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红花和绿叶
1998年1月5日，傍晚。
王启年面带喜色的回到了寝室，将卖给《小苹果》获利的消息，向自己的室友们分享。毕竟，大家不仅仅是同寝室的室友关系，而且，还是事业上相互扶持的合作伙伴。
作为同一个团队的成员，这种喜讯是必须要告诉众人的。
“好牛逼啊，年哥！随便写了一首歌，就赚了3万块钱！”李解显得非常的羡慕。
“笨蛋，怎么是随便写出来的？这叫做才华！光看到年哥简单的创作了一首歌，但你可知道，背后的积累？”杜杰训斥说道。
“呵呵，其实没什么！口水歌而已！”王启年显得很心虚的说道。
其实，原本王启年是不懂音乐的，也写不出谱子。但在入学电影学院之后，音乐课上格外上心，学会了简单的谱曲知识，能将自己的曲子写出来。另外，为了糊弄人，又学了一门最容易学的乐器——吉他！
因为，几乎每一个作曲家，都必须要掌握一门以上的乐器。灵感来了，用乐器演奏旋律。之后，再将旋律用谱子记下来。或者是，写一段谱子，再用乐器去试着演奏，找出缺陷，进行完善。
不会演奏乐器的作曲家，难有什么信服力！创作的歌曲拿出来，也会被怀疑抄的。
在王启年学了一堆乐理知识和乐器演奏，之后，“创作”曲子，才不会显得突兀。
“年哥太谦虚了，再谦虚，就当你是装逼，是矫情了！”郝艺笑道。
“《小苹果》都能卖三万，年哥要是大发神威，多写几首，岂不是说，电影的本钱就凑足了！”李解忽发奇想。
“胡说，写歌是要有灵感的！哪些知名的音乐作曲名家，一年能写出几首上乘的好歌，已属于难得了，更别说，年哥是业余写歌！”郝艺说道。
“额，确实是这样！若是写歌真的那么容易，我一天一首歌，一年300多首，岂不是年赚千万了？钱要是那么容易赚的，我还奋斗个毛啊！”王启年了笑。
李解闻言，也不仅傻笑不已。
卖歌拿了3万稿酬之后，距离电影《命运之门》计划中的30万元资金，又近了一部。当然了，王启年不可能自己包办这部电影的所有投资，一方面，他他没办法马上就变成钱来。另外，他觉得。剧组的众人都是投资人，才会精打细算，一分钱当一块钱使用！
娱乐圈经常有一些黑马导演和剧组，大家都没有红，拿到几百万投资拍成的小成本电影，在票房上干翻了一堆的大片。
归根结底，除了未成功的剧组成员用心和诚意之外。更重要的是，不少小成本的电影，浪费程度相对较少，资金的利用效率较高。简单说，就是性别比高，一块钱花出十块钱的效果。
而绝大多数的大片，往往是十块钱当一块钱花。于是，造成了一堆投资书万万上亿的大片，声势浩大，结果，更容易让投资人损失惨重。
所以，王启年从一开始，就让团队养成精打细算，花自己的钱，没有片酬。盈利是要靠上映后的票房成绩，这样，更能够激发大家的诚意和节约。
只有诚意的作品，往往才容易创造奇迹！小成本的电影，如果连诚意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让观众感动和买账？
至于节约，就是一块钱花出十块钱的效果。绝大多数的投资成本低的片子，创造黑马奇迹，都是靠这个！
“现在能确定的资金有10万元了！”王启年说道，“光靠着我们自己赚钱，还有家庭支持，是有限的。我觉得，应该拉一些投资！”
“拉投资，找谁呢？”郝艺问道。
“对电影感兴趣的存在，个人投资者也好，影视公司也罢，甚至，可以玩嵌入广告。角色的服装、化妆品、食品、酒店，我们也可以找酒店公司。甚至，啤酒、白酒、自行车，任何生活中常见的商品和服务，都可以嵌入到电影里面，广告融入剧情里面，并且，都是常见的产品，不会显得突兀。控制得好，不会影响质量的！”王启年徐徐说道，“我们有电影拍摄许可证，这些都是可以的！尤其是，郝艺、杜杰，说真的，你们学美术和摄影的，影视、广告界都要混，多认识一些商业品牌公司，即使没有拉到投资，也可以未雨绸缪，尝试建立人脉，给人生的未来做铺垫！”
“啥意思？”杜杰愣愣说道。
“笨蛋，他的意思是说，出去化缘这件事，就交给咱们两了！”郝艺笑着指着王启年说道，“年哥这家伙，一看就的当领导的料子，天生就具备领导的才华！”
“什么是领导的才华？”李解好奇问道。
“就是懒，自己懒得做事，所以，找别人给自己做事。”郝艺笑道，“优秀的领导，最大的优点是识人，可以把人安排到适合的位置上进行分工！”
王启年摸着鼻子说道：“别将我神话，我很普通，我就是我，王启年，一个普通的学生！”
“普通？普通的话，就不会是理科状元，普通的话，就不会既能写剧本，还能搞音乐！”郝艺笑道，“你这种人，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咱们……几个，做多是衬托你这多红花的绿叶！而且，还给人感觉，心甘情愿的给你当绿叶，还担心你不需要我们这种庸人，衬托你的才华横溢！”
郝艺的说法，让众人不由连连点头。
电影学院，是精英制的学校，每年招生人数不多，就是希望挑选出一批天才。但实际上，即使考上电影学院，天才也是少数的!
天才云集的96级的学长学姐们，一入学就开始纷纷被剧组看中到处拍戏，那是特例！
仅说本届97级的新生，绝大多数入学后，表现都非常平庸的。不少表演系的，在校期间，基本都是老实的读书。直到毕业时，才开始出道。
正是因为，97届的在校生们普遍显得很平庸，王启年才会显得那么的谣耀眼。
他一入学，就搞出了那么大动静，出了那么多的风头。创作历史地图，被电视台买去做节目。还能写歌，卖出3万高价。
另外，众人还准备自己投资电影，这样逆天的组合，已经让学校里面不少还未有机会的同学们，开始对他们充满了好奇和关注。
影视行业是一个讲究团队配合的行业，一开始团队不靠谱，尤其是，没有一个灵魂人物，大家都走不远！
而如果，有一个灵魂人物，能带领大家创造奇迹，那么，大家也是甘于做衬托红花的绿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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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寒假
1998年1月11日，期末考试结束，寒假来临。
相比很多同学们归心似箭，王启年反倒对学校依依不舍。因为，学校里面有不少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
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只能和同龄人。
父母哪里就有点代沟了。
当然了，这个代沟可能不是年轻，更多是兴趣志向的鸿沟。
回来之后，王启年发现，家里面和他离开之前，有着巨大的变化。
小王子超市成为了周围几个小区经营最好的一家零售商店，为了更好的发展，甚至把隔壁相邻的两个店铺也租下，商品的品类也从小商品，扩展到了电器和服装更赚钱的门类，下一步，父亲甚至想要把品类扩张到电脑、手机。
这个野心显然是非常大的，毕竟，小王子超市的一开始起步的本钱很低，再说，扩张太快，经营管理的能力能跟上来吗？
王启年有点担心，父亲步子迈的太大，扯到蛋了。
“不用担心，现在生意非常好。租下新的铺子的租金，很快都赚回来了。”老爸穿着黑西装，显出了一副老板的派头，“你猜现在家里面除了负债之外，净资产有多少钱？”
“十五万？”王启年说了一个自己觉得比较合理的数字。
“错，远远不止！”老爸笑了笑说道，“一开始投入了7万多，里面有3万多是找家里面亲戚朋友借的。现在，这些欠债连本带利还清了。此外，还有给你电影赞助的5万也被扣除了。但现在每个月赚的利润保守估计都有三四万块。几乎是天天都在赚钱，所以，累计的积蓄，已达到20万，这还不算库存的存货的价值！算上的话，保守估计，家里面至少有30万了！”
“这么多？”王启年不禁有点惊讶，照理说，90年代末，中国的gdp才7.4万人民币。人均收入更低，很多人月薪也就几百块钱。
但一家普通的小商店，为什么比十多年之后，更赚钱？
王启年思索半晌，觉得应该是三方面——租金上涨、人工薪水上涨和电商冲击。中国的电商后来追上了美国，成为世界上网上购物规模最庞大的市场。这样的冲击，对传统的零售业，绝对是致命的。
现在电商在国内还未出现，倒是传统零售行业的黄金发展期。
“现在我的店里面，增加了便民服务，手机充值、代缴水电费，都开通了，这些都是不赚钱的。辛苦是辛苦了，但只要把人流吸引来，很多人难免会顺手买点东西！”老爸笑道，“另外，还搞送货上门，小区附近，一个电话就可以送货上门。为此，雇了6名员工，每个月多付4000元的员工薪水开支，但收入则是增加了一倍！还有就是，店里面库存的货，很多都是卖掉之后，才给上游打款。所以，店里面等于是长期占用了批发商的十万元的现金流，这笔现金流，即使是存银行吃利息，也是能多攒一些效益的。”
对此，王启年一惊，看来自己低估了父亲“赚钱的才华”了。原本，自己跟父亲说的那些，他都消化吸收了，并且，化用为盈利模式的一部分。
而电话打过来，就可以送货上门的服务，已经非常接近于电商了。如果，建一个购物网站，与快递公司合作，异地都可以购物，这就是电商模式了。
对此，王启年不免和父亲谈国外的电商，亚马逊模式和ebay模式，这两家美国电商网站，在1995年已经成立，后来几乎成为了中国市场以外，世界范围内最成功的模式。
后来，中国电商行业虽然很多规模上已经超越了美国的同行，但绝大多数的网购电商模式，都是从这两家网站借鉴和汲取灵感的。
父亲听了王启年讲电商，觉得完全不能够理解，实际上，连电脑都不会操作，也从来不上网的中年人，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弄明白电商是怎么回事情了。
但是，王启年讲电商和电话购物进行类比，父亲就很容易明白了。一个是，顾客打电话，就可以送货上门。另外一个，则是顾客在网站上发订单，之后，送货上门。
电话购物的模式，少数的客户还好。若是成千上万客户同时打电话，电话就会占线，业务不可能处理的过来，所以，这个模式发展没有多少潜力，有着巨大的瓶颈。另外，即使解决了电话占线问题，处理电话购物，这得雇佣多少接线员？
网上购物的优势在于，可以同时无限的接受订单。即使一瞬间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订单，也可以同时的接受和处理。在人力资源上，也比电话购物要节省。
“建个网站贵吗？”老爸有点心动的问道。
“技术上不贵，真要省钱，估计几万块就可以建好一个网站。但最好找靠谱的人才，雇佣他们。毕竟，互联网是高科技，必须要有专业人才高技术上的维护和升级！”王启年说道。
接下来一段时间，原本对网络不感兴趣的父母，忽然想要学电脑。王启年自是只好手把手的教。
好在windows的操作，本身就是傻瓜式的，不需要懂技术原理，也可以掌握。
另外，王启年发现……老爸居然懂英文，似乎比他学的还好一点。在学会使用浏览器之后，父亲就直接输入了海外的亚马逊、ebay的网址，对网站的每一个网页都显得非常感兴趣。
对此，王启年感觉到不可思议！
结果老爸不好意思说道：“以前70年代，厂里面进口一堆的机器，英文的说明书，大家都傻眼了。之后，领导发狠，让全厂文化水平较高的技术工人，都学英文，我学的算比较好的，几十万字的说明书，主要都是我翻译的！”
“……”王启年感觉很囧，只有中专文化水平的父亲，居然还能翻译英文版的技术说明书。
这是后来的大学水太水了，还是以前的中专含金量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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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假期二三事
越是接近过年，家里面的生意越是忙碌，王启年也是要帮家里面看店。
别的事情，倒不需要他插手，主要在场中看着，避免生意忙的时候，有人手脚不干，趁乱偷东西。
这件事，王启年也是当场逮到了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少妇，偷奶粉。若换做是满脸横肉，或是凶相的成年男子行窃，他未必敢当场去抓。但少妇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结果，王启年就动手了。
被王启年当场抓住，人赃并获。少妇小偷不断诉苦，夫妻都下岗，迫于无奈，偷奶粉给孩子，她不断哀求，千万别报警。只要别报警，怎么样都成。
不过，这个少妇居然还是小区的邻居，而且，她所言也多是属实，王启年并没有为难她，反而问道：“在我们超市做员工，一个月薪水500块，你做不做？如果做的话，奶粉你带回去，就当提前支付的工资！”
少妇闻言抹干眼泪千恩万谢。
对于王启年自作主张，招了一个偷奶粉的贼当员工。父母闻言后，虽然说了几句，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因为，王启年对父母仅说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她仅是偷奶粉的小贼，并且，手法不老道，也没有准们做准备，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她是初犯。
而不偷其他的值钱商品，反而仅是偷一带十多块前的奶粉，说明，她心存家庭观念和对小孩的爱。
这是能够被教育改正过来的小错，此外，有了这种羞耻心，充分尊重她，帮助她，今后，她可能比其他的员工手脚更干净！
最终，在第二天，少妇一大早带着期待的眼神，问自己是不是能上班，算不算是员工。
王启年的妈妈对她说，算！
之后，这个名叫做周颖的少妇，成为了店中拿500块月薪的基层关公。
当然了，王启年不会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举，给家里的生意，招揽了一个多么忠心可靠的帮手。
……
每天白天，王启年在生意忙的时候，到超市里面帮忙三四个小时。不过，其他的时间，更多是在家里面看书、上网和搞创作。
电影剧本《命运之门》，王启年已经写了150页，字数不过是5万多字，但实际上，他不断的删删改改，把草稿的文字加上去，估计至少写了五十多万字。
不过，即使是这么反复的修改，王启年每次的抽空的阅读删改，还是觉得不满意。
对此，王启年越发的感觉到，创作的不易，尤其是创作精品的文字，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比普通的文字要多十倍以上。
按照王启年上辈子当写手的速度，一个月怎么也得写十多万字吧？
但现在用了四个月时间，剧本才写到了五万字。这里面反复修改，消耗了他多少的激情和灵感，王启年已经算不清了。
当然了，创作剧本的时候，一些草稿中的文字，若是当做小说去看，还是非常有可读性的。只不过，在电影剧本中，这些文字是多余的。
于是，王启年在写《命运之门》电影剧本的时候，也开始同步创作了一个副产品——小说版的《命运之门》！
小说版的《命运之门》字数20万文字，这也是王启年计划，电影将来能够公映作为卖点，说服书商出版他的同名小说。
未来的很多影视公司，都是全盘考虑，多元化的经营。仅经营电影一门生意，不太容易生存。于是，影视公司往往也会做经纪、音乐、院线、游戏、周边等等。
王启年记得在2014年左右，炒的最热的就是ip（ualproperty），既知识产权、智慧产权，文化产业逐渐开始意识到，热门的小说、漫画、动画、电影、游戏、音乐、舞台剧等等各种的艺术，其实都是可以互相改编的。掌握一个热门的游戏版权，可以将之改编漫画、动画、小说、影视、音乐去捞钱。同样，一个热门的影视版权，也可以考虑改编游戏、小说等等其他版权……
这种开始打破了文化娱乐产业的壁垒，是互联网时代的头脑风暴。现在各大文化产业，虽然想到了改编，但一开始就做全版权运营，在做改编计划的，还是非常的罕见。
王启年自信，自己的这个眼光，至少超前十年以上！
……
1月20日，王启年的电子邮箱里面收到郝艺发来的多封邮件：“bj国旅酒店，3000块广告赞助，另外提供一个月免费旅游和酒店住宿。”
“燕京啤酒赞助1万块，条件是电影里面至少给燕京啤酒三次特写。”
“李宁体育用品公司赞助5000块，要求电影里面要出现角色穿李宁运动鞋和李宁运动服装的场景……”
王启年见状后，不由精神一震回复道：“收到，希望可以再接再厉！”
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为了拍电影，多拉广告赞助，也是必须要做的。否则，没钱的情况下，连电影都没得拍，更别提拍出什么优秀的电影了。
王启年并不怕将电影拍成广告集锦。因为，这大多数品牌，都是生活用品，日常中经常会用到。比如，喝啤酒，燕京啤酒，还是qd啤酒、雪花啤酒，这并不影响电影的剧情。
角色穿李宁，还是穿其他的球鞋，也是同样的道理。
人家好莱坞的很多大片，也经常是一部电影嵌入了几十个以上的广告赞助，这也并不影响电影的大卖。
觉得嵌入广告，玷污了电影的艺术，这种玻璃心的导演，王启年觉得是很蛋疼的。
毕竟，只要是拍现代背景的电影，难免会出现一些的商品的镜头，即使不拉广告，电影里面也难免会“免费”给许多商品打广告。
与其是这样，还不如收费嵌入广告。
给钱，我就给你的品牌在电影中露脸，比如，燕京啤酒赞助了钱，电影里面角色就喝燕京啤酒，而不会是其他牌子的。
知道了郝艺拉倒了1.8万元赞助，王启年心中乐开花了，心中暗想道，郝艺果然是一个人才啊！剧组众人，没有任何大牌，都可以拉到赞助！即使，这些赞助的规模很少，但也是赞助啊！
拍电影，不仅仅要考虑才华！拉赞助和投资，也是电影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有时候，一文钱会难道英雄好汉。没有拉到资金的导演，再有才华，也很难表现出来！
第三十四章 筹集 资金
寒假期间，王启年每天除了在店里面帮忙三四个小时之外，其余的时间，更多是呆在家里面上网和创作。
在1月20日，王启年将股票行情和交易客户端软件装上去，查看“深锦兴a”的股价。
这是几个月前，他用从父母要的5万块准备用于拍电影的投资，先放在股市里面套一点利。
目前来看，“深锦兴a”没有辜负王启年的期望，已从7.13元涨到了12块。
也就是说，王启年之前投入的5万块钱，已经增到了8.4万多元，才不过几个月时间，就赚了3.4万多块。
当然了，王启年知道，其实这只股票行情还未真正启动。
真正启动的标志是，这家公司改名为“亿安科技”，乘着互联网、高科技概念大热的时候，被恶炒到126元天价。之后，互联网泡沫被戳破，这家公司管理层和庄家不少人纷纷落马，身陷监狱。其后，这家资不抵债的纯炒作概念的庄股，曾常年的停盘，被不同的资本重组了n次，也依然是一个毫无价值的鸡肋。
现在，距离126元还是有一段的距离，但王启年亿安科技的的细节，隐约知道，行情发动应该至少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
不过，相对于炒“亿安科技”，王启年还是觉得，拍电影还是更有前途。
王启年记得，1998年中国电影市场在《泰坦尼克号》等等进口大片推动下创造了12亿票房之后，至1999年却跌至8亿票房，绝大多数的电影院都是亏本的。
尤其是，电影市场跌破了10亿元之后，其中，市场份额绝大多数还是被进口片占据。尤其是，好莱坞电影，在《泰坦尼克号》打进中国市场之后，每年仅引进不到十部，但靠着十部好莱坞大片，却已将中国电影市场的半壁江山占领。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少的电影人士开始陷入悲观，中国国产电影，无论怎么努力，在好莱坞电影的冲击下，也活不下去，拍电影是没有前途的事业。
但实际上，从1999年的8亿票房作为中国电影市场的谷底，其后，十多年时间，市场就只增不降，至于2013年国内的电影票房规模已增至217亿人民币，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票房市场。
而且，在票房市场连续增长的过程中，国产电影占据的市场份额，也是呈现逐渐上升态势。在后来，国产电影在国内市场，至少已经占据了50%左右的市场份额。
所以说，现在去拍电影，就是真正的对中国电影行业抄底！
未来几年时间，很多电影人士过于悲观的，都放弃了从事电影行业，转行做其他的事情。这实际上，给留在行业发展的人，腾出了不少的位置。
再过一段时间，到2003年，院线制正式推行之后，票房屡创新高，那时候，再去在市场上扬名立万，难度将会越来越大！
在股票抛售，资金落袋为安后。
王启年开始盘算自己手中的资金，与拍电影所需的资本的差距。
卖掉了股票，共持有8.4万元现金。
出售《中国历史地图视频》，从bj电视台先后拿到1.5万元。其中，1.2万元是计划投资于电影的。
另外，《小苹果》歌曲的版权，也卖了3万元。
所以，目前王启年保存在自己手中的现金，已经有12.6万元。
而郝艺出去给电影拉赞助，又拉到了1.8万元。也就是说，目前确定掌握的资金，也就只有14.4万元。
把存在银行里面的利息算进去，姑且算成15万元吧。
也就是说，目前拍电影的资金，仅仅筹集了一半。
对于郝艺他们出去“化缘”，王启年觉得只能锦上添花，不可能成为支撑电影的主要投资。
王启年估计，筹集30万元的投资，还是非常艰难的。因为，包括王启年在内，家里都不是巨富，即使家里面有存款，也不可能全部拿出去支持子女拍电影吧？毕竟，电影本质上是一种赌博，赌输了血本无归，赌赢了名利双收！
想到此，王启年思考了半晌，决定——《命运之门》小说版，提前向出版投稿，让出版社预先支付一些稿费，若是顺利的话，又可以筹一笔钱。
至于如何说服出版社出版，并预付稿费？这一点，王启年也并不担心，他tj市理科状元，不上北大上了北影，貌似在tj市可是上了新闻。
另外，王启年高考作文《扶老人》，也被tj市教育部门旗下的杂志和报纸上刊登了。
尽管，这个“扶不扶”在现实中还未发生，但是，也惹得不少人佩服，觉得，这篇作文深度、思想都非常的令人吃惊。
多家正规的大报刊发表、转载之后，基本都寄了稿费。每次引用和转载，50块钱~100快不等，被媒体转载了二十多次，累计也获得了1300多块钱的稿费。
另外，就是《扶老人》这篇文章，被tj本地的接力出版社，引入了《高考状元满分作文选》之中，里面刊登了他的原文，并且，有出版社请了专家，在后面点评了一堆，总之，就是说——这篇作文就是好，不愧是高考状元的手笔。
但是，专家也不建议考生模仿王启年的写法，因为，高考作文虽然不限题材，但绝大多数高分的作文都是议论文。以小说作文题材，并不像些议论文那么稳妥，属于风险比较高的写法。
但没办法，王启年写小说比写议论文更拿手，所以，高考时候，他按照自己的专长进行发挥是难免的。
接力出版社给的稿费，比报刊引用转载的稿费要高一些，但也仅300块钱。当然了，算字数的话，相当于千字300元。
若是长篇小说，能拿这个稿费，已属于非常厉害。但短篇文章，别说千字几百元，就是千字千元，也属稀松平常。
但却也留下了出版社的编辑联系方式。估计接力出版社的编辑，对他王启年，应该不会完全陌生吧？
第三十五章 一篇 投稿
王启年找到接力出版社编辑留下的名片，拨通上面的电话号码说道：“喂，请问您是接力出版社的小梦编辑吗？”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悦耳的声音，听起来小梦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我是王启年，去年tj市理科高考状元，你们似乎把我的高考作文《扶老人》选入了一本出版物中了吧？”王启年说道。
“是的！去年我们出版过这一本高考状元作文书，一共选中了60多篇高考状元的作文，你的《扶老人》就是其中一篇。当然，我们已经取得你的家长同意，并支付过了300元的稿费。”小梦编辑以为发生了出版纠纷，连忙解释说，“基本上，其他的高考作文，是每篇150元的标准。你的《扶老人》由于非常有特色，因此，稿费比别的稿子多了一倍！”
“不，不是为了这件事，《扶老人》作文的稿费，我父母代收了，我没有异议。今天，打电话来，是因为我想要向贵社投稿！”王启年解释说道。
“投稿，什么样的类型？”小梦编辑问道。
“一篇长篇小说，小说名叫做《命运之门》，是我筹划的一篇电影同名的小说。电影已经获得了摄制许可证，电影计划在年内开拍。”王启年说道，“我想要与贵社合作出版，等到电影公映的时候，同步的发行小说。这样，我们电影、小说。互相的借势宣传，刺激彼此的销量，达到利益最大化！”
“什么？！”小梦编辑显得有点失态。电影……多么高大上存在！居然，还是电影同名小说，要与出版社进行合作。
不过，这件事真假还是很容易判断，电影摄制许可证，这是可以到广电去查，有没有破准这部电影，是可以查询的。
另外，王启年这个tj的理科状元，不上北大上北影，这也成为当地媒体炒作了半年的新闻。
北影是什么样的存在？——培养明星、编剧、导演等等影视圈内的人物。
想来，这件事很靠谱！
“王同学是吧？稿子你可以发过来，我的电子邮箱是xxx,没有电子邮箱的话，可以到接力出版社上门投稿，邮寄也可以。邮寄的地址，你可以参照那篇高考作文选图书上的地址。收件人，填写责编小梦，这样，稿子就会寄给我。我看稿子可以，初审可以过。再然后，就是报上去，让编辑组长和总编决定出不出了！”小梦编辑说道。
“好，没问题，我还是在电子邮箱上投稿吧！”王启年显得对自己的稿子充满信心的说道。
接下来，王启年按照小梦给的电子邮箱，将稿件传了过去。
“稿件已经收到，三天内给初审结果。然后，二审、终审，可以在两个月以内给结果！”小梦说道。
王启年闻言，这是出版社的规矩。责编是一审，之后，还要上面更高级别的编辑拍板，才能够出版。毕竟，出版物是要付出成本的，在国内图版图书定价比较低，并盗版充斥的环境，正版出版物，赚钱并不是那么容易。
因此，每一部的稿子，往往需要再三审核，判断其亏本的风险不大，才会进行出版。
……
接力出版社，是一家比较年轻的出版社。成立才不过是7年时间，但已经先后出版了将近1000多部图书。
很多传统的大型出版社，并不重视文学书籍的护板，因为，这类书籍并不是旱涝保收，要参与市场竞争。
但接力出版社，作为一家新兴的出版社，在教材教辅和专业书籍等等旱涝保收的市场，并不占据优势地位，所以，更重视出版一些面对消费市场的书籍。
在编辑小梦接到了王启年的电话之后，办公室中的编辑组长看在眼里，打趣道：“是不是有那个大作家前来投稿？”
“不是大作家，是去年的高考状元！”小梦自信的说道。
“哦？”编辑组长笑了笑，却并没有多少认真的意思。高考状元，每年全国都有几千个，用高考状元来营销策划的话，很难具备噱头了。
“投稿的这个高考状元，与别的状元不一样！他就是那个，不上北大而选择报考北影的tj市理科状元王启年。”小梦说道。
“哦？那又怎样？”编辑组长还是觉得，炒作不起来，噱头不够。
“这个王启年，考上北影之后，准备要拍电影。投的稿子，是电影的同名小说！”小梦笑道！
“什么？！大一新生就拍电影！不可能吧？！”编辑组长显得有点吃惊。考上电影学院不稀奇，但刚刚考上电影学院，就准备拍电影，这太扯了！即使是张艺谋，也是毕业之后，才开始拍电影的！
“王启年同学说了，电影已经备案，拿到了电影拍摄许可证。这件事，应该很容易查询到！”小梦说道。
“唔！假如拍电影是真的，小说的稿子质量凑合，就出吧！”编辑组长笑道，“只要是真的拿到了拍摄许可证，就可以以不上北大上北影的高考状元，自导自演电影。同名小说版，提前出版，作为噱头，吸引读者购买！至于电影，最终，能不能上映，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小梦点了点头，将电子邮箱里面的稿子，用打印机进行打印。
《命运之门》的小说全篇是20万字，但王启年投稿仅给了一个2000字大纲，以及5万字开头。
篇幅并不是很长，小梦拿着打印机刚刚吐出来，有点发烫的纸张，用订书机装订成册，之后，开始捧着稿子，如同看书一般
当阅读到了第一页，小梦就显得很惊讶。
小说的文字并不华丽精致，但却显得干净利落，很容易让人阅读第一段，就开始有阅读的兴趣。
而不像有些大作家，尽管文笔是不错的，但过于炫耀，以至于文笔成为阻碍读者沉浸到剧情中的障碍物。
除了文笔朴实无华，让读者觉得很流畅，很容易一口气看下去之外。更关键的是小说的剧情，事实上《命运之门》的剧情，也颇有新意，让这个年代的出版编辑，感觉到惊艳！接受了太多，剧情上没有亮点的传统作家投稿了，那些质同化、沉闷的让人抓狂的稿子，对小梦而言，已属于煎熬。
但是，《命运之门》这部小说，却是拯救了她，让她重新感受到了阅读的乐趣！
小说中，主角王大锤报考电影学院，却落榜了。而与他一起考试，他所暗恋的那个女孩，却考上了，从此之后，两者可能再无交集。但是，王大锤意外获得了时空机器，只需要按一下开关就可以回到过去。
第一次，王大锤回到过去，因为提前知道考题，顺利的通过考试。原本，他想要向那个暗恋的女孩表白，但那个女孩却自杀了。因为，王大锤考上了，挤掉了她的名额。接下来，为了改变暗恋女孩自杀这个他不可能接受的命运，主角王大锤再度使用时间机器，穿越回到另一条时间线上改变历史……
一次又一次的穿越，但由于蝴蝶效应，每一次他都不能够获得完美的人生。于是，他不断返回过去，改变命运。
半个小时！
原本还悠闲的喝着红茶的小梦，发现了……茶水居然冰冷！因为，她太过于投入阅读，居然忘了时间的流逝。
甚至，由于多愁善感，她甚至为剧情中煽情的片段而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眼眶有点湿润润的。
“怎么样，那个稿子？”编辑组长有点玩味的看着这个有点文青的下属。
小梦编辑有点文青，同时也很拼命，几乎每天都要阅读超过50万文字。入行一年多，阅读的字数就过亿。
从一个小文青，变成阅历上亿文字的编辑，照理说，已经不太那么容易感动。
但，小梦编辑这一回，居然感动的流泪了。
这难倒是一部神作不成？
“不错！文字二流，但是，有点创意！”小梦并没有说的太满，实际上，岂止是不错，她根本就是沉迷进去了，成为了这本小说的书迷。她心中万分希望，这篇小说能通过后续的审核，这样，她也好阅读后面的文字了。
“哦，初审过了。给我二审吧！”编辑组长笑道。
第三十六章 只有王启年知道的春晚看点
接力出版社编辑办公室。
编辑组长小天从责编小梦手中接过了《命运之门》稿子，翻来第一页。
一开始，抱有“我偏要来挑刺，找不足之处”的成见看书的，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书的剧情，折服了他，迫使他代入到了剧情中。
半个小时候，小天看完了稿子，沉默半晌后才说道：“若是文笔能再好一点，几乎可以捧成一部畅销书！”
想了半天，他也只能说，文笔上不如一些获奖的作家们！
“天哥，你也看好这本书？”小梦显得很高兴。
“是的！这本书主要是创意和风格独树一帜，不像现在很多的作家，过于炫耀文笔，搞的云山雾绕，制造阅读的障碍。《命运之门》好就好在，文字方面很简单直白。但剧情却是充满了悬念和**，戏剧冲突运用的非常好。”编辑组长小天说道，“这种剧情为王的书，有点像北美市场的那些畅销书！好莱坞喜欢改编一些畅销书，都是这种悬念充足，**迭起的作品！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很多读者，爱看的书不买，买的很多书都是不看的，用来当装饰品，衬托他的品位。”
“天哥，你觉得这本书能过吗？”小梦问道。
“不知道，终审不是我能决定的，若是我能拍板，肯定是过了！”编辑组长小天笑到。
……
次日，王启年收到了接力出版社的编辑小梦发过来的电子邮件，告知他《命运之门》的一审和二审都过了。
就下来，要等上面的总编去终审，等到终审之后，才决定出不出。终审的时间是两个月以内，无论是通过与否，都会给通知的。
当然了，在终审结果出来之前，小梦建议不要一稿多投，被发现一稿多投的话，可能会取消出版计划。
对此，王启年回复：“非常感谢，我会耐心等到终审消息的。”
虽然，他可以在接力出版社的终审之前，不向其他出版社投稿。但王启年也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接力出版社一家。
假若接力出版社终审没有过，王启年决定去bj投稿。因为，bj的出版社更多，机会也更多。
在回复了邮件之后，王启年则是安心在家过年。
……
大年夜，看春晚。
这个新习俗，大约是在80年代形成的。尤其是，北方天气比较冷，冬天更适合呆在家看电视。
对春晚，王启年也谈不上多喜欢，更多是在家陪家人一起看，图个家庭氛围。
这一年的春晚，王启年不仅仅看到了冯巩、黄宏、宋丹丹、赵本山等等后来小品相声界的名人。
也有刘德华、张信哲、那英、王菲、周海媚等等知名娱乐圈的天王天后。
实际上，98年春晚也是一个标志，以前的春晚，很少请流行音乐的歌手。但在98年之后，就解开了一个序幕，流行乐坛的歌手越来越多。
而能够上春晚，也是一些娱乐圈天王天后们进一步提升自己身价的有效手段，上一次春晚，片酬身价要涨一大截。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此外，王启年看到彭将军在台上高歌，心中感慨万千——未来的“国母”啊。历届国母中，彭将军应该是最具备气质的一位了。
同样是红颜，因为跟错了人，所以命运不同——董文华，显然就没有彭将军那么好运！
现在红得发紫的董文华，有绰号是“时代的歌唱家”，其歌曲见证了改革开放的很多历史变迁，由此可见她的影响力。但她私下里的身份却是走私大案的赖xx的**，在98年某个大案爆发，赖某某逃到海外，董文华也被连累，被封杀了很多年。
这一次登陆春晚，也是董文华最后一次，到明年，她已在公众面前消息。等到十多年后再重新复出，已经人走茶凉。
还有就是陈佩斯和朱时茂，这两人此时是央视春晚的人气之王，但这一年他们演出的《王爷与邮差》，是最后一次上春晚。
因为，陈佩斯、朱时茂与央视矛盾已久，原因是他们在春晚表演的众多小品，被制作成录像，在市场上畅销的不得了。不过，录像带销售的利润，并未给他们分文，于是，陈佩斯和朱时茂开始与央视打起了官司。官司打赢了，但却彻底交恶了央视。
后世不少人感慨，若是陈佩斯依然活跃在春晚舞台上，赵本山根本就红不起来。
而从99年开始，陈佩斯不再上春晚，赵本山才开始大红大紫，取代了原本陈佩斯的地位。
这一届的央视春晚中，王启年感觉到最为可惜的就是陈佩斯，在他心目中，陈佩斯才是喜剧小品之王。
此外，春晚大多数歌曲，王启年觉得这些歌太老了，提不起劲。稍微提神的，应该属解晓东、范晓萱联合演唱的《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呀，勤做深呼吸。学爷爷唱唱跳跳，我也不会老……”
这种风格，现在人们觉得是可爱。但换做未来，人们换一个更贴切的词形容“卖萌”、“洗脑”。
现在的范晓萱卖萌功力，貌似不逊色后来的很多以卖萌见长的歌手。不过，她却未坚持这个风格，而是迎合当下的市场，唱了一堆失去了自我风格的歌曲。以至于，在《健康歌》、《我爱洗澡》之类的卖萌歌曲之后，就泯然众人。
当然了，看过了春晚之后，王启年“灵感大发”，连续创作了多首歌曲——《爸爸妈妈》、《月亮之上》、《最炫民族风》、《爱情买卖》、《滴答》、《小鸡小鸡》、《老鼠爱大米》、《隐形的翅膀》……
话说，写完之后，王启年不由汗颜。因为，这些歌大多是女孩子的歌曲。这会暴露他，专挑女歌手的歌曲听的癖好的。
王启年感觉到汗颜，于是又录像《两只蝴蝶》、《童话》、《春天里》、《时光倒流》，这两首倒是适合男歌手，唱的好了，搞不好能红。
记下这些歌曲，是因为，他怕今后忘记了——每首歌，都是能够换钱的！
第三十七章 回到学校
1998年2月3日，农历来算是初六，年刚过完，王启年就返回了学校。
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赶上了春运繁忙时间段。无论是火车还是长途大巴，候车都会变得非常困难。
等车、候车有多辛苦？回家的时候，王启年可是在车站等了排队十多个小时，才买上了火车票。以至于，他都想过，干脆步行或骑着自行车回家算了。当然了，所谓步行或骑自行车回家，只能是在脑海中想一下。真要付诸行动，王启年还是吃不消那种苦头的。
提前一点返回学校，也是为了避免等车、候车的辛苦。到了学校之后，王启年发现，同寝室众人不少人已经返校了。
回到学校，众人聚首之后，也开始共商大计——上学期计划好了《命运之门》这部电影，在本学期以内拍摄。
虽然，筹集资金方面有一定难度，但大家都是迎难而上的性格。因为，大家都摘掉，影视行业是不进则退，你不去抢占出名的机会，别人就抢了。
不能出名带来的损失，有时候，比自己集资拍电影投资亏本的损失更严重。
“截至目前，已经有9个广告赞助。总共获得3.8万元，此外，还有一些服装、啤酒、化妆品、酒店免费住宿之类。”郝艺笑道，“支票我都换成了现金，另外，这些广告合同也在保险柜中，现在移交给你保管了！”
说着，郝艺将保险柜打开，果然，里面堆放了几叠百元钞票。
王启年点了点头，数了数这些现金的数量，并用验钞机检验了几遍。核对了数目是对的，于是，从郝艺手中接过了钥匙。
次日，杜杰、李解先后的返校。两人也不仅仅在家里面要了一点钱，加起来有五万块。
众人把资金集中起来，一共就有了21.4万元。
不过，这已是众人的极限了——距离30万元，还有一段的差距啊！
王启年知道，必须得搞到30万元以上的投资的必须的。因为，即使他们几个人零片酬，剧本免费不算在预算中，节省了一些资金。
但电影拍摄，每天光是胶片就是在烧钱的。
比如，一卷35mm的电影胶片400尺，可以拍5分钟，价格在3500多块。如若是用这种目前业内最常见的胶片，摄像机拍一分钟，就要700块钱。
当然，王启年他们作为新人，还用不起35mm的票片。计划中《命运之门》准备采用新人导演们常用的16mm的胶片。
一盒16mm的胶片，价格只要1200块钱。能拍成10分钟的镜头。十分钟的素材，剪辑成1分钟来算。一分钟的电影成本，大约是1200块。
拍成100分钟的电影，光是买胶片的钱，就要12万元。
另外，摄像机也是要付租金的，按照王启年他们的关系，可以用1万块钱的代价，将摄像器材租用半年时间。
此外，就是拍摄时，吃饭、道具，还有雇的一些演员和幕后人员，都必须是要花钱的。
按照王启年参与过《小武》剧组的经验，剧组开工之后，一天下来少数要两三千块钱。若是一天拍的比较多，上万块也有可能。
之后，王启年说道：“这笔钱，先在银行里面存3个月定期吧！到期之后，利息大约有5000块。那时候，确保资金能到22万。剩下的，就是再努力一把，争取在三个月后，再筹8万以上的现金。等到现金筹集到，我们先后现金拍摄，手中现金用完，存在银行的钱就应该也到期了。”
……
新年刚过过去，北影的98年艺考又开始了。
郝艺他们几个室友，也经常跑去看热闹，对一些有潜力的苗子表示“关注”。遇到一些妹子的问话，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遇到一些男童鞋的问话，那，哼哼，自己看招生简章吧！
实际上，用王启年的话来讲，就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狼”，对着一群新嫩的学妹看放电、发（那个）情。由于缺乏勇气和行动力，所以，收到一个又一个好人卡，一个妞也没泡到手。
“你行你上啊！”众人对王启年翻白眼。
“哼！我的理想是——成为娱乐圈大导演、教父。那时候，无数美少女自荐枕席。现在事业未成，就开始追求享乐，是短视的，消磨志气的！”王启年抚了抚自己的平光眼镜，微笑说道。
“哇……”众人一致的翻白眼。
“怎么？为我的壮志凌云所折服了吧？”王启年自恋的说道。
“不，其实，你才是‘有贼心，没贼胆’的那个人！”众人一致取笑道。
“我敢说，将来你即使混成影坛教父，即使有一群美女自荐枕席，你也没那个胆子去收。”郝艺笑的流眼泪，“因为，越是吹，自己要建立后（那个）宫的，将来越是妻管严。反倒是平日不见他吹的，可能已经成了情圣，一脚踩多只船！”
“一脚踩多只船，很难不遇到柴刀剧情！”王启年说道。
“柴刀？《命运之门》里面的剧情，老大，真服了你！”郝艺竖着拇指。
王启年一愣，想到了“柴刀”这个梗，原本是《日在校园》里面的人渣主角悲惨下场。但目前这个动漫，还未问世。而他在《命运之门》里面提前用了“柴刀”的段子。
没想到，大家对这个段子印象还挺深刻的！
其实，王启年这段时间，也经常去看下一届的未来新生们，不过，关注的重点不在于美女，他不至于那么低俗。
其实，他更多是在看看，98级新生中注定要遮蔽所有同届学生光芒的大神——宁浩！
第六代的导演中，宁浩应该是票房之王吧，而跟着宁浩的团队，火起来的那批人里面有黄渤、徐峥。这三个人，未来十多年里面，都站在了华语电影圈子的金字塔顶端行列。
比如，黄渤在06年之前都是跑龙套的，但是，后来忽然红的发紫，这离不开宁浩的提携。黄渤能红已经令很多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了，而后来个人参演的电影获得40亿总票房，更令人觉得这个电影行业真的太神奇了！
徐峥原本在电视剧领域小有名气，但不属于很红的演员。但后来参演宁浩多部电影，就在电影界飞速蹿红。尤其是，徐峥不仅仅自己演，而且，还当导演拍出《泰囧》的票房刷新中国电影票房纪录，是国内首部破十亿票房的电影。
黄渤、徐峥这两个人的发迹，都是与宁浩有关系。由此可见，宁浩就像是一把钥匙，通过宁浩，可能就能够找到未来有大红潜力的一大批人，并打入那一批人的圈子内。
因为，来参加考试的人太多了，人山人海，找人的难度很大。目光扫来扫去，也没有看到宁浩身影，王启年不仅有点失望。
不过，王启年相信，即使宁浩没有出现在今年新生的名单中，将来在电影圈子内，迟早会遇上的……
第三十八章 柏林电影节
转眼到了2月中旬。第4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拉开了序幕。
在2月11日柏林电影节召开的这一天，王启年就收到了贾樟柯打过来的电话，知道了《小武》正在柏林，报名参加这一届柏林国际电影节。
王启年自是表示，提前祝贺贾学长，在电影节上能够有良好的表现、
贾樟柯倒是在电话中故作淡定，表示不在意成绩。
王启年心中一乐，不在意成绩，你参加什么电影节啊，文青就是矫情！
不过，话说回来本届的柏林国际电影节，比较奇葩——像张艺谋、陈凯歌这样级别的大导演，根本就没有参加，参加的都是一些有争议的电影。
比如，香港的《愈快乐愈堕落》，邱淑贞、任达华之类的主演，一看这个演员阵容，很容易让人心领神会的求“未删减版”。
而国内导演报名参展的片子《天浴》、《小武》，都不是官方批准的参展片子，参展过后，很快就会上禁片的名单。
当然了，《小武》其实情节并不严重，主要是未经许可参展，违反的电影法，所以给予小惩。
《天浴》的动静可就大了，因为，这部电影不仅涉及xz和特殊年代，而且，女主角还是躶（那个）体，以及与性有关的剧情和清透很多。
这部电影因为“躶戏风波”闹出了巨大的动静。
在“裸戏风波”爆发后，李小璐一脱成名。尽管被禁，但不少人在到处买盗版光盘和在网上找下载。
虽然是禁片，但也仅是禁止在国内公开的发行。但媒体上，尤其是娱乐媒体，报道柏林电影节，还是重点介绍这些华语片。
“年哥，贾学长的那个《小武》就是你跑龙套的那部电影吧？”杜杰问道。
“恩！是的！”王启年笑道。
“贾学长他们挺够种的，才20万投资的片子，就敢去海外参展！”杜杰评价说道，“不过，柏林电影节奖金多少呢？”
“没有奖金吧！有些电影节是有奖金的，但柏林电影节不设奖金，只有荣誉。如果拿到了荣誉，即使仅是提名，身价也是倍增。”王启年笑道。
“年哥，你觉得这一届柏林电影节，华语电影表现会怎么样？有可能那部能拿奖？”杜杰说道。
“大奖估计拿不到，不过，脱光的片子容易拿奖。因为，不少的评委其实内心很**，道貌岸然的，就喜欢看这种三俗的片子，但又不好意把大奖颁发，所有，每一届都把会给类型的片子一些甜头。以此来鼓励，更多的明星脱光！”王启年笑道，“《愈快乐愈堕落》和《天浴》这样的片子，都脱光了，所以，即使拿不到奖，也至少会有提名！”
“呵呵！”众人倒是噗嗤一笑。
几天之后，果然给王启年说中了。华语电影没有拿到金熊奖，但《天浴》却拿到了金熊奖的提名。
一下子，更让《天浴》红的发紫，媒体上一阵炒作。
《愈快乐愈堕落》也获得了阿尔弗雷德.鲍尔奖，这个奖旨在鼓励创新。所以，这部电影并不是因为喜闻乐见的三（那个）级（那个）片的而获奖，而是这部片子居然是同（那个）性（那个）恋题材的。片子里面，主角与某人的妻子有染，但……最终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的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尼玛的，果然是脑洞和神转折啊！一群三（那个）级（那个）片熟面孔，居然拍同（那个）性（那个）恋题材的片子。
原本媒体的报道中《小武》几乎是没有存在感。毕竟，这仅是一部20万成本的电影。在柏林电影节中放映，观众也并不是很多。
结果，在颁奖典礼上，《小武》居然爆冷门，拿了今年新设的“青年论坛奖”，这个奖项以德国导演沃尔夫冈施多德的名字命名，也就是“沃尔福冈·施多德奖”。虽然，不如金熊奖、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那么耀眼。但是，这绝对是一个含金量很高的大奖!
“沃尔福冈·施多德奖”创立的第一届，首次颁奖，既是隆重的颁给了《小武》。
此外，《小武》还斩获了“亚洲电影促进联盟奖”！
一口气拿下两个奖，《小武》已经让很多媒体目瞪口呆。
德国大导演格雷戈尔对《小武》更是亲睐，称誉贾樟柯为：“亚洲电影闪电般耀眼的希望之光”！
而无数媒体转载了柏林电影节大导演的评价，这让是让贾樟柯一夜成名。
不过，貌似这一届的柏林国际电影节，貌似国内参展的基本都是禁片。《小武》、《天浴》一个比一个情节严重。
相对于《小武》投资规模仅20万，属于小打小闹，也没有专业演员，剧组从导演、摄影和演员都没是新人。
《天浴》则是投资数百万，导演陈冲是国内影视行业的前辈，和张艺谋他们是同一个时代出道的，电影里面讲述特殊年代，女知青文秀下放到西（那个）藏农村进行劳动。在下放过程中，牧民老金，对她很好，为其打水、挖浴池，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过，老金却因为早年与别人打架，而失去了性能力，简单说，就是一个太监。对文秀的爱慕，只能用照顾，而不能和她产生实质的性（那个）行为。
由于，厂部在约定时间，没有将文秀接回城市。文秀开始迁怒于对她很好的老金。渴望回到城市，文秀在供销员的甜言蜜语下献上贞操。
老金对她不自爱，非常的难受。
最终，文秀越来越不要脸，跟很多男人睡觉，用身体换取物质。
老金忍无可忍，终于和她吵起来。结果，文秀讽刺老金没有性能力，说：“卖也没有你的份！”
不断卖身也没有换到回城机会，听闻有人自残残废，得以回城。于是，文秀让老金帮她制造工伤假象，用回城内就医的方式，获得回城的机会。这时候，老金对她已经彻底失望，开枪射杀了文秀，之后，殉情与之合葬。
这种片子，不断触摸河蟹的g点，国内是不可能同意拍摄。其实，即使不涉及政治，就是性，在国内就是绝对会禁。更别说，性和政治结合，更是禁片中的禁片。
而海外由于意识形态影响，专门给这种片子开后门。让其容易获奖或是获得提名，以此鼓励导演不断拍抹黑中国的片子。
总之，王启年知道，其实各种电影节、电影奖，并不是那么纯粹，反而是很肮脏的，里面泛着文青的酸味，带着政治腐肉的臭味。
反倒是一些商业片，更可爱一些，至少，商业片是为大众观众拍的。
第三十九章 这个龙套跑的值
与《天浴》这部哗众取宠，专攻政治和性，显然是专门“求禁成名”的片子相比。《小武》照理说，g点是不够的，没有躶，也没有涉及到敏感的政治。
但令人惊讶的是，欧洲的电影评论界，对《小武》的偏爱，远远超过了《天浴》。
《天浴》这么明显和努力黑中国，也仅拿到金熊奖金的提名而已。
但《小武》虽然刻画小偷、小姐这类受到法律、道德批判的角色，但谈不上政治。这部电影，让影评界赞誉的是，写实和自然的风格，几乎看不到多少表演的成分。一个小偷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
貌似，《小武》获奖，还是没完没了的！
柏林国际电影节落幕，《小武》斩获了两个大奖。
接下来，法国南特三大洲电影节，金气球奖。
加拿大温哥华国际电影节龙虎奖，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潮流奖，比利时电影资料馆98年周年……
一连串的荣誉，砸向《小武》，使得导演贾樟柯迅速的大红大紫，被誉为亚洲最有潜力的青年导演！
当然了，贾樟柯的成功有点外热内冷，海外炒的沸沸扬扬。但国内主流媒体，低调处理。
热炒《小武》的，要么是电影娱乐相关的专业媒体，要么就是一些非主流的媒体。
主流的媒体及时报道了，也仅是在娱乐版附带一提，没谁主动把《小武》炒的沸沸扬扬。
当然了，普通的对《小武》和贾樟柯并不太关注。但整个圈内，对贾樟柯和《小武》却是高度的重视。
比如，在柏林电影节刚刚结束，贾樟柯回到北京，电影学院内部隆重的请他演讲，给学校的同学们传授经验。另外，《小武》这部电影，在学校免费放映，这自是难免的。
王启年在《小武》里面参演了警察这个配角，亮相不过几分钟，说了一些说教性的台词。但是，凭着这段资历，也让他镀了一层金，至少电影学院里面的师生，都知道了。
之后，bj的影视圈子，内行人估计也知道了！
最大的好处，就是王启年混了点资历后，找企业拉赞助更顺利了。
2月末《命运之门》连续拉了多笔企业赞助，用植入品牌广告的方式换资金，使得电影的预算已攒到了32.5万元——已经超过了最低的目标30万元！
王启年知道，若是《小武》没有在柏林拿奖，自己没有在《小武》中镀金，恐怕事情没有这么顺利！
“年哥，好眼力！这个龙套跑的真划算啊！”《小武》带来了立竿见影的好处，还是让众人觉得很是高兴。
难怪，很多的导演、演员，都是一窝蜂是想要拿奖。在获奖电影里面镀金，着实能带来不菲的影响力。
王启年笑了笑：“没什么！《小武》红，也仅是圈内的名气，不可能在国内上映的，就连录像带，也只会有盗版的。另外，我觉得《小武》的盗版录像，买的人估计也不多，反倒是《天浴》的盗版光盘，很快会卖疯了吧！”
众人闻言，不仅莞尔。
确实如此……
《小武》、《天浴》都是禁片，国内上映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相对于《小武》没有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躶（那个）体”和“性”盗版光盘和录像带也卖不出去多少份。
《天浴》就不同了，“躶戏风波”在柏林电影节曝光后，可是引发国内娱乐媒体的一窝蜂的炒作。估计用不了多久，中关村5块的盗版光盘带出来，弄不好会卖到断货。
不过，看过了的观众，恐怕会失望。
文艺青年们拍的片子，即使是脱光、也不会有多少撸点，与日本的a（那个）v以及港台的三（那个）级（那个）片相比，还是有巨大的差别的。
简单说，王启年可是看过了不少有躶（那个）体镜头的“禁片”，绝大多数的文艺导演即使拍躶（那个）体，照样会很沉闷，拍的就像死了爹娘一样的扫兴。
事实上，那种电影绝不是教科书里面教的，比如，剧作相关的教科书，里面基本都是教人怎么把剧本和电影剧情搞的生动有趣，让观众觉得不沉闷。文青们，基本都是违背了教科书里面的原则！
实际上，早些年的文艺片，不是这样的。那些经典的电影，往往票房成绩都不俗，艺术成就也很高，也不像现在的文艺片那么沉闷。
但前人的经典越来越多，让后人难以超越的时候，文艺圈子眼光就越来越**和挑剔。
有些电影人开始觉得，普通大众喜欢的，不是文艺，不够创新。这样，许多电影人士，为了文艺，其审美越来越脱离大众。
普通大众觉得美的，他们觉得这个很常见很平庸的美，所以不屑拍这种美。
大众觉得很好看的故事，他们开始不屑一顾，大众喜欢的就不文艺了。
大众觉得有血有肉的真情实感，他们觉得太普通太常见不文艺。
于是，文艺圈的审美观，越来越倾向于丑、怪、独特，以丑为美，成为了常态。
艺术，逐渐进入了以丑为美、**和群魔乱舞的时代。
正是这样，王启年对于艺术，显得很失望，觉得“艺术”几乎沦为是臭不可闻，令人呕吐的垃圾！
王启年自认为不是**，所以，不会将电影奖当回事情，也不会以拿多少奖为荣，更不会将审美观扭曲到以丑为美的程度。
“现在的艺术，基本都是以丑为美，像皇帝的新装一般的可笑。一群神经病和**玩的很欢乐，绝不是正常人喜欢的，也不会获得票房！”王启年发表自己的观点，“即使的《小武》其实，也有点不正常！普通观众，不会觉得好看的！现在的艺术圈，几乎是邪魔外道，脱离了正道范畴！咱将来，要走王道路线，不走这个邪道！即使，拿奖，也是在赚了一堆票房之后，才去追求！”
“对，比如周星驰，长期都得不到金像奖的承认，但普通观众的褒奖，将周星驰视为一代宗师，正是对小众圈子的嘲讽！”郝艺赞同说道。
“咱们的目标是，像周星驰那样……走票房证道之路！”众人被勾起了壮志。仿佛，他们还在筹备期间的电影，很快就能上映，并且获得天文数字一般的票房一般。
……
ps：感谢顾树林慷慨打赏！
第四十章 杂志样刊
1998年3月1日。上午。
王启年刚刚下课，学校的传达室的门房大爷，送来一份邮件：“谁是王启年，你的邮件！”
“我是！”王启年惊讶的接过了包裹。
打开了邮件，里面是《bj卡通》的样刊，以及编辑部的信件。王启年很快知道怎么回事情了——《蔷薇少女》已经开始在北卡上连载。
正规的杂志社发表过作品，除了稿费之外，还会给作者寄样刊。
不少的作家和漫画家，摆资历，可以拿出如山一般多的杂志样刊、单行本出版样刊，让别人看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著作等身。
刊登过其作品的样刊和出版物，堆积起来的高度，超过其身高，这种震撼的效果，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王启年把邮件包裹带回到寝室，众人不禁惊讶。
“年哥，你成漫画家了？”李解显得大惊小怪。
“不是，我仅是提供创意和故事，真正创作的，是我的一位朋友。”王启年笑了笑。
“是小女朋友吧！”郝艺取消说道，“十五岁的中学生！王启年，是个大萝莉控！”
“原来如此！”杜杰也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学校里面这么多大美女，他从来不假以辞色，真正的原因，他是萝莉控！”
“这就是萝莉控们喜欢的故事！”郝艺很快翻到《蔷薇少女》的页码，说道，“这篇作品，足以暴露他的审美趣味。”
王启年笑道：“同样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你看到什么，这其实不仅仅是作品的问题，更是反映了你的内心！”
被王启年一驳斥，郝艺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有心虚，才会解释这么多！“
在王启年和郝艺两个损友唇枪舌剑的互损时。
其他众人，却在好奇的翻杂志样刊。
“亚城木梦叶的笔名是怎么回事情?”
“团队公用的笔名，将来，如果作品人气红火，收入足够多，会用这个笔名成立漫画工作室。”王启年随口解释道。
“牛逼啊！”
“不愧是年哥！”
“这漫画，啧啧，剧情好似影视一般。”
“影视?不，要是真人拍，好莱坞才行，要用足电影特效烧钱。”
“很适合改编动画片！”
王启年看着众人议论纷纷，也感觉有点骄傲。
用黄金、白银、青铜、黑铁划分中国原创漫画行业的发展。那么，现在的中国漫画行业应该处于白银时代。
曾经是《画王》杂志的时代，才是黄金时代。创始于94年的《画王》是中国漫画杂志的一个萌芽的标志。《画王》成立仅一年，发行量达到80万册，这个纪录一直到2012年以上，才开始被打破。
由于，《画王》太火了，遭致眼红、诋毁，最终，被勒令停刊。并且，在95年之后的几个月内，国内媒体对于漫画都是喊打喊杀，以影响青少年成长的名义，扼杀了漫画产业。
好在，国内文化界的努力，搞出了“5155工程”，也就是曲线拯救漫画行业。提出，鼓励发展适合儿童看的漫画和动漫，而不是一下子禁止所有漫画，把动漫产业搞死了。
之后，包括《bj卡通》在内五家政策扶持的杂志，再加上数以百计的动漫杂志，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
这么多杂志上，最具备影响的，无意就是《bj卡通》。因为，《bj卡通》继承了《画王》的大量遗产，很多《画王》时代的漫画家现在多是加盟了《bj卡通》。
此时，在《北卡》连载的漫画家，包括了姚非拉、聂峻、姚巍等等一批漫画家。其中，姚非拉的《梦里人》更是被誉为，90年代国内最具备影响力的一部漫画。
即使是这样，在王启年眼里，这个年代的原创漫画家们，无论是漫画的技法、画风，还是故事、创意，都是比较稚嫩的。
而《蔷薇少女》则是王启年提供未来的创意，加上，对人设、画风上不断精益求精。这部漫画，绝不逊色《北卡》上任何一个名家的作品！
……
在王启年收到了《bj卡通》样刊的时候，新一期的《bj卡通》也开始在国内很多的报刊杂志的零售渠道铺货。
尤其是是在bj当地，这份杂志更是备受学生们的欢迎。
“老板，来一本《bj卡通》！”一名中学生对校门口的书店老板说道。
“最后一本了！”书店老板说道，“这一期的漫画，有一篇比较好看的《蔷薇少女》，绝对好看！比姚非拉大神的《梦里人》还要厉害！”
这个年代，优秀的原创连载漫画数量本身就是很稀缺的，以至于，任何一部有水平有吸引力的漫画发表出来，都很难埋没掉。
原因很简单，每年新连载的漫画数量只有20部，那么读者没的选择，只会看这20部，所以，每一部都会有不俗的人气。连载漫画超过200部，大多数读者也仅关注二十部作品，剩下的有些可能没有那个精力去看，会被埋没掉。
若是新连载的漫画有2000部，读者最关注的还是那么少数二三是部。被埋没的可能就更大了。
此时，原创的连载漫画，大约就是在200部左右。有水平的漫画，相对比较容易脱颖而出。
“不是吧？”这么中学生不信。
“不逗你！原本进货了10本，就是因为《蔷薇少女》太好看了，以至于，现在只剩下一本了！”老板笑道。
正在中学生想要翻目录。
又听到有人在喊：“老板，《北卡》杂志！”
“卖光了！”老板无奈说道。
“晕……几家书店都卖光了？”来人显得很扫兴，“我是听说，新一期的《蔷薇少女》很有趣，才打算买的！”
那中学生顿时感觉到，自己能提前买下最后一本杂志，真是莫大的运气。
接下来几天，这一幕还在不断的发生……
《蔷薇少女》和神秘的作者“亚城木梦叶”，随着《北卡》的发行，开始映入了很多漫画读者的眼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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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捧不捧？
中国的动漫杂志，是90年代新生事物，国内没有多少经验可以借鉴。所以，从94年的《画王》时代就是从模仿日本的同行开始。
虽然，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复制日本的漫画杂志的成功经验，但学习其运营方式和理念，却是必不可少的。
其中，《周刊少年jump》在90年代时已是影响力最大的一家漫画杂志，所以，国内的动漫杂志行业，常见的口号就是“要做中国的《少年jump》”！
由此可见，各大漫画杂志，也都在积极的效仿和模仿《少年jump》的模式！
《少年jump》最重要的理念就是“调查至上主义”。具体的做法是，《周刊少年jump》的每期长篇连载的漫画固定为20部。根据读者回寄对杂志作品的人气反馈的调查表格，来统计作品的人气。人气1~10名的地位不动摇，可以继续连载下去。而若是人气排行在11~20名连载漫画，即使是一些大神级的漫画家的作品，也会被勒令腰斩。只有某部杂志被勒令腰斩了，空出了名额，才会批准一部“新连载”的漫画。
由于，《周刊少年jump》的“调查至上主义”，是其优胜劣汰，只有最受欢迎的一批作品，才能被连载。从而，打响了杂志的口碑，并增强了与读者互动。
国内的漫画行业纷纷喊口号要模仿《少年jump》，这种“调查至上主义”也被引进中国，成为中国的原创动漫杂志的金科玉律。
但是……问题是中国的漫画家数量太少了，投稿根本就不够。以至于，大多数的连载漫画，并不是杂志社腰斩的，而是漫画家自己画不下去太监了或者是烂尾了。
所以，腰斩机制虽然制定了，但总是严厉不起来。因为，作品本来就不多，腰斩了，可能就没有作品了！
正是因此此时国内的原创漫画作品少，所以，优秀的作品更容易脱颖而出！
《北卡》发行了一周之后，收到了读者回寄的800多份作品调查表格，居然有189名读者将本期最喜欢的连载漫画的选票投给了《蔷薇少女》。
这已经是仅次于姚非拉《梦里人》的287票。但《梦里人》是连载了多年，拥有了一大批铁杆粉丝，当前的姚非拉，几乎是国内漫画界的第一人！
而《蔷薇少女》的人气，仅次于《梦里人》着实让杂志社的编辑们吓了一跳。
“小阎，你眼光不耐啊，随便签了一个新人，亚城木梦叶，快要红了！”杂志社的主编，在走廊遇到阎宝华，笑眯眯的说道，“不过，20块一页的稿酬，是不是太低了？”
稿酬太低，更容易被挖墙脚！
90年代末，正是漫画杂志的热潮。可能漫画杂志比优秀的漫画家还要多，全国各地有刊号的正规杂志，和没有刊号的不正规杂志，加起来可能都有数百种。
“‘亚城木梦叶’并非是一个漫画家，而是两个人合作的笔名。一个负责创意和剧情，一个负责画。原本，是要给他们50元一页的价格。但由于‘亚城木梦叶’团队里面提供故事和创意的，是bj电影学院的学生，非常的精明。谈版权合作，只愿意签杂志连载的版权。剩下的，单行本、改编什么的，全部都在漫画家自己手中！”
“是吗？”总编扶着眼镜说道，“好，先就这样了！”
实际上，总编有点不悦，原本觉得20块一页太廉价，所以准备给漫画家涨稿酬。
如果，《蔷薇少女》人气能保持，涨到每页100元以上，也是可以考虑的。而且，他也想到捧一捧，若是红了，可以有单行本，还有改编动画片。
现在，这些版权，居然没有签下……杂志社居然只拿到了连载方面的版权！
于是，总编对于捧红这部作品的兴趣缺缺！周边的版权不在自己手中，红了之后，为别人做嫁衣吗？
一念之间，放弃了捧《蔷薇少女》的计划。
虽然取消了心血来潮的捧红作品的计划，但主编也不会刻意打压。《蔷薇少女》这样的作品，该连载就连载，该发稿费就发稿费。只不过，不会花费更多资源去捧而已！
王启年和小香自然不知道这些杂志社里面发生的这一幕。
在周末，两人见面时，都为漫画成功的发表，而感觉到喜悦。
至于，读者反馈数据的第二，貌似，他们并不知情。
《北卡》虽然有读者调查的数据，但一般并不告诉作者，因为，这是商业机密。
电话询问过责编时，阎宝华表示：“人气还可以，腰斩什么的，不会有的！目前来看，《蔷薇少女》可以一直连载下去的！”
其实，在阎宝华眼里，《蔷薇少女》合理的稿费，至少能获得200元一页的稿酬，当然了，单行本、改编权也是必须委托给杂志社代理的。
只不过，王启年和小香两人太计较各种衍生版权了，以至于，失去了被总编捧的机会。
其实，杂志社经手的单行本出版和动漫改编，一点不给作者好处是不可能。按照业内规矩，也会和作者分成的。只不过，其分成比作者自己找渠道出要少的多。
现在……单行本和改变的版权都在作者手中，但估计他们也赚不到什么利益。
阎宝华心中暗想，吃了这个亏之后，若是他们下部作品，能签约《北卡》，那么提点一下，让他们放弃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家子气。
没有《北卡》的资源，谁会给他们出单行本，谁有那个资源给他们搞动漫改编？
不过，《北卡》的编辑并不知道，王启年心中仅是将杂志当做一个积攒人气的平台和跳板。
等到“亚城木梦叶”笔名和《蔷薇少女》这个版权红了，他是会自己筹集资金出版单行本和进行动画改编。
甚至，更长远的游戏改编，都在他的计划中。
正是因此，王启年宁可漫画的稿酬少，也不会将各种版权打包转让给杂志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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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简体出版
1998年3月6日，王启年收到了一个好消息，《命运之门》的小说版通过了接力出版社的终审。双方约定时间和地点，签出版合同。
当天中午，王启年就和小梦编辑亲自见面了。原本，他并没有产生“美女编辑”的这种幻想，不过，没想到小梦还真是一个美女编辑。
而且，她毕业是学校是中国传媒大学，是与北影有点相似的学校。
只不过，北影培养的是电影人才，是传媒大学主要培养电视人才和其他的媒体人才。总的来说，传媒和影视不分家，两者都算是娱乐文化的圈内人士。
从就业的角度来看，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似乎比北影更吃香！
毕竟，北影被归类为艺术学校，一般文化课分数不高。而传媒大学则是按照正常的高考流程招生的。
“小梦编辑居然是传媒大学的学姐啊，不简单！”王启年衷心说道。
“哪有北影那么难考！”小梦笑道，“以前，我是想要报考艺术学校的，北影、中戏都报过名，但专业课考不上。最后，只好上传媒大学了！到了传媒大学，热门的系名额都被抢光了。所以，只好报文学系！”
王启年笑道：“学姐和我一个系的啊！”
“不是，我们两个学校的文学系，仅是名称上差多，学的内容却不大相同，传媒大学的影视、戏剧很少。你们电影学院的文学系更偏重影视！”小梦显然对王启年的学校，非常了解。
两人客套了许久，之后，言归正传，谈小说签约和稿费的问题。
其实，王启年可选择的余地不多，他又不是名家。稿费是任选两种方案——
第一种，版税6%分成，但却要等图书上市之后，过几个月，才会结算稿费。按这个方案，保守估计，要到年底，甚至是明年才能拿到钱。
第二种，千字100元，20万字的稿子，可以获2万元稿费。
而且，让王启年比较满意的是，出版合同是有10年期限的。期限满了，作者可以另外找别的出版社，把作品的版权再卖一遍。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出版物，如果不是经典，十年后也没有再版的价值。
“我选第二种吧！”王启年笑着说道。
“为什么？第二种，千字100块的稿酬，20万字才两万块的稿费，《命运之门》有电影作噱头，还有我们配合营销。十万本以上不敢说，卖五万本肯定能做到的！选分成，稿酬可能要远远高于固定死了的千字100块！”小梦编辑显得很是不解。
“因为，我现在需要用钱！电影一旦拍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资金方面，一定要多多益善！”王启年解释说道，“两万块我要预支的！”
“好吧！”小梦说道，“我打个电话！”
王启年默然听着她打电话，说了几分钟之后，小梦编辑说道：“出版社批准了，合同生效之后，两万块现金支票，就会支付给你！”
在签了正式合同，王启年交上自己的存稿，也从出版社那边获得了版税。
2万块，居然是税后的，这一点王启年稍微满意。若是税前的，又要自己去交两千多块的税。税后的话，稿酬含金量稍微高一些。
在国内简体出版行业，这样的稿费并不是很贵。因为，很多的简体出版作家，是单独的一本书出版，而不是长期的连载。
采取连载的机制，比如台湾的繁体武侠玄幻，或是后来的网络小说。一部书可以连载几年甚至十多年以上，每个月都是按时拿稿费。收入是具备稳定性和连续性的。
但简体出版行业，一个作家一年能出一两本书，已算很高产了。整个出版的环节，显得很缓慢，非常不符合市场化的特征。受到读者的欢迎的书，不能常年累月经营下去，变成一个产业。
而每次出版的新书，都要从头开始策划。
其实，也正是因为，国内的出版行业，非常不市场化，不能满足作家、读者等等各方面的需求。所以，才会让网络文学应运而生。
若是现在王启年写网络小说，可能他更拿手！基本上，他太了解未来网络文学的流行趋势了。
但王启年摇了摇头，将写网络小说的念头抛之脑后。选择那条路，熬过去，成为行业最红的那一批人，可能收入上，追赶影视行业的大导演和大明星。但论起影响力而言，则是逊色的多了。
举个例子，电影行业的市场后来只有200亿元人民币的时候，就有一堆的影视公司顺利的上市。在国内上市的几家影视公司，每一个市值都超过200亿。几家影视公司市值总和加起来超过千亿规模。
相比之下，至2013年网络文学行业市场发展到年产值60多亿规模，已相当于电影票房市场的三分之一的时候。每年还有很多网络文学作品被出版、被影视、漫画、动画和游戏的改编，照样没有一家网络文学相关的公司成功上市。
即使人家一个大导演，一年最多收入几千万和网络文学大神差不多，影响力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些大导演，真想要爆富，可以成立一个皮包公司，公司的资产只有他自己的经纪合同。之后，找个冤大头将皮包公司卖个十亿二十亿，并不算很困难。
而一个网络文学大神，一年赚几千万的，成立一个皮包公司，公司资产只有自己的长约合同。这个公司出价十亿二十亿，国内国际会有那个冤大头肯买？
从资本市场的态度上，就可以知道，新生事物的网络文学，在后来的影响力方面，差影视行业不是一星半点。
其实，不仅仅是市场规模不如影视行业的网络文学，影响力不如影视行业。即使是市场规模远超过影视行业的网络游戏，其影响力远逊色于影视行业。
中国影视行业在99年会跌破10亿票房，陷入谷底。之后，进入了影视行业亢奋和爆发期。在影视行业进入高速成长轨道之后，才是游戏、动画、网络文学、漫画等等其他的文化行业依次进入繁荣和爆发阶段。
所以，王启年认为现在从事电影行业，应该是最有前途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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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选定开拍日期
1998年3月末。
《命运之门》小说版的稿费到手后，电影的预算也有34.5万多元。
此外，《命运之门》的剧本经过不断的打磨，已经获得了众人一致的认同。所以，电影自是按照计划，择期开拍。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在电影拍之前，王启年认为，必须要把利益分配明确下来。免得到时候，因为利益分配问题，而伤了感情。
仅是按照出资比例分配，这并不科学。
毕竟，电影拍摄虽然要花钱，但更关键的是人。只有专业、合适的人配合，组成一个团队，才能够将电影拍出来。
于是，在王启年的建议下，电影收入分配按照，王启年拿40%，郝艺、李解、杜杰各自拿20%的权益。
这个分配方案出来，众人都觉得王启年拿太少了，于是，对他更加敬佩和感激。因为，该分配方案出来，每个人拿的都比他们的出资比例要多，只有王启年例外！
也就是说，王启年用牺牲自己的收入，来解决内部的利益分配可能会产生的矛盾。
谁觉得自己分配少了？看王启年吧，你的贡献和出资比例，能和王启年相比吗？按正常的分配比例，王启年拿七成，才是合理的。
王启年众人都是投资人，是老板，不拿片酬的。他们是拿将来电影上映后利润的分成。这样实际上，他们几个人的人力成本，就省了下来。
至于，电影什么时候开拍，王启年也本着团队内民主的精神，询问大家的意见。
“我觉得，4月1号怎么样？愚人节！别人以为我们的开玩笑的，结果，咱还真拍电影了！”李解有点兴奋的说道。
“不好吧，4月1日，太不严肃了！”杜杰摇头，“这简直是在说，我们的电影，就是一个愚人节的笑话。兆头不太好！”
“恩，也我觉得兆头不好。”王启年说道，“重选一个日子吧！”
“五月一日？劳动节，这个兆头好吧？！”李解期待的问道。
“那又等太久了！”郝艺摇头。
日期一再被否定了，李解有点“倍受打击”。众人推来推去，最终，众人一致表示：“还是年哥你来拿主意，选日子吧！”
王启年想了想，说道：“让我选的话，就4月3日开拍！”
“4月3日？为什么？”众人纷纷不解。
“喏，报纸！”王启年将桌上的报纸，推向众人，道，“看明白没有？！”
“4月3日，《泰坦尼克号》在中国大陆首映？！”众人看到巨幅的广告，顿时，明白了过来！
《泰坦尼克号》在97年12月份，就开始在全世界陆续上映，北美、欧洲、日本、韩国、香港、台湾……这部电影所向披靡！
而在国内，由于这部电影的躶（那个）体镜头，送审之后，被要求删减。所以，大陆地区上映比其他地区晚了几个月。
不过，晚几个月也有巨大的好处——这几个月之间，全世界的娱乐新闻，都集中在《泰坦尼克号》这部大片上。
中国不少的媒体，也免不得拼命的报道这部大片。
别说的电影界，就是普通不看电影的人，被新闻轰炸了几个月，也知道好莱坞大片《泰坦尼克号》即将要在国内上映。
“4月3.号，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好日子！”郝艺笑了笑。
“对，那就4月3号上映！”众人一致的同意。
就这样，众人决定，将电影开拍的时间，选在4月3日！
在1998年4月3日这一天，《泰坦尼克号》在横扫全球市场之后，开始登陆内地市场。这部电影，20世纪末电影史上不得不提的一部电影！
因为，这部电影不但首次创造了18.45亿美元的全球票房，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打破这个纪录。
同样的，《泰克尼克号》在中国上映，后来也是创下了3.6亿人民币的纪录，很长时间内，没人能够突破。
而且，这部电影的票房相当于是98年这一年中国电影票房的三分之一，带给中国电影行业强大的心理震撼。
也正是因为，《泰坦尼克号》创造的神一般的票房，才打醒了不少的导演。以至于，张艺谋、陈凯歌等等第五代导演，纷纷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以前是，极端的重视艺术和拿奖。但从《泰坦尼克号》之后，中国电影行业的高层，开始更关注高票房的电影。
为了让国产电影，能够拉近与《泰坦尼克号》的票房上的距离，国内是不惜成本的捧张艺谋、陈凯歌等等大导演，让他们的电影，票房数据一再的狂飙，经过十多年的努力下，国内票房的纪录，终于被中国导演们夺回来了！
所以，得感谢《泰坦尼克号》！
如果没有这部电影，震动了中国电影人。相比，很多人还沉迷在拍片、参赛、拿奖，这个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那么，中国电影的票房市场将会完全被海外大片垄断。国产电影，不仅仅是在海外失去份额，就连国内的市场份额也将会全部被海外大片垄断。
《泰坦尼克号》这部片子，才真正震动了国内，让国内电影高层，下定决定要拍大片。一部分知名的大导演，自是响应政策，目标从拿奖，变成了拍大片！
当然了，由于张艺谋、陈凯歌等等导演，太过于急躁。几年前还仅是拍几百万上千万的文艺片片。
还没有经过充分过度，就开始拍上亿元投资的大片。这造成了，早期的大片，将电影最基本的镜头、故事搞的很糟，盲目的堆砌特效和大场面。
这种一窝蜂拍大片，也就矫枉过正了，浪费了大把的资金，拍出来的电影，很多是遭观众批评的。
但这种做法，在商业上的成功的，也是一种正常的“交学费”过程。
多拍了一些大片，渐渐的，中国的电影界逐渐掌握了拍大片的能力了。以前不敢想与海外比，似乎所有的“外国片”都比中国拍的好看有趣，更受观众的欢迎。
但连续拍出一堆国产大片，票房上的成功，让国内电影界越来越自信，除了好莱坞之外，世界上别的国家的电影，在票房上，貌似都比不上我们的大片。
这种自信，很是关键！
在90年代末，很多电影人都心灰意冷，觉得国产电影没搞头了，电影将死之类的口号一堆。拿再多的奖，也难以挽回国内票房市场的颓势。
当然，王启年也认为票房是电影行业的关键，是电影行业赖以生存的根本。
但王启年并不认为只有大片才有票房，才能赚钱。
其实，观众未必是要看一部成本很高，很烧钱的电影。
观众其实并不在意一部电影花了多少钱，甚至，特效、大场面都不是关键。仅仅是一部，能让他们觉得有趣的电影就可以。
小成本的电影，如果能迎合了观众的趣味，一样是可以赚钱，甚至能赚到观众的口碑！
观众的口碑，才是电影行业最珍贵和权威的“大奖”，比柏林的金熊奖，比好莱坞的奥斯卡奖更要珍贵权威无数倍！
第四十四章 四月三日
1998年4月3日，《泰坦尼克号》这艘20世纪电影史上最华丽的巨舰，终于，在中国市场上登陆。
这一天，下午。学校没有安排课程，王启年几人跑到了电影院看这部大片。
出来之后，除了王启年之外，其他人都又是震惊，又是沮丧。
因为，这部电影，无论从电影特效的视觉冲击，还是剧情、音乐等等，都堪称是经典。
商业和艺术，原本几乎很难结合起来的两条道路，但《泰坦尼克号》却是完美的将之结合在了一起。
其他众人完全被这部大片唬的差点失去了拍电影的勇气！
但是，王启年作为过来人，接受未来更多优秀影视的熏陶，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唬住。再说，《泰坦尼克号》他不仅仅看过了现在的2d版，而且，未来的3d版看过。所以，他的免疫能力更强，看过后也仅是纯粹的欣赏而已。
“《泰克尼克号》虽然牛逼！但却是用2.5亿美元打造的！”王启年笑道，“从票房数据看，虽然非常惊人，但实际上，拍摄成本、宣传费用开支加起来，没有六七亿美元的票房，就是亏本生意！即使这部电影取得这么多的票房成绩，但最终，投资人能获得多少净利润，我看，应该仅有5亿美元的税后利润吧！这种大片，属于豪赌。赌赢了，其实……收益率也并不高！赌输了，即使的一些好莱坞的电影巨头，弄不好也会破产！”
经过王启年这么一说，众人忽然有了一点精神。
“瞧着吧！我们的电影是30万小成本的电影，即使亏，也亏不到哪里去，我们最多等于花钱向电影行业交学费。但如果拍好了，赚钱了，想象空间是巨大的！小成本的电影，我们不跟大片比视觉冲击，不跟他们比巨星、宣传。我们比诚意，拍出了我们应该有的诚意，拍出了观众想要看的，同样可以获得好成绩！”王启年强调说道，“我们作为新人，没有必要和《泰坦尼克号》比票房，这是张艺谋他们这些大导演头疼的事情！我们的目标，首先是电影拍出来，并上映，能上映，已属于巨大的成功！”
“那么《命运之门》的票房目标，定在多少呢？”郝艺问道。
“目标，一千万不嫌少，一亿元不嫌多！”王启年完全是放卫星说道。
“噗嗤，这牛逼吹的！”众人纷纷大笑。
“这不是吹牛逼，而是，美好的愿望！其实，假若是以千万作为目标，即使打个三折五折，也是三五百万的票房。”王启年笑道，“再说，《泰坦尼克号》之后，国内影视行业大受刺激，必定是追求以大片为主。大片为主，自然是减少了产量，反而给我们的小片，腾出了空间！我们要有信心，向观众证明，国产的小成本电影，同样会有好看的！从投资回报率来看，好看的小成本电影，投资回报率明显超过很多大片！”
“另外，走拍商业电影的路子呢，本质上就是赚多亏少，常胜不败，让投资人对你充满信心，于是，你拍的电影投资规模就将不断升级，最终，就是像卡梅隆那样拍2.5亿美元投资规模的大片！卡梅隆一样是从拍低成本的片子开支，渐渐的，越来越赚钱，可以拉到更多资金，可以使用更多的资源，才成长到现如今这般的地步。所以，我们的《命运之门》目标是赚钱，票房越高，收益率越漂亮，越能够给我们今后的电影吸引到投资！”
“对！年哥说得好！”王启年的这番话，开始勾起了众人的斗志和信心。
……
4月4日，《命运之门》剧组开始进入了筹备阶段。
作为电影学院的在校生，学校里面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人才宝库。但即使是每一个学生，也不是每一个都有机会经常参演影视作品，获得锻炼的机会。
王启年就利用大家“出名要趁早”和想要拍戏的锻炼，不在意片酬的心理，拉一些廉价劳动力。
“学姐，机会难得啊，片酬虽然不多。但这部电影，是良心之作、诚意之作。你演的是女主角，若是顺利的上映，弄不好，你就红了！听我说，电影演员就是一个拿名气混饭吃的职业，没有名气之前，不惜一切代价换名气。有了名气之后，就有了未来……所以，千万别计较，一开始的片酬多寡，有得演就不错了！”
“唷，这不是海波吗？入学一来还没有演过戏啊？这不行啊！表演系的最重要的就是演，你看96届的赵薇、黄晓明他们，入学不久就开始拍戏了，今后注定是前途无量。所以，闷着头学习，并不是个事！要理论结合实践，有几乎拍戏就多怕吧。即使没混出演技，也混个脸熟！什么，想要演主角，不行，主角内定了，给你个反派吧！”
在王启年一番的忽悠之下，在又骗了同一届的表演系的同学上钩。张晶晶、黄海波、温峥嵘……片酬都是2000块钱。
当然了，拍戏时会对他们包吃包住。
而对这些演员试镜的问题？嗨，王启年认为没有必要性，演戏嘛，导演没必要非要非要让演员达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形象。
有时候，给剧本，让演员自己去思想和揣摩剧情，也许可以更自然一些。严格按照导演的要求去演，可能让整部戏的表演太过于刻意。
另外，王启年对于北影的学生，都很有信心。
能考进北影，一般都属于好苗子。
即使一些后来没有红的，只能说他们自己没有偶像气质和明星气场，不能被观众记住，并不代表他们不能演好戏。
比如，97届北影的表演班，大多数的演员，都是有实力，却没有名气。后来李解、黄海波，演技被证明是不错的，但也只能小红，没有大红。
另外，张晶晶、温峥嵘两位，名气不大，但后来圈内评价她两个，都是演技公认的好。只不过，张晶晶后来去当话剧演员了，在话剧舞台上大放异彩。温峥嵘长的不算漂亮，但也是公认演技好的女演员之一。
第四十五章 化妆师是很重要的
1998年4月5日，王启年按照事先约定到bj电视台用一万块钱，租了一台16mm的摄像机半年使用权。这比市场价，至少便宜了一半！
不过，这也仅是租摄像机，胶片之类的耗材，还得自己掏钱去买。
即使的才入行的新导演们常用的16mm的胶片，一盒售价也高达1200元，仅能拍10分钟。也就是说，摄像机拍一分钟的镜头，就要烧钱120块！
要是选择了35m的胶片，每分钟的成本是七八百块钱。
实际等到影片杀青进行后期制作，十分钟的镜头能被剪辑成一分钟，已经算相当省钱了。
而新导演入行，烧的这些钱，都是自己的钱！
这个阶段，其实也是一道门槛！
很多导演，没有熬过这个阶段，就因为代价太昂贵，选择了黯然退出。可以说，十个新导演入行，能有一个能成功迈过这个门槛，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王启年心中不断给自己鼓舞信心，一定要冲入门槛内！冲进去，就是鱼跃龙门，没冲进去，就又要重新蓄力，努力冲！
当然了，王启年在学校拉人入伙，也吸引不少有心人的关注。文学系主任钟教授，就是一只在关注王启年的动态。甚至，王启年的剧本，钟教授也帮忙修订了不少疏漏之处。
“你的电影，剧组搞好了吗？”钟教授笑着对他说道。
“还没有搞定，目前急缺化妆师！”王启年说道，“其他的，可以到学校或北影厂去招！但有水平审美眼光够时尚的化妆师，我们还是很头疼！”
“要我给你推荐一个？”钟教授笑道。
“那就先谢谢钟老师了，不过，薪酬太贵的话，我们雇佣不起。”王启年有点犹豫。
“我推荐的人，既优秀又便宜，是本校影视化妆专业进修班的张人之，他是专门学化妆的，专业上对口。化妆方面，是一个好苗子。”钟教授推荐说道。
王启年想了想，忽然记了起来。
这个张人之，貌似是后来影视行业和时尚美容界著名的化妆师之一。
此时的张人之读的并非是北影正规的本科，而是自己掏高价的学费，读的是进修班。
北影的四年制本科班，学费很低廉和国内普通的大学差不多，不过，需要经过层层淘汰的严格考试，才能够考进来。
一年制的进修班的考试并不严格，但每学年的学费却高达3.5万元，此外，还有其他各种的课程费用。很多到进修班学表演、摄影、导演、编剧之类专业，这纯属是镀金。因为，读进修班仅是一年培训，怎么可能竞争得过本科的四年培养？
但在进修班学化妆这种冷门专业就不一样了，因为，电影学院本科不重视化妆专业。这一块市场，在影视行业是非常紧缺的，偏偏又没有多人肯学。
因此，学出来真有本事的化妆和造型设计师，到娱乐圈绝对是抢手货。
在钟教授的介绍下，王启年找到了进修班的授课教室，一直等到了下课。张人之出了教室，被其老师介绍给王启年认识。
张人之自身的打扮，让王启年就感受到了，他对时尚和潮流的认知，是超前的！化妆和造型设计，庸人只能去买时尚杂志去模仿，而一些审美眼光超前的，则有可能自己去创造和引领潮流。
“王同学，你久等了！”张人之有点娘娘腔的说道。
“没什么！”王启年笑了笑。
“你的手艺我刚刚也见识到了，我觉得，你的手艺和审美，基本达到我的期望值！”王启年笑道，“所以，我认真向你提出，加盟我们《命运之门》剧组。当然，如果你不嫌弃片酬低的话……”
“片酬低不是问题，给我2000块就可以。另外，剧组要在北京，若是在外地，耽误了学习，就只能抱歉了。”张人之答应的比较爽快，看起来他也知道，任何职业入行，一开始最重要的是出名混资历，而不是拿高薪。
有了名气和资历，高薪是唾手可得的。
“这方面，不用担心，剧情戏份都是在北京进行。甚至，很多的戏份，直接就是被北影学院内拍摄！”王启年笑道。
“好，我答应了！”张人之也是个爽快人。见面不过是十多分钟，就答应了下来。
接着，王启年留下一份合同，合同字数很少，只有一页。
对此，张人之看完之后，就爽快的签约了。
在化妆师张人之的加入后，王启年心中显得很高兴。
一个完整的剧组，是由导演组、制片组、剧务组、摄影组、美工组、录音组，这些幕后人员组成。
不过，王启年的《命运之门》是小制作，剧组是非常精简的。
幕后工作人员，只有导演、副导演、摄影、美术、录音、化妆、灯光等等编制。
化妆师在剧组中属于美工组的，看起来可以让郝艺兼任，但郝艺可以搞道具和服装，技术是可以的。但亲自动手给演员搞化妆，绝对是眼高手低。
所以，王启年才会额外的聘请一位专业的化妆师加盟。因此，化妆师很重要，能把人丑小鸭，装扮成为女神、男神的化妆师，是必须要有的。
在化妆师入伙之后，王启年又马不停蹄，率众前往北影厂招工选角。
北影厂和电影学院，其实只有一墙之隔。以前，电影学院还隶属于北影厂的下属机构，只不过，后来编制之间分开了。
但依然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如，电影学院里面的学生要拍片，演员和剧组人员不够，首先就想到，去北影厂那边选角啊！
北影厂附近是拥有一个产业链，影视行业各方面的器材和人才，都有供应。当然了，每天在北影厂蹲点的数以千计的群众演员，更是一道特色的风景。
有的群众演员，就是电影厂长期待业的职工。还有就是一些追逐明星梦的青年人，他们都是长期挣扎在娱乐圈的最底层。很多人从青年熬到中年，也未必能有出头之日。
相比这些人，北影的学子，已算是赢在起跑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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