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9章 交易
正如顾飞推断的那样,果然古佬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阿成所在的老茶馆。…頂點小說,
不过他们还是来迟了,阿成和顾飞已经被邢珂他们‘捷足先蹬’,古佬的人在这边什么也没得到。
邢珂他们就算在这里设伏,也就是捉几个小喽啰,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会暴露他们自己,不如什么也不做,就让古佬以为顾飞阿成他们凭空消失好了。
至少,这样古佬他们不会警觉,不会知道有谁在针对他们,好让他们放松警惕,警方那边也严密封锁着消息,凡是接触过邢珂他们的人,都被警告过,包括那位分局长在内,若有消息泄露,不排除把他们都请去tqj吃茶的可能。
所以在为邢珂他们提供楚女绑票一案相关证据材料档案时,处长都不敢叫其它人经手,他几乎亲自提的各种材料证据,下面人都搞不清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但涉及自身利益,一个个的都谨慎无比。
现在就是说,邢珂他们接触的警方这边,泄露tqj介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要有也是那个分局长和那个处长,他们绝对不想被请到tqj喝茶,喝茶是小事,回过头就保不住官位了,肯定得挪开,挪开算轻的,搞不好给你扣一渎职的帽子,送进检察院都有可能。
总之,古佬即便拥有很广泛的人脉,但也基本没有从警方这边拿到什么消息,警方还是结案后的态度,甚至已经没人再关注楚女绑票未遂一案了。
这样的话,古佬就能更放心的派出他的人马搜拿顾飞,只要灭了这个口。哪怕楚副书记暗中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实证能把古佬怎么样了。
具体古佬和楚副是什么恩怨,这要问他们俩,估计不是私怨,而是古氏产业与市府职能部门有所抵触产生的一些矛盾吧。
象绑票威胁这些手段,一惯都是某些势力认为最有效直接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视道德法规如粪土,拳头大就是天。
事实上,破坏了规则的人势必要付出代价,你越了那个界,只是进了又一个界,还是有法规在盯着你,你跑不了,因为这天下不是你古佬说了算的,如同孙猴子怎么翻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古佬能耐再大,还不是在华夏神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折腾?你还能翻过天去?华夏正能量没出击你而已,真要动了,小小古佬又怎堪一击?
有些人太有钱了,太有势了,觉得自己能解决好多事了,不把一些人放在眼里了,所以敢坏圈子规则了。
古佬现在就是这样。尤其在打听到警方没任何反应之后,更觉得这事大有可为。毕竟那个楚某人的闺女完好无缺的回家了,幸庆劫后余生不追究也是有可能的嘛。
但在古佬而言,可能给他带来不安定的因素还是要解决掉的。
所以,他非要找到顾飞不可,永久解决这个麻烦。
只有把顾飞变成‘荷花’,他才能心安吧。
顾飞的老婆是经不起古佬的折腾。虽说给狠狠嫩了半夜,她也没说个什么,但拿她儿子来威胁她时,就乖乖全交代了,就差背出十八代祖谱了。为了亲儿子,没办法。
给混子当老婆,就要有某些觉悟,所以顾妻也没觉得什么,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当年还是一太妹,不然也不会嫁给顾飞这样的混子。
后来有了家庭,生了儿子,当年的太妹也就变成了母亲,角色转换之后,也发现混没什么下场,但生计维艰,男人也不是多争气的,混几个钱算几个,不然咋过日子?
当顾飞出事外躲,大佬的人找到她头上时,她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让她做什么都成,只要不伤害她的儿子,她都无所谓。
落在这帮人手里,她大致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爱嫩你们就嫩,爱玩你们就玩,老娘也不怕这个,全当做了一回‘武则天’;
顾妻想的挺开,和古佬也配合的不错,她总要为了自己和儿子谋出路不是,男人都不知死哪去了,自己再不逆来顺受,那就是想吃苦头嘛。
什么曾经救过命的兄弟什么的,这一刻都不比上她儿子更重要,统统讲出去,爱死爱活,和她没半毛钱的关系。
顾妻是面对现实了,因为她面前的现实是必须屈从的,稍加反抗,可能九死一生,她细皮嫩肉的,可不吃那个苦头,何况男人那个东西要戳你,也不是你那一撮毛能挡住的。
老茶馆一无所获,古佬就怒了,俩耳光把顾妻抽倒。
“贱货,你耍大佬?”
“我没有,大佬,顾飞能去的就是那里,别的地方我真想不到了。”
“玛勒格比的,那为什么谁都找不到?”
“那我咋知道?是你们去迟了吧?”
“艹,那你咋不早说?”
“又没人问我。”
“人来,把这个贱货拉场子里去卖,你想让你儿子天天能吃上饭,你就给老子好好的卖。”
后面一句是对顾妻说的。
进来两个彪悍男子,把顾妻拖起来就走。
顾妻哭叫也没有用。
古佬面沉似水,“这****的小赤佬,躲哪去了?”
一边的老庞也没做声儿,这几天找顾飞都散出上千人了,但硬是连个鬼影儿都没看见。
“兴许是离开沪城了?”
“玛的,他就是躲去天涯海角,也别想活,老庞你发‘青红令’,让周边各‘会’协助搜拿,拿到活人的赏50万,运回尸首的给20万。”
古佬是铁了心要顾飞这条命。
“我立即去办。”
青红令代表大佬的指令,一但发出,青红所属必全力以赴,同道中人接到青红令,只要办了事,拿赏是没有问题的。绝对不赖帐,因为大佬丢不起那个脸。
青红镇场,大佬威扬;
……
随着青红令发出的还有无以计数的顾飞照片,这一夜之间,顾飞这个小虾米成了大人物,至少道上好多人都熟知了这个人。
“这不是杨浦的小虾顾飞吗?”
“是在杨浦混的那个小子。”
“玛的。这小子值50个?”
“得去找找呀,尸首都值20个,发动咱们的人,找找……”
沪城道上的人是沸腾了,50万,20万,在千禧年初还是一笔不菲之巨款,人为财死,谁不动心?尤其这些吃了上顿琢磨下顿的混子们。
于此同时。邢珂他们也收到了青红令的消息。
苏晓说机会来了。
邢珂一下没反应过来。
“怎么个意思?”
“正愁钓不到大鱼,顾飞不就是活饵吗?他在我们手上,我们就以领赏的名义,约大佬拿钱换人。”
“那大佬还是大佬吗?拿钱换人这种事,用得着他亲自来呀?”
“咱们可以要求他亲自来,就说不信任其它人呗。”
“值得琢磨一下。”
虽然说不是很合常理,但也不是完全讲不通。
这天下午,古佬的人就收到消息。
顾飞的照片。和神秘联系人的电话,都摆到了古佬桌子上。
老庞也是一脸兴奋之色。“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佬,还是你当机立断发出青红令见效的快呀,才大半天,姓顾的就浮出水面了,看看。这是照片,还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古佬手挟着雪茄,瞥了两眼,“你联系他们吧。”
老庞就掏出手机,拔那联系电话。
“喂喂。我是青红的……”
“你做得了主不?让古佬听电话就最好。”
线端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娇脆脆的那叫一个好听。
老庞怔了一下,把电话递给古佬,一边小声道:“还是个母的。”
古佬微微诧异,接过手机道:“喂,我是古北秋。”
“古大佬是吧,你要的人,在我手上。”
“我知你是不是搞了一张照片骗我?让姓顾的来说几句话。”
“古佬你听得出顾飞的声音?你真认识这样的小虾?”
“艹,话那么多,让他说话,我这边自然有人听得出的声音。”
古佬说着,望了眼老庞,老庞点点头,表示他熟悉顾飞的声音。
“可以哦,顾飞,你不想和大佬聊聊,据说他绑走了你的妻儿……”
那边换了顾飞说话,这边换了老庞接电话。
“大佬,我妻儿还好吗?”
是顾飞的声音,老庞肯定的点点头,古佬马上来了精神。
“你家女人和儿子肯定不错,我每天吃的什么?他们跟着我能差吗?你个小赤佬,你说你跑什么?大佬我怕你出了事,撒开人马到处找你咧,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哪路的?”
“我不知道……”
顾飞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换成了邢珂的声音。
“大佬不必知道我们是哪路的,你想要顾飞是吧?亲自来交易吧,五十万+顾飞妻儿,一辆车,四座的小轿,你带枪也成,携炮也罢,但有相跟的第二辆车,我们这边不会露面,因为我惹不起你古大佬,你古大佬的钱,我也怕没命享受,谁叫我是小人物呢?怎么样啊?大佬。”
古大佬沉吟不语,目光望向老庞,老庞也听到了,微微点头。
“我答应你,在哪交易?”
“沪城是大佬你的地头,在哪交易我都不安心,这样吧,市局大院前,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小女人,亏你想得到,说实话,我要动你,就是进了市局也照动不误,你既怕我,为何不送我个人情呢?我在大沪为你说一句话,价值都不止50万吧?”
“我是女人嘛,也没太大野心,怎么敢来大沪混?自然用不着大佬你讲话撑场啦。”
“怕什么,在沪,我撑你喽,你既敢和我对话,也是颇有胆色的,做我小女人,我划地盘给你,徐汇、杨浦、静安、长宁、虹口、闸北、随你挑,每月坐收几十万,小意思的,要不要考虑一下呀?”
古北秋倒不是舍不得50万,他是在放长线呢,能收一个美女属下也不错啊,闲来能艹,忙时能用,一举数得好吧?
“大佬够威,你说的这几个区,肥到流油吧?”
“那是,哈哈,你要模样俏生,会讨我欢心,三两块地盘划给你管都没有问题呀。”
“大佬这一说,我还真动心了,我们交易时,我会打扮一下,具体的再谈喽。”
“好呀,时间你定。”
“那就今晚10点吧,没有问题吧?”
“我有什么问题?是怕你有问题。”
“我也没问题,我在市局也有一点小关系啦,不怕大佬在市局门口把我如何,但我不希望大佬你带一堆人来吓我。”
“哈哈,放心啦,我只带一司机。”
“顾飞妻儿,要带,他的条件,我也是江湖中人,讲一个信字,望大佬成全。”
“没有问题的,就这么定了?”
“ok啦,十点见。”(未完待续。)
第0320章 绝望
夜色朦胧,约模近十点时,一辆大奔缓缓在灯火很亮的市局门外大马路上泊下。
功夫不大,另一辆商务车,开近之后,头顶头的和大奔停在一条线上。
路上还有一些行人,市局门前一片庄严肃穆,但在对面的马路边上,却正要一桩违规的交易要进行。
古北秋横行大沪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也不信在大沪,还有谁敢把他怎么样了,他敢单枪匹马赴会足见胆色。
可实际上他是单枪匹马吗?
当然不是,这条路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有几个岔口或路口,都有泊车,而且大都是古北秋安排的,只要敢来和他交易,他就让来人无处可遁。
就是这就近的行人,也有古北秋安排的人,一但他发出指令,马上就会把对方摆平。
多了不敢说,只要古佬打出手式,一分钟内冲几十号人是没问题的,还有十几二十辆车在随时待命。
所以呢,古佬坐大奔上下来,还是安然自若的一派淡定,入网的鱼,还不任由他摆布?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古佬却没有想到,有些人的能量比他强大一百倍不止,他安排的那些人算什么?根本就没用。
古佬下车的一刻,商务车门也打开了,牛仔裤****第一个伸下来,惊人的修长****啊。
那一刻,古佬就决定了,不论尼玛的你长的有多难看,老子就冲你这条腿也要J你个够,玩女嘛,不是玩脸,腿美就玩腿呀,把脸一遮,当成大明星都可以啊。
邢珂下来之后,古佬却怔住了。这美女不是、不是前两天老庞给的照片上的那个?和坏了绑票那小子的姐姐一起的?怎么会是她们?
一怔神的功夫,对面悄无声息的市局大门突然打开了,一辆辆巡警车鱼贯开出,一左一右的分向门外两个方向。开始以为就几辆,哪知足足开出有四十几辆巡警车呢。
这种规模,把古佬也吓了一跳,这是搞什么行动啊?这么夸张?
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最后开出的几辆车。居然把他的大奔和商务也堵了,巡警车上开始跳下荷枪实弹的特警。
古佬以为是凑巧碰到警方有什么行动要开去哪里,现在看来这好象是在针对自己啊?
逐渐变色的古佬有点明白了,转过头望向邢珂。
“尼玛的是条子?”
“NO。”
邢珂笑了笑,从屁兜掏出个黑皮金国徽的证件晃了一下,“我比他们更有权限。”
只晃了一下就把证件装了。
古佬的淡定在这一刻崩溃,脑海中掠过绑票楚副书记女儿的策划,是因为得罪了楚某人吗?
叶奎,孟阳下了车,越过邢珂朝古北秋行去。这是要拿下他。
古北秋看了看大路在右远处,巡警车根本没走远,只是就近延伸开锁封了一个个路口,让自己安排在路口里的接应不敢妄动。
所有的安排在这刻都不起作用了,他明知有好多属下就在附近,但在这种阵容下,他坚信没一个小弟会蠢的跑过来为自己拼命,那和送死差不多。
唯一的一个动了的,是大奔司机,他坐在主驾座子上。正从怀里掏出枪……
砰!
大奔前档风碎裂,一团血花测在龟裂成蛛网盘的玻璃上。
司机的右额开了一个洞,手里欲指向车后顾妻的枪垂了下去,人也一头砸在方向盘上。死了。
古佬额头上冒了汗,有狙击手。
他慌乱的目光向左近高处的建筑物搜寻了一下,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插翅难逃了。
“不用瞅了,大佬,这周围至少有十二只大狙在监控现场。你可别乱掏什么兜,引起什么误会丢了命,我可不负责。”
十二个狙击手?
艹尼玛,你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对付我啊?不过,我也挺荣幸的。
心中无比怨恨,但也只能苦逼的想想这荣幸的阵势了。
叶奎孟阳上来就将古佬铐了,然后拉上了商务车。
邢珂朝待命的特警们指了指大奔车,自己就转身上了商务,商务启动,车头一调,横穿马路入了市局大院去。
这完美的收宫,让古北秋自己送到市局门口来,简直是神来之笔。
顾妻顾儿两个人给特警带下来,她抱着孩子只知流泪,刚才司机被爆头的死,吓坏她了。
但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安全,这一排排荷枪实弹的警员,让她心安无比。
……
某路中一辆泊车中,老庞亲眼目睹了全部过程,最后默默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心里一片冰凉。
难道这就是楚某人的手段?
这一瞬间,老庞也真正感觉到了高官原来有这种特殊能力,能直接不走露一丝风声的安排下这么大一次行动,直接斩了他大佬的首。
你混的再好,也架不住这种收拾,你钱再多,也买出你的命来,你的所有,都不知要便宜给谁。
你真的死掉,也就埋一个小土坑里,占不了多少地方,你曾经的威风八面不可一世,这一瞬间全部湮灭。
巡警车一辆辆开走,没有进一步行动,这次就是斩首,别的都没做。
巡警车来的快,辙的也快,一转眼,大街让就恢复了之前的常态,大佬的大奔和车上的死人都不在了,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地上,没留下一滴血迹。
“庞佬……”
驾车的司机,声音都在发抖。
老庞也回过神儿来,“回去,我们回去。”
车子动弹开之后,老庞才拿起对讲机,“所有人,撤,撤的干干净净的,今晚,你们什么也没看到,谁敢乱说一句话。下黄浦江!”
十几个路口先后窜出十几二十多辆车,朝同一个方向离去。
四十分钟后,老庞出现在古大少的别墅。
来之前,他就给大少敲了电话。说你老子进去了,警方摆出一个吓死人的阵势,捉走了你老子,他司机当场掏出枪时被狙击手击毙。
别的情况,老庞也不清楚。实际上现场就没发生什么情况。
古大少心乱如麻,父亲被抓了?古氏要崩了吗?我算什么呢?不是还有我吗?我是古氏继承人啊,但是古氏诸多产业和财款都没在他名下,却都在古佬名下,他甚至连老爸最大的财户都不知道,别谈什么转移财产了,所以他有点懵。
老庞过来时,古大少亲自迎出门。
“庞叔,这咋弄啊?”
四十岁的古大少,在老庞面前还是显得有点嫩。
“慌什么?进去说。”
“哦哦。”
两个人直趋书房。把大少夫人都关在门外。
老庞直接问,“你父亲的产业,财帐这些,你能掌握多少?你家老二又握多少?你心里有数没?”
“啊……大部分在老爷子手里啊,我和老二,都没多少,加一起也不够全部的30%呀。”
“我估计大佬出不来了,姓楚的真狠,直接斩首,都不动青红任何人的。”
说这话时。老庞也心虚的要命,他怕自己是下一个。
古佬这一进去,消息传开的话,青红各佬的排名座次就要变动。说实话,少了古氏的青红,也没折损多少实力,只是给了诸佬排挤古氏的机会,古北秋手里所持股份不说,他自己的产业势必要受冲击。与别人合伙的产业,有股权书在还能保住,但他在青红的位置肯定没了,他儿子也绝对替代不了他。
其它诸佬,没人会给古大少脸面的,小辈而已,一起坐的资格也欠奉,你爹在的时候,也轮不到你来和我们坐,他不在了,你更不用出现的。
“庞叔,我爸真的出不来了?”
古北秋出不来的另一个结果是,古氏产业财户可能被银行冻结,直到查清古北秋的问题。
“你爸的事,先赶紧找人脉关系看看,这是当务之急……”
话是这么说的,但老庞心知,希望不大,如果是楚某人动的手,上面估计都打招呼了,谁还会为落进网的古北秋说话?
这落网与不落网完全是两个概念,进去了,象古北秋这样的,就很难再出来,要么,他就进不去。
政府既然拿他开了刀,这一刀肯定要狠狠切下去的,绝无可能让他再出来。
一直以来被冠以江湖道上‘长青树’的古佬,终于夜路走多撞上了猛鬼。
接下来的时间,古大少连着打了几十个电话,不是唉气叹气的,就是没人接听,总之,就没有一个人肯出头帮说一句话的。
最后古大少气极,把手机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艹,都是些白眼狼!”
老庞默然,这就是现实,真的很残酷。
他一直肯替古佬尽心尽忠的做事,因为他知道自己离开了古佬,不会活的多畅,这些年跟着古佬得罪的人太多啊,就这一颗树,想不吊死在这里都不成了。
这是老庞的悲哀。
“庞叔,你看,我们怎么办?”
“冷静,冷静!”
望着眼珠子都血红的古大少,老庞都不知说什么好。
“我还冷静个球?古氏马上就要崩裂,明天,明天有多少人会知道我老子进去?下面那些人,有多少能不跳槽的?那些产业的工人,我又没权没钱发他们薪水,银行一但冻了财户,不出俩月,全完蛋了……”
这种恶劣的形势越来越明,怕比古大少说的更糟,可他们无力阻止,除非古佬坐在这里。
古大少心里不无埋怨,老家伙,你早点退了不好啊?把财权转给我呀,我还能不把你养老送终?现在好了,不知要便宜谁?再被翻出烂事,来个没收充公,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捏着自己手里的钱,离开沪城还能过后半生安稳日子,但古氏仇家遍地,我何处安身?
这一刻,古大少感觉前进无门,后退无路。
这要归功于自己有一个好老子啊。
不光他这样想,老庞也在琢磨这些了,能生离沪城,还能享两年轻福,离不开大沪,死路一条,不用别人出手,就是青红其它大佬,就让他老庞变成一堆碎渣。
“这样,大少,你和你家老二一起,继续软磨局里的关系,看到底是什么性质,有了结果,我们再决定下一步,现在说多了也没用,万一大佬不出来呢?对不对?”
只能这样安慰他了,给他一线生机,总比让他现在就绝望强吧?那自己也脱不了身啦。
稳住古家俩少爷,让他们顶在前面,自己先跑路吧。
这是老庞的想法,反正打死他也不信大佬还能出来。
离开大少别墅,老庞就决定了先离开沪城。
可他走得了吗?(未完待续。)
第0321章 网虫
老庞当然走不了,他是古佬身边唯一的一个大狗头,放走了他是不可能的。
就在老庞决定火速离开沪城的时候,他的坐驾在午夜被堵了。
可以说这是一次专门针对老庞的行动,他想溜都溜不了,动古佬的时候不动他,是不想引起更大的哄乱,并不是就放过这位大狗头。
零辰两点左右,大狗头老庞就进入了TQJ拘押室。
在这之前,古佬也被秘密转移过来。
两个风云大沪有些年的人物,就这样变成了阶下之囚。
因为这两个人的落网,会造成‘青红’短时间的内乱,曾被古佬霸占的地盘,这一次就成了其它诸佬争夺的目标。
古佬在青红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之一,但他落网之后,其它诸佬不会想着去弄他出来,一个个都盼他出不来呢,因为他出来对他们没一点好处。
而且这些人都知道,象他们这种身份,一但进去了,出来的可能性等于零,所以当他们得知古佬落网的消息时,肯定第一时间争抢老古的地盘。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古大佬独对铁窗,知道自己这辈子的风光生涯,可能就此终结了。
刘坚和苏晓、白莲她们执行的拦劫老庞的任务,并顺利搞定。
邢珂领着叶奎、孟阳他们要连夜突审古佬和老庞,刘坚他们就先‘下班’了。
说起来邢珂是有点工作狂,主要前一阵子太闲散无聊了,这一下有了工作,还是这么强势有权的工作,她的肾上腺素飙升,哪怕已经是后半夜,她也丝毫没有想休息的意思。
刘坚把苏晓和白莲送到外滩别墅,他一个人回到五马路的新宅。
新宅这边只住着陈梅和苏绚,平时刘坚孟阳陪她们一起,今天他们都在外有公干。所以回得迟了,孟阳更可能一夜不回来。
刘坚进宅时,都午夜两点四十左右了。
不过他没想到,苏陈二女还没有休息。这俩人现在是网虫。
进入2000年,在内地城市网吧还是个新奇的事物,如雨后春笋般遍生滋长,到了南方沿海城市更有泛滥成灾的迹象。
坐在家里上网冲浪那是一种享受,也是有钱人家的特殊享受。工薪层的不是没有,但刚刚兴起的这个玩意还有太多人停留在认可阶段,倒不是买不起。
QQ是个好东西,它一面世就成了最普及的网上联络工具,受广大网友的忠爱。
刘坚这一世很少上网玩,前一世也是经历过当网虫的特别时期。在新时代,每一个成长起来的年轻人,都是网虫,没有这种经历和接触的那是限于条件及环境,山沟里肯定没有。
当你看到俩美少女只裹着睡衣裙坐在电脑前。一定会有某些不纯洁的想法。
“啊……你怎么不敲门就撞进来?”
陈梅尖叫一声,掩住了睡衣的胸领处。
苏绚则嫣然一笑,没当回事,进来的是她心上人嘛,这是她的房间,她才不担心孟阳会闯进来,就算是他回来,叫陈梅也是在外面喊她的。
“回自己家也要敲门吗?莫名其妙。”
刘坚嘿嘿笑着,故意撇着嘴道:“你就不用遮遮掩掩,和我家绚绚比。青涩的没一丁点看头,孟阳不给力啊,怎么给你搓的啊?”
“我杀了你,流氓坚。”
陈梅叫嚣着。人却绕过刘坚跑了出去,留下一句话,“你们俩狗男狗女慢慢玩,我睡觉去。”
她也没问孟阳为什么没回来,因为她知道孟阳这两天很忙。
起初一直看不上孟阳,后来渐渐有了点感觉。到现在完全接受孟阳,并被他征服,陈梅更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成了TQJ成员,虽然自己不知道TQJ是什么组织,但听苏绚说,好象是非常牛叉的单位。
别的不说,光是她现在已经被孟阳拿下了贞节这个情况,第一选择也只能是孟阳了。
陈梅更庆幸的是,孟阳不象刘坚那么花心,有好几个美女围着他转。
做为闺蜜,苏绚和刘坚全程恋爱经历她几乎都清楚,而刘坚是什么样的人,她也知道,这种人没几个女人都说不过去,苏绚既然坚持她的选择,自己真没什么好劝的了。
陈梅闪走之后,苏绚仍旧坐在电脑前,好象是个某个Q友在聊什么。
刘坚也没有打扰她,只说我先去洗个澡。
“嗯嗯,你先去吧,我在和一个骗子聊呢。”
“呃,骗子还聊?”
“好玩呗,嘻嘻,我不会被拐走的,放心喽,亲爱的。”
苏绚朝刘坚眨吧着美眸,她不说,刘坚也知道没人能拐走她,不说现在拥有很高修为的她,就是以前弱不经风的她,也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没人能骗走她。
刘坚过来,双手扶着她香肩,看电脑屏幕上QQ聊天框里的内容。
苏绚的的Q名叫‘天姿奇绚’;
对方的Q名看了就叫人蛋疼,居然叫‘茎候佳阴’;
刘坚翻了个白眼,“我艹,日了狗了,这名起的,是个有才的人啊!”
苏绚噗哧一笑,“嗯,果然是有才,不然怎么能想到这样的名?不是我非要和他聊,是我洗澡的时候,陈梅用我QQ加的他,说是逗他玩玩……”
“是骚梅啊,好,我会叫孟阳狠狠收拾她的,”
刘坚也没看其它的,就去洗澡了。
苏绚也不怕心上人看到和这骗子聊什么,逗着玩的呗。
茎候:怎么样啊,美女,见个脸呗?
天姿:那先把你的脸亮出来。
茎候:我的脸足够帅啊,我怕把你迷的不能自己。
天姿:(呕吐表情)你别恶心我行不?
茎候:没有,我真是一绝世俊男,你一但见了,必然浑身发抖,俩眼发直,。
天姿:鬼啊?
茎候:我去,什么鬼。俊男啊我。
天姿:好吧,鬼俊,不逗你了,我心上人回来了。我要去洗白白,回聊。
茎候:喂喂,你有男友了啊?你这不是坑我呢吗?白浪费我半夜时间。
天姿:坑你?你倒是有那个资格?嘁嘁嘁!
茎候:你别逗我啊,我们继续聊啊。
天姿:(没回应)
茎候:你不在了吗?我发‘裸’照给你呀,继续啊。
天姿:(没回应)
茎候:我艹。真的走了啊,我艹尼玛格壁(失控了)。
这位失控的时候,苏绚已经在浴间和刘坚合二为一了,美滋滋的享受着欢畅淋漓的那种滋润。
现在的苏绚对这方面很有需求,不是她发育过程中的正常反应,而是受龙虎金丹的‘迫害’造成了这种特殊的需求。
刘坚深知这一点,所以三天两头肯定要摆平她一次的,不然苏绚就俩眼珠子发光般的瞪着你,和头母狼差不多。
要想把苏绚体内龙虎金丹奇效全部吸收的话,也不是短期内做到的。
估计把效奇全吸收后。苏绚都基本迈入宗师境了。
刘坚就更不用说,他现在的境界就等于是宗师一般,甚至比普通的宗师要强不少。
这几天一直没有王僧的消息,刘坚只是让苏晓关注着,看他会不会再次联系这位龙虎秘门的当代圣女。
王僧现在的谨小甚微行事风格,一反之前的常态,好象有高人在指点他似的。
但有一点,龙虎秘令失窃一事,会有些人想到王僧的,所以他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如果他聪明的话,会知道这一微妙情况,但应付起来就有些麻烦。
刘坚这边暂时对王僧进行冷处理,就是让他那边先乱起来。谁去争也好,争的头破血流的,把这事越搅越浑,最后能浑水中摸鱼的还是自己。
所以呢,刘坚一点不着急,该做啥就做啥。闲情逸志有的是,泡妞儿打屁都没什么问题。
……
天光放亮的时候。
老庞也几近崩溃,他五十几岁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一夜一夜的不让睡觉,就和你聊天,年轻人能扛住的也不多,有兴趣的事还差不多,象这种被审讯的情况,谁也会身心疲惫。
陪聊的是叶奎和孟阳,这俩人年轻,精力旺盛,根本没什么问题。
叶奎借机向孟阳传授东西,怎么询问嫌疑犯呀,问话怎么问,审讯怎么审,这都是有一定技巧的,叶奎都不是很懂,但他的经历毕竟摆在那里,不象孟阳屁也不懂。
孟阳全程陪聊,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高亮度的莹光灯对准老庞,把老庞烤照的精疲力竭。
所谓的‘聊’就是聊政策,聊宽大,聊那些能瓦解你顽抗意志的话,务要让你赶紧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和执法机关配合,赶紧去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象老庞这种人精,政策对他来说就是对牛弹琴,但是一夜不眠的聊,他身体和精神垮了啊。
想睡会儿?不可能的事,灯烤着,人喊着,再不行过去推你两把,你能睡着就怪了。
这种疲劳审讯法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上了岁数的人更受不了。
倒是古佬没人去聊他,经查,这老小子服用了某冰,精神状态极佳,再熬两夜都没问题,虽说这是透支他有限的生命力,但这阵儿他就是睡不着。
邢珂倒是象征性的问了他几句,老家伙视而不见,还嘲讽的对邢珂说,你可以动刑嘛。
后来,邢珂撇了撇嘴走了。
她叫叶奎孟阳突审老庞,打开一个突破口就可以,再者说了,TQJ‘请’来的人,一般是不会轻易释走的,所以没审清之前,可以无限期羁拌扣押。
清早,邢珂就在简陋的食堂吃早餐,袁副局长和李处长都来了。
他们看到邢珂早早在坐,便一起坐过来。
“小邢啊,昨天忙坏了吧?”
“也没怎么忙,”
“谦虚,一夜没休息吧?”
“我没事的,精神态度奇佳,袁局你看我有一点没精打采的迹象?”
“真没有,年轻就是好啊,怎么样?古大佬和他的大狗头,有没有交待点什么?”
“他们那么容易开口,就不可能风云几十年。”
“说的是啊,”
李处长赞许的点点头,对袁局道:“领导,小邢不错啊,办事很有效率啊。”
袁奇微微点头,“古佬被抓,今天肯定会传开消息,青红会有一阵的要乱呢。”
那些大佬们抢地盘,是肯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李处长望着邢珂道:“青红乱不乱,我们不用操心,有地方执法机关盯着,我们只把手里的事做好,接下来该怎么进行,小邢你决定就可以了。”
“好的,李处。”
邢珂也听明白了,斩首行动针对是老古,这后还是老古,青红怎么折腾,TQJ暂时不管。(未完待续。)
第0322章 冷汗直冒
这天上午,楚副书记也收到通报,关于沪城某个民营资本大鳄落网的消息。
别人不会先知道这个消息,楚副书记也有个先知的资格,古北秋在官面上这些人的眼里不是什么大佬,而是资本富绅,只有道上人才称其为大佬。
涉嫌他女儿那个绑架案的幕后指使就是这位古大绅。
楚很清楚古北秋的背景、影响、及人脉,这个人被动之前,官面上居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看来动他的不是地方系。
这就巧了啊,自己女儿绑票未遂一案刚好是这个古北秋涉嫌,他就给拿下了,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在背后使力呢,这不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但反而一想,越是这样,越还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这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毕竟青红那些‘佬’,也没有一个再强过古北秋的,最多是平起平坐的,古北秋都说拿就给拿下了,他们还敢妄动?好日子过的不想过了吗?
这么一琢磨,楚副书记反而轻松起来。
上午十点左右,楚副书记准备去参加一个会议时,秘书进来了。
“书记,有TQJ的一个同志,要见您。”
“TQJ?”
下一个瞬间,楚副书记就明白了,古北秋被这么突然的拿下,想想也只有TQJ才具备这样的能力吧?
“请人家同志进来。”
楚副书记看了看腕表,还有五七分钟时间,能聊几句。
很快,秘书就引着一个靓美的牛仔裤女人进来了。
TQJ的办事成员没有制服,他们只有工作证件,平时走在大街上,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那些坐在办公室的领导们才会穿正规的军装。
牛仔裤赫然是邢珂,如今的邢珂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儿,被爱情滋润了这么久。她也熟的和蜜桃差不多了。
一身简约随意的打扮,就是T恤配牛仔裤,足下蹬一对平底休闲鞋子,扬溢着挡不住的时尚气息。
“楚书记您好。这是我的证件。”
邢珂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了这位颇具官威的副书记大人。
楚接过来看了看,微微颌首,这工作证的黑封皮和金国徽都是精良材料,制工也精细,证件内页压着免冠照片的钢印也一目了然。机构名称都标的很清楚。
虽只是看了一眼,楚却丝毫没有怀疑什么,因为TQJ的人本来就稀少,知道这个机构的人更为稀少,见过他们证件的更如凤尾麟毛,根本就谈不到假冒伪装的。
“邢珂,你好,来坐。”
“不坐了,听秘书说您马上要开会,我不多占用您的时间。就简单做一个汇报。”
“好,你讲。”
楚副书记态度和蔼,丝毫没有官架子。
事实上,很少有官员在TQJ成员面前摆架子,一是没必要,二是那个啥……
“青红一些‘佬’的动态,我们TQJ一直在盯着,古北秋涉嫌绑票您的女儿,这事我们也知情,现在古北秋已经被我们TQJ拘押。此后如果有任何威胁到您的任何异常,比如电话或其它方式,请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全天候联通,您什么时候打过来都没有问题。”
“哦,好好好,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其它的也没有什么,对古北秋的审讯,还没有进展。等到他开了口,有涉及到您的地方,我们可能还要与你谈话,打扰到您的话,请包涵。”
“没关系,有需要我谈什么的,你们随时来找我,或到我家里都可以。”
“那好,楚副书记,不打扰您工作了,再见。”
“嗯,再见,秘书,帮我送一下邢珂同志。”
秘书送邢珂走了。
楚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TQJ介入了这一事件,那青红这个古北秋基本没什么事了。
谁要是为了古北秋还纠缠这个事,只会一个个的把他自己送进TQJ的谈话室。
TQJ办事是不公开的,只针对当事人,所以楚副书记也不会去向谁说这些,他深知TQJ的一惯风格,即便有其它市委高官为古北秋讲话,也无法直接影响TQJ。
……
古大少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看能否见到自己被拘押的父亲,为此,他跑去了市府找了一位关系较深的副市长。
这位副市长分管城建、地产之类的工作,正是上次马行长宴请罗莠时,同时出席的那位副市长。
话说这个时期的副市长们,大都是‘副书记’的助手,权力是有一些,但根本算不上市一级领导,为什么呢?一,没挂常委,二,在决策权力圈之外。
这是‘书记们’掌控一切的时期,直到04年出台明确的《减副》文件之后,属于市府的经济大权才逐渐回归,现在嘛,还都掌握在‘副书记’手里,副市长所谓的‘分管’,不管是说的好听点,其实是在分管副书记的领导下进行的‘分管’;事事都要请示分管副书记的意见,他们根本做不了主,执行方面若没有副书记点头,副市长的发言就和放屁一样。
对但于非官面上的商绅巨豪来说,他们面对的更多的是副市长这样的协理角色,根本没可能和分管副书记坐在一起。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真正说了算的那位,又岂是你能轻易见到的?
副市长这样的协理,虽没有决策权,也是主事副书记身边的高参,说话没一点作用,谁也不信啊,说好的未必应,说你坏话肯定是一说一个准儿,事办不了,坑人有一套。
所以说,这样的角色还不能得罪人家,你得顺着人家来,不然挺好的事,到了他嘴里一搅和,变成坏事了。你蛋疼B疼也无可奈何不是?
当初罗莠也是不想得罪这样的人,就怕这样的结果。
但副市长想把她弄床上去,那她就不考虑什么结果了,让姑奶奶陪你上床?你做梦去吧。有泡骚尿给你喝,你喝不啊?去尼个玛的。
罗莠身家巨亿,也不差赔俩小钱,让她心身去受委屈,应付某副市长?她肯定是不干的。
有人不吃这一套。也有人就投其所好的。
比如现在找上副市长的古大少,那就是对副市长大人千依百顺的那种,您说怎么着吧,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要你不睡我女人,你说你想睡谁的女人,我都去给你弄来。
古大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给我办事,条件你提,我全力以赴办好。他这继承他老子的风格。
实际上,副市长是古大绅(古北秋)的座上客,他有些什么不出面的事,也都是叫老古去办的,所以双方间存在互相利用的关系,好处呢,真没少吃人家的。
现在古大少找上门来,副市长也不好推脱,昨天古大少也有给他打电话,说他父亲遇到点事。好象是给请进了市局,当时副市长正在搓麻将,应酬了两句挂掉了,没仔细听是怎么个意思。不想次日就追到了市府来。
明面上,古大少是代表古氏集团的,是执行总裁啊,除了他老子是董事长,就属他大了,而且一惯的挥金如土。豪气万千,颇有乃父之风。
副市长和古大少的关系也是在多次一起欢享中建立起来的,说私点,玩妞儿都在一个房里的两张床上,搞什么互动,你的我玩一阵,我的你嫩一阵,哦,这就叫互动。
话说回来,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底子呀?
所以,古大少一但找上他的办公室,副市长也推脱不开了,明知办不了,也得假装跟着他一起着急犯愁了,不然对不起‘哥们儿’呀。
“……老弟,你家老爷子这个事,有点蹊跷,这不,我敲了个几个电话,市局这边都说不搞不清,你说昨夜的大行动,他们也都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不可能,昨夜那动静可不小啊,我庞叔可是亲眼目睹,我家老爷子当时就给‘请’进市局大院了。”
“我刚和局长通过话呀,他说不知道这事。”
“怎么会呀?”
“我也觉得奇怪,我刚也给政法书记打了电话,他也说不知情呀,难不成是有人在演戏?老弟你来耍我啊?”
如果古大少没诳他,几个电话也称不知情,副市长就隐隐感觉这事有问题了,难道是……
下一个瞬间,他也想到了TQJ,因为之前TQJ有过类似的行动,嫩走一位副厅级高官,但市委大部分领导竟然都不知情,后来才知是TQJ把人提走的。
这次,古北秋难道也是TQJ提走的?
如果是,那这个事就大了,副市长背心都渗出一层冷汗,自己和古家沾的不浅,古北秋给嫩了进去,若自己再给他‘咬’上两口,那还好得了呀?
想到这,副市长好几腿都酥了。
他坐在沙发上,掐着烟的俩手指在哆嗦。
不过,这古大少却没有注意到副市长有些异常的神态反应。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今儿上午,我给庞叔打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老庞也失联了,古大少第一个念头是,这老家伙不会是跑了吧?
他也派了人去找老庞,包括老庞的一些亲信甚至家人,他要跑也不会一个人跑,总得顾及家小吧?
“这样吧,古老弟,事情有点奇怪,我回头再找领导问问去,你先回去等消息。”
“我回去也没用呀,市长老哥,我就在这等,你去问吧。”
古大少也耍上赖了。
“也好。”
副市长一见他耍了赖皮,也是没辙,你想等就等,我走行了不?
他一挟文明包,就出了办公室,朝秘书打了一手式,意思是你招呼一下这位。
至于副市长是不是去替古氏打问,只有鬼知道。
实际上,副市长想到那个可能性时,他只顾得上他自己了。一咬牙,他就决定去请示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某副书记。
六七个副书记呢,楚不是过是其中一个,副市长更有十个之多。基本上每位副书记手下都有一个副市长在协助工作。
这一时期,市长是不太好受的,他也是副书记之一,说是统筹经济工作,但细化下来发现。所谓的工作都被其它副书记们分管走了,他也就剩个‘统筹’的名了,实际上呢,他谁也管不了,因为副书记们都只向‘书记’汇报请示,把他这个‘第一副书记’忘在脑后了,谁叫他也是协助书记工作的副书记之一呢?
副市长理所当然的顶头上司,不是市长,而是他协助工作的那位副书记,通过这位。就能直接把自己的意见提交到书记那里,所以‘市长’没放在他心上,这叫县官不如现管嘛。
等到了市委这边,向顶头上司一打问时,才知道这位副书记也根本不知情况。
“怎么个意思?古北秋给嫩进去了?”
“是啊,他大儿子亲自找我这了,我打了几个电话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这不,跑您这了……”
“政法委那边也不知道情况?”
“我也问了。政法书记说没这事……”
副书记眉头一皱,“古北秋的事,那你就不要搭揽了,我看。可能有些问题。”
副市长心里咯噔的一下,看样子副书记也想到那方面了吧?
“领导,您是不是认为TQJ……”
副书记抬手打断他的说话,露出许此威严来,“你呀,还是做好你手里的工作吧。是不是和古家走的太近,怕有什么事啊?”
这话里面不无嘲讽,连眼神都有些变。
副市长那个心凉呀,脸色也是一变再变的。
“领导,您看,这两年我也是兢兢业业的,应酬上也是免不了会有一些接触,万一有点啥,您看是不是替我说几句公道话啊?”
“那是一定的,你就放宽心吧。”
副书记露出笑容,让人很宽心的那种笑,但副市长却觉得这笑容里面好象藏着一把刀。
他想想自己这两年从古大绅那里得来的好处,也没少孝敬这位顶头上司,虽然是很变向的那种孝敬,但也表达了一位下属对领导的尊敬呀。
现在领导笑容里面的内涵,却让副市长感觉心里冰凉冰凉的。
你不出事还好,你要出了事,那就不知道人家会怎么看了,与你划清界限不是没可能,落井下石也不是没可能,总之,你还是盼自己能得个好吧,不然就惨了。
世态如此,人情薄凉,副市长也不能说个啥,这事搁他身上,他也不会为了谁去牺牲自己的利益呀。
“领导,老古这个人,对我市这些年来的建设和发展,还是贡献了力量的。”
“那倒是,但,功是功,过是过嘛,也不能混为一谈,你说是吧?”
“嗯,我也这么认为。”
副市长心里骂了一声,这就功是功、过是过了?你拿我‘孝敬’的时候,咋不能做到坚决不受呢?
他一咬牙,心里决定,你真要看我笑话,到时候也别怪我啃你两口。
副书记何等眼力,也看出副市长眼底里流露出的东西。
他微微沉吟道:“事,看牵扯的什么程度吧,你自己清楚会不会被姓古的牵累,我替你说的话肯定一句不少,具体能起多大作用,这要看人家怎么认定,总之,若是TQJ插了手的事,地方上就很难加入意见,这个情况,你应该是了解的。”
“其实,领导,老古的事,近些日也有一股风儿,市局那边传出来的,就是前些日子绑票楚副书记女儿那事……”
“楚,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就不要乱猜了,现在就是把自己的嘴管好,有个成语叫‘沉默是金’,你多琢磨琢磨。”
无疑这是副书记的告诫,你别乱讲话啊。
“我明白,领导,那个什么,您京城也是有些关系,看能不能打问打问,对这次的事,上面是个什么态度?”
副书记微微点头,“嗯,我会留意的,你去工作吧,不要想太多,该来的始终会来,怕是没用的。”
“我听领导您的。”
从副书记这出来,副市长有点浑身乏力的感觉了,最后一个靠,居然是这么的脆微,想想自己和古家的交集,那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渗。
最要他命的是,古北秋一个不错的‘干闺女’送他当了外室,她家口老小都在古佬控制之中,那女人就是老古扎在他肉里的一根剌,想拔也拔不掉的那种。
不过,走出市委大楼的副市长,突然到了什么似的,飞快掏手机了打了个电话,随即脸上的不安神情就消失了许多。
步入停车场,上车的那一瞬间,副市长脸上有一抹绝然之色。
……
就在古大少和副市长都心惊肉跳忐忑不安的时候,TQJ拘审室的老庞崩溃了,开口了。
下午,邢珂迈着轻盈的步履走进了李处长办公室,这位处长是正团级,一军戎装,颇有军人气势,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上校。
“有收获?”
“处长,您看看,老庞都交待了。”
邢珂没有做具体汇报,把手里的材料递给了李处长。
“嗯,你自己倒点水喝,我看看……”
接过材料的李处长,开始翻看这几页审讯笔录。
邢珂也没有去倒水,就安安静静在沙发那边坐下来等处长看完表态。
李处长看的浓眉渐渐蹙了起来。
大约七八分钟后,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邢珂,“……小邢啊,你先去忙,我得向袁局汇报一下这个情况,涉及的面不小,我们不能擅做主张。”
“是,处长,我先去工作。”
“嗯,你去吧。”
看着邢珂扭身就走,李处长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她滚圆滚圆的翘楚臀上,牛仔裤崩的紧,两瓣屁股的形状完美呈现,修长的腿更没有语言来形容其的诱人。
这么个下属,看脸是端庄正秀的,看身条却是风情冶荡的,看屁股就更受不了啦。
也就这三几秒的时间,李处长都冒出一点口干舌燥之感,在邢珂出去关上门那一瞬间,他咽了口唾沫以缓解异样的情绪。
李处长不由苦笑,我算有自制力的,大该没碰上太扎眼的吧?小邢论模样绝秀,论身材魔鬼,难怪我也会有点邪想,哈哈,那些年轻人呢?唉,秀色可餐,诚不欺我呀。
老李的感叹之后,浓眉蹙着又回到了笔录上,涉及到楚副书记不说,老庞交待更交待了一大堆各层的官员,若照他这个名单去请人来谈话,那大沪就要‘地震’了。
几分钟后,李处长到了袁局办。
老袁看完之后,也和李处长是相同的态度。
他敲了敲桌子上的笔录,“这个,咱们还是请示局长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面,涉及的太广泛了。”
“你告诉邢珂,让她提审古北秋吧。”
“好。”(未完待续。)
PS: 5500大章!
第0323章 与上司的交锋
没什么事干的刘坚,上午去参加枪械训练,下午就到tqj分局应卯。
叶奎、孟阳、苏晓、白莲他们都来应卯的,高晋领了其它任务,不用来,苏绚还在‘学习’期间也不用来。
对他们这几个的安排,都是有人授意的,并由局长亲自安排的,副局长们都不会过问。
而且他们几个都塞给了行动一处李处长的麾下,因为之前李处长这边没什么人,一直以来,搞外勤工作的都是‘三处’‘四处’‘五处’‘六处’;
‘一处’和‘二处’安置一些新人,受训中的新人,甚至有点枪都没发,等同‘预备役’;
但这次的事,却就是由邢珂他们来办的,这也是上面的特别指示。
就这几个人里面,就邢珂有从警经历,别人都没有‘公干’资历,叶高两位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但也只是‘兵’,和有过从警经历的邢珂不同,在任用方面就差了一点。
如果把邢珂塞在其它处里,肯定也就是一个新人,轮不到她当什么行动组的副组长,还全权指挥行动。
不过这一次斩首行动搞的不错,直接了当的把古北秋拿下了,阵势虽也不小,但结果不错。
其它几个处的人都瞪着呢,发现这个新来的邢珂,挺能干的呀,有点气魄。
换过是他们,也未必能整出那夜擒拿古北秋的阵势来。
所以,虽是新人,邢珂的小威名却因为这一次行动打响了,至少让一些老成员们不敢小觑这位临时行动组的副组长。
实际上,邢珂什么级别也没有,不上其它处里的小领导。那都有实际军衔的,少说是个‘尉官’,高的也有‘校官’;
尉级是军中最低一级的军官了,少尉也就是一个排长吧。
“你说,这个案子办好,我有没有可能被晋升‘少尉’啊?”
邢珂拉着刘坚这么问。
“我咋没发现。你也是个官迷?”
“废话,我为事业献身,怎么说也得给点精神鼓励什么的吧?我看没人愿意一辈子当小兵吧?”
实际上,邢珂也是官宦子女,骨子里没点传下来的官僚基因也说不过去啊。
“芝麻大的小屁官,你也要?”
“要啊,这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好吧?有功不赏,谁还有劲儿干呀?”
“好吧,这次一定让你当上‘少尉’。实在不行,咱们走走门路。”
“呸呀!我凭实力上位的好不好?”
刘坚一撇嘴,“就长成你这个模样,谁信你凭实力上的位?”
“哼,爱信不信,我要靠脸蛋儿上位,那就不是少尉了吧?怎么也得连跨三级,给个上尉吧?”
邢珂自我感觉良好的说。
噗。刘坚喷了。
他嘴撇的更厉害了,“照你这么说。你把屁股摆到局长桌子上去,他还敢给你连跨六级弄个‘上校’吧?”
“那不是没可能啊,这世界上啥人没有?”
“得了吧,姐姐,就算你p眼儿上镶颗钻石,他也不敢这么卖官鬻爵;”
邢珂哧哧笑着。挤入刘坚怀里,倒不管这是在她办公室。
“要不,你给我镶一颗,镶一圈也成,”
“我怕把我鸟划破了。哈哈。”
“人家要嘛,谭莹都是‘亿臀’了,人家一直愤愤不平呢。”
刘坚翻了个白眼,“她的亿臀可是遭罪遭来的,这你也眼红啊?”
“眼红,女人嘛,就争这个。”
“好吧,回头我给你嫩一颗,让你坐卧不宁的。”
“去死。”
俩人都笑了起来。
玩笑开的差不多时,脚步声传来,俩人迅速分开,一付做公事的姿态。
果然李处长敲门入来了。
“哦,你们在谈工作啊。”
“是啊,李处,你有指示?”
“老庞交待了不少,但古北秋还没开口,提审他吧,主要对比一下两个人的录述,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们再进一步研究。”
“是,我马上提审古北秋。”
“嗯,要注意方法方式。”
“我清楚,不能迫供、逼供、不能滥用私刑……”
邢珂开始背警员条例了。
李处长抬手制止了她,朝刘坚打了个你先离开的手势,大该有什么话要和邢珂交待。
刘坚哦了一声,快步离开了副组长办公室,大该在李处长眼里,自己是个小白脸儿型的家伙吧,他眼神里好象对自己有种轻鄙,不过刘坚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
等刘坚关上门出去,李处长走近邢珂的办公桌。
“小邢,审古北秋,要快,用什么方法或什么方式你决定,我只提醒你一句,就我们过去几年间掌握的证据来说,他与数十条人命案都挂勾的,此人还长期吸食‘毒’冰之类,年龄也六十好几,我担心他离开某些特殊物品时,能不能挺住呢?不好说啊,总之,我要尽快看到古北秋的笔录口供,其它的,是你的事喽。”
“啊啊,哦……我明白了。”
邢珂突然这位李处长,有了些新的认识,这话里有话啊,这说些给我听,是怎么个意思啊?
吩咐这些之后,李处长转身离开时,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笑。
……
邢珂是够聪明,但不是特别聪明那种。
李处长离开之后,她就叫进刘坚,把老李的一番话讲了出来。
本来呢,李处长把刘坚支开,就是不想让他听到什么,有些吩咐,只给某一个人,而不是某一群人,如果那个人够聪明,领会了意图,肯定不会随便告诉别人,领会不了。也认为是领导是吩咐,是对自己的信任,怎么能与别人分享?
可李处长没想到,邢珂和刘坚的关系亲蜜到分享一切的程度。
刘坚听罢,剑眉蹙了下,“我听出来了。李处是要你随便,你背例条时,他不耐烦的打断,然后又说这些话里有话的话,就是在提醒你,可以放手去做,任何方法方式都不忌,反正古北秋和数十条命案有关,又吸粉。人又老的快死了,这些的潜意思就是人要是突然挂掉,都没什么。”
“那不是奇怪了?李处长和古北秋又没瓜葛,为什么想他‘挂’呢?”
“我们要说这是借刀杀人,老李也得有动机吧?”
“不能吧?tqj成员可都是经久考验的。”
“谁没点**呢?”
反正,刘坚是觉得不太正常了。
可邢珂还是不认为李处长有什么问题。
“我也明白,李处长就是让我怎么折腾都行的意思,哪怕嫩出人命来……”
“瞎扯蛋。tqj是什么机构,没有工作条例吗?我想比你当警员时的条例更严格吧?‘草菅’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那李处长是什么意思啊?”
“那你得去问他。”
邢珂翻了个白眼,“我怎么问啊?我说你是不是让我把姓古的嫩死?”
轮到刘坚翻白眼了,“果然是妞妞大,没脑子。”
邢珂**一声,双肩一扭,**就抖。朝刘坚眨吧着美眸问,“很大吗?”
“大,快赶上木瓜静了。”
“嘻嘻,你是不是想木瓜了?叫她来沪城呗,我也想她了。”
“唉。谈正事呢,扯哪去了……”
刘坚不由苦笑,又道:“这样,你按条例来审,拖到晚上,李处长要是问你,有没有结果,你就如实汇报,看他什么态度?”
“我们反试探这位李处?”
“那必须的,谁傻乎乎的给他当刀子使?真以为咱们没人管?”
“就是嘛,把咱们当小虾米了?抬出背景吓不死他。”
邢珂哪有一点工作的态度?纯粹在逗人玩呢,一点感觉不到压力。
“先试探一下,晚上我们再说。”
……
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果然,李处长打来了电话。
“小邢啊,差不多了吧?”
“李处,这老骨头不好啃啊,死不开口。”
“呃,你没用点手段?”
“我能用什么手段啊?不能逼,不能迫的,主要还是讲政策啊!”
“你和古北秋这样的人讲政策?”
“那李处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你不知道啊?”
“我就是用对付老庞的办法来审老古的,我不信他能坚持住。”
“你不了解‘冰’是什么吗?你再这么熬他两天,他都可能和你聊下去,你信不信?”
“那李处你说怎么办?”
“是你在审,还是我在审啊?”
“我这不是没招了吗?我经验少,李处你教教我啊。”
邢珂心说,我憋死你,我装傻充楞,我看你别说?
李处长哼了一声,“那先收工吧,我看你也干不了,明天我换别人审他。”
“呃……”
啪,老李把电话挂了。
换别人,把你踢一边去,看急不急?
晚上邢珂和刘坚几个人一合计,老李这个态度,刘坚认为李处长还是精明的,至少他口风很紧,没露出什么痕迹来,只是责怪邢珂工作不给力,人家要换人,也理由充分。
但刘坚就觉得这个李处长有点问题,让邢珂第二天去单位和他再胡搅蛮缠去。
按照邢珂的脾气,不叫****不干了呗,他还想叫我非看他脸色啊?他分明是别有用心呀。
可自己男人这么吩咐了,邢珂也就没说什么,决定按照刘坚的吩咐去做。
……
第二天一早到了单位,邢珂就来到李处长办公室报道。
李处长一脸严肃的工作态度,不苟言笑。
“李处……”
“你不用说什么,小邢,你的工作能力,我还是认可的,但在某些方面。你还是缺乏锻练的,这样吧,我调整一下你的工作。”
邢珂扁了扁嘴,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但想起刘坚的吩咐,就开了口。
“李处。当初定下我负责这个事件的处理,可是局党委的决定,你现在调整我的工作,合适吗?”
“小邢,你不用搬出局党委压我,怎么和局当委解释,是我的事,你办外勤事务还是可以的,但审讯这些工作你就不太适合。我会从其它‘处’里调人过来帮你们审讯的,时间就是金钱,要争分夺秒,不是这么干耗浪费。”
“李处你可以调人来‘协助’我们这边工作,我不反对,在审讯方面,我是有欠缺,但也要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吧?他们审。我学习学习,这行吧?”
邢珂的态度挺坚决。李处长也怕她把事捅到袁局或局党委去,这时不得不考虑她的‘学习’要求。
见李处长沉吟,邢珂就知道刘坚猜对了李处长的心思,这个人果然有点问题。
手摁着办公桌,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邢珂,似要看透她一般。
邢珂也无惧。坦然的与之对望。
李处长却压低了声音道:“你真的要观审?”
“难道有什么禁忌吗?”
“审的是男嫌疑犯,你是个女同志,我认为不是很方便。”
“呃,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没明白。”
李处长眼微微眯了一些,低沉的道:“他们审讯可能不象你那样。也许会把嫌疑人剥光的,你要看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子吗?”
邢珂面不改色,“我不是要看他,我只是学习同事的审讯方法方式。”
“你如果自己觉得不难为情,我倒是没有意见。”
“为了工作嘛,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别说一个老头子,就是一个精壮汉子,也不是七手八脚的妖怪,怕什么?没见过个光腚男人啊我?
邢珂一付要坚持跟进的态度,反而让李处长左右为难。
他不想邢珂进跟‘学习’,能叫她学习,就能直接告诉她怎么‘审’了,但她坚持原则,不那么做,你也没办法,怕犯错误呀,可换了人,她还是要观审,那不是等于还是让她全知道了?区别在于她没有直接参审,有了什么责任也推不到她头上来。
她所谓的‘学习’大该也是不想被踢出行动组吧?又或有别的用心,甚至监视别人审讯时的违规行为?
“行吧,你想参与观审,我不反对,但有一条要求,他们怎么审,你只有看的权力,不许干涉。”
“哦,李处是告诉,哪怕他们违规审讯,我也只能看,不能干涉是吧?”
“他们违不违规,是他们的事,但你要是准备干涉的话,也就别去了。”
“既然李处你这么指示,我就服从命令听指挥。”
“嗯,关于工作上小幅调整的情况,我是可以做主的,你还要去向袁局汇报吗?”
临完,李处长反问邢珂,意思是我已经让步了,你呢?
“李处都这么说了,只是小幅调整,我也不能不听领导的,越级汇报是受到不公对待时迫不得已的行为,李处没有不公的对待我呀。”
邢珂很会说话,把场子给圆了下来。
李处长微微一怔,一直挺严肃的脸,也放松了一些神色,对邢珂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小邢啊,工作嘛,要灵活一些,太能太死板,规规框框的条例是死的,但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活的,对不对?要懂变通。”
“是,谢谢领导的教诲,我还年轻,很缺乏实际工作中的经验,”
“在我们这个部门啊,办事一定要有效率的,而且针对某些涉及面太广的事件,就要临机决断,本着不让事态扩散的原则去做工作,把负面影响降至最低,以减少对现实社会造成的不良影响,还有就是,这次你观审之后,会掌握一些灵活变通后的工作方式,而这些工作方式,不是谁都会传授给你的,不要就随便告诉别人,我看你这个同志很有上进心,工作态度积极,才批准你观审的,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请李处放心。我一定认真观审,潜心学习,有可能的话,会写一篇感后观给李处你看。”
“观后感就不要写了,有些工作方式记在心里就行,不要挂在嘴上。我们有时候做事,领导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这一点,你要明白。”
“是,我会转变自己的观念。”
邢珂顺着李处的话往进跟,心说,这次我要看看你这个坑究竟有多深?
“嗯,这个事件处理之后。我会在袁局面前如实汇报你的情况,咱们机构里,论功提拔的也不是没有哦,你有又从警经历,这次再立功的话,我好好替你说说,搞不好给你个少尉呢。”
果然,这就抛出‘少尉’来腐蚀我们邢美女小小脆弱的官迷心脏了?
邢珂还真是眼眸一亮。啪的敬礼。
“谢谢李处,我争取立功。不给李处脸上抹黑。”
看到邢珂的态度,李处长心里犯嘀咕,昨天这位还挺僵的,这思想转变蛮快的呀?到底是年轻人,一开导就能产生新的思路。
正是因为邢珂的态度,李处长也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别说。邢珂的年轻和表现,演起戏来,还是能蒙人的呀,至少这位李处长在非得接受的情况下,选择了拉拢敷衍这个美女下属。
最后李处还是道:“观审。就你一个人去吧,你手下其它的人,我也不了解。”
“我明白的。”
“嗯,另外就是,你要有心理上的某些准备,我们的人能快速攻破嫌疑人的心防,手段就会特殊一些,尤其是对待一些重大型的嫌疑人员,这么说吧,你要有法医第一次面对实例解剖那种血淋淋场面时的心态准备,这个,要求心理素质过硬啊。”
怎么着?看样子这次审讯,是要对六十好几的古北秋动大刑啊?
邢珂心里想,李处长到底是为了工作呢,还是为了工作啊?
之前没发现这位五官严正的上校军官会有另一面,总感觉他是那种正派正直的人士。
怎么说呢?人不可貌相是吧?海水又岂能斗量?
这还没开审呢,邢珂就感觉有点肝儿颤了。
连法医解剖都拿来比喻了?这得多严重啊?这灵活的工作方式是某些人私设的吗?邢珂已经存在这样的疑问了。
李处长这个预防针打的太狠,不得不让邢珂往极端面去想。
而且他的妥协,让自己参与观审,明显是怕自己把工作调整的事捅到袁局那里。
那他在掩饰什么呢?
这一刻,邢珂对李处长是真的动了疑心。
“听处长你这么说,我都有点那啥。”
“呵呵,女同志嘛,你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就交给他们好了,我也是说的有点夸张,无非是让你心理有准备。”
“要想进步,要必须学习呀,我去!”
邢珂心说,怕什么呀?最多就是你们灭口,我倒要看看这一幕。
不过她也挺心惊的,tqj机构里有这样的人隐藏着?
李处长突然笑了,“小邢,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吧?”
对于李处长突然转移的话题,邢珂微微一怔。
“哦,暂时没有再找。”
之前的精细体检曝光了邢珂有某些特殊经历,做为邢珂的上官,自然也就了解这些。
在李处长眼里,不是贞处的女人,他不认为还有珍惜之处。
有经历的女人,心思都能放开,有想法的一些人就有机可乘喽。
这次的事,李处长也没想到会有突变,而邢珂恰恰成了他的拌脚石,这个女人若不能收拢过来,就必须排除在外,没第三条路可选。
他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被这个女人毁掉,那么,就只有毁掉她了。
“好,咱们这里好小伙子不少,改天给你介绍个。”
邢珂心里呸了一声,嘴上却道:“谢谢领导关怀,没其它事,我出去了。”
李处长点点头,望着邢珂离开的身背,目光再一次落在她丰翘的臀上,那一瞬间,眼里窜出的火焰极为灼热。
脸蛋美到这女人这种程度的极少,屁股性感到她这种程度更不多。
上下两张脸都是这么的诱人,这注定是个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妖孽,介绍人?不如自己留着用好吧?
邢珂出门时,李处长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
不过,她没看到邢珂脸上也是一堆的鄙夷。
邢珂很快和刘坚碰头,把过程一讲,刘坚就基本认为李处长有重大嫌疑,一不光是他一个人,他要调过来的人,也不排除嫌疑,他不可能是光杆司令呀。
这李某人大小也是个处长,还怕没人替他效力?
“我们怎么办?直接有局去?”
“你知道袁局是不是比李处藏的更深的一位?”
“不能吧,tqj可不是一般机构,能混进李处这样一个,就不得了啊。”
“说的也是,不过,我认为还是别找袁局,要找就找更上面的。”
“局长?”
“问题是现在找谁也没用,我们没有证据啊。”
“那我跟着去观审就有证据了,是吧?”
“现在还很难说,到底是这个处长有问题呢,还是我们太过敏了,总之,一点证据也没有,谁有信我们呢?”
“观审就观审,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了?”
“在这里,我能感应到你的动态,他们敢做什么,也得过了我这一关,你放心去。”
无论是刘坚,还是白莲,又或苏晓,都是非常人中的非常人,在他们的六识灵感下,要说保护不了邢珂,他们自己也不信,这倒不是吹牛。
“人家也很好奇呢,真的想看看这位李处玩什么手段,对了,最后还问我现在有没有对象?”
“呃,这也问?”
“还说给我介绍一小伙子,”
刘坚翻了一白眼。
“我看他眼神有问题,咱们分明恋j情热中,他居然看不出来?”
邢珂噗哧一笑,“他看出来就怪了,人家平素很正经的,又不是一脸骚情。”
“你是一脸的端庄,可你牛仔裤太惹眼,那屁股不知晃瞎了多少人的眼,端庄的脸,骚情的臀,恰恰是个矛盾体,偏偏又能勾起异性的某种**,你是故意这样的吧?”
“是啊,好喜欢满街都是我的回头率,太能满足我的虚荣心啦。”
“给你打败了,好吧,珂姐,观审就观审,要有什么异常,你在心里面叫我就好,我会感应到的。”
“知道了,亲爱的。”
“……”(未完待续。)
ps: 6500大章,有点晚了,不好意思。( )
第0324章 新佬旧佬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将来还是,阿斗那样的角色,谁会重视呢?
这些日子暗中谋划的陈夫人窜缀老父,准备做件大事,一但达到目的,沈佬有可能一飞冲天。成为九佬中第一阶梯中的强势存在,现在不是讲名望的时期,主要看你钱够不多,有钱就有更大的背景了,就能买来更强的人脉,无疑,钱真是个好东西。
陈夫人的夫家陈氏已经灰飞烟灭,陈放陈豪父子成了过街老鼠,死不死都翻不了身啦。
早就和陈豪离婚的陈夫人心也不在陈家那边,陈家不可一世的时候,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呀,现在落难了,还等她可怜他们吗?
不过,陈夫人知道,陈放陈豪父子都是人之豪杰,势倒人不一定倒,也许这父子俩在暗中潜伏,随时蹦出来报复他们的仇人。
毕竟陈氏父子一个是宗师,一个是准宗师,个人的修为足以支撑他们度过难关。
连刘坚也不认为,陈氏父子就此在人世消失,他们绝对在潜伏着等待某一时机的到来,所以刘坚现在对龙虎令一事按兵不动,就看着别人折腾,一直折腾到他认为是落幕的时候。
陈夫人现在就成了龙虎令事件中折腾的一个主角,谁让她和拿着假龙虎令的王僧关系暧昧呢?
本来,王僧是个小人物,但这个小人物做了大事,不是他盗走龙虎令,江浙大豪陈氏怎么可能一夜倾崩?
刘坚给了他登上舞台的机会,但他不安份守己,想自己玩一把,那刘坚就管不了,这个事,本来就是一柄两面刃,玩好了,低调点,王僧能享一世富贵,玩不好,他就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陈夫人已经瞄准了这个风口浪尖上的小人物。
在陈夫人的窜缀下,其父沈大佬的联络下,青红九佬至少有三个一起盯着这个小人物了。
沈大佬的至交是九佬中的丁颈松、徐俊卿,三个人不光私交不错,彼此间还交错着姻亲关系,比如陈的儿子娶了丁的女儿,又比如丁的儿子娶了徐的闺女,诸如此类的交集还不止一桩,所以他们的关系很近,这也是被‘大三佬’古北秋、祖泰安、陆云齐他们压迫出来的形势。
一个人抵不住你们,两个人不够份量,我们三个人拧成一股,总能与你分庭抗礼了吧?
沈大佬之所以纠集丁徐二位,他怕自己扛不住这个事,到时候变成第二个‘陈氏’,前车之鉴,不可等闲视之,龙虎令带来的可能是一场富贵,也可能是一场灭顶之灾。
万一出了状况。自己才去求亲家援手,人家就未必尿你,哦,有好处时。你不叫我,落难了你想到了我?滚尼玛勒格壁!
所以,沈大佬左思右想,还是和丁徐二人密谋此事,而且三人一体。实力也大增,对抗三大佬任何一位也不逊色。
这一天,古佬落网消息传开,滩头轰动,诸佬震动。
反应最快的就是沈佬,第一时间联系有旧的叶北军,此人是古佬麾下六天王之一,坐掌古氏在卢湾的全部收益,道上人称‘卢湾大虎’;
叶北军硬邦邦一汉子,初时是古北秋的保镖。因其一身艺业不俗,后来表现出头脑精明能独档一面的才能,受古佬赏识,便放出去做事,十几二十年来的打拼,叶北军深得古佬信任及重要,但在这种强势崛起的背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故事。
大佬们之间,有时拿一些事互相吹嘘,有一次佬们相聚谈事。一顿酒喝下去,古佬兴致一高,头脑一热,把自己搞了手下大将叶北军老婆的事给抖了出来。当时在场的沈佬、丁佬等也只是附之一笑,但有心人就把这事放在心里了。
后来叶北军的女人就消失不知所踪,倒是没人关注这样一个角色,可有人推测这个事就埋下了古与叶之间的矛盾。
古这个人,什么都好,对下面人也重义重信。唯有一点,酒喝多了,粉吸多了,就乱了某一方面,甚至不分是什么人,当时看对了眼儿,那就肯定没跑,他不管你是谁的女人。
另外就是,六大天王知道大佬的嗜好,更是投其所好,你喜欢女人是吧,我就弄一盘子靓的,身条好的,先玩几天,说是情人小密什么的,然后再送给大佬你,你看我多忠心啊?
古还就喜欢这个玩法,你要说这个女人和他没啥关系,他还觉得没兴趣,他有兴趣的就是给你头上堆泥,哦,这是你女人啊?嗯嗯,不错,我玩两天,这就是古佬的恶趣。
这种事中,叶北军是受损最大的一个,因为他被大佬弄走的女人是他的发妻,而且还是生j的,叶妻事后就跳了黄浦江,对外是失踪了,其实内幕很深。
当时这事叶北军也不敢确定是古佬所为的结果,他压根没敢怀疑大佬,另外大佬对他不薄。
但后来他渐渐知道了真相,也就开始了隐秘的报复,开始为自己奋斗,表明上,他对大佬的忠心耿耿仍是六天王中排第一的。
其它几个骂的他猪狗不如,尼玛的,你老婆都被大佬捅成了筛子,玩腻了才放她出来跳黄浦江,你知道个尼玛逼啊?
叶北军该忍的全忍了,背地里该做的也全做了,古佬的相好都被他日了个遍,包括大佬的女儿古三小姐。
几年前古佬娶了个比他小三十几岁的小女人,是滩头一家老戏院‘新宝’的台柱,艺名‘兰若秋’容貌是国色天香一级的,尤其那种事时的叫腔是国戏级的,据说大佬新婚洞房夜,听墙角的一堆人,90%都把自己的子孙们涂了一墙,因为受不了兰若秋的叫腔。
就是这个古佬的最后一任娇妻,没多久就被叶北军搞到手了。
沈佬与叶北军有交集是因为他的基业根本就在卢湾,他与卢湾大虎叶北军打交道不是一日两日,彼此之间应酬也是十分频繁,要说没点私交也不可能。
暗地里挑拔离间叶北军和古大佬关系的也正是这位沈大佬,他信誓旦旦的告诉叶北军,当年你女人的事,是古佬当着他沈耀生和丁颈松、高士强、徐俊卿诸佬亲口讲出来的。
四佬联证,叶北军想不信也难了,自那之后,叶北军就悄悄的开始了对大佬的报复,老狗,我要玩遍你的妻女,以报此大仇。
这一次古佬出不来了,沈耀生第一时间联系叶北军,开出的条件是,你以后跟我,我把女儿沈秀芝嫁给你,虽然我女儿之前是陈豪之妻,但你们也都是二三婚了,不妨碍我们联姻,至于婚后,你们如何,都无所谓,我们要的是联合之形势,叶北军自然一口答应。这完全就是形势联合,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一道媒介,对外表露的一种态度而已。
沈秀芝也曾是卢湾的著名美女,沈佬的千金。未出阁时,早就响彻滩头,后来被江浙会陈豪抱得美人归,不知让多少大沪英豪顿足捶胸。
能把卢湾大虎叶北军拉至麾下,沈佬的实力陡增。因为叶北军是六大天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地盘实力,概因卢湾灰色利益大都在他一手掌控之下。
如果说九佬是大佬,那叶北军这样的卢湾掌实者就是‘小佬’;也可以说是‘新佬’;
老了就是老了,哪天腿一伸走了,还不是新佬的天下?而且多数新佬都是桀傲不驯之辈,祖佬的得力麾下之一麦达夫就敢指着沈耀生的鼻子骂‘老不死的’;
沈耀生自己的儿子不是很争气,也没有气吞天下的霸势和胆魄,这次他把女儿嫁给叶北军。也不过是想拉一个臂助。
不过,沈耀生也知道,所谓的婚姻联合并不可靠,还得说实际利益,没有实际利益,都是狗屁。
叶北军选择沈耀生,也是因为在卢湾除了古氏的基业,第二大户就是沈耀生,他们两家一但联合起来,就是卢湾规则的制定人。
另外。叶北军想要脱离古氏,带着麾下集体跳槽,就要冒着道上各指责和骂名,如果没有大佬站出来替他撑腰说话。他怕手下的人心散掉,那就得不偿失,也可以说,这个时候他需要沈耀生这样的大佬替他说话,沈与丁徐二佬关系莫逆,有这三佬支持。摆脱又或背叛古氏,也就有了道上的支持,他就不怕什么了。
龙走蛇窜,各有各的盘算,诸多因素促成了彼此间的苟且。
陈夫人对父亲的安排,也没有排斥,她是有些野心的女人,玩归玩,享受是享受,但能给她一个强势如叶北军这样的新佬做老公,她还是十分喜欢的,之前有一腿的王僧或异人,都给她抛在了脑后,这些人就是狗腿子,能用则用,不能用一刀抹掉,都没什么可惜的,因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影响不了滩头道上的大形势走向,可是叶北军就可以。
……
与此同时,tqj的李处长给了邢珂一项新任务,在对古佬的审讯还没有开始之前,他想把邢珂的注意力挪开。
一沓子材料堆给邢珂,这些材料都是一个人的,叶北军。
“……此人是古北秋最得力的麾下大将,是卢湾灰色势力的掌控人,道上称其是新佬之一,与徐汇的麦达夫、静安的王炳奇、黄浦的方显廷、长宁的伍鸿书并称‘新五佬’,未来能会青红九佬的就是这五个,我们这次对古北秋彻查,就不能放过这个古大佬手下的头号大将。”
“要策划一次对此人的行动吗?”
邢珂问,她手里捏着叶北军的照片,西装革履的新佬气象万千,国字脸孔充满了豪情铁男的坚毅,浓眉虎目,神采奕奕,身板儿雄阔,怕达到186公分的高度。
横着看或竖着看,这都是一个人物,坚卓的神情和深邃的目光告诉你,这是个有头脑的男人,绝不是个莽夫。
李处长道:“这些人,影响的是地方社会的稳定和安宁,由于九佬根深势重,诸多产业都是税户,多年前就洗白成了市府都要关注的企业,个人作风或私下里有些什么小的情况,都很难改变他们现在的公众形象,卢湾德宝集团还是该区连续五年的明星资本,叶北军是卢湾德宝的总裁,社会上有其一席之地,涉及法律的事务,他有一个正规律师团队和你打口水战,一般机构都对他没奈何,地位到了他这种高度,他需要去街头上象混混一样打滥架吗?也许他授意的一次事件发生时,他正陪着官面上的某个人物打着高尔夫球呢。”
“……这一次拿下了古北秋,也正是削弱青红的一个时机,上面指示,对青红这样的势力,要采取温水煮蛙的方式,要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去消化他们,而不是公开的针对。”
“那处长你让我们只是盯着他?”
“盯着他,盯牢他,更细致的掌握他的一切,如果他每天上几次厕所都在你掌握之中,你的工作就是卓有成效的。”
邢珂翻了个白眼,显得有些无奈,实际上她更喜欢对付古佬的那种工作。
“小邢啊,不要有情绪,tqj更多的时候所做的工作,就是监控,毕竟在地方上有地方执法机关,大多事务是不需要我们介入的,只有我们发现了更大的危机,觉得有必要介入时,才可能去介入,不然一点小事就去介入,那地方某些机构也可以撤消了,对不对?”
“这让我觉得,我们tqj还是挺悠闲的。”
“也许你的说法不算错,但这不是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我不希望再听到你类似的言论。”
“哦,明白了。”
看着一脸正色的李处长,邢珂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此人的形象作风很正派严谨的样子,真有点看不透了。
见邢珂端正态度,李处长神情也是一松。
“实际上我们tqj只是个机构,在第一线上工作的人也并不多,80%都是象我这样坐着工作的,哪怕没有实职和军衔的基层人员,非特大事件,我们不会介入,这是原则。”
“嗯,处长,我正在受冻步融入新的工作中去。”
“很好,我们这个工作一定要有耐性,比如你,没有接到指令或指示之前,是不可以有任何行动的,哪怕在街上被小流氓打了,也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这就是纪律。”
“呃,看来这工作还得有忍辱负重的坚毅呀。”
“是的,tqj是不公开机构,有的就是一个军人身份,社会大众不知道这样一个机构,所以对他们来说没有威慑力,你要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的心态。”
“好吧,我对tqj又有了新的认识。”
邢珂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认为,我揣着tqj工作证,让我去忍小流氓的侮辱?有病啊我?我也不信你李处长会去忍,哼,哄谁呢?
当官的教育下属,都是按照‘原则’来的,原则就是大棒,砸的你规规矩矩,至于他们自己会不会遵循就不知道了,官腔打起来才能体现官员的威仪。
“嗯,一定要按原则做事。”
言罢,李处长背操着手走了。
邢珂撇了撇嘴。(未完待续。)
ps: 5500大章!
第0325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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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处长一走,刘坚和进了邢珂办公室。
他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向李处长汇报了这一情况,说刘坚和邢珂走的很近。
李处长也不是一次见这俩人在一起了,只是表面上没瞧出什么来,但很明显,邢珂与刘坚的关系可能不一般。
以李处长的人生阅历来说,也不难推测出一些年轻人的关系,要说刘和邢没点什么,他也是不信的,在他们的档案中有记录这俩人同是来自北方一市,而且是旧识。
总之这新召进来的八个人,是很特殊的,好象就是针对近一时期的某些事件才特召的,但这是上面的意思,别说李处长,就是tqj的沪城分局长也没权过问。
不能过问,但不代表主管领导不清楚下面人的底子,用人不知人的弊端在tqj是不存在的,新下属的档案都巨细无遗的摆在领导面前,让他们知道下属的优点缺点和过往经历,以便他们能更好的发挥这些属下的才能,不了解,又怎么用呢?
就因为这次的事,李处长把邢珂当成了欲拉拢或排除在外的第一目标,这也是迫于形势,这形势关乎他李处长个人的安危。
之前,他是外勤第三处的处长,莫名其妙被调到内务第一处来,不过他也谨慎起来,无风不起浪,凭白无故的调动,绝非无因,上面说只是工作需要,李处长未必信。
他甚至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被领导们发现了?
但过去一个时期始终是平安无一听,李处长渐渐放下了这份心思,这期间,他也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古佬一事,让李处长有了变化,最让他出乎意外的是,本来只管内勤事务的第一处,这一次尽用一批新人介入古佬事件,而且还由他来坐镇指挥。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奇妙的转变。让李处长有如坐了过山车一般,无法形容那种实权失而复得时的心绪起落。
但李处长内心深处还隐隐有一丝不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也琢磨不出来。就是无法捕捉精确认定。
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这几天有了变化。
在邢珂办公室,做为行动组的副组长,她能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也是不错的了。
主要是因为她要参考的一些文档资料很机密,不能随便摆出来叫谁看。她叫谁看谁才能参与进去。
她没叫苏晓、白莲、叶奎他们,只叫了刘坚,说明刘坚在她心里的信任度比其它人高。
能看到tqj的一些秘档,就能精细的了解一个人,比如这个叶北军,过去其十几二十年的经历,几乎都在这堆材料里了。
即便是罕有人知的叶妻事件,tqj文档中都有一些记叙,虽然有些模糊,但也直指古北秋。隐隐绰绰把古与叶之的矛盾给指了出来。
叶北军,卢湾的新佬,实力不俗,是组成古佬势力的六分之一,放在大沪那是相当强势的。
就算没有古北秋,叶北军独立出来,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最新的消息,叶北军与沈佬有通讯,而且要结亲呢。”
“沈佬?就是陈豪的前岳丈?”
“嗯,青红没有第二个沈佬。肯定是他喽。”
刘坚剑眉微微挑了下,“陈氏父子的势力是散了,但他们人还在,官方对外公布说控制了他们。但真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
毕竟这父子俩是宗师准宗师,和一般人不一样,尽信官面消息,有可能给沟里去。
从沈佬这里联想到陈氏父子,让刘坚越发坚定了暂时不介入龙虎令的决心。
虎死威犹存。陈氏父子是百足之虫,死却不僵,反噬一口的话,谁也受不了的,一定要等他们把这股劲儿泄到别人身上再行事。
“你突然想参与进陈氏俩人,和眼下青红有关吗?”
“如果沈他们要介入龙虎令,就不可能不关联,龙虎令现在价值连城,谁都盯着不放,青红大佬既然得知了此事,你说会否放过?”
“是没可能。”
“那么,他们要交集是迟早的事,我们就继续当渔翁喽,这阵儿压根不是出去露头的时候。”
“推波助澜吧,让龙虎秘门的人去放消息,让他们再次狗咬狗,就象之前诸会摧毁江浙会那样,青红也就被搞的差不多了。”
“嗯,我告诉苏晓了,她目前在策划这个事。”
“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这些人明争暗斗,也够凶险的,不知道的人挨不上边感受不到吧。”
远的不说,只是青红内部的斗争,就让人头大了,诸佬争纷,勾心斗角,虽不似旧时期的刀光剑影了,但在新时期也有新时期的方式,凶险不在昔日之下,家破人亡的结局一样。
……
就在刘坚和邢珂谈这些的时候,有个人秘密潜入沪城。
本来这个人是混在江浙的,但其势已失,成了光杆司令,不过也不能太小看人家,曾辉煌一时的家族,要灭尽也难。
这位正是江浙陈氏的五公子陈豪。
沪城还有他秘密巢穴,还有老陈留下的翻身资本,狡兔三窟就指这个,谁要是当陈氏已灭,那就错了。
江浙陈大佬陈放,野心勃勃的人物,在各方面都有常人难及的安排,他能屹立道上数十年不倒,也有其不为人知的底蕴藏在某一让人无法想及的层次。
这一手准备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至于要追溯至十年以前。
所以,许人人都无法防备这样的深远安排,大佬就是大佬。
象古大佬这样把本体陷在囫囵中的也是极少数,不过,他虽豪雄,却和陈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在陈放面前,古大佬只能屈为‘小佬’;
青红势大是事实,但论九佬威望,没一个能及得上江浙的陈放,当年陈放混出头脸的时候。他们还都是虾一样的小角色。
人和人比就是这样,但现在他们却把陈放的陈族一举推崩,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陈豪也是新人。而且是新人中的杰出的英才,其个人才修为都摸到了宗师的门槛,这样一个人,走到哪都不会跌在地上,他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寻到立身之所。
何况陈家老爷有深远的安排,十多年前就布局大沪了,真以为他的心思就放在江浙地界?
出现在麦宅的陈豪,有一些清瘦,但精灼的目光令人心颤。
陪陈豪坐的是麦氏主人麦达夫,徐汇麦达夫,新一代‘佬’人物,青红大佬祖泰安麾下的第一大将,徐汇盛隆集团的总裁,赫赫的社会名流。
论年龄。麦达夫比陈豪要大,不过他也没到四十,三十几的样子,身材高大,傲骨嶙峋,眉毛都是竖着的,极具性格的脸孔谈不上英伟,只能说‘个性’,却横溢出男人味儿。
“……师傅还好?”
“还好,总不至于心灰意冷。实际上到了他那种年龄,该看透的也看透了,只是这次栽的跟头实在不小,让老爷子无所适从。”
原来。陈放是麦达夫的师傅,知道这个事的人恐怕少的找不出几个吧?
“你来的正好,老五,古北秋的码头崩了。”
“我听说了……”
“叶北军要娶你的前妻,也听说了?”
陈豪微怔,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沈秀芝还是这样的市场?沈耀生想拿她拉住一介新贵?”
麦达夫笑道:“拉得住拉不住,我们心里都知道,但在卢湾,除了叶北军就是沈耀生,他们强强联手,就能一统卢湾灰色领域,这一点毋庸置疑,最重要的是叶北军想要在这时候脱离古氏,也可以说是背叛,就要要大佬替他撑腰,不然他震服不了下面那些人,肯跟着他一意孤行的,也未必是全部,但有沈耀生站出来挺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姓沈的和丁佬徐佬都一条船上的,彼此为犄角,对抗祖泰安或陆云齐,高陶桂三佬形成另一股势力,这一次古氏崩塌,看他的六大天王谁抢得的多喽。”
“听你的意思,叶北军和沈耀生的联合是天作之合,何况沈还送他一个******,叶北军有什么理由拒绝?”
“换过是你要拒绝吗?这是瞌睡给了个枕头的事,再者说了,你那个前妻好歹也是十年前卢湾的第一美女,叶北军当年还是小保镖的时候,也只能仰望沈大小姐,有机会让她变成家里暖被窝的,也能得尝当年夙愿,满足是一下曾经高山止仰的渴望,那年你把沈秀芝娶走,滩头上不知多少人要喊着砍死你呢,呵呵……”
“师兄你不是其中一个吧?”
“我最多踹你两脚,倒不至于和你去抢一个女人。”
能从这俩人的谈话中听出来,麦达夫与陈豪的兄弟之谊很深,未出道的前二十年,他麦达夫是陈放培养的,情同父子一般,也不是什么利益都能把这样的情份替掉的。
陈豪已经不再意前妻做什么了,被她丢的脸够难堪了,概因此女有个性,不似传统女子,你敢花天酒地,我就敢勾汉偷人,这么一介女狼,也无愧她出生在大佬家中。
“沈秀芝要嫁谁,和我没啥关系了,师兄,前次我让你关注的那事,有点眉目了没有?”
“自然是有点了,小秃子已经在滩头现身,我一直盯着的,但没有你说的那个情况,不然他敢在滩头招摇?是不是推测有误?”
他们说的小秃子,指的就是王僧。
陈豪扁了扁嘴,“我和老爷子反覆讨论,老爷子认为,除了他没别人,回想龙虎令失窃之前,隐约有过一次与人错身,并嗅到一丝熟悉气味,只是当时没在意,事后想起来,基本确定那错身而过的人就是王僧,也只有他的千手绝技,能在宗师身上摸走东西,而且,老爷子肯定的认为,当时王僧的境界已达宗师,不然他不可能得逞。”
麦达夫苦笑,“宗师。难道就这么容易达至?我也是糊涂了。”
他这话里的意味,充满着嘲讽。
陈豪也露出苦笑,“师兄,我们都知道那个有多难。老爷子也说过,我这辈子进窥宗师的希望在秘门圣女苏晓身上,得此女便得宗师……”
“我的希望也在这女人身上,老五,沈秀芝我让你了。苏晓嘛,我们各凭本事,无论谁得到,兄弟还是兄弟,嗯?”
“当然,没人能理解我们兄弟是什么情谊,女人算什么?艹她三五天就能宗师了,我马上让你去艹。”
陈豪果然有枭雄本质,兄弟似手足,女人如衣服。
麦达夫哈哈一笑。“我们是一路人,所以我们从小到大都能谈到一起,你过来了,我就多一个得力暗助,不过,我说个事,你不要在意。”
这话说的让陈豪就知道他要提谁了。
“你是要说沈秀芝那贱人吧?”
“当年我们一起勾搭那女人的,只不过你最终得手而已,但不能抹掉我曾与你是平等竞争的关系,包括叶北军在内。只是我和他都是小角色,输你也输在了起跑线上,身份不如人嘛,进不了沈耀生的眼。也是没奈何的事。”
“我明白了,师兄你是不甘心沈秀芝现在要嫁给叶北军吧?”
“我和叶北军是多年来的对头,这家伙痴长了我们几岁,但也确有过人之处,论艺论心智,都非常人可及。卢湾在他经营下,有如铁桶一般,针插难入,水泼不进。”
陈豪微微点头,“叶北军是个人物,我承认,古北秋麾下最有资格升佬的就是他,别人都没得和他比。”
“前十年的叶,正直忠诚,后十前的叶,其狡如狐,这是祖大佬对他的评语,你怎么看?”
“一语中的,祖泰安不愧是青红大佬,识人之能,怕不在我家老爷子之下。”
麦达夫也颌首,“我怕我的底子,祖泰安心里也有数,他就和古北秋不同,早早把家中主事大权给了长子,现在包括我在内,也要视祖大少为新主,过渡的非常安稳,明天就算祖泰安伸了腿,祖氏一脉的根本,别人也动摇不了,明面上,我和叶北军拥有相等的实力,其实我知道,我真正掌握的实力,不及叶北军一半啊。”
“师兄,我知你这些年的辛劳,但以你我兄弟的本事,绝不会一世屈于人下。”
“那是,老朽最归是老朽,肩膀没力量了,很多事扛不动了,终归是岁月不绕人,再给他们二十年,你我兄弟哪有出头之日?”
“熬都熬死他们了吧?二十年?做梦去吧,拿到龙虎令,我们兄弟们就能主宰南半域,我有信心重塑陈氏的昔日辉煌。”
“老五,我看好你,成大事者,永不拘泥于小节,惜前败,我们兄弟共度难关。”
“师兄,北面来的那个对手不易对付,照我看,此人已经和龙虎秘门有了协议,我收到消息,秘门老苏亲临滩头,我才急急赶来的。”
麦达夫面容一振,“苏老爷子亲临滩头?”
陈豪点了点头,当世之上,他认为能与他家老爷子关驾齐躯的人物就是龙虎秘门的苏老爷子,余者碌碌,倒不是他目中无人,确实是其它人不够资格。
“苏秘门临滩,古北秋塌台,这里面是不是有些关联呀?”
陈豪发出疑问。
麦达夫露出思索状,半晌方道:“我是想不明白,咱们家老爷子十年前有布局滩头,你敢说苏秘门没有吗?”
陈豪给他这一提醒,似有所得,“难道苏老头儿的布局的角色藏在古北秋麾下?”
“古北秋的六大天王中,除了叶北军,另几个,我从没放在眼里。”
麦达夫不屑的道。
“可我也不信苏秘门会安排一个酒囊饭袋呀,难道在别处?”
“新五佬,除了我和叶北军,就是静安的王炳奇、黄浦的方显廷、长宁的伍鸿书。”
“这三位我是知道的,都是一方豪霸式的新贵,王方二位是陆云齐的左右臂膀,伍鸿书是高陶桂三佬的接班人,我也是想不到会是哪个了。”
“那我们能确定是这三个人里面的一个吗?”
陈豪苦笑摇头,“我不能确定。”
说起来,‘新五佬’中没有沈丁徐三个人的代表,好象是这三佬的势力最弱呢。
但实际上,沈丁徐三佬这边有个异类,就是徐俊卿的小女儿徐嘉惠,现如今滩头上的第一豪门千金,主持徐佬旗下的娱乐产业,天生的那种智慧和天赋,把这一行整治的井井有条,滩上娱业圈提到徐嘉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不比新五佬在道上的名望,但在业内,她的高度也不是新五佬能追及的。
这年头儿说搂钱的手腕,不比砍人的数量,徐嘉惠赚钱的速度,是新五佬望尘不及的,因为她是一个行业的领潮儿,她在引领一个潮流,一个时尚,这种人才,百年难一遇。
而且这么年轻的徐嘉惠已经是市政协委员了,可见她在业内的影响力有多大?
徐佬有一句话这样说的:我诸子不如一女。
滩头上称徐嘉惠为娱业女王。
除了这几个人,又有谁会是苏秘门多年下布局在滩上的秘子呢?
……
苏老爷子过来后,还是在上次与刘坚见面的偏僻宅子,低调的不起眼到极点,没人会想到这里是一个有名望人士的居留之处。
苏晓第一时间赶过来,与爷爷汇合。
“丫头,你和刘坚不结婚,爷爷就放心不下。”
“爷爷,那不过是个形势,关键还是心在不在一起,你懂的。”
“我懂,可家族里的人就看这些形势,他们不懂。”
说的也是,很多人就看形势,看明白了就信,看不明白就疑惑,你是想让他们信呢,还是想让他们对你产生疑惑?
“好吧,爷爷,您定日子,我和刘坚办,身份什么的,您都替他弄妥了?”
刘坚和苏晓结婚,要一套假的身份,连年龄都改了,纯属乌无的一个‘人’,捏造出来的,就是弄了个合法的身份证。
“办妥了,过些时,你们回一趟西南,把仪式举行了,秘门门主也等于敲定了,我老头子也等于放下一件心事。”
“嗯,爷爷,我会和他讲的,您这次赶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古北秋进去了,青红要乱糟糟一个时期,我过来安排一些事,我们的眼线有最新消息,陈放陈豪父子俩,已经秘密离监,去了哪,没人知道。”
“离监了?那还能去哪?江浙老巢平了,他们没可能在滩头不留退路,您说呢?”
“陈放会在滩头留棋子的,很快就浮出水面,我们拭目以待。”
苏老爷子淡淡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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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6章 一夜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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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现在退出去,除此没有其它选择。
邢珂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对邱长根点了点头,意思是我准备好了。
邱长根没说什么,打了请的手式,然后就引着她往里面行去,杨森跟在后面,目光却在邢珂腰臀上巡视,果然是好货色呀,他嘴角无声溢出一丝异样的笑。
在最里面的监室里,就是古北秋被关押的所在。
邱长根启门之后,当先而入,邢珂跟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一堆白花花的肉,夸张的说,象一道屏风阻着了你的视线,很肥的,尤其耷拉下来的肚子,把下边的东西都遮了,倒是没叫邢珂太难堪,毕竟和两个男同事在这里再面对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有点那个啥。
古北秋是‘竖’着的,他被吊在那里,仅仅足尖点地,其痛苦是可想而言的。
邢珂咬了咬下唇,没有说什么,她在琢磨自己那个‘计’能否行得通?她在权衡利与弊。
邱长根和杨森就当邢珂不存在,后者更戴上了薄薄的橡胶手套,感情这是要给人动手术啊?还戴手套?
古北秋看到邢珂时,老眼一亮,他已不复上次邢珂见他时的精神极佳了,现在是萎糜不振的疲态,脸上更溢满了痛苦之色,想想养尊处优这么些年的他,哪受得了这个?
“女同志,我向你交待我的问题,你是他们的领导吗?我……”
古北秋迫不及待的说,他已经从邱杨二人身上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闭上你的嘴,现在我们还没有问,她是来观审的,不是来主审的。”
邱长根冰冷的话打断了古北秋。
这时,邢珂开口了,“老邱,这样吧,你们审你们的,我还是撤了吧,一堆肉,我也不想看了。”
“好啊,小邢,你忙你的去,这里交给我们,没什么问题,只是吊吊他,磨磨他的意志嘛。”
邱长根话一转,一付送瘟神的客气姿态。
邢珂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她决定实施她的临时计划。
而邱长根十分负责任的把邢珂一路送出了地下层,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当然,邢珂也没准备留在地下层。
她计划实施的目标在二层。
……
毫无疑问的说,邱杨二人的做法是违规的,不管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那么吩咐他们做事的李处长呢?应该是在知法犯法了吧?
邢珂以为监控室也存在一些问题,全天候的监控,自然会对地下层每一个监室巨细无余的监视着,那么关押着古北秋的那室呢?
嗯,不可能把某一室漏掉吧?而且是目前tqj分局关押的最重要一个嫌疑人,那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邢珂回到自己办公室,把情况和刘坚白莲分享,她也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只能问刘坚了。
刘坚疑惑的道:“难道今天监控中心正好有个时段要检修?”
检修也就意味要停掉监控作用。
“呃,不会这么巧吧?”
“不会这么巧,你觉得邱杨二人敢违规吗?还是事后再处理那段监控?如果是后者,那监控室的某人也与李处长同流合污了吧?”
邢珂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去监控室,抢第一手证据。”
“那行动吧。”
刘坚同意。
他们三个人快速上了二层,直奔监控室。
但正如刘坚所料,监控室今天检修,两个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机器,测试线路。
“呃,你们做什么?哪个部门的?”
检修的人员是技术部门的,而且是文职,看到他们一脸茫然的神情,就知道这俩人什么也不知道。
“谁通知的检修?”
“李处啊,下午就通知了,今晚六至九点检修,你们是……”
邢珂在下一刻拔出了枪,指着那个检修人员,冰冷冷的道:“你们有五至十分钟时间,让监控恢复工作,现在开始。”
俩检修人员面面相觑。
刘坚补了一句,“你们不想犯错误被移送军事法庭的话,现在就照我们邢组长的话去做。”
这俩人脸色一变,再不疑虑,赶紧着手让监控恢复工作。
本来乱糟糟的监控室,在两个检修人员的努力下,七八分钟后,监控画面统统呈现出了图象。
而关押着古北秋的那室,正在上演血淋淋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的他们,立即明白了许多事,李处长的通知检修,有点突然,原来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候,邢珂望向刘坚,意思是问,接下来呢?咋办?
刘坚盯着画面,看到戴着手套的杨森正拿一根铁棒横抽古北秋的老肚,砰啪有声的,古北秋的叫嚷声也很惨烈,这好象一出剧目。
能从画面中看到,古北秋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我认为可以直接通知袁局;”
袁与李是同伙的可能性极小,这样的组织,出一个李处长这样的变数已经很不得了啦,再加上一个副局长的话,那tqj沪城分局也该撤消了吧?
邢珂点点头,“你盯着这里,我去给袁局打电话。”
刘坚点点头,给白莲打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邢珂。
出了监控室,邢珂就掏出了手机,飞快拔通袁局的电话,领导们的电话,各办都有,而且全天候都能拔通。
“喂,我是袁奇。”
“袁局,我是一处行动组的邢珂,单位这边发生了异常,请您立即赶过来处理。”
“异常?你指哪一方面?”
“邱长根杨森正在对重要嫌疑人古北秋用刑,恰好今天的监控中心要在六至九点的时间段进行检修……”
“那你怎么知道邱杨正在对古北秋用刑?”
“因为我让检修人员恢复了监控室的监控工作。”
“明白了,我立即赶到。”
……
这么大的事,袁奇都不敢处理了,根据邢珂的说法,和已经掌握的证据来推测,这是一次人为的事件,下午李处长和自己说监控某室的画面有问题,有必要临时检修一下监控室。
却没想到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李处长,你还果然存在一些问题,现在看来,问题不小啊。
就因为这个,袁奇就向局长汇报了情况。
这样的话,tqj分局的局长,袁副局长,几乎不分前后赶到了分局。
这两个人寒着脸走监控室,看到画面中的邱杨二人还在继续他们的刑讯,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同时,‘三处’‘四处’‘五处’‘六处’的负责人都赶了过来,但乖乖守在门外,没敢进监控室。
人都通知了,唯独没通知‘一处’的李处长。
“三处的老周来了没有?”
三处处长周敬业,听到少将局长提自己的名,忙在门外喊‘到’;
“进来。”
周敬业这才进了监控室。
少将局长一指面画,“这是你手下邱长根、杨森?”
血淋淋的画面早就升级了,这时候的古北秋已经遍体鳞伤,不过,人还活着的。
周敬业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是他不敢想象的,tqj居然有人敢乱用私刑?
天呐,这得多大的胆量?
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胆量?
“是,是我手下的,今天一处李处长说要借他们审一审古北秋,又说邢珂同志是新人,没有工作经验……”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你手下居然有这样的人,你这个处长却毫不知情,领导责任无可推卸,现在,你马上带你的人,去把这俩狗胆包天的败类给我拿下。”
“是,坚决完全任务。”
周敬业咬牙切齿的,心说,我可冤了啊,我这个三处处长是从二处调过去的,接了前任李处长,应该说邱杨是李处长的人,但在过去年余时间,他们也未见异常,藏的够深的啊。
他别的没敢分辩,现在压根不是解释的时候,先办正事吧。
周敬业一离开,少将局长也跟出了监控室,四五六处的三个处长啪的立正,向局长敬礼。
袁奇跟在局长身侧,默然不语,他是李处长的顶头上司,这次怕也要负上领导责任了,他分管一二三处的工作,这一事件恰恰把一三处都卷了进去。
“赵有功。”
“到,请局长指示!”
“马上带人去把李处长给我‘请’来。”
“是!”
赵有功是四处的处长,领命而去。
“马贵兴。”
“到。”
五处处长马贵兴上前一步,肃容以待。
“你处立即实施全局警戒,并通知局党委成员来开会。”
“是。”
最后,少将局长看了一眼六处处长罗振国。
“罗振国,你和你的人,护送古北秋去军医院治疗,全程跟进,全天候监护,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是问。”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夜,可以说是tqj沪城分局风云突变的一夜。
……
次日,曾关押过古北秋的那个监室,关押了李处长。
一夜之间,沧海桑田。
世事变幻莫测,李处长都想不到,自己由‘上校’身份转为了‘囚徒’;
虽然罪未定,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即将到来的事实了。
一日前还坚毅正派的脸,变的苍白难看。
监室门开,邢珂走了进来,她仍旧是之前的衣着打扮,万年不换的标准行头。
“李处长,在这里再次见到你,物是,人非;”
“邢珂,你不用挖苦我,我做过的事,我敢承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面对。”
“是的,逃避是逃避不了的,我不会把你剥光了刑讯,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邢珂还在嘲讽曾经的李处长,这家伙落网之快,都感觉有点不真实,但昨天自己的选择无疑是相当正确的。
“我也不给你那个机会,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李的态度似乎不错。
“那你自己说好了,关于古北秋事件的始末。”
李点点了头,“我愿意交待关于我的一切……”
然后他开始了叙述。(未完待续。)
第0327章 又见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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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邢珂拿着李交待的材料去向袁奇汇报工作了。
经局党委决定,对袁副局长的处分已经下来,记过一次,说起来,这处分不算重。
对三处处长周敬业的处长也是一样,记过一次,别人都不涉及。
有错的都要罚,有功的也要奖。
在这次突发事件中,邢珂表现的最为抢眼,虽然她把功劳分润给了自己心上人,说最初是刘坚的提醒,发现李处长有问题,自己才警惕起来,而在此后与李处长的斗智斗勇中,刘坚也始终保持着出镜率,应该说是第一配角吧。
邢珂这个主角自然是功劳最大的,而且这次给予她的奖励也是相当大的,连升三级的重奖。
鉴于‘李事件’的重要性,是tqj成立以来最令人无法相信的一个事件,其隐藏之深,遮掩之严,危害之大,也是tqj有史以来最重的,这样的内叛行为出现在制度无比严密的tqj机构,更叫人无法容忍及接受。
邢珂是揭穿这个‘内叛’的首要功臣,不重奖不足以服众心啊。
连升三级,少尉,中尉,上尉;
一夜之间,邢珂成邢上尉,一杠三星的上尉,是副营职及正连职的主要军衔。
就这个衔,邢珂可以在tqj分局干个科长了。
刘坚参与事件,白莲参与事件,分别授以少尉军衔。
说起来他们一天兵没当过,如今也成了军官。
实际对邢珂的连升三级有一个争论,因为她之前从警经历中有个污点,也是被警系开除的原因,但究其根本,邢珂不过是防卫过当,压根不是本质问题。
所以少将局长认为,所谓的污点是行为认定上的,与其人的本质关联不大,这是他力保邢珂连升三级的原因。
局长都拍板了,别人也就息了声,局党委最后一致通过,并报上级党委批准。
李被拿下了,一处处长空缺了,但没有提拔任何人坐这个位置,暂由袁副局长兼任一处处长,全权主持古北秋一案的进行。
一处特别行动科的科长给了邢珂,实职,行动科成员就是刘坚等几个,全新人,但实力不俗。
另外,邢珂调成了临时行动组的组长,她权限范围内,如果觉得人员不足,可以对外‘临聘’或向其它‘处’借调人手。
临时行动组的组长实权很大,介入一个事件后,组长就全权负责与地方官系的联络勾通诸事宜,哪怕对方是地方大员,也不影响他们间的勾通,谁叫tqj的人强势呢?
之前李任组长,就负责与地方某机构领导的勾通,告诉对方,我们tqj介入了某个事件,需你方如何如何来协助配合之类的。
现在这些事,就是邢珂负责了,她这个小科长,可能和副省部级大员对话时,也是平等的话语权,这还是tqj赋于的优越性。
袁奇看完邢珂送来的材料,微微一叹,心说,原来如此。
据李交待,他分派到沪城工作可能是导致他未来出问题的一个主因,因为在这里,他有个当官的姨姐夫,这亲戚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但就怕经常交集,一交集就有感情了。一来二去的,情份也就深了嘛,真有点什么事,你还不得帮帮忙?
是人,都有私心,完全克己奉公的也不是没有,但的确是不多。
至少李处长不是一个完全能克己奉公的人。
花花世界充满的诱惑太多,李处长在私生活方面渐渐开了眼界,和亲戚经常往来交集,自然就免不了应酬或逢场做戏,这是做就做的深了,上了人家的船。
李的这个亲戚姨姐夫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沪城那位副市长。
就是怕古北秋牵累的副市长。
古北秋一但开口,他就完蛋了,肯定被打掉乌纱扭送法治。
所以,副市长认为要封古北秋的口,偏偏他想到了他的那个便宜妻姨弟,好象就在tqj,兴许古北秋就被tqj扣了,因为他实想不到别处了,一个电话打过去,确认了,他当即开口,你封了古北秋的口,我给你一百万,你家孩子将来出国留学之类的事,我全包了……
tqj是清水衙门,副市长的条件,对李的诱惑性不谓不大,最主要的是年余前他就上了亲戚的那艘船,做了一些事,现在无非是再做点,于是一咬牙,成交。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李真是没想到自己这跟头会栽的这么快。
他也曾彷徨,也曾徘徊,甚至失措,但终是没能压住私欲妄念,决定铤而走险。
最终为他自己的选择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也没什么好说的。
“袁局,我请示下一步行动。”
“事涉地方大员,我要请示局长,是不是会有新的指示,你先耐心等待吧。”
“是。”
……
副市长战战兢兢了两三天,最终也没能等到能让他心安的消息。
这天上午眼看就要下班了,副市长的秘书引着几个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副市长抬眼一看,是几个面孔严肃的年轻人,为首者还是一个看上去相当靓的美女,尤其是裹在身上使曲线毕露牛仔裤。
哦,是牛仔女王邢大小姐驾到呀。
邢珂直趋办公桌前,同时手里把工作证亮给了副市长。
“我们是tqj的,现在请副市长同志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到tqj这个名称,副市长本来欠起屁股要站起来摆一摆他副市长的威仪呢,结果也吓的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tqj要请我去调查?啊啊啊,tqj要请我去配合工作?啊啊啊!
下一瞬间,副市长脸色灰白。
突然,他游离不定的目光,看到了邢珂身后的刘坚,这、这、这不是罗莠那个弟弟吗?
他还记得上次马行长为罗莠弟弟安排的接风洗尘宴,虽然罗领着弟弟走了,但不等于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因为她弟弟太小白脸儿,故此给副市长留下了较深印象。
“我、我认识这位同志……”
副市长伸手指向刘坚。
邢珂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刘坚。
刘坚冷冰冰的道:“咱们认识吗?我怎么没印象?”
“啊,不能吧?上次那个,你、你不是天享集团罗莠罗总的弟弟吗?”
“……”
刘坚翻了个白眼,这副市长也太那啥了吧?你说你这个时候说认识我,有什么用啊?
但对副市长来说,却认为是一个新契机,他又无路可走,无计可施,那就揪着这个罗弟弟别放了呗。
“你忘了咱们一起吃的饭啊,还有马行长……”
副市长站了起来,看那架式不把刘坚拖下水,他是不甘心了,老子都这样了,还指望什么?你们姐弟想看老子的笑话是吧?老子就拖你下水。
邢珂也懒得在听他说什么了,朝叶奎孟阳歪了歪头,意思是可以带人走了。
副市长的秘书也傻了眼似的看着,他也被tqj的工作证吓到了。
副市长从二楼被带下来,倒也没人架他走,最多是簇拥围拱,但路上撞见这一幕的,都叫副市长惊慌失措的神态吓了一跳,呀,我们副市长大人这是要给什么人带走呀?
出了市政大府,副市长被请进了商务车,这一刻,大楼好多窗户正探出无数脑袋注视着副市长登车的笨拙动作,很明显的是他的手脚都在发抖。
商务车离开的几分钟后,副市长秘书飞奔一样去向市长大人汇报这一情况。
实际上,市长大人在邢珂他们到来前就接到了通知,所以他听副市长秘书汇报时,显然相当淡定。
随后,市府召开临时会议,通报某副市长被请走协助调查一事,并暂停副市长分管工作,然后向市委汇报,由市委决定其分管工作的新安排。
邢珂在路上问刘坚,副市长怎么认识他?
刘坚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末了道:“他认识我顶个屁用?还指望我救他呀?”
“我看这个副市长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非要咬你一口,你或罗莠就得拿出个说法。”
“这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吧?”
“嗯哼,不过有姐姐给罩你,倒是不用怕哦。”
邢珂这牛吹大了。结果很快被‘现实’抽了一耳刮。
当天下午,根据副市长提供的线索,罗莠被请到了tqj分局,因为副市长被请来只交代一句话‘我有个情妇叫罗莠,天享集团的罗总’;这家伙疯了。
然后,袁局根据刘坚认识罗的情况,问邢珂是不是也认识罗,邢珂点头承认,说不仅认识,还曾是同学,且一直保持着友谊。
好吧,你们俩都不用参与对‘副市长’的调查了,你们这组人受你的影响,也不能参与了,对‘副市长’的调查,移交‘三处’周敬业处理。
“姐,这牛吹大了吧?”
面对刘坚的挖苦嘲讽,邢珂脸都不红一下。
“我现在就怕罗莠贿赂过那家伙,当然,至于那家伙咬定罗莠是他情妇,肯定是胡扯蛋的,早知他认识你,就不带你去了,看看现在弄成这样……”
刘坚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副市长,我还为那个家伙掐算过呢,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出事,不想还把咱们给牵累了。”
“你这伪神棍,咋没给自己算算呀?”
“唉,这只说明我的‘神术’还停留在凡人阶段。”
邢珂被逗的噗哧一笑。
……
罗莠遭了无妄之灾,莫名其妙成了人家情妇,还被‘请’来tqj局。
幸好她从邢珂那里得知tqj是什么机构,不然还真要大吵大嚷一顿,但现在的她是很配合的态度。
周敬业的三处,经历了‘李事件’之后,对其它人员也进行了一次再摸底行动,在深挖李处长的同时,除了邱杨二人,确认李没有第三个同伙。
接到临时任务的周敬业,亲自率队,认真对待副市长调查一事,第一个被‘请’来的就是副市长嘴里的情妇罗莠。
就罗莠这相貌身段,还有气质神韵,看到她的人都为之可惜,咋就当了一个老男人的情妇呢?不过话说回来,副市长那官阶级别实在不低,有这么美的情妇,也就不以为怪。
周敬业亲自与罗莠谈话。
“副市长说你是他的情妇,你是否承认他这一说法?”
“不承认。”
罗莠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他的情妇?”
“他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他的情妇?”
呃,这个反问问的周敬业一怔。
是啊,证据呢?
周左右瞅了瞅自己的两个人,他们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好吧,没有证据。
“他,总归不是无的放矢血口喷人吧?”
周敬业没办法了,只能这么进行下去。
罗莠不客气的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事实上我与他认识,也是工作上的事务,天享是搞地产生意的,他是分管地产这一块的,有一些交集很正常,但他说我是他情妇,很莫名其妙,我身家巨亿,找男人也找个年轻英俊的,找这么个半老头子算怎么回事啊?我看他有妄想症。”
对于罗莠所说的身家巨亿,周他们还只停留在一个不真实的纯数据概念上。
吹什么呀,你一个小女人,身家就巨亿?你知道‘亿’有多少吗?
这年头别说‘亿’了,就是百万千万都惊死人了。
“那么,你敢不敢与他对质?”
“我正有这种想法,最好就是对质一下喽。”
还算周敬业聪明,让两个人对质,很容易看出是谁在说谎。
“嗯,安排他们对质。”
十分钟后,罗莠和副市长在同一监室面对面了。
周敬业在一瞬间发现副市长的脸孔抽搐了两下,眼里明显闪过惊慌的神色。
“你说罗与你有通j关系,现在两下对质,你指出具体的通j时间、地点、内容;”
好吧,‘内容’很重要,如果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却没有那个‘内容’,就形不成事实,对不对?
副市长没敢看罗莠,嘟嚷着说,“记不太清了。”
本来,他硬咬罗莠进来,就是因为发现刘坚在这个tqj,不过是拉个垫背的,但真的拉过人时,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的说法,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他更清楚,自己被请来这里,说明妻姨弟‘李’出了问题,事实也就是如此。
‘李’处长的身份都帮不到他,他咬刘坚这种‘小人物’又管什么用?他就是出于一种心态不平衡的报复想法,老子进去了,也不让你们好活。
“记不清了?是有通j事实还是没有呢?”
“有,”
副市长咬着牙硬挺。
罗莠却感觉到这个人的无耻。
突然她想到邢珂上次和她说被俩同事诬陷通j的事,自己如何辩白,如何当场揭穿他们。
罗莠哼了一声,道:“你用记不清来糊弄人吗?好吧,你说和我通j过是吧?那我问你,我身上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一目了然的那种,就在这,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右耸。
面对罗莠的质问,副市长明显愕然,盯了一眼她丰耸的部位,那里会有什么一目了然的特征?
是痣吧?身体上除了痣还能有什么是明显的?
“痣,那里有一颗痣。”
副市长肯定的说。
“你确定?在上面下面还是左面右面?”
罗莠继续挖坑,往深了挖,准备埋人。
“在哪面我忘了,但我肯定有一颗痣。”
副市长果然上当。
罗莠不再说话,望向周敬业,似乎等他派人来验痣。
周敬业向左首的同事小李(女)歪了歪头,“小李,你带罗女士去里间验一下。”
几分钟后,小李和罗莠一起出来。
“处长,罗女士那里什么都没有。”
周处长一怔就明白了,她用这种方式证明了自己和副市长无染,而副市长却掉进了她挖好的坑里。
副市长脸色一变,“姓罗的,别忘了我为你办过事,你的两个亲属,是我派秘书和学校打招呼,他们才进入的……”
“我并没有直接找过你,是马行长做的吧?我也不记得我为这事谢后过你,我要谢也是谢人家马行长,至于这点事,他有没有贿赂过你,我也不得而知了。”
副市长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就蔫了,脑袋有往脖子里缩的趋势,幸好脖子不是包‘皮’,没让他缩进去。
周敬业不客气的对他道:“你又为自己多揽了一项罪名,叫做诽谤诬陷!”
……
罗莠很快就出来了,没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副市长事件也传开了,古家大少彻底没有指望了,看来他家老爷子是真的出不来了。
古氏麾下六大天王纷纷跳槽,这一下,辉煌一时的古氏就步了江浙陈氏的后尘,分骨离析的命运无可更改。
而六天王之一的叶北军,也于这天放出消息,与沈佬沈耀生的女儿沈秀芝结婚在即。
这种表态是跳槽后得到大佬支持的一种实证,能安定叶北军下面那些人的心。
至少他们相信叶新佬不会很快倒下,跟着他还是有前途的。
据说这场大婚交由‘嘉惠娱业’来主办,婚礼当天,嘉惠旗下的不少明星大腕要来给叶新佬助兴献艺,一时之间成了娱业圈的头条新闻。
同时,卢湾德宝集团将向‘嘉惠娱业’斥资购得嘉惠10%的股权,从此成为嘉惠娱业的股东之一。
叶北军脱离了古氏,也正式宣布古氏的分崩,其它五天王不各找靠山才怪。
古氏大少二少,手里掌握的古氏资产加一起都没有30%,更因父亲的落网,资产什么的都被银行冻结,甚至他们本人接到不许离境的通知,那叫一个惨。
树倒猕狲散,正是古氏最佳之写照。
落井下石那些人就不说了,这时候再不下手抢点,手慢了什么都没有啊。
叶沈之婚剌激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王僧。
本来王僧是把沈秀芝当成他生命中的唯一女人来对待的,自己最纯洁的童贞可就是献给了她的。
但这个女人不是贤淑的良妻,她是一头母狼,只是过去一段时间没有她登台表现的机会。
再婚的她将登上人生璀璨的舞台,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能嫁给名满滩头的新佬叶北军,可算是非常令人满意的‘二’婚归宿了。
沈叶联姻是强强联手的又一层加固,肚子争气点,给叶北军生个一男半女的,就等于把叶北军纳入了沈氏体系。
当然,在叶北军看来,是把沈家纳进了他叶氏的体系,总之,双方都有利,合则共赢嘛。
受剌激的可不止王僧一个人。
嘴上说无所谓的陈豪也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感受最它娘窝囊的一个,陈家灰飞烟灭,前妻另结新欢,如此种种都在向世人宣布陈氏的势式与没落。
可他陈豪还好好的活着好吧?
还有麦达夫,当年也是沈秀芝的崇慕者之一,奈何不能抢师弟的女人,但未能实现的愿望在多年积压之后形成了更浓郁的一种奢望。
除了上述几个,就是新近成为沈秀芝幕内之宾的异人,本来传递龙虎令的消息给她,是想借她的力量对付王僧,进而在龙虎令上谋取一定的利益,但现在看来无异是与虎谋皮,沈氏就让他们忌惮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新佬叶北军,异人蛋根都抽抽了,不过能在他们新婚前,给叶新佬戴顶绿色的大帽,是不是要赶紧逃离滩头以保小命呢?
有人心惊,有人胆寒,有人气愤,有人不甘。
……
有些兴奋的沈秀芝,就在大婚的头一天,突然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对我的声音,不陌生吧?”
听到陈豪的声音,沈秀芝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
她一直不否认,自己心里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这个现在的丧家之犬,陈豪。
那是少女时代的梦,是最真最纯洁的梦,爱恋也是那么真挚,那么值得回忆,但最终是昨日黄花,变成了记忆中斑驳的痕迹。
“是你……”
沈秀芝现在无法说清心里对陈豪的情感是哪一种,有爱,有恨,有怨,百味交织,欲弃又难舍。
“我还活着!”
“你现在还找我做什么?”
“前妻要嫁新佬了,我不得恭贺一下?”
“哼,你恭贺我?从我嫁给你,你有一天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我当不当你是妻一回事,名份上你就是我的妻,这也是事实,何需再当?”
“名份是个屁,你给情妇小密的也比给我的多吧?你能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为什么没搞大我的?我的‘地’不好吗?你没时间‘耕’罢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想给叶北军的‘地’里播下陈家的种。”
“你怎么不去死?”
沈秀芝叫起来,她狠狠的挂断了手机。
但熟悉的声音仍在耳边响起。
“我陈豪要做的事,谁又能拦阻?”
沈秀芝骇然回身,灯光昏暗的客厅中,有高大男人的身形,赫然是陈豪,他也正收起手机。
两分钟后,身上睡衣被撕破的沈秀芝撅着白腚趴在了沙发扶手上,站在其后的陈豪凶狠的贯穿了她。
“姓陈的,有种你嫩死我呀……啊……”
“你这么耐艹,我还真没嫩死你的本事,不过我有把握把陈家的种子播进你的灵魂深处。”
“你个畜生。”
“骂吧,我知道你心里只爱过我一个,这就够了,别人得到的不过是你这一身骚‘肉’,而我曾拿走你的心。”
“陈豪,我发誓,我给你戴上百顶帽子,哪怕你我已经离婚……”
“好呀,你嫁给叶北军后,告诉他,你可以去卢湾的某个场子坐台当小姐,明码标价,生意好的话,百人斩也不过是两天的事。”
陈豪的嘲讽和恶毒话语剌激的沈秀芝要发疯,她越挣扎,他就嫩的越狠。
两个人不光斗嘴,还进行着肢体的对抗。
不知过了多久,换了姿式,一边对抗,一边吻上了,大该觉得话语不过瘾了,直接唇舌交锋。
这一阵子一直压抑的陈豪,把久积的这股劲儿统统发泄到沈秀芝身上,嫩的她半死,足足有俩小时,至后来她精疲力竭,气若游丝。
准宗师级的陈豪拥有常人不及的体质体能,他从沙发上抱着这前妻转移到了软床上,也没有抽离,一夜呢,这才刚刚开始。
他邪恶的想,一定要让叶北军的新婚娇妻容光焕发、神采照人。
那么,想达至这个目的,今夜就要卵足一夜的劲儿,催发这个女人骨髓里的野性。
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折腾,虽然不能保持一直强猛的暴雨攻势,但强弱结合,技巧翻新,花样百出的折腾一直就没停,到零辰天光放亮,整张床都被水浸透。
沈秀芝失去了动一动手指的力量,更不要说凭自己的力量翻个身什么的。
陈豪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临走前只和沈秀芝说了一句话。
“将来生男生女,我无所谓,不过,每个月我会寄给你抚养费的。”
言罢,他洒然离去。
一动不能动的沈秀芝,眼里滑出清泪,只骂了一句‘畜生’,然后挪过手抚自己的肚子,真的会怀上他的孩子吗?
那一刻,她眼里露出一丝渴望,也许真的想怀上陈豪的孩子。
与叶北军的结合,纯粹是利益性质的,不参杂半分情感。
这种婚姻来女人来说是不幸的,所以,沈秀芝更满意怀上陈豪的种,毕竟,这是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一个男人,哪怕他是个畜生。
女人有时候很傻,很执着,她们不需要别人理解,她们只是想把执着和傻进行到底。
野性的沈秀芝就是这样的个性,傻到为了一个目的而不顾及后果。
当年勾搭王僧,就是冲动报复的结果,哪知王僧那个楞头青,一杆子戳进了她‘宫’里被锁住,直到人家老公出现,他都没能拔出来,活活被捉j在身上。
即便经历了这种尴尬,沈秀芝也没后悔,当时心头掠过那种报复后的快感令她很畅,甚至感觉怨气尽消。
哪怕这种事严重的使婚姻破裂,她也不后悔,你既然不在乎我,我又为何要在乎你?
沈秀芝就是这么直的个性,陈豪也没办法,为了面子和家族荣光,只能打发她了。
而这一次他主动找上门,是不甘心的一种表现,是落魄后嫉妒报复的一种心态。
这叫沈秀芝知道,此后,陈豪还将是沈氏叶氏的潜在敌人。
她很了解陈豪这个人,他要谋谁,谁也好不了,除非能完胜压制他,不然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摸过手机,拔了老爸沈耀生的电话。
“爸,陈豪来过了。”
“呃,这小畜生来干吗?要不要爸找人斩他?”
“算了,他又走了。”
“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沈秀芝打这个电话,只是告诉老爸,陈豪在沪城。(未完待续。)
第0328章 混成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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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某内室泳宫,泳装男女混了一池。
刘坚和孟阳两个人也来偷闲玩水,上午枪械训练后,下午说放半天假,他们俩就近来玩。
苏晓和白莲没有来,前者携后者去拜苏秘门苏老爷子了。
刘坚也少有闲心出来玩,是孟阳的提议,说这鬼天气,放在咱们福宁,这月份没可能这么势,但在沪城这边是有可能的,去水里泡着就好了,刘坚说那简单呀。
就这么着,俩人泡进了室内泳宫。
“这地方不错,好多长腿美眉哇。”
孟阳咧着嘴道,目光在无数长腿上的溜达。
“你小子开荤开出兴致了吧?要不要尝个鲜的?别和陈梅说是我教坏你的啊。”
“我能出卖老大啊?不过,我也就看看,过过眼瘾,我家梅子腿也长啊。”
刘坚摇头笑了笑,“换成了谭刚那小子,肯定和你想法不一样。”
“我是人,他是流氓,能一样吗?”
“以前蝗谭刚的确不靠谱,但自从‘精神病院’出来,这小子改变很大,近些时也没厮混乱来,只是和楚叶打的火热。”
“嗯,那****的,昨天还在qq里和我聊,天天约楚叶一‘炮’,我真担心他哪天把楚女肚子搞大,惹怒了楚副书记,那咱们又有麻烦了。”
“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好象你放着陈梅不用似的?”
“我们有措施啊。”
“好吧,兄弟,你长大了。”
孟阳就笑,突然捅了捅刘坚,朝他呶嘴,“那几个人,好象不正常……”
就见泳宫门口正涌进七八个精壮男子,虽与他人无异,也都穿着泳装小裤衩,但齐刷刷都戴着泳镜,遮去了面目,然后就是这些人身上弥散着一股凌厉气势。
刘坚很快发现异常,“看他们的右手,紧贴着大腿,内侧好象压着什么东西?”
孟阳也仔细盯看,“老大,是匕首。”
有一个家伙手腕微翻,泄出一道寒光,被孟阳发现是匕首。
“上去,你左我右,看他们的目标是谁。”
俩人就同时上了泳池,进来的七八个人也分做拔要绕池合围似的。
其中一人朝正前方那边扬了扬下巴,大该是确认了目标,其它人微微点头。
刘坚和孟阳也顺着他们的方向望去,目光的尽头是泳池另一边的休息区,有躺床什么的,有不少人在那边歇着,有的给趴在床上的同伴擦油,有的给同伴按摩,众姿百态。
其中有一个戴着深色大茶镜的女人,身材火爆,半靠在躺床上,舒展着双腿,小腹上放着个似乎是电子产品的东西在摆弄。
但2000年时还没有笔记本电脑这个东西,刘坚也不信那女人在玩电脑,可能是游戏机之类的。
引人注目的是她躺床后站着的两个男子,分明是保镖嘛,俩人还似在交谈什么。
这什么保镖,没发现危机已经出现?
刘坚朝孟阳歪了歪头,我们也过去。
当危机迫近只有几步的时候,俩笨蛋保镖才发觉不对劲。
其中一个上去要推搡接近的第一个戴泳镜的家伙时,泳镜男贴在大腿侧的手腕一翻,雪亮的匕首就捅进了保镖的腹部,血光崩现。
“啊,杀人了……”
“……哇!”
哗啦一下,周围的人是连滚带趴的四散开去,男女都不顾形象了。
躺床上的美女也惊觉过来,但七八个泳镜已经形成了合围,首先****翻的是她的两个保镖。
这边这个被捅的时候,另一个也被从背后袭击了,肋被匕插,惨哼一声软倒。
而下手的这群人够狠,怕一匕不能瓦解保镖的抵抗力,捅了再捅,三四匕,屁股大腿上捅,虽说不是存心要人的命,也吓的周围人尖叫不断。
那美女已经慌神了,尖叫一声,“你们干什么?我是徐嘉惠,你们碰我一下试试?”
“那就没错了,干的就是你。”
为首者阴沉回应。
徐嘉惠脸上血色顿失,意识也在这一刻凝固。
迫近了徐嘉惠的第一个家伙,刚亮出手中的匕,眼前一花,横在床上的长腿美女就换成了一个‘竖’着的人山。
他还没反应过来,刘坚的拳头就砸塌了他的鼻梁骨,意识瞬间模糊,人也摔出去。
同时被刘坚的坤武大幻手击中的可不止他一个,只是他最快而已。
但再快也快不过刘坚,宗师级的身手也要逊色给他的好吧?
砰砰砰!
连声闷震加惨哼,七八个泳镜跌翻了一地,不是臂断就是手残,再就理一脸血糊糊。
“什么歪瓜裂枣?也学人家砍人?有没有搞错?孟子,报警!”
“老大,我手机还在换衣柜里。”
“哦,算了,你盯着他们,估计已经有人报警了。”
俩人侃侃而谈,有个家伙大该伤的较轻,刚欲挣扎而起,孟阳一抬脚蹬他脸上去。
“躺着,傻x,起来做什么?”
那货顿时给蹬碎了鼻梁骨,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后脑也重重磕在一边的躺床邦子上,还好是包了皮的邦子,不然头都要磕烂吧?
孟阳的横悍的之态令人心惊肉颤,一脚蹬出去,把人蹬的摔下又反弹起来,力道之猛吓死宝宝的说。
相较之下,之前出手的刘坚反而儒雅多了,都不敢让人相信是他一出手摆平了七八个人的。
但近距离看到这一切的徐嘉惠,是真实感觉到了那雄悍莫与为抗的霸道气势。
刘坚深邃如星海的眼眸扫过她,亦令她出现短暂的意识丧失之感。
幸好刘坚只是一扫而过,不然徐嘉惠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从他眼海里唤回意识,这个男人,好神奇哦。
不敢再望刘坚的脸,徐嘉惠目光滑落,不可避免的扫过刘坚‘胸’‘腹’以及小泳衩子兜住的要害,呃,兜着的是什么?明显凸起一道棱子,如满月的孤度一直圆折下去。
那一刻,徐嘉惠俏脸发烫,赶紧挪开目光,顾不上再扫荡他的腿。
经历这些的她,似是把之前血光崩现的一幕都给忘掉了,神奇啊神奇,简直不可思议。
……
长宁泳宫事件,当天就轰动了滩头,徐俊卿大佬震怒,沈耀生表态,丁颈松表态,新入盟的叶北军表态,要长宁的伍鸿书给个说法,否则按道上规矩办。
伍鸿书也是新佬之一,与叶北军麦达夫齐名的人物,他背后有大佬高士强、桂达章、陶山明撑着,倒不是怕事的人。
伍说,长宁泳宫一事,与他伍某人无关,几个捅人的小赤佬都是十六铺那边的烂仔。
很明显,这一事件的背后有人买凶杀人,徐嘉惠的俩保镖之一,因失血过多死亡,烂仔将为此付出代价。
长宁分局把涉案人员都请了回去,包括当事人徐嘉惠,和出手相救的刘坚、孟阳。
刘孟二人勇斗歹徒,但出手也不轻,七八个泳镜无一不重伤,骨断筋伤,不过没一个丢命的,事实上刘孟出手还是有分寸的,致残不致命。
大佬徐俊卿第一时间达到看囡囡,并亲自言谢刘孟二人,大赞后生可畏,以后滩头有麻烦,你们就说我徐俊卿罩的,阿猫阿狗都会退避三舍啦。
倒是徐嘉惠叽讽她老爸,“我倒是报了大名,人家言斩的就是我,我看不报您的名,更妥当些。”
徐大佬被女儿呛声,只有干笑,真没奈何。
“我要你们做我保镖,我给你们嘉惠娱业10%的股权。”
徐嘉惠转而向刘坚开出条件和答谢。
“什么什么?囡囡没糊涂吧?嘉惠10%股权?搞错了是不是?”
大佬都急眼了。
他最清楚嘉惠10%的股权值多少钱。
在场的沈、丁、叶三个人也有点凌乱了,徐大小姐也忒大方了吧?
徐嘉惠却反问其父,“你囡囡的一条命,抵不上一个嘉惠?何况只是10%的股权,很多吗?”
“呃,不多不多,这怎么说的?这、这有可比性吗?”
徐大佬就开始苦笑。他从来管不了这个女儿,但又最宠最疼这个女儿。
“阿爸,你回去啦,我的事,自己处理。”
“唉,也好,我是管你不了的,外面我留下人保护你,耀山,颈松,北军,我们撤喽!”
几大佬也不能就这么轰在长宁分局,影响会大,及时撤走最好。
他们走了,刘坚才苦笑道:“我未答应做你保镖哦。”
“嘉惠10%股权,只是我的谢意,做我保镖的条件你另开,你开口我就应,我就要你。”
卸下茶镜的徐嘉惠早露出真容,是那种顶级的美人儿,秀眸水灵清澈,她女强人口吻极重的说‘我就要你’,让刘坚菊花一紧,你不会是人妖吧?暗藏一条神‘棍’那种?
这个回答堵了刘坚的拒绝,他见义勇为,也没曝光自己的身份,除非当局责问他出手过重要他承担部分责任时,他才有可能搬出自己tqj的身份。
但眼下用不着了,几佬出面,长宁分局得给这个面子,不可能再为难救了徐嘉惠的这俩年轻人。
孟阳这时道:“不管我事,我老大救你的,你要谢就谢他,你要雇也就雇他一个,我很忙,那个老大,我先闪啦,回的迟了,陈梅要罚我的,杀油那拉!”
这小子丢下话就脚底沫油了。
刘坚舔了舔嘴唇,耸了耸,嘟嚷道:“什么兄弟啊?”
徐嘉惠却笑了,“你兄弟很聪明呀,与他彪乎乎的外型不配,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不谈他好吧,说我们的事,保镖,我真的当不了,徐小姐你另请高明,10%的股权,我也不能收……”
“你别搞笑,你知嘉惠10%股权价值几何?”
“不知。”
“至少三千万,这是我保守估值,三两年后,还要翻两番。”
刘坚一点也没惊没怔,“哦,那我也不要。”
轮到徐嘉惠怔了,美丽的大眼睛仔细盯着刘坚看。
半晌她才道:“我没听错?”
“没有,”
刘坚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不象是在装。
“我明白了,你怕我阿爸,你怕徐大佬,是不是?”
“我怕的人,还没有出世呢,或者已经死了!”
噗,徐嘉惠笑喷。
“你很有趣。”
“我说真的,这很好笑吗?”
“好吧,我承认你身手不错,但你认为自己比枪厉害吗?”
“我也有枪。”
徐嘉惠翻了个白眼,“你别和我说,你的枪是……”
说到这,徐嘉惠硬生生咽回了要说的话,俏红微现粉晕,那动人的韵色叫刘坚也心神一紧,这美人不是盖的,快和陆小姨有的一拼了,那清尘脱俗的气质,尤不可挡。
刘坚听她语中有误会,以为是自己在轻薄她,也忙解释,“你别误会,我说的枪是真枪。”
“呸……我也没说你的枪是假的。”
徐嘉惠的脸更红,想起他泳裤下那道棱子,不由心跳飞速。
“我、我、我……”
刘坚凌乱了,对方脸红成那样,明显是误会了嘛。
他有掏出tqj证件说明一下的冲动,但一想到徐嘉惠的身份,这个想法就打消了,大佬的女儿,自己曝光了身份,还指望甩脱她?那就更难了吧?
看到刘坚急的又解释不清的神态,徐嘉惠为之莞尔。
“好啦,你别解释了,我雇定你了,你不做我保镖,我从这刻起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直到你答应。”
“我去约会我女朋友,你也跟着?”
“当然,我会叫你女朋友自惭形秽,然后默默离开你,或是抽你俩耳刮,然后甩掉你。”
徐嘉惠自信的笑着说。
刘坚这一刻感觉到,自己不是碰巧救了一个人,而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给这个女人缠上,怎么和邢珂她们解释啊?
这难不倒刘坚,心思一转,就有了说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打入到了青红的内部,成了徐俊卿大佬女儿的保镖,嗯,孟阳做证。
“好吧,我答应了,但是股权,我不要。”
“你嫌少?”
“我又不缺钱,你非要给我股权,保镖的事免谈。”
徐嘉惠咬着下唇,盯着刘坚的眼睛看了半分钟,直到发现自己再看下去就拔不出来时,才警觉的移开目光。
“也行,低估不要股权,也许你真的不缺钱,保镖费用,每个月三万,吃住拉撒用,我全包。”
“你这是把我包养了吧?”
刘坚翻了个白眼。
徐嘉惠不以为然的耸了耸香肩,“随你怎么想,我上述的只是正规薪金,你开口要零花钱也没有问题,比如买个车什么的……”
“天呐,我会回去和我妈妈商量的。”
这句话把徐嘉惠逗的笑了半天。
……
邢珂挂掉刘坚的电话,就向袁局汇报了他打入青红内部的这事。
袁局连赞三个好字,指示‘潜伏’;
孟阳回来说,珂姐,那个要雇我老大的女人美的冒泡啊,和苏绚有得一拼,好象赖上我老大,我看老大要沦陷了。
邢珂翻着白眼,打电话给档案室,“我要徐嘉惠的全部资料,全部,对!”
她受剌激了,孟阳这二货,直接拿苏绚和那个徐嘉惠比,把老娘都忽略了?有没有搞错?
直到她看完徐嘉惠的许多照片,以及近期出席的一些公众镜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秀美的叫人灵魂颤抖。
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邢珂有些无奈的在心里问神明,那混蛋的桃花运还没有结束吗?几个了?
神有没有回应,邢珂当晚返回了外滩别墅,召集诸姐妹,开了个‘刘宅全会’,主要讨论宅中女人的事,如何设制障碍,叫新来的进不了门。
诸女七嘴八舌,意见不一,也有的干脆不表态,到最后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
好吧,明天晚上继续‘刘宅全会’,直到讨论出一个结果。
……
刘坚奉命潜伏了,进入了保镖生涯。
在这边见过他这张脸,又或知道他底子的人真不多。
但也不是没有,比如曾在福宁折腾过的陈豪,这家伙现在就在滩头,苏晓说的。
还有王僧他们三个,只不过那三个是小人物,他们的接触面注定宽不了,刘坚倒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如果按照苏老爷子的推测,潜伏在滩头的陈豪联合他老子放置的暗子,会是个很大的威胁。
跟着徐嘉惠就免不了要抛头露面,看来自己也得象专业保镖靠拢,得弄个墨镜来遮脸了。
这晚,他们离开长宁分局,就坐徐嘉惠的玛莎拉蒂去了她的别墅。
嘉惠娱业的总裁,住的奢豪,用的奢豪,这也在情理之中,去泳宫偶尔散散心吧,还遭遇捅人事件,看来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涉足的。
尤其这一阵子,滩头青红明显乱起来,各势争纷如火如荼,自己赶上了风头火势,差点成了别人挑起事端的牺牲品,想想都叫徐嘉惠后怕呢。
她之所以要刘坚当保镖,实在是被他疯魔一样的身手给慑服了,正如他所言,那七八能把自己杀死n遍的烂仔,在他面前就是一堆废物,不堪一击到极点的说。
但就象刘坚这种夸张的身手,她拍了这么久电影也是没见过的,特效制作出来的镜头都不能相比。
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身侧,比之前那种被一家伙搁倒的保镖要安全一百倍不止。
“我可以回去了吗?”
送了徐嘉惠到家,刘坚这样说。
“你没秀逗吧你?保镖当然是要跟着被保护的目标,不能叫目标离开你的视线,进来。”
刘坚翻了个白眼。
徐嘉惠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家里虽然比较安全,但只有我一个人时,你觉得会安全吗?”
他们进来之前,徐嘉惠把老爸徐大佬的人全打发走了,她的别墅可不要那么多人,管用的有一个就够的,不管用的留下一窝也没有安全感。
“好吧,我留下。”
“当然你要留下,我睡觉、洗澡、上卫生间,你都要守在门外的。”
“哦,合辙我就是一机器呀?你睡着,我在门口守着?你倒是忍心。”
噗,徐嘉惠笑了,“我卧室外间有沙发,你睡就是了。”
“这样吧,三万块你随便扣,给我个床睡睡,我保证你的安全就行了呗。”
“你有把握,那是你艺高人胆大,可不等于我也有把握,你不在近处,我心里没安全感啊,我怎么睡得着?我睡不着第二天就熊猫眼,你负责啊你?”
美女吐气如兰,芳香气息喷了他一脸,还振振有词的。
刘坚眨吧着眼,“这样,你睡着了,我再去睡,可以了吧?”
“那我上厕所时,再去叫你呀?”
“没我你尿不出来啊?”
“你去死吧你。”
噗噗,俩人全笑了。(未完待续。)
第0329章 小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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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卿也是六十几快七十的人了,他是与古北秋同一时期的出道并有所成的人物之一。
当然,相比古北秋的霸姿强势是逊了一筹,但他的朋友要比古北秋更多,古这个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他落难后,问一声的人都欠奉。
没人能一辈子走‘鸿运’;一但倒了霉,祸事连绵,甚至给砸的连翻身机会也没有。
江浙陈放如此,青红古佬如此,都是前车之鉴啊。
徐俊卿与至交沈耀生、丁劲松坐一起也时有论之,这朋友啊,在关键时刻还是起大作用的。
象今天长宁泳宫事件,明是针对徐俊卿徐嘉惠父女的,其实是想挑起诸佬火并的一个阴谋,试想,徐大佬的宠女徐嘉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老徐还不与你破釜沉舟啊?
长宁那边是高陶桂三佬利益的结合部,是这十年来新培养的掘金窟,而伍鸿书就是他们的代言人,也是滩头新佬之一,与叶北军、麦达夫他们齐名。
徐嘉惠真的在长宁‘横尸’,徐大佬必不多言就展开猛厉报复,也就拉开了‘六佬之战’,那谁是渔翁,就一目了然啦。
旧九佬中的古北秋进去出不来了,六佬再起争纷,置身事外的就只有大佬祖泰安和陆云齐了。
能站出来代表‘青红’在道上说话的,有三个人,他们是被道上承认的青红三佬,第一就是陆云齐,第二是祖泰安,第三才是古北秋;
陆坐静安,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而实际上,陆是青红第一佬,论财势、人势、官势,陆都稳排首位,而且他是第一个把陆氏触须延展到江浙地界的沪佬,谁让他的长子陆鸿宣是‘东浙’省的副书记呢?这是他陆家的‘官势’,诸佬子弟无出其右,只能仰望。
近日有传言说,陆鸿宣有可能在两年后主政滩头。
但从‘政’的角讶来讲,这个可能性是不大的,上面不会让你回‘老家’去当父亲官,‘东浙’已经很近了,下一届更有可能把你弄到西南或西北去。
当然,不论弄到哪去,陆家都有可能出一位封疆。
在滩头,诸佬也不想和老陆家争什么,再争也没人家底蕴厚实,自讨没趣而已。
古北秋的崩倒,揭开了诸佬争纷的序幕,徐嘉惠被剌是进一步的挑拔,但徐沈丁三佬讨论的结果,第一就排除了陆云齐的嫌疑,陆家动不动你,你谁也撼不动陆家。
那么,陆佬没有这方面嫌疑,也就剩下一个祖佬祖泰安了,尤其祖佬手下的麦达夫,嚣狂不可一世,曾在一次‘佬会’上指着沈耀生鼻子骂‘老不死的’。
麦达夫因何如此嚣霸?
“……麦不是蠢人,他是心里不愤,替祖泰安惹事呢,他这是要把祖泰安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丁劲松这样分析麦达夫的心态。
徐俊卿深以为然,沈耀生也频频颌首。
“就今天发生的事,我看八成是个麦达夫那小子买的凶,一是不甘我们势力扩展,有叶北军的加盟,自然是强上加强,而他与叶北军也是老冤家对头。”
丁劲松似看穿了麦达夫的心思。
沈耀生道:“这小赤佬恨我至深,当年他追求秀芝,但只是小角色,我自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翅膀硬了,敢指我鼻子骂啦!”
“莫与后辈动气,他不过是想激怒你,还是那句话,他是想替老祖惹事嘛。”
“可谁又愿意与祖佬开战?论势论财,祖泰安不比我们谁强?他仅次与陆大佬,古北秋在外面时,也要让他三五分。”
“实际上,麦达夫的那点心思,也瞒不过祖泰安,他一生为猎,又岂能被雁所伤?老祖,城府深啊。”
想想也是,祖泰安一手扶麦达夫起来,能不了解他吗?只怕他一撅屁股,就知他要拉什么屎?
沈耀生这时转过头对徐俊卿道:“俊卿啊,你小囡囡也是任性的很,放着陆鸿宣的小鬼不理,今儿非要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瘪三当保镖,这是要搞哪样?”
徐俊卿苦笑,“我们与陆家姻不姻亲,都改变不了低人一等的现状,陆家那个小鬼是个典型的贱滥阿飞,娱业旗下大小明星没给他睡的也少,还聚众开无‘遮’夜会,玩的是人间天上,醉生梦死,这样一个无术子,我倒不希望我囡囡随他,嘉惠凭自己的能力也能打一片天下来,她的经商天赋是天生的,至于靠她联姻以壮徐氏,我未思及!”
只听这话,便知老徐爱女至宠,任她性子,绝不逼迫。
“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瘪三成了嘉惠保镖,也不知是否可靠,我怕是有心人安排的一个棋子,毕竟我们三家,都有斥资‘嘉惠娱业’,一但打击到她,我们都好不了。”
而今的‘嘉惠娱业’又加了一个叶北军进来,越显强势,眼红的人不知凡几。
徐俊卿道:“那瘪三来历我已派人去查啦,若是有心混来阴我们的,必斩他一百多段,但我囡囡现在罩他,我也不好动,慢慢再说嘛。”
“关键是他近身保镖,万一与嘉惠做出点什么来……”
沈耀生道。
徐俊卿笑了,“嘉惠也二十几的人了,她自己能做主这些事,你叫我如何过问?若只逢场作戏,视而不见即可,女大不中留,也管不了呀,只要她安安稳稳不出事,我就开心!”
老徐这观念也是豁达的,主要他是过来人,理解年轻人的心态及想法,非要去硬管,怕适得其反。
尤其他囡囡智慧超卓,岂是轻易能被谁欺负的?不玩死别人那就不错了,所以徐俊卿不担心这个问题。
丁劲松也道:“那个陆钧歪缠嘉惠,老陆也不是不知,听闻其孙央他亲自向说媒订嘉惠,老陆也是闻耳不充,想来是看不起我们吧?”
“老陆骨子里是极傲的,自诩书香门第,如今家出达官,更是趾高气昂,我们披着名流富绅的外衣,但在他眼中不过还是滩头的瘪三赤佬。”
“哼,他陆云齐也好不到哪去,当年也就比我们多识几个字,有甚了不得吗?”
沈耀生撇着嘴这么说。
徐俊卿笑说,“人家祖上,也是前清官员,好象是道台什么的?”
“捐的,清末卖官鬻爵蔚然成风,家有余银,买个官当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买的,人家也觉得高人一等呀。”
是啊,谁叫你买不起呢?你压根是泥腿子出身,人家好歹是‘道台’之后。
“旧历不论,这年头儿,有钱也就是大爷,子弟们好好培养一下,将来混一官当当,也没什么了不起啦!”
“也是,看将来喽,前事莫提。”
“反正,嘉惠这边,我们要上上心,总不能叫有心人钻了空子啊,”
要说徐俊卿心里不担忧他的囡囡是假的。
当夜,他送走了丁沈二人,亲自挂电话给女儿。
嘉惠正沐浴出来,裹着大浴巾,赤着秀足,掖巾角的同时,歪着头挟着电话与老爸说话。
“喂,阿爸……”
“囡囡,你未睡呀?那小瘪三呢?”
徐嘉惠知阿爸所说的小瘪三指谁,铁定是自己刚雇的保镖刘坚啦。
“什么瘪三?是这个瘪三救了你囡囡的命好吗?”
“哦哦,阿爸口误,囡囡啊,那那那他和你住一起,阿爸还是有点担忧……”
“阿爸,我看人不会错,你安心吧,倒是这一次的事,怕有人存心挑拔,让我们与伍鸿书开战,他们坐收渔利。”
“嗯,这些事阿爸也有虑及,你不用操心,你做好娱业就好,在后面阴人的可能是麦达夫,你也要提防他一些。”
“晓得啦,你休息。”
“呃,那那瘪三没问题吧?”
“不是瘪三。”
“哦,好吧,你自己看!”
徐大佬没辙,只得挂了电话。
而徐嘉惠接电话时,刘坚就翘着二郎腿坐在边的沙发上,和徐嘉惠的距离在三米之内,因为座机就在沙发旁边的方几上,她要接电话就站不远,徐佬打的是她座机,非手机。
实际上徐佬是故意打座机,就知道小瘪三在一旁,就是告诉小瘪三,我老徐在提防着你,你个小瘪三别有什么出格的念头才好。
搁下电话的徐嘉惠,朝刘坚嫣然一笑,“我阿爸说你是小瘪三。”
“用滩头的话说,小瘪三是嘲讽贬低吧?”
“是喽。”
刘坚耸了耸肩,没在意,目光却停留在徐嘉惠雪嫩玉腿上,大浴巾上及胸、下及臀,把一双玉腿完全展露出来,玉光晶莹,是动人心魄啊。
如果徐嘉惠有弯腰动作,也必定露底,一念及此的刘坚,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好吧?面对这样一个光腿大美女,要没点反应,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我的腿很美吧?”
看到刘坚的目光盯自己腿上,却没有发现五迷六道的失魂样儿,徐嘉惠心里颇为不愤,看来这小瘪三颇有定力呀?
故此,她出言挑逗了一句。
刘坚就移开目光,扫了眼富丽堂皇的客厅,“这客厅很奢华呀。”
“我问的是我的腿。”
“哦,一般般啦!”
“那你还咽口气?”
徐嘉惠走近,双臂环胸,居高临下俯视这他问。
刘坚坐着的,所以才被‘俯视’了,他抬起头道:“孤男寡女的,你再这样勾搭,我就不客气了。”
“好呀,我在卧室等你。”
徐嘉惠保持笑容,扭身就走,还抛记媚眼给他。
而且故意把****扭的左右跌荡,刘坚追了两眼,就把头扭了回来。
上楼梯时,徐嘉惠心撞如鹿,转弯的一瞬间偷眸望向刘坚,只看到他的后脑勺,那一刻心里的紧张散了不少,但失落之感更重,不愤之念尤深,想我徐嘉惠天姿绝秀般的美人,走到哪不是众星拱月?你个小瘪三真未交我放在眼中?我看你是在装吧?
她心里娇哼一声,琢磨着怎么防备半夜窜进来非礼她的刘坚。
上床前她把视珍小枪压在枕头下,一只手也在那里,稍有异动便拿枪镇住他。
哪知这一守就是三个小时,守的徐嘉惠直打瞌睡,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居然已经零辰一点多。
啊,这个小瘪三,怎么连一点色胆也没有?还是想等后半夜呢?
倒不信你没有动一丁点心,我继续守你。
徐嘉惠强撑着睡意,又熬了一个多钟头,最终没能挡住浓烈的睡意,在零辰两点多时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她惊醒过来,未睁开眼时就感觉到强烈的光线。
下意识翻身坐起来,摸了摸睡前穿好的睡衣,完好无损,身子也不一丝不适,这才放心下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昨夜太紧张,睡前居然忘拉帘子,还好昨夜没有‘裸’睡,否则被那瘪三看光就亏大了啊。
而此时,徐嘉惠更有些相信自己的目光了,真没看错这个人,在偌大的空屋,守着自己这样的美人,他能不动心思,也不容易啊,还是他太胆小,怕遭来横祸?
不管从哪方面去分析刘坚的心态,徐嘉惠也较满意,胆小嘛也不至于,出手伤人时的狠劲就能显露其人的内心,他不是怕事的人,慑于徐佬之势?也未必,事后跑路,人海茫茫,你未必逮得到呀。
总之,徐嘉惠有点看不透刘坚,还有一个可能,是这小瘪三不能人道吗?想起那道凸起的棱子,那满月般圆孤弯线,徐嘉惠都要面热心焦,象是不能人道的吗?只那规模,不用竖起来也够骇人呀。
这一夜,刘坚连楼都未登,只在一楼,等感应到徐入睡之后,他才冲了个澡,然后在一层找了间卧室去睡。
清晨起来在一层阳台揉了揉‘太极’,舒展经脉,纳天地之灵气,确也神舒意畅。
当徐嘉惠来到他身后阳台门边时。
“要吃早餐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只是不知你的口味,厨房我有去看过,有一些食材,煎个蛋什么的,倒没有问题。”
收式的时候,刘坚头也不回的说。
“我蹑手蹑脚过来,你也知道?”
“高手不是装出来的。”
“好吧,煎颗蛋给我,是你随身携带的我也不介意,反正你没什么用。”
徐嘉惠语气里明显有嘲讽,因为刘坚未回应她昨夜临走时的‘勾搭’,这刻鄙夷他的‘蛋’没用,因为刘坚连个吓唬人的姿态也没做出来,害她枯守了三四个小时。
刘坚回过头冲她一笑,露出齐白的牙齿,映目生辉的那种,笑的也尤其灿烂。
“你捏着小手枪等我进去,我没必要把自己置身险境,万一你手一抖,我可死的冤枉了。”
噗,徐嘉惠展颜笑出声来,“你倒精明,那后来我睡熟,你咋没进去?”
“你知我没进去?”
“啊?你看到什么?”
“哈哈……”
徐嘉惠吓了一跳,本能的捏住胸襟领口,但刘坚的大笑让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扬拳便去捶他。
刘坚没拦没挡,任她粉拳砸在肩膀后背,只道:“要吃几颗蛋?”
“瘪三,耍我?”
出门时,是早上八点多,徐嘉惠脸上扬溢着神采,虽说昨晚睡的迟些,但没有影响她的精神状态,心情好,一切就好。
玛莎拉蒂驶出别墅,刘坚才问去哪。
“我的嘉惠娱业座落在四川路。”
“……你指路,我对滩头不熟,从口音也听得出来吧?我老家在黄河之北。”
“北人象你这么俊秀的也不多,在我的地盘,人家要说你是我包的小白脸儿,你也不要解释,也不用憋屈。”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也没什么好憋屈的,事实嘛。”
后座上的徐嘉惠从后视镜中望着刘坚俊逸的脸,撇撇嘴道:“嗯,事实的确是我包了你,以后你与女友约会也要请示我准不准。”
刘坚翻了个白眼,“我们是这种‘包’吗?”
“跟在我身边,你很快就知道有什么好处,嘉惠娱业旗下有不少明星大腕小演员,对我身边的人少不了要巴结,你扯虎皮满足一下个人的私欲有大把机会哦。”
“是吧?影视歌三栖的那种,也看你脸子?”
“那也不一定,但签在我旗下的,肯定是我拿着主导权,我捧谁谁红,我封谁谁冷,嘉惠的影响力不光在自己的圈子里,已经幅射整个行业,我们现在也是行业的龙头,不看我脸子的真不多,大陆这边与港台娱业合作最多最广的也是嘉惠娱乐,这几年也就红‘港’剧,内地剧目还没有走出体制的局限……”
“我知圈子里有些规则,感情徐大小姐也是规则制定人喽?”
“滩头向来都是淘金首选,上世纪三十年代就证明了这事实,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才能在滩头立足立业,然后释放影响,甚至制定规则,业内竞争激烈,少许龌龊是免不了的。”
“哦,是这样。”
“嗯,你常随我身侧,免不了就有人打你主意,你乖乖听阿姐我的话,自然有你的好处呀。”
“阿姐?”
“怎么?难道你大过我?”
“呃,估计没有,我哪有你那么老?”
“找死,小瘪三,敢言我老?”
徐嘉惠粉拳又擂过来,砸在刘坚肩头。
不过从徐嘉惠笑声中,能听出她不介意刘坚说她‘老’,换了是别人这么说她,一定叫他死的很难看,这辈子别想有出头之日。
事实上在滩头,徐嘉惠不靠父亲的威势也稳稳镇着这个圈子,这是她的天赋和才能,因为她开创了这片新的天地,称‘佬’亦不为过。
甚至现在许多人不给老徐面子,也会给她给面子,新时期崛起的娱业女王,在她自己的领域中称王称霸,她站在明珠滩头,已经在展望亚州市场了。
在业内,嘉惠投资的影视剧太多了,但凡有点想法的‘导’,都想打上嘉惠的名头,这是各种‘票’的保证,不然你拍出个什么东西来,都没地方去‘映’,一个人回家看去吧。
长江之南谁不知道‘嘉惠’?多个省台都与嘉惠有合作,如果是嘉惠不看好的人,怕是连地方的‘台’都登不上去。
难怪徐嘉惠敢放豪言,说封谁谁凉这种话。
行业霸主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这个你不服也不行。
玛莎拉蒂到了嘉惠娱业总部大楼前,这里已经堆集了一大片人,肩上扛着长枪短炮,就等长宁泳宫事件主角徐大小姐到场呢。
昨日的事件已经传出n个版本,甚至有说徐嘉惠被捅数十匕身死当场的,总之,滩头已经把这事弄成了头条。
今天众多报纸媒体围堵在这里,就是要证实娱业女王是否无恙?
玛莎拉蒂泊好,无数保镖从大楼排下来,形成了两排人墙,人墙组成了一条通道,一直延伸到玛莎拉蒂的门旁。
而首先下车的刘坚,已经戴上了墨镜。(未完待续。)
第0330章 保镖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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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徐嘉惠事件发生后,不少电话打进来,她嫌烦燥就关了机,只是通知了阿爸以她的近况。
也就是说徐嘉惠在事件之后,等于失联,包括圈中业内的好友、属下、合作者等等,都没能联系上这位女王。
而徐嘉惠在滩上的隐秘别墅就有好几处,昨天领刘坚去的那处,几乎没人知道,一般是她想静下来想事才会去的地方,要是开宴和友人相聚,会在另一个别墅。
太多人关心这位嘉惠娱业的掌舵人是否无恙,也有盼着徐嘉惠真被捅个数十刀的。
但今时此刻,徐嘉惠又俏生生的出现在了公众面前,也就把昨天所有的负面消息全部抹消。
“徐总,能否谈谈昨天……”
“……徐总,听说您的保镖死了……”
“徐总……”
“……”
长枪短炮一起轰过来,不是保镖们挡着,真能把徐嘉惠轰成筛子。
也有不少镜头对着刘坚,他身形高大,气势不俗,哪怕戴着墨镜,也掩不住他的丰神玉芒。
保镖们拼尽吃奶的劲,阻着硬挤的媒体人们,勉强维持的人墙也扭曲了,徐嘉惠再不走,就要陷入人海之中。
徐嘉惠不想说什么,她露个面就够了,人在,一切都在,根本不需要解释什么,反之,人要是不在了,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入了大楼,嘈杂的声浪渐渐远去。
秘书、助理、娱业的副总、部门主管之类的,在徐嘉惠身后簇拥了一堆。
今天徐嘉惠穿一袭深色职业套,上身是西套加白衬,下边是宽腿儿裤子,高跟鞋仍旧。
她工作时不喜欢披发,所以出门之前就挽起了发髻,贵夫人打扮模样,成熟,气质,雍贵,高雅,居高临下时更有气场。
秀气的鼻梁上架着茶色镜,和她随身的保镖倒是很配套。
而刘坚可不是西装革履的保镖打扮,他更随意,更休闲,象徐女王男友更多,而没一点保镖的形象。
事实上下午的小报就批露了这个疑惑,标题是《女王的新宠仰或身手不俗的保镖》。
能随在徐嘉惠身边的保镖型男人很少,在娱业总部,几乎100%的完全,这里的保安人员全是徐大佬精挑细选过的精英,他们的警觉性极高,但凡生面孔统统都要盘问,甚至送出去,这些人别说接触女王,就是想近到女王所在的楼层,都难如登天。
之前,徐嘉惠在公司时比较随意,一个人随便溜达也时常见,这个部门看看,那个部门瞅瞅,身边最多跟一长腿女秘,绝对不会有保镖,因为没那个必要。
但长宁事件发生之后,娱业保安部门连夜开会,制定《女王保驾新条例》,决定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对女王进行全方面全层面的安全保护。
徐嘉惠进入她明亮的大办公室接到的第一个文件就是这个新保安条例。
条例指出,从女王的起居,到出行,再到工作,或各种宴会、场所,等等,都有各种各样的保护方式,总之一句话,不叫女王离开保镖们的视野。
徐嘉惠把条例拍在桌子上。
“祥叔,你样报挑出来的保镖,比昨天那个付出生命兄弟的强多少?”
祥叔,张贵祥,跟了徐佬三十多年的忠心人士,现在被安排在娱业负责保安事务,也负责徐嘉惠的人生安全。
昨天出这么的事,也是因为一直以来没有人敢动徐大小姐,久而久之就松懈了,往往出行也就三俩保镖,还包括司机在内。
所以,暗算徐嘉惠的人,只雇了几个街头小阿飞,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谁知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往往事不如人愿就是这个情况。
但对于徐嘉惠来说,是得逃了大难的,她是幸运的。
当然,幸运不会天天跟着你,所以呢,娱业这边要有更充分的准备,张贵祥也接到了徐佬的电话,先是臭骂了一顿,然后责其肃清保安队伍,重整嘉惠身边人的素质,象昨天那个酒囊饭袋是混吃喝的吗?连个小阿飞都摆不平?他是怎么混在大小姐身边滥竽充数的?
张贵祥给问出一头冷汗,那俩货不是他安排的,但他知是谁安排的,混吃混喝混到大小姐身边来,这个瘪三赤佬,差点害死老子。
今早徐嘉惠未至公司前,张贵祥就打发一个手下的‘主管’,他不这么做,都觉得没脸见嘉惠。
此时被大张小姐质保镖的‘质量’,张贵祥露出苦笑。
“嘉惠,之前是那个小瘪三安排的人,平素没什么事,致使他们太过松懈,险些酿成大祸,我已经把他和一些混吃喝的都打发了,另挑了几个精英,可以贴身保护你。”
“贴身有他。”
徐嘉惠指了指已经不用人请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刘坚。
张贵祥皱了下眉头,一早就接到大佬电话,说嘉惠把她救命恩人聘为保镖,还给了那瘪三10%的股份,张贵祥心都抽抽了,但想想也是,有人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也要重谢的,能理解嘉惠的这种心理。
但是能就此寄望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吗?真应了大佬的推测,这是个故意安排过来的锥子,岂不要命?
“嘉惠,这年轻人啊,多不懂规矩。”
张贵祥还真是有点倚老卖老呢,他仗着是跟了大佬三十年的铁杆,如今伺候了徐家第二代,自诩资深历重,当然就没把大小姐新雇的保镖放在眼里。
而刘坚呢?他都没把徐嘉惠放眼里,何况是一个打工的老家伙呢?
这老家伙说话分是数落他不懂规则礼貌,在总裁办,有你一个小保镖坐的资格?尼它玛的应该矗在门边当柱子,懂不懂?
徐嘉惠呢,就欣赏刘坚这付没把任何放在眼里的姿态,独立特行,有个性啊,见了谁都点头哈腰的,那种人自然入不了她大小姐的法眼。
看看,人家明明听到祥叔说他不懂规矩,硬是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假装没听见。
徐嘉惠有点想笑,但又怕祥叔这张老脸没处搁,就硬忍着。
“祥叔,他就算了,我把他当恩人,你摆脸子算什么?”
这女王也是会说话,用自己的脸和他比,也是逼他下这个台阶。
张贵祥勉强一笑,“好,我管不了他,这个,嘉惠你自己管着。”
实际上张贵祥也是要个脸,大佬都说了,因为这个小瘪三,囡囡都不给他这个阿爸面子,能让张贵祥你给她的人脸子看?开什么玩笑?
不过话说回来,张贵祥从嘉惠娱业建立至自,就没见过刘坚这么自大不懂规矩的人,怎么说你也是保镖,别找不见自己的位置啊。
同时,他了也了解徐嘉惠,她也不喜欢没规矩甚至认不清自己份量的人,这种人一般自大,没眼力劲儿,不识实务,认不清形势,这样的人想立身都难,别说出头了。
但是徐嘉惠在刘坚身上看不到这些缺点,甚至压根就看不透他这个人,他的那种坦然从容也不是硬装出来,那分明是他的本色。
是的,象刘坚这样的人,只凭其本身的个性就能叫徐嘉惠瞅得上,根本不需要什么底蕴呀背景啊的。
徐嘉惠知道,刘坚这样的,随便培养培养就是独挡一面的人才,她有这个眼光,这几年没看错哪个,她要捧的全红了,她看不上,卖肉都红不起来,甚至懒得去封他们。
“嗯,祥叔,我心里有数。”
“这个你看看,人,都在,随时接受验证,不叫嘉惠你亲眼看看他们的能耐,我怕你也是不放心的。”
“好,下午吧,体能训练室借给他们表演,我会去看看。”
“那就这样,我做事去。”
“嗯,”
张贵祥转身离开前,在沙发那里顿了脚步,对刘坚道:“年轻人,要谦虚,要懂规矩,不懂的就要学。”
“呃,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你贵姓啊?”
刘坚拿开报纸,但坐姿没变,身子微仰,还靠在沙发背上,一付少爷姿态。
张贵祥哪个气呀,“我贵姓,嘉惠都叫我祥叔,你个小瘪三没听到吗?”
又开始倚老卖老了。
“你是她祥叔,管我个鸟事?”
刘坚剑眉一挑,言语也过激起来,‘鸟’都出来了。
谁让你老东西说我是小瘪三,徐嘉惠骂我小瘪三,我乐意听,你就不行了。
“喂喂喂,你们做什么?”
徐嘉惠走过来,假装瞪着眼,让刘坚闭嘴,然后手推着张贵祥往外送。
“算了,祥叔,他年轻,不懂事,看我面子,不要和他计较,回头我让他给祥叔你道个歉。”
就这么着,硬把张贵祥推了出去,这话,明显是向着小瘪三的,但张贵祥也没奈何,昨天徐大佬都吃瘪了,自己算什么?看来就不应该和这个小瘪三对扛,没得找脸丢啊。
但张贵祥嘴里还嘟嘟嚷嚷的,说要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一听后生晚辈,这阵不倚老卖老,他都找不到倚仗了,因为大小姐偏着小瘪三呀。
送走了老的,关上门,徐嘉惠白了一眼刘坚。
“他是我阿爸的人,跟我阿爸几十年,资格很老,现在又跟着,负责公司保安事务的,你多少给一点面子他,好不好?”
“人家口口声声骂我小瘪三,我还陪着笑脸是吧?用滩头话说,我天生‘西过豆’吗?”
‘西过豆’,沪城话就是‘贱骨头’;
徐嘉惠噗哧笑了。
“你身份证呢,给我。”
“呃,做什么?”
“给你办个出入大楼通行证,包括专用电梯这些都要用,一般人是没有的,不通过大楼智能系统的认可,没人能进到核心层。”
“不办行不行?反正我也跟着你的。”
“拿来。”
徐嘉惠瞪着,伸出的手不收回,就等着呢。
僵持了十多秒,刘坚没等到他甩手而去,却看到眼时在的挑衅神色,知道这个女人心志坚定了。
随后,他败阵垂下了目光,“年龄没到,办不了身份证。”
“我去!”
徐嘉惠香肩崩塌,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同时伸手勾搂住刘坚的脖子,另只手飞快的摸向他的裤兜,这家伙上身上t恤,没兜,只有裤兜了。
刘坚没想到被她这么袭击,她坐在扶手上,本来就高,这一揽一搂,刘坚脑袋蒙在她丰耸的双峰中了。
其实早看见他裤兜里有个长方形的好象证件类的东西,因为他坐着,裤腿儿绷着,兜里装着什么,很容易看出来。
“还说没有,这是什么?”
这一刻徐嘉惠强势的姿态越发体现,绕过他脖子的手托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没让他继续捂在自己胸端占便宜,实际上她自己也心跳如狂。
经历了昨夜三四个小时的坚守,以及一夜未受搔扰的考验,几能断定刘坚是不轻易为女色所迷的那种,但偏偏叫徐嘉惠心头悸动。
这时主动出击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逼出他的秘密。
但是勾搂的姿式相当暧昧,她俯着螓首,刘坚仰着俊脸,可以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又都是火力旺的年轻人,又说没一点异样的反应,那肯定是假的。
那一瞬间,四目相接,火花乱溅!
刘坚一急,“我掏给你看就是了嘛。”
徐嘉惠也惊觉失态,推开他插身而起,但感觉脚腕有点酥,咬着牙才站稳,没敢立即挪地方。
“拿来。”
仍保持着强势态度,其实心怦怦怦乱跳个不停。
刘坚无奈,只能掏出tqj工作证给她看了,不过,她未必就知道有这么个机构,别说是她,就是许多公务员都不知道呢。
黑皮金国徽,还没递到徐嘉惠手里,她就产生了惊讶感觉。
接过来时,奇怪的看了眼一脸不郁的刘坚,才翻开那证件。
tqj?隶属军方,这是个什么部门?
姓名刘坚,年龄16,我去……
“你16?你才16?天呐……”
徐嘉惠有点凌乱了,上一眼下一眼的瞅刘坚,这咋看也不象是十六的吧?这十六能长成这样?这几年人民生活水平是提高了不少,可营养没好到这种催长的程度吧?
刘坚一年菜色,“十六怎么了?我十六怎么了?”
看他一脸不愤不服的样子,徐嘉惠又噗的一声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才十六,好,十六好!”
“你放心什么了?啊,什么叫放心了?”
“嗯,阿姐我怀疑你毛还没长齐。”
“要毛干什么?做那种事是用毛来做的吗?啊?”
“去死!”
徐嘉惠把工作证摔在他怀里,红着俏脸扭身走开。
刘坚扳回一局,撇着嘴,悻悻装了工作证。
两个人半天没再说一句话,徐嘉惠坐在办公桌后看她案头一堆文件,刘坚又拿起报纸,看滩头娱乐新闻。
然后,整个儿上午,出入徐总办公室的副总、助理、秘书、律师、主管,不计其数,都在临走时奇怪的望一眼沙发上坐的墨镜‘少爷’,这位到底是保镖呀还是保镖?
其实张贵祥出来后骂骂咧咧的就宣扬开了,说徐总的新保镖不懂规矩什么的,但仗着救了徐总的命,我贵祥给他点面子,不与这小瘪三后辈计较。
这贵祥在嘉惠娱业中老资格,副总甚至董事会成员都礼让他三分,据说,巴结好贵祥叔,就能在嘉惠娱业出头,大小星们无不尊称贵祥一声‘叔’;
但徐总的新保镖一来就得罪了贵祥叔,很不多不认为这个保镖能呆多久,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泯然众人,或从嘉惠娱乐消失了吧?
刘坚坐在那里上一午也没动,除了徐嘉惠主动离开,他要跟着。
期间徐嘉惠在本层溜达了一圈,她有这个习惯,她这一溜达是给各部门职员施的压,一说总老在楼道里晃悠上了,各部门职员无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工作,生怕老总从门缝儿或亮窗看到看自己不在工作状态,而给老总留下坏印象。
一些想在老总面前露一脸的新人或旧星,多借这个时机在楼廊中匆匆而过,只为和老总打个招呼,加深一下女王老总对自己的印象,兴许她在考虑哪部大片选角时,就会灵光一闪,想到你这个形象附合某一个角色,那就有了大红大紫的机会。
间中,徐嘉惠去了趟卫生间,入女侧时,刘坚都跟了进去,里面有女职员见到女王都乖乖规规矩矩问好,看到跟进女卫的墨镜男,准备尖叫的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徐嘉惠也有些不习惯,自己要在里面尿,隔一道站在外面的刘坚在听,放水的声音可就……怪羞人的啊。
所以,她洗了洗手,没放水,就出去了。
即便如此,这事也很快传遍了总部,不少人议论纷纷,但只是在私下里。
“墨镜男好有型的说,而且跟着女王入卫啊,我当时撞见,准备尖叫的,但有女王在,我不敢啊,她让墨镜qj我,我也不敢叫的……”
“肯定是样报保镖,估计待遇高啊,入卫都跟着,是贴身那种,难怪敢顶撞贵祥叔呀。”
“……看样子女王很宠信他啊,他一上午就坐在女王办,副总主管他们都在议论这事,以前可没有过呀。”
“这个绝对象是咱们女王的亲信,以后可得客气点啦。”
“说的有道理,再观察观察……”
“……”
各种方说,已经成了娱业总部今天的正常工作气氛。
徐嘉惠不是没听到一点,但她根本不在意,在这,在她的地盘,她就是王,她放个屁,可能有人会说这是‘香溢满楼的清新味道’。
好吧,谁让她是这里的王呢?抢着想给溜沟舔腚的人不知有多少,生怕排不上行呢。
王的亲信,那不就是咱们要巴结的那位吗?
已经有人给刘坚下了定义,识实务的人更多些,象贵祥叔那样瞅刘坚顺眼的是有,但更多人也需掂掂自己够不够那个资格,至少人家刘坚混在徐女王身边了,而不是你。
“喂,小瘪三,我正有部戏,缺个武指,你身手不错,要不要试试?”
临近中午,徐嘉惠再次主动和刘坚搭茬儿。
“都是些糊弄人的烂剧,随便设计几个动作就行了呗,我可没那么份闲心。”
“烂剧?你说我看中的是烂剧?”
徐嘉惠美眸又瞪起来。
刘坚干笑道:“又不是你导的,你不过是出资人而已。”
“一般剧当然不是我导的,这部必须是我导的,有可能送戛纳的,我还凭它打开东南亚市场。”
“送去干吗?让人家嘲笑?这里面不光有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还有他们的偏见,哪怕我们的送去的剧真的好有内涵,他们也未必希望华剧夺走大奖,去混个脸儿熟可以。”
徐嘉惠翻了个白眼。
“你真十六岁啊?内涵好深的样子。”
刘坚又翘起了二郎腿,拍拍膝膝盖道:“年龄不是衡量一个人渊博知识的标准,有句话这么说的,学无先后,达者为尊,徐大小姐也有耳闻吧?”
“叫阿姐。”
徐女王又瞪眼了。
“哦,阿姐。”
“乖死啦!”
徐嘉惠娇笑起来。
这时,女王办敲门起,又有人来请示工作。
徐嘉惠停下与刘坚说话,轻咳了声,叫人进来。
是那个一上午已经进出不知多少回的长腿女秘了,波浪发形看上去不错,职业小坎束着纤腰,掬的丰胸越发突凸醒目,一步裙裹出腰臀的完美曲线,跌荡的步履的就更诱人。
这个女秘是徐嘉惠的专秘之一,做上传下达的工作,就属她忙的厉害,高跟鞋的节奏,老远就能听到是她在出没。
她叫什么,刘坚还不知道,不过能从她熟美透出无限风情的体态上知道这是个被滋润过的女人,纯洁肯定谈不上,纯指的是‘处’,而她至少被开发两年以上了。
当然,徐嘉惠用人不是看人家纯不纯,而是看有没有能力,工作嘛,能力至上,花瓶就没什么用。
“林真,你走的这么急,是不是那个阿飞公子又来了?”
女秘叫林真。
“是啊,徐总,保镖们拦不住,有两个都被他打了,贵祥叔在应付,让我请示你,要不要见他?”
“不见。”
“他在耍赖,贵祥叔又不敢把他如何了……”
“……”
“他还说,徐总你要不见他,下午就去《新剧》片场捣乱,这位少爷,真是难缠到家。”
徐嘉惠叹了口气,“叫他上来吧。”
言罢,她把无奈的目光落在刘坚脸上。
刘坚假装没看见。
……
陆钧走进徐嘉惠办公室前,目光还停留在前面引路的林真的浑圆丰臀上,眼神之龌龊,无以复加,嘴里还吧唧着,好似恨不能扑上去啃一口。
林真在这个阿飞大少面前,是连头也不敢抬的,乖乖立在门边,打出请手式,“陆少,请!”
陆钧淡淡笑着,在她身前停步,歪着头低声道:“你的屁股好性感。”
言罢,朝她挤了下眼儿,才迈步进了女王办。
林真秀面通红,娇躯轻颤,没敢抬头,她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调笑了,上次在电梯里被陆钧的咸猪手袭臀,这家伙对自己念念不忘,怕是某一天要遭他的‘毒’手。
要不是在徐嘉惠身边,林真知道自己就完蛋了,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正因为自己伺候徐嘉惠,而姓陆的对她有想法,所以迟迟不对自己下手,只是口花花,或咸猪手伸一伸。
他一入来,林真识趣的把门关上。
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陆钧的脸就耷拉下来。
“这是谁?”
他一边走向办公桌那边,一边指着沙发上的刘坚问。
徐嘉惠厌恶的瞅他一眼,“要你管?”
“哎呀呀,我倒不信了,我陆钧要追的女人身边,还有不开眼的瘪三想插一脚?”
陆钧步子一转,走向了刘坚,顺手还捞起茶几上的茶壶,抡起来就往刘坚头上砸去。
徐嘉惠惊叫起来,但根本无力阻止。
但刘坚怎么可能让他砸到。
就没见刘坚如何动作,人已经在沙发上消失了,玻璃茶过砰的一声砸在沙发靠背上,碎裂,可见用力不小。
不过下一刻,就传来陆钧的惨哼声。
在沙发上消失的刘坚,出现在了陆钧身侧,一个左下钩,擂在他肋侧,捣的陆钧身躯扭歪,眼球怒凸,惨叫出声。
紧接着第二拳砸在他右眼眶上。
砰!
一秒钟前还嚣张跋扈的陆大少爷就砰然倒地,撞在另一边额角出血,与此同时,右眼挨的一拳面积较大,鼻腔也受了挤震,粘膜破裂,导致鼻血飞溅。
“不要打呀。”
徐嘉惠尖叫扑过来前,刘坚又一脚踹在陆钧小腹,陆大少当场给踢的嗷一声把早餐吃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这一下,陆大少变成了比乞丐还惨的模样,那形象就更不用提了,呕吐物的异味让徐嘉惠忍不住掩鼻,恶臭的叫人受不了。
但这时徐嘉惠也顾不上那些了,揪住发飙的刘坚,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啊,他爷爷是青红第一大佬陆云齐,他爸是东浙省委副书记……”
刘坚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在我眼里,他比‘球’多俩耳朵。”
徐嘉惠闻言,差点没气的晕过去,陆家大少在嘉惠娱业给打成这样,这是要与陆大佬开战的节奏吗?
这一瞬间,徐嘉惠都怀疑刘坚真是有心人安排在自己身边专门挑事的,一时间她呆住,望着趴在地上有如死狗一样的陆钧,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女王办门给林真推开,她就在外面,听到里面乱轰轰的动静,忍不住推门来看究竟。
这一看,惊的她差点飙尿,双手捂着嘴,硬把尖叫声捂在了嘴里,但下面真的挤出了尿,她都茫然不知,横行滩头的陆大少变成这样?她似乎也看到徐氏要承受陆家的雷霆震怒。
飙尿是小事,她怕自己都卷入这场争斗中死的找不到骨头渣子。
她跟在徐大小姐身边几年,自然知道一些事的内幕,所以她才怕,就是因为她知道。
“弄盆水来。”
刘坚淡淡的道,话是朝林真说的。
林真慌张的望望他,又看了看徐嘉惠。
徐嘉惠还以为刘坚收手,要给陆钧洗一洗,忙道:“发什么楞?快去啊。”
“哦哦。”
林真腿打着抖去了,三两分钟后端来半盆水,看她手颤的情况,估计在路上就洒掉有一半。
别说她颤,徐嘉惠都在想象过某些后果,而发现自己的腿在颤。
她徐家是很牛,但看谁比,好怕嘉惠也很牛,但没有陆家的官场背景,再大的商也斗不过官,自己老子也是大佬,但和陆云齐比,就是小佬了,这怎么斗?
刘坚接过水盆,手腕一翻,哗啦一下,半盆水劈头全浇在了陆钧头上,的确,这个做法是为了让他清醒一点。
另一方面,是把他头脸上糊抹的呕吐物冲掉,效果还真是可以,虽然看上去陆大少象只落汤鸡。
“我、我艹……”(未完待续。)
第0331章 嘉惠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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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艹……”
陆钧就吐出这个三个字,他本性桀傲不驯,这多年来,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虽给揍的心胆俱寒,可骨子里还死硬,他也真是不信,在这谁敢把他嫩死?
啪!
刘坚蹲下来,一耳刮子抽的他嘴角又出了血。
他的冷、悍、狠、霸道,给陆钧留下深刻的印象,嘴角连半边火辣辣疼时,陆钧望着刘坚的目光正在变。
“你阿爷是大佬是吧?你阿爸是副书记对吧?来,一央就掏出手机,给你阿爸拔过去……”
“……”
陆钧还在瞪眼。
啪!
又一个大耳刮摔在他脸上,比刚才那个还狠。
面对刘坚的狠劲,陆钧身体都开始发抖,他少爷身子,哪经历过这种折腾,他是不怕吓唬,但他扛不住打啊。
“我拔,我拔。”
陆钧哆嗦着手,摸出兜里的手机。
徐嘉惠这时也顾上什么臭不臭了,从后面凑近了刘坚,“你疯了是不是?”
“男人做事,女人看着。”
“你……”
徐嘉惠银牙挫的吱吱有声,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似的。
但眼下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没有了。
一边的林真还在旁边打摆子呢,一双****那抖啊抖的。
陆钧抹着口鼻的血,一边拔通了阿爸陆鸿宣的手机,他眼里瞪着刘坚的神色越来越狰狞,小瘪三,你知不知道你会怎么死啊?
刘坚轻蔑的扬了扬眉毛。
“阿爸,是我,我在嘉惠娱业总部,给人家打的站不起来了……”
他话说到这,手机就被刘坚夺了过去,顺手又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上你的嘴,傻x!”
刘坚丝毫不在乎自己抽打或谩骂陆钧的情况被线端的陆鸿宣听到。
徐嘉惠林真也都麻木了,她们眼里的刘坚是疯子。
“陆鸿宣陆副书记是吧?”
“是我,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吗?”
最后四个字深沉,坚硬。
连徐嘉惠都听到了,心说,完了,徐陆开战,不可必免,能听出陆鸿宣声音里的坚定决心。
“哦,我北面来的,现在就职于tqj沪城分局。”
“什么?”
“我说的你听不懂吗?”
“tqj沪城分局?”
“陆副书记你没有听错,那么,我现在问你一句,你这个傻x儿子惹得起我?”
“咳咳……也许,也许你们之间有一些误会,那个,那个,麻烦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刚才还一付吃人口气的陆鸿宣瞬间转变了态度。
就在刘坚身边侧耳倾听的徐林二女都傻眼了,嘴张成o形,直楞楞盯着他。
“好啊,我相信陆副书记给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刘坚把手机塞到了陆钧手里。
陆钧也耳不聋眼不瞎的,隐隐听到了父亲的话,这一刻他的眼神变的更离奇了。
“阿爸……”
“你给我闭上嘴,小畜生,立即向人家道歉,马上,态度要诚恳,他不原谅你,你个畜生今天就不要给我回家,”
“阿爸,我……”
“畜生,闭上嘴,照我说的做,如果你还认我是你老子,马上去平息对方的怒火,下跪磕头也在所不惜。”
“阿爸,我是你亲儿子……”
陆钧哭出来了,终于哭了,刚才给打成那样也没哭。
不过他听到阿爸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阿爸的,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古北秋就是他们弄进去的,你不想你阿爷也步了古北秋的后尘,你不想阿爸丢官,你就照阿爸的话做,跪也要跪平这个事,知道吗?”
“阿爸,我、我晓得啦!”
陆钧听到古北秋事件竟然与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关,也不由哆嗦了一下,难怪阿爸一反常态。
“你把电话给那个人。”
“……”
陆钧抖着手把手机递向刘坚,“兄弟,我阿爸和你说话……”
“你和我套什么近乎?扯**蛋。”
刘坚接过电话,“陆副书记有何吩咐呢?”
他声音一派淡然。
“真的是误会,我不知你贵姓……”
“名句姓刘,单名一个坚字!”
“哦,小刘同志,犬子不成器,我工作较忙,疏于管教,你能替我教育他,是他的福份,即便有一些误会,还请你包容,我在这里替他向你致歉。”
陆鸿宣知道自己那个儿子是什么德性,怕他不上心摆平这事,挂了电话交代几句场面话就撤了,那可能遗祸无穷,所以他才亲自开口。
徐嘉惠大气没敢出,就在一边偷听着,手掩着额头,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了。
天呐,我没听错吧?这种吓死人的逆转,就是一瞬间。
林真望着刘坚的目光就象看‘神’一样。
“陆副书记,我们那个机构,不会管太宽的事,这你是知道的,令公子是不是疏于管教,你比谁也清楚,如果近期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保证tqj会不会去拜访陆家,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嘉惠娱业,我希望陆副书记不用去关心,tqj做事,不需要谁的关注。”
“我知道的,小刘同志,此间事我全当没有发生,我保证,今天之后,陆家人也绝口不提此事,这一点我保证。”
“好吧,陆副书记你都这么说了,我信你,你那儿子,我懒得搭理他,你告诉他,可以滚蛋了。”
“好,我告诉他,小刘啊,下趟我回滩上,还请赏个脸坐坐。”
“到时再说喽!”
“一定一定。”
陆鸿宣亲自摆平了这事,绷紧的心绪才松懈下来,看来儿子是无意触怒了tqj这位,又搬出自己吓唬人家,这个蠢货,近一时期古北秋的事,已经让滩头草木皆兵了,这小畜生还能惹上吓死人的tqj,这不是给陆家招祸吗?
在陆钧接过电话,他赶紧骂他一顿,让他客客气气和人家致歉撤离,对外半个屁也别放,不然就是陆家之祸。
挂掉了儿子陆钧的电话,陆副书记赶紧给他阿爸陆云齐挂电话,详述此事,并安顿老爷子,对陆钧严加管束,近一时期绝不地出门,或是干脆出去国外避一避风头。
陆大佬都心惊了一下,要说他没把古北秋进去的事放心上,那是不可能的,到了这个岁数,还不能善终,也真是白混了这一辈子,他可不想步古之后尘。
……
徐嘉惠感觉是天大的一件事,谁知被刘坚几句话就摆平了。
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陆钧这个超级阿飞被送走之后,徐嘉惠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真就这么解决了吗?
有如置身梦中,实在难以置信。
“你那个证件,我能再看下吗?”
女王办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徐嘉惠提出这个要求。
“有什么好看的?”
下一刻,徐嘉惠好象小女孩儿似的,抱住刘坚胳膊晃了起来。
“看看嘛……”
这是在撒娇吧?
之前,刘坚有一句‘男人做事,女人看着’的霸气语句,真把女王给镇住了,事实上,他真摆平了连女王都腿颤的事。
而现在,徐嘉惠的撒娇也是出于一种潜意识。
甚至在撒完之后,自己都有些后悔,我这是怎么了嘛?
一直以来,徐嘉惠哪怕在父亲面前,也很少有这种小女儿的娇态,她个性独立,心志坚毅,一惯有极强的自信,极少有依赖别人的时候,所以女王范儿十足,一般都是别人看她的脸子,听她的指示,这些年,跟着她的那些人,哪一个见过她撒娇?见过的肯定都死球了。
刘坚正色的望着她,“阿姐,tqj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你阿爸,嗯?”
他低柔的声线,在徐嘉惠听来十分舒服。
两个人象情侣似的贴着,主要徐嘉惠抱着他臂,似忘了自己丰耸紧紧挟挤着他,或是压根不计较这样的接触。
“嗯,我不会讲,你真叫我阿姐了?”
“本来你就老过我嘛。”
“讨厌,又说人家老?”
徐嘉惠攥着粉拳捶着他的肩膀,嘴嘟着,嗔怨之态露出,却是另一番韵味。
“你那个女秘,告她不要乱讲话。”
“放心啦,她很懂事,你把她心目中的大魔鬼收拾的象条狗一样惨,她定敬你若神,再说,她是我亲信心腹,不会乱讲话的。”
刘坚微微颌首,“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姓陆的不敢再来歪缠你,不然他会比狗更惨。”
噗哧,徐嘉惠娇笑出声。
“阿姐心情好的不得了,一会儿请你吃大餐。”
刘坚星眸一亮,咽了口唾沫,“我的确饿了。”
“那你告诉阿姐,你真就16岁?”
“你可当我是26嘛,谁也看不出来的,这形象,这气质,这身板,这能耐,除了毛没有长齐,其它的都没问题呀。”
噗,徐嘉惠笑喷掉。
她一颗螓首更是笑的枕到刘坚肩膀上,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小男人没有了一丝戒备之心,甚至总是不由自主的贴上去?心里说,我也是‘西过豆’呀?
……
陆钧事件,虽在嘉惠总部有些人看到,至少看到陆大少鼻青脸肿的离开,但没有人敢说一句什么。
包括贵祥叔都很纳闷,陆大少从女王办出来就那付德性了,连是屁没放一个,灰溜溜走了,这不似他的脾性呀。
张贵祥心想,陆钧那个样子,肯定不是徐嘉惠搞的,那只有一个人喽,姓刘的小瘪三。
等他想去女王那里问问情由,林真告诉他,女王已经从楼后离去。
“你未见女王带保镖呀?”
“有那个人在身边,要保镖做什么?贵祥叔你不用担心。”
林真这时提到刘坚,还是满眼的小星星,那种崇拜,那种敬服,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你和贵祥叔讲,陆钧进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真的不知,贵祥叔也知,林真只是一个小秘书,哪有资格知道发生在总裁办的事?”
“呃,你都敢糊弄我?”
“哪敢哟,您是贵祥叔嘛,但林真是真的不知情。”
张贵祥眼一瞪,“你信否,我和嘉惠要你过来当小秘,也不是问题,艹死你个小贱嘴。”
这么多年了,张贵祥骨子里的秉性还没有变,虽然如今衣冠楚楚,但有些东西是这辈子改变不了的。
林真笑靥不变,甜生生的道:“能伺候贵祥叔,是林真的福份哟,听艺人部的梅姐说,贵祥叔你比梅姐她老公厉害,真是老当益壮。”
张贵祥脸色一变,自己威胁她,她还反过来威胁自己,就自己和艺人部梅媚的事,知者不多,尤其梅媚丈夫也是公司高管之一,这事要是传开,不知多少人要骂他了。
咬了咬牙,张贵祥干笑一声,“林秘消息很灵通呀。”
“怎么也比不上贵祥叔你呀。”
“嘿嘿。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哦。”
言罢,张贵祥转身走了。
林真心里一抽,论势,她真是什么也没有,要不是在女王身边,怕狗屁不是,但今日之事女王有交代,半个字不能泄露,因此得罪了贵祥叔,也是没办法,威胁与反威胁都进行了,现在也改变不了得罪人的事实,怕有什么用?
午后,两点多,林真迎回了吃过午餐的徐嘉惠和刘坚。
大该徐嘉惠心情好,喝了酒,俏脸红潮不褪,越发显得美艳动人,步履有一丁点飘浮,刘秘半搀扶着她,其实没那么夸张。
林真偷瞥一眼刘坚,或许这个人,能罩住自己,他头一天来,就和张贵祥闯了矛盾。
回到女王办,徐嘉惠就去了内置的卫生间。
不过等她出来时,却看到一幕让她怒火横飙的一幕,林真跪在刘坚面前,一付卖骚献媚之姿,这个贱人。
“你做什么?”
徐嘉惠妒火狂炽,几步冲过来,扬手就是一个耳刮抽在林真脸上。
“你这贱骚,勾搭男人到我身边了?”
“没有,徐总,我没有……”
林真给打的哭了,捂着脸解释。
刘坚伸手揪住徐嘉是腕子一带,她身子一歪,就一屁股坐到了刘坚大腿上。
不过徐嘉惠没能按捺住心中的那股火儿,伸脚还踢林真,哪怕小蛮腰给刘坚箍住,也不妨碍她长腿的伸蹬。
林真给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倒是有资格勾我弟弟?也不照照你那张脸?你把腚撅过来,他都不会艹你,想卖骚是吧?我给你机会,我阿爸旗下好多场子,每天让你巡场,看你小****扛得住不?”
徐嘉惠恼羞怒骂,完全失去淑女形象,谁叫林真触她逆鳞?此时她眼中的刘坚,就是她的禁脔,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林真居然想抢她的菜,眼瞎了不是?
林真心胆俱寒,不知怎么解释,泪溢了一脸,无助的望着刘坚。
刘坚搂紧徐嘉惠,不让她蹬腿踢到林真。
“你先起来,不用低三下四,我说这样被阿姐看到可能误会,你偏不听,活该挨揍。”
刘坚一口,徐嘉惠怒火才没那大,顾不上林真,半侧回身,问抱着自己的小男人。
“怎么回事?这贱人是不是要跪唆你?”
徐女王这想法太激进了嘛。
刘坚翻了个白眼,“阿姐,你想哪去了?”
“那她跪在你面前做什么?不是要唆棒子吗?”
汗死,是徐女王想法太超前,还是对林真没信心,认准她就是那样的人?
“我没有,徐总,我只是求刘哥替我说句公道话……”
“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再讲个半字,撕烂你的贱逼。”
徐嘉惠屁股下面坐着的刘坚某部位已有相当硬度,她忽略了自己坐着晃了半天,而把引发这硬度的大劳归在林真名下。
所以呢,‘小坚’越有硬度,她就越火冒三丈。
其实是徐嘉惠喝多了酒,造成了一些智障,而刘坚又是她现在最关心的目标,关心则乱,故此怒火烧失理智。
刘坚无奈的道:“林真,你去沏解酒的茶,我把阿姐弄进去休息下。”
他歪了歪头,让林真走,同时一抄徐嘉惠腿弯,将她横抱起来,朝女王办套间休息内室而去。
徐嘉惠还嚷嚷着,“……别让那贱人走,勾我阿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她嘴里说是‘阿弟’,但如果真是当刘坚是阿弟,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刘坚抱她进内间时,她顺手盘紧刘坚颈项,俏脸挨着他脖子,嘴唇就贴着他颈肤。
浓郁的男人气味薰的徐嘉惠体内邪火儿猛窜,她恨不能把……但她的矜持不让她这么做,她苦苦忍着,如果刘坚现在要对他做点什么,她肯定只用‘呻吟’来抵抗。
入来后,刘坚把她横放在床上,“阿姐你歇一下。”
徐嘉惠没有松开他脖子,让他俊脸近在咫尺。
喘息明显加粗加急的徐嘉惠,已有意乱情迷的迹象。
“我歇个屁,你都要被人勾走,难道阿姐比不上她?”
“什么呀,阿姐,你想左了。”
“才没有,你鸟都竖起来,还不承认被她勾引?”
刘坚翻白眼,“我去……是你坐在身上把我晃的有了硬度好吧?关她什么事?”
“哪有?呃……好象是耶?”
徐嘉惠被他一提醒,智力恢复了不少。
同时,刘坚发现她眼里妒火渐消,代而起之是一抹清明,这女人醋劲好大呀。
不过,这时正是解释误会的时候。
“阿姐,林真是算个美女,但明显是被别人开发过的,我可不想替别人刷锅,我要有什么想法,目标也只是你好不好?”
这话说到徐嘉惠心窝窝里了,顿时把之前的不快驱尽,羞笑道:“小瘪三,你有胆勾我?”
“我不敢吗?”
刘坚说着,头直俯下去,用实际行动表态,直接吻住了徐嘉惠丰润的樱唇。
那一瞬间,徐嘉惠感觉自己的世界旋转起来,神智意识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不知名的境界。
这是她的初吻啊,剌激强度直抵中枢,致使徐嘉惠浑身发抖、发软、发酥;
徐嘉惠笨拙的反应着,双臂更用力的缠着刘坚脖子。
这一吻,也不知多久,后来是徐嘉惠觉得要断气时,才难舍难分的推开他。
而后,她捂着脸,不敢看刘坚,嘴里嚷嚷着,“我的初吻啊,小瘪三,你居然这样对阿姐?我不会饶你的。”
“哇,珍贵的初吻吗?难怪技巧这么差,咬疼我舌头。”
“要死啊。”
徐嘉惠羞愤交集,一头滚进他怀里,不依不饶的捶擂着他。
好吧,这时转移话题能缓解尴尬,正好说一下之前的误会,于是,刘坚把林真的事说了一番,林真求他的事,不过就是张贵祥的威胁。
徐嘉惠听罢,撇了撇嘴,“多大的事?也不用跪下求吧?她分明有勾搭你的想法。”
“我这么英伟豪气,她没点想法,也不正常啊。”
“呸,少恶心人,有你这么臭美的?”
“不然徐嘉惠岂会吻我?”
“不要脸,是你吻的我。”
“我怎么不知道?”
“小瘪三,我杀了你。”
俩人笑闹起来。(未完待续。)
第0332章 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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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深奥?”
“徐总,你也是大导,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嘛。”
“又笑我?”
徐嘉惠再瞪眼。
这时林真的心绪完全放松了,也感觉到自己和徐女王的距离一下接近许多。
因为徐嘉惠虽然嗔怪,但明显没有真怒。
“哪敢呀,接吻,顺着男人的方式适应就好,这种事,一般女人是被动的一方,但要表现自己的情感时,也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哦,怎么化被动为主动?”
徐嘉惠俏面红红的。
林真道:“刚开始时,最好就被动,男人多喜欢被动一些的,太主动的话,会被他们认为是骨子里很骚那种……”
“你才骚。”
徐嘉惠脖子都红了,想起之前自己和刘坚的吻,有没有太主动的表现?别被他误会自己骨子里很骚啊。
“是,徐总,我骚我骚……”
徐嘉惠白她一眼,“什么技巧在其它方面,指什么?”
“呃,其它方面,就是吻其它部位呀,比如……”
比如什么,林真没有讲,只是笑。
徐嘉惠怒瞪她一眼,“恶心,那、那你,有没有经验?”
她还是问了。
林真苦笑道:“不怕徐总笑话我,我都有过两任男友,经验肯定是有的……”
“少废话,我不是要听这些。”
徐嘉惠呵斥着,但很明显要她讲下去,只是换了一种督促语气。
这叫林真很得意,笔徐总肯向自己问这种事,想不成为她真正的心腹亲信也难了啊,张贵祥老狗,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欺负我?
“徐总,你也不是完全不懂呀,之前还误会我给刘哥他……”
“你去死吧,小贱货,滚。”
徐嘉惠恼羞成怒,俏面殷血一般红透,伸手直袭林真丰耸。
林真夸张的轻呼,“徐总,我不敢了啊。”
徐嘉惠俏眸瞪着,“小声点,给他听到我要你的命……”
她手攥着林真的一只丰耸,嘴里嘀咕着,“这么大?”
“徐总,这个多揉揉就大了,尤其是被男人揉。”
“你个****,是不是一天没男的也活不了?”
“徐总,我好久没男人了啊,一直都很忙,你别把我送给贵祥叔,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他那么老,也得能满足你这小贱货。”
“徐总,那方面,大佬们都不缺助性的东西,能透支体能呀,那老炮还不是把梅媚轰的哭叫连天。”
“你是给贵祥叔上眼药吧?以为我不知道他搞梅媚的事?”
徐嘉惠这女王也不是摆设,公司里什么事想瞒过她,只怕是很难,都不知她有多少秘线布于这幢大楼。
“也不是我编排贵祥叔的不是,但事实如此,贵祥叔的手伸的很长,通过控制梅媚,间接控制艺人部的部分资源,谁不孝敬他,他就让梅媚整谁,上部剧本来你选定的那个清纯女二号,突然变的骚情起来,就是被贵祥叔拿下了,还喂了什么药,大白天唇慰贵祥叔那杆老枪,给哧一脸时被人撞见,那人当天就被贵祥叔打发了。”
嘉惠娱业好大的摊子,徐嘉惠不可能巨事无余的完全掌握,尤其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更是没人敢讲。
她也风闻张贵祥在总部的作风有些过火儿,但始终没有清除他的念头,毕竟是阿爸身边最受信任的老人之一,即便作风有些问题,忠心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可就任张贵祥这么折腾下去,公司内腐之风渐重,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徐嘉惠秀眉微蹙着,这一次是真的把贵祥叔的事放心上了。
林真看清徐嘉惠的神情,知道火候够了,再说就过了,也没有必要,徐嘉惠不是没头脑的人,自会有她的决断。
“徐总,关于吻,各种方式技巧还是很多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可以做为参考……”
“我去,倭人那些v片,太夸张太恶心好吧?拿来参考,你想我吃不下饭吗?”
“徐总,倭人弄那些东西是够恶心,但那种事本来就是很隐私的,对于两情相悦的彼此来说,做什么都不过份呀,就算那啥,别人也看不见,”
话是没错的,私房里做私事,又会叫谁看到?除了两情相悦的彼此。
“我们的私话,你敢叫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去死了吧。”
“晓得,徐总,我会把你的信任珍藏在心底。”
“滚出去挑人替你现在的工作吧。”
“谢谢徐总。”
林真离开女王办时,已经春风满面。
……
下午,体能训练室借给了保安部。
张贵祥指挥着十几个精壮悍男,在体能室对战,拳拳到肉的真实pk,看得徐嘉惠有点牙酸。
跟在徐嘉惠身边的刘坚却没当回事,另一侧的林真也哧之以鼻。
长宁泳宫剌杀事件对嘉惠娱业激剌很大,他们决心大力度调整保安系统的全员素质。
而这十六名精壮悍男,就是从全员保安部里精心挑选出来的最精英。
当然,这些‘最精英’在刘坚这个宗师级的高手眼里不算什么,他们的拳拳到肉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的表演,夸张的踹飞、摔跌、惨哼,都有精心安排的痕迹。
徐嘉惠不是行家,当然很难看出其中的猫腻。
她不懂有人懂啊,身边有就行家里手。
女王歪过头,轻声问她新认的阿弟,“怎么样呀?这些人。”
刘坚撇了撇嘴,伸手摸摸鼻子,一脸欲语还休的表情。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呗?”
“我怕阿姐你误会我针对你的贵祥叔。”
徐嘉惠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场验收考核没被刘坚放在眼里。
“就算你挑拔我和贵祥叔的关系,最多我打你一顿屁股喽,不过,我要的保镖,素质能力必须过度,象那个被人家捅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我真的很揪心。”
“哦,这十来个倒不至少那么窝囊,但也就是应付个一般的瘪三烂仔。”
“呃,那碰到你这样的‘瘪三’呢?”
“那他们只能看着我把你剥光,然后……嘿嘿!”
“我去!”
徐嘉惠翻了记白眼,刘坚这么形容,她丝毫不恼,却对保镖们流露出鄙夷神色,要他们还有什么用呢?一个个看上去蛮精悍的,筋肌纠结,孔武有力,感情都中看不中用啊?
林真就在他们身后,几乎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全部内容,暗暗咋舌,难怪自己被女王抽耳刮子,她一定是误会自己要勾她的小男人,原来他们关系这么近了啊?
这一下,林真眼里的刘坚更不得了,这位,基本就是我家女王的禁脔了吧?
就是积历两代的张贵祥,在徐嘉惠眼里没有这位‘阿弟’更重要,他还倚老卖老在娱业总部抖y威,老猪狗,你好日子快到头了哦,林真如是想。
那边张贵祥还嚷嚷呢,“……下拳不够狠,你,腿缺力量,这样,要这样……”
老家伙尽力在徐女王面前表现着,不时的回瞄一眼女王身边的刘坚,对他和徐嘉惠几乎头挨着头的亲蜜说话姿态,看的直挫老牙,小瘪三,仗着相貌的几分英俊就想吃软饭啊?
转过脸时,张贵祥朝其中一个精锐保安睇了眼色,那精英微微颌首。
“好了,收一下,听徐总训话。”
对练的保安部精英们纷纷收势,排成整齐的两列,昂首挺胸的接受徐女王的检阅。
他们都精赤上身,露出精壮的坚实胸肩,汗莹莹的,看上去真的够阳刚,视觉冲击力很强的说,至少林真觉得这样的猛男还是能令她心思活络的,但和某人一比,就全是渣,关键体现能力的方式不仅仅限于肌肉,刘坚一个电话能叫陆鸿宣这样的高官屈服,所以更能让林真敬之如神。
徐嘉惠正容扫了一眼十六保安,“都不错,娱业需要你们这样的精英,你们是维护娱业总部安全的基石,我以你们以荣。”
“愿为徐总效死!”
还是江湖切口,谁让这些人都是跟着徐大佬混过的呢?
徐嘉惠也早习惯了他们这种方式。
张贵祥这时道:“兄弟们,徐总身边这位,是新任的徐总贴身保镖,你们都要朝这个目标推进,任何一个能在徐总身侧效死的忠心兄弟,都能体现你们存在的价值,徐总也绝不亏待你们及你们的家人,前次那为替徐总挡刀的兄弟,安家费给八十万,当然,我们徐总不希望你们送了命,她希望你们都能生龙活虎的在她身边,直到完成你们周期性的工作,三年,三年后,你们就是娱业保安层的管理,要不要努力啊?”
“我们全力以赴,绝不叫徐总失望。”
要说张贵祥还是有一套的,就保安事务方面的管理,也是头头有道的,不涉及其内糜的私生活,张贵祥还是可以用的。
“主管,我想挑战一下徐总的贴身保镖。”
“主管,我也不服,我也要挑战他。”
“主管……”
在张贵祥训话经束后,蓄谋的一幕就上演了。
徐嘉惠为之一楞,从张贵祥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那种神色,分明是针对刘坚的,这些保安的挑战,也是张贵祥安排的吧?是要当着自己的面落刘坚的脸子。
不过,这种众目所视的时刻,徐嘉惠也有点左右为难,幸好她还和刘坚站在一起,站的很近,几乎胳膊都蹭在一起。
她稍稍偏头,轻声问,“扛不扛不得住?”
只要刘坚说扛不住,女王肯定打消张贵祥和这群保安的蓄谋,带着他安然离开,她能做到,谁让她是这的王呢?
刘坚扁了扁嘴,也偏头靠近她,轻声道:“阿姐,我要说你的这群保安也是一堆歪瓜裂枣,你会不会不开心呀?”
“那我回去再收拾你喽,你现在先收拾他们,这么小觑我的贴身保镖,就是置疑我的选择,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高手的手段也是好的。”
说到底,徐嘉惠是向着刘坚的,嘴儿都亲了,不向着他才怪呢。
张贵祥一笑,“你们这群瘪三,怎么敢挑战徐总的贴身保镖?他可不是你们能比的。”
老家伙还在火上浇油,分明要挑起一众保安的血性。
果然,众保镖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能冲来撕碎刘坚,把这个墨镜白脸儿已经视为击倒进阶的唯一目标。
毫无疑问,能击倒这位贴身保镖的那个,就是替代他成为新贴身保镖的最佳人选,谁不想成为徐女王的近身保镖啊?那是荣华富贵的契机,说不定有幸成为女王入幕之宾,这辈子就安乐了呀。
美梦都会做,但现实离梦想有多远,好多人都不知道。
“我要挑战他,我要击倒他。”
那个最一开始发言挑衅的保安第一个站出来,攥紧的拳头捏的咯嘣直响。
有了他带头,其它那些也热血冲涌上来,纷纷叫着要击败刘坚。
刘坚上前几步,入了场,眼镜也不摘。
“一起来,不用一个一个的,那多麻烦。”
“狂妄,”
“找死……”
徐嘉惠也有一些担心,十六个人围定了她的阿弟,一个个狰狞的要吃人似的,但想起刘坚那魔幻一般的身手,又稳住了患得患失的心绪。
倒是林真急了,上前揪住徐女王手臂,“徐总,快制止啊,是贵祥叔的阴谋,他想借这些人的手废了刘。”
“看戏,我阿弟有那么没用?”
“呃!”
张贵祥也退了几步,脸上掠过狞笑,小瘪三,你自打的哦,你以为你打倒几个街头烂仔就了不起啦?他们能和这些个人实力极高的妄命相提并论吗?看你怎么残掉,嘿嘿。
这边他有念头时,场中诸人也不客气,动手吧,这小子太嚣狂了,让他们一起上?找死呀。
“大言不惭是要付出代价的。”
保安们有默契,四五个人一起动手了,他们都有接到贵祥叔的叮嘱,这时讲什么道义?搞残他,贵祥叔给我们荣华富贵。
啊呀叫着的几个保安,一拥而上,拳脚交加。
但在下一刻,他们发现自己的拳头不是砸在同伴的脸上,就是一脚踹在同伴的裆间。
场面混乱的叫人不忍目睹,但出手也都快,收也收不住。
发现打错人时,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刘坚身形闪移,见缝插针,手、肘、臂、腿、膝、脚,都灵活应运。
一阵砰啪交击之声,挟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闷哼,混乱的场面很快不混乱了。
为什么呢?
因为能站着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即便还站着的,也掩胸捂腹的在强撑。
刘坚丝毫无损,最后一脚把最一开始叫嚣要击倒他的那个,直接踹的倒飞出去三米多远。
这一脚的力量,让张贵祥的嘴张成o形,眼珠子差点没瞪的凸出来。
徐嘉惠银牙一龇,脑海里掠过一个镜头,受这一脚巨力撞击的人,肠子会不会从屁眼儿挤出来呀?呃,我怎么会想到这么恶心的镜头?嗯,不愧是拍大片的,想象力好丰富耶。
不过比起《力王》中一拳轰掉半个脑袋的画面,还是很保守的呀。
再和眼前这个场面相比,我阿弟的手段简直是‘温柔’的一塌糊涂了,你们运气真好。
这边,刘坚好象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拍了拍手,耸耸肩。
“都要是这种货色,还是留着看大门吧。”
刘坚走过张贵祥的身前,把这句话丢给他。
张贵祥一张老脸变成了猪肝色,牙挫的吱吱直响,但事实胜于雄辩,他的人全趴下了,还有什么好讲的?
林真差点没笑出来,朝刘坚竖起拇指一阵的猛摇,李某龙在世,也有所不及啊,太厉害了呀。
徐嘉惠吁了口气,对张贵祥道:“贵祥叔,我贴身保镖和他们是有差距的,也不能说他们就有多差,是他太强,哦对了,我认他做阿弟了。”
搁下话,徐女王转身就走,刘坚林真跟着去了。
张贵祥嘴唇哆嗦着,在品味徐嘉惠最后一句话的内容,认做阿弟?这是变向的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小瘪三再做对吧?
几个保安这时也围过来,“贵祥叔,是我们没用……”
张贵祥脸色铁青,久久才道:“这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
……
下午四点钟,徐嘉惠召开了一个公司高层的临时会议,宣布了两个决定。
“……林真,以后是秘书部的秘书长,大小事务,你们向她汇报,由她汇总给我。”
徐嘉惠宣布这一决定时,林真差点没幸福的晕倒,慌忙起身向同僚们鞠躬,表示她谦逊的姿态。
所有高管望向林真的瞬间,目光变的‘羡慕嫉妒恨’了。
开什么玩笑?秘书部秘书长,那就是秘书部的主管之一,虽不及‘部长’权重,但胜在常伺于女王身侧,她咳嗽一声,别人都要放在心上了。
在所有部门里,这秘书部也是数一数二的,因为它最接近女王,巨事无遗的都要经过秘书部,女王知道的事务,秘书部就知道,女王不知道的事务,秘书部还知道,秘书部放个屁,可能把其它部门精心制定的计划废掉。
‘秘书长’就是女王身边的总话使,甚至很多时候,它能代表女王的意志,非心腹亲信,坐不到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红极一时,它天天都能在女王耳畔吹各种风。
这也是所有高管,包括董事会成员都要另眼相看的一个主因。
“……还有个事,梅媚,调任综合后勤部,协助陈部长工作,职位是部长助理。”
坐在高管行列里的一个三旬美妇,听到这个调令,也差点没晕过去,林真是喜欢的差点晕,她梅媚是伤心的差点晕,两者感受是天地之差。
但有心人立即明白了一种形势,女王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也在削弱徐大佬对娱业的影响,谁不知道大佬的影响是通过张贵祥在释放的?
更多人知道艺人部主管之一梅媚和张贵祥有一腿。
其实上梅媚能上位到主管之一,也真是沾了张贵祥的光,不是张贵祥几次美言力荐,徐嘉惠就不会把她放在主管之一的位置上,她能力只是一般,风骚倒是绝顶。
调整梅媚的位置,就等于打张贵祥的脸了,同样坐在会议室的张贵祥,老脸没有变色,一付不关他事的模样,人老成精,连脸皮也够厚啊。
“上述两桩是公事……”
徐嘉惠气场极强的说,开会时她都是肃容姿态,不苟言笑,“……还有一桩私事,我身边的贴身保镖,不归公司任何部位管,他只对我负责,他这个人脾气有点些,谁要是摆脸子给他看,却又被他打了脸,不要找我讨什么公道,我不管……”
所有与会者都龇牙呢,女王就是女王,当众宣布你贴身保镖的特殊地位吗?你就不怕他给宠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吗?
有人敲了敲桌子,感情是要发言。
在娱业还有人敢在徐嘉惠发言时这么做的就只有一个,绝不是倚老卖老的张贵祥,而是嘉惠的亲姑姑徐俊茹,这位也是嘉惠娱业财务预算部的部长大人。位高权重,副总也不甩。
徐俊茹是徐大佬最小的亲妹妹,今年也有四十多了,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贵气,雍容,智慧,虽不高调,但绝对有范儿。
也就她敢敲桌子发言。
“总裁,我问一句,你保镖要是受了委屈,找你作主,你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呀?”
大家差点没笑出来。
也就女王亲姑姑敢问这样的话,换了谁都不敢。
徐嘉惠也要翻白眼,但无奈的道:“我认他做阿弟了,姑姑你要给他委屈受,我就劝他要尊长辈,别人嘛,我就不敢保证了。”
她叫姑姑,而不称徐部长,就是说在私,我让他让你,但没言明的是,你要是摆徐部长的脸子压我阿弟,我就拿总裁的身份替他讨回公道。
聪明人听的明白,不够聪明的人就在琢磨了。
“好吧,看来总裁你真的要罩他。”
“他也罩我的,我这条命就是他罩回来的。”
徐嘉惠在说一个事实,这才是她这么对待刘坚的主要原因吧?
她亲口这么说,就让在场所有人感觉到了那个贴身保镖的份量有多重,难怪女王这次要剥张贵祥的老脸,大该也对他前派的保镖没能保护好自己有怨恨吧?
“就这些,散会!”(未完待续。)
第0333章 陆氏一家
静安,陆宅。
陆钧被他阿爷训的半死,可以说,这么些年来,陆云齐没这么训过这个孙子。
所以,陆钧也养成了自狂自大的脾性,这一次算是给骂的狗血喷头了。
“两条路,你自己选,一,呆在家里,半步不许离宅,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
陆钧惊如寒蝉。
“二,立即出国,加拿大,美英法德意,任你选。”
“……我、我去法国吧。”
陆钧知道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他能从阿爷看上的神情看出来,这次的事很严重,相当严重,而自己给打成猪头,阿爷或阿爸都没多问半句,换在平时,早就替自己撑腰找公道去了。
“滚出去,出国之前,不许离宅半步。”
“晓得了,阿爷。”
陆钧就差没尿一裤子,他不学无术,一天就是个瞎混瞎玩,阿爷始终睁只眼闭只眼,没怎么管过他,还不是看在他当副书记的阿爸面子上?
陆鸿蒙是陆家长子,但他陆钧不是陆家长孙,所以得到的关注不是太多。
陆家第三代的老大是陆钧二叔陆鸿真的长子陆裘,跟着他父亲陆鸿真在经营陆家的‘鸿发集团’,是陆家第三代中很出色的子弟,颇受阿爷看中,有头脑有智慧有计谋,年纪轻轻已经在独挡一面了。
这天中午,陆钧这个事已经惊动了陆家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人。
老一辈的不用说,都知内幕详情,小一辈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聚在一起骂骂咧咧的,要把打了陆钧的那个瘪三如何如何了呢。
不过,陆鸿义把他们聚在一起,对他们进行了警告。
“陆钧的事,你们谁也不要管,是他自作自受,谁要是不听,敢去惹麻烦,家法伺候。”
一众子弟们面面相觑,这种被打还不打回场子脸面的情况,压根就没听过没见过,陆家也有忍气吐声的时候吗?
等陆钧耷拉着脑袋出来,堂兄弟姊妹们一拥而上,纷纷关切的问他。
“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是谁?”
“你倒是说话呀?哑吧了你?”
“你不是好嚣张啊?今儿怎么变成蔫蛋了?”
七嘴八舌的各种嘲讽,想剌激陆钧让他讲出真相。
虽说是堂亲的关系,平素看不惯陆钧作风的也大有人在,但这刻看到他一付猪头相,也不由要偏袒着他了,亲戚嘛,无法无视。
但陆钧硬是半个屁不敢放,阿爷和他说了,这事绝不能向你的堂兄弟姐妹透露半个字,否则当场就敲断你的腿。
无疑,这个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小一辈的人容易冲动,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陆锋、陆铭、陆锦,加上陆菲、陆萧、陆苒这三姐妹,六个人围讽陆钧,也没能叫他开口。
陆钧知道这事关系到自己的腿,哪敢说半个字。
“不用问了,我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成这样的……”
“……”
陆钧从他们圈子里挤出来,落寞的离开,回房去休息养伤了,心烦的他,谁也不想再见到,心里对那个人恨是无以复加的,但阿爷阿爸都惹不起人家,他又有何办法?
……
“萧萧,查到消息没?”
陆家这些小子弟,也不乏有办法的,陆萧就是市局工作的警员,多少也是有些经验的,她问了陆钧随行的保镖,保镖们也不知内情,但知道陆钧去见徐嘉惠后,出来就成猪头了。
“保镖说是去见徐嘉惠后,出来就这样了。”
“难道是徐嘉惠叫人打的?”
“徐嘉惠怎么有胆子把我哥打成猪头?这不可能,我哥多次把嘉惠娱业的保安打了,他们屁也不敢放一个的。”
“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陆菲道,她是三个堂姊妹中的老大,陆萧老二,陆苒老三。
而陆萧也正是陆钧的亲妹妹,陆鸿宣的囡囡。
陆菲是老二陆鸿真的囡囡,陆苒是老三陆鸿义的宝贝千金。
这陆家三千金,可是滩头上很出名的豪级名媛,官僚子弟,富绅公子,围在她们屁股后边转的不知有多少。
而且这姐妹一个赛一个的靓美,但太多人只能仰望她们。
“二姐,我看你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查查这个事。”
陆苒出主意,她最小,鬼点子却最多。
“我看行。”
陆菲支持。
陆萧沉吟不语,咬着下唇,怎么说陆钧也是她亲哥,虽然这个哥在外面有禽兽公子的名号,但仍是她亲哥,血脉相连,如今给揍成了猪头,她也看不下眼的。
在两个堂姊妹的怂恿下,陆萧有了决定。
……
“大佬,有个消息,陆家那位最能惹事的钧公子,去了趟嘉惠娱业总部,再出来就变成猪头了,给打惨了。”
“呃,可能吗?”
麦达夫收到这个消息时,都不相信,这两天关注徐嘉惠的人多,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本来今天是死对头叶北军和沈秀芝的婚日,却因为昨天徐嘉惠被剌事件改了期,主要叶北军现在也是徐沈丁三佬这边的盟友,差点挑起‘佬战’的徐嘉惠事件,令很多人紧张,包括叶北军在内,所以临时改了婚期,延后几日进行。
这一延后不打紧,把麦达夫准备好的一个计划也‘延’没了,害他白准备了一番。
但这个新消息有点令人期待啊,徐家居然去惹陆家?那好呀,让他们战吧,陆大佬足以对抗徐沈丁三佬的联手,哈哈。
“具体情况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陆钧走出嘉惠大厦时那个惨状,是无法形容的,我们的人还拍了照片。”
“干的不错,让陆钧的猪头相登登头条吧,赶紧安排。”
“是,大佬。”
这时候就要推波助澜,别的不需要做,把陆家的火儿挑起来,足够徐俊卿忙活的,他一个人不够看,非得拉上他的盟友沈耀生和丁劲松,而且,叶北军也跑不了。
总算让麦达夫心情爽了一把,朝安坐没动的陈豪道:“老五,有好戏看了,我们坐好就能收利呀。”
陈豪微微一笑,“真有那么简单,我也期待哦。”
“陆家,可不是吃亏的主儿,陆钧那小子尤其是坏,但再坏他也是陆鸿宣的儿子,东浙的副书记啊,这面子能抹的开?哈哈,这个场子非得找回来,徐俊卿那老货有的受了。”
“徐俊卿倒就倒了,不过嘉惠娱业未必倒得了,那个小女人有两把刷子,是个能折腾的主儿,我就琢磨着,弄死老的,收了小的,才能叫我们利益最大化。”
麦达夫苦笑了一下,“老五,你想多了,徐嘉惠可不是谁能轻易收服的。”
“她再强也就是一个女人,挨艹的时候,也一样的冒水,一样的哇哇叫,你信不?”
“哈哈,老五,我知道你是大男人主义,在你眼里,女人最好的能力就是撅着屁股讨她男人的欢心,是吧?”
陈豪撇撇嘴,“也不是我瞧不起她,这小女人了确实是个人物,但这个世界从来就是男人主宰的,她做的再多再好,也是给男人的嫁衣,谁得到她,她的一切就是谁的,这一点,难道师兄你不信?”
“那倒是,女人再强,终究也要找归宿,看来对付她,有只‘鸟’就足矣?哈哈。”
“把她‘日’出一颗蛋,嘉惠娱业就改姓了,这不光是个技术活儿,光有鸟也没用,还得有运道,有机遇,实在不行就用强喽。”
麦达夫露齿一笑,“我没啥技能,运道不是很强,机遇也未必会有,但用强的话,咱哥儿俩加一起,足以横行滩头的。”
“这么说师兄也盯着这块肉呢?”
陈豪笑问。
徐嘉惠是滩头数一数二的美女,麦达夫要是没点想法,也不可能,何况混到他这个份上,身份地位都堪与徐嘉惠相配了。
他搔了搔头皮,嘿嘿笑道:“说实话,哄弄女人,我还真不如你老五,但也有点想法的嘛,这样,用强的话,咱们一起上喽?”
“师兄邪性啊,还有这念头?”
“哈哈,咱们这叫同‘台’竞技,看看到底谁强?至于她将来下出的蛋,是谁的种,我就无所谓。”
“好,师兄豁达,咱们就配合一下喽。”
“另外,陆家那些小子弟,未必没人去搞事,我们还有可利用的机会。”
“师兄你有安排了?”
“这些年,我安排了不少暗棋,我希望他们一个个的发挥作用。”
麦达夫笑的很阴,他一点不似表面那么粗豪嚣狂。
“能挑起徐陆之间的更大矛盾,我们才能坐收渔利。”
“那就拭目以待喽,机会,总是会有的。”
……
天擦黑的时候,俩警官光临了嘉惠娱业,说要见徐嘉惠。
象徐嘉惠这样的身份,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哪怕是警员,没有正式的传票什么的,她可以避见,或派律师来应付。
但找上门的不光是警员身份,还是徐嘉惠的旧识,陆萧。
都是滩头豪门的千金,年龄也不差多少,要说之前没点交集什么也没人信,只是家族利益不相合,她们也做不了闺蜜。
徐嘉惠比陆萧大一岁,当年同一学校,也算是校友,那时候就认识。
大佬们之间的聚会也是有的,维持表面上的和谐,每季都有一次大型相聚,家人互相交流什么的,徐陆二女自然是认识对方的。
陆钧的事发生之后,陆家没有什么动静,徐嘉惠也认为不会有什么动静了,毕竟刘坚那个电话摆平了陆鸿宣。
可没想到的是,陆家小一辈的人找上门来。
有点麻烦的是陆萧还有警员身份,她要是拿公家身份压你,应付起来也挺郁闷。
在徐嘉惠女王办,见到陆萧时,她笑着相迎。
“萧萧这一身戎装可是有够靓呀,滩头第一警花非你莫属。”
有拳不打笑脸人,陆萧也笑道:“嘉惠你如今是女强人,大富婆,倒是还认识我这个小警员?”
“你也不用装小,你阿爸那么大官,我倒不信谁敢小觑你?”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是好闺蜜好姊妹呢,其实话语里挟枪带棒的互讽。
“咦,这位是谁呀?蛮有型,你新包的帅哥?”
“你要不要玩两天啊?他活儿蛮好的,包你爽呀!”
你讽我包养小白脸儿,我就送你玩两天,我看你假正经不?
刘坚遭了无妄之灾,有点不甘的瞧瞧这个,瞅瞅那个。
面前这位制服警花,还真是俏丽清纯的让人眼亮,长相和某人很似,哦,想起来了,是陆钧那个阿飞公子。
论容论貌,陆萧还是逊了徐嘉惠半筹的,但她的圣秀之态却也无敌,制服衬垂出的那股气质太厉害了,把端秀的神韵刻绘到极致。
在刘坚印象中,邢珂这朵警花几乎没穿过制服,从来就是便衣,今天看到制服警花陆萧,他也算大开眼界。
只是这俩美女这谈话内容,实在是叫刘坚有点那啥。
“好呀,你说的,我带他走。”
陆萧大方的接受了。
“别走,就这办事呀,沙发这么宽,再不行里间还有床呢。”
徐嘉惠笑盈盈道。
刘坚有点受不了啦,“咳咳,我上趟卫生间去……”
他起身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