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把股份转让给敌人
薛元妹疑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
“因为你是我的姐妹。”
“姐妹,好生疏刺耳的一个词汇呀!”
“这就是手足之情,我也不多说了,你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言语间,薛群施轻轻地用餐纸擦了一下嘴,然后站起身,续说:“我也该回房休息了,至于碗碟就留在桌子上吧,明天会有钟点工过来收拾。”
次日清晨。
躺在床上熟睡的薛元妹微微地动了一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
不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薛元妹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刺眼的阳光,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元妹,起床吃早餐了。”
“不吃不吃不吃,我不吃,你别再叫我了。”言罢,薛元妹便不耐烦把自己的头钻进了被窝里。
“那我把早餐放在冰箱里,你起床就下来吃吧!我现在要去上班了。”言罢,薛群施便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薛元妹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音后,便身穿睡衣,然后起床走到窗边,一把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出来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脸,她却注视着楼下的马路上,薛群施正行走在去上班的路上。
这一次,薛元妹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片刻后,薛元妹身穿着睡衣下楼,来到饭厅处,看见桌上摆着一碗清补凉,一碟炒粉,还有抱罗粉和肠粉了,油而不腻,略带点汤,虽然这个早饭很简单,但是却也很健康。
……
“嘿!听说我们公司又要换新主人了。”童大头直言不讳地说:“说来也可笑,薛群施刚坐上总裁之位,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又被打回了原型。”
“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吧!”静一叹言:“这种纷争就等于古时候三宫六院的纷争,谁上位,谁成为地下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花落谁家。”
“糟糕!有人来了,还是一群人呢!可能这一下又有大麻烦了。”言语间,Bella望着不远处的闯入者,不禁惊慌不已。
静一不解地问:“走在中间的那老头是谁呀?脸上怎么三分之二都是伤疤,简直太丑陋吓人了吧!”
童大头说:“那不是蜀火风?”
静一不解地问:“蜀火风是谁呀?”
“一个既可恶,又可恨之人。”言罢,Bella立即给薛群施拨打了一个电话,急忙地说:“经理,蜀火风来了。”
“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薛群施的无可奈何,甚至连电话这一头的Bella也能明显地感觉得到,薛群施又故作淡定地说:“Bella,你先把他请进招待处吧,我立即过去。”
“好的,没问题。”Bella挂掉电话后,立即走上前故作客气地把蜀火风一干人等邀请进了招待处。
薛群施也踉踉跄跄跑出去,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她赶到招待处门口站着,上气不接下气,两腿发软,手冷冰冰的,她看见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向办公室涌来,看来这一回是祸不单行。
“蜀老先生远道而来,晚辈有失远迎。”言语间,薛群施故作客气地进入招待所,还为蜀火风倒着茶水,然后转身对Bella说:“Bella,你先出去,我有一些事要和蜀老先生谈一下。”
“好的。”言罢,Bella便出去了。
“蜀老先生你是否能不能。”言语间,薛群施又环视了一下蜀火风的手下。
“好好好!”言语间,蜀火风在他那伤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淡淡地说:“你们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叫唤,你们不要进来,没有我的吩咐,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薛群施望着蜀火风的保镖通通都出去了。
“现在行了吧?”
薛群施故作淡定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是她并没有举杯而喝,只暂时搁在一边了。
“薛大小姐,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呢?”
“现在你才是老大,我只是给无名小卒。”薛群施故意自嘲:“能够玩出什么花样呢!倘若想要玩也难逃你的法眼呀!”
“薛大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吧!我受不起呀。”蜀火风续说:“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这一次来的目的吧?”
“当然知道。”薛群施欲言又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当初向你借了一千万。”言语间,薛群施缓缓地端起茶杯,然后在蜀火风的眼前摇晃了几下,续问:“我现在能不能退还回给你呢?我可以用自己人格来做保证,我一分钱也没有动过。”
“薛大小姐,倘若你进去一家餐馆点了一碗面,然后津津有味地吃到光盘了,最后服务员过来结账时,你却说能不能把到饭菜还回去,服务员说你都已经吃完了,还能该怎么还呢,你却说,我可以拉出来给你呀。”言语间,蜀火风慢条斯理地从椅子站起来,然后慢悠悠地移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续说:“我就想问一下这些饭菜的性质还能一样吗?哈哈哈!”
“你这样作比如,简直是太横行霸道了!”
蜀火风怒言:“要是我横着来,你早就横着出去。”
“那照你这么说,这一件事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吗?”
“没有,就算还有。”言语间,蜀火风转过身,续说:“我也不给。”
薛群施垂头不语,她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了。
蜀火风又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淡淡地说:“这件事到底要什么时候能办好?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能不能想缓几天呀!我现在工作比较忙,我暂时没功夫处理。”
“不用花多少时间,三秒就够了,因为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书都带来了。”言语间,蜀火风在一个复古式的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续说:“签一个名就行了。”
此时,薛群施面对着这份股份转让协议书却无动于衷。
“没有笔吗?”言语间,蜀火风又从那个复古式的皮包里拿出一支笔,续说:“现在能签了吧?”
薛群施没有言语,也没有准备签字的举动。
“我希望薛小姐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蜀火风怒言:“请不要食言而肥。”
薛群施在蜀火风的再三压迫下,只能无可奈何地签了这一份转让股份的协议书。
“薛大小姐。”言语间,蜀火风拿起一份协议书,还十分满意在签字画押处呼了一口气,续说:我希望你能找个时间去给金园集团上上下下都通告一下。”
“嗯。”薛群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那就麻烦薛家大小姐了,以后的金园集团也属于我蜀火风了,我终于梦想成真了,哈哈哈!”言罢,蜀火风便耀武扬威地拿着协议书离开了。
傍晚时分,西天逐渐灰暗变色,黄昏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悄走来了,天际从远处闪烁着落日的余晖。
薛群施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家,一边慢悠悠地从外面往客厅而进,一边随手丢着手提包,脱着高跟鞋,然后直躺在沙发上,十足一具死尸。
半会后,躺在沙发上的薛群施见到薛元妹身穿一件藕色纱衫,脸色如花,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
薛群施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薛元妹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仿佛神仙美眷。
“都大晚上了,你要去哪里呀?”薛群施不解地询问:“吃晚饭了吗?”
“你能不能别像一个老太婆一样啰哩啰嗦呀?真是受不了你了。”薛元妹傲慢无礼地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倘若你是为了我好,就别多管闲事!”言罢,薛元妹便蹬着七寸多高的高跟鞋气冲冲地离开了。
第196章 色诱与结盟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疯了?净会干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整天吵吵得都快把天戳个大窟窿,现在还被原家赶出来了。”将臣王极其生气地把鼠标一扔,还使劲地抽着雪茄烟。
这时,手下却来报:“老板,薛元妹说想要约你见面。”
“好,那先去接她过来。”
……
酒店内人声鼎沸,热闹度已经达到最高峰时期,可是将臣王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薛元妹踩着高跟鞋焦急地在酒店外不停地徘徊,两条纤细的长腿早已酸麻,她垂眸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这时,一辆白色宾利稳稳停在酒店门口,车里坐着一位黑色正装的男人下来,垂手静候在一边。
薛元妹略带疲惫地被人簇拥着出了酒店,司机已经把汽车停在酒店门口,她正要上车时,就听见一道弱弱的询问声:“请问是薛元妹小姐吗?”
薛元妹顿住脚步,低着头看见车内的将臣王,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花。
“我是。”薛元妹和煦说道。
将臣王一副绅士般风度地把手里的花递给她,赞美地说:“好花配美人,这花是送给你的。”
薛元妹双手接过那束花,还嗅了一下,笑道:“花很漂亮,也很香,谢谢你。”
“不用谢,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薛元妹上了将臣王的车,车一路行驶到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吧。
酒吧内,薛元妹借着要上一次厕所,便在厕所里面补了一下妆。
这时候将臣王来到人群的最中心,突然从扩音器里传来一道低磁悦耳的男声:“找到你的心仪的对象,来跳一支舞吧。”
酒吧内,佳人如玉,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弥漫,味道清幽,甜而不腻,隐约可见一窈窕身影。
这时,薛元妹换了一身穿粉色襦裙进内,然后混在男人堆里面玩耍,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将臣王惬意地心想:“这女人简直是彻底疯了,我倒要看一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王先生过来跳一只舞呀?”薛元妹的声音有些妩媚诱人,体香却如那熏香一般清甜,那十指修长,犹如嫩葱般的凝脂玉手剥着荔枝,缓缓将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入那嫣红的小嘴中,续说:“这个果肉味道不错喔,将臣王你过来尝一尝嘛!我没有骗你。”
将臣王冷笑一声,然后说:“我不爱吃果肉!”
“那尝尝这杯葡萄酒吧。”言语间,薛元妹依然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葡萄酒,身着一件粉红色长裙,称得上肤色如玉,吹弹可破,气质如月,清冷华寂。
“美酒咖啡,一杯一杯,美味佳人,我心何醉?”
薛元妹故意在将臣王的面前扭摆着婀娜身姿,然后嗲声嗲气地说:“将臣王,你觉得人家体贴吗?对你好不好?”
“体贴又能怎样?难道你想要我感谢你嘛,是不是想要我给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呀?莫非你对我投怀送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哪有呢!”
“不然你怎会如此心急?”
“将臣王你想多了!”
“我当初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你却给我吊高着买,现在却降价大甩卖。”
“将臣王,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言语间,薛元妹侧过脸,眼角微挑,看着将臣王生气跺脚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这笑犹如初春雪融,寒梅初绽,冲淡了那如月的冷清。
“薛元妹,竟然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胆敢和我擅自毁约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人,难道你忘记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将臣王冷冷地开口,语气与往日一样,让人分不出喜怒。
“我不敢!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嘛!”薛元妹紧抿着的完美唇形无不透露着高贵,只是表情有些阴鸷,破坏了沈鱼落雁的美貌。
“哦?那么说你对我一直是忠心耿耿咯?”将臣王眉毛一挑,冷笑道。
“是呀……”
“你现在来投怀送抱,是不是走投无路了,还是看到我这个码头还不错?”将臣王直言不讳地说:“现在想着‘回头是岸’?”
薛元妹低三下四地说:“你是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我能靠着你的码头上,那是我薛元妹的福气。”
“薛小姐,你怎么能一脚踏两船呢?”蜀火风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舞厅里的谈话。
此刻,清冽的香气却显得舞池内的气氛更加紧张。
将臣王不解地问:“这一位不就是鑫源公司的董事长吗?”
“正是在下,你们两人这是聊什么呢?”
“随便聊聊而已!”将臣王又说:“蜀老先生,我听说你与薛小姐结盟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蜀火风故意挑衅:“难道将臣王不也是吗?”
“唉!我和薛小姐的合作只能有缘无份地结束了,便也再难强求,只好作罢!”将臣王并未看向蜀火风,而是满眼仇恨地看着面前的薛元妹,他拍着薛元妹的手背,柔和一笑。
“你俩都是我的大恩人,而我在你们俩之间徘徊,也是形势所逼而已!”薛元妹望着眼前之人,眸色冰冷,语气却是平缓。
“能够合作,想必也是因为是缘份。”蜀火风幽幽开口,声调平和,却是坚定的不容置疑。
“所言甚是有理。”将臣王面色阴沉,却依然咬牙顺从了蜀火风的说法。
“不如我们三人联盟如何呢?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呀!”言罢,蜀火风心情大好,笑容不觉又盛了几分,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端起了一杯红酒,一个给了将臣王,将臣王爽快地接过了红酒,他又端起另一杯红酒,递到薛元妹的面前,薛元妹却似乎不服从安排,蜀火风却盯了一眼薛元妹,薛元妹只能乖乖地接过了红酒。
蜀火风豪快地说:“干杯!”
“干!”
不久,将臣王说有事便先离开了,蜀火风望着离去的背影,蜀火风凉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哪里还有刚才的面色阴沉,阳光有些许刺眼,却掩盖不住那双墨眸的光辉,他缓缓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墨玉扳指,心情似乎大好,完全不见之前的郁闷不忿。
“你怎么能来破坏我的好事呢?”
“难道你认为你所使美人计能成功吗?”蜀火风调侃地说:“你也太能抬举自己了吧!”
薛元妹把酒杯紧紧地捏在手里,手里还直冒冷汗,便不解地问:“那你这个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本来也没想过和将臣王结盟的,不过这个机会也难得,如果错过了,可惜呀。”
“难道你不懂养虎为患的道理吗?”薛元妹不禁提醒:“小心作茧自缚。”
“我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他吗?将臣王他如今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家财万贯,也算是一块肥肉,她未必真舍得扔掉,倘若这块肉有毒,我大可丢掉。”言语间,蜀火风重新将墨玉扳指戴回手上,目光凌厉如锋刃,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绝美笑意。
薛元妹垂头不语,但她已知,蜀火风要开始行动了……
第198章 安全措施
彭顶顶不是戴着瓶底厚眼镜的书呆子,学生党员,学生会干部,在大学也是风云人物,比这更大场面都见过,毫不怯场。
“同志们,感谢大家对我个人问题的关心,介绍对象的事回头再说,耽误大家几分钟宝贵时间,正式认识一下,同时呢,给大家提个醒。”
彭顶顶用一条尺子指了一指墙上的一条标语,抑扬顿挫地说:“看见了没有,我们高高兴兴上班来,然后平平安安回家去。我就说两点,一是交通安全,路上不要骑那么快。上一天班,身心俱疲,注意力和反应能力都会受影响。万一摔着磕着,要受多大罪?为了自己,为了家人,宁慢三分不争一秒;过十字路口,更不能急,一停二看三通过。”
静一悄声细语地调侃:“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把自己当干部啦。”
折耳根也说:“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也是一种关心,大姑娘小媳妇们打铃的打铃,鼓掌的鼓掌,好不热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就难说了。”
“二是人身安全!”言语间,彭顶顶脸色一正,别看才二十出头,真有那么几分官威:“社会治安形势不是很好,各种刑事犯罪时有发生。正因为如此,我已经向上级建立一个经济民警分队。我们可以保证大家在公司里的安全,无法保证大家在上下班路上的安全,尤其夜班。你们全是女同志,天越来越热,衣服穿得越来越少。许多不法之徒看见女同志穿短袖穿裙子,就会产生犯罪的冲动,大家一定要有防范意识。如果爱人或家人有精力有时间,最好请他们送一下或接一下。”
“什么规定呀!不穿性感衣服。”文琳却说:“那就妄为女人了,像我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当然要打扮好一点啦。”
“你穿得无论多性感,也没有人看看。”童大头出言调侃:“飞机场。”
“比你好,一个蔫茄子!”
“不过想想确实有些困难,毕竟爱人家人第二天一样要工作,不能影响睡眠,所以建议大家尽可能结伴而行。另外可以协调下,这一路走的几十个人,不见得爱人或家人第二天全要上班,不妨排个班。今天你爱人负责把我们送回家,明天我爱人再把你们送回家。总之,安全第一。”
“彭主管,她人真好。”童大头夸奖:“谁要是娶给你,那人肯定要天天接送,肯定很安全。”
静一说:“彭顶顶之前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听说和原部长有一腿,人家原部长一定天天接她下班,哪像你童大头呀,不但不体贴,喝醉了还动手。”
折耳根说:“你好,行了吧!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Bella插言:“你们都别吵了,认真地听呀!”
……
事后,彭顶顶觉得自己是白说了,这帮女人经常上夜班,总是一个人走,胆子一个比一个大。根本听不进去。没办法,只有开门放人。
“顶顶,你进入状态很快嘛。”言语间,薛群施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手里挂着一个包,衬衫口袋里别着一支蝴蝶结。
“您过奖了。”
“静一,你过来一下。”
静一急忙上过来,问:“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静一,顶顶以后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了,以后你听她的吩咐。”
静一没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反而笑道:“好,我尽力而为。”
“顶顶,静一以后我就是您的兵。”薛群施又说:“对了,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和科里不值班的同志一起吃顿饭。”
“好,我给人事部那边打电话通知一下。”
薛群施拍了一拍彭顶顶胳膊,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我在对面看了一会儿。我以为你会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然后和蜀火风一起挨个检查,没想到说得是安全。”
“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和蜀火风属于他是他,我是我。”彭顶顶又说:“夏天容易出事,所以必要提提醒,增强她们的防范意识。今天在公安局开会,内保大队和治安大队的同志也提到了。我们公司制衣部的女工最多,夜班也多,想想确实让人挺不放心的。”
Bella却略显生气地说:“初来乍到就自作主张,那个蜀火风还把保卫科的人换了呢!”
“那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我义父的意思。”彭顶顶又说:“保卫科不是其它科室,蜀火风安插进来的都是一些转业军人哥军属,另外还有几个同志是复员军人。”
“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
“没事,都是年轻人,就应该有点闯劲儿,该管就管,该说就要说。”
静一也说:“保卫科是纺织厂最没地位,最没油水的一个部门。”
“办公条件最差,职工待遇最低,遇到没人上货卸货的时候还要去干活,办公经费为零。”薛群施也说:“缺纸笔去厂办要,打电话要么去厂办,要么去供应科。传达室倒是有一部程控电话,不过锁好好的,只能接不能往外拨。”
原崴也从不远处走过来,淡淡地地说:“什么没有的一个部门,有什么好争的。既然没什么好争的,自然不会有勾心斗角。”
“对了。”薛群施转身对原崴说:“今晚有一个专门为彭主管所设的晚宴,你也来参加吧!”
“看情况而定,可能不去,也可能去。”言罢,原崴便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
华灯初上,万物升平,数十间豪华的KTV包房隐没在皇家的夜色之中,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等九大娱乐空间的新概念,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
晚宴就安排在金园集团附近的宾馆,丝织总厂的三产,位于厂区西门,厂办关副主任兼任宾馆经理。
这间酒店的一楼是大餐厅,二楼是包厢,包厢里可以唱卡拉ok,三楼四楼客房,一年产值上亿,接待任务繁重,十几个包厢全满了。
“薛经理,薛经理,非常抱歉,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安排不妥当,出现了一些纰漏,只能委屈你们坐大厅。”关经理一脸歉意,笑嘻嘻地打招呼。
不管怎么样也是金园集团中层干部,原崴便不快地问:“真满了?”
“满了,一个不剩。”
第199章 薛家晚宴
“对了。”薛群施转身对原崴说:“今晚有一个专门为彭主管所设的晚宴,你也来参加吧!”
“这个要情况而定吧,我可能不去,也可能会去。”言罢,原崴便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施姐,我也去要去,加上我一份呗?”一旁的小冈先生笑容依旧地问道。
“好好好!少不了你。”
“好耶!”
……
傍晚时分,金园集团的附属酒店的一楼大厅里。
“薛经理,薛经理,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真安排不当,只能委屈你们坐大厅了。”酒店关经理一脸歉意地跑过来,还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原崴很不快地问:“这么巧,真的是满了吗?”
“真是满了,一个不剩。”
关经理还生怕原崴不信,从总台拿来一份订餐表,凑到灯光下说:“省纺公司领导考察,王厂长接待,在一号厅;春茧流失太多,损失很大,夏茧秋茧不能再流失。丝绸公司王经理,供应科胡科长,缫丝二厂古厂长和三厂桂厂长,在二号三号和四号厅请三个市级领导。”
“这里吃不成了。”薛群施灵机一动地提议:“不如上我家吧!”
原崴却一脸嫌弃地问:“为什么要上你家?你家能比得上大酒店这么豪华吗?”
彭顶顶拉了一下拉原崴的袖子,低声劝说:“原崴,一顿饭而已,不要太较真了,我们在哪儿吃都是一个样。薛经理家挺好,就我们这些人,清静。”
“她家就她家吧!”原崴淡淡地说:“薛经理,我们这里六个人,你看着安排吧。”
大家一致同意后,便驾车赶往薛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21时了。
“哎呦喂!”薛元妹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望,续说:“今晚有客人来了耶?!而且全是稀客呀!”
薛群施热情好客地说:“元妹,我们准备在我家聚餐呢!你要不要一起参加呢?”
“不了,我没这个兴趣!”言语间,薛元妹高傲地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又转回原地,看了一下楼下彭顶顶,再看了一下薛群施,便淡淡地问:“你小心一点,别引狼入室了!”
“没事,大家都是朋友。”
“也罢了!好心被当驴肝肺。”言罢,薛元妹便气哄哄地回了房间,随后传出重重的关门声。
薛群施尴尬地说:“别理她,她一向怕生!”
“今晚为彭主管接风。”小冈先生笑着说:“施姐你先做几个凉菜吧,等会我过来敬酒。”
“好!言语间,薛群施卷起了衣袖,续说:“你们等会儿尝一下我的厨艺吧!”
三十分钟后,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大家都坐在了大圆桌上吃饭,一张大桌,六个凉菜,六个炒菜,两个炖菜,一个汤,全是按六十块钱标准,对保卫科而言已经很奢侈了。
小冈先生看见桌子上丰富的菜肴,静一也看着直吞口水。
”哈哈。”Bella笑着说:“合口味的就多吃一点,不够再做。“
”真像一个饿鬼。“原崴很小声地嘟囔着,但是大家都听见了,小冈先生与静一都露出一副尴尬地表情。
“彭主管之前就是金园集团的员工,接下来是金园集团的金园集团附属服装厂的主管,也算是老员工了。”言语间,薛群施当仁不让拿起酒瓶,给大家斟酒,还准备给彭顶顶敬酒。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彭顶顶推脱地说:“我不能喝酒,酒精过敏,一喝浑身起红疙瘩,说不定一喝就要去医院。”
“酒精过敏?”
“我不是偷奸耍滑。”彭顶顶尴尬地说:“而是确实不能喝酒。”
静一却说:“要么来一瓶啤酒吧。”
薛群施转身准备去冰箱里拿几瓶啤酒,原崴连忙拉住:“啤酒一样含有酒精,喝了一样会过敏,还是以茶代酒吧,或者以饮料代酒。”
“人若不喝酒,白来世上走,可惜了,不喝白不喝。”薛群施又转身吩咐:“Bella,你去冰箱里拿两瓶饮料过来吧。”
“好的!”
彭顶顶听完薛群施的一番感叹后,便扑哧一笑:“薛经理,听说领导一个比一个能喝,你的酒量算不错的,一会儿被被大伙灌倒了呀。”
原崴却乐了,端起杯子笑道:“是呀!薛经理不如来一杯,公司里的那些干部多能喝,半斤酒,漱漱口,一斤酒,照样走。他们有句顺口溜,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
薛群施只能尴尬不已地自饮了三杯。
“顶顶,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小冈先生举起饮料杯,笑着说:“来,彭主管,我敬你一杯饮料。”
“干杯!”
席间,原崴本来想夹一块龙虾肉放在薛群施碗里,薛群施却捧起碗躲开了,场面顿时尴尬不已,他只能把龙虾肉往彭顶顶的碗里夹去,还尴尬不已地说:”顶顶,我跟你说过群施的菜烧得很好,我没说错吧。”
彭顶顶却把碗里的龙虾肉重新夹到薛群施的碗里,淡淡地说:“群施,这本来是属于你的。”
虽然早前薛群施向原崴提出了分手,一直闷闷不乐,但是也许彭顶顶的到来令原崴心情一直很好。
听完彭顶顶的话,原崴看了一下站在一边的薛群施,薛群施向彭顶顶点了一下头。
小冈先生看见原崴夹了一块龙虾肉给彭顶顶后,彭顶顶马上又把自己顶碗里的鱼肉夹到薛群施的碗里,这个举动令大家都有点错愕,小冈先生连忙解释道:“薛群施吃海鲜会过敏。”
“哦~!”大家更加惊讶了。
“群施你还有吃什么过敏呢,你告诉我,我下次注意一下。”原崴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薛群施。
“还有下次?下次我回家吃饭了,这祸是你闯,为什么要我陪着你卖笑?”彭顶顶有些恼火地说道。
薛群施听见彭顶顶的话后难过地低下了头,大家听见后也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沉默了一阵,
“抱歉,我先上一下厕所。”原崴准备离席。
“站住!”薛群施大声向原崴吼道,可能被薛群施吓到了原崴身体一震站在了原地。
“向彭小姐道歉。”薛群施严肃地看着原崴。
“凭什么要我道歉?”言语间,原崴准备离开时,彭顶顶走到他前面,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外边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不过我们也要避忌一下。”
“唉~”原崴低叹了一口气。
第197章 敌人入职
“蜀老先生,难道你不懂得养虎为患的道理吗?”薛元妹不禁提醒:“小心作茧自缚呀。”
“我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他吗?将臣王他如今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家财万贯,也算是一块肥肉,她未必真舍得扔掉,倘若这块肉有毒,我大可丢掉。”言语间,蜀火风重新将墨玉扳指戴回手上,目光凌厉如锋刃,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绝美笑意。
薛元妹垂头不语,但她已经猜到蜀火风要开始行动了……
次日,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蜀火风命人拨了一个电话,通知了薛群施,说自己上午要和彭顶顶亲自去一趟金园集团,做一下视察工作,还吩咐薛群施要派专车去接他和彭顶顶。
当时薛群施接到这个消息,当时也是万分不情愿,但却又无可奈何地勉强接受了,不过蜀火风那一千万资金也算是及时雨,也为金园集团解决的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
金园集团里总共有八辆汽车,三辆面包车和两辆货车,有二辆轿车是人家抵债抵给厂里的,还有三辆私家车,主要用于接受贵宾。
车多司机少,好不容易分配来一个会开车的干部,有时候集团用车时,完全由他来顶一顶。
不久后,小车缓缓地驶进金园集团的大门处,而薛群施也出来迎接:“你好!蜀老先生。”
“你好!薛小姐。”言语间,蜀火风和彭顶顶从车上走下来,然后又对薛群施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一位是我的助手,也是义女彭顶顶。”
“其实我们彭小姐早就认识了。”
“哦!”蜀火风冷冷地笑了一下,续说:“很好呀!那就不用我多作介绍了。”
“蜀老先生,请进!”蜀火风等人由薛群施的带领下走进了金园集团。
蜀火风随意视察了一番,不满地说:“不行呀!这风气不行呀!要改制,必须要改制,我可以再投进两百多万作为的工程的资金。”
“蜀老先生,改制不是儿戏。”薛群施直言不讳地推辞:“这不是一两句话或一两天能决定的事,必须从长计议,金园集团在三五年内不会改制,工作调动的事也不着急。”
“我可以投资。”
“这不是投不投资的问题。”薛群施一口拒绝了蜀火风,其实现在的金园集团正急需要改制,只不过薛群施不想再用蜀火风的钱,不能让他再次借机入侵金园集团。
来到金园集团中心之后,薛群施向所有员工说:“大家先静一静,首先听我说一下,站在我身边这一位呢!就是我们的新股东蜀火风老先生。”
一阵欢迎的掌声过后。
原崴却在不远处发着牢骚:“群施她到底是在搞什么的东西,难道她与那个老坏人狼狈为奸了吗?如果这样,我与她势不两立。”
这时,不远处的彭顶顶注意到了原崴,原崴也无意中看见了彭顶顶,两人刚好对视了一下,便有互相别开了眼。
前一段时间,金园集团的附属服装厂里,有一个女工下小夜班时,深夜十二点多从厂里回家,经过刘坝桥附近时遇到两个流-氓。他们竟将女工残忍奸-杀,尸体也扔进刘坝河,几天之后才被发现,公安局抓了两年才抓到凶手。
这一种遭遇就好像支离破碎的梦境中,好像上班没多久就会发生惨剧,女工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保卫科很有责任有义务对着一件事进行调查。
“人命关天,一定要想方设法防范于未然。”彭顶顶却信心满满地说:“实在不行我就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吧。”
薛群施不解地问:“看来彭小姐有什么妙计了吗?”
“有一点点吧。”
“不过你怎么说‘你就来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呢!”薛群施不解地问:“我实在听不懂不懂?!”
蜀火风立即插言:“薛小姐,我想让顶顶入职金园集团。”
“入职金园集团?”
“嗯。”
“这合适吗?”
“难道你觉得不合适吗?”蜀火风怒言:“我现在也算是金园集团的股东之一了,难道对于这一点小事,你们都满足不了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蜀火风严肃地问:“一句话到底行不行?”
“那行吧!”
……
薛群施带着蜀火风等人路过车间时,发现无人。可能天气很热,女工们一身汗,要去浴室洗澡换衣服,然后会去车棚取自行车。有的家里没人做饭,也会在食堂吃完晚饭再走,所以大门口暂时没什么人。
保卫科总共两个干部,副科长一样是领导。值班的小安和小舒上午见过,远远跑过来打招呼。
“薛经理,这么有空过来视察呢?”小安热情地问:“薛经理,渴不渴,我这儿刚晾了一缸茶。”
“不渴,我出来的时候刚喝过了。”薛群施又说:“这样吧!你们去倒几杯给蜀老先生他们吧!”
“好,没问题。”
这个传达室墙上挂着几根橡胶警棍,带几个不值班的蹲坑,对付两个流-氓应该极有问题。
薛群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头问了一下:“Bella,你有没有看见原崴。”
“没有耶,应该下班直接回家了吧。”
这时,彭顶顶走到薛群施面前,担心地询问:“这些职工经常上夜班,总是一个人走夜路吗?”
“是呀!员工宿舍离这里比较远。”薛群施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Bella调侃地插言:“莫非彭小姐害怕了吗?”
“没有这一回事。”彭顶顶却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不久,薛群施和蜀火风等人正要准备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几个跑业务的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薛群施和Bella意识到彻底关上不合适,彭顶顶又回头道:“留一道空隙,可以让一个人进来。”
“好咧。”
“义父,现在有空位了!”
“嗯!”蜀火风便只能使劲地挤了进电梯。
次日早上,这是彭顶顶第一天,也是第一次查岗,干部们纷纷下车打招呼。不一会儿,女职工三三两两的过来了,干部可以走,男同志可以走,女同志要等会儿。
“Bella,她这是在做什么呢?”童大头不解地问一旁的Bella:“是在玩唐伯虎点秋香吗?”
“不晓得!”
彭顶顶不是戴着瓶底厚眼镜的书呆子,学生党员,学生会干部,在大学也是风云人物,比这更大场面都见过,毫不怯场。
“同志们,感谢大家对我个人问题的关心,介绍对象的事回头再说,耽误大家几分钟宝贵的时间,正式认识一下,同时呢,给大家提个醒。”
……
中午吃饭时听说过,保卫科来了一个大学生,还有几个军人打扮的人。
第201章 前夫复婚
原崴跨坐在彭顶顶的身上,还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伸手抬起她的臀,省略了很多调情的步骤,站直身子,毫不会怜香惜玉。
彭顶顶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床头的木板上,膝盖不停的摩擦着床单,已经通红一片,她侧着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吃力的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臀上的手,急忙地说:“能不能换个姿势呀?!”
“那你想换什么?”
“随便你!”
……
两天之后,六月的午后,风很大,窗外的小树被没有方向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似乎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苦楚。
就在星期前的伤痛在一片迷茫的风雨中拉开了内幕,薛元妹被陆韶华赶出原家大门,甚至连将臣王这个强硬的后台也靠不住了,现在坐在家里等待着最后裁决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做事忽略了太多的细节,才会落到如今这副田地,现在怎么也补不上。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薛元妹都在思考,生活就将这样毫无意义地进行下去吗?而如今,看着风雨中命运不能自主的树苗,她更疑惑不解了。
恍惚间,薛元妹想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是宋代大诗人苏轼。在仕途失意时,在与家人分隔两地只能对月怀远时,他仍不忘送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祝愿,这是何等的旷达胸襟!我知道,接踵而来的磨难让东坡品尝到“寂寞沙洲冷”的酸楚,让他不禁洒下“点点离人泪”,而最终,他选择了坚守自己的理想,游遍祖国山川,留下“大江东去”的豪迈,留下“樯橹灰飞烟灭”的气概,留下“会挽雕弓如满月”的壮志。他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不管处于什么状况都不曾放弃。执着的东坡,你为华夏文化留下了多少令人惊羡的辞章?
薛元妹早上起床刷牙后吃个早饭看电视,中午吃完饭后继续看,晚饭吃饭后就回房睡觉了。
“金园集团的老股东原怀茂之子原逊将于本月18号,与前妻萨意竹在某星级酒店举行婚礼……”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娱乐主播甜美的声音,宣布着这一个天大的喜讯。
“真是可恶至极!唉!也罢了,不属于我的东西,曾经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永远都不属于我!”言语间,薛元妹端坐在沙发上,视线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上那对笑容灿烂的璧人身上,红润的唇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里的那一股寒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用力的摁下红色的按钮,那个甜美的声音戛然而止。
薛元妹又起身走至落地窗前,看着小院落里的经历风雨之后的小树苗,再过几日便是晴天了,盘算着这个月的日子,18号也就是后天的样子。可是她的心却没有一点喜悦的味道,23年前的时候,自己会被母亲遗弃的事情,现在还依旧历历在目呢!
薛元妹摆出一副冷漠的笑容,父亲惨死,母亲无助地把自己丢在薛家大门口,这一切就好像昨天才刚刚发生一样,可是那个踩着他们家往上爬的人,却是风光依旧,短短三年,却成了金园集团的总裁,竟然在她的手里发展成了在各个领域都占据一席之地的集团公司。
这时,薛群施刚刚从外面下班回到家里,看见薛元妹依靠在窗边,便不解地问:“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薛元妹的思绪飘得太远,竟然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透过玻璃窗看到身后的薛群施异常清俊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随后转身,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解地问:“什么?”
“我刚才是问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出去逛一下吗?”
“看样子,你是很讨厌看到我了?恨不得把我赶出去嘎。”言语间,薛元妹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扬起,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胸前。
“当然不是这样子啦!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言语间,薛群施晃了一下手里的外卖,还说:“看一看这里,我刚才下班的时候买了外卖,有你最喜欢吃的猪肉炖粉条和红烧肉呢!赶紧趁热过来吃吧。”
“不吃!”
“难道这些饭菜不合你口味吗?”
“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花样,花样,哪有这么多花样,既然你说我们做不成姐妹,那么做朋友也好呀。”薛群施把外卖摆在饭桌上,续说:“难道好朋友请吃东西也不行吗?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就算是理所应当。”薛元妹怒言:“只不过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薛群施万分讨好地问:“好吧!那就当做陌生的过路人,应该也可以吧?”
“做陌生人?恐怕也不行,因为你这个人太有心机了,恐怕我日后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言语间,薛元妹大摇大摆地走回沙发前坐下,续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原崴与那个彭顶顶送进了客房里,然后就自导一部春宫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自私呀。”
“元妹,可能你现在对我还不了解吧。”薛群施急忙解释:“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薛元妹怒言:“有你的道理!应该是有你的个人利益吧。”
“你不是我,所以永远领悟不到不了我现在的处境,原崴和彭顶顶一直都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关系。”薛群施淡淡地说:“我也是为原崴和彭顶顶好,难道这样做也有错吗?”
“说得比唱的好听,你心里那点花花肠子,我可比谁都清楚。”言语间,薛元妹走到饭桌前,然后动了一下那一盘猪肉炖粉条,然后倒进了垃圾桶里。
“算了,我们各自少说一句。”薛群施苦楚地说:“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其实我自己也希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意义的。”
“好。”言语间,薛元妹把垃圾桶踢到了一边,还傲慢地说:“那我们就走着瞧!”
“原逊与萨意复婚了,你知道这一件事吗?”
“这关我什么事,别给我提这些有的没的!”言罢,薛元妹便头也不回地回房间了。
第203章 固执的未来婆婆
“原崴,咱们结婚吧!”
原崴惊讶万分,毫不意识到彭顶顶会这样提问,便答:“结婚?”
“难道不行吗?”
“不是不行!”原崴觉得自己有一种孤勇,可是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几乎软弱的就要说出那句话:“嗯!那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呢?”
“等我哄好你妈妈再说吧,先让她接受我这个未来媳妇。”彭顶顶胸有成竹地说:“崴,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说到结婚,彭顶顶既兴奋又紧张,以至于晚上睡不着觉。第二天醒来,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不够用了,彭顶顶急急忙忙往公司上班,可是自己的车偏偏又出了毛病。
正当着急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她的跟前,原崴绅士般地站在她面前,故意调侃地说:“顶顶大小姐,很赶时间吗?”
彭顶顶嫣然一笑地说:“是的,你真是我的救护神呀!”
原崴也没有发现一向男人婆模样的形象,却有这样小女人的另一面。
彭顶顶看见原崴,如同看见了大救星一样,急忙坐上了他的车。原来彭顶顶说要结婚了,所以原崴觉得彭顶顶需要人来照顾,这一次特地来送她。
到了公司后,金园集团大门口围着一群记者,蜂拥而上,两人就像来了一个招待会现场,新闻记者惊奇地看到陪在服装节大师彭顶顶身边的竟然是富家公子原崴。原崴虽然没有说话,但对着记者的长枪短炮,他丝毫没有回避,反而大大方方地为彭顶顶造势。
当拥挤的记者几乎撞到彭顶顶时,原崴一步抢上前,把彭顶顶和人群隔开,这一种英雄救美的举动,引起了一阵骚动。
等到公司的时候,原崴几乎每天都要去彭顶顶的办公室里,而且每天都会在彭顶顶的办公桌上放上一束玫瑰花,这些玫瑰花都是从东南亚进口的,不说别的,光这份做派,都让人觉得彭顶顶出手不凡。
陆韶华得知儿子原崴现在和一个服装界的女人谈恋爱,原崴的母亲陆韶华有些担心,特别是知道原崴是二婚,上一段婚姻就是因为考虑不当,导致不欢而散,所以她这一次更有些放心不下。
彭顶顶的家境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陆韶华就不愿意被她破坏了原家的名声,她曾经对原崴说:“你千万要小心!那个蜀火风好像就是她的义父,哪会对你真心呢!可能见你有钱有势,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就想把你当成一座金山银山。”
陆韶华叫原崴把彭顶顶约回家里,彭顶顶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原妈妈,您尽管放心吧,我可以为了原崴放弃一切,我会加倍地爱护他,就像在您身边一样。”
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你知道做我家的儿媳妇要具备什么条件吗?”
“我会尽我的能力,做一个好媳妇。”彭顶顶信誓旦旦地说:“然后一心一意地爱原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呢?”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你是一个没有什么优越背景,也没有什么光辉前程的女人,更何况我们原家的婚姻讲究的是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吧!而你觉得你和我家原崴相配吗?”
“我和原崴属于两情相悦,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口说无凭!”
“妈妈,做人要往前看。”原崴劝说:“何必在乎过去的背景呢!”
“好,我也不是一个针锋相对的人,原崴,世间女子千千万,为何单恋一枝花呢,况且她现在还是蜀火风的义女。”陆韶华怒言:“你说我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好,伯母,如果我和蜀火风一刀两断后,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我这个儿媳妇?”
陆韶华沉默不语,似乎不言表示答应了。
但是原崴却相信自己的选择,他却说:“妈妈,她的确是爱我的,我也爱她,家庭背景不是问题,我们会很幸福的。”
“对呀!妈妈,二叔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一旁大腹便便的萨意竹也出言相劝:“彭顶顶也算是一个好女孩,难道你想让二叔娶一个更差的吗?”
陆韶华板着脸地说:“我当然不希望啦。”
“那妈妈就不要反对了。”言语间,原崴走到陆韶华的后面,然后双手搭在陆韶华的肩膀上,微笑地说:“妈妈你就答应我们吧!”
在儿子的要求和彭顶顶的承诺,还有萨意竹的好言相劝下,原崴的母亲严肃地说:“彭小姐,你可不许违弃我儿子的感情!你是服装界的大神人物,但是你可不想着攀龙附凤。”
在彭顶顶信誓旦旦的表白之下,原崴的母亲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彭顶顶即将嫁入豪门,快要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
……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城市的中央,灯光明亮,照亮了奔驰轮下的寸寸土壤,仿佛这灯光发出了整个太阳的光芒。
“这么晚了,到底上哪里去了?”
彭顶顶刚好走到楼梯上时,却又惊讶地站住了,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扯谎而言:“我,哦!公司有一个聚会,所以回晚了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这时,彭顶顶快步走下楼梯,然后坐在蜀火风的对面,淡淡地说:“义父,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彭顶顶原本想与蜀火风商量一下断绝父女关系的事,可是尴尬到心头口难开,不禁心想,如果这样意气用事的话,就会把事闹大,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蜀火风严肃地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事?”
“没事了。”言罢,彭顶顶转身准备回房间。
“你现在没事了。”蜀火风怒言:“不过我有事了!”
彭顶顶如同雷轰电掣一般,缓缓地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缓缓回过神地问:“你有什么事。”
“我听说在这段时间,你和原家的二公子走得很近呀。”
“这是我的私事。”
“请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使命。”
“我答应你的事,我会执行,我也会履行我的职责。”彭顶顶又说:“不过关于我的私事,请你不要过问,因为我也是人,不是畜牲。”
“你的事全部都是我的事,不分内外与公私。”蜀火风怒言:“如果我当初不支助你出国留学,我看你现在还是一个乡下妹呢!”
“抱歉!我困了,我要回房休息了。”言罢,彭顶顶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了。
客厅处,只剩下蜀火风一人,他异常怒火冲天地望着二楼,然后凶神恶煞地自言:“简直是气死我,看来我的计划不得不要提前行动了。”
第204章 威逼利诱
“简直是气死我,看来我的计划不得不要提前行动了。”言语间,蜀火风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杀气,然后冷冷地说:“你和袁记者过来一下我这里。”
“好!马上就到。”
……
客厅隔壁的书房间不大,室内的灯光昏暗,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颓废感,墙面被灯光笼罩的不知是黄色还是白色,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一张电脑桌上凌乱的堆放着一些书本。
“蜀先生,到底是什么事?”将臣王不解地问:“找得我们这么急?”
蜀火风缓缓地抽了一个雪茄烟,然后吐出了几个烟圈,随后就说:“看来计划要提前行动。”
袁记者却说:“好的!我马上去联系同行们。”
“好,很好。”言语间,蜀火风望书桌上丢下一沓照片,上面有金园集团的常德常老股东、金园集团的高层陈慧珊女士、薛家原二夫人潘胜美等等,然后又说:“你们替我解决掉他们,我要把他们的事弄得很大很大很大,然后比天还要大。”
A市的八月,就算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天气也闷热的让人烦躁。
A宾馆里,一群记者破门闯进了其中一间房间,映入眼里的是一对站在书桌边的裸体进入视线内,根据众多记者那超好的视力,以及房间内绝佳的光线效果,阳光斜斜地打在这对裸体身上,营造了一副文艺A片景象,甚至还看到了那一根粗线头在光线中穿梭自如。
是的,大家没看错,男裸体正是金园集团的常德常老股东,他与某酒吧女郎保持保持着进入的姿势与众多记者对望,愣在那里,一时接受不了有一群记者闯出,还被长枪短炮猛烈拍摄的事实。
“别拍了,你们都别拍了。”言语间,常德老股东吓得直转进了被窝里。
“不拍也行。”将臣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然后往床上丢下一份文件,直言无讳地说:“不过要签了这一份协议书。”
“这是什么东西?”言语间,常德常老股东拿起床边的老花镜,然后战战兢兢地拿起那一份协议书看了一下,便不解地问:“《股份无条件转让协议书》?”
“是的!”
“我不签!你们凭什么要让我签,你们这是在勒索,我要报警,我还要联系我的律师。”
“如果不签的话。”将臣王威胁地说:“那我们就明天的头条上见吧!富豪幽会酒吧女郎,不知会产生什么社会舆论呢?还有你老婆会放过你吗?”
这时,常德常老股东实在是难以容忍,也不想把这件事搞大,否则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便拿起那一份协议书,然后咬紧牙关,只能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
金园集团的高层陈慧珊和几个做工程生意的朋友,还有将臣王,相互熟识,经常聚在一起赌博,今年6月26日下午,他们又聚在A城一间宾馆房间里玩“炸金花”。
几轮下来后,陈慧珊眼睛发红,还往厕所里跑了几趟,这令将臣王起了疑心。
将臣王透过卫生间的门缝看见陈慧珊站在镜子前,调整隐形眼镜的位置。将臣王心想,这个女人根本不近视却戴隐形眼镜,肯定是在出老千。
陈慧珊出来后,将臣王没有动声色,继续玩了起来,但是却留了个心眼的豆某,悄悄发短信叫来了“援兵”。
没过多久,10余名男青年赶到宾馆。
将臣王和男青年抓住陈慧珊就是一顿打,并取出了其眼中的隐形眼镜。出老千败露,陈慧珊只好交代,她花500元,从网上买来了一个出老千工具。戴上隐形眼镜后,她可以看到对方的牌,对方牌比他大,她就不跟,如果对方比她牌小,她就拼命地跟。
将臣王想到自己和陈慧珊打牌经常输钱,就是因为对方在出老千。随后,他逼迫陈慧珊写了一张八百万的欠条。
“求求你们别逼我,整整八百万,我就算卖房子车子卖儿女卖老公。”金园集团的高层陈慧珊苦苦哀求:“我都凑不到这么多钱呀!”
“我相信你没有。”
“谢谢,那我先走了。”言语间,陈慧珊匆匆忙忙地欲想离开,还万分感激地说:“你这么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给我站住。”
“什么,大哥,难道你想要反口吗?”
“人情归人情,债务归债务。”将臣王手里拿起那一张欠条,耀武扬威地走到陈慧珊的面前,续说:“只要你在下一次的金园集团总裁选举中,为蜀火风拉票,我们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这!”
“不行吗?”
“好吧!”陈慧珊不耐烦地说:“那我看情况而为吧!”
“不不不。”将臣王凶神恶煞地说:“我要你一定做到,不然后果很严重!不过事成之后,好处也自然少不了你的。”
……
几个小青年,趁着天黑在潘胜美的家以及她住处的墙壁上泼红漆,原昶与薛新春都吓得哇哇大哭,潘胜美连忙报了警。
随后将臣王又叫来两人继续殴打潘胜美,并将潘胜美拽上一辆捷达,拉至A营镇西双营公墓。
几个人继续殴打潘胜美,还强行灌盐水、捆绑、威胁填埋等方式对待潘胜美,逼迫其写下欠款凭条。
将臣王蒙着脸走进拘禁小黑屋里,然后走到潘胜美的面前,发现她已经被人打得已无人样了。
“快放我出去。”潘胜美怒言:“你们没有任何权力拘禁我。”
“薛太太,只要你把金园集团的股份都转让出来,我马上就可以放你出去。”
“你到底是谁,你又是谁派来的。”
这时,蒙着脸的将臣王没有言语,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是不是薛群施那个女人吗?还是蜀火风那个老头?”
“不管是谁!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你就好马上签了这份《股份无条件转让协议书》,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恐怕不行了啵!”
“为什么?”
“我没有金园集团的股份,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蒙着脸的将臣王急问:“那你女儿薛群嫣的股份呢?”
“这也要令你失望了。”
“八婆,你是不是在跟我玩什么花样呀。”言语间,蒙着脸的将臣王狠狠地揪起潘胜美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要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没有骗你。”言语间,潘胜美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续说:“我家嫣嫣的股份全部都交给了薛元妹。”
“薛元妹?”
“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我家之前的养女薛元妹。”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女人背着我玩了这一手。”言语间,蒙着脸的将臣王立即转身对手下说:“来人呀!你们送这女人一程吧。”
“千万不要杀我,就当求求你们了。”言语间,潘胜美拚命地往后面直退,躲在围墙下面,牙齿彼此打着架,全身哆嗦,续说:“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让你们劫财吧,算了,我也没有什么钱财,那你们劫色吧,来吧!都一起来吧!千万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我是说送你回家。”蒙着脸的将臣王出言嘲讽:“谁会劫你的色呀!请你不要自我感觉很良好,你看看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不管往前看,还是往后看,都像一条梅菜咸鱼,就算你贴钱送上门都不会有男人要。”
“哼!”
“赶紧走吧!”
第205章 不向恶势力低头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你好人自有好报。”言语间,潘胜美恐惧地在角落里畏缩着身体,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一口吞噬掉,迎面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吓得她立即不断地往外逃跑了。
蒙着脸的将臣王无奈地说:“走吧走吧!不然我就后悔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将臣王看着潘胜美一溜烟地离开后,便怒言:“薛元妹这个娘们儿,竟然背着我夺取了薛群嫣的股份,实在太可恶了,看来我不给点颜色她看看,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
夜,是幽静的,是宁静的,是安静的,这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笔美丽的色彩,黑黑的夜空和轻轻的夜风混合成一个幽静的夜晚。
薛元妹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处往下一看,啊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的心更慌了,发现有很多双眼睛直盯着她呀!她的两手也不知道怎样放好了,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她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她的腿也有点哆嗦了。
夜晚,当薛元妹踏入黑黑的没有开灯的街道时,她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乱出,心砰砰直跳,心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她的头上。
这时,“嗖”的一声,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薛元妹的跟前。
将臣王叫喊:“薛小姐上车吧!”
“去哪儿?”
“上车,然后去到目的地就知道了。”言语间,将臣王为薛元妹打开了白色轿车的后车门。
薛元妹抿了一下嘴,然后思量了一下后,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白色轿车。
漆黑的夜晚,薛元妹上了将臣王的白色轿车,街面上繁华的路灯,汽车来回地穿梭。
夜暮渐渐落下,眼前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不知何时,路灯们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把道路照得亮堂。
在橙明的灯光下,马路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的颜色,带点褐、带点黄、又有点儿金属光泽。夜暮完全笼罩地,眼里只有那雾气一般的淡淡的黑与橙黄的灯火在闪耀。
“到了。”言语间,将臣王从副驾驶座位上向后面转过头,续说:“薛小姐,快下车吧!”
薛元妹战战兢兢地问:“这是到底是哪里?”
“蜀老先生的家。”
“真是万万没想到。”薛元妹难以置信地问:“原来你真的和她狼狈为奸,还为他卖力了。”
走入房屋,薛元妹眼前一亮,上次她也来了几次,现在的蜀家已经大变样了,客厅的地是用木地板做的,墙上挂着一台50寸的液晶电视,米黄色的沙发,柔软而又舒适,卫生间里干净整洁,厨房里各种用具时尚豪华。
“来了?”蜀火风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她已经来了。”言语间,将臣王坐在了沙发上,还懒懒散散地点着了一只雪茄烟。
“坐吧。”言语间,蜀火风把手里的茶杯搁在了一边,续说:“干嘛站在那里,那么见外呢?”
“蜀老先生。”言语间,薛元妹心惊胆跳地说:“你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
“薛小姐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这一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你有心做,就不怕别人知道呀!”
“我是做了,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薛元妹硬着头皮地说:“薛群嫣的股份是在我手上,要杀要剐就随便你吧!我一点也不在乎。”
“哈哈哈!难道真的不在乎吗?”蜀火风直言不讳地说:“那我现在要你把你和薛群嫣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我。”
“无条件?”
“嗯!”
“这个嘛!恐怕不行呀。”
“不行?从来就没有人对我说过不可以。”蜀火风怒言:“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有一个人也像你一样板着脸地对我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可以,后来他的尸首都在太平洋里喂鲨鱼了。”
“难道你这样吓唬我就行了吗?如果我死了,那些股份也不属于你,我会把它投给慈善机构。”
“看来你比我还要横嘛!”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那我就先回家了。”
“走吧!”
“如果你想要我手上的这些股份,也不是不可以。”言语间,薛元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续说:“除非你给我一千万元,一分钱都不能少。”
蜀火风在那张伤疤脸上冷冷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挥了一下手。
薛元妹的心一下子“怦怦”地猛跳起来,额上渗出了冷汗,一转身就直走,脚步越走越快,渐渐地飞跑起来。
将臣王疑惑不解地问:“蜀老先生,难道你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这个女人?”
蜀火风一听,犹如当头挨了一棒,心中的喜悦如同被突如其来的飓风刮得无影无踪,手里的茶杯“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便说:“你觉得我蜀火风是一个仁慈的人吗?”
还没有走远的薛元妹突然又思量了一下,便站住了,匆匆地往回走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伏在门外偷听。
房间里,将臣王不解地询问:“那一步应该怎么办?”
“直接干掉她。”
“没问题。”将臣王凶神恶煞地说:“我现在就派人去干掉她,趁她现在还没有走远。”
这时,门外的薛元妹听到这段聊天后,仿佛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挤在她的脑中,她觉得两腿抖颤得厉害,手也差点抓不住手提包。
“干掉的不是她。”蜀火风故作玄虚地说:“而是她。”
“谁?”
“薛元妹的姐姐薛群施。”
薛元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立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走在黑暗的湖边小径上,薛元妹知道薛群施的生命这次应该真的可以消逝了,所以在她的痛楚还没有来袭前,让她享受着或许是人世间最后一夜的静谧。
月光被茂密的树影遮挡着世间万物,树影又被风撕碎成千万片摇曳着,时而舒缓如舞姿的剪影、时而狂疟得象是怪兽发怒。曲折的小路上只有薛元妹一个孤单的身影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耳畔忽然传来凄婉的天鹅叫声。循声望去,在离岸边不远处有一只黑天鹅慢慢的游弋着,不时发出低低的哀鸣。
哦,这应该是一只迷路的天鹅,它在湖面上到处寻找亲人的身影,这幽怨如泣的悲叫就是声声爱与伤的倾诉。可怜的天鹅啊,你可知岸上还有一个与你有着同样心境的女子吗?你还可以用声音来传递你的伤情,而她却只能心有悲嘶口中无声的哭泣。
第206章 命悬一线
将臣王把手中的雪茄烟往烟灰缸上戳灭后,然后胸有成竹地说:“好!我们马上就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那个薛群施。”
“嗯。”蜀火风十分满意地说:“一定要给我搞得干干净净,我不想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
小冈先生当初为了靠近薛群施,而申请留在金园集团上班,这一段时间,他每晚下班都独自快步地走在回家路上,夜空已是群星闪耀了,望着自己疲惫而无能的身影,他轻声叹息。
走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小冈先生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女生,正在忧虑地东张西望,那种神情仿佛很焦急,她应该是在等车。
小冈先生的心头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感,便快步向那个女生走去,原来是薛群施,她正四处张望着,见小冈先生猛地出现在身后,不禁吓了一跳。
小冈先生温柔地问:“施姐,你是在等车吗?”
薛群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眼神警惕地溜向四周。
小冈先生笑着上前一步:“施姐,不如我送你回去。”
“好呀!”言语间,薛群施思量了一下,免得惹是生非,欺骗小男孩的纯真感情,便又说:“不用了,谢谢你。”
薛群施慌张地答完后,飞快地向远处跑去,然而没跑几步,便迎面撞上一个中年男子,还色咪咪地说:“我的宝贝,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上哪儿去了,我和你家人都好担心啊喲!”
薛群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向前走,这个中年男子也一追而上,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在灯光下,小冈先生隐约听到几声救命喊声,叹言:“可能是太累了吧,以至产生的幻觉吧。”
小冈先生继续往前走,走了过不多时,空旷的大街上,一辆摩托车呼啸驶过,带起的风掀起了他的衣角。他的眼一晃,又似一星银白色闪过,在摩托的轰鸣中,确实听到了薛群施的惨叫。
小冈先生的意识顿时清醒了,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恰在这时,一辆白色轿车疾速驶来。他快步上前,挡在马路中央。只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车紧急停了下来,副驾驶座位上,中年男子从车里探出头:“你在干什么,找死吗?快让开,我有要紧事要做。”
小冈先生战战兢兢地吼道:“你才找死呢!我有更要紧的事。”
“小子,想英雄救美吗?”
“那又怎么样?你们快点放了施姐。”小冈先生大喊:“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中年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踩紧了油门,直向小冈先生的方向一撞而去,幸亏小冈先生灵活地躲闪开了。
白色轿车驶进了前面的林子里,小冈先生叹了口气,急着追了上进了一个林子里。
林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手中都持着一个,在星光下会反射银光的东西。小冈先生先冲到薛群施身边,还大喊:“快跑呀!施姐。”
小冈先生只吼了这么一句,便被人从后面一击随即昏厥过去,在梦中不知,迷失了多久,他最终在薛群施的怀里醒来了。
小冈先生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他好像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又好像完全没有记忆,不解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
小冈先生摸了一下还有一点疼痛的后脑勺,皱了一下眉头,不解地问:“施姐,快跑呀!有坏人呢!”
“已经都被吓都跑了。”
“吓跑了?”
“嗯!”薛群施扯谎地说:“哦!刚好有几个警察路过,所以把那几个大坏蛋都给吓跑了。”
“施姐,你没事就好。”
薛群施担心地说:“可是你头上还有伤呢,要不要上医院?”
“我没事了。”
“小冈,我送你回家吧!”
“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警察路过,大救星是大初哥和他那一群兄弟。
当时那个中年男子打晕了小冈先生后,就向薛群施砍去一刀,薛群施躲过这一刀,这时不远处的大初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抄起地上的一块大岩石,说是迟那时快,大岩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对面那个中年男子的额头,随后“啪”的一声闷响,大岩石应声而裂,中年男子头上顿时血如泉出,呆如木瓜,没想到大初哥竟有如此功夫,大初哥发话了,叫那个中年男子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滚。
那几个坏人吓得四处逃窜。
不久后,薛群施待到快步走在回家路上,已是群星闪耀了,望着自己疲惫而无能的身影。
回到月半湾的薛家别墅,厨房里有动静,明显的有人来过,是谁呢,原崴吗?他不是和彭顶顶在一起吗?那又会是谁呢?
打开大门时,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应该有人在这里做饭,到底会是谁?
餐桌上已经有两道准备好的菜,白切鸡、回锅肉、猪肉炖粉条,这不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吗。会是谁做的,厨房里似乎还有人在做菜,薛群施小心的靠近厨房。
薛元妹端着炒好的西红柿炒蛋,刚出厨房便看到了薛群施。
“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呢?”
“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薛元妹立即思量了一下,莫非蜀火风已经动手杀人了,便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啦!”
“嗯!那赶紧趁热吃饭吧。”
薛群施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而薛元妹夹起一块回锅肉放在嘴里,自己有多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记得小的时候他最喜欢吃妈妈做的回锅肉了,妈妈做的回锅肉很特别,吃多少多不会觉得腻。曾经有几度她在梦里,都想着自己吃着妈妈做的回锅肉。可是如今是不可能再吃到妈妈做的回锅肉了,而这一切都是被命运所赐。
薛群施看见薛元妹没有吃肉,便不解地问:“你没有胃口吗?”
“不是,你先吃着,我还有个汤没做好呢。”说完,薛元妹便进了厨房。
薛元妹将青菜汤放在桌上,还替薛群施乘好饭,便转身进厨房。
“元妹一起吃吧!”
“好!”薛元妹急忙地坐在椅子上,急忙地说:“其实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言语间,薛群施又吃了一口饭,续说:“家中就你和我,你不必这么客气呀!”
这时,薛元妹急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飞去布里吉的机票,淡淡地说:“这一段时间,你也挺忙的,要不要出去旅游放松一下呢?”
薛群施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机票一看,不解地问:“布里吉的机票?”
“是的。”薛元妹爽快大方地说:“就当我请你去出国旅游啰。”
第107章 我就是薛群施
“混账东西。”将臣王对着那个行动失败的中年男子拍桌子,踢凳子地怒言:“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也是没有办法,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偏偏在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是?”
“黑帮大初哥。”
“是他,他怎么会出手救薛群施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言语间,将臣王不屑一顾地对中年男子说:“你先出去吧。”
“那这件事?”
“我亲自动手。”
……
薛家饭厅内。
薛群施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上的那一张机票看了一眼,不解地问:“布里吉的机票?”
“是呀!”薛元妹爽快大方地说:“就当我请你出国旅游啰!”
薛群施一头雾水地望着这张机票,并没有只言片语。
“打算不领我这个情吗?”
“不是!”言语间,薛群施把机票放回了桌上,不解地问:“这可是凌晨的航班耶,时间会不会太急了呢!我都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呢。”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不用做什么准备,你现在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就出发。”言语间,薛元妹夺过了薛群施手里的筷子,急忙地说:“还是算了,不吃了,到了机场再吃吧!现在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吧,马上就出发。”
薛群施一脸茫然地问:“真的要这么急吗?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吧!”
“时间已经不多了。”言语间,薛元妹急忙地把薛群施拉回了房间,然后拉出几个行李箱,盯着薛群施收拾行李。
薛元妹站在窗边学着女汉子抽烟的姿势,打火机的火焰将香烟燃烧的那一刻,烟雾迷绕,猛吸了一口,结果被呛的弯下腰。
“这烟怎么这个味,听别人说女士烟应该不呛啊。”薛群施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又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少罗嗦,要你管吗?”言语间,薛元妹走过去帮着薛群施收拾着行李,又说:“你可真是笨的可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我也随便听听!”
薛元妹无意中看见抽屉里有一份关于薛家家产的分配协议书,而协议书上却白纸黑字地写着自己和薛群施,还有潘胜美都拥有薛家的家产,而分配者就是薛群施。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言语间,薛元妹脸色顿时变得冷淡,还把协议书丢到薛群施的面前,因为她发现跟前的薛群施是表面上坚强无比,实则却心地善良。
“老话说的好!家和才能万事兴。”
“那你既然吧家产分给了潘胜美。”薛元妹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还把潘胜美赶出家门。”
“我只是想让她尝一尝苦头,免得她以后还会嚣张跋扈。”薛群施语重心长地说:“你和她,还有群施都是我的家人,人生在世,怎么能没有家人呢?!”
“家人?”
“难道你请我去旅游,不是因为我是你家人吗?”
“你说我是你的家人吗?”言语间,薛元妹感觉有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手,便连忙将香烟丢在地上,站起身,注视了一会儿窗外,看见有一群陌生男人往这边过来了,急说:“这一下糟了?”
“什么糟了?”
薛元妹急问:“你收拾好了吗?”
“还没有呢!”言语间,薛群施有些难不定主意地左右手各拿起一件衣服,不解地问:“你说我要带左手的紫色连衣裙呢?还是带右手的黑色套装?还是带中间这件紫色套装呢?”
“少啰嗦了,全部都带上吧!”
“不能全部都带上,因为行李箱装不下了。”
“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啰哩啰嗦了!”言罢,薛元妹转过身扶着窗边看着下面,感觉黑色的势力扑面而来,好像那个地方是她的禁区一样。
“不对呀!元妹,你在看什么?”言语间,薛群施不解地准备走到护栏。
“没什么!”言语间,薛元妹冷眼的目光看向薛群施,还粗暴的拎起她的衣领:“我告诉你,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如果你还不抓紧时间的话,不然有你好看。”
这种姿势,让薛群施特别不解,一边无语一边摇着脑袋:“你还真够泼辣的,不过女人始终是女人,过于坚强也不好哦!”
“要你管。”薛元妹松开薛群施的衣领:“哼,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有心事管别人,你可真是一个奇葩。”
“你不能我一起去旅游嘛?”
薛元妹没在回答,见时间紧迫,便掏了一掏口袋,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出来,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毛票子,又尴尬一笑,然后随手拿起一件米兰色连衣裙,看向薛群施:“我觉得你应该换上这一套衣服?”
“换衣服?”
“是呀!”
“换一下吧,米兰色,我感觉和你的气质很配!”薛元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还把那一件米兰色的衣服硬递给薛群施。
薛群施拿着这一件米兰色,然后一头雾水地进了洗手间。
薛元妹鄙视看了一眼薛群施,,发现她进去后,便偷偷地拎起她的包包,然后又对洗手间里的薛群施说:“你把换下的衣服给我吧!我帮你拿去洗。”
“好,那你接着。”薛群施半掩着门,然后把刚换下的衣服递给了薛元妹。
薛元妹拿到薛群施刚换下的衣服后,便直跑出门外,然后反锁了房门,还准备加一个锁头。
不久,薛群施从洗手间出来,发现薛元妹不在房间,便不解地叫喊:“元妹,元妹,你在哪里?”
这时,薛群施听见门外有上锁的声音。
薛群施立即跑到门后,还拼命地欲想开门,发现无论怎么样都打不开房门,便疑惑不解地大叫:“元妹,是不是你在外面把房门给锁?”
无论薛群施怎么叫唤,都没有发现有人应答。
“元妹,你开一下门呀!”
这时,外面安静了一些,只听见的薛元妹安静地说:“姐姐,对不起!”
“元妹是你在外面吗?”薛群施急促地问:“是的话,就应姐姐一声。”
薛元妹深情款款地说:“姐姐,对不起。”
“元妹,是你在说对不起嘛?”
“无论有什么风雨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言语间,门外的薛元妹早已哭成泪人,缓缓蹲下身,任由眼泪打湿衣裳。
“什么风雨?你说什么风雨呀?”
“姐姐,我原谅你了。”言罢,薛元妹拿着薛群施刚换下的衣服直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元妹,你到底在说什么嘛?”言语间,薛群施发现自己的房门被反锁了,突然想起自己的抽屉里面好像有一把备用钥匙,立即跑去抽屉边寻找时,她无意中却发现窗外楼下有七八个男子在外面徘徊,而其中一个就是之前绑架自己的那个中年男子,
薛群施现在发现情境很不妙,便立即从抽屉里找出钥匙,跑到门后开门,发现虽然门锁是打开了,但是房门却依然是打不开,后来才发现外面还加上了一把锁头。
薛元妹回到房间的房间又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了,无能为力地坐在梳妆台前,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她换上了薛群施的衣服,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然后手脚麻利地剪了一个薛群施那一种的发型。
这时,薛元妹还听见薛群施担心地在大叫:“元妹,你是不是疯了,你拿我的衣服到底要干嘛?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薛元妹望着梳妆镜前的那个貌似薛群施的自己,然后淡淡地说:“现在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你们都冲着我来吧。”
“元妹,你在外面吗?”言语间,薛群施还被锁在房间里,心却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车祸出事以后第一次流眼泪,而且还会心痛,痛苦大叫:“元妹。求求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片刻后,薛元妹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走到薛群施的门外,顷刻间,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
随后,薛元妹硬着头皮地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还拎着薛群施的手提包地下了楼。
第108章 谋杀
薛元妹静静地望着梳妆镜前,望着那个打扮的像是薛群施的自己,然后淡淡地说:“现在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
“元妹,你在外面吗?”言语间,薛群施还被锁在房间里,心却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车祸出事以后第一次流眼泪,而且还会心痛,痛苦大叫:“元妹。求求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随后,薛元妹硬着头皮地穿着薛群施的衣服,还拎着薛群施的手提包地下了楼。
……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薛元妹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
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
薛元妹拎着手提包,走路故意大摇大摆地引人注目,她无时不专注的前方与后面的动静,漆黑的双眸闪过几丝奇异的色彩,仿佛若有所悟,眼角挂着略微思索,专注地走着,前面的红灯灭了,绿灯浮现出丝丝光亮。
“他怎么还没有动手呢?”薛元妹战战兢兢地叨叨念:“我就是薛群施,薛群施就是我,难道不成被他们识破了?”
这时,薛元妹偷偷地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个袖珍小镜子,然后装作是照镜子的模样,其实是在注意后面的坏人,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靠近了路灯处,正往自己这一边快步扑上。
“为什么他还没有下手呢?”薛元妹一边漫不经心地往前走,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防备:“他要是在我后面勒我的脖子,我就踩他的脚,他要是在后面抱我,我就用手肘撞他,叉他的眼睛。”
“噗”的一声轻响,一把利刃已经没入了薛元妹的手臂,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静静地,她却忍住了身体上的疼痛,不敢大喊大叫,也不敢转身望一眼后面那个中年男子,生怕他会发现自己是冒牌货,只听见他轻说:“薛群施,我要杀死你。”
薛元妹忍着刺心般的疼痛,使劲别过了头,紧紧攥着那把匕首,然后竭力稳住自己正在发抖的右手,用力地拔出了匕首,她的血喷涌而出,鲜红的一片,温湿的血就这么溅了那个中年男子一身,头上、脸上,甚至是身体上都溅满了她温热的血液。
“当”的一声脆响,匕首落地,薛元妹跪在了地上,手上还沾着鲜红的血。
这时,伴随着汽车紧急的加速声、路人的惊呼声,伴随着轮胎的突然地加速声。
砰……!
这一刻,薛元妹整个人被撞抛出很远很远大约有十米开外的地方,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
薛元妹带着悠悠的伤,轻轻地合上眼,就这么倒在血泊中,听不见,又好像有人在呼唤着,累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划出唯美的血痕,战栗的红色诉说着不尽的荒凉,她手指轻轻的动了一动,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书,缓缓举起,用尽所有的力气,沾着点点血迹的手提包倒影出妖艳的光芒。
深夜里,薛元妹直躺在硬硬地水泥地上,秀发和身上各处地方已经沾满血迹,嘴角隐隐还有鲜血流出,原本可爱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无比苍白,上半身还隐隐在抽搐,只见她的双腿已经离开了上半身,大腿处变的血肉模糊,还能看到丝丝白骨露出。
20分钟后,身体已经变得冰凉,那双大眼充满了不甘,绝望。
“元妹,你还在外面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一直被锁在房间里薛群施担心地大叫:“如果你在外面,能不能应答一声呀?”
薛群施发现旁边有一张木椅子,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方法,只见她急忙地用右手抡起木椅子,然后然后猛然向房门砸去。
砸了一次,没见什么效果。
用力再砸了一次,依然不见效果。
薛群施立即再砸了第三次,只见手上的木椅子开始散架了,随即碎成了一地,可惜房门还是没有任何破损。
此时,一束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摄在薛群施的手上,那是这个清冷的深夜里仅存的一丝温暖,如同母亲的手覆盖在自己冻得冰凉的手上,又如寒冷的冬天中自己身上仅存的那件带有温度的大衣,虽然渺小的简直微不足道,但却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若有若无的月光,是那样渺茫,就像那一丝希望,明明知道这只是黑暗中比一颗星辰还渺小的光亮,却依旧要拼尽全力去够到。
“看来只能这样了。”言语间,只见薛群施跑过去爬上窗沿上,身子是半斜着的,一脸的悲伤,突然眼一闭,就那么直直地从阳台跳了下来。
薛群施强忍着悲痛来到了事故现场,肇事车辆已经逃跑了,她看见薛元妹直躺在花坛后面的地方,地上与花坛处还沾有薛元妹的血迹。
“元妹,你快醒醒呀!”言语间,薛群施紧抱着血淋淋的薛元妹,无助地呼唤:“醒来和我吵架呀!”
……
薛群施冷静下来后,立即叫过路人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不久,奄奄一息的薛元妹便被救护车送进了市级医院,她一直还处于昏迷不醒中。
夜已深,薛群施看着病床上的薛元妹胸口此起彼伏的心跳,喘急的呼吸声。还有她脸色痛苦的表情,让薛群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心仿佛在滴血,痛不欲生地说:“有什么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老天爷,你为什么在让我这一生遭受两次痛苦,20多年前的七月,我失去了我最亲爱的父亲,为什么今年的七月再次把厄运降临到我妹妹身上。”
薛群施直奔到医院门口,望着夜空,大声呐喊:“我胆小,我懦弱,我承认在困难面前,我不敢去面对。我好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求老天爷不要惩罚她,放过她一回吧!都是我不好。”
到了第三天,薛元妹终于醒来了,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正急促的吸着氧气,吊瓶已经取走了,整个病房,呈现出一派死寂。
薛群施惊喜欲狂地大叫:“元妹,你终于醒过来了。”
薛元妹有气无力地问:“我躺多久了?”
“大概有三天三夜了吧!”言语间,薛群施端起一碗小米粥,关心地说:“先喝点粥吧。”
“我不想喝。”薛元妹淡淡地说:“你先把粥搁在桌上吧!”
薛群施把小米粥搁在桌子上,然后坐在病床边。
“你先出去吧。”言语间,薛群施窗外,淡淡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嗯!”薛群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如果你想喝粥就叫我吧,我就在走廊外面。”
第209章 董事大会
“薛经理。”Bella担心地问:“蜀火风会出席过几天的那个董事大会吗?”
薛群施淡淡地说:“应该会吧!”
“那到底会不会出事呢?”
“不知道。”
……
几天后,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四处浮游。
金园集团将会在今天举行临时股东大会,而此次股东大会的主要目的便是选举新董事长。那么,在原怀茂辞去董事长职务后,谁才会在此次股东大会上脱颖而出担任董事长呢?
这一次,蜀火风也终于露脸出席了,还是由彭顶顶搀扶着年迈的他进入会场,后面还紧跟着一群类似保镖的人,还围着一群扛着长枪短炮、拿着录音机与笔纸的媒体人,这副阵式何其壮观呀!
这时,薛群施和小冈先生从转角处走出来,根本没有把蜀火风那一种故作威武的姿态放在眼里,便把头转到了一边,不忍直视。
蜀火风见到薛群施却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被谋杀致死,现在还出现在董事大会上了,他立即上前用一副极为苍老的声音说:“你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薛群施并没有搭理蜀火风,反而是一旁的小冈先生嘟起嘴,像小孩讨厌逼自己做讨厌的奥数题的大人一样,还憋了一眼蜀火风。
“你这个臭小子,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有气派的老人家吗?”蜀火风对着薛群施说:“等着吧!我收拾完她后,就慢慢炮制你。”
“休的你在这里放肆,有什么阴招诡计、毒招狠劲,就尽管使出来吧?”薛群施猛然转身,怒言:“我不怕你,只求你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哈哈哈。”蜀火风一阵狂笑:“你这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薛群施出言责问:“薛元妹在昨天出事了,这是不是与你有关呢?”
“你猜猜。”蜀火风有些心虚地说:“不过我警告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请不要随便去冤枉一个好人。”
“这是天大的玩笑,你是那一路的好人呀?”这时,不远处的陆韶华一副富态模样地移步过来,i还语重心长地怒言:“我们没有不把你当人,只是你自己不把自己不当人,独自一个人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里。”
彭顶顶趁着蜀火风不留意时,然后给陆韶华礼貌地点头问好。
“不要在这里抛什么道理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言罢,蜀火风便催使着身边的彭顶顶搀扶着自己,步伐缓慢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了。
这时,陆韶华转身责怪薛群施:“你呀你!你有没有搞错呢!怎么会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蜀火风呢,你懂不懂什么叫引狼入室呀?”
“陆阿姨,我也是逼于无奈而为之,当时昶昶被绑架了,赎金是一千万,我在情急之下就向蜀火风借了,可是他却说要金园集团的股份。”
“哼!”陆韶华哼了一声地怒言:“下不为例啊!你以后做人要带眼识人。”
半会儿后,董事大会即将开始了,大会的主持人讲了几分钟的开场白后,便轮到蜀火风上台发表自己的观点。
彭顶顶缓缓地把年迈的蜀火风搀扶上台,一点都没有松懈,生怕会摔伤这一位‘伟大的人物’。
在台上,蜀火风摆出一副老当益壮、威风凛凛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相信在场的一些老股东也知道我是谁了吧?对,我就是二十年前,在金园集团任劳任怨的老员工,金园集团的辉煌成就也有我的一份,而对于现在的年轻一辈却想要把我们这些老前辈,这些老家伙所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一点一点地挥霍掉,而今天我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我要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所以我的手头上已经有了三分之五十八的股份。”
“你有什么证据。”原崴不服气地怒问:“来证明你说的就是很有道理的事呢?而又证明我们这些年轻一辈是挥霍金园集团呢?”
“道理只在人心!而证据我当然有啦!”
这时,台下的原崴又不解地问:“你又那里来这么多股份呢?”
“咳咳!这一位曾经的总裁问得好。”蜀火风还不屑地拍了一拍掌,续说:“关于股份,因为我受人尊敬,所以有人无条件地把他们的股份奉献给我了,哈哈哈。”
“口说无凭。”
“好好好,你要证明是吧?那我就给你!”言罢,蜀火风就转身地看着旁边的彭顶顶,而彭顶顶却一脸懵然的反看蜀火风,而蜀火风立即不耐烦地问:“文件呢?”
“什么文件?”
“我的文件呀!”
“我不知道什么文件。”
“你不知道什么文件吗?”蜀火风怒言:“在紧要关头,你跟我说什么文件,我要你何用?”
彭顶顶低头思量了一下,淡淡地说:“是你今天交给我的那一份吗?”
“是呀。”蜀火风急问:“那现在那份文件在那里?”
“我以为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彭顶顶一脸无奈地说:“我放在你的房间里了,没有带来这里。”
“你呀你,真不知道给说你什么好!”言罢,年迈的蜀火风瞬间上前扇了那个彭顶顶一个响亮的耳光,动作一点都不年迈,还不止扇了一个耳光,怒言:“我让你忘记了,我让你忘记了,我让你忘记了。”
旁人见状,纷纷跑上前阻止,好不容易才拦住了愤怒的蜀火风,还把蜀火风劝下了台下。
蜀火风立即火冒三丈,而蜀火风因为缺了一份文件,大会上也吵声连片,他的心脏被气得顿时加快了不少。
“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那我帮你回去就是了。”言语间,彭顶顶便委屈万分地匆匆离开了会场。
不久,彭顶顶匆匆赶回到家后,发现蜀火风的房间半掩着,便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那一门。
彭顶顶眼前出现了一扇漂亮的小门,在蜡烛的灯光下显得闪闪发光,上面是流畅的线条,好看极了。从里面传来阵阵的喊杀声,让我忍不住打开了门,好奇地睁大眼睛,然后在抽屉里翻找了一番。
“气死我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也会忘。”蜀火风坐在位置,又问:“那个彭顶顶呢?”
“老板,她应该回家找文件了。”
蜀火风一听,心慌了、神乱了,手里的话筒都悬掉在空中。
“快,我们赶紧回去,千万不能让她乱翻我的房间。”顿时,蜀火风叫上他的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去。
……
第210章 这是你逼我的
“老板。”蜀火风的保镖低声地说:“彭小姐应该是回家找文件了。”
蜀火风一听,心惊慌了、神情也胡乱了,手里的话筒都悬掉在空中。
“快,我们赶紧回去,千万不能让她乱翻我的房间。”顿时,蜀火风叫上他的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去。
……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蜀火风终于赶回到原家,他命令一个男助手将他背上二楼,那个男助手一股劲把蜀火风背上了二楼,来到房间门口时,看见门半掩着,便命令男助手放下他。
蜀火风并没有叫人跟着进房间,而只是独自一人轻轻地,没有一点声响地推开了那一扇门,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像踩在棉花上地往里面走。
蜀火风看见薛元妹背对着自己,蹲在衣柜前在翻找东西,也发现另一个抽屉里的关于成立鑫源有限公司的资金来源的证据通通都不翼而飞了,不禁猜测,这与彭顶顶有关,便不动声色地移步上前,靠近薛元妹。
彭顶顶却突然转身,还被蜀火风吓了一跳,“啊!”
“啊什么?”
“我在练声。”
“是心虚吧!”
薛元妹吓得摊坐在地上,急忙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服输,我要成为最大的赢家。”蜀火风看见抽屉里的东西不见了,立即握紧手中的拐杖,猛跺地板,续说:“少罗嗦,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
“文件和账单。”
“我从来没有碰过。”
“竟敢给我装糊涂?”蜀火风怒言:“难道你把我的命令当作西北风吗?”
“命令,你让我和你合作,我一直都乖乖听你的命令,服从你的安排,你让我离开金园集团,我照做了,你让我回去金园集团,我又照做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彭顶顶正义十足地说:“不过我不能做违法的事。”
“说得真好?!”蜀火风劝怒言:“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吗?”
“我只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彭顶顶双手撑在桌子上,还不解地说:“还有一件事,你是从哪里要来的股份转让书。”
“再审问我吗?”蜀火风冷冷地说:“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不告诉我的话,那我也不会把东西给你。”
“哈哈哈!”蜀火风怒言:“你终于承认拿了我的东西了吗?”
“是呀!我通通都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了,我现在就去报警。”言罢,薛元妹地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这是你逼我的!”言罢,蜀火风露出邪恶的嘴脸,偷偷地抡起手里的拐杖,在薛元妹的后背敲了一棍。
薛元妹瞬间晕倒在地。
……
傍晚,这一天又不动声色地悄然过去了,薛群施下班回到家中,黑灯瞎火的,冷冷清清。
薛群施想起自己忘记叫电费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掏出手机马上通过互联网交了电费,她数了一数脖子上的珠子,还有558粒,所以薛群施一连就交了两年的水电费。
片刻,来电了。
薛群施把手机搁在茶几上,然后缓缓地平躺在沙发上,没有张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直盯盯地望着天花板,仿佛那块洁白的天花板就像一块屏幕,放演着一幕一幕的经典的故事,有快乐的、悲伤地、有失落的、也有绝望的。
突然,薛群施的电话响起来了。
薛群施依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然后伸手去摸索着手机,拿起手机,一看手机显示,是彭顶顶打来的,很多就停了,后来再打回去时,已经打不通了。
……
次日,太阳从病房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
薛元妹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护士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薛元妹呛得咳嗽。
前几天,薛元妹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有输氧的,有心肺监测仪的管线、有抢救用的输液管,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见监测仪的心型符号在跳。
经过医生的抢救后,病情已经开始有所好转了,不过也离不开薛群施对她的悉心照料。
薛元妹想起自己小时候,亲生妈妈对她也是如此的关爱。那一次,她和妈妈都不幸得了病,妈妈疼得起都起不来,头上还冒着汗珠。调皮的她还一个劲的喊疼,害得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妈妈连忙带她上医院。
那时已经很晚了,没有车,还下着大雨。妈妈就抱着她走,妈妈用身体护着她,不让她淋雨。还不是的问问她心里感受怎么样。她疼,妈妈也疼,妈妈心中想的还是她。她家离医院远,妈妈每走一步,都刺疼着她的心,那时,她觉得比去西天取经还要远。妈妈忍疼抱她,难道不是母爱在背后支撑吗?经过妈妈的精心照料,她的病是好了,但是妈妈的病却越来越较重了。那一刻刻的薛元妹,才懂得爱有多么伟大!
……
彭顶顶整整一夜都蜷缩在房间门后面,又是一个阴雨天来了,风很大。彭顶顶微微睁开昨晚哭肿的双眼,房间一切都很模糊、暗淡。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并不属于她的房间,灯罩上的蜘蛛网在微弱晨光下随风颤动,而桌上的相框里是被撕掉一半的相片。房间只有一个不到一平米的窗户,深蓝色的壁纸常年在潮湿的环境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蜀火风对彭顶顶怒言:“只要你乖乖把那些文件交给我,我马上就放了你。”
“呸。”双手被反绑在窗框上的彭顶顶,猛然趁蜀火风没有防备,吐了他一脸的唾液,续说:“你休想吧,我原本以为你是正经的生意人,万万没想到你令我失望了,枉费我的那么帮你。”
”你还在嘴硬是吧!”
“你还有没有人性呢?”
“有没有人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呢,更何况你也没有资格来管。”蜀火风凶神恶煞地说:“反正我要主宰全世界。”
“你是不是疯了嘛?”
“我没有疯,你才疯了。”言语间,蜀火风疯疯癫癫地捏着彭顶顶的脖子,还呲牙咧嘴地怒言:“疯的是你们,你们全是疯子!”
彭顶顶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拼命地左右摇摆,口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情绪开始失控了,应该是被蜀火风吓到了吧。
第211章 交易
“义父,你是不是疯了嘛?”
“我没有疯,你才疯了呢。”言语间,蜀火风疯疯癫癫地捏着彭顶顶的脖子,还呲牙咧嘴地怒言:“疯的是你们,你们全部都是疯子!”
彭顶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拼命地左右摇摆这身体,口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情绪开始失控了,即将到了崩溃的边缘,应该是被蜀火风吓到了吧。
“你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就算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蜀火风对着彭顶顶怒言:“只要你乖乖地把文件交给我,就不会为难你,而且还会放你出去。”
“呸,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彭顶顶的双手被反绑在窗框上,猛然趁蜀火风没有防备,吐了他一脸的唾液,续说:“你休想能拿到那一份文件,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万万没想到你令我失望了,枉费我曾经那么帮你。”
“哎呀呀!”蜀火风怒言:“你竟然竟敢给我嘴硬,还敢埋怨我,实在太叛逆了。”
“义父。”彭顶顶哽咽而言:“你还是那么没有人性,吃人还不吐骨头吗?”
“挡我者死,更何况我有没有人性,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呢!”蜀火风凶神恶煞地说:“如果我要不回文件,我干脆就干掉你。”
彭顶顶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解地说:“不不不,你到底想要这么样?”
“你应该还像以前那样,继续服从我的命令。”
“不不不!”
此刻,彭顶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地左右摇摆,口里还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情绪开始失控了,应该是被蜀火风吓到了吧。
蜀火风见状,一怒之下试图捏死彭顶顶,彭顶顶在窗框边命令地挣扎,还一手捏住彭顶顶的嘴部,使出一个七旬老头应有的力气,在互相挣扎的过程中,还不经意把彭顶顶的衣领扯掉了一颗扣子。
那瞬间,蜀火风直瞪瞪地看着蜀火风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彭顶顶顿时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地瘫在窗框上,被困在的房间里,已经超过了24小时,而原崴也发现彭顶顶不知道失踪了,还特别担心。
彭顶顶整个人躺坐在地上,口里还说:“这就是命吧,可是我不想像木偶一样被他人和命运摆布与操纵,我实在不服气。”
蜀火风还听着听着,猛然用拳头捶地,而彭顶顶依然被绑在窗框上,还没有被放下来。
蜀火风爬到彭顶顶那边,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帮彭顶顶解开了绑在她手上的绳索,彭顶顶也出奇地看着蜀火风解开绳子。
彭顶顶因为被绑得太久时间的原因,手脚发麻,支力透支,顺势躺坐在地上,而蜀火风也缓缓地坐在地上,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就像老少两人正在促膝长谈一样。
半会儿,彭顶顶渐渐地恢复了体力,便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为什么要放了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会逃走了吗?”
蜀火风低下头,轻轻地拍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并没有回答彭顶顶。
“你真的不怕我跑掉吗?如果我跑掉了。”言语间,彭顶顶盯着蜀火风的脸,续说:“以你的年龄,你的能力,你恐怕很难追得上我,我走了,就代表你的好日子即将到头了。”
“如果你想要跑,早就跑了,还会在这里坐着跟我一个糟老头说话吗?”蜀火风似乎很了解薛元妹地说:“你觉得是不是呢?”
“你觉得我不会吗?”彭顶顶淡淡地说:“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只要你能说服陆韶华,让我嫁进原家,我可以把你的文件交还回给你。”
“哦!这事呀!”蜀火风有些惊吓,又问:“你就不怕受到千夫所指,人人唾骂吗?”
彭顶顶抿了一下嘴,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是什么圣女,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也顾不及那么多,我只需要我的爱情与男人。”
“很好!圣女?”蜀火风笑地说:“很好的一个比喻?”
言罢,蜀火风就打算一人笃着拐杖转身准备出去。
“你准备要去哪?”言罢,彭顶顶缓缓地站起来,不解地问:“你到底能不能帮我,难不成你要我跪在地上求你吗?”
“帮!”
“那我们断绝义父女关系吧!”
蜀火风转身不解地问:“这就是原家的条件吗?”
“嗯。”彭顶顶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到了窗边,天已经黑了,而楼下马路上的车灯照耀着大地,看见梧桐树排成线,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给陆韶华,对她说自己的义父想要见她。
陆韶华淡定自如地问:“是现在吗?”
“在后天晚上吧。”
这时,电话那一头没有了回应。
“伯母,你还在吗?到底来不来呢?”
陆韶华又问:“是去你家吗?”
“嗯!”彭顶顶又说:“我和我义父,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好!我现在就过去,我就要看看你和你义父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电话那一头的陆韶华直言不讳地说:“难不成你能玩死了我的儿子,又玩死我这个老太婆吗?”
“伯母,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言罢。彭顶顶发现电话那一头的陆韶华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时,不远处的蜀火风却问:“她会来吗?”
“会。”
“那什么时候?”
“我本来说后天晚上,她却说马上就会到。”
“嗯。”蜀火风又严肃地问:“那我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事情都还没有成,你急什么呢?”
“好,我希望你千万不要食言。”蜀火风阴险地笑着说:“否则我让你成为鲨鱼的零食。”
夜深了,天气都降温了,彭顶顶披上了一件外套,蜀火风拖着年迈的身体往外走到窗边,他从窗户看着那远的车尾灯的微光照耀着小区,他不禁露出一副邪恶的表情,那副表情在这黑暗的夜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还在家中准备出发去蜀家的陆韶华,发觉一个人独去,实在有点不妙,便去隔壁房间叫上了原崴。
“崴儿,有空吗?”
“有。”
“那陪我去一趟彭顶顶家吧。”
“好呀。”原崴一听,便异常开心地点头同意了,因为他很久没有彭顶顶的消息了,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彭顶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