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太极VS天魔
readx;罗凡笑道:“我这个人一向都比较自信。”
婠婠点头道:“婠婠知晓了。不过婠婠还有一件事想问公子,公子到底是如何识破人家的呢?”
罗凡淡淡地道:“在下不想说谎,此事无可奉告。”
婠婠黛眉轻蹙,瞧往罗凡,叹了一口气道:“罗兄本有机曾晋身天下顶尖武学宗师之列,只可惜不识时务,下重手击伤我派长老,今ri婠婠却是不能手下留情了哩。也罢,今ri婠婠便让罗兄见识一下来自《天魔秘》的绝技。”既然认为罗凡没有得到杨公宝库的消息,她自然无需留手!方才还情意绵绵,此时却已经满腹杀机!
只见婠婠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sè丝带,同时只以右足鞋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她那对纤纤玉手以奇异曼妙的动作,交叉穿梭地挥动丝带,织出一个幻变无方,充满波纹美感的浑圆白网,把她紧裹其中,成了一团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罗凡本要出剑,但见到这般情形,却生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心中顿时暗叫厉害!
只见罗凡长剑缓缓拔出,整个人放松自然,双脚分开,右手倒持长剑,两手缓缓提起,这是太极剑的起手式。
正在这时候,罗凡只见无数白sè丝带从四面八方,各种角度向罗凡攻来,但罗凡的双手竟是慢到还未完全提起!
当罗凡双手刚刚提起时,四面八方的丝带已经距离罗凡身周只有一尺余的距离!
这时候,才见到罗凡双手缓缓一拨,只见四周围的丝带竟皆向旁边一滑!
接着只见罗凡长剑圈起数道飘带,转了个圈子,这些飘带竟是朝着婠婠攻去!
婠婠一双妙目露出一丝惊讶,丝带倏消,回到了罗袖之中。而那几道攻回来的丝带。竟也同时被收了回去。
她一瞬间欺身而上,一时只以纤手御敌,或挥动“天魔双斩”的一对短刃,又或单带双带、罗袖飘香,其层出不穷,变化无方处,正深合天魔幻变之道,若是旁人,定然全无应付之法,但罗凡却只是长剑不停地画着圈子。时快时慢。时重时轻。更奇特的是,罗凡的剑有时候声势异常浩大,重如山岳,但真落下来却只是轻飘飘、软绵绵。而若是真当这一剑便没有威力,那便定然要吃个大亏!
两人过了数百招,只见这月光之下,无数飘带飞舞流转,掌影、刃影不断从各处显出,再看罗凡的身形,忽而一分为二,接着二分为四,继而四分为八。每一道身影手中长剑皆划出形状不同,大小各异的圈子,竟是将所有攻击悉数圈入其中,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漏掉!
忽然间只见婠婠的身形也一分为八,身形飘忽不定。被她轻握手中的两把芒光烁动的短刃,在她赛雪欺霜的纤手处化作两团蒙茫的光影,以令人无法揣测的进击路线,不断变化,不断朝罗凡接近。
空气中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罗凡压下,似是要将这地面都压得塌陷一般,四周围空气已经隐见扭曲!
终于,那两柄芒光烁动的短刃终于接近罗凡身前,只见罗凡的太极之圆恍若浑然天成,无论这短刃如何变幻,皆要被圈入其中!
天魔双刃与罗凡的君子剑骤然交接,只见君子剑缓缓向旁一拨,将双斩的力道往地下卸去,只见得罗凡四周围轰然炸响,青石铺就的地面纷纷炸裂开来!罗凡的八道身影归于一道,只见这些碎石并未四散飞溅,而是遵循着一个圆形在罗凡身周漂浮旋转!
这是罗凡第一才在这个世界显露出真正实力!
只见这些碎石在罗凡太极圆转之间,竟是化作一个巨大的石球,滴溜溜地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在罗凡的引导之下向婠婠撞去!
婠婠足尖轻点,整个身子飘然而起,这石球只撞得婠婠身后房屋崩塌一片!
这时候,罗凡剑势陡然一变,从先前的不愠不火变得气势惊人,一股惊天的剑意从他身上涌现而出,罗凡一连斩出数剑,剑气咆哮激鸣着向空中的婠婠袭去!
却见婠婠的身形即使在空中亦是飘忽不定,一个旋身躲过两道剑气,接着天魔双斩与最后一道剑气交击,只听得“铛”地一声,婠婠轻飘飘地飞出十余丈之远,接着轻轻落在一家房舍的屋顶之上。
反守为攻的时候到了!
罗凡的步子以极为飘逸的轨迹划出,整个身形瞬间飘出数丈之远,斩出一剑,接着再踏出一步,飘出数丈,再斩出一剑,最后踏出一步眨眼已至婠婠身前!
两剑封死婠婠所有退路,最后一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剑未至,婠婠脚下的石瓦屋顶已经被压得塌陷了下去!
两人顿时从屋顶落至屋底!
似乎,一切又归于平静,除了偶尔的尘埃落地的声音,屋底再无半点声音!
从屋顶的大洞往里看去,只见两人相对而立,贴得极近,君子剑斜斩向地。而另一边,只见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刃贴着罗凡的腰间划了过去,衣衫上一道光滑的割痕清晰可见。
两人四目相对,毕竟罗凡的内力低了些,只是用乾坤大挪移在撑着,此时只见罗凡的额头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脸颊,一滴汗珠落下。
方才那一剑,两人短兵相接之时,婠婠使出‘纤手驭龙‘绝技,以右带牵缠君子剑,再以天魔劲吸牢对手,想要一斩建功。
但却未料到罗凡在劲的运用上已是炉火纯青,婠婠将罗凡君子剑带偏之时,罗凡却也借着这股力道将剑柄反撞在了婠婠天魔斩上,将她的一斩击偏!
婠婠表面看去仍是美目凄迷,玉容幽怨,但心内的震骇却是无比强烈!
这时候,只听得罗凡开口道:“天魔功,果然厉害!”
婠婠心中虽然震惊,但表面却笑意盈盈,‘噗哧‘娇笑道:“你这家伙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么?竟舍得对人家下这样的重手。”
罗凡嘴角微翘,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玉颜,不答反问道:“婠妖女,你们yin葵派今晚来了几个人?”
婠婠幽幽答道:“今晚只有奴家一人哩,却没想到罗兄如此厉害,婠婠恐怕不是对手哩。”
这话能信就有鬼了!
罗凡长剑一收,笑道:“应该也差不多了,在下还真抵挡不住贵派数位长老的围攻,所以后会有期了!”
话还未说完,只见白影一闪,罗凡的身形一息之间已经到了数十丈之外!
这时候,罗凡只见一道纤纤玉掌迎面击来,罗凡伸手一圈,将其带至身后,她那一头乌黑闪亮的长发略过罗凡鼻间,罗凡甚至还可以闻到发间一股诱人的香味。
回过头去,只见那女子长得特别高挑,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诱人之极。
她的美丽更可直追婠婠,肤sè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chun。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
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
罗凡微笑点头道:“原来还有一人,这就对了。”罗凡当初将旦梅击伤时,虽然没有露出全部实力,但也是表现不凡了,以yin葵派狠辣的作风,断然不可能如此托大地只让婠婠一个人来应付。
罗凡在一方屋顶站定,对那长发美女道:“让我来猜猜这位美女叫什么,嗯……闻采婷?”
闻采婷露出一闪即逝的讶sè,显然她虽智能过人,也未料到这些年她极少在江湖中走动,竟会被这个年轻小子一眼叫出名字。
只见她嫣然一笑,媚态毕露的轻启朱唇柔声道:“我出道江湖的时候,恐怕你仍在牙牙学语,你这小子何以竟一眼认出。”
她的魔功路径有异于祝玉妍和婠婠,专走媚功幻术。通常男人见到她时,都会被她迷惑得浑忘一切,而她则趁机使出辣手取对方xing命,屡试不爽。
哪知罗凡早有提防,丝毫不为之所动。
闻采婷轻摇秀发,动作不大,但姿态却悦目非常,令人觉得她平添了无限的魅力,恨不得立即把她搂入怀里,恣意爱怜。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还真叫人喜爱呢,为什么大家不可以坐下来谈谈呢?”
她的语气透出一种纯似发自真心的诚恳味道,又是那么温柔体贴,神态婉转可人,除非是铁石心肠的人,否则怎能不被她打动。
罗凡哈哈一笑道:“以后在下有空会去yin葵派坐坐的,不过现在不大合适。”
接着罗凡举目四顾道:“不知其他几位来了没有,云长老、霞长老、边不负,这几位应当是有空来找在下麻烦的。”
这话一出,婠婠与闻采婷又吃一惊,果然,罗凡的声音甫一落下,便见一男一女从一处街道拐角走出,只听得那女子冷冷道:“云长老将旦梅长老送去宗主那儿,所以来不了了。”
罗凡哈哈大笑道:“都来了是么?不过想要杀我罗某人,还得追得上才行!”说罢,身形化作一道白sè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往远方略去。
几人互望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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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不科学的轻功
readx;几人完全都没有想到这样都会让罗凡逃了出去!
实际上她们早便埋伏在了四周替婠婠掠阵,并且全都收敛气息,让罗凡无从知晓。
但罗凡对她们阴葵派的性子还是知晓几分的,再加上上一回的气运测算,若阴葵派只让婠婠一人来对付自己,她对罗凡的威胁绝得不可能达到让气运降低的地步!因此罗凡早就料到阴葵派派出来对付自己的绝不止一个!
而从阴葵派的角度看,杨公宝库事关邪帝舍利,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只派婠婠一人。
但罗凡对她们了若指掌,而她们对罗凡却是毫无所知,因此即便她们在暗,罗凡在明,也占不了什么优势。
起先虽然罗凡知道有埋伏,但根本不知道她们埋伏在何处,罗凡感知不到她们的气息,因此才不敢轻举妄动,并且还假装并不知道有人埋伏。
但罗凡在心剑的帮助下,感知力却是远超常人,就在罗凡追击婠婠,二人落入屋舍之中的时候,她们三人调整了一下围攻阵型,这一点点的动静若换做别人绝对感受不出来,但罗凡却是感觉出来了她们每个人的方位!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也完全足够了!
若没有这一步,罗凡即使想逃走也一定会被拦截下来,因为如果等罗凡逃到其中一人附近,待得对方出手的时候才知晓她们的方位,那便已经来不及了!而若罗凡早知晓对方埋伏的地点,早早地做好防备,她们拦住罗凡的几率自然是几乎不可能!
接着她们又没料到罗凡对闻采婷的媚功早有防备。再加上剑意类的武功对媚功抵制能力较强,因此在别人眼中。闻采婷连绝招都使出来了,但在罗凡看来。却还不如全力施展武功!
这些虽然说起来简单,但却是将罗凡所有的自身优势都用上了!
直到现在,即使以阴葵派几位长老数十年的江湖经验与多年尔虞我诈养成的高绝智计也没有想得出来罗凡是怎么逃出她们掌心的,她们只知道就在她们重新形成合围之势的时候,罗凡莫名其妙地恰好卡在这个时间点冲了出来,接着又似未卜先知似地将闻采婷突如其来的那一掌化解,跳出圈外!
而方才罗凡与婠婠两人都是全力攻击与化解对方的攻击,再加上先前的大战,以罗凡还不到先天中期的内力应当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对。几人更想不通他哪来的内力使出这么高明的轻功!
又有谁能知道罗凡的轻功这么奇葩,不但不消耗内力,还能涨内力!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这不科学!
若她们对罗凡的情报掌握得多一点,或者罗凡并未测算出自己的运势,知晓自己该警惕到一个什么程度,此次断然不至于让罗凡逃了去!
但这实在也不能怪她们,对付罗凡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派出了婠婠这个未来的宗主外加三大长老,这般阵容。若放在别人身上,除了宁道奇、宋缺这种巅峰高手,即使不知晓对方的武功,这天底下能逃过一劫的也实在不多!
此事若是传出去。罗凡已经足以傲视江湖了!
不过这种丢脸的事情阴葵派自然不会傻到到处去说。
这时候,几人也只有紧追上去,此次绝不能让罗凡跑了!否则。阴葵派将来将多出一名心腹大患!
不得不说阴葵派的轻功着实惊人,要知道当年段誉刚刚练成凌波微步。便能与萧峰这种高手跑个不相上下!但此时即使罗凡的凌波微步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也依然甩不掉身后几人!
此时罗凡想要甩掉身后几人。除非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让凌波微步再稍稍快上些许,但很明显,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
只见这月色笼罩的屋顶之上,一道身影如闲庭信步一般脚下划出一道极为玄奥的弧线,在一栋屋舍上轻轻一点,身形便潇洒地向前飘飞数丈,接着又是数道身影掠过,或优雅或曼妙亦或如鬼似魅。几人一追一逃,只一会便已经来到城墙边。
罗凡几个起落从一座矮屋跃至一座酒楼走廊之上,接着轻轻在其围栏上一踏,左手攀上屋檐,轻松地一个倒翻,踩着琉璃瓦踏踏两步已至边缘。
面前,便是彭城的城墙,罗凡右脚一踏,双臂展开,整个身子便如一只巨大的白雕以极快的速度往城墙上飞去!
眼看罗凡便要飞上城墙,只见边不负长剑前指,右手在剑鞘上一抹,长剑的剑鞘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往空中的罗凡射去!
却只见罗凡头也不回,伸出手指往身后一指。
“铛!”
长剑剑鞘打着旋儿倒飞而回,再看罗凡,已经顺利登上城头!
边不负飞身而上,身形在空中带起重重幻影,一手接住剑鞘,继而去势不减地向城头飞去。
其余几人紧随其后,亦已飞至半空。
这时候,只听得罗凡哈哈一笑道:“请各位尝尝六脉神剑的滋味如何?”
话音还未落下,几人只听得咻咻数声,连忙出手抵挡,只见边不负横剑一格,一记力道极强的剑气打在长剑之上,震得边不负虎口都有些麻了,他的去势顿减,向城墙下方落去。
其余几人也被这劲道极大的剑气阻了一阻,再也无法飞上城头,向下落去。
这几人中也只有婠婠武功最高,就在罗凡六脉神剑剑气将要及身之时,忽然一分为二,六脉神剑穿身而过,打中的竟是幻影。而她本尊,已经趁着这一会儿登上了城墙!
婠婠幽幽地道:“你这人呀,到底从哪学来这么多古怪功夫?”
罗凡哈哈一笑道:“婠婠小姐这般冰雪聪明,可以猜猜看!”说话间罗凡向城外一跃,轻飘飘地滑出十余丈远,落在城外的草地上。
这时候,婠婠纤纤玉手一扬,紧随罗凡之后飞下城墙,速度,甚至比罗凡还要快上一丝!
罗凡六脉神剑与无上心剑齐使,如脑后生眼一般,即使不回头,每一剑也攻得极准;而婠婠的飘带亦是远程利器,再加上天魔气劲,两人隔空交手,城外树木丛林顿时遭了秧,只听得一路上轰响声、炸裂声连成一片,树木不断倒下,草屑断枝四处飞溅,一片狼藉!
罗凡轻轻踏在一根细枝的枝头,向前飘出数丈,左手向后轻轻一点。再看婠婠便如这林中起舞的精灵,身形曼妙无伦地点在一片碎叶之上,轻轻一转,带起数道飘带如流霞飞舞,这一记指剑从婠婠身旁划过,打在她身后的地面,嗤地一声击出一道小孔。
罗凡侧身在树干上踏过,身后数道雪白的飘带以各种不同的角度旋转飞舞着朝罗凡缠去,只见罗凡的脚步如同在水波上细步行走,身形摆动间,动作飘逸若神,飘带从他身旁穿过,尽皆落在空处!
接着罗凡轻盈如飞鸟一般在地面一点从飘带的包围中飞出,并指向后划去。
婠婠秀手一摆,一道飘带缠在上前方的树干之上,她玉手轻轻一拉,顿将罗凡这道剑气避开,继续向前飞去。
……
一夜之后。
罗凡的步伐依然从容潇洒,一招一式依然充满了力道,每当婠婠距离罗凡越来越近之时,便被罗凡各种招式打退,虽然之后婠婠又会凭借着自己的速度优势慢慢追上,但却也留不下他。而她身后数十丈之外,三位阴葵派长老依然穷追不舍,这让罗凡根本不敢停下来,否则被包围的话可再没有上次那般好脱身了!
这时候,只听得罗凡在前方喊道:“我说,阴葵派的诸位,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婠婠嫣然笑道:“好啊,罗兄只要肯停下来,一切都好商量。”
罗凡顿时叫道:“你们先停下的话,在下一定停下!”
婠婠微笑道:“罗兄当婠婠是三岁小孩儿哩,竟连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都说得出口。”
罗凡嘻嘻笑道:“这都一夜没说话了,闷都闷死了,所以找婠婠姑娘聊聊天呗。”
婠婠美目凄迷地看着罗凡,柔声道:“罗兄停下来陪婠婠聊天岂不更好?这般说话真是要累死人家么?”
罗凡笑道:“几位若是肯与在下化干戈为玉帛,在下便是陪婠婠姑娘聊个几天几夜都没有问题。”
婠婠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罗兄若是没有打伤我派长老,婠婠也舍不得对罗兄出手呢,若罗兄去后,婠婠难免会有失落和寂寞的难过;但偏又无法不对你们下手,所以心中矛盾之极。唉!”
罗凡无奈地道:“反正人还没死,在下说声对不起行么?各位便不要再追了吧。”实际上只要阴葵派想要打探罗凡身上杨公宝库的秘密,罗凡总是要与她们敌对的,打伤旦梅不过只是个借口而已,罗凡又如何不知?
婠婠噗嗤娇笑道:“婠婠倒是想让罗兄说来听听哩,只是婠婠的师叔怕是不会答应呢。”
罗凡抱怨着道:“你那师叔真是小心眼,害得大家累了一晚上,要都像在下这般宽宏大量,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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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在下慕容紫英
readx;……
罗凡与婠婠一路说话一路交手,婠婠越追越是震惊,越追越是奇怪,竟未想到数日之后罗凡依然神采奕奕,内息充沛!
她自是不会知晓罗凡的内力都是计算着用的,恢复一些,便又使用一些,并非一股脑地狂轰滥炸,内力逐渐跟不上时便多用凌波微步躲闪,因此内力消耗的速度却是极为缓慢!
而婠婠与阴葵派其余几人的内力却是在逐渐消减!其中尤以婠婠的内力消减得最快,因此她一直在与罗凡交手!
这样下去非得被耗死不可!
婠婠只得改变策略,拉远了距离,让罗凡的六脉神剑攻击不到,远远吊在后面。
这样又追了一天,罗凡顿时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若被她们追个几天几夜,因为跑得太远而赶不上回去救素素的话,那岂不是要悲剧重现?并且李靖只怕也得被扣在瓦岗寨,若是遇上李密造反,二人连丢掉小命的可能性都有!罗凡的心中顿时一阵焦急。
思索良久,罗凡终于心生一计。
这日,罗凡带着几人进了一座城市中,城口的卫兵只见得白影一闪,只以为是眼花了,而罗凡早已进得城中。
接着只见罗凡拐入一条巷子中,全身气息尽皆收敛起来,几人紧随其后追上,却已经失去了罗凡的身影,几人寻找之时,只见一个身着灰布衣衫、身形佝偻的白发老头自不远处走了出去。
几人起先也并未注意,只在附近一番寻找。但没多久她们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再跟上去时却是不见了那老头儿。这时候,只见得一名手中提着一柄普普通通长剑。另一只手提着酒葫芦,面容颓唐。长发斑白中年人,醉眼惺忪地从一家小院走出,只见他一边踉跄着步子,一边口中含糊不清地吟道:“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接着只见这中年人一步一口酒水,踉跄着向远处走去。
几人互看一眼,自语道:“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随即摇头笑道:“好一个酒疯子!”心中有些奇怪,却也并未在意。
待得那中年人去得远了,霞长老顿时一惊道:“不好!那个邋遢的酒疯子一柄长剑怎的如此干净,便如新买的一般,我们中计了!”
几人也是智计高绝之人,同时想到了此节,连忙追了上去!
几人拐过几个转角。这时候只见先前的小院之中又走出一个身着蓝白相衬的道袍,头戴道冠,身后背着湛蓝剑匣,面容英挺俊朗的少年人。施施然走入大街之中,没入人流,没了踪影。
出了城。只听得那少年人笑着自语道:“一锭金子演酒剑仙,我也想去演了呢!哈哈!”
这人正是罗凡。却原来方才那人是他恰好找到了一名酒鬼,因此灵机一动给了他一锭金子一把剑。教了一句诗,让他扮演酒剑仙将几人引开了去!
这样一来,罗凡终于逃脱了几人的追捕,接着罗凡找了名路人一问才知道已经快到苏州了。
罗凡想道:“现在我虽然逃过了阴葵派的围捕,短时间却是无法回去了。我在房间中早留下了一张字条,李靖应该能够知晓我已离开。而素素在沈落雁那儿,应当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自己却是必须得去一趟瓦岗寨才行了。”
“只是……”罗凡又想道:“他们若是贪图我身上杨公宝库的秘密,我只要进了瓦岗寨,除非投效李密,否则等待我的只怕便是天罗地网!不如我以这副容貌前往,至少杨公宝库便没我什么事了。但……此事还得详细计划一番才行,只是万全之策怕是没有了。”
罗凡摇头一阵苦笑:“看来自己真是安逸久了,连天道都算有余漏,这世上哪会有什么万全之策?”
罗凡一路回走,数日之后,回到当初的客栈,一番打听,才知晓沈落雁几人于三日之前离开,想是出发回瓦岗寨了。
罗凡站在客栈门口,挥手砸在门框之上,恨恨地道:“都怪这几个妖女追得太紧,不然我完全可以用这副面孔将素素劫走的!”
这时候,罗凡却也别无他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北上荥阳,往瓦岗寨李密、翟让所在之地奔去了。
不过这次罗凡却没打算直接跑过去了,他实在是累了。
坐船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来无视地形,二来可以日夜兼程,自己只需躺在房中睡大觉。
罗凡记得东溟派与李阀的船这时候都可以直达微山湖,而微山湖距离荥阳已经很近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想到这,罗凡直奔码头而去。
到了码头,罗凡看到泊在河边的李家船只,心中一喜道:“还好没走,不然我便只能乘坐普通商船了,先不说有没有,即便有,又哪有李家巨舶这般快速!”
但接着他又傻眼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上得李家的船,这实在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要不先假装投效,上岸之后直接跑路?”罗凡在心中给自己出了个无良主意,但随即又感觉这实在太没品了。
“难道装成前辈高人上去忽悠一番?譬如说济世救民什么的,忽悠李世民那小子正好!”随即罗凡又想道:“我这副尊荣好像太年轻了?要不再扮老一点?”
正在罗凡思索之间,只见船上走出一名女子来。
只见她一袭红衣,红艳如火,手上的拂尘血红,与红衣互相竞艳,这一片娇艳的红,无论走在哪里,都实在是醒目异常,即使罗凡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被这一片艳红吸引了眼球!
“是她!”罗凡一眼望了过去,这女子正是红拂女。
“她怎么会在李阀的船上?”罗凡看着红拂女,心中一阵疑惑,接着心中一震道:“难道她已经投入李阀了!?可恶,竟会让李世民这小子捷足先登!怎么可能这么快!?”
罗凡皱着眉头思索一阵,忽而觉得周身空气温度骤降,一股杀气在自己身周弥散开来!
罗凡一眼望去,只见船上的红拂女正神色冰冷的盯着自己!方才罗凡一边盯着红拂女一边想得出神,让人看来便似是一副看痴了的模样,却是惹得红拂女颇为不喜了。
罗凡双眼一凝,剑意涌出,气势陡然一升,与这股杀意互相抵抗起来,周身杀气顿时消散不少。
红拂女冰洁如玉般的面庞上露出一丝讶色,继而神情更冷,拂尘一扫,一股极强的气劲向罗凡击来!
罗凡双脚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这道气劲劈在罗凡脚下,只听得脚下一声炸响,木屑飞溅。若是击在人身上,相信状况绝不会好了去!
这时候,只见红拂女玉手轻摇,又一拂挥了出来!
半空中,罗凡掐了个剑诀,内劲一震,一柄湛蓝长剑顿从剑匣中跳出,在空中划了个圈儿,朝罗凡掌中飘落。
罗凡接住长剑,一剑竖直斩出,顿将这道气劲击得烟消云散!
红拂女冷哼一声,拂尘一抖,数道气劲挥出,只听得空气中一阵嗤嗤的破空之声,气劲以极快的速度向罗凡袭去,将罗凡的所有闪避方位全都锁死!
罗凡的长剑在空中舞出一片幻影,只听得“铛!”“铛!”的撞击之声接连响起,气劲化成一片片气浪,往上下两方涌去,只听得船与码头之间的水面“轰”地一声一大片浪花翻起,水花如雨点般洒落,罗凡站在岸边,衣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打湿!
红拂女冷冷地道:“功夫不错!”
罗凡笑着道:“彼此彼此!”
这番动静自然惊到了船舱内的人,只见红拂女身后,一名二十左右,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的青年从船舱走出,接着走上来问道:“红拂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接着他顺着红拂女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名身着蓝白相间道袍,头戴一顶淡蓝道冠,面貌丰神俊朗的青年手持长剑威风凛凛地站在岸上,余下的点点水花飘飘渺渺地落下,一股极淡的水雾泛起,环绕在他身周,更将他显衬仙风道骨,俊逸非凡。
那威武青年遥遥揖了一礼道:“在下是太原留守李渊三子世民,这位兄台相格清奇,未知高姓大名?”
“原来这就是李世民?”罗凡心中点了点头,也遥遥回礼道:“在下琼华派慕容紫英,见过李兄。”
“琼华派?”李世民眉头微皱,一番思索,却是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罗凡看出了他的疑惑,呵呵一笑道:“弊派多在山中修行,派中弟子极少出山,再加上人丁稀少,李兄未听说也实属正常。”
李世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又问道:“方才似乎慕容兄与红拂姑娘起了点争执?不知其中是否有些误会?若事态不甚打紧,在下希望能做个和事之人,从中调解一番,二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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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李秀宁
readx;罗凡拱了拱手道:“倒也没甚么事情,只是在下看到这位姑娘,想起了一位故人,所以……”
“或许是这位姑娘将我当成那登徒子了,呵~倒是在下唐突了。”罗凡这番话语谦恭有礼,言辞恳切,一时让人印象大好,此事看来当真是个误会了。
李世民看向红拂女道:“红拂姑娘,既然此事是个误会,以世民看来,不如就此揭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红拂女冷冷地道:“那便如此吧。”
罗凡自然也乐得借坡下驴,拱手道:“姑娘肯不计较自是再好不过了。”
这时,李世民又道:“慕容兄可是在此等船?不知慕容兄欲往何处?”
罗凡道:“在下欲北山而去。”
李世民道:“恰好在下亦打算北上,若是慕容兄不嫌弃,不如乘坐在下之船如何?”
罗凡自知他起了结识招揽的心思,此言正中罗凡的下怀,罗凡自然不会拒绝,但依然稍作犹豫一番道:“这……方便么?”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恰好顺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罗凡这才点头道:“如此,便叨扰李兄了。”
这时候,一道娇柔好听的女声从舱门内传了出来:“二哥,出什么事了?”
说话间,只见一名身着色彩淡丽的华服,身材窈窕动人,风神高雅,一张脸蛋儿俏秀无伦的妙龄女郎从舱中走出。
李世民拉着她走上前来,介绍道:“秀宁,这位是琼华派慕容紫英慕容兄。慕容兄乃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少年英杰,快来见过慕容兄。”接着又向罗凡介绍道:“这位是舍妹。李秀宁。”
李秀宁顺着李世民的视线看去,只见是一名剑眉星目。俊逸潇洒,一身蓝白长袍的年轻人,揖了一礼道:“秀宁见过慕容兄。”
罗凡亦还了一礼道:“李姑娘,在下有礼了。”接着又对李世民笑道:“什么少年英杰,李兄真是太过抬爱在下了。”
这日,罗凡在李世民给他安排的船舱中休息了一夜,待得醒来时,天已大亮,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
罗凡随着婢女来到上层的舱厅。红拂女几乎与他同行。
李世民摆开酒席款待他与红拂女,列坐陪同的尚有一英挺青年和一位四十来岁,高瘦潇洒的儒生。
李世民起立欢迎道:“慕容兄、红拂姑娘请坐,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还望不要客气才是。”
这时候,其余两人亦起身向二人施礼,很好地体现出了贵族门阀间深厚的礼教修养。罗凡亦一一回礼,红拂女虽然态度冷淡,但也向几人回了礼。这才入席。
李世民先介绍那中年儒生道:‘这位是裴寂先生,一手‘忘形扇‘会尽天下英豪,乃晋阳宫副监,家父的棋友。‘裴寂淡淡看了他们两眼。谦虚道:‘世民侄过誉了。找那手跛脚鸭的功夫,怎拿得出来见人,更不要说会尽天下豪杰。‘
接着向那英挺青年笑道:‘论功夫可要留给柴绍世侄去颢威风了。‘那柴绍连忙谦让。
柴绍华剑丽服。气派高雅,比之李世民只逊了气魄风度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大将之风。咋一看确实让人心生好感。但一番客气寒暄下来,柴稍语神态总带着点傲气。或者可以说是优越感。罗凡自然也懒得热脸去帖冷屁股,若非对方主动搭话,罗凡便不睬他。
几人一番谈论,皆是一些军国大事,罗凡也不大插得上嘴,因此只埋头品尝美食,倒是偶尔与红拂女谈论两句关于武学的见解。倒是李世民即使与柴裴两人讨论上了兴头亦全不忘待客之道,或给两人介绍一番桌上美食,或者稍作问候。
不多时,只听得环佩叮当,转头看去,只见李秀宁体态曼妙地步入,她此刻穿的是一身胡女装束,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帘,帽上缀以珠翠,式样别致,既华丽又充满若隐若现的神秘美。她穿的衣服更与中原和南方的宽襟大袖完全两样,是大翻领窄袖的衣装,这般装束,不但凸显了女性的玲珑体态,行动亦是方便了许多。
历史上便隐隐有指出李世民兄妹有胡人血统,在“大唐”中却是直接给此事作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因此李秀宁身着胡人装束见客却也是极为正常的。罗凡一番欣赏,心中亦是暗赞好一个胡服美人儿。
柴邵腾地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李秀宁双目大为炙热,热情地道:“宁妹终于来了,愚兄等得心都快要烧焦成火炭呢。”
李秀宁此时是柴邵未婚妻的身份,对他嫣然一笑,让他扶着香肩,待入座时才与其他几人打了招呼。
罗凡只一番回礼,之后便再次与红拂女讨论起武学来。
按理说罗凡应当夸赞一番李秀宁的美貌,接着赞叹郎才女貌、般配非常什么的,但因为之前柴邵对罗凡的态度,罗凡并没有搭理他,这顿让柴邵心中一阵不悦。只见柴邵在玉人面前逞强道:“慕容兄这般好武?不知功夫如何,有没有什么骄人战绩?会几手什么绝学?”
罗凡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在下初涉江湖,功夫嘛,并没与天下英雄比划过,只能说自认为马马虎虎还行,至于骄人战绩,便是方才在外头与红拂姑娘比划了几招,绝学貌似有几样,什么‘千方残光剑’‘上清破云剑’……”
柴邵一听他竟拿与女人过了几招当成骄人战绩,心中一阵不屑,顿时打断道:“慕容兄,在下奉劝一句,武学可不是纸上谈兵,是靠打出来的,绝学也并非取些花哨好听的名字便能唬住人的。”
罗凡心中哂笑道:“唬人的?这话只怕也只有你能说得出口。”不过罗凡也不可能将真慕容紫英拐到大唐世界来秒天秒地,因此只呵呵笑道:“柴兄说得是。”
红拂女与罗凡交过手,自然知晓罗凡的实力怎么样,见到这小子这般自大无礼,而他说的纸上谈兵却也隐隐将红拂女牵扯了进去,红拂女顿时一阵不悦,冷哼一声道:“柴公子话中的意思是要比划比划咯?”
柴邵一脸傲然地道:“不敢,在下只是担心慕容兄误入歧途,所以好言相劝而已。”虽口称不敢,但观其一脸傲色,哪像个不敢的样子。接着又道:“若是慕容兄不吝赐教,倒也未尝不可。”
罗凡嘴角微微翘起,正要开口,这时李世民心中想道慕容兄久在山中修行,只怕不清楚柴邵的厉害,而他又是初涉江湖,即便武功不错,只怕经验也不足,念头一转,李世民劝道:“拳脚无眼,二位不要为此伤了和气才是,况且此地也并非动武的场所,此事便改日再议吧。”
既然主人都发话了,二人若不就此打住,实在太过不敬,因此都不再提及此事。
红拂女一眼见到那柴邵如得胜的将军一般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顿时更为不悦,冷声道:“在下吃饱了,各位请慢用。”说罢离席而去。
罗凡摊了摊手以示无奈道:“红拂姑娘似乎心情不大好,在下去劝劝她罢。”
一场宴会已经去了一半的宾客,只得早早散场。
此时李家数艘巨舶早已入海,红拂女只身静立在船上护栏旁,红衣在海风的吹拂中飘扬而起,如一团如血的火焰般猎猎随风而舞。
罗凡走出舱门笑道:“红拂姑娘既身为李阀效力,这般作为不怕主人家不高兴吗?”
红拂女头也不回,只冷哼一声道:“你几十听闻我投效李阀了?”
罗凡闻言一楞,原本她是天策府首席大将,罗凡见她在李阀的船上,自是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此时已经加入天策府,不过听她话语中竟似是自己想错了?
罗凡不禁莞尔一笑道:“起先我在李阀的船上见到姑娘,便先入为主地以为姑娘是李阀的人了,现在看来倒是在下想错了。”
红拂女回头撇了罗凡一眼,随即转头望向茫茫大海,淡淡地道:“我原本确有此意向,只是在来的路上遇见一位朋友,他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一点想法。”
罗凡露出些许感兴趣的样子道:“愿闻其详。”
只听得红拂女道:“坐观潮起,行望云舒,朝饮白露,夕眠苍霞。呵~听起来倒是挺有趣。因此我想要不要也这般游历一番之后再找个地方落脚。”
罗凡:“……”
沉吟半响,罗凡才说道:“姑娘倒是好兴致。”
红拂女蓦然回首,美目盯着罗凡上下一阵打量,盯得罗凡心中一阵冷汗,暗道:“难道被她瞧出来了?”
良久,才听得红拂女冷冷笑道:“兴致?你们二人倒是有些相似。”
罗凡心道:“何止是相似啊,完全是相同好么?”接着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是没被瞧出来了。”
罗凡道:“是么?若有机会,红拂姑娘定要替在下引荐一番才是。”
红拂女点头道:“正有此意。”
接着红拂女美目一凝,看向罗凡又道:“不过,我倒是对兄台的那些绝学倒是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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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石青璇的请帖
readx;罗凡哈哈一笑道:“有时间我们倒是可以比划一番,以武会友,岂不快哉!”
红拂女远眺天穹,并未再接话。海风拂乱万千青丝,只见她伸出素手归拢入鬓,道不尽的冷艳秀美,清雅悦目。
……
入夜,罗凡独自盘坐在舱房之中,心中想道:“我若以慕容紫英的身份出现,那么原本的武学还是稍作掩饰为好,现在阴葵派势头正盛,我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去招惹她们,避避风头再说。”
“不过,该怎么掩饰呢?”罗凡一番思索,心中一动道:“千方残光?天外黄河剑使来应是恰好当得上‘千方残光’了!”
罗凡哈哈一笑道:“就这么办!”
但接着罗凡心中又道:“只凭借一套天外黄河剑法,要想从瓦岗寨将人救出来,只怕有点难了吧?”
“若是天外黄河剑法还能再增加些许威力便好了。”
“只是……怎么让这套剑法的威力增强呢?现在受内力所限,天外黄河剑却是无法发挥出全力来,唉~”接着罗凡又自语道:“若够了气运点,是不是该将北冥神功兑换出来?想要多少吸多少,省的每次都为内力发愁。”
罗凡摇头失笑道:“当务之急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提高这套剑法的威力吧。”
……
李秀宁的休息舱就在罗凡隔壁,此时她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起今日白天的事情。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像看待路人一般看待她。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美女。自是极为在意自己的样貌的。而像她这般的天之骄女,走到哪里不是大家的焦点?但今日却是出人意料地被忽视了。并且不是故作冷淡来吸引她注意力的那种忽视!她能感受到那叫慕容紫英的小子放在红拂女身上的心思比精心打扮的自己身上多多了!这顿时让她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当然,她只不过是心中稍稍有点不快而已。倒并不至于因此便要如何,这夜,李秀宁有些闷闷地睡去了。
一夜思索,一直到天明时分,罗凡忽然想到自己何不以心剑将天外黄河使出来?这样的话威力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罗凡顿时心中一喜,哈哈大笑道:“若真能以心剑使来,只怕真称得上名副其实的‘千方残光’了!”罗凡顿时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来。
一连数日,罗凡大多数时间都在房中深思,期间李世民也曾数次对罗凡表示招揽之意。不过都被罗凡婉拒了。
而与红拂女,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这几日倒是颇为投缘。
数日之后,罗凡对剑法的事情有了点眉目,而这日,李家的船只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微山湖。
罗凡即刻向李世民辞行,而罗凡得知红拂女也有离开之意,索性邀她同行。
一间颇为豪华的客舱内,只见罗凡抱拳道:“李兄。承蒙多日款待,但在下还有急事要办,不便久呆,还望李兄见谅。”
李世民道:“正值夜深。慕容兄不休息一晚再走么?”
罗凡皱了皱眉头道:“事态稍急,还是早早完成为好。”
接着李世民又转头问向红拂女道:“红拂姑娘也要走吗?”
红拂女言辞简洁明了:“顺道吧。”实际上罗凡当日的话还不足以让她离开,但之后见得柴邵太过瞧不起人。顿时对李阀的印象差了些许。再加上正好想出去游览一番,这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李世民见红拂女神情坚定。心知再劝也是枉然,有些遗憾地道:“既如此。世民便不拦二位了,只是不知慕容兄有什么麻烦事,若是有什么世民帮得上忙的,还请开口。”
瓦岗军此时声势正盛,而大唐中的李渊却是与历史不同,贪杯好色,优柔寡断,导致现在李阀还处于积弱阶段,因此若要李世民为了罗凡去招惹瓦岗军,那是绝不可能的。即使李世民愿意,他的一众谋士,包括整个天策府将士也不会肯。再说罗凡也不想欠他人情,因此说道:“只是些许私事而已,李兄不必担心。”
罗凡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世民也只得点头道:“世民今夜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无法相送了,便让舍妹代为相送吧,还望二位见谅。”他到微山湖之后便要与东溟夫人见面,自是没有时间。
罗凡开口推脱道:“何必劳烦秀宁小姐。”
李世民作为主人无法亲自相送,本就觉得有些失礼,对于罗凡的推脱自是不受,一番盛情罗凡也不好拒绝,最终只得点头答应。
微山湖中,数艘挂着李字旗号的巨舶泊在湖心,一身淡蓝锦袍的李秀宁领着罗凡与红拂女上了一艘快艇。
同行的还有两名护卫与数名船夫,快艇一路划开水面往微山湖西岸而去。
这时候,只见一名护卫将一张烫金请帖与一本精装书册呈上,李秀宁道:“无法亲自相送,家兄实在过意不去。”李秀宁拿起那张烫金请帖递在罗凡面前道:“这是王通王老师府上的请帖,过些日子名传天下的石青璇便在王老师府上奏箫,慕容兄若有兴趣,可以一观。”
罗凡眉头一皱,并非因为不高兴,而是因为这李世民待人确实很好,若不是自己心中早有计较,此时只怕也有留在李阀的打算了。罗凡顿时推诿道:“李兄实在太过盛情,在下受之有愧。”
李秀宁道:“家兄嘱咐秀宁,一定要请慕容兄收下,否则家兄实在心中难安。”
“……”沉默半响,罗凡才道:“还请李姑娘替我谢过令兄。”
李秀宁点了点头,接着给红拂女的是一本关于山水名胜的书籍,两件小礼物分别赠出之后,李秀宁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时她红扑扑的脸蛋衬着既秀而媚一双凤目,胸脯玲珑起伏,着实惹人心生怜爱,罗凡此时也破天荒地多瞧上了一眼。
这个细节让李秀宁把握住了,心中顿时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这个呆子心中只有武功没有女人呢。”
她哪知道罗凡家中还有两位娇妻,外加一位红颜知己,实在已经过了时时盯着女人看的那种年龄了。
第二日夜里,荥阳城,主宅大堂。
这主宅大堂是宏伟厚重,坐北朝南,三楹七梁歇山式的建筑,古意盎然。
厅中以红木家具为主,四壁张挂名画,梁上悬了六盏八角宫灯,富丽典雅。
最今人感觉特别是通过四面花棱窗,外面的百年老树和婆娑柔篁,随着秋阳映入厅内,浑然天成。
就在这动人的美景里,一名生得粗眉大眼,四方脸孔,将军模样的单膝跪在堂前。
一名高瘦笔挺的美髯中年男子,正负手在主座之前,看着堂中之人道:“伯当,你还有何事?”
那将军模样的男子道:“末将愿替大龙头分忧。”
翟让平静地道:“现在我瓦岗寨情势一片大好,何忧之有?”
王伯当四顾左右,却并未答话。
翟让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屏退左右,只见王伯当在翟让耳边耳语一番,翟让的脸色连变数次,最终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王伯当拜道:“伯当对素素心仪已久,愿大龙头能够成全!”
在一个婢女与整个瓦岗寨之间,自然不用多想,翟让闭上了眼睛,挥手道:“王将军此次与王世充一战为我瓦岗寨立功不小,赐美婢一名。”
王伯当登时大喜,拜谢而去。
不久后,一队甲士敲开素素的房门,其中一人道:“素姐儿,大龙头请你走一趟。”
素素顿时一阵疑惑,大龙头找自己让个婢女传唤不就行了吗?为何来的都是大龙头的亲卫?素素连忙问道:“大龙头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那甲士道:“大龙头没说,素姐儿去了便知道了。”
既然是大龙头的亲卫,素素也不疑有他,点头应了下来。
素素跟着这对兵士折过几处走廊,又过了一处花园,转过一处庭院。
没走出多远,素素更加疑惑地道:“这位大哥,这边不是去大龙头府的路吧?”
那甲士道:“自然不是,现在大龙头在王将军房内议事,素姐儿跟我们走便是了。”
素素虽然心中有疑,但一时也未想到在这瓦岗寨内部能出什么事情,因此并未再问。
一路到了王伯当的房间,素素只刚踏进房内,只听得身后哐地一声,回头看时,房门已经关上。
再看房中,除了王伯当,哪里还有什么人?素素顿时惊问道:“大龙头呢?”
王伯当满脸得色,眼神炙热地看着素素道:“大龙头已经走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
素素此刻哪还意思不到情况不对,怒问道:“王将军,你假传大龙头口谕,有何目的?”
王伯当看着眼前佳人,心中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心头一阵火热,邪邪地道:“实话告诉你吧,大龙头已经将你赐给我了。”说罢,一把猛扑了上去。
168.欺人太甚!
readx;素素一声娇呼,脑海中只一片空白,她自小作为翟家小姐的婢女,或许被赐给一个大人物对她来说并不算坏事。
当然,这是当代的看法,而这用现代的话来讲便是奴xing。
只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在罗凡的熏陶之下,却也生出了一些对ziyou的向往,对未来的向往。两种念头在她脑海中交击碰撞,素素一阵犹豫挣扎,恰好被王伯当抱了个正着。
只是她对王伯当也着实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对失贞的惧怕,一声惊呼之后,拼命反抗起来。
只是她这般柔弱的女子,那是王伯当这样多年在战场上打磨身体,身强体壮之人的对手?她只觉得对方的两条手臂如钢铁一般匝得自己无法动弹,粗重而又带着些酒气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一股硕大的脑袋凑了上来,钢针一般的胡渣刺得自己柔嫩白皙的脸蛋生疼。却是王伯当重重地一口亲了下去。
素素连忙摆头躲闪,情急之下只一掌打在王伯当腹部。
只见王伯当那比素素大了好几号的身躯顿时跌飞出去,将身后桌椅坐了个稀烂!
这时候素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从外头反锁的房门,冲了出去!
房间内,只见王伯当坐在地上,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这一掌正是九yin真经中的摧心掌,一掌击出,真气透体而入,专伤五脏六腑!罗凡在教素素摧心掌防身的时候,担心她心地善良不愿使出这样歹毒的掌法,因此根本没将这掌法的威力告诉她,只让她遇见可恶的人便一掌打上去。而这掌法最妙的便是一个透字,让人防不胜防,即便素素内功低出王伯当许多,亦是一掌透体而入!若不是素素的武功实在太差。王伯当被这一掌直接击毙都有可能!
外头的护卫发现情况不对,连忙闯了进来,只见王伯当正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点点血迹沾满了他的胸口。几人连忙将王伯当扶起,问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王伯当亦是被这一掌打懵了,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咆哮道:“给我将这贱人抓回来!”
几人见王伯当正在气头上,哪敢怠慢?只急忙领命而去。
此时素素芳心大乱,跑?整个荥阳城都是瓦岗寨的地盘。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她全然没有想到。这次欢天喜地地回瓦岗寨来见小姐。迎接自己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或许这便是一个婢女的宿命,除了无奈接受,自己一个小小的婢女又能如何?曾经的那些姐妹们,也只盼着嫁给一个能怜惜自己的人儿便成了。而运道不好的,甚至被赐去军中被那些需要发泄的将军士卒玩死的都有!每每想起那些姐妹,素素心中便一阵悲哀。
此时,本已经有些接受了作为一个婢女的命运的她,忽然对自家大哥所描述的人人平等,自己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世界生出了一丝向往。
素素跌跌撞撞地跑出王伯当的庭院,只听得后边一阵呼喝声、叫骂声,她的心中更是慌乱一片,甚至连轻功都忘了使用。慌不择路之下有几次甚至直接撞在前来捉拿她的士兵怀里!
李靖在房中刚刚将内功运行一个周天完毕,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嘈杂,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李靖连忙将收功,一步跨出房门,只见庭院外边火把如龙。守卫一队接着一队。这时候,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正好和他撞了个满怀。
李靖只觉得自己被一团软软的棉花撞中了一般,接着只听得一声痛呼,还有一股熟悉的清香钻入鼻孔。
李靖定睛一看:“素素!?”李靖连忙拉了她一把,让她终于没能摔倒在地上,李靖问道:“素素,发生什么事了?”
素素只觉得脑中一团浆糊,混乱不已,一时间憋得俏脸通红,却是半响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这时,追兵已至。
李靖将素素拉到身后,还未开口询问,只听得为首一人叫嚣道:“快把这小贱人交出来,否则有你受的!”
李靖顿时脸sè一沉,问道:“这便是贵寨的待客之道么?”
那为首之人扯着个破锣嗓子叫道:“若是佳客,我寨自然好生对待,若是恶客上门……哼哼!这小贱人在战事吃紧之时竟敢出手打伤将军,我们怀疑她与外敌勾结,蓄意反叛!阁下若是识相就赶紧让开,否则一并当反贼处置!”
这时候,素素才稍稍冷静了一点,虽然她心中害怕,但她并不想连累李靖,因此在后方颤声道:“我们跟你走,你们不要伤害李大哥。”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能自己站出来这是最好。”说罢便要上来拿人。
李靖横跨一步,拦住那人的去路问道:“这位大哥,素素武功低微,怎能打伤贵寨将军?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那人双目一瞪,怒道:“大家伙亲眼所见,能有什么误会?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一掌推在李靖胸口,但他只觉得自己推在一堵墙上一般,李靖纹丝不动,而他却是退后数步。
“反了你!”那人顿觉大失颜面,一声大叫道:“全部给我拿下!”说罢挺枪便向李靖刺去。
李靖侧过身子,一手抓在枪身之上,一肩撞在对方怀里,顿将那人撞得惨呼一声,跌飞出去。继而又有两人长枪刺来,却被李靖捉住了枪身,长枪不得寸进。接着分别两掌击在两人胸口,顿时撞倒身后一片!
李靖心中想道:“主公离开之前让我保护好素素,我绝不能让素素有半点损伤才是,否则有何颜面去见主公?再说即使没有主公的吩咐,单凭素素小姐那一句有情有义的话,我拼死也要维护她才是!”但他此时依然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不然出手击伤瓦岗寨将领这种事情绝无可能发生。于是李靖转头向素素问道:“素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素素一双美目被泪水浸满,颤抖着声音说道:“李大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瓦岗寨高手如云。她心知即使李靖武功大进,在瓦岗寨一众高手面前,也毫无用处!
“除非大哥前来……”但素素马上便将这个念头否定了:“即使以大哥的武功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密公与大龙头联手,更何况还有沈军师、徐将军等近十位顶尖高手环伺,箭手甲士无数!”
而这,还只是瓦岗寨的一部分实力而已,瓦岗寨高手并没有全部聚在荥阳,否则无论何人攻寨都是有死无生!即使宁道奇、祝玉妍那种高手遇上了,也只有逃跑的份!若非如此,如何当得上当今声势最盛的势力!
顿时。素素心中只企盼着大哥千万不要来。最好是走得远远地。越远越好!
正在素素思索间,李靖又击退了十余名前来捉拿素素的甲士,围上来的甲士越来越多,这些甲士皆是死士jing兵。下手毫不容情,转往李靖要害招呼,即使以李靖的武功,想要应付也颇显头疼。
只见无数刀枪从四面八方刺来,李靖拉着素素纵身跃起,这些刀枪在两人脚下汇成一片,如一张圆形大网一般,李靖右脚在其中心一点,携着素素向包围圈外飘去。
忽然。李靖只听得身后似隐有异状,回首看时,只见一点寒芒照自己后脑刺来!
李靖连忙将头一偏,那寒芒在李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李靖左手成爪,飘忽不定地往其手腕拿去。只听得叮铛数声连响,两人连拼数招,那人“咦”了一声,并未料到此次偷袭无法建功。
但那人见李靖一只手拉着素素,料定他无法抽手,一边与李靖交手,一边另一只手又出一掌,结结实实地印在李靖腹处,李靖闷哼一声,跌落下去,落在庭院之中,脚步踉跄数步,呕出小半口鲜血,差点跌坐在地上。
李靖这时才看清来人,只见她收簪而立,衣袂飘飞,美若天仙,不是李密的‘俏军师‘沈落雁还有何人?
沈落雁一支长金簪捏在手中,面目寒霜地冷声问道:“李兄武功过人,是名人才,但何以要与我瓦岗寨作对?”
李靖强运真气压住伤势,上前抱拳道:“沈军师误会了,在下听闻贵寨将军被素素打伤,须知素素武功低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沈落雁神sè稍缓道:“有没有误会,我自会调查清楚,还请李兄不要阻拦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作为李密的心腹军师的她,如何不清楚?她这番话只不过是要放松李靖的jing惕而已。
但李靖早看出李密与翟让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和睦,再加上今ri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却是并不愿将素素交入沈落雁手中,只焦急地向素素道:“素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李大哥好吗?”
素素美目中泪光盈盈,哽咽着说道:“李大哥,你不用管我,大龙头已经将我赐给王将军,是我自己不好,失手打伤了将军,应当受罚。”她心知今ri绝无幸理,不如绝了李靖的心思,免得连累他人。
“什么!?”哪知李靖闻言登时虎目圆睁瞪着沈落雁,大怒道:“你们竟将我家主公的义妹随意赐人?简直欺人太甚!”
这时候,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道:“一个破落户,也学人家当主公?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随后又一道声音冷冷地接口道:“能与我王伯当攀上关系,许多人求都求不来,这是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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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些bg与不合理的地方:
1.增加气运的花费稍作修改,每增加1点,花费将递增。
.气运一月测算一次
3.罗凡一来要修炼内功,二来要教人,最后被素素与婠婠的脚程拖累,走得应该是比较慢的,时间上拉长。
罗凡内功修炼轻车熟路之下,在与婠婠交手时,内功应该是已经快到先天中期了
另外在船上的时间也拉长,从彭城到山东边界应该不止几天,经过长时间的恢复,罗凡的内功勉强达到先天中期。
169.御剑乘风来
readx;李靖循声望去,见到两人并肩而来,两人李靖都见过,左边的是是徐世绩,右边是王伯当。
李靖暗暗叫苦,心中只道:“这该如何是好?”一下便来了三名高手,李靖顿感头疼无比。
但事已至此,李靖也只有硬着头皮撑着了,心中只想道:“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又以诚待我,传到授业解惑丝毫没有藏私,大恩大德,今ri我李靖怎能负其所托,大不了一死而已!”
这时候,只听得沈落雁道:“李靖,我敬你是个人才,现在速速退去,我还可以不计较。”
李靖沉声怒道:“痴心妄想!”
“拿下!”沈落雁一声娇喝,身后甲士如cháo水般从其两侧涌出。
弓箭手分立两旁,张弓搭箭,以防李靖越墙逃跑。
李靖再不敢往空中跃起,否则只有当靶子一个结局。
月光之下,只见寒光闪烁,人影处处,李靖带着素素左冲右突,数次冲近门前,但却又数次被迫了回来,不片刻李靖已经负了些轻伤,连素素的粉臂也被砍开一道口子。这时只数柄长刀斩来,李靖一爪震开数柄长刀,另一只手捏住敌人手腕,将其长刀抢在手中,血战十式使出!
血战十式是他在军阵中领悟的一套刀法,原本就适合这种群战乱战,随后又经过研习九yin真经,将这套刀法作了不少改进,威力更甚。再加上他此刻已有拼死之心,正合这套刀法意境!只见刀法一式一式地使出。“两军对垒”接着“烽芒毕露”、“轻骑突出”、“探囊取物”、“一战功成”、“批亢捣虚”……招招以伤换伤,以命搏命,一时间惨叫阵阵,直杀得星月无光,竟是给他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来!
忽然,只见一道寒芒从侧翼突出,待得李靖发觉时,已经到了近前!
事出突然。李靖一式“死生存亡”使出,竟是全然不顾自身,一柄长刀舞作一团雪芒向对方攻去!
那人一剑刺在李靖腰眼上,却刺之不深,连忙收剑回退,冷哼一声,避开李靖的亡命攻击。
这一剑却又将李靖迫了回去。此刻伤上加伤,李靖渐渐开始不支!
不多久,李靖再次被一刀砍在背心,方才杀出的一道口子又渐渐合拢,再次形成合围。
素素在旁看得心疼不已,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哭道:“李大哥,别打了!我跟他们走便是!”
李靖长刀拄在地上,借以支撑着身子,鲜血顺着他手臂留下,流到血红的刀身上。李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素素……主公托我护你周全。我李靖便是拼掉这条xing命不要,也绝不辜负主公所托!”说罢长刀舞起。再次攻了上去!
但这时候,他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又能发挥出几分实力?只闻得一阵香风飘来,一只玉掌狠狠击在他的胸口,李靖一连数步退回素素身旁,跌在地上。
沈落雁俏立于阵前道:“李靖,你这样做值得吗?那小子只怕早已经抛弃你们了,或许与那魔教妖女跑了也说不定。”那ri罗凡与婠婠双双失踪,她一番询问之下,自然也是知道一点的。
李靖顿时怒道:“胡说!”
这时候素素也含着泪怒道:“请沈军师不要侮辱我大哥!”
王伯当上前冷笑道:“一个穷小子而已,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若你能投效我瓦岗寨,我王伯当保证,以兄台你的身手,定是身居高位!”
李靖知这一切皆是因这王伯当而起,登时大骂道:“呸!无耻小人!今ri有本事便杀了我李靖!否则今ri所赐,必有厚报!”原本替素素赎身的事,连大小姐都应允了,若不是这王伯当从中作梗,事情如何会发展到如此田地?李靖对这王伯当自是恨极。
“好!今ri我便成全你!”说罢王伯当从一名甲士身上拔出长刀举刀向李靖斩去!既然劝降失败,自然不能将其留在世上了!
“不要!”危急之下不及多想,长刀刚要落下,只见素素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李靖身前。
“贱人!给我衮开!”王伯当一脚将素素踹倒在地,再次举刀斩下!
正在这危急时刻,忽然听得周围一阵sāo动,惊呼声不断。众人举目望去,只见西边楼阁之上一轮银盘般的皓月悬于半空,一人踏剑而来!只见其长身伫立,衣带当风,正如“飘飘乎如遗世duli,羽化而登仙”,“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待得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人已至近前,脚下长剑飞shè而出!
王伯当只感到一股劲风从侧面激荡而来,转头望去,心下大骇,再也顾不上杀人,连忙回刀胸前一格。
那湛蓝长剑顶在王伯当长刀之上,“铛”地一声,王伯当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匹全速奔跑的骏马撞上,一股无匹的劲道从剑身传来,两条手臂全被震麻,脚下也刹之不住,整个人向后滑去!
他身周沿途一阵轰然炸响,剑上附带的气劲余波溢向两侧,激得碎石飞溅,花木草屑漫天飞舞!
这柄长剑一直将他撞在墙上才堪堪失去力道,他长刀连忙往回一送,这长剑在空中翻转飞回,朝着李靖的方向落去!
王伯当半跪在地,连吐数口鲜血,仅以长刀支撑,才没有倒下去。他原本便已受伤,这一剑之后,更是伤上加伤!
只见那人一身蓝白相间长袍,单脚轻飘飘地踏在剑柄之上,顿将翻转不休的长剑镇了下去,剑尖甫一触及地面,余下的劲道顺着地面卸去,“咔咔”数声,地面以剑尖为中心,四面八方全都龟裂开来!
这时候才看清楚来人,只见其面容冷峻,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双目俯视着众人,如晨星般耀眼,又如利剑般锋锐,更似君王般俯视下方众人,一身蓝白道袍临剑傲立,有一股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那人一个潇洒的翻身从剑柄上落下,脚下一震,手中掐出一道剑诀,长剑从地面跳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归入剑匣之中。
不得不说瓦岗寨诸人皆被罗凡这样华丽异常的出场给震住了,而素素与李靖二人,更是心中震撼,这青年便如传说中的仙人一般,踏剑飞来,立在诸人之前,也不知究竟是何来历!
沈落雁芳心剧震,看着面前这潇洒俊逸的男子,美目中一片惊疑不定,但很快便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上前问道:“朋友深夜造访弊府,不知所为何事?”
罗凡负手而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傲然道:“在下慕容紫英,受人之托带两位朋友出去!”说罢目光只望向素素与李靖二人。
李靖闻言顿时大喜,没想到竟在此时援军到来!但随后又有些担心地连忙问道:“主公他怎么样了?”
罗凡淡淡地道:“罗兄他因为有些事情缠身,实在无法赶来,但却算到你二人今ri当有一劫,因此托我前来相助。”
此话一出,诸人皆惊得倒退一步,对于眼前之人的实力却是更加捉摸不透了!
接着只见一道血红如火的曼妙身影飘落在罗凡身边,是一名女子。
众人只听那女子轻启朱唇道:“慕容兄这招御剑乘风当真是天下一绝,红拂自叹弗如。”
罗凡心中摇头失笑:“什么御剑乘风?不过就是将长剑击飞出去,然后自己凭借高绝的轻功踏在上面罢了,若是有人偷袭,连转向躲闪都做不到,不过唬人效果还当真不错!”只是这话却是不可能说出来了。
因此罗凡只故作谦虚地道:“雕虫小技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罗凡本不yu让红拂女前来,因为对于这次救人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因此并不想连累他人。
但红拂女与他相处ri久,以她的聪明才智,如何瞧不出事情端倪?一番套问之下,罗凡只得将事情和盘托出。
对于侠义之事,她自是义不容辞,更何况还是相救故友,因此罗凡拗之不过,只得让她随行了。
此时沈落雁心中一沉,暗道:“又来一高手!”她心念电转,连忙附耳对身旁一人道:“快去请密公来!”其人应声而去,但还未走出院门,一道柔和好听的声音哈哈笑道:“不知何方高人法驾弊寨,在下蒲山公李密,特来相迎。”府中闹得这般动静,以李密的武功自然早发觉了,此时在旁观看已久。
循声望去,来人是一名形相奇特,长发披肩的高大男子,微笑看向罗凡道:“阁下武艺不错,不知师承何处,或许与在下有旧也说之不定。”
罗凡顿时眉头一皱,不悦地向李密道:“凡夫俗子,怎会与家师有旧?阁下莫要胡言乱语!”
既然不曾熟识,李密神情渐冷,嘿嘿冷笑道:“即便如此,阁下报上师承来历吧,倒让在下看看是何人教出来这青年俊杰。”
罗凡摇头冷笑道:“家师宗炼,在下即便说出来密公也不认识,又何须多问。”顿了顿罗凡又道:“在下只问密公一句,在下要带这二位朋友离开,密公可允?”
170.千方残光,天下震惊!
readx;李密冷笑一声道:“若是不允,你又待如何?”他虽知晓面前这年轻人武功当是不弱,但若只如此,便想在他瓦岗寨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哈……”罗凡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与不屑,冷眼扫过瓦岗寨所有人道:“愚妄无知!你们应该庆幸此次下山师父嘱咐过我不要妄造杀孽。”接着,只见罗凡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招,我只出一招,若这一招不能败尽你们所有人,今ri此事我便不再多管。若是你们败了之后还要再纠缠不休的话,休怪我慕容紫英辣手无情!”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先是一个愣神,接着只听得呵呵、哈哈、嘻嘻各式各样的笑声响起,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一人道:“哈哈……我肚子都笑疼了,他以为他是谁?宁道奇还是宋阀主?”
另一人道:“这小子定是得了失心疯啦!即使宁道奇与宋阀主在我瓦岗寨也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接着又一人喝道:“哪里来的疯小子,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跑到瓦岗寨来撒疯!”
……
忽然间,众人还未看见罗凡有什么动作,便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音响起,方才人声最为嘈杂,笑得最凶的甲士中忽然爆起一大蓬血雾,残肢碎肉四处飞溅,众人似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般,笑声戛然而止!
还活着的,见到身旁的数十名同伴,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同伴,才不过眨眼间,便化成了血沫,不由得全身发寒!
罗凡冷冷地道:“真当在下是来说笑来了么?”
即便如李密这般聪明绝顶、武功卓绝之人,也被罗凡这般手段震了一震,心中一番判定,眼前这小子的实力有可能还在自己之上!想到这里。李密心中更加震惊!如果连徒弟都这样厉害了,那师父的实力将达到什么程度?李密的脸sè顿时yi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心中开始犹豫到底惹上这么一个敌人是值还是不值。
只是他本就是用奇的宗师,诈术使得炉火纯青,断然不会这样被唬住,一番思索,李密还是决定先试探一番对方的实力再说,即便他实力再强,自己应当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住。或者他只是险胜一招的话,那便证明对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厉害,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也定叫他来得去不得!只听得李密冷哼一声道:“阁下出招。不过别怪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阁下这一招不够分量,那便烦请几位一道留下来!”
罗凡对红拂女抱拳道:“红拂姑娘,劳烦你将他们带去一边。”锋锐如刀的双眼冰冷地盯着李密几人:“你们在我好友生死未卜之际欺他义妹,辱他兄弟。更要置他与死地,今ri我慕容紫英便以这一招‘千方残光剑’,为朋友,为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李靖几人心中大讶,原本以其xing格看来,应该是直接出招才对,为何会多废唇舌说这样一番似是宣言的话语?
而李密、沈落雁、徐世绩等人无不满面冷笑地看着罗凡,似要看看罗凡能耍出什么花样。也只有王伯当实在受伤太重。被抬回房间养伤,此时已经不在场中了。
正在这时,罗凡全身气势陡增,一股磅礴无匹的剑意从他全身蔓延开来!原来那番话正是罗凡要激起自己对对方欺人太甚的斗志,与保护朋友兄弟的决心。如此才更能剑意如虹,威势更盛!
天地,蓦然暗了下来!天上那轮明月似是突兀地消失了一般!
瓦岗寨诸人只看到对方掐了一道剑诀,湛蓝的光辉从背后剑匣中跳出,接着他整个人也消失无踪!周身似乎只剩下一片黑暗,再无他物!
忽然,只见四周围一圈蒙蒙剑光亮起,竟是将在场所有高手都圈在其中!剑光绕着诸人慢慢旋转,接着越转越快,越转越急,便如一道道流霞在身周飞舞,美妙异常,让人只想坐下来好好欣赏一番这奇特的美景!
但就在这时,所有人蓦然感到呼吸不畅,像有千斤大石压在心头一般!有不少人承受不住,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即使修为较高的徐世绩、沈落雁等诸位将领,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沈落雁看着四周围一圈凄蒙迷茫的剑光,心中不禁震惊地想到这到底是什么剑法!?世上怎会有如此剑法!?
即使以李密的心xing,此时也再不能保持镇定了!他甚至有些开始后悔让对方施展出这样的招式!
只见一道炙亮的白光从黑暗中冲出,诸人心中一寒,沈落雁只侧身用金簪格挡了一下,顿时金簪断裂,胸腹之处衣衫破开,雪白的肌肤上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徐世绩也好不到哪去,腰间一道口子鲜血直冒!
李密亦被这道无可匹敌的剑光震得虎口发麻,但以他高绝的功力,还是挡了下来。
李密顿时冷笑一声道:“千方残光剑,不过如此!”
话还未完,只见头顶大片剑光流转,森寒的剑气让人犹如浸进万年寒冰里一样,接着剑气如一阵乱雨落向在场众人!
诸将心中大骇,只能勉强护住要害,不多时,周身已经不知被划了多少道口子!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强如李密,在这剑雨中也要疲于应付,最后,只见一道巨大的剑光悬于李密头顶,接着如山岳一般轰然落下!
危急之际,李密将全身内力注入佩剑之中,向头顶一架,以霸王举鼎之势架在这巨大的剑光之下!
脚下嗝嚓声响,李密的双脚骤然间陷入地面数尺!整个身子也因为承受不住这股重量而弯曲下去,向后仰到几近九十度,而其手中佩剑,也已经弯成了满弓,距离李密胸口不过半寸!
巨剑上的力道忽而猛增,隔着李密佩剑的剑身点在其胸口处,李密顿时浑身剧震,如遭雷殛,似一块巨石砸中胸口一般趴倒在地!
剑光消散。天地之间似又恢复了先前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罗凡负手背对李密,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淡淡地对李靖几人说道:“我们走。”
李靖、素素、红拂女三人看着此时风轻云淡的罗凡,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结果,已经无需多说!素素扶着李靖,与三人一道步出门外,无人敢拦!
四人步出府外,走上大道,接着径直往城门而去。
这时候。三人只听得罗凡轻道了一声:“快走!”接着便是数口鲜血喷出!
方才那一剑虽然威力巨大。但根本还未完善。罗凡对其属xing全然没有摸清,不但低估了剑气的副作用,也低估了这剑法难以控制的程度!方才他并非不想杀李密,而是实在控制不住了!
这样频繁地激发剑气。根本不是他现在的内力能撑得下去的!而这样多的剑气,以他现在的境界也根本控制不来!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罗凡只得以内息护住外在,让他人一时间看不出异常来,以免前功尽弃!
但如此一来,内里筋脉更是缺乏保护,此刻若有人将内息探入罗凡经脉,便能感受到他内里筋脉早已满目苍夷,千疮百孔!
这还是因为罗凡完善版的九阳神功各方面都已经强于先前的缘故。否则他此时经脉尽废而亡也并不奇怪!
三人只见到罗凡忽然一个踉跄便向前方栽去,红拂女眼明手快,连忙将他扶住,同时对二人打了个眼sè道:“快走!”
三人心中也隐隐有些明了起来,只怕方才那样的招式对施招之人有极大的副作用。不然他也不会定下一招之约!
红拂女当机立断,沿途抢了两匹马,罗凡由她载着,李靖由素素载着,一路往城门疾驰而去!心中只期盼着罗凡这样一番作为能将李密唬住足够长的时间才好。
但李密不愧是使奇谋的高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派人一阵打探,果然探听到了罗凡的异状。
但与此同时,红拂女以雷霆手段灭杀了城门守卫,带着三人快速逃出城去!
这只怕是李密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摆了一道!
得知罗凡已经出城的消息后,李密已是气急,一连发出数道命令派人追击出去!
但没多久便消息传回,所有追兵被一名红衣女子杀了个jing光!
房间内,李密听着属下的汇报,一掌将身下那张坐了十余年的太师椅震个粉碎,怒吼道:“竖子!可恶!简直可恶!此番事了,老夫定要亲斩尔头!”
若此事只有带人逃走这么简单的话,李密绝不会发这样大的火气,经此一役,原本李密在瓦岗寨的大好局势却是被罗凡破坏了!
原本翟让早已被他偷袭重伤,是以从头至尾都未出面。只是翟让掩饰得极好,李密亦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受伤,因此一直没有轻举妄动!对于翟让受伤,罗凡早已知晓,若非如此,罗凡还真不一定敢这般从瓦岗寨救人,因为那几率绝不可能高于一成!
但到了此时,李密即使知晓翟让受伤又如何?他虽然伤得没有翟让重,但却是半数将领身上带伤,接下来他与翟让都得小心应付对付,否则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他是绝对无暇顾及罗凡这边了!
此役之后,即使李密极力掩饰,却逃不过有心人的宣传,消息依然不胫而走。蒲山公李密与其麾下各将,均被名为慕容紫英的年轻人仅以一招‘千方残光剑’打得大败,天下震惊!一时间慕容紫英这个名字声势大盛,直追慈航静斋的新一代传人师妃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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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即时任务
readx;不久后此事传到了李阀耳中,亦传到了柴邵耳中,当柴邵确认消息属实之时,满脸似被人扇了十几个巴掌一般红成一片。
那ri在船上说对方的武功只是名字取得好听,实际上全都中看不中用的便是他,但罗凡以一招‘千方残光剑’击败李密之事无疑在他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连裴寂都是满头冷汗,暗道还好当ri所有话都让柴邵那小子抢着说了,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这张老脸该往哪搁才好。
罗凡离开之后,李密震怒之下颁下了‘蒲山公令’,誓要把罗凡的头颅割下来。凡能用计将几人生擒活捉者,赏千两黄金;拿头颅去领赏者,赏五百两黄金,让江湖人士与其他想赚这个钱的高手去对付罗凡。
而此时,一艘海船之中某间颇为狭窄的舱房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罗凡躺在床上,红拂女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冷冰冰地道:“张口。”
罗凡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这副模样,轻轻张嘴,任她将汤勺送入自己口中。此时让她伺候自己,还当真是难为她了。
此时的她早已不再一袭红衣,而是着一身普普通通女子的衣裳。此时包括李靖与素素在内,也全都乔装改扮,扮作几名南下躲避战乱的普通人家,掩人耳目。
这是南下的航船,原本几人从荥阳逃出之后打算赶往洛阳,去李密的对手王世充处避难的。但此时正值两军交战期间,罗凡几人从荥阳逃出,洛阳守军却是担心罗凡几人是李密派来的jiān细,差点将几人抓起来,最终还是依靠红拂女极高的武功才得以脱身。
事后王世充是否发觉自己错过进攻荥阳的最佳机会,大怒之下将那几人斩首姑且不提,几人在‘蒲山公令’的逼迫之下,虽有红拂女这个高手护持,却也凶险异常,几人几乎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逃至海边。坐船南下。
罗凡是近ri才醒来,昏迷了三ri的他身子还很虚弱。红拂女走后,罗凡脸sè苍白地躺在稍显简陋的舱中木床上,凝望北方,心中冷冷地道:“北方是么?李密是么?我罗凡会回来的!下一次,我罗凡一定要你狗命!”罗凡那如利剑一般的双眼闪过一道杀机,顿时似是更为锋锐!而这锋锐之气似乎更牵动了伤口,只听得罗凡连咳数声,脸sè更白了几分。
这时候,罗凡的任务栏内。却是出现了他的第一个即时任务:攻破瓦岗。击杀李密。任务奖励:气运点30000。
……
正在罗凡闭目养神的时候。传来几声“梆梆”的敲门声响。
罗凡没什么血sè的嘴唇轻轻张开道:“进来。”
来的是一名矮壮的中年汉子,见到罗凡,咧嘴一笑道:“小哥你醒了?张姑娘叫我给你送些吃食。”张姑娘自是红拂女了,她本名唤作张初尘。不过反正没人听说过,此时用真名也无妨。
罗凡点了点头,只见那汉子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接着竟是还栓上了栓子!
罗凡顿时发觉不对,但房间狭小,罗凡才张开嘴刚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被那汉子抢上前来将罗凡的嘴死死捂住!而罗凡此刻本就虚弱不堪,方才发出的声音也是极小,估摸着是传不到红拂女耳中了!
那汉子嘿嘿冷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大料定了你们会坐船南下,便雇了这艘海船等着你们,哈哈!果不其然,你们便自投罗网来了!”
罗凡心中顿时一凉,未想到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而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连跑都没处跑!也不知道红拂女怎么样了?
那汉子似是看出罗凡心中所想,大笑道:“你不要指望那女人了,她此刻只怕被我们老大玩得正欢呢!我也得早些将你这小子料理了,到时候或许还分得一杯羹,哈哈!”说罢伸手一把抓在罗凡的肩头,将罗凡从床上提了起来,打算先将他绑了再说,活的可比死的值钱!
这时候,盖在罗凡身上的棉被跌落在地,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一柄三棱匕首顺着他这一提,身子落下的势道插入他的腰间,直至没柄!
这是罗凡用最后一些气运能量兑换出的一柄现代的三棱军刺,锋锐异常!虽然罗凡此刻没什么力气,但他对力道的运用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军刺只是顺势落下,这一刺也差不多达到了普通人的力道,再加上其锋锐,竟是一下子便深深刺进其腰间!
“你……”那汉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罗凡,全然没有想到以自己的武功,竟会被一个重伤得连行动能力都失去的人刺伤!这时,罗凡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其腹部一绞!
那汉子只提起力气一拳打在罗凡胸口,此时虚弱不堪的罗凡顿时倒飞出去,跌坐在墙角,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那汉子还yu上前,忽然感到眼前渐渐模糊。原本像他们这种刀头舔血之人,体格都较为强悍,即使被匕首刺中,也足够撑上好一会儿,但此时他只觉得四肢一阵无力,低头看去,鲜血流得满地板都是!
罗凡冷冷地看着他,挣扎着开口道:“呵~这匕首叫做三棱军刺,只要在你身上开一道口子,鲜血便会止不住地往外流,所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所以,请你安息。”
那汉子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罗凡,再看向腹处哗哗向外流出的鲜血,拼尽力气叫道:“不可……能的!”最后一个字落下,这汉子带着满目的不甘与难以置信,气绝而亡!
也不知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此时他已经毫无行动能力,只能在脑海中思索着若是其他人全都被擒,自己该如何应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听得房门轰然大开,红拂女跌跌撞撞地进来,见到罗凡跌坐在地,连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罗凡见她全身多处伤痕,显是方才经过一场激斗,罗凡强打jing神道:“没事,你伤得重不重?”
红拂女秀发轻摆。摇了摇头,即便一声粗布衣裳,亦是秀美无双。忽而她一头栽倒在罗凡怀中,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罗凡静静感受着她心跳的声音,颇显平稳,想来是中了迷药一类的毒药。
她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将船上敌人杀光,并未使用多少内力压制药力蔓延,此刻却是再也无法压制药力,沉沉睡去。
此时顺着舱门向外看去,只见走廊之上。厅堂之中。横七竖八地躺倒着各样的尸体。竟是除了四人之外,无一活口!
难怪她竟会伤至如此,只怕是用了以伤换伤的法子,以求短时间内将敌人悉数杀死!
罗凡看得红拂女周身的各处伤痕。也不知她经历了怎样艰苦的战斗,眼中杀意更甚,道:“李密,你害我罗凡沦落如此,害我几人尽皆险死还生!我罗凡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此刻罗凡却是无法外头情况如何了,心中一阵忐忑。此时整个船只一片死寂,连鲜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待得一个时辰之后。才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罗凡的心猛地提起,心念电转若来的是敌人,应该怎样应付。对于蒲山公令罗凡亦有所耳闻,罗凡也知晓自己坏了李密的大计,若被他们带回去。自己绝无幸理!
这时,只见一只小巧的秀足最先踏至门前,罗凡先是一楞,随后才松了一口气,来人正是素素。
得知她们二人安全的消息之后,罗凡终于放下心来。心中也是暗自庆幸,若不是对方依然低估了自己几人,再加上李密对活人的赏金给得比较高的话,此次还真是凶多吉少!
此时船上只剩四人,这才真算是逃出升天。
只是现在安全倒是安全了,却没了船夫。而当时情况紧急,也完全无法留下活口,否则此刻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因此几人全无他法。
最终罗凡计算了一下风向,此时正值chun季,大约是刮的北风与西北风,若是杨帆的话,应当能随风南下飘至岸边,没想到高中时候学的地理知识,此时倒是用上了,罗凡顿时哭笑不得。
船上食物之类倒是充足,由于原本船上准备了二十余人的食物,现在只剩四人,绝不会饿着几人。
罗凡的恢复能力本就极佳,再加上有红拂女帮助运功疗伤与悉心照料,十余ri后筋脉终于勉强通畅,可以自行运起内气疗伤了。
又过十余ri,罗凡身上伤势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一番思索之后,罗凡最终决定将身份告知几人,当罗凡取下人皮面具之时,几人的表情真是jing彩之极。半响,才只听得素素娇呼一声扑在罗凡怀中,心中又是喜不自胜又是极为自责,哭道:“大哥,你没事真好!都是素素不好,素素连累大家了。”
李靖只单膝跪地,满脸自责地道:“属下有负主公所托,还害得主公险死还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红拂女美目只瞪了罗凡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罗凡连忙将李靖扶起道:“这不是没事吗?”随即罗凡笑道:“况且仅凭我们四人,便将李密那老贼的一番谋划破坏得一干二净,此次我们返回,只怕是要闻名天下了,这是大大的好事啊!这对我们将来的发展也是大为有利!”
接着罗凡又嘱咐几人道:“不过各位暂且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为好,若此事不为外人所知,在他人眼中便等于我们多了一名极大的助力,这对于现在的情况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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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武穆遗书,号令天下!
readx;红拂女冷哼一声道:“我红拂自问不是多舌之人,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这般jing心策划,所图为何?”
罗凡傲然道:“自是逐鹿天下!”话毕,罗凡见到红拂女脸上lu出些许不以为然,又问道:“红拂姑娘莫非认为在下是在痴心妄想?”
红拂女白了罗凡一眼道:“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明白,你难道以为争天下是武功好便能成的吗?现今想要争雄天下的瓦岗寨、江淮军等等各方势力,哪个不是手握雄兵,盘踞雄城?你拿什么与人家斗?”
罗凡哈哈大笑道:“这种事情,可不是起势越早越好,正是因为各方势力手握雄兵,我才有机会崛起!用不着多久,杨广便会驾崩,那时候,天下便将更乱,各方势力ji战不休,手握雄兵的,自有手握雄兵者去对付,又何须我来多事?”
红拂女一双俏目稍微lu出诧异的神sè,他自然听明白了罗凡话语中坐收渔利的意思。但仅仅这些全然不够,因此又问道:“即便如此,你又如何在各方势力将视线放到你身上之前发展到能与其抗衡的地步?”
罗凡道:“想要发展,无非是财与人,财的话,杨公宝库够不够?”此时大家都是共过生死,有过命的交情,况且罗凡对几人的秉xing也看得较为透彻了,因此也不怕将此事说出来。
“什么!?”几人闻言皆是大惊,红拂女问道:“那江湖传言,难道是真的!?”她所说的江湖传言,自是傅君婥将杨公宝库的位置告知罗凡的事情。
罗凡笑道:“江湖传言是假的,但实际情况是我确实知道杨公宝库的地点,甚至连开启方法,里头有些什么宝贝都清楚得很!”
李靖正容道:“如此,何愁大事不成!”但随即他又有些疑huo地道:“只是,主公从何得知杨公宝库的位置?消息是否属实?”
罗凡道:“此事即便说出来只怕你们也难以理解,你们只需要知晓此事我有十成把握便可。”
“这……”几人相视一眼,并非不肯相信,而是觉得此事太过不可思议。
罗凡又道:“我知道此事让人难以置信,空口无凭,我接下来可以再告知你们一件事情。我们此次回去不久,杨广便会驾崩,并且是死在宇文化及之手。”
“什么!?”几人又吃一惊,红拂女冷哼一声道:“说谎也不会编个合理点的,宇文化及是那狗皇帝的忠实走狗,怎么可能弑主!”
罗凡哈哈笑道:“反正是近期发生的事情,红拂姑娘可以拭目以待!且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红拂女冷冷瞧了罗凡一眼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为何这般有把握宇文化及定会弑君。”随后只见红拂女嘴角微微翘起,lu出一丝清冷而又皎洁的笑容看着罗凡道:“你说了这么多,是想拉我入伙?”
罗凡嘿嘿一笑道:“红拂姑娘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的一双慧眼。”
红拂女好整以暇地问道:“似李阀那般高门大阀,李世民那般雄才伟略,当初邀请我加入,也被我拒绝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处值得我加入?”
罗凡耸了耸肩道:“现在看来,貌似什么都没有。若真要算起来,在下几人倒还欠姑娘一条命。”随即罗凡玩笑着提议道:“要不我与素素妹子还有李兄弟一起跟着姑娘混好了。”
“哼!什么跟着我混,当我是市井小混混的头儿吗?”红拂女玉脸微红地啐了一口,美目流转,又道:“听你这话的意思,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是?”
罗凡摇头有些无奈地笑道:“现在说起来,都是空口无凭不是么?”
“呵~你倒是坦率。”红拂女淡淡道:“就冲着你的这份坦率,便能看出你并不是一个爱说大话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实际上几人在这些天里历经生死,红拂女早看出罗凡是个重情义之人,二人交情也ri益深厚,因此她倒并不介意帮助罗凡一番。
“欢迎姑娘加入!”罗凡畅怀笑道:“今后姑娘便会知道今ri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红拂女瞪了罗凡一眼道:“你这人倒是会打蛇上棍,不过,在此之前我且考考你的兵法。”
罗凡无所谓地道:“既然如此,姑娘请。”
虽然罗凡没有打过仗,不过现在也只需纸上谈兵。有武穆遗书在手,要说谈论兵法,罗凡怕谁?
一个时辰后……
红拂女心中震惊无比,满目诧异地看着罗凡道:“没想到你这人不但武功如此之高,竟连兵法都这般高绝!”顿了顿红拂女似是饶有兴致地道:“现在我对你倒是有点信心了。”
罗凡道:“我也不瞒你们,我所学兵法来自一卷叫做‘武穆遗书’的奇书,你们亦可研习一番,我相信应该对你们有所帮助。”
红拂女点头道:“从你方才的言谈便能看出,著这部兵法之人,定是一位兵法宗师,只是这书的名字为何红拂从未听过?”按理说能著出这等兵书之人,绝不是纸上谈兵之辈。而既非纸上谈兵,行军打仗哪有不出名的?因此断然不可能无人听说过才对,李靖与红拂女对此都是大为诧异。
罗凡心中道:“几百年后的兵书你能听过么?”不过口中却是故作不知,答道:“这我便不大清楚了,当初我得到两柄宝刃,一柄名为屠龙宝刀,一柄为倚天宝剑。这兵法便是藏于其中一柄之内,而另一柄,则藏有九yin真经神功。两柄宝刃旁边还写有一句诗句: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李靖肃然而立,正容道:“竟是同时得到《武穆遗书》与《九yin真经》两部奇书,何愁主公大事不成?”
罗凡摇头道:“李兄弟,你依然改不过这习惯,不是我的大事,而是我们!”
“我们?”李靖有些疑huo地看着罗凡,不知这两个字该作何解。
罗凡坚定地点头,正sè道:“是我们。我们是朋友,亦是一起共过生死的兄弟。我、你、红拂姑娘,还有素素,即便今后我们有所成就,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因为那是我们共同努力得来的!我们是一个团体,只是各司其职,并非什么主子与仆从。”
“只是各司其职,并非什么主子与仆从!?”这是后世的理论思想,此时说来,实在有些离经叛道,李靖亦是有些难以相信与接受。
罗凡点头道:“便如一栋高楼,李兄、红拂姑娘便是那栋梁,而我只不过为其顶盖,无梁即垮,何以为尊?”
沉吟半响,才听得红拂女轻叹一声道:“我现在才知晓,君之xiong襟,图霸亦小矣,当王天下!”
……
接下来的ri子,罗凡将《武穆遗书》与《九yin真经》悉数传予二人,连带着素素也从旁学了不少。几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兵法,皆有不小的进益。
而这些ri子,罗凡在指点几人武功之时竟是发现了一件奇事——他的伤势恢复之后,内劲竟是带上了些许剑的锋锐之气!对敌之时,阳xing内息攻出,便如烈焰巨刃,无坚不摧,yinxing内功使出则犹如牛毛冰针,无孔不入,让人防不胜防!而罗凡的无上心剑的威力竟也因此提升了些许,这倒确实是有些因祸得福了。
经过数十ri的海上飘dàng,几人终于见到了陆地。
而就在几人的船即将靠岸之时,中原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寇仲与徐子陵二人以一套降龙十八掌掌法与一套独孤九剑剑法合力击杀宇文阀高手宇文无敌!
此消息一经传出,天下再次震惊!而宇文化及知此消息,当即暴怒,扬言要亲自带兵剿灭二人。
直到此时,寇仲的逐渐开始掌握降龙十八掌要诀,只是欠缺了火候与内力而已。而徐子陵则是逐渐舍弃兵刃,开始接触无剑之道。
而由于罗凡的缘故,李密与翟让一番明争暗斗之后,最终李密不得不狠下决心将“南海仙翁”晃公错这张底牌给请了出来,才终于镇住场面,将翟让击杀,最终将整个瓦岗寨掌控于手心。
这ri,几人终于结束了数十ri的海上漂流,登上了岸。当几人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回想起这数十ri来,与先前经历的那么多事情,当真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罗凡刚上得岸来,便见一位白衣楚楚、背挂长剑、秀发如云的女子,正抱膝安坐,似乎天地只剩下她孤独一人般,她侧身优美的线条至少有九成似极傅君婥,特别是其秀发和体态,更是神似非常。
见到故友,罗凡也未多想,只开口叫道:“傅姑娘,你怎会在此?”
那女子缓缓别过俏脸来。那是一张端庄沉静的脸庞,秀气jiāoting的鼻子分隔着一对jiāo媚的明眸,那双明眸见到罗凡,忽而一寒,冷哼道:“欺负我师姐的小贼,终于找到你了!”(未完待续!。
173.傅君渝
readx;“啥?”罗凡顿时楞了,叫道:“你是傅君婥姑娘的师妹?我救她一命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竟污蔑我欺负她?”
那女子玉脸一沉,喝道:“闭嘴!你可以骗过师姐,却绝骗不过我傅君瑜,师姐得师父教授逆天遁术,能在任何情况下脱身远扬,若不是你使了yin谋诡计,师姐何须你救?”
罗凡:“……”
半响无语之后,罗凡才开口道:“你这丫头简直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你姐姐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与她讨论剑术武功,相谈甚欢吗?”
傅君渝冷冷地道道:“师姐还将不少奕剑术的武理告知于你是不是?”
罗凡奇道:“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麻烦?”
傅君瑜jiāo躯微颤,低首沉吟。半响才忽然樱chun轻吐道:“我要杀了你。”
李靖与红拂女二人顿时上前一步,挡在罗凡面前道:“姑娘,你也实在太不讲理了?”
傅君瑜玉脸生寒的瞪着他们道:“你们这些汉狗终于lu出本来面目,想要shi众凌寡了么?”隋朝时期,杨广的铁骑大军多次进犯高丽,弄得高丽民不聊生,无数人家破人亡。因此此时的高丽人是十分痛恨汉人的,她这般叫法却也并不奇怪。
罗凡拨开两人,淡淡地道:“让我来。”随后又对傅君渝道:“我与姑娘貌似前无旧怨,后无新仇,姑娘何以想要杀我?”
傅君渝望着北方叹道:“唉!师姐你怎可以把神功传与汉狗?现在便让君瑜替你清理门户,再瞒着师父好了。”说话间竟是全然没将罗凡放在眼中。
罗凡:“……”
“锵!”傅君渝宝剑出鞘,只见这一片金黄的沙滩上,傅君渝白衣如雪,衣带当风,俏然而立,长剑挽了个剑花后,向前直指。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姿态美妙,道:“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胜得了我师姐!”傅君渝的九玄已经练至第七重。比其师姐傅君婥还高出一重,而一身武功亦是尽得傅采林真传,她在高丽时听闻师姐对一名中原人如此推崇,自是大为不解,并且师姐竟是还将师父传下的神功至理泄lu出去不少,心中只以为师姐受人mihuo,是以此来寻仇来了。
罗凡莞尔一笑,示意其余几人退开,手握君子剑有些无奈地道:“姑娘请。”
傅君瑜俏脸静若止水,但一对美眸却杀气森肃。宝剑在身前轻轻颤动。发出一bo又一bo的剑气。想要迫得罗凡运功相抗,抢占先手。
但见罗凡抱剑立于其剑锋之前,面lu微笑,丝毫不为之所动。所有剑气甫一抵达罗凡身前,便如河水撞上砥石一般朝两旁分开。
傅君渝见得自己的剑气竟然奈何不了罗凡,俏脸微红,冷哼一声,脚下微动,便如一道轻烟般来到罗凡左方近前,一剑斜斜斩下。
“好身法!”罗凡心中暗赞一声,继而怀中君子剑的剑柄蓦地移出数尺,朝其xiong口xué道点去。
傅君渝身子横移数尺。躲开这一击的同时剑身偏转,斜斩顿化为横削,去势不停。
只见罗凡腰弯如柳枝一般向后一仰,同时右手握在剑鞘三分之一处一旋,剑柄与剑尖顿时分袭傅君渝纤腰玉手。
傅君渝已经看出若是自己一剑继续斩下。对方只需稍将剑柄一偏,长剑出鞘,便能将攻击格住。而此时再使其他招式又不如罗凡快速,因此只得收剑回退,一个旋身避开身去。
虽然傅君渝的九玄已经练至第七重,内力达到了先天中期,与罗凡此时相差仿佛;但她哪知道罗凡的功夫与他人大为不同,罗凡与人相斗,大都是用技不用力;因此,罗凡的实力一直都要比内力高出一大截来!即使罗凡此时没有使出乾坤大挪移,竟也隐隐占得上风!
傅君渝发现自己全力出招,竟也无法将对方逼得移动一步,反而被对方逼退,顿时玉脸生寒,身形一分,竟是化成数道轻烟,极为飘忽地向罗凡从各方各处朝罗凡攻去!
她的移动与攻击方位全无定则,似是凌乱不堪,却又冥冥中似暗合某种规律。
这时候,罗凡才认真了几分,只见罗凡的步伐飘飘渺渺,进止难期,手中长剑或圈或带,或点或划,每一次防守都恰到好处,而每一次攻击,都能逼得傅君渝反攻为守!
见得如此情形,傅君渝心中更怒。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在师父jing心教导之下,苦练十余载,竟是每一道攻击皆被对方悉数接下,而对方的反攻虽然不多,却每次都恰到好处,若不是自己身法高绝,只怕每一次反攻都能让其得逞!
傅君渝也不知自己已经攻出多少招,但眼前的这道身影却永远都是那般从容潇洒,一动一静之间浑然天成,便如一只翩然起舞的仙鹤一般俊逸非凡。
这种感觉,她只在自己师父身上感受到过,而或是因为武功步法的原因,眼前之人一招一式之间比之自己师父,更加雅致脱俗!
“他的武功,竟到了这般境界么?”傅君渝心中顿升起一阵沮丧,以对方的武功而言,几乎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
但随即傅君渝心中更是怒极,心中恨恨地道:“师姐啊师姐,师父所授神功你怎可透lu给汉人知晓?致使我高丽今后又多出一位大敌来,这该如何是好?”
若罗凡知晓傅君渝此时心中所想,不知道是否会冲着傅君婥大吼一声“你妹”。她哪知罗凡的武功根本与奕剑术半点关系也没有,全是自己勤学苦练而来。当然,至于他以后会不会借鉴其中所言倒是说之不准了。
只见傅君渝一双美目杀机猛闪,大改先前稳扎稳打的风格,竟是每招每式都似要拼命一般,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招招攻往罗凡要害!
罗凡顿时大叫道:“喂!你疯啦!”
傅君渝一双美目只狠狠地盯着罗凡,并不答话,剑势丝毫不见停歇。若她此刻能够开口,应当是jiāo喝一声:“狗贼,受死!”
罗凡见到这般眼神,一恍惚间竟似是看到了当初méng古人屠刀下的宋民,同样的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眼神!
国仇,家恨!
罗凡并不想伤她,一来因为她是友人之妹,二来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心中忽而觉得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或许也只有罗凡当初设身处地地体会过才会明了。
“唉~”罗凡轻轻叹息一声,并未再闪躲,而是一手抓住剑刃,但剑刃上巨大的力道却还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刺入罗凡的肩头。
鲜血,如一朵鲜红的花朵,绽放在傅君渝剑尖之上。银白的长剑,带着她对汉人的憎恨刺入罗凡肩膀之中。
“住手!”李靖与红拂女纷纷抽出兵器,素素一声jiāo呼,三人一齐冲上前去,将傅君渝围在其中。
傅君渝怒道:“你为什么要让我?看不起我么?”
罗凡默默地将剑尖拔出,移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走。”
“你在同情我么?”傅君渝大怒道:“我不需要你这种汉贼同情!”
“然后呢?”罗凡从容地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手上伤口包扎上,打了个结,这才呵呵一笑,又道:“不需要又如何?选择的权利不是别人给的,是由自己的实力来决定的。”
“你——!”傅君渝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才发现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似是对罗凡这句话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才听得傅君渝冷冷地道:“别以为你让了我一剑,我便会感ji你!”说罢俏脸一甩,如云的秀发扬起,收了长剑,转身离去。
三人关切地看着罗凡问道:“你没事?”
罗凡望着傅君渝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不碍事,小伤而已,用不了一天便好。”
随后罗凡看了看天sè,发现天sè已然不早,因此道:“我们早点赶去附近的镇子,寻一处落脚之处。”
入夜后,几人来到江都,找了一处客店落脚。
罗凡在房间内运功疗伤,直至三更,忽然听得外头有些许异常动静。
罗凡心中一奇,只见窗户似是被一阵风拂开,房间内便不见了罗凡的身影,竟是早已出了窗去。
循着异动的方向追踪而去,罗凡只见几个汉子正抬着一长条形麻袋,天sè黑漆漆地,也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另有一人额上戴了个钢箍,身穿红sè僧袍的秃头和尚,只是黑夜之中看不甚清楚面容,那人口中低声催促道:“快些!没吃饭呢!”
罗凡心中更为疑huo,心道这群人鬼鬼祟祟地在搞什么?
罗凡跟随几人一路经过几条小巷,拐了数道弯儿,便似有接应之人,罗凡还未见到那人的面容,便听到一把妖媚之极的女子声音道:“法难哥儿啊!人带来了么?”
随即借着月光,罗凡才看清楚,是个jiāo俏异常的尼姑。
那被称作法难的微微点头,随后一行几人又拐过数处街道,来到一处府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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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偶遇宋玉致
readx;一路只见那和尚与尼姑,步伐沉稳,呼吸极为规律,显是武功极为不弱!
“恶僧艳尼?”罗凡顿时想到了两人。
那秃头和尚走至大门之前,提起门环“当当当”敲了三下。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的人只lu出半张脸,见是自己人,才将正门大开,让几人进去。
罗凡如夜中幽灵一般迅速闪入院墙外一颗大树之下,借着树叶的掩护,将头伸出院墙往里看去。
便在这时候,罗凡忽然发现另一边闪过一道黑影。
“还有人?”罗凡顿时一楞。
那人似乎并未发现罗凡,只四顾地望了一番,见恶僧艳尼带着几人穿过一处庭院,那人轻轻从院墙外飞落下来,穿的是一身夜行衣,戴着黑sè的头罩面巾,将容貌尽数遮掩了去。
但从她jiāo柔的体态与那双光彩照人的美目来看,极有可能是名女子。从她的身手来看,应当还是名高手。
随即见那黑衣女子身形一闪,跟进庭院之内。
与此同时,罗凡翻身至院墙之上,接着轻轻在墙顶琉璃瓦上一踏,便如一只鸟儿一般轻声飞落至一处屋顶。
罗凡与那黑衣女子一上一下,在这茫茫夜sè之中,尾随恶僧艳尼而去。
只见那几名抬着麻袋的汉子随着恶僧艳尼二人进了一处正厅,那几人在进门之时不小心让袋子磕在了门沿上,忽而听得一声细微的闷哼声,竟是人声。
“他们在搞什么鬼?”此时只见那黑衣女子迅速几步隐在一处窗户之下,探头从窗户缝隙中往厅内瞧去。
罗凡正在犹豫要不要从另一面查探一番,便只听得厅内一道粗厚的声音传出来道:“外头的小老鼠也该出来了?”
这时候,只见四周围火把如龙,人影绰绰,除去原先的巡兵之外,竟是又从四周围不少yin影暗处涌出不少人来。
那黑衣女子蓦然一惊,几个起落间避开一轮箭雨,往墙头飞去,罗凡心中一惊,那女子竟是向自己这方冲了过来!
这时候众敌环伺,罗凡只要一动,便要被人发现,正犹豫间,那女子竟是一头撞了上来!罗凡刚yu避开,那女子未料到这里竟然有人,心中大惊之下,下意识地便一掌击出!
罗凡连忙一掌迎上,与其互拼了一掌。但罗凡此刻本是踩在树杈之上,接下这一掌后,树杈却是禁不住这一掌的力道,只听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罗凡身体失衡,下意识便将手一翻,将对方的玉腕抓在手中,一声jiāo呼,两人一齐从墙头落下!那女子几乎是跌在罗凡怀里,相触之处极为柔软。
四目相视,只见那女子一双眸子像宝石般闪烁着jing光。
随即那女子双目显出一阵怒sè,另一只手又yu出击,但还未落下,却也被罗凡捏了个严实。
忽而罗凡放开她的一只玉手,将她面巾扯了下来。
罗凡顿时将这女子看了个清楚。这女子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sè,气质高贵典雅,tui长腰细,明眸皓齿,所有这些条件配合起来,形成非常独特的气质,却也绝不比沈落雁、李秀宁那些女子差!
这时候,只听得有人大叫道:“在这边!”
罗凡左右四顾,只见铁骑会众已经围了上来,他知晓恶僧艳尼是yin葵派之人,因此不愿暴lu,思忖着该弄点什么将脸遮住才是。
随即看到手中的面巾,眼前一亮,顿时绑在了自己的脸上。
期间罗凡与那女子又过了几招,却是没让对方占得丝毫便宜。铁骑会众人围上,只见一名充满阳刚美态的女子满脸怒容地骑在一名méng面男子身上,挥拳yu砸。
“还我面巾!”那女子见奈何不了罗凡,只得开口jiāo喝出声。
罗凡闻着面巾中还残留的香味,看了看四周,耸了耸肩道:“现在还你……貌似没什么用了?”
那女子一双美目顿yu喷出火来,看着周围众人,心中恨恨地道怎么有人这样无赖的。随即从罗凡身上站起,抬起小蛮靴一脚向地上的罗凡踹去。
罗凡登时如一根弹簧板从地上窜起,避开这一脚,笑道:“姑娘,这么凶便不担心嫁不出去么?”
这时候,只听得一声冷笑从背后传来道:“到底是哪位高人光临寒舍,竟也不知会我任少名一声。”
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黑sè劲装和白sè外袍,看起来格外威武的汉子从院内走出,恶僧艳尼一左一右紧随其后,倒似是那人的护卫一般。
那人抱臂而立,额上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约半个巴掌大的青龙,宽宽的密布麻点的脸庞,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shè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凌厉地盯着罗凡,冷声问道:这人正是铁骑会会主任少名!
接着盯着那黑衣女子一番打量,才嘿嘿笑道:“原来是宋三小姐,失敬!失敬!”随即又盯着罗凡道:“这位又是哪方高人?”
罗凡将手一摊,说道:“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你们叫我无名便是了。”随即心中想道:“宋三小姐?难不成是宋玉致?”
而那女子,确实是宋玉致。只听得宋玉致咬牙切齿地瞪着罗凡说道:“臭小子,这次可被你给害惨了!”
罗凡有些好笑地道:“那可真是抱歉,不过现在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暂且联手先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如何?”
宋玉致不悦地瞪了罗凡一眼道:“谁跟你这可恶的小子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随即又上下打量罗凡一番,说道:“不过,看你这小子功夫不错,暂且联手倒也是个主意。”
罗凡点了点头道:“那好,宋小姐顶住,我去救人!”说罢身形一纵,竟是眨眼间略至院内。
罗凡当初被yin葵派追了几天几夜,接着又害得罗凡只能去瓦岗寨老巢救人,这仇自然是结下了。因此能破坏yin葵派的事情,罗凡自是乐意的,何况还能顺手救个人,倒也划算。
宋玉致的呼吸急促起来,起伏有致的suxiong现出前所未有的bo动,她面上已经覆满寒霜,猛地跺了跺脚,此刻只想对罗凡怒吼一声:“我不是想这样联手好吗!”
但此刻罗凡人都走了,她又能如何?
顿时数十名武士围了上去,虽然铁骑会并不愿与宋阀为敌,但今ri之事事关重大,即使知道是宋阀的三小姐,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上。如果可能的话,至少请宋玉致留在此地喝几杯茶还是很有必要的。
原本宋玉致哪会料到此行会被人拦下来,更想不到的是罗凡竟无耻地抢了她的面巾自己戴上!想到这里,宋玉致心中又是一阵愤怒不已,但此时却是脱不了身了!
宋玉致拳脚功夫极为不错,手上或掌或拳或爪,应对周围敌人竟是丝毫不显吃力。不过半响,四周已经倒下数人!
“恶僧”法难把手中长达丈半的巨杖提起少许,再重重顿在地上,不但发出一下闷响,还似令大地亦微见晃动,狂笑道:“就让贫僧来会会宋小姐!”
往前跨出。他踏出第一步时,四周的气氛立时变得肃杀沉重,随着他跨出第二步,一股庞大无匹的凛例气势,朝宋玉致迫涌过去。若换了一般庸手,早便胆战股栗,弃械败走了,而宋玉致却依然应对从容,与先前丝毫无差。
而与此同时,任少名已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厅内赶去。
窜入厅中的罗凡,只见一名白衣楚楚、秀发如云的女子被反绑着双手,整个身子软倒在地上,不是刺了罗凡一剑的傅君渝还有谁?
却原来她离去之后,心中顿时开始凌乱起来。
说白了她便是个每ri宅在家里练剑,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人罢了。原本信心满满地为姐姐“出气”(当然,这是她自以为),为师门“争光”结果却输在人家手中一败涂地。
甚至连好不容易刺中人家一剑,还是对方让自己的,这一瞬间的打击顿让她心中有些凌乱,于是这一ri她的防备之心低于往昔任何一天。
但既然傅君婥回到高丽,那么杨公宝库的位置自是极有可能告知傅君渝。如此一来,盯在她身上的视线自不会少!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有傅采林所传逆天遁术的她,整个天下也没有多少人能追得上她,但她心中一乱,便不同了,任少名想要暗算她,自是手到擒来。
而铁骑会则代表了铁勒飞鹰曲傲与yin葵派的联合,对傅采林自然无需太过惧怕,再加上只要事情做得隐蔽一点,傅采林能不能知晓还是两说。即便知晓,只要事后傅君渝没什么损伤,傅采林也不大敢为此来中原搅风搅雨。
因此,他们便索xing趁此机会将傅君渝擒了下来。
留在厅内看守傅君渝的几名铁骑会会众发现有人闯入,连忙挥舞着兵器向罗凡攻来。!。
175.乾坤借力,奇招迭出!
readx;傅君渝亦发觉有人来了,她测过头,往来人方向望去,见是一名身着白衫、黑巾蒙面的男子,静静地立在窗前。
并未见他有什么动作,忽然间,傅君渝隐约见到一柄凝成实质的长剑影子翻转飞出,那剑影只在两人腰间横飞而过,而那男子眨眼间已经站在她面前,再往其身后看去,鲜血满地!
“好强的剑法!”傅君渝心中一片震惊:“他也是为了杨公宝库来的么?”
傅君渝心中顿时有些恨恨地想到:“都是那可恶的恶贼!”随即见到罗凡额前的两缕白发,忽然心中一惊:“这人怎么与他如此相似?”她心中顿时生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想法来:此人便是罗凡!
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与他比剑时,他根本就没有动用全力!
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她自己觉得有些荒唐的想法来:对方从头至尾都在让着自己!但她此刻被一块布条堵着小嘴,却是无法开口相问,只满面怒容地瞪着罗凡。
罗凡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心中知道这女人的毒舌,因此故意不将塞在她口中布条扯出,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呜咽出声。
而她或是被人点了穴道或者中了毒,身子软软的并无什么力气。罗凡也懒得帮她解开,免得帮她解开后再刺自己一剑或者任xing耍xing子。
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罗凡鼻孔,这时候,任少名已经堵在了大门之前,他比常人粗壮的大手分垂两边,各提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jing钢打成的流星锤。窄长的yin狠地盯着罗凡,冷哼一声道:“阁下这样便想将人带走,想得太简单了点?”
“你要拦我?”罗凡冷笑一声,横抱改为一手揽住傅君渝的肩膀,忽而化作一道轻烟往窗口略去!
任少名气势骤盛,健腕一抖。两个流星锤正如两颗流星一般,呼啸着向罗凡砸来!
罗凡冷哼一声,握住手中长剑剑鞘一转,剑柄与剑鞘分别搭在两颗大锤上,只见一颗轰地一声砸在地上,另一颗却是随着呼呼风声从罗凡耳侧刮过。
接着只见罗凡剑鞘往其胸口一点,对方以锤柄格住,忽然他只感觉一股刚猛霸道的内劲从罗凡的剑鞘上传来。
实际上,这股内力并不算强,只是不知道为何。这股内力显得极为jing炼、锋锐。因此他抵挡时。这才多消耗了些内息,将这股内力遏制住。
便在他以为已经将这股内力抵挡住的时候,忽然间,他感到竟又有一道yin寒刺骨的内力从旁绕过。侵入五脏六腑!
任少名心中一惊,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中招,吃了个小亏,蹬蹬连退数步,运功抵抗这股诡异之极的内力!
罗凡趁机破墙而出!
这时候,只见外头宋玉致正全力抵挡着恶僧艳尼二人的合力攻击,但仅凭她一人,如何是两名高手外加这么多铁骑会会众的对手?一时间斗得是惊险无比。
罗凡哈哈一笑,开口喊道:“宋小姐。要不要帮忙?如果要的话,开口知会一声便是。”
宋玉致此时哪敢分神说话,心中听得这话已是怒极,只想将这小子骂个狗血喷头才好,但偏偏此时又无法开口。当真是憋屈至极!
罗凡又道:“既然宋小姐不开口,那便是用不着在下帮忙了,在下先行告辞!”
宋玉致当真气得快要发疯,娇喝道:“你给我站住!”
这一分神,顿时再也招架不住,只见法难一掌破开宋玉致的防守,常真sè彩灿如云霞的[**]彩衣压下!
这时候,恰好任少名追至,两个流星锤化成无数反映火炬光芒的红芒,像蜂飞蝶舞般向罗凡舞来!
忽而罗凡身形一动,如一片白影飘至宋玉致身旁,宋玉致只觉得肩膀被人抓住,往后一拉,顿从这彩云中脱身而出!
“走!”罗凡抓着她的肩头,飞身离开。
“想跑?放箭!”任少名冷冷地下令道。
只见罗凡将宋玉致往院墙外一扔,接着方才不知藏哪去的长剑又冒了出来,剑身一圈,顿将不少箭支圈入其中,而罗凡已经飞身落在了墙外!
而以宋玉致的轻功,亦是稳稳落地,罗凡朝她瞧了一眼,笑道:“合作愉快!”
宋玉致满脸怒sè,刚想开口,便听得后方喊杀声传来,心知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得美目狠狠地剜了罗凡一眼,继而运起轻功趁早逃离出去。
几个起落间,三人便出了府,以极快的速度向东方城门掠去。而任少名与法难、常真三人已经追了出来,事关杨公宝库,他们不可能轻易放弃!况且此刻城门根本没有打开,他不信这样高的城墙,几人能够一跃而过!
并非是他,罗凡连同宋玉致都想到了这个问题,若罗凡不需要将人带走,倒是可以飞上城墙,但带着一个人便不同了。况且带着一个人在空中也实在不够灵便,如果对方投shè暗器的话,闪躲实在困难。
正在宋玉致心中思索对策的时候,罗凡心中各种念头办法也在不断被想出,继而又被否定。
良久,忽然听得罗凡低声道:“你打我一掌!”
“什么?”宋玉致闻言一楞,不知道罗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这个时候哪有时间跟她解释,再说解释出来让任少名听去了还有什么用?只见罗凡凑到宋玉致身边,出手如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宋玉致因为急速跑动而如山峦般起伏不定的丰胸上捏了一把。
因为罗凡是贴近宋玉致才出手,并且出手极快,因此除了宋玉致,谁都没有注意到。
罗凡只感到指间一阵柔软,还未开口说话,宋玉致一声娇咤,含怒一掌击在罗凡肩头,罗凡顿时闷哼一声,被这一掌击得跌飞出去!
任少名只见到两人贴近似是商量着什么,接着宋玉致便出掌将这蒙面人击伤。虽然不知道什么状况,但如此好的机会,任少名自然不会放过!否则以对方如此高超的轻功,自己追起来只怕还要耗费不少jing力才行。
此时反正对方也逃不出城去,任少名追到两人身后丈许处,顺手先把流星锤插回背上,再探手往罗凡身上抓去,一副猫戏耗子的模样。
罗凡连忙出掌向抗,两人交击数掌,最后一掌向撞,一股刚猛霸道的内力从罗凡掌中钻出,朝着任少名掌中涌去。
此次任少名早有防备,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道同样的招还想让我任少名吃两回亏么?顿时用内力将筋脉防了个严严实实,随即内力向前推去!
内力缓缓推进罗凡的筋脉之中,罗凡顿时露出一股极为吃力的神sè,感受着对方越来越抵挡不住,任少名嘴角露出一丝残酷而狠辣的笑意,心道这家伙果然内力不行。
宋玉致只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可恶,方才竟然捏自己那里!心中愤恨至极,只恨不得他死了算了!但他死了,自己便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定要被擒住,又有些不甘心,心中顿时一阵犹豫到底要不要救他。
这时候,恶僧艳尼二人嘿嘿一笑,两手分别拿向罗凡的琵琶骨,yu一举擒住罗凡!
宋玉致想要上前相帮,但已经来不及了!
而傅君渝则是心中一阵奇怪,方才这恶贼杀那两个喽啰的时候表现得那般厉害,怎么一碰到高手就不行了!?
正当恶僧艳尼二人双手拿上罗凡肩膀的时候,忽然只感到一股澎湃的内力向手中汹涌而来,两人登时大惊,内力狂涌而出,运劲相抗!
这时候,任少名忽然看到罗凡嘴角露出一丝yin谋得逞的笑容!
任少名隐隐感觉不好,但以多凌寡来比拼内力,他实在想不出哪里会出漏子!
只是,他如何能够想到,问题便出在内力的以多凌寡之上!
这时候,任少名只觉得对方体内的内力忽然如海啸一般涌出!自己的内力登时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悉数冰雪消融!
更奇怪的是,这股内力比先前更为诡异了!任少名竟是从中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有些像法难的内力,又有些像常真的内力!更多的是像对付那股一yin一阳的诡异内力,不知道他的内力为何忽然间竟这般强大了,并且如此驳杂!
这股内力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瞬间席卷任少名的各处筋脉,一yin一阳的两股内力在他体内激荡肆虐,再加上法难与常真的两股内力,任少名只觉得自己身子似要炸开一般,难受之极,痛吼出声!
忽然只听得任少名体内噼啪炸响声连成一片,竟是各处经脉穴道承受不住这股内力,悉数爆裂!任少名顿时如一只破麻袋一般软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罗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一副毫发无伤的样子!
震撼!所有人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全然没有想到罗凡竟有着这样的实力!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宋玉致玉手虚掩着檀口,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傅君渝一双美目中亦是写满了震惊!
常真与法难根本不敢多想,转头即跑!
这时候,他们只见得一道幽影鬼魅一般的身影陡然间飘至面前。
罗凡嘿嘿一笑道:“二位还想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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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再遇婠婠
readx;但任谁都想不到,这根本就不是罗凡的内力,而是借来的!
是的,乾坤大挪移借来的!罗凡先示敌以弱,让对方认为自己的内力不高,只不过依靠诡异的内功属xing与人争胜。
接着又假装被宋玉致打伤,先借任少名的数掌,再借法难常真二人全力之下的内力,最后加上自己的内力以乾坤大挪移爆发出来,这时的内力已经高出任少名一大截!因此一击秒杀!
任少名输便输在根本不知晓这世上竟有乾坤大挪移这样的奇功,能够自如挪移敌劲,否则打死他也不敢跟罗凡拼内力!
而法难与常真则认为在任少名的内力压制之下,罗凡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因此才出手擒拿!但他们哪知道,罗凡打的主意就是等着他们出手擒拿自己!若他们那时候便祭出兵器打杀罗凡,罗凡只有暴露出实力躲开了去。
若是如此,待三人缠上罗凡与宋玉致,只需拖到铁骑会会众到来,双拳本难敌四手,再加上三名顶尖高手环伺,二人绝难抵挡!
既然走不了,常真与法难二人索xing不逃了,只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与我yin葵派作对!”二人眼看没有生还的可能,只得祭出yin葵派这个靠山,想让对方投鼠忌器。
罗凡听得yin葵派,神sè更冷,冷笑一声。刚yu说话时,忽而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向这方掠来,罗凡脸sè一变。顿化作一片白影从常真法难二人之间穿过,抱起傅君渝。以极快的速度往城墙方向而去,同时在经过宋玉致身边时,低声知会了一声:“快走!”
宋玉致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罗凡走得这样急,顿时也不敢怠慢,运起轻功,紧随罗凡而去。
这时候,只见这月光隐没的黑暗里。一道虚实难分的人影鬼魅般往常真、法难二人立足处飘来。
而此时的罗凡立足与城墙之下,猛地提气一纵,在这夜sè中如一只白sè的大鸟,凌空飞起,接着几步踏在陡峭的城墙之上,一共上了数丈之高,接着只见罗凡君子剑出鞘。如插豆腐一般插入坚实的城墙缝隙之中,随即翻身而上,终于登上城墙!
宋玉致此时也发现有人赶来,依样画葫芦地飞起数丈之后,玉手搭在君子剑剑柄之上,借势一翻。翻身踏在长剑之上,再往上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罗凡的身旁。
罗凡心中一阵不快,若早知道是这般情形,便该从那些铁骑会喽啰手中抢一柄兵器的!否则何至失了君子剑?但今ri他本就全无准备。一切都是随机应变,自然不可能想得那样周全。
这时候。白衣如雪的人影像幽灵般飘落在城墙下不远处,如梦如幻的凄迷美目落在城墙上三人身上,俏脸神sè静若止水,一对赤着的纤足在裙下露了出来,即管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任何瑕疪。来人正是婠婠!
与此同时,又有一道身影从婠婠后方飘来,只见那人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若罗凡稍稍凑近一些,定能认出此人正是边不负!只是此时并没什么月光,再加上离得远了,因此看得并不是特别清晰。
但以轻功来看,至少知晓是个高手便是了。
只听得城墙之下,婠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为何阁下竟走得如此匆忙呢?”
罗凡作出有些无奈的口气道:“婠婠小姐,要知道你我缘分已尽,你如此苦苦追求又是何苦?”反正君子剑留了下来,婠婠迟早会发现今晚的事情是罗凡做的,因此索xing不再隐瞒,并顺手连面巾也扯了下来。
傅君渝见到罗凡露出真是面容,芳心大惊,没想到竟真的是他!
而婠婠显然想不到墙头上竟是罗凡,直到此时听到声音才辨认出来,顿时凤目生寒,显是芳心震怒。过了一会儿,才见婠婠“噗哧”娇笑,神态迷人至极,横了罗凡千娇百媚的一眼道:“罗兄真是好生无情哩,婠婠当真这般让罗兄畏如蛇蝎么,竟连手中兵刃都舍了下来?”
罗凡立在墙头,哈哈一笑道:“婠妖女如此锲而不舍,在下亦是心生感动。这柄兵刃跟了在下许久,便权且留在婠妖女你身边,作个念想吧。”说罢离了城头,婠婠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这时候,罗凡才对宋玉致说道:“宋小姐,方才的事情抱歉了……”
宋玉致凤目生寒,瞪着罗凡打断道:“你既然有办法离开,为何竟还要做那样的事情?”
罗凡道:“今晚的事情都是临时发生,靠的皆是随机应变,谁知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或想到什么?”
宋玉致黛眉轻皱,过了半响才道:“年纪轻轻,又能有如此高的武功,你这小子便是罗凡吧,早在月前我便由大哥处知悉你的本事,却未想到还是低估你了!”接着宋玉致微嗔道:“看你并非存心如此的份上,我放过你吧!但你必须将此事忘记,若我知你有向任何人提起,必会要了你的小命。”她亦不知此事傅君渝是否看到,但罗凡的动作很是隐蔽,她此时只能希望对方没有看到了,不然她也不可能为此杀了傅君渝,替宋家惹上傅采林这个大敌。
虽然先前宋玉致觉得罗凡这人有些无赖,但一路上却是得他相助不少,因此宋玉致觉得此人倒并不是太过可恶了,这才不再计较。
罗凡携着傅君渝,从城头飘落。接着宋玉致亦落在他的身旁。
这时候,另一边城墙下,婠婠袖中飘带一卷,将钉在城墙之上的君子剑拔出,落在掌心。
一双凤目打量之下,只见这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一条薄薄的木鞭,但寒气逼人,剑身刻有“君子”二字。她玉手一挥,内息透剑而出,仿佛也沾染上了这锋锐气息一般,在道旁大树斩出一道光滑的缺口。
婠婠归剑入鞘,一双如梦似幻的翦水秋瞳流转之下,亦不知思索些什么。良久,才向身边的边不负问道:“边师叔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
边不负沉声道:“我们要运用手上所有力量,不惜代价的把这个小子杀死,否则如何下得这口恶气。”
接着又冷冷道:“常真和法难真没用,假设能教那些蠢材拖到我们赶来,这个小子早就到地府报到去了!”
婠婠轻轻道:“这二十年来,婠婠从未见过师叔发这么大的脾气,师叔放心吧!这事交在婠婠身上,保证他没有多少天可活。”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有婠婠你亲自出马,师叔自是非常放心,这人是武林罕见的人材,无论智计武功,都非同凡响。婠婠你可视追杀他们为修练的一段过程,师叔亦全听你的调度和指挥。哈!婠婠你该怎样谢我。”
婠婠露出一个甜蜜娇柔的笑容,带点撒娇的动人神态道:“师叔又来了呢!别忘了婠婠在与师妃暄决战前,必须保留纯yin之质啊!”
边不负柔声道:“当然不敢忘记,只是提醒你吧了!与其便宜外人,不若把红丸送给师叔。”
婠婠并未答话,目光再投注城头上,shè出凄迷和若有所思的神sè,似乎心神到了另一个空间和时间处去。
另一边,宋玉致道:“你为了杨公宝库,此次却是得罪了曲傲与yin葵派两方势力,值得么?”
罗凡哈哈一笑道:“实际上我与yin葵派的梁子早结下了,也不差这一次。”罗凡一边说话,一边将傅君渝口中布条取出,接着将其身上禁制解了,又划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只听得傅君渝玉脸沉得快刮出冰来,瞪着两人道:“你这汉贼!休想让我将杨公宝库的秘密告诉你们!”
罗凡脸sè顿时一寒,呵呵冷笑:“这蠢女人我不想要了,宋姑娘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宋玉致看向罗凡的眼中一阵惊疑不定,而傅君渝则闻言登时大怒,娇喝一声道:“恶贼,看招!”
只是此时失了长剑的她,哪是罗凡的对手?只见两人才过数招,傅君渝的柔软滑腻的玉手便被罗凡一圈,一拿,捏在手心。
罗凡双目一瞪,冷冷盯着她道:“你这女人真以为我不会揍人么?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早将你揍趴了!”
傅君渝一张俏脸上泛起了羞怒的晕红,让人看来只觉得娇美异常,让人见之难忘。这时,只听得宋玉致淡淡笑道:“你是料定了我拿不下她吧?看来你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放她离开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当真视钱财如粪土,还是说早在罗刹女那知晓了杨公宝库的秘密?”
傅君渝听到宋玉致的一番话,心中大为惊讶,想道难道他真打算放自己离开?
但若非如此,他怎么肯帮自己解去穴道!要知道以自己的轻功,普天之下没几人能够追上!傅君渝心中顿时升起一个自认为极为荒唐的想法:自己一开始便误会他了!
177.宋玉致的婚事
readx;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清澈的斡难河,是所有蒙古人血脉的源头。深不见底的河水清冽如冰,大草原绵延起伏,在高头骏马的铁蹄下,腾起团团碎雪般的绿影,几乎和青天练成一线,仿佛只要纵马一直沿着草原跑,就能冲破层层白云,跑到天的那一头。
斡难河源上,勇敢豪迈的蒙古将士,能歌善舞的热情姑娘,人声鼎沸,王罕远逃,桑昆殒命,札木合就擒,人人都为威震大漠的铁木真举起欢庆的酒杯。
所有人都去了斡难河源,铁木真的大营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闻丝毫人声。
某一座营帐外,一只小小的木鼎立在帐幕的一角,通体深黄,几乎与暗黄的帐幕融为一体。若非细看,就算是仍然像平ri里那般人来人往,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jing致似玉却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之物。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你要走了?”他忽然抬起头,一张绝不该在他这个年纪出现的异常枯槁的脸仰了起来,说得是汉语,声音嘶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质窗棂,在寒风中吱吱嘎嘎地作响。
帐幕忽而一动,程灵素从帐中走出来,肩上负了一个小包,手里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阅读。见了这奇怪的年轻人,她却微微一笑,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熟人:“还以为你赶不及回来,这趟要白跑了。这才点了这鼎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到底总算还来得及见上一面。”
一边说,她一边换过一只手捧着花,走到帐幕下,将那木鼎拿起来,托在手中。
那年轻人似是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像躲避洪水猛兽似的样子,程灵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寻了块巾帕出来,将那木鼎细细包裹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东西既然卖给你了,就别再叫我看到。”那年轻人惨白的脸sè虽然有所好转,话音中却还是听得出几分颤意。他摸索着从袍子里拿了个布囊出来,扔给程灵素,“这是你上次要的东西,先看看罢。”
程灵素接过来,将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间,这才打开那个布囊。只见里面包裹着一柄仅有手指长短的小刀,刀刃极薄,锋利异常,还有四根长短不一的金针。
“如何?”那年轻人仿佛不愿错过她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紧紧盯着她的脸sè。
“没错,就是这样。”程灵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针一起包好,放入怀中,“谢谢你啦。”
“那我要的报酬呢?”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程灵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这盆花,都给你罢。摆一瓶酒在花盆边上,每隔三个月采下一朵蓝花,埋在土里,莫说蛇蝎之类的毒物,周围十步之内可保寸草不生,虫蚁绝迹。”
那年轻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狂喜之sè:“这么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毒虫爬到我身上了?”
程灵素点头:“这蓝白两sè的花,相生相克,只要中间那株‘醍醐香’还在,蓝花你自己也可以种。”
年轻人心里激动,接过花盆的手有些不稳,干脆紧紧地将盆抱在怀里。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程灵素提高声音,在他背后说道:“这些年多亏了你四处替我寻这寻那,虽说是交易,我却是真的获益不少,这花种本就是你寻来给我的,只是叫我给养活了而已。所以,这次……算我还欠你一份帐,你若以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而那年轻人却一直低着头,眼里只管低头盯着那盆花,也不知听没听到她这番话。
程灵素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斡难河源的方向,那里的喧闹声一波一波地划破草原的上空。她牵了帐前的青骢马,翻身上马,辨明了方向,策马往南而去。
“华筝!华筝!”才走出十余里,只听头顶几声雕鸣,划破长空,身后马蹄翻飞,马鞭声啪啪的犹如一个紧接着一个的爆栗,越来越近。
程灵素拉住马,回头看着原本应该还在斡难河源大会上的拖雷单人匹马,一骑飞驰而来。两头才学会飞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盘旋,双翼展开,侧身从她马前掠过。
拖雷奔到她马前半丈之处猛地勒住缰绳。飞奔的马匹陡然收住脚步,一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华筝,”拖雷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从马鞍旁解下个皮囊,驱马靠到程灵素马旁,系到她的马鞍边上,“爹爹虽然会生气,但你总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玩厌了,想回来了,不要怕,只管回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原以为他是来阻拦她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解释,却没想到平ri里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淡定修仙路。
拖雷从马上探过身去,伸臂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拢:“你往南行,便是金国,金人喜欢用诡计,这次王罕突然发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国王爷完颜洪烈的挑拨。他们和我们草原上的儿女不一样,说了话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别被人骗了去。”
程灵素扑哧一笑,点点头,抬头打了个呼哨,两头白雕长鸣一声,分别落在两人肩头。
程灵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头将利喙在她掌心里反复蹭了蹭,又复扑腾了下翅膀。
“快走罢,爹爹要是发现了你我都不在,该派人来寻了。”拖雷挥挥手,要将停在程灵素肩上的白雕赶开。哪知白雕极具灵xing,反而抬头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xing凶猛,纵然还没长大,这一口也着实啄得不轻。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个红印目瞪口呆的样子,程灵素忍不住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草原上呼呼作响的轻风交织在一起,碧绿的草尖翻起层层碧sè的波浪,如同也在应和着这最美的乐曲翩翩起舞。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大声地笑过了,方才缠绕心头的一点离愁别绪好像也随着这笑声中远远飘了出去。药王庄也好,蒙古大漠也罢,程灵素本就是说走就走的xing子,此时心中畅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声“保重”,便掉转马头,头也不回策马往南而去。
两头白雕蓦地展翅,好像两朵缀在马后的白云,悠悠然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个错身,一左一右,远远望去,四蹄翻飞的青骢马犹如肋生双翼。马背上的少女长发飞扬,恍若身在天外。
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白云,轻缓优雅地慢慢飘动,时不时露出一线碧蓝清澈到了极致的天sè。放眼远眺,绵延的草原大漠,接天连地,仿佛永无尽头。
程灵素放马跑了一阵,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响,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致,只觉得心里满满的甚是畅快。
这莽莽黄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识不易,即使是行惯了这条路的行商脚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个十数里便停下来确认一番,然而程灵素却没这顾虑。两头白雕直冲长空,雕视极远,远远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线路上的歇脚客店,青骢马紧紧跟着雕影,从未错过任何一处宿头。
这么走了几ri,过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边,白雕一声长鸣,率先飞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个回旋。
程灵素深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驱马往那客店驰驱,却忽然听到一阵似曾相识的驼铃之声。
眉尖微微蹙起,这驼铃声与平素里在那些行商队伍中听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却是这驼铃的来源——果然,再走近一点,四匹雪白的骆驼靠在路边,时不时地仰头晃脑,带动颈下的驼铃铃铃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先交代下灵素妹纸这些药物花草滴来源~某年轻人不算纯打酱油,以后还是会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别了草原大漠~大漠圆月还木有去过,不过草原却是见过滴,那连续绵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样咩~
先上两张圆月当年见到蓝天白云草场萌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圆月和基友就这一章的一段对话
圆月:男主总是消失肿么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圆月:jj还在四处风流……
欧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