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们呐，就是那平头老百姓，怎么能跟举人老爷比？更何况……他很快就要给首辅做女婿了，我们更加惹不起，唉……”
苍老嘶哑的老妇女声音毫无违和感的自伪装成老妇人的百黎口中传出。
这便是传说中的口技。
因着实用，但凡喉咙条件能达到标准的，也都会跟着学上一学，而百黎很出色，出色到想模仿别人的声音，只要听几个重要的声音就成。
伪装老头的夜柏文拿着钱的手在颤抖。
两个人都注意到人在朝着巷子里看了一眼，也都假装没看到。
伪装成老妇的百黎用眼神暗问“是老皇后的人吗？”
伪装成老头的夜柏文同样用眼神暗示的方式回，眨眨眼。
“若我们儿子也能那么聪明……自刘首辅那里知道考题答案，是不是我们儿子……现在已经是举人了？也不用因为久考不中而……自溢？”伪装成老妇的百黎声音打颤，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算了，不说这个。”
“你快些走吧，一定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伪装成老妇的百黎丢下这句，出了巷子，不安的四处瞧了瞧，便朝着陈树人居住的院子去。
老皇帝放在民间听消息的人并没动，而是暗中远远的跟着伪装成老妇的百黎，看她进入了其中一处宅子下人走的的侧门，才退走。
***
老皇帝的性格……那是相当的差！
最近几年更是做事不思考，完全无所谓做的事情会引来怎样的后果，哪怕他其实没证据，却也影响不了他做下决定。
而百黎与夜柏文做的这个局，甚至于不需要怎么圆足漏洞，老皇帝也会相信。
但老皇帝会不会就此发落陈树人或者刘首辅……
想也知道不可能。
老皇帝还需要用文官司去与武官司对着干呢！
那么就加大重量。
***
当天夜里——
“河里有尸体！”
“是一个老人的尸体！”
“啊……”
护城河里出现尸体，当时便惊动了九门提督府等府衙。
百黎与夜柏文混在人群里，看着打捞上来的尸体。
功德系统在百黎脑子里吵吵：宿主，你可真是胆大，难道您不怕冥王真的随便杀个人代表你伪装的老太太的身份吗？
百黎直接无视脑内吵个不停的功德系统。
虽说夜柏文是通过“买”的手段拿到的尸体，可是天道依旧能借由这一点来削减夜柏文身上的功德。
功德系统：照着冥王这掉功德值的速度，宿主，他很快能要变成负值了。
“放心，我已经与那家人商量好，不会有人来认尸，”夜柏文道。
“总归是附近村子里的尸体，等完事了，还是送回去，”百黎低声交待。
“好。”
夜柏文答应。
无论如何，作用已经达到了。
***
陈树人租住的宅院的客厅内——
“尸体，什么尸体？”陈树人被刘首辅家的管事问得有些懵。
“你是不是请了一个老婆子打扫卫生？”刘总管问。
陈树人点头。
“就是了，那婆子现在人呢？”刘总管又问。
“自是辞退了，”陈树人摇头：“虽说同情她年迈，可她手脚不利索了，毁了我几本书，唉……我也不好责备。”
看着是陈树人大度善良不追究，可此时听在刘总管耳中，就特别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