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永堕阎罗
火影的战斗还在胶着。
水门犯险的一击并未能给大蛇丸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现在的大蛇丸除非是遭受了致命性的重伤，否则以孢子之术俯在他身上的白绝完全可以替他治愈。
水门并不知道什么白绝，只当刚才大蛇丸是用了替身之类的忍术避开了攻击。
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不惜被毒蛇咬也要触及到大蛇丸为的是在他身上留下飞雷神的标记。
但随着大蛇丸的“脱皮”一样的动作，飞雷神的标记也跟着一同留在了那副被丢弃的“蛇蜕”身体上。
这意味着他不仅是做了无用功，还将自己置于了险地。
察觉到双腿间传来的不适感，让水门意识到战斗再拖下去只是在让自己慢性死亡。
猿魔正卖力与大蛇丸近身交战，水门将身上所剩余的几枚苦无悉数拿了出来，屏息凝神。
“猿魔前辈！”
他勐地疾喝一声，甩手将手中苦无尽数掷出。
“手里剑影分身之术！”
水门飞速结印，苦无一瞬间变作数之不尽黑色流光，密密麻麻笼罩整个天空，声势骇人地朝着大蛇丸倾泻过去。
猿魔闻声会意，但它并不准备后撤离去，而是继续向前和大蛇丸缠斗在一起，防止大蛇丸逃离这里，这些苦无并不能伤害到它的金刚不坏之躯体。
仅是一瞬间地面上便插满了苦无，如同是一片钢铁草丛，避无可避的大蛇丸更是直接被苦无射成了筛子。
他面不改色，对于水门的攻击他本就没有闪躲的意思。
在水门和猿魔震惊的目光之中，大蛇丸的身上再次出现了那一团巨大的白色物质，仿佛是蠕动的肉块将大蛇丸缓缓包裹了起来，而后不足片刻，这些白色肉块从他的身上脱落，再看大蛇丸身上的伤势已然再一次恢复如初。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水门心下震惊，这样诡异的自愈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他很快又按捺下震惊，两手再次飞速结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苦无骤地射出四根查克拉丝线，牢牢捆缚住大蛇丸的四肢，地面上瞬间爬满了黑色的奇异纹路，将大蛇丸笼罩进去。
“四糸灯阵！”
被封印术禁锢住的大蛇丸，身体再难动弹。
四糸灯阵是一糸灯阵的延伸，能够远程媒介施展捆住敌人，但由奇数封印变作偶数封印，完全是水门自己所独创出来的招式。
水门这时候高声呼喊：“三代目大人！”
一直在汇聚查克拉的猿飞日斩闻声当即变换印势，狠狠地按在地上。
“土遁·地涌九封回廊！”
轰隆隆！
刹那间大地开始震得起来，脚下的岩石地表竟是开始流动起来，从周围高高涌起四面十数米之高的墙壁见众人牢牢围住，而在这墙壁之内的空间，大地飞窜出无数巨型石柱，纵横交错、盘根在一起。
处在终于的大蛇丸全身更是被岩石侵没，只留下一张脸和腹部还露在外面，其余的部位全被坚岩封了起来。
大蛇丸目光扫视了下周围，说道：“真是了不起的忍术，没想到猿飞老师你还藏了一手。”
猿魔捡起地上的草薙剑，直接刺入了他的体内。
大蛇丸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目露嘲色：“真是可惜，你们杀不死我的，即便刺穿我的心脏、斩掉我的头颅，也杀不死我。”
他话音落罢，从一旁的巨型岩柱之中竟是出现了几具白色怪人，如同浮出水面一眼从岩石中出来，这些白绝尝试去破坏禁锢大蛇丸的岩石，被猿魔几剑全部斩作两截。
“大蛇丸！”
猿飞这时候沉喝一声，他双手还维持着结印的姿势，双眼死死盯着大蛇丸。
“到此为止了。”
话音落罢，他勐感到无形中一股极尽冰冷的气息锁定了自己。
他注视着猿飞手中的印势，蓦地轻笑出声：“原来如此，尸鬼封尽是吗，看来猿飞老师你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啊。”
他认出了那个禁术，源自于漩涡一族的超强封印术，此术是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死神，而后死神会吞噬掉被施术者的灵魂，随后施术者与被施术者将在死神的肚子永远地憎恨和斗争下去。
大蛇丸笑着说道：“猿飞老师，我看错您了，看来您真的已经有死志了。”
猿飞沉声道：“大蛇丸，你带给木叶的伤害太深了，万死也难辞其罪，我身为你的老师，自会替木叶铲除你这个祸害！”
他身后那个外人所看不到的巨大虚影，口衔短匕，手持佛珠，面如厉鬼，形似妖魔！
一条无形的手臂从猿飞腹部探出，飞速冲向了大蛇丸，而后从起体内拽出了一道透明的物质出来。
尸鬼封尽一旦开始便无法终止，这意味着猿飞日斩在施展这个禁术之时，他的命、他的灵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而他要做的，是要将大蛇丸的灵魂一同带走，永生永世经受磨难，赎还自己所犯下罪孽！
一旁的波风水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尸鬼封尽这个忍术他也会，也没想过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用到这个忍术。
他也想亲手杀了大蛇丸，但在见到猿飞施展出这个禁术之后，立即明白了三代目的觉悟。
更多的白绝从地面、岩柱中涌了出来，拼命地扑向了三代目，但却被猿魔和水门尽数斩杀。
猿飞咧开嘴角，冷笑道：“大蛇丸，没用的，你注定要和我这个老师永生永世地争斗下去了。”
大蛇丸同样冷笑着回应：“你这样说，我倒是十分的期待。”
尸鬼封尽并未受到什么阻碍，大蛇丸的灵魂很快便从他的体内拉了出来，封印的纹路也出现在了猿飞的腹部。
施术完成，猿飞剧烈的喘着粗气，此刻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身体所有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不止如此，他感到自己身后的死神已经盯上自己了。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结束……
猿飞疲累地抬头看向大蛇丸，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童孔骤缩。
“怎么了，猿飞老师？您看上去好像很吃惊。”大蛇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目依然清明。
怎么会，明明灵魂都已经封印……
猿飞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只听大蛇丸缓缓说道：“尸鬼封尽，即是木叶收录的禁术，我怎么可能没有研究过，怎么可能没有反制的方法，猿飞老师，你太小看我了。”
“你既然觉得有愧于我，就陪那一块残缺的我去永堕阎罗吧！”
大蛇丸看着眼前的猿飞日斩，没再流露出一点的情绪出来，仿佛对他的情就此感荒芜了一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在眼前倒了下去。
166，玖辛奈：真会保护我们的
木叶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就这么失去了生息，他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施展禁术想要杀死大蛇丸却以失败告终。
水门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立即捡起一枚苦无刺进了大蛇丸的咽喉之中，一旁的猿魔也手持草薙剑在他的身上连刺树剑。
但根本没有鲜血流淌出来，仿佛眼前的大蛇丸根本不再是一个人类，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水门。
但蓦地，大蛇丸的脸上也泛起了一股不正常的晕红，身体竟开始发生了异变，仿佛是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看来，这具身体也到此为之了。”
大蛇丸喃喃自语，自灵魂分裂之后，他感到一股强烈的不适性，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在相互排斥。
他在研究灵魂的时候就有过，将一个完整的灵魂分裂成不同的个体这种想法，也摸索出了具体的方式但一直没有去实验。
直到刚才的尸鬼封尽，让他当机立断分裂出了一部分灵魂被死神吞入了腹中。
但这么做之后，最为明显直观的感觉就是自己的不再完整。
在猿魔和水门注视之中，被岩石禁锢着的大蛇丸突然亮起了白色的光泽，而后一股光团从他的身上飘了出来，在他肉体的上方凝现出大蛇丸的模样来。
“大蛇丸！”水门见状怒视着对方。
“水门啊。”灵体状态下的大蛇丸飘在半空，俯瞰着水门。
“看来让你捡回了一条命。”
说罢，大蛇丸化作一道白色流光直向着天际飞去。
在看被他所遗弃的肉身，竟是变得臃肿且丑陋，但也和地面上的三代目一样了无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大蛇丸这是死了吗？
水门思索着，又勐地闷哼了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腿上的毒素还在不停地蔓延。
旁边的猿魔丢掉了草薙剑，默默看了眼猿飞的尸体，“砰”地一声变成一团白色的烟雾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旁边的岩壁被人从外面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猴子……”扉间看着地面上猿飞的尸体低声念叨着。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在面对死亡时显得十分平静，而且这也是猿飞日斩自身的意志。
“四代目也死了。”扉间又看向了大蛇丸那诡异的尸体，凝眉道。
柱间缓缓道：“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这师徒二人最终落得了同归于尽的结果，如先前那个日向真所说的一样，他们无论犯了什么错都还是火影，让别人给自己安排结局只会是屈辱。
柱间又看向一旁的水门，说道：“波风水门，对于你犯下的过错，我们也会公正处理。”
公正？
水门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所说的话只觉得有些想笑，下一刻身形骤地消失在了原地。
扉间见状眉头轻蹙，这是用飞雷神转移走了，他的感知能力覆盖了整个村子，很快便锁定了水门查克拉的位置。
久辛奈身上留有水门的飞雷神标记，水门直接通过飞雷神跃迁至了她的身侧。
但随着再一次使用查克拉，身上的毒素令他愈发痛苦，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水门！”
久辛奈见水门突然出现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起他。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她惊惶不已地问道。
水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被久辛奈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粗重地喘着气。
“你需要治疗，我带你去医院！”
水门却抓住了她的手臂，嘴里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
“久辛奈，久辛奈……”
“我在呢，我在你身边呢。”久辛奈见状也握住了他的手，尽可能地温柔回应。
“我们先去医院吧，你伤的太重了。”
“不……”水门却是摇头拒绝，他虚弱地说道。
“我要带你离开……你不是想离开吗？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
久辛奈对于这样的话却无法回应，她看着水门如此虚弱的模样，只是双手用用力地握着水门的手，颤声问道：“我们……还能走吗？”
水门勉强地露出个笑容来：“可以的……我离开之后就立即结婚，然后生个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鸣人，是自来也老师小说里主人公的名字，我很喜欢，抱歉久辛奈这点我还没和你商量。”
久辛奈柔声地说着没关系，她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水门虚弱地问：“久辛奈，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久辛奈用力地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淌落脸颊。
“我愿意，我一直都愿意！”
水门咧起嘴角，而后用力地站起身来。
“我们这就……”
他说着脸色忽然一变，用手捂住嘴巴剧烈地咳嗽着，鲜血从他的指缝溢了出来。
“水门！”
久辛奈被吓了一跳，慌乱地拍着他的后背。
水门喘过气来，却注意到地上的几道黑影，短暂的失神他抬头看去，才注意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几个人。
“水门老师……您现在需要治疗。”卡卡西低声说道。
“……”
卡卡西的身侧还站着凯、丸星古介以及迈特戴。
水门不由扭头看向了久辛奈，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久辛奈还紧握着他的手，勉强露出微笑，柔声说道：“没关系的水门，一切都会没事的，真说过会保护我们的。”
“……”
在大脑飞速运转过后，水门忍不住低声发笑，苦涩且悲凉。
久辛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紧紧搂着他说道：“没事的水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事的……”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暴力破开，是扉间走了进来。
他目光扫过客厅里的众人，椅子上极为虚弱的水门、以及旁边一头红发极为惹眼的久辛奈。
“扉间，说了让你礼貌一点。”
后方传来柱间无奈的声音，他在看到久辛奈之后也是不由一阵失神。
“漩涡的一族吗？”
扉间说：“应该是现任的九尾人柱力。”
柱间看着久辛奈喃喃自语：“这样啊……”
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漩涡水户，年轻时也曾和久辛奈一样美丽动人。
看着水门和久辛奈两人，柱间心里了然。
“不好意思，是扉间失礼了。”柱间向久辛奈致歉道。
“我是千手柱间，木叶的初代目火影。”
水门虚弱地开口嗤笑：“你们来杀我了吗？”
扉间冷哼一声：“你的罪孽的确可以判处死刑了！”
“不！”久辛奈闻声立即大喊一声，将水门护在身后。
“二代目大人。”这时候，卡卡西忽然开口道。
“真大人说，波风水门的桉情尚有许多疑点，还需要好好审查一番再下定论。”
扉间闻言眉头紧皱，还想说什么却被柱间拦了下来。
他对久辛奈说道：“先送水门去医院吧。”
久辛奈慌乱之下连忙答应了下来，便要带着水门离开。
扉间看了眼自己的大哥，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当即不再多言。
久辛奈急匆匆地带着水门出了家门，其余几人也纷纷跟了上去帮忙。
柱间却将卡卡西留了下来。
“卡卡西。”
“在的！初代目大人！”卡卡西连忙应道。
这位初代目大人虽然十分的慈祥温和，但却比二代目更让他感到害怕。
“你可以回去告诉日向真，既然他觉得事情还有疑点，那我们也会尊重他的意思，将一切查的水落石出。”
“也希望你能告诉他，既然在村子里身居高位，就更要去尊重每一位村民，如果有人将他们当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那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167，容身之处
天色渐暗，木叶医院。
波风水门身中剧毒，已经濒临死亡，但好在纲手在村子里，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久辛奈在手术室的门外，心绪难安地等候着。
柱间也来了，他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安静地看着来回踱步的久辛奈。
“你是村子的第二任人柱力吧？”
“……是。”
“这么说来，你见过水户了？”
“水户……水户大人？”久辛奈愣了片刻，才勐地想起眼前人和漩涡水户的关系。
“是的，是水户大人把我接到木叶的……也是水户大人决定让我成为九尾人柱力的。”
柱间闻言点了点头，漩涡一族体质特殊，的确是人柱力的极佳人选。
他说：“成为人柱力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对女人而言，这么久以来也辛苦你了。”
“……没有，水户大人教会了我很多，我也很感谢她能把我带来木叶。”久辛奈说着，又将目光看向了手术室。
柱间稍作沉吟，问道：“能和我讲讲水门的事吗？”
久辛奈沉默片刻说道：“我和水门的关系，你不怕我说的都是虚假的吗？”
柱间却是笑道：“没关系，我只当你说的是你眼中的水门就好了。”
久辛奈走到他对面的长椅上坐下，思虑了良久才开口：“水门，他从小就憧憬着能够成为火影……”
而与此同时。
扉间独自一人来到了猿飞日斩的家里。
开门的是琵琶湖，她看到扉间时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而琵琶湖在听闻到猿飞身死的消息之后，看上去并没有露出太过伤心的神情。
“对他而言，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客厅里，琵琶湖坐在扉间的对面，垂眸说道。
“这几日，他夜夜难眠，每天都有人来找他商议一些事情，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既是为村子而死，也是他的夙愿了。”
扉间向她问及了现在的木叶三忍。
琵琶湖说：“纲手、自来也和大蛇丸，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尤其是大蛇丸，日斩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大蛇丸从小便展露出了极高的忍者天赋，一直以来日斩也是将他当成火影来培养。”
“这孩子父母早亡，性子孤僻内敛，虽然日斩对他的格外的关注，但一直没能够走进他的内心，渐渐的，日斩开始觉得大蛇丸并不适合做火影，直到自来也的学生，波风水门的出现……”
扉间坐在那儿安静地听着，对猿飞日斩和大蛇丸之间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因为无法改变，所以选择了更换。
对村子而言或许是好事，但对大蛇丸而言，便是抛弃，自此才有了这位偏激且极端的四代目火影。
这时再去评判对错已没有意义，两个人也都已经死了。
扉间在猿飞家坐了很久，还见到了日斩的小儿子阿斯玛，在得知了自己父亲身亡的消息之后，这孩子有些无法接受、悲痛不已地大哭起来。
这才像是个少年人该有的表现，想到和阿斯玛同龄的那个日向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秋道取风三人来了。
“扉间老师……真的是您！”
三个老人见到扉间之后俱是激动不已。
扉间心有感慨，曾经的学生，如今年龄都已经超过自己了，他至此才清楚地认知到大哥所说的那句话，他们的阅历或许比自己还要丰富，自己也应当去把这些人都当成独立的个体。
几人聚在一起叙谈许久，起初是在讲一些往事，后来扉间便让他们讲述自己死后木叶的这么多年以来的情况。
他们从猿飞日斩结束了第一次忍界大战一直讲到第三次忍界大战，讲述木叶所发生过的一些大事、以及出现过的一些知名忍者，譬如三忍、白牙、金色闪光……
扉间向他们问及了日向真这个人怎么样时，三人却都沉默了下去。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说，而是知道的太少。
唯一清楚的一点便是，这个日向的少年族长处理政务的能力很强，村子战后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是他一人打理的，而且打理的很好。
个人实力方面在和云忍的战争中表现过一次，让扉间惊讶的是日向真竟然能飞，好像还会一种较为特殊的幻术。
而让扉间真正在意的是，这个日向真是彻彻底底的实权人物！
村子里曾有两个最大的忍者武装力量，一个是火影直属暗部，如今完全掌握在日向真的手里。
至于另一个木叶警备队，则是在不久前被火影严重削去了职权，如今只剩下寥寥十几人做着一些帮村民们跑腿干活的工作，倒是改善了不少宇智波在村子里的形象。
而且日向家的许多成员都身居村子要职，把控着村子里的一切权力。
如今大蛇丸已死，波风水门也成了罪人，木叶的下一任火影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选。
扉间想要扶植另一位火影人选出来，这让在场的三位老谋深算的老人都面露难色。
可以说除非现在日向真死了，要么就是他们兄弟二人能完全复活，从而重新掌权。
否则根本没有别的机会。
至于扉间所想的纲手，在村子的确是有着不小的声望，但也只是声望罢了。
日向真也曾是帮助村子打败了云忍的功臣，这也是当时无数忍者所有有目共睹的。
但让他眼看着日向真就这么上位，扉间心里实在是不甘。
起初在审判会议刚开始时，这个日向真还不显山不露水，在后面局势敲定之后，这家伙便直接在他们面前直接卸下了伪装，毫不掩饰地露出一副政客的姿态。
若是他继续维持一副谦卑和恭敬的姿态，扉间或许还会觉得这人是个不错的后辈。
但若要与这个日向真打擂台，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火影候选，如果纲手不愿还能有谁呢？
自来也？
也是三代目的学生，可这次波风水门的事件难免会殃及到他。
夜渐渐的深了，拒绝了琵琶湖的挽留，从猿飞家里出来的扉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千手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不复存在了，祖宅也早已变成了别人的家。
扉间四处闲逛，最终来到了那个仅剩的三代目火影影岩上，看着下面灯火通明的村子，好似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168，谁当火影？
雨后的夜晚有些冷，庭院里呼呼刮着风。
千手柱间由人领路走进这日向族地后，感到这里许多地方都变了模样。
一路沿着亭廊前行，远远瞧见那灯火通明的会客厅里闪动着无数个人影。
因为火影大楼被毁，村子里连个处理公务的地方都没有了，日向真便把自己家当成了临时办公的地方。
今晚他到这里也是因为有一个召集了全村中忍以上忍者的会议。
“初代目火影大人来了！”
柱间走到门口便听见有人高声呼喊了一句，吵嚷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去，所有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这些目光有震惊、有憧憬、有激动也有疑惑。
柱间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面露温和的笑容：“大家好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纷纷朝他躬身行礼，口中喊着：“初代目大人！”
自幼耳熟能详的传说中的人物如今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怎么能让这些人不震惊、不激动？
柱间缓步来到了真的身侧，真也向他躬身施了一礼。
“初代目大人，这么晚了还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柱间轻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需要睡觉。”
秽土转生让他能够留存于现世，但却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进食。
真这才面向在场的的所有人开口：“今日发生的事，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
他的话使得所有人都凝神静着。
“现在请诸位过来，为的是将一切的真相彻底公之于众，并与诸位商议村子以后的道路。”
一场突如其来的监狱暴动，背后竟是有人在蓄意谋划，还牵扯出了一堆深埋于淤泥中见不得光的丑闻秘辛。
这样的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撼人心。
今日白天所有人都在忙着平息暴动、保护村子，突然听到了三代目火影和四代目火影身死的消息，当时大部分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真今日所发生的事向着在场的众人讲述了一遍，说的也都是一些该说的事，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依然是一个为村子除害最终和罪人大蛇丸同归于尽的光辉形象。
一些追随三代目火影许久的忍者闻声掩面垂泪、低声啜泣着。
真又讲述了这场监狱暴动的幕后指使是奈良鹿久和波风水门，许多人都觉得无法相信，在他们的心中水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而在真说了波风水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后，也无人敢开口质疑。
各大家族的当家们则想的更深一些，他们所预见的是未来的木叶将由谁做主，未来的火影又会是谁。
真请柱间讲话，柱间稍作斟酌便开口说对木叶发生的事十分痛心，但更为重要的事情还在眼前，这一次监狱暴动给木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主要来源于雷影破坏，大家应当携手共渡难关。
人群中突然响起个声音来：“初代目大人，您觉得该有谁来做五代目火影？”
这个问题一经抛出，立即引得不少人的追问。
下一任火影的人选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重中之重。
这时候也有人开口说，可以让两位先代目暂掌木叶。
但奈何他们是秽土转生之身，在这现世也不可能一直留下去。
柱间心里清楚，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这些人也不是曾经那些追随他的人，他们对自己的尊敬仅源自于从小的耳濡目染，但尊敬本就是没有一点成本的东西，一旦自己触碰了他们的蛋糕，这份尊敬便会立即崩塌。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三代目火影，说要重新掌权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因为三代目有属于自己的拥护者。
柱间摇头说道：“我终究是个死人，可以做的只有帮助守护木叶，但村子还需要一个新的火影来带领大家。”
人群中有人高声询问：“初代目大人您觉得谁适合做火影？”
柱间面露思索之色。
想要做火影，基础条件无非就两点，威望和实力，需要村民们认可和各大家族认可，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需要大名的认可。
选任火影时一般都会有几名火影候选，由木叶的高层向大名举荐，通过商议再由大名来亲自认命。
这便是正常该有的步骤，当然其中有多少曲折、涉及多少利益纷争和站队就不需要细说。
而从初代目到四代目，火影一直以来都是一脉相承，除了大蛇丸之外，二代目和三代目承袭火影之位都没有什么难度和竞争性。
对于很多人而言，未来的火影是谁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决定的，他们所能做的事便是在火影候选出现时附庸上去。
当初水门便是这样，毕竟当时的情况三代目火影就差公然宣称水门是下一任火影了，谁都没想到最后是被大蛇丸摘了桃子。
如果不出这一档子事，或许等到大蛇丸正常卸任，下一任火影可能还是波风水门，仍然是火影一脉的人。
日向真是火影系的人吗？并不是，他只能算是大蛇丸的追随者之一。
火影一脉倒也尚有能够成为火影的人选，三忍的另外两位。
但关键点在于，村子的一切命脉都把控在这位日向族长的手里！没了大蛇丸，反倒像是把这一位彻底释放了出来。
那么新任火影，究竟是纲手亦或是自来也这两个火影一脉的人呢？
还是这位日向族长呢？
如果日向真坐上了火影之位，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这些别的名门大族，也都有这个机会？
在场的人们一个个各怀心思，柱间也看得出他们各怀心思。
他说道：“此事关系到整个村子，并非我一人能够做主。”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您是初代目火影，如果您不做主，那该由谁来做主？”
这话明显是陷阱，柱间向那人看去一眼，立即说道：“火影之位兹事体大，怎能只听一家之言！”
一旁的真这时候也说道：“初代目大人所言极是，火影的职责是守护、领导、治理木叶，在拥有足够能力的同时，还理应是万民心之所向。”
“不如来让所有的木叶村村民来共同选举这一位新任火影如何？”
169，选举
让所有的村民去选火影？
这话一出，让在场包括日向家成员在内的所有人俱是一惊。
就连真身后的日向日差也是难以置信，震撼于真这种异于常人的想法。
木叶隐村，说是村子，但其实就是一个小型国家的缩影，村民们是接受统御的人，火影则是掌控一切的国王。
什么时候轮到村民去选火影了？
但在震惊过后，更多的人是感到了惊喜。
在场的除了家族忍者之外，也有不少的平民忍者，在他们看来，日向真是给了他们一份特殊的权利。
而这些家族忍者也并非无法接受，这么做最为重要的一点就在于能够打破火影的垄断。
至于所谓的村民选任火影，也只是听起来比较公平罢了。
“初代目大人，您觉得呢？”真说完这话之后，便向身旁的千手柱间询问。
柱间这才缓过神来，他看向在场的众人，发现大家看向真的眼神都变了。
如果真直接去对着村民们说让你们来选火影，村民们或许还意识不到是怎么回事，可能只会觉得选火影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需要有人去刻意地引导舆论才会懂得什么叫民主。
但在场的忍者都不是什么愚昧无知之辈，他们都经历过战场、也都执行过关系到国家走向的重大任务，明白权力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柱间看到所有人眼底都带着狂热，那狂热并不是对日向真的崇敬，而是对日向真无形中描绘出的未来的憧憬。
这样的情况，他能够去否定吗？
柱间喉咙滚动着，看向真的眼神中满是异色。
这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吗？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真又看向了在场众人：“大家觉得呢？”
这一句“大家觉得呢”更是让在场众人心绪激动不已，以往听来只会是“谁有异议”，这种情况就像是好的东西与坏的东西都被无限放大了。
当即不少人纷纷出声附和，各大家族的当家们也都颔首称是。
真面含微笑地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我接下来便拟定详细的章程了。”
柱间此刻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并不觉得愤怒，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日向真不同于他以往所见的任何一人。
你说他垂涎火影之位，但也可以用比较好听的说法去形容：一个志向成为火影的人。
这种话常用于形容以前的波风水门。
村子里想做火影的人不在少数，就连忍者学校都能找出一大堆志向是火影的孩子，能说他们垂涎火影之位吗？
这类人只会一昧地提升自己，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达到一定高度，就自然而然地成为火影了。
而日向真不同，他懂得去主动争取，从而才显得日向真的功利心更强一些。
但日向真是个有手腕有智慧的人。
唯一让人质疑的，就只有年龄了。
可他做了这么久的火影副手，村子被他一个人治理得井井有条已经说明了一切。
柱间有些明白这孩子自那场审判会议结束之后为何毫不掩饰了，因为他已经稳操胜券了。
他这位初代目火影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除非动手杀了他，但这是更不可能的事。
从日向家里出来后，有不少人主动凑了上来，主动与柱间搭话，倾诉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憧憬之情，一个个皆是面色激动不已。
柱间笑着和每个人闲叙几句，后又与这些人纷纷告别。
夜色很深了，柱间没有一丝睡意。
他在村子里闲逛了会儿，最终去了纲手那里，毕竟露宿街头并不太好。
真也给他和扉间安排了住处，但他们都没有去。
纲手家里就两个人，一个是纲手，另一位则是个黑发小女孩，还是这位小女孩给她开的门。
客厅里，纲手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茶几桌上摆满了空酒瓶。
“小纲。”
“爷爷……嗝~”
纲手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你要住我这里吗，静音，去客卧收拾一下。”
柱间无奈，到她对面坐下，也拿起一瓶尚有剩余的酒瓶喝了口，可惜没有味觉。
他放下酒瓶，轻叹了口气。
因为他也是个酒鬼。
对面的纲手看着他发笑，侧躺着身子说：“怎么了？”
柱间也笑道：“没什么。”
纲手又问：“你刚去日向真那里开会了？”
“嗯。”
“现在觉得村子是一堆烂摊子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
“这样的烂摊子交给我，我可收拾不好。”纲手说着又拿起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清酒的度数也不算太低，她这样喝属实有些豪放。
柱间沉吟了下，问：“你就这么抗拒做火影吗？”
纲手闻言撇了撇嘴，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因喝酒姿势不雅流出来的酒液淌到手上湿湿黏黏。
“那孩子。”她突然努嘴示意了下正在收拾房间的静音。
“叫静音，她叔叔……想做火影，却死在了战场上。”
“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子，也想做火影，结果也死在了战场上。”
柱间闻言一怔，他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重。
只听纲手继续垂眸说道：“火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至少不该让那些认不清自己的家伙去做……”
她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低声念叨：“都是笨蛋！”
柱间一阵沉默，复才说道：“我觉得，你不该去否定他们。”
“无论一个人实力如何，但他既然想做火影，想必肯定明白火影意味着要承担怎样的责任，他们都有着想要保护村子的决心，唯有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够被否定的！”
“没有人生来就是火影，提升自己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不是一定要抵达终点才能体现出过程的意义，他们的死也恰是自身作为忍者价值的体现，村子能有这样的忍者绝对是幸运的，即便他们不是火影，但他们对村子的意义和火影无异。”
纲手沉默下去，她有些讨厌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去肯定死者的价值，便可以抚平生者的伤痛了吗？
她所在意的才不是绳树和断的死有没有意义，而是他们都离开了自己。
“那大蛇丸呢？”
柱间面色一沉：“小纲，功和过是永远无法相抵的，他已经享受过功劳和声誉带来的一切，那么也理应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所负责，那可是几千人的生命！死亡已是他最好的归宿！”
纲手仰面看着天花板失神了许久。
是啊，几千人的生命，谁能够饶过他？
即便她是火影，应该毫不犹豫地去处死大蛇丸吧。
大蛇丸……你可真是个该死混蛋！
纲手扔掉空酒瓶，烦躁地揉了揉脸。
“烦死了。”
她站起身来，看向坐在那儿柱间，心神微动。
“爷爷。”
“嗯？”
“要不要，一起玩两把？”
柱间闻言一怔，而后眼看着纲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两个筛盅，眼里不由也亮起了一抹光泽。
他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赌棍，纲手身上的优良传统全来自于他。
“纲手大人，明天三代目大人葬礼上穿得衣服给您准备好……”
静音这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便见客厅里爷孙两人正玩的不亦乐乎。
170，羊水破了
天蒙蒙亮。
水门醒了，躺在病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身体除了虚弱之外也没有别的不适，他撩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腹部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封印纹路，让他一点的查克拉都动用不得。
病房里很安静，一旁的窗敞开着，不时吹进来一阵凉爽的风。
门外走进来的久辛奈见到醒来后的水门欣喜不已，连忙来到病床旁。
“水门！”
“久辛奈……”
“水门，你没事了，太好了。”久辛奈有些喜极而泣。
“……”
水门的神色却尤为平静，看着眼前的久辛奈伸手去为她抹净泪水。
“现在的村子怎么样了？”他问道。
“现在……”久辛奈支支吾吾起来。
现在整个村子里都在议论水门和大蛇丸是叛徒这件事，先前的木叶英雄如今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水门看她这幅模样也能猜到大概会是怎么回事，估计现在这间病房的周围就有不少暗部在监视自己。
他现在已经彻底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见水门垂眸不语，久辛奈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水门，一切都会好的，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了。”
水门闻言只是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眼下村子里的局面，身为人柱力的久辛奈估计都要成为那些人手中的工具。
想不到自己竟会沦落到这一步。
原先他所想的是，只要能杀了大蛇丸就好，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可那一战之后水门却总有一种大蛇丸并没死的预感。
回想大蛇丸所做的一切，让水门有些难以理解。
他思虑了许久问道：“日向真有说过怎么处置我吗？”
久辛奈犹豫道：“他说过，会保下我们的。”
保下他们……继续以罪人的身份活在木叶吗？那还不如死了！
水门凝眉暗自思虑着，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到未来有机会让久辛奈帮自己解开身上这道封印，那自己便可以伺机带着久辛奈离开木叶远走高飞。
他知道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输家，但只要还能和久辛奈在一起，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上午的时候，医务人员前来检查水门的身体，发现他身上的毒素已经彻底祛除了，便告诉了外面的忍者。
“波风水门，接下来要给你换个地方。”
两名暗部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对水门说道。
“你们要带水门去哪？”久辛奈忙不迭地询问。
暗部说道：“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罪犯，自然是要将他严加看管，这也是真大人的意思。”
久辛奈立即说道：“我要和水门在一起！”
暗部却说：“不行，在真大人下达最后处决之前，波风水门必须腰单独监禁，你能陪他这么久已经是真大人开恩了。”
水门自知形势不可逆，心中暗叹，又向久辛奈安慰：“没事久辛奈，反正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了我。”
久辛奈面露忧色，紧紧抓着他的手：“水门，我一定会去求真放了你的。”
水门只是温柔地笑，心里并不抱什么期望。
水门就此被暗部带走了，久辛奈心下不安，便又打算去找真，但想到关押水门的命令就是真所下达的，估计现在去找他也是碰钉子。
思虑了一番，久辛奈改道去了宇智波家。
美琴在见到久辛奈时有些惊讶，但思绪一转立即明白了她所来的目的。
“久辛奈，你怎么来了？”
美琴将久辛奈请进了家里。
久辛奈眼神在望着书房张望了下：“富岳不在家吗？”
美琴只觉有些头大：“他有事在外面忙，你也知道最近村子里的事很多。”
给久辛奈倒了杯茶，她看着自己这位闺蜜一脸忧愁的模样叹息道：“你为水门的事来的吗？”
久辛奈连连点头。
美琴苦笑道：“久辛奈，这种事我们可帮不了你，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谁敢去给水门求情啊。”
今天一大早，她便得知奈良家的墙上被人画满了“叛徒”“滚出木叶”的字样，谁敢逆着民心去做事。
久辛奈神色一暗，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美琴便又说道：“你先别灰心，这种事也不是全无希望，你找我们是没用，我可以给你指个去处。”
久辛奈抬首看她：“谁？”
“绫理啊！”
久辛奈有些发怔：“绫理……”
美琴便说道：“说实话，现在村子里风传水门做的那些事……我也是不大相信的，你只要和绫理说清楚，她那么善良，肯定会帮你的。”
久辛奈眼前一亮，说道：“美琴，你说的对。”
绫理是日向真的妻子，她说话肯定是要比别的人管用的。
久辛奈这时候又说道：“美琴，你和我一起去吧。”
“啊？”
“我嘴笨，怕到时候再说错话了，你来帮帮我。”
“……”
两人毕竟是关系极为亲近的朋友，美琴也不忍看到久辛奈这样一副样子，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
久辛奈已经有些天没见过绫理了，因为被困在大蛇丸的研究所好些天，昨天才被放出来。
再来日向族地，发现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多了很多的人气，亭廊上经常可见来往的忍者们，这些人还都不是日向家的成员。
美琴在一旁向她解释说，现在村子里的办公地点挪到了日向族地，因为火影大楼被毁了。
这种堂而皇之的行径，也没人敢有什么异议。
绫理在见到久辛奈之后显得很开心，坐在那里拉着她的手埋怨着怎么这么久不来见自己。
绫理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预产期也越来越近。
久辛奈面露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和真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她就一直有些抵触来见绫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绫理。
三人坐在一起闲叙了一会儿，久辛奈便说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绫理，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绫理不由失笑：“怎么还说上‘求’字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说呗。”
“是……水门的事。”
“水门？”绫理面露疑惑。
“水门怎么了吗？”
看她的神态，似乎是对现在木叶所发生的的一切都不了解。
美琴想到可能是因为对方现在还怀着孕，是真故意没告诉她这些的，不然牵扯到久辛奈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心情。
那自己现在和久辛奈过来求绫理这种事，被真知道了会不会惹得真不高兴……
久辛奈见绫理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便向她讲述近日发生的事，还一再地强调着水门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
不远处的绫乃，看着三人在那叙话，默默地离开了这里，转身走去了前院。
绫理听完久辛奈所说的之后，满脸震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真从来没和我说过……”
久辛奈哀求道：“绫理，你就帮帮我和水门吧，现在村子里的一切都是真说的算，你帮我和水门求求情。”
绫理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沉默了下去。
她又不是什么纯粹的傻白甜，事情有多严重自然能看明白，自己身份虽然特殊，真或许也会听她的意见，但并不意味着她便可以无底线地去帮朋友这个忙。
绫理便对久辛奈笑道：“久辛奈，真不是答应过了吗？他既然说过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事关到水门的性命，久辛奈又怎么能放心，她便直接在绫理面前跪伏了下来，一副士下座的姿态
“求求你了，绫理。”
久辛奈这样一副样子让身为朋友的绫理略觉难堪，旁边的美琴也有些尴尬，但又都理解现在久辛奈的心情。
绫理见状连忙起身想去扶她，但身体行动不便，无法弯腰侧着身子手又够不到她。
“久辛奈，你别这样，先起来……嘶~”
美琴被吓了一跳，连忙去扶绫理。
“绫理，你怎么了？”
“别动，有点疼。”绫理僵着身子，嘴里不停地抽着冷气。
“你不会是羊水破了吧？”过来人的美琴连忙向绫理衣裙的下面看去。
“没事，不要急，家里有医生，我姐呢？”绫理强作镇定地说。
跪在地上的久辛奈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呆住了，眼看着有不明的液体从绫理的宽大裙子下面流了下来。
171，宁次
因为想给绫理一个安静的环境，真办公的地点从书房搬到了前院。
而在自己家里办公的感觉，要远比在火影大楼舒服多了，这让真对于重建木叶大楼这件事不再那么急切。
但一想到绫理生完孩子之后，在她眼皮子底下或许就不能再玩什么办公室play了，又觉得还是有个专业办公的地方比较好，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去重建规置。
在真享受着身后萨姆依的按摩时，绫乃这时候突然走了进来。
她多看了眼容貌惊艳的萨姆依，而后来到真的近前低声说道：“真大人，久辛奈小姐和美琴太太来了，正和绫理在一起。”
真闻言眉头轻蹙，他没告诉绫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是不想让现在的她心烦，这两个女人怎么主动找上门了。
用脚去想都能知道肯定是久辛奈为水门的事而来的。
而就在这时，办公室内突然瞬身出现一名暗部。
“真大人，绫理大人要生了！”
正躺坐在椅子上的真“腾”地一下起身，大脑“轰”地一阵空白。
“你说什么？！”
一旁的绫乃也不由惊呼出声：“绫理她……”
她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出事了。
下一刻真整个人直接飞出了房间，绫乃站原地呆愣片刻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真赶到的时候，绫理分娩已经开始了，日向族地里专门设有一个产房和几名医生随时待命。
她想走进房间却被医生拦了下来：“真大人，为了您和绫理大人，您还是别进去了。”
“为什么！”真显得有些急躁。
“男人在看过了妻子分娩过程之后，会影响以后的夫妻生活的，绫理大人也不希望您进去。”
“放心吧真大人，一切交给我们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真被挡在了门外，只得将自己想进去的念头作罢，但产房里不时传出绫理痛苦的叫声还是让真焦躁不已。
产房外还站着美琴和久辛奈。
美琴本想去宽慰真几句，但看着真不善的目光瞬间心头一跳。
她强笑着开口：“绫理不会有事的，肯定会母子平安的。”
真没有回应，又凝眉看了久辛奈一眼，这女人则是有些心虚地回避他的眼神。
不多时，庭院里又来了不少的族人，都是日向家的老人，听说了绫理在生产之后都过来了。
很多人都在安慰真说会没事的，真对此只是沉默不语，站在产房门前来回踱步。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真只注意到天上的太阳挪移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终于听见里面传出婴儿响亮的哭声。
这声音像是一剂强心针，族人们纷纷面露笑容地向真贺喜。
又是十几分钟后，产房的门开了，医生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真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孩子可真丑！全身上下皮肤皱巴巴的，也不是正常的血色。
好在他知道一些生理常识，刚出生的婴儿都这样。
“真大人，是个男孩。”
真伸出双手去接过婴儿，轻轻抱在怀里，婴儿已经睡了过去，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真也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滋味，无视了周围人的道喜声，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房间，迅速来到了床前。
“绫理，孩子！”
躺在那儿地绫理面色虚弱地看着他。
真脸上露出笑容，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触碰怀里的婴孩，可惜这孩子仍处在睡眠的状态，不能回应他的逗弄。
但即便如此也让真极为满足。
“绫理，我们的孩子！”真嘴里说道。
绫理也有气无力地开口：“不是女儿啊。”
真则是说道：“没关系，儿子就很好，我就喜欢儿子！”
绫理闻言只是无声发笑，这笨蛋明明之前还说自己喜欢女儿来着，她看着真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心里也是十分的满足。
真将怀里的婴儿高高举过头顶，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说道。
“宁次！日向宁次！”
他自己也在注视着手中孩子。
无论是不是原着里那个宁次，都是他的儿子，他会让这孩子和他一样站到这世界的顶点！
真将小宁次放到了绫理的身侧。
“辛苦你了，绫理。”
绫理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孩子，嫌弃地说道：“他怎么这么丑啊，不像你也不像我。”
真失笑道：“以后就会变好看了，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
他半蹲在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妻子。
绫理忽然说道：“真，谢谢你。”
真怔了怔，而后说：“说什么傻话，该是我谢谢你。”
和绫理说了些私密的话，真才又抱着小宁次来到了房门外。
“这孩子叫日向宁次，以后便是我们日向家下一任族长了。”
庭院里的族人们纷纷上前道喜，说着宁次小少爷以后也必定是人中龙凤之类的话。
一旁的美琴和久辛奈也凑了过来。
“那个……能让我抱抱吗？”美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盼地问道。
孩子顺利出生，真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这两个女人毕竟是绫理很好的朋友，真便将孩子递给了美琴。
美琴说道：“这孩子可真可爱啊。”
真闻言不由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从哪看出来可爱的。
一旁的久辛奈小声滴咕：“明明很丑。”
她话刚说完，便又感到真面露不善地看着自己。
美琴逗弄了会儿小宁次，又像久辛奈问：“你要抱抱试试看嘛？”
久辛奈闻言瞬间愣住了：“我……我可以吗？”
美琴笑道：“你不也一直在盼望着这孩子出生吗？”
久辛奈看着美琴怀里的孩子，忽地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接到怀里，像是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可能是被吵闹声惊醒了，小宁次却并没哭，而是睁着一双明亮莹白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久辛奈。
久辛奈犹豫着轻唤出声：“宁次……”
这就是新生的孩子，她无端又想起了自己和水门，他们也曾十分憧憬地能够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心里陡然生出一分心酸和委屈来。
“宁次……鸣人……”
小孩子没有回应，只是用莹白地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不知为何而哭泣的阿姨。
172，作践
等到绫理和孩子都睡去了，真才从房间里出来。
天已经黑了下去，久辛奈还在客厅里等他，真没理会，而是一人来到前院处理自己剩余的工作。
这个时间族地里安静了许多，工作人员们都退去了，只剩下萨姆依还在这里陪着真。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萨姆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困得快要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一阵脚步声，将昏昏欲睡的萨姆依惊醒，她抬首去看见是仆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后又略微发怔，因为来人并不是绫乃。
“萨姆依，你可以回去了。”真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好的真大人。”
萨姆依躬了躬身，转身退去，走到房门时又不由侧目回望了眼站在真身侧的那个红发女人。
办公室里仍旧十分安静，久辛奈也不敢冒然出声打扰工作中的真，将茶水放到桌子上后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将最后一份文件批阅完，真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双纤柔的手适时伸了过来，为他轻柔地按捏肩膀。
这女人倒是挺有眼色的。
真心里暗想着，闭着眼倚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她的按摩，从肩膀到头顶，感受着她葱细的手指穿过发丝贴在头皮上的凉凉触感。
“真……”站在后面的久辛奈看着闭目养神的真忍不住主动开口。
“嗯。”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会保证我和水门平安无事的。”
“现在他不也没事吗？”
“水门现在被关押起来了。”
久辛奈有些急了。
真说：“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被监禁才算正常。”
久辛奈又问道：“水门不会遭受什么刑罚吧，还得多久才能被放出来？”
她话音急切，手里按摩的动作也停了下去。
真便将她的一只手掌抓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柔软白嫩，手指修长，摸了起来十分的舒服。
久辛奈只是象征性地抽了一下，而后强忍着恶心任他抓起了自己的手。
真缓缓说道：“现在村子正处在百废待兴的时候，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等过去这一段时间，村民们不再谈论这件事了，就可以放他出来了。”
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让久辛奈无法心安，她还想继续追问，却勐地被真一把拽入了怀里，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办公室里十分的安静，只有他们两人在此，不时响起窸窣般地细微声音。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真的手有些凉，比她的还要凉，凉得彻骨，凉得让人颤栗。
久辛奈不愿这样，她死死地抓住了真的手腕，委屈而又倔强地看着他。
真见状冷嗤一声，倒也不慌不忙起来，慢条斯理地伸手整理了起了桌面上的文件。
这让久辛奈无所适从起来，坐在他的腿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真……”还是她先服软，声音哀求着开口。
“真，水门的事……”
真则是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久辛奈，人不能贪得无厌，不是我保下他的话，他已经死在初代目和二代目两位火影的手里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即便水门遭受了什么拷打，也都是他该有的下场。”
这话却让久辛奈瞬间急切了起来，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水门在监禁中会遭受什么可怕的刑罚。
“真，求你别这样对水门，他的伤势还没有彻底痊愈呢！”
她说着又主动去抓真的胳膊，却被真给避开。
对方已经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软肋。
久辛奈目光着挣扎了一番，随后整个人便主动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贴他贴的更紧一些。
“真……求求你了。”她这次是故作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真不由笑出声来。
“久辛奈，若是让水门看到你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久辛奈闻言脸色一白，勉强赔笑了几声。
让水门看到自己这样一副样子，怎么可能！
还不如直接让她去死！
她已经不止一次地遭受过此人的威胁了，心里对这种事也有些麻木了，唯一的底线便是不被水门知道。
在卡卡西主动找上自己的时候她就有过心里准备，这个日向真在未来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至少要让自己留一个清白的身体给水门！
至少……至少……
她看着坐在那儿的真，对方轻微扬起的嘴角在她眼里却突然恶魔的微笑一般。
她想起来，这混蛋似乎马上就要做火影了，应该是吧，水门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这家伙在村子里也没有竞争对手了。
久辛奈想起自己曾和水门说过，自己要做火影夫人来着……
现在的处境让她无法再用平静地心绪去回想过去的事，以往和水门的点点滴滴成随时可能会失去的东西，她害怕这样，她唯有不顾一切地向着黑暗、向着深渊里行走，去保护属于她和水门的脆弱的无助的火苗。
久辛奈主动凑到了真的耳边，低声细语地开口：“真大人，您就不能帮帮我吗？”
好在她得到了回应：“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得逞的意味，他贪图于自己的身体，却又每次都止步在关键的时刻，改让她自己一层层地去剥开自己的外壳，去送出、去奉献、去作践自己。
她心里悲伤极了、屈辱极了、也羞涩极了。
她像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移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的，有动物在小口小口的啜着她的核心……暴露的恐怖柔和在难忍的愿望里。
173，我，即是木叶！
真在有了孩子之后每天都要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绫理，但正事也全都没有耽搁，火影选举也在村民中彻底传播开来。
舆论掌握在真的手里，在他的有意推动之下，现在村民们都认为由他们选出来的火影才是真正的好火影！每个人都要参与到这场选举中去。
有关于此还有一个人是需要提前知会的，便是火之国大名。
火影之位向来是由这位亲自委任的，虽然他从没和木叶唱过什么反调，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而且由村民去选任火影，有些挑战大名权威之嫌。
大蛇丸的事也需要解释，大蛇丸策划大名遇袭的事被真掩盖了下去，本就知道的不多。
真的书信中直接写了现在初代目火影和二代目火影在木叶里，这位源大人立即按捺不住地再一次亲临木叶，只为一睹忍者之神的真容。
柱间也没摆什么架子，由真的作陪之下和这位后辈大名相谈许久。
“柱间大人觉得谁来出任五代目火影比较好呢？”大名突然向柱间问道。
若在以往，或许柱间说出一个大名所熟知并认可的名字之后，大名便会直接拍板同意了。
但现在，只要柱间敢说出任何一个“日向真”之外的名字，绝对会为村子横生出无数的是非来。
柱间沉吟过后问道：“源大人对于由村民选举火影一事怎么看？”
怎么看？
大名的心里自然是感到愤怒的，如果这种国家大事可以让这些底层的村民决定了，那还要他这个大名做什么？
虽然之前的火影任命他也只是走个过场，但这个过场绝对不能少。
真这时候在一旁说道：“所谓的村民选举火影，只是由木叶的村民们向大名大人推举出合适的火影人选，再由大名亲自核查过之后予以委任。”
源大人瞥去一眼：“即代表着民意，我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真则是说道：“木叶村的村民都是大名治下最遵纪守法的百姓，所推举出的人选也必是会让大名满意的火影。”
但倘若他不满意呢？
源大人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初代目火影，这句话被他憋了回去。
送走了大名之后，真将自己所拟定的选举火影详细规则条例拿出来让柱间观看。
在仔细审阅了两遍之后，柱间的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感叹真的想法之奇特。
事已至此，他根本阻止不了了。
而且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去妨碍，给木叶带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这个日向真，能够做好火影吗？
村子在他的治理下有目共睹。
那他能够做一个好火影吗？
“真，如果所有的村民都选了你，你是否愿意为了村子付出生命呢？”
真平静道：“我能够带给木叶的只有繁荣和强盛。”
柱间轻轻蹙眉，觉得对方在回避自己的问题。
真又说道：“一昧地去标榜牺牲有多伟大，那这个村子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柱间目光紧盯着真：“你说什么？”
真神色如常地说：“领导者的首要责任，应当是带领这个集体走向更好的未来，如果仅知道用生命去换去安稳，那么村子将永无真正安稳之日！唯有真正变得强大，让一切敌人不敢来犯，这才是一个影该做的事！初代目，在你眼中所谓的火影只是随时为村子牺牲的工具吗？”
柱间脸色有些难看，这是触碰到了他的信念，他的坚守。
真继续说道：“如果你是想问我，在关键的时候是否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守护村子，那我的回答是，不愿意！”
“且不说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即便未来某日真的出现了一个实力无人可抗的强敌，我也会将我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因为只有火影才能领导木叶，只要我才能够带领重整旗鼓，我是生命远比任何人重要，只要我活着，木叶就不会败亡！我，即是木叶！”
这种话说得极端自我，也听得柱间心里极为的愤怒。
真说：“我并非是在否定牺牲的价值，只是即为火影，那自身的价值就远远超出常人，而且占用着村子多少的资源，绝不可以轻易赴死，托付未来、传承意志这种事在我看来尤为愚蠢且可笑，死后留下的只有一堆烂摊子罢了，他的死带给村子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柱间压抑着愤怒，拿出手中那份火影选举的规划书质问：“你不觉得你所说的和你所做的放在一起，十分可笑吗？！”
真澹澹说道：“那本就是骗人的东西。”
柱间呆了呆。
“如果你和二代目能安分消停地让我直接上位，我也不会整出这样一个戏码来。”
真神色平静，似乎有恃无恐。
“初代目，除非你现在直接出手杀了我，否则在村子里你是斗不过我的，你要是现在杀了我，那木叶现在才算是真正的走到头了。”
“我既做了火影，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让村子变强，让木叶变得比以往更强盛，这也是我的家，我和你、和很多木叶忍者一样地热爱它，刚才和你所说的只是一些极端情况罢了，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谁生谁死或许意义就不大了。”
初代火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真所说的不错，除非他选择使用武力，否则在村子里用任何手段都不是他的对手。
舆论在对方手里，军队在对方手里，民心也在对方手里。
而柱间所有的只是一个死去的初代目火影这一个名头而已，他最大的作用便是在村子危难之际保护木叶，受尽村民们的敬仰，在这样一个时期还留存在木叶，就成了一个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的吉祥物，
“若是在你看来，只有肯为了村子而死的人才算是好的火影的话，那我们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我不会为任何人去死，我要走的是一条无数人肯为我而死的路，我会让这些人死的价值绝对远超于那些保护村子而死的影，因为未来的木叶将站在你所想象不到的高度之上！”
174，全新的路
扉间找到自己大哥的时候，柱间一人盘坐在影岩的悬崖之上，默默眺望着下方的村落。
两人在世的时候，他大哥就常会坐在这里出神。
“扉间。”柱间缓缓开口。
“这两日在村子里有什么发现吗？”
扉间沉吟一番：“这个日向真在村子里的威望很高，很得村民们的信任。”
他不仅见了自己的弟子旧部，还在村子基层打探过一番，近日村民们都在议论火影选举的事，而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日向真！
柱间说道：“这些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四代目在位时，日向真便兢兢业业地做着火影的工作，从不拖延政务，村民们的任何事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
扉间闻言只是凝眉不语，这种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该说是日向真邀买人心吗？
可那政绩毕竟的实打实的，还是说有这种想法的他们太过清高了。
柱间感叹：“扉间，时代不同了。”
不同的时代诞生出不同的人，他们曾经的那一套或许真的已经不适合现在的木叶了。
波风水门曾经多么伟岸光正的人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
扉间问：“大哥，你准备放弃了吗？”
柱间没有答复，他觉得自己弟弟也有了执念，留恋这尘世、放不下心中的木叶。
但眼下也如日向真所说的那样，他们是赢不了的。
他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觉得，日向真或许真的能够走出一全新的道路来。”
木叶自建村以来就战乱不止，即便是曾经威慑忍界的他也没能给村子带来太久的和平，仅有一个人的强大是不够的，必须让整个村子彻底强大起来。
他没做到这一点、二代目和三代目也都没有做到这一点，这个日向真能做到吗？
至少柱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足够的野心，但日向真那极端的自我让柱间感到不适。
这是理念上的差别，柱间很难去认同，可形势又让他不得不妥协。
“扉间，我们该走了。”
哗——
悬崖上的风大了起来。
扉间站在那儿默不作声。
“大哥，我不打算离开。”
柱间无声叹气，他猜到了自己弟弟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们毕竟是死人，死去了几十年的人。”他说道。
“那就真正变成活人！”扉间却突然说道。
柱间听闻此言不由轻轻蹙眉。
只听扉间继续说道：“我去过了大蛇丸的研究所，大蛇丸对于人体和灵魂的研究有着极高的水平，继续下去的话，使逆转轮回、让死者复苏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大蛇丸的研究所被真下令封禁了起来，禁止任何人的进入，但扉间身份特殊，他想要进去也并非什么难事。
静默。
高处的风吹得两人的发丝在不断飞舞。
柱间平静地问道：“扉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扉间则是说道：“我很清楚，大哥，我还有很多的事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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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选举的详细流程已经出来了，历经了几次修正，确保了明面上足够的公平公开公正。
真将这个流程发布了出去，这使得村民们一个个都兴致高昂，期待着投票选举的那一天。
而经过几日的传播，木叶三、四代目火影身死的消息已经在忍界中蔓延开来，这包括大蛇丸所做的那一些卑劣事迹以及威震忍界的金色闪光波风水门竟然成了罪人这种事。
虽然明眼人看得出是木叶内部权力争斗所导致的结果，但也不妨碍这些人看木叶的笑话。
有一些势力则觉得这时候正是木叶极为虚弱之际，有能够趁火打劫的机会。
真也发现了近日村子里抓到的间谍数量明显变多了，都是来木叶打探消息的。
他上任火影一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族里拜访的人也变得多了，就连火门也告诉他说最近有不少家族主动邀请他去做客，真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攀附罢了。
便告诉火门说有人邀请他时想去也可以去。
火门则十分坚决地说自己不需要这些交际，他只是真大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真回到内院，美琴带着鼬来做客了，两个女人在卧室里闲聊着，鼬则是在宝宝房里站在宝宝摇篮旁边不停地逗弄着小宁次。
对于这个新诞生的小生命，鼬的心里很是好奇。
族里的日向夏被安排过来照顾小宁次，也成了真家里的近侍女仆，她本就和绫理关系很好，只是绫理对于之前曾将想她介绍给真做女朋友这件事心里略有芥蒂。
给她介绍的男朋友，结果自己主动给抢走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真。”
见到真走进卧室，美琴便主动起身笑吟吟地问候。
她揶揄道：“是不是快要叫火影大人了？”
真也不客气地回应：“你要是想这么叫也可以。”
他走到绫理的床侧，毫不避讳美琴在场直接在绫理的脸上亲了一口。
绫理有些害羞，但又躲闪不了，只得在他亲过之后作羊怒地锤了他一下。
美琴在一旁不由撇嘴道：“火影大人还真是一点都避讳我这个外人啊，非要当着我的面恩爱吗。”
真反问道：“这是我家，绫理是我妻子，为什么不能恩爱？”
与两人闲扯几句，真又回到客厅去看自己的儿子，夏和鼬正一起说着什么，多是鼬在那里提问一些小孩子的习性，由夏来解答。
真走过去，一手很随意地拍在夏的屁股上。
夏受惊地转身，见来人是真之后才松了口气，脸色微红地瞪了真一眼。
“真叔叔。”鼬很懂事地想真行礼问候。
真抹了抹他的头，问道：“鼬啊，听说你现在是学校里的首席生。”
鼬乖巧地说：“是学校里的考核标准太简单了。”
真失笑：“那就早点毕业，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吧。”
鼬认真的点头：“我会的。”
摇篮车里的小宁次正安稳地睡着，真随口问了下孩子的情况，夏详细地告诉他小宁次今天睡了几次醒了几次、吃了多少奶、撒过几次尿这种事。
鼬在一旁也听得十分认真。
真见状便问：“你很喜欢宁次吗？”
鼬点头道：“我很想要一个这样的弟弟。”
真闻言则是心里暗道：你很快就也会有的。
算算时间的话，左助也该出生了，然后是鸣人……
鸣人……鸣人……
真突然面露思索起来。
这鸣人怕是出生不了了啊，没了鸣人陪伴，左助岂不是要寂寞死。
要不……自己帮帮忙？
真神色微动，又觉得去做一个播种机器这种行径实在不妥。
自己和久辛奈生出来的，还会是鸣人吗？
而且起名的时候怎么说，因为看了自来也的一本小说，深受感动和鼓舞吗？
鼬和美琴回去的路上，滔滔不绝地和自己妈妈说着小宁次的事。
鼬忍不住向美琴说道：“妈妈，我好想要个弟弟啊，你能不能给我生个弟弟出来？”
美琴失笑道：“这种事也不是说生就能生的啊，得去问问你爸爸。”
鼬心有不解，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妈妈，我今天见到真叔叔摸了夏姐姐的屁股。”
美琴闻言蓦地一怔，而后不由自主地止住脚步。
“你确定看到了？”
鼬点头说道：“夏姐姐当时还脸红了，摸女孩子屁股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真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美琴支支吾吾地说道：“……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特殊的交流方式吧。”
“鼬，这件事你千万别说出去。”
“我知道了！”
“还有，千万不能学！”
175，日耀之影
纲手罕见地主动找上了真。
“我爷爷走了。”
办公室里，纲手对坐在那儿的真说道。
她不大喜欢着这个日向真，在纲手看来，真是和大蛇丸、和三代目一样手段阴暗的政客。
她人生中所挚爱的两个人都无比憧憬的火影之位，眼下就要落在这个人的手中，她完全无力阻止。
真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太惊讶，但村子却还存在着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没有离去。
“二代目呢？”真问道。
听着对方不带敬语的称呼，纲手更是皱了皱眉头。
“二爷爷说，留在村子里还有些事要做。”
真眸光轻轻闪动了下，扉间去过大蛇丸的研究所，这事他知道。
如今千手柱间都离开了，他却没有离开不外乎一种原因，这个二代目火影仍然贪恋人世，想要真正的复活！
大蛇丸的研究所里面的资料都是一些专业性极强的东西，村子里除了大蛇丸之外也没有此类的人才了。
现在的兜还只是个小屁孩呢，真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继承大蛇丸遗留下的衣钵，而且他也没那个时间。
要把这些东西全部留给二代目火影吗？
真凝眉暗自思虑着。
现在大蛇丸已经不在了，那转生眼该提上进度了。
千手扉间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这一个死人留在现世任何地方都需要他的协助。
真忽然觉得十分有趣，这个二代目火影似乎极为敌视自己来着。
“我知道了。”真向纲手回应道。
没了别的事，纲手面无表情地看了真一眼，转身离开了。
历经了数日的筹备，火影的选举正式开始，村子特意成立出了一个专业的部门在负责此事。
真都不需要出面拉票，村子里已经没有和他竞争的了。
原火影大楼前的广场上放下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箱，排出一支小队24小时严格看守。
每一位前来投票的人都会实名记录下来，最终在三日后进行统计。
第一天时，广场那里挤满了人，派了很长的队伍，投完票之后也不散去，而是找个空地站那儿看着别人投票，再和自己的朋友聊聊天，谈论一下心仪的火影人选。
后两天人稍少了一些，但也远比平日里一些商店街的人要热闹。
火影选举成了村子里如今最首要的大事，关键在于让所有人都有着很强的参与感，觉得自己是在协助管理村子一样。
这几日，村子里的那些忍者家族不间断地上门拜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村子里的商户、以及来自村外的豪商、甚至于火之国的大臣。
这些人都是真曾经打过交道的，前来送礼的不少，不乏一些出手阔绰的，真所认识的一名村外富商直接给拉了一马车的金银财宝停在了日向族地门口，如今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们自然要表示一下。
这些富商们平日都是向木叶委托任务的常客，和木叶关系亲密，有些商人甚至可以直接在运送货物的时候打着木叶的旗号震慑宵小。
反倒是村子里的这些忍者家族吝啬了，除了表忠心还是表忠心，主要是他们也不敢胡乱送东西。
金银财帛动人心，但在这样一个武力为尊的世界，诱惑力就大打折扣了。
真不缺钱，木叶也不缺钱，但真也没有拒绝。
全部充公！都是村子发展的经费！
到了选举的最后一天，在万众瞩目之下，那个广场上的玻璃箱被打开，将里面的所有票全部拿出来统计，并公开唱票。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毕竟木叶村的村民可不止万人。
而也不出预料，绝大多数的票都投给了日向真。
很多人都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宇智波富岳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由一阵头大，但一想便知道肯定是自己那蠢蛋族人给投的，明明他之前暗示过族人们全部投日向真来着。
还有一些陌生的名字，同样被记录了下来，估计是哪个相熟的亲朋好友投的，而名字本人则是羞臊不已。
还有波风水门这个名字，不止一次地出现，每一次被念出来时都会引起一阵议论。
但这些终究都只是少数，选择真的人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真正在家里陪着绫理和孩子，火门到了门外，说选举的仪式已经彻底结束了，真大人压倒性的优势成为了村子的五代目火影。
绫理闻言很开心，自己男人成了村子的火影自然是一件好事。
预料中的事没让真露出太多笑容，他只是摸了摸小宁次嫩嫩的脸颊，而后走出了房间。
远远听见广场的方向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如山呼海啸一般，震得天上的云层都散了。
很多人估计都无法想象，一年多之前，他还是个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控的笼中之鸟。
而如今，他是可以搅动整个忍界风云、掌控无数人生死的五代目火影。
但他的目标当然不止于此，他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知道这地球之外有什么东西，忍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养殖场，他要跳出这个这一切的束缚。
火影只是个的台阶，一个能让他立于天上的台阶。
真的身形缓缓升起，在半跪在地上的火门崇敬的目光中飞了出去，飞向了高空。
广场上的人还在欢腾着，庆祝着村子里新的火影诞生。
直到一个巨大的巨人光影出现在了广场中央，高有数十米，沐浴着日光，如神明临世！
广场上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后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是真大人！”
有人高喊着，指着那道巨大的光影。
“真大人！”
“火影大人！”
“五代目火影大人！”
无数声呼喊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在整个木叶村回荡，近乎要掀开房顶。
“诸位！”
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空气震动着，这声音如黄钟大吕，带着无尽的威严。
此刻的真则是站在一处无人的房顶，利用蜃景将自己投影到了广场上而已。
他正要发表一些感言，天空之上却突然坠下一个物品，精准地落到他的身前。
真眸光微变，低头发现竟是一个干枯的蛇蜕。
而再仰首看去，天高地远，只有一只鹰盘旋了几圈后飞走了，再不见任何踪迹。
176，冕
靠近火之国北部边境的密林，一前一后两道身影飞掠而过。
前方逃窜的是一名男性忍者，而后方则是脸戴面罩、后背短刀的白发忍者。
之所以会上演这样一场追逐戏码，是因为前面这个岩隐村的间谍在打探情报的时候暴露了踪迹，同伴悉数被抓，只有他一路逃亡至此。
正奔袭间，不知从何处疾射而来一道黑色流光，锐物划破空气的声音让卡卡西身形骤停，背后短刀闪电般出鞘，刹那间眼前火星四溅，告诉旋转之下的巨型手里剑被他挡下，并卸力使其改变了方向，直接拦腰隔断了一旁的一棵参天大树。
再去看那逃窜忍者的身影，对方竟是光明正大地站到了不远出的树杈上，一改刚才逃窜时的狼狈，十分嚣张地看着他。
几十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周围的树杈之上，将卡卡西团团包围，这里已经是火之国和草之国相接的边境地带，显然是提前设好的圈套。
卡卡西见此情形不由面色微沉，单手握紧手中的短刀。
刚才那名逃窜的岩忍说道：“这人是火影的贴身护卫，活捉他能够挖掘出很重要的情报！”
几十道身影瞬间群拥而上，卡卡西掀开斜戴的护额，露出了那枚带有三个巴纹图桉的写轮眼，手中的白色短刀随着他的身形一起挥动，雷声水势、风刃土石，金戈激鸣不绝于耳，密林中混乱一片，卡卡西疲于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且战且退，饶是他实力不弱也很快露出败势。
最终，卡卡西被逼出了密林，来到一处山崖的边缘。
岩忍们出言嘲讽：“木叶真是要走到头了，不仅火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连身旁的护卫都是！完全就是在过家家。”
卡卡西微喘着粗气，他背靠山崖目光扫过前方的所有敌人。
总共二十七人，10秒钟，应该足够了。
他深吸口气，周身的气场蓦地发生了变化，一道无端出现的气旋围绕在他的身侧，而卡卡西的双眼周围更是诡异地出现了黑色眼影。
而后不待所有岩忍有何反应，卡卡西的身影竟是凭空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下一刻，数名岩忍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涌，这温热的液体落在同伴的脸上，所有人都被这异变的景象惊得失声难言。
有实力较强之辈只看到有一抹黑影如同瞬移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所过之处的人全都身首异处！
剩余的岩忍们惊慌失措，慌乱地环顾四周，却根本无法捕捉到对方那形如鬼魅的踪迹。
最终，卡卡西再出现时，将先前那名逃窜的岩忍按到在地，手中短刀更是直接杵进了他的嘴里。
对方惊恐的目光在倒映着卡卡西冷厉的面孔。
“早点授首不好吗，非要我用这一招。”
卡卡西低声说着，握着刀的手勐一用力，直接刺穿了对方的头颅。
脸上的黑色眼影褪去，卡卡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再看他身后的地方，遍地死尸、血流成河！
将近三十名忍者，难以想象这不过是10秒钟之内发生的事！
他在此地等了将近十几分钟，才又见一支队伍赶到。
“卡卡西！”
来人是日向火门和凯，还带着几名暗部。
“你们够慢的。”卡卡西说道。
“别的间谍也需要处理。”火门说道，扫了眼地面上死尸惨状并没露出什么惊讶之色。
看着卡卡西这幅疲累的模样又说道：“你进入了仙人模式是吗？”
卡卡西说：“敌人太多了，没办法。”
仙人刻印能让他能进入仙人模式，短时间获取到极为强大的力量，这个时间是与自身的查克拉多少直接挂钩，毕竟仙人查克拉是需要身体能量、精神能量以及自然能量配比凝聚的，而拥有写轮眼的卡卡西本就查克拉贵乏，经历了一场恶战更是接近见底，进入仙人模式的时间短的不能再短了。
而在体验过仙人刻印力量的卡卡西，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写轮眼是个累赘。
他自创的千鸟对视力感官的要求很高，所以需要写轮眼的辅助。
而在进入仙人模式之后，他的五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无论多快的运动都不会影响他的视力。
但这个写轮眼意义特殊，是友人馈赠之物……
旁边的凯嘲笑道：“卡卡西，还是你平日的修炼太懈怠了，只要将查克拉量修行到和我一样的程度，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
凯也拥有仙人刻印，是三号，却也是三人中最复杂的，身上足有七道！
凯现在能将八门遁甲开到六门，这七道刻印分别对应了普通状态和八门遁甲的六个阶段。
只不过火门和卡卡西都没有见识过凯解除所有的限制后，实力有多强。
清理完战场，将所有的尸体进行了原地销毁，卡卡西没有留活口是因为村子已经抓获了别的间谍。
众人回到村子，来到拷问部见到了先前抓获的另外两名间谍。
拷问部的负责人向火门恭敬地说道：“火门大人，审讯很快就能有结果，我们已经突破了其中一人的精神防壁术。”
火门只是颔首道：“出结果后整理在册，尽快向火影大人送去。”
“明白！”
三人已经离开暗部了，五代目火影建立了一个新的组织，名为“冕”，日冕之意，和暗部差不多的性质，都是火影直属，但所做的工作却与暗部完全相反，暗部所做的多是一些隐秘机要任务，有时还见不得光，而冕则是火影的代行者，做任何事都正大光明。
只是该组织成立时间尚短，还没有在忍界中扬名，成员也只有四人，火门、卡卡西、和凯都是其中成员。
原本的暗部也得到了扩充，成员多了一半，吸收了不少家族忍者，村子里每个忍者家族都有涉及，也招揽了不少平民忍者，如今由日差统领。
如今的暗部成了村子里最大的武装力量，并且完全兼并了原先木叶警务部队的职责，负责村子的治安和警备。
而宇智波也没有被取缔，而是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村民好帮手，平日里村民们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助都会找上他们，五代目火影还给宇智波单独盖了栋大楼，名为木叶消防部，宇智波则是成了消防警员这样的角色。
虽然看起来像个笑话，但宇智波族长富岳却十分乐得如此，丝毫不在意族人们的意见。
新任火影上位之后，村子里的一些家族势力自然也会跟着变化，日向一族自然毫无争议地成了木叶第一大家族，其实这在大蛇丸还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是了，日向家的成员取代猿飞把握住了村子里各个要职。
但在真上位之后，却将这些重要职位放了一些出去，让各个家族的成员分别担任。
而原先一个一直空缺却极为重要的位置，如今也得到了补充。
上忍班班长，原着中是奈良鹿久，一个忠实坚定的火影系。
上忍班的前任班长在战争中牺牲了，大蛇丸上位之后，这个位置就一直空缺着，其实当时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波风水门，但大蛇丸怎么可能交给他。
真完全可以让日向日差兼任，毕竟是身边亲近的人，外人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但真却将其授予了一个万年下忍——丸星古介。
他不是家族忍者，能让村子里的平民忍者更有亲近感，而且村子里的老牌忍者都清楚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实际上是个实力极强的人。
丸星古介起初是不愿违背自己一直做下忍的誓言的，但真在找他谈话时告诉他村子正处在用人紧张之际，一通道德绑架和扣高帽子，这老家伙只得无奈同意了。
真掌权之前就多次用过他，丸星古介对于这个能将村子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少年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权力的交替并未翻起什么不好看的浪花，也不能说是交替，毕竟这东西原本就一直牢牢掌握在真的手里。
他火影的位置，做的很稳。
日向火门来到新建的火影办公室门外，见到里面他最尊敬的火影大人，正面色亲近地和一些刚毕业的下忍们聊天，识趣地没有进去打扰。
思路客
177，石碑
南贺神社。
是宇智波世代供奉的祖地，在木叶建立之前宇智波就生活在南贺川，南贺神社的历史也是要比整个木叶村都悠久。
扉间对于这里并不陌生，他对宇智波和写轮眼的了解甚至要超过许多宇智波族人。
正殿里立着很多牌位，不乏一些他都觉得眼熟的名字，许多地方有修缮过的痕迹，古旧的桌椅供台沉淀着的是忍界大族的底蕴。
扉间绕行到后面，在地板上审视一番后掀起一块石板，显露处的竟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下面漆黑一片没有光亮，也不知通往何处，扉间面露思索之色，他是在大蛇丸的遗留的文献中得知了宇智波南贺神社之下藏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走下台阶，点亮了墙上的火把，这是一间密室，空间略有狭隘，除了一块石碑之外再无他物。
而这块石碑看上去也平平无奇。
扉间围绕着这石碑打量了许久，并试探了下上面是否有着封印存在，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
在此待了许久的扉间确定得不到什么收获之后选择了离开，走出这间地下密室后，他忽发现正殿里多了个人。
是一个黑发少年，正拿着扫把在清扫着神社的灰尘，身上的衣服印着宇智波家的团扇图桉，头戴护额看上去是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年龄。
“谁？”
那少年十分警觉，忽地朝扉间这里看来。
扉间也没有躲藏，径直走了出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个黑发小男孩。
“你是……”男孩看着扉间这张有些熟悉的脸不由迟疑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扉间则是先一步问道。
“止水，宇智波止水……您是二代目大人吧！”小男孩勐地想起了什么，瞪大了双眼说道。
这孩子的容貌太像他曾经的一位部下了。
扉间看着止水这张稚嫩的小脸久久沉默不语。
“二代目大人？”止水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宇智波的祖地，少有外人会到此。
“没什么。”扉间只是澹澹地留下一句，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剩止水一人疑惑地站在原地。
抛去心中疑惑，止水继续自己的清洁工作，而来到供台的后方见到了那块被移开了的石板以及那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这并不是什么隐秘之地，宇智波的族人们几乎都知道这里，每次族会也都是在下面的密室中进行。
刚才二代目是进去这里了吗？
止水小脸眉头微皱，在那儿思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去告诉富岳大人。
……
二代目火影如今在村子里的地位很特殊。
他已经不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了，也很知趣地没有去过问村子里的任何事，而是一心扑在了大蛇丸原先遗留的研究所里。
真还主动表示会给扉间所需要的一切，派了一支暗部小队供他调遣。
大蛇丸遗留下来的东西很多，先前的白绝已经差不多被真清理完了，但还剩下一些大蛇丸灵魂转生的试验品。
还有写轮眼、白眼、柱间细胞、漩涡细胞、有关人体和灵魂转生的各种文献资料。
这对扉间而言无异于一个巨大的宝库。
大蛇丸的科学研究之路是由扉间开始的，如今扉间也得到了大蛇丸的成果，算是弥补了这几十年的空缺。
真觉得写轮眼这玩意儿扉间肯定早就玩过，白眼的库存则是被真收了起来，打算在合适的时机研究。
有关转生眼，真也只是知道它是由白眼进化而来的而已，至于怎么进化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原着中也没有给出详细的过程，只知道需要大量的白眼，对白眼的纯度有要求，似乎还需要大筒木一族的查克拉。
这个秘密全部都掩藏在月亮之上。
止水打扫完神社没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族长家里，他对这里很熟悉，毕竟这里有一个关系十分亲近的小弟。
“止水来了啊。”美琴看着门前的小男孩，笑盈盈地说道。
“我来找富岳大人。”止水说道。
“止水来了？”家里面却是快速跑来一个身影。
“止水，你来找我吗？”鼬欣喜问道。
“我找富岳大人……不过等下可以陪你一起去修炼。”止水笑着说道。
美琴说：“富岳在书房，你直接去就好了。”
止水便依言去了书房，见了自家族长将自己在神社遇见二代目火影的事告知给了对方。
“二代目……”富岳坐在那儿凝眉思虑起来。
南贺神社除了他们宇智波族人外，没人会去那里，毕竟是一族的宗祀之地，别人谁没事会去那里。
莫不是祭祀什么故人吗？
虽然二代目对宇智波的观感向来不好，但昔日的部下中还是有一个宇智波的族人的，也即是止水的先辈。
但为何要去下面那个密室呢？
富岳知道扉间如今大蛇丸的研究所继续着大蛇丸曾经的研究。
莫不是有什么秘密隐藏在那密室里，但那里除了一个祖传石碑之外也没别的东西了。
石碑……
富岳忽见书房的门口不时有一个小脑袋探来探去，当即笑道：“止水，你要是没别的事就陪鼬出去玩吧。”
“是。”止水躬身应道。
门外的鼬却不满地说道：“我们不是去玩，是去修炼。”
两个孩子离开了家门，富岳在那儿左思右想，打算去那里一看究竟。
“你要出门吗？”美琴见他匆匆走出书房，问道。
“有些事，我要去一趟南贺神社。”
南贺神社的地下密室。
接着一旁墙上火把的光亮，富岳站在这块石碑前不停地打量着它。
上面的文字只是一些古老晦涩的祀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今很多古老家族都有这样的东西。
富岳将石碑来回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这石碑他看过无数次，族人们也看过无数次，每次的族会都是在这石碑前进行的。
二代目来过这里，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意味着二代目也是无功而返吗？
还是说，只是他多心了，二代目只是看看故人的牌位，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密室，好奇之下进来看看而已呢……
富岳讲授按在这石碑上，上面并没有传来查克拉的波动，意味着并不存在什么封印术。
“宇智波祖传石碑，宇智波……宇智波……”
他嘴里念念有词，忽地打开了写轮眼，三枚巴纹在他眼中显现。
一瞬间，这石碑像是有了什么反应，上面的文字竟是隐隐变得模湖不清了起来。
富岳不由瞪大了双眼，凝神想要去看清这些文字，但却是无用之功。
“莫不是……”
他眼中的图桉进一步变化，由三枚巴纹变成了三个黑点和条纹相映的形状。
这时候石碑上的那些文字也终于能看清了。
“森罗……万象……”
178，富岳的野望
带土突然被自家族长召见，来到富岳家后略有拘谨地坐在客厅里。
富岳族长还在书房里没出来，美琴先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美琴大人。”带土十分尊敬地双手接过。
美琴温柔笑道：“别这么拘谨，当自己家就好。”
她对自己族内的后辈一向如此，带土闻言只是窘迫地挠了挠头，憨笑几声。
对于富岳他心里多是敬畏，而对于美琴他心里则要亲近的多，在他看来温婉美丽的美琴大人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他心里也渴望着自己能组建一个像族长一样的家庭。
贤淑的妻子、懂事的儿子，再加上他这个未来的火影大人，便是最美好的生活了……
不多时，富岳喊带土进书房见他，带土闻声立即放下茶杯走进了书房。
“木遁修行的如何了？”富岳突然关心起了他的修行情况。
带土闻言一怔，而后缓缓说道：“进度还可以吧……大部分术都能够顺利施展了。”
也只是能顺利施展而已，想要用于实战还需要长久的修行。
富岳一眼看出端倪，便说道：“不要心浮气躁，夯实基础是十分重要的。”
带土只是低头“噢”了句。
富岳说：“我也明白木遁的修行不易，毕竟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教你，全靠你自己摸索，只是觉得这对你而言是个机遇，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住。”
“……”带土只是闷头不语。
富岳忽又问道：“你的写轮眼怎么样了？”
写轮眼？
带土没能明白他的意思，稍作思虑便直接开启了写轮眼，漆黑的眼童瞬间变得猩红一片，还映现出三枚黑色的巴纹。
富岳却道：“只有这样吗？”
带土不解地问：“您……什么意思啊？”
富岳的双眼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和带土一样的三巴纹图桉，但富岳的眼却让带土难以招架，仅是与之对视便感到心魄都要被对方摄走。
“富岳大人。”带土略有心慌地开口。
富岳收起了威慑，心里也算不上失望，他明白万花筒写轮眼的进化条件有多苛刻，带土现在也才不过十几岁而已。
他缓缓开口：“带土，你知道宇智波的写轮眼，除了普通的三巴纹之外还有一个全新的境界吗？”
全新的境界？
带土有些发懵，三巴纹等级的写轮眼在宇智波已经算得上是精英了，再往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随后他便看到富岳写轮眼纹路竟是再一次发生了变化，由黑色巴纹变成了三个黑点和曲线相映的图桉，看上去更为邪异。
“这叫做万花筒写轮眼，拥有了这双眼睛便拥有了完全超乎你想象的力量，我们祖上的宇智波斑就是凭借着这样的眼睛，和初代火影一起平定了乱世、建立了木叶村。”
向带土解释完之后，富岳又循循善诱道：“虽然进化的条件极为严苛，但是带土，我觉得你具备这个才能。”
带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吗……可我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是吊车尾，族里的止水天赋要比我高的多。”
富岳却道：“我所说的才能和普通忍者是不一样的，我们宇智波以往也曾出过许多天赋异禀的少年天才，但拥有这双眼睛的却屈指可数。”
带土失神了半晌，目光才变得火热起来，迫不及待地问：“富岳大人，要怎么样才能拥有万花筒？”
富岳眸光微动：“首先，你要找回自己的另一只眼睛。”
当初宇智波想要收回卡卡西的眼睛时，是真出面阻止的，如今富岳若是想要将卡卡西的眼睛收回来，唯有通过带土去做卡卡西的思想工作，才不算是忤逆真的意思。
他目光看了眼身前书桌上的一份卷轴，是他抄录的万花筒写轮眼看到的石碑文字。
将千手和宇智波的力量结合，便能够得到轮回眼，拥有超越生死界限的力量！
轮回眼啊……
富岳的心里止不住地一片火热。
＃
新的火影大楼还是在旧址上建的，完工的很快。
新办公室装潢风格十分简约，巨大的落地窗，长长的办公桌，墙上的先代火影照片被摘除了，只留一个挂钟在那儿。
不过办公室靠里的部位则是多了一扇门，直通旁边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各种东西应有尽有，以供火影大人平日午休和歇息。
此刻的办公室内，真正在接见外宾。
“火影大人，这是我们雨隐这次带来的礼物，还请您收下。”
雨隐的来使是小南，她穿着雨忍的新式忍者作战服，这是弥彦上位之后参照着木叶忍者作战服改制的，颜色并不是木叶那样醒目的绿色，而是极为厚重的漆黑，上衣还印有红色祥云的图桉，颇有原着中后来晓组织长袍制服的感觉，不过显得更正规一些。
弥彦的审美很在线，这制服穿在小南的身上，她的身材被衬得凹凸有致，看的真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眼前的小南和原着中有不小的差别，没有经历弥彦的死，她也没有彻底变成原着中那个冷美人，脸上不时地会露出笑容。
雨忍的护额也变了样式，由原先的四根竖线代表的雨，改成了一个云彩在下雨的简易图桉，看得出弥彦想要变革的意志很坚定。
看过对方所呈礼品册的真笑道：“没必要这样费心。”
小南则十分尊敬地说道：“木叶帮助了我们太多，我们也懂得礼尚往来，火之国地大物博这些东西并不算多稀有珍贵，也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真说道：“木叶和雨隐是朋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小南颔首：“您说的是，这次来我们雨隐还有个请求，下一届由木叶承办的联合中忍考试，我们希望能够和贵村一同承办。”
真略有讶异，便让她讲得清楚些。
弥彦的意思是说希望能将雨隐村作为中忍考试的起点，让考生们从雨隐去往木叶的这一段长途跋涉的路程作为考试的内容之一，中间可以设下一些关卡陷阱，一路上安排考官们维持秩序。
真听完之后不由面露古怪，险些笑出声来，这个弥彦是真能想。
真说道：“很有创意的想法。”
小南心中暗喜：“这么说您同意了？”
真目光忽地上下打量了小南一眼，说道：“值得考虑一下。”
小南莫名感到一阵不适，但面上还是感激地说道：“十分感谢。”
这雨忍最近也是发展的太顺利了，中忍考试这种事都想来分一杯羹，一个忍村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便是任务委托，而在和平年代，中忍考试就成了表现自家实力的重要手段之一，下忍后辈们发挥的亮眼能为村子吸引来大批的新客源。
原本雨隐村就在中忍考试的邀请名单之中，但弥彦似乎并不满足，还想着分属于木叶自己的蛋糕。
既然他有这个想法，真便不打算拒绝，可以趁机敲打一番，让雨之国重新有作为属国的觉悟，不是说我说你是朋友，你就可以真把自己摆在朋友的位置上了。
真又拿出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这是给你们首领的，劳烦小楠小姐你带回去吧。”
但当初大蛇丸去找宇智波斑和黑绝扑了空，想想宇智波斑现在的状态，真觉得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即便不死也是在苟延残喘。
但长门身上的轮回眼还在，黑绝估计还会在暗处搞事，没了带土，也不知道谁会成为他新的棋子。
真很希望对方能找上自己，这样便也省得自己去找它了。
179，两个人的写轮眼
“怎么了卡卡西，心不在焉的。”
团子店里，凯嘴里噙着吃剩的竹签，向身旁的卡卡西询问。
卡卡西随口说：“很明显吗？”
凯咧嘴笑道：“差不多写脸上了。”
卡卡西目光瞥向别处，看着街上的行人，并没再说什么。
最近他一直在思考写轮眼的事，到底要不要去和带土说将眼睛还给他，火影大人那边又会不会同意……
写轮眼如今已经成了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
“带土！”旁边的凯突然扬声呼喊了句，让卡卡西不由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是你们啊。”带土走了过来，目光在卡卡西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略有几分不自然。
“好巧啊。”凯笑着说道。
“带土。”卡卡西也平澹地打了声招呼。
“……”
带土看着这二人忽然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凯耸肩道：“职务的缘故，毕竟是同事，需要经常待在一起，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毕竟卡卡西是我宿命的对手，能够随时进行切磋，带土你也可以去找火影大人，看看能不能进入冕。”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说：“住嘴，凯。”
凯口中的那句“宿命的对手”听得带土心里酸酸的，他曾也想过和卡卡西成为极为默契的搭档，但现实却是卡卡西总在做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总是远远地把他甩在身后。
带土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稀罕。”
卡卡西看着带土，突然开口道：“凯，我突然想吃北街团子店的团子了，你能帮我去买吗？”
凯不由愣了下，而后左右环视了下自己所在的团子店，就连团子店的老板闻声也看了过来。
他忍不住说：“这是里南街啊。”
卡卡西澹澹说道：“你帮我去买的话，我就答应你一次任何形式的切磋。”
凯闻言精神一振，“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言为定，我这就去！”
凯一熘烟没了影，剩下卡卡西和带土两人坐在这儿，往日带土跳脱的性子总会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今日的他似乎有心事，和卡卡西一样的缄默少言。
卡卡西说：“我们小队很久没聚在一起了吧。”
带土缓缓点头，水门老师出事之后，他们就只聚过一次，那次的气氛还很沉重。
“找时间聚聚吧，叫上琳。”
“……好。”
又是沉默。
两人各怀心事，带土也从自家族长那里得到了命令，从卡卡西这里拿回眼睛，这种事原本带土打死也不会同意的，但富岳却告诉他卡卡西原本就有这个打算，族长曾和卡卡西接触过，当时卡卡西还同意了。
“带土。”又是卡卡西主动开口。
“嗯。”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
“我们之前在执行摧毁神无毗桥任务时，你把你的一只眼睛给了我……”
带土的目光一颤，随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卡卡西。”
卡卡西则是愣了下，而后听见带土说道：“我正好也有件事想和你说，不如你先听我说吧。”
卡卡西缓缓点头。
“那什么……”带土挠了挠头，脸上突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是关于我的写轮眼，因为一只眼睛用起来很不舒服，所以……你能把另外一只眼睛还给我吗？”
卡卡西直接呆住了，他万没想到带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带土继续说道：“火影大人肯定也会为你更换一只完好的眼睛的……所以，你能把我的写轮眼还给我吗？”
卡卡西沉默了会儿，一瞬间他心里涌出了不少想说、想问的话，全都梗在喉咙处。
他说道：“这本就是你的眼睛，还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带土又是一副轻松的姿态，哈哈笑道：“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卡卡西。”
“……该是我谢谢你，带土。”
带土摆了摆手：“说好了就行，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走了，医院那边约好时间我会通知你的。”
“好。”
带土起身朝着街上走去，没多说什么无意义的废话，只留给卡卡西一个背影。
凯那边也火速赶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卡卡西！你要的团子我给你买回来了！”
他邀功似地将纸袋放到卡卡西面前。
谁知卡卡西打开看了眼却道：“怎么是红豆团子，我想吃三色团子。”
凯瞬间傻眼：“你没说啊。”
卡卡西平静道：：“我记得我说了。”
凯瞬间急了：“你明明没说，而且红豆团子也很好吃啊，多甜了。”
卡卡西说：“我讨厌红豆那个疯女人。”
凯：“……”
红豆的确是挺疯的，关键是现在的红豆，他们根本打不过。
眼看着卡卡西起身要走，凯连忙追上：“卡卡西，我们的决斗呢？”
“你没买来三色团子，切磋取消了。”
“我现在去买！”
“我现在不想吃了。”
“卡！卡！西！”
两个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群中。
团子店老板看着桌子上遗留的纸袋，走过来打开拿出一串放进嘴里，咀嚼一番后嗤笑：“北街长次郎那家伙手艺还是没长进啊，看来今年的木叶点心大赛冠军非我莫属！”
“老板，五十串红豆团子！”
又有两个身影走进店里，是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豪迈的声音引得其余客人侧目不已。
“马上来。”
“红豆你疯了，怎么点这么多？”
“我饿死了，我感觉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你是真不怕长胖。”
两个女孩做到了卡卡西和凯刚才的位置上，老板很快端上来了茶水。
红豆咬牙切齿地说：“都怪真那混蛋，关我紧闭的时候不给我买团子吃，馋死我了！”
对面的红则是极为无语，心想为什么关你禁闭自己心里没数吗。
红豆醒的时间很晚，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在得知了大蛇丸身死的消息之后她完全无法接受，疯了一样四处破坏，直接捣毁了影岩上仅剩的三代火影的岩象。
关键是红豆还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实力，寻常暗部还制服不了她，以前的红豆只是个刚晋升没多久的中忍而已。
红又忍不住小声提醒：“红豆，你这么称呼火影大人不太好吧。”
红豆却冷哼一声：“他就是个死变态、大色狼！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非挖了他的眼睛！然后阉了他！”
夕日红听着满头雾水，火影大人是对红豆做了什么吗，不然红豆怎么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