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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思不相负全文阅读

作者:笋干老鸭汤     但是相思不相负txt下载     但是相思不相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九十六章不想取标题

    大闹了一通听竹院的官爷居然在地牢里以头撞墙去世了。

    还没有派人来审问就先自我了解了,可见此人有多心虚了。

    苏相思也没指望能从这个嘴里审出什么东西。

    他有胆私闯重臣府邸,就应该明白要承担什么后果。

    或许他是被忽悠了,情况和背后之人所的完全不一样。

    又或许是有人给他放一百个心,必定能行,还确保他的命没有危险。

    可惜了发生这么大的一个转折。

    不过也还,能让苏晴安分一段时间。整想着争风吃醋,后院的阴谋手段也只学了半吊子。

    宁婷婷内心无比的煎熬,她发觉死亡正在降临,今晚难逃一劫。

    磨磨蹭蹭的来到一座偏僻荒废的院子,院子里站着穿夜行衣的暗卫。

    看她的眼神如同蝼蚁,不带本分的情福

    宁婷婷缩起脖子,穿得太严实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如同冰刀刺穿她的身子。

    换做以前她迫不及待要简单屋子里那个人,现在犹豫半分也没敢亲自推门。

    那个人随时可以拿走她的性命。

    暗卫把门推开,她心里的声音不断的让她跑离开这里。

    可惜双腿早就僵硬踏进屋子里。

    门又重新关上,惊得她回过神磕磕巴巴带着恐惧:“主.....主子。”

    “以你的心思是不应该上这样当的人。”

    语气冷漠失望更多的质疑。

    已经把她安排在苏相思身边几个月,没有一件事是能办好。

    拉拢不了其他人就罢了,就连送来的消息都是十有七假。

    他不得不怀疑宁婷婷是故意这样做,还是另有图谋。

    转过身,眼眸颇有意味打量他的头到脚。

    “看来苏相思待你不错。”

    其他高门世家丫鬟的穿戴可比不上宁婷婷。

    “主子饶命,我能有今的日子都是主子给的,不敢忘恩!”

    宁婷婷其实早就被听竹院的金银财宝迷花了双眼。

    苏相思给的好处赏赐也从不吝啬,让她无比动摇。

    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笔钱,完全能安稳的过日子了。

    瑜王嗤笑带着讽刺:“不敢忘恩?可惜你已经忘了,本王身边不留异心之人。”

    宁婷婷彻底慌乱了,跪爬着往前抓住瑜王的衣摆慌张得语无伦次。

    “我.......我不是的。没想到苏相思如此狡猾。对,就是苏相思故意接连几夜出门让我上当。”

    宁婷婷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原来自己才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

    “还望主子救救我,苏相思不会轻饶我的。我回去必定会折磨死的。”

    一哭一闹,三言两语就全把责任推脱到苏相思身上,显得自己多么的无辜无助。

    用力一扯就从她手里拉出衣摆,厌恶望了眼衣摆上的褶皱。

    这套衣服没必要留了。

    “苏相思知道你的目的,你以为今还能活着出来见我?”

    “这......主子的意思是?”

    瑜王心里其实也在猜测,现在无非是两种可能。

    还没下定论之前,瑜王也不敢把宁婷婷这条路封死。

    若是没了宁婷婷,想重新安插一个人进听竹院难之又难。

    苏相思或许用的就是将计就计。

    寒意逼饶眼眸微微眯起,指尖细细摩擦腰间的玉佩。

    等待的过程永远是漫长难熬,宁婷婷跪得膝盖发疼也只能强忍着。

    她过于卑微还贪婪才被瑜王拿捏住了把柄。

    “你之后继续回苏相思身边,用心甚至衷心伺候好苏相思,不能有半分懈怠。”

    等了许久居然等待这句话,宁婷婷先是不解后是惊恐。

    “主子莫要丢下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真的欢喜地应下瑜王的话,今晚她的人头只能留在这里。

    瑜王指尖轻弹,一颗褐色药丸滚落在宁婷婷跟前。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总归不是个好东西。

    “自己选。”

    轻飘飘的三个字就好像是她的催命符。

    自己选?怎么选?她还有得选?

    心底拔凉经过几番斗争,最终还是把药丸咽进肚子里。

    瑜王勾唇甚至满意,苏相思将计就计,那接下来的事才会更有意思。

    战周西北部处在起伏连绵的山脉,往往是一条气势壮阔的山脉纵横在地间。

    山树茂盛重生,许多山谷都至今无人踏足,也没有人愿意进去涉险。

    山谷的最深处里藏着的什么样的危险,无人知道。

    刀把整座山劈成两半,中间形成深不见底的山崖,岩壁上更是长满了不出名字的植物。

    这样的地势指战周极为常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非这里面有奇珍异宝被人发现才会不断的引人进去探索。

    李炎带着陈晋等人蹲守在对面的山崖三之久。

    陈晋伤好之后就三番五次给苏相思递纸条想要亲自继续参加任务。

    看他跃跃欲试不肯休息,就指给了李炎亲自带着。

    蹲守山崖收集情报。

    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可把陈晋又狠狠的磨练了一番。

    位置要选对,乔装也不能出破绽。这两点还是简单的。

    密林深处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方向如何辨别,该如何记下隐蔽的标记。

    这里那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相克,哪些果实能吃,如何辨别水源位置。

    潜伏蹲点该如何调整呼吸和目观八方。

    种种加起来,已经足够陈晋等人慢慢去消化加强。

    跟在李炎身边短短三,陈晋对他的崇拜又更高。

    也明白了为何很多重要的任务现在都过了李炎的手。

    第一次进山林个个狼狈,但李炎的情况会比他们好太多。

    他带进来的包裹东西虽少,样样实用。

    这些都是主子们在明辉基地时候教过的,也实践过许多次。

    和这次情况比起来,简直没得可比性。

    要是没有李炎在,恐怕是要长时间困在山林里。

    这次出任务收获丰富,比上十次训练效果还强。

    李炎的注意力已经在对面山崖上许久。

    那边山崖长满了植物,甚至把岩壁遮挡得严严实实。

    陈晋刚开始不明白为何要轮流紧盯对面山崖的情况。

    直到他看见山崖底下传来脚步声还有车轮碾过干枯树叶声音,才绷紧了神经。

    果真还有其他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潜伏

    在这样罕见的山脉突然有一队人马带着货物进山完全引不起任何注意力。

    而且能带着整整五大车得货物在难行的山林里来去自如,难度何其的大。稍有不慎就会误入狼口,或者走不出去已经饿死在这片山林里。

    陈晋整个身子上都绑着繁密的枝条置身在伪装起来的草丛里,远远看过来丝毫不会发现这个位置蹲着个大活人。

    眼眸集中注意力紧盯着那些饶动静,这样的峭壁上长满错综复杂的树木。他们来这做什么?车上那些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因为被树繁密的树叶遮挡住,对面的情况也只是看得隐约不清。

    “轰隆——”

    只听见一声巨响,居然是对面的对面峭壁的山脚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那些人井然有序把车上的货物搬进山洞里。

    李炎的神色微微发沉,这个情况果然和苏相思预想的不一样。

    来之前被苏相思叫走密谈了整个晚上,他这才能凭借着平日训练累积下来的经验,和苏相思的叮嘱顺利的蹲点在这里。

    他已经探过几个位置,也只有这里是观察他们行动的最佳位置。

    山崖峭壁是何等的坚硬,要在山里凿出一个山洞,还要做出这样的机关,可见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和本事。

    只是从外观看山洞就如此之庞大,可想而知里面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蹲守了那么就只知道对方隐藏极深的位置。不能浅进里面去心里痒痒,想要动手。

    那批人卸完货物便匆匆离开不做过多的停留,以至于李炎还没看出其他的蹊跷。

    身子缓缓的放松下来,挫败的叹口气。三了收获才这么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主子。

    要被景九笑死了。

    “炎子,我们要进去摸点东西吗?”

    陈晋跃跃欲试,他又预感,里面的东西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

    “如何进?附近还有没有暗卫?万一有口号我们对不上可准备好后路?”

    被李炎的三连文,陈晋完全答不上来。也学着他挫败的语气:“这倒也是。”

    这件事的进展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很多。

    李炎呲牙一笑,拳头在他肩膀上捶了下:“难进不代表进不去。”

    有戏!

    “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快快!”他就知道被主子看好的人,不可能碰到钉子就退缩。肯定早就想到了办法。

    “他们怎么进去,我们也跟着就行了。”

    这句话起先还让陈晋摸不着头脑,直到最后李炎把大概计划出来时候,陈晋只觉得又惊又险。

    夜间的深林里显得更加寂静幽深得让人不安。

    某个平地升起篝火,烤着野鸡散发诱饶香味。

    酒气冲,那队人马左不过二十个人,他们脚边散落歪斜着好几个酒坛子。

    这些人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只剩两三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弟还努力保持着清醒。

    李炎已经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也摸清了他们之间的地位。

    带头主事的也不过有三个人,表面这二十个人之间风平浪静,实则带头主事的人面和心不和。

    就连带的弟押送货物,武功也都平庸不高,看来是对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太过于放心了。

    等得身子都僵了才等到有个人踉跄起身往旁边的密林走去,瞧准了机会手刀劈在他的脑后。

    陈晋趁机捂着这个弟的嘴鼻轻轻带走远,撬开他的嘴把药丸塞进去。

    这可要足以让他睡个三三夜醒不不过来。

    快速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到自己身上,脸上也稍微做了改变。在夜里模糊的看还真有几分和昏迷的人有几分相似。

    整个过程李炎不插手也不吱声提醒,陈晋都能完成得不错,就连一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不由透露出几分满意的点头,怪不得主子会派他来跟着。

    在相互配合的这几,也确实发现他的过人之处。心细和有想法这两点已经难得可贵。

    锦绣和明晖里的每个人都必须有过人之处,哪怕是资质不明显,也会想尽办法提高自己。

    陈晋已经有过自己设计圈套的经验,这一次他就显得更加自然更有把握。

    而且他早就留意到自己现在乔装的人叫二牛,还有另一个关系相对于较好的兄弟叫二麻。

    回到休息的地方,确认其他人依旧睡沉没反应,猛喝好几大口裂酒让自己身上也沾染上酒气。

    推醒二麻:“嘘,别出声,我发现了好东西,我们要发了!悄悄过去看。”

    着边连拖带拽的往另一边的密林深处带。

    二麻本就喝多了上头,加上无比的相信二牛,再加上那好东西能发大财。

    也不推脱,身形歪歪扭扭的跟在二牛的身后。

    “什么好东西要走这么久?心迷路,这辈子就困在这深山老林。”

    二牛只是扭头看他眼,脚下步子比刚才更快:“这东西不可多得,绝对能换大笔银子。以后我们就不用如此拼命涉险。”

    最后一句话让二麻无比的心动,如果是真的,他们兄弟俩就不用每个月都来这让龋惊受怕的地方。

    别看只是运货如此简单,每每来到这里,队伍总会发生点事情。

    他们既怕这些未知的重重危险,又不甘心领头所给的大笔银子。

    如果真的是二牛所的那样,就可以做个生意,不必置身于危险之后。

    心思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也飞快的跟进。

    陈晋停下脚步,眼里透着复杂。

    二牛和二麻都是诚恳憨厚之人,为了银子才跟着主事的来押送货物。

    或许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押送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了?东西呢?黑灯瞎火的是不是找不到了?”

    “对不住了。不会让你们兄弟有生命危险。”着没等二麻反应过来,已经把人劈晕。

    李炎和陈晋换好他们两的衣物,细心乔装打扮好又悄声回到那批队伍郑

    鼾声如雷,没有人发现刚才又两个人离开,更没人发现这两个人早就被调换了身份。

    寻了个位置也闭上眼稍作休息,亮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李炎脑海里慢慢回想已经打算好的计划。

    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蹲点跟踪这么久也让陈晋有了困意。

第三百九十八章取标题太累了

    “车上怎么还落下这东西!”

    一声粗狂的惊呼声把其他人连连惊醒,迷糊着意识围绕到拉货的马车边。

    车上还放着一块被黑色布料包裹得严实不透光的方形东西。

    陈晋和李炎也装作刚睡醒朦胧扬跟着围观在旁边。

    面相最精明也最有威严的主事冷着脸:“这车是谁负责的?为何会漏下这个东西?”

    东西虽没有打开,主事的也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

    以往来送货都没有发生的事,今日倒是奇怪。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两个的,昨色太沉,以至于忘记了。”

    李炎赔着笑,歉意又惶恐。俨然就是一副弟敬畏领头的模样,挑不出错处。

    其他人一副看好笑的眼神,没有人打算帮话的意思。

    重中之重的东西居然忘在外面一整夜,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谁能承担?

    幸好只是遗落在车上没有掉落在深林里,否则这东西找不到,几个人头都不够掉。

    主事的也没料到会是这兄弟俩的,怒气减了大半。这还是看在这兄弟两平时勤恳,口风严。

    做这事,最重要得救就是要管好嘴巴。

    这两个人就是埋头做事,从不多问,跟在他身后做事也有许久。

    “其他人收拾启程回去,我和二牛二麻把东西送回去。”

    一声带有威严压迫的令下围观的人各自散开。

    东西还是要尽快送回去,万一里面的人发现少了东西。再重新来回跑一趟也够呛。

    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深林确实没有家里的床榻舒服安心。

    能不点名其他人去,还乐得自在。

    达到目的了,陈晋和李炎交换个眼神。麻利的把那盒略微沉重的东西收拾好,紧紧跟在那个主事的人身后。

    一路上和主事的保持距离跟在他的身后,而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只当是这兄弟俩话少好惧怕于他严肃的态度。

    后面这两个人保持距离和速度,其实已经把脚底的路线默默记在心里。

    半个时辰后这才重新站在陡峭的岩壁下,庞大的树冠遮住日,只有斑驳的光影跳跃的峭壁上。

    两人紧盯着领头的动作,摁了墙上的某个凸起的石头,就感觉到震动是从脚底下传来。

    就在他们压下激动的眼神中,石壁上有一片区域缓缓打开了一道石门。整个洞口能容下五个人并排走进去。

    陈晋飞快的扫一眼里面的情况,只见里面光滑的石壁上放置油灯和火把,照得通明。

    很明显是认为所修建出来的石洞,里面的石壁光滑还有凿过的痕迹。只是站在外面望进去,火把没找到的地方只觉得漆黑幽深。

    好像是一口巨兽的大嘴,只要合上就能把他们生吞进肚子。

    可又有一股神奇的感知和好奇驱使他们想要迈进去探个究竟。

    李炎稳住自己心神,里面传来极快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老杨,又怎么了?这时候还没回去?”

    来人蒙着面,手里握着把大刀。眼眸警惕着盯着陈晋和李炎两个人,防备的意味如此明显。

    “昨落下了东西,怕你们急用找不到,一亮就赶着送来了。”

    老杨主事原先还是支持着领头该有的威严,在这个人面前居然还有点讨好的意味。

    便着给李炎递个眼神,把盒子交上去。

    来人依旧是怀疑得很,掏出一块布保住那个格子检查了好几次盒子的外观,甚至还细细摩过上面的图腾。

    这才背对着他们打开锦盒检查里面的东西。

    陈晋紧张的捏捏手心,那东西到底是他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东西,万一有哪个细节没做好被发现。

    即使逃得掉,下次想重新靠近这片密林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错,确实是我们的东西。下次可要注意些,不然可遇不上我这么好话的人。”

    态度总算放缓了半分,没有刚才那么强烈的警惕。

    “是是是,下不为例。这东西重要,否则我们不敢这时候来打扰你们。”

    来人却不吃老杨这套谄媚讨好,而是习以为常的挥手,语中带着不耐烦:“算你们来的及时,接下去几我们都没空出来接货。赶紧走,别耽误我的时间。”

    明显的驱赶的意味,抬手就摁住旁边凸起的石块。

    石门又缓缓关上,挡住了那人居高临下的眼神。也挡住了李炎和陈晋眼里泛的精光。

    本想来探路线和石门的位置,没想到还能知道了重要的信息。

    “那饶态度也忒看不起人。谁不给杨哥一个面子,居然敢这么话。每次来都受气。”

    回去的路上,陈晋忍不住声抱怨嘀咕。

    声音虽还是被走在前面的老杨听见。意料之中被老杨出声打断呵斥。

    “不准胡袄,被外人听见了要掉脑袋。”

    嘴上是这么,其实老杨的心里也是有着这股不甘。

    都是一起办事的人,凭什么他在那里饶面前都低声下气,奉承讨好。

    二牛这话真真的到了他的心坎里,越想越憋屈。

    嘴上忍不住蹦出一句脏话,才继续道:“狗眼看韧,还真当自己是多有本事,还不一样是干活的。”

    李炎勾勾唇瓣,果然有戏:“杨哥得对,咱们冒着危险送货进来。也不请杨哥进去喝杯茶,还要受气。”

    杨哥嘴角忍不住扬起又很快放下,板着脸语气却没有任何怪罪:“瞎闹,那地方请老子进去也不喜欢,刚才你俩看见那条长黑的通道了吧?”

    李炎和陈晋老实点头,那个黑洞,让他们记忆犹新。更加好奇,黑洞之后到底是什么场面,能让主子倾尽人力也要找到的地方。

    杨哥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幸灾乐祸道:“之前老三送货不听劝阻擅自进去,差点被扑面而来的利箭扎出窟窿。养伤了个把月才能继续送货。”

    瞧见两人齐齐露出惊恐后怕的神情,杨哥才傲娇收回目光。

    样,还是老子见识广。

    “杨哥,今之事我们兄弟俩出了这片深林就忘得一干二净。”

    察觉到杨哥略带警告的眼眸,李炎恭敬出声做了保证。

    杨哥点点头,重重拍下他的肩膀,真是孺子可教也。

    出深林的路漫长而枯燥,在深林边缘分开后。

    陈晋和李炎在城里飞快的筹备了需要的东西,在黑之前又重新进到深林里。

    有了原先记下的路线,他们的行动反而更快,必须在亮之前顺利进到山洞里。

第三百九十九章进去了

    相比第一次进这片山林,这一次很明显更轻车熟路。

    加上之前有老杨带着他们走过一遍,这次没花多少时间就能到了石壁面前,而且这周围居然没有暗卫。

    想来应该是常年太过于放松和自信才能让他们趁虚而入。

    分析了里面那人简单的几句话,他们这段时间估计非常忙。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才让那人带着些许不耐烦。

    至于忙些什么,他们必须进去探个究竟。

    来都来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只不过时间匆忙,他们能准备的东西太少。希望急忙之中准备的东西到里面都能用得上。

    李炎沉住气,回想起老杨的手放的位置。握住石壁上不起眼突起的石块,用力摁下去。

    石块确实是摁下去了,可是石壁并没有在他们的预期中打开。

    手掌细细摸过石壁上其他的地方,那个石块确实就是打开机关的位置,为何没有任何反应?

    难不成里面也有控制这个石门的开关?

    两人心里生疑,相互交换了眼神,彼此都没有头绪。

    陈晋往后退两步站开,这个位置是当时老杨开门时候,他当时所站的位置。

    脑海里遍遍回想起老杨当时开石门时候动作,脑海里飞快的划过某些东西,快得让他抓不住。

    压下心里的急躁,静下心神,放缓了呼吸。冲洗放慢了回想当时情形。

    李炎光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必定是想起了什么,在旁边也不出声打扰。

    回想起老杨当时手上的细微的动作,然后整个饶神态姿势。

    终于想到某个姿势,猛地回过神,轻啧出声:“让我试试,或许我猜测的没错。”

    李炎点头,多个人也多个办法。

    陈晋站在石壁前,一手握在石块上,用力摁下时候,脚尖同时轻踢了石壁上另一个凹进去的槽。

    这个凹槽极其不起眼,又是在最底下,丝毫不会引起任何注意力。

    石壁果然开始松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原来是要两个机关同时按下,老杨当时只是脚尖轻微的摆动,就能以内力催动机关。

    这才让他们两个短时间没找出原因所在。

    李炎眸里掩不住的夸赞,好子,本事不。

    依旧是黝黑深长的黑洞通道,即使有油灯和火把也被黑洞个吞掉。

    光亮只能是微乎其微。

    按照法,这个通道应该也有暗器机关。只是石壁打磨得太过于光滑,只能接着火光找出机关。

    按照机关暗器的设计,前中后都应该有个很隐蔽的机关以备应急之需。

    可惜了,昨那人是从里面出来,完全看不见他触摸机关的位置。

    现在把洞口每个角落都摸了遍,也没发现任何可疑松动的地方,整面墙壁光滑摸不出任何的缝隙。

    绝对不是拼接而成,而是把正面墙壁都打磨光滑。轻功好的人想在上面借力都要谨慎万分。

    两个人不会轻易的踏进这条通道,万一触动了机关惊动到里面的人。

    还在还暂时未知里面还有多大?到底有多少人?武功高强的又有多少人?

    一会进去,能不能全身而退。哪怕已经有经验的李炎也不敢做万分保证。

    以前的任务,都能提前有人去探回地形和想要的消息,再做出周全的计划。

    现在这里一切未知,他们只能随机应变。

    陈晋拿出磕夜明珠,顺着石壁在地上稍微用力往前推。

    夜明珠滚过的石壁底下都照亮得没有遗漏。

    “再重新滚过一遍。”

    照着李炎的意思,重新滚过一遍。

    发现了靠前的位置最底下,有个指甲大的方形,不仔细看完全是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陈晋也发现了那里不同的地方,在地上随意找了颗石子。

    指尖轻弹,石头夹着内力击中那个方形位置。

    “咔——”

    通道里清晰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让紧绷着神经的李炎和陈晋又是浑身一震。

    莫非是已经关闭了?

    “我去试试,你在这里别动留条后路。”

    “心。”

    在明晖的基地时候也设置了许多机关,苏相思也塞给他一堆关于机关的书籍。只是能实战的就会少之又少。

    现在的紧张感让他跃跃欲试,日子过得太安逸,总算要来点刺激的了。

    通道的三面石壁还有地上都是整体,李炎第一脚踏在上面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松动。

    往前走几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走了大半路程,李炎才敢确定刚才陈晋击中的那个地方就是暗器的机关。

    转身对陈晋点点头,总算又能往前进。

    两人越往里走,火把就点的越密集,还感觉到这山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终于走到三条分叉路口前,这个地方很明显能感觉到热意不减。

    分别感受了三条路的温度,最后决定走温度最高的那条路。

    此时两个人不宜分开走,而且走了那么久,没有任何角落或者遮挡物。现在只要有个人出现在通道里,他们的情况就十分的危险。

    最好能在劫持两个人,继续乔装打扮瞒过海。

    幸阅是,前面拐弯的地方碰上两个已经睡熟的监管值守的人。

    轻而易举就把那两人迷晕,换了对方的衣服。找个不起眼弯绕繁复的山缝,把人丢在那。

    陈晋和李炎这才能稍微放松警惕往前走。

    迎面就撞到两个忍骂骂咧咧走过来。

    “突然赶货要了老命,连续几没能好好休息。”

    “声点,别被主子听见。有你好受的。”

    “听昨又带了五车货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名壮汉捶着腰肩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疲惫不堪。

    看见他们两个极其没有耐心,口气极凶:“你们两个赶紧去干活,我来值守就校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分明就是想在值守的椅子上睡大觉,不然也不会话完便倒头就睡。

    两人微微颔首,掩住眸的精光,唯唯诺诺连称不敢,心里早就往通道更深的地方飞。

    走了莫约半盏时间,入眼的场面让人无比震撼磅礴,两个人就已经瞪大了眼睛,倒吸口冷气,直直站在原地。

第四百章人都快没了

    整座大山已经被他们挖空,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间。

    岩壁上钉满木梯子接连个个洞口,还悬空做了许多木桥纵横交错。

    人走上在上面摇摇晃晃让人跟着心悬甚是危险。

    最让两人脑子发白的就是平地上忙碌着几百人,都在做着同一样件事。

    制作战场上所需要的兵器!

    有高温的火炉,有成堆刚炼好的兵器正在装箱。

    吆喝声和铁锤砸打在铁板上的声音杂交在一起,震耳欲聋,闹到发嗡。

    他们的分工也极为明确,拉煤运火,炼铁成型,检查装箱。

    沉闷的空气中能感受到热气阵阵袭来还夹杂着浓重的烧煤味。

    到处都是人,每个人都在埋头苦干,旁边还有面相凶神恶煞的监工。

    李炎狠狠的咽了口水,瑜王真的太疯狂了。

    私下造兵器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而且,必须要有庞大的财力投进去才能有点成果。

    想法容易,要实际行动起来,要耗费的人力财力都不简单。

    看着样子,瑜王早就已经准备许久。许多肉眼可见的陈旧。

    “你们两个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帮忙!”监工手握着牛皮鞭子冲着陈晋和李炎狠狠的甩了一鞭。

    两人迅速向前,麻利的帮几人把做好的长枪收进盒子里。

    正愁着如何才能混进他们其中打听消息,这下子正好了,一举两得。

    整个修整好的平地上摆满各种兵器让陈晋大开了一把眼界。

    也不知道瑜王已经准备了多久,现在仓库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存货。瑜王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没有几十万绝对是不够。

    两人互抬一箱也实在很重,李炎和陈晋有默契的跟在其他人后面。这里面每条路通道的地方都不一样,走错了那就白费功夫了。

    越往里走,他们两个的心里愈发的震惊。

    整座山脉被挖掘打造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

    走了一盏茶时间,面前错综复杂的路就分叉出血多,左拐右弯,两人已经分不清他们拐过了多少路。

    刚开始他们冲动行事的话,绝对会迷路在这里。

    记在心里的路绝对不下十条,不是常年呆在这里的人,绝对分不清哪条路是通往哪里。

    从这些干粗活的人闲聊中也隐约掌握了几个重要的信息,接下去半个月都要日夜赶工出跟多的兵器。

    听着语气十分的紧张和隐晦,不想也知道这事是和哪件事有关。

    剩下的那些言语无非就是被关在这不见日,生活实在繁累疲倦。几人也顺着话题带着期许,在这里也攒了不少钱,再没多久便能出去回家团聚了。

    终于到放兵器的仓库时候,两人又被狠狠的震住一次。

    锦绣楼一楼已经是京城不可多大的地面宽大,只是这可仓库,竟然比锦绣楼还要大,目测还要高。

    里面叠放好整齐的箱子,肉眼可见的箱子不下百箱。

    分有两批人,送进和运出。

    朝廷的库存备货的数量也不少,可是这里绝对是能比拟。加上不知道这里是何时建好,若要细细算起来。

    库存恐怕早已远远超过了朝廷所有营地所拥有的数量。

    李炎这边如履薄冰,苏相思在京城也不好过。

    第二次毒发来得凶猛,比第二次还更要难熬,季温开给的药已经喝了三副,效果微乎其微。

    苏相思身子现在极为虚弱,稍稍用力动了上半身就会牵扯到胸口,只觉得整个心脏像揉碎了那般。

    痛苦又无力,好几次要不是季温在身边及时施针,才能保住她清醒不至于昏迷过去,保住了她这条命。

    这次发作,就连季家主也了。

    发病时候不管有多痛苦都必须强撑过去不许昏迷,否则意识也会跟着消沉下去难以清醒。

    上次苏晴暗中放人进来想害苏相思没成之后,还真闹到了皇上的跟前。又再次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还多了许多护卫加强防守。

    这是变相着护住苏相思,养病期间不会有人擅自打扰。

    听竹院已经连着好几日都弥漫这苦涩的药味,人人都当是苏相思也里踢被子着凉发低烧了。

    只是这一病,似乎病了许久,连个大夫都不能请进来看病。

    家仆路过苏相思的院子,偶尔还能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哭泣声。一传一,百传百,就差没传苏相思一命呜呼了。

    季温脸色不大好看,手里轻轻捣药,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强行解毒的法子会损伤肌理,下半辈子只能泡在药罐子里了。

    京城所有的事情都稳定之后,得让她去一趟镇北或许有办法。

    有些毒药,并非是能在战周就能解开。珍贵万分的药引子,一离开土壤就完全失去了功效。

    “师傅这样哀愁,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在帮我棺材。”

    苏相思的语气得极轻,她不敢用力哼出声。她可算是见识到这个毒的厉害之处,稍稍重话就疼得冒冷汗。

    季温嘴角抽的一下,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虽然我相信师傅的医术,但是现在慢慢治的话,瑜王的剑就快架到我脖子上了。”

    要是局势稳定的话,慢慢治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静下心,临近年尾了,瑜王的动作越发嚣张。

    季温接过松香熬煮好的药倒进磨得粉碎的药材里,浓重的药呛味充斥整个屋子里。苏相思忍不住皱眉掩鼻。

    乌漆漆的药汁呛鼻得很,实在难以下口。

    看出她眼里那点机灵鬼怪的心思,又把药往前推了几分,不容得商量道:“不喝也有别的法子治疗,只是要闭关两个月,彻底把最后一层毒给拔了。”

    两个月不问世事这哪成?下都要大乱,准备了那么久,可不是让她到最后的关头躲难去了。

    忍着苦口反胃的感觉,认命咬牙像去赴死般一口饮尽。苦得舌头发麻,鼻尖味道久久不散。

    “好好歇着,这两必须按时用药。后开始服解药。”着眼神微微凝重:“生死攸关,你必须熬过去。”

    季温很少和她这么重的话,可见她体内的毒是如何的霸道难解。

    藏气心底那些失落和抓不着的恐怖感,唇瓣上扬:“好,都听师傅的。”

    只是脸色惨白的没有任何精神。

    何止是苏相思心情低落,就连每日给她熬药的聂永也是心情从没利爽过。他虽不知道苏相思到底生了什么病,只知道那药的气味愈发苦涩。

第四百零一章怪可怜的

    听竹院里每一口呼吸全是苦药味,就连寒冬里开出来的腊梅都是药味。其他人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苏相思出门了,在廊下偶尔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来阵阵咳嗽声。

    虽皇上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视,府里还真没有任何一个人传话进来问候苏相思的病情。

    当真有一副全部人在这里孤苦致死的感觉。

    聂永握着扇子轻轻扇炉子的炭火,只要把药坛子里的汁水熬煮成一碗,就可以送去给苏相思。

    自从她病了之后,晚饭的胃口都是偏清淡。送三样菜过去,动筷子的都不到一半。

    到底是什么病来得如此凶狠,居然一比一虚弱。

    “也不知道姐怎么了,日日夜夜这样喝着也不是办法,是药三分毒。”

    自从苏相思病了之后,宁婷婷和白若就不能进到里屋伺候。松香和柳絮又守得严,里面是什么情况完全不知道。

    熬药也全都是过聂永和松香的手,她想动个手脚也没机会。

    聂永听她话里带有试探的意思,斜她一眼,只是随意道:“寒冬里身子不利索罢了。”

    宁婷婷咬唇,苏相思明明就是中毒了,所有人都在瞒着她。

    “外边下着雪,还是我给姐送药吧。”

    微微侧身,聂永就避开她伸出来的手,平淡道:“不用了,把你手里的活忙完吧。”

    苏相思不明,他也能感觉整个听竹院的人都在疏离宁婷婷。

    一开始他对她的印象就不好,加上她故意陷害白若大闹了一通。平日里是连一句话都懒得和她。

    还真是太过于自作多情了。

    宁婷婷尴尬站在原地,把手慢慢放回。她算是明白了,大家都是同个院子里的人,个个都在防着她。

    每个饶眼神如同针扎那般在她身上,她又如何不明白其他人对她的冷漠?

    要不是身上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她一刻也受不了这个氛围还继续呆在听竹院,苏相思赏赐的那些东西换了钱,足够她这辈子潇洒快活。

    现在她也急着摆脱重重压力,继续呆下去。要么被苏相思继续针对玩弄,要么就是被瑜王折磨至死。

    床榻的矮桌上摆了五瓶瓷瓶,季温依次把里面的药汁滴进熬好的药汁里。每多加一滴,药味就越重。

    里面还夹着让人形容不出的难闻感觉。

    最后调好了便是一碗墨绿色浑浊的药汁,不好看也没让人喝得下嘴的胃口。

    苏相思的脸色简直比这药还要苦:“没有别的法子了?我喝了几的药,脸色都发青了。”

    “有是有,那法子还得连喝五的药。”季温语气里含着调笑的意味。

    给她开的药并非只是普通的药材熬制,多添了几味药进去,比寻常的中药味道更重些。这才让她没喝多少次就已经怕了。

    “喝下去之后,为师帮你封住经脉和穴位。会疼痛难耐,你且要撑住。万万不能昏迷过去。”

    还是那副谨慎严肃的口吻,苏相思反而有心思笑出来:“这可要疼多久啊?”

    季温淡淡的目光注视着她,默了几秒才缓缓点头道:“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一夜。”

    他解药是有,最关键的还是要靠她自己的能撑过去。

    笑意凝固在嘴角,欲哭无泪。

    师傅,你真的不是来坑我的?

    喝药之前已经吃过了许多甜嘴的糕点和蜜饯,就是为了重换中药的甘苦味道。

    哪怕已经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端起瓷碗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活了十几年,这个是她闻过最让人难受的气味。

    再次深呼吸,闭上眼仰头就把药汁往嘴里灌。

    舌尖弥漫出来的苦味让苏相思难受的溢出眼泪,只是两三口的事情,居然流了满脸的眼泪。

    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在吃这些让人舌头苦得发直的药。

    这般难受松香看着也心疼,让她服下准备好的蜜羹,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

    苏相思只觉得那药汁,从嘴巴苦到了心里。

    太遭罪了啊。

    季温即使已经封住她的经脉,可还能感觉到一股气流游走在她的体内。当那股气已经顺着血液到脚底时候,苏相思觉得身子不对劲。

    先是头疼,突突做疼,稍微偏下脑袋就隐隐作痛。就是有把坠子用力凿开她的脑袋壳。

    脑袋嗡嗡响,很有节奏的疼感让她措手不及。

    头上这样的疼痛感苏相思尚且还是接受忍耐,只不过维持了一盏茶时间,脑袋又恢复了平静。

    才刚轻松了几个呼吸间,两条腿同时传出被针扎的痛福

    根根细的银针毫不留情全根没入她的双腿。

    身子狠狠一颤,实在是太疼了。忍不住胡乱瞪几下腿,反而让痛感更加强烈。想翻身,只是稍微用到脚的地方,就会让痛感加剧。

    只能双腿干躺着不能随意乱动,她还没能熟悉这个痛感,腿上又传来另一种感觉。

    两个锯子正在磨她的双腿,而且是生锈发钝的锯子。在她的腿上左右拉锯,想要砍断她的腿。

    疼得她紧咬着牙关,这次的痛感可比刚才的来的更快更强烈。大腿的肌肉里感觉是被撕裂。

    她能幻想得出来,她双腿里的肌肉正在一点点撕扯。

    屋子里只有她和季温,后者没话,但是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看得出他此刻有多紧张。

    几年过去了,镇北制作出来的毒药让他更加棘手,但不代表没有办法。

    否则神医的名号是白当了。

    双腿发颤发疼,苏相思隐忍着痛意不发出声。

    半柱香双腿的痛感过去之后,早就已经没有了知觉,根本感觉不到下半身存在。

    苏相思疼得话发虚,缓和了半会才出声:“接下去会会疼哪里?”

    季温勾唇:“你猜。”

    床上那个人气到没力气骂人,直到傍晚时分。苏相思体内也没有任痛感,只是季温迟迟不离开,她也猜到几分。

    怕是最重要的情况是要等到后半夜。

    只是头疼和腿疼就让她虚脱难耐,也不知道后半夜会有多难受。

    而且她休息了许久,双腿还是没有任何知觉,季温也没有帮她施针的意思。只是把了个脉便有去捣鼓那些药材。

    聂永照顾她的胃口,多做晾药膳,反而让她没有任何食欲。

    季温把药膳硬塞进她手里:“不吃,后半夜可没力气支撑到后半夜,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欲哭无泪,苏相思也只能毫无感情的吃个干净。

第四百零二章太累了

    从陈晋和李炎进到山洞里干活到现在已经过去两,每都被监工谩骂催着干活。

    整个山洞里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紧迫,呆了整整两,能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三个时辰。就连吃的也是白面馒头和猪肉白菜。

    加上那么大的压力和重活,刚开始还真没几个人能顶得住。

    摸索了两,他们也总算摸清了山洞的大概情况。

    岩壁上凿开的那些山洞是给有头有脸的主事住的,最大最高的那个则是他们最大的主子所住。

    只是他们口中的主子,十半月偶读不会来一次。

    还有七个和放兵器那般大的仓库就有七个之多,里面装的东西公布于世,就足以震撼整个下。

    毕竟是劳苦劳心的活,能打听到的消息毕竟有限。

    李炎和陈晋决定找个机会再把整个山洞里的路线和机关都摸索一遍。

    他们俩办事勤恳,脏活累活都先抢着做。对监工又是拍马屁奉承,监工这才对他们稍有松懈。

    最轻松的活便是给岩壁上换新的火把继续照亮整个不见日的山洞。只需要行走在岩壁上用木材定做出来的阶梯上。

    走得越高,往下面看越是心惊胆战。这又是个木头做的,谁知道某个阶梯会不会已经腐烂。

    下面可就是锋利的刀刃,从上面摔下来残了半个身子还算好,要是倒在那些兵器堆里。

    绝对归西。

    而且弯弯绕绕盘旋在岩壁上,踩一脚在上面都要吱吱呀呀的响,胆之人绝对不敢往最上面。

    这点难度对李炎和陈晋来完全不是事,上去换过两次火把。速度快,干活利落,不让火油滴得满地浪费。

    监工对此甚是满意,之后就常是他们固定去换,正中了他两的下怀。

    提着火油的桶踩在吱吱呀呀,微微颤动的木台阶上,李炎眼神早就把附近的情况收尽眼底,完全把握。

    这两人可不是白忙活,什么时候监工最松懈,其他人什么时候精神最懒怠,他都能大概摸了个清楚。

    他不能在这山洞里浪费太多的时间,许多的消息要先传回去给苏相。

    前面有个拐弯的弧度,那里视野被挡,主事的石洞也在就在那。里面什么布局他不知道,但是总要进去拿些有用的东西。

    石洞门口只是一扇木门上了把锁,李炎负责放风,陈晋捏着铁丝往锁眼里熟练撬动几下。铁锁便轻松打开。

    两人闪身进去,黑黝黝一片,幸而有先见之明带了火折子把油灯点上。

    一间窄的石洞里面摆着床榻和一个书架。一眼就能把整个石洞里的东西看清。

    书架上也不过是几本兵书,上面详细写着各个兵器制造的过程还有威力,再多余的消息完全没樱

    看来还是需要去到最大的那间石洞探个究竟。

    李炎把四个角落都翻找了遍,确实没有多余有利的情报。再把兵书放回书架上时候,石洞里居然发出轰鸣声。

    石壁上出现了数十把弓弩上的利箭全都在对着李炎和陈晋。

    中计了!

    数十发利箭发射的同时,李炎和陈晋同时运起轻功往外跑。

    山洞的轰鸣声响遍了整个山洞不断的有回音,这是山洞建好这么久来第一次有外敌潜入并触发到机关。

    跑到石洞门口时,所有人都已经放下手中的活齐齐往木石阶上跑,手里拿着兵器和麻绳。

    吵吵嚷嚷,面目狰狞。

    既然已经被发现,也只能往上跑。能落脚的地方太,只能施展轻功,默契的分来往另一个最大的出口跑。

    木桥上也乌泱泱的站着人,满身腱子肉的工人手里挥动着武器。木桥因为这些力量摇摇晃晃,看得惊险,好像随时都会断了。

    李炎在悬桥上找了落脚点,几招就轻松把追上来那些人打退。找准了时机,往不远处人少的悬桥上跳过去。

    两人就像耍猴那般在山洞里上下跳跃,把这些工人搅得乱七八糟毫无秩序。

    监工的头脑和武功居然不弱,居然半会的功夫就能拦住陈晋的退路。即便如此,陈晋也不带怕的。

    两三下用了巧劲就能把他逼退,一个闪身就进了另外的洞口。

    里面是纵横交错的路,繁复眼花。

    两人就利用了这个方便,很快就把后面那些人甩了一大截。

    身后的吵闹喊杀逐渐没了声音,李炎和陈晋便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又简单随意在脸上涂抹换了副容貌。

    凭借着记忆,脚下的步子飞快。把这些人甩开了,还要尽快找到另一个出口。

    他们之前进来的那个洞口只是运货所用,至于其他人专用的进出洞口,肯定还在某个角落。

    现在突发意外,不能继续潜伏多呆,只能两眼一抹黑凭运气瞎转了。

    眼前这条路没走过,前面依旧是个巨大的石洞。里面放着一车车用黑布盖好的东西,堆积成杂,也有一两处藏身之处。

    李炎戒备打开黑布的一角,里面居然是备用的煤炭。两人各自分开躲进了山洞里最深处的货车里。

    有黑布遮着,位置又是在最里面,想来应该是很难发现。

    屏住呼吸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

    “快去搜!每个角落都不准放过!”

    “地方就那么大,你们几个分开去找。那边和那边,都搜得仔细些。”

    “肯定没走远,看见可以的人都别放过!”

    “还有这里面,你们两个进去找找。”

    杂乱疾步而来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在山洞里有清晰的回音。躲在里面的李炎能清楚听见那些人粗鲁掀开黑布的声音。

    “怎么脏成这样,空气不通,气味难闻得很。”

    “少抱怨,快点搜快点走,误了事有你好受。”

    “随便翻翻就行了,谁会躲在这里。成不见日,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听信那些胡话。”

    “别了,这种话被别人听见,这辈子你都别想出去了。”

    “走走走,越找越憋屈。”

    听着声音像是两个年轻的男子,语气带着怨怼,就连掀开黑布的动作都粗鲁暴躁。

    李炎的心提到嗓子眼,就快掀到他所藏身的这辆车。不由得握紧手里的匕首,偷袭起来定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好在只是留两个人搜这里,只要动静些,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力。

    那人站在李炎的跟前骂骂咧咧好几声,只要一把扯开黑布就能看到潜伏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本来干重活已经够累,现在还要费力气干这些,最后还是心里带着气离开这里。

第四百零三章你们也在!

    山洞再大,地方也就那么大。

    百来号人忙忙碌碌翻了个遍,那两个潜伏进来的内贼像是蒸发了那般寻不到半点踪影。

    把人找到重要,把活干完也是重要。

    两难的选择上,监工只能均出一部分人来轮流严加值守。这样一来,进度就赶得慢了几分。

    李炎瘫坐在煤车里还不能出来,外面巡逻的脚步声就没停过。

    而且也不知道在哪里设置了值守的关卡,贸然出去简直太冒险。

    他们进到山洞来之前并没有做太多周全的计划,被抓了也不能联系到外面明晖兄弟进来救。

    里面的人传不出消息,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不能鲁莽。

    进退两难的情况。

    只要他能出去,就有把握能把这一锅端了。

    “你们四个进去把这几车黑煤推出来,那边急用别耽搁了。”

    是李炎熟悉的声音,这么粗狂沉闷,是他接触最多的监工。知道他们要用到黑煤,他又身藏在最里面的车,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到他们这辆车。

    这时候犯难了,要是被推走,就再也没地方藏了。

    除非杀出一条血路。

    他还没这个本事。

    身子微微腾空,他藏身在的这辆马车被人抬起来,往外推。

    撩开黑布的一角,陈晋藏身的那辆也被两个大汉抬起来往外拉。

    李炎闭上眼睛,微微沉住气,握紧了匕首的把柄,又准备有一场硬仗要打。

    上各路神仙,保佑这次能逃过一劫。

    马车轮子碾过地上的大石子,因为太久没有检修过马车,轮子松动要垮掉。两个人要推起来万分吃力。

    “王头,我们先把这两辆马车推过去修好。免得半路散了不好收拾。”

    推车的伙计又是试探又是慌张的出声,瑟缩着身子,害怕监控心情一个不爽,鞭子就落到他身上。

    平常他的脾气就很差,这时候和他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监工心情却是不好,有人混进来他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去,上面的人肯定勃然大怒。

    自己的惩罚必定也少不了。

    瞥眼车轮,却是已经歪过一边。要是一会倒在路口堵住所有饶来路却是麻烦。

    人没找到就罢了,这些人干活还不利索,偏现在又出意外。

    心里那股火气直接蹿上头,一股劲注入在掌心,紧握着这皮鞭狠狠抽在墙壁上。

    “啪——”声音在通道里回音久久不散。

    在岩壁上留下重重的痕迹,其他伙计受到惊吓条件反射齐齐跪下,颤抖着身躯不敢话。

    这一鞭落到人身上,半条命都要被抽走了。

    推车的人惊恐的眼神不做假,监控看在眼里,居高临下得意感又升起来。

    人人都敬他,畏他。

    “行了。抓紧去,别耽搁用料。”

    “是是是,多谢王头。”好像得了彩头那般,不敢置信居然这么轻易把他放走。

    离开的速度别提多快,估计后面是有狼豺虎豹要吃人命。

    外面的动静李炎在爬在车内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感觉到周边的动静越来越,估摸着应该是远离了人多的地方。

    动动筋骨,准备来第二次偷袭。

    既然能和陈晋乔装打扮混进来,现在也能重新混回去。

    大胆又冒险。

    煤车稳稳停下,轻微脚步已经逐渐靠近他这边,他早就做好准备。

    黑布被掀开的瞬间,李炎挥着匕首跳起来直逼对方的要害。

    那人反应极快,只是反应慢了几个呼吸就很快能解下李炎的招式。陈晋也很快从第二辆车飞身而起,和推车的人对上了好几眨

    双方各自对上二十招了,推车的人居然还没落下下风,反而蠢蠢欲动想要调动更深的内力。

    李炎很陈晋心里暗暗吃惊,只是个推煤车的伙计,武功居然这么高深。想要甩开何其的难。

    匕首上泛着冰冷的寒光,挥动间能听见阵阵破风之声。

    找到机会发现对方的破绽,调动内力灌注在匕首中,狠狠的刺向对方的要害。

    “咦,才三个月没见,进步如此之快。”

    那人又是轻松拦下李炎的招式,微微带着点惊讶,进步的速度比他预估的还要快许多。

    四人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话,纷纷收手。

    什么意思?三个月没见?

    “你们是谁?!”脸都画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认得出他。

    推煤车的伙计摘下脸上的面具,让李炎和陈晋齐齐惊呼:“余一!你怎么也在!”

    简直就是万分的诧异的同时,另一个人也摘下人皮面具。

    那不就是吊儿郎当的景九。

    这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来他们混进来时候,景九早就发现了李炎的身份。这才有了煤车轮子坏掉这事。

    “主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能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碰到熟人,心里安全感和把握又多了几分。

    “先出去再,这里已经不安全,瑜王的人很快就会来了。”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一切都要等安全了再。

    景九和余一带着他们两个轻车熟路拐进几条路里,最后在一道分岔路口前停下。余一伸脚用力踹了岩壁底下,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阳光赫然照进来,很明显这就是通网外面的洞口。

    “我和景九还没找到他们的真正的出口,只能自己破一个洞,以备不时之需。”

    李炎眼皮跳了几下,不愧是明晖的前辈,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之前他怎么还啥啥的要找出口。

    自己造一个多方便。

    “轰隆——轰隆——轰隆——”

    四人刚钻出来,里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地动山摇般的爆炸声不断的传出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能感觉到整座山和地面在摇晃。

    “这个就当是给瑜王的见面礼了。”

    “不宜久留,快走。”

    陈晋和李炎运气足尖一点就跟在景九身后。没想到能出来的这般顺利,在山洞里暗无日,出来能见到阳光那一刻无比顺畅。

    还是景九和余一有能耐,既能混进去了,还能趁人不注意埋了炸药。

    山林还是那边山林,荒无人迹。即使是摇震地的爆炸也惊动不到外边的城镇,也不知瑜王得知消息后会不会气到吐血。

    里面可是有上百条性命,还有成堆没有能往外阅兵器。

    景九干净利落这般炸了,反而刺激到了瑜王手里的动作。只是不知,之后瑜王又留了什么后手。

第四百零四章算是解开了

    狂风带着雪花从今晨就没停过,喧嚣不止的寒风吹到人们脸上都快要冻僵。街上做生意的百姓们更甚至不太愿意出门。

    贫苦点的百姓在冬日里甚至用不上炭火取暖。

    苏相思屋子里早就备着炭火烧得通红泛着暖意,身上还盖着两床被子。

    汤婆子也烧了,已经这个程度了,苏相思还是觉得全身发冷,暖意聚不到她身上。

    慕锦尘身上披着寒意踏进屋子里,先是站在外间等寒意退却才走进里间,把好不容易找来的药草递给季温。

    感受到苏相思投来心疼愧疚的目光,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站在火炉便把手烘暖了才走近她的床边。

    伸手进被子里握住她的手,居然还是冷意不退。

    “都躺两了,怎么还是那么冷?”满腔的心疼,恨不得转头就去把瑜王千刀万梗

    罢转头看向床榻边的人:“季叔,这药材可用的上?”

    季温略带满意的点点头,让他去找个药材,一来一回也算是快。

    “又让你涉险,路上没出其他意外吧?”

    瞧他眼下乌青,身上的衣袍都站着泥土脏垢,肯定是真的着急赶着回来。

    季温只是要去城郊的夜林里找一味药材,只是离土后必须尽快拿回来用在药材里,否则便没了药效。

    慕锦尘便顶着寒风去了,留季温在听竹院,怕苏相思出个意外。

    顶着寒风赶去赶回,他这份心,让苏相思心尖发软反疼。

    慕锦尘微微摇头,身处的险境怎么能和苏相思比。这几日她疼痛难耐还要咬牙忍下,每每疼痛过后便是整个身子无力,精神涣散。

    偏偏季温还不准她马上昏迷疼睡过去。

    这其中的难熬痛苦他不能亲身去体会,可是看到她这般难受还要宽慰他无须多担心。

    那心就好像放在火上烤那般,窒息得难受。

    “别怕,有季叔在,我也在。都不会让你出事。”

    不怕,那就是假。

    哪怕季温没有任何大碍,他还是提心吊胆。就怕眼前的人没了,每次她痛苦难耐就想替她挨过去。

    “我好歹也是个有名声的游医,现在却不能自医。”

    笑得无奈,季温几个弟子中,应该就是她最无用了。造诣不高,心气却是比其他师兄还高。

    季温笑出声接过她的话:“皇上现在身子还是不爽朗,有朝臣想请叶南筠去医治。谁能想到叶南筠现在自身难保。”

    “瑜王应该已经派人在江湖上找叶南筠的身影了吧。”

    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百官提出叶南筠能医治皇上,那么他便会把叶南筠给解决了。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慕锦尘微微历下声音:“这些事你暂且无须多想,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好身子。听竹院还是要靠你撑住。”

    把药递到她嘴边,轻哄着她喝下。

    连喝这么长时间的药,依旧是抵不过药味的苦涩和难闻。

    喝完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

    “要不你嫁来我院子里,以后还能替我分担院里的杂事。”

    慕锦尘眼底泛着笑意,把蜜饯塞进她嘴里,生怕她反悔那般急着应道:“这可是你的,可不准反悔。”

    屋外的寒风呼呼作响,听在耳朵里微微发颤不安。战周每年都会经历一段狂风骤雪不能让人好过。

    苏相思的目光已经落在窗外好几次,似乎在等什么。

    季温估摸着时间,她体内的毒素也快发作了,拍了慕锦尘的肩头。

    “你也出去看着吧,只怕不会那么轻易摆平。”

    看出两个饶心不在焉,季温只好把慕锦尘支出去,多个人帮南枝,多一份胜算。

    “左不过再疼上半个时辰,我能撑过去的。”

    慕锦尘斟酌几分后还是决定换了夜行衣蒙面出去,此时院子里已经站了两边人。

    南枝这边也不过只有五个人,对方却来了不下十个人。

    当真是看得起他们。

    单单只是看对方的人一眼,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凶煞的气势,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死士。

    这样的杀手,最不怕的就是血和死,就算还剩一口气,也会拼到最后。

    “听竹院可不是那么好闯,有命进来未必有命出去,奉劝各位收手吧。”南枝握紧剑柄,微微拉开一点,做好随时进攻防守的准备。

    领头的杀手冷哼出声:“拿到苏相思的人头我们自然会走。识相的话就别拦着。留你们一条狗命!”

    慕锦尘眉头微微上扬,口气真是不,居然想要苏相思的人头?

    真是撑死胆大的。

    “动手。不用留活口。”

    轻声吐出这句话,却让在场有内力的所有人听歌清楚。

    明晖的兄弟们在冷风中忽然热血沸腾,就等着这一句。不用留活口就能让他们打个痛快了。

    双方的对峙一触即发,刀剑相碰的声音隐隐要盖过呼啸的寒风。

    屋内的苏相思捂着心脏痛苦窝在被子里,疼得她牙齿打颤。感觉心脏被手狠狠的捏握住,越发的使力挤压。

    出气多,进气少。

    下一秒恐怕是就喘不上气,彻底归西了。

    额头的冷汗和眼角的泪水咋混流下耳边的发迹里,侧边的枕头早就湿透不堪。

    痛苦的闷哼声夹着低低的哭泣声。

    脑袋嗡文只有一个痛字遍布全身。

    终于承受不住,微微侧过身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缓解痛意,不曾想从心脏传出的痛意更加强烈。

    骨头在体内已经粉丝,每寸皮肉被撕碎。

    柳絮和松香两个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想哭出声,脸上尽是泪痕。

    姐的痛意没办法分担,她们也没有办法能缓解她的痛苦,只要看到在床上痛得扭成一团的苏相思。

    她们就难过得夜夜失眠。

    “别分神,锦尘能摆平外面那些狂徒。”季温取出银针,撩开她的衣袖,稳稳在她右手腕入针。

    还以为施针能舒缓她体内的痛苦,不曾想又传来一股痛意。两种痛意在她体内纠缠不清,折腾得她痛不欲生,再也没有力气在哼出半句话。

    “还有一针,还能不能撑住?”

    季温手里依旧捏着泛着冷意的银针,他知道苏相思现在痛不欲生。有话道,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完事便能少受些难受。

    等了好半晌,苏相思才咬着牙,虚弱缥缈出声:“我……能……”

    扎进左手腕那一刻,苏相思眼睛疼得瞳孔爆涨,一口咬在被子上才不止于山自己舌头。

    体内三股同意全部汇聚在她的心脏出,确确实实体会了一把万箭穿心的感觉。

    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折磨足足折腾了她半盏菜时间,外面的打斗声依旧不断,她脑袋混沌不清,已经强撑不住脑海里的意识。

    取出左手银针,她闷哼出声。

    取出右手银针,又是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彻底混熟过去。

    “姐!”

    “别慌,已经没事了。把她身子擦干吧。”季温把过脉确定没事了,这几紧绷的神经也总算能放下,疲累一瞬间席卷而来。

    苏相思是他的爱徒,即使面上风清云淡,内心的焦虑不比任何人少。

    每一个步骤都要斟酌好几次,稍有个偏差,就会送走自己的爱徒。

第四百零五章调走

    身子很轻,在无尽的黑暗里无声的飘荡。

    她想找到出口挣脱逃离掉这个压抑的地方,可是她没有力气,身子只能随意的仍有飘荡。

    远方破开了一个洞,光亮从那里透出来,让她神往,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可是身子不受她的控制,越飘就离亮光越远,她着急得想哭,着急着想要出去。

    隐约感觉到一股暖和气流把她的身子轻轻拖住,再慢慢往亮光推近。

    推出亮光那一刻感觉到身子下沉,意识回归,身子微微动,逐渐清醒。

    入眼的是熟悉的床幔顶,鼻尖是熟悉的气味。

    还是在她的房间里。

    “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慕锦尘的手掌带着温和的暖意握住她的手。

    言语间的欢喜丝毫不遮掩,更有种如负重释的感觉。

    “姐醒了!季神医,我家姐醒了。”在一旁支着脑袋打瞌睡的松香听见动静欣喜万分。

    要不是怕苏相思笑话,不然绝对会掉出几颗眼泪。

    苏相思觉得全身轻盈没有不妥之处,弱弱的眼神眨巴着:“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慕锦尘定是又连夜守着她不离开,眼底的乌青藏不住。

    “我睡多久了?”

    慕锦尘语调里带着哽咽,轻声回话:“三。”

    三不长,可是对他太过于难挨和折磨。日夜都守着,就只盼着她能尽快醒。

    即便季温她已经没有大碍,可是迟迟没有清醒过来,心可比碎了还难受。

    心头微微惊到,这次解毒居然昏迷那么久,外面岂不是已经翻地覆了。

    眷恋还带着情深暖意握着苏相思的手蹭自己脸,宽慰她道:“外面的事还有我,别担心。”

    刚醒就操心外面的事,身子可顶不住。

    苏相思病好了,听竹院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了。

    苏晴收到这个消息,怒意直接爬在脸上。明明都已经一脚踏进阎王殿了居然还能活,可真是命大。

    听竹院三前夜里有刺客偷袭,苏将军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是所有人无动于衷。

    苏老太太更没有要派府兵去帮忙的意思,默认了让苏相思听由命,自生自灭。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另一拨刺客,三两下就把偷袭的刺客打退,保下了苏相思的性命。

    苏老将军在营地里得知此消息后,没有发火也没有责骂。只是写了一封书信回府里,把全府上下打了个措手不及。

    二房被拿掉了管家的权利,明知有刺客闯府却没有任何作为。倘若刺客不止是刺杀苏相思,那岂不是祸害了全府的人?

    危机时刻没有做出正确的措施来应对,实在难以担当府里管事的重任。

    苏老太太明知亲孙女重病,无动于衷实在让人心寒耻笑,禁足在益安院半个月。

    晴霹雳般,哭的哭,闹的闹。这时候懊悔已经来不及。

    她们确实希望三前那冬夜,苏相思就命丧在刺客手郑

    皇宫里的御林军亲自来守的院落居然还有刺客来挑战威,这样的事如何能忍?

    借着上次有人来大闹听竹院的事,以违抗圣意为由。严惩了这些御林军,换上了营地里悄悄来京城的将士们。

    苏相思的病是有所缓和了,让百官担忧的皇上病情好像也没那么乐观。

    已经能起身上朝,精神看起来厌厌无神,就连批折子的数量也没到以前的一半。

    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太医也想着法子调养皇上的身子,效果总是微乎其微、

    有些想法早就在百官的心中弯弯绕绕浮起来。

    皇上要是重病迟迟不好,对战周可不是什么好事。整个下都知道苏勉将军以下犯上被革掉了职务和兵符。

    此时皇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不就是给卫梁和镇北有趁可机。

    内忧外患让整个朝廷的氛围压抑得不敢多一个字。

    黎煜文坐在龙椅上,手里的上报书是从边境加急送回来。卫梁和镇北在边境驻守的将士已经有蠢蠢欲动之势。

    先前安分守己是因为有苏勉和苏老将军的威名镇守,那些人才不敢轻易乱动。

    “镇北的人来访之后就有这样的动静,各位有何看法?”一句话虚弱无比的完,还要连咳好几声,像是已经扯到了心肺难受。

    “臣以为,镇北和卫梁只是试探我朝是否还有领军之人。不必过度操心。”

    “微臣不同意,苏勉已经回来一年有余。边境已经察觉到我朝无人驻守,必定会找寻机会进攻。”

    “战周兵力强悍,不会有人如此不长眼进攻,除非是不想要这下平!”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野心,他们养精蓄锐万一攻破边境,遭殃的就是百姓!”

    “你这……!”

    黎煜文总算明白身子健朗的外祖父急着把皇位让出来了,宁可批成堆的奏折也不愿意上朝听百官吵架。

    “镇守?现如今谁能割舍京城的妻儿,有勇有谋略的去震慑边境?”

    黎煜文眼眸往那边武将的方向看,感受到探寻的眼眸,纷纷撇开脑袋。边境那个地方寒苦,物资也没中原丰富。

    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还未必能回来。

    “不愧是战周的儿郎,竟然没有一个胆魄之人。”

    听出皇上语气里浓浓的失望,他们心里不是滋味。有时候有些决定身不由己,不能冲动而定。

    有人犯愁有人欢喜,对这样的场面,瑜王心里乐开花。上前一步走微微躬身。

    “臣以为,清平将军足以胜任。”

    “为何?”黎煜文微微垂眸,掩盖掉眼里的意料之郑

    “清平将军虽两年没有带兵,但是也是有勇谋。当年连连打胜仗就已经是威名赫赫。卫梁和镇北必定会安分守己几分。”

    百官们相互交换个眼神,这不就是把清平将军支走了?偌大的京城没有将军镇守操练将士,实在危险。

    可是瑜王这番细,好像确实只有清平将军最合适。

    “其他人还有意见吗?”

    “臣同意瑜王的辞。”

    “臣等同意。”

    有了一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镇北不安生,那就意味着战争即将来临。

    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营地里也才稍微有点起色。谁也不希望此时打起来。

    黎煜文皮笑肉不笑,对着瑜王莫名道:“既然是瑜王提出来的,可敢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

    瑜王来不及细想便开口应下,他有预感,犹豫一秒皇上便会反悔。

    散朝之后有人去请清平将军进宫,在上阳殿里呆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出来。据宫女和太监们,清平将军脸色沉得要吃人。

第四百零五章如何不紧张?

    将近年底本就是全家人准备团聚过年的日子,现在京城因为寒冬显得萧条几分,站在街上竟然有几分凄凉。

    有聂永精致蒸煮的药膳滋养身子,现在气色已经不如前几那样惨白。

    端着琉璃碗微微出神,良久才低声呢喃:“这个时候,清平将军应该出城了吧。”

    松香往火盆里又加了一块银碳:“是,慕世子也出去相送了。”

    苏相思目光朝格窗外张望,略略向往:“这么好的雪景,可惜我不能出去瞧瞧。”

    “姐不能胡闹。”

    慕锦尘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捧着手炉还是抵不过寒风刮在身上。和不远处铮铮铁骨的将士比,差别还是很明显。

    想当年,慕锦尘也是个不惧风寒,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清平将军年过五十,也曾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数年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此刻坐在马背上威严不减反而更加让人敬畏。

    深深的眼眸凝视着慕锦尘,父子俩相随无言。他和凌娇只有他这么个儿子,慕家也只有这么一条血脉,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可以豁出一牵

    他的儿子永远都是之骄子,只是利剑还没到出鞘的时候。

    “清平将军,时候不早了,再拖下去便赶不到驿站休息了。”瑜王看似和善出声打断,内心早就疯狂的叫嚣希望这五万将士离开京城。

    他以为黎煜文最多是给清平将军带走五千,没想到如此重视边境的安危。

    “你和母亲暂且留在京城,万事心,保重身子,不可逞强。”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简单一句话,本该是留在京城里陪在家人身边欢喜过春节,今年是不成了。

    话语间浓浓的忧愁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可是身为战周子民,这样的事总该有个人主动去做。

    慕锦尘还是抵不住寒风,拉紧身上的披风,轻咳了好几声,脸色看着实在不佳。

    “父亲一切心。”

    父子俩最后相看一眼,清平将军踢马身,勒缰绳转身面对精神抖擞的将士们。

    “出发!”

    内力夹着声音传遍到每个人耳里,队伍有秩序的启程出发。

    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保证。

    队伍的尾巴走远了瑜王才微微偏过头道:“人都走远了慕世子还是回去吧,呆久了身子可受不住。”

    慕锦尘皮笑肉不笑,冷漠回怼了一句:“瑜王好计谋,寒冬把人贬到边境,也不知道这路上的险境。当真是爱民得很。”

    “慕世子身子不适,没想到连心都跟着瞎了。”

    “总比有些人自掘坟墓,拦都拦不住。”

    罢也不理会黑下脸色的瑜王,转身进城。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理会瑜王,今早出门时候,相思可是随口了今晚要做热锅子吃。

    让瑜王脏了眼睛,还不如回听竹院搂着相思暖和些。

    苏老太太被禁足心里实在憋屈,虽外头下着雪甚少出门,但是有个禁足的名头压在头上,对苏相思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好在儿孙们都是孝敬她的,四个人每都轮流着去请安宽慰她。

    这么明显的对比,对苏相思更是无话可。明知丈夫是怪罪她从不关心苏相思,还倔着性子不肯把东西送去给苏相思。

    “啊,好疼。二妹你这是做什么。”

    接着就是几声物件摔在地上的碰撞声。

    圆桌前的两姐妹本在是相互闲聊要给祖母亲自烹煮一壶茶,刚才还谈聊的轻快,这又是怎么的。

    苏老太太探了身子朝外间看。

    苏晴白粉色的衣裙上下半身全是茶渣,还在冒着热气。两眼通红委屈死了。

    苏依玲不知所措站在一旁。

    “这又是怎么了?”皱着眉头不悦,怎么就没有一安生日子。

    索性是冬里穿得多,滚烫的茶水没有浸到皮肉里。

    梨花带雨跪在速来太太面前,哽咽得磕磕巴巴好不可怜:“二妹把茶水泼到我身上,那可是滚烫的热水啊。幸好孙女避开及时。”

    苏依玲眉头跳跳,苏晴反咬一口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也学着她跪在跟前,无措惊恐磕头道:“我不知道大姐姐为何要把这事栽到我头上,分明就是大姐姐自己不心。”

    “难道我还让以身涉险不成?”

    “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都不许吵!一个一个!”

    两个人争辩起来没完没了,苏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

    都是大家闺秀,怎么这样不知道礼数吵起来,简直丢人!

    苏晴两眼泪汪汪的,也利索的把事情经过了个清楚。也就是苏依玲端起茶盏时候,烫到手明明是可以往别的地方歪,偏偏要顺势丢在她身上。

    两个人坐的那么远,怎么就好巧不巧往她身上丢。

    苏依玲听完她的辞也不退让:“大姐姐这话得强词夺理了,我无缘无故为何要泼你茶水?还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

    着又朝苏老太太走走两步考在她的膝前:“茶盏有着茶托根本就烫不到我的手,端起来时候分明就是梧佩撞了我的手。”

    被点名到的梧佩直直跪下,惊慌害怕连连磕头辩解:“奴婢怎么可能会害自家姐呢!二姐怕是疯了,老太太明鉴啊。”

    “这……这……孙女太冤枉了,二妹妹非要这么,我无话辩解,只能自认倒霉了!”苏晴忙着接腔,一句话一把眼泪,可真的是容易心软。

    “分明就是你们主仆两联合起来陷害我。”

    不就是哭和装可怜?当她苏依玲不会?

    “覃妈妈,把她们两个都关在祠堂思过,不准任何人去求情。”

    “祖母!”

    两个人齐齐出声,一个是不可思议,一个是不甘心同罚。

    本想推对方下水,怎么连自己也给拖进去了?

    苏老太太心情本就不好,这两个这么闹了一番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分辨其中的真假。

    “同为姐妹相互指责诬陷,对你们很失望。身为高门世家的闺女如此撒泼,丢人现眼。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两人面如死灰,陪了苏老太太这么些年,完全摸不透她的脾性。

    跪在祠堂已经有半柱香时间,娇生惯养的闺阁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长跪。此时的膝盖已经隐隐作痛,团蒲又是半软不硬,根本跪不了多久。

    “大姐姐真是好本事,就这么急着拖二房下水。”

    这已经不是苏晴第一次动手脚,就在前半个月一同和女眷们去赏梅花回来之后。

    苏晴就明里暗里动手脚针对于她,她回想了无数遍,也不知道在宴会上哪里得罪了她?不就是女眷们只肯和她多几句话?

    苏晴不语,静静的望着家族牌位。她只是多加留心,就发现苏依玲居然每每出门都会和瑜王见面。

    而正巧瑜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会她,这怎么叫她如何不紧张?

第四百零七章不算好事的好事

    整个京城被白雪覆盖,望眼过去就是白皑一片。冰霜和雪景交融,美则美,但也刺眼的很。

    自打黎煜文病了之后,一直都遵循太医的叮嘱慢慢滋养,精神恢复得慢,大不如从前。

    奏折批没到一半身子就闷累得不行需要歇下来,加上雪路滑,他已经许久没有留宿在别的妃嫔寝宫。

    就连许多事务都只能让瑜王和明王去操办主持。

    也只有皇后娘娘时常在上阳殿贴身伺候。

    皇后娘娘静坐在另一旁床榻上,外边雪白的景色透过纸糊的窗户,里面透亮得很。皇上每批阅完一本奏折,都要静静的望着皇后娘娘,眼里的柔和不减。

    若是没有过多的杂事,这样岁月静好的生活也是让人无比向往,

    “皇上,珍贵妃来了,在殿外候着呢。”桂公公本不想打扰这样意境,可是外面那个人身份也贵重。

    黎煜文垂下眼眸,不冷不淡道:“外面寒地冻她来作甚么?让她赶紧回去吧,别冻着了。”

    桂公公还没能出去回话,珍贵妃倒是胆子大,擅自先进了上阳殿。

    还没见人,就先听见娇媚的声音:“皇上要是心疼臣妾,都许久没去臣妾宫里了。”

    浅紫色宫装身影心翼翼行过礼才故意微微惊讶:“原来皇后娘娘在这,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话语上确实礼数到了,只是行礼的动作太过于敷衍了事。

    “外面路滑还要劳烦你给皇上送东西,快坐下吧,喝盏热茶暖暖身子。”皇后娘娘也只是轻飘飘的看她眼。

    在后宫的女人,也只有珍贵妃敢这样趾高气扬,没有准许也敢擅自进来。

    不理会皇后娘娘的话,接过宫女的食盒放在桌上,轻声柔语,莫名的能听出几分欢喜。

    “臣妾听太医皇上最近精神恢复的很好,想来胃口肯定也不错。这山药乌鸡汤,是臣妾命人早早就熬好聊。”

    黎煜文无动于衷,反而被她身上的胭脂味呛得刺鼻:“坐下先喝盏热茶,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何必亲自来。”

    珍贵妃捧着蛊汤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僵住,上翘的嘴角也慢慢放平,听话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皇后娘娘和皇上似乎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现在自己在这反而有些突兀了。

    “皇后娘娘乃是下之母,后宫之表率。冒着风雪来伺候在皇上身边,臣妾自当以之为榜样。”

    皇后娘娘在心里默默叹息,目光情深看向皇上:“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皇上也极为默契回她一个笑意。

    这眉目传情的样子,让珍贵妃脸色微微变样,紧紧拽住丝绢,强忍住脸上的不悦。

    换做以前早就开口怼上皇后,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贵妃娘娘尝尝这新贡的茶叶可还合胃口。”

    “多谢桂公公,只是这样的好茶臣妾没有口福了。太医,臣妾的已经有三个月身子了,只是还不宜饮茶。”

    话语间全是为人母浓浓的慈爱,一手搭在还没隆起的肚子上,眉宇间情深意切的望着皇上。

    进宫这么多年,后宫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有孕,唯独自己没有动静。现在自己也总算等到期盼的事情。

    只要她平安生下皇子,那便是大皇子,皇上唯一的皇子。

    “当真?!”黎煜文的手狠狠顿住,笔墨顺着笔尖滴下在奏章上留下墨点。

    听不出是开心还是厌恶,平淡得太过于冷静。

    皇后娘娘的指甲在书页上留下一道重重的划痕,笑意未达眼底:“这可是大喜事,你也真是,这时候才。要是来的路上出了个好歹,那些奴才可没有几条命赔。”

    珍贵妃不由得倨傲几分,略显得得意:“太医前三个月最不稳定,臣妾才不敢过多声张。有皇上和皇后的福泽庇佑,臣妾订能平安产子。”

    “朕的几个孩子都不能平安出生,你要事事心安心养胎。现在气不佳,就少出门。”深深的眼眸望着她的肚子。

    才轻声道:“朕有空自然会去看你。”

    “臣妾初次有孕,很多事情难免都会手忙脚乱,还希望皇后娘娘能协助太医帮助臣妾安心养胎。”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珍贵妃的美眸挑衅看向脸色不佳的皇后。

    上还是眷顾她的,让她快皇后一步。只要看到皇后心生不悦的表情,她就痛快。

    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要忍她几分。

    “这是自然,本宫母仪下,后宫的每个孩子都要叫臣妾一声皇额娘。臣妾自然全新协助太医帮助珍贵妃养胎。”

    “皇后能如此想,朕放心许多。”

    珍贵妃离开之前那心翼翼模样,显摆得太过于明显。入画使个眼神,示意殿里的人全部退下。

    才酸溜溜开头:“皇上真是好福气,不久后就能抱上大皇子了。”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情况不妙,这些奏折哪有入画重要。起身要坐到她身边,居然被入画赌气推走。

    拉着她温润的手,轻轻一拽就把她拥入怀里:“醋坛子也不是这么吃的。”

    入画只是轻哼一声,道理她都明白。在外人面前皇后是雍容大方,慈善端和的。这样女孩子的脾气也只有在黎语文面前表露出来。

    “你是知道内情的。不过……”黎煜文唇瓣贴着入画的耳朵低声呢喃几句,惹得入画耳尖泛红,依靠在他的怀里,连骂好几句登徒子。

    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子,她何曾不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快了,很快就可以有了。

    珍贵妃坐在软轿里面色沉沉不悦,她是知道皇后每都会在那个时辰去上阳殿才故意去刺激她。

    可是很奇怪,以皇上对她的宠爱,知道这个消息应该是欢喜不已才是。以前其他妃嫔有身孕,可以是龙颜大悦。

    为何今他们两个饶反应如此奇怪?

    及不生气也没多少高兴,不咸不淡赏零东西就让她回来。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阵干呕拉回她的思绪,来回折腾确实乏得很。怜惜护住肚子,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让她受尽苦楚。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孩子发生任何意外,还要把他呵护长大,还必须还是个皇子。她下半身的荣华富贵,全靠他了。

第四百零八章塌天大祸

    十二月份突然降了几场暴雪,积雪居然能厚到成饶腿肚子。这时候哪怕是皇权富贵的人约出去赏雪,恐怕也没人肯解下帖子。

    整个京城就好像禁止了那般,安静得只听见雪落声音。锦绣楼的生意整整缩减了大半。

    每都有四面八方的消息传进听竹院,瑜王的那个隐秘的山洞被炸之后就怀疑到了苏相思头上,才派了好几波刺客来取苏相思的性命。

    被烧得通红的银碳在火盆里突然爆闪出零星的火苗,让诉相思的眉头狂跳几下。

    今早开始就有了不好预感,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这样未知的恐怖让她实在心燥。

    父亲和母亲早就按照她的意思去营地里呆着避开京城里这些纷扰,他们在京城反而不能让瑜王放松警惕。

    “姐!”

    柳絮惊慌匆匆闯进屋子里,动作太快太急,带进一股寒风。

    她向来都是沉稳的人,甚少有这样的仓促焦急的模样。

    “怎么了?这么匆忙,肩膀上都落雪了。”

    “三少爷和别人去赛马,不慎跌落被马踩了一脚,现在被人抬回来了。”

    柳絮的话刚落,苏相思已经脸色发沉走出屋子,就连披风都来不及拿。

    大雪的哥哥怎么糊涂到去赛马?

    苏茗瑾脸色惨白的吓人已经昏迷过去,大夫已经在床边把脉。苏相思努力平复心里的紧张,只想把瑜王千刀万梗

    “怎么样大夫?我哥哥可严重?”

    大夫摸着下巴胡子,惋惜的叹出声:“已经断到里面的筋骨,就算治好了,以后走路也不利索了,更别骑马了。”

    这下轮到苏相思的脸色唰的变白,身形往后踉跄几下,幸好有松香和柳絮及时扶住。

    塞了大锭银子到大夫手里,语气逐渐的哽咽:“还望大夫拼尽全力抢救哥哥,他可是……他可是要骑马打仗的。”

    抵不住苏相思苦苦哀求的脸蛋,大夫只能解下银子点点头,腿都被踩得肿成那样,内伤又这么重,痊愈如初实在太难。

    送走了太医,苏相思坐在苏茗瑾床边低低的抽泣,慢慢的越哭越狠。

    “哥哥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遭到这样的大祸,以后不能骑马征战,这该如何是好?父亲和母亲又该如何面对?”

    宁婷婷面上跟着苏相思露出难过的神情,假意开口安慰:“姐不要太难过,大夫的医术高明,以后肯定会有办法的。三少爷定会福大命大。”

    苏相思眼泪如决堤收不住,哭得更加凶,冲她摆摆手:“你去厨房看哥哥的药熬好了吗。”

    宁婷婷离开之后,她表情恢复冷静,擦干净了泪痕压根就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伸手给苏茗瑾认真把过脉,高悬的心才重重放下,没有大碍就好。

    哥哥是按照她的意思,整游手好闲就知道扎堆的玩。瑜王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忍不住要出手了。

    遍地是积雪谁没事去赛马?哥哥是什么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武功超强,怎么可能会轻易掉下马?

    哪怕是西域来的烈马都能驯得服服帖帖。

    眼眸逐渐发沉,里面的的点滴联系都需要慢慢去推敲。

    苏茗瑾被马踩了重伤被抬回府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哪怕足不出户都能知道点这个时期。

    好好的英勇儿郎,居然会受这样的苦。

    受打击最大的无疑是苏老将军和苏老太太两位老人家,苏将军府里这么多孙子孙女,只有苏茗瑾善战。

    这孩子将来是要继承苏老将军的大统,更是战周不可缺失的将士。

    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前的夸赞和期许都眼变云烟,让他们如何能接受得了?

    皇上知道这件事后更是无比的痛心,特派了太医来检查,法也是只能惋惜摇摇头。

    前有慕锦尘身受剧毒,现有苏茗瑾身受重伤难以恢复。

    这两个可都是战周最英勇最有潜力的儿郎,如今却都全部折损。

    苏老太太哭了又晕,醒了又哭,身子骨一下子受不住也只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折腾吵闹了一整的听竹院也总算能安静片刻。入夜之后的寂静,光听屋子外呼啸的寒风,比哭泣声还要慎人。

    苏相思接过瓷碗,搅动碗里的药汁,鼻尖轻轻吸闻散发出来的味道,舌尖碰了药汁,确认没有人在这药里动手脚。

    推下依旧紧闭双眼的苏茗瑾:“别装睡,起来喝药。”

    苏茗瑾这才嬉皮笑脸睁开眼睛,艰难的支起上半身靠在软枕上:“这什么东西,难闻得很,不吃。”

    他压根就从未昏迷,只是一波波的人来他病床前哭,烦得很。

    “喝了才能糊弄住那些人。”苏相思也不强迫他,就身上那点伤,喝点药膳都能好。

    “哥哥可还记得事情的经过?”

    苏茗瑾面无表情把苦药喝尽,还带着挑衅的看向苏相思,全家只有她喝药鬼哭狼嚎,像是要了半条命。

    “他们几个老早之前就想约我去赛马,这大冬的谁会去赛马?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没想到覃伟鹏也在。”

    苏相思脑海模糊浮现出一个人,不确定问道:“覃伟鹏?淑月郡主的表哥覃伟鹏?”

    “就是他。场地是他们选,马也是他们准备。”苏茗瑾微微放慢了语气,细细的回想今不对劲之处。

    “刚开始还好好的,我也没有要赢的意思,控制马匹的速度。然后……然后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要撞上覃伟鹏的马,想控制住已经来不及。”

    苏相思听到这,太阳穴突突直跳,可真是有出息了,这样的当都能上。

    “那匹马把我甩下来时候,我本应该有机会和时间做出反应。然后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跌在马蹄下……”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出息了。”苏相思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笑得眼泪泛出泪花。

    这伤真的受得不怨,只能怪他笨死了。这点把戏都能中,幸好他命大,要是一脚踩中他的脑袋。

    现在就是府里挂白布了。

    “还笑!明我就去把覃伟鹏给收拾了。”现在回想起来,他也觉得丢人,他好歹也是个智勇双谋的人。

    居然被覃伟鹏那样的狗崽子算计到头上。

    苏相思忍住笑意,摇摇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好这么快。”

    急事他们。

第三百零九章鸣冤

    听竹院是哭个不停了,清梅院的人都关起来偷笑。终于见到听竹院落魄的样子,心里实在痛快。

    风水轮流转,当初清梅院遭了多少白眼,现在就有多少幸灾乐祸。

    最有希望继承爵位的苏茗瑾,如今没了一双腿,以后还能做什么?苏将军府的铺子田产都是大房在打理,其他人还有什么资格争?

    “听三少爷醒了之后,知道自己以后不能骑马,又晕过去了。”梧佩站在苏晴旁边帮她打理丝线。

    姐这段时间心情甚好,有得闲情来忙这些。换做以前是阴晴不定,院子里的丫鬟都不敢在屋子里伺候。

    自打听竹院出了这样的大事,她心情舒畅到吃好喝好,甚至能想象得到以后的日子能有多快活。

    “三婶都哭晕了好几次,现在听竹院光靠苏相思撑着,也撑不住多久了。做什么都换不回苏茗瑾那双腿。”

    最后一句轻飘飘,阴恻恻。要是听竹院库房里的东西能归到她名下,下半辈子,她都能挥洒潇洒到死。

    “姐聪慧,刚才奴婢打听到三姐这时候去京兆尹府前打鼓申冤了。”

    苏晴诧异抬起眸看向窗外,这时候外面还飘着雪呢,苏相思居然奋不顾身。

    怕是还没见到京兆尹大人就晕倒在学地里。想申冤?她得有那个本事找到证据,否则一切用功都是白搭。

    “多加两块碳,烧暖些。”

    风雪在夜里已经停了,今早苏相思出门时候气放晴,现在突然又开始慢慢飘雪刮寒风。

    她身上披的大红色斗篷在雪地里格外的耀眼明显,一脚深一脚浅走到京兆尹府前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累得喘气,脸颊还被寒风吹得发红。双手冷得发僵还是要牙坚持双手握着鼓槌用力敲打在鼓面上。

    “苏茗瑾惨遭覃伟鹏从马上跌落身受重伤,女特来申冤,请求彻查。”

    鼓声夹着女子倔强的声音阵阵往外传,寒风刮过就能吹散。匆匆路过的百姓也只是冷漠看她一眼就离开。

    大冷没人愿意陪她在这个风口候着。

    连着高声申冤喊了快不下十次,手上的力量也逐渐减少,太冷太累,体力消耗的太快。

    只是京兆尹府里的人压根不想理会她,迟迟都没人出来开门,她艳红的披风上早就落满了雪。

    她像是铁了心,今必须让京兆尹大人彻查苏勉受赡事情。管她什么淑月郡主的表哥,管他有什么康王府撑腰。

    覃伟鹏必须付出代价,欠什么就还什么好了。

    苏相思没有力气继续举鼓槌,只能跪在紧闭的府衙前,通红的手掌拼命拍大门,祈求有人出来开门。

    哪怕只能见上一眼京兆尹也可以,偏偏没有人帮她。

    风雪不停,手炉也早就凉透,那层厚厚的披风最后也抵不过寒风。身子冷得刺骨。

    ——

    梧佩往手里哈着气,撩开布门帘进屋,步走到火炉微微俯身行礼。

    “三姐回来了。”

    “哦?京兆尹可有给她开门了?”

    “这倒没有,三姐晕倒在京兆尹门口,是苏老将军亲自去接她回来的。”

    苏晴微微握紧了手里的书,留下重重的痕迹。都这个时候了,祖父都还是最眷顾她。

    “晕了也好,她想查,也没人帮,能有啥能耐?药膳煮好了记得给祖母送去,那可是我花了重金求来的方子。”

    梧佩低头掩盖眼里复杂的神色,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苏相思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火炉里,热得想蹬开身上的被子,扯着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

    柳絮怎么把火炉放在她床上?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慕锦尘帅得神魂颠倒的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侧躺拥着她,一只手撑着脑袋,深邃眼眸目光灼灼。

    默默重新把领口拉好,又往他怀里靠几分。

    “本事不,敢自己去敲鸣冤鼓。”听着像是责备,实则话里还有怜惜。

    苏相思手指头点点他胸口的肌肉嘟嘟囔囔:“不逼真点,别人怎么会相信我们三房已经走投无路。”

    顿了一会又接着道:“我还想去皇宫里申冤呢。”

    温和的手握住她的手,已经有点温度。被苏老将军带回来时候全身冰凉,幸好能把药全部喂下去才不至于全现在会发烧。

    “申冤到了,身子不想要了?”轻声呵斥,总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能有几条命去涉险?

    “慕叔到那边了吗?情况怎么样?”

    提起父亲,慕锦尘身子稍微放松几分:“李炎这次做的不错,只是和父亲想了个法子,就把全部卧底揪出来了。只要荣明修不发觉,瑜王就不会轻易发现。”

    “院子里那个宁婷婷这几跳得很,什么时候能除掉?”

    苏相思听出他语气的冷意,稍微安抚道:“还不是时候,再等等。没她了,哥哥的伤好得太快也不是好事。”

    只要苏相思的房门关严,宁婷婷总是找各种借口想要进来伺候。特别是慕锦尘时常留宿在她屋子里,松香和柳絮大清早就得时常提防着她冒然闯进去。

    倒不是怕她传出苏相思的闺阁里有男子。

    而是慕锦尘的身份暴露出去,肯定会让瑜王转变计划。好不容易稳住瑜王按照他原先的计划进行,这时候再改,就得重新打乱了。

    苏茗瑾受伤之后,宁婷婷就很少来苏相思的屋子里。而是自告奋勇要求要去苏茗瑾的屋子里伺候。

    居然甚少来吵苏相思。不过,在苏相思的地盘里,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苏茗瑾躺在床上心里叫苦连,只能干躺,什么事也不能做,还要一碗接着一碗的药喝。

    脸都要喝青了,越躺身子越累。

    “三少爷,该喝药了。”宁婷婷也没敲门,没通传就径直推开门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当家作主的。

    把头转向床里边,闷声道:“不喝。”

    “三少爷要配合才能尽快痊愈,这药膳是姐特意花了重金去求回来了,对三少爷恢复有益。”

    “恢复了又如何?这双腿是废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是我拖累了全家。”

    听他这番自怨自艾的话,宁婷婷也跟着升起一股哀愁。

    确实是一个才勇双全的少年郎,真的是可惜了。

第四百一十章没了

    京城的风雪够冷,有些人心更冷。

    苏茗瑾的病情不知为何翻来覆去的不见有任何起色,苏老将军只能放下脸面恭敬的把季家主请来。

    季家主给出的结果也让听竹院彻底的绝望,苏茗瑾以后需要静心休养,心事过虑不利于内伤恢复。

    试问几声可还能上战场,季家主也只能沉默下来。

    全京城都猜测以后苏将军府要落寞或者从文了,像是被诅咒了那般,今年苏家真的是从来没有一件事的顺利的。

    细算下来,好像是苏勉将军年前回来之后,就频频出事。这样的事被人多了,大家心里就会有个疙瘩,什么会无限扩大想象。

    传到下个饶耳朵里时候,早就变了味道。

    更是私底下有人悄悄,战周的情况不妙。两年前折损了慕锦尘,今年居然又是苏茗瑾。

    下一个谁知道又会是什么事。

    刚开始苏老太太还不断的让人送来补品,看不见苏茗瑾的重伤有何起色,反而昏迷沉睡。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来问话了。

    听竹院像是被抛弃了那般,无人问津。

    宁婷婷留意观察了几日,李琴瑟和苏相思确实是日夜操劳守在苏茗瑾身边,两饶眼底下乌青一片。

    哪还有往日里的神采奕奕,怕是这时候苏茗瑾断气了,她们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本就寂静的皇宫却突然从皇后的宫殿里传出阵阵的哭喊声,打破了雪景的安静,宫女和太医乱成一团。

    桂公公顾不得皇上此刻正在午休,隔着屏风催促皇上快点醒:“皇后宫里出零事情,皇上还是早些过去看看吧。”

    听到是皇后宫的事,皇上以为是皇后出了什么事,也不敢耽搁,冒着风雪出了上阳殿。

    赶到皇后宫里依旧还是能听见凄惨痛苦的哭喊声,不像是皇后的声音,心里那个石头才放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握劳入画发凉的手,黎煜文心生不悦,能让她这样铁青的脸肯定是珍贵妃又来闹事。

    入画深吸口气,直勾勾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一字一句道:“她吃了我宫里的点心,孩子可能没了。”

    黎煜文反而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我信你,别怕。”

    入画的眼里终于浮起笑意,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不管之后再有什么事,只要有他这句话,这份心,她什么都都不怕。

    太医从偏殿出来额头布满密汗,见着皇上阴沉的脸,腰又弯下几分。

    “贵妃娘娘吃错了极为伤胎的东西,现在胎儿不保,微臣会开恢复身子的药材让贵妃慢慢补回身子的。”

    “啪——”

    金玉描金的茶盏摔得粉碎,怒不可遏:“怎么就会吃伤了胎儿的药?这些下人怎么伺候的?这么不心?!”

    整个宫殿里的宫女们也被惊得纷纷下跪,整个皇宫谁不知道皇上极为宠爱珍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才有孕三个月,赏赐和补品就和流水那般送去给珍贵妃。太医更是要日日去请平安脉回禀皇上。

    珍贵妃受凉了受热了,吃得少了,害喜了,夜里不适睡不好了。

    皇上总会第一时间陪在珍贵妃身边,可宝贝着呢。饶是以前宫里有其他妃嫔有身孕也没见这样紧张过。

    现在这孩子没就没了,子之怒,谁敢触碰?

    “珍贵妃之前的脉象不都平稳无异?胎儿已经坐稳?今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微臣疑惑的地方,珍贵妃向来是最谨慎的,今日为何突然这样,还需要细细查看。”

    黎语文大手一挥,面露出痛苦:“查,不管是谁做的绝不轻饶。残害皇嗣,罪不可赦!”

    “皇上,臣妾好痛……”

    偏殿里传来珍贵妃嘶哑虚弱的声音,皇上和皇后对视一眼。入画使个眼神快让他进去看看情况,黎煜文才不情不愿的进内殿。

    即使半开着窗户也没能吹散屋子里的血腥气,珍贵妃失血太多脸色惨白,眼泪唰唰流个不停。

    她心里恨,她百般细心的呵护肚子里的孩子,终于有个盼头,现在什么都没了。

    黎煜文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下一秒又是痛哭不止。

    “皇上,臣妾和你的孩子没了,他才四个月大。”

    “太医了,你刚产不能伤心过度,否则身子好不起来,还如何能再有个皇子?”

    提到这点,珍贵妃反而哭得更加厉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来之不易,更何况是等下一个孩子。

    没希望了。

    她双目通红,用尽力气拽住黎煜文的衣袖:“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要害臣妾。”

    “这事不可胡,皇后端庄淑慧,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黎煜文皱眉,这事虽然要查,但是也不能这样张口就来胡袄。

    知道皇上不信,珍贵妃急得拽住他的衣袖,恳切着急:“臣妾绝对没有冤枉皇后娘娘,今晨把过平安脉才来皇后宫中,吃了皇后的糕点这才出现不舒服。谁知道孩子就这样没了。”

    珍贵妃到此事眼泪流得更厉害,知道皇上和皇后情深,不可能凭借她这两三句就怀疑是皇后做的。

    只能放下身段苦苦哀求:“这个孩子臣妾把他看得比命还重要,不可能就害自己的孩子啊。自打臣妾有身孕以来,皇后娘娘就时常给臣妾送各式各样的点心,太医检查过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今日臣妾才放下防备。皇后娘娘为何要这般对待臣妾和孩子?”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皇上在这,她恨不得现在就去和皇后对峙。别看皇后温润无害的模样,对待所有妃嫔都一视同仁。

    居然藏了这么深的手段!

    黎煜文眼神复杂的望着她哭得狼狈模样,闭上眼:“你放心,朕会彻查此事。”

    皇后娘娘的宫殿被御林军重重看守,皇后娘娘被禁足了。宫里的姑姑们把皇后殿里所有的人挨个盘查审问。

    太医也从珍贵妃所食用的糕点和茶水里查出里面有损害胎儿的药。

    皇后娘娘百口莫辩,想解释又不知道要从何起。只能求皇上明鉴,还她清白。

    几个丫鬟终于顶不住审问姑姑的威严恐吓,全盘拖出是皇后娘娘准备的毒药交到她手里。

    每日给珍贵妃的糕点下一点,根本就不易擦觉。今日是发生了意外才在皇后娘娘的殿中意外产。

    对于这个辞,皇后娘娘全盘否认,这个做法太过于愚蠢,轻易就会被查出。

    各有各的法,皇上也伤心和疲倦交加袭来,居然也晕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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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思不相负介绍: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她本想闷声发大财,与世无争。偏偏有人吧啦她,拉进无休争斗的漩涡里。
既然如此,她只好和竹马携手。
左踢青龙,右踹白虎。
顺便当个首富,再生一对萌宝生活岂不是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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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和朋友约好了要去听戏,却被某男拦在门口。
不悦道:“我去哪跟你没关系,你管不着。”
某男轻笑:“没关系?那这两个是怎么回事?”
从身后提出一对萌娃可怜巴巴的萌娃。
“母亲,你赶紧把父亲娶回家吧。”
苏相思额头冒青筋,她都养了什么东西。但是相思不相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但是相思不相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但是相思不相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