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这话怎么说
readx;宋瑞龙缓缓道:“说说具体的经过吧。”
赵怀山道:“是。小民在三天前从刘一强的口中得知,这赵海和李淑珍夜间私会的暗号是用锤子和凿子击打三声,小民的心里是非常的激动,心想只要小民拿着赵海的锤子和凿子击打三声,那李淑珍必定开窗,只要小民进去了,李淑珍在黑夜之中未必就能认出小民。抱着侥幸的心理,小民就有了一个计划,先是问刘一强要了打更的梆子,目的就是怕出事不好说,把打更梆子留下,王翠红一定会认为是刘一强来过,而刘一强和王翠红又是相好,这事就算不成也能糊弄过去。可小民没想到的是,昨天夜里会出人命。”
赵怀山的心情十分的悲痛。
宋瑞龙道:“你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你难不知道把凿子刺进一个人的心脏会把人给刺死吗?”
赵怀山失声流涕,道:“小民也是一时冲动才将王翠红刺死的。”
宋瑞龙道:“从你是如何把锤子从赵海的手中夺出来说起。”
“是!”赵怀山啜泣一声道:“昨天夜里,小民还没有打三更梆子,小民就注意到赵海了。当时赵海是哼着小曲,十分的惬意,他的手中拿的就是凿子和锤子。小民就躲在青云巷的拐角处,等赵海经过之时,从他的后面对着他的后脑就打了一闷棍。谁知第一棍被赵海用右手手臂挡住了。小民立刻就打了第二棍,打中赵海的后脑,他的晕倒在了地上。小民拿起他手中的锤子和凿子得意洋洋的走到了李淑珍的窗户下。击打三声,那李淑珍果然把窗户打开了。小民把打更的梆子放到了窗户的下面就从窗户里爬了进去,然后慢慢地把凿子和锤子放到桌子上,就从后面抱住了李淑珍。也许是小民太急了,所以就引起了李淑珍的怀疑,她质问小民是谁,小民哪敢做声,还是不停的在李淑珍的身上…”
赵怀山好像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接下来的话,他就没有说完,他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那李淑珍最后彻底怒了,就大喊抓贼,这才把王翠红给引了过来。小民本想拿王翠红和刘一强相好的事情和赵海与李淑珍相好的事情来要挟她们的,于是就拿着锤子和凿子把门给打开了。可是不等小民说话,那王翠红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举着棍子猛打,口中还说着,我打死你这个混蛋,打死你这个混蛋。小民当时就怒了,举手挡断了王翠红手中的棍子,可王翠红还是不依不饶,小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热,就把凿子刺进了王翠红的心口。小民把凿子拔出来的时候,鲜血迸溅了小民一身。小民夺门而出,那王翠红就倒在了地上。”
宋瑞龙道:“你杀了王翠红以后,跑出了屋子,那本县问你,门外的那个人又是怎么死的?”
赵怀山咬着牙道:“他是找死碰到小民的凿子上的。”
宋瑞龙道:“这话怎么说?”
赵怀山道:“小民冲出屋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那个人。那个人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小民也不清楚,他看到小民后就说你杀了人你还想走。小民觉得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小民杀一个是杀,杀一双也是杀,于是,把凿子一挥,就向那个人的脖子刺了过去,那人躲闪不及,当场就趴在了地上。”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问道:“他已经倒地了,你为何又用凿子把他的后脑袋刺穿了?”
赵怀山的眼珠子转动两下道:“小民也在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小民扔在院子里的凿子刺进了那个人的后脑,那人未免太凶残了。”
宋瑞龙有些不相信道:“你是说,你把院子里的那个人刺伤之后,你就把锤子和凿子扔到了院子里自己逃走了是不是?”
赵怀山道:“正是。何况当时那个人已经倒地了,小民刺穿的又是他的脖子,心想,他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了,就把凿子和锤子扔在了地上。”
苏仙容看着宋瑞龙道:“赵怀山的供述和案发现场的痕迹是吻合的。”
宋瑞龙点下头,道:“嗯,不过,你为什么要把凶器留在现场呢?”
赵怀山看了一眼赵海道:“那凶器是赵海的,他又和李淑珍有奸情,等到案发,大人到现场一看,就会把赵海给抓起来,他就是有一百张嘴只怕也说不清楚了。”
赵海愤怒的瞪着赵怀山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你自己杀了人不说,还要把罪责嫁祸到我的头上。”
宋瑞龙把手伸出来示意赵海不必再说。
宋瑞龙又想到了一件事,道:“赵怀山,本县想知道,你当时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你是如何做到把门打开后,门后面没有一点血迹的。”
赵怀山道:“这个简单。小民的身上还有衣服,小民就用里面的衣服包着门栓把门打开了。”
宋瑞龙看着柳天雄把供词都写好了道:“给他签字画押。”
赵怀山签字画押后,宋瑞龙瞪着赵怀山道:“赵怀山你昨天夜里三更前,你用手中的棍子打晕了正在路上行走的赵海,并夺取了赵海手中的凿子和锤子,本县判你故意伤害罪和抢劫罪,判刑三年。你冒充赵海骗开了李淑珍家的窗户之后,意图不轨,后被李淑珍识破,你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改,反而在王翠红赶来之时,你用手中的凿子刺穿了王翠红的心脏,致使王翠红当场死亡,本县判你故意杀人罪,打入死牢,秋后处决。你冲出房门之后又伤一人,本县判你故意伤害罪,判刑两年,数罪并罚,最终本县判你死刑,秋后处决,你可服判?”
赵怀山痛苦的说道:“小民服判。”
宋瑞龙最后看着赵海和李淑珍道:“李淑珍,你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誓死反抗,保住了自己的贞洁,勇气堪比须眉,本县理当褒奖,然而你私会赵海,最后还连累了自己婆婆的性命,理当坐牢,本县念你也是逼不得已,事出无奈,功过相当,无罪释放。你可服判?”
第一百九十九章那凶手留下了什么线索?
readx;李淑珍扑通一下就给宋瑞龙跪了下来,道:“民妇服判。民妇以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就算死了都是应该的,可从来不敢奢望大人能够饶恕民妇的命。”
宋瑞龙道:“本县没有权利饶恕任何人的命,本县能做的就是根据每一个的罪来判刑。你做的事情理当受此成惩罚。”
赵海也跪到宋瑞龙的面前道:“罪民赵海,不敢奢求大人赎罪,大人能够饶恕淑珍,小民愿意受任何惩罚。”
宋瑞龙看了一眼赵海,沉着脸道:“赵海,你夜间私会李淑珍,道德败坏,最终引来了贼人,致使两命魂归黄泉,本县本该重判于你,只因你在案发之后,没有逃命,反而主动坦白了自己和李淑珍之间的事情,让案情有了明显的转机,有立功的表现,功过相当,本县判你在家服刑,一年之后方可与李淑珍见面。”
赵海先是激动,后来有些痛苦的看着宋瑞龙道:“宋大人,这惩罚未免太重了,倘若不让小民和淑珍见面,还不如让小民死了算了。”
李淑珍还在地上跪着求宋瑞龙道:“大人,民妇也觉得此种惩罚太严重了。”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你觉得这种惩罚严重吗?”
苏仙容道:“赵海虽然不能主动去见你,你可以主动去见赵海呀,这也不算违背大人的判决。”
李淑珍激动的说:“多谢大人,大人明断。”
宋瑞龙沉着脸道:“鉴于你二人的罪行,虽然不用坐牢,但是你二人在一年之中必须遵守男女礼数,如果有逾越的地方,本县就判你们一辈子不能在一起。这也算是对你们二人所犯错误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李淑珍和赵海对这个判决都非常的满意。
宋瑞龙最后看着刘一强道:“刘一强,你身为打更的更夫,夜间多行不道之事,破坏社会稳定,本县罚你一百两银子,其次,你在打更期间,擅离职守,将自己的打更梆子擅自转借他人,致使两命归西,本县撤销你更夫职位,罚银一百两,数罪并罚,本县撤销你更夫职位,共处罚银二百两,你可服判?”
刘一强跪在地上磕头道:“小民服判。”
案子审完了,赵怀山也被宋瑞龙关进了死牢,可是宋瑞龙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因为斜眼阿龙的案子还没有完结。
宋瑞龙在下午吃过饭以后,就把柳天雄,沈静,魏碧箫,铁冲,苏仙容叫到了县令办公房开了一个紧急的会。
宋瑞龙看到人都到齐了,他沉着脸,道:“大家都到齐了,我就说几句,这几天破案大家都辛苦了,在破案当中,每一个人都很认真,有时候,完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这一点,我非常的赞赏,希望大家再接再励,争取把我们平安县建成一个和名字一样的平安县,让每一位百姓都能得到真正的平安。在取得这些成绩的基础上,大家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大家身上的担子依然很重,王翠红的案子虽然结了,可斜眼阿龙被杀一案,并没有了解。凶手把凿子刺进了斜眼阿龙的后脑,致使斜眼阿龙脑浆迸裂,当场死亡,我们现在对杀死斜眼阿龙的人,知道的线索非常的少。根据李淑珍的供述,我们只知道,杀死斜眼阿龙的人,是一个轻功极高,且出手狠毒之人,不排除那个人就是提供给斜眼阿龙**香的幕后黑手。”
柳天雄道:“可是从案发现场,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人留下的足迹,仅凭他的轻功和杀人的手法,只怕很难破案,这个**香的案子只怕就更难查了。”
宋瑞龙道:“柳师爷说的虽然很对,可是凶手并非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魏碧箫道:“那凶手留下了什么线索?”
宋瑞龙道:“凶手的轻功虽然很高,但是他在离开的时候,在地上留下了一个非常浅的脚印。那个脚印上好像是一个站立的人。我想过了,这个凶手的脚印十分的特殊,要找出那个人应该不难,因为普通老百姓的脚底是不会印什么人形的。这很可能是一个组织。还有,大家注意,在斜眼阿龙的鞋底是一座山,那座山很可能就是仙人山,因此,我们以后把办案的方向就放在仙人山,重点排查鞋子底部印有山形和人形的人。”
柳天雄的脸紧绷着,道:“大人,这个图案只怕不好查吧?我们总不能见了人就让人把脚抬起来,看看人家的鞋底吧?”
宋瑞龙看着柳天雄,道:“至于怎么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把鞋子的底部给你看,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宋瑞龙说完那些话以后,他的脸上带着微笑,道:“刚刚,我说了有关**香的案情,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件好事。”
魏碧箫第一个激动的说道:“宋大哥,是什么好事?”
宋瑞龙的嘴角带着微笑道:“我刚刚接到安顺城刺史大人司马罗迁的密报,说圣上决心任用王安石进行变法,变法内容涉及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总之涉及的内容很多,要求各县务必根据本县的实际形势,拿出自己的政绩,让圣上看到成效。”
柳天雄有些不高兴,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改来改去,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有很多官员,拿着变法的钱,搞一些能够看得见但完全不实用的政绩来邀功,只怕这变法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魏碧箫肯定的说:“不管怎么说,这圣上变法的决心是可以看出来,是很大的,圣上的目的就是要强国富民,不受外敌入侵。我看这是好事。”
宋瑞龙道:“圣上此次变法,决心很大,目的是强国富民,不受外敌入侵,碧箫这一点说的很好。还有一点,我想也是好事。从古至今,女子不能入私塾,不能做官,好像是一成不变的规矩,可是,此次刺史大人得到了吏部的允许,吏部允许我们平安县的女子可以当官,也就是说,容容,碧箫,还有我娘,以后就是朝中之人,可以享有朝廷的俸禄,办案有办案经费。当然这也是我接连破了几起大案,得到了刺史大人的高度赞赏,刺史大人让我们要再接再励,如果我们的办案方法的改革能出成效,司马罗迁大人愿意在王安石大人面前提议,可以在全国推行。以后女子入学也不是不可改变的。希望大家要打起精神,为了这次改革能够成功,我们当然要再加一把劲。”
第二百章银子是怎么丢的
readx;苏仙容带着微笑道:“女子能够入学做官,这自然是好事,宋大哥放心吧,我们大家会努力的。”
宋瑞龙突然把脸沉下来看着柳天雄和魏碧箫道:“柳师爷,碧箫妹妹,我们得到一个消息,说袁家村有一个叫袁大柱的百姓,在三年前,因为骂了福禄寿真神,当天夜里,他家的柴房就起火了,一家三口当场烧死,尸体如焦炭,十分凄惨,这件事是袁家村的袁槐树说的,本县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你和碧箫去了解一下情况。先找到袁槐树,然后再详细问问具体情况,还有袁槐树的儿媳和儿子也要问清楚。”
柳天雄点头道“我和碧箫这就去。”
柳天雄和魏碧箫走了之后,宋瑞龙对铁冲和沈静说道:“你们二人扮做平民,在仙人山的梦真寺去看看有没有脚底印有一座山或者印有人形的人。”
沈静和铁冲接到任务以后就离开了,苏仙容带着微笑看着宋瑞龙道:“他们都有任务离开了,我们两个有什么事?”
宋瑞龙神秘的笑笑道:“我们两个还有一个案子要查。”
苏仙容惊讶的说:“什么案子?怎么没听到有人击鼓?”
宋瑞龙道:“击鼓的人刚拿起鼓锤,我就走到他的身后问他有什么冤屈,他说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做生意,赚的一百两银子不翼而飞了,想让我帮他找出来。”
苏仙容道:“这恐怕就难了,那一百两银子要是被贼偷去了,就不好找了。”
宋瑞龙道:“走吧,我们去审问房看看。”
审问房里面的光线暗淡,在屋子的中间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眉毛很浓,鼻子尖尖的,就好像是一个尖头辣椒在那里放着,身材有些消瘦,面部微黄,看样子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那名男子看到宋瑞龙和苏仙容来了,他立刻起身,很恭敬的看着宋瑞龙道:“大人!”
宋瑞龙示意他坐下。
宋瑞龙和苏仙容坐好之后,苏仙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那名男子道:“小民叫蔡天刚,家在铁狮路青云巷五十号。”
苏仙容脸色微微舒展一下道:“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赵海的木匠?”
蔡天刚想了想,道:“哦,是不是木匠赵大山的儿子赵海?”
苏仙容道:“看来你的记性还算不错。正是那个赵海。”
蔡天刚道:“赵海那孩子老实,小时候,小民还见过他很多次,可是这几年,小民一直在东北的长白山上采挖人身卖钱,所以就很少回家,也很少见他。”
苏仙容道:“说说吧,你的一百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蔡天刚这才叹息一声,道:“嗨!本来小民以为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可是昨天上午,小民去那个地方看的时候,那一百两银子竟然不见了,你说这怪不怪?”
苏仙容有些奇怪道:“你的一百两银子是昨天上午不见的,你为什么到今天下午才报案?”
蔡天刚低头叹息道:“小民本来也不想报案的,就想通过自己的能耐把银子给找回来。还有,就是小民想给那个偷钱的人一个机会,可是,一天过去了,小民是毫无头绪,一头雾水,可又不甘心就这样丢了一百两银子,于是就想到了报案。”
宋瑞龙沉着脸,道:“一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家,一年也赚不了一百两银子,你具体说说,你的银子究竟是怎么丢的?”
蔡天刚道:“是!小民以前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有些积蓄,五年前,小民经过能说会道的王媒婆认识了袁家村的袁山泉的女儿袁姗姗。那袁姗姗长得水灵灵的就好像是一朵花一般,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俏佳人。为了那次彩礼,小民花费了家中一大半的银子,最后把药材店都卖了。本想此生能娶到袁姗姗为妻,这辈子就知足了。成亲后,小民靠着剩下的钱维持着家中生活,无奈,两年过去了,小民家中所剩无几,可又不敢告诉姗姗,就骗她说小民要到长白山收购一些人参,日后再开一家药材铺子。临行前,姗姗还对小民恋恋不舍,说她在家中一定会恪守妇道,等小民回来的。小民在外三年,整天吃不饱,睡不暖,为的就是能够早日赚足一百两银子回家开一家小的药材铺子。”
说到这里,蔡天刚有些无奈的想哭出声。
苏仙容眼光闪动两下道:“你赚足了一百两银子以后就往家赶,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的银子又是怎么丢的?”
蔡天刚无奈的叹息道:“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小民带着一百两银子快赶到平安县的时候,也就是到仙人山的山脚下,那时天色已晚,又错过了宿头,就想在天亮之前赶回家去,可是,小民听说最近仙人山附近,晚上不是很太平,经常会有一些强盗出没。小民害怕身上的银子被贼人抢去,就打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银子先藏起来,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去取。小民往四周一看,那里到处长满了荒草,有一人多深,荒草的里面还有很多的坟墓,小民想,那个地方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强盗,夜间也不敢打死人的主意。可小民还是不放心,怕碰上盗墓贼了。就又找了找,最后找到了一口枯井,那口井可能是以前种田的人挖的,不过现在里面没有一滴水了。小民就蹬着井壁下到井底,在一处缝隙比较大的地方,把包裹里面的银子放了进去。然后就回家了。”
宋瑞龙沉思着道:“你上到井上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你你把银子藏到了下边?”
蔡天刚摇摇头道:“不可能,小民是非常的小心谨慎的,再说,那天夜里,那个地方吹着阴风,像狼哭鬼嚎一般,谁敢在哪里乱跑?”
苏仙容看着宋瑞龙,一对眼神道:“如果蔡天刚说的是真的,那么,蔡天刚把秘密泄露的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中。”
蔡天刚也这么想,道:“小民在三更天的时候,就回到了家中,等小民把门敲开之后,袁姗姗睡眼朦胧的把门打开,看到小民之后,很热情的就扑到了小民的怀里,还对小民说想死奴家了,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年,连个信都没有带。小民心里激动,还给她开玩笑说,我出去这三年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吧?那袁姗姗一听就委屈的埋到小民的怀里哭了起来。小民也是有怜香惜玉的心,于是就抱着袁姗姗回到了小民久别三年的床上。在床上,小民一说要和她亲热,她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推脱了。然后她就问小民这三年在外面的生意如何?有没有赚到大钱?小民就如实给她说了,并把自己存钱的地方也告诉她了。”
第二百零一章她有必要把钱拿走吗?
readx;宋瑞龙听到这里大概听出了一些头绪,道:“也就是说,你藏钱的地方只对你的妻子袁姗姗说过,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对不对?”
蔡天刚点头道:“正是。小民本以为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可是等到天亮以后,小民再去那里找钱,钱竟然不见了。”
苏仙容的眼睛注视着蔡天刚,道:“所以,你就怀疑是你的妻子袁姗姗拿走了那一百两银子,对不对?”
蔡天刚无奈的说:“小民是这样想的,可是就是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大人,您想呀!这小民的钱不就是袁姗姗的钱吗?她有必要把钱拿走吗?小民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一百两银子是袁姗姗拿的,可小民又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拿走了那一百两银子,因为小民就把那藏钱的地方对小民的妻子说过。”
宋瑞龙思考着,道:“假如你的妻子把藏钱的地方告诉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骑着快马,快你一步赶到了那里,然后把钱拿走以后,又骑马离开了,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蔡天刚道:“小民也逼问过袁姗姗,问她有没有在外面找野汉子,当时她为了明志,就把剪刀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说要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当时小民就信了她的话,在无奈之下,今天下午才来报官的,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宋瑞龙道:“本县当然会为你做主。走吧!带本县到你的家中看看。”
蔡天刚带着宋瑞龙和苏仙容就来到了自己的家中。
开门的正是袁姗姗。
袁姗姗的眉毛就好像弯月一般,眼睛大大的,看上去真的别有一番风韵,这蔡天刚说袁姗姗是百里挑一的俏佳人还真没有说错。
袁姗姗看到了苏仙容和游侠打扮的宋瑞龙,有些吃惊的说:“相公,他们是……”
蔡天刚看着宋瑞龙解释道:“这位是……”
蔡天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瑞龙把扇子打开,道:“我们是县衙里的公差,你丈夫说你们家丢了一百两银子,我们两个人特来查看一下。”
袁姗姗有些生气的看着蔡天刚道:“相公,你不是说银子是在仙人山山脚下的一处枯井中丢失的吗?怎么带公差来到家中查银子?”
苏仙容反问道:“怎么?难道蔡夫人对这一百两银子并不关心吗?”
袁姗姗低着头,轻声道:“怎么会呢?民妇当然关心那一百两银子了。那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多,可是总是民妇的丈夫在外三年辛苦赚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到蔡天刚和袁珊珊的卧房查看一遍之后,宋瑞龙发现在那个卧室里边有一个很大的箱子,那个箱子里边要是藏一个人的话是很容易的。
箱子上上着锁。
宋瑞龙让袁珊珊把那个大木箱打开以后,他看到了几件袁珊珊的贴身衣服,又联想到袁珊珊美丽俊俏的脸庞,他的心竟然跳个不停,手心竟然沁出了冷汗。
宋瑞龙还要翻那些衣服的时候,袁珊珊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公差大人,这个箱子里边装的衣服都是奴家平时穿的衣服,我家丈夫的衣服并不在这个箱子里边放。”
宋瑞龙刚想把箱子合上,此时,蔡天刚走到袁珊珊的面前,道:“我想起来了,昨天三更天我刚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把你的这些衣服有一半扔到了一个大木盆里了,你说你天亮了要去洗衣服,还说要把我的衣服也洗了。我当时还在纳闷呢,我怎么一回来,你就有半箱子的衣服要洗,你说,是不是你让什么人藏到这个箱子里了?”
袁珊珊委屈的说:“相公,你说什么呢?你也看到了,昨天我是去洗衣服了,你的衣服也洗了。这箱子里要是藏得有人的话,他只要放个屁,你不是就知道了?”
蔡天刚生气的说:“我听到个屁!昨天我一到家就累的要死,本想和你亲热,可是你还说自己的身子不舒服。我还十分的体谅你,我把藏银子的地点告诉你之后,就睡着了。”
袁珊珊委屈的流着眼泪道:“相公,你要是不相信奴家的话,奴家可以去死。”
蔡天刚无奈的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这件事太奇怪了,你说要不是你把银子取走了,那银子怎么会没有了呢?因为我只把藏银子的地点告诉了你一个人。”
宋瑞龙在那个大箱子里面仔细查看之后,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颗灌铅的色子,还有一些黑土粒。
宋瑞龙偷偷的把那颗灌铅的色子握在手中,心中一想,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就想明白了,他又看看那个大箱子,之后把眼光落到了袁珊珊的脸上。
袁珊珊的眼神和宋瑞龙的眼神一对视,袁珊珊立刻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宋瑞龙真的不忍心这样去审一个含羞欲放的鲜花,可是没有办法,无论再漂亮的女子要是犯了案都逃脱不了国家律法的惩罚。
宋瑞龙在想,这么漂亮的一名女子不知道是被哪一头猪给拱了,她的老公对她那么的信任,这要是知道了真相,恐怕会对她十分的失望的。
宋瑞龙在这件事上他当然不能手软,他把脸色一沉,道:“袁珊珊看着本县!”
袁珊珊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宋瑞龙道:“什么?差人是县令大人?”
蔡天刚在一边证实道:“他正是我们平安县的县令,你还不跪下?”
袁珊珊含羞的就想把小蛮腰一弯就要下跪,宋瑞龙道:“不必了,蔡夫人。我们还是审案要紧。”
袁珊珊站立后道:“大人,民妇真的没有拿那一百两银子,民妇要是拿了,就让民妇不得好死。”
宋瑞龙把身边的大木箱子的盖子合上,道:“本县知道银子不是你拿的。所以,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要说出这个大木箱子里藏了什么人,本县就不追究你背着你的丈夫和别的男人私通的罪责。”
袁珊珊委屈的说道:“大人,民妇冤枉呀!这种事不能乱说的,倘若此事传开了,大人让民妇日后还怎么在平安县活?让民妇如何见民妇的父母?还不如死了算了。”
袁珊珊竟然又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第二百零二章箱子的秘密
readx;苏仙容在袁珊珊的枕头里边也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还有一首诗,苏仙容走到宋瑞龙的旁边,道:“袁珊珊,你不必哭了,哭是没有用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在你的丈夫出去的三年之间,你究竟和什么人来往过密?”
袁珊珊啜泣着,道:“民妇可以一死明志。”
蔡天刚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些心痛袁珊珊道:“大人,袁珊珊会不会真的是被冤枉的?小民也这样逼问过她,她也是这样说的。”
宋瑞龙道:“你这样问她,她当然不会承认,你要拿出证据来,在所有的证据面前,她才会承认,这就是你们经常说的那句话叫什么?”
蔡天刚想想道:“哦,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宋瑞龙点头道:“正是。这种事你要是想让你的妻子承认,你就必须得把他们一起在床上按住了,否则你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说的。”
蔡天刚有些后悔道:“大人说的是,小民昨天夜里要是回来的时候,就不敲门直接走到这卧室之中,小民想一定能把他们抓个现行。可是现在,那奸夫已经走了,这还如何抓?”
袁珊珊痛苦的看着蔡天刚道:“你个杀千刀没良心的,你竟然怀疑我和别的男人…”
袁珊珊还没有说完,就痛哭起来道:“奴家这就死给你看。”
袁姗姗的眼光里面带着抱怨,看着宋瑞龙道:“大人,倘若大人今天拿不出民妇与他人有私情的证据,民妇就死在你的面前。”
宋瑞龙觉得袁姗姗有些可恨,道:“你不必用这种话来威胁本县。本县如果拿不出证据,这平安县的县令也就不必做了。”
宋瑞龙看着蔡天刚,道:“蔡天刚,本县问你,你自己有没有嗜赌的习惯?”
蔡天刚摇摇头,道:“小民从来没有赌过,小民的父亲也没有赌过,小民家世代都不赌博。”
宋瑞龙道:“也就是说,你们家是不可能有什么赌具了?”
蔡天刚坚定的说道:“绝对没有。”
宋瑞龙又看着袁姗姗,道:“袁姗姗,这个大木箱子是你娘家所有还是你夫家所有?”
袁姗姗不知道宋瑞龙问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就如实回答道:“这大木箱子是当年民妇出嫁时,民妇的母亲陪送的,用来装民妇的衣服用的。”
宋瑞龙淡淡的说道:“看的出你的衣服非常的多,这么大一个箱子,里面就是藏上一个人也是完全可能的。”
袁姗姗有些吃惊道:“民妇绝对没有把人藏在里面过。”
宋瑞龙笑笑,道:“蔡夫人,你不用这么紧张,本县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本县想知道,当年这个大木箱从你娘家拿回来的时候,里面有没有放一些除衣服以外的其它东西?”
袁姗姗有些奇怪的问:“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
宋瑞龙神秘的笑笑道:“没什么意思,你只用回答本县的问题就行。”
蔡天刚在一边说道:“大人,这箱子虽说是姗姗她娘家所有,可是,箱子在搬回来的当天晚上,有很多亲朋好友和邻居家的人,为了找出这箱子里藏的铜钱,把箱子底都翻过来了,第二天,我们夫妻二人检查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然后就把姗姗的衣服放进去了。”
宋瑞龙看着袁姗姗道:“也就是说这个箱子里面除了袁姗姗的衣服以外,不会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蔡天刚也肯定的说:“姗姗是一个爱干净的人,那个箱子里面除了她自己的衣服,别人的衣服,包括小民的,她都不让放。”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说:“可是本县却在袁姗姗的箱子里面发现了一个男人经常会用的东西。”
袁姗姗惊讶的说:“这不可能,民妇的箱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们经常用的东西?”
宋瑞龙把自己的手伸到袁姗姗的面前,缓缓伸开,让那颗灌铅色子呈现在袁姗姗的面前,道:“蔡夫人,请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袁姗姗看了一眼,道:“这不就是色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蔡天刚看了之后,愤怒的瞪着袁姗姗说:“这是一个色子,我们家又没有人赌博,怎么可能会有色子?你老实说,这个色子是谁的?”
袁姗姗委屈的说:“色子是民妇的。民妇拿这个色子研究研究,想到赌场上去赌一把,赚些意外的收获,只靠他那个没出息的,民妇这一辈子只怕都住不上好房子了。”
蔡天刚生气的说:“你……你早就知道我家没有多少积蓄了,是不是?”
袁姗姗苦笑道:“要说我在嫁给你之前,不知道你家有多少钱,这个还能说的通,可是,我跟着你生活了快两年,我要还不知道你的家底儿,我就是棒槌。”
宋瑞龙把手伸到袁姗姗的面前,道:“你们两个先不要争吵,本县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蔡夫人。”
袁姗姗的脸上挂着一滴泪水,道:“大人还认为民妇在家里藏过别的男人吗?”
宋瑞龙把那颗色子拿到袁姗姗的面前,道:“蔡夫人,你应该知道,在赌场之中,赌一局最少需要三颗色子,本县问你,如果你想研究色子的秘密,你是不是还需要另外两颗色子?请蔡夫人把另外的两颗色子也拿出来。”
袁姗姗面带苦色道:“民妇还没有买到另外的两个色子,只是从一个算命先生那里买了一颗。”
宋瑞龙道:“是哪一个算命先生?本县还真想见见他。”
袁姗姗支支吾吾道:“那个人自称半仙,民妇也是见过他一面,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宋瑞龙把色子握在手中,道:“就算这个色子是你从那个算命先生的手中买的,那本县再问你,你的箱子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袁姗姗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民妇的箱子里面绝对干净。”
宋瑞龙又把箱子打开,道:“这就奇了怪了,你的箱子里边,靠近西北角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黑色土粒呢?”
袁姗姗把头凑过去,一看,道:“啊!这……这肯定是老鼠钻进来了,那不是老鼠屎吗?真真是恶心死民妇了。都怪民妇多日没有清理了。”
第二百零三章藏人的箱子
readx;宋瑞龙摇摇头道:“蔡夫人错了,这些黑色的东西并不是老鼠屎,而是黑色的土粒。本县从你家的院子进来的时候发现你们家的院子是用黄土垫的院子,按理说,不该有黑色的土粒,那么这黑色的土粒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袁姗姗无奈的说:“这民妇哪里知道?”
蔡天刚有些激动的说:“大人,小民知道这黑色的土粒是怎么来的了。”
蔡天刚瞪着袁姗姗道:“你这个贱货,真的敢背着我偷汉子。偷汉子就不说了,你还让那野汉子把我的一百两银子给拿了。”
袁姗姗又哭泣着,跪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没有做过对不起民妇的丈夫的事情。”
宋瑞龙沉着脸道:“你有没有做对不起你丈夫的事情,本县把案子审完了就清楚了。”
宋瑞龙看着蔡天刚,道:“你说说,这黑土是从哪里来的?”
蔡天刚道:“那是隔壁老王……”蔡天刚突然改口,“不,应该是隔壁小王。老王在五年前,因为**,被那家的丈夫发现以后,用乱棍打得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郁郁而终,他的儿子小王,可以说是继承了他父亲的遗志,不但吃喝嫖赌,样样齐全,还是一个会卖弄诗词的伪君子。”
宋瑞龙道:“有点意思,你继续说这大王和小王都叫什么?”
蔡天刚咽口口水道:“是。大王叫王八,因为他在家中排名第八,又因为他每天必喝八坛酒,所以自称王八坛,可别人都叫他王八蛋,因为那混蛋见了任何女人都想占点便宜。就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不放过。王八坛的儿子倒是一个英俊的男子,别人都说他不是王八坛的亲生儿子。因为王八坛不但人长得猥琐,而且皮肤黝黑,可他的儿子王玉虎却白白净净的,特别招女孩子喜欢。最重要的是王八坛喜欢黑土,他家的院子就是用黑土垫的地,大人,小民就从这几点推断,那黑土粒定是昨天三更在小民家的奸夫留下的。”
宋瑞龙道:“仅凭这些黑土和色子还不能断定这个箱子里面藏有男子。我们还要再看一样东西。”
蔡天刚疑惑的说:“什么东西?”
宋瑞龙从箱子里面扯出了一根稍微黄一点的长发,道:“蔡天刚,你看一看这根头发是不是你妻子的?”
蔡天刚把那根头发拿在手中,对着门口的亮光,一看,又对着袁姗姗的头发一看,道:“这头发肯定不是小民的妻子的,大人请看,小民的妻子的头发是黑色的,而且上面还有发油,这根头发微黄一些,比较的干燥,上面没有发油。”
宋瑞龙瞪着地上跪着的袁姗姗,道:“蔡夫人,你做何解?”
袁姗姗低头道:“这民妇哪里知道头发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民妇有一两根发黄的头发,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宋瑞龙肯定的说:“通过色子,头发,和黑土粒,本县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三样东西虽然都不能证明你的妻子**了,但是,它却可以证明这个箱子里曾经藏过一个人。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苏仙容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宋瑞龙从箱子里边拿出来一粒黑土,揉碎到自己的手心里,道:“这个箱子里面的衣服是非常干燥的,而这粒黑土却有些湿润,假如这粒泥土在这个箱子里呆上一天以上,泥土中的水汽就会被衣服吸收,变得异常的干硬。”
苏仙容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看到了那个人从箱子里离开了呢?”
宋瑞龙看着那个大木箱,道:“从这三样东西掉落的位置,我们可以知道,那名男子当时是侧着身上,蜷缩在这个箱子里边的,头朝东南,脚朝西北,胸口在中间。因为黑土在西北的角落,头发则在东南角,那个色子刚好在胸部的位置。”
宋瑞龙看着袁姗姗道:“本县有没有说错?”
袁姗姗摇摇头,道:“民妇不知道。可是既然大人说是民妇把人藏到了箱子里,那敢问大人,昨天夜里,当民妇的丈夫回家的时候,这个箱子是锁着的,请问大人那个人是怎么把箱子打开自己从箱子里逃走的呢?”
宋瑞龙把箱子的盖子盖上,道:“你是问那个人是如何从这个箱子里逃走的是不是?”
蔡天刚也说:“大人,小民刚回来的时候,这个箱子的确是锁着的。如果袁姗姗真的把那名男子锁在了箱子里面,那么那个男子究竟是如何离开的?”
宋瑞龙看着蔡天刚道:“你仔细想想,你是三更天回家的,当时你已经非常的困了,假如是你在睡着以后,袁姗姗把箱子外面的锁打开了,那么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容易就从你家离开了?”
蔡天刚突然激动的说:“对了,这中间,姗姗去过一次茅厕,小民听到她在茅厕大叫了一声,紧接着小民就赶了过去,可是赶到那里之后,袁姗姗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茅厕的外面,看到小民到了,她紧紧的把小民抱在怀里,说她快吓死了,看到了一只花猫,眼睛里面放着绿光,吓死人了。”
苏仙容走出卧室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然后又回来,看着蔡天刚道:“蔡天刚,我问你,站在你家的茅厕那边是不是可以看到院子里经过的人?”
蔡天刚点头道:“是呀!这有问题吗?”
苏仙容道:“有很大的问题。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名男子是这样逃出去的。”
蔡天刚在认真的听。
苏仙容道:“昨天三更时分,那名男子正在和袁姗姗抱在一起睡觉,他们没有想到蔡天刚会突然回来,匆忙之中,袁姗姗便让那名男子躲在了箱子之中,因为箱子里面装满了衣服,袁姗姗就把衣服拿出来一半,放到了大木盆内,说那是要清洗的衣服,骗过了蔡天刚的眼睛。其实她的真正目的就是要那名男子躲在箱子里面。等到蔡天刚入睡之后,袁姗姗就趁着黑夜,起来把箱子的锁给打开了。然后,假装去茅厕遇到了可怕的事情,目的就是骗蔡天刚离开卧室,好让那名男子逃脱。当蔡天刚跑到卧室之后,袁姗姗又紧紧的搂着蔡天刚的人,说她害怕,目的也是让那名男子从院子里溜走。”
第二百零四章妙计审案
(); 苏仙容分析完了案情,她还向宋瑞龙看看,宋瑞龙对她挤了一下眼,意思是她说的很正确。
蔡天刚愤怒的瞪着袁姗姗道:“你这个贱女人,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袁姗姗委屈的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你让我说谁?”
苏仙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耍赖的人,她把手中的一张纸拿出来,道:“袁姗姗,这张纸上的诗,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袁姗姗看了一眼,道:“那纸是怎么回事,民妇不清楚。”
苏仙容道:“你不清楚,我可以给你念念。袁家千金貌非凡,姗姗来迟惹人怜。姗姗佳人世难遇,妙丽姿容赛貂蝉。”
苏仙容念完了那首诗,道:“这首诗的后面还有名字,那个送你诗的男人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袁姗姗无奈的说:“那个男人正是王玉虎。他多次调戏民妇,传情说想给民妇好,可民妇始终没有同意。这首诗也是他写的,民妇觉得那藏头诗写的不错,刚好把民妇的名字写了进去,连起来就是‘袁姗姗妙’,民妇这才收下他的诗的。没有别的意思。请大人明查。”
宋瑞龙道:“本县会明查的。”
苏仙容道:“此事我看不用问袁姗姗了,她不承认没有关系,我们只用把王玉虎抓来问问就清楚了。”
蔡天刚激动的说道:“王玉虎就在隔壁,小民带大人去。”
苏仙容道:“宋大哥,我去!”
宋瑞龙关切的说道:“小心!”
苏仙容跟着蔡天刚出去一趟以后,苏仙容的脸色十分不好,她在院子里让宋瑞龙过去。
苏仙容在宋瑞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宋瑞龙的脸色大变,道:“事情恐怕越来越复杂了。你立刻回衙门一趟……”
宋瑞龙接下来的话,说的声音更小,就连在一旁的蔡天刚都没有听到宋瑞龙对苏仙容说了什么。
苏仙容听完了宋瑞龙的话以后,道:“宋大哥,放心吧!我马上过来!”
苏仙容走了以后,宋瑞龙带着蔡天刚又到了他的卧室。宋瑞龙坐在床上,瞪着袁姗姗道:“袁姗姗,你真的以为王玉虎像你这样意志坚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都不承认吗?很快,本县就会让你知道王玉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仙容出去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她回到袁姗姗的卧室,对宋瑞龙说道:“宋大哥,我把王玉虎给你带来了,就在客房。”苏仙容扔给给宋瑞龙一个包裹,“这是王玉虎拿走的一百两银子,他都承认了。”
宋瑞龙接过包裹,放在箱子上打开以后,道:“很好,你让王玉虎说说他这一百两银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苏仙容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袁姗姗听到外面的苏仙容说道:“王玉虎,从实招来,你这一百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只听王玉虎怯怯的说道:“小民招,小民全招。昨天,小民的确是和袁姗姗在一起,三更时分,睡得正香沉之时,小民突然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姗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蔡天刚回来了。小民无奈,只好穿上衣服鞋子,躲进了大箱子之中。姗姗把箱子锁上,让小民找机会逃出去。小民在箱子里憋的快窒息了,到了四更多的时候,姗姗摸黑把大箱子的锁给打开了,她出去不久,便大叫了起来,这才引开了蔡天刚。小民从箱子内爬出去以后,又锁了箱子,就从院子里翻墙出去了。”
只听苏仙容说道:“说说你是如何拿走那一百两银子的吧?”
王玉虎又说道:“那是因为小民在箱子里听到了蔡天刚和袁姗姗的谈话,所以,小民出去以后就去仙人山的山脚的那口枯井中把钱给取出来了。这些都是袁姗姗让小民干的,小民冤枉呀!”
袁姗姗在卧室内大声喊道:“王玉虎你这个混蛋,你竟敢说那些事都是我让你干的,还不是你出的主意,你说你要和我做长久的夫妻,因此,你要把蔡天刚给害死。现在,你怎么……”
宋瑞龙笑着打断袁姗姗的话,道:“蔡夫人,请你出去看看。”
袁姗姗感觉气氛不对,她出去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灰色衣衫,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一根抚尺的男子正坐在一张桌子的后面,惬意的喝着茶。
他的面前坐着的是苏仙容。
袁姗姗有些惊讶的问道:“王玉虎呢?”
苏仙容转过身看着袁姗姗道:“王玉虎,我们没有抓到。这位是王玉虎的好朋友祝百灵,人称‘百灵鸟’,他的口技是最绝的,他只要听过一个人说话,他就能学的惟妙惟肖。刚刚,我们只不过是给了他一张纸,让他按照纸上的内容,以王玉虎的口气把那些话说出来,没想到,你果然上当了。怎么样?袁姗姗,说说吧,你和王玉虎之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玉虎为什么说要把蔡天刚给杀死?”
袁姗姗痛苦的说道:“你们诈我,原来你们根本就没有找到王玉虎,你们也没有找到那一百两银子。”
苏仙容道:“你说的不错,王玉虎不知道在何处,我们只有通过这种方法来让你承认你和王玉虎之间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王玉虎给抓住的。现在就请你说说你和王玉虎究竟是想用什么方法来谋杀你的丈夫蔡天刚的?”
宋瑞龙走出卧室的门,瞪着袁姗姗道:“袁姗姗,之前,你只是和王玉虎**偷银子,如今,你们竟然想谋杀你的丈夫,简直是胆大妄为,还不跪下认罪?倘若你还冥顽不灵,本县就不会和你这么客气了!”
袁姗姗一下子就跪到了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民妇知罪。民妇招,民妇和王玉虎的确有奸情,可是大人民妇也是被逼的。
袁姗姗说着话,竟然流下了眼泪。看样子就好像是一朵带露水的荷花,可是宋瑞龙一想到她这样漂亮的女子会和别的男人通奸,就感觉她非常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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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事后你为什么没有报案?
(); 宋瑞龙慢慢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道:“说说看,你是如何被逼的?”
袁珊珊痛哭流涕道:“那王玉虎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流氓,他每天都会在赌场混,靠作弊赢一些银子。所以他身边的女子并不少,再加上他会卖弄几句诗词,一些女孩子就被他骗的神魂颠倒了。民女开始的时候也极其讨厌王玉虎,可是民妇的丈夫蔡天刚一去就是三年,民妇这心里就没底,知道他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可也没有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民妇觉得这一生就这样过了。可是一年前的一天,三更半夜的,王玉虎就爬墙到了民妇的家中,他用手中的匕首撬开了正房的门。民妇还以为是老鼠在屋里偷吃东西呢,就把卧室的蜡烛点燃,把门打开看看,谁知,门刚开了一条缝,那王玉虎就用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抵住了民妇的脖子,告诉民妇说如果民妇想活命的话就要乖乖的听他的。民妇无奈,就和他…”
宋瑞龙有些同情袁珊珊道:“事后你为什么没有报案?”
袁珊珊痛苦的说道:“这种事,怎能报案?倘若民妇报了案,就算官府把王玉虎给抓了起来,可是民妇日后还怎么在这个平安县生活?”
苏仙容有些生气的说道:“所以,你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就不声不吭的算了?”
袁珊珊道:“后来,民妇有几次都对他说,让他不要再纠缠民妇了,可是王玉虎却说,倘若民妇不从,他就要把这件事告诉民妇的丈夫。民妇只能委曲求全。渐渐的,民妇竟然爱上了王玉虎。王玉虎怕民妇的丈夫回来,就从一个叫斜眼阿龙的手中买来了一包**香,说这种药只要给民妇的丈夫闻上一点,他就会马上晕过去,到时候把他扔进安定河里,说他是被水淹死的,就不会有人知道,再过几年,民妇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王玉虎在一起了。”
蔡天刚愤怒的说:“你这个贱人,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没想到你竟然想和奸夫要我的命。我先杀了你。”
蔡天刚的手刚举起来,宋瑞龙就用扇子挡住蔡天刚道:“你的妻子犯的罪,本县自会处罚她,如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蔡天刚把手放下,道:“大人是说那王玉虎被杀的案子?”
宋瑞龙点头道:“王玉虎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家中,他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而且你的那一百两银子也下落不明,所以,这个案子还要审下去。”
宋瑞龙和苏仙容赶到王玉虎家的时候,张美仙已经把尸体检验完毕了。
王玉虎的家门前被两名衙役看守着,院子里已经拉了警戒线。
宋瑞龙看到在井边洗手的张美仙,道:“怎么样?”
张美仙把手上的水甩干净,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道:“死者王玉虎,今年不到三十岁,单身,家中就他一个人。根据尸斑和体温推测,死者应该是在今天三更天的时候被人害死的。”
宋瑞龙着急的问道:“那凶器是什么?致命的伤又是什么?”
张美仙道:“凶器是一把匕首,致命伤在心口,可以说是一下毙命,准确无误。根据死者倒下去的地方,可以断定死者是在开门的时候被门外的那个人用匕首刺中心脏之后,推到了院子的中间,然后把王玉虎推翻在地。”
宋瑞龙转身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王玉虎,道:“怎么确定他是在开门之后被人刺中心脏,推到院子中间的呢?”
张美仙有些得意的领着宋瑞龙和苏仙容到门口一看,道:“你们看,这些血迹从门口到院子的中间,都非常的多,可是到了王玉虎倒下去的地方,血迹就没有了。这说明死者是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匕首刺中了。凶器就在死者的胸口,是一把匕首。经过查验,匕首的刀柄处刻的是一只鹰,展翅飞翔鹰。至于那只鹰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宋瑞龙疑惑的问:“除了这些,凶手还留下的有别的证据没有?”
张美仙递给宋瑞龙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道:“这个袋子里面有一个荷香玉包,玉包当时是在王玉虎的右手中指上挂着的,并且被王玉虎压在了身子下边,所以没有被凶手发现。除了这个荷香玉包之外,在王玉虎的身上还搜到两颗灌了铅的色子。奇怪的是,他身上的第三颗色子却不见了。从这色子上看,死者应该是一名赌徒,从死者穿的衣服看,死者应该是在夜间听到敲门声后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大门口,上身的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这说明死者对敲门的那个人十分的信任和熟悉。假如敲门的那个人是个女人的话,就说明王玉虎和那个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说那个人是个男人的话,这就说明王玉虎和那个人的关系是非常友好的,所以他在开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防范。”
宋瑞龙听了张美仙的话以后,把一颗色子从怀里拿出来,道:“娘,你看这枚色子和案发现场的色子是不是一样的?”
张美仙一看,有些惊讶的说:“正是王玉虎少掉的那颗色子,你是怎么找到的?你找到了这颗色子,那是不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宋瑞龙道:“这颗色子不能证明这凶手是谁,这个案子里面的鹰形匕首的主人和荷香玉包的主人都没有找到,所以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要结案没有那么容易。”
宋瑞龙又在王玉虎的尸体上查验完以后,感觉没有什么疑点了,就让人把王玉虎的尸体抬回了衙门的停尸房。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王玉虎的家中搜查以后,并没有发现里面有被翻动的痕迹。
苏仙容和宋瑞龙最后走到王玉虎家的院子里,苏仙容道:“宋大哥,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宋瑞龙道:“除了那把鹰形匕首和荷香玉包,别的倒没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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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审问蔡天刚
(); 苏仙容看着院子里面的黑土,道:“这些黑土和袁姗姗家发现的黑土是一样的。色子也证明是王玉虎所有,还有,我发现王玉虎的头发也是带着淡黄,再加上袁姗姗的供述,我们可以肯定王玉虎就是和袁姗姗**的人。可是,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宋瑞龙淡淡的问一句,“你指的是什么地方奇怪?”
苏仙容道:“我们刚刚审完了袁姗姗**的案子,并且从袁姗姗的口中得知,是王玉虎得知了那一百两银子的下落,所以,他从袁姗姗家里钻出来以后,就直接去了仙人山山脚处的枯井中,至于他有没有得到银子,我们就不知道了。此案很可能是谋财害命。”
宋瑞龙摇摇头道:“此案并不简单,如果是谋财害命,那凶手为何把自己的凶器留在现场?他行凶的时候,身上为何带着一个荷香玉包?”
苏仙容道:“我们有必要回到县衙再审问一下袁姗姗。”
宋瑞龙缓一口气,道:“对,袁姗姗因为通奸,又涉嫌帮助他人盗取银子和谋杀丈夫未遂,已经被关进了女监牢。现在只怕她还涉嫌参与杀害王玉虎一案,所以我们必须得再审问一下他。”宋瑞龙的口气一转,“不过,我们还是先向蔡天刚了解一下情况。昨夜三更天时,是王玉虎被害的时间,蔡天刚可能会听到一些动静。”
苏仙容和宋瑞龙坐在蔡天刚的对面,蔡天刚有些惊讶的说:“宋大人,小民昨夜因为丢了银子,心里十分的难受,又和袁姗姗吵了架,临睡前,喝了一大坛酒,所以,晚上睡的深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苏仙容觉得蔡天刚并不像说谎,道:“你能不能把你昨天晚上喝酒的酒坛子拿过来让我们看下?”
“可以!”蔡天刚很干脆的答应着,很快就抱着一个空酒坛,从一间偏房里走了出来,他把空酒坛往桌子上一放,道:“大人请看,这就是昨天晚上小民喝酒剩下的酒坛子。”
宋瑞龙看了一眼道:“我们知道。我们还想问问这王玉虎有没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
蔡天刚摇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知道了。因为小民在外三年有余,对家中的事情了解的甚少,就连小民的妻子和王玉虎的事情都不清楚。”
宋瑞龙有些同情他道:“这事本县都知道了。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的话,一定要向县衙举报。”
蔡天刚点头道:“哎,会的。”蔡天刚有些无奈的看着宋瑞龙道:“大人,小民的妻子会判死刑吗?她可没有杀人。”
宋瑞龙道:“你的妻子与人通奸在先,预谋杀害自己的丈夫在后,如今又牵扯到了王玉虎被杀的案子,她的罪可不轻。”
苏仙容和宋瑞龙回到县衙之后就立刻让人把袁姗姗带到了审问房。
袁姗姗带着刑具,坐在椅子上,面色憔悴,看着宋瑞龙和苏仙容道:“不知道大人找民妇来所为何事?”
宋瑞龙道:“你与王玉虎通奸之事,本县可以不追究,你伙同王玉虎企图谋杀你丈夫的事情,只要你的丈夫肯原谅你,本县也可以网开一面,可是如今你要老实交代有关王玉虎的事情,倘若你能够帮助本县把杀害王玉虎的真凶抓到,本县也可以考虑将你无罪释放。”
袁姗姗有些激动道:“民妇知罪,只求大人能够恕罪。大人有问,民妇一定回答。”
宋瑞龙道:“本县问你,昨天三更天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袁姗姗摇摇头道:“没有。”
宋瑞龙再问道:“那你清不清楚王玉虎最好的朋友是谁?”
袁姗姗又摇摇头道:“不知道。王玉虎每次到民妇的家,从来不提他的朋友。民妇也不喜欢打听他的事。只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爱赌博,而且经常会赢的人。至于他赢的钱都花到了什么地方,交了什么朋友,民妇就不清楚了?”
宋瑞龙有些失望的说:“那你知不知道王玉虎在斜眼阿龙的手上买到的**香在什么地方?”
袁姗姗很痛快的说道:“在民妇的身上带着呢!”
苏仙容惊奇的看着袁珊珊道:“在哪里?拿过来。”
袁姗姗用手在自己的胸口取出来一个荷香玉包,道:“就在这里。”
苏仙容把那个荷香玉包拿在手中,看了看,又递给宋瑞龙道:“宋大哥,你看。”
宋瑞龙把那个荷香玉包放在手中仔细一看,道:“这个荷包上绣的是一只勇猛的老虎,看老虎的样子十分的逼真,这应该是你送给王玉虎的荷香玉包吧?”
袁姗姗羞愧的说道:“正是。三个月前,民妇做了这个荷香玉包,送给了王玉虎,在荷包的里面有一个‘姗’字,在另一面有一个‘情’字,这是民妇给王玉虎的定情信物。王玉虎也喜欢民妇,他为了和民妇在一起,就想到了用**香杀死蔡天刚的计划。当蔡天刚买到**香时,他就把**香放到了那个荷包里面,然后把荷包又送给了民妇。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民妇把蔡天刚迷晕,然后他会出现,把蔡天刚扔到安定河中。”
宋瑞龙听说过这个恶毒的计划,所以,他对袁姗姗所说的话,并不吃惊,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个荷香玉包。
宋瑞龙也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个带血的荷香玉包。
那个荷香玉包上面绣的是一只白鹤,白鹤正展翅飞翔。
苏仙容也盯着那只白鹤看,道:“宋大哥,这荷包上的白虎代表的是王玉虎,那么这个留在案发现场的荷香玉包是不是也代表着一个人的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呢?”
宋瑞龙把那个荷香玉包打开一看,里面散发出一种清新的香味,在荷包的里面,有一面绣着一个‘情’字,另一面绣的不是字,而是一朵荷花,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案发现场的荷香玉包递给袁姗姗,道:“袁姗姗,你看看这个荷香玉包你认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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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寻找荷香玉包的主人
(); 袁姗姗用带锁链的手,拿起荷包看了看,道:“看这荷包的外面,有一只起飞的白鹤,很可能代表的就是一名男子的名字中的一个字。那名男子的名字中有一个‘鹤’字。看荷包的里边,那个‘情’字是火红色的,这说明是定情信物。那朵荷花散发着清香,莫非是那个女的叫清荷?”
袁姗姗说完了,把荷包还给苏仙容道:“不知道是不是?民妇也是瞎猜的。民妇也有这样的习惯,只是民妇的‘姗’字用什么花来代替不了,所以才直接绣了一个‘姗’字在上面。”
宋瑞龙又把那个荷香玉包拿在手中,道:“看来你说的很有道理,倘若我们就此找出凶手的话,你的功劳自然不小,本县在给你定刑时,会考虑的。”
袁姗姗激动的说:“民妇多谢大人。”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铁冲,沈静,柳天雄和魏碧箫都回到了县衙。
宋瑞龙把他们都叫到县令办公房,各自坐定之后,宋瑞龙看着柳天雄,道:“柳师爷,你和碧箫在袁家村有没有什么发现?”
柳天雄道:“我和碧箫在袁家村找到了你说的袁槐树家,也问了袁林和杨娟,他们家的孩子都十八岁了,一家十分的幸福。不过在和袁林谈话的时候,每提到他的儿子袁亮,他总是一脸枯容。我和碧箫也看了,那袁亮的耳朵有些下垂,眼睛是双眼皮,可是袁林和杨娟都没有双眼皮,他们的耳朵也都没有下垂,就连袁槐树的耳朵也没有下垂,眼皮也不是双的。所以我们怀疑那袁亮根本就不是袁林的孩子。至于当年杨娟在送子观音院发生了什么事,杨娟始终不肯说,她只说这是观音娘娘厚爱才赐给了她一个孩子,还求我们不要再问了。”
宋瑞龙点头道:“看来这个梦真寺有很大的问题。有必要查一查。”
宋瑞龙看着魏碧箫,道:“碧箫,你说说吧,你们还问到了什么人?”
魏碧箫很认真的说道:“我和师爷走访了和袁大柱很亲近的人,他们说袁大柱的妻子曾经也求过观音娘娘,并且还成功的怀孕了。可袁大柱却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因为那一个月袁大柱根本就没有和她的妻子同房过,不过他的妻子一直坚持说那个孩子是观音娘娘所赠。袁大柱不信,就大骂了福禄寿真神和观音娘娘,当天夜里,袁大柱一家就遭到了大火的灾难。有很多村民说是袁大柱得罪了神灵,还有一些百姓说是有人放火,因为那天夜里下了雪,雪地上留下了两个人的脚印,脚印上好像有一座山,山的样子就看不清楚了。不过那只是猜测,也不排除是村里谁从那里走过。”
宋瑞龙看着铁冲和沈静问道:“你们在仙人山有什么收获?”
铁冲道:“大人,我们在仙人山的梦真寺内,查看以后,发现梦真寺内有一个专门卖鞋子的摊位。那个摊位上的鞋子底部都印着一座山。还有一个摊位卖的鞋子的底部是一个站立的人形。属下想,从这些鞋印上很难找出那个真凶。因为很多香客在那里拜完福禄寿真神以后,都会选择买一双鞋子。”
宋瑞龙有些失望的说道:“也就是说这个线索又断了。”
柳天雄很有自信的说道:“凶手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我看出来了,这些人是受一个很大的幕后黑手操纵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金钱。斜眼阿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下线,当斜眼阿龙的身份被暴露之后,他们就杀人灭口。”
宋瑞龙点头道:“柳师爷分析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也感觉在**香这个案子上有一个巨大的黑手,他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可不管他们的计划有多么的隐秘,我想我们总有办法让他们露出马脚的。”
柳天雄道:“小龙虾,听说你们今天下午又发现了一具男尸,说说情况,和**香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苏仙容把案情向柳天雄他们说了以后,宋瑞龙最后总结道:“这个王玉虎的死和**香也有关系,不过这一次,是买**香的人死了,也就是要用**香害人的人死了。死者是被一把鹰形的匕首刺中心脏后,被凶手推到院子中间倒地身亡的。他的右手的中指勾着一个荷香玉包,荷香玉包被他压在了身子下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荷香玉包的主人,还有鹰形匕首的主人。”
柳天雄道:“王玉虎和他最好的朋友有过节吗?我们是不是可以从熟人做案查起?”
宋瑞龙沉思着:“王玉虎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他的手中有三颗灌铅色子,他应该从赌场上赢了不少钱,他拿着那些钱,又找了很多相好的,猪朋狗友一大堆,所以这个人的仇人一定不会少,要查起来会费劲一些,但是,我希望大家都能够打起精神,尽快把案子破了。”
宋瑞龙让众人看过荷香玉包和鹰形匕首之后,道:“今天晚上,柳师爷和碧箫在青云巷的西头排查,我和容容在东头排查。铁冲和沈静,你们两个重点查一查那些出售刀具和铁匠铺,有没有人打过或卖过刻有鹰形的匕首。注意做好记录,不要忘了任何细节。”
宋瑞龙把任务布置下去之后,各自吃过晚饭就行动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青云巷的东头问了很多人,可是他们都不清楚谁家的女儿名字里有个荷花的“荷”字。
当问道青云巷十八号房时,门前有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前排平步巷五十一号的夏大雨家的女儿的名字里好像有个荷花的‘荷’字。嗨!这男孩子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这女孩子整天在家中呆着,很多人还真不知道。”
苏仙容的嘴角带着微笑道:“那,谢谢大哥,我们过去看看。”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进平步巷,就直接往夏大雨家赶去。
第二百零八章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屋?
(); 苏仙容把门叫开以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手中提一个灯笼,有些奇怪的看着游侠打扮的宋瑞龙,道:“两位找什么人?”
苏仙容把手中的一个公差办案的牌子向那名老汉面前一举,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请问这里是不是夏大雨家?”
那名男子客气的说道:“是,是,我就是夏大雨,不知道两位差人找谁?”
苏仙容道:“你的女儿的名字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荷花的‘荷’字?”
夏大雨老实的答道:“没错,我女儿叫夏清荷,名字里是有一个荷花的‘荷’字,可有个‘荷’字犯法吗?”
宋瑞龙沉着脸道:“有个‘荷’字并不犯法,本差只是有一些案子想问一问你的女儿。”
夏大雨有些生气的说道:“我女儿每天都在家中,她不曾出去,怎么可能会和外面的人有来往呢?她更不可能和什么案子有关,差人只怕是弄错了。”
宋瑞龙有些生气道:“错不错,难道问几句话,你都不愿意吗?”
夏大雨道:“我女儿没犯事,你们有什么好问的?难道你们想用公差的身份来压我们不成。我不允许你们去问我的女儿。”
苏仙容和气的说:“夏大叔,每个人都有义务帮助官府捉拿坏人,对不对?那个坏人最近在平安县十分的猖狂,他们用**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先把女孩子迷晕之后,再去侵害那些女子,目前,衙门已经接到了很多人家的报案。你女儿正值青春年华,你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吧?所以,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了解一些情况,尽快把恶人抓捕归案,还百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平安县。”
夏大雨吃惊的说:“姑娘这么问,难道是我女儿……”
“爹!是不是江秀才来了?”
夏大雨听到他女儿的声音以后,他瞪着宋瑞龙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公差?老实说是不是我女儿说的江秀才?你们不说实话,我就报官了。”
宋瑞龙有些无奈的说:“夏大叔,我们真的是衙门中人,在下并非什么江秀才,在下也不认识江秀才。”
“爹,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屋?”一个声音甜蜜的女子,走到夏大雨的身后,看着宋瑞龙说道:“你们是不是江秀才请来说媒的?”
夏大雨有些生气的瞪着那名女子道:“什么江秀才来说媒的?赶紧回屋去,这没你什么事?羞不羞?”
那名女子的脸红的就好像是苹果一般,低着头道:“爹,女儿昨夜和江秀才说好的,他说晚上他会找人过来提亲的。”
宋瑞龙正经的说:“这位就是夏清荷姑娘吧?”
夏清荷含羞道:“小女子正是夏清荷。公子,敢问公子是不是江秀才的朋友?”
宋瑞龙笑笑道:“在下不是江秀才的朋友,不过,我们带来了这个东西?”
宋瑞龙把案发现场的荷香玉包送到夏清荷的面前,让夏清荷看了之后,夏清荷激动的说:“江秀才果然是守信用之人。公子请!”
宋瑞龙和苏仙容跟着夏清荷就来到了她的闺房。夏大雨在门外大声嚷道:“你这闺女,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自己出去找郎君了?也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了?我们夏家人的脸都让你給丢尽了。”
夏大雨走到他女儿的闺房门口,正要闯进去,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腰牌又让夏大雨看过之后,道:“你女儿很可能涉嫌一起凶杀案,我们不是什么媒人,我们是公差,如果你再阻挠我们办案的话,我们就请你的女儿到县衙大堂说话了。”
夏大雨看到苏仙容是认真的,就吓得立刻说道:“别,别,我那女儿还小,不懂事,差人有什么话在这里问就行。小民不打扰你们了。”
苏仙容把门关上,坐到宋瑞龙的旁边,看着含羞的夏清荷,道:“夏姑娘,对不起,我们不是江秀才请来的媒人。我们是公差。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还请夏姑娘能够如实回答。”
夏清荷有些失望的说道:“差人请问,民女一定如实回答。”夏清荷担心的把脖子向前伸了一点,两只眼睛水灵灵的闪动着,“是不是江秀才出事了?”
苏仙容道:“清荷姑娘,你别担心。江秀才没事。”
夏清荷的脸上面容舒展一些,很友好的看着苏仙容,看的苏仙容都不忍心把手中的荷香玉包拿出来了。
当夏清荷看到苏仙容手中的带血的荷香玉包时,她惊讶的瞪着大眼睛道:“这…这荷香玉包上怎么会有血迹呢?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个荷香玉包?”
苏仙容没有直接说出事情的真相,道:“清荷姑娘,现在江秀才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你必须得说实话,否则,我们也救不了江秀才。”
夏清荷还以为是江秀才被人绑架了,心里十分的担心,道:“江大哥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你们一定要救救江大哥。”
宋瑞龙肯定的说道:“清河姑娘,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你的江大哥从坏人的手中救出来的。不过清荷姑娘必须得告诉我们这荷香玉包怎么会到江秀才的手中的?”
夏清荷的眼睛了闪动着泪水道:“这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半个月前,民女的父亲到集上要卖几只鸡,家中只有民女一人,闲的无聊,也不想绣花了,刚好隔壁的李大婶到民女的家中来说,今天是仙人山梦真寺举办的庙会,山上有很多全国各地的商贩前来卖东西,各种首饰,民女见过的有,没有见过的也有,就叫民女去逛庙会。民女一想,一年才一次,机会难得,就跟着李大婶去了。”
苏仙容追问道:“李大婶是谁?这件事和逛庙会有什么关系?”
夏清荷道:“李大神就是隔壁赵志云的老婆李红英,她为人热情大方,很关心民女,还说哪天要给民女介绍一个英俊的郎君呢。”
宋瑞龙道:“哦,知道了。那么,你的李婶带着你去逛庙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百零九章荷香玉包的秘密
(); 夏清荷话还没有说,她的脸倒先红了,道:“那天,民女和李婶在仙人山逛庙会的时候,那里的人很多,民女被一群人挤了一下,身子一歪,就想倒地,这时恰好被江秀才给扶住了。江秀才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子的正面写的是金榜题名,扇子的背面是一只飞起的白鹤。他那风度翩翩的样子,让民女怦然心动,当时就决定以身相许,可这种事,哪有女孩子先开口的?所以,那天民女没有任何的心思逛庙会,一心想的都是江飞鹤的人。民女觉得那只飞起来的白鹤和江秀才十分的相配,当时就买了一个荷包,连夜绣了一只飞鹤,在荷包的里面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另一面绣了一个火红色的‘情’字。含苞待放的荷花代表的就是民女,飞起的白鹤代表的就是江飞鹤,而那个火红色的‘情’字代表的就是情定终身,整个荷包的意思就是定情信物,江秀才是读书之人,看到这个荷香玉包一定就能明白民女的意思的。”
宋瑞龙道:“那你是如何把这个荷香玉包送给江飞鹤的呢?”
夏清荷羞红了脸道:“自从那天在庙会和江秀才邂逅之后,民女是茶不思饭不想,就好像生了一场怪病一般,爹爹为此也为民女找了几位郎中,可郎中都没有法子,最后是李婶看穿了民女的心思,就很乐意为民女当一回媒人。民女当时就十分的激动,就把自己对江秀才的心思告诉了了李婶,李婶说,她会把民女的话带给江秀才的。今天一更天的时候,江秀才果然来了,他说自从那天和姑娘相见之后,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心里想的都是姑娘的影子,前些天,听了李婶的话以后,心里激动万分,白天怕人说闲话,所以,就想在夜间见姑娘一面,还望姑娘能够把门打开,容小生进去。”
苏仙容道:“那你有没有让那个人进屋?”
夏清荷低着头,脸红的就好像是早上的朝霞,轻轻摇了两下头,道:“没有。不过当时民女是非常渴望江秀才能够进去的,可是,民女从小受父亲教诲,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于是就隔着窗户把荷香玉包这个定情信物送给了江秀才。并且告诉他,如果他心中有我的话,今天晚上就请媒人来说合。所以,今天晚上,看到了两位公差,民女还以为是江秀才找人来说媒的呢,所以有些激动,但是民女并不知道江秀才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公差能不能和民女说下,民女很担心江秀才的安危。”
宋瑞龙道:“清荷姑娘,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三更时分,青云巷五十一号房的王玉虎被人杀死在了自己家中的院子里,我们在案发现场查验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荷香玉包,经查,这个荷香玉包就是夏姑娘的,我们主要是来询问一下情况。”
夏雨荷吃惊的说:“啊!江秀才杀人了?这不可能的,江秀才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他不可能去杀人的。”
宋瑞龙道:“夏姑娘,你和江飞鹤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你在一更天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江飞鹤的面?”
夏清荷道:“这还能错?民女虽然没有看清楚江秀才的面,可是民女听他的声音十分的像,绝对是他,不会错的。所以民女才敢把荷香玉包那个定情信物交给他的。”
苏仙容和宋瑞龙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双双起身,苏仙容笑着说:“谢谢夏姑娘的配合,我们会找江秀才落实一下这个荷香玉包的事情的,倘若他真是冤枉的,那我们会还他一个青清的。”
宋瑞龙最后提醒夏清荷道:“你和江飞鹤只见过一面,对他的为人一点都不了解,你就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他,实在太冒险了。”
走出夏清荷家的时候,苏仙容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去江飞鹤家?”
宋瑞龙点了下头,苏仙容接着说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江飞鹤家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问问夏清荷呢?”
宋瑞龙道:“问了只怕也白问。她和江飞鹤只不过见了一面,而且还是在人群中见的一面,你想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主动问江飞鹤的家住在哪里?我们要想去江飞鹤家,只用问问五十号房的李红英,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苏仙容笑笑道:“如果李红英真的把夏清荷的话带给了江飞鹤,那么她肯定知道江飞鹤家在什么地方。”
宋瑞龙和苏仙容叫开了梁红英家的大门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开的门,她把脑袋伸到门缝里看着宋瑞龙和苏仙容问道:“你们找谁?”
苏仙容笑着说:“你就是李红英吧?”
“我是,请问两位是……”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牌子给李红英一看,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我们想打听一下江飞鹤家在什么地方住?”
李红英想了想,道:“哦,江飞鹤呀,他家在平定路仙鹤巷四十二号房。”
苏仙容道:“多谢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立刻就赶到了平定路仙鹤巷四十二号房,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内有人在大声念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苏仙容和宋瑞龙敲了几声门,里面的读书声便消失了,有名男子在屋内喊道:“来者何人?请稍等片刻。小生这就来开门。”
宋瑞龙问苏仙容道:“你觉得这个江飞鹤像杀了人的人吗?”
苏仙容摇摇头道:“我看不像。如果他真的杀了人,还能够如此的高兴,那我就对他刮目相看了。”
“吱咛”一声门开了。
两扇门的中间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的头裹方巾,手拿书本,看着苏仙容道:“姑娘,公子,不知二位可曾认识小生?”
宋瑞龙看到那名男子长相英俊,说话彬彬有礼,道:“敢问公子可是姓江?”
第二百一十章小生有人证
(); 那名男子很客气的说道:“小生正是姓江,双名飞鹤。”
苏仙容把那个公差办案用的牌子给江飞鹤一看,道:“江公子,我们是平安县衙的公差,我们想向江公子了解点情况。”
江飞鹤道:“哦,原来二位是公差大人,小生失礼了,二位请到屋里坐。”
江飞鹤的上房,桌子上点着蜡烛,屋内的摆设散发着一种书香气息。
宋瑞龙和苏仙容跟着江飞鹤来到了上房,各自坐定以后,宋瑞龙开门见山,道:“敢问江公子,认不认识一个叫夏清荷的女子?”
江飞鹤有些惊讶的看着宋瑞龙道:“小生和这个夏姑娘好像只有一面之缘,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差人为何会问起夏姑娘,难道夏姑娘被人杀害了?”
苏仙容缓缓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用回答问题就行。江秀才,请问你是如何与夏姑娘相遇的?”
江飞鹤道:“哦,这个问题,小生还真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那天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小生拿着扇子在仙人山的梦真寺里,逛庙会的时候,正要上石阶,可突然有个女子被石阶上面的人给挤了下来。那名女子的三寸金莲站立不稳就倒在了小生的怀里。小生也算是英雄救美吧,之后那名女子说她叫夏清荷,出于礼貌,小生告诉她小生叫江飞鹤。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小生也在奇怪,两位公差今夜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倘若真的是夏姑娘被人杀害了,那小生只能说遗憾的很,那么漂亮的一朵鲜花还没有绽放就陨落了。”
苏仙容道:“是呀!那夏姑娘长得的确十分的可爱,很多男子看了她一眼恐怕都会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江秀才和夏姑娘见了一面之后,有没有对夏姑娘朝思暮想过呢?”
江飞鹤有些奇怪的说:“姑娘,这话问的,好像是小生在爱慕夏姑娘一般。”
苏仙容道:“难道江秀才不喜欢夏姑娘?”
江飞鹤有些无奈的说:“倘若是小生在一年前遇到了夏清荷,那么小生可能会考虑一下夏姑娘,可是,如今,小生心有所属,怎么会再爱上别的女子呢?”
苏仙容把那个带血的荷香玉包放到江飞鹤的面前,道:“江秀才请仔细看看这个荷香玉包你是否认识?”
江飞鹤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认识。”
苏仙容继续问道:“今天一更天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江飞鹤有些为难的说:“小生在自己的家中睡觉。”
苏仙容看了一眼江飞鹤家卧室的门,道:“就在里面的卧室吗?”
江飞鹤点头道:“正是。”
苏仙容站起身道:“能让我们看看吗?”
江飞鹤很大方的说道:“没问题。”
江飞鹤把卧室的蜡烛点着之后,道:“两位请,屋里比较乱,让两位见笑了。”
苏仙容在江飞鹤的枕头下方找到了一个荷香玉包,她把那个荷香玉包拿在手中问道:“江秀才,这个荷香玉包是谁的?”
江飞鹤突然上前想把那个荷香玉包给抢在手中,口中还说着:“还给小生!”
苏仙容的手一收,江飞鹤的人就扑空了,他一下子就趴到了自己的床上。
苏仙容把那个荷香玉包拿在手中,看着江飞鹤,道:“江飞鹤,你老实说这个荷香玉包是谁的?你为何如此的紧张?”
江飞鹤无奈的说:“这个荷香玉包和你们手中的带血的荷香玉包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公差大人能够还给小生。”
宋瑞龙看着那个荷香玉包道:“这个荷香玉包上绣的是一个腾飞的白鹤,荷包里面绣的是一只彩蝶,另一面绣的是一个火红色的‘情’字,这个荷香玉包和本差手中的荷香玉包除了荷花和彩蝶不一样外,其它的地方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你若是不说清楚这个荷香玉包是怎么回事?只怕你要跟我们到县衙里面说话了。”
江飞鹤害怕的说道:“别……别……小生说就是。这个荷香玉包是平步巷五十号的赵彩蝶送给小生的。小生与彩蝶姑娘交往快一年了,那彩蝶姑娘和小生是一见钟情,我们已经互换了定情信物。彩蝶姑娘给小生的是一个荷香玉包,小生给彩蝶姑娘的是一把折扇,扇子的背面是一棵结了红豆的相思树,树上有一只彩蝶在飞舞。正面是一只展翅高飞的白鹤,白鹤的下面是一个火红色的‘情’字。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问彩蝶姑娘,小生和死去的夏清荷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瑞龙瞪着江飞鹤,道:“你既然已经和彩蝶姑娘私定了终身,那你今天一更的时候,为何跑到清荷姑娘的门前,说你对她相思已久,希望清荷姑娘可以让你进去?从实招来,可有此事?”
江飞鹤吓得满头大汗道:“小生冤枉呀!差人。小生在一更天的时候,真的在这张床上睡觉,怎么可能会到夏清荷的门前呢?”
苏仙容道:“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不在夏清荷的门前,你就要和我们到衙门一趟。”
江飞鹤无奈的说:“小生有证人。小生说。”
宋瑞龙瞪着江飞鹤道:“你的证人是谁?”
江飞鹤额头都冒了冷汗道:“小生的证人正是彩蝶姑娘。彩蝶姑娘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正在小生的床上,小生和彩蝶姑娘正在做…”
江飞鹤竟然把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江飞鹤的话让苏仙容的脸也红了。
宋瑞龙面无表情,道:“你说的话,最好是真的,否则,等待你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苏仙容最后问道:“赵彩蝶的母亲李红英有没有来找过你?为夏清荷传情。”
江飞鹤摇摇头道:“这就更不可能了。李红英是赵彩蝶的母亲,她早就知道她的女儿和小生相好,并且还十分的愿意让小生和彩蝶姑娘相处,否则彩蝶姑娘,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就到了小生的床上。”
第二百一十一章这些血究竟是哪里来的?
(); 宋瑞龙最后对江飞鹤说道:“你说的事情,我们会落实的,容容,我们走!”
苏仙容和宋瑞龙出了江飞鹤的家以后就直接来到了李红英的家中。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牌子给李红英看过之后,李红英很恭敬的就把苏仙容和宋瑞龙带到了自己的家中。
桌子点着蜡烛,屋内有一股草药味。
苏仙容和宋瑞龙在屋内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把目标放到了李红英的身上。
宋瑞龙和苏仙容坐到了李红英的对面,李红英有些奇怪的问道:“两位差人,不知道民妇犯了什么事,差人要审问民妇?”
苏仙容道:“李婶不用害怕,我们只是随便问问,了解一点情况。请问李婶认不认识一个叫江飞鹤的秀才?”
李红英的脸色一沉,停顿片刻道:“哦,江飞鹤呀,认识,认识。江飞鹤是民妇女儿的未婚夫,他的文采很好。他和民妇的女儿都交往一年有余了。”
苏仙容看了一眼宋瑞龙,眼神一对,好像是在说这江飞鹤并没有说谎。
宋瑞龙带着怒火问道:“李红英,你好大的胆子,你明知道隔壁的夏清荷暗恋江飞鹤,你为什么不把实情告知,反而还假意答应夏清荷要为她当回传话人,究竟居心何在?”
李红英有些害怕的说道:“差人息怒,请听民妇说。那清荷姑娘自从和江飞鹤见面之后,就一心想嫁给江飞鹤,为此还得了相思病,民妇看到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就说了这个谎话,说答应为她传话。民妇当时是见到了江飞鹤,可是,江飞鹤却说他的心中只有彩蝶一人,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子的。民妇无奈,本来是想把事实真相告诉夏姑娘的,可民妇又怕那夏姑娘听了会再次生病,所以就没有告诉他实情。”
苏仙容很温和的说道:“你没有告诉夏清荷,那你把这件事还告诉谁了?”
李红英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别人了。”
宋瑞龙道:“麻烦你把你的女儿赵彩蝶叫到这里来。”
李红英很快就把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漂亮女子叫到了宋瑞龙的面前。
苏仙容让李红英出去以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赵彩蝶很有礼貌的向宋瑞龙说道:“民女赵彩蝶见过公差大人。”
宋瑞龙看到苏仙容坐在了他的旁边,他也让赵彩蝶坐下之后,道:“请问彩蝶姑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江飞鹤的人?”
赵彩蝶毫无隐瞒的说道:“认识。江飞鹤正是民女的未婚夫,民女和江飞鹤是在一年前认识的。”
苏仙容把一个荷香玉包递给赵彩蝶道:“彩蝶姑娘,请你看看这个荷香玉包你认不认识?”
赵彩蝶拿起荷香玉包一看,道:“这……”
赵彩蝶有些难为情,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宋瑞龙道:“这个荷香玉包牵涉到一起命案,还希望彩蝶姑娘要如实回答。”
赵彩蝶点头道:“民女说,这荷香玉包是民女送给江秀才的定情信物。荷包的外面绣的是一个展翅飞翔的白鹤,荷包的里面是一只彩蝶和火红色的‘情’字。”
宋瑞龙觉得赵彩蝶的话和江飞鹤的话可以对的上,道:“请问彩蝶姑娘今天一更天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苏仙容看到赵彩蝶正要回答,她提醒道:“彩蝶姑娘最好说实话,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江飞鹤是不是杀人凶手。”
赵彩蝶低着头,羞红了脸,轻声埋怨道:“江秀才怎么能够这样?他怎么能说出民女和他……”
宋瑞龙淡淡的说了四个字,“鱼水之欢!”
赵彩蝶点头道:“正是。”
苏仙容道:“你去江飞鹤家的时候,你母亲知道吗?”
赵彩蝶点头道:“正是民女的母亲告诉民女说民女好久没有和江秀才在一起了,让民女去和江秀才团聚一下。”
苏仙容往一扇门上看下,道:“你母亲晚上就在那间屋子睡吗?”
赵彩蝶点头道:“正是。民女的父亲常年在外忙生意,很少回家,所以民女的母亲就一个人睡在那间屋子里,有时候,民女也会和母亲一起睡。”
苏仙容站起身道:“我们能够看看你母亲的卧室吗?”
赵彩蝶也起身,道:“可以,民女带你们去。”
赵彩蝶把桌子上的一只蜡烛点燃以后,苏仙容看到李红英床上的被子叠放的十分整齐,屋内打扫的也十分的干净。
苏仙容和宋瑞龙在床上和床下查看之后,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苏仙容在门后的垃圾筐里面发现了一块带血的白布。
苏仙容带着麻布手套把那块带血的白布捡起来,放进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然后走到赵彩蝶的面前,道:“你们家最近有什么人受伤吗?”
赵彩蝶摇摇头道:“民女不知道,也许是民女的母亲受伤了,可是民女的母亲并没有对民女提起过。”
苏仙容道:“彩蝶姑娘,你先出去吧,把你的母亲叫过来。”
赵彩蝶出去以后,李红英就进来了,李红英有些担心的坐到苏仙容的对面道:“差人,民妇的女儿没犯什么事吧?”
苏仙容把那个带血的白布让李红英看过之后,道:“李红英,这块带血的白布是怎么回事?”
李红英有些为难的说:“这……这块白布是民妇今天不小心在用刀切菜时,把手切了一下,流血了,就用这块布,简单处理一下,等血不流了,就把白布扔在了垃圾筐里了。”
苏仙容看着李红英的手道:“你的哪一只手被菜刀切了?”
李红英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道:“是这只手,中指纸背上。”
苏仙容一看,道:“你的手指只不过是掉了一层皮,根本就不会流这么多的血,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这些血究竟是哪里来的?”
李红英害怕的说:“民妇说,这件事和民妇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民妇刚刚隐瞒了事实,就是因为怕自己的丑事被人知晓。”
宋瑞龙神色凝重,道:“你究竟有什么丑事怕我们知道?你最好现在就说,倘若被我们查到了,你的处罚绝不会轻。”
第二百一十二章你的手有没有受伤?
(); 李红英胆怯的说道:“这白布上的血迹是隔壁杨开的。杨开昨天晚上就到了民妇的家中,民妇也因为丈夫经常不在家,所以并不反对杨开过来。昨天晚上民妇把彩蝶支出去之后,就和杨开**了一番,可是杨开并没有尽兴。民妇就给他开玩笑说,怎么你想玩嫩的了?他说,那也得有呀!民妇就告诉了他夏清荷和江飞鹤之间的关系,说你要是想玩嫩的,倒可以冒充那江秀才,到夏清荷的窗户外边,趁着天黑,只要夏姑娘把门打开了,你就有机会。此话本是戏言,可没想到杨开竟然信以为真,他真的翻过了夏大雨的家,到了夏清荷的窗户下面。”
宋瑞龙沉着脸道:“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红英道:“是杨开回来以后给民妇说的。杨开说,那小妞精得很,就是不开门,她要是把门开了,我肯定就得手了。最后他把一个荷香玉包扔到桌子上,说要这个荷香玉包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夏清荷的人。杨开还说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让我再帮他一次。民妇当时也很生气,说你自己积点德吧,那夏姑娘可是我们这条巷子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杨开最后把民妇按在床上,说你这颗草还不是让我给吃了。”
苏仙容红着脸,道:“行了,说重点,那杨开的哪只手流血了?”
李红英伸出左手比划着,道:“是左手?哦,不是,是右手。对,是他的右手的食指被墙上的瓦片割伤了。是民妇帮他包扎的。”
苏仙容又把那个带血的荷香玉包扔到李红英的桌子上,道:“李红英,看清楚了,这个荷香玉包你究竟认不认识?”
李红英一看那个荷香玉包,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个荷香玉包就是快二更天的时候,杨开从夏清荷的手中拿到的,他当时因为没有占到夏清荷姑娘的身子,所以很生气的就把那个荷香玉包隔着卧室的窗户从那里扔出去了。”
宋瑞龙紧追着道:“是哪个窗户?”
李红英指着卧室的门,道:“就是卧室墙上临巷的窗户。”
苏仙容一想道:“你家是平步巷五十号,后面就是青云巷。青云巷五十号是蔡天刚的家,是不是?”
李红英点头道:“正是。”
苏仙容还飞上那个窗户向外面看了看,下来以后,对宋瑞龙说道:“宋大哥,我看过了,无论杨开的手劲有多大,他都不可能把那个荷香玉包扔到王玉虎的家中,因为王玉虎的家是在青云巷五十一号,最多也就扔到青云巷的路中间。”
宋瑞龙道:“看来我们有必要会会这个杨开。”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出李红英的家门时,苏仙容问道:“杨开的家就在四十九号。我过去敲门。”
开门的正是杨开。
杨开是一位很有男子风度的人,他的长相清俊,眉黑眼亮,倒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气息。
杨开看到苏仙容以后,有些吃惊的问道:“两位找谁?”
苏仙容把公差办案的腰牌给杨开一看,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找你想了解点情况。”
杨开很客气的说:“两位公差,屋里请。”
杨开家的房间构造和李红英家的房间差不多,不过杨开家的摆设十分的讲究,桌子椅子比李红英家的也上档次。
宋瑞龙并不关心这些,他直接问杨开道:“今天一更天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杨开有些惊讶道:“我在自己家中呀?”
宋瑞龙有些生气的把手中的折扇拍在桌子上,瞪着杨开道:“不要让本县问第二遍,说,今天一更天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宋瑞龙的一拍,把杨开吓得差点从凳子上坐在地上,听说那人自称本县,他立刻吓得跪在地上,道:“小民见过知县大人。”
苏仙容道:“杨开,你应该知道,我们能够找到你,并且直接问你一更天的时候在什么地方,这就说明我们对你在今天一更天的活动非常的熟悉,如果你想蒙混过关的话,本姑娘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倘若叫来了证人和你当面对质,事情就不好说了。”
杨开跪在地上,磕头道:“小民说,小民不敢隐瞒。今天一更天的时候,小民正在夏清荷的窗户外,假装江飞鹤想骗开夏清荷的门。可是那夏清荷精明的很,她只从窗户处扔出来一个荷香玉包,并对小民说,倘若小民对她有意,就收下那个荷香玉包,算是定情信物,让小民尽快找媒人提亲。可小民知道那些话都是对江飞鹤说的,小民无奈只好拿了荷香玉包翻墙出去了。”
苏仙容盯着杨开的手,道:“你的手有没有受伤?”
杨开把自己的右手伸出来给苏仙容一看,道:“小民从夏清荷家出来的时候,在爬墙时,被墙上的碎瓦片给割破了,流了很多血。回到李红英家的时候,是李红英帮我把手上的伤口止住的。小民说的都是事实情,望公差明查。”
宋瑞龙沉着脸道:“你回到李红英家后,你把那个荷香玉包扔到了什么地方?”
杨开想了想,道:“哦,是这样的,小民当时觉得特别的晦气,就把那个荷香玉包隔着窗户扔到了后面的青云巷。”
宋瑞龙听了杨开的话以后,觉得他说的话和李红英所说的话出入不大,就认为杨开不可能会是杀死王玉虎的凶手。
宋瑞龙想了想,道:“杨开,本县问你,认不认识王玉虎?”
杨开怯怯的说道:“小民认识。王玉虎是后边青云巷的一个混混,在赌场中赢了钱就找别的女人玩,实在是可恨至极。”
宋瑞龙道:“那王玉虎有没有做过令你愤怒的想杀死他的事情?”
杨开摇摇头道:“小民和王玉虎不熟,只是听街坊邻居那样说他,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苏仙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那夏姑娘听过江飞鹤的声音,可是你的声音比较的浑实,而江飞鹤的声音有些尖锐,你是如何做到让夏清荷相信你就是江飞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