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反杀（一）
“砰砰砰……”
九龙城寨公寓楼上，姜森疯狂的轰击着沙袋。
100kg的沙袋在姜森狂暴的力量下，被打得不断震荡着。
他全身肌肉都在不断的颤抖，额头的汗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的掉落。
但是他依然毫不停歇，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
伴随着“咔嗤——”一声，多层帆布以及牛皮缝制的沙袋竟然被打裂开来了，里面的细沙就像流水一样从裂开的缝隙里面流淌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发出沙拉莎拉的声音。
赖皮文一看，连忙从桌上拿了块抹布，走过去用抹布把裂开的口子堵住。
“吗的，那个老板信誓旦旦跟我说，一定不会坏，没想到才用了十天就又坏掉了，等下我就去找他算账！”
实际上这已经是姜森这个月打坏的第二只沙袋了。
前面那只沙袋好歹还坚持了十天，而这一次，仅仅用了不到一个礼拜。
姜森闻言却说：“不用买沙袋了。”
赖皮文拿了一条毛巾走过来递给姜森擦汗，“为什么森哥，你不练拳了吗？”
姜森边擦汗边坐下说：“我练拳击，不过是为了熟悉一下现代格斗技巧罢了。”
真正需要的是高强度体能训练，肌肉记忆锻炼，以及内家心法修炼。
“噢噢噢~森哥真厉害！”
赖皮文根本不懂什么拳击格斗，他连斩人的勇气都没有，总之森哥牛逼就对了。
姜森把毛巾扔给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系统商店查看了起来。
这些系统商店里面的道具，他看了100遍都不止，每次看都忍不住一阵心动。
尤其是【人皮面具】。
刚重生过来的时候，当时他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仔细查看这个人皮面具的功能。
这段时间闲下来研究时才发现，这个“人皮面具”真是个好东西。
根据使用说明，这个东西戴在脸上以后，可以完全改变人的模样。
根据持续时间不等，有初中高三级，初级可以改变容貌2小时，冷却时间1小时，售价500积分；中级12小时，冷却时间30分钟，售价1000积分；高级24小时，没有冷却时间，售价2000积分。
有了这个人皮面具，以后做一些暗杀之类的事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别人看到他的样貌，也绝对无法跟他联系到一起。
可惜，之前他用积分购买了伯莱塔。
现在想买人皮面具也买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对于刚穿越过来的他来说，一把威力强大的武器也是十分必要的。
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很正确。
昨天在佳怡公寓里面，要不是他有枪的话，结果还真难以预料。
他不认为自己的速度能快过秃鹫的子弹。
何况系统出品的手枪，自带消音器，可以做到百分百无声，另外具有破甲以及不会出现故障等附带效果。
这样一把威力强大且安全可靠的武器，800积分还是很值得的。
……
“你去睡觉吧，我出去逛一圈。”
“森哥，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
姜森随手拍拍赖皮文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来到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女声，“谁啊？”
姜森说：“我，董俊文。”
电话那边的女人，声音冷漠道：“咦，是你啊。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
姜森闻言顿时不爽了，骂道：“还真他么彪子无情。昨天干哥哥长干哥哥短，今天就变成‘你’啦？”
对面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下午大富豪夜总会里面的姗姗。
姗姗听到姜森的话，也明白自己刚才语气不好，道歉道：“对不起啊，我……”
姜森不耐烦道：“行了，叫玲玉接电话。”
姗姗无奈只好喊到：“玲玉，你干哥哥找你……”
很快那边响起了玲玉爽朗的笑声，“干哥哥~~”
姜森问说：“姗姗他么的吃火药啦，脾气那么大？”
玲玉连忙笑道：“你别生气啊，她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
不等姜森发飙，玲玉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说道：“干哥哥你知道嘛，你昨天晚上走后，我难过了好长时间，要不是妈咪不让，我都想去追你了。
不过你知道嘛，你走后没多久，舞厅里面就有人被杀了，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还害得我们没工开。
那个人身上还带着枪，听说是大陆来的，还跟一起抢银行案件有关……”
姜森不等她说完便问说：“你住哪里啊，我过去找你。”
“呃……”
对面玲玉犹豫了一下。
姜森说：“要不你出来也行。”
玲玉说：“那还是你过来找我吧。”
随后玲玉把地址告诉了姜森，没想到就在尖沙咀金马伦道的佳怡公寓附近。
姜森叫了一辆出租车过去，到的时候玲玉已经等在了楼下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包。
蛤蟆镜，爆炸头，穿着一件白色的蓬松连衣裙，衬得她小麦色的皮肤显得更加黝黑了。
不过姜森发现，玲玉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女孩，越看越看漂亮，而且她的皮肤摸起来光滑如玉，就像一个黑珍珠一样。
等姜森下车后，玲玉走上来搂着他的胳膊，开心的问道：“干哥哥，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姜森说：“当然是去宾馆了~”
玲玉闻言，立刻嘟起嘴说：“喔~原来你来找人家，就是为了做那事啊？”
“不然呢？”
姜森说着目光在她胸口扫视了一眼。
白色衣服本来就显大，此时近距离下看，更是显得她的胸肌发达，都快把衣服撑爆了。
“我以为你是要带人家出去玩呢！”
因为昨晚的杀人案，夜总会要停业三天。
玲玉说着脸上又露出了向往的神色，“我来香江半年了，除了和姗姗去庙街买过几次衣服外，那些好玩的地方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姜森知道，玲玉不是没时间出去玩，而是她没香江身份证，她怕上街去玩被香江警察查出来，遣返回大陆，所以不敢出去玩。
姜森说：“玩的机会以后有的是，现在先去办正事要紧。”
说完他便拉着玲玉朝附近宾馆走去。
“我还没吃午饭呢，起码带人家去吃点东西……”
玲玉话没说完呢，姜森1000块钱就塞过来，她立刻又变成了昨天那只性感小野猫，激情澎湃。
于是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一个多小时后。
姜森再次进入了那种无欲无求的贤者状态。
这次他没有再把玲玉赶到门外了，因为他开的是一间套房，客厅和卧室是分开的。
让玲玉到客厅里面看电视，顺便帮他守门。
然后他便在卧室床上盘腿练习内家心法。
内劲在体内一遍遍的循环。
在玲玉身上消耗的力气，很快又弥补了回来，并且变得生龙活虎。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天色也逐渐昏暗下来，最终变得漆黑一片。
客厅里的玲玉，等了足足五个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打开房门看了眼，只见漆黑的房间里，姜森跟上次一样，盘腿坐在床上修炼。
玲玉刚准备把门关上，床上的姜森却开口道：“把灯打开。”
“啊！你吓死我了~”玲玉拍着鼓鼓的胸脯说到。
玲玉打开灯，看着床上的姜森问说：“你真得在练功啊？”
姜森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当然了！”
“吹牛，我才不相信呢！”说着玲玉走了过来，斜躺在床上，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抚摸着姜森健硕的胸肌和腰腹肌肉，“你身材真好，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棒的！”
姜森笑道：“谢谢夸奖。身材这么好的男人，想不想一直拥有？”
玲玉一双柔软的手游荡在他的后背上，笑着问道：“什么意思啊？”
姜森发现，玲玉的牙齿真白，笑起来也是特别好看，简直可以代言牙膏广告了。
不过这样一来，却是衬得她脸蛋更黑了，跟个黑妹一样……
“我住在九龙城寨南区，11栋12层，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九龙城寨那么破，我才不去呢！”
玲玉一脸嫌弃的说到。
“九龙城寨确实破，不过我住的地方不破，面积有80平米，空调电视冰箱什么都有。”
“吹牛！你当我是那些无知的学生妹啊？”
“不相信你可以过去看看嘛。”
“有时间再说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姜森看看时间，已经快8点钟了。
起床洗漱了一番后，两人一块去附近夜市吃东西。
吃完夜宵，姜森把玲玉送回了租住的地方，然后重新叫了辆计程车，马不停蹄的去了新界沙田区……
第17章 反杀（二）
新界荃湾区，东英社总堂口。
会议室里面七八个男人正在吞云吐雾着，头顶上方烟雾缭绕。
“现在大角咀那边群龙无首，咱们要不要趁机把大角咀吃掉？”
“你他么傻的啊？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和联胜，老虎是被咱们东英干掉的？”
“是啊！新记那边肯定也会知道，是咱们栽赃嫁祸。”
“既然不吃大角咀，那干嘛要杀老虎？”
“卧槽尼玛，你这个智商干脆就不要混嘿道了，回去卖你的鱼蛋吧。”
“你他么骂谁傻呢……”
一帮人吵吵嚷嚷着，很快便商谈完了正事。
众人相继起身离开后，主位上的东英帮现任龙头林正南开口道：“秃鹫，你留一下！”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林正南开口问道：“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有讲话，出什么事情啦？”
秃鹫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什么。”
林正南抽了口雪茄说：“我听说，阿信和阿泽他们都受伤住院了，没事吧？”
“没什么事，小伤！”
听到林正南的话，秃鹫脸上阴沉都快滴水了，拳头狠狠的攥紧。
阿信和阿泽是他的左膀右臂，不仅打架勇猛，而且对他十分忠心，不过现在都被姜森砍断了手指和手筋，就算治好了将来也是废人一个，连刀都拿不起来。
林正南看到秃鹫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油尖旺不比新界，那里向来卧虎藏龙，高手层出不穷，你……做事一定要小心一点。”
秃鹫闻言，心里却是更加憋屈。
他已经找人详细调查过了，那个扑街真就是和联胜一个烂仔，每天就知道吃喝嫖赌玩女人，16岁就出来混社会，混到23岁还在旺角那边做泊车小弟。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烂仔，不仅废了他手下，讹了他二十多万，而且还扇了他两耳光。
真是他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要是不把那个王八蛋做掉，他就不叫秃鹫！
“我知道了老大……”
秃鹫敷衍了几句，随即便带人离开了堂口，坐车回了沙田区的情妇家里。
这两天他火气很大。
……
另外一边。
姜森乘车来到沙田区。
根据赖皮文买到的情报，开始在沙田区里面四处寻找起了秃鹫。
秃鹫平时主要活动地点就在沙田城区的堂口酒吧，另外还有两个情妇，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姜森先去了酒吧，没有找到秃鹫，于是又去了城南的情妇家，那个情妇正在家里和健身教练打扑克，估计秃鹫今天是不会过来了，否则情妇没那个胆子。
要知道秃鹫可是十分凶残的，若是知道的话，非把两人装进油桶灌上水泥沉海不可。
随后他又赶到城北的情妇家，一栋靠着山脚下的独栋别墅。
七十年代中期的沙田还很落后，房价也远远不能和繁华的油尖旺相提并论，一栋城郊独栋别墅的价格，还比不上尖东的一套两居室。
有点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套房的意思。
可惜的是，这边也没有发现秃鹫的踪迹。
跑了这么远，没有发现人，姜森有些不甘心。
于是躲在几百米外的一栋没人居住的房子里面，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眼看秃鹫迟迟不出现，他便准备先回去，明天再来守株待兔。
可能命中注定明年今日是秃鹫的忌日吧。
就在他刚起身的时候，秃鹫竟然带着小弟过来了。
姜森于是又安静的等了一个小时，直到凌晨两点，楼上房间里的灯光暗下去，他才开始行动。
此时，夜深人静的别墅区，他刚刚靠近，两条恶犬便叫唤了起来。
头戴鸭舌帽的姜森，迅速靠近。
门口两个站岗的小弟立刻喊道：“站住，干什么的？”
“路过的！”
姜森随口说了句，等双方距离不足两米的时候，突然他的手里面冒出一根两米长的钢管，朝着其中一个小弟脸颊狠狠挥了上去。
砰——
小弟被突如其来的一棍子，直接抽得掼倒在地，死活不知。
另外一个小弟刚要出声大叫，同样一棍子抽在他的嘴巴上，把他满嘴大牙都打碎了，人也跟着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解决完门口的两个小弟，姜森一个助跑，直接翻过了两米高的栅栏围墙。
院子里的恶犬立刻朝他扑了过去。
不过下一秒，一抹刀光闪过，两条恶犬的狗头滚了出去，无头犬尸扑倒在地。
而别墅客厅里面，两个小弟也听到了外面的犬吠声，他们立刻打开门查看情况。
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人一棍子。
砰砰——
两声。
两个人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姜森手一动，手里面两米长的钢棍消失不见。
他迅速窜进屋里面。
秃鹫带了八个心腹小弟过来，两个在别墅周围巡逻，两个待在客厅里面的观察外面的情况，一旦发生情况，立刻向他示警。
至于另外四个，当然是轮班了，一班值上半夜，一班值下半夜。
此时房间里的四个手下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姜森解决了四个值班小弟后，摸进房间里，准备把四个人都打晕。
结果由于力道没有掌握好，有个家伙被打死了……
至此，整栋别墅里面只剩下秃鹫以及他的情妇了。
姜森没想到这么顺利。
不过想想也正常。
说到底秃鹫不过是一个黑涩会头目罢了，晚上睡觉安排八个保镖轮流值班，已经属于很高的配置了。
何况这里还是他的情妇家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找到这里来的。
而与此同时，楼上房间里的秃鹫刚睡着，谁知道窗外响起了犬吠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然而仅仅几秒钟之后，楼下的狗便突然不叫了。
秃鹫为人十分机警，立刻在情妇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看看怎么回事？”
同时下意识的朝枕头底下摸去，结果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枪被那个扑街拿走了，那天走的时候也没有还给他。
没有枪，秃鹫伸手朝床板底下摸去，摸了一柄锋利的西瓜刀出来。
转头一看，情妇还在睡觉，于是用脚踹了她一下，“草泥马的，快起来，下楼去看看。
情妇不情不愿的哼哼了声，起身穿上睡衣后下了床。
然后去开门准备下楼。
而这边秃鹫则抓着西瓜刀，走到窗口前，用刀背挑起窗帘，朝别墅前面的花园以及道路看去。
借着院子里以及路上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他的两个手下扑倒在了路上，一动不动。
而院子里的两条犬，也已经身首分家，流出的血液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犹如一摊水渍般。
“不好！”
看到这一幕，秃鹫顿时头皮发麻。
他甚至都没有转身，直接拉开窗户便打算跳下去。
可惜已经迟了，身后响起一道让他浑身汗毛竖起的声音。
“你觉得是你的速度快，还是子弹的速度快？”
一只脚已经踩到窗台上的秃鹫，身体猛的僵住了。
放下脚，慢慢转过身来。
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头戴鸭舌帽，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下面。
不过秃鹫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和联胜四九仔姜森，垂在身侧的右手里面，拎着一把黝黑的手枪。
而他身后，自己女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秃鹫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
艰难吞咽了一口吐沫。
虽然明知道对方深更半夜拿着枪过来找自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强烈的求生意志，还是让秃鹫说到：“那个……有，有话好好说。”
姜森漫步朝他走来。
秃鹫朝着墙角靠去，双手举起后声音颤抖道：“我对天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和你作对……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阿泰，让他不要再找大圈仔了。”
姜森面无表情道：“我提醒过你，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做什么决定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看到姜森双眼渐渐变得冷漠了起来，秃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求求你，别杀我……我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秃鹫话还没说完，余光闪过一抹亮光，下一秒他感觉喉咙处一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18章 意外之喜
秃鹫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液很快便流了出来。
姜森习惯性的看了眼轮回者面板上的积分，本来350积分，现在变成了351分。
他顿时大失所望。
和秃鹫发生矛盾系统都给了5积分，可是没想到把秃鹫这个麻烦的根源解决了，居然只给了1积分。
估计和前世他杀得那些金兵“价值”差不多。
“难道是因为秃鹫的死活，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才只给1点积分？还是说，必须是剧情人物相关才行？”
姜森皱眉思考着。
要知道，杀死大东可是给100积分的。
他决定回头再好好观察研究一下。
如果必须是剧情人物相关，那他之前想到的一些操作，很明显就不行了，比如杀死对这个世界影响很深的人物……
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右手放在秃鹫后背上。
下一秒，秃鹫尸体连同地面上的血液“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地板上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留下。
看到这一幕，姜森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他刚刚只是突然想到，背包空间是2米×2米×2米的立方体，应该可以放下秃鹫的尸体，所以才试试看，没想到还真得可以。
关键的是连血液都收的一干二净，这个就很厉害了。
“背包还是真实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之物啊！”
姜森不由得想到了前天晚上在大富豪夜总会的时候，如果当时直接把何耀东的尸体也带走，想必神不知鬼不觉吧？
任何人都不会想道，香江十大悍匪之一的“大东”，早已经死掉了！
“对了，不知道能不能收取活物？等下试试看。”
姜森脑海里，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
随后他便准备离开了。
不过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床头柜上面的大哥大，于是走了过去。
拿起这部传说中的大哥大看了看。
白色的机身，分量十足，跟砖头真得很像。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第一次亲手摸到大哥大呢。
要知道，现在一部大哥大市场价可是要三万多块，以香江普通人的工资，不吃不喝三年都不一定买得起。
姜森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收进了空间背包里面。
虽然大哥大有“身份编号”，他用不了，但是卖到黑市，最少也要两万块钱。
随后又拿起桌上的金劳。
这个年代的金劳可是硬通货，比黄金还要保值，风光的时候陪你风花雪月，跑路的时候一块金劳可以让你东山再起。
随后也是不客气的收入了背包里面。
拉开抽屉看了看，里面一大摞的现金，有零有整，他也懒得数了，直接一股脑的收入背包。
然后又在房间翻找了一圈，很快便在衣柜里面发现了一个80㎝×50㎝的保险柜。
姜森这些天已经研究出了背包的正确使用方法，只要不是一个完全的整体，他都可以收走
此时他把手贴在保险柜上面，脑海里想象着只把保险柜收入背包，瞬间，保险柜被收入进了空间背包里面，墙上出现了一个大黑洞。
房间里此时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被入室抢劫的模样。
等做完这一切，姜森便下了楼。
路过秃鹫情妇的时候，他做了个试验，想看看活人能不能收入背包？
结果发现不行。
随后他便离开了。
……
……
早上六点钟，东英帮龙头林正南刚刚醒来，佣人便拿着大哥大匆匆过来说：“林先生，电话。”
林正南接过大哥大，放在耳边道：“喂……什么，有这种事……好，我待会过去。”
林正南把大哥大递给佣人，站在二楼楼梯前皱眉沉思着。
旁边穿着黑色唐装，露出的颈部纹着过江龙的精悍男人问道：“老板，出什么事情了？”
林正南徐徐吐出一口气，说：“秃鹫不见了。”
精悍男子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啊？”
“不清楚！昨晚上有人闯进他位于沙田区城北别墅，打晕他的手下后，把他掳走了。现在生死不知。”
精悍男子脸上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能在沙田区神不知鬼不觉得把秃鹫掳走，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也不是一两个人。会不会是新记或者和联胜的人做的？”
林正南摇摇头，“现在不清楚，先过去看看再说。”
两人随即赶往了沙田区。
……
九龙城寨。
姜森一直到早上七点钟才回来。
在经过楼下门卫室的时候，姜森走进去，对正在看报纸的老头说：“钟伯，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楼上没下来，对吧？”
说着他递过去一张1000元港币。
钟伯把钱压在报纸下面，拿起右手放在耳边，一脸迷茫的问道：“啊……你说什么？我耳朵听不到，你声音再大点。”
姜森转身上了楼。
赖皮文不在家里，估计又去游戏厅鏖战了。
他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会早间新闻。
“廉政公署对香江行动部高级警司廖佳伟，正式提起诉讼，引发警务处人员的强烈抗议……”
“昨晚九龙塘广播道锦辉大厦内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为22岁的外围女……”
“根据警方最新通报，前日晚在尖东某夜总会被杀的死者名为何耀东，绰号大东，曾经是香江水房帮成员……”
姜森看完早间新闻之后，来到楼上露台开始进行力量训练。
上午半天很快便过去了。
中午赖皮文带着打包的饭菜回来了。
刚进门赖皮文就激动的说：“森哥你知道嘛，东英秃鹫昨晚上被仇家抓走了，生死不知。
江湖传言，是新记派人做的，据说秃鹫抢了他们一批白小姐，所以才进行报复的。
不过也有说是咱们社团做的，说是秃鹫杀了大角咀的虎哥，咱们社团进行的报复行为。
老天保佑，不管是哪个大侠做的，千万不要放秃鹫活着回去……”
姜森吃着饭没说话。
赖皮文说了一会秃鹫，然后又兴奋的说：“对了森哥，玫姨现在出名了！尖东混夜场的都知道，玫姨的儿子一个打七个，连沙田区扛把子东英秃鹫，都被逼得向她低头认错，有人把她叫做尖东大姐大。”
姜森皱眉说：“这种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不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吗？名声越大，麻烦越多。”
“呃……森哥教训的是。”
赖皮文被泼了一盆冷水，兴奋劲慢慢平息下去。
虽然他觉得出名了很威风，但是既然森哥说不好，那就是不好，好也不好。
……
吃过午饭之后，姜森补了一觉。
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他练习了一个小时的拳法，然后又练了一个小时的刀法。
虽然岳家拳和军阵刀法早已经融入他的灵魂里面，但是这具身体毕竟是全新的，没有形成肌肉记忆，如果不进行严苛的打磨，很容易就造成，身体跟不上脑子的反应速度。
也就是俗称的，大脑：“我会了！”
手：“不，你不会。”
要是碰到高手的话，非常危险。
练习过刀法，姜森便打算下楼，突然想到背包里面的保险柜。
昨晚上从沙田区城北回来时，路上处理了秃鹫的尸体，但是保险柜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过。
找来工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把保险柜给弄开了。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姜森顿时乐了。
里面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沓沓花花绿绿的港币。
数了数，足足有105万，真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这可是1976年的100万港币啊，购买力很强。
此时油尖旺的房子，也不过才三千块一平米。
100万港币，可以买一栋300平米的大平层了。
不过作为一个轮回者，姜森自然是不可能去炒房的，等到香江房价涨到天价的时候，他早就离开了。
最多回头买个别墅之类的作为居所。
有钱，当然要及时行乐了。
把保险柜以及钱全部收入背包里面，随后他下楼冲了个凉。
然后便离开城寨，打了个车去了尖东夜总会。
他要练习内功了。
第19章 追查
接下来一个礼拜，姜森白天在城寨里面练习刀法、拳法以及力量训练，晚上去找玲玉姗姗修炼内功心法。
姗姗自从上次被他骂了之后，再也没敢摆脸色给他看。
并且当面和他解释，之所以发火，是因为妈妈病情加重了，而她到夜总会上班，也是为了赚钱给妈妈看病。
如果是一般小姐这么说，姜森只当她放屁的。
他老妈玫瑰姐就是妈咪，那些女的全是一个套路，什么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男友家暴还好赌，自己辍学没收入，从此走上不归路，还望大哥多照顾……
但是他知道，姗姗说的是事实，她母亲确实病的很重，在医院里面每天都需要花费高昂的医药费。
看在她还算孝顺的份上，姜森就原谅她了。
当然了，该狠狠鞭笞的时候还是要狠狠鞭笞。
这个女人属于一天不打就蹬鼻子上脸的类型。
每次都要给她两巴掌，她才会乖乖听话。
而随着修炼内功心法的次数增多，他发现自己视力变好了，耳朵也变得灵敏了许多，甚至从脚步声里面就能分辨出是姗姗还是玲玉。
这让他十分的激动，也更加勤奋，每天晚上都去找姗姗和玲玉练功。
……
那边，东英秃鹫一直都没有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东英那边派出很多小弟，四处打探消息。
很快便查到了姜森头上。
秃鹫和姜森冲突的事情，别人不知道，那些受伤的小弟可是一清二楚。
在得知了整个过程后，再结合出事那天晚上秃鹫几个小弟对嫌疑人的身形描述，东英十分怀疑，这件事很可能和姜森有关系。
不过和秃鹫不同的是，东英这一次十分谨慎。
姜森身手如此厉害，而且身上还有枪械，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前，他们不敢贸贸然的打草惊蛇。
何况姜森身后还站着和联胜，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扑街倒是无所谓，但现在他这么威猛，和联胜肯定会出头保他。
只有拿到切实的证据，到时候才好逼着和联胜交人。
就在姜森在楼上训练的时候，东英帮小弟悄悄来到九龙城寨他居住的公寓楼打探消息。
“喂老头，这个人你认识吧？”
小弟拿着姜森照片放在看门的钟伯面前问到。
钟伯朝两个凶神恶煞的小青年看了眼，用手护着耳朵，一脸迷茫的问道：“啊……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其中一个小弟伸手揪住钟伯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个死老头跟我装蒜是吧？再不说信不信我抽死你？”
钟伯依然还是一脸迷茫的说：“啊…什么……不给钱打死我？我真没钱啊……”
“你个老不死的……”
小弟说着就要给钟伯两耳光。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声爆喝，“喂，住手！你们干什么的？”
“嘟嘟嘟——”
随着一声哨子声，五六个男人，拿着棍棒跑过来了，把东英帮两个小弟堵在公寓楼下的门卫室里面。
这些人都是九龙城寨“街坊互助会”的成员，他们的任务就是保证城寨里面的居民，正常生活不受骚扰。
而且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打了街坊互助会的人，你就别想走出九龙城寨。
要知道，连香江皇家警察都不敢进来抓人的。
否则九龙城寨也不会成为通缉犯、抢劫犯、走私犯、D贩的集中地了。
此时领头的男人问道：“钟伯，出什么事啦？”
刚刚还听不清的钟伯，此时立刻说道：“他们跟我要钱，还说不给钱就打死我。”
两个东英帮的小弟，闻言差点没气死，“老头你他么别胡说八道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要钱啦？”
不过很显然，街坊互助会的自然不会相信他们的话，此时一个个都恶狠狠的看着东英帮小弟，手里面的钢管随时要落下来。
这两个东英帮的小弟，显然不是太清楚九龙城寨的厉害，挑衅的看着面前几个男人。
“干嘛，人多了不起啊？”
“我们是东英帮的，有本事动看看……”
两个人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对面拿着钢管的男人顿时怒了，把围在中间的钟伯拉出来，然后朝周围同伴使了一个眼神，下一秒，钢管犹如雨点一般落了下去。
砰砰砰——
咚咚咚——
“啊……”
前一秒还非常嚣张的两个东英帮小弟，立刻被打倒在地。
钢棍照着脑袋身子没头没脸的砸下去。
一开始两个人还拼命的挣扎躲闪，用手臂护住脑袋呢，但是很快他们就自顾不暇了，鲜血流淌了下来。
几分钟后，钢管敲打在头上脸上，两个小弟竟然一动不动。
竟是被活活打死了。
“停！”
领头男人一声命令，然后蹲下去在两个小弟颈部探测了一下，发现没有了心跳后，站起来说：“拖走。”
手下队员两两一组，一人抓着一个脚，把两具尸体拖走了，拖拽出两条长长的血痕。
另外一个人从门卫室后面拎了两桶洗衣水过来，对着地面上的血迹冲洗了一下，然后拖把一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领头男人对站在门口的钟伯说：“钟伯，我走啦，再有人过来闹事，记得招呼一声。”
钟伯连忙客气道：“好的，谢谢贾队长了。”
“不客气……”
……
就在这边两个小弟被打死的同时，距离九龙城寨不远的游戏厅里面，老板阿泰也正在面临着东英帮的审讯。
“啪——”
挨了一巴掌的阿泰，捂着脸满脸的委屈和欲哭无泪。
“豹哥，你相信我，这件事真得跟我没关系啊！”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东英帮现任龙头林正南的心腹周豹，江湖人称“冷面豹”。
周豹冷冷的看着阿泰，幽幽的说：“会不会是因为秃鹫威胁你帮他杀人，你心里不满，为了泄愤，所以找人把秃鹫掳走杀害了？”
阿泰一听，顿时叫起了撞天屈：“不是这样的豹哥，就算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找人绑架秃鹫哥啊。”
周豹冷冷道：“你没胆子？我觉得你胆子很大，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干的！”
顿了一下周豹跟道：“阿泰，你给我听好了，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
“甘霖娘的，这帮黑涩会真他么不讲道理！一个两个全他么一个德行。”
阿泰心里破口大骂着，无奈之下，只好半真半假的说道：“豹哥，是这样的，秃鹫哥那天过来，让我找大圈仔帮他杀人，我一向很钦佩秃鹫哥的为人，所以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天下午我就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一个大圈仔，并且谈好了价格，还预付了两万块钱的佣金。
可是谁知道，当天晚上那个大圈仔就在尖东的大富豪夜总会被人干掉了。”
周豹一听，楞了一下惊讶说：“什么，你找的那个人，不会就是大东吧？”
“对，就是他！我也是从电视上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阿泰赶紧解释了一句，“我正打算再联系人呢，谁知道秃鹫哥就出事了。”
周豹：“你没骗我？”
阿泰：“我骗谁也不敢骗豹哥你啊。”
周豹沉默了片刻，随即站起身拍拍阿泰的肩膀威胁道：“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
说完周豹便带着小弟离开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泰点头如捣蒜，“豹哥慢走。”
周豹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新界荃湾区的总部堂口，然后把调查到的情况，向林正南汇报了一下。
林正南皱眉道：“刚刚收到消息，去九龙城寨那边调查的兄弟，被人打死了，是街坊互助会的人干的。不过我怀疑，这件事是那个四九仔暗自指使的，甚至有可能是和联胜的人在搞鬼。”
周豹说：“实在不行，我去把那个家伙抓过来，直接逼问。我查过了，他最近跟两个夜总会小姐打的火热，天天晚上睡在尖沙咀美丽宫酒楼。”
林正南点起雪茄抽了口，沉吟着。
秃鹫看样子凶多吉少了，不管能不能查出凶手，沙田区总是要选出新的堂主，而沙田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新的堂主必须是他的人，这样他才有机会连任下一届东英社话事人。
所以他打算推自己的心腹周豹上位。
而最能服众的办法，自然是找到杀害秃鹫的凶手帮他报仇了，这样谁都没话说。
林正南考虑半晌，最后点点头说：“那个家伙很危险，你要小心点！”
周豹不以为然的说：“放心吧老大，不会有问题的！”
有枪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不会给对方掏枪的机会。
第20章 不好意思，我打算退出社团了。
下午五点半。
油麻地，避风塘。
今天中午下了一场雨，给炎热的天气降了降温，此时微风徐徐，橘红色的夕阳照在港口渔船乌篷上，看起来金光灿灿，诗情画意。
而此时岸边的凉亭下，一帮黑衣男人正在喝酒吃海鲜，而小弟则站在不远处警戒着。
“刀疤，我他么让你叫他过来，人呢？”
说话的男子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光头男子，一对招风耳，眼睛凸出，说话的时候额头八字纹能夹死苍蝇，整张脸看起来有点像哈巴狗，非常滑稽。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森的大哥“疯狗强”吴建强，和联胜九龙塘堂主。
因为长得像哈巴犬，再加上性格有点疯，所以外号就叫疯狗强。
而坐在疯狗强右手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忠。
在姜森面前威风八面，喊打喊杀的刀疤忠，面对疯狗强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脸的卑躬屈膝，“强哥，我打了几次电话了，他都不回我电话，我又让人去叫他，他连门都不开。”
疯狗强闻言，谑骂道：“曹尼玛的，你怎么当人老大的？连自己的小弟都管不住，就你这样，还他么想竞争大角咀堂主一职，做尼玛的春秋大梦呢！”
桌上几个正在喝酒的五六十岁老男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我……”
刀疤忠一脸的苦不堪言。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发狠，要找人砍死那个王八蛋？可是又碍于对方有枪，一直犹豫不定。
就在这个当口，一个消息传来，那个扑街居然发癫到暴打东英秃鹫的手下，拿枪怼着秃鹫的裤裆，更过分的是，扇了秃鹫几个嘴巴子。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差买个鞭炮庆祝一下了。
老天开眼，这下那个疯子肯定要被秃鹫砍死了。
至于自己那五万块钱，就当是给他买烧纸的。
可是还没等高兴两天呢，又是一个消息传来，东英秃鹫半夜被人掳走了，生死不知……
他第一感觉，秃鹫就是被姜森那个扑街弄走的。
他连秃鹫都敢打，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疯子现在在尖东那边名声很响。
只身闯龙潭救母。
一个打七个。
掌掴东英秃鹫。
替“义妹”出头平账。
现在尖东那边混夜场的人，有几个没听过“姜森”的大名啊？
可对方现在仗着自己名声大，完全不把他这个老大放在眼里，电话不接，找人去传话也不理。
“吗的，这个混蛋，早晚横死街头！”
刀疤忠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是一脸的尴尬，“强哥，你也知道的，阿森现在很威风，别说我指挥不动他，就算是你……”
疯狗强虽然疯，但是不傻，一听这话顿时骂道：“曹尼玛的刀疤，你他么给劳资挖坑啊？”
刀疤忠分明是在激将法，自己如果打电话叫姜森来，他来了也就罢了，那也只能说明自己这个大哥面子好使，但也没什么好处。
要是不来的话，自己这个老大的面子往哪里放？
到时候岂不是要跟那个小疯子反目成仇？
刀疤忠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道：“强哥我……”
“去你玛德。”
疯狗强抓起桌上的酒盅就要砸过去，不过就在这时有小弟过来说：“老大，他过来了。”
众人一看，路口处姜森和他的跟班小弟赖皮文，正从出租车里面下来。
疯狗强放下手里面的酒盅道：“让他过来。”
小弟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很快路口处站岗小弟带着姜森和赖皮文过来了。
赖皮文看到刀疤忠和疯狗强全在，另外社团里的几位叔伯辈大佬也在，紧张的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一个堂口好几千成员，像他这样的四九仔，平时别说像疯狗强这种层次的大佬，就连刀疤忠他接触的机会都很少，一般都是刀疤忠下面的心腹安排他们做事。
一层一级，等级森严。
此时他兴奋激动之下，隔着老远便喊道：“各位老……大佬好。”希望能在大佬面前留个印象。
疯狗强看都没看赖皮文，而是朝姜森招手笑道：“阿森来，坐我旁边。”
姜森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对赖皮文说：“站那里干嘛，过来坐啊。”
赖皮文不敢动，一脸尴尬的站在姜森身后三米外。
疯狗强却是笑道：“你老大让你坐，你就过来坐呗。”
赖皮文走过来，战战兢兢的坐下。
疯狗强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赖皮文立刻挺直胸膛说：“回大佬，我叫董俊文，大家都叫我赖皮文，今年20岁，是森哥的心腹。”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疯狗强朝姜森笑道：“阿森，你这个‘心腹’很有意思嘛。”
姜森点点头，“嗯！阿文做事很用心，我很看好他。”
赖皮文顿时感觉整个人骨头都轻了二两。
这还是姜森第一次夸奖他，而且还是当着社团里的大佬面，看样子他赖皮文以后是真要发达了啊。
疯狗强亲自端起一个淡黄色小酒坛，帮姜森倒了一杯酒，“这是请大师傅专门酿制的米酒，阿森你尝尝看。”
“谢谢!”
姜森道谢，端起米酒象征性的喝了口，实际上酒在进入口中的一瞬间，就被收入进了背包里面。
经过多日不间断的研究，他现在对于背包的使用，已经得心应手了。
“味道怎么样？”
“嗯，非常不错。”
“哈哈哈……”
疯狗强笑得很开心。
“来来来，吃菜吃菜。”
桌上各种海鲜，濑尿虾、斑马虾、大花龙、东星斑、油锥鱼、花丁、澳龙……满满一大桌。
烹饪方式也是各式各样，姜葱炒、豉椒、清蒸、白灼、烧烤……
姜森埋头大快朵颐，每个虾壳里面的肉丝都要一丝不剩的全部剔净。
食物在古代是十分珍贵的。
尤其是北宋末年，由于司法腐败，再加上连年的天灾人祸，使得底层人的生活状况非常糟糕，很多头发花白的老人饥肠辘辘地在街道上缓慢行走，形如僵尸。
还有同样吃不饱饭的妇女和儿童，整日只能蓬头垢面，游荡在街头巷尾，令人触目惊心。
那样的生活，现代人真得一天都过不下去。
……
“阿森。”疯狗强放下手里面龙虾壳，接过小弟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和颜悦色的笑道：“过来帮我怎么样？”
姜森一边啃濑尿虾里面的肉，一边说：“不好意思强哥，我打算退出社团了。”
桌上的人闻言，一个个都是愣住了。
姜森刚有了几分名气，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想不开的要在这个时候退出社团呢？
疯狗强也是楞了一下，随后好笑道：“退出社团后干嘛，去写字楼上班？你有文凭吗？还是打算去路边卖鱼丸？”
姜森确实没想好以后干嘛。
七八十年代的香江，赚大钱的机会很多，但是他一个轮回者，赚下亿万家产又有什么意义？哪天离开了又一分钱带不走。
所以他的要求很简单：收入高、时间短、自由自在。
“至于那些赚钱的生意，你又没有本钱，又没有一个有钱的爸妈，怎么搞？这样阿森，你过来帮我一段时间，我最近谈了几笔大生意，正是用人的时候，等回头有钱了，你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迟嘛。”
疯狗强循循善诱着。
像姜森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打仔，正是他需要的。
然而疯狗强却不知道，姜森听到他的话，却是眼前一亮。
他突然间想到一件事。
“咦，前身不是有个有钱的老子嘛，这不去敲诈一下……不是，是要点抚养费？”
第21章 各怀心思
“谢谢强哥的好意，我心意已决！”
姜森淡淡的说到。
疯狗强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说服姜森呢，没想到他会这么轴，直接拒绝了自己，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堂堂和联胜九龙塘扛把子，亲自开口，居然都不给面子。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掩饰了一下脸上的尴尬。
刀疤忠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老大心里不痛快，立刻唱白脸说：“阿森，强哥让你跟着他是你的福气，你他么别给脸不要脸！”
姜森吃完濑尿虾里面的肉，顺手接过赖皮文递过来的餐巾纸擦擦手。
随后站起来，一巴掌毫无预兆的抽了出去。
啪——
对面刀疤忠也没有想到，姜森会如此癫狂，居然敢在社团大哥以及几位元老面前出手殴打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被姜森一巴掌抽在了左脸上。
由于力量过大，他连人带椅子被抽飞了出去。
远处刀疤忠的两个小弟看到老大被打，立刻朝这边冲过来。
可惜被疯狗强的小弟拦在了路口，只能远远的喊到：“老大，你怎么样老大……”
姜森缓缓坐下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跟我满嘴喷粪。”
刀疤忠被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好一会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嚎叫了一声就要朝姜森扑过去：“姜疯子，老子跟你拼了……”
疯狗强黑着脸说：“拦住他们！”
凉亭外的小弟们，立刻冲进来死死的拽住刀疤忠的胳膊。
刀疤忠疯狂挣扎着，眼看挣不脱，随后看着疯狗强悲泣道：“强哥，柴叔、张叔，你们看到啦，姜疯子在你们面前动手殴打我，他这是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疯狗强眯了眯眼睛，没好气的说：“行了，你先坐下。”
刀疤忠愤怒的坐下来，此时他要是手里有把枪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干掉对面的姜疯子。
疯狗强看着一脸淡定剥龙虾的姜森，也是有些头疼。
他非常欣赏姜森的疯劲，跟自己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
但是这种不服管教的性格却十分棘手，用好了是一把快刀，用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反噬自身。
疯狗强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很快便说：“人各有志！既然阿森你打算退出社团了，那我也不强求。
不过这个世界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钱的，这样阿森，三天后社团举行擂台比武，我身边一时间也找不到得力帮手，想请你替我出赛。
不管输赢，我都出10万块。
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行吗阿森？”
姜森很爽快的说：“行啊！”
送钱给他，他干嘛不要？
疯狗强也是没想到姜森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高兴的端起酒说：“来，阿森，提前祝你旗开得胜。”
姜森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
吃饱喝足之后，他便带着从头到尾大气都敢喘一下的赖皮文告辞了。
等姜森走后，刀疤忠一脸委屈的看着疯狗强，右边脸肿的老高。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疯狗强说：“行了，你也不好，明知道他脾气不好，还拿话去刺激他。”
刀疤忠一听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心想，我他么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吗？真他么不是东西。
可惜，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
姜森只是抽了他一个嘴巴子，疯狗强可是真敢剁了他的。
疯狗强借着小弟的火，点了根烟徐徐吐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知道社团为什么突然要举行比武打擂吗？”
刀疤忠闻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疯狗强说：“很简单，因为看上大角咀的人不止你一个，社团里很多人都看上了，想让自己人上位，怎么办呢？都是自己兄弟，手足相残肯定不行，所以就打擂喽。
十一个堂口，哪个堂口的人赢了，以后大角咀就归哪个堂口。”
刀疤忠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他可是给了疯狗强二十万块钱，说好帮他去疏通关系的，没想到居然要靠打擂来决出胜负。
那他么自己的二十万块钱不是扔水里了？
疯狗强一眼就看出了刀疤忠的心思，骂道：“草泥马的，少在那里嘀咕！老子让阿森出手，还不是为了你嘛，只要他能赢下比赛，以后你就是大角咀的话事人了。”
刀疤忠楞了楞，等反应过来后顿时大喜。
可不是嘛。
“谢谢强哥，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事，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疯狗强心里对此很满意，他之所以打算把刀疤忠安插在大角咀，就是看他比较好控制，“你他么最近给我醒目一点，别去招惹阿森，他对你很不感冒。”
“是是是，我知道了强哥……”
刀疤忠嘴上保证着，心里却在想，回头要不要送点鲍鱼燕窝给那个扑街仔，让他好好补补身体，争取过几天帮自己赢下擂台……
……
……
这边，姜森离开避风塘之后，带着赖皮文又去了尖沙咀。
此时华灯初上，尖沙咀灯红酒绿，繁花似锦。
计程车在美丽宫大酒楼门口停下。
这家占地庞大的酒楼，一楼是饭店，二三四五六楼是夜总会、卡拉OK厅、桑拿室，再往上则是客房以及棋牌室，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而尖沙咀好一点的夜总会，基本上都是这个模式。
此时美丽宫酒楼里面灯火辉煌，宾客盈门。
他们刚从车里下来，玫瑰姐手下的干女儿滢滢就迎了上来，“森哥你们来啦。”
赖皮文色眯眯的盯着滢滢的胸口，夸张道：“哇~~~滢滢姐，几天没见，你胸又变大了。”
滢滢挺了挺胸口嬉笑道：“想试试手感嘛，很赞的喔，只要100块。”
赖皮文喊道：“镶钻了嘛，摸一下100块……”
等两人扯了几句，姜森才问道：“叫我来干嘛？”
滢滢笑吟吟道：“森哥，以后这里就是玫姨的场子了。”
姜森边走边问道：“怎么，她不当妈咪，改行帮人看场子啦？”
滢滢顿时笑得合不拢腿，“什么看场子啊，就是换个地方啊，东方皇宫刚换了老板，他自己带了一批新人过来，玫姨于是就自己走喽。
正好美丽宫老板和玫姨认识，于是我们就到这边来做了。”
“……”
姜森有些无语。
本来他在美丽宫包了间套房，作为他每晚练功的场所。
现在玫瑰姐过来了，这还怎么练功？
儿子在楼上潇洒快活，老妈在楼底下迎来送往，好说不好听啊。
就在想着的功夫，已经进了酒楼里面。
来到一楼包间，赖皮文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莺莺燕燕，目测起码十五六个妹子，一个个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人在一起，吵得屋顶都快被掀掉了。
不过在姜森进来的一瞬间，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下去，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姜森以及赖皮文。
滢滢搂着姜森胳膊，略带骄傲的笑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玫姨的儿子森哥。”
听到滢滢的话，包间里十几个妹子，统统都站了起来，齐声问候道：“森哥晚上好！”
第22章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众女一开始忌惮姜森的“凶名”，所以不敢太过放肆。
等到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些“腼腆”时，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发嗲撒娇。
甚至还有胆大的拉着姜森手放在自己发达的胸肌上，说自己看到他心跳变得很快，一定是爱上他了。
其他女人一看，顿时有样学样。
“森哥，你摸摸看，我的心跳也很大。”
“森哥，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30分钟的那种。”
“娇娇你瞧不起谁呢，做森哥的女朋友，最少一个小时起步啦。”
“哈哈哈……”
赖皮文看到姜森被众女围绕在中间，心里羡慕坏了，这就是出名的好处啊，根本不愁女人，只要让她们有面子，哪怕倒贴养你都没有问题。
赖皮文转头对旁边的滢滢贱兮兮的说：“滢滢，你看到我会不会心跳加快啊？”
滢滢嘻嘻笑道：“你要是像森哥一样，一个打七个，不，一个打两三个，我肯定也会心跳加快。”
赖皮文一脸伤心的说：“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让我摸摸看。”
“去死吧……”
两个嬉闹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房门开了，进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富泰男人，和一个身材魁梧，手臂上纹着盘臂龙的短发男子，两人边走边低头小声交谈着什么。
而玫瑰姐张玫以及另外几个男子则跟在了后面。
在看到玫瑰姐等人进来后，房间里嬉笑打闹的小姐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富泰男人和纹身男在包间里看了一圈，随后朝着姜森坐的位置走过来。
玫瑰姐很快从一侧走上前来，笑说：“阿森，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美丽宫酒楼的老板张阿细张老板，这位是新记的四海哥。
张老板，四海哥，这位就是我的儿子阿森。”
说着张玫朝坐在位置上巍然不动的姜森露出一个哀求的眼神，意思是让他给自己一个面子。
姜森于是站起来伸手说，“你好张老板。”
张老板握着姜森的手客气的说：“你好你好，久仰森哥大名，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松开手，姜森又朝旁边的新记四海哥伸手道：“你好。”
吴四海却根本不接，而是出言讥讽道：“香江真他么水浅王八多，到处是大哥。和联胜一个泊车小弟，居然冒充起了大哥，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他么配吗？”
吴四海身后几个小弟，非常配合的肆无忌惮的讥笑着。
关于姜森的故事，最近这些天在尖沙咀传的神乎其神，而且越传越离谱，说他只是咳嗽了一声，东英秃鹫就吓得尿裤子了。
再加上秃鹫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使得原本离谱的传言有了那么几分可惜度。
不过聪明人都看得出是有人在故意煽风点火，借刀杀人。
无论姜森是虚有其表，又或者是真的有点实力，总会有人想踩着他的肩膀上位。
这就是江湖的残酷之处了。
吴四海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姜森不清楚其中缘由，自然也不懂眼前这个傻叉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找茬？
他也懒得问了。
讲道理的前提是别人肯和他讲道理，遇到这种蛮不讲理，上来就进行人身攻击的，自然要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朝旁边的张玫笑道：“妈你看到啦，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这个王八蛋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了！”
姜森话刚说完，下一秒，右腿闪电般一个蹬膛踹，朝吴四海的肚子踢去。
吴四海在姜森骂自己给脸不要脸的时候，已经准备动手了，所以当姜森脚踢过来的时候，身体立刻后撤，同时双手全力抵挡。
可惜他远远低估了姜森腿部的力量。
或者说，哪怕他看过一眼姜森恐怖的体能训练，他也根本就不敢招惹这个来自地狱的怪物。
姜森强大的力量在内家心法的加持下，变得尤为可怕，吴四海感觉自己就像被一辆高速疾驰的汽车迎面撞上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身后三名小弟直接被撞的扑倒在地，
而吴四海滑行了两米后狠狠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木板隔断出来的墙壁被撞得裂开来了，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哗啦啦——”
房顶上的水晶灯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吴四海伸出变形的右手扶着墙壁，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扶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然后嘴一张，“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大，你怎么样？”
“老大你醒醒，老大……”
几个小弟爬起来后，拼命的摇晃着吴四海，结果人没摇醒，倒是摇出了一口血。
“………”
除了几个小弟的声音外，整个包间里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一脸的难以置信。
新记“四海哥”，出了名的能打，曾经靠着一把西瓜刀砍翻尖东，一战成名。
是“尖东之虎”雷少华手下的头号打手。
没想到这样成名已久的人物，如今竟然被人一脚踢飞出去，生死不知，简直就跟拍电影一样。
最终还是张玫回过神来，连忙说：“别晃了，快送医院去。”
几个小弟一听，连忙七手八脚的抬着吴四海出了包间。
这边的动静，外面都听到了，此时看到吴四海被人抬出来，酒店里的人纷纷过来看热闹。
吴四海的其他小弟也很快闻讯赶过来了，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手里拿着钢管西瓜刀以及铁链，把姜森他们吃饭的房间围的水泄不通。
酒楼老板张阿细此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之所以叫张玫以及手底下的小妹过来他的场子，也是看中了她最近在尖沙咀的名声很响亮，想着能为夜总会带一点老顾客过来。
谁知道客人还没有来呢，反而是和看场子的吴四海起了冲突，还把吴四海打得生死不知。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说什么都不会请张玫来自己的场子。
“水哥，都是误会……”
领头的光头花臂水哥，直接推开了张阿细，“误会他马勒戈壁，让开！”
要不是这家酒楼是自己罩的场子，怕把店里东西砸坏，这位水哥哪会跟老板客气，直接命令小弟开打了。
他走到姜森面前阴森的看着他：“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抬出去？”
站在姜森旁边的玫瑰姐，想上前做和事佬，但是被姜森拉到了一边，他手一翻，手里面多出了一把黑色手枪，直直的顶在这位水哥的脑袋上。
冷冰冰的道：“我既不想自己出去，也不想被你抬出去。要不这样，你自己滚出去，怎么样？”
加上酒店大厅里面看热闹的，现场起码上百双眼睛，谁都没有想到，姜森居然胆子大到直接掏枪。
所有人都被姜森的疯狂给吓到了，包括这位新记水哥。
被枪口指着的感觉，一般人没有体会过，绝对不像纸上写来那么简单。
枪是一种大杀器，会带来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枪口之下，众生平等。
像一般的马仔，比如秃鹫手下那个花衬衫，一瞬间手脚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再比如被乌蝇哥拿枪指着脑袋的揸FIT人Tony，在枪口下也是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并不是Tony怂，这其实是一种人求生的本能意志。
不过还是那句话，香江社团之间火并，一般很少会动用枪支，像姜森这样，一言不合就拔枪的行为，是十分罕见的。
此时被黑洞洞枪口指着的这位新记光头水哥，感受着脑门上的冰冷气息，一下子不敢动弹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得僵硬。
要不是现场几十双眼睛看着，这位水哥估计得吓得当场跪地。
“咕嘟——”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恐惧说：“有…有本事你就开枪！我这么多兄弟，你…你有几颗子弹？”
“是嘛！”
姜森眼神一冷，立刻扣动扳机。
旁边的玫瑰姐看到儿子眼睛里面的杀气，知道不妙，立刻上来抱着姜森手臂，“阿森不要……”
第23章 尖东之虎赔礼道歉
“砰——”
姜森到底还是扣响了扳机。
不过因为张玫压了一下他的手臂，导致枪口向下，子弹射在了水哥脚趾前的木地板上。
围着水哥的一帮凶神恶煞的小弟，吓得直往后退去，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来。
而这位水哥更是直接吓尿了，两股之间流出了黄褐色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滴落在地板上，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很多人都看到这一幕，想笑又不敢。
姜森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
他当然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枪杀了这个什么水哥，那样他就要跑路了，他可不想为了这种小角色就毁了自己现在安稳的生活。
刚才不过是想在他耳朵上来一枪，正好玫瑰姐上来阻拦，于是他便顺势让子弹射在了地板上，否则以玫瑰姐的力量，怎么可能撼动他的手臂？
而现场其他人看到的情况却是，玫瑰姐救了水哥一条命。
就在这位水哥惊魂未定之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让开，雷哥来了。”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很快，围在包间门口的一些客人都被驱散了，而与此同时，围着包间的小弟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一个三十七八岁，穿着黑白色条纹衫，短发，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在众人瞩目之下走进了包间里面。
这个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新记五虎之一，“尖东之虎”雷少华。
曾经带着一帮小弟，硬生生啃下了尖东这块硬骨头，凶名能止香江三岁小儿啼哭。
有妈妈吓唬不听话的儿子：再哭就让尖东老虎把你抓走吃了。
小孩顿时不敢闹腾了。
不过那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现在雷少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儒雅的商人，带着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
“怎么回事啊？”
看到大佬过来了，吓得尿裤子的水哥，就像是在外被人欺负的小孩一样，开始跟家长告状，“雷哥，和联胜的人跑到我们的场子闹事，还把四海哥打伤了，我过来跟他理论，他竟然直接掏枪。”
雷少华可谓是真正的江湖大佬级人物了，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因此并不怵姜森手上的枪，皱眉看着姜森问道：“是这样吗？”
姜森手背到身后，把枪收入背包里面，看了眼光头水哥，谑笑说：“真他么会颠倒黑白。
首先我已经退出社团了，并不是和联胜的人。
其次，就算我是和联胜的人，我跟我母亲以及一帮朋友在这里吃饭，有什么问题吗？酒楼哪条规定说，不允许和联胜的人过来吃饭？
何况我已经在这家酒店楼上住了一个礼拜了，不相信你可以去查客房记录。
你手下莫名其妙跑过来对我挖苦讥讽，还让小弟过来围攻我，这就是你们新记做事风格？”
听完姜森的话，雷少华眉头皱的更紧了，转头对光头水哥说：“阿水，是这样吗？”
水哥顿时坐蜡了，结结巴巴说：“雷哥我……这……我只是听到四海哥被和联胜的人打了，然后就……就带着兄弟们匆匆赶过来了，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雷少华看向其他小弟，那些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纷纷低下头。
黑涩会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啊？
他们想着反正不管怎么说，姜森在新记的地盘上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四海哥，就算把他打死也是活该。
只是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硬，他们没啃得下来不说，老大还被对方拿枪吓得尿裤子了。
雷少华看到众人的反应，立刻便知道，姜森说的大概是事实。
他黑着脸转身一巴掌抽在水哥脸上，把他打得连连后退。
雷少华看着水哥和一帮手下骂道：“我教过你们很多次，做错事要认，挨打要立正，你们是怎么做的？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了，传出去人家还真得以为我们新记做事不讲规矩呢！”
一众小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雷少华没有再说什么，转回身看着姜森问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姜森：“姜森。”
雷少华非常光棍的说：“姜先生，今天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管教好手下小弟，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就在雷少华说着的时候，旁边手下立刻倒了两杯茶端过来。
雷少华端起茶向姜森致敬。
姜森很想把茶杯里水泼在雷少华脸上，看看会不会涨积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虽然积分重要，但是他也不想现在就跑路离开香江。
姜森端起茶杯喝完，也代表着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雷少华放下杯子，对老板张阿细说：“张老板，今天这桌饭菜算在我头上。”
“雷哥客气了……”
雷少华笑着对姜森以及站在旁边的张玫笑道：“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说完雷少华朝姜森点点头，带着一帮手下离开了房间。
潇洒至极。
姜森对此十分不屑。
这个尖东之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话说的很漂亮，实际上什么利益都没有付出，酒席钱张阿细也不可能真得跟他要。
至于向自己斟茶赔罪，不仅不会影响他尖东之虎的声誉，传出去江湖上的人还会觉得尖东之虎为人做事有风度、讲规矩，不会仗势欺人，是个真正的人物。
里外里他都不亏。
“真他么是只老狐狸。”
等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房间里那些从头到尾大气都不敢喘几口的小姐，纷纷拍着胸口。
“妈呀，吓死我了。”
“我也是。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尖东之虎雷少华呢。”
“雷少华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帮会大佬，反而很面善。”
“面善？他拿刀砍人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面善了。”
“就算他砍人，我也觉得很酷很帅，要是雷少华能成为我男朋友，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正如姜森所料，赔礼道歉不仅不影响雷少华的形象，反而让人更佩服他。
“既然你们都喜欢雷少华，那就送给你们了，我喜欢森哥，你们不许跟我抢。”
众女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纷纷叫嚷了起来。
“哇森哥，你刚才好man啊，简直帅呆了。”
“是啊是啊，你打人的样子真得太酷了，森哥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今年才18岁，我还是C呢，森哥要选也是选我。对吧森哥？”
“我呸！都卷边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C……”
一帮才刚认识姜森的女孩子咋咋呼呼，反倒是之前见识过的几个小妹，此时淡定了许多，但依然还是很激动。
吴四海、水哥就不说了，尖东之虎雷少华，这种大人物向姜森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敬茶赔罪，传出去也是一段江湖佳话。
而她们作为亲历者，够吹一辈子了。
只有坐在姜森右手边的赖皮文，从头到尾都很淡定，甚至不屑的对滢滢说：“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尖东之虎算什么，要是惹得森哥不高兴，就算李国峰来了，照样不给面子。”
滢滢闻言，小声道：“怎么可能？”
李国峰可是新记现任坐馆龙头，这种大人物，姜森怎么可能有胆不给面子？
赖皮文本打算装一把深沉的，不过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你懂什么！今天下午……”
姜森连自己大佬疯狗强都爱答不理，李国峰又算得了什么？
这边张玫心跳刚刚平息下来，有些担心的问说：“阿森，新记的人会不会找后账啊？”
姜森说：“放心吧，不会的。”
张玫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顿了一下张玫又白了他一眼说：“以后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别动不动就打架。会死人的哎！你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啊，妈都快被吓死了。”
姜森端了一盅鲍鱼放在她面前说：“来，吃块鲍鱼压压惊。”
“你啊，我迟早要被你吓出心脏病啊！”
张玫摇摇头，知道现在的姜森听不进去，所幸也懒得说了。
心里突然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个儿子。
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睡女人，但起码不用整天担心他横死街头。
现在这个儿子，本事很大，不过惹事的本事更大，稍微忍一下就过去的事情，非要弄得惊天动地，害得她心脏病都快犯了。
第24章 跟踪拦截
雷少华离开美丽宫酒楼之后，随即便带人赶去了医院。
路上抽空了解了一下姜森的背景。
得知了姜森和秃鹫发生冲突的过程，再集合今天的事情，雷少华很快便得出一个结论：有勇无谋，不足为虑！
等到医院的时候，吴四海刚做完检查。
“怎么样，不要紧吧？”
“医生说很严重！肋骨断了三根，已经伤到肺部了，需要立刻手术把错位的肋骨进行复位固定。另外右手手骨粉碎性骨折。”
“什么，这么严重？”
听到小弟的回答，雷少华脸上神色顿时变得很严肃，
他来的路上听小弟讲过，姜森只一脚就把四海给踹飞了，而且还撞伤了身后三个人，有个人手臂都脱臼了，现在正在诊所那边治疗。
原本他以为，所谓的“踹飞”不过是一个夸张的修饰词，实际上就是姜森趁着四海不注意，用脚把他蹬出去，产生的冲击力撞倒了后面的几个人，这比较符合正常人逻辑。
至于小弟手臂被撞脱臼，可能是正好扭到了而已。
然而现在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站在原地，没有助跑的情况下，一脚就把四海肋骨踢断三根，手骨粉碎性骨折，这力量实在是有些太可怕了。
就算他当年全盛时期，也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毕竟四海也是红棍出身，身手过人，且皮糙肉厚，特别抗揍。
他在脑海里迅速思考着，社团里有谁能做到？
然而想了一圈，都没有人能做到，哪怕新记最能打的湾仔之虎陈家曜，也绝对做不到……
雷少华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甚至都想到了姜森带着和联胜的人来尖东抢地盘，自己该如何应对？
不过就在这时，他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
“对了，他好像说过，他已经退出和联胜了……”
……
晚9点。
尖沙咀，美丽宫酒楼。
此时在马路斜对面的阴影里停着一辆丰田皇冠，车里面一前一后坐着两个男人，正在抽烟，双目紧紧盯着酒楼门口。
“老大，这样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啊，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让你看着就看着，费什么话，就算他明天早上出来，咱们也得一直在这里守着。要是把豹哥的事情办砸了，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不过说真的，杰哥你就不害怕吗？那个疯子手里面可是有枪的，而且他连秃鹫都敢打，万一他发现咱们盯梢他，说不定会开枪杀了咱们。”
“就你小子屁话多！你要怕死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富贵险中求，你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四九仔被人看不起是不是？想出头，当然要冒点风险啦。”
“呃，杰哥说的对……”
……
晚11点。
姜森吃完饭出来时才想起来，姗姗和玲玉还在楼上等自己呢，于是和玫瑰姐告别后，径直上了楼。
而赖皮文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滢滢打的火热，吃过饭之后便直奔楼上客房部。
不过虽然两人关系已经水到渠成了，但是过夜费还是要给的。
这边姜森来到房间之后，只有个玲玉来了，“姗姗人呢？”
玲玉说：“她去医院陪护了。”
姜森靠在床上，穿着黑色蕾丝边内衣的玲玉趴在他胸口，把嘴里抽了半截的香烟放在他嘴里面。
姜森前世在大学时抽烟，此时抽了一口，想回忆回忆曾经的感觉，但却发现非常苦涩刺鼻，根本不是记忆中那种香醇的味道，于是又把香烟还给玲玉。
玲玉咯咯笑了起来，两排贝齿在灯光下闪烁着洁白的光芒，和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抽了口烟，往姜森脸上喷去，“哎~我发现我有点爱上你了。你的眉毛鼻子、你的嘴巴眼睛，都是我喜欢的那种，还有你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姜森看着轮回者商店里的物品随口说：“喜欢不能说出来，要默默的放在心里，这样哪天万一不爱了就不会那么伤心。当然，相比于说，我更喜欢用做来表达情感的方式。”
“你好色喔……”
两人聊了一会荤的，姜森起身说：“走吧，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玲玉问道：“去哪里啊？”
姜森：“随便，去富都怎么样，那边环境设施听说都不错。”
当然了，听说那里小姐颜值也很不错，和大富豪有得一拼。
玲玉听到姜森要去富都，心里莫名的不想去那里，说道：“要么……去你家怎么样？”
姜森说：“你不是说九龙城寨破嘛。”
玲玉：“那你也说你租的房子很好啊。”
“行，那就走吧。”
玲玉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跟着姜森出了房间，乘电梯下楼。
结果刚进电梯就碰到了几个玫瑰姐手下的小妹，几个妹子立刻甜甜的问候，“森哥好！”
姜森点点头。
玲玉听到“森哥”二字，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姜森。
几个妹子看到他身边有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偷偷打量他旁边的玲玉，暗暗和自己对比。
很快电梯在二楼停下，几个小妹甜腻腻的挥手说：“森哥再见。”
“嗯，再见。”
等电梯门关上后，玲玉连珠炮似得问道：“你不是说你叫董俊文嘛，她们怎么叫你森哥啊？而且态度那么恭敬，你不会是社团大哥吧？”
姜森说：“之前忘了说，董俊文是我朋友的名字，出来玩当然不可能用自己真名啦。至于社团大哥，你看到哪个大哥天天不务正业往夜总会跑的？”
玲玉也没有在意他使用假名的事情，问道：“那你真名叫什么啊？”
姜森说了名字后，玲玉楞了一下，随后惊讶道：“喔~我知道了，你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说的那个森哥对吧？”
关于“森哥”这两个字，最近这几天，她耳朵都要听得起老茧了。
“她们说你三头六臂，一个打十八个，一只手就能把人脑袋拧下来，而且每个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她们还说你为人十分仗义，一个小姐欠了几百万高利贷，你直接大手一挥，帮她还了……”
姜森：“……”
就在玲玉喋喋不休问着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酒店一楼。
沿途所有看到姜森的人，无论男女，都纷纷躬身问好。
“森哥晚上好。”
“森哥好。”
“森哥再见。”
玲玉直接都傻眼了。
她之前跟姜森走在一起时可没有过这个待遇，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人发自内心尊重的感受。
尤其是那些女孩子看她的羡慕眼神，简直让她飘飘欲仙，整个人都感觉飞了。
“原来江湖传言都是真得啊……”
一向能言善道的玲玉，直到上了计程车时还沉浸在那种上头的感觉中回不过神来。
小姐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想要威风的男朋友？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小姐是社会的最底层，哪怕长得再漂亮，赚的钱再多，也无法活在阳光下，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更无法得到别人真正的尊重。
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她们知道自己很难获得别人的尊重，所以才想要一个威风的男朋友，这样出去才有面子，别人才会看得起她们。
就在这时，姜森突然说道：“师傅，去金马伦道。”
“好的。”
依偎在旁边的玲玉回过神道：“怎么啦？”
姜森随口说：“没什么，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等忙完了我打你电话。”
玲玉乖巧的点头说：“好。你到时候直接上来敲门就好了~”
之前一直不肯带姜森回家里的玲玉，现在却主动让姜森上去。
不过姜森的心思却早就不在这上面了，目光透过汽车后视镜，看了眼后面的黑色皇冠汽车。
很快汽车来到玲玉居住的公寓楼楼下。
和玲玉告别后，姜森便让司机回了九龙城寨。
一路上后面的车子都在尾随着。
到了太子道和联合道路口时，前面碰到了警察临检。
司机师傅抱怨道：“怎么这么倒霉，这边很少会查车的，难道又有大圈仔抢押款车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姜森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一直吊在后面的皇冠，再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前面路口的两辆警车，眼睛微微眯了眯。
很快便轮到姜森他们了。
一名年轻警察走过来对司机说：“身份证、驾驶证。”
司机嘀咕道：“前面的都过去了，偏偏查我，太衰了吧。”
说着司机弯腰找驾照和身份证。
另外一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的警察过来拍拍后窗，等姜森降下玻璃后说：“你好先生，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
姜森淡淡的说：“没带。”
警察：“那麻烦你下来登记一下。”
姜森看着车窗外的警察问道：“嗳~考你个法律知识，冒充警察会判几年？”
第25章 土鸡瓦狗
听到姜森的话，车窗外的警察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故意忽略姜森的话，提高音量说：“我让你下来登记身份证号码，你没听到吗？”
姜森巍然不动，“警察让我登记身份证号码，当然没问题，但是我怀疑你是假警察。”
这下外面的警察绷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说什么？我现在命令你，立刻下车，接受检查！”
说着这位警察大力的拍着计程车车顶。
姜森对前排司机说：“嗳师傅，麻烦你用对讲机让人报个警，有人冒充警察拦路设卡，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看。”
“下车，快点下车！”
外面的警察明显是有点慌了，嘴上说着的时候，伸手去拉后车门拉手，不过车门已经从里面上了保险，对方自然不可能拉开。
而就在这时，另外三名拦路警察已经靠了过去，其中一个同样身形魁梧，年纪三十开外的黝黑男人，走过来说：“这位先生，麻烦你下车配合检查。”
姜森锐利的目光落在对方警服的脖颈处，嗤笑道：“警察也纹身的吗？”
这个神色看起来十分沉稳的男人，顿时破防，右手下意识朝警服的衣领处摸去。
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对方在诈自己，他确实有纹身，但纹的是过肩龙，根本不可能从脖颈处看得到。
“哈哈哈……”姜森忍不住笑出了声，“就你们也想学人绑架，回去多练几年吧！”
说完他猛的一脚踹在车门上，已经被他拉开虚掩着的车门，在强大爆发力下，瞬间冲了出去，站在车门旁的男人，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下撞的连退好几步。
不过这个男人下盘功夫很稳，很快便稳住身形，随后也顾不得暴露身份了，直接跳起来一脚朝姜森横扫了过来。
姜森侧身于毫厘之间躲过对方扫过来的腿，对方脚扫在了计程车车尾箱上面，车灯被踢的四分五裂，车尾箱都瘪下去一大块，可见这一脚力量之大。
对方得势不饶人，左腿紧跟着又扫了过来，而在姜森左右都站了两名假警察，手里面赫然拔出了砍刀，只等着姜森靠近时砍过来。
姜森手在腰后面一摸，等再拿出来的时候，出现了一把长寒光闪闪的唐刀，长足有一米。
“？？？？”
攻击姜森的男子，根本没想到姜森随身竟然会带了把这么长的唐刀，他想收回踢出去的脚，可是已经迟了。
姜森手起刀落，直接砍在了对方的脚踝处。
锋利的刀刃划过，男子左脚从脚踝处直接被砍了下来，鲜血就像管道里的自来水一样从脚踝大动脉里面喷涌了出来。
刀势不停，朝着身后男子脸部撩去。
长刀刀刃从男子的下颚处一路斜斜向上，把他半边脸都快削下来了，刹那间血流如注。
香江从此多了一个绰号“刀疤xx”的男人。
而与此同时，站在计程车副驾驶车头前的假警察，手中砍刀朝着姜森露出来的左脖颈砍来。
“去死吧……”
姜森此时右手里面的唐刀已经来不及回撤了，正常情况下，他肯定要被一刀砍在脖子或者肩膀上。
但是，那是指的一般情况和一般人，姜森是一般人吗？
军阵杀敌之时，被三五个金兵包围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没有三头六臂八眼，姜森早就投胎了十八次了。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左手在后腰一摸，手里面又出现一把唐刀，然后就像后脑长眼一样，唐刀挡在了脖颈处。
当——
刀刃和刀背相接，发出一声金铁交击之声。
那个假警察根本没有想到姜森居然还会冒出一把刀来，更没有想到他头都不回就能接住自己的砍出去的刀。
就在他愣神之际，姜森左手唐刀磕开西瓜刀之后，直接照着脸一个下劈。
香江又多了一个“刀疤xx”。
而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那个皮肤黝黑的假警察攻击姜森，到三个人被姜森全部砍倒在地，不过是在一瞬间而已。
直到此时，痛苦才传递到大脑神经皮层。
“啊……”×3
三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嚎着。
尤其是那个被姜森砍断左脚的男人，更是疼的满地打滚，鲜血洒了一地。
不远处的两个假警察，看到姜森如此凶残，吓得根本不敢过来，甚至身体在不停的往后退。
太子道和联合道这边十分繁华，哪怕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依然车来人往。
当看到身穿警服的假警察被打倒在地，血流如注，很多路人远远地驻足围观，还有人打电话报警。
姜森怕麻烦，而且他知道，对方比他更怕麻烦，随手扔了200块港币在计程车里面，算作车费和修车门的钱，然后拎着两把唐刀朝路边走去。
至于车尾灯以及车后盖，又不是他踢的，凭什么要他赔？
路人纷纷让开。
等附近没有人之后，姜森手一晃，唐刀消失不见，人跟着消失在了夜幕下。
而这边，正如姜森所料，很快便开过来一辆丰田海狮，飞快的把地上三个人抬进车里面，顺带捡起了地上的断肢，然后飞快的开走。
另外跟踪姜森的那辆皇冠也很快的便开过来，下来几个人，把假警车开走，同时把地上用来拦车的雪糕筒、拦车器塞进车里面，随即扬长而去。
转眼间，除了地上多出一大滩血迹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香江CID（刑事侦缉处）的警员很快便来到了现场。
一番勘验之后，自然也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带队负责人警长陈展鹏，过来后翻看了一下现场记录，随即便断定说：“应该是帮派仇杀！那些人冒充警察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绑架人质，找到那个乘客应该就知道事情原委了。”
“流了这么多血，肯定伤到了大动脉，到各个医院去查，有没有收治这样的病例。”
“yessir！”
很快，载姜森去九龙城寨的计程车司机被带到了警局。
“阿sir，不关我事，我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啊。”
“别废话，把事情经过讲一下，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包庇嫌犯。”
“是这样的，当时我开车载着对方来到太子道和联合道交汇处的时候……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
“那个人具体长什么样，从哪里上车的？”
“从尖沙咀美丽宫上车的，长什么样子我真得不记得了，当时天太黑了。”
“什么都不记得，那身高和大概年纪你总该记得吧？”
不得不说，姜森给的那200块车费起了很大的作用。
司机想到人家打完架还记得给车费，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了，于是说：“好像三十多岁吧，身高一米七多一点。”
司机的口供可以说直接误导了警方的侦查方向，导致这件案子又成了无头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七十年代香港，路上又没有摄像头，每天都有无数的无头案，多一件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这件案子涉及到假警察，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砍成重伤，影响到了香江皇家警察的声誉，所以才查的这么严格。
警员又问了两句，实在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后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回头要是找到人了，记得过来指认一下。”
司机问道：“阿sir，我车子被踢坏了怎么办？”
警员不耐烦的说：“等回头找到人了，我们会帮你索赔的。”
“那就是还要我自己花钱修喽，真倒霉……”
……
新界，某黑诊所内。
得到消息的周豹匆匆赶来。
看到自己得力手下，躺在床上撕心裂肺的惨叫了，紧紧捏住了拳头。
他原本以为用假警察临检的办法，可以轻松抓住姜森，没想到人没抓住，自己几个得力手下反而都被废掉了。
真是终日打雁，没想到竟被雁啄瞎了眼。
周豹冷着脸对医生说：“一定要把他的脚给我接好。”
医生苦着脸说：“豹哥，这……这我真办不到啊，必须尽快送到医院去做手术才行。现在天气炎热，送的迟了，就算接上去也废了。”
周豹断然拒绝说：“不行。绝对不能送到医院去。”
冒充警察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连累到社团，到时候别说沙田区扛把子了，说不定他自己都要成为一个弃子。
躺在床上的手下，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哀求道：“豹哥，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我……我不想变成瘸子啊。豹哥你放心，就算被条子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大不了蹲个两年苦窑。”
周豹冷酷的说：“你是我的人，你以为你不说，我就能撇清关系吗？”
手下闻言，彻底死心。
第26章 全军覆没
第二天早上，姜森在尖沙咀玲玉的公寓里醒过来了。
昨晚上解决了那几个跟踪的家伙之后，他便搭乘计程车又回到了金马伦道。
其他事都可以放一放，练功可不能耽误了。
他发现，练习内家心法真的可以让他变得耳聪目明，神识超越常人。
就像昨天晚上，从走出酒店的那一刻起，他冥冥中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自己。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还有，昨晚上踢那个吴四海的时候，他无意中调用了一丝内劲在脚上，结果效果惊人，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用力，那个吴四海直接被他踢得口吐鲜血。
估计最少要断几根肋骨，说不定五脏六腑都受伤了。
这就是内家功夫的可怕之处。
拳打脚踢最多受点皮外伤，而内劲打在人身上，可以穿透皮肉打击到内部脏腑，需要休养很多年才能痊愈。
习惯性看了眼积分，积分又涨了2分，现在已经变成365了。
经过他这几天的不断实验，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测，只有对剧情人物产生的影响，才会让积分涨的更快。
不过轮回者系统太他么坑了，连个剧情提示都没有，也不知道哪个人是剧情人物，全靠他自己摸索。
就感觉自己像一个无根浮萍一样，漂来荡去。
……
把像八爪鱼一样搂着自己的姗姗推开，姜森迅速穿好衣服，来到洗漱间。
哪知道就在他刷牙时，姗姗却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坚挺的欧派紧紧贴在他后背上，声音慵懒的说：“起这么早啊？”
姜森边刷牙边说：“唔……怎么不多睡一会？”
姗姗说：“你走了，我睡不着。我去弄早饭给你吃啊。”
姜森抬头朝镜子里的姗姗看了眼，“突然对我这么好？”
姗姗天生眉骨，再加上皮肤白皙，一米七的身高前凸后翘，去竞选港姐的话，只要不碰到那些港姐里面的妖孽，就算得不到冠军，起码也能得个榜眼探花。
可惜为了妈妈的高昂医药费，不得不去当应召女郎。
姗姗撒娇说：“怎么啦，是不是只有玲玉能对你好，人家就不能对你好啦……”
姗姗突然对姜森体贴入微，自然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从玲玉那里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
另外，昨晚上姜森在美丽宫大酒楼的事迹，她们也听说了。
当从其他小姐妹那里听说，尖东之虎雷少华亲自向姜森斟茶赔礼道歉时，她们激动的差点高潮。
不仅仅是她们，昨晚上整个尖沙咀都在传这件事。
人们虽然十分钦佩雷少华的气度，但是对于单枪匹马闯到尖东，逼得雷少华亲自出面道歉的姜森，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简直都能写一部传奇故事了。
姗姗骨子里有一种英雄情结，特别崇拜那些富有传奇色彩的江湖大哥，正因为如此，她现在简直爱死姜森了。
……
和姜森在洗漱间腻歪了一会，姗姗随后去厨房弄早饭。
鸡蛋、牛奶、羊角面包，还有蔬菜沙拉，营养丰富。
吃早饭的时候，玲玉说：“我们已经好多天没去上班了，再不去妈咪就要过来绑人了。”
自从上次大富豪夜总会发生命案之后，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去夜总会上班。
因为每天下午姜森都会来找她们，每次都会给她们很多钱，相当于包养了。
姜森随口说：“那就不做了呗。”
玲玉嘻嘻笑道：“不做你养我们啊？”
姜森说：“行啊。”
这两个女人都是剧情人物，带在身边可以一直蹭积分。
未来他打算多收集一些剧情人物带在身边，到时候积分还不蹭蹭的涨？
玲玉和姗姗以为姜森是开玩笑的呢，哪知道吃过饭，姜森扔了十万块钱给她们，说：“这个房子太小了，你们白天要是没事的话，在油尖旺找找房子，租个大一点的。”
说完姜森便走了。
两个女人看着手里面的十万块钱，面面相觑。
好一会她们才激动兴奋的抱在一起又叫又跳。
她们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幸运，居然会遇到姜森这样真心喜欢她们的男人。
虽然他脾气有点火爆，不高兴的时候会骂人，甚至会抽她们嘴巴子，但是男人嘛，谁没有一点脾气？
何况姜森还是江湖大哥，很正常的啦。
……
……
姜森刚回到九龙城寨，赖皮文后脚也跟着回来了。
刚进门赖皮文便一脸激动的说：“森哥，告诉你一个惊天的消息，肥狗昨天下午在太古城那边，被人枪杀了。”
“目击者说，一共两个枪手，他们走到肥狗旁边，其中一个拿出枪来，就像这样……”赖皮文兴奋的比划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对着肥狗脑袋开了一枪。”
姜森听到肥狗死了，心里为他默哀了一秒钟。
赖皮文跟道：“现在警方正在四处寻找杀人凶手，并且发出了悬赏花红，凡是提供线索帮助警方侦破案件的，奖励20万港币！”
姜森闻言，心里不由得一动。
既然肥狗死了，那么阿泰也就没有用了，他之前指使大东来杀自己，现在是时候了结这件事了，让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顺便再拿个悬赏花红。
20万港币，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至于那四个大圈仔，跟何耀东是一伙的，肯定也接到了暗杀自己的任务。
可能是因为秃鹫突然下落不明，所以没有来杀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一块收拾了吧，看看能赚多少积分？
他记得原剧情里面，皇家警察可是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最终才把这伙悍匪全部击毙或抓获。
想到这里，姜森站起来说：“跟我走。”
“森哥，去哪里啊？”
“赚钱。”
“噢噢噢。”
一听赚钱，赖皮文顿时兴奋不已。
……
联合道，游戏厅。
老板阿泰刚从警局回来。
和姜森不同，阿泰作为肥狗的线民，在警方那边可是挂了号的，所以肥狗死了，警方自然第一个过来找他。
不过阿泰凭借着精湛的演技，成功的骗过了警察，让他们相信，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关系。
阿泰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后开心的就差跳起来了。
“终于除掉肥狗那个吸血鬼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趴在我阿泰头上作威作福了。”
他端起茶壶开始泡水，嘴里更是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板，有……有人找你。”
正高兴的阿泰，没有听出手下声音里面的颤抖，走过去打开门道：“谁啊……”
阿泰还没看清外面的人呢，结果被人一脚踹在胸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
阿泰摔得眼冒金星，七晕八素。
还没等他站起来呢，一只大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颊和地板进行了充分地接触。
“你……你谁啊？”
踩着阿泰的正是姜森，他用枪口朝阿泰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个手下立刻把阿泰坐的老板椅搬了过来，放在了姜森屁股后面。
姜森坐下来，对着阿泰手下说：“去，趴门口地上去。”
那个手下立刻过去乖乖的趴在地上，甚至还把耳朵紧紧捂住，生怕听到一丝不该听的声音。
上梁不正下梁歪，阿泰的手下全是一个德性，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他们可不会为了老板阿泰跟一个拿枪的人去拼命。
姜森松开脚说：“抬起头。”
惊魂未定的阿泰，缓缓抬起头朝姜森看去，当看清他的脸后，眼珠子差点没有惊掉。
“你…是…是你……”
阿泰以为何耀东死了，秃鹫失踪，姜森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派人杀过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找上门来。
姜森没跟他废话，直接用枪顶着他的脑袋说：“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打电话叫八中生鸡他们都过来，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了。”
阿泰闻言心惊肉跳，他没想到姜森不仅知道自己认识那些大圈仔，甚至连那些人的名字都知道。
再加上脑袋上冰冷的枪口，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道：“好……好好。”
在姜森的逼迫下，阿泰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用办公室的座机给八中打了个传呼，表示有大生意找他们谈。
他心里也在期待着，八中他们过来后，顺手把姜森给做掉。
可惜，他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了。
等挂断电话后，姜森就坐在办公室里面等着。
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八中、生机、乌蝇头、肥姑四个大圈仔全到了。
这四个人虽然都是悍匪，但说到底也就是几个普通人，并没有经过专业的枪械以及格斗训练，杀人抢劫靠的是一股不怕死的精神。
面对姜森这样杀人如麻的格斗专家，而且还是偷袭，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转眼间就全被打晕在地。
姜森顺手把阿泰也敲晕过去，然后便直接离开了。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赖皮文刚收的小弟大眼聪，带着香江CID的警员过来了。
第一代省港q兵，自此全军覆没。
第27章 威逼、收买
警局里面，阿泰矢口否认，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指使大圈仔杀害肥狗。
杀皇家警察，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一旦罪名成立，这辈子他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
不过阿泰不承认根本没用，因为八中、生鸡他们很快便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阿泰被关在冷气房里面整整两天一夜，再加上强光照射，不眠不休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最后当CID探员拿过来八中他们交代的案发经过笔录，阿泰彻底崩溃了。
交代了自己雇佣大圈仔杀害肥狗的事实。
而就在阿泰被审讯的同时，赖皮文的小弟大眼聪，也遭到了CID探员的讯问。
比如他是从哪里得知肥狗是被阿泰指使人杀害的？
不过大眼聪坚称是在游戏厅里面无意间听到的。
哪怕CID探员查到了姜森身上，大眼聪也坚持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姜森。
CID探员本来还打算对大眼聪上点手段呢，不过不知道谁把消息泄露给了香江媒体，说抓到抢劫押款车的剩余罪犯了，大批媒体把警局围的水泄不通，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大眼聪用手段。
于是也只好把大眼聪给放掉了。
至于承诺的20万悬赏花红，自然不可能少掉，不过要等案件结束之后才给。
就在大眼聪从询问室里面出来的时候，CID的那位警长陈展鹏，走过来一把搂住大眼聪，把他带到了旁边的办公室。
大眼聪一脸胆颤心惊的问说：“警官，又怎么啦？”
陈展鹏笑眯眯的递了一根烟给他，大眼聪小心的说：“谢谢警官，我不会抽烟。”
陈展鹏于是自己叼在嘴里面，点着后吸了口，吐了个眼圈说：“我知道你认识那个姜森，也知道你在包庇他，不过无所谓，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你们这次还帮了警方那么大一个忙，我应该感谢你们。”
大眼聪却一脸无辜的说：“警官，我真得不认识那个什么姜森啊。”
陈展鹏却充耳未闻，伸手搂住大眼聪的肩膀说：“那笔奖金估计也没有你的份。
以后帮我盯着那个姜森，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根据情报的重要性，我会付你一笔线民费，每次最低500块，上不封顶。
你要是不帮我盯着他，我就派人天天盯着你，你敢随地大小便，我都让人把你抓回来关个24小时。
还有，你妹妹学习那么好，将来有机会考上香江大学的，你如果不帮我，我就派人去你妹妹的学校里，告诉学校老师同学，她的哥哥是混黑涩会的，坏事做尽，到时候会有什么结果，想必你很清楚。
呐，你名字里面有个聪字，一定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吧？”
“警官，我……”
“行了，这100块你拿着，就当我请你喝茶的。”陈展鹏从口袋里掏出100块钱，塞进大眼聪的上衣口袋里面，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陈展鹏便放大眼聪离开了。
目送他朝楼梯走去，陈展鹏靠着办公桌默默抽着烟。
他的手下探员王森走了进来，当看到陈展鹏的目光后，顺着他的视线朝离开的大眼聪看去，瞬间便懂了。
王森说：“头，那个姜森的案卷我已经移交给O记那边了，咱们就别操心了吧？”
陈展鹏不说话，目光深邃。
他其实对姜森的黑涩会背景并不感兴趣，只是直觉告诉他，最近发生的几桩人命案，跟那个家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
这边，大眼聪出了警局大门之后，脸上的怯懦一扫而空，朝警局大门看了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一口吐沫吐在地上，“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淡黄色的100元港币看了眼，亲了一口后把钱折叠好，小心的放在内裤裤兜里面。
“这下能给小妹买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运动鞋了。”
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银灰色福特汽车，停在了大眼聪旁边，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赖皮文。
大眼聪跑过去摸着车身惊呼道：“哇撒，老大你什么时候买车啦？”
赖皮文很潇洒的一挥手说：“上车。”
这辆车是他花钱租过来泡妞的，不过他肯定不会说。
大眼聪连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车子起步之后，大眼聪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激动的说：“文哥，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小汽车呢，这坐垫真舒服啊……”
赖皮文得意的笑道：“这算什么，等以后哥发达了，直接送你一辆。”
大眼聪认识赖皮文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喜欢吹牛，所以也没有在意，“文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带你去见森哥。”
“啊……见森哥啊？森…森哥长什么样啊？他凶不凶啊？我……”
大眼聪听到赖皮文的话，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就像上次姜森带赖皮文去见疯狗强以及社团里的大佬一样，紧张的手足无措。
“安心啦，森哥很好说话的，等下你见了就……”
话没说完，赖皮文突然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面去，靠边停下。
大眼聪疑惑道：“怎么啦文哥，好好的怎么不开啦？”
赖皮文没好气的说：“你没看到前面有条子查车啊，我没驾照，被逮住就惨了。”
大眼聪：“……”
……
九龙城寨。
天台上。
姜森正在跳绳，他的速度很快，绳子在他手里面疯狂的旋转着。
他全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四角短裤，汗水就像瀑布一样，从他的下巴、胳膊、胸膛等每一个毛孔里面流淌出来，滴落在水泥地板上，濡湿了一大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动静，于是放慢了速度，同时侧耳倾听着。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听出来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频率属于赖皮文，他走在前面。
当两个人从楼梯走上来的时候，赖皮文果然走在前面。
后面跟着的人，应该就是他那个小弟林聪了，外号“大眼聪”。
他的眼睛真得很大。
“森哥，阿聪来了。”
姜森慢慢停下来，把跳绳扔到一边，笑道：“你们先坐一会。”
说完他穿起灌满铁砂的负重衣，开始练习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单腿深蹲、引体向上、单手引体向上。
赖皮文和大眼聪在墙根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姜森练习。
姜森一遍遍的虐着身体，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才停下来。
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大热天，身上居然蒸腾着淡淡的白雾。
赖皮文立刻拿着干毛巾和矿泉水走了过去，“森哥，给。”
姜森脱下负重衣扔在物品架上，结果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水，走到大眼聪旁边坐下，喝了口矿泉水，喘息着问说：“你……今年多大啦？”
大眼聪紧张的说：“回森哥，再有一个月就满18岁了。”
姜森笑着：“难怪看着很面嫩。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大眼聪恭恭敬敬的回答说：“还有奶奶和妹妹，妹妹在真光女书院读中五。”
姜森随后又了解了一番，发现记忆中并没有大眼聪这号人物，应该不是什么剧情人物，也可能是他记不得了，总之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姜森随手拿了一沓港币，也没数，直接丢给大眼聪：“拿去给奶奶和妹妹买点吃的穿的。”
大眼聪看着手里厚厚一沓100面值的港币，整个人都懵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最起码有四五千块。
旁边赖皮文一拍他肩膀说：“还不谢谢森哥。”
大眼聪连忙站起来，对着姜森连连鞠躬道：“谢…谢谢森哥……”
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第28章 购买人皮面具
大眼聪以为，姜森给自己这么多钱，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吩咐自己去做。
可是没想到，姜森叫他过来只是见见他，随后便让他离开了。
一直到了楼下，大眼聪还有些不敢相信。
“文哥，这……这就好啦？”
赖皮文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看着大眼聪兴奋的模样，赖皮文拍拍他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看你没出息的模样，几千块钱至于高兴成这样嘛。”
大眼聪难掩兴奋的说：“文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所以……”
赖皮文说：“行了，这些钱也不是白给你的，过些日子，奖励的20万还要你去领取呢！另外，要管好你的嘴巴，不该问不该说的事情坚决不要问不要说，森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大眼聪连连点头，“我知道文哥！要不是文哥你信任我，我就算想帮森哥做事，也没有那个机会。”
说着大眼聪把姜森刚刚给的几千块钱拿出来，直接分了一半给递给赖皮文。
“文哥给！”
赖皮文没接，“森哥给你的，你就收好吧！森哥的性格你也看到了，他对自己人非常大方，我跟着他根本不缺钱。你只要好好做事，以后也不会缺钱的。”
大眼聪见赖皮文不要，于是便把钱收好了。
“文哥，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帮森哥去查一些线索。”
“上个月初，弥敦道利发表行那件案子……”
……
楼上，姜森洗澡的时候，习惯性打开数据面板，当看到积分时，哪怕以他的心性，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万万没想到，把阿泰以及四个大圈仔送进监狱里面，轮回者系统足足给了1000点积分，现在积分变成了1365点了。
这真得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大东这个剧情最关键的人物死了，剩下的几个小卡拉米值不了几个积分，给个50积分，他就非常满足了。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轮回者系统居然会这么大方，一下给了1000点积分。
简直让他难以置信。
他思来想去，最后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剧情的完整度上面。
虽然大东死了，但是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甚至如果不是阿泰和八中他们进了监狱，故事很可能还会按照原来剧情继续发展。
现在他把阿泰以及八中他们全送进监狱了，他们对这个世界造成的破坏也戛然而止，间接影响了无数的人。
比如那些被他们杀死的人，现在都不用死了。
短短一个月多点的时间，他已经赚到了1125点积分。
而前世，因为不知道轮回者系统的存在，他一直傻乎乎的杀金兵，杀了足足十年，一共也就赚了2000积分。
轮回还花掉1000积分。
所以，还是要多多接触这个世界的剧情人物才行。
正因为如此，他才让赖皮文他们去调查那伙抢劫弥敦道表行的劫匪。
如果不出所料，那伙人应该就是省港q兵二代，无论是在现实里，还是在剧情里面，对香江造成的破坏，都是难以估量的，远超过第一代。
要是能改变那伙人的命运，肯定能获得更多的积分。
姜森考虑了一会，等看到下面的商店时，突然想到了【人皮面具】，中级面具1000积分，可以购买了。
其实他更中意【高级人皮面具】，可以24小时都改变面貌，且没有冷却时间，可惜价格太贵了。
他飞快的洗完澡，然后打开商店，选择购买【人皮面具】。
点击确认【购买】
还没有焐热的1000点积分，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他的积分再次变成了365点。
姜森看了一眼积分，随后便不再去管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可以改变面貌的人皮面具，以后赚积分将变得更加容易了，同时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
从背包里面取出人皮面具，这是一张木制古老面具，凑近了闻还有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变相怪杰里面的金凯瑞戴的那张面具。
不过在古老面具的上面，竟然出现一个如手机屏幕大小的界面，里面有三张可供选择的面孔。
分别是40岁的亚洲中年男，40岁的欧美白人男，还有一张40岁左右的非洲中年男。
三个人长相都十分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面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而在后面还有付费面孔……
只要花费100点积分，就可以选择帅哥的面孔，而且这些面孔很多看着都十分眼熟，分明是经过微调的狄龙、尊龙、郭富成、黎明、小李子、汤姆克鲁斯、杰森斯坦森等一众国内外明星面孔。
“去尼玛的！”
姜森没理会黑心的轮回者系统，选择了40岁的亚洲中年男，把面具往脸上戴去，面具好像有吸附功能一样，在距离脸部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直接吸附到了脸上。
姜森感觉到脸部发生了一些变化，他随即来到镜子面前，朝里面看去。
里面赫然变成了一张陌生的中年亚洲男人脸，大概四十多岁，没有任何的特色，正是他刚才在面具上面看到的那张面孔。
不仅仅是面孔发生了改变，他的头发也从乌黑柔顺的板寸，变成了干枯、分叉且带着白发的头发。
别说外人了，他自己都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不愧是系统出品的人皮面具，果然厉害。”
姜森研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人皮面具，知道了怎么戴以及怎么取下来，最后才把面具放进了背包里面。
……
……
晚八点，尖沙咀新花都酒楼。
和大富豪、美丽宫一样，新花都也是集酒楼、夜总会、卡拉OK和三温暖在内。
但是和大富豪、美丽宫不一样的是，那边玩的是格调和情调，而新花都主打年轻时尚，这边有很多学生妹，出来赚钱给男朋友花。
这边的装饰装修以及音响设备、都非常的时髦，很多都是日苯那边过来的最新款，连唱的歌都是阿麦瑞肯的迪斯科。
此时舞池里面正在播放着一首英文迪斯科，无数人跟着曲调挥舞手臂，扭动身体。
“嗨，老板晚上好！”一个三十来岁，长得风韵犹存的妈咪，过来笑眯眯的招呼到，“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已经变换了样貌的姜森二话没说，直接扔了几张100港币过去，“问你个事情，你认识一个叫菲比的女孩吗？”
妈咪拿着钱，喜上眉梢，整个人就差扑到姜森的怀里，胸口的硕大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哎呀老板，我们这里叫这种英文名的女孩子很多了啦，不知道老板你说的是哪个菲比啊？”
姜森想了想说：“她有个男朋友，好像叫小波，你帮我去问问。”
说着姜森又塞了一把港币在妈咪手里面。
本来听到找人有些不大情愿的妈咪，这下什么话也没有了，“老板你稍等片刻，我帮你去打听一下。但是不保证一定能找到哈。”
姜森说：“不管找不找得到都没事。”
等妈咪走后，姜森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喝水。
期间陆续有年轻的女孩过来搭讪。
不过长得都不怎么样，也就胜在嫩上面了。
而且嫩也只是表面的，实际上可能都卷边了。
姜森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妈咪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过来说：“老板，她认识一个叫小波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那个小波。”
姜森随手又扔了几张港币给妈咪，“你先去吧，我问她几个问题。”
妈咪立刻兴高采烈的走了，临走前嘱咐女孩好好回答问题。
这种出手阔绰的男人，发展一下感情很容易就能成为金主的。
姜森转头对女孩说：“说说那个小波什么情况？”
女孩说：“他大概二十三四岁，长得挺帅的，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经常在旺角金鱼街西边的天桥下边，和一帮朋友跳迪斯科。
不过我朋友说他是个人渣，骗了好几个女孩子出来卖，帮他还赌债，她们不愿意，他就打那些女孩子，有个怀孕的被他踢肚子，大出血，差点没死掉。”
姜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立刻递了一把钞票过去，“对，就是他。跟我详细说说，还有你那个朋友现在在哪里啊……”
第29章 我有钱，你有吗？
旺角位於九龙中部，从九龙地区北部的窝打老道到界限街一带，是香江最繁华的地区之一。
旺角得名于“芒角”村，在30年代“芒角”被改称为“旺角”，取其“兴旺”之意。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有几次从内地以及越南来的移居热，使人口不断增长，官方统计每平方公里的人口密度为13万人，但实际上远远不止，其人口密度堪称世界第一。
姜森是第二天早上来的旺角。
晚上他要忙着和姗姗及玲玉练功呢，没时间过来。
而且那个小波，晚上肯定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肯定在外面鬼混呢。
白天来堵他，肯定不会空军。
姜森徒步行走在热闹繁华的金鱼街上，边走边看。
所谓的“金鱼街”，就是卖鱼类的水族市场。
旺角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小商品市场，比如卖运动鞋的“波鞋街”，卖泡菜国服饰包包的“花园街”，卖电子产品的“西洋菜街”等等。
顺着金鱼街一直向西，来到了一座并不高的天桥，天桥下面是一个篮球场，再过去就是弥敦道了。
当姜森走上天桥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喧嚣热闹的弥敦道，那里各种银行商业大厦林立，店铺数不胜数，一大早，路上行人已经是摩肩接踵。
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白衬衫西裤，或者躺着波波头的白领，领着公文包匆匆而过。
而跟弥敦道一墙之隔的屋邨里面，生活着数以万计的人，朝南一面的阳台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衣服。
那些衣服很多都有补丁，和隔壁弥敦道上那些光鲜亮丽的白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森上了天桥后，刚要左转下去，结果后面噔噔噔的跑过来一群年轻人，从他身边跑过去后然后下了天桥。
有个年轻人手里面还抱着手提式索尼录音机。
在下了天桥后，一帮年轻人就在篮球场附近，找了个地方架好录音机后放起了迪斯科，其余年轻人跟着扭动了身体，看起来十分的潇洒快活。
姜森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会。
心里也是不得不感慨，大清早就来跳迪斯科，这些人都是时代弄潮儿啊，未来广场舞的先驱者。
就在这时，有个脸上满是雀斑的女孩子，走过来对姜森奚落道：“哎大叔，拜托你，长得这么丑就别站在这里了，影响心情啊。”
姜森楞了一下，伸手摸摸脸，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并且连衣服都换了，换成灰衬衫和黑色劳工裤，现在就是一个长相平平的中年猥琐男的形象。
不过雀斑女的话让他很不爽，“长得丑怎么啦？我有钱，你有吗？”
说着他伸手进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系统背包里面摸出了一大把伍佰面值的港元，对着面前雀斑女甩了甩，然后转身就走。
雀斑女被姜森手里的一把花花绿绿的钞票，炫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后面正在跳舞的几个男女生，也看到了姜森手里面的一把钞票。
其中一个男的，应该是雀斑女的男朋友，跑过来急忙问道：“刚刚那个人说什么啊？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想睡你啊？”
雀斑女一听，不由得气道：“干嘛，你想让我陪他睡吗？”
男朋友尬笑道：“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和别的男人睡呢？不过……”
男人对着女朋友一顿忽悠，很快便让雀斑女同意牺牲一下，于是男的赶紧朝着姜森离去的方向追去。
可惜，等他追到屋邨楼下时，已经失去了姜森的踪影……
……
姜森根据昨晚那个小姐提供的情报，很快在密密麻麻的屋邨里面，找到了那个被小波骗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在钵兰街的三温暖上班，早上刚下班回来，此时正在洗澡呢。
姜森从门缝里面递了100块钱过去，本来十分警惕的女孩子，立刻开门让他进去了。
放姜森进屋后，这个叫小兰的女孩便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人家刚洗过澡，你闻闻，香不香？”
姜森把她推开说：“你知道小波住在哪里吗？我找他有点事情。”
说着姜森又递了100块港币给她。
让姜森没想到的是，小兰这次却没接，而是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啊？”
姜森随口编道：“我有个朋友的妹妹，最近离家出走了，有人说看到她跟小波在一起，所以我想问问他。”
小兰问道：“你朋友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姜森：“叫菲比，现在读中六。”
小兰沉吟了一下说：“不认识，可能是他最近刚认识的女孩吧。”
姜森：“能告诉我小波在什么地方吗？放心，我真得只是找他问一下，有没有看到我朋友的妹妹？”
小兰却没有接话茬，而是转身从床头的钱包里拿出200块钱，又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过来。
然后她把200块连同姜森之前给的100块都给了他。
就在姜森疑惑之际，她抽了根烟递给他，“喏。”
姜森顺手接过，然后就着火苗点燃。
小兰也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看着姜森说：“我知道，你找他肯定没那么简单。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他住在哪里。”
姜森点点头，“嗯，你说。”
小兰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说：“帮我狠狠K他一顿。”
姜森闻言点头：“行，成交！”
小兰没有讲她和小波之前有什么恩怨，姜森也没有问，反正无法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拿到地址后便离开了。
……
旺角，西洋菜南街屋邨。
屋里面，小波正在和女友菲比争吵着。
菲比倔强的说：“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我。”
小波面色狰狞的看着她说：“你他么在说什么？我当然是真心爱你的，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菲比哭着说：“如果你真心爱我，你就不会叫我出去卖了。我不想一直这样做下去啊！”
小波说：“我不是说过了嘛，等还完高利贷，你就可以不用去卖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环游全世界啊。”
菲比嘶吼道：“你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结果呢？高利贷越还越多，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波不耐烦的说：“哎呀，我以后不赌了还不行嘛。好啦，吃几颗药去舒服一下……”
说着小波掏出一个药瓶递过去。
“我不要吃……”
菲比把小波递过来的药丸打了出去，小波彻底爆发了。
“我草泥马的……”
“贱货……”
小波站起来对着菲比拳打脚踢，打得菲比嘴角流血，紧紧蜷缩在床上。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里正在睡觉的菲比妹妹醒过来了，看到姐姐被欺负，妹妹立刻扑上来，“你不许欺负我姐姐……我打死你。”
小波转身一巴掌抽在菲比妹妹的脸上，“你跟你姐姐一样，也是个贱货。”
女孩被扇倒在地。
小波看到倒在地上的妹妹露出的雪白大腿，脸上露出了淫邪的光芒，他上前拽住妹妹的头发，朝客厅里面拖去。
“啊……姐姐救我。”
妹妹拼命挣扎着。
被打得躺倒在床上的菲比，立刻爬起来想救妹妹。
谁知道小波直接把房门关上，顺手锁了起来。
菲比拼命的拍着门，哭求着：“求求你，别搞我妹妹啊。”
小波脸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神色，“他么的，你妹妹天天吃我喝我住我的，一分钱都没有帮我赚过，给我睡一下怎么啦？反正她迟早也会被别的男人搞的。”
说着小波就去撕女孩衣服。
女孩拼命反抗。
菲比在屋里面也不停的拍打着房门，哀求着，“我求求你了小波，你放过我妹妹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然而她的哀求根本无济于事，小波不仅没有助手，反而因为妹妹的反抗，抽了她两耳光。
眼看菲比妹妹就要惨遭毒手。
就在这时，外面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小波压在菲比妹妹身上，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查水表的。”
“前两天不是刚查过嘛，你唬我呢？滚！”
小波不理会对方。
然而就在这时，菲比却朝门口大声呼救道：“救命啊……”
菲比刚喊完，门口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小波一听感觉不对劲，他连忙穿好裤子来到门口，从木门的猫眼看出去。
只见门外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拿着根一米多长的撬棍，在不紧不慢的撬他家门外的铁栅栏……
第30章 调查
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森。
至于他手里面的撬棍，则是上次撬保险箱的时候顺手收在背包里面的。
保险箱扔掉了，而撬棍一直放在背包里面，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铁栅栏门上锁芯很快就被撬开了，随后姜森一脚把里面的木门踹开。
“去死吧！”
站在门后面的小波，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拿着一把菜刀对着姜脸劈了过来。
不过这种战五渣的偷袭，姜森连躲都懒得躲一下，直接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紧跟着一脚把他揣进屋里面。
姜森顺手关上门，目光在狭窄逼仄的客厅里面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小女孩瑟瑟躲在沙发一角。
而记忆中的那张面孔，此时正趴在卧室房门上方的窗口上，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他立刻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地上的小波抓着地上菜刀站起来的时候，一抹寒光闪过，小波一头栽倒在地，脑袋向后呈九十度直角，只剩下宝宝的一层皮和脖腔连在一起。
张开的大口子里面，鲜血飚射了出来。
看到如此恐怖一幕，站在窗口上方的菲比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水就像决堤一般流了出来。
而沙发上的女孩则用被单紧紧的捂住了眼睛，身体在不断颤抖着，显然十分害怕。
姜森打开轮回者系统看了眼，积分赫然涨了120点，变成了485点。
他这下万分确信，轮回者系统积分奖励，是根据剧情完成度来计算的。
要知道，何耀东可是第一代省港Q兵，还是香江十大悍匪，对香江造成了非常深远的影响，杀死他轮回者系统才给了100积分。
而小波，不过是一个下三滥的小瘪三罢了，杀了他居然会给120积分，比大东还多，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像他之前推测的那样，他虽然杀死大东这个第一代省港Q兵首领，但是剧情完成度低，所以只给了100积分。
而小波虽然只是一个小混混，但是在整个剧情里面，他占了五分之一的分量，杀了他，完全改变了菲比和她妹妹的命运，这就相当于五分之一的完成度了。
“吗的，这个轮回者系统真他么不靠谱，连个操作说明都没有！”
姜森第1086次吐槽，随后看了眼趴在门后面的菲比，以及她蜷缩在沙发上的妹妹，转身离开。
……
姜森离开不到半个小时，警方便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收到消息的香江媒体。
CID警长的陈展鹏也过来了。
他先是听姐妹俩描述了一下凶手的面貌，随后来到尸体旁边，和法医一起查看死者伤口情况。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根据初步判断，死者伤口和上次在大富豪被人割喉的何耀东，基本吻合，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听到法医的话，陈展鹏脸上顿时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眉头也随即深深的皱了起来。
“一个悍匪，一个烂仔，这两个人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
……
中午，香江电视新闻里面报道了旺角屋邨里面发生的命案。
镜头里面也出现了姐妹俩被带到警车上的画面。
姜森随后便没有管了，关闭电视睡午觉。
下午一点钟起来之后开始练习岳家拳、控刀术。
两个小时后，他准时下楼洗澡。
洗过澡后便准备去尖沙咀。
刚从城寨里面出来，他便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
他没有打车，而是步行朝前走去。
很快，他便在一个拐角处抓住了两个跟踪的家伙。
把两人拖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巷子里面，经过一番毒打之后，两个人交代了，他们是东英冷面豹周豹的小弟，在这里监视他。
“前两天夜里，在联合道那边假扮警察的也是他吧？”
“我……我不知道。”
嘴里吐着血沫的小弟，艰难的回答着。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说完，姜森一脚踢在这个小弟的脖子上，把他脖子给踢断了。
另外一个小弟也是同样送了他一脚。
把两具尸体收入背包，随后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这里。
有人意外死亡，CID就必须调查。
但如果是失踪人口的话，这个就很麻烦了，别说侦破了，就算是立案都很难。
何况还是社团份子，社会关系那么复杂，谁知道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跑路了？
姜森来到金马伦道时，家里只有玲玉在，穿着一件粉色蕾丝吊带，完美的胸型一览无余，就像一个倒吊的石钟乳。
“姗姗去医院看望她妈妈了。医生说她妈妈快不行了，姗姗今天早上一直在哭。”
“生老病死，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劝劝她呗。”
玲玉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干嘛不去劝她啊？她现在最听你的话了。”
姜森说：“我不会劝人，只会给她两拳。”
玲玉：“……”
顿了一下玲玉说道：“早上我去看房了，涨价涨的好快啊，上次我在佐敦看到的一间60平米的屋子，只要18万，今天再看就变成了20万。中介说过几天还要涨。”
姜森说：“那么贵就不要买了，还是按照我说的，租一间大房子。”
玲玉连忙说：“这怎么行呢，没有房子就永远没有家，四处漂泊，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啊。
而且房子买了也可作为投资啊，现在房价都已经3000多一平米了，他们说未来香江房价会涨到10000块钱一平米。”
姜森说：“那么小的房子够谁住啊，实在不行就去看看洋房别墅吧。”
玲玉闻言顿时惊讶说：“洋房别墅很贵的，可能要100万一栋都不止呢！”
姜森说：“100万就100万吧，你去看看哪里有合适的房子卖，到时候买一栋。”
玲玉惊讶道：“真得啊？”
姜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行了，别废话了，我要开始练功了。”
“啊……”
……
练功细节略过不表。
……
等姜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
窗外面万家灯火，繁星点点。
打开门，玲玉在外面看电视呢，姗姗还没有回来。
见姜森醒了，玲玉说：“森哥，姗姗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她晚上不回来了，需要在医院陪护，我等下过去跟她换班，要不然我怕她一个人顶不住。”
姜森点点头。
玲玉除了乐观开朗以外，心地也十分善良，乐于助人，相比之下，姗姗除了比较孝顺外，小毛病很多。
当然，被他揍了两次以后，现在她那些小毛病已经改了很多。
等玲玉走后，姜森也跟着离开了。
玲玉去了医院，而他则乘车去了尖东的东方皇宫夜总会。
这个时间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姜森到的时候，赖皮文和大眼聪两个人正在包厢里里面等着他。
两个人立马站了起来，“森哥你来啦。”
“坐。”姜森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问道：“说说，调查的怎么样了？”
赖皮文随即便讲起了这两天调查到的信息。
赖皮文查了很多东西，比如抢弥敦道表行的那帮大圈仔信息、东英帮的信息，还有一件事就是姜森前身父亲家族的情况。
这么多信息，凭借赖皮文和大眼聪两个人，自然不可能调查的清楚，他们也没有那个渠道。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赖皮文找了一位“江湖百晓生”，花高价买到了一些消息。
“他们现在就藏在九龙城寨里面，具体在哪里不清楚，因为他们一直变换藏身之地，不过有消息称，他们近期打算打劫中环一家银行押款车……”
“大角咀的虎哥就是被秃鹫杀掉的，这也是东英帮阴谋，他们想挑起和联胜跟新记火并，好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和联胜和新记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至于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这个只有两家帮会高层清楚……”
赖皮文喝了一口水，看了眼静静听着的姜森，说：“至于黎家，祖上是靠贩卖鸦片积聚的财富，后来黎溪真被人暗杀，黎家于是渐渐放弃了鸦片生意，转而进军地产、金融、纺织及其他生意，进而成为了香江十大家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