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第一次让我出现在二顺子渔场有三个原因,一个为了之后的抬价做铺垫。
再个便是给福恩生提个醒。让他误以为我的铺子也是以海鲜为主的火锅。
最后便是给他释放一个假的信号,那就是我没钱了,已经是苟延残喘硬撑着了。
这样才会给他增加自信心觉得一定可以打败我,才能引的他一步步进入圈套里。”
陈菲不敢想象就一个露面而已会有这么多意思在里边,她询问着看向了白玥,似乎想要得一个证实。
白玥没让她失望,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腾大哥说的没错。
别小看了那仅仅的一个出场,虽然看似只是腾大哥想买东西没买到,反而被气的不行,实则通过腾大哥的一系列举动已经将得意忘形的福恩生引入了圈套里了。
这种自鸣得意,盛气凌人的感觉会让他迷失方向,甚至上瘾。
继而有了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竞价他就会觉得理所应当。
再加上他一心想要吞并这家铺子,又逢自家铺子生意兴隆,有那个信心。故而更加会心甘情愿的花一大笔钱买了那么一大堆的海鲜了。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打压福禄斋的…
不过在腾大哥回来跟我说他垂涎铺子之后,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得打的他彻底怕了,我们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相安无事。
因此我让腾大哥以铺子为押,借款一万八千两。
果然福恩生上了当。
如此便是抽空了他的家底。
再加上西街和北街的四间铺子,可以说这个时候的福禄斋已经所剩无几了。
若是他们还不是太笨的话就可以知道,在未来的十天里,也就是腊月二十八之前,他们将面临着卖铺当家的凄惨下场。”
陈菲疑惑了半天,还是茫茫然,“我还是没明白。怎么就会那么惨呢!他们可以借钱啊!或者卖了西街或者北街的铺子啊!”
白玥点头,肯定道:“确实!这都是办法。
但别忘了,我之前之所以让腾大哥找人去给福禄斋捧场,为的不光是将客人都拉到我们的铺子。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让他们赖以生存的铺子没办法再维持下去。
试问生意惨淡,无人问津的情况下谁愿意将钱借给他们,恐怕即使借也不会太多就是了。”白玥说完押了一口山楂汁。
腾耀祖狡黠的接着说道:“所以你们以为东家为什么花那么多钱请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到福禄斋吃饭?!
福禄斋越火他的邻里朋友就会越嫉妒。
那个时候那么火,福禄斋不曾分一杯羹给亲戚朋友。
如今福禄斋衰败了,他们不踩一脚就不错了,怎么还会伸出手搭救他们。
商人逐利便是如此了。
还有西街和北街的铺子,你别看他买的时候挺容易,可要往外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西街和北街的居住人群都是一些较贫困的老百姓。
可以说那地段有钱人根本看不上,而看的上那里的人又买不起。
那最后的下场只能是降价处理。
这便是赔了一大笔银子。
而十天后,二顺子会再送来一批货,随之还会取走最后一笔大头的钱。
铺子惨淡的情况下海鲜只能放任处之。
这又是连着货物一起赔了一大笔银子。
也就是说到最后福禄斋会仅有卖完西街和北街四间铺子的两千两银子可以周转。”
陈菲急忙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四间铺子只卖了两千两?怎么也不止这些吧!”
腾耀祖看了一眼白玥,见其没阻止继续说道:“因为东家派了人在那守株待兔呢!出价…便只有两千两银子。”
几人正说着呢,雅间门被豁然从外面打开。
顾向楠一身红衣,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你们吃什么呢?这么香。”
他一进来便是耸了耸鼻子。
几人寻言看向了铁板。
只见最后一块肉正被包了菜送往边无忧的嘴里呢!
这老半天,边无忧一个字都没听,尽顾着吃烤肉了,两大盘子外加一些虾蟹,全进了她的肚子。
顾向楠眼看着边无忧大口的咀嚼着,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垂涎之极。
腾耀祖见状赶紧出去再准备去了。
白玥好笑不已,不过想到他这会儿过来的原因,遂问道:“事儿办妥了?”
“幸不辱命!”顾向楠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四张契书,“你个小丫头倒是会捡便宜。”
顾向楠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锦玥楼了。
因为白玥有言,怕被福禄斋的人察觉出什么。
所以他是馋这火锅馋的紧啊。
想到此他又急忙跑到楼下找腾耀祖去要火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