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被袭
“当然可以,但是小姐,您私自离开骑士们的保护,如果路上遭遇危险该如何是好?”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穆月白神情坚毅,“我有我的剑。还请您在路上辅导我的魔法课程,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够跟上进度,在我离队的时候,也能帮我掩饰一二。”
“好的,小姐。”格瑞特能从穆月白身上看到一种优秀的品质,她具有极强的责任心,遇事不慌乱,极其有主见。
这样的品格,已经算是成为一个优秀家主应有的基本了。
穆月白知道,此次前往斯特林公国,肯定会引起各方势力,就算是他们隐藏行踪,在这个眼线遍布的帝都,想来她出行那日也绝不会是秘密。
而她的敌人们,会虎视眈眈,想在她不备之时,给予她致命一击。
忽然,穆月白心脏剧烈的疼痛了一下,一股从地下冒出的寒意从脚下窜进她的身体。
穆月白捂着心口,痛到跪倒在地,她紧皱着眉头,汗如雨下。
“小姐,小姐!”格瑞特吓坏了,这幅模样,分明是黑魔法的诅咒!
穆月白眼前一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而后她能感受到有人拿着一柄镰刀向她的颈部砍来!
“咣当!”
那人也是愣住了,没有想到穆月白竟然没有视觉,竟然可以抽出长剑与他相对。
而这柄剑,还是该死的光之精灵剑,与他们相克。
“谁!”穆月白咬牙吼道,她手一撑,翻身跃起,坠光朝敌人刺去。
坠光上注满了雷电灵力,而穆月白的身体已入仙途,严格来说,已并非犯人之躯。
那人“咦?”了一声,似是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凡人,他左手长链向穆月白抽去。
穆月白目不视物,却有着千锤百炼的剑仙之能,听声辨位,一把抓住了那黑色锁链。
“凡人!竟敢握地狱之锁!”
“何方妖孽!”穆月白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是圣典祷文,却有着类似于神力的力量,穆月白当然能感受到铁链上的灼烧感,她手掌上的肌肤已全然被烫坏了皮肉。
但她却不会胆怯,不会退缩,铁链上的火是魔法之火,而穆月白用灵力之火与之相搏,两者从未相遇,一时间竟然产生了混沌之力,相互化为虚无。
穆月白并不想要陷入被动,她一手缠住铁链,一手用坠光砍向铁链,坠光上的雷电之力带着火花闪电之势劈向黑色斗篷的敌人。
她不是凡人,也并没有神力,这是超出常识的存在!
“有趣!”那黑衣忽然被定住了身,他转向格瑞特,“阴险小人!”
穆月白这才发现,格瑞特拿着魔杖喃喃低语着,似是在说咒语。
“愿神给予我光与祝福,在此将魔鬼从凡间驱逐!滚回地狱去吧!”
这时,空中出现一个漩涡,将黑衣敌人吸了进去。
那人不甘的朝着穆月白怒目相视,“我会回来的,有趣的目标。”
漩涡消失,书房恢复原状,穆月白喘着粗气,而格瑞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小姐,是……是魔鬼……有人用了黑魔法……有人想要杀你。”
黑魔法,魔鬼,这样在书本里面的东西忽然出现在穆月白眼前,穆月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刚才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看着皮开肉绽的左手,上面的疼痛感才让她觉得这一段的真实。
“发生了什么!”
莱斯和安迪推门而入。
“月白小姐!”莱斯冲了过来。
安迪扶起格瑞特,“发生了什么,大师。”
“有人用了黑魔法,召唤了恶魔,想要刺杀小姐。”
“怎么可能?斯特林家族是神圣家族,恶魔是无法进来的,就算是有人邀请也无法进入!”莱斯看着穆月白的左手,明明是稳重的管家,此时却是红了眼眶。
“幸好,幸好小姐的力量,给了我时间,要不然,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击退他。”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穆月白极其淡定的“看”了一眼莱斯,“莱斯,别哭,我还好。”
并不是莱斯脆弱,而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位老管家已经无法承受,斯特林公爵被老友刺杀,林赛少爷下落不明,如今连唯一可以主持大局的代理人小姐,生命也时时刻刻受到威胁。
这是他从未预见过的,至少这百年世家,帝国唯一的公爵,神圣家族斯特林家族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低谷。
“小姐,你的手。”
安迪是武者,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穆月白的眼里没有光,他见穆月白没有说话,再看看双眼通红的莱斯,身体虚脱的格瑞特。
而穆月白冲着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真的能瞒住吗?
“先扶格瑞特先生去休息吧。”穆月白用坠光撑着身体站起,神色如常的站起,“莱斯先生,麻烦你查明原因,也许是,家族里的保护是不是出了问题。”
莱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竟然因为自己情绪的波动影响到主人,作为管家是极其失职的,“是,我现在让医生来为小姐检查医治。”
“劳烦大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穆月白依旧保持着平稳的情绪,让在场的所有人也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必须要报告圣殿,黑魔法,恶魔召唤,祭祀和圣女都在做什么?”莱斯的声音格外的冷,如今他不想再做出温和老人的样子,“小姐,您并不是只要处理斯特林家族的事物,您还可以用到斯特林家族的权力,我们是斯特林家族,是帝国唯一的公爵府。”
穆月白一直都想着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所有事,却从未想过靠着斯特林家族的权力,归根结底,她一直都是无权无势的孤女,她从未想过如何运用权势做什么事情。
“我会给您提醒。”莱斯看了一眼穆月白的手,“我会像辅佐公爵大人一样辅佐您的。”
穆月白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太过自我了,还没有真正适应这个代理人的身份,换句话说,她还没有学会真正运用斯特林家族的权势。
“圣殿三分之二的经济供给来源于斯特林家族,三分之一的供给来源于信徒,他们的监管不力,圣女的无能让小姐受伤,那么,我们有权对他们做出惩罚。”
穆月白这才明白,她所代表的斯特林家,她虽然不能命令公国军队,但是权和钱,她现在是不缺的。
尤其是钱,她现在甚至可以让圣殿没有饭吃。
“那么,我们给圣殿的供给可以减少一半?”穆月白试探的说道。
莱斯冷哼一声,“全部。”
饶是一旁旁听的安迪和格瑞特都吓了一跳,这,这不是让圣殿拉不下脸吗?
“他们既然连资助者的生命都无法保护,在今年年底之前,斯特林家族将不会再为圣殿提供任何资金,我们这部分资金,用来……保护小姐……我们会雇佣帝国最优秀的佣兵,牧师,魔法师来保护我们代理人,以惩戒,坐在高位却并没有用的废物。”
穆月白对凶手不是没有猜测,可能性最大的莫过于那位圣女,她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如果圣女连自己的基本职责都做不好,那么他们没饭吃也算是合理。
“谢谢莱斯先生,我同意你的决定,草拟好文书,我会立刻签字盖章的。”
“是。”
莱斯以心疼的眼神看着穆月白,“其实公爵大人曾经很多次想要对您说,让您不必拘谨,因为您无论是刚来到斯特林家还是现在,都拥有一样您没有意识到的东西。”
“嗯?”
“我们,十分,非常,很有钱。”
能从莱斯这样低调,内敛的老绅士嘴里听到这句话,穆月白不禁自省,她是否是太想要自己解决一切事情,却从未察觉公爵给予的权力可以将这一切更好的摆平?
“谢谢提醒,一切照旧。”莱斯用帕子小心翼翼的包裹和穆月白的手,“我这就去请医生。”
“小姐。”格瑞特虚弱的告退。
莱斯扶起格瑞特,走出书房。
而安迪却站在那里并不动,他静静的看着穆月白,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气说道,“我会为您找皇太子殿下过来。”
穆月白有些惊讶的看向安迪。
“我知道您不想让莱斯先生伤心,而且现在斯特林府的确并不是很安定,您现在的伤势会影响您的出行……”
“为什么想到皇太子?”穆月白侧头问道。
因为她听声辨位的能力过人,若不是安迪敏锐,应该不会有太多人能意识到,她现在根本看不见。
“因为他是神的宠儿,如果想要消去黑魔法的副作用,除了找皇太子殿下,没有最佳人选。”
穆月白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说这个话,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安迪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会被怀疑,会被认为是皇太子派来的卧底,甚至会加剧团长对我的怀疑。”
穆月白早就察觉到,为什么安迪会一直留在帝都,而寻找林赛这样重要的事情,身为副团长的他完全不能参与。
如说是斯特林家族重视她这个代理人也无可厚非,但是,从一开始,安迪所能掌控的第二小队,甚至与现在的斯特林骑士名义上代理首领,权力都太过有限了。
如果是斯特林家族的骑士团团长在这里,她可以走程序调动公国军队。
“你知道会被怀疑,还要说这样的话,安迪?”
“您现在是支撑这个家族的支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这样的伤,如果您不愿意告诉别人,我可以保密,但是,拜托了,您一定需要治疗,黑魔法造成的伤,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更何况,我看到贵族会议前,皇太子殿下似乎也向您抛出了橄榄枝……”
穆月白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皇太子和斯特林家目前还算是政敌吗?”
“我知道,但是您……”
“那就拜托你了。”
“啊?”安迪打了一肚子腹稿,准备说服穆月白,却没有想到这么轻易被穆月白答应了。
“如果不算我在斯特林家的位置,与他也算是有些私交,请他过来,我会按照他的需要支付响应的报酬。”
“您放心,就算是莱斯先生,也会同意您这样做的。”
安迪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会被怀疑,会被认为是皇太子派来的卧底,甚至会加剧团长对我的怀疑。”
穆月白早就察觉到,为什么安迪会一直留在帝都,而寻找林赛这样重要的事情,身为副团长的他完全不能参与。
如说是斯特林家族重视她这个代理人也无可厚非,但是,从一开始,安迪所能掌控的第二小队,甚至与现在的斯特林骑士名义上代理首领,权力都太过有限了。
如果是斯特林家族的骑士团团长在这里,她可以走程序调动公国军队。
“你知道会被怀疑,还要说这样的话,安迪?”
“您现在是支撑这个家族的支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这样的伤,如果您不愿意告诉别人,我可以保密,但是,拜托了,您一定需要治疗,黑魔法造成的伤,拖得越久就越危险,更何况,我看到贵族会议前,皇太子殿下似乎也向您抛出了橄榄枝……”
穆月白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皇太子和斯特林家目前还算是政敌吗?”
“我知道,但是您……”
“那就拜托你了。”
“啊?”安迪打了一肚子腹稿,准备说服穆月白,却没有想到这么轻易被穆月白答应了。
“如果不算我在斯特林家的位置,与他也算是有些私交,请他过来,我会按照他的需要支付响应的报酬。”
“您放心,就算是莱斯先生,也会同意您这样做的。”
“那就拜托你了。”
“啊?”安迪打了一肚子腹稿,准备说服穆月白,却没有想到这么轻易被穆月白答应了。
“如果不算我在斯特林家的位置,与他也算是有些私交,请他过来,我会按照他的需要支付响应的报酬。”
“您放心,就算是莱斯先生,也会同意您这样做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放一条生路
“有吗?”
“没有吗?”
穆月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逐渐靠近,她微微朝后。
“你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米迦尔很耐心的问道,他的声音温柔又耐心,和记忆里的人截然相反。
但是,穆月白是被伤过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最让她警觉的人就是米迦尔。
“好了,你受着伤,我在这里逼问个什么劲儿。”宠溺的语气让穆月白有些不适应。
穆月白感受到了他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嘴唇。
“怎么?”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是你的血?”
米迦尔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手指沾了沾她的嘴唇,然后是眼睛,最终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手能让我看一下吗?”
不知道为什么,穆月白能感受到他的冷气,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米迦尔沉着脸将她手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揭开,看到那双皮开肉绽的手,已经是血肉模糊。
穆月白听到她身边这个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是在生气?
“疼吗?”
穆月白摇了摇头,“还好,医生已经处理了。”
“撒谎。”米迦尔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被火灼伤的伤口,恢复的时候是最疼的,若是一般人,会疼的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米迦尔想到了当初她在边疆的那些日子,虽然在梦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那种痛苦,他都难以承受。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
一个拼命用剑活下去的女孩子。
“对方的代价也不小,估计是有祭品的,这是地狱之链上的地狱火。你徒手去抓,连点保护措施都没有,我是该说你勇猛还是说你疯狂?”
米迦尔甚少说教一个人,因为他觉得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是这个穆月白,就是这个穆月白,总是让自己受伤,仿佛是故意触动他的感情一般。
“我不抓住链子,我就会死。”
“用魔力,包裹好你的手,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米迦尔轻叹一口气,这是穆月白第一次听到他叹气,似乎这样的行为不应该存在这位皇太子殿下身上。
但是,他确确实实是叹气了,还是无可奈何的,没有办法的轻叹。
“手会有点疼,你可以咬着我,眼睛……不会疼,但是会有点痒。”
“没关系,我都可以……”
然后,穆月白感受到米迦尔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猛然,一片软软的,带着薄荷和烟草的气息与她的嘴唇紧贴。
这,这是什么?
穆月白屏住呼吸,手忍不住紧握,却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唇上传入她的身体,眼睛,额头……
是有效的,她感觉到双眼发痒,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实在是太近了。
如此近的距离对于穆月白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就算是当初与苏鹰扬结为道侣,也仅仅是身隔半尺的同床共枕。
而如今,她竟然和米迦尔,如此近……如此亲昵……
穆月白的脑袋腾的一下,整个人耳朵和脸都变得通红。
唇与唇相接触,如同触电一般,像是吻,又不像是。
因为这个吻太过圣洁了,包含着祝福和神力,珍惜与爱怜,它不包含任何欲望和占有,温暖又温柔。
米迦尔微微移开,看着脸颊通红的穆月白,捉弄似的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穆月白的额头上。
“仪式……结束了吗?”
“没有。”那是骗人的,米迦尔好笑的看着羞涩的穆月白,这个时候她乖乖的,毫不反抗。
“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穆月白觉得眼睛上如同小虫爬过的痒已经消失,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否恢复。
“你确定?”滚烫的气息近在咫尺,穆月白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
米迦尔良心发现,觉得他这样的坏心眼的确不是很好,尤其是对于很保守的她来讲,自己算是得寸进尺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坐直身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穆月白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米迦尔……
身穿睡衣……
“皇太子殿下?”穆月白声音都变了调。
“虽然很失礼,但是我得到消息后,来不及再次穿戴。”米迦尔解释道,“放心,我是偷偷潜进来的,就算是你的报信骑士,也不会发现。”
“这是重点吗?”
米迦尔耀眼的金色长发还沾着水珠,像是刚沐浴时匆匆赶来的。
“不是重点。”米迦尔微微一笑,然后握起穆月白受伤的手,轻轻一吻,上面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恢复。
穆月白这才真正意识到,神之宠儿,这真正的意义有多么的可怕。
“你对我很好,皇太子殿下,你想要什么呢?”穆月白不想这样大煞风景,但是,她很不安,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许是,怕自己守不住这颗心吧。
这颗心伤痕累累,被这样一个人保护着,难免会失了常态,但是若是再飞蛾扑火的面对一个人,这个人给她再次带来伤痛。
那么她会怎么样呢?
她不想再一次经历,无论是修仙世界穆月白的痛苦,还是魔法世界穆月白的痛苦。
“我也很好奇,穆小姐,你可能欠我一样东西。”米迦尔蔚蓝色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穆月白。
被这样的美人儿看着,穆月白虽然是有定力,但不得不承认月光下的米迦尔的美貌是乘以十倍的魅力。
“欠什么?”
“我也不知道。”米迦尔慵懒的抓了抓自己半干的头发,“有人说,我喜欢你是因为魔法,你相信吗?”
“这个推测有道理的,因为您,看上我这样的人,太奇怪了。”
米迦尔身子忽然向下倾,穆月白有点慌乱的看着他,“你……”
“你不是说帮助我吗?”
“但是这种事情……”
米迦尔一翻身躺在了穆月白的身边,稍稍挪动,头枕着她的肚子上,侧着身子,睁大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事情?哪种事情?我想要这样躺着,不可以吗?”
穆月白像是被点住了哑穴。
“就算是那个什么苏鹰扬,也没有枕在这里吧。”米迦尔洋洋得意的笑了一下。
这是她认识的米迦尔吗?怎么感觉,竟然有点像凯风?
“继续刚才的话题啊,我喜欢你有什么奇怪的?”
“我的相貌不算出众,性格也不算好,我们相识并不久,最重要的是,我应该配不上您。”穆月白有些不自然的移动了一下,因为太近了,她实在是离米迦尔太近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米迦尔思考着,看着穆月白的反应,发现她对自己的思考并不为所动,甚至有些盼望他想清楚一般。“但是,魔法能让我喜欢一个人,也算是奇妙的事情,不是吗?”
穆月白愣了一下,她看着米迦尔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里面的情绪,并不闪躲。
米迦尔看起来的温和,阳光,正义,仁慈,这些假象,穆月白从轮回记忆里都知道,而此时,与她近在咫尺这个男人,并非在试探,而像是在,假装有血有肉一件事。
穆月白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
米迦尔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你想要我的命?”
米迦尔没有想到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何以见得?”
“我总感觉,你是装作对我很喜欢的样子,你对你的一种情绪听之任之,不论是人为还是心中所想,你只是想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对我就算是三分好感,你,表达了有八分到十分。”
两人躺在床上,近乎是同床共枕,说的话却一个比一个冷血。
“你不满足于这三分好感吗?连帝国的陛下可能都没有这三分好感。”米迦尔微笑着询问,仿佛他嘴里说的不是大逆不道的话。
“我是个玩不起的人,感情这件事,我受不住太多了,所以,我想要好好的活着,不要对别人有希望,这样就不会有失望,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们是绝配啊,我不讨厌你,甚至还喜欢你,爱你,你对我如果没有太多希望,说不定,更不会让我厌烦,甚至于,我们可以白头偕老。”米迦尔自认为自己算是开诚布公的对穆月白说了心里话,殊不知,这句话,让穆月白更加冷静了下来。
穆月白忽然站起身,将米迦尔拨开。
米迦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看着她拿出坠光,拿出储物戒,拿出一张羊皮纸,一根鹅毛笔,然后她跪在了床边,将东西摊开。
“这是我现在拥有的全部,精灵剑,积攒的灵石和制作的法阵……”穆月白摊开羊皮纸,“这是可以写魔法誓言的纸,我可以签字。”
米迦尔歪着头看着她,“所以?”
“我可以献上目前我所拥有的全部,我可以答应你力所能的契约,所以,我们可以变成正常的,无感情的契约关系吗?”穆月白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她很唾弃自己的行为,因为米迦尔已经救了她很多次了,她真的依靠这个人也很多次了。
但是,一次比一次让她心慌,让她不安。
因为她什么都敢输,却是不敢再输感情。
“我……对不起……但我真的,很害怕。”这是穆月白的示弱,她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就算当初死在苏鹰扬面前,穆月白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和恐惧。
但此时此刻,她愿意示弱,想要让这只虎视眈眈的雄狮,放过眼前的猎物。为此,她可以受契约的束缚,可以献上她所拥有的东西。
“我让你,害怕?”米迦尔坐起来,看着她乌黑的秀发,朱红色的嘴唇,和那双哀求他的眼睛。
穆月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任何一个人。
“你知道我的记忆,也应该知道皇太子殿下所拥有的魅力,我想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不想再拥有被摔碎的梦境。”她怕她走了老路,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轮回记忆中的‘穆月白’,那位疯狂爱恋米迦尔最终被处死的可怜人。
尤其在穆月白感受到,她骨子里和‘穆月白’是一模一样的人,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拥有幸免于难的幸运。
看着她拿出坠光,拿出储物戒,拿出一张羊皮纸,一根鹅毛笔,然后她跪在了床边,将东西摊开。
“这是我现在拥有的全部,精灵剑,积攒的灵石和制作的法阵……”穆月白摊开羊皮纸,“这是可以写魔法誓言的纸,我可以签字。”
米迦尔歪着头看着她,“所以?”
“我可以献上目前我所拥有的全部,我可以答应你力所能的契约,所以,我们可以变成正常的,无感情的契约关系吗?”穆月白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她很唾弃自己的行为,因为米迦尔已经救了她很多次了,她真的依靠这个人也很多次了。
但是,一次比一次让她心慌,让她不安。
因为她什么都敢输,却是不敢再输感情。
“我……对不起……但我真的,很害怕。”这是穆月白的示弱,她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就算当初死在苏鹰扬面前,穆月白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害怕和恐惧。
但此时此刻,她愿意示弱,想要让这只虎视眈眈的雄狮,放过眼前的猎物。为此,她可以受契约的束缚,可以献上她所拥有的东西。
“我让你,害怕?”米迦尔坐起来,看着她乌黑的秀发,朱红色的嘴唇,和那双哀求他的眼睛。
穆月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以这样的眼神看着任何一个人。
“你知道我的记忆,也应该知道皇太子殿下所拥有的魅力,我想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不想再拥有被摔碎的梦境。”她怕她走了老路,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轮回记忆中的‘穆月白’,那位疯狂爱恋米迦尔最终被处死的可怜人。
尤其在穆月白感受到,她骨子里和‘穆月白’是一模一样的人,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拥有幸免于难的幸运。
“你知道我的记忆,也应该知道皇太子殿下所拥有的魅力,我想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不想再拥有被摔碎的梦境。”她怕她走了老路,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轮回记忆中的‘穆月白’,那位疯狂爱恋米迦尔最终被处死的可怜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斯特林公国
这句话可怜又可悲。
米迦尔一把扯过她手中的羊皮纸,“我会将契约收好的。”说着,他看着穆月白如释重负的模样,心有不甘,“你觉得这就还清了?”
穆月白想到从始至终他的帮助,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剩下的,我并未想好,所以,好好活着,让我把这些利息都讨完。”
穆月白能听出他的关心,“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是逼你连这种契约都签订的恶魔。”米迦尔甩了甩手中的羊皮纸,这个人都是冷的。
此时的他似是收回了所有喜爱,所有情感。
而穆月白反而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米迦尔,而所有人看见的,只不过是设计好的,米迦尔扮演的皇太子殿下。
“穆月白,你很好。”至今连丝毫软化都没有,算是硬气。
穆月白站的笔直,抱拳,为他行了一礼。
她是修仙界的穆月白,不会再因为儿女情长扰乱心智。
米迦尔懂得她的意思,打了个响指,立刻消失在了穆月白的眼前。
一时间,这卧室空荡荡,仿佛两人的暧昧,决裂根本没有存在。
穆月白看了一下床边不知何时被留下的坠光,储物戒。看来,米迦尔还是心软了,竟然给她留了保命的物件。
其实她也留了一手,她并未把魔杖拿出来,马上就要踏上去往斯特林公国的旅途了,她要将预言梦中的警示一个个打破。
斯特林公国阴雨连绵,不少背井离乡的流民顺着大道往公国的城市蓝城进发。
蓝城百里之外,都是破烂的帐篷,里面居住着流离失所的农民。
士兵在破烂的帐篷中骑着马穿梭着。
士兵们骂骂咧咧,时不时甩着鞭子朝着步履趔趄的平民身上抽去。
小孩子的啼哭声,女人的吵闹声,因伤病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似有怪兽在其中翻腾。天空轰鸣,一阵雷声响彻天地。
雷声越来越大,也不见电光闪鸣,却是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
士兵们怒吼着,“快,把异教徒交出来!”
一个士兵下了马,从帐篷中抓住了一个女人,“这个看起来像是异教徒!”
“带走!带走!”他身边的士兵们起哄的喊着。
“不,不,我的女儿不是异教徒。”一个佝偻的老头儿冲上来想去阻挡,却被踹翻在地。
“滚!”
女人尖叫着,被士兵拉扯着。
“不,我是虔诚的信徒!”
“士兵老爷,我能作证,我的女儿每天都会向神祷告!”老头儿再一次爬起,紧紧的拽住士兵的裤腿儿,“士兵老爷,我,我有东西可以献给您。”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索出来三块铜币,恭敬的递给士兵。
“不,爸爸,这是你治病的药费。”
士兵拿着铜币,颠了颠重量,看了同伴一眼,点了点头。
老头儿松了口气,将女儿拽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那个士兵一剑砍掉了老头儿的脑袋。
“三个铜币,我们有四个人,根本不够分,你们三个拿铜币,我拿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士兵们笑着,那女人尖叫着,哭泣着。
“住手!”一个金发的女人站了出来,“我可以代替她去,你把这孩子放下。”
“玛丽姐姐!”
士兵看见漂亮的玛丽却是不为所动,“这个女人就是干那种活儿的,身上的病也不少,公共玩具,我们都厌烦了。”
玛丽心中焦急,她想要救下那个女孩,而女孩却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刺向士兵。
强壮的士兵却是比她反应迅速,一剑下去,瘦弱的女孩被拦腰斩断。
女孩的行为惹怒了士兵,他们看着玛丽,提起剑,想要泄愤。
玛丽一步步后退,这偌大的难民营,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玛丽拔腿朝着营外跑去,她没有怨恨别人不来救她,因为在这个乱世里,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四个士兵穷追不舍。
玛丽发足狂奔,却见一个骑士从军营的另一头冲了过来,应该是察觉到了移动,她会死,她会被砍掉脑袋……
马蹄声越来越近,寒冷的剑光紧贴她的身体,向她袭来,玛丽认命的闭上双眼……
一道银光闪烁,马儿大声嘶吼着,玛丽听到了坠马的声音,诧异的睁开眼睛。
银光从她身边划了一个弧,向远处飞去。
远处百米开外,是一个人,是个并不高大的人。
玛丽看向地上的骑士,被割破喉咙,是一招毙命。
这是怎样的人?可以在那么远的地方杀人?是魔法师吗?
大批的士兵聚集,他们握紧剑,却不敢靠近,而紧盯着渐渐走近的人。
分明只有一个人,却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他每步走的稳当,一身黑衣,一顶巨大的纱帽罩住了他的面貌,手中一把漂亮的剑。
“什么人!”
一个黑袍魔法师走了出来,他能感到来人的魔力,不可小觑,甚至还带着可怕的威压。
玛丽再也不犹豫,朝着那个人跑去。
魔法师朝着玛丽释放咒语,只见黑衣人未持剑的一手竟然掏出了魔杖,将他的咒语反弹了回去。
用剑的魔法师!这是他们眼睛出了幻觉了吗?
玛丽这是跑到了黑衣人身旁,她气喘吁吁,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你还好吗?”
玛丽浑身一震,是女人?这个人竟然是女人?
玛丽的肩膀被她拍了拍,身上忽然凭空产生了力气,玛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谢谢您。”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她顿了一下,侧头说,“抓紧我,有东西追来了。”
说着,只听地下一声震天的吼叫声,让人心惊胆战。
与他们对峙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只三头巨犬从地下钻了出来!
三头犬砸下,头朝着黑衣人。
此时,巨犬的气息掀翻了她头上的纱帽,露出了她的真容。
她,是穆月白。
穆月白跃起,堪堪避过,三头犬竟然一口吞了穆月白脚下的土。玛丽被狗尾巴一扫,摔了出去。
玛丽整个人在半空中,这样高度,这种境地,她只能闭眼等死。
没有粉身碎骨的疼痛,倒是见一黑影冲来,一把提过他的领子,转身抗住了巨爪的袭击,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拎着她,降落在地面。
三头犬力量巨大,把穆月白和玛丽推出去极远,倒是一把长剑插地,止住了惯性。
穆月白能拉起玛丽着实不易,在这种缠斗的情况下,她有些气喘吁吁。穆月白双手已溅出鲜血,束起的长发随着狂风飞舞,双唇紧抿,朝着三头犬的方向看去。
“你快跑。”穆月白哑声道。
玛丽想要站起,却发现她的腿软了,跑不动。
穆月白立刻从神识感觉到玛丽的动作的异样。这般情况她不可能有时间把玛丽丢到安全的地方。
“躲在我后面。”穆月白没有丝毫犹豫,站在玛丽身前,看着三头犬呼着粗气,吐出一口泥。
“你可以不管我,你快点跑吧。”
穆月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因为在这段旅途中,亲人尚能相互欺骗,此时竟然有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让别人逃跑。
玛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着这明明能救自己的人说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她对这样的生活已经厌恶了,对于见到的肮脏已经受够了。
“我没事。”穆月白说出了一句类似安慰的话。
玛丽看着眼前的人,她站在自己的前面,双手持剑,本来瘦弱的身躯显得无比高大。
穆月白不能退缩,因为她一路上被无数魔物追杀,这是历练,也是她引出的虽祸端,如今身后有一个要保护的人,就算她现在体力不济,她也必须直面应对这令人生厌的三头犬。
举起长剑,目光向前,汇集灵力,雷灵力灵力包裹着坠光。
穆月白举起剑,气血膨胀,三头犬怒吼,她不偏不逼,迎面冲去。地狱野兽的威压只会激发人性原始的懦弱,而她却没有后退,也没有想过任何迂回的办法,就是正面拼死一战。
手中坠光因为她的坚定而嗡鸣更大声,灵力源源不断,直冲天阙,这股力量竟然将乌云劈出一道口子。
三头犬俯冲而下,穆月白迎面而上,一把长剑竟然撑住了三头犬的头。她的虎口鲜血直流,却没有丝毫恐惧或退缩。玛丽看着眼前这人,第一次重新认识到,强大这个词的另一个含义。
玛丽捂住嘴,忍住自己发出的惊呼,她看着浑身是血却面色坚毅的女子,她也毫不退缩,甚至在想,死在这里,没有屈辱,孤注一掷,这也许比任何。一个安排都好
突的,玛丽手中出现了神力,她将穆月白止住了血。而她的神力之光越来越强,穆月白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玛丽嘴中默念着咒语,她鼓起勇气与穆月白站在一条线上,口中咒语将
三头犬层层封住,乌云被破,一束雷电击中三头犬。
神力,咒语,加上穆月白用雷灵力引来的雷电,饶是地狱恶犬,此时此刻也只能哀鸣。
穆月白提起玛丽后退百步,以剑撑地,而那三头犬疯狂扭动,却已回天乏力。最终乌云尽散,三头犬被打入入地下。一声不甘的吼叫随着土地凝结而被掩埋。
此时,巨犬的气息掀翻了她头上的纱帽,露出了她的真容。
她,是穆月白。
穆月白跃起,堪堪避过,三头犬竟然一口吞了穆月白脚下的土。玛丽被狗尾巴一扫,摔了出去。
玛丽整个人在半空中,这样高度,这种境地,她只能闭眼等死。
没有粉身碎骨的疼痛,倒是见一黑影冲来,一把提过他的领子,转身抗住了巨爪的袭击,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拎着她,降落在地面。
三头犬力量巨大,把穆月白和玛丽推出去极远,倒是一把长剑插地,止住了惯性。
穆月白能拉起玛丽着实不易,在这种缠斗的情况下,她有些气喘吁吁。穆月白双手已溅出鲜血,束起的长发随着狂风飞舞,双唇紧抿,朝着三头犬的方向看去。
“你快跑。”穆月白哑声道。
玛丽想要站起,却发现她的腿软了,跑不动。
穆月白立刻从神识感觉到玛丽的动作的异样。这般情况她不可能有时间把玛丽丢到安全的地方。
“躲在我后面。”穆月白没有丝毫犹豫,站在玛丽身前,看着三头犬呼着粗气,吐出一口泥。
“你可以不管我,你快点跑吧。”
穆月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因为在这段旅途中,亲人尚能相互欺骗,此时竟然有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让别人逃跑。
玛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着这明明能救自己的人说这样的话,也许是因为她对这样的生活已经厌恶了,对于见到的肮脏已经受够了。
“我没事。”穆月白说出了一句类似安慰的话。
玛丽看着眼前的人,她站在自己的前面,双手持剑,本来瘦弱的身躯显得无比高大。
穆月白不能退缩,因为她一路上被无数魔物追杀,这是历练,也是她引出的虽祸端,如今身后有一个要保护的人,就算她现在体力不济,她也必须直面应对这令人生厌的三头犬。
举起长剑,目光向前,汇集灵力,雷灵力灵力包裹着坠光。
穆月白举起剑,气血膨胀,三头犬怒吼,她不偏不逼,迎面冲去。地狱野兽的威压只会激发人性原始的懦弱,而她却没有后退,也没有想过任何迂回的办法,就是正面拼死一战。
手中坠光因为她的坚定而嗡鸣更大声,灵力源源不断,直冲天阙,这股力量竟然将乌云劈出一道口子。
三头犬俯冲而下,穆月白迎面而上,一把长剑竟然撑住了三头犬的头。她的虎口鲜血直流,却没有丝毫恐惧或退缩。玛丽看着眼前这人,第一次重新认识到,强大这个词的另一个含义。
玛丽捂住嘴,忍住自己发出的惊呼,她看着浑身是血却面色坚毅的女子,她也毫不退缩,甚至在想,死在这里,没有屈辱,孤注一掷,这也许比任何。一个安排都好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降大任
穆月白跟着玛丽钻入了一顶破旧的帐篷。
这里面的味道是腥臭味的,里面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穆月白明白了几分,而她的神识也看到帐篷最后面,藏匿着几个孩子。
“我的衣服你可以穿。”玛丽走到自己床榻,找寻了半天,才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穆月白默默摇摇头,“不必。”
玛丽想到自己的身份,干笑一声,“还是要感谢您。”
“我不是嫌弃你的衣服,而是我的衣服上有法阵,不能换。”穆月白善解人意的解释道,她席地而坐,看着帐中有些痴傻的女人们,还有躲在暗处的孩子们。
“玛丽小姐,我只是想要询问一下,公国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
玛丽上下打量了穆月白一番,“想来你不是斯特林公国的人吧,这样的情况以及持续一年了。”
玛丽一边说着,一边找出干净的被子,为穆月白倒上一杯水。
“去年开始,公国周围就出现妖兽,这里有一般人是因为妖兽,家园被毁,不得已背井离乡。”
“那另一半呢?”
“因为税金太高了,我们也无法支付军队除掉妖兽的费用,田地被毁,不少人是被逐出村子的。”
穆月白紧皱眉头,“有人让你们付钱来除妖兽?”
“如果我们不付钱,谁能付钱?公爵大人吗?”玛丽笑着说道,“公爵大人住在帝都,而我们所受的是城主管辖。”
以玛丽的谈吐来说,穆月白不相信她是一个农家女,这个女人有着奇异的魔力,似乎带着可以安定人心的作用,在这个破败的帐篷里,就像是一束光一般,保护着这里的女人和孩子。
哪怕是用不堪的方式,保护着。
“冒昧的问一下?您为何拥有庞大的神力?”
“我也很少用,几乎都是帮这个帐篷里的人治伤,我从小就拥有力量。”
“那你没有,想过用力量离开这里面吗?”
玛丽看了这个帐篷里的人,“我走不了的,不仅仅是这里的责任,我的力量似乎只有治疗,也给我带来了危险,曾经有圣殿的祭祀……想要给我放血……”
穆月白知道神力一般存于血液之中,如果有人觊觎这力量,那玛丽所受的苦难便不是只言片语可以描述的。
几句问话,穆月白便了解了其中关卡,公爵远在帝都,因为身体虚弱而对于公国的管控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林赛,也许是被那些或真或假的神谕引开了,斯特林公国的城主们,力量越来越大,野心也越来越大。
妖兽的出现也许是有人刻意为之,因为城主想要更多的钱和权,而妖兽就是更好敛财的方式。
所以,现在的难民越来越多,子民的怨气也不断聚集,便出现了反叛军。
“那反叛军又如何呢??”
玛丽冷笑一声,“更加可怕,若说这城池里的城主还有一层信仰神的假皮,那反叛军就是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没有了。”玛丽站起身,指着最里面的孩子说道,“他们将幼儿当祭品,将女人当玩乐,将鲜血献给魔神,可以说,已经没有了人性。”
若是两方有一方偏于正义,那还算是有路可循。
如今听到的这消息与穆月白一路上知道的相差无几,两边都不是人,弱小的人们在这乱世里如同浮萍,上下起伏。
“就没有合适的领袖了吗?”
玛丽似是想到什么,眼睛红了一圈,“有的,但这种人的出现,就等同于城主贵族和反叛军两边的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公国外的势力,活不下来的。”
若这公国里真的有英雄便防不过公国内的两方恶人,更别说公国外的圣殿,贵族各方势力,他们需要的就是斯特林公国,乱!
没有能既光明磊落还挡得住这群阴险小人的尔虞我诈,更别说这一公国的英雄人物又有多少,只出一个又怎能带领这群难民一般的乌合之众去打公国精锐呢?
“公爵听说已经……林赛少爷生死不明,代理人是一个外族女人,斯特林公国在斯特林家族已经找不到出路了。”玛丽默默的捂住脸,似是在哭泣,又似是在埋怨,“除非神给与奇迹,那人不禁可以防住各路刺杀,还可以带领我们走出一条路来。”
穆月白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拍了拍玛丽的肩膀,然后走出了帐篷,她看向近在咫尺的蓝城,她笑了。
也许是神指引她来到这里吧,别人做不成的事情,她也不能指望别人,不如,她来做吧。
“月小姐?”玛丽跟着她,掀开帐篷的帘子,发现倾盆大雨戛然而止,雨过天晴,出现了彩虹。
这是一年多来从未出现过的大晴天。
浑浑噩噩的乌云,迷雾,尘土似乎被这场雨洗刷的干净,本不是魁梧的身躯,如今却是站的笔挺,长剑在侧,黑发飘扬。
“不论是什么城主,还是反叛军,交给我吧。既然没有奇迹,那便造一个奇迹吧”
难民营里每天都在死人,饿死的,病死的,互相斗殴而死的,相互算计而死的,他们都知道,如果进不了城,早晚在这些破帐篷里住的人都会死去。
他们要进去。
只是没有人带他们进去。
而如今,这个人,出现了。
穆月白知道难民的穷凶极恶,所以她需要约束这些人,若是进去了,烧杀抢掠是绝对不可以的。
她没有那么大的威望可以号令这些乌合之众,她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厉害的领袖的人物。
还好,她拥有羊皮纸,羽毛笔,魔法契约所需的魔法阵。
穆月白在来途已经学了不少魔法,这个东西恰好就派上了用场。
想要参加,进城的人,每个人都要按手印,如有违背契约,爆体而亡。
玛丽和几个女人拿着几张羊皮纸挨个帐篷传阅着。
这么大的动作,穆月白知道肯定会走漏风声,但是蓝城并非一个大城,甚至于城池士兵也不过百人,作为曾经在阿赛利亚角斗场发动革命的传奇人物,她也实在是太久没有出手了,虽然有些忐忑,但还不至于将这个小小城池心惊胆战。
难民帐篷里鱼龙混杂,但穆月白保护着女人的安全,在把几个不规矩的杀鸡儆猴之后,也没有什么人闹事情了。
而蓝城城主也得到了线报,他的魔法师也叙述了穆月白的能力。
毕竟,三头地狱犬能够打回地狱的人,以一己之力攻占这个小城,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城主一面被备战,一面给穆月白送来了礼品。
是收买,但是身为斯特林家族的代理人,穆月白真的是好东西看得太多了。她微笑着收下,然后沉住气,等待时机。
一面知道要攻城,一面知道要守城,但谁先出手,什么时候出手,无人知晓。
夜晚,暮色正浓,蓝城的后门被打开,一队士兵拿着尖刀鬼鬼祟祟的向难民营进发。
可他们刚走不过百米,就看见月光下,一人站在那里。
穆月白长剑紧握,颇有一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玛丽对穆月白的力量并不熟知,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很厉害,当可真正看见穆月白不用任何法术施展招式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
穆月白行动的时候,如同一团残影,根本看不清,那团残影迅速向准备偷袭难民营的士兵袭去。
她所过之处,皆是倒下一片又一片,那速度和招式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穆月白杀人速度极快,她就像是一条防线,不论敌人的攻势如何猛烈都无法突破他那一关。长剑所指,无人敢向前。
穆月白这几日已达筑基第九层大圆满,剑法与灵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对于魔力的理解有更上一层楼,整个人与剑,仙法,魔法浑然一体,已绝非常人境界。
曾经在边疆的战场上,穆月白便学会了如何应付比多而不精的敌人,如果不是与穆月白力量可以一较高下的,或者是略高一筹的,在这里,无论如何都对穆月白造不成威胁。
剑影闪烁的令人胆战心惊,本是胸有成竹的士兵慢慢变得恐惧起来。
穆月白的衣裳依旧纤尘不染,但地上已经被血迹染红了。
她一点都不狼狈,甚至连一点汗都没有出,脸上有的只有专注,她对待任何一个胆敢向前的敌人都十分认真,她的动作每一步都极其精准,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来浪费一丁点体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冲出来的人数却越来越多,穆月白也明白,无论如何凭一己之力在这里与多人相争,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消耗体力,而她必须等待的是城中的魔法师,真正能对她产生威胁的人。
但她并不急躁,因为她有自信,她的消耗是体力,而对方消耗的是人命,兴许对方人有些多,但并不足以阻挡她的脚步。
突的,一红色箭矢以破空之势从穆月白的头顶上飞过。箭矢的发出点应该是十分远的地方,而箭矢的落脚点……
穆月白长剑一画,剑气一扫,敌对之人无不退后十步。这时她转身,就看见了那红色的箭矢对准的是难民营。
带着魔法的红色箭矢一下子点燃了破烂的帐篷,那些帐篷本就是破布做成,十分易燃,不一会儿,难民营被整个点燃,红色的火焰染红了半边天。
蓝城城主站在城墙上大笑,对自己身边的魔法师竖起大拇指,胜券在握。
此时,穆月白却没有慌乱,反而退后两步,这时,火光将难民营的中心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巨大的法阵!竟然所有难民躲藏在其中,一丝火苗都无法靠近法阵!
玛丽在阵中安抚着众人,看见穆月白转身,脸上带着的笑意。
城主可以找眼线,而他们也可以。
只是不过是看谁的眼线更可靠而已。
如今难民营里已经弹尽粮绝,每一个人都想活下来,在此时此刻,乌合之众反而是凝成了一股绳。
“那个是什么!”蓝城城主双手颤抖的指着法阵,“给我毁了它!”
魔法师也是慌乱,用尽全身魔力将蓝色箭矢射了出去。
穆月白看见蓝色箭矢,一愣,因为她眼中看见的蓝色箭矢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反而是上面充满恶意的诅咒从箭矢尾端向阵法袭去。
“小心!”
“小心!”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玛丽不管不顾,身体几乎是冲向箭矢的。
穆月白气急,左手一运雷灵力,强势的将面前的士兵轰出了百尺。
转身掷出长剑去挡那蓝色箭矢。
蓝色箭矢就像是有灵性一般竟然避开了长剑的阻挡。
玛丽嘴唇紧抿,将神力运起,飞身向箭矢冲去。而穆月白转身飞奔,伸手去抓箭矢。
眼看箭矢要刺入玛丽胸口,穆月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箭矢紧握手中,这时她才察觉到一股滚烫可怕的诅咒之力正冲向她的身体。
而他们身后是无数带着魔法的箭矢射来。
玛丽一个转身,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了穆月白身前,右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神力散发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穆月白和玛丽顿时看清楚了所有魔法的攻击。
玛丽强撑着汇聚身上所有力气用神力作为盾,堪堪挡住了那一波箭雨的攻击。
“你还好吗?”玛丽从没有试过将神力化成盾,而此时却是成功了。
“我……很好。”穆月白清醒其中魔法并不是黑魔法,当接触她身体的一瞬间,诅咒魔法就失效了。
因为身为龙的契约者,并不受神管辖的修仙者,这样的诅咒,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你做的也很好。”穆月白对玛丽做出了赞扬,因为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强。
此时,她们身后的难民都站了起来,他们拿着自己仅有的武器,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城,这打开的一线生机。
穆月白收回自己的坠光剑,有些忐忑的拿出自己的魔杖,生疏的激活自己身上的魔法脉络,集中魔力,指向蓝城的城墙喊道,“土崩瓦解!”
这个魔法,她从未用过,也并非一般魔法师能用的。
穆月白只是将自己憋屈已久的魔法都释放了出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满的!可以一战!
蓝城的城池整个如同地震一般,城墙上的砖块开始尘土散落,摇摇欲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奔
这幅场景在众人眼中太过于震撼了。
需要攻城器才能攻破的城墙,此时此刻因为一个人的法咒而被破出一个大坑。
“冲啊!”穆月白身后的难民们不等穆月白号令,便红了眼睛冲了上去。
“等一下!你们等一下!”玛丽想要叫住他们,可在这个关头,每个人都向她一线生机,没有人听她的话。
穆月白心中一沉,说到底,这群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再短时间内将他们的性命交给一个人。
更别说,这个进城的机会,他们除了契约约束不能屠杀市民,其余,根本无法控制。
穆月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败,因为她曾经指挥的是训练有素的修士,也有心思淳朴的乡民。
但如今,这群难民,在经过了一年的背井离乡,里面不少已变成了亡命之徒,他们已经不受控制,像野兽一般的,寻着肉味就要钻入城里。
她不禁怀疑自己,攻城是否正确?
但若不攻城,这些人该怎么活?
若是一眼能看清孰轻孰重的便不是选择了,而她如今站在哪一方,似乎都不对,这便是选择。
“月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少数人围着穆月白,而玛丽不知所措的看着穆月白。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去。
“你们跟在我身后。”
城内残余的士兵也杀了出来,而蓝城城主被保护了起来,由魔法师护送着。
穆月白吹着口哨,一匹黑色骏马从地平线的尽头飞奔而来。
这是穆月白的新坐骑,她翻身上马,奔在了最前面。
城势已破,她也不想要双方没有意义的死亡了,她的坠光已然收起。
“昏睡!”魔法咒语随着魔杖发出,士兵们似是被他的气势虽逼,竟然一步步往回退。
“进城!我们进城了!”
难民兴高采烈的冲了进去。
而穆月白一马当先,她冲进城中,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恶战?
蓝城城主在魔法师的保护下站了出来,“我以城主之名,接纳你们这些难民,但是你们需要将反叛者供出。”
难民本来一进来看见黑压压的士兵就怕了,他们不想要逞英雄,此时在这世道上苟活着也顾不得什么气节。
“为首之人是一个叫月的女人!”
“就是她!骑黑马的女人!”
玛丽一直护佑的女人们忽然站了出来,指着玛丽喊道,“还有她!”
“还有她!”
“对!*女玛丽!”
这城中所有人的武器,都对准了穆月白和玛丽。
有士兵的,有难民的,仿佛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同仇敌忾,要将这个事件的罪魁祸首定罪。
玛丽脸上有着了然的笑容,似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切。
而穆月白轻笑一声,似是嘲讽着自己的思虑,嘲讽着自己的幼稚。
“杀了她们!蓝城会接纳你们所有人,我们本就是斯特林公国的人,为何要自相残杀?”
“杀了她们!”
城主身边的魔法师举起魔杖,而穆月白的反应比他快上一分,“解除武器!”
她的厉害,众人已经见识到了,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前。
倒是玛丽,身体娇弱,如今更是面如死灰。
穆月白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冲到玛丽身边,俯下身子,对玛丽伸手,“走吧。”
玛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惶恐的将手伸了过去。
穆月白一使力,将玛丽拽上马背,“驾!”骑着骏马,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城。
身后的箭矢和攻击不断袭来,而穆月白的黑衣斗篷随风飘扬,上面的法阵就像是无形的盾牌,将这些弱小的攻击一一弹开。
“月小姐。”
“你早就料到了吧,其实这样也好,我们为的不就是救难民吗?往好处想想,我们也算是逼迫蓝城城主接纳了难民。”至于之后的事情,难民会不会得到很好的安顿,已经不是她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因为这是那些难民选择的路。
玛丽不明白,明明她身边的女孩看起来如此年轻,但却如此沉稳和通透,她经历了一次次背叛,其实心已经有些冷了。
刚刚她其实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因为刚刚那副场景如此熟悉,如此令她心痛,也是噩梦的开始。
不一样的是,有人能够带她逃出去。
“我是一位英雄的妻子。”玛丽忽然开口,娓娓道来,“我是皮特-博林的妻子。”
皮特-博林?穆月白咽下了疑问,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不过博林这个姓氏和格斯的剑圣家族姓氏相同,想来是有什么渊源。
“抱歉,我忘记月小姐并不是公国的人。”玛丽抹了抹眼泪,“皮特是率领难民反抗反叛军和贵族领主的领袖,是一位优秀的领袖。”
穆月白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似乎在公文里见过这个名字。
但这个名字背后的评价,并不如同玛丽所说。
皮特-博林是反叛军中的一股势力,因为争夺利益,最后被反叛军首领绞杀。而此时玛丽口中,这个人似乎成了英雄。
“我们带领着难民攻下了三座城池,他让城池中的市民和难民,我们的势力也不断壮大……”
穆月白忍不住插嘴到,“他和剑圣家族是否有关系?”
“只是分支中的分支罢了,只算得上子爵,我父亲是一位男爵,在三年前我们成婚。”玛丽哽咽了一下,“我与他同生共死,却不料被部下背叛,他当场被杀,而我的家人们无一幸免,我就落到了如此地步。”
“节哀。”穆月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其余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没有你这样的魔法和剑术,而我,也没有什么用……”
玛丽原来也算是有些家世的小姐,如今变成这个模样,穆月白心中为她悲苦,却也不得不佩服,在如此逆境,竟然能向阳生长,遇到背叛却还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他人。
这位玛丽,当真比圣女还担得起圣女的称呼。
眼见着骑马跑出了危险区,也没有追兵追来,穆月白送了一口气,转移话题,“你的神力的确是非同小可。”说实话,虽然穆月白对于神力并未有所涉猎,但她的感知力很强,从玛丽刚刚战斗时候的表现来看,她不弱与神殿祭祀的神力。
玛丽的眼眶是红的,泪却依旧止住了,强颜欢笑道,“是啊,我这样污浊之人竟然和圣女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连方位都一样,真是亵渎了神灵。”
穆月白紧拉缰绳,将马停住,“你与珍娅,同年同月同日生?还同一个方位?”
玛丽大惊失色,“月小姐,你不能直接直呼圣女大人的名讳,这是对神的不敬。”
穆月白想到那个已经将灵魂献给魔鬼的圣女,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敬。而一直困扰她许久的预言末日,在玛丽的一席话中,她甚至有了大胆的推测。
修仙界中一直有着逆天改命的说法。
虽然修士都是逆天而行,但终归有个命谱,也可以说是天道。
而这若这天道之中承接气运之人,亦或者是能够影响天下气运之人的命格,便是贵中之贵。
若是有人改了这些人的命,那就是亵渎天道,便会引来生灵涂炭。
如今,她记忆轮回中已经出现了不少偏差,首先,那穆琳本为侍女,现在却为穆家大小姐。
而珍娅,身为圣女却饲身为魔。
那如果,这两人是夺了他人的命运呢?
穆月白心中不禁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若真正的圣女不是珍娅,而是这位落入凡尘的玛丽呢?
她拥有着坚定的心,虔诚的灵魂,令人动容的善良,虽然不堪的求生存,却从未摒弃人性。
那是不是就等于有人将神选中的圣女之位,篡夺?
穆月白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若是她指定了自己再凡间的发言人,给与了这位发言人自己所能想象的好品质。但这个位置,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篡夺了,甚至将精心教养的发言人引入尘世,让她痛苦,让她身体和灵魂都遭受创伤。
那,她会不会想要毁掉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呢?
“月小姐,月小姐?”玛丽怯生生的问着,“我们去哪里?”
穆月白能感觉到玛丽的体力有些不支,“抱歉,我们休息一下。”穆月白停住马,翻身下马,扶着玛丽也下了马。
玛丽的脸色很不好,穆月白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凡人,而自己已经是一个修士了,所以玛丽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
穆月白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盒甜点,“吃一点吧。”
玛丽看着眼前的甜点,精美的盒子让她不知所措,“这,这太昂贵了。”
“不,我这里也没什么适合立刻吃的,这个可以快速回复你的体力,快吃吧,不用客气。”
玛丽受宠若惊的接过甜品,“我,我根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盒子和食物。”
这是帝都有名的甜品店的产品,还是丽萨硬塞给她的,穆月白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反正都是吃的,能恢复体力就好,你今天消耗了很多神力,不要生病了。”
“月小姐,你看起来应该不是一般贵族家的小姐。”玛丽意识到了两人的身份差距,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默默的吃着甜点。
原本是十分美味的甜点,但玛丽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不必担忧,我会带着你的,我会保护你的。”穆月白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玛丽有着非同寻常的信任感,也许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神力让她感到亲近,亦或者是坠光这把精灵剑都对她产生了好感。
她是怀疑玛丽的真实身份,但那天方夜谭一般的猜测她只会埋入心底,绝不会多说半句。
因为,错过的虚妄,会让人心生怨恨,甚至会走到岔路。
“月小姐,如果你是贵族小姐,就知道”
“不,我这里也没什么适合立刻吃的,这个可以快速回复你的体力,快吃吧,不用客气。”
玛丽受宠若惊的接过甜品,“我,我根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盒子和食物。”
这是帝都有名的甜品店的产品,还是丽萨硬塞给她的,穆月白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反正都是吃的,能恢复体力就好,你今天消耗了很多神力,不要生病了。”
“月小姐,你看起来应该不是一般贵族家的小姐。”玛丽意识到了两人的身份差距,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默默的吃着甜点。
原本是十分美味的甜点,但玛丽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不必担忧,我会带着你的,我会保护你的。”穆月白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玛丽有着非同寻常的信任感,也许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神力让她感到亲近,亦或者是坠光这把精灵剑都对她产生了好感。
她是怀疑玛丽的真实身份,但那天方夜谭一般的猜测她只会埋入心底,绝不会多说半句。
因为,错过的虚妄,会让人心生怨恨,甚至会走到岔路。
“月小姐,如果你是贵族小姐,就知道”“不,我这里也没什么适合立刻吃的,这个可以快速回复你的体力,快吃吧,不用客气。”
玛丽受宠若惊的接过甜品,“我,我根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盒子和食物。”
这是帝都有名的甜品店的产品,还是丽萨硬塞给她的,穆月白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反正都是吃的,能恢复体力就好,你今天消耗了很多神力,不要生病了。”
“月小姐,你看起来应该不是一般贵族家的小姐。”玛丽意识到了两人的身份差距,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默默的吃着甜点。
原本是十分美味的甜点,但玛丽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不必担忧,我会带着你的,我会保护你的。”穆月白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玛丽有着非同寻常的信任感,也许是这个女人身上的神力让她感到亲近,亦或者是坠光这把精灵剑都对她产生了好感。
她是怀疑玛丽的真实身份,但那天方夜谭一般的猜测她只会埋入心底,绝不会多说半句。
因为,错过的虚妄,会让人心生怨恨,甚至会走到岔路。
“月小姐,如果你是贵族小姐,就知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夜袭击
“魔药只能骗过普通人,若是我们想要进入路亚城,那其中魔法师众多,我并无法伪装。”
穆月白笑着摇摇头,“我们不用魔药。”
她从储物戒中掏出了易容丹,“吃这个,然后在脑中勾勒出你想要变成的样子,最好也是年纪相似的女子,这样变幻只是不会有太多痛苦。”
玛丽看着穆月白手中的黑色药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并非液体的魔药,拿在手里有些忐忑,问了问,这黑色药丸竟然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也并非像是寻常魔药有刺鼻的味道。
“将手给我。”
玛丽并没有灵力,穆月白需要在她服用易容丹后用自己的灵力为她疏通脉络,让易容丹更好的吸收。
玛丽没有再犹豫,一把吞下了易容丹,将手放在穆月白的手中。
她感受到了从穆月白手中传来的力量,像是一阵暖流进入她体内。拥有神力的人对特别的力量会很敏感,因为他们的肉体对魔鬼来说是非常完美的食材,而他们无时无刻也在抵御着外带来的干扰。
尤其是阴冷的恶魔之力。
虽然两人同生共死过一段时间,但恶魔是无孔不入的。玛丽自就算这个时候,在这里,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她见过太多背叛,见过太多堕落。
但她只是思索了一瞬,然后就将手递给穆月白。
这个动作,穆月白并没有意识到多么珍贵。
玛丽在此时的这个动作,是表明她把命,甚至把灵魂也托付给了穆月白。一股凌厉暖流流窜在玛丽的身体里,她的骨骼,她的五官开始扭曲变形。啊。但穆月白的灵力舒缓了玛丽骨骼变形的痛苦。玛丽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热水包裹着,并没有疼痛。
不一会儿骨骼和皮肉的异动似乎停止了。
“可以照镜子看有什么不满意的。”穆月白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
这样珍贵的水银镜子,玛丽再次估量着穆月白身份的贵重。
她拿着镜子,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崭新的脸,带着雀斑,头发变成了红褐色……
这张脸并不存在于世上,而是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皮特,并结合自己的容貌,在想象中构造出了一个普通女人。
“月小姐,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穆月白知道她所说的意思,易容丹的厉害之处就是变化随着心中所想该变,定型后不能更改。
而魔药是取他人毛发,复制一模一样的容貌。
如果碰到一样的人,那就着实尴尬了。
“虽然变化了容貌,但是按你所说,你一直被通缉,应该你丈夫还是有部下在寻找你,你还拥有利用价值,我们现在去的地方,对你来说是龙潭虎穴,所以,还是要格外小心。”
玛丽愣了一下,小声说道,“我丈夫,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如今找我,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了折磨我罢了。”
穆月白并未接话,而是又拿出了几颗丹药,“刚才我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亏空的厉害,还有一些病,虽然一路艰苦,没有时间让你好好休养,但路上还是尽量让你用丹药调养一下……”
玛丽看着穆月白的眼神,看见了心思澄明的目光,这是她许久没有见过的眼神,在这乱世中,这样的眼睛比世间无数绝色还要让她心魂感动。
“谢谢,谢谢你,月小姐。”
玛丽能感受到穆月白对她的保护,甚至不能宣之于口的脏病,她也竭力帮自己治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真的要去路亚城吗?那里,不不值得你冒险。”
玛丽一贯悲天悯人,但见到穆月白时,她有了私心,她不愿穆月白去触碰那污浊,难民们不配,路亚城不配,甚至于这个斯特林公国,在她心里已经完了,他们皆是不配。
“我踏上这土地便是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无间地狱,我也必须来闯一闯。”穆月白沉吟一番,“我兴许有些强人所难,若是你不想去,我可以将你安顿到安全的地方……”
玛丽没有想到穆月白到了这般关头还会善解人意,“不,月小姐,我愿意与你同行,不论前路如何,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愿意与你一路,看一下这斯特林公国的结局。”
这誓言的话,已经是很重了。
“谢谢你,玛丽。”穆月白又坐回地上,用帕子擦拭着她的剑,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叫你这个名字是否合适?你换了新面貌,是否需要改个名字?”
玛丽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的名字太过常见,也不必换了。”
“我们且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出发。”穆月白在地上画了一个藏匿阵法,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毯子和枕头,递给玛丽了一个,“安心睡觉,不会有人发现的。”
玛丽站起身,接过后却说,“我为你铺。”
“不必。”穆月白一般都是自食其力,倒不是很喜欢人服侍。
“我只是希望我有用些。”玛丽眼中有着不可退让的坚决。
穆月白不知该如何拒绝,手中的毯子和枕头却依旧被玛丽夺去了。
玛丽动作麻利的为她铺好床铺,甚至很快的将自己的床铺都铺好了。
穆月白知道多说话反而会让玛丽不适,脱下外袍,躺了下去。
玛丽也躺下,不一会儿,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穆月白也坐起,看着神色慌张的玛丽。
玛丽咬着下唇,身体发抖,“我的,我的项链丢了,有着神圣标识的项链。”
“那很重要吗?是重要的人给你?”
玛丽剧烈的摇着头,“不,不,项链不重要,它只是平常人用来祷告的神链。”
穆月白看到阵法外面忽然弥漫着诡异的迷雾,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丢了会怎么样?”
玛丽脸上苍白,“丢了,魔鬼会来找我,他们已经等待了很久了……”玛丽似是想到了什么,“月小姐,你身上是否有祈祷的圣物?圣殿,神链都可以……”
这个东西,本应该人人都有,但是穆月白却是没有。
这个事情从来没有人问过,但如今有人问了,似乎立刻戳破了穆月白不信神的事实。
穆月白轻咳,“我觉得是有人陷害,我身上,似乎也丢了。”
玛丽不疑有他,“那就是知道的人,早就在这里设计我们,是帐篷里的孩子,女人?他们,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穆月白不确定那些女人料到了这一切,但是玛丽的神链丢失是毋庸置疑的,而她,以后不管如何,还是需要带个东西,装一装。
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当成异教徒。
穆月白不带那些东西也着实有原因,一是她信仰不同,二是她与圣殿,尤其是圣女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她也知道圣女的真面目,所以对于神也存有一些怀疑态度。
致使,现在陷入这种情况。
但是从侧面也表面了,玛丽的秘密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为什么玛丽一丢失神链就会被魔鬼包围?这其中因果难道不应该好好衡量一下吗?
穆月白耳目极佳,透过迷雾便看见了那从土地里窜出的骷髅,一个接着一个。
“他们,他们来了……月小姐,你,你抛下我快走吧,我害死你的,我因为这个体质……害死了很多人……”
“别慌。”穆月白看着渐渐聚拢的骷髅军团,情绪稳定,“不要害怕,有我在。”
她的阵法在此时似乎没了作用,骷髅军团密密麻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它们的外围是一群血肉模糊的尸体。
穆月白抽出坠光,此时坠光散发出了银色的光芒。
精灵剑遇到归化会发出银色光芒,这也是穆月白才学到的。
对手不是人,对于穆月白来说,在心理上会轻松,因为她每杀一人也会纠结一下这个世界的因果,而杀鬼,就如同杀妖兽,她不怕。
穆月白从掏出一块灵石,扔到玛丽的手里,“握紧,他们无法靠近你。”
穆月白像是教小孩子一样吩咐着,玛丽心乱如麻,她担忧着穆月白。
正要插话,却也敏锐的感觉到恶魔的气息。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六个,听着恶魔慢慢聚集起来,玛丽被穆月白一把,抓上了一棵树,她被好好的安顿在了高处。
而穆月白却站在树下一片较为宽阔的地方。
骷髅军团均是不解她的驻足,按说穆月白安排玛丽在树上坐着,这就表明她已经有所察觉,为何现在她堂而皇之的站在开阔处,好像等着他们来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穆月白双手抱臂,手执着剑,背对着恶魔们,似在沉思。
骷髅军团听了一下,但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思维,再也不做掩饰,向穆月白前冲了过去。
只见穆月白正气十足面容,偏生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转过身来。
骷髅军团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拥而上!
突然,穆月白闭上眼,然后又猛然睁开眼睛,一股浓郁的力量波动让人心跳一滞,那坠光剑上的气息仿佛会侵袭邪恶灵魂,明明是黑色的瞳孔,却透着诡异的蓝,那双眼睛散发出来令人无法抵挡的恐惧,穆月白力量全开,严阵以待。
这是一场殊死搏斗。
而穆月白也明白这些骷髅军团只存在于黑夜,只要她撑住,撑到太阳出现,她们就算是赢了。
骷髅军团步步紧逼,缩小着包围圈。
穆月白浓郁的魔力已经贯穿全身,手中的坠光有着耀眼的银色,随着她的魔力流动,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了神圣的光芒!
这不像是平常凡人的光亮,是恶魔操纵着从未见过的。
穆月白的异样让骷髅的步伐又是一滞,那是怎样一双眼睛,那是多少年的厮杀,斩杀多少妖邪才炼出的气。
她似是一直压抑着杀戮之气,积攒了已久,优雅缓慢的将坠光指向为首的骷髅。
第一个骷髅率先冲过来的瞬间,他全身各个竟然被穆月白的剑气全部震断。
恶魔使徒在暗处看到的那双眼睛,没有讥讽,也没有怨恨,就像是干了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这个人一定不是第一次杀死恶魔!她,她拥有着特别的力量!
穆月白的魔力刚强,剑上又有炽烈的阳气,让紧跟而来的一排骷髅没有近身一尺,就被震碎了。
霸道,刚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女性剑士身上的形容词,此时此刻字穆月白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大批的骷髅军团冲了过来,一堆白骨层层叠叠,而穆月白手中利刃,如神的馈赠,无往不利,对战这层层白骨,削铁如泥。
恶魔使徒也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而且身上没有一丝神力!还是个女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月白提着剑,嘴中并不停歇,她在念着咒语,全身散发蓝色色的灵力光芒!
骷髅军团的速度已冲至她身前,骷髅们拿着镰刀,想想往常一样收割性命,此时一阵蓝光包裹着银色光芒,瞬间,时间像是被固定住一样,骷髅人惨叫,再无法前进一步!
恶魔使徒在暗处看到的那双眼睛,没有讥讽,也没有怨恨,就像是干了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浩浩荡荡的骷髅军团在穆月白的面前似乎并不是不可抗拒的,她拥有的是坚定,是沉着。
平常人遇到这样的阵仗早就吓傻了,无论是妖兽还是恶魔,无论是鬼魂还是骷髅,这并非普通人能过承受的场景。
就算是皇家骑士团,圣殿骑士团也极少碰到这样诡异而令人恐惧的场面。
可是,穆月白受得住。
因为她曾是修士。
她抵抗过兽潮,厮杀过魔军,围剿过妖界,在这个世界里觉得匪夷所思的,不可想像的,曾经是她的日常。
骷髅对于她来说,习以为常,魔修操纵傀儡,人尸,妖物,比这个更惨烈更恶心的事情她都经历过。
她长剑当立,一往无前,骷髅军团皆如摧枯拉朽之势倒下,累累白骨掉落在她脚下。
玛丽在树上看的是目瞪口呆。
而穆月白默念的是剑修口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弥诺陶洛斯
这并非是穆月白全盛的力量,她面对这幅场景已经是应付的得心应手。
浩浩荡荡的骷髅军团,她只是一把剑,不慌不忙的使着剑招,一招一式如同舞蹈,动作轻若翎羽,每个动作凌厉干脆,并不着重于力量的对决,而是一个“巧”字。
她筑基大圆满,如今剑法更是金丹时期已烂熟于心的,她是雷火双灵根,这灵根的厉害之处就是攻击力极强。
玛丽从未见过如此的剑法,漂亮,华丽,如同跳蹈一般的在舞动,她时而像是水鸟,时而像是蝴蝶,明明是一身黑衣,却如同精灵一般在慑人的骷髅军团中舞蹈着。
她曾以为,厉害的剑士就是勇猛的战士,是健硕的剑士,而穆月白的存在冲击着她。
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剑法,带着艺术的美感,如同神一般的创造物。
她曾经对穆月白的定义是一位魔法师,会一些剑术,但如今开来,眼前的穆月白,剑术才是绝妙!
这剑法颠覆了玛丽的世界!
玛丽的眼睛看着穆月白的一举一动,目不转睛,她仿佛看到了两个交织的生命线在舞动着,她的眼睛发生了变化。
像是神谕一般,她看向世界的颜色也在变化,这里有黑,有白,有金,有银,无数的线在空中飞舞着。
这是什么?月小姐到底触发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么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她仔细的分析着,她看着黑色的线牵动着骷髅军团,她看见白色的线分布在自己的周围,还有月小姐的剑上。
而月小姐的身上是金色和银色的线在缠绕着。
这是力量?这是命运线?这是什么?
穆月白脚下白骨已经垒的很高了,她却丝毫没有喘气,仿佛是在做着例行练习,而这些骷髅军团只不过是她的陪练。
对比于没日没夜的厮杀,面对这群低阶怪物,穆月白只觉得简单轻松。
正因为没有什么威胁,她不想要用灵力和魔法,她想要好好与之对练一番,将记忆中的招式熟悉一番。
她嘴角上扬着,却是越打越起劲儿。
恶魔使徒在暗处,他也意识到如今他想要的祭品面前横着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竟然把与恶魔对决当做游戏,竟然还怡然自得。
这对于恶魔使徒来说是挑衅,更是侮辱。
他终于忍不住了,怒喝一声,“放肆!”
这声音震天作响,玛丽浑身一震,骷髅军团的动作全部停滞了。
而穆月白微笑着站定,看着声音的源头。
漆黑的丛林里,出现了一个半人半牛的怪物。
玛丽惊叫道,“是弥诺陶洛斯!”
“弥诺陶洛斯?”
“对!他是克里特岛国王弥诺斯(宙斯和欧罗巴之子,死后成为地府的三个法官之一)之妻帕西法厄与波塞冬派来的牛的产物!”
穆月白暗叫不好,自己在这种传说文化上,简直是个文盲,刚才那一连串的名字对于她这种文盲来说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名字还叫的像是绕口令。
看着那拥有人的身体和牛的头的怪物慢慢逼近,穆月白感觉到周围的雾气更浓了。
“他什么弱点?特长是什么?”穆月白也顾不得多少,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怪物,她还是不耻下问才对。
玛丽也很惊讶贵族小姐竟然不知道这么有名的恶魔使徒,“要知道,弥诺斯在克里特岛为它专门修建了一个迷宫。每九年会送七对童男童女,将他们关进半人半牛怪弥诺陶洛斯居住的克里特迷宫里,由弥诺陶洛斯把他们杀死。”
“所以,他现在在建造他的迷宫?这个牛头人在施法?”穆月白握着剑扯着嗓子喊着。
玛丽思索了一下,“是的,他可以差遣他吃掉的童男童女,在迷宫里遗失的人,如果迷宫建立起来,这里会变成他的领域。”
穆月白皱了皱眉头,“有破解之法吗?传说中有说过他怎么被杀死的吗!”
“在第一次进贡的时候,忒修斯带着抽中签的童男童女来到克里特,在克里特公主的帮助下,用一个线团破解了迷宫,又用她交给自己的一把利剑斩杀了弥诺陶洛斯。”
穆月白看了看手中的坠光,心想这把利剑应该也不会比传说中的利剑差,心念一动,将坠光掷出,直直的刺向弥诺陶洛斯。
“啊!”玛丽惊叫一声,她不明白穆月白为什么要把剑扔出去!那可是武器!
坠光靠近弥诺陶洛斯的一瞬间,那只牛头人就像迷雾一般,散开了。
以穆月白的眼里是不会看不出一般的幻觉和本体,而这迷宫却似乎带着吓人的魔法,让人分辨不出来位置,而这幻觉,穆月白也无法勘破。
坠光越飞越远,也幸好穆月白是剑修,本命剑随着心意回来了。
明明感受到坠光从前方飞回来,但坠光却从她的左手边回来。
眼睁睁看着剑飞了回来,玛丽的三观又一次被这场景震碎了,这位月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奇才?
这剑竟然跟她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穆月白看着越来越多的迷雾,弥诺陶洛斯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而她根本无法辨别,就算闭上眼睛,利用神识,也感受不到呼吸,风动,甚至一丝异样,这周围仿佛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绝对领域的厉害之处?弥诺陶洛斯的能力是魔力,而这迷宫她仅凭她的能力,是破不开的!
“玛丽,我现在看不到他真实在哪里,他应该还在设置迷宫,时间越长,迷宫就会越前面,迷宫加上骷髅军团,还有神出鬼没的弥诺陶洛斯,我们会很危险。”
玛丽也发现了,除了这棵树和树下的月小姐,她周围的景物已经慢慢看不清了,甚至骷髅军团都影影绰绰,变得模糊。
怎么办,如何是好!
“你不是说什么线团吗?有什么办法吗?”
穆月白右手执剑,左手拿着魔杖,蓄势待发。
玛丽的脑袋飞速转动着,线团,线,迷宫……
“我有一个办法!我刚才看见小姐你舞剑的时候,看到了奇怪的线,如我想弥诺陶洛斯的线会在其中,我这里需要线!我们一起破开迷宫!”
“好!”穆月白不疑有他,一脚踏在树干上,将玛丽“夹”了下来。
“线团怎么办?”
穆月白思索片刻,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毛毯,用手一勾,出现了线头,她递给玛丽,“来用这个。”
价值连城的刺绣地毯竟然要用来破迷宫,玛丽看着豪华的毯子,喉咙有些干涩,“这,这个有点太贵重了。”
“我们的命才更贵重。”穆月白将毛毯塞入玛丽手中,是温和的笑容。
玛丽捏线头的手都有点抖,声音发颤的说着,“月小姐,我需要您舞剑。”
“没问题。”
穆月白一招平沙落雁,将前面的骷髅扫开一大片,玛丽用心去看,果然看到了细碎的线条,虽然不如刚才清晰,但是能寻觅到端倪。
玛丽将线头一端拴在树上,然后指着北方,“弥诺陶洛斯的黑线在这边五点钟方向三百米。”
五点钟方向,三百米这种计量单位,与八卦方位和几尺需要换算才能得到,她没有具体的测量换算标准,但是也算是研究理解过。
反应了一下,她从脑子里得出了大概的情况。
“骷髅的线是浅黑色,类似于灰,而弥诺陶洛斯是纯黑色,是恶魔使徒的邪恶之线。”
“我们不着他,我们找寻与他相反的方向,快要出迷宫领域,他会来找我们,时间快差不多了。”
玛丽听完穆月白的话,看了看天空,是啊,据黎明不到一个小时,就算是拖延时间,有月小姐在,也一定能活下来。
“我们走南边。”玛丽拉着穆月白的手,向南边走去。
而穆月白跟着她的步伐,刚踏出三步就觉得,她们是朝着西方去的。
“这个方位对吗?”穆月白话音刚落,看见玛丽眼睛仿佛是被金色点亮了,不再怀疑。
“是的,请相信我。”玛丽的脚步不停,并且越来越快,手中毛线约拉越长,“弥诺陶洛斯追来了!”
不仅是弥诺陶洛斯追来了,在穆月白的眼睛看来,毛线从她们身后变成了在她们身前!
但是根据毛线的抖动,穆月白相信,是眼睛和感官骗了她。她此时此刻也选择绝对相信玛丽!
“啊!弥诺陶洛斯在我们旁边!”玛丽尖叫了一声。
穆月白一把扯住玛丽,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她所看见的只是迷雾!
“用毛线缠住他。”穆月白小声说道。
玛丽点着头,“他忽然不见了,我看见他的线……在我们后面!”
穆月白一把将玛丽推开,坠光在火光电石只见向身后一挡,挡住了弥诺陶洛斯尖利的牛角!
玛丽虽然害怕,却动作飞快,绕着弥诺陶洛斯跑了起来,此时,在她眼中,她是绕着黑线缠绕,而她手中的毛线方位越来越明确。
弥诺陶洛斯怒吼着,却无法挣脱,仿佛那细软的毛线有着神奇的魔力,将他困入其中。
“是传说的压制!他无法防御毛线!”玛丽已经跑到她竭尽全力的最快速度,而穆月白已经对弥诺陶洛斯的方位一清二楚!
毛线就像是指明灯一般准确的让她刺向弥诺陶洛斯。
穆月白能感觉到强大的黑色雾气在空气中飘散,而弥诺陶洛斯无法挣脱毛线愤怒的吼叫着。
她运起雷灵力,引起天上乌云。
心中默念咒语。
“骷髅的线是浅黑色,类似于灰,而弥诺陶洛斯是纯黑色,是恶魔使徒的邪恶之线。”
“我们不着他,我们找寻与他相反的方向,快要出迷宫领域,他会来找我们,时间快差不多了。”
玛丽听完穆月白的话,看了看天空,是啊,据黎明不到一个小时,就算是拖延时间,有月小姐在,也一定能活下来。
“我们走南边。”玛丽拉着穆月白的手,向南边走去。
而穆月白跟着她的步伐,刚踏出三步就觉得,她们是朝着西方去的。
“这个方位对吗?”穆月白话音刚落,看见玛丽眼睛仿佛是被金色点亮了,不再怀疑。
“是的,请相信我。”玛丽的脚步不停,并且越来越快,手中毛线约拉越长,“弥诺陶洛斯追来了!”
不仅是弥诺陶洛斯追来了,在穆月白的眼睛看来,毛线从她们身后变成了在她们身前!
但是根据毛线的抖动,穆月白相信,是眼睛和感官骗了她。她此时此刻也选择绝对相信玛丽!
“啊!弥诺陶洛斯在我们旁边!”玛丽尖叫了一声。
穆月白一把扯住玛丽,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她所看见的只是迷雾!
“用毛线缠住他。”穆月白小声说道。
玛丽点着头,“他忽然不见了,我看见他的线……在我们后面!”
穆月白一把将玛丽推开,坠光在火光电石只见向身后一挡,挡住了弥诺陶洛斯尖利的牛角!
玛丽虽然害怕,却动作飞快,绕着弥诺陶洛斯跑了起来,此时,在她眼中,她是绕着黑线缠绕,而她手中的毛线方位越来越明确。
弥诺陶洛斯怒吼着,却无法挣脱,仿佛那细软的毛线有着神奇的魔力,将他困入其中。
“是传说的压制!他无法防御毛线!”玛丽已经跑到她竭尽全力的最快速度,而穆月白已经对弥诺陶洛斯的方位一清二楚!
毛线就像是指明灯一般准确的让她刺向弥诺陶洛斯。
穆月白能感觉到强大的黑色雾气在空气中飘散,而弥诺陶洛斯无法挣脱毛线愤怒的吼叫着。
她运起雷灵力,引起天上乌云。
心中默念咒语。
“骷髅的线是浅黑色,类似于灰,而弥诺陶洛斯是纯黑色,是恶魔使徒的邪恶之线。”
“我们不着他,我们找寻与他相反的方向,快要出迷宫领域,他会来找我们,时间快差不多了。”
玛丽听完穆月白的话,看了看天空,是啊,据黎明不到一个小时,就算是拖延时间,有月小姐在,也一定能活下来。
“我们走南边。”玛丽拉着穆月白的手,向南边走去。
而穆月白跟着她的步伐,刚踏出三步就觉得,她们是朝着西方去的。
“这个方位对吗?”穆月白话音刚落,看见玛丽眼睛仿佛是被金色点亮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路亚城
“那个,一连串的,阿赛利亚的,革命军首领,这么有名吗?”
“月小姐不会不知道吧?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听说他只是一个人就解放了阿赛利亚角斗场,还杀死了阿赛利亚的怪兽三头蟒!”提到三头蟒的时候,玛丽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个调子。
“三头蟒?有那么厉害吗?”穆月白回想了一下她杀三头蟒的过程,也不算是她一个人所为,其实那时林赛在暗处保护着她,扰乱了三头蟒的视野。
“三头蟒的恐怖是你无法想象的!要知道阿赛利亚和我信仰的神不同,他们信仰并效忠的是父神大衮和他们的母神海德拉。海德拉和大衮都是旧日支配者。”
穆月白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文盲,干笑着说,“三头蟒和你说说的,阿赛利亚信仰的父神,母神有什么关系?”
玛丽耐心解释道,“三头蟒是阿赛利亚建国者圈养的恶兽,当然他们将之称为神兽,那是因为阿赛利亚的建国者信仰旧日支配者,母神海德拉实际上是九头巨蛇,她是帕拉思(phallas)和冥河(riverstyx)结合而生,她有九个头,砍掉每一个头都会再生,而且中间的那一个头还是永生不死的。所以阿赛利亚的统治者认为那只三头蟒是母神海德拉的孩子。”
穆月白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九头巨蟒的模样,不得不说,这个怪物和她所知的八岐大蛇及鬼车鸟倒是有些相似,只不过这样的怪物竟然是阿萨利亚的神,她的确对这个世界的信仰产生了极大的不理解。
“那些革命军是没有胆量和海德拉叫板的,所以,那位敢于斩杀三头蟒的勇士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
穆月白深刻怀疑自己是被坑了,因为没有人敢面对海德拉的仇恨,革命军对她并不仅仅怀揣着感恩的心,他们并不需要真实的领袖,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神,一个与海德拉抗衡的象征。
而当初林赛让她离开,是否就是因为林赛已经看出来了这一层?
当初对这些东西不敏感的她,如果留在那个是非之地,可能会引来双方追杀的后果。
原来那时林赛的安排不仅仅是为了所谓“圣物”,更是悄无声息的保护了她,将她送到了帝都。
政治,博弈,权力,这些东西永远不纯粹,尽管她尽力远离,却无法逃避。
“走吧,去路亚城,无论如何,我们要为公国的难民找出一线生机才好。”
“是!”玛丽此时对于穆月白的态度可以说是用崇拜来形容,而穆月白也注意到了玛丽的不同,似乎有看不见的线将她们拉在一起。
不知不觉,她觉得,她离某一个真相近了。
穆月白翻身上马,将玛丽拉到自己身后,“抱紧我的腰。”
“好的。”玛丽不知为何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原本属于自己的命运轨迹回来了。
两个女子骑着黑色骏马,策马扬鞭,骏马飞驰,一阵黄沙在空中扬起,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画出了绚丽的轨迹。
路亚城,作为斯特林公国北部的第一大城,它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绽放在北方的领地上。它建造于北方最大的淡水湖上方,城墙外面一片汪洋,壮丽的魔法大桥连接着湖岸和湖中心的城镇。
经过了一上午的奔袭,此时的穆月白牵着马和玛丽并排走着,随着大部队的难民进行进城排查。
穆月白惊讶的看着这个巨大的城市,巍峨的城墙,湖上的小船,还有着五彩缤纷的魔法大桥,脚下是石板,但是湖水和阳光,魔法,交织出来的彩虹,让人赞叹到合不拢嘴。
在蓝城的时候,穆月白不明白为什么斯特林公国是帝国的第一公国,但此时,她才切身处地的感受到,这个公国的一座城就如此壮丽。
路亚城的士兵严苛的审查着来往难民。
玛丽紧张的靠近穆月白,“怎么办,他们会盘问我们从哪里来。”
“不用担心,我有准备。”
穆月白竖起耳朵听着士兵的盘问,越听越觉得古怪,“他们为什么会挨个问有没有孩子?”
“听说路亚城城主在建造一个工厂,是珍珠工厂,那里面的魔法珍珠想要规整是不允许成人进去的,只有纯洁的孩子才能做这项工作,所以这个珍珠工厂常年招收孩子,如果难民里面有孩子,进入路亚城会非常容易。”
穆月白想到那些背叛玛丽的女人和孩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那你们当时也带着孩子,为什么会去蓝城,仅仅是因为害怕城主杀人吗?”
“因为,我不想让孩子们去冒险,那个工厂不让成人进去,所以孩子在里面遭遇了什么,我们根本不会知晓,退一万步,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有能力反抗这座城的主人吗?”
玛丽抬头看着路亚城显眼的宫殿,那是城主的路亚城堡,就算还身处城外,都能看见的城堡,那其中奢华当然不言而喻。
就算知道城主嗜杀也让难民心生向往的理想乡,这难道不是不得不去做的妥协吗?
“你们,从哪里来!”
穆月白拿出羊皮纸,“从帝都。”
“帝都?”士兵立刻警惕了起来,抽过她手中的羊皮纸,上下打量了她的装束,还有那匹马。
就算只是黑斗篷,也能看出斗篷的布料价值不菲,态度恭敬了起来。“请您稍等,我让队长看一下您的文书。”
穆月白伪造了两个身份,一个是来自于斯特林公国公爵直辖地斯特林城的贵族,一个是来自于帝都的魔法学徒。在这里,斯特林城的贵族身份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调查,这些城主不可能不知道公国的代理人从帝都启程来公国,所以一定会防范代理人的眼线。
所以她选择了魔法学徒这个平常身份。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盔甲的高大士兵领着刚刚拿羊皮纸的士兵走了过来,“是月小姐?”
“是。”
“我叫诺亚,是城墙大门的队长,月小姐,最近公国动乱反叛军太多,我们路亚城并不太欢迎魔法学徒来访,毕竟,魔法学徒也很有可能是反叛军的眼线。”
玛丽低着头,情绪似乎有些不稳。
穆月白一下子感受到了,她能确定,玛丽是认识这位诺亚的。
“你们作为士兵,并不能说不欢迎就不放我进去,毕竟,我的师父可是求了斯特林公爵府给我了全公国通行的文书,这上面可是有公爵的印章和代理人的签名,难道路亚城不受斯特林公国的管辖吗?”
诺亚脸色一变,“月小姐,我们只是劝您不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再来,我们路亚城当然会欢迎您这样的魔法师来。”
“那我的文书有用,还是你的态度有用呢?”穆月白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魔杖,看着士兵们的目光发寒,“我们要考察的东西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刚好就是最近,我就必须要来路亚城,如果不是这几天,就要等五十年后,你是让我等五十年后再来吗?”
一看见穆月白比想象中的难缠,诺亚却也不敢说他们明里违抗公爵府的命令,毕竟这算得上公国的最高级命令,凌驾于城主之上。
“月小姐,可以透漏你需要考察什么,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吗?我们要估量你所说的东西是不是需要五十年后。”
玛丽有些紧张,她不敢抬头,深怕露馅,但对这样的问题也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帮助月小姐。
“公国北方最大城池,路亚湖上初夏的第一道雷,今年的年份刚好是一个周期,我要吸收雷的能量。”
“雷的能量?”魔法师的想法本就难以理解了,此时诺亚觉得他听到的更是匪夷所思,但也无法反驳,“月小姐确定最近会打雷吗?”
穆月白上扬嘴角,“当然会。”就算不打雷,她也可以造出个雷来。她的雷灵根也不是白长的。
诺亚面对这样理直气壮的回答,已经是束手无策了,只能将羊皮纸文书郑重的还到穆月白手中,“月小姐,那你身边这位是谁?如果有身份,文书上课可没有写。”
“是我在路上买的仆人,叫做玛丽。怎么?仆人需要写在文书上吗?”
“玛丽?”诺亚听到这个话,死死的盯着玛丽,“能否让这位女仆抬起头。”
玛丽精神紧张的抬起头,她虽然做好心理准备暗自告诫自己,她已经吃了变化容貌的丹药,这个人是看不出来的,但真实和这个人近在咫尺,她恐惧着。
“玛丽在路上吃了很多苦,把斗篷摘了让诺亚先生检查一下吧,要不然我们可占用了不少盘查时间。”
穆月白说话似是命令,却给了玛丽说不出的力量。
玛丽鼓起勇气,将斗篷摘下,露出了褐红色的头发,和有着雀斑的脸蛋。
诺亚看到头发和容貌,紧皱眉头,似是失望,“月小姐,带着你的女仆请下榻指定旅馆,我们会将您的情况报告给城中魔法师协会,城中难民众多,容易请发生意外,不要在城里随便走动。”
“好嘞。”穆月白笑了笑,结果羊皮纸,然后马的缰绳递给了玛丽,“走吧。”刚刚差点出了纰漏,穆月白自己牵马进去
“你们作为士兵,并不能说不欢迎就不放我进去,毕竟,我的师父可是求了斯特林公爵府给我了全公国通行的文书,这上面可是有公爵的印章和代理人的签名,难道路亚城不受斯特林公国的管辖吗?”
诺亚脸色一变,“月小姐,我们只是劝您不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再来,我们路亚城当然会欢迎您这样的魔法师来。”
“那我的文书有用,还是你的态度有用呢?”穆月白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魔杖,看着士兵们的目光发寒,“我们要考察的东西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刚好就是最近,我就必须要来路亚城,如果不是这几天,就要等五十年后,你是让我等五十年后再来吗?”
一看见穆月白比想象中的难缠,诺亚却也不敢说他们明里违抗公爵府的命令,毕竟这算得上公国的最高级命令,凌驾于城主之上。
“月小姐,可以透漏你需要考察什么,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吗?我们要估量你所说的东西是不是需要五十年后。”
玛丽有些紧张,她不敢抬头,深怕露馅,但对这样的问题也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帮助月小姐。
“公国北方最大城池,路亚湖上初夏的第一道雷,今年的年份刚好是一个周期,我要吸收雷的能量。”
“雷的能量?”魔法师的想法本就难以理解了,此时诺亚觉得他听到的更是匪夷所思,但也无法反驳,“月小姐确定最近会打雷吗?”
穆月白上扬嘴角,“当然会。”就算不打雷,她也可以造出个雷来。她的雷灵根也不是白长的。
诺亚面对这样理直气壮的回答,已经是束手无策了,只能将羊皮纸文书郑重的还到穆月白手中,“月小姐,那你身边这位是谁?如果有身份,文书上课可没有写。”
“是我在路上买的仆人,叫做玛丽。怎么?仆人需要写在文书上吗?”
“玛丽?”诺亚听到这个话,死死的盯着玛丽,“能否让这位女仆抬起头。”
玛丽精神紧张的抬起头,她虽然做好心理准备暗自告诫自己,她已经吃了变化容貌的丹药,这个人是看不出来的,但真实和这个人近在咫尺,她恐惧着。
“玛丽在路上吃了很多苦,把斗篷摘了让诺亚先生检查一下吧,要不然我们可占用了不少盘查时间。”
穆月白说话似是命令,却给了玛丽说不出的力量。
玛丽鼓起勇气,将斗篷摘下,露出了褐红色的头发,和有着雀斑的脸蛋。
诺亚看到头发和容貌,紧皱眉头,似是失望,“月小姐,带着你的女仆请下榻指定旅馆,我们会将您的情况报告给城中魔法师协会,城中难民众多,容易请发生意外,不要在城里随便走动。”
“好嘞。”穆月白笑了笑,结果羊皮纸,然后马的缰绳递给了玛丽,“走吧。”刚刚差点出了纰漏,穆月白自己牵马进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境
很久都没有入梦了,不知为何,穆月白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她很容易入梦,像是被召唤一般。
而召唤她的人并非别人。
是记忆轮回里的米迦尔。
她站在太阳宫里,虽然在之前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但她明白,这里帝国皇帝的宫殿。
穆月白蹑手蹑脚的走在太阳宫,来来往往的女仆似乎是看不见她,皇家骑士气势汹汹的把守在宫殿门口。
穆月白抬头看了看天,她看见了月亮。
第一次能在梦中看到如此清晰的场景,也足够让她惊讶。
“安娜小姐,你不能进去。”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穆月白看到门口守着的,成熟版的查尔斯,他已经蓄上了胡子,身上穿着魔法师袍子。
而他的袍子上有着星星徽章,那是魔法塔中最高权力者,魔法会长拥有的东西。
穆月白凑近,想要看清楚安娜的脸,可惜的是,安娜的脸依旧模糊不清。
“陛下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难道是因为处死了皇后,所以他后悔了?怪罪我?”安娜似乎在哭,而她身边的黑发阴郁少年直愣愣的看着查尔斯,像是没有任何感情。
“陛下只是吩咐将皇后的尸体放在太阳宫,安娜小姐不要有多余的揣测。”
“我要见陛下!陛下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了!”安娜的情绪似乎激动了起来,她转头看向身边黑发阴郁少年,“查尔斯会长,我不想让道尔用蛮力闯进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而那位叫道尔的龙少年只是抬了个眼皮,面无表情的看着查尔斯。
龙的威胁不可小觑。
而一把闪耀的剑出现在了太阳宫。
“安娜小姐,请不要在这里强人所难,皇后的确是犯了杀人罪,但是这并不代表你能在这里为所欲为,毕竟,你在皇宫里什么都不是。”红色头发正直的双眼,穆月白没有想到她能看到格斯。
而且是这样成熟稳重的格斯。
若说一个查尔斯挡不住龙,但查尔斯加上格斯,这算是整个帝国顶尖的魔法师和剑士,安娜就算是有龙,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都不担心陛下吗!他已经在里面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和皇后的尸身待那么久?”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的掌控者,这个帝国的主宰者,这个世界权力的中心,为何要将自己锁在宫殿,和一具罪恶深重的死尸呆在一起。
穆月白也不了解,她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看了看太阳宫外对峙的众人,试探性的接触到那紧闭的宫门。
像是被不知名的磁力锁吸引,她可以穿过太阳宫的大门,进入到属于皇帝的个人领域。
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宫殿里又黑又暗,一点都不像这宫殿的名字,死气沉沉的氛围让穆月白遍体生寒。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走到了黄金遍布的大厅,那奢华程度让穆月白目瞪口呆,所有的器皿都是镶着金玉或宝石。
两边的烛火用的人千年不灭的人鱼油。
穹顶上是波澜壮阔的战争壁画,而那顶水晶吊灯,像是巨大的宝石,在大厅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整个宫殿,只有这里最亮。
而大厅高台上,是一具棺椁,和一个半膝跪地的男人。
他金色的头发比起记忆里长了不少,也凌乱不少,他的浑身散发着死气,穆月白走近一看,吓了一跳,米迦尔的脸色苍白,全身是血,他竟然在放血,将血放在棺椁里!
这时候,穆月白才发觉到这大厅的地上是一层层精妙的魔法阵,她每踏入一步,魔法阵上就散发出紫色的光芒。
这到底是是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穆月白浑身发冷,而看到眼前流逝着生命的米迦尔,更想要大声询问,他在干什么?
这是黑魔法!他在召唤着什么!
那棺椁里,无疑是轮回记忆里的‘穆月白’。
但她此时只是一个虚影,所有人都看不见她,而她只能看着这诡异的一切,看着魔王的黑影爬上米迦尔的身体,侵蚀着他的身躯。
米迦尔可是神的宠儿,再难的伤口都可以愈合,再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打倒,可此时的他虚弱的像个孩子。
“你在做什么?”穆月白感觉自己的声音发颤。
米迦尔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惨白的脸让他像是一只吸血鬼,但这却根本无损于他的美貌。
就算是多年后的米迦尔,依旧是最英俊的皇族,最耀眼的男子,他迷迷糊糊,却又忽然睁大双眼。
“你来了。”
他能看见自己?
穆月白看着他那副样子,看着大厅里层层叠叠的魔法阵,有一丝不确定,“你是在……召唤我?”
仔细看着他,才能发觉他与见到的米迦尔有多么的不同。
浑身戾气,偏执的双眼,一副上位者的冷漠。
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看到她时,又是那么的哀伤。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你这是在毁了你自己吗!”穆月白冲上去,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帮助他止血,却被米迦尔抓住。
“我总是想见你,你却从不来找我,我等了一辈子了,躯壳都为你准备好了,但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为什么你还不来,我向神乞求奇迹,我向魔鬼出卖我的神力,我变成了神魔博弈的棋子,只为你,但是你却无动于衷,你到底想要什么,什么代价,才能把你留下?”
穆月白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说的人,是我?”
米迦尔苦笑,用鲜血淋漓的手抚摸她的脸庞,明明是灵体,可穆月白的脸上却还是沾上了血,“除了你,还有谁?”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米迦尔,这个人连表面上的温和阳光都做不到,留下的只有偏执。
穆月白极其冷静的询问道,“为何要留下我?”
“因为这个世界太过无聊了,而你本是神给我准备好的月亮,却被人偷走了……”
穆月白心中震动,她不知道这是幻境,还是真实,因为这份感情她从未见过,太过浓郁,太过悲伤,甚至于她不知为何想要哭泣,却哭也哭不出来。
米迦尔用额头抵住了穆月白的额头,轻轻诉说着,“我的命里有我的月亮,但是她被人嫉妒了,总有人想要盗走她的位置,恶魔用欲望扰乱她的命格,神用希望操纵着我的意志,而我,只能一步步变成双方博弈的棋子,如果你再不来,我就将这里毁掉好了。”
额头相抵,本来是简单的动作,穆月白却能感受到他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他的肋骨被生生剥离出来,他忍痛向前,想要讨要回来,那根肋骨却变成了引着他前行的诱饵,谁都不会让他真正得到。
“没有谁是离开谁活不下去的,米迦尔,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的,你现在,你现在……”穆月白看着他浑身的伤口,布满血丝的双眼,惨白的脸庞,不自觉的流下泪来,“你,现在太疼了,求你,求你,不要这么疼,好吗?”
为什么看见他疼,自己的心里也会撕心裂肺的疼痛呢?
他们之间明明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甚至连现实里也是刚刚一刀两断的关系。
“不,这些疼痛,比不上遗失你的疼痛,我生来并不该孤独,我有我生命中最爱的玫瑰,可这个弱点却被人利用,让我在轮回中永远孤独,永远寂寞,永远无法与你相见。”
米迦尔吐出一口血,鲜红色渐满了大理石地面,“我知道,我留不下你,每一次见面都是这样,我每一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等待着这一天,等到与你短暂相聚的这一刻。”
穆月白半跪在他身边,泪流满面的为他擦拭着口中鲜血,“不,不。”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不用这样见面,请你包容我,因为,那个傻瓜永远不会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好,好。”穆月白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看见了棺椁里‘穆月白’完好无损的身上,放着的是一颗被挖出的心,那颗心还在挑动,是这个魔法阵的祭品,它属于这个帝国的皇帝,不可一世的米迦尔。
而米迦尔的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他为了这一面,彻彻底底抛弃了神的爱,将一切倒戈向魔鬼。
“我爱你。”米迦尔笑了,轻轻的用唇吻了穆月白的额头,“我的月亮。”
“不……这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穆月白觉得这个噩梦太过于真实,太过于悲伤,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如此爱她?会有一个人,为了见她一面而献出生命?
“别哭,别哭。”明明浑身是血,快要死去,可米迦尔却不停的为她擦拭着泪水。
“你快要死了啊。”穆月白泣不成声,她已经很久没有哭成这个样子了,师父走的时候她没哭,苏鹰扬杀她时她没哭,可此时,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无力的哭啊,哭啊。
“我虽然要死了,但是没有人能伤害你。”米迦尔将她抱入怀中,忽然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每一世都是一样的吗?如果我死了,你还记得这一切,你也会悲伤,所以,还是忘了我吧,就像一场梦一般,我的月亮变成了别人的玫瑰……”
穆月白感觉到米迦尔没了气息,而黑暗的恶魔之力吞噬着他的身体,而他的血像是在保护自己,将她包裹起来,向外推去。
穆月白想要拉住米迦尔的手,却看见米迦尔的身体似乎被另一面所支起,他的伤口在愈合,脸色变得病态而美丽。
而她将要离开这里。
那末日的皇帝与棺椁旁的米迦尔逐渐重合,轮回又一次开始重复。
太阳宫的门被打开,浑身是血的‘米迦尔’微笑着,站在那里。
“啊!”穆月白猛然坐起。
声音大到一旁的玛丽也忽然惊醒,“小姐,怎么了?”
穆月白愣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心疼得厉害,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
“要喝点牛奶吗?你的脸色很不好。”
穆月白摇了摇头,拼命去想梦到了什么,却无法记起任何片段。
“是梦见了以前的朋友?家人?”
穆月白紧抿嘴唇,“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心要死了。”她从小到大几乎不会流泪,怎么会因为噩梦而泪流满面?这是穆月白百思不得其解的。
“可能是路亚城的气息影响了你,我们一会儿去神殿请两条神链,这样可能会好点。”
穆月白点了点头,“是,你说得对。”穆月白感觉手上湿漉漉的,抬起手,发现上面有血迹,将被子揭开,发现她身上都是血。
玛丽吓得赶紧冲了过来,“刚刚有人来袭击吗?”
“不,别慌,我身上一点都不疼。”穆月白奇怪的看着自己浑身上下,她掀开衣服,发现一道伤疤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血,有着很强大的神力,天啊,这神力,太强大了!它似乎是保护,有人在保护你!”
“那我该怎么办?现在去洗掉?”
玛丽使劲摇头,“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保护洗掉,应该,它应该是在保护你的灵魂,这种保护叫做血衣,是祭祀用自己最珍贵的血保护挚爱的方式。”
“祭祀?保护挚爱?”穆月白更是一头雾水。
“也不一定是祭祀,只要是神力强大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你这血衣,我难以想象,也无法探查,甚至不敢用力量去触摸,这就,这就像是神迹一样的存在……我无法想象我能够亲眼看到这个东西的存在……”
穆月白看到浑身的鲜血似乎慢慢转为透明,然后浸入了她的身体,灵魂,消失不见。
转眼间,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玛丽忽然跪下,朝着穆月白叩拜了起来,“这是神的奇迹!”
“玛丽,你这样……”
“小姐,我叩拜的是血衣。”玛丽察觉到了穆月白的尴尬,贴心解释道,“无论是谁给与的,那个人一定很爱你,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
穆月白对此话嗤之以鼻,毕竟她将脑子里所有认识的人筛选一圈,也找不出一个符合条件的圣人。
当然,这是玛丽的信仰,不管怎样她也不好意思与玛丽争辩这个。
“休息的怎么样?我们还是早点去神殿拿两条神链,要不然最近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衣服店
在城中,两人若是不换一身行头,定然会引人注目。
玛丽比穆月白高挑壮实几分,穆月白储物戒里的衣服她是穿不了的,两人便先去了服装店,去买些新衣服。
穆月白不喜裙装,所以要么身穿魔法师斗篷,要么就是骑装,若是赶路便穿了一身游侠的衣服。
玛丽还从未见过贵族的小姐不喜欢淑女裙的,穆月白进到服装店就有点打哈欠,整个人蔫蔫的,似是没睡好的缘故。
服装店的服务员看了一眼两人的着装,紧皱眉头,“你们要买什么?”
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我们店里的服装最少要一个银币。”
“一个银币?”玛丽惊呼,这价钱在难民营中足够将她买下来。
“哦。”别说穆月白如今的身份是斯特林家族代理人,可以调动斯特林家族的所有财富,连圣殿都要靠她的命令印章吃饭。
她就算不靠斯特林家,皇帝陛下对于授予英雄勋章的时候赏赐的财富,相当于一个子爵的全部身家,更别说她名下价值连城的翡冷翠府了。
“小姐,这一件衣服,等于我的身家。”玛丽小声的对穆月白嘀咕着。
穆月白仔细的看着玛丽,她知道玛丽经过了太多苦难的日子,更了解这谢钱的来之不易。
“不,你现在的身家,可不止这些了。”
穆月白对穿着并没有太过于在意,但好歹也是公爵府里耳濡目染一段时间的,身上穿过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佳品。
在这路亚城,她不免觉得这里的东西的确是有些粗制滥造了。
“左边第二件,第三件,第五件,这边……第一排右数第三件,第六件……”
“你知道这要多少钱吗?”
此时店主却匆匆忙忙从二楼走下来,笑容满面的向穆月白迎来,“这位小姐,你要什么?”
“老板……你看他们的着装……”
“闭嘴!”店主狠狠的瞪了服务员一眼,这小地方的人不识货,她怎么会不识货,眼前的黑发女子虽然身穿游侠衣服,看起来破破烂烂,但能看出来这布料和做工,出自帝都顶级的服装店。
“小姐,您是想买什么?”店主殷切的看着穆月白。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那五件照着我的侍女身材,改好。”
“小姐……”玛丽没想到一下子要给她买如此多的衣服。
“那几件我看着都不错,低调不廉价,而且便于行动。”
“好好好,我们马上为您改,这位……小姐,请跟我来,我为您量一下身材。”
店主看了服务员一眼,“刚刚客人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服务员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忽然变了一番嘴脸,却还是乖乖的将穆月白点出的几件衣服拿了下来。
“这几件衣服加起来少说也要是十五枚银币!”
穆月白从腰间掏出锦袋,放在桌子上,“十七枚,将裙子改好。”
“好,好,好。”店主赶忙跑过去将钱收好。
而服务员瞪大眼睛,根本没有想到这看似穿着破破烂烂的女人,一出手竟然是如此阔绰。
“那,小姐你……你需要衣服吗?”
穆月白摇了摇头,也并未多加计较。
她的衣服都有事先附上好的法阵和法咒,虽然有时候破破烂烂的,但好歹能够保命。
玛丽拘谨的跟着店主上了二楼,她嫁给皮特以后也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结婚后,别说新衣服了,服装店这样的地方,她都没有来过了。
如今,小姐一口气给她买了五件衣服,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一步步走上二楼,却看见楼上坐着一个男人。
玛丽看清他的脸,立刻想要逃跑,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嘘嘘嘘,别激动,玛丽,我知道是你。”
玛丽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努力让自己平静,她声音发颤,“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玛丽,就算你的容貌怎么变化,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觉得你能瞒过我吗?”
玛丽没有想到他能将她一眼认出,但想到自己身份可能带来的危险,并没有承认,“你想要干什么?”
“玛丽,我们没有恶意。”
玛丽看向诺亚,在看向一旁微笑的店长,这才明白,他们是一伙儿的。
“你不是路亚城守护城门的队长吗?”玛丽甩开他的手,却犹豫着要不要叫月小姐,她怕给月小姐带来麻烦。
“玛丽,我知道皮特的死给你的打击很大,我们离胜利其实只有一步,只是皮特被身边人背叛了,让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但是我们不能绝望,我们一定要为弱者拼出一线生机,所以,就算困难,我们也要重头再来。”诺亚耐心的劝说着玛丽。
“你身为上一个领袖的妻子,有一定的号召力,如今我们准备和市民,难民一起推翻路亚城城主。”
得知他们的想法,知道他们有求于自己,玛丽心中大定,这虽然是麻烦,却不是她最恐惧的情况。
“我作为皮特的妻子?号召力?斯特林公国的一半贵族都想要杀我,还有另一半是反叛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只会将我供出去,然后让我受尽苦难,我并不信任你们。”
“玛丽,玛丽,你就算不信任我们,你也要帮助我们?”
玛丽怒极反笑,“凭什么?”
“因为可可被送进了珍珠工厂,你是她的教母不是吗?这个路亚城有很多孩子都被抓进了珍珠工厂,我们要将孩子们救出来,要不然他们都会死。”
珍珠工厂?那里面的魔法珍珠想要规整是不允许成人进去的,只有纯洁的孩子才能做这项工作。
珍珠工厂常年招收孩子,如果难民里面有孩子,进入路亚城会非常容易。而如果这个工厂有问题,那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抗。
“珍珠工厂有什么问题?”
诺亚和他身边的店主脸色发白,似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这让玛丽感到十分不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隐藏身份成为守卫队队长后才知道一些端倪,路亚城城主所谓的珍珠工厂,实际是他在豢养拉弥亚。”
拉弥亚这个名字顿时让玛丽感受到了毛骨悚然。
这个称呼一般是小时候,父母吓唬孩子用的名号。而任何一个熟读圣典的人都知道,拉弥亚是什么。
“拉弥亚是什么?”此时穆月白一手撑着楼梯扶手,一手托着下巴,将头探出,好奇的询问道。
店主惊慌了一下,诺亚淡定的拍了拍店主的肩膀,“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来自帝都的魔法师,我们也希望您能帮上忙。”
说是帮忙,但只有诺亚知道,想要推翻路亚城城主,一位魔法师是必不可缺的。
“玛丽,你给我说说,拉弥亚是什么?”
玛丽忍不住问道,“小姐,不读圣典吗?”
不读圣典会被视为异教徒,穆月白并不会傻乎乎的承认,“我的记忆有缺失,醒来后一直有侍女提醒,却没想到几个月前她背叛了我,还暗杀我,以至于我现在需要开口问你。”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质问你。”
“没关系的。”穆月白很大度的摆摆手,她是知道信仰在这里有多么重要,因为在这个世界,不站神一边,就站魔鬼一边,要么就是异端一边,没有别的选项。
玛丽耐心为穆月白讲述着她并不知道的知识,“拉弥亚是人首蛇身女怪,上半身是美丽的女人,下半身为蛇身。拉弥亚原本是利比亚一位美丽的女王,宙斯爱上她并赋予她任意消除或更换眼睛的魔力。
宙斯之妻赫拉得知后十分嫉妒,杀死了拉弥亚的所有子女。痛苦疯狂的拉弥亚为了报仇,把所有她能找到的孩童都吃掉或者吸食他们的血。”
穆月白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路亚城城主为养一只拉弥亚,建造了珍珠工厂?工厂整个就是谎言,孩子在那里被当成饲料!”
诺亚和店主听到穆月白的话,浑身抖动了一下。
玛丽默默的拽了拽穆月白的衣角。
穆月白一下子明白了,想来,这诺亚和店主的孩子,也被送到了珍珠工厂。
她从未想过,这么美的名字,背后却是这么残忍的真相。
“救孩子,先将孩子们救出来。”穆月白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珍珠工厂在哪里?你们又具体行动吗?”
诺亚和店主根本没有想到穆月白会如此干脆利落的答应救人,甚至连代价都没有提出来。
而玛丽为刚才问小姐有没有读过圣典的问题而羞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读过……
“不是发愣的时候,怎么做,把你们知道的信息都给我。”
诺亚转身,拿起桌上的的杯子,吨吨吨的灌了几大口水,做了一下心理准备,“珍珠工厂在路亚城的最中心,靠近城主城堡,我们有口诀,需要魔法师用魔法看一下珍珠工厂的情况。”
穆月白抽出自己的魔杖,然后伸出手。
“百合的洁白,玫瑰的殷红,紫罗兰的绛紫,还有一切无生命的事物身上的光泽,月亮的银光,太阳灿烂的光束,黄金的光辉,宝石鲜红的闪光,以及良驹的外形,狮子的威武,飞鸟、孔雀的毛羽,游鱼的鳞甲,我们都怀着特别的喜欢和赞美来观赏。”
她是个色泽鲜艳的难解的结的形体,
有着朱红,金黄,青和蓝的圆点,
条纹像斑马,斑点像豹,眼睛像孔雀,
全都是深红的线条;混身是银月,
她呼吸时,这些银月或消溶,
或更亮的发光,或把它们的光辉
跟较暗淡的花纹交织在一起
身体那么像彩虹……
穆月白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路亚城城主为养一只拉弥亚,建造了珍珠工厂?工厂整个就是谎言,孩子在那里被当成饲料!”
诺亚和店主听到穆月白的话,浑身抖动了一下。
玛丽默默的拽了拽穆月白的衣角。
穆月白一下子明白了,想来,这诺亚和店主的孩子,也被送到了珍珠工厂。
她从未想过,这么美的名字,背后却是这么残忍的真相。
“救孩子,先将孩子们救出来。”穆月白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珍珠工厂在哪里?你们又具体行动吗?”
诺亚和店主根本没有想到穆月白会如此干脆利落的答应救人,甚至连代价都没有提出来。
而玛丽为刚才问小姐有没有读过圣典的问题而羞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读过……
“不是发愣的时候,怎么做,把你们知道的信息都给我。”
诺亚转身,拿起桌上的的杯子,吨吨吨的灌了几大口水,做了一下心理准备,“珍珠工厂在路亚城的最中心,靠近城主城堡,我们有口诀,需要魔法师用魔法看一下珍珠工厂的情况。”
穆月白抽出自己的魔杖,然后伸出手。
“百合的洁白,玫瑰的殷红,紫罗兰的绛紫,还有一切无生命的事物身上的光泽,月亮的银光,太阳灿烂的光束,黄金的光辉,宝石鲜红的闪光,以及良驹的外形,狮子的威武,飞鸟、孔雀的毛羽,游鱼的鳞甲,我们都怀着特别的喜欢和赞美来观赏。”
她是个色泽鲜艳的难解的结的形体,
有着朱红,金黄,青和蓝的圆点,
条纹像斑马,斑点像豹,眼睛像孔雀,
全都是深红的线条;混身是银月,
她呼吸时,这些银月或消溶,
或更亮的发光,或把它们的光辉
跟较暗淡的花纹交织在一起
身体那么像彩虹……
穆月白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路亚城城主为养一只拉弥亚,建造了珍珠工厂?工厂整个就是谎言,孩子在那里被当成饲料!”
诺亚和店主听到穆月白的话,浑身抖动了一下。
玛丽默默的拽了拽穆月白的衣角。
穆月白一下子明白了,想来,这诺亚和店主的孩子,也被送到了珍珠工厂。
她从未想过,这么美的名字,背后却是这么残忍的真相。
“救孩子,先将孩子们救出来。”穆月白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珍珠工厂在哪里?你们又具体行动吗?”
诺亚和店主根本没有想到穆月白会如此干脆利落的答应救人,甚至连代价都没有提出来。
而玛丽为刚才问小姐有没有读过圣典的问题而羞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读过……
穆月白抽出自己的魔杖,然后伸出手。
“百合的洁白,玫瑰的殷红,紫罗兰的绛紫,还有一切无生命的事物身上
第一百三十章 层层设计
拉弥亚的美,带着邪恶和诱惑。
尽管是在魔法阵中,这样的美貌,穆月白脑海里也只有达芙妮可以媲美了。
她的蛇尾像宝石一样华丽,她的头发是璀璨璀璨的红金色,那双紫色的瞳孔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明明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但不得不说,她的容貌是壁画中都忍不住留住的艺术品。
她嘴角还有着血迹,微笑着看着路亚城的城主。
“特里……”
再美的容貌都无法掩饰她邪恶的本性,因为她的手中握着一个细小的胳膊,不难想象,她刚才在进食。
已经着了魔的路亚城城主特里,痴迷的看着拉弥亚,“亲爱的,你还好吗?很抱歉在你用餐的时候打搅你。”
“不不不,吃饭比不上我们约会重要,怎么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特里靠近拉弥亚,想要給她一个吻。
“哦,特里,让我漱口,你不会喜欢血腥味的……”
“不,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特里吻住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拉弥亚忽然眼里充满了哀伤,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我想要孩子,我想要我生出来的孩子,我嫉妒这世界上拥有孩子的人,我想要属于我的宝贝……”
特里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拉弥亚被神诅咒了,她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才疯狂。
“好,好,我们会有孩子的。”
拉弥亚的蛇尾一下子缠住了特里,她倒在特里怀中娇笑道,对于这样的谎言也极其开心,“是的。”
穆月白并不想看这两个人缠绵,但她的咒语及视角只能停留在拉弥亚身上。
她仔细观察着拉弥亚的身体,人身,蛇尾,和她见过的蛇精有一些不同,但吃孩子这种行为也绝非她所知道的神族可为,所以,这个怪物的弱点在哪里,如何袭击人都是未知数。
穆月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宫殿的摆设上,用眼睛记录方位和地形。
渐渐的法阵的光芒消失,光幕越来越弱,直至完全灭掉。
“我需要知道拉弥亚的详细信息,她如果只是一个半人半蛇这么简单,那想来也是有方式将她打败的。”
诺亚从看见拉弥亚手中拎着的小胳膊开始就沉着脸,而他身边的服装店店主差点晕了过去。
诺亚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了令拉弥亚无尽地受苦,赫拉夺去了拉弥亚的睡眠,这个咒语令拉弥亚永远不能合上眼睛,所以她会不断地看到自己儿子被杀害的情景,令她日以继夜地受咒语折磨而出动杀人。”
“刚刚拉弥亚似乎没有看到什么……”穆月白思索着。
“那是因为特里在珍珠工厂里放了什么……”
玛丽沉思了一下,“为了向拉弥亚作出补偿,宙斯在不拂逆赫拉咒语的状况下,赐予拉弥亚“能在短时间内取下自己眼睛”以及精于占卜的能力,在取下眼睛的时候,拉弥亚是可以睡眠的。我怀疑,拉弥亚现在的眼睛并不属于她,所以,刚刚她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
玛丽说完,诺亚和店主惊恐的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置信她知道的如此详细。
“等等,占卜之力?”穆月白从眼睛的问题一下子抓住了最重要的点,“你是说,拉弥亚拥有占卜之力?那她怎么可能占卜不到我们去杀她?”
诺亚和店主喉咙干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玛丽也陷入了迷之沉默。
“怎么了?”穆月白觉得自己只是提出了问题。
玛丽干巴巴的回答道,“小姐,这是必死之战,他们……他们知道的。”
穆月白恍然大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是送死,知道拉弥亚拥有占卜之力,所以他们不敢告诉自己,是玛丽一语道破了其中奥妙,所以诺亚和店主才会如此惊讶。
“对战前,不应该有所保留,否则我们都会去送死。”穆月白顿了一下,“你们有多少人?”
“您……您说什么?”诺亚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问多少人,拉弥亚在不断进食,每晚一秒对孩子们来说都是威胁。”
扑通一声,是服装店的店主跪了下去,穆月白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跪拜礼,惊讶的拉住店主的胳膊,“你这是怎么了?”
“这位小姐,你愿意……愿意加入我们?”
面对这样的必死之战,听到拉弥亚的占卜之力,竟然还愿意帮忙,诺亚和店主喜极而泣。
“除了我,你们还能找到参战的魔法师吗?”
诺亚和店主摇了摇头,“没有魔法师愿意帮助我们,但,我们有修道院的祭祀愿意帮忙,但她的神力只能作为护盾……”
“我来。”穆月白笑了笑,“我不是一开始就说,我来帮忙吗?”
黑发黑眸的女子,云淡风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于路亚城的这些父母来说,却是有千金重。
“我们有五百人,如果加上女人,可以达到一千五百人左右。”
这个数字不可谓不惊人,这背后又有多少孩子,多少家庭呢?
诺亚爆出这个数字后,生怕穆月白并不满意,“这个数字只是昨天统计的,这周边还有不少农户加入,就算是城中军队也有不少人,是我们的人。”
“军队的人……农户……”穆月白想了想偌大的路亚城,这城主竟然能把平民压榨到如此地步,却现在还坐的稳如泰山,那拉弥亚的占卜之力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拉弥亚对你们有影响吗?”
“上个月,我们已经被抓了不少人了。”店主回答道,“拉弥亚并不喜欢带她自己的眼睛,所以她只是每个月一次带上自己的眼睛去占卜,孩子越来越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街上已经没有孩子了,现在城主已经暗中命令士兵在街道暗处偷孩子了,这城里不断有小孩子丢失,真正有势力的贵族,也早就不在此处了。”
穆月白考量了拉弥亚带上她自己眼睛占卜的周期,想到那个诅咒,“珍珠广场不断招工,但是有一段时间,招工极其急迫,对吗?”
诺亚和店主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点头,“对,每月月末,25日左右。”
“她带上眼睛就会受到刺激,进食……会更激烈一些……”穆月白已经尽量将自己的言语美化了一番,但还是不免让面前的两人面露痛苦。
“今天是月初……城主特里这段时间有抓人吗?”
诺亚和店主全身发冷,“没,没有。”
“那就说明拉弥亚将不少事情已经占卜好了。”穆月白将地上的魔法阵擦掉,“占卜好还不动手,要么就是已经想到了应对方法,要么就是他们准备一网打尽等待时机。”穆月白用手敲着桌面,“根本不知道她占卜出来的是什么,我们按兵不动或出其不意,说不定都能被算到。”
“那该怎么办?”
“如果我们能知道谜底就好了。”穆月白想到了法阵和口诀,“这个阵法能用几次,如何改变命运和干扰占卜,能否各位说说自己所知道的意见?”
“这个阵法只能用三次,我们曾经找魔法师失败过一次,您用了一次,还有最后一次。”店主为穆月白倒上水,“这个魔法阵是我们的人用命换来的,那位魔法师在拉弥亚尾巴的一枚鳞片上做了标记,他回来体力不支却强行催动,被拉弥亚的保护所诅咒。”
“诅咒?你们没有说过诅咒的事情!”玛丽一下子激动的跳了出来,“你们在害小姐!”
“我……我们……不想要再藏信息了,这位小姐也说过,现在要开诚布公。”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玛丽双眼通红,心情激动。
而穆月白倒是平静,因为她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人了,说好听点是为了救孩子无所不用极其,说不好听点,就是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孩子,但是底线已经没了。
在这种处境下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但她也并不是为了帮这些人,推翻路亚城的管辖,她要做,无辜小孩,她要救,顶多和这些人不谋而合。
况且,诅咒这件事……
“玛丽,不用担心。”
“月小姐,你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这诅咒是黑魔法吗?”
“拉弥亚是被神诅咒的怪物,那诅咒只是她的保护层,来源是神力的一种。”
“那,我应该没事。”穆月白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了解了,兴许她来自于异世,不在这个神的管辖范围,但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似乎和黑魔法有了纠葛,以至于,若是强大黑魔法会伤到她,但是诅咒应该是无效的。因为她身上不仅不受管辖,还有龙的契约,一般的黑魔法诅咒她也无碍。
这就是抗魔性s级的优势。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你可以握着我的手,感受一下。”
玛丽担心的握住了穆月白的手,发现她虽然浑身没有神力,力量是混沌复杂的,可她可以确定,小姐身上没有任何诅咒影响。
得知穆月白没有中诅咒,玛丽的脸色能好一些,却对面前这两个人再没了好脸色。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孩子,但是底线已经没了。
在这种处境下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但她也并不是为了帮这些人,推翻路亚城的管辖,她要做,无辜小孩,她要救,顶多和这些人不谋而合。
况且,诅咒这件事……
“玛丽,不用担心。”
“月小姐,你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这诅咒是黑魔法吗?”
“拉弥亚是被神诅咒的怪物,那诅咒只是她的保护层,来源是神力的一种。”
“那,我应该没事。”穆月白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了解了,兴许她来自于异世,不在这个神的管辖范围,但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似乎和黑魔法有了纠葛,以至于,若是强大黑魔法会伤到她,但是诅咒应该是无效的。因为她身上不仅不受管辖,还有龙的契约,一般的黑魔法诅咒她也无碍。
这就是抗魔性s级的优势。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你可以握着我的手,感受一下。”
玛丽担心的握住了穆月白的手,发现她虽然浑身没有神力,力量是混沌复杂的,可她可以确定,小姐身上没有任何诅咒影响。
得知穆月白没有中诅咒,玛丽的脸色能好一些,却对面前这两个人再没了好脸色。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孩子,但是底线已经没了。
在这种处境下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但她也并不是为了帮这些人,推翻路亚城的管辖,她要做,无辜小孩,她要救,顶多和这些人不谋而合。
况且,诅咒这件事……
“玛丽,不用担心。”
“月小姐,你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这诅咒是黑魔法吗?”
“拉弥亚是被神诅咒的怪物,那诅咒只是她的保护层,来源是神力的一种。”
“那,我应该没事。”穆月白已经对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了解了,兴许她来自于异世,不在这个神的管辖范围,但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似乎和黑魔法有了纠葛,以至于,若是强大黑魔法会伤到她,但是诅咒应该是无效的。因为她身上不仅不受管辖,还有龙的契约,一般的黑魔法诅咒她也无碍。
这就是抗魔性s级的优势。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你可以握着我的手,感受一下。”
玛丽担心的握住了穆月白的手,发现她虽然浑身没有神力,力量是混沌复杂的,可她可以确定,小姐身上没有任何诅咒影响。
得知穆月白没有中诅咒,玛丽的脸色能好一些,却对面前这两个人再没了好脸色。
诺亚思索了一番,“改变命运,这除非是神迹,否则神都是能看见的,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好了,不说改命的事情。”穆月白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干扰占卜,或者大家说说,你们认为的,拉弥亚的占卜,在抓捕人中,有迹可循吗?”
诺亚和店主低头思索着,玛丽却开口道,“若是命运,虽然都是神的安排,但是神一定会给绝望的人一道出口。”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拉弥亚之战
穆月白的问题看似简单,却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她已经是表明了怀疑,而那位店主已经是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就按照诺亚先生所说,具体方案我会由玛丽传递,做到和每个人的接触都变少,我们再次见面之时,也许就是决战之日了。”
“请月小姐放心,我们内部的事情,我们内部会解决。”诺亚说完,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店主,“月小姐,玛丽,你们先回吧。”
“好的。”
玛丽有些忐忑看了一眼穆月白,发现她神色如常,“走吧,我们去神殿请两条神链回来。”
“小姐,真的没事吗?”
穆月白随手往玛丽身上一拍,“没事,我现在已经不用魔法了,既然占卜之力这么强大,就总要搞一些出乎他们意料的东西才行。”
“比如?”
“比如现在路上的人都看不见我们了。”
“什么?”玛丽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成透明,在街道中行走也如常人,迎面走来一个大汉仿佛看不见她一般,朝着她的身上撞了上去。
还好穆月白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小心,别人看不见你的。”
“这,我感觉不到魔法,我,为什么别人看不见我们?你有什么魔法道具吗?”
“魔法在拉弥亚的眼皮子底下怎么管用?这是一种异术,一般的祭祀和魔法师应该是无法察觉到的,最近几天我们都用这个来行动,尽量避免与人接触。”
玛丽只感觉到神奇,毕竟魔法师的透明魔法已经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这种根本没有魔法波动的术法。
“这个只有一个弱点,你不能离我太远。”穆月白自己是用自身灵力包裹着玛丽,并在她身上贴了隐形法阵,若是凯风或体积较小的东西,她也不会如此头痛,毕竟凯风与她灵力相同,而小的东西不用这样大范围的隐形。
穆月白颠了颠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暗自庆幸自己将所有的灵石都带上了。
“一会儿神殿现行,去拿神链,然后从今天起,我们俩就要做一个隐形人了。”
玛丽领会了穆月白的意思,重重点点头,“放心,我明白了,小姐,我会听您的安排。”
穆月白明白,拉弥亚会占卜,而她所拥有的优势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力和法术,以及预言中存在的她。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活用这一切,并在决战之日将这一切发挥到极致。
是满月,穆月白他们等不了太久,因为他们担忧着下一次占卜。
天黑漆漆的,穆月白蛰伏在珍珠工厂的内侧墙角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穆月白能听出来,是诺亚他们。
诺亚按照穆月白的指示,并没有太多人,他抵达约定地点后也按兵不动的埋伏起来。
直到他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
“谁!”尽量压低声音,但回头是空无一物。
这一天的行动兹事体大,这样的场景让诺亚的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
“别怕,是我。”穆月白显露出来身形。
“你,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穆月白没有回答诺亚的问题,而是握紧剑柄,沉声道,“有东西来了。”
顿时,所有人握紧剑柄,屏住呼吸。
一个褐发男子嘲笑道,“真是风吹草动都吓破了女人的鼠胆,这是哪里来的女人。”
“闭嘴,詹姆。”
詹姆耸耸肩,“我只是好奇。”
从珍珠工厂里忽然窜出一直火红野猪。
山膏!这里为什么会有山膏!?
穆月白整个人都呆住了,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妖兽?处于修仙界的妖兽!
“那是什么东西!”詹姆怪叫道,山膏冲向的地方刚好埋伏着人。
詹姆和诺亚连忙运灵力向那山膏冲去,只有穆月白眉头紧锁,拉住了的玛丽衣袖。
玛丽不明,脸上微红,“小姐,为何抓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紧盯灌木,只见拉弥亚从一灌木中竖起身子,一看就是静待多时的样子。
拉弥亚!竟然突然出现在这里!
匪夷所思!
拉弥亚带着自己华丽的蛇尾,那美人的面庞让普通人迷了心智,呆呆的看着她。
“都给我清醒!备战!”穆月白一声令下,隐藏的众人都显露了出来。
这里的人不算多,但是是他们能找到的,城中精锐了。
山膏横冲直撞,见到拉弥亚出现,更是惊慌,却灵巧的闪避,转了弯,那拉弥亚的目标显然不在山膏身上,只见她狞笑着直冲詹姆。
詹姆被吓得魂飞魄散,用了全身力气,朝诺亚逃去,诺亚也被拉弥亚吓了一跳,他腿都软了,心中直打鼓,怎么会在这里直接碰到拉弥亚!
这决战为何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詹姆!不要逃!用魔法卷轴!”
詹姆此时哪里还记得出招,只是连滚带爬的朝诺亚跑去,“诺亚,救我!”
诺亚好歹也算是这里面的首领,见识会多一些,闭眼割破自己的手指,快速拿出一张魔法卷轴,他手中剑身燃起了红色火焰,直冲拉弥亚的胸口!
这一看定能一击必中,当众人都要松口气时,那拉弥亚忽然用尾巴将剑轻而易举的拍掉了。
美人变得狰狞起来,她的脸似乎被愤怒激的变形,朝他们嘶吼。
那声音似是猛兽又似是悲鸣,让人胆寒。
玛丽高叫道,“诺亚小心!这拉弥亚似乎发了狂,她好像被黑魔法干扰了!”
诺亚失了剑,詹姆失了魂,玛丽拥有的只是护盾神力。
穆月白深吸一口气,以剑插地,以法诀引木之灵力,“地中蔓藤,起!”拔地而起的是巨大藤蔓,将拉弥亚紧紧困住。
“快去捡剑!”
“好。”诺亚扶着詹姆将剑匆忙捡起。
“无焚之源!无元之根!”穆月白念完咒,手中的焰火球朝拉弥亚砸去,拉弥亚被燃烧的蔓藤和火球砸中头部,
那美人脸竟然被烧焦了大半,本来具有美感的面庞在此时此刻像是厉鬼的脸。
拉弥亚怒火冲天,朝天一吼,嘴中竟然喷出了毒雾。
玛丽焦急万分,“这拉弥亚竟然能喷毒!有人驱使了她!”
他们都是普通人,本来对抗的只是蛇怪和城主,如今怎么可能与这有毒的妖怪一搏!
穆月白倒是冷静,“掩住口鼻,屏住呼吸,争取一击必中。”言罢,提起剑看了诺亚和詹姆一眼。
詹姆也回过神来,知道如此下去所有人必定要葬身于此,也握紧剑,诺亚拿出最后一张魔法卷轴,三人一起向拉弥亚冲去。
穆月白身形极快,空中只见几处残影,一剑刺中拉弥亚,詹姆与诺亚也冲上,击中拉弥亚,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暗处出现了人,是魔法师!
穆月白被魔法咒语一发击中!
拉弥亚手狠狠将詹姆和诺亚掐住。
玛丽面色苍白,“拉弥亚,还有魔法师!他们一直在等我们!”
他们今日必定命丧与此。怪不得拉弥亚会突然出现,她是用自己为饵,,想要引出行动之人,原来这拉弥亚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拉弥亚被激怒,这次不单单吐出了毒雾,还有绿色粘液。
穆月白想要去救两人,可毒雾已浓,头晕目眩,凭着意志力用剑撑住身体,却见詹姆,诺亚,连同玛丽都已经晕了过去。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命丧与此吗?
那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穆月白举起坠光,念起雷诀。
“手把九天,啸风鞭雷霆。”
徹天的雷力聚于坠光,穆月白整个人笼罩在雷光之下,“能以天神力摄伏诸魔怪!”长剑挥下的一瞬,巨大的雷电之力劈向拉弥亚。
这一招,穆月白击杀过三头蟒,这超乎常识的力量瞬间让三头蟒飞灰湮灭,那头面目狰狞的野兽甚至连吼叫的时间都没有。
但他们面前的拉弥亚,并非无智慧的野兽。
踏雪的速度与黄沙几乎不相上下,穆月白终于到了边界,松了一口气,可刚一松懈四面八方杀声震天,唉,看来躲是躲不掉了,她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她也万万没有想到银洵会御驾亲征!银洵靠近的地方就是牛莫笑,牛莫笑显然是怕银洵出手,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穆月白摸了摸银色的坠光,笑的狂妄!
我穆月白!今日就让你们尝尝坠光的滋味!右手拿着枪,就向黑压压的军队冲去。银洵看了旁边的牛莫笑一眼,知道自己动手也没用,不过牛莫笑挡得了他一人,可怎么挡得住万人,手指着正中的穆月白,高声喊道,“传孤旨意,活捉此人!”
“得令!”震天的响声让每个人都震耳欲聋。然后所有军队疯了一般的全部向穆月白冲去!
穆月白的罗刹血瞳借着月光发出了最大的效用,就像是重生了一般,暗红变鲜红,鲜红变紫红!她甩了甩坠光,然后将它贴在背上,以一敌万!
穆月白冷静的看了看向南边的部队,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毫不犹豫的向他们冲去,那为首之人见她冲来,一喜,看来他们可以获首功了!没想到穆月白忽然又掉转马头,那首领一急,连忙跟了向前,这直接导致了他身后的这对人马就跟疯了一般向穆月白穷追不舍。
美丽的罗刹血瞳一亮,竟然是紫红色的瞳孔,带着微微银光。
“阴阳八卦,自成一圆!”声音清朗,但犹如咒符,手拿坠光在地上画着圆圈,形成一圆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追向她的军队竟然无缘无故的绕着圆圈跑了起来。那坠光就像是指挥着万物的走向,让他们走不出那个生死轮回!
穆月白的坠光泛着异样的颜色,让人胆战心惊。
东边兵马立刻察觉到了异样,知道那是诡异的阵法,连忙冲过去想要去施救南路军队,没想到穆月白竟然想他们队伍中间直直的冲过来,横着切断了这支军队,坠光挥舞一周,随手一画,“乾坤天地,无首无尾!”
这军队不知为何就分开了几段,这阵法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样,让他们化整为零,就算是重新组合,阵法的力量让他们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如此零散,军队连前进一步的办法都没有了,
那西边军团看到这些阵法,有些恐慌不敢贸然靠近,穆月白发觉了他们的怯懦,对着他们诡异一笑,血瞳更亮,“畏惧由心,鬼魅由情!”
坠光未到,只是那平原沙地的风声忽然变得狂妄,风吹的声像是亡魂呜咽的哭泣,这风不知为何竟然发出了鬼魅般的哭声,甚至有些人出现了幻觉感觉一群孤魂野鬼向他们索命,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无心去阻挠穆月白,这一切让西边的军团吓得不敢向前一步
霎那,一人以破空之势从天上俯冲而下,在半空突的定了一下,一脚定在那拉弥亚头上,稍稍用力就将五百年修为的拉弥亚踩在了地下,又是轻描淡写的一跺脚,瞬间拉弥亚头部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刚刚明明强大无比的拉弥亚,连声都没吭一下,就咽了气。拉弥亚爪子狠狠将詹姆和诺亚掐住。
第一百三十二章 城主
“不,这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诺亚,在场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穆月白的身上。
玛丽也诧异的看着另一个穆月白。
穆月白对于这场战斗早已有了无数设想,最后她想到了傀儡术,便是抽出一魂一魄来完成一件事。
对于大能来说,这算不得难事,更有不少人用此法来渡劫。
可她还未达到那种境界,术法坚持不了太久。
但在这个地方,这术法却是有妙用。
任凭她拉弥亚如何占卜,她的傀儡术都能起到效果。
这不同于魔法的变化,而是真的将自己分成两个人。
但就是这样的变故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一个女人,如何当城主!”城主阵营里的魔法师高叫着。
“滚!”穆月白用手一指,那位魔法师直接被雷灵力击飞了出去,众人哗然,后退一步。
“我来这里,并不是听你们的意见的。”穆月白冷笑,“你觉得你是比拉弥亚厉害吗?不服的可以上来试试。”说着,她的脚下还碾着拉弥亚的脑浆。
明明只是一个女人,甚至不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女人,但她眼中的威慑力,她的力量,确实是让这群群龙无首的家伙犹豫了。
“月小姐,城主是需要公爵委任的,是需要文件的,这并不是你想要当就能当得到的。”
穆月白歪着头,看着说话的诺亚,诺亚眼睛中的野心,她能看出来,在这个地方,这个时机,权力和财富唾手可得,谁愿意让位呢?
更何况,诺亚是这场变革的组织者。
但穆月白不会让。
若是曾经的她,可能会一走了之,不介意将路亚城拱手相让。
但现在的她已经变了,诺亚不适合当城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适合,虽然穆月白不确定自己是否适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如果管路亚城,会比这里被眼前位置而蒙蔽双眼的人理智百倍。
“我是代理城主。”
“月小姐,你可能不太懂斯特林公国的法治,就算是代理城主也需要斯特林公爵府的委任……”
穆月白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张羊皮纸,交到玛丽手中,“摊开,让这些人看看。”
玛丽的手微微发抖,将穆月白怀中揉的破烂的纸摊开,斯特林公爵的魔法印章,公爵府的文书,在这个公国里,它等同于圣旨。
“这是,斯特林公爵府的委任状,委任月小姐代理路亚城,负责路亚城的一切事物。”
人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公爵府的旨意。
时隔两年了,公爵府对于公国的监管越来越松弛,以至于城主们各怀异心,就算是饥荒,妖兽作乱,来自帝都的公爵文书也少的可怜。
而如今,这里,却又一封旷别已久的委任状。
这个月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是专门为了处理路亚城之事而来的吗?
“恭贺新城主!”
原路亚城的魔法师和骑士首先屈膝行礼。
诺亚喘着粗气,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大的难关都过了,他竟然在这个关口与权力失之交臂。
悔恨,愤怒,恼火在他心中交织着。
“诺亚先生,诺亚先生。”詹姆在他身边焦急的扯着他的衣袖,“诺亚先生,我们怎么办?”
诺亚转过头,看着詹姆和他身后的所有人看向他,这些人像是在看他决定,但詹姆的长剑已别在腰间,他们的武器都松松垮垮的提在手上。
这些乌合之众能帮助他夺位?
看着对面已经效忠新城主的魔法师和骑士,他能有多少胜算?
“恭贺新城主!”
诺亚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向穆月白行礼。
穆月白心情不错,因为她拿出来文书的一瞬,若是诺亚先行礼,那这个人的心思深沉到她必须再花费十分的力气去提防。
还好,刚刚是魔法师与骑士先行礼,而诺亚的想法简直写在了脸上。
他想要权和钱,但野心还没有那么大,他着迷于这个城主的位置罢了。
“珍珠工厂的主管是谁?由骑士监督,让城中百姓带回自己的孩子,失踪的孩子登记在册,魔法师进行审核。”穆月白看了一眼诺亚,“明天我会召开会议,邀请诺亚先生参加。”
诺亚眼睛一亮,看了一眼穆月白。
穆月白只是点了点头,“还有请路亚城的总管来见我。”
路亚城的魔法师就三个,当做祭品了一个,刚刚发言又屈膝了一个,还有一位魔法师颤颤巍巍被人扶了出来,“总管,总管大人和小少爷被关了三年了,只有我的魔法可以打开。”
“总管被关了三年?和小少爷?”穆月白看了一眼年事已高的魔法师,态度稍微柔和了一些,“路亚城一直是狄思安家族管理,除了那个死了的,现在狄思安家族不是没有人了吗?”
老魔法师跪了下来,“是,是特里,身为狄思安家族的次子,三年前带着怪物回来,杀死了老城主,囚禁了总管和小少爷,而我是受到了威胁,若是不这么做,他会让怪物要了总管和小少爷的命。”
如果是狄思安家族有人,那这城主之位早晚是狄思安家族的,这是传统。
诺亚也是当初听到狄思安家族无人,才动了城主之位的念头。
如今,却是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带我一起去吧,剩下的人按照我刚才的吩咐,连夜完成任务。”
“是!”
老魔法师被搀扶着站起,为穆月白引路。
穆月白一时间想了很多,三年前带回来的怪物,这两年发生的反叛,灾害及内乱,这时间节点未免也太过凑巧了一些。
“总管和小少爷被关在路亚城堡的地下室里,那里有点黑,小姐跟紧我。”
“好的。”穆月白和玛丽跟着老魔法师,一路走向路亚城堡。
“狄思安家族是斯特林公国北方最大的贵族之一,小少爷的母亲是北方的亚特兰家族的女儿……”
“亚特兰家族?”穆月白惊讶了一下,因为亚特兰家族的掌权人她是见过的,贵族会议中有着一席之位的亚特兰夫人,不要说是在斯特林公国了,在整个帝国都是响当当的女爵。
“是,所以特里并不敢杀真正杀了小少爷,那是他事情败露后最后的报名底牌。”
可惜这个底牌还没用上,就被自己带来的拉弥亚给吃了。
路亚城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金碧辉煌,可以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城堡带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根本匹配是她进城时的盛况。
“老城主是特里的哥哥,他是个很节俭的人,平时也并不喜欢那些华丽的装饰,他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在这座城的教育上,所以路亚城出身的魔法师非常的多,可以说是整个斯特林公国的魔法师有一般出身于路亚城……”
穆月白点点头,“他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城主,是值得钦佩的人。”从路亚城的大桥,水利,以及街道就看得出来,这位城主是一位好城主。
“但是他的弟弟特里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特里见过公国中有些城主的奢华生活后,更是不能理解,路亚城是公国第一”
“不,这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诺亚,在场的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穆月白的身上。
玛丽也诧异的看着另一个穆月白。
穆月白对于这场战斗早已有了无数设想,最后她想到了傀儡术,便是抽出一魂一魄来完成一件事。
对于大能来说,这算不得难事,更有不少人用此法来渡劫。
可她还未达到那种境界,术法坚持不了太久。
但在这个地方,这术法却是有妙用。
任凭她拉弥亚如何占卜,她的傀儡术都能起到效果。
这不同于魔法的变化,而是真的将自己分成两个人。
但就是这样的变故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一个女人,如何当城主!”城主阵营里的魔法师高叫着。
“滚!”穆月白用手一指,那位魔法师直接被雷灵力击飞了出去,众人哗然,后退一步。
“我来这里,并不是听你们的意见的。”穆月白冷笑,“你觉得你是比拉弥亚厉害吗?不服的可以上来试试。”说着,她的脚下还碾着拉弥亚的脑浆。
明明只是一个女人,甚至不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女人,但她眼中的威慑力,她的力量,确实是让这群群龙无首的家伙犹豫了。
“月小姐,城主是需要公爵委任的,是需要文件的,这并不是你想要当就能当得到的。”
穆月白歪着头,看着说话的诺亚,诺亚眼睛中的野心,她能看出来,在这个地方,这个时机,权力和财富唾手可得,谁愿意让位呢?
更何况,诺亚是这场变革的组织者。
但穆月白不会让。
若是曾经的她,可能会一走了之,不介意将路亚城拱手相让。
但现在的她已经变了,诺亚不适合当城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适合,虽然穆月白不确定自己是否适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如果管路亚城,会比这里被眼前位置而蒙蔽双眼的人理智百倍。
“我是代理城主。”
“月小姐,你可能不太懂斯特林公国的法治,就算是代理城主也需要斯特林公爵府的委任……”
穆月白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张羊皮纸,交到玛丽手中,“摊开,让这些人看看。”
玛丽的手微微发抖,将穆月白怀中揉的破烂的纸摊开,斯特林公爵的魔法印章,公爵府的文书,在这个公国里,它等同于圣旨。
“这是,斯特林公爵府的委任状,委任月小姐代理路亚城,负责路亚城的一切事物。”
人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公爵府的旨意。
时隔两年了,公爵府对于公国的监管越来越松弛,以至于城主们各怀异心,就算是饥荒,妖兽作乱,来自帝都的公爵文书也少的可怜。
而如今,这里,却又一封旷别已久的委任状。
这个月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是专门为了处理路亚城之事而来的吗?
“恭贺新城主!”
原路亚城的魔法师和骑士首先屈膝行礼。
诺亚喘着粗气,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大的难关都过了,他竟然在这个关口与权力失之交臂。
悔恨,愤怒,恼火在他心中交织着。
“诺亚先生,诺亚先生。”詹姆在他身边焦急的扯着他的衣袖,“诺亚先生,我们怎么办?”
诺亚转过头,看着詹姆和他身后的所有人看向他,这些人像是在看他决定,但詹姆的长剑已别在腰间,他们的武器都松松垮垮的提在手上。
这些乌合之众能帮助他夺位?
看着对面已经效忠新城主的魔法师和骑士,他能有多少胜算?
“恭贺新城主!”
诺亚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向穆月白行礼。
穆月白心情不错,因为她拿出来文书的一瞬,若是诺亚先行礼,那这个人的心思深沉到她必须再花费十分的力气去提防。
还好,刚刚是魔法师与骑士先行礼,而诺亚的想法简直写在了脸上。
他想要权和钱,但野心还没有那么大,他着迷于这个城主的位置罢了。
“珍珠工厂的主管是谁?由骑士监督,让城中百姓带回自己的孩子,失踪的孩子登记在册,魔法师进行审核。”穆月白看了一眼诺亚,“明天我会召开会议,邀请诺亚先生参加。”
诺亚眼睛一亮,看了一眼穆月白。
穆月白只是点了点头,“还有请路亚城的总管来见我。”
路亚城的魔法师就三个,当做祭品了一个,刚刚发言又屈膝了一个,还有一位魔法师颤颤巍巍被人扶了出来,“总管,总管大人和小少爷被关了三年了,只有我的魔法可以打开。”
“总管被关了三年?和小少爷?”穆月白看了一眼年事已高的魔法师,态度稍微柔和了一些,“路亚城一直是狄思安家族管理,除了那个死了的,现在狄思安家族不是没有人了吗?”
老魔法师跪了下来,“是,是特里,身为狄思安家族的次子,三年前带着怪物回来,杀死了老城主,囚禁了总管和小少爷,而我是受到了威胁,若是不这么做,他会让怪物要了总管和小少爷的命。”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内心
“你,你是中了邪了?怎么忽然这么说话!”老魔法师怪叫着,看着塔尔。
“滚滚滚,把我的人都给我召集来,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你这几年还不够折腾的吗?”
老魔法师一听能睡觉了,整个人的行动速度都变得快了起来。“行,塔尔总管,就凭你这句话,就算你骂我我也认了。”
老魔法师手执的拐棍往地上一敲,那拐棍发出了烟花。
穆月白也是第一次见到书中所说的魔法师的第二种武器,法杖,随着魔法学会的变革,这种以法杖作为武器的魔法师已经越来越少了。
“好嘞,我回去休息了,塔尔大总管好好招待贵客!”
话音刚落,老魔法师的魔杖敲了敲地面,立刻消失了,连搀扶她的玛丽都愣了神。
不一会儿,几十个仆人匆匆赶来,他们一句话都不说,见到塔尔便低下头,缓缓跪下。
“将小少爷带下去休息,请医生和祭祀过来为他治疗。”
“是。”
“月小姐,请跟我去书房。”
“好。”
塔尔想要将自己怀中的小少爷交给女仆,但狄思安家族的小少爷并死死的抓住塔尔,身体哆嗦着。
穆月白这才发现这孩子身上的伤痕,以及塔尔手指上的残缺。
不难想象,那位残忍的,丧心病狂的特里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塔尔主管,你先带着小少爷下去治疗休息吧,事情并不急于这一时……”
看着那孩子神情恍惚,看来是绝非简单的治疗可以解决的。
“将少爷……抱走……”塔尔掰开小少爷的手,交给女仆,拍了拍孩子的小脑袋,“别害怕,以后没有人再伤害你了。”
说完这话,塔尔看向穆月白,“月小姐,如今路亚城内的形势瞬息万变,我们不能等待。”
“好。”
“让小姐的侍女先下去休息吧。”塔尔看了一眼玛丽,“去为贵客准备房间。”
玛丽看了一眼穆月白,穆月白默默的点点头,她便跟着引路的仆人们离开了。
塔尔虽然已经三年没有出过地下室,对路亚城堡的一切依旧是烂熟于心,这座城堡里的人见到他后均恭敬的低下头。
“月小姐。”塔尔为穆月白打开书房,这个常年不用的书房已经满是灰烬,饶是身为主管的塔尔也没有想到,特里当上了城主竟然不常用书房。
“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就这样说吧。”
穆月白将书房门关上,贵族的书房都拥有魔法禁制,防止一般人偷听,而他们所要说的事情的确也不便于第三个人听到。
门刚一关上,塔尔就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见过穆小姐。”
“不必这么客气,我也没有想到总管大人消息如此灵通。”
“算不上灵通,这个城堡里的仆人都是世世代代狄思安家族的奴仆,他们都是我的眼睛,我每个月会受到一张讯息。”
“原来如此。”穆月白点点头,“我的身份是绝密,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
米迦尔的心情并不好,查尔斯已经经历了近两个月的低气压生活,整个月亮宫人人自危。
能让天之骄子的皇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据查尔斯的了解,那只能是感情问题了,因为除了感情之外的事情,皇太子早会干脆粗暴的解决了。
在被打回第三十次文件后,查尔斯终于忍不住将文件拍到了米迦尔的书桌上,“喂,感情受挫用不着让我们手底下的人不好过吧。”
米迦尔睥睨的看了一眼查尔斯,“工作没有做好,就不要找理由。”
“找理由?”查尔斯怒极反笑,“我找什么理由?我们已经超长发挥了好吗?公务处理的不仅高效,未来五年的预想和备战都做好了,伟大的皇太子殿下,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穆小姐去了斯特林公国而烦躁?”
米迦尔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反问道,“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只知道谈情说爱的人吗?”
“那,那倒不是。”
米迦尔如果是个被感情左右的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几万遍了。
“但是,你最近脾气真的很差。”
米迦尔站起身,仔细的盯着查尔斯。
连查尔斯这样容貌出众的贵公子都不得不承认米迦尔的美貌,每次看到米迦尔,他都不由怀疑,神花了多少时间精雕细琢出来一个米迦尔,这也算是无可比拟的杰作了吧。
“喂,你那张俊脸已经够让我不爽了,你还盯着我看,若不是我立场坚定,差点被你看得放弃教规。”
米迦尔没有心情和查尔斯插科打诨,“最近处理的事情很多,发现的问题也多,你没有察觉到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嗯?”
“这几年妖兽出现的数量比起前十年来说增加了不少,圣殿的异动,阿赛利亚的异教徒,还有不知名的势力,他们想要挑战帝国。”米迦尔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未雨绸缪,不过分吧。”
“是,是我想岔了,皇太子殿下。”查尔斯有些羞愧自己的想法,虽然穆月白那段时间左右了米迦尔的心情,但他眼前的是米迦尔诶,任何人都会动摇,但他的意志绝不会动摇,任何人都可能会不冷静,可他对于感情是永远理智。
不得不说,那位穆小姐能在皇太子殿下心中占三分感情,那已经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不,你提醒了我,我对她的感情很奇怪。”破天荒的,米迦尔倾诉自己的想法,“知道她在这个世上,似乎心里的某一处就满着,最开始是气愤的,但回想起来,我竟然和一个女人在感情上斤斤计较,幼稚的可笑。”
“感情不斤斤计较?”查尔斯怪叫一声,“那准备怎么?跟处理政务一样处理感情吗?”
“穆月白身为斯特林家的代理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而我身为帝国皇太子,更是时时刻刻不能松懈,不能遗忘自己的职责,如果连自己都做不好,又如何去爱别人?她想要的我看不懂,我想要的,她现在付不了……”
查尔斯听的是一头雾水,“你们这是谈买卖还是讲感情呢?怎么还那么多理论知识?我真的是要疯了,如果感情这件事想太多,就永远无法开始,你们到底是否喜欢啊?还没怎么样就设置了那么多门槛!”
“皇太子殿下,舞会开始了。”
门外的罗安塞小声提醒道,“皇后殿下一直在催。”
查尔斯听到皇后在催,忍不住冷笑,“一个继母天天把你看的那么严实,简直是疯了。”
“她还不够疯,疯的是我的父皇。”
路易斯的皇后长得像前皇后,米迦尔的亲生母亲,帝国的皇帝陛下见到这位小姐时,就着了魔。
这位路易斯家的大小姐比米迦尔大五岁,但成为了米迦尔的继母。
路易斯家的身价也水涨船高,连奥克兰-路易斯现在都已经被封为伯爵,用不了多久就会晋升到侯爵,按照皇帝对路易斯皇后的宠爱程度,真说不定,帝国的公爵会破天荒的再册封一个。
查尔斯打开门,罗安塞抓耳挠腮的在外面等候多时。
“亚伦怎么样?”
罗安塞身为皇家骑士团副团长,一听到皇太子殿下提到团长,立刻打起了精神,“亚伦,亚伦团长正在协助斯特林家族的凯恩全力找寻林赛-斯特林下落。”
“林赛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米迦尔于公于私都不想让林赛出任何问题,没有斯特林家族掌权人的圣殿如今已经被路易斯家族的奥克兰死死把控住。
一个疯疯癫癫的圣女加上一个狼子野心的高级祭司,还有贵族七大席位之一,局面会变得更加令人作呕。
而且,如果林赛死在了外面,那穆月白就要和那个男人的婚约永远存续,如果林赛五年后还没有消息,穆月白会以未亡人的身份直接接管整个斯特林家。
她会永远带上斯特林家族的枷锁,冠以斯特林家的姓名。
米迦尔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就算林赛进了黄泉,他也会把那家伙一把拉回来。
“是。”罗安塞身后是一排侍女。
“拜见帝国的雄鹰。”
是皇后主办的舞会,所有贵族都是盛装出行,米迦尔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以往参加宴会还有能见到穆月白的喜悦,如今人都不在帝都了,他去那里还会见到讨厌的人。
“殿下,皇帝陛下再三嘱咐,您今天一定要给路易斯皇后面子。”
“呵。”米迦尔挑了挑眉,“迷魂汤都要送走他了。”
没有人敢接话,所有人将头低下,不少心理素质差的,腿都开始打摆起来。
“我也先回去换件衣服。”这冷空气下,也就查尔斯敢说上一两句话。
米迦尔不置一言,转身离开。
查尔斯和罗安塞看着他的背影,皆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皇太子殿下最讨厌见到的就是路易斯皇后了。
而今天这场舞会,不仅有讨人厌的皇后,还有穆家的穆琳,圣殿的圣女珍娅,以及一大堆数不清的爱慕者。
光是那注视的目光和五花八门的吸引注意力的手法,就够皇太子殿下发怒了。
“但愿晚上的时候,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连查尔斯这样容貌出众的贵公子都不得不承认米迦尔的美貌,每次看到米迦尔,他都不由怀疑,神花了多少时间精雕细琢出来一个米迦尔,这也算是无可比拟的杰作了吧。
“喂,你那张俊脸已经够让我不爽了,你还盯着我看,若不是我立场坚定,差点被你看得放弃教规。”
米迦尔没有心情和查尔斯插科打诨,“最近处理的事情很多,发现的问题也多,你没有察觉到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嗯?”
“这几年妖兽出现的数量比起前十年来说增加了不少,圣殿的异动,阿赛利亚的异教徒,还有不知名的势力,他们想要挑战帝国。”米迦尔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未雨绸缪,不过分吧。”
“是,是我想岔了,皇太子殿下。”查尔斯有些羞愧自己的想法,虽然穆月白那段时间左右了米迦尔的心情,但他眼前的是米迦尔诶,任何人都会动摇,但他的意志绝不会动摇,任何人都可能会不冷静,可他对于感情是永远理智。连查尔斯这样容貌出众的贵公子都不得不承认米迦尔的美貌,每次看到米迦尔,他都不由怀疑,神花了多少时间精雕细琢出来一个米迦尔,这也算是无可比拟的杰作了吧。
“喂,你那张俊脸已经够让我不爽了,你还盯着我看,若不是我立场坚定,差点被你看得放弃教规。”
米迦尔没有心情和查尔斯插科打诨,“最近处理的事情很多,发现的问题也多,你没有察觉到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嗯?”
“这几年妖兽出现的数量比起前十年来说增加了不少,圣殿的异动,阿赛利亚的异教徒,还有不知名的势力,他们想要挑战帝国。”米迦尔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未雨绸缪,不过分吧。”
“是,是我想岔了,皇太子殿下。”查尔斯有些羞愧自己的想法,虽然穆月白那段时间左右了米迦尔的心情,但他眼前的是米迦尔诶,任何人都会动摇,但他的意志绝不会动摇,任何人都可能会不冷静,可他对于感情是永远理智。连查尔斯这样容貌出众的贵公子都不得不承认米迦尔的美貌,每次看到米迦尔,他都不由怀疑,神花了多少时间精雕细琢出来一个米迦尔,这也算是无可比拟的杰作了吧。
“喂,你那张俊脸已经够让我不爽了,你还盯着我看,若不是我立场坚定,差点被你看得放弃教规。”
米迦尔没有心情和查尔斯插科打诨,“最近处理的事情很多,发现的问题也多,你没有察觉到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嗯?”
“这几年妖兽出现的数量比起前十年来说增加了不少,圣殿的异动,阿赛利亚的异教徒,还有不知名的势力,他们想要挑战帝国。”米迦尔走到窗边,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未雨绸缪,不过分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提议
金碧辉煌的太阳宫,贵族的公子与淑女们陆续到场,能得到路易斯皇后
的邀请函,这是偌大的荣幸。
穆琳今年也是头一次收到邀请函。
她很讨厌皇后,不为别的,以前她身为皇太子的未婚妻,这封邀请函从未递到府上,反倒是婚约解除后,这封邀请函如同怜悯一般送到她眼前。
“穆琳小姐。”
以前谄媚的人很多,穆琳倒不是很愿意理睬,现在她皇太子未婚妻的身份没了,围上来的贵族小姐也就少了,她倒是没想到,还会有人叫她。
转头,看见了那一袭白衣,还有那张伪善的笑容。
“原来是圣女大人。”
珍娅冲着穆琳眨了眨眼睛,“穆琳小姐如此冷淡,明明我们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吗?”
“但是有些真是命硬的可以,不过她只要不在我眼前晃悠,不在皇太子面前出现,我倒是可以忍耐几分……”
“没想到穆小姐是如此天真啊,天真到掩耳盗铃的程度。”
“珍娅,你的所作所为可真不像是圣女。”穆琳并不想万事成为一个出头鸟,她也恐惧被抓住把柄。
她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珍娅的小算盘,她如果和穆月白两败俱伤,那这位圣女依旧是干干净净。
“穆琳小姐,我是在担心你,我们既然都已经开诚布公的谈过了,那你应该知道,你的一切都来源于穆侯爵,若是他收回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你疯了吗?父亲怎么会收回给我的一切?”
“是吗?如果你的身份存疑呢……”
珍娅的声音极轻,但在穆琳耳中如同炸雷,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珍娅,“你说什么。”
“放心,我很小声。”珍娅的话如同一根针,深深的刺入了穆琳的心脏,顿时让她坐立难安。
“你胡说……胡说什么?”
“我当初就说过,你想要夺取别人的命运轨迹,却把最不应该招回来的人招回来了。”
穆琳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放心,我在这周边布上了结界,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话。”珍娅似是在欣赏穆琳慌乱的样子,“我们不是已经合作了一次了吗?”
用黑魔法召唤恶魔去杀穆月白,却没料到没有成功,这是出乎她们意料的。
但所幸穆月白被斯特林公国的事情牵制,没有时间细究这些。
“圣女大人,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身为圣女却使用黑魔法,你与我,不遑多让,可以说是,更加罪孽深重了。”
珍娅眼睛里没了笑意,她并不把穆琳放在眼里,因为这个女人除了身份以外,并没有什么让她特别提防的,但这张嘴和没有脑子的确会引来大麻烦。
不过,还不到时候。
“我用黑魔法,穆琳小姐的黑魔法更可怕吧,你盗取了穆月白的身份,不是吗?”
穆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她的身份?她配什么身份?”
珍娅握住穆琳的手腕,她已经将灵魂卖给魔鬼,对于穆琳身上的魔法脉络再熟悉不过了,“你经历过一次,不是吗?只不过穆月白是真正的穆家大小姐,你死的应该很早,死前也签订了契约。”
将灵魂卖给魔鬼,但这种重生的魔法只能使用一次。
穆琳从未想过,她的秘密会被人发现。是的,她是重生的人,她的家族只是穆家的一个分支,穆月白才是穆家大小姐,而她成年后,家族没落,她成为了宫中的侍女。
她最后死于穆月白与安娜的争斗中,穆月白是一个愚蠢的疯狂的女人,而安娜更可怕,是一个居心叵测总是装无辜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斗的你死我亡,而眼前这个圣女也是争斗的一员。
她也是在死前才知道,穆家家主找女儿并不是依靠血缘,而是依靠一个‘死过’的契机。
她不甘心,不甘心同是穆家人,一个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而她只能沦为一个侍女!
她不甘心自己的惨死,不甘心自己的际遇,更不甘心,短暂的一生中,米迦尔的眼睛从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而穆月白,处处不如她,却占据着皇后之位!
“穆琳,你违反了契约……”黑魔法的契约一旦违反,会造成不可逆的改变。
“我违反了什么契约?”
“你重生之后,应该有说过不要硬生生断了气运之子的生路。”
“气运之子?穆月白是气运之子?”穆琳不禁笑了,“她那副模样?”
珍娅却是笑不出来,“有人用黑魔法偷换了气运之子,就是你所认为的傻子,但你偏生,把假的气运之子杀死了,导致,真正的穆月白回来了。”
“什么叫做真正的穆月白回来了?”穆琳眼睛一跳,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曾经的一世遇见,是一个假的,是一个傀儡?”
“你曾经遇见的那个穆月白,能做到被暗杀还全身而退?从默默无名到斯特林家族代理人?就算是黑魔法诅咒都可以化解?穆琳,你想过你将什么东西唤回来了吗?”
这一切都是穆琳从来没有想过的,她一直都认为穆月白不配,她举止疯癫,对于米迦尔爱到疯狂,没有脑子,更没有任何用处,在所有人眼里,她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皇后,完美的帝国中唯一的遗憾。
可现在细细想来,现在的穆月白,她了解的不多,但她明明没有家世,已经了占据了贵族会议的七大席位之一,可以与穆家家主平起平坐。
“那个人可是剑士和魔法师阶位的双S学员,亲手铲除了亚瑟城堡的罪孽,帝国唯一一个拥有英雄勋章的女性,现在代理斯特拉家族处理帝国第一大公国的事务,你说,和这样的穆月白比,可不可怕?只会冲着佣人和小贵族趾高气昂的穆琳小姐?”
珍娅故意抬高穆月白的优势,她看见了穆琳眼中的嫉妒和恐惧。
“连你现在的位置都是偷她的,如果她拿回来了,她会成为这个帝国唯一的女爵,拥有着帝国最大两个家族的支持,那这个帝国,她将是最耀眼的。”
“不,不……”这一连串的话让穆琳根本无法接受,她只要想到珍娅提及的这些,整个人都呼吸不畅起来,“不,不能这样,我要杀了她,我们要杀了她,纠正历史,哪怕,哪怕那个所谓的傀儡回来也好,我们不能让她再这样成长下去了,她……她……”
“对啊,但是她的命太硬了,我们需要从我们能抓住的权力下手。”珍娅抚摸着穆琳的脸颊,温柔的说着,“我们需要你坐上穆家家主的位置。”
“什么?”穆琳吓得一激灵,“我……我坐那个位置?”
“你现在是穆家的唯一继承人,女爵需要承袭位置三年内结婚,但是我们有三年时间让你回到皇太子的身边啊,你再也不用看穆焕的脸色,不用哀求他的怜悯,你的婚约本就属于你,你可以靠自己拿回来。”
“靠我自己拿回来……对!靠我自己拿回来!”穆琳紧紧的握住珍娅的手,“我该怎么做?我要穆家,我做什么都行!”
“告诉我们穆焕的行踪吧,包括你所知道的,穆家的一切,我们会帮助你,得到你应得的。”
穆琳咬住下唇。
“皇太子到!”
米迦尔从正门走进来,他身穿英武的礼服,他的容貌让人痴迷,他的气质让人折服,他如同天使坠落人间,让人神魂颠倒,不知身处何地。
他太具有魅力了,以至于他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似火,似金,似烈阳。
“我会和你合作的。”穆琳看着米迦尔怔怔的回复着珍娅的提议,“杀了穆焕,不惜任何代价。”
珍娅嘴角上扬,笑了。
这世上最迷人的诱饵,足以让任何人掉入陷阱中。
而她,也不惜为此,献上自己的灵魂。
路易斯皇后最后一个到的,她白金色的头发和水湖蓝的眼睛与前皇后一模一样,她的容貌被称作帝国第一美人。
“米迦尔,你来了。”她妩媚的眼睛一眨一眨,用羽毛扇遮住了笑容,“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米迦尔先前几步,冲着路易斯皇后行了一礼,“见过母后。”
这个称呼成功的让路易斯皇后的笑容僵住了。
米迦尔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他可以很‘善良’的喊出来。
“米迦尔,你最近在做什么?”
路易斯皇后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话题。
米迦尔举止有礼的说道,“在处理事物。”
查尔斯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说跟没说也没差。
“我最近想要去南边的避暑行宫,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护送我呢?”
“我想父皇会很乐意与您同行,我会将这件事安排下去的,由罗安塞护送父皇和母后去避暑。”
“皇太子到!”
米迦尔从正门走进来,他身穿英武的礼服,他的容貌让人痴迷,他的气质让人折服,他如同天使坠落人间,让人神魂颠倒,不知身处何地。
他太具有魅力了,以至于他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似火,似金,似烈阳。
“我会和你合作的。”穆琳看着米迦尔怔怔的回复着珍娅的提议,“杀了穆焕,不惜任何代价。”
珍娅嘴角上扬,笑了。
这世上最迷人的诱饵,足以让任何人掉入陷阱中。
而她,也不惜为此,献上自己的灵魂。
路易斯皇后最后一个到的,她白金色的头发和水湖蓝的眼睛与前皇后一模一样,她的容貌被称作帝国第一美人。
“米迦尔,你来了。”她妩媚的眼睛一眨一眨,用羽毛扇遮住了笑容,“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米迦尔先前几步,冲着路易斯皇后行了一礼,“见过母后。”
这个称呼成功的让路易斯皇后的笑容僵住了。
米迦尔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他可以很‘善良’的喊出来。
“米迦尔,你最近在做什么?”
路易斯皇后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话题。
米迦尔举止有礼的说道,“在处理事物。”
查尔斯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说跟没说也没差。
“我最近想要去南边的避暑行宫,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护送我呢?”
“我想父皇会很乐意与您同行,我会将这件事安排下去的,由罗安塞护送父皇和母后去避暑。”
“皇太子到!”
米迦尔从正门走进来,他身穿英武的礼服,他的容貌让人痴迷,他的气质让人折服,他如同天使坠落人间,让人神魂颠倒,不知身处何地。
他太具有魅力了,以至于他出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似火,似金,似烈阳。
“我会和你合作的。”穆琳看着米迦尔怔怔的回复着珍娅的提议,“杀了穆焕,不惜任何代价。”
珍娅嘴角上扬,笑了。
这世上最迷人的诱饵,足以让任何人掉入陷阱中。
而她,也不惜为此,献上自己的灵魂。
路易斯皇后最后一个到的,她白金色的头发和水湖蓝的眼睛与前皇后一模一样,她的容貌被称作帝国第一美人。
“米迦尔,你来了。”她妩媚的眼睛一眨一眨,用羽毛扇遮住了笑容,“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米迦尔先前几步,冲着路易斯皇后行了一礼,“见过母后。”
这个称呼成功的让路易斯皇后的笑容僵住了。
米迦尔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他可以很‘善良’的喊出来。
“米迦尔,你最近在做什么?”
路易斯皇后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话题。
米迦尔举止有礼的说道,“在处理事物。”
查尔斯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说跟没说也没差。
“我最近想要去南边的避暑行宫,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护送我呢?”
“我想父皇会很乐意与您同行,我会将这件事安排下去的,由罗安塞护送父皇和母后去避暑。”
查尔斯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说跟没说也没差。
“我最近想要去南边的避暑行宫,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护送我呢?”
“我想父皇会很乐意与您同行,我会将这件事安排下去的,由罗安塞护送父皇和母后去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