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出剑
别人不知道杀秋毫提的事什么,他可是清楚的很。
杀秋毫把手中黑布递给书生道:“这是洛残阳的东西,等下你给他。”
“这是什么?”鬼面书生接过黑布,正要打开,杀秋毫道:“也没什么,也就是雪山一支蒿,藏花红,还有点黄地什么的。”
杀秋毫手一僵,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更苍白了几分,道:“这都是毒?”
杀秋毫道:“是!你可小心点,要是洒一点出来,不要说你,恐怕我们都难逃一死。”
旁边人闻言,顿时散了开去。
“快走,快走,不想死的走开一点。”
“走,走,走!”
“快走!”
不一会儿,鬼面书生,拐杖妖王,红粉骷髅,狂刀,杀秋毫几人周围一圈都没有人了。每个人都隔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一分。
“雪山一支蒿,藏花红,黄地。”这可是都是剧毒,除非是不想活了。还是离的远一点的好。
“那里怎么了?”
有人发现了不寻常,开口问道。
“可是害怕了杀秋毫了吧!”
只有剑主和月弦明白,那些人为何这样的举动。这时,不少人看向擂台上的洛残阳的神色也变了。敢把毒药当解药喝的人,这还是人吗?
鬼面书生对着杀秋毫道:“你害我!”
杀秋毫道:“这里面有竹君客的解药,你若是想解竹君客的毒,你得好好护住。”
“此话当真?”鬼面书生看着杀秋毫道。
这里面的毒真能解竹君客的毒,就算自己中毒,他也绝不放手。
杀秋毫道:“交个我的那人是这样的说。不过,需要洛残阳来配置。配置方法他没有说,我也不知道。恐怕这天下,除了他们,就洛残阳敢这样捣鼓毒药了吧!”
狂刀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错。要说玩毒的,整个天下,恐怕,我也就见过他们最变态了。”
这话一出,四人的目光看向狂刀,红粉骷髅道:“你见过?”
狂刀点了点头,看着擂台上的洛残阳道:“那个地方,我陪了他三年。”
“我有些明白,为何他对你那般好了。”红粉骷髅似有明白的道。
狂刀一笑,却是没有说话。
擂台上,第二个剑落崖的弟子已经站在了擂台上。他手中拿着一把剑,却不打算用剑。他剑过洛残阳的剑法,他不是洛残阳的对手。
“我知道你是用剑的高手,可我不想和你比剑。近些年,我学一门腿法,就让我退法领教阁下拳法如何?”
剑落崖弟子话音一落,擂台之下唏嘘一片,纵然没有人说什么。不少人的目光看向剑落崖的剑主等人,眼中露出了鄙视之意。这其中尤其是青天门和断剑门便在其中。
断剑门顾珏更是开口道:“怎么剑落崖的人都放着兵器不用,尽是用这种手段。这样的比武又什么看头,还不如坐下来喝酒划拳的好。”
剑主道:“顾门主既然提出这样的异议,那倒是步子到顾盟主有什么好的建议?”
顾珏站了起来道:“既然是比武,那就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尽是搞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看头。剑落崖的弟子没有用兵器,倒不如让洛残阳守擂,还有三十五场比武,那就让在场的诸位英雄上次和洛残阳较量一番如何?”
“这......”剑主正在犹豫之时,君候站了起来道:“我觉得顾门主这办法不错,就这么做。”
君候一口应下之后,这才笑脸相看剑主道:“剑主,不会怪君候一口答应了下来吧!”
剑主冷出一抹冷笑,“当然不会!”
月弦压低了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候道:“因为,我要洛残阳死!”
眼中露出阴狠之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是怎么筹划的。我告诉你,今天有我君候在,洛残阳必死无疑。没有人能救得了洛残阳。你们也别想着出手,我告诉你,你们都中了我的毒,没有我的解药,你们都必死无疑。”
“看来,剑落崖也出了问题!”杀秋毫皱眉道。
“洛残阳,让来领教领教你的剑法!”
一个持剑的人,飞上擂台,冷眉的对着剑落崖的那弟子道:“滚下去吧,接下来是老子和洛残阳之间的战斗。”
剑落崖的弟子目光看向剑主,剑主点头,这才跳下了擂台。
“废物,剑落崖的人都是废物,练一个洛残阳都杀不了。”
这话说的很大声,不仅洛残阳听到了,就连很多人都听到了。剑主的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不用说,这人一定就是君候安排的。
“洛残阳,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了。”这人说完,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一剑朝朝着洛残阳脖子斩去,洛残阳向后一斜,这一剑斩过,和洛残阳的咽喉不过半拳之距。
又是剑朝着洛残阳横着斩来,洛残阳向后一翻,整个人飞了起来。又是一剑斩空,抬头一看,剑尖朝上,朝着洛残阳的正胸刺去。
当
挑开这一剑,洛残阳翻身旋转滚着落地,单膝跪地,握剑的手在后,没握剑的手在前。抬头定着那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洛残阳,你这样躲来躲去,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
洛残阳一笑,道:“如你所愿。”
起身,洛残阳用剑鞘当剑一剑刺了过去。叮,剑横在胸前,他挡住了洛残阳这一剑,笑着道:“洛残阳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
洛残阳用力,击在了那人胸脯。那人后退两步,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道:“这次是我不小心,接下来我可不会留手了。”
“杀了他!不必留手!”
杀秋毫忽然开口对着洛残阳道:“他根本就是消耗的你的体力。”
洛残阳皱眉,道:“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用意。”
手中的剑鞘一挽,洛残阳一剑朝着脖子斩去,被那人躲了去。这时,洛残阳飞身一脚提在了那人下颚,那人一口仰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洛残阳接着一脚把这人踢下了擂台。
“雨风腿?”
毒箭门夕媚儿道,“你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见过他用这这腿法吗?”
夕月泪道:“从未有过。我只知道他的剑法和毒很厉害,没想到,他的腿法也这般厉害。”微微皱眉道:“而且我发现,他的内力竟然在我之上,这才多久。”
“你和他交手,你有几成的把握能杀了他?”夕媚儿道。
“不足三成。”
夕月泪如实的道:“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真动起手来,我有九成的可能性,会死在他的手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杀了又如何
“既然杀英雄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不能照办的呢?”月弦站了起来,对着剑落崖的弟子道:“你们都听见了吧?”
擂台上的三十六人齐齐出声道:“知道!”
“杀英雄觉得如何?”月弦笑着看着杀秋毫。
杀秋毫面无表情的道:“这样最好!”
不得不说,这剑落崖的月弦是一个很恐怖的女子。三言两语不仅解了剑落崖着尴尬局面,更是把反驳了回去。月弦坐下后,张恨对月弦竖了一个大拇指。
月弦一笑,不过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擂台上,剑落崖的弟子跃下了擂台,擂台上只留下了一个人。对着剑落崖抱拳道:“剑落崖,孤平,请指教!”
洛残阳回拳:“洛残阳!”
孤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听闻洛少侠拳脚功夫不错,正好我也只会些拳脚,不用兵器如何?”
洛残阳的剑很锋利,剑法也很不错。若是和洛残阳动手,洛残阳用兵器的话,他毫无半点胜算。
“有意思!”
辛正笑着看着擂台上的剑落崖的弟子道:“这剑落崖的人知道剑法不如洛残阳,索性说了出来。这就是阳谋比阴谋更用有的用处。”
周柏道:“这样一来,洛残阳必然弃剑不用,只能用拳脚功夫,优势也就没有了。”
辛正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太可恶了!”白茈气呼呼的道,“怎么有这样的人。”
白止皱眉看着擂台上的洛残阳,眉头紧皱。
擂台上,洛残阳洛残阳取下背后剑鞘,寒铁剑入鞘。向下一按,嚓的一声,擂台竟然被洛残阳将剑鞘插了进去。这一出手,众人无不感到惊呼。
看着洛残阳的那把剑,对洛残阳的轻视不免少了很多。不少人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孤平,看了一眼洛残阳那把剑的位置,道:“阁下好手段。”
“过奖!”
洛残阳抬头,看着孤平道:“来吧!”
“难不成洛残阳出了剑法之外,其他功夫也很厉害?”孤平心中道,“这不可能。”
开口道:“既然如此,让我来领教洛少侠高招。”
孤平向下一踏,擂台发出厚重的闷哼一身,孤平朝着洛残阳冲了过来。右手出掌,左手出拳,双手同时出手,竟是两种不同的招式。
孤平的招式很快,洛残阳也不慢。砰砰砰,两人双手不断交手,孤平进,洛残阳连连后退。这时,洛残阳忽然见一人飞身上了擂台,奔着寒铁剑而去。
“不好!”
辛正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少人都站了起来。杀秋毫等人更是准备出手,却被妖王给拦了下来。“他能应付!”
“你敢!”
洛残阳这一次发怒了,一声怒吼,内劲忽然爆发,一拳穿过孤平的拳头,打在了孤平的胸口上。胸口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飞了出去,落在了擂台上晕了被震晕了过去。
内力一提,洛残阳张嘴,一声嘶吼声从落残阳口中发出。这正是残阳峰的音律天啸魔音。那夺剑之人,措不及防倒飞出去,洛残阳一步踏出,回到寒铁剑旁,寒天剑出鞘,一剑斩了过去。
“啊!”
那热耳鼻流血,右手被洛残阳一剑斩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洛残阳,你好狠!”
他狠狠的盯着洛残阳,眼中充满着憎恨道。
“我狠?”
又是一剑站下,男子的左手也被洛残阳斩下,鲜血从双臂不断流出,整个擂台上血腥一片。血泊中,那人发出一声声哀嚎,嘴里骂着:“洛残阳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
洛残阳走过去,一脚踢在腰上,踢下了擂台之下,竟是死了。洛残阳提着剑,站在擂台上,目光直视剑主冰冷道:“你就算要杀我,也不用用这样的手段。”
这话一出,剑落崖鸦雀无声,剑落崖的多诱人愤怒,却无话可驳。
剑主站了起来,沉声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飞身落入擂台下,一同飞身下来的还有白音,古墨,张恨,月弦,张子,君候等人。
走到夺剑人一旁,剑主双手撕开了那人衣裳,一块令牌落了出来。看见这令牌,厉天涯顿时暗叫不好,朝后退去。
剑主把令牌拿在手里,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道:“天涯山庄,好一个天涯山庄。”站起来,下了一声令,“把天涯山庄的人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是!”
剑落崖的人出手,天涯山庄的人根本毫无抵抗全被杀了。厉天涯击退两个剑落崖的弟子,手中掏出一个暗器对着洛残阳射了过去。
没有人能想到,天涯山庄的人,竟然到死,都要杀了洛残阳。
叮叮叮
洛残阳手中的剑斩下数根银针,还有一个根银射入了落残阳的肩膀。见洛残阳被自己的暗器射中,厉天涯忽然笑了起来,对着擂台上的洛残阳道:“哈哈哈,洛残阳,中了我的毒,你必死无疑。逃天涯山庄的寒铁剑不是那么好夺的。”
“这人是谁?”有人问
“好像是天涯山庄的少庄主。”
“他说洛残阳手中的剑是天涯山庄的寒铁剑?”
“没错,洛残阳手中的剑就是天涯山庄的寒铁剑。本以为是一个江湖谣言,竟然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天涯山庄的寒铁剑还真被落残阳给拔出来了。”
“中了天涯山庄的毒,看来洛残阳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擂台上,洛残阳用内力必出胳膊的那跟银针,一把撕开肩膀上的衣物,整个肩膀变得青绿之色。他中了毒,还是很厉害的毒。咬着牙,寒铁剑一剑花开了自己的肩膀,黑色血液顿时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剑主回头看了一眼擂台上的洛残阳,目光阴冷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冷冷道:“看来,很多人都敢来我剑落崖放肆了。”
古墨道:“让我去吧!”
张子道:“我也去!”
剑主点了点头,叮嘱道:“一个不留!”
“是!”
古墨和张子带着剑落崖的人离开了,不少人都知道,天涯山庄完了。从今之后,恐怕江湖之上再无天涯山庄存在。
第一百九十七章 快一刀
擂台上,洛残阳看着高凤尔摇了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
高凤尔,洛残阳从未想过要她死。
“洛残阳,你好残忍手段,拿命来!”
一个手拿大刀的男子飞身上上擂台,一刀朝着洛残阳砍了过去。洛残阳一让,这一刀砍在了洛残阳站的位置,发出一场火花和一声震颤震耳的声音。
滋啦
刀身擦着擂台洛残阳双腿看去,这招何其毒辣刁钻。左腿抬起,刀砍向了右脚。左右脚不但的交错抬起,洛残阳不断后退,他的剑还在擂台上,这人根本不给洛残阳去拿剑的机会。
“洛残阳这下危险了!”有人道。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叫快一刀吧?”拐杖妖王道。
杀秋毫道:“没错,此人正是快一刀。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是他们的人。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应该一剑杀了他。免得今日来捣乱。”
“他不是洛小子的对手。”拐杖妖王道:“洛小子现在的内力很深厚,唯一不足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用。恰好,这场比武,或许,会是洛小子的一个机会。”
“听说快一刀爱上了一个女子,这么看来,这女子八九不离十就是高凤尔了!”红粉骷髅道:“最爱的人死,他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换做是我的,我也会出手!”狂刀淡淡的说了一句。
暗影村的人有杀秋毫几人出手,倒也没有多少人受伤。不过,包括血染在内的人,都没有多说话。杀秋毫在,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周小春站在暗影村的人群中,眼中充满愤怒的看着擂台上的洛残阳,道:“杀了,给我杀了他。”要说最想洛残阳死的人是谁,唯恐他周小春。
擂台上。
洛残阳已被逼道擂台边缘,只要洛残阳掉下擂台,那便是他赢了。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逼洛残阳下擂台。而是,要洛残阳的命。
所以,从洛残阳胸口划过的一刀,直取洛残阳的命而去。
洛残阳向后一倒,身子已经出了擂台,紧靠双脚的力度让他没有落下擂台。左脚出力,一脚朝着握刀的手踢去,却被那人一脚率先踢在了洛残阳的小腿之上。
双脚搭在擂台边缘,洛残阳翻滚着沿着擂台边缘滚了开去。可快一刀根本不给洛残阳机会,手中的刀一刀更比一刀快。叮叮叮,刀砍在擂台边缘,发出一声声铿锵只剩,擂台边缘留下一道道刀痕。
砰
洛残阳找准一个机会,一脚朝着快一刀一脚踢去,踢在了快一刀的胸口。快一刀被踢的后退了几步,洛残阳见状,抓住这个机会,整个人翻滚着身飞了起来,双脚朝着快一刀练踢数脚。
快一刀用双手挡住洛残阳的脚,被洛残阳最后一脚踢飞了出去,摔在了高凤尔一旁,侧身吐出一口血道:“洛残阳,你赢了。”
举起刀,一刀插进了腹壁,快一刀跪在高凤尔身旁,摸着高凤尔的脸道:“对不起,我没能替你报仇,只好就这样来陪你了。”
说完,快一刀扑在高凤尔的身上,睁着眼,死在了他自己的刀下。
“快看,他的刀有毒!”
眼尖的人发现,快一刀刀上留下的血液变成了漆黑之色,大声的说了出来。一般人是瞬间,血液还没有凝固都是会是艳红之色。现在,流出的血漆黑如墨,这必然是快一刀的刀上涂抹了剧毒。
“可惜了!他的刀要是在快上一分,没准还真能伤了洛残阳。”玄天剑派的绝情道:“没想到,这些年过去,洛残阳的武功竟然这般厉害,尤其是他的内力,竟然连我都看不出深浅来,着实可怕。”
转头,对着尘璃道:“圣女应该去找洛残阳两次,以圣女看来,洛残阳的武功如何?”
尘璃想了想道:“深不可测。”
“哦?”绝情道:“看来圣女知道洛残阳武功的路子?”
“不,我并不知道!”尘璃的目光不离擂台上的洛残阳,回绝情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天涯山庄的天涯镇,那时候她的武功不如我。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便是在天涯边,那时候虽然我和他没有交手,不过,他身上有一股让我害怕的气息。”
“是吗?”绝情明显不相信。
尘璃道:“若是绝师叔不相信的话,璃儿说的再多,恐怕您也不会信。”
清飞烟道:“绝情师伯,这件事我可作证,圣女说的句句属实。第一次在天涯镇我和洛残阳交过手,那时候他和毒箭门的夕月泪一道。那时候他的武功虽高,却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怖。还有就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出剑,至少他没有对我出过剑。不过,我知道他的剑法一定很厉害。”
“看来,洛残阳还真是一个变数。”
虚天峰一个弟子站了起来,飞身落在了擂台上,一个抱拳对着洛残阳道:“在下虚天峰罗丑,前来讨教洛少侠高招。”
“虚天峰的罗丑,没想到竟然是虚天峰的罗丑。这下看来洛残阳必输无疑了。”
“我看未必。罗丑的武功虽然厉害,可依我看来,洛残阳的武功不在虚天峰罗丑之下,极有可能还在罗丑之上。”
“可你不要忘了,洛残阳之前可是中了天涯山庄的毒箭,就算有解药,实力也必然大不如前,大大受损。况且,洛残阳这几场下来,他内力必然消耗极大。现在又遇上罗丑,这难了。”
“哼,我敢打赌,虚天峰的罗丑绝对不会是洛残阳的对手。”
“好,你咱们拭目以待。”
擂台上,洛残阳面色平静,心中却认真起来,罗丑给了他一股压力,这股压力来自于罗丑。
“你也是来杀我的?”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洛残阳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罗丑面色看不出任何神色,淡淡一笑道:“洛少侠说笑了,既然这是擂台,那便是都可以上来。不过,擂台之上拳脚无眼,受伤死人也在所难免。作为江湖儿女,生死早就已经置之度外。”
“这么说来,如果我今日在擂台之上失手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是不是都是很正常的。不管你虚天峰还是我背后的人,都不会找对方报仇?”
不止虚天峰,其他的各派都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是当然!”罗丑虽然感觉这话不对,却也应了下来道:“既然是擂台,那便是生死不由己。罗某技不如人死在洛少侠剑下,这也是我与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半点关系。”
“看来这小子忍不住要准备出手了!”拐杖妖王道:“不过,他也在铤而走险。不过,接下来上擂台上的人,恐怕都会掂量掂量了。”
“如此甚好!”洛残阳伸出一只手,对罗丑道:“请!”
“请!”
罗丑出手,双手出掌朝着洛残阳拍去。
“不好,他是要和洛小子比拼内力!”红粉骷髅大呼不好。
周小春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可怕的笑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走火入魔
擂台上,洛残阳身子一侧,躲开罗丑这一掌。罗丑的第二掌已经打在了洛残阳中了毒镖的肩膀上。洛残阳倒飞了出去,罗丑穷而追了上去。
“可耻!”
狂刀握紧了手中的大刀,目光转头朝着虚天峰的地方看了过去,目光冰冷。
周小春的脸上笑的狰狞可怕,血染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他弟子,恐怕必死无疑了。血奴山的那人的目光,已经注意到周小春了,甚至朝着粥小春走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血奴山血侍被拐杖妖王拦住道。
“杀人!”
拐杖妖王皱眉,“杀谁?“
血奴山血侍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剑一指周小春道:“杀他?”
暗影的人,拐杖妖王的面色露出为难之色。
杀秋毫,红粉骷髅目光看了一眼血侍,朝着周小春看去。周小春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杀他,周小春的面色脸色苍白的吓人。
“凭什么杀我?”周小春崩溃的对着血侍吼了出来道:“我的武功已经被废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
血侍目光毫无任何波动,冷冷道:“我来杀他,谁拦我,我杀谁。”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色。竟是没想到,血侍竟然杀周小春竟然这般决断。
“他是暗影村的人!我不会让你杀他。”
狂刀开口,并未转身,他的目光依旧看着擂台上的洛残阳,这时候的洛残阳和罗丑已经交手不下百招。
血侍看着狂刀,沉默了下来。
“好,我不杀他!”
血侍转身走了两步,道:“悠悠叫我带句话给你,要你此番之后回去一趟,她要见你。”
狂刀转头看着血侍道:“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句话?”
血侍点了点头,道:“还有杀人。”
“杀谁?”
“该杀之人。”
“奉了谁的命?”
“七峰!”
“好!你走吧!”
血侍一步一步朝着远处走去,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停了下来,又闭上了眼。
“你认识他?”杀秋毫看着狂刀道:“没想到,血奴山的血侍竟然会听你的话。”
狂刀道:“他么不会听我的,我不过是沾了他的面子而已。”
他当然是指的洛残阳。
狂刀这么一说,纵染心中疑惑,也没有人再出口相问。血音刀把逆夏拉了过来,把逆夏搂在了怀里,逆夏顺势靠在了血音刀的怀里。
这里的人都不傻,都看出了狂刀和洛残阳之间的不寻常。
血染叹息了一声,对周小春道:“今日之后,你就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生活。这也是你唯一能活着的机会了。”
周小春咬着牙,一声不吱,一双眼睛血红的盯着擂台上的洛残阳。
这时,擂台上,洛残阳和罗丑比拼起了内力来。两人双手对掌,衣袖无风涌动,两人的神色都异常的凝重。双掌之间,内力涌动,罗丑的面色十分凝重。
“没想到,你不止剑法卓绝,内力也这般深厚。”罗丑道。
洛残阳没有回答,同时心中也十分的庆幸。要是早上半个月的时间,他真不是罗丑的对手。想到敖雄,洛残阳体内内力不受控制,扬天一吼,一股内力怦然爆发。
轰
罗丑被震飞出去,落在擂台下生死不知。
“玄天剑派,上来受死!”
洛残阳一指玄天剑派,忽然想变了一个人。
杀秋毫皱眉道:“他走火入魔了。”
“我去!”狂刀一步就要飞身上擂台,被红粉骷髅拉了回来,道:“他现在的样子,你上去只会受伤,他会把你当成玄天剑派的人杀了的。”
“看来,他体内的那股内力和玄天剑派有说不清的关系。”拐杖妖王道。
“放肆!”玄天剑派一掌拍碎了一把椅子,飞身落入了擂台上,喝声道:“黄口小儿,敢口出狂言,看我今日不出手教训你一番。”
“他怎么上台了?”剑主和音弦的脸色纷纷变色。
君候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道:“这是他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别人。”
见绝情上台,洛残阳一双眼猩红一片,右手朝着寒铁剑一抓,寒铁剑被洛残阳吸了过去,寒铁剑在手,洛残阳脸上露出一道冷笑道:“玄天剑派的人,都该死!”
右手向下,寒铁剑瞬间出鞘,剑鞘插入擂台,竟是如了一半有多。绝情的面色一变,洛残阳的这一手,不知绝情,断剑门顾珏更是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寒铁剑的剑鞘。
残阳峰辛正对着周柏道:“现在你明白,上一次他来残阳峰已经是留手了吧!”
周柏点头道:“没想到,他的内力竟然这般深厚。”
擂台上,洛残阳已经出手,一剑刺出,他的身影快如虚影,一剑出就到了绝情跟前。绝情出剑,一剑荡开洛残阳这一剑,试图逼退洛残阳。
让她意外的是,洛残阳并未退,反而手中的剑变了一招朝着绝情刺了去。绝情面色大变,连忙后退,心中大骇,“这是什么剑法?”
狂刀口中淡淡道:“一杀。”接下来应该是“夺命!”
“你认识这剑法?”杀秋毫回头看着狂刀。
这套剑法,十分的高明,杀秋毫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矿大点了点头,“这套剑法,在剑锋我看见他用过一次。这剑法一共有九招,不过,我只见过他用过前六招,后面三招我并未见过。”
这时,擂台上的洛残阳的手中的剑已经连着出了三招,绝情被逼得练练后退,只有招架之招,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绝情再次挡住洛残阳一剑,整个人飞了起来,手中剑招忽然伶俐起来。绝情不再躲闪,使出了玄天剑诀。玄天剑诀一出,剑落崖的剑忽然呼出一声声颤鸣之声。
绝情手中的剑化作漫天的剑芒,对着洛残阳斩了下去。
轰
擂台被剑芒斩中,洛残阳被剑芒淹没。
“啊.....”逆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连忙捂着了嘴。
“破剑,太合”
剑芒种传来洛残阳的声音,声音顿起,两道剑气,从剑芒种斩出,朝着绝情斩了过去。
“不好!”
绝情横剑一档,手中的剑被断成了两截,第二道剑气斩在了绝情身上,绝情在空中一口鲜血吐出,倒飞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血侍出手
各大派人站了起来,十分的震惊看着擂台。
玄天剑派的绝情竟然败了,不止败了,还受了伤。伤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洛残阳。
落入擂台,洛残阳连着后退了七步,脸上一片冰冷的看着他的前方。
血奴山飞身上了擂台,淡淡道:“你走吧,再打下去,你会死在他的手中。”
“你......”
绝情愣了愣,一甩手下了擂台。
擂台上,血奴山的血侍和洛残阳两人直视,洛残阳身上的内力紊乱,一双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戮之目。
“杀.....”
洛残阳口中低吼,手中的剑一剑朝着血侍斩了过来。速度之快,犹如夜上之星,日中白光。
血侍剑出鞘,锈迹斑斑的剑鞘,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却把洛残阳的含铁剑给挡住了下来。
当
锈剑盒寒铁剑相撞,发出一声铿锵之声,一股劲风冲着四周荡去。
剑落崖的旗帜呼声呼呼,隔得近的桌椅这被股劲气毁去,还有被剑气所伤的人,人群一退再退。
“你说,这血怒山的人会是落成那样的对手吗?”
“不好说,不好说。”
“看着吧,洛残阳一定会死在血怒山这人的剑下。”
......
从这一招开来,血侍的武功比玄天剑派绝情还要高。
绝情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脸上有些滚烫,心中生出了一丝后悔来。
他不是血怒山的人吗,怎么他也要杀洛残阳?
这让知情人变的有些让人不解起来。
嘭
两人同时后退,在后退,也在出剑。
血侍和洛残阳的手法简直一模一样。
洛残阳双脚八开,手中的一剑朝前刺出,实则一个反手朝着血侍斩了过来。血侍就是一剑朝着洛残阳刺去。两人错身而过,又是同时斩向对方。
叮
血侍被洛残阳逼退了半步。
哪怕,半步,他也不是洛残阳的对手。
血侍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来,身形一动,竟主动出了剑。
又是一剑,还是平平的一刺。
洛残阳不退,反进。
手中同样是一剑。
锈剑盒寒铁剑的剑尖对立,轰,擂台忽然发出一声爆炸,两道身影飞身后退。
血侍落在了擂台下,洛残阳还在擂台上。
“血怒山的人竟然输了......”
“还有人是会洛残阳的对手吗?”
“洛残阳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会不会等下对我么出手?”
“我们还是离的远些的好!”
这么一说,还真的退出去很远。
......
台下的血侍看了一眼台上的洛残阳,转身朝着杀秋毫了走过去。
“接下来,交给你了。他已经走火入魔,我已落下台,便是我输了。”
“好!”
杀秋毫一步一步朝着擂台走去,隔着还有几米,飞身落在了擂台上。
“杀!”
杀秋毫刚在擂台上落下,洛残阳手中的剑已经朝着杀秋毫使了过来。当,杀秋毫抬手挡住了这一剑,却被洛残阳一剑斩的后退了半米之远。
哗
一片唏嘘之声。
君候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剑,他也想出手了。不过,断剑门的盟主顾珏反而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擂台上的洛残阳。
毒箭们,夕媚儿看着夕月泪一脸紧张,开口道:“看来你很在乎他。我很难相信,你夕月泪竟然也会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还是一个男人。”
嘴角带着笑,目光只在夕月泪身上留下一眼,又朝着擂台上看了上去。
夕月泪笑了声。
剑落崖的人,几乎全部都现身出来,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擂台比武。
虚天峰,白茈一脸担忧的看着洛残阳。
走火入魔,今日要是洛残阳醒不来。那洛残阳就会被所有人群而杀之。走火入魔之后,嗜杀成性,危害武林。
擂台之上,杀秋毫的剑已经出鞘,他的剑通体血红,是一把血剑。很少有人看见过杀秋毫的剑,这一次,可是被很多人看见了。
不过,他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便是打败洛残阳。
当然不是杀了洛残阳。
走火入魔的人,一旦落败,便会醒来。
心中执念,心中意念。破了这执念,破了这意念,洛残阳便会醒来。
杀秋毫的剑很快,洛残阳的剑同样如此。两人剑光如影,绝大部分只看见剑影晃动,看不清剑招。
“青焰”
一声低吟,洛残阳手中的剑忽然变得十分缓慢,不少人都看清楚了这缓慢的一剑。十分缓慢,杀秋毫的脸上一片凝重之色。这是一剑看似很慢,实则很快。
竟是比他的剑还快了不少。
当
杀秋毫抬剑,洛残阳的一剑斩在了杀秋毫的剑上,剑反弹了过来,打在杀秋毫的胸脯,杀秋毫倒飞了出去。
这一剑,杀秋毫竟然受了伤。
“有意思!”
一擦嘴角的血迹,杀秋毫提着剑冲了上去,手中的剑影虚动,剑光掠影。这一刻,他使出了的全力,他很明白,若不使出全力,他败不了洛残阳。
洛残阳被逼得不断后退,手中的剑,只有防御,没有机会反击。
红粉骷髅道:“你们注意到杀秋毫的剑了吗?”摇着头,道:“他的剑,我看不清,我更看不见。”
的确,杀秋毫的剑太快了。
眼看,洛残阳又被逼道了擂台边缘,洛残阳忽然不再出剑。
洛残阳忽然的不挡,难道他想死?
当然不
杀秋毫的剑刺中了洛残阳的左肩,这一剑刺的位置本应该是左胸的,最后一刻,杀秋毫变了剑招。
抬起头,看着洛残阳,“不好!”
杀秋毫把剑,抽剑退去。
不过,还是迟了。
洛残阳已出剑,而且还是两剑。这两剑,杀秋毫都没有躲过去,腹部一剑,胸口一剑。也是他反应极快,换做其他人,恐怕,夺得过第一剑,也会死在第二剑下。
杀秋毫在擂台上滚了出去,单膝跪地,腹部和胸口的剑口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裳,血更是滴在了擂台上。杀秋毫抬头看着洛残阳。
洛残阳已经杀了过来,他手中的剑直刺杀秋毫的眉心。
眼看洛残阳的剑就要刺穿杀秋毫的眉心,杀秋毫出手,一剑朝着洛残阳握剑的手从下而上斩去。洛残阳手剑,一剑荡开杀秋毫这一剑。
杀秋毫奋然起身,一掌打在洛残阳胸口。
砰
洛残阳狠狠地摔在擂台上,手中的寒铁剑脱手,掉落在不远处。洛残阳的侧身吐出了一口血,咳嗽了起来。
杀秋毫站了起来,手中的剑竖在了洛残阳的咽喉处。
洛残阳回头,目光依旧杀意一片。
第两百章 杀败
“接着!”
血侍朝着杀秋毫射来一粒药,杀秋毫伸手接住。
“给他吃下去!”
洛残阳双手蓄力,趁着杀秋毫不注意,身子一斜,整个人疼飞起来,双手更是练练出掌。杀秋毫挨了两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刻间,洛残阳已经脱了杀秋毫的剑,朝着寒铁剑扑去。
寒铁剑在拿在手,洛残阳一个转身,双手握剑,对着杀秋毫一剑斩了过来。
不敢硬接,杀秋毫一个翻身一滚,躲开了洛残阳这一剑。
抬起头,洛残阳横空一脚,朝着杀秋毫脑袋踢来。这一脚,要是被踢中,哪怕是杀秋毫,今日恐怕也会死在洛残阳手中。
双手横了起来,接了这一脚。
杀秋毫也不愧是杀秋毫,硬接下洛残阳这一脚,抬腿一脚朝着洛残阳腹部踢了去。这时候,还有机会踢出这一脚,简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身子一躬,洛残阳嘴里发出一声痛哼,张开了嘴。
就是这时候。
杀秋毫到底的瞬间,手中的那粒药,从指间弹出,弹进了洛残阳的嘴里,被咽了下去。
噗通
杀秋毫落在擂台上,这一次连着吐出了三个口血。用剑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洛残阳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在擂台上翻滚挣扎,面色狰狞,十分痛苦。
狂刀一步踏出,就要上擂台,被妖王拦了下来,道:“别去,你这一去,不仅没有好处,反而害处不少。”
“可是......”狂刀的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书生道:“你认为杀秋毫会杀了洛残阳吗?血怒山的人会对洛残阳不利吗?”
狂刀想了想道:“不会!”
“啊.....”
洛残阳嘴里发出一身震耳的嘶吼,一股内力已洛残阳为中心忽然震开,杀秋毫猝不及防,首当其冲。直接被震飞出去,被血煞的人接住。
擂台四周一片狼藉,擂台三十米之内,无一人站。所有人都在三十米外,远远的看着。
海云峰白茈呼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逆夏死死捂着嘴巴,双脚泪痕连连。
周小春无声的笑着,他的眼中甚至已经笑出了泪。
周柏也站了站了起来,同样一片担忧之色的看着。
君候大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疯狂。
他的笑刚起,就被洛残阳声音淹没了过去。洛残阳的声音在剑落崖的回荡,回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山间回荡。
声息,洛残阳忽然从擂台上飞了起来,站在了空中,睁开眼,淡然的目光朝着各大派的人看了过去。他的左肩已经被鲜血染红,可他全然没觉得什么。
“不可能!“君候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抽满仇恨的看着洛残阳。
看向虚天峰的时候,眼中露出一抹杀意。
这眼神,让虚天峰所有心理生出了恐惧。洛残阳的武功,他们刚刚可是亲眼所见。一剑败绝情,再连败杀秋毫和血怒山的人。这样的武功,恐怕在场的各大门派中,能做到的也必然是屈指可数。
“谢谢你!”
看着浑身是血的杀秋毫,洛残阳道。
杀秋毫一笑,道:“能打败我杀秋毫,你也算是第一人。”
“你没对我下杀手,你要杀我,我早就死了。你的剑和我的剑,都是杀人的剑。不过,你却没有杀我。”洛残阳看着杀秋毫道。
杀秋毫道:“你的剑同样死杀剑,不过,你心中没有杀心。所以,这也是我能侥幸所在。不过,下次我和i交手,我必败无疑。”
因祸得福,这一番走火入魔,他体内内力全部成了洛残阳的内力。
也就是说,洛残阳从这一刻,也成了武林高数。
洛残阳道:“我会记住你的话。”
“你不用记得,杀人是我的路。你跟着你的本心便是。不用活成我们的样子,也不用刻意的却约束你自己。以你现在的武功,整个江湖之中,没有几人会是你的对手。”
杀秋毫这话毫不夸张。
“多谢!”
这话是洛残阳对那血侍说的。
血侍点头,道:“我只是来送药的。还有,带你们和她回去一趟,悠悠要见你。”
“见我?”
洛残阳道:“等我打了这擂台之后,我和你一道。”
“如此甚好!”
血侍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缓缓的落在擂台上,朝着剑主看去了过去,剑主这时候已经中了毒,只能坐在椅子上,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剑主中了毒,下毒的人,是君候。
“你要杀我?”
看着君候,他的目光平淡,不顾这平淡之中,却隐藏着杀机和死亡。
“没错,我今天不止要杀你洛残阳,还要杀了所有人。”
君候对着所有人道:“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说完,仰天大笑了起来。
“剑主,你什么意思?”
绝情冰冷的目光朝着剑主看去。
君候道:“剑主,他早就中了我的毒。现在不过只剩下一口气而已。不止剑主,你们所有人全部都中了我的毒,这毒只有我有解药。效忠于我,认我为主,这是你们唯一活着的选择。”
“你....休想!”
绝情出剑,被君候一掌逼退,撞碎几掌桌子受了重伤。清飞烟,尘璃,老妪三人飞身落在绝情身边,把绝情护在了身后。
辛正站了起来,看着君候道:“这么说来,要杀暗影村的人,逼洛残阳来剑落崖。给各大门派邀请函,都这一切都是你暗中安排计划好的?”
君候道:“没错。这都是我做的。这全都是我做的。不过,杀暗影村的人,可不是我做的。这都是剑主他们的注意,他们的注意就是逼洛残阳来剑落崖,取走精绝剑。”
“你以为,我们这些人守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那把精绝剑。什么精绝剑在洛残阳手中,我呸。真的精绝剑从来都在剑落崖后山的剑池之中。”
“什么精绝十三,精绝十四。精绝剑从来都只有一把。”指着洛参演的寒铁剑,君候道:“他手中那把剑,十多年前,就是我君候从剑池带出去。”
“你们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洛残阳来剑落崖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那是因为,剑落崖本来就是一个练剑谷。练剑谷剑池之中,真正的精绝剑就在哪里,可想要找到真正的精绝剑,必须要洛家血脉牵引,才能找到真正的精绝剑。为了找到精绝剑,我已经找了整整二十年了。今天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不过,今日既然都来了,那便所有人都留下吧!精绝剑必然是我君候的。只要我得到精绝剑,这江湖便是我君候说了算。什么洛盟主,什么凌霄血煞,什么三谷。必然对我俯首称主。”
这时,洛残阳的声音悠悠传来,“恐怕你要失望了。”
第两百零一章 再临人间
“你想杀我?”
君候看着洛残阳,他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这个时候,洛残阳他还以为他能杀的了人?不要说洛残阳受了伤,就算没受伤,中了毒的洛残阳也杀不了君候。
笑了,这一刻,君候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了后抽出早已放在一旁的剑,指着洛残阳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先杀了你。杀了你,取了你的血,我照样可以能得到真正的精绝剑。”
飞身,落地。
君候落在了擂台上,他的剑还指着洛残阳,不过的,他的剑已经出鞘。不止出鞘,并且还出了手,一剑朝着洛残阳脑袋砍去,看样子是要一剑把洛残阳的脑袋也要斩下来。
叮
君候的剑,被洛残阳一剑接了下来,还挨了洛残阳一脚。来的有多快,倒着飞出去的身子就有多迅速。
砰,当
人落地的声音,剑落地的声音,先后响起。
君候捂着胸口,张嘴,满口鲜血,翘起半截上身,道:“你怎么还有内力?你没有中毒?”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洛残阳没有中毒。
更可怕的是。
洛残阳没有中毒,那其他人,也肯定没有中毒。
剑主站了起来,双目复杂的看着君候,道:“君候,从你来剑落崖起,我自问剑落崖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也没有中毒?”
君候忽然之间明白。
这是一场戏,一场用让江湖各大门派的戏,可怜以为他君候是执手下棋的人。到头来,费尽心思,机关算尽,竟是给剑主做了嫁衣。
他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你赢了。”
君候说的有气无力,朝着擂台上躺了下去。
明白过来,他知道等待他的下场是什么,除了一死,再无第二条路。
君候比所有人都明白剑落崖的对待叛徒处置的下场。
所以,在倒在擂台上的那一刻,他便用内力震碎自己的心脉。
死,并不可怕。
可让人害怕的是,是怎么一个死法。
“其实,我们都没赢!”
...
...
几日后。
血奴山,洛残阳,杀秋毫,狂刀,还有带路血怒山的人,朝着血奴山走去。
暗影村的人,有着血煞和红粉骷髅三人,他很放心。
走过那片大山,走到那个山坳,血侍从腰间去处一枚血红色的令牌,冲着前方丛林射了过去。令牌刚入从间,一个人忽然出现,接住令牌确认一番。令牌还给血侍,吹响了腰间的牛角。
嗡吽
一声似牛声,又不像的声音从牛角中发出。
吹响之后,那人看了一眼血侍,飞身上了一棵树。
这隐匿的功夫,不愧是血奴山的人。
走进那个小镇,有这血侍带路,镇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只敢在隔得远远的看着他们,眼中好奇,连讨论一声也不敢。
走近人剑铺,一锭金子从洛残阳手中射出去,入了人间铺。
“既然来了,便进来了吧!”
血侍道:“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
说完,转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洛残阳走在最前面,走进了人间铺。狂刀紧随,杀秋毫反而走在了最后一个。
人间铺,很朴素。
只有一张桌子,一坛酒,还有三个碗。
屋内其他东西也很陈旧。
三个碗,看来是没有给狂刀准备酒。
“来了?”
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眉毛黑中掺着雪花,胡须浅浅,也只能看的星星碎白。
这是一个爱干净,脾气很不好的老人。
莫老,人间铺的小二,也是掌柜的。
虽然是间铺子,可很少会有客人来。
因为。
人间普,只有他一个人,永远都是。
他死之后,不知会不会是两个人。
不过,他活着,人间铺就只能是他一个人。
他一个习惯了。
“你就是杀秋毫,杀绝的人?”
莫老一语道出杀秋毫的身份来。
杀秋毫抱拳,“正是!”
莫老“听说你是你们杀绝武功最厉害的一人。既然来了,索性和我血怒山的弟子来一场比武。看看到底是杀绝技高一筹,还是我血怒山的弟子技高一筹。”
杀秋毫在一抱拳道:“我想这不用比了。我已经输了了。”
“哦,你们已经比过了?”
莫老抬起头,看着杀秋毫。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深邃,幽深,冷漠又充满着柔情。
不敢对视,杀秋毫没有抬头。
洛残阳还是第一次看见杀秋毫如此的卑躬屈膝的对一个人。
他的傲慢,他的快剑,他的傲气,去哪里了?
杀秋毫再次回到:“是。前几日剑落崖的比武当中,我败给了洛残阳。所以,是我败了。”
他的剑是用来杀人,从来都不是比武的。
比武,那是蠢货才渴望,喜欢干的事情。
他不喜炫耀,他也不蠢,他只杀人。
和洛残阳那一场,他要是想杀洛残阳,他至少有千百种方法。
他没有比武的武功,他的剑见了血,也受了伤。
他来血怒山也并非为了比武,而是为了一个人而来。
洛残阳。
他从始至终,都只为洛残阳。
“是吗?”
莫老抬起头,看了一眼洛残阳,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三碗酒。推出两碗,道:“这三碗酒都是毒酒,喝了三碗酒必死无疑,你们敢喝吗?”
洛残阳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我要去七峰!”
杀秋毫伸出手端碗,被莫老阻止道:“他们去七峰,这碗酒你喝不得。只能她喝。”
莫老说的当然是狂刀。
他要拦下的也从来只有杀秋毫一人。
洛残阳道:“为何?”
莫老道:“要去七峰,就得喝了这碗酒。不喝,便不能去。”
狂刀走了过来,端起酒也是一口喝下,不发一言。
她认识莫老,莫老也认识她,只是这规矩不能改。
“三碗酒,为何只推出两碗?”杀秋毫道。
“你不是血奴山的人,七峰你去不得。”
莫老端起第三碗酒喝了一口道:“不过,七峰去不得,这人间铺,我倒是可以让你住七日。这七日,你得替我守住这人间铺。”
“守不住,会如何?”
“守不住,你会死!”
莫老的语气十足的冰冷。
杀秋毫正要说话,狂刀道:“七日,我们也应该出来了。”
莫老不像开玩笑,也绝对不是开玩笑。
若杀秋毫执意去七峰,最后或许杀秋毫不会死,终究会死一个人。
杀秋毫目光看向洛残阳,洛残阳歉意的道:“委屈你了。放心,这血怒山没有人敢对我出手,也没有人能杀我。想要杀我,我不想被他杀,很少有人能杀的了我。”
“好,我答应你!”
杀秋毫答应下来,莫老掏出一块竹片,放在桌子上对着洛残阳和狂刀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你们知道路,我就不让人带你们路了。”
第二百零二章 腥风血雨
两人走后,莫老忽然道:“计划提前了吗?”
杀秋毫点了点头道:“他们已经动手了。”
“有多大的把握?”
“若是之前,不足三成。眼下,至少八成。”
“哦?”
莫老抬起头,眼中来了兴趣。
“至少八成?”莫老一笑,道:“看来,你们对这小子很是看重啊。不过,也对,这一次,这小子竟然连我也看不出深浅来。很难相信,小小年纪,武功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杀秋毫皱了皱眉,不愿提起道:冰寒宫,他被逼下过冰寒宫悬崖过。”
“冰寒宫悬崖?”
莫老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回忆道:“是四十年前江湖内功第一高手敖雄被人陷害跌落的那处悬崖?”
“没错。”
杀秋毫也站了起来,道:“我派人去查探过,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么说来,他得到了敖雄的一身内力?”
“可能性很大。他的内力很雄厚,这一次剑落崖,他因这内力走火入魔。不过,也因祸得福,现在他一身内力已经通汇贯通。若按武功排行,他的武功可入江湖排行榜之前,甚至在我之上。”
莫老转身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杀秋毫道:“要你杀他,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
...
...
刚到剑锋,黑波已经在那块巨石上等着洛残阳和狂刀了。
黑伯面前摆着一只烤鸭,身旁放着一大坛子酒。烤羊已经熟透,烤的金黄色,远远的就闻见一股香味。
“来了?”
黑伯一把小刀冲着洛残阳丢来,这刀很快,也很锋利。
当
狂刀的大刀挡下了这把飞刀,洛残阳蹲身把小刀捡了起来,在身上擦了擦,道:“黑伯,你把这刀丢了,你这羊肉估计得靠咬了。”
黑伯大笑,笑声声声震颤了出去。
“丫头,你这飞羽刀法,看来是已经全部掌握了啊!怎么,现在竟然敢用这大刀来挡我的小刀了。你这也是,我又不会真的伤了洛小子,你怎么还护起来了?”
黑伯打趣,狂刀羞红练,咬着牙,一言不发,低下了头。
洛残阳一笑,用小刀割下小片肉,放进嘴里,道:“嗯,好吃!”
手腕一转,小刀剜下了一大块瘦肉,递给了黑伯。
“算你小子有良心。”
接过这肉,黑伯也不客气的大咬了一口,咬的满嘴都是油。
又剜下一块肉,切成了几小块,不过没有切断,肉和肉之间还有一点肉筋连着,递给了狂刀。
狂刀接过小口的吃了起来。
最后才给自己切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肉,吃了起来。
“来喝酒!”
黑伯拍开那坛子酒,顿时酒香就飘了起来。抬起头酒,喝了一大口酒,递给了洛残阳。
吃饱喝足后,黑伯已经喝醉了,嘴里开始说起了酒话。
说着说着,对洛残阳和狂刀道:“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们去吧。让我这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人老了啊,这喝点酒来觉啊。”
躺在石头上,闭上眼,靠上二郎腿。
洛残阳站起来,伸出手,道:“让我带你过去!”
“嗯!”
声如蚊呐,狂刀没喝酒,不过,脸却比喝了酒还红透了几分。
握着狂刀的手,洛残阳和狂刀飞身踩着铁链过了那寒索桥。
黑伯坐了起来,看着洛残阳和狂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又喝了一大口酒,吃了一大块肉。入了剑锋,洛残阳和狂刀朝着掌峰而去。
刚入掌峰,灰衣人对洛残阳出手。两人交手,数十招之后,灰衣人摆着手道:“不打了,不打了,累死老子了。”
洛残阳收手,灰衣人忽然出手偷袭,一掌打在了洛残阳肩膀上,洛残阳退了三步。
“真是没大没小,还敢对老子出手,不知道什么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一点教数都没有。”
灰衣人出手偷袭,力道却不大。
最里骂骂咧咧,脸上却是挂满了笑容。
他不善言辞,表达心中感情也就和常人不同了起来。
“小丫头,飞羽刀法都学会了吧?”
狂刀正要回答。
灰衣人又道:“什么时候,和洛小子生一个小洛小子出来,给我们玩玩。”
狂刀不知所措的羞红了一张脸,这一次脸耳垂也红了。
洛残阳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生个小洛小子出来,感情就是生来给你玩的?
这都一大把年纪了,玩什么不好,玩小孩子。
这也太...
....
“你什么表情?还想动手?”
见洛洛残阳的面色,灰衣人走到石块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道:“出去之后,翅膀长硬了,都敢和老子动手了。怎么,现在听老子说话,就这么一幅表情了吗?”
无拘无束,率性而为。
“说说吧,出去都经历了什么?还有你这一身内力怎么来的?“
说到底,他动手是为了检验洛残阳的武功。
每个人都很好奇,他也很好奇。
洛残阳在他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灰衣人坐的是当年的那块石头,洛残阳当然也是。狂刀默默的朝着石峰走了过去,飞身落在了那石头上。这情景和当年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洛残阳的背后夺了一把剑,狂刀的手中的多了一把刀。
“这么说来,你体内的内力是当年敖雄的内力?”
灰衣人听完之后,道:“没想到,敖雄竟然还活着。竟是为了一个誓言,不出江湖四十年。”叹息了一声,“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对了,你身后的那把剑就是真正的惊绝剑吧?”
灰衣人看着洛残阳背后的那把剑。
精绝剑,这可是一把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一把剑,一把绝世好剑。
取下剑,把精绝剑递给了灰衣人,灰衣人接过剑。
右手握剑柄,左手握着剑鞘,将精绝剑拔了出来。寒芒一闪,精绝剑出鞘,看着精绝剑,灰衣人过了半晌才道:“好剑!”
剑入鞘,扔给洛残阳道:“剑是一把好剑,你打算怎么用?”
把剑绑在身后,洛残阳站了起来,道:“师父,你觉得这江湖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势力,或者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浑浊不堪的江湖,变得清澈一些。”
站在掌峰,他的目光朝着远方看去。
远处的山,还是山。
远处的树,还是树。
云还是那云,风还是那风。
忽然,天穹变色,顿时之间狂风呼啸,风尘四起。
满山的铁链来时颤动,哗啦啦的声音不绝如雷。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黑云之中响起一声闷雷。
接着天色压了下来,竟是下起了雨。
灰衣人起身,伸出手,道:“可能,需要一场雨。”
一场腥风血雨。
第二百零三章 相思当归
拳峰之上,黑云压顶,那等来的黑云中黑雨还没下。
砰
一声响,人影分,拳脚近。分而散,散而合。
“不错!”
陌宇收手,双手背在身后,开口道:“你走吧,愁伤在等你。”
洛残阳一个抱拳,转身便走。
陌宇不喜说话,更讨厌话多的人。
一句话能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开口第二句的可能。
这般简洁,看上去很孤独,很高傲,却也很舒适。
一个不喜欢的人,你开口说的太多,不仅显得啰嗦,还有些烦人。
聪明的人,不会多说一句。
洛残阳是属于那一类人,所以他知道怎么做。
不仅他知道,狂刀也知道。
陌宇回头,看着洛残阳和狂刀二人的背影,浅浅一笑。
人的一生,懂的人不必多少,有一两个足矣。
上了腿峰,没有看见愁伤。
“走吧!”
洛残阳朝着毒蜂走去。
一种可能是愁伤不愿意见他,另一种可能是愁伤是真的有事离开了。第一种的可能性很大。
愁伤是一个怪人,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怪事。
这倒是很正常。
你不可能一个让一个怪人去做出正常的事情来,也绝对不能命一个正常的人,做出不正的事情来。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来了?”
和腿峰比起来,毒峰是洛残阳最喜欢呆的地方,也是最小心翼翼的地方。
这里一个山峰都是各种野花野草,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不过,这些可不是平凡的花草,这里每一株都是毒花和毒草。
可能在这中间的确有着没有毒的花草存在,久而久之,也成了有毒的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有些不适合,不过确实是这样一个道理。
花丛中一个瘸子一瘸一拐,朝着洛残阳走来。左手拿着一把生着锈的镰刀,右手握着一株开的正艳的花。这花开的是一种深黑色的红,这颜色很耀眼,只要是美人,一看见这花,就会被吸引。
这花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黑瑰。
不过,真正知道这花的人,却不敢靠近半分。
不仅是因为这花生的美丽,也因为这花是真的很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毒。
“送给你!”
瘸子把这花递给了狂刀,狂刀单身接过这花,道了一声谢谢,却不敢放在鼻尖一闻。
瘸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对狂刀敢接过自己手中的花感到很满意。
“这女子不错,是你的福气。”
洛残阳傻笑着,狂刀的脸又红了。
“不过,你江湖上的女子还有很多。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丫头,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呵斥中带着威胁说了一句后,道:“既然见了面,就赶紧走吧。别打扰我收拾这些花花草草。这天变脸的很快,要不趁着下雨之前把这些东西处理了,等雨后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洛残阳道:“要处理什么,我可以帮忙!”
瘸子摇了摇头,拒绝了洛残阳的好意。
“江湖的事,我不会插手。我已经厌倦了江湖的事,所以,我帮不了你。我这里的花草,你也帮不了我。我这一身下毒的功夫,被你学了一个全。唯独这养花的本事你是一丁点都没学会。”
挥了挥手,“走吧,别打扰我了!”
垂下头,瘸子上半身都搭进了这毒花毒草中,不知道到底在处理什么。
这满山,不要说杂草,就连一直鸟儿都没有。
又需要处理什么,着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不然留下的理由罢了。
不过也告诉了洛残阳一句话,江湖的事,他不会插手太多。
若是他出手,恐怕,这江湖就有太多的人坐不住。
毕竟,这江湖,和他这样的人太多了。
“那徒儿告辞!”
双手抱拳,随手摘下一朵开的鲜美的花,朝着药峰走去。
这株花,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相思。
和毒峰不同,药峰只有药。
药也会开花,也会长出让人心动的花朵来,可始终没有毒峰的花和草好看。
都说越毒的花开的最美。
以前没有人相信,这一刻他相信了。
药峰上全是药的香味,人参开着小花儿,小花儿有些枯萎,好像被这要下雨的天吓坏了。
当归的叶子很绿也很大,却生的不好看。
川芎的叶子很好看,不过,那味道着实有些难看。
蓝飞叶也长得很好看,绿油油的葱郁的很,只是没有香味,也没有好看的花,看上去更像是一种长不高的野树。
可能唯有草珊瑚会好看一点,那红彤彤的果实看起来的确让人很想咬上一口,不过,看上去还是没有毒蜂的花好看。
如果,是一个美人来。
绝对会第一时间却毒峰,也不愿来这看上去葱郁,却丝毫没有美的药峰。
哪怕这里的人可以多活几年,也恐怕美人多呆上片刻。
不过,这药峰,还真就住着一个美人。
岁月吞噬了她的容颜,不过,当年,还真是美人。
药峰上,鸟儿唧唧咋咋的,花丛中偶尔还看见不一样的花甲虫,他们每一只都长得很好看。
毒峰死气沉沉,这里却是生机勃勃。
“你手中的花会让我这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花甲虫全部都死的。”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药丛中传来。
草医走了出来,她脸上皱纹条条,却也不难看出是美人胚子来。
她说的是狂刀手中的毒瑰。
狂刀当然不能丢,因为这是瘸子给的,也是给替竹君客解毒最重要的药引子。
不,准确的说是毒引子。
“草医!”
洛残阳把相思递了过去。
草医接过相思,道:“我这里没什么可给你们的。既然见了,就走吧!再呆下去,恐怕我这满山的花蝴蝶又得死一片了。“
索然,反手一挥,一袋子已经准备的草药朝着洛残阳飞来。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我们,尽管都在气峰,可对外面的还是知道的很,毕竟我们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离开前,我送你一句话,别赶尽杀绝,这江湖需要浑浊。”
“若是遇见三谷的人......罢了,你们走吧!”
草医本来想说点什么,却也没有说出口。
嗯~她本来想说让洛残阳手下留情的。
不够,想了想,或许不说会更好。
她相信洛残阳会处理好的。
毕竟,这是她教出来的弟子。
知道她和三谷的关系,这不是难事。
“相思,你送我相思,人却不来。我寄相思,却只能守着峰相望。”
手中相思飘落,恰好插入了一株当归旁,矗立。
相思,当归。
此时,相思。何时,当归。
第二百零四章 一首曲子
最后一峰,便是音峰。
音峰也没有什么不同,要说不同,可能就是竹子多了些,
竹林间,一个绿山女子托着腮坐在竹椅上,正盯着一片竹叶发呆。要说那竹叶也真是有趣,叶子很绿,有点透明,细长细长,微风一吹,便微微轻扬。
没错,你没看错。
这就是竹叶,一片很普通的竹叶。
不过,悠悠却被这叶子吸引了。
狂刀手中的黑瑰被洛残阳收了起来,手中的药草也收了起来,都放在了音峰的入峰处。
悠悠讨厌有毒的花,花美,便托的她不美了。
也讨厌药草,因为药草总有一股味道。
悠悠的身上没有花的香味,也没有药的甘苦气味。只有属于这片竹叶的淡雅,这淡雅,也让她性子很恬静。
如果,你也这样认为,那你可是大错特错了。
相反,她是美人没错。
不过动手起来,她手中的音律,可就是催命风符了。
“来了?”
一声闷雷炸响,黑云中的雨终是没忍住,像是那忧郁的思妇,滚落了眼中的泪。
黑雨忽然就大了起来。
雷声也大了起来,闪电也更勤奋起来,总能牵动着雷在无尽的奔跑。
三人都没有动,悠悠还是托着腮,不过她的目光不不再看竹叶,看起了这落在地上的雨来。
天太黑,只看得见这雨是白色透明的。
不知道是泪,还是应该是带点颜色。
不过,这都不重要。
悠悠等的人来了,不过,这场雨却不再她的等待中应该出现的。
既然,雨来了,那边来吧。
三人被打湿了一个透,婀娜的身子更诱人了一点。
衣裳本就薄,这雨一淋,好像更不得了了一些。还好,这天很黑,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难道不是越看不清的朦胧,越充满着的吸引吗?
当然不是,这风光固然让很多人冲动,这女子也很美,尤其是现在更美。这会让很多人都会掉一切扑上去。
洛残阳没动,不是因为他身旁的狂刀也是一个美人而,更因为,眼前这人是他的师父。故然,这女子本来也没有教给他多少东西。
要说多,或许是多一些“调戏”。
“来了!”
张口,雨就灌进了嘴里,满口都是。
这雨好像味道还不错,没有什么味道。
无垠之水的味道。
听说,这是世间最应该喝得东西。
喝了它,固然头脑清晰,想忘得东西也就安静了许多,不再躁动。
嚓
黑天被一道闪电从中花开了一道白色的口子,口中传来了一声让世间万物颤抖的雷声。
悠悠好像被吓醒了,站了起来,朝着远处一几间竹子搭建的屋子走去。
要说这七峰,哪坐峰最像人间仙境。
除了毒蜂的花,和药峰的草。
或许,就这音峰最是好地方。
不过,这地方没有掌峰的酒,掌峰的崖,拳峰的安静,腿峰的沉默。
这里也很好,至少可以听见很美的音律之声。
只是这音律之声被这雨和雷给淹没了。
进了竹屋,屋内漆黑一片。
悠悠找了一盏灯,点亮。
顿时,这竹屋亮起来一盏灯,这灯就是黑夜的一盏灯,一盏孤独又高傲的孤灯。
三人的内力都很不错,身上的衣裳干的快了很多,比风吹的要快很多。
往外的风没吹进来。
其实也吹进来了,不过是被那面屏风给挡在了门口。
风和雨它们也很识趣,知道这竹屋的主人没有邀请它们,只是在门口转了一圈,就走了。
“血侍是我派去的!”悠悠开口,他的目光透过灯光看着洛残阳道:“是因为,我知道你得到了敖雄的传功。所以,我迫切的想见你一面。”
洛残阳道:“敖雄....师父,他把一身功力传给我,就已经死了。不够,我会把他的遗愿完成。而且,我也会让“敖雄”这两个字在江湖再响一次。”
“不止一次,我要这两个字一直响亮。”
悠悠目光盯着洛残阳的眼睛,道:“你能答应我吗?”
洛残阳点头,“我可以!”
悠悠忽然笑了起来,扑在了桌子上,就这么慵懒的趴着,完全没注意道她那走光的景色早已被灯照的更美,也更让人心动。
狂刀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眼中毫无波动。
这一幕,她早已见习惯了。
这悠悠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她很年轻,也是一个大美人。
不过,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为什么可怜?
那是因为,她心中住着一个人,一个她深爱,却不得不恨的人。
很可惜,时间和岁月并没有让那个人走出她的脑海,却反而扎根了。
忘川竹,这就是这音峰竹子的名字。
本来是想忘记的,结果,竹子长满了整个音峰,却没有忘记川河,反而成了相思一片叶,竹节节思愁。
很可笑了一些。
竹屋内忽然安静了,屋外的风雨更大了,悠悠又盯着那屏风发呆了。
那屏风也是一片叶子做成的。
很奇怪,是不是。
竹叶也能做屏风?
的确,对于一个喜竹的人,不要说竹叶,恐怕一片嫩竹叶也能吹一首曲子来,这曲子必然充满相思,充满思念。
“听说你学了一首曲子,好像叫.....“故兮往昔”,对吗?”
悠悠的眼睛依旧看着屏风,却是对洛残阳道。
她的心思今日好沉,就和这黑天一样。
洛残阳走出竹屋,冒着雨折了一片竹叶回来。他的衣裳又被打湿了,可他毫不在意。
狂刀站在那里,沉默和安静。
若是以前,她绝对做不到。
可现在,她能做到了。
抖了抖身上的雨,雨竟然被抖落了一些。又擦了擦竹叶,把竹叶上的雨水擦干净了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顿时,一首悠悠的音弦之音从音峰传了出去。
雷音滚滚,也没挡住这音律。
腿峰,一个黑影站在雨中,面对的方向正是音峰。
听见这音律,和磐石一样他忽然浑身一颤,抬起头,闪电照亮一双黑瞳,“四十年了,你还没忘记他。你还记得他,你还记得.....当年你不过才7岁,可我等了你四十年,四十年啊!”
声音低沉,他没嘶吼,也没怒吼。
平静,很平静。
不过,越是平静,就越痛。
她明白吗?
或许,不明白。
或许,她明白。
或许,没有人明白。
或许,所有人都明白。
故兮往昔,这从七峰传出的曲子,只是一首很平淡的曲子。
什么人敢在七峰上吹这曲子。
血奴山的人静静听着,不管听不听得懂,他们都在听。
没有人问。
很多人,听着听着就沉默了。
手中的酒不知觉的多喝了几口。
本来欢笑的言语,忽然之间就沉默了许多。
谁说,有故事的人就只有一个。
谁说,没有故事的人就听不懂这首曲子。
谁说,这曲子就一定是给有故事的人听的?
谁说,这曲子就一定是杀人的。
黑夜的雨又大了一点,哗啦啦的,让人不敢再出去了。
不过,一般人不敢,却还有人敢。
这时,一个黑影正朝着音峰奔来,这人很快,穿梭在雨中,这雨都好像来不及打在他身上,他就穿过雨和雨之间的缝隙而过。
这般的身法,这般的轻功。
也只能到音峰山脚而已。
音峰山脚,山上的雨带着枯黄的竹叶涓涓而来,淹了他的脚背,又淹了他的小腿。
他还是没动,抬头看着音峰,静静看着看着。
音峰上的音律还在,他来,好像就真的只是来听这曲子一眼。
他是来听曲子的。
他以为,这曲子是她吹的......
吹给他听的.......
第二百零五章 离开
越是痴情,越是受伤。
越是妩媚,越是痴人。
心底住着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这颗心就也在。
痴情人儿啊,最可怜。
唔~好可怜......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雷声太吵,雨声太响,笛音太好听,思念也太浓了一点。
夜雨之后,早晨的天边飘出一朵小彩虹来,彩虹出现的不是时候,挡了某人的路。
所以,太阳升了起来,彩虹没了身影。
竹峰下,淋了一夜雨的愁伤拖着身子朝着腿峰走去。
他的步子走的好像很沉重?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好沉重。
他没有上竹峰,竹峰上的人不会见他的。
很有自知之明。
嗯~是这样。
竹峰上,悠悠趴在竹桌上听了一夜的故兮往昔,眼睛微眯,呼吸均匀。
狂刀站在一侧,她和她的刀都一样的安静。
洛残阳的腿上搭着一只脚,这只脚不是别人的,是悠悠的。
吃醋不?
心酸不?
难受不?
嫉妒不?
狂刀说,好像有点,不过,心底还真生不起气来。这模样,不是早就见惯了么?
悠悠生的细嫩,一眼看去,这就是一个年芳十八的妙龄女子。
很不巧,狂刀刚好知道她真实的年纪。
你会因为一个长辈生气吗?
嗯......
这很难说,可能会!
唔
悠悠幽幽的睁开了眼,眼中有些迷糊,好似昨夜不是淋的雨,而是喝了一夜的酒。
侧过头,看见洛残阳,开口道:“你来了啊,给我揉揉肩膀。我这肩膀难受死了。”
刚起身,又趴在了竹桌子上。
胸口凶光大露,那可怕,那可恨,那震撼.....
哇,真的好大。
狂刀低头看了一眼,唔,比不上,比不上,还是不看的好。
目光直视远处,假装没看见。
余光好像有不老实
他是在看洛残阳,也在盯着洛残阳。
不过,嗯,目光好像还是盯着那大凶再看。
完了
人不能太美,也不能带丰,不然,这女人也会忍不住偷看你的。
的确有些无聊。
放下悠悠的脚,站在悠悠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捏着悠悠的双肩。这双肩柔柔弱弱,捏起来挺舒服的。
等等
是捏的舒服。
是这样的,没错。
洛残阳有些怀疑,这悠悠让血侍找他,不会就是为了让洛残阳给他吹一夜的笛子,然后给她捏捏肩膀吧?
嗯~唔~
很舒服,这舒服情不自禁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很诡异,好像总能挑逗那颗平凡、安静的心。
洛残阳手一顿,悠悠站了起来,很不满意的道:“好了,好了,捏个肩膀都不会。真的是白教你了。”
洛残阳.......
狂刀......
是谁刚刚在舒服的轻呼。
忽然之间,就变了脸。
果然,翻脸的速度和翻书的速度一样快。
走过屏风,忽然回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又不知道多少鸟儿的窝被打翻了,还不随我一起找找?”
悠悠走了出去,悠然的走在竹林之间。
雨后的竹叶踩下去,发出一声声脆响。
走着走着,悠悠忽然伸手拉住一根竹竹子,竹子一弯,悠悠借着竹子飘飞出去。
好美,这应该就是竹仙儿。
狂刀靠在了一根竹子上,双手抱胸,闭上了眼。
大刀放在了竹屋,出来没必要再带着了。
这地方,不会有敌人。
如果悠悠要杀他们,手中有刀也挡不住那曲儿来。
洛残阳蹲了下去,找了一根竹子,掀开了地上的竹叶,竹叶下沉了水,还有那软软的泥巴。
他没什么爱好,就想抓着泥巴揉一揉。
揉着,揉着,双手一拍,软泥四溅。
嚄~
好骚
噗呲
狂刀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其他地方。
抿着嘴,她好像很想笑。
不行,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忍不住,咋办
嗯~
走吧!
狂刀一个转身,朝着前方疾速掠去。
洛残阳看着狂刀的身影,揉了揉手中的泥,很认真的道“这怎么了?”
谁说武林人士就不能玩泥巴了?
谁说的男子二十而冠就不能玩了?
拍了拍手,很无趣。
又抓了两把。
真的很无趣
找了一个地方洗了洗手,刚把手洗干净,悠悠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不过眼睛却哭红哭红的。
悠悠回来,直接进了竹屋。
狂刀也回来了,脸色很沉默。
两人都没进屋,在屋外等着。洛残阳想看狂刀的脸,狂刀就撇过了脸。收回目光,狂刀又看了过来。
好怪异
太奇怪了
时间过的有些久,好像悠悠又睡了一觉。
走了出来,把一屋递给洛残阳道:“这是他的东西。既然你得到了他的传承,我想这东西,应该交给你。”
打开,这是一本秘籍。
翻开秘籍,洛残阳看了两眼就合上了,递还给了悠悠。
“剑阳这本秘籍,既然是他给你的,必然有他的用意。这秘籍上的东西,我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这本秘籍留在你这里,比放我这里安全。”
“我要出的是江湖,身上除了剑,就只剩下了命。谁也不知道,我那天就死了。这秘籍留在你这里,至少还有一份传承在。若是给我,我死了,这也算是绝了后了。”
“绝后?“
悠悠:......
狂刀:......
这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好像强了一点。
“既然如此,你走吧!”
悠悠转身,朝着竹屋走去。
洛残阳瞪大了眼,摇了摇头,果然如此之色。
狂刀走进了竹屋,把大刀取了出来。
洛残阳又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音悠悠沉沉,不浮不快。
到了音峰脚底,手中的竹叶朝着音峰飘去,狂刀和洛残阳取了毒和药下了山。
“跟我来!”
刚下音峰,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剑的男子走了过来。不用问,这装扮,又是血侍无疑。
血侍很安静。
只在前面带路,步伐不快。
血侍带着洛残阳和狂刀穿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暗道,然后才走出了暗道。
站在暗道口,血侍道:“前方有人在等你们。”
“多谢!”
走出暗道,暗道就关上了。合上的暗道和山融为一体,毫无破绽。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道血红色身影远远站在那里。
如山衫翠竹般矗立,微风不动,旱雷不惊。
杀秋毫,还真是一个安静的男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些小帅。
“来了?”
杀秋毫说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前方走去。他没有问洛残阳关于七峰的事,也不打算问。
第二百零六章 四方涌动
走过屏风,忽然回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又不知道多少鸟儿的窝被打翻了,还不随我一起找找?”
悠悠走了出去,悠然的走在竹林之间。
雨后的竹叶踩下去,发出一声声脆响。
走着走着,悠悠忽然伸手拉住一根竹竹子,竹子一弯,悠悠借着竹子飘飞出去。
好美,这应该就是竹仙儿。
狂刀靠在了一根竹子上,双手抱胸,闭上了眼。
大刀放在了竹屋,出来没必要再带着了。
这地方,不会有敌人。
如果悠悠要杀他们,手中有刀也挡不住那曲儿来。
洛残阳蹲了下去,找了一根竹子,掀开了地上的竹叶,竹叶下沉了水,还有那软软的泥巴。
他没什么爱好,就想抓着泥巴揉一揉。
揉着,揉着,双手一拍,软泥四溅。
嚄~
好骚
噗呲
狂刀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其他地方。
抿着嘴,她好像很想笑。
不行,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忍不住,咋办
嗯~
走吧!
狂刀一个转身,朝着前方疾速掠去。
洛残阳看着狂刀的身影,揉了揉手中的泥,很认真的道“这怎么了?”
谁说武林人士就不能玩泥巴了?
谁说的男子二十而冠就不能玩了?
拍了拍手,很无趣。
又抓了两把。
真的很无趣
找了一个地方洗了洗手,刚把手洗干净,悠悠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不过眼睛却哭红哭红的。
悠悠回来,直接进了竹屋。
狂刀也回来了,脸色很沉默。
两人都没进屋,在屋外等着。洛残阳想看狂刀的脸,狂刀就撇过了脸。收回目光,狂刀又看了过来。
好怪异
太奇怪了
时间过的有些久,好像悠悠又睡了一觉。
走了出来,把一屋递给洛残阳道:“这是他的东西。既然你得到了他的传承,我想这东西,应该交给你。”
打开,这是一本秘籍。
翻开秘籍,洛残阳看了两眼就合上了,递还给了悠悠。
“剑阳这本秘籍,既然是他给你的,必然有他的用意。这秘籍上的东西,我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这本秘籍留在你这里,比放我这里安全。”
“我要出的是江湖,身上除了剑,就只剩下了命。谁也不知道,我那天就死了。这秘籍留在你这里,至少还有一份传承在。若是给我,我死了,这也算是绝了后了。”
“绝后?“
悠悠:......
狂刀:......
这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好像强了一点。
“既然如此,你走吧!”
悠悠转身,朝着竹屋走去。
洛残阳瞪大了眼,摇了摇头,果然如此之色。
狂刀走进了竹屋,把大刀取了出来。
洛残阳又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音悠悠沉沉,不浮不快。
到了音峰脚底,手中的竹叶朝着音峰飘去,狂刀和洛残阳取了毒和药下了山。
“跟我来!”
刚下音峰,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剑的男子走了过来。不用问,这装扮,又是血侍无疑。
血侍很安静。
只在前面带路,步伐不快。
血侍带着洛残阳和狂刀穿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暗道,然后才走出了暗道。
站在暗道口,血侍道:“前方有人在等你们。”
“多谢!”
走出暗道,暗道就关上了。合上的暗道和山融为一体,毫无破绽。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道血红色身影远远站在那里。
如山衫翠竹般矗立,微风不动,旱雷不惊。
杀秋毫,还真是一个安静的男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些小帅。
“来了?”
杀秋毫说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前方走去。他没有问洛残阳关于七峰的事,也不打算问。
-------
“一旦洛残阳离开血奴山,就派人追杀洛残阳。”
七峰上,一道声音冷冷的下了一条命来。
血侍从来不问,只会服从。
“愁伤,真的要这么做吗?”
陌宇看着愁伤。总感觉愁伤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愁伤道:“布局二十载,也该动了。”
陌宇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腿峰。回答拳峰,便即刻下了一条命令:“不论如何,死保洛残阳。”
音峰上,悠悠的面色一片冰冷,盯着腿峰冷冷道:“你若真敢杀他,我发誓必杀你。”
剑锋黑伯喝着酒,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一挥手,那送情报的人退了下去。
“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可惜,迟了啊。羽翼已丰,此时再动,不过是自寻死路啊。”
掌峰,灰衣人没有任何作为。
“要杀洛残阳?”
灰衣人置之一笑,不屑一顾。
这消息毒峰和药峰也受到了。
瘸子把这情报化作了毒肥,草医一个火苗子烧了一个干净。
这时,江湖上,海云峰的白若和一个叫云云的人,正在打听洛残阳的消息。
白若是找洛残阳比武,云云是放言要杀洛残阳的人。
白若是因为白茈,白茈倾心洛残阳的消息不知为何被传了出去,江湖上流言蜚语不断。宁可有不可无,所有海云峰被其他门派的眼线盯上了。
尤其死春月楼的人,甚至杀了海云峰的弟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洛残阳,作为海云峰的大师兄,白茈的兄长。他要向洛残阳讨一个说法,更主要的是,他想弄清楚一件事。
洛残阳是否也在乎白茈。
要是洛残阳也在乎,那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洛残阳这边。和江湖为敌?他早就看不惯这江湖了。
云云没有人知晓这人的身份,只知这人的武功极高。
.....
春月楼,春月娘子坐在主位上,一双眼冷的可怕。
“冰寒宫的人消失了?”
这就是她让人查探的消息。
冰寒宫一夜之间消失,这让春月娘子的脸变得阴沉了起来。
“是!“
一个侍女硬着头皮应了一句。春月娘子出手,杀了那应的侍女。
“继续给我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冰寒宫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
春月楼又一批人朝着冰寒宫而去。
春月娘子发了怒,这一次无论如何,就算掘地三尺,乱杀无辜,逼也要把冰寒宫的人逼出来。
第二百零七章 杀我?
越是痴情,越是受伤。
越是妩媚,越是痴人。
心底住着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在,这颗心就也在。
痴情人儿啊,最可怜。
唔~好可怜......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雷声太吵,雨声太响,笛音太好听,思念也太浓了一点。
夜雨之后,早晨的天边飘出一朵小彩虹来,彩虹出现的不是时候,挡了某人的路。
所以,太阳升了起来,彩虹没了身影。
竹峰下,淋了一夜雨的愁伤拖着身子朝着腿峰走去。
他的步子走的好像很沉重?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好沉重。
他没有上竹峰,竹峰上的人不会见他的。
很有自知之明。
嗯~是这样。
竹峰上,悠悠趴在竹桌上听了一夜的故兮往昔,眼睛微眯,呼吸均匀。
狂刀站在一侧,她和她的刀都一样的安静。
洛残阳的腿上搭着一只脚,这只脚不是别人的,是悠悠的。
吃醋不?
心酸不?
难受不?
嫉妒不?
狂刀说,好像有点,不过,心底还真生不起气来。这模样,不是早就见惯了么?
悠悠生的细嫩,一眼看去,这就是一个年芳十八的妙龄女子。
很不巧,狂刀刚好知道她真实的年纪。
你会因为一个长辈生气吗?
嗯......
这很难说,可能会!
唔
悠悠幽幽的睁开了眼,眼中有些迷糊,好似昨夜不是淋的雨,而是喝了一夜的酒。
侧过头,看见洛残阳,开口道:“你来了啊,给我揉揉肩膀。我这肩膀难受死了。”
刚起身,又趴在了竹桌子上。
胸口凶光大露,那可怕,那可恨,那震撼.....
哇,真的好大。
狂刀低头看了一眼,唔,比不上,比不上,还是不看的好。
目光直视远处,假装没看见。
余光好像有不老实
他是在看洛残阳,也在盯着洛残阳。
不过,嗯,目光好像还是盯着那大凶再看。
完了
人不能太美,也不能带丰,不然,这女人也会忍不住偷看你的。
的确有些无聊。
放下悠悠的脚,站在悠悠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捏着悠悠的双肩。这双肩柔柔弱弱,捏起来挺舒服的。
等等
是捏的舒服。
是这样的,没错。
洛残阳有些怀疑,这悠悠让血侍找他,不会就是为了让洛残阳给他吹一夜的笛子,然后给她捏捏肩膀吧?
嗯~唔~
很舒服,这舒服情不自禁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很诡异,好像总能挑逗那颗平凡、安静的心。
洛残阳手一顿,悠悠站了起来,很不满意的道:“好了,好了,捏个肩膀都不会。真的是白教你了。”
洛残阳.......
狂刀......
是谁刚刚在舒服的轻呼。
忽然之间,就变了脸。
果然,翻脸的速度和翻书的速度一样快。
走过屏风,忽然回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又不知道多少鸟儿的窝被打翻了,还不随我一起找找?”
悠悠走了出去,悠然的走在竹林之间。
雨后的竹叶踩下去,发出一声声脆响。
走着走着,悠悠忽然伸手拉住一根竹竹子,竹子一弯,悠悠借着竹子飘飞出去。
好美,这应该就是竹仙儿。
狂刀靠在了一根竹子上,双手抱胸,闭上了眼。
大刀放在了竹屋,出来没必要再带着了。
这地方,不会有敌人。
如果悠悠要杀他们,手中有刀也挡不住那曲儿来。
洛残阳蹲了下去,找了一根竹子,掀开了地上的竹叶,竹叶下沉了水,还有那软软的泥巴。
他没什么爱好,就想抓着泥巴揉一揉。
揉着,揉着,双手一拍,软泥四溅。
嚄~
好骚
噗呲
狂刀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其他地方。
抿着嘴,她好像很想笑。
不行,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忍不住,咋办
嗯~
走吧!
狂刀一个转身,朝着前方疾速掠去。
洛残阳看着狂刀的身影,揉了揉手中的泥,很认真的道“这怎么了?”
谁说武林人士就不能玩泥巴了?
谁说的男子二十而冠就不能玩了?
拍了拍手,很无趣。
又抓了两把。
真的很无趣
找了一个地方洗了洗手,刚把手洗干净,悠悠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不过眼睛却哭红哭红的。
悠悠回来,直接进了竹屋。
狂刀也回来了,脸色很沉默。
两人都没进屋,在屋外等着。洛残阳想看狂刀的脸,狂刀就撇过了脸。收回目光,狂刀又看了过来。
好怪异
太奇怪了
时间过的有些久,好像悠悠又睡了一觉。
走了出来,把一屋递给洛残阳道:“这是他的东西。既然你得到了他的传承,我想这东西,应该交给你。”
打开,这是一本秘籍。
翻开秘籍,洛残阳看了两眼就合上了,递还给了悠悠。
“剑阳这本秘籍,既然是他给你的,必然有他的用意。这秘籍上的东西,我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这本秘籍留在你这里,比放我这里安全。”
“我要出的是江湖,身上除了剑,就只剩下了命。谁也不知道,我那天就死了。这秘籍留在你这里,至少还有一份传承在。若是给我,我死了,这也算是绝了后了。”
“绝后?“
悠悠:......
狂刀:......
这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好像强了一点。
“既然如此,你走吧!”
悠悠转身,朝着竹屋走去。
洛残阳瞪大了眼,摇了摇头,果然如此之色。
狂刀走进了竹屋,把大刀取了出来。
洛残阳又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音悠悠沉沉,不浮不快。
到了音峰脚底,手中的竹叶朝着音峰飘去,狂刀和洛残阳取了毒和药下了山。
“跟我来!”
刚下音峰,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剑的男子走了过来。不用问,这装扮,又是血侍无疑。
血侍很安静。
只在前面带路,步伐不快。
血侍带着洛残阳和狂刀穿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暗道,然后才走出了暗道。
站在暗道口,血侍道:“前方有人在等你们。”
“多谢!”
走出暗道,暗道就关上了。合上的暗道和山融为一体,毫无破绽。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道血红色身影远远站在那里。
如山衫翠竹般矗立,微风不动,旱雷不惊。
杀秋毫,还真是一个安静的男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些小帅。
“来了?”
杀秋毫说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前方走去。他没有问洛残阳关于七峰的事,也不打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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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洛残阳离开血奴山,就派人追杀洛残阳。”
七峰上,一道声音冷冷的下了一条命来。
血侍从来不问,只会服从。
“愁伤,真的要这么做吗?”
陌宇看着愁伤。总感觉愁伤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愁伤道:“布局二十载,也该动了。”
第二百零八章 饶你一命
人不能太美,也不能带丰,不然,这女人也会忍不住偷看你的。
的确有些无聊。
放下悠悠的脚,站在悠悠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捏着悠悠的双肩。这双肩柔柔弱弱,捏起来挺舒服的。
等等
是捏的舒服。
是这样的,没错。
洛残阳有些怀疑,这悠悠让血侍找他,不会就是为了让洛残阳给他吹一夜的笛子,然后给她捏捏肩膀吧?
嗯~唔~
很舒服,这舒服情不自禁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很诡异,好像总能挑逗那颗平凡、安静的心。
洛残阳手一顿,悠悠站了起来,很不满意的道:“好了,好了,捏个肩膀都不会。真的是白教你了。”
洛残阳.......
狂刀......
是谁刚刚在舒服的轻呼。
忽然之间,就变了脸。
果然,翻脸的速度和翻书的速度一样快。
走过屏风,忽然回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又不知道多少鸟儿的窝被打翻了,还不随我一起找找?”
悠悠走了出去,悠然的走在竹林之间。
雨后的竹叶踩下去,发出一声声脆响。
走着走着,悠悠忽然伸手拉住一根竹竹子,竹子一弯,悠悠借着竹子飘飞出去。
好美,这应该就是竹仙儿。
狂刀靠在了一根竹子上,双手抱胸,闭上了眼。
大刀放在了竹屋,出来没必要再带着了。
这地方,不会有敌人。
如果悠悠要杀他们,手中有刀也挡不住那曲儿来。
洛残阳蹲了下去,找了一根竹子,掀开了地上的竹叶,竹叶下沉了水,还有那软软的泥巴。
他没什么爱好,就想抓着泥巴揉一揉。
揉着,揉着,双手一拍,软泥四溅。
嚄~
好骚
噗呲
狂刀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其他地方。
抿着嘴,她好像很想笑。
不行,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忍不住,咋办
嗯~
走吧!
狂刀一个转身,朝着前方疾速掠去。
洛残阳看着狂刀的身影,揉了揉手中的泥,很认真的道“这怎么了?”
谁说武林人士就不能玩泥巴了?
谁说的男子二十而冠就不能玩了?
拍了拍手,很无趣。
又抓了两把。
真的很无趣
找了一个地方洗了洗手,刚把手洗干净,悠悠回来了,手中空无一物,不过眼睛却哭红哭红的。
悠悠回来,直接进了竹屋。
狂刀也回来了,脸色很沉默。
两人都没进屋,在屋外等着。洛残阳想看狂刀的脸,狂刀就撇过了脸。收回目光,狂刀又看了过来。
好怪异
太奇怪了
时间过的有些久,好像悠悠又睡了一觉。
走了出来,把一屋递给洛残阳道:“这是他的东西。既然你得到了他的传承,我想这东西,应该交给你。”
打开,这是一本秘籍。
翻开秘籍,洛残阳看了两眼就合上了,递还给了悠悠。
“剑阳这本秘籍,既然是他给你的,必然有他的用意。这秘籍上的东西,我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这本秘籍留在你这里,比放我这里安全。”
“我要出的是江湖,身上除了剑,就只剩下了命。谁也不知道,我那天就死了。这秘籍留在你这里,至少还有一份传承在。若是给我,我死了,这也算是绝了后了。”
“绝后?“
悠悠:......
狂刀:......
这语出惊人死不休的本事,好像强了一点。
“既然如此,你走吧!”
悠悠转身,朝着竹屋走去。
洛残阳瞪大了眼,摇了摇头,果然如此之色。
狂刀走进了竹屋,把大刀取了出来。
洛残阳又摘下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笛音悠悠沉沉,不浮不快。
到了音峰脚底,手中的竹叶朝着音峰飘去,狂刀和洛残阳取了毒和药下了山。
“跟我来!”
刚下音峰,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生锈的剑的男子走了过来。不用问,这装扮,又是血侍无疑。
血侍很安静。
只在前面带路,步伐不快。
血侍带着洛残阳和狂刀穿过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暗道,然后才走出了暗道。
站在暗道口,血侍道:“前方有人在等你们。”
“多谢!”
走出暗道,暗道就关上了。合上的暗道和山融为一体,毫无破绽。
走了不远,就看见一道血红色身影远远站在那里。
如山衫翠竹般矗立,微风不动,旱雷不惊。
杀秋毫,还真是一个安静的男子。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些小帅。
“来了?”
杀秋毫说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前方走去。他没有问洛残阳关于七峰的事,也不打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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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洛残阳离开血奴山,就派人追杀洛残阳。”
七峰上,一道声音冷冷的下了一条命来。
血侍从来不问,只会服从。
“愁伤,真的要这么做吗?”
陌宇看着愁伤。总感觉愁伤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愁伤道:“布局二十载,也该动了。”
陌宇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腿峰。回答拳峰,便即刻下了一条命令:“不论如何,死保洛残阳。”
音峰上,悠悠的面色一片冰冷,盯着腿峰冷冷道:“你若真敢杀他,我发誓必杀你。”
剑锋黑伯喝着酒,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一挥手,那送情报的人退了下去。
“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可惜,迟了啊。羽翼已丰,此时再动,不过是自寻死路啊。”
掌峰,灰衣人没有任何作为。
“要杀洛残阳?”
灰衣人置之一笑,不屑一顾。
这消息毒峰和药峰也受到了。
瘸子把这情报化作了毒肥,草医一个火苗子烧了一个干净。
这时,江湖上,海云峰的白若和一个叫云云的人,正在打听洛残阳的消息。
白若是找洛残阳比武,云云是放言要杀洛残阳的人。
白若是因为白茈,白茈倾心洛残阳的消息不知为何被传了出去,江湖上流言蜚语不断。宁可有不可无,所有海云峰被其他门派的眼线盯上了。
尤其死春月楼的人,甚至杀了海云峰的弟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洛残阳,作为海云峰的大师兄,白茈的兄长。他要向洛残阳讨一个说法,更主要的是,他想弄清楚一件事。
洛残阳是否也在乎白茈。
要是洛残阳也在乎,那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洛残阳这边。和江湖为敌?他早就看不惯这江湖了。
云云没有人知晓这人的身份,只知这人的武功极高。
.....
春月楼,春月娘子坐在主位上,一双眼冷的可怕。
“冰寒宫的人消失了?”
这就是她让人查探的消息。
冰寒宫一夜之间消失,这让春月娘子的脸变得阴沉了起来。
“是!“
一个侍女硬着头皮应了一句。春月娘子出手,杀了那应的侍女。
“继续给我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冰寒宫的人给我找出来。”
“是!”
春月楼又一批人朝着冰寒宫而去。
春月娘子发了怒,这一次无论如何,就算掘地三尺,乱杀无辜,逼也要把冰寒宫的人逼出来。
第二百零九章 你也杀我?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带着一把独剑离开了残阳峰。她的神色冷漠,浓妆淡眉下,隐藏着一颗由爱生恨的心。前脚刚离开,辛正和周巧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周巧皱着眉,脸上挂着担忧道:“我们真的不告诉他事情的实真相吗?”
“还不到时候。”
辛正一双深邃的眼充斥着隐忍。他在忍,哪怕辛琴纱是他女儿,也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作为父亲,他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女儿,他身边和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中,极大一部分都是各大门派安插进来的棋子。
这太残酷了
真相不明,也很残忍。
最了解子女的心思,唯独只有自己的父母不二之选。天下最了解自己的,也只有字的父亲和母亲。
血脉至亲。
“可是......”
周巧还想开口说,被辛正打断了,道:“这件事,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周巧流泪,看着自己夫君的背影,内心在低吼,在愤怒,在咆哮。
总有一天会明白。
可到了那一天,他们早就成了敌人,你死我活的敌人了。
洛残阳时当局人,他当然知道他手中剑杀的人,是什么人。可辛琴纱不知道,他不知情。她只相信她的眼睛,她只相信她所看见的一切。
她最在乎的残阳师兄,伤了她爹,杀了她的同门师兄弟。
......
玄天剑派,绝情重伤而归,上下惊动。更是连那些成年不见踪影的人物也都结束了闭关,纷纷出关。
“怎么回事?”
紫玉,人如其名。
一身绫罗紫轻纱,勾出一个天仙的美人来。不过这美人儿的心,可恨冷,也很绝情。
她所修炼的斩后尘已经入臻至顶,一身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斩红尘,功法入名,斩断一切红尘。
斩情,斩欲。
武功大进,整个人就越发的冰冷。
红尘已斩,留下的只有冰冷和无情。无情功夫,最为恐怖。没有了牵挂,便一切无惧。
此时,玄天剑派,斩情殿中,坐满了数十人。这些之中,有长老,有师尊,有弟子,也有圣女。
斩情殿上绝情气息微弱,面色苍白。偶尔咳嗽两声,还咳出一些血来。她受伤很重,不仅是因为败给了洛残阳,更是被君侯的那一掌重伤。
清飞烟低着头不敢言一语,瑶凡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若开口,瑶凡必然问。
所以,她不敢。
瑶凡本就想杀洛残阳,要是知道她擅自跟着洛残阳去剑落崖,瑶凡必然怒。到时候,恐怕会怒风一起,愤而动手。
这时,一直跟在尘璃身旁的那老妪站了出来,露出一双充满深邃的眸子,对紫玉道:“宗主,当年杀的那人,他一直还活着,他的传人出现了。”
短短一句话,让这殿中的人气氛变得诡异。
不知情的人面面相觑。知情的人,面色忽然变得沉默和凝重。当年那人是谁,知道的可知道的太清楚了一点。
紫玉本一张平静的脸动容了起来,目光盯着老妪。
看着老妪轻点头,紫玉一张脸顿时冷了几分。眼底深处,还有这一抹惧意,不过,隐藏的很深,很少有人能看透。
“还活着?”
轻抚娥眉,陷入了沉思之中,紫玉不语,斩情殿之中的人,更是不语。
毒箭门,自从剑落崖之后,夕月泪便陷入了苦修之中。苦修这段日子,他的箭法突飞猛进,手中的箭比之前更快,也比之前更诡。
一向痴情与配毒炼毒的夕媚儿倒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她不在痴迷毒花毒草,反而学着打扮了起来。每每打扮一番之后,双眼便透过窗看向远处,嘴角边勾出一抹轻笑。
思念一个人,也不外乎如此。
这时,夕月泪忽然收了箭,走到一颗摇摇欲坠的大柳树旁,看着柳树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是这段时间来,最长的一次。
老柳树上射满了很多之箭,有的箭直,有的箭斜,有的箭完整,有的箭残缺。密密麻麻的像是老柳树也学了刺猬的本是,长了刺。
“罢了,想来,我的箭,也只能如此了。”
夕月泪转身,握着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在千米之前,回头一箭朝着老柳树射了过来。只听得箭破空之音,再一听,便传来嘎吱一声。老柳树被这一箭射中后缓缓倒下。
那最后一声,像是无声的呻吟,也像极了老柳树最后的不舍和惋惜。
终究,老柳树倒下,夕月泪也离开了毒箭门。
夕月泪刚走,夕媚儿便知道了消息。若是平日,他定然会过问一番,今日不仅不问,反而说了一句:“让他去吧!
和残阳峰的辛琴纱一样,夕月泪离开毒箭门也为洛残阳而去。
不过,他们始终满了一步,因为有一人,已经拦住了洛残阳的路,她就是断剑门的顾筱霞。
这时的顾筱霞手中一把配身细剑,剑宽两指,剑长一手臂之尺。剑已经出鞘,剑尖正对着洛残阳。
“洛残阳,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两位师兄?”
她的手有些微微颤,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底气不足,一双眼更是扑闪不定,带着些许慌乱。甚至不敢直视洛残阳那一双充满着侵略性的双眼。
“顾筱霞,断剑门顾珏之女。”
狂刀开口,解了洛残阳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
他心中道。
方才,倒是想着这女子的身份,这时,他打量起了这顾筱霞来。
顾筱霞生的不错,一张小脸圆润娇嫩,名副其实的婴儿脸,是哪些采花大盗的最爱。这样的女子征服起来,不仅满足兽欲,还能.....
不过,洛残阳不是采花大盗,也不会对顾筱霞真的征服。
“你来为你师兄报仇?”
这语气很平淡,很真切的问。
杀秋毫不知道去了那里,人不是洛残阳杀的。不过,他不想对一个女人去解释。如今江湖人都以为是洛残阳杀的,一张嘴,总说不过整个天下的嘴。
反而说多了,没准就不是杀人这会事儿了。
也许,会成为,是洛残阳因为好色,看上了顾珏的女儿顾筱霞。结果,那两人不允。因此接下深怨,因此下了很瘦。
当然,不一定是这样。
可总有人会相信。
毕竟,相信谣言的人,最会比真相的人。
他们总结的,他们听的就是真相,实则,那才是真正的假相。可怜的是,还有很多人因此沾沾自喜。
不过,顾筱霞确实长得不错,婴儿脸,傲傲的身材,细白如葱玉的肌肤,着实让人心动。
很可惜,这一个女子,却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