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经书没了
玄澄大师曾居住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了。桌椅上,虽没有灰尘,但床榻却完全没了温度。显然,这里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林长生叹息了一声,脑海中不觉回想起两人那唯一的一次见面。
“斯人逝矣!唉!”他感慨着摇头,不觉耳边传来声响,微微一惊,回头看去,却见一僧人拿着抹布、扫帚走了进来。
那和尚开始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容貌,进来后慢慢抬起了头——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
这般一个丑和尚叫林长生当即一愣,心头冒出两字——虚竹!
他一时竟是忘了动作,虚竹转动见,透过墙壁上的格子木窗,正好看到他。他大惊,喝道:“你是什么人?”
林长生愕然,看虚竹转身要跑,身子一闪,如一缕劲风,拦在了门口。他道:“不要乱喊,我有话要问你。”
虚竹双手合十,戒备的看着林长生道:“不知施主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少林寺?”
林长生没有答他,反问道:“玄澄大师如何死的?”
虚竹一愣,道:“玄澄师叔祖受我佛感召,安然而逝。”
林长生眉头一皱,自然死的吗?他道:“你确定?”
虚竹道:“小僧确定。”
林长生暗叹一声,道:“玄澄死时,寺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消息?”
虚竹茫然,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道:“对了,师叔祖死前,我少林寺曾被人闯入,那人不仅偷入了藏经阁,还进了菩提院,打伤了小僧几位师兄,抢了一本经书。小僧听说这本经书是我少林至宝。”
林长生眼睛一亮。道:“那么玄澄大师死后,可有这少林至宝的消息?”
虚竹摇头,道:“这些小僧就不知道了。施主,你偷入少林。不知何故?”
林长生暗叹,这事他一个小和山,想来也不知道。他道:“好了,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不想他去世了。”
虚竹奇怪道:“施主与玄澄师叔祖是朋友吗?”
林长生没有回他。反而有些出神,直到他叫了两声,才醒悟过来。苦笑一声,林长生看着虚竹,脑中一个激灵,暗道:“这傻小子机缘可是不错,不过……若自己接受无崖子的功力,学得北冥神功,岂不更好?”想到此,他忍不住乐了起来。看的虚竹一阵奇怪。
突然,虚竹吓了一跳,他觉得林长生看自己眼神很是奇怪。可下一刻,他脑子突然发昏,朦朦胧胧中,似有一人在自己眼前摆动,那影响模模糊糊,却似乎又很清晰,叫他一时分不清虚实真假。
慢慢的,他眼前一黑。人便没了知觉。林长生扶着虚竹靠在木椅上,自语道:“虚竹,你这和尚喜欢少林,我就把神足经传你。你那机缘。就给了我吧。不过要破那珍珑棋局,却要好好谋划一下。真是的,早知当时就去一趟剑湖宫底了,也好见识一下珍珑棋局。”
小声嘟囔着,林长生出了玄澄住处,小心的潜伏而行。很快。他到了大雄宝殿,里面念经声不觉,打眼看去,竟是大大小小的光头,而在最前面,摆着一高台,上面躺着一和尚。
想来,那就是死去不久的玄苦大师了。
原著中,玄苦死前见了乔峰,误以为杀他的就是乔峰,可如今不同了,乔峰从无锡赶来,最少也两日,玄苦显然没有见到他,不然恐怕又是一桩麻烦。
“都在这里吗?”
林长生眉头一挑,兀自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他动静不大,却也不小,那些正在念经的小和尚看不到他,可一些老和尚却听到了声音,一一往他看来。
“什么人?”
一声大喝,两僧同时起身,一左一右,瞬间纵跃到林长生身后两侧,拦住他的去路。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玄慈领着玄字辈高僧缓缓而出。他看着林长生,道:“不知施主是何人?为何偷入少林?”
林长生淡淡的看着这老和尚,想到了叶二娘。万劫谷中,他心神激荡,却把那第二恶人给忘了,不然叶二娘怕也活不到今天。
这老和尚,就这么看着叶二娘作恶而不管,该诛!
冷笑一声,他道:“玄慈,话我也不多说,我只问你一句,玄澄大师死时,你们可有在他尸体前看到其他东西?”
玄慈微微一愣,与其他僧人对视一眼,一僧人道:“不知施主说的是什么东西?”
林长生皱眉道:“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
“阿弥陀佛!”玄慈道:“施主真是霸道。我玄澄师弟是自然而死,死前身无一物,如何来的其他东西?”
林长生脸色一青,道:“真的没有?”
玄慈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林长生心中惊怒,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忍不住自语道:“果然如此吗?玄澄大和尚果然不是自然死亡,是谁?”
他声音虽小,可此地僧人无不是修为高强之辈,清楚听到了他的自语。玄慈等人都是一惊,不明他为何有此语?
又一玄字辈高僧不禁道:“施主为何有此言?”
林长生哼了一声,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道:“因为玄澄大和尚身旁有易筋经。”
“什么?”众僧都是一惊,玄慈道:“施主不可妄言。”
林长生哂笑道:“什么妄言?他的易筋经是我亲自给他的。玄澄大师对我有恩,我想看看易筋经能否对他有救。”
众僧色变,一僧道:“原来是你。打伤僧众,偷走经书的是你。”
“哼!”林长生道:“不错,正是我。那一夜,我刚好遇到玄澄大和尚,多亏他一番解惑,叫我受益匪浅。所以,我特意把易筋经留给大和尚,希望对他有用。我问你们,可是第二日。他就遇害了。”
“阿弥陀佛!”玄慈声音一沉,四周僧众缓步而动,不觉间便把林长生围在了一起。玄慈道:“施主所言不错。不过我等,并没有看到易筋经。”
林长生脸色铁青的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会是谁呢?是萧远山?还是慕容博?似乎慕容博的可能更大,可那段时日他不是去杀玄悲了吗?
他心头一时纷乱无比,也无法确定凶手,越想脑子越乱。心中怒气也越盛。他不为易筋经而痛,却为玄澄大师而可惜,也为自己的鲁莽而懊恼。若非自己去把易筋经给他,或许他就不会有此难了吧。可恶,可恶……
玄慈等僧人看着他不停变幻的脸色,一个个以眼神交流。突然,一僧道:“这么说,偷入藏经阁的也是施主了?”
林长生回身,瞥了一眼那说话的僧人,道:“偷入藏经阁的人可不少。谁知道你发现的是谁留下的破绽。”
众僧再次色变,玄慈惊道:“施主在藏经阁看到过其他人?”
林长生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玄慈,道:“那你不该问我,你该问你自己。就我了解,那些人可是因你而来。玄慈,你自己做的孽,不会忘干了吧。”
玄慈面色大变,一僧当即喝道:“大胆!施主不仅偷入藏经阁,还盗取我寺至宝易筋经。如今更污蔑我寺方丈大师,太过放肆了。今日,你当给我少林一个交代,不然休想下山。”
林长生不屑一笑。道:“你说的好听。我给你们一个交代就能下山吗?我脑中可是记录了不少少林绝技,你们这些大和尚就放心让我下山?”
众僧神情大动,玄慈道了声“阿弥陀佛”,道:“既然如此,便请施主在我少林居住一段时日吧。”
林长生冷冷的看着他,淡声道:“想要留下我。那就看大和尚是否有那个能力了。”他话音刚落,身后风声微动,黄影闪出,一人呼一拳砸向他后心,并喝道:“贫僧请教!”
林长生哈哈大笑,也不转身,脚下一抖,猛的一脚后踢。他这一脚甚速,后发先至,不待和尚拳至己身,脚便已临近对方。
和尚双手反转,身子猛的一滞,一掌格挡林长生踢出的右脚,一掌并指,轻抚其膝盖部分。
林长生不曾回头,可似看到了和尚的应对,腿猛的一转,忽的缩了回来,人霎时转了个身,上身前倾,贴近大和尚。
和尚吃了一惊,想也不想,猛的打出一掌。林长生身子忽像后缩,直立而起。他左手猛的抓出,扯住大和尚的袈裟衣袖,用力一抖,大和尚身子一颤。
“不好!”玄慈叫了一声,一掌拍向林长生后心。
林长生听到声音,嘿的一笑,左手一扯,右手闪电点出,脚下猛的踏前一步,几乎与大和尚人贴人立在一起。
玄慈大惊,打出的一掌猛的收住,脚下一纵,人猛的纵起,在半空转了个圈,落在林长生前面,与他面面相对。
“阿弥陀佛!”
玄慈盯着林长生,道:“还请施主放了我玄生师弟。”
林长生嘿了一笑,扫了一眼靠近的众僧,道:“玄慈,你觉得可能吗?我为了玄澄,才特意来这一趟,被你们抓住,可不好。废话少说,让出道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玄慈盯着林长生,面色凝重。他身旁一僧人道:“师兄……”
玄慈摇了摇头,缓缓退开,道:“施主请吧。”
“师兄……”其他僧人大惊。
林长生哈的一笑,道:“不愧是玄慈,果然有魄力。”他带着玄生,猛的一闪,出了众僧包围圈。反过身,林长生一手搭在玄生肩上,道:“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那易筋经乃一书两经。除了你们所知的梵文易筋经,还隐藏着一部神足经。我本想给大和尚,看能否治疗他的伤势,不想却害了他。这事,我一定会查清的。”话音落,他猛的一推玄生和尚,人快速后退,身子一纵,跃上房顶,眨眼便没了身影。
“师兄……”众僧上前,一僧人道:“方丈,他所说不知是真是假,但易筋经丢失却是事实。我们不能不查。”
玄慈点头,道:“若他所言是真,玄澄师弟便是死于非命,此事我少林不可不查。玄寂师弟,你是戒律院首座,这事就由你来主持。”
玄寂道:“是,方丈师兄。”
玄慈暗叹一声,脑中却是想到了林长生那句话。一身罪孽啊……(未完待续。)
151 见乔峰
林长生并没有离开少林,而是在藏经阁附近潜藏着。在他心中,杀死玄澄的无非就两人,萧远山与慕容博,而慕容博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他自己也在怀疑,毕竟他这边杀人偷经,那边如何杀掉玄悲呢?他自己可是快马加鞭赶去的,慕容博不会也这般吧?
总之,一切似乎都乱了,叫林长生一时没了头绪。
过了几日,他也没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根据自己的记忆,推导事情的发展。
若是慕容博夺经,那他就不可能掐着时间点杀死玄悲。可不是他,就是萧远山喽了。萧远山为什么要杀玄澄呢?
原著中,他偷学少林经书,一是为了报复少林,一是为了破解少林武学,好报仇。这易筋经乃少林至宝,他也不是没有杀人夺经的理由。
“只是不知那萧远山是否还在少林?看来,要试一试了。”
心思一定,林长生再次潜入少林,暗暗盯上了赶回来的乔峰。乔氏夫妇还是死了。乔峰晚了一步。他悲痛万分,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
待他把尸体送来少林,便决定下山,赶回丐帮,寻找线索。
这一日,乔峰下了少室山,正走在大道上。一直暗中跟着他的林长生跳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乔峰眉头一皱,沉声道:“不知兄台为何拦住在下?”
林长生看着他,道:“听闻乔帮主武功绝世,在下想要讨教一番。”
乔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道:“是你。”
林长生有趣道:“乔帮主听说过在下?”
乔峰沉声道:“不错。不久前你才在少林现身,不想你还没有离去。”
林长生了然,暗赞乔峰心细。他道:“乔帮主,你我的交集,可不只这一次。”
乔峰道:“阁下何意?”
林长生笑道:“乔帮主,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想要知道。与我较量一场。”
乔峰眉头抖动,双拳一握一松间,身子陡然绷紧。他道:“不打一场,阁下是不会让路了。”
林长生点头。道:“不错。请了!”他话落下,脚下突的迈出一步,瞬间到达乔峰身前,一掌拍出。乔峰感觉掌风扑面,压力陡增。心头一凛,暗道:“果然武功高强。”他猛的抬起右掌,横在两人中间,左掌突兀的从下方传来,打向林长生腹部。
林长生目光一亮,左手也跟着抢出,在胸前半尺之地,并指而刺。乔峰右掌忽的往下一压,左掌上抬,两掌相合。产生一股绝强气浪,他借力而退,身子退后三步,叫林长生一掌打在空处。而他掌势一去,乔峰于近两米外,猛出一掌。
林长生脚下后错,闪身而避。乔峰出掌间,脚步横跨而起,不待掌势用尽,再出一掌。两掌叠加下,劲力一转,再次打向林长生。
他掌力强劲,尤其是两掌叠加之下。更是产生强烈劲风,掌势不到,劲风扑面,便已吹的林长生衣衫、头发飞起,哗哗作响。
林长生此次没有再避,他身子一动。猛的响起一阵虎啸之声,双掌横击而出。两人掌掌相对,林长生左掌附在右掌之上,力量叠加之下,却丝毫不惧他两掌之力。
碰的一声,二人身子都是一颤,双掌一触即分,互相后退三步。
“好掌力!”乔峰轻喝一声,身子跃起半空,居高下击。林长生血液奔腾,心中战意汹涌,想也不想,自下而上猛拍一掌。
二人掌不相交,势已经相撞,发出气爆之声。待两人掌掌相对,磅礴之力瞬间爆发开来,形成一股强烈风流,往四周卷去。
乔峰不等自己落地,借力之下,身子半转,猛的甩出一掌。这一掌极其巧妙,掌力似画了个半圆,自前而后,打向林长生后脑。
林长生不待右掌收回,左掌猛的往右侧一挥,两股掌力相交,啪的一声震响,叫他耳朵轰鸣,身子颤了一下。
其时,乔峰落地,双掌向前平推,使出一招震惊百里。
林长生因耳中轰鸣,出招却是慢了半分,只得掌到一般,猛的下压,产生一股巨大反震之力,身子借此而退。
他一飘三丈有余,躲过了乔峰之掌。
“好!”乔峰高喝一声,犹如虚空一声霹雳,身子猛的蹿起,人不停下,便一掌击向半空。林长生心头凛然,再也不敢大意,当即双掌前拍。他掌到一拍,掌力猛的一啸,双掌忽的一缩,又猛的前拍。接连四掌,叠加而上。
乔峰感受到那勃然大力,心头一惊,当即一闪,人横向一侧,双脚连踢,踢起数块石头,自下穿击而来。
只瞬间的功夫,林长生身子飞纵而起,与横穿而过的乔峰上下纵身而过。二人四目相对,双掌同时击出,碰碰两声,林长生纵飞上高空,乔峰则身子一沉,直撞击在地上,左掌顺势下压,又打在地上,借力横移而出。
两人几乎同时稳稳落在地上,遥遥相望。
“阁下好功夫,不知如何称呼?”乔峰抱拳道。
林长生道:“我叫林长生。”
“林长生……”乔峰暗自琢磨,记忆中却是没有这个名字。不等他说话,林长生兀自道:“你不用想了,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乔峰,你英雄气概,豪气冲天,是难得的大丈夫。只是,有些事情从你出生就注定了,想躲你也躲不了。”
乔峰皱眉道:“林兄这话什么意思?”
林长生嘿嘿一笑,道:“你去问马大元吧。他知道。”
“马大哥……”乔峰眼睛一亮,道:“是你。就是你杀了康敏与白世镜,救了马大哥。”
林长生大笑,道:“不错,乔峰不愧是乔峰,果然聪明。”
乔峰道:“如此说来,乔峰却是要多谢兄台了。若非兄台,马大哥一定会死于康敏与白世镜之手。”
林长生嘿的一笑,道:“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杀马大元?”
乔峰没有答他,可看他表情,想来是在**一事上。林长生也知道马大元不会告诉他实情,当即道:“马大元说的,可不见得是实话。有些事情,他知道,你不知道。我说过,这江湖许多事,并非想的那般简单。乔峰,想要知道的更多,就是问马大元吧。”
乔峰心头惊疑,诧异的看着林长生,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心中也有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林长生似乎知道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而这事还与他自己有关。
只是,不待他开口,突然两人齐齐把头转向一侧,乔峰喝道:“什么人?出来……”他右爪一探,一缩,一股距离凭空而生,直接深入一旁树林之中。
“啊……”
随着一声惊呼,一人被他拉扯了出来。
二人看到来人,都是愣了一下,乔峰惊诧道:“阿朱姑娘……”
阿朱马上起身,似有些羞涩道:“乔大爷……”
林长生看看阿朱,又看看乔峰,暗自笑了。阿朱对乔峰,绝对是一见钟情那种。如今虽比原著有了改变,可乔峰的豪气,绝对不会少。看阿朱的样子就知道了,惠山凉亭一役,阿朱、阿碧、王语嫣恐怕也在了,而她也对乔峰产生了好感。
他转向乔峰,暗道:“乔峰,你的身世早晚要曝光。你老子为了报仇,一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出叶二娘与虚竹之事,他的容貌也藏不住,到时,乔峰依旧会变成萧峰。此时提醒于你,也好叫你心里有底。只希望,一切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他脚下一动,身子猛的射了出去,远远道:“乔帮主,你我后会有期了。”(未完待续。)
152贪嗔痴
隐蔽在林子中,林长生看着乔峰、阿朱一起远去,暗暗皱眉。
按照阿朱的行踪,她来少林是偷取易筋经的,可此时却跟乔峰离去了。我该说是爱情的力量太大了吗?还是说,杀死玄澄盗走易筋经的并非萧远山,而是慕容博呢?
“不对,不对,若真是慕容博,他也不会把这事告诉阿朱这么一个婢女。”
林长生摇摇头,转身往另一侧走去。
原著中,萧远山跟着乔峰杀人,是因为乔峰的事情暴露了。如今,乔峰还没有暴露,萧远山便开始杀人。他又何必跟在乔峰身后呢?赵钱孙那家伙不好找,可智光那和尚就在天山山,正好去那里盯着他。
之前,他自己脑子也有些发昏,发泄了一番,却也清醒了许多。试探乔峰,根本没用。萧远山那家伙即便真的在四周,以乔峰武功,自己除非真的拼命,否则就多此一举了。
一有此念,林长生也熄了兴致,他换了方向,直奔浙东天台。只是刚到登封,他陡然想到了擂鼓山一事,心中大为犹豫。
他此时在登封,若转向西,不久就可到嵩县,往南走,可见擂鼓山。这段路程,也就一日光景。那里,可有无崖子这尊大神。
他想去那里,自然是为了北冥神功,若可得无崖子一身内力,自然更好。以前他对能否获得无崖子内力还有些犹豫,毕竟修炼北冥神功是要散去自身功力的。这点,林长生绝对不取。可主世界中一番经历,却叫他有了谋取功力的想法。
明玉功既然可以化解先天高手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那么吞噬了无崖子的功力,当也不在话下。即便无法把大部功力化为己有,也可运转明玉功,排除体内毒素。
可是……
珍珑棋局不好破啊!原著中看似简单,可巧合成分太多了。而且虚竹能破棋局,除了误打误撞。还有段延庆指点之功。
林长生自己懂围棋,可想要一下就破掉,也绝非可能之事。他想要早去,就是存了试验之想。他要利用一次次试验。来找到虚竹那巧合的一步,不然根本无法破局。
这样一来,花费的时间就多了,等苏星河举办棋局时再去,可就存了变数。
可现在……
立在大道上。林长生望着西方嵩县方向,眼睛不停闪动。良久,他咬咬牙,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林长生即便不能做一个大丈夫,也要为自己做下的事负责。玄澄因我而死,岂能不还他公道?”言罢,身子一转,快步前行。
在他心中,也暗暗道:“我林长生即便没有北冥神功。没有你无崖子一身功力,也可自行进步。早晚,我会进入先天境界。到时,你们这些人也只能望我项背而已。”
林长生连夜赶路,除了每天休息三四个时辰,每时每刻都在赶路。大约有十来日,他终于到了天台县。
智光和尚在这里极有名望,被百姓成为神僧。当年雁门关事件后,智光心里悔恨,一直以治病救人弥补自身罪孽。并发大愿心,漂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物种药材。于浙闽两广一带救活了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也因此大病两场,武功全失,从而换来“神僧”之名。
林长生稍一打听,便知道了智光出家的止观寺所在,他当即上山。
天台山风景清幽,但山径颇为险峻。崎岖难行。相传汉时刘晨、阮肇误入天台山遇到仙女,可见山水固极秀丽,山道却盘旋曲折,甚难辨认。
天台山上有诸般寺院,国清寺名闻天下,隋时高僧智者大师曾驻锡于此,大兴‘天台宗’,数百年来为佛门重地。但在武林之中,却以止观禅寺的名头响得多。只是林长生到了止观寺外,却暗暗惊叹。这止观寺原来只是一座十分寻常的小庙,庙外灰泥油漆已大半剥落,若不是有人指点,还真叫人无法相信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止观禅寺了。
林长生四下看了看,轻轻扣了扣寺门,朗声道:“智光大师可在寺中?”
咯吱一声,寺门打开,一小和尚走了出来,双手合十,见礼道:“见过施主,不知施主所来何事?”
林长生道:“在下有事求见智光大师,还请小师傅引见。”
小和尚道:“家师一般不见外人,还请施主请回。”
林长生眉头一皱,道:“你去跟智光大师说‘三十年前,雁门关’,相信大师一定会见我。”
小和尚看了他几眼,关上寺门,见智光去了。很快,小和尚又打开了寺门,道:“施主请进!”
“贵客远来,老衲失迎。”刚一进寺,他就看到一老和尚站在门口,双手合十微躬。
林长生上下打量着这老和尚,道:“林长生见过智光大师。”
智光道:“施主请进!”他看来慈祥,无甚异色,但林长生还是注意到他眼中的紧张之色。他笑了笑,与和尚进了里面。
两人在椅上坐定,小和尚上了茶,走了出去。智光道:“施主说‘三十年前,雁门关’一事,却不知施主如何得知的?”
林长生笑了笑,道:“大师,世上的事很难说的。有些事你越想隐瞒,就越会暴露。有些事你隐瞒的越深,也会意外被人得知。在下不巧,刚好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大师放心,那次的事大师等人虽有错,却属公心、无意,在下也不想多言。我此次来,只是为了等一人而已。”
智光眉头一皱,奇怪道:“不知施主所等何人?”
林长生摸着茶杯边沿,道:“不好说。我也是要确定一些事情,才来这里的。大和尚,当年的事本来就奇怪,想来你们自己也知道。总之,你知道我没有恶意就是了。”
智光认真的看着他,林长生坦荡荡的与他对视。良久,智光暗叹一声,道:“本以为当年的事早已过去,不想又起风波。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林长生不可置否,瞥了他一眼后,悠闲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说实话,他自己对智光等人也不知是好感还是恶感。用许多小说的话来说,这些人做错了事,一味遮掩,算不得好人。可话说回来,玄慈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武林的总瓢把子,他要出事了,还是这等丑事,少林的声誉、地位绝对难保,武林不出乱子都难。
在杏子林,萧远山留下的话智光和尚为何不敢说?说了,就代表他们错了,还错的离谱。不说,有胡汉恩仇在,他说错了,别人却没有直观感觉,不会感受太深。可萧远山的遗言说当场说出来,那情况恐怕就不同了,对那些大人物的声誉打击,绝对无法想像。
要知道,古代可是视名为生命的社会。
我们现代人把生命看的最高,可在古代,生命似乎排不上号。这点从一次次死人,他们还一次次遮掩就可看出来。
当然了,说好感,也绝对没有。毕竟林长生是一个现代人,他觉得正是智光等人一次次的隐瞒,才使得事情闹大的。
若他们告诉了乔峰真相,或许萧远山还会杀人,可绝对没了乔峰的大开杀戒。
不过他这话也是马后炮了,毕竟谁也无法确定,乔峰真的就不会杀人。我们确定,是因为知道前因后果,自认了解乔峰。
可对智光这些人来说,却是一直担心乔峰的。他们要真的相信乔峰,又岂会出后来那些狗屁事。(未完待续。)
153 还是暴露了
林长生暂时住在了止观寺,为了寻找萧远山的踪迹,他虽一直跟在智光身旁,但也叫小和尚下山打听江湖上的事。
原著中,萧远山是大开杀戒的,他就跟着乔峰身旁,一次次赶在他前面,对那些知情的人辣手屠杀。
但现今吗,就大大不同了。
别的不说,单正一家想必就会没事,必定他们没有原著中的参合机会了,而且三十年前的事,也与他们无关。
叫林长生不确定的,是赵钱孙。可他很是怀疑,萧远山能否找到赵钱孙。
要知道,赵钱孙这家伙自从当年的事后,就吓破了胆,直接跑路了,不曾与其他的人见面,许多人一开始都以为他死了。
若非谭婆相邀,赵钱孙恐怕根本不会现身,而唯一知道赵钱孙的,就是谭婆了。可这点萧远山能否查到,就不可知了。
林长生觉得,他能查到的,必定就是智光和尚。
当年参加的人是第一批,可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知道这些事情的并不少,就如原著中谭婆、谭公,他们就知道,只是没有亲身经历,不知详细。
从那许多人口中,萧远山绝对可以查到智光这家伙。毕竟他大摇大摆的,想不叫人查到都难。反之,赵钱孙这家伙就不同,他吓破了胆,连名字都没了,如何去查?除了谭婆这条线,根本就没得查。
而且这几日林长生一直都在怀疑,他怀疑萧远山除了知道玄慈外,是否还知道其他仇人的消息。
原著中,他知道智光、赵钱孙两人,并加害谭公、谭婆、单正一家子,那是因为这些人出现在了杏子林。便是萧远山不在当场,在之后的流言中也会听到。
可现在没了这事,那萧远山如何知道其他人的消息的?
是了,玄慈一定与其他人有通信,就如智光知道乔峰的消息一样。若萧远山一直监视,想来他也会知道智光,但赵钱孙吗?
他们显然没什么交集。
然而这其中,却还有一点——萧远山杀了玄苦。杀了乔氏夫妇,接下来就该是智光啊。林长生可比他晚了几日,为何他不曾前来?
原著中,智光自杀了,他都没有放弃虐尸。按道理他若不知道其他人,早该来了。可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呢?
这其中是出了差错,还是萧远山查到了其他仇人的消息?
这点,就是林长生叫小和尚观注江湖消息的原因了。
可不想,他没有等来萧远山的消息,反等来了乔峰的消息——乔峰辞去了丐帮帮主之位。
这个消息来的很突兀,一下子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可叫人奇怪的是,似乎没人知道乔峰为什么辞去帮主之位。别说江湖人诧异。便连丐帮弟子也一个个惊诧莫名。听说许多丐帮弟子气氛非常,一个个赶往洛阳总舵,要寻问明白。
不两日,又有一连串的消息传了出来,一下子引爆了江湖。
昨日上午,马大元死讯突然传出。下午,江湖盛传,乔峰并非汉人,乃契丹人。正因此,他才会辞去丐帮帮主之位。
今日上午。有流言说杀死马大元的正是乔峰。因为马大元是这个秘密的知情人,他想隐藏自己身世秘密,所以杀人。可不巧,被人撞破。而那密信也被丐帮所得。
今日下午,丐帮突然有人来到天台山,邀请智光大师赶往洛阳。
林长生听了这连串的消息,直到自己与智光一起上路,也一直脑子嗡嗡的。他想到乔峰会知道自己身世,这点从他辞去帮主之位。可以证实,可后面的消息,却太过猛烈突然了。
马大元的死,叫他有些看不透。
原著中,是康敏联合白世镜杀了他,现在呢?
有流言说是乔峰杀的,林长生自然不信。可江湖上那些人,恐怕大多都会三人成虎了。但事实呢?是谁杀的?
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萧远山。那家伙一直不来,会不会就是去了丐帮呢?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汪剑通早就死了,他儿子又是帮主,难道非要把儿子的身份暴出来吗?
这点,叫林长生很头疼。从我们的角度说,这太坑儿子了,就如原著一般。可站在萧远山的角度,这似乎很说的过去啊。
要知道,乔峰是他儿子,他连养了他儿子多年的乔氏夫妇都杀,那报复丐帮,暴出乔峰的身世,似乎也是当然的。
不然,两人如何相认?
但是这个理由,林长生有些觉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萧远山要报仇,杀死仇人,曝光玄慈,让玄慈、少林名誉扫地,似乎也不需一定要毁了乔峰啊。除非他把仇恨嫁接到了整个汉人身上,这才会不予余力的曝出乔峰身世。从原著他现身后说的话来看,似乎也有点这个意思。
“真是萧远山做的吗?”
林长生瞥了眼一脸凝重的智光大师,心中依旧怀疑。
两人走了半月有余,一路上谁也不言,终于到了洛阳。这些日子,洛阳来往的武林人士极多,几乎每天都有人进出。
一进入城里,便可看到很多彪悍的汉子,一些人更是身配刀剑,气势凛凛。
林长生与智光大师在丐帮弟子带领下,直入丐帮总舵。两人来的是最晚的,刚一进来,林长生就注意到赵钱孙、谭公、谭婆三人。
他虽不认识三人,可从原著描述来看,两个男人围在一个女人身边,除了他们仨,也没别人了。
“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一老者站了起来,正是丐帮辈分最大的长老徐冲霄。
智光大师笑了笑,微微行礼,他看向赵钱孙,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
赵钱孙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脸色很是难看。
林长生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这可与原著描述的不同,莫非受了气不成?
徐冲霄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此时,赵钱孙忽道:“大和尚,江湖流言想必你也听说了。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你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听到“雁门关外乱石谷前”这八个字,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
徐冲霄道:“只因我丐帮接连发生重大变故,这才不得不把智光大师邀请来,还望大师勿怪。”他拿出书信,递到智光身前。
智光将信看了一遍,从头又看一遍,摇头道:“不想事隔多年,终究还是瞒不了。唉,冤孽,冤孽啊!”
一丐帮弟子此时突然起身,道:“智光大师,我丐帮此次请您前来,就是希望证实一番,我帮前任帮主乔峰,是否是契丹人?”
智光看向他,徐冲霄眉头一皱,喝道:“全冠清,不得无理。”
林长生闻言看向全冠清,上下打量他,心头啧啧称奇。这全冠清卖相不错,有一股书生气,怪不得人称十全书生了。
智光又叹息一声,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缓缓道:“不错!乔峰乔施主正是契丹人后裔!”
“什么?”
“是真的?”
“不可能?”
一下子,四周的人都乱了,许多人变了脸色,尤其是丐帮弟子,更是一个个发出震惊、不信之声。乔峰素来于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人人钦佩,哪料到他竟是契丹的子孙。便是之前有了传言,大多人也是不信的,纵然有人看过了书信,也一时无法接受。
此时四周围满了丐帮弟子,大多人都不信,一时满是质疑之声。
“冷静!”徐冲霄大喝了一声,压下了众人声音。他一一扫视众人,见大多丐帮弟子都一脸怀疑之色,转向智光大师,道:“还请大师详细说明缘由。”(未完待续。)
153 还是暴露了
林长生暂时住在了止观寺,为了寻找萧远山的踪迹,他虽一直跟在智光身旁,但也叫小和尚下山打听江湖上的事。
原著中,萧远山是大开杀戒的,他就跟着乔峰身旁,一次次赶在他前面,对那些知情的人辣手屠杀。
但现今吗,就大大不同了。
别的不说,单正一家想必就会没事,必定他们没有原著中的参合机会了,而且三十年前的事,也与他们无关。
叫林长生不确定的,是赵钱孙。可他很是怀疑,萧远山能否找到赵钱孙。
要知道,赵钱孙这家伙自从当年的事后,就吓破了胆,直接跑路了,不曾与其他的人见面,许多人一开始都以为他死了。
若非谭婆相邀,赵钱孙恐怕根本不会现身,而唯一知道赵钱孙的,就是谭婆了。可这点萧远山能否查到,就不可知了。
林长生觉得,他能查到的,必定就是智光和尚。
当年参加的人是第一批,可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知道这些事情的并不少,就如原著中谭婆、谭公,他们就知道,只是没有亲身经历,不知详细。
从那许多人口中,萧远山绝对可以查到智光这家伙。毕竟他大摇大摆的,想不叫人查到都难。反之,赵钱孙这家伙就不同,他吓破了胆,连名字都没了,如何去查?除了谭婆这条线,根本就没得查。
而且这几日林长生一直都在怀疑,他怀疑萧远山除了知道玄慈外,是否还知道其他仇人的消息。
原著中,他知道智光、赵钱孙两人,并加害谭公、谭婆、单正一家子,那是因为这些人出现在了杏子林。便是萧远山不在当场,在之后的流言中也会听到。
可现在没了这事,那萧远山如何知道其他人的消息的?
是了,玄慈一定与其他人有通信,就如智光知道乔峰的消息一样。若萧远山一直监视,想来他也会知道智光,但赵钱孙吗?
他们显然没什么交集。
然而这其中,却还有一点——萧远山杀了玄苦。杀了乔氏夫妇,接下来就该是智光啊。林长生可比他晚了几日,为何他不曾前来?
原著中,智光自杀了,他都没有放弃虐尸。按道理他若不知道其他人,早该来了。可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呢?
这其中是出了差错,还是萧远山查到了其他仇人的消息?
这点,就是林长生叫小和尚观注江湖消息的原因了。
可不想,他没有等来萧远山的消息,反等来了乔峰的消息——乔峰辞去了丐帮帮主之位。
这个消息来的很突兀,一下子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可叫人奇怪的是,似乎没人知道乔峰为什么辞去帮主之位。别说江湖人诧异。便连丐帮弟子也一个个惊诧莫名。听说许多丐帮弟子气氛非常,一个个赶往洛阳总舵,要寻问明白。
不两日,又有一连串的消息传了出来,一下子引爆了江湖。
昨日上午,马大元死讯突然传出。下午,江湖盛传,乔峰并非汉人,乃契丹人。正因此,他才会辞去丐帮帮主之位。
今日上午。有流言说杀死马大元的正是乔峰。因为马大元是这个秘密的知情人,他想隐藏自己身世秘密,所以杀人。可不巧,被人撞破。而那密信也被丐帮所得。
今日下午,丐帮突然有人来到天台山,邀请智光大师赶往洛阳。
林长生听了这连串的消息,直到自己与智光一起上路,也一直脑子嗡嗡的。他想到乔峰会知道自己身世,这点从他辞去帮主之位。可以证实,可后面的消息,却太过猛烈突然了。
马大元的死,叫他有些看不透。
原著中,是康敏联合白世镜杀了他,现在呢?
有流言说是乔峰杀的,林长生自然不信。可江湖上那些人,恐怕大多都会三人成虎了。但事实呢?是谁杀的?
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萧远山。那家伙一直不来,会不会就是去了丐帮呢?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汪剑通早就死了,他儿子又是帮主,难道非要把儿子的身份暴出来吗?
这点,叫林长生很头疼。从我们的角度说,这太坑儿子了,就如原著一般。可站在萧远山的角度,这似乎很说的过去啊。
要知道,乔峰是他儿子,他连养了他儿子多年的乔氏夫妇都杀,那报复丐帮,暴出乔峰的身世,似乎也是当然的。
不然,两人如何相认?
但是这个理由,林长生有些觉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萧远山要报仇,杀死仇人,曝光玄慈,让玄慈、少林名誉扫地,似乎也不需一定要毁了乔峰啊。除非他把仇恨嫁接到了整个汉人身上,这才会不予余力的曝出乔峰身世。从原著他现身后说的话来看,似乎也有点这个意思。
“真是萧远山做的吗?”
林长生瞥了眼一脸凝重的智光大师,心中依旧怀疑。
两人走了半月有余,一路上谁也不言,终于到了洛阳。这些日子,洛阳来往的武林人士极多,几乎每天都有人进出。
一进入城里,便可看到很多彪悍的汉子,一些人更是身配刀剑,气势凛凛。
林长生与智光大师在丐帮弟子带领下,直入丐帮总舵。两人来的是最晚的,刚一进来,林长生就注意到赵钱孙、谭公、谭婆三人。
他虽不认识三人,可从原著描述来看,两个男人围在一个女人身边,除了他们仨,也没别人了。
“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一老者站了起来,正是丐帮辈分最大的长老徐冲霄。
智光大师笑了笑,微微行礼,他看向赵钱孙,道:“师兄两鬓已霜,风采笑貌,更不如昔日也。”
赵钱孙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脸色很是难看。
林长生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这可与原著描述的不同,莫非受了气不成?
徐冲霄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此时,赵钱孙忽道:“大和尚,江湖流言想必你也听说了。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你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听到“雁门关外乱石谷前”这八个字,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
徐冲霄道:“只因我丐帮接连发生重大变故,这才不得不把智光大师邀请来,还望大师勿怪。”他拿出书信,递到智光身前。
智光将信看了一遍,从头又看一遍,摇头道:“不想事隔多年,终究还是瞒不了。唉,冤孽,冤孽啊!”
一丐帮弟子此时突然起身,道:“智光大师,我丐帮此次请您前来,就是希望证实一番,我帮前任帮主乔峰,是否是契丹人?”
智光看向他,徐冲霄眉头一皱,喝道:“全冠清,不得无理。”
林长生闻言看向全冠清,上下打量他,心头啧啧称奇。这全冠清卖相不错,有一股书生气,怪不得人称十全书生了。
智光又叹息一声,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缓缓道:“不错!乔峰乔施主正是契丹人后裔!”
“什么?”
“是真的?”
“不可能?”
一下子,四周的人都乱了,许多人变了脸色,尤其是丐帮弟子,更是一个个发出震惊、不信之声。乔峰素来于属下极有恩义,才德武功,人人钦佩,哪料到他竟是契丹的子孙。便是之前有了传言,大多人也是不信的,纵然有人看过了书信,也一时无法接受。
此时四周围满了丐帮弟子,大多人都不信,一时满是质疑之声。
“冷静!”徐冲霄大喝了一声,压下了众人声音。他一一扫视众人,见大多丐帮弟子都一脸怀疑之色,转向智光大师,道:“还请大师详细说明缘由。”(未完待续。)
154 少林证明
智光身后,林长生静静站着,目光一一在四周的人身上扫过,偶尔会停留一下,打量那人。
这里的人显然比原著杏子林那次要多。不说单家五虎、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还有许多不是丐帮弟子的江湖好汉赶了过来。
其中有两个拿盾牌的,林长生猜测,可能就是聚贤庄的游骥、游迅。在两人身旁,还站着一胡须半黑半白的中年人,他打扮儒雅的很,与屋中大多人格格不入。
林长生看了他一会儿,猜测道:“莫非是薛慕华。”
空荡的山坳中,智光的声音缓缓响动,四周人或惊叹或惊疑或惊惧,不一而足。随着他把当年的事一一说出,整个山坳中的人都静的可怕。
智光叹息道:“当年的事,是我们错了,大错特错啊。不想多年后,还是无法了解,冤孽,冤孽!”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远处缓缓走来三人,瞬息到了众人前。
看到来人,众人马上一一起身,徐长老迎道:“原来是少林玄难、玄渡、玄痛三位大师。徐某有失远迎。”
玄难道:“徐长老过谦了。贫僧此次前来,乃奉我寺方丈之命,解说前丐帮帮主乔峰之事。”他看着徐冲霄,问道:“江湖传言,说丐帮有人看到乔峰施主杀了马副帮主,不知是哪位?”
徐长老眉头一皱,看向全冠清。见他如此,林长生乐了,还是全冠清吗?
全冠清起身,对一旁乞丐道:“李春来,你再把当日的事说一说。”
“是!”李春来小心的扫了一眼众人,结结巴巴道:“当夜,我奉全舵主之命来见副帮主,不想到了外面,听到里面有叫声。我赶紧去看,正看到一黑衣人一掌震死了副帮主。当是天黑。我看的也不真切,只看到了侧脸,但……但那样子,很像乔帮主。”
“我当是害怕。大叫了一声。惊动了四周的兄弟,那人似乎也怕被发现,便打翻了烛台,匆匆走了。我一见此,赶紧进屋。抱起副帮主的尸体就往外走。等其他兄弟过来,我们才救火,通知诸位长老。”
玄难问道:“那马副帮主的书信,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全冠清道:“这个并非李春来发现的,而是我们在整理马副帮主遗物时,从他被褥下发现的。我想,那黑衣人不仅杀人,还要一把火要了马副帮主家,必定是寻找这东西。全某不敢大意,便请了诸位长老。一看究竟。”
玄难点了点头,目光一一在众人面上扫过。他缓缓道:“徐长老,单英雄,智光大师,贫僧等人可以作证,杀死马副帮主的绝非乔峰施主。”
众人一惊,全冠清急道:“少林如何作证?”
玄难道:“马副帮主死去那一夜白天,乔峰施主便已到了我少林寺中,并彻夜与我方丈师兄相谈。这点,我少林中大多僧人都可为证。试问。他又如何去杀马副帮主呢?”
听了玄难的话,屋内诸人一时大讶,谁也想不到,乔峰辞去了帮主之位后。竟去了少林。林长生也颇为惊讶,原著中这些和尚开始可是不信的,如今倒好,竟站出来给乔峰证明,还真有讽刺的反转啊。
‘不过也对,马大元既然告诉乔峰他的身世。那玄慈的书信也必定给他看了。乔峰知道此事与少林方丈有关,自然第一时间赶过去喽。’
玄难又道:“而且这次的事,我少林猜测,并非单一的。我等认为,此次怕是有人在后面谋划,诬陷丐帮与乔峰施主。”
徐冲霄皱眉道:“大师,此言何意?”
玄难解释道:“不久前,我玄苦师弟被人以掌力震死。”他看向智光大师,智光缓缓点头,道:“刚才老衲说过,乔峰施主年弱时,便由玄苦大师手艺。”
玄难点头,道:“当日玄苦受创,我们发信去丐帮,乔峰施主马上赶到了少林寺。后,有人突然传言,说乔施主养父母有危险,乔峰施主接到信后,马上与两僧人赶往乔家。不想,还是迟了一步,被贼人得手,杀了乔氏夫妇。”
“乔峰施主下山后,赶往丐帮,欲探查凶手。路上遇到一人,从他口中得知一些隐秘,便赶往见马副帮主。也因此,他得知自己身世,悲愤不解之下,辞去丐帮帮主之位,当日就赶往少林寺。”
说到这里,玄难看向林长生,道:“林施主,你既然来了,便也请说一句吧。”
林长生笑了笑,也不意外,这三个和尚刚才就一直注意着自己。他道:“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查的事情还没头绪,至于马大元的死,跟我没什么关系,这点智光大和尚可以作证。”
智光看了眼林长生,似有不解,他转向玄难,道:“不错。这些日子,林施主一直与贫僧在一起。”
玄难点头,他也知道此事并非林长生所为,因为他们已从乔峰口中,知道了林长生的作为,也猜测他可能了解了当年事。
只是他有些奇怪,这人为何与智光在一起。而智光的话也叫他越发惊疑,‘此子下了少室山,便去了天台吗?看来,他果真了解当年的事。’
心思一动,玄难又想到林长生口中少林寺中潜伏之人,便欲开口寻问,可一想,此地人多眼杂,却不便多言。
他念头一转,对徐冲霄道:“徐长老,丐帮之事我少林深感悲切。此次马副帮主出事,乔峰施主听说后,也非常震怒。只是为了防止人怀疑,乔峰施主决定留在少林,为我玄慈方丈亲自看管。如此,却也可避免为他人所利用。”
徐冲霄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乔峰身世一事……”
玄难当即道:“徐长老,是我等对不起乔峰父母,乔峰知道自己身世后,也不曾做过什么为恶之事,如今又被看管在少林寺,请徐长老放心便是。”
闻言,徐冲霄便不再多言,反而与众人商量,揣测此次是谁杀了马大元。
玄难等人留了一会儿,便欲告辞离去,他道:“智光大师,方丈师兄言请智光大师前往少林做客,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智光看他眼色,心头了然,道:“甚好。老衲与玄慈师兄也是多年不见了,甚为想念。此次正好见一见玄慈师兄。徐长老,我等就先告辞了。”
林长生知道,这玄难大和尚是为了自己。他也不以为意,笑吟吟的跟着四人身旁,与他们一起出了丐帮之地。
待走了一段,玄难三人停下,三人把智光与林长生隔开,又分站三侧,隐隐把他围在中央。只听玄难道:“林施主,你武功高强,我三师兄弟自问留不下你。但此次事件,却极为严重,还请施主直言,是否有凶手线索。”
林长生嘿的一笑,道:“玄难,猜测我是有,但线索,我确实没有。我跟着智光和尚,也是为了寻找那人。”他意味深长道:“当年那事,活着的人,可是不多。”
玄难心头一震,惊道:“林施主这话怎么讲?”
林长生道:“你觉得呢?你难道不觉得这次的事情隐隐连在一起吗?所有的事情,都围绕在乔峰四周。尤其是马大元的死,可是很叫人意外啊。”
他话点到这里,身子一闪,瞬间脱离了三人的包围,道:“各位,智光大和尚既然跟你们回少林,我也就不多事了。我们下次再见!”(未完待续。)
155 萧远山
返回洛阳,林长生潜伏在山坳四周,静静的盯着四周小道。
“没了智光,还有赵钱孙呢。以前是找不到你,现在你自动送上门来,我就不信萧远山不来找你。”目光处,赵钱孙走了出来,他身后众多武林人士也一一走出山坳。
看这些人的方向,却是洛阳城。
林长生跟在赵钱孙身后,见他虽入了城,但却并没有赶往客栈,而是转了个方向,买了些吃的,兀自走入一条偏僻的巷子。
林长生刚要跟入,突瞥到另一侧走来一高大女子。他身子一闪,藏了起来,暗道:“谭婆……好啊,原来是幽会来的。”他又想道:“若那萧远山也在,却不知他是否发现自己。看来,要小心一些,以免惊了他。”
待谭婆走入巷子,林长生特意等了一小会儿,才慢慢跟进去。
在巷子尽头,有一简陋的农家小院,林长生到时,房门开着,只听里面有声道:“一个轻荡无行,勾引有夫之妇,一个**无耻,背夫私会情郎……”
这声音还没有说完,便响起破空之声。林长生惊讶,身子一闪,立于门口,往内看去。一高大的黑衣人立身院子中央,谭婆、赵钱孙分别自他左右攻击而来。黑衣人身形微侧,反手便拿谭婆手腕,跟着手肘撞出,后发先至,攻向赵钱孙的左胁。赵钱孙和谭婆都是武林高手,满拟一招之间便将敌人拾夺下来,万万料想不到这黑衣人武功竟是高得出奇,只一招之间便即反守为攻。
他掌法却是极为巧妙,且不缺力道,一拉一打一下,便一一把谭婆、赵钱孙打倒在地。
“赵钱孙,你可还认识我?”黑衣人竟是摘去了面上黑布。林长生看不到,但看他身影与乔峰极为相似,必定就是萧远山了。
果然。赵钱孙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震惧之色,哆哆嗦嗦道:“你……是你……怎么可能?你已经死了……你是来报仇的……”
他完全吓坏了,嘴中前言不搭后语。
谭婆也很是震惊这人样貌。她是见过乔峰的,只觉这人与乔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苍老了许多。猛地,她脑中灵光一闪,大呼道:“你是……那契丹人……”
萧远山狞笑一声。忽的一掌,击在谭婆胸前。谭婆嘴中鲜血溢出,哼了一声,脑子一歪便没了生息。
赵钱孙惊恐,悲戚道:“小娟……你个王八蛋,恶魔……地狱来的恶鬼……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萧远山嘿嘿冷笑,大声道:“赵钱孙,你们杀我妻子,害我与孩儿分离,我不会叫你死的这么便宜的。我要你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轰的一声,一掌出,赵钱孙身子猛的飞起,如破布一般,砸在身后破旧房屋之上,震了两震。接着,他一手拎起谭婆,一手拎起赵钱孙,身子一纵。跳上院墙,往外快步行去。
林长生隐在暗处,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外面街道上,他把两具尸体叠在一起。扔在道路上,嘿嘿冷笑两声,潜伏到了一旁。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谭婆与赵钱孙的尸体,那些武林人士马上一个个围了上来,议论纷纷。不久。一声哀嚎传来,谭公踉跄着奔了出来,抢进里面,一下子扑在尸体之上,嚎啕大哭。
只听四周人议论道:“听说赵钱孙与谭婆以前有过一段情,现在他们竟死在一起,嘿嘿……”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像好话。
而谭公悲戚之余,也惊怒非常,他看着妻子身旁的尸体,狂吼一声,猛的一掌击向自己心口。
“不可……”同来的那些人惊呼一声,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能任由谭公一掌击在自己心口,嘴中鲜血狂奔,头一歪,倒在了谭婆尸体之上。
“谭公……”四周人纷纷惊呼,那些说闲话的也都吓了一跳,纷纷闭嘴,一些胆小的,更是小心的溜走了。
薛慕华手搭在谭公脉搏上,摇头叹息道:“心脉断了,我也无能为力。”
林长生一直看着这一幕,心狠狠揪了一下。对谭婆、赵钱孙两人,他是没什么好感的,尤其是二人**,更是叫人恶心。
可这谭公,却是可惜了。萧远山,你还真狠。
萧远山悄悄的溜走了,林长生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飞速的出了洛阳,看萧远山走的方向,是少林寺。
这家伙,是去杀智光吗?
微微一笑,林长生假装咳嗉了一声,慢悠悠的从后面显出身来。萧远山一惊,停下飞奔的身形,猛的后转,面对林长生。
“是你!”萧远山沉声道。
林长生道:“是我!”
萧远山道:“你也知道当年的事。”
林长生道:“不错。看来,当日我与乔峰动手,你果然也在。”
萧远山冷笑一声,道:“若非你说出马大元之事,我还无法找到赵钱孙。说来,我倒要谢谢你。”
林长生道:“谢就不用了,我只要你一句话。”
萧远山眼睛突然大亮,道:“你知道我?”
林长生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萧远山,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
“哼!”萧远山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他双拳紧握,猛的出手一掌。林长生似早有预料,同样打出一掌。轰的一声,二人气劲在中间炸响,狂卷的劲力吹的两人衣衫哗哗作响,砂石乱舞。
“萧远山,你便是与我动手,也是无用。”林长生沉声道。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呼的一声,向外退去。一掌出,他左手又划了个圆,右掌猛的一缩,又是一掌推出。两掌叠加,劲力猛扑萧远山。
萧远山大惊,双掌平推而出,劲力一发便产生一股反震之力,人跟着飘飞而退。刚一落地,他眼中带着一抹惊色,沉声道:“降龙十八掌……”
林长生嘿的一笑,道:“不错。正是降龙十八掌。”
“你是丐帮的人。”萧远山道。
林长生摇头,道:“不是。萧远山,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你的事我不管,但有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玄澄大和尚,可是你杀的?”
萧远山皱眉,好似想了一下,才道:“玄澄……你说的是少林那个废人。”他冷笑一声,道:“我萧远山还不至于去怪罪一个无辜的废人。”
林长生眉头皱了起来,道:“不是你吗?”
“哼!”萧远山道:“萧远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做了又岂会不认。小子,我看你提醒我峰儿份上,才让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言毕,他身子陡转,飞速蹿了出去。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凭自身武功,是拿不下林长生的。如此,与他多做纠缠,亦是无意。
林长生没有再追,他看着萧远山远去的背影,暗自皱眉道:“不是他吗?那会是谁?他应该还不至撒谎,莫非还真是慕容博不成?”(未完待续。)
156 破局
林长生心思有些乱,信步走着,脑中想着各种线索。
玄澄之死,是因他而起,又或者说,是有人看到了他把易筋经给了玄澄,这才害死了玄澄。那这人是谁?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萧远山与慕容博。
他觉得慕容博要去杀玄悲,所以可能性不大,反而是萧远山,有这个可能。
可见过了萧远山后,林长生再次偏移到了慕容博身上。
那么,萧远山是否骗了自己呢?
林长生想到他原著的表现,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准。他心里,是比较倾向萧远山没说谎的。那慕容博呢?若没有玄悲之事,他的怀疑绝对是最大的。
“自己刚一来就与慕容博打了一场,他不会不观注自己的。莫非,他真的偷偷在暗中看着自己,见自己偷了易筋经……”
想到这些,他越发怀疑慕容博了。
“看来,要去一趟慕容家了。也好,他慕容博把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搬到自己家中,这次过去,正好打劫一番。”
甩甩脑袋,他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暂时放在了脑后,抬头打量四周。一看,哑然失笑,却是不知不觉,走了很远了呢。
“对了,这里离擂鼓山不远,估算时间,自己也正好走一趟。”
他心下有了决定,当即放开步子,往嵩县行去。天快亮时,他刚好到嵩县城下,直接往南行,直奔擂鼓山。他寻人打听过,问他们是否知道聋哑谷所在,可四周的农人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只是说见过一些聋哑人,知道他们住在山中,却不知具体在哪里。
林长生无奈,只得亲自深入大山,四处寻找。
找了三日左右,他终于看到两人在大山中行走。大喜,当即飞奔而出,拦住二人,问道:“两位。可知聋哑谷所在?”
两人似茫然的看着他,一人嘴中呀呀有声,双手比划不停。
林长生一愣,笑了起来,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让开了路。任由两人快步。那两人奇怪的看着林长生,很快就走了过去,而他则悄悄跟在两人身上。大约有半个多时辰,两人翻过一高坡,不见了身形,林长生马上追了上去。
只见前方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流水而过,清澈透亮。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林长生看到前面两人没入了竹林之中,不敢耽搁,马上追了上去。待穿过竹林,沿着一条险峻小道走了一段,林长生见一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屋前,有不少的青年汉子。最前面,是一瘦小干枯的老头儿。
他大摇大摆,没有遮掩身形,一进来,就被苏星河发现了。苏星河停下了手中的比划,皱眉看着他。那些聋哑汉子也一一回头。见他外人来此,都戒备了起来。
苏星河排众而出,看着林长生,双手一阵比划。林长生耸了耸肩,直接道:“你不用比划了,我看不懂。”
苏星河眉头一皱,对身旁一个弟子比划了一番,那人马上拿出了纸笔,苏星河写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来此地?”
林长生指屋前大树下的石头棋盘,道:“为此而来。”
苏星河顿时警惕,写道:“你如何知道?”
林长生没有答话,兀自走到棋盘前,见上面摆了些黑白棋子,往石墩上一坐,便细细打量这盘珍珑棋局。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解开,那是不可能的,甚至还要小心,省得着了这棋局的道。
思趁之间,他手捏棋子,兀自在上面摆了一颗。苏星河站在他身后,冷笑一声,走到对面,拿起黑子便下了一招。
林长生愣了一下,抬头对他一笑,又拿起棋子,在棋盘上观摩。他心中默念炼心诀,让自己保持冷静,并暗暗计算棋局中各种可能算法,良久才又走了一步。
苏星河却快的多了,想也不想便按下一颗黑子。
二人你来我往的,不知不觉却是下了十几路,棋盘上也摆了上百棋子。到了此时,林长生计算起来越发困难,每次思索良久,才下得一步,而且他自己也觉得越发看不清棋局走势,想要加快计算,可心神之消耗,也叫他眼前一阵发晕。
啪的一声,他手一抖,把一粒棋子生生的按入了棋盘外的青石上,整个人身子颤了颤,脸色一阵苍白。却是心神消耗太大,使得他从炼心诀中脱离了出来。
他闭着眼睛,缓缓运气,恢复消耗。苏星河有些讥讽的看着他,又暗自失望,现惨然之色。他道:“公子棋思精密,这十几路棋已臻极高的境界,只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
林长生陡然睁开眼睛,看着他道:“哼!你少在那里说废话。这具珍珑虽利害,但也并非破不了。像这样的棋局,我早晚破掉,你给我看着吧。”言罢,他起身走到一旁,打坐休息。
苏星河摇了摇头,心里暗自琢磨,却是不明这年轻人是谁。看他年纪不大,应不是北乔峰、南慕容。当今武林中的年轻人,他可不记得有这一号。
只是……苏星河看向林长生所留白子处,那里白子生生嵌入了青石之中,而没有丁点儿损坏,这份功力,当真了得。
休息有半日,林长生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色已黑,他见石桌上摆着饭菜,也不客气,吃了一些,然后便坐在石凳上,兀自琢磨棋局。
要破这珍珑,就得明白破而后立的思想。可不是明白了这个思想,就可以破局的。林长生一开始就明白,可白日那一盘,依旧无法破军。
可以说,这棋局错了一步,就千差万别了。林长生想要破局,需要的不是还原原著中的走法,而是找出自己的破而后立之法。只有这样,才可快速破军,不然等珍珑棋局开盘,他恐怕也破不了这珍珑棋局。
琢磨了一夜,一大早,他看到苏星河出来,马上叫道:“来,来,来,我有了新的想法,继续。”
苏星河摇了摇头,他是不信林长生能破局的,但此人武功高强,却不能得罪,便走到棋盘旁坐了下来,再次与林长生对弈。
这次,林长生走的很快,不大功夫,便下了七八路,苏星河反倒是要思考一番,才落棋。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林长生嘿嘿一笑,道:“要破这棋局,我的思路就是破而后立,不过能不能成功,就看你怎么走了?”
苏星河一愣,继而看到林长生一子落下,面色大变,道:“哪有如此下棋的,你竟然自杀一片白子……”
林长生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好笑,道:“要破局就要走非常路。不然,我十几路后就会败下阵来,可现在吗……”
苏星河被他说的愣住了,仔细看棋盘局势,脸上猛的露出一抹喜色,道:“好想法,好想法……”
棋盘上的白子并非完全活了过来,可他这一自杀,却清空了一块区域,使得白子有了前后进退之路。就如林长生说的,本来只可走十几路的棋局,瞬间就扩大了开来。
苏星河第一次有了林长生可以破局的想法,难得的认真起来。他琢磨半晌,下了一粒黑子。林长生飞速下了一粒白子,二人黑白交错间,很快就下了二十几路。
可此时,白子似乎又陷入了死地。
苏星河看向林长生,暗道:“看你这次怎么办?”
林长生似知道他怎么想的,笑吟吟的与他对个正着,手捏白子,啪的按在棋盘之上。一下子,他又自杀了一片白子,本为死棋的局势,竟是被他再次弄活了。
“这……这……”苏星河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之色。
虽然,他听了林长生破而后立的思路,可自身却始终禁锢,不能一时想通。本以为林长生走一次也就罢了,不想他第二次也来了这么一招。
而根据计算,他虽连杀两片白子,棋盘上黑子占据大势,但还不算赢棋。
‘他的思路,或许真的没错……’莫名的,苏星河心动起来,眼睛打量林长生时,越看越觉得他顺眼。(未完待续。)
157 阴阳倒转
一连五日,林长生都在拉着苏星河下棋。一开始,他一门心思破解棋局,有炼心诀相助,他也没入了迷幻。可慢慢的,他却被棋局的博大精深吸了进去。
琴棋书画,医相星卜……这些东西,大多与武功有关,即便不算武功,那也是了不得的知识。人之所以着迷这些东西,是因为它们凝聚着无数先辈的思想。
要我们现代人去学这些,大多都不会感兴趣。可对古代人来说,这却是了不得的宝贝。你看无崖子、苏星河,他们是真的迷上了这些东西。
林长生对这些东西并不着迷,他更喜爱武学。可一番棋局比拼下来,他竟也渐渐有了点着迷。不过他与苏星河、无崖子不同。他发现这棋局中,竟透露着许多武学哲理,且其迷幻之效与移魂**颇为相似,叫人不知不觉便沉迷了进去。
这一日,林长生再次与苏星河对弈。苏星河看着棋局,脸上笑容越来越盛。随着林长生一子落地,他长笑起身,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林长生看着棋盘局势,有些茫然道:“已经解开了吗?”定眼去看,棋局果然已经解开了,此时棋局与刚才完全不同了,没了那复杂的形势,棋盘上黑白分明,从下到上,一眼看去,似是遥望天际,大地与天空相连。
莫名的,他心神一空,整个人拿着一粒白子,怔怔的坐在那里,眼睛是看着棋盘,可心神却早已沉迷到心海之中。
苏星河初始还奇怪,待要叫醒他,突觉一股劲力自林长生身上爆发开来,一涨一缩之间,好似一个磨盘。围着他周身旋转。
苏星河惊喜莫名,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暗道:“这人资质如此不凡,果不愧我一番功夫。师父后继有人矣!”
而林长生呢?
他心神好似沉入了大海之中。一点点下潜而去,直达地步,莫名一阵,打眼看去,只觉前面冰寒无比。一条冰晶山峦匍匐在海底之下。
他心神一震,想到了上次领悟阴阳功时的画面,这就是那条沉入海底的冰峦。
看着它,林长生渐渐发现冰峦中有一抹红色,红色微弱,但却摇曳而燃,一刻不熄。他心头升起莫名之感,只觉寒冷之中犹自升起一股暖意,心神飘飞之际,人也跟着缓缓上浮。直到海面之上,寒冷已完全消散。抬头一看,海面上大日臣服,隐隐一条火龙在光球中畅游。
可诧异的是,他却在大日之中看到了一弯碧湖,火龙活升于火球表面,或沉入碧湖之中,好不畅快。
渐渐的,他心中升起明悟,身上暖意转而化作清亮。这一刻。阴阳在他体内倒转,或阴或阳,只在他心神之间。
之前不明之处,陡然明悟。诸多思绪,也消除一空,只剩下满心欢喜。
“哈哈……”他长笑不止,体内虎啸龙吟,风雷声大作。磅礴之力,陡然向外扩散。他身前青石瞬间化作飞灰,苏星河见之大惊,身子飞速飘退。
内力离体丈许,陡然一收,完全敛入体内,化作无数电蛇,在他体内飞速运转。
他内力自丹田气海始,一分为二,一入阴脉,一入阳脉,缓缓上行,并分入其他经脉之中,内力互转,直入百汇,顺流而下。
功行一周,遍布周身经脉,内力绵绵不绝,心动而力发,神动而力涌。
他大喜,暗道:“功力虽不曾增长,但一身功力几全部运转,阴阳功、玄阴五禽功合二为一,大收获啊!好,太好了。以前还纠结以玄阴五禽为主,还是阴阳功为主,如今却不用烦了。”
细细体会功力变化,他所收获却不只这些。就如他此时体内功力,只要心神一动,便遍布周身,只要分出一点心神,便可使得功力周而复杂。且功力运转下,自成护体罡气,虽不如铁衣之坚,一般人却也难以偷袭伤他。
从天龙八部看,那虚竹受了无崖子传功,便有此能。他想,以他功力便不如无崖子七十年之功,也不比受了功力的虚竹差。
睁开眼,林长生见苏星河一脸惊疑的看着他,起身道:“苏先生,林长生多谢了。”
苏星河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悟性超凡,功力高强,却是自己机缘,与老朽无关。林小兄弟,请来这边……”他上前拉住林长生的手臂,带他到三间木屋前,恭请道:“林兄弟,请进!”
林长生了然,他看着这三间建造奇特的木屋,当即身后一掌,掌力无声无息,打在木墙上,啪的一声脆响,当即使得木墙龟裂,露出一门户。
他道:“得罪了!”言罢,大步而入。
木屋中空荡荡的,一无所有,唯有前面一板壁。看模样,也颇为久远了。林长生笑了一下,上前一按,力道喷发下,板壁碎裂,又露出一门户。
里面,同样空荡荡的,不同的是,有一人虚坐半空。若不明所以的人看了,还以为是鬼呢。
无崖子看到林长生,笑了起来,道:“容貌虽不算俊俏,却也耐看,甚好,甚好!小兄弟,你过来吧。”
林长生靠近,睁大了眼睛打量无崖子。只见他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无崖子容貌却是极为俊俏,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这般男子不管放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等一的俊俏男儿。
他躬身行礼道:“林长生见过无崖子前辈。”
无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道:“你果然知道我。从你来第一日我便猜到,你可能直到我。只是我很奇怪,我门中人从不为外人所知,你从哪里知道的我。”
林长生忍不住一笑,他腹中早有说辞,当即道:“不瞒前辈,在下直到逍遥派也是一场机缘巧合。在无量山,小子曾遇一人,那人得了逍遥派传承,小子也偶然得看,这才了解到逍遥派。后亲入剑湖宫底,见过无崖子前辈之名。”
“前辈当知,逍遥派武学大异于当世武学,叫人心生仰慕之余,不免好奇万分。细细揣摩下,小子也打探了一番。那时,正好有天山灵鹫宫来无量山,指明要寻无量玉璧。这叫小子怀疑,便也打听了一番,虽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却也得到一些线索。”
“慢慢的,小子查到了姑苏王家,在那里见到了逍遥派所藏武学,并从王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暗中查探下,知道了聋哑老人苏星河的事,这才来走这一遭。”
无崖子有些出神,缓缓道:“王夫人……她,为什么会有我逍遥派武学典藏?”
林长生道:“若小子猜测不错,王夫人当是前辈后人。据在下打探,王夫人本家姓李。”
“李?唉!”无崖子叹息一声,道:“你可给我细细说说。”
林长生当即说了起来,把自己了解的前后一一给他说明。听了这其中诸多事情,无崖子亦是感慨万千,脸色变幻不停,或回忆、或悔恨、或懊恼……不一而足!(未完待续。)
158 得功
木屋中,寂静无声,无崖子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一半懊悔,一半愤怒。外面,苏星河暗暗焦急,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师父……”
这一声不大不响,却把无崖子惊醒了。他依旧俊朗的脸上挂满了泪痕,眼睛微红,嘶哑着声音道:“星河,为师没事。”
苏星河听到声音,松了口气。
里边,无崖子目光看向林长生,道:“你能得我逍遥派武功,也算有缘。不过,我看你武功,却并非北冥神功。”
林长生道:“不瞒前辈,在下得观神功时,卷轴已经被毁大半,所得北冥神功不多,而且那段誉是个书呆子,他并不喜武,对北冥神功所述,也颇为不喜,只是草草修炼了前两幅图而已。”
无崖子点头,道:“我派北冥神功纳敌人内力为已有,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明此理,还是不学此功的好。恩师曾有言,一如江湖,身犯杀孽,如此人人皆可杀。此话虽偏激,却也点出江湖本质。小兄弟,你觉得如何?”
林长生笑道:“这话却是颇合晚辈脾胃。不过前辈,在下此来虽倾慕前辈武学,却也不为那北冥神功,只是希望与前辈探讨一番。”
无崖子道:“你功力高深,自是看不上我这功夫了。我且问你,你可愿拜我为师?”
闻言,林长生欲要起身,可随即又坐下,面有犹豫之色。拜无崖子为师与拜黄药师为师可不一样啊。拜了无崖子,就要承受他那一份责任,这可与替黄药师传承武学不同。最紧要的是,这是无崖子临终嘱托,若不遵循,林长生自己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来时,他都想好了。可面对这么一个老人,他的良心也不由他如此欺瞒。
咬了咬牙,他道:“不瞒前辈,在下此来却有拜师之意。可晚辈只对武学有兴趣,一心探究武学真理,其他的……晚辈有心无力。”
无崖子笑了,道:“你能明言,这就很好。我逍遥派弟子。以心行事,心中所想,去做就是了,何必拘泥条条框框。你拜我为师后,便是逍遥派掌门人,谁还能命令你不成?只要你不叫我逍遥派断了传承,也就是了。”
林长生恍然,这点却是忘了,逍遥派与一般门派不同,是隐世的。他当即起身。跪倒在地,道:“弟子拜见恩师。”
无崖子道:“你要磕九个。”
林长生依言叩头。
“好,好,好。”无崖子大笑,道:“不想我临终之际,老天爷送来一块美玉,甚好,甚好啊!你上前来!”
林长生知道他要传功了,只是他一身功力,无崖子想要化去根本不可能。却也不知他如何传功。不过他也没有犹豫,走到近前。
无崖子抓住他的手腕,细细探究一番,赞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实在难得。与你一比,我这老家伙真是活到狗身上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有这一身功力,再加上为师一身功力,待你合二为一,当今天下。必以你为尊,到时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他放开林长生的手腕,缓声道:“星河,你拿纸笔进来。”
苏星河闻声大喜,马上拿了纸笔,快速走了进来。他一进入屋中,便碰的跪倒在地,大声呼道:“弟子苏星河拜见恩师。”
无崖子点头,道:“你把东西放下,去外面等待。”
“是!”苏星河没有丝毫不喜,躬身又退了出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清醒看的林长生有些不得劲,可看苏星河表情,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古代的师徒之情,还真叫林长生无法了解。师父,师父,这真是恩师如父啊!
“徒儿,我说,你记。”无崖子出声道。
林长生回过神,马上蹲坐在地上,铺开纸张。无崖子嘴中缓缓念来,一字一句,异常清晰。传入耳中,林长生便是一震,他手中下笔如飞,飞快记录着无崖子口述内容,心头也暗暗惊喜大叫:“这是北冥神功!是了,原著中有丁春秋在外,无崖子无法细细指点虚竹,此时却是不同。”
一篇北冥神功后,无崖子并没有停下来,反而不停口述,林长生发现,他此时说的,正是小无相功。
林长生丫丫电子书一停,道:“师父,弟子已得到小无相功了。”说着,他拿出了怀中秘籍。无崖子一愕,道:“如此也好。只是想不到,师妹竟会把小无相功留下。”
林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是弟子在王夫人那里发现的。”
无崖子神情一滞,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唉!造化弄人啊!不说这些,我们继续。”他话中内容一变,又说起一篇功法。
林长生听了几句,暗道:“这是一篇至阳之功。”
随着无崖子叙述,林长生一边记录,一边暗暗思索,虽只一遍,却也有了一个大概印象。这篇功夫至刚至阳,比之九阳神功却也毫不逊色。
就在他细细思索时,笔锋停下,抬头看向无崖子。无崖子道:“这篇纯阳至尊功高深玄奥,乃我逍遥派秘传,威力犹在北冥神功之上。可惜,此功功力纯净无二,不可与他功同修。恩师当年传功时,为师得了北冥神功,师妹得了小无相功,大师姐则索要了这纯阳至尊功。恩师知道大师姐心高气傲,便逆转此功,成了你大师伯独门武功。可惜,逆转来的功夫虽强,却也有了一个极大的破绽。你以后若有兴趣,可往天山走一趟。她看着我面上,或许会传你此功。”
林长生点头,知道无崖子说的是八荒**唯我独尊功。
说完了这门武功,无崖子又讲述了几门绝技,包括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龟息功、生死符等功夫都包含在内。而除了这些林长生久闻大名的功夫,还有几套叫他大感兴趣的武功。
一门他名字很熟,但见之于所闻完全不同的逍遥游。
这是一套步法轻功,看似无甚出奇之处,但却能与凌波微步配合,使得凌波微步更具威能。
还有一套剑法。是两人剑法,一正一逆,正逆配合,威力极大。且文中说。正逆随心,剑法大乘。显然,这套两人剑法也可一人使来。
只是无崖子也说了,若一人可分心二用,自可使出这套剑法。不然这单一剑法,却是破绽百出。他对此剑法也思索良久,始终悟不透其中奥妙。
林长生初看时,也是认为这是一套如玉女素心剑般的配合剑术,可细细琢磨下,却暗暗觉得不同。这正逆之间,并非没有联系啊。
可惜,不待他多想,无崖子又道:“徒儿,你上前来……”待林长生走到近前。他缓缓道:“你受我功力,便是我逍遥派掌门人。待你融合我一身功力后,可前往天山,求见你大师伯,叫她教你诸般武学秘要。”
这话听在林长生耳中,却叫他哭笑不得。原著中,你不是让虚竹去找李秋水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天山童姥了。
絮絮叨叨一番话后,他摘下七宝扳指,带在林长生手中。然后轻轻一按,右掌抵在他膻中气海之上。一股内力霎时涌入,源源不绝。
林长生马上闭目运功,催动自身功力。缓缓吸纳无崖子送来的内力。
两者功力一触,他自身功力便把那精纯的北冥神功吞食了个干净。对此,林长生颇觉意外,无崖子也“咦”了一声,似惊诧道:“不想你自身功力如此精纯。甚好,甚好。这样也方便了。”言毕。内力输送陡然加快了,叫林长生一时觉得膻中气海处涨的难受。
他也马上加快了功力运转,一刻不停的吞食无崖子的功力。
随着他功力的加深,吞食速度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无崖子的功力竟是有些后继发力,反跟不上他吞食的速度了。
而林长生呢?
他完全沉浸在了功力提升的喜悦之中。只见他丹田内力沸腾,经脉中功力运转,收缩之间,功力吞吐,每过一分,便增强一分。
终于,无崖子的内力断了,他只觉胸前手掌挪了开去,赶紧睁开眼睛,只见无崖子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的滴落,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是有汗水源源渗出。
此时无崖子模样,已由一成年大叔化作一苍老老者,本洁白俊美的脸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林长生心头难受,上前扶着他,声音哽咽道:“师父……”
无崖子眯着眼睛,有气没力的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你接收的功力比我想的还要多。乖孩儿,你打一掌叫为师看看。”
林长生点头,深吸一口气,心中间只觉体内力道勃发,布满双掌。他往前轻轻一拍,功力旋转之下,竟是凝聚成一巨大掌印,轰的打在前面木墙之上。
只瞬间,阳光透射而出,打眼一瞧,里外木墙上都被打出一个半人高的掌印空洞,阳光正从那里透射出来。
无崖子眼睛一瞪,想要笑,却呼呼的喘了起来。林长生扶着他,为他顺气。好一会儿,无崖子才道:“想不到,想不到,你我师徒内力相合后,竟有如此威力。甚好,甚好!远远超出为师预料。只可惜,为师看不到你以后的成就了。”
“师父……”林长生满腔悲戚,心中有些懊悔。
无崖子道:“生老病死,本就天意,你不必难过。且为师瘫坐三十年,受尽苦楚,死只是解脱罢了。徒儿,你要记得,这世界人心最是叵测,不要像为师一样。”
“是,是,弟子记住了。师父你放心吧,弟子一定谨记教诲,守好我逍遥派。”
无崖子喘着气,脸上犹带着一丝笑意,最后道:“这样……我……我,也能放心……了……”
“师父……”
他悲戚大喊,带着哭腔,外面苏星河大惊失色,飞速扑了过来,见无崖子一脸苍老,倒在林长生怀中,扑在他尸体上,嚎啕大哭。
一时间,二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未完待续。)
159 珍珑除奸恶(上)
破损的木屋被推平了,一座新建的墓地代替了它,立于山壁之下。
林长生、苏星河跪在墓碑下,神色哀伤。苏星河收回目光,,悲声道:“掌门师弟,师兄无能,这么多年也无法除掉丁春秋,一切只能拜托掌门师弟了,好叫师父瞑目。”
林长生默默点头,道:“师兄,你有没有发出英雄帖?”
苏星河道:“开始,我是想要邀请天下年轻高手来破解珍珑棋局的。只是掌门师弟来后,我觉得很有希望,便把这事拖延了。”
林长生道:“那么,就请师兄发出英雄帖吧。”
苏星河一愣,道:“掌门师弟这话怎么说?”
林长生解释道:“丁春秋那家伙贼心不死,一直觊觎本派典籍。师兄一动,他一定会来。”
苏星河恍然,兴奋道:“好,我这就去发英雄帖,引丁春诚那贼斯前来。以掌门师弟武功,一定可以除掉那恶贼。”
林长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身子一靠,盘膝坐在了地上。
接收了无崖子七十余年内力,他一身功力膨胀,几乎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不过功力膨胀太快,又是外来功力,多少影响了他自身功力的纯净。
想要彻底消化体内功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握着双手,林长生小声:“虽然自己功力奇特,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修行明玉功的好。”
心思一动,明玉功便自体内运转开来。蓬勃的内力自丹田一动,便循序进入经脉之中,几乎眨眼便运转了一圈。
如斯速度,叫林长生大为愕然。他感受到了功力的变少,可速度太快了,其他的根本没有感觉。他奇怪道:“怎么会这么快?”
犹豫了一下,他又催动内力,运转明玉功。
这一次。内力运转依旧很快,他体内功力也在被快速消耗。不过,他刚刚功力大增,却是完全可以支撑明玉功的运转。
一连运转三次。他才终于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或者说,那种功力挥发的感觉又回来了。而此时,他一身功力也足足耗去了五成之多。
此时之五成,几乎不可想象,但以量来说。足以抵得上他以前全部功力了。
睁开眼,林长生暗道:“明玉功已到第二层,按说效果比之前要好,可此次运转之下,炼体感觉并不明显,是自己功力暴增的原因吗?那……”
他一咬牙,重新闭眼,再次催动功力,运转明玉功。
此次一动,林长生就是一惊。明玉功催动之下。他丹田的内力尽数上涌,流入经脉之中。与前三次不同,此次功力运转极其缓慢,而功力挥发之下,他身体也渐渐发热,到了后面,更是觉得身体滚烫,好似置身火炉之中。
此时,他才了有炼体的感觉。
在这种作用下,他体内功力挥发的很快。待功行一转后,内力回归丹田,五成功力已不足两成。想到明玉功不可完全消耗功力的说明,当即吓了一身冷汗。
“好在功力够多。不然就麻烦了。”
呼了口气,林长生抹去额头汗液,手往地上一撑,跳了起来。他活动着身体,双手开合,自语道:“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身体似乎变轻了。”
脚步声适时的响起,苏星河回来了。他躬身道:“奉掌门师弟之命,师兄已吩咐下去了,就定在下月初八。”
林长生点头,道:“师兄,师弟才刚刚接受师父功力,还有些晦涩,我想闭关一段时间,一切就交给师兄主持。”
苏星河道:“请掌门师弟放心。只望掌门师弟努力练功,好除掉丁春秋,为师父报仇。”
两人又说了几句,林长生便在他的引领下,住进了一旁的草屋中。这是苏星河以前居住的地方,有床、有椅、有被褥。林长生直接盘坐于床榻之上,催动丹田内力,运转阴阳五禽功,恢复内力。
他想要看一看,自己若恢复全部功力,会有多少?想来,是比消耗前少的,但比自身增加了多少,他很好奇。
眨眼,便是一日一夜,林长生吃了苏星河送来的早饭,悠哉的靠在床上,自语道:“有些出人意料啊,本以为无崖子的内力怎么也能帮自己一个大忙,不想才增加了这么点……”
增加的很少吗?
说实话,不少。相比他以前的内力,他此时的内力增加了三成还要多。可是,这个三成看起来似乎很多,但一想到无崖子那七十余年的功力,就实在显得有些少了。
怎么会这样?
他想到了无崖子的话,“不想你自身功力如此精纯。甚好,甚好。这样也方便了。”
北冥真气的特点就是精纯,如此才可吞食外来内力,而不影响自身。可在林长生吞食北冥真气时,几乎一下子就把它干掉了。这样一比,他自身修炼的内力显然比北冥真气要精纯的多。
“虽然自己修炼的是天书武功,可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七十余年对比二十来年的三成,不可想象。该说不愧是主世界吗……”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对内力的对比,却是叫他大感意外。但从外功来说,主世界虽也有些优势,却没有这般明显了。
别的不说,就说他得到的逍遥派武学吧,那就不比他修炼的玄阴十二式要差,甚至要强的多。当然,逍遥派武学是高等武学,他的玄阴十二式撑死了也就中等,用中等对比高等,有些不公平了。别的不说,就说他见到的那两个先天高手用的功夫,就绝对不可想象。
那般武学,金庸小说里的人绝对没有。
“说来,这该是内力的差距吧……”
甩甩头,林长生收回了心思,拿出记录逍遥派武学的纸张,慢慢看了起来。
以前,他对是否放弃修炼天书武功有过犹豫,可现在,他不会犹豫,即便有了逍遥派武功,他也不会去想放弃天书武功。
他看这些武学,更多的是为了完善自身的天书武功。就说那玄阴十二式吧,他延伸出来的七式就非常利害,只要进一步完善,结合到一起,或把他们单独扩展开来,成为一套套独立的武功,想来也是不差的。
那么,从外面吸收各种理念才完善自身武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在他的研究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就有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天一大早,林长生刚刚运功完毕,便看到苏星河带着食物走了进来。
“师兄……”林长生打了个招呼。
苏星河放下食物后,拱手道:“掌门师弟,今日便是初八了。”
林长生一愣,恍然道:“这么快就到日子了。对了师兄,这些日子江湖上可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苏星河道:“近来江湖上发生了不少的事,但要说比较引人注目的,还是姑苏慕容与丐帮乔峰的事。近些年许多人都死自身绝技之下,大家都怀疑是姑苏慕容氏所为,尤其是玄悲大师死在身戒寺中,更是把事情推到了**。师弟听说,少林寺已经广发英雄帖,要在九月初九重阳节,请慕容复到少林,解释这些事情。”
“丐帮的事闹的很大,自丐帮大会后,有关马大元的死便与玄苦、乔氏夫妇的死联系到了一起,而乔峰契丹人的身份,也叫江湖大哗。后来,赵钱孙、谭公谭婆死在洛阳,更是叫无数人叫嚣着找出凶手。师兄听说,智光大师也死了。”
林长生愕然,道:“智光大师死了?他不是在少林寺吗?”
苏星河肯定道:“不错。但他就死在少林!”
林长生瞪大眼睛,心中暗道:“萧远山这么嚣张,竟敢在少林动手。不过,乔峰、玄慈怎么这么废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被他得手了。”
摇摇头,林长生还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索性,他转移话题,道:“对了师兄,可有丁春秋那老贼的消息?”
苏星河很恨道:“师兄已得到消息,听说他已到了信仰,相信马上就会来了。”
林长生点头,道:“师兄,我们出去吧。”(未完待续。)
160 珍珑除奸恶(中)
大约九点左右,准备好一切的苏星河与林长生得报,大理世子段誉来了。
林长生笑着起身,与苏星河站在棋盘前,静静的看着小路。很快,段誉等人便被两聋哑弟子引领而来。他看到林长生,“诶呀”一声大叫,惊呼道:“是你!”
林长生大笑,促狭道:“段公子,有些日子不见,可还好?”
段誉脸色一暗,道:“我可没你好。”
“公子……”他身旁朱丹臣马上叫了一句。
段誉苦笑,上前对苏星河建立道:“段誉见过聪辩先生。”
苏星河微微点头,指着林长生躬身道:“段公子,这位是我派掌门人。”
段誉大愕,惊讶的看着苏星河,道:“你……你能说话?”
苏星河含笑点头,道:“在下以前装聋作哑,却是有些苦衷。今日大事已毕,不用再装聋作哑了。掌门师弟……”
林长生道:“好了。段公子,多余的话我不说,请吧。”他让了让身子,露出后面的青石棋盘,解释道:“这珍珑棋局想必段公子是见过的了。”
段誉看去,又是惊叫一声,道:“林兄,你……你也去了剑湖宫底吗?”
林长生摇头,道:“剑湖宫本是家师所住之地。这珍珑棋局便是家师所留。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够破解。此次我请苏师兄遍邀天下年轻高手,就是为了破解这珍珑棋局。凡是能破解此局的,我派不吝帮忙。段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段誉道:“好啊!我来此也是为了这珍珑棋局。当日在剑湖宫只是匆匆一观,今日就好好看一看。”
林长生含笑点头,与段誉一左一右坐了。苏星河立于林长生身后,朱丹臣三人在立于段誉身后,目光齐齐落在棋局之上。
看到段誉落了一子,林长生也跟着下了一子,随意道:“段公子。你的神仙姐姐如何了?”
“神仙姐姐?”段誉面有苦色,语气酸道:“她,应该与她表哥在一起吧。”
林长生道:“也是。她与慕容博青梅竹马,一心扑在慕容复身上。上次与你出走。也是为了慕容复。段公子,你信佛的,按说这情情爱爱的事应躲得远远的,怎么会这般痴迷呢?我不信你不知道,王语嫣并非你想象的神仙姐姐。”
段誉愣了愣。似不明所以。林长生也不继续说,只是跟着他下了一子。又过了两子,他才道:“剑湖宫是家师所住,那里的玉像也是家师亲自打磨而成。家师离世时,已有九十三岁,那剑湖宫底玉像,是家师三十多年前所造。”
“三十多年前……”段誉心头震动,手似随意下了一子,可瞳孔却扩散开来,完全没了焦距。
林长生继续道:“你口中的神仙姐姐。已是廉颇老矣了。段公子,红尘枯骨,你既然言佛,为何堪不破爱恨情仇呢?”
“神仙姐姐?爱恨情仇……”
段誉怔怔的,手捏着棋子,目光似在棋盘之上,可看他面色,却是青红变幻,整个人跟傻了一般。
良久,段誉都不曾下一子。朱丹臣觉得不对,扭头看向段誉,骇了一条。只见段誉面色狰狞、灰败,一脸冷汗。
他大惊。马上道:“公子爷……”
“啊!”段誉叫了一声,身子一震晃动,双手扶在石桌上,大口喘息着。他一脸余悸,茫然的看向四周。
林长生哈哈一笑,道:“段公子。如何啊?可真是红尘枯骨吗?”
段誉吓了一跳,噌的跳了起来,远远指着他道:“你,你……你,你用的什么妖法?”
此时,远处传来奔走之声,林长生几人侧头看去,只见一身材高大,童颜鹤发,仙姑道骨的人走在前面,他身后有三十来聋哑弟子,手持竹竿,挂着绳网,上面坐着人,快步而来。
“丁春秋……”苏星河咬牙切齿。林长生道:“师兄不用动气,还是先迎接客人吧。这次来的客人,有趣极了。”
苏星河哼了一声,打眼看去,却见自己八个弟子一个个瘫倒在绳网上。他们看到苏星河,马上挣扎而起,走到跟前,一齐跪下。
苏星河一看他们就直到被丁春秋伤了,大怒,哼了一声。不过此时与原著不同,他强忍怒气,对八人道:“这是为师师弟,也是我派掌门人,你们见过。”
八人往林长生看去,大为惊讶,但不敢有违,当即大礼跪拜,口呼道:“见过掌门师叔。”
林长生点点头,道:“起来吧。你们站到一边。”
丁春秋冷冷一笑,道:“苏星河,我怎么不知师父还有弟子?”
苏星河大怒,道:“你这无耻之徒,如何还有脸再提师父?丁春秋,今日的珍珑棋局就是为你所设。掌门师弟已得师父真传,你来了就休想再离开。”
丁春秋哈哈大笑,手中鹅毛扇一摆,指着林长生道:“如此小儿,有何能耐?苏星河,我看你是疯了。”
林长生起身,缓步上前,道:“丁春秋,你背叛师门,害得恩师饮恨谢世,又有什么脸面来说我呢?”
丁春秋冷眼瞧着他,道:“狂妄小儿,就叫你悄悄老夫手段。”说着,大手一挥,一缕淡淡烟气,直冲林长生而来。
林长生哈的一声,左手大袖一甩,无形劲力好似卷了一下,把烟气尽皆卷入袖袍之内,甩动间,烟气反射,却是从丁春秋一旁转了过去,尽洒在他一弟子身上。
“啊!”一声惨呼,那弟子浑身好似被开心烫了一般,通红无比,还冒着热气,眨眼便倒在了地上,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星宿群弟子都大吃一惊,纷纷后退,一个个低体头去,无不骇然惶悚,大气也不敢喘。
丁春秋面色一沉,道:“好小子,倒有两下子。”他脚下一点,人飘飘而起,似只是眼睛一眨,刚刚还离林长生丈许的丁春秋便已到他近前,右掌轻舞。
林长生不闪不避,同样轻飘飘拍出一掌。他要杀丁春秋立威,自然越快越狠越好。他也知丁春秋的化功**毒辣,但林长生并不怕他。
丁春秋显然没想到林长生不闪不避,当即一喜,右掌加速黏了上去。啪的一声,二人掌掌相对。
“诶呀,不好……”不知谁叫了一声。苏星河也大惊,担心林长生中了丁春秋的化功**,忍不住上前。
“好!”
星宿派弟子纷纷大呼,“师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呱噪!”林长生一声轻喝,却如炸雷一般,震的那些星宿派弟子纷纷把话咽了回去,一个个大惊失色。中了丁春秋的化功**,还有空说话?
众人纷纷仔细看二人脸色,林长生毫无变化,丁春秋却一脸急色,满头大汗。
这怎么回事?情形貌似反了过来。
“丁春秋,你的化功**只是毒功吗?这可与我派北冥神功相去深远啊。”林长生一脸笑意,嘴中不紧不慢的说道。
丁春秋却说不出话来,他拼命摧劲,想要撤掌,可手掌好似被黏住一般,根本无法撤离。最可怕的是,他周身被一股大力钳制,完全无法动弹。
“你在我派学了这么久,竟然这么没用,实在丢尽了脸。”林长生身体前倾,左掌突然贴住丁春秋丹田气海。
“你不是一直想要学习我派神功吗?我就叫你看看我派北冥神功。”(未完待续。)
161 珍珑除奸恶(下)
“我的内力,你,你……”
感受着内力的飞速流失,丁春秋张大了嘴巴,脸色铁青。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红了,接着又转成黑色,整个人好似冒起了緑烟。
林长生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他,跳了开来。
“啊……”
丁春秋恢复行动后,一声惨叫,整个人碰的砸在地上,浑身发出噗噗的声音,大量的恶臭气体自他体内冒出,滋滋的响个不停。
四周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之色。看那丁春秋,竟是慢慢的滑了,成了一滩腐臭的绿水。
“这是什么鬼东西?”段誉吓得跳到了朱丹臣身后,仓惶失色。其他人也大多脸色苍白,一脸难看。
苏星河哈哈大笑,道:“好,好,太好了。这恶贼终于死了。”
林长生无语,伸手捂着鼻子暗骂。
丁春秋一身是毒,他的化功**就是利用毒素封锁敌人内力,给人以一种内力消失的感觉。同样,他自己也是利用毒素与内力的平衡,来修炼此功夫的。林长生利用北冥神功吸功之法,夺了他的内力,倒入地下,他那一身毒素自然无法再控制,便反制自身,连自己都化了去。
“你这也算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了。”暗笑了一声,林长生抬头一一往那些人扫去。
“妈呀……”星宿派弟子被他一看,纷纷大叫,一个个想也不想便往后跑,不多时,便散了一空。林长生哼了一声,也不追杀他们。
他目光一转,放在一群和尚身上,笑道:“玄难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玄难道:“这次还要多亏施主出手。聪辩先生,好久不见了。”
苏星河抱拳道:“玄难大师驾到,老朽有失远迎。万望见怪。”
玄难道:“好说,好说!”
林长生道:“玄难大师,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僧人中间一躺在担架上的弟子。这少林和尚有趣,肥胖至极。身材又矮,宛如一个大肉球。
一看到这个和尚,他便想起了冰蚕。暗骂自己,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原著中,游坦之短短时间便有与乔峰、慕容复、丁春秋等人比拼的内力。便是因为那千年冰蚕。当然,神足经也至关重要,可神足经在利害,也不可能叫人短短时间便有那般进步。说白了,还是这冰蚕的原因。
玄难道:“这是我寺一犯戒弟子,贫僧此次就是为了捉拿此人。只是不想回寺期间遇到了丁老怪,被他一同捉了过来。”
林长生笑了笑,道:“师兄,你叫薛师侄给玄难大师等人看看。”
苏星河点头,瞥向薛慕华。薛慕华屁颠颠的上来。一一为他们把脉,很快道:“掌门师叔,师父,他们受了丁老怪的毒,没什么大不了的,弟子马上诶他们医治。”
“非也,非也……”一直看着的包不同坐不住了,道:“若丁老怪的毒没什么大不了的,岂能抓住我们这么多人?我看是少林技不如人啊。”
玄难大师苦笑,道:“包施主所言正是。”
“非也。非也。”包不同又道:“若少林技不如人被丁老怪抓住也就罢了,但我们四兄弟武功高强,不一样着了丁老怪的道。说来,还是丁老怪太狡猾。论武功。他是大大不如我们地。”
林长生哈哈大笑,道:“慕容氏果然有趣。”
“非也,非也。我说的也正理,何来有趣之言啊?”包不同丝毫不觉惭愧,兀自在那里大言不惭。
对他这样说,其他人也是无语的狠。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你这叫别人怎么接话。
就在大家尴尬时,忽听啪的一声,半空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几人回头一看,却是一粒松树的树肉,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
林长生笑了一下,抬头往左首五丈外的松树看去,松树后,露出一角淡黄色的长袍,显是有人隐藏。
还不待几人说话,众人耳边又是一声轻响,一粒黑色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珍珑黑子所要落子之处。
众人“咦”了一声,转过头去,哪知竟是无一人影。右首的松树均不高大,树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见。如今却无一人影,叫大家无不称奇。
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嗤的一声,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
林长生笑了笑,再次看向左首,就在离慕容复隐藏处不远的一株松树上,隐约有人影露出。
两人遥遥下了几路,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正是鸠摩智那和尚。
林长生看着他,突然“咦”了一声,暗暗称奇,心道:“这和尚有些日子没见,功力似乎更高了。那小无相功明明被自己拿走了,他从哪里得来的神功修炼?”
鸠摩智双手合十,向苏星河、林长生和玄难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见天下高人。”又道:“慕容公子,这也就现身罢!”
但听得笑声清朗,一株松树后转了两个人出来。一人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然而来,面目俊美,潇洒闲雅。
正是林长生一直不曾见到的慕容复。
另一人却是一女子,身着淡色长裙,容貌清雅俊丽,很是漂亮。她随慕容复走出,却痴痴的瞧着她,满脸倾慕爱恋之情,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在曼陀山庄,林长生并没有见到王语嫣,此时一看,却也暗赞不已,这姑娘果然漂亮的狠。只是她对慕容复那满腔的痴情,却叫人不是滋味。
你看段誉,一脸苦涩,目光却又不愿移开。明明想看,一看却难过,又不得不堪。这孩子,白白经历了一场枯骨大梦了。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一见慕容复就抢着迎了上去。公冶乾在他耳旁低声介绍这里的人,说到段誉时,包不同道:“这姓段的是个书呆子,不会武功,刚才已下过棋,败下了阵来。”
慕容复和众人一一见礼,言语谦和,着意结纳。“姑苏慕容”名震天下,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俊雅清贵的公子哥儿,当下互道仰慕,连苏星河、薛慕华等人也不例外。
倒是林长生,他看着慕容复行礼,也不怀里,大刺刺的站在那里,含笑看着他。这模样,很是失礼。
包不同讽刺道:“林掌门,你身为一派之长,如此失礼,大大不该啊。对了,你这是什么门派?看你们门派出了丁春秋这等叛门背师之徒,果然缺乏礼教。”
“大胆!”
苏星河大喝,函谷八友也一一怒视。
林长生仰声长笑,道:“我怎么不知,身为长辈,他一晚辈给我行礼,我还要还礼?”(未完待续。)
162 神足经再现
“大胆!”
“放肆!”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齐齐大怒。慕容复也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止住四人,盯着林长生道:“林掌门这话太过分了吧。”
林长生嘿嘿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说的可是实话,哪里来的过分。慕容复,我是你长辈可不是我自己吹出来的。”
慕容复大怒,可他忌惮林长生,强忍怒气,道:“那不知林掌门是我哪门子长辈?”
林长生目光一转,盯着王语嫣看。王语嫣初始还把心神放在慕容复身上,可慢慢的,大多人都看向她,慕容复也不例外。
王语嫣吓了一跳,道:“表哥……”
慕容复眉头紧皱,重重道:“林掌门……”
林长生哈的一笑,道:“王姑娘,是我师父的外孙女。我与你舅母算是师兄妹,说来,你得叫我一声师叔啊。”
“大胆!”
慕容复勃然大怒,全然不信他的话。
林长生咧嘴一乐,看向鸠摩智,道:“大和尚,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功夫倒是大有长进啊。怎么样?在琅环玉洞中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神功?”
慕容复大惊,侧头看向鸠摩智,又看林长生,惊疑不定。他知道琅环玉洞,鸠摩智这大和尚也去过?她身旁王语嫣没什么心机,好奇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琅环玉洞?”
林长生道:“你家?看来你母亲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也对,她把小无相功放着不动,想来是不想提起当年的事了。”
慕容复更惊,暗道:“难道舅母真的与他有关?却不知,他们这是什么门派?”他目光瞥到苏星河、薛慕华等人,心思一动,道:“不知林掌门是何门何派?”
林长生哈哈大笑,目光颇为怪异道:“你真想到知道我何门何派吗?”
慕容复愕然,不明他话中何意。
只听林长生道:“凡是知道我门派的人,除了本派弟子。都要死。慕容复,你还想知道吗?”他目光森然,语气杀机毕露。
慕容复心下一跳,想说不。却放不下脸面,想说是,可想到林长生杀丁春秋的手段,忌惮不已。一时间,他却尴尬的没了话。
一旁。段誉心头一跳,他得到的卷轴中,可是反逍遥派弟子都要杀的,如今直到逍遥派的就要死,那他……恰好,林长生目光转向他,段誉一惊,身子又缩了回去。
林长生道:“你不用躲了。段誉,你得了我派神功,还想躲吗?今天人不少。你也要给我个话。是加入我派,还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可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什么意思。
段誉大惊失色,马上道:“喂,那卷轴早就被你拿走了,你还找我干什么?我,我……”
林长生哼道:“你什么?你知道了我派名字,还想躲过去?”
“公子爷,小心!”朱丹臣、傅思归、古笃城三人纷纷变色,把段誉牢牢护在后面。
此时。鸠摩智突然道:“哦?不知你派是何派?竟有如此古怪规矩?小僧也颇想知道、知道。”
四周顿时一惊,林长生眼睛眯了起来,这是挑衅啊。他道:“鸠摩智,看来你很有底气。有意思。有意思。”说话间,一缕劲风都射。
鸠摩智微微一笑,手拢在长袍之内,动了动。同样一股劲力,奔射而出。两道指力在半空交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长生眉头皱了皱。暗道奇怪。他手一挥,五指齐动,接连五道指力倾泻而出。鸠摩智笑容不变,手闪电伸出,拇指与四指合,一一弹出,同样五道劲力,抵消了林长生的功力。
“多罗叶指……”玄难惊呼出声。
林长生哼了一声,道:“无相劫指,多罗叶指,一段时间不见,大师的少林功夫可越发精纯了。”
鸠摩智笑道:“施主过奖了。小僧的少林武功浅陋的很,难登大雅之堂。”
玄难暗怒,喝声道:“你这和尚,哪里学来的我少林武功?”
鸠摩智讥笑一声,道:“少林武学传自天竺,这绝技又非你少林独有,小僧为何不能学得?”他牙尖嘴利,说的玄难大师一滞,脸色通红。
“哈哈……”林长生大笑,拊掌道:“大和尚,你这话说的虽有理,却是强词夺理。你不要跟我说,你的武功不是来自少林。不过也罢,你武功高强,少林奈何不了你,也没办法。但大和尚,你在我这里这么嚣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话到后面,他面色一肃,浑身气势猛长,真气充盈下,衣衫鼓起,哗哗作响。
鸠摩智暗哼一声,双手合十道:“自上次后,小僧也想再次请教施主六脉神剑。”他暗暗聚力于掌,火焰刀内劲一起,身周凭空战场一股灼热之力。
林长生眼光闪动,双手开合间,力道汇聚。猛的,他刺出一指,一股剑气呼啸而出,无形无质。鸠摩智眼睛一瞪,当即劈出一掌。
噗的一声,刀劲、剑气抵消在空气之中,只留下震荡的虚空。
二人身不动,脚不移,林长生伸手指,鸠摩智劈手掌,看来极是搞笑,可四周的人却一个个面色凝重,微微退后了几步。
二人劲力在身前丈许距离碰撞,嗡嗡声大作,好似整个虚空都震动了起来,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接连十招,林长生突然一停,身子一转,飞身到青石棋盘之上,自高而下的看着鸠摩智,脸色铁青。他恨声道:“鸠摩智,你的内功是哪里得来的?”
鸠摩智微微一愕,心头却是大惊,但面色不显,兀自道:“施主此言何意?”
“哼!”林长生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修炼的是宁玛派内功。鸠摩智,上次你我交过手了,大家都熟悉。不想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内功还换了花样。我说你怎么懂得少林内功了,原来却是用这神足经催动的。好,好,好的狠啊!”
大多人都听不懂他话中含义,鸠摩智却越听越是心惊,待“神足经”三字一出,更是勃然变色。他怎么也没想到,林长生竟知道此功,还一眼就窥破自己虚实。要知道,他这神足经可是刚得来不久,连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林长生心头怒火升腾,大恨。若非他对神足经有所了解,还真可能看不出鸠摩智的变化。想不到啊,果然是你,慕容博。
“鸠摩智,难道那人就没告诉你,有些武功是不能乱用的。”说话间,他面上杀机大盛,看的鸠摩智心头一跳,知道他真的动了杀意。
‘怎么回事?这神足经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时间,鸠摩智也心头迷惑,可不待他多想,林长生猛的蹿了起来,人在半空,双臂连动,两道剑气奔射而出。
此次剑气一出,势如海涌,剑气倾泻而下,带起轰轰轰的呼啸之声。鸠摩智大骇,当即两刀劈出,身子一闪,远远躲到四五丈之外。
轰的一声,剑气打散鸠摩智的刀劲,轰击在地上,当即炸出两个半米深的小坑。
哼了一声,林长生想也不想,手臂横甩,一抹剑气切割而出,足足抵身前两丈之距。待转到鸠摩智一侧,奔射而出。
鸠摩智身子纵起,飞速后掠,双掌连派。他脚落到树杈之上,借力再起,往谷外飞跑。
“哪里走?”林长生大喝一声,快步追去。同时暗中传音道:“苏星河,给我看住慕容复,不要让他走了。”盛怒之下,却是连“师兄”两字都没叫。(未完待续。)
163 果是他
(); 山谷中,苏星河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谷口,对一旁坐着的几人道:“各位还请喝茶,老朽相信掌门师弟很快就会回来的。”
慕容复眉头一皱,他本意是不想留在这里的,只是……他一肚子疑惑,时不时的看向王语嫣。王语嫣也看着他,每次慕容复看过来,她都会笑一笑。
在王语嫣对侧,段誉则紧紧盯着王语嫣。这小子也大胆,明明听到了林长生威胁的话,可一看王语嫣留下来了,自己也不走了,不管朱丹臣三人怎么劝,就是不走。但叫他痛苦的是,王语嫣的笑是对着慕容复的。
玄难大师蹙着眉头,突然开口道:“聪辩先生,敢问那神足经可是贵派神功绝学?”
苏星河一愣,笑道:“不。老朽从未听过什么神足经,也不曾听师父提起过。”
玄难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并没有见过林长生几次,前前后后也就三次。第一次,他出现在少林,直接问玄澄之事,并留下易筋经一书两经之言。第二次,是在丐帮。这是第三次。很自然的,他想到了林长生说过的话……一书两经。
‘那神足经会不会就是易筋经隐藏的内容?’玄难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有些坐不住了,频频扭头往谷口看。
擂鼓山中,自鸠摩智逃出山谷,林长生便紧追不舍。在这大山中,想要抓住鸠摩智不容易,对这里,鸠摩智不熟悉,林长生也一样。
他边追边道:“鸠摩智,给我停下。只要你告诉我,谁给你的神足经,我便放过你,不然你休想跑掉。”
前面鸠摩智也是大骂不已,但满肚子骄狂的他又怎么会认输,只是一心往前跑。偶尔。他也会停下,与林长生斗几个回合,可林长生内功深厚,神功绝学又层出不穷。他别说打过林长生,能否跑赢,也叫他怀疑。
冲出山峦,鸠摩智马上放开步子,大步飞进。林长生哼了一声。劲力一起,顿时追了上去。在这平地之上,他速度还要更快几分,不多时便拉近了与鸠摩智的距离。
鸠摩智被后面劲风之声骇了一跳,暗暗大骂。陡然,他身子一折,又扑入了山林之中。林长生暗骂一声,也跟了进去。
‘不行,这小子轻功高超,内力也不弱。要想甩掉他。只能在山林中了。’
他身影变幻,在山林间不停折返,可叫他惊怒的是,后面林长生虽一时被甩开,可马上就又会追上来。不管多少次,他都无法完全甩开林长生。
时间久了,他陡然发现自己有些力有不殆了,而林长生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减慢。
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身间劈出两道火焰刀劲力。林长生身子一转。挪移下,拉近二人距离。鸠摩智大声道:“停!”
林长生哼了一声,停在他三米外。
鸠摩智自己有些微微气喘,可他一看林长生脸不红气不喘。便也强忍着,心里暗骂。他道:“林先生,你如此逼迫,不觉太过分了吗?”
林长生道:“鸠摩智,只要你告诉我神足经来自何处,自可离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鸠摩智暗哼了一声,心中极为震怒。他不仅怒林长生,还怒那个给自己神足经的家伙。他初用此功,就被人识破,还惹得林长生大怒不已,这功夫,恐怕来头有问题啊。
呼了口气,鸠摩智道:“此功来源小僧可以告知,但先生也告知小僧一件事。”
林长生眉头一皱,道:“你说。”
鸠摩智道:“先生要告诉小僧,这功夫来自哪里。”
林长生点头,道:“好。这不是问题。”
鸠摩智松了口气,道:“此功乃我一位老友所赠。在下为他做了一件事,他以此功相赠。”
“老友?”林长生惊诧道。
鸠摩智点头,道:“不错。这人林先生想必也听过,就是慕容氏。”
林长生脱口道:“慕容博。”
鸠摩智道:“正是。”
果然是他!林场心里大恨。好啊,好啊,慕容博你个王八蛋,找死。
鸠摩智一直盯着他,见他脸色变幻,杀机四溢,心头一凛,马上悄悄后退了两步。而林长生兀自咬牙切齿,却一时没有注意他。
看此,鸠摩智身子一折,陡然钻入一旁的茂密林子中。
林长生听到声息,打眼一看,却是没了鸠摩智身影,知道他跑了。暗骂了一声,他也不在意。他追鸠摩智就是为了确认易筋经是否在慕容博手中,既然确认了,也没他什么事了。
“慕容博,你儿子慕容复就在这里,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想到山谷中的慕容复,林长生身子一转,马上往回走。他走到半路,身子一停,脸色变幻道:“慕容博假死,鸠摩智怎么会知道他的?难道慕容博现身了?还是说,鸠摩智这混蛋撒谎?”
“可恶,被他耍了!”林长生大恨。
他却不知,鸠摩智并没有骗他,他这神足经来源,正是慕容博。
当日在琅环玉洞,林长生离去后,鸠摩智虽奇怪,却也并不在意,甚至大为高兴。可后来,他发觉了书架上的机关,见木盒中已经空了,才知林长生离去缘由,破口大骂。
愤怒下,他也有过寻找林长生的冲动,可想到他的武功,鸠摩智也没有办法,只得把愤恨发泄在满洞的典籍之中。
他放不下名利,把获取名利的希望寄托在武学身上。琅环玉洞里的武学虽不能说是神功典籍,却包罗万象,短时间根本看不完。
他这一待,日子可不短。
有一日,他正在看书,突然听到了有动静,大惊,还以为是林长生回来了,不想却进来了一个灰衣遮面的僧人。
鸠摩智不动声色的监视着灰衣僧,见他也是来看书的,心头更是好奇。
后来,他跟着那灰衣僧返回了慕容家。这才想到,这人可能是慕容氏。可是,会是谁呢?鸠摩智不笨,很快就猜到了。这可能就是慕容博。
这个想法让他更为震惊,也极为愤恨。
当年二人约定,他若得到六脉神剑,与慕容博分享,慕容博则把剩余的少林七十二绝技给他观看。可不想慕容博死了。叫鸠摩智大为失望。后,鸠摩智也狠下心,前往大理天龙寺抢夺六脉神剑,打算逼迫慕容家,以换取其他的少林绝技。
也就在大理,他突然得到消息,说只要他杀了玄悲,就可得到剩余的少林绝技。
对此,他开始是不信的,可没两日。竟有人送上了两册少林绝技,而里面文字内容,正与当年他看到的慕容博手抄本一模一样。
这让他不免想到了慕容氏。
可他也很奇怪,慕容氏为什么要杀玄悲呢?
犹豫了几日,鸠摩智还是忍不住动手了,但他也留了个心眼,特意使用韦陀杵杀了玄悲。
为的就是以免慕容氏事后翻脸,把这事给捅出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能耐是慕容家的名号,由他慕容家说出来,根本不会有人信。
后来。他上天龙寺,抢夺六脉神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可鸠摩智也没有想到,到了江南,他竟没有见到慕容氏的人。慕容博不用说。他当时没想到慕容博还活着,可慕容老夫人呢?
他以为,叫自己动手的不是慕容老夫人就是慕容复。可这两人竟然都不在参合庄。而慕容氏的秘籍,他寻找了一番也一无所获,好在机缘下,他到了琅环玉洞。并给他瞧见了慕容博身影,知道了此人假死之秘。
也正是跟在慕容博的身后,他看到了慕容老夫人,听到了他们一些谈话,知道慕容博为儿子留下了一本神功秘籍。
他再次搜了一边参合庄,终于在慕容复房间中发现了那册神足经。
可惜,这只是神足经的抄写本,并非原册。所以鸠摩智不知道神足经其时来源易筋经。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大家也就明白了。而这些东西,并不是林长生能凭空想到的,但他也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鸠摩智帮了慕容博什么忙?
瞬间,他就想到了玄悲之事。
以前,他受原著影响,总觉得杀死玄悲的是慕容博。但若慕容博一直监视自己,那就不可能去杀人。而在大理,能杀玄悲,还是以韦陀杵的功夫,不就剩下鸠摩智了吗?
“好啊,你这个混蛋,藏的可够深的。”暗骂一句,林长生心头火气。可此时,他顾不了了,毕竟鸠摩智已经跑了。
他想了一下,便快速往回赶。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慕容博的事情。抓住慕容复,赶往少林,提前召开什么武林大会,逼迫慕容博现身。
到了傍晚时分,他才回到山谷之中,可一看之下,不由大怒,对苏星河喊道:“慕容复呢?”
苏星河一愣,马上躬身道:“启禀掌门,他们已经离去了。”
林长生怒气升腾,想要发火,可一看苏星河恭谨的样子,生生把怒气憋了回去。他压着声音道:“走就走吧。我会再去找他的。”
说完,转头看向少林一行人,道:“玄难大师,你怎么还没离开?”
“阿弥陀佛!”玄难缓缓上前,盯着林长生双眼,认真道:“神足经可是施主在少林所说武功?”
林长生一愣,心底苦笑,他聪明,别人也不是傻瓜。呼了口气,他点头道:“不错!”
玄难面色一沉,道:“这么说,杀我玄澄师兄的敌人,就是那鸠摩智了。”
林长生摇头,道:“不是他!他虽有神足经,却不知神足经的来历。此功,是别人给他的。”
玄难沉声道:“施主还请明言。”
林长生心思暗沉,想着是否告诉他实话。想了会儿,他缓缓靠近玄难,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怀疑,是慕容博。”
“什么?”玄难大惊而失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