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哈利疯狂计划
绕开奥斯本尸体。
他们在这间小屋搜索。
除了铁床还有一间小桌，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足有半个身子大小。
苏晨格温分工明确。
格温去搜索书桌，苏晨打开保险柜。
苏晨拔出千仞。
这把刀伴随他数周，杀过血族砍过下水道，现在他将进一步开发魔刀千仞用途。
嗯，盗...不对，是打开保险柜。
刺客的事情怎么能叫盗窃呢？
数片微小刀刃碎片刺入锁孔。
苏晨双眸泛红，刺客之力使他精密操控刀刃碎片敲开锁芯闭锁器。
“咔。”
一声脆响。
保险芯弹开。
一个泛着银色光芒棍子静静躺在里边。
它通体修长，不过正中心镶嵌一块绿色晶体。
苏晨拉近距离，是一颗水晶，里边放着不知名绿色液体。
苏晨微微侧头，他感觉这玩意似乎很熟悉。
“我觉着你需要看看这个。”身后格温拿来黑皮会议记录本。
“是什么？”
“哈利日记。”
苏晨翻开最近日记。
详细讲述哈利被彼得差点杀死后内心愤怒，同时也下定决心要让全纽约人民和他一起死。
这家伙之前日记也提到自己脑海中经常出现不同声音。
前半段日记还可以看到哈利喜怒哀乐，但从上个月开始，日记便充斥着暴虐与愤怒。
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想杀死所有纽约市民为自己陪葬。
看到这里，苏晨默默同情纽约市民一秒钟。
真是太惨了有没有，不管是什么坏蛋，纽约市民都逃不过被祸害命运。
“可是他怎么毁灭纽约？”格温精致小脸纠结。
毕竟哈利在日记并没写具体方法。
“这根棍子你见过没？”苏晨伸出手指向保险柜，虽然不清楚哈利要怎么做，但直觉告诉苏晨，和这根棍子脱不了干系。
“这是。”格温视线落在精密仪器上，超强记忆让她脱口而出：“蜥蜴博士放射装置。”
寂静。
奥斯本尸体静静躺在手术台，白炽灯打在仪器上发出微弱光芒。
“嘶。”格温倒吸冷气。
苏晨面色凝重。
两人知道哈利想要做什么了。
他想用这根仪器让纽约人民和他老爹一样。
至于哈利从哪得来这根棍棍，答案并不难猜。
奥斯本集团不缺投资项目。
哈利甚至有可能是康纳斯实验资助人。
那么哈利得到康纳斯仪器不奇怪。
格温拿出手机，连忙说道：玛丽简发消息：哈利已经离开。”
她看向苏晨：“该怎么办。”
“不着急。”苏晨低头拿出手机，接着联系韦斯利带人去破坏。
“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格温走到仪器前，看着这台精密仪器，如果这个仪器启动，数以万计纽约市民都会死。
那些超过十八岁和没有超过十八岁，生命早晚画上句号。
她看见苏晨朝她走来。
苏晨盯着精密仪器，说道：“也许我们可以给它做些小手术。”
“什么意思？”格温不明白，难道苏晨想改造这件仪器？
但是他俩都还是学生，对于物理学实践能力为零，更别提拆开这玩意。
苏晨轻轻挑眉：“我们是不懂，不过......”
有人懂啊！
苏晨拿起装置，接着叫上格温朝出口走去。
..................
斯塔克大厦。
中午。
托尼呼呼大睡。
秘书小辣椒头疼看着这个不着调老板，下周鹰酱军方有一个大项目需要提交武器样本，结果托尼丝毫不在意，每天除了唱，跳，开趴体，喝酒之外，就是研发“反杀手”类小装置。
不过成效不大。
玻璃感应门打开。
两道身影走进来。
“啊！”小辣椒尖叫。
她看到了熟悉人影。
刺客小丑。
之前见过小丑一面后，小辣椒忍不住好奇心，上网搜寻小丑信息。
对于这个看起来很和蔼刺客，她有了更深刻印象。
嗯，是杀人不眨眼印象。
有时候小辣椒都挺佩服托尼为什么能和小丑谈笑风生？
尤其是熟悉小丑后。
小辣椒见到小丑只有恐惧。
熟睡托尼睁开眼，看到了熟悉面具。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种熟悉感觉。
该死，自己都快和小丑养成羁绊了！
“冷静，小辣椒。”托尼制止尖叫小辣椒。
秘书战战兢兢看着苏晨和身旁蜘蛛侠，她有些想不明白，报道上正面英雄蜘蛛侠怎么会和小丑这种无恶不作反英雄扯到一块？
“嘿，小秘书，好久不见。”苏晨歪头。
“请不要吓她。”托尼苦恼，看着苏晨，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说吧，你想我做什么。”
“并不是我需要你，而是全纽约人民需要你。”苏晨缓缓坐下，这次他不打算欠人情，主要是欠人情太多，他有些发虚。
毕竟未来托尼很可能和灭霸对线，以自己现在实力遇到灭霸。
emm，灭霸杀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纽约需要我？”托尼似乎并不在意，但微微前倾身子说明他心底并不想表面那样平静，他让苏晨仔细讲述。
于是苏晨将哈利事情原封不动告诉托尼，想要马开跑，就得让它吃饱。
想要白飘托尼，自然也要满足他吃瓜好奇心。
“嘶。”听完苏晨叙述，托尼倒吸冷气，喃喃道：“怪不得我很久没有见到奥斯本老头，而奥斯本集团也没有公布他去世消息。”
“我们应该立刻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一旁吃瓜秘书小辣椒忍不住发言。
这件事情，她做为旁观者听着心惊胆战。
不敢想象，如果哈利成功了，究竟有多少无辜人受到牵连？
她深深望着苏晨。
对于这位刺客印象有所改变。
原来，小丑并不像传闻中是个无恶不作恶魔。
“我们出去说。”托尼摇头，自家小辣椒在商业方面可以说是帝王般存在，但是其他方面........一言难尽。
她竟然相信纽约警察？
托尼有些想笑。
苏晨搭着托尼肩膀，两人走出房门。
托尼换了一副面孔，严肃盯着苏晨：“需要我怎么做。”
这次和以往不同。
他觉着自己是在做有意义事情。
而不是帮助苏晨造炸弹炸楼。
如果可以，谁不想当一个好人呢？
三十二 啊哦
天台。
“将它改造。”苏晨递给托尼仪器：“变成一个炸弹。”
托尼幽怨盯着苏晨：“所以还是要我做炸弹？”
他有些生气。
小丑这个混蛋。
第一次见面要自己做蛛网发射器，用途是把妹。
结果他成功追到了蜘蛛侠。
第二次找自己帮忙是为了制作炸弹。
结果一栋楼被苏晨炸成粒子状态。
虽然事后托尼得知苏晨只不过是杀了一群恶霸血族。
但苏晨行事手段张扬霸道。
甚至可以说比自己还要狂妄一百倍。
而现在。
苏晨又要让自己做炸弹？
那么这次炸弹剂量是不是要求炸掉两栋楼？
再这样发展，托尼觉着自己也许可以去纽约日报改个名，将情场王子称呼改变炸弹王子称号。
自己不是在制作炸弹，就是准备制作炸弹。
“嘿，别不开心。”苏晨轻笑，他背着手，摆出一副过来人姿态，有些老气横秋发问：“什么是刺客？又或者什么是杀手？”
“像你一样腹黑无耻。”托尼不假思索回答，他不想再做炸弹苏晨明明有实力自己弄死哈利。
毕竟苏晨是托尼见过最无耻最腹黑存在。
“咳，谢谢赞美。”苏晨轻轻摆手：“不过这并不是核心。”
“一个成功刺客，也可以说杀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苏晨周围似乎凭空多出一缕肃杀气息：“为了目的，他们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事物，比如：身体，武器，对方家人，朋友，以及制造“意外事故”让对方死亡。”
“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几个动作，不需要亲自动手也可以杀人。”
“我不相信。”头铁托尼从小就是钢筋，所以对于气势杀人这种事情保持怀疑态度。
看见托尼一副不相信模样，苏晨也没有选择争论，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向铁头娃托尼证明。
男孩沉默。
托尼起初并不在乎，他没有感受到所谓气场，甚至有些想笑。
霎时，苏晨动了。
他缓缓向前一步，丝毫不再压制杀意与暴虐。
就像是杀多了畜牲自发形成杀气屠夫。
只有变成被杀生物亲自面对才能知晓恐怖。
屠夫杀动物，而苏晨，他杀人。
托尼下意识后退，这一刻仿佛自己变成了猎物而苏晨则是狩猎者。
接着他感到羞耻。
骄傲如他托尼斯塔克，怎么会被人吓到？
托尼鼓起勇气，抬起头，仰起脸，迎上苏晨双眸。
猩红双眸诉说着无声杀意。
接着对方抽出腰间魔刀千仞。
倒提长刀，紫色刀刃在地板划出一长串火星。
对方还在靠近。
心跳开始加速，莫名恐惧在心底滋长。
托尼不断后退。
这是本能！
生物面对危险时自发保护的本能！？
托尼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炸起汗毛，他握紧拳头，强忍不让自己喊出声。
这时候，苏晨停下脚步。
“嗯？”托尼挑眉，有些摸不准苏晨意思。
难道苏晨认输了，果然，他托尼斯塔克才是最吊的！
看着面色逐渐朝自满转变托尼，苏晨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托尼后边。
托尼转身。
身后铁栏杆挡住自己身体。
后方是十八层高楼，若后退一步。
那么结果不堪设想。
傲娇托尼不动声色远离铁栏杆。
自己输了，苏晨完胜。
同时决定苏晨走后一定将铁栅栏换成水晶玻璃。
“相信了？”
“我服了。”托尼叹气。
苏晨，简直就是超乎常理存在，骄傲如他也不得不佩服苏晨。
“所以刺客手段千变万化，达到目的才是最终任务。”
“或者也可以这么想。”苏晨轻笑，杀气消散，他潇洒搂着托尼：“你制造一个触发装置炸弹，如果那家伙按下按钮，那么他死有余辜，如果没有，就让，这颗炸弹永远躺着。”
托尼眼神一亮，他拍手赞叹：“这个点子妙啊！”
既可以防止哈利做坏事，也不会直接炸死哈利。
算是比较人道做法。
相比苏晨上次一言不合让一栋楼血族上西天，托尼还是喜欢由嫌疑人自己决定生死。
“我现在去做。”托尼按耐不住，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哈利会如何选择。
“先等等，还有一件事情。”苏晨拦住准备跑去实验室托尼：“在炸弹外边安装录音，在他按下开关三秒后读出我说的一句话。”
“可以做到。”托尼点头，对于天才托尼来说，这事情毫无难度。
苏晨掏出腰间沙漠之鹰，轻声道：“我杀人从不开第七枪。”
“呃。”托尼一副便秘表情。
苏晨这是什么恶趣味？
“照做。”苏晨很尴尬，但为了奖励，他没有办法。
托尼拎着仪器赶往实验室。
小天才托尼行动很快。
没过多久，托尼走出实验室。
苏晨看着时间。
十分钟。
看着毫无变化仪器，苏晨无声笑了。
就算是尼克弗瑞来，也看不出破绽。
“等我好消息。”苏晨带着格温离开斯塔克大厦。
“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托尼高声呼喊。
他可不能错过吃瓜！
重新回到哈利别墅，苏晨将装置放到保险柜重新上锁。
两人悄无声息离开。
时间飞逝。
入夜。
哈利.奥斯本拖着疲倦身体回到庄园。
给他开车老管家担心望着面色阴晴不定哈利。
脖颈绿色线条加重颜色。
少爷时间不多了。
“唉。”老管家轻轻叹气。
“你在叹气？”哈利猛然跃起，语气幽幽趴在老管家耳边：“你在叹什么气？”
“抱歉，哈利少爷。”老管家面色惨白。
完了，小少爷已经开始发病了，也许自己得考虑赶紧跑路。
毕竟奥斯本先生生前和自己签订了合同。
当杰诺和哈利成功活到十八岁，他可以领取100万富兰克林离开。
“道歉有用，要鹰酱警察做什么？”哈利轻轻张嘴，用力咬下老管家耳朵。
“啊！”凄厉哀嚎响起。
原本平稳行驶加长轿车发生事故，撞在蝙蝠雕像。
浓烟滚滚。
庄园女仆们赶忙跑出来查看情况。
一个老头踉踉跄跄推开车门，他高声呐喊：“姑娘们，快跑！小少爷疯了！”
这句话仿佛打开名为恐惧盒子。
女仆们尖叫着向庄园大门跑去。
老管家捂着流血耳朵，跟随女仆们身后。
三十三 这是我爹
雨夜。
奥斯本庄园。
老管家踉踉跄跄倒在水泥路。
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年前。
杰诺少爷发疯那一天。
他开枪射杀了庄园一半女仆，并且杀死了夫人。
老爷为了掩盖真相，给了女仆们一大批封口费，统一口径说是这些人得传染病去世。
那时候，哈利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现在，小孩长大成人，变成了另一个杰诺，另一个疯子。
“轰！”
雷霆闪烁照亮黑暗庄园。
身后是冒着浓烟轿车，老管家强忍剧痛爬起身。
他的一百万还没有花，他不甘心！
玛德，世界上最恐怖三件事之一，在你买彩票中奖前一天老婆给你洗衣服把彩票洗没了。
或者人死了钱没花完。
不甘促使着他战胜恐惧向前。
“轰！”
又一道闪电划过，击中庄园避雷针。
老管家多年形成习惯让他忍不住回头。
浓烟中，一道瘦弱身影推开汽车门。
电光照亮面容。
玻璃碎片扎中面容。
血液盖住整张脸。
老管家认出了那人。
正是哈利。
不，那是一个恶魔，一个疯子！
老管家转头，继续逃跑。
距离庄园大门还有100米，女仆们已经在输入密码打开大门。
“嘭！”
子弹击中人群一位倒霉女仆。
肩膀爆出一团火花，她惨叫倒在雨路。
大片鲜血混着雨水扩散。
名为恐惧情绪吞噬了这些娇生惯养小女仆。
她们做鸟兽散。
老管家怒吼：“姑娘们，不要跑！”
无济于事。
老管家咬牙，死道友不死贫道。
自己已经劝过她们，但对方不听。
他连忙朝电子锁赶去。
“嘭！”
又一声枪响。
电子锁被击中。
爆出一团电流随后冒出黑烟宣告报废。
老管家露出便秘一样表情。
他知道，自己完了。
“哒哒。”高档皮鞋踩在雨路发出声响。
“嗯哼哼～”
“嗯～哼～哼～”
古怪小调从身后灌入耳朵。
老管家记得那是夫人曾经哼的摇篮曲。
“嗯哼～哼～”
声音逼近。
直到硬邦邦枪口抵住老管家脊柱。
“老管家，为什么要跑啊？”哈利轻声说道。
像是面对垂垂老矣长辈，唯恐大声说话惊扰老人。
但这句话在老管家听来就像是催命曲。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老管家痛哭流涕，挂着比哭还难看表情。
“嘘嘘。”哈利脸上挂着笑容：“别害怕，别害怕。”
“我不会杀你。”哈利脸上挂着温柔笑容：“其实我知道你陪着我，只不过是为了100万，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老管家喜极而涕。
火光与血液炸开。
“啊！”老管家捂着腰部，子弹击穿脊椎，失去平衡痛苦倒地，他死死盯着哈利，似乎在质问哈利为什么。
“我不在意，不过100万太多了，光是你从家里贪那些钱，还有在我母亲去世之后对她做的事情，我都记得。”
“所以。”哈利舔了舔嘴唇，将手枪按在老头胯下：“我选择让你活下去，不过是生不如死。”
“嘭。”
剧烈疼痛触发身体保护机能，老头晕厥。
“嗯，哼～哼。”
身影逐渐远去。
枪声不断回荡庄园角落。
.............
清早。
“嘟嘟嘟。”
苏晨睁开眼。
按掉闹钟。
第一时间打开手机。
社交软件推送头条消息吸引苏晨注意。
“奥斯本集团宣布成功研制治疗药物，将于今晚召开记者发布会。”
下方配着哈利.奥斯本几张图片。
并且简单介绍哈利生平。
“呵。”苏晨挤上牙膏，盯着镜子里自己，喃喃道：“大幕渐起，好戏开场。”
“什么好戏开场？”穿着兔子睡衣格温走进卫生间，懒洋洋抱住苏晨。
“是哈利，看来他打算在记者发布会毁灭全纽约。”苏晨转过身，抱起格温。
女孩调整姿势舒服躺着，接着拿过苏晨手机翻看。
“唔，的确。”格温划动屏幕：“一股阴谋气息。”
“老妈去哪了？”苏晨抱着格温坐在沙发。
今早起来就没有看见海伦。
“去见心理医生了。”格温撇嘴：“我觉着那位哈莉医生很快会成为妈妈第二个女儿。”
“只能说不愧是心理医生？”苏晨眨眨眼，看着吃味格温，有些想笑。
他松开格温，托尼给他发了一份入场富豪名单。
他在大陆酒店见过里边不少人名字。
不过。
价格很低，苏晨懒得接。
........................
夜晚。
纽约市中心。
格林酒店。
宽大红毯一路延伸至门口。
奥斯本积攒人脉汇聚。
灯展交错。
酒杯碰撞。
人们欢声笑语。
男士们穿着得体西装，女士们悉心打扮。
会场布置通体全白，除了红酒与黑西装。
就连侍者也是一身白色。
这里是奥斯本集团召开新药物发布会。
“啪啪。”灯光熄灭。
一个头上绑着绷带年轻人从容走上台。
他穿着花花绿绿西装。
“嘿，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男孩伸出双臂。
人群掌声雷动。
来者不少是奥斯本在位时期积攒人脉，所以对于哈利态度温和。
白色闪光灯不断闪烁。
扛着摄像头媒体现场直播。
“今天，宴请诸位，是为了发布一个重大消息。”
哈利站在聚光灯下，露出古怪笑容：“请大家观看我的实验记录。”
人们鼓掌，的确，很多了不起药物背后都是科研人员一次又一次实验。
于是哈利走下讲台。
身后投影仪弹出片段。
是一张憔悴脸。
哈利疲倦抓着摄像头：“九十九次实验。”
画面抖动。
接着一张类似霍比特人惨绿狰狞面容出现屏幕。
人群发出惊呼。
视线移动。
残破不堪躯体。
不少人窃窃私语。
这难道是外星生物？
“这是我的父亲。”摄像里传来哈利声音。
接着他自顾自向众人介绍自己家族遗传病史。
这时候。
全场寂静。
他们不清楚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我成功提取了遗传基因，并且将它改造储存在罐子里。”
投影仪关闭，哈利重新上台。
不过这次，手里攥着一根银制仪器。
“你想要做什么！”有医学大触站起来怒斥哈利：“这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负责转播摄像头忠实记录这一切。
总台负责人看着一路飙升收视率，命令一线记者忠实记录每一个细节。
摄像头继续记录。
“没错。”哈利露出癫狂笑容，他扯掉面巾，露出狰狞面容。
嘴唇涂着口红，他享受注视着台下慌乱人群：“我就想要你们所有人死！为我陪葬。”
三十四 谁是小丑
格雷酒店。
入夜。
门童无聊看着过往行人，他们掏出手机对着豪车狂拍。
爱慕虚荣女孩跑到最近豪车摆出各种妩媚姿势。
“请问，现在还能让人进吗？”一道声音传来。
门童摆出专业笑容，下意识说道：“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邀请函没有，不过这个行不行？”
门童抬头，一杆金色手枪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自己脑门。
戴着小丑面具年轻人静静站在自己面前。
门童笑容凝固，他回想起入行第一天前辈告诉自己：作为一个门童，最重要是挡住没有邀请函来宾。
现在这句话在他脑海回响。
前辈面容仿佛回荡在脑海。
也许，现在就是自己坚守职业操守时候？
门童朝左一步微笑让开道路：“小丑先生，请进。”
小丑在纽约名声甚至大过明星大统领。
假如去问一个纽约人鹰酱第二任大统领他可能不清楚。
如果让他评价现任大统领，甚至有人会狂喷1小时以证明大统领是个S13。
但如果提及小丑，没有纽约人不认识，而且是个人都会夸一顿。
毕竟得罪前者，杀你概率为零。
如果得罪后者，你有百分之五十概率见不过明天太阳。
前辈告诫？
去tm的。
小命要紧。
苏晨没有理会连滚带爬逃离侍者。
他推开酒店旋转门。
巨大白色房间与白炽灯照亮整间大厅。
而聚在台下一群五颜六色人群则像一团乱麻。
苏晨微微侧头。
“不要冲动！”
“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走上犯罪道路！”
“我可以给你钱，求你让我走！”
此刻大厅所有人都在劝说哈利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人敢逃跑，因为哈利扬言谁走就按下炸弹。
“哈哈哈！”哈利猖獗大笑。
以往假惺惺一群人此刻却无比真诚，甚至有人挥舞银行卡表示愿意给他钱只要放自己离开。
他们曾经趁着父亲消失做空自家股票为什么不表现善良？
这一举动仿佛打开了复制开关，一个个富豪扬着手上银行卡表示愿意交出所有身家。
毕竟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哈利这波站在顶端。
他不要命，他谁也不怕。
“咳咳。”苏晨轻轻咳嗽。
大家都在忙着关注哈利，难道没有人注意自己？
他加大声音咳嗽。
但生死存亡面前，没有人注意是不是有人得了哮喘。
苏晨耸肩。
这是他们逼自己开枪。
“嘭！”震耳欲聋枪声在大厅回荡。
人群寂静。
突如其来枪响让所有人看向身后。
摄像师下意识转动摄像头。
于是所有观看直播观众与现场所有人看到了开枪者。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腰间别着长刀与湛蓝色充满赛博风格装置怪人一手举枪保持射击动作。
子弹击碎头顶白炽灯，掉落无数块碎片。
苏晨轻轻向前一步，踩着巴黎碎片发出“咔咔”摩擦声音。
他看着人群，发出一声叹息：“现在都没人愿意听我讲话吗？”
“小丑！？？”观众与现场所有人喊出他的名字。
人群尖叫。
富豪们丝毫不顾及形象尝试钻进桌子下边。
相比哈利，小丑更能带给他们直观恐惧。
哈利站在讲台，看着风头被苏晨抢走，他怒吼：“小丑！这是我的舞台！”
看着已经变成疯子哈利，苏晨轻笑：“舞台？好吧，我很抱歉，作为回报，我现在帮你布置舞台。”
苏晨举起手枪。
“嘭！”又一声枪响。
“所有人！闭嘴，谁敢动我杀了谁！”苏晨声音不大。
但大厅众人保持原本动作不敢动。
“现在，坐回自己位置！”面具下视线冷冷盯着这群富豪。
他们像是羊群被苏晨驯化，乖巧坐在自己位置。
苏晨做出“”请”手势，他凝望舞台哈利，像是在看一只小丑，略带嘲讽道：“舞台为你搭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苏晨语气回荡大厅，所有人惊恐看着苏晨。
大家都不是笨蛋，自然能听出苏晨语气中挑衅。
他竟然在挑衅一个疯子，难道他不害怕哈利恼羞成怒引爆生物炸弹？
此刻，所有人恨不得冲上去揍小丑一巴掌。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苏晨言语仿佛一把重锤砸落。
哈利面色惨白。
他再次感受到耻辱，一如儿时十六岁被突然回家哥哥闯进房间莫名其妙被暴打一顿那种屈辱。
哈利握紧仪器，他望着苏晨，轻笑道：“无所谓，我在地狱等着你。”
他决定要送所有人下地狱。
此时。
酒店大厅。
所有人绝望看着哈利即将按下按钮。
此刻他们恨死了小丑。
如果不是他，兴许大家可以多活一阵时间？
“等一等。”苏晨开口：“在你按下按钮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哈利没有理会苏晨，在按下按钮同时苏晨说道：“我杀人，从不开第七枪。”
“我杀人，从不开.......。”
话语重复。
不，不对，这是小丑声音，但充斥电流声。
哈利耳朵分辨。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仪器播报：“第七枪。”
被动了手脚。
最后一个念头在哈利脑海闪过。
他深深望向苏晨。
对方杀死蜥蜴博士后。
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吗？
“输的不冤。”哈利呢喃。
像是一颗石子丢入水盆，波浪从仪器内部透出穿过哈利。
周围两米内被白光吞噬。
围在电视前，现场众人。
他们看着哈利被白光吞噬。
爆炸带来声浪让现场众人短暂失聪。
耳鸣声在周围环绕。
一颗断水砸落看台。
电视前。
嚼着冰棍托尼看着哈利被白光包裹，也许这一刻，他变成了光得到救赎。
“唉。”托尼幽幽叹息。
哈利还是选择罪恶一步。
.................
人们从茫然中清醒。
看着讲台上一撮碎渣，那里曾经站着一个名叫哈利的疯子。
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臂。
“各位，你们安全了！”苏晨轻轻拍手，吸引所有人注意。
数百位各界名流望着小丑，此刻他们心怀感激。
甚至有不少人觉得小丑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你看，他从恶魔手中救下我们，也不算坏人嘛。
不过。
此刻苏晨盯着这些名流，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些人都是行走的富兰克林啊。
况且他们发家靠卖假药坑人起家。
对付这类人。
他苏晨可从不客气。
三十五 我，小丑，打钱（
现在哈利挂了。
苏晨觉着自己应该收利息了。
“咳咳。”苏晨轻咳制止喧闹富豪们。
“各位，我救了你们一命，难道没有一些表示？”苏晨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声音。
他是在要钱，又不是要钱。
女眷们没有说话，她们小声哭泣。
富豪们微微一愣，他们互相使眼色。
接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站起身，他们跟着老头齐齐鞠身：“感谢小丑先生。”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
“对啊对啊，我公司秘书今晚和我还有一个约会。”
“唉。”苏晨轻叹，就知道这群富豪一个德行。
获救后丝毫不提富兰克林事情。
一句感谢就把自己打发了？
拜托，哈利要炸死你们时间一个个挥舞着银行卡。
可是轮到自己。
他们竟然一句谢谢就打发了？
还是那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哈利挂了，他们觉着自己又行了。
抱歉，他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打发的人。
这里是美丽健，弱肉强食懂不懂啊？
苏晨视线扫过人群，锁定第一个站起身的白胡子老头。
这些人似乎以他为中心。
苏晨掏出手枪，对准白胡子老头扣动扳机。
毫无预兆。
子弹击穿老头肋骨。
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哀嚎。
在场众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着苏晨。
旁边就是摄像头，而且是全纽约直播。
他怎么敢啊？
是的。
就像苏晨猜测那样，这些富豪根本没有想过给钱。
大家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苏晨所说报酬含义。
但绝对不少，所以他们默契选择赌苏晨不会出手。
他们觉着又或者这些弱者认为身后就是摄像头，小丑不会当着全纽约人民向他们索要报酬。
这也太物质了对不对，我们这种有钱人数百家公司老总向你道一句谢就是你祖上烧高香，还想什么报酬啊？
苏晨知道这群人想赖账。
一把拎起老头，左右开弓对着他那张树皮般老脸左右开弓。
“法克！从来没有人能白票我！从没有人！”苏晨连续扣动扳机，又击中之前那位说要去找秘书的中年人。
他发出痛苦惨叫。
这群蠢蛋凭什么觉着自己不会向他们索取报酬？
难道是自己长得很善良？
可是戴着面具谁能看出来？
苏晨余光扫过人群，不再压抑身上杀气。
他更换弹夹。
接着从人群中拽出白发老头。
“你想白票我是吗？”苏晨将枪口塞进老头满口黄牙。
老头满脸痛苦，但恐惧胜过痛楚，他疯狂挣扎摇头：“唔唔唔！”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苏晨微微侧头，此刻他就像一个杀星，接着他看向摄影机，示意对方向前。
摄像机小哥颤颤巍巍夹着摄像机靠近苏晨。
面对摄像机，苏晨歪着头缓缓挥手：“各位纽约市民晚上好。”
也许在不知名角落，有守在电视机前疯子向苏晨问好。
不过现在。
苏晨只想玩游戏。
“我是刺客小丑。”
“现在我要带这些富豪玩一个游戏。”苏晨从口袋拿出十颗五子棋。
他看向所有富豪：“听着，你们当中只有十个人可以完好无损走出酒店。”
“而每一枚棋子，价高者得。”说着苏晨举起手枪扣动扳机，击中老头另一侧肋骨。
哀嚎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神经。
“你你你，还有你，站出来。”苏晨从人群中跳出几位医生：“你们可以带着女伴滚了。”
几个医生喜极而涕，扭头牵着女伴逃离。
善良人已经离开，苏晨盯着这些人。
他拿起一枚黑子丢在地上：“第一枚，开始。”
..................
电视机前。
格温目瞪口呆看着苏晨将一枚枚棋子炒到数亿美金。
而且价格一路走高。
为了自己小命，这些家伙像发了疯出价。
“呜呜呜。”电视那头传来警笛声。
熟悉声音透过门窗传来。
“小丑！放下武器，你被包围了。”
是老爹乔治。
格温顿感心累，血压飙升。
她就不该同意苏晨计划，放他一人去格雷酒店。
现在倒好。
这次事件只会比上一次炸楼事件更加恶劣。
毕竟他敲诈可是一群富豪。
格温觉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搬家问题？
电视另一端。
苏晨收起最后一张银行卡。
他打掉最后一颗子弹。
那些没有得到五子棋富豪膝盖被打碎。
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下辈子也只能成为瘸子。
“那么，最后一句话。”苏晨扫过十个完好无损富豪：“我不希望看到银行卡冻结。”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苏晨轻笑，接着轻轻握紧右手。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白发老头像是受到伤害，他惨叫捂住裆部。
十名富豪瞪大眼睛看着老头下体爆出一团血花。
“嗯，各位有缘再见。”苏晨摆手，接着踩上滑板撞碎顶层玻璃离开。
一群富豪看着苏晨离去背影，敢怒不敢言。
电视机前，有人热泪盈眶，有人痛哭流涕。
也有人欢呼小丑的个人魅力让人疯狂。
今晚的纽约绝对是个不眠夜。
....................................
飞行纽约夜空。
冷风打在面罩上发出“呜呜”声音。
苏晨摘掉面罩。
“叮。”
系统声音从脑海传来。
“成功猎杀目标。”
“获得超凡级奖励：虚空行走。”
“虚空行走：你可以透过虚空无视距离传送，并在落地瞬间向四周释放虚空之力。”
“注意：叠加频繁使用将增加你在虚空停留时间，以秒叠加。”
“虚空之力将会侵蚀生命体增强虚空力量，将视感染生物生命力不断扩大侵蚀范围。”
“侵蚀范围可控。”
苏晨微微一愣。
如果说一个人能活100年，那么当他被虚空之力侵蚀。
自己下次释放虚空之力，那么虚空感染范围就是一米？
苏晨握紧拳头。
紫芒包裹自身。
下一秒，苏晨凭空消失。
再次出现。
苏晨落在天台。
“嘭！”紫色粘稠般电浆从四周炸开。
它们落在水泥地随后转化紫色电流。
似乎没有感受到生命气息，虚空力量泯灭。
“呼。”苏晨大口喘气。
回想之前虚空行走感觉。
就像是喝多失去知觉，又或者蒙着头睡觉。
短暂窒息感让人有些难受。
虚空。
真不是个好地方。
三十六 菲丽西亚（
苏晨坐在天台，吹着晚风。
一抹银发闯进余光。
“还是那么善良。”黑猫长腿放在苏晨膝盖，像只猫儿侧躺天台。
“很危险啊。”苏晨叹气，将女孩抱在怀里：“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每次行动完成，你来这里吹风。”黑猫轻轻靠着苏晨胸膛：“来参加这场发布会富豪每一个人劣迹斑斑，有人通过售卖虚假产品骗得盆满钵满，有人售卖无效假药坑害普通民众。”
黑猫幽幽望着苏晨：“你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们非常棒。”
不肯出钱就遭受苦难。
肯出钱大放血也算是吐出了大部分不义之财。
黑猫自问比不上苏晨。
“你想多了，只是单纯为了富兰克林。”苏晨轻笑。
他的确知道那些家伙底细。
每一个人在大陆酒店都有悬赏，不过数额不多。
一般是被坑害家庭众筹挂上悬赏。
这种蚊子腿肉没多少杀手愿意做。
几千美刀连大陆酒店一杯酒都喝不起。
苏晨也只是顺带惩罚，毕竟这**商竟然想白票自己。
这怎么能忍？
黑猫静静看着苏晨，她觉着男孩只是谦虚。
“最近去哪了？”苏晨有些好奇：“很少见你上线。”
“在忙我阿姨的事情。”黑猫叹气：“她在一次盗窃中接触了被诅咒物品，变成了一只豹女。”
“唔，你们家族真邪门，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猫女是你表姐？”苏晨吐槽。
“你怎么知道我表姐是猫女？”黑猫瞪大眼睛，接着装出一副害羞模样，小心翼翼看着苏晨：“你不会偷偷跟踪调查我？”
“呵呵。”苏晨冷笑，他摇摇头，额头抵着菲丽西亚额头：“很好猜。”
“说说看。”菲丽西亚勾起好奇心，她轻舔嘴唇，食指勾起苏晨下巴，像只小猫仰视着苏晨：“如果回答正确，我不介意给一些奖励。”
苏晨耸肩，他不是非要奖励那种人：“很简单。”
“叔叔曾用称号盗猫。”苏晨回答：“而你代号黑猫，你小姨现在又叫豹女，你一家子人都和猫科动物有关，所以结合以上几点，排除不太可能称号，如果你有一个姐姐，不是叫虎妞就是猫女。”
菲丽西亚信服点点头，其实有时候她也觉着自己家族是不是和猫科动物有什么缘分？
一家子全和猫科动物有关。
“所以你小姨是怎么感染诅咒？”苏晨有些好奇。
在这个世界他还从没有接触过诅咒这种事物，很好奇。
黑猫轻甩银发，她有些唏嘘，接着向苏晨讲述前因后果。
苏晨倾听。
根据黑猫介绍，她的小姨名叫芭芭拉，是一位博物馆管理员，工作清闲，只需要每天清点古董并不时上新古董。
当然，有时候遇到顺眼古董，她会装扮成小偷样子，盗走古董。
但好景不长，最近一段时间芭芭拉尝试偷走一块匕首时候被划伤，接着身体仿佛受到某种诅咒，变成了人形豹女。
“那把匕首呢？”苏晨捏着下巴，如果说这把匕首可以让被刺者变身豹人。
那么如果再刺一次会怎样？
“不知道。”黑猫可怜兮兮，她回答：“小姨当时神志不清，匆忙逃离那间博物馆，所以匕首不知去向。”
“你会帮我吗？苏晨。”黑猫轻轻骑在苏晨身上，大眼睛忽闪凝视苏晨。
“下来。”苏晨推开黑猫。
“我会帮你。”苏晨扶额。
上次海伦被暴乱抓走。
黑猫帮了他。
自己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所以他会帮黑猫。
苏晨拿出手机：“明天就是刺客会议，我会向其他人询问那把匕首下落，希望有人知道。”
大陆酒店排名前三名可以参加这个会议。
之所以称呼刺客，则代表着一份荣耀。
“每十年一次的会议？”黑猫有所了解，她疑惑：“可是规则是前三名。”
而苏晨却只是第四名。
他不够资格参加。
“嗯，别担心，很快我就是第三名了。”苏晨按下手机，拨通电话。
苏晨挂断电话。
“等我好消息。”
“等等，你不会是想杀掉第三名？”黑猫拦下苏晨，她觉着这家伙有时候实在太狂妄。
“有什么问题？”苏晨歪头：“很简单道理，想要排名靠前，干掉上一名就好了。”
得亏大陆酒店杀手们没有内卷意识，不然苏晨可能每天都得杀几个挑战者。
“太冲动了。”黑猫担忧，她尝试劝说苏晨。
“前三名刺客和你一样，每一位都不是普通角色。”
“对，每一个都不普通。”苏晨点头，黑猫实话实说。
“所以我们应该认真考虑或者换种办法。”
黑猫觉着有时候苏晨不像是一个刺客，反倒像狂战士。
一言不合就要干掉对方，喊打喊杀。
“没那么麻烦。”苏晨摇头。
他懒得谋划。
况且尼克弗瑞已经给自己找到了第三名住所。
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冲进对方家里。
然后成为第三名。
就是这么简单。
苏晨踩着滑板离开。
留下黑猫焦急跺脚。
..................
纽约。
夜晚。
西区贫民窟。
“谢谢你，亚瑟，好人有好报。”躺在病床上老妇人唏嘘不已。
光头男没有说话，只是留下一大包现金离开。
她的儿子跟着自己行动时暴“不小心”暴露位置吸引条子火力牺牲。
这是他应得那一部分。
走进小巷。
男人轻轻扣住墙面砖块。
闭合胡同打开，露出一道自上而下阶梯。
“哒哒哒。”
黑暗中。
男人沉默走着。
他是亚瑟。
大陆酒店排名第三。
擅长制造与伪装意外暗杀目标。
男人坐到沙发上。
拿起遥控器。
下一秒。
四周亮起无数道红外激光交织。
它们严密封锁沙发。
激光会将任何试图靠近闯入者切割成块。
就像是机器打印的九宫格那样整齐。
这是亚瑟能够安然入睡保障。
他能活着干到50岁，这些激光功劳不小。
亚瑟闭上眼。
过了一阵。
“噗嗤！”激光声音回荡。
亚瑟猛然睁开眼。
前方激光仿佛击中什么物体，但地上空无一物。
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
亚瑟不敢再睡。
他睁着眼睛。
下一刻。
身后传来“嗡”轰鸣。
“啪。”像是气泡，淡紫色光芒炸响。
紫色电浆击中身躯。
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躯干仿佛缩水不断变小。
他感到阵阵疲倦，就像是年老十岁。
“你好啊，机器师。”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嘭。”
扣动扳机。
机器师倒在地上，卒。
苏晨面色难看，腰间Z型驱动器光芒黯淡。
虽然言语轻视对手，但行动仍然谨慎。
就在之前。
苏晨通过卤蛋知晓机器师住址。
他早早等在附近。
看着机器师走进地下室。
十分钟后，苏晨准备行动。
他按下Z型驱动器确保四秒后回到原位。
就像是留下一个复活锚点。
接着苏晨使用虚空行走。
被切成数十块血肉骨头。
这就是虚空行走坏处。
如果不清楚详细位置或坐标点。
有时候你自己都不能把握自己下一次跃进会出现在哪里？
碾压机？
还是实验岩浆基地？
索性他知晓了机器师精准坐标。
那个家伙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于是第二次虚空行走，苏晨直接落到对方身边瞬间秒杀！
三十七 刺客会议
清晨。
大陆酒店。
一如既往冷清。
几个刺客小声议论。
“太疯狂，小丑难道不怕被有关组织注意？”
“为什么要怕，那个排名第一男人杀了多少人？不也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做杀手做到他们那个阶段，对方哪怕动手也要思虑有没有承受对方怒火能力。”
“咔擦。”
酒店门推开。
一枚金币投掷，落入门侍白手套。
苏晨戴着滑稽面具走进酒店。
“小丑先生。”门侍微笑低下头。
几名杀手低下头数瓶子里啤酒气泡。
现在小丑名望如日中天。
正主出现，谁还敢非议小丑？
是的，大陆酒店能保障他们安全，但是出去就不一定了。
苏晨走到柜台。
“小丑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机器人酒管彬彬有礼询问。
“刺客会议。”苏晨简洁明了。
“稍等。”
几个竖耳偷听杀手瞪大眼睛。
刺客会议。
大陆酒店古老传承。
据说它还是一个小酒馆时候。
每十年今天，所有排名前三刺客都会在大陆酒店进行一次会面。
目的很单纯。
彼此交换情报，也可以提出合作。
但是小丑排名第四，没有资格参加会议啊？
“正在为您查询。”机器人微笑。
它接着说道：“第三名机器师已死，您目前排名第三，有资格参加刺客会议。”
杀手们像是被掐住脖子说不上话。
小丑还真就第三了？
“对了，机器师的悬赏可以撤下来结算。”苏晨声音不大，但所有人一清二楚。
他们瞪大眼睛。
怪不得小丑跑来参加刺客会议。
原来是第三名被小丑弄死了。
可以，行事风格很小丑。
不少杀手敲击屏幕将这一爆炸消息告诉同行。
杀手圈很大。
其中包含雇佣兵，药剂师。
但也很小。
圈子里发生事情大家很快知道。
小丑还是那个小丑，总能带给人不一样震撼。
机器人微笑开口：“已为您结算500枚大陆酒店货币，是否结算？”
“嗯，取出25枚帮我挂一个悬赏。”
“请吩咐。”
“悬赏：一把名为“安拓斯之刃”古董。”
机器人输入悬赏，接着敲击鼠标。
下一秒，大陆酒店所有杀手收到消息。
看到这则悬赏，不少人第一反应只有“卧槽，小丑真tm败家”念头。
毕竟能动用25枚金币悬赏一个古董。
这看起来像是闲得没处花。
苏晨余光扫向角落。
一个穿着黑衣夹克风衣男人叼着雪茄走来。
他的视线扫过吧台附近几个杀手，随后右手放在脖子上划动。
几个杀手面如死灰。
没有人能在那家伙手上逃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小丑，来参加会议？”壮汉掐灭雪茄。
向机器人酒保要一杯红酒，男人轻抿一口。
“惩罚者。”苏晨轻笑。
“小丑。”惩罚者弗兰克点头示意。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昨晚那场游戏我喜欢。”
接着又摇摇头：“不过需要改进。”
惩罚者弗兰克。
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他主张人犯罪就该死。
是个经典反英雄。
他加入大陆酒店也是为了更好搜寻那些罪人然后送他们上西天。
如果说咸鱼苏晨三天杀人，两天磨刀。
那么弗兰克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路上。
顺带可以结算赏金，挣一些钱捐给养老院和孤儿院。
是一个不错好人。
他不但杀悬赏榜单上的坏人。
他连大陆酒店杀手同样不放过。
对于那些为了钱伤害无辜百姓的下三滥杀手，惩罚者也会每周抽出一天清洗。
当然。
促使他变成惩罚者惩罚罪犯。
是因为妻女死在目睹黑帮交易结果被灭口，鹰酱腐朽法律被黑帮钻空子。
于是弗兰克对鹰酱彻底失望，变身惩罚者惩罚罪犯。
这些故事杀手圈都知道。
所有杀手中，也只有弗兰克用着真名行动。
至于弗兰克为什么每次都能精准找到那些家伙位置。
没有人知道。
但苏晨却有些猜测。
无他。
弗兰克身上黑色夹克风衣让他想到另一个黑风衣忠实爱好者。
不过也只是猜测。
苏晨接取悬赏也只杀坏人。
所以弗兰克不会选择惩罚苏晨。
况且他也不怕弗兰克。
苏晨轻轻敲打柜台。
接着询问：“比如？”
“比如在他们交完钱后再多出五个名额叫那些没有得到名额人互相残杀。”弗兰克露出残忍微笑：“以此类推，让他们互相送对方下地狱。”
苏晨汗颜。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行事凶残，但今天遇到比自己更狠存在。
活阎王还得看弗兰克。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沙哑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晨这才发现全场寂静无声。
两人转身。
身着橘黄警示色战甲，独露出一只眼睛，身后别着两把长刀男人静静看着二人。
大厅杀手们躲在椅子下不敢露出。
宛如实质杀人让他们感到窒息。
这并不是刻意为之。
而是杀人太多无法抑制不自觉扩散。
弗兰克微微眯眼，他握紧酒杯，吐出两个让圈内所有人不寒而栗名字：“丧钟。”
丧钟盯着弗兰克，平静说道：“上次手臂被打断还没吃教训？”
弗兰克没有理会丧钟，他吐出自己杀人前口头禅：“你有罪，你该死。”
下一秒，弗兰克砸碎酒杯变成尖锐玻璃碎片划向丧钟脖颈。
他深入了解丧钟，知晓对方战甲可抵御子弹，但战甲衔接处可没有防护！
“又来了。”苏晨叹气。
他在加入大陆酒店注册杀手信息时候。
第一次入行就见过两人打架。
惩罚者遇见了丧钟，丧钟向钱看齐杀了不少无辜人。
所以他有罪该死。
于是两人在大陆酒店大打出手。
虽然酒店规矩，杀手不允许在酒店打斗。
但是。
一个第一，一个第二，酒店还能杀了他们不成，就算想杀也不敢，而且也没这个实力。
规矩，从来都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至于强者？
有掀桌实力，规矩就显得可有可无。
当时那场战斗没过一分钟结束。
丧钟一拳击碎了弗兰克下巴，并且扭断了惩罚者胳膊。
嗯，就像现在这样。
三十八 刺客会议2（
丧钟轻松躲过弗兰克刺来酒瓶。
苏晨盯着两人战斗模式。
弗兰克一招一式刚硬凶悍。
在这一行混久了，苏晨一眼看出这家伙以前是军队出身。
军队近身搏击讲究快准狠，以最短时间杀死对方。
但丧钟仿佛猫戏老鼠。
就像是开了预言挂。
弗兰克每一个动作都被丧钟躲过。
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戏耍。
丧钟游刃有余。
哪怕弗兰克拼尽全力，甚至无法摸到丧钟战甲。
“呵。”橘色面罩下发出嘲弄笑声。
丧钟似乎是玩够了，微微侧身，接着右手扣住对方手腕。
完美过肩摔。
弗兰克躺倒地上，口吐鲜血。
“这也是个强化人。”苏晨心底多了一条有关丧钟情报。
看来前世那句话说的没错。
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
机器人保安制止丧钟。
再打下去，苏晨就要成第二名啦！
“各位，会议厅已经准备好。”机器人保安拿出三张门禁卡。
“在电梯负三层。”
弗兰克隐沉脸站起身。
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被揍了左脸又伸去右脸的神奇物种。
输了就是输了，未来可期，他决定先让丧钟多活一段时间。
苏晨接过门禁卡。
他微笑挥手，指着自己，看着丧钟：“小丑。”
“丧钟。”独眼佣兵点头，盯着苏晨说道：“昨晚那场表演很精彩，给我不少灵感。”
“谢谢。”苏晨耸肩。
三人走进电梯。
杀手们畏惧看着世界上最强的三位刺客。
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气质冰冷橘黄警示色让人畏惧。
另一个戴着小丑面具，仿佛就是一个小丑，人如其名，各种出其不意手段就像是马戏团小丑杂技层出不穷。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化妆舞会跑出来。
但其中任何一人都能瞬间秒杀在场任何杀手。
走进电梯。
苏晨轻点负三层。
左侧屏幕跳出识别系统。
三人按照名次刷卡。
挂钩咬住电梯缆绳。
电梯启动下沉。
气氛沉默。
苏晨闭上眼。
“咔擦。”
电梯落地。
“到地方了。”
苏晨睁开眼。
头一次进入刺客会议，他有些好奇。
直视前方。
一间不大不小金属会议圆桌摆在不远处。
四周是光秃秃土块。
是的，就像是战时临时挖出来地堡。
如果不是酒店负责人亲口告诉苏晨：这是刺客议会。
那么他一定会将这里当成避难所。
无他，实在是太简陋了。
圆桌正中心插着一把匕首。
“呵，这玩意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你却还没有能力拔掉它。”丧钟直视前方，向苏晨右侧弗兰克发出嘲讽。
“早晚会。”弗兰克不甘示弱。
刺客会议有一个习俗。
顶尖刺客可以在桌子上留下自己标志。
而丧钟那一把匕首已经待了20年。
20年前，那里摆着一把左轮手枪。
不过如今，新王登基。
丧钟，就是杀手界无冕之王。
苏晨坐到左侧老板椅。
男孩慵懒陷进海绵垫。
“那么，第一环节，情报交换开始。”
系统冰冷声音响起。
“请将问题输入面前液晶屏幕。”
“如果提问者无法得到答案，系统将会为您搜索相关线索解答。”
苏晨瞳孔微缩。
怪不得。
怪不得这些排名前三杀手每十年风雨无阻来这里。
原来大陆酒店竟然会为他们提供情报。
苏晨默然，第一次对大陆酒店背后主人究竟是谁感到好奇。
圆桌打开凹槽，弹出一块高清显示屏。
苏晨指尖跳动，输入“安拓斯之刃。”。
这种东西不算重要，也不用担心酒店暗算。
不过酒店让三人都能听清楚彼此问题和答案，那么可能也打着让彼此自相残杀念头。
就像是养蛊？
其它两人很快输入完毕。
屏幕黯淡，接着跳出三个问题。
“一，不老泉。”
“二，尼福尼亚州海沟石钥匙。”
“三，安拓斯之刃。”
“法克。”苏晨轻骂。
这两个家伙该不是在胡闹吧？
他视线扫过两人。
他们也是一脸懵表情，似乎在想对方问些什么乱七八糟。
沉默蔓延。
“我说。”苏晨轻轻敲桌打破沉默。
指望丧钟和惩罚者说话，还不如指望娜塔莎明天退休要死要活嫁给自己。
“我们开诚公布。”苏晨说道：“我相信这些问题在各自心中不算太重要。”
与其说这些问题是问对方，不如说是问大陆酒店主人。
“那么不老泉是谁的问题？”苏晨眨眨眼。
“我。”丧钟冷笑：“也没什么隐秘，不老泉是一处神奇泉水，可以让亡者复苏，濒死之人重回年轻。”
苏晨点头，弗兰克眼神闪烁。
如果放在前世，苏晨一定会建议丧钟去看心理医生顺便骗他自家种着长生果。
不过在这个疯狂世界，哪怕出现哥斯拉，自己也不会惊讶。
所以苏晨很平静。
“那么尼福尼亚州海沟钥匙？”苏晨视线投向惩罚者。
惩罚者闷声道：“帮朋友问。”
“呵。”丧钟冷笑。
苏晨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把匕首呢？有什么特殊？”丧钟视线投向苏晨。
苏晨耸肩：“我一个普通朋友小姨被那把匕首刺中，变成了豹女，字面意义，就像是豹子一样。”
“是否选择回答问题？”
三人同时按否。
苏晨摇头，回答什么问题，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系统沉寂片刻。
接着冰冷合成女声从圆桌响起。
“一，不老泉。”
“原名拉萨路之池。”
“位于拉萨最大宫殿地下。”
“由刺客联盟首领雷古宵看守。”
丧钟沉默。
苏晨默默记下这些信息。
“二，尼福尼亚洲海沟钥匙。”
“年代久远，内容缺失，无法查看。”
苏晨微微眯眼。
系统能打探出不老泉位置，却无法查询尼福尼亚洲海沟钥匙线索。
能在海沟下建造门锁，也是一项大工程。
直觉告诉自己，大陆酒店在刻意隐瞒这个信息。
“三，安拓斯之刃。”
“原名豹神匕首。”
“位于中东科索维亚地区。”
“科索维亚。”苏晨捏着下巴沉思。
中东那旮瘩，也够远的。
“找时间去看看。”苏晨心底打定主意。
“会议结束。”
显示屏熄灭。
....................
三十九 苏晨又逃课了
傍晚。
和惩罚者在一间酒吧讨论安拓斯之刃。
惩罚者提出结伴同行。
苏晨有些犹豫。
自己明面身份是学生。
如果去中东。
至少一周时间才能回来。
惩罚者表示这件事情他去搞定。
两人又喝了几杯，苏晨离开酒馆。
飞行器掠过市中心。
纽约号角日报头条播放着毒液共生体行侠仗义。
“这个黑色爬虫小子就是纽约害虫！”叼着烟斗詹姆斯手握草稿大肆抨击彼得与毒液在纽约充当免费义警。
苏晨蹑手蹑脚翻过阳台。
希望海伦和格温睡着了。
自己一天不在学校，也不知道格温有没有帮自己打掩护？
“晚上好。”
两道声音一左一右响起。
苏晨抬头。
微笑海伦与微笑格温正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推开窗户。
“呃，晚上好？”苏晨歪头。
“下来！”海伦冷喝。
她有些担忧扫了一眼苏晨，不由责怪道：“这里可是三楼，你就不能走正门？”
天哪。
看着苏晨这熟练程度，似乎不止一次这么干。
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海伦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苏晨沉默罚站。
“逃课？”海伦抱着手，冷冷注视苏晨：“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天都不在学校？”
“........”苏晨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纽约。
“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你父亲。”
海伦下达最后通牒。
苏晨可怜巴巴望向格温。
女孩冷哼一声，傲娇抱胸离开。
不是她不帮苏晨。
而是对方这次实在过分。
不但逃课。
甚至没有告诉自己原因！
所以也别想指望她打掩护！
“唉，头疼。”一想到老爹乔治，苏晨就想离开逃离纽约。
......................
周六。
苏晨百无聊赖坐在警局关押室。
他看起不远处铁笼。
里边关着各种各样人才。
有磕药神志不清宣扬自己是救世主。
有喝醉倒在地上吐酒又下意识吸嘴。
“呕。”苏晨扭过头。
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喜欢。
口袋振动
苏晨垂眸。
不知道什么时候。
班群像是疯了发消息。
视线扫过。
许多人都在聊“实习地方”有关话题。
“实习地点？”苏晨疑惑，划动屏幕。
原来是十分钟前辅导员发通知。
集体内容如下。
“因学校存在安全隐患，责令整改3周，所有同学受联邦教育局安排前往不同地区进行实习。”
“同时每四位同学组成一组由带两名队老师带领前往。”
“好家伙。”
苏晨扶额。
也许这就是弗兰克说的计划。
他是怎么说动尼克弗瑞这么做？
弹窗弹出图片。
苏晨点开。
找到自己名字。
小队成员：苏晨，格温，彼得，玛丽简。
“晒特。”苏晨脸黑。
弗兰克该不会认为自己和玛丽简有什么？
“带队老师：娜塔莎，弗兰克。”
....................
另一端公寓。
格温捻着一根银色长发，冷笑连连。
在“宫斗”，“抓小三”这方面，女孩们无师自通。
格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
大吵大闹？
不，这是普通女孩做法。
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激发矛盾。
现在需要做的是调查苏晨昨晚是不是黑猫睡觉。
手机提示音不断。
女孩面色如常拿起手机，她看见了学校整改消息。
“实习？科索维亚！？”格温诧异，点开名单。
苏晨也赫然在列。
“呵，正好。”格温嘴角勾起笑容，不知道在酝酿什么计划。
.........................
苏晨告别老爹。
乔治觉着这里边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只能让苏晨回家准备。
因为是明天飞机，苏晨得和格温准备衣物还有防狼喷雾之类物品。
虽然两人谁也用不着。
苏晨走在纽约街头。
现在是六月，穿着清凉小姐姐们欢声笑语。
她们时不时向苏晨投来目光。
不少胆大女孩主动向前讨要联系方式。
“可以给。”苏晨微笑，转眼将尼克弗瑞和彼得推特账号发给对方。
嗯，今天又是做好人好事一天。
心情舒畅。
来到皇后区。
现在行程安排是找彼得。
因为彼得表示斯泰西今天加班，他没有出门约会。
苏晨闲着无聊。
虽然主要原因是格温在家生闷气，苏晨有家不敢回。
和好看女孩吵架，男性包容度呈倍提升。
但格温不会吵架，女孩拿手绝学就是三个字：冷暴力。
不远处小巷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枪响。
这里是纽约，生的自由，死的随意。
苏晨吹着口哨绕过小巷。
他不是鹰酱队长，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彼得家很近。
苏晨这次没有迷路。
敲响彼得家门。
“有人来吗？”
门内传来梅姑妈声音。
房门打开。
今日限定：瑜伽服梅姑妈。
嗯，身材爆炸完美。
“哦，嘿，苏晨。”梅抬手背擦掉锁骨汗珠。
“嘿，彼得呢？”苏晨倚着房门。
“我来了我来了！”彼得风风火火冲出来，他抱着一个行李包：“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梅责怪彼得：“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么着急。”
“差不多都装了。”彼得头也不回，推着苏晨离开房门。
他今晚住苏晨家。
和苏晨睡一张床。
“啪。”
房门关闭。
苏晨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却迎上彼得幽怨眼神。
“我说，不要有奇怪想法哦，你太年轻了。”彼得一本正经告诫苏晨。
作为好兄弟，他接受苏晨，但如果好兄弟变成姑父，那么达镁。
苏晨有些生气，自己是那样人吗？这该死彼得，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于是他决定恶心恶心彼得，反呛：“所以，我们现在去找玛丽简吧。”
果不其然。
在听到玛丽简三个字，彼得闭上嘴吧，接着说些“不太方便”，“怕女友误会”之类借口。
“哈哈哈！”苏晨大笑，打开彼得竖来中指。
真不怪自己，现在每次提到玛丽简，彼得一副便秘表情，简直不要太好玩。
最后。
两人结伴来到玛丽简家。
不，严格来说是彼得被苏晨勒着来到玛丽简家。
“想开点，彼得，我们还要相处两周时间呢，现在觉得尴尬，那么之后就不会尴尬了。”苏晨摇头，彼得还是太年轻，做不到在宿舍排放臭气然后一脸坦然跟着别人一起冤枉别人这种事情。
虽然做这种事情的人都该下地狱，但这种精神还是有可取之处。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只要你不尴尬.......
四十 出发
玛丽简家。
距离彼得住址两条街区。
两人上楼。
看着彼得轻车熟路模样。
苏晨捏着下巴。
嗯，一看舔狗彼得没少来过玛丽简家，这条线索可以记下好当把柄。
..............
“哒哒。”彼得敲响房门。
玛丽简推开房门。
“嘿，苏晨。”女孩视线落在彼得身后慵懒苏晨身上。
彼得有些受伤，原本扬起手掌落下。
苏晨一切看在眼里。
他耸肩：“我们要去中东科索维亚实习。”
玛丽简点点头，她邀请两人进屋。
女孩从鞋柜拿出两双拖鞋。
看着一双男士拖鞋和粉色少女心拖鞋。
苏晨彼得对视一眼。
几乎在同一时间脱鞋。
“唰。”苏晨踩住黑色拖鞋，宣告战斗结束。
“晒特。”彼得不情不愿踩着粉色拖鞋。
男孩子的好胜心，永远都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查了一些资料。”玛丽简领着两人进入自己房间。
女孩房间整洁，床头挂着粉色装饰，显得房间少女气息十足。
相比格温房间。
玛丽简房间整体风格有些偏向豪华。
嗯，就像是公主一样？
这种女孩，啧，一般男友可处不起。
苏晨轻瞥一眼书桌。
原本扯碎照片完好无损摆在相框。
“啪。”玛丽简随手拍下照片。
彼得挠挠头，之前光顾着看床，他没看清照片。
会不会是自己的照片啊？
“科索维亚是一处小国，不过那里有鹰酱军队驻扎，倒不算危险。”玛丽简拿起两份文件交给苏晨和彼得。
上边介绍了科索维亚信息。
就像是玛丽简说的那样，是个小国。
周围有鹰酱军队驻扎。
不过苏晨觉着有鹰酱军队在的地方才是最可怕地方。
“所以，你们订机票了吗？”玛丽简轻捋红发询问。
“没有，彼得准备去我家住。”苏晨描述计划：“今晚看机票。”
“如果方便，我能不能过去一起住？”玛丽简眨眨眼：“我记着格温房间挺大的。”
“这得问格温。”
玛丽简点头，接着拿起电话联系格温。
电话那头传来格温清脆声音。
“我能去你家住吗？明早一起走方便一些。”玛丽简询问。
“可以啊，欢迎。”
玛丽简挂断电话。
于是。
二十分钟后。
彼得气喘吁吁背着两个大包上楼。
苏晨打开房门。
女孩格温正站在门口。
苏晨皱眉，露出质询神色。
两人心有灵犀。
虽然没有说话，意思是：“为什么要答应玛丽简？”
格温撇嘴，表示：“要你管。”
自己今晚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苏晨叹气，他摸不透格温想法。
.............
入夜。
卧室钟表咔咔作响。
格温房间。
玛丽简正在卸妆。
格温正躺在床上看书。
她盯着玛丽简。
之前书桌上苏晨照片仿佛仍在眼前。
女孩越想越气。
是的，她是超级英雄。
但脱下面罩自己仍然是个女孩！
普通女孩。
玛丽简给苏晨发消息。
她忍了。
玛丽简房间挂着苏晨照片。
她忍了。
而现在。
中午还假惺惺当着苏晨问能不能来她们家？
如果她说不，那不就在苏晨心底留下小肚鸡肠印象？
现在人家杀到门前。
女孩忍不了。
非要来自家才能订机票。
早些去机场约定时间汇合不行？
所以玛丽简是故意的。
格温打算开团。
“你和哈利怎么样？”格温放下书本，率先开团。
“哈利？你又不是没看新闻，他死了。”玛丽简站起身。
作为聪明女孩。
她能听出对方语气中挑衅。
也就是开团讯号。
“那么苏晨呢？你和苏晨怎么样？”玛丽简昂着脑袋，垂眸凝视格温。
窗户吹来凉风。
火药味十足。
气氛紧张，似乎下一秒两人就会吵起来。
玛丽简知道苏晨和格温关系奇怪。
所以她接着输出：“抱歉，你俩不是情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苏晨可从没有承认自己有女朋友。”
她观察格温表情。
女孩下意识握紧拳头。
看来她成功激怒格温。
“是啊，不过早晚事情。”格温深吸气，接着调整状态反击：“毕竟苏晨还活着也不是一个疯子变态想毁灭全人类！”
格温曾经觉着苏晨当杀手是一个错误决定。
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相比玛丽简疯子男友哈利，格温觉着苏晨当杀手也不错。
只是生气他经常瞒着自己害她经常担忧苏晨。
争吵爆发。
..........................
苏晨揉揉眼。
隔壁房间传来若有若无声音，推开搭在胸膛臭脚。
苏晨踩着拖鞋来到格温房间。
屋子隔音效果不错，但是两道女声交织，语气急促。
似乎在吵架。
“哒哒哒。”
“在做什么？”苏晨打着哈欠询问。
两人该不会大晚上唱歌吧？
似乎听见苏晨声音。
房间沉默。
过了一阵。
房门打开。
格温眨眼：“怎么了？”
“玛丽简呢？”苏晨探头。
发现一抹红发卷着被子。
“要不换个地方睡？”苏晨敏锐察觉两人关系不好。
格温眼神一亮，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捻着睡衣角，娇声道：“难道离开我又睡不着了？”
苏晨一脸茫然，刚想问格温在说什么屁话。
结果迎上格温眼神。
话到嘴边变成：“啊对，睡不着。”
“嘻。”格温轻轻揽着苏晨脖子，撒娇：“你抱我去，我们去妈妈房间睡觉。”
苏晨苦笑，虽然不知道格温在想什么，但还是宠溺抱起格温，走进妈妈房间。
老妈今晚住在哈莉医生家里不回来，老爹加班。
所以公寓只有他们四人。
两人离开。
红发掀开被子。
玛丽简呆呆看着苏晨和格温，不甘咬牙。
她输了，输的彻底，对方一记“每天睡在一起”瞬间绝杀。
...................
清早。
苏晨睁开眼。
格温早已起床洗漱。
他昨晚并没有回自己房间。
一个抠脚大汉和香喷喷妹子，自然选择后者。
苏晨穿着拖鞋来到卫生间。
两人洗漱，接着分别叫醒彼得玛丽简。
苏晨打开窗户。
冷气驱散暖气。
气温骤降。
掀开被子。
“嘶！”彼得猛然睁开眼，从桌子上跳起来。
脚底涌出毒液组织，踩着天花板，彼得瑟瑟发抖。
“起床，我们该走了。”苏晨捂着眼睛，他不想看彼得海绵宝宝大裤衩。
这家伙和托尼老师品味古怪。
一 欢迎来到中东
纽约机场。
商务座。
苏晨套着眼罩。
握着熟睡格温小手。
飞机上边很无聊。
娜塔莎坐在最后一列。
玛丽简和彼得坐在第一排。
只有轰鸣声在耳边响起。
于是他小声询问右侧弗兰克。
“我说，你要找那人叫什么？”
“多米尼克，这群飞车盗贼拿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惩罚者冷着脸，似乎想到了不愉快事情。
“很强吗？”苏晨询问。
“一个毛贼而已，经常和一群狐朋狗友组成所谓“大家庭”，带着他们喊着“我们是一家人”名号实施犯罪活动。”
“那么就是家人侠了？”苏晨轻笑。
前世他听说过这种人。
不过是以兄弟名义召集了108人落草为寇当抢劫犯，结局是坑死了绝大多数人。
性质差不多。
“而且还有一笔账要算。”弗兰克咬牙切齿：“我的一位老战友死在了他们飙车时候。”
“那辆车撞死了他们一家。”
.......................
中东。
一望无际皆是沙漠。
客机平稳落在机场。
苏晨一手拎着包，一手牵着身旁格温，一人一副墨镜，看起来就像热恋情侣。
苏晨回头瞥了一眼彼得。
可怜蛋成为玛丽简免费劳动力，一人拎着两大包。
不过苏晨清楚，多半是彼得舔狗病发作主动凑上去表现绅士风度。
注意到彼得手腕黑色丝线，苏晨笑了笑，果然，这老小子借用毒液力量。
也不清楚彼得给毒液开了什么好处。
毕竟苏晨了解毒液，那家伙无利不起早。
娜塔莎雷厉风行从苏晨身旁走过，一边说道：“所有人跟着我。”
一行人跟随娜塔莎走出机场。
一辆中型巴车静静停在机场外等候。
“上车。”娜塔莎示意司机打开车门。
.............
这里是科索维亚。
由于地处中东，所以水资源匮乏。
当地绿化部门别出心裁，在道路两边种植仙人掌增添绿色美化环境。
穿着破烂衣裳小孩随处可见。
作为一个小国。
同时也是弱国。
科索维亚没有外交权。
换句话说，任何国家都能跑来给科索维亚几拳。
不过夹杂中东地区。
科索维亚倒是相对和平。
它谁的话也不听同时保持中立。
任何势力都能来它们国土，不过生死无论。
简称摆烂。
在中东，倒是不错自保手段。
光是苏晨所在地方，就有不少势力驻扎。
娜塔莎所选住所是鹰酱大使馆附近。
安顿之后。
苏晨和格温决定转转。
玛丽简因为昨晚深受打击导致晚上没休息好，所以她待在酒店。
彼得要和斯泰西打视频电话。
嗯，打一天那种。
斯泰西不是傻瓜。
自家男友和前暗恋对象一起出去。
换谁谁放心？
就像是女友和前男神去实习，谁心底不吃味？
不得不说，虽然彼得作风舔狗，但对待感情专一，他爽快答应了斯泰西。
至于娜塔莎？
下了酒店就没见到她。
惩罚者将自己关进房间捣鼓多尼米克行踪，也就是家人侠最有可能出现地方。
所以，只有苏晨和格温去逛街。
女孩轻轻握住苏晨手掌。
她有些开心。
终于！
完美二人世界到来！
苏晨奇怪看着面色绯红格温。
小妮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奇怪东西，正并着双腿来回摩擦。
“喂。”苏晨轻轻揉乱格温短发。
“干嘛！”格温瞪眼，凶巴巴盯着苏晨。
“我们去附近转转。”苏晨提议。
来到这边还没怎么转过。
于是苏晨带着格温在附近转悠。
殊不知身后格温此刻满脑子都在思考“这究竟算不算约会”问题。
苏晨没有想那么多。
他就是单纯想逛逛。
攥着苏晨手臂格温突然跳起来，指着不远处拐角，似乎意识到失态，又“不经意”道：“哎，有卖花地方！”
苏晨了然。
“嗯，去看看。”他知道格温想要什么。
“这花怎么卖？”约过拐角，苏晨脱口而出。
但视线空无一人。
“你在看哪里？”冷冽声音响起。
苏晨低下头，俯视。
一个穿着破烂小女孩冷冷盯着自己。
苏晨有些诧异。
不是女孩这么小年纪出来卖花，而是她有一头黯绿色长发。
看起来，很独特。
女孩儿虽然看起来瘦小，但是气势一点儿也不弱。
甚至可以说盛气凌人。
这很奇怪。
是的，看起来就像是贫民区的小女孩儿，竟然表现得如此高傲。
“有个性。”苏晨微笑。
“一束花10美元。”女孩摆弄玫瑰，她低下头，似乎不愿意多说话。
“那么我全要了。”苏晨轻打响指。
这些鲜花成色不错，在这种缺水地方能培育出这种玫瑰，成本不低。
况且这小姑娘挺聪明的，知道本地人都为生计而奔波，不可能花钱去买这种精神商品。
所以她选择在鹰酱大使馆附近酒店售卖。
毕竟这些外来人经济水平高。
女孩微微一愣，她似乎没有想到苏晨竟然全要，虽然很想答应，但她还是强调：“大叔，这一束花10美元，不是美分！”
“大叔？”苏晨气笑，他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像大叔？”
“戴着墨镜都是大叔！”女孩盯着脚尖，显然认识自己说错话，生怕苏晨转身不要。
但傲娇性格让她不愿意放下身段道歉。
“好啦，挺可爱小姑娘，就是有点傻。”格温替女孩解围。
“我不傻。”女孩嘀咕，她抬起头，认真看着苏晨和格温：“谢谢哥哥姐姐。”
“这才像话。”苏晨揉了揉女孩墨绿色短发。
霎时。
裤兜传来温热。
苏晨伸手。
原本一直躺在口袋。
古一送给自己吊坠正爆发着璀璨光芒！
吊坠为什么会亮？
这是苏晨下意识疑问。
那天古一告诉自己这个吊坠有大作用，时间到了自己知道。
但现在它只是散发着淡淡光晕。
“怎么了？”格温踮起脚尖。
“没事。”苏晨摆了摆手，接着拿起所有鲜花。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摞富兰克林。
数也没数交给小萝莉。
不管怎么说，先和对方打好关系。
女孩不简单，又或者和自己有密切联系。
况且苏晨也不缺钱。
或者换句话，他钱根本花不完。
到苏晨这个层面，很多东西也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二 卖花小女孩
女孩绿瞳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苏晨手上大钞。
但她似乎想到什么，小声呵斥：“喂！快点把钱收起来！财不外露懂不懂啊，这里是中东，你这么显摆如果被有心人看见，他们一定会找你麻烦！”
女孩伸出手，隐秘指向四周。
昏暗小巷。
二层木楼。
不少视线落在苏晨身上。
显然，他被惦记上了。
“你们现在跟我走！”绿发女孩扭头迈开腿，示意苏晨跟上。
如果跑快些，也许来得及躲开这些贪婪豺狼。
苏晨瞥了格温一眼。
“别看我。”格温无语。
苏晨大概率是想戏耍那些强盗。
毕竟苏晨从小腹黑。
“那就好好玩玩？”苏晨轻笑，握住腰间驱动器。
他有些想笑，谁的钱都敢抢，自己可不是他们爹。
这种行为就和自己接了委托却被人半路截胡一个性质。
放在鹰酱西部时期可是要进行左轮枪决斗！
要知道，作为杀手，可不会讲究什么不杀原则。
你敢惹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嗯，这就是刺客。
比如丧钟，比如苏晨。
至于弗兰克？
他不主动找别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苏晨拉着格温跟上绿发小女孩。
一行人赶去远处复杂胡同。
“他们跑了！”盯梢人高声呐喊。
霎时间。
原本平静街道多出数个小团体。
彼此对视一眼。
他们短暂达成共识。
先找到肥羊，再凭实力分赃。
作为科索维亚附近地带地头蛇，他们和绿发小女孩同样熟悉科索维亚复杂街道。
一行人抄小路。
数个小团体轻松堵住三人。
绿发小女孩绝望，她看着人们将三人团团围住，狞笑抽出武器：“完了，我被你坑惨了。”
小女孩转过身，可怜巴巴望着苏晨：“要不你们跑，我留在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对一个小女孩怎样。”
苏晨和格温对视一眼，没来由跳出一句话：“你来还是我来。”
“来什么？”绿发女孩歪头，她看着这对情侣。
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派出一人破财免灾？
“我来。”苏晨轻笑。
接着他揉了揉脖子，慵懒走向前。
轻轻按住绿发女孩脑袋。
苏晨环顾四周，用平静语气说道：“在我开打前，有人选择逃跑吗？”
气氛沉默。
苏晨一句话像是北极夜晚气温。
敌方冻结。
不少人呆呆看着苏晨。
嗯，不是呆呆看着苏晨。
而是用看中世纪领主家傻儿子眼神打量苏晨。
“哈哈哈！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小头目首领开口嘲讽。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
欢声笑语弥漫。
他们原本只想抢个钱，没想到这个亚裔年轻人竟然给他们上演了一处免费喜剧？
小头目指了指周围，接着挑眉：“我们差不多有50人，你一个人？想着杀我们？”
“你拿什么杀？凭你身后那个小妞吗？”小头目哈哈大笑。
“别废话，先讨论分赃问题，我们灰狗帮拿一半！”一个独眼男人戴着15个小弟发声。
小头目别克西点点头，灰狗帮在三哥帮派中实力最强，人数最多，拿更多钱也是应该。
于是他看向三个团体中最后一个小团队。
只有五人小头目，一个戴着眼镜猥琐男嘿嘿笑着“别克西，先说好，钱我可以不要，但是那个金发小妞我....”
话没说出口。
男人只感觉一股巨大引力扯住喉咙。
他痛苦捂着脖子疯狂挣扎。
像是缺氧人渴望氧气但周围却没有空气一般。
“本想陪你们多玩一会儿。”苏晨抬起头。
棕色眼眸转为一片猩红。
不再压抑杀气。
苏晨微笑：“奈何诸位作死啊？”
苏晨觉着，生气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气时候仍然保持微笑的人。
苏晨左手盖住绿发女孩眼睛。
毕竟大人打架可不能教坏小孩子。
下一秒。
庞大力场激发。
“嗡。”
有人察觉不对劲。
他们看着眼镜男。
只见他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双腿疯狂抽搐，椭圆形脑袋不断向内挤压。
就像是被揉捏的海绵玩具或者圆形锡纸。
男人发不出声。
但他的脑袋既不是海绵玩具，也不是锡纸。
而是由骨头构成。
庞大力场摧毁大脑构造。
众目睽睽。
像是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又或者承受阙值。
“啪。”
所有人望着男人脑袋霎时炸成马赛克。
这些小帮派头目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不少人瞬间弯着腰大吐特吐。
格温也目睹了这一幕，她面色惨白，蜘蛛侠能力带给她清晰视力，幸好早上没有吃饭，只是蹲在地上干呕。
无论是什么生物，切开来总会不好看。
至于。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强的？
无一例外，面色惨白。
他们惊恐，他们恐惧。
他们害怕，他们绝望。
站在小巷被他们“包围”的男孩。
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这一幕比任何一个场面都恐怖。
那个被他们当作笑话的男孩。
只是轻轻抬着手掌，眼镜男竟然被捏碎脑袋！
是的，只有恶魔才能解释这种能力。
他们想要迈开腿。
但恐惧早已侵蚀意志与行动力。
他们丧失了对身体掌控。
像是一群木偶挂在展览柜任人挑选。
相比那些呕吐成员，他们只是多出体面。
但苏晨不会放过他们。
作为一个“普通人”，苏晨也有逆鳞。
朋友，家人，都是他的逆鳞。
这些人骂自己？可以。
自己会晚些弄死他。
毕竟将死之人临死过过嘴瘾完全OK。
但是骂格温？抱歉。
你的死期提前了。
苏晨闭上眼。
淡紫色电浆包裹苏晨。
他要给这些人以最痛苦惩罚。
苏晨凭空消失，紧接着电浆光球出现十五人小团队中心位置。
光球炸开。
紫色电浆四溅。
它们落在人群中。
像是虎鲸落入沙丁鱼群。
电浆灵活且凶残刺入众人身体。
这些人惊恐看着他们手臂，胸膛，皮肤内亮起紫色光芒。
原本黑发也缓慢变白。
有人承受不了生命流失，无力倒在艰难呼吸。
他们看着自己双手逐渐生出皱纹。
“恶魔！”有人强忍恐惧尖叫。
“是的，我就是！”苏晨冷漠回答：“是要你命恶魔。”
在绿发女孩睁开眼最后一秒。
他使用虚空行走踩死了最后一只“蚂蚁”。
三 洛娜
小巷。
一具无头尸体。
洛娜看着这些以往在这片区域耀武扬威恶人们变成了弱不禁风老头。
没错，这比杀了他们还可怕。
在科索维亚这片大地上，信仰弱肉强食。
变成老人也就意味着将失去自己得到一切。
其余势力以及敌人会将他们赶出住宅，抢走他们所有财富。
不过，干得漂亮。
洛娜握着拳头，小脸有些激动。
她崇拜看着苏晨。
此刻男孩正站在小巷出口。
堵着这群老头不让他们离开。
“来玩游戏。”苏晨从口袋里掏出十枚金币，他视线扫过所有人，轻笑：“你们当中只有十个人可以离开这里。”
“噗通。”不知道是谁带头。
前一秒耀武扬威众人此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苏晨放过他们。
“放过你们？这可不行啊。”苏晨眼神中闪过嘲讽。
自己出来可没有带面具，要怪就怪他们看到了自己真容。
如果有心势力想要调查。
用些吐真剂.........那么苏晨相当于光着身子在这个世界。
孤狼仇家会找上门报复。
或者更严重一些。
一些有心势力拿身份来威胁自己，替他们打白工。
苏晨有把握保护自己却没有信心保护其他人。
这些人早在出手那一刻就应该想到承担后果。
本以为是个小绵羊，没想到小绵羊脱掉羊皮，变成恶狼。
老头们还在哭泣。
苏晨唤来绿发女孩：“离开这里，在出口等我。”
“我不！”绿发女孩摇头，她盯着苏晨目光坚定：“我想留在这里。”
“别闹，你就是一个孩子。”苏晨揉了揉洛娜头发。
他很喜欢墨绿色长发。
女孩没有反驳苏晨，只是幽幽询问道：“你觉着在这样一片土地，我心智会是孩子吗？”
苏晨沉默。
自己在一个孩子面前动手，总感觉怪怪的。
“你不要顾及我，当我不存在。”洛娜迈开小腿跑到格温身旁，替她拍背。
但眼神时不时瞥向这里，似乎期盼接下来苏晨口中“游戏”。
“唉。”苏晨无奈。
他不打算玩了。
右手翻转。
淡紫色长刀落在手上。
它们化作万千碎片。
“去。”苏晨轻轻挥手。
千仞碎片化作紫色流光穿梭数十人身体。
苏晨站在原地挥舞双手，宛如优美指挥家。
千仞碎片不断翻转腾挪。
鲜血与紫色流光交织，构成一副猩红画面。
是一边倒屠杀。
快速收割人头。
三秒后。
苏晨收起长刀。
小巷横七竖八躺着尸体。
他们脖子上挂着一道伤口。
隐约可以看见白色喉骨。
鲜血洒落街道。
血腥味弥漫。
苏晨来到格温身旁，轻轻握住女孩小手：“没事？”
“有事，我好难受。”格温捂着胸口，她盯着苏晨：“所以你刺杀也是这样捏爆别人脑袋？”
“并不是。”苏晨摇头：“是因为那家伙侮辱你。”
顺带着，苏晨向格温解释为什么要杀掉这些人原因。
“我知道。”格温悠悠一叹。
她觉着有些心累。
老爹是警察局局长。
女儿是蜘蛛侠，经常被挂在纽约警局通缉令上。
至于苏晨？
他挂在FBI通缉令靠200左右位置，之前炸了一栋楼上升了10名。
而第一是一个穿着橘黄盔甲怪人。
“我们该离开这里。”苏晨看向小女孩：“小孩，你家在哪？”
他决定去女孩家里看看。
吊坠不会无缘无故发光。
“我叫洛娜，不是小孩！”女孩气鼓鼓望着苏晨，她似乎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孩。
“跟着我。”女孩迈着小腿。
她先去附近小卖部购买食物。
苏晨好奇观望。
科索维亚小巷人才济济。
有聚在一起斗鸡。
有聚在一起摔跤。
不过无一例外，斗场有一个负责人把控全场并负责掌管赌资。
“这是当地最大地头蛇多米尼克基业。”洛娜见苏晨好奇，主动介绍。
“多米尼克？”苏晨似乎记得惩罚者提到这个名字，他脱口而出：“家人侠？”
“家人侠？什么家人侠？”洛娜摇头：“没有听说过，不过他倒是经常把“我们是一家人”这句话挂在嘴边蛊惑人心。”
“我甚至怀疑，他的这句话有什么魔力。”洛娜神秘兮兮靠近苏晨：“有人和他飙车，那时候我在现场，看见他喊了这句话之后，轻易完成了完美漂移弧度赢下比赛。”
“所以我叫他家人侠。”苏晨卷起食指敲打洛娜脑袋。
“哼。”洛娜打掉头顶作怪大手，指着前方一座茅草屋：“我们到了。”
“天呐。”格温捂住嘴巴。
破烂木桩打坐地基，顶端只是铺着几片杂草。
“这就是你家。”苏晨默然。
小女孩生活条件也太惨了。
“不，是我们的家。”洛娜摇头，接着拍手：“旺达，皮特罗，出来！”
话音刚落。
两个小孩从小茅屋钻出来。
他们头发同样具有特色。
女孩红发，小男孩银发。
“你一家人挺有特色啊。”苏晨挠挠头。
红绿白，再多几个就能凑出葫芦娃了？
“姐姐。”小女孩旺达怯生生走近，看着洛娜身后苏晨和格温。
“这是苏晨，这是格温，他们都是好人，不用害怕。”洛娜从口袋里拿出几块面包交给两个小孩。
“谢谢老姐。”
苏晨盯着三小只，又揉了揉旺达红色长发。
吊坠再次传来温热气息。
“在想什么？”格温小声询问。
“他们居住环境，哪里找来鲜花？”苏晨眼神闪烁。
他老早察觉不对劲。
这三个小孩不会是普通小孩。
衣角拉扯。
苏晨低头。
红发小女孩举着一块面包，眨眼：“要吃吗？”
“谢谢，不需要。”苏晨摇头。
“的确可疑。”格温点头。
苏晨捏着下巴，索性向洛娜挥手。
两人来到不远处拐角。
苏晨开门见山：“洛娜，那些鲜花不可能长在这片区域。”
“没，没错。”似乎被拆穿心事，洛娜小脸惨白。
“所以可以告诉我那些鲜花？”苏晨小心翼翼选取措辞，他不想让小女孩觉着自己别有所图。
“我可以信任你吗？”洛娜咬牙，抬头凝视苏晨。
“如果说是指在这座城市，那么我可以信任。”苏晨靠着墙壁。
“我们一家人，似乎有奇特超能力。”洛娜咬牙。
四 超能力一家人
小巷。
拐角。
“我似乎可以操纵微弱金属，而我的妹妹旺达，她拥有奇特能力，也就是改变一件事物状态。”
“比如变出一束鲜花却没有花香味？”苏晨眨眼，从怀里掏出一朵玫瑰。
对方能力似乎不稳定。
明明是鲜花却没有花香味。
小妮子应该是用这种方法变出鲜花卖给顾客。
洛娜盯着苏晨。
之前见到苏晨使用奇特能力，让她认定苏晨和她一样，同样拥有超能力。
这拉近两人距离。
而苏晨不像是坏人。
小孩心思单纯。
哪怕生活这座城市变得警惕，但如果有人能让她放下戒备，她还是会选择相信那人。
这是一场豪赌。
洛娜心底祈祷苏晨不是坏人，比如把他们送到试验所去研究。
“对不起。”洛娜羞愧低下头。
“没关系，你肯对我说实话，我很开心。”苏晨抱住双手，来回渡步。
现在压力来到他这边。
他在思考这种情况怎么办。
已知洛娜与古一那个老神棍给的吊坠有密切联系。
她们过得很苦。
她们未来可期。
同时已知自己是学生。
贸然带三个小孩回家要怎么向海伦解释这个问题。
家里公寓那么小，如果搬出来住又怎么向海伦解释自己一个高中生哪来那么多钱。
难道要欺骗海伦，自己和小丑是搭档，经常一起杀人？
天哪，如果用这种理由向海伦解释，苏晨觉着她一定会气晕过去。
苏晨不想尝试乔治特色好菜：皮带炒肉。
而且自己如果提出收养洛娜一人，洛娜也不会同意。
苏晨不喜欢将自己意愿强加别人身上。
这和耍流氓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需要让三小只心甘情愿和自己走。
苏晨摇摇头，他决定不再去想。
从小到大，真理告诉苏晨。
遇事不决找格温。
是的，社交能力，以及智力方面自己略胜一筹。
虽然格温学习成绩比苏晨好，但那只是苏晨懒得学。
自己每天忙着杀人，哪有心思蹲在教室里面看书。
能用短暂时间学会大部分知识那种人是天才。
也就是托尼斯塔克层面。
但论情商方面，两个苏晨加三个托尼斯塔克情商累积都比不上一个格温。
从小她就懂得如何讨母亲欢心，所以往往挨揍的都只是苏晨。
于是苏晨带着洛娜找上正给旺达梳头发格温。
她温柔替旺达卷起红色长发，同时抽出湿纸巾擦掉女孩脸上脏兮兮尘土。
只能说旺达就像只小泥猴，看不出原本长相。
“嘿。”苏晨叫住格温。
格温收起湿纸巾，抬头轻捋金色短发，温柔笑容：“怎么了？”
“我打算收养这三个小孩。”苏晨闷声说道。
“我猜到了。”格温轻笑，脸上露出果然如此表情。
她拽着苏晨来到拐角，留下紧张三小只。
他们呼吸急促双手因为激动不自禁止不住颤抖。
“我没有听错吧，那个帅气大哥哥竟然要收养我们？”小男孩，也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皮特罗激动不已。
他很崇拜苏晨。
因为对方看起来很酷。
是的，他觉着苏晨举手投足之间蕴含着一股洒脱气息。
就像是中世纪取人性命教廷刺客，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而旺达轻轻握拳，难掩内心激动。
身处泥潭，同样向往光明。
洛娜咬牙，她看着苏晨和格温，心底再次祈祷苏晨是个好人。
小巷拐角。
格温抱着手，冷冷注视苏晨：“收养可以，但是你需要回答我问题。”
“什么问题？”苏晨挠头。
“所谓实习是你搞的鬼？”
苏晨摇头，目光坦然：“不是。”
弗兰克整出来幺蛾子和他苏某人有什么关系？
“那么这次来中东，是不是有任务？”格温伸出手，右手按住苏晨耳边，身后就是墙壁，少女强势壁咚，盯着苏晨双眼，警惕道：“别想骗我！”
“瞒不过你。”苏晨苦笑，承认：“其实算不上任务。”
苏晨摊手，握紧女孩右手：“是黑猫委托我帮忙找一个物品。”
“什么？”
于是苏晨将黑猫小姨变成豹女事件讲述格温。
“她为什么自己不来？”格温打掉手掌右手，她很生气。
感情苏晨大费周章来中东就是为了黑猫！
她就是一个陪跑？
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容。
小巷不少路人好奇看着这对奇怪男女。
但苏晨没心思考虑这些。
观察女孩嘴角笑容。
这是格温发飙前兆。
他需要说些什么，赶紧说些什么。
“冷静，是因为她小姨变成豹女神志不清，如果没人看管很可能跑到大街伤害无辜市民，甚至有被击毙风险。”
苏晨心底补充：虽然后者可能性无限接近零。
“毕竟她曾经帮我们救海伦。”苏晨耸肩：“我不能拒绝。”
格温深吸一口气。
她看着苏晨眼睛。
真诚。
没有欺骗。
格温点头。
她决定帮苏晨。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格温询问苏晨。
“我想搬出来住。”苏晨考虑再三，他其实想了很近，但搬出来住更好一些。
“用什么理由？”格温点头。
“这不用担心。”苏晨摇头，经过短暂思考，他想到了辣个男人。
而且只需要一个电话事情。
那就是自己的七月限定：神奇宝贝托尼斯塔克。
..............
三小只坐在草棚。
他们翘首以盼。
“我说，他们不会跑了吧？”敏感脆弱旺达小声喃喃。
“不会的。”洛娜握拳，却不敢去拐角查看。
记得自己当年第一次觉醒能力，父母留下魔鬼两个字，便丢下三人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洛娜红着眼眶即将哭出声。
小巷传来脚步声。
三人齐齐扭头。
小巷入口。
苏晨看着三个小孩，不禁笑道：“在等我吗？”
“才没有。”洛娜瘪着小嘴
“嗯。”旺达乖巧点头。
“当然了！”皮特罗挥舞右手。
......................
酒店。
苏晨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洛娜坐在床边无聊晃着小腿。
洗过澡，女孩恢复原本精致容貌。
她穿着格温大一号卫衣。
这鬼地方什么不多，只有酒和石油最多，别提买儿童衣物了，虽然有，但能想象是从哪些发达国家垃圾桶淘来货物。
所以格温和苏晨选择让他们穿着从纽约带来的衣服。
玛丽简正给女孩擦头发。
浴室是格温和旺达。
时不时传来“哗哗”水流和女孩笑声。
至于皮特罗？被彼得拉走打电玩去了。
“哒哒哒。”
房门敲响。
弗兰克声音传来：“苏晨，找你有事。”
“我出去。”
男孩关上门。
一身黑风衣弗兰克站在拐角。
“什么事情？”苏晨询问。
弗兰克掏出一张地图，接着递给苏晨：“我大概找到了多米尼克活动范围。”
五 你在装什么？
这是一张科索维亚地图。
苏晨看到了多米尼名字用红笔写在地图右上角区域。
是城市外围区域。
地势多沙丘。
“他跑这儿做什么？”苏晨疑惑。
“因为这家伙酷爱飙车，每晚都会组织飙车，同时开设赌场挣钱。”弗兰克向苏晨说明情况。
“我打算今晚去看看。”弗兰克盯着苏晨：“同时可靠消息，安拓斯之刃也在多米尼克手上，他负责将这把匕首转运给其他雇主。”
“是娜塔莎提供情报。”苏晨微微挑眉。
毕竟一天没有见到娜塔莎，作为特工，应该是去探查情报。
“嗯。”弗兰克没有否定。
“行。”苏晨看着窗外落日余晖：“吃个饭，我们一起。”
......................
科索维亚。
城市外围。
沙丘区域。
当地人称呼这片区域骆驼岭。
形如其名。
连绵起伏山脉使得地势复杂同时难以行走，汽车行驶稍有不慎便会装上山丘失去比赛资格。
此时山丘入口人满为患。
附近山丘摆着数十台大功率户外照明灯。
各式各样越野汽车停留附近。
这里是沙漠，跑车在这儿与玩具无异。
甚至不少本地人看不起跑车。
认为它又娇贵还事多，除了装13毫无用处。
人影交错。
声音噪杂。
“嗡！”两辆鹰酱改装悍马在沙漠拉出沟壑。
完美漂移。
两道人影在不少人注视下走下车。
一个亚裔青年摘掉墨镜，神色慵懒，一个戴着墨镜中老年壮汉。
奇怪的组合。
这是不少人第一眼印象。
苏晨望着这些花臂男女，并没有发现多米尼克身影。
之前弗兰克给自己看过多米尼克照片。
那家伙是个光头壮汉。
“在里边。”惩罚者指了指入口处。
那里有一个铮铮发亮光头壮汉。
“两位，是观看还是比赛。”
入口处，一个火辣妹子拦下苏晨，相比一旁大叔味十足弗兰克，还是“小嫩肉”苏晨更符合大多数妹子口味。
毕竟不光是男人喜欢年轻，女人也一样。
苏晨深知这一点，于是他对着妹子眨眼，接着掏出一张富兰克林塞到女孩可以容下一只拳头海沟：“这位姐姐，详细介绍，比如比赛形式。”
见苏晨长得好看又上道，女孩心情大好，她抱住苏晨手表，热情似火：“比赛就是去那边选一辆自己心仪越野车，通常30分左右结束比赛。跑完全程。”
女孩小声嘱咐：“如果你选择比赛，那么就要出500富兰克林。”
“一场比赛大概有10人，第一名获得2500，第二名和第三名平分2500美刀。”
苏晨投去目光，落在多米尼克那颗大光头。
他和几个人说说笑笑。
苏晨有些佩服这家伙倒是有商业头脑。
凡是和赌有关，都被他玩儿明白了。
“要报名吗？”女孩甩身，她眨眨眼：“现在才开始报名，名额很多。”
毕竟在这地方500富兰克林可不是小数目。
“当然，我和这位朋友要两个位置。”
苏晨点出10张。
女孩收钱朝多米尼克走去。
没多久。
她示意两人跟过来。
三人穿过混乱人群。
一个光头酷酷站在原地，脸上挂着说不清是拽还是狂傲表情。
他看着苏晨和弗兰克，微微挑眉看向女孩：“这就是今晚参赛者？”
“没错。”
“带他们去挑两辆。”多米尼克多瞅苏晨片刻，接着移开目光和周围朋友交谈。
这两个家伙平平无奇，也就那个亚裔青年看起来很帅。
“瞧瞧，人家看不起你啊。”苏晨肩膀撞弗兰克：“正眼不带看你。”
弗兰克冷冷回答：“我从不喝死人计较。”
“比赛还有三十分钟，要一起转转吗？”之前带苏晨报名女孩走过来，轻舔嘴唇：“我这里倒是有不少放松项目。可以让你放松一些。”
毕竟苏晨长得不丑，和这种人来次跨越友谊开火倒也不错。
“不，谢谢，我这朋友是个路痴，得看着他。”苏晨委婉拒绝。
女孩耸肩没有纠缠。
毕竟也只是长得帅而已。
别人看不上自己，总有人看上自己，只不过质量比不上苏晨。
弗兰克脸黑，自己哪里路痴了？
................
三十分钟后。
凌晨十二点。
系统刷新任务。
“杀死帮派老大多米尼克。”
“奖励：超凡级奖励。”
苏晨了然。
他有一些推测，每周系统刷新任务是根据自己附近最大boss判定？
“在想什么，该上场了。”弗兰克开着一辆绿色越野车，朝苏晨呐喊。
苏晨点头。
他从口袋拿出面具扣在脸上。
苏晨歪头：“待会在赛道截停他。”
“可以。”弗兰克早已经准备好武器，他的想法和苏晨不谋而合。
两人都打算在赛道截停多米尼克。
“不过据说那家伙车上安装了液氮装置。”
“问题不大。”苏晨摇头，在时间停滞下，任何极速都不够看。
他走向比赛场地。
全场欢呼。
每辆车手带着副驾驶。
不过苏晨和弗兰克没有。
不少嘲弄视线落向苏晨。
没有女伴，该不会是个0吧？
“各位，准备好了吗？”
十人点头示意。
“准备开始比赛！”
十辆车并列排开。
苏晨扯开车门。
越野车油门轰鸣。
女郎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十辆越野车如脱缰野马蹿出。
苏晨此刻排名第四。
多尼米克不愧是赛车老手。
牢牢把控第一名位置。
这条赛道蜿蜒曲伏，有不少动手机会。
第一个转弯点。
前方一辆赛车由于车速过快漂移失败一头扎进沙丘。
苏晨观察弗兰克。
这家伙猛踩油门。
撞开了一辆挡在前边车。
现在排名如下。
苏晨第三，弗兰克第二。
多米尼克第一。
“准备动手。”苏晨按下对讲机：“准备动手。”
前方是两座巨大沙丘。
“嗡！”两辆越野车猛然提速，朝多米尼克靠去。
多米尼克副驾驶。
女人莱蒂同样注意到两辆越野车来势汹汹。
“多姆，不对劲。”莱蒂皱眉。
平常比赛想要超车根本没有两辆车并排走这种情况，它们只会撞开对方。
“我知道。”多米尼克酷酷冷笑，他伸手按下蓝色按钮。
“不过我并不在乎，因为我们是家人！”
下一秒。
越野车尾端排气孔热气由橘转蓝。
“他们变快了，该死。”对讲机传来弗兰克恼怒声音：“这家伙竟然开挂！”
“冷静。”苏晨轻笑，握紧方向盘。
“怎么冷静，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抓到他！”弗兰克语气责备，他觉着苏晨根本没当回事：“这是一场不公平竞赛！”
“拜托。”苏晨摇头：“他会开挂，难道我就不行吗？”
男孩看着前方一骑绝尘越野车。
似乎还能看到那颗闪亮光头。
本想认认真真比赛，没想到多米尼克这颗光头玩开挂。
那就怪不得自己也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