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万元户
王大圣接到手上，举起来看看。
这是一整沓的百元大钞，中间用白纸圈套着，看厚度应该是100张，也就是10000块钱。
小橘果然招财，但这钱不能要。
拿我看戏？
表演用钱逗猫？
“刘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拿着。咱们俩买卖不在仁义在。也不是给你钱啊，你别多心，就是她觉得好玩。你那猫要是真能用钱逗出来，那猫我买了。你开多少钱都行。
王大圣刚要说话，刘东强边上的玻尿酸一边举起手机，一边说，“哎，车底下那猫是你的嘛？要是你的话，怎么叫不出来？我要录下来的，要是真能逗出来，发网上肯定火了。钱给你了，快试试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这他妈是要看哈哈笑？
当沙雕视频发快手上？
“去你妈的！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牛逼了啊！”
王大圣怒不可遏，将手上的那沓钱往刘东强脸上扔过去。
刘东强急忙用手一挡。
原本那沓钱上的纸圈就不太牢固，王大圣扔出来的时，钞票已经散了，再被他用手一挡，钞票一下如仙女散花般的漫天飞舞。
这也算过了一把钞票雨的瘾。
王大圣忽然有点儿爽。
而有钱不要这种情况，让刘东强有点儿懵逼。
玻尿酸可能以前捡钱捡成习惯，已经练出来了，动作和手速都相当惊人。
只见穿着细高跟凉鞋的她蹲下身，劈着穿着肉丝的大腿，伸手飞快的捡拾着飘落到地上的钞票。
本来刘东强想让他表演用钱逗猫，但现在变成了用钱逗他的女人。
王大圣觉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原来有钱人撒币是这种体验。
以后终于可以在知乎敲上“谢邀”，然后对“有钱是怎样一种体验”写一波答案了。
“哎，还是这么玩有意思啊。”
王大圣一笑。
玻尿酸仍在拼手速，即使没人跟她抢，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几乎快全被她捡完。
她撅着浑圆的大屁股，一手扒着保时捷的底座，伸脖子往车的地盘下面寻摸。
“啧啧啧，猫猫~”
玻尿酸呼唤着小橘。
估计是小橘在捣乱。
她见呼唤无效，把身子伏得更低，胳膊朝车底的更深处伸去。
玻尿酸的一条腿呈蹲着的姿态，另一条腿直着，本来就很短的超短裙的裙摆一下子被撑起来，黑丝裤袜的臀部部分露出一半。
王大圣观之不雅，歪着头偷笑。
刘东强本来一副有钱人公子哥的派头，但看到玻尿酸竟然如此的给自己卸力，气的照她屁股一脚踹过去。
“你他妈干嘛呢？给他妈我起来！”
玻尿酸屁股被踹，产生向前的惯性，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地面，但脑袋还是不可避免的“咚”的一声，撞在车子侧方的保险杠上。
“哎呦，我操！”
玻尿酸发出本人声线很粗的惨叫，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
“你他妈要点脸成嘛！给我这儿丢人！”
刘东强冲玻尿酸大吼，头上的一坨抹满定型摩丝的头发抖了抖。
“我靠，我捡钱怎么啦！捡钱不对啦！”
玻尿酸智商欠奉，还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刘东强气从何来。
“他尼玛拿钱逗猫呢还是逗你呢。你个傻叉娘们儿！”
刘东强真相了。
玻尿酸一愣，懂了，转枪口，“我靠！你他妈逗猫还是逗我呢？”
“啊？啊哈哈哈哈！你们俩想笑死我嘛！”
王大圣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刘东强气不过，正要上去给玻尿酸再来一个大嘴巴。
忽然，小橘的脑袋从保时捷的底盘下面探出来，然后伸出两只小爪子，把地上又掉落下来的钞票往身后使劲儿的扒拉。
刘东强和王大圣都看傻了。
小橘，你这太秀了吧！
“小橘！”
王大圣叫着它的名字，蹲下身。
已经转过身坐在地面上叉着大腿走着光的的玻尿酸慌忙站起来。
“你真吉巴给我丢人！草！”
刘东强败了，气急败坏的转身走到隔壁自己那辆红色的奔驰大G前，开门上车。
玻尿酸赶紧屁滚尿流的站起来，噔噔噔的踩着细高跟追过去。
车子已经开动，她扒着车门跟着往前跑。
“开门啊，开门，强哥，开门啊！”
王大圣看着她的背影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活该！
“秀啊，傻逼了吧！”
蹲下身子，小橘嘴里叼着一张钞票，颠颠的从保时捷的底盘下跑出来。
哎，刚才叫你出来你不出来，现在……
果然是他喵的钱不够！
靠！
“小橘，不管怎么说，你立功啦！”
王大圣伸出双手，小橘果然颠颠几步跑进他的手心。
王大圣满心欢喜的把它抱起来，从它的嘴里拽出那一张100块钱钞票，低头用脸蹭了蹭它的小脑门。
“喵喵喵~”
小橘眯着眼奶声奶气的叫了几声，相当的亲切可爱，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你，我知道了！你就是招财猫，对不对！”
“喵~”
“哈哈，反正遇到你之后我们好像就不缺钱花了。”
——
王大圣怀里抱着猫，裤兜里揣着钱从地下车库里走出来。
阳光依然炙热，但自己已经成了万元户。
一万块钱甩过来的当然不能要，具有侮辱性质。
但后来这一万块钱的性质变了，仔细琢磨，是小橘争取过来的。
先是小橘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引到地下车库，然后碰见刘东强和玻尿酸，之后发生甩钱事件，将他们俩人羞辱一番，狼狈逃窜。
最后既出了气，又收获了一万块钱，简直一箭双雕。
越想越解气，越想越痛快。
“小橘，开始答应给你买鱼罐头的哦。现在咱们就去买！买最好的！最贵的！”
王大圣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前走着，忽然互相到钱小花变猫之前的异常现象。
对，她的眼睛变成了蓝灰色，之后她就变成了小橘。
这就是她要进行变身的标志？
王大圣停下来，双手抱着小橘，将它面向自己。
现在看去，小橘的双眼就是一种清澈的蓝灰色。
怪不得钱小花能看到那么远的海报，当时用的是猫眼。
太神奇了。
32 垮掉的一代
从一家宠物用品店走出来，身材威猛高大的王大圣胸前已经反背了一个高大上的全景式太空舱双肩猫背包。
小橘蹲在里面，一双大大的小眼睛从太空舱的半圆形透明罩里好奇的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它的品种是最不值钱的中华田园橘，但太空舱的高科技颜值加上王大圣猛男背萌猫的反差萌，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
这种感觉就像是牵着一个高颜值的女友逛街，路人对于女友的高回头率也会提升自己的自信和幸福感。
钱又花了不少，但由此带来的愉悦感是翻倍的。
不过，为什么和钱小花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没这么强烈呢？
也许，在心里，小橘是自己的，而钱小花不是。
如果钱小花是自己的女友，她打扮的越漂亮越好看，自己的那份虚荣心会越爆炸吧。
总之，相对于养女朋友来说，养猫省事，效果还好。
欢乐之余，王大圣双手拎着的购物袋甩起来，脚步轻盈。
“哎，请问你的猫包是在哪里买的啊？”
听声音耳熟，低头一看，果然是泥鳅。
“喵喵～”泥鳅对着太空舱里的小橘学猫叫，手指轻轻的敲击半圆形的透明罩。
小橘伸出小爪子很认真的来回对着她的手指。
“哎，你看你看，你们家猫很喜欢我啊。”
“虽说是土猫吧，看上去倒是有点儿可爱。”
大炮扣着鼻孔，斜楞着眼神。
“你懂个屁！”王大圣喷他。
“再说你这猫瘦的……中华田园橘就讲究一个字——胖。跟着你饥一顿饱一顿的吧。算了，给你个机会，连猫带包，对，还有你手里那猫粮什么的吧，都给我们吧。你可以回家继续闭关了。”
“哈哈，真的吗？可以把小橘给我养嘛？”
泥鳅跟大炮配合起来简直夫唱妇随，天衣无缝。
其实，说起来这俩才像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法。
他们二人大学认识，之后就混在一起，毕业后谁都不找正经工作，号称是要做自由职业者。
于是这仨月干干兼职公号文案，那俩月倒腾点限量版运动鞋，只要挣够一次出门旅行的钱就出发。
王大圣倒是一直很羡慕这对神仙眷侣，无奈自己是一个有创业理想的人，只不过运气不济，几次都失败了。
“你们俩奇葩，有对方就够了。”王大圣一笑，“你们俩这是干嘛去？”
“没事找事。出来溜达，后来正好经过你家小区，说去你家看猫，但你没在家。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泥鳅解释。
“哎，你妹呢？怎么就你一人？”
大炮问。
“嗷，怪不得我说去看猫，你屁颠屁颠的，就是为了看他妹吧？”
泥鳅很警觉，斜眼看着大炮。
大炮急忙嘿嘿一笑，“你这话说的。这不就是随便那么一问嘛。”
王大圣还怕他问这个问题呢，这下被打断，松了一口气。
“哎，你妹呢？那个大长腿妹子。”
泥鳅问。
“日。我替你问了，你还不愿意。”大炮吐槽。
“屁，少废话，能一样嘛？”泥鳅嗤之以鼻。
“跟家待着呢。”
王大圣只好胡扯。
“叫出来玩啊。你也没事干吧？”
泥鳅提议。
“我？我还是有事干的。谁像你们俩街溜子满世界瞎转悠。”
再说哪儿给你叫去啊？我给你变出来得了。
王大圣心里嘀咕。
“你有啥事？一起干呗。三个街溜子顶个诸葛亮什么的。”
“不……那好吧。我又有了一个创业的想法。”
王大圣眼睛一亮。
看钱小花的意思，是要开个奶茶店。
咖啡厅，奶茶店，花店之类的都是女孩心心念念想开的店，自己完全没有概念。
但既然她已经有了想法，再说泥鳅在这里，不如一块聊聊。
“又是什么我听不懂的高科技，app，融资什么的嘛？”
泥鳅皱眉问。
“不，奶茶。”
王大圣一笑。
“啊，奶茶？算我一个。”
泥鳅激动了。
“我日，扯淡呢吧？打死我也不信。”
王大圣纯理工男，本着臻于郅治的精神，他带着大炮和泥鳅再次来到包子铺。
隔着窗子，看着街对面，他把钱小花跟他说的那套分析跟他们俩完完整整的重复了一遍。
“哇哦，你好强啊。”
泥鳅先被镇住了。
大炮斜楞着眼睛瞄着王大圣，一脸怀疑的表情，“听着头头是道，靠谱吗？”
靠，你这不是质疑我，是质疑钱小花啊。
“不信咱们过去验证一下。看看那窗口里是不是个帅哥。”
王大圣当然有十足的把握，本来这就是已经验证过之后的结论。
“哎，走啊，走！”
泥鳅立刻站起身，“哎，小橘让我来背吧。这个背起来好好玩啊。”
不等王大圣点头同意，泥鳅已经将背包背在胸前。
“我背还是蛮合适的嘛。”
“猫小，所以买的包也比较小。否则小橘的脸就不是在那个半圆罩子的正中啦。”
王大圣解释。
“挺会买东西呀。走，出发，妈妈带你去喝奶茶！”
晕！辈分乱了。
女孩都这么母性泛滥嘛？
跟在她后面的王大圣笑着看了一眼大炮。
大炮凑过来，小声的问，“你没自认那只猫的粑粑吧？”
“没。咋？”
“那就好。”
“怕关系搞混了对不上？”王大圣问。
“日，那倒不是。是泥鳅私下里管我叫粑粑。她要是小橘的妈，我就是你们家小橘的姥爷了。”
“雾草！我就日。垮掉的一代。”
年轻人都这么玩嘛？
王大圣觉得自己学了一招。
王大圣在一边等着。
泥鳅和大炮也跟自己当初和钱小花一样，一个排左边奶茶店的队，一个到右边的店买奶茶。
大炮自然先买好一杯珍珠奶茶走到王大圣身边。
“打个赌！”
王大圣一脸坏笑的说。
“什么赌？赌什么？”
“我敢打赌，你们家泥鳅肯定会跟里面那小白脸自拍。而且不止一张。”
“我日。你这个赌没啥意义啊。”
王大圣撇嘴看着他，“你是没自信吧？”
想起钱小花拒绝奶茶小伙并且夸自己的那出，一种优越感在王大圣心中油然而生。
33 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日，赌什么？”
大炮果然吃激的。
“现在这个点儿，就赌晚饭吧，怎么样？反正你们也得吃，等于捎带手请我客了。”
王大圣挺为大炮着想。
“就这么着了！”
大炮说完就要往前面走，被王大圣一把薅住。
“哎，你干嘛去？先给泥鳅垫个话？待着吧。”
大炮无奈，掏出一包烟，分给王大圣一根，俩人抽起来。
“有个关键问题，你哪儿来的启动资金啊？你的钱不都造光了嘛。”大炮问。
“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没钱。”大炮接的倒快。
“靠。钱总会有办法。哎，你们俩还有积蓄嘛？去一趟XZ没全花光吧？”
“我就日。我就知道你得问我这个问题。没有，一分钱都没有了。没看我们俩满街溜达嘛，就为了见这个熟人，蹭顿饭。”
“靠，扯吧你就。哎，看！”
王大圣眼神示意大炮看奶茶店窗口。
泥鳅比刚才的两个高中女生还激动，举着手机伸手跟伸着腰凑上来的奶茶小伙一起兴高采烈的用手比着心在拍照。
“我日！家教不严啊！给我丢这大脸。”
大炮气的把烟屁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男色时代啊！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女孩，直接称呼男明星老公。”
“垮掉的一代。”
大炮恨恨的说。
泥鳅终于端着奶茶笑颜如花的跑回来。
“甩死了！啊啊啊！”
“你手机呐？”大炮伸出手。
“干嘛？你要是给我把照片删了，我抽死你！”
泥鳅笑里藏刀的把手机递给大炮。
大炮正色道，“我就看看咱们卡里还有多少钱。”
王大圣哈哈大笑，“你们的钱在一起的啊？”
“没有你们，没有咱们这种概念好不好。我的钱是我的，他的钱也是我的。”泥鳅解释道。
王大圣嬉笑着点点头。
大炮伸手往王大圣肩膀上一靠，“现在的小孩关于钱的问题都AA，我是实在看不上。所以我们的钱是在一起的，这有什么问题嘛？这尼玛才叫真爱！”
“嗯。真爱。”
想想钱小花就是这样，我的钱都是她的。
这也叫真爱？
泥鳅一把将手机抢回来，“吃个屁的干醋，我就是为了发个朋友圈。这家店我前几天在小红书上刚看到，被种草了，正好今天碰上。不过，这奶茶味道真的一般。”
“我尝尝。”
大炮跟泥鳅交换奶茶。
“尝不出来什么区别。”大炮砸吧砸吧嘴，“不如喝肥宅快乐水呢还。就不明白女的为啥就爱喝这玩意儿。”
“嗯。味道一样一样的。”泥鳅嘬了一口，“就跟买了同样两杯一样啊。”
“但你们也看到了，一个队排到主路了快，另外一个门可罗雀。”
王大圣刚说完，只见人少的那家店里的奶茶阿姨把一个纸牌子摆到窗口。
牌子上的两个大字很明显——转让。
一个手机号标在牌子的下面。
“靠，快看。”
大炮和泥鳅转过头去看。
“刚才你是最后一个买奶茶的吧？”王大圣问大炮。
“后来好像没别人去她家买了。这就转让了？”
“得，你给人家喝倒闭了。”泥鳅说着，忙又嘬了一口她家的奶茶，“绝版奶茶。现在喝起来，感觉能尝出一丝丝苦涩的味道。唉。”
王大圣接茬，“哎，我发现，泥鳅你跟大炮混时间长了，越来越会扯淡了。”
泥鳅笑喷，“噗，啊哈哈。你把文艺叫扯淡嘛？”
“一个意思。”大炮哈哈大笑。
经过泥鳅这个“有夫之妇”的测试，王大圣对开奶茶店能不能赚钱终于有点儿谱了。
钱小花长得那么漂亮，我长得也不次，双剑合璧的话，应该有希望。
他急忙掏出手机，跑到那家奶茶店的窗口，拍下了那个转让牌子的照片。
——
老耿家的小院里，泥鳅又去鼓捣那个饮料混合机。
“哎，要是开奶茶店的话，这个东西可是个卖点啊！”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意思。”王大圣转头问老耿，“你这个玩意给我吧，算你设备入股。”
“你，我还真有点儿担心。你总共创业了几回了？”
老耿一边清理桌子上的工具，一边问。
“三次吧。第一次赔了50万，第二次赔了100万，第三次赔了200万。但开个窗口奶茶店顶多投入二三十万。”
王大圣一边帮忙收拾，一边说。
泥鳅把混合好的几杯奶茶用托盘端过来，放到八仙桌上。
“奶茶做好了，来试喝一下都。别说，老耿，你这个机器还真好用，关键是效果很好玩。一边放上牛奶，一边放上乌龙茶，转了个‘心’就搞定了。”
四个人端起杯子，一起试喝。
“嗯~相当不错啊。跟卖的没差别。”王大圣首肯。
泥鳅点点头，“看来跟着视频里学的配方没问题，就是这个味道。”
“我以前以为奶茶是什么呢？还真就是奶加点茶啊。”大炮发表无知见解。
“可以！”老耿喝了一口，看着手里的奶茶，“那我应该再发个做奶茶的视频。上次发的事混合百事和可口可乐的短视频，播放量都300万了。”
王大圣急忙说，“哎，老耿你先别发。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你发了的话，万一有奶茶店剽窃你的创意怎么办？千万别发呢先。我求求你了。”
泥鳅更着急，蹿到老耿面前，“对，别发。我们的店出来再说。”
“哎，泥鳅，听你这意思，你要入伙呗？”
王大圣转向泥鳅。
泥鳅立刻转向大炮，一脸的期待。
还是相当给大炮面子。
大炮抱起双臂，假装思索了一会儿，问王大圣，“你刚才是投入二三十万？”
“对，准确的说是20万。已经问过那个奶茶小哥了。如果钱能再多点，当然更好了。”
“得。算我们一股。我发现是个女孩就想开个奶茶店咖啡店似的。”
“耶！”泥鳅咋呼起来，“哎，对，你妹呢？她是上学呢还是有工作啊？可以叫她也加入啊。”
王大圣转头看门口台阶上正在推土机吃高档三文鱼罐头的小橘。
34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是啊，这个奶茶店现在已经拉来了一个设备，两个投资者，但钱小花这个老板娘还在呼哧呼哧的吃猫粮。
“回去我问问她吧。”
王大圣实在不知道小橘啥时候再变回来。
但最好别现在变回来。
“干嘛回去啊？听你的意思她也没事干呗。那就一块吧。”泥鳅紧着撺掇。
“你还有个妹妹？”老耿很感兴趣。
“大圣的妹妹颜值超高，御姐范儿，个子还挺高，那大长腿。”泥鳅搭茬，语气很夸张。
老耿眉飞色舞的说，“那赶紧叫来啊。赶紧的。咱们点的烧烤都快到了，你赶紧的。”
“那我打个电话吧。”
以前大家没事儿就爱凑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
老耿的这个独门小院就是据点。
现在人除了前女友郝奕佳，以及费一和辛颖那一对鸳鸯，也算凑齐了大半。
假装打个电话算了。
王大圣走到小院一角，拿出手机做出一副打电话的模样。
“哎，你在家呢吗？”
“啊？”
“那算了。我也跟朋友在外面吃饭了。挂了。”
王大圣走回来，“她约了朋友了。那就甭管她了。”
“骗人的吧？”
泥鳅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他。
“啊？什么骗人？”
王大圣有些慌。
“敢不敢把你手机拿出来让我们看下，你究竟打了没打？”
泥鳅将了王大圣一军。
难道泥鳅看出不对劲了，女人真是太善于察言观色了。
“真有事儿。咱们吃咱们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聚。咱们现在不是要一起创业了嘛。”
没别的办法，只能硬撑。
“也是。”
泥鳅又使劲的盯了一眼王大圣。
正在这时候，院门口响起门铃声。
送外卖烧烤材料和熟食的快递来了。
——
几个人分工。
大炮去厨房处理熟食，老耿负责给烧烤炉子烧炭生火，王大圣和泥鳅俩手残的人凑一起在院子的水龙头前清洗瓜果蔬菜。
“你就说实话吧，那个大美女真是你妹嘛？”
泥鳅突然逼供。
“既然你都这样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不是。”
现在看泥鳅的意思，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王大圣也不想再骗人了。
不擅长，又很累。
“我就说嘛。”泥鳅一笑，“女朋友吧？”
“说实话也不是。”
“也不是？”泥鳅的眉毛挑起来，“你不会是叫的……”
“雾草，你想什么呐。我王大圣是那么恶趣味的人嘛。”
“我觉得也不像。所以你就老实交代她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吧。”
“你问这个干嘛？纯为了听八卦？”王大圣甩甩生菜上的水，放进塑料篮子里。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嗨，你说。”
王大圣觉得泥鳅今天有点儿反常，以前她没这么磨磨唧唧的。
再说大家关系都不错，怎么今天如此慎重。
“是不是因为她，你才跟郝奕佳分手的？”
泥鳅说完，并没有看王大圣，而是仔细搓洗着手里的黄瓜。
王大圣明白，泥鳅不正视自己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往往追问一个人事实的时候，会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
很多人能用嘴巴骗人，但很少人能够用眼睛骗人。
泥鳅这样，无非是相信我，并且让我主动说出实话。
但她竟然能想到这个上面来，也真是脑洞够大。
我，当然问心无愧。
“当然不是。钱小花我刚认识三四天而已，所以也不是女朋友。”王大圣斩钉截铁的说。
“哦，这样啊。”泥鳅转过头来说，“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我是因为以前跟郝奕佳的关系也处得不错吧。只是你跟她分手了，大家玩不到一块了。有点儿遗憾。”
“这个……怎么说呢。我们俩分手的原因，其实我现在也不太确定。因为是她先提出来的，我那时候情绪又特别不好……”
“这个先不提了，已经是过去时了。”
泥鳅打断他。
“嗯。那好吧。其实，如果你跟她关系不错的话，根本不用在意我。”
“好。”泥鳅把最后一根黄瓜洗好，扔进竹编菜篮子，“不过，我觉得钱小花未必适合你。”
“哎，怎么这么说？”
“看来你还是想把钱小花当女朋友啊！哈哈！”
泥鳅笑着端着菜篮子走了。
啥玩意儿啊？
王大圣一脸懵逼。
怎么就未必合适，还我把她当女朋友。
女孩只要是关于男女关系的事儿就能浮想联翩。
王大圣愣了一下，追过去。
一脚碰着了小橘。
“哎，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大圣把小橘抱起来。
——
筹备工作完毕，大炮拿着个扇子开始像模像样的烤串。
“我们XJ好地方啊，到处都是大绵羊啊~”
他还唱上了。
大炮长得五大三粗，头发还卷卷的，乍一看真有点儿中亚人的特点。
有次大家去爬长城玩，还有游人把他当成了印度阿三，把他气得够呛。
小橘闻到香味，一下跳到桌子上，伸着脖子，鼻子在烤串上闻来闻去。
可能是太热的缘故，没敢下嘴。
“我觉得可能冤枉你了。”大炮瞅着小橘，“这猫刚才吃了整整一罐鱼罐头了，这还馋呢。”
王大圣赶紧把小橘从桌子上抱下来，“特别能吃！见了吃的不要命！”
回想起第一次小橘跟抢香肠的包装皮，然后忽然变身大美女，他赶紧站起来，把极不情愿两只小爪子一直挠饬的小橘费劲的塞进太空舱背包里。
“这样有点儿残忍吧。你那包上上下下都是通气孔，它照样闻得见味儿，我觉得。”
泥鳅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太空舱透明塑料板后面的小橘。
王大圣何尝不是。
钱小花现在要是在的话，该有多好。
但有钱小花就没有小橘，有小橘就不可能有钱小花。
二者必居之一。
“今儿听人家宠物店的老板说了，家猫不能吃人吃的那些东西，都放盐的过多，吃了对猫不好。”王大圣解释道。
“这倒也是。”
泥鳅蹲下身子，跟王大圣一起哄了哄小橘，回归餐桌。
——
这次聚餐与以往不同，因为有了开奶茶店这个主题，大家就不光是闲扯。
泥鳅还挺认真，专门找了一个本子，拿着笔，时不时的记录下大家想的问题和一些小创意。
“哎，听你们白话白天，我发现你们这个事儿有个大问题！”
老耿对瓶吹了一口啤酒，打了个嗝，说。
35 不醉不归啊
“什么问题？有话说有屁放，别打嗝。”
泥鳅最沉不住气。
老耿被噎，“靠。大炮，你媳妇跟你时间长了，素质有所下降啊。”
“有话说有屁放！”
大炮和王大圣异口同声的说。
“靠。那什么，听你们叨叨半天了，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啊。你们说的那个奶茶店多大啊？是不是就在街边上有个窗口那种？”
“对啊。”
“我猜就是那样的。那有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那种店里面一般就站一个人吧，顶多就站俩人。你们算算，你们现在就几个人了？你们是打算轮班倒啊还是怎么着？再说了就那么一个小店，还好几个人分成，能赚个屁钱啊。顶多就赚个生活费。”
“我日。百密一疏，也对。”
大炮先败了。
“也是哦。”
泥鳅脖子塌下来，也有点儿泄气。
“我其实就没想让你们参与，只是像跟你们俩借点儿钱，只是泥鳅特积极……”
王大圣真相了。
“垃圾霸道！没钱！”
大炮当了缩头乌龟。
“靠。你们这都什么人。”王大圣急忙转向老耿，“你那个机器……”
“那个卖给你倒没问题。”
还是老耿比较仗义。
“但得升级一下吧，现在看着还是有点儿太糙，得进行外观设计美化。”
“可以啊。你给钱就行。”
——
虽说王大圣担忧的问题让老耿出面提问的方式给解决了。
但这饭吃起来就差了味道。
尤其是泥鳅，开始信心满满，现在变得专注于抢掌中宝吃了。
王大圣有点儿过意不去，问大炮，“你们俩以前琢磨下一阶段干啥没有？”
大炮喝了一口啤酒，叹气道，“唉，说起来想哭。这不是为了去XZ，俩人的活儿都停了。目前没什么收入。昨天刚琢磨出一招。就是我们俩现在住那房子不是比较大嘛，我们俩准备租出去一间卧室，当个二房东。”
“靠！”
王大圣终于相信碰见这俩人的时候，他们说大街上溜达就为了碰见熟人请顿饭吃不是扯淡了。
“是有点儿大。”
泥鳅接茬儿叨咕一句。
“你说吧，咱们也是名牌大学走出来的，最后咋混成了这个屎样？”
“我没觉得屎啊。去XZ这一趟也挺开心的啊，去了布达拉宫，纳木错，还爬了珠峰。”
泥鳅一脸笑意的看了看大家。
“真的，我们玩的可开心了。”
“那什么，我敬你一口。”王大圣举起啤酒瓶。
泥鳅虽然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但几个老爷们心照不宣。
女孩即使再喜欢玩，也需要安全感。
女性为了养育后代付出的代价太大，强烈的安全感需求是天性所致。
而所谓安全感除了男友的真情，还需要有经济基础。
大炮是军人家庭背景出身，有权有势有钱，但他的家里人死活看不上出身群众家庭的泥鳅。
大炮是条汉子，带着泥鳅留在帝都。
谁也明白，最终他也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所以现在跟泥鳅在一起就是可劲儿的疯玩，根本就不去想未来该如何如何。
总之，是透着些悲壮意味的一对情侣。
不过虽然如此，他们满世界疯玩也着实令人羡慕。
“哎，别光你们俩，一起来啊！”
别看老耿仙风道骨有点儿世外的意思，但能察言观色，会带动气氛。
“来，一起，一起！”
“年轻不就是zuo嘛！”
“干！”
大家一起碰酒瓶，一饮而尽。
“好久没一起聚了吧，得有三四个月了。”泥鳅说。
一瓶酒下肚，大家又来精神了。
“对。今儿晚上第一次，不醉不归啊！”大炮把一把烤好的羊肉串递过来，“肉串管饱，啤酒管够。”
“哎，嘿，不醉不归。”
“喵~”
小橘突然叫了一声。
大家扭头看房檐儿下靠墙跟放着的太空舱背包里的小橘。
“小橘是你哪儿捡来的着？”大炮问王大圣。
“福灵寺。后山那个放生池边上。”
泥鳅搭茬，“福灵寺据说求财特别灵。”
王大圣立刻转向泥鳅，“有这事儿？我是瞎溜达到那儿去的。以前从来没去过。”
“嗯。我是听以前的一个客户说的，我给她的茶艺会所写公号。那个女老板就经常去福灵寺求财。最开始就是个相声剧场管沏茶的，人家现在有自己的产业了。特励志。我写公号了解的。”
“那都是扯。她那定是榜上那个大款了。就跟空姐搭上土豪一个意思。”
大炮不以为然。
泥鳅拿起扇子照大炮脑袋上一拍，“放屁！别的都好，就看不上你这一点。什么都想的那么龌龊。尤其是对成功女性的这种毫无根据的恶意揣测。”
大炮揉揉脑袋，“本来嘛，庙里烧香求财就不靠谱啊！发财的最后都是庙里的和尚。”
“切，不跟你说了。你懂个屁！”
“你屁也不懂。”
王大圣和老耿异口同声。
泥鳅哈哈大笑，“哎，你们怎么每次都接的这么快啊？”
“这是我们宿舍的传统。来，大腰子。补肾。”大炮把烤好的腰子分给大家，接着说，“就他妈跟费一那傻叉学的。”
“你跟他有联系嘛最近？”
王大圣咬了一口呲呲冒油的大腰子，问大炮。
“没。那傻叉就是个流浪汉。你网上联系他，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理你。然后不定哪天出现在你家门口。他就那德行。”
“哎，对。就那德行。”老耿笑着接了一句。
当当当——
有人敲院门。
“啊呦，窝草，不会说曹操曹操到吧！”
坐在最冲外位置的王大圣，急忙转起来过去开门。
大门打开，面前是一身黄色制服的快递员。
“您的酒。”
“哦，谢谢。”
王大圣关上院门，打开巨沉的塑料袋往里一看，“我靠，这你们谁叫的白酒啊，真不醉不归啊。”
“我。”
老耿一抬手，“你们几个都穷光蛋，这顿饭都算我的了。不醉不归啊。”
大炮站起身，眼睛瞟了一下王大圣提拉过来的塑料袋，“日，几瓶啊？你这样的话，我们都不好意思不喝了啊，老耿，太坏了。”
36 人生的闪光点
“你们说，要是二锅头跟雪碧混合的话，怎么样？”
泥鳅走到饮料混合机前面。
王大圣学着大炮的口头禅说，“我日，二锅头加雪碧，那不就是土炮版深水炸弹吗？要作死吗？”
老耿砸吧嘴，“再说二锅头和雪碧都是透明的，转那个心也看不出来什么。失去了心的意义。”
“用可乐呗，要不用红酒。到现在没见过真正的红心呢。”
大炮说完哈腰从泡沫食材箱子里拿出穿好签子的平鱼和鳕鱼，放到烧烤架上。
“哎，这倒提醒我了。老耿，你家有红酒没？”
泥鳅跑过来，拍一下老耿的肩膀。
“没！”
老耿干脆利落的回答。
“切，我都看到了，就在你书架上。”
泥鳅哪管老耿，转身跑进屋里。
“我草，那是我的绝版珍藏啊！”
老耿起身要去追，却被王大圣一把薅住。
“兄弟，人生没什么绝版。真的。你就从了泥鳅吧。”
“靠！”
正在烤鱼的大炮瞥了一眼王大圣，“听你这话里有话啊。”
每个人喝多了的反应不同，可最奇葩的是王大圣。
人家喝嗨了，神志不清。
他反而越喝越冷静，越明白。
刚才老耿话中的“绝版”二字，一下触动了他的心弦。
什么叫绝版，就是不可再生，不可复制，绝无仅有。
物品如此，但人生未必。
他的脑中一下闪回到前几天在去福灵寺放生池捞钱之前的那一刻。
当时的心情已经趋近于绝望。
倒不是因为境遇，而是当时自己的状态。
不想再努力了。
他现在站在福灵寺的九层福灵高塔之上。
初夏中的城市花红柳绿一派嫣然气象，清风吹拂着铃铛，发出悦耳的铃声，自己却面如死灰，心如止水。
少年英气，保送上大学，横扫全校奖学金，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但自打创业接连失利，才体会到什么叫被社会毒打。
一双折断的翅膀再也带不起高傲的心。
落下，一切该落下帷幕了。
可就在王大圣刚要闭眼的那一刻，远处小山之下的一汪碧水之中泛起了一点耀眼的光亮。
如此耀眼夺目？
难道是在我前途一片黑暗的时候，上天给我了一丝光亮？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来自于损友群里分享的一个公众号推文——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从现在开始，你要每天认真洗脸，好好护肤，按时睡觉。
不要在深夜说一些矫情的话，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再删掉，更不要再去联系那个早就已经走散在你生活里的人了。
你还要多读书，多认识一些可爱的人，不要把自己的圈子局限在某个人身上。
除此之外，你还要努力变得温柔和大度，无论别人如何变化，你都要不忘初心，保持善意。
同时，我还希望你要明白，真正的成熟应该是不再逢人就诉说自己的遭遇，是逐渐学会一个人面对生活里的苦，自己说服自己，想通曾经所有想不通的事情。
所以，你看，这样的你，就算现在单身也无所谓啊，因为你这么努力的去做好自己，那你当然也会遇到那个跟你一样热爱生活、频率相同的人。
这……
这难道是对我的启示？
王大圣看完忽有所感。
关闭页面，仔细一看，是泥鳅发来的。
泥鳅确实有没事儿撑的爱分享这些东西的习惯。
以前，王大圣对于这种心灵鸡汤是从来不感兴趣。
他更相信天赋和努力。
但今天，看着那些文字，却觉得好像说的就是自己。
尤其是那句“因为你这么努力的去做好自己，那你当然也会遇到那个跟你一样热爱生活、频率相同的人”，像是忽然给了他以希望。
收起手机，呼吸变得顺畅了一些。
再次朝下面看去。
这塔真他妈高啊！
不行，腿有点儿软。
一是实在是太高，二是忽然感觉肚子好饿。
王大圣急忙扶着栏杆蹲下身子。
视线中再次看到放生池中闪烁的光点。
去瞧瞧。
崭新人生的闪光点究竟是个啥？
当然，后来经王大圣实地考察，其实就是那18块5，实际到手的15块5的一把硬币。
人生如此，一瓶顶多一两千块钱的红酒有毛绝版的意义。
——
泥鳅搞来了红酒，老耿不情愿的打开橡木塞子。
嫣红色的红酒与晶莹剔透的二锅头在塑料管缠绕的心中流窜，最后勾兑成一杯明红色的鸡尾酒。
泥鳅端起酒杯，张嘴抿了一小口。
呲牙咧嘴的递给大炮。
“咳咳，噗，好难喝啊！”
大炮还没喝，泥鳅先把嘴角里的酒吐了。
大炮品一下，紧闭着嘴巴，点点头，然后评论说，“给劲！”
泥鳅启动机器开关，分别给王大圣和老耿倒了一杯。
“哎，这是谁出的馊主意来着？”王大圣皱着眉头。
“泥鳅！”老耿强颜欢笑，一指泥鳅。
王大圣立刻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杯子，走到泥鳅跟前，“满上满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泥鳅怕了，急忙摆手说，“啊，太难喝了这玩意。我觉得还是红酒兑雪碧吧。”
大炮重新回到他的烧烤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确实难喝，比那次咱们一起去玩，郝奕佳勾兑的那个什么玩意儿还难喝。”
老耿一拍桌子，“没错儿。那次她把所有的饮料酒水都兑一块，然后那个味儿简直像他妈喝汽油。”
“主意是王大圣出的。郝奕佳只是执行。”泥鳅瞥了一眼王大圣，“以前你们俩双剑合璧，没少坑人。”
“哎哎，过去式了好嘛。再说，时过境迁了已经。”
王大圣用铁签子敲了敲桌子，提醒大家不要再当着他的面提他的前女友。
那仨人刚才也是嗨了，现在见王大圣有些抗拒郝奕佳的话题，也就作罢。
“鱼差不多了啊！白肉配红酒，红肉配白酒。哎，吃鱼就得喝点白酒！来！”
大炮给大家分烤好的平鱼。
王大圣吐槽，“扯吧你就。那是白肉配红葡萄酒，红肉配白葡萄酒。”
“因地制宜，因地制宜。”
“味儿相当可以啊，这次烤的。”老耿吃的听来劲。
“那是，去趟XZ就……”
咣当——
北屋墙根下传来一声响。
“小橘！”
37 个人隐私
刚才小橘估计是闻见鱼腥味，扑腾的劲儿过头了，直接将包折腾倒，继而掉下台阶，连包带它一起滚到院子的青砖上面。
王大圣紧忙跑过去将包拾起来。
还好包的防护性很强，又有缓冲材料，小橘毫毛未伤。
“它是馋鱼了吧。”泥鳅凑过来，敲敲半圆形透明罩子，“没事儿吧，小橘。”
小橘兴奋地用爪子挠饬透明罩子。
“今儿吃了不少东西了，见着吃的就拼命啊你！”王大圣数落小橘。
“要不然给它点鱼吃吧？看着好可怜啊。”
王大圣坚持，“不行的，你要是给它的话，吃起来没完没了。再说宠物店的人说了，最好别吃人吃的食物。”
“那那些流浪猫呢？”大炮反问。
“所以你看那些流浪猫脏兮兮的，状态也不好啊。”
老耿抱着胳膊看着着急的小橘，“哎，对了，你不是买了一堆猫饲料嘛？你给它吃那些不就得了。”
“我靠！猫饲料。听着跟喂猪似的。不过也对。但……”王大圣转头看了一眼桌子和烧烤架，“不能放院子里，要不然还是能闻见味儿。我给它放屋里得了。”
王大圣说完，拎着太空舱背包，进到北屋室内。
他先打开一罐猫罐头，把小橘从太空舱里抱出来。
“得，你就这里吃吧。”
小橘闻见猫罐头的味道，急忙蹿到猫罐头前。
它刚低头吃了两口，就抬起头，伸着鼻子四处闻着空气中的烤鱼香味。
不好。
王大圣赶紧转身，要去把门缝关严。
小橘像一颗炮弹一样已经冲到前面，腾身跃起，要看就要一跃而起飞过门框。
说时迟，那时快，王大圣伸手一把薅住小橘的尾巴。
小橘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但它仍不死心，两只前爪使劲儿的挠着地板，拼命往前爬。
王大圣本想先松手，再快速抓住小橘的腰，但就在他还没撒手的瞬间，手中紧抓住小橘猫尾巴的触感忽然消失了。
尾巴不见了……
刹那间，小橘开始变身，屁股变大，背部变成人形，接着是四肢和头部。
一秒钟后，钱小花以跪趴的姿态出现在地板上。
“我靠！你怎么……”王大圣将声音变小，“……怎么变身了！”
第一次看到小橘猫变人，王大圣很慌。
钱小花愣了一下神，转过身坐在地板上，后背靠在门上。
“这是哪儿？不是咱们家啊？”
“嘘~”王大圣把手指比在嘴巴前，“你小点儿声。”
钱小花上下左右看看，闭上因惊讶张开的嘴巴，手指捋了一下垂到嘴角的发丝。
“这是我哥们家，外面几个人是我好朋友都是。”
钱小花颔首一笑，转过头，双手扒着门透过上面的窗户，悄咪咪的从门帘子的缝隙里向院子里看去。
大炮和泥鳅都见过，只是老耿第一次见到。
“你咋回事儿啊？闻见烤鱼你就变身了！吃货吧你是。”
钱小花一皱眉，“屁！什么呀，我不知道的。你知道我人形和猫形互不认知的。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现在怎么办？刚才你还是猫呢，怎么就变成人了。要不然我实话跟他们说了吧，都是朋友的。”
钱小花眉毛一抖，“你别。不行。绝对不行。我都觉得我是个妖怪，你不觉得嘛？个人隐私，决不能暴露。”
“妖怪？个人隐私？”
妖怪倒没觉得，小橘很可爱啊，除了见了吃的不要命以外。
至于个人隐私，既然钱小花觉得是，那就是。
“除了你之外啦~”
钱小花补充了一句。
虽然只是一般事实，但也让王大圣心里不免一动。
钱小花转回头，眼珠不停地转动，“哎，有了。你去引开他们。然后再回来，不就得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出来具体怎么操作呢还。得让他们不在院子里，然后制造出把你从门外接进来的效果。而且还有个最难解决的问题。你出现了，那猫上哪儿去了。”
“啊，是哦。这个我没想到。”钱小花一瘪嘴。
“王大圣，你干嘛呢？是不是喝多了！赶紧出来吃啊接着！”
外面响起泥鳅的呼喊声，把俩人吓了一跳，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要不你试试再变会猫去。你不就是想吃烤鱼嘛？变回去猫，我就给你吃！”
啪——
钱小花给王大圣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你个魂淡……不过，我试试吧。”
靠！你既然认可我的说法，还给我一巴掌。
王大圣觉得这巴掌挨得真冤。
“这特喵的怎么变啊。”
钱小花皱着眉头嘟囔着，双手拄在地板上，膝盖跪着，撅起屁股，就像一只猫。
闪到一旁，蹲着看着她的王大圣忍俊不禁。
钱小花也太可爱了吧。
“有没有什么口诀之类的啊？”
钱小花憋了半天，晃晃腰肢，扭扭屁股，看没有任何变化，抬起头来问。
“我要知道早告诉你说了啊。你这人变猫，猫变人的毫无规律，我都琢磨好几天了。开始以为你是下午就会变猫，但又不是。好像跟时间无关。最开始以为是受你意识控制，也不是。”
“意识控制？那我试试。我要变猫~”
王大圣的话反而启发了她。
钱小花嘴里念叨着，上身绷直，双眼凝视前方。
“咋感觉你要拉屎？”
“噗……靠，王大圣，你给我闭嘴！再废话我挠死你啊！”
“好好，我不说话了，你继续。加油啊！”
王大圣改成胖腿坐姿，双手撑着膝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身JK装扮的钱小花塌了一下腰，再次挺胸收腹，目视前方。
一秒，两秒……
“噗……哈哈哈……”钱小花笑喷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
“你咋的了。我这都没笑呢。”
“就你刚才说的，现在我感觉确实像拉屎。”
“……”
“不行，你不能看着我。你转过身去。”
钱小花一脸严肃的命令。
“好，好。要不咱俩换个位置吧，我在门口，冲外面看着，还能帮你放风。”
“嗯。好主意。”
俩人换了个位置。
王大圣伸着脖子，瞅着窗外，耳朵听着背后钱小花的动静。
38 猫耳
“喵喵喵，我变变变~”
身背后传来钱小花萌萌的声音。
御姐秒变萌妹子也是让王大圣醉了。
“小花喵喵喵，小橘嗷嗷嗷~”
“小花变小橘，我俩最无敌~”
噗——
这都什么啊，钱小花你也太可爱了吧。
王大圣忍住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万一她破了功可就不好了。
实在是有点儿忍不住，只好伸手掐着自己的大腿。
“花花橘橘，橘橘花花，变~”
“花小橘，小橘花，变~”
……
小橘花都出来了……
听着钱小花的语音，有点儿越来越着急的感觉，王大圣有点儿于心不忍。
她已经很努力了，貌似毫无效果。
是她自己非要坚持不暴露身份，而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不行，算了。彻底失败，本宫还是一枚性感大美女，唉。”
身后传来钱小花的一声叹息。
院子里的那三个人喝酒吃肉扯淡吹牛嗨了，又忘记了王大圣的存在。
王大圣转回头，“花花……雾草！”
“怎么啦？”
钱小花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大圣。
“你这……”
王大圣伸手朝钱小花的面门袭来。
钱小花一边歪头，一边用手一挡他的手腕，“你要干嘛？”
“你脑袋，耳朵……”
“啊？”
钱小花伸手朝耳朵的位置摸去，“哎？哎！”
她的手指插进脸颊一侧的长发里，依然摸不到自己的耳朵。
“哎，我的耳朵呢？”
“在你的头上！”
“我头上……咦？”
钱小花的手终于摸到头顶上长出来的那朵黄灿灿的猫耳。
“我变猫了啊？”
钱小花急忙小声问王大圣。
“就只有耳朵。”
王大圣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脑袋示意。
钱小花的另外一只手也伸到脑瓜顶，用手指揪着那一侧的猫耳朵尖。
“手机，手机！”
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脑袋左右摇摆的看着里面的自己。
“这，倒是挺可爱的，但好羞耻啊。”
钱小花高高的颧骨上晕染上一抹绯红。
“还可以吧，看上去是挺可爱的啊。”王大圣的惊讶劲儿过去了，饶有兴趣的问，“能动嘛？自己动，转来转去那样？”
“我试试啊。”
钱小花集中精神，转转眼珠。
随着她的眼珠向左，她头顶的两只猫耳向左边转去。
她的眼珠又往右转，猫耳一下转向了右边。
“钱小花，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嘛？”
王大圣简直被她萌的不行了。
“早就说过，不许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我！”
忽然，钱小花瞪起眼睛，挑起眉毛，头顶的两只猫耳也随着立的更加挺直向上。
王大圣一笑。
“唉。这算是又卡住了吧！”
钱小花一声叹息，两只猫耳也耷拉下来。
“我是个御姐吧，怎么也应该是只狮子什么的，怎么就成了一只猫。”
“你要是狮子我怎么养你啊。猫都困难呢。”
“养我？”
钱小花眉头一簇，咬着嘴唇盯着王大圣。
“难道不是嘛？”
一开始，见到钱小花，由于超高的颜值和她表现出来的御姐范儿，王大圣倒是敬畏她三分。
但几次变猫以后，王大圣潜意识里已经把钱小花等同于小橘，以前的敬畏之心早就荡然无存了。
“是个屁。先不扯这个，怎么办？要不我再试试。”
“试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王大圣蹲着挪到屋门前，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目前还没什么情况。
“对了，刚才我最后念的什么咒语来着？”
“你嘀嘀咕咕念了一大堆，最后一个是——花小橘，小橘花，变。这样的。”
王大圣学着她的嗓音和腔调说了一遍。
“哦，哈。再试一下。”钱小花手一挥，“你，转过身去。”
“哎，对了，我有个小请求。”
“什么请求？”
“我能摸一下你的猫耳朵嘛？”
钱小花一瞪眼，“呸！你给我转过身去！”
王大圣只好乖乖听话，转过身去。
这钱小花也是奇了，从人变猫只变出了一双猫耳，前两天从猫变人还拖着一根猫尾巴。
总之，过程变化过程一直不算顺畅。
是不是她还不适应变猫的过程，或者小橘不适应变成钱小花的过程呢。
这种变化是超出自己认知的，体会不到，也无从体会。
“花小橘，橘小花，变~”
“花小橘，橘小花，变！”
啪——
王大圣肩膀被钱小花拍了一下。
“这句不对，前一句是什么？”
王大圣想了一下，扭头回她，“嗯，花花橘橘，橘橘花花。”
“花花橘橘，橘橘花花，变。”
这句钱小花也试了两次，无效。
“小花喵喵喵，小橘嗷嗷嗷，你试试这个。”
王大圣回想起钱小花念叨过的第二句咒语。
忽然，一转念，钱小花管这个叫咒语？
是不是就真是有咒语，只是她记不清了，所以再一个个的试验？
“哎，王大圣！”
“王大圣！你干嘛呐，别躲，快出来喝酒！”
突然，院子里的三个人想起在屋子里待了许久的王大圣，大喊大叫起来。
老耿更是朝这边走来。
“快，老耿来了！”
王大圣见势不妙，赶紧先把门上的锁按上。
“小花喵喵喵，小橘嗷嗷嗷，变！”
“干嘛呢到底？大圣！”
老耿一边往门这边走，一边嘴里念叨着。
王大圣急忙转过身，看钱小花的变化结果。
哎？人呢？
忽然听到门底下有动静。。
一低头。
靠，牛逼！
小橘正用前爪上下抓挠着门板。
关键时刻，竟然成功了！
“小橘嗷嗷嗷嗷！”
王大圣一把将小橘抱进怀里，又赶紧把门给老耿打开。
“嘛，嘛呢？喂猫这么半天。”
老耿喝的已经满脸通红，听的出来，说话时舌头有点儿不利落了。
“嗨，走走走！”
——
王大圣从泥鳅嘴里抢下一条刚烤好的平鱼。
“这条鱼给小橘吃吧。”
这是跟钱小花的承诺，她变成猫的话，就给她吃烤鱼。
虽然她也不会有变猫之后的记忆，但自己总要言而有信，说话算话。
大家倒也没有追究王大圣怎么又让小橘吃人吃的东西了，只是见识到小橘吃东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架势，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是急着要长大嘛？小橘？”
泥鳅趁机抚摸着小橘后背顺滑的毛。
急着长大？
王大圣觉得，有点儿意思。
39 小橘喝醉了~
“跟你讲，中华田园橘的特点就是能吃，一般都很胖，之所以有大橘、胖橘这种称呼就这么来的。而且要是吃不饱的话，就到处溜达，所以在外面见到最多的猫就是橘猫。在外面溜达多了，就很江湖，战斗力不容小觑。”
王大圣问大炮，“你咋知道？以前养过？”
“这你算说对了。小时候养过，后来伤心了不养了。”
“伤心？你丫除了为我，还为猫伤过心？”泥鳅接过话茬儿。
大炮一笑，“那时候还没有你呢。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
“说说咋回事。”
王大圣说着，给大炮满上一杯红二鸡尾酒。
大炮少有的不是那种吹牛打屁的状态，娓娓道来。
大概是他小学时代，有次去少年宫玩，在草地上见到一只流浪的橘猫。
费了半天劲终于把橘猫堵进了平房的女厕所，最后把那只猫擒获。
他家四口人，他跟他爹属于爱猫派，对那只被他取名叫“蛋黄”的橘猫宠爱有加，但他大哥和他妈是厌猫派，对蛋黄非打即骂。
最严重有次，蛋黄喝了他大哥水杯里的水，被他哥举起来往地上摔，虽然蛋黄没事儿，但是大炮还是抱着蛋黄哭了好久。
“你哥真坏！”泥鳅义愤填膺。
“讲这个主要是让你们知道我多爱猫。”
“那后来呢？”泥鳅追问。
“后来有有一天，蛋黄在屋里口吐白沫，应该是吃了吃了耗子药的耗子，所以中毒了。”
泥鳅惊讶的叫，“啊？中毒死了啊？好可怜啊！”
“不是，听我说完。不是蛋黄口吐白沫嘛，我妈嫌它脏，就给轰出屋外面去了。我当时不知道。我是听我妈说才知道，后来蛋黄就不见了。一直没见到。”
“那是没死吗？猫不是有九条命嘛？”
“呵呵，什么九条命，要是九条命就好了。”大炮说到伤心处，端起酒杯，一口全给干了。
“哎，你慢点儿喝。”
“啧，没想到你也是爱猫之人啊。我开始还以为你讨厌猫呢。”
大炮抬起头，伸手抹了一下泪花闪闪的眼角。
“咋哭了都。”老耿给他把酒又满上。
泥鳅急忙把大炮的酒杯拿起来，“哎，你别给他喝了。这个劲儿太大，要喝喝点儿啤的。他喝多了容易抽风。”
“哈哈哈，是，他喝多了爱哭，以前上学就那样。”
王大圣揭老底。
把酒杯放到一旁的石台上后，泥鳅给大炮打开一听啤酒，递过去。
“啥哭啊，我这是被酒辣的。我这还没说完呢。我这为啥后来就一直没养猫啊。不是不想养，是伤心。”
“对，你接着说。刚才你的意思好像是蛋黄死了吧？”
“两年后，整整两年后！”大炮顿了一下，控制一下情绪，“我们收拾院子，当时我家是住院子的。房子底下有个排水道，通那个排水道的时候，才发现蛋黄的尸体，都尼玛成干儿了……”
大炮说到一半，吸溜一下鼻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这‘红二’劲儿太大，就是辣眼，我日。”
大家哭笑不得。
“以后，就不养猫了。伤心了。我是觉得，如果不能对猫特别好，还是不要养。我是真爱猫的，我有几个观点。第一，养猫最好有院子，猫有自己的社交和户外活动空间。第二，换位思考，要是把你们丫给割了蛋，你会怎么想？”
“你这些观点也有点儿太极端了吧。那养猫都得有个别墅才行了。你家是院子那种，猫到处跑才吃了中毒的死耗子吧。再说，我家小橘是母猫。”
王大圣听大炮这么说，好像有点儿指自己似的。
“这怎么说呢，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也有可能是我内心一直对蛋黄的死过意不去吧。总之，一句话，如果你对小橘不好，我日死你！”
“靠！你他么！哈哈哈！”
王大圣哈哈大笑，“放心，放心，懂了，你这是真爱，对我家小橘的真爱。所以，有点儿冷眼旁观的意思。”
“得得得，为大炮这么深沉的爱，咱们干一杯。”
大家举起杯子，互相碰杯。
泥鳅对大炮说，“甭看你是个粗人，心思还蛮细腻的呢。”
老耿一斜眼，“很粗嘛？以前学校一起去澡堂子洗澡没觉得啊。”
“我日！你个姓冷淡的臭老道，你懂个屁！”大炮破口大骂。
大家干杯，哈哈大笑一阵。
“哎，哎，小橘，你喝什么呐？”
只见王大圣扭着身子，从小橘的嘴巴下面夺出原先大炮盛“红二”的那个杯子。
“草，全喝了啊！”
看着空空的杯底，王大圣惊呼。
“哎呦，怪我怪我，我把杯子给放到这儿的。但猫喝酒吗？”
泥鳅赶紧问大炮。
“没听说过啊，我日！你这么猫绝了！”
大炮凑过来看已经抱在王大圣怀里的小橘。
老耿伸脖子看了一眼，揪着山羊胡，“猫怎么会喝二锅头啊，这猫不会是个傻子吧……”
“好像没……”
泥鳅抚摸了两下小橘的脑袋，小橘闭上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喝晕了啦？”
“嘘。开始呼噜了。”
小橘的嘴里明显发出猫咪那种特有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不会有事儿吧？那一杯都有一两酒呢，而且那么难喝。它也真喝的下去。”
王大圣心有余悸。
“得，这也算是跟咱们四个一起干杯了。”老耿看看桌子上的酒菜情形，“也差不多了。都醉了吧，醉了就散。”
大炮喝多了的表现就是哭，刚才他哭了，说明他早醉了。
泥鳅不强求，毕竟要拉扯着大炮回家。
老耿属于喝一滴酒就脸红的人，今天已经属于放飞了。
而王大圣没喝多，但小橘倒是喝多了。
“散吧。”
——
等送大炮和泥鳅上了网约车，王大圣给他们关好车门。
老耿看车子远去，转回身，对王大圣说，“你要真创业，弄那个奶茶店的话，我就开始着手优化我那个‘心型’饮料机了，看能不能找到玻璃材质制作心形那部分。现在塑料有点儿low。”
王大圣低头看着透明太空舱里盘成一个球睡觉的小橘，“真创业！弄吧！”
40 你跟她什么关系？
“哎，你的车怎么还不到啊？”老耿问。
“我没叫车。”
“啥意思啊？你打个车回去呗。”
“既然都要创业，就别浪费钱了。”王大圣伸手一指前面地铁站，“我那边儿坐地铁，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成！”老耿一拍王大圣的肩膀，伸出大指，“给你点赞。三次创业失败都能再次爬起来，我看好你啊。那得了，我就不送了。”
王大圣冲他摆了一下手，朝地铁口走去。
——
夏日夜晚的地下通道，凉风习习。
现在已经快接近末班车的时间，王大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加快脚步。
刚要进入负一层的大厅，他感觉胸前的太空舱的重量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小橘要变身了。
王大圣迅速将太空舱肩带从肩头扒下来，把包放在地面上，“哗”一下，将拉链从两边拉到底。
小橘以秒速变成窝成一团的钱小花。
王大圣急忙扶着她的肩膀，她才没有躺倒在地面上。
钱小花面色绯红，目光迷离，身体软趴趴的躺进王大圣的怀里。
“哎，花花，你没事儿吧？”
“额，我怎么了？”
钱小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焦虑的王大圣，又用余光看看周围的环境。
“你啊，不知道怎么想的。小橘喝了一杯二锅头，然后变身了，就这样了。懂了吗？你现在变身也太出其不意了。”
“我头有点儿晕啊。你是怎么回事儿啊，竟然给猫咪喝二锅头？”
钱小花果然是醉了，说话有气无力。
照往常，一个大巴掌早呼过来了。
“不是，是小橘自己喝的。我疯啦，给猫灌二锅头。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吧。来，起来，能站起来吗？”
王大圣扶着钱小花的肩膀，试着把她扶起来。
这里不是待着的地方，幸亏时间晚，刚才没人看见
“你答应过我要对小橘好的……”
钱小花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缓缓站起身。
她身子刚站直，突然腿一软，往后退了两步，幸好王大圣搀着她的胳膊。
“我答应对你好的呀。唉。”
看钱小花这样子，自己走路是不可能了。
王大圣只好把她背起来。
钱小花脸贴在他的肩头，嘟囔着说，“那你得给我背一下同居戒律第五条。嘿嘿。背得下来才算数。”
又背？
“喝多了无理取闹啊你这是。”
啪——
一掌拍在王大圣的肩膀上。
“你背给我听啊！”
钱小花厉声道。
“雾草！你真是喝多了。我背，我背。”
王大圣使劲的把她的身子往上一颠。
顿时，后背传来38D的Q弹触感。
“背啊！”
钱小花又催了一遍。
没心思感受背后的“胸袭”了，王大圣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始背诵同居戒律第五条。
“必须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钱小花身高一米七多，不过她的体重对于身高马大还有健身基础的王大圣来说不算什么问题。
王大圣赶时间，背着钱小花颠颠儿的冲过地铁的安检口。
“哎，请你出示一下身份证。”
刚冲过去，王大圣的脸被钱小花的脑袋挡着，听到另一侧有人说话。
转过身，一名警察站在他的面前。
雾草，我这儿赶时间，赶末班车，竟然还碰见警察了。
倒霉！
“我这，这不方便啊。”
王大圣又把钱小花往上颠了一下。
“那报一下你的身份证号码吧。”
年轻的男警官稍微低头，观察着钱小花的脸。
王大圣把身份证报号报出来，等着男警官用手上的机器核对。
“她的呢？”
男警官核对完毕后，问王大圣。
……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就是只猫，除了脖子上的猫牌，哪儿有什么身份证。
但这怎么回答……
“她的我不知道。”
看男警官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王大圣只得实话实说。
“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合租，算是朋友。今天朋友一块吃饭，喝多了她。我背着她一块回家。”
“是吗？”
警察向他投来极其不信任的目光。
有过上次被带到派出所的经历，王大圣面对警察有点儿肝颤。
这大半夜的，美艳如花的美少女钱小花一身JK装扮，还喝的烂醉如泥。
外面不远就有个KTV，警察同志不会认为我是个捡尸的吧。
“我可以找人证明，您如果不信的话。”
这个时候要保持冷静。
只要给大炮、泥鳅或者老耿打个手机，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什么合租啊，同居，同居啦。还灌我二，二锅头……，给我……灌……”
钱小花忽然搭茬，吓得王大圣一哆嗦。
钱小花你这个时候说个屁的话啊！
你这样我特么更解释不清了。
这可是警察啊！
雾草！
“哎，你这边，你上这边来吧！”
男警官听见话头不对，一下精神了许多，用手往边上一指，示意他站到边上去，别挡着后面那俩吃瓜群众过安检。
王大圣实在没辙，只好背着钱小花闪到不碍事的一边。
“既然你刚才说有人可以证明，那你打一下电话吧。”
“哎，但我这也不方便啊。”王大圣面向男警官，“要不您帮我背一下她先？”
男警官没想到这一出，王大圣竟然给他出了个难题。
这怎么能行呢？
不过，他看王大圣背着钱小花，两只手都揽着她的大腿，根本抽不出手来打电话。
看男警官愣了，王大圣心想有门，别这儿跟我较劲了，都早点回家不好嘛。
“那，那你手机在哪儿？”
“啊，裤兜里。”
本想着这个警察嫌麻烦，就把他给放了，可真是没完了。
“我给你翻出来，你打。”
男警官说完，凑到王大圣身边，伸手去掏他的裤兜。
王大圣穿的裤子，装手机的裤兜位置比较靠下，男警官伸手过去还有一定的距离，将肩膀往下沉。
这时候，一不小心，他的帽檐碰到钱小花的脸。
钱小花下意识的举起手来一扒拉。
男警官的大檐帽被扒拉到地上。
接着，帽子朝着相反一侧进站口的往下走的扶梯滚去。
“哎，哎~”
男警官立刻把手从王大圣裤兜里抽出来，转身去追帽子。
“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钱小花突然说了一句。
41 这是什么战术？
“哎？哦！”
突然意识到警察是往另外一个方向的电梯跑去了，完全是跟自己相反的方向。
此时不跑还等待何时。
王大圣拔腿就朝着前面的扶梯跑过去。
电梯刚走到一半，下面传来列车进站的呼啸声。
时间赶的刚刚好。
跑到平地，地铁列车正好停住。
门一打开，王大圣冲了进去。
最后一班，车厢里的人不多。
王大圣看斜对面空着的两三个人的位置，走过去。
他先把钱小花放下来，扶着她坐在座位上，然后坐到一边。
列车开动，通过车窗，看到那个警察才刚刚顺着电梯跑到一半，列车已经关门启动。
好险。
不过，警察都能联系到各个站的工作人员或者安保人员吧。
没准儿下一站，就会有警察冲上来。
提心吊胆。
三分钟后，经停一站，并没有警察车来抓堵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王大圣转头看看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的钱小花。
她闭着眼睛，鼻子发出轻缓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着了。
回想刚才的情景，真是险象环生。
多亏钱小花碰掉了那个警察的帽子……她是有意的吧？
要不然怎么会让自己赶紧跑。
好家伙。
当时，自己一直没想出来解决方案，就被钱小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虽然有点儿侥幸心里，但也着实令人佩服。
睡着的钱小花面色红润，表情也不像平常那样严厉，少有的乖巧模样，让王大圣感受到了一种安心。
不过就是她的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襟，导致他身体的姿态有点儿别扭。
轻轻的把她的手松开，刚要放到她的腿上，钱小花的手却寻着他的手伸过来，继而五指张开，与他十指相扣。
突如其来亲近感，让王大圣既有点儿兴奋，又有些不安。
现在是她不清醒的状态，这样牵着我的手，是不是下意识的状态，或者以为我是曾经的莫某人。
钱小花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掌心。
一种久违了的女友的感觉。
不好！
千万不要有这种感觉。
王大圣试着将手抽出来，但钱小花反而抓的更牢，连动起她的胳膊。
算了，还是让她先睡会儿。
王大圣作罢，抬起头，巡视对面的乘客。
又到一站，列车门打开，呼啦啦上来一群推着拉着行李箱的老年人。
这群老年人以老太太居多，应该属于旅行团，估计也是因为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各个兴高采烈，吵吵嚷嚷的说着他听不懂的外地方言。
十几个人进入车厢之后，开始见缝插针的寻找位置坐下。
王大圣和钱小花的右侧有个空位置。
一个超级胖老头紧挨着钱小花一屁股坐下，他的力量之足，足以让王大圣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冲击力通过钱小花传到自己这边来。
王大圣急忙站起身，扶着钱小花往边上靠。
而就在这时，对面一个本来有座位的老太太身手矫健的窜过来，挨着老头坐到钱小花身边。
本来那个胖老头属于一个人可以占俩座的体型，王大圣怕挤着钱小花才站起来，没想到他刚起来，却被一个本来在对面有座的老老太太钻了空子。
老头和老太天终于坐到了一起，大声喧哗，谈笑风生。
而钱小花的身体感觉都被挤变形了，尤其她的另一侧是长座椅的末端，只有钢管挡着，肩膀被挤压得缩缩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地挪着屁股挤压钱小花。
这明显是想要挤走钱小花！
你又不是没座，这样也太为老不尊了吧。
“哎哎，您能别挤了吗？没瞧这儿睡了嘛？”
“啊？哎。”
老太太扭过头，假装一楞。
“我这都站起来了，您就别往这边儿挤了。”
王大圣压住火。
老太太嘴瞥到后脑勺，“你站起来了？你后面不是有座嘛？嫌挤坐哪儿不就行了。你自愿站着还管我怎么坐着啊。你这人真逗！”
“哎。我不是说为了座儿的事儿，是这儿，您没看见吗？这睡觉呢。”
王大圣伸手一指窝着肩膀闭着眼睛睡觉的钱小花。
“嘿，有意思了，小伙子。这地铁也有卧铺嘛是怎么的？是睡觉的地方嘛，还睡觉。”
公交系统上的老太太战斗力都超强，这个也不例外。
如若是平常，王大圣都敬而远之的，但今天是欺负到钱小花身上了，实在不能忍。
“您能讲点儿礼嘛？困了在车上睡会儿觉怎么了？”
“哎，你这个年轻人说话怎么这样啊！这是老年人，你让座都是应该的，让个座你瞧给你委屈的。文明礼貌不懂一点吗？父母没叫给嘛？”
胖老头突然高调加入战团。
“哎，我怎么就委屈了！我说的是这儿有睡觉的，你们能就事论事，别瞎没理胡搅礼行吗？这不是你们村儿。”
王大圣忍无可忍，开始对喷。
“哎，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
“大家看看啊，这BJ人就这素质啊！”
“没家教！”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我瞅那女的也不像神好人。裙子那么短，露着俩大白腿，给谁看呢。”
……
顿时，整个车厢里炸锅了！
王大圣这才意识到，半车厢的乘客都是跟老头老太太一伙儿的。
战力实在太悬殊了。
十几个老太太开始猛烈的火力输出。
这真是就是二营长拉来意大利炮也镇不住了。
王大圣开始还能回几嘴，后来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老太太的唾沫星子里。
他慌了。
雾草，不行就撤吧。
就在这时，钱小花睁开眼睛。
“吵死了！”
看钱小花醒了，王大圣伸手就要去把她拉起来。
钱小花却自己站起来了。
“哎呀，有点儿挤，我站起来好了。”
钱小花就像充好电一样，精神抖擞的站起来。
“阿姨，您可以往这边坐坐，刚才没挤着您吧？”
这是什么战术？
王大圣一脸懵逼。
按钱小花的性格，不止如此啊，这么弱鸡？
“哎，哦，没事儿，没事儿，你……”
老太太见钱小花如此客气，态度反倒来了个急转弯。
“我年轻人，刚才睡着了，对不起啊。”
“嗨，客气了。你……要不……”
老太太屁股往老头那边稍微挪了挪。
“不用，不用，快到站了，正好站着清醒，清醒。”
钱小花打了个呵欠，笑着摆摆手。
她这眯了一会儿，酒劲儿就全消了嘛？
这也太神奇了。
42 起床气
“还晕嘛你？”王大圣问。
“不晕，就是有点儿困。快到站了吧？”
“嗯，还有一站了。”王大圣看了一眼门框上的线路图上的站点亮灯，“下站就是。”
“嗯，好。”
“这闺女行。”
胖老头瞅着钱小花，跟老太太嘀咕了一声。
钱小花冲老头微微一笑。
能伸能屈？
这次明明礼在自己这边，王大圣还是有点儿不忿。
尤其是这老头老太太变脸也太他妈快了。
这件事算被钱小花平息了，但王大圣心里很是不爽。
钱小花扭脸看了一眼他。
“我好像觉得有点儿恶心。”
“啊？”
王大圣刚要问她怎么恶心，只见钱小花的脑袋往前一伸，腮帮子迅速鼓了起来。
雾草。
“八王坟站即将到达，请到站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车厢里响起到站预告广播。
随着广播重复第二遍，钱小花立刻将头转回正向方向。
“哇嗷……”
钱小花如喷泉一般将一嘴秽物吐到胖老头和老太太的头顶上、脸上和肩膀上。
“哎呦，啊啊啊！”
胖老头和老太太被洗脸，发出凄厉的惨叫。
车厢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恶的气味。
王大圣紧邻事故现场，也有点儿撑不住了。
“咳咳……”
终于吐完了，钱小花咳嗽了两声，急忙从包里翻出几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拽起王大圣冲出已经打开的车厢门。
车厢门关闭，地铁列车启动，那节车厢里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逐渐消失。
王大圣心有余悸的看着钱小花。
“你是故意的？”
“嗯。”钱小花点点头，“快走吧。”
“雾草，你真是故意的啊！啊哈哈哈哈！我爱死你了啊！”
解气！
太他妈解气了！
王大圣张开双臂，一把将钱小花搂进怀里。
“你给我滚！不嫌味大啊！”
钱小花使劲的推开他。
“你得给我买瓶水去，我去卫生间漱漱口。快去！”
“哎，好咧。”
王大圣四下寻摸了一阵，撒腿就跑。
钱小花身子靠在边上的柱子，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念叨，“自然的像植物，天真的像动物。”
——
走出地铁站，拐个弯，走进通往小区的马路。
街上没有车和行人，钱小花跑带着王大圣到道路中央往前走。
“哎，王大圣，你想知道我变猫之后的感受嘛？”
“你不是说不知道你变猫后的感觉吗？无意识。”
“对！但对于我来说，其实就像喝多了断片。”
“断片？”
“嗯，你没喝多过吗？”
“印象中好像没有！”
“哼！”钱小花给王大圣一巴掌，笑着说，“就是什么都没有，只能觉得时间流逝过去了一段，但回忆起来是空空的。就这种。”
“哦。你这么说的话，倒是有点儿像佛教里说的‘入定’，入禅定。”
“哎？”钱小花扭过头。
“简单的说就是前念已灭，后念未生。就是前面一个念头消失，后面还有没新的念头。但区别是，入定结束以后，连时间流逝过去的感觉都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啊。”钱小花刚表现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然后就一撇嘴，“没听懂。”
有机会秀一下自己的才学，王大圣侃侃而谈，但最后钱小花这种反应，真是令人气愤。
看来她是恢复正常了。
“但……”钱小花突然转过身，倒退着走着问王大圣，“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拉我手了？”
“明明是你抓的我的手好不好！”
“不可能！切，怎么可能呢！你想多了吧！”
王大圣急了，“靠！你当时晕晕乎乎，睡着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手来回抓，最后抓到我的手，然后抓住不放。就是你。”
看到王大圣这个反应，钱小花毫不示弱的挺起胸，“你有证据嘛？”
“这有个屁证据啊！”
现在觉得钱小花比地铁站里的警察，车厢里的老太太还要难缠。
“没有证据就是没有！”
钱小花正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哎，你等着！下次我一定给你全拍下来。”
王大圣追过去。
“哎，你这个倒提醒我了。你……算了，没事儿。”
钱小花欲言又止。
“什么呀？”
“没什么。”
“对了，今天我好像摸到了一些变身的门道，哎呀，总是无缘无故变身的话，真是太烦人了。”
“你知道我有多担惊受怕了吧。”
“我说我自己，没说你。你担惊受怕是应该的，你答应过对小橘好的。”钱小花打了个呵欠，“又困了，回家赶集洗个澡睡觉了。”
回到家，钱小花就去洗澡，洗完澡冲进卧室，再也没出来。
王大圣本想跟她絮叨一下今天和大炮他们几个关于开奶茶店商量的结果，只好明天再说。
——
一早起来，梳洗已毕，王大圣去敲卧室的门。
敲了几次，没人应。
她不会又变成小橘猫了吧？
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房门打开一道缝，一股香甜的风从屋子里吹出来。
钱小花背对着他躺在凉席上，仅仅腰间盖着一条薄毯，细腻光滑的后背和修长白皙的大腿都露在外面，一头青丝如瀑的倾泻到床上。
床前的地板上散落着内衣、内裤。
她有睡衣的啊，但昨晚就这样裸睡的吗？
还毫无防备的不锁门。
窗子也开着，晨风吹拂着纱窗帘。
如此看来，对我倒是毫无防备，充分的信任。
欣赏了五秒钟钱小花曲线毕露的曼妙身材后，王大圣小心的关上房门。
刚才卧室里的香气还在鼻腔里萦绕。
果然，家里有了个女孩，味道都与以前不一样了。
甜腻而温馨。
好吧，继续睡你的懒觉。
——
王大圣去卫生间梳梳头，拿好手机和房门钥匙，轻轻的出了门。
——
半个小时后，他手里拎着从麦当劳买的早点回来。
还顺道在一家家居用品店里买了一套纯白色的餐具。
哼着小曲将早点摆盘完毕，他去敲卧室房门。
当当当——
“花花，该起床了！起床了啊！”
没反应。
“钱小花，起床啦！”
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王大圣吓了一跳。
钱小花还有起床气。
“你快点儿起床！早点买回来了！有你喜欢吃的油条，豆腐脑啊！”
“吵死了！知道啦！闪开！”
43 很养眼是吧？
王大圣急忙闪到一边。
以为钱小花要发大招，但等了半天也没啥动静。
算了，一起吃早餐的想法破灭了。
他盘腿坐下，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自顾自的吃起早点。
这早点儿多好香啊，钱小花这个懒蛋就是不起床。
哎，对了。
把新闻页面关了，从相册里找出昨天拍的那个经营惨淡的奶茶店窗口摆放出来的转让信息牌子。
心里记下上面的手机号，输入了一遍，按了一下拨号，又急忙挂断。
现在还不到9点，过了9点再打不迟。
——
早点快要吃完了，卧室的门才开。
头顶挑着几根呆毛的钱小花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走出来。
立定，抬起双手揉揉眼睛，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终于起了。
王大圣把勺子放下，准备等她洗漱完毕，陪她再吃一会儿。
“王大圣！”
钱小花在卫生间里大叫。
“哎！”王大圣急忙站起来，“干嘛啊？”
“手纸没了，给我拿进来一坨。”
手纸论坨……好吧。
可家里没有手纸的储备，最后只好从茶几上抄起麦当劳带回来的几张纸巾走到卫生间门口。
当当当，敲了下门。
“纸！圣旨到。”
王大圣忽然想起老耿那个高科技智能拉屎辅助机器人……
“给我送进来啊。我屁屁没擦，怎么去拿？”
这倒也符合逻辑，擦了还拿个屁。
不过，这……
“哦，那我进来了啊，你先把眼睛闭上。”
王大圣开起玩笑。
“呸！你个凑流氓，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让我掩耳盗铃嘛？应该你闭眼才对吧。”
啪——
钱小花倒是很聪明，先把卫生间的灯给关了。
王大圣闭着眼睛，打开卫生间的门，抹黑朝着马桶的方向递过去。
“往前点儿！”
王大圣定位感不是太强，一手扒着门框，挪着腿，往里面摸索着。
“哎哎，哎……”
闭着眼，根本注意不到脚被靠在墙根的拖把绊倒了一下。
失去重心的他往前一扑。
钱小花嘤咛一声，一片黑暗中，一个窝心脚把王大圣踹出门外。
“啊~”
王大圣屁滚尿流的爬起来。
“关门！”
“哎，哎！”
他赶紧把门关上。
靠！
多大劲儿，竟然被一脚踹出来了。
幸亏自己练过，八块硬邦邦的腹肌立功了。
——
随着一声马桶冲水和面盆吸洗手的声音过后，钱小花气呼呼的走出卫生间。
王大圣立刻紧张起来，刚才自己那一记抓奶龙抓手，钱小花不定怎么跟自己算账呢。
“我真是受够你了！那是麦当劳的餐巾纸吧？这是什么家？算家嘛？连坨手纸都找不到！这日子怎么过？”
钱小花花枝乱颤的吐槽。
咦？听钱小花这个话音，并没有纠结在自己刚刚想的那一掌上。
王大圣立刻心情放松，嬉皮笑脸的说，“说实话，我一个男的住的话，手纸的日常消耗量不大。一般来说一坨……一卷手纸能用个一两个月。不过你来了，就用扯了，你……”
“屁啦！家里没有手纸满嘴还净是理由。再说我不信你一个月才用一坨手纸看着，尤其对于一个单身老爷们来说。”
钱小花在茶几前坐下，白了一眼他。
……
钱小花很懂的样子。
“真不是。本人没有撸……”
钱小花急忙做手势，“停，给我停！没有就好。”
“那快吃早点吧。要不然凉了。”
“嗯。这一上完厕所，确实很空虚。”
这话说的就是这么在理！
王大圣拿起一根油条递给钱小花，“花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
钱小花接过油条，撕下一截，泡进豆腐脑里。
这是王大圣教的经典吃法——撕开，泡一泡。
“你多大了？”
王大圣觉得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问问又不会死。
钱小花拿油条当宝剑，直抵王大圣的哽嗓咽喉，“闭嘴！”
“哈，我不问了。”
钱小花也是开玩笑，一边吃一边笑呵呵的说，“你问这个干嘛？年龄很重要吗？”
“有点儿重要。”
“想什么呢？又想我是那种听话的萝莉呐？给你讲，我要是萝莉的话，你就三年起步。”
“错，正好相反。我觉得你好像挺老练的。”
“老练？我老练？你说我老练？”
钱小花伸着脖子，脸凑过来，二目圆睁，撅着嘴巴。
王大圣急忙头往后仰，眼神往下一瞟，“那什么，你走光了。”
从领口看下去，甚至能看到她雪白的肚皮。
“靠！”
钱小花急忙坐回身。
“这样吃油条好好吃。”
钱小花笑着眯起眼睛，像猫。
“你以前没吃过油条嘛？你是南方人？”
王大圣趁机做调查。
“油条当然吃过，只是没想过这么吃，也没人这么教过我。”
钱小花没有正面回答王大圣提出的问题。
“哎，对了，昨天的我是不是很狼狈？本大美女最不堪的一面让你看见了，唉。”
“并没有吧！无论是你打掉警察叔叔的大檐帽还是喷了那老头老太太一脸，都相当的机智，相当的彪悍。”
“是嘛？”
钱小花一双大眼睛盯着王大圣。
“对啊！我感觉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有时候，直线是走不通的。需要独辟蹊径。说白了就是歪门邪道。像你一样。”
“啊哈哈哈。你好像终于开窍了。不过，你等下……”
钱小花想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跑进卧室。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她的手机走出来，放下王大圣面前的茶几上。
笃笃笃。
钱小花用手敲了敲茶几，“这个怎么解释？”
“什么啊？这是。”
手机屏幕上是个视频，王大圣点击播放。
很短，画面就是他站在卧室门口，目瞪口呆的往床的方向看着的录像。
“很养眼是吧？”
雾草，她竟然是装睡，还用手机给录下来了。
“这，这玩意不是要叫你起床嘛，谁知道你竟然光着身子睡觉的。所以，我思前想后，出于君子本色，还是决定让你继续睡个懒觉，轻轻的把门给你带上了。”
“哦，这么好心啊。这就是你图谋不轨，想入非非的理由？”钱小花眉梢一挑。
“什么跟什么啊。”
“哈哈，我发现你变得比前几天有趣了。”
“啊，哈？”
除了被钱小花夸帅，现在又被夸有趣。
我对她来说是一个有趣的灵魂么？
“你快点儿吃吧，吃完我有正经的事跟你说。”
“嗯，我也有。”
钱小花点点头，神秘的一笑。
44 玩票大的~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王大圣看她终于吃完了，拿纸巾擦拭茶几后，将纸团往墙根的垃圾筐里一扔。
垃圾筐在钱小花那一侧的斜后方。
纸团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
钱小花的目光一直跟着纸团。
“你再扔一个？”
“啊？”
王大圣没懂。
她的意思是让我扔还是不扔？
难道是刚才纸团从她身边飞过，她高兴，认为我这样扔纸团没礼貌还是咋的？
“再扔一个。”
从她的表情看，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这，好吧。”
王大圣拿起桌子上没用过的一张餐巾纸，团成个纸团，照着垃圾筐一扔。
纸团沿着一条直线飞过去。
钱小花飞快的伸手一打，纸团改变方向，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竟然准确无误的掉进垃圾桶里。
这也太准了吧？
钱小花开心的比了个剪刀手。
“你这是什么绝学嘛？”
王大圣惊讶了，想再找一张纸，可是已经没有了。
“什么绝学，好玩而已。”
“我再扔一个试试。”
意犹未尽的王大圣准备站起来，去垃圾筐把纸团拿回来。
“你干嘛！坐下！”
钱小花眉梢挑起来。
“哦。”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钱小花问，“还是我先说吧。”
靠！那你问个屁。
王大圣抱起双臂，洗耳恭听。
“我觉得吧，家里还得买东西。”钱小花双手一摊，“你看，吃完早餐，连杯咖啡或者红茶都没得喝，只能干坐着聊。”
“我去！这就是你要说的正经事嘛？奶奶。”
王大圣服了。
钱小花又开启了败家娘们儿模式这是。
你最好还是变猫吧。
小橘比你好养活多了。
我尼玛最开始收留的是小橘，没想到会变成你这个购物狂！
“是啊。生活有质量人才有精气神，你看哪个商业大佬，富豪天天扣扣缩缩的过日子了？”
“拜托！那是人家富裕以后。你去看京东强哥以前在电子市场卖光盘软件时候的照片去，网上就有，跟早先一般卖盗版光盘的没什么区别。”
钱小花一撇嘴，“错。现在这个时代不同啦。你不懂。那是多少年前啊。你现在要穿成那样去找风险投资，谁会理你。现在不是穷人乍富的时代了。不是说没有，而是很少。所以，我们得先包装自己。”
王大圣想反驳，但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IBM发家史》，里面讲述老汤姆斯沃森的成功哲学就是钱小花这一套。
他当年穷逼一个，但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发财必须结交两类人，要不就是有钱的，要不就是有权的人。
所以他花光自己的钱把自己包装的像个富人，然后去结交权贵富豪，最终混进名利场，为自己以后的事业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得，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我们接下来想开的只是一个窗口奶茶店而已吧。离商业大佬十万八千里。”
“你就这点儿出息嘛？”
“万丈高楼平地起啊。”
“哎，你刚才说开窗口奶茶店？啥意思？”
钱小花失忆了？
王大圣仔细看看她的眼神，“啥意思？不是你的意思吗？你昨天连店名都想好了。叫什么——一起致富奶茶，特土。”
“对啊。是一起致富啊。但是窗口是什么意思？”
“窗口，窗口不就是一个窗口，顾客在窗口这边点奶茶，然后店员把奶茶做好后，从窗口递过去给顾客嘛。”
王大圣双手比划着。
按理说这种事不用这么费劲的解释，但看钱小花这样，不定是怎么了呢。
通过这些天的奇葩经历，她失忆加智商降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哎呀，笨蛋。窗口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是窗口，不是让你解释什么事窗口。”
看着王大圣着急忙慌，一本正经的解释，钱小花一脸的哭笑不得。
“你是有什么剧本嘛？赶紧拿出来吧。我实在是想不透了。”
从始至终的挫败感，王大圣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猜透钱小花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永远不按套路出牌，这可怎么玩？
“我昨天是想过干奶茶店，但不是窗口奶茶店，那种太小了，根本配不上‘一起致富奶茶’这个名字啊。”
格局太小了。
你难道要玩一票大的？
窗口奶茶店启动运营资金都得20万，玩大的钱从哪儿来？
不过，先听听她怎么说。
谁知道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那你想开多大的？”王大圣问。
“包子铺那么大吧。”钱小花想了想说。
“那得有二三百平米了。”
“差不多。”
“那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王大圣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扳回一局就靠这个了。
“什么问题啊？钱吗？”
钱小花脸上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钱的事儿咱们先放下不说。我就先问你一个问题，大家为什么要喝奶茶，换句话说，奶茶消费的特点是什么？”
“有话说有屁放，啰嗦。”
本来想卖个关子，却被钱小花喷了。
“那我直说吧。你看那些买奶茶的，为什么都是窗口那种，或者购物中心里就一个角落那种，有座位的铺面都很少。这就是个问题。大家买奶茶都是捧着走着喝的。就一杯奶茶，到手之后，也不需要等别的什么零食小吃，所以坐着根本没什么意义。这跟餐厅里卖奶茶有本质的区别。你想过没有？”
“没想过。”
钱小花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出乎王大圣的预料。
王大圣顿了一下，接着说，“所以，奶茶店就是要轻量化，窗口店形态最合适。”
钱小花点点头，手指一弹，眼睛一亮，“那就不开奶茶店了。改成‘一起致富咖啡厅’。”
靠！这家伙有没有在认真考虑问题？
而且，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说服了她，真是一点儿成就感没有。
“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说的对啊，没必要纠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钱小花挥动着猫猫拳。
“那既然如此，那接下来我就说说我昨天的努力成果。你昨天好几次变猫，有好多事都不太清楚。”
45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王大圣娓娓道来。
主要是在老耿家那段。
那段时间，除了在屋里变成了人，钱小花别的都不知道。
王大圣说的眉飞色舞，还把手机上拍摄的照片和视频作为补充，给钱小花看。
“哇，这个饮料混合机好好玩啊。效果也很有爱。”
果然，钱小花对老耿的那台机器情有独钟。
“这个饮料混合机靠谱吧。老耿已经答应给我们了。一万块钱。”
钱小花惊声尖叫，“啊！一万块？这么贵。你确定他是你朋友嘛？”
“人家这也算发明创造，而且我让他在进行一下升级优化，这个心是用塑料管做的，如果改成玻璃管的话也得花不少时间和成本呢。我觉得一万块可以了。关键是这个别的店里绝对没有，可以成为咱们店里的招牌。”
“这倒是。这个机器混合饮料的时候的特效特别好，特别有爱心的感觉。老耿太有才了。你身边的朋友还行。”
“对啊，对了。你，也就是小橘喝的那杯酒就是这个玩意兑出来的。红酒兑二锅头！”
“靠！我，不是，小橘为什么要喝红酒兑二锅头？”
钱小花前一秒还笑容可掬，下一秒横眉冷对。
“那我哪儿知道啊。你自己都不知道。”
“嗯，算了。看在你昨天照顾我照顾得还算不错的份上，这仇先记下来，以后再报。”
“靠。然后，大炮和泥鳅也要入伙。”
钱小花一拍桌子，“不行。如果窗口奶茶店的话，用不了这么多人，入股也不行。赞助咱们点儿钱还差不多。”
晕！这反应速度。
不过幸亏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没错儿。被我拒绝了。”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会妇人之仁呢。”
王大圣得意洋洋的一撅下巴，“做买卖这种事，就是算账，这我还是懂的。”
钱小花又看了一遍泥鳅录下来，分享在损友群里的饮料混合效果的短视频。
“一边放茶，一边放牛奶的话就是奶茶。”
王大圣转到钱小花身边，爱着她坐下，“开始泥鳅就那么弄的。后来想要看红色的心，才找的红酒和二锅头。”
“搜嘎！原来如此。哎，我有想到了一个店名。我决定不用一起致富这个名字了，太土。”
“晕！你终于觉得土了。”
王大圣觉得离成功开奶茶店终于又近了一步。
“看完这个混合效果，我觉得特别有爱。那就叫‘他做的奶茶我最爱喝’怎么样？”
钱小花转头看着王大圣。
“哪个他？”
“人字边那个啊。主要消费者都是女的吧，所以是人字边那个他。我知道，你想改成TA那个ta，不分男女对吧。”
“那倒不是。你心想这个名字比一起致富强多了，但是……”
“你甭但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强势而霸道，这就是钱小花。
别的店名一时半会儿也不想不出来，王大圣先不纠结于这个问题。
“哎，不对啊？他指的是谁？”
“你啊。还有谁？你不会以为是那个奶茶小伙吧？”
“我？你的意思是我去当奶茶小伙的那个角色？”
“对啊。你的姿色捯饬一下绝对不输那个奶茶小伙儿啊。你的问题关键在于包装，我都给你想好了，先去理发店换个发型，你现在这个发型太码农了。绝对不行，得换个时尚帅气的发型。然后再给你排练一些可爱的小动作，表情什么的。勾引女孩那种。你会飞吻，飞眼什么的吗？来一个我看看。”
我靠！
又被钱小花打败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加私带货？
“什么啊。闹了半天，你说你开奶茶店，但不等于给我挖了个坑吗？那你干什么啊？”
“我当然是老板娘了。”
“然后我给你泡奶茶喝是吧？”
“哎，对对，我刚才就觉得店名‘他做的奶茶我最爱喝’有点儿问题。应该是泡。他泡的奶茶我最爱喝。简称他泡茶，哎，不对，是泡我奶茶。啊哈哈哈哈！”
钱小花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王大圣看着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笑个屁啊你！钱小花，你给我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钱小花的表情忽然僵住。
看来是被问住了，哑口无言就是证明。
她看着王大圣愣了足有三秒，忽然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
“王大圣，你知道吗？你又破戒了！同居戒律第一条明确规定，我不说的你不许问。”
“那条后来不是给划了吗？”
“是，是给划了。”钱小花指着已经贴在墙上的同居戒律的那张纸，“现在的第一条，就是原来的第二条清清楚楚的写着‘我不喜欢的事你不许做’。我现在告诉你，你问我这个问题就是我不喜欢的事。懂？”
……
逻辑，我一个学信息工程的理科生竟然输给了逻辑。
太小看钱小花了。
但这并不是关键问题。
关键问题是，钱小花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但她现在又是这种态度。
“好吧。但是对于打造包装我这种事，还是得经我同意才可以吧。而且为什么不是打造包装你啊？”
“你傻啊。买奶茶这种就是女生多啊，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当然是你卖奶茶更比我卖更吸引女生了。奶茶小哥不是证明了这一点嘛。而且……”钱小花拿起手机，飞快的点了几下，“你看看，小红书上我都查到那个奶茶小哥的店了。好多人在这儿打卡种草呢。”
果不其然，点赞、阅读和评论量都很高。
“这是行业特性决定的。我不是不能卖，但你是主打。要是咱们开个串吧什么的，我穿少点儿，露出事业线什么的，估计受欢迎。男的都爱撸串喝啤酒。”
倒是挺能洞察人性……
王大圣觉得自己被钱小花说服了。
这个问题先告一段落，该说最关键的问题了。
“启动资金怎么解决？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想听听。”
王大圣带着颇有点儿看笑话的语气问。
钱小花抱着双臂，一脸的不屑，“切。你知道嘛，创业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商业模式。这个想好了的话，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咱们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