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圣杯我收下了，您老慢走哈！
“呵，呵呵，呵呵呵！”雷夫捂着脸大笑，“有趣，实在是有趣。背叛与不贞的骑士，从你口中听到忠诚两个字简直是我这次旅途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随着魔力的波动闪过，断手重新接回，雷夫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真是不赖嘛，区区蝼蚁居然能够伤到我！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吧，Saber那个蠢货，我明明赐予了圣杯，她却还偏偏要用来维持这个特异点的存在。不过现在好了，没了圣杯的力量来稳定，你们就和这个特异点一起消失吧！”
“说来奥尔加，还能有7个人陪你一起死，我都快为我的仁慈而感动的落泪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雷夫突然招手取回了埋在灵脉深处的圣杯，顿时天地异动，一道道裂痕从贫瘠的土地上开裂，喷发的岩浆将周围一切点染的恍如末世。
摸了摸左腕最后一道令咒，柳生哲也眼中精光闪过：“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走吗，魔神？”
“兰斯洛特，发动技能：湖之骑士，发动技能：无穷的武炼，发动技能：骑士不死于徒手。以第三令咒之名，兰斯洛特卿，最大魔力输出宝具，向敌人宣告你的怒火吧！”
“无毁的湖光”，与象征不败的“胜利誓约之剑”齐名的宝具，号称永不毁灭的无敌之剑，这一刻终于绽放出无尽呃绚丽光彩，宛如妖精之森的瑰丽湖光，迷人却充斥满煌煌天威。
“缚锁全断·过重湖光！！！”将一生武技与对王的忏悔思念聚合为一体的终极宝具大放毫光，就像凭空消失一样，等再一次出现，兰斯洛特已经来到了雷夫的身边，貌似普通的宝剑就像烙铁划过热油一样毫无阻力的穿透魔神的身躯，出现在另一端。
“这就是神代末的英雄的实力吗，竟然能够对我造成一丝伤害，真是有趣啊！”雷夫看似在赞叹兰斯洛特的技巧，可言语中的嘲弄讽刺之意谁都能听出来，“可惜我的身躯位于无尽时空之中，这样的我又岂是你们能够妄自窥探的？！哦，吾王似乎已经在责备吾之疲怠，抱歉，吾要走了，特异点的消亡就任由你们慢慢品味吧。”说完，雷夫的身影越来越淡，眼看就要跨入时空长河之中。
计划达成，柳生哲也露出计划通的笑容：“雷夫教授，您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而兰斯洛特也适时的退回柳生哲也身边，严阵以待。
嗯？雷夫一阵错愕，待反应过来再不复之前的戏谑从容，冲天的怒火如同要把这片空间燃尽：“该死的，该死的，柳生哲也，我记住这个名字了！我以所罗门驱下七十二魔神之名发誓，柳生哲也，记住你今天对神明的戏弄吧，即使跨越永恒的时代，我也要将你杀死，让你的灵魂永世沉沦在时间的囚牢里，我发誓！”
原来兰斯洛特刚才一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斩杀雷夫，熟知剧情的柳生哲也知道仅仅凭借兰斯洛特的力量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所以他不求击杀，只求在那一刻兰斯洛特的宝具能让雷夫与现世产生一丝关联，再利用兰斯洛特骑士不死于徒手的特性偷取圣杯。而自大的雷夫自始至终都未看得起过这些渺小的所谓人理拯救者，也就无怪一时不察被柳生哲也狠狠地摆上了一道。
已经一半的身躯跨入时空之中，无法再波及现世，雷夫只能愤恨地看着柳生哲也从兰斯洛特手中接过圣杯，示威地朝他扬了扬，巨大的落差感差点没气得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圣杯我就收下了，您老慢走，不送哈！”柳生哲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噗！”雷夫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柳生哲也！！可想而知，这个名字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我们可敬的雷夫同志难忘的噩梦，乃至荒废工作都要满世界的寻找他。可是那时候柳生哲也早就跑回自己原来的位面去了，只空留雷夫不辞辛苦地做着无用功。
所以，魔神这就灰溜溜地跑了？眼前之景如梦如幻，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一脸诡异地看着柳生哲也，能从魔神手中活下来，甚至还让魔神碰上一鼻子灰，有此战绩足以自傲。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柳生哲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说各位，难道不准备逃命吗？据我所知，这个特异点可是快要崩坏了啊。”
“啊？”众人如梦初醒，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地操作。
“不过，所长怎么办啊？”不只是会提了一句，场面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是有圣杯吗，我们祈愿赐予所长一具肉体不就行了。”咕哒子嘀咕道。
“事实上，即使所长重新拥有肉体，可是因为资质的限制，她依旧无法进行灵子转移。而若是所长以灵子的形态回到现实，瞬间就会死亡。”罗曼解释道，虽然言犹未尽，但是此中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哈哈，可能这就是我们阿尼姆斯菲亚一族强求的后果吧。”所长苍白地笑了两声，面对可见的死亡，她却是莫名地想开了，“玛修，咕哒子，还有罗曼，虽然只是短暂的磨合，我却看出了你们的潜力。希望我不在的日子，你们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为人理续存奋斗到最后，明白了吗？”
“所长……”玛修声音低沉，就连咕哒子也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大家这么悲伤干嘛呀？”就在场面气氛一度低蹶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要拯救所长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把圣杯给我。”原来是柳生哲也。
“你有办法？”罗曼激动的声音透过联络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呃，权当一试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柳生哲也无奈地一笑。天知道系统蓦地发什么疯要得到圣杯，还许诺可以挽救所长。
“那尽快开始吧，这儿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周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着。
“没问题，我们立刻开始吧！”
第14章告别之时已至
金色的灵子慢慢从两人身边弥散开去，直至将两人吞没。地面上，一个类似降灵仪式的魔术术式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掠夺着地底灵脉的魔力。柳生哲也贴住奥尔加玛丽额心的右手腕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形状酷似令咒的印记，随着灵子的波动而明灭变化。
“成了！”柳生哲也兀地脸上露出惊喜地神情，剩余的灵子随着他话语的落下，潮水似的涌进奥尔加玛丽的灵体之中。
“结束了？可我觉得所长一点变化都没有啊？”咕哒子疑惑地看着两人，还试图用手指戳一戳奥尔加玛丽的脸，毫无疑问，自然被一巴掌打开了。
“等……等等，这不可能！”倒是罗曼的惊呼解开了这一谜团，“所长的属性从刚才开始突然大幅度提升，到现在几乎都可以媲美一般的Caster阶英灵，简直不可思议。柳生君，拜托请务必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柳生哲也满脸的尴尬，都是系统动的手脚。想也知道，他一个之前根本没接触过半点魔道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精通这些东西。
“也是我唐突了，像是此等高深的魔术，想来必是家族传承之谜，我也是一时兴起，还望柳生君原谅我的无理。”叹了一口气，罗曼又自说自话地给柳生哲也解了围。
所以我最喜欢你们这种脑补能力max的选手了，都不用我费心思去骗你们，柳生哲也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显然，另外一个小丫头就没这么好骗了，看着自己表妹脸上浓浓的疑色，柳生哲也心中暗叹不妙。
“那么既然所长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把技能点全都加在筋力上的咕哒子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见所长不用面临死亡的结局大喜过望，都已经开始拉着玛修策划回去该怎么庆祝了。
“呃，好的。我现在就开始灵子转移……”
医生仓促的话还没讲完，所长突兀地打断了他的发言：“你只要准备两个人的灵子转移仪式就行了。”
“？”罗曼表示一头雾水。
“事实上，因为哲也君施加在我身上的魔术仪式，虽然我能够像从者一样拥有灵基，但我和他在某种意义上也被绑定在了一起。所以如你们所见，他走到哪里，我就得跟到哪里。”所长皱着眉头，可饶是她凭借阿尼姆斯菲亚家族几千年的典藏记载，尚且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柳生哲也。
“你不用看我，我事先都不知道这个能成功。”柳生哲也无奈地摆了摆手。
空气静谧，众人面面相觑，除了眼睁睁看着空间的崩坏离自己越来越近。
“最多还有一分钟，再不进行灵子转移就来不及了。”罗曼语气中的焦急分外清晰。
沉吟片刻，奥尔加玛丽果断地做出了决定：“罗曼！”
“在！”医生一个激灵。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正式任命你为迦勒底人理续存保障机构临时负责人。将由你全权接管冠位指定的指挥行动，任何有碍人理续存的阻力你拥有完全决定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所长神色严峻。
“我……明白！”本来下意识想要推脱，但看着所长严肃却又带着期待的眼神，罗曼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话重新咽回肚里去了。
“还有咕哒子和玛修，我为之前对你们的轻视道歉，这次指定任务，你们用行动想我证明你们已经是合格的战士。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望你们能和罗曼医生共同努力。”见搞定罗曼，奥尔加玛丽将目光转向咕哒子和玛修。
“是！”“知道了。”
“好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罗曼你尽快开始灵子转移吧。”如同放下了一副重担，所长如释重负的同时又带着些许欣慰，“我会尽快想办法来找你们的，到时候我可是期待着能够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啊！”
“那还用说，拭目以待吧！”果然橙色头发的都是热血笨蛋，玛修看着豪情万丈的前辈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了。
灵子转移的波动越来越强，除了咕哒子与玛修之外的众人也一一告别。
“柳生小哥，虽然我能看出你并未受过铁与血的洗礼，但我知道你有成为战士的潜质，我对那一天拭目以待啊。”库丘林朝柳生哲也竖起拇指，但很快又一脸痴汉笑地跑到玛修身边，“当然，玛修小姐，我也在憧憬着与你再次重逢的日子呢！”
然后——被咕哒子一脚踹了出去。
“离我们家玛修远点！”
呵呵，对这种人我果然不应该抱有什么期待啊！感动不过三秒，柳生哲也一头冷汗地看着库丘林继续恬不知耻地往玛修身边凑。
蓦地，柳生哲也感觉身边一空，下一秒，兰斯洛特已经来到库丘林背后，果断提起“爱尔兰的光之子”，抡圆着甩了出去。
看着逐渐在天边化作一颗流星的库丘林，柳生哲也知道他大概也已经回归英灵殿了，心里总算舒了口气。不过这又是什么回事？瞧了瞧在玛修面前站着不动，欲言又止的兰斯洛特，柳生哲也一脸古怪。
“你……你身上似乎有他的影子？”兰斯洛特像是在询问，又像在质疑自己。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尽管莫名其妙，可心理却有一种冲动让玛修想要远离眼前的骑士。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兰斯洛特满脸失落。
“我……”玛修神情复杂的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灵子转移的波动浮现，她与咕哒子就消失在了空间虫洞中。
柳生哲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给予玛修宝具的从者正是兰斯洛特之子、被称为“完美骑士”的加拉哈德。因为对父亲背叛王之一事耿耿于怀，加拉哈德一直拒绝与兰斯洛特重修于好。受他影响，难怪向来脾气温和的玛修会突然冷言冷语起来。
有心安慰落寞的兰斯洛特，可这是人家家事，柳生哲也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向系统确认完灵子转移的指令，下一刻，随着风与灵子的暴动，一行五人消失在空气之中，徒剩下寂寥无人的冬木独自迎接它的毁灭。
第15章 我青梅竹马和天降系的修罗场
“哲也君？哲也君你怎么了？”有声音把柳生哲也从昏暗中唤醒。
这里是？柳生哲也下意识四下张望。
热闹的街道，街边双手相携的情侣们，还有眼前美目中带着担忧的人儿……我又回来了，柳生哲也一愣，接着由衷的喜悦让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女，仿佛要把她揉进心里。
“怎么，哲也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想要对自己青梅竹马兼美少女的我动手了吗？”尽管被柳生哲也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错愕，但少女习惯性地对着自家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酱毒舌起来。
“所以说诗羽你就不能让我多感动几秒吗？”柳生哲也松开手，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那个目光狡黠的少女。
霞之丘诗羽，千叶市立总武高等学校二年级常年霸占全校第一的天才少女，与雪之下雪乃齐名的大众女神，畅销恋爱轻小说《恋爱节拍器》的神秘作者，同时也是柳生哲也的青梅竹马。外表看上去是安静典雅的大和抚子型美少女，然而不幸的是，只有那些试图向她表白过的男生才会体会到被人毒舌一无是处的恐惧。
“明明是哲也君图谋不轨！”少女皱起了可爱的琼鼻，黑丝裹挟着的美腿无意识地点着地面，“借着外出采风的名义将青梅竹马诱拐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再通过周围情侣的刺激让少女娇羞，最后达到KFC的目的，果然哲也君……”
“停停停，”柳生哲也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霞之丘诗羽朝着近旁一家店铺的招牌努了努嘴，眼神中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嗯？柳生哲也下意识朝着霞之丘诗羽指向的方向看去，然后……
“那个……诗羽，我觉得我应该还能再抢救一下！”柳生哲也满头大汗，所以我刚刚穿越的那段时间一直在带着自家青梅竹马往情侣hotel走？？？某人心虚地想要挡住少女的视线。
“喔，是吗？然而我中途可是提醒过哲也君好几次了呢，只不过某人看上去故意装作没听见嘛！”诗羽打出了连击，诗羽又打出了暴击，诗羽打出了致命一击，柳生哲也GG！
咳咳，当然不是这样。
事实是——“其实这也是我们这次采风的一部分！”柳生哲也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浮现出来。
“哈？”霞之丘诗羽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
“那个……对了，诗羽你最近不是刚刚完结第一卷，之后第二卷始终没有灵感吗？你想想看，男主和青梅竹马的女主夏日一起去海边游玩，恰巧遇上了暴雨，匆忙躲雨来到了情侣旅馆，两人的感情因为其中一系列的巧合急剧升温。但回来的途中却恰好遇上了和男主有过一段恋情却因出国留学不得不分开的女二，然后两个人的情感变成了三个人的问题，男主夹杂在女一女二之间难以抉择，你懂的！”
柳生哲也心虚地擦了一把汗，总算给我忽悠过去了，虽然很勉强的说。
“男主夹杂在女一女二之间无法选择，明明都喜欢却不能在一起……”霞之丘诗羽眼睛越来越亮，“不过怎么总觉得隐隐有些胃疼呢。”
“胃疼就对了，”柳生哲也打了一个响指，“这才是白学让人无可奈何却又欲罢不能的魅力啊！”
“哲也君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呢！”解决了此次采风最大的问题，霞之丘诗羽显然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也就不再计较柳生哲也先前的冒失了。
“我说哲也君，你不会……”
“哲也君，我总算找到你了！”话还没说完，突兀地一个声音从情侣旅馆门口传来。
“呃……”柳生哲也僵硬地转过头去，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制服少女正高兴地朝他招着手。
“诗羽，我可以解释！”
“呵呵！”意味不明的冷笑从少女嘴里吐出来，“人渣什么的都给我原地爆炸吧！”
柳生哲也一头冷汗。
“哲也君我终于找到你了！”还没等柳生哲也说什么，所长已经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我真不知道如果找不到你的话，我还怎么办。”
大小姐，你这越说越麻烦了！感受着身旁某个少女灼热的仿佛要把他烧死的视线，柳生哲也扶额长叹。
“这个一头银毛的女人是谁，难道哲也君不准备和我这个青梅竹马交代一下吗？”霞之丘诗羽说是对着柳生哲也在说话，但视线始终放在奥尔加玛丽身上，“青梅竹马”四个字上的重音是个人都听的出来。
所以说诗羽这是在宣誓主权吗？明明一副修罗场的既视感，柳生哲也的脑洞依旧无法抑制的发散开来。
“你又是谁，哲也君现在可是我的御主（master），我们才是最密切的关系。”所长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主……主人（master）？！简……简直不知廉耻！”霞之丘诗羽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反而被所长说的毫无招架之力。
“不对吗？”奥尔加玛丽一脸懵逼地看向柳生哲也，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人渣君你对这种说法没有反驳的意思吗？”霞之丘诗羽酒红色的眸子露出危险的光。
喂喂，别乱取绰号啊！柳生哲也心中小人在疯狂地呐喊着。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坐坐，然后我再慢慢解释？”柳生哲也双手合十，试探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就差土下座了。
“说的我跟多么不讲理的女人似的呢？”把所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霞之丘诗羽突然轻快地笑了出来，“你说是吧，哲也君？”
我能说不吗？柳生哲也没敢搭话，连忙自顾自的打开手机，朝着导航中最近的咖啡厅走去。
系统大佬在吗？系统大佬苟苟我！柳生哲也在心里默默呼唤着系统想要弄明白一切，可是系统却跟断电了似的一声不吭。
果然系统这种东西都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啊！
第16章 即将破产的远坂凛
事情之后的发展并未如大家期待中那样驷马难追地朝向好船的happyend。
柳生哲也直接找个没人的角落把兰斯洛特和莎士比亚都召唤出来，接着在大变活人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霞之丘诗羽只是微微错愕，然后就很容易的接受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魔术师的设定。
怎么，你以为会是“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诸如此类的无聊戏码？
拜托，生活又不是某点的女频玛丽苏文，一整天的哪来那么多狗血。
“尽管这么说，不过自己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突然变成神秘的魔法师，果然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啊！”霞之丘诗羽嘴上这么说着，但酒红色眸子里透露出来的却是止不住的好奇。
“是魔术师！”奥尔加玛丽不满地补充道。也许是漂亮女生的天性，看到和自己外貌相差无几的霞之丘诗羽（她这么认为），莫名就有一种不爽的感觉。
“咳咳，”柳生哲也当然不会看着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霞之丘诗羽再次黑化，连忙帮所长解释道，“魔术指的是神秘学范畴内人类可以通过耗费时间、金钱、人力、物力等做到的事情，而魔法则是无论耗费多少资源都无法通过常规手段达到的奇迹。”
“当然，以我现在的水准，充其量只是个勉强可以召唤从者的半吊子魔术师，离魔法使还差远了。”
“总比那个要借助哲也君才能存活下来的白发败犬强吧。”霞之丘诗羽挑衅地看了所长一眼。
“你！”所长直接炸毛，要不是柳生哲也拦着，她一定要让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Gandr的威力。
而一旁的莎士比亚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家御主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想要上去帮忙的意思。至于兰斯洛特，呃，指望他还不如靠自己。
所幸一个陌生的电话暂时的打断了奥尔加玛丽与霞之丘诗羽相看两厌的局面，柳生哲也借着接电话的名义赶紧躲到一边去，漂亮女人都是惹不起啊，果然我这种小萌新还是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过了没一会儿，接完电话的柳生哲也一脸古怪地重新回到少女们身边。
“怎么了？”看着他的表情，霞之丘诗羽好奇地问道。
“凛告诉我说，有债务公司的人找上门要债。”
“凛？”
“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远方表妹。”
“她借贷了？”
“问题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欠的债！”
出了这茬事，柳生哲也也没了去咖啡馆小憩一番的心思，打听清楚位置，一行人就打车向着远坂宅赶去。
……
半晌后，远坂宅门口。才下车，远远的就能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子正在和大门内的少女争论着什么。快步走上前，还没等柳生哲也开口，远坂凛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喊了起来。
“哲也君，你终于来了！”
“怎么，你是这个小丫头的熟人？”看上去像是头儿的西装男打量了柳生哲也两眼。
“我是她的表哥，你又是？”
“嘿嘿，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她欠了我们老大1亿日元就可以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想必各位应该都懂吧？！”西装男一点也没给柳生哲也面子，就是一句话，还钱。
“欠债还钱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欠到你们这么多钱的？”柳生哲也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偏信他的鬼话。
“借倒不是她借的，是一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以远坂投资有限公司的名义借的。”本来男人不想回答柳生哲也的问题，不过那头所长简单地一个暗示魔术，男子一下子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是绮礼！”远坂凛一声惊呼。
“那你们干嘛不去找借债的那个人，为难人家小姑娘很有意思吗？”柳生哲也翻了个白眼，拜托，姑奶奶，且不说你和言峰绮礼那家伙有多熟，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先装作不认识吗？你倒好，直接自曝了。
“切，业内谁不知道远坂投资公司最近几年投资就没成功过一次，指望他们还钱，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呢！”男子不屑地啐了一口。
“怎么可能！”远坂凛坐不住了，明明当初父亲去世的时候远坂投资公司还是业内有名的龙头企业，怎么可能才短短十年就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
我就知道是这样！柳生哲也头疼地按住脑袋，从刚刚西装男提到言峰绮礼，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再一听远坂投资公司连年失利，得了，没得跑了。除了那个没事以欣赏远坂凛的绝望为乐趣的变态神父，就是一头猪在吉尔伽美什黄金律的加持下也不会这么快把那么庞大的一笔财富亏空到破产的地步。
“玛丽，拜托你给他们个暗示去找言峰绮礼的麻烦。”如今只能把皮球先踢回去了，自己这不好过，变态神父也别想安心。
虽然有些不满柳生哲也拿自己高贵的魔术来干这种事，不过所长还是照办了——
“咦？这些人之前被下过暗示魔术！”所长皱起眉头。
“什么？”柳生哲也和远坂凛异口同声地喊道。
“之前有人给他们下过暗示让他们来找远坂家主催债。要不是刚才两个暗示发生了冲突，我也很难发现这么精妙的暗示。”
“能看出这个暗示是什么时候下的吗？”柳生哲也突然有了想法。
“额，我试试看。是很久之前，那个叫言峰绮礼的神父借款的当天下的。”奥尔加玛丽一脸诧异，“我还头一次见人还没投资就做好失败的准备的。”
那家伙从来就没有打算赚钱的准备好不好！柳生哲也实在是懒得吐槽了，看着自家表妹目瞪口呆的表情，叹了口气，喊上莎士比亚帮助所长一起解决问题。自己自然是带着远坂凛进屋，准备好好给她揭露揭露这个变态神父的真实面目。
第17章 欧尼酱，借我点钱好不好？
“所以说，你所知道的关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一切，全是言峰绮礼的一面之词？”柳生哲也嘴角抽搐，你还真是把远坂家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优良传统继承的一丝不差啊。
为了对比这个位面的圣杯战争与自己记忆中的有什么不同，柳生哲也特地向远坂凛询问了有关上次圣杯战争的情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当时只有六七岁的远坂凛对此根本没有一点印象，唯一知道的一点东西都还是言峰绮礼告诉她的，换而言之，和不知道没有半点差别。
“怎么了，绮礼他的话不可信吗？”远坂凛有些迷糊。
组织了一下措辞，柳生哲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远坂凛提了一个问题。
“按照言峰绮礼告诉你的说法，你父亲是在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御主签订同盟条约的时候被盟友突然偷袭而死的？”
“这有问题吗？”远坂凛不解，“那个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做出这种背弃盟约的事情完全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虽然言峰绮礼用心不纯，但远坂凛这些年来也着实受到了他的照顾，再加上言峰绮礼一直都是她父亲的得力助手兼弟子。因此当看出柳生哲也有把矛头转向变态神父的迹象，远坂凛下意识想要为他辩解。
“凛，你也太小看你的父亲了吧。作为一个老牌魔术师，会不小心在自己的魔术工房里被人杀死，尤其下杀手的人还是自己的对手？”柳生哲也嗤笑了一声，“更别说还有顶尖从者金闪闪在场，要在那位最古之王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可不是区区一个连从者都远不及的魔术师能做到的。”
“可……我父亲本来就和那位苏美尔之王关系不佳，说不定他故意见死不救！”
“不可能，像他那样的王者，就算不喜欢你父亲，也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死他的臣子，对他而言这就是一种侮辱。”
远坂凛一时语塞，又找不到反驳柳生哲也的话，顿时小脾气发作，反而诘问起柳生哲也来。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说我父亲到底是怎么被杀害的呢？”
“很简单，能够在你家中成功偷袭你父亲，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得到那个苏美尔之王默认的，只会是与你父亲有着密切交往并且深受你父亲信任的人。而你父亲信任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去掉当时回到禅城家的你和葵阿姨，还有被送到间桐家的小樱，还有谁你应该最清楚。”柳生哲也就差没把言峰绮礼的名字说出来。
“这……这不可能，绮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父亲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一样培养，他……”远坂凛如受重击，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柳生哲也表情柔和地看着少女，他知道要让少女接受自己最为依赖的人竟然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不行，我要当面质问他！”陷入迷惘的少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去。
柳生哲也赶紧一把抓住她：“你疯了！要是他真的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这种情况下你去找他和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过就是一个神父，能拿我怎么办？”远坂凛赌气地回头责问柳生哲也。
你确定你打得过人家这个精通八极拳的神父？柳生哲也只能好言相劝地先把远坂凛拉住。
“我先前不都说了吗，要是没有那位最古之王的默许，就算言峰绮礼能杀死你的父亲，也躲不过他的制裁。要知道以Archer职介现世的从者都拥有一项名叫单独行动的固有技能，也就是在没有御主魔力补充的情况下，也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灵体。如果他想要杀死言峰绮礼，他早就动手了，而现在那个神父还好好的活着，就说明他们一定达成了某个共识。”
柳生哲也叹了一口气，自己知晓剧情却又没法直接告诉远坂凛，只能通过这种委婉的说辞来点醒她。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达成某项协定，在除掉你的父亲后，言峰绮礼作为Archer的御主继续加入战斗。而且上一次圣杯战争那位最古之王可是一直活到最后的，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手段继续维持在现实。你要是这么一头撞上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远坂凛陷入了沉默，虽然这种事乍一听让人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可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告诉她柳生哲也的话是正确的。
思索良久，少女终于艰难地开了口：“那我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字里行间充斥着浓浓的不甘。
见少女不再冲动，柳生哲也总算松了口气。
“魔术师有魔术师的解决办法，那从者就交由从者来解决呗。你只要在下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召唤出一个强力的英灵，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远坂凛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况且第五次圣杯战争也快来了，只要自己能够召唤出一个强力的从者，未必没有可能打败他们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只不过……能够与吉尔伽美什相提并论的从者本来就不多，他们的圣遗物更是凤毛麟角。就算侥幸发现一个，就凭现在跟破产没什么两样的自己，能够获取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远坂凛眼神飘向一旁的柳生哲也。没记错的话，小姑姑以前无意中提过自己这个表哥可还是个知名作家啊，既然是知名作家的话，他应该不差钱吧。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柳生哲也只觉得被远坂凛盯得浑身发毛，脱口而出：“你看我干嘛呀？！”
“欧尼酱，借我点钱好不好？”
“请务必允许我拒绝！”
“啊？”少女懵住的表情异常可爱，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唉！
第18章 慎二？慎奈！
“凛，借贷是不好的习惯，你不能因为不良势力的一时诱导，从此走上一条家破人亡的不归路！”某人一脸严肃相。
你在说什么，虽然感觉好高级的样子，可是我怎么好像一句都听不懂唉！这是远坂凛此时此刻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我只是想问欧尼酱你借钱，然后去收购这次圣杯战争能够用的上的圣遗物而已。再说了，欧尼酱会对我有什么险恶的用心吗？”远坂凛表示没有弄明白柳生哲也的脑洞。
咳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少女！我当然有险恶用心啦，你信不信到时候假如你还不上，我把你啪成惹不起啊？！柳生哲也面色古怪。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柳生哲也，这可是你的表妹啊，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啊，难道你想去德国骨科疗养吗？还是要去英国法庭转上一圈？
但好像日本三代以外是可以结婚的，那么自己的母亲和远坂时臣是亲兄妹，这样子按照日本算法来说的话，我和凛就是四代亲……emmm，当我没说！
柳生哲也当机立断结束了天马行空般的联想，果然一切邪恶的开端都要掐死在萌芽时期嘛。
“我的意思是，通过圣遗物召唤英灵其实未必靠谱，”柳生哲也小心地组织语言，“你看表叔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搞到了英雄王的圣遗物，结果不是反倒给了他人做嫁衣？所以说，适合自己的英灵才是最好的。”
远坂凛平静地看着柳生哲也，你在别人女儿面前说父亲什么什么的不对，这样做真的大丈夫吗？
“哈……哈哈，”柳生哲也在远坂凛平静的凝视中尴尬地笑了两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果断扯开话题，“话说回来，怎么没有看见小樱啊，我记得以前小时候这个丫头不是最黏我吗？”
“樱的话，大概又陪慎奈去弓道部参加晚训了吧。”远坂凛想了想，不确定的说。
慎奈是什么鬼？柳生哲也满脸大写的懵逼。
托柳生哲也穿越所带来的一系列蝴蝶效应的福，尽管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魔术这回事，在当初远坂时臣露出有把小樱送到别的人家的意向时，柳生哲也极力怂恿自己的父母领养了小樱。当然，为了照顾尚且年幼的小樱还有凛的情绪，小姑娘还是被留在了远坂宅和姐姐一起长大，只不过是改了个姓变成柳生樱而已。
现在看来，恐怕也有自己不给力，所以父母正好把小樱代替自己作为传承魔术的继承人的因素在里面啊。
“欧乃桑，今天门口怎么这么多人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紫发的甜美少女温和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蓝发海带头的少女，“咦，是欧尼酱来了！”少女惊喜地朝着柳生哲也扑过来。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小樱是从门口跑进来，是站着的，而柳生哲也因为正在和远坂凛待客的缘故正好坐在沙发上。所以这么一上一下的高度差，然后你懂的，柳生哲也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怒迎一波洗面奶。
“唔唔唔唔唔！”柳生哲也好半天才从窒息的危险中逃脱出来。教练，有人带球撞人！
挣脱开小樱有容乃大的胸怀，柳生哲也好奇地看向躲在小樱身后的蓝发妹子：“这位是？”
柳生樱先是一愣，等转头一看才恍然大悟。
“欧尼酱是说小奈啊，小奈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紫发少女笑着把有些躲闪的少女拉到自己身前。
“你……你好！我名间桐慎奈，很……很高兴认识你。”少女似乎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才弱不可闻地介绍完自己，就一溜烟地缩回柳生樱的身后去了。
果然志趣相投才是成为朋友的第一要义啊，柳生哲也仿佛在间桐慎奈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樱的影子，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丫头也是这么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的。现在再回想，满满都是记忆啊！
柳生哲也有些缅怀。
停，等等！间桐慎奈？
柳生哲也才浮现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慎奈，话说你有一个叫间桐慎二的兄弟吗？”柳生哲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兄弟？间桐慎二？”少女脸上扬起狐疑的表情。
还是远坂凛给柳生哲也解了惑：“间桐家这一代只有慎奈一个继承人，你从哪里听说还有个叫慎二的人的？”
“哈哈，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吧。”柳生哲也笑容渐渐消失。
夭寿了，夭寿了！二爷娘化了！二爷变成妹子了！
不过，柳生哲也重新认真地审视了一遍依靠在小樱背后瑟瑟发抖的二爷，哦不，是慎奈。竟然——意外的可爱？！
我这是单身久了的错觉吗？柳生哲也心虚地收回目光，同时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十六字真言，努力想要依靠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来抑制住体内滚滚翻涌的洪荒之力。
“欧尼酱你这么看着小奈干嘛呀！”小樱察觉到自己好闺蜜正在瑟瑟发抖以及柳生哲也直愣愣盯着慎奈的目光，吃醋地一把护住自己的好闺蜜，不满地朝着柳生哲也撒娇道。
“呃……”柳生哲也连忙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襟危坐，仿佛刚刚那个一副痴汉脸的男人不是自己。
“su……sumimasen，樱酱。我……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先……先回去了！”蓝发少女有些焦急地朝着三人鞠了个躬，接着像逃命似的，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跑去了。
“哎，小奈！”小樱只能默默目送自己的好姬友离开，然后转过身一脸不满地看着柳生哲也，“欧尼酱hentai，把小奈都吓跑了！”
“都怪我咯？”柳生哲也苦笑道，他之所以这么在意慎奈，完全就是前世对二爷浓浓的怨念，再加上这一世小樱成了自己的妹妹，就算这回小樱没有经历那么惨的遭遇，先入为主地柳生哲也还是不喜欢二爷这个人。
可现在二爷变成了慎奈，还是个楚楚可怜的萌妹子，这……柳生哲也一下子心态崩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没有小樱，间桐脏砚那个老不死的变态会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孙女身上去？柳生哲也叹了一口气。
“经系统扫描，在间桐慎奈身上发现有刻印虫的痕迹。”消失半天的系统突然发声。
我淦淦淦，系统诈尸了！
第19章 受难的少女
系统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半天时间的待机后，一口气发布了四个任务。
“主线任务发布：”
“任务一：拯救不幸的少女。将间桐慎奈从间桐脏砚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并消除体内刻印虫。奖励圣晶石*1。”
“任务二：永生梦的终结。完全杀死间桐脏砚，消灭刻印虫。奖励圣晶石*1。”
“任务三：背叛者的梦魇。帮助远坂凛打败被此世之恶污染的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奖励圣晶石*1。”
“任务四：万般完美之人。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获得圣杯。奖励5星魔术礼装黑之圣杯。”
这这这？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系统吗？不说任务介绍比以前生动上不少，就连声音都从原先的中性变成了轻柔甜美的萝莉音。
难道说系统刚才是进修去了？柳生哲也一脸懵逼。
“与主位面对接成功，抽奖系统正式开放，宿主请再接再厉。”系统的话从侧面证实了柳生哲也的猜想。
“系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不一次性都告诉我？”柳生哲也试探性的问道，从他前几次与系统的接触来看，系统似乎并不难说话，甚至有时候心情好还会和自己损上两句。
“年轻人好好撸，不要白日做梦了。”意外的是，软萌的萝莉音还真回应了他。
只不过……WTF？！柳生哲也表情顿时丰富起来。
“欧尼酱，发生什么事了吗？”一边的小樱看着自家欧尼酱不断变化着的表情，有些担忧。
“啊？哦哦，小樱啊。”柳生哲也如梦初醒，“就是好久不见，我们家小樱越来越漂亮了啊！”柳生哲也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神情。
“呀，欧尼酱又取笑我！”柳生樱羞怒地轻轻捶了一下柳生哲也。
“咳咳！”远坂凛故意咳嗽了两声，不知为什么莫名有些小嫉妒。
“对了，”柳生哲也注意到自己大表妹神色不渝，连忙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们对刚才那个什么间桐慎奈了解多少啊？”
远坂凛一脸问号，小樱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满是防备地看向柳生哲也：“小奈喜欢的是和姐姐同级的卫宫前辈，欧尼酱你没戏了！”
“我说，你的小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啊？”柳生哲也愣了一下，接着又是好笑又是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小樱的脑袋，“我问的是有关她们家的魔术传承方面的事，你想到哪儿去了。”
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了，柳生樱小脸一红：“谁让欧尼酱说的太有歧义了……”
“你问这个干嘛？”远坂凛奇怪地问道。
“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什么问题吗？”柳生哲也还沉浸在二爷和土狗果然有奸情的震惊中，随口回了远坂凛一句，话说我是不是该给他们这对真爱创造机会呢？
“小奈身上有问题？”从姐妹俩嘴中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显然姐妹俩更关心好姬友的安危。
“莎士比亚方才告诉我慎奈身上有刻印虫的痕迹，”柳生哲也毫无自觉地把锅都甩到了Caster身上，“你们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刻印虫吧？这是一种极度邪恶的魔术，施法者把刻印虫埋入受害者体内，每时每刻通过榨取他们的体液来萃取魔力和生命力。最可怕的是，被刻印虫控制的人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在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痛苦中意志沉沦，最终丧失做人的尊严。”
“怎么可能，小奈不是这种人！”小樱显然会错了意。
“我没说你的那个朋友是施法者啊，”柳生哲也怜悯地看着脸色愈发发白的小樱，“你的朋友体内的刻印虫是被人故意放入的，而且如果Caster没看错的话已经存在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小……小奈，欧尼酱我们一定要救小奈！”小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她无法想象和自己每日朝夕相处的朋友竟然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那样非人的痛苦。
“既然是我们家小樱的朋友，那自然是要救的。但不抓出罪魁祸首的话，就算我们能救她一时，她最终还是无法逃离魔爪。”柳生哲也耐心地安慰着小樱，“而且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传承多年的魔术世家唯一的继承人居然会被人种下这么恶毒的虫子，甚至连一个过问的人都没有？”
“你是说……？”小樱虽然天真，但这些年可是完全被当做柳生家的下一代继承人培养的，自然也不傻。
“对，我想罪魁祸首极有可能是间桐家的某个人，所以才要问你们的。”柳生哲也笑道。
“这么一说的话，”小樱皱起可爱的小眉头，蓦地恍然大悟，“对了，当年父亲要把我送往间桐家做养女的时候，雁夜叔叔还特地到我家和父亲他吵了一架，我记得当时好像听到他说什么……对了，他说间桐家的家主根本就不是可以被信赖的人，难道？”
“看来是没错了，”柳生哲也一拍手，“这样就说的通了，也只有间桐家的家主才能做到让自己的直系继承人承受这样的酷刑而没有任何人质疑。”
“可……可是小奈可是他的亲孙女啊，他怎么忍心？”小樱惊呼着捂住自己的小嘴，满脸不忍的神色。
“魔术师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柳生哲也叹了口气，越是了解魔术师，就越会对这个群体感到绝望。魔术师？不过是一群为了追求所谓真理连人性都能抛去的怪物罢了。
“既然都了解清楚了，那我们快去救小奈吧！”虽然不懂柳生哲也在感叹什么，但小樱一想到自己的好姬友此时很有可能正在家中经受着折磨，就抑制不住地为她担忧。
尽管知道小樱现在的心情有多急切，但柳生哲也还是有些残忍地拒绝了她。
“小樱，先不说擅自闯进魔术师的魔术工房有多危险，就算我们现在有两个从者，攻破间桐宅轻而易举。可这么一来，我们的底牌就都暴露了，你姐姐她之后的圣杯战争只会彻底陷入被动。”
“这是你姐姐期盼了十年的东西，你——忍心吗？”
第20章 慎奈大拯救ing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小樱嗫嚅着不说话，远坂凛看上去也是犹豫不决。
半晌后，远坂凛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本小姐想要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还需要用这些小手段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冬木市的灵脉管理者，在我的辖区出现这种问题简直不可饶恕。所以我决定了，现在就出发！”
“欧乃桑……”虽然远坂凛表面上一副才不是为了自己妹妹的朋友才去犯险的样子，可那时不时飘向小樱的视线早就出卖了她。
“我也只是说万一而已，”柳生哲也无奈地笑了，貌似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既然都决定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小樱、凛，明面上你们俩、我和兰斯洛特去拜访间桐宅，莎士比亚则是在暗中保护，同时破除间桐宅的防御机构。你们到时候别离我太远，听明白了吗？”
“好的，谢谢欧尼酱了！”小樱再次喜悦地扑进柳生哲也怀里。
“真是啰嗦，区区一个半吊子魔术师还来保护我，到时候别哭着让本小姐来救你才是。”虽然心里很受用，但一贯傲娇的远坂凛还是无法像小樱一样坦然地接受柳生哲也的关心。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这就出发吧。”见远坂凛傲娇的模样，柳生哲也顿生了恶作剧的念头，报复似的乘其不备悄悄伸出手把她打理得青春靓丽的双马尾揉的一团糟，直到远坂凛恼羞成怒地掏出宝石对着他，方才终于躲到小樱的背后求饶。
“哼，hentai哲也君。”忿忿不平地看着躲在小樱背后朝自己扮鬼脸的柳生哲也，纵然心头有万般羞怒，可为了在妹妹面前展现出长姐的尊严，远坂凛只得默默咽下这口恶气，“还不快走？！”
“好好好！”柳生哲也尴尬地笑了两声，在小樱的掩护下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去。
……
那一头，终日不见阳光的间桐宅内，间桐慎奈正战栗不安地站在一个长相阴森可怖的老者面前，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慎奈今天回来的似乎有点晚啊！”老者盯着慎奈看了一会儿，面色深沉难测。
“祖……祖父，小樱今天邀请我去她们家玩，所以回来比平时晚了一些，下次一定不会了！”间桐慎奈更加惊恐了。
“柳生樱那个丫头吗？”老者沉吟一下，像是感慨般说道，“当初要不是柳生家插了一手，那丫头或许现在就是你的姐妹了。”
“桀桀，以她的天赋，我又何必让你遭这种罪来获取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呢？再怎么说，你也是老夫的亲孙女啊。”老者说着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两滴泪。
少女依旧麻木地站在那儿，除了眼角有一丝微微的颤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了，今天的功课别忘了，自己乖乖地去地下室吧。要是实在不想的话，也可以和爷爷说，爷爷还是很开明的。我记得你不是喜欢一个叫做卫宫士郎的男生吗，偶尔换个形式也是可以的嘛！”老者露出玩味的冷笑。
“我一定听从爷爷的安排，求求您不要对卫宫君下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少女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苦苦哀求地看着老者，“我现在就去地下室。”
“只要你乖乖听话自然就没什么事，但是要是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自己去地下室吧，作为惩罚今天的时间加一倍。”
“是，爷爷。”少女身子抖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往地下室走去。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从大门口传来，间桐慎奈下意识把目光投了过去。
“有恶客上门吗？”老者古波不惊地坐在原处，“慎奈，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
……
这边，按照柳生哲也的吩咐，兰斯洛特二话不说一剑劈在了间桐宅魔术加强过的大门上。在兰斯洛特B级的对魔力冲击下，大门上的魔术烙印连一息都没坚持住，就连门带墙整整齐齐地被兰斯洛特劈飞了。
“Caster，接下来就麻烦您处理一下这里的魔术陷阱了。”柳生哲也朝莎士比亚正色道。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不过master，之前冒充我的名义……我可还没忘了哦！”莎士比亚似笑非笑地看了柳生哲也一眼，朝着间桐宅魔力浓度最高的控制中枢走去。
完了，之前借着莎士比亚的名头装预言家被揭穿了，柳生哲也心中一苦。不过至少他没有当面揭露说出来说明还有戏，就是不知道这回要被那个狡猾的商人讹上多少。
虽然莎士比亚以剧作家、演员之名闻名于世，但身为一位那个年代的资产阶级，莎翁资本剥削的本领可是丝毫不逊于他剧创作的天赋的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个藏污纳垢的间桐宅彻底摧毁了才好。
“小樱、凛，我们走。兰斯洛特卿，我们接下来的安危就交给你了。”柳生哲也郑重地叮嘱兰斯洛特。
“欲加害余之主君，必先踏过余之尸体。”兰斯洛特掷地慷锵地立下誓言。
“我自然是相信卿的能力。”柳生哲也笑着往里走去。
才进间桐宅的主屋，一股晦暗阴毒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不禁眉头一皱。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点怀疑的话，现在我算是彻底相信了。这种鬼地方，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到底在干嘛？！”远坂凛毫不掩饰地传递出自己的厌恶之意。
“哈哈哈，远坂家主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不过，像远坂家主这般行径，不知是恶客多一些，还是……”苍老的声音传来，明明应该是爽朗的大笑，却不知怎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着实瘆得慌。
回头看了柳生哲也一眼，见他示意，远坂凛也就不卖关子：“先前贵府的继承人间桐慎奈小姐来寒舍做客，我这位表兄看出她身上似乎有邪恶魔术的印记。远坂间桐两家素来交好，况且慎奈小姐与舍妹又是多年的好友，吾等自然要帮助上一番。”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
“慎奈，他们说你身上有邪恶魔术的痕迹，有这回事吗？”
第21章 间桐脏砚的末路
“爷爷，没……没有。”间桐慎奈瞥了一眼间桐脏砚阴冷的眼神，连连矢口否认。
“看来是远坂家主误会了，老朽咋一听也很好奇这天底下竟有人敢在冬木市对御三家的子嗣动手。”老者干瘪的笑容毫无诚意，“天色已晚，既然无事，远坂家主也该回去了，恕老夫年迈，就不远送了。这次远坂家主私闯我间桐府的事我也不欲追究，想来必定是有宵小之辈想要挑拨我们御三家的关系，还望远坂家主能明辨是非啊。”说完，还意味声长地把目光投向柳生哲也。
“够了！”谁也没想到，这愤怒的声音来自平日里最为腼腆的小樱，“小奈，他真的没有在你身上下什么恶毒的魔术吗？”少女毫不留情面地指向间桐脏砚，直愣愣地盯着间桐慎奈的眼睛。
“小樱你……你在想什么，爷爷怎……怎么会在我身上下虫魔术……”间桐慎奈在柳生樱的凝视下越发举足无措，一时慌不择口，“虫魔术”三个字脱口而出。
“慎奈，下去！”老者脸色发青，转头阴恻恻地看着众人，“远坂家主，就此离去老夫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倘若你们始终执迷不悟的话……”
“会怎样？”柳生哲也一脸不屑地打断了间桐脏砚的威胁，嘴里满是嘲讽之意，“不过一只痴心妄想永生的老虫子而已，要是当年那位冬之圣女见到你现在的模样，指不准会何等的厌恶。”
或许当年的玛奇里·佐尔根也是一个为了实现远大理想而努力的英豪，但现在的间桐脏砚连一只苟且偷生的蝼蚁虫子尚且都不如。500年的漫长岁月腐化了他的灵魂，把那个可以为了所爱与理想牺牲自己的青年变成了一个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的怪物。
“好好好！”间桐脏砚怒极反笑，显然是被柳生哲也刺中了内心深处最隐蔽的禁忌，索性撕破脸皮不再遮掩，“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那件事的，但既然都被你揭穿了，那今天你们就一个都不要走了。律令——禁锢！”
间桐脏砚一上来，就用出了间桐家闻名已久的绝技“律令魔术”，再配合上铭刻在主屋地基里的增益魔术，哪怕是色位的魔术师不经意也得吃上一个大亏，任人宰割。
可柳生哲也会是那种事先不做好准备的人吗？间桐脏砚等了半天，都没看见象征着增益魔术的青光亮起，反倒是那几个本该被禁锢住的少年少女，依旧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小丑。
“知道今天要和你摊牌，我会傻到跟一个活了500年的老怪物在他的主场硬碰硬？”柳生哲也嘲弄地说道。
“呵呵，看来老夫还是小瞧你们了呀。不过你以为老朽只会一个律令魔术吗？就让你见识见识老朽这500年来的成就吧——翅刃虫，撕碎他们！”
下一秒，老者身上飞出无数翅羽间闪着寒光的虫子，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嗡嗡嗡”地朝着柳生哲也他们飞去。
“好好品尝他们的血肉吧，魔术师的血肉可是平常少见的美食啊！”老者发出桀桀的怪笑，仿佛已经看到他们在痛苦的哀嚎中化作一堆白骨的下场。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一道球形光幕完美的将柳生哲也他们与虫子隔开。只见一只又一只虫子在冲击淡蓝色光幕的过程中化作飞灰落下，肉眼可见的虫子在以飞快的速度减少着。
“你就只有这点程度吗？”柳生哲也露出失望的神情，虽然身上这个魔术壁垒是躲在暗中的莎士比亚设立的，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所谓活了500年的老魔术师连破防都做不到。
其实也是柳生哲也想差了，不说从者，特别还是C阶的从者本身就与现代魔术师在实力上有着天壤之别。间桐脏砚光是为了长生就得耗费上大半的时间，更别提还要兼顾暗中的布局，又能有多少时间能拿来提升实力，自然对上传说中的英灵难免一触即破。
“既然你就这点实力，我也懒得陪你继续玩下去了。Saber，杀了他！”柳生哲也对一旁的兰斯洛特挥了挥手。
“您的意志，master。”兰斯洛特举起手中的大剑，一言不发地朝着间桐脏砚跳斩而去。
“律令——衍化分身！”间桐脏砚急忙分化出一个分身，代替自己扛住了兰斯洛特的重击，满脸不敢置信地指着兰斯洛特大喊，完全没有先前的镇定自若，“等等，你是从者！”
“是又如何？”柳生哲也笑了，暗地里示意兰斯洛特稍稍放水。
“我有事要与你商量！”再次险而又险的躲过兰斯洛特的剑锋，间桐脏砚赶紧喊了起来。
柳生哲也玩味地瞅了瞅狼狈不堪的间桐脏砚，讽刺道：“我们有什么好商量的，间桐家主。”
“你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吧，我们家慎奈也是七名御主之一。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可以在帮助慎奈召唤出从者之后让你们带走慎奈，这样一来你们就有三个从者，想要赢得圣杯战争岂不是易如反掌。”见兰斯洛特停下不动，间桐脏砚连忙一口气不停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柳生哲也故意沉吟了一会儿，装出一副被打动的模样：“很诱人的主意，不过我杀了你，不是一样可以获得第三名从者吗？兰斯洛特，动手！”
间桐脏砚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兰斯洛特早就看不惯这个连灵魂都散发着一股子腐朽味道的老头，闻言二话不说直接调动体内的魔力，弱化版的光炮瞬间吞没间桐脏砚的躯体。
“我发誓，我一定会报这个仇的！”一只浑身上下散发着蓝光的虫子在其他虫子的拼死保护下侥幸逃脱了兰斯洛特的光炮范围，凄厉地放下一句狠话，就慌不择路地朝门外飞去。
“想逃？”一直毫无存在感的远坂凛眼疾手快地丢出手中的宝石，一枚魔弹准确无误地砸中寄托着间桐脏砚灵魂的飞虫，“这下看你往哪儿逃！”远坂凛厌恶地把虫子的尸体烧得一干二净。
第22章 脏砚之死
“还没完呢！”柳生哲也无奈地看着着急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远坂凛，“Caster，地下室的虫仓解决的怎么样了？”
灵子转移，莎士比亚瞬间就来到了柳生哲也身前：“那种东西早就该滚到地狱里去了！”
“这下总可以走了吧？”远坂凛一刻也不愿多留。
柳生哲也狡黠一笑：“想来间桐家主也是希望我们这么想的吧！毕竟不仅牺牲了操控身体的脑虫，就连耗时多年才建成的虫仓也被付诸一炬，代价不可谓不大啊！”
“难道他还没死？”小樱奇怪地问道，被她搂着的间桐慎奈才恢复一点血色的小脸顿时又变得煞白一片。
“间桐家主还不出来吗？”柳生哲也如是说着，目光却一直饶有趣味地在间桐慎乃身上来回打量。
别人不知道，有着系统提示的他可是轻而易举就发现还有一只脑虫正一动不动地躲在间桐慎奈的心脏里装死呢。
见间桐脏砚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一声不吭，柳生哲也终于等的不耐烦了。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伤害间桐慎奈的前提下，把那只老虫子给弄出来？”
“宿主支付一枚圣晶石，系统可以提供这项服务。”系统萌萌的萝莉音传来。
“呃，能不能先欠着啊？”柳生哲也有些心虚地讨价还价。
“不行，”系统果断拒绝了柳生哲也的请求，表示还特地停顿了一下，直到柳生哲也露出失望的神情才不紧不慢地补充到，“不过可以从任务奖励里扣去。”
“切，不早说，你要就拿去吧。”柳生哲也对系统的恶趣味表示深恶痛绝，反正抽一次只要三枚圣晶石，多出来的一枚正好用来支付……等等，系统是不是早就在这儿等着了？柳生哲也猛地反应过来。
“看来宿主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笨嘛。”系统一本正经的说着欠揍的话。
成，你是大佬你最牛，柳生哲也心累地不想再和这个挂逼系统争论什么。
成功支付了一枚圣晶石，柳生哲也依着系统的指示慢慢将咸猪蹄，哦不对，是左手伸向间桐慎奈的胸口。
“hentai哲也君！”
“欧尼酱你要对小奈做什么？！”
柳生哲也的手被“啪”的一声打开，姐妹俩同时挺身护住脸上染着红晕的间桐慎奈，像看变态一样望着柳生哲也。
“你们这是……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柳生哲也顿时反应过来，不由心底一声哀嚎，系统老贼你坑我！d(ŐдŐ๑)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远坂凛愤愤不平地看向柳生哲也，明明她和我差不多大，可恶的哲也君居然只看她不看我，不对，是他竟然对一个无所依靠的女孩子做这种事！
远坂凛脸一红，自己刚刚都想到哪儿去了。
最后还是小樱先心软下来，劝慰自己姐姐道：“让欧尼酱先说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解释的。”远坂凛不满地哼道。
所以怎么突然发现自从有了这个系统，自己生活中的误会就一下子变多了不少啊！柳生哲也苦笑不已。
“间桐脏砚看上去已经死了，其实他还有一只脑虫藏在慎奈小姐的心脏里。如果不把它找出来，过不了多久间桐脏砚的灵魂就会借助慎奈的身体复活。”柳生哲也解释自己刚才的动作。
“那跟你袭慎奈的胸有什么关系啊？”远坂凛仍然依依不饶。
“我哪是袭胸啊！”柳生哲也小声嘀咕道，但一见远坂凛又继续黑化的趋势，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从心了。
“安啦安啦，我有一种方法可以把虫子从她心脏里取出来而且不伤害她身体的方法，但必须要有肢体上的接触，现在总可以理解了吧？”
“真有这样的魔术？”远坂凛的目光中照样透露着怀疑。
“……”你这也不相信，那也不相信，我也很无奈啊！不说了，都是系统的锅，愣是把我这样一个三好有为青年逼成了妹妹们眼中的色狼hentai！柳生哲也摇摇头，一番感慨后轻松把锅丢给了系统。
“宿主你这样很不厚道啊，难道你内心深处一点儿这样的冲动都没有吗？合着我圆了你的梦想还要被你说？”系统脸上写满了鄙夷，她算是看明白自家宿主的无耻程度了。
三个女生凑到一起讨论了好一会儿，终于小樱把扭扭捏捏的间桐慎奈拖到柳生哲也身前。
“那欧尼酱你有办法的话，就帮帮小奈吧。不过先说好了，不准对小奈动坏心思啊！”少女示威似的朝着柳生哲也亮了亮秀气的小虎牙。
“一定一定。”柳生哲也连忙答应。
就这样，怀着激动而又憧憬的心情，柳生哲也缓缓将手伸向少女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欧派。近了，近了，10cm，5cm，1cm……柳生哲也的呼吸声也不由粗了起来，眼看马上就要碰到了，却见一个繁琐精密的魔术阵兀地从柳生哲也掌心展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少年的手不受控制的直接穿进少女的心脏，随着阵阵荧光，一只肥大恶心的虫子被他硬生生从间桐慎奈心脏里拽了出来。
随着脑虫被一寸一寸从间桐慎奈体内拽出，躲藏其中的间桐脏砚的灵魂再也抑制不住身死道消的恐惧，止不住地向柳生哲也告饶。
“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愿意把间桐家所有的财富和魔术典藏都送给你！慎奈，就连慎奈您也可以带走，只要您能饶了我这条狗命。”
“呵呵。”柳生哲也笑了笑没有答复，而是把脑虫送到间桐慎奈面前，“他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现在就由你来决定他的生死好了！”
听到柳生哲也的话，脑虫仿佛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喜悦之色：“慎奈，我的孙女，你一定不忍心……”
然而老虫子话还没说完，“水元素剥离！”随着少女清冷的低喝，寄托着间桐脏砚500年腐朽灵魂的脑虫就在他不甘心的嘶吼中，一点一点干瘪，最后化为一具没有丝毫生命迹象的干尸。
至此，冬木三大魔术世家之一间桐家的当主，活过漫长岁月的大魔术师，四战幕后的阴谋家间桐脏砚，正式被他素来轻视的孙女终结了其罪恶的一生。
第23章 远坂凛的发家致富之路
“任务一，任务二完成，奖励发放，圣晶石*2。由于宿主提前预知一枚圣晶石，现存圣晶石*1。”伴着脑虫的彻底死亡，系统任务完成的提示音随即响起，柳生哲也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而在杀死间桐脏砚之后，间桐慎奈整个人就像精气神被掏空了一样，软软地靠在了小樱的身上，两行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悲伤的眼泪从她姣好的脸庞划落下来。
“爷爷他……死了吗？”不辨情感的话语从少女嘴中问出。
“呃，他最后用来保命的脑虫已经被我找出来了，而且就连你体内的刻印虫我刚才也全部处理干净，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柳生哲也回答道。
“哦。”少女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声，将身子朝小樱怀里蜷的更紧了。
“欧尼酱，我们把小奈带回我们家一起住吧！”小樱哀求地看着柳生哲也。
“我说小樱，那明明是我家好不好？”远坂凛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算是重新认识这个有了情哥哥不要亲姐姐的小家伙了。
“反正欧内桑一定会答应的啦！”少女无赖地吐了吐舌头，朝自己姐姐撒娇卖萌起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远坂凛无视柳生樱的卖萌撒娇走到间桐慎奈身前，“慎奈酱你这几天就来我们家和小樱一起住吧。”
少女怯怯地点了点头。
“行，那小樱还有哲也君先带慎奈回去吧，我留下来处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毕竟间桐宅现在一副满目疮痍，跟发生恶性事件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必然会招来他人的怀疑，远坂凛愉快地做出了决定。
你是惦记上间桐家的魔术典籍还有圣遗物了吧？！柳生哲也看着远坂凛闪闪发光的眼睛，不由为毫不知情的间桐慎奈默哀了两秒。
“兰斯洛特卿护送小樱还有慎奈小姐先回远坂宅吧，我和莎士比亚先生留下来给凛帮忙。”
“啊，你你你……你留下来干嘛！”看着柳生哲也满是揶揄的神情，远坂凛莫名生起一种小算盘被看穿了的感觉。
柳生哲也没有立马搭理她，而是目送柳生樱和间桐慎奈在兰斯洛特的护送下走远后，才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盯着远坂凛。
“当然是留下来监督我们可爱的凛酱不要监守自盗啦！”
“我才才才没有那种想法呢！”远坂凛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似的炸毛了，“你……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接着，便是什么“魔术师的事怎么能叫偷呢”之类语无伦次的话，间桐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当然，想要获得强大圣遗物的念头还是战胜了羞耻心，厚着脸皮拉上柳生哲也一起帮忙把间桐宅翻了个遍，远坂凛终于在地下室一个不起眼的暗格里找到了间桐脏砚为这次圣杯战争准备的圣遗物——一面希腊风格的铜镜。
“这就是间桐家这次圣杯战争准备的圣遗物吗，看起来也不过是一面古希腊时期的铜镜而已，会与哪位从者产生关联呢？”远坂凛好奇地把手中的铜镜翻来覆去地查看。
“让我看看，”柳生哲也小心翼翼地接过铜镜，“从这上面的花纹和雕刻风格来看，这面铜镜应该来自于古希腊时期的伊特鲁里亚神殿。所以如果你用这面铜镜来召唤的话，很有可能召唤出地母神信仰中的人物，比如说美杜莎。”
“神明级别的从者？”远坂凛眼睛一亮，追问道。
“你想多了！”柳生哲也毫不留情地打击到，“现有的降灵仪式是无法破格召唤出神明级别的从者灵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降格之后的存在而已，能不能打败吉尔伽美什还在五五之说呢！”
“那也行了，只要从者能拖住吉尔伽美什，剩下的就是我和言峰绮礼之间的较量了。”远坂凛显然只听进去了柳生哲也最后的五五开一说，顿时自信心膨胀起来。
“……”柳生哲也想了想，还是果断放弃了劝说远坂凛的念头。反正最后在自己的考量里，吉尔伽美什是自己亲自解决的，远坂凛只需要搞定言峰绮礼就可以了，而且再怎么说，美杜莎作为从者的灵基还是十分优秀的，樱线里在正牌御主间桐樱的指挥下她可是能够与红A有来有回的一流英灵。
只是在前世的动漫里，小樱也是凭借圣遗物再加上与美杜莎相似的经历才召唤出这个从者的，如果换成远坂凛……emmm，我怎么觉得召唤出弓凛的可能更大啊。
解决了圣遗物的问题，远坂凛又把主意打到了间桐家的魔术典藏上去。作为与远坂家宝石魔术齐名的律令魔术，远坂凛对此一直很是垂涎，尤其是如今远坂家魔术印记在四战中遗失的前提下，远坂凛想要通过借鉴其他家族魔术来弥补自家魔术印记损失的想法就更迫切了。
然而可惜的是，就在她找到间桐家魔术典藏的存放地点没多久，教会那帮子人就闻风而至了。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远坂凛自然没办法继续之前的举动，与教会后勤人员完成交接，柳生哲也与远坂凛二人就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计算着这趟间桐之行的战果，远坂凛露出满意地神色。不说此次最大的收获律令魔术和圣遗物，光是宝石、施法材料一项上，她就赚了个满钵，想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需要再为施法材料的开支而犯愁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我欺。”远坂凛一路上笑眯眯地想到。
“要不接下来再去冬木市哪个魔术名门拜访拜访？”少女皱着眉头开始盘点冬木市还有几家魔术世家值得自己去打劫，不对，是拜访，拜访。
而目睹着远坂凛变幻莫测的神情，柳生哲也暗自腹诽，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的，该不是亲戚来了吧？
想到这个，少年不由一个冷颤，连忙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第24章 闲适欢愉的饭后时光
回到远坂宅，天色已近黄昏。
刚走入客厅，饭菜的香味儿便嗖地钻进两人的鼻中，方才醒悟过来算上自己无意被卷入特异点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一滴水、一粒米的柳生哲也不由得食指大动，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餐桌走去。
餐桌旁，小樱、间桐慎奈还有霞之丘诗羽正坐着有说有笑地闲聊，桌上的饭菜一道都没动过，显然是在等待迟迟未归的两人。
“好香的味道，这些菜都是小樱你做的吧？我们家小樱真是贤惠，谁能娶到你可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啊！”柳生哲也笑着拉开一张空闲的椅子。
“啊？不只是我一个人，小奈和霞之丘学姐也帮了不少忙呢！”小樱羞红着脸小声地补充道。
柳生哲也玩味地看向霞之丘诗羽：“你说慎奈帮忙我还相信呢，诗羽的话，就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指望她亲自动手做饭还不如……唉，疼疼疼！”
霞之丘诗羽秀气地面庞上闪过一丝红晕，近乎恼羞成怒地用力踩住柳生哲也置于桌下的左脚背，用温柔到腻味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哲也君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啊？”
喂喂喂，有本事你问我的时候右脚放那儿别动，你忘了你穿的是高跟鞋啊！！！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柳生哲也连忙讪讪地扯开话题：“大家吃饭，快吃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边说边讨好地接过汤匙第一个给霞之丘诗羽盛上一碗开胃的味增汤。
“这还差不多！”小声嘀咕着，霞之丘诗羽显然对柳生哲也优先照顾自己的举动很是满意。
陆陆续续又给其他几人一一盛上鲜美的汤品，柳生哲也双手合十。
“我开动了！”*5
之后，众人便拿起手边的碗筷，开始享用一天辛劳后的美味晚餐。
“唔唔唔，”夹起一块咕噜肉，心满意足地咀嚼了一会儿，远坂凛兀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口齿不清地询问道：“阿尼姆斯菲亚所长呢，她怎么没来吃晚饭？”
“姐姐，你又忘了以前父亲是怎么叮嘱的，”小樱慢斯条理地咽下嘴里的饭团，有些不满地开口，“嘴里有食物的时候不要讲话啦！”
“嘿嘿！”远坂凛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立刻噤声。
明明远坂凛才是姐姐，但无论怎么看，柳生哲也都觉得小樱比凛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更有长姐风范。
“玛丽小姐的话，她说自己现在是从者，只要欧尼酱提供魔力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用餐。”小樱皱着秀气的眉毛想了想，有些不肯定地说，“现在的话，大概是在阁楼上研究从者与魔术师的区别吧，我记得她好像是这么说的。”
“既然她不想吃饭的话就算了，我们先吃吧。”柳生哲也知道今天奥尔加玛丽经历的一切甚至包括雷夫的背叛需要一段时间来缓缓，所以没有立刻上去找她，只要确认她没有什么大碍就好了。
……
“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愉悦啊，你说对吧，凛？”饭后被几个女生谢绝收拾残局的柳生哲也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感叹道。
“切，别把我说的和你一样懒。”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凛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你现在的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柳生哲也不屑地用手撑住远坂凛的额头让她前进不得。
“我和你拼了！”远坂凛脑袋一热，啊呜一口咬在了柳生哲也的手上。
“我去，疼疼疼，你是属狗的吧。”柳生哲也一时不察，疼得大呼小叫起来。
“欧尼酱，欧内桑，你们又在胡闹了。”小樱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有些不满地嗔怪道。
“都是他！”兄妹俩异口同声。
“哼！”*2(ノ=Д=)ノ┻━┻
“你们两个！”小樱又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斗来斗去。
“对了小樱，你们厨房清洁的差不多了吧？”
“是啊，再一会儿就好了，有什么问题吗？”小樱歪了歪脑袋，可爱地询问到。
“等下要不要玩两把游戏？”
这边柳生哲也才说完，那边远坂凛就唱起了反调：“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呵呵，你玩两把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能闯过几关。”作为一个资深宅男，柳生哲也平时除了看动漫和写小说，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贡献给了掌机游戏。平时在家霞之丘诗羽因为对游戏不怎么感兴趣，很少陪自己玩，所以这次难得来一趟远坂宅，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而小樱自小在这个无良欧尼酱的熏陶下，也对掌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理所当然就被柳生哲也列入自己人的行列。
“玩就玩！”
远坂凛顿时被柳生哲也激起了好胜心：“试试就试试，我就不信还会输给你。”说完就从电视下面的抽屉里熟练地翻出两只掌机，往电视上一插。
柳生哲也：“……”
说好的幼稚的游戏呢？说好的不屑于玩呢？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
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客厅的电视前，一个浑身透露着败犬气息的女生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屏幕里的角色，然后――
“K.O.”
“可恶，就差一点点，就差半管血我就赢了！”少女发出悲痛欲绝的惨叫。
柳生哲也一脸笑意：“我说凛啊，我都让你半条命了，你还赢不了。这可是你第30次输掉了，是不是该履行赌注了？”
“你……哼，肯定是你作弊，不然我怎么可能一局都赢不了。”
少女眼珠子转了又转：“我们换个手柄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不会输了。”
“噗！”柳生哲也差点没喷出来，没好气地接过远坂凛的手柄，提醒到：“这可是最后一局了，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啊！”
“知道了，啰嗦。”趁着柳生哲也说话的当儿，远坂凛抓住机会赶紧偷袭。
结果――
“砰！”的清脆一声。
“好痛啊，你也不知道轻点！”少女捂着额头痛呼。
“这就是你耍赖的惩罚。”柳生哲也笑着朝食指哈了口气。
第25章 捉摸不透的少女之心
暮色降临，繁星点点爬上夜空。
因为明天还要上课，本来还执拗着要和柳生哲也大战三百回合的远坂凛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小樱揪去洗漱。
一个人再玩下去难免有些无趣，故而柳生哲也索性也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去。
推开客卧连同小阳台的木拉门，柳生哲也顺手熟练地拆开一包pocky棒，抽出一根美美地叼在嘴里。繁星，藤椅，还有pocky棒……emmm，真是一个令人满意的难得夜晚，少年如此感叹道
这次过来冬木市，正事还没开始办，“小惊喜”却是一大堆，纵然神经大条如柳生哲也都产生给自己时刻弦儿紧绷着的大脑放个假的冲动。
五战啊五战，既然都已经被冠以战争的名头，柳生哲也自然不会再天真地完全照着前世动漫中的那套去应付处理。
且不说二爷变成慎奈，小樱逃脱梦魇这些违背了原世界线的变更可能带来的不可测性。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土狗能够成功使出无限剑制打败金闪闪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决定，相比之下，柳生哲也更趋向于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然而论到掌控局面，柳生哲也不禁摇头苦笑。说句实话，或许是因为金闪闪那货是老虚亲儿子的缘故，他要是认真起来，型月里面够他打的还真不一定有一只手。对于这种仿佛开了挂的家伙，除非召唤出个和他差不多的挂逼，否则还真没把握搞的定啊！
咱的小日子也不好过啊，柳生哲也发泄似的一口一口把pocky棒嚼进肚里，面色昏暗如老狗。
“哲也君睡了吗？”突然，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嗯，是诗羽吗？快请进。”虽然不知道大晚上的霞之丘诗羽来找自己干嘛，但柳生哲也显然还没智商感人到把人家妹子赶回去。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走进来的是穿着一身纯白色丝绸睡袍的学姐，刚刚清洁过的黑长直散发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不由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懒懒地从藤椅上转过脑袋，柳生哲也一脸贱笑地打趣道：“怎么，晚上一个人睡不着，要我陪你才肯去睡？”
“果然是精虫上脑的H君呢，面对刚刚出浴的美少女终于忍不住要做出禽兽的事情了吗？”霞之丘诗羽歪着脑袋，微微咬住下唇，一副任君采撷的可怜模样，哪怕柳生哲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也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喂喂喂，你可别玩火啊！”柳生哲也感觉再看下去估计小哲也就得造反了，连忙心虚地背过身，努力不去像想象霞之丘诗羽现在动人的样子。
“咦~哲也君连禽兽都不如嘛！”少女见状无趣地撇了撇嘴，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
“别闹，小樱她们都在旁边房间呢，被她们看到了不好。”柳生哲也无奈地苦笑。
学姐听了顿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来是有了新人，就见不得旧人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渣君！”
“我……”柳生哲也哭笑不得地一个板栗轻轻敲在了霞之丘诗羽光洁的额头上，“老是乱给我取绰号，再有下次我可要生气啦。”
“嘛，没意思。”少女无聊地往柳生哲也旁边的藤椅上坐下，两只珠圆玉润的小脚丫子不安分地交叠在他的眼前来回晃动。
“好啦，说正事。”柳生哲也对自家青梅竹马始终生不起气来。
“突然这么认真还真是不习惯啊，”少女笑着望向璀璨的星空，“有时候啊，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哲也君支持我、帮助我的话，我还会不会在写作这条路上走下去。”
“嗯？”柳生哲也觉得少女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从小到大，我一直努力想要把什么事都做到最好，无论学习也好，写作也罢。渐渐地很多人开始夸赞我，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最初只是想追上哲也君的步伐而已。在哲也君面前我永远只是邯郸学步的丑小鸭，明明很想追上你，但不经意间，却又总是被你远远的甩在后头。”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依然倔强地抬着头，努力不让眼角的晶莹滴落。
“诗羽……”柳生哲也艰难地开了口。
“笨蛋，听我说完啊。”霞之丘诗羽打断柳生哲也的话，“特别是今天，当我知道原来哲也君暗地里还是一个魔术师，原来这个世界和我了解的根本不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哲也君……你对我来说好陌生，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少女难得的露出扭捏的表情，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所以你想要让我教你魔术？”柳生哲也一脸你早就被我看穿了的表情，“诗羽你的套路我早就摸清楚了，我可是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的！”
“啊……嘞？”少女瞬间蒙住了。
“难道不是吗，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骗我教你魔术对吧？”柳生哲也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这……这都被你发现了啊！”霞之丘诗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勉强地笑了笑。
“其实我不想让你接触魔术是有原因的。今天间桐慎奈的事你也听说了吧，魔术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的东西，魔术师更是一群为了所谓理念不择手段的人，而与这样一群人打交道，诗羽，我不想让你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因为，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人！”柳生哲也郑重其事地抓住霞之丘诗羽的手。
“知道了，笨蛋哲也君。”沉默了一会儿，霞之丘诗羽突然展开了笑颜，“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啊，晚安，诗羽。”
“晚安，笨蛋君！”
目送着少女回到她的房间，柳生哲也轻轻关上了门。
“宿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晚上回到远坂宅后一直安静到现在的系统突然发声。
“啊？”柳生哲也一脸懵逼。
然而这句话说完后，系统又跟失踪了似的一声不吭。
霞之丘诗羽的房间内，少女如释重负地依靠在房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一抹笑意莫名扬开。
“哲也君……还真是一个温柔的笨蛋啊！”
第26章 阴影中的蜕变
“呵呵，照您的意思，间桐家的继承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爷爷嘛？有意思，有意思！”位于冬木市的圣堂教会内，一个身穿黑色神父袍的男子发出怪异的笑声。
“绮礼，谁给你的勇气质疑本王的千里视。记住了，你的生命只是本王偶尔怜悯的恩赐，若是再有下次，那不用等这次圣杯战争结束，我就会把它取回。”黑色西装的男子不敬地跨坐在圣像前，面色不虞。
“哈哈，吾王。吾只是一时被这祖孙相残的人间悲剧震惊到了而已，请恕臣一时不慎的无礼。”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微微欠身，丝毫没有在意那个自称王的男人言语中的蔑视之意，“吾之命早就已经是王的所有之物，绮礼只奢求在死之前能够追求到真正的欢愉。”
“不过是一个有趣一些的杂修而已，放心，既然是本王允以的承诺，便没有收回的道理。”那被称作人类最古之王的男子站起身不耐烦地挥挥手，“吾先走了，有件小礼物要送给某个小家伙，呵呵，希望她能够稍稍取悦本王吧。”
话音刚落，男子的身影便从教堂内消失不见了。
“让这位王感到有趣的人，看来这次圣杯战争一定会很有趣了，真是期待与她相遇啊，呵呵，呵呵！”言峰绮礼嘴角的笑意逐渐放肆，最后化作狂放的大笑响彻教堂。
……
那一头，归于静谧的远坂宅，随着一阵空间的波动，有淡淡的金色烟状物被投落，悄无声息地逸入沉睡中的少女们的身体。
灵体在远坂宅的上空显现，莎士比亚面色有些凝重地看向烟雾弥散而出的地方。
“睡神的赐福吗？这种东西都能随意拿出来浪费，真是奢侈的举措啊！”从者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是master不允许吾书写有关于他的悲剧，想来这或许会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演出吧。”
“不过真想欣赏这幕戏剧的出演啊，话说master只是不许吾辈创作，他人的创作欲望应该不在其范围之内吧。”从者露出狡黠的笑容，收回正要伸出的羽笔，若无其事地重新隐藏于黑暗之中。
“哼，杂修，算你识相！”冷哼从上空传来。
“真是一个傲慢的王者啊。”莎士比亚挠挠头感慨，却没有任何被激怒的感觉，或许在他眼里，纵然是最古的王者也不过是他剧中的一个角色而已。
……
睡神的赐福粉尘，吉尔伽美什王之财宝中的藏品之一，拥有让人入梦，并且在梦中提升精神力的神奇能力。正是因为它本身对人体无害甚至有益，莎士比亚才能侥幸规避开柳生哲也的令咒。
当然，金闪闪这么做自然不是一时良心发现的做好事。睡神的赐福固然可以提升人的精神力，但同时也会产生一个小小的副作用，就是睡神的赐福更容易被负面情绪所吸引，并无限将这种负面情绪放大，直至铭刻在灵魂深处。
吉尔伽美什的计划很成功，而间桐慎奈显然成了睡神赐福粉尘眼中最完美的猎物。肉眼可见的，纷繁到近乎实质的金色光点争先恐后地从眼睛、鼻子、耳朵钻入间桐慎奈的脑中，化作少女十几年来最深刻的梦魇，叫嚣着炸裂开来。
那一刻，间桐慎奈仿佛又回到自己第一次被间桐脏砚丢入虫仓的时候，祖父、父亲、叔叔，一个个人站在防御炼金阵外，看着自己被长相狰狞的虫子撕咬、凌辱，一遍遍的痛呼求救，却只是换来家人冷漠的目光。
“祖父，祖父求求您放过慎奈，慎奈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要把我丢进虫仓里……啊！”少女惊呼着坐起身来。
柔和的月光透进窗户玻璃，温柔地倾洒在少女的身上。
“原来是梦啊！”间桐慎奈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还好没把小樱吵……”
少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小樱，小樱你在哪里？！”
没记错的话，小樱担心自己晚上睡不好，特地过来陪自己一起睡觉，可现在……小樱人呢？少女疯狂的四处寻找。
然而不只是小樱，远坂凛、那个被小樱称作哥哥的魔术师，还有与他一起来的女子，间桐慎奈状若疯狂地打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可诺大的远坂宅此刻仿佛化作虚无的鬼蜮，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你……你们别吓我啊，小樱，小樱你到底在哪里？”少女的声音渐渐显出一丝哭腔，怯懦地蜷在客厅的一角瑟瑟发抖。
“慎奈，慎奈，你到哪里去了啊？”忽然，低沉的呼喊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小樱！”少女惊喜地站了起来，就要往那边奔去。
然而――
“慎奈啊，你连自己的祖父都认不出来了吗，可真是让我失望啊！”佝偻的身躯从阴影中钻出，一个在间桐慎奈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梦魇出现在她面前。
“慎奈可真不乖啊！”间桐脏砚露出阴沉的笑容。
“爷……爷爷。”少女脑海中一片空白，稚嫩的娇躯无助地瘫倒在地。
有如实质的恐惧将少女裹挟的好似一只大茧，一切所思所念在这一刻仿佛化作唯一执念。
灼热的痛感从左腕传来，三道从未见过的奇妙痕迹出现在间桐慎奈眼前。
“这是！”少女突然想起白天那名强大的魔术师御下无可匹敌的强大从者，曾经被间桐脏砚要求铭记的咒语福至心灵地脱口而出。而在她脚下，不知何时，一个奇妙的炼金法阵缓缓展开。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于吾守护与破坏之人”
“响应我的呼唤！”
第27章 卫宫士郎的条件
“这种灵子波动，”光明正大地立于上空观看的吉尔伽美什微微一愣，继而开怀大笑起来，“呵呵，区区杂修，居然偶尔也能让本王感到些许欢愉啊！”
而切换到间桐慎奈的视角，只见原本周围阴森可怖的环境，顿时如同触碰到阳光的泡沫般碎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满头白发的青年从者。
“你就是我的master……呃，小奈？！”名字写作卫宫士郎读作土狗的从者懒懒地站起身，刚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却在看清自己的master后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认识我吗？”少女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恐惧在见到眼前之人后正一点一点地散去，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一样。
下一刻，尚还怀着一肚子疑问的少女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小奈。”英灵卫宫紧紧把少女拥入怀里，“赌上我的灵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以从者卫宫士郎之名起誓。”
少女陡然被人拥入怀中，猝不及防羞得满脸通红。但很快，一双带着羞意的眸子便因为那个从者报出的真名而不可置信地睁得老大。
“哎哎哎，你……你是卫宫学长？！”少女此刻如同化身蒸汽机似的，头上不断有雾气冒出。
“更准确的说，我是在死后因为功绩被位面意志冠以代行者之名的英灵卫宫士郎。”稍微松开些紧拥着的少女，英灵卫宫耐心地解释道，“先不说这个，小奈，过去这么久，屋外那两个从者估计也应该发现我了。接下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剩下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给你解释。”
在被召唤降临之际，感受到少女恐惧的卫宫士郎误以为间桐慎奈是被胁迫关押在这里，于是不由分说就要带间桐慎奈离开。
“汝要往哪里逃！”英灵卫宫才刚走到门口，一柄蔚蓝的骑士大剑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擅闯吾主栖身之地，还妄图带走吾主之友，那么就用汝之鲜血来洗清汝所犯下的罪行吧！”兰斯洛特剑锋指向卫宫士郎，浑厚如大山的气息将他死死地锁在原地。
“小奈，你先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卫宫士郎将间桐慎奈小心放下，一脸温柔地叮嘱道，接着一黑一白两把短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我解决掉他就带你离开。”
剑与剑相交发出“锵锵”的清鸣，无毁的湖光与干将莫邪纠缠，如同双龙陷于深渊，又好比神蛟戏于天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你们快别打了啊！”少女看着双方险象环生的搏斗，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难安。
可是双方谁也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该怎么办呢？蓦地间桐慎奈想到一个人。
如果是那位柳生君的话，兰斯洛特卿一定会听他的话的。只要兰斯洛特卿能被安抚下来，自己也就有机会说服卫宫学长了。
打定主意，间桐慎奈急忙朝着楼上柳生哲也的客卧跑去。
迫切地想要找到柳生哲也解决门口两人误会，间桐慎奈一时不察在拐角的地方重重地撞上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唔，好痛啊！”少女捂着额头，发出可爱的悲鸣。
“咦，是……我说慎奈，大晚上的跑来跑去干嘛？”看清撞到自己的人之后，柳生哲也无奈地揉了揉被撞的有些发闷的胸口。
大晚上的楼下动静这么大，柳生哲也又不是聋子，自然发现了异常。感受到其他从者的气息，还以为有人偷袭，柳生哲也连忙下楼查看。
“啊，是柳生君！太好了，柳生君快和我过来！”发现来者正是柳生哲也，少女顿时喜出望外，一时间连疼痛都忘记了，拉上柳生哲也就往门口跑。
“喂喂喂！”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柳生哲也就这样一脸懵逼地被间桐慎奈连拖带拽拉了出去。
大门口，两个从者还在剑弩拔张地僵持着，间桐慎奈如同推出救星一样把柳生哲也挡在身前。
“你们先住手啦！柳生君，你快和兰斯洛特卿还有卫宫学长解释一下，都是误会啦。”
卫宫学长？柳生哲也一脸古怪地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从者，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卫宫士郎竟然会被间桐慎奈召唤出来。
难道这也是自己这只蝴蝶来到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变化？那远坂凛到时候会召唤出什么来呢？
一时间，柳生哲也浮想联翩。
而卫宫士郎看到柳生哲也顿时脸色大变，立马就要把间桐慎奈拉到自己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儿？”卫宫士郎一脸警惕地看着柳生哲也，仿佛看到了一头大尾巴狼。
柳生哲也眉头挑了挑，听这口气，貌似未来的卫宫士郎应该认识自己。不出意外的话，还挺熟的？
通过心灵感应告诉兰斯洛特实情，柳生哲也怪异的目光在卫宫士郎和间桐慎奈之间扫来扫去。
“这里是凛和小樱的家，作为她们的兄长，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卫宫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柳生哲也似笑非笑。
“我这次是被慎奈以Archer的职介召唤出来的，同时也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英灵卫宫不自然地躲开柳生哲也充满探究欲的目光。
“那这么说来，我们就是敌人咯？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可就不能放你们走了啊！”柳生哲也脸色突然变得冷酷起来。
“啊，柳……柳生君，，我们不是朋友吗？”间桐慎奈发现自己搬来的救兵居然是敌人，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切，慎奈别被他骗了。要是以后作为英灵存在的他，说不得我还要提防一下。可就凭现在这家伙连半吊子都不如的魔术水准，想留住我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卫宫士郎一脸不屑地说道。
“哦，这么说我将来的实力应该要比你强？”柳生哲也一脸阴谋得逞地笑了。
“……”卫宫士郎很是郁闷。明明知道这家伙很狡猾，偏偏又着了他的道。
“不提这个。”卫宫士郎不想再和他无意义地水下去，“这次的圣杯我可以不要，甚至我可以作为你们盟友帮你们获得圣杯，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柳生哲也饶有兴致地问。
“保证慎奈的安全，还有，杀死这条时间线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