印下这种新型的娱乐休闲形式。

    “南南,你怎么会知道台上的人不会愿意上台来唱歌的?”张大当家的站在谢依南身后,好奇的问。

    “花叔,我且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愿意上台去唱吗?”谢依南笑着问他。

    “我不行,我唱歌会走调的。”开什么玩笑,让他当众开口唱歌,不是要被人笑到面儿都黄了吗?张大当家急忙反对道。

    谢依南两手一摊,说道:“正如花叔你心中所想的那样,你不敢上台去献丑,台下的这些普通人自然也不敢上台去献丑了。”

    “那怎么办,他们不敢开口喝歌,就不会愿意到我们金色年华来消费了。”张大当家急问。

    “花叔,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邀请啤酒厂的人来这里搞宣传,并增加机器的原因了。我们必须得让他们心中有一个概念,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让他们试试,才会知道其中的乐趣。”

    最重要的一点是,金色年华内的设置跟现代的ktv一样,都是单独的包厢设置,相信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许多人还是很愿意一展歌喉的。

    不得不说,张大当家又被谢依南所展现的才华给惊艳到了。到了宣传期的最后一天,果然如谢依南预料的一样,在免费赠饮的啤酒趋使下,民众们纷纷上台,从早上八点,直唱到夜里十点才收场。

    只这一天,九间金色年华接到的订单就已经排到了三天后去,至此,整个宣传期终于结束了。张大当家,包括砸了血本的陈家儿郎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并纷纷将谢依南当成了此次的重新开业的大功臣。

    谢依南半点儿也不谦虚,将此事儿添油加醋地写到信中,给张天扬寄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九间金色年华同时开业,间间生意火爆,当天结业后,统计出来的营业额竟然高出往常金色年华三天的营业额。这个数字可把陈家儿郎们乐坏了,连谢依南的小舅舅也乐的嘿嘿笑了两声儿。

    ...

第三百六十二章 年礼

    ?

    谢依南又在城中呆了三天,确定金色年华的营运整体都通畅了以后,她便带着一车的年货回老凹村儿,准备起过年的事情来。

    到于金色年华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处理好的,这儿,从来都不在谢依南担心的范围内。

    谢依南回到家中的第一时间,便是跟向容交换情报,哪知却仍然一无所获。谢依南不死心,利用过年的这段时间亲自盯人。结果仍是与向容一般,不禁也是泄了气,于大年三十前一天,抓住她的姑姑,准备三口六面的讲清楚。

    哪知,事情竟然大出谢依南意料。

    但不管如何,谢依南跟她的姑姑从房间出来以后,对她姑姑的戒心是完全消除了的。向容知道她的姑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后,高兴地抱着谢依南直亲。

    亲的谢依南内心炯炯有神,敢情搞这么大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瞎忙瞎担心啊。这位姑娘的心怎么这么宽呢,谢依南望着笑的灿烂的向容,默默地想。

    不管怎么,年终于来了。

    这一年,谢依南十五岁了。

    热热闹闹地过了个大年,吃完元宵之后,大人们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孩子们便开始收拾书包,检查作业,准备上学去了。

    再次回到学校,谢依南却意外地迎来了白秋。

    白秋去加拿大念书还不到半年,竟然再次回转了。这委实让谢依南吃了一惊。同时亦为白秋暗暗着急。

    开学一个多月,白秋跟个鬼魅似的行走在校园内,性格大变,安静极了。她一改之前的毛燥个性,安静沉稳的不像话。

    谢依南几次想找她深谈,都被她避了过去。尽管她们现在在同个班级,但相处的时间却比以前少。

    但谢依南也知道白秋确实是忙。她的这次任性之旅换回来的是白家严厉的斥责,以及严密的监控,与此同时,以前被白秋弃之不顾的各项课后课堂亦纷纷露出水面。

    什么钢琴课了。绘画课了。书法课了,琴棋书画基本7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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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高三

    ?

    这一年,谢依南十七岁。高三,第二个学期,正面临着高考。

    夜空之下,谢依南在悦华轩内挑灯夜读,陈家四郎亲自下厨煮了两碗夜宵送给谢依南跟向容吃。

    他端着食物在外面的敲门的时候,谢依南在房内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看一眼再无其它可疑的痕迹后,这才喊了声儿:“请进!”

    外门走进来一个风姿卓绝的男人,此人当然是陈家四郎是也。他进门后,将托盘内的食物放在谢依南的书桌前,然后才对谢依南:“注意休息,别念太晚了。”

    谢依南轻轻地应了声儿,:“我知道了,谢谢舅舅。”

    “那你趁热吃吧,我去给向容送一碗。”陈家四郎也不多话了,转身就走。出去的时候,还体贴地帮谢依南将房门带上。

    房内,谢依南心虚地瞄了一眼连许大老板都没有这个荣幸吃上一口的食物,不知道怎么报答四舅舅的恩情才好。

    她今年是要高考没错,可是她谢依南并没有在备战啊。她是在看张天扬的回信好不好?

    自二年前张天扬返回军区,被调到某大队以后,张天扬夜以继夜的训练让他在此后的每次任务中都表现的极为出色,据他自己来信介绍,他现在的积攒下来的奖章已经满满一盒了,宿舍的抽屉都放不下,让谢依南下次过去看望他的时候,给带回来呢。

    谢依南知道张天扬这只是一个玩笑话。那些奖章都是他拿命拼回来的,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它们离开呢。

    张天扬打的什么鬼主意。谢依南一清二楚,不然,以前十天半个月才来一封信,怎么开春以来就变的勤快了起来呢。他自然是希望是谢依南选择大学的时候,能够离他近一而已。

    可是,关于这一,谢依南一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还没有出来而已。

    当然,这里面的人,并不包括向容。

    向容一早已经了。你报什么学校。我就报什么学校,你报什么专业,我就报什么专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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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痴缠

    ?

    “我只是想跟你一样,考同一所大学。”梁小冰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原因你也应该知道。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一直缠着我,不喜欢你老是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不喜欢你自作主张做的有关任何我的事情,你明白吗?”这种话,张也记得自己不止说过一次,但梁小冰就是不肯放弃。

    南南妹妹曾经笑他,说:“小哥哥,你这样伤一个女孩的自尊心,我如果是梁小冰,一早便由爱转恨了,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儿吧,女人恨起一个人来,是很可怕的。”

    张也现在就充分感受了到这种可怕,在梁小冰那深情款款的目光之中,他常常在想的,便是这个人哪里是爱我,她分明是恨我才对。

    而梁小冰呢,她的确是恨的,恨张也不懂的怜香惜玉,恨张也不解风情,恨张也有眼无珠,恨张也的绝情,但其实,她最恨自己的痴心错付,且是错了一次又一次。

    也许她的爱情一早就已经变味了,但她自己犹不自知。她就是想要张也的一个肯定,一个点头,甚至是哪怕是一个微笑。

    为此,她愿意不择手段。

    而梁小冰也的确是不择手段的。??壹??看书·1·cc

    张也在二中念书,到今年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公认的二中校草,学霸,翩翩佳公子,却没有收到一封情信,一个表白。

    而这些,都是梁小冰的功劳。每一个向张也心生爱幕的女生,都是梁小冰痛恨的对象,每一个胆敢在张也面前表露爱意的女生,一周之内,必定传出各种难听至极甚至可以以死谢罪的流言。流言可怕就在于它的真真假假无人能清,对于自尊心极强的青少年姑娘们,这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能在这种打击之下撑下来的,二中的校园内大抵只有一个谢依南跟一个向容吧。

    张也是知道梁小冰的手段的,尽管他自己也很喜欢这种鬼见愁的感觉。但是,却不喜欢梁小冰那沾沾自喜的味道,以及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你是我的私有物的那种感觉。

    他张也虽然不耐烦应付女生。但他也不会愿意梁小冰帮他应付女生,且还是以那样一种方式。

    所以,张也对梁小冰如此不留情面,其实是大有原因的。梁小冰做的最过份的一次,是张也高二那年。一个初三的小学妹疯狂的爱恋着张也,情书,表白,星星,早餐,饮料,这些都是她准备用来攻陷张也的工具和手段。?要看书·1?k?a书nshu·cc

    但她很聪明,知道梁小冰这个恶劣的存在,所以,她避开高危的校园。转而跟在一大帮男生的后面,蹲在悦华轩楼下等张也,并成功地将第一封情书送出。

    尽管张也当场就拒绝了她,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努力,假以时日,自己一定可以融化他的心。

    小姑娘为自己找到一条独径而开心不已,每天都快乐地像一只小鸟似的,唧喳个没完。

    小姑娘原本就是她那一届的风云人物,她的异样自然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有人心再将她的异样告诉梁小冰。梁小冰便带人将小姑娘围在厕所里了。

    梁小冰因为要霸男。所以她自有一股自己的势力帮助她欺女。在二中校园,梁小冰无疑是个女版的小霸王了。

    她逼问小姑娘说:“你是不是喜欢张也?”

    “我喜欢谁都不关你的事儿。”小姑娘毕竟太小,她还没有学会在认清形势的情况下,如何察言观色。明哲保身。反之,小姑娘选择了迎难而上。

    “你喜欢别人,自然不关我的事儿,可你要是喜欢张也,抱歉,我们可有得聊了。”梁小冰恶狠狠地一笑。脸儿上的厉色让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姑娘家的风韵,反而有种巫婆的恶心感。

    “你是张也什么人,你凭什么替他作主。”小姑娘的话儿深深地刺痛了梁小冰。

    原本只是单纯地想要跟小姑娘好好聊聊的梁小冰改变主意了,她要给点颜色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瞧瞧,让她知道话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人不是随便可以乱喜欢的,她梁小冰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

    “你们几个,过来压住她,不许让她乱动。”梁小冰亮出小混混们常年必备的小刀,在小姑娘的脸儿上游走,她问小姑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小姑娘为了爱情,感觉自己此时就是鬼子刀下的英灵,她决定宁死不屈。尽管她现在已经吓的浑身抖了,但仍然是咬紧牙关,不肯哼一声儿。

    梁小冰的耐心用尽,划拉两下,小姑娘身上穿的校服便开了两道口子,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儿,放声儿大哭。梁小冰听了,哈哈大笑,颇有种杀人狂魔的意思。

    “梁小冰,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我诅咒张也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小姑娘的怒,恨,羞,惧,所有的感觉汇集在一起,使她出最后一声儿怒吼。连一直在外围观的同学们都听见了。

    心里一个机灵,越好奇地围上前,想要听上那么一朵耳。

    梁小冰终于完全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给激怒了,她挥舞着刀子,划拉几个,小姑娘前胸的那块布已经完全脱落了,梁小冰却仍然觉得不解恨,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没一会儿,便将小姑娘的裙子划开,然后就地取材,利用地上散落的布条将小姑娘的双手反绑起来,嘴里塞了一嘴的碎布,命令手下的几个得力小太妹将小姑娘推出去。

    厕所外围观的男男女女几时见过这个啊,喧哗一声儿,个个目瞪口呆,却个个不肯离去,就这样近距离观望着。

    梁小冰见此,得意一笑,心中暗想道:叫你喜欢张也,叫你诅咒我,哼!

    校园是流言的最佳传播之地,梁小冰的报复行为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的人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小姑娘一身近乎透明地被人押着站在那里,眼泪都快流干了,也没一个好心人上来解救她,没有王子,更没有骑士。只有围观的,看热闹的人。

    小姑娘的梦想在这个时刻彻底破灭了。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学成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风赶来的老师到了,同学们一哄而散。几个小太妹也趁乱逃走。小姑娘被老师的衣服包着带走的时候,她也没有见到张也的身影。

    并不是张也无情,而是那一天,张也根本不在学校内。也许,这就是天意。

    等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想再去找这个小姑娘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她已经退学了。并且,学校对这件事情的处罚也是很搞笑,竟然是没有处罚。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十分复杂,也并不是学校不作为。实在梁小冰的家长说了,我们家小冰打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又乖巧又伶俐,你说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学校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你们有什么证据,拿出来。

    然后,学校拿不出证据来,所有的学生,甚至包括小姑娘本人,都不愿意出面指出梁小冰这个罪犯。

    最终,罪魁祸首梁小冰没有处罚,小太妹们没有处罚。

    但张也有,他用一次恶毒过一次的语言来拒绝梁小冰。但天知道,为什么梁小冰仍然对自己不死心。

    她现在来问自己要考哪所大学,不用审都知道,她一定是打定主意再缠自己四年了。想到此处,张也实在不能忍了,他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告诉我,我一定改。”

    梁小冰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地低头站在那里。

    张也没有耐心等她哭完,讯速侧身走过,那步伐,跟被鬼追一样,越走越快,最终完全消失在梁小冰的视线里。

    梁小冰没有让自己哭多久,她很快就擦干眼泪跟了上去。她走进教室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谢依南跟向容戏谑的目光。

    她心里有气,可是却不敢对谢依南跟向容发。高一的那一巴掌已经使她全家的生活水平从中流走到下流了。

    当然,事发的时候。她是没有感觉的,因为她的整颗心都扑到张也身上了。等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时,她的爸妈早就已经下岗多时,整日以打零工度日了。

    当然。若不是他的爸妈因为生活窘迫的关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也不会注意到此事,更不会注意到爸妈口中频频出现的那些企业。那些公司,那些店面,竟然统统与谢依南有关。

    她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是她的爸妈昨晚跟她商量,让她不要再上学了,说她现在的成绩,再念也念不出一朵花儿来。还是早早退学,出来打工的好?

    她今天去问张也考哪一所大学,心中抱定的主意不过是想去张也上大学的那座城市打工而已。念同一所大学,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好台阶罢了。

    关于梁小冰的这些心事。谢依南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看张也回来以后,便翻开练习题埋头苦做,心中已经将这个热闹放下,转而专注起学业来。

    至于梁小冰在心里恶毒地诅咒谢依南,并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什么之类的东西,谢依南更是不知道。

    当然,就算知道了,谢依南也不会放在心上。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这天晚自习回到家中,谢依南跟向容一改往常蹿房间关房门的举动,转而一直是兴奋难耐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张也被她们俩儿人转的眼晕。便说:“你们俩儿能不能坐下来,别再走来走去了,这样走时间会过的更快吗?”

    谢依南轻轻一笑,果真坐了下来,向容却不,她站在张也面前。问他:“他还是你的亲人吗?怎么感觉你一点儿也不紧张,一点儿也不激动?”

    “有什么好紧张激动的。”张也撇了撇嘴说。

    “人家这么久没有回来,你都不会想念他的吗?”向容再问,无法接受张也这个冷心肠家伙的言论。

    “他不是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吗?”张也反驳道。

    “那倒也是。”人都回来,以后好好相处,多少思念补不回来?向容被张也的理论打败了,于是她也跟着坐了下去。

    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做不住了,站起身来,问谢依南说:“南南,你说,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了,有没有变高,有没有变帅,有没有交女朋友。”

    谢依南摊了摊手,表示我哪儿知道啊,一会儿他回来,你不会自己问他。

    “呃,你说好好的突然回来干嘛,这儿哪好了。”

    “这儿再不好,这也有我们不是。”谢依南提醒她。

    “这倒也是。”向容再一次从张也身边走过,惹来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想说:你们俩儿差不多得了,至于这样吗?

    张也这头在心里嘀咕完,那头谢依南也忍不住了,她说:“怎么还不回来?”

    向容站住脚步,对谢依南说:“我去阳台看看。”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到阳台上,趴着栏杆往下看,不一会儿,谢依南听见向容说:“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

    谢依南一听,立刻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阳台上去看,果然让她看见四个身影从四舅舅的车上下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没一会儿,四人的身影便隐入楼层之中。

    谢依南跟向容对视一眼,兴奋地跑到门边,将门打开,然后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里,就等着电梯的门打开,然后好给远归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等待总是漫长的,但这回却格外短。

    谢依南跟向容没等一会儿,电梯的门便叮的一声儿打开,谢依南跟向容一个步箭上去,一左一右地抱住来人,齐声儿说:“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张思没料到自己人还没进家门呢,便受到这种级别的待遇,受宠若惊地接住飞奔而来的两个女孩,然后低低地喊了一声儿:“南南,容容。”

    “大哥哥。”谢依南跟向容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也难怪她们如此激动,张思自从谢依南病重那一年回来一次,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不见这么久,激动一下,实在是人之常情不是。

第三百六十六章 归来

    ?

    “你们还在电梯里面抱多久,不准备回家了?”陈家四郎开口说道。一??看书??·1要k?a?n?s?h?u?·cc

    三个人这才不好意思地分开,然后谢依南跟向容一人拉着张思一只手,往家里走去。张也站在门后,对进来的张思喊:“哥。”

    张思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说:“小也长这么大了,高了很多啊。”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说:“怎么还这么瘦,你吃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张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自然是在胃里融化完,再由小肠吸收营养,然后再流过大肠,最后排出,落到下水道去了,还能去哪儿?

    “大哥哥,你不是在电话里头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谢依南看了一眼张思的行李,然后问张思道:“你的行李怎么这么少?”

    “还少,你过来拎拎,这个箱子比你都重好不好?”张大当家的常年不见自己的天才儿子,这次儿子回来,他有心想在儿子面前表现一翻父爱如山,想着拉小手这种玩意已经不适合彼此的年纪了,他便帮儿子拉拉行李吧。

    哪知,这行李比他满腔的父爱还重,简直都快重如泰山了。他听见谢依南这么说,当下再也忍不住了,必须要让大家知道,这一路,他有多辛苦。?一看书?·1?k?a?n?s书h?u·cc

    谢依南好奇地过去拎了一下,果然不动如山。

    张思说:“辛苦父亲了,这里头装的是我常用的研究设备,我不放心托运,便一直随身带着。我的行李都办了国际转运了,大概要明后天才会收到,带给你们的礼物也在那上头。”

    “大哥哥,你给我跟南南带什么回来了。”张思从小就是个宠女孩的,他对自己跟南南向来都要比对张也跟张想好,这也是向容刚才那么激动的原因之一。

    “不告诉你们,等东西到了,你们自己拆开看看就知道了。”张思对着向容眨了眨眼睛道。

    那个调皮的样子。让向容讯地将往日老凹村儿里头的那个小小少年跟现在前在眼前的这个挺拔英俊的青年联系在一起儿。

    “我妈妈呢,怎么不见她。”张思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啊。

    “她今天下午跟英妹子去上香了,”张大当家的抬手看了看表,又说:“现在这个点差不多到素年了。你快去洗漱一下,换身衣裳,我们今天晚上去素年吃饭。”

    张思却站着没有动,他奇怪地问张大当家的说:“妈妈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她愿意信就信呐,你管她这么多干吗?”张大当家的是个疼媳妇的人。壹看书ww?w?·1?k?a看n?s?h?u看·c?c?他不愿意媳妇多等,只好催张思了。

    说起花婶儿信佛这事儿,还得从谢依南重病那回说起。谢依南躺在医院里,坚难地度过四十八小时的时候,英子小媳妇果然去了百年老寺相国寺烧香拜佛。

    也不知道是英子小媳妇的缘碌好呢,还是谢依南运气好,英子小媳妇烧完香,拜完佛出来,竟然撞见了叶相。

    叶相观此妇人满面愁容的,便顺道开解了她一句。说:施主与佛有缘,此番所求,必能应验!然后便一派高手风范的飘离。

    英子小媳妇得了贵言,欣喜地回去,当天夜里,谢依南果然转醒了。英子小媳妇当天所求是下大愿的,她说:只要菩萨愿意救谢依南一命,她便愿意下半生吃斋念佛还愿。

    如今,谢依南果然醒来,英子小媳妇果然亦开始吃素。且但凡有佛事,英子小媳妇都第一个冲在前头,拼命完成。

    谢依南重病的时候,花婶儿是当时被瞒着的那一个。她向来喜爱谢依南,却在她性命攸关之时,没有任何贡献,当下心情不好,怪完这个,怪那个。最后怪到她自己头上来,然后一狠心,也跟着英子小媳妇吃斋念佛起来。

    张大当家的挡不住她,还劝不了她,亦只好作罢了。此时张思问起,谢依南又站在旁边,张大当家自然不好解释其中原由了。

    并且,张大当家想的更深远的一层是,张思是个科学家啊,他母亲却去搞那些风建迷信的活动,这委实是难倒他这个大当家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了谁他都不忍心不是。

    “大哥哥,你先上去洗洗,花婶儿的事儿,一会儿我来告诉你。”谢依南是所有事情的隐线,她自然是看见张大当家的尴尬,且又说了,就算张大当家的不尴尬,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为了她谢依南不是。

    张思其实也就是随便一问,经过大屿山那道神奇的平安符后,他对大自然一切未知的力量都充满了敬佩之情。此时乍一听说他娘亲也信了佛,以为又是个什么奇怪的机缘,这才特意一问。

    如今他看父亲的神色,再听谢依南的言语,心中大抵是明白了过来的,这事儿,说不好,还是谢依南那场病的后遗症呢。

    想到此,张思什么也没坚持,从善如流地上楼去洗漱换衣了。

    再下来时,风度更佳了,别说谢依南跟向容俩儿个小姑娘看呆了,连张也是被他大哥浑身上下散出来的那种气度给惊艳到了。

    “张大哥实在是养了个好儿子,个个都是人杰啊,观思儿哥这模样,这气度,当代青年,唯他独啊!”张正勤先生由衷地赞叹道。

    张大当家被张正勤先生夸的哈哈大笑,这些年因为谢依南的出色表现,心中对张正勤先生隐隐的妒忌之情一扫而光。心想道:你有好女儿,我还有好儿子呢?

    张思不知道他这俩儿位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只感觉被谢依南跟向容那热切的目光看着,被张正勤先这么夸着,脸热的很。

    这些年,他一个人独身在香港,念书,做研究,表成果,得奖,表感言,面对学术界及媒体界的双重赞扬,心中却感觉抵不过亲人这几道或欣喜,或崇拜的目光。

    他再次对自己说:张思,你放弃许多人眼中的大好机会,回到家乡来是正确的。

    “爸爸,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快走吧,我都饿了。”张思心中尽管感动,尽管欢喜,但他已经修练成型,轻易不被他人左右了。

    一群人相互说笑着,往素年而去。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叙旧

    素年,却是谢依南主刀的那间私家菜馆,说是私家菜,其实认真论起来,素年是挺乱来的,你看它的菜单就知道了,中式的,西式的,什么样式的菜色都有,集百家之所长,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简直乱来嘛。

    不明真相的餐饮界人眼里看来,素年所作所为,简直不知所谓,单纯只为就餐而来的人民群众,倒是真正喜欢这儿,因为在素年,哪怕是最简单的一碗白米饭,它也蒸的比别家好。

    这就是素年,而素年的老板,正是花婶儿。

    谢依南一行人到达素年的时候,花婶儿跟英子小媳妇已经等候多时了。两拨人马汇合,场面又是一通热烈,热闹了许久各人才找位子坐下,服务员一早有所准备,快快地将菜送了上来,众人提筷就餐,相互诉说着别后这几年的变化,张思自然是主角,整顿饭的话题基本都围绕着他在打转。

    张思脸儿上一直笑着,心中亦快乐的很,他一边吃着娘亲夹到他碗中的菜,一边跟大家聊在香港的所见所闻,他有趣的导师,他的师兄弟们,还有他的在研究。

    张思在香港求学这几年,张家给他的研究经费足到令人发指,这也是他为什么短短几年时间,便有重多重大研究成果的原因之一。

    众所周知,研究室的经费是有限的,不但申请审批起来麻烦,最后还有可能因为经费的问题,研究人员不得不出售自己的研究成果,或者被赞助商窃取。

    这些都是科研人员心中的痛。可是张思却没有这个问题,他自己本身的资质就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偏偏这个天才还自带研究经费,这如何不让人对他又爱又恨呢。

    当然,这个在别人眼中看来是个坏主意,在张思及他的导师及师兄弟们看来是个大大的好主意,却是谢依南出的。

    我们前面说过,谢依南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可是她现在还小,哪儿哪儿都不用她花钱,那么,她的钱除了能存在银行。她还能干什么呢。

    谢依南想这个问题没多久,张思要去香港深造的消息便让她上心了。她就想啊,反正那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让张思带到香港去,然后赞助他开一个研究室。让他专心地搞研究,不管他最后能不能研究出来,也好过让钱一直躺在银行睡觉来的有意义。

    科研的脑袋谢依南没有,但科研人员经常会保不住自己的科研成果这件事情,她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就是为了张思的科究成果最终于还能挂上张思这俩儿字,谢依南亦感觉自己义不容辞啊。

    所以,当张思说到令人骄傲,令世界震惊的科研成果时,他对谢依南的感激之情如江河流水。连绵不绝啊。

    “你的那些奖杯什么的,都带回来了吗?”花婶自然是听不懂那些科研成果的,但奖杯奖牌什么的,她还是可以看看的。于是,在张思的介绍告一段落的时候,花婶儿及时问出出自己心中所想。

    当然,关心奖杯奖牌什么的人,其实大有人在,你看谢依南跟向容,分明就很感兴趣嘛。不然,为什么那两双大眼睛里,都写了渴望呢。

    “自然是带回来了的,在家里放着呢。吃完饭回去就给你们看。”张思笑着说道。

    哪知,花婶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不改她听风是雨的急性子,当下就将筷子一扔,说:“我吃饱了,你们呢?”

    谢依南跟向容也极配合花婶儿的动作。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男人们相视一笑,带着一帮不算小的小孩跟女人们回去。

    许大老板自然同行。在陈谢张三家,许大老板的存在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现在家里除了老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跟陈家四郎的关系,并且值得人欣喜的是,大家接纳起他来,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只这一点,便够让许大老板感激涕零的了。

    悦华轩内,大家看见张思那个巨大无比的箱子里面果然装满了他研究器材以及他的各式奖杯奖牌等。

    花婶儿带着谢依南跟向容一个个稀罕地摸过去,男人们则很克制地站在身后看着女人们的动作。尽管他们也很想上手去摸摸看,但是碍于面子问题,只好干瞪眼。

    “大哥哥,你好厉害啊,拿了这么多奖。”向容称赞道。

    “是啊,这是可是世界级最高荣誉奖了,大哥哥,你太给我们长脸儿了。”谢依南手上拿着新鲜出炉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感慨万千地说道。

    至于谢依南在感慨些什么呢,你们猜去。

    “我也觉得我好厉害,竟然生了这么一个小天才出来。”花婶儿笑眯眯地摸着谢依南手上拿着的那个奖杯。

    张思也笑,他被一堆女人围着坐,一会夸,一会聊的,感觉此刻世界充满爱。在香港念书做研究,每天虽说也过的充实有趣,却少了几分温暖。他回家了,才感觉到在香港的难。不怪人家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其实有时候最难的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那种孤苦无依的感觉。就比如说,深夜,你做完研究,独自一个人从实验楼下来,手臂中偶尔还夹带着一本专业原文书匆匆赶回宿舍去休息。

    腹中饥饿,却找不着一口合心意的饭,你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买个面包加瓶牛奶一边走一边解决肚子空空如也的问题。天热的时候还好些,你一头大汗冲回宿舍洗个澡,躺在空调房里,慢慢想一些儿时快乐的回忆,让脑袋停止飞快的运转,然后慢慢进入梦乡,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是冬天就比较令人难忍了,香港的冷一点不输H城,它也是个冷起来便没准的,兴许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热的很,晚上从实验楼出来,便已经冷风入骨了,更讨厌的是,还会带雨,那种阴湿的小雨打在身上,让你连去买一个冷面包配牛奶的心情都没有,只好脚步匆匆地赶回宿舍,然后洗漱上床休息。

    这时候,你就会发现,昨天夜里盖着还嫌热的被子,今天再盖在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暖气,一手摸上去,潮的能挤出水来。

    暖气那种东西,是没有的。怎么办?只能咬牙忍了,只盼着第二天不要再下雨,最好能再出会太阳,这样,他可是把被子拿出去晒一下。

    可是晒被子也是个麻烦事儿啊,他人不能守在这儿,什么都不做,只晒被子,他得去上课,他得去做实验,偶尔还要帮导师跑跑脚什么的。

    怎么办?请人帮忙吧,可是他的舍友们要么忙着学习,要么忙着谈变爱,根本就没有空搭理他。最靠谱的葡萄牙同学已经退学了,所以他时常感觉到寂寞。

第三百六十八章 探亲

    ?

    寂寞的时候怎么办?

    你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会给你一百种答案。

    而张思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忆。等到记忆被他翻烂的时候,他亦终于学有所成,衣锦还乡了。

    张思在接受中文网的媒体采访时,被问到他未来的打算,他说:“不知道,也许是回家吧。”

    众媒体错鄂,根据他们手头上掌握的资料,明明已经有世界各地的名牌大学,顶级实验室在向他发出邀请,而他一直以来的官方回答都是正在考虑,怎么突然今天的答案不一样呢,回家?

    香港媒体对于张思的个人情况一早已经了如指掌,张思口中的那个家,是个经济及工业都不怎么发达的二城市,他回去那里,能有什么发展?

    彼时,大家都抱着观望的态度,只有张思及他的导师知道,张思并没有在开玩笑,他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甚至已经将行李都收拾好了,只等那天的到来。

    而这天,张思终于坐在自家温暖的地板上,身边围绕着一堆的亲人。

    向容很好奇张思的设备,正缠着张思问这问那儿,谢依南含笑在旁边看着,然后在心中盘算,要拿张思的那几个研究成果怎么办?

    是的,谢依南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不管是世界惯例也好,张思的个人承诺也罢,对于张思的那个重大科研成果,谢依南都是第一个拥有处理权的人。

    “南南,你在想什么,快来看看大哥哥做的实验,好有意思啊。比我们物理课堂上的有意思多了。”向容在那头看的兴致勃勃,还一边不忘招呼谢依南来看。

    谢依南只好收起她的财迷心思,然后凑过去跟向容一起玩。张也亦极有兴趣地蹲在旁边看,大人们见年轻人玩的这么开心,而他们却半点也插不上嘴儿,连曾经的人民教师张叔权先生跟张正勤先生都忘记了这些物理小常识了。陈家四郎跟许大老板自然更是插不上话儿了。

    没办法,被一群孩子们冷落的大人们只好转场去客厅的沙发。然后抱着他们各自的爱人举杯痛饮。

    等到谢依南发现他们在喝酒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空酒瓶了,谢依南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心里哀嚎一声儿,她的美酒佳酿啊,又被糟蹋了好多瓶。

    说起来,谢依南也是够苦命的。她上一回为了舍命陪白秋,关在房中偷偷喝酒。然后张天扬又时机极巧的在那天晚上出事儿,然后一直找不到病因的谢依南之重病最后被一大帮疼孩子的家长们归类为,谢依南偷酒喝的原故。

    于是,悦华轩上下。包括向容,一致举手表决,同意谢依南从此之后。滴酒不沾。可怜谢依南漫长人生以酒为伴的日子哟,一早就成为一种习惯了好吗?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可是强权之下人生尽显无奈啊。谢依南只得委屈听命,故而,尽管谢依南今年都十七岁了,可是,她仍然没有办法喝一杯,开心一下。

    向容看谢依南蹲在那里发愣就知道她怎么回事儿,当下也不跟张思玩儿了,扔下张思便拉着谢依南上楼,实行眼不见心不烦的十大原则之一。

    张思楼下莫名其妙,问张也:“她们怎么了?”

    “大家都不同意南南喝酒,容容怕她受不了刺激,拉她上楼了。”张也在旁边解释道。

    张思目光一闪,却没有答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从地上站起来,对张也说:“不早了,你也早点儿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张也听了点点头,人却站在那里不动,一副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张思见此,俊眉一挑,示意他有话快说。

    张也犹豫地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自斟自饮的大人们,咬了咬牙,拉着张思了上楼了。

    兄弟们的悄悄话,谢依南跟向容都不知道。谢依南被向容拉走,看不见了果然不烦,她立刻又投入到阅读张天扬的信件中去了,向容站在那里要看,谢依南却不肯给。

    向容生气了,咬着牙跺着脚,对谢依南说:“不就是信吗?有什么了不起,哼!我现在就给想哥哥写信去,命令他一天按三餐地给我写信,还不许重复的,你给我等着,羡慕死你去。”说完,人转身跑了,还不忘重重地将谢依南的门带上。

    谢依南笑眯眯地躺在床上看信,丝毫不理会向容的威胁,她才威胁不到她呢,张想那种花言巧语,她才不爱看呢,她就喜欢张天扬这种纯朴的信,例如今天的信,张天扬就写的十分简单,总共也只有一句话,他说:“依依,我想你了!”

    然后谢依南就知道了,张天扬是希望自己高考结束后,能去看他呢。

    谢依南抱着信躺在床上傻笑,然后却在认认真真地想,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呢?她还有多少天就可以见到张天扬了呢?

    谢依南这几年还是有机会跟张天扬见面的,一次是谢依南利用放假的时候去看望他,一次是张天扬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绕道来看她。

    所以,这三年,他们见了两次面。

    当然,比起张天扬偷偷摸摸地回来住了一夜,天不亮人就不见了,谢依南去他们军区看张天扬,可谓是极轰动的。

    首先,谢依南这三个字对整个军区的人民来说,都是个响亮的存在,这里头固然有张天扬的原因在,但最主要的还是谢依南风雨不改三年如一日,日日不远千里飞落在军区上空的情信。

    所以,在高二结束的那年暑假,谢依南拉着一个小巧行李箱,坐了飞机,又搭客船,然后再搭车到达某军区大门口,在一个军姿挺拔的军哥哥带领下,来到探访室的时候,已经惊倒了一大片硬汉们的心。

    他们冒着违反规定的风险,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就为了能看一眼谢依南。当张天扬接到通知到来探访室的时候,谢依南已经被人当星星一样供起来了。

    最后还是某大队的大队长有脑子,他一个报告打上去,人大领导刚一批下来,张天扬就接到了命令。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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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我回来了介绍:
谢依南死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并不知晓自己有机会重生?
但既然重生了,那么上辈子的遗憾该填就填,该补就补!
挥动金手指发家致富奔小康,那是一定的!
至于那些打巴掌还不赏枣的人,该收拾还得收拾,且不能手软……至于上辈子她尚且明珠蒙尘之时,便对她倾心不已的张天扬,谢依南想,尽管他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但为着张天扬这两世情深,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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