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送别
第一五二章送别——
第一五二章送别
为了能让叶静顺顺利利的帮忙谈判以及帮忙签约，在贾鸿渐做主之下，那古灵精怪的美少女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华夏高新科技有限公司的公共关系部经理。虽然什么美少女公关经理这样的头衔很惹得重生者贾鸿渐的遐思，但是不管是从正经意义上亦或者是在这个年代来说，这个头衔还是非常唬人的。
贾鸿渐这天准备送叶静的飞机，他搭上了独臂大佬叶总的车子，陪着那父女俩一起往首都国际机场开去。“你家的公司又搞到了个标王？”独臂大佬叶总此时问道，虽然他脸上没有什么严肃的表情，而且语气也只是看到贾鸿渐上车之后随口这么关心一句，但是不知道怎么，他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让人绝对不敢胡乱回答。
“是，我觉得这个广告时段应该会很不错，有非常大的可能会极大的提高我们公司的年销售额……”贾鸿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听小静说，央视的这个投标大会是在你的建议下搞出来的？”独臂大佬此时眼睛看着贾鸿渐，问道。
不得不说独臂大佬的这种眼神在别的人看来也许非常具有威胁性，会下意识的不敢撒谎，不过贾鸿渐对此免疫。他先看了一眼叶静，没想到这丫头到是好像回家总说他的事情？“呵呵，让叶叔叔见笑了，的确是这样没错，央视广告部的主任谭惜诵谭姐姐让我帮忙出个主意，既然我本身就是央视的顾问，跟她也算是同事，自然是要帮忙的。不过出一个主意和能做成实事还是有区别的，主要功劳还是在谭姐姐……”
贾鸿渐这话说的很客气，可以评价为做事高调做人低调，起码在叶总面前他还是很低调的。他并没有像是同龄人一样，把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拉，仿佛恨不得五分功劳吹成十分一样，他是很成熟稳重的把功劳推给了谭惜诵。
他这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倒是让叶总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然后之后又准备让我们家小静帮忙你家公司到美国签广告牌？这么把我家小静当成打工的用，可不要让我发现你亏待了她啊？哈哈……”
虽然这话是半开玩笑性质的，但是贾鸿渐是谁，很容易就听出来这是叶总心疼女儿了，觉得女儿这是有种倒贴出去的架势，不想让贾鸿渐亏待了她。但是这话又不能说的太明白，说的太明白了把贾鸿渐吓到就不好了，于是就用这种半真半假半开玩笑的语气来说。
“肯定不会亏待她的，您就放心吧……”贾鸿渐笑着说道，他其实很想说自己以后准备以身相许，自己这样一个重生者以身相许给了这“土著”的妹子，绝对够给意思吧？不过这话对叶静说可以，对叶总说的话……叶总搞不好得当场发火了。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机场，拿着机票换成了登机牌之后，叶静没有急着过安检进内部候机厅，而是跟贾鸿渐还有叶总一起在外面大厅里的座位上等待着，聊天着。眼见着机场大厅里开始广播叶静的飞机开始登机，她才匆匆忙忙的拖着行李往安检口去，不过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眼贾鸿渐，好像想说什么。
贾鸿渐也没让这个黄蓉似的的妹子失望，走上前去。走到了几乎只有十厘米的距离的时候，贾鸿渐停了下来，看着正在抬头仰视自己的叶静。他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就那么慢慢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想把她的灵魂印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叶静显然很享受这种目光的交流，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抬着头仰望着这个跟自己有点暧昧的男生，仰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男生。
两人这么对看了大概十秒钟，对于叶静来说她又感觉像是甜甜蜜蜜的过了一年那么长，又像是短到只有一秒钟那种让她产生还想要的贪心。就在这个时候，她只看到贾鸿渐伸手穿过了她的深亚麻色的头发，很有磁性的说道：“以后还是不要染头发了吧，还是黑头发漂亮……”
“……恩……凭什么要听你的？”叶静先是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一下，然后马上别扭傲娇起来。这是因为她好像对服从贾鸿渐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她本身又是个叛逆性很严重的姑娘，上大学前早就看不惯黑头发，整天想着就是成年了就马上染头发。贾鸿渐这么说了一句，她马上就顺从的答应，这也太那啥了吧？他还没对她表白呢！
贾鸿渐笑了下，没说话，仿佛就像是父亲看女儿一样看着她包容着她的傲娇，“行了走吧，别让全飞机的乘客都等咱，那多不好意思……”“那我真走了？”古灵精怪的美少女此时也产生了离别的那种依依不舍的感觉，看到了贾鸿渐点头之后，她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的，终于进了安检口。
送走了叶静之后，贾鸿渐还是搭着叶总的车往回走。“小贾啊，你接下来准备做点什么？”叶总没话找话一般的随口问道。实际上这独臂大佬现在还真的开始觉得贾鸿渐这年轻人不简单，如果说以前只是跟王洪成打假的时候，那贾鸿渐表现出来的还真是一个坏点子比较多，比较敢冲的少年形象。那种形象的男生叶总见的多了去了，也没发现有特别的地方。
但是之后，看着贾鸿渐一手操办着他家的公司以飞速发展着，叶总那感觉就不一样了！看着贾鸿渐这么一步步的飞速成长，他还真有了一种看着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的感觉，而且最特别的是，在做出了这么多让人瞠目结舌的成就之后，这贾鸿渐还是一副平常模样，好像丝毫就不自豪的样子！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能不让叶总觉得惊讶和好奇么？现在他可真不想只是靠着女儿时不时顺口在他面前提起贾鸿渐的事情，而是真的想亲眼见证和关心一下贾鸿渐未来的发展了。
“下一步么？下一步事情比较杂一些……”贾鸿渐想了一想，笑着说道，“下一步的话，我跟南方的三四个电视机厂家联合好了，要形成一个小联盟，年后就对国外品牌展开价格战的阻击。这种给外国人添乱的事情，我个人还是满喜欢干的。不过这些事情是让他们自己去做，我要做的，基本就是联合央视的记者弄个《焦点访谈》的第一期节目出来吧……”
他的这话里那信息量可是非常大的，起码对于叶总来说是这样。他惊讶的听到贾鸿渐居然跟南方的几个电视机厂混到了一起……这小娃娃不是弄保健品的么，怎么又跟电视机厂混到一起了？“先说说这个什么小联盟的事情，你怎么跟电视机厂弄到一起了？有哪些厂子？”独臂大佬很好奇的问道。
“有创微，康家、tlc还有四川的长宏。”
一听这四个厂家的名字，叶总那顿时就怔了一秒钟，这四个还是电视机厂？这是四个集团好不好！这四个集团那是现在中国电视机行业销售前四名！贾鸿渐还真敢说这四个就是电视机厂，弄的他老叶还以为真是几个不入流的小厂子呢。“你怎么跟这四个混到一起去了？”他问道。
“那是因为我爸……”贾鸿渐大概的解释了一下原因，然后说道，“我这人还是比较民族主义的，就算**周总理，他们不是也说么，他们是个**者，但是他们首先是民族主义者。我挺喜欢这种风格的，所以只要能给外国人添乱，增强国人的，我都挺愿意做的……”
如果说别的15岁少年这么说，那叶总也许还会觉得对方只是青涩的小愤青而已，但是之前就在他眼里很成熟很稳重的贾鸿渐这么一说那就不一样了！而且，在这个年代，前**阵营的国家，不管是俄罗斯还是东欧还是越南还是中国，那都是觉得西方好的一塌糊涂，简直就是外国月亮怎么看怎么圆，自己的月亮怎么看怎么都是方的。在这种情况下，像贾鸿渐这样的神童，居然还特别爱国？还一点不崇拜洋大人？还整天想着给洋大人添乱？这还不够神奇么？
问了一堆电视机行业小联盟的事情之后，叶总并没有问贾鸿渐为什么会这么奇特，他问的是贾鸿渐准备跟央视的记者拍什么内容出来。“内容啊，基本就是去广东采访一下那些下岗买断职工的生活状况，然后再北上看看东北老工业基地的状况，顺便再拍拍各省政fǔ把洋人当老爷伺候的证据……”
“各省政fǔ把洋人当老爷？”叶总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听不懂了，在这个年代，外事大于内事。连小学生都知道万一有外宾来访问了，那一定要穿的干干净净表现的特别有礼貌，对洋人有礼貌客气，这怎么在贾鸿渐嘴里就变成了把他们当老爷了？
……
第一五三章 上门求教
第一五三章上门求教——
第一五三章上门求教
“就是太有礼貌太客气了，甚至有些地方客气的都到谄媚的程度了，说不好听的，那真是就差自带路费去给洋大人暖床了……”贾鸿渐不满的开始说那些他大概掌握的数据，比如什么各地的政fǔ都以为能引进外资就是发展经济，结果给的优惠措施太多，那基本上就等于n年不收税。这样的税收政策又给了合资企业和外资企业一种低廉的成本优势，可以逼得本来就没多少技术优势的国有厂商经营惨淡，这样一来，国有厂商还需要吃财政饭，那不是更加重了地方的财政负担？而且国有厂商里的职工员工，那收入不都跟厂子的效益挂钩在一起的？这么挂钩在一起之后，就算外资开始交税发展了经济，但是当地老百姓日子过的磕磕巴巴的，那有什么用？
听贾鸿渐这么一说之后，独臂大佬叶总这才有点听懂他的意思了。在这之前，就算是独臂大佬叶总本人，也很少从贾鸿渐所说的这个方面去思考，甚至国家的媒体、政fǔ都是从单一的角度在宣传在思考着，从来没人像是贾鸿渐这么声称这样做太过分了！
如果真按照贾鸿渐所说的角度一思考的话，的确是这样啊！引进外资是为了什么？为了经济发展啊！经济发展是为了什么？为了提高老百姓生活水平啊！但是引进了外资以后，给太多的优惠政策，反而让老百姓的工作做不下去，拿钱拿少了，日子难过了，这到底是在干吗？这还是在发展经济么？
现在那叶总看贾鸿渐的感觉可跟刚才又不一样了，刚才还觉得贾鸿渐是个经常让人眼前一亮的神奇人物，现在再看，那基本就是个忧国忧民的思想家的范儿了！“行，你是要去广东那边采访是吧？要是碰到了什么困难的话，打电话跟我……打电话跟小静说吧，我们家在广东认识人不少，能帮上忙的。”独臂大佬叶总此时如此说道。
一听这话，贾鸿渐脑子里有一个根弦就突然响了！广东？叶家？难道？运气不会这么好吧？他猜到了什么，不过这个偶尔摸中的奖太大了，基本上等于几亿的彩票，弄的贾鸿渐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了。
等到了宾馆之后，贾鸿渐跟独臂大佬叶总告了别，回到了房间。虽然这时候已经参加完了央视的标王大会，但是贾鸿渐还准备要跟央视的人一起采访，所以只能一个人先留在北京，目送父母先回上海。本来在这时候，他一个人在北京，叶静刚上飞机，还没到美国，央视的《焦点访谈》第一期还要等几天才会开拍，而小萝莉则是跟着爷爷先回家了，他贾鸿渐应该很百无聊赖才是，不过他却是迎来了一个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央视标王大会的时候，跟贾鸿渐他们一家坐在一起的孔府家酒的厂长孙建成！这孙建成还拖了谭惜诵陪着他一起来，同时这老孙的手里，那拎着个土里土气的蓝布兜子，里面装着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呦？孙厂长？谭姐姐？你俩怎么一起来了？这怎么个意思？”虽然是贾鸿渐在问怎么个意思，那老孙这时也很想问怎么个意思——明明他跟谭惜诵差不多大，怎么他就是孙厂长，谭惜诵就是谭姐姐？
“是这样，孙厂长呢，很欣赏咱们华夏高科的营销，本来是以为你父亲策划的一系列营销计划。结果今天白天想来拜访你爸之前呢，打了个电话给他，你爸就在电话里说明白了都是你策划的。孙厂长想着跟你不是不熟么，就拉我一起来做个陪……”谭惜诵此时笑着说道。
“是么？孙厂长找我是……？”贾鸿渐请了两人进屋坐下后，好奇的问道。“是这样的，我是来送礼物给贾小哥的……”说着，那孙建成从蓝布口袋里拿出了两瓶孔府家酒，“这两瓶酒，是送给贾小哥的父亲的……”
看着迅速扁下去的蓝布口袋，贾鸿渐还真诧异了起来，难道这孙建成就准备用两瓶孔府家酒就糊弄过去？准备就用着两瓶孔府家酒让他贾鸿渐给他们出主意？他贾鸿渐的主意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孙建成却笑着说道：“这两瓶就呢，是我老孙个人送给贾大哥的礼物，另外呢，还有一个是想请贾小哥帮我们孔府家酒出主意的小礼物……”一边说着，孙建成一边拿出了一叠纸。
贾鸿渐接过一看，只发现这是一纸合同，说是请贾鸿渐帮孔府家酒帮忙出营销的主意，如果能提高孔府家酒的销售额的话，那么提高的金额中有1可以奖励给贾鸿渐本人。虽然这1的数字看起来很小，但是如果能提升一个亿的销售量的话，那总共贾鸿渐自己就能赚到100万元！虽然这一百万元对于华夏高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这总能当贾鸿渐的私房钱不是？他老爹老妈总不会一个月给他一百万的零花钱吧？现在别说一百万，连一万都没，甚至连一千都没！甚至连个准数都没！只是每次贾鸿渐去要了，他爸他妈就给他一百两百的，这可是让贾鸿渐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弄点私房钱啊，他现在私房钱可是就炒股时候弄来的小一万啊，都不敢放开手花有没有？
“3吧？”贾鸿渐虽然挺满意1的数字的，但是作为商人的天性，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想继续谈谈看，“我也就不要求什么5或者10了，那样孙大哥你肯定太难做，3这个数字我觉得对咱们双方来说都很好接受，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贾鸿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像他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的样子。孙建成有点小惊讶的看了眼贾鸿渐，又扭头看了眼谭惜诵，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看起来这贾鸿渐还真有货？
是的，本来孙建成给贾钢打电话的时候，一听他说原来所有的策划都是贾鸿渐做的，当时老孙的第一反应那就是贾钢不乐意帮忙而随意找借口，你说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呗？找这样一个别人不可能相信的借口，那不是太藐视他老孙的智商了么？
不过这老孙到是没气馁，他拐弯抹角的找到了谭惜诵，本来希望谭惜诵帮忙劝一下贾钢，还给谭惜诵送了点小礼物。收了小礼物之后，那谭惜诵笑着告诉老孙，真的一切都是贾鸿渐策划的。半信半疑的老孙这才按照谭惜诵的指点准备好了两份礼物，然后跟着一起来到了贾鸿渐的房间。
老孙想了半天，他本来的心里底线还真就是3，超过3吧，他肉疼，同时在厂子里还不好交代。想了半晌时候，他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把合同一收，转身出去重新找地方打印去了。过了10分钟，这老孙拿着一份新的写了3条款的合同给了贾鸿渐。
贾鸿渐检查过合同之后，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之后就准备告诉老孙他的策划——难道贾鸿渐这时候已经想好了策划案了？那当然！而且按照贾鸿渐一贯的作风，那就是把别人未来会用的方案提前卖给当事人！不但满足了恶趣味不说，还能赚钱加赚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现在央视的电视剧制作中心拍好了一部叫做《北京人在纽约》的电视剧，根据我的判断，这部电视剧基本就是明年最火的电视剧了，而且央视本身也很看好它，准备在1月1号当天晚上的8点开始播放，甚至我们华夏高科也要尽量靠近这个《北京人在纽约》来做一个广告策划，将会在《新闻联播》前后播出……”贾鸿渐慢慢的说道。
他的这番话还真一下把孙建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本来刚开始一听说什么《北京人在纽约》一定火，他还不太相信，可是听到了华夏高科准备在拍下来的标王时间段内放靠近《北京人在纽约》的广告，他可就真信了！
“这个《北京人在纽约》能讲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在异国他乡的打拼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最想的是什么？就是家的感觉，孔府家酒中间有没有个家字？有！所以啊，这部电视剧简直就是为你们孔府家酒准备的啊！”贾鸿渐开始戴高帽子忽悠老孙了——不管怎么说人老孙也准备给他送钱，他说两句好话回报人家也是相当应该的嘛。
“所以，咱们厂新一年的广告，就可以尝试找江文和王季这俩男女主角来演，就拍俩人在异国他乡时候，喝了一口孔府家酒，然后不约而同的说——孔府家酒，家的感觉……”说真的，贾鸿渐说的这个广告，还真就是孔府家酒在94年下半年的时候投放的广告，那广告一做出来，直接就让孔府家酒的销量上了好多好多，甚至配合着孔府宴酒的标王风采以及三株的宣传攻势，一下让全中国的经营者们都觉得不管产品怎么样，只要宣传好，就卖得出去！
……
第一五四章 南下采访
第一五四章南下采访——
第一五四章南下采访
等孙建成从贾鸿渐的房间里出来之后，他的心情那叫一个纠结！为啥？作为一个胶东大汉，他本人是很愿意相信贾鸿渐的，但是作为一个酒厂的厂长，他就不能这么单纯的去相信，贾鸿渐说未来《首都人在纽约》会红，那就一定会红？别的不说啥，就是他老孙本人现在托关系走后门的先看了这电视剧，觉得的确好，那也不行！市场的事情，那要靠着市场来证明！
稳妥的方法当然是等着市场证明了《首都人在纽约》的确红了，再按照贾鸿渐指点的方法去拍广告，可问题是这个时候肯定无数的厂家都去找男女主角拍广告，就算到时候能请的到人，那价格肯定都要翻不知道多少倍呢！现在请虽然便宜，但是又冒了风险，这该怎么选择呢？
想来想去，老孙决定还是打电话回厂子，跟党委的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不过在这个时候，另一个老孙孙宇胜却也是琢磨着来找贾鸿渐了，他是准备安排贾鸿渐带队去岭南和东三省拍采访素材。
到了第二天一早，贾鸿渐又来到了中央电视台的楼里，这次他是来跟南下的采访组会和的。“小哥好！”“小哥好！”一进新闻评论部，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纷纷这样跟贾鸿渐打招呼道，这到让他有点惊讶，本来这个称呼就是白严松等少数几个人用的，怎么现在倒变得好像大家都这么叫了？
正在这时候，白严松出现了，他一看到贾鸿渐来，马上兴奋的凑上前来问好。“小哥好，哎呦，这么久终于是等到了根小哥一起出去采访的时间了。”这25岁的青年笑呵呵的说道。
这白严松打招呼打的太亲热了，而且语气太像是小弟对大哥说话的语气了，这话说出来之后，那都让贾鸿渐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好像好久没见了，他这做大哥的得给小弟们带点礼物一样。
不多时，这次准备南下北上采访的记者们都到齐了，孙宇胜给大家鼓了鼓劲之后，贾鸿渐就领着大家上了辆昌河面包车去火车站坐火车。这次贾鸿渐带的队算上他一共4个人，俩摄影记者，一个采访记者，一个领队。
等到上了火车之后，白严松凑在贾鸿渐身边，问道，“小哥，咱们到了羊城之后，怎么进行采访？计划是啥？”贾鸿渐想了想，说道，“到时候咱们先找那些厂子的当年的领导问问他们的想法，然后找群众谈一下他们的看法，再找来相关数据什么的……”这个采访实际上主要是做个对比出来，所以不用什么弄太多坏的流水的全套，基本上只要很老实的照实拍就是了。
一路上的聊天略过不说，当贾鸿渐一行人到达羊城站之后，本来刚出火车站的贾鸿渐还有点心惊胆颤的。在前世他可是听说过羊城火车站的种种都市传奇，什么女孩儿光天化日被人拐卖了啊，什么当着警察面被人砍而警察就是没看见啊，什么拍花子的啊，什么骗子啊，什么砍手党飞车党啊……贾鸿渐本来还有点小心翼翼的，不过等走到了火车站广场后一看，这时候毕竟刚经历过严打没多久，这边还是相对来说挺太平的。
跟上次去东三省不同，上次因为担心当地电视台的人也被王洪成给收买了，所以一行人根本没通知当地的电视台，而这次就不一样了，贾鸿渐等人在岭南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接待后，住进了省台的招待所。这个招待所虽然名字还是土土的招待所，其实就是个小宾馆。
等到了第二天，一行人开始真正的拍摄。他们现实找到了羊城无线电厂的厂长，请他谈了谈买断工龄之类的前因后果和具体流程，以及买断工龄之后对厂子的效果。之后，他们从厂办公室里拿到了那些被裁的人员的名单，又跟他们联系上约了采访的时间。
这样的采访过去的很快，基本上三天功夫，贾鸿渐等人就可以圆满的离开岭南北上了。不过，在这个时候贾鸿渐却准备再多拍点东西。按照他跟独臂大佬叶总讲过的，他还想顺便拍拍这沿海开放的最前沿的印进外资的状况。本来拍完了买断事宜之后就可以北上离开，但是贾鸿渐觉得他总是要回沪的，第一次的这个节目拍完了素材，那第二集第三集咱么办？特别有责任感的贾鸿渐，当然愿意顺便多拍点了？更何况他这个重生者早就被前世的那种外资超国民待遇弄的相当不爽了。
于是，在完全拍完了买断的相关素材之后，贾鸿渐召开了一个小会议，并且在会议上讲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这个想法之后，那几个人到是都支持，不过白严松却问道：“小哥，那咱们的采访顺序和计划怎么安排？”
“计划么，咱们先找省政fǔ负责招商的部门，问他们要相关的数据，同时咱们再表面上装着空手去，让他们降低警惕。质问他们一下之后，他们肯定不乐意给咱们具体数据，咱们就能偷拍下来，然后之后咱们再去别的地方弄来数据……”贾鸿渐非常坏的说道。这个主意那简直就是挖陷阱让人跳啊！拿着央视的记者证，当地部门不可能不让他们采访，谁不想上央视表现一番？但是放他们进去后，他们却会用上述的方法给人家挖坑，人家肯定不会给数据让他们打脸呗！那之后就不要怪贾鸿渐记录下来，之后再拿数据打脸了……
商量好了具体细节后，一行四人第二天来到了省政fǔ的招商部门，拿着央视的记者证，一行人直接被请到了岭南省招商合作局的局长办公室。这招商局的局长麦永贺倒是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四人，“哎呀，你们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我可是每天都要看《新闻联播》的呦，非常喜欢你们的新闻……”那麦永贺客气了半天之后，红光满面的问道，“你们这次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我们局今年招商引资工作卓越，所以来采访我们局的？”
“差不多……麦局长，您能给我们大概介绍一下今年咱们局的招商引资成绩么？或者连带过往几年的数据都介绍一下？”贾鸿渐此时笑嘻嘻的问道。一听他这话，旁边的白严松顿时就觉得贾鸿渐坏透了！
这麦局长误解了他们的来意，贾鸿渐不但不说明，反而将错就错的引得对方主动爆料出来？不带这么坏的啊！
“我们局啊，今年相对去年来说，招商引资的总投资金额足足高了80！”那麦局长此时洋洋得意的炫耀了起来，本来今年就是外资大肆开始进入中国的年头，而岭南又是整个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自然能吸引到最多的投资了。
“我们局从78年到现在，一共吸引了1090家外资企业进入国内合资，光是今年，就足足有205家！这还是单纯的合资，不涉及全外资的情况……”就在麦局长刚说到一半的时候，贾鸿渐此时倒是突然问道：“麦局长，我听说咱们局是因为给外商提供的条件比较优惠，所以才能在今年吸引到这么多外资的是么？”
“差不多！跟全国别的地方比起来，我们岭南本来基础方面就好一些，加上不错的条件比如税收方面的三免两减半，所以一直领先于全国其他地方……”麦局长完全没有意识到陷阱的存在，自己得意洋洋的就跳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贾鸿渐突然图穷匕见了，“那麦局长，请问这些历史上引入的外资，有多少是在5年内赢利的？”
一听这话，麦局长突然就愣住了，他本来脸上洋溢的笑容僵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三免两减半不就是说5年内税收优惠么，那给了那么多优惠条件之后，有多少企业是真正盈利了的？”
此时麦局长脸渐渐冷了下来，“话也不能这么说，外资进来了，除了带进资金以外，也会带进来技术嘛！也会带进来先进的管理方式，这都是好处嘛……”
“也是……”贾鸿渐点了点头，让麦局长觉得轻松了点，然后他又刺了麦局长一刀，“我听说有的省份会对三免两减半还进行法外开恩，默许合资企业不盈利就不收半价的两减半税收政策……咱们广东省印进的外资里，有这样的情况么？”
麦局长现在突然意识到贾鸿渐他们好像不像是来宣扬他们的好成绩的，好像有点是想来挑刺的！的确，广东这边这几年是对三免两减半有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不都是为了引进外资么！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怎么开放？就是要引进外资啊！这是政治任务！“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们局只是负责招商的，不负责税收，这种具体的细节问题需要问税务局……”他开始找理由打太极拳踢皮球了……
……
第一五五章 逃税的比例
第一五五章逃税的比例——
第一五五章逃税的比例
“需要去问税务局么？”贾鸿渐这里稍微缓和了一秒钟，然后马上又在问道，“那麦局长觉得这样给合资公司的一个太大的优惠会不会导致民营企业宁愿去境外开设个皮包公司，然后回国装合资公司？”
麦局长这时候那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他基本上已经反映过来了贾鸿渐等人这是来找事儿的不是来表扬的，“是有可能有这种弊端，但是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对不对？”
“不能因噎废食很多，但是咱们省政fǔ对避免这种钻漏洞的行为有什么预备措施么？还是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外资就给优惠？哪怕这个外资只是什么巴布亚新几内亚内陆丛林里的一个食人部落的小卖铺？”贾鸿渐问道。
是的，他这已经算是挺站在当局立场上说话了，不是觉得外国公司技术好有资金么？那总要有个界定认证的过程吧？要是有啥公司的技术超过了国内公司技术多少多少年的，那印进进来可以，要是随便一个在国外混不下去的小公司——比如三得利，来国内开个厂子然后就得到一大堆的优惠政策，接着又靠中国市场活下来了，这种公司放进来干吗？
“这个么，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规定和意向。”那麦局长回答不上来，官僚习性开始展现了出来，“那什么，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一个会，不太方便接待你们了……”
这就是要端茶送客啊，不过无所谓，贾鸿渐带着人来的目的本来就是来打脸和挖坑的。采访完了之后，一行人先是大概整理了一下刚才麦局长说过的那些数据，然后就前往税务局准备进行数据调研。
很快，一行人又到了羊城税务局，刚一进税务局办公楼，就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好多办公室里面连个人都看不到。“这时间还是上班时间啊，怎么好多办公室连个人都没？他们羊城这边的工作态度也太差了吧？小哥，咱们要不要曝光一下？”白严松这时候有点愤怒的提议道。
“算了吧，估计他们都是跑外勤去了。”贾鸿渐笑着解释道。他一联想到当初那两个税务局同志专门跑到他们华夏高科谈预交明年税务的问题，就知道眼前这些税务同志们都干吗去了，肯定都被派出去协调厂商预交税款什么的。
“跑外勤？”白严松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接着，贾鸿渐大概给他讲了一下中央和地方的扯皮战争，讲了一下中央和地方的拉锯和妥协过程，等讲完了这些之后，不仅是白严松，旁边那俩摄影记者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白严松这时候看贾鸿渐的眼神那就不一样了，他虽然只是个新闻评论部的小记者，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京城人士啊，是天天生活在皇城根儿啊！是那个当官儿的比老百姓都多的地界儿！他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怎么倒是贾鸿渐这个一直在十里洋场混的人知道？
那是！不看看贾鸿渐现在人脉！他现在就算说不上在各行各业都认识人，但是在宣传领域在商界，还真认识几个老总，而且那些老总还都听他的！这些人脉是什么？那就是资源！
不一会儿功夫，一行人找到了税务局的行政办公室，进去之后，贾鸿渐带人一亮央视的记者证，对方那马上就热情接待了起来。不得不说的就是这个，在这个年代，有个央视的记者证，那还真可以说是走遍天下都不怕，要不怎么到2000年前后的时候，还一直有人拿着央视记者证骗吃骗喝骗钱呢？
“是这样，我们想要做一个咱们岭南地区改革开放十五年来，吸引外资重大成就的纪录片……”贾鸿渐这坏蛋，居然一开口就能编瞎话，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还不用事先思考，还能编的挺像样子的！“之前我们刚去过咱们省的招商合作局，从他们那边已经拿了不少数据，现在我们希望能得到贵局的协作，查看一下具体那些合资公司和外资公司的纳税记录……”
说着，仿佛是想证明自己的话一样，贾鸿渐示意白严松把之前招商合作局麦局长拿给他们炫耀的那些招商引资的历史统计资料都拿了出来。这税务局的行政办公室主任蔡德培一看这些资料上的复印件上还真盖着招商合作局的公章，顿时那么一丝的提放之心也放了下去。他大概思考了一下，心里在盘算着到底要不要给贾鸿渐他们查阅数据。
因为按照惯例来说，这些税务资料除了公检法以及税务部门的自己人以外，很少有人或者公司要来查，更别说是来查别人或者别的公司的资料了。如果要是眼前这些人不是央视记者的话，那蔡德培还真不愿意答应。但是对方既然是央视的，那说大点的话，也算是公职人员，也算是自己人……“行吧，那我亲自带几位去查。”蔡德培说道。
在这个年代，政fǔ里面还没有什么服务意识，大家感觉不到什么政务或者数据有公开的必要，对于什么都想要知道的刁民，他们一般都是赶走了事，要是想知道数据的是自己人，那倒是非常可以通情达理商量一下的。
蔡德培带着贾鸿渐四个人来到了资料室里，这资料室颇大，大概有两三百个平房，货架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种账本。“这里就是我们岭南税务局的资料室，基本上我们岭南建国以后的税收数据之类的数据，都存放在这里……小陈，你来一下，这四位是咱们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蔡德培介绍道了一般，就叫了资料室的管理员来帮忙找资料。
贾鸿渐本来一看这两三百平方米堆的山高的资料那当时就有点头大，在这个年头，还没推行电脑作业，这么用账本查还真是能查死人啊！有电脑了，进了税务系统的软件，随便敲几下就能找到一个公司的历史纳税记录，而现在，这起码得翻几个小时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贾鸿渐他们这次又不是准备来干坏事的，也不怕招商合作局的人通风报信，他们四个人加上保管员小陈一起就在这资料室里呆了四天，基本上连吃饭都是一边查资料一边吃。
等到四天后，四个人终于把需要的资料都找到并且复印出来以后，贾鸿渐看着眼前的十个大纸箱头痛了……“电脑时代快点来临吧，哥真的快受不了了……”谢过了小陈和蔡主任之后，贾鸿渐带人把十个大纸箱弄会了招待所，他们四个人又开始统计数据起来。
等到两天后统计完数据，贾鸿渐一看自己手里的简表，顿时脸就黑了半截。“小哥，怎么？情况很不乐观？”白严松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满脸苍白加黑眼圈的问道。
“恩，总共统计出来1090家的合资企业数据，在这1090家里面，有544家三年之后还在亏损，所以一直都没有交企业所得税的记录，甚至有的企业都连续亏损了七八年，但是这期间他们的生产规模倒是一年比一年大……”贾鸿渐冷笑着说道，“这充分体现了外国资本家那就是活雷锋啊，年年亏他们不在意，还千方百计的扩大生产，生产的多了到是没有多亏，还能很好的基本保持上年的亏损额度，这种不在意自己公司盈利，千方百计为中国百姓生产商品的行为不是活雷锋还是什么，不是国际主义战士还是什么？”
“1090家里有544家都是这样？那差不多正好一半啊！”白严松顿时傻了，他年纪也不大，才25岁而已，本来他还下意识的意味老外就跟某些文章里说的一样素质特别高，那么到了中国以后，这些素质高的老外不应该钻漏洞做假账啊！但是怎么又有一半的公司还亏损呢？而且按照贾鸿渐小哥的说法，那还是每年亏损还每年扩大生产？这明显就是在做假账想逃税啊！
这边政fǔ又是热情洋溢大方的给各种优惠，什么批地建工厂特别便宜，又给税收优惠，结果人家还钻漏洞一点税都不想交，这怎么感觉是给人脸却被人当傻子了？怎么感觉那么像是想要倒贴上去人家还爱理不理的？这么一来，国家这么引进外资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觉得，咱们真的挖到了一个还没有人发现的黑洞，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去一下土地局，查查土地方面给外资或者合资公司的优惠……”贾鸿渐突然想到了什么。白严松一听，顿时就点头，他猜也猜得到，肯定在批土地的地方还有大量的优惠，作为一个记者，他觉得应该把这种不公平或者大家都在笑呵呵当傻瓜的事件给挖掘出来！
据说三得利在84年进入中国市场之前在日本市场混的不怎么样，结果在中国市场上凭借着外资品牌一下火起来后，反而要比日本的那些领先者过的好了……
……
第一五六章 南北之别
第一五六章南北之别——
第一五六章南北之别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当贾鸿渐带着白严松等人在岭南的土地局一调查，才发现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该省一共对外资和合资企业转让了88平方公里的土地使用权，为期都是70年，而总共得到的使用权转让金是94亿元，平均每平方米每年的转让费是一块五毛二分8厘……
一看到这种价格，那贾鸿渐一下就理解了为什么到21世纪之后房价会那么贵了——房价贵是因为开发商拿到的土地贵，土地为什么贵？少，为什么少？因为90年代都赔本一样的打包给外商70年了……
而且，这些所能查到的证据那还是明面上的交易，至于有没有私下的土地交易黑市，中间有没有什么灰色交易，那贾鸿渐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么一查下来，贾鸿渐道是发现一些宝岛和香港的外商，居然很“精明”的转行开始做房地产生意了。
这到不是说他们造房子卖，而是说本来是开制衣厂或者家具厂的这些宝岛和香港商人们，突然转型成了二道贩子，他们先用极其低廉的价格，一下子包揽下来上百亩、数百亩甚至几平方公里的徒弟，然后稍微找施工队凭证一下，就可以再以几倍的价格转手给大陆本土的厂商！
这尼玛就是把名义上归老百姓所有的土地拿出来做人情，有没有？而且做人情做的人家还不领情，还把他们这些官员当傻子，回头再坑大陆的人，就这么一转手就能赚几倍的钱，比印钞票还快！有木有？
这种情况，那用贾鸿渐的话就是——“这简直就是对人民的犯罪，必须得给他们曝光！”复印完了这些素材之后，贾鸿渐带着另外三个人在北上之前，又回了岭南的招商合作局一趟。这次要进去那可是相当相当的不容易，在大门口等了半晌之后，看门的老大爷挂了电话，很惋惜的表示麦局长不在，外出开会去了。
“那麻烦您问问还有谁能接受我们采访的，不管是什么职务，现在局里还有谁能负责的？”贾鸿渐丝毫不介意麦局长不肯见面的举动，这状况上了电视，那本身就是超级打脸的嘛！
麻烦老大爷又打了几个电话之后，贾鸿渐等人才进入了招商合作局，跟招商合作局办公室的主任见了面。这个办公室的主任姓陈，看起来挺老实的，戴着一副啤酒瓶一样的眼镜。“陈主任，您看这是我们找到的资料，上面显示咱们岭南省招商引资中的1000个合资企业里，有544家亏损的时候还不断扩大生产，对于这个数据您是怎么看的？”
这次自然还是有隐藏的摄像机，贾鸿渐问完了之后，两个摄影大哥就把藏在包里的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陈主任。“这个……你们这个数据是哪里来的？给我看看先……”陈主任倒是很稳重的说道。
“我们这些数据，都是从税务局拿到的，这些复印件里还都有税务局的印章……”贾鸿渐步步紧逼。“这个……”陈主任显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数据，一时之间他这个被硬退出来接待记者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个数据我不清楚，也没有见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听说过。如果真有这种情况的话，得等我们局长回来了，让他看看怎么办……”
“也就是说，你们招商合作局只管引进外资，但是引进来的外资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到底是有益于国家利益还是损害了国家利益，你们局都不管了，对么？”贾鸿渐刀刀见血的继续问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回答是这么回答的，但是陈主任在这些数据面前，显然也说不出来其他推辞了。
在把招商局的这些反应都录下来了之后，贾鸿渐他们踏上了北上的路途，这次去的是东三省，这个新中国最重要的老工业基地。
到了东北之后，贾鸿渐决定按照后世经常能在广告里看到那种方法，在三个省里这边找个张美丽，那边找个朱小军，然后让他们在镜头前讲跟贾鸿渐进行访谈，贾鸿渐将会问他们如果工厂要把他们扫地出门的话，他们准备去做什么工作。
找来的第一个人，是奉天铁路局的一个员工，这员工不是坐办公室也不是在列车上服务的，而是最辛苦的洗车工。说白了，就是在烧煤的蒸汽火车头跑了一天或者几天之后，他们去清洗、检修车子，并且还要给车头的大水箱里重新上水的。这种工作很辛苦，住是住在铁路局的单身宿舍里，很多时候半夜都要通宵干活。
这员工叫张向东，才20出头，是铁路局的子弟，他父亲以前就是做洗车工的。张向东学习不是太好，初中毕业之后没考上中专，觉得自己又没什么太大的希望考上大学，就去上了本铁路局办的职高，然后顶替了自己父亲，变成了新一代的洗车工。
他今天穿的还挺时髦的，一身黑色的西装，还打着领带，头上还抹了点摩斯。这西装看起来稍微有点不合身，不知道是不是他父亲以前准备用来在重要场合穿而被他现在穿来的。
这张向东对这次的采访非常好奇，本来他在单位工作并不拔尖，而且身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不知道为什么领导会安排他来接受央视的采访。这可是央视啊！不是应该都采访时传祥之类的劳动模范么？怎么会采访他呢？
这次的采访，实在铁路局洗车队的办公室内部的一个房间里。这东三省奉天的洗车队办公室造型很神奇——这房子居然没有门！是的，这房子窗户造的特别高大，而在窗户下的墙外造了四阶楼梯，仿佛是直接把窗户当成门了。一直在南方过日子从来没在东三省久呆过的贾鸿渐，还针对这种民俗造房法觉得很新奇。
进了办公室后，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贾鸿渐面对面跟张向东聊天，而把摄影机架设在贾鸿渐的脑后肩上。开场先随意的聊了一会儿，从巴以和谈进程到3月份就会开始的足球职业联赛，直到让张向东完全放松下来了，贾鸿渐才开口问道：“向东，你对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想的？”
“未来？”张向东明显一愣，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慢慢的想了几秒钟，然后憨厚的笑道：“那还能咋想？好好工作，然后寻个对象，结婚生孩子呗。”
“我的意思是，对工作方面的未来你是怎么想的？想一辈子就干这个活儿？想没想过有一天去干别的工作？”贾鸿渐微微笑了一下，慢慢的问道。
“干别的工作？干啥不都是干么？俺爹就是干这个的，我也接着干呗，反正都是给国家干活，国家还能亏待了咱工人阶级不是？全东北的老百姓不都是这么过的么？在矿场的就下矿，在钢厂的就炼钢，在农场的就种地，大家都是给国家干活呗，不给国家干，要是辞职了，这还能干啥？那多丢脸……”张向东完全不以为意的说道。
光是一听这话，贾鸿渐就能发现南北不同民众的区别的。相对来说，在岭南这样的南方，哪怕是同样是国有企业的工人，要是问他们如果不在工厂干了，他们会去干什么的话，他们也许会回答去养法国蜗牛、去种郁金香、去摆地摊卖袜子、去卖衣服、去跑展销会，就像是前世辞职以后的贾钢那样。但是相对来说，东三省这个全国最北边地区的老百姓们，好像更淳朴、更直接也更单纯。
他们每天想的就是好好干活然后过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哪怕那么一分一毫的想过他们曾经付出了血汗的工厂会不会抛弃他们……
“如果说有一天，咱们铁路局效益实在不行了，说给你点钱，买断你的工龄，让你出去再自己找别的工作，你觉得你会做什么？”贾鸿渐问道。
“那不能！咱这都是国家的企业，能这么对咱么？这国家是咱工人阶级的啊！不能，绝对不能！”张向东显然一点都不相信，“哪怕就算万一真出了这个状况，那我在去别的国营厂子找工作呗，咱东北人都习惯在厂子里面过日子了，单个出去蹦跶当个体户？这个咱做不来……”
等在东三省都拍了些国营厂子的经营状况以及工人的心里准备之后，别说是贾鸿渐了，就是白严松那也觉得不能把广东那边的买断做法一刀切的推广到全国。别的不说什么，光是国营的厂子，在东三省的随便一个市里，那都是绝大多数！而且效益还都不算太好，如果都买断工龄的话，大批量的工人被赶出工厂了，这么多人怎么再就业？就算进入服务业，那也要有个比较大的阶层来消费啊，可是大批量的工人都下岗了，这还怎么消费？消费市场萎缩，而工人又没出路，这不就只能坐吃山空了么，要不然就得背井离乡的去异地打工。但是这年头的户口政策还没开放，随便跑到外地打工去，能找得到什么正经工作？
东三省对外资的引进还相对比较少，拍完了工人们的状况之后，也没太多需要拍的东西，贾鸿渐等人干脆就回到了北京，开始准备后期筹备制作第一期节目。当他们回到了央视的时候，孙宇胜对贾鸿渐可是热情接待，先是请了贾鸿渐美美的去传说中的烤鸭店吃了一顿，然后才回到台里看那些拍出来的带子。
……
第一五七章 日语翻译？
第一五七章日语翻译？——
第一五七章日语翻译？
“拍的非常好！非常有锋芒！”看完了带子之后，孙宇胜给予了贾鸿渐指导下拍的录像这样的评价。当然！这年头其他记者拍出来的那些新闻，基本上就是唱唱赞歌，没人敢拍的太过于锋芒毕露，这跟贾鸿渐指导下拍出来的片子完全不一样。在贾鸿渐他们拍出来的片子里，那打脸的特性显露无疑，直接就把某些人傻乎乎又二呼呼的嘴脸暴露了出来。
这种效果那就是孙宇胜想要的效果，本来就是跟以前新闻风格完全不一样的揭露黑幕型的新闻。本来他还担心贾鸿渐不熟悉这种风格，一下子给拍成了传统风格的，结果现在以前，完完全全就是他想要的！
“不过啊，这两盘到底选哪个做首播的呢？”孙宇胜这时候为难了，“两盘看起来都很好，都不想放到第二集播……算了，我找台长去。”说着，老孙站了起来，拿着两盘录像带就直接冲了出去。
他到了台长办公室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老领导杨光往外走，那真是把杨光弄的都愣了。不过在让杨光看完了这贾鸿渐指导拍出来的两盘带子后，杨台长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般，“这是贾鸿渐带人拍的？还真有他小贾的风格，该露的时候那真是锋芒毕露，刺的人眼睛都疼啊。这两盘都不错，你想让我说那盘做第一集？说土地出让以及招商引资的那个做第一集吧，这个冲击力比较强，适合做那种一开场直接夺人耳目震人心魄的尖兵。而这盘思考买断形势的，比较温和一点，做第二集吧。”
“台长，那啥时候能给我们安排时间播第一集？”得到了台长的首肯之后，老孙马上得寸进尺的问道。“这看你们什么时候能做好了，时间早就给你们空出来了，要是能做的又快又好，元旦当天就能给你们播。”
等到老孙把这个消息转达给了贾鸿渐后，他倒是小惊讶了一下，为啥？因为从元旦开始，贾鸿渐他们华夏高科的新广告就要在标王时间段播出了！那元旦的时候，不就等于是双喜临门了？
“鸿渐，咱们这个节目还真是辛苦你了，本来反王洪成的时候，你就带队去拍摄，结果做了无用功，现在更是带着摄影队伍从南到北的跑……”老孙挺不好意思的说道，他觉得自己都有点压榨童工的感觉了。
“没事，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咱领着国家喉舌的工资，自然要提国家喉舌办事儿……”贾鸿渐笑着开玩笑说道，“其实我也挺喜欢做这种事情的，没事儿打打坏人的脸啊，然后揭露揭露黑幕啊，这不是跟我打假的行当性质一样么，都是为了这国家更好不是。”
他的这种“觉悟”倒是让孙宇胜感慨不已，看看人家小贾，15岁的年纪既有勇气站出来打假，又可以给自己家的公司出主意，还能带着摄影队到处跑的去拍片子安排采访，这种能力全国有几个人有的？而且还一点都不骄傲，挺乐此不疲的，这种就更难找了！
跟老孙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贾鸿渐准备回宾馆好好休息一下，他做了长途火车回到首都后，那可是连个澡都没洗，连宾馆都没回，连衣服都没换过，还好现在是冬天，否则他觉得自己身上就要有味儿了。
不过就在要走出央视楼的时候，贾鸿渐在一楼的大厅里倒是碰到了谭惜诵。“呦，谭姐姐好。”贾鸿渐丝毫不脸红的把40岁的熟女叫姐姐，谭惜诵一看贾鸿渐出现了，马上欢喜的跟他聊了起来。
不过聊了几句之后，谭惜诵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有点犹豫的对贾鸿渐说道，“鸿渐，姐姐跟你说个事情，你听了以后可别忘心里去啊……”
“怎么了？”贾鸿渐疑惑的问道，“说吧。”
“那孙建成，就是孔府家酒的厂长，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厂的高层会议否决了你给他们出的那个建议，说是风险太大……老孙没脸见你，所以想拖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谭惜诵有点为难的说道，说罢，她马上又准备安慰贾鸿渐，不过就在这时候，她却惊讶了。
因为贾鸿渐好像完全没有沮丧的意思，此时只见贾鸿渐笑了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没事儿，又不怪你谭姐姐。再说了，大家都有选择权么，他们想让我给出主意，我出了，愿不愿意照着做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控制不了……”
虽然嘴上说的很客气，但是贾鸿渐却在心里对那孔府家酒的领导班子鄙视不已，就这种害怕风险的主儿，那不就跟三国时候袁绍袁本初那哥们儿一样么？所谓做大事儿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这种厂子的领导层不想冒风险按照贾鸿渐指点的方法做，那是他们自己笨，是他们没福气！贾鸿渐给他们的那主意是随便出的么？明明就是他们半年后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提前半年给他们那个主意，他们就不敢做了？就这点胆子还做什么市场做什么产品啊，赶紧回家抱孩子去算了！
跟谭惜诵告别后，贾鸿渐回到了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只觉得全身放松。就在他准备躺上床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只听得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原来是鬼灵精怪的傲娇大小姐叶静。“喂，小静啊，怎么了？”贾鸿渐有点疲劳的问道。
“没啥，我这边夜深了，明天准备去帮你谈那广告牌的事情……”那叶静在电话那头用一种有点深闺怨妇的那种语气说着，仿佛就像是自己男人长时间忙于工作而忽视了她一样。
贾鸿渐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这段时间自己要不是在拍片子找资料，要不是就在火车上，还真没什么时间陪着丫头聊天，还真是有点忽略了她。于是贾鸿渐赶紧陪着小姑娘聊了起来，“是嘛？咱们公司的公关经理叶小姐果然很称职。哎，小叶同学人有漂亮，性格又温柔，还特别能干，又愿意付出，这种把所有优点都聚集于一身的女人哪里找啊，我觉得肯定某些人以后找女朋友就得按照你这模板来找……”
“真的？”虽然贾鸿渐说的只是某些人，而没有点名道姓的说是他自己，但是这种隐隐约约的暧昧表白，那却是直接让叶静美的下意识嘴都快何不拢了。
“恩，真的。你们那边明天的话，就是这边的夜里吧？到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刚从东三省回来，准备补补觉……”贾鸿渐说道。虽然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叶静体贴一下自己，赶紧挂电话让他睡觉。但是那丫头不知道是没听出来啊，还是没听出来啊，反正就是一直黏黏糊糊的脱着贾鸿渐继续聊，聊到最后，贾鸿渐还直接拿着电话就睡着了……
他一直睡一直睡，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一边接起来电话一边觉得肚子饿死了的贾鸿渐猛然发现怎么外面天黑了。“喂？死鸿渐，之前跟我打电话打到一半你居然敢睡觉？”叶静好像故意装着气呼呼的样子找贾鸿渐的麻烦。
“对……不好意思哈，太累了点，在火车上没睡好。”贾鸿渐打了个哈欠说道。“哼……”叶静倒是出奇的没有怎么鬼灵精怪，随后她说道，“我现在已经到了那广告公司的门口了，一会儿进去谈判去，你准备准备好，到时候来个电话会议哈。”
不多时的功夫，叶静就跟广告公司的老外客户经理见面了，两人来到了会议室之后，客户经理更是主动的让叶静用他们的座机打给了贾鸿渐。“鸿渐，我到了，这边是广告公司的客户经理马洛斯-施密茨，旁边还有个翻译，是今原小姐。”
贾鸿渐跟德国裔的施密茨问好之后，又用中文跟听起来像是“金媛”的翻译问好，不过他得到的却是金媛的英语疑问：“先生，您说的是什么语言？”我了个大去！就这还是中文翻译呢？连贾鸿渐那标准到可以到中央电视台做广播的标准普通话都听不懂？难道是香港那边出去的？贾鸿渐又用半生不熟的粤语问道“金小姐是香港人？”
“对不起……我们可以用日语说么？我是日语和英文的翻译……”那金媛用英语这么提议道。一听这话当场贾鸿渐就真心理解不能了啊！这尼玛找来的什么翻译啊？美国人和中国人进行商业谈判，找来的是个日语和英文的翻译？这是愚人节么？这是在坑爹么？
到了这个时候，现场的叶静也发现不对劲了。原来，在刚听说这今原小姐的姓之后，她还以为这是个会中文的日本妞儿，结果没想到这女人还一点中文不会！一点中文不会的还找来当什么翻译？
“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说你们是上沪的公司，还以为你们是日本人，所以擅自找了个日语翻译来……”那施密茨先生在听出了原委之后，很抱歉的说道……
大哥，你能不能再给力点？都说了是上沪的公司，还以为上沪这个魔都城是日本的么？你们美国人地理到底要差到什么程度啊？
……
第一五八章 圣诞前夜
第一五八章圣诞前夜——
第一五八章圣诞前夜
斯密茨发现自己这次弄了个大乌龙，本来他以为这个年代如果能有肯花钱来买他们公司树立在时代广场上的广告牌的话，那一定是日本人！这些该死的日本人，前几年还说他们可以买下整个美国！
自从80年代广场协议后日元升值开始，那帮日本人就跟疯了一样，刚开始还是在夏威夷买些地建旅馆，到后来更是直接进入了纽约和洛杉矶购买摩天大楼！198-9年，日本三菱土地公司花13.73亿美元的高价收购洛克菲勒中心的14栋办公大楼，而在两年前的1991年，作为纽约的灵魂和心脏的帝国大厦的所有者——普鲁敦斯保险公司，因为在以前脑残居然给了别的公司签下长达114年的租约，而且每年的租金还只是在1950年商量好的价格！
这业主普鲁敦斯保险公司不乐意了，于是在91年的时候决定拍卖帝国大厦，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做横井英树的日本人居然想买下这帝国大厦！在这种日本人疯狂的好像能买下整个美国的时候，在这个中国于世界房地产投资市场上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时候，施密茨怎么可能想到这个上沪的公司居然是中国的！该死，上沪怎么能是中国的呢？
他这时赶忙向贾鸿渐和叶静道歉，“非常非常抱歉，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没有做好，真的无意冒犯，如果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临时再找翻译……”听到他这么说了，贾鸿渐也叶静也对这乌龙挺无语的，两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不用翻译了，直接让她叶静来帮忙就行。
“我们公司非常有意向想购买贵公司在广告牌一年的使用权，不过有个事情想让贵公司帮忙协调一下，那就是我们可能需要提前就把广告换上去……”一听到这个要求，施密茨倒是有点为难了起来，“先生，我们可是需要按照合同办事的，如果提前跟对方解约的话，需要付双倍的违约金……”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对么，施密茨先生？”贾鸿渐很喜欢跟外国人打交道，因为基本上用钱就能摆平。施密茨一听贾鸿渐的华夏高科愿意帮忙出违约金，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虽然这违约金的价格并不高，可以说就是十几二十万美元就能搞定，但是他们做生意的就是要一板一眼，不该他们出的他们绝对不出，现在金主愿意帮忙出钱，这还不赶快答应？
不过，在他答应了然后准备合同的时候，却听着贾鸿渐通过叶静传达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贵公司的巨幅广告打印设备能打印中文字么？”中文？这帮中国人居然要在广告牌上打中文？不，也许中国人在广告牌上打中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广告牌是在美国！美国有几个人是懂中文的？他们为什么要把他们那个神秘的方块文字给弄在美国的广告牌上？
“这个我个人不清楚，不过您放心，我现在就找我们的技术人员来问问。”施密茨赶忙让秘书去帮忙找技术员，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接触到需要在美国市场上打什么非拉丁字母的广告文字要求，他还真不清楚！
不过问过之后，施密茨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在这个年代他们的广告公司已经开始用电脑制图了，只要有电脑，装个汉字文字包，甚至直接把那神秘的方块文字当成图片做就行了！
“贾先生……无意冒犯，我个人觉得很好奇，为什么贵公司需要在美国市场的广告上放中文字呢？这跟本土化的需求并不合拍吧？”作为美国人，作为现在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的国民，带着一丝傲慢的施密茨觉得非常无法理解。
“施密茨先生，这就是西方社会和东方社会的思维不同之处了。我们的广告牌虽然是树立在美国纽约，但是实际上是给中国的消费者看的……”贾鸿渐用一种中国人都能听懂的方式解释了起来。
但是这话让施密茨完全听不懂了，他们美国人思维的方式一直都是直线式的——既然广告牌都是树立在美国的话，中国人怎么能看到？又不会天天有中国本土的人来时代广场旅游！难道是给那些美国的华裔看的？可是纽约的华裔也不算太多啊，要树立倒是不如去唐人街树立算了……虽然施密茨听不太懂这种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解释，但是他并不想追究太深，毕竟对方是来做生意的，只要生意做成了，那具体是什么原因都无所谓。
接下来，在施密茨准备好了合同之后，叶静和她带去的律师在过目了合同之后，把大名签在了合同上。这样一来，华夏高科就跟施密茨与施密特广告公司位于时代广场的一块广告牌在未来一年里就归华夏高科了，而且合同可以从下周就开始。
合同是签好了，但是贾鸿渐倒是不能放松。为啥？因为之后的准备工作更多！要找人设计广告牌要加班加点的尽快把广告牌换上去，还要找美国的广告公司把5秒广告拍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那都是没办法回避的细节！
不过还好，自己的华夏高科在美国有个派遣员工——叶静，有了这小丫头帮忙，贾鸿渐只用在中国遥控把关一下就行，不需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于此同时，除了忙自己公司的事情外，他还要偶尔帮忙盯一盯那小联盟里的四家电视厂商的事情。比如说，随着1月1号元旦节的临近，除了华夏高科的广告要上央视之外，那小联盟的四家厂商还会揭开针对外国厂商的市场割喉战的序幕！
而现在，贾鸿渐就正在电话里跟小联盟的四家厂商老总一起电话会议聊着市场割喉战中怎么更多的吸引消费者目光的事情——“倪总，到时候你们四个老总要是有空的话，都可以在身上披个红丝带，上面写上自己的职务和名字，然后直接去某个百货商场的柜台里当销售员……”
贾鸿渐此时又非常坏非常可恨的把人家以后自己会想出来的方案提前告诉人家，而且还是装成他贾鸿渐想出来的来赚好感！在历史上，一直喜欢打价格战的长宏老总倪润丰还真在95年的民族工业大起义过程中，直接冲到了一线战场，站在柜台里当售货员，他当时的这种举动，那可是直接上了全国的新闻报道的！
而现在，贾鸿渐还就是把倪润丰未来会用的方案现在告诉了他。一听贾鸿渐的话，别的老总还有点犹豫呢，倪润丰马上就叫好了！这种方式太适合他的风格了！他这人很有军人气质，很喜欢冲杀在一线的那种感觉，同时还雷厉风行。
他一听贾鸿渐的建议，顿时就知道这是一种吸引眼球的方案，这种方案肯定能在打价格战的第一时间吸引绝大多数消费者的目光，之后如果再联携上贾鸿渐的那个什么“家电下乡”的攻克二线以下的市场，以及更大的杀手锏——以旧换新，这就是整整一套的宣传爆点啊！
这一套四个点的方案，完全可以每个点支撑几个月，在每个点的新闻效应削弱的差不多之后，再引爆下一个宣传点，这样一套四个点下来，基本上94年全年都是在疯狂宣传中。如此一年这么疯狂，倪润丰还真不相信自己这四个老总收拾不了外国鬼子！
倪润丰在电话里解释给了其他三个老总听了之后，那三人也马上放下身段答应了下来，如此一来，以贾鸿渐为军师的国产家电小联盟的来年宣传企划案基本就定了下来，到时候只要一开始，那就是一波接一波，绝对让人目不暇接的宣传大战！
“明年洋鬼子们不是要大肆进入我国么，到时候我们直接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趁着他们刚进入国境，直接抽他们一记闷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中国不是他们这些洋鬼子可以随便征服的地方！”在最后，贾鸿渐以这句话作为结语，结束了电话会议。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元旦节一天天的临近，在叶静的帮忙下，马上华夏高科的新广告牌就要树立在纽约时代广场这个世界的十字路口了。同样是在叶静的帮忙下，找了美国当地的广告公司，动用了直升机进行拍摄5秒广告，从签约到美国公司把录像带母带用ems寄到中国总共才一个礼拜！
元旦节，还有一个礼拜就要来临，开始放圣诞节假期的叶静也回到了北京。“你什么时候回上沪？”叶静在跟贾鸿渐提前吃了一顿圣诞大餐之后问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贾鸿渐自己倒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在北京陪这鬼灵精怪的丫头过圣诞。
“你来北京也很久了，你爸妈肯定挺想你的呗……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我姑姑了，我也准备去上沪一趟，所以问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动身。”叶静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笑眯眯的说道。
这傲娇的大小姐这么一说，贾鸿渐倒是有点感动了。她表面上说的好像都是恰巧，实际上她就是想又跟他过圣诞，又不想让他跟家人分开太久！这多体贴啊！
……
第一五九章 广告播出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五九章广告播出
很快，一月一号到了，贾鸿渐和爸妈这天晚上6点开始就老老实实的坐在电视机前面等着《新闻联播》开始，他这辈子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新闻联播》的播出。全文字无广告一分一秒的这么过去了，贾鸿渐和爸妈闲着无聊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乱聊着，不多时的功夫，《新闻联播》就要开始了，电视机的右上角已经开始从6点59分30秒开始倒计时。
而在此时，在耀华玻璃厂的家属区里，汪淡水正帮着爸爸往桌子上端菜。她老妈此时百无聊赖的按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看到老公和女儿把菜饭都端上桌了之后，她干脆就把电视机调到了中央一台，准备让老公看他每天必看的《新闻联播》。
当父女两人刚围着饭桌坐下的时候，她正好调到了中央一台，这个时候距离《新闻联播》开始正好还有五六秒钟。“华夏高科为您报时……”本来一家人正好低头吃饭，突然汪淡水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而又熟悉的名词。她猛地抬头一看，只见此时自己家那14寸的金星牌彩电的屏幕上显示出来了一个虚拟的时钟，而在时钟下面居然是华夏高科四个字！
“诶？以前这《新闻联播》之前有这种报时的画面伐？”汪淡水的老妈问丈夫道，看到丈夫迷茫的摇摇头后，她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华夏高科老耳熟的……淡水，是不是小鸿渐他们家的公司？”突然间，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赶忙扭头问女儿道。
只见此时的汪淡水双眼失神的紧盯着电视机画面，然后魂不守舍一般的点了点头。此时的这个不像是广告的广告，给汪淡水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震撼。在这个年代，能上中央电视台，那就是最好的品质证明。甚至有的厂商都会在自己的产品外包装上声明此产品上了央视的广告，这就充分证明了在这个年头收视率超过50%的央视到底在老百姓眼里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而现在，那个小渐家的公司就能上央视了？还是在《新闻联播》前面？那个以前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渐？那个为了自己可以跟别的男生打架的小渐？他现在已经变成大公司的公子哥了？
“他们老贾家的命好……”此时汪淡水的老爹有点失落的看着电视机上《新闻联播》开始的画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全文字无广告“是啊，以前还是我们家的邻居呢，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么强的公司了？还上了中央电视台了……”他老婆此时也怅然若失的感叹起来。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可不只是这些，在《新闻联播》之后，当他们准备看完紧跟着《新闻联播》的天气预报然后去洗碗的时候，突然只看到屏幕一变，出现了一个好像是欧美发达国家的场景，一个好像是通过直升机航拍的镜头，直接在空中拍出来纽约的帝国大厦等等景观。
一看到这些景观，汪淡水一家人顿时一愣，他们奇怪着怎么《新闻联播》变这样的场景了，以前这里不是应该直接就是《天气预报》么？难道天气预报换片头了？不过之后的场景让他们失望了，因为在哪么两秒钟的纽约航拍景观之后，接下来的却是在航拍一个很大的广场上的一个巨型广告牌，在这个广告牌上有着毛笔字写得四个大大的汉字——华夏高科，旁边还跟着四个英文shtc……
就在汪淡水他们一家人惊讶的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屏幕一黑，出现了一排字——“华夏高科成功登陆美国纽约时代广场”。在这个字出现之后一秒钟，整个广告就结束了，接着上演的是其他公司的广告，但是这时候汪淡水一家人那就跟看到了蛇发妖女美杜莎的眼睛一样，被石化了！
他们这么愣愣的看着电视足足有半分钟，汪淡水的妈妈才回过神来扭头问丈夫道：“刚才那个……那个又是？”虽然问的很不清楚，但是她丈夫好像听懂了，他失神的点了点头，“恩……”
这时他们一家人的心神完全被震撼了，如果说在《新闻联播》开始之前出现了贾鸿渐他们家华夏高科的广告的话，那他们还可以稍微保留点神智的羡慕一下，但是刚才的那个广告，证明贾鸿渐他们的华夏高科已经都在纽约时代广场里登广告了！这是什么概念？这概念就是在他们公司创建了三个月不到的时候，在别的同行业的竞争对手还在国内的泥塘里穿着开裆裤和尿玩泥巴的时候，人家贾鸿渐他们已经飞速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不是21世纪，在这个年代别说是私人企业了或者合资企业什么的，就算是四大国有银行这时候在全世界那都是小毛毛虫的级别，根本就不上台面！这年头唯一能给中国人在亚洲范围世界范围内争光的，那就是体育！甚至很多体育项目的目标那还暂时只是冲出亚洲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贾鸿渐他们的那个才建立了三个月不到的企业，已经冲向世界了？这感觉就像是国家到现在还只能发射火箭，下一部目标是载人航天，结果贾鸿渐他家出头建立了个私人火箭公司，然后跳过了载人航天这个环节，直接就他娘的直接发射火箭开始建立空间站了！这是一种什么飞速的进步？这是一种让人怎样瞠目结舌说不出来话的成就？
这种成就就是足够让史玉竹在自己的家里把电视机给砸了！本来史玉竹那可是自信暴涨的可以围绕地球两圈，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中国商海里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如果说9月份以来，在上沪这个魔都地区出现了一个叫华夏高科的企业，这个企业有点在挑战他史玉竹的成就，让一只一来觉得高手寂寞的他开始有一种曹操看到刘备时那种英雄惜英雄感觉的话。那么现在史玉竹只觉得在他还没完全认真的调整好状态迎战的时候，那个前任的竞争对手已经把他甩到了一百五十二条街之外了！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一种打脸的感觉，这是一种感觉有人指着他史玉竹的鼻子说——就你丫这傻x的德行，之前还自我感觉挺好的？还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商人了？井底之蛙！这绝对就是对他史玉竹自信和自尊的挑战！他开始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喷涌着肾上腺素，觉得全部的脑细胞都已经饥渴难耐了，只觉得自己必须要做出来超过华夏高科的成绩才行！
在中国的地界上，觉得被华夏高科打脸的，那可不止是巨人公司的史玉竹一个人，同时还有的是健力宝集团的李晶伟。他这曾经中国的饮料大王，曾经开创了卖遍全中国的健力宝老总，本来之前还在考虑着趁着帝国大厦要出售的时候，花个500万美元甚至更多的钱买下来整整一层的办公楼，然后充满民族主义的进军美国市场！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利用美国民众对神秘中国的好奇而在美国市场上卖出健力宝，同时还可以利用民族主义让中国的老百姓们对他的健力宝更加青睐，这样国内销量不佳的困局也就可以解围了。
本来算盘打的很满的他，现在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早就瞄准好的头汤居然被那该死的华夏高科给喝了！这华夏高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下了时代广场的广告牌，还用的是中文的广告词！这不是抢了他李晶伟的民族主义大旗么？这不是把他们健力宝本来应该享有的荣誉都给抢了么？
喔！你们华夏高科一边用保健品在国内抢占我们健力宝的市场，另一方面还堵我们的出路？居然还跑到美国去截我们？这到底有多大仇啊！
是的，李晶伟此时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被陷害的感觉！肯定公司内部有人偷偷告诉了华夏高科关于健力宝要买帝国大厦办公楼的消息！而且华夏高科肯定过些日子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说要进军美国市场！这都妥妥的！肯定就是直接拷贝了健力宝的计划，稍稍改头换面就抢在健力宝前面做出来！
除了史玉竹和李晶伟之外，中国的商海里还有很多人注意到了今天晚上不同寻常的《新闻联播》。他们当然看到了贾鸿渐他们华夏高科一前一后的两个广告！本来突然发现了《新闻联播》前后出现了广告时间就让他们惊讶了，但是之后那个华夏高科登陆时代广场的广告，更是让他们惊的呆若木鸡！
吴秉新傻傻的看着电视，他不敢相信那个他曾经去竞争独家经销权的华夏高科现在已经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按照这种让人眼睛都跟不上的高速发展，过两年这华夏高科就得成为世界500强吧？这华夏高科得赚了多少钱才能烧钱去美国打广告？这还是在他们完全不进入美国市场的情况下！要是当初能拍下来那独家经销权，这现在他们老吴家的日子得多好过？
同时看着电视发傻的还有乐百事的老总何博全，他已经生气过太多次了，可是就现在这次觉得最生气！这所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他的啊！他不是重生者，不知道华夏高科现在飞速的发展多亏了贾鸿渐的宣传计划，但是何博全就是觉得如果按照他本来的计划运营的话，现在能在时代广场贴广告牌，能在中央电视台放广告的，应该都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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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旅游景点和焦点访谈
第一六零章旅游景点和焦点访谈
除了那些商海中人之外，多的全国老百姓们也看到了华夏高科的如果说在《闻联播》之前的给大家带来的多是惊奇的话，那么在《闻联播》之后的则是一下震惊了全国七亿左右的人口
是的，在这个年代，大家正处于《河殇》的潮流中，一直觉得黄色文明斗不过蓝色文明，基本处于类似清末以及民国时候那种民族自卑感之中，好像一切外国的都是好的甚至在92年请来了德国老头施拉普纳做中国足球队的主教练后，全民都下意识的对这老外充满了看待神一般的信心，好像只要有老外这种高尚的血液加入，中国足球绝对就可以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甚至在93年1月份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冯巩和牛群还把施拉普纳叫成施大爷，还说要拿施拉普纳的头发去拍卖难听点，这是怎样的一种自卑自贱啊？
但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最近一直名声一直在耳边响的华夏高科，突然就打入了资本主义大本营、世界最发达最自由最富有国度的心脏？突然就在那里树立了一个大大的牌？这绝对是个振奋人心、振奋民族自尊心的大事
全国不知道多少人，在这个时候看到了那个之后，联合上那些夜间里华夏高科的“争当中国第一纳税人”的词，当场就认为华夏高科是中国最强大的公司，没有之一在全国老百姓的眼里，什么青年创业偶像史玉竹，他是谁？现在只有华夏高科，这才是老百姓心里最牛x的公司
这华夏高科，明显就是改革开放有效性的最佳证明啊怎么在改革开放之前，全国上下从来就没出现过华夏高科这样的公司呢？现在一改革开放，一南巡，中国的企业马上就爆发了嘛，一下就出来华夏高科这样的全球知名品牌了嘛
甚至，在和之后8点钟的首播的《首都人在纽约》这个片子一对应，明显显得华夏高科的高度都人在纽约》里面从每个画面、每个毛孔里显现出来那种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富裕和美丽，在这种梦幻般的天堂城市的最核心地区，居然有个中国人的牌，还的
这样的一种感觉，怎么能不让老百姓产生代入感？他们甚至都有了种幻觉，觉得好像自己也对华夏高科出了一份力，不，应该说好像华夏高科一下变成了自己人是的，华夏高科这种能在时代广场上树立牌的行为，让很多人光是想想，就已经兴奋的全身毛孔树立起来了
华夏高科这么一个在《闻联播》之后的的传播效果可不止是这样就完了，在播放了几天之后，这个的内容一下游过了太平洋，居然都传到了北美去了一下子那些在北美留学的公派留学生们仿佛突然一下在异国他乡寻找到了祖国的味道
他们甚至成群结队的把自己在餐馆里刷盘子赚来的私房钱做旅费，一起从全美的各地飞往纽约，飞往时代广场，他们要去参观华夏高科的那个牌这群络绎不绝的留学生们纷纷的在时代广场的华夏高科派下拍照留念，仿佛这就是身处在异国他乡的人们跟自己祖国最接近的联系
也许，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未来10年之内，这个华夏高科在时代广场的牌，都会成为中国人因为各种原因去美国时，几乎必去拍照留念的“景点”
不过，这还只是贾鸿渐元旦攻略的一小部分成绩而已，在另一方面，基本上可以算是贾鸿渐亲自操刀拍摄的《焦点访谈》第一集终于开播了这个本来应该在94年4月份才播送的世纪末中国最重要的闻类节目，提前了3个月诞生在了世界上
在本来那些等待着8点档电视剧开始的观众心里，他们从来没有期待过在天气预报之后、8点的电视剧之前能有什么吸引人眼球的节目，但是当他们看到了《焦点访谈》的开头，看到了那个贾鸿渐设计的以真人为原型的类似剪贴画效果的开头之后，他们突然震撼了一下
光是看开头里面那些无冕之王的记者们用摄像机拍摄下种种幕后交易、种种黑幕，然后拼命把摄像带送到中央电视台的场景，他们意识到了这是一个他们早就期望已久，但是从来都没有真觉得会出现的电视节目
当节目正式开始的时候，老百姓们好奇的看着之前《东方时空》的主持人水军易出现在了这个节目的屏幕中央“我国现阶段的方针政策是改革开放，是抓住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过程中，我们很多地方政府为了引进外资而推出了很多优惠措施，那么，这些优惠措施的效果真的好么？”
光是这样的一个开头，绝对直接就让看到这个节目的7亿老百姓直接就全神贯注了本来老百姓对于这方面的理解那都是跟着国家的宣传来的，既然国家说要给优惠条件吸引外商，那大家都觉得应该是这样做没错但是怎么听着水军易的意思，好像这么做不是很好？
开放优惠条件吸引外资，这不是很正确么？怎么不好了？难道不给优惠条件，别人就会自己跳过来在中国投资？带着这些种种的疑惑，他们开始看起来《焦点访谈》里贾鸿渐指导拍摄的那些短片
在短片里一开场，画质有点模糊，镜头周围还有一圈黑影，看起来好像是藏在包里偷偷拍的这镜头因为拜访位置的原因，拍摄出来的效果就是一个坐在办公桌前的只显露了下巴一下上半身的胖子形象
这个胖子此时用带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很兴奋的介绍道：“自从改革开放一来，我们岭南省招商合作局一共引进了1090家外资企业跟省内企业进行合资，还有将近一千家的外资独资企业，这在全国范围内来说都是名列前茅的……”
光是听到和看到了这些画面，很多老百姓觉得这场景没问题啊吸引了这么多外资进来，这不是好事么？很多人这个时候还记得前两年伍汉市第二印染厂的旧事当时那个伍汉市的第二印染厂亏损严重，这老公长和一家香港的公司合资了之后，公司裁撤掉了原来三分之二的员工，虽然没有引进设备，使用的还是原来20世纪6070年代从日本进口的设备，但是行政管理人员从35人减少到了3人，香港方面还带来了70%的外销业务，工厂很快就扭亏为盈了这样震荡比较小的裁员，加上颖的管理方式和外销渠道的开拓，不是对双方都好么？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镜头旁边有个年轻的男声问道：“那会不会有私人企业为了得到跟合资企业一样的优惠税收和其他便利，而跑到境外开设皮包公司，再回国内摇身一变变成合资企业？”
看着镜头内那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回答不上来，而电视机前面7亿的老百姓此时也愕然了是啊他们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这个问题？本来好像对大家都好的优惠外资的政策，怎么原来还有这样的漏洞？这些能发现这些漏洞并且去钻的人简直太坏了这简直就是占国家的便宜，简直就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简直就是阻碍四个现代化
镜头内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找理由推掉了采访送客之后，很多老百姓此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人家明显没回答上来，那么把人民公仆步步紧逼也不太好？不过很快，他们这种怜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电视屏幕上打出来的一个表格在这个表格里，显示出来差不多有50%的岭南省合资企业都常年亏损“虽然国家基本确定了对合资企业进行三年免受企业所得税，之后两年减半所得税，但是在全国很多省份，地方政府都偷偷放宽了这个政策以图吸引外资，很多地方都秘而不宣的在合资企业盈利前不收取任何企业所得税，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差不多50%的岭南合资企业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听着这触目惊心的事实，在看着屏幕上打出来个别企业七八年一边亏损一边扩大生产规模，那7亿的老百姓里至少得有6亿人疑惑和愤怒了疑惑的人迷茫着，他们想不通为什么那些最发达国家里面素质最高的商人们为什么会这样故意的做假账逃税？如果说中国这边经常有私人企业逃税，那是民族劣根性，是体制原因的话，为什么素质很高的老外来了以后也会“入乡随俗”了？
而愤怒的人那是不用说，他们直接就是觉得好像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好像自己的好客被别人当成了傻气
第一六一章 贾鸿渐的威力
第一六一章贾鸿渐的威力——
第一六一章贾鸿渐的威力
老百姓们非常生气，但是之前《焦点访谈》爆料的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在后面贾鸿渐指导拍摄的这个《焦点访谈》创刊号节目，又是非常针砭时弊的在节目中爆料了涉外的土地使用权交易方面的黑幕！
“许多开发区为了吸引外资，制定的优惠政策一个比一个过火，有的甚至到了下血本的地步。在开发区的土地出让绝大多数是采用协议出让的模式，而不是招标或者拍卖的模式，因为很容易夹杂进灰色的权钱交易……据调查，每年的徒弟黑市交易流失的国家收益，保守估计在200亿元左右，而我国1993年的国内生产总值预估计在三万亿元人民币左右，因此光是开发区土地方面的黑市交易就可能蒸发一百五十分之一的国内生产总值……”
电视里传出来水军易这样的解说，这是多么的触目惊心！不过还远远不止如此，在后面水军易还会按照贾鸿渐统计的数字播报道，“有些外商以及其低廉的价格一下子包揽了上百亩甚至几平方公里的土地，稍作凭证后，便可以以几倍的价格转手交易给国内的工厂、公司，在此环节导致的国民企业、国家损失甚至无法估量……岭南省出让88平方公里的土地，得到94亿元转让金，平均每平方米每年的转让金只有1.52元，而濒临黄海的江北省，更是有一个开发区出让70年土地转让权，价格仅为每亩2000元，等于每平方米每年金额为4分人民币。更有甚者，中部的一些省份更是推出了豁免土地使用费的优惠政策……甚至在台湾省的《联合报》中，都有记者评论现在若到大陆，无处不见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招牌，无处不谈土地买卖……。”
这第一期的《焦点访谈》里报道的各种以前从来没人报道过的隐秘消息，是何等的让人震惊？这时候都不用什么专家来点评，光是7亿的老百姓就能自己分辨出来，这哪里还是改革开放？这哪里还是吸引外资？这明明就是吸引外资进国内买卖土地！只要外商脑子灵活点，进了中国市场之后，还做什么商品啊？土地贸易利润这么大，直接主业改成当二道贩子卖土地不就完了么？
这样一来，还能引进技术么？还能引进新的管理方式么？还能引进外销渠道么？什么都引进不了，这放境外人士入境到底是干嘛的？卖国么？
可以说，这第一期的《焦点访谈》绝对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强烈的轰动，首播的时候收视率高达60！等到第二天白天重播的时候，收视率更是超过了70！这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焦点访谈》那比《新闻联播》还更让大家关心！
甚至，这一期的《焦点访谈》都可以说不只是老百姓们关心，甚至连官员们都开始关心了！说不定，第二天那超过70的收视率就是由他们贡献出来的！很多省部级的官员看到了《焦点访谈》里揭露的数据，突然发现现在引进外资好像完全走上了歪路，这种数据简直就是触目惊心啊！就算他们不爱国，就算他们不爱党，但是他们得爱自己的职位啊！眼下中央台都把这些数据全曝光了，中央难道不会追究？如果他们不作为，以后他们还能有上进的空间？
所以，到第二天晚上，全国起码有20多个省市自治区直接就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严查在以前引进外资中的各种灰色交易，甚至连暂时的各种优惠政策都叫停了，只敢按照中央规定的三免两减半来……
而在此时，岭南的招商合作局的麦局长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感觉自己是坐在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上，他又急又怒。他从来没想到贾鸿渐他们那些央视的记者还真敢把这些机关内部的隐秘数据公开播放出来，这不是违反纪律么？怎么国家的广播电视局一点都不管着他们？这种事情不都是为了引进外资么？引进外资的时候稍微有点漏洞引进点苍蝇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啊！总不能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吧？
虽然这是他给自己找的辩解之词，但是他还真没办法解释自己在香港银行里存着的那几百万存款是怎么来的，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家的厕所间会装修的比五星级大饭店还豪华——因为钱来的不正，所以不敢在客厅装修，怕别人看到生疑，只敢装修卧室和厕所！
此时，在首都政治权利中心内部，一群老爷子们正聚在一起准备讨论一下新一期《内参清样》里的一片文章。一个长着鹰钩鼻面容三分像刘德华的老人开口用一口江南口音的普通话说到：“最近老邓身体不好，在医院里调养，这次的会议由我来主持。同志们怎么看这次《内刊清样》里贾鸿渐这个小鬼的文章？”
一个晋西口音的老头此时第一个开口说道：“我觉得小贾的这个文章还是写的非常好的，我们《内参》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领导班子当眼睛，充分而有真实的反应基层状况么，现在小贾的这篇文章写的非常深刻嘛！关于地方上的土地交易环节存在的问题，以及买断工龄可能带来的问题，都有详尽的描述和推想……”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另一个老爷子此时也附和道，“在这个小鬼写这篇文章之前，我们这群老家伙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嘛！看来给这个小鬼新华社记者的挂名身份，还是非常合适的嘛！不过，这种地方上面的乌七八糟的行为，我们是不是要帮助新一届的年轻领导班子做做决策？改革开放是好的，但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我们不能熟视无睹嘛，总是要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
此时的贾鸿渐并不知道自己给《内参》写的那份稿子在省部级干部以及中央干部群体里造成了怎样的后果，或者会对共和国的未来造成怎样的影响，他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呢。
他看的《申江早报》的社会版里，几乎整整一版都是在报道全国遍地出现的长宏、创微、康家、tlc四家电视厂疯狂降价大促销的消息！在这差不多整版的文章里，刊登了四副照片，分别是四个老总西装革履的围着锦带站在柜台里给消费者卖电视的场景！这种老总亲自下一线销售的样子，新中国到现在将近50年还从来没出现过一例！而现在还一下就出现了四例！
这四家厂商联合起来一起将所有产品线的产品都降价了30，这30在这个年代那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这种让利促销活动，不是对老百姓好那还是什么？
如此大规模的降价，自然在这个时代引起了抢购！“上沪地区所有有这四架进驻的商场都出现了抢购狂潮，在元旦节这天的假期中，第七百货门口甚至在早上8点钟就出现了长达200米的排队长龙！当第七百货在早上10点开门之后，顿时涌入的消费者为了能够尽快在库存销售完前买到打折的彩电，奋勇争先，甚至导致第七百货的玻璃大门被挤碎，幸好无人受伤……据悉，第七百货库存中四家厂商总计3000台的彩电半天内被抢购一空，没买到的消费者沮丧无比，在得知了进货日期后表示要在进货后第一时间就来买……”
在发达的魔都如此，在首都和妖都那也是如此！虽然这时候又水货的彩电，但是这年头水货彩电那也是比国产彩电贵的啊！现在这么国产彩电一打折，那售价可比水货的东芝松下都便宜了好多！
超a级市场如此，省城等一级市场也是如此！全国省市自治区省城或首府的百货商店那基本都遭遇了抢购狂潮，甚至还有很多来自地级市的消费者不辞路途遥远的来买打折电视……
就在贾鸿渐看着报纸乐呵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是个陌生人打来的。“喂，请问是贾鸿渐小哥么？”电话那头一个中年男人很客气的问道，虽然问的很客气，但是从他的语气等等可以听出来他好像很兴奋。
“是我，请问你是？”贾鸿渐疑惑的问道。“你好你好，我是倪润丰，就是长宏的老总。哎呀，贾小哥，我可是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出的那个主意，我们长宏的彩电可是绝对卖不到这么好的！”
是的，倪润丰当然需要感谢贾鸿渐了，虽然他之前自己就想到了要降价，但是他为什么要降价？那是因为在跟百货公司谈新一年的上架销售采购数量的时候，那些百货公司都有点不情愿！他们都像把更多的柜台留给进口的品牌，因为94年国际名牌就要大举进入了！所以，在这个93年的年底，长宏的工厂仓库里那都堆积了两三个亿的新彩电送不出去！要不然他怎么会想到要降价？
但是他本人只想到了要降价，没有想到降价幅度能有30那么多，也没有向贾鸿渐的主意那样想到要到第一线去促销做形象。如果没有贾鸿渐的主意的话，他的长宏可是没办法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基本把发给全国百货公司的电视机都卖掉！光是按照现在的数据计算，光是一到两个月的功夫，他们长宏就能把堆积的库存都销售光！
这不是贾鸿渐的功劳，还是谁的功劳？他能不感谢贾鸿渐么？
……
第一六二章 慈善大使？
第一六二章慈善大使？——
第一六二章慈善大使？
在这个时候倪润丰的心里，贾鸿渐那就是个天才军师型的人物，虽然这个小伙儿才15岁，但是看看这出得主意！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别人愁了两三个月的难题瞬间瓦解，这是什么水平？而且人家一分钱都没收他的，还什么都肯指点！这是什么水平？要不怎么另外三家的老总那么肯信他呢？
“呵呵，这也是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当然帮中国人了，而且倪总肯相信我这个15岁小朋友的话，这份勇气也非常重要，否则我说了您不信也没办法不是？”贾鸿渐很客气的回答道。他才不会告诉倪总那个降价的注意就是明年人家自己就会想到的，这种用人家自己的东西送给人家，换人家好感的事情，贾鸿渐那是相当爱做啊。
跟倪润丰聊了一会儿之后，贾鸿渐挂了电话。这时候走过来给他的杯子里倒水的张凤姑在倒完水了之后看着贾鸿渐桌子上的报纸出神着，“怎么了？看到什么新闻这么出神？”贾鸿渐好奇的问道。
“贾老师……贾经理，你看，湘南那边出了个怪事情！”张凤姑一边说着，一边把报纸递给了贾鸿渐。他接过来一看，只见小张手指的地方有个报道——“湘南股民萝卜刻章，造成全国股民大损失！”
嘿！这什么情况？贾鸿渐仔细一看，原来说是湘南省朱州市貌似有个姓“李”的股民，先是用假身份证办了个股票账户，然后用100万元购进了15万股苏三山的股票，然后自己用萝卜刻了一个“正大置业”的公章，自己写了一封信给南海旁边一个邓姓老人圈了个圈的特区的报纸《深港市特区报》和《南海特区报》，声称他所代表的正大置业已经收购了苏三山的5.006的流通股，按照证监会的规定，特此发函给两家报社，要求两家报社予以公报。
这两家报社不明就里，老老实实的按照盖着公章的信给人登了上去。第二天苏三山大涨40！等到深交所发现不对劲，提出警告的时候，那“李先生”已经分批抛售，获利15完全飘然而去，不知所终。而他赚了这15万元的记过，那就是全国股民直接损失2000万元，套牢1.2个亿……
看到这个报道，贾鸿渐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不可思议到能让人笑出来的地步！首先是那两家报社的天然呆程度也太可爱了，居然别人用个萝卜刻个公章就可以让他们照着登报纸，那贾鸿渐要是明天自己也刻个公章，冒充中央有关部门，说是公开声明外星人存在，并且三峡大坝之所以要建设，就是因为那地方地下藏了个坠落的外星飞船，那国内现在的正规报社会不会也傻乎乎到可爱的给登了？
其次，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乱成这个样子。本来保健品消费市场乱那也就算了，起码各个公司那还是认认真真的在做业绩，虽然方法疯狂了点，但是整个流程还算是正常的。可是这个苏三山案呢？这案子简直太疯狂了，映射出来这个时代也太疯狂了，好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规则，好像这个时代真的是一个人有多大产地就敢有多大产的时代，好像只有人不敢想的而没有做不到的！
而且，在这个年代，那可不只是只有这一个例子，还有更多贾鸿渐这个年纪人会记得的例子——南海美术摄影出版社以及《画王》！这南海美术摄影出版社在这个年代，那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日本漫画免费借过来然后翻译成中文后一点版权费不给人家就印成书卖的！而《画王》则是直接把人家的漫画拿过来连载的！这两个一个是正规出版社一个是正规出版物，这俩都能这么无视版权，光明正大的做正版品质的盗版，可以说基本在全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如果说后世那种把sony商标印成sqny，而且模仿人家sony的产品但是质量很低下价格很便宜的话，那么海美影和《画王》那就是直接把人家sony的正品给偷过来，然后连商标都不换直接卖……
“诶？贾老师看这边，这是咱们公司的送医疗下乡的报道！”小张看着看着看到了社会版，她突然惊喜的指着一个报道喊道。是的，在元旦节的这个贾鸿渐策划大爆发的时候，除了他们华夏高科的广告上了央视之外，除了他亲自策划的家电小联盟开始跟国外厂商开展市场割喉战之外，还有个重要的策划那就是华夏高科的送医疗下乡！
虽然这个送医疗下乡的项目是跟三株学的，但是贾鸿渐那比三株的老板可有下限多了！三株是不管有没有病，都让医生告诉向下的农民应该喝三株，但是贾鸿渐不允许这样做，他这人可是非常爱惜羽毛的——他自己的副业就是打假，还能给同行留下自己的小辫子？他这次策划的送医疗下乡，那可真是真正的送医疗下乡，基本上请了大批量的医学院学生在另外请的名家名医的指导下给乡镇的老百姓检查身体，这可是建国以来50多年都没发生过的事情！这才是真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有没有？这完全是不利己，专门利人，有没有？
在这篇报道里，大篇幅的描写了华夏高科送医疗下乡的情景。在记者的UU小说，那些穿着白大褂下乡送医疗的医生们和准医生们，各个胳膊上都套着一个蓝色的写着“华夏高科医疗下乡”字样的标志，看起来那效果除了震撼人和感动人之外，简直就没办法形容了。
很多乡村的农民那真是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出来做体检的，甚至有人还将年迈腿脚不灵便的老父老母背了几十里山路送来检查的！这样完全不收费用，甚至连开药都尽量开最便宜药的医生，到哪里找？这种完全不收钱，甚至在老百姓都没要求的时候，就主动关心老百姓自己花钱请医生下乡的公司，这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有没有？
可以说，在一月二号的今天，全国基本上所有报纸上都刊登了华夏高科的新闻，而且基本还都是两个版面——一个版面在讨论华夏高科在纽约时代广场买了广告牌的事情，而另一个则是在讨论华夏高科送医疗下乡的。
在全国几乎100的报纸上，记者们都给予了华夏高科绝对100的好评，甚至都有记者喊出来华夏高科的老总贾钢今年应该获得五一劳动奖章的声音！不过，在这些报道里面，那些记者们都没有提到一个细节，那就是有很多老少边穷地区缺医少药的农民们在送医疗下乡的当场甚至都把华夏高科当成了活菩萨，甚至都有人想要求个贾钢的画像，请回家以后天天上香供奉……
这种细节既不符合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现代精神文明的建设，又对华夏高科这么好的公司有负面影响，所以那些报道的记者们基本上都是不约而同的忽略了这个细节……
就在这个时候，贾钢敲开了儿子办公室的大门，一进屋他就直接问儿子道：“天京的白老爷子答应了，咱们过两天就去天京开新闻发布会？”“行。”贾鸿渐点了点头。
他们父子所说的这个白老爷子，全名叫白芳礼，他可以说是中国最不像企业家的企业家。之所以说他是个企业家，那是因为他却是创办了一家公司。但是跟所谓的企业家群体相比，他肯定是所有人里最穷的一个，但是他为社会所创造的“财富”却无人可比。
在这个1994年年初，白老爷子已经81岁了，他是天京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蹬三轮车的“臭老头儿”。这“臭老头儿”不认识字，不过为人古道热肠——从86年开始，这老爷子有感于山区的孩子们没钱读书，就把自己每年蹬三轮的钱全部捐给学校。就在这94年的一月初，老爷子正想把去年整整蹬了一年赚到的3000块钱都直接捐给天京的一个学校。
本来老爷子已经跟学校谈好了，那学校的校领导已经把全校教师和300多名贫困生都叫在操场上，排成整齐的队形，一起向老爷子鞠躬敬礼。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贾鸿渐想起了这个事情，让他老爹联系上了老爷子，希望让老爷子推迟这个赠送，而由他们华夏高科花钱给老爷子开个新闻发布会……
贾鸿渐他们华夏高科每份“生命一号”销售出去之后，都会把其中利润的5拿出来捐献给希望工程，而且贾鸿渐也不想让这年逾古稀的老爷子再这么累，因此他想聘请老爷子成为华夏高科的慈善大使，代表华夏高科出面将助学金捐献给希望工程。
曾经，在2005年9月23日早晨，93岁的白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贾鸿渐自己出钱给老爷子建立了一个个人网站，域名就是白芳礼的拼音，网站的颜色是最单纯的黑白两色，版首有一行字——“总有一种平凡，让我们泪流满面”。
……
163章 白老爷子
第一六三章白老爷子
几天后，贾鸿渐和老爸出现在了天京的火车站，他俩出了站之后并没有直接打车去宾馆，而是径直的步行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小地盘赢话费，哪里有一个大概7、8平方米的小卖部，里面摆着一些糕点烟酒饮料等等东西这小卖铺当头挂着一个白色的匾额，上“白芳礼支教公司”几个大字不过在这个小卖铺的旁边，却有一个违章的建筑——一个小小的几平方米的铁皮房，不知道是谁搭在这儿的，看起来非常不协调
走到小卖部门口之后，现里面坐着俩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你们老板在么？”一进屋，贾钢笑呵呵的问其中一个小姑娘道“白爷爷不在这儿，他出去帮忙送货来着，不过一会儿他会回来吃午饭”
一听白老爷子不在，贾鸿渐和老爹对视了一眼之后，准备在店里等着白老爷子回来“这天儿可够冷的啊，你们这店估计得冬冷夏热？”贾鸿渐没话找话的随意跟售货员小姑娘聊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没办法，白爷爷把赚到的钱除了给我们工资和留着进货之外，都拿去支持教育了……”一个小姑娘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是么？全都拿去做教育了？”贾钢听到这里倒是有点惊讶，之前他是听过儿子贾鸿渐这么描述，但是当时的他是不太相信的
“那可不是？从我们第一天到这店里上班开始，白爷爷就跟我们说我们这店挣来的钱是姓教育这个姓的，每个月结算，然后送到银行存起来，之后就直接捐给学校……”那小售货员挺自豪的笑着说道
刚说完这话，她好像透过窗户看到了什么熟悉的身影，便立马惊喜道：“白爷爷回来了”话音刚落，贾鸿渐和老爹就看到一个谢顶而孱弱又馒头白的老爷子身影走了进来
“白芳礼老爷子？我是贾钢，华夏高科的”贾钢带着对老爷子的尊敬，拉着儿子站起来跟老爷子问好“呦你们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接你们啊，现在让你们在这里等我，这怎么使得？”老爷子一听缘由，马上急了
“怎么使不得？大家都是为教育嘛”贾鸿渐笑着说道“你看看”白老爷子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他一看到了饭点，顿时有了主意，“这样，咱们一起去吃个饭，我掏钱请客，也算是给两位贵人赔礼道歉了”
贾钢和贾鸿渐那肯定不能乐意，但是实在是扭不过老爷子，被老爷子直接连推带拽的给拉出了铁皮屋子一出门，老爷子立马招收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两人就往市区去坐在老爷子身边，看着老爷子在大冷天也只穿一件单薄的小棉褂子，贾刚有点过意不去“老爷子，咱们就随便找个小饭店吃得了，何必去市区里面呢？”
“这不行你们也是想聘请我为教育做点事情，你们是贵人，怎么能随便找个小饭店呢？这玩意吃坏了肚子怎么办？”白老爷子非常拧的说道这不，老爷子丝毫不停劝的把贾鸿渐和贾钢两人给弄到了市区里一个可以称得上酒楼的饭店里
进了大厅之后，三人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等着上菜的功夫，贾钢问道：“老爷子，刚才听你那售货员说，你去送货了？”白老爷子此时一笑，“什么送货啊，其实就是去蹬三轮，送人送货都行，一趟挣个一两块钱……”
一听这一趟才能挣一两块钱，贾鸿渐那心都有点酸了，他劝老爷子道：“白爷爷，您何必呢，不是有个小卖铺么，干啥再出去蹬三轮？”白老爷子脸上的神色有点平缓了下去，他带着一种很朴实的气质说道，“咋说呢，我出车一天总能挣回来个二三十块钱的，虽然不多，但是也够十来个孩子一天饭钱了，是？没啥不能没钱，穷啥不能穷教育啊……我当年就是因为在旧社会，家里穷，没能上学，我自就希望啊，这社会的小娃娃们能过的比我好，能各个都上的了学，将来都成大科学家，为咱国家出一把子力……”
听到这里，贾钢真心酸了，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话，就换了个话题问道，“那老爷子您现在住哪儿啊？跟孩子们住一起？”
“不是……我就住在小卖铺的旁边，店旁边有个小铁皮房你们看到了没？看到了？我就住哪儿住哪儿啊，接活儿方便，挨着火车站嘛，有些小衣服店啊什么的从外地进的货从火车站里拿了出来以后，我就能直接上去接活儿……”白老爷子丝毫不觉得丢人的说道
贾钢还记得在小卖铺门口时看到的那个铁皮房，按照印象好像就三四平方米的样子？基本上里面摆一张床，就剩不了多大的空间了这种铁皮房，在天京这地界，夏天说不得屋子里面的温度得到40度，冬天说不定放杯水都能冻成冰坨子，这白老爷子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这么一琢磨，他开始理解儿子之前要求他聘请白老爷子当慈善大使的用心了
别的不说什么，光是看着这么一个自己吃苦，甚至吃苦到了可以说的上是虐待自己的老爷子，把每一分钱都省下来捐给教育，他贾钢也觉得完全可以自己家出钱养着这老爷子他也知道这老爷子那么拧的脾气，肯定不愿意被“包养”，这么一来，不就是贾鸿渐这个聘请他当慈善大使的主意最好了么？
“我啊，我这十多年来就没买过衣服……”白老爷子这时候好像觉得贾钢和贾鸿渐就是跟他一样喜欢资助教育的人，便完全放开了聊了起来，“你看，我这些瓜子啊裤子啊，还有里面的衬衣啊，都是平常我捡来的我这老头儿没嘛本事，不会挣大钱，只能这么一点点的省……你们看我这袜子，也都是捡来的，今儿个捡一只，明个儿捡一只……”
听着老爷子的这些自白，贾钢打心眼儿里赞成儿子提议请老爷子当大使的建议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贾鸿渐借口去上厕所，半路走到服务台把帐给结了，然后直接就通知天京的媒体第二天要开闻布会
等到了第二天，两人跟穿了一身洗的白白净净褂子的白老爷子一起出席了闻布会看着台下那么多的记者，老爷子非常不习惯，在这三九隆冬里，老爷子额头上都能见到汗了
“没事儿，老爷子，不用紧张，不就是说话么？就算说错了也不怕，我们公司不讲究这个，说错了重说就是，这就跟平常讲话一样的……”贾鸿渐小声安慰老爷子道
就在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司仪上了场“请大家静一静，现在我宣布，华夏高科技有限公司聘请白芳礼老人为慈善大使的闻布会正式开始”
“在场的闻媒体方面的朋友有些是咱们天京的，应该都知道咱们这白老爷子，有些朋友可能是外地来的，不太清楚白老爷子是咱们天京的一个传奇，清代有传奇的助学人物武训，70年代印度有特蕾莎修女武训原名武七，7岁丧父，乞讨为生，求学不得14岁后，多次离家当佣工，屡屡受欺侮，甚至雇主因其文盲以假帐相欺，谎说3年工钱已支完武训争辩，反被诬为讹赖，遭到毒打，气得口吐白沫，不食不语病倒3日吃尽文盲苦头的他，决心行乞兴学，20岁时当了乞丐30岁时，兴办义塾，被清廷封为义学正，钦赐黄马褂与乐善好施的牌匾，并准予其建立牌坊
而特蕾莎修女，在印度创办【儿童之家希舒-巴满】，收养被遗弃的病童、弱智儿、受虐儿或者沦为雏妓的儿童在儿童之家希舒-巴满的墙上有一段诗歌+不管怎样，总是要帮助将你所拥有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踢掉牙齿不管怎样，总是要将你所拥有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可以说我们天京的白芳礼老人，完美的诠释了这段誓言……”
接着，司仪将白老爷子助学的往事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当说完了之后，台下诸多记者无论男女那眼眶都是湿湿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记者扪心自问，他们自己是万万做不到这么高尚的举动，如果白老爷子是他们的家人的话，也许他们还会不理解，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有了距离，他们才能真正的客观的看老爷子，才会觉得崇敬
“从即日起，白芳礼老人将会受聘于华夏高科技有限公司，并出任华夏高科慈善大使一职，负责每月将华夏高科销售生命一号产品利润的5%捐献给希望工程”司仪说道了这里，看了白老爷子一眼，说道，“接下来，我们有请华夏高科的席执行官贾钢与白芳礼老爷子讲话”
贾钢的讲话很快就结束了，等到白老爷子上场的时候，他明显很局促老爷子站在台前，下意识的想用袖子擦额头的汗，手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他此时只觉得之前背下来的那些讲话词忘得都差不多了，只能焦急的临场挥道：“没，没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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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壹基金？
第一六四章壹基金？——
第一六四章壹基金？
在华夏高科签下了白芳礼老人作为公司的慈善大使之后，很快这个以前只在天京小有名气的助学老人变得全国皆知。贾鸿渐一家并没有让老人从天京跑到上沪去，而是就让老人跟他的孩子呆在一个城市，让他守着自己的小杂货铺。如果说这样的白老爷子能跟以前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从现在开始，因为每个月领着华夏高科给的300元高薪，他被要求不能去蹬三轮了。
本来在1月1号的元旦节，华夏高科就已经非常疯狂的在全国媒体和老百姓的面前出了一次风头。这才过了一个礼拜，之前的风头还没完全退去，当观众们惊讶于《首都人在纽约》中展现的那种纽约繁华的景象，再联想到华夏高科能打入资本主义自由灯塔国的心脏，那他们心中对华夏高科的评价自然是突然上了好几个档次。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华夏高科居然又冒头了！这次华夏高科并没有跟以往一样走的是比较偏向市场方向的宣传营销，而是剑走偏锋的签下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80多岁的老头当什么慈善大使。
别人公司签大使那有钱的都是找港台的明星！次一点的也得找国内的明星，华夏高科这么着了个没名气的80岁老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老头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这种想法是很多中国企业圈儿里的老总们得知了那个新闻后第一时间的反应。
之后，在细看报道得知了老爷子以前助学的往事的时候，全国多少的民众都是感动的眼泪一把一把的，这年头这种好人多难找啊？别的不说啥，就是普通人到了80岁，还有几个能每天上街蹬三轮赚钱的？这老爷子自己本来日子过的还可以，跟以前去世的老伴儿还有个祖屋。可是这老爷子愣是把祖屋卖了，还把卖房子的钱捐给了贫困生！
先不说普通老百姓看到这报道之后是什么反应，反正这群老总们看到了报道之后，纷纷表示真心看不懂啊！为啥？因为华夏高科以前的各种宣传策略，甚至每一步棋可以说都是在朝着扩大社会影响力和扩大销量为目标的。但是这次签这什么白老爷子的举动，怎么看起来好像又达不到什么社会影响力又不能怎么提升产品销量呢？他们这么剑走偏锋是为了什么呢？
是的，也许在这个年代，出身草莽的企业家们还没办法理解国际社会通行的慈善事业，还没有办法理解通过慈善事业提高自己的社会形象、回报社会，当然，这其中也有外国企业捐钱之后可以免税一部分的原因，但是这些企业家们觉得做形象的话只要花点钱做一个精美的广告片，弄的就跟华夏高科每天晚上放的一样就行了，何必找这么个臭老头呢？
企业家们不理解，但是老百姓们却不会像他们那样想的那么多，不会像他们那样功利到冷血。很多老百姓看到了白老爷子的事迹以后，说不感动那基本都可以用冷血来形容了！这样的老爷子住在冬冷夏热的铁皮房里，据说那铁皮房还只有三平方米，甚至老爷子过夜的床，那也就是几块儿砖头点起来的一张木板！这老爷子的精神，那说不好听的雷锋看到了都得自愧不如！是不是？雷锋同志有这么虐待自己省钱帮助别人么？别的不说什么，白老爷子送来都没跟别人宣传过这事儿不是？要不是华夏高科把白老爷子挖掘了出来，那全国民众这时候都根本不知道全天下还有这么一个让人感动的老爷子呢！
光是全国各地的报纸这么一报道，直接就有上万的读者打给各家报社询问白老爷子的通讯地址，他们居然都想捐钱捐物给老爷子！更别说被报纸一报道之后，各地的电视台那都准备拍专门的记者团队去采访拍摄老爷子了，甚至连《东方时空》的新节目《东方之子》都准备把老爷子当成第一期的主角，用老爷子的日常经历来讲述一个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白老爷子突然一下接到了太多的媒体电话，他这个不识字的年逾古稀的老人还真是慌了神了。老爷子急急忙忙的跑到贾鸿渐父子住的宾馆，焦急的问贾鸿渐道：“怎么一下有那么多记者要采访我？我不会回答怎么办？这么多人都要来拍我，还有好多火车站附近的人要跟我合影，还有人给我送被窝，送衣服，还有送钱的……我这日子以后该怎么过啊？”
“老爷子，这不是进入新时代了么。您当年在旧社会过的是什么日子，到了新社会，您不一样刚开始不习惯么？这不慢慢就习惯了么？”贾鸿渐笑着劝老爷子道，“再说了，您就这么想，您要是跟以前一样，谁都不知道您，您每天就苦哈哈的上街去蹬三轮，这一年才多少钱？是不是？这才能资助到几个学生啊？您看您这些年资助的学生，往大里说，也就是在北河省境内吧？可是全国其他老少边穷地区的学生们怎么办？”
老爷子听贾鸿渐这么一说，还真愣了一下，是啊，那些学生们怎么办啊？以前老爷子就是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努力，他也就只能暂时照顾一下周边地区的学生，还从来没想那么多的事情。可是现在听着贾鸿渐这小娃娃的意思，好像有更好的做法？
“您看啊，咱老祖宗可是有一句话的，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什么意思呢，就是咱力有不逮的时候，就照顾好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等咱有了能力，咱就要管的更宽点，照顾更多的人。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您说是吧？您看您现在跟我们公司签约了，您现在有点变成名人了，老百姓都认识您了，您总不能还按照以前那样做只照顾自己身边的贫困学生吧？您可以站出来，号召引导全国的老百姓都节约一分钱，这十二亿人每人节约一分钱，咱聚在一起，这就是1.2个亿，是不是？这不比您那么整天攒钱快多了？这样您不是可以把这1.2个亿都用来帮助贫困学生了么？”
贾鸿渐说道了这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新的主意。不过他这时发现老爷子好像还有点心结，只听老爷子很不自信的嘀咕道：“可是我不会这些啊，我又不认字，嘛都不会，就会蹬三轮……再说了，这样就算有1.2个亿，这钱也不是我的啊，这等于是我把老百姓的钱捐给了学生，那不是我请客，老百姓结账么？这样会不会不地道？”
“哎呦，我的老爷子诶！”贾鸿渐这时候真心快笑了，他赶忙劝老爷子道：“老爷子您就这么想，您是更在乎自己的名声还是更在乎没钱读书的学生们？有了1.2个亿，最多您个人名声有点损失，但是有多少孩子会得到资助能上学呢？这样一来那几百万学生的命运都能得到改变啊……我这儿有个主意，那就是我们公司出钱，建立一个壹基金，这基金是干嘛的呢？就是接受大家的捐款，把捐款都给孩子们读书吃饭用，当然了这不是坐吃山空，我们也可以找专业的人把一部分的钱用来做投资，这样让这笔钱能自己生钱出来，这样一辈子不都不用再投入多少，但是每年都可以资助很多学生么？”
贾鸿渐说道了这里，顿了一下，让老爷子消化一下新时代的慈善方法，然后说道，“那您呢，您的新工作新战线就是可以四处演讲，不用说的多慷慨激昂，就是把您助学的事儿啊跟大家都说一说，说说您小时候的事儿，说说您为什么想要助学，就跟大家伙儿聊聊家常，这么一聊，大家对我们这个基金有了更多的认识，说不定家里有什么用不到的衣服或者有个几块钱闲钱了，就捐给我们了，对不？这不比您蹬三轮更能帮助学生们？”
听到贾鸿渐这么一说，老爷子还真动心了！跟老百姓唠嗑、聊家常这事儿他能干，而且听着贾鸿渐这小娃娃的说法，如果一年通过投资都能弄来个一千来万……不，甚至是一百万的话，只要能帮助到更多的孩子的话，那他白芳礼就算出去唱猴戏，就算是男扮女装的装傻充愣逗人乐他都愿意！
就这样，在说服了老爷子之后，贾鸿渐的老爹——钢爹准备留在天京给老爷子组建一个班子出来，他们一家人平常都在上沪，而老爷子身边没人帮他跟媒体做联系什么的也不行。而贾鸿渐呢，则是准备回上沪了。不过在回上沪之前，贾鸿渐在天京买了一张明信片，然后把这张没有署名只写了一些祝福之话的小卡片寄到首都。
不过，就在同一时间，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吃货美少女，却不停的在贾鸿渐家小区门口转来转去。一边转，她还一边抱怨着：“那小渐怎么都不出家门的，真奇怪……小渐是大坏蛋！都不找我！等到回头让我这么堵到了，非扒他裤子不可！”
……
第一六五章 一百一十只大闸蟹
第一六五章一百一十只大闸蟹——
第一六五章一百一十只大闸蟹
原来，汪淡水这丫头感觉到这小半年以来贾鸿渐好像都没怎么跟她联系，在以前的日子里，周末贾鸿渐还总会跟汪淡水在一起玩，但是自从那小子突然变强了之后就一直在忙，两人都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汪淡水有点想念他，但是又不想主动上门去找他，免得让他得意，因此，这别扭的吃货美少女选择了这个星期天在贾鸿渐的小区门口晃悠来晃悠去，希望能“偶遇”去公司的他。
当贾鸿渐一个人偷懒坐着飞机回了上沪，然后打车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刚付完车费准备下车的他，惊讶的透过车窗看到汪淡水那丫头正一边搓着手一边傻乎乎的站在他家小区门口背对着这个方向，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
他下车拿着行李走到汪淡水身后的时候，那丫头还没发现呢。“你在这儿干嘛呢？”贾鸿渐开口问道，“吓！你回来了？”汪淡水一看到他回来了，那有点被冻的红扑扑的脸蛋上顿时就显现出了惊喜的表情。不过马上，她脸上的那表情变了，变成了一种好像是在路上碰到熟人的那种表情，“喔，我是去咱们区的图书馆借书，正好换车的时候路过这里，准备去那边的63路站头……”
“是么？”贾鸿渐问道，看着汪淡水跟真的似的忙点头，他笑了笑也没说破——要是路过的话，能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站在这里没动？“不过好久没看到你了，感觉漂亮了很多啊，还化妆了？”他有点小惊讶的发现以前那个进社会以前从来不化妆的狐狸精美少女居然画了淡淡的眼影，还涂了粉色的口红。
“是蛮久没碰到的，我学习也挺忙的，你又上学又帮家里的……”汪淡水笑着把脸边的头发别到耳朵背后去，露出了近乎完美的诱人脸庞，她并没有解释化妆的这个事情。
“急着回家么？要不来我家坐坐？”贾鸿渐问道，他也大概能猜到这丫头为啥会一直站在小区门口。“去你家啊？”汪淡水拖长了声音犹豫道，虽然心里很想答应，但是她决定现在就要表现的那么矜持一点，听说男人都是越得不到手的才越想……
“家里还有事儿？那下次吧？”贾鸿渐这大魔王如此很不上进的说道，他其实这时候心里挺诧异的。为啥？因为在他上辈子的记忆里，汪淡水基本上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魔王，整天就知道各种欺负他挑逗他，让他觉得她就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而这辈子重生之后吧，虽然开始觉得汪淡水是个可以被他逗着玩儿被他压着调戏的小丫头，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跟她已经暧昧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好吧，也许他是曾经在公交车上摸她大腿根，把她弄的“丢了”，但是那也是她先用腿蹭他，是她先挑逗他的！她前辈子这么挑逗他就不算暧昧，他反过来挑逗她就算暧昧了？唔……不过说起来，两个人关系到了现在这种可以互相挑逗的地步，要说是一般关系，那也好像太开放了点……
“算了吧，看你挺诚心的，那我就勉强去你家坐坐吧，顺便看看阿姨。”汪淡水这时候赶忙抓着暧昧的尾巴。此时脑子里还想着事情的贾鸿渐笑了笑，带着路就往家走。他现在想了想，恩，大概自己和汪淡水的关系，不管前生还是今世，都应该算是非常暧昧的类型。前世的话他是因为一直没绕过弯，所以根本没考虑到这方面，而这辈子么，则是因为思维的惯性……
汪淡水说的是想看看苏萍，但是实际情况是她很开心的发现苏萍果然不在家。“阿姨不在啊？”她一脸很失望的表情说道，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那么一点儿可能要走的意思，但是她又很机灵的没说出来——万一贾鸿渐那个大混蛋一会儿真不解风情的要送她走怎么办？
她之所以来他家小区门口堵着，一个方面是想看看很久不见的他，另一个方面，是有点担心的想查证一下他变没变。她还记得元旦那天晚上的时候，她妈妈看到华夏高科发达了之后，脸上那种表情。她真的不想相信贾鸿渐会变成公子哥儿，她觉得那个会保护她的贾鸿渐应该会一辈子都跟以前一样，是不会变的。不过，她又有点心虚……
端着贾鸿渐倒给她的茶水，她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热茶，渐渐只觉得全身都暖了。她悄悄的抬眼观察贾鸿渐，发现贾鸿渐这个时候也在观察着她，不过他的观察好像是很光明正大。
“看什么？”她有点脸红的问道。“看你啊，觉得你最近变了……”贾鸿渐撇了撇嘴说道，“以前从来没觉得你也挺安静挺有女人味儿的，现在看起来，你也挺漂亮，身材也挺不错的……”
“臭流氓！”她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点偷喜，她发现了，他好像不像是以前小时候的样子，但是却跟带她去买假货的时候很像，跟摸她大腿的……那个时候很像……有一种挺让她心里痒痒的那种臭流氓的感觉……“不行，你得赔我，赔我吃饭！”她有点小女人模样的娇嗔道。
“行。”贾鸿渐点头道，其实他这个时候很想问自己小时候被汪淡水调戏和欺负了那么久，如果按照这种规矩的话，那是不是他一辈子都可以吃汪淡水的软饭了。
“切……算了吧，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汪淡水这时候还真是出奇的小女人，她以前那可都是一副魔族女王的架势，从来只有她疯疯癫癫的欺负别人，可从来没表现过这种小女人模样！“好了好了，是我刚才没说对，请你吃饭对于我来说是很乐此不疲的事情，真是我的荣幸……”嘴甜点谁不会啊，贾鸿渐那张口就来。
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汪淡水哄的毛顺了。“你现在都赚了这么多钱了，都已经是公子哥儿了，不行，这次请吃饭不能只吃拉面了，那太便宜你了！”汪淡水扬起下巴，露出来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边想一边说道。
“那吃啥？你想吃啥咱就吃啥。”贾鸿渐哄着小狐狸精。“我想吃大闸蟹！”小狐狸精娇嗔道。“噗……”贾鸿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大闸蟹那都是秋天才有的，冬天这要吃大闸蟹跑哪儿找去？这放在几年前，冬天卖大闸蟹那就是投机倒把！是要吃牢饭的！不过嘛，贾鸿渐还真知道一家做大闸蟹有特长的饭馆儿，按照时间来说这时候那饭馆儿也应该开了有小半年了，他决定带着小狐狸精美少女去看看。
“干吗？我就是想吃大闸蟹……”虽然贾鸿渐愿意带她去，但是还没说出来，小狐狸精这时候看着他脸上为难的模样，还想着在“作”一会儿。贾鸿渐听着她“作”的声音，目光从她那近乎完美的面容顺着她白皙的脖子一路扫到了她那耸立的双峰，然后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路看到她那修长诱人的大腿……
“行吧，一起去看看哪家饭店还有大闸蟹。”他站起来说道。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汪淡水惊讶了，她本来就是想这么“作”一下，提出一种根本不可能达到的要求，想弄得贾鸿渐不停的围着她哄她，但是她没想到他这个木头人居然傻乎乎的真想带她出去找！
“算了吧？”她刚说完，就被贾鸿渐一把握住手，然后之后那些想劝贾鸿渐不要去，想说随便吃点拉面就可以的话完全都被憋在了肚子里。她愣愣的被他牵着手走到了小区的门口，然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甚至上了车，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那种从手心里传来的暖的跟小火炉一样的热力，烘烤的她只觉得全身发烫，直到快半个小时她才回过神来。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进入了一片完全不认识的区域，再仔细一辨认，好像隐约发现自己是进入了徐家汇地区。“怎么都跑到这么远了？我们这要去哪儿啊？”她扭头赶忙问身边的男人道。
那男人笑了笑，凑在她耳边说道：“把你拐走，咱俩私奔去……”“去！”小狐狸精娇羞的伸手打了他一下。“嘿，打人还挺疼的，好吧好吧，是去徐家汇那边的一个叫阿明蟹馆的地方，那饭馆儿听人说做大闸蟹是一绝。好像那老板以前是在国宾馆里面当大厨的，后来今年退休了，干脆就自己开了个小饭馆儿。”贾鸿渐解释道。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地界儿。当他们下车以后，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饭馆，看起来不大，也就是百十平方米的样子，外观就像是后世那种火车站附近质量很不怎么样的小饭馆儿似的。
贾鸿渐领着小狐狸精进去，一看一个老太太这时候正靠着窗户晒着太阳看着报纸。那老太太一看贾鸿渐二人进屋，马上站起来招呼道：“两位想吃点什么？”“大闸蟹有伐？”贾鸿渐问道。“有！我们大闸蟹都是冻在冰箱里，味道保鲜的很好。两位想要几只大闸蟹？想怎么吃法？”
“唔……就先来个一百十只吧。”贾鸿渐居然喊出了一百一十只的数量，在他的考虑里，小狐狸精可以吃掉一百只，他可以吃掉十只……
恩，日本的大胃女王辣妹曾根来中国的时候，就一个人吃了一百只大闸蟹……
……
第一六五章 借工人和表妹叶静？
第一六五章借工人和表妹叶静？——
第一六五章借工人和表妹叶静？
贾鸿渐带着汪淡水去吃饭，汪淡水吃掉了100吃大闸蟹，他本人才吃掉10只这种事情已经让他不觉得惊奇了，倒是让老板娘看傻了眼，他们本来准备屯一个冬天卖的大闸蟹就这么全被吃光了。
在打车送了心满意足吃的饱饱的、脸上显露出来幸福红晕的汪淡水回家后，贾鸿渐则是直接到了公司里。刚进公司，他只发现自己老妈和小张都不在公司，于是他叫来了笑眯眯的青年丁三石问缘由。
“苏总和张秘书去工厂了，”丁三石解释道，“就在贾经理和贾总两个人去天京的时候，咱们公司的订货量猛增，一下工厂的存货都被订光了，那些销售商们还喊着要货，所以苏总带张秘书去工厂想让工人们三班倒多生产点出来……”
一听这话贾鸿渐当时就一愣，怎么？他和老爹去天京签了白老爷子，然后这举动直接感动了老天，所以老天降神通，让他家的销量大增了？好吧，这只是贾鸿渐自己卖萌的想法，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的一叠文件顿时就知道了缘由。
原来在自己和老爹去天京的功夫，之前他给经销商们设定的那几级宣传体系开始初步建成并开始运行了。本来那些经销商们只是大概铺到了地级市而已，到了两个月后的现在，他们已经直接把宣传体系铺到了乡镇的级别！
这宣传体系铺到了乡镇，那代表的东西可就多了！最简单的来说，那些经销商们都以单纯的提成雇佣了大量的宣传员，不管有没有文化，不管识不识字，只要能帮着贴广告宣传画就能拿钱！这么一来，基本上可以说全中国能超过一万人居住的地方全都能看到华夏高科“生命一号”的广告！
再加上元旦节的时候，贾鸿渐家的公司在中央台上的广告，更别说这时候还是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春节，那销售商各种为了春节前的热潮而囤货已经开始了！这一下就让原本就比较火爆的订货直接就爆棚了！贾鸿渐看着手里的订货数据，本来一个月能订个2亿多点的数量，现在光是一月的第一周就已经订了一个亿的货出去了！这尼玛要是按照这个数据平均一下，光一月份一个月销量就能上4亿有木有？要是94年全年都能这个数据的话，那基本一年的销售额都要上50亿了有木有？
本来贾鸿渐还跟爸妈提前打好招呼，在12月份就给工人开了更高一个档次的奖金，刺激工人们主动加班多生产些“生命一号”备着1月份的销售潮，可是整个12月份他们总共才多生产了一个亿价值的产品，结果这一周直接就全被订光了？而且经销商还说不够？
这样一来，除了开更高的将近说服工人们三班倒之外，那还能怎么办？关键问题还有那工厂的工人数量本来就只够一个班生产的，现在再临时找人那也不一定来得及啊！多给工人钱让工人加班，这不是问题，但是工人再nb，他们也不是机器人，也总是要睡觉的啊，要是弄一帮子新人进来操弄机器，万一给玩儿坏了，或者把手指头给灌装在了玻璃瓶里，这不是反而拖延了生产么？
就在这个时候，贾鸿渐只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门被推开，小张张凤姑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本来发愁的小张一看到贾鸿渐，马上欣喜的叫道：“贾老师……贾经理您回来啦？正好，公司现在有困难，您给想个主意噻？您最聪明了！”
“呵呵，你跟我妈去工厂了，那边怎么解决的？”贾鸿渐笑了笑并没有接小张的话茬，而是直接问工厂的事情。“苏总去工厂了，许诺给工人们双倍的加班工资，请他们尽量多工作一段时间，甚至还跟公交公司谈好了，会租专门的公交车每天免费接送工人们上下班，不过就是工人数量还是太少，苏总还没想到要怎么做……”
一说到这里，贾鸿渐倒是突然有了什么主意，他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出了办公室。小张一看他这么走了，赶忙跟了上去，只见着贾鸿渐一路走到了苏萍的办公室。一进屋，贾鸿渐就对老妈说道：“要不咱们去借正广和的工人？或者是申美的工人？”
苏萍一听儿子的话当场就一愣，她是知道这什么正广和和申美的。那所谓的正广和，可以说是原本中国的8条自主产权的碳酸饮料生产线之一，也是上沪地区唯一的一条生产线——原本延中实业的那生产线只生产盐汽水，擦了碳酸饮料的边，不算正规的碳酸饮料生产线。
而那个申美，则是1987年2月10日，是由市食品开发有限公司、市上投实业公司、中粮酒饮料食品有限公司与美国可口可乐合作经营的饮料灌装企业。这申美可以说是现在全中国生产规模最大的灌装生产线了，光是工人就有超过一千人，那产量更是没得说了！
儿子贾鸿渐的意思是，把主意打到别的厂子的工人身上？跟别的厂子借工人？这别的厂子能愿意么？“这事儿好办么？”苏萍有点疑惑的问道。“好办不好办总要办了再说，不然这么拖着不办，咱们就宣布脱销？就宣布有钱也不卖？”贾鸿渐急切的说道，“申美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正广和那边应该能行吧？正广和现在还是国企，效益很一般，咱们去找市政fǔ说项说项，看看能不能多花点钱把他们的工人给借过来用用，实在不行看看他们厂子里退休的老职工有没有愿意被咱们返聘的，那样反而更好……”
一听儿子的话，苏萍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新名词——“返聘？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花钱把那些退休的老工人请到我们公司来工作？”苏萍意识到了大概的含义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是的，这返聘好啊！反正那些老工人们都有技术和经验，而且这种灌装生产线也是不用工人们自己上去灌的，只要操控和检查机器什么的就行，劳动量并不算非常大，就算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也能大概干的了，而且他们退休了还都有退休金，现在返聘他们回来，那就是另外多拿钱，他们能不乐意？
“另外，妈，等到咱们这个事儿先搞定了，咱们就得开始考虑去坤山或者南铜之类的地方弄个大点的地方开新工厂了，这老工厂看样子可能满足不了需求了，而且也地皮有限也没办法简单的扩大规模。”贾鸿渐未雨绸缪的说道。
“恩，也是。”本来苏萍还有点不太乐意花这些钱——建一个新厂子要多少钱啊？这一下不得丢进去几千万上亿的？但是她回过神来一想，好像自己家的公司一个月的纯利润就60上下，也就是说平均一个月2亿的销售额的话，纯利能有1亿多……光是这么三个月，到手的钱加上拍卖经销权的钱，那已经四个亿都有了！这么一比的话，好像真的几千万上亿都不算什么大钱了？这么一晃神，先答应了儿子提议的她顿时只觉得一种怪异，本来半年前她还为一块钱两块钱的菜钱斤斤计较呢，怎么现在好像突然钱就不是钱了？怎么好像经她手过的钱，那直接就从一个月几百块变成几千万上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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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贾鸿渐和苏萍再为了工人的事情头痛的时候，鬼灵精怪的美少女叶静正在自己住在上沪的姑姑家看着电视等吃晚饭。这个时候，跟叶静眉眼有两分想象的一个中年女人端着菜走到了客厅，“小静啊，去叫你哥哥准备吃饭了。”
“好咧！”叶静很有活力的答应道，站起来一转身甩起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往表哥的房间走去。本来她的头发一直染的是亚麻色，不过听到贾鸿渐那混蛋说黑头发好看后，她这两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美发店把头发染黑了。
她敲开了表哥的门，头伸了进去喊道：“表哥，吃饭！”此时屋里那个正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学习的男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过了两秒钟，他转身过来——这人居然就是贾鸿渐寝室里的叶子！这一直只知道学习的好学生叶子难道是叶静的表哥？但是如果是表哥的话，那不是应该不同姓么？
那叶子站了起来之后，看着只露了一个头进屋的表妹叶静正要把头缩回去，便叫她道：“小静，进来一下。”叶静疑惑了一下，但是还是听话的进来了，“干吗？”
“跟你关系挺好的那个男的，就是你整天夸的那个人，是不是打假的贾鸿渐？”叶子突然像是了解了什么情况一样问道。他这话一问出来，那直接就让叶静惊了！她惊恐的看着叶子，仿佛不敢相信他怎么会知道的！天，她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过自己老爹不许把贾鸿渐的名字告诉家里人么？难道老爸不听话说了？
看着表妹叶静那惊恐的眼神，叶子差点就笑出声了，许久，他发现表妹还是完全没有了解他为什么能知道，便摇了摇头解释道，“你知道那贾鸿渐是在是实验学校上学吧？知道？那你就不记得你表哥我也是在实验学校上学？你就从来不知道我寝室里面有个同学就叫贾鸿渐？”
囧，上传完了才发现好像章节号重复了，这章其实是一六六，下章直接写第一六七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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