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羽冰柔被抓了
(49)
这一点冷清如也发现了。
“我在这里许久,的确不曾听见任何动物声音,按说这样茂密的森林中,至少要有些鸟儿,可我连飞蝇都不见一只。”
苏风绝面色也愈发沉重:“要么这里是有什么非常强大的灵兽,无法同其他弱小灵兽共存的,要么,就是这里,根本就不是森林,而是某种障眼法。”
幽荧对苏风绝说的深感为然,他从前确实见过一个灵力极其强大的人,光是一个灵罩,就可以笼罩住一座城。
冷清如想起暗域王曾说过,那位隐宗宗主,除了灵力十分强大之外,他还能炼出神品法器,将暗域王困在暗域的,不就是一件法器吗,那么这里呢。
“苏苏,你会炼器,你可知,若是一件神品法器,可能将这一片森林覆盖吗?”
苏风绝沉吟许久,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将会有多强大,这回连他都有些担心了。
“或许,真的可以。我不曾炼出过,但若是一个灵力十分强大的人,再配合天材地宝炼出的神品法器,的确会有这样的效果,可这样强大的法器,也定要紫阶以上的灵者才能维持住。”
两人一兽都不再开口,未知的前路,危险只会更大。
而冷清如不知,危险已经找上了他们。从他们一到潜阳森林边缘,客栈老板就已经盯上了他们,看冷清如和苏风绝都出去了,留下羽冰柔一人落单,正是出手的好机会。
羽冰柔正在屋里研究羊皮地图和一枚玉质的令牌,还不断打入灵力去试验,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她还记得,暗王给她下达这项任务的时候,只说自己是最合适的,却没有说为什么,这让她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找到隐宗和自己会有什么关系。
羽冰柔还在思索中,她房门口,三个鬼祟的人已经朝屋里吹进了迷烟。
羽冰柔一闻到气味,就发觉了不对,可迷烟已经吸进去不少,再想出手也晚了,手软软的抬起,将地图和那枚令牌打在地上,她就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再睁眼,天已经大黑了,她看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周围安静到只有这马车疾驰的轱辘声,连驾车的马儿似乎都没有声音,着实怪异。
她挪了挪身体,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要舞灵是不可能了,她用嘴咬掉遮挡车窗的帘子,只见外面一片漆黑,甚至连月亮星星都看不见,这如何能辩得清楚方向呢。
就在羽冰柔准备凝聚灵力从纳戒中取出法器来脱困时,听到马车外两个人的对话,便顿了手。
“这次的女人姿色不错,想来长老一定会喜欢。”
“要我说另一个才更绝色,说不定都能送到宗主面前。”
“你知道什么,听说宗主从来只要纯阴体质,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说到这里,羽冰柔一下明白了,为何暗王说只有她是最适合找到隐宗的人,因为她就是那个纯阴的体质,如此看俩,这两人说的定是隐宗了。
那她也不用费力的逃走,只等着这两人把她带去隐宗。
不过,也不知冷清如和苏风绝现在如何,自己被带走了,他们还如何能找到隐宗呢,总得想办法给他们留下信号才是。
羽冰柔想起了这一路上,冷清如竟然当是游玩,每到一处停留,必要买上学多吃食,后来,还厚颜无耻的说她的纳戒里装不下了,竟还要借用自己的纳戒去装。
如今看来,还要感谢冷清如给她装的那些吃食,正好用来留下记号。
她先从纳戒里取出一罐蜂蜜,摸索了车上一处木板松动的地方,将蜂蜜放倒,好从木板缝之间漏下去。
羽冰柔又担心这东西不容易被发现,又将冷清如买的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每隔一段距离就从车窗上扔下去。
她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冷清如和苏风绝能否找到这里,可渺茫的希望总比没有要好。
而且她感觉,以那两人的本事,还有一只会通人言的灵兽,应该是可以找到的。
另一边,等冷清如和苏风绝从森林边缘回到客栈,就发现了不对,客栈真正的老板一瘸一拐的回来,和他们住店时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原来老板几日前被几人打晕关在了地窖里,而打晕他的人和他的同伙便装成了客栈老板和店小二的样子,不知哄骗了多少往来的客人,尤其是女客。
这次看到冷清如和羽冰柔一出现,他们就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两人也一起抓了。
可惜苏风绝日日几乎是片刻不离身的跟着冷清如,让他们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先将羽冰柔抓了。
结果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冷清如按耐不住的暴脾气,将这家黑店里里外外的砸了个遍后,就看到真正的老板回来了。
老板看着自己的店已经不成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好在被苏风绝拉了一把。
老板反来住苏风绝的胳膊,不肯撒手:“你赔,你们得给我赔,这可是我半辈子的心血,都砸成了这样,我什么都没了。”
冷清如不客气的打掉老板的手:“你让我们赔东西,我还让你赔人呢,跟着我们的姑娘呢,那些抢你店的人是哪里的,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板看这姑娘一张绝美动人的脸,样子却是凶巴巴的。
“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将我关了起来,我怎么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你该去找他们,你找我干什么?”
冷清如嘴角绽放邪魅一笑:“哼,你不知道,我看你只是身上衣服沾了些灰,精气神儿好的很,那说明是一点伤都没受过吧,”冷清如毫不客气的抓起老板的一个胳膊,反押在身后,“还不说是吗?”
老板疼的哇哇直叫:“我说我说我说,姑娘放手啊,胳膊断了断了!”
苏风绝只需要在一旁看着,知道冷清如对付人的法子多的很。
老板被放开手,惊魂未定的直往后躲,冷清如只要动一下,他都得吓得退好几步:“他.....他们从潜阳森林中来,每隔几年就.....就就会出来一次。”
(50)巨蜥兽
(50)
苏风绝跟着问:“出来?你是说他们生活在森林中?出来干什么?”
老板还有些犹豫着不敢说,冷清如直接伸出一个拳头威胁,老板赶紧全都交代了:“他们出来抓女人。”
听了这话,苏风绝忍不住将冷清如搂进怀里,庆幸自己时时刻刻都跟着冷清如,否则如果被掳走的人是冷清如,他只怕要疯。
“抓女人干什么?”冷清如问。
这回老板是真的不知道了:“小的也只是在这里谋个生路,里面的人每次出来都将是将我关起来,更不会和我多说了。”
“那你可知这林子除了他们,可还有没有别人出来。”
老板老实的摇了摇头:“这片森林着实诡异,我曾见过不少人进去,可都没出来过,只见过那几人从森林里出来。”
冷清如和苏风绝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是等不到天亮了,今夜就要尽快动身。
临走前冷清如还不忘对老板又是一顿拳脚恐吓,还说等从森林中出来还要来看望老板,吓得老板直求饶。
两人带着幽荧,在天最黑的时候进入了森林。
靠着幽荧灵敏的嗅觉和对灵兽的感知,它走在了最前面,就这样两人一兽一直走到天亮,都什么也没遇到,更别说那假的客栈老板和羽冰柔了。
天亮了再看四周,每一棵树都像是镜面复制,连纹路都是一样的,更让两人觉得这里不寻常,绝对不是一片正常的森林。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苏风绝先住了脚,且不说这片森林能不能走出去,就算是能走出去,只怕这么走着也不会寻到出路。
冷清如也深以为然,出声问幽荧:“你可能察觉到这里有灵兽?”
幽荧摇摇头:“别说灵兽了,我连生命力都感觉不到。”
提到生命力,倒是让冷清如想起来,她的木系灵力是最能感受到生命力的,或许是个找人的好办法。
“你们俩为我护法,我来感受下这里的生命力。”
说罢,冷清如背靠一棵大树,完全释放着自己的木系灵力,与这大树相连。
虽说可能是障眼法,这里的树都长得一样,好在这树是真的,以冷清如现在的灵力,她足可以连接起几百里之大的有生命力的树,而这些树,就都可以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几个时辰下来,她找遍了这片森林的所有地方,除了树什么都没有,鸟、兽没有,人更没有。
再次睁开眼睛的冷清如,秀眉紧锁,对着苏风绝摇了摇头,道出心中疑惑。
“从客栈那里出发,就算他们是骑着快马,也不可能在这一晚上的时间里走出这片森林,可我刚仔细看过了,这潜阳森林中,除了数不尽的树,根本没有人的踪迹,我猜测,应该是有什么被封锁的领域,是我感受不到的。”
被封锁的领域,冷清如的话像是提醒了苏风绝,或许不是封锁,而是需要一把钥匙,打开这里被隐藏的门。
他拿出从羽冰柔留在房间里的地图和玉质令牌,递给冷清如:“或许这里只是个法器,需要注入灵力,才好打开这件法器。”
冷清如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注入了灵力,令牌还是毫无所动。
幽荧一时好奇,跳起来想要去抢冷清如手里的令牌,却不小心将令牌打掉。
令牌掉在一棵树的旁边,竟然与那树产生了微弱的反应。
冷清如惊喜的看了一眼苏风绝,从地上捡起令牌,挨个靠近每一棵树去试,果然,每一棵树都有反应,只是发出很微弱很微弱的光亮。
“假设这里是由一个法器所结成,那这令牌应该就是打开法器的钥匙,只要我们找对了树,就是找到进入隐宗的入口。”苏风绝的脸上也流露着喜意。
尽管这片森林很大,至少他们找到了办法,就是找到了希望。
冷清如拿着令牌沉吟片刻:“刚才有一处地方的树,生命里极弱,我们先去那里试试。”
苏风绝和幽荧跟着冷清如一路往森林西北方向奔去,在知道这里没有任何灵兽的存在,他们奔跑的速度就更快了,眼看就快要到冷清如说的地方了。
突然,一只足有三人长短的巨蜥兽从地下冒出,两只拳头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两人一兽。
幽荧一步跳到两人前面,沉沉的低吼一声,释放着它身为圣神兽的威压,可巨蜥兽完全无动于衷,反而摇晃着身体,快速爬着朝他们冲来。
“小心,这灵兽也是诡异的很,好像假的一般,根本感受不到我的威压,我们只能打。”幽荧一边跳起变成原身大小,一边提醒着冷清如和苏风绝。
冷清如和苏风绝一个准备舞灵,一个拿着影阕匕盯准了巨蜥兽最脆弱的眼睛部位,直接冲了过去。
最先冲过来的是冷清如,巨蜥兽好像能精准判断出冷清如的出招,灵活的躲开,一个甩尾,就将人打飞了出去。
苏风绝立刻停下舞灵的一只手,飞身上前将冷清如接下,另一只手继续舞动着繁复的灵印。
幽荧原本也可以变得和那只巨蜥兽一样大,可是这里的暗系灵力太稀薄,它就算拿回了本源丹灵,可实力还是无法恢复到从前的巅峰,所以它只能保守攻击。
在它攻上的那一刻,苏风绝的攻击也到了,巨蜥兽大约是单核脑细胞,只够反应一个人的攻击,躲开了幽荧,就结结实实挨上了苏风绝的暗灵尖刺。
饶是巨蜥兽的背甲又厚又硬,苏风绝紫阶之上的实力,都只是给它的背甲拉开了一道口子,血都没流出多少。
“它一次只能防御一个攻击,我们一起上,幽荧你可以缩小,吸引它的注意力,以最快的速度攻击它,不要攻击坚硬的地方,它的眼睛是弱点。苏风绝,我们一起舞灵,同时攻击,巨蜥兽属土系属性,用木系攻击。”
苏风绝和冷清如都是五系全属性,可要论对木系的掌握,苏风绝确实不能比,不过若只是攻击,苏风绝自然不会差。
(51)崇拜敌人
(51)
只见冷清如施展木系汲取之术,无数藤蔓有地下而起,尖端从巨蜥兽柔软的肚子穿刺而过,被疯狂的吸食巨蜥兽的生命力。
苏风绝则是以木系灵力所凝成的巨大空心球,又在里面填充了以金系凝成的石心球,以此为武器,疯狂的砸在巨蜥兽的身上。
加上幽荧的配合,就算它有坚硬的背甲,也扛不住这样的重击。
很快巨蜥兽就被打得站不稳脚。
可冷清如那里生命力的吸食却并不顺利,这个庞大的家伙,好像完全没有生命一般,她穿刺而过的木藤,只能堪堪拖住巨蜥兽的身体,让它无法灵活转动。
幽荧那边就更不好了,那巨蜥兽次次都能识破它的攻击,要不是它是个圣神兽,现在估计早就被打成一坨肉泥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苏风绝,既然这片林子可能是个法器,那么这头巨蜥兽呢,有没有什么修炼法器的办法可以对付它?”
这一点苏风绝也想到了:“需要一个鼎,一个足可以装下这个巨蜥兽的鼎。”
冷清如快速向后跳出攻击圈,全部心思都放进了自己的纳戒里仔细寻找,她记得好像是有那么几个鼎的,可总得是个灵阶以上的才能拿得出手吧。
而且那些鼎因为自己没打算修炼器一门,早不知扔在哪个角落了,现在找起来,着实有点费劲。
那边苏风绝和幽荧一个打一个被打,配合还算默契,只是有一方有点不愿意了。
幽荧反身朝对面的树上冲,再借力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攻击武器,闭着眼冲向巨蜥兽。
反正也要被打飞,它也不需要什么技术了,还能抽空悠闲的和苏风绝商量:“兄弟,要不咱俩换换,我看我的暗系攻击力和你也差不多,不如你来我这里挨打,换我来打它。”
苏风绝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你已经熟悉了套路,现在换过来,容易让巨蜥兽不适应。”
幽荧睁着眼睛都对自己再次被打飞没什么新鲜感了,指着苏风绝真想大骂他不仗义,可又怕惹毛了他更不肯换了,便在重新冲向巨蜥兽的时候,继续以言语打动他:“你看,你舞灵舞的胳膊都酸了吧,换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你还能练习下你的耐击打能力。”
苏风绝依旧果断拒绝:“我是天生的上位者,不需要训练耐击打能力,还是更适合你一点。”
幽荧还想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听到冷清如突然高呼一声:“找到了!”
就在苏风绝也回头去看她的时候,幽荧的下一轮攻击还未落到巨蜥兽的身上,巨蜥兽已经挣脱了冷清如之前布下的木藤,一个转身就把苏风绝甩了出去。
还不等幽荧够时间嘲笑苏风绝的抗击打能力连它都不如的时候,巨蜥兽已经快速的爬向了冷清如。
冷清如可不会炼器,她手里托起刚找到的鼎,顾不得舞灵防御,而是先舞灵以木藤捆住那口大鼎,丢给了远处的苏风绝,她自己便被冲过来的巨蜥兽狠狠的撞出数米之外。
直到后背撞到一棵树上才让她的身体停下,而那棵大树都被撞的剧烈摇晃了一下。
冷清如受到重击的同时,苏风绝也跟着吐出一口血了,可想而知冷清如受得伤有多重。
可这时还不是可以互相关心的时候,苏风绝必须先解决了这只巨蜥兽,才能腾出手来去看冷清如。
冷清如也知道她必须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不连累苏风绝,给他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所以在巨蜥兽再次冲向她的时候,她没有像从前一样莽撞的对冲上去,而是扭头就跑。
这头灵兽体格壮大,力量强健,可这么大的个头,灵活度就要差一些了。论跑的,冷清如如果还不占优势,那她这两辈子都白练了。
冷清如左躲右闪,后面对她紧追不舍的巨蜥兽便左冲右撞,将这林子里的树都不知撞断了多少,害得冷清如还要分神担心一下,这傻大个巨蜥兽可别把他们要找的进入隐宗的那棵树给撞坏了,谁知道这时候的技术成不成熟,撞坏了还能不能进去呢。
“清如,来这里!”
那边的苏风绝已经可以将那口鼎熟练的玩弄在掌间,让冷清如觉得苏风绝手里的根本不是鼎,就是个溜溜球。
冷清如让自己的路线,来了个几乎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眼看和巨蜥兽来了个面对面的冲撞。
巨蜥兽的速度明显下降,更是张开了不知比幽荧大了多少倍的血喷大口,像是等着冷清如傻到自己要冲进去一样。
就在冷清如快要撞上巨蜥兽的牙时,冷清如突然弯腰向后,双腿跪在地上快速滑行,就如同当年初遇简阳羽时对付碧晶烈叶蛇一样。
巨蜥兽的大嘴紧追着冷清如的身体,那柔软的脖子都快要折叠到一起了,大嘴从自己两条前肢只间穿过。
不远处的苏风绝和幽荧看到这一幕都忘了动作,心感觉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看着她随风飘起的长发都几乎要落入巨蜥兽的尖牙之下,都担心着冷清如能不能从巨蜥兽的口下逃脱。
好在巨蜥兽脖子不够柔软也不够长,等冷清如从它的尾下就要穿出去了,巨蜥兽的大嘴是肯定追不上了,下一刻,它巨大的尾巴就迎着冷清如的面门而来。
这回冷清如已经有所准备,早在她从巨蜥兽身下穿梭开始,她手中就开始舞灵了,此刻一个灵印刚好结成,从灵印处结出一根头处细钝,而后逐渐均匀变粗的金制长棍,就在巨蜥兽抬起尾巴要甩来的一刻,冷清如就将长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入了巨蜥兽的后庭。
巨蜥兽吃痛,尾巴立刻缩回,重重拍到地上,冷清如也轻松顺利的从巨蜥兽下逃了出来。
可这也只是暂时让巨蜥兽慢了动作,等它熟悉了后面的痛感,立刻继续摇着尾巴对冷清如奋起直追。
冷清如都忍不住要给这头大怪兽竖大拇指了,这忍耐力,她服。
现实不会给她太多崇拜敌人的时间,巨蜥兽起身一追,冷清如就立刻提速朝苏风绝跑去。
(52)门
(52)
快速多到苏风绝伟岸的身后,苏风绝脸上没有一丝惊色,镇定自若的样子,冷清如觉得就算她和苏风绝现在是第一次相识,自己都能被他迷倒数十次了。
苏风绝紧盯着冲来的巨蜥兽,就在它快要冲到面前时,苏风绝一手打起炼器的鼎。
那口鼎瞬间涨大到足以容下巨蜥兽的大小,那头巨蜥兽因为鼎出现的太突然,想要驻足转头已经来不及了,直直冲进了鼎里。
等连巨蜥兽的尾巴都没入鼎口后,苏风绝反手控制着合上鼎盖,鼎也在落到地上的同时,缩小到冷清如交给苏风绝时的大小了。
冷清如终于送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苏风绝的脸上却并没有冷清如那么轻松,那口鼎似乎还有些压不住巨蜥兽的力量,鼎盖不断被震动着,始终盖不严实。
只是现在不是可以坐下炼器的时候,苏风绝咬破自己的中指,以自己精血的力量先将鼎口封严,又用数条藤蔓将鼎裹了个严实,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苏风绝又在鼎上打了一道灵力试探,沉沉的开口道:“果然是个法器,我只能说,能炼出这样法器的人,万中无一,当真是个天才。”
冷清如最不想听到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对手越强大,他们的处境不就越苦难吗,现在光是这么一个法器都几乎要他们三个耗费上全力了,更别说本尊了。
幽荧走路有些不顺畅的来到两人面前,不嫌事大的继续打击着冷清如:“不光炼器是天才,能有这样炼器实力的人,灵阶只怕要接近紫阶七品了,这大概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极限顶端了吧。”
冷清如提起地上的幽荧,很想使劲搓磨一顿,看在它也受伤不少的份上,下手就没那么狠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怎么样,还圣神兽呢,这么个东西就把你打成这样,之后遇见正主,看你怎么办。”
幽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松身体,毫不在意:“我恢复快着呢,这点伤,不足为惧,你们这个世界灵力都太弱了,就算是顶天的紫阶七品,这在爷爷我从前的世界,都不是我原主人一根手指的对手。”
冷清如切了一声:“你就吹牛吧。”
苏风绝看这一人一兽又开始斗嘴,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前路虽难,也总会有办法的。
收起炼器的鼎炉,三人拿着令牌继续在每一棵树上试验,冷清如预感,他们所要找的通向隐宗的“门”,一定就在附近。
冷清如试着每一棵树,就连被刚才巨蜥兽撞倒的树都没有放过,可还是像之前一样,那个令牌只是散发着很微弱的光。
冷清如虽然有些泄气,但是还是不愿轻易放弃,继续拿着玉牌一棵树一棵树的去试。
当她想要再往远处走时,被苏风绝一把拉住:“别着急,静下心来,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刚才看着冷清如一直沉默不语的样子,苏风绝就知道她心里一定在为自己找不到入口而烦躁。
冷清如一手握着玉牌,另一只手有些不安的搓着:“我们越晚找到羽冰柔,她可能就会越危险,我心里总是不安,暗王会让羽冰柔来寻隐宗,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那么巧的,可能是隐宗的人又把她抓走了,我真的很想很想快点找到她。”
冷清如对羽冰柔虽然谈不上多亲熟,可一行几日,虽没能处成像简家那样,也至少是朋友,而且冷清如很佩服她对苏风绝的感情,努力争取过,也在明知没有希望后果断放下,对于这样的人,冷清如其实是喜欢的。
苏风觉拿过冷清如手里的令牌,知道现在无论怎么安慰她,都没有找到那个“门”更让人安慰了。
幽荧则在一旁闭目养神,暗暗恢复着身体,如果他们找到了隐宗的入口,相信很快还有的是硬仗要打,它必须要尽快恢复,关键时候也好能帮上这两个笨蛋一把。
苏风绝用玉牌找着“门”,冷清如便释放自己的木系灵力,感受着周围的生命力,她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整片森林中,就这里的生命力最弱,一定是在这里,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冷清如的目光忽而落到地上,刚才那个巨蜥兽从地下冲出来的地方还留着一个大坑,冷清如立刻指着地上对苏风绝喊道:“试试地上,玉牌对树有反应,对树根的反应一定也是一样,所以,你试试对着地上。”
苏风绝深觉有理,拿着玉牌对着地上四处寻找,果然让他在离巨蜥兽出现的地方十米距离的位置,玉牌突然变得光芒大盛,竟从地下好像凭空出现一道敞开的石门,门口还泛着暗幽幽的光芒,如同一道屏障一般。
冷清如抱起幽荧,与苏风绝对视一眼,携手一同走入石门。
刚进去时,周围还是绵延不断的树,似乎与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冷清如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生命力远比外面要旺盛的多。
幽荧从她的怀里跳下,在地上一边嗅着一边走了一圈后,抬头对冷清如道:“这里是有灵兽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很高阶的灵兽。”
“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能找到隐宗,原来是只有这样特殊的令牌才能打开这里的门,那就相当于只有他们隐宗内部的人才能进来,苏风绝,你说他们这么强大的一个宗门,为什么就突然隐世不出了呢?”
“要么是外界对他们的威胁太大,要么......就是这里有什么不可让外人知道的秘密。”苏风绝更偏向后者。
几人走着走着,冷清如就发现地上有许多蚂蚁,蹲下去看,冷清如发现让蚂蚁围着转的,居然是蜂蜜。
兴奋的她,连语调都是上扬的:“这一定是羽冰柔留下的,想不到她还不笨,不过还得感谢我,给她塞了那么多的好东西。顺着这个,我们一定能找到她,就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这罐蜂蜜了。”
苏风绝忍不住勾唇,这种时候,也就她还会关心那些吃的东西。
(53)公子能住,姑娘不能住
(53)
顺着一路的蜂蜜,冷清如还找到了自己给羽冰柔的凤梨酥、樱桃煎......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好看。
“羽冰柔是不是故意的,这哪是给我们留记号,分明是她不喜欢我给她的吃食,故意都丢了的吧。”冷清如气呼呼的,这些东西她可不是全都给羽冰柔吃,有好多是自己的纳戒里放不下,才放她那里的,这可好了,都被她扔了。
苏风绝一点都不觉得冷清如这样的小性子是无理取闹,反而看着有趣的很,还故意沉着脸道:“嗯,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得,这是灵者的世界,到了一定阶品大家都辟谷不吃,只怕许多东西想买都买不到了。”
冷清如越是生气走的越快,为了她的那些吃的,她也得尽快找到羽冰柔,不然就都得被羽冰柔扔光了不可。
况且,本来就不多。
他们一路走着,竟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袅袅炊烟,还不止一户。
两人一兽更加快了脚程,走近了,果然是一处村落,只是看着都是平民居,并不像传说中的隐宗。
“这里居然还有住着普通人,也是诡异,还是小心为上。”苏风绝提醒道。
冷清如点头。
幽荧是圣神兽,对灵力的感知也比灵者更敏锐些,此刻感受着这里微薄的灵力,它也觉得奇怪的很:“按说这里五属性很旺盛,可那个村子里的人灵力却极弱,事出反常必有妖。”
两人一兽都竖起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往前面的村落走去。
走进了看,村中三三两两的有人走动着,或干着农活,或坐在一起闲聊着,倒也平静悠然。
冷清如他们走近了,村民们也看见了他们,尤其是冷清如,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冷清如身上的。
苏风绝再看,这小村中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年轻女子,要么是几岁的幼童,要么就是三十以上的妇人,属实是奇怪。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年长的男人,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主动走上前来。
“两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我们这的人都没见过外人,没吓着两位吧。”中年男人说话时,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冷清如,惹得苏风绝很是不快。
“我们与一位朋友不慎走失,特意一路寻来才到此处,不知您可见过?”
中年男人明显脸色有些变化,不远处的人听到苏风绝这一问,也是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不知公子说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年轻貌美的姑娘?”
苏风绝点头。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们没见过。”
冷清如看他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只怕一时也问不出来,想着他们可能是排外,不肯和外来的人多说。
“这位大叔,我们也赶了许久的路,衣服也脏了,不知道有没有空的房间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冷清如还特意露出甜甜的笑,让她显得可爱又无害。
不料中年男人还是拒绝了她:“这位年轻公子可以,不过姑娘你就......”
冷清如想炸,但还是忍了忍,这些人一定是在这里太久了,所以有点不懂得欣赏她的美。
她耐着心的说:“您通融一下吧,我们是一起来的,我胆子小的很,离开他两步远我就会害怕。”
冷清如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让自己看上去很无辜可怜,看得苏风绝都想笑了,这回演得可有点过了,那哪里是可怜,分明是可爱啊。
“是啊大叔,而且她一个小姑娘的,怎么好让她睡在外面,我一个大男人却睡在里面。”
“嗯嗯嗯。”冷清如赶紧点头,她现在可是个弱女子。
幽荧在一旁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就她,还弱女子呢,有时候只怕连男人都比不上她吧。
中年男人脸上没有一点为难的神情,还是很坚定的说:“公子可以,小姑娘不可以。”
冷清如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住了自己想打人的冲动:“那请问一下大叔,你们这是什么奇葩的规定,我们小姑娘招你惹你了,小姑娘灵动可爱又有活力,你看看你身后的,都岁数一大把了,怎么还就和小姑娘较劲呢,嫉妒是不是,嫉妒是不是?”
说是忍着脾气,可冷清如的声音还是越说越大,到后来苏风绝不得不把人拉开一点,生怕她一个没忍住真的把人给打了。
“大叔您别和她计较,她年纪小,脾气大了点。”
中年大叔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生气,一副普通农家人的憨厚模样。
“没关系,我看你们也是长途跋涉才来到这里,实在不是我不想让这位小姑娘进去,只是为了这位姑娘好,还是不进去的好。”
冷清如和苏风绝对看了一眼,哎呦,这是有内情的节奏啊。
幽荧也跳上了苏风绝的肩头,等着中年男人继续解释。
中年男人转身向后面村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苏风绝先走远一点,然后才缓缓道来。
“我们这里有个诅咒,凡是年轻的姑娘,每到十五岁后,凡是灵者的是,就都要敬献给天尊大人,否则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受到天尊大人的惩罚。我看姑娘你也是个灵者吧,所以你还是别进村了,否则你也要被献给天尊大人了。”
冷清如蹙眉,最讨厌什么献祭啊天神的这套说法了,分明都是人搞得鬼,还非要说得一套一套的,蛊惑人心罢了。
“首先,我不是你们村里的人,你们凭什么将我献给那个天尊,再者,这分明是迷信,你们可醒醒吧,别再枉送无辜年轻姑娘的性命了。”
中年男人好像听到很骇人的话一般,盯着冷清如像看怪物一样,还对着村子西北的方向,诚心诚意的拜了几拜。
“小姑娘可不能这么说,你会招来天尊的怒火的,还会连累我们整个村子的人。”
冷清如恨不得用武力把这人打醒,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天尊是有多神通广大,连话都不让人说了不成?
苏风绝拉住冷清如,对她摇了摇头。
“大叔,能否给我们讲讲,这是个什么诅咒?”
(54)村里的诅咒
(54)
中年男人又朝着刚才的方向拜了一拜,口中念叨了几句“天尊莫怪”之后,这才开口道:“从前我们这里也是个人丁兴旺,遍地都是灵者的地方,而且还出现过极具天赋的三系灵者。突然有一天,村里的一个年轻的女灵者失踪,一个月之后,她的父母兄弟就惨死家中。自那开始,村里陆续几家有年轻女灵者的家里就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众人惊恐害怕,更是将家中女儿视作灾星。村中所有家族派出一个代表,最终商议决定,每隔一段时间,就将年轻女子主动献祭给天尊大人,求得免灾庇护。果然,从那时开始,若献出的年轻女子是灵者,那村子里就会平安无事,若献出去的是普通人,村里必要遭受天尊大人的惩罚。”
“只是从那时开始,这里的灵者也就越来越少,天赋也越来越差,到现在,除了还未测灵的幼童,村中已经许久没有可献祭的年轻姑娘了,所以你我才劝姑娘,万万不可入村,否则,你也会抓起来献给天尊大人的。”
越听这位大叔讲,冷清如就越觉得这是人为,可偏偏这些人不知道去解决问题,而是把年轻无辜的女子推了出去,以求一时的平安,真是可恶。
苏风绝的脸色也不好看,如此看来,冷清如不能入村,那他就更不能了,更得要时刻不离的守在冷清如身边。
“多谢大叔相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是继续去寻我们的朋友了。”苏风绝拉起了冷清如的手,准备绕过这个村子往他刚才朝拜的方向而去。
“别往那里去,每次天尊出现带走献祭的人,都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小公子你带着这位姑娘还是快走吧,别去那里了。”
冷清如起这些人懦弱,只想着逃避问题,扭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中年男人:“小爷我就是去打鬼的,什么狗屎天尊,分明就是杀人害命的恶人,你们不想着怎么对抗,却只会把女人推出去,不用什么天尊,你们这里迟早都得完蛋!”
中年男人被冷清如说的不仅没有醒悟,反而更害怕了,对着西北方向,直接跪下磕头下拜。
“算了,这些人不是你几句就能骂醒的,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冷清如也知道没用,可就是气不过:“真替那些年轻的姑娘们不值,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苏风绝安慰道:“也许她们自己并不觉得不值,为了家人能活下去,才选择自我牺牲。”
“要我说这就是傻,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要保护家人,也只有活着不认命才能更好的解决不是吗?”
看着冷清如愤慨的样子,原本苏风绝还觉得,个人有命就该认命,可听她说完,苏风绝竟有些认同,若没全力去争取过,为何要认命,况且自己的命不应该是自己定吗?
“你说的对,不争取不努力,就永远不知道结局是如何。”
冷清如拍了拍苏风绝:“哎呦,不错哦,开窍了。”
能让苏风绝改变固有认知,冷清如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等等,”苏风绝突然拦住冷清如,站住不动了,仔细听着那微弱的动静。
论耳力和嗅觉,冷清如和苏风绝是都比不上幽荧的,它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还在地上趴着闻了半天,确定了方向,拔腿就往正北方奔去。
“跟我来,是羽冰柔!”
冷清如、苏风绝都来不及互相交流下眼神,立刻飞速跟上。
越离得近,两人的动作越是要轻盈,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还是先观察为好。
好在羽冰柔现在只是被绑着,好像并没有受伤。
“老二,你动作轻点,可别给这女娃子磕了碰了,这都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好的货色了,要是过了长老那关,说不定还能献给宗主,那我们的功劳可就大了。”
这两人自一刻钟之前,就弃了马车,改用走的。
羽冰柔平日里四肢不勤,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有些腿软脚乏了,而且这两人都只顾着说话,好像都没把羽冰柔当成个活人,当着她的面就讨论要把她送给谁。
“两位大哥,走了这么久的路,我们可不可以歇一会儿啊。”羽冰柔说话轻轻柔柔的,模样又长得可人,一般男人听了都会心疼。
不过这两个大概是另类了。
“小姑娘,你是灵者啊,这么点路有什么坚持不了了,再过会儿就到了,很快你想怎么休息都行。”
说话的是两人中的老大,看着羽冰柔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反而有些别的带颜色的意思。
这让羽冰柔从胃里到嗓子眼都感到一阵不舒服,要不是为了让这两人带她找到隐宗,她怎么会忍受这些,早就将这两人给咔嚓了。
正走着,羽冰如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因她走在两人身后,前面的两人并没有发现。
羽冰柔不着痕迹的转头去看,就看到了躲在后面的冷清如和苏风绝两人,总算是等来了他们,羽冰柔一颗心也算是踏实了。
她担心冷清如和苏风绝会贸然出手,故意出声和前面的人攀谈起来。
“两位大哥,我对这里陌生的很,你们能和我说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本来准备要行动的冷清如,听见羽冰柔开了口,立刻明白羽冰柔的意思,是想让这两人带他们找到隐宗。
羽冰柔前面那个自称是老大的人,原本不想和羽冰柔多说什么,老二倒觉得没什么,反正入了他们隐宗的门,还从没有人能出来的,尤其是女人。
“小姑娘,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兄弟两人是要带你去涨见识了,很快,你就要看到大陆上只在传说中听过的隐宗了,能入隐宗的门,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羽冰柔故意装作没听说过的样子,继续探问:“隐宗?我只听过三大宗门,还从没听过隐宗,若是什么强大的宗门,为何要隐匿在这样的地方,不敢面世。”
老大嗤之以鼻:“这就是你们这些普通人无知的地方了,我们宗主那可是这个大陆上最强的存在。”
(55)隐宗
(55)
羽冰柔也面露不屑,对老大说的话不以为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你们闭门不出多年,又怎知世上万千变化。”
老大也不与她争辩,抬手简单舞了个灵印,就展露了蓝阶三品的实力,如意料中一样看到羽冰柔眼里的震惊,他更是狂傲了,连跟着他的老二也
“以我的实力,不过是隐宗最寻常的了,宗门中三位长老更个个都是在紫阶之上,你说你所知的三大宗门,可有一个能比得上的?”
羽冰柔的心早就在老大出手时就凉了大半,隐宗一个普通人实力就是如此了,他们若是动起手来,那不是还没见到隐宗的宗主,三人就得被打趴下了。
紧跟几人的冷清如和苏风绝也是一样的感觉,这实力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这还怎么打啊,先认输吧。
“怎么样,怕了吧,小姑娘,看你这么听话也不反抗的份儿上,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宗主最喜欢的就是实力强大且貌美的女人,你若是懂得抓住男人的心,说不定有一日你也能混到个长老的位置,得到宗主的真传呢。”
兄弟两人说到这里,对视一眼后,笑得猥琐又别有深意。
让羽冰柔不寒而栗,难不成这隐宗的长老都是这么上位的吗。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一处空地,羽冰柔放眼望去,前面是一座足有五人高的石门,石门之后,是数不尽的台阶,远远看着,仿若台阶的尽头是高高在上的天,可见这宗门的宗主,野心之大,堪比天高。
看着这高耸入天的台阶,羽冰柔的脚更软了。
饶是冷清如和苏风绝两人平日里多有锻炼,看着这样的高耸入云的台阶,也是有些皱眉。
冷清如小声的和苏风绝说:“再往前走,就没有这些树遮挡了,我们很容易被发现,更有那样的台阶,实难隐匿。”
苏风绝点点头:“我看这里倒是没什么人把守,不如先等他们走了,入夜接着天色幽暗,我们再上去。”
他们看着羽冰柔被那两人带上了台阶,只能静静等着夜幕降临。
入夜后,两人直等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这才敢动身。
走近了才看出来,这高耸入天的台阶,竟都不是石头,而是白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两人也明显感觉,越是靠近这个传说中的隐宗,这里的灵力波动就越大,这也难怪隐宗的人实力都如此强大,这还真是个集天地灵气的好地方呢。
两人不敢多有耽搁,一直快步向上跑着,就连幽荧这个四条腿的都跑的腿酸了,眼看就要到玉阶的尽头,一道冰凉冷然的女声从上而来。
“是谁,胆敢夜闯我隐宗!”声音刚落,攻击也跟着落下。
冷清如可不想在这时候打草惊蛇,和苏风绝眼神交流过后,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出手,而是如臣服一般半跪在台阶上。
“这位大人,手下留情啊。”冷清如面露惊恐之色,将崇拜和害怕完美融合,这演技,她给自己打一百分。
冷脸傲娇女人抬手轻轻一挥,就将自己的攻击消散如烟。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而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冷脸傲娇女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姿势还是戒备,只等着眼前的人只要有一句不尽不实的,她就准备立刻出手。
冷清如早在这片刻功夫里想好了应对的话,先是将身上的玉牌和地图拿了出来,放到冷脸傲娇女的面前。
一脸真诚的说道:“我们是乌荻城白家的人,我叫白幽幽,这是我哥哥白止牧,我们白家遇上了大难,这两件东西是老祖宗交给我们的,让我们来此处寻找宗主的帮助。”
冷脸傲娇女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牌,就认出那是前任隐宗长老白继鹤手上的玉牌,按宗门规矩,从这里出去的,这辈子都不能再提自己是隐宗的人,否则,天涯海角也要被追杀。
女人眼里狠绝的眼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冷清如就猜测着,这么隐秘的宗门,定是不会让人随便说出宗门的位置,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人找到隐宗。
她立刻解释道:“大人见谅,老祖宗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是牺牲了自己才将我兄妹二人救下,保住了白家的一丝血脉,现在的白家,死的死废的费,白家......已经没有了。”
冷清如说的伤痛欲绝,连苏风绝都有些被她感染,这丫头的演技,还真是挺能唬人的。
隐宗的人除了抓走羽冰柔的那两人,再没有人会轻易踏出宗门一步,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冷脸傲娇女听冷清如这么一说,再看两人风尘狼狈的模样,也信了七八分,白家老祖宗都死了,自然不好再追究他不守宗门规矩的事。
“是你家老祖宗告诉你们如何打开外面森林中的‘门’吗?”冷脸傲娇女试探的问,想知道这白家的后人,天赋和才智如何。
聪明如冷清如,非常清楚的知道,这就是他们表现的时候:“没有,老祖宗只是将这两件东西交给我们,其他什么都没说,是我和哥哥大战巨蜥兽上百回合,才打开机关,来到这里。看这里又这么隐匿神秘,我猜,这就是隐宗吧。”
冷脸傲娇女脸上的神色终于有一丝缓和了,看着虽还是一脸傲娇,但明显对冷清如和苏风绝已经放下了戒备。
“我叫静竹,你们今后就叫我静长老。先随我来吧,幸好今日是我值夜,若是遇上另外两人......”静竹测眼看了冷清如一眼,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涌上心头,幸好这小姑娘先遇上的是自己,“否则,怕是没有这么幸运了。”
静竹的话说一半,没说一半,让冷清如和苏风绝立刻想到这隐宗掳掠女子的事,倒让两人对这位静长老好感倍增,看来他们遇见的不算是个坏人。
冷清如壮着胆子,试探的问:“静长老,和我们一同来的还有一位朋友,不过在森林之外被人抓走了,我们一路追到了这里,不知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否烦请静长老帮我们打听一下。”
(56)嫉妒的上头
(56)
“你们的朋友是男是女?”静竹问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不好。
“是女......”
还没等冷清如说完,静长老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又回到了刚才初见时的那副冷脸模样,眼里都是狠意。
“好个阎凉,居然还在让他手下那两个蠢货做这样的事,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静竹的爆脾气说来就来,都和冷清如有的一拼了,“你们那位朋友叫什么?”
冷清如不敢暴露心中窃喜,装成胆小害怕的样子,怯声声的说:“她......她叫羽冰柔。”
“你们顺着这条路向西一直走,去静雅阁等我。”静竹还交给冷清如一个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令牌,“如果有人询问,就拿我的令牌告诉他们,你们是我的人,你们的那位朋友,我保证明天就能见到她。”
说罢,静竹丢下两人,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幽荧缓缓从苏风绝怀里冒出个头:“这人是属炮仗的吧,一点就着,风风火火的。”
苏风绝怕幽荧被发现,又将它按了回去:“看着倒是个真性情的人,还不算太差。”
冷清如拿着静竹的令牌,拉起苏风绝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在隐宗内。
这个隐宗,到处都是金碧辉煌,所用之物,不是金就是玉的,处处都是浮夸。
冷清如看着静雅阁门前两座足有一人高的玉狮子,眼馋的口水都要掉下去了,她松开苏风绝的手,细细抚摸着那两座玉狮子。
都是完整的玉石雕刻,那一个雕工细致,每一根毛发都能清晰看到。通体晶莹翠绿,好玉,好玉啊!
冷清如心里不由得感叹,这要是能搬回她上辈子的世界去卖了,一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苏风绝看她这么没出息的样子,都要忍不住扶额了。
幽荧更是钻出来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立刻钻了回去,可不能让人知道他们认识,太丢人了。
“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碰玉狮的,放开你的脏手!”
又是一个暴躁凌厉的女声,吓得冷清如直接往玉狮子后面躲,后来一想,她是有静竹令牌的人,她拍谁啊。
来人是静雅阁的静灵珊,静雅阁的人不多,除了静竹,就属精灵珊的资历最高,她在隐宗多年,就连隐宗扫地的老头都认识,就是不认识眼前这两个人。
“小姐姐,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是不会说人话呢?”有了令牌的冷清如,底气就是足。
苏风绝担心她这口无遮拦的,可别又树敌了,他们此刻,实在不易招摇。
“我什么样用不着你来管,倒是你们,敢擅闯隐宗,就得死。”静灵珊也不想和他们多废话,就准备动手先收拾了这两人再说。
苏风绝立刻放开气场,主动上前和解:“这位姑娘,我们是静长老带来的人,有静长老的令牌为证。这夜深人静的,若是动手打起来,只怕要影响大家休息了。”
半信半疑的收了手,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更多的是看着苏风绝,这么英俊霸气的年轻公子,她在隐宗可没见过,隐宗的人,虽然灵力高强,人的样貌也都保持在年轻的时候,可眼前的男人,看着就与那些人不一样。
是真正的年轻,有朝气。
“你叫什么名字?”静灵珊是问苏风绝的,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了。
冷清如已经能明显感到自己的火气要上头,原本准备拿出来给精灵珊看的令牌,此刻被她使劲塞回到怀里。
带着满腔怒火,正要大声宣布:“他叫......”
“白止牧,我们兄妹二人初来隐宗,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想请这位姑娘,日后可以多多照拂。”
冷清如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差点脱口而出宣示主权,说苏风绝是自己的男人,听苏风绝打断了自己的话,才想起来,他们和静竹介绍的时候,说的可白家兄妹的名字,差点就穿帮了。
果然嫉妒能让人头脑发昏。
冷清如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眼睁睁看着居然也有苏风绝色诱别人的时候,她还什么都不能说,谁让他俩现在是“兄妹”呢......
她走到苏风绝身边,挽住他的胳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我叫白幽幽,是他的妹妹,刚才对这位师姐多有得罪,你可别和我们兄妹计较啊。”
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兄妹,还有冷清如藏在苏风绝胳膊下的手,暗暗用力,都让苏风绝明显的感受到冷清如此刻的不爽。
静灵珊看冷清如对苏风绝做着那么亲密的事,心里略有些不悦,就算是兄妹,可大家族的人自七岁之后,就要有男女大防了,他们这样亲密,真是有失体统。
“令牌呢?”静灵珊语气不善,反正,静灵珊就是看冷清如不满。
冷清如慢悠悠的把手伸到自己怀里,缓缓拿出静竹的令牌,炫耀似的将令牌在静灵珊眼前慌了一圈,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看清楚了,还能骗你不成。”
静灵珊不想与冷清如多说,转头只是与苏风绝说道:“既然是静长老让你们来的,那就随我来吧。”
她一边走一边和两人说着隐宗的规矩:“你们既然来了,就要守我们静雅阁的规矩。这里每日入夜后,除了宗门长老,不许随意走动,尤其是女子。白幽幽是吗,你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给静竹长老惹麻烦。”
冷清如才不理她说的,手上一直没有松开苏风绝,眼睛四处看着:“听说宗门有三位长老,我们有幸能投到静竹长老的门下,不知道静雅阁有多少门徒,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宗主?”
静灵珊轻嗤一声:“你们才刚来,还想见宗主,真是不自量力。”
苏风绝不解,按说一般有新人入宗门,定是要召开宗门大典的,相见宗主,应该也不是什么多苦难的事。
冷清如则是不服:“想见宗主怎么了,我看是你在这许多年,都没机会见宗主吧,才故意这么说的。”
(57)被狗咬
(57)
静灵珊顿住脚,扭头看着冷清如:“想见宗主,要么是想往上爬,要么就是想死,你是哪个啊?”
冷清如看静灵珊这模样,生生打了个冷颤:“都不想。”
苏风绝把冷清如拉回,继续试探的追问:“我看静雅阁里安静的很,不知道这里住着多少师兄师姐?”
静灵珊对苏风绝的态度明显要比冷清如好多了:“隐宗所有的女子,都在静雅阁,加上我总共有三人。”
“才三人?”冷清如和苏风绝异口同声的说。
看这里这么冷清,可怎么也没想到,宗门一大长老门下,竟然就只有三人。
换个思路理解,就是说现在隐宗加上冷清如、羽冰柔,还有那位静竹长老,整个宗门里的女人竟然不足十人,难怪静灵珊要叮嘱她晚上别出门了。
别说这隐宗处处透露这不正常,这里的男人多年不出门不见女人,就算是正常人也得疯。
走到一个小屋前,静灵珊面无表情的说:“白幽幽你暂时先住这里。”
一听自己要和苏风绝分开住,冷清如立刻指着苏风绝问:“他呢?”
静灵珊脸上表情变化不大,可冷清如分明在暗夜中看到她的脸上浮上了红晕:“静雅阁向来只有女人,他是唯一的男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会带他到我院子里住。”
冷清如现在就好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恨不得直接亮爪挠人。还好她够冷静,忍下了冲动,对着苏风绝,咬着牙说道:“我亲爱的哥哥,那你自己要小心啊。”
说完,还不忘冲他比划了一个剪刀手,这让苏风绝只觉得某处一紧,赶紧安抚她。
“你放心,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静灵珊想起她从前也是有兄弟亲人的,不过自入了隐宗,就再没机会出去去见家人了。
带着苏风绝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静灵珊是静雅阁里除了静竹长老之外,年纪最长的,所以她会有自己独立的院子。
“你们两兄妹的额感情倒是很好,提醒你一句,保护好你妹妹。”静灵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苏风绝领了她的情,他早就感到,这一路走来,无处不在提醒着他,隐宗似乎一直在对女人下手。
第二天一早,等冷清如和苏风绝来到静雅阁的大厅时,静竹长老已经带着羽冰柔回来了,只见她紧抓着自己的领口,眼神里还有难以隐藏的恐惧。
静竹的脸色也不好看,她还是晚到了一步,没想到那个阎凉竟然已经胆大至此。
冷清如现在也顾不上细问,得先让羽冰柔知道他们现在是“白家人”,可不能在这个静竹面前穿帮了。
“冰柔姐姐,幽幽一直担心你呢,你没事吧。”冷清如上前仔细打量着羽冰柔上下,暗中传递眼色。
冷清如还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声音夸张又害怕的问:“冰柔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坏了,我是白幽幽啊,那是我哥哥白止牧,你不会不认识我们了吧。”
羽冰柔其实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早就有了心里建设,可真的发生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她此刻心里,只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白幽幽,你的这位朋友受了很大的刺激,暂时就让她和你住在一起吧,你好多宽慰宽慰她。”静竹看着羽冰柔苍白的脸,细声安慰了一句,“既然来了这里,左右是出不去了,不如调整心里,勇敢面对,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若是这关就过不去,只怕今后的日子更难熬了。”
羽冰柔大概有被安慰到,缓缓抬头看了静竹一眼,对上她的眼神,羽冰柔隐约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感同身受的痛苦,再看冷清如,原本两人因该是情敌的,可她现在脸上的担忧之色,却一点虚假都没有。
羽冰柔很想努力扯起一个微笑,让众人放心,可最后还不如不笑,看着更是难看。
“静长老,我看冰柔姐姐的刺激不小,我先带她回屋了。”
静竹对冷清如点了点头,转而和苏风绝道:“原本我是不会收男子为徒的,不过你与白幽幽既然是兄妹,还是不将你们分开的好。你随我来,我带你了解一下另外两门,也见见另外两位长老,日后也不至于闹笑话。”
苏风局顺从的应声,给了冷清如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跟着静竹离开。
冷清如带着羽冰柔回到屋里,亲自给她打水,准备沐浴的东西,又缓缓的帮她退去身上的衣服,把人扶进木桶里。
整个过程中,羽冰柔没说话,冷清如也没有出声安慰,只是动作轻柔,尽量不发出声响。
两人虽说是情敌,论感情也谈不上有多深,可发生了这样的事,冷清如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早知如此,就该早点出手将人救下,大不了硬碰硬的打起来。
更何况,原本她已经不在暗域了,繁华世界,天南海北的,她大可以远走高飞,完全不必淌这混水。
等把人扶进了木桶,冷清如拿着布巾想要帮羽冰柔细细擦拭身体,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透过氤氲水汽,冷清如看她的眼里也有了晶莹的水色,心里阵阵发酸,忍不住同情她。
“连你也觉得我脏了,是吗?”
冷清如使劲摇头,摇的眼睛都晕了才停下。
“我只怪我昨日没有尽早出手救出你,才害的你......”
羽冰柔擦去脸上的泪水,并没有痛哭流涕,声音里已经平静了很多了:“哪怕不是现在,当初如果不是暗王救我,我也早该面对这样的情形了,这是我欠暗王的。你也少往你脸上贴金,我半点都没有为了你。”
冷清如又是一阵猛点头,竟对羽冰柔多了些欣赏,这样有情有义,有恩必报的人,她一直都是欣赏的。
羽冰柔放开了冷清如的手,接过她手中的布巾,自己用力的擦着身上的各处,让原本白嫩的肌肤上,一片片的都是红印。
冷清如出手抢下她手里的布巾,小声的宽慰着她:“别这样,就当是被狗咬了,别怕,总有机会的,我帮你咬回来。”
(58)三个臭皮匠
(58)
苏风绝跟着静竹在隐宗转了一日,隐宗的上上下下,甚至还有宗主的喜好和习惯,静竹都和他说了,让苏风绝都觉得奇怪,他一个刚来隐宗的人,静竹就敢这般信任,让苏风绝只觉得不安。
傍晚十分,苏风绝得空,就立刻往冷清如的房间去了,还不忘注意着周围,有没有被人跟着。
敲了敲门,很快冷清如就从里面开了门。
她朝苏风绝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屋里走出,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她好不容易才踏实的睡下,我们离远点说。”
两人走到院庭石桌前坐下,又放出幽荧让它警戒四周,两人这才敢安心说话。
“我已经掌握了隐宗的所有位置,那个宗主就在正北的崇华殿内,他的主殿不经允许,是不让任何人靠近的,而且听说,里面似乎还关着一个女人。”
冷清如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快速的跳动了几下,竟然更期待那个人就是她的母亲了。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我觉得静竹不简单,她不仅和我说了宗主以及三大长老各自住在哪里,还有几人的习惯、性格,甚至是......”苏风绝说到重要的地方,又忍不住看了眼周围,将声音压的更低了,“甚至是这三个长老中,谁是忠于宗主的,谁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的,以及隐宗为什么要抓那么多女子的秘密。”
冷清如的眉都快拧成个川字了,比起隐宗的秘密,她更奇怪这个静竹长老,和苏风绝说的是不是太多了,难道也是对苏风绝有意思?不应该啊,这样详细的介绍,怎么更像是自己人在敌方的卧底,给传递的秘密军情呢。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冷清如点头:“是太奇怪了,我甚至都有种错觉,静竹大人是我们自己人吧。”
“依我看来,静竹应该是不满隐宗宗主已经很久了,这应该还要从那个隐宗的秘密说起。”
冷清如眼睛睁得又大又亮:“快说快说。”
“这事还要从那个被隐宗宗主关起来的人说起,那人在这里被关了都快四十年了,但似乎那位宗主到现在都对那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才想到一个阴狠折寿的法子,那就是集齐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纯阴女子的精血,布下天阴阵法,以此打破那个女子的灵罩。”
“哇靠,这是什么鬼办法,这个什么宗主的是脑子里有泡吧,我要是不代表月亮消灭他,都对不起广大美丽可爱温柔的小姐姐们。”冷清如说的激愤,满腔的热血只恨不能现在就将人扒了皮。
“你小点声,”苏风绝嘴里劝着,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这个时候她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女孩们,“那些女孩中有一部分已经遭了毒手,还有一些现在被关在宗主寝殿之后的牢房中,我们还是有希望能救出她们的,只是......”
苏风绝不好说出口,冷清如看羽冰柔遭受的,就猜到那些女孩怕是也没能幸免于难。
“救那些女孩儿,也算我一个!”羽冰柔推门出来,傍晚的冷风一吹,让她凉薄的身子,更觉得发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羽冰柔眼里都是坚定,“现在就算不是因为我的任务,我也毁了他的阵。”
连苏风绝都看出了羽冰柔眼里的狠,哪怕是当初自己拒绝了她,她的眼里也没有一丝的恨,只是无奈和失望。
冷清如拉着苏风绝走到羽冰柔面前,伸出一只手背,羽冰柔迷茫的看着冷清如,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苏风绝就比较了解她了,跟着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冷清如的手背上。
幽荧自从拿回了本源丹灵,它就变得傲娇的很,可现在骄傲如它,也把它的小小爪无声无息的放在了上面。
羽冰柔看懂了这个动作,跟着就要放上了自己的一只手。
冷清如却因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又伸出一只手,隔在了苏风绝和羽冰柔的手之间。
主要还是幽荧现在是缩小版的小兽,那一只小毛爪放在苏风绝的手背上,实在遮挡不了什么。
感受着手与手传递来的温度,羽冰柔瞬间明白了这个动作的意义,让她感受到朋友之间的温暖。
本应该是高声呐喊鼓劲的时候,冷清如只敢小声的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可以!”
“我就知道你们不单纯想要拜在我隐宗门下。”
静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三人瞬间作出戒备的姿势。
冷清如影阕匕握在手,却没有立刻攻击,只是因为如果静竹是站在宗主那一边的,一早就该在听到他们说话时就出手攻击了,而且从她对苏风绝那么详尽的介绍隐宗的事,她就觉得不对劲。
静竹脸上不露任何表情,视线从三人身上一一划过:“就你们几个,还妄想杀了宗主救人,简直自不量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我们的能力,你也还没见过,不是吗?”冷清如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却又满是轻狂,“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况且,我觉得,也不一定就只有我们三个。”
静竹看向冷清如的眼神里,都是深意:“说的也对,总得试试才知道。”
说罢,静竹快速的舞灵,另外三人也丝毫不让,尤其是冷清如,习惯性的先出手。
挥着影阕匕,攻向静竹。
可身为隐宗的一大长老,又岂会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她一边舞动身体,躲开冷清如的攻击,自己的节奏还一点都没有被打乱,冷清如一击过后,她的灵印也正好结成,直接推向了离得最近的冷清如。
冷清如勾起唇角,以诡异的身姿躲开:“隐宗长老,也不过如此嘛。”
静竹的脸上也有了笑意:“是吗?”
看到静竹脸上的表情,冷清如后知后觉的回头,可惜已经晚了。
刚才躲开静竹的那一招,打在地上又反弹出无数道金光,将冷清如完全困住。
此时苏风绝和羽冰柔也已经舞出了灵印,一同攻向静竹的方向。
(59)玄幻也不止一次了
(59)
毕竟是一个紫阶六品,一个是紫阶一品的高手,共同对付一个紫阶二品的人,再打不过,他们就真的是太弱了。
苏风绝没有下死手,只是出招控制住了静竹,就赶紧去解开冷清如的束缚。
羽冰柔刚准备对被控制住的静竹下手,就被冷清如叫停了:“别杀她!”
“为什么,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不杀了她,难道要等着她去通风报信吗?”
一直看戏没动手的幽荧,跳上了苏风绝肩,脸对着羽冰柔,尾巴来回扫着,整好扫在冷清如的脸上。
“长得像个聪明样子,怎么实际与长相不符呢。她要是有心告密,刚才出手就不会手下留情,而且,你没发现吗,她刚才用的招式可都是无声的,不然早就惊动了四周。”
羽冰柔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她是向着我们的?怎么可能呢,她可是隐宗的长老啊。”
静竹推开羽冰柔握着利刃的手,看了她一眼后,走向冷清如和苏风绝:“我是隐宗的长老,可我也早就不想当这个长老了,原本即使没有你们的出现,我也打算想办法救那些女孩的,在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简单。隐宗,自隐世以来,只要是出现在这里的外人,就都必须死。而隐宗的名字,在外面大概早就被人遗忘了,你们几个如此年轻,又怎会知道。”
冷清如现在不想听静竹的分析,她更想知道,他们要如何合作:“除了救人,我还要杀人,你说吧,你的条件。”
“呵,你倒是直接。”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既然你已经表达了你的诚意,那我们就诚意的合作吧。”
“你们想救人也好,想杀人也好,我都可以帮你们,我想要的,把宗主的人头留下,我要亲手杀了他!”
冷清如呵苏风绝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个隐宗的长老为什么对自家的宗主恨意这么深。
羽冰柔走回到两人身边,对静竹还是戒备:“你们就不怕是陷阱吗?”
静竹也无惧有苏风绝在,直接拉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在小腹上的一道刀疤。
苏风绝自觉的回头,君子非礼勿视,他还是知道的。
羽冰柔没有成过亲生过孩子,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冷清如是现代的灵魂,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分明是生过孩子的痕迹啊。
“你......你的孩子呢?”
静竹看她一语说出了重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冷清如,果然不简单。
她指着那道疤的位置:“死了,是我亲手从这里把他拿出来,可惜,还是晚了,他已经没气了。”
羽冰柔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实在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痛苦,甚至随时都可能会死。羽冰柔终于放下了对静竹的戒备,看她的眼神也随之改变。
静竹放下了自己的衣服,脸色也平静下来:“你们都想知道是谁让我变成了这样吧,就是隐宗宗主,所以我要他不得好死。不只是我,还有隐宗上上下下所有的女子,都没能逃脱他的毒手,以及被关押着的那些女孩们。”
“简直就是禽兽......禽兽都不如!”羽冰柔气得咬牙切齿,不敢相信世上怎么能有这样人面兽心的人。
“他已经集齐了需要的女孩,只等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开启阵法,那时会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冷清如问:“另外两位长老呢,还有宗门的其他人呢?”
“宗主早就下令,除了几位长老,是不允许其他人擅自走动的,三位长老中有一位虽不能明着帮我,但可以把阎凉长老拖住,剩下,就看我们的了。好了,去休息吧,三日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等羽冰柔和苏风绝各自离去,冷清如追上了还没走远的静竹。
“静竹长老等一下。”
“白幽幽?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问你,被困在主殿的那个女人。”
静竹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据实以告:“她是许多年前自称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同她一起的,我记得还有一个常穿着黑衣的男人,后来那个男人失踪了,她也竖起了一道白光刺眼的灵罩,任谁都打不开。”
“你......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虽然过了很多年,静竹对那个女人的印象还是很深刻,倒是说起这个,静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和那个女人长得有七八分像。
“她很美,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美得好像自带着莹白的光晕一样,她的天赋也很好,五属性全系天赋,长得......似乎和你很像。”
越是接近自己心里的答案,冷清如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她又试探的问:“她......她的右眼眼下,是不是......有个痣。”
静竹仔细回想:“不......不是右眼,是左眼。”
冷清如原本要落下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原来不是没有,只是不在同一边。
静竹看冷清如这样,难免不让人想到这两人是否关系非同一般。
“这些年,她好吗?”
静竹摇摇头:“我们很少能进入宗主的主殿,我只知道,她一直坚守着保护灵罩,从不曾被打破,所以宗主就算想对她做什么也都无法得逞,而牺牲那么多女子要筑的阵,就是为了打开她的守护灵罩。”
冷清如低下了头,想怪自己知道的太晚,让她在这这么多年不见天日,转念又觉得自己来的巧,若是再晚几日,她怕是连救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与你......”
冷清如抬头面对静竹,说出了那个可能:“她可能......是我的母亲。”
静竹眼底的惊色难以遮掩,看眼前的姑娘分明还不到二十年华:“怎么可能?你明明......”
冷清如笑的无奈,她也不想相信,可是她都能死后穿越到这个世界,那这个被关了四十年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事,或许也是可能发生的。
“我也不敢相信,可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玄幻的事了,所以这次,我倒是想相信一回,也许真的有可能呢。”
(60)终战
(60)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傍晚十分,从隐宗的北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静竹站在静雅阁的门口,眼神放空看着隐宗正殿的方向。
当年她初来隐宗的时候,满腔热血,只想着修炼变强,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他那么高高在上,几乎是所有强者都难企及的强大,她就在那第一眼里沦陷了。
她一直以那个人为目标的努力修炼,直到她终于当上了隐宗的长老,才知道,那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就在她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的美梦,走近了那个人的时候,竟不知,自己根本就是自动走入了地狱。
“静竹长老,我们准备好了。”
冷清如的声音从静竹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回忆。
“是啊,该出发了,再过一刻钟,他就要开启阵法,到时你们等他将全部灵力都注入到阵法中后再出手,以保万一。”
“那些姑娘呢?”冷清如和羽冰柔同时问出口。
静竹敛下眼帘:“她们所在的暗牢,正是那阵法之下,阵法启动后,那些女孩们的精血就会被吸入到阵法之中,直到结束,”静竹抬眼看着冷清如和羽冰柔,“阵法若是完成了,她们的命也就没了,所以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苏风绝握住了冷清如的手,无声的告诉她,无需害怕,自己一直都在。
冷清如回以微笑,转头坚定的对静竹说:“不成功,便成仁,我们走吧。”
三人在静竹的掩护下,穿过殿堂楼阁,除了几个守卫,再没遇上任何人。
“穿过这里,前面就是宗主的后院了,他的阵法就设在那里。等他将灵力都注入到阵法之后,阵法中的女人,”说到这里,静竹顿了顿,看了眼冷清如,继续说道,“阵法中女人的灵罩就会被打开,那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一会儿免不了一场硬仗,大家各自小心。”
众人无声的点了点头,只有羽冰柔,越是靠近宗主的后院,就越觉得浑身乏力不舒服,但想着这么关键的时候,便什么也没说。
来到后院,冷清如一眼就看到了几乎布满整个后院的阵法,此时正在灵力的作用下,一道道的金光走过,将阵法的每一条纹路都点亮,然后金光随着灵力,缓慢的聚向中间散发着巨大光亮的灵罩。
透过灵罩,冷清如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盘膝坐着,半浮在空中。
灵罩的旁边,正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衣的男人,那人便是隐宗宗主姜剑,江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正无比期待这灵罩慢慢的被打开,眼神里都是痴迷。
可冷清如知道,那不过是因为修炼灵力的原因,实际上那个人只怕都是个快上百岁的老妖怪了吧。
一道道的金光越来越多的汇到灵罩上,阵中的灵罩终于被打开了一角,冷清如也看清了里面人的样子,瞬间红了眼眶,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里面的女人,果然是和她妈妈长得一样。
冷清如无法解释这一切,可还是高兴的,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就是现在。”静竹小声的说着,手上的已经快速结出灵印。
苏风绝和冷清如也同时出手了,只是羽冰柔在接近阵法的那一刻,身子已经软到在地上,身上的力量好像一点点的都消失了。
冷清如立刻停手,扶住羽冰柔:“你怎么了?”
羽冰柔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因为这阵法,不用管我,先杀了他。”
冷清如也不敢耽搁,立刻在静竹和苏风绝推出灵印的同时,手握影阕匕冲了上去。
姜剑眼神如刀,冷冷的看向冲来的人,眼中毫无惧意,反而多了一丝惊艳。
真是好久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儿了。
眼看着冷清如冲来,姜剑一手就抓住了她的影阕匕,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意的打量着冷清如,那露骨的眼神,让苏风绝瞬间上火。
“放开她!”随着苏风绝的攻击,姜剑也不得不将人先松开,堪堪躲开。
因为刚才为了启动这阵法,他耗费了太多灵力,现在又有苏风绝和静竹,姜剑应付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这才一躲开,就又被静竹的灵力,正好打中。
他捂着胸口,眼神阴狠的瞪着静竹:“想不到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怎么,难道是嫌我平日对你的疼爱不够吗。”
听到这些,静竹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练舞灵的手都有些发抖:“你毁了我的一生,更毁了无数女子的一生,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早早下地狱!你根本不配活着。”
姜剑发出桀桀笑声:“为了强大谁都可以不择手段,只是你不懂得享受这其中带来的好处,你若是肯,像我一样用采阴补阳的方法,你早就可以修炼到我这个阶品了。”
冷清如趁着两人说话分神之际,一个利落的动作,上前两招就在姜剑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立刻将他的衣服染出了氤氲。
“你个老色鬼,还采阴补阳,让你采个大头鬼!”
又是一连串的攻击,冷清如负责打断姜剑舞灵,另外两人不断朝着姜剑打出灵印。
姜剑几乎都没有还手的机会,十分狼狈的一步步往后退,可脸上还是一点要面对死亡的恐惧都没有,仿若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一样。
眼看姜剑被逼入到角落,在苏风绝和静竹的配合下,姜剑双手被困住,冷清如一跃而起,将影阕匕高高举过头顶,看准了姜剑的面门就要刺下。
姜剑脸上突然露出的阴险笑脸,让冷清如心下一寒,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就在冷清如手中的匕首离姜剑的脸还有半寸的地方,被众人忽视的,阵法之中的那个灵罩突然炸开,强大的灵力将所有人控制的灵力打断,冷清如也因为背后强大的力量,直接被推到了姜剑的怀里,一口鲜血也都吐到了他的身上。
苏风绝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用他的咸猪手楼在冷清如腰间最柔软的地方,还把头埋在冷清如的脖颈处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口,气得眼睛都红了,立刻起来就朝姜剑冲去。
(61)完
(61)
姜剑嘴角露出个讥讽的冷笑,一手将冷清如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快速的舞灵,毫不留手的就朝苏风绝打了过去。
只见苏风绝还未近身,就被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冷清如惊呼一声,恨不得与姜剑同归于尽,可她还记得自己和苏风绝有牵灵术在,她不能用那么冒险的方法。
她握紧了影阕匕,奋力朝姜剑刺去,姜剑刚刚打出一招灵力,还来不及重新舞灵的他,被实实在在的刺到了胸上。
冷清如专挑人的要害,这一下,也给了姜剑重创。
姜剑吃痛之下,狠狠推出一掌,将冷清如打开。
冷清如跌落在苏风绝的旁边,也是口吐一口鲜血。
两人的血正好落到了法阵中心那个女人震开的灵罩碎片之上,只见灵罩中一直闭着的女人,倏的睁开了眼,扫过眼前的每个人,视线最后落到了冷清如的身上。
然后浅浅的笑意,在唇边绽放。
“你是冷清如。”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冰凉,像是自带着空幽的效果,她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冷清如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眼睛酸胀的难受。
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她的母亲,因为这人不光是长相,连神态都和上辈子的妈妈是一模一样的。
姜剑突兀的狂笑声,打断了几人,也让那个女人脸上立刻布满寒霜。
“成了,终于成了!哈哈哈哈哈,镜璃,想不到吧,我终于打开了你的守护灵罩,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难怪姜剑一直没怎么出招,原来他一早就等的是镜离,此刻他积蓄了全部的力量,只想着一招将人打到。
却不想,今日的镜璃早不是当初他认识时的那样了。
镜璃微微抬手,就将周围一切的光亮都吸纳到了手中,然后朝着姜剑打了出去,与姜剑的灵力相撞,高下立分。
姜剑狼狈的倒在地上,静竹手执利器,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狠狠插进了姜剑的心口,看着人咽了气还是不甘心,拔出来复又捅了好几下,才虚脱的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掉落,人也好像呆了。
镜璃从半空中落下,脚尖轻点,径直向冷清如走来。
温热的手抚过她的脸,镜璃轻声开口:“当年我身受重伤,几乎拼尽一身的灵力才将你生下,我早知那隐宗宗主是个包藏祸心的人,为了让你能安稳成长,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灵力包裹着你,把你送了出去。那灵力会保护你,却也让你在吸收掉所有灵力之前无法生长,如今看你都长到这么大了,真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的女儿。”
冷清如虽然有些失落,这不是她前世的母亲,可还是很满足了,她的母亲还活着。
她将苏风绝扶起,两人朝着镜璃复又拜下:“娘,这是我的夫君,叫苏风绝。”
镜璃先是一愣,收敛了笑意仔细审视着苏风绝,还打入了一道灵力在苏风绝身上。
苏风绝也没有抗拒,任由镜璃的试探。
等镜璃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凝重,转头问自己的女儿:“他可对你好?”
冷清如握住了苏风绝的手:“好,他可以把命都交给我。”
镜璃舒了一口气,看这人能如此护着自己的女儿,也就放心了:“你喜欢就好,好孩子起来吧。”
镜璃朝两人虚扶了一下,回身看向了已经泪流满面的静竹:“我还记得你,当年我来时,你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吧。”
静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心中暗笑自己真是够蠢的,现在居然还在为那个该死人难过,起身朝镜璃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镜璃笑笑:“这么多年了,我有的也不过是将自己封印起来之前的记忆,所以格外深刻些。”
两人说话时,冷清如去看羽冰柔,她早在那阵法破了之后,她的力量也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还好,没有因为我......”
冷清如打断了她:“说什么呢,这事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
羽冰柔难得对冷清如露了个笑脸:“既然这事已了,我想四处走走看看,我们就此别过吧。”
“这么急着走吗?”
羽冰柔看了一眼苏风绝,眼里的眷恋少了些,故作怒声道:“怎么,你还想让我日日都看你们两人在我面前恩爱,还不许我去找我的良人了。”
冷清如眼前一亮:“你能看得开就最好了,天涯海角自然随你去。”
“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压抑,我想尽快离开,若是他日有缘,我们自然还能相见。”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少言的苏风绝,看羽冰柔要走也忍不住开了口:“自己多保重。”
羽冰柔浅笑着:“能听你说一句关心我的话,还真是不容易。”
“我说过,我们之间虽无男女之情,但我仍当你是妹妹.....该叫姐姐吧。”
冷清如掐了他一把,真是不会说话:“人家这么年轻,哪儿像你姐姐了。”
“好,你说的都对。”
“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那些被困着的女孩们。”
另一边静竹和镜璃走了过来。
镜璃问冷清如:“我要去寻你爹了,你可愿和我一起?”
冷清如看了眼苏风绝,他牵起了冷清如的手,眼里含笑的说:“无论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冷清如笑脸绽放,对着母亲说:“去,我们一起去。静竹大人呢,你今后准备如何。”
静竹回头看了眼这个地方,余光扫到了地上那个已经死透了的人:“从前的隐宗是大陆上人人向往的地方,没有这么阴暗的事,我想重振隐宗当年的风采。”
“隐宗若是能由静竹大人来管理,一定会好的。”
静竹对这两个年轻人回以淡淡的笑:“大陆上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才让人觉得欣慰。”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镜璃带着冷清如、苏风绝也离开了隐宗。
三人朝着另一个未知的地方继续前行。
风光无限,愿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