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拿到文牌
莫辰见所有人都怪异的看着自己，心里也很奇怪。
“那个……我这算是过了吗？”
莫辰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可能！”
王盛第一个站出来质疑莫辰。
莫辰眉头一皱，怎么哪都有这货，上次应该把他打成脑瘫的。
“我查过你，你一个月以前连儒士都不是，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加品儒士，而且连二元真言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勾勒出来。”
“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快说，是不是用武道作弊！”
王盛很激动，一个月入品儒士，这实在太快了，文圣还差不多，但莫辰是吗？他肯定不是！
在场的大儒闻言也面带疑色，不是他们怀疑莫辰，而是他们根本没看出来莫辰作弊，因为刚刚确实有浩然真气出现，这一点绝没有假。
莫辰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自己装逼装过头了，本来还想隐藏雏圣身份，没想到一下装过头要暴露啊。
想到这，他急中生智，对着王盛坏笑道：
“王兄，我之所以能这么快称为儒士，都要感谢你啊！”
“什么？”王盛一愣，面带疑惑。
“你忘了吗？在槐桑岭你可是给了我不少儒道真言呢，以前我也算是读过书，只是苦于没有真言和儒器，迟迟无法入品。
但槐桑岭一行恰好这两样我都有了，这不，水到渠成，从槐桑岭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成功晋级儒士！”
“你说是不是要感谢你？”
莫辰笑着朝王盛眨了眨眼。
后者闻言呆滞当场。
原来这家伙早就要成为儒士了，只是以前太穷没资源。
但槐桑岭他却从自己身上得到了许多真言甚至连儒器都抢了去。
这么说……
他能成为儒士还是自己造成的？
王盛想到这里，只觉心口气血翻滚，最后终于人耐不住，一口逆血喷了有一丈高，然后当场昏死过去。
莫辰赶忙嫌弃的躲开，生怕溅自己一身血。
这货气量也太小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气晕过去，要是再怼他两句不得去见阎王。
果然是小人！
不过这么一闹，再次的所有人也都打消了对莫辰的怀疑，既然是读书多年感悟，一朝水到渠成似乎也没什么，只能说中平之姿。
“那个……他晕过去可不关我事！”莫辰指着地上的王盛摆了摆手。
训导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取出一个文牌交到他手上，淡淡道：
“考核通过！”
莫辰眼睛一瞪，弱弱道：
“这……就过了？”
“你还想再来一次？要不要老夫给你加点难度？”训导胡子一吹，瞪着莫辰道。
“不必，训导日理万机，还是不麻烦了！”
“告辞！”
莫辰拿上文牌就跑，不给其他人问话的机会，让一些想找莫辰问话的大儒一脸呆滞。
果然，武夫成儒士还是改不了武夫的莽撞性格！
居然就这么走了，不知道这时应该虚心向我们这些大儒请教一下吗？
“此子......甚是有趣！”
高师愣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
莫辰才不去关心那些大儒心里在想什么，他之所以跑这么快，就是害怕这些人看出破绽。
万一自己雏圣的身份被发现，那可就糟了，要知道他和江南文族的关系可不太好哇！
不过好在文牌拿到手了，接下来只需要等着参加考核就行。
就在莫辰走出门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扭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孙洋这狗日的。
“莫辰，别急着走啊，被赶出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虽然你现在是个武官了，但终究登不上大雅之堂，这做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
孙阳以为莫辰没有拿到文牌，立即就站出来奚落他。
“哦，不好意思，我拿到文牌了。”
莫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亮出一张文牌，脸上挂着轻蔑的表情。
孙阳见到文牌脸色大变，脸色的苍白的哆嗦着：
“这.....怎么可能？你根本不是儒士。”
“你这文牌是假的，我要去向训导告发你。”
孙阳显然是气急败坏开始胡言乱语了。
站在一旁的胖子都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
“兄弟，这块文牌泛着黑丝，上面还有大儒留下浩然真气，不可能是假的，你的眼光......有问题啊！”
说完还朝着莫辰拱了拱手笑道：“没想到这位仁兄居然是文武全才，失敬失敬。”
“在下赵框，想认识一下仁兄。”
莫辰看着胖子，笑着回礼：“莫辰，缉魔司司士！”
这胖子人不错，之前也没有奚落莫辰，可见人品还过得去。
“哈哈哈，莫兄，缉魔司儒士本来就少，若是你能考中秀才，那缉魔司必定会平步青云，赵某在这里祝你旗开得胜。”
“多谢！”莫辰微笑拱手。
至于一旁的孙阳则是被二人象征性忽略，像个小丑一样，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莫辰，就算你拿到文牌又怎么样？科举落榜这十之七八，你这次是运气好而已，下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言罢，孙阳气咻咻的拂袖而去。
莫辰闻言苦笑的摸了摸鼻子，这人有毛病，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
赵框这时也走到莫辰身边，看着孙阳的背影问道：
“这啥比谁呀？你们有仇吗？”
“没什么仇，可能他见到我这么个穷人也能来参加科举考试，心里不平衡吧！”
“哦，那骂他啥比还真一点错都没有！”
赵胖子很有趣，不像那些儒士高高在上，很对莫辰胃口。
就在这时，大黄迈着懒洋洋的步伐朝莫辰，汪汪的叫了一声，示意他们该回家吃饭了。
找胖子见到大黄，忽然笑道：
“莫兄，这条狗是你家的吗？”
莫辰点了点头。
“哦，莫兄也养狗，莫非你也喜欢食犬肉？”
莫辰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然后愣愣的问道：
“你喜欢吃狗肉？”
“是啊，犬肉味美，食之甚爽！”
莫辰闻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道：
“快跑吧！”
“什么......啊，我的屁股......”
赵胖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受到屁股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大黄死死的咬在了上面......
莫辰同情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找死吗？
在大黄面前说自己喜欢吃狗肉，你以为大黄不是狗？
片刻后，赵胖子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还有些后怕的看着大黄。
此刻的大黄依旧凶狠的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再咬他一口。
“莫兄，你这爱犬还真是......特别呀！”
“呵呵，它就是有这个毛病，你的屁股没事吧?”莫辰关心起胖子的伤来，这年头可没有疫苗，万一胖子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他倒不关心胖子死不死，他担心的是万一胖子讹上他怎么办？
“没什么大事，我有浩然真气护体。”
胖子刚说完，不远处就有一个护卫喊道：
“少爷，该回去了。”
胖子闻言，朝莫辰拱了拱手。
“莫兄，今日有事先回，改日我去缉魔司找你叙叙！”
说罢，扭头上了马车。
莫辰看着这胖子的马车，不由得感慨儒士果然都是有钱人。
马车都是珍贵的梨花木打造的，还镶嵌了珠宝，就不怕被贼偷吗？
“哎，我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算了，先回家吃饭！”
......
此刻，长安某处大宅邸内，小萝莉托着下巴看着门口，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坏人死定了！”
第七十六章 新任务——伪装儒士
莫辰回到家才想起来，昨天好像答应小萝莉教她三维阵台的，没想到因为报名科举的事情给忘了。
按照小萝莉的性格，十有八九会记下这个仇。
这可怎么办？
这条大腿不能……呸，这个好朋友不能丢啊！
莫辰看了看天空，天还有两个时辰才黑，还有时间。
一声口哨叫上大黄，莫辰踏上了去小萝莉家的路。
刚到小萝莉这里，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司卫！”
没错，这个人就是司徒静。
后者看见莫辰以后，眉头不由一皱。
“你怎么来了？”
“呃……我来找呦呦有点事。”
见司徒静语气有些冷淡，莫辰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不应该呀，之前在司里二人还有说有笑的呢。
难道是……
莫辰脸上多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亲切的走到司徒静面前说道：
“司卫，多喝热水！”
司徒静：“？？？”
这人有毛病吧！
为什么要多喝热水？
司徒静一脸呆滞。
莫辰见状心里再次一紧，尼玛，怎么直接说出来了？
这种事对女人来说是极为羞耻的。
坏了坏了，她不会记恨自己吧？
莫辰心里很慌，比遇上八个魅僵都要慌。
不过他灵机一动，继续道：
“司卫，我的意思是热水有利于身体健康，你最近太忙了，容易导致皮肤枯燥，多喝热水可以加快新陈代谢，让皮肤变得光滑细腻！”
司徒静闻言眼睛一亮。
什么新陈代谢之类的词她听都没听过，但她听到了多喝热水对皮肤好。
哪个女人不爱美？
司徒静自然也不能免俗。
“真的？”司徒静故作淡定的问了句。
“当然！”莫辰笑着点了点头，就知道能忽悠住，他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补充道：
“如果再弄点黄瓜切片，加以蜂蜜涂抹在皮肤上，那效果会更好！”
司徒静的眼睛更亮了，不过很快就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假装不在乎的回道：
“行了我知道了，先进去吧！”
“以后不要老是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下功夫，有时间应该多修炼提升实力！”
司徒静这很明显就是口不对心，歪门邪道你还上心？
不过莫辰自然不会戳破，而是虚心笑道：
“谢司卫提醒！”
“还有，记得也不要老是跟着刘海他们去青楼，那里不干净，有这点钱应该存下来娶媳妇儿！”
莫辰：“？？”
怎么越聊越歪了。
老子是去过青楼，但那是为了进缉魔司走后门的好吧，还花了十两银子呢。
之后是一次没去过，好不容易有钱也有时间去和小姐姐探讨一下吹箫和插花的技巧，偏偏身体他不允许了。
造孽啊！
还有，莫辰很奇怪为什么司徒静会关心他的婚事，你是我老娘吗？
咋还关心我有没有钱娶媳妇儿呢？
不过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决不能说出来。
“这是自然，青楼我可没去过，都是刘海和洪喜他们去的。”
莫辰这波甩锅很完美，反正刘海粟老油条，身上的黑锅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果然司徒静听见以后脸色好了很多。
刘海和洪喜这种老油条压根没人管，只要没得什么花柳就行。
莫辰可不行，他是要去参加青铜司士选拔的，可不能出事。
随即二人就走入了大门。
莫辰刚进来，就看见小萝莉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托着下巴发呆，还把一对姐妹放在桌子上，看样子应该是太重堕的慌。
唉，女人辛苦啊！
“静姐姐你来啦！”
看见司徒静以后，小萝莉很明显变得活泼起来，还白了莫辰一眼，嫌弃道：
“你怎么也来了？”
莫辰知道这是小萝莉责怪他来晚了。
不过这种事难不倒他。
女孩子嘛，就是要哄！
这个他最在行了。
“这不是路过街上的时候听说有家人冰糖葫芦做的很好吃，我想着你喜欢就准备给你买，谁知道那人家太远，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丫头，你不会怪我吧？”
莫辰一边说，还一边从空间袋里拿出一扎冰糖葫芦，路边摊买的，一共花了六十六个铜板。
“真的吗？”
小萝莉看见糖葫芦以后瞬间把不开心都抛了个干净，一把抢过冰糖葫芦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莫辰你真好！”
小萝莉一边吃一边夸，莫辰迟到的责怪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司徒静见到这一幕，不由斜着眼睛看了莫辰一下。
这家伙很会哄女人啊。
“司卫，你看着我有什么事吗？”莫辰见司徒静看着他，下意识问道。
“没……没什么，你们先忙吧。”
“莫辰你忙完来找我一下，有些任务要交代给你。”
说完司徒静款款的扶着剑柄就离开了。
莫辰有些奇怪，难道司里又来新任务了？
“坏人，快开始吧，昨天那个叫什么几何的我还没弄明白呢？”
小萝莉这时凑到莫辰面前说道。
“哦，好，笔拿来……”
小萝莉虽然很聪明，但立体几何这种东西还真不好教，教了半天小萝莉也不太明白，只懂了个大概。
最后莫辰都快抓狂了，女人的空间感是不是普遍较差？
不应该呀，前世好几个女同学在数学上碾压他，也没见空间感差。
但好在小萝莉现在已经能明白从哪里选点了，只需要做熟了就行。
剩下的就只有一些三维曲线的方程了，这个……对小萝莉可能是个挑战。
教完以后，莫辰让小萝莉自己联系，他则是去找司徒静了。
司徒静和小萝莉住在一起不是什么新鲜事，二人本来就很熟，又都是女人，住在一起正好有个伴。
反正小萝莉家这么大，不多住几个人，莫辰都害怕闹鬼。
司徒静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看样子她在私底下也是一个精致的女人。
见到莫辰进来，司徒静手一抖，一抹青色消失，看那模样，似乎……可能……大概……应该是根黄瓜吧！
这种事不好多说，莫辰只能一本正经的问道：
“司卫，不知你找我来有何事？”
司徒静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个册子交给莫辰：
“看看吧，这是于旺交代的内容，其中有一些我们不得不防的势力！”
莫辰结果册子一看，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是军需那事，只是重点不在江南，而是那批军需的去向。
据于旺交代，他们得到那批军需以后，本来打算将其吞下，但没想到某天那些军需忽然消失了，被一伙神秘势力劫走。
至于那伙势力是谁，那就没人知道了。
“司卫，这势力会不会是江南文族？”
莫辰抬起头问道。
司徒静肯定的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而是一个神秘的势力，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可惜这个势力太过神秘，缉魔司打探了很久也没查清楚这个势力的详细信息。”
这下尴尬了，缉魔司的情报能力在整个大麟可以排进前三，连缉魔司都查不出来，那就可见这个势力有多神秘了。
“那司卫是想让我去查这个势力？”
“不，这只是给你看看而已，你的任务另有安排！”
“是什么？”
莫辰皱了皱眉。
“伪装儒士，参加科举，查清楚最近频繁发生的儒士遇害一案！”
莫辰听完头猛地抬了起来。
这也太巧了吧！
第七十七章 我要去春香楼查案
“这是此次案件的相关卷宗，你先带回去查看一下，然后再想对策！”
“另外关于科举文牌一事司里也安排好了，到时候你直接去长安书院领取即可！”
司徒静将卷宗交给莫辰，然后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莫辰捧着卷宗默默的走出了房间，心想这一次还真是巧，他刚想考秀才就来了任务。
就是不知道考上以后能不能有什么好处。
不行，得先问清楚。
想到这里，莫辰忽然又折返回去，猛地推开门想询问一翻关于考上秀才的奖励。
可没想到司徒静被忽然闯入莫辰的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过后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一圈圈的滚到了莫辰脚下。
莫辰低头一看，脸上顿时充满吃惊的神色。
他急忙捡起那个青色的物体，然后对司徒静说道：
“司卫，你的黄瓜掉了！”
“......”
片刻后，莫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背后嘭的一声关起来的房门，心里很是无奈。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暴躁。
没错，他是被司徒静从房间里面丢出来的，连大黄都躲的远远的，看样子女人暴躁起来真的六亲不认，连狗都怕。
爬起来以后，他拍了拍衣服上灰尘，带着大黄就准备回去了。
而此时的司徒静，脸上却多了一抹羞红。
没想到自己美容的事情居然被发现了，而且还有黄瓜......
只是为什么刚刚那个小子的脸色那么诡异，难道黄瓜有什么不对？
她看了看手里的黄瓜，觉得没问题啊，又粗又长，生长的健康。
难道它还有其它的作用？
在司徒静胡思乱想的时候，莫辰已经走到的小萝莉身边，看到她还在抓耳挠腮的拿着笔在解方程，顿时心里就舒服多了。
“回家！”
回到家以后，莫辰随意吃了吃饭，然后就准备翻看卷宗，看看这一次的任务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结果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原来长安城最近居然发生了十六起儒士被杀的案件，而且死状一个比一个惨。
“儒士柳青，开气一境，死于长安城小秦河畔醉花馆，死时浑身气血被吸干，心脏也被掏走......”
“儒士金一鸣，开气三境，童生，死于烟花巷暗娼家中，浑身气血被吸干，心脏不翼而飞......”
“儒士......”
莫辰一连翻看了十三个死者记录，结果发现他们的死状出奇的一致，都是气血被吸干，心脏被掏走。
接下来的三个卷宗上用黑字写了个“密”字，算是更高一等级的内容，估计是死的人身份不一般。
“儒士陈金德，开气八境，秀才，长安陈家嫡子，死于醉花楼，死尸浑身气血被吸干，心脏不翼而飞......”
“儒士杜恒，开气九境，秀才，长安杜氏嫡二子......”
“儒士游常，开田二境，秀才，泾阳游家长子......”
这三人全部都是秀才，而且实力还不差，甚至又达到开田境的，游常还参加过院试，儒道等级很高，这么强的人都被杀死，可见杀他们的凶手实力一定更强。
只是这些人除了死状相同以外，根本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如果硬要加上一个点的话，那就只有一个。
这些人都死在女人肚皮上，或者说他们死的地点不是青楼就是妓院，甚至还有巷子里的暗娼。
妈的，这些读书人果然都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嘴上讲着仁义道德，暗地里却经常给小姐开光。
可怜他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哪像这些儒士都已经阅女无数了，然后还说自己正气凛然，特么的黄气逼人才对吧。
不行，他也要去青楼看看。
哦，他不是去找小姐姐，他是去查案，有正经事儿！
想了半天，莫辰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明天就去，但是不能去离缉魔司最近的怡春院，得跑远一点才行，以免被司徒静和小萝莉发现。
最后一个卷宗上写的是备注，那就是这一次死去的儒士全部都是准备参加科举的，有考童生的，有考秀才的，甚至最后三人还准备考举人......
这一次死了这么多，长安书院特别震惊，但由于他们最近忙着科举脱不开身，加上这也不是他们的专业，干脆就把此事交给了缉魔司，希望缉魔司派人保护这批儒士。
参与任务的人不光有莫辰，还有五六个司卫级别的缉魔司老司士，他们已经伪装成儒士混进了书生堆里。
甚至司徒静都参与了这次任务，但她是女人，没法混进去，只能充当外援。
所以莫辰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暗中保护儒士的安全，顺便揪出凶手。
这任务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不是一般的难，因为缉魔司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杀人的是人是鬼。
死人的第一现场根本没有阴气残留，但手法又很像阴物，很让人捉摸不透。
“真麻烦，没想到居然连凶手的信息都不知道，万一是个厉鬼或者鬼王之类的那就麻烦了。”
厉鬼不是等级，而是形容鬼的类型，这种鬼怨气很重，几乎见人就杀。
鬼王就不一样了，自身的等级至少达到了开元境，上不封顶。
思前想后，莫辰还是决定先去青楼看看，不为别的，就因为情报的最后一页写着城西的一家青楼最近好像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也许从那里能获得一些信息。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司士吧，现在有了线索，所以才会特别高兴，绝不是因为去青楼能看到小姐姐......
第二日一早，莫辰起了个大早，先去缉魔司打卡，然后弄了一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就前往城西的青楼赶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待会儿应该怎么和小姐姐......咳咳，怎么查案。
城西，春香楼。
文人骚客经常聚集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舞文弄墨，挥洒汗水，还有美人在侧，可享受十八般乐器，甚是美妙。
当然了，这些儒士在这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最重要的就是引起美人的注意，如果有哪位头牌看上的话，指不定可以不花钱聊一聊。
说白了都是想白嫖，莫辰深以为耻。
所以他也换上了一身青衫，头上竖着一道铜冠，一个俊俏的少年油然而生，加上浑身散发的儒道浩然真气，颇有一副鲜衣怒马的意思。
没办法，莫辰本就长得帅，练武以后身材也变得非常好，妥妥的美男子啊。
当他准备进入春香楼时，发现大黄也跟在后面，气得莫辰一脚把它踹进了马车里。
“老实在马车里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会记得给你带点上好的骨头的。”
自己去嫖......咳咳去查案，一条狗跟去干嘛？
万一到时候自己要和小姐姐深入交流一下，一条狗在旁边看着，很影响发挥的。
“汪汪.....”
大黄最后只能蹲在马车上狂吠。
但莫辰根本就不理会它，他今日要聊十个......
奈何刚到春香楼门口，忽然发现这里聚集了好多人，基本都是儒士。
而门口的龟公则是尖着嗓子喊道;
“今日是香香姑娘十六岁生辰，香香姑娘希望求得一首佳作，春香楼特此摆宴，诸位先生都可入场，若佳作被香香姑娘认可，可入闺阁与姑娘深入交流。”
“不过入场也是有规矩的，春香楼准备了许多对子，若是能对上对子可免费入内，若对不上则是需要交五两入场费。”
此言一出，四下沸腾。
第七十八章 春香楼前有冲突
龟公的话刚说完，就有许多写着上联的对联被张贴出来。
这一招玩的妙，既可以打响名气又能收钱，反正有钱没钱都有机会进去，左右都不会亏。
所以周围一下子热闹起来，儒士们纷纷开始议论。
“听说这香香姑娘可是春香楼头牌，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乃角色，若是能一亲芳泽……”
“就你？估计不行吧。”
“敦伦汝母，汝敢小瞧于吾？”
“尔母婢也，吾瞧不起汝又如何？”
“……”
总之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还有一个儒士直接推开前面的同伴，然后说道：
“我先与香香姑娘夜论春秋？”
“狗日的，你敢推我……”
总之莫辰看到了好几起斗殴事件，但好在大家都是斯文人，打架的时候都没有动手，而是利用束缚真言束缚对方。
莫辰识相的躲远了。
可别殃及池鱼。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赵框赵胖子。
“呀，莫兄，真的是你啊，刚才站的远差点没认出来！”
“是赵兄啊，你也是来此消遣的？”
“哈哈哈，你懂就行，我是在家修行太枯燥，所以出来感受世间百态。
还有，你也别赵兄赵兄的叫我了，显得生分。”
“好的，赵胖子！”
“……”
赵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家伙还真是……很实诚啊。
让你不叫就不叫，还直接取外号。
“你还真是个趣人啊！”
蛆人？
这死胖子怎么骂人呢？
哦，原来是有趣的趣！
“哈哈哈，胖子你也一样！”
说罢，二人联袂而行，此刻已经有许多人进入了春香楼内，但没有一个是对上对联的，全部都付了五两银子。
“哎这对联太难了，定是一位大儒所书，字面还留有磅礴的儒道真气。
我等真言所书之内容若无法引起共鸣，那就意味着没对上。”
一名儒士沮丧道。
其实这对对子也是有讲究的，不知道是不是文人为了能够白嫖专门搞出来的，总之有才的儒士哪里都吃得开，白嫖简直不要太轻松，甚至倒给钱也不是不可能。
莫辰看了看那墙上挂着的第一幅对联，不由得心神一颤。
“二三四五……”
“这也叫上联？”
“还需要书写横批才算，莫辰，这出题人是不是在玩我们？”
“而且这真言所书之字为何有一股浓郁的穷困酸楚？”
“该不是个穷书生为了还钱故意卖给春香楼为难我等吧？”
赵胖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横批，下联他倒是知道，不就是六七八九嘛！
但莫辰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就听到一道轻蔑之声传了过来。
“不懂就不也站着碍眼，对联可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能置喙的。”
胖子听到这句话气得腮帮子一疼，不悦的扭过头想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说他，结果发现对方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莫辰。
莫辰见到这个人也眉头一皱。
孙阳！
怎么又在这遇到这家伙，阴魂不散是吧？
他这次是来查案的，可不是来玩耍的，需要尽可能的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结果这货忽然蹦了出来。
“莫辰，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胖子走到莫辰耳朵轻声问道。
莫辰摇了摇头，胖子的实力他看不穿，可能是身上戴着某种特殊的屏蔽法器，但料想孙阳绝不是对手。
只是莫辰心中并不想引起别人的关注，所以只能拒绝。
他缓缓退到一旁，并不想和孙阳纠缠。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不依不饶。
“哼，果然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连个声都不敢吭的。”
“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会当众丢人。”
莫辰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家伙真是找打呀，今天出春香楼别走。
胖子这个时候一脸愤怒，他有点忍不住了，但莫辰还是将他拉住，对着孙阳说道：
“有能耐你倒是进啊！”
“哼，我自然会进，不像你，连个对子都对不上，估计也付不起五两银子吧！”
“呸，穷鬼！”
说完也不理会莫辰，扭过头去，谄媚的看向后方一名中年男子，恭敬道：
“李秀才，您先请！”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没想到这个中年居然是个秀才。
后者也一脸倨傲的扯了扯下巴的山羊胡，一副儒气飘渺之相。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也罢，就让我先来吧！”
然后走上前来，对着周围说道：
“在下蓝田李嵩，献丑了。”
言罢，一只真言笔出现在手中，在虚空之中划出一个个光字。
“二三四五，我对五六七八！”
“横批，缺一少十，意思是缺衣少食，形容贫困之家穷困潦倒的现状。”
莫辰见状，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一幕被孙阳捕捉到，立马就站出来怒道：
“莫辰，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瞧不起李秀才？”
这话一出，就连李秀才也眉头微皱，不悦的看着莫辰。
小小少年居然敢小瞧于他。
“孙阳，你知道狗和犬有什么区别吗？”莫辰淡笑的问了一句。
这时不光是孙阳，就连胖子也一愣，下意识道：
“狗和犬能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狗嘛！”
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
莫辰这是在骂孙阳狗腿子呀。
“哈哈哈，莫辰，你真有才，骂人都骂的如此另类，佩服佩服！”
“哎，我可没骂人！”莫辰马上摇头否认。
这一下可把孙阳气坏了。
脸色涨红的指着莫辰怒吼道：
“莫辰，别转移话题，快说你为何摇头，是不是小瞧李秀才？”
这时他背后的李秀才也站了出来，不悦道：
“少年，现在向我道歉，吾等可宽恕汝不敬之罪！”
听到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莫辰心中那股不爽的感觉又上来了。
特么江南文族都不敢这么拽，你算老几呀？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道歉？”
“连个横批都写的歪歪扭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秀才的。”
莫辰淡淡的回了一句。
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莫辰。
这人谁呀？
这么大胆，连秀才都直接骂。
“汝大胆，居然羞辱于我！”李秀才大怒，自他考取功名以来，何曾受到过如此大的羞辱。
“事实而已，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直！”
莫辰撇了撇嘴。
孙阳见状，心中直冷笑，敢得罪李秀才，莫辰你死定了。
就在李秀才要发难的时候，春香楼的龟公却在催促了。
“这位秀才，你还对不对了？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
李嵩闻言怨恨的瞪了莫辰一眼，然后道：
“久等了，这就圆联！”
所谓圆联，就是把对对联者写出的内容和出联者的内容圆上。
这很有讲究，出联者字面有儒道真气，对错了是不会有反应的。
“莫辰，你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得罪李秀才，待他圆上对联之时，就是你落难之刻！”孙阳戏谑的看着莫辰，认为他死定了。
但莫辰不以为然，让孙阳恨的牙直痒痒，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
可就在这时，李秀才所书的真言飘向上联，两道儒道真气交缠，就在众人以为对联快要圆上时，只听轰的一声，李秀才的真言被直接震碎。
众人原地愣住。
“这是……没圆上？！”
“对错了！”
李秀才也大惊失色，一脸囧态，他居然对错了。
不可能呀！
这时他猛地看向莫辰，这个人刚刚说他横批错了，难道……
第七十九章 我能不能把打赏拿回来？
“怎么会错了呢？”
孙阳也一脸震惊。
李嵩可是秀才，他花了好大价钱才请倒对方带着自己过来，本来还想不花钱高傲的走进去。
现在看来，还是要花钱。
不过花钱事小，丢人事大呀！
“哈哈哈，莫辰，你真聪明，居然知道他圆不上，莫非你能圆上？”
赵胖子哈哈大笑，嘲讽之意不要太明显。
莫辰笑而不语，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他确实能圆上。
“滑天下之大稽，李秀才都对不上的对联，你一介武夫如何能对上？”
“我看你就是哗众取宠，实为君子所不耻！”
孙阳本来就很恼怒，但一听莫辰能对上，瞬间就来了底气，他才不信莫辰能对上呢。
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注意力往莫辰身上引，只要他对不上，那这次丢人应该不会丢的那么狠。
莫辰闻言，嘴角轻蔑一勾，一把撇开折扇挡在身前，轻笑道：
“孙阳，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哼，有本事你对啊？”
孙阳一脸不屑。
李嵩也眯着眼睛轻蔑的看着莫辰。
区区少年也配与他相比。
“少年，汝若向吾道歉，吾可不计较你刚刚出言不逊，还能带你进去！”
“若是汝泯顽不灵，休怪吾无情！”
李嵩此刻眼神一狠，死死的盯着莫辰。
周围的人都呗这一个浓郁的浩然真气震退，可见这李嵩在儒道上的修为还不低。
“莫辰，听到没有，赶紧道歉，李秀才可是与香香姑娘是知己，你若是泯顽不灵，只要李秀才一句话，你连春香楼的门都进不去！”
孙阳一脸得意，踩着莫辰感觉真好。
可就在此时，莫辰忽然转向守门的龟公，道：
“先生，是这样吗？”
龟公面无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
“对上对联或者五两进门费用可入，其他不可入！”
“哦，明白了，看样子某些人在吹牛啊！”
莫辰说这话的时候似有若无的看了孙阳一眼，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孙阳的脸都绿了，没想到刚说完就被打脸。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莫辰又自顾自的说道：
“五两的入场费……有点多啊，我的钱还得留着买房子娶媳妇呢，付不起！”
“哈哈哈，穷鬼，没钱来什么春香楼，赶紧滚蛋吧！”孙阳似乎又找到了发泄途径。
李嵩也一脸倨傲道：“吾方才所言你可……”
“你不配！”
李嵩还没说完就听到莫辰淡淡的回了句，然后直接越过他，看着那副对联拿出了真言笔，在空中勾勒出一个个轻快点字符。
“二三四五……我对五六七八……”
“横批……南北！”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什么横批，莫辰，你装也要装的像样一点……”
孙阳看到这跟横批都气笑了，只觉得莫辰是破罐子破摔了。
可莫辰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笔尖一点，将书写在空中的真言推向高挂的上联。
只见两道浩然正气快速交织翻滚，随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居然融合在一起。
场中众人大为震惊。
“这是……圆上了？”
“这怎么可能？”孙阳一脸苍白，惊怒的看向前方那道身影，他凭什么能对上？
“对啊，这个横批妙啊，对联的含义是缺衣少食，但横批南北寓意没有东西，确实很工整，寓意也契合！”
“此人大才！”
在场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对联圆上那刻就有人反应过来了。
“恭喜公子，圆上对联，请入楼！”
龟公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莫辰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连语气都变得客气起来。
“有劳！”
说完刚准备进去，忽然看见了赵胖子，停下脚步问道：
“不知我帮人圆上一副对联是否可以带一人进去？”
龟公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可！”
莫辰听完拿出真言笔，指着第二幅对联说道：
“就它吧！”
“此木是柴山山出……”
“这个是合字联……有点难啊！”
场中有人皱起了眉头，可就在此时莫辰已经写完，然后两道对联交织缠绵，随后化作两道上下联跃然墙上。
“因火成烟夕夕多……”
“妙啊！”
众人拍案叫绝。
想去寻找那少年之时却见他已经带着一个胖子进入楼中。
只留下孙阳和脸红李嵩在这里站着，所有人看着他们时不免带着一丝不屑。
特么你不是很能吗？
还秀才呢，结果连个对联都对不上，还有人少年道歉，你配吗？
你不配！
这三个字重重击在李嵩心口，差点让他一口血喷出来。
最后还是孙阳付了十两银子龟公才冷着脸放他们进去。
春香楼内，有许多宾朋，有钱有权的都是单间雅阁，没钱的都坐在大厅。
赵胖子为了感谢莫辰带他装了个逼，想请他去小单间，但莫辰拒绝了。
单间雅阁太招眼，他还是在大厅，和普通儒士混在一起，就是这太帅了可能有点招眼，还是找个角落坐吧！
于是乎，莫辰和赵胖子二人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酒过三巡，该进来的也进来了，进不来的估计也进不来了，青楼头牌开始表演了……
表演无非就是吹拉弹唱。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小姐姐的技术是真不错，看样子下过功夫，说白了就是功夫好……
表演完毕，满堂喝彩，然后这些儒士的银子和银牌就哗哗的往来回走动的花篮里面丢……
莫辰眼睛好，看到了不少大额银牌。
尼玛，一百两……都够老子买一个小院了。
大爷的，还有五百两，你特么是脑子秀逗了吗？
天呐，还有三千两的，镶钻的也没有这么贵吧？
莫辰一脸心疼，旁边的赵胖子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喝多了，急忙问道：
“老莫，你没事儿吧？”
“呃……没事，就是有些心疼？”
“呃……心疼？心疼什么？”赵胖子一头雾水。
“心疼银子啊！”
“可以不是没有打赏吗？”
“看别人打赏我也心疼啊！”
“……”
赵胖子无语了，到青楼来不花个几百两也配称儒士？
这时莫辰忽然又问了一句：
“待会儿我不打赏应该没关系吧？”
“……”
“莫兄，你不打赏没关系……”
“哦，那就好！”
“……但是别和我坐一起就行！”胖子承接道。
“为何？”
“无它，唯丢人尔！”
“……”
此时拎着花篮的少女款款走来，停在了莫辰面前，期盼的看着他。
这个儒士好俊俏啊，明眸皓齿，一身淡淡的书生气，不知道娶媳妇儿没有？
殊不知莫辰故作淡定的表情之下充满纠结。
“我是给还是不给呢？”
“给不给呢？”
赵胖子见到莫辰这副表情都惊呆了，赶忙掏出两张千两银票放进花篮，微笑道：
“这是我们二人的赠礼，吾这位同窗一身仙气不沾铜臭，还望姑娘见谅！”
胖子巧妙的把此事掩盖过去，加上莫辰故作淡定的模样，顿时又赢得了少女的青睐。
哇，这儒士……当真是谪仙下凡！
随即少女留恋的离去。
赵胖子这时却发现莫辰眼神在盯着那少女，急忙问道：
“老莫，你看上她了？要不待会儿我帮你去问问？”
莫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木然的回道：
“不，我是在想我要是把花篮里的银票拿回来她会不会阻止？”
“……”
胖子一脸呆滞。
拿回来？
“你在开玩笑？”
“你看我像吗？”
胖子摇了摇头，然后果断和莫辰拉开距离，一脸正色道：
“吾不识汝，距吾三尺远，谢谢！”
“……”
第八十章 连妓子的钱都骗，呸，无耻！
莫辰最终还是打消了把钱拿回来的想法，无它，他也觉得丢人。
虽然他修炼过一种隔空取物的真言诀，但这里都是儒士，一旦使用必定产生儒气波动，要是被发现就丢人了。
不过赵胖子居然随手就是两千两银票，这胖子有钱啊！
难道他又多了一个金……朋友？
“赵胖子，你家里很有钱吗？”
“勉勉强强吧，怎么，你需要钱？”胖子警惕的看着莫辰。
这厮贼小气，而且贼贪，得防着点。
“不不不，吾可是儒士，岂会在乎那点铜臭，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渠道能弄到一座房子，为兄的家破烂不堪，急需一套豪华宅邸！”
胖子闻言长大嘴巴吃惊的看着莫辰。
他觉得自己和莫辰交朋友的想法是错的。
这厮……脸皮真厚啊！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要钱，改要房子了。
“呃……改天我帮你找找吧！”
“如此，多谢赵兄了。”莫辰拱了拱手。
莫辰心里窃喜，成功白嫖一套豪宅！
文人之间可不兴给钱，都是互相赠送，谈钱那就俗了。
莫辰好喜欢这种儒士间的来王方式。
只是……他要怎么回礼呢？
要不……用毛笔写一副真迹送给他收藏？
自己可是未来文圣，未出到的大作在未来应该也能值几个钱吧？
行，就这样了。
莫辰暗暗决定。
就在这时，他的心神梦地一动，身体瞬间绷紧。
有阴气！
赵胖子见莫辰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老莫，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莫辰刚想回答，忽然那道阴气又消失了。
“没什么，昨晚休息的不好，有点疲惫！”
这话可没错，他今天十点才起，确实很早。
“嘿嘿，莫兄，没想到你居然也夜夜笙歌啊！”
赵胖子听到莫辰的话立即朝着他挤眉弄眼。
我屮，老子是这个意思？
“没有，我是刻夜修行！”
莫辰义正言辞道。
结果胖子报以鄙视之眼神，我信你个鬼。
莫辰很无奈，怎么说真话没人信呢？
不过春香楼有阴气这一点很诡异，不知是否和儒士被害一案有关。
看样子这春香楼还真的来对了。
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就在这时，舞台中央多了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拿着手帕大声道：
“今日是香香十六岁生辰，她希望能得到一首佳作作为生辰礼，还望诸位可以帮帮忙？
抬手为香香做一首，诗词对联皆可。”
“若是香香姑娘认可哪位先生的大作，可入香香闺房一叙！”
老鸨子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儒士都沸腾了。
莫辰仿佛看到一个个吃了敦伦药的色鬼，都迫不及待的想出一次风头。
而且就在此时，一道倩影忽然出现，隔着纱帘，隐隐能看到一张绝美的身影。
莫辰见状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种营销技术，人才啊！
如果头牌直接出现人前，面貌显露无疑的话，那就没有新鲜感，也不能勾起大家的欲望，更不可能勾起儒士们争先恐后的热情。
看到这一个个老色鬼伸长脖子的模样，莫辰只觉得半点意思没有。
他虽然也好色，但对于这种新颖的营销手段似乎提不起兴趣，就像那什么时间忽然降临一般，心中只觉美人如髅！
但一旁赵胖子的表情却让莫辰大跌眼镜，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纱帘后的人影不眨眼。
呸，低俗，无耻！
“我愿为香香姑娘赋诗一首……”
就在此时，一名儒士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一首诗张口就来。
“百年少美丽，满目看佳人。”
“绝世一容颜，胜过洛水神。”
（作者瞎写的，文采差，勿怪！）
这名儒士刚用真言笔勾勒出自己的诗句，还没忘记加上一个诗名，就有狐朋狗友开始捧场了。
“好，阴兄好文采……”
“此为佳作，上品……”
“……”
一时间，吹捧之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这名阴姓儒士满脸骄傲。
老鸨也是个机灵人，一边鼓掌一边继续追问道：
“不知可还有其它先生有大作献上……”
儒士的佳作可不简简单单是一首诗，更重要的是背书，一下就能让一个妓子身价倍增，从镶土变成镶金镶钻不是梦。
当然了，她们也需要付出一些不知道算不算大的代价。
果然，老鸨话刚说完，立马就有其它儒士站了出来，勾勒出了自己的大作，随即又是一阵吹捧之声扑面而来。
接下来楼内就跟菜市场一样，到处都是真言笔勾勒出的诗句，有红的蓝的黄的。
甚至还有儒士为防自己的诗句别人看不见，居然顶在了自己头上，关键你特么浩然真气是绿色的就有点几个意思？
自绿？
寓意自己是个自律之人？
不到半个时辰，楼内的虚空中就浮起了无数的真言诗句。
不过莫辰没见到几个好的，本以为这些儒士再怎么样写诗也应该比自己强吧，结果……呵呵……
许多人写的狗屁不通。
这水平也太低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高水平的，但也只是达到及格线而已，算不上佳作。
就在大家吵着要让香香姑娘选诗时，一名儒士忽然站了出来。
“香儿，吾来看你了。”
此话一出，帘中倩影很明显颤抖了一下。
顿时场上鸦雀无声。
“这厮是何人？”
“为何香香姑娘会哭？”
“哦，我认识他，他是李嵩李秀才，据说以前差点成为香香姑娘的入幕之宾，甚至有传言他二人已私定终身！”
“气煞吾也，此人如何能配得上香香姑娘？”
顿时周围就变得暴躁起来，甚至浩然真气都齐齐扑向李嵩。
结果李嵩只是一挥袖子，所有的真气都被瞬间击溃，一部分儒士瞬间脸色一白，似乎遭受重创。
旋即所有人满眼忌惮的看向李嵩。
“开田儒士！”
在场大部分儒士都只有开气境，哪里是李嵩的对手，他可是正经的开田儒士。
不过依旧有头铁的不服气，继续窃窃私语道：
“李嵩此人极为无情，据说半年前香香姑娘已准备好十万两白银为自己赎身。
但听说李嵩要参加院试少盘缠，便将一身银两十数万两倾囊相赠。
谁知李嵩这厮拿到盘缠后忽然消失了，在外面和其他人花天酒地，对香香姑娘不闻不问，整天以泪洗面……”
“此等无情无义之徒，实乃吾等儒士之耻！”
当下，周围儒士纷纷义愤填膺，奋起讨伐李嵩。
李嵩闻言脸上闪过一抹不可察的慌乱，但立即又镇定下来，一脸真切的说道：
“香儿，莫要听他人胡言乱语，吾近半年来温书未曾有丝毫松懈，只因吾一直记得与卿之诺言。
今日来此吾就是要与卿一见，为此吾费一月之功，损自身八成修为，暗伤无数，终作诗一首，只为圆卿之情义！”
听到李嵩一脸悲伤，情真意切的讲诉，莫辰心里直犯恶心。
这尼玛白嫖还搞这一出？
十万两银子白拿不说，人居然还跑去花天酒地。
这道德……比狗都不如，不，和狗比都侮辱了狗，起码莫辰相信大黄绝不会和这货比，因为很跌价！
至于后面那一串诉说自己如何如何辛苦的语句，莫辰更加恶心，你特么在外面天天拿着别人的钱花天酒地也叫辛苦？
辛苦的运动？还是辛苦的花钱？
你大爷的，太没道德了，连妓子的钱都骗，莫辰深以为耻，所以当他看到李嵩那一副真切模样之时，嘴角不自觉勾出一道轻蔑的弧度。
好巧不巧，这一幕恰好被孙阳这个狗腿子看见了。
“莫辰，你笑什么？莫不是瞧不起李秀才与香香姑娘之间的情义？”
“对此等真情流露都未有丝毫动容，甚至轻蔑至此，汝之良心痛乎？”
莫辰一愣，怎么这货总是不长记性，非要来招惹他呢？
第八十一章 我不会写还不会抄？
李嵩听到孙阳的话脸色也一沉，不悦的看着莫辰。
不光是他，其余被忽悠到的儒士也纷纷不善的看向莫辰。
“汝那同年，你什么意思？”
“李兄如此情真意切，汝为何轻蔑之？”
“莫非汝是一无情之人？”
“……”
面对众儒士的质问，孙阳冷笑连连。
莫辰，这下看你怎么死？
才子佳人的故事本就是儒士一直维持的一段佳话，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另类，他们能不气嘛。
就算你没反应也不应该冷笑啊！
李嵩更是出言质问道：
“莫辰，汝屡次三番针对于吾，若是吾有何得罪之处，吾在此与汝致歉！”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给莫辰躬身行礼，谦恭之态溢于言表。
在场众人不由肃然起敬。
“李兄高义，吾佩服，今日吾退出诗作竞选，愿李兄得偿所愿！”
说完，这名儒士真言笔一划，身前的真言消失的一干二净。
其余儒士见状也大为动容，纷纷送上祝福，甚至有些也划掉了自己的诗作。
莫辰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这些家伙的脑子是长到猪身上了吗？
这么明显的忽悠也看不出来？
但他又仔细的扫了扫，发现还有不少人坚持，心里放心了很多，果然还是有明眼人的。
“李兄，在下不才，若诗作为香香姑娘选中，愿送李兄一程，祝李兄得抱佳人！”
“吾也是……”
一时间送祝福的无数。
莫辰：“？？？”
他瞬间无语，这些人真是有意思，自己费了半天劲，结果洞房的是别人，那你们还起个什么哄，想多一丝参与感吗？
那你们去买鱼泡啊，那玩意儿参与感更重。
不过此时的情况对莫辰极为不利，他发现赵胖子已经悄然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模样。
莫辰都气笑了。
谁知这一幕在李嵩眼里却成了嘲讽，他不由怒从中来，大吼道：
“莫辰，汝何意？”
“吾已向汝致歉，若有怨，施吾一身即可，何故嘲笑吾与香儿之真情？”
“今日汝不与吾一个解释，吾定与你不甚干系！”
李嵩义愤填膺的模样令在场儒士震动，纷纷怒视莫辰。
谁知莫辰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是淡淡的喝了口茶，然后轻蔑道：
“嘲笑你……你也配？”
“再说了，你向我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
“最后，你确定你对香香姑娘是真情？”
莫辰一副霸道的语气令赵胖子叹为观止。
尼玛，这家伙真生猛！
“气煞我也，莫辰，我与香儿之真情天地可鉴，汝今日定要给我个解释，否则吾定与你不死不休！”
“对，不死不休！”孙阳也上前帮腔道。
其他人也纷纷瞪着莫辰。
莫辰吹了吹茶，然后站了起来，一把撇开折扇挡在身前，然后看着李嵩厉声说道：
“汝方才说汝与香香姑娘真情天地可鉴，那吾倒是想问问你……”
“你……可敢娶香香姑娘为正妻？”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窗上的轻帘都无风自动。
其它儒士一脸惊讶，然后就是沉默。
李嵩闻言满脸涨红，不敢吱声。
莫辰见状，继续喝问。
“敢不敢？！”
轰！
一股浩然真气激荡而来，令所有人心生畏惧，这少年，儒道境界不低啊！
舞台上的香香姑娘也沉默了，似乎也期待着李嵩的回答。
说来也怪，大麟的科举选拔有道德这一项。
而道德得分很死板，其中就有一项是娶青楼女子为正妻者道德不佳，哪怕是妾也算道德不好。
甚至青楼女子从良了也不行。
所以大部分青楼女子都很惨，才子佳人的佳话只能存在于传说中。
因为儒士一旦道德不过关，不好意思，考科举就会大大降分，很难有什么大作为。
但大家修炼儒道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当官嘛，不就是为了风光嘛！
这特么都不能当官了还玩个屁呀！
所以几乎所有儒士对青楼女子都很无情，都是玩玩而已。
莫辰也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时行业潜规则。
但李嵩这厮偏偏针对他，而且不光骗女人的身子，还骗钱骗心。
尼玛，这样的人连狗都不如。
面对莫辰的质问，李嵩涨红着脸不知改如何回答。
今日他无论回答敢与不敢都是火坑。
说敢吧，那以后不娶不行了，儒士当众都不讲诚信，那道德肯定也有问题，道德有问题，那能力肯定也不行，考官一看立马给你和鸭蛋。
说不敢吧，你特娘的还是不诚信，前脚说此情天地可鉴，结果却不想娶人家，这也叫情真意切？
但选后者危害小一点，毕竟大部分儒士都是这样，只是没碰上李嵩这种倒霉时候罢了，你当海王就当海王，大家谁不是啊。
但你满世界宣扬就不太好了。
不过这只是品行略有问题，找点关系运作一下也能在考官面前糊弄过去，毕竟品行这个东西弹性太大了。
好色和荒淫是贬义词，但风流就是褒义词了，就看你怎么包装。
见李嵩不说话，莫辰再次冷笑一声。
“特娘的，敢就是敢，不敢就是不敢，男子汉大丈夫连个话都不敢说是甚意思？”
李嵩此刻身体都在颤抖，满脸慌乱。
他现在真的想一脚把孙阳踹死，你特么不是说这家伙是个武夫吗？
武夫能有这样的口才，这特么比讼棍还能说好吗？
但他还是选择糊弄过去，对着香香姑娘说道：
“香儿，吾之情义绝不有假，然，吾立志以身报国，情难两全。
不过请卿信吾，吾一定待卿如正妻，甚至吾也可终身不娶……”
这是场面话，不得不说这个李嵩有点本事，竟然拿终身不娶来说事，一下子刚要倒向莫辰的儒士忽然又变得犹豫起来。
最终……他们选择中立不站队！
可不知为何，舞台上的香香此刻却不再说话，变得沉默起来。
李嵩见状，赶忙拿出真言笔，献出自己的诗作，想趁热打铁，一举拿下第一。
“香儿，此诗作吾呕心沥血为卿所作，请观之……”
说罢，真言笔划动，四句诗跃然空中。
“赤粉不深耕，卿容淡淡香。细看处处好，人道莫倾城！”
（作者乱改的，写的不好勿怪！）
“诗名，赠香！”
刹那间，一股浩然真气席卷而来，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大家都是有水平的，自然能看出诗词好坏。
这确实是一首佳作，很多儒士默默的划掉了自己的诗句，不敢与之相比。
李嵩更是一脸傲然，自觉一定能打动香香。
孙阳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因为李嵩答应他，要是拿了第一，也带他去见识一下香香姑娘的美貌……
“好，李兄高才，在下佩服！”
“是在下输了！”
“心服口服！”
一时间喝彩之声无处不来，都认为李嵩这首诗是第一。
结果冷不丁忽然听到一道不和谐的嗤笑之声。
“笑死我了，赤粉不深耕，你以为你这耕地呢？”
李嵩顿时就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鸭子，一脸恼怒，转过头一看又是莫辰，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这小子又在捣乱。
“莫辰，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李秀才，你连童生都没考上，能参加乡试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莫要在这里大放厥词，否则不等李秀才出手，我定要将你赶出春香楼！”
孙阳这个癞蛤蟆真是无处不在。
不过莫辰根本不在乎，毕竟癞蛤蟆再能跳不还是癞蛤蟆，它变不成金蟾，再说金蟾也是蛤蟆……
“这位同窗，吾观你儒气浩然，莫非有比李秀才更好的佳作？”
这时一名与李嵩关系好的儒士走上前来问道，表面看是请教，实则包藏祸心，要将莫辰当做绿叶衬托李嵩。
莫辰撇了他一眼，特么的又蹦出来一个……
不过想让他当绿叶，李嵩恐怕还没那资格。
只听莫辰淡淡的回了句。
“你看人真准，虽说我不擅长作诗，但比这首破诗好的还是能作出十首八首的。”
妈的，老子不会写还不会抄吗？
想看老子笑话，下辈子吧！
莫辰话音一落，四下皆静。
都震惊的看着莫辰，这家伙不会傻了吧？
他能有李秀才有才？
只有赵胖子一个人眯着眼笑着看向莫辰，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相信莫辰。
“笑话，你不过上过几年私塾，也配言作诗？
莫辰，你想出名想疯了吧？”
孙阳大为不屑，其他人也不相信，李嵩更是蔑视莫辰。
莫辰见状放下手里的糕点，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
还是要写啊，何必呢？
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中，莫辰手里多了一只真言笔，随即对着帘中倩影笑道：
“姑娘，刚刚莫某略有得罪，此诗算是姑娘赔罪！”
说罢，不等人反应过来，直接在空中勾勒诗句。
只第一句，就让所有人瞳孔一缩，集体起起立看向空中……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二章 又出命案
只第一句，就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纷纷凝神静气，不敢打扰莫辰。
李嵩更是一脸惨白，双拳紧握，不敢相信的看着莫辰。
不，他一定是蒙的，只有这一句能过得去，他一定写不下去……
可惜，莫辰落笔很快，瞬间勾出第二句……
“⼈⽣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三句……
“等闲变却故⼈⼼，却道故⼈⼼易变。”
“骊⼭语罢清宵半，泪⾬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郎，⽐翼连枝当⽇愿。”
如此，一首完整的木兰辞略然空中。
虽然浩然真气是白色的，单勾勒出的真言字却在一霎那间变为金色，无比耀眼。
“天呐，金真佳作，被天道认可了！”
这时，忽然有人惊呼道。
所谓佳作，一方面是人评判，一方面则是天道认可。
人评判出来的佳作九成都不会有差，但天道认可的佳作，那就是百分百佳作无人能反驳。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莫辰，这少年……居然能写出金真佳作，他到底是何人？
为何吾等以前从未听说过？
而那舞台之上，隔着轻纱，隐约能听到少女的哭泣。
此诗，触动了香香姑娘的心灵……
“⼈⽣若只如初见”：初相遇的时候，⼀切都是美好的，所有的时光，都是快乐的。即使偶有⼀些不如意的`地⽅，也⽢⼼消受，因为抱着憧憬，所以相信⼀切只会越来越好。所有的困难，都是微不⾜道，与意中⼈的相处也应像初见那般甜蜜温馨，深情快乐，可蓦然回⾸，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间。
“何事秋风悲画扇”，扇⼦是夏天⽤来驱⾛炎热，到了秋天就没⼈理睬了，⽐喻被冷落的⼥性。这⾥是说本应当相亲相爱，但却成了相离相弃。⼜将词情从美好的回忆⼀下⼦拽到了残酷的现实当中。
“等闲变却故⼈⼼，却道故⼈⼼易变”⼆句：因为此词是模拟⼥性的⼝吻写的，所以从这两句写出了主⼈公深深地⾃责与悔恨，正好与相信的遭遇契合，她真心对待李嵩，结果对方却都不敢娶她为妻……
“骊⼭语罢清宵半，夜⾬霖铃终不怨”，这⾥说即使是最后作决绝之别，也不⽣怨。
“何如薄幸锦⾐郎，⽐翼连枝当⽇愿”，⼥⼦将⼆⼈⽐作明皇与贵妃，可是你⼜怎么⽐得上当年的唐明皇呢，他总还是与杨⽟环有过⽐翼鸟、连理枝的誓愿!意思是纵死⽽分离，也还是刻⾻地念念不忘旧情。整⾸诗到这⾥就结束了，但⼥⼦的哀怨之情却持久的缠绵在读者⼼中，久久不曾消退。
这里的唐明皇和贵妃在大麟以前王朝的历史上还真有，只不过不是唐明皇和杨贵妃，而是一个起兵造反的王爷和他的爱妃，王爷为了天下而舍弃了爱妃。
和李嵩为了当官而不愿娶香香为妻是何等的相似。
此诗以⼀个⼥⼦的⼝吻，抒写了被心爱之人抛弃的幽怨之情。词情哀怨凄婉，屈曲缠绵。
香香姑娘是个有才的，自然能情真意切的感受到诗中的韵味，感同身受以后，渲染而且……
此时无声胜有声。
莫辰是第一，当之无愧的第一。
香香姑娘都哭了，这就是铁证！
李嵩见状，面色惨白，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首金真佳作会被莫辰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写出来。
孙阳更是恼羞成怒，指着莫辰大吼道：
“不可能，你定然是抄袭了某位大儒的佳作，这种行为实乃儒士之耻，我要向考官告发你！”
众人闻言同情的摇了摇头，这人已经魔怔，居然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脑子没病吧，这可是金真佳作，只会在第一次写的时候出现金光闪耀。
如果是抄的，那怎么可能第二次闪耀？
再说了，这么好的佳作谁会送人？”
“你吗？尼玛！”
说这话的是赵胖子，对着孙阳就是一通怒斥。
金真佳作就是如此，被天道认可，但天道只认可一次，就是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第二次出现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异象。
所以这首诗一定是莫辰第一个写出来的。
这要是抄的，那他抄谁的？
抄外星人？
孙阳闻言顿时淤塞，想不出任何话反驳。
而这时，老鸨见火候差不多了，立马大喊道：
“时间到，既然诸位都献出了自己的大作，那接下来就让香香本人来评判谁是第一，胜者可入香香闺房一叙！”
老鸨这话很明显是多余的，都这样了还用评判？
谁是第一能看不出来？
李嵩此时更是一脸慌乱，急忙冲到台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香儿，我待你当真情深意切是……”
李嵩是没办法了，他借了印子钱，一共二十万两，如果没有香香的帮助，根本没法还钱。
虽然他是读书人，可债主背后是官，还是文界巨亨，所以读书人的特权根本用不上，因为人家也有特权，而且特权比他高很多。
债主就快找上门，如若他拿不出钱，就可能命不久矣。
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然他才不在乎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呢！
奈何面对他的哭诉，香香虽心有不舍，但心已死，只能平静道：
“李郎，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吧！”
“啊……”李嵩闻言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旋即破口大骂。
“香香，你这个贱妇，当真如此无情吗？”
“我已经向你认错，你为何不原谅我？”
此言一出，在场的儒士纷纷皱眉，对李嵩的好印象顺境烟消云散。
人都拒绝了你还死缠烂打，甚至出言不逊，实在是没品啊。
香香闻言更是满脸惊恐，不相信李嵩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莫辰却在二楼拉开折扇，掷地有声道：
“她无情是因你无情，你若有情就不会在香香姑娘以泪洗面的时候花天酒地。”
“而且……她并未责怪与你，你有何掩面要求他人原谅你？还要继续接受你？”
“难道再被你骗一次吗？”
“李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还不醒悟？”
莫辰最后加重语气怒斥道。
他最讨厌这种白嫖还骗小姐钱都了，没道德还没品。
“你……”李嵩怨毒的看向莫辰，但却说不出任何反驳之言。
“好，莫辰，我记住你了。”
“还有你这个贱婢，他日我飞黄腾达之日就是你后悔之日！”
李嵩最后本相毕露，居然还威胁别人。
但莫辰并未害怕，而是不屑道：
“你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李嵩，你还是先把你借的二十万两印子钱还上再说吧，不然……你恐怕命不久矣！”
莫辰戏谑的看向李嵩，后者闻言满脸惊恐。
“你……你怎么会……”
莫辰平静一笑，他之前当然不知道，不过忽然有人递给他一张肢体，上面清楚的记录着李嵩借印子钱的事情，也说了李嵩为何要如此执着的追求香香。
无它，因为他需要一个帮他弄钱的工具而已。
至于塞纸条的人是谁莫辰不知道，但他能猜到，应该是缉魔司的同行，除了缉魔司其他人没有这种情报能力。
“李嵩，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之所以接近香香姑娘，就是希望从她那要到银两还你那二十万的赌债吧？”
“也对，香香姑娘之前把为自己赎身的十几万两银子都给你了，你当然会觉得她还有钱。
只是你把香香姑娘当做一个敛财的工具，身为儒士，你不觉得羞愧吗？”
莫辰双眸一寒，怒斥李嵩。
后者咚的一声瘫倒在地上，慌乱的看着莫辰。
“你……你怎么会知道？”
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这是变相承认莫辰说的是对的。
香香姑娘闻言身体也软，差点昏厥过去，被人扶住以后满脸死寂。
周围的儒士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们也嫖，也花心，也当海王，但骗青楼姑娘赎身钱这种事他们还干不出来。
“畜生！”
“禽兽不如！”
“枉吾方才还同情汝，未曾想汝竟如此不堪，实乃我儒士之耻！”
一时间讨伐声四起，李嵩再也没脸留在这里，怨毒的看了莫辰一眼后，灰溜溜的逃走了。
至此，在场众人看莫辰的眼光变得恭敬起来。
且不说莫辰写出金真佳作，就今日戳破李嵩真面目一事也让他们敬佩。
最后只化作一语。
“莫兄高义，吾等敬佩！”
莫辰也施身回礼。
大家都是老色胚，但大家都算有点道德，起码不骗妓子赎身钱啊，这个夸赞老子接了。
接下来就是评判佳作了，不用猜都知道莫辰是第一，可就在老鸨将要宣布莫辰获胜时，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不好了妈妈，出祸事了，后庭出人命了。”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莫辰眉头一皱，直接从二楼翻身而下，冲到那侍女面前问道：
“谁死了？”
第八十三章 阴物犯案，但没有阴气
“后庭的胡秀才忽然暴毙了……”
侍女满脸慌乱，眼泪横飞，应该是被吓得，有点神志不清了。
“快带我过去！”
莫辰十分震惊，没想到又死人了，而且还是秀才。
难道和之前那道阴气有关？
面前的侍女傻傻的看着莫辰，不知道应不应该带他过去，虽然这人长得俊俏，但那可是命案啊。
“愣什么？带我过去啊！”莫辰有些奇怪的问道。
“公……公子，这是命案，要先报官的……”
“我是……”
“缉魔司办案，闲杂人可退却！”
就在莫辰准备自报家门的时候，忽然有几道身影从楼上翻下，有雅间也有阁楼的。
他们翻下的同时，身上的书生衣服也掉落，露出一身飞鱼服。
是缉魔司司士！
旋即莫辰脸色一黑。
“尼玛，这些家伙居然进阁楼雅间，公款吃喝呀！”
早知道他也应该弄一个阁楼，特么亏大了。
见到缉魔司的人出现，侍女立马反应过来，哆嗦道：
“差爷……”
“少啰嗦，命案现场何处，快带我们过去。”
你大爷的，莫辰心里直骂这是我先发现的好不好？
这个案子是我的，绩效也应该归老子。
但这名司士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着侍女往里走，不过他也没拦着莫辰，带他一起进去了。
只不过其它儒士都被拦住了，去不了命案现场。
春香楼后庭。
莫辰跟着侍女很快来到了这边。
“在哪个房间？”
带头的一名司士皱着眉问道。
“在......在甲子三号房......”侍女颤抖的指着一出开着的房门。
司士立即冲了过去，莫辰也紧随其后。
刚进屋内，就看见有一妙龄女子衣衫凌乱的倒在地上，莫辰赶紧上前查看，结果发现人只是晕了过去，并没什么大碍。
“人没事！”
莫辰朝着领头司士摇了摇头。
随即几人齐齐看向开着门的内室。
几人对视了一下，一只手不知觉放到了刀柄上，皱着眉靠近了房门。
莫辰手里也多了一把刀，轻轻挑开门帘走了进去。
他警惕了扫视了房间内部，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唯独只有床上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衣袍敞开，露出皱巴巴的皮肤。
而尸体则是瞪大着眼睛看着屋顶，惊恐的表情似乎在讲述着当时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莫辰，我来验尸，你来记录！”
带头的司士收回长刀，然后走到了尸体旁边。
莫辰看着这家伙腰上挂着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丁甲”二字。
这家伙是丁卫的一个队长？
司徒静是丁卫的司卫，但是丁卫其实一共有四个队，其中甲队最强，另外三队实力大差不差。
只是前段时间另外三队全部都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莫辰压根没见过他们。
没想到他们居然回来了，莫辰都不知道。
司徒静也没说过这事。
敢情到春香楼来卧底的人是和他同一卫的。
不过甲队队长看着实力雄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开田境的武修，这份实力，明面上整个丁卫里面除了司徒静没人比他厉害了吧？
果然比刘海和洪喜靠谱。
对了，这货叫啥来着？
好像叫秦方，莫辰在卷宗上看过。
秦方也是个猛人，直接捏着死者的下巴甩了甩，然后在脖子上找到了两个血孔：
“记，死者左边脖颈有两个血孔，浑身血液被吸干，没有阴气反应......”
这货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消毒，特么的死人能随便摸？
你不在嘴上绑个手帕起码也要弄个手套之类的吧？
而且这货真的是哪都摸，连命根子都没放过，甚至还捏了捏，别问莫辰怎么知道的，他听到响儿了......
“死者生前有敦伦之事，大约三次以上，每次时间，嗯......不超过一盏茶。”
莫辰：“？？？”
这也能看出来？
莫辰瞪大眼睛，难道这家伙的手也和他一样有个挂？
不应该呀，他怎么摸不出来？
哦，可能是他没摸过，要不......待会儿也试试？
不多时，秦方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瞎摸之手，然后还在水盆里洗了洗，看到水面上忽然多了一层奇怪的东西，莫辰心中一阵恶寒，立即打消了刚刚的想法。
真尼玛恶心，缉魔司的老牌司士都这么猛嘛！
记录完信息以后，其它司士也从春香楼其它人的口讯中得知了死者的其它信息，然后都交给莫辰汇总。
莫辰也没闲着，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右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死者的尸体......
“欧阳谦，开田二境儒士，三十八岁，秀才......”
“死因：被犬牙鬼吸干血肉而死！”
“儒道能量，可吸收！”
咻！
莫辰一愣，真是阴物干的!
可这里明明感受不到半点阴气啊。
这时秦方也发现了莫辰的不对，走上前来问道：
“莫辰，记录完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秦方似乎知道莫辰，很自来熟的问了一句。
莫辰看着记录簿上的信息，然后眉头一皱，道：
“死者欧阳谦，三十八岁，长安本地人，儒士，有秀才功名在身......”
“死因：被吸干血肉致死，看着死状，和犬牙鬼杀人有八成以上的相似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秦方似笑非笑的看着莫辰。
“只是这个房间并未发现半点阴气，如果按照死者死亡时间推断，他昨晚才死，阴气不可能消散的这么快，除非作案的不是阴物，但这很明显不合理。”
阴物杀人所过之处一般都会有阴气留下，而且时间会持续很久，甚至四五天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能杀了一名开田境儒士的阴物，那实力自然更强，阴气也会更加浓郁，残留的时间也会更久。
可据春香楼的人交代，死者是昨天晚上来的，想在这里和一名女子交流文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床上交流文学，不过根据那名女子交代，死者的想法是夜半吟诗，红袖添香，然后第二天正好参加香香姑娘的生辰宴会。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那姑娘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死了，还变成了一具干尸，恐怖至极。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忽然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还好侍女及时进来发现了这一幕，否则莫辰等人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呢。
秦方听完莫辰的话也点了点头，皱起眉头。
“你说的不错，死者死因疑似犬牙鬼作案，但这没有阴气残留实在太过古怪，我之前也从未遇见过。”
“这已经是本月第十九起儒士被杀案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和儒士有仇？”
秦方也十分头疼，本来以为刚回来可以休个假，顺便去青楼找相好诉说衷肠，没想到突然又来了紧急任务，而且听说现在青楼一般人还去不了，最近只接待儒士。
想到这，秦方又看了一眼莫辰，这货居然能成为儒士，真是令人惊讶啊。
莫辰没注意秦方的眼神，而是在不停思索着，他好像遗漏了什么点。
但怎么也抓不到，得仔细想想......
一直到走出春香楼，莫辰还是在低着头思考究竟遗漏了什么，然后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老莫，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莫辰抬头一看，发现对方居然是赵胖子。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对，确实很不好，春香楼发生饿了命案，需要歇业三天；香香姑娘也暂不会客，你这个第一白得了，不能去香香姑娘闺房谈论春秋了。
不过春香楼也知道自己理亏，给了你五千两银子作为补偿。”
说罢，胖子递给春香楼让他代为转交的五千两银票。
莫辰一把接过，然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抽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胖子，笑道：“赵胖子，这是还你的一千两。”
赵框：“？？？”
第八十四章 二十年前的金河盛宴
赵胖子最后还是收下了一千两银票，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莫辰失去了和香香姑娘一度春宵的机会还这么高兴，但这钱不拿白不拿，反正自己要帮莫辰找宅子，这就当是买宅子的钱了。
“老莫，那可是香香姑娘，你得了第一没去她的闺房深聊一番，你不觉得亏吗？”
莫辰闻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然后道：
“没有啊，他们不是赔了我五千两银子嘛！”
赵胖子闻言差点气的一口血喷出来。
“区区五千两也配与香香姑娘相比？”
“有什么不能比的，五千两啊，可以够我花很久了。香香姑娘又怎么样，镶钻了？比......比五千两更诱人？”
胖子一脸呆滞。
妈的，交友不慎。
这货贪财不是装的，是真的！
“我辈儒士，岂可贪恋通袖之物？”胖子痛心疾首的说道。
莫辰这时将身上的儒服一脱，露出一身飞鱼服，然后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刀说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缉魔司司士，武夫一个！”
“......”
胖子无言以对，然后默默的将一千两银票收好，继续道：
“对了，春香楼死的是什么人？”
“一个秀才，叫什么欧阳谦，疑似被阴物杀死的，但是没有任何阴气残留。”
莫辰随口答道。
胖子一听，皱起了眉头。
“欧阳谦，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你在哪听过？”莫辰来了兴趣，难道这胖子也知道死者的信息。
“我想想啊……好像是听一位先生说起过，他说二十年前，有一次举办大型文宴，许多年轻的儒士都去了金河边上赴宴。
结果似乎碰上了歹人，有一部分儒士被杀，剩下的儒士在一名秀才的带领下英勇杀出重围，其中就有欧阳谦……”
“宴会？”莫辰瞪大了眼珠子，这些儒士饮酒作乐不是什么新闻，每天来青楼不都是干这个的嘛，当然也会干点别的……
这年头身为儒士要是不风流一场都觉得丢人。
但是这个和他的死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那场宴会死的都是儒士吗？还有，他们怎么会遭遇歹人呢？”
莫辰有点八卦，反正现在查不到线索，干脆就了解一下死者的过往，也不算摸鱼。
“对，那场宴会基本都是儒士参加，不是儒士人家根本不带你玩儿啊。
甚至这些儒士连书童都没带。
至于为什么遭遇歹人……据说是有一名青楼花魁勾结歹人意图抓住这些儒士，然后向他们的家人索取巨额赔偿。
结果一群儒士抵死不从，甚至奋起反抗，最后在一名杰出秀才的带领下才杀出重围。
这件事在二十年前闹的很大，甚至那名杰出的儒士领袖直接连中举人，贡士，最后进士登科，直接步入朝堂，现在是一名三品大员。
而当初他带领儒士杀出重围的事件也被传为佳话，欧阳谦有一次喝多了，在我老师那里吹嘘过，然后我就知道了。”
赵胖子继续解释着。
莫辰眉头一皱，他好像找到了一些线索。
在这个事件中，有青楼花魁，有儒士。
而这一次儒士死亡案件中，也有儒士，而且基本都和青楼有关。
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联，打死莫辰也不相信。
“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莫辰看着胖子继续道，他总觉得自己快要抓到线索了，但还差点东西。
“哦，还有就是勾结歹人的似乎不止那青楼花魁，其中还有一名儒士。
但奇怪的是，那儒士在出这事以前风评极好，很多人都不相信他会勾结歹人，但当时归来的儒士都说他勾结了，朝廷也就信了，还把那儒士的功名革去，家人甚至都差点流放。”
“那你知道当时那些歹人的身份吗？”
莫辰继续道。
赵胖子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事你可以自己查啊。
你们缉魔司的卷宗是最全面的，想知道你自己去查一查不就行啦，保证知道的比我清楚多了。”
莫辰一愣，然后对着自己脑袋拍了一下。
“胖子，这次多谢你，我还有急事先走啦，下次有空再聚！”
说完，莫辰急匆匆的往缉魔司的方向跑去。
“这个老莫，什么事这么着急，我还想带你去其它青楼喝酒呢。”
就在胖子刚说完要去喝花酒的时候，一道身影忽然闪现，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境界绝不会低于开元境。
危险至极！
但胖纸似乎不害怕，有气无力的问道：
“干嘛呀？”
黑衣人立马拱手道：
“世子，该回去了，不然王爷该责怪你了。”
“奶奶的，爷爷真是多事，想出来玩玩都有时间限制。”
“呵呵，世子殿下，最近长安不太平，您还是听王爷的吧！”
黑衣人轻声笑道。
“好了好了，回吧！”胖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接着不远处缓缓驶过来一辆马车，胖子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进去，不多时马车就消失在慢慢人群之中。
……
莫辰不知道赵胖子此刻的郁闷，他只想马上去看当年的卷宗。
路过缉魔司门口时，他几乎是闯进去的。
也就是他平时有社牛症，跟门卫都很熟，要不然早就兵戎相见了。
刚刚走出来的刘海和洪喜也想问问莫辰今日去春香楼爽不爽，但莫辰似乎没看见他们，如同一阵风一样冲向了卷宗室。
弄的抬手打招呼的洪喜跟刘海好生尴尬。
“这小子怎么了？”
“头儿，我觉得莫辰是升官了不想请我们吃饭，所以假装没看见，你觉得呢？”
“嗯，有道理，不过这情可以没有，但是饭不能不请。
下次去怡春院吃饭花销都记莫辰账上。”
“好勒！”
然后二人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莫辰则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卷宗室，对着门外的老头说道：
“老王，你知道二十年前金河盛宴一案的卷宗在什么地方吗？”
正在写字的老头头也不抬，毛笔指着室内，随意道：
“二楼甲七书架！”
“多谢！”
莫辰拱了拱手，然后直接进去了。
这时老头才反应过来，看着莫辰的背影嘀咕道：
“二十年前金河盛宴……这小子要那么久的卷宗干嘛？难道他也要去参加金河盛宴？”
“也对，过几天就是金河盛宴开始的时间，年轻人喜欢凑热闹也正常。
只是……二十年前的金河盛宴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
老头的话莫辰自然听不到，他很快来到了二楼，以往他的权限不够是无法进入这里的，但现在他已经是八品司士，自然可以顺利上来。
莫辰快速来到甲七书架寻找，不到一会儿就找到了二十年前金河盛宴一案的相关卷宗。
“呼~”
卷宗上有许多灰尘，看样子老王很懒，连灰尘都不愿意打扫的，回头得跟他好好唠唠。
不过当务之急是查看里面的内容，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打开第一页，印入眼帘的是这么一句话：
“大麟同庆十八年，河西金河盛宴儒士奋杀贼子一案卷宗……”
“记录者，长安缉魔司录房司卫宇正……”
莫辰顺着下面继续读了，结果越看脸上的笑意越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连二楼的浮灯亮起莫辰都浑然不知。
当他看完所有内容以后，合上卷宗，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杀人后不留下半点阴气的呢？”
莫辰又皱起了眉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准备先去跟司徒静报告一下此事，看看她是否知道更多的信息。
第八十五章 没有惩罚的天条
丁卫卫廨。
司徒静听完莫辰的汇报以后秀眉微蹙。
“你为何会觉得此次儒士连环被害一案与二十年前的金河盛宴有关？”
“司卫，我查过近期死亡的十八名儒士，加上今天死的那个一个十九人，他们当中，十五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龄普遍偏大。
而且这十五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参加过二十年前那场被誉为假话的金河盛宴。”
司徒静闻言一怔，惊讶的看着莫辰道：
“这你都能联系上？”
司徒静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眼神怪异的看着莫辰。
她下午已经从秦方那里得知了春香楼发生的事情，不光是命案，还有命案出现前楼内的某些事情。
这个家伙……似乎写了一首金真佳作给春香楼的偷头牌啊。
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有才全使在青楼里了。
见司徒静怪异的看着自己，莫辰下意识伸手在她面前扇了扇。
“司卫，你怎么了？”
司徒静面不改色，平静的问了句，
“你很会写诗？”
咯噔！
莫辰心里猛地一跳，肯定是该死的秦方把上午发生的事情都和司徒静说了。
尼玛，怎么没看出来这货这么能打小报告呢。
不过此时他不能表露出自己是去摸鱼看头牌喝花酒顺带公款吃喝的，必须义正言辞的回答她……
“司卫，在下并不是很会写诗，只会查案。”
“哦，我可是听说你今天在春香楼诗兴大发，怒斥群儒，还给春香楼的头牌写了一首好诗。”
司徒静揶揄的看了莫辰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张纸读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
诗罢，司徒静似乎还沉浸在余韵之中难以自拔。
莫辰心里直发毛，这司徒静也有文学素养？
不会是个文艺女青年吧？
尼玛，玩大了。
她不会以为自己是去嫖……咳咳，是去花前月下的吧？
“此诗是我近年来见过最好的，连真正的大儒都做不出来，你还说自己没有诗才？”
莫辰很尴尬，这下装过头了。
他很想说自己是抄的，但估计没人信，毕竟写完的时候有金光现世，足以说明此诗首发，就算大儒来了都反驳不了。
因此他只能转移话题。
“咳咳，司卫，我们现在在说案子呢，诗的是可以先放一边。”
妈的，秦方你给我老子等着，下次一定要你好看。
司徒静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赶忙正襟危坐。
“你……继续说。”
“呃……那个，我刚刚说到哪了？”
莫辰很尴尬，思绪被打断，自己居然忘记刚才说到哪了。
“你是如何把这些线索联系上的？”
“哦对，其实我是发现这些儒士死的地方都很奇怪，大多都和娼妓有关，不是青楼就是暗娼，而且年龄也差距不大。
还有就是我有一位朋友告诉了我金河盛宴的事，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查卷宗，一刻都不敢耽搁，费尽移山心力，总算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司徒静见到莫辰这副邀功都模样，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个在青楼里怒斥群儒，诗才万丈的文雅儒士联系到一起，只觉这厮……当真皮厚！
还很无耻！
“司卫，司卫，您怎么又走神了？”
莫辰继道。
“哦，没事。”
“这么说凶手就是当年被群儒杀害的那名花魁化作厉鬼回来复仇了？”
司徒静说出了凶手的身份，莫辰点了点头。
“嗯，应该就是她，只是这件案子还存在一些疑点。”
“什么疑点？”
“厉鬼杀人，为何没有半点阴气残留？这很不正常！”
莫辰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那些阴气是怎么消失的。
“没有阴气残留，能确定吗？”司徒静修眉蹙起。
“能，当时秦队和我都没有发现半点阴气。”
“那会不会不是阴物杀人，而是人干的。”
司徒静明显会查案，她只讲证据，而不是事先预设凶手。
死者血被吸干，而身边却没有半多血迹，也没有阴气，按照这样的现场来判断，第一个要排除的就是阴物。
可莫辰开挂了，提前知道凶手是阴物，所以二人才会产生分歧。
不过莫辰其实是有思路的。
“不，凶手一定是阴物，而且十有八九就是犬牙鬼。”
犬牙鬼，一种特殊的厉鬼，虽然不是凶尸，不过却拥有两颗尖锐的虎牙，在杀人的时候就会长出来吸干人的鲜血。
“你有什么证据？”
司徒静问出了关键。
“因为死者的伤口上没有任何器物残留，如果是凶手是人的话，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除非他用的是圣器。”
圣器，或者称呼为圣级灵器，这种东西被称之为镇国之宝都不遑多让，什么人能那这种东西来杀一个普通儒士？
这不是大材小用了，这就是杀蚂蚁用原子弹啊！
“这……”司徒静沉默了，因为莫辰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而且也能充当一个证据。
“那你觉得为何阴物杀人会没有阴气？”
“很简单……因为它有帮手，这个帮手帮它抹掉了所有痕迹！”
莫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他一直都不认为凶手只有一个人。
“什么？！”司徒静一脸吃惊，问道：
“你有怀疑对象了？”
“嗯！”莫辰点了点头。
“谁？”
“应该就是那个被诬陷与花魁同流合污的儒士，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死！”
二十年前金河盛宴一案中，回来的儒士都说是花魁和一名儒士当内奸，然后那内奸被杀了。
但在莫辰看来，那儒士很可能没死，他是和花魁化作的厉鬼一起回来复仇的。
司徒静低着头思索了一阵，旋即看着莫辰道：
“你是说人鬼勾结？”
人鬼勾结其实是不被天道认可的，因为人和鬼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合作，无论他们要对付的是坏人还是恶鬼，通通不允许。
简单一点就是好人好鬼一起杀坏人也不行。
但天道只是不允许，却没有什么惩罚，这就导致这条天条一样的规则形同虚设。
你特么没有惩罚说个屁呀！
所以在江湖上，人鬼勾结的事屡见不鲜。
只是儒士和厉鬼勾结的事倒是很少听说，毕竟就儒士那自负的性格，怎么可能低头和厉鬼合作。
司徒静思考再三，再度看向莫辰。
“莫辰，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先去那名儒士的家看看，既然他回来了，那十有八九会去看自己的家人。
毕竟卷宗中曾经记载，此人是个孝子，他的双亲及其家人因他连累导致家道中落，他心中肯定有愧，在他家蹲点绝对会有收获。”
“嗯，你说的不错，那你就和秦方一起去吧，俩人也有个照应！”
“啊，和秦队一起去？”莫辰瞪大了眼睛，他可不愿意和那货合作。
“怎么，你对秦方有意见？”
“没有，我只是在想万一我和秦队意见不统一，到时候该听谁的？”
莫辰很老实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司徒静一想也对，莫辰虽然很无耻很谄媚又很狗腿，但性格却有些执拗。
最关键的是，他还很阴险，秦方指不定就会被他坑了。
思索在三，司徒静还是决定让莫辰自己去。
“还是你自己去吧，不过可以带上呦呦。”
“话说你最近到底教了呦呦什么东西，她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嘴里还整天念叨着什么艾格斯外什么的……”
莫辰一愣，小萝莉这么爱学习嘛，都废寝忘食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知识，她没跟你说吗？”
司徒静摇了摇头。
“呦呦说这是机密，她连她亲爹都不告诉！”
啧！
莫辰心中一软，这小萝莉还真是一言九鼎啊，说保密就保密，居然连亲爹都不说。
只是……这样算不算不孝女？
第八十六章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莫辰离开了司徒静卫廨，只是临走时，司徒静要他日后也要作一首好诗给自己，而且也必须是金真佳作。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金真佳作是那么容易作出来的？
你以为是做哎呀，随便做做也行？
不过……好像他随便做做确实能做出来。
谁让他会抄呢！
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以后，莫辰的心情好了许多，但他走出缉魔司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了啥来着？”
“我想想哈？”
“咦，大黄呢？”
莫辰瞅了瞅自己脚下，熟悉的大黄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刻，春香楼外，一辆马车上，一条小黑狗半死不活的趴在车板上，吐着舌头有气无力的看着不远处的春香楼。
“汪……”
该死的主人，咋还不来接本狗，本狗都快饿死了……
要不换个主人吧，这个家伙好像不靠谱，房子破不说，人还贼小气。
想了半天，大黄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虽然莫辰很小气，但跟着他能很快提升修为，还能吃到丹药，甚至还能抱一抱美人……
嗯，还是很爽的。
就在大黄畅想的时候，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大黄，有没有想我？”
大黄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就从马车上跳了起来，张开大嘴就要去咬这人的屁股只是这半空中咬到了一块骨头，嗯，还很硬。
“不就是一天没搭理你嘛，不要生气了，哝，这块骨头给你，还有不少肉呢！”
没错，这道身影就是莫辰，他来接大黄了。
大黄啃到有肉的骨头以后，斜了莫辰一眼，眼神满是幽怨，但还是咬着骨头不放。
哼，这次就原谅你，还有下次我就换主人了。
带着大黄，莫辰并未急着回家，而是去找小萝莉了。
司徒静告诉他，小萝莉已经把他需要的符篆搜集的差不多了，他需要去拿过来。
刚到小萝莉家，发现她还在解方程，不过三位坐标已经勉强能搞得懂了，就是暂时还没能构筑三位阵台。
阵师换个新阵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一般来说也不是换，而是重新构筑一个，原来那个还能用，就是消耗的真气的可能会多点，这就好比一个人身上忽然又多了一个内脏是一个道理，消耗肯定会大一点。
莫辰拍了拍小萝莉的后背，然后就看到一个怪东西回过头看着他。
“坏人你来了。”
“妈呀，什么鬼？”
莫辰被吓得闪退好几步，这个脸上贴着许多黄瓜片的家伙是谁？
哦，她很胸，应该是小萝莉。
“你怎么也用上黄瓜了？”
莫辰奇怪的问道。
谁知道小萝莉白了他一眼，然后道：
“还不都怪你，最近我天天做题，脸上全是黑眼圈，当然要好好保养一下啦。”
“还有，你为什么只把这种秘方告诉静姐姐不告诉我，是不是没把我当好朋友/”
小萝莉想到这个就来气，这个坏人居然没跟自己说过。
莫辰脸色一红，没想到小萝莉居然在意这个，不过没关系，他贼会哄女孩，这都是小事情。
只听他不悦的回道：
“你懂什么呀，你还年轻，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不需要，就算用了也是浪费。”
“没想到你居然因为这个怀疑我，你太让我痛心了，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好朋友？”
“我没之间的信任呢？”
莫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装的还挺像。
小萝莉一下子就慌了，马上手足无措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一颤一颤的蹦到莫辰面前，紧张的回道：
“我没有不相信你啦，你就不要生气了......”
莫辰一看小萝莉认错的模样，也不再戏弄她了，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说好了，以后不能不相信我，就算是......”
“就算是什么？”
“就算是我找你借一百万两银子你也要相信我会还。”
“好，我相信你！”小萝莉三个头重重的点了点。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干嘛？”
小萝莉把莫辰拉了进来，还把蜂蜜推给莫辰，这是用来美容的，既然用不上，干脆就吃了吧。
莫辰闻了闻这蜂蜜，尼玛香的不行，市面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货色，一看就是绝品，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用来做美容，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为了不暴殄天物，莫辰就笑纳了，算是物尽其用。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明天有个任务，想带你一起去玩玩。”
小萝莉一听又能出去玩了，忽然变得兴奋起来。
“哦，又能出去玩了。”在莫辰面前一蹦一蹦的样子让莫辰真的很担心，那么大......不会掉下来吧？
你可小心点！
“还有一件事，听说上次让你找的符篆都找齐了，我今天来拿走。”
“这次任务可能会有点危险，所以我也得把阵法提升一下才行。”
万符阵，现在可是莫辰的一大杀器，要是用的好，镇杀开田境都不是梦。
只是以前符篆没有凑齐，而且等级还很低，所以威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小萝莉听完以后就走进了屋内，不到一会就拎着几个空间袋走了出来，递给莫辰。
“哝，都在这里了。”
“我给你弄了一万枚三元火阳符和一万枚三元雷符，不够的话我还帮你搞一点。”
听完小萝莉的话，莫辰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弄二元的吗？怎么变成三元了，而且还有两种？”
小萝莉对此则是不以为然。
“我写信给我师傅以后，他就把这些都给我了。”
莫辰听完心里对小萝莉背后的师门更加好奇了，这可是一根巨粗的大腿呀。
不过，这么多符篆有点贵呀，其中三元雷符少说五百两一枚，品质好的甚至两千两以上。
“呦呦啊，那啥，这么多符咒是不是太贵了，我现在还没那么钱，要不......”
“莫辰，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莫辰还没说完小萝莉就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气鼓鼓的瞪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区区钱财而已，怎么能和我们的关系相比呢？”
“都送你了！”
小萝莉很大方，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大手一挥居然全送给莫辰了。
莫辰很尴尬，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他没有那么多钱，要不找个钱就算了吧！”
没想到小萝莉提前说出口了，让他大为感动，这才真正的金......朋友啊！
就这还没完呢，小萝莉忽然继续道：
“对了，这些符篆没花钱，五十万银票你拿走吧。”
听到这话，莫辰顿时一喜，刚准备伸手去拿银票，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立马抽回了手，义正言辞的板着脸回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区区五十万两而已，给你就给你了，就当是给你买零食的钱。”
“可是......”
“没有可是，我莫辰送出去的钱绝不会收回来，尤其是给好朋友，你要是敢送给我就是看不起我。”
莫辰转过身，一脸心痛的表情，如果不是不想人设崩塌，他早就卷钱跑路了。
同时他也真的希望小萝莉瞧不起他，然后把钱强塞给他。
可惜......
“好吧，是我错了，这些钱我就拿了，以后买更好的符篆给你。”
虽然莫辰很心疼，但小萝莉的话无疑很暖心。
嗯，这个朋友没白交。
从小萝莉家离开以后，莫辰回到了自己的破房子，拿出符篆就是凝聚完整的万符阵......
第八十七章 叛儒吴之铭
这一次莫辰凝聚的万符阵一共有两个。
首先他将火阳符融入到万符阵当中，形成了一个火属性的万符阵。
接下来他又凝聚出一个新的雷属性万符阵......
凝聚阵法对真气的消耗十分庞大，也就他开了挂能随时补充，不然身体真的吃不消。
一波阵法消耗下来，他体内的那股能量就消耗了将近三分之一。
好在白天吸收了那儒士尸体尸体上的儒道能量，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穷死。
凝聚完阵法，莫辰也没闲着，他还想将儒道修为也提升一下。
他的儒道修为之前一直维持在开气五境，进阶的速度不可为不快，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占了九章算术的便宜，导致修炼的速度奇快。
“今晚看看能不能将儒道修为提升到开气八境界吧......”
“妈买批......”
嗖！
莫辰感觉体内的儒道真气加强了许多，居然直接提升到了开气六境。
“妈买批！”
开气七境......
“妈买批！”
开气......七境后期。
不是因为莫辰提升不了，而是他体内的能量不够了。
莫辰很苦恼，这修炼还真是难啊，开了挂也这么慢的。
“算了，慢就慢点吧，先睡觉，明天去找杀人凶手去。”
翌日清……上午。
莫辰是被狗叫吵醒的。
本以为又是大黄饿了吵闹，没想到他打开门以后居然发现小萝莉拿着上好的肉饼喂狗。
浪费呀！
狗嘛，随便喂几根骨头就行了，吃什么肉啊，万一嘴吃叼了怎么办？
还有，吃肉会拉肚子，要是大黄肚子吃坏了，自己究竟要不要治呢？
治可是要花钱的……
“坏人，你真懒，居然现在才起床！”
小萝莉看到莫辰以后，直接把手里的半个肉饼丢给了大黄，傻狗轻轻一跳就将肉饼叼在了嘴里，动作十分熟练，以前肯定没少抢吃的。
“这不是昨天修炼到很晚，所以起的就晚了嘛！”
莫辰昨天已经和司徒静说过了，所以今天不用去司里打卡，睡的迟了点也很正常，毕竟……他从没早过！
多加班又不给钱，何必那么卷呢？
“那我们赶快去玩……执行任务吧，最近在家我都憋坏了。”
小萝莉叉腰挺胸的模样很诱人，莫辰一大早起来火气很重，所以决定先用凉水洗个脸……
一刻钟后，莫辰带着大黄和小萝莉，坐上昨晚没还回去的马车就朝着长安城外的一处农庄驶了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村子。
“吴家村！”
“应该就是这里了。”
莫辰把马车藏了起来，然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份小册子，这是他抄录的卷宗。
“吴之铭，同庆十七年进秀才，家境优越，为人豪爽，民评佳，官评差。
进秀才时境界已达开气七境，儒气斐然，是当年乡试案首！
……
同年金河宴会，吴之铭因与桃花堂花魁勾结歹人，残害宴会儒士，被儒士之首杜其峰亲手镇杀！
朝廷也于同年革除其秀才名声……”
接下来的信息讲的就是吴之铭的家室，此人从小就好学，也爱打抱不平，家里有许多土地，也有一些商铺，所以生活过得很不错，可谓是顺风顺水。
一直到吴之铭出事，官府革除了吴家的功名，外加上众多儒士的指责，官府又罚没了吴家的所有商铺和一大半田地。
现在的五家早就没了往日的繁华，有的只是不到一百亩地，外加上一个兄弟和一个没人娶的妹子。
并且官府还严格禁止吴家人考取功名，这都是吴之铭的事所引起的。
莫辰看完以后十分疑惑，按理说这个吴之铭在乡间风评很好，自身又是个有才的，甚至乡试还中了案首，这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举人，为何会与歹人勾结呢？
他要是能做官，不比打劫儒士强多了，到时候钱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莫辰总觉得事情不像卷宗里写的那么简单，十有八九有些人隐瞒了什么。
但当时从金河盛宴归来的儒士口供都是一样的。
总不能所有人都说谎了吧？
这不正常啊，除非……
莫辰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一旁的小萝莉已经等不及了，催促着莫辰道：
“你还在看什么，赶紧走啦！”
说罢，拉着莫辰就进了村。
莫辰今天没有穿飞鱼服，而是一件普通的衣服，甚至还强行让小萝莉换上一件普通的衣服，以免太过扎眼。
“走吧，我们去吴家看看。”
莫辰带着小萝莉在村子里问到了吴家的住址，等他们到了吴家时，发现现在的吴家住址就和一个小农没什么区别。
有一对老夫妇扛着锄头拎着菜篮子神色僵硬的往回走，可以看出他们脸上已经很久没有笑容了。
就在他们来到家门口时，忽然看到一个三十多的中年人也扛着锄头往外走。
这个中年人一身儒雅之气，像书生多过像农民，就算他穿着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那种难得的气质。
但老农看见这一幕后，脸色忽然变得暴怒起来，放下锄头就要去打这个中年人。
“谁让你去种地的？”
中年人一边跑一边看着老父，生怕老父摔倒，嘴里还在不停的解释着：
“父亲，我就是想为家里做点什么，不想整天无所事事！”
“荒唐，你日日温书，已入儒士之境，怎可称无所事事，老夫每日辛勤耕种，为的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没让你去种地。”
可以看出这个老头有点学问，说话都带着几丝文气，可见吴之铭家教确实是遗传。
“父亲啊，我们家已被禁止参加科考，我无法考取功名，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成日温书修儒，对这个家没有半分贡献，还让您与母亲在花甲之年辛勤耕种，我这心里万分难受啊！”
吴二说着眼眶就开始泛红。
父亲让他读书，修习儒道，可惜没什么用，他们家的名声烂了，不能参加科考，甚至去当私塾先生都没学生。
在他整日舒舒服服的读书的时候，老父老母却在田间地头辛勤耕种。
“胡说什么，你兄长一事与你何干，你已与兄长分家，科举禁令禁不了你，你只需要安心准备好接下来的乡试就行！”
吴父一脸肃容，颇有大家之长的气质。
吴二闻言整个人虽然轻松了一些，但脸上依旧挂着苦笑：
“我这读的哪里是圣贤书，我是在吸您二老的精血啊！”
听到这句话，莫辰心中不免高看这吴二郎一眼。
此人并未眼高手低，起初发觉自己不能科考，立即就能扛起锄头给父母分担耕种的担子，这是孝，是务实，是灵活机变。
后来听闻能够科考，脸上有喜意，但更多是是惭愧，因为他读书让父母承担的太多，这是知恩感恩，铭记双亲的抚养大恩！
莫辰想不通，都是这样人家出来的子弟，吴之铭为何会与歹人勾结呢？
这其中定有隐情！
吴父和吴二郎说完以后，还是吴母将二人拉进了院内。
这时莫辰忽然眉头一皱，眼神撇了一眼不远处高高的杂草丛。
刚刚那里有人……
不过莫辰并未去追，而是假装如无其事的走过了吴家的门口。
等好不容易到了没人的地方，小萝莉才甩开莫辰的手，不悦的问道：
“坏人，你刚刚为什么拉着我不让我说话？我都看见草里有人了，肯定是那个吴之铭，没想到他还有脸回来见自己的家人。”
小萝莉很明显是被吴父和吴二郎俩人的话语感动，所以心里很气愤，痛恨吴之铭害了全家，让父亲在花甲高龄还要扛着锄头耕地，更害得二弟多年不能参加科举。
莫辰闻言，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小萝莉说道：
“呦呦，关于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听信道听途说，而是要有自己的判断。
你就那么确定吴之铭就一定是坏人吗？”
第八十八章 谁还不是个儒士
小萝莉一愣，莫辰从未用过如此严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可见这一次莫辰十分认真。
“可你不是说卷宗上写着吴之铭勾结歹人暗害儒士嘛！”
“而且当年的那些儒士也都是这样的说的，难道他们都在撒谎？”
小萝莉不解的问道。
莫辰听完也皱起了眉头，小萝莉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那就是那些儒士究竟是不是全都在撒谎？
如果是，那这件事肯定很大，以致于所有儒士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撒谎。
但当年参与此次事件的大儒和缉魔司高层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能身居高位的没有几个傻子，他们没有细查只能说明涉及的利益很大，或者说阻碍很大。
甚至……真相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以致于那些人都帮儒士隐瞒了真相，而让吴之铭这个据说已经死了的人背锅。
一个人丢人总比一群人丢人要好吧！
但如果那些儒士没有撒谎，那这件案子反倒是简单了，无非就是吴之铭心有怨恨回来复仇而已。
只是莫辰更愿意相信前者，因为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疑点，当年那些劫持儒士的歹人究竟是谁？
这一点缉魔司的档案里都没查到，因为莫辰发现记录歹人身份的那一页被人撕掉了。
不光是缉魔司，司徒静也告诉莫辰，长安书院关于那些歹人身份的信息卷宗也被撕掉了。
似乎有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这足矣说明二十年前的金河盛宴一案没有那么简单，起码不是卷宗上记录的那样。
“呦呦，这事没那么简单，吴家家教严谨，而且当年吴之铭叛儒是突然发生的，甚至叛变的有些牵强，像是故意有人引导。
所以不要轻易下判断，我们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再说。”
莫辰并未回答小萝莉的问题，而是准备一步步印证自己的猜测。
虽然这样提前假设真相不好，但现在没什么线索，也只能这样了，总比当个无头苍蝇要好。
“我懂了莫辰，那咱们现在该做什么？”
小萝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这种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实力强悍，但却不太擅长勾心斗角，还是需要来自江湖的打击才能成长啊。
“等！”
莫辰就一个字，既然吴之铭藏的很深，那想抓自然抓不到，尤其是这家伙折服二十年，谁知道现在什么实力。
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是开气巅峰的存在了，二十年后要说实力没有开田境，打死莫辰也不信。
甚至莫辰怀疑这家伙实力甚至达到了开元境界，毕竟是当年的案首，儒道天赋肯定不会低，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达到开元。
所以莫辰刚刚不是不想追，而是不敢追，追了也追不到，甚至可能自身都有危险。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搞不明白吴之铭究竟是被冤枉的还是真恶毒，决不能打草惊蛇。
因此二人就在村子里瞎转悠，明里暗里的跟人打听吴之铭的过往。
结果很奇怪，村里的老一辈对吴之铭的评价极好，除了金河盛宴那事以外，几乎没什么缺点。
又能读书又不会看不起乡下穷亲戚，可以在大雅之堂挥斥方遒，也能在草席农家喝着浑酒唠家常。
甚至逢年过节还给乡亲们送礼物，帮乡亲们的孩子入学堂指导他们儒学。
但那些读书人对吴之铭的评价却截然相反，认为他私德有亏，而且行为不检。
具体原因让莫辰很是无语。
这些读书人诟病吴之铭的原因，最主要的有两个。
第一个是他们认为儒士就应该高高在上，岂可与乡间小民论道？更别谈和他们唠家常了。
其二，就是吴之铭居然想要和青楼女子成婚，娶其为正妻，这是官方规定的私德有亏啊。
至于其它的……基本没有了。
“特娘的，这吴之铭不像个坏人啊！”
问完村里人以后，莫辰不由得爆了个粗口。
朴实的农民对吴之铭的评价最直观，那些儒士的话就当是吃了屎说出来的。
什么叫儒士羞与贱民论道？
你特么不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比谁高贵呀？
还有就是愿意娶花魁为正妻，这特么也就官方那种僵硬死板的规定才会搞，人相爱怎么就不能成婚了？
再说了，找个青楼女子结婚和品德真有那么大关系？
那好多儒士睡腻了花魁在家还睡娈童呢，这不更可怕嘛！
而且奇怪的是，睡娈童居然被认为是一件风雅趣事，是品行加分项……
“坏人，你们儒士真恶心！”
小萝莉看着莫辰，气鼓鼓的说了一句。
莫辰脸皮一抽，这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你别乱开炮呀！
“我和他们不一样！”
莫辰坚决要否认，虽然他也想睡了花魁不负责，但他也没想和青楼女子发生感情呀，他只想和她们发生……
“我相信你，不过你以后可不要变坏了，不然我就不要你这个好朋友了。”
小萝莉拍了拍莫辰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说着，让莫辰很感动。
果然小萝莉还是相信自己的。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莫辰也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不过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就在这时，二人忽然发现前方居然有一名儒士正在欺负一个小女孩。
“吴家贱婢，你们吴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吴大郎是叛儒，你也是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
“居然敢弄脏吾之儒服，你配得起吗？”
这名年轻儒士气势汹汹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胸口有一个脚印，就是这儒士踢的。
虽然眼神惊恐，眼泪也蓄满眼眶，但这个小姑娘依旧倔强的说道：
“我没有，是你自己路过水坑的时候弄脏的，跟我没关系。”
“野丫头，居然还敢顶嘴，真是没礼数！”
儒士被一个小丫头反驳，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上来就想给这个小女孩一巴掌。
“我说是你弄脏的就是你，有谁能证明不是你吗？
你们吴家都是一群不知礼数之人。”
说罢，就要一巴掌打上去。
小女孩十分惊恐，闭上眼睛的蜷缩在地上。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挨打的时候，忽然有一道身影拦在了眼前，一把抓住了儒士的手。
她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一个俊俏的小哥哥。
“尔等是谁，居然敢与吾作对？可知吾乃……”
“吾你麻痹！”
莫辰毫不犹豫的打断对方的话骂道。
后者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涨红，暴怒道：
“吾乃儒士，汝安敢汝我？！”
“妈的，骂的就是你！”莫辰依旧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粗暴的像个流氓。
“你……”
“你什么你？”
“你衣袍乃是自己弄脏，却迁怒于路旁稚女，甚至言语羞辱不够还要打人。
圣贤之言就教了你这些？
你特娘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而且你刚刚不是说谁能给这小女郎证明衣服不是她弄脏的吗？
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证人，你的衣服就是自己踏进水坑弄脏的，和小女郎无关！”
“还有我，我也能证明！”小萝莉这时也站了出来。
周围路过的乡民见状，纷纷对儒士指指点点，令其恼羞成怒。
“吾乃儒士，区区贱女，我辱了又如何？打了又如何？”
“而且我不光要打他，还要打你！”
儒士恼羞成怒以后，拿出一只廉价的真言笔，立地勾勒出一条黑狗，然后敕言道：
“黑虎扑山，给我死！”
莫辰眼珠子一瞪，这长得像狗一样的动物是黑虎？
“哈哈哈，是不是害怕了，怕了就给我磕三个响头，吾乃儒士，可宽恕汝顶撞之罪！”
儒士见到莫辰发呆还以为他怕了，立即变得猖狂起来。
莫辰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怕你麻痹！”
“你……找死！”儒士大怒。
“黑虎……扑，给我杀了他！”
只见一条像狗的黑虎朝着莫辰扑了过来，掀起一路烟尘周围的乡民纷纷逃窜。
就在儒士以为莫辰会被黑虎吞噬之时，忽见莫辰也拿出一只真言笔，嘴角勾勒出一丝轻蔑的弧度。
“儒士……谁不是呢！”
第八十九章 吴之铭出现
儒士见到莫辰也拿出一只真言笔，顿时瞳孔一缩。
“难道……”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儒士？”
莫辰对此不屑一顾，看着那条死狗般的黑虎，他淡淡的勾勒起图案来。
“就你这也叫黑虎？”
“黑狗都称不上，让老子来教教你怎么画虎！”
言罢，莫辰手里的真言笔迅速在空中勾勒出一头黑色猛虎，形神兼备，比对方黑虎像多了，而且气势也更足。
“给我去，撕了他的破虎！”
莫辰口吐敕言，空中的猛虎仿佛活了一般，一个猛子扎了出去，张开大嘴发出百兽之王的怒吼。
吼~
随即像是切瓜砍菜一样，直接把对方那头像条死狗的老虎撕成了碎片。
“噗……”
对面儒士遭受反噬一口血吐了出来，惊恐的看着莫辰。
“你……你是高级儒士……”
莫辰淡淡收笔，空中的黑虎也化作淡淡的星光消散，然后他不屑的看着那儒士回道：
“别以为自己是儒士就拿自己当回事，在老子眼里，你特么连个屁都不是！”
“现在，马上给这小女郎道歉，不然我现在就废了你的儒道根基，老子说到做到！”
儒士闻言大惊失色，这少年怎么一点也不像读书人，反倒是像个土匪，满口秽言，他该不会修的霸儒之道吧！
不过看对方应该不是在开玩笑，他马上冲到小女孩面前躬身道：
“吴家二女，是在下错了，请你原谅在下！”
小女孩见状，居然拍了拍身上泥土，然后恭身虚扶起儒士，很有礼貌的回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妾原谅汝了！”
说罢还做了一个福礼。
莫辰见状，不由得对吴家的家教又对了几分敬佩，然后对年轻儒士骂道：
“看到了吗？这才叫礼貌，人家一个稚女做的都比你好，你有何颜面说她没家教！”
儒士听完满脸涨红，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自己居然不如一个小姑娘。
“滚吧！”
最后莫辰也懒得和这家伙计较，破了他的真言，估计他最近半个月都别想好过，算是惩罚吧！
儒士听到莫辰的话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跑了。
这时莫辰走向小女孩，后者立马躬身做了个福礼。
“妾，谢过公子相救之恩！”
见到如此正经的气质和家教，莫辰也不由得正色起来，躬身回礼。
“姑娘不必客气，此乃吾辈儒士分内之事！”
对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女孩，莫辰实在猥琐不起来呀。
小萝莉见到莫辰如此正经都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也没多想，她可是知道莫辰这个坏人其实就是雏圣，讲礼貌很正常！
接着小姑娘给了莫辰一个馒头作为谢礼，然后就施礼离去了。
莫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多好的小姑娘！”
这一次事件早再次向莫辰证明了吴家确实是一个正宗的诗书传家的家族。
虽然落寞了，但是气节没丢。
这让莫辰对吴之铭更加感兴趣了，他迫切的想知道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动静，莫辰心神大镇，警惕的看着那里。
是吴之铭吗？
就在莫辰疑惑的时候，草丛里面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他身着青色长衫，一身典型的儒士服，头戴四方平定巾，脸上还有一个银色的面具，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儒道真气。
这是一名大儒！
但莫辰却感受到了危险，这个儒士实力强大，极有可能就是吴之铭。
“阁下……是什么人？”
莫辰率先开口问道。
儒士平静的立在那里，但莫辰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嘛！”
儒士轻蔑的回了一句。
莫辰瞳孔一缩，急声道：
“你是吴之铭！”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啊！”
儒士有些自嘲的笑着，然后再度看向了莫辰。
“小子，看在我欠你一个人情的份上，这一次我不杀你，但我提醒你一句，不要阻碍我，否则就算我们没仇，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
吴之铭越说语气之中威胁的意思越浓烈，莫辰顿时感受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这是儒道真气的压制，几乎让他浑身颤栗。
莫辰一把摇摇欲坠的扶住小萝莉，然后看向吴之铭质问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已经死了十九名儒士，难道还不够吗？”
面对莫辰的质问，吴之铭的情绪很明显有了巨大波动，只听他怒吼道：
“不够，远远不够，当年那些人做的事情一定要用命来偿还，这是他们的报应！”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性情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居然要将那些儒士杀尽？”莫辰十分惊恐，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吴之铭记了二十年都难以忘怀。
吴之铭听到这，神情有些落寞，然后苦笑道：
“仇恨吗？算是杀妻之仇吧！”
杀妻之仇？！
莫辰一愣，难道吴之铭和那花魁？
想到这，他试探性的问道：
“你……喜欢当年那名勾结歹人的花魁？”
轰！
莫辰的话刚说完，就感受到一股杀机袭来，一柄真言巨锤猛地朝他砸了过来。
莫辰立即运转金刚体，一拳打了出去，然后身体就被震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四五丈才停下来。
“莫辰……”小萝莉着急的大喊，奈何身体似乎被定住，根本动不了。
莫辰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想看看吴之铭去哪了，结果眼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正是吴之铭。
只见他盯着莫辰，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灵儿没有勾结歹人，她是无辜的！”
灵儿这应该是那花魁的名字吧！
吴之铭语气中夹杂着许多情绪，有愤怒，有悲伤，还有无尽的眷恋……
这让莫辰对此更加好奇，急忙追问道：
“那当年回来的儒士为何都统一的说是花魁和你勾结歹人呢？”
“他们在说谎！”吴之铭红着眼回道，情绪再度面临失控，看样子莫辰问到了点子上。
“能和我说一说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莫辰再度道，他看得出来，吴之铭并不想杀自己，刚才之所以动手，是因为自己说了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吴之铭听完莫辰的询问，犹豫了片刻，最后拒绝道：
“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你们缉魔司不是最擅长查案嘛！
我只能告诉你，当年错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逃出去的儒士，他们是何等的无耻，灵儿明明舍身救了他们，结果却被诬陷勾结歹人……
我好恨，恨自己当年没能保护好她……”
吴之铭说到这，眼泪不自觉掉落，可见当年之事对他的造成的伤害很大。
“那你为什么不报案呢？你身为儒士，若有冤屈相信翰林院不会坐之不理！”
翰林院，儒士的官方靠山，保护着天下儒士的利益。
“哈哈哈，翰林院？那群老家伙只会在乎自己的面子，又怎么会为了我一人而对付那么多儒士呢？
他们只会想着压下此事，把错误都推到我和灵儿两个人头上，然后好保全大部分人，这样能把影响降到最低！”
吴之铭的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怨恨，由此可见当年处理此事的翰林院大儒肯定有所隐瞒，讲不定缉魔司卷宗里关键的几页就是他们撕掉的。
“那……”
“你的话太多了！”莫辰刚想继续问就被吴之铭强行打断，然后继续警告道：
“年轻人，这个江湖是很残酷的，儒道更是残酷，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无数蝇营狗苟，见不得人的事很多。
我劝你莫要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所谓儒士混在一起，以免积重难返！”
说完，吴之铭整个人身形忽然变得暗淡起来，最后居然原地消失了。
莫辰大惊，这绝对是开元境大儒才有多能力，他真的是开元境。
不过，他刚刚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那番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