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9.死棘之枪
如果把那男人的枪当做精准无比的狙击枪,那少女的一击以火力来说就是散弹枪!
每当少女挥出一击,庭院就会被闪光包围!
但是……
让男人居于下风的,不是那种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伙、干嘛隐藏自己的武器……!”
一边振开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诅咒般地骂着。
“……”
少女不回答,再次挥出手中的“某样物品”。
“你这家伙……!”
虽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伤很深。
──跟那时候一样。以那长枪为中心,魔力变成漩涡鸣动着!
卫宫士郎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胸口负伤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敌人地跑着。
爆出的火花让人想到锻造场的炼铁。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后跃!
少女的一击划过空中打碎地面,卷起了土块。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不过那是什么形状、有多长都无法判断,一切都看不到。
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
“喝——”
和剑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转身体的少女。
“?”
……不,他不是在因为这些东西而看呆。
那空隙,已经无法挽回了。
从某方面来说,少女的行动比枪之一击还不可思议!
男人也不反击地后退。
因为从远方看,他比少女更清楚刚刚的一击有多么奇怪。
如野兽蹬地。
长枪男子以那看不见的武器为对手,仅靠着少女手臂的动作和脚步就确实地防御住!
“唔────!”
少女架起似乎是剑的武器,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没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剑舞。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横扫的少女的一击!
“咕────!”
被月光照耀的金发,像是洒了砂金一般细致。
流了那么多的血止住了,连被刺穿的伤口也渐渐合了起来───
“────”
朝下段刺出的枪,往少女的心脏迸射。
这时如果Lancer攻进来,那就会无法防御的被打倒吧?
长枪,确实是朝少女的脚下攻击的。
少女的确拿着“某样东西”。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那也是表示着停止战斗的意思。
少女对Lancer的态度疑惑了。
少女用理所当然的平静声音回答着。
也就是说,这家伙受了伤会自己治疗────
“……”
明显地往下段倾斜的枪,又更朝脚下攻击,这对少女是没用的。
……虽然听说过有治疗的魔术,但没有曾进行魔术的感觉。
然后他转换了想法。
“────!”
而卫宫士郎在踌躇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样子。
……血流了出来。
足以突破各种防御的魔枪!
攻击时就决定了对方命运,只要使用就『一定贯穿心脏』的枪!
这样荒谬的一击,谁能够挡的住呢?
不管敌人采取怎样的回避,长枪一定会到达心脏!
“……为什么?”
“……伤,消失了……?”
同时卷起了寒气。
“这样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样子的喔?既然从者出现了就不打算久待的,不过──”
对不停防守的对手,不是要斩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这么说似地更踏近了男人。
那原本应该是最后压轴的,必杀的一击!
“……顺便再问一件事哪。我们彼此是第一次见面喔,你没有在这里停手的意思吗?”
“咕────”
那种样子,太过自然到让人有一开始长枪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错觉,所以才奇怪。
实话说,就算这个男人是要杀自己的对手,卫宫士郎都不能不佩服。
……总之,真的就像是骗人一样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鲜红长枪。
之前连擦伤都没有的少女,胸部被贯穿,流出大量的鲜血。
那也是当然的吧?
因为少女拿着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挥着手中”某样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这、这样啊。奇怪的名字呢?”
因为如果不赶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样!
……不过,没有那必要。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事实上,少女一边跳越长枪,一边打算斩倒Lancer的向前踏出。
发现没有胜算了吗?男人消失了。
“……哈,特地来送死吗。那是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问你。你的宝具──那是剑吗?”
“……再见了。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你要逃吗?Lancer。”
沉重的压力变淡了。
卫宫士郎发不出声音,除了因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刚才的敌意变淡了,Lancer厌恶地咋舌。
身体是多轻呢,Lancer轻松地飞越围墙,不停止地消失了。
“?什么是谁,我是剑士阶职的从者……是你把我叫出来的,所以没有确认的必要吧?”
男人……被称作Lancer的男人把枪稍微向下倾斜。
少女在长枪放出的瞬间,就像是知道会如此地翻转身体,全力地后退。
“哼,也有可能是剑士。”
少女,间不容发地躲过了!
虽然被贯穿,但避开了致命伤!
不,虽然是打算出声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时就忘了。
就算是克服了险境,也一点价值都没有。
是很难战斗吗?男人没有了刚才的机敏。
他发出连这里都听得到的咬牙声,盯着少女:“你竟然躲开了啊Saber。我必杀的穿刺死棘之枪。”
之前不白费力气的一击还不一定,但要决定胜负的大动作是捉不住那男人的。
要让男人无路可退,打算必杀而挥出的一击被轻松地躲开了。
两人的周围,出现了歪曲。
“────────”
卫宫士郎用手遮住热起来的脸颊,很白痴地回应,不过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那种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他问她是谁所以她说出名字也很正常啊?
等一下……既然对方都自我介绍了,自己不报上姓名不是很失礼吗?
“……我是士郎。卫宫士郎,是这个家里的人。”
“我拒绝。你要在这里倒下,Lancer。”
既然有了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枪的轨迹只不过是为事实举证的附加动作罢了。
Lancer的表情暗了下来。
长枪不是改变轨迹,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过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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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卫宫士郎看来也是很愚蠢的方法。
“别得寸进尺、蠢蛋────!”
用不着卫宫士郎提醒,对峙着的她就已经感受到敌人接下来的招式有多么危险了。
“────!?”
数小时前,在夜晚的校庭内进行的战斗。
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贯穿少女的心脏。
“──”
可是……在那瞬间——
不是看呆的时候,这家伙是很危险的家伙。不是能不清楚真实身分就放心的对象。
痛楚似乎消失了,少女把手从胸口拿开抬起脸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战斧,也说不定是枪剑。不,有可能是弓也说不定喔,Lancer?”
“那、那家伙是笨蛋啊……!”
“───怎么了Lancer。停下来的话枪兵之名会哭泣的。你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了。”
向后跳了几公尺的男人,在着地的同时弹了起来。
“───你,是谁?”
不过那也到此为止了。
Lancer彷佛能射穿对方内心的视线对着Saber。
然而在压倒性的有利状况下,Lancer却没有继续行动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贯穿敌人的诅咒之枪───
但是……
可以说是三角跳跃吧,他像逆转自己刚才的跳跃一般朝少女跃进。
但是──卫宫士郎知道那个架势。
“等一下!Lancer……!”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挥出浑身的一击!!
“这建议不差吧?看,在那边发呆的你的主人不是个材料,我的主人也是个不肯露脸的窝囊废。我是比较喜欢把现在的决斗,等到彼此都是万全的状态时──”
因为彼此都放出了打算给对方致命一击的必杀招术。
既然不知道对手的攻击范围,还随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死棘之枪────!”
“!!”卫宫士郎也同样吓到了。
“!”
少女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
“笨蛋,那家伙在做什么啊……!”
总之少女避开了致命伤,必杀之名坠地了────
“哈────啊、哈────”
没错,看不到。
“宝具──!”
不同层次就是这样吧?
卫宫士郎虽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与Lancer互砍的技术、还是每一击挥出的巨大魔力量、或是像这样自己治疗伤口的的身体,少女都明显地比Lancer来得优秀。
───所以是必杀!
在卫宫士郎呆呆地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只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卫宫士郎退后半步问了。
身体浮起。
少女被枪弹飞,划过了很大的拋物线,朝地面落下──不,着地了。
也就是,逆转过程与结果这回事。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这招没有必杀就很糟的啊。真是的,太有名也该反省反省。”
卫宫士郎全力冲横越庭院。
“唔……喂,我在动摇什么啊……!”
那真的这么可笑吗?卫宫士郎对两人之间的对话感到有些疑惑。
相对的───少女的剑还嵌在地面上。
这名少女因为战斗而受伤,让他很生气。
“穿刺!”
“虽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就得战到其中一方消失是从者的规则……但不巧我的雇主是个胆小鬼哪,居然说如果枪被躲开就回来。”
被弹飞的男人,和弹飞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满的表情。
从远方也看得出来。
那口气虽然有礼貌却平稳,该怎么说……卫宫士郎完全听不懂,只感觉听着脑袋就一片空白。
Lancer没有追击受伤的少女,干脆地转过身,移动到庭院的角落。
但是枪本身是不会伸展也不能改变方向的。
还留有稚气的脸庞有着气质,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就很柔软。
这让卫宫士郎一时间发呆了。
她很干脆地说着。
是刚刚的攻防给彼此的负担都很大吗,两人静静地互相凝视。
他把那长枪,朝着少女的脚下刺出。
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小了几岁的少女……是非常美丽的美人。
“剑士……从者……?”
因为他发现刚才的一击,才是决定胜败的空隙!
“哈────!”
就算没刺中心脏,但明明是被那枪贯穿了的,却一点外伤都没有。
瞳孔直接地看着他。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脚步的男人。
“哈啊───、咕……!”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内。
就像在放电影,Lancer如瞬间移动般地出现在少女眼前。
咚地一声,Lancer跳了起来。
改变轨迹贯穿心脏,并不是简单的事。
是非常幸运,还是有能缓和长枪诅咒的加持吗?
“啊啊。要追来也没关系哦Saber。只不过──那时候,就要抱着死的觉悟。”
───男人一边咋舌一边挡开。
而且,少女第一次发出声音。
对男人来说,一次次地挡住少女的猛攻,身体已经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为了这一瞬间两脚猛地一跃。
“……!?穿刺死棘之枪……你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显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没见过地光滑,呈现鲜艳的青色。
打算飞越围墙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弯腰的同时,很痛苦地按着胸口站住了。
那也是当然的。
距离大大地拉开了。
“诅咒……不、刚刚的是逆转因果吗────!”
“啧────”
放出银色光泽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铠甲。
“……”
Lancer的姿势压低。
不管有多坚强的铠甲保护身体,女孩子不得不战斗这件事,他想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与本身就带有强力魔力的言语同时地。
……与那名称同时放出的枪,已经拥有着大前题的“贯穿心脏”这样的”结果”。
是原本就是透明的吗,少女挥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没有浮现形状。
怎么办?刚说出口,卫宫士郎感觉自己好像又说了更白痴的话。
不过,因为她说了名字,那他也得说自己的名字才行。
他虽然知道自己很混乱,但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懂礼貌才行。
1220.不明状况的菜鸟魔术师
“……”
少女……Saber还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混乱中的卫宫士郎,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不,不对。刚刚的不算,我想问的不是那个,也就是说啊……”
“我知道了。你不是正规的御主吧?”
“咦……?”
“可是,就算那样你还是我的御主。既然交换了契约,我就不会背叛你。没有那样警戒的必要。”
“唔……?”
糟糕……
虽然能听懂她说的每一个字,但连在一起在说什么却完全听不懂。
卫宫士郎感到很无奈。
“不对。我的名字可不是御主哦……”
“那么就士郎。嗯,以我来说,也比较喜欢这个发音。”
“…………!”
在她口中说出士郎的同时,卫宫士郎想他脸上大概喷出火了。
因为一般来说,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应该用姓而不是用名称呼吗……!?
“等一下、为什么要叫────”
“好痛……!”
突然,左手一阵麻痹。
“好、好热……!”
手背在发热。
有着像是烧起来一样的热度的左手上。
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纹章。
“什……”
“那是被称为令咒的东西,士郎。是约束我们从者的三个命令权,也是御主的资格。请避免随便使用。”
“你、你……”
到底是什么,当卫宫士郎这次终于打算要问出来时,少女的感觉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士郎,请治疗伤口。”
少女用冰冷的声音说着。
说话的时候,她的注意力不是在卫宫士郎身上,而是对着远方───围墙之外。
卫宫士郎并没有那么敏锐的感官,只是对少女的话感到有些疑惑,治疗,她是说要他做吗……?
“等一下,该不会是对我说的吧?不好意思我可不会那么难的魔术,而且那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Saber微微皱眉。
“……”卫宫士郎感觉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很不该说的话。
“……那么我就这样迎敌。虽然自动修覆只有外表,但再一次战斗应该没有问题吧……”少女无奈的说道。
“……?再一次,是什么意思?”
“外面有两名敌人。这种程度的压力,应该是几秒钟就能打倒的对手。”
说着,Saber轻轻地跳跃。
跟Lancer一样,飞越围墙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卫宫士郎。
“……外面,有敌人?”
说出口的同时,他了解了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等一下,你是说你还要战斗吗……!”
身体动了。卫宫士郎想也不想地,全力朝门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门口,慌忙地打开门闩冲到外面。
“Saber、在哪里……!?”
他在黑暗的夜晚里凝视着
这种时候偏偏月亮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闭在黑暗中。
但是────
有声音就在附近响起。
“那边吗……!”
他跑到没人的巷子里。
“咦?”
那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在Saber的面前有个穿着红色外套的男性。
红衣男受到Saber的突袭,身体无法招架,眼看就要受到致命的一击。
而在他的背后。
在红衣男的庇护之下注视着Saber的人影,无庸置疑是卫宫士郎所认识的人。
“住─────”
卫宫士郎把左手向前伸去,把嗓门给拉开。
他并不知道那个红衣男是什么来头。
不过在他倒地之后,Saber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后头的人吧。
这种事,绝对不行。
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杀!
“住手、Saber─────!!!!!!”
“唔─────!?”
突然有阵轻微的刺痛。
刻在左手手背上的印消失了一个。
好像是以此做为代价似的。
Saber停止了本来应该是停不下来的一击。
“唔──”
一瞬间,银色的胄甲像是被石化似的停止了动作。
藉着这个空隙,红衣男立刻拉开了距离。
“那家伙──是刚才那个?”
不会错的。
那个红色的骑士就是刚才跟Lancer战斗过的家伙。
“……”
这么说来,在那家伙背后的她就是……这个男人的御主?
那个……虽然不大敢想像,不过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卫宫士郎大概理清楚了情况。
“你疯了吗,士郎。刚才那样下去的话一定可以解决Archer跟他的御主。而你却还使用了令咒放过了这大好机会!”少女的语气有些不满。
“……”
卫宫士郎无言以对。
不是啊、就算你这么说他又能怎么样。
他现在根本不了解这是什么状况。
总不能看到自己的熟人被刚救了自己的少女杀死吧?
“御主,请收回你的指示。你的这种态度,连能击倒的对手也会变的无法收拾。”
Saber再度把握在手中的“某样东西“给举起。
在她面前的是,刚才未能打倒的红衣男────
“……不是。你先住手,Saber。老实说,我现在根本是一头雾水。再说────你正打算下手的对象,是我认识的人。你要我看着她被你攻击,我也做不到。”
“你在说什么。她可是Archer的御主。是我们的敌人,不在这里解决掉的话……”
“?”
敌人?
那个红衣男跟那个远坂凛的是敌人?
“……这种事我不知道。再说啊,虽然你嘴上叫着御主的,可是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御主究竟是意味着什么,起码也该多少说明一下吧?”
“话虽如此,可是……”
Saber很为难的样子,说话开始含糊。
而在另一边。
“──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你是完全不知道身为御主意味着什么吧?也就是所谓的不明状况的菜鸟御主?”
说的很有礼貌听的却很刺耳的声音,向卫宫士郎传了过来。
卫宫士郎循声望过去,在他面前的是红衣男还有从他背后出来的穿着制服的少女。
“呼……”
他不禁咽了口气。
看样子果然不是他眼花。
在红衣男身旁的人,无庸置疑的就是那个远坂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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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
卫宫士郎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远坂身后的男的不是人类,这他也知道。
那也跟Saber一样,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那么……带着他的远坂当然也是御主,但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咦?原来你知道我啊。什么嘛,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总之先说声晚上好,卫宫同学。”
她是有什么企图吗?卫宫士郎见远坂竟然带着笑容跟他问好,感到有些疑惑。
“啊……咦?”
这种情况,卫宫士郎有些无语。
被她那样自然的问候语一说,好像目前为止发生的连连怪事就跟骗人的一样,下意识的就会想打声招呼回去────
“白……白痴啊你,现在什么状况你还晚上好。远坂、你.\n.\n.\n.\n.\n.\n!”
“没错,我跟你同样是御主。也就是魔术师的意思。彼此都是相似的身分,没有隐瞒的必要吧?”
“你说、魔术师────?不会吧,你是魔术师吗远坂.\n.\n.\n.\n.\n.\n!?”
卫宫士郎睁大着眼,不经意地把手指指向了远坂。
“啊──────”
……糟糕了。
不知道为什么远坂那家伙,好像十分不高兴似的在盯着他看。
“啊、不对、不是啦。我想
说的不是这个。”
“……原来。我懂了,也就是说你是这么个回事吧?对于发生的一切,一丁点都不清楚?”
远坂看了我们一眼,回头对着背后那个男的。
“Archer,不好意思你可以先变回灵体一下吗?我有点火大了。”
“那倒是无所谓……你说火大是什么意思?”
“就同字面上的意思。不让他知道现状如何的话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在这之前没有你出场的份,所以你先消失。你在的话Saber也不会把剑收起来吧。”
“呼、又在强人所难。不过既然是命令的话那也只有接受了……给你个忠告,你想做的事是多余的。”
男人像个幻影般的消失了。
“远、远坂,刚才那是!?”
“你先别管到了里头再说吧。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卫宫同学。放心吧,就算你说不要我也会全告诉你的。”
丢下了这句话,远坂快步的走向大门。
“咦────等等远坂、你在想什么啊.\n.\n.\n.\n.\n.\n!”
卫宫士郎下意识停止了呼喊。
此时────
回过头来的远坂的表情,跟刚才的笑容截然不同。
“你真笨,我想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是才说要告诉你吗。卫宫同学,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要吃惊是无所谓,不过有些时候不老实点接受的话,可是会要了自己的命喔。顺道一提,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严肃吧?”
“……唔。”
“你明白了就好。那我们走吧,到卫宫同学的家里去。这样你也没意见吧Saber?为了报答你放过我们,我会告诉你的御主很多事的。”
“……可以。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何用意,不过只要你是在帮助御主,我会约束自己。”
远坂走进了卫宫邸的门口。
“……那家伙好像很生气耶?”
卫宫士郎不知道远坂凛生气的理由为何。
只是感觉很莫名其妙。
应该说今晚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莫名其妙。
话说回来,这家伙……感觉上,跟她在学校时给人的印象好像有180度的大不同啊……
······
不知为何变成了这不可思议的状况。
在眼前的是快步行走的校园偶像,卫宫士郎所仰慕的远坂凛,而在背后的是一语不发跟着他的金发少女,自称是从者的Saber。
“……”
啊。
卫宫士郎感觉怎么、走廊好像成了异度空间似的。
话说回来,他也不能老是畏畏缩缩。
他虽然还是半调子,但依然是个魔术师。
看似同样是魔术师的远坂都能如此光明磊落了,
他再不振作点的话可是会被瞧不起的。
……话虽如此,脑中能想到的只有些微小的事。
首先,跟在他后头的是Saber。
她称自己为主人,从订了契约这话看来,十之八九是属于使魔类的。
所谓的使魔,听说就是帮忙魔术师的一种辅助类的东西。
大部分是由魔术师身体的一部分所移植,当作分身来差遣的东西。
使魔即为魔术师的助手。
因此,要尽可能的不替魔术师造成负担,以不大需要魔力的小动物来担当。
她的确是这么听说的,但是……
“?有什么事吗,士郎?”或许是感受到了卫宫士郎的视线,金发少女有些疑惑。
“啊……没有,没什么事。”
卫宫士郎也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很不礼貌。
Saber怎么看都是人类。而且也很明显的比他这御主来的优秀。
面对这样的人他也没有可以束缚她的魔力,再说……他连可以使唤使魔的魔术回路都没有。
“……”
所以,卫宫士郎想Saber跟使魔一定有些微的不同。
她把自己叫做从者。
那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那个叫Lancer的男的也好,还是远坂带着的那个红衣男也罢,他想都是同一种东西。
Saber说了远坂也是御主。
那么,带着从者的魔术师就叫做御主没错吧?
……远坂好像也是魔术师的样子,她是什么来头他也没道理知道。
卫宫家是从老爸这代才来到这个城市的外来者。
所以远坂是魔术师一事卫宫士郎不清楚,远坂看来也不知道他有在学习魔术。
……在这座城市里,他所不知道的魔术师有复数以上存在着。
那个叫Lancer的如果也是其他魔术师的从者的话,也就是说,他已经踏进了魔术师之间的斗争了吗?
“……”
“哇,地方还蛮大的嘛。和风的房子也挺新鲜的说。啊!卫宫同学,那里是客厅吗?”
边这么说着就进了客厅的远坂对周遭的一起好像都挺好奇,完全没有紧张感。
“……”
思考的事就到此为止。
总之为了听远坂的说明卫宫士郎进了客厅。
他把灯给打开。
时针指在凌晨一点的地方。
“哇好冷!搞什么啊,窗户的玻璃不都破了吗?”
“这也没办法啊,我被那个叫Lancer的家伙给袭击。当时哪顾的了那么多啊!”
“啊,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在把Saber叫出来之前,是一个人跟他交手?”
1224.冒牌神父
“七百二十六……圣杯有这么多啊?”
“谁知道?起码类似的东西有那样的数量吧。”
“然后其中之一就是在这城市中观测到的圣杯,就是圣杯战争。在记录上约在两百年以前是第一次的战争。在这之后,约每六十年为一周期,御主之间的战斗不断重复着。圣杯战争这次是第五次。前一次是在十年前,所以是至今为止最短的一次循环。”
“什……你们没问题吧,这种事至今居然持续了四次……!?”
“我也有同感。如你所说,那些人将这种事重复了许多次──没错。在过去,重复的圣杯战争越演越烈。御主被自身的欲望所驱动,忘记身为魔术师的教诲,只是进行了无差别的互相残杀。”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对魔术师来说把魔术在一般社会上使用乃是罪大恶极。因为魔术师不能让大众知道自己的身分。可是,过去的御主却打破了那项禁忌。魔术协会为了戒律他们而派遣了监督者,不过赶上的时候已经在第三次的圣杯战争上了。那个时候被派遣的就是我的父亲,你懂了吗,少年。”
“……嗯,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可是从刚才的话听来,这叫圣杯战争的应该是差劲到不行的东西不是吗?”
“是吗?你所谓的差劲是指哪个部份?”
“因为以前的御主不是像是会打破魔术师规矩的家伙吗。那么,假设有圣杯存在,一路打赢残存到最后的人,如果是会用圣杯来为所欲为的家伙的话怎么办。把那种东西交给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就糟了吗。既然监督魔术师是教会的工作,那你应该要处罚像那种家伙不是吗?”
卫宫士郎抱着些许的期待发问。
不过言峰绮礼,如他所想,摆出沉着的态度奇怪的笑了。
“怎么可能。不会有不为私人利欲所动的魔术师。我们所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我们一概不管。会是什么样的人格者取得圣杯,协会不会加以干涉。”
“哪有这种蠢事……!那万一取得圣杯的是烂到极点的人怎么办!”
“真伤脑筋啊。可是我们也无能为力。选择持有者的是圣杯。而我们并没有力量能够阻止被圣杯选上的御主。因为毕竟是个能实现愿望的杯子。拿到手的人随便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吧──不过,你要是不想这样的话,那你一路打赢残存下来就行了。与其去期待他人,这个方法才最实际对吧?”
言峰在笑着。
好像在享受卫宫士郎这副无法接受自己是御主的狼狈样。
“怎么样少年。我想刚才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晓得你有没有打算参考看看啊。”
“……那种事用不着你操心。再说,我根本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也没有兴趣,就算被叫作成御主我也没有涌现出真实感。”
“是吗。那么拿到圣杯的人会做什么,还有就算会进而引起灾害,你也没有兴趣是吧?”
“那是──”被这么说卫宫士郎无法反驳。
可恶,这家伙的言语跟暴力一样。
不理会他这里的心情,光是把事实毫不留情的往这里推────
“没有理由的话那也无仿。那么十年前所发生的事,你也毫无关切之意是吗?”
“──十年、前……?”
“没错。在前次圣杯战争的最后,有个不合适的御主接触到了圣杯。该名御主想要什么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所明白的,只有那时所遗留下来的灾害的爪痕。”
“!!”
一瞬间。
卫宫士郎的脑海浮现出了那个地狱。
“──等一下。难不成,那是!?”
“没错,那是住在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的事,卫宫士郎。死伤者五百名,延烧倾倒的建筑物实达一百三十四栋。还被视为起因不明的那场火灾,正是圣杯战争所造成的爪痕。”
“!!”
卫宫士郎有种想吐的感觉。
视线变的模糊。
丧失了视焦,视点无法稳定住。
身体一晃的往下倒了下去。
不过,在那之前他稳住了脚步。
咬紧牙根保持清醒。
这股可能会导致晕倒的吐意,只是光用这燃起的愤怒就给扼杀掉了。
“卫宫同学?你怎么了啊,脸色突然变的那么苍白……那的确是会让人听的不舒服的话啦,那个──对了,不然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
看样子他的脸色真的很苍白吧?
怎么说呢,远坂会像这样替他担心,真令人感到十分的罕见。
“不用担心。看到远坂那张奇怪的脸就痊愈了。”
“……等一下。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所以用不着在意。”
“这样就好……喂,那不是更糟的意思吗你这大木头!”
咚,一声毫不留情地往他头上打下来的校园第一模范生?远坂凛。
那一击划下了句点。
真的就光是一击,就让刚才还有的吐意跟愤怒,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了。你真的帮了个大忙,所以别太欺负我了远坂。现在还有一些事,得要问个清楚才行。”
摆着一副还打不够的表情,远坂暂且作了退让。
“这样啊,你还有疑问是吗。可以,把你想说的全说出来吧。”
本来还以为神父会看穿他想问什么的说,然而神父只是愉快地催促着他。
这样正好。
卫宫士郎认为自己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失态。
“那我问了。你刚说了这次是第五次的圣杯战争吧。既然这样,至今为止有人拿到圣杯吗?”
“那不是当然吗。每次都全军覆没这种悲哀事是不会发生的。”
“那──”
“别着急。如果只是要拿到手的话很简单。因为不管怎么说圣杯本身是由这教会在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中的话我每天都在碰哦。”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里──?
“只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里头是空的。刚才凛不是说了吗,所谓的圣杯是灵体。在这座教会所管理的,是用极为精巧的技术所做成的圣杯的复制品。以此做为媒介让真正的圣杯降灵于此,最后成为能够实现愿望的杯子。我想想,跟御主与从者的关系很相近吧……对。确实是有个男人像那样把一时成了真正的圣杯给拿到手。”
“那圣杯就是真的是吗。等等,那个拿到手的家伙到底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那个圣杯并没有到达完成的地步。这是个愚蠢的男人流于无聊感伤的结果。”
……?
刚才还在的高姿态到哪里去了,
神父好像很懊悔似的半阖上了眼。
“……这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圣杯出现的话很容易。七位从者一到齐,经过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就如凛所说的,的确是没有杀害其他御主的必要。不过,这么一来圣杯便不会完成。它会选择适合拥有自己的持有者。因此,回避战斗的男人,根本就无法拿到圣杯。”
“哼。意思就是,不和其余的御主分出高下,就算拿到了圣杯也没有意义对吧。上一次最先拿到圣杯的是个天真的御主。说什么,不想跟敌方的御主战斗,就逃离圣杯了。”
远坂吐出了这番话,偏开了言峰的视线。
“──不会吧?”
那也就是说,言峰他是前次御主中的一人,然后拒绝跟拿到圣杯的人战斗而淘汰了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到途中为止我是有战斗的。不过我判断错误了。到头来我只拿到了空壳的圣杯而已。不过,那对我来说也是极限了吧。毕竟其他的御主个个都像怪物一样。我最先失去了从者,就那样接受了我父亲的保护。”
“……现在想想,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为御主,在当时来说是不容允许的。父亲就在那个时候过世了。在那之后,我就接任监督者的工作,在这教会守着圣杯。”
这么说着,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背向了他。
在那视线的前端,是个应当被礼拜的象征在耸立着。
“话就说到这里。有资格取得圣杯的人只有使唤从者的御主而已。当你们七人只剩下最后一人的时候,圣杯就会自己出现在胜者脚下。这场战争────圣杯战争的参加意愿就在这里决定吧?”
高姿态地向下望着,神父询问最后的决定。
“……”
卫宫士郎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的理由只是刚才为止的事。
现在确实萌生出了战斗的理由和意志。
不过那真的是可以接受的事吗。
“你还在犹豫吗。听好了,御主这种东西不是想当就能当。待在那里的凛也是做了长久魔术师的修炼,但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决定她会成为御主。如果要说有什么东西是决定好的,那就是心理准备有没有做好而已吧?”
“能被选为御主的只有魔术师。既然是魔术师的话早该做好觉悟了吧。如果你说没有的话那也没办法。你跟培育你的师父全都没有用。让这样的魔术师战斗也只是给人添麻烦而已,现在就在这儿把刻印给消除吧。”
“!!”
根本用不着说。
卫宫士郎不会逃避。
老实说,像是御主还是圣杯战争的,跟他说这些他也没涌现出真实感。
即使如此,如果只有战斗和逃避两条路的话,唯有逃避他是不会选的。
神父说了。
既然是魔术师的话觉悟应该早做好了才对。
所以不决定不行。
就算只是个半调子,卫宫士郎依然是个魔术师。
既然决定要紧追在自己所憧憬的卫宫切嗣的后头,成为正义的伙伴的话────
“──我就以御主的身分战斗。既然十年前火灾的起因是圣杯战争的话,我就不能让那种事情再度发生!”
是很满意他的答案吗,神父很满足似的浮现出了笑容。
“呼……”
卫宫士郎做了个深呼吸。
迷惑全都一扫而空。
男人一旦说出了要战斗。
那么,在这之后就得不愧对先前说过的话,抬头挺胸地迈进就好。
“那么我就承认你是Saber的御主。在这瞬间今次的圣杯战争已被受理。现在开始直到御主只剩下一人为止,我允许在这座城市发生的魔术战。你们就各自顺从自身的夸耀,好好的互相竞争吧!”
沉重地说着,神父的话响遍了整个礼拜堂。
那个宣言没有任何意义。
能听到神父说的只有卫宫士郎和远坂。
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以这座教会的神父身分敲响了开始的钟声而已。
“决定好了吧。那我们就回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也可以问个疑问吗绮礼?”
“无所谓。这或许是最后了也不一定,一般的问题我就回答你吧。”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绮礼,既然你是担任监视工作的话,你应该多少知道其他御主的情报吧。我这里都遵守协会的规则了,这点事你就告诉我吧?”
“这可真伤脑筋。我想告诉你有很多,不过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包含卫宫士郎在内,这次正规的魔术师并不多。我所知道的御主只有两人。加上卫宫士郎的话就是三人吧?”
“啊、是吗。那被召唤出的顺序你总该知道吧。怎么说都是监视者嘛”
“……嗯。第一位是Berserker。第二位是Caster。接下来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前天是Archer,然后前几个小时Saber被召唤出。”
“──是吗。那就这样了。”
“圣杯战争已经正式开始了。凛。在圣杯战争结束以前到这教会来是不被允许的。要说能被允许,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从者要求保护的场合下,没错吧。除此之外来依靠你的话就会扣分吧。”
“没错。虽然我想你大概会是胜者吧,不过有留下污点的话,教会也不会视而不见。那些人无聊开会的结果,可能会从你身旁夺走圣杯吧。那对我可是最糟的发展。”
“冒牌神父。教会的人跟魔术协会勾结啊。”
“我是侍奉神明的人。并不是侍奉教会。”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 1229.所谓英灵
“──────”
……这样啊。
被这么一说,英灵这些了不得的群体确实是不可能听人类的话。
他们也是有目的,才会以交换条件来侍奉御主。
……这么说的话Saber也有该实现的愿望。
所以Saber才没有迷惘。
不过,那个。
“……你先等一下Saber。你刚说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吧。那是代表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意思吗。举例来说────”
就像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不是御主的无辜的人也卷进来,引起像十年前那天那般惨状那样────
“士郎,那并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会做出我所能允许的行为。违背自我的事,对我来说不可能。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约的。”
“不过,要是是御主命令的话我也只有服从。那个时候,我会以践踏我的代价,拿走你一个刻印。”
Saber愤怒的声音气势凌人。
“──────”
即使如此,卫宫士郎还是很高兴地松了口气。
虽然有着太过的坚强与毫无迷惑似的机械般的印象,
但是他知道Saber不是冷酷的杀人者。
“────嗯,我绝对不会让你做出那种事。就如Saber你所讲的,我们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力作好而已……真的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侮辱了你。”
“啊……哪里,我也是没有掌握到御主的意思就自以为是。不是士郎的错,所以可不可以将头抬起来呢……?”
“咦?啊,下意识地就道歉了”
卫宫士郎把头抬了起来。
“──────”
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吗,Saber微微地笑了。
“?”
不过,她肯笑他也很高兴,所以就别去追究了吧。
“那我可以再问一件事吗。所谓的御主,指的就是召唤从者的魔术师吧。这倒是没问题,不过Saber你们的事我还不大了解。像是Saber还是Lancer的,我知道怎么想都不像是真名。”
“是的,我们的名称不过只是被分配到的职务的称呼……我想想,这个时候就大致的说明一下好了。”
“我们从者乃是英灵。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凭血肉之躯难以做到的风光伟业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就是单凭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领域的存在。”
这用不着说。
所谓的英灵,就是生前拥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后受人祭祀,不是成为幽灵而是升格至精灵的领域之物。
“不过,那同时也是弱点。由于我们是英灵的缘故,其弱点有保留在记载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细也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如果敌人是下位的精灵那倒不成问题,不过我们是彼此都拥有必杀之力的英灵。被得知弱点的话,十之八九会被先从那里下手,导致败北。”
“……这样啊。叫英雄的大多都有些难以应付的对手是吧。所以就以Saber作为名称而隐藏真正的姓名吗?”
“是的。不过,我被称为Saber并非单单为此而已。被圣杯所招来的从者虽然有七人,不过这七人都是应对各个职位而被选上的。”
“职位……?就是、像剑士(Saber)或是弓兵(Archer)?”
“是的。原本要将英灵完整召唤出来,这种事本身就接近奇迹了。而这种事要做七人份,像这样就算是圣杯也是过于勉强。为了解决此事,圣杯预先准备了七个容器,只召唤与该容器合适的英灵。也就是准备好了使我们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寄宿品。那是七项职位,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Berserker。”
“圣杯将拥有符合职位能力的英灵,从各个时代拉至过来。像那样披着职位这外皮的东西,即被称为从者。”
“……原来如此。那Saber就是擅长用剑的英灵才以Saber作为称呼吗?”
“是的。当然也是有拥有复数属性的英灵,但要谈到剑,我自认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那也是Saber的缺点。因为我不是魔术师的关系,所以我只能成为御主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不擅长权谋术数的意思是吧。不、我是觉得那不算缺点。因为Saber都那么强了,所以那样就已经足够了吧?”
“士郎,光是战斗上强,是无法在这场战争中赢到最后的。举个例子来说,敌人比自己还要善于白兵战的情况,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啊?嗯,我想想……既然知道从正面进攻赢不了的话,那就只能避免战斗想其他的────”
讲到了这里,卫宫士郎才明白。
既然对手很强的话,就不能打普通的仗。
战斗并不是全都用剑来解决的。
既然剑赢不了对手的话,那用剑以外的东西来收拾对手不就行了。
“就是这么回事。被对手知道善于白兵战的情况下,对手首先就不会从白兵战的方面下手吧……这也就是说,能力上处于劣势的从者会用尽各种手段。”
“从者Assass就能力来说是不高,但他具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从者Caster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就单纯的战力差来讲不大乐观。再加上,我们有宝具。无论是什么样的从者,只要是英灵就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那也是个陌生的词。
不过就字面上来说大概猜的出来意思就是。
“宝具指的就是从者所持有的特别武具。Lancer的枪、Archer的弓、以及我的剑等相对应的武具。所谓的英雄,就其单体并不会被称为英雄。他们拥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英雄与武装乃为一体。所以,成了英灵的人各自都携有强力的武具。那就是宝具─────既为从者的王牌,也是我们该最为警戒的东西。”
“──────”
……宝具指的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具,
Saber这么说。
卫宫士郎想起了那个蓝色的骑士。
吸取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了Saber胸前的那把枪。
那的确不是经由人手做出来的东西。
虽说那把枪自身也带有强烈的诅咒,不过当时Lancer说出的言语也可以感觉到悬殊的魔力。
既然如此,难不成那是。
“Saber。你说的宝具是魔术吗?Lancer的枪的确是把看似不寻常的枪,不过那本身没有超出所谓枪的领域对吧。但是他的言语,使那把枪脱离了武器的领域。那不是属于魔术类的吗?”
“是的,宝具的确和魔术很相近。拿Lancer的枪来说,虽说他的枪本身就是宝具,不过要发挥其真正的价值只有在他灌入魔力,将其真名说出口的时候而已。”
“因为所谓的宝具,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种成型的神秘。就如同魔术的发现需要咏唱一般,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需要真名来觉醒。不过,这同时也伴随着危险。一旦将宝具的真名说了出口,该从者的身分也会被得知。”
“……这样啊。因为英雄跟武器是一组的嘛。只要知道所持武器的名字,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持有者的身分。”
Saber无言地点了个头。
所以才说宝具是王牌啊。
曝光身分,相对也给予无法避开的必杀一击。
但那要是一落空────该从者也会暴露出自己的短处。
“那Saber。你的宝具,是那把看不见的剑吗?”
“……是的。不过,那还尚未暴露出真面目。现今的状态下还没有知道我真名的从者存在吧?”
说着,就一瞬间,Saber好像很尴尬似地放低了视线。
“士郎。关于这件事我有个请求。”
“咦?请求?什么请求。”
“关于我真名的事。本来从者会只对御主表明真名,思考往后的对策。但是士郎以一个魔术师来说还不成气候。只要是优秀的魔术师,要读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吧。所以────”
“嗯,就是不能表明姓名的意思吗……说的也是,的确就像你所说的。像是催眠或暗示,虽然我想是没有,不过要是其他的御主有魔眼的话,有可能会把秘密给全说出来──好,那就这样。Saber“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由Saber自己的判断。”
“啊──那个、真的、那么轻易就?”
“不轻易啊。我有好好想过才同意的。这是想完之后的结论,所以用不着在意。”
“──────”
……好了。
就算明白了大部分的事,状况依然没掌握到。
想想还真奇怪。
决定了要战斗,但知道的对手只有远坂而已,
而卫宫士郎压根的不想跟她打。
……啊~不对,对方可是干劲十足,所以大概不能这么说吧。
“我问你喔Saber。御主跟从者没有什么记号吗?这样下去总让人一头雾水。”
“不。很遗憾的,并没有明确的判别方法。不过,只要在近处的话从者可以察觉到从者的存在感。要是该从者是实体化状态的话感觉便会更为强烈。因为从者本身就是强力的魔力。士郎也感觉到了Berserker的存在感不是吗?”
“唔─────话是那么说没错啦。但是被袭击时才知道,这样总不大妙吧。起码要在被接近前发现不然就应付不了。”
“那么,追寻御主的存在如何。御主也是魔术师。只要是以魔术为职业,魔力必定会有所泄漏。去找的话,就可以锁定待在这座城市的御主不是?”
“……抱歉。很不幸的,那种讲技术的我不会。”
再说他连在同一间学校的远坂的真实身分都没发现到耶。
两年来都在同一栋建筑物里,而且还打过不少次照面说。
“─────这下麻烦了。这样也难怪会被人笑半调子看不起。作为御主的证明也只有令咒而已,该说前途多舛了吗?”
卫宫士郎叹了口气。
─────这时。
“士郎。可以请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吗?”
摆出一脸正经相,Saber对我如此说着。
“……?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证明你是御主。别管那么多,请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
……他闭上了眼。
并且,有种碰触额头的些微触感。
─────等等、怎么有种刺刺的感觉,这该不会是刀刃的尖端吧─────!?
“──────Saber?等一下,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御主,请别说话,将意识集中在我的指尖上。你也是魔术师的话,这么做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这儿的魔力吧?”
“─────嗯。”
原来,碰到的是Saber的手指啊。
他重新打起精神把心静下。
─────这时。
这什么啊。
“Saber,刚才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不什么的。你和我因为契约的关系而有所联系,能了解到我的状态是当然的。”
“─────了解?刚才的吗?”
“我是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形式了解。计测从者能力的,不过是士郎看见的基准。有单纯以颜色来识别的御主的话,也会有像野兽一般来区别的御主。”
“也就是说,虽然有个人上的差异,但都是对本人最为容易判别的。这对御主来说是基本功,今后请频繁地确认。就跟我一样,只要是看过一次的对手,就应该可以了解到该对手的详细资料吧?”
……这样啊。
虽然事出突然有点讶异,不过这样的话他或许能稍微表现的像个御主也不一定。
“────御主。虽然有所简略,不过我所能说明的只有这些。”
“嗯。虽然有点快,不过可以理解。真是麻烦你了,Saber。”
“……什么真是麻烦你了。既然知道状况的话,难道不该决定今后该怎么办吗?”
Saber向前站出了一步提了疑问。
……这样啊。
Saber和远坂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是吗。
“也没什么该怎么办的,跟平常没两样啊。像远坂那样主动对其他御主出击,我可没有这样的念头。”
“─────士郎,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没打算以御主的身分取得圣杯是吗?”
……Saber瞪着他。
那是不容否定的、剑士雪亮的双眼。 1230.
“─────”
为了不让气势被压过他也看了回去,断然地说出那所谓的方针。
“不,我有。不过那是为了不将圣杯交到坏人手上才有此打算。我没有自己想要圣杯的这种理由。”
“唔─────”
“不过,那可不是我不战斗的意思。虽然还是个见习不过我还是个魔术师。自己站在无路可退的立场上这点事我还明白。毫发无伤,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活不下去这我知道。”
“那么做为一个魔术师无法避免的战争────也就是说你不为将圣杯拿到手,而是为了阻止因圣杯所引起的纷争而战是吗?”
“?……啊,会变成那样啊。说的也是,一定是你说的那样。虽然说不大上来,不过既然是这样的战斗的话那就有价值吧。”
没错。
老实说,就算跟卫宫士郎说什么圣杯,他也涌不出真实感。
不过如果是为了那样的话,他想他可以尽全力,堂堂正正的战斗吧。
“……我不明白。士郎你说你是魔术师。既然如此应该会想要万能的圣杯才是。就是有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魔术师才会深造魔术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可没有你所谓的无法实现的愿望。我非做不可的事还堆的跟山一样高的说。”
嗯。
所以说现在只要尽力不让无辜的人为此而卷进来。
“─────那就是说士郎不需要圣杯的意思吗。不为圣杯而战是吗?”
“我没这样说吧。既然要战我就打算要拿到圣杯。”
“那样说正是矛盾。你不需要的东西,为何还想要到要战斗的地步?”
“?”
不,因为。
打赢留到最后就代表会拿到圣杯的意思,更重要的是。
“对Saber不是必要的吗。那么绝对得拿到才行。”
“─────”
“是,其他的御主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或许里头也有大好人也说不定。不过,我已经决定要站在Saber这一边了。而那个Saber说想要圣杯的话,那尽最大能力去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那个、虽然是从老爸那儿现学现卖来的,他说,既然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就成为个自私的人。不管对谁都站在那一方的话就没有意义,所以只能站在一个自己能信赖,自己喜欢的人的一方才行。”
“虽然至今为止我都没想过,不过现在我觉得应该去那么想。我没办法为了自己而战。不过要是为Saber而战的话,那就可以。”
况且,老实说。
这个少女以如此正经的态度表示想要拿到,那不论如何都想帮她拿到手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个、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那么,如果我放弃圣杯的话你就不战斗是吗?”
“─────唔。”
那可伤脑筋了。
要是被Saber说出那种话,那目前为止的前提就全都瓦解了,不过────
“……不,即使如此还是一样。我说过要战斗了。所以我不逃避。这可是绝对的,Saber。”
看着Saber的眼如此断言了。
Saber并没有马上回答,吐了口长气后抬起头看着卫宫士郎。
“我明白了。既然身为御主的你都这么说的话,我也只有遵从而已。我的目的是圣杯,而你的目的是纷争的调停,即使如此到达的地方是相同的─────不过,士郎……”
话停止了。
Saber好像在看着远方似的,
“我说不大上来,不过那样的话士郎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她说出了这番话。
······
因为早餐没吃的关系还有也到了中午了,
所以先吃了中餐。
Saber没办法像Archer一样变成灵体。
本来能从御主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没有。
当然,不管哪个都是因为卫宫士郎这御主还不成气候的关系。
魔力的消耗好像可以藉由睡眠来防止,不过魔力的补充不能说是万全的样子。
如此一来唯一的能量补充就是吃饭,
所以作为一个煮饭的绝不能有所松懈。
“从者是藉由魔力实体化的吧。既然这样,那个─────Saber的魔力不会恢复,那越是进行战斗就越会变的虚弱吗……?”
收完餐具后,卫宫士郎边摺好围裙边提出质问。
“并不是说完全不会恢复。魔力这种东西是只要在活动的时候就会无间断的生成。从者即使是没有来自自然界的供给,单藉由自身的魔术回路也可以多少补充点魔力。”
“什么嘛。既然这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好了,该怎么说明呢。我看看,就拿那边的水管来说好了。现在水龙头在滴着水滴对吧?请你就想成那是我自身的魔力生成量。然后,接着那水滴的玻璃杯就是我本身。就现况来看,虽然是一点一滴的,不过水确实有积存在我体内。”
“接下来。关于这滴落下的水滴,这是只要杯子越重水龙头就会开的越大的。我只要杯子里有水,水就会继续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不过一旦杯子里的水没有的话,也就是囤积在我体内的魔力用光的时候,水龙头就会完全的关上。”
“如此一来水的供给就会停止,杯子便会一直是干枯的状态──那就是对从者而言的消灭。受到无法维持肉体的伤,还是变的无法维持足以保有自身的魔力……虽说后者的例子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杯子里只要留下一滴水不就行了吗?就算只有一点,杯子里有魔力─────有重量的话水龙头就会开着,所以只要经过段时间水就会积起来了?”
“或许是没错。不过积存在这杯子里的水是随时都在流失的。水在积存的时候也会被利用,而且只要战斗的话,那股消耗量就会更加的增大……反过来说的话,就是越是强力的行动就会越消耗水量。要使用我的宝具的话,就算杯子里的水是满的也会有一瞬掏空的危险。”
……话变复杂了。
简单的说就是,卫宫士郎这个水龙头被关着的Saber,魔力恢复是非常的慢。毕竟只是慢慢滴下来的水滴程度而已。
为此,要是一战斗的话就要尽快分出胜负,之后就要长时间的睡眠,停止无意义的活动,
得让水滴积存在玻璃杯里头才行,这样吧。
“─────唉。那这样用宝具就是非常的奢侈吗?”
“大概是吧。不过也并不是不能用。只要抑制威力,一次的话是可能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哪能让你做那种事。Saber,使用宝具可是禁止的喔。就因那样而死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谢罪。”
卫宫士郎把饭后的茶咚的一声放在Saber面前。
“─────唔。”
Saber皱了眉头,把手往汤的方向伸了过去。
─────这时。
时机恰到好处地电话声响了。
“……星期天,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心里早有数了,不过很害怕假装不在的话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击在等着他。
“─────喂,我是卫宫。”
“喂——人家是藤村——!”
“……………………”
头眼昏花了一下。
这是某种意义的最强。
从昨晚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被此人的一声,一个天旋地转就倒回一往如昔的生活。
“……干嘛啦。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很忙喔藤姐。”
“什么话,我也很忙啊。今天一天我可是牺牲休假照顾学生耶!”
真不可思议。
在话筒另一头摆出很自豪的样子,就好像在眼前发生的这个错觉。
“是吗。那就不是聊天的场合了。这里没火灾没小偷也没马戏团过来,你就安心的在社团活动里好好加油吧。”
拜、的一声简洁的切断对话。
“等、等一下——!人家姐姐忍辱负重的打电话给你,你敢连什么事都不问就挂断的话你就惨了哦!”
……他从昨晚开始就很惨了,不过把这事跟这个人说也没用。
再说从忍辱负重这话听来,是对藤姐来说的生命上的小危机吗。
“……收到。然后呢,你有什么事?”
“士郎、人家想吃便当耶。士郎做的甜甜的鸡蛋烧之类的怎么样?”
“……………………”
“以上,点菜完毕。请尽快送至弓道社。喀嚓。”
……真的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老师。
“……受不了。真没办法,毕竟猛兽肚子一饿就会胡闹的说……”
卫宫士郎把脱掉的围裙重新穿上。
……不过,反正午餐还有剩下的。鸡蛋烧这点东西的话还可以马上追加的出来。
“好完成了─────Saber,麻烦你看一下家。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拿着藤姐专用便当盒走到了走廊。
在旁边的是,不知为何跟了上来的Saber小姐。
穿上鞋子。
好了、重新振作精神往旁边一看。
Saber也沉默地在穿着鞋子。
“……Saber?”
卫宫士郎提心吊胆地叫了她。
……不,虽然是猜到她会怎么回答了,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得问问才行的感觉。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你要外出的话我就随行。因为从者是来保护御主的。让士郎一个人在外头行走会很危险。”
……果然来了这句。
不过这条路也是早晚都得走的。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把话给说清楚好了。
“Saber。御主不是得避免引人耳目吗。即然如此白天是安全的。只要不待在冷清的场所,对方也不会有所行动的。”
“那个我知道。但是也是有万一的情况。因为士郎还不成气候的关系,不从早到晚跟着你的话是不行的吧?”
“什───────”
从、从早到晚都跟着他也就是说、随时都在一起的意思吗──────!?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那种事哪有可能做的到啊!再说、随时都在一起那睡觉的时候要怎么办啊!”
“士郎是在测试我吗。人在睡眠中是最该保护的对象。当然,我会在士郎身旁待命的。”
“笨───────!”
卫宫士郎急忙地掩饰变了通红的脸颊,总之为了冷静下来吸了口空气。
“──────”
可恶,他怎么会这么笨。
这么重要的事,到了现在才终于注意到。
和Saber一起战斗,不也就代表了这个意思吗……!
“士郎,你怎么了。这应该不需要如此惊讶吧。我不过就是做昨晚凛做过的事而已不是吗?”
唔……!
开什么玩笑、要是那样的话我在还没战斗之前就会出问题了耶……!
“那、那种事绝对不行!我会帮Saber准备好房间的、你就去用那间!”
“……………………”
……唔。
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会认输的。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经忍下来了,不过这点我不能让步。你的方针就一个御主来说根本是错误百出。你不告诉我理由的话我不会遵从的。”
Saber一脸不服气的看着他。
被这股紧迫逼人的气势给压迫,即使如此他还是拼了命的看了回去。
“哪、哪有什么理由……!你别管那么多安分一点就是了。白天不会有事的,Saber去休息不就好了吗!”
“────我拒绝。你不告诉我明确的理由,我是不会让步的。”
“可────可恶、真是听不懂的家伙……!Saber是个女孩子,哪可以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啊……!”
Saber的动作僵住了。
“唔……总、总之、我回来以后就会帮你准好房间,在那之前你就给我去休息……!”
卫宫士郎从门挳冲了出去。
对没错、这是个丢脸的逃亡。且是临阵脱逃,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啊~真是的,太幼稚了吧我……!”
拍着这八成变了通红的脸,快速地往外头冲了出来。
……不过,总而言之。
说的那么强硬Saber也能谅解吧。
从学校回来后,就为骂她的事道歉请她原谅吧────
走下坡道。
走到学校要三十分钟。虽说是一段不用急也没关系的距离,
不过卫宫士郎还是不由得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