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曾经
酒剑尊速度甚不次于大鹏。他真正的实力爆发，令人惊讶，在整个修仙界，他也是顶尖的存在。
然而酒剑尊被拦住了。
是李当归。
他手持【青霜剑】，立在酒剑尊跟前。
“吟霜剑尊，我很尊敬你曾经的成就，但这不是你包庇靳玄冥的理由。”酒剑尊怒极，出言威胁。
“她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我要保护她，谁也不能伤害她。至于她是不是邪魔，跟我无关，我认她是燕九，我信她是燕九。”李当归凛然无惧。
因他感染，海生波跟云出尘也站了出来，虽然没啥用，但气氛搞起来了，此刻应该有壮烈的BGM。
但修仙界的战斗不是拍电影，他们面对的是漫天的大高手，如今有用的只有一个李当归，一个燕九。
“酒剑尊，要帮忙吗？哈哈哈。”轻浮的话自后方传来，酒剑尊回头，是大鹏。
“我不与妖魔为伍，等我斩杀靳玄冥，再来收拾你。”酒剑尊被大鹏一刺激，就要绕过李当归，去杀燕九，将工具人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
李当归也不示弱，一震【青霜剑】再次去拦酒剑尊。
这时候，赤霞道尊等人到了，“老师，我来帮你。”赤霞道君飞剑直扫李当归。
李当归终究没有恢复修为，此刻被赤霞道君他们一行人给困住了。
酒剑尊趁机脱身，向着燕九冲了过去。
燕九身前的剑没有任何反抗，任由酒剑尊近身。
酒剑尊可不是只知道修炼的人，他杀过太多妖魔，满手血腥，面对这样的燕九，也丝毫没有留手，就要斩杀燕九。
但下一刻，他停住了。
因为燕九唱起了山歌，那是灵州范围内所有人都会的，这歌曲不是从声带发出的，燕九甚至都没有张嘴。
这是灵魂的声音。
跟刚才【魂】往外传递消息的手法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随着歌声，看到了一副场景，一个唱着山歌的小姑娘，等待着回家吃饭，然后很多的修仙者冲入村子，大开杀戒。
那小姑娘在哭喊中被人带走，挖去左眼，钉上四肢，还要被夺舍。
即便是见惯了杀戮的酒剑尊，也感觉身子微微发抖。
修仙者屠戮普通人，这是挑战底线的存在，天道不容，天理不容，更不要说其中还有虐杀的情况。
还有那个小女孩，那就是燕九吗？她经历的痛苦，通过灵魂传递出来，所有人都感同身受，那种绝望，那种恐惧。
随后，那个男人出现了。
玄冥老祖将自己的左眼换给燕九，开始夺舍。
玄冥老祖的灵魂进入燕九的上丹田，简直是势如破竹，这是绝对不对等的战斗。
但是，玄冥老祖没有夺舍成功，反而被燕九吞噬了灵魂。
因为燕九的上丹田里，不只有燕九一个灵魂，还有很多很多的冤魂。
他们是村子里被杀掉的人，这些怨灵在外面，没有任何战斗力，伤不到一个修仙者的汗毛，但在上丹田里，他们却是恐怖的存在。
就算是玄冥老祖，也被他们活生生的咬死。最终一身的记忆和经验，都给燕九做了嫁衣。
“不可能，你的上丹田怎么能承载这么多怨灵，怎么能够...”酒剑尊激动地拿不稳剑。
“因为我发过誓，上天入死，拼尽全力，也要为他们报仇，而他们曾经是我的家人，我的长辈，我的朋友，他们也愿意相信我，愿意跟着我。而我愿意背负这些人的期望前行。”
燕九身上的神光褪去了，她的地仙之眼猩红的可怕，“我这一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
燕九动了。
她身上的四把剑同时也动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神光散去的原因，他的四把剑也失去了威力，酒剑尊轻松扫开。
“我不杀你，但希望你不要走靳玄冥的覆辙。”
酒剑尊好像是老了很多，他遇到过为恶的修仙者，但从未见过虐杀普通人的修仙者，就算是玄冥老祖，也是拿修仙者做实验。
赤霞道君等人也收了兵器，一群人站在镜像空间里，都很茫然。
就在这时，镜像空间发生了改变，赤霞道君等人都被移了出来，这是掌门做法了，他可不想一会再发生什么突发时间，损失了门派的中坚力量。
至于酒剑尊...
他此刻心神震动，被挪出镜像空间也没有什么反应，简单来说，他斩妖除魔斩了个寂寞。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终于一切恢复正常。
沧海道尊可不管你燕九有什么痛苦的过往，她悍然出手，向着玄鲨真人杀去，大鹏也不甘示弱，不过他这一次没有奔着燕九去，而是直面李当归。
他怂了！怕燕九的四把剑。
至于燕九，虽然看起来花里胡哨，但还是有莽的，不要命的，来攻击她，这一次她再次险象环生。
她身上的神光，再次出现。
然后...
灭了！
场面滑稽了，她身上的神光时亮时灭，好像是要蹦迪一样。
就在这会，一个魔宗的改造人杀了出来，口中大喝：“去死吧。”
燕九甚至能够感到，他的攻击都触到鼻尖了。
......
混沌之中，三十三天外。
一尊伟大的存在浮现身影。
他太强大了，好似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整个宇宙的动向。
在他对面，有一个普通的人类，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有点小肚子，看起来像是邻家的叔叔。
“原始圣人，多少年没动作了，今日为什么突然间都来了？”邻家叔叔带着笑意。
“孔宣你玩得有些过界了，玄嚣世界乃是我阐教的，你在其中传道我可以忍，但为什么要培养那个叫燕九的小姑娘，如今还将那种功法传给她？”
孔宣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她是我选择的徒儿，将来是要送到地仙界的，给她多一点傍身的法门，也算是我爱护徒儿吧，你当年不也传递下来《九转元功》吗？”
“哼！”原始冷哼一声，“我不管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那门功法，不许再有人知道了。”
孔宣并没有动怒，甚至有些无赖的笑笑，“你说不许就不许，谁让你是师伯呢。”
原始听到“师伯”二字，神色复杂，“三教已经和平很多年了，我希望这和平继续下去，无量量劫不能到来。”
第152章 玉清仙门来人
眼前就是对手的手，燕九甚至能够看到，对手手上的老茧。
但这手终究还是停住了。
因为对手被一柄长枪洞穿，枪头插入浮空岛的地面上。
“什么人？”
大鹏惊呆了。
须知这长枪并不是法宝，只是一杆普普通通的，属于人间军队的武器。
价值不超过二两银子。
燕九长出一口气，“你们来了，你们果然还是来了。”
“我们当然来了，毕竟你死了，我们会很难过。”
话语传来，众人望去，只见不远处飞来一只大鸟，长得...
挺像鸡的。
大鸟之上，站着四个人，看起来像是踏青来的。
刚才回话之人站在最前方，一身长衫，负手而立，帅的嘛不谈。
“修仙界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德行。”
此人跳下大鸟，拔出自己的长枪，也不管其上是否有血。
“你们怎么进来的？”燕九看向四周，镜像空间没有任何缝隙。
“一个镜像空间，也值当我们烦恼？”持枪人语气冷冷的，给人一种极为不屑的感觉。
随后，他转过身子，看向不远处的众人：
“老子姓白，名叫白武安，今日我来接回我的侄女儿，谁敢拦我？”
“白武安是什么东西。”大鹏冷笑。
下一刻，白武安的长枪飞出，向着他而来。
“雕虫小技。”
大鹏一挥手，就要去捏碎长枪。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那长枪的巨大力量直接洞穿了他的手。
“什么...什么？”
大鹏手流出血来。
他可是渡劫期的妖魔，肉身比一般的法宝还要强大，如今却被人直接洞穿，用的还是最普通的长枪。
“老四的名号真的不行，人家都不害怕。”独孤剑魔嘿嘿笑道，“老夫名叫独孤剑魔，是不是可以给我个面子呢？”
没人回答他。
独孤剑魔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众人不了解他，还是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罢了罢了！”独孤剑魔长叹一声，好像是用叹息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下一刻，他一剑砍出，一道无匹的剑气向着大鹏而去，直接削去他半条胳膊。“现在呢，能不能给老夫面子？”
众人：......
大鹏：......
“让我来试试吧。”说话的是洪神机。
他的目标还是大鹏。
大鹏都懵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啥，就被一个人洞穿了手，一个人砍掉了手。
他被关了很多年，对于修仙界都算是老古董，更不要说人间了。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这些人修炼的都不是修仙界的功法。
但是，他们都太强大了。
“拳镇山河！”
一声大吼，洪神机轰出一拳。
大鹏胸部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这一拳的力量让他的肉体彻底崩溃。
大鹏出师未捷，就快没气了。
“走吧，应该没人拦我们了。”洪神机打完拳后，吐出一口浊气，就要让燕九上...鸡。
“我要带我师父他们走。”
燕九此刻有些虚弱，但还是坚持带玄鲨真人他们一起。
“老四这鸟有点小呀。”
风正我猥琐的笑着，“要不分两轮下山怎么样？”
“不行，对方对小九可是虎视眈眈。”洪神机拒绝了这个提议。
风正我琢磨了一下，“把他们都杀了。”
在场之人都听得分明。
这踏马什么人。
这是一群化神期的大能，运气好都能灭掉镇元仙门。
就都杀了。
你当修仙界是什么？
然而很快，没有人认为风正我是说假话了。
他带着温柔的笑，将自己肩膀上的小药箱拿了下来。
其中有很多瓶瓶罐罐。
他挑挑拣拣的，终于拿出其中一瓶：“这个名叫酒中仙，中了之后晕晕乎乎，不存在任何痛苦，各位走好。”
风正我将小瓶打开，其中飞出一片黑雾，向着远方扩散。
镜像空间里平静了片刻功夫。
然后就能看到，一个个的妖魔倒下，直到最后仅剩下大鹏和沧海道尊。
沧海道尊是分身，由纯粹的法力构成，因此不受毒素伤害，而大鹏...纯粹是太可怜，风正我不想对付他。
时间没过去多久，镜像空间里落了一地的尸体。这些人生前都是大能，但现在已经都死了。
死状不惨，好像是喝多了那种状态。
随后，风正我捂着脸嘿嘿的笑个不停，笑容极其变态。
不过这也解释了，燕九杀人后，那神经质的笑是跟谁学的。
......
镇元大殿里，酒剑尊跟掌门并排坐着，赤霞道君奉茶。
“他们走了吗？”
掌门询问的很小心。
“走了。”
赤霞道君说的，是燕九一行人。
他们下山了，骑着鬼知道是什么的鸟，飞了好几轮，很嚣张，顺手还带走了赤霄真人、天白真君两人。
没人敢拦。
掌门拿起茶，饮了一口，平时最喜欢的仙茶，如今索然无味。
这一次，损失惨重。
不止是损失了人，还损失了威望。
“对面四人到底是谁，那燕九到底是什么出身？”
酒剑尊同样是迷茫的。
关西七雄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更令他陌生的，是关西七雄表现出的力量。
那些力量，绝对不属于修仙界。
就在掌门和酒剑尊研究这件事的时候，有一个金丹真人前来通报：玉清仙门的一位长老来了。
玉清仙门的配置跟镇元仙门类似，渡劫道尊是太上长老，化神道君是长老，门主则由长老中选出。
这次来的人，名叫玉真道君，是从小在玉清仙门长大的，所以名字当中有一个玉字，以示他对玉清仙门的极端忠诚。
他还有一个弟子，名叫沈光，就是跟燕九喝酒那个，这一次也一并来了。
两人进门后，玉真道君跟掌门、酒剑尊见礼。
随后，赤霞道君也给玉真道君添了茶，以示尊重。
“关西七雄重出江湖，这件事两位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玉真道君开门见山，“他们乃是我玉清仙门的敌人，不死不休，我今次来是想请镇元仙门跟我们一起，讨伐关西七雄。”
玉真道君说完，大殿中一片安静。
掌门安静的捧着茶杯，一言不发，便是酒剑尊这种急脾气，也没有贸然开口。
关西七雄到底是谁？
他们跟玉清仙门之间有怎样的仇恨？
燕九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第153章 初到学宫
玄嚣皇朝，岐都。
某条街道，某个建筑中。
玄鲨真人终究还是没有挺过去，她的伤势太重，兵解转世去了。
李当归看着玄鲨真人肉体溃散，元婴消失，也带着【青霜剑】、【紫电剑】飘然远走。
也许十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李当归会再一次找到玄鲨真人的转世。
也许永远也找不到。
......
燕九来到学宫。
这里...
搞得跟菜市场没有区别。
一进学宫，就是一条长街，两边都是摊位。
卖肉夹馍的，卖油泼面的，还有卖春宫图的。
在鳞次栉比的招牌当中，隐约能看到“墨家会馆”、“法家书院”之类的字样。
燕九踱步其中，只觉得有些梦幻。
这踏马是学宫？
天下学子敬仰，百家争鸣的学宫，就这？
正在走着，前面发生了争端。
一个白衣秀才拉着一个蓝衣秀才。
“姓言的，我×你×，我那个孤本的《金瓶梅》呢？你说你被西门大官人和金莲的爱情感动，但你感动完了得还我呀，还不出来你赔我呀！”
蓝衣秀才怒道：“你这人好不要脸，什么孤本《金瓶梅》，那书满学宫都是，我说了我赔你一两银子，你居然要500两，你讹谁呢？”
白衣秀才更怒：“我那本跟市面上的一样吗？那是圣人亲自抄写的，还带插画呢。”
“住口。”蓝衣秀才赶忙捂住白衣秀才的嘴，“这事能往外说吗？圣人不要脸，咱们学宫还能跟着他不要脸吗？”
燕九听着两个人的谈话，大概...对学宫不抱什么希望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圣人尚且如此，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燕九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七雄商会。
门口站着一个贼英俊的小哥哥，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是走偶像路线的。
他在门口，拿着一枚霹雳弹，高声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啊，七雄商会生产的霹雳弹啊，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啊，什么邻居太吵，老公偷人，孩子不懂事，都能用啊。”
燕九听得满头黑线。
“邻居太吵用霹雳弹还是很合理的，但老公偷人，孩子不懂事都要用，就有些过分了。”
她走上前去，问道：“这霹雳弹怎么卖的？”
小哥一见燕九询价，立刻开心道：“小姐姐可是问对了，咱们现在一百周年店庆，五十两一枚，买二赠一，买五赠三，您要是办个会员卡，充值五千两我们还赠送您一套杀人灭口的服务，包您满意。”
燕九险些背过气去。
没想到七雄商会在离开她后，越来越狂野了，还一百周年店庆，也不要个脸，拢共成立都不到四年。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了。
小哥跟燕九同时被吸引。
就看门里冲出一条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成天嚎。
这厮狼犬一般冲了过来，一把将燕九抱在怀里，“九姑娘，我想死你了。”
“你是想死我了，还是想老娘死？”燕九挣脱开成天嚎，看到他虽然还是那么粗豪，但整个人显得憔悴了很多。
“九姑娘，你回来了...太好了。”
成天嚎突然咧开大嘴，哭了起来，“我...我没把七雄商会弄没了，我没辜负你。”
成天嚎哭的越来越厉害，好像是许久的压力都释放出来了。
燕九也被感染，轻抚他的脑袋，“你辛苦了。”
成天嚎哭累了，“我不辛苦，七雄商会现在已经成为玄嚣皇朝很有名的兵器商会了，咱们现在跟墨家合作，您送回来的那些设计图，他们都能做得出来。”
他拉着燕九就向屋里走，留下一个傻眼的小哥。
“你看，这是霹雳弹和霹雳雷珠。”
成天嚎指着屋子里一排货架，最上面一层是霹雳弹和霹雳雷珠。
“这是防水的，这是带毒砂的，这是喷溅式的...”成天嚎介绍完之后，又拉着燕九到另一边。
那一排货架上放着的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了，虽然还为达到现代枪械的程度，但已经有了雏形，跟火铳类似，不过制作更加精巧。
“这是沙漠之雕，这是AK49，这是诸葛机枪...”
燕九听着一个个诡异至极，沙雕至极的名字，感觉有些羞耻，但就算如此她还是很欣慰，有一种中二少年实现愿望的既视感。
“这些东西还不能量产，都是墨家的人用手敲出来的，是概念产品。”
成天嚎嘿嘿的笑道：“不过有了这些东西，咱们融资还是很顺利的，我已经差不多弄了有两千万两了。”
“两千万两白银？”燕九有些惊讶，成天嚎捞钱的能力很出乎她的预料，特别是融资这个事，她只是提过，没有正式的去操作。
“是黄金，也就是差不多2个小目标。”
成天嚎虽然努力控制，但抑制不住的要笑出来，意思很明显，“快表扬我，我牛哔的不行。”
燕九当然适当给予表扬，反正不花钱，怎么表扬都行，现在就是成天嚎要个“九千岁”的名号，都可以给他。
就在这时，另外三条大汉冲入屋子里，正是整天喊、成天叫和成栓子。
哥三个...还都是哈士奇一样。
燕九跟他们畅快的聊了好一会，诉说着对于彼此的想念之情。
就在这当口，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成家四位兄弟，我听说你们七雄商会的大当家回来了？”
紧跟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入屋内，形象可以参考各种世外高人，不用化妆就能进剧组的那种。
“这是墨家巨子墨再提。”
成天嚎赶忙介绍，“七雄商会现在跟墨家合作，那些霹雳弹就是他们改进的。”
燕九一听，这可是技术人才，赶忙起身道：“见过墨巨子，久仰您的大名。”
“不敢不敢。”墨再提道：“墨家机关术发展已经有数百年，但七雄商会给出的那些设计图，才是真正的精巧，可以说让老夫在内的所有墨家之人，都大开眼界。”
两个互相恭维了一会，墨再提终于说出此行真正的目的，“我刚才收到圣人的命令，他想要见你，我是来带路的。”
燕九愣了一下，她对于圣人是很好奇的，这个号称人间至圣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当然，我还要带另一个人。”墨再提看着门口吆喝的小哥，“他也要一起。”
第154章 圣人
学宫的结构很奇怪。
穿过一整条热闹的街，来到街角，终于能够看到一个破旧的牌坊，最上面吊着一块牌匾，写着“学宫”两个字。
牌匾用了很多年，十分破败。
越过牌坊，继续向内走去，是两排高矮不一的建筑，勉强还有那么几个二层小楼。
这里比外面还破，但凡有一面墙是干净的，都对得起燕九。
一同来的小哥倒是无所谓，他对这里好像十分熟悉，甚至还有空给燕九介绍，“你看这件屋子，是学宫的饭堂，阿姨不知道怎么回事，盛菜的时候手总抖，一勺菜能抖出去一半。这间屋子是藏书阁，里面最后一排放得都是各种版本的《金瓶梅》...”
“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燕九来了兴致，这个小哥身上，似乎有什么神秘的点。
“不是，不过我在这里长大，五六岁的时候，我爹妈把我送过来的，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们了。”
小哥十分淡然，对于父母没有怨怼，也没有想念。
继续向下走，燕九跟小哥交谈的更加多。
她发现小哥的见识十分渊博，经史子集，诸子百家无所不知。
提到圣人，小哥居然也很了解，“丫就是一老色批，你要小心他潜规则你。”
这是小哥最后说的一句话。
因为下一刻，一道金色光芒从天而降，化成脚丫子的形状，直接将他踹倒在地。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给你脸了。”
小哥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不再言语。
街道最里面是圣人的居所，门口挂着一副对联：平生不识***，阅尽A片也枉然。
燕九看到这句话，心中一惊。
惊得倒不是别的，而是这句话是在太老了，但凡知道这句的，应该都人到中年了。
“进来吧，门没锁。”
还是刚才那威严的声音，此刻听得有点温和。
门开，燕九、小哥跟墨再提走入其中，只见...一个发际线很危险的中年大叔，正在跳某种奇怪的操，在另一个世界被称为帕梅拉，应该有减肥的作用。
“参见圣人。”墨再提在门口停住，很是恭敬的道，“燕九燕大当家我带来了，另外小云我也带来了。”
“多谢你了，让你这个墨家巨子跑腿。”圣人的声音传出来，“你可以离开了。”
“是。”墨再提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是一派之主，在整个玄嚣皇朝都是尊贵至极的存在，然而面对圣人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一点异样的情绪。
墨再提离开后，圣人继续道：“小云在门口等会，燕九你进来吧。”
燕九看向小哥，小云是他的名字。
小云示意燕九进门，自己则找了个没有阳光直射的地方，随便的坐下。
燕九走入屋中。
圣人的目光扫到燕九，“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燕九问道。
“各方面，毕竟是女主角，应该长得好看点，还应该更白莲花一点。”圣人的话让燕九明白了什么。
“你也是穿越者？”燕九问道。
但其实燕九心中很紧张，因为她听过一个论调，一个世界里是不允许有两个穿越者的，一旦遇到，必定要残杀至一方灰飞烟灭。
特别是穿越者自带【杀伐果断BUFF】，这要是打起来，燕九不一定是对手。
“你是穿越者吗？”圣人反问。
燕九摇摇头。
她的确不是。
穿越者是靳玄冥，燕九只是吞噬了他的记忆而已。
“我也不是。”圣人笑道：“事实上从来没有穿越者这种东西，你所见的那些景象，不过是我为这个世界模拟的未来，也许在很多年以后，也许永远不会到来。”
“什么？”燕九大这一次才真正被惊讶到了。
......
在燕九的记忆中，事情是这样的：
地星，2019年，靳轩明作为某公司的产品经理，因为长期996导致猝死。
他是个《火影忍者》的死忠，来到这个世界后，沿着【宇智波】+【蛇叔】的路线一路发展，闯下了【玄冥老祖】的名号。
最后一个目标，就是燕九。
只是没想到，燕九是个狠人，上丹田里存放着一众怨灵，生生吞了他的灵魂，一颗【地仙之眼】，一身关于地星的记忆，都给燕九做了嫁衣。
但是今天，圣人却告诉了燕九另外一个版本。
地星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个世界名叫【玄嚣世界】，是无数洪荒碎片当中的一个。
圣人通过沙盘模拟出了一个没有修仙者的世界，经历无数年的发展，形成了科技文明。
靳玄冥乃是一个被模拟出来的人，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类。
“我是你某个计划中的一部分？”
燕九何等聪慧，立刻明白圣人是有着什么大阴谋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圣人开始装哔，“我最开始的选择是燕知鸿，但是他...他太善良，以至于他无法做一些残忍的事情。”
燕九没有回答什么。
但在她心中，是认可圣人的想法的。
一个人太善良，的确很难做成一些事情。
比如燕九，她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已经数不清楚了，如果换了燕知鸿，走不到这一步。
圣人不无遗憾的道：“所以我又将希望寄托在靳玄冥身上，我甚至故意给他传递了某些错误的三观，可最后的结果你看到了，我创造了一个邪魔，如果不是你，我也会亲手结果他。”
圣人直视燕九：“你是第三个，我从没有干涉过你的任何事情，你却成长的比我预想更好，因为你，我的计划可能会更快的施行。”
“我没兴趣。”燕九同样盯着圣人，“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管你到底有怎样的计划，我绝对不可能当工具人。”
燕九高傲的不得了。
圣人笑了：“说出你的报价吧，我对你还算了解，你绝对不介意别人利用你，只要价钱合适，对吗？”
燕九的高傲瞬间不见，露出市侩的嘴脸，“还是圣人了解我，只要价钱合适，别说让我当工具人，你就是不拿我当人都行。”
燕九嘴脸变化之快，便是圣人有准备，也险些闪了腰。
“如今七雄商会发展的不错，但还是差了一点，我要求玄嚣皇朝封我为皇商，专门负责供应军需，还要求霹雳弹、诸葛连弩等成为军队必备品...”
第155章 追忆往昔
燕九知道圣人在玄嚣皇朝很有威望，说一不二。
所以她赶忙将各种能提的要求尽量提上来，别管合理不合理。
若是圣人都答应了，那么七雄商会将妥妥的成为玄嚣皇朝最顶尖的兵器供应商，到时候不需要成天嚎，栓条狗都能支撑两年。
“还有吗？”圣人很耐心的询问。
燕九迟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圣人似乎能够洞穿人心，“我知道你有巨大的仇恨，对手正是玉清仙门，是他们的人屠灭了你的村子，而你真正的亲生父母，正是死在那一次的灾难当中。”
燕九心中一惊。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便是再怎么近亲的人，也不曾知道。
圣人几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种手段，超过燕九的认知，一时间她生出惊恐与戒备之心。
“圣人开什么玩笑，玉清仙门乃是仙道正宗，是我心中的的圣地，您不要相信什么人谣传，再说我的父母乃是顾老大和燕知鸿，跟村子没什么关系，俺是城里银。”
燕九不动声色，否认了这件事情。
圣人看着燕九，“其实你是个很可怜的人，背负了很多不应该你背负的东西。”
他来到门边，一股风吹向门外，落到小云身上，后者一激灵，然后...屁事没有，继续发呆。
“你看看小云，他的长相多么俊美，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基因。”圣人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燕九对于小云的印象很好，但这个小云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了解的东西太多，长得过于好看...
燕九突然想起了燕云宗他们。
燕家人长相俊美，每一个人的基因都很优良，男的英俊帅气，女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绝对不会是燕九这样。
“他是燕家人。”燕九好想知道了什么。
“他叫燕云鑫。”圣人轻轻一点燕九的额头，紧跟着一阵眩晕后，世界发生了改变。
......
燕九好似站在上帝的视角，观看了一段历史：
二十多年前，魔宗与仙门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火并。
魔宗几乎被剿灭，众多弟子或死或伤，其中很大一部分被关入【锁妖塔】一辈子都无法出来。还有一些被玉清仙门的人带了回去，不知道结局怎样。
这场属于修仙界的胜利却出奇的没有被记录，很多知晓当年事情的弟子，甚至被抹去了记忆。
只有少部分人记得，当时有一个威风不可一世的魔尊，纵横天下，不知道杀死多少修仙界的人。
直到玉清仙门的太上长老跟蜀山派的长老们一起出手，才算是勉强与之战平。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仙门落败也是迟早的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天空降下劫云，杀死魔尊，魔宗从此以后一蹶不振。
而在魔宗逃亡的人当中，有一个少女。
她当时跟燕九差不多大，看起来十几岁的模样，但却已经有一股威严的气度了，她就是顾老大。
后来，少女顾老大辗转到了灵州，结识了意气风发的燕家六公子燕知鸿，两个人坠入爱河，携手闯荡江湖，更结识了数个意气相投的兄弟，日子倒也快乐。
两个人结婚生子，在一个小村子里安家落户，相安无事的过了数年。
直到某一天，一个玉清仙门的长老发现了顾老大，仙门大军杀到，村子被毁灭，村民被虐杀。而顾老大和燕知鸿，却利用自己的本事，偷偷离开。
顾老大和燕知鸿心知无法躲避玉清仙门的追杀，干脆前往学宫避难，并且将孩子托付给圣人，并且跟朋友们组成了关西七雄，筹备大事。
至于燕九？
则是在顾老大离开学宫后，无意间遇到的，那时候的燕九已经得到了地仙之眼，以及玄冥老祖的记忆。
顾老大是个极为擅长谋划的存在，她看中燕九的潜力，同时愧疚于村子被屠一事，因此干脆收下燕九为女儿，传授了燕九很多本事。
但最终，顾老大还是死了。
玉清仙门不止有强大的修仙者，还有防不胜防的咒术，顾老大在对方施咒之下，死于非命。
燕知鸿也没熬过几天，关西七雄四分五裂，燕九一个人前往雪原。
......
“忆往昔如临隔世。”燕九突然哲人起来。
“这段记忆并不怎么美好，顾老大作为昔日魔宗魔尊的女儿，还是有些邪气的，她利用了你，虽然将你养大，但也给你一生的痛苦。”
圣人很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
“甚至她的孩子，还能愉快的在我这里成长，而你，被她害得家破人亡，还要为她复仇。”
圣人的话几乎是说在人的心里。
“你难道不想杀了她的儿子，替自己泄愤吗？”
燕九摇摇头。
“她收留了我，养育了我，还传递了我很多知识，是我应该感谢她，我愿意称她为母亲。至于玉清仙门，他们才是祸根，我会亲手剿灭他们，替自己报仇的。”
燕九的意志无比坚定，便是圣人利用上某些魅惑的手段，也不可能动摇。
圣人笑了笑，又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的计划，是将你送去另外一个世界，你将永远得不到回来的机会，你会怎么想？”
燕九愣住了。
圣人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力量，但他的强大是一定的，这种云淡风轻绝不是装哔，而是他真正有这样的自信。
这是燕九第一次出现迷茫，她需要许多许多的时间，最终实现的目标是要剿灭玉清仙门的道统。
可是现在，圣人要直接将燕九送到另一个世界，永远不回来，那无异于是在这个世界抹除她的存在。
所谓的报仇，无从谈起。
“不可能，我一定要报仇。”燕九斩钉截铁。
圣人道：“如果我替你出手，消灭仇人，你觉得算是报仇吗？”
燕九再次陷入沉默，这踏马是个哲学问题。
如果你去报仇，发现仇人老死了，算报仇吗？
如果你去报仇，发现仇人家里来了山贼，仇人已经被剁成饺子馅了，这算报仇吗？
如果你去报仇，打不过摇人，他把仇人人头拿了，这算报仇吗？
如果你去报仇，买六十个杀手杀仇人，这算报仇吗？
燕九思考了片刻，终于露出笑容：“算，只要玉清仙门道统断绝，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那就值得。”
第156章 再次自创功法
仇恨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无法解释的东西。
古往今来，有那么多人试图去解释它，试图去告诉大家，仇恨可以化解。
但燕九不信。
一个村子人的性命不能白丢，要有人偿命。
玉清仙门就是那个要偿命的“人”。
在燕九的心中，所有属于这个集体的每一个个体，都有罪，都要赎罪，没有理由，甚至连玉清仙门这个组织，都要永远的消散在天地间。
这其中利用什么办法，都不重要。
所以燕九果断同意了圣人的交易。
圣人帮燕九抹去玉清仙门的一切，而燕九则帮着圣人去完成他的计划。
......
离开圣人居所的时候，燕九看了一眼小云，这个青年是沐浴在阳光下长大的，虽然从小失去了父母，但却也得到了圣人的细心关照。
他懂得很多知识和道理，热爱生活，对未来有最美好的期许，这个少年简直就像一面镜子，折射着燕九的阴郁和扭曲。
然而燕九不在乎。
从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在乎，甚至可以说甘之如饴。
两个人从骨子里就是不同的两种人。
这一点，反而燕九更像是燕家人，雄心勃勃，阴损深沉。
小云不知道燕九的心思，缠着她问发生了什么，看得出小云对燕九很有好感。或许还有一些讨好，毕竟燕九算是他的老板。
但燕九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小云回到七雄商会，这一次，燕九正式将大当家的身份传给了成天嚎。
后者明显一愣。
“咋了？”成天嚎虎躯各种震，“你不会是得了啥不治之症吧，学宫里有医学家，他们本事很大，一定能治好你的，你放心。”
“滚蛋。”燕九给了成天嚎一脚，“老娘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七雄商会不能无主。”
燕九说完，发现更像是交代后事，成天嚎眼泪又涌上来了。
燕九：......
最终，燕九还是没解释清楚，但好歹是让成天嚎明白，燕九没有生命危险。
交代过事情后，燕九开始闭关。
为的是消化前几日得到的一门剑术——《四极剑阵图》。
这门功法很奇怪。
它没有办法提高修仙者本身的修为，但却可以创造一个阵法，在阵法之内，修炼者处于绝对无敌的状态。
这门阵法需要的，除了《四极剑阵图》以外，还需要四把宝剑。
燕九没有宝剑，但【天地万化术】却可以帮着她完善阵图。
目前唯一的问题是，《四极剑阵图》跟《易天归元诀》冲突，而且冲突的很踏马厉害。
有好几次，燕九都被冲撞的吐血，能做好几顿鸭血粉丝汤。
“不对。”
燕九在经历无数次痛苦后，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跟《四极剑阵图》冲突的，不是《易天归元诀》，而是作为根基存在的《易天神功》。
燕九不再莽撞的合并，反而开始拆解自己所修炼的各种功法。
《易天归元诀》由《易天神功》、《都天神煞诀》、《万宝仙经》三门绝世功法结合而成。
《易天神功》号称武道禅宗，属于高屋建瓴，但本身并不强大，强大的是它的融合能力。
《都天神煞诀》最为神秘，从基因层面改造身体，让一个人可以无限的进化下去，成就恐怖的成就。
至于《万宝仙经》则最为基础，燕九修炼它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生成海量的真气，成为一切功法催动的根源。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继续利用《易天神功》，将《四极剑阵图》融入其中，像是易天道尊一样，不断的进步。
但《四极剑阵图》对《易天神功》的排斥度极高，它俩就像是水与火，绝不肯相融。
这让燕九犯了难。
她虽然师父很多，但卵用么得，啥都没有教给过她。
燕九的修仙体系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最终还是靠着得到易天道尊的传承，才勉强算是全乎了。
这也让燕九产生了依赖，虽然嘴上口口声声说是要走出自己的路，身体却很诚实，按照易天道尊的经验，一路狂奔，最终得到了看似不错的结果。
然而易天道尊与燕九终究不同。
他进入修仙界后，接触的都是普通功法，万法归一，都被《易天神功》牢牢压制。
而燕九所接触的，都是外挂级的功法，随便来一个，都够造就一个主角的，如今想要融为一炉，谈何容易。
最终，燕九做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事情。
她猛地一震自己的丹田，将《易天归元诀》给废掉了。
一时间，剧烈的疼痛几乎将她摧毁，如果不是有【易天秘境】中海量的丹药，她恐怕会立刻死过去。
如今的她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但这一刻，燕九却笑了。
还记得她曾经自创的一门功法吗？
燕九又动心了。
这一次，燕九不再贸然的创造功法，而是拿出了【阎魔珠】。
这枚法宝能够任意转化各种力量，是不可多得的辅助型法宝。
燕九握着【阎魔珠】，将全部心神沉入丹田，在那里的【万宝图鉴】开始分析【阎魔珠】的全部构造。
地仙之眼发挥作用，开始催动【天地万化术】，将【阎魔珠】的构造凭空模拟出来，形成可视化的图形，它存储力量，转化力量的秘密呈现在燕九跟前。
这简直是一片宇宙，肉眼可见无数星辰互相辉映，燕九称之为【阎魔宇宙】
燕九在熟悉了这些宇宙的构造后，再次利用玄冥老祖的记忆。
在未来世界里，人们经过科学探索得知，人的体内有40万亿至60万亿个细胞，如果每一个细胞都化成一个【阎魔宇宙】，可以汲取多少力量，储存多少力量？
燕九突然想起了《圣斗士星矢》，里面一个小宇宙爆发，青铜五小强就能那么强大，若是40万亿个宇宙爆发，会是怎样的场面。
燕九沉下心思，开始推演新的功法。
她的根基还是太浅薄，无法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操控40万亿个细胞，估计神也不能。
但她却可以凭借《万宝仙经》作为根基，结合《易天神功》、《都天神煞诀》，直接在丹田中构造【阎魔宇宙】，作为一切后续功法演化的根基所在。
第157章 原谅其实很简单
燕九开发功法的速度很慢。
她修炼的各种功法不断的互相融合、冲突，杂糅出全新的想法，也产生出恐怖的错误。
她的肉体被不断伤害、复原。
在这种情况下，燕九闭关了十几日，还没有出关的迹象。
成天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燕九闭关地方的门口团团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大哥，别转了，我带高人来了。”
成栓子在师兄弟里最小，为人最为活络，他拉着一个“世外高人”冲了过来，一点不让人意外。
不过这个“世外高人”有点太高了。
独孤剑魔飘然而至，如果不说话，真就一副绝世剑圣的模样。
他来到闭关室的门口，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真是高人，这是不是就是画本里说的，意念沟通？”
成天嚎跟成栓子小声唠叨：
“你说他们都是怎么修炼的，感觉都是神人。”
“你这屋子...”
独孤剑魔睁开眼睛，“风水不太好，我建议你在东南角摆一个貔貅，守财。”
成天嚎险些晕过去。
一代剑圣，酷爱看风水，这都哪里跟哪里。
“大师...高人...剑圣！”
成天嚎调整情绪，十分恳切道：“现在我家九姑娘在里面好多天了，您能不能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独孤剑魔道：“此刻她已经进入了一个不可说的境界，过去了便是鱼跃龙门，过不去...给她找个好地方就埋了吧。”
独孤剑魔没再说什么，回头凝视不远处闭关室的门。
而同一时间，成天嚎去买貔貅了。
......
门内，燕九盘膝而坐，头顶上飘着《万宝图鉴》，发出金光，把整个闭关室照射的通亮。
也正是靠着《万宝图鉴》散发出的金光，燕九才能不断的复原受到的伤害，也可以不断试错，推演属于自己的功法。
至于《万宝图鉴》为啥突然增加了功能，燕九不知道，也没空思考。
丹田内【阎魔宇宙】不断的成型，毁灭，周而复始，终于达到稳定。
燕九睁开眼，双眼当中有神光射出。
她站起身子，对着不远处的一个木人桩挥动一拳。拳风所致，木人桩纹丝未动。
她来到木人桩之前，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木人桩好似一块豆腐，被戳了一个洞，其中都是木屑。
这是燕九对于力量控制达到了极致的体现，不要说是木头，就是钢铁甚至于玄铁，在她面前，也跟豆腐无异了。
“成了。”
燕九露出笑容。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任何的杂乱功法在身，只剩下一门《万化乾坤功》，将天地间一切元气都吞噬，再将一切化为纯粹的力量。
燕九更将“一花一世界”的道理融汇在《万化乾坤功》中，以丹田中的【阎魔宇宙】为中心，演化无数宇宙，有点俄罗斯套娃的意思。
至于那些神通和法术，燕九也没闲着，统统融入地仙之眼当中，这要是带一个漩涡面具，活脱脱就是宇智波·带土。
吐出一口浊气，燕九感觉自己是时候出关了。她挥手，闭关室的门缓缓打开，跟拍恐怖片似的。
燕九跨出门，很低调，甚至如同普通人一样，这是一种很高深的修行状态，所谓“返璞归真”正是如此。
出现这种状态，说明修仙者已经将全部的力量融会贯通，不会多消耗一分一毫。
“小九的实力又变强了，离我不差很远了。”
独孤剑魔十分能自夸，但是燕九认为这是对的。
独孤剑魔的剑道，已经入化境，甚至超过“有剑”的境界，达到一种“无剑胜有剑”的超脱状态。
如果燕九此刻跟独孤剑魔放对，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死。
“对不起。”
独孤剑魔突然话锋一转，对着燕九道歉。
“当年让你一个人去雪原，是我们不对，没有什么理由，不对就是不对。”
他拿出一块玉佩，这是关西七雄当年的信物，这一块明显碎过，用非常稚嫩的手法拼接上的，甚至还能看到胶水留下的痕迹。
燕九接过玉佩，只见玉佩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九”字。
这是她当年被收养后，燕知鸿给她定制的，还说将来关西七雄扩大后，变成关西九雄，燕九就排行第九。
后来燕九与关西七雄决裂，这块玉佩就被当场摔碎了。
“当年是我不对，对不起的是我。”
燕九对于当年的任性，也很后悔，“对不起”三个字出口，整个人仿佛轻松了很多。
独孤剑魔听罢，露出欣慰的笑，“来吧，让二叔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你都这么大了。”
下一刻，独孤剑魔飞了出去，左眼眶略黑。
......
玄嚣皇朝的皇宫真滴大。
燕九头一次换上贼正式的衣服，跟着独孤剑魔以及一个老太监一起，往皇帝寝宫走去。
“为啥进宫要换衣服，别怪我太坦白，这衣服穿着真不舒服？”
燕九边走边吐槽。
她在江湖称雄，在修仙界纵横，是自由自在的烈马，从来不曾被束缚，此刻穿上宫装，给她的感觉是拖累无比。
“不知道，我也挺讨厌的。”
独孤剑魔也换了打扮，一身黑衣，头发打了蜡，苍蝇都站不住那种，不过他还是保留了自己的个性，手中拎着一把价值六百两的宝剑。
这在皇宫里是非常嚣张的，毕竟皇帝居所，他带着剑进来，还没被砍成饺子馅，已经说明问题了。
当然，以他的实力，大概...
横推皇宫不是问题。
两人的对话传入老太监的耳中。
他没敢说什么。
毕竟求两个人换衣服这件事，他就跪了好久，最后是成天嚎看不过去，去跟燕九说情，才被同意的。
三人复又行了片刻，就听前面传来喝骂的声音。
“你也不睁开你的眼，敢冲撞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后面的声音冰冷无比，燕九听完，对着一旁的独孤剑魔道：“要有人倒霉了，毕竟是三叔发火，他上一次杀了多少人？”
独孤剑魔嘿嘿笑道：“一个山寨，单就头领便有十七八个，山匪约莫有个几百。”
两个人说的话，让老太监再次心惊胆战。
他可是有见识的主，也知道那边人的身份，一听这话，赶忙绕到两人前面，“两位快去劝劝吧，可别让那位杀神动起手来。”
第158章 老七的真正身份
声音来源不远，只几步之遥。
燕九跟其他二人快走几步，来到这里，只见洪神机抓着一个年轻的公子。
洪神机虽然年龄不小，但一身修为通天彻地，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恍若一尊魔神。
那公子倒是年轻，被她抓在手里，跟一只鹌鹑没有区别。
“这人是谁？”
燕九好整以暇的看着场中。
“是平郡王，今上最小的弟弟，今上很疼他的。”
老太监语气焦急无比。
“一个踏马郡王，杀了就杀了吧。”
独孤剑魔一点也不当回事，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他当回事的，顾老大除外。
独孤剑魔倒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了解了前因后果。
洪神机跟他们一样，也被请进皇宫，但是进门之后遇到了不知所谓的平郡王，那厮眼高于顶，愣是让洪神机给他跪下行礼。
洪神机是什么人物，他是上一个时代的武林神话，横压一代，拳镇天下，怎么可能给人下跪？
下一刻，平郡王被捏断了喉咙。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觉得有问题，只有那个求情的老太监呆立在当场，看着平郡王的尸首。
“三叔怎么一个人来的？”
燕九十分不解，按理说应该是有太监陪同才对，怎么洪神机反而是一个人呢？
“不知道，刚才那个太监被吓跑了。”
洪神机并不在乎这些细节，在他看来，恐惧是应该的。
“你中计了。”
燕九可是看过《甄嬛传》的人，太监敢这么放任一个大高手溜达，那才是活腻了，什么吓得跑掉更不可能。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太监故意的。
否则没法解释，为什么平郡王会出现在这里，恰好又跟洪神起了冲突。
“无所谓。”
洪神机把头抬得高高的，“老子纵横天下，区区阴谋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便是血染江湖，我看谁能将我怎样。”
洪神机根本不在乎。
他实力强大无比，任何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没有作用。
“三哥还是那么狂。”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三个人，又一个老太监，带着老五风正我，以及老六端木瑾。
说话的是风正我，他容貌猥琐，穿上好衣服，也还是猥琐。
不过他却是洞悉一切，“这事明显是老七干的，他看这个什么平郡王不爽很久了，找个理由杀死他而已。”
“老七？”
洪神机明显一愣，“他为啥不直接出手，还要麻烦我？”
“谁让咱们几个当中，你是最宠他的，当年你们俩刚见面，不是还要认他当义子吗？”
端木瑾提到这件往事，一群人突然爆发了巨大的笑声。
原来这事在关西七雄当年，也是一桩趣事。
关西七雄排行，并不是按照年龄来的，而是按照个人的本事和能耐。
顾老大是魔尊之女，天生血脉强横，修炼魔宗功法，有翻天覆地的神通，自然排在第一位。
在她之下，乃是一剑破万法的独孤剑魔，凭借自己超凡脱俗的剑气，夺下了第二的位置。
随后便是上一个时代的江湖神话——洪神机了，他一双铁拳，砸碎天地日月山河，排在第三位也是没问题的。
但是洪神机却有个极为尴尬的毛病，那就是喜欢给人当爹。
他早年间纵横天下，江湖中有不少人都跪舔他，因此养成了他自大成狂的性格，认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乐意给他当儿子。
直到他遇到了老七。
老七当时还很年轻，没听过什么拳镇山河的洪神机，只当他是一般的江湖豪侠，两人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更结伴而游，过了好一段快乐时光。
于是误会产生了。
老七认为洪神机是有事相求，洪神机认为老七是要找他做义父。
很尴尬，因此老七和洪神机差点打起来，最终不欢而散。
直到数年后，顾老大又将二人连接在一起，这才消除误会。
这并不影响关西七雄其他人揶揄二人。
毕竟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爸爸。
不过该说不说，两人的关系是真好，老七与洪神机之间年龄相差很大，的确有一种父子的感觉在。
而老七也偶尔会“算计”一下洪神机，对于外人来说像是两个人勾心斗角，但对于他俩来说，更像是一种玩笑。
当然，对于被卷入其中的人来说，大概就是致命玩笑了。
......
老太监1号和老太监2号终于还是带着几人来到的皇帝寝宫，至于平郡王，这会应该送去处理后事了。
理由很简单，天气太热，中暑而亡。
别问，问就是平郡王身体不好。
皇帝的寝宫富丽堂皇，的确符合天下共主的威仪。燕九还是很激动的，毕竟她是第一次进皇宫，第一次见皇帝。
“皇帝有旨，宣关西七雄！”
老太监1号进门回禀后，出来宣旨，众人便大刺刺的进门了，什么皇宫礼仪，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老太监1号没管他们。
爱咋咋地吧。
众人进门，果然见到不远处坐着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然后...
“你大爷，你敢算计我。”
洪神机冲了出去，一把扯着皇帝的耳朵，把他拽了过来。
随后，除了燕九以外的众人，一人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堪称是团宠无疑。
“够了，我是皇帝，我踏马灭你们九族。”
皇帝大吼。
独孤剑魔冷笑：“灭我九族？你就是我九族，你灭一个我看看。”
只有燕九，还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
啥情况？
玄嚣皇朝的皇帝，是我七叔？
那我还创业吗，感觉自己已经到终点了。
......
关西七雄有个秘密，那就是七雄之中的老七是谁。
李当归当年初见燕九，就曾经询问过，只是因为各种原因，燕九一直没回答。
其根本原因，就是燕九也不能完全诉说明白，老七的真正身份。
他本身就很少露面，燕九跟着关西七雄的几年，也就见过他三四次。
他本事不高，能动武，但基本上来个高手就灭火。
他也读书，作诗的水平仅限于能押韵。
他也会兵法，只不过团战人数超过五个人，他就懵逼。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位列关西七雄老七，把燕知鸿都给排挤了出去。
现在，燕九明白了。
老七实至名归。
毕竟人家是皇帝，还是要给面子的。
第159章 关西七雄聚会
老七本名赢飞阳，绰号肥羊，今年三十多岁，看起来英明神武，卖相很好，剃个辫子，就可以直接演微服私访记。
他虽然年轻，但功绩卓著，在位这些年，玄嚣皇朝的GDP增加了很多，八百诸侯都被压制住，国与国之间已经很久没生出事端了。
摊上这样的一个皇帝，对于当时的老百姓来说，其实是一件大好事，至少没有战争，会少死很多人。
燕九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个老兵，在战场上流过血，虽然最终解甲归田，但也一身的老伤。
所以燕九很讨厌战争，“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那样的悲剧越少越好。
但是赢飞阳同样有属于他自己的问题。
他无后。
到现在为止，不要说太子了，就是一个公主都没有生出来过，为此有不少老臣都钻出来说要让他过继一个儿子过来，要不然就要从他弟弟当中选一个，当做储君。
想到这里，燕九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平郡王死的那么惨，他应该就是皇储的有力竞争者。
......
好兄弟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几个人拢在一起，便在皇宫大殿之中，叫了灵州的小烧，弄了一个铁锅，搞起了杀猪菜。
若是不看众人的穿着，以及周围环境，只怕仍然会以为这是一群地道的灵州人。
燕九也被感染，她与众人冰释前嫌，多年积怨消解后，更加融洽。
此刻她喝了不少，歪到端木瑾的身上，还在调侃：“我说六叔，你这么多年不见，你娶亲了吗，不会真打算等我长大吧。”
这是个段子：
当年燕九八九岁，十分的不听话，又因为地仙之眼干扰，为人暴躁无比。
端木瑾不会武功，总被她戏耍，有一次把端木瑾给惹急了，抓着燕九，拿着鞋底子抽了一顿。
这一下可不要紧，小燕九就跟端木瑾杠上了，两人白天吵，晚上闹，惹得鸡飞狗跳，到了最后，逼着端木瑾喊出了一句：你敢再惹我，休怪我娶了你。
这一下，燕九当场就蔫了。
她心底其实是怕端木瑾的，无他，端木瑾太穷了。
燕九话音一落，场面立刻安静了。
燕九虽然喝了不少，但脑子还很清楚，一下子意识到说错话了。
“我的妻子...她已经被我赶走了。”
端木瑾努力保持着笑容，但声音已经在微微发颤。
燕九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她这些年对于关西七雄的事了解不多，以为大家都没什么变化。
“六叔，对不起。”燕九很愧疚。
端木瑾摇摇头，“不怨你...是我自己保护不了她们，而且...我也不能够让她跟我继续在一起。”
燕九看着端木瑾，心中一紧。
她是十分了解端木瑾的，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云淡风轻，很少看到这样的表现，想必失去妻子的他，一定非常痛苦吧。
燕九环顾其他的几个人。
她突然间发现，这些人都或多或少隐藏着一点点的秘密，他们聚集在一起，肯定不是为了游玩江湖的。
他们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燕九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七雄中唯一一个没到的白武安踏步而入，一身杀气与寒意。
他进门后没有说话，直接夺过老五的酒杯，一口饮尽。
这是二两四钱的杯子，满满盛着六十度的小烧，便是最善饮的人，一口饮尽也如一杯烈火。
白武安打了个哆嗦，终于将甲胄解下，加入众人的队伍。
他一言不发，给自己夹了好大一块五花肉，蘸着蒜泥大口的吃下，满嘴流油。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这饮食没有任何享受的感觉，反而像是为了进食而进食。
吞下最后一口肉，白武安叹息一声，“十万铁骑已经集结，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
“好。”
赢飞阳吐出一个字，有些发愣的盯着不远处狼藉的杯盘。
“十万人，就这么没了，我们是不是很无情。”
风正我突然有些激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杀人对于我们来说，从来不是难事。可我们从来不杀无辜的人，从来不杀良善的人，现在呢，十万人我们要送他们去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住口。”
白武安没有抬头，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风正我不再说话，屋里更加沉默了。
“历史会铭记他们吗？”
端木瑾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不会。”
这次回答的是赢飞阳。
“除了他们的家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未来千世、万世，都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人存在，也没有人记得他们的牺牲。”
端木瑾看向赢飞阳：“×你×。”
他爆粗口了。
赢飞阳没有生气。
他站起身子，来到门前，一把扯开大门，看着天上渐渐要升起的月亮，“但我会记住他们。”
他回头，神情十分激动，“我愿意将所有的罪孽都归到我的身上。”
“不，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应该是我们一起。”
独孤剑魔站了起来，手中捧着一碗酒。
“千秋功业，便在今朝。”
......
第二日，燕九主动拜见了圣人。
后者今天开始改修瑜伽了，大概原因，是跳帕梅拉太累了。
“你来了。”
燕九进门，圣人便停了下来，还给燕九送上一些糕点。
“关西七雄当年，到底要干什么？”
燕九发现，她看不懂这些个人，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真相也许...很让人伤感。”
“我想。”
燕九点点头，眼神坚定。
“他们想要做一件千秋功业。”
圣人一挥手，整个房间陷入黑暗，随后在燕九的面前，出现了宇宙星辰的形象。
“这是宇宙？”
燕九有玄冥老祖的记忆，脑袋里有不少科幻片或者科教片，这样的景象并不陌生。
圣人道：“是的，这是我模拟出来的宇宙景象，也是我希望中的景象。”
燕九有些迷茫：“那现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圣人思考了一下，轻轻在燕九额头一点。
紧跟着，燕九来到一处神奇的所在。
第160章 钉头七箭
这里是玄嚣世界的尽头，不远处就是混沌虚空。
无尽之海的海水流到这里，便化成元气，融入混沌。
“古人道天圆地方，原来是真的。”
燕九目睹眼前的场面，心中惊诧不已。
“这里是世界的边缘，现在的虚空当中，每一个世界都是如此。”
圣人带着燕九遁入虚空，不知穿梭了多少个世界，来到一个跟玄嚣世界类似的地方。
这里没有修仙者了。
而在世界的边缘，站立着很多高大的雕像，他们好似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又好像是这个世界的殉道者。
圣人立在天穹的最顶端，双手合十，第一次露出吃力的表情。
整个世界开始震动，一片原本平整的大陆，正在弯折，逐渐变为一个球体，在观感上已经能够看到星球的雏形。
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的并非人类，而是一种类似直立行走鳄鱼的生物，他们依旧按照自己的发展进程，繁衍生息，不曾有任何变化，仿佛不存在一样。
但燕九通过地仙之眼，确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元气在迅速的发生着改变，那些修仙者所特需的力量迅速消散。
“末法时代？”
燕九有些激动，毕竟她也算是一个修仙者。
“你这样做，不需要百年，这个世界变会失去天地元气，将不会有任何修仙的可能。”
“但是他们还有科学，生命应该按照本来的样子发展，而不是借助天地伟力，修仙练道。”
圣人的语气有些硬。
燕九从其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圣人开始有了一点“人”的感觉，会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会发怒。
......
两个人回到玄嚣世界当中。
目睹了圣人将大陆改变为星球的状态，燕九似有所悟。
在这个世界上，宇宙，或者说混沌是有中心的。
那便是洪荒大陆。
其上有无数神祇，掌握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洪荒大陆之外，有无数碎片，或是在混沌中凑巧形成，或是自洪荒大陆分离出去。
这些大陆当中，人种或有不同，但都有修仙者存在。
他们吞吐天地元气，化为法力，最终目标就是飞升至洪荒大陆。
在洪荒大陆之上，分为三界，最下一层为幽冥界，死去之人的灵魂在哪里，可以得到转世重生的机会，这一点就已经让洪荒大陆跟其他世界大有不同了。
第二层是地仙界，其中生活着普通人跟修仙者，也有人间王朝，也有各种修仙门派。
第三层是仙界，也是飞升的目的地，在哪里住着神仙，逍遥自在，长生不死，享受着快乐幸福。
如今圣人这么做，其实相当于让切断了这些个世界跟洪荒大陆的联系，这其中必然有原因。
还有那个世界当中，为什么没有修仙者呢？
燕九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她是为了询问，关西七雄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她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圣人恢复了平静，开始慢慢的为燕九解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这个世界，并不是一直稳定下去的，在未来，世界会重新变为混沌，一切生灵都被毁灭，没有人能够逃过。
人们称呼这劫难为“无量量劫”。
为了延缓无量量劫的到来，人们想到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把吸收天地元气的“人”干掉。
为此在洪荒大陆上，出现了数次大战，最近一次，便是传说中的封神之战，奈何那是一次失败的计划，虽然无数生灵死亡，但却没有任何延缓无量量劫的到来，反而将洪荒大陆打的破碎不堪。
圣人有感于这种情况，便开始推演未来，最终得到一个办法——将所有洪荒大陆以外的世界，都变成“末法时代”，让人类以及其他生灵按照各自的方向发展。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圣人想法一样。
还有一些强大的存在，他们并不认为是自己造成了无量量劫，反而不断的去压榨普通的人类。
比如曾经的玄嚣大陆。
以玉清仙门为例，他们就通过暗中支持各个诸侯国战斗，让人类去送死，以此延缓无量量劫的到来。
燕九听到此处，大怒不已。
须知这世界上，一万个普通人所能吸收的天地元气，也不及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更不要说还有哪些强大的存在，生命悠长。
燕九发怒的样子，被圣人看在眼里，他道：“关西七雄的其他人，同样有感于此，他们希望人族按照我设想的方式发展，因此就要对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修仙者。”
燕九终于明白，关西七雄为啥那么伤感了，以人力对付修仙者，就算是再强大，也要付出无比大的牺牲。
在知道关西七雄的打算后，燕九问道：“我能为他们做什么？”
圣人露出笑意：“你的表现和他们猜想中的一模一样，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有你这一关过了，才能够真正让他们放手一搏。”
“我要干什么？”燕九越发迷茫。
“杀掉天道。”
......
夜。
深夜。
燕九看着面前的《万宝图鉴》陷入沉思。
她以前只认为这是个金手指。
但现在看来，她错了。
《万宝图鉴》当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苍天之血】还有一瓶，就立在旁边，这是圣人代为收集的。
燕九将【苍天之血】倒出，落在《万宝图鉴》之上。
可以看到，《万宝图鉴》吸收了最后一点苍天之血后，开始逐渐分裂。
上半部还是《万宝图鉴》，其中记录着各种法宝的制作方法，慢慢融入丹田当中。
而下半部分，则化为一份书稿，上书——“钉头七箭”四个大字。
燕九几乎不敢相信，一直跟随着她的，竟然是封神之战中出现过一次的《钉头七箭书》。
此物之上，记载着【钉头七箭】的歹毒术法，可以咒杀敌人与千里之外。
“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敌人姓名，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
燕九读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
“这踏马好歹毒的法宝，早没发现，这要是让我早掌握了，多少敌人我也干挺他。”
燕九后悔不已，但后悔之余，还是发现了问题。
这个《钉头七箭书》上，已经写好了一个名字：赤精子。
第161章 赤精子的分身
赤精子，上古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乃是封神之战的诱因以及参与者。
燕九有玄冥老祖的记忆，对于赤精子并不陌生。
然而这样一个人物，为什么名字会在《钉头七箭书》上呢？
这其实也跟洪荒大陆的势力格局有关。
现在的洪荒大陆，大概分为以下几股势力：
妖族一脉、天庭一脉、阐教一脉、人教一脉、西方教一脉，其他势力相对于这些来说，比较弱势，掀不起风浪。
上述五个大势力，掌握着洪荒大陆绝大部分资源，以玄嚣世界为例，其实属于阐教的。
所谓玉清，乃是取“玉清圣境无上开化元始天尊”的意思。
赤精子属于十二金仙之一，乃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掌管无数的世界，玄嚣世界便在他的控制当中。
而渡劫期修仙者聆听天道，其实是赤精子传道的结果，【苍天之血】正是赤精子的一滴鲜血，其中包含着大罗金仙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才具有那么可怕的力量。
但赤精子比之他的师兄弟，更为凶狠。
他掌控玄嚣世界，按理说应该多多传道，为自己的教派传承道通。
但他却为了自己的私欲，鼓动修仙界各个势力，挑起争端，玉清仙门就是他扶植起来，操控修仙界的。
而且他还暗中偷袭渡劫之人，将这些人的修为吞噬，壮大自己的力量，简单来说就是敲闷棍打劫。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千年之间，所有修仙者飞升渡劫都失败了。
因为他们在扛过天雷后，还要受到赤精子的偷袭。
话题说回《钉头七箭书》。
这件法宝其实并不是真品，而是昔日燕知鸿根据《万宝图鉴》推演所创造的，跟正品还是有些许区别的。
比如他无法做到单凭一个名字就杀死大罗金仙，还是需要血液来建立媒介，进行施咒。
但饶是如此，也已经足够说明它的强大了。
......
三日后，阳光明媚，适合穿越。
燕九换了一身白衣，跟在圣人身后，来到学宫之中。
这一日学宫周围的小摊都不见了踪影，连平日留下的各种污渍都去的干干净净。
这一下，学宫终于展现出属于它的威仪。
圣人带着端木瑾和燕九，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在其下站着不少学子。
这些都不是年轻人了，他们当中有的已经白发苍苍，最年轻的也是中年模样，可饶是如此，燕九却被这些人的精气神给震慑了。
他们才是真正的少年，有一种朝气蓬勃之感。
圣人没有废话什么，只说了三声“抱歉”，而后圣人脚下升起祥云，逐渐扩大，将众人包裹在其中，向着岐都以西而去。
燕九跟着圣人，同样被祥云托着，升到岐都上空，好像是开了上帝视角。
另一面的校场当中，白武安点齐了兵马，赢飞阳在说着什么，十万将士同时高喊，“万胜”之声响彻云霄。
随后，这些兵马极为有秩序的向着东方而去。
于此同时，在岐都南城，有一间大宅，极尽奢华。
那大宅的正院当中，站着七十二位剑客，有男有女，手持长剑，独孤剑魔手中是一个剑匣。
只见有一个童子，走到他跟前，独孤剑魔将剑匣打开，取出一把木剑，交给到那孩子的手上。
随后，独孤剑魔将剑匣一丢，带着七十二位剑客出门，向着南方而去，只留下那孩子，努力握着木剑，口中喊着什么。
燕九认识那剑，据传说乃是独孤家老祖传承下来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却代表着独孤家的剑道追求。
最后是岐都北门。
哪里站着洪神机和风正我。
两个人身后没有任何人，还各自手中拎着一堆吃的，什么烤冷面、烤肠、羊肉串之类，正在大快朵颐。
好像是要去春游的吃货。
吃完之后，两人哈哈大笑，向着北方而去了。
......
燕九目睹过这些场景，只觉得诧异不已。
“这些人要干什么？”
燕九回头去问端木瑾，却发现不知何时，端木瑾已经不在了。
她意识到什么，望向圣人。
圣人叹息一声，轻轻擦了擦眼角：“走吧，我们该干我们的事情了。”
圣人带着燕九继续向云层之上飞去。
越往上，罡风越强，寒意越足。
燕九将《万化乾坤功》运转开来，这才勉强能够支撑。
反观圣人，神色如常。
两人直到天穹之上，混沌跟玄嚣世界交界的地方。
在这里，可以看到天边有一座石碑。
“那是天道之碑，记录着世界运行的规则，他们是这个世界众生的期望汇聚而成，是天地间最公平的存在。”
圣人为燕九解释。
燕九冷笑：“可惜掌握天道之碑的人，却不是公平的所在，他会蒙蔽天道，我说的对吗？”
圣人点点头。
燕九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放出《钉头七箭书》，随后利用天材地宝，打造了一座祭坛，祭坛之上有一尊雕像，正是赤精子模样。
“二十一日，你需要一个人在这里，成功之后，你便会飞升洪荒大陆，失败了的话，你就灰飞烟灭。”
圣人最后跟燕九交代一句。
燕九道：“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从此以后让玉清仙门道统断绝。”
圣人没有在说话，只慢悠悠的架云而去。
留下燕九一个人，朝着那祭坛，一日三拜。
前七日，燕九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只是罡风一日强过一日，寒意一日寒过一日。
燕九的《万化乾坤功》在这个时间里，不断的进步，如火箭升空一般的进步着。
这期间，随着她力量愈发强大，易天秘境当中的各种资源被她不断吞噬，渐渐的成为一个空壳，可以看出燕九的消耗有多大。
七日过后，燕九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身着八卦紫绶衣，手持阴阳镜、水火锋，不是别人，正是赤精子。
“大胆妖孽，竟然敢暗中咒我？”
他声音虚无缥缈，并不像是真人发出。
燕九打开地仙之眼，只见对方果然只是个法力分身。
而对方看到燕九的眼睛，大惊失色。
“不可能，当年你的肉身明明已经被烧没了，为什么这个眼睛还在，难道你转世投胎了？”
第162章 战斗
赤精子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燕九觉得诧异。
对方是赤精子哎！
大牛！
绝世大牛！
传说中的绝世大牛！
不可能会惧怕自己的。
爽文也要讲究基本法。
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我回来了，你准备死吧。”
燕九努力模仿着那些大人物转世归来的模样，希望唬住对方。
但是赤精子并不上当。
“你不是他，他不会这么说话，但是...你的眼睛是他的。”
赤精子好像很开心。
“只可惜明珠蒙尘，你这样的根脚和出身，根本配不上他的眼睛，实在暴殄天物。”
赤精子开启了嘲讽模式。
这一下倒也让燕九认清了一个现实。
还是那句话：修仙者只是掌握了更强大能力的人，除此之外，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赤精子不在关注燕九，而是回望不远处的祭坛。
“雕虫小技！”
他将手中的【水火锋】向天空一抛，一道火法力，一道水法力，两道宏大至极的法力向着祭坛而去。
燕九心中怕怕。
这踏马特效就是好莱坞也做不出来，可以看出其中强大的力量。
眼看着祭坛就要毁灭。
就在这时，祭坛上出现一层护盾，贼厚贼厚的那种。
水火之力落在祭坛上，如泥牛入海，没有什么波澜。
赤精子露出惊讶的表情。
“五行护盾，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手段。”
赤精子回头看向燕九。
“你师承何人，为什么要咒杀我？”
燕九一愣。
合着对方并不知道是圣人要出手对付他。
转念一想也对。
圣人能蒙蔽天机，赤精子乃是大罗金仙，终究跟圣人有着质的差距，无法算计到圣人要干什么。
“我师承玉清仙门玉真道尊，他说了，一定要将你咒死，从此以后，天上地下，唯我玉清仙门为尊。”
燕九是个扯谎的高手，随意就把玉清仙门给卖了。
“玉真道尊？”
赤精子明显是知道这个人的。
“你不要扯谎了，那玉真最是忠诚，怎么敢干出这样的事情，况且这祭坛上的法力，乃是五个渡劫期的法力捏合而成，他一个人如何做到。”
燕九听了赤精子的话，险些乐疯过去。
对手果然自带“降智光环”，这踏马也能相信。
其实这倒是燕九误会赤精子了。
眼前这个，并不是赤精子本人，也不是所谓的法力投影，这是赤精子炼化的“身外化身”，就跟齐天大圣吹毫毛出的小猴子一样，除了继承本体的部分力量外，并不完全受本体控制。
分身长久的守在天道之碑处，不跟人接触，第一时间反而真的被燕九给忽悠了。
燕九道：“所以我说是整个玉清仙门都要对付你，这可是玉清仙门五位长老的全部力量，要不然你怎么打不破护盾呢？”
燕九此刻借助地仙之眼，也看出对方的虚实。
这人手中拿着的法宝，全部是“山寨品”，不知道通过什么原理复刻的，虽然跟原本一般无二，但效果差了很多。
“所以说你就认命吧，你破不了祭坛，再过十四天，你必然会灰飞烟灭。”
燕九继续拱火。
赤精子冷哼一声，再次放出法宝，向着祭坛招呼。
这才是燕九的真正目的。
就是让赤精子消耗自己的力量。
须知他只是一个“身外化身”，本身的力量就很薄弱，有没有恢复能力，等到储存的法力消耗殆尽，就会消散。
当然，燕九也没完全指着赤精子自己把自己打死。
她真正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好找到这个“身外化身”的破绽。
......
赤精子又使出数招，突然转身，向着燕九一扫，一片火焰直接将燕九给包裹住。
原来这个赤精子也不傻，他也同样弄不清燕九的虚实，假意上当之后，突然偷袭攻击，就要吞没燕九。
“你有那个人的眼睛，偏体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法力，实在令人奇怪，若不是你打算咒死我，我一定留下你来，好好询问出你的功法秘密。”
赤精子自言自语，看着不远处的火焰越来越小。
燕九不见了。
赤精子并没有战胜敌人后的喜悦。
他这些年也很孤寂。
有很多时候，他甚至会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不是分身，会怎样呢？
不，他不敢多想。
因为他只是真正赤精子的一根头发变化而成，本体想要杀死他，只需要一个念头。
所以他只能守着孤寂。
突然，他的脑后生风。
赤精子大惊失色，连忙躲开。
只见虚空中竟然射出一把由法力形成的宝剑。
赤精子冷不防中了一下，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也被划破身体。
燕九自虚空中慢慢浮现，好像是由虚变为实体的样子。
这并不是燕九的神通，而是她对于易天秘境的使用。
具体效果和原理，燕九是参考了带土的【神威】。
“果然，你的实力很强大，但技巧应变并不足。”
燕九直言不讳的说出赤精子的问题，后者并不发怒，反而来了兴致，“那要战斗看看，才能知道我是否应变不足了。”
赤精子十分自信。
这些年他偷袭过不少的飞升者，这些人虽然是都因为硬抗天劫而受了不小的伤，但战斗力十分惊人，赤精子也算是战斗经验丰富，否则也想不出诓骗燕九的事情来。
他一招手，阴阳镜飞出。
这可是赤精子的成名法宝，简单来说，被它照射到，便被定住生死，搅乱阴阳，它让你死就死，他让你活就活，便是赤精子本人，面对这件法宝，也吃过暗亏，除了三坛海会大神，从无败绩。
现在这个虽然是山寨货，但也有几分原版风采，可以定住人的肉身、魂魄以及元婴。
燕九见镜光照射过来，也不害怕，一拍储物袋，一套【血龙战甲】飞了出来。
这一套战甲全身都采用特殊材质，除了速度快，没有太多改进，但它却是燕九为了赤精子特意开发的。
当日易天道尊被赤精子偷袭，其实也受到了阴阳镜的攻击，易天道尊记忆非常深刻，此后不断的想着解决办法。
最后他发现，上古时期的“纵地金光术”，可能对破解阴阳镜有效。
燕九按照这个思路，开发了这款【纵地金光特别版战甲】。
第163章 千年算计
【纵地金光术】乃是阐教秘术，最早流传出来，是上古封神之战时。
修炼此法者，可以日行数千里。
这门功法之所以如此出名，本质上并不是它多么强大，在修仙界，穿梭虚空都不是没可能，区区数千里，根本不是值得惊讶的。
这门功法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它不需要多么强大的修为，便是稍微有一点基础的修仙者，都可以学习。
当年阐教十二金仙，也是因为被削去顶上三花，功力尽失后才修炼这门功法的。
燕九将【纵地金光】融入【血龙战甲】，正是她在目前环境下能想出来的，对抗赤精子的唯一办法。
至于【山寨版神威】，燕九目前根本无法熟练使用，还需要继续开发。
......
赤精子被燕九的【血龙战甲】弄得一惊。
“这是何物？”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铠甲，在洪荒大陆上，人们更多的是喜欢仙衣，就算是盔甲，也造型古朴，不像燕九这般不要脸，直接剽窃人家托尼·屎大颗，充满了违和的科技感。
“这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燕九穿上战甲，声音立刻变得喑哑，充满金属质感。
她的速度变得飞快，远超修仙界的人。
【血龙刀】与【坤龙刀】被燕九握在手里，这两把武器也被燕九改造，如今便是渡劫道尊，也会被杀伤。
再一次，燕九把修仙者的战斗维度拖到了武者的层面。
【纵地金光】给予燕九在小范围快速腾挪的可能，她利用战甲贴近赤精子，与之直接肉搏。
赤精子的战斗经验丰富，但说到底还是与修仙者战斗，隔着几百米来个动动波还行，这么一被贴身，反而手忙脚乱。
一瞬间，赤精子竟然想到了很多年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战斗方式跟巫族这么像？”
燕九对于洪荒大陆的了解还是不多，完全不明白这个“巫”是啥意思，说白了，她还是不够了解男频文。
赤精子见燕九不回答，也不多言，将牙关咬紧，催动【水火锋】，水火之力绞杀燕九。
至于【阴阳镜】，赤精子并不敢使用，他和燕九太贴近了，如果一个不慎，两个人都被罩住，那就尴尬了。
打斗到了这个情况，场面陷入僵局。
燕九再怎么厉害，也无法破开【紫绶仙衣】的防御。【水火锋】的攻击，也让她疲于奔命。
至于赤精子，同样如鲠在喉，燕九的【血龙战甲】速度如雷霆，一瞬间就变换数个位置，神出鬼没。
“说实话，你们这些大能的法宝也不怎么样。”
燕九开始语言骚扰赤精子。
“连个人工智能都没有，还会反噬自己，你也不行呀，要不要我给你们开发一些，带小美女器灵的那种，不但好用，还能安慰你这种老男人的心灵？”
燕九语言不算恶毒，却正好触及到赤精子的两个点。
第一个就是【阴阳镜】噬主这件事，曾经发生过。当时他的徒弟拿着【阴阳镜】，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第二个就是寂寞。赤精子在这里太久了，飞升者又不是每天都有，怎么能不寂寞。
于是，赤精子暴怒了。
他一愤怒，便将【阴阳镜】收了回来，全心全意操纵【水火锋】向着燕九攻去。
燕九身负地仙之眼，对于近身肉搏观察细微至极，一见赤精子强攻，反而露出笑意。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燕九这套【血龙战甲】实在太快了。
于是赤精子被燕九抓住机会，暴打了一波，后者一度想起封神之战。
“我杀了你。”
赤精子真的发怒了。
他一怒，便终于不在藏私，放出全部的力量。
只见远处天边，竟然掠过一道剑光，向着燕九杀来。
这一下，燕九惊恐至极。
这剑光杀意太盛，是天上地下从未见过的。
人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但这剑光却已经超越了生死。
“且让你看看我的戮仙剑光。”
赤精子脸色都有些扭曲了。
但他的心中是快意的。
燕九面对这剑光，绝对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燕九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她一震【血龙战甲】，飞掠而出，企图躲开这剑光。
然而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剑光与燕九之间的距离，一点都没有拉开，反而不断再缩小。
也就是说，这剑光躲无可躲。
“规则之力。”
燕九心中似乎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
这道剑光当中，是纯粹的规则之力，没有人能够扭曲。
除了...
圣人！
下一刻，一道神光自云海中射出，好似彩虹一般。
这神光有五色，分别代表着五行之力。
“五色神光，是你！孔宣，你已经是圣人了，为什么要为难我？”
在赤精子的惊叫中，那道剑光跟五色神光融合在一起，最终消散不见。
......
这当口，燕九突然爆发。
她的战斗意志极为强大，虽然劫后余生，但却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只见她直接跳出【血龙战甲】，身后自虚空一抓，取出易天秘境当中的一样物品。
这是一颗莹莹如玉的晶体，形状并不规则。
它一出现，立刻引来滚滚劫云，显然这晶体当中，有超过渡劫期的力量，天道认为这样的力量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西方教的舍利子。”
赤精子此刻多少有些慌神，一看到燕九手中的晶体，立刻叫出这东西的根脚。
很快，他就想起来，这东西到底是谁的。
“你是易天道尊的传人，否则你的手中，怎么会有他的舍利子。”
燕九听得更加迷惑，她想到了赤精子叫出自己的传承，但却没想到赤精子提到了西方教。
封神之战中，对于西方教的记录很少，只有提到过两位教主，除此之外少之又少。
而在赤精子口中可知，易天道尊竟然是西方教的传承。
燕九心念电转，想到很多东西。
不过此刻还在战斗当中，容不得她发呆。
她将舍利子投入【血龙战甲】当中。
下一刻，血龙战甲之中，爆发出巨大的光芒，就看它突然间好似获得了生命，一尊魔神自它体内出生。
“受死吧。”
这魔神虽然不是人的身体，但面貌却还保存着一点生前的样子，不是别人，正是易天道尊。
“我拼尽全力，计算千年，就等着今日了。”
他整个身体迅速突进，来到赤精子跟前，两个人搂抱在一起，突然被烈火包裹，须臾间一起化作焦尸。
第164章 幻境
燕九在云头盘膝而坐，调养自己的身体。
刚才那颗舍利子，乃是易天道尊的，他临死之前，全身功力融入其中，蛰伏千年，就等着这一日报仇雪恨。
他的功力也的确强大，千年来支撑易天秘境，居然没有耗尽，反而有增强的趋势，他修炼的功法有多强，可想而知。
若是没有赤精子偷袭，易天道尊到了洪荒大陆，也当是一代人杰。
燕九望着不远处已经消散的两人，心中感叹，修仙界的凶险，一点不弱于江湖。
不过通过刚才的战斗，燕九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赤精子的分身这么弱。天道不允许有超过这个世界承载能力的力量，一旦超过便会降下劫云。
......
打败赤精子的分身后，燕九度过了平静的七天。
这七日间，她不断叩拜祭坛，越发困难，每一次扣下，都感觉有千钧之力压在脖颈上。
可是燕九从来都是硬碰硬的存在，这些压力反而被她当成动力，锻炼自己的力量。
《万化乾坤功》在这些日子不断升级，燕九感觉整个人都在增强。
更不要说不远处就是天道之碑，燕九不断的阅读其上的内容，对于天地、阴阳这些道理的理解日深。
“千年修行不如一朝悟道，我这七天来取得的进步，超越别人百年千年，若是让我再回到镇元仙门，化神之下，我可以随意杀死。”
这不是燕九随意吹嘘。
她此刻众多外挂一起爆发，功力向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进化，更不要说她几乎掏空了易天秘境中的各种天材地宝，厚积薄发。
此刻的燕九，其实就是第二个易天道尊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她还没有适应这种强度的力量。
这些天圣人也不断在通过意识跟她沟通，讲述一些关于修炼、人生的见闻，遇到不懂的，或者燕九觉得不对的，两个人还能有些争论。
这些知识比之所谓的“聆听天道”更加强大，每一句话，只要燕九听到，就会促进她功力向前跨越一步。
其实燕九还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些天圣人给她说的东西，便是“道”，在历史上，圣人传道一共没有过几次，洪荒大陆的生灵，为了听圣人一言，跋山涉水、披荆斩棘都算是轻的。
似燕九这样，天天听，听不懂还反复听得，还跟圣人吵架，简直闻所未闻。
......
时间过去了十四天。
燕九看着祭坛，准备继续拜祭。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将燕九吹落云头。
燕九只感觉身子飘轻。
向上看去，自己的身体还在，僵直在当场。
而意识却好像落入水中，逐渐沉沦。
水中好似有水鬼，不断的纠缠着燕九，抓着她的脚，要将她拖下去。
燕九并不熟悉水性，一时间着了道，呛了几口水。
但她十分冷静，面对这样的环境，还是小心的调动力量。
她吞噬过【魂】，对于灵魂的修炼有些了解，在这种环境下，她干脆凝神静气，开始将【魂】的种种秘术修炼起来。
其中有一门，名曰：炼魂术，乃是极为歹毒的功法，需要特殊的媒介，将人的灵魂直接焚化。
燕九此刻虽然是灵魂之体，但地仙之眼的效果却还能作用，这门【炼魂术】几乎是瞬间便被她掌握。
她睁开眼，周围立刻燃烧起火焰，这火焰是灵魂之火，即使在水中，也能燃烧。更不要说，这水还不是水，只是模拟的幻境。
那些抓住燕九的魂魄发出痛苦的嚎叫，纷纷松手。
燕九看去，发现这些人，乃是一群六扇门的捕快，当年燕九用计毒死了他们。
燕九带着冷笑：“你们当年被我杀死，如今还是要被我杀死，不管你们化成什么，都不是我的对手。”
燕九意志强大无比，这样的人，既是只是普通人，鬼神也不敢靠近，更不要说她有诡异至极的炼魂术。
嚎叫的鬼魂被【炼魂术】杀死，化为飞灰。
燕九无视他们，游上水面。
只见这里是一片虚无之地，周围都是浓雾与鬼火，阴森无比，好似冥界。
“这是一座迷魂阵，前面有阵眼，只要你能走到哪里，便可以回到肉身当中。”
是圣人的声音响起。
燕九不疑有他，向前走去。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有一种回到雪原的感觉。
那里是乾国最北方，比灵州更加寒冷，没有城邦，只有一些散落在那里的部落。
燕九跟别人一直说是去“杀狼”，但其实在那里，最危险的反而是这些部落。
因为寒冷和贫穷，生存成了那里人唯一的目的。
燕九初到雪原，就成了他们眼中的“肥羊”。
最终，燕九利用各种方法，屠灭了一个小部落，这才在当地站稳脚跟。
也正是靠着那个小部落的积累，燕九获得了第一桶金，才能在后来创造“七雄商会”。
燕九向前走，不远处出现一群人的身影。
他们裹着厚厚的兽皮衣服，手中拿着刀剑、斧头。
“燕九你害的我们好惨，你来赔命吧。”
这些人叫嚷着。
燕九冷哼一声，“杀你们我从来不后悔，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会杀你们。”
燕九的话透露着决绝。
她从来没有那种尴尬的是非观，什么不杀坏人，什么杀人自责。
她是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不滥杀无辜，但却也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这些雪原人坑害了多少人？没人知道，那部落之下的累累白骨，可不全是他们的先祖，还有不知多少的无辜人。
燕九诛灭他们，没有一丝愧疚。
燕九率先出手。
她此刻是灵魂状态，攻击虚无缥缈，反而有一种更加犀利的感觉。
一群雪原人，简直如同雪人一般，在燕九的攻击下，迅速土崩瓦解。
燕九甚至连看他们一言都没看，继续向前走去。
在往前，环境变得温暖了很多。
又一些冤魂出现。
这些人穿着比之雪原人，光鲜亮丽了不少。
他们是燕九在灵州时候的敌人。
“燕九受死！”
“燕九受死！”
“燕九受死！”
这些人没有攻击燕九，因为在不远处站着四个六扇门的人。
他们是六扇门最强大的捕快，每一个都武功高超，每一个破获过无数的案子。
燕九曾经很害怕他们。
或者说，现在还是有些恐惧。
然而燕九还是直接走到他们跟前。
“杀！”
第165章 元神出窍
阵眼就在不远处。
燕九背后是累累尸骸。
而燕九的眼前，站着一个人。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凶狠，你难道不怕天谴吗？”这个人语气当中带着威严。
“我怕。”
燕九很干脆，她的确怕天谴，怕有人报复，甚至夜不能寐过。
但她选择面对。
因为相对于恐惧，她更喜欢报仇后的快感，更喜欢获得金钱的喜悦，更喜欢权势滔天的肆意。
她就是这样的人，天生骨子里就有贪婪和渴望，她也甘之如饴。
燕九走到那人眼前，“让开，否则你也死。”
那人笑了，“你知道我是谁，你就让我死？”
燕九摇头，出手，那人被一刀两断。
“我从来不听人废话。”
燕九踏过那人的尸体，向前继续走去。
......
“哈哈哈，笑死我了。”
洪荒大陆，三仙岛中，三个美丽女子透过一面镜子，看到刚才的一幕，笑的前仰后合。
“大哥死的忒惨了，哈哈哈，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这个小丫头给斩了。”
“这小丫头简直是邪魔，实在太对脾气了，别跟我说什么废话，拦在我面前的，一定要死。”
“咱们大哥也是脑子不好，赤精子做的幻境，他居然要掺和一脚，现在好了吧，人丢大发了...”
“你也得理解大哥，他当年就是死在《钉头七箭书》之下的，如今看到有人再次使用，怎么也要去看一看。”
三个女子笑闹的时候，一道流光落入房间当中，走出一个男子，正是燕九遇到的人。
他一出现，房间角落里登时跳出一只黑虎，向着他扑来。
男子见到黑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伸出手在黑虎额头猛地rua起来。
“这燕九当真不为人子，我好心好意想要帮她，却被她一刀斩成两半，我且看他如何过最后一关。”
男子十分愤怒。
他的真实身份，乃是“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也就是传说中的财神赵公明。
至于三女，是他的师妹，三霄娘娘。
“哥哥还想度人，你没发现吗，燕九这个小丫头的心，比咱们想象中的更硬、更狠，昔日你我若是有这般心境，又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三姐妹中的云霄虽然口中是玩笑语气，但脸上却有些落寞。
“快看，又杀人了。”
碧宵突然叫道，“这燕九到底是什么跟脚，重重幻境对她来说，简直如浮云一般，要知道这次出现的，可都是她至亲之人呀。”
镜面中，燕九正在斩杀李当归和玄鲨真人，她毫不留情，可以说面对仇敌也不过如此。
这才是真正让观看的人倒吸冷气的。
须知不论何人，面对自己的至爱亲朋，都会有所顾忌。
但燕九不同。
她根本就是取刀就杀，一点迟疑都没有。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亲朋，而是能够看得清真伪。”赵公明道：“也许孔宣选择的这个人，真的能够为我截教开创一番新局面吧。”
......
燕九一路杀伐，终于来到阵眼前。
下一刻，燕九再次回到云层之上，身体之内。
不远处的祭坛上，赤精子的雕像已经开始出现了龟裂，这代表着他的三魂七魄已经被拜得快要消亡。
按照《钉头七箭书》的记载，此刻的赤精子，应该已经晕厥，他能对付燕九的手段，只剩两样，要么就是元神出窍，要么就是派别人来攻击燕九。
燕九继续拜祭。
直至第二十一天。
天空当中出现一个投影，正是那的赤精子的元神出窍而来，只不过此刻的他，变得狰狞无比。
“你胆大妄为，居然敢暗算我，交出《钉头七箭书》，我饶你不死。”
燕九没搭理他。
得多虎的人，才能相信这种话，交出《钉头七箭书》，恐怕当场要被搓成灰。
赤精子见燕九不就范，当场大怒，“那你就跟这个世界一起毁掉吧。”
天空当中出现一把宝剑，造型古朴，透露着杀意，向着燕九而来。
燕九不识此剑，却认得其上的剑光。
当日斩杀赤精子分身时，他就曾经召唤过这样的一道剑光，这样的一柄绝世宝剑，当真有资格，毁掉这个世界。
燕九已经感受到莫大的压力，将她压制在云头，根本抬不起头。
“都死吧，都死吧，这个世界我也不要了，我要让这里的亿万生灵，都化作飞灰。”
赤精子的元神明显露出疯狂的神色。
燕九心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这赤精子被《钉头七箭书》诅咒，临死之前却是如此的疯狂，实在令人可怖。”
燕九也不坐以待毙。
她知道这【钉头七箭】的破解之法有两种。
其一是直接以武力毁掉祭坛和施法之人，其二是直接夺到《钉头七箭书》。
燕九打算将祭坛一同带入易天秘境当中，以躲避赤精子的攻击。
此刻燕九的功力已臻化境，虽然还是无法随心所欲的进入易天秘境，但只要准备得当，却也可以带人、带物进入其中。
燕九老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因此一直在积聚力量，准备进入易天秘境。
燕九展开法力，将祭坛包裹。
“想要逃？”
赤精子冷哼一声，“你真以为凭借着小小的西方教神通，就能逃脱此剑？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厉害。”
赤精子话音一落，宝剑一震，强烈的剑光直接斩断燕九跟祭坛的联系。
燕九本人也被波及，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若不是那云头能自由活动，燕九恐怕就要坠云而下。
“不堪一击。”
赤精子再度催动宝剑，就要杀死燕九。
......
“啊！燕九要被赤精子杀死了。”
三仙岛中，碧宵惊恐的大叫，“这赤精子居然拿出老师的戮仙剑，这等不当人子的家伙，我真想去将其碎尸万段。”
碧宵心直口快，见赤精子要杀燕九，心中焦急不已。
“燕九怕是躲不过了。”云霄也叹息一声，“昔日封神之战，我截教败退，诛仙阵被破，诛仙、戮仙、绝仙、陷仙四剑尽落敌人之手，如今赤精子拿出戮仙剑，便是你我一起上，也不是对手，那燕九...哎！”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截教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不服，我不服！”
碧宵听了云霄的话，激动不已，身上法力涌动，搅动的三仙岛四周风起云涌。
“也许...这就是命数。”云霄不知道怎么安慰碧宵，因为她同样也很愤怒，也很无能为力。
“去你马的！”
就在这时，燕九的怒骂传入两人耳中，这两人都是神仙大能，何曾听过如此污言秽语，赶忙去看。
只见燕九面对戮仙剑的剑光，突然站起身子，她的四周出现四把由法力形成的宝剑。
“不可能！”
云霄大惊，“这阵法她怎么能会，是孔宣教给她的吗？便是孔宣能教，她怎么能够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