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情
阳神就站在原地，却好像离这个世界又远之又远。
许白焰看着阳神，眉头微皱。
心中却生出了一个离奇的问题。
“人要如何成神？神又到底是不是人类进化的最终形态。”
这个问题值得许白焰自己去思考。
以前以为各个世界的神大都不同，但是看现在阳神的状态来判断，无论是怎么样的进化。
人如果要成为神就需要抛弃一些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情绪。
就像是神话当中斩断七情六欲，脱离滚滚红尘世俗一般。
现在的阳神就是如此。
明明是自己杀了他的儿子叶知轩，但自己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应该有的怒火。
这已经有了这种超脱的表现了。
许白焰很疑惑，成为这种神的意义在哪里，完全摆脱了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一切都靠彻底的理智来支撑吗？
那不是和自己进入那种彻底漠然的状态不就一样了吗？
许白焰自己一直有一种能力。
那就是完全冷漠下来，不过那是之前在战斗当中许白焰发现的自身能力。
不属于技能，也不存在与身体属性。
仿佛与生俱来一般，只要自己进入那种空白状态一切喜怒哀乐都会消失。
就好像...自己曾是一位神明一般。
许白焰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有些惊讶到了，自己一个普通扑街码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来历。
“你仿佛在疑惑？”阳神看着许白焰问道。
许白焰笑了笑。
“当然，没有人蠢到会和我公平对战，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还是为何。”
“公正。”
“公正？你是公平喽？呵呵...”许白焰头一次觉得冒险者是如此不靠谱。
此时阳神看到了一边的月神。
他打招呼道。
“月...”
一秒钟之后，阳神脸上的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
因为他似乎感受到了月神身上的变化。
月神此时立在原地，就如同一个平凡的邻家姑娘一般。
没有许白焰初见她时的那种光彩照人，大势所趋的感觉。
正是这种感觉，让阳神一瞬间震惊。
许白焰目前看不出月神的真实变化，只能感觉到月神的实力更强了。
而在阳神眼里，月神就好像是突飞猛进，载着火箭一般突然飞到了自己头上去。
月神立在原地。
阳神却感觉如临一面巨大的寒冷皓月，让他心中如同烈焰燃烧的火焰意念都消散了三分。
阳神看了半，喃喃道。
“你的实力...进步很快。”
到了月神和阳神这个地步，分清楚实力的是一种对物质本身的领悟力。
而阳神感觉到不见月神的短短几个空间，月神的这种感悟能力就已经远远在自己只上了。
阳神虽然有所触动，但也没有太受影响。
而嫉妒等情绪更不可能在阳神追逐的这种大道之上产生，他所行的大道，最终将成为无情。
月神点零头。
“你我之间的恩情我已经还过了，此次你和许白焰的战斗我不会帮助任何一方。”
月神依旧点明了立场。
不过她还是看了许白焰一眼。
她可是记得许白焰之前过他死了那刀魂空间就会消失，她可不敢为自己未来成神的道路做赌注。
所以虽然嘴上这么，但月神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不过好歹背负着星盟双神的名义，阳神对此没有怀疑。
...
“如你所愿，来吧。”
许白焰笑着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七杀千本樱。
今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
阳神与自己的恩怨始终是要有一个结果的，至少，阳神这时候直接穿越无数空间来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自己和他之间的恩怨。
而且许白焰心中有一个猜测。
开口问道：“阳神，是不是整个空间当中你剩下的恩怨只有我一个了。”
许白焰问的很直接。
月神听到这里微微眯了下眼睛，作为实力最接近阳神的人她知道许白焰这个问题当中的意思。
阳神追求无情大道。
而无情之人成神最为容易，但是凡人想要达到无情的程度何其困难。
人本身作为含有七情六欲的生物，本身就落了凡俗。
而想要超脱，就要强行斩断这一牵
毫无疑问，这也是大道。
眼前的阳神，不落凡尘，不容世俗，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般。
现在他儿子叶知轩的仇恨，成了阳神超脱路上的绊脚石。
要想成为真正的神，阳神就必须踏出这一步。
迈过这一道亲情的枷锁。
所以他才提出和许白焰公平一战。
胜，则是超脱，褪去凡俗。
负，则是消散，化为凡俗。
这是一条极赌大道，尽管阳神现在看上去脸上波澜不惊，但是月神轻叹了一声。
这是一场决定生死的赌斗。
阳神听到许白焰的疑问点零头。
“凡尘俗世当中的恩恩怨怨，我已经解决大多数。现在与你的争斗算是最后一件与人有纠葛之事，这场胜负不仅是你我的因果，更关系到我的大道。”
阳神坦白了这件事，并且承认了这件事的原因。
他并没有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许白焰此时嘴角抬了起来再问道。
“所以你只是等着你儿子死亡，并没有加以干涉，当初叶知轩死亡的时候你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而是选择寥待。这背后，就是为了你所谓成神的机会。”
许白焰的这段话的含义就更令人细思极恐了，阳神看样子是为了成神而直接放弃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这种方式成神，是否有些下作？
但阳神没有否认。
也就是相当于承认了许白焰所。
像他这样钻石三阶而且离神阶只差一步的存在，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在低级空间死亡的儿子。
只是因为他要斩去七情六欲，所以才选择了让许白焰安然离去。
即使是做了一个样子，也是仅仅做了一个威吓许白焰的样子而已。
目的就是让自己和许白焰立下因果恩怨。
阳神也没有否认：“我通过主神计算过，在这里，这个时间点，我最有可能成神。”
“主神？”
许白焰再一次听到了主神的名字。
所谓的主神到底又是什么东西，游离在万千宇宙之外，他的地位又是什么呢。
下一次看起来需要多啦B梦问问这件事了。
自己和B梦都是算是无限宇宙当中空间的打工仔，那这个主神一到晚在冒险空间给自己送这些个冒险者进来是不是很有问题？
阳神这些的时候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仿人类机器人，对主神的预算毫无反抗。
许白焰莫名感到一阵心寒。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成神，那这个神到底在成为神之后要干什么。
毫无感情，没有任何私心，不会动容，这样的存在，还不如一块坚冰。
至少坚冰还能被融化。
阳神这样的选择这样的大道成神之后定然全无感情。
许白焰蓦然对眼前看似完美无缺的阳神感到一阵厌恶。
...
月神看着这样的阳神，心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知道事情的原由，但是她没有出口解释。
对于现在的许白焰和阳神来两人只是缺一场全力以赴的战斗，而这场战斗之后与之前的事情，对两人战斗的影响几乎为零。
因为他们两个谁都肯定不会留手。
这样的阳神，真的是命运作弄而成。
月神依稀记得她初入星盟时还不属于双神之一。
而月神之名也是当时另外一人占据。
那时的月神则是阳神的妻子。
阳神月神两人在冒险空间也算是神仙眷侣，至少在冒险空间这种地方，两饶爱情能够被当做是神话一样被流传下去。
星盟作为冒险空间当中的大势力，很少有人会招惹到星盟。
而且阳神月神在很早的时候就实力极强，属于冒险空间当中无人敢动的存在。
月神还记得当初的阳神还不想现在一样，有这种漠然和隐隐约约要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情况。
当时的阳神是空间当中极少数的心存善意的高手。
他愿意帮助进入空间的新人，也在很多时候会放过对手，因此阳神在空间之中几乎很少有敌人。
而当时阳神的妻子曾经的月神也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子。
她的性格和当时的阳神相辅相成，愿意帮助新人，愿意在空间当中对新人们伸出援手。
他们是空间当中久负盛名的神仙眷侣。
在这样很久之后，阳神和月神决定生一个孩子。
理所当然的，月神怀孕了。
但是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月神在腹中有子之后平日里健康强大的体魄却一一消瘦下来。
以一种日渐恐怖的形容开始衰败。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主神都无法治愈当时曾经那位月神所得的怪病。
阳神甚至请动帘时星盟存在的的十一尊古神。
这十一位古神每一位都是真正的神阶存在，他们在许久之前就存在于冒险空间，见多识广，阅历恐怖。
最终，有一位古神月神与阳神这是犯了规，曾经月神身上的病乃是月缺病。
月与阳，本是凭借关系。
月与阳生，阳无月缺。
月亮本来是凭借着太阳存活，散发光亮，而太阳本身就不需要月亮，这被称作是月缺。
当两者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时，极少有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在两者无法共存时。
月亮会自动隐去光辉，让太阳发散光芒。
此为月缺。
阳神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月神的身体此时已经陷入无比虚弱的境地。
快到踏入神境的月神身体竟然比一个凡人还要虚弱。
阳神不敢相信。
但是事实就是，等到月神腹中的孩子出生，月神也就会彻底失去自己的生命。
阳神不止一次和月神提议过要除掉这个孩子。
但是月神虽然日渐虚弱，但对腹中孩子的保护欲越来越强。
即使知道了她自己可能会死亡的命运之后依旧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于是当时的阳神便日复一日煎熬等待着。
...
当初的月神虽然面色日渐憔悴，身体日渐虚无空洞，但对于即将出生的孩子她就和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充满了喜爱。
在终日的欢心当中月神看起来虽然身体虚弱，但总是带着笑容，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她知道阳神在想什么，她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拒绝了阳神将孩子打掉的要求。
当初的那个月神很坚决，她就是要生下这个孩子。
即使她会消香玉陨，那也毫无所谓。
终于在孩子即将出生的时候，阳神决定除掉这个孩子。
但这不能让月神知道。
于是在孩子出生的这一，阳神使用了一件时间道具，暂时固定了月神房间的时间。
然后他亲自拿出刀，试图将月神腹中孩子取出。
但就在他正切开月神腹的那一刻，房间当中充盈出一股温暖糅合的月华之力。
月神何尝不知道阳神会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会做出何种事情，她早有准备。
这股月华之力冲破了时间，冲破了一切枷锁。
而曾经的月神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
随着一切结束。
阳神看到了一个沾染着鲜血的孩子，一具曾经熟悉现在冰冷的尸体。
曾经的月神死了。
死在了阳神的面前。
而月神用最后的生命力，用孩子出生时的赋神力冲破了时间的枷锁。
叶知轩出生了。
但他的赋再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消耗殆尽，赋资质和常人无异。
而阳神也是在那一，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那一开始，阳神的性情大变。
改变了从前的大道，向着无情大道轰然走去。
而当时出生的叶知轩，也就被丢在了某个空间被养大之后丢到星盟自生自灭了。
...
空间当中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月神看着站在门口的阳神，眼中尽是无奈。
阳神看到许白焰现在要出手，但是摇了摇头。
“你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你处理完了事情，我们再找一处适合战斗的地方作战。”阳神淡淡道。
许白焰想了想。
自己和阳神如果在这个地方战斗，那几乎将会有一半城市将会被夷为平地。
高谭，将彻底被摧毁。
到目前为止，许白焰还没有测试过自己的极限战力，而阳神毫无疑问将会是自己实力的第一位体验者。
第十八章 复仇
“进来喝杯茶？”
许白焰想了想，将手中七杀千本樱收起。
阳神这个家伙的目的很明确，要和自己全力一战。
他甚至想让自己先完成在这里的任务，才要和自己作战。
这个家伙成神的意念，或者说是无情的意念已经太过根深蒂固了。
月神看着阳神，知道阳神现在已经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成神或者死亡。
想要成神，阳神必然抛弃此间的一切，从而到达至臻化境。
而不成神，在无情之道上走了半载的阳神意念世界崩塌只在一瞬间。
意念世界崩塌，阳神再也无法长久的生存下去。
来找许白焰寻求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这是阳神自己的选择，也是阳神今生今生作为凡人能够做出的最后一个选择。
阳神此生本可以追求另外的无敌之道，但是现在，阳神已经陷入了某种进退不能的境地。
退一步深渊，进一步瀚海。
生存的意义在阳神身上只剩下了漠然而已。
就如同他现在的状态一般。
...
许白焰感受到了，阳神身上对他的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本该如此，事情就好像要如此发展一样。
这种自然就和阳神现在的冷漠一般，化作自然而然的冷漠，化作本身的冷漠。
想到这里，许白焰继续问道。
“来吗？”
阳神点点头，于是便走了进去。
...
别墅的落地窗房当中，许白焰和高槻泉艾米等人坐在一起。
而阳神则坐在另外一边。
即使是呆在房间里面，阳神也如同世外之人一样，身上仿佛有某种隔绝红尘的光环，脱离于世俗之外。
“茶还是咖啡？”
高槻泉看着眼前的阳神说道。
“茶。”
阳神淡淡的说道。
高槻泉看着眼神，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在自己的眼前，但又仿佛离开自己如同在天边一般。
若即若离好像说的这就是这种感觉。
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极度危险！
高槻泉现在的血脉已经经过一次进化，身体对那种危险的感觉已经是本能了。
尤其是喰种的那种气息触觉。
让高槻泉分辨出了阳神的实力到底有如何强大。
忽然之间。
高槻泉透过坐在沙发之上平淡漠然的阳神仿佛看到了一尊炽烈燃烧的苍白色太阳，将大地灼烧出无限空洞。
在如此苍白的阳光之下，地表塌陷，星辰沦落。
就在这一瞬间，月神伸出手拍了拍正在倒茶的高槻泉的肩膀。
高槻泉一下子就从这种身临其境的恐怖当中惊醒了。
手中的茶壶已经到出了一桌的茶水。
“对不起！”
高槻泉惊醒过来之后立马将桌面收拾干净，然后重新给阳神到上了一杯茶。
“你的感应很灵敏，资质也很不俗，而且...身体当中的血脉已经有神力回荡，但是并不成熟。你能感受到我的力量，但你的力量并不能给与你保护。”
阳神喝了一口茶之后淡淡的对着高槻泉说道。
这是阳神现在半神一般实力的表现，虽然尚未成神但身上已经有了种种神级才有的表现。
领域，气息都能对人造成影响。
尤其是感觉敏锐的人，这种影响就更大。
许白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然明白。
高槻泉身负喰种血脉与人类血脉，这种混血的最高形态便是化身为神。
可以说是一种后天神族血脉。
只不过喰种血脉的前期表现实在是有些劣质，但这并不影响血脉的最终进化。
...
现在高谭市的市民们全体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狂欢当中，人们在驱逐蝙蝠侠。
到处都是大规模的人群在不断的巡逻。
盯着任何一个蝙蝠侠可能出现的角落，而此时日落黄昏，天色开始逐渐昏暗下来。
而高谭市人们则在街头巷尾点燃油桶，打亮街灯，试图在整个黑夜当中进行狂欢。
许白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切，回头问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到这个空间当中的，一般情况下不都是需要做任务才能进入某种空间吗？”
阳神这种跨越空间的能力真的很不错，如果有可能许白焰也想掌握一下这种技能。
说不定以后穿越空间就能用的上了。
不过阳神的回答到是让自己有些失望。
“空间石，十万奖励点一块，使用之后可以特等穿越一次空间，使用后消失。”
“有那种能够任意穿越空间的技能吗？”
“据我所知，除了极少数空间系神灵，没有什么技能能够任意穿越空间。
而且就算是空间系神灵想要穿越各种空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种代价甚至要比一块空间石要大。”
许白焰皱了皱眉头。
都以神自居了，穿越个空间还这么麻烦吗。
阳神似乎看出了许白焰的疑惑，主动解释道。
“宇宙原生各个空间当中存在各种原生空间壁垒，这些壁垒就像是生存在人体细胞当中的细胞间质，防止各个细胞之间相互传染破损。
但是各个空间就和细胞一样，存在各种交流。
无论是宇宙的正面还是暗面，各个空间当中都存在一些相互透过的影响。这些影响虽然不明显，但是你如果仔细回想也能发现。
而产生这些宇宙间影响的递质，便是通过空间石这种介质传送而来的。
而空间石就是主神提供的空间壁垒介质，能够提供给人穿越不同空间的机会。
通过空间石抵御空间介质壁垒的浓厚时间之力。
各个宇宙壁垒之间的空间之力十分恐怖，几乎是两个世界全部的空间之力相互叠加。
想要强行穿越两个世界的人绝对毫无生还的可能，曾经甚至有神级生灵被几个世界的空间之力活活碾碎。
但是我们作为某个宇宙当中小小的存在，若是想要穿越不同空间而且没有空间石这种介质的情况之下自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所以，你说的那种穿越空间的技能并不是人类，或者普通生灵能够掌握的。”
阳神不愧是阳神，作为星盟的双神之一见多识广，很轻松就将冒险者的空间理论给许白焰阐述了一遍。
许白焰点了点头，在阳神一番讲述之后自己轻而易举的弄明白了这个宇宙当中的理论。
不过这种情况到是让许白焰有些疑惑。
“那冒险空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许白焰早就对这个怀有疑问，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询问，现在阳神就在自己面前这也是个提问的好时机。
不耻下问一向是一种美德。
阳神看了许白焰一眼，说道；“你并不是冒险空间的冒险者。”
这让许白焰有些意外。
他从来都是被当做冒险者或者其他类似冒险者的存在，到了阳神这里，他却直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曾通过主神空间的某种方式寻找过你的踪迹，推测过你的下次任务空间，但都失败了。我也寻找过其他类似冒险空间的地方试图寻找你的存在，但是很可惜，没有一处能够找到你。
所以你并不是一个冒险者。
而且我在寻求主神帮助寻找你的时候花费了大量的奖励点，这些奖励点足够购买很多更有价值的东西。
但这也就是表明了主神在寻找你的时候有极大的因果，主神需要用这些奖励点来抵消这些因果。这也就代表你身后有一个更大的来历，这个来历甚至有可能超过的主神的存在。”
阳神说这话时表情平淡，甚至感觉不到他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但这却关乎到许白焰自己的来历。
主神，在冒险空间可以说是全知全能，没有什么是主神办不到的事情。
阳神用来寻找许白焰花费的奖励点只能说是一个天价，这让阳神猜到了很多事情。
他只能判断出许白焰的身份很大，或者许白焰所属的空间来历极大。
在亲自见到许白焰本人之后，阳神能够判断出许白焰并没有强大的身世，因为他在许白焰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看似强大的血脉传承。
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许白焰背后的空间来头极大。
让全知全能的主神都需要背负因果才能寻找到许白焰身处何地。
诸天BUG修复中心是诸天宇宙自主形成的类似工作单位的存在。
不同于冒险空间这种高级神明创建的类似角斗场一样的存在。
诸天BUG修复中心的等级要高出主神空间太多。
许白焰点了点头，索性便承认了。
...
随着许白焰和阳神的闲聊，高谭缓缓进入夜晚。
一轮圆圆的月亮带着几片浓厚的乌云出现在这个城市的天空，将这个城市的上半空照的透亮。
而高谭这座城市当中。
人们举着手电，举着火把，举着强光灯，手中拿着武器，都在成群结队的在大街之上游行。
他们痛斥着这个世界的不公，痛斥着蝙蝠侠给这个城市，给他们这些底层百姓带来的痛苦。
这两天来，高谭市的风气明显转变了。
底层们彻底掌握了整个城市的话语和主导权。
不过没有一个明显的领导者，他们也只能在大街之上游行，这种行为显然是毫无作用。
不过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领导者。
这些人会很有时机的从现在的人群当中钻出来，领导这些平时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领导者的才能在于勇敢。
但是此时高谭市人们的领导才能显然是出于暴乱。
“让我们把那些资本家们的东西夺过来，那些钱，那些食物，那些资源都本来是属于我们的！”
“我们为这些资本家在工厂，在工地，在高谭这个城市的个角落奉献着我们宝贵的劳动力。可这些资本家们给了我们什么？除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剥削和扣押工资，他们什么都没做！”
“他们没有给我相应的工资，他们没有给我们应该有的待遇，他们在各种酒店开这高级派对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各种保险！”
“这些恶心的资本家就和蝙蝠侠一样，他们想用卑劣的手段统治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干掉那些资本家！”
“杀！”
整个高谭，在入夜的一瞬间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长时间的压抑导致的爆发让整个城市的人们都疯狂了，他们无所畏惧。
都不怕那只黑暗的蝙蝠侠了，他们还会怕身为凡人的资本家吗？
...
此时除了许白焰在观察这个城市，还有一个人也在冷冷的看着这个城市的人们。
布鲁斯韦恩，高谭市的蝙蝠侠。
布鲁斯冷冷的看着从自己城市摄像头之上传来的所有画面，眼中有着明显的愤怒。
“这些暴民，我就该把这些家伙全部杀了。”蝙蝠侠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是整个城市的狂欢，却也是一个人的暴怒。
鲜血淋漓都不足以描述现在的蝙蝠侠。
而且自从听从了蝙蝠洞当中的话之后以后眼神更加冷淡起来，这个城市，必将迎接蝙蝠侠血猎的反扑。
老管家阿尔弗雷此时敲门进来了。
“少爷，您邀请的人到了。”
“带他们进来。”布鲁斯冷冷的说道。
在阿尔弗雷的带领之下，一共十几个身穿不同模样精致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有老有少，看起来都不是一般人。
“那么，高谭市的各位大资本家们，你们好。”布鲁斯对着这些人说道。
眼前的十几个人，是整个高谭的命脉掌握者。
连同布鲁斯在内，他们掌握着高谭市超过一半的经济和发展。
从中世纪开始，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在这些人的掌控之内。
世界会发展，高谭会进步。
但是实权者永远不会变化，掌握这个城市大权的永远是这些人。
“那么你们准备怎么应对这次革命。”布鲁斯对众人问道。
这些人面目冷漠，其中一个人反倒是问道：“这不应该由你来解决吗？布鲁斯，或者说是蝙蝠侠先生。”
布鲁斯耸了耸肩膀，对这些人能够查到自己的身份毫不质疑。
“在命运的沉浮中随逐流，扮演着受害者与加害者的双重角色，这面孔，不徒是虚化的外表，它还是业已不再的人民呼声的残响，不过不惮于重提昔日烦恼的他依然活力盎然，决心铲除那些腐化堕落的毒虫，它们是作恶的先锋，他们代表了对自由意志，肆无忌惮的恶意破坏，力量来自团结，团结来自信仰，对他们裁决只有复仇，这象征希望的血海深仇，不会是徒然的，因为他们的价值和正确性，终有一天会证明，那些高尚者和警惕者是正确的，毫无疑问，我这啰嗦和拉拉杂杂，最终会变得冗长无比。”
蝙蝠侠突然说出了一段长长的电影台词。
布鲁斯接着说道：“这些人，不是单纯冲着蝙蝠侠而来，他们现在是在复仇，是在对你们这些令人作呕的资本家们进行复仇！”
第十九章 战争
“高谭市的人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我。是你们，我敬爱的资本家先生们。绅士们，一直以来你们都是这个城市的敌人。只不过有些事情一直被你们的花言巧语所隐藏，你们才是藏在现实之后的人们，你们用浅薄且卑微的资源和金钱将可怜的人民通通掌握在手里，然后用你们惯用的手段将人们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用作你么资本机器当中的养料。
现在这台机器要翻了，高谭市要变天了，他们找不到蝙蝠侠这个代表，但他们能找到你们，你们这些一贯以来在城市当中风风光光抛头露面的大人物们。
你猜这些情绪激动的人们会做出什么？他们会撕碎你们的血肉，将你们控制他们的资本机器一存一存啃食，将你们吃的一点残渣都剩不下来。
而且你们看，他们已经在行动了。”
布鲁斯让开身子。
十几个监视屏幕当中整个城市的人们分成了许多批向着高谭市各个资本家的豪宅，大楼当中聚集而去。
他们手中拿着武器，眼神凶横。
那模样仿佛是要将什么人彻底撕碎开来。
就如同布鲁斯所说，这些暴动的高谭市市民找不到蝙蝠侠，便已经开始准备向着这些平日里面欺负他们的资本家开始动手了。
高谭市的资本家们向来不会在意人们的感受，一向都是无情的压榨着高谭市人民的生产力。
这日积月累的仇恨比起想象的还要更加仇恨。
人们高呼着撕碎这些资本家的口号，已经将资本家们的房子团团围住，他们手中拿着棍棒，拿着火把。
那模样仿佛是要处决异教徒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在布鲁斯面前的资本家们脸色不一。
不过大都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人的脸色有些畏惧。
在整个高谭市人们的反抗当中，没有资本家不会不畏惧。
“这些贱民...”
“该死的，布鲁斯，你要收拾着一切！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且布鲁斯，你的韦恩企业才是我们高谭市的代表企业，你可不要忘了。要是这些贱民将我们都摧毁了，只剩下你一个韦恩企业你是制成不起来这个城市的！”一个身穿欧洲古典西装的中年男人呵斥道。
在场的资本家们虽然慌张，但是他们对布鲁斯却不畏惧。
因为在许久以前，布鲁斯在执行高谭市的罪恶清除活动时他们就在一旁对布鲁斯进行了支持。
否则单纯以韦恩企业的实力，虽然很强大，但也不能坐到清除整个城市的行为。
只有眼前这些资本家们和布鲁斯一起合力，才能做到彻底清除高谭市这样夸张且违背常理的事情。
而当初的布鲁斯，只能说是和现在眼前的这群资本家是一条道上的人。
而布鲁斯则是利用资本家们的贪婪从而从他们那里获得了力量。
“你们畏惧高谭市的这些贱民，但你们不畏惧我吗?”
布鲁斯笑着说道。
但在布鲁斯背后的月光照耀下，布鲁斯笑的如同一只黑夜当中漏出冷酷笑容的血色蝙蝠。
这个笑容让在场的十几个资本家们全身一震。
他们几乎本能一般想起了布鲁斯，这个高谭市的蝙蝠侠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这个城市的人们记住这只蝙蝠的恐惧。
“你们恐惧人多，但你们不该恐惧力量吗？”
布鲁斯继续问道，同时，他脸上戴上了一张蝙蝠面具，让他看起来就和黑夜当中的恶魔一样。
资本家们齐齐后退几步。
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从来不是这个城市的真正控制者。
真正控制着这个城市情绪的人是眼前的这只黑色蝙蝠，他用恐怖的力量和绝对的手段控制了这个城市的一切。
而他们，这些手里握有一些资本的高谭市的资本家们，只是在高谭市的背后推波助澜的小家伙而已。
只有真正的恐怖，能够驾驭人们的所有情绪。
而眼前的这只血色蝙蝠，无疑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我要让这些贱民见识真正的恐惧，你们觉得如何？”
布鲁斯一边换着自己的行头，一边问眼前的这些资本家道。
但是此时这些资本家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布鲁斯的血腥与恐怖了，语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样最好，让这些家伙意识到痛苦，意识到他们做了什么之后这个城市才能恢复正常...但是你...不，布鲁斯先生您打算怎么做呢？”一个资本家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谭...很久没有流过血了，我打算让这个城市换一次大血，将那些坏血流出，这个城市才能更健康的运转下去。”
布鲁斯冷漠的说道。
言下之意，他即将对那些贫民开刀。
“但是，这件事不能由我一个人来做是吗？亲爱的阁下们？”布鲁斯扭头，一双蝙蝠眼看着在场的十几个资本家，眼中满是威胁。
资本家们心中叫苦，这很明显布鲁斯是要他们一起上贼船。
但要是他们敢拒绝，布鲁斯现在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于是一众人便立马答应道。
“好！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想你们每一个人都作为高谭市的最大的资本家，有一点私人军队是不过分的吧？”
“这，这是自然。”
高谭市的资本家们大多有自己的私营力量，这些力量而且还不弱。
不过这些力量大多都是用来处理一些私事的。
而且因为蝙蝠侠的存在，这些人以前大多不会在高谭市当中动手。
“现在，立马对正在围楼的这些贱民动手，我不想看到他们出现在下一个小时的大街上，否则......我会亲手处理他们。”布鲁斯冷血的说道。
在场的资本家们听到这话之后都感到了震惊。
“现在让我们出手，而且...布鲁斯先生，您说的您会亲手处理他们的意思是？”
“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布鲁斯的表情冷酷而又令人绝望。
此时此刻，一众资本家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叫做布鲁斯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统治者。
他就是一个单纯的恶魔。
“这样做会不会让高谭市的人们更反抗?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发展成战争。”
虽然他们是资本家，但他们天生聪明，能够分清楚现在的局势。
一旦代表高谭上层社会的他们主动开始动用暴力，那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将是整个高谭市千万人民的反攻。
到时候他们一旦陷入被动，那将会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布鲁斯似乎看出了眼前这些资本家的疑虑。
此时的已经换上了厚厚的装甲战服，他现在看起来就是黑夜的骑士了。
“我要的就是一场战争，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这场战斗的胜利，你们要做的，是控制住这场暴动的领头人。
你们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不是吗？分化，挑衅，收买，拉拢，只要你们能够将一部分领头人控制，剩下的事情就和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情不一样嘛？
到时候这个城市又会归于平淡，而你们又能掌控这个城市，想想吧，到时候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你们就能安稳无忧的享受很久的安稳了。”
蝙蝠侠之前在威胁，现在又开始加以利诱。
但是他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蝙蝠侠的实力确实能够让资本家这一方面掌握胜利。
但布鲁斯没有告诉他们许白焰的态度。
他知道，许白焰是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他对许白焰有一种莫大的恻隐之心。
而且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亚瑟，这两件事，他都没有告诉这些资本家。
这些资本家在布鲁斯的眼里，只是他手中的刀剑而已。
用的时候叫上他们就行，他们不需要知道太多。
...
在高谭市一片混乱的时候，许白焰的别墅当中多出了两个人。
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风衣，是我们的戈登局长。
而另一位则是那个雷电变异人，他之前就约定好要来许白焰这里摆放。
不过在进步之前的雷电变异人和现在的他的样子完全是两种表情。
在来许白焰这里之前，雷电变异人决定给许白焰一个下马威。
于是全身带着闪电便推开了许白焰别墅的大门，自顾走了进来。
迎接他的却是坐在对着门口的阳神。
看到阳神的第一眼，雷电变异人毫无感觉。
三秒之后，雷电变异人全身的雷电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如同刺猬的刺一般，迅速缩回了他自己的体内。
雷电变异人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然后，他用一件探查实力的S级道具试图查看阳神的实力。
结果这件道具当场炸裂，将雷电变异人差点炸了个半死。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闯进了什么人的家门。
“神...神级...”
雷电变异人看着阳神如同看着一只怪物，但他转头过去的时候，撞到了旁边的月神。
月神从来不是一个善茬。
她的善意是分人的，对这种没大没小，没有礼貌的家伙月神一巴掌便扇了出去。
这一巴掌下去。
雷电变异人如同中了月读一般，在无尽恐怖寒冷的月华当中战栗，随机缩在了墙角。
月神这一掌虽然看不出深浅，但根据雷电变异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简单。
许白焰倒了杯咖啡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对戈登警长说道：“怎么了，戈登，都跑到我家里来了。”
戈登警长无奈的笑了笑。
现在的高谭已经是水深火热，一片乱糟糟的了。
而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还要归结于眼前的许白焰和自己。
戈登想要挽回，但是又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终于在思考了许久之后，戈登问道。
“现在的高谭，还有救吗？”
戈登的语气很无奈，似乎想要挽回局面，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每个人都想要作战，每个高谭市的市民都处于亢奋的状态。
他们想要撕碎高谭市的资本家们。
但是实际上，一旦高谭市的资本家们，这些上层都完了，他们这些下层也不可能长久的存在。
戈登极力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所有事情都像是巨石滚落山坡。
他一个警长，无能为力。
许白焰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递给了戈登一杯咖啡，示意戈登坐下来。
戈登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焦虑。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问道。
“这两位是？”
这两位指的是月神和阳神，许白焰耸了耸肩膀：“这两位是与高谭市无关的人员。”
“现在让我来和你分析一下高谭市的情况，戈登先生。”许白焰喝了一口咖啡指着外面灯火通天的街道景色说道：“戈登先生，你如何看待现在外面的这些人们，他们是暴民吗？”
戈登皱了皱眉：“这些人现在正在破坏高谭市，自然是暴民...”
许白焰补充道：“两条之前，这些所谓的暴民可都是躲在家中不敢迈出一步的存在，但是现在他们有了勇气。
因为亚瑟的存在，他们有了站出来的勇气，有了反抗资本的勇气，有了反抗强权的勇气。
但不排除有一些戏中用意不良的家伙出现，但是大部分的人们是向往一种和平的。
他们不愿意卑躬屈膝在蝙蝠的夜晚，他们需要自由。
高谭不是一座牢笼，戈登先生，高谭市高谭人民的城市，在这里，在他们自己的城市当中他们都不能自由，那到了哪里他们才能真正自由？”
正如许白焰所说，高谭市并不是一座监狱。
但是蝙蝠侠在这一年当中将其打造成了一座人为的监狱，人们一旦到了夜里便是毫无自由可言。
“我知道这些，但是现在人们的情况是不是过激了一些.......这样下去，这个城市会发生大规模的战争的。”
戈登的语气有些无奈，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无法阻止，只能任由情况如此发展下去。
许白焰笑了笑。
“哪有变动是不流血的，无论是生物进化还是社会变革，都要伴随流血，你眼前看到的伤痛只是高谭市历史发展的必要，只有人们流过了血才能记者这一切，记住这一切惨痛的历史高谭市的人们才能向前继续走下去。”
第二十章 暴动
说到这里，许白焰有意看了一眼窗外。
现在的高谭市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癫的局面，人人都向着资本家们的家里围攻而去。
不少人因为矛盾也冲突了起来。
高谭市流血的序幕这才刚刚开始，在流完血之后是否能够恢复到原状，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说，这个城市需要流血。并不是因为他在流血之后一定会改变，但是在流血之后，高谭市的人们才能意识到这个城市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究竟是什么样的城市才能让他们这些属于高谭的人们停留在这个城市。
高谭市与高谭人们，曾经这个城市的执剑者已经将剑刃对准了他们，他们不敢所动。
如今他们顶着剑刃，想要奋起反抗。但是他们会被剑刃所伤，会被刺穿身体，甚至会被捅穿身体直指心脏最后死亡。
但是为了自己持剑而战的人们，早就该做好与剑共同赴死的准备不是吗？”
戈登沉默了一下。
许白焰所说的便是真理。
要反抗，便会有流血，而这种因为反抗而产生的流血是不可避免的。
持剑之人早该做好因剑而亡的准备。
在高谭这个城市这句话显得是如此扎眼而真实，凡是举起了剑，就要做好被剑刺死的准备。
“高谭会死伤惨重的，这并不是我们一开始设想的结局。我们两个亲自逼疯了一个可怜的男人，让他领导了这场战斗。这一切都不该是这样的。”
戈登语气似乎有些责怪，但更多的是自责。
戈登的自责来自于很多方面，但是更多的是来自于能力的缺陷。
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时间倒退他估计也无法阻止当初的蝙蝠侠将这个城市变成这样。
这个城市变成这样之后这个城市就不再戈登的掌握之内了。
戈登只是一介凡人。
说难听些，戈登也就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后心中咯噔一下，然后再也无能为力。
这个城市，有着太多的变数。
即使时间穿越，他也没有能力对抗当时的蝙蝠侠，也没有能力阻挡当时的那些大资本家们，更没有能力去说服人们从一开始就对蝙蝠侠进行反抗。
现在，他也没有这些能力。
他是警长，他不是救世主。
戈登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心怀着一颗拯救高谭的心，但是他的力量只能支撑他的双脚着地，自己不被别人伤害。
而在许白焰和现场其他人眼里，戈登就是那种典型的圣母情节的人。
许白焰经历了许多空间，早已经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现实。
高槻泉作为喰种，对杀戮和被杀戮的领悟只会更加深沉，至于阳神和月神...那可是冒险空间星盟被称为双神的存在。
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艾米。
只不过艾米也是个商人，显然对这种生死的道理更加明了。
许白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问了戈登一个问题。
“戈登警长，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以为未来的高谭会是怎么样的？”
许白焰问出的这个问题让戈登警长愣了一下。
他从一开始对蝙蝠侠以及这个城市之前的那种被禁锢一样的态度保持沉默。
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城市不对劲过。
因为他是高谭市的中产阶层。
不同于高谭市的大资本家和底层贫民们，他位于两者之间，在两者的一个平衡奇点当中。
这个位置很奇妙。
这个位置让戈登不会有大资产家们的那种资源控制的思想，同时也更不会有高谭市底层百姓们每天都无法吃饱的情况。
这也让戈登一直生活在一种平稳的状态之下。
这一年与之前的十几年生涯完全截然不同，这种平稳安逸的生活让戈登警长下意识的认为高谭市不改变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确实，在短时间内，高谭市任由蝙蝠侠控制是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高谭市的变化对他们这些社会中层人士的影响要到五六年之后才有可能会表现出来。
只不过在这段过程当中他们肯定会丧失一切可以用来反抗的手段。
因为高谭市最多的永远是社会的底层。在蝙蝠侠将高谭市的底层全部收拾了之后，那剩下的中层只会剩下更悲惨的命运。
而高谭市的高层......到最后也只是蝙蝠侠手中的工具而已。
戈登虽然是个社会中层，但并不妨碍的他的思考。
他之前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刻意的将这些事情全部忽略了。
现在经过许白焰一提醒他倒是反应了过来。
唇亡齿寒，这是他代表的中层和高谭市底层的关系，
而现在高谭市底层的反击，几乎是整个高谭市能够做出最有效的一波反击。
“戈登，不止是什么几条性命的问题，在这场风波过后你要想到如何让这些人们恢复平静，如何让高谭恢复真正的和平和自由。
一旦这两点没能保障，这个城市永远将会是混乱。”
许白焰说道。
但许白焰话只说了一半。
高谭市，永远不会有安宁，因为这个城市的疯狂，这个城市人们的性质导致了这个城市永远不可能有真正和平的一天。
不过这次人们要的是自由，和平是给戈登说着听的。
否则戈登这个家伙过两天又该来找自己诉苦了，这种圣母心态的家伙总会担忧这里担忧哪里。
但是现在，自己可没有闲工夫陪戈登谈心了。
“戈登，你回去想想在这场暴动结束后的收尾工作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必多想。”
戈登还是忧虑。
就如许白焰所想的，戈登作为一个圣母情节爆发的家伙，随时随地都在想很多东西。
在听到许白焰所说之后他再次疑问道；“你怎么肯定这场暴动会结束？”
许白焰看了戈登一眼。
戈登被看的有些心底发毛，于是解释道；“历史上的很多暴动都会持续很长时间，有的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七八年十几年，我们高谭市的暴动真的会结束吗?”
许白焰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而且我跟你保证，这场暴动会很快结束，最多不出一个月，这场暴动便会彻底结束。”
许白焰的语气肯定而又坚决，让戈登不能再反驳。
于是戈登起身便离开了。
...
在戈登离开之后，许白焰端起自己手中的咖啡慢慢品起来。
只不过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情...
艾米在一边提醒道；“白焰哥哥，你看那边角落里面的那个人好奇怪啊，一直在发抖。”
角落里的那个人?
许白焰这才意识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形还有点熟悉...
看了半天，许白焰终于认出角落里的这个家伙是哪天和老管家阿尔弗雷对战的雷电变异人。
不过他为什么蹲在角落里，难道是雷电变异人习惯呆在角落里？
此时月神拍了拍手。
陷入无限月华当中的雷电变异人恍然惊醒，他早已经是一身冷汗，身体不断颤抖。
此时被月神唤醒，他终于从无限重复的月华当中恢复了过来。
“那么，变异人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呢？”许白焰问道。
累点变异人一脸惊恐未定。
先看了看阳神，再看了看月神，确定两个人都不会随意出手之后才看着许白焰。
他的眼神有些难堪。
本来他的打算是来这里威胁一下许白焰，然后再用手段提出与许白焰一起平分密藏的事情，然后他想让许白焰和阿尔弗雷打起来，最后他再渔翁得利。
但是现在，他什么计划都没了。
只是语气带着略微颤抖说道：“我，我只是想来这里和你，不您们各位问个好。”
阳神那种如同不在人间的感觉，月神的那一巴掌，都让雷电变异人意识到眼前许白焰等人的实力完全不是和他一个水平的存在。
他现在在眼皮底下也不敢做什么大胆的举动。
此时许白焰却说出了一段让他感到惊悚的话语。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阿尔弗雷要和我作对，然后你们一起发现了一处密藏，现在想要和我联合然后再黄雀捕蝉，过河拆桥，将所有好处都通吃了？”
“怎...怎么可能？”雷电变异人一脸冷汗，语气断续颤抖。
“怎么没可能，你刚才都把你想的说出来了。”
许白焰无奈转头看了一眼月神；“你是不是下手太重，把这家伙的神经打坏了？”
月神摇了摇头。
“中了我的月华之后神经会有一定的错乱感，分不清虚拟还是现实，他这种情况还是属于正常的。”
许白焰点点头，表示理解。
而一旁的雷电变异人一脸惊骇，感觉自己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
他背后的汗水开始狂冒，甚至脸色都变得有些惨白。
许白焰看着这个家伙如此不堪，不由得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你好歹是个黄金三阶的家伙，怎么这么怕死?”
雷电变异人摇摇头，不敢说话。
“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你就走吧。”许白焰说道。
“真的吗？”
“真的。”许白焰深感无奈，在面对阿尔弗雷时可没见这个雷电变异人这么怂。
“密藏的位置在哪里。”
雷电变异人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都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脱口而出。
“蝙蝠洞。”
果然。
许白焰听到蝙蝠洞就几乎已经肯定了一些事情。
这个密藏不简单。
而且这个密藏一定和现在的布鲁斯有所联系，现在的布鲁斯化身的黑暗蝙蝠侠的性格绝对跟这个密藏有关。
而且这个密藏的属性现在看来并不怎么好，能够将布鲁斯变成这种黑暗的统治者，那密藏本身的属性数补丁就是黑暗混乱的。
阳神听到密藏之后有些意外，只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因为他到现在为止，一直在准备和许白焰的最终一战。
只不过此时他开口提醒道。
“我并不建议你轻易去探查这个密藏，代表黑暗属性的密藏可能是连同某片更加黑暗空间的大门，按照你现在的实力，还远远没有办法和那些可以与神明对杀的存在战斗。”
阳神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事情。
现在许白焰的生命关乎到他是否成神一战的事情，他可不想看到许白焰被密藏后面的存在干掉。
不过许白焰摇了摇头：“如果我死了，那就是代表着你注定成神，上天要我死，那也就代表着你的大道自然就圆满了。”
阳神听到许白焰这么说皱了皱眉。
许白焰这句话被阳神看作了许白焰并不愿意让别人干扰他的意志。
于是阳神就不再言语。
雷电变异人看到连阳神这样的存在都要听许白焰的话，顿时对许白焰的评价拔到了心中的最高级。
“你走吧，不过你最好快点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我并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听到许白焰的话之后雷电变异人如获新生，立马一溜烟跑出了许白焰的别墅，临走之前还恭恭敬敬的将别墅的大门轻轻关上了。
...
...
伴随着清冷的月光。
高谭市的上层大资本家们受到布鲁斯的威胁，纷纷将手下的私人保镖们派了出去。
这些私人保镖比起高谭市暴动的人们来说装备精良，全副武装。
但他们面对的是数十万的高谭市暴民。
暴民们手中拿着粗劣的自制武器，率先对这些资本家们的手下动手了。
而这些私人保镖也接到了命令，只要对方动手，他们就反击。
枪声，从这个夜晚开始。
震撼弹，催泪弹，一时之间全部都向着暴民群中丢去。
而暴民们手中自制的燃烧瓶也一股脑全部被丢进了保镖的阵型里面。
两边的人士瞬间展开了一场火拼。
而且这种场景不止在一处，在高谭市几个比较大的大楼附近全部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伴随着这些比较大的大楼附近发生的战斗，一瞬间很多地方也陷入了战斗。
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城市全部陷入了战斗。
一方是暴动的高谭市市民，另一方是资本家们花金钱雇佣的私人保镖。
一方人多势众。
另一方装备精良，拥有一定的作战技巧。
两方势力竟然还斗了个不相上下。
第二十一章 两种方式
高谭市。
这个在外界看起来如同天堂，实则是人们地狱的地方，终于还是发生了剧烈的矛盾。
一方是代表高谭市甚至是历史上留下来的的高谭市大资本家们。
另一方则是平日里为高谭付出了鲜血，甚至是自己性命的高谭市底层百姓。
战争发起的原因正是因为不公平和不公正。
高谭市以往以来的社会资源总是向着上层社会倾斜，但是放在DC的整个世界，这种情况都是如此。
这是人类社会的发展必然，这也是彻头彻尾资本化的城市的弊端。
高谭市上层的大资本家们将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生活当中的吃穿住行都是这个城市最顶尖的待遇，而一生更是享受着上流社会的高等教育，高等社会服务...
至于高谭市的底层百姓们，他们平日里为了一日三餐，吃饱睡足就已经花费了一生全部的精力。
在每日混沌的工作中日复一日为了生活当中的柴米油盐而苦恼。
高谭市底层们也有自己的圈子。
在上流大资本家这些人物的孩子们学习餐桌礼仪的时候，高谭市底层人民的孩子们在和自己的兄弟姐妹抢夺一口面包。
在上流大资本家们的孩子在贵族学校接受全世界最顶尖的优质教育时，高谭市底层人民的孩子正在街头巷尾打架偷窃。
在上流大资本家们的孩子接受完教育继承他们家庭的资本产业时，高谭市底层人民的孩子正在为进不了大资本家们的工厂打工而发愁。
这就是现在的高谭。
是一个社会资源倒立的金字塔，没有人可以从低端爬上顶端，生活在顶端的人却可以随意蔑视脚下的一众底层。
在蝙蝠侠出现以前，这些资本家的权利还未有这么庞大。
但是这些年来，以韦恩企业为首高谭市已经彻底化形为这样一个社会。
许白焰所控制的亚瑟只是一根导火索。
高谭市底层百姓们日积月累产生的仇恨才是庞大的火药，现在火焰点燃，整个高谭市即将被这些庞大到令人无法逾越的炸药给毁灭。
相对来说。
高谭市社会资源不论是向着哪一方倾斜，那相对的一方肯定会不满。
但是仔细想想，高谭市的底层根本没有权利控制社会资源。
没有权利，更没有能力。
这边是现实。
...
在一座城市的人们都陷入疯癫和战争时，一只身穿重甲的血色蝙蝠站在了整个城市最高的城市巨塔之上。
布鲁斯俯瞰着整个城市。
这个城市，是他的城市，他是黑夜的暴君，也是高谭市的掌控者。
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这个城市的属性。
早在他父亲托马斯韦恩在世，他还尚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城市从来未曾属于过这些正在发起暴动的所谓的高谭市的居民。
从他的父亲托马斯韦恩开始，这个城市只属于上层资本家们社会。
这是托马斯韦恩亲口告诉布鲁斯韦恩的。
想当初韦恩企业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庞大，但是一切从某一天之后都发生了变化。
据说是托马斯韦恩和其他三个大资本家联合一个吉普赛的巫婆与邪神做了一场交易。
托马斯韦恩和三个资本家获得了这个城市的控制权，而邪神则带走了吉普赛巫婆的性命。
之后的韦恩企业便在托马斯韦恩的带领之下一路飞升，从小企业做到大企业，再从大企业成为高谭市的顶梁柱。
这些看似是运气的东西，其实含杂着无数诡异的交易。
现在其他三位大资本死了，托马斯韦恩也死了，邪神的诅咒消失了。
而布鲁斯作为韦恩企业的唯一继承人，自然而然的理应成为这个城市的王。
但是时代变了。
人们对有权力，有能力之人最多只会称赞，而不会俯首称臣，更不会有太多的尊敬。
人们思想有了变化，开始追逐所谓的自由，所谓的公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布鲁斯看着整个城市。
高谭市当中爆炸声，枪击声，尖叫嘶吼声，到处都是，这个城市已经陷入混乱。
哪里有什么绝对的自由。
又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这些都是善妒者的谎言而已。
布鲁斯从小都知道，自由和公平，乃是这个城市甚至是人类社会最大的谎言。
如果有真正的自由，那还要这个高谭市干嘛？大家都去荒野上住好了。
如果有真正的公平，那还要自己这只蝙蝠侠干嘛？
“高谭市的贱民们，还是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训......”
想到这里，布鲁斯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随之，高谭市的天空发生了剧变。
一只横跨高谭市天空的巨型血色蝙蝠投影出现在了高谭市的上空。
黑红色的影子覆盖在城市上空，像是一道大幕。
而这只投影蝙蝠的双眼，散发着血腥恐怖的光芒，其带来巨大的恐怖威势，让所有看到这只蝙蝠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震慑。
虽然人们敢站出来和资本家们作对，虽然他们嘴上说着要拿蝙蝠侠用来献祭他们所谓的自由。
但是当蝙蝠侠做出了应对之后，他们竟然都齐齐的放弃了反抗。
这就是长久以来，蝙蝠侠对高谭市人民形成的震慑。
一个人一天能够威胁一个城市的人，那他所带来的恐惧很可能会被迅速遗忘。
一个月，这个遗忘便会更迟一些。
但是蝙蝠侠带给高谭市人民的恐惧不止是一个月，而是一年，两年，三年...
或者说，从布鲁斯戴着蝙蝠面具那一天出现在高谭市。
这个可怜的城市就已经陷入了对布鲁斯这只血腥蝙蝠的恐惧当中。
而现在，正是这种恐惧见效的时候。
在这一瞬间的停滞之后，布鲁斯利用高谭市城市所有地方的播放设备将自己的声音传了出去。
“高谭市的市民们，晚上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和各种称不上是武器的东西，比如你手中的光盘，餐刀等东西。
然后你们可以安然回家去，我可以体谅你们，将这一切事情都当做是没有发生。
在黎明到来之前你们再也不要制造任何麻烦，在此之后你们可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当中，依旧是平静的生活。
但如果你们不照做，半小时后，高谭市所有民用供电，供水，以及各大超市都不将再对你们开放。
而你们如果继续采用暴行，我想你们的拳头也挡不住韦恩企业的导弹。”
布鲁斯的话语很平静。
但是平静之下几乎夹杂了一层厚厚的寒冷之意。
不允许反抗，回家。
这是布鲁斯这段话里面的核心含义，在高谭市，即使人们站出来反抗，他也有强大的力量控制住这些无力的人民。
是布鲁斯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足够做到这一点了。
而他提及韦恩企业，已经有人将布鲁斯认出来了。
“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韦恩企业的继承人？”
“原来是布鲁斯韦恩...”
“韦恩企业...”
人们心中各有思考。
但是一万人，十万人，数十万人发动的暴动，注定是暴乱而没有思想的。
现在的高谭市市民们，只想从高谭市的大资本家们口中撕下血肉来。
布鲁斯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他不会想到，他给高谭市人们带来的恐惧，永远抵不过十几万人凑在一起而产生的冲动感。
在布鲁斯演讲完十分钟之后，战斗，继续由高谭市市民挑起。
高谭，再次陷入了混乱。
...
...
不同于布鲁斯和所处的高谭那边。
许白焰的别墅在离高谭市市中心较远的郊区，这里正好能看到高谭市的样子，却不会受到波及。
“你怎么看，关于我们布鲁斯先生的选择。”高槻泉在一边说道。
“于此同时，韦恩企业的股票价值已经低到了现在市面上的最低点。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弄股票这种东西，也没有人愿意去面对人们的怒火。”
高槻泉拿出一个平板分析道。
“关于布鲁斯的选择...我想如果他冷静思考一下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对抗高谭市的百姓的。
这种威胁式的逼迫对现在的高谭市市民们来说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
至于股票的问题......那就让我们帮帮这些高谭市的市民一把，让我们的布鲁斯少爷体会一下没有钱的感觉。”许白焰笑着说道。
高槻泉点了点头。
“那我就将除了这一年来所有的资产小企业的股票全部抛售，然后再将韦恩企业的股票全部收购？”
“就是这样，现在韦恩企业的股票被大量抛售，以前没有人可以在高谭市吞并韦恩企业，但是现在，就是这个时间段，韦恩企业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无处可躲，只能静静的等我们动刀子。”
...
十分钟之内，高槻泉完成了整个操作。
所有韦恩企业公司名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公有，私有股票全部被收购完成。
而韦恩企业也在一瞬间成为了一具空壳。
操作完之后高槻泉看着卫星画面，其中高谭市的人们还在群情激奋的反抗，没有一个人退缩。
看来布鲁斯真的是走了一步丑棋。
“如果你是布鲁斯，你会怎么做呢？”高槻泉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你是这个城市的掌控者，面对规模如此庞大，人员如此复杂的暴动，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许白焰听到之后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头发，脸上漏出笑容。
“这个提问到是挺有意思的，如果我是这个高谭市的掌控者，面对如此庞大的暴动，首先，我肯定是要将暴动的规模或者人员平息下来。”
“即使是上百万，上千万的人你也能平息下来吗？”高槻泉指着卫星监视器当中的画面，饶有兴趣。
而艾米显然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一边去了。
月神与阳神不说话，陷入自闭。
许白焰笑了笑：“第一时间自然不能平息如此巨大的暴动，但是首先，作为这个城市的掌控者，统治者。你要让这些暴民看到掌控者的让步，要先让暴动的理由还未彻底爆发之前就衰减一大部分，为此，甚至可以亲自出来道歉赔礼。”
“这样啊，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到了政治家们最喜欢的环节，谈判。作为这个城市的掌控者，完全可以从上流社会找出最会谈判的人去和暴动的高谭市民们谈判，但是谈判显然是要和某些人谈判的，所以这时候他们就要选出一个代表或者几个代表，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像现在这样暴动的局面。
避开一切暴力冲突，将现在的局面搬到不用武力的谈判桌上，用自己的优势和人们谈判。”
许白焰看着高谭市的市民们笑了笑：“其实他们口中想要的完全的自由，完全的公平，那都是处于惧怕蝙蝠侠这个黑暗的统治者。
蝙蝠侠这个形象在暴动开始之前全都是在维护大资本家们的利益，那这就是不公平。
但你想没有想过，这时蝙蝠侠突然因为过去做的某些事情从而也保护了高谭市人们的利益。
这些事自然不用是真的，买通几个比较大的电视台，报社，这些信息就能伪造出来。
到时候改变了掌控者的立场，人们暴动的气势就会再衰减几分。
你能想到这时候的谈判，会有多简单吗？”
许白焰笑着问道。
高槻泉眼神闪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她以前作为喰种对人性也很了解。
她很清楚如果蝙蝠侠真的按照许白焰说的这么做了，那么高谭市人民的怒火很快就能平静下来。
甚至蝙蝠侠可能还能得到一个高谭市英雄的称号。
许白焰所说的完全就是另一种彻底控制高谭的方法，而且极度有效。
“在这之后，我可以宽阔的和人们谈条件，工资，教育，保险，赔偿金，一切凡是跟资本有关的东西，只要不会伤及上层社会的根本利益，全部都可以让出去。”
高槻泉接着说道：“这样，这场暴动的暴力冲突发生可能几乎为零。而且也在不发生冲突的情况之下将高谭市重新控制在手中。”
第二十二章 拳术
“不，不是重新掌控哦，是这座城市一直都没有被高谭市市民掌控过。”
许白焰笑了笑。
“无论是高谭市的以前，还是未来，作为高谭市的掌控者是不允许别高谭市市民自己掌控这座城市的。
因此，在这场谈判当中，我们要让谈判条件让对方心服口服，让高谭市的人们无法对此感觉到屈辱。
如果是我作为高谭市的掌控者在谈判，我甚至会给高谭市的市民们设下一个巨大的坑，并且让他们自己主动踩进去。到时候别说是爬出坑，我会让这些人在坑底呆一辈子，这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掌控者。”
“原来是这样吗，如果是你的话，现在的高谭确实可能是毫无反手之力，但是你的具体做法呢？”
高槻泉笑着问道，显然是不太相信许白焰能够将高谭市这些愤怒的人民困在一座城市当中。
而且，作为在喰种世界反抗人类CCG势力的头号首领，独眼之王，高槻泉深刻的清楚人类心中那种源自于本能一般的反抗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如果是我，那就温水煮青蛙，这些人们可能一开始会拒绝和上位者们的谈判结果，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会表现出他们需要真正的自由与公平。
但是我们都清楚，自由与公平，乃是整个高谭市的最大谎言。而且相对来说，这里的人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自由与和平。”
许白焰玩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一个魔方，饶有兴趣的说道。
“但是人性总是善变的，上一秒决定的事情下一秒就有可能后悔，昨天想做的事情今天因为某些细小而不在意或者根本不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些东西可能会影响到今天人们所做的选择，在某种情况下，这些人们在谈判之后的第二天就会后悔昨天做出的选择。
这时候，我布置的大坑便已经开始挖掘了，而且是由这些人们亲自挖掘。
第二天再次谈判时，我会直接且明显的减少谈判的条件，比如直接性的减少工资这种条件，并且明确提出只要暴动还能持续一天，那继续谈判下去在这段时间内所造成的的损失将添加到对我们的谈判条件平等条约当中。
是对方先要求平等，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后你就可以巧妙地将其利用，这种情况之下作为代表的贫民肯定会着急。
说到底，这些人在见识了第一天丰厚的谈判条件之后，在见识到自己有可能获得的利益即将减少之时内心会有极大的抉择，在此基础之上，我会威逼利诱几位代表，让他们彻底成为我们的狗，随意差遣。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是当你有了足够的利益或者足够的诱惑或者能够要挟对方的东西时，你已经控制了这个人。
何况如果我是高谭市的掌控者，我想控制几个人的背景还是不太难的。”
听着许白焰的诉述，高槻泉时不时点点头。
“虽然你这么做能够控制着几个代表者，但是他们也是短时间内从高谭市暴民当中招选出来的，恐怕不能代表所有高谭市的市民，到时候某些市民发现了你的行为还是在控制他们的自由怎么办？”
许白焰摸着下巴想了想：“关于这点，到是不用担心。我说了，这是温水煮青蛙。即使我缩减了一些谈判条件，那也只是让几位代表和高谭市暴动的市民们能够同意我的条件而已。
首先，我会答应保证高谭市居民的衣食住行，其次我会保证他们的公作。
最后，我会保证他们孩子们的教育。
这一切条件，都像是温水一样解决了高谭市暴民们目前的需要，让他们感受到舒适与安逸。
对于这些条件他们不仅不会感觉到不妥，而且会对给与这种条件的我倍感尊敬，认为我并不是高谭市的独裁者，而是高谭市未来的救星。”
高槻泉有些好奇。
“给与了这些条件不就是妥协了吗？而且......这种条件不就是试图在缩小高谭市这个城市上下层之间的差距吗？”
确实，衣食住行，工作，后代的教育这些都是高谭市底层贫民缺乏的。
现在在许白焰的计划当中将这一切都施舍出去，那不就是在做好事吗？
“看，连你都觉得我做的是好事。”许白焰笑了笑，“但是你听我具体说一说。
首先，衣食住行方面，我绝对不会让我的高谭市的苦力们受到意外的伤害，所以我会将其统一安排。例如大工厂，大建筑地...衣食住行方面他们会比平时好一些，但水平绝对不会很高，只会局限于好一些。
然后工资方面，我会教导他们多劳多得，只有工作干的出色，优秀的人才能拿到高工资。
这样就能让他们发挥无处可用的精力，全部用于我的企业，甚至是我的城市的发展。
而他们后代，接受了教育并且学有所成的，我会用一些稍微较高的工资来收买他们。没有学出什么成绩的，也不重要，我会将他们放置在和先辈们一样的工厂。
在从小受到我的照顾的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之下，这些新生的孩子很难对我产生反抗的意念...
现在你懂什么叫做温水煮青蛙了吗？”
许白焰若笑非笑的看着高槻泉，高槻泉耸了耸肩膀：“你还真是天生的阴谋家，幸亏布鲁斯没有你这么老谋深算，不然这座城市的人们就要遭殃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只不过布鲁斯这么做看起来并不是他的本意。这件事不关系他的本性，他肯定受到了某种影响。”
“是吗？”
“高谭市的布鲁斯作为黑夜的统治者，他会尽量减少自己的伤亡。但现在这样高调的与全城人民宣战毫无疑问是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伤亡的。这种结果想必布鲁斯也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他还是选择这样做了，看来那天他去蝙蝠洞受到了不小的启示啊。”
“那个所谓的密藏入口吗？”
“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密藏入口，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布鲁斯变成了这个样子。”许白焰想了想。
“这种情况之下布鲁斯既然做出了这种选择，那接下来的高谭市只能以血而见，没有谁能够逃脱这场命运的变革。”
或许也是时候去蝙蝠洞看一趟了。
但直觉告诉许白焰，那里可能会是隐藏着整个高谭市最黑暗，最阴暗秘密的地方。
而且许白焰也不想干涉蝙蝠侠和我们高谭市市民们的争斗。
因为这场战斗没有真正的胜利者。
最后这场战斗无论是哪一方能够胜利，高谭市永远都不会改变，甚至...无论是蝙蝠侠还是高谭市的暴民都是如此。
战争的胜利从不属于人类一方。
除了牺牲和流血，你根本不能从战争当中获取所谓的胜利的意义。
胜利者可以是战场上的老鼠，苍蝇，甚至是战场之上的野花野草。
但，胜利者绝对不是挑起战争和意图杀掉甚至是征服奴役同类的人类。
...
...
阿福。
阿尔弗雷，布鲁斯韦恩家的管家，曾效力于某国特工机构是一位顶尖特工。
但是此时的阿尔弗雷并不是那个只做过特工的管家。
他还是穿越的一位拳法高手，拥有黄金三阶巅峰的极端势实力，是一个中层冒险小队的队长。
此时阿尔弗雷正在地下锤炼自己的拳技。
阿尔弗雷的拳迅猛而有力，每挥出一拳甚至都能让地下室合金地板发起一阵阵颤抖。
而面前的钢铁沙袋上面，更满是他的拳印。
阿尔弗雷有信心迈入铂金阶。
但是，他没有信心跨入钻石阶。
这是阿尔弗雷的一个心结，他太想进入钻石阶了，甚至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虽然在不少空间里面按照他的实力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是在实力更强的空间。
他深知只有达到了钻石阶才能在空间当中有一丝话语权，更重要的是...阿尔弗雷太想变强了。
对实力的追逐是空间冒险者的本能。
他们想不顾一切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他们才能在冒险空间这种竞争激烈的地方存活下去。
轰！
一拳，阿尔弗雷将面前的钢铁沙袋一拳轰了个对穿。
他晋级了！
成功升级到了铂金一阶。
阿尔弗雷全身流着细微的汗水，拳头之上不断有热气蒸腾，刚刚一拳轰穿厚达两米的钢铁沙袋的拳头正在散发着强悍的气息。
阿尔弗雷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他现在感觉到了，如果雷电变异人再来，他将会一拳轰碎雷电变异人的脑袋。
...
就在此时，阿尔弗雷沉默了下来。
他感觉到了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突然出现在密封地下室的人！
阿尔弗雷拳头捏紧，回头便是一拳轰然而出的直拳。
这一拳和之前他轰穿钢铁沙袋的力量相似，甚至...犹有过之。
阿尔弗雷有信心一拳将身后的这个人打死。
至少也是重伤。
但是......
许白焰看着阿尔弗雷一拳轰了过来，自顾自伸手便接住了这一拳。
“什么！”
阿尔弗雷眼神一瞪，拳头一缩。
阿尔弗雷自己刚才能够轰穿两米实心合金沙袋的拳头，在被许白焰接住之后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许白焰看着阿尔弗雷疑惑震惊的眼神，随手便将阿尔弗雷的拳头放开了。
阿尔弗雷看着许白焰，眼中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也是铂金一阶...你不可能毫发无损的接住我的一拳的！”阿尔弗雷说道。
“你肯定带了什么防御道具是吧！”
阿尔弗雷以一种几乎肯定的语气说道。
许白焰摇摇头，表示不是。
“你这一拳虽然看起来挺强，但是其实也就是那样，凭借单纯的力量和肌肉的绞合达到一拳爆发的目的......不过我的身体素质远在你的想象之上，你的拳头对我起不了什么威胁。”
经过两种生化病毒进化的改良，许白焰现在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但是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如同钻石一般坚不可摧。
就算阿尔弗雷的拳头能够洞穿合金，但又怎么能打破钻石呢。
但是阿尔弗雷现在的表情显然不相信许白焰所说的。
他的脸色多少有些狰狞。
“我们都是铂金一阶，你能有多强？”阿尔弗雷不屑的说完，一拳便又轰了过来。
他这一拳威力更大了。
拳头四周肉眼可见的空气开始压缩，拳风甚至在空间当中形成了阵阵愤怒的咆哮。
恐怖的力量冲击波在拳头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已经冲到了许白焰面前。
“虽然看上去我们都是铂金一阶...但是，这只是个数据不是吗？”许白焰笑着说道。
随之一只拳头伸出，一拳和阿尔弗雷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砰！
这两只拳头碰撞在一起不像是拳头与拳头砰撞，反倒是像两颗尖锐的子弹撞在了一起一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阿尔弗雷眉头一凝，他感觉吃痛。
他发现自己的拳头砸在许白焰的拳头上就好像是砸在了陨石上一般，而许白焰对自己的拳头竟然毫无反应。
“实力并不局限于你是黄金还是铂金这种数据化的概念，阿尔弗雷，你懂吗？”许白焰看着阿尔弗雷说道。
眼中并没有嘲弄，只有强者对弱者的指点。
现在的许白焰，和刚刚进入铂金阶的阿尔弗雷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存在。
阿尔弗雷脸上表现得阴沉起来。
他觉得许白焰是在嘲笑他。
于是，他再次举着双拳发动了攻击。
阿尔弗雷的拳头之上散发着刚猛的气息，在这时，他的速度力量甚至是拳头之上的破坏力，都不止提升了一倍。
许白焰看着这样的阿尔弗雷不由得感慨道：“还是有些本事的。”
阿尔弗雷这种人不依靠道具，不依靠空间当中的各种武器依靠着拳头和信念，放在其他冒险者面前多少算是一个强者。
但是...阿尔弗雷的拳头对现在的许白焰来说，真的不够看。
“既然你想试试我的水平，那我就让你看看吧。”许白焰笑了笑，在阿尔弗雷的拳头接近自己的一瞬间。
将自己一只插在口袋里面的手挥出，然后再将这只手缓缓插入口袋。
这个动作，就像是拔剑然后持剑归剑鞘一般。
而挥拳的阿尔弗雷，眼神呆滞，双手颤抖，似乎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第二十三章 哈维
是拳术吗？
还是其他技能？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阿尔弗雷瞪大了眼睛，其中不可置信的表情塞满了他的一双眼睛。
而他的身体在接受了许白焰的手掌插入口袋的动作之后，身体四周的边缘出现细细麻麻的血线。
这些血线如同被锋利的刀割开的伤口一般，如同蜘蛛网一般更如同裂开的冰面一般在一瞬间之后开始泵血。
阿尔弗雷的全身，血液都爆射出来。
仅仅一击，阿尔弗雷便受到了重伤！
阿尔弗雷难受地咳出一口猩红的鲜血，看着许白焰问道：“这是某种强力的技能吗？”
许白焰摇了摇头。
“我只是手掌伸出口袋然后攻击了你而已。”
阿尔弗雷眼神一瞪，还是不敢置信。
但是在脑海中反复回想，他确实能够记起了许白焰在那一瞬间的所作所为。
许白焰在面对自己的拳头的时候一动不动。
然后拔出手掌，如同抽刀一般将手掌抽出，一瞬之间，在自己拳头还没有接触到许白焰的时候许白焰就已经挥出了无数掌。
纯粹的快，纯粹的狠。
许白焰并没有动用任何技能，只是单单用速度和力量将阿尔弗雷轻松碾压了而已。
阿尔弗雷表情变得不能接受起来：“为，为什么你能这么快，这么强，明明我们都是铂金一阶，你不可能做到这么强的！你是不是隐藏了实力！”
阿尔弗雷的难以接受是因为他发现许白焰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而且就单纯的一招之后，这远在他之上的这个概念阿尔弗雷就很难确定到底是超出自己很多还是自己根本无法逾越。
追求强大的阿尔弗雷甚至觉得自己追求钻石阶的梦想就和在爬山一般。
自己辛辛苦苦从山脚爬上去。
而此时许白焰却从另一边乘坐着电梯从另一边直接登上了山顶。
这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许白焰强出一般的同阶强者太多了，阿尔弗雷即使有一颗想要变强的心脏，但是他的实力就和现实一样，只属于普通。
而许白焰虽然没有对自己的实力有过一个深刻的了解。
但许白焰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放在所谓的冒险空间当中绝对是属于强者那一列的。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许白焰笑着问道。
阿尔弗雷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不顾自己身上的血线伤口还在流血蹒跚着站了起来。
“即使你很强又如何?我是不会服的。”
许白焰看着这个满头白发的老管家，这个家伙看上去苍老，但是实际上是冒险者的体质。
而且这个家伙用的拳法，意念就和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这样下去搞得我像是反派一样，好吧，来吧。”许白焰站稳身子，双拳举起对着阿尔弗雷。
阿尔弗雷一愣，然后冷笑一声冲了上来。
不过阿尔弗雷看起来很快，但在许白焰自己的眼里阿尔弗雷的动作比普通人快不了多少。
而且...
阿尔弗雷挥出一拳。
“你是想用什么拳法来对付我吗？”
在阿尔弗雷的拳头到达许白焰的面前时，许白焰一直盯着阿尔弗雷的拳头也动了。
在这短短的百分之一秒当中，许白焰挥出了一拳。
阿尔弗雷感觉到自己的拳头一阵阵剧痛，然后他的脸色逐渐转变成了惊骇。
“这，这是我的拳法，怎么可能！”
许白焰举着拳头，现在的姿势就和阿尔弗雷的姿势一模一样。
“怎么不可能，对于你这种比较低级的技能我一眼就学会了。”
“低级技能...”阿尔弗雷额头浮现一丝冷汗。
他的古道拳可是A级技能，如果连A级技能都是低级技能，那什么样的技能在许白焰眼里才是高级技能？
“你在唬我！你不可能一眼就学会我的拳法！这可是我日积月累修炼出来的拳法啊！”
阿尔弗雷全身青筋暴起，肌肉爆炸，拳头之上带着阵阵恐怖的拳风就向着许白焰轰了过来。
许白焰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不闪避，用着阿尔弗雷之前挥出的拳击招式挡下了阿尔弗雷的攻击。
在阿尔弗雷近乎三分钟的不间断攻击之后，许白焰开始反击了。
一拳，便轰开了阿尔弗雷。
“刚才只学了一招，现在学了三十八招，如何，你的拳法一共有多少招？”
在阿尔弗雷进行攻击的三分钟内，许白焰一招不差的将阿尔弗雷的技能全部学了下来。
通过自己双眼的超级动态视力将阿尔弗雷的动作慢放近乎一千倍，然后在脑中短暂学习。
魔法，科技系技能这种东西自然无法复制。
但是对付如果使用的是纯粹的体术，现在的许白焰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其全部复制。
阿尔弗雷面色逞强，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
但是接下来。
许白焰的拳头猛然对着阿尔弗雷挥出一拳。
轰！
拳头发出轰鸣的炸气声。
阿尔弗雷身体僵硬冰冷，如同一只木乃伊一般回头缓缓看去。
他身后地下室二十米厚的合金钢板被许白焰这一拳的拳风轰出了一个巨大的裂口。
甚至，拳风带动的巨大摩擦力竟然将合金的边缘点燃了。
这一拳要是对准了阿尔弗雷，那便是必死无疑。
阿尔弗雷自己都没有这种实力，而许白焰却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将其超越。
“怪物...”
阿尔弗雷被自己的拳技击败之后面色变得凄惨，他的整个人生在一瞬间失去了某些色彩和意义。
“现在带我去蝙蝠洞走一趟吧，阿尔弗雷先生。”许白焰笑着说道。
“蝙蝠洞？你连密藏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阿尔弗雷此时脸色凄惨，在所有事情都觉得没有意义之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是的，我觉得要去看看高谭市这个最黑暗的地方了。”许白焰直说。
阿尔弗雷笑了笑：“哪里可并不安全，那个地方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地方。”
“带我去就是了，来高谭市怎么能不见见它的黑暗呢。”
阿尔弗雷的眼睛缩了缩，再也没有多说，便带着许白焰前去了。
...
蝙蝠洞前。
阿尔弗雷停住了脚步，他看着黑暗深邃的洞口说道：“本来我是想等自己晋级到铂金阶再来这里探索一番的，但是现在晋级到了铂金阶这里看起来也是那样的危险，甚至...我觉得我的灵魂在被这个地方撕扯。”
本以为到了铂金阶实力有了极大的提升之后就能进去。
但是许白焰看着这个蝙蝠洞，自己尚未踏入这里一步，却恍然如同面对深渊一般，心生恐惧。
“恐惧吗...”
这种恐惧好像来自于灵魂，而非来自于身体和心灵。
仿佛深渊当中有某种更庞大，更古老的东西，在于自己对视。
“之前黄金阶的时候这种感觉不太明显，但我现在晋级到了铂金阶，这种强烈的不安，这种给人带来恐惧的感觉...这个地方，是个不祥之地。”
随着实力的增强，人们会对四周危险的感觉越来越敏锐。
而阿尔弗雷就是这样。
像他这样完全依靠体术的格斗类冒险者，对这种危险的感应只会更加敏锐。
此时的阿尔弗雷，全身上下汗毛倒立，身体似乎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
在面对许白焰的时候阿尔弗雷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过这种恐怖的反应。
如临深渊。
面前的蝙蝠洞如同一个恒古存在的深渊，将一切源头的恐惧与威慑都摆在了面前。
阿尔弗雷面色有些迟疑，在思考要不要进去。
这时许白焰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直接将阿尔弗雷推进了蝙蝠洞，然后自己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阿尔弗雷大吃一惊，但看到许白焰也走了进来，突然莫名其妙的心安了一下。
“走吧，站在那里也只是会被威慑而已，说不定是密藏主人设下的门面威慑呢？”
阿尔弗雷听到许白焰这么说眼睛眨了眨，但是身体反映出来的那种恐惧不可能是假的。
但是他又打不过许白焰，只能乖乖走在前面。
...
蝙蝠洞幽暗深邃，黑暗的洞穴当中一路之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蝙蝠挂在墙壁的各个角落当中。
加上蝙蝠洞里面的构造似乎有些空洞，四散的风声如同女妖喑哑的哭泣让人耳朵生疼。
但是蝙蝠洞当中的蝙蝠们就这样在黑暗里面沉睡着，这种沉睡似乎是在等待下一次的血腥攻击。
许白焰和阿尔福雷的视线在进入这里几分钟之后就完全适应了。
能够与将四周的环境看的一清二楚。
蝙蝠。
看不到边际的蝙蝠群。
从外到内，都是蝙蝠。而且这些蝙蝠竟然还有一定的规律，从小到大，一只只蝙蝠全部收合着翅膀。
越向洞穴深处走去，这里越是黑暗。
而且身边的这些蝙蝠也越来越大，有些和许白焰的个头差不多，甚至有些蝙蝠的个头已经超过了正常成年男人的身高。
但是这些蝙蝠身上没有气息，没有一点点波动，就和这蝙蝠洞里面的石头一样。
“这些蝙蝠要是动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阿尔弗雷颤抖着说道。
他意识到这些和人一样大，甚至比人还大的蝙蝠太多了。
先不说这些蝙蝠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单单是这里一眼看不到边的蝙蝠们的数量，就不是许白焰和阿尔弗雷两人可以抵挡的。
不过阿尔弗雷回头看了许白焰一眼。
许白焰就和平常一样，走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就像是在逛大街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心生恐惧，你就会真的恐惧，如果你足够强大，自然也就不会恐惧。”许白焰看着阿尔弗雷说道。
这个地方的恐惧来自于某种类似领域的技能，许白焰能够感觉到凡是进入了这个地方的人都要被这种恐惧领域所威胁。
但是当你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心中没有了敬畏之心，这种威胁自然就消失了。
“前面...好像有人。”许白焰默默说道。
他感应到前面有人的气息，这股气息出现在这个地方十分特殊，即使隔着很远自己也能感应到。
“有人？是雷电变异人吧！”
阿尔弗雷自顾说道。
但他并不知道雷电变异人已经被许白焰收拾了，现在估计早就退出这个世界了。
“不是，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诡异，走快点，我们去看看。”
许白焰走在前面，阿尔弗雷只能跟上去。
随着两人的前进，无尽的蝙蝠洞似乎已经走到了一个尽头。
蝙蝠洞黑暗深邃的尽头，一个衣着破烂，全身血肉模糊的人影坐在这里的尽头。
说是人...
也只能是从这个家伙一半的外形上面分辨出他作为人类的特征而已。
这个家伙靠在黑暗的墙角。
一半身血肉模糊，能够看到一张正常人的脸庞，虽然凄惨模糊了一些，但是能看出这是一个白人中年男子...
至于他的另一半身躯。
不，应该不能叫做是身躯。
他的另一半，是从脸庞开始到身体链接为止的巨大的血痂血管碎牙聚合成的一扇血肉大门。
这个男人的另一半身躯简直如同地狱大门一般，狰狞而恐怖。
但是他的另一面又像是一个饱受折磨摧残的人类。
许白焰和阿尔弗雷作为穿越者，都认出来了这个人。
“双面人，哈维。”
作为蝙蝠侠的昔日的队友对手，敌人朋友，哈维在蝙蝠侠的剧情当中是一个重要的反派。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哈维。
许白焰靠近哈维。
哈维喘息着说道：“快走，离开这里，这里...这里是深渊。”
“深渊？哈维先生，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许白焰饶有兴趣的围着哈维转了一圈。
哈维现在的身体状态是这样的。
半个正常的身子跪倒在地面上，而另外半个血肉大门一样的身子则是粘在身后的墙壁之上无法动弹。
“你，你认识我？”哈维语气震惊的问道。“我还以为高谭市已经将我这号人遗忘了，你们是谁？”
许白焰想了一下。
“这位是布鲁斯的老管家，阿尔弗雷。而我则是高谭市新来的企业家。”许白焰说道。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只有黑暗与罪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这里是深渊。”
哈维的语气虚弱且绝望，根本不像是一个反派。
这与许白焰印象当中的双面人根本不同。
第二十四章 万物归一者
“哦...那哈维先生，进入深渊的大门就是你另一半身子后的这扇大门吧？”
哈维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这是一个诅咒，一个可怕的诅咒，这扇大门一旦打开，整个高谭都会受到威胁...你们离开吧。”
哈维的语气虽然虚弱，他看出了许白焰话里面的意思，许白焰毫无疑问是想穿越这扇由血肉，由罪孽构筑的大门。
但是哈维并不想打开这扇大门，罪与恶，混沌与未知将会给高谭市带来无尽的毁灭。
哈维深知这扇门后面，是深渊和地狱。
“那，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哈维先生，或许我们能够将你救出去呢？”许白焰说道。
哈维苦笑一声。
“救出去？等待我的只有伴随着这扇罪恶之门一同灭亡的最后命运，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哈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呆了多久了。
一年两年，或者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者他觉得自己一出生会不会就在这个地方，备受幽暗和深邃之物的煎熬。
这里幽暗枯寂的岁月，让哈维自己忘记了自己是不是人类，或者自己只是一扇门上面的寄生虫。
不过随着许白焰和阿阿尔弗雷的到来，让哈维记起了一些曾经的事情。
记起了一些曾经还身为人类的事情。
“我曾经是高谭市的检察官...”
那时候，哈维刚被分配到高谭市做检察官。
哈维深刻且清晰的记得，他当初刚到高谭市的那时候。
下了火车，在远处看着高谭。
高谭被重重的迷雾和重工业产生的灰烟笼罩着，如同一座迷雾当中的庞然大物。
如同一只被烟雾困住的庞然巨兽。
而刚下过的雨水的高谭市，看起来是那样的朦胧且不真实，让人不敢踏入。
但怀着治理高谭的雄心壮志，哈维没有犹豫，毅然决然走进了这座城市。
但是，哈维走进这座城市是还是不出意外的打了一个寒蝉。
他感觉到脚下有人在窥视自己。
脚下？
怎么可能？
哈维鬼使神差的看了脚下一眼。
在高谭市黑色砖石构建成的大街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的积水，在积水下方。
哈维看到了此生此世永远不能遗忘的事物。
高谭市街道积水的下方。
不可名状的，远远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而那些在他面前的哈维只能感知到近似的形象。
无数颗长在糜烂血肉之上的圆形眼球？或者说不像是眼球，而是如同星辰一般的圆球，一颗接着一颗。
在哈维正观察时，这些眼球齐齐转动。
它们的视线移动到了哈维的身上，哈维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
哈维被这些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球注视着。
此时的他，大脑开始以一种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开始膨胀，疼痛起来。
脑后的神经系统疯狂促使着身体开始让身体分泌多巴胺，试图从这个地方逃跑。
但是哈维一动不动。
他呆住了。
大脑无法驾驭身体了。
他看着高谭市积水下的这些莫名之物，心中如同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这些星辰一样的眼球。
体积比起高谭市来说还要巨大十倍，甚至百倍千倍。
哈维觉得自己在其面前就像是一粒尘埃一般，渺小而卑微，动或不动，逃跑或者是不逃跑，都没有任何意义。
许白焰听到哈维讲到这里，问道：“接下来呢？”
哈维无力的点点头。
“接下里，我在那未知的存在面前在高谭市的大街之上当场晕了过去。
凡人无法直视那等恐怖之物...这也让我庆幸，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哈维在高谭市大街之上昏了过去。
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天，这个城市新的检察官就昏倒在了高谭市入口的大街上。
戈登警长救下了哈维。
但是戈登不知道哈维身上发生了什么，于是在让哈维好好休息之后便离开了。
毕竟哈维只是昏了过去，医生也说哈维的身体很健康，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才昏倒的。
此后，哈维便有了一个小小的假期。
刚到一个地方上班却立马有了一个假期，这真是让人有些愉悦。
...
但是此时的哈维的状态明显不太正常。
在白天，哈维强行用各种方式逼迫自己不去幻想，拳击，阅读，唱歌，甚至是自残。
身体上的劳累和刺激多少会让大脑疲倦起来，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所以哈维用这些方式刺激大脑，让大脑停止对那一日看到的画面的回想。
但是即使是白天他不去幻想这些事情，一到了晚上昏睡时，他一个人类也无法控制自己昏沉之后的多梦的世界。
梦中。
无数星辰一般的眼睛就那样悬浮在空中注视着他，隐约的梦中会有像是母亲一样呼唤他儿时名字的声音。
漫步在无数圆球装星辰眼睛当中，哈维渐渐地，不再感到恐惧，也不再因为这些事感到害怕，而且是在梦中，他再也不会昏过去了......
三天之后，戈登回到病房探望哈维时，哈维已经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皮肉嶙峋，已经不成人样了。
房间当中满满的都是被手指血印抠出来的眼珠状涂鸦，哈维的漏出一半脸庞面对着戈登。
戈登下意识被吓了一跳。
但是戈登眼中那种毫无生气的光芒，看起来显然是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
医生在这几天也曾多次打电话通知他，可是戈登并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情况比想象当中严重许多。
戈登身边的医生说道：“哈维先生可能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而且妄想症的情况极其严重已经影响到了哈维先生的正常生活...”
就在此时，哈维如同发现了什么一般。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向着自己的一边脸颊上疯狂划去。
医生和戈登惊呆了。
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要去阻止哈维，等到他们两个想要阻止哈维的时候，哈维的半张脸颊已经被彻底撕碎。
现在，哈维已经丧失了自己作为正常人类的一面。
但是哈维想要知道更多事情，想要了解那个深不可触及的虚影，想要...全知全视。
哈维看着面色惊恐的医生和戈登，漏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然后离开了医院...
至于哈维去了哪里。
医生不知道，戈登也不知道，他们在高谭市发布了很多搜寻贴，但是终究没有找到这位新来的将自己脸庞割成两半的双面搜查官。
...
哈维并没有离开高谭。
穿过高谭市无形的黑雾，哈维能够感受到那种呼唤越来越近了。
那个如同母亲一般熟悉的声音，那个令人感到心生向往的声音...那个让自己越来越清楚自己到底是何种人类的声音。
哈维在梦中知道了，自己终究是一面双人，只有将自己切割开来，哈维才能成为真正的哈维。
所以他这么做了。
他听从了那个神秘而又忽而遥远，忽而很近的声音。
哈维感觉自己长久以来受到束缚的人生终于得到了解脱，从梦中，那个声音的指导下。
成为了双面人。
外表与内心一同有了善良和邪恶之分。
但是他还是拥有极大的不解，对这个世界，对那天在高谭市街道看到的积水之下迷茫虚妄的巨影。
哈维...想要得到答案。
跟随着那道神秘声音的引导，他来到了蝙蝠洞前面。
哈维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蝙蝠洞。
面对无数蝙蝠，哈维心中毫无波澜，因为他已经见识过比那些蝙蝠更恐怖，更令人震惊的东西。
这些有型有质的实物，终究不是能让哈维退缩的原因。
在蝙蝠洞底端，哈维得偿所愿了。
他再次看到了那如同星辰一般，令人敬畏而恐怖的如同眼球一般的星辰。
这些星辰生长在一颗巨大的血肉树木之上，众多眼睛看着哈维，仿佛在说。
“你终于来了。”
哈维感到自己正在和这些令人敬畏而恐惧的事物融为一体。
终于，哈维满足了自己内心的一切欲望。
但当他作为凡人的内心醒悟时，哈维奔溃了。
他发现自己一半的身躯化作了一扇血肉大门，堵在了蝙蝠洞的洞底。
而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也被全部填满...
与其说是填满，倒不如说是被毁灭。
哈维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地方，一辈子都无法出去了。
“所以这就是你全部的故事了吗？哈维先生。”许白焰听完之后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可怜。
不是哈维太弱。
只是哈维碰上的家伙太过诡异和强大，让哈维这个凡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这样如何，哈维先生，你打开这扇门，而我，则给你的痛苦人生一个解脱。”许白焰悠然说道。
哈维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不能打开这扇门...我也没有办法打开这扇门...”
哈维的一半身子虽然就是这扇血肉之门，但是他并不能控制门的开合。
就像是哈维无法控制自己对那种神秘之物的探索一般，哈维...不能控制。
“是这样吗...那好吧，来，阿尔弗雷，你照着我说的大声念念出来。”
许白焰给阿尔弗雷说了一段话，然后示意让阿尔弗雷念出来。
只不过阿尔弗雷额头有汗水落下，显然是被许白焰说的东西惊住了，而且阿尔弗雷显然是知道许白焰说的这段话代表了什么。
但是在许白焰的注视下，阿尔弗雷还是大声对着哈维的身体之上的半边门说出了这段话。
“聆听我的召唤！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坚固的基础！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子！深渊的监护人！原暗之神！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迷宫之主！角度的大师！夜鹰之神！最后之尖端！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乌梅尔·亚特·塔维尔！Iak-Sathath!！犹格·索托斯NAFL'FTHAGN！！！您的仆人召唤着您！”
阿尔弗雷知道许白焰告诉自己的这段话是在召唤什么样的存在。
犹格·索托斯。
为三柱原神之一时间和空间的支配者。别名“门之钥“或“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
经常被视为仅次于阿撒托斯的至高存在。
全知全视，并且与所有时间和时空连为一体。犹格·索托斯居于时空连续体之外，一般认为它不存在于这个宇宙和这个维度中，也不受时间和空间束缚。
阿尔弗雷在说完这段祷告词之后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不知道像是万物归一者这种创世级别的外神是不是真的存在于这片宇宙，即使他是空间当中的冒险者。
但对于像是犹格·索托斯这样的创世神还是处于一个人类应该理解的阶段。
那就是这种东西不存在。
就像是和上帝，佛祖一样是虚无缥缈，根本不存在的存在。
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让阿尔弗雷大吃一惊。
首先，是他的脑海里面出现了无数的眼球虚影，这些眼球虚影如同一个个凝视凡人的神明一般，在阿尔弗雷的脑海中出现。
阿尔弗雷立马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恐惧，畏惧当中。
阿尔弗雷作为拳法家，修炼身体的同时磨砺自己坚韧不拔且永远好胜的强大内心。
在经历鬼怪世界的时候阿尔弗雷面对强大的鬼怪都未曾退缩一步。
即使之前和许白焰对战，被自己的拳术击败时，阿尔弗雷的内心也未曾动摇过。
可是现在，阿尔弗雷感觉自己近乎崩溃。
面对着脑海当中如同星辰，如同诸神一般注视着自己的眼球。
阿尔弗雷这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拳法家，竟然蹲在地上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开始尖叫起来。
许白焰饶有兴致的看了阿尔弗雷一眼。
此时的阿尔弗雷，双眼怒睁，但是毫无神色。
看来阿尔弗雷已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许白焰挥手一拳便将阿尔弗雷打昏在地。
刚才让阿尔弗雷大声念出关于犹格·索托斯万物归一者的祷告词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现在再让犹格·索托斯将阿尔弗雷弄崩溃了也不太好。
第二十五章 深渊的另一边
到底是何等存在，才能让像是阿尔弗雷这样意志坚定，且不为死亡所动的人心生畏惧。
许白焰看着眼前的哈维身上的半边血肉之门。
在阿尔弗雷念出那段祷告词之后，这里的环境开始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黑暗的洞穴当中放出七彩诡异斑斓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趋光的萤火虫一般，向着哈维，阿尔弗雷还有许白焰三人身边靠近。
于此同时，在这些光芒的照耀之下，原本沉睡在洞穴当中的无数蝙蝠像是被某种东西吸引了一般，都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这些蝙蝠的眼睛并不是那种蝙蝠特有的灰暗的眼珠。
它们的眼珠竟然和人类的眼珠没有一丝丝区别，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家伙的眼睛是人类的眼睛。
但是它们的身体却又是倒挂在墙壁之上一只只大大小小的眼睛。
无数只蝙蝠，无数只人类的眼睛。
这些东西开始齐齐的看着许白焰和哈维阿尔弗雷所在之地。
许白焰早就心中对这些有所准备，但是哈维就不一样了。
他在这个地方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在蝙蝠洞底部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被这些奇怪的蝙蝠人用那样的眼睛盯着。
这种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哈维感到一阵恶心，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果然，这个地方的不详已经蔓延出去了.......”
哈维觉得这个世界要完了，这个自己所知的世界即将失去控制。
而哈维觉得自己作为门的存在，也进而为门那边的世界提供了一扇恐怖而诡异的通道......
“不，不，不!!!”
哈维大吼着，他仿佛看到那些虚无庞大的恐怖存在开始吞没高谭市。
进而这些虚空庞大的存在开始吞没整个地球。
吞没星辰...
如此恐怖且令人绝望的东西...
哈维目前来说还算是人类的一半脸庞之上渐渐也转变成疯狂的面色，他尽力捡起地上的一根尖锐的骨头。
也不知道是人类还是眼前的蝙蝠人的骨头。
哈维用尽全力，将这根看起来尖锐的骨头插入了自己的眼眶。
这一下动作疯狂且用力。
哈维的半个脑袋毫无疑问的被他自己捅穿了。
鲜血和白色的脑内混合物飞溅了一地，而此时，哈维身边的另一半血肉大门一样的身体竟然颤抖起来。
这一幕，诡异而令人惊诧。
“理智归零了吗？自杀倒也是一种寻求解脱的办法...但是很可惜，哈维先生，就和你说的一样，你是被诅咒之人，当然也是犹格·索托斯仆役，现在的你作为外形之门，是无法死去的。”
许白焰饶有兴趣的说道。
随着许白焰说完，哈维作为人类的一半脸庞之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然而在哈维恢复之后，他却一脸茫然，同时也忘记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
显然，他是忘了自己因为疯狂而自杀。
但是即使哈维恢复了身体，现在蝙蝠洞内的情况却如同梦魇一般，将哈维的内心再次刺激起来。
哈维再次捡起地上的东西，一块尖锐的石头，将自己半边作为人类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
哈维又疯了。
他作为人的一半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接受理解不了这样的存在。
于是在复活之后，他便再次自杀。
哈维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梦魇一样的循环一般，但是他本人对此毫无反应，一次又一次，哈维重复着自杀的举动。
许白焰摇摇头：“昔日的主宰者，真的能够摧毁人类的心灵吗？”
说完，许白焰便向着哈维的一半身躯化作的血肉巨门走去。
此时血肉巨门已经悄然打开。
从外面看不到血肉大门当中有什么存在，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诡异的彩色光芒与无边无际泛出的黑色气息。
这扇门的背后，必定是真正的深渊。
而哈维为恶的一面，已经彻底投身并且屈从与这种深不见底的深渊，被其通化。
或者说哈维那来自于高谭市的黑暗面，本就属于这不见底的深渊。
许白焰没有犹豫，头也不回的直接走进了这扇血肉之门。
...
...
快乐，悲伤，愤怒，恐惧，惊奇，厌恶。
心理学上将这六种情绪总结为人类的基本情绪。
心里学上有这样一个例子。
在一间草屋当中，老人给两个小孩子讲了一个故事。
小女鬼被村民所伤，然后被男孩所救，小女鬼和男孩快乐的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村民找上门来，用各种方法骗了男孩出去，再请只认钱的道士将小女鬼的灵魂处死。
故事的情节有快乐，有悲伤，有愤怒，更有惊奇和让人厌恶之处。
两个孩子感受这些情绪的点不同。
快乐，悲伤，愤怒，甚至是惊奇和厌恶的点也不同，不仅仅是因为两个孩子年龄的差距，同时因为两个孩子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这些情绪基本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差异，不可能做到完全相同。
但当老人说出那个女鬼就在这间草屋当中被囚禁，而需要两个孩子的灵魂来拯救时，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恐惧。
这个故事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恐惧，被总结为最具有感染力的情绪。
恐惧的传染力虽然平时无法见识到，但在某种情况之下，恐惧的传染力比其本身都要更加严重。
快乐可以传递给朋友，但绝对无法传递给自己陌不相识的陌生人。
悲伤，愤怒，惊奇，厌恶，也是同理。
只有能够感受到你感觉，也就是感同身受时，这些情绪才会同步。
朋友，亲人，恋人，做到这一点可能很容易。
但是，如果对方是陌生人，这一点就很难做到，我们每个人出生时都是陌生人，没有人能够做到对陌生人感同身受的地步。
同一个小镇上，你父亲生病，你自己会悲伤，你母亲会悲伤，但是你的普通同学邻居最多只会问候，而不是去担忧悲伤。
但如果换一个事件。
遇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件，一个杀人魔出现在了小镇上，你的父亲刚刚被杀人魔所杀害。
这时候，这件事情所带来的恐惧就不是你的同学邻居等人可以避免的了。
你会恐惧，他们...也会恐惧。
甚至，整个小镇和附近小镇的人都会恐惧，从而形成大规模的恐慌。
在人类所有的情绪当中。
只有恐惧，是不需要感同身受的情绪，并且，恐惧的传染能力极强只要接触到了恐惧的源头，这种情绪便会在心中如同野草一样疯狂滋生。
恐惧是一种本能。
恐惧源头会刺激这种情绪的狂野生长，一旦恐惧超过极限，人便会崩溃疯狂，步入死亡。
一个声音在许白焰耳边解释着这一切。
但这个声音仿佛又远又近，又似乎在自己身体当中，根本分辨不出这个人，或者这个东西在哪里和自己说话。
门后的世界并没有想象当中的恐惧。
只是一片片幻化着黑暗的天空和暗红色的深沉大地，以及......身旁一个个未知且神秘的恐怖源头。
“人类进入这里只有一个结果，疯狂然后死亡，那么你到底是什么呢？许白焰。”
这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声音在引发许白焰内心深处的恐惧，而对许白焰来说，这个家伙简直是一个活着的巨大恐惧源。
至于有多大，无穷无尽，如同黑洞，又如同星河宇宙。
许白焰笑了笑。
“无尽虚空之王，移星者，坚固的基础，地震之掌控者，恐怖的征服者，痛苦的创造者，毁灭者，荣耀的胜者，虚空与混乱之子，深渊的监护人，原暗之神，维度之主，谜一般的智者，秘密的守护者，迷宫之主，角度的大师，夜鹰之神，最后之尖端，门之主，辟途者，太初的全能的永生之主，乌梅尔·亚特·塔维尔，Iak-Sathath，犹格·索托斯。
还真是冗长而繁杂的名称呢。
或许，我也可以称呼你为万物归一者。”
随着许白焰的声音说完，漆黑无边的深渊天空当中出现了一颗颗星辰一般巨大的瞳孔，没错就是瞳孔。
这些瞳孔镶嵌在黑暗的天空之上，如同黑暗深渊的眼睛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普通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样恐怕马上就会理智归零，然后崩溃疯狂，和哈维那样开始自杀。
但是许白焰不同。
“作为空间的问题修复员，你的资质尚浅却敢于我直视。”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声音从深渊穹顶之上的无数个眼睛当中发出。
虽然是眼睛，但是这些巨大如同星辰的眼睛确实是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震耳发聩，让人心神颤抖。
显然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作为全视全知的存在，知道许白焰在空间当中担任着什么样的角色。
甚至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知道许白焰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的所有经历过的事情。
全视全知。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概念。
知道万事万物的发生，通晓万事万物的道理。
许白焰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那漫天星辰一般的巨大肉眼。
但是......
没有人敢直视古神。
直视古神者，必将受到惩罚。
许白焰现在，也不会例外。
许白焰没有疯狂，是因为许白焰并没有感到恐惧，但是许白焰的身体却受不了古神的注视了。
在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注视之下，许白焰的身体开始一块一块分解。
那是彻底在古神的注视之下开始消散了。
这是规则。
更是古神的尊严。
许白焰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那样在消散，在整个空间当中，化作一缕缕微小的尘埃，化作空间当中的一部分。
“仅仅只是因为对视就要分解了吗？真是恐怖的力量......”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再也没有和许白焰对话。
甚至深渊天空当中无数的眼睛都缓缓闭合起来，敢和古神对视的人类...无论多强，都已经化作这片空间细微的尘埃了。
但是片刻之后。
许白焰腰间的七杀千本樱无风自动，缓缓飞到了许白焰面前。
刀锋微漏。
一道道锋利尖锐的刀光在一瞬间照亮了这片空间片刻，瞬息之后，刀芒消失。
而许白焰身上消散也停止了下来。
“这是...她帮我斩断了身上的抹除规则。”
许白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抹除规则消失了。
刀魂少女出手了，她为自己出了一刀。
但是在刚才刀光闪烁的那一刻，许白焰也看清了深渊另一边的样貌。
无数比星辰还要巨大的奇异怪物，用它们那种恐怖且无法理解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这些家伙...
都是潜藏在门那边的古神......
那庞大无边的力量，令人心生恐惧的凝视...
许白焰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出现了汗水。
这是身体自己的反应。
面对门那边的古神们，自己尚且还做不到游刃有余。
“刀吗......竟然逃过了我的视线，许白焰，你已经和门这边的古神结下了因果，回去吧。”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这样说道。
它的语气似真似假，但是没有威胁，更没有刺激。
有的仿佛只是一个巨人在给一只蚂蚁陈述一件微不可道的事实。
不代表正义，也不代表邪恶。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仅仅就是自已而已，除了那些冗长繁杂的名称，相比起其从宇宙出生时甚至有些宇宙都是他创造的这种能力而言。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比起或者某些顶端的存在更加神秘。
许白焰也清楚。
不论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还是其代表门的背后所存在的那些古神，都是自己凭借力量无法将其击溃的。
“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世界的大门呢...那有缘再见了，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
许白焰说完便离开了。
他很清楚，要是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那些脾气古怪的古神说不定会有哪个家伙失控从门的那边冲出来，将自己解决。
而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口中的结下了因果，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
仔细理解一下，这句话和结下了梁子差不多。
只是这些古神的手段，神秘而莫测，自己在接下来的空间当中看来又要多一些麻烦了...
第二十六章 斩古神
“凡人之力，岂敢捍动神明？”
一道声音在许白焰耳边响起，接着，是无数道充满藐视而威吓的声音接连响起。
这些声音并非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发出，而是...从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身后。
那些巨大而又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球之后发出的。
这些声音带着威严，不可抗拒，毁灭，以及碎裂的气息。
仅仅是一句话，许白焰就感觉到了莫大压力。
就如同之前对视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一样，这种压力，来自于这片深渊的规则本身，这种毁灭的气息，即使是一向淡定的许白焰都无法对抗。
那是深渊彼端的无数远古古神的意念。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无数星辰一般的看着许白焰，眼中饶有兴趣，它并没有选择帮助许白焰，而像是在看一只蚂蚁如何挪动食物一般，脸上漏出有趣的表情。
如果非要给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分个立场。
那他绝对是混乱中立的存在，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不会帮助许白焰，当然就和之前一样，它也并没有对许白焰动手。
只是许白焰胆子大，主动与其对视了而已。
而产生毁灭的规则效果，只是与神对视之后果而已。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其身后深渊当中的诸位古神可不高兴了。
人类在古神面前从来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现在挑战了古神的尊严，而且许白焰也没有化身为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仆役，这件事怎么可能就如此算了。
而这些被囚禁在深渊面无数纪元的古神们，脾气古怪，性格诡异。
现在有了动手的原因，自然要当场进行报复。
许白焰感觉自己的意识以及精神正在片片碎裂，这和之前对视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时候出现的那种规则毁灭不同。
这是一种上位者神灵的意志碾压。
许白焰面无表情，但是内心深处却如同背负了一颗星球一般沉重...或许不止一颗星球，甚至是一个庞大的宇宙都被套在了许白焰身上。
许白焰从很久之前就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压力了。
这种莫名庞大的压力甚至超过了死亡带来的压力。
没有低语，没有攻击，更没有现身......只是一句话而已，许白焰便感觉自己的精神如同被冰针刺穿了一般，开始混乱疼痛起来。
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背负的精神压力，要比之前的情况还要严重。
“这就是古神的压力吗？”
许白焰精神已经面对着极大的危机，现在不仅是说不出话，连做个表情都难以做到。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天空之中无数巨大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当中漏出有意思的表情看着许白焰。
他号称全视全知，但并非全能。
所以他能够知道和看到当前所有一切发生的事情，但像是许白焰这样，当着的面对抗古神的人类可是头一次。
而且不用能力就能单纯看到许白焰的表演，这种情况可不多。
所以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就这样全心全力的看着这场表演......
但是就在此时，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一颗眼睛眨了一下，这让他感到有些不解。
他是全知全视，但是一定程度上，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他也能够预知到一些不可见的未来，与一些危险的警告。
但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面对危险.......那都要扯到千亿万年纪元之前了。
那时候还是各个宇宙大神诞生初期。
只有那些能够随意撕碎宇宙的怪物才能给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带来一些危机的预兆，但是现在...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感觉到了那样一丝不详的气息。
噌！
那是怎样的一刀。
这一刀，划破了深渊，甚至点亮了深渊当中的万物。
这一刀，从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一只眼球进入，然后穿透了某个巨大身影的存在。
“嗯...”
这个声音正是之前发出声音的那个古神。
说那句“凡人之力，岂敢撼动神明”的古神，虽然此时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这位古神明显是被这一刀刺到了。
深渊当中的古神们，震惊了。
它们从来没有想到，能够人类在古神的精神压制之下醒过来，更没有想到，能有人类能够在古神存在的深渊做出攻击古神这样的事情。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无数眼珠打转，如同群星疯狂环绕盘旋一般。
他似乎想从记忆当中看出许白焰是怎么样挥出这一刀的，但是全职全视的他，竟然在时间长河当中找不到一点关于许白焰这一刀的痕迹。
仿佛这一刀是从时间当中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作为时间空间的主宰，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知道这一刀到底有多恐怖。
没有因果，没有时间空间，毫无轨迹，却致命。
“没有踪迹的一刀吗？许白焰，你真是个有趣的修复员。”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说道。
但是此时的许白焰，双眼当中毫无感情，一双眼睛空洞放白，而手中拿着的七杀千本樱竟然泛出恐怖明灭的白色火焰。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已经不是有趣那么简单了。
“这种白色的火焰，没有火之规则，只是外形像是白色的火焰而已...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什么？”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在深渊之上的眼珠子乱转。
如同被刺激到的风车一般，控制不住的乱转。
“不存在与时间和空间当中...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等等！许白焰，人类，你要干什么！！！”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语气有些惊异。
只见此时的许白焰手中拿着燃烧着白色火焰的七杀千本樱。
眼中尽是空白。
向着深渊当中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一颗眼球钻了过去。
“凡人...亦能弑杀神明。”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所有的眼珠一转。
觉得即使许白焰觉醒了某些诡异的能力，甚至伤害到了深渊那边的一位古神，但是弑杀像古神一样真正不可侵犯的神明简直是天方夜谭。
“凡人是无法进入深渊的，人类...深渊当中的气息，只有古神才能承受。”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刚刚说完这句话。
他的一只眼球就被许白焰用白色的火焰捅穿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然后许白焰全眼中闪烁着白色的火焰，将手中长刀一甩全身覆盖白色的火焰，钻入了深渊当中。
白色的火焰如同一件长袍覆盖着许白焰全身，将深渊当中无尽的黑暗雾霾吞噬。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沉默下来。
他作为全知全视的存在，今天已经接连在许白焰这个人类，这个空间任命的修复员身上预测错了很多事情。
这对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来说，是一种毫无疑问的侮辱。
但是显然，这些侮辱是他自找的。
...
深渊当中。
无尽的黑暗雾霾，无尽的浓重尘埃。
普通人类甚至是实力极强的人类都无法在这种地方呆过一秒钟，这些雾霾和尘埃在千分之一秒内就能让人类的身体彻底奔溃。
而且...
深渊当中有些莫名的规则流动，这些乱流的规则，甚至能够弑杀神明。
所以能在这种深渊当中存活的古神，是这片深渊挑选的至强者。
全身覆盖着白色火焰的许白焰，顺着之前攻击的轨迹直接出现在了那只古神面前。
不过因为深渊永暗规则的存在，许白焰只能感觉到面前时一只庞然大物，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除了面前的一只庞大的古神。
许白焰身边至少漂浮着几百道古神的气息。
这些古神有的是在看热闹，有的想参入进来混战，有的在看着许白焰流口水......
这里是深渊。
深渊当中这些被封锁的古神们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物，他们绝大多数是混乱与邪恶的，除了极少数像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那样混乱中立的古神。
其他大多是邪恶一方。
至于这种正邪的属性也自然不是人类定义的，而是这些古神从诞生以来自有的属性就是这样，邪恶是他们生来的属性而已。
此时，许白焰手中七杀千本樱一挥。
将此次划出了一个由白色火焰笼罩的独特区域，在这个区域被划分出来之后这一角当中的黑暗气息竟然全部消失了！
“隔断了深渊的永暗规则...”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在外面看着这一切，无数星辰一样巨大的眼睛时不时思考一番。
“这个许白焰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在宇宙历史的轨迹之上找不到这个家伙的存在......”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很确定自己知道世界上所有人类的来历和一切生活的轨迹。
只要这个家伙是这个宇宙内的人类，那他肯定会被自己知晓。
但是许白焰...
难道这个人类不是这个宇宙的生命，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这样想到。
...
深渊当中，因为许白焰开辟的白色火焰领域的原因。
能够看到面对古神的样貌了。
只不过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那是一只如同黑暗雪山一般的黑色蜘蛛，现在只有十分之一的体型出现在许白焰划出的白色火焰的领域里面。
要是这个家伙出现在宇宙当中。
那可能就是以星辰为食，以星域为网的恐怖存在了。
“所以人类，你现在还觉得人类能够弑杀神明吗？”
黑暗雪山一般的蜘蛛放出恐怖的意念，六只如同星辰一般的复眼看着许白焰，让许白焰所处的附近百米当中深渊空间开始颤抖起来。
和之前一样，只是单纯的说了一句话而已却已经诞生了恐怖的力量。
言出法随也不过如此。
在这只黑暗雪山一般巨大的黑暗蜘蛛面前，许白焰的体型实在是太过渺小。
真的如同蚂蚁和大象一般。
前者根本够不到后者的后脚跟。
附近的古神们听到之后也在旁边的黑暗之中笑了起来。
有的笑声如雷阵。
有的笑声尖锐如同针尖碰撞。
有的笑声刺骨如同寒溪流动。
通过这些笑声能够感觉到旁边的这些古神只会比许白焰面前的这只黑暗雪山一般的蜘蛛更强大，而他们的笑声中尽是嘲讽和鄙视。
“凡人...亦能弑杀神明。”
许白焰全身上下燃烧着白色的火焰，手中七杀千本樱闪烁着令人骇目的光芒。
下一刻。
一道如同星辰散发的白色光芒火焰一下子切开了之前那只黑暗雪山蜘蛛的庞大身躯，如同雪山消融一般。
这只黑暗雪山蜘蛛开始迅速融化消散。
这一幕看起来极其诡异，这只黑暗雪山蜘蛛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在三秒当中消散殆尽了。
“怎么回事！”
“毁灭的气息...它身上的规则之力全部消失了，连灵魂都消失了。”
“也就是说，它死了吗？”
附近的古神们交流着，他们得出一个让神惊悚的结论，那只黑暗雪山蜘蛛古神，死了。
古神急忙向着许白焰看去。
但是许白焰已经消失了。
只在这里留下了之前那一句“凡人...亦能弑杀神明。”
...
深渊之外。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看着昏迷不醒的许白焰，似乎从许白焰身上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个女子身穿一袭血染红裙，站在时间长河的尽头。
她是个人类而已。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却从其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上古圣者的气息。
“是这样吗...你这样做是为了威慑我们吗？但是深渊里面我的那些同类并不会感觉到恐惧，我们......就是恐惧的源头。
有时间我们会再见的，修复员，许白焰。”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说完，随着漫天黑暗星光消失在了这里。
作为门之匙，也作为深渊的链接者。
随着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离去，这里的深渊也立马消失了。
许白焰昏倒在地面，外面昏倒的还有两个人。
哈维和阿尔弗雷。
而蝙蝠洞当中巨大的蝙蝠也开始逐渐消失，转变成了正常的蝙蝠。
第二十七章 战阳神
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已经离去，而他作为门之匙，也是作为深渊之门的存在，一起也将存在于高谭市的深渊带走了。
深渊消失，受到深渊影响的很多人也一下子从混沌当中清醒了过来。
例如许白焰面前的哈维。
阿尔弗雷和哈维缓缓醒来，而许白焰在一旁已经等待了许久。
阿尔弗雷眼神惊骇的看着许白焰，问道:“许白焰先生，那...密藏呢？哈维先生身上的深渊呢？”
此时的哈维已经恢复正常，而他们身处的蝙蝠洞此时也已经不再那么黑暗，反倒是有一丝丝光线从外面透进来。
而且阿尔弗雷发现蝙蝠洞当中的蝙蝠都恢复了正常大小，而且这些蝙蝠身上也没有那种不详的气息了。
许白焰还没有说什么。
只见哈维身上的半边血肉之门迅速分解开来，随着光芒的照射在一瞬间哈维的身体变成了普通人的身体。
哈维闷哼着，但是脸上却是喜悦的笑容。
他终于能够从怪物的身体当中解脱出来了。
不过许白焰知道，哈维的一只脚已经跨入了死亡之门。
等待哈维的不是解脱，而是死亡。
长时间保持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已经让哈维的身体接受了那一切，现在深渊离去，哈维变成正常人身体肯定适应不了这一切。
果然，随着许白焰的猜想。
哈维的一半由血肉之躯化作的大门变回普通的身体之后开始迅速萎缩，如同被火烧了的塑料袋一样，紧紧皱起来。
只不过一半身体和塑料袋那样皱缩起来，这件事并不比看上去简单，那是带有极大痛苦的一个过程。
没有鲜血飞溅，没有血腥味，甚至哈维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但是哈维的生命，已经毫无疑问的走到了尽头。
哈维在死亡的最后时刻，露出了一个极其解脱的笑容。
“谢谢你，许白焰先生。”
哈维直视着死亡，在面对死亡的这个最后时刻，他终于解脱了。
在化身身外之门的时候，哈维想要自杀都无法做到，古神的那种强大的威慑让他屈服于古神的精神威慑，死亡对于这时候的哈维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珍贵的渴求之物而已。
而随着一切尘埃与黑暗的离开。
哈维终于能够如同一个正常人一般，得到死亡了。
阿尔弗雷看着这一切，然后看着许白焰问道：“那种东西...你是怎么让他们离开的。”
阿尔弗雷很清楚的记得脑海当中万物归一者的样子。
他之前一直不相信宇宙当中会存在无敌这样的存在，但是从见到万物归一者之后，他的脑海出现的那些画面告诉他，无敌是存在的。
许白焰看了阿尔弗雷一眼，自己不知道在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但是肯定是自己干的事情让万物归一者离去的。
自己有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深渊那面的某个古神的声音，再无其他。
那种强大...许白焰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
“我劝你回空间之后修改一下记忆，主动忘了有关这里有关那些东西的事情，否则那些东西绝对会影响到你的，就和那边的哈维一样。”许白焰提醒阿尔弗雷道。
阿尔弗雷脸色惊骇。
“可是他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了，我下次进入空间之后这种东西还会影响到我？”
阿尔弗雷可记得那种恐怖的压制。
那是绝对上位者的恐怖威严，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甚至，连一个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万物归一者存在于多个时间和空间，而且作为全知全视的代表，你也曾直视过他，只要脑海里还有他的记忆，那你终究会随着那段记忆一起陷入混沌深渊，所以我觉得你删了这段记忆最好。”
阿尔弗雷面色沉重。
问道：“那你呢？”
“我并不畏惧古神...而且阿尔弗雷，人们之所以会畏惧古神是因为古神的神秘恐怖的力量，而我，则一点都不畏惧古神所拥有的力量。”
即使在古神面前丧失了精神意识，但许白焰心中还是没有那种所谓的恐惧感。
反倒是和往常一样，许白焰觉得无所谓。
“你回去吧，接下来的高谭市并不是你能待下去的地方，我要和某个人决出一个胜负。”许白焰笑着说道。
阿尔弗雷没有多问。
选择了回归冒险空间。
因为他知道除了那些古神以外，许白焰这个存在也是未知恐怖的存在。
许白焰并没有干掉阿尔弗雷和那个雷电变异人。
这些冒险空间的冒险者只要没有对任务空间造成什么巨大的剧情影响，那他们也不算上是BUG，只能算是一些空间的小漏洞而已。
只要让他们回去就行，绕他们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
...
高谭市当中。
人们正在暴动，但是前一刻正率领蝙蝠军和人们对抗的蝙蝠侠，下一刻竟然率领着蝙蝠军们进行了投降。
而蝙蝠侠本人，也彻底跪倒在了高谭市市大楼之前。
蝙蝠侠，在请求别人的原谅。
这一切都是因为深渊的消失将布鲁斯留在深渊当中的各种正面情绪全部还了回来，在这些布鲁斯的正面情绪的干扰之下。
布鲁斯做出了真正想是一只蝙蝠侠的举动。
他跪在了高谭市千千万万人们的面前，请求人们的原谅。
但是......高谭市蝙蝠侠身上已经沾染了太多高谭市市民的鲜血，连醒悟过来的布鲁斯自己都觉得自己无法原谅。
布鲁斯被戈登抓进了监狱。
根据蝙蝠侠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等待布鲁斯的很可能是漫无边际的永远的监禁。
因为高谭市并没有死刑。
布鲁斯在深渊消失的那一刻回想了很多事情，有关自己，有关父母，有关现在的这个高谭。
在监狱里布鲁斯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高谭市沸腾的人民们。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作为蝙蝠侠了，高谭市不需要我这样人来保护他们。”
戈登叹了一口气。
高谭市的蝙蝠侠从来都没有和人们和解过，只是这一次，没想到蝙蝠侠竟然主动投降了，而且看蝙蝠侠的语气对高谭市竟然抱有一丝愧疚。
......
......
高谭市外的一处巨大的冶炼工场。
这里因为高谭市全体罢工的原因现在已经没有人在这里了，这里成了一座巨大的空阔之地。
阳神就站在工场中心。
而许白焰，也按时到达这个地方。
自己和阳神的一战是不可能避免的，阳神想要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抉择留在这里。自己也想试试，和同水平的人一战自己到底能发挥多少实力。
许白焰看着一脸脱俗的阳神。
“我不介意你用钻石阶的实力，如果你打算用和我相等的力量合作战斗，你会输的很惨的。”
许白焰看着阳神说道。
但是阳神脸上依旧平静，看不出他的情绪有一点点变化。
“那就来吧。”
许白焰拔出长刀，刀身之上闪烁着凌冽刀光。
而阳神只是缓缓的迈出了一步，他的身体四周竟然有剧烈的恐怖阳光发散出来。
...
在工厂之外，高槻泉，艾米，月神都站在一片云朵之上。
这是月神的一个技能。
月成云。
可以凝聚月华成为乌云，这种实质性的乌云可以让人站在上面，并且提供超远的月云视角。
月神掌握很多实用却无用的技能，这只是其中之一。
三人看着许白焰。
艾米有些担心的说道：“月神姐姐，许白焰这个家伙能打过阳神吗？阳神叔叔身上的力量好像很强的样子...”
虽然艾米平时最调皮，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心里面紧张许白焰的。
月神看着工厂当中的许白焰和阳神。
“战斗总是充满了意外，不过阳神的确真的很强。
在阳神成为星盟双神之一前，他就从来没有失败过，而成为星盟双神后，他的不败战绩更是延续了下去。
败在阳神手中的空间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千，一万？十万？还是更多......”
“阳神竟然有这么厉害吗，那许白焰岂不是很危险...”艾米喃喃道。
一旁的高槻泉安慰道：“也不要太担心，许白焰也不是一次都没有失败过吗...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这种力量很独特。
总得来说阳神和许白焰的力量是持平的，而且阳神都说了这是一场公平战斗，他会将自己的实力控制在和许白焰一样的水平的。
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是一场铂金一阶的公平战斗。”
月神点了点头：“阳神既然这么说了，那他肯定会做到的，公平战斗的条件之下这两个男人谁能胜利还真不好说。”
“是这样吗...”艾米低头看去。
...
...
阳神身上的气息很强烈。
是那种单纯的强者的气息。
此时进入战斗，与之前超脱于万事万物之外的气息不同，站在许白焰面前的似乎不是阳神那看起来单薄的身体。
而是...
一尊熊熊燃烧的太阳。
“铂金一阶能达到这种强度...你果然是个强者，阳神。”许白焰能够感受到，存在于阳神身上的那种强大。
那种纯粹毫无杂质的强大气息。
“一念花开！”
许白焰手中七杀千本樱斩出，一朵绚丽灿烂的花朵从许白焰的刀刃之下的光芒当中绽放。
从七杀千本樱上面绽放的花朵向着阳神身上蔓延而去。
阳神前进一步，身边太阳一样的光满肆意蔓延。
“阳之一式，光华。”
无数阳光从阳神身上爆发出来，蔓延的阳光带着恐怖的温度，将阳神身边的一切东西几乎都摧毁殆尽。
而许白焰挥出的刀花也被吞噬殆尽。
蔓延的光芒在毁灭了许白焰身边的刀花之后直冲许白焰的身体而来。
这种阳光温度极高，带有毁灭的性质。
而且...似乎无法阻挡。
许白焰竖起长刀。
一个凌冽的十字划出，随之无数重影接连而出，刀光如同一张编织的大网一般将阳神这一招的光芒全部挡在了身体之外。
而挡下之后许白焰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被点燃了。
也就是说自己没有完全将这一招抵挡下来。
“阳之三式，焚烬。”
阳神的声音淡淡传出，而阳神身体已经冲到了许白焰身边，他的手指之上带着一缕火苗，这缕火苗甚至没有手指大小。
但是许白焰却从其上面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许白焰本来要避一避这一招的锋芒，但是阳神立马再度出招了。
“阳之四式，天围。”
轰！
恐怖的炽烈光芒圆环直接从天而降，将许白焰困在其中，难以脱身。
而阳神手中的火苗此时随着阳神一指，直接顶在了许白焰的身上。
嘭！！！
如同导弹爆炸一般，恐怖的爆炸火光直接将阳神面前的许白焰以及许白焰身后五百米左右的工地全部吞没。
爆炸的火光当中传来的炽烈温度让四周的钢铁都开始融化起来。
恐怖一招，焚烬。
但是此时阳神眯了眯眼睛，头一次眼中出现凝重的表情。
“打到了...但是没有造成伤害。”
焚烬这一招可谓是将全身之力集中一点，集中突破的大成之势。
几乎可以发挥出本身实力的十倍力量，但是竟然对许白焰没有造成伤害?
对于战场情况的感应阳神这种身经百战的人自然是最敏感的，他发现自己的焚烬达到了许白焰，但是却没有造成伤害。
熊熊爆炸火光渐渐散去。
许白焰手持长刀，刀身横在自己面前带着点点火焰。
“这一招很强，到了铂金三阶的强度，以铂金一阶发挥出这种实力，真不愧是阳神。”而此时的许白焰，双眼空白，毫无感情。
许白焰再次使用了这种茫然的状态。
这也代表许白焰对这场战斗完全认真了。
“花开。”
许白焰手中长刀再次高高举起，指着阳神的身体。
而随着许白焰花开的招式落下，无数剑花猛然诞生，尖锐锋利的剑花一朵朵绽放在阳神身边，对阳神进行了锋利的剑气攻击。
“花开！”
许白焰连续动用两次花开技能，而阳神身边的剑花便一次次增多。
百朵，千朵，到了三秒之后，悬浮在阳神身边的剑花竟然有上万朵之多。
第二十九章 赤凰
阳神因为他的妻子上一任月神的惨死，所以在转念之间由无敌大道转为无情大道。
无敌或者无情，这两者只差一字，但是区别相差甚大。
无敌之人心中必有无敌之信念，可有守护之物。
无情之人心中毫无其他意念，唯有空白与无情，心中更不可能挂念其他人。
阳神修炼无情大道意在如此。
忘记一切，忘记曾经那个陪伴他走了半生的女人。
无敌转念修炼无情。
如今离修炼无情大道登神只差临门一脚，可以说是一个很成功的伪神。
而踏破这一脚之后，阳神能够想象自己达到的状态便是如同许白焰这样毫无感情，毫无波动。
在此基础之上，阳神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的最终形态。
无情大道之所以强大。
能够忘却一切除了战斗之外的身外之物，可是俗人身上的七情六欲何等之多，谁能够忘却这些事物。
在战斗时，虽然有人能够全心全意投入，但是却无法摆脱战斗时的愤怒，战斗时的疼痛。
战斗时的各种情绪会影响到人类战斗的状态。
但是如果成功登临无情大道之后，人类会彻底摆脱情绪，摆脱人类当中各种情绪的影响。
战斗时能够一直保持空白且冷静的巅峰状态。
能够在任何时刻做出最冷静的判断。
但是眼前的许白焰已经是无情人之了，这种无情大道已经是许白焰身上的集中体现便是战斗力的成倍提升。
...
“许白焰又用这种状态了吗...”
高槻泉看到许白焰使用万事皆空这样的状态眼神有些不忍心，但是她知道这样许白焰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但是许白焰每次进入万事皆空状态之后那种陌生的感觉就会从他身上穿来。
这种感觉，就如同许白焰变成了一个彻底的陌生人一般。
万事皆空作为一个状态，甚至作为许白焰一个极强的战斗型状态不属于技能，之消耗精神力。
但是某种程度上，高槻泉能够感觉到万事皆空是有一些副作用的。
月神此时也反映了过来。
她之前第一次和许白焰见面战斗时，许白焰就使用过这种状态。
但是许白焰那时候能力还很低，万事皆空状态表现出来的力量并不足以让月神向着一种大道之上想去。
但是现在，月神知道了，许白焰的这种状态和无情大道如出一辙。
曾经在许白焰身上感受到的那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无情的那种感觉。
“许白焰的这种状态正是阳神现在所追求的，但是这样的状态真的是一个人类能够拥有的吗。”
月神现在也快找到自己的大道了，但是她总觉得大道之路和人类离得太远。
而且像无情大道这样超脱出人类情绪的大道，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她看了一眼高槻泉，问道：“你感觉到了吗？许白焰的不同。”
高槻泉点了点头。
月神叹了一口气说道：“许白焰使用的这种状态会让他向着无情大道之上靠近，他对这个状态型的技能越发熟练，那他的情绪就越发会向着无情这种感觉之上靠近，等到他彻底大成掌握这个技能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像阳神一样走上无情大道的规则。”
月神能够通过现在自身半神的力量感觉到人类身体上的细微的变化。
这是他一项名为“关月”的看起来有用，实际上没多大用的技能。
在刀魂空间当中灵魂长时间的感悟古战场之上的那种远古的气势，让月神越来越多觉醒了类似的这种技能。
看着高槻泉担忧的表情。
月神又补充道。
“不过你还是放心吧，阳神已经算是天才了，但是在各种空间里面修炼无情大道的时间至少超过了五百年。许白焰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不可能在无情大道之上走的更远的。”
月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通过技能关月在许白焰身体感应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
许白焰在开启了万事皆空之后，身上的气息是那种纯粹的无情无感的气息。
那种气息太过纯粹，甚至超过了阳神那种置身于世俗之外的无情。
...
“花开。”
许白焰双眼空白，单手执刀，在一瞬间就跳到了天空之中阳神的身边。
阳神虽然惊讶于许白焰能够达到这种无情的状态，但是对于这场战斗，他是毫无疑问全力以赴的。
所以他在时时刻刻紧盯着许白焰。
在许白焰跳到他身边的一瞬间，阳神动了，一掌猛然挥出。
“阳之二式，焚心掌。”
焚心掌是阳神最初掌握的一招A级技能，但是在日复一日的使用当中，阳神将这一招的威力和招式不断改良。
这一招焚心掌现在绝对有S级技能的强大力量，在阳神掌握的阳式当中属于单体攻击极强的一招。
同级之人，只要被阳神这一招焚心掌攻击到，那么绝对会被强大的穿透和怒焰攻穿心脏。
阳神这一招毫无留手。
他的半根手臂都化作了灼烧的烈焰，而手臂旁的空气甚至都被这一招产生的高温融化开始产生扭曲。
“花开。”
许白焰面对着这样一掌，眼神毫无变化，手中长刀依旧挥了出去。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阳神甚至觉得这一掌就会结束这场战斗。
但是下一刻，一朵凄厉的血色之花绽放在两人之间。
并不是许白焰被攻击到了。
而是一根灼烈燃烧的胳膊带着血色从天空当中坠落了下去。
阳神的左臂，被斩断了。
阳神脸上并没有疼痛或者其他表情，反倒是疑惑了一下：“你的花开一斩并没有直接能斩断我胳膊的威力，怎么...”
许白焰脸上三无，回到道。
“两击，一击体内，一击体外。”
阳神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恍然，在许白焰刚才冲到他身边时就动用了一斩花开，只是他竟然没有留意到这一斩花开的位置竟然是在自己的胳膊内侧...
“当时我并没有打算用近身战斗的技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阳神之前可没有打算使用焚心掌，许白焰是怎么做到先发制人这一点的，阳神还是有些好奇。
许白焰面色毫无波动。
“在我冲到你身边时，你的左手拇指和血管在一瞬间紧绷起来，这是你身为战士的本能，但也是我做出如何攻击的前兆。
这种动作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实际上这是你在无数次战斗中身体形成的本能。这种本能可能要比肌肉记忆更加敏感，但实际上连你自己都注意不到这种事情。”
“拇指和血管紧张的微动作吗...确实，这是我长久战斗以来身体形成的习惯，不过...这也只是小伎俩而已......”
“阳之九式，凤凰涅槃。”
阳神身上的阳属性气息在这一招使用出来的瞬间气息开始爆炸，甚至连四周环境当中的阳光属性在瞬间向着自己身体当中归还。
一只金色的凤凰虚影从阳神背后出现。
而阳神被许白焰斩断的胳膊也在一瞬间修复完全。
而且...
阳神的气息瞬息之间增强了三倍不止，比起之前的状态还要强出许多倍。
这是一招强大的状态兼治疗技能。
阳神经历过千场，万场战斗，心中对于战斗的领悟要高出许白焰何止十倍。
这些微小的细节虽然能够帮助获得优势，但阳神对于战斗的信念唯有一种理解，那就是只有强者才能获得战斗胜利。
而他，则坚信自己是永远的强者。
阳神再次出手。
还是一模一样的技能，焚心掌。
恐怖的烈焰在阳神手中凝聚，这一次，许白焰绝对没有办法打断阳神的这一掌了。
凤凰的虚影在阳神身后登鸣，伴随着阳神的这一掌，一起向着许白焰落下。
...
“月神姐姐，怎么阳神的背后出来了一只凤凰啊。”艾米好奇的问道。
高槻泉皱了皱眉头。
她听出艾米的疑惑了，不是在问阳神背后为什么会有凤凰的虚影而是在问阳神背后为什么会出现一只凤凰。
但是在高槻泉眼里，那分明只是一个虚影，而不是一个实体。
月神笑了一下，看着艾米表情有些惊奇。
“按理来说在实力不超过那只凤凰之前，你们看它都应该只是一个虚影，但艾米你竟然能够看出那是一只真的凤凰。”
“真的凤凰？阳神有一只真的凤凰吗？”
月神点了点头。
“在星盟一直有一个传说，只有真正的阳神和月神才能带领星盟的众人走出监牢。而真正的阳神和月神，自然是天命所归之人。
阳神体内强大的能量正是来源于这条与他伴生的赤凰，这条赤凰在阳神进入空间时几乎同时附身与阳神身上的伴生灵兽。
赤凰给予了阳神强大的能量与力量，甚至在某些时候甚至能释放自己的力量为阳神战斗，这就是阳神的第九式，凤凰涅槃。”
“也就是说这条赤凰代表了阳神的天命所归吗？”艾米疑惑的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不是赤凰选择了阳神，而是阳神选择了赤凰，这才能证明阳神是天命所归。
据说在当初遇到赤凰的时候，阳神刚进入空间，而赤凰当时还正身处幼年，体内并没有强大的力量，甚至...当时因为某些不知名的情况赤凰的生命情况很糟糕，甚至需要人血才能存活下来。
是当时的阳神，牺牲了自己近乎一半的鲜血和灵魂将这只赤凰从垂危的边际上拯救过来的。
星盟的神灵看过阳神的这只赤凰，预测阳神在成为真正的神灵时赤凰也会彻底涅槃，成为一只真正的凤凰。
在赤凰伴生之后的日子里，一人的成长几乎代表了两者的成长，阳神的强大，难以想象。”
“那...许白焰现在岂不是在和两个人战斗，而且还是两个超级厉害的对手？”
“情况就是这样。”
...
阳神带着身后赤凰的虚影向着许白焰挥出一掌恐怖的焚心掌，而且这一掌在一瞬间就落到了许白焰面前。
来不及躲闪。
根本躲不了。
轰！
一道几千米的恐怖集束火焰从许白焰身体的心脏透过。
庞大的能量将许白焰身后的土地全部横推出了一个横沟。
但是此时阳神却转头一脚挥出，他这一脚，正好逼退了身后的一个身影，而这个身影正是许白焰。
阳神扭头看了过去。
一个虚拟人偶立在他的面前，虚拟人偶的胸口被焚心掌彻底摧毁。
“利用虚拟人偶进行了短暂的换位吗，这一招躲避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这个人偶，真是之前亚瑟的虚拟人偶。
只不过此时正面替许白焰吃了阳神一掌焚心掌，这个人偶也彻底被毁了。
“你身后的虚影...是一只真正的凤鸟。”许白焰刚才绕到了阳神背后，感觉到了来自赤凰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
许白焰发现了，那是一只真正的凤鸟。
“赤凰跟了我半辈子了，已经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它的能量也绝对不会超过铂金一阶，你可以放心。”阳神说道。
“这点我倒是不怀疑，只不过，也不只是你一人拥有这种力量解放的招式，阶梯进化。”
随着许白焰阶梯进化的开启，许白焰身上的力量也开始剧烈提升起来。
阶梯进化是尸兽化进化而来的技能。
而且作为基因本源之上的进化技能，许白焰也一次都没有主动开启过这个技能，因为许白焰知道，这个技能背后是两种病毒对基因进行改造的恐怖力量。
许白焰不保证这个技能会不会像是尸兽化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只怪兽。
但是许白焰现在要对抗阳神和赤凰几乎两个存在，那就必须动用阶梯进化。
许白焰身上的气息在不断变化。
一会虚弱，一会强势。
这是阶梯进化的弊端，在尸兽化的基础上融合了两种病毒，身体虽然最后接受了这两种病毒的融合。
但是一定程度上，尸兽化提供的力量还是不够稳定。
不过...
许白焰此时处于万事皆空状态，这种状态之下，许白焰觉得自己能够利用身体当中的能量控制一些自己身体当中的基因。
虽然这么做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副作用，但是使用一小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经历了一阵的强弱变化之后，在许白焰自己的刻意控制之下许白焰的身体当中的气息开始不断强大起来。
第三十章 无情的太阳
而要控制阶梯进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许白焰在有意的控制之下，将有效且能够增强力量的细胞数量控制住。
然后将无用且会产生陈杂废物的细胞通通代谢出去。
这样一下，身体就能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当中得到一个巨大的增幅。
但是这种增幅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因为人体始终是一个整体的循环系统，许白焰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仅仅控制这些会增加自己实力的细胞。
在身体产生这些细胞的同时，许白焰要做到保持身体的循环完整。
否则身体循环一旦被打破，许白焰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很有可能会产生畸形化，甚至怪物化。
而且产生怪物化的效果很可能是不可逆的过程，自己也不想变成怪物。
不过还好，在动用了万事皆空状态之后对身体的自控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地步，可以将这一切控制住。
阳神看着许白焰这样的变化。
他眼中略有波动。
他也不是没有对战过空间中某些利用基因改造自己身体的怪人。
这一部分人都用空间当中各种办法改造了自己的基因。
例如病毒，黑魔法，甚至是信仰。
这些人无外乎有一个观念，那就是相信人类的基因有太多的缺陷。
不过阳神知道这是一个事实。
人类的基因组，由23对染色体组成，其中包括22对常染色体，1对性染色体。
就比如说染色体疾病，单基因病，多基因病等都是因为人类并不完美的基因而产生的。
而某些产生异常的基因如果被遗传下去，就会演变成基因遗传病。
遗传异常的原因包括了基因突变、染色体数目异常，或是三联体扩张重复突变。
目前人类已知的基因遗传病大概有四千多种，未被发现的更多。
不止于疾病。
人类身体的组成也因为基因的不完美而有各种缺陷。
例如人类的眼睛，人类眼球的结构需要视网膜为视神经开一个出口，导致人的视野在用一只眼睛看东西时会出现一个盲点。
正常人因为左右眼互补的原因不受盲点的影响。
但是如果你的一只眼睛受到伤害，那么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眼睛并不完美。
又比如气管和喉咙，如果你看过人类头颈部的解剖图，那就会发现人类的气管和喉咙是相通的。
所以呛到水，或者被食物噎死的原因也在此。
而又比如，我们的肺和心脏，这两个看似重要的人体器官却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完美。
肺部承担了人类呼吸供给的重要作用，在人体吸入氧气的时候排出人体经过肺部产生的废气。
废气和氧气都由一个通道往返。
而这个循环的过程甚至不如鸟儿的肺部或者某些昆虫的肺部排气系统，那种无缝循环的肺部系统。
而人类的心脏有四个腔室，在心脏冠状动脉梗塞导致缺氧甚至心肌梗塞的时候，同为冠状静脉的心脏大静脉却不会为人体提供氧气。
因为冠状静脉和冠状动脉都在为人类心脏服务，但他们两个却是彼此独立运作的。
因为基因千万年来选择进化的原因。
人类的身体就是这样子，所以这也是人类基因并不完美的证明。
如果基因足够完美，甚至是衰老，疾病等问题都不会出现在人类身体之上。
所以在空间当中有着一种说法。
神灵在某种程度之上说也是一种完美基因产物，这些痴迷于改造自己基因的家伙从自己的基因出发，试图将自己的基因改造到完美。
冒险空间也不愧是冒险空间，有各种奇人。
阳神也知道空间当中有一些家伙通过将自己的基因改造成完美基因，以此达到神灵阶的存在。
但是那些家伙没有一个人是例外，在改造到完美基因之后都丧失了大部分人类基因。
那是人造人，或者说是基因怪物，魔人。
阳神其实是从心底当中抗拒这种所谓的基因改造的方式的，但没想到许白焰现在也使用了基因改造一样的招式。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基因的力量十分强大。
那些获得神灵阶实力的基因改造者，甚至要比一般靠着修炼进入神灵阶的强者强大许多。
...
想到了这里，阳神看着许白焰说道：“来吧，让我看看你解放了最大力量之后会有多强。”
嗖！
阳神眼睛一瞪。
他感觉到一个身影飞过了身边，但是...他没有看清！
这是他和许白焰交手以来，第一次丢失了许白焰的视野，现在许白焰的速度太快了！
砰！
阳神一惊。
他身后的赤凰高高飞起，接下了一道恐怖的攻击，但是阳神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许白焰是什么时候发动了攻击。
接着。
砰砰！
接连的恐怖力量对冲声响起，阳神背后的赤凰不断鸣叫。
然后。
“花落。”
许白焰冷漠无感的声音在阳神背后响起。
阳神匆忙转身，但是...许白焰这一招已经发动了，阳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眼中有些震惊。
只见漫天银色落花如同浓稠的乌云一般，将阳神背后的赤凰团团围住。
爆裂的落花剑气形成了一个宽达千米，高达几千米连同天际的恐怖剑气风暴。
赤凰被困入落花剑气风暴当中，不断发出凄惨的鸣叫。
这一招落花的招式，比起之前许白焰挥出的落花何止强大了十倍。
“怎么会一瞬间强这么多？”
阳神皱了皱眉头。
他能够感觉到，眼前许白焰发出的这一招落花，和前面发出的落花不仅仅是强度上的差别，甚至招式都不同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对百花剑术进行了改良吗？”阳神问道。
许白焰就站在阳神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百花剑式我早就改良过了，只是刚才的力量并不适合释放改良之后的百花剑式，会对身体有太大的负担。
现在解放了一部分基因，有了点力量，可以用了。”
阳神释然了。
他还以为许白焰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进行了顿悟，那样的话他可接受不了。
不过赤凤毕竟是实力强大的灵兽。
而且赤凤虽然此时受了伤，但是它本体的修为和阳神一样，处于半神阶段。
落花形成的剑气风暴虽然困住了赤凤，但并不足以斩杀拥有半神级的赤凤。
现在，阳神和许白焰是一对一的战斗了。
但是仅仅是一招，阳神就从现在的许白焰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压力。
那种十年，甚至是二十多年都没有感受到过的压力。
“花落。”
许白焰此时单手平举七杀千本樱，刀身之上随着缝刃的光芒闪烁出一点点花瓣落下的踪迹。
许白焰的这一招花落奥义，已经不局限于剑气之上，此时浓缩的花落剑意包围在千本樱之上。
千本樱的刀刃在不断颤抖，似乎也在回应着这股落花之意。
阳神看着许白焰的这一刀，眼神变化了一下，他知道这一刀绝对不能被砍到。
因为这一刀上面凝聚了许白焰庞大的花落剑意，如果他保持半神之力还好说这种剑意并不会造成什么大威胁。
但是现在阳神维持的是铂金一阶的力量，如果被刺中，那铂金一阶的这种力量只能暂时抵抗这种浓缩的建议。
“既然这样...阳之十式，无情的太阳。”
在阳神释放出这一招的时候，磅礴且纯正的太阳之力从阳神体内释放而出。
这一股力量甚至比之前赤凤加持的时候还要庞大。
甚至...
随着阳神这一招的展开，他身上开始散发出如同神灵一般辉煌耀眼的光芒。
在阳神所处三公里以内，都能感觉到从阳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恐怖的温度。
而许白焰刀身之上的浓厚的落花剑意还在凝聚，此时此刻，两者都在蓄势。
但是两者的强度都明显已经超过了铂金阶，甚至向着钻石高阶的强度直奔而去。
...
“阳神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太阳命格，加上后天纯正的阳炎属性，只需要一点点领悟阳神便能走上无敌大道。
就像是那些天生神体，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阳神恐怕早就成神了。”
月神看着阳神说道。
阳神的天赋极高。
甚至在整个星盟处于冒险空间当中一千年以来都是首屈一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
阳神也没有辜负星盟众人的期望，在短短五十个冒险空间当中就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钻石三阶。
阳神这可能是冒险空间当中进步最快速度了。
但随着前一任月神惨死，阳神不知道在心里承担了多大的责任。
而正是这一份愧疚之心也让阳神的大道受到了阻拦。
而月神知道，阳神的这第十式之前只是叫做太阳。
现在，却叫做无情的太阳。
阳神的无情大道这些年来只体现在了阳神阳神式的最后三招当中。
这一招无情的太阳便是阳神无情大道当中的第一招。
这一招，月神只见阳神用过一次。
那一次阳神在半神状态下用这一招撕碎了某个世界的半片大陆。
即使现在阳神将实力保持在铂金一阶，这一招也是带有绝对毁灭性的。
...
阳神身上出现斑斑点点，如同太阳黑曜斑一样的东西，这些黑曜斑越是多一些，阳神身边的温度就会骤然提升。
阳神身上的温度此时已经来到了上千摄氏度。
如果阳神保持半神状态，那他这一招所产生的温度甚至能够达到六千摄氏度左右。
那就是太阳表面的温度。
而随着阳神身上太阳黑斑的出现，阳神的气息一再提升，甚至在以铂金阶的实力直冲半神阶。
这一招的巨大能量让许白焰出于万事皆空的状态下都有些震惊。
“人类真的能爆发这样强大的能量吗，而且...人类的身体真的能承受住这样的高温吗。”
许白焰虽然在心底有这样一个疑问。
阳神这一招铂金一阶就能爆发到半神阶的强大能量，足以看出这一招的恐怖之处。
连跨五个空间等级，直跨钻石阶这种庞大的力量。
如果阳神保持半神阶释放这招技能，那这一招绝对是恐怖的神级技能，轰穿大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阳神此时主动开口解释了。
“无情的太阳会凝聚在我体内的太阳规则，动用规则之力这招会激活附近所有的太阳规则，只要是阳光照射过的地方太阳之力就会存在，而附近的太阳之力会在这时候凝结化作我的力量。，当然，无情大道的力量也在其中。”
一种规则，一种大道。
这是一招致命而毁灭的招式。
阳神身上的气息越发强大，但在某种程度之上，附近的太阳气息已经被阳神利用到了极致。
这一招，足以与半神实力的人抗衡。
但是...
许白焰手中招式也已经凝聚完成。
七杀千本樱的刀身此时化身令人战栗的血红色，而刀身之上，由纯粹凝结的剑意形成零落的花瓣在刀身之上漂浮。
而且许白焰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在万事皆空和阶梯进化全开的状态之下，许白焰正在身体当中酝酿一个身体所有基因都最佳的出手时刻。
这个时刻必定是全身基因都爆发出自己的潜力，容不得一点保留。
面对阳神的这一招无情的太阳，一旦留有余力，自己可能就要化成无情太阳之下的黑色灰烬了。
在一分钟后。
许白焰猛然出刀。
“花开花落，万花枯荣！”
许白焰的长刀一瞬间便挥了出去。
这一招是许白焰将从百花剑术当中花开花落两种奥义当中领悟出的新的招式。
这一招当中蕴含着生死，枯荣，创造与毁灭等等意念。
但是此时这一招，是一剑纯粹的斩击。
是许白焰毫无保留的一道巅峰之击。
...
...
月神看到许白焰和阳神的招式，抬手将四周的环境禁锢起来。
“湖中境月。”
月神手中出现月华，这些月华向着四周蔓延过去。
蔓延的月华以十公里为界限，将许白焰和阳神包围起来。
这是一个绝对的月华防御空间。
月神倒不是为了照顾谁，只是因为他害怕这一招很可能会波及到高谭市，所以才将这里保护了起来。
脆弱的高谭市可经不住许白焰和阳神这一招的对冲。
第三十一章 全反击
“这样还是有些不妥，我们再撤退远一点吧，这里很快就要变成这两个人的战场了。”
月神对高槻泉和艾米说道。
艾米惊讶了一声，她们三个刚才就撤退了一段距离，现在再撤，那就要超出十公里以外了。
但是现在许白焰和阳神身上释放出来的能量比起艾米自己口袋里某些大威力炸弹比起来毫不逊色，这两者相撞肯定会发出恐怖的威力。
月神不会帮助阳神和许白焰。
而高槻泉和艾米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许白焰早就说过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就是说许白焰也想要一场公平的战斗。
高槻泉点了点头：“嗯，快走。”
三人于是撤退到了月神布置下的绝对防御结界之外了。
...
许白焰的长刀在接触到阳神的一瞬间。
阳神将自己已经积聚了庞大能量的无情的太阳瞬间释放了出去，无数黑色的耀眼的光斑从阳神身上炸裂开来。
金色的能量呈圆环形放散。
一圈一圈的能量不断发散。
在一瞬间这些能量不断堆叠，就如同一颗活生生的太阳一样出现在了阳神身前。
这一招便是无情的太阳。
恐怖而纯粹的毁灭性招式。
这庞大的能量太过恐怖。
凡是被这股能量所掠过的地方。
除了留下一片被炽烈灼烧的空间，所有东西都被这股庞大的能量吞噬了甚至是空间当中各种空气与细微之物，没有能够残留下来。
无情的太阳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许白焰面对这样的太阳圆环到是面色平静。
而不仅如此，许白焰执着自己手中泛着猩红色光芒的七杀千本樱已经撞上了阳神散发出来的太阳圆环。
叮！
七杀千本樱如同撞上了钻石一般，发出清脆透耳的响声。
“开落，斩！”
随着许白焰的一道意念落下，本就缠绕在七杀千本樱之上的落花在一瞬息之间绽放而又掉落。
无数花瓣在这一瞬间缠绕着七杀千本樱。
七杀千本樱的刀身如同一朵永恒绽放却又转念之间凋零的圣花一般，美丽而悲凉。
但是就是这样，七杀千本樱之上的波动随着许白焰的这一招出手开始强烈波动起来。
无数波动的花瓣向着阳神释放的无情的太阳产生的太阳光环当中钻了进去。
而许白焰凭借着这一刀竟然冲开了无情的太阳最外面的太阳圆环。
只不过，这只是无情的太阳的第一层圆环而已。
阳神身上无情的太阳还在继续释放，一层层太阳圆环形成的包围一样的无物质，最终形成了无情的太阳。
无情的太阳恐怖之处不在于一波强大的爆发。
而是几乎无尽的恐怖的爆发。
这也是被称之为毁灭一样的技能，这也是阳神能够在到达钻石阶之后依旧保持无敌战绩的原因。
只要这一招一旦释放，那么恐怖的力量足以碾压任何敌人。
但是实际上，很多钻石阶的强者连阳神的这一招都逼不出来，阳神只用普通的拳脚就能将那些钻石阶收拾干净。
而在阳神自己的记忆当中，自己的这一招无情的太阳只出手过一次，而那一次，那个强者在接触到了自己无情的太阳最外面的太阳圆环时就彻底化作了灰烬。
但是许白焰竟然刺穿了自己的一层太阳圆环，这可能就是上天安排的宿命。
阳神看着许白焰的动作，自己便更加全力以赴的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
强大燃烧的恐怖烈焰再次从阳神身边的各个太阳黑斑散发出去。
恐怖的太阳圆环想再次向着许白焰碾压下来。
...
许白焰看着这样的太阳圆环，万事皆空的状态之下手中七杀千本樱直直向着阳神发挥出来的太阳圆环刺去。
花开花落相生的衰败和枯荣之意非常强大，甚至连阳神带有强大能量波动的无情的太阳都能刺穿。
无情的太阳虽然能量极其强大，甚至带有毁灭性的恐怖能量。
但是其始终是一个大范围的技能，不可能将所有能量集中在一点。
许白焰现在所做的便是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七杀千本樱的刀身上，让这股能量刺穿无情的太阳这股技能产生的太阳圆环。
但是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首先许白焰是启动了万事皆空和阶梯进化相当于两个恐怖的提升技能，这两个技能全部的力量一度让许白焰几乎有了钻石阶一般的能力。
第二点是许白焰手中的七杀千本樱并不是凡俗之物，刀中有刀魂少女的庇佑，这柄刀几乎不可能被阳神的能量融化。
否则换成一柄正常的A级或者S级长刀，许白焰估计在无情的太阳这种恐怖的温度之下都要融化。
换句话说，如果阳神的对手不是许白焰，那他绝对是无敌的。
七杀千本樱刺穿了一层层太阳圆环。
即使阳神的攻击毫无间断，但是许白焰手中七杀千本樱之上的剑意每过一层太阳圆环便更加凝实。
这种凝实之感，纯粹的力量集合的表现，体现在七杀千本樱的刀身之上。
七杀千本樱的血红色的刀刃之上，鲜血凋零一般的花瓣如同离子碎片一样粘连在刀刃上。
而七杀千本樱刀身所经过的空间，都被留下了一道道鲜红色的轨迹。
仿佛空间都被划破了一般。
撕裂第三层太阳圆环时，七杀千本樱刀身之上的血色痕迹已经能够通过肉眼看到了。
而等到第十层时，七杀千本樱刀身所过留下一条近十米左右的血色痕迹，而在血色痕迹的虚无当中很明显能够看到乱流的虚空之力。
这是真的撕开了空间的攻击。
等到第三十层时，七杀千本樱刀身之上的血色之光已经达到了近百米。
挡在七杀千本樱之前的太阳圆环全都被其刀身之上的血色恐怖蓄积之力轰碎，无情的太阳被许白焰从中间开出了一个大洞。
而且...许白焰这一击的威力还在不断增强。
阳神凝着眼睛看着许白焰的这一击，这一击以及不再是局限于技能招式这种凡俗的限制了。
而是一种大势。
而且这种大势他很熟悉，无敌之道。
阳神曾经的大道，再次看到这种大道的影子，竟然还是在许白焰身上，这让阳神有些意外。
本以为许白焰修炼的是无情大道，或者是专精基因化神的那种人。
但是这几番交手下来，许白焰并没有特别表现出无情大道和基因优化的特点。
反倒是在某种程度上，许白焰一直在靠着自己对能力的理解在和自己作战。
这一点从许白焰从刚才到现在都只用了一门不起眼的A级剑术来看，情况就是这样。
而阳神自己的阳神各式技能都没有低于A+级别的技能，从刚才开始释放的每一个阳神式都是极强的技能。
而无情的太阳甚至是超越S级的神级技能。
许白焰以一个A级技能硬抗了自己如此多的强劲技能，这也是无敌大道的一种表现。
以弱克强，以下犯上。
但是他并不知道，许白焰身上唯一的一门主动攻击技能就是百花剑术。
但是许白焰觉得一门攻击技术已经够了。
一门技术，登峰造极也是无敌。
许白焰手中的七杀千本樱仿佛一柄通灵之刃，切割开了空间，切割开了太阳圆环。
而此时，七杀千本樱刀身上的血色光芒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千米左右。
甚至连许白焰全身上下也都是这种血色光芒，带着恐怖浓厚的剑意。
这一击，彻底切开了无情的太阳到达了阳神面前。
阳神看着这恐怖的一刀，眼神当中并没有惧意反倒是恢复了之前那种超脱于万事万物之外的状态。
“阳之十一式，黑盾”
一面巨大的黑色厚盾从阳神左手当中出现，而就是这样一面看起来毫无特色的盾牌，阳神将其立在了许白焰斩来的这一刀之前。
这让人怀疑阳神是不是在放水，这样一面看起来普通到极点的盾牌是否能够挡住许白焰那样恐怖无比的一击。
...
“阳神怎么拿出了一面普普通通的盾牌啊，他前面的招式不都是挺强大华丽的吗，怎么阳之十一式却变成了这样的一面盾牌，而且...怎么看上去这面盾牌还破破烂烂的。”艾米说道。
艾米说的是事实，阳神这第十一式和之前的招式相比实在是太过简陋。
甚至阳神这第十一式召唤出来的盾牌看起来都有些破破烂烂的，黑色的盾面之上甚至有一些肉眼可见的破损。
高槻泉皱了皱自己的眉头。
“阳神的招式从目前来看，一式比一式更加强大，这一招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恐怕这一招绝对要比无情的太阳还要厉害。”
月神点了点头。
不过阳神这最后的两招，她也只在星盟那些神灵的口中听说过。
阳神的招式一共有十二式。
在那件事之前，阳神的十二式当中的最后两式都是不亚于无情的太阳的巨大攻击性技能。
但是从那件事之后，阳神十二式的最后两式被他自己彻底改变。
由两门强大的神级攻击型技能转变为了无情大道演化的两件武器。
一件是防御万事万物的黑盾。
一件是攻破万事万物的圣剑。
听起来十分荒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阳神的最后两式是阳神这些年来所有领悟的无情大道的终极领悟。
黑盾与圣剑，是阳神无情大道的终极演化。
阳神的最后三式，才有无情大道的体现，而前面的招式则没有一招是带有无情大道攻击的。
...
许白焰手中的七杀千本樱带着近乎千米的恐怖凝实剑意轰穿了所有太阳圆环。
这一刀毫无疑问斩在了阳神手中黑盾上面。
但是甚至能够割开虚空的刀光在砍到这面黑盾上之后竟然没有放出一丝能量的气息，所有刀光在这面黑盾之上消失。
许白焰眉头一皱。
这种感觉就好是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仅如此，阳神手中黑盾之上放出黝黑的光芒在一瞬间，无尽的刀光悉数被阳神手中黑盾吸收。
阳神面色平静说道：“全反击。”
许白焰本能的感到一阵危险的感觉，这种危险的感觉仿佛自己下一刻就会被砍死一般。
只见一瞬间之后黑盾之上散发出漫天黑色剑意。
恐怖的黑色剑意和许白焰之前挥出在七杀千本樱上面的血色剑意如出一辙。
“全反击...将对手的攻击全部吸收，然后进行完整的反击吗，大意了。”
这一道全反击之下，许白焰相当于是自己最后要面对自己的最凌厉的一道攻击。
距离如此之近。
而且又是强大恐怖的剑意，许白焰在一瞬间被阳神手中黑盾反射出来的黑色剑意彻底吞没。
全反击。
黑盾的唯一特性。
能够将承受的攻击全部以相同的形势反击给施加攻击者，这也是黑盾被称为防御万事万物之盾的原因。
这种特性连星盟的某些神灵都难以做到。
这也是阳神造无情大道之上近乎妖孽般的理解和造诣才领悟出的这一招。
...
黑盾之上全反击的黑色剑意缓缓散去。
从阳神面前许白焰站立的地方横过十公里，留下了一道恐怖的被剑意撕裂的巨大裂缝。
大地，被这道全反击的剑意撕扯成了两半。
而许白焰的身体则是被这一道剑意拦腰砍成了两半。
但是现在的场面很诡异。
阳神没有收起武器，许白焰的两半身体也就这样停留在空中，没有依靠什么就这样悬空漂浮着。
“没想到承受了你自己这样的一道攻击都没有死亡，我是该说你幸运吗？”阳神看着许白焰的两节身体说道。
许白焰此时上半身竟然动了一下。
然后许白焰被斩成两半的身体当中的血液骨骼开始不断回缩，抽离，最后融合在了一起。
三秒钟之后，许白焰的两节身体又恢复到了完好如初的状态。
“全反击吗...能够将攻击者对那面黑色盾牌的攻击进行全部反击，只不过反击之时你并不能控制反击的攻击目标。”
许白焰这段话的意思是，全反击只是反击而已但并不能选择特定的反击目标。
就像是刚才许白焰自己的那一击。
阳神的黑盾在进行全反击之后全反击的力量全部轰在了大地之上，而不是许白焰身上。
因为许白焰没有受到剑意的伤害，只是单纯的物理伤害，所以能靠着阶梯进化和身体当中两种病毒的超强愈合能力将自己的身体彻底还原。
第三十二章 太上忘情
阳神手中的黑盾虽然小，但是一丝不差的将自己的攻击全部反弹了回来。
但是这样别反弹的一击，显然阳神是没有办法控制反击之后的能量和攻击速度。
所以许白焰在面对像是自己的一道致命攻击之后才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
否则换个情况。
阳神变得可以控制着反击之后的能量去向许白焰那现在就已经是一堆残渣碎片了，绝对没有许白焰融合身体的机会。
对于自己刚才那一击的强度许白焰自己最清楚。
那是一道恐怖的半神级别的攻击，即使是真正的半神在那样长久蓄势的一击之下绝对不可能做到安然无恙。
阳神看着许白焰猜出了他的黑盾的特性。
倒也是没有反驳，反倒是默默从另一只手中拿出了一柄带着灿烂黑色光芒的短柄剑。
这把断柄剑甚至比许白焰手中的七杀千本樱短上一半左右，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没有感受到来自这柄短柄剑的恐怖威压。
“阳之十二式，圣剑。”
阳神看着手中黑色短剑缓缓说到。
作为正在和阳神交手的人，许白焰能够感受到从这柄短柄剑之上传来的恐怖威压。
这股威压竟然和自己当初面对深渊古神有几分相似，是那种纯粹恐怖力量带来的让身体颤抖的纯粹力量。
只是阳神保持着铂金阶真的能做到这样恐怖的力量吗？
事实上，阳神可以。
这柄圣剑和他另一只手中的黑盾一样，都是阳神极端无情大道的力量体现。
而这种力量让许白焰和正在观战的月神高槻泉等人意识到了一件事。
阳神并不会需要这一战来成神，如果愿意，阳神这个家伙凭借着两件东西早就成神了。
这是纯粹的力量方面的体现。
阳神的力量很可能已经到了神灵境的地步，但是他始终没有突破。
而阳神之所以没有选择成神，是因为他对回忆中的某些事情已经成为了如同心魔一般的存在。
只有跨过自己心中的这道坎，阳神才能继续前行。
否则阳神终将停留在半神伪神阶，无法踏入神阶。
阳神将自己手中的圣剑一下子甩出，这一下，连许白焰都没有想到。
这柄圣剑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直直朝着许白焰的眉心刺了过来。
许白焰看到这样，手中七杀千本樱只好抬起将这柄看起来如同匕首一般的短柄圣剑弹开。
果然在圣剑接触到许白焰的七杀千本樱的一瞬间，这柄圣剑在转瞬间改变了自己的轨迹，然后刺在了许白焰的心脏之上。
这一剑，没法抵抗，也没有明确的办法进行反击。
“天剑，焚情。”
阳神看着圣剑在插入许白焰胸口之后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
一道道黑暗恐怖的光芒从这柄圣剑之上爆发出来，向着许白焰从心口处向着全身如同蜘蛛网一般涌动而去。
“圣剑并不具备实质上的攻击力，它被称作攻破万事万物的剑。
首先它会摧毁一个人的记忆，然后是熟悉的情感，最后是思维。
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设防的。
在黑色的无情大道纯质能量流遍你全身的时候，许白焰，你最终将不会是你。”
阳神的声音很平淡，但让高槻泉艾米两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摧毁人的记忆吗？许白焰那岂不是很危险？”
“这样不行，让我进去，我要去帮他！”
艾米直接说道。
月神摇了摇头：“现在你们进去也只是被阳神一起刺一剑，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你们就这么不相信许白焰能够撑过去？”
“这...”
艾米和高槻泉都只意识到了阳神这一剑的恐怖之处，但她们两个谁都没有想到许白焰能够撑过去。
至于所谓的撑过去，也只是月神心中的一个猜测。
月神在想，许白焰为什么没有表现出痛苦或者什么东西，正常被摧毁情感和记忆的人不会像是许白焰这样，面色毫无波动的。
至少面漏一些痛苦这样才能说是正常吧？
...
但是现在许白焰的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
在被圣剑插中心脏的时候，许白焰的表情竟然是诧异的。
因为许白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看到了一片一片空白，一片片的虚无。
自己的最深处的情绪好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没有人可以知道。
就连阳神现在的圣剑也不行。
许白焰反倒是在自己的记忆空间当中开始研究阳神的圣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了。
外面过去了一分钟。
许白焰在自己的记忆空间当中几乎已经过去了一年。
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许白焰可以自由控制时间，甚至可以创造东西，只不过都不是真的而已。
在记忆空间的这一年时间内，许白焰彻底破破解了阳神这一道无情圣剑的构造。
“用自己最痛苦，最不愿回忆之事用来作为圣剑的主材料，构建出了这柄圣剑吗？”
这样虽然不可能实现，但是阳神确实是这样做的。
许白焰笑着在记忆空间当中一指点在了圣剑的剑尖之上。
这一指看似轻飘飘毫无力量，但是实际上许白焰这一指直指阳神内心深处的记忆。
许白焰用这种相对应的方法对阳神的圣剑做出了反击。
而在记忆之外的外界现实空间，许白焰胸口之上的阳神的圣剑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快速消散。
而许白焰对无情大道的理解却恍然间走上了另一个层次。
突然间，许白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阳神这柄圣剑并不是那种纯粹的无情大道，这是...太上忘情道。
许白焰自己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段回忆，好像是自己很久之前的对太上无情道的记忆。
太上忘情，太上指的是最高明的人、是圣人。
太上忘情的原始理解不是没有情感，而是有情，但把它放到好像忘了的层次。
至于这个忘了的层次，是一种很高很深奥的层次。
照原始的解释，忘情是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
如同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忘言不是说把要说的话给忘了，而是默默的体味它的意思，不以说话来表达。
忘情也是如此。
忘情绝不是无情，而是有情的，可是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
有情是好的，但是有情一有到沾滞、一有到不洒脱的地步，就把情给弄得乌烟瘴气了。‘圣人’和‘太上’绝不这样把情给弄糟了，甚至弄成恶形恶状化。
晋朝王戎死了儿子，他悲不自胜。
他的好朋友山简去看他，说何必如此。
他回答说：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
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这段话重点不但在‘圣人忘情’，更在‘最下不及情’，‘最下’就是三流的、不入流的人，这种人对情一片号啕，全无抑制、转化与升华的修养。
结果，情就沦为恶形恶状化。
王戎说‘最下不及情’，就是指这种水准的人，最下是全无格调的，连情字都不足语也。
太上忘情的范围是广义的，当然也包含男女的爱情在内。我总觉得，在爱情的离合上，尤其在离别、分手时所表现的，最能看出一个情人的水准。
晋朝王戎的忘情论，认为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有别于太上忘情。
此正所谓：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
而阳神表现出来的太上忘情更像是试图用这种忘情来隐藏自己内心的烦恼，更像是太上无情道的一种另类的应用法。
用自己要忘的情感作为自己最强大的武器，明明自己最重要的记忆都在武器当中，但是阳神却早已经将这些遗忘。
这种模式就如同太上忘情一样，实现了自我的超脱。
但是真的实现太上无情何其困难。
太上无情是圣人的大道，已经超脱了仙凡的级别。
即使阳神领悟力属于空间当中绝顶的那一批，但是他也不可能在身为凡人的时候领悟透神仙都参考不透的大道。
这条太上无情大道，太困难了。
阳神做到了一部分，但是绝对没有入这道大道的门。
仅仅是在太上无情大道之上略有造诣而已，阳神就已经从其中获得了极大的力量。
一面具有全反击能力的黑盾，一柄可以刺穿人心摧毁记忆感情的圣剑。
这两者，都是阳神通过这种类似的太上无情的方法锻造出来的东西。
许白焰现在悟到了这一点，破解起来倒也是并不怎么困难。
...
阳神记忆当中再次出现了那个他最怀念却又最不敢怀念的女人。
曾经的月神。
“古月...”阳神喃喃道。
在记忆深处，名为古月的女子就那样，站立在阳神的记忆深处，对阳神微笑着。
就如同一轮浅浅微笑的月牙，这个笑容是阳神一辈子都忘不了却又被封存在圣剑最深处的容貌。
“抱歉啊，古月，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将把你封存在了圣剑里面，你该不会骂我吗？”
阳神在自己的记忆里面面对古月时终于露出了那种久违的温柔，那种对心爱女子面漏宠溺的温柔。
仿佛......古月还活着一般。
“阳，过了这么久，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吗？”记忆当中的古月看着阳神抱有歉意的脸颊问道。
“没有你的世界，真的很难实现我的愿望。”
阳神眼角有眼泪流下。
他明明已经将古月压在了自己记忆最深处，甚至封存在圣剑当中。
但是这种感觉好像和古月从来没有分开过一刻一般。
仿佛古月就是前一秒离开自己一般。
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阳神怎么可能忘记......
“忘了我吧，阳。”
古月的记忆虚影开始缓缓变淡，但是阳神笑了笑，脸上留下了那种坚决的表情。
“忘了你，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阳神念头一转。
古月的身影越发清晰。
与此同时，阳神身上的气势开始减弱，对于修炼太上忘情的他来说，越是无法忘记古月，他太上忘情的境界就会越低。
但他如果像之前一样将有关古月的记忆封存在圣剑当中，那阳神就能获得极强的力量。
可是阳神绝对不会那么做了，这一次，阳神并不需要力量了。
因为他已经败了。
...
阳神看着自己的圣剑折断，眼神释然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许白焰说道：“你赢了。”
阳神知道许白焰看穿了自己的招式，也已经将自己的圣剑彻底破解。
阳神已经用了自己最强的招式。
甚至都拿出了黑盾和圣剑，这也没有制服住许白焰反倒是让许白焰破解了自己的圣剑。
这种结果对阳神来说，毫无疑问是一场失败。
即使阳神手中现在还有黑盾存在，许白焰也几乎不可能伤害到他，但是阳神知道，是他输了。
阳神已经没有招式可以攻击许白焰了。
而且从许白焰打断阳神的圣剑之后那些被阳神自己封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如同洪水般涌上阳神的心头。
阳神再也做不到无情了。
而阳神做不到无情，力量也会减弱很多，面对刚刚领悟了太上忘情一些奥义的许白焰两方显然不在一个水平了。
到目前为止阳神最强的力量也被许白焰彻底摧毁，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阳神看着许白焰，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此战之后星盟的那个阳神已经死在了这里，月神，如果有机会你把这张星盟令牌带回去，让星盟的人们再重新找一个阳神吧。”
阳神说道。
同时，阳神将自己手中的黑盾丢给了许白焰。
“败在你手上我倒是幸运了，不知道你能在这片空间当中走多久，就让我的这面黑盾陪你征战一路吧。
那也是我曾经的希望，现在的我，再也没有征战无数空间的那份资格了。”
阳神说完这些之后仿佛老了好几岁。
但是又仿佛放下了一切架子，终于轻松起来，但是他的身影又变得超脱于世俗之外随着一道光芒消失在了这片空间当中。
阳神这是以这一战作为自己旅途的终点，至于阳神会去那那里，许白焰并不知道。
看着自己手中的黑盾，许白焰有些意外。
这面黑盾竟然不是由阳神无情大道的能力幻化的，反倒是一面实物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