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九章 意外的发现
其实，经过了解了一番之后，贾鸿渐才明白原来这个AC尼尔森公司，其实主业并不是收视率调查，其实主业是市场调查！这个在1923年由亚瑟-尼尔森在伊利诺伊斯州埃文斯顿创办的AC尼尔森公司，公司的业务是为顾客提供可靠及客观的广告效应的情报以及提供销售顾问！而电视收视率，只是他们提供的主要服务——调查电视、广播和报纸在媒体市场上的顾客数目的“尼尔森收视率”服务中的一种而已！
据说，从50年代开始，这个AC尼尔森就开始在美国的电视机上装记录仪记录收视情况，只不过当年装的电视机数量比较少，总共就1200台而已，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在美国部署的记录仪也越来越多。在和尼尔森公司的中国分公司合资了之后，贾鸿渐他们知道了原来这个尼尔森公司内部现在有一个分部，专门就是研究怎么制造记录仪和研究记录仪各种科技的。比如说，现在在美国的网络渐渐开始普及的情况下，他们就开始研究未来是否有可能通过网线把记录的数据发回公司。
梦工厂公司和尼尔森公司签署了合资的协议，按照双方的约定，梦工厂公司出资500万美元进入AC尼尔森的中国分公司，然后将会得到60%的股份。作为另外一个投资方，AC尼尔森将会以他们公司内部多年的记录器知识产权以及完整详细的cāo作方法来入股，当然了。还会提供相应的人员以及办公场地.
在签署了这个协议之后，AC尼尔森中国公司将会改名为华夏梦工厂尼尔森市场调查研究有限公司，总部将会位于上沪。这个合资公司的董事长，自然是伟大的领袖贾鸿渐先生，而AC尼尔森公司本来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美国妞儿温蒂-卡特曼则是继续作为公司的总经理存在。这天，贾鸿渐带着卡特曼一行人坐着飞机来到了蜀川的绵洋市，准备跟长宏公司进行一场接洽。
坐在飞机里的时候。这个温蒂卡特曼非常用心的在看着一叠叠的资料。贾鸿渐坐在他身边，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都是翻译成了英文的长宏公司资料。然后貌似还有倪润丰个人的xìng格分析之类的材料。唔，这卡特曼还挺专业的嘛，而且也很认真呐。贾鸿渐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时候他发现那英文资料里面对倪润丰的描述好像有点问题——“这里有点不对，倪润丰并不是一个完全的铁血主义暴君，他也是听的进别人的意见的，只要别人能说服他……”
听到贾鸿渐这么一说，正在看资料的卡特曼当时愣了一下，她有点惊讶的看着贾鸿渐，仿佛吃惊于贾鸿渐居然知道这些——在这个美国妹纸卡特曼看来，贾鸿渐这个老总，那好像就是一个富-二代挂职来镀金的。至少按照她所见所闻，这贾鸿渐在确定了要来和长宏接洽之后，就整天吃喝玩乐的找不到人，而且整天都不来公司，也不知道在外面干嘛。也没看到过这老总看资料。反正这贾总整天就像是不务正业的样子，可是怎么现在看起来，这贾总到像是做过功课的样子？
惊讶了之后，这个温蒂如此说道：“是么？每个铁血暴君一定程度上都只要被人说服就可以转变自己的策略，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们的症结在于很难被人说服……贾总了解过这个倪润丰？”
“恩，稍微了解过一点。见过几次面……”贾鸿渐此时突然来了一些恶趣味，他用一种充满了中国方式的谦虚解释道。“哦……原来是这样，那，贾总，你看到时候见面进行谈判的时候，我这么拟定策略可以么？”美国妹纸此时滔滔不绝的就说了起来，“我准备一上来就跟他们公司的谈判专员说明整个计划对于双方的好处，然后我准备亮明底牌，跟他们说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很容易在压力的压迫下就答应他们的要求，但是这样的话等我一跟您汇报就会导致谈判的结果不能形成文件。通过这种方式来压制他们争夺利益的冲动，而是将达成双赢协议作为第一考虑目标……”
唔……这妹子不知道贾鸿渐其实是倪润丰的老大？她不知道贾鸿渐其实只要跟倪润丰说一声，然后就能搞定这事儿？她好像真的觉得这次是来谈判，而不是贾鸿渐来展现自己人脉和能量的！恩……为什么贾鸿渐会觉得这场面挺好玩儿的呢？本来可能会直接说明一切的贾鸿渐，此时干脆就不说话，准备看温蒂妹子亲自表演的好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贾鸿渐完全没说话，就看着温蒂妹子非常认真的各种看资料。没多时的功夫，飞机到了蜀都，贾鸿渐等人从通关的通道走出来之后，就看到倪润丰的秘书小黄正快步迎上来，这小黄脸上还带着熟悉热情的笑容，当时贾鸿渐就直接对小黄一顿挤眉弄眼，直接让小黄就愣在当场了。
此时温蒂妹子站在了原地，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那纸牌接客的人。贾鸿渐站在温蒂身边，面对着小黄朝旁边努了努嘴。小黄此时好像琢磨出来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有点矜持的走了上来，问道：“贾总？这是？”“没事儿，这妹子不知道我和你们老板的关系，以为自己才是这次谈判的主角呢，我这不是没事儿陪她玩儿么，你也装的像点。”这边用带一点川普味道的话快速低声说完了之后，贾鸿渐立马就改成了英语对温蒂妹子说道：“温蒂，他就是长宏公司的董事长秘书，我之前在跟他们老板见面的时候见过他，他是来接我们的。”
温蒂此时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华夏高科的翻译丁三石，接着就走上前跟小黄握手道：“HELLO，IM-WENDY-CARTMAN……”丁三石不愧为是跟了贾鸿渐很久的人，此时他已经领悟了亲爱的贾总的恶趣味，不过还没等他翻译呢，就听着那小黄用一口中国腔的英语跟温蒂打上了招呼——人小黄也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的啊！
很快，一行人上了大巴车，然后一路就往绵洋开去，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功夫，就进入了绵洋市区，接着贾鸿渐他们就被接到了长宏集团的招待所。这长宏集团招待所随着这几年长宏的盈利增加，其内部档次也越来越高，现在虽然赶不上三星级酒店之类的，不过在现在的国内还算是挺不错的。不过要进入这个招待所前，贾鸿渐还是必须给小黄打个眼sè，让他提前做点事情，原来贾鸿渐对这长宏集团的贡献和指导功劳太大了，弄的贾鸿渐住在这个招待所里面的时候，那招待所里面的妹子们都认识他了——这年头企业的招待所里的妹子可不是后世的X工作者，基本那都是厂里面工人家的子弟，就是当服务员的。
这贾鸿渐要是进去，第一时间那帮当前台的小姑娘就得围过来打招呼，然后立马帮贾鸿渐拿行李，接着送贾鸿渐到最好的套间去，可是这么一弄，那不就露馅儿了？现在贾鸿渐这是扮演啥都不会的老总呢！
小黄此时也了解了什么，毕竟以前每次都是他亲自送贾鸿渐来这招待所的，他找了个借口，立刻一路小跑的就进了大厅，然后提前跟前台妹子们打好了招呼，接着又让前台妹子们跟宾馆内部的服务员妹子们打招呼……稍后等着贾鸿渐等人进入大厅之后，那一个个熟悉的妹子们都有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贾鸿渐，接着又一个个不约而同的上下打量着温蒂-卡特曼。
在这些妹子们的眼中，她们发现这白人妹子好像没有电视上看起来那么完美，至少眼前这个白人妞儿虽然长相还不错，不过皮肤好像稍微有点粗，毛孔看起来不是那么细，也就是头发是棕sè的，然后眼睛绿sè看起来有点异域风情一点，别的好像也没啥嘛！身材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壮还是胖，反正比中国女的块头大一圈，看着身高都175左右了……
“一共5间套房，请从这边的电梯走，走前请退房……”前台妹子们说完了之后，目送着贾鸿渐和温蒂等人进了电梯们之后，她们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你们说这个外国女的是啥子来头？咋能让贾总这么缩咧？”“难不成是贾总喜欢的？难道贾总是个耙耳朵？”“不可能！贾总要是耙耳朵，全世界男人就没几个不是耙耳朵的咯！”“不过要我说，这外国女滴也没漂亮到哪里去嘛！你看她那张脸，虽然木的啥子雀斑，不过那脸上的皮肤比小静差多了撒！”“是说！她们皮肤很差，也就是个子高嘛，跟个男儿一样，五大三粗滴，一点都不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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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零章 有趣的谈判
第二天，当倪润丰见到了贾鸿渐站在那个美国女人身边的时候，他挺好奇的看着贾鸿渐。/说实在的，贾鸿渐以前表现给他倪润丰的，都是各种神奇各种天才，完全没有显现过“童趣”，但是现在的这种类似恶趣味的东西，却真让他感觉到了贾鸿渐那“童趣”。见面了之后，他倪润丰先是跟那个美国妞握了手，还跟贾鸿渐握了手，接着就留了一个助手跟这个美国妞谈判，接着他和贾鸿渐就坐到了会议桌的另一头，两个人理论上是坐在桌子的两边，不过实际上互相之间就隔了一个肩膀。
“怎么突然开始这么玩儿了？”倪润丰嘴唇没怎么动，但是发出了一种很轻的声音。“这美国妞儿好像不太明白我的能量，然后自说自话的就要当谈判主力，我看她这么积极，没好意思打击人家积极xìng……”听到了这里倪润丰倒是乐了，“那你就看她这么谈判？我印象里面你时间不是很紧的么，之前你不还说回学校上课了么？”
“对啊，所以咱俩私下说好就行，表面上让她谈着玩儿就好了。”说道了这里，贾鸿渐看着那个正在剑拔弩张的一副专业人士模样正在谈判的温蒂-卡特曼，一边悄悄对倪润丰说道：“我现在这不是弄了个市场调查公司么，主要是要调查收视率，所以想在你们厂的产品里面加装一个记录仪，自动用磁带当媒体记录收视的，基本上一个月上门一次换磁带，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额外的加长保修时间什么的，比如说每上门一次可以加长保修一天？”
“一次一天的话……一年就是加50多天？这还行……没问题。”倪润丰想了想之后，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按照他自己对电视机市场的估计，基本上10年左右消费者会更换一次电视机，甚至还可以用贾鸿渐曾经提出过的以旧换新来强制淘汰老旧电视机，这样的话一台电视机增加的保修时间最多不过就是两年，也不算太大的成本。毕竟电视机这东西，实际上并不是太容易坏。
“行，那回头这些事情都要麻烦你们的维修点了，可能到时候全天候要派人上门的。工作量不小……”贾鸿渐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儿，现在全国范围内都开始有了点慢慢下岗的，或者是只开一半工资或者是开不出工资的，雇佣人还是很方便，反正我们这边现在正在全国范围内布局直营店，今年年内要步满一万个店，怎么都要人手的……”倪润丰不以为意的说道。
“行。那回头你给我开个价，也不能让你们长宏白帮忙了。”贾鸿渐挺客气的说道。可是谁知道这么说完之后，倪润丰直接就扭头盯着贾鸿渐看了半天，半晌之后他才撇了撇嘴说道：“少来啊！你把我倪润丰当什么人了？要是谈钱的话，小贾总，那我们长宏得为以前你给我们指路的事情讨多少钱给你？弄到最后那都是我们欠你钱？你少来这套我跟你说！呵呵，行了，我是说真的。不用给钱了，不就是加装个东西么，没啥事儿。电视机里面空间大着呢，最多就是改下模具和外壳，几百万搞定的事情用不着你补贴，你要是真想补贴，最多以后再给我们出俩好主意，让我们长宏多赚点钱就好了。”
倪润丰这可不是假客气，而是真客气！他可是明白，到现在为止长宏能取得这种独占7成市场的成绩，基本上都是贾鸿渐指导有方！对于这样一个不要钱免费指点的大师，帮点几百万的小忙。这还要收钱？跟大师搞好关系，让大师以后心情好没事儿多指点两下那才是真赚钱！这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
贾鸿渐看了一眼倪润丰，发现倪润丰不是假客气，他也就不推辞了，直接说道：“那行，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让倪广南老爷子他们按照美国人的设计图研发一下，然后工厂试生产，估计下个月可以发货给你们……”“行。”倪润丰点了点头。光是这么几句话下来，这个谈判实际上就算是搞定了，贾鸿渐和倪润丰俩人不需要立什么字据，也不用签什么合同，大家互相懂就行了。
而在另外一边，此时非常专业的国际职业经理人温蒂-卡特曼同学，正在非常认真的跟倪润丰的副手谈判着。“李先生，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个人并不是个强势的谈判者，我很容易被对方诱导，可能您说的一些观点我很快就会同意，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一些对贵方特别有利的条款，但是请您明白，这些条款我答应了没用，还得我们的董事会批准，还得我们的贾鸿渐董事长批准。如果不是双赢的条款，哪怕我答应最后还是会被推翻重来的，所以为了不浪费双方的时间，我建议我们都现实一点好么？”
这温蒂-卡特曼一口流利的美国口音说完了之后，旁边的丁三石一板一眼的给翻译了出来，姓李的副手扭头看了下倪润丰，接着点头表示同意。“你这外国娘们儿哪儿找来的？挺专业的啊！”倪润丰跟贾鸿渐谈完了之后，突然发现这外国娘们儿好像挺有意思的，便观察了起来，还跟贾鸿渐分享自己的心得。
“哪儿是我找的啊，外国那个公司自己的人。我这合资公司之前就是美国的尼尔森公司的独资子公司，后来我入股进去的。我那边儿又没这方面的人才，所以干脆就留用了他们的原班人马。这小娘们儿是以前那美国子公司的总经理……”贾鸿渐笑着偷偷说道。“是么？恩，看起来是挺专业的，就是脑子不太灵光，有点只懂照本宣科的样子？”倪润丰此时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认真进行谈判的职业经理人温蒂评论道。
“嗨，外国佬不是都这样么！不瞒你说，比如说有一个食堂，然后打饭大菜的时候比如说是要一个一个窗口走的，每个窗口不同的菜、汤之类的。老外呢，就会特别直的按照顺序走，哪怕大家都排队在等第一个窗口打饭，就是没人会先走到后面的窗口去打菜，最后才来打饭什么的，他们有时候脑筋不转弯的！”贾鸿渐笑着说道。
“是么？还有这回事儿？不能？不是说外国人都很……都很脑子会转弯儿，都很有创意么？”倪润丰搞不明白了，这年头什么报纸杂志上，不都是说欧美的教育多么多么素质教育，国内多么多么填鸭么？怎么按照贾鸿渐的说法，好像反而是外国人填鸭弄得人脑子都不会转弯儿了？
“教育和生存环境不一样。这么说，咱们国家从古至今，2000年里面最少有1999年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在这样一个国家里生存，那面对的竞争是很大的，而且我们把最好的地方基本都占了，要扩大国土只能向恶劣环境扩展，粮食产能增加的不大，所以当一个人面临着一生随时会有同类竞争的时候，这脑子不灵活都不行！要不怎么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呢？这都是千百年下来咱们中国人的斗争经验，凡是脑子不滑溜的，基本都被淘汰了。但是老外就不同了，他们那儿地广人稀的，像是美国以前中西部，那都难得见到一个活人，一看到活人就热情的不行，这种时候脑子能多顺溜？”说道了这里，贾鸿渐前世看的那些人类学、地缘学之类的知识都用了起来。
“就这么说，你掰掰指头算一下，从亚热带开始算，全世界气温比较暖和的地方也就是土地比较肥沃的地方，有一个发达国家么？为什么全世界的发达国家或者曾经牛过一阵的国家，都至少是温带国家？这不就是因为气候和生存环境造成的么？温带没有热带那么优越的环境，所以必须努力才能生存下去，于是乎时间一长，努力就成了习惯了。但是热带国家不同，他们都不用盖屋子，也不用种地，饿了进林子摘个果子就能吃饱，然后第二天排泄出来，搞不好第二年就长成了水果树了，他们需要努力么？所以你回头可以去东南亚那边儿看看，自然条件优越了，就让人犯懒，而且天气一热人也会懒，那边儿的人，就是华人华裔比较勤劳，当地土人那叫一个好吃懒做的……”
贾鸿渐这话说出来之后，当时倪润丰就惊讶了。要知道这年头可是从来还没有人从这方面论述过呢！至少倪润丰就从来没想过，原来国力强盛与否，这还是跟自然条件有关系的？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中国这边环境优越到了天天树上掉水果下来，人捡了就能吃饱，完全不需要种地的话，那么几代人下去，一个国家那还真是会垮掉的！
在当贾鸿渐和倪润丰闲得无聊开始聊人类学和地缘学的时候，桌子那头的温蒂-卡特曼还在一板一眼非常认真的讨价还价着，她现在绝对想想不到，其实整个谈判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的场面只是大家陪着她玩儿而已……RQ
第九四一章 温蒂的好奇
在温蒂-卡特曼的眼里，贾鸿渐这个中国年轻人，显然是个合格的老板。她对老板合格与否的标准，就是老板到底会不会插手管经营的事情。至少在美国，所有权和经营权是可以分离的，而且分离的状况也是经常常见的——哪怕是家族企业，经过了几代之后，也不是所有后代都善于经营，那么这个时候让后代拥有股权，每年只拿分红什么的，然后把经营权交给专业的人，这显然是对大家都好的局面。
在美国，一些具体的谈判以及具体经营的事情，董事会都是不管得，都是管理层来管。除非是涉及到股权了，或者是可能影响到了股东的利益了，否则股东们一般也懒得管具体的事情，只要管理层能够保证他们分到钱就OK！所以，这个温蒂-卡特曼刚开始还有点担心贾鸿渐这个董事长会没事儿找事儿的干涉经营，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董事长还是比较老实的，虽然是个不流行所有权经营权分离国家的人，但是这老板并没有插手谈判，而是让她全权代表，这让她觉得很舒服。
本来在前三天里面，温蒂-卡特曼一直觉得自己的谈判进展很顺利，她通过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用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让大家朝着双赢的路上走，一度她还觉得可能未来两三天内就能达成一致，最后签订合同——直到她的膝盖中了一箭，不。是直到她不经意间发现那个董事长贾鸿渐居然在跟对方的董事长在欢乐的聊天！
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自己在这边跟对方的主将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那边老板怎么跟别人老板谈天论地？这种情况下老板不是应该站在自己这边跟自己同仇敌忾么，为什么这俩老板显得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乎合同，而是纯粹的在打发时间而已？这个发现可真是让温蒂都快没心思进行谈判了，眼前这个状况可以说是她毕业后这么多年来从来没遇到过的！
她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也就是全美排名第四的UCLA！从这个名校毕业之后，她就进入了AC尼尔森工作。经过了四五年的努力之后，已经变成了美国洛杉矶分公司的管理层之一，后来更是被外派到了中国这边来。成为了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按照流程，他基本上应该是在这边工作几年之后，就能被调回美国。然后成为美国那边分公司的总经理，再过几年就升迁到总公司成为总公司的中层干部……
在她四五年的工作经验里面，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自己这边老板跟别人那边老板聊得风生水起的场面，或者说在美国那边，真正的董事会老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哪怕出现，也是亲自接待重量级的客人，可是谈判的时候也是各自在各自的立场，不会这么放着谈判不管而聊得风生水起啊！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当时这个温蒂就觉得事情有蹊跷！绝对有蹊跷！所以，这个温蒂问了她觉得最可以信任的人——她的翻译。丁三石同学。“丁，你说我们的老板为什么跟他们的老板在谈判时候聊得很开心？他们在聊什么？”
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丁三石当时愣愣的看着这美国大傻妞儿，虽然他表情上没啥反应，不过实际上他内心早就啼笑皆非了——天啊。这事儿能问他丁三石么？他丁三石是贾鸿渐贾总的死忠跟班和手下啊！他的未来都在贾总手上呢，他会跟这个什么温蒂透漏贾总的在干什么？所以当时这个胖胖的、笑起来很可爱的丁三石，直接就一脸正经义正言辞的说道：“啊……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我的注意力都在帮你翻译上，所以没听到。”
“恩……”温蒂点了点头，显然这个回答她觉得很符合逻辑。“那么麻烦你明天稍微分一点jīng力出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以么？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我很好奇。这是一个女士对一个男士的恳求，你能满足一个女士的好奇心么？”其实这个温蒂长得还算不错，至少按照中国人审美观来说，还算是漂亮的，并不是鼻梁很高眼窝深陷的那种人，只算是比中国人的鼻梁高一些，眼睛稍微深那么一些而已。不过她显然没搞懂的是，在中国，中国男人不是那么有绅士风度的，至少在这个时代的中国里面，女人虽然是弱者，但是也是能顶半边天的角sè，而且新中国的女人一直很猛的自强自立，所以弄得男人们也没太多展现绅士风度的机会。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丁三石这样看到了美女卖萌扮可怜，但是他完全没有冲动当绅士的情况。于是，丁三石心里平静如水，表面上却是很肯定得回答道——“没问题！”
第二天，温蒂-卡特曼发现贾鸿渐还是在跟倪润丰聊得很欢快，两个人那表情简直就像是两个老友许久不见，然后一起喝酒狂聊年轻时候的趣事一样。等到这天的谈判结束之后，温蒂从丁三石那边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他们两个人在聊足球，英式足球。去年我们中国开展了足球职业联赛，现在足球就是中国男人们最感兴趣的话题之一，正好蜀川和上沪都有自己的球队，他们俩在聊自己对别的队和队员的看法……”
这种说法自然就是丁三石向贾鸿渐告密之后，贾鸿渐交给丁三石糊弄外国娘们儿的解释。而温蒂这个外国娘们儿听到了这里之后，算是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在国外，有时候公司的老板那也是要跟一个国家的国家首脑一样，来迎接来访的国家首脑，然后不停的跟对方国家首脑聊天吃饭，同一时间双方zhèng fǔ的人却是在谈判桌上你来我往的进行斗争。从这方面上来说，贾总和倪总拉关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在接下来的两天谈判之后，每天看起来就像是负责卖萌当吉祥物的贾总，说自己要走了。这个消息让温蒂有点遗憾，不过同时她暗暗的也有点开心，因为这样，那种让她一直好奇贾总在干什么的想法就不会存在了！在走之前，贾总很亲切的嘱咐了这个温蒂——“温蒂，我要走了，这边全部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加油！”说道了这里，贾总还亲切的拍了温蒂的肩膀。
虽然很不适应被男人拍肩膀，但是此时的温蒂觉得非常有动力！贾总在这么忙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放心的放权给她，这当然是对她能力的信任，她能让贾总失望么？当然不能！于是温蒂当时就充满了自信的对贾总说道：“贾总你放心，我温蒂绝对完成任务！”好吧，当时温蒂说的话并没有这么浓重的中国风味儿，但是中心思想和整体氛围是差不多的。不过，这个温蒂显然想不到的是，这个谈判其实早已经完成，无论她多么努力，其实都没办法让双方在合同上签字，因为长宏不要贾鸿渐掏钱，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流失国有资产——虽然理论上贾鸿渐以后给个主意会让长宏赚到更多，但是单论一件事情的话，这种事儿显然是不能留下来文字证据的，哪怕是要留证据，估计也只是个yīn阳合同，所以，温蒂哪怕就是让对方签约了，也只是一个假合同而已……
贾鸿渐回到了上沪，在AC尼尔森公司的管理层帮助下，把尼尔森公司专利的记录仪样品拿给了倪广南。这倪广南老爷子把这记录仪大些八卦了之后，很快就弄清楚了这玩意儿的原理——其实就是一个单片机，可以自动及时。当电视机保持在一个频道没有切换超过3分钟之后，就会记录下来一个信息点——哪年哪月哪天哪时哪分哪台，这些数据就是一排二进制的数字而已，存放在磁带上的时候，占用的部分相当的少。
另外，这个记录仪还有个专门用来监测电视机里面频道转换的小芯片，外加一个类似录音机可以在磁带上记录信息的记录设备。这些东西对于倪广南来说，那要山寨起来简直太容易了，用到的芯片之类的玩意儿，国内的正规无线电厂都能生产，华夏高科只要稍微弄个生产线，就能大批量的生产这些东西。
可以说在斯皮尔伯格又一次来到了大陆之前，这个华夏高科山寨版本的收视率记录仪样品就已经山寨成功了，接下来的就是准备大批量的生产，以及发货给蜀川长宏，让他们把记录仪内置到电视机里面去……
而贾鸿渐，则是准备让长宏在接下来的rì子里面，“偷偷摸摸”的展开一个活动，这个活动的内容，可是很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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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二章 对廉价正版的质疑
当贾鸿渐回到了上沪之后，除了要迎接斯皮尔伯格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首先处理一下，这就是电视台广告时间的招标问题。之前华夏卫视播出了之后，基本上广告那都是被包圆了，不过这种包圆却是一种内部消化。比如说，华夏高科的关联企业盛大公司，盛大公司里面的各种合资国有厂子的电动自行车啊、复印机广告都在华夏卫视播出了。当然了，作为老关系户，长宏也花了一点钱放了广告。在现在这个时候，华夏卫视因为没有什么收视率之类的数据来证明自己牛，所以现在上门来主动要买广告时间的客户，那开价真心不行——基本上就是50-60万广告包月的价格。
这广告价格虽然比很多国内省级台30万包月，一天10次以上轮番播出还保证黄金时段肯定有一条的开价高了不少，但是说真的，这离贾鸿渐的心理价位还差很多。他现在不是愁卖不出去，而是愁价格不够高！他要的是一个月内每天黄金时段一次播出30秒就要50万！这种价格在没有收视率数据支持的情况下，客户根本就不会答应啊——要是贾鸿渐能白纸黑字的把100户里有80户看《中国歌手职业联赛》的收视率拍在人家面前，那开价到50万搞不好还真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贾鸿渐选择了不降价的策略，宁愿把广告时间便宜点先给自己华夏高科派系的企业占着，也不能便宜给了别人不是！而在另一方面。贾鸿渐回上沪其实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滚石和丰华唱片的人提出来想要开个会。对于他们想开什么内容的会，贾鸿渐稍微有点概念，但是对于细节方面却不是太清楚。
回到了上沪之后，跟段钟沂兄弟俩以及彭国华等人见面了之后，一行人先是寒暄了一阵天气状况，接着很快。段钟沂说话了：“贾总，之前你提出过说在大陆这边廉价正版的策略才是应该有策略，但是我们这边研究了一下。觉得在执行的时候会比较有问题——比如说万一大陆这边的专辑被走私到了港台，这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贾鸿渐想了想之后。觉得这里面有个逻辑漏洞——“那些不法商人会怎么出售这些走私唱片？”“跟出售盗版唱片一样？”“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制作盗版专辑呢？港台现在虽然对盗版管理的还行，不过要买盗版总是可以买到的，人家为什么要花钱来大陆买然后再运回到港台卖？直接制作几乎零成本的盗版不就好了嘛？”
“额……”段钟沂顿时说不出来话了。的确，如果是盗版控制比较好的地区，那这种走私的专辑也卖不出去，如果是对盗版控释不是很好的，人家直接卖盗版盘就好了，干嘛还要再辛辛苦苦的走私？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么？”贾鸿渐问道，他觉得这两个唱片公司的人。应该不会只叫他回来只想问个这么弱智的问题吧？此时果然就开到彭国华开口了，“贾总，我们是在想哦，你曾经不是说过廉价正版嘛，可是我们以前公司真的没有cāo作过廉价正版这种模式。而且国外以前也从来没有过廉价正版这种模式，所以公司下面有很多人哦，接受不了这种理念。你也知道的，他们总归是下面人嘛，要是他们理解了，他们早就不会是下面人了。就会能进入这个会议室了。虽然我和老段也进行过很多解释，不过后来发现习惯力量的阻力还比较大，最后我们想出来一个方法，不妨我们先出几张炒冷饭的金曲jīng选专辑出来，廉价发行一下试试看市场反响？”
“哦……公司下面的人对理解这个模式阻力很大？”贾鸿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彭国华和段钟沂，看到他们两个人很诚恳的点头。屁咧！真当贾鸿渐是三岁小孩子？一听这话，当时他就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公司下面的人对廉价正版的模式有怀疑，而就是段钟沂和彭国华这样的公司高层有怀疑！
公司下面的人有怀疑，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能量直达天听来表达反对意见？全体职员哪怕都有意见，这段钟沂和彭国华一句话下去，人家再不理解不是还要听话干活？能这么让段钟沂和彭国华来专门把贾鸿渐叫回来反应不信任的，只能是高层本身不信任啊！不过贾鸿渐倒是没有发火或者是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人家段钟沂等人在唱片行业里面打拼了十几年，都是业内的资深大神，人家从来没有这种廉价正版的经验，总不能说贾鸿渐跑过来收购一下，然后指一条路人家就必须相信吧？他们之前毕竟不是华夏高科的人，没见识过贾鸿渐的各种神奇之处的。
所以，贾鸿渐决定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展示一下廉价正版的正确xìng！这廉价正版怎么有正确xìng了？像是后世在网络的冲击下，以及业内人士没节cāo的破坏xìng开发之下，中国的国内单机游戏市场基本是崩盘了，在这种情况下，正版能争取的不是赚到多少钱，不应该纠结于自己的知识产权一份到底应该多少钱才算尊重知识，而是要跟盗版抢市场！或者说是，能赚到一点是一点，能赚到就是相当好的了！
为什么后世大多的中国游戏公司都做网络游戏？还不是因为网络游戏不好盗版？但是本来已经死掉的中国单机游戏，还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到了2012年前，还有什么《古剑奇谭》之类的单机游戏出现，走的基本上都是廉价正版的路线——比如说48元或者78元一份廉价正版，然后还有所谓豪华版的228元之类的送了很多小东西的限定版之类。那个出《古剑奇谭》的公司，是个新公司，而且就靠着这一个单机游戏卖正版，不是也活的不错么？
就像是廉价正版行业里面，中国一个非常出名的公司——奥美电子，这个于96年创建的公司，后世多年都是代理国外游戏，出廉价正版，什么28元的原版《魔兽争霸3》外加48元的《魔兽争霸-冰封王座》之类的，这样一个纯粹的廉价正版代理公司，一年的销售额都能上5000万元！要知道在中国能买正版游戏的游戏迷那可是比能买正版音乐的音乐迷少多了！
哪怕就是后世在网络竞争之下，这奥美都能一年卖出去5000万的正版，那现在这个时代，贾鸿渐旗下的梦工厂音乐不说一年5个亿，1个亿总是可以的吧？而且跟奥美不同的是，这一个亿里面基本不用交什么费用给原本的版权商，基本上都是排除掉了一点近乎为零的包装原料费之后，就自己内部分了！而且这一个亿的年销售额简直就是最保守最保守的统计数字，哪怕是这一年一个亿的收入，给唱片公司这也不算丢人啊！一年一个亿，十年就是十个亿！这是什么概念？哪怕跟歌手、词曲作者什么的分一下，那公司一年下来四五千万还是有保障的，这不等于一年赚N个滚石公司回来么？要知道哪怕到了2010年，那滚石的实收资本额度也不过才是1.8亿新台币，除以5的汇率，也就是3000多万人民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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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三章 民脂民膏
既然贾鸿渐同意了，那段钟沂、段钟潭兄弟俩以及彭国华他们马上就提出了5个要出jīng选集的名单。不过虽然是摆明了要炒冷饭圈钱，但是这次段氏兄弟和彭国华等人还算是比较有节cāo，决定让李宗圣等音乐大能们把曲子REMIX一下，也就是重新编曲一下再做到jīng选集里面，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倒也算是有点点诚意的。
这些音乐方面的具体事情，贾鸿渐不用管。他要管的就是一些具体的营销方面，比如说营销的渠道问题——在上次cāo作罗莉姿的时候，贾鸿渐是利用了和邮电部的合作，算是钻了一个空子。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那次之后，zhōng yāng那边直接出了规定，禁止这样的擦边球了。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贾鸿渐他们还是真要开始走“传统”的路线了。
什么叫传统的路线？比如说以前的各地音像出版社，他们卖东西的方式就是传统路线。一方面可以把产品以出厂价卖给新华店，一方面也可以把产品作价卖给渠道商，然后由渠道商也就是大批发商再给全国各地的商场发货。不过贾鸿渐并不准备采用这种方法，说实话现在毕竟已经是廉价正版了，录音带的价格只是以前正版的一半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增加任何一个中间商，那都是要分掉一部分利益的——中间商再怎么善良，也得给人家差不多20%的合理利润？可是他们赚了贾鸿渐他们赚得就少了！但是贾鸿渐又不准备取消这些中间商……
所以，贾鸿渐准备采用一个并不传统的传统办法——也就是他曾经给倪润丰设计的那个模式。出厂价给对方了之后，还打各种折扣，接着再利用种种不同的折扣手段。逼迫批发商们零售商们甩货，最后直接就让市场火爆起来。虽然这样赚到的钱少了一点，不过通过这种方式回笼的资金还可以借出去。然后通过利息取得额外的收入！
此时，贾鸿渐发现一个奇妙的事情，这就是如果他没有免费给蜀川长宏出主意的话，他就不会之前想到了这个方案这个做法，而且如果没给蜀川长宏出主意的话，他就没办法直接跟全国的几十万家商场接触——别忘了，长宏自己现在就是开始一边建立直营店，一边摆脱郑百文那种渠道商的垄断。(.)而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营销渠道。而他们自己的营销渠道队伍，现在能掌控差不多40%左右的市场份额，总的来说也就是他们差不多能跟全国50万家商场里面的20万家有联系！现在的商场跟2012年的大商场很像的是，都会有音像制品专柜，这些东西历史上是在97年之后才慢慢消失的，不过现在仍然生机勃勃的存在于商场里面。于是，有了跟商场的联系。他就能直接发货给商场！
“没想到做好人还真是挺有好处的……”贾鸿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他在帮倪润丰之前，本来只是想着给自己找几个听话的小弟而已，完全没想到这有朝一rì，小弟的队伍还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处！把大概怎么做告诉了丁三石之后。贾鸿渐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不去细管这个事儿，而是准备迎接来华的斯皮尔伯格大叔了。
斯皮尔伯格大叔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带了自己的御用团队来的。这些团队里面，有布景师、美工师汤姆-桑德斯、道具师西蒙-阿瑟顿，还有服装师乔娜-约翰斯顿以及制片人伊恩-布莱斯。这个制片人，并不是所谓的出品人，而是所谓的执行制片。这个执行制片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演《重案六组》里面大曾的李成儒曾经在《西游记》剧组里面干过的活儿——到处给大家找需要的东西。
总的来说，这执行制片就是剧组的大管家，比如说需要跟美工等人一起先找合适的场景，然后美工比如说——这这这儿，我需要一个巨大的树根，还需要一个碉堡。碉堡我自己可以用沫做出来，但是树根要你给我找。于是执行制片就要全中国给他找巨大的树根——李成儒在《西游记》拍摄偷吃长生果的时候，生长长生果的那棵大树，实际上就是李成儒找来的一个大树根！据说当时李成儒都跑到了蜀川了，结果正好在蜀都市郊看到要建造的高速公路，为了建造高速公路，好像把一些古树都给砍了，然后还把树根扔在了路边。后来这李成儒直接花钱找老乡帮忙把树根给挪到了临时雇来的卡车上，然后一路拉到了剧组去！
所以只要不是特效可以完成的东西，不管剧组是要老虎还是要蛇，执行制片都要想办法给弄来，同时执行制片还要给剧组打前站——比如说早就确定了下一场西要去XX地方拍摄，而现在剧组还在XXX地方拍最后5场戏，然后执行制片就要赶在前面先跑去XX地方，给大家联系旅店，联系到时候拉演员去外景的大巴，给大家联系好送盒饭的饭店等等。可以说，经过几年执行制片的职位考验之后，基本上是个人就有了无敌的跟人打交道的能力，基本上这时候不干执行制片而去做生意，那几乎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了——只要能看准机会！
斯皮尔伯格带来的这个执行制片，算是经常跟着他开工的人，这人比较了解斯皮尔伯格团队的整套习惯，不过他毕竟是个美国人，在中国当地还是混不太开的，总是需要一个大陆这边的制片人帮忙。
为此，贾鸿渐找到了吴晓冬。这个吴晓冬是谁？就是老版《三国演义》里面的孙权！这个吴晓冬，本来是中戏导演系的高材生，在《三国演义》剧组里面本来是副导演、执行导演，顺便也会稍微cāo心一点执行制片人的活儿。后来是找不到合适的孙权演员，这才让鼻梁比较高的他来尝试了这个角sè，结果谁知道效果很好！
带着吴晓冬来到机场迎接了斯皮尔伯格等等一行人，当天晚上，贾鸿渐亲自宴请了他们。这帮美国人对于中国美食还是非常赞赏的——不知道为啥，美国人好像都比较喜欢吃甜的，像是在美国甜腻的咕老肉就很畅销，而上沪这边的本帮菜正好偏甜，很是让这帮美国人们恨不得把舌头都吃进去。
酒过三巡之后，贾鸿渐对着斯皮尔伯格开始说起来了自己的计划“史蒂芬，我准备回头就去联系一下天南省委省zhèng fǔ，告诉他们我们国际知名导演正在筹备一部反映抗战的电影，想要在天南省内取景，请求他们给予一些帮助……”当贾鸿渐刚说到这里的时候，斯皮尔伯格就接嘴道：“他们会介绍给我们一些著名景点，然后再介绍一个导游给我们？但是问题是我们不需要找人多的经典，更多的时候我们是要找深山老林……”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也许天南省委省zhèng fǔ，会跟当地军队联系，然后借调一架直升机免费给我们使用，然后有资深导游全程免费的带我们找我们想要的场景……”贾鸿渐笑眯眯的说道。“会……会这么做？还是免费的？”斯皮尔伯格惊讶了。没错，按照贾鸿渐对国内的理解，这年头的一省领导，那当知道了可能会对自己省有利的机会的时候，通常都是非常大方的，甚至大方到了后世很多网民觉得败家的地步！
比如说前世网上流传过的段子——某市的领导在跟美国某市领导见面之后，邀请对方来中国旅游一番，甚至还很豪爽的说费用中国这边的城市可以负责……这在后世网民看来绝对是败家的行为，绝对是拿纳税人的钱来慷慨的行为，绝对是崽卖爷田心不疼的行为！但是在这个年代，老百姓可是没有网络来监督的，而且现在的老百姓也没21世纪那么挑剔——现在的很多人可是从80年代那种全领域落后的年代过来的，很需要提升一点自信，一点面子。对于知名外国友人来取材，作为主人豪爽的招待一下，涨涨自家威风，这是很多人都可以理解甚至是赞同的行为！
而事情果然不出贾鸿渐的预料，在贾鸿渐亲自打电话去了天南省委之后，那边反复确定了就是拍摄《侏罗纪公园》以及《大白鲨》、《辛德勒名单》的知名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要来之后，当时就差豪爽的表示要派专机过来接人过去了！反正按照那边讨论之后的说法，这简直是要把一行人当贵客，基本上从落地开始，就全方位的热情接待，最后还要全方位协助取景！
“善哉善哉……贫道花掉的民脂民膏，来rì自会补偿给诸位纳税人……纳税人们不要记恨于我……”在跟斯皮尔伯格等人上飞机前，贾鸿渐双手合十面朝西方的如此默念道……RQ
第九四四章 艾静的迷茫
当贾鸿渐和斯皮尔伯格等人坐着飞机前往天南省的时候，此时在首都家中的艾静，正在午后的阳光下，坐在阳台上品茶思考。\她是一个唱作人，这个词比较新鲜，换成“人话”来说的话，那就是创作型歌手。作为一个创作型歌手，她有的时候必须得像作家一样，保留一定的孤独空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大脑才会安静下来想一些事情，才会向内挖掘一些情绪，太外向太喜欢玩儿的人，基本上不太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创作人。
艾静此时正在静静思考着她的音乐路线，在她茶杯边的茶几上，放着她最新专辑的销售报告。她今年年中发行的这个新专辑《艳粉街的故事》，销量并不好，或者说跟她前两张的专辑相比起来，并不怎么好。她的第一张专辑《我的1997》，是由她男朋友刘卓晖联合了滚石的音乐人陈升——也就是nǎi茶刘若影暗恋了N年的师父，同时这张《我的1997》也是滚石在港台配合大地唱片，在港台代理发行的。她的《我的1997》和《你的军装》这两张专辑在国内卖的都极好，直接是又叫好又叫座的，但是到了这第三章专辑，销量却下降了。
这不能不让艾静开始静静的思考一下，虽然男朋友刘卓晖很怂恿她做完全自己风格的音乐，说要跟流行绝缘，说像王妃那样的女人，不是也靠着不流行的歌反而非常受到追捧么。但是说是这么说，可是艾静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摸索消费者或者说是听众想要什么！
>形象定位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变化，她依然是非常清纯的造型，依然是跟邻家女孩儿一样随便穿着一件蓝sè的毛衣，头发没有像明星一样jīng心打理。脸上也没有什么浓妆艳抹。按照她自己的感觉来说，这一切都是跟她之前的专辑保持一致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只叫好不叫座呢？
没错，现在她的这张新专辑，就是只被业内专业人士叫好，但是销量却不怎么好！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就不会开始迷茫自己的音乐路。因为她起来的太顺利了，所以她现在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因为碰到了华夏卫视的那个《中国歌手职业联赛》，她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参加——为的还不是用自己的音乐测试一下听众到底喜欢什么？
当然了，这个理由是她自己的小心思，她没敢说给自己的男朋友刘卓晖听，不然他又要絮叨絮叨的教训个没完。相比较来说，现在的艾静与其说喜欢做自己风格的音乐。其实更加喜欢看到有很多人喜欢自己做的音乐！她不是高更，不会不求名利的做自己的艺术，不想为了做自己的艺术而饿死。她跟普通人一样更想做毕加索——一边被别人承认，一边赚大钱！被人承认，这是对谁都非常重要的啊！
她想不出来消费者到底会喜欢什么音乐，想的脑仁疼都想不出来。其实不仅是她，全大陆的音乐人都想不出来到底这个时代的消费者需要什么类型或者什么细微种类的音乐。因为大家都有看不透的时空迷雾，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流行什么样的歌曲，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大时代里面。现在的大陆社会转型迅速，用10倍于别的国家的速度度过别人几十年间才能经历的社会变化，在这种社会变化，流行音乐港港开始复苏。还没有确定大陆流行音乐自我风格的时候，艾静以及别的音乐人可以说都是冲在第一线摸石头过河的人。摸着石头过河，怎么可能不迷茫？而且他们都不知道河到底有多宽，对岸到底在哪儿，甚至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
而这一切，基本上在这个时代。只可能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就是——贾鸿渐！不过问题是，也只有贾鸿渐自己知道这个时代只有他知道……不过此时，艾静不知道怎么，也许是凭借着自己女人那敏锐的第六感，她就是突然想听听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贾总的意见。毕竟，这个贾总看起来很诚恳，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就能那么直接的说出来整个节目的关键核心所在，指明了一切音乐为的就是讨好听众。不讨好歌星而讨好观众，这种跟别人迥异的态度，让艾静印象很深刻。
她拿起家里的电话，打给了华夏卫视。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喂，我是艾静，请问贾总在么？”“你好，贾总现在有事不在，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您留言……”那边说道。“好吧，我有点关于音乐方面的事情想请教一下贾总，麻烦您让贾总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好么？谢谢……”
接下来，这艾静就安静的等着。在她的想象里面，这贾总应该是去开会了？开会的话，一两个小时最多了吧？最好能在晚上她男朋友回来之前贾总能来电话，不然会有点小麻烦……诶？为什么打电话的事情弄得这么像是偷情一样？这太可乐了！
艾静自己盘算的很好，但是问题是现在贾鸿渐根本就不是在开会，而是在飞机上。于是艾静等啊等啊的，等到了夕阳西下，贾鸿渐还没来电话。她焦急的想着贾总不会真的在她男朋友回来之后才来电话吧？那真不方便说清楚了……艾静这么焦急的等着，特别是当她男朋友刘卓晖回来之后，她更是有一种偷情要被捉jiān在床的窘迫感！她生怕贾鸿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过最终让她安心或者说让她想不通的是，一直到她睡觉，贾鸿渐都没打来电话。
这天贾鸿渐来到了天南省之后，被天南省委省zhèng fǔ热情的接待，晚上还参加了接风晚宴，等会到宾馆开机了，那都半夜了。到了第二天早上9点多贾鸿渐起床了，这才接到华夏卫视那边的电话。于是一早，贾鸿渐打电话过去了。
这时候，艾静的男朋友刚刚好离开了公寓，去公司忙碌。刘卓晖现在跟一起建立了大地唱片的好友产生了矛盾，于是想要退股，这些事情就跟夫妻离婚一样，整天是要谈很多事情的。就在刘卓晖刚离开公寓，他前脚刚走，后脚贾鸿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穿着睡衣的艾静睡眼惺忪的接起了电话。“喂？艾静啊？我是贾鸿渐，你找我有事儿？”电话那头传来了贾鸿渐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听着这么让人放心的声音，艾静顿时灵醒了一点，她用手擦了擦眼睛，想了想之后说道：“啊，那个什么，贾总啊……我，我是想请教你一下，你对咱们中国流行乐的未来是怎么看的？”她开口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觉得好像作为一个歌手向一个老板请教自己应该走什么路有点丢人，于是临时改成了这么一个非常宏大的话题。
听到了这个问题，贾鸿渐有点迷茫，难道对方昨天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要聊这些大而化之的问题？“怎么说呢？光是盗版的话，灭不掉中国的原创音乐的，但是各种科技的发展会不会造成别的冲击就不知道了，毕竟以前是没什么盗版的，对吧？中国流行音乐，可能需要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自己发展，慢慢的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如果能形成，那么生命力就会比较顽强了。但是如果形不成就被打断，那么就会比较危险……”
贾鸿渐的回答很模棱两可，既体现了他的前瞻xìng，但是又不会显得太过于神棍。艾静此时听完了之后，觉得贾鸿渐的理解还是挺不错的——至少这点行业内很多人都懂。现在大陆这边的唱片业内人士，有点像是瀛海威的张舒欣他们，张舒欣知道10年之后他们公司肯定能赚大钱，但是他娘的问题就是在于这十年里面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未来是光明的大家都知道，可是迷茫的就是现在啊！
于是此时，艾静就问道：“那贾总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走什么路呢？是摇滚？是民谣？还是一些其他的东西？是应该追求艺术xìng本身，还是追求广泛的认同？追求广泛的认同，这又应该怎么追求呢？”
唔……贾鸿渐听到了这里，突然觉得艾静是遭遇到了一种困境，这种困境贾鸿渐前世一段时间曾经遇到过。那就是入一行深了一点以后，就会产生很多迷茫，变成了看山不是山的那种感觉。比如说，在一个公司里面，成为了一个基层小领导以后，面对公司的派系斗争什么的，这是参与进去呢，还是不参与呢？是抱着对自己有利的态度找个派系呢，还是找个对公司好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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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五章 贾总的指点
“只要好听就好……”谁知道贾鸿渐居然说出来了这么一个道理。艾静听了之后，那真心是感觉啼笑皆非了！这要不是电话那头的是贾鸿渐，她早就直接甩一句“你当我不知道啊”上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在艾静看来，要是她觉得不好听，她会拿出来做成专辑？真以为她是江郎才尽了才做了第三张专辑么？她在做专辑的时候，可是还多余写了几首歌，要不是磁带和CD的容量限制，她早就把那几首歌也给塞进去了！最后这第三章专辑之所以只有那么十一二首歌，还不是是从创作的歌曲里面找了几首最好听的？这种选择好听就好的方法谁不知道啊？
艾静此时没说话，但是贾鸿渐到是说话了——“不过问题是好听的基础上，你也得想点别的事情。比如这么说，你写一首歌的时候，脑子里提前考虑过这样一首歌写出来，会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才会买单么？”这话一出口，当时艾静就回答不上来了……
她跟这个年代很多的所谓艺术家一样，其实没有什么针对市场研发产品的经验，他们很多时候那都是自己有创作冲动了，就把东西创作了出来，至于后来会不会被人欣赏，或者被所有人欣赏，这完全是他们无法掌控的！就拿艾静本人来说，很多时候她就是拿自己小时候的幻想或者是小时候的经历来写歌，然后第一张专辑莫名其妙的就红了！就火了！就热卖了！说实在的，她真有点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红！可以说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是上辈子积攒的人品一次xìng爆发的结果！
“写歌的时候还要想这些？那还能写的出来么？”此时艾静弱弱的问道。如果说之前她气势还有点强盛的话，现在明显已经有点心虚了的样子。“不是写歌的时候想这些，而是你在有创作冲动的时候，就可以提前想一下，啊，这样的一首歌，那些人会喜欢呢？什么年龄什么xìng别什么经历的人会喜欢呢？他们可以从这里面得到什么感同身受呢？”
此时的艾静感觉自己完全就像是个小学生！她在男朋友刘卓晖的指导下的时候。.完全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儿，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流程呢！那刘卓晖一直告诉她，她自己的就是世界的，只有完全表现自己私人的世界。世界才会变成她私人的。所以她写歌的时候，说不好听的，那完全是写给自己的，能让自己感动的，完全没有考虑过听众啊粉丝啊市场啊一切一切的事情！
贾鸿渐紧跟着谆谆善诱道：“其实呢，比如说软件行业，软件行业在几十年以前。也是个靠着天才灵感爆发的行业。一些软件都是靠着天才IT民工……不，天才程序员的灵感爆发才能出现一个神奇的软件，其实跟音乐界很像。但是慢慢的，很多人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很需要那种完全单人的天才灵感爆发。比如说我们需要一个软件来做到什么事情，我们公司对软件公司提出了要求，请他们做能达到我们要求的软件。这个事情很简单，就像是跟工厂订货一样。他们只要完成我们的要求就好，我们比如之愿意付10万元，不需要天才的灵感爆发。因为那样可能我们要花的钱更多。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软件行业慢慢的就出现了一种公司，这种公司里的产品不是那么优秀，没有那么多的灵感，但是却能用招募的大多数二流程序员，来飞速的跟生产线一样批量的快速的制造出来普通公司需求的普通软件……他们在这个时候当然就需要搞清楚客户到底要什么东西……”
贾鸿渐说的这个道理，基本上就是一个产业工业化之后的必然现象。哪怕就像是写小说，本来这种东西那都是要靠天才灵感闪现的，但是到了后世，变成工业以后。起点上面不是作者都按照读者的需求来写咩？不想按照读者的需求写？可以啊，别想赚大钱就是了，除非作者是天才，正好他想写的就是跟读者想看的一模一样。就像是曾经起点上的某作者，因为什么事情，在小说结尾的时候。把女主角写死了，还是让她被轮暴而死，写完了这个情节后他直接结尾了，他是爽了，但是读者不爽了以后发现骂了作者作者也看不到……这种事情的结尾，那就是这个作者开新的时候，写了没多少字，直接被老读者堵上门骂，弄得根本没新读者来看……
艾静此时不说话了，她脑海里面回荡的都是贾鸿渐的话以及她男朋友的话，这两个男人的话在她脑海里简直就跟打仗一样，一会儿这边好像厉害点，一会儿那边的好像厉害点，弄得她现在心烦意乱的简直不知道哪边说的才对！
“我以前呢，跟我们公司的倪广南老爷子有个约定。这倪广南老爷子，是我们公司一个大能，中科院院士，也是中国工程院第一批院士。然后这个大能呢，对业界有自己的看法，他经常会想要研究一些未来可能五年十年才能用到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现在研究很花钱。于是我就跟老爷子约定，我说这样，你按照我的意思研制个东西，我们把这个东西卖到市场上，赚钱了，然后拿出一些钱来，我给你一个机会来研究自己想做的东西。”
“这样的约定么？”艾静此时简直觉得都惊喜了！她觉得要是她唱片公司的老板能这样跟她一个约定的话那简直就太好了！什么找方向的事情都交给老板，到时候老板就说“艾静，你给我做什么什么风格的一张专辑”，然后做出来就能热卖的话，她就能做一张完全属于自己想做的唱片，这多zì yóu啊，而且一点责任都不用付，自己根本不用想太多的事情，这rì子过的多舒坦啊！
嘿嘿，没错，贾鸿渐就是打着擦边球的把一种“加入我贾鸿渐旗下是很幸福很快乐的”的这种想法给植入到了艾静的内心深处！他贾鸿渐的优势是啥？当然就是对未来的知识！那么有了对未来的知识和对未来大势的把握，贾鸿渐不就是最好的舵手，最好的老板么？他可以100%准确的指出来一条绝对完美的道路，下面的jīng英们脑子都不用动，直接按照贾鸿渐的意见做就是了，然后就热卖了，这样一来大家的工作压力都小了，谁不乐意啊？等等，那等到了2012年贾鸿渐的知识过时了，该怎么办？拜托！比尔盖茨那时候都退休了，贾鸿渐那时候也能退休了？把公司交给别人打理，他每年拿点分红什么的，直接全世界到处旅游，这rì子不是过的跟神仙一样？还需要自己cāo心公司的事情？至于子孙什么的，留给他们一个公司和几百亿，这还不够？难道还需要更多咩？
“不过贾总，我这现在应该怎么做啊……不瞒您说，我今年刚发行的第三张专辑销量比前两张差不少……我都快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艾静此时还真是对贾鸿渐非常信任了，这心底的真话都说出来了！就听着贾鸿渐稍微沉吟了一下，接着用他惯用的低沉外加温柔的声音说道：“这个呢，你也不用着急，下次做的时候，可以预先想一下什么消费者容易接受。我也不说让你完全按照市场需求来，那对你也太严格了，估计你反而做不出来音乐了，对？呵呵，就是稍微像市场妥协那么一点点，然后选择可能接受人群多一点的。你之前的专辑我听过，前两张专辑可以说非常符合时代cháo流。也就是说，虽然是在唱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正好跟这个时代的节奏一样，正好让大家都能听你的故事而产生同感，这当然就容易热卖了。但是这第三张专辑的话，我个人感觉虽然还是讲你自己的事情，不过有点脱离了时代节奏，让大家听了容易觉得没什么太多的同感。”
听到了这里，艾静觉得好像顿时柳暗花明了一般！原来症结在这里！果然这贾总见多识广，果然这贾总无比厉害！看看，她愁了好几天的事情，想了好几天都想不透的事情，人家贾总居然这么一句话就能说明白！这贾总太强力了，果然是个国外音乐公司的大中华区总裁，这专业素养没治了！
唔，贾鸿渐此时绝对不会告诉艾静，他其实前世看过不少对艾静的分析文章。那些文章里面，各种马后炮的评析观点数不胜数，哪种说出来都让人觉得挺深刻的，不过问题就是那文章是事后才有，事前没人能想得到看得到。但是贾鸿渐重生了就不同了，他就能把自己以前看到的事后诸葛的各种观点，拿到事情发生之前来显摆！这样一来，他就是事前诸葛！RS
第九四六章 心有灵犀？
><首><发>在她的心里，好像现在问了贾鸿渐，贾鸿渐还就一定能给出一个相对正确的预测一样。“会有什么风格这个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可以肯定得一点是，以后肯定会有更民族的曲风出现……”贾鸿渐稍微泄露了一点天机。
“更民族？”艾静惊讶了起来，在这个年代很多曲风那都讲究要跟国外学习，比如港台有些歌手那都开始尝试拉丁风格的配乐了，为的不就是一个异域风情的感觉，为的不就是一种很高端很国际的感觉么？这年头民族的东西才不值钱呢，为什么贾总会说民族的东西反而会出现呢？
对于此，艾静想了半天之后，还是询问了贾鸿渐。不过她绝对没想到的是，贾鸿渐居然是从这方面进行回答的——“随着这几年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我们的国民自信心也会越来越多。总的来说现在虽然还是有些自卑，但是基本上20年内，会越来越有自信，随着越来越有自信，外面流行的东西对国内的影响力就会降低，国内就会越来越挖掘自己本身的流行和亮点……”
艾静听到了这里之后，当时就有点不太敢相信。贾总的意思，这是20年内中国的实力会越来越强？可是现在中国跟外国那多差了几十年上百年的差距啊！跟国外完全是没办法比啊！这能快速追上？不能吧？要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说，中国还是出口衬衫换人家美国的飞机呢！十年二十年之后能变得非常有自信？有点夸张了吧？
不过贾鸿渐显然没有进行更多解释的yù望，而艾静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想法。于是，这次通电话就这么结束了。在打完了电话之后，艾静一直在家里想着贾总的话。越想越觉得贾总说的对，她也开始发现，对她自己来说，其实唱歌很快乐，而更快乐的是得到别人的认同。而不是单纯唱给自己听！
而且贾总分析的很对，如果说起来的话，她的第一张唱片和第二张唱片，还真是很多地方可以套用到很多人的身上——就像是港台流行的情情爱爱的那种小调。其实按照贾总的说法的话，那也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有同感啊！毕竟爱爱恨很的事情，那是人人都会有的！越按照贾鸿渐指点的方向想，她就越觉得贾鸿渐说得对，越想就越觉得平衡“艺术”和“商业”这才是她需要做的。而且还不用做的过分，只需要稍微那么在做音乐的时候，能够提前稍微想下受众就好……话说啊。现在想想看，要是自己是贾总旗下的歌手就好了，说不定那样真能有做一个主流的流行唱片，然后就得到一个完全做自己想做音乐的权利……
不过不说这些的话，贾总说的这种理论，刘卓晖能接受么？艾静不禁担心了起来。刘卓晖这个人她当然非常了解，那脾气就是除了名的倔！如果不是出了名的倔，怎么可能跟好朋友在一起开了大地唱片之后。现在又要带着她单飞？还不是因为刘卓晖的好朋友不太同意刘卓晖整天说的那种要做完全自我音乐的说法？
><首><发>不知不觉之间，这个艾静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那么一些些贾鸿渐才是正确的，她男朋友反而有点阻碍她的潜意识……贾鸿渐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好像又要完成一次当面撬别人女友的伟业。
贾鸿渐此时没有在想着艾静，虽然这个艾静现在很出名，不过对于现在的贾鸿渐来说，那也就是一个多她不多少她不少的“员工”而已，哪怕这个员工在外面是万人追捧的明星，这就是地位不同造成的视角高度不同。现在的贾鸿渐。视线基本上就是在华夏高科以及整个华夏高科派系的宏观大方向层面上，也就是未来的布局上。
虽然现在跟斯皮尔伯格来到了天南省，但是现在的贾鸿渐脑子里面却是在想着很多事情——眼看着就要到96年了，到了96年会出现什么事情？首先是历史上这个96年巨人集团的资金开始出现困难。虽然这只是鸡窝头年轻人史玉竹的事情，不过也算是跟贾鸿渐的生意息息相关——没办法，现在华夏高科还有很多产品一直还是巨人集团代理，因为当初的合同还有小半年时间才会到期。
当初贾鸿渐为了尽快的让自己家的企业做大，为了让自己家的产品尽量快速的铺遍全国，才不得不选择了一个让巨人集团帮忙代理销售的方法。这样的一个方法在企业初期是相当不错的，不需要华夏高科投入太多的jīng力和人力去开发自己的渠道，免得本来就快速膨胀的公司遭遇到巨人集团快速膨胀时候的种种管理漏洞。
但是到了现在，怎么说都是到了需要自己自建渠道的时候了——不说巨人集团将会遭遇到的资金困境，就是说为了避免长宏碰到郑百文的那种垄断经销商出事而导致整个销售链条断裂的事情，也得自己自建渠道！
他现在在思考的就是这个自建渠道的问题，他给长宏出的主意还是一边自己建立销售渠道，一边继续采用经销商，同时还有直营店。这样的一个模式对于长宏可以，但是对于华夏高科倒是有点不太适用。毕竟人家长宏的产品是电视机影碟机等等东西，这些东西那都是可以放在直营店里面展示的。贾鸿渐他们家的产品都是什么？不是保健品就是手机复读机这些的，说实在的产品类别并不多，而且还都不同类，总不能把这些小猫两三只放在直营店里展示吧？
贾鸿渐想到的适合华夏高科的方式是什么呢？那就是自建物流渠道的一种方式——通过在大区以及各省的省城、自治区首府建立仓库，囤积华夏高科的产品，然后各地仓库在接到了总部命令之后，直接发货给各地经销商、零售商。这样的一个方法，相对来说花费不算大，毕竟仓库可以建立在郊区一些的位置，但是相应速度却是很快。
而且最大的一个好处是什么？就是这样的一个方式不仅可以为今天的华夏高科服务，还可以为未来打下良好的基础——别忘了，贾鸿渐他们的北美分公司还弄了个类似淘宝的玩意儿！这玩意儿以后肯定是要推广到国内来的。而这个玩意儿更像是后世的淘宝——包括了天猫的B2C商城和C2C的淘宝两种。
但是贾鸿渐他们的这个网络购物平台有点不同于天猫的就是，他们这个平台绝大多数的商品那都是他们自营的。也就是更多的像是京东这样的商城，是他们公司把产品卖给消费者，而不像是天猫那样由第三方商铺卖。这样一来，提前打好物流基础之后，未来5年或者十年里面，这样的一个物流模式就可以渐渐的发挥速度优势——比如说类似京东的今天下单明天就送到！毕竟如果仓库靠的近，那发货到货的时间是相当快的！
就在贾鸿渐正在想着的时候，只听着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叶静打来的。这叶静现在还在美国盯着那边的公司，按照叶静的计划，她准备在她毕业之后，就把公司给从波士顿这样的东海岸搬迁到西海岸去——没办法，谁让贾鸿渐花钱弄得那个跨海的光缆就是在西海岸登陆的呢？他们公司要是在东海岸的话，总不能再花钱让AT&T公司专门铺设一条横向跨越美国国境的光缆接到波士顿的公司吧？
“鸿渐，这美国邮政的快递简直急死人了，他们周末都不上班的！混蛋！而且从美国东海岸寄东西到西海岸，居然要花2个礼拜的时间，而从东海岸寄EMS到中国才只用时间！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美国东西海岸之间的距离，比美国到中国的距离还远！”叶静头痛万份的抱怨道。
“怎么了？咱们公司不是跟UPS还是联邦快递的有协议么？怎么现在又要找美国邮政了？”贾鸿渐有点好奇的问道。“问题是UPS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全境覆盖啊，总有些几百人几千人的所谓的城市是送不到的，这种地方特别是中西部的荒野，当然就需要美国邮政了，谁知道他们居然那么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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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七章 三百万户采样！
就在贾鸿渐跟叶静打电话的时候，此时的温蒂-卡特曼女士已经跟长宏达成了协议，她满意的回到了上沪。她并不知道的是，她跟长宏达成的那个协议，其实只是一个表面的yīn阳合同而已——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一个虚假合同。按照她的这个合同，贾鸿渐他们的合资公司将会付给长宏一定的小钱钱，不过之后不久，这些小钱钱将会以额外的一些解码芯片的费用反而付给华夏高科，接着华夏高科会把这些钱走账给旗下一些企业，然后那些企业在通过购买广告收视率等等服务将钱付给合资公司……
在签订了这个协议之后，长宏立刻就准备展开一阵声势浩大的活动。第九四七章 三百万户采样！在这个活动中，他们除了将会出售加装了记录仪的电视之外，还可以在提供合同的基础上，给没有安装记录仪的那些居民家里的电视机安装记录仪——不过安装记录仪的彩电将会被限制在长宏品牌之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倪润丰曾经想过将别的品牌电视机也包括进来，不过他倪润丰可以通过种种方式回馈给消费者一些好处，但是别的厂商不一定会乐意认那些被长宏人员开过机的机器！
是的，如果长宏免费上门给比如说TLC彩电装记录仪，哪怕是后来长宏说可以在CVD机器的保修或者是购买价格上给予一定的延长或者是优惠的话娿，可如果TLC发话说被长宏开过机箱的彩电不再具有被保修的资格，那怎么办？人家TLC那完全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他们TLC的专业人员开机的，万一开机过程中造成了什么潜在的不稳定或者是损害，凭什么让人家TLC擦屁股？如果TLC这么一弄的话，到最后长宏那不是反而丢脸被人看笑话了吗？
不过哪第九四七章 三百万户采样！怕是这样，当长宏推出了这个活动之后，几天之内，全国范围内就有差不多十万个以前购买过长宏电视机的家庭申请假装记录仪！这个数量看起来很大，但是实际上并不算多。也就是人长宏全国范围内一周的销量而已！同时，随着不断有老消费者申请加装记录仪，同时而来的，就是长宏新的加装了记录仪的彩电各种打折！甚至累计打折最多的都打了有10%了！
随着长宏开始打折。TLC等等妄图进行竞争的品牌也不得不随着进行打折，一时之间，在这95年的第四季度眼见着就要掀起一场电视机市场的腥风血雨！为什么长宏打折力度这么大？光是帮贾鸿渐做推广的话，那稍微给个百十元的折扣不就很不错了么，为什么甚至有10%的折扣出来？
因为帮贾鸿渐只是顺便，因为倪润丰早就确定要在这95年的第四季度开始狂打折促销！而这一切的背后，是一个政治方面的大方向政策的促使——为了入世。中国zhèng fǔ已经承诺，将在1996年的4月1rì愚人节大幅度降低进口彩电的关税！这也就是说，从明年愚人节之后，外国进口彩电的价格将会进一步的探低，而这样一来，国外彩电的市场份额必定有一定规模的放大！
在现在这95年，长宏大概一家掌控了将近8成的市场份额，然后rì本的几家电视厂商一共分享了12%的市场份额。剩下的不到10%的市场份额由国内的TLC等等公司占有。在倪润丰看来，如果外国厂商扩大市场份额，不可能只是侵占TLC等等厂家的份额。那肯定也会分掉长宏的份额。所以在这外国佬儿来年扩大市场份额之前，倪润丰准备用他的三板斧直接给小鬼子们一点颜sè看看！
他倪润丰别的手段也许不会，但是打价格战这种东西，他天生就会！在80年代末的时候，他倪润丰就是靠着价格战让自己的长宏成为了国内三强，后来也是靠着贾鸿渐指点的价格战来了个农村包围城市，变成了国内市场的老大。如今，他还就是要继续来价格战，直接抽的rì本小鬼子们继续保持那可怜的12%的市场份额！
在他的计划里面，这95年年末的降价。只是三板斧的第一斧而已，接下来就是新chūn的时候再来一次降价促销，接着到了3月底的时候，在4月1号之前，再来个力度更大的降价促销！直接在4月初给小鬼子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蜀川的爷们儿们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本来这倪润丰还在考虑第四季度的这个降价要用什么名义——国庆节？过去了！圣诞节？还没到！感恩节？美国白人感恩过了印第安人之后。就把他们杀的快灭绝了，这种rì子有什么好过的？可以说，就是在倪润丰考虑着是不是要胡乱找个N周年几年作为口号的时候，贾鸿渐带着记录仪的项目上门了。
在最大9折的折扣下，在长宏被贾鸿渐指点的微笑服务和送货上门的服务下，光是一周的时间，长宏的新电视机就足足销售出去了10万台之多！而且这10万台还是遍布了全国各地！同时这一个礼拜之内，报名要加装记录仪的老客户，那更是多达了30万户！可以说，光是这么一个礼拜下来，已经签订了合同将会拥有记录仪的消费者，就已经有足足50万个家庭！按照三口一家来计算，这也是150万人！
这个数据看起来好像人数不多，但是实际上那可是相当恐怖的——要知道就是后世的央视索福瑞，大部分时间里面，那采样率也是全世界最低！这是什么意思？比如说，上沪这样一个后世2000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2000万人口里，得选择多少家庭多少人口作为统计收视率的采样单位？20万？10万？不，只有区区的1000户！
一个2000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居然只有1000户是作为采样的基础的，这样一个比例简直让人没办法相信其统计数据的准确xìng！要知道按照统计学原理来说，那是要样本越多，统计分析出来的结果才能越接近现实！哪怕就是一户按照5口之家来计算，1000户也不过是5000人，跟2000万人一比，5000人能代表2000万人的收视倾向？
这两千万分之一千户的采样率，让央视索福瑞成为了全世界收视率调查公司里面采样率最低的公司，这时候就更不要说中国十几亿人口，带来的比别的国家大几十倍上百倍的收视人群了！
而且历史上，央视索福瑞公司调查收视率的时候，那多年作为采样的家庭都不会变动，而这样一个结果，更容易让调查结果失衡——如果就是有奇葩家庭爱看记录片，别的什么片子都不爱看，这咋办？这不是影响了收视率调查真实xìng了？这2000万人口的都市里面，出100户全家喜欢看纪录片的，不难吧？万一这100户正好都是那1000户采样家庭里的呢？虽然可能xìng微乎其微，但是万一发生了，这就是让全世界笑掉大牙的低级失误啊！
而此时，贾鸿渐手下的华夏尼尔森公司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说只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他们就在全国范围内拥有了50万户家庭作为后备的采样家庭，两周就有了120万户家庭！一个月，就有了300万户家庭！这三百万户家庭，就是三百万台电视机，一台记录仪的成本是60元人民币，成本总共也就是投入了1.8个亿人民币！
这样一个投资虽然看起来非常大，不过带来的效果那却是非常好的！在这三百万个家庭里面，华夏尼尔森可以每次统计就在三百万户里面轮流选择一百万户当作样本，而让另外200万户作为对照组来纠正数据！这样一个雄厚的数据库，那简直是还没成立的央视索福瑞所望尘莫及的！
不过有甜蜜也就有痛苦，那就是当三百万份的磁带涌入到了华夏尼尔森公司的时候，他们的数据录入员简直看着数据磁带想自杀——这可不是后世，不是说数据可以通过网络直接进入数据库，他们这些录入员那可是要把磁带一个个的放入跟电脑相连的跟录音机一样的东西里，读取了资料之后还要各种人工检查，可以说光是弄一户的资料，这就要个把小时的——毕竟磁带读完是要有时间的！而三百万份的磁带，就代表着300万个工时！如果说一个录入员一次处理一份，一次一个小时，而全公司只有一百个录入员的话，那么一共需要3万个小时才可以录入完成一个月的数据。三万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一天是24个小时，三万个小时就代表是1250天，也就是三年多！
还好的是，在跟华夏高科合资之前，这个AC尼尔森在大陆的雇员就不算少，毕竟他们之前是做消费品调查的，这行业要是人少完全就没办法做了。安排几乎全公司的人上阵录入数据，同时一个人还管十几台机器，就是这样，估摸着也差不多要半个月时间才能搞定一个月的数据！RS！！！
第九四八章 不科学的收视率！
录入数据用了半个月时间，当最后整理出来数据的时候，又过了一个礼拜，这个时候贾鸿渐已经结束了假公济私的旅游，回到了上沪。斯皮尔伯格等人找场景还没结束，贾鸿渐其实跟着去也没啥帮助，他摆明了就是顺道蹭着去旅游一番，拍拍照片看看美丽大自然啥的。等会到公司之后，贾鸿渐刚进办公室没两分钟，就看到袁明急急忙忙的拿着一叠什么文件走了进来。
“贾总，收视率出来了！我们台的节目收视率都在这里！”说罢，袁明比贾鸿渐还着急的就把收视率的文件放在贾鸿渐的面前，还翻开了数据里面第一个周六的页面，也就是差不多是《中国职业歌手联赛》节目的第四期播出的rì子，让贾鸿渐直接能看到三个礼拜前的收视率！
贾鸿渐第一眼扫上去，只发现这表好像是个按照播出时间来排序的，所以他直接就往8点钟的黄金档时间段看去，不过当他亲眼看到了《中国歌手职业联赛》这个名字后面的数字的时候，当时他就有点接受不能了……不是太低了，而是太高了！居然尼玛有91%？91%的收视率？这这这这……这真的是收视率？91%的收视率？你这开玩喜呢吧？
这不怪贾鸿渐不相信，而是按照他的印象，这个年代哪怕是《新闻联播》不过也就是七八成的收视率了不起了，就算是《焦点房态》也不过时七八成的收视率而已！他的节目收视率能超过《新闻联播》？能达到300万户里面有9成多的人都看《中国歌手职业联赛》？这成绩好的真心让贾鸿渐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就在贾鸿渐不敢相信的时候，站在一边的袁明却是有点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本来我想着贾总您设计的《中国歌手职业联赛》怎么都能比《西游记》收视率高点，结果只是平手……”
擦！这话直接就把贾鸿渐给惊了！《西游记》？这年头还没有后来补拍的那十几集的六小龄童版，也没有所谓的张大胡子版，唯一有的就是80年代的那个老版的《西游记》，那玩意儿的特效那么粗糙的，居然还都有超过9成的收视率？真的假的？为啥贾鸿渐印象里面，这《西游记》就是每年暑假所有电视台都会播的节目。没有收视率高到离谱吧！
袁明此时也发现了贾鸿渐惊讶的表情，她有点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怎么了，贾总？四大名著拍出来收视率怎么可能会低？别说《西游记》了。《红楼梦》收视率也7成以上，《三国演义》也8成多的收视率呢！估计现在拍的《水浒传》回头播放的时候收视率也不会低……对了，就是那个《我爱我家》收视率都有85%呢！咱们跟他们收视率差不多。没拉开差距，而且还跟92年的《新白娘子传奇》打平手了吧，我记得他们也是91%的收视率来着……不过还是没比过《渴望》，《渴望》的数据应该是98%的收视率……”
听到袁明这么一说，贾鸿渐大概有了点概念——没错，好像印象里面，后来他上大学的时候，《水浒传》还真是人人都在看，甚至好像有一集是讲人肉包子铺的时候，有个镜头好像是一个“顾客”被脱光了放在厨房里。露点了还是漏毛出来了。具体的细节贾鸿渐可能记不太清楚，但是有这个事儿他还是记得的，因为当时基本他认识的人都在看。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基本上只要有电视的地方，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肯定会打到央视一套。看这个《水浒传》！而且好像《渴望》啊、《编辑部的故事》啊这些片子在那些年代是少有的jīng品电视剧，所以家家户户都在看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唯一奇怪的就是一件事情，贾鸿渐不解的问道：“这个收视率调查公司，不是我们华夏尼尔森是全国第一家么？之前怎么会有数据的？”谁知道袁明此时却嫣然一笑，她抬起了知xìng美丽的脸庞，好像终于抓到了贾总也有不懂的地方。嘴角慢慢划出弧线的她。很优雅的慢慢说道：“其实在86年的时候，央视就已经组织过全国28个城市观众抽样调查，后来第二年还联合了全国的省台来了个全国范围的抽样城乡联合调查，后来基本上5年一次联合调查。但是央视自己在播出了他们的8点档电视剧之后，会小范围的找抽样观众进行调研，看看群众反映怎么样。毕竟他们央视要播节目，又要艺术xìng又要思想xìng还要老百姓满意，算是政治任务，如果播的电视剧过审了，但是观众都不看或者评价很差，那他们审查的人自己就要被批评了……”
接着由袁明一顿科普，贾鸿渐才知道，原来这央视内部还有个电视剧审查机构，他们这帮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审核国内各种拍出来的电视剧，要用艺术xìng思想xìng之类的要求去套，能过关的才有可能上央视一套的黄金时间段。这些人的工作效果怎么评价呢，自然就是小范围收视率调查什么的了！
“原来是这样！”贾鸿渐点了点头，什么《渴望》之类电视剧的收视率他就不去计较了，在他眼里放《渴望》的那个年代，没太多的外国电视剧可以放，毕竟电视剧要进口也是要批文的！也是要过审的，而且当时的国内每年也没那么多的电视剧出产，难得有了一个反应大家生活的电视剧，每家都看不是很正常么——而且每家就一台电视机，还没电脑，想找别的娱乐也没有，什么夜生活之类的更是跟普通人无缘的！普通人的娱乐就是下班吃饭洗漱完了上床看电视然后睡觉！这种情况下可不是逮着一个电视剧猛看？
这时代是在进步的，随着电视机的普及越来越多，随着电视剧产量越来越多，随着经济的发展娱乐越来越多样化，可以说以后的电视台节目收视率那都是一路狂降的！到了2012年，一个娱乐节目能有个1%的收视率，那都是可以值得吹嘘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91%的收视率的话，这尼玛广告时间得开什么价格？央视的《新闻联播》也就是七八成的收视率，哪怕后面的天气预报收视率高，这也了不起9成嘛，他们的广告价格都能5秒广告几千万，贾鸿渐要求不高，30秒广告300万，这得有吧？值这个价钱吧？全国9成的观众都在看这个节目，广告也可以让9成的观众看到，这30秒300万，不算贵吧？
接着，贾鸿渐看了看这个报表，发现里面貌似有广告时间的收视率的数据，仔细一看，这《中国歌手职业联赛》中的广告时间，收视率差不多也能保证在八成左右——这只是观众没转台，至于观众此时是不是上厕所，那就不是贾鸿渐能控制的了。7成的广告收视率，这是梦工厂音乐的炒冷饭明星jīng选集广告的收视率，这收视率其实不是太具有代表xìng，因为别的广告播出的时候，收视率基本还要下降个10%。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贾鸿渐拿准了注意准备用这个收视率来宣传一下，拔高华夏卫视的广告时间价格！
除了《中国歌手职业联赛》的收视率爆棚之外，全国范围内7点档陈沛斯的情景喜剧收视率还不错，能保持在50%左右，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毕竟在同一时间段还有央视的《新闻联播》在！家里面只有一台电视的情况下，要是父亲或者祖父强势一点，就要看《新闻联播》，这别人也没办法不是？
“行了，你先去打个电话，告诉陈沛斯这个收视率吧。估计跟央视的《新闻联播》打对台，他心里不七上八下也不太可能。”贾鸿渐此时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好咧！”袁明欢快的走出去打电话了。贾鸿渐自己觉得，他要是陈沛斯的话，在这个年代哪怕再有自信，再相信喜剧的力量，但是面对着央视的《新闻联播》节目，那谁都肝儿颤啊！现在的《新闻联播》是什么等级的BOSS？那基本就比大年夜的chūn晚差一些！这种时候别的台不投降就不错了，还敢打对台？这是嫌死的不够难看么？所以啊，贾鸿渐觉得还是让袁明去报个喜，让陈沛斯把心放到肚子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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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九章 干平了《新闻联播》？
陈沛斯此时正在首都的家中跟几个华夏卫视介绍的剧作家们商量着未来的情景喜剧走向。说实在的，在华夏卫视弄这个rì播的情景喜剧，那真心是压力大，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紧急的用了两周的功夫拍摄了60集的内容，那段时间过的简直连白天黑夜都快不知道了。就这，也就刚刚赶上在开播的时候能播出！
在播出之后，陈沛斯他们团队终于可以休息十天，大家都可以好好的泡泡澡堂子，找师傅搓个背什么的，好好过点悠闲的rì子。十天过去，大家又聚集到了一起，开始准备为下一个阶段的60集情景喜剧准备底稿。这次准备底稿脚本碰到了点困难，比如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家的脑袋基本上都被短时间内巨大的需求给掏光了，也就是说他们脑子里面关于那些好笑的段子基本上都用掉了！
于是这次写60集的剧本，他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个多礼拜，也就写出来了30集而已，之后再想出来的东西，大家自己都能发现是凑数的，完全不好笑嘛！没办法之下，陈沛斯请示了一下之后，就选择了一遍开拍一边弄剧本，这样起码到了最后也能有30集交账不是？总之能先弄多少就弄多少。
这天下午，陈沛斯和梁佐等人带着惺忪的睡眼聚集在了一个茶楼里。“沛斯啊，你看看这个，呐，我昨晚回家了以后半梦半醒之间想到的一个点子，赶忙写下来的。嗨！这点子我本来还准备留着给自己以后小说用，用了准得奥斯卡，不，诺贝尔炸弹奖，现在算是给你面子，先借给你用……”戴着啤酒瓶底儿一样厚眼镜的梁佐用一种首都人特有的油滑嘴贫道。
“是么？那我先验验货……”陈沛斯笑了笑，眯着眼睛就开始看起来这递过来的本子。他是相当期待的，因为这梁佐不是别人。这老梁在中国喜剧界那是相当出名的笔杆子！说起这个梁佐，他本来还不是挺乐意来这个剧组的，因为压力太大，而且之前就知道肯定是要跟《新闻联播》进行对砍的节目。梁佐现在可是情景喜剧界的头牌笔杆子，他干嘛让自己这么累压力这么大的？
可是他这人就是经不起夸，这个喜剧演员梁添的哥哥，只要被人夸两句，那就飘飘然的敢跟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了！本来呢，这梁佐从小就有文学天赋，一直做么着要写小说得诺贝尔奖。然后就吭哧吭哧写。还算小有名气，有一次姜坤正好碰到了事业瓶颈，一个段子觉得怎么写都不好笑，就来找梁佐的老妈——也是著名编剧、作者来请教，结果还就碰到了梁佐，也碰到了那个《虎口遐想》的原型故事。
当时姜坤就动了心了，他看的出来，虽然这梁佐的作品里面特别有文学气息的用一长段的书面语言进行描述。这一般是不符合相声段子的要求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显得特别搞笑。于是姜坤就动了心思忽悠梁佐。他跟梁佐说——你写小说要写到哪年才能出头啊？不如跟我合作得了，要是写个相声水平好，咱就能上chūn晚，上了chūn晚那就直接全国知名了！于是，这梁佐就被忽悠的开始写相声段子，后来更是被英答这样的文艺圈儿的人给拉到了《我爱我家》里面，于是他梁佐就带着妹妹梁嬛成为了《我爱我家》的编剧。而这梁嬛，后来也吸引了英答，结果弄得英答在这95年，终于跟宋丹离婚了。
“恩。不错，这还挺可乐的……”陈沛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手里的这个本子，是梁佐的作品，写的基本都是首都胡同的通俗笑料，用王朔的话说。那就是“大众庸俗喜剧”，但是陈沛斯不在乎这个，喜剧嘛，庸俗没啥，只要不低俗，够好笑就行了！再说了，光是这么天天弄节目，一天一集的，谁能高雅的起来啊？让那王朔来当编剧，这哥们儿也得立马跪了！一次要写六十集的东西，这是高雅的人能办到的事儿嘛？
梁佐一看到陈沛斯点头了，当时那就气焰嚣张了起来：“我跟你说，这点子绝对没问题！要不是当时华夏卫视的人和你死皮赖咧的求我，就这破戏，我根本就不乐意来……”陈沛斯看着梁佐的嚣张气焰，直接乐了，他知道这老梁人不错，就是爱逗乐，没事儿的时候就是爱跟朋友吹吹牛、胡咧咧的说两句而已。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陈沛斯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上沪那边的号码，看看尾号，这应该是华夏卫视电视台里面打过来的，怎么了这是？难道播出计划有变？就在陈沛斯疑惑的接通了电话之后，就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了袁明矜持但是又充满了欣喜的声音，“沛斯，我是袁明，台里的收视率数据出来了！”
一听这话，当时陈沛斯直接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那么一拍！尼玛啊，收视率出来了？到底咋样啊？这可是跟《新闻联播》对砍的节目啊，别被人《新闻联播》虐到姥姥家去了吧？那数据要是特别低的话，虽然不丢人，可是他陈沛斯自己觉得接受不了啊！此时的陈沛斯居然开始后悔了，他突然开始疑惑——尼玛，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弄这么个节目呢？当初不答应现在还用受这折磨？
就在陈沛斯纠结懊悔的时候，只听着袁明那充满了知xìng的声音在话筒里飘出来了一句——“咱们的喜剧从《新闻联播》里面抢到了50%的收视率！贾总可是点名表扬了，还特别让我赶紧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多少？”陈沛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大声的反问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了电话里的重复之后，整个人愣的就跟失了魂儿一样！
此时的梁佐看傻眼了，心想着沛斯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家里出了大事儿一样了？“沛斯，这怎么了？”他赶忙问道。陈沛斯此时一脸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半晌才回过神来，“啊？啊，收视率，收视率出来了……”“收视率？”当时梁佐听到了这个词，再一看陈沛斯的脸sè，立马就判断为收视率低下了！
梁佐此时一瞬间也失神了一下，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国内情景喜剧的头牌编剧啊！他参与的剧收视率居然惨到了让陈沛斯变成这样的地步，那真心让他梁佐丢脸啊！他也好奇，也奇怪，但是此时他并没有首先选择质疑，而是反而安慰起陈沛斯来了：“沛斯啊，没事儿的，不就是收视率么，那是我们走的太快了，观众跟不上，他们不懂，没事儿的。在说了，我们这节目是跟《新闻联播》对着来的，成绩差不丢人，全国几家有好几台电视啊，一家一台电视那老干部想看《新闻联播》家人也没办法不是……”
“啊？不……收视率不低……有50%……”陈沛斯听了梁佐安慰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反应过来梁佐到底在干嘛，他解释了一下，不过解释的时候还是有点失神。“50%这真不丢人……《新闻联播》那都多少年的节目了，对吧？我们这才多长时间……等等，50%？就是全国老百姓有50%在看咱们的节目？”梁佐还很有惯xìng的安慰了陈沛斯几句之后，才反应过来到底百分之五十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
“对……”陈沛斯这时候才有点缓过神来，“老梁啊，咱们跟《新闻联播》干平手了？咱们跟《新闻联播》干平手了！咱们居然跟《新闻联播》干平手了！哈哈哈！”“干平手了《新闻联播了》？咱们干平手《新闻联播》了？哈哈哈！对了，老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说我的段子那绝对好？看到没有！我得诺贝尔的段子放到这破戏里面，这破戏马上就干平了《新闻联播》了！哈哈哈哈！”梁佐此时就差点喊出来“我是天才！”之类的话了，明明刚才他还为了节目收视率低而伤心，此时居然表现的牛的好像早就预料到这节目肯定不同凡响一样。
陈沛斯此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劲儿了，好像之前那一边拍片子一边写剧本的疲乏完全都消失了一样！好像现在的他就跟休息了几十年刚刚复出一样，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动力！能干平《新闻联播》，这在这个年代，那绝对是可以拿出来吹嘘的！以后搞不好陈沛斯在外面的时候，别人介绍他就不是说——他就是上过chūn晚的陈小二，而是说【他就是那个能媲美《新闻联播》收视率的喜剧人陈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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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零章 广告招商困境
有理由粮，心中不慌。自从有了收视率调查报告之后，贾鸿渐明显发现了整个华夏卫视的员工们，那jīng气神直接就不一样了！在之前的时候，很多员工们脸上虽然挺自豪的，不过更多的还是一些疲惫之sè，毕竟现在华夏卫视的人员缺乏问题还很棘手，哪怕贾总从外面调来了几个主持人什么的，可是这数量也太少了，三五个人能缓解个啥啊，只能让台里的节目基本正常运行而已，基本骨干员工那还是必须连轴转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在现在这有了收视率的数字之后，了解了自己家电视台已经一瞬间成为了中国第一的电视台，很多人那脸上身上的疲惫之sè都没有了第九五零章 广告招商困境，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的。甚至之前因为连轴转疲乏而导致的很多员工控制不住脾气互相之间埋怨之类的事情，现在也都烟消云散，大家几乎就是一笑泯恩仇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贾鸿渐的脑子里却没有什么放松，因为他考虑的事情更加的重要和更加严峻——眼见着这就11月份了，现在既然这收视率数据已经出来，显然已经到了出售广告时间段的时候了。如果是别的电视台的话，那可能找人代理一下，接着随便卖卖就得了。但是贾鸿渐不想这样，他想弄一个类似央视标王大会的场面出来！
没错，既然央视可以靠着他们的覆盖面和收视率大赚特赚，凭什么华夏高科不行？拼收视率还不一定谁赢呢！不过，现在眼看着这央视的标王大会就近在眼前了，收视率数据出来的稍微有点迟，让贾鸿渐没办法提前开始宣传、提前狙击央视的标王大会。这，应该怎么做呢？毕竟，如果让央视的标王大会在11月8号照常召开的话，那么全国最有钱的公司把资金第九五零章 广告招商困境都投过去显然是一定的！那之后能来投入华夏高科这边的显然就不多了。但是说要抢在央视前面召开，这又有点太仓促，商家可能没办法短时间之内就赶过来……这正反都是麻烦啊！
而在这个时候，央视广告部主任谭惜诵又给贾鸿渐送来了一封红sè的英雄帖，邀请贾鸿渐一家去参加那个央视的标王大赛。说真的，贾鸿渐这次真有点不想去了，虽然现在还没明说，不过实际上贾鸿渐他们一家现在已经成为了人家央视的竞争对手了。作为竞争对手再去人家的标王大赛，这怎么感觉都像是侦察敌情或者是砸场子去的。这要是参加了，贾鸿渐他们一家没什么事儿，但是事后贾鸿渐他们再召开自己的广告招标会的话，那让谭惜诵怎么做人啊？
其实要让贾鸿渐说，他可以给谭惜诵做人的机会，同时甚至可以把谭惜诵给挖过来——这谭惜诵大姐在接手央视广告部的时候，已经43岁了，如今已经45岁，按照历史上的印象，这大姐应该是在98年老台长杨光退休之后，就离职了，然后下海去开了一家自己的广告公司。既然这谭惜诵大姐不是一定非得盯着央视不放，而且还得由台长来保着位置，随时有很多人盯着她的位置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来个急流勇退干脆下海来华夏卫视赚点快钱？起码华夏卫视的贾总敢给谭惜诵各种提成，央视敢给么？只要谭惜诵能给华夏卫视拉来5个亿的广告费，那贾鸿渐给谭惜诵500万又怎么了？这点作为事业单位的央视敢么？
想到了这里之后，贾鸿渐干脆直接飞到了首都，找了谭惜诵吃了一顿晚饭。贾鸿渐这次算是jīng明了，跟老首都人一样，在首都最出名的烤鸭店里订了个位置——可不是什么全聚德，那玩意儿就有点像是上沪的南津路，完全都是外地人捧场的，首都人自己吃烤鸭去哪儿？去的是老字号“便宜坊”！
这老首都人都会知道，便宜坊这老字号，那是明朝的时候都有，距今四五百年了，而全聚德呢？那是1860年代才建立的。而且两家的手法还不一样，便宜坊的讲究是焖炉烤鸭，也就是不用明火，就靠着明火熄灭以后炉子的余温来把鸭子烤熟，这样更加绿sè健康一点，而且因为是焖熟的，所以相对更萱一点，不会太脆。这种焖炉子烤鸭，讲究的就是一个多年传承的技术——因为焖炉烤鸭的时候，这炉子是不能开的，也不能调整鸭子的体位。但是全聚德的挂炉烤鸭，那就是明火烤的，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调整鸭子的体位，从这方面来说，便宜坊的烤鸭会让人觉得更加拥有技术含量一点。
在这便宜坊里定了位置之后，贾鸿渐等了大概快一个小时，那谭惜诵才姗姗来迟。刚一坐下，谭惜诵就赶忙道歉道，“鸿渐啊，对不住对不住，眼见着这边要召开标王大会了，各种递条子的人都来了。哎，那帮人啊，都是有关系户的广告公司，就指着我们央视指缝里稍微漏点犄角旮旯的广告时间给他们，他们转手一卖就能过rì子了。那边儿刚才来了个关系户，推不了，我真是脱不开身，真是对不住鸿渐你了……”
“没事儿，谭姐姐咱俩谁跟谁啊，用得着这么客气么？你的为人我不知道？你是顶天的好爽，北方姑娘的那种爽快劲儿在你身上显露的那叫淋漓尽致，你来迟了肯定就是有事儿耽搁了，我怎么可能跟你计较这些？”贾鸿渐此时笑呵呵的不以为意的说道。
“嘿嘿，还是我们鸿渐了解我。咱们叫菜吧？今天姐姐请你吃！”谭惜诵笑着说道。“付钱这个事情再说，姐姐，我可比你有钱，呵呵……”贾鸿渐没先提招揽的事情，反而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先点了菜。这便宜坊虽然主业是做鸭子，但是各种其他的菜也有，毕竟是四五百年的老字号，而且还是在皇城根儿四九城，要是没点拿手的东西也开不了几百年之久。
等到吃的都差不多了，这贾鸿渐才挑了个时间开口道：“对了，姐姐，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华夏卫视干？”他这话一出口，当时谭惜诵脸sè就僵住了——兄弟，你这邀请也太赤果果了吧？别人要挖墙脚什么的，那还各种暗示各种溜边询问有没有跳槽的意思，这贾鸿渐倒好，居然直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挖人了？
这要是别人，谭惜诵直接就来一句——哈哈，这玩笑开的真不好笑！然后就糊弄过去了，但是贾鸿渐在，她就没这样。她缓解了一下僵住的脸，认真的看了贾鸿渐半天，最后才问道：“怎么想到要姐姐过去？”“很简单，你现在在央视的地位已经到顶了，说实在的我也知道，你的位置就跟采购部的主任一样，多少人盯着呢，那油水很大的，谭姐姐你我是信得过，但是别人不一定信得过你啊。这位置可真是不好待的，对吧？”
贾鸿渐这种熟知底细的话一出口，当时谭惜诵那就被触动了！没错，她这个职位在外人看起来好像是风光无比，但是实际上被多少人惦记着呢！就是因为各种拿批条的人多，就是因为广告好卖，所以稍微有点松动原则，就很容易得到大量的油水，而这样一个位置怎么可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有句话说得好，坐这种职位的人，那在内部人眼里只有两种形象，一种是大家都知道你收了好处的，还有一种是你肯定收了好处，但是大家还没发现马脚的。坐这种位置的人，那不是被最上面的人保着，可以说三两个月就下台简直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不用说央视这种机关里面，太多的人没啥水平就善于内斗了！这位置，表面风光，但是内在受了多少罪和多少猜忌，那只有谭惜诵自己知道，这种事情她回家都不太跟家人讲，怕的就是家人担心！可是没想到贾鸿渐居然直接就猜到了！
“而且姐姐，你也这个年纪了，孩子也不小了，咱应该是为以后以及孩子考虑考虑，万一孩子以后想去美国留学什么的，一下一年要4万美元的学费，这就是小30万，再加上生活费什么的，你靠着现在的工资能给么？咱不是30岁出头，还想着要升职什么的，咱现在工作不就是为了家人么？我这里有一份收视率表，姐姐你过目一下，要是你愿意，以后你来负责我们华夏卫视的招商，跟你现在在央视的职位一样，但是收入绝对不同，死工资一年15薪，也就是年底年终奖发三个月工资，年薪15万，外加百分之一的提成，只要能给台里弄到一个亿的广告收入，我拍板给你一百万的奖励！”
“一……一百万？”当时谭惜诵的心理防线就有点被攻破了！尼玛这是100万啊！要知道这年头贪污个十几万就能被判死刑了！100万，这是多少人想犯罪都弄不到的钱，居然只要招商就行了？要知道，央视在谭惜诵接手的时候，一年的广告收入就5个亿，这两年在贾鸿渐的标王大赛创意刺激之下，这次标王大会预计将会彪到20个亿！哪怕就是华夏高科只有一般省台的收视率，哪怕就是按照一年5000万的规模来算，她谭惜诵也能拿到50万人民币的提成，外加15万的工资，这一年就是65万！65万什么概念？这尼玛现在国内最好的车车——丰田的皇冠，那一年都能买两三台！完全可以供的了孩子未来去美国自费留学的！这要是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第九五一章 挖角谭惜诵！
当谭惜诵看到了贾鸿渐遴讨来的收视率报告的时候，她真的惊了！说不惊是不可能的！因为央视虽然现在还在跟法国的索福瑞接触，还没建立自己的收视率调查公司，不过这不代表央视自己没有收视率调查！央视自己在首都那还是会时不时的小范围调查一下的，而且按照杨光和她禅惜诵开会的结果，最后也是想到了用收视率来跟广告费用挂钩的方法。这也是为什么央视现在想要跟国外公司合作建立一个收视率调查公司的原因。
之前谭惜诵大概听到了点风声，据说华夏高科的贾鸿渐好像也跟法国的索福瑞进行了联系，貌似要抢央视的生意，弄得台长都打电话过去第九五一章 挖角谭惜诵！跟贾鸿渐交流了。发生那事儿的时候才多少rì子之前啊，这才过了多久，居然直接就有收视率报告出来了？
当谭惜诵仔细一看收视率报告里面的各种数字，她那是直接就惊了！要知道这年头央视的《新闻联播》作为平时收视率最高的节目，那也不过时70%左右的收视率而已，这华夏卫视居然有周播的节目到达了。成的收视率？而且口成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节目能在晚上7点档跟《新闻联播》打个平手？这数据要是真的话，那可太妖孽了！
所以当时禅惜诵下意识的就问道：“贾总，这数据……可靠么？”“可靠，当然可靠，这是300万户的数据直接归总的结果，没有经过任何人为处理，如果想要更加jīng确的数据，那么后面有……”贾鸿渐说道。他给出的这份报告是当初他第一时间看到的报告，第一部分就是3
00万台电视机数据的归总数据，而第二部分，则是更jīng确的按照国外的收视率计算方法，单独计算了不同年龄段家庭、不同收入家庭、不同教育程度家庭第九五一章 挖角谭惜诵！、不同社会地位家庭甚至不同职业家庭的收视率。
当谭惜诵翻到了第二部分一看，直接就发现这第二部分的收视率居然跟第一部分差不多！甚至哪怕是挑选的几百户的大专以上学历的家庭里面，居然《〖中〗国歌手职业联赛》的收视率也高达口成之高！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基本上不管品味高雅还是低俗，不管是阳chūn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那都爱看《〖中〗国歌手职业联赛》！
到了这时，禅惜诵直接开始计算了，如果按照这样的收视率数据来算的话，那cāo作的好点的话，《〖中〗国歌手职业联赛》里面的第一条广告时间段，卖个几千万一亿不成问题啊！而且这广告时间显然不只可以放一个广告，按照每半个小时放5分钟广告计算，整个《〖中〗国歌手职业联赛》里面片头加上片中，一共可以弄4个广告时间，也就是一共20分钟！这20分钟卖出去个几亿的人民币，也很正常嘛！而且这价格还是往低里算了！光是这就几个亿，那她禅惜诵就能拿到几百万的分成呢！
这95年的几百万，基本上就相当于2012年的几千万的那种概念！就等于是让一个后世的事业单位领导发现如果跳槽的话，就能有几千万收入，而且还不是一次，是每年几千万！这是什么吸引力？当时这个谭惜诵就激动了起来了，一年几千万啊！这尼玛一下就富豪了有木有？人家下海的一年赚个几万块就已经是小区里面的名人有钱人了，这几千万是个什么概念啊？全世界的名车那都可以按打买了吧？
此时贾鸿渐则是开始加一把力的诱惑道：“来我们华夏卫视呢，
就没那么多机关里面的事情。你能把事情办好，那拿钱多就是应该的。而且我这个当老板的，也没有什么任期，只要我想干，就能干一辈子，只要你不收取别的好处费什么的，就能赚一辈子大钱，这压力又小，赚钱又多，咱俩关系还不错，多好啊，我要是你我肯定就跳过来。
而且您爱人工作问题我们也可以解决，想在公司里面干呢，就来我们华夏高科，想跟您在一起，就可以安排到华夏卫视里面去，哪怕是想稳定点当公务员，凭我跟上沪市委市zhèng fǔ的关系，打个招呼弄个调令还是很简单的……”当贾鸿渐把话都说到了这里的时候，谭惜诵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她此时想了想，眼睛发亮的跟贾鸿渐说道：“那这事儿先让我回家跟我爱人和孩子商量一下吧？回头我明天就给鸿渐……不，给贾总个答复，您看这样可以么？”嘿！一听到这里，贾鸿渐那立刻就明白了禅惜诵绝对是个聪明的女人！
要知道谭惜诵这在央视里面，不说是呼风唤雨，但是作为广告部的主任，那也是整天法号施令的。这放在2012年，那就是个女强人！一般的女强人在外面发号施令习惯了以后，回到家里那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角sè需要改变的，依然在家里发号施令，但是这样反而会让自己家的男人觉得特没自信、特憋屈本来男的可能觉得女的工资比自己高，就是女的养活自己，在女方家人面前就没什么尊严，甚至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什么的，这回头在家里还被女人指使着干这个干那个，哪个老爷们儿真的能忍几十年？
而禅惜诵这不一样，她刚才一句话说要回家商量一下，这明显就是明白家庭大事要互相商量，这就不是发号施令，这就明显在家里会调整自己的定位，这不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啥？跟这种聪明的女人合作起来那是最舒服的，因为很多细节的问题她都会提前考虑到，让合作者基本上可以以最舒服的体位，不，方式进入工作状态！难怪这个禅惜诵以前明明是个女兵出身，现在居然能混到这种地步，这脑子绝对好！
“行，没事儿，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咱俩关系在这儿呢，放心吧！”贾鸿渐笑呵呵的说道。“对了，过几天标王大会我就不参加了啊，不然瓜田李下的，弄得你也不太好做人。”贾鸿渐这话一出口，那直接就让禅惜诵感动了一看到没有，老板居然都这么体贴！一般传说中，私人老板那不是都是很没节cāo很那啥的么，贾鸿渐这老板这么贴心这么好说话，给贾鸿渐干活那看起来真心是个享受啊！
“行！”谭惜诵点了点头笑着答应了下来“贾总你不来也好，今年这标王大会，我觉得已经有点走味儿了……不瞒你说，胶东的那个秦池酒业已经给我们打招呼了，说他们今年要用3个亿来夺得标王，但是只会给一半的钱，而且还要分期付款，用一年的时间来付一个亿。这事儿我没办法拍板的，只能往上报，但是上面的点头了……这不就是弄虚作假了么？”贾鸿渐点了点头，没说啥。他知道，央视在这个年代好像的确有这种事情，这几年的标王争夺看起来好像越来越疯狂，还弄出来了几个亿夺得标王身份的事情，实际上私下里给钱没有这么多。弄得这么高的价格，还不是为了弄的表面上价格高，不就是想让来年价格更高么？这不就是虚假宣传么？这不就是找“托儿，…么？要贾鸿渐说，央视现在的那个《质量万里行》栏目，就应该先打他们央视自己的假！自己这边还在作假呢，好意思去打别人的假？
不过这事儿呢，暂时也就不用宣扬开，捏在手里拿着当央视的小辫子好了，未来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用的到呢。这事儿说好了之后，贾鸿渐他们接着聊了聊天，然后禅惜诵就回家了。这谭惜诵回家之后，立马就召开了家庭会议，让老公和孩子坐在一起，跟他们讲了这个跳槽到华夏卫视的事情。
“多少钱？一年几千万？这你不当时答应下来还回来商量个头啊！几千万啊妹子！不是几千块啊！”当时评惜诵的爱人就直接开始埋怨老婆可能错失良机了！“这种事情天上掉馅儿饼啊，万一明天一早人家反悔了怎么办？这种事情白字黑字写下来才靠谱啊！”“白纸黑字写下来也不靠谱……”谭惜诵嘟囔了一句之后，嘿嘿笑着说道“我不是在乎你们俩么，万一你和孩子不愿意去上沪咋办？毕竟去了那边儿就是全新的环境，咱家爸妈什么的也都在首都，到时候是接过去还是怎么样？老人家朋友什么的都在这边儿，接过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老人家觉得烦闷了都没人说个话，咋办？这不都要考虑么？”“妈……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几千万！这钱咱们用来把爷爷nǎinǎi姥姥姥爷的朋友们一起接到上沪去都够了！”谁知道禅惜诵的女儿此时却如此回答道，还真让禅惜诵顿时哭笑不得钱多也不能这么huā啊，难道把老爷子老太太们朋友家的孩子也接过去么，也给人家安排工作么？但是不管怎么样，显然这谭惜诵跳槽到华夏卫视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
谭惜诵这个央视广告部的主任，要是跳槽到了刚刚开播不就得华夏卫视的话，那在业界可能就会掀起来一阵波澜了（未完待续！！！
第九五二章 标王和外商
央视的标王大会在11月8号的时候照常召开了，这次来的商家相当的多，除了有胶东的秦池酒业之外，还有类似爱多cvd之类的企业，可以说基本上中国这个时候最出名的企业们都来到了央视的梅地亚会议中心。这天的胡指标带着8200万元的银行本票来到了梅地亚广场，看着这熟悉的地方，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年最差也得抢到一个《新闻联播》之后的5秒广告！
这个5秒广告那可不便宜，标王身份就是《新闻联播》之后的第一个广告，按照去年价格6000多万来说，今年估计要8000万？这也是为什么胡指标带这么多钱的银行本票来的第九五二章 标王和外商原因，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冲着标王去的！跟去年来到这个梅地亚一样，胡指标身上的钱照样是全国经销商的订货款。去年胡指标全国乱忽悠了一圈，硬是让人家先给货款再发货，然后拿了2000万的货款来到这梅地亚抢下来了央视体育频道的午间体育新闻前的广告时间。今年，他是又在全国转了一圈，到处找经销商谈人生谈理想的，最后拿着8000万的小钱钱来到了这首都。
跟他想法差不多的，就是秦池酒业的姬长空。这老姬根本就没带钱来，他这个曾经的军队干部，现在已经发现了一个更经济的模式——那就是如果跟央视联合造假会怎么样！他打定的注意，就是虚报一个高价，帮忙央视当一个托儿，把整个标王的身份加高，然后私下里只给一半的价格！这样一来，不是又转了面子又赚了里子？
这天的梅地亚会议中心外面可是非常热闹的，而对于在梅地亚中心里面办公室的谭惜诵来说，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她现在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时候然后通过一第九五二章 标王和外商种什么方式来辞职。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一个小年历上面在95年后面写得一个“2”字，这“2”，代表的是价格双轨制的第二年。历史上，因为个别老干部觉得央视的广告时间是属于国有资产，不能随便让外国人得到，所以对国内和国外企业实行了价格双轨制，也就是从94年到96年一共三年时间里面，外国企业如果要购买央视的广告时间的话，需要付同一时间段中国企业广告费用的250%之多！
按照规定，从97年开始，这央视的标王身份就可以开始对国外企业进行开放，外国的企业只要出一样的价格就能得到跟中国企业一样的待遇，不过谭惜诵却是有点没信心，说真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外企来争夺标王，甚至连普通一点的时间都没人竞争，基本上来投标的全都是国内企业，谭惜诵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外国人不来。如果到了后年，这央视双轨制结束了，外企还不来怎么办？要是别人处在她的位置，可能不会担心这种事情，可能会觉得纯粹是价格双轨制的问题，但是谭惜诵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主任，有不少人到了，会场下面也聚集了不少记者……”一个秘书过来提醒谭惜诵道。谭惜诵点了点头，将脑袋里的那些不好的预感放到了一边，起身下楼去准备迎接贵宾。
这次的央视标王大会，可以说是个胜利的大会、完满的大会。在这届大会上，标王的价格创造了历史新高——秦池酒业居然以破天荒过亿的价格，总计3.212118亿元的天价卫冕的标王的身份！在卫冕之后，秦池酒业的姬长空上台发言，他声称在去年秦池酒业凭借着获得的标王身份，居然从一个之前连年亏损、只有500人、产值不过200万的企业，变成了95年全年保守估计销售额度过4亿，利税过亿元！就是因为标王带来的收益之大，所以今年秦池宁愿以3个亿投入广告。并且，他相信这投入的3个亿，明年可能会带来9-10个亿给他们秦池！
这样的一个发言，直接让当晚的气氛爆棚了——既然知道这个是托儿，央视干脆就安排了标王身份在第一场就开拍，这样才会给今天当天的拍卖来一个烘托作用。之后果然也是这样，在标王竞争中失败的爱多，同样获得了天气预报之前的5秒广告机会，并且作为电子类产品的第一位进入了广告名单，代价是8000万人民币！
虽然没有获得标王，但是胡指标对于自己获得的东西也觉得算是差强人意——勉强让自己满意，基本到达了最低限度。虽然只是差强人意，但是他也知道，这8000万投入进来之后，明年带来的结果可能就是2-3个亿的销售收入！明年这个时候他就也能投入2到3个亿了！那样的话，后年他的爱多也能有9到10个亿的收入了！这央视的标王大赛，简直是比豪赌还赚的多的项目，简直就是点石成金的东东！仿佛只要肯倾家荡产的砸钱进来，明年市场一定会超过3倍来回报，而且看起来和丝毫没有风险的样子！
当这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被媒体报道了之后，全国一片震撼。不止是商界被震撼了，哪怕老百姓们也被震撼了。他们一个个没想到央视的标王身份居然这么值钱！3个亿啊！这得是普通人多少年的工资啊，就这么扔了进去，而且据说回报率还非常高！这下海看起来还真是机遇无限？
《中国工商时报》等等商业类报纸都开了专栏讨论这件事情，甚至连《沪报》这样的民生类报纸，居然都报道了这个事情，足以体现这个标王新闻的震撼程度。更不用说，这3.2个亿的投入，直接让标王大会和秦池成为了国内老百姓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在这个时候，贾鸿渐和谭惜诵两个人却是根本没有考虑这个事情，甚至好像标王这个事儿对他俩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影响一样。“贾总，你这个规划里面，为什么说要把广告时间安排成30秒的呢？为什么不跟我们……不跟他们央视一样，弄成5秒一个广告呢？”谭惜诵非常疑惑的问道。
没错，在谭惜诵的眼里面，央视《新闻联播》结束之后的那么一点点时间里面，要是放30秒广告的话，根本就放不了几个。但是要是放5秒广告呢？那一条30秒广告的时间就够放6条五秒广告的！最早谭惜诵是因为时间限制，没办法才硬xìng规定成了5秒钟的时间，她本来还有点担心这反而导致价格低了，可是谁能想到光是这样一个第一条5秒钟广告外加全天几个黄金时段的广告打包之后，就能值3个亿！这样一来的话，华夏卫视既然收视率不比央视差，还干嘛做30秒的广告呢？特别是《中国歌手职业联赛》这样的栏目，全国范围9成的收视率，这别说是5秒一个广告了，就是弄成1秒一个广告都照样能热卖有没有？干嘛还保留30秒的设置呢？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就在此时，谭惜诵事前绝对没有想到贾鸿渐的回答居然会是这方面的——“谭姐姐，你想过为什么外国厂商没有参与竞争么？”“恩？”谭惜诵一下有了兴趣，谁让她现在正好对这方面有不好的预感呢，“因为价格双轨制？”
“不，如果是价格双轨制的话，那你见到过外商抱怨么？没有！外商因为价格双轨制不参加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真的看好，却被价格双轨制坑了，他们却抱怨一声都没有，这是不是有点奇怪了？”贾鸿渐此时却饶了一个弯子，看起来好像是用一个问题来回答一个问题的样子。
谭惜诵此时想了想，还是没太理解贾鸿渐暗示的内容，“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人家抱怨都不抱怨，证明他们要么根本不看好现在这个模式，要么就是根本看不懂现在这个模式……我也算是在国外呆过的人，我在国外是有分公司的，按照我的理解吧，国外厂商可能是这么看的——国外一个电视台比如美国，可能他们一个节目收视率最顶天最顶天，也不过是10%的收视率，毕竟那边竞争激烈，而且娱乐方式多重度样，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换算一个收视率兑换多少广告费，但是这百分之四五十的收视率什么的，他们真没碰到过，更不要说是百分之七八十的收视率了，这让他们怎么掏钱？不是说跨国公司就已经反映灵敏的，官僚主义反应慢的也很多，可能老外在中国看不懂，然后反应回国就几个月，在讨论几个月，最后再反馈下来又是几个月，这一来一去就大半年甚至一年时间没有了……”
接着，贾鸿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再说，这5秒广告在国外是相当少见的，怎么说呢，国外一般都是30秒或者45秒甚至是1分钟的广告，这样他们才能突出他们请的明星，才能详细的推荐自己的产品或者是给自己的企业做形象。这5秒钟的时间，他们老外可能真的不知道怎么用，这要是做企业形象肯定不够，做产品推广看起来也不够，所以他们可能就会觉得这新东西还是不碰为好……”！！！
第九五三章 我们的目标是
）本来在后世，90年代标王大赛的时候，一直没有外国厂商进入这就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初期的时候还能用老外不想多掏钱来解释，可是到了中后期明显就不能这么解释了！到了中后期的时候，已经取消了价格双轨制，可是外国佬儿还是没人来参与标王大赛，这在一段时间之内，简直成为了中国广告领域里面的不解之谜！
不过到了2000年之后，陆续的开始有当年的老外开始解密当年的现象，最后的结果也就是贾鸿渐刚才说的那些——人家就是因为看不懂，所以干脆就不参加了！“原来这就是他们一直没来的原因？”此时谭惜诵恍然大悟的问道。“对，我们跟央视不一样，央视是为了钱，而我们要的更多，这么说吧，我们在做电视台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是档次的问题，因为不同档次的客户能给我们付的广告费是不一样的。就像一个是秦池，一个是宝马，你觉得那个可以给的钱更多？”
贾鸿渐当说到了这里的时候，顿时就让谭惜诵看到了一个新世界！这丝毫不夸张，要知道这种事情在2012年的时候，那中国电视台也不是谁家都可以有资本这么考虑的，更不用说在这95年了！在这个年代，央视不管怎么样都是国内最高档的平台，他还需要考虑拉高档次的问题么？央视会考虑自己在客户眼中的定位么？
“贾总的意思是……我们要根据市场来定位？”谭惜诵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差不多，总的来说，我们不能从低往高爬，也就是说，在这电视领域里面，我们很难通过农村包围城市，不像是丰田，他们可以另外开个子品牌，让所有人都不知道雷克萨斯原来是rì本人做的，但是电视台就没办法了。如果我们定准了自己就是完全为最基层老百姓解决娱乐问题的电视台，那想都不用想将来宝马奔驰等等高档客户来找我们投放广告，甚至奥迪大众会不会来投放广告那都两说呢！”
贾鸿渐这个说的是真事儿，在2010年左右的时候，芒果台曾经一度就开始考虑要转型，开始考虑着要摆脱“通俗娱乐”的定位，要拉高自己的定位。为的是什么？表面上来说，就是为了能让宝马来他们芒果台做广告！说的更实在一点，那就跟小姐一样，当小姐的总不能老是接待最低档次的客户吧？总要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找优质客户吧？
不过这个芒果台想要转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就是想要做点所谓的高端访谈高端新闻，来提高自己的档次，来吸引所谓的高学历人群等等，但是这些事情是简单的想做就能做到的么？本来看芒果台的人基本上就是打工者阵营，稍微有点“优越感”的，那都不是整天看芒果台的，他做了所谓的高端访谈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有相应的人才储备么？观众能接受么？
“而我们呢，现在的目标就是最低起码要保住高端市场，要顶住高端观众优质客户，然后尽量扩大底层的受众面。我们的目标是什么？那就是全世界不去央视投放广告的世界500强，都愿意来我们电视台投放广告！通过保持自己的水准来吸引客户投放广告，同时通过客户的档次，进一步的提升我们的档次……”贾鸿渐说道。
“不过……要做到这点很难吧？”谭惜诵微锁眉头的问道。在她看来，这是肯定困难的，现在中国最大的客户群体就是国企员工以及农民，不管他们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要照顾他们的基础上，还要做高档次……问题是每天能够播出的时间段都是固定的啊，而且这些人都是会挤在晚上看节目的，那就是说晚上的节目又要高端又要低端……这不就是说又要高雅又要通俗么？这是能简单做到的事情么？对于很多艺术家来说，可能大俗就是大雅，问题是艺术家能做到看到大俗就是觉得看到大雅，可是一般的“雅”人能么？反正让谭惜诵看到俗的节目，她估计不会看到什么雅的地方……
“就是因为难，所以才能成为目标啊，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那我们不是反而没目标了么？光是这个目标我们就可以努力个十年二十年了！”谁知道此时贾鸿渐倒是表现的非常爷们儿，好像视难度为无物一样！他的这种革命乐观主义jīng神，倒是一下激励了谭惜诵。是啊，她当年当兵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70年代就会成为央视人事司的一名员工，后来更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rì会成为广告部的主任！这一切如果当年告诉她，她自己当时大概也会认为是做不到的吧？
想到了这里，这谭惜诵一下有了点试难度为无物的革命乐观主义，不过此时的她看了看贾鸿渐，笑着说道：“贾总，那我和我们一家人愿意来到华夏卫视，不过唯一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贾鸿渐很好奇，总不能是经济方面的条件吧？这方面他开的已经很高了！“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咱们华夏卫视能够两只手都要抓，两只手都要硬，在做商业广告的基础上，最好还能做点公益广告什么的……”
哎呦，这谭惜诵倒是挺有公德心啊？贾鸿渐此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谭姐姐，你当我贾鸿渐什么人了？你忘了我们华夏高科是最喜欢做慈善的？”经过贾鸿渐这么一体xìng，谭惜诵顿时想起来对啊！这华夏高科那做慈善做好事是出了名的！除了前两年那个白芳礼基金以外，今年还跟柯守良一起资助了黄河中游沿岸的学生们？如果贾鸿渐他们家的华夏高科能做到这些的话，那么弄点公益广告什么的显然是不用说的！
既然这样了，那谭惜诵也干脆不矜持了，她爽快的伸出手来，笑着对贾鸿渐说道：“那以后，我期望自己能够跟随在鸿渐……不，贾总你的身边，创立一番伟大的事业了！”“恩！创造一番伟大的事业！”贾鸿渐微笑着握住了谭惜诵的手。
此时的贾鸿渐并没有告诉谭惜诵，之前他说的又要高端又要抓低端什么的，这在他这个重生者看来其实并不难——只要把后世叫好又叫座的那些栏目搬过来就是了！什么美国偶像啊，什么英国达人啊，除了这些真人秀之外，那还有美剧英剧rì剧等等大量的东东可以抄嘛！不管是要深刻点的还是低俗点的还是小清新的还是小资的，那要弄都有的弄！有了他贾鸿渐，别人看起来难度很大的事业，其实难度也并没有那么大嘛！
这么确定了挖走谭惜诵之后，贾鸿渐想先签约，不过谭惜诵倒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表示想要先辞职再签约。对于此贾鸿渐并无不可，他先回了上沪，给谭惜诵留了5万块钱当作安家费，这钱倒是让谭惜诵觉得拿着烫手——她的职业习惯早就弄得她手里一过大钱或者是现金，就特别紧张特别注意，生怕给人留把柄什么的！
接着，这谭惜诵很快一份辞职报告打到了杨光的面前。杨光当时就有点愣了，谭希松对他来说也算是左膀右臂，这样一个女将没有来由的突然要离职，这怎么能不问问清楚？不过叫了谭惜诵过来之后，她的一席话却很快让杨光放行了——“台长，您的年龄已经到了退休年龄，说真的，随时您都可能被叫到zhōng yāng，然后宣布您离职。当初您上位不是也是这个流程么，我总要为自己考虑一下，您走了以后，这个位置我肯定是坐不住的，现在贾总那边找我去，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
听到了这里，杨光不说话了。的确，在这公家机关里面，最要命的就是个年龄问题。年龄到了超期服役是很奇怪的现象，真心是随时都可能被叫去，然后通知他以后不用负责央视了。他接手央视的时候的确就是这样——突然有一天台长先被叫去zhōng yāng，然后他杨光也被叫去了，当场直接就被宣布成为新一届的台长，然后让他回去就准备接手……如果在未来不确定的什么时间突然来这么一手，谭惜诵也的确没办法，她也的确需要一条后路……
而且，这后路还是贾鸿渐这个他欣赏的小子提供的，所以杨光也就不说什么了……“好好干，以后没事儿回来看看。”说罢，他就在离职报告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中国“标王之母”谭惜诵离职，这是在央视的标王大会创造了破天荒的高价之后，又一个让业界震荡无比的大新闻！在业界里面，没人知道谭惜诵的标王点子其实是贾鸿渐给的，没人知道贾鸿渐是坏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心眼的把人家谭惜诵未来会想到的点子提前送给了人家原主人。在业界里，人人都觉得谭惜诵就是拥有点石成金能力的神奇女侠！
而这个女侠，居然在刚破天荒的创造了标王3.2亿人民币天价的巨大业绩之后离职了，这不能不让人猜测啊！这背后的故事到底是什么呢？这女侠为什么要离职呢？这年头要下海，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停薪留职，就是还保证在公家单位里面的职位，这样起码还有一条后路。而这谭惜诵女侠，居然选择的是完全辞职！这是要干什么呢？是不是央视里面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内斗？这谭惜诵下一步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