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二五章 长宏的末日
这边忙活了一阵《唐玄奘的魔幻之旅》的设定啊人选啊之后，这日子离着2000年的春节也越来越近了。本来他想着说这剩下到春节的时间呢，也就不忙什么事儿了，好好的休息一下过个节也就得了。但是呢，他想休息，而事儿却找上了他了。其实确切的说，这个也不是事儿，而算是一个老朋友找上门来而已。这个老朋友，名字叫做倪润丰。
倪润丰找上门来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人家是提前过来拜年的，送了一批“年货”过来。这些“年货”说是年货，其实并不是通常见的各种吃的用的之类的小东西，而是一盒子钻石。说一盒子倒不是形容这钻石多，实际上也就是二三十颗的样子，每个也不大，估摸着就是一般钻戒上用的那种，配合着钻戒的话卖个一万块钱出头的那种？也就算是绿豆大小吧，反正至少比几千块钱钻戒的米粒般的钻石大，起码看的清楚是钻石了！
看到倪润丰送上来了这么一盒钻石，当时苏萍和贾刚都有点惊了，“老倪，你送这些太贵重了吧……”看着样子，贾鸿渐就知道爹妈肯定是在想着倪润丰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请求！在不知道倪润丰有什么请求之前，他们绝对不敢收啊！不然回头拿人家的手短，人家真的说了什么难办的事儿，这跑前跑后的多累人啊！
倪润丰也知道这送的礼物有点大，他笑了笑解释道。“老贾，苏萍，你们不要担心，这个呢，不是我上门来求你们办事儿的，就是专门感谢咱们鸿渐这些年对我对长宏的帮助的。不瞒你们说，这两年我工资也慢慢涨上来了，现在作为长宏的头儿，我一年也20多万人民币拿着，还有公司的股份。每年有分红。回头老了退休了，要用钱了把股份一卖，那也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我啊，就是感谢咱们鸿渐把我变成了富人。这些钻石看起来多。其实没多钱。我女儿在美国那边买的，总共也就是20多万人民币，我一年的工资。用这些钱来感谢鸿渐。不算多吧？你们本身就有钱，你说我给你们买什么？实在没东西买啊！我头疼了半天，说买奢侈品吧，你们买得起的比我能承受得起的贵的多。买首饰吧，我要买肯定都是市场上卖的，你们不一定看得上，所以啊，我想了半天最后心说就买钻石吧。这样以后你们贾家想要首饰了，自己去找首饰公司订制，把这些钻石都用上，也算是我一番心意了！”
听到了这里，苏萍和贾刚都看向了贾鸿渐了，看到了贾鸿渐点了点头，他们这才把盒子给收了起来，“哎呦，那怎么好意思……这可真是太谢谢老倪了，你也太客气了！”“不客气不客气！我眼见着在长宏也不一定能干几年了，我现在都50多了，再干个四五年怎么都要退休了。咱们相识一场，这点东西能算客气？”
啧啧！看看人家倪润丰多会说话！不过呢，这边客套了一会儿之后，贾家人却明显的发现倪润丰脸上有点愁容，而且说话说着说着吧，就开始叹气。本来贾鸿渐就琢磨着倪润丰会不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看到人家这么唉声叹气的，他还能不配合的问问？“老倪，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有事儿？”
“嗨……没事儿没事儿……我这真不是欲擒故纵的想要求你们帮忙，真不是，我啊，就是想起来了我们长宏的事儿，心烦！”倪润丰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长宏怎么了？这两年不是带着你们开始往东南亚走了么？怎么？市场不好做？”贾鸿渐好奇的问道。没错，从97金融危机了之后，他就开始顺带的指点着长宏往东南亚那边发展，一方面来说，东南亚那边的汇率狂降是没错，但是人家那边生产出来的电子产品成本和售价还是要比大陆高的，毕竟人家那边各种设施没有大陆这边齐全啊！不然历史上全世界各地的外资吃撑了跑到中国来而不去东南亚？
“嗨，不是市场的事儿。市场上面还是不错的，但是我烦心的是人事，鸿渐啊，你是不知道，现在国内tlc那些厂子，本来早就被我们打得差不多都快倒了，可是现在他们不知道哪儿来的钱，到我们厂子门口各种挖人啊！他们都是对着我们厂里的骨干技术员直接开三倍工资挖人你知道么？三倍工资也就算了，气人的是他们都跑到了我们厂门口的招待所住下，为的就是整天下班就去堵我们的员工，你说这还有办法让人过日子了不？”倪润丰说道了这里，那真是拍着大腿被恶心的够呛啊！
擦，贾鸿渐这边一听到这话，当时也觉得一起被恶心了！你妹的挖人猎头也就算了，居然都跑到了人家长宏的门口来了？而且还都住在了人家自己的招待所里，一下班就各种堵人挖人？这也太欺负人了！所以当时贾鸿渐就问倪润丰了，“那你就没找一帮工人黑天去揍他们那帮人一顿？”
“找了！可是有用么？第一次找了一帮工人过去，可是那帮工人不知道怎么了，一去了之后没动手，反而是主动问人家他们可不可以被挖走……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到了最后我也就只能让招待所不接待他们那帮人……嗨，我这被恶心的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国企不能随便给员工增加工资的，那都是有工资级数的！涨工资不是说我说涨就能涨的，那是要国家批的，要有关部门批的！结果呢，他们那些企业自己不去培养骨干工人、技术员，就是三倍工资跑到我们这边挖人，把我们这边人挖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本来就地处西南腹地，不如东部沿海繁华。本来成本就要比东南沿海多，要不是我们历史上是大三线工程，要不是省里不让我们走，我们早就搬走了好么！谁乐意呆在那西南的山沟沟里啊？而且我们还不是在省会！”
说道了这里，倪润丰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气人的是，这国企你也知道的，妈蛋好员工我们留不住，一个个的被高薪挖走也就算了，实在不行我们认栽。我们自己多培养。就算给国家给民族工业做贡献了。可是龟儿子的我们连开除烂员工都开除不了好么！虽然好像现在慢慢都改聘用制，好像慢慢都可以理论上开出。但是国有老厂子哪个不是人事关系盘根错节的？我们一个职工大院儿里面到处都是人事的，厂里的子弟从小就是在一起上学，他们的老师就是爸妈同事的老婆或者丈夫。然后长大了读个中专或者职高。就能接爸妈的班。厂里都有祖孙三代都是在厂里干活的！这到现在了。别说是开除人了，就算是要查一个偷电偷水的，那到处都是认识的人！查电表的亲戚朋友同事什么的跟偷电的都认识。这查电表的怎么好意思把人家给查了？这样以往下去，我真是发愁我们长宏会变成601那样！我的一番心血啊！几十年的心血啊！我可不想被这样给毁了！”
老倪说道了这里的时候，那真是动情了，那眼角都有点泪花了！贾刚和苏萍赶忙安抚老倪，贾鸿渐这边呢则是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不知道601的事儿。这601呢，就是军工领域里面某个设计所，他们下面的那个军工厂那叫一个……哎！那质量管理那人士关系叫一个烂！可以说到了后来，这军工厂的事儿在军事论坛里面那简直就是天天被吐槽的事儿！
可是601下面的工厂怎么会变成那样的？网上可能没人知道，但是现在贾鸿渐一听倪润丰的说法，估计也跟长宏差不多了——国企的体制问题，员工都是铁饭碗，虽然稳定，但是收入也不行！在这个年代那岭南方向挖人那可是挖的相当厉害的，贾鸿渐历史上这时候刚开始工作，他还记得大概就是2000年的时候看过一个新闻，说是岭南那边急聘高级焊工，都是一个月8000的工资啊！2000年这个时候一个月8000的工资啊！哪怕这种高级焊工在上沪这种工资比较高的城市，可是在国企里面他们也就是拿2000吧？这已经够高的了吧？2000和8000能比么？这工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呢？结果好么，这一个高级焊工跑了，那搞不好一个厂子的产品质量搞不好一下子就跌一节！要知道电焊这种东西，最牛掰的还是要靠人手焊！而且最牛掰的焊工焊出来的东西好像是比机器牛掰多了去的！
这要是师傅还没把徒弟带出来的时候，师傅直接被挖走了，或者是师傅带着徒弟一起跑了，这工厂还怎么干活？一个工厂里面顶尖的技术骨干有可能就那么一两个，这被挖走了产品质量能不降？
换个角度来说，人才流动是市场机制，可是国企里面不是随便能涨工资的啊！对关键人才那不是说想给钱多留对方下来就能给多钱的啊！然后另外一方面呢，优胜劣汰的优胜做不到了，劣汰也做不到！就跟老倪说得一样，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弄的要开除一个人有太多的人过来求情，求情到了最后就是劣币驱逐良币，哪怕老老实实干活的工人也会觉得自己傻，也会觉得不如学别人一样混日子得了！然后混的好的呢又被挖走了，最后这国企不就变成了垃圾集中营了么？而且这边垃圾集中营的，还是倪润丰自己亲手一点点给做大的公司，这让倪润丰怎么能够忍心？
别的不说，华夏高科是贾鸿渐建立的，如果说未来华夏高科倒了，要是倒的利索一点，跟诺基亚啥的一样，贾鸿渐也就不说啥了，要是像倪润丰说得这种，一点点被恶心倒的，那他贾鸿渐也咽不下这口气啊！(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二六章 倪润丰的意思
说实在的，这长宏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贾鸿渐还真没一个谱。老国企盘根错节的问题，那真跟新国企不一样，新国企像是移动之类的，哪儿有那么多盘根错节的人事关系啊？哪儿至于说好员工都被挖走差的都被留下啊？可是老国企就是这样。甚至不止是长宏，全国各地有个三十年历史甚至可以说80年代就建立起来的国企，基本上都有这样的问题存在！
80年代建立的国企那都运行的是老一套的体制，那都讲究的是一个父母和孩子的传承，都是有顶替父母工作的规矩的。所以这工厂一年到头对外招工是真心少，最多就是招点大学毕业的技术员什么的过来，主要的职工来源来是本厂子弟！哪怕是在大下岗的年代，那也不是每个国企都效益烂的一塌糊涂啊。像是各种石油国企，油田的，那不效益能差了？弄到最后，油田里面还不都是本厂子弟？
从某些角度来说，除非是市场上面没有什么民企竞争的国企，才可能会保留住本厂比较牛的职工——这还是有可能！像是军工厂前些年军费不足，开工不足的时候，多少军工厂的工人那都是直接跳槽转行了！有的制作武器的大能都跳去别的厂子做电风扇了！这种事儿不仅仅是中国，俄罗斯那边也多得是，比如70年代就开始研究核物理的科学家，研究了20年之后，结果没前途了。不得已转行去做游戏，变成了游戏设计师了！
这可以说就是一个体制转型时候的悲剧，倪润丰受不了，他不忍心看着自己亲手从80年代花了将近20年建立起来的企业就这么一点点的被蛀空。贾鸿渐知道，他这是来抱怨，同时也是来询问来请教他贾鸿渐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好主意。可是贾鸿渐能有什么好的方法？要知道这长宏不仅仅是个家电企业而已，单纯的作为家电企业，要是当地政府稍微胆子大一点，不是不可以mbo之类的，甚至实在不行按照岭南那边的尝试。国有股份只是作为股东存在。把企业承包给个人，要求个人每年都让国有股份的资产增值，那都不是不行。可是长宏还是军工厂啊！虽然现在长宏的军工和民用产品分开成了两个厂，甚至两边都可以割裂开。但是人家军工那边还不乐意呢。作为包含了军工火控雷达产业的一个集团。这集团要能够产权改革或者至少是所有权和管理权分离。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这甚至会涉及到军工行业和军队的好不好！
到了此时，贾鸿渐还在想办法呢，就听着倪润丰在旁边询问道：“鸿渐。我现在有个想法，实在不行我们集团就把军工产业留在绵洋，然后把家电产业给搬走，搬到蜀都甚至直接搬到你们上沪……旁边的坤山去，怎么样？这样应该就没人管我们了吧？”“你想太多了，不可能的。”贾鸿渐一听这话当时就否了这个意见了！
真是的，这倪润丰以为人家绵洋那边政府是什么？是失足妇女嘛？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拜托，找个小三的话，要甩掉都很不容易的好不好！后世小三爆料反掉的贪官还少么？小三这个职业都被后世的网民们誉为了新千年中国最专业的反贪职业了好不好！连个小三都是这样呢，威力更大的当地政府能随便放摇钱树走？
说不好听的，看看叁水那边的健力宝就知道了！健力宝怎么出事儿的？刚开始李晶伟在叁水当地开会的时候都是坐在县长和县委书记旁边的第三把交椅的！结果当他去羊城盖了一个所谓的健力宝大厦之后，当叁水政府怀疑李晶伟要把健力宝给搬走之后，那直接就是图穷匕见！历史上没有贾鸿渐的日子里，李晶伟不仅仅是被抓住查出来了各种经济问题，而且叁水政府还是为了不让李晶伟的团队得到健力宝，那都是能够廉价的把健力宝给卖给了章海那个骗子！在这个年代，同样不是为了“避嫌”，所以根本就不卖给李晶伟，而便宜的卖给了贾鸿渐他们家么？
是，这长宏刚开始是军工企业，是国家军工领域里面投资的工厂，但是这后来的电视机厂里面，得了多少绵洋那边的好处？为了上市的时候股份细化，绝大多数的都是国有股好不好！而且这国有股的管理权那就归属绵洋！从某个层面来说，这长宏的大股东就是绵洋政府！在这个情况下长宏你想跑？哼！贾鸿渐手底下的工厂能够从华夏高科里面跑掉么？想什么呢？甚至可以说，只要长宏想跑，分分钟倪润丰就下台！这绝对是没的说的！甚至，在这个年头，国家都已经喊出来了西部大开发的口号了，中央在1月1号已经成立了西部大开发的领导小组了。在这个时候，违反国家大方向，西南甚至整个西部地区最大的电子企业要跑路到东部？这不是打国家的脸么？还想不想混了？
就在贾鸿渐刚否掉了倪润丰的这么一个想法之后，那老倪又忍不住抱怨道：“绵洋政府好归好，可是太想亲妈了，而且还是那种把儿子宝贝的一塌糊涂的亲妈，真是改管的他们管了，不该管的他们也管！哎呀！真是别扭的……贾总你可以想象么，地方政府没事儿就插手我们企业，这还让我们怎么自主经营？以前也就算了，企业蒸蒸日上，我也捏着鼻子认了。可是现在再看到企业这个样子，不断的人才流失，劣币驱逐良币……说真的，我真受不了了……”
听到了这里，聪明的贾鸿渐突然灵光一闪，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这倪润丰……该不会是想mbo吧？会不会是倪润丰想把长宏私有化……然后又知道贾鸿渐对mbo这种事儿特别反感，而且还经常写文章到内参里面去骂去揭露这种事儿背后的小心思，所以他怕被贾鸿渐骂……就提前送礼物过来，还倒苦水的博同情？这样以后就可以忽悠的贾鸿渐为他摇旗呐喊？
说真的，想到了这里贾鸿渐都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把别人想的太坏了——他这么一套想法那简直就是把别人当成阴谋家，当成世界上最大的反派最坏的坏人来描绘的！但是呢，他也知道倪润丰可能根本没有这么坏，人家可能只是过来倒苦水和问出路。可是他贾鸿渐不能把人往好礼想啊！他这人一般在国内都是展现自己好人的一面，可是不代表他傻，不是代表他单纯！哪怕他单纯，也不代表他意识不到别人的小伎俩！万里还有一个一！万一中的万一，这倪润丰还就是那么想的，贾鸿渐要是还努力的把别人想好，这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么？
哦，他贾鸿渐对待外人的时候，那是义正言辞的说各种mbo的人都是废物都是软蛋，都不敢跟段咏平一样跳出来自己干，把别人骂的那叫一个狗血喷头的，把人家袍子下面的“小”都给骂了出来。到了“自己人”想要mbo的时候，他就开始说各种面临的困难，各种不mbo不行，这不是太虚伪了么？哪怕平头老百姓都能看出来贾鸿渐不地道，都能看出来贾鸿渐对外人一套对自己人一套，这样一来他贾鸿渐还怎么混？他还怎么在市面上当好人？他不是成为了国内最知名的现行“岳不群”了么？
甚至哪怕他贾鸿渐就是不怕当岳不群，可是咱办事儿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想mbo就直接说，别这么绕圈子来博同情，否则那不是把咱当枪使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贾鸿渐那真是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想象倪润丰的计划！但是呢，他脑袋里这么想，并不代表他就要立刻翻脸！此时的他还是面带微笑的对着倪润丰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鸿渐，我这边写了几个股份化、公司化改革的章程，你帮忙看看？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分公司的股份，我手里已经握着股票了，在褚师建犯事儿了之后，绵洋政府也担心给我的钱不够，怕我临退休了想不开做错事儿，所以也给了我价值几百万上千万的股票份额，我真不是想私有化，我是想建立现代一些的企业机制，能够管理层说得算，不要再被各方面掣肘了！”说着，倪润丰从包里掏出来了一叠文件递给了贾鸿渐。贾鸿渐拿过来一看呢，这股份明晰化的方案说实在的就是所有权和管理权分离的方案。简而言之就跟英特尔那边的做法差不多，董事会不能直接插手管理企业，只能间接的通过管理层来管。不过他们的这个方案里面，那基本上就是连董事会通过管理层管理的这么一个做法都给架空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让管理层——也就是绵洋政府等等国有股股东别管管理层做了啥，每年就乖乖的在家里坐着等着分红就行！
这个方案可是够激进的，放在国外那都是要被人怀疑是要夺走公司控制权的——人家大股东怎么就不能通过对管理层施压来管理企业了？是，董事会是没有日常管理权，但是人家董事会不认同管理层的做法的时候，董事会就必须一边儿凉快去？凭什么？人家董事会还能任免你们管理层呢！
这么一个方案，实在是过于激进！贾鸿渐并不看好！
而翻到了后面，这个方案里面又有一些语言和段落，展现出来了一点贾鸿渐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关于长宏集团属于完全竞争市场，以及建议绵洋政府按照国家相关规定，在完全竞争市场中逐渐的让国有股减持……”
嘶……这是什么意思呢？(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二七章 公司现代化
倪润丰的这么一个方案，其实标题是很“科学”的——“产权明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科学管理”。眼看着好像这些词儿跟日常老百姓的生活完全没有关系，好像就是只有新闻联播里面才会出现的词汇，但是这四个词那背后都是有含义的！
产权明晰这个不用说，就说权责明确和政企分开这两条，真么叫权责明确？就是权力和责任要明确，说白了就是什么人享受什么待遇以及要做什么事儿都要确定下来，这隐藏含义是不是就是说当地政府就乖乖拿钱好了，不要把手插到企业里面来？而政企分开那更是跟这个权责明确是相关的！什么叫政企分开，这老百姓一听到总觉得好像是这些年经常喊的，但是真正让人家说出来个一二三，老百姓又说不出来！
这政企分开实际上说得不是什么厂内党委组织跟企业分开，而是说以前的计划经济的行政管理体制要跟企业分开！也就是说不能因为某个官员是这个企业所在的地方官，企业就要听他的。不是说这官员说哎呀我们这里今年水果产的太多卖不掉，长宏你们去开个果汁厂，帮助农民把多余的水果消化掉，然后长宏就要去开的！以前是这种体制的！甚至以前还有更牛掰的做法——同一个系统内的啥啥厂效益不好，然后政府拍脑袋想了想，就让效益好的厂子去兼并了效益差的厂子，这表面上看起来是先进帮助后进。可是也要看看先进的厂子有没有能力吃掉啊！
这放在后世，可能是官员跟企业商量，企业是有婉拒的机会存在的，但是在90年代初期和中期，那就根本没得商量，地方官说啥，企业就要做啥，地方官说得话，那就真跟亲爹说的话一样一样的！
所以呢，政企分开的意思那就是行政管理权和企业经营权的分离。也就是说让地方官儿别再跟管亲儿子一样的管着企业。让企业根据自己的计划和自己的思路来，地方有什么想法呢，最多就是跟企业协商，而不能强令对方做这个事儿！
所以明确的来说。人家老倪这么四条计划里面。有一半都是对着地方政府来的。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老倪对于绵洋那边政府的不爽，光是看着老倪的这两天建议，贾鸿渐就能才想出来当地官员对于长宏的各种“指手画脚”！不过呢。贾鸿渐不得不说，这政企分离啊，也就是说的好听，也就是一个“想法挺好”的这么一个评语而已，实际上操作起来啊……也就只能说是中央“拍脑袋才想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政企分离这都说得是国企啊，但是国企虽然没有了行政管辖了，可是人家地方政府是不是有股份有股权？基本上还是第一大股东，对吧？甚至细分起来人家要当董事会主席有问题么？人家董事会主席让企业的总经理啊ceo啊之类的角色去吃掉一个暂时可能吃了会不消化的企业，这总经理和ceo听不听？不听？行，你滚蛋！董事会主席可以招一个愿意听话的来！
在欧美那总经理和ceo虽然有各种权利，但是人家那也是要有“信任”才能呆在这个岗位上的！人家那也是要让董事会觉得把企业交给这个人管理会不断的变强，那才会把这个位置给这个人的！可是如果当董事会认为一个事儿做的是不符合他们的理解，是影响了他们的利益，哪怕他们的利益跟企业长久的利益有冲突，那么他们也可以开除ceo或者总经理，对不对？
就像是英特尔跟贾鸿渐打架时候一样，贾鸿渐挑起来了几个公司一起跟英特尔闹，英特尔董事会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就把功勋卓著的ceo给开了，给强行的退休了！如果把英特尔给盖头换面放到中国来，把董事会的主席换成国有资产派过来的董事会代表，人家是大股东，就是觉得ceo影响了企业利益，然后把ceo开了，这算不算行政权力干涉企业经营？甚至再细化一下，这国有资产的董事会代表，如果就是当地的地方官一把手呢？人家还是不是企业管理者的亲爹？肯定还是啊！
所以要不然贾鸿渐怎么说这事儿就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呢？因为不管用那种方法，实际上真的要做到政企分离真心难！而且国内现在各个方面都在慢慢的跟国际开始接轨，相关的法律条文什么的还没有太适合市场经济，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没有法律条文可以明确的给管理层撑腰，而中央那边又有点不给具体的计划，只是让大家摸着石头过河，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限制住地方政府呢？想要政企分离？想多了，亲！
看着这些个东西，贾鸿渐再往下看了看，只见着文案上面是这么写的——将长宏集团整体一分为二，上市资格以及具体民用产品制造、销售等等业务剥离到新成立的蜀川长宏电器股份有限公司，而原来的长宏集团则是保留军工生产。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长宏集团和长虹电器两个公司，上市资格给长宏电器，然后呢，长宏集团就是国有独资公司，而长宏电器则是一个股份制的合资企业，其中长宏集团在长宏电器中占有大股东地位以及董事会主席的位置。
但是这么一个长宏电器呢，是作为一个子公司存在，换句话说，就不是分公司而是独立核算的子公司，是有独立法人资格的！这等于就是要把民用部门给剥离出来成立一个新的公司。然后这个新的公司是被长宏集团授权使用长宏商标的，也就是说商标所有权是属于长宏集团国有所有！
至少从这里看来，这还是一个挺正常的举动，而接下来后面的一些详细的措施也证明了这是倪润丰真的想把企业弄好，不想让企业活活被恶心死的一个证明——他准备在新的长宏电器这个企业里面，全面实行聘用制，长宏集团的员工愿意去长宏电器上班的，可以竞聘上岗。并且新的长宏电器要实行末位淘汰制，被解约了之后，员工就真的算是失业了！同时，这个新的公司将会采用把养老和社保推向社会的做法，也就是跟社会上的保险公司合作进行购买养老保险以及失业保险、医疗保险等等工作，会企业出一部分钱以及从员工工资中扣除一部分钱，双方一起给员工购买养老、社保、医保等等服务。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员工在长宏电器中退休，长宏电器本身将不负责任何养老或者医疗的服务，甚至退休金的福利也会从社会中来，再跟长宏电器没有瓜葛！
说实在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真是一个真心想要把企业弄好的做法！放在后世哪怕是电信哪怕是移动，那个不是聘用制的？哪个不是要签合同的？对不对？国企都这样了呢，民企那更是合同制聘用制了！哪儿还有什么终身雇佣啊，最后也就是公务员还有一个类似铁饭碗，可是公务员的编制多少年都没怎么扩大过，正规编制没有，那就只能聘用临时工了！
看到这里，贾鸿渐是觉得文章里外都表现出来倪润丰想把企业弄好。但是他心中潜在的那个怀疑一直挥之不去……这会不会是倪润丰的一个烟雾弹？会不会倪润丰还是有点59岁现象，会不会他就是想着打着把企业做好的旗号，顺带着mbo一下？这不怪贾鸿渐多疑，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老祖宗都说过，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能无！贾鸿渐这样的坏人没事儿都故意害人，没事儿就故意恶心央视啥的，他能不防着别人把他当枪使？就像是曹操最善于截别人粮草，所以这曹操自己最防着别人截他的粮草一样！这贾鸿渐没事儿就擅长动心眼琢磨各种阴谋诡计，所以他也最容易联想到别人会不会用阴谋诡计来对付他！
这倪润丰要是想要mbo的话，要隐藏到这么一个让企业现代化的方案里面真不是不行——比如说就学刘传志那种比较聪明的方法，单谈分红权不谈股份的事儿！然后呢，再来趁着职工持股的这么一个风潮，弄一个职工持股计划，把大量股份分给职工，接着呢，在弄一个职工持股会，他倪润丰再来做职工持股会的老大，这样一来就等于把董事会给把持了，然后再可以慢慢的进行mbo，一点点股份的给弄过去，最后他倪润丰不用多，不说拿个70%的股份什么的，拿个10%的股份也成超级富翁了好么！当然了，这样做的话，时间是比较长的，倪润丰如果60岁就要退休的话，那可真没几年时间了，撑死估计就四五年，他可能来不及这么慢慢的来……
“贾总，苏总，鸿渐，你们觉得我这个方案怎么样？”在贾宏建思考的时候，倪润丰却是满是期待的问道。他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笑容，根本没有意识到贾鸿渐实际上在把他当成世界上最坏的人在琢磨着……(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二八章 帮着谈
“这个方案啊，总体来说还不错……”贾鸿渐说着翻了翻后面的几页，基本上后面也就没别的内容了，讲的都是选用了聘用制之后可能会出现的群众闹事儿之类的应对方案之类的，所以也就是说至少这么一本方案里面，那倪润丰还至少是实打实的想要让企业好的，到底人家之后有没有什么曲线mbo的计划呢，那贾鸿渐就真不知道了。
这样一来的话，贾鸿渐怎么来判断倪润丰是不是要把他当枪使呢？会不会人家就是故意分成了两步走的策略，然后第一步没有任何问题，诱惑着贾鸿渐上去帮忙了摇旗呐喊了，接着人家再来一个改头换面呢？到时候人家偷偷的来一个第二步的话，只要不告诉贾鸿渐，贾鸿渐自己怎么能知道这事儿？而因为第一步的时候贾鸿渐这边帮着摇旗呐喊了，回头人家还觉得第二步贾鸿渐也是支持的呢！是不是？这种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啊！
这种心理惯性的事儿，聪明点的骗子是经常使用的。人家要骗人也可以用这种两段式方法，第一段完全合法，甚至可以找警察叔叔过来旁观作证，这样一来普通人肯定信啊！结果第二段么再一出狠招，普通人这个时候惯性思维还下意识的以为第二段也是合法的，也是光明正大的，结果就可能上套了呢！
当然了，这不是真的说骗子会这么做，这只是临时的一个比方而已。贾鸿渐多爱惜自己羽毛的人。他怎么可能留机会给别人挂着他们家的羊头来做卖狗肉的事儿？这回头再怎么样那也是会影响他们家的名誉啊！可是现在这么一个“剧本”里面又看不出来人家到底有没有第二部，也不知道人家第二部准备怎么弄，那贾鸿渐要怎么防止自己家的名誉被损害呢？
很简单，直接问就是了！贾鸿渐此时那是直接开口就问倪润丰道：“老倪，你之后不会准备mbo吧？”他问完直接视线就盯上了倪润丰的眼睛了。结果就见着倪润丰顿时惊诧了起来，好像贾鸿渐在问他是不是要当小偷、杀人犯一样！当时他立刻就又惊又怒的问道：“鸿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么？天地良心！我倪润丰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mbo的心！要是有mbo的心，我不得好死！这样你满意了么？”
“哎呀，老倪你别那么激动嘛。鸿渐就是那么一说……”苏萍赶忙在旁边安抚倪润丰道。此时呢。贾鸿渐则是堆着笑跟老倪赔礼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倪，你看我这张嘴。我不是怀疑你人品啊。mbo也不都是坏事儿嘛。你看刘传志不是也曲线mbo了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下一步的安排，没别的意思……”
当然了。嘴上是这么说，贾鸿渐心里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怀疑倪润丰，怎么的？他不仅怀疑了，而且还这么当面问了，怎么得？现在表面上他是赔礼道歉了，好像问的很不应该，但是他就是要倪润丰这么一句话来做保证！回头要是倪润丰真的改口食言，真的开始mbo了，那他就是骗了贾鸿渐，咱贾鸿渐还不弄死这家伙？真是的，贾鸿渐怎么说重生之前那也是人精，那也是在勾心斗角的办公室里面呆过的，那也是踩着n多人的“尸体”爬上去的，他会不防着别人一手？他会傻乎乎的让别人把他当枪使？就算被当枪使，他也不会让自己家的名誉受损，也会让别人知道想要利用他贾鸿渐是一个多么愚蠢的想法！
这边嘴上安抚了倪润丰半天之后，老倪的气也算是消了。贾鸿渐这边呢，则是也多给俩甜枣——“老倪啊，不是我小心翼翼，而是我觉得呢mbo没什么意思，很容易弄的一身骚。当然了，也可能我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但是我看啊，你老倪那是很不错的，老了老了，没必要把晚节给丢了，要想赚钱很容易，退休之后可以来我们华夏高科嘛，别的不说，我保证你一个事业群组的总经理的位置。你到时候就不买电视机了，给我们卖手机。钱多了不说，一年一百万这个我可以给你打包票，而且还有提成……”
没错，实际上贾鸿渐考虑着2000年的年内就要把华夏高科重组一下。本来在吸收了湘火炬之后，华夏高科那是把汽车领域的华夏汽车给分离了出去，跟湘火炬合并，成为了一个独立核算的子公司，并且还是上市子公司。然后呢他准备配合着这样的一个独立趋势，在公司内部整理出来几个事业部门，比如说卖手机的、消费电子的那就是一个事业群的，然后像是另外的什么爱心帮帮车以及东北小食那样的帮助下岗职工的呢，就集合成一个事业群，接着还有盛大企业，也就是帮助国企脱困的，完全可以跟华夏高科在前两年收下来的什么轮胎行业国企之类乱七八糟的企业给弄到一起去。
这样一来没种业务顶上都有一个事业群，每个事业群安排一个总经理过去，这样接着不断的细化层级，就会有一个自下而上的详细的管理体制，这就等于是打好骨骼和基础，这样才能把华夏高科这么一个千把人却掌握了n多钱的公司给慢慢的做正规化做大！所以他想要聘请倪润丰这个邀请呢，那是真心的，只要倪润丰现在别表现出来太贪心，好像他在任上做出来的事业就一定要分他一份，否则就满地打滚，那基本上倪润丰就是板上钉钉要被返聘到华夏高科的！反之，贾鸿渐也会想如果让他倪润丰在华夏高科里面做出来了一定成绩，这人是不是也要觉得华夏高科应该股份给他一部分？是不是华夏高科也该有一部分属于他？
“是么？呵呵，这个等我退下来再说吧，我现在啊，就是想把长宏弄好，让我退了之后，这长宏能够不要把辛辛苦苦几十年攒下来的家底给败了，那就行了！”倪润丰却是没有明确回应贾鸿渐的那么一个邀请，而是发愁的这么说道。
“是么，那这样吧，实在不行我陪你走一趟，去找你们绵洋政府谈谈，到时候呢，我做个保人，居中来说服他们。这种事儿呢，有时候你来说反而不方便，就像是小两口吵架闹意见，彼此当面说对方的不对，只能火上浇油，但是要是有个第三方过来秉公的说一下呢，错的那方反而比较容易接受，你觉得呢？”贾鸿渐提出来了他的看法。
“恩？那不是太麻烦鸿渐你了么？在这种年前的时候怎么能这么麻烦你呢？”倪润丰这话的意思多明显啊，他很满意，只是不好意思麻烦贾鸿渐。人家都暗示的这么明白了，而且还上门主动送了一盒子钻石，贾鸿渐怎么都要帮忙啊！“行了行了，你也别客气了，咱们合作了那么多年，我都亲自跑到你们长宏去帮你们设计过改制，现在再过去一趟那不是应该的？”
“那真是太谢谢鸿渐了！贾总，苏总，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还要再年前这种时候把咱们鸿渐公子给借走……”倪润丰也挺会说话的。他这么一说之后，贾刚和苏萍连连摆手笑道：“没事儿没事儿，他整天呆在家里我们看着都烦，赶紧把他领走，让他对社会有点贡献，让我们别看到他那就行了，哈哈哈……”
好吧，这也算是苏萍对贾鸿渐的评价了——贾鸿渐长时间在外地工作吧，她看不到儿子了想得慌，可是看到了吧，又有时候看不顺眼。虽然儿子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牛掰，可是有时候这孩子听到了她的话那就嗯嗯嗯的答应下来，回头却还是自己做自己的，这真是让她牙痒痒！所以那真是见不到了想得慌，见到了又嫌烦！
这边大家又笑谈了一阵之后，这谈话的话题就慢慢开始发散开来了。像是贾刚和倪润丰俩人，就开始慢慢的聊起来了目前国内国企的现状。两个人聊的呢，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法，基本上就跟男人聊政治一样，说说自己听说过的事儿，然后一起叹一口气什么的，这就算是完了。毕竟，这只是聊天而已。
这边聊完了之后，贾鸿渐他们一家子留了倪润丰一起吃饭，甚至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客房住着。然后到了第二天呢，这贾鸿渐就收拾了行囊，准备跟倪润丰一起去一趟蜀川，准备去一趟绵洋，跟当地政府的官僚们，好好的谈谈这个事儿。在飞机上，虽然贾鸿渐跟倪润丰谈笑风生，但是实际上他脑子里面正在思考着，回头要是见到了绵洋的官员之后，怎么样才能又不得罪人，还能把自己从未来倪润丰可能的“叛变”里面给摘出来！没错，倪润丰到现在一直表现的很好，可是这不代表贾鸿渐就要放松对他的警惕！别忘了，当年李东生他们刚开始也是很听贾鸿渐话的，但是到了最后，人家不是突然就不听了么？他贾鸿渐跟倪润丰之间，最多只能算是朋友，双方没有什么归属管辖的关系，万一那天倪润丰突然准备离开贾鸿渐，就跟当年的李东生他们那帮“叔叔”们一样，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二九章 高帽子
“尚书记，牛市长，各位领导，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么下去可能真的用不了几年，这长宏就毁了。也许这种毁了不是说倒闭了，但是绝对会让你们市委和市政府能够拿到的利税和上交的红利少不少……在座领导们基本上都是98年之后才换到了现在的工作岗位上，一般来说你们要在这个位置上呆5年甚至10年，那么按照我个人的看法，如果现在不做点什么的话，以后可能诸位就会在现在的位置上亲眼看到长宏的衰败……”贾鸿渐此时一脸严肃的说出来了这样的话。
在他面前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绵洋地方市委市政府的一干领导们。他来了绵洋了，也没怎么休息，让倪润丰跟领导们预约了一下之后，他就过来帮着倪润丰来谈这个事儿了。见面寒暄过了一阵之后，他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了长宏“命不久矣”的论述，这样的一番话很是让绵洋政府的领导们惊诧，在他们看来，这长宏最近的业绩还是很好啊，至于说得这么恐怖么？哪儿有什么危机啊？
可是呢，接下来贾鸿渐就把长宏被挖角之类的事儿一说，然后再说了说那些劣不能汰的事儿，听到了这些以后，那些领导们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年纪越大的人就越容易陷入“经验主义”的窠臼，导致不容易被忽悠，也不容易听进去别人的意见。在他们的意识里面，这长宏是好的一塌糊涂。虽然这两年国内电视机的销量下降了，但是在东南亚那边出口的话，廉价策略相当奏效，市场也在一点点的被打开，这总体盈利状况还是见长的啊！更不用说的是未来中国还会进入wto，到时候电视机什么的买到美国去，关税更低，更能抢市场了啊！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就被贾鸿渐一段话就给说服了呢？要是他们简简单单能够被说服的话那反而奇怪了——只有没有自己主见的人才容易在没有统属关系的时候被说服，如果这些领导们没有点自己主见的话，回头要是有小人在旁边三人成虎说什么最好把长宏给分解了。那这些领导不是也要听了？
“贾总……您说得这么一番话……可是让我们短时间内有点难以消化……”果不其然。这几个领导在听到了这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接受不了！当然了，对于这样的人贾鸿渐那也是见多了，不是实际管理的的人。只是在一边围观的人能看到的东西和内部人士看到的东西是不同的！就像是诺基亚。虽然零五年零六年的时候跩的一塌糊涂。都是世界第一手机厂商了。但是他们五六年里面迅速衰败，难道就是因为倒霉？难道就是因为天上掉了陨石砸他们头上了？显然不能啊！这诺基亚本身肯定也有各种问题，比如说各种固执。各种不接受新观点，死活放不下身段不愿意跟别人合作！这些难道不是一些预兆么？当市场没有变化的时候，诺基亚有这些缺点可能看不出来啥，可能也不会有大麻烦，就像是曾经的天朝上国一样，关起门来自己就是老大，不用跟世界怎么交流都是世界第一。
可是当外部环境快速变化的时候，当新潮流兴起别人快速前进的时候，这些自大和固执那就真的会变成闭关自守，就会变成“天朝上国”然后被人家随随便便就给打得哭爹喊娘的！诺基亚难道不是这样么？是，也许在零五年零六年的时候说诺基亚有危机可能旁人都不信，旁人都是要到了10年左右才能看出来问题所在的，但是能说零五年零六年的时候就真是最完美的状态？就是一点问题没有？显然不可能！
对于这样的看法，贾鸿渐是这么化解的：“对于我们贾家来说，我们一直觉得领导者是要走在时代前面的，我们是要看未来的情况，而不是看现在的情况。相信这点诸位领导们也应该有类似的观点，你们要做的事儿是给咱们绵洋市未来五年十年做规划，都是活在未来的人，你们要去筹划明年要干啥后年要干啥，然后一点点的去做努力。不是说单单的活在当下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你们要站在现在绵洋的基础上为将来考虑，要从整个西部大开发的角度来考虑绵洋的战略地位怎么定位，怎么吸引外资，要把绵洋未来打造成一个怎么样电子家电的西部制造业中心……对吧？”
贾鸿渐这么一说，倒是一下子让领导们认同了，虽然这些领导们不一定真的有做这么大的规划，不一定想的有这么远，但是谁还嫌别人把自己想的太好么？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哪怕光是看招商引资的业绩什么的，他们也要按年来规划，至少在一年的一个跨度上，他们是要活在未来的啊！听到了这里之后，这尚书记牛市长之类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贾鸿渐的话。而在此时呢，贾鸿渐又说道：
“那么同样，诸位领导在领导岗位上的时候，是活在未来的，那么你们肯定能看到很多老百姓看不到的情况。我胡乱打个比方来说，比如说招商引资这边，咱们招商引资为什么外商都不愿意来？一个方面可能是因为我们地处西南，零配件从外地运过来费用比较高，然后我们要出口呢，可能还要再运到东部沿海，这费用就不少了。那么一家不来，别家也不可能来，这要怎么办？这就是我们的劣势，相信诸位领导在这方面知道的比我多，看的比我远。这种劣势老百姓知道么？他们不知道啊！他们可能还觉得招商引资弄不来就是诸位领导们无能，可是他们绝对不会细想到地理位置的原因，不会想到咱们整体在竞争中就处于劣势地位，竞争不过东部沿海简直就是一定的，要是能竞争过了反而会上商业教科书成为奇迹案例了。同样在另外一边，国家现在号召要西部大开发，那么我们绵洋的优势怎么发挥劣势怎么避免，将来要在西部大开发里面占据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些事情老百姓们都是不知道的，这都需要诸位领导们来想来操劳的……”
一听到了这里，那些个领导们顿时不说红光满面，但是一个个都有点抬头挺胸了，脸上都带上微笑了！谁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好，说自己功劳大？的确，他们这些领导可能私下里面没事儿就吃吃这个酒席，帮那个稍微开开绿灯，但是谁不愿意别人把自己说得特别劳苦功高，谁不愿意别人把自己想的特别好啊？贾鸿渐的这些高帽子一带过去，顿时就让领导们觉得他们这些年来的“辛苦”终于被人认可了啊！那顿时看着贾鸿渐的眼神都热情了很多了好么！
“就跟古时候名医扁鹊说得事儿一样，扁鹊说好的医生应该做的是防微杜渐，在问题刚刚出现苗头的时候，就把病防患于未然，中等的医生呢，做的是病慢慢发展起来了，再去治疗，而最次的医生是等到病入膏肓了再去治疗。我胡乱再打个比方，比如像是发展城市，最高明的领导，那应该是不知不觉之中，让人感觉很轻轻松松很顺风顺水的就把城市发展好了，好像什么都没做，好像发展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让人感觉好像换谁上去都行。而中等的领导呢，那就是在城市已经开始出现危机了，各种问题已经开始浮现了以后，再去着手解决的。最后一种领导呢，那就是放任问题发生，等到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引起群体事端了，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已经闹的人心惶惶的时候，这领导再出来解决问题。到了这种时候呢，如果解决的好，大家就会说这个领导真厉害，真是力挽狂澜，真是扶大厦欲将倾，真是牛掰！如果做不好呢，大家都会说哎，当时情况已经那样了，换谁上来都不可能做的更好了……
所以其实这种人才是为了名誉的贼！是这种人为了沽名钓誉才故意放任事情一步步变坏的！他之所以最后出手，那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了不起！但是真的说起来，到底哪种领导更好？我个人是觉得表现的好像没有什么能力，好像一切顺风顺水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平稳过渡的领导才是最好的！就像是在座的诸位领导，你们在三线工程军转民的时候，做了大量的工作，虽然人民群众生活困难了，但是你们成功的让大家顺风顺水的度过了艰难的时刻！可能外界会觉得你们什么都没做，好像谁到了你们的位置上都可以做到同样的事儿，但是真的是这样么？我看不尽然！反而如果是有些领导故意放任事情发生，弄的到处都出人命，他在出手挽救苍生，那种才是真正沽名钓誉的人！”擦！看看贾鸿渐这高帽子给戴的，这话说完了之后，那些领导们直接就把贾鸿渐当成最亲密的兄弟一样了好么！这些领导们自己都没想过自己有那么牛掰啊！自己都防患于未然了？擦，自己水平原来这么高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贾鸿渐这么一套说法，他贾鸿渐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他为什么这么说呢？咱要说服别人按照咱得想法来，不得要化解别人的心房啊？不要别人把咱当自己人了，才能听咱得话么？哪怕咱日常求人办事儿，还要说两句好话呢，不是？(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零章 打着红旗反红旗
这边给了领导们一叠高帽子了之后，贾鸿渐当然还开始学习《盗梦空间》开始玩儿“思想植入”的花活儿了。“所以呢，现在咱们公司这个事儿就是这样，相信诸位领导也很容易理解，就是咱们市委市政府机关里面，难道就没几个吃干饭不干事儿的主儿？这种人是最难管的，我相信领导们肯定也深有体会，这种人吧不能骂，但是呢又不能不管，不管他们脑袋要是不清楚，整天还到处惹事儿，还不让别人干正事儿。你说他们整天不干事儿也就算了，还不让别人老老实实干活，这成绩怎么出来？诸位领导要高升，手下怎么必须有几个能干活的老实人吧？咱们总要出成绩吧？咱们不能让那些裙带关系把正经做事儿的人给弄的干不了活儿吧？”
贾鸿渐这么一说，那些领导们顿时一个个的点头！没错，他们作为领导，哪怕就是喜欢听拍马屁，哪怕就是喜欢拍脑袋，可是谁做到了这个位置上还傻啊？谁还不知道自己手底下要出成绩一定要有老实干活儿的人啊？那些喜欢溜须拍马的，最多就是跟历朝历代的弄臣一样，看起来嚣张跋扈但是实际上特别重要的事儿轮不到他们做，他们这帮人能做的只是一些相对来说无关紧要的“私事儿”！也许历朝历代的皇帝可能脑袋傻了吧大事儿交给了弄臣了，可是人家是皇帝！人家已经没有啥可以往上爬的了！而这些领导可不一样！他们要想往上爬的话，那可是要实打实的成绩的！哪怕就算有关系。起码表面上还要走一个组织上的程序，还要稍微能拿得出手一点成绩吧？这些成绩他们难道全靠拍马屁的人来弄？还不是要靠能干活的来弄？
回头要是有个特别重大的政治任务下来了，一定要完成什么目标，而这个目标必须是实打实的做到，你看这些领导是不是找真正能干活的人去？他们会找拍马屁然后一点本事没有的弄臣去？那是跟自己的乌纱帽过不去好么！
贾鸿渐这种“通情达理”的说法，顿时就让领导们一个个的点头。“而且，咱们现在国企里面跟机关也一样，要清减下去人特别难。你说效益差的吧直接都下岗也就算了，这效益好点的，人事关系那叫一个复杂。要开一个人。能牵扯到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然后这主要是发狠了，回头拿着农药带着菜刀来咱办公室，摆明了就说如果开除了他，他们全家老小都要饿死。既然都是死。不如直接这边喝了农药然后跟咱们同归于尽……您说这样还怎么开除人？哪怕叫警察咱们也怕人家不要命晚上等着墙根儿底下突然砸咱一板砖啊！要是这企业这政府是自己的。咱们也就狠心了，可是不是自己的，咱有必要这么惹的一身骚么？”
擦！贾鸿渐这可是一下子说出来了当领导的心里话了！前几年在朱老总下令精简政府机构员工之前。为什么机关基本没有开除人的？那就是因为开除人一方面容易惹麻烦，另外一方面反正又不是浪费自己的钱！真正走程序什么的，按照规则来，那只能对老实人有用，而老实人需要被开除么？老实人会混到领导想要开除他的地步么？一般让领导牙痒痒的那都是滚刀肉啊，而这种滚刀肉真那怎么会按照规则来？人家可是知道横的怕不要命的！
“所以，润丰这次的方案呢，也很简单，咱们不开除差的员工，咱们就跟班级里一样，不求差学生走人，只求他们不要影响到好学生学习，咱们分班，分班总行了吧？咱们不开除差生，让差生有书可以读，这差生们和家长们总归不会闹了吧？这次的方案就是这样，把老实肯干积极上进的，咱们给聚拢到一堆，然后那些不太适应市场化竞争的呢，咱们给安排到集团里面来，然后给他们办点三产的小企业，让他们自给自足，别给别人惹麻烦，不指望他们赚钱，就指望他们别拖后腿，这不就行了么？比如说，这整天不爱干活儿的，咱们就弄个桶装水厂，让他们在厂子里面给灌桶装水，甚至机器灌水他们就在旁边看着都行，这样给他们工资，让他们不惹事儿，不要给别人添乱，这不是挺好的么？”
说到了这里之后，贾鸿渐马不停蹄不给领导们思考的机会，继续就说道：“如果这么一重组的话，那顿时就可以让长宏充满内部竞争力，咱们市场化了，到时候不就能让公司可以给好员工更好的工资么？到时候在东南亚市场上发力，甚至以后进入美国市场出口创汇了，那不能够提供更多的利税以及上缴红利么？甚至我看，完全可以请诸位领导分别推荐几个不同行业不同年龄以及不同文化程度的监督人员来以特别的身份——比如说国有资产投资代表或者民众观察员的身份加入到这么一个市场化的公司里面，这样才能让全社会都来监督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倪润丰没有mbo私有化长宏的心，同时呢我们也不搞裙带关系，我们就是单纯的想要把公司搞好！我觉得这样的一个计划，完全可以叫做防止裙带关系以及提高职工竞争力特别方案！不知道诸位领导意下如何？”
擦！贾鸿渐这么一番话出来，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他意外，每个人眼睛都瞪大了！不仅是领导们眼睛瞪大了，甚至倪润丰眼睛都瞪大了！这倪润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啥——这贾鸿渐刚才居然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说了他不想mbo？擦，怎么提到这话题了？贾鸿渐是什么意思？
嘿！贾鸿渐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就是要提前堵住倪润丰的后路！这倪润丰不是跟他贾鸿渐保证没有mbo的心么？空口无凭！回头倪润丰要是翻脸不认账咋办？这种伪君子贾鸿渐见得多了好么！他对付伪君子那真是都快有套路了，所以他才觉得伪君子威胁不大啊——就按照伪君子自己夸下的海口。夸下的那么一个“规则”，咱给宣传的满世界都是！我看你以后还好不好意思打自己的脸！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不只是正人君子可以这么利用他们的规则来弄他们，伪君子照样也可以！伪君子是啥？就是又要面子又要里子，想要利益同时还要自己名声好，对于这种人，那就直接用他们自己的话框住他们！然后他们要想要额外的利益，就必须没名声，要想要名声就没额外的利益，逼着他们二选一！而如果选择了额外的利益。那就是一下子变成真小人了——如果倪润丰绝对不mbo得名声传遍全世界。他某天再突然提出来要mbo，你看全世界的人怎么看他！
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为了一生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么一点“君子”的名头，大多数伪君子在贾鸿渐面前，那最后大多都是不得不忍痛的继续当“君子”！
是！贾鸿渐这么做是有点太过于提防人了。但是这社会上坏人多多啊？他贾鸿渐今天能够有这样的城府。能够这么提防人。那都是被人折腾了多少年才学会的啊！他要不是被人耍过。不是被伪君子骗过，他能痛心的下功夫去研究怎么克制伪君子？他要不是被人当枪使过，他能跟现在一样提防的这么深？这么小心翼翼？进入社会混了快20年的他。早就学会了不听一个人说什么，只看一个人做了什么！要是他单纯的给别人掏心窝子，还一点提防措施没有，那就是跟三岁小孩儿怀抱金条过市一样，只能把家庭财产甚至个人未来事业前途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素质上！而贾鸿渐呢，一般不喜欢这么没有把握的事儿，他喜欢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所以他宁愿提防人多一点，也要提前堵好路，让别人不会背叛自己！一点都不给别人把自己当枪的机会！
这边除了倪润丰惊讶，那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也一个个的惊讶了！他们惊讶什么？他们惊讶的不是贾鸿渐的那种所谓“分班”的做法，而是贾鸿渐所谓的找国有资产代表以及所谓的民间观察员！还要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教育水平……这些观察员进公司了，那是啥工作？观察啊！也就是平常不用做什么工作！但是又是受聘的，这肯定要拿钱啊！所以贾鸿渐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暗示他们这些领导可以把一些关系户给安插进来！可以不干活白拿钱！
没错！虽然贾鸿渐号称这么一个方案是为了提高职员的竞争力，为了去处吃干饭光拿钱不干活的人，但是实际上他就是打着红旗反红旗，他就是一边这么喊着，一边留下来了几个坑！这是贾鸿渐虚伪么？有点，但是实际上真正做事儿的时候，不拉点有关系的人进来分红，光想着所有好处自己独吞，可能么？小区门口开烧烤店的老板还知道啤酒饮料什么的不能准备的太全，要给门口的小超市留点活路，食客需要买啤酒了烧烤店老板再去对门超市按照零售价拿……这样才能邻里和平啊！要给别人留点活路，这样自己敌人才不多啊！
贾鸿渐这么一弄，领导们可以安插各家各户的关系户进去，那领导跟长宏管理层不就是一体的了？这以后要做事儿要沟通那能容易多少？所以说与光同尘，能稍微容的点沙子，这是把事情做成的不二法门！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单纯的黑和白！想要独善其身并不太可能，水至清则无鱼！
领导们其实真正惊讶的是，贾鸿渐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居然能够套路这么熟练！居然能够做的跟四五十的老江湖一样，几乎一点不留痕迹！而且这职位这名义选的，几乎让别人没办法挑刺儿啊！所以领导们当时就震惊于贾鸿渐做事儿这么老辣！(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一章 恨铁不成钢
贾鸿渐的这么一个建议对于领导们来说是很不错的，一方面贾鸿渐等于是用华夏高科和贾家的名义帮助倪润丰给作保，说倪润丰肯定不会把长宏私有化。甚至在之后贾鸿渐还拍着胸脯的保证他一定不会让长宏离开绵洋，会让着长宏的总部永久永久的保留在绵洋。这样的一个保证让倪润丰很诧异很不理解，之前他想把长宏给搬走的事儿是跟贾鸿渐说过的，现在贾鸿渐这么说是一个什么意思？难道死活不让他搬走？虽然心中带着这样那样的疑惑，可是他毕竟没有当场就问出来。
这边贾鸿渐一大通说完了之后，领导们当然不可能当场就给一个结果出来，当然不可能当场就给说法，人家怎么样都是要内部开会再讨论讨论的，别说是这么一个地市的领导了，就算是一个公司突然碰到了这种事儿，只要不是紧急到了必须当场拍板的，那都是要找时间内部讨论一下的。
领导们要讨论，贾鸿渐他们当然是暂时离开了市委市政府了。这边刚走出市委市政府的大门，那倪润丰居然忍住了没有问一系列的事情，而是等到陪着贾鸿渐回到了宾馆房间了，这才开始问。“鸿渐……你刚才怎么答应他们不要搬走了？而且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塞进来人？”此时只见着贾鸿渐慢慢悠悠的在窗边坐了下来，“想要搬走？搬走就是鸡飞蛋打。这么跟你说吧，你今天想要把长宏搬走。明天他们就让你下课，然后转身就能引入外面的资金，甚至直接跟别人合资都可能……你就这么想给别人做嫁衣？就这么想冲锋在前当炮灰？”一边说着，贾鸿渐一边扭头过来，用着一种捉摸不定让人分不清他什么意思的表情说道。
“鸡飞蛋打？至于么？我们长宏怎么都是国家种子队，又不是健力宝那种，我们是可以上书中央的！哪怕是在跑不到东部，我们去蜀川也行啊，总比在这绵洋好！”倪润丰顿时愣了一下，他本来是设计了几步的。
“你就光想着自己？你带着企业跑了。这绵洋的税收一下就少了一大半。当地各种市政工程什么的资金来源一下就断了，绵洋的老百姓怎么办？同时你们长宏走了，这些工人走不走？回头几万人一起搬家？还是你准备全部辞退了去蜀川再找？还是只准备把总部搬走？总部搬走你这税收什么都跟着走了，人家绵洋政府能答应？”说到了这里。贾鸿渐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我就这么说吧。当初你们引进了日本的生产线。开始军转民了之后，你就敢保证你们长宏一点都没收到绵洋市的好处？一点优惠政策一点行政帮助都没有？一点贷款、拨款以及各种支援都没有？哦，当初人家这么支持长宏。把长宏培育的大了，结果长宏翅膀硬了，看不上绵洋了，准备甩了绵洋走是吧？你觉得这事儿说得过去么？好，如果要在商言商，说现在是市场经济，大家不谈感情，就谈钱，就谈利益。行，那把这些年绵洋政府给的各种优惠都折算成金钱换给人家啊！哦对了……我忘了这军转民的长宏本身就算是绵洋市委市政府管辖的近乎于全资所有的国有企业……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想要把人家绵洋政府的资产给搬走，还嫌人家不乐意？”贾鸿渐此时的话可真是有点嘲讽的意味了。
倪润丰当然听了出来，可是他非常不解的说道：“可是我又没说要把他们的股份清光啊！回头办到了外地，股份大头还是他们的，回头有分红啊！”“你是这么看的，你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这么看的，可是人家知道你怎么想么？在人家的角度看来，你如果提出来了这个要求，那你就是要把绵洋市委市政府以及整个绵洋几百万人口所共同拥有的企业搬走！就像是有一个毛头小伙子居然骗了你女儿，而且想把你女儿给拐走，顺带着还要让你女儿从你的银行账户里带走一大笔钱，你带入这个角色想想，看看你会不会想一枪蹦了那个小子！”
倪润丰顿时哑然。没错，贾鸿渐知道，有时候一些事儿其实真的说开了，对双方都没啥损害的，但是呢，怕就怕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对方就下意识的以为这边要损害他们的利益，然后没有了信任之后，哪怕是纯粹好心的举动，哪怕是纯粹公正的举动，在对方看来都是阴谋！因为对方的防御心理已经产生，就像老百姓判断面前推销的人是骗子一样，不管对方说得怎么天花乱坠都不会答应都不会相信的，哪怕对方其实不是骗子！这也就是为什么贾鸿渐说服人的时候，都要千方百计的化解对方的防御心理！
哪怕说到追妹子上也一样——一般男人觉得好像主动上去向妹子要号码要联系方式什么的，妹子会很容易就愿意给，然后还暗爽什么的。但是很多时候妹子根本不愿意给！别说是在大街上了，大街上男人看到妹子的长相合胃口上去要号码，妹子还会怀疑这男人是不是骗子，是不是别有所图，哪怕就是觉得对方不是坏人，也会想着——妈蛋你就看了我这么一眼就觉得喜欢我？这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回头你再看到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要一下子就喜欢上？所以顿时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太轻浮！这还会给号码么？
甚至在别的时候也一样，男人觉得好像公开场合要号码挺浪漫的，实际上这对妹子来说就是压力非常大的事儿——因为被要号码虽然可以暗爽，但是非常容易引起身边其他女人的嫉妒，然后各种背后的坏话各种排挤就很容易出现的好不好！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妹子不想给都要负担一个“坏人”的角色，这让妹子赶脚压力很大好不好！这种时候就算是妹子给了号码，实际上心里也会不爽！要真的想要妹子对自己印象好，就要体贴一点，在没外人的时候私下里跟妹子要，而且也不要说得多么多么好像非她不娶，好像一见钟情一样，尽量让妹子觉得没压力，让妹子觉得大家就是交朋友，她随时随地都有选择权，这样才是让妹子对自己有个好印象的关键！这其实跟贾鸿渐之前说得很像，不能让对方心里有疙瘩！否则哪怕对方答应了，回头事情的发展也不一定真的跟自己想象的一样！
“再说回来，把企业搬走这个事儿，你一提出来肯定就会让对方觉得损失了。哪怕是要给中央打报告说要掉到东部沿海去，可是你想过大形势么？现在中央喊着西部大开发，正想着办法号召东部企业到西部去呢，你倒好，非要反着来，你觉得中央会答应？你觉得中央会打自己的脸？想多了好么，亲？至于退一步的什么搬到蜀都去，这跟在绵洋有多大区别？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而已！有着心思你还不如多跟绵洋政府商量一下，联合起来打报告到中央，说是为了作为西部大开发的典范，要中央给绵洋和你们长宏更多的优惠，比如单独给你们出口退税或者是长期无息低息贷款甚至是专项资金补贴你们各种物流导致的费用增高！”说到了这里之后，贾鸿渐真是恨铁不长钢了！真的！
还什么要把长宏搬离？拜托，要是他贾鸿渐在绵洋，他不要太开心啊！他绝对一辈子抱着绵洋不松手了！为啥？国家西部大开发了十来年就没有太好的效果。厂商们都不傻，都不愿意搬过去，这个时候就需要千金买马骨的例子啊！人家商鞅变法的时候，还有在广场上让傻大个把木头啥的搬走，然后就给金子呢！这是当正面典型，合理合法的顺应着大势要各种补贴各种政策的时候好不好！人不要逆势而动，永远要考虑着怎么顺应大势来赚取利益，而不是根本不考虑外界形式而自顾自的想！
听到了这里，这倪润丰突然傻了。他愣了一下，“作为西部大开发的典型？要国家退税和专项补贴……？诶！鸿渐你这说得……有点意思！”屁话！当然有意思！这才是正规做事儿想出来的好主意，而不是动不动就想着把企业搬走！人家健力宝在叁水那种东部沿海地区照样各种问题频出呢，真以为搬走了就未来一片光明啊？
“诶，这个有点意思！鸿渐你真厉害……对了，之前你为啥要许诺给他们那些领导安插位置？要我说的话干嘛给他们安插位置，以前他们要在长宏里面安插亲戚朋友，还要好好的跟我说看我脸色，鸿渐你至于一下子就给他们许诺么？”倪润丰一脸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的态度说道。
哎……看着倪润丰这样，贾鸿渐摇了摇头，倪润丰这脾气也就是在绵洋这小地方给地方政府惯出来的。就像是家里大人溺爱出来的孩子一样，没大没小的。这长宏要是在上沪，看这倪润丰还敢这种态度么？真是的，要在上沪的话，你长宏求着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把家人朋友给安插过来人家还看不上呢！想巴结都没机会呢！(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二章 鸡生蛋蛋生鸡
贾鸿渐亲自出马了，这事儿还不成么？在他保证了长宏不走之后，在他出了点子可以消化那些不敢事儿的工人，同时还保证不把那些人下岗之后，这市委市政府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毕竟他们现在是原则性的同意进行改组，到时候改组的具体方案还是要找他们汇报找他们点头的啊！而这样一来，改制的话对于绵洋来说，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甚至都不会引起民众的反弹，这样一来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呢？
而在另外一方面呢，贾鸿渐看着倪润丰是对他没有什么意见，至少当面没有什么意见。这种状况呢，贾鸿渐还是挺满意的。不过就在这个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倪润丰却是对贾鸿渐提出来了一个小意见或者说是小请求：“贾总，我看我们公司现在东南亚市场做的挺蒸蒸日上的，之前你说过进入了wto之后，我们还能卖到美国去？到时候美国那噶哒……我们的产品能销售的出去？毕竟我们跟日本公司比，可没有什么核心技术啊！”
的确，倪润丰说得是实情。这电视呢，中国做的的确技术不如日本的，甚至连韩国的都不怎么比得上。不过人家韩国在十年前的时候，在美国的商场里也就是一个廉价货而已！就跟21世纪初期的时候中国货给别人的感觉一样的。但是十来年的功夫，韩国不就赶上来了么？当然了，贾鸿渐不是说现在指望长宏能够成为第二个三星或者第二个lg。不是说让长宏现在就去美国卖电视。他想让长宏去做的，实际上去卖dvd！
没错！当初贾鸿渐可是做过一个相当明智的决定——他用自己家那个跟军方订购的增强读取能力以及防伪的编码模式参与到了索尼公司ps2游戏机的制作过程中去。把这么一个方案卖给了索尼的时候，贾鸿渐他们不是没有条件的，除了所以要跟贾鸿渐他们采购各种读取ic芯片以外，还有一个条款，那就是让索尼把华夏高科给拉到dvd的专利池里面去！
这dvd的专利池是什么东西？简而言之就是94年开始全球几个做光碟设备的厂商开始预先谋划下一个时代的光盘，也就是dvd。然后索尼第一个推出来了他们自己版本的dvd，并且跟飞利浦达成了联盟，然后呢，东芝他们也创造出来了自己的技术版本。不过双方考虑到了上一个时代录像带规格竞争的后果。最后就和解了，把双方的规格给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大联盟一样的dvd联盟。这个联盟里面，集成了10家全世界稍微有点dvd相关基础的厂商。大家合起来组成了一个专利池。那意思也很明显。大家自己做上家，以后下面的厂商要做dvd显然都要跟着十家厂商组成的联盟交钱！这也就是为啥后来有dvd联盟找中国dvd厂商收钱的原因！
在这个dvd联盟里面，显然索尼一家的标准是最多的。而贾鸿渐要做的呢，那就是让索尼给华夏高科弄来一个dvd联盟授权给华夏高科，不收取华夏高科专利费，但是华夏高科必须向他们十家采购dvd解码芯片的这么一个合约。也就是说如果华夏高科要做dvd的话，只要跟索尼他们买了芯片，就不用另外付什么专利费了！
所以呢，从理论上来说，华夏高科是可以做dvd机器来卖去美国的！不过说真的，当年这是贾鸿渐下的一个伏笔，可是这个伏笔到现在一看呢，有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为什么这么说？简单说来就是dvd机器这么一个产业吧，贾鸿渐看不上，在他看来这个行当是远远不如做手机和mp3来的赚钱，而且这个产业还受制于人，哪怕华夏高科也没参与到dvd专利阵营，这芯片买过来也挺贵的不是？再怎么说都是索尼的芯片，一个芯片怎么都是以美金定价的啊！这要是跟cvd一样芯片是华夏高科自己产，不用交什么专利费，那该多好？而且更不用说的是，这dvd机器实际上流行不了多久，就算是2001年开始大规模流行吧，到了05年06年也就差不多了，再往后什么蓝光光盘什么的就要出来了，而且网速也越来越高，虽然不说全世界都可以下盗版，但是通过在线付费下载等等方式也不是不行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越到后来光盘载体发展的越慢的原因！
因此啊，到了2012年呢，蓝光dvd都没流行到哪里去，贾鸿渐吃饱了撑的去弄dvd干啥咧？所以他现在想着的，就是让长宏干脆来做dvd得了，长宏他们做的dvd那价格肯定便宜，就像是后世中国的dvd被外国厂商收取了专利费了，但是还不是全世界畅销？那价格低的吓死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让长宏跟美国的麦当劳……啊不，沃尔玛之类的以廉价出名的商家合作，全美上架廉价的dvd？这种事儿别人很难谈下来，但是贾鸿渐去谈就很好谈，因为美国那边他熟！而且是在谈不下来沃尔玛，不是还有福尔摩斯网站可以卖么！
可是呢，要做dvd机器却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片源的问题！要开卖dvd机器，可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片源，老百姓谁去买啊？买回家没东西看这不是浪费钱么？可是呢，在另外一方面来说，对于各种版权方则是会说，你们机器都没普及全呢，我们怎么出片源？刚开始没有足够的机器，我们铺天盖地的出片源谁买？
这其实就是后世的所谓4k电视也碰到了这种问题——4k电视的分辨率太高了，然后需要的片源容量也太大了，那都是蓝光光碟好几张才能放得下。然后呢，这4k电视厂家做出来了，卖不出去，卖出去老百姓回家都没片源看，就那么几张白送的展示光盘可以看4k分辨率的。然后厂家就说现在没有内容啊，需要电视台放4k的内容才有人买4k电视啊。可是电视台也会说了你妹4k电视那么大的视频容量，一个电影的容量比蓝光光碟大多了，都不是几十g一张盘的事儿了，这要电视台来播的话这各种光缆基建的建设就是一大笔钱，然后呢就算这些都成熟了，可是电视台也要说都没几个人买了4k电视，我们播这个分辨率的那有谁看？我们不是亏本了么？于是电视台也不干。这样一来就变成了鸡生蛋和蛋生鸡的问题，没人愿意吃亏，就铺设不起来这么一个网络！
那么在历史上dvd是怎么铺设开的？很简单，不是用影视内容，而是完全托了索尼的福。索尼开发的ps2游戏机就是采用的dvd光驱，然后这个游戏机呢，没dvd电影看的时候可以玩儿dvd光碟游戏，不想玩儿游戏了还可以看电影。于是当买游戏机的人数量一上去，那不就是影碟机普及了么？然后各种视频版权商看到了装机量上去了，不就肯出光碟了么？这市场不就打开了么？
可是在这个年代，贾鸿渐要想让长宏去美国卖dvd，这能怎么弄呢？他们又不是索尼，又没有游戏机这个功能，哪怕dvd卖的相当廉价，可是没有片源人家美国老百姓为啥要买？是不是？这又陷入了一个蛋生鸡和鸡生蛋的问题了！
“美国市场啊……唔，也是，好像没什么好卖的，这样吧，我回头想想看，我看年后能不能给你想出来一个办法。”贾鸿渐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哪怕他脑袋里面有一个雏形，可是他现在不愿意说，这事儿要真说出来那就是一个大工程，前前后后的跑啊谈啊的，弄个半年一年都正常，搞不好弄好了以后人家ps2都发售了——2001年的3月4日好像是？平成12年3月4日吗，应该是01年，所以这边谈好了搞不好人家索尼都要发售了，还不如到时候搭索尼的顺风车呢是吧？所以贾鸿渐想着这事儿先拖拖，让他过个年好好舒服一下再说，等过完年了他再慢慢悠悠的想吧！
所以，这边敷衍了一下倪润丰之后，贾鸿渐就坐着专机走了。这次呢，他不是直接飞回上沪，而是飞到了蜀川——经过n长时间的改造，第一架全面改造过后的专机终于通过了试飞了，他贾鸿渐可以换飞机拉！到时候就可以把这个旧飞机丢过去，让人家接着改造，然后他这边就可以坐着新飞机回家咯！
他这个新飞机，那可是整个飞机上都带了降落伞的牛掰飞机！而且还有各种空中防撞系统，还有自助的多普勒雷达之类的玩意儿可以探测各种周边天气以及环境！简直就可以说是市面上技术最高端的民用客机了！当然了，这种最高端客机的代价呢，就是贾鸿渐又砸了一个多亿将近两个亿到这么一架飞机上。而这一架飞机算上最开始的造价，到现在一架飞机就差不多等于3亿人民币了！要知道空客的飞机也不过一架5亿人民币吧？把那么一个可以栽上百人的飞机造价的一半给弄到了这么一架几分之一大小的小飞机上，那成本可真心高！而且这飞机虽然速度快豪华安全性高，但是因为增加了各种设备，油耗也会进一步的增加……总而言之，真心不是普通富豪可以养得起的！这飞机来回非几趟，上百万的小钱钱就没了啊！(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三章 又是蝴蝶效应？
新飞机的外表并没有太多的改变，还是银灰色的金属原色。选用这个原色的原因呢也很简单——因为飞行的时候会在一万五千米左右的高空进行两倍音速的巡航，那跟空气摩擦的热度可是能让一般的飞机蒙皮涂料全都报废的！甚至金属的飞机蒙皮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因为摩擦生热而变软，最后会产生各种类似水波纹一样的状况。外加速度降下来之后，又会被空气快速的带走热量，基本上通常民用的飞机涂料会再这么一热一冷之间，迅速的报废。
光是从涂料的领域来讲呢，其实不是没有能够经受住这种折腾的涂料，不过这种涂料很贵放在以前那都是给黑鸟高空侦察机之类用的，当然了，协和式飞机也用过。不过贾鸿渐脚着飞几次就要重新补漆太浪费时间，他不担心花钱，只是觉得不能在自己想用飞机的时候就能用，很不爽。于是，最后就是保持了这种金属的原色。
坐着飞机回到了上沪之后呢，贾鸿渐就真的准备好好歇一阵了。他没事儿陪着家里的两个小萝莉玩儿玩儿——说得就是隔壁的罗莉姿和罗琳家的女儿，然后呢，没事儿陪着罗琳聊聊天，然后再把叶静给送回了家——人家女孩儿总要回家跟亲爹妈一起过年啊。这边贾鸿渐提前陪叶静过去拜年了一趟，把年货送过去了之后，这事儿也就算完了，回头大年初几的时候再专门去叶静家拜访一趟礼节差不多也就到位了。
不过就在贾鸿渐拜访完了叶家，刚刚一个人回到了上沪之后。还没休息一天呢，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还是一个从日本来的电话！这电话还就是从索尼那边打过来的，更确切的说得话，是来自于sce，也就是索尼电脑娱乐公司，也就是做ps2的那么一个索尼的子公司！
“喂喂？贾君么，你好你好，我是sce的久夛良木，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没有打扰到您吧？”电话那头传来了日语，好像还就是ps之父久夛良木健的声音。这久夛良木呢，在电话里面称呼贾鸿渐的时候，并没有用中国人都知道的“xx桑”这样的说法。而用的是“君”。跟在姓名之后。发音是“酷恩”或者“昆”这样的音。这“桑”和“昆”之间可是有差别的——“桑”呢，那是无视性别最通用的方式，可以用来称呼男人也可以用来称呼女人。相对来说不太熟或者是比较尊敬的时候，都是用这么一个说法的。而“昆”或者说“君”呢，那就不一样了，一般是比较熟悉才能说，而且是只能对男人说，同时那赶脚会亲近很多，一般是同辈的关系好的人才这么称呼，或者是长辈对晚辈比较亲近的时候才这么叫。
所以从这点来说，虽然久夛良木健在电话里面很客气，但是从他刚开始的称呼用“君”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这是有点套磁拉近关系了！接着呢，贾鸿渐这边寒暄了一句话之后，就听着这日本老头儿突然问道：“那个，虽然这么问有点太唐突了，但是我还是想要问您一下。您应该知道，在今年的3月4号，我们公司的ps2游戏机就要出了……贵公司旗下的游戏工作室虽然已经跟任天堂达成了永久独占的协议……但是贵公司能不能够在我们ps2上出个游戏呢？您可能知道，我们ps2的游戏机的宣传语是【所有的游戏在这里集结】，所以作为业界非常知名的公司，虽然没办法让你们gamefreak小组的《口袋妖怪》登陆我们ps2，可是我们果然还是很希望贵公司能有其他的游戏登陆啊，最好还是同样很具有收集要素的……”
哈？当时贾鸿渐听到了这里直接愣了啊！你妹的，他记得不是说01年才发售的ps2么？怎么变成00年了？难道是他记错了？还是历史出现了改动了？所以当时他立马就问道：“什么？今年就要出ps2？就是不远的3月份？今年是你们平成纪年的多少年啊？是3月4号发售么？”
结果就听着久夛良木健回答道：“对啊，是今年，今年是我们日本的平成12年，我们准备在3月4号，凑成1234然后发售……您以为呢？那个……我们日本的平成纪年是从8-9年就开始算作平成元年，90年就是平成2年……”
哎呦我去！感情是贾鸿渐记错了啊！擦，年纪大了就这么点不好，有时候时间会记混！他贾鸿渐就记得是平成12年的3月4号，凑成了1234然后ps2发售，却没记得到底是2000年还是2001年！所以他一直以为是2001年的时候才是平成12年呢！现在这么一说的话原来就是2000年发售啊！擦！那这么一说的话，dvd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考虑太多了啊！他贾鸿渐还想着什么去美国推广dvd啊？到时候ps2一发行，装机量直接就上去了，然后各种资源就出来了啊！
可是ps2再热销，在美国那边还是有大量的人是不玩儿游戏的！人家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买个游戏机，当视频资源够多的时候，这专门的dvd机就有了销售的空间了啊！这样一来还要准备啥大计划啊，直接调整生产线，直接引进各种ic解码芯片，然后直接做dvd机器那就行了啊！等到这边生产线改的差不多，当试生产结束了之后，搞不好美国那边各种视频资源都开始出现了，到时候大批量的制造卖给沃尔玛啥的，搞不好就开始一路热卖了啊！
没错，到了这个时候贾鸿渐直接忘了久夛良木健的事儿了，他直接就想着之前跟倪润丰谈过的怎么让长宏走向美国的事儿！他这边正想着呢，久夛良木健那边许久没有听到回答。人家倒是挺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果然这个请求还是有点让贵方为难了么？但是还请您帮忙，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们ps2集结一回游戏吧！”
“啊？哦……ps2啊，我们之前完全没有准备啊……这样吧，回头我会跟公司里面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去你们那里买几套ps2开发套件和开发用机，然后看看你们的具体环境如何，以及我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想法吧。”贾鸿渐想了想之后，也没多解释，就这么遮遮掩掩的说道。
“是么？那真是太感谢了！这样吧。到时候贵公司要是决定好了。打个电话给我们sce就可以了，我到时候直接让人送机器过去！”久夛良木健非常开心的说道。他这也不算是挖墙脚，因为gamefreak这个团队呢，那是华夏高科旗下的。而华夏高科跟任天堂之间并没有股权归属。而是双方签订了一个无限期的排他性独占协议。按照这个协议来说。并没有限制华夏高科或者gamefreak给别的游戏机出游戏，只是限定了《口袋妖怪》这个游戏只能出在任天堂公司的游戏机上。当然了，这样一来在抽成方面任天堂是给了很大的让步的。甚至每年还有额外的专门资金付给华夏高科的日本分公司，就是为了让这边能够履行合约继续独占。
贾鸿渐这边呢，并没有说想要违背协议，也没有想过要把协议出在别的主机上面。说真的，虽然说做游戏可以挺赚钱的，可是他现在兴趣不在这东西上面，他喜欢玩儿更大一点的了。甚至说白了，这游戏一年做一款，最多赚个几亿美金吧？他需要为了这些钱就死活要去做游戏？真不至于！所以其实到了现在，哪怕他答应了sce的老头儿了，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多想去干涉gamefreak的游戏制作，自己也没有说硬要过去给人家一个点子让人家做。一切就让下面人自己看着办吧，他贾总不能连做个游戏都要冲在第一线吧？他这些年已经够忙的了，总不能这种事儿他都要管吧？
他这边答应了下来，只是为了不跟日本老头儿多解释，赶紧挂了电话好想长宏那边的事儿！如果说ps2这么快上市的话，那么dvd机器的准备工作现在就要开始进行了！不过长宏要做dvd机器的话，肯定不会跟华夏高科一样，能够免掉版权税之类的玩意儿，估计到时候还要被dvd联盟抽钱。而且搞不好dvd联盟还会看着长宏的机器热销，就开价越来越高……
诶？刚才sce的老头儿不是求自己在ps2上面做游戏么？话说……话说咱要是做个好点的游戏给他们，运用全社的精力做个热卖游戏给他们，然后让他们索尼点头同意照着长宏怎么样？不说奢求不收版权费，但是至少让索尼卖个面子，让索尼跟其他的厂商沟通，不要涨版权费，就初期达成一个固定值，怎么样？
这样一来那就真是华夏高科出头，他贾鸿渐出头让人家卖面子给长宏，让人家罩着长宏！这看起来会不会贾鸿渐一点好处没有？会不会显得好像贾鸿渐白做好人，付出了面子和精力，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有？当然不会啦！哎呦，别忘了长宏他们自己是没有进出口权的啦！华夏高科是有进出口权的啦！所以华夏高科可以当进出口商，可以买过来长宏的机器卖去美国，到时候贾鸿渐充当中间商，用出厂价从长宏那边买，然后加价一笔钱，再卖给沃尔玛！这样每卖掉一台机器，他贾鸿渐不就可以赚钱了？而且他贾鸿渐还不用修改任何生产线，不用投资人和生产线，不用购买大量的物料资源来生产机器，也不用多付工人工资！这样买面子给长宏弄一条新的生路，他贾鸿渐赚抽成就可以又轻松又赚钱了好么！
他贾鸿渐帮人虽然很多时候的确是免费帮，可是他什么时候让自己亏过啊？咱做好人从来都是比奸人还精的好么！(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四章 DVD
dvd这个事情贾鸿渐趁着不忙的时候，跑了一趟上沪图书馆，找来了各种报纸资料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事儿还不简单！怎么不简单呢？原来是这样的——本来那十家组成的dvd联盟呢，实际上在97年之后就分裂了。本来贾鸿渐以为这十家既然和解了，那就大家一起赚钱呗，大家一起组成了专利池互相授权，然后一起针对外人呗！
结果呢，谁知道在97年的时候东芝他们一共六家厂商甩掉了索尼等三家厂商，组成了一个所谓的6c阵营，这个6c阵营等于是说虽然跟索尼他们结盟了，但是只是不跟索尼他们斗了，虽然互相授权了，可是并不准备跟索尼等死对头们一起赚钱！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两波死对头呢，在跟对手化解了仇恨之后，还是准备各干各的，虽然互相授权了，但是专利费什么的要分开来收！
而这专利分开来收之后，因为实际上两边的专利都已经混杂到了一起了，所以实际上这交钱根本不是说交给一家dvd联盟就行的，实际上还是要分成两边交！这麻烦不麻烦？也就是贾鸿渐他们运气好，当年在dvd还没产业化的时候就跟索尼套近乎，结果呢，成功的被索尼给带进了圈子，显示成为了3c这边的所谓授权企业——也就是不用交钱但是也不能跟别人收钱的企业，然后顺带着，也成为了6c那边的授权企业。
这样一来，华夏高科如果要自己做dvd的话。真心只要跟他们买解码芯片什么的，那就直接可以生产了。可是问题在于贾鸿渐不想自己生产啊，他想让长宏来生产啊！可是长宏又没有授权，这长宏要做起来肯定会被3c和6c两家合起来收费！到时候如果6c收个5美元，然后3c收个4美元，这一下子一台机器就10美元了啊！
这十美元当然猛地看起来好像没啥问题——哪怕就是定价差不多2000元人民币的dvd机器，不就是涨价80块钱么？这并不多啊！对，是并不多，可是这个价钱上涨了就是直接跟长宏收，然后长宏的出厂价就高了。回头以后要是打起来价格战什么的。那可是让贾鸿渐很容易损失了本来应该赚到的钱啊！
那么到底要不要通过关系来让长宏获得至少3c那边的授权呢？说实在的，想这个事儿的时候吧，贾鸿渐有点小犹豫，一方面呢。主要这毕竟不是自己家的生意。不太会上太多的心。另外一方面呢，主要也是事情麻烦而且还赚不了太大的钱，同时贾鸿渐还不怎么热衷于这个项目。不过呢。想了想之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做了——谁跟钱有仇啊，对吧？虽然不是自己家的生意，但是未来要作为进出口商怎么都是可以赚一笔的，也算是跟自己家生意沾边了，而且蚊子腿也是肉，这边赚个几千万上亿美金，那边赚个几千万上亿美金，这样就当是给自己赚个零花钱呗！要赚钱总是要开源节流的，现在眼前这钱虽然在他看来不多，不过还是赚上吧！
要赚钱，他就要想怎么赚了。之前他是想过通过做一个好游戏什么的，来打动sce，然后让sce来说服索尼给长宏一个面子。不过说实在的，这个想法贾鸿渐自己想想都有点不太可能实现——如果不是帮着长宏而是帮着华夏高科自己这么弄的话还可以，但是为了别人弄的话，这一层转一层的，3c里面其他的厂商很容易不服啊！而且跟贾鸿渐还算有过交往的那个盛田昭夫，也就是索尼的创始人，所谓的日本经营之圣在1999年的10月已经挂了，现在索尼集团群龙无首，还没有推举出来新的ceo和新社长，这种时候的确精细的去操作，没办法精细的找人卖面子不是？
而且更不用说贾鸿渐对游戏啥的这没太多兴趣去琢磨去弄，毕竟这玩意儿更多的还是跟电脑打交道，是跟程序打交道，没有那种拍电影时候跟各种人打交道最后做各种危险动作的赶脚啊！那么说起来，还是只能跟6c和3c谈专利价格了？还是只能实打实的交钱了？不过哪怕是要这么实打实的交钱的话，贾鸿渐脚着最好也签订一个长时间的合同——比如说一口气签订一个5年的协议，规定好了每台机器收取的专利费，还约定5年里面不许涨价！这样的一个约定，在这个dvd刚开始推广的年代，估计是可以谈下来的，然后到了五年以后？估计dvd都快要淘汰了！到时候索尼的ps3都要出来了，到时候索尼自己又想推广蓝光光碟了！所以到了那个时候，完全可以不做dvd嘛！反正到时候估计dvd机器在国内便宜的一塌糊涂，各个厂家的利润也越来越少了。
所以，经过了这么一番思考之后，贾鸿渐并没有订出来太过于精妙的主意。他就是直接给倪润丰他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dvd机器可以做，让他们去跟日本的6c和3c谈一个5年的专利许可的合同。不过他这边说完了之后，那倪润丰却是大惊失色的问道：“什么？我们做dvd机器还需要他们许可？凭什么？凭什么要给他们钱？”
诶！你妹的！版权，版权懂么？贾鸿渐叹了一口气，这个年头别说中国老百姓了，看到没有这厂商这老板都没有什么版权意识啊！“润丰，这是版权。dvd这东西所有的技术都是人家研究出来的，所以人家有专利池。换句话说，人家要是不授权给长宏，长宏偷偷生产也就算了，要是卖到国际上绝对可以被罚的破产的！在国际上版权可是相当重要的事儿！像是cvd之类的东西，因为我们只是部分采取了人家的技术，而且主要我们是在国内卖，并没有跑到欧美日本去卖，所以人家也没怎么管我们。可是dvd这个东西我们是要去美国卖的啊！”
听到贾鸿渐说道了这里，倪润丰半晌没说出话来。贾鸿渐对此也很理解——放到21世纪，那些在网上传播盗版小说的，还自己说自己这是帮着作者宣传呢！还觉得自己又功呢！这种都没意识到版权问题的，现在提早几年让倪润丰能够有版权意识？“润丰啊，咱们再国内自己的小圈子里面呢，是可以按照咱们得规矩玩，甚至在东南亚那种不成熟的市场呢，也可以按照咱们得规矩来。但是要进入成熟市场，进入别人的地盘，那一定要按照别人的规矩来了。那边巨头可多，山头林立，要是不按照别人的规矩来，分分钟被搞死！这也是为什么市面上传说一流企业做标准的原因了，做标准就是做规矩，不符合他的规矩就不能玩！”
“哎……”倪润丰一声长叹，“那鸿渐你说大概多少钱合适？给他们的专利费？”“总体最好压在5、6美元以内吧，一台。多了咱们就没利润了。”贾鸿渐吩咐道。“行，我晓得了，那回头我让人研究研究，然后跟日本那边的企业联系一下看看。谢谢鸿渐你了啊……”倪润丰兴致有点低。“没事儿，应该的，回头把进出口权给我就行了。”贾鸿渐说道。“恩，肯定的。”倪润丰回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听着倪润丰的兴致低，贾鸿渐也没有多劝什么。中国的企业要走向国际，必须学会按照人家的规矩玩。甚至后世要走出去的企业碰到的问题会更多呢！不仅仅是什么专利费的事儿，还有其他国家的各种工会捣乱之类的事儿那更是愁人，而且还愁的人没招没招的！比如印象里面贾鸿渐记得国内有个企业是跑到了阿根廷啊还是秘鲁还是哪儿的南美国家弄了一个矿。要开工吧，结果那些工人整天懒的一塌糊涂，就不好好干活儿，一个中国工人的活儿他们得要三个人来干！而且干的比中国工人还慢！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有脸要求涨工资，居然还各种罢工！这还让人有招么？要不说中国人都太过于勤奋了，所以中国的企业很多时候都有点被宠坏了，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这么勤奋呢——别的不说，就是20世纪初，华人劳工去美国帮着建铁路的时候，随着华人移民数量的增加，美国那边怎么出现了排华法案的？主要就是因为美国人惊讶的发现中国人太吃苦耐劳了！好像一个人就可以干八个白人的活儿！然后白人们的工作就被抢走了！甚至当年美国的报纸上都有关于这种事儿的讽刺漫画——一个作坊，门口闲着四五个白人求工作求帮助，而在作坊里面，一个带着辫子的中国人简直跟哪咤一样三头六臂在干着不同的工作！
对于美国那边的资本家来说，他们当然喜欢中国工人了，只拿一个人的工钱却可以干好几个人的工作，这多省钱啊！可是美国老百姓就不干了！也就是这么到了最后，才有了排华法案！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企业去外国发展，碰到那种又懒还要钱多的工人真是没招没招的，还不能找中国工人过去代替！否则的话当地人又要喊你们把工作机会都给了你们中国本土的工人了，对我们当地一点好处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提供给我们工作岗位，我们不干，我们要闹……(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五章 春晚临近
大概谈判的事儿，贾鸿渐交给了长宏他们自己去谈了。至少在年前的这个时间里面，他自己是不想再忙着出国忙着谈判。不管怎么说，这春节都是咱中华民族举家团圆的日子，就跟美国那边儿的感恩节一样，哪怕是发达的如同美国，那边到了感恩节的时候都是人人回家一起过节啊！甚至就跟中国人经常在过年的时候吃鱼，求个年年有余的名头一样，美国人也习惯在感恩节吃火鸡。当然了，春节和感恩节的来源不同，中国这边是为了祈求春耕好运，来年有个好天气，而美国人则是感恩当年印第安人帮助了他们，然后回头就把印第安人给杀了上千万……
贾鸿渐本人是对过节没什么太多想法的，小的时候吧，喜欢过年。因为过年的时候都有压岁钱，而且小时候一到过年就有新衣服新裤子新鞋，都还特好看，都不用自己要，快到过年的时候老妈就会带着自己去买。可是长大了呢，虽然也有新衣服，可是对于新衣服的期待就没有那么高了，同时也因为没有了放假这么一说，所以实际上过节吧，对于贾鸿渐来说吸引力真的不大。
不过，他自己哪怕觉得过节不过节都无所谓，可是还是愿意过节，主要原因是爸妈喜欢过节。而且他也知道，爸妈其实不是为了过节而过节，其实就是为了应个节气，同时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感受时光的流失什么的。
贾家过年呢，并没有多大的讲究。并不是说什么一定要吃汤圆或者是吃饺子之类的，甚至也不怎么请灶神请财神之类的，也不会再饺子里面包钱进去——以前报钱进去还要讲究用铜钱，这年头哪儿找铜钱去啊？要是用硬币啥的，贾家人还觉得脏，还觉得吃着不好呢！一般来说，这贾家只过三个大节，也就是春节、5月节的端午还有8月节的中秋，也就这么三个大节过一下，应个节气而已。像是什么开春吃春饼啊。或者是什么清明吃青团啊之类的那都不讲究的。就是春节。最多就是做个鱼，有时候饺子都不一定做——虽然他们在北方过了十年左右，习惯了北方的生活习惯，可是他们毕竟还是南方人。在上沪这地方是没有啥过年吃饺子的传统的。所以吃饺子这就是一个有时候做有时候不做的事儿。
今年过年呢。贾家还是提前半个月就把过年的时候的食材什么给买好了。虽然在这个年头上沪一些买菜的大过年也会出来买菜，就是价格贵些，不过苏萍他们过日子习惯了精打细算了。所以提前买好便宜的食材那也是习惯——不过这两年吧贾家越来越发达，然后就可以花更多的钱让自己家日子过的舒坦，特别是今年，因为像是罗琳带着女儿都来一起过了，这食材买的就更多了，到了最后冰箱都放不下，贾家不得不又买了一个冰箱专门过来放食材！
都买了一些什么食材呢？首先就是鱼，贾鸿渐虽然是上沪人，祖上是从凝波那边来的，本来应该说是吃鱼高手也应该爱吃鱼，不过贾鸿渐吃鱼是高手没错，可是他就不爱吃，特别是刺儿多的鱼，他真心嫌麻烦，虽然从来没被鱼刺扎过，可是就是不乐意一点点的吐刺。所以呢，今年苏萍跟往年一样，买的都是黄鱼，或者叫黄花鱼，这种海鱼刺少，味道好，当然了，价格也比较贵，特别是买的还是大黄鱼。在这过年前的光景，这大黄鱼都到了五六十一斤了！
买了大黄鱼呢，过来苏萍并没有烧汤或者红烧或者清蒸，而是选用了贾鸿渐喜欢的做法——在鱼两侧斜着下刀切开跟鱼鳃差不多的开口，然后裹上淀粉炸，炸好了自后淋上番茄酱再加水煮一会儿收汁。这样做出来的番茄鱼那真的跟糖醋鱼差不多，酸甜酸甜的，同时呢鱼肉外酥里嫩，一筷子一夹就是一块儿鱼肉，沾点汤汁直接放入口中，那叫一个赞！而且还几乎没有鱼刺！
除了这鱼呢，苏萍还买了大概500块钱的猪蹄儿。这玩意儿在商户这边就叫猪手猪脚，买了这猪手猪脚呢，并不是准备用来煲汤之类的，而是准备卤出来吃——苏萍做的卤猪蹄儿贾鸿渐那叫一个爱吃！像是前世苏萍过年的时候买个五十块钱的猪蹄儿卤出来放凉了之后，贾鸿渐晚上玩儿电脑什么的拿过去啃，两三个小时就能把五十块钱的猪蹄吃光！这玩意儿卤出来的那味道就跟红烧差不多，然后呢还一点都不腻，特别是放凉了之后，那叫一个好吃！所以苏萍这次买了500块钱的猪蹄，那就是为了让贾鸿渐过年吃个够！不过估计过年这么吃完了之后，回头就得胖哥好几斤！
随着食材准备好，这春节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中国迎来了人数越来越多的春运——据说这2000年春节根据各个部门的预计，很可能总体春运需要运输的旅客人次将会达到16亿人次的这么一个标准！而在99年春节的时候，还只有14亿人！还好这个年代网络不甚发达，还没有微博这种东西，也就不会有不太懂的人在网上评论“哎呀，中国人口还不到16亿人呢，春运就16亿人次了，难道有8亿人来回跑了一次？太夸张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春运统计的又不是人数，而是人次！简单的说来坐火车要换一趟车，那就是两人次！这要一来一回就是4人次，然后呢，如果到了之后还需要坐一段长途车的，那又要加一个人次！要来回的话那就是6个人次！所以春运人次比真正春运的人数多几倍，那都是正常的！更何况这样的一个春运才十几亿人呢，到了2012年春节那都突破了30亿人次了好么！
今年华夏高科他们当然也进行了旅行社和航空公司的联动，对于春节回家的航班还是打出来了各种打折机票的服务。这样呢赚的很少，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在培育市场吧——不然光等着老百姓收入提高才能坐飞机，那还要等个五六七八年呢好吧！还不如现在先打折，吸引老百姓来坐！这样等到以后飞机买的多了，那也可以学习国外来个廉价航空嘛！
不过呢，今年这廉价航空的事儿贾鸿渐就不怎么管了，他今年那就是专心的在家里过年。随着春节的临近，华夏卫视的春晚那也是慢慢的临近了。在这几天，华夏卫视的节目里到处都是宣传华夏卫视台春晚的跑马灯字幕，这是最不花钱然后还能尽量宣传春晚的一个方法。这春晚呢，预定是在大年三十晚上7点就开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那就是为了恶心央视的——哪怕老百姓就是想看央视的春晚，可是7点钟的时候央视春晚还没开始呢，大家先打到华夏卫视看看这边的春晚，那也是很正常的嘛！然后，搞不好这些观众就会因为看了看觉得挺好看的，接着就不换台了！等想起来要看央视春晚的时候，说不定都九十点钟了！
而这春晚除了跑马灯字幕之外，还有更好的宣传手段——在娱乐节目的开头或者结尾，一般都会加入一个5秒钟左右的小广告。这个广告呢就是各路明星以及海外的各种演艺团体号召观众到时候来看华夏卫视春晚的这么一个小广告！比如说贾鸿渐旗下滚石、丰华的那些歌星们，一个个都被找来对着镜头跟观众说推荐大家到时候去看华夏卫视的春晚！然后呢，还有像是巴西啊、欧洲的表演团体也用着“中文”来号召观众们去看春晚，并且给他们加油鼓劲的小广告。
这样的小广告一出来那可是真吸引人！要知道在这个年头，央视哪儿有这种东西啊！这种东西都是到了21世纪过了好几年之后，那才开始流行的，而且刚开始那也是各种明星被芒果台之类的台请过去，对着镜头说一两句让大家看什么什么娱乐播报之类的。而这个年头呢，央视以及其他的省级台都还没有这么做过，所以华夏卫视这么首先一做小广告之后，凭借着明星效应，那就拉动了不少人真的准备看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头，明星的广告效应还是真明显的。不跟后世一样，后世大家都知道明星做广告不一定靠谱，明星只是收钱而已。但是在这个年头，虽然不至于说每个人都会想着明星做广告就代表明星真的用过这东西。但是大家还是会觉得能有明星做广告，那就证明这个东西真的好，是这个厂子真的有档次！所以，在华夏卫视找了明星们来打小广告之后，很多老百姓下意识的就会觉得今年的华夏卫视春晚肯定有看头啊！肯定真的不错啊！
而在另外一边呢，央视肯定是不会有这种宣传的。毕竟，在央视那种比较僵化的认知里面，他们做春晚那是给老百姓做福利——能做你们就感恩去吧，还需要打广告？笑话！(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六章 丢掉节操
这春晚，真的要来了。
不过在春晚来之前，要先吃大餐。
在北方过春节的话，晚上要先吃点大餐，然后开始慢慢的擀饺子皮，慢慢的剁馅儿。而且在以前的时候，这馅儿还是要做素的，一路慢慢的做，做到半夜的时候下，然后大家一起吃。这叫守岁。至于为什么要做素的，原因在于做素的比较麻烦，而且做的还是很精细的素的。素的搭配起来肯定不相是肉的，没有肉那么好吃，所以要弄好吃了真的就比较费事儿。在老早以前没有春晚看的时候，要守岁怕睡着，那就需要这么给自己找事儿做，于是大家就一起做素饺子了。
不过呢，在南方倒是没有这些规矩，至少贾家没有这种规矩。贾家的大餐下午5点钟那就开始了，一下子十个人能够坐得下的那种大圆桌上面放满了各种菜色！这些菜那可都是贾家三口子一起弄的，罗琳不好意思看不下去了，想要过来帮忙，可是她毕竟是客人，能让她来么？所以到了最后，这罗琳就带着孩子在外面看盗版的美国大片儿，然后贾家三口就在厨房间里面整吃的。
这等到整好以后，那可是一顿特别有贾家口味风格的中式大餐——整体味道稍微偏甜一点，但是呢还有一点重口，该咸的菜那味道也是纯正北方菜那种盐放的不少的咸！说起来上沪这边本帮菜的口味呢并不像是人们想象之中那样狂甜，贾鸿渐前世在外滩那疙瘩曾经吃过一个所谓的上沪姥姥的餐馆的所谓本帮菜。那糖放的不要钱一样！这你妹的根本不是上沪本帮菜好不好！本帮菜讲究的是清淡啊喂！而且上沪人从来不叫妈的妈是姥姥，都是叫外婆的好不好！
说回来，这贾家的菜口味呢，因为贾刚和苏萍当年都去西北下乡过，吃了十年北方的口味，那整体的味觉也有点被改造了，所以呢，这真是把南方清淡偏甜的口味和北方偏咸的重口给合到了一起。一般来说要是北方人来贾鸿渐他们家吃饭呢，会觉得整体口味合适，就是稍微有点偏甜。甚至像是西红柿炒蛋这种菜。贾鸿渐他们家居然不做咸的而是甜的！可是呢别的菜该咸那还是咸。可是贾鸿渐他们家的这种口味让上沪本地人吃，那可是要狂喝水的——觉得太咸了！
这种口味至少现在看起来，罗琳母女俩还是挺适应的——除了刚开始她们过来以后再贾鸿渐家吃的第一顿第二顿饭出现了潮红症状。这种潮红呢，貌似是因为味精引起的。貌似医学界有种说法说没吃过味精的人第一次吃可能会产生面红耳赤的效果。这也就是所谓的潮红了。不过说起来国外做菜真的很少用味精。好像就中国和日本使用，特别是中国菜里面用的多，其他的欧美国家基本很少用味精。甚至这种味精的东东。好像都是日本人在20世纪初发现的！所以说起来这味精也是20世纪才开始进入中国人的菜谱里面的。
这味精主要成份就是谷氨酸，而现在国内制作味精的手法呢，也不是什么化学合成，而是通过粮食、豆类等等农作物进行微生物发酵而制成的，可以说跟酿造酱油是差不多的，其实貌似根据医学家的测试，这味精吃了也没啥危害，只是让食物尝起来更好吃而已。在罗琳母女俩吃了味精有了反应之后，苏萍做菜那就基本上不放味精了，当然这样一来味道就会稍微差了点，不过主人当然要照顾客人了！这样才符合中国人的那种热情嘛！
所以在没有了味精之后，这贾家大餐那可是非常让罗琳母女食指大动的！因为这贾家的大餐那有一部分菜色可是跟美国式的中餐一样，那是中餐化的西餐！比如说猪排！这猪排做的呢，那可是把西方的牛排猪排跟中餐里面的大排的做法有点给综合了起来——先用钉锤打，打得肉质松软容易嚼了之后，沾蛋液和淀粉，来回几次之后再下油锅炸的酥嫩酥嫩的，然后切开成条状，然后蘸着自己想要的调料吃就行。像是贾家做的这个，那就是上面淋了番茄酱，那酸酸甜甜的相当让罗琳的女儿疯狂！
说起来，这罗琳母女俩，那筷子用的可是挺熟练的——按照他们的说法，在美国那边儿的时候，她们有时候也去中餐馆吃，有时候会叫中餐外卖。那在中餐馆儿里和中餐的外卖里面，可都是靠着筷子吃的！所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之后，她们娘俩还真的会用筷子了！
这边吃完了大餐了，那时间也已经到了六点五十了，几个人一起努力，很快的就把桌子给收拾了——贾家至于还用人手来洗碗么？那都有洗碗机的好么，只要把菜渣什么的倒了，哪怕有油腻照样放进洗碗机就行，一按按钮就自动开始清洗除油然后消毒烘干什么的。另外一边呢，甚至连桌子都不怎么用收拾。这次贾家的大桌子呢，那上面是铺了类似酒店里面的塑料布的桌布，吃完了呢只要把塑料布一兜，那吃剩下的骨头啊什么的就都在里面了，然后整个塑料布扔了就行了！这收拾起来多快？
这边收拾好了以后呢，那春晚也差不多开始了，一行人赶忙坐到了客厅里面，围在电视机前面准备看春晚——虽然罗琳母女听不太懂中文，不过没关系，除了贾鸿渐之外，苏萍和贾刚英文还都过得去，所以都可以帮她们娘俩当翻译，而且这次的节目里面，语言类节目并不多，唱歌跳舞的多，这就更适合她们俩看了。
“现场的观众朋友们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全体中国人春节好，太阳系第三行星上的华人血统的所有人以及所有因为华夏文化影响而过春节的人民们，春节好，欢迎来到第三十五届华夏卫视春节联欢晚会……”在叮叮当当的一阵序曲之后，这春节晚会一开始，特邀的主持人吴大维就和袁明一起走了出来。两个人盛装打扮——吴大维那是燕尾服都穿上了，而袁明更是穿上了抹胸的大红色晚礼服，看起来那真像是要参加什么典礼的模样。两个人上了台之后，这吴大维突然就如此大脑脱线一般的做开场白。
而袁明呢，并没有直接叫停他或者纠正他，而是如此说道：“没错，欢迎大家收看第三十五界华夏卫视春晚，我们华夏卫视的春晚已经走过了35个年头，想当年第一届春晚举行的时候，那还是1965年……喂！搞什么飞机？今年才是第一届好不好！吴大维你不要乱说话，要按照词来说！”嘿！这袁明一上来居然显示顺着吴大维往下讲，讲到了一半讲不下去了，这才突然把包袱抖出来！
她这么一抖包袱，现场直接顿时不少人就笑了，而贾刚和苏萍这边呢，则是跟场里的其他年级相对较大的观众一样，有点反应不及！他们绝对没想到这华夏卫视的春晚一开场居然就这么不正经！就在贾刚和苏萍诧异的扭头看向贾鸿渐的时候，却听着电视里面的吴大维大笑道：“哪儿有词啊！不过这也是我们华夏卫视春晚的特色！相信现场的观众朋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一定会记得，其他的一些春晚那都是比较正经的，都是比较正式的，或者说很有官方的感觉。而我们华夏卫视的春晚呢，就是要跟他们的不一样，我们就是不正经……”
“喂！你才不正经，我是女孩子好吧！怎么能说我不正经呢？你怎么说话的？”此时站在吴大维边上的袁明突然瞪大了眼睛质疑吴大维道，然后她一扭头对着镜头如此说道：“应该说，在这样一个举国欢乐的日子里面，我们觉得不应该再那么的正式，应该多欢乐一点！如果一个春节联欢晚会都不联欢都不欢乐了，这个事儿就太欢乐了！不是么？所以今天我们准备丢掉节操，让大家都欢乐起来！”
呼！原来是这样？到了这时候苏萍和贾刚两个人虽然还有点不适应这种欢乐的气氛，不太适应那种口无遮拦的没节操搞笑，不过他们显然觉得这样挺新奇的，挺新鲜挺好玩的！没错！这就是贾鸿渐的差异化竞争！他的竞争方法，不仅仅是从节目构成上跟央视做的不一样，连整体风格做的都故意的不一样！当然了，这样的一个做法，贾鸿渐知道肯定不可能跟人民币一样赢得所有人的喜欢，肯定有特别正经的人表示欣赏不了这种娱乐风格。那么他们去看央视的春晚就好了嘛！贾鸿渐这边就让更需要欢乐的人来看就好了！没错！按照芒果台通过娱乐立台为标准，然后一路还发展的那么好来说，显然这个年头的大众更多的是需要娱乐，而不是需要正经的东西。再加上本来贾鸿渐他们华夏卫视就是娱乐当家，那现在当然要春晚也娱乐了！
这样一来，差异化竞争，做的风格完全不同，贾鸿渐觉得至少能分掉央视一半的收视率啊，而这还是保守估计！(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七章 看点频出
这华夏卫视的春晚呢，可不像是央视春晚主持人那么无趣。说真的贾鸿渐以前一直觉得央视春晚的主持人们都太端着了，说的话真心无趣啊！而这华夏卫视的春晚呢，那在吴大维的带领下，袁明这端庄妹子的节操也丢掉了，两个人那在台上各种搞笑，各种活跃气氛。他们俩在一个节目结束之后上台，那不仅仅是介绍接下来的一个节目，甚至还会对上一个节目砸现挂——也就是临时灵光一闪的损上一个节目！其实并不一定是真的损，更多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如果说春晚刚开始的时候，这一男一女的玩笑还让人有点猛然的不适应的话，那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至少现场的观众那对俩主持人是越来越喜欢了！可以说两个主持人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一个埋包袱一个抖包袱，这配合起来那顿时就把气氛一点点的给炒的热起来了！这现场气氛起来之后，那真是很有联欢的赶脚了——不管啥派对还是联欢，这都是要气氛起来了那才欢乐，那才尽兴啊！
跟央视的春晚主持人不一样，那家伙央视的主持人那简直跟不要钱的一样往上放——一台春晚居然四个甚至六个主持人，这不是扯呢么？需要那么多主持人么？这么多主持人效果真的好么？说真的，贾鸿渐那真是感觉哪怕只有一个主持人，只要能闹腾，只要够幽默，一个人就能撑起来整个晚会炒热气氛的要求！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的话那就是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的。两人配合就行，可是再多那真不是群口相声，那反而不如两个人！
这边春晚的气氛炒的越来越热，除了主持人的功劳之外，那艺人们的功劳也不少——比如像是维塔斯，因为整体的风格不够热闹，所以他被安排的比较靠前，在他上场唱了一个没有歌词的歌曲《歌剧》之后，那真是引得一阵人惊呼！而这个维塔斯呢，那也真够努力的。唱完了《歌剧》之后。这哥们儿直接就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来了一句：“谢谢大家，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年年有余！”擦！这一来当时就让现场的观众集体都叫好了有没有！要知道这华夏卫视的春晚那可是没有所谓的托儿带着鼓掌和叫好的，那可都是观众们主动的！
在这维塔斯下了之后，那接下来就是各种其他国家的艺术团体不断的上来表演了。除了俄国的以外。还有什么印度的表演歌舞的。人家那些外国演员也都是一个个表演完了之后。都用普通话来了一句“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年年有余！”这可是真让观众们high起来了！
这种安排当然是贾鸿渐他们安排的了，他不是说过么。这春晚就是要做成类似万国来朝的赶脚！万国来朝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让别的国家的艺人过来就得了，那还要让人家表现出来诚意，表现出来对中国人和中国习俗的敬意，这就够让人high的了好么！而且果然像是贾鸿渐想的一样，艺人们这一个个的对中国人表示了敬意，表示了尊重，甚至主动用中文给大家恭贺新禧了之后，那观众们high的简直不说了！民族自信心一下子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接着呢这好节目一个接一个的上！因为华夏卫视的这个春晚，对时间的要求没有那么的紧，所以如果说牌儿够大，不怕后台的其他艺人不爽的话，完全可以拖堂！然后呢，虽然大家都没有明目张胆的恶意拖堂十分钟二十分钟的，但是基本上家家都稍微有点拖堂——比如说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啊什么的。甚至被请过来进行相声表演的马三立老师，那还现场多砸了几个现挂，也就是临时发挥的段子！对于这种大师级的人物来说，把人家限制的太死了，反而不利于人家发挥！稍微给点空间，那人家才能锦上添花啊！这老爷子的几个临时加的段子，那都是开前面几个表演的外国团体的笑话，当然也不是什么恶意笑话，老爷子就是主要说这种国际化全球化的趋势，甚至最后老爷子自己都吐槽了一句说搞不好再过几年，就要看到华夏卫视的春晚舞台上有俩老外穿着长袍的上来跟大家用京片子讲相声了……
这种随意发挥，这种大家一起娱乐的氛围，那不仅仅是把现场的气氛炒热了，甚至让电视机前面的观众都不停的开心了起来！像是贾刚和苏萍，现在脸上都挂着不自觉的微笑看着屏幕。
再接下来上台的，那就是呆湾的那三个妹子的组合了！这三个妹子组合上来之后刚开始还有点拘谨有点紧张，不过开口了之后几句歌词顿时就让全场热情鼓掌了！原来她们唱的歌不是别的，正是《中国话》这首歌！
“扁担宽，板凳长，扁担想绑在板凳上……”这首歌其实难度并不大，更多的就是把一些中国话里面的绕口令给弄到了一起，然后加了一下“yy”的内容——什么美国人啊德国人学中文的事儿，这些词一出来了之后，那一下子就让现场观众的民族自豪感顿时都起来了好么！毕竟中国积弱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希望中国能够被人承认啊！而被人承认其中的一点，就是别人认为中国以及相关的东西好！这种外国人学中国话的描述，不就是暗暗的符合了这种思路了么？
不管这个歌唱的是不是有点超越时代了，不管是不是有点刻意的讨好，可是这个春晚的舞台本来就是让大家开心的，在这个时候哪怕就是拍拍马屁让大家过年过的开心，这没多大的罪吧？这怎么都能让大家开心起来吧？至少看着现场观众的反应，贾鸿渐知道这三个小姑娘的歌绝对是受到好评的！而看着屏幕外面他爸妈随着音乐哼唱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三个小姑娘肯定红了！
对于这三个姑娘红的事儿，贾鸿渐那真是觉得板上钉钉的——本来这三个小姑娘那形象就是比较纯洁的，不是那种什么烂事儿都沾身的那种，而且她们一边纯洁清澈，另外一边还有一种邻家女孩的亲切感，可以说这就是她们能够成功的关键，更不用说现在贾鸿渐还提前给她们弄了这么一个平台和这么一个歌，她们怎么可能不红呢？
不过贾鸿渐更关心更关注的，还是稍后快到12点时候的一个节目。很快，时间快到了，这罗琳家的闺女去睡觉了，大人们的精力都有点不足了。而在这个时候，就只听着一阵音乐响起，然后一个男声出现了“岩烧店的烟雾弥漫隔壁是国术馆，店里面的妈妈桑柔道有三……段！”没错！这就是周捷伦来了！
结果这周捷伦上来了之后，现场观众的反应一下子就出现了两种极端，年轻人们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而更多的中老年们则是根本兴奋都不兴奋，甚至还有人皱眉头了。他们就跟贾鸿渐的爹妈一样，他俩现在也是皱起来了眉头，甚至贾刚还不解的问贾鸿渐道：“这小子怎么让他上春晚了？他那是唱歌？他这东西会有人喜欢？”
“爸，你当年喜欢听的歌在老一辈眼里还是靡靡之音呢，您不照样挺喜欢的么？”贾鸿渐这边解释的时候，那周捷伦的第一段歌词也快要唱完了，“什么兵器我最喜欢，双节棍，柔中带刚，想要去荷兰松山学少林和武当，干什么干什么，我打开任督二脉，干什么干什么，东亚病夫的招牌……”然后唱到了这里突然音乐伴奏停了，突然周捷伦也不唱了！怎么了这是，难道是舞台事故么？
就在连带着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还有贾刚苏萍都疑惑的时候，却突然只听着一个女声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通过音响飘了出来，“双节棍双节棍……双节棍双节棍……岩烧店的烟雾弥漫隔壁是国术馆……”擦！这女声唱的好像歌词跟周捷伦之前唱的是一样的，但是她唱的真个曲风却是不一样了！如果说周捷伦唱的时候是快节奏版的，是电音的那种感觉的，那么这个女声唱的时候，那就是钢琴伴奏的抒情版的！
就在这个女声娓娓道来一般的唱着周捷伦的歌的时候，一个人影渐渐的从舞台下面升了上来。而在此时贾刚则是摇头晃脑的随着女声清唱微微晃动，然后赞道：“你看像这样才是唱歌！周捷伦那话都说不清楚的能叫唱歌？这谁唱的？”就在他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只见着舞台上的灯光全都聚集到了那个升起来的女人身上，不是张慧妹是谁？
没错！就是张慧妹！贾鸿渐之前不是早就让张慧妹许诺了么，说是只要周捷伦能够上春晚，她就来捧场献唱！而这个献唱呢，给别人的感觉可能她就是来唱一下自己的歌，但是实际上贾鸿渐早就安排好了，就是让她来唱周捷伦的歌！而且是两个人合唱！之前张慧妹不是觉得周捷伦的歌怪么？那么就趁着春晚来试试看这种风格会不会被观众喜欢，看看市面的反应嘛！
很快，这张慧妹把周捷伦之前唱过的歌词用抒情版唱了一遍之后，两个人就合起来一起用快节奏的动感原版的唱法来一起合唱《双节棍》，然后顿时现场就被引爆了啊！那真是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欣赏不欣赏，至少气氛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起码都会跟着挥手都会跟着摇摆起来！而这，就是贾鸿渐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八章 争议
周捷伦显然会成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舆论焦点。在历史上周捷伦在刚出道刚成名了之后，贾鸿渐还记得大陆这边的媒体动不动就有什么人站出来说周捷伦的咬字不准啊嗓音不好啊什么的，然后有人辩解说这只是周捷伦把自己的嗓音以及咬字都作为了乐器，实际上他的rap也是有调子的。然后这种大讨论那实际上就是一种争议，而对于贾鸿渐这种营销天才来说，他当然明确的知道争议那就是红的一个途径！当全天下的人都在讨论的时候，这代表着知名度已经上升到了大家都知道的地步了，特别是在媒体上面讨论的时候，这就会弄的本来不知道的老百姓也知道了，这讨论本身就是一个营销知名度的过程啊！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来说，像是营销的经典案例——凤姐。人家凤姐刚开始的时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深井冰一样，让人感觉这女人怎么这么匪夷所思的，怎么会自己感觉那么好？本来就长得那么……样，咱就算是最厚道的说法，也只能说是长相不怎么好看，然后她还脚着自己挺不错的，还非名牌大学的学子非帅哥不要，这让人感觉完全就是深井冰啊！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人，那在全中国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然后呢，这凤姐那就变得全国知名了！到了最后人家哪怕就靠着采访费用以及参加节目的费用，那都已经攒够了去美国的机票钱了！接着到了美国以后。投靠了反对势力，说点中国的坏话，直接就能留美国了好不好！这简直就是经典推广的案例好么！甚至按照凤姐去美国之后的一系列表现来看，人家凤姐那就是一个天生的营销奇才，人家那没受过什么正经教育，人家都能把自己给弄到美国定居去，然后还能赚美元！这种事儿说真的，让贾鸿渐来干贾鸿渐不一定做的有人家凤姐好！虽然人家凤姐长得不好看，但是不得不说这脑子真聪明！
甚至说得稍微得罪人一点，这凤姐的手段和做法。比很多在微博上说中国不好说美国好的公知精英水平高多了——那些公知精英也只能嘴上说说。可是却没办法游过太平洋去到他们梦想中的国度定居，可是一个打工妹凤姐却能做到！这是什么水平？
话说回来，实际上对于很多艺人来说，能够被讨论那就是能够被关注！就像是前世某些电视台举行的真人选秀结果把冠军给送到了国外进修一年。一年以内没有任何宣传。结果到了一年之后回来冠军直接变路人了一样！这艺人最重要的就是不间断的知名度。最重要的就是不间断的曝光度！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的明星拍什么片子之类的时候，经常拍着拍着就有各种绯闻传出来，这其实不是真的绯闻。更多的是出于增加自己的曝光度，以及帮忙这个剧宣传！
而一些不在乎名声的明星呢，那更是会弄出来一点丑闻来提高曝光度！就像是后世所说的女人一脱就有钱一样，哪怕是坏名声，那也是名声，那也是提高了知名度了！所以，对明星来说真正影响他们赚钱的，并不是什么名声变坏了，而是名声没有了！就像是曾经的中国nba第一人大致，这大致那留美不归之后，直接被国内的媒体全面封杀！那结果是啥？这大致不管打成啥样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新闻，一下子等于这个人就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人如果还是混娱乐圈儿的，那还怎么赚钱？
所以，这种对周捷伦的争论，那就是贾鸿渐想要的，那就是进一步提高周捷伦的曝光度，就是进一步让周捷伦红起来的必经之路！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哪怕市面上没有针对周捷伦的争论，贾鸿渐也必定会挑起来关于这样的争论的。实际上呢，现在在媒体里面最热衷于讨论周捷伦的歌到底是不是歌，讨论他所谓的对音乐新尝试到底是不是有益的尝试！
自从大年初一开始，可以说华夏卫视那就开始了各种讨论——首先是一个谈话类节目，在节目里面吴大维和袁明作为主持，两个人在节目里面各种讨论昨天晚上春晚播出的节目，讨论一下哪个节目讨论，然后还开放了观众电话投票，选出来了排名之后，还会给观众们抽奖！这当然就是贾鸿渐的一个后续的设定了！
在讨论节目好坏的时候，这吴大维和袁明还在镜头前面各种笑谈昨晚春晚的时候后台的趣事儿，然后呢，在这种讨论的过程中，他们也请来了几个所谓的专家过来聊，聊的时候呢，那顺带着就聊到了周捷伦的事儿上。然后专家还没说什么呢，袁明直接就开始说她接受不了周捷伦的歌曲，说她不是看不起周捷伦，但是她就是觉得无福消受，甚至觉得周捷伦就是在刻意把歌唱清楚的情况下故意唱的含糊不清，她是比较传统的，喜欢相对咬字清楚一点的歌曲……
当然了，吴大维肯定是站在另外一面的！这吴大维肯定是要说周捷伦的整体风格不错，是很新鲜很流行很国际化的一种尝试，是一种有益的！没错！这其实就是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的进化版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当好人一个当坏人！这种一个好人一个坏人的做法，那不仅仅是中国人会用，甚至连外国人都会用！像是美国警察在审讯嫌疑犯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做法，也就是所谓的好警察和坏警察的角色分配，一个人扮演坏警察，弄的好像特别暴躁，好像很喜欢刑讯逼供之类的东东。然后还有一个好警察呢，那就是老好人的角色，站在嫌疑犯的角度劝对方赶紧说了拉倒了，不然一会儿遭罪了还要说，那不是白遭罪了么？
这么一正一反的一弄，一个吓唬一个劝，很容易就让嫌疑犯说了实话了，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利用人类通性弱点！而在这样一个访谈里面，当然不会说有什么利用人性弱点的地方。但是这么一个正面说一个反面说，那确是可以认为的炒起来争议！至少表面上这节目里面就有了争议了，对吧？
同时这么一正一反两个主持人，那是两方面的意见都可以照顾的到，所以不管怎么样，至少收视率是可以保证的！然后呢，还可以“操控”舆论，引导着大家的想法越来越投入到争论里面，这样一来周捷伦的曝光度不就是越来越高了么？然后这周捷伦不就是在发专辑之前就红了么？然后他再发专辑的话不就能热销了么？然后他不就能开演唱会什么的，然后滚石和贾鸿渐不是也能抽钱了么？
没错！其实在过年前的时候，贾鸿渐这一套的营销就早已经策划好安排好了！当初在安排了王丹他们过来进行采访了之后，贾鸿渐那就早已经设计好了之后一系列的推广路数！比如让张慧妹给周捷伦保驾护航，让她用她的人气来给周捷伦吸引人气，然后呢，这上春晚两个人再来一个合唱，把人气炒起来，接着在进行后续的各种人为的“争论”，这样一来不就能火热的让周捷伦热起来么？而且要知道周捷伦还不是后世各种快男超女之类的单纯选秀选出来的，他周捷伦怎么说都是创作型歌手，那是完全可以写出来适合自己的歌的，这就不用等着碰到合适自己的歌才可以出头！
总的来说歌坛里面的歌手，哪怕有好嗓音，但是如果没有合适自己的歌，真要出名也不太容易！比如说黄琦珊黄妈，这黄妈当初为啥几十年一直没怎么出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一直没太适合能够充分发挥她嗓音的歌！如果一个歌手自己没有创作能力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必须等着其他人给他们创作出来了合适的歌，然后这样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条件和潜力唱好，这必须是要等别人啊！
可是有创作能力的呢，那就可以自己写适合自己的歌，这样就不用求人了啊！甚至哪怕嗓音条件不好哪怕出不了名，那也可以转身成为词曲作者，就像是小虫，那当年就是以歌手出道的，后来因为唱歌不太红的了，才转型成为了词曲作者！
而周捷伦呢，不用说，那肯定有自己的创作能力的，而且根据后世的情况来说，他的创作那肯定还是热卖的，而且粉丝呢还能接受的了他的嗓子，那么这样一来，可以说人家肯定能红，只不过看机遇决定什么时候能红！在这样的情况下，贾鸿渐怎么不是稍微推动一下就可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跟武宗宪一样是看不上周捷伦不想让他出唱片的。他贾鸿渐那是比周捷伦还相信周捷伦，那是一只鼓励周捷伦按照自己的风格来啊！这样周捷伦红了之后，那还不要把贾鸿渐当成最有知遇之恩的伯乐？这最大的好处，从来都是他贾鸿渐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三九章 监督
这春节里面，贾鸿渐大年初一就坐着专机去了一趟首都，到了叶静他们家去拜年，然后呢，顺便在人家家里住了两天，到了初三则是带着叶静一起来了贾家再住几天。所以说实际上这过年过的呢，也挺奔波的。不过对于贾鸿渐来说，最好的，就是有足够的猪蹄给他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就是个吃货！
这边休息了几天之后，这华夏高科又要开始上班了，同时呢，华夏卫视大量的员工们也开始上班了——在过年的时候，虽然有值班的，不过毕竟值班的还是少数，像是大多数播出的节目那都是直接提前录制好的。
在春节之后呢，华夏高科以及华夏卫视要吃开春饭了。这种开春饭的东东呢，那就是跟呆湾那边学的“头牙”和“尾牙”的东东差不多。这闽南那边呢，把每逢初一十五或者初二十六用来祭拜土地公的日子呢，叫做牙。尾牙自然就是农历年最后的压，也就是农历腊月15或者腊月16。而头牙呢，就是正月初一或者正月初二。跟国外的企业在年底会进行一个企业年会一样，呆湾的企业也会再农历年前招呼员工们一起吃一个饭，这个饭就借用了拜土地公的尾牙的概念。而对应着头牙呢，因为不可能在大年初一或者大年初二叫员工出来吃饭，所以自然就是企业开工了之后，再补上这么一个头牙，有的干脆就不叫头牙，而叫开春饭了。
这开春饭吃好了之后。这一年的工作那也要正式的开始了。在开春饭之后第二天，这华夏卫视里面就专门开了一个会议，开始讨论以及布置新一年的方向任务以及目标等等。会议本身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要说的是在这么一个会议之后，新闻编辑室开的一个新会议。这新的会议呢，也算是孙宇胜过来了之后，真正开始实行权利的一次会议——本来他来了之后都到了年尾了，华夏卫视也没做什么舆论监督节目，所以孙宇胜更多的还是在熟悉环境。
这新春之后的第一个会议呢，那并不是讨论新一年要做到什么地步的。而是要讨论接下来要不要做什么具体的舆论监督的事儿了！没错。在如今这华夏卫视的舆论监督节目呢，也并不像是以前一样靠着撞大运碰到了啥再做啥了。按照今年的整体策划来说，因为今年要推行新闻体育平台的事儿，为了保证华夏卫视自己的定位。这节目肯定不能跟以前一样靠着撞大运了。必须改变形式。变得个更加主动！
怎么更加主动呢？那一方面就是让孙宇胜靠着自己以前在央视的种种人脉以及在全国各地媒体中的人脉。来获取各种别人不方便报道的“黑幕”，然后把这些蛛丝马迹的事儿呢，给放到定期的会议上进行讨论。然后大家选出来一个比较合适的方案之后，一起进去做！这样才能更加主动的进行舆论监督，而不是被动的等着事情的发生！
这第一期的会议呢，贾鸿渐是参加了的，甚至可以说，这次就是他来主持的。“行了，大家说说有什么事儿是可以报道的吧？”他问道。这个会议呢，是不用进行点将的，孙宇胜此时拿出来了一个本子，然后就念了起来他觉得不错的话题——“首先呢，是一个关于奉天制药集团的事儿。这个集团是个国有企业，本来在2年之前的时候，他在全国都没有什么名气，甚至整个企业也只是一个中型药厂，总资产不超过一个亿，据说每年的研发经费也没有超过250万元的规模。可是从99年开始，他们突然开始实施广告轰炸策略，在99年全年砸下来了……各位请注意，根据我个人统计，他们全年总共投入了超过7亿元人民币的广告费用，而今年2000年在前两个月也已经投资超过两亿元了！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奉药集团已经成为了我们国内最大的广告客户，相信大家在家里也经常会看到奉药集团的广告，就像是各种什么找明星出演的补钙广告，简直叫一个铺天盖地……”
孙宇胜刚说道了这里，袁明突然插嘴道：“孙主任，这个事儿不是我挑刺儿啊，不过奉药集团人家投资多少钱到广告上，这咱们监督不了吧？这都市场经济了，人家愿意赌一把进行推广，虽然有点本末倒置，但是人家也没犯法，咱们总不能上门卧底吧？”
袁明刚说完，就见着孙宇胜突然笑道：“袁明你不要急听我说完。奉药集团的事儿自然不归咱们管，人家要扔多少钱是人家的事儿，这起码是证明人家是市场化了。可是呢，我提出来这个事儿的原因是我听说工商总局那边可能要在3月份退出来一个政策，宣布所有的国有企业如果要做广告，可能一年之内的投放金额必须控制在企业销售收入税前比例的2%到3%这样！这事儿可是就有点扯淡了！这都市场经济了，凭什么人家投多少钱到市场都需要工商局来管了？你说要是国资委或者是什么国有资产管理的单位来说这个事儿也就算了，工商局跟国有企业有什么统属关系？工商局的责任应该是规范市场，他们的责任不是管理国有企业！这明显就是跨行行为啊，甚至说不好听的，简直就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所以我提出来这么一个想法，最主要的意思就是咱们可以做好准备，如果工商总局真的公布了这么一条，咱们第二天就可以抄到他们办公室里面质问去！”
“工商总局？管他们怎么事儿？他们管的到还挺宽的！”袁明此时顿时诧异了起来，“孙主任的消息来源可靠么？”“可靠，就是从工商总局里面传出来的，我那有认识人，人家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太拍脑袋了，看不下去偷偷给我通风的……贾总，您看怎么样？”
贾鸿渐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个先作为备选吧，咱们做好准备，没事儿的时候把相关条例什么的都准备好，甚至把相关对于国企的现状啊采访啊等等该准备的数据都准备好，到时候工商总局一公布咱们就跟大孙说得一样，上去堵门去！”
接下来，孙宇胜这边又提出来了几个方案，有的被通过了有的没被通过。在这些被提出来的方案里面，就有像是某些地方的腰间管理部门出台了一项政策，说是规定当地500米范围之内不准开设第二家零售药店——也就是说两家药店的范围必须间隔超过500米！不过问题在于，这又是政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现在是市场经济了，就算是50米的范围内开5家药店，形成了药店一条街了，可是亏了自然就有药店开不下去，就知道不应该扎堆！凭什么政府强行限制？什么？要保护国有资源不流失？但是不流失你建议人家不要再500米内开第二家不就得了？凭什么这么硬性限制呢？甚至在说了，这500米的限制是怎么研究出来的？是真的跟人家麦当劳肯德基开分店一样，进行过详细的调查分析，还是拍脑门一下就定了这么一个数字？这显然也是很值得挖掘的！所以之后在会上基本上就定下来了大概要先把地方药店规定这么一个事儿给做成专题的舆论监督节目。
不过此时，袁明突然提到了一个事儿：“贾总，孙主任，我这边还有一个消息来源，能说一下么？那我就说了——我听说年前的时候，蜀川那边的渝庆市新建一个体育馆，然后呢，格里、海耳以及纯兰三个厂家竞争这么一个项目的中央空调采购的指标。但是呢，听说其实这么一个中央空调采购项目里面，人家甲方提出来的技术要求，其实是格里、海耳以及纯兰三家根本都做不到的！然后这三家不约而同的就向一家最知名的能做出来这种空调的厂商三菱电机去询价，没错，他们去询价了。最后是格里获得了竞标，他们选择的方法去跟三菱电机一询问呢，刚开始问的还是让对方转让全套技术，结果人家三菱直接就说了，人家研究这种技术研究了16年，你们格里以为只要肯花钱就可以买来人家研究了16年然后独步天下的技术？幼稚！最后没办法，这格里就只能花钱跟人家三菱买现货，买了现货之后，把人家的三菱标志给去了，刷上自己格力的标志，就装成他们自己的产品，还降价了100万元人民币来符合当初的报价，就给交货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儿？”一听到了这里，贾鸿渐直接就惊讶了！你妹的还可以这么竞标的？自己做不出来东西，不老老实实的回家画圈圈，居然能想到用别家的产品挂上自家的牌子来交货？这种事儿符合法律么？这不跟弄虚作假一样么？
“恩，有！我个人甚至托人去那体育馆拍照了，结果发现至少中央空调外置设备造型上跟三菱的产品是一模一样，就商标不一样……”袁明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觉得这格里的事儿也要舆论监督一下，哪怕人家这事儿完全符合法律规定，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曝光一下，把话题引到产业空心化……或者说是没有掌握核心技术上面，引导咱们国内的企业大多数都太过于重视市场营销，而根本不重视产品核心技术的研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