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祝你幸福女士
这一天就是买买买，赵明诚喜欢花钱，特别是为初恋。
一点都不心疼。
他每个月有2500万韩元零花钱，这次来曰本，全让他兑换成美元，有13万美金。
吃完晚饭后，裴斗娜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她？”
“是呀，怎么了？”
裴斗娜怒目而视：“你下流！”
哎，我这暴脾气。
赵明诚怼她：“和你在一起就不下流，和她在一起就下流，你在什么地方学的歪道理。”
“我不管你，就问你，你们睡没睡？”
“没有。”
听到他说没有，裴斗娜这才笑起来。
大久保松惠看着他们两个斗嘴，有些懵懂，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好玩，新鲜，与众不同。”
“喜欢不一定要得到，原来我喜欢她，并不代表现在要得到她，我喜欢天上的星星，我就一定要得到它吗？”
“你赶紧回去，要不去她房间睡，我要休养生息，暂时戒掉女人。”
噗嗤一声，裴斗娜笑出来，她笑的样子很难看，眼睛都快笑没了。
……
她们两个打没打起来不知道，反正赵明诚修养的很好。
吃早饭时，大久保松惠看着赵明诚说：“明诚君，你能和我回家吗？”
“让我当你男朋友呀？你父母催婚了？”
大久保松惠点点头。
“行。”
“不行！”裴斗娜大声说道：“你不能和她回家。”
“怎么又有你？我和她回家怎么了？”
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久保松惠家住在龟户，距离帝国酒店不远，他们去超市购买一些继续，赵明诚在DVD店，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DVD碟片。
他就像电影里的雷纳多一样，而大久保松惠就像玛莲娜，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初恋。
赵明诚希望大久保松惠最后的命运就像玛莲娜一样，可以由家人守护。
所以才买《西西里的美丽传说》DVD，他想把这部电影放给大久保松惠家人看，想通过电影告诉她的家人，她值得守护。
大久保松惠家属于中产，从外面看她家生活条件不错，虽然没有赵明诚家别墅大，但是在东京有二层楼房，还有独立的院子，特别是院子中有两颗柿子树，说明她家里并不缺钱。
从她的自传可以了解到，她以前学习不错，只不过因为父亲强压教育下，让她有了逆反心理，偷走家里130万日元。
又因为长的漂亮，所以才被很多男人欺骗。
赵明诚可能天生就受年龄大的人欢迎，大久保松惠的父母见到他，露出很高兴的表情。
“他们问你多大了？”
“26岁，1978年的。”
裴斗娜也跟着来大久保松惠家，她充当翻译。
听到他这么年轻，她的父母都叹口气，她父亲摇了摇头。
把买的礼物送给他们，大久保松惠的父母让他们进屋。
家里装修比较老，房子也是老房子，判断已经有二十多年。
进屋以后才发现，原来大久保松惠的弟弟还有弟媳也在。
她的弟弟比她小两岁，已经结婚，没有孩子。
众人开始打量赵明诚，都在摇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导演。”
听他说是导演，她的家人以为他是艾薇导演。
裴斗娜帮他解释，告诉大久保松惠的家人，他是韩国导演，并且拿了很多奖项。
大久保松惠的弟弟上网查，还真找到赵明诚的信息，大部分都是骂他的，也有夸他的。
赵明诚就是这样的导演，喜欢他的很喜欢，骂他的也真骂。
大久保松惠上香还是什么的，赵明诚不懂曰本的文化，可能她对着爷爷奶奶的牌位祭拜吧。
现在冬天有些冷，她的母亲让他上炕，等上去以后发现不是炕，底下不热，旁边有一个暖炉，又给他拿一个薄被，让他盖着，暖和暖和。
老式的房子，就像动画《樱桃小丸子》家一样，房子都是木质结构，曰本经常地震的原因。
中午吃过饭后，赵明诚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放给她的家人看。
边看他边解说。
就像上次沈大姐要再生一个孩子，他在火车上讲解《偷自行车的人》一样。
赵明诚的讲解，当然有添油加醋的因素，镇上得知女主的丈夫在战争中战死，所有男人蠢蠢欲动。
“我们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家人应该守护她，而我就像影片中的男孩一样，把大久保松惠女士，当成我的初恋。”
裴斗娜终于知道赵明诚为什么对这个艾薇女演员这么好。
他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愿意守护大久保松惠，这些都不是他应该操心的。
如果她的家人都不愿意这么做，那么这就是她的命运。
赵明诚单独住在一间客房，大久保松惠家里还是挺宽敞的，二楼有几间屋子。
原来她爷爷奶奶住在一楼，现在她父母年龄大住在一楼，二楼就一直空着，得知她和她弟弟今天回来，就打扫出来。
晚上吃过饭，大久保松惠敲门：“明诚君洗澡了。”
这时裴斗娜冲出来：“他不能和你们一起洗。”
赵明诚有些纳闷，询问裴斗娜怎么回事。
她告诉赵明诚，曰本有风俗，招待客人时，有时要一家人和客人一起泡澡。
这是什么风俗？
赵明诚闻所未闻，天气有些冷，他也不想洗澡，就拒绝了。
这是招待女婿的风俗吗？
一家人一起洗澡，丈母娘还有老丈人要提前验货，看看未来女婿能不能给女儿性福？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久保松惠的家人，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父母也支持她的事业。
现在电视画质愈来愈清晰，她
的模样出现在电视上，肯定要老很多，化妆太过也不好看。
她还是挺喜欢美的。
大久保松惠想成立贩卖成*人用品的网站，卖一些用品，因为她有名气，通过网上售卖，应该能做的不错。
有些类似在淘宝开店，曰本网店发展挺早，2000年亚马逊就进入曰本，乐天也在网上开平台。
要是大久保松惠能开一个网店，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明诚支持她这么做。
大久保松惠想要回她卖自传的版权费，因为赵明诚的提醒，她的经纪人确实可疑。
因为他只卖三天时间，今天大久保松惠要回公寓。
她带着她的弟弟，还有赵明诚来到经纪公司，要回她应该得到的收入。
经纪人村平不愿意给，赵明诚让裴斗娜翻译，不给就起诉他。
最后答应给一半。
大久保松惠的自传《柏拉图式恋爱》，她的版权费收入有2100万日元，现在给她1050万日元。
有总比没有强，给一半也认了。
看着很多，其实没有多少，《柏拉图式恋爱》卖出去130万本，她的版权费没有多少。
1050万日元，才91300美元，人民币才75万。
不过这个结果对大久保松惠是很好的，有总比没有强。
原来这笔钱全被经纪人骗走，现在有她的弟弟，还有赵明诚撑腰，要出来一些。
大久保松惠和经纪公司的合约，也就终止。
现在她想开网店。
赵明诚又借给她5万美元，说是借，其实他不想用她还，为了自己的初恋，这点钱不值一提。
大久保松惠说她赚钱以后还，赵明诚点点头。
“有钱以后省点花，有事就找你父母商量，不要再相信男人的话。”
“如果在曰本待不下去，就来韩国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赵明诚把家里的地址，还有他的手机号写给大久保松惠。
“祝你幸福，大久保松惠女士。”
他没有在曰本待太久，1月7日就坐飞机返回韩国。
当然同行的还有裴斗娜。
第九十二章 数字与胶片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治他，那么就是虎头。
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他揪着耳朵叫醒。
本来想发脾气，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奶声奶气叫着爸爸，再硬的心也融化了。
虎头马上15个月，现在已经能小跑，下个月就要断母乳，还不知道他要哭成什么样子，想一想就心疼。
“睡醒了吧？”
沈大姐给他拿衣服，笑嘻嘻看着赵明诚。
他已经回韩国5天，终于休养生息完，今天准备工作。
早晨吃饭时，看着丈母娘闷闷不乐，他开导着：“大姐的婆婆愿意伺候，就让她伺候，妈，你也清闲、清闲。”
沈大姐的大姐生完孩子，刚过一个月，她的婆婆就去他们家住下，美其名曰照顾孩子。
丈母娘有一种被抢夺胜利果实的心情，昨天回来就闷闷不乐。
丈母娘忙碌半辈子，在三个女儿身上的付出，简直用全心全意形容，现在突然清闲下来，还有些不适。
“你大姐不下奶，孩子饿的哇哇叫，等会我买点营养品送过去吧。”
赵明诚双手赞成，只要能让丈母娘开心，花钱他不在意。
开车去公司，走出门时，沈大姐抱着虎头，正向他挥手。
他买这辆途锐，才开不到3000公里，一年才开3000公里，他自己都感觉买车有些多余。
冬季影视行业比较清闲，公司很多人都闲下来，这次过来也是开会，半天就能搞定。
在会议室内，他把《调音师》的分镜头脚本拿给众人看。
并且让罗泓轸还有曹英沃尽快列出预算表格。
“这分镜头脚本，又不是你画的。”
赵明诚哈哈一笑：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画的很差，沈大姐画的比我好，你们看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没？”
“导演，财阀家的颜色，为什么是灰色的？”郑正勋问他。
“灰暗吗，就是这个表达，他们全家都说英语，就是与李想住的九龙村，呈现出对立的状态。”
“这个是内心的写照，看似有钱，其实内心阴暗，所以财阀家所处的环境灰暗。”
“那么李想虽然没钱，但是他的心中有理想，所处的环境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色彩偏明亮的。”
“人物的内心，与场景互相对应。”
其实赵明诚这么刻画财阀，有些真实，又有些添油加醋，多少带点偏见。
不过没关系，毕竟影视创作，谁会和神经病较劲？
很多人敬佩他对艺术的追求，也有很多人认为他多少有些神经病，有些特立独行。
“导演，这个财阀家，这个场景搭建，需要不少钱。”罗泓轸看着分镜头脚本说。
“没多少钱，用不了多少，华克山庄知道不？”
众人点头：
“知道，你结婚的婚礼，就在华克山庄举行。”
“他们山庄有别墅，我们拍摄电影时，可以租下来，再把房间重新搭建一下，别墅气派，大，就像私家园林一样。”
众人感觉赵明诚早就想好拍摄场景，他们有些多余问。
关于《调音师》的事，都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郑正勋问：“我们这次拍摄用胶片还是数字？”
“数字摄影机，胶片会被淘汰，这个不可逆转，再有两年数字放映机要超过胶片放映机。”
“放映成本低、观影质量稳定、发行方式简便等等，这些都比胶片放映机有优势，我从01年拍电影时，就用数字摄影机，当时大部分都用胶片摄影机。”
“现在知道我有前瞻性吧？”
众人无语。
可恶！
被他装到了。
确实数字放映机时代来临，01年的时候韩国影院还很少有数字放映机，现在已经超过30%，毕竟硬盘要比胶片轻便，还容易保存。
胶片时代终究要被数字淘汰。
时代不可逆，不必再抱着胶片怀旧，科技发展，就要使用更简单，更轻便的工具。
当智能手机出现，电视机还有电脑，也会被取代一些受众。
马上淘汰不至于，但是会吸引走一部分年轻受众群体。
罗泓轸、郑正勋列出一些清单，这是《调音师》需要用到的拍摄器材。
现在为了节省开支，买有些买不起，只能去租，韩国租一些设备好租。
租赁拍摄器材，预算195000美元，现在公司账户上有228万美元。
新星通商服装赞助的50万美元，已经转账到公司账户上。
拍摄器材不用租赁这么早，拍摄前半个月租赁就行，收费都是按天算的。
2004年1月22日，就是春节了，这次开会也是新年前最后一次开会。
下午开完会，众人去他家聚餐。
他是一个很喜欢张罗酒局的人，众人在他家，喝酒、聊天、还有打麻将。
因为赵明诚喜欢打麻将，所以他们也学会打麻将，规则就是东北的麻将打法，还是他老家的打法。
清一色的牌型不能和牌。
听牌时，牌中必须带至少一个幺或九。
必需先开门，才能听牌。
不能一炮双响。
不能手把一。
带宝的，胡牌最大就是宝中宝。
等等这些规则。
下午打到晚上吃饭，赵明诚赢了不少钱，因为他经常打的原因，他们总给他点炮。
沈大姐说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已经当爹，还这么喜欢玩。
赵明诚回怼：
“难道当孩子不好吗？一个人有些喜好很正常，快过年打一打麻将，很快乐。”
沈大姐刚拍完LG的化妆品广告，她现在也算复出。
她也想像赵明诚这样玩。
……
这些天裴斗娜经常给他发信息，约他出去吃饭，赵明诚都没有回复她。
上午郑裕美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
从曰本回来十多天，他谁都没有联系。
“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赵明诚问她。
“我今天过生日。”
卧槽！
不是今天她生日，就是明天她生日，烦都要烦死。
郑裕美的性格有些闷骚型，外表看着阳光，其实内心很细腻，对待赵明诚有些热情。
“好吧，地址。”
午餐地点定在狎鸥亭，距离他的公司很近。
“我出去有点事，晚上21点再回来。”
临走前告诉沈大姐。
“什么事？”
“唉…，小郑过生日。”赵明诚叹口气说道。
“听你的意思，很不情愿？”
“不愿意和她再继续，可是又怕伤害她，因为这种关系，又一起工作，感觉怪怪的。”
“特别是新电影，她也演角色，再碰到你，太尴尬了。”
沈大姐冷哼一声：“哼！你还有理了，人家姑娘心甘情愿跟着你，没良心的，还嫌弃人家。”
“跟你没法说，走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生息，赵明诚的精力恢复如常，中间就和沈大姐有过两次。
开车来到狎鸥亭JS花园对面，这附近有咖啡厅，郑裕美说她在咖啡厅等他。
韩国这里就是这样，似乎特别喜欢喝咖啡，赵明诚就不喜欢，他喜欢喝茶。
在咖啡厅见到郑裕美，她不顾旁边人，走过来抱着他亲。
“停，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男，你女流氓。”
赵明诚的话，把她逗的前仰后合：“哈哈，嘎嘎…。”
“附近新开的爱马仕店，你想不想买皮包什么的？”
过生日，送点礼物很正常，赵明诚才不是铁公鸡。
“想，可是太贵了！”
赵明诚一拍裤兜：“咱有钱呀！今天我就当你的钱包，请尽情蹂躏我。”
“哈哈，好吧。”
没有女人不喜欢爱马仕。
郑裕美走进爱马仕店，目光就没有停下来。
在巴黎的时候，爱马仕店还很低调，一到韩国就装了起来，显的自己很有格调。
丫的就是一做马具的，有什么狂？
不过这群势利眼，终究向金钱低头，当他们消费超过1000万韩元的时候，店员的态度好了许多。
郑裕美买了一个皮包，还有配饰，围巾什么的。
女孩子过生日都喜欢去西餐厅，郑裕美也不例外。
中午他们在狎鸥亭吃的寿司。
出来见一次面不容易。
要开房运动一下。
晚上在狎鸥亭西餐厅吃饭，这家店装修模仿欧式风格。
“亲爱的，我明天就要回家了，晚上能陪我吗？”
“恐怕不行，大姐不让我在外面过夜，必须回家，明天用我送你吗？”
听到赵明诚这么说，郑裕美有些不高兴：“不用了。”
看她的表情，赵明诚感觉她有些要失控。
就是不满足现状的这种。
“你要感觉委屈自己，就说出来，我不会强求你跟着我。”
郑裕美笑着说：“我不委屈。”
“真的？”
“真的！”
看她的表情，就很委屈，郑裕美现在不满足当他的情人，她想长时间和赵明诚在一起。
必须要冷处理她一段时间，这是赵明诚此时的想法。
第九十三章 理想与梦
2004年的春节，热热闹闹。
赵明诚有了孩子，虎头已经15个月。
过年在城南过的，春节前三天他们回来住，打扫屋子，买各种年货等等。
春节结束，赵明诚开启工作状态。
他闲的时候很闲，工作的时候又很认真。
首先场景要搭建，没有摄影棚，只能租，他们把前年拍摄用的仓库租下来，这里已经被改建成教会。
因为《燃烧》的原因，没有任何教会在这里，一直空置着，现在剧组把这里租下来。
看着这里，赵明诚说道：“柳姐，把内部全部刷成黑红色，红色染料和黑色的搭配。”
柳成熙问：“导演，您有什么特殊的表达吗？”
“独裁和专政的融合，97年的教会，到现在应该变样子，颜色偏向暗一些。”
“《调音师》不像《夜行记》和《燃烧》，用色彩表达，而是用场景和人物表达，我也没有具体表达，就是想拍一个故事。”
说的话有些矛盾，但是柳成熙听明白了，赵明诚不想待在舒适区，他要再次创新。
很多导演有所开创，会蹲在自己的舒适区，就像伍迪.艾伦。
赵明诚不是这种人，他像库布里克，还有黑泽明一样，要变着花样拍电影。
“服装来了没有？！”
李闰珉就站在赵明诚的身边，他已经在九龙村住几个月，就在刚刚，李闰珉又被安排新任务。
他要开始装瞎子。
李闰珉没有反抗，而是主动接受，他已经被《调音师》里的李想这个角色打动。
新星通商派过来好几个服装设计师，他们都听赵明诚指挥。
“这部电影场景偏暗，服装就是艳丽，单一的艳丽，不要花纹，还有其他配饰。”
他拿着分镜头脚本，把自己的要求讲给他们听：
“女性服装的颜色，大红、嫩绿、深蓝、还有明黄，颜色越鲜艳越好，服装越简单越好。”
“给人一种复古、梦幻的感觉。”
“男人的服装也是，特别是李想的，红色的衬衣，白色的体恤、蓝色的西装、米黄色的西装等等。”
“西装九分裤，鞋子暗一些，服装一定要单调，不要花纹，也不要配饰。”
赵明诚拿着分镜头脚本，指给这些服装设计师看。
“影院这个场景，座椅都是红色的，女配角的礼服墨绿色，男主李想的服装卡其色。”
“那么呈现的结果就像一副油画。”
设计师们点头，他们被赵明诚的设计折服。
罗泓轸问：“导演，这样设计会不会让观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人物是真实的，场景和服装的搭配，有些跳脱，要的就是这种梦幻感。”
“李想和财阀的女儿看电影，当然不可能实现，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当然听说过。”
“韩国也过七夕节。”
“哦？”
赵明诚听他们说韩国牛郎织女的故事。
韩国的七夕节和中国的牛郎织女传说略有不同，玉皇大帝掌管的天庭银河对面，生活着一个勤劳的牧童牛郎，玉皇大帝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善良的牛郎。
两人婚后坠入爱河，成亲以后，牛郎不再勤于农活，织女也不再认真织布，玉皇大帝就把他们分开。
乌鸦和喜鹊听说这件事之后，每年的七月七日在银河上为二人搭起一座桥，名叫：鹊桥。
几乎和牛郎织女的故事差不多，朝鲜史书记载，这个故事从中国流传过来的。
韩国这里过七夕节，就是祈求织女星，女人们祭祀等等。
赵明诚把要表达的告诉他们：
“李想和财阀的女儿，是不是很像牛郎织女，不过他们不是因为有人破坏，而是因为二人之间的鸿沟。”
“这条鸿沟就是阶级，财阀的掌上明珠，和生活在贫民区的年轻人，阻隔两个人的就是阶级的鸿沟。”
“阻隔牛郎织女的是银河，故事里有喜鹊搭桥，现实中只能他们自己去面对。”
银河，喜鹊。
这么像沈大姐？
沈大姐名字叫沈银河，她的外号就叫喜鹊，她得眼睛有些像喜鹊。
赵明诚把剧组人员叫过来：
“我们画出星空，用超现实表达手法，表达李想和财阀女儿看完电影的戏份。”
他把李闰珉拉到身边，就像抱小鸡一样，把他抱起来，然后放在木桌上。
“用维亚吊着钢琴还有李想，女配角就像他这样。”赵明诚一指李闰珉：“坐在钢琴上。”
“李想一弹钢琴，他和钢琴就开始升空，女配角坐在钢琴上看着他。”
“空中不是画出银河了吗？蓝色的银河，繁星点点，就像梦一样，有星星，有云彩，蓝色的云彩。”
“李想谈钢琴带着她升空，一点一点奔着银河而去。”
“然后镜头一切，切到有钢琴的教室。”
“这是一段超现实表现手法。”
“美。”
“太浪漫了！”
“好浪漫，钢琴升空吗？”
赵明诚解释给他们听：
“看完电影后，李想和财阀的女儿确认关系。”
“情窦初开的男人和女人，心情欢快的要飞起来，钢琴就是一个工具，送他们二人到爱河里。”
“这里的银河，就是爱河，七夕牛郎织女也是爱河嘛。”
“牛逼！”
“佩服！”
“天才！”
“太才华横溢，导演的脑子里，还有多少好东西？”
李闰珉看着赵明诚内心想着：
“导演太英俊，才华横溢，他好有魅力！”
女人坐在钢琴上，看着男人谈钢琴，然后钢琴慢慢升空，奔向银河。
《调音师》超现实表达，并不止这一处，还有李想在教会谈钢琴。
教会让他弹奏《女武神的骑行》，李想开始弹奏这首曲子，逐渐他开始忘他。
开始超现实表现手法，现实中他装瞎在教会弹钢琴，他闭着眼睛弹奏他想谈的古典钢琴曲。
“闰珉，我让你创作的曲子，你创作出来没？”
“已经创作完，名叫《MayBe》，现在没有钢琴，我不能给您弹。”
“创作出来就行。”
“记住，在教会弹奏时，现实里是《女武神的骑行》，超现实就是《MayBe》这首曲子。”
李想弹奏这首曲子，周围人消失，他成为舞台的中央，只有他这里有聚光灯，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
空中飘着雪花，落在李想的身上，这种周围都是黑暗，聚光灯聚焦到角色身上，带有俯拍视角拍摄落雪的画面，镜头美极了。
当然《调音师》里有一个重要道具，就是作曲本子。
这个作曲本，是赵明诚设计的DeBuff，当李想和财阀女儿看过电影后，他爱上了她。
所以李想把自己的作曲本送给财阀的女儿。
这个作曲本有DeBuff功能，主角拿着他，不能收获爱情。
他爱上财阀女儿后，把作曲本送给她，发生种种，财阀的女儿又把作曲本还给李想。
那么不能获得爱情这个DeBuff，就重新回到李想身上。
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会失去很多东西，还会被别人嘲笑。
赵明诚拍摄《夜行记》、《燃烧》、《调音师》这三部影片，就是对理想的赞美。
普通人追求理想，有些遥不可及，那么他们会失去一些东西，就算遥不可及，这三部曲里的主角，都没有放弃追求自己的理想。
当财阀的女儿，把作曲本还给李想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束。
她送给李想一个嘲讽的祝福。
“梦里可以实现理想。”
梦。
也是理想三部曲的元素。
普通人追求理想，困难重重。
因为目标一致的人很多，那么就只能卷起来。
《夜行记》中的卷，就是主角比别人脸皮厚，比别人心黑，比别人没有道德。
《燃烧》中的卷，要更上一个台阶，主角抛弃爱情，他做空自己的国家，这样一个没有国家，没有爱情的人，为了理想，他抛弃所有。
《调音师》里的卷，李想也是一样，他想成为古典钢琴家，可是他出身贫寒，没有背景、没有人脉，他只能比别人更卷。
他出卖自己的爱情，为了钱，他把自己的爱情卖掉。
为了钱，他装瞎子欺骗别人等等。
钱。
就是前往巴黎的机票，还有完成理想的工具，他拿着钱，在巴黎开了一家酒吧，弹奏他的古典钢琴。
现实中为了追求理想，头撞南墙头破血流，血肉模糊的有很多，他们抛弃爱情，抛弃亲人，抛弃尊严等等。
最后他们也没有成功。
做梦的人，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追梦的人，头破血流，一无所得。
有些人撞的头破血流以后会醒。
有些人撞的头破血流以后，还在执着着追求。
这些人中，就有前世的赵明诚。
他为了理想，失去家人，也失去父母，还有微不足道的爱情。
最后撞无可撞的时候，只能放低身段，随便选择一个女人结婚。
毕竟死是很蠢的一件事，他还没有活够呢。
当理想完成不了，就只能寄托在梦里。
毕竟梦里啥都有。
这也是理想三部曲中，有梦元素的原因。
第九十四章 炸弹理论
《调音师》里有四个场景，财阀家、教会、九龙村、还有音乐教授家。
赵明诚把教授家设定成高档公寓，剧组在找了几天，在新木洞找到靠近江边的高档公寓。
这个公寓3月份要租下来，然后按照分镜头脚本布置场景。
特别是房间里钢琴的位置，还有卫生间里的布置。
这些事都不用赵明诚操心，有剧组人员去做。
梦境的场景最好用特效制作，现在剧组没有钱，只能用笨办法，就是画。
画出一个梦境的场景。
画画他不擅长，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让柳成熙还有沈大姐，招聘一些美术生，跟着她们一起画。
画出梦中的色彩还有场景，这并不是赵明诚原创，很多导演行业的前辈，同样这么做过。
黑泽明在《影子武士》中，就有画出梦境场景的办法。
《调音师》与《影子武士》不同，《影子武士》的梦境色调偏暗，《调音师》的梦境偏明亮。
这也是现实与梦的反差，现实越残酷，生活的越清贫，梦境就越明亮，越欢快。
电影不单单是人，而是人生活在社会中的样子。
这也是无数电影前辈开创、总结、运用、实践出的经验。
《调音师》看似主角是李想，其实还有一个隐藏，就是社会。
赵明诚的理想三部曲都有隐藏，都是社会。
他拍摄的不单单是人物，而是人生活在社会上的样子。
他一直在探索一个问题，就是个人与社会的关系。
理想三部曲的主角，都很与众不同，他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芸芸众生的一员，而是与社会隔离开的人。
他们不属于社会中的大多数，而是一小部分，或者社会中的个例。
社会中的人群，统一性，那么就会方便管理，赵明诚电影中的主角，就是不合群的一种人。
他们三个的性格、特点、个性都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目标。
理想。
《夜行记》、《燃烧》、《调音师》三部曲，都有大量的全景镜头。
《调音师》更要强调人与社会的关系，个人相对于社会是渺小的。
他拍摄《燃烧》时，拍金融公司的高楼，还有楼里忙碌的人群，然后垂直摇臂运镜拍摄主角从大楼里走出的场景。
这种垂直摇臂运镜，刻画出人的渺小，《调音师》之所以选择新木洞这里的高级公寓，也是这个原因。
拍摄方法还是一样，垂直摇臂运镜，教授家住在江边的高楼。
《调音师》还有一个重要元素，就是互联网。
教授的妻子在互联网上诅咒他去死，同时她又伙同奸夫把教授杀害。
教授在餐厅遇到李想，教授欣赏他的才华，邀请他到家里。
装瞎的李想来到教授家里，正好碰见女人把教授杀害，地上流淌着鲜血。
李想只能装瞎，而此时奸夫蹲在卫生间里，李想并不知情。
李想因为紧张，找借口去卫生间，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互相的情况，但是观众知道。
这个就是著名的炸弹理论。
炸弹理论是希区柯克提出来的。
四个人坐在桌子前闲聊，五分钟后发生爆炸，观众看五分钟电影，因为爆炸会震惊10秒中。
同一个场景，告诉观众，桌子下面有炸弹，并且会在五分钟后爆炸。
观众前后的情绪就完全不同。
赵明诚拍摄《调音师》也是把这个信息提前告诉观众，让观众紧张起来。
李想进入卫生间后，对观众来说到达紧张的高--潮，会因为紧张，感觉到不安。
奸夫这时掏出枪，对着李想比划，观众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开枪。
观众会开始担心，李想装瞎子，会不会被发现。
最后结果就是，李想装瞎欺骗过奸夫和女人。
李想在客厅弹奏钢琴，女人和奸夫当着他的面，处理教授的尸体。
空间感很紧张，故事刺激，人物刻画也比较特殊。
《调音师》要比《燃烧》和《夜行记》更吸引观众一些。
………
2月13日，赵明诚过生日。
他不喜欢过生日，甚至有些烦，认为这种仪式性的节日，真的没有太大必要。
早晨沈大姐亲自做的海带汤，韩国这里过生日要吃海带汤，就像国内要吃煮鸡蛋一样。
出门前，沈大姐叮嘱他晚上早点回来，家里给他庆祝生日。
刚拉开车门，郑裕美的电话就打过来。
她也要给赵明诚过生日。
冷静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决定和郑裕美结束关系。
要是前世的赵明诚，属于不粘锅套路，他要冷处理，然后让女方提出分手，这样把锅全部甩给女方。
现在认为没有必要，不新鲜、不刺激、不好玩，那么就结束。
他和郑裕美这种关系，一起拍电影，真的特别尴尬。
两人在盘浦本洞见面，在一家咖啡店里，赵明诚刚坐下就说道：
“我们分手吧，结束这段关系，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郑裕美抬起头看着他问：“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这是一个决定。”
“为什么呀？”
分手还有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和郑裕美结束这种关系。
“《调音师》6月初就要开拍，沈银河也有角色要演，因为答应你的，我都已经做到，我把财阀女儿这个角色给你，我兑现了我的诺言。”
“我不想拍戏时，我的妻子和情人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尴尬，你知道吗？”
郑裕美眼睛含着泪看着他问：“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嗯。”
“好吧，我看错了人，终究是你辜负了我。”
“切！”
赵明诚不屑一顾，拿起皮包离开咖啡厅。
妈的！分手以后还自我感动。
最鸡儿烦这种。
前世和很多女人分手，这帮女人都要在朋友圈发：“终究是我错付了。”
赵明诚就像看傻逼一样，分手就分手，还发尼玛朋友圈。
………
刚上车，宋智孝的电话又打进来，这过个生日，也不能消停。
“亲爱的，今天你过生日，我买了很多吃的，中午来我这吧。”
也行。
中午没饭辙，去宋智孝家也行。
“好，我马上过去。”
刚挂断电话，郑裕美的电话就打进来。
赵明诚把她的电话号码拉近黑名单，消息全部给她屏蔽。
分手就分手，还打个鸡儿电话。
宋智孝因为拍摄电影还有广告，赚了一笔钱，现在已经从京文大学搬到汝矣岛这边。
她去年已经从京文大学毕业，现在也不必再住在那边。
开车到达银杏住宅区，打电话问宋智孝她家在几栋几层几零几。
宋智孝租的房子大约15坪，50平米左右，一室一厅一卫格局，客厅和厨房连接着。
“房租每个月多少钱？”
赵明诚打量着布置花花绿绿的房间，可能今天他过生日的原因，客厅里有气球。
“房租每个月120万，汝矣岛这边比江北贵30万左右，押金3500万。”
“哦。”赵明诚问：“你拍广告，他们给你多少钱？”
“3000万，这也是有你的原因，他们多给一些，春季服装他们说还用我。”
加上拍电影赞的一些，确实足够租房子的。
一个人住50平米的房子，太够用了，厨房、卫生间、客厅、卧室都有，家里的家电也有，洗衣机、冰箱、微波炉、还有太阳能热水器等等。
“嗯，做饭吧，我躺沙发看电视。”
宋智孝给他拿要烟灰缸，又倒杯水后，就开始做饭。
他侧躺着沙发上，看着宋智孝。
她发现赵明诚看她。
“你看什么呢？”
“看你呀，美还不让看吗？”
“嘻。”宋智孝走过来抱着他亲：“当然让看，我都是你的。”
饭菜很快做好，很丰盛，宋智孝还买了红酒。
两个人碰一杯，看着她很快喝完一杯。
“你怎么不喝？”
“呵呵，我这是碰到女酒神了吗？会不会喝醉变身成女流氓？”
“不会，你应该比我能喝，我已经听过你能喝酒。”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呵呵，我好热。”
她把身上的绒衣脱掉，露出丰满的身材。
“亲爱的，我喂你吃大虾。”
宋智孝刚剥完虾，喂到他嘴边。
“怎么样？好吃吧？”
“嗯。”赵明诚点头。
酒喝的差不多，菜也吃的差不多。
半醉不醉，他抱着她走进卧室。
这里精心打扮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牡丹香。
将近两个月没见，宋智孝的身体都是颤抖着。
她紧紧抱着赵明诚，不停吻他的颈部。
“快给我………”
…………
第九十五章 经济/文化
文化的割裂，要比阶级固化还要严重。
进入三月，《调音师》剧组开始搭建场景。
赵明诚带着剧组工作人员来到九龙村，他们很多人听都没有听过这里，更没有来过。
只有赵明诚、罗泓轸、李闰珉来过这里。
沈大姐有些好奇问：“前年冬天你就住在这里？”
“是呀，在这里完成的《调音师》剧本。”
一个国际导演，住在没有超市、没有医院、也没有互联网的贫民区，想一想都有些魔幻。
而且还是国际导演主动住在这里的，还乐此不疲。
普通人一定认为赵明诚有神经病，包括沈大姐。
她不懂，她不懂。
她不懂为何…，赵明诚会主动在这里住几个月？
记得前世，《天注定》在多伦多电影节放映时，有一个一线城市留学生站起来训斥贾章柯：
“你为什么只拍穷县僻壤，离开煤矿你会死啊？”
生活在一线城市的青年，没有经历过农村还有县城的生活，他们周围的人，不是贾章柯电影里的样子，所以他们认为，贾章柯拍这些，就是讨好国外的电影节。
有些故意抹黑，拿奖的意思。
前世不知从何时起，影视作品中经济贫穷的人，从影视作品中消失。
一个人在首尔舒适区待久了，就以为首尔没有穷人，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韩国，已经是发达国家，理所应当的没有贫穷的人。
2004年韩国人均GDP：1.65万美元。
人想成长见世面，不在多，而在不同。
见相同的过多，对成长没有一点用处。
导演这个行业，一定要有敏锐的洞察力。
要比观众更有先见性，这样才能引领观众。
如果导演的先见性不如观众，那么拍出来的作品，观众会感觉很尴尬。
这屁话我用你说，我都懂。
“导演，你是要？”
郑正勋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经济其次，重要的是文化。”
他有些不懂，九龙村不远处就是高楼大厦，难道不是要刻画贫富差距吗？
“文化的割裂，李想不止在社会上属于另类，他在九龙村也属于另类。”
“剧本中就是这样的表达，他也和九龙村生活在这里人的格格不入。”
“生活九龙村的人，要面临生活的压力，对精神的追求很少，他们的业余生活，无非就是看看电视，还有打打牌什么的。”
“还记得在教授家，重要的道具吗？”
“钢琴。”郑正勋说。
“老郑，你是真笨，当然是电脑了，导演的意思，九龙村这里和城里生活的人，处于二元分化的状态。”
“城里人已经熟练使用互联网，这也是导演用场景表达的关键。”
“九龙村这里没有互联网，教授家里有电脑，有互联网。”
“这就是一个分化的状态。”
“导演创作剧本时，和你一起讨论的，你当然知道。”郑正勋无奈道。
“当然有这个意思，这也是用场景表达的关键，所处在不同环境下，人们的思维，还有想法不一样。”
一线城市生活的人，与同样在一线城市生活在城乡结合部的人，都是生活在一线城市，两方的思维还有想法都不同。
城市化造成的割裂问题，并不单单是经济的问题，文化的问题更加严重。
二元之间不会一直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不听，不看，安于现状，不会一直存在，早晚这个问题会爆发出来。
在东京的时候，赵明诚就和今敏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在制作《东京教父》的时候，也有这方面的思考。
那么《调音师》里刻画李想这个角色，就是二者之间的一条线。
通过李想的视角，了解精英阶层、教会、还有财阀。
未来是一个充满文化割裂的环境，男女对立、阶级问题，上纲上线的互联网，这些都是未来人类需要面对的。
把头埋在沙子里，当鸵鸟，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赵明诚也解决不了，他也想不到办法解决。
70年代提出的知沟理论：在现代社会，由于富人要比穷人更快获知信息，因此，大众传媒的信息越多，富人与穷人之间的知识鸿沟越大。
现在面临媒介迭代。
第一阶段：报媒/电视时代
主流媒介：报纸、杂志、电视、书籍、广播
信息特质：精英化
传导路径：自上而下
获取方式：被动
接受范围：窄
反馈机制：单向
互联网发展的时代，从90年代中期开始变革，人们获取信息也发生变革。
这时媒介迭代到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门户/搜索时代
主流媒介：电脑
信息特质：圈层化
传导路径：由内而外
获取方式：搜索
渠道范围：中
反馈机制：单向
这是互联网时代媒介的发展，等以后还有移动互联网时代。
九龙村这里获取信息，还是靠电视和报纸。
而生活在首尔大部分人，或许信息已经靠互联网。
要不是赵明诚带他们过来，包括沈大姐在内，还不知道繁华的首尔，有九龙村这样的存在。
问题归问题，电影提出问题，不解决问题。
摄影师老郑，实名给赵明诚点赞。
“从半山腰看，九龙村这里的十字架，很有象征的意义，它对应着教会，导演安排李想去教会弹钢琴，这两个场景设计的很好。”
“不论生活再贫困的人，内心也在渴望着精神，这也是现在韩国有很多教会的原因。”
“现实中很难改变命运，就需要精神的安慰。”
“导演在《调音师》里超现实表达的手法，也是一种精神追求。”
“《调音师》不论剧本，还是导演想表达的，都超过《夜行记》和《燃烧》，三部曲虽然最后一部温柔一些，但是《调音师》后劲有些大，观众也不太好消化。”
九龙村这里场景搭建，还有取景，众人都达成一致。
赵明诚做导演，还是比较偏向独裁一些，有些时候考虑太多，反而失去自我。
“老公，我们要多赚点钱，真不敢想象，以后虎头要是生活在九龙村这里，他要怎么生活？”
沈大姐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体会不到人间的多种不同。
赵明诚前世就生活在九龙村这样的地方，甚至还不如这里。
他小时候村里都没有电，上小学3年级以后，村里才通电。
还记得第一次看电影，在村子里放，他清楚记得是晚上。
当时他已经上初中，在村子的广场上，放《火烧红莲寺》这部电影，这是他第一次看电影。
电影讲什么他忘记了，就记得有卖瓜子、汽水、冰棍的。
当时第一次看电影，真的很兴奋，就像《天堂电影院》一样，大伙站在外面看电影。
当时赵明诚想以后当一个放映员，可以随时随地看电影。
还可以带给人们欢乐。
“老公，你怎么了？”
“没事。”
在等红绿灯时，他陷入回忆，后面车子按喇叭他也没有反应，还是沈大姐把他叫醒。
“生活要有乐趣，设想的生活会随时变化，虎头有虎头自己的路，我们不能为他做太多，也不要干预他的喜好。”
儒家文化的父子，就像前世赵明诚和父亲。
父亲一直在压制着他的喜好，他想学电影，父亲想让他学手艺，这样能养活一家人。
他听从父亲的意见，考上大学，学工程设计，全家、全村都很高兴，只有他自己不高兴。
可是他大学还没毕业，父亲就去世。
毕业以后他没有从事这个行业，而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电影行业。
沈大姐认为他不负责任，赵明诚无话可说。
韩国学习要比国内还要卷，阶级固化严重，普通家庭孩子，想要生活好一些，就要加倍学习，考上好的大学。
中产以及中产以上家庭的孩子，也很卷，他们都知道学习的重要，现在首尔的中学生要补三门课，高中生要三门以上。
首尔有很多补习班。
这就像公交车理论。
赵明诚不想自己的孩子太卷，学习、考试60分，刚刚及格就行，小学、中学的时候多玩，多经历，多看看，这样就很好。
虎头的性格有些像沈大姐，只有一小部分像他。
第九十六章 有趣最重要
回到韩国已经将近四个月，裴斗娜给赵明诚打过几次电话，对方都是很忙，有事敷衍过去。
发信息也经常不回，她不知道赵明诚是怎么想的，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
再一次鼓足勇气，给他打去电话，祈祷着对方能够接听。
电话里传来赵明诚的声音：“有事？”
当然有事，没事也不会找他。
“你有时间吗？”裴斗娜问。
“有。”
她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说有。
“我能请你喝咖啡吗？”
“地址。”
裴斗娜把地址告诉赵明诚。
四月到了。
又到万物复苏的季节。
院子里的桃花盛开。
每当桃花开的时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赵明诚也感知到这点。
最近拍摄场景搭建差不多，前期筹备正在进行，他最近不太忙，正好撩一撩她。
反正待着也无聊。
开车到达西大门巴黎贝甜咖啡店，赵明诚吐槽：
“这名字，有意思，倍甜。”
刚到咖啡馆，裴斗娜就挥手，她坐在里侧，在外面看不到。
“小姐，这里有人吗？”
“没有人，请坐吧。”
常规见面多没意思，赵明诚开始撩骚。
“你短发要比长发好看，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听说赵明诚导演喜欢短发，所以我把头发剪短，希望他能喜欢。”
两个人装腔作势。
这时服务生过来，询问赵明诚喝什么。
“奶茶吧，你们店有吗？”
这家咖啡馆也有奶茶，不过要现煮，慢一些。
他最怕麻烦，要一杯苏打水喝。
“你回首尔怎么不联系我？”
赵明诚说道：
“有些忙，最近筹备电影。”
“哦，什么题材的？”裴斗娜用勺子搅动咖啡，眼睛妩媚看着他。
“爱情。”
他没有说谎，《调音师》确实与爱情有关。
“真的吗？”
“真的。”
两个人在咖啡馆聊天，时间马上到中午，裴斗娜提议在这附近吃饭。
反正无事，吃饭就吃饭。
好久没有吃烤肉，两个人去吃烤肉。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在烤肉店里，赵明诚坐在椅子上抽烟，裴斗娜没话找话。
“有呀，你说你自己，我听着。”
她开始滔滔不绝。
裴斗娜父亲在食品公司工作，母亲家庭主妇，原来是舞台剧演员，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
最开始因为拍摄服装广告，然后演电视剧，再然后演电影。
“你知道吗？”
“我哥哥开着车送我去拍戏，他就在剧组待着，中午剧组工作人员没有准备他的饭，当时我很难过。”
赵明诚点头道：
“影视行业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当时你是新人嘛，他们对你不够重视，心里肯定有落差。”
“对，就是很难过。”
赵明诚端起酒杯：“别难过了，喝一杯。”
吃烤肉，喝烧酒，赵明诚就是想撩骚。
“你拍过奉俊昊的电影？”
“对啊，还获得过最佳新人女演员奖。”
“厉害，厉害。”
赵明诚的阴阳怪气，把裴斗娜气到。
“我知道我获奖，不如你，你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就是你很厉害。”
裴斗娜被他气到，可是又想和赵明诚聊天，就继续说。
“当时拍摄《青春》时，因为有裸戏，所以不敢拍，还是我妈支持我的。”
“裸戏也不算什么，女演员拍裸戏很正常，这个行业就是这样。”
“有些时候表演不是演给别人看的，而是要演给自己。”
他这句话说道裴斗娜心里，刚才还有些讨厌他，现在发现平时高傲的赵明诚，这时又很善解人意。
“你怎么和我妈说的差不多。”
“我们都成熟，你是小女孩呗。”
“呸！你就比我大一岁好不好？不要装老人。”
两人在烤肉店吃完、喝完。
裴斗娜提议逛街，赵明诚有些累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
“我们去什么地方休息？”裴斗娜看着他问。
“傻样，还能去什么地方？”
都不是纯情小男少女，裴斗娜一月初就和男朋友分手，已经几个月没交往男人。
西大门这里有情侣酒店，赵明诚拉着她的手，酒店前台开房。
“你是不是经常和女人开房？”
“没有，处了沈银河，你是我第二个女人。”
听他这么说，裴斗娜撇撇嘴：“我不信，你肯定花心。”
“随你。”
进入房间以后，两人稍微有些尴尬。
裴斗娜把电视机打开，为了缓解尴尬：
“我们看电视吧。”
看她装腔作势的样子，就十分好笑。
赵明诚右手夹着烟，左手搂着她，裴斗娜也不反对，就这样坐在床上。
等他把烟抽完以后，手开始摸索起来。
她身体动了一下。
“看电视。”
怎么可能安心看电视，来酒店开房就是看电视来了？
赵明诚把她推到，裴斗娜半推半就，最后手臂紧紧抱住他。
“你喜欢我吗？”
草。
办事之前先问喜欢不喜欢，这太俗套了。
“你去洗澡吧。”
兴趣消失一大半，现在他要占据主动。
“好吧。”
裴斗娜拿着浴巾去洗澡，赵明诚躺在床上看电视。
电视演什么，他根本不关心，他在听卫生间的流水声。
几分钟后…。
裴斗娜围着浴巾出来，看着赵明诚。
他嘿嘿直笑。
她被赵明诚笑毛了，问他：
“你笑什么？”
“要不起。”
“什么要不起，你在说什么？”
“哈哈，对A，要不起。”
这次她终于听懂，看着坐在床上的赵明诚，正在嘲笑她的胸。
裴斗娜把浴巾拿下来，指着说：“什么对A，比你的大好不好？”
嗯。
还是粉色的。
虽然太平公主，但是身材不错，特别是腰，很好看。
裴斗娜净身高170公分左右，大长腿，腰好看，就是太平公主的缺陷，看她的身材，就是没有被开发过。
“你这腰，不拔火罐可惜了。”
“什么？！！”
她不知道赵明诚说的真假。
拨通前台电话，赵明诚让服务生把拔火罐的工具拿到房间，他真要给裴斗娜拔火罐。
睡女人多没意思，给腰部很美的女人拔火罐，这件事多有意思。
裴斗娜被他新奇的想法震惊到，两个人开房不睡觉，居然要给她拔火罐。
“你是不是神经病？”
赵明诚不在意别人说他神经病，他做他喜欢做的事。
“快穿上内裤，趴在床上，等会我就给你拔火罐。”
“你是不是有病？拔什么火罐，你再这样我走了。”
这时服务生把拔火罐的这些东西送过来，赵明诚开门去拿。
裴斗娜坐在床上，看到他真要给她拔火罐，被气的哭笑不得。
“我跟你讲，这么美的背部，就要拔火罐，不然太可惜了…！”
“我才不听你的。”裴斗娜说完站起来。
“你要走，再也别联系我。”赵明诚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呀？！”
“快…！听话，趴着。”
裴斗娜叹口气，趴在床上。
他经常去洗浴，也经常拔火罐，早就知道怎么拔火罐。
赵明诚开始给她拔火罐。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疼么？”
“不疼，挺舒服的。”
“嘿嘿，我手艺不错吧。”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他就给她拔六个火罐，然后用浴巾盖上。
“我和你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拔火罐，说明我多喜欢你。”
虽然是假话，可是裴斗娜还是喜欢听，特别是听到，这是赵明诚第一次，她更高兴。
差不多5分钟，赵明诚开始给她起罐。
拔一个，裴斗娜就叫一次，赵明诚就笑一次。
“疼，你轻点。”
“呵呵，拔罐就要疼，这才有效果。”
起完罐，赵明诚给她背部揉一揉。
“你这湿气太重，要多拔火罐，懂不？”
“多久一次？”
“半个月吧，有时间我联系你。”
裴斗娜坐起来，活动活动。
“确实感觉轻松很多，你真厉害。”
她过来要抱赵明诚，被他用手挡住：
“我们是朋友，知道朋友吗？只谈友情，不谈爱情。”
“神经病，你怎么这样呀，我想你几个月，好不容易见一面。”
“别整这个，现在睡在一起过早，我们要长线作战。”
赵明诚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想玩，感觉这样比睡在一起有意思。
有趣最重要。
第九十七章 剧本围读
2003年韩国本土电影票房排行：
1：《实尾岛》11074000观影人次。
2：《杀人回忆》5101645观影人次。
3：《我的野蛮女老师》4809871观影人次。
4：《燃烧》3401796观影人次。
5：《丑闻》3345268观影人次。
6：《老男孩》3260000观影人次。
7：《噢！兄弟》3125256观影人次。
8：《蔷花红莲》3110000观影人次。
9：《韩国往事》2835000观影人次。
10：《老师你好》2470000观影人次。
2003年韩国总计观影人次109987630，累计票房5.35亿美元，国产电影占50.2%，进口电影占49.8%。
2003年韩国本土电影第一次反超进口影片占比。
电影振兴委员会统计，2003年韩国人口4800万，累计观影人次1.09亿人，平均观影2.29人次。
各项数据都比2002年上涨很多。
特别是2003年韩国首部突破千万观影人次的电影。
《实尾岛》1107万观影人次，什么概念？
韩国人口才4800万，4.33个人之中，就有一个人看过《实尾岛》。
绝对现象级电影。
不过《实尾岛》有些强行煽情的意味，电影拍的还可以。
赵明诚从电影振兴委员会，开完会议回家。
他现在也有任务在身。
今年9月举行的釜山电影节，他要担任评委会主席。
他其实不想干这个差事，可是李部长劝说他，赵明诚才答应下来。
他在国际上有名气，又是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获得者，还是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获得者，他担任第9届釜山电影节，能给这届电影节增加曝光。
众人劝说他，赵明诚这才答应下来。
事前说好，具体事物他不参与，就负责颁奖。
他们也不让赵明诚参与到具体事物中，就是借用他的名气，宣传下。
还有一项工作，韩国艺术综合大学聘请他担任影像院电影系的客座讲师。
这个赵明诚没有拒绝，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去上一次课，给学电影的学生们，讲一讲有关电影的事。
作为电影人，应该做这些。
拍完电影他的生活被安排的很满，《调音师》6月初开机，7月中旬拍摄完成。
拍摄完他要回国。
没错，他要回中国。
老谋子的《十面埋伏》7月中旬上映，已经邀请他参加首映。
他借着这个机会，带着沈大姐还有虎头，他们回去旅游。
开车刚到家，他去负一层，就看到虎头跟着两个小女孩玩。
负一层有小型游乐场，虎头正和这两个小女孩，在海洋球池子里蹦蹦跳跳。
“你妈呢？”
虎头举着球，摇了摇小脑袋。
“大姐！”
听到他喊，沈大姐从书房出来。
“你这么早就回来？”
沈大姐旁边还有两个女人，赵明诚不认识她们。
“她们是？”
“周围的邻居。”
沈大姐给他介绍，一个是检察官的妻子，还有一个是医生的妻子。
在这里住别墅的人，生活条件都不错。
他们家的房子最大，负一层有游乐场，邻居就带着小孩过来玩，还有和沈大姐聊天，她原来是明星，赵明诚又是国际导演，邻居也想认识他们。
“哦，你们玩吧，我上楼去。”
“对了，明天剧组围读剧本，你也要过去。”
六月初《调音师》开机，明天5月14日，剧组要开始围读剧本。
赵明诚说完没有理她们，直接上楼休息。
“沈姐，赵导演怎么管你叫大姐？”
“不是很正常吗？赵导演年龄比沈姐小，叫大姐正常。”
沈大姐听她们两个这么说，有些羞，结婚这么久，赵明诚很少叫她老婆，或者亲爱的什么，一直叫大姐，她已经习惯。
………
韩国影视行业围读剧本的习惯，赵明诚认为很好。
电影开拍前，把演员还有剧组工作人员叫到一起，围读剧本。
坐在一起围读剧本，可以让所有人彼此熟悉，大家熟悉以后，可以更好的合作。
还有就是把整个拍摄过程走一遍，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可以进行开拍前的修改。
现在不止电视剧行业围读剧本，电影行业也开始这么做。
剧组在酒店包下一间大会议室，众人都可以坐下。
摄影机就架在旁边，摄影组正在调试设备。
现在场景、设备、道具、服装、演员都准备完。
因为筹备的时间长，准备的非常充分。
他和罗泓轸主持。
赵明诚扫视一圈：“众人都到齐了吧，这次是《调音师》第一天围读剧本，我们用三天时间，把剧本捋一捋，然后演员们利用开拍之前的时间，把剧本背熟。”
“《调音师》剧组工作人员把分镜头脚本都看一遍，距离开拍还有半个月时间，现在我把时间给你们，要是拍摄时，你们掉链子，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现在从演员开始自我介绍。”
围读剧本也不是韩国这里首创，赵明诚记得拍摄《红楼梦》时，剧组把所有演员叫到一起上课。
投入与效果成正比，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调音师》从剧本到筹备，赵明诚已经用去一年多的时间，他有充分的准备。
从李闰珉开始自我介绍。
然后是郑裕美。
再然后郭道元。
等沈大姐自我介绍时，掌声格外热烈。
“大家好，我是演员沈银河。”
当然不能说，我是导演老婆，这样有些太显摆，不过大伙都知道沈大姐和赵明诚的关系。
众人都知道赵明诚拍戏时的脾气，现在有沈大姐在剧组，希望他骂人时，不要太狠！
李璟荣、金允石、白建宇。
演奏家白建宇也从巴黎赶回来，这次他回韩国还带着妻子和女儿回来。
演员自我介绍完，剧组工作人员开始介绍。
这种氛围很好，就像上学时的自我介绍。
演员坐在前排开始围读剧本，剧组工作人员坐在后排传看分镜头脚本。
第一天就是把剧本过一遍，赵明诚也没有太多要求。
剧组开机前，聚餐一次。
和郑裕美分手几个月，这姑娘也放下了，特别是沈大姐在他旁边，她也不敢放肆。
晚上回家时，他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沈大姐开车。
“你和小郑怎么了？看她眼神对你有些怨恨。”
“已经分开了，已经三个多月，这种关系在一起拍戏，有很多障碍，我不能因为个人情感，对电影有懈怠。”
“大姐，《调音师》开拍后，你就不是我老婆，而是演员，你要用点心，可不要让我发火，这样你不好下台。”
“你敢！你不准骂我，也不准说我。”
赵明诚哈哈一笑：“你要做好了，我肯定不会说你，更不会骂你，你要做不好，就别怪我。”
沈大姐无语。
一涉及到电影，赵明诚就这么绝情。
晚上赵明诚就遭受到报复，沈大姐折腾他一晚上。
………
剧本围读第一天，就是让众人都熟悉下，读剧本走一个过场。
在接下来几天，演员们就要加入一些表演，其他演员还要配戏。
再然后就是上妆，穿上服装表演下，这也是让演员能提前入戏，熟悉自己所饰演的角色。
5月20日，围读剧本不到一个星期，剧组就开始给众人放假。
《调音师》6月1日，正式开机，给演员还有工作人员十天左右时间，让他们休息好，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这段时间赵明诚也要休息好，电影开拍后，他是最累的。
第九十八章 开机发布会
在韩国拍电影，避免不了要祭拜，这些事都由剧组工作人员准备，赵明诚就是一甩手掌柜。
家里的事有沈大姐，电影上的事有罗泓轸。
他就负责大方向，具体事物他不管。
给猪头嘴里塞上信封，然后祭拜一下。
众人都祭拜完，他开始给大家发年糕吃。
韩国这里重要节日总吃年糕，过年吃年糕，过节吃年糕，祭拜时候还吃年糕。
彻底和年糕干上了。
祭拜结束，要举行开机发布会，祭拜仪式在片场，开机发布会在酒店举行。
因为有媒体记者到场，在附近酒店找一间宴会大厅举行。
本来赵明诚不准备出席开机发布会，有罗泓轸还有沈大姐劝说，他才答应的。
《调音师》是公司制作的第一部作品，又是沈银河复出的作品，所以举行开机发布会，宣传一下。
原本以为开机发布会就只有媒体记者，没有想到来了很多影迷和粉丝。
沈银河的复出，引起不小的轰动，特别是她和赵明诚结婚。
沈银河的粉丝祝福，赵明诚的影迷反对，两方在网上引发过骂战。
无非就是沈银河比他大六岁，赵明诚又是国际导演，他和沈银河在一起，他吃亏。
沈银河的粉丝说这是真爱，两人在一起就不应该有年龄偏见。
不过沈大姐的粉丝，徐坤按门铃，菜到家了。
在网上根本就喷不过赵明诚的影迷，粉丝追星都是不理智的，大部分肚子里没货。
影迷就不一样，特别是喜欢看艺术类电影的，这群人都是大学毕业，而且很多从事艺术、文化、计算机、还有金融行业的人。
对这沈大姐的粉丝，进行降维打击。
“卧槽！”
“赵导今天真帅，看他的状态很好，这次的电影，应该又能拿奖。”
旁边带着眼镜的男人说：“看样子好像胖了一些，比去年壮了一些。”
中年人笑道：“结婚以后都这样，对身材不太管理，不过他的状态确实很好，眼睛里有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赵明诚的影迷们，就喜欢他信心十足的样子。
虽然赵明诚长的帅，可是女粉丝很少，大部分都是男人，特别是30多岁，快40岁的男人。
这群人大部分都买赵明诚电影的DVD，很大一群人喜欢收藏他的电影DVD。
“银河欧尼，越长越年轻，现在状态也很好。”
“花痴！追星别来这里，知道赵导演是什么导演吗？他是大韩民族的骄傲，艺术懂不懂？”眼睛男鄙夷说道。
几个女孩回头看，见一个留着非主流发型，戴着眼镜的男人，也不搭理他。
媒体记者、影迷、粉丝、还有凑热闹的人群，都来到开机发布会现场，大厅足够容纳五、六百人。
“赵导这次拍摄什么类型影片？”
“猜不透。”
“是啊，赵导拍的影片猜不透，在网上有很多解读《燃烧》的影评人，特别是关于咱们和北边的解读，赵导去年宣传时，还出面解释过。”
“哈哈，说来也有意思，赵导不愧有影响力，拍摄的电影，遭到宗教分子的抵制，不止咱们这里烧影院，法国也烧毁一家影院。”
“这就是牛B！有种！一般导演不敢拍，赵导就敢拍。”
准备30分钟，开机发布会开始。
《调音师》主创团队坐在台上，下面是媒体记者，后面是影迷、粉丝。
SBS综艺节目的当家主持人：朴哲，担任开机发布会主持。
开机发布会不止宣传，而且赚钱，这场开机发布会，因为赵明诚接受两个提问，还有沈银河的复出，SBS赞助1.5亿韩元。
“欢迎各位媒体朋友，还有观众朋友们，参加此次《调音师》开机发布会。”
掌声。
啪啪啪啪啪……。
“接下来有问题，可以向《调音师》主创团队提问，时间有限，赵导演只回答两个问题，与电影不相关的问题，不要提问。”
媒体记者就是奔着赵明诚而来，当然不能客气。
“赵导演，请问新电影是有关什么题材的？”
“爱情。”
一个问题回答完毕。
“赵导演，请问《调音师》演员选择是否有新的思考，李闰珉先生并不是演员，而是音乐人。”
“挑选演员要与角色贴合，我并没有太多考虑，挑选演员更多考量在外形，还有生活等等，我认为他能完成很好。”
两个问题回答完，赵明诚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抽根烟，听他们说。
在开机发布会也就赵明诚能抽烟，要是韩国其他导演抽烟，肯定被网友问候家人。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民众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赵明诚给民众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狂人，做事没有章法，有些会乱喷人，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民众也认为这是应该的。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要是其他导演这么做，包括德高望重的林权泽导演，都会被网民大军包围。
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这就是民众期待的面具。
媒体记者当然不会放过沈大姐，他们想知道她为何复出？这次演什么角色？
“这次我演的角色，有些类似《爱的肢解》，属于反派类型，因为是赵导演的电影，所以选择复出演一个角色。”
“请问沈女士，赵导演是您的丈夫，他是否会对你关照？”
“这个要问赵导演。”
赵明诚说道：“一视同仁，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在家里她是妻子，拍电影时她就是演员，没有特殊待遇。”
虽然有些绝情，但是他的回答得到影迷的认可。
“好样的！男人就应该这么做，赵导对待电影认真的态度，这次的电影上映时，我一定去看。”
“我也是。”
“加我一个。”
“俺也一样。”
采访完沈银河，终于轮到李闰珉。
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先采访明诚哥就算了，他毕竟是导演，为何要采访沈银河。
我才是主角。
“李闰珉先生，请问您对出演赵导演的电影，有什么想说的？”
“咳咳…。”
李闰珉说道：
“赵导演是我崇拜的偶像，他的电影非常好看，特别有哲学艺术，对个人的思辨，很有意义。”
“能够演赵导演的电影，是我的荣幸，特别是赵导演对电影的专注，《调音师》故事非常好，我会演好这个角色。”
李闰珉也有一些音乐迷妹，特别是一些16、7岁小姑娘，很喜欢听他的钢琴曲。
“闰珉欧巴！”
“闰珉欧巴最棒！！”
我淦！
赵明诚有些后悔找李闰珉演李想，这家伙还有一帮脑残粉。
会不会给《调音师》招黑？
这帮追星少女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哥哥，真的很让人讨厌。
接着采访其他演员。
开机发布会举行40分钟左右，这也是赵明诚第一次参加开机发布会。
还是自己的电影上心，要不是自己的电影，他也不会这么上心，毕竟心态在转变。
原来为CJ娱乐公司拍电影，现在自己成立CM制作公司，自己公司制作电影，属于自己。
给CJ娱乐公司拍电影，他就是一个打工的。
唉！
我果然是资本家的克星。
电影届泥石流。
无数影迷心中的圣光。
导演行业最帅的存在。
我自己，YYDS！
………
第一百章 演给自己
“第5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朴赞郁执导的《老男孩》获得评委会奖。
张曼玉成为首位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的华人女演员。
《无人知晓》柳乐优弥，成为戛纳有史以来最年轻影帝！
洪尚秀执导的《女人是男人的未来》入围主竞赛单元。
《华氏911》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棕榈奖。”
早晨在酒店刚起床，就看最近的报纸，5月23日结束的戛纳电影节，他6月3日才开始看。
最近实在太忙，他因为《调音师》开机，没有时间注意戛纳电影节。
不过这届戛纳电影节有些水，《华氏911》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影片，争议很大。
众人刚吃完早餐，就在酒店门口碰到动作执导梁吉泳。
《调音师》里有打斗的戏份，邀请动作执导过来，拍摄打斗的戏份。
黄政民要拍别的电影，要让他赶紧领盒饭。
今天有金允石的戏份，延边战神大战电梯战神。
金允石要把黄政民给KO掉。
“导演。”
“不用这么客气，我这里没有俗套问候语，都是拍电影，虽然第一次合作，你可以放开心态。”
“是。”
动作执导梁吉泳点点头。
众人乘坐中巴车去拍摄场地。
拍摄电影不是按部就班，要根据场景拍摄，充分利用拍摄场景。
《调音师》有关教会这个场景的戏份，要全部拍摄完成，再转到别的场景拍摄。
金允石已经36岁，原来演话剧，世界各地话剧行业都是这样，受众太小，想要出名太难。
不论演员还是歌手，都是混一个名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要追求理想。
理想毕竟不能当饭吃，金允石已经成家，他要养活老婆孩子。
从新千年开始，他在电影里演一些配角，都是没有台词，或者几句台词的配角。
《调音师》是他接过台词最多的电影角色，何况还是赵明诚的电影，刚接到试镜邀请，他还不敢相信，然后就是兴奋，最后就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试镜。
没有想到第一次就试镜成功，赵明诚导演让他演，带有流氓气的警察，他在心里感谢赵明诚对他的知遇之恩。
每个人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都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的，金允石也不例外。
到达片场后，赵明诚不懂打斗动作，只把要求告诉动作执导梁吉泳，让他再带演员们走一遍过场。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懂的事，交给懂的人，他只管抓大方向。
导演这个行业也不是什么都要精通，库布里克就不写剧本，他的剧本大部分都是文学改编，《2001太空漫游》、《闪灵》、《洛丽塔》等等都是。
库布里克说的，赵明诚也非常认同，把自己不懂的交给别人做，导演只做自己懂的事物。
赵明诚不懂打斗动作，就交给动作执导梁吉泳。
在片场，他在跟郑正勋说话，等会拍摄要使用甩镜头。
“老郑，你这腰行不行，还能不能甩镜头？”
“和你比，我是有些老，但是和摄影师行业比，我还在壮年，才41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好！”
“甩镜头拍完，摄影机上肩，2号摄影机在侧面拍摄，1号摄影机跟拍，晃动不要太厉害，《谍影重重》这种跟拍太抖。”
“商业类型片可以通过剪辑，我们这部影片，并不是商业类型片，拍摄手法有些像《大象》跟拍长镜头，但是和《大象》拍摄又不一样，跟拍的时候摄影机稍微抬高一些。”
“类似摄影机代替角色的眼睛，给人一种第一视角的感觉，但是比第一视角稍微远一点点。”
赵明诚想要第一视角格斗的感觉，有些类似游戏，这样可以增加代入感。
电影和游戏的交互，这是未来发展的趋势，既然已经决定拍摄未来三部曲，那么现在就要开始实验。
赵明诚想在未来人类生活、爱情、信仰进行探索。
还有就是电影与游戏的交互。
很多游戏以电影为素材制作游戏。
还有很多电影把游戏拍成电影。
游戏和电影并不是水火不容。
赵明诚喜欢拍电影，也喜欢玩游戏，他不管观众喜欢不喜欢，他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芸芸众生的导演有很多，坚持做自己的导演很少，赵明诚就是坚持做自己的导演。
“注意安全！”
因为拍摄打斗戏份，有些危险动作要做，赵明诚叮嘱他们。
毕竟安全第一！
“开始！”
开拍以后他盯着监视器。
金允石饰演的警察，带着两个小弟来找李想，因为他发现李想装瞎。
李想不是瞎子，那么就是看到他和女人杀害教授。
他必须要杀人灭口。
黄政民、郭道元、还有教会里的小弟，肯定不会让他们随便找。
避免不了要发生冲突。
两方人，发生口角。
开始战斗！
“阿西吧！”
“狗崽子们，过来！”
郭道元先用脚踢金允石带过来的小弟，两方人开始打在一起。
混战就是一顿打，教会这边人多，把金允石他们逼到墙角。
金允石抡起拳头打中郭道元的腹部，再一拳奔着面门而去。
赵明诚在监视器前，看到金允石一拳打在柱子上，手上已经流血。
这并不是化妆的血迹，而是真的打出血。
金允石没有喊停，也没有抱怨手疼，而是接着演。
这种为角色牺牲的演员，出名只是早晚的事。
手打出血，一点都不在乎。
终于金允石这边被逼迫过甚，他掏出手枪，对着半空中开了两枪。
“玩枪呀？警察要杀人吗？”
“来来来，狗崽子，冲我脑袋这里打。”
黄政民演流氓有些特色，看他这幅表情，赵明诚都想给他头上来上两枪。
金允石对准他的头部，碰、碰两枪。
黄政民假发里面的血袋流出鲜血。
“咔！”
这段戏拍的很过瘾。
赵明诚他们赶紧过去问：“怎么样？”
金允石的手正在流血，黄政民和、郭道元，还有其他演员都知道。
“赶紧给他包扎一下！”赵明诚对着剧组工作人员说。
“导演，再来一次吧，我感觉刚才打的不太真。”
赵明诚已经很满意，金允石提出再拍一次。
罗泓轸扶着他肩膀说：“你别把自己累坏了，现在手还流着血。”
“没事，用水冰一下就好。”
碰到这种演员，没有导演不喜欢的，赵明诚要是再有适合金允石演的电影，肯定首先选择找他。
“别太累了…。”
有些时候演员，不是演给别人或者观众看的。
他们要演给自己看。
当有些人因为努力，获得一些成果后，周围的人，也会心生向往，包括赵明诚自己。
因为金允石的认真，他要更认真对待《调音师》。
这组镜头拍摄完成，剧组工作人员赶紧给金允石包扎。
原本赵明诚戴着墨镜，这次他把墨镜摘下来，露出肯定的眼神。
他拍摄《夜行记》还有《燃烧》时，大部分都戴着墨镜，他并不想反馈给演员们，他的态度。
但是这次他给金允石肯定。
得到他的肯定，金允石点点头。
虽然是8小时工作制，但是拍摄进度并不算慢。
赵明诚有一个其他导演没有地方优势，就是年富力强。
一般导演30岁左右才开始拍摄电影，男人30岁以后体力，还有精力，不可避免会有所下降。
他现在才26周岁，已经是拍摄过两部电影，有经验的导演。
剧组工作人员都是跟着他拍摄两部电影的人员，众人已经不需要磨合，演员、剧组工作人员，包括赵明诚自己，都处在最佳状态。
《调音师》能够完成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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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不愿随波逐流
李闰珉算对音乐有天赋的人，从5岁开始弹钢琴，10岁移居到英国，12岁进入伦敦珀塞尔音乐学校学习，之后又考入伦敦国王学院。
2000年毕业以后回到韩国，他对古典钢琴有坚持，电视剧《悲伤恋歌》大部分曲子，都是他创作的。
《悲伤恋歌》播出后，在亚洲引起不小的轰动，不得不感叹，裴勇俊在曰本真的很火！
特别是曰本家庭主妇，她们都是消费《悲伤恋歌》周边产品的主要群体。
就连李闰珉的《Fromtheyellowroom》音乐专辑，都卖的很火，他也因此大赚特赚。
他演赵明诚的电影，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是就想演他的电影。
用李闰珉的话说，这叫强强联合。
赵明诚不认同他说的。
导演刻画电影角色，有时候也要表达自己的内心。
《调音师》也有他自己的表达。
“宁愿一生孤独，不愿随波逐流。”
这句话是赵明诚对李闰珉说的，也是李想对音乐的追求。
李想追求的是古典音乐，对现代音乐嗤之以鼻。
别人看起来有些另类，但是李想自己很快乐。
从整个世界范围看，古典音乐衰落以成必然，古典音乐和乐团的现场表演都在走向衰弱，对于热爱音乐的公众来说，喜欢古典音乐或者乐团，投入的时间、金钱、还有休息力，都是现代音乐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有了唱片以后，很少有人去听乐团表演。
唱片的广泛发行，给传统的古典音乐会制度带来了碾压。
李想这个人物对音乐的追求，有些像《海上钢琴师》中主角一样，他不想自己的音乐，成为唱片，或者网络上的播放器音乐。
年轻人都不喜欢古典音乐，可是李想还是坚持了自己的理想。
因为这份坚守，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也是赵明诚现在的处境，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调音师》安排财阀女儿这个角色，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对比。
外人的眼光，肯定认为李想应该选择和财阀女儿在一起，因为她有几千亿韩元的家产。
现在人们对成功的认知，几乎只有一个标准，就是钱。
财阀女儿很成功，但是李想更加幸福。
因为追求理想的人，很容易被满足，追求物质的人，永远没有止境。
李想弹奏钢琴时，他非常的享受，也非常的快乐。
周围都是黑暗的，赵明诚用灯光雕刻出一个空间。
蓝紫色的灯光，就像一个梦境，柔和的梦境。
灯光下，只有李想、钢琴。
钢琴逐渐消失，只有李想。
心中有琴的境界，就算现实没有钢琴，也能弹奏出，优美的乐章。
“叮！”
只需要轻微的一点声音，就可以打破梦境，这就像半夜熟睡时，楼上硬币掉落在地板上一样。
梦境结束，李想又回归到现实，他在弹奏钢琴。
“咔！”
刚才拍摄这组镜头，众人都说好，可是赵明诚并不满意。
教会是一个大空间，要和李想个人还有钢琴形成对比。
“远景镜头，刻画一个巨大的景别，人物被场景压着。”
“导演，您是要刻画空间和人物的张力？”
“差不多。”
“等一会镜头切快一些，把时间推快。”
再次开拍时，场景、人物都到达最佳效果。
当他喊咔时，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赵导果然厉害！刻画音乐家更加纯粹。”这句话是李秀满说的。
赵明诚和李秀满按理说还是校友，他们都是首尔大学的。
不过赵明诚不喜他。
偶像艺人的包装，就像工厂生产的流水线一样，摧毁人性的行业。
当然不能当面骂他，不过也不用鸟他。
“已经用完你家的练习生，我这还忙，以后再说。”
李秀满也不生气，他和赵明诚属于两种追求，他开经纪公司就是为了赚钱，别人喜不喜欢他，都无所谓。
李秀满带着他家的练习生离开，赵明诚也很高兴。
因为拍摄他们家练习生，他都被神兽砰、砰、砰、砰连着打了四拳，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这次终于把不和谐的送走。
………
刚分手的时候，郑裕美肯定恨他，为此还哭过几次，不过女人天生都这样，很难长情。
分手过去四个月，她也看淡两人以前的关系。
毕竟赵明诚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让她出演《调音师》。
不知她如何想的，居然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偷偷告诉沈大姐，还有两个人已经分手。
当沈大姐把郑裕美告诉她的事，说给赵明诚听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抿嘴笑。
郑裕美以为她在第二层，其实赵明诚已经在第五层。
女人分手以后，大部分会由爱转恨，特别是看到前任过的好，她就会嫉妒，前任过的不好，她就会开心。
经历过很多女人的赵明诚，认为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
前任过的不好，女人就会说：
“看吧，和你分手是对的。”
前任过的好，女人会说：
“你还爱我吗？”
现在郑裕美也知道不可能，赵明诚给她的已经足够多，既然赵明诚过的比她好，郑裕美就想恶心他一下。
人性就是如此。
可是她不知道，沈大姐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当时表现很生气，然后就和赵明诚说了。
这组镜头：会飞的钢琴。
钢琴当然不会飞，这属于超现实表现。
钢琴吊威亚，就像人一样，钢琴重量300公斤左右，要比四个人的体重还沉。
钢琴上面还要坐一个女人，重量更加沉，这场戏准备一天，现在才开始拍摄。
剧组工作人员在检查安全设施，赵明诚告诉演员们：
“不要紧张，你们都有保护，滑轮升空速度不快。”
片场棚顶已经贴上星空，幽蓝色的星空，还有浅蓝色的云彩。
当周围的灯光关掉，背景灯亮起后，梦境照进现实。
所有人员准备好，赵明诚下达开拍的命令。
郑裕美坐在钢琴上，李想坐在椅子上弹奏钢琴。
伴随着钢琴音，钢琴缓缓升空，在幽蓝色的天空，有流星划过，钢琴越升越高，已经到达浅蓝色云彩处，镜头切换到中远景。
摄影师在摇臂车上拍摄的画面，传送到监视器上。
钢琴越升越高，慢慢到达银河，周围的繁星汇集到一起。
“咔！”
听到他喊咔，工作人员一点一点放钢琴还有演员下来。
已经升空十米左右，后半段镜头切换中远景，就是因为演员会有害怕的表情。
这段只是超现实表达方式，不必给演员特写镜头。
钢琴落地，郑裕美从钢琴上跳下来，抱住李闰珉。
赵明诚看到这副场景，他无所谓，分手就是分手，郑裕美喜欢和谁在一起，不关他的事。
他们两个谈恋爱也挺好的，赵明诚也不用背负耽误女人一辈子的骂名。
一见杨过误终身，这只是爽文小说里的情节，现实生活就是女人分手以后，很快又找到男朋友。
回放监视器画面。
“咔！”
“过了。”
第一百零二章 财阀家族？
能做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啊！
这句话绝对不是夸张。
明朝时期藩属国148个，比梁山好汉还要多。
朝鲜当时自认是明朝的亲儿子，现在韩国也快成为逆子。
朝鲜宣宗曰：“我国孝子也，本子贼子也！”
给大明当狗，确实拿到不少好处，当时丰臣秀吉入侵朝鲜，万历派人揍他。
当时朝鲜也够意思，给万历建造大报坛，感谢再造之恩。
明朝灭亡以后，当时朝鲜根本就看不起带清，他们认为你们通古斯野人，也配统治中原王朝。
没有明朝收留你们这群通古斯野人，早在西伯利亚冻死。
所以朝鲜使用崇祯年号，总计256年。
甲午之后，贼子带清要完犊子，当时朝鲜认为，理应继承大明的资产。
这就像亲爸去世，家产被野蛮人霸占，嘴里认这个后爸，心里随时都在骂，朝鲜认为自己是大明的亲儿子，这份家产就应该归他们。
不过朝鲜骂带清，非常应该，带清也不干人事，袁宫保来到朝鲜后，给人家王妃都霸占。
这是有点脑子都不能干的事，太畜生！
所以办正事的时候不要玩妞，袁宫保让起义军给赶回带清。
这事做的天怒人怨，确实很过火。
现在韩国有了新爸爸，整个美军驻地附近，就有特色一条街。
梨泰院也就是异胎院。
这比古代和亲还过分，都是韩国的女人。
韩国有时还抗争一下，本子直接躺平，可劲霍霍。
所以韩国和本子，都不是有主权的国家，属于殖民地，而且还是阉割版的。
古代朝鲜学习汉字，学习汉语。
现在宗主国什么语言，韩国就学习什么。
韩国财阀在家里说英语，这点很好理解，特别是某星家族，完全就是跪在地上给美国佬当狗。
后世还有人羡慕人家大女儿，这特么的可是吃人不吐骨头资本家的女儿，现在卢带总统，把整个韩国搞的不成样子。
完全就是培养三星帝国。
一群被媒体牵着鼻子走的蠢货！
给自己小女儿逼自杀，因为影响家族企业，不出席小女儿葬礼，这特么能是人干出来的？
在华克山庄，拍摄财阀家的戏份。
财阀嘛，满足好奇心的幻想，韩国人不说本囯话，全家说英语，还一口流利的伦敦腔。
不是贵族，咱装一把贵族。
室内的装修偏暗色。
因为成为金钱的奴隶，所以内心不可能光明，整个财阀家里，整体呈现一种绿色调，《夜行记》里绿色刻画腐烂，这里就是发霉。
财阀家族里，刻画的人物也有不少，老财阀，妻子，小财阀、小财阀的妻子，大女儿、大女婿，二女儿，二女婿，最后就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小女儿。
最大的区别就是衣服的颜色。
其他人都是蓝绿色、棕色、橄榄绿，家里佣人的衣服浅蓝色，当佣人的出现，就是让画面多了一些色彩的变化。
在《调音师》中还有颜色的加强版，就是坐在一起吃饭时。
演员的衣服，呈现出三种感觉，一种是蓝绿色效果，一种是橄榄绿效果，还有一种是棕色效果。
在色彩上区分人物，就是明暗的区别，老财阀还有他妻子，衣服的颜色暗一些，小财阀还有他妻子的衣服，要明一些。
这场戏是围绕财阀家吃饭，绕圈拍摄的，这种运用色彩的效果，不论对准任何方向，都会呈现出对立的效果。
更加不要忘记，整个房间布置，呈现出一种暗绿色调，那么拍摄老财阀时，他就会呈现阴暗一些，就像躲在阴暗处的人一样。
拍摄小财阀时，因为衣着还有面部化妆，可以看清他的样貌，还有身上穿着的服装。
这也是利用服装和空间搭配，刻画角色，还有人物关系。
财阀当久了，内心肯定阴暗一些，赵明诚这种刻画非常高级。
不用台词，也不用任何表情，就能让观众看清人物关系，还有人物之间的等级。
赵明诚站在监视器前，看着入镜的红，就感觉他简直是天才。
红色的霸道，可以瞬间吸引观众的目光，这也是赵明诚运用画面的补色。
红色搭配上绿色，会呈现出深红色，绿色是红色的补色，影视行业中，绿色是非常难控制的颜色。
空间布置呈现出暗绿色，大红进入后，画面还是深红色。
郑裕美的出现，就是要刻画财阀家小女儿的不同。
财阀家族大部分人都成为金钱的奴隶，只有小女儿追求自己的爱情。
红色也是她对爱情灼热的心情，当然，他很可惜某星家族的小女儿，在最好的年华自缢而亡。
这一身红，就是希望她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
财阀家族对话英语，这点要刻画很清晰。
连续拍摄几组镜头，这场戏拍完。
“导演，你不怕他们报复？”
“我又没有明说？”
“这不是他们家的小女儿，李尹馨吗，了解的人，都知道，你真的拍他们家，肯定不会愿意的。”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赵明诚直接否认三连。
他才不会承认。
在华克山庄拍摄三天戏，剧组转换到高级公寓拍摄。
……
这是沈大姐第一次和赵明诚拍戏，见他戴墨镜，她就十分不爽。
“装什么犊子！赶紧把墨镜摘了！”
“我不摘。”
“赶紧摘了！”
“头可断，血可流，墨镜不能摘。”
沈大姐过来抢，他开始躲。
“你要尊重我，现在我是导演。”
“别闹，别闹，给点面子。”
再打闹确实有损他的形象，沈大姐暂时不抢墨镜。
现在虎头已经20个月，每天喝一点奶粉，更多吃一些蔬菜、肉、水果、还有豆类乱七八糟的。
赵明诚小时候净吃大碴粥，也长的好好的，现在孩子真金贵。
为了增加紧张感，高级公寓不算大，在封闭的空间内，可以增加紧张感。
“准备好没？”
罗泓轸大声喊：“各组准备！”
“开始！”
开拍以后，他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沈大姐演技不错，不亏是沈银河，26岁就拿韩国大满贯。
“咔！”
演技不错也要公报私仇。
“你没有表现出慌乱感，大姐，刚刚谋杀亲夫，你这是去菜市场逛街吗？”
听到赵明诚喷她，沈大姐有些气愤：“好，知道了。”
这场戏空间增加紧张感，灯光增加冲突感。
黄和紫是对立颜色，黄色就是李想的颜色，沈大姐和金允石谋杀教授，他们两个都代表紫色。
李想在客厅弹奏钢琴，看到教授倒在地上，还流着鲜血，他非常紧张。
找借口去卫生间。
沈大姐让他去。
二号摄影机已经在卫生间。
金允石正在卫生间，他代表紫色，卫生间里的灯光也是紫色的。
这就是刻画金允石在暗处，李想在明处。
在狭小的空间，李想装瞎子，看到金允石，但是他没有露馅。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回到钢琴前，李想继续弹奏钢琴。
伴随着音乐，金允石和沈大姐，开始把教授的“尸体”装进皮箱中。
当然，不能把演员真装进皮箱。
金允石拎着皮箱下楼，沈大姐开始打扫屋子里的血迹。
当音乐弹奏完，房间打扫完成，沈大姐还故意吓李想，试探他是否真瞎。
最后得出结果，他是真“瞎子”。
李想告辞离开。
“咔！”
这场戏排练很多次，完成的还不错，赵明诚看完监视器说：
“好，保一条，再来一遍。”
淦！
众人看赵明诚说的认真，以为过了，没想到是保一条。
剧组拍摄进度并不慢，因为经常配合，很快进入正轨。
在高级公寓拍摄3天，剧组又转到餐厅拍摄。
第一百零三章 车神/车圣
郭道元很不情愿接受蓝自达这个角色名字。
如果说赵明诚是车神，那么李翰祥就是车圣。
赵明诚开的车，速度也就30，李翰祥开车速度能到120。
取角色名，也就是玩梗。
李翰祥拍摄《大军阀》时，给角色取名季伯常，赵明诚给角色取名蓝自达。
都是导演届的老司机，赵明诚车速没有他的快。
李翰祥在电影里写过一句台词：
“有钱没梦，有梦没钱。”
他的经历也很传奇，台湾、香港电影避不开的人物。
剧组在餐厅拍摄，因为剧组没钱，也不能说一点钱没有，《调音师》不算小成本，因为李想的服装，俞承豪又让人给剧组转账30万美金。
《调音师》投资200万美元，赞助130万美元，新星通商赞助80万美元，百事可乐赞助50万美元。
为什么不是可口？
因为赵明诚喜欢喝百事可乐。
有了这130万美元赞助，他可以随便花，这也是拍摄期间8小时工作制的底气。
“你行不行？”赵明诚看着罗泓轸问。
“没问题，甩镜头，拍起来过瘾！”
这场戏是餐厅的戏份，李想在弹奏欢快的音乐，然后遇到音乐教授。
音乐是李闰珉创作的《KissTheRain》节奏比较欢快。
这场戏也有赵明诚自己的私货。
朱载堉发明《十二平均律》，他也是现代音乐之祖。
西方音乐之父巴赫，只是学习者。
赵明诚把这些告诉他们的时候，众人都是震惊的。
明朝就有《十二平均律》朝鲜这边，包括现在的韩国都不知道。
现在中国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朱载堉，更不用说韩国。
赵明诚算历史爱好者吧，特别是对明朝历史。
当然有过考究，众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都很信服。
教授邀请李想去他家里。
“咔！”
这段戏拍完。
拍戏的餐厅，剧组在江边附近找的，下午可以拍摄几个小时。
6月下旬天气，闷热闷热的。
不一会就开始下雨。
最近拍戏有些累，下雨放假一天，等雨停以后再拍戏。
………
下雨以后，沈大姐让他回家。
平时拍戏都住在酒店，晚上拍完戏，他们都要在酒店会议室里，讨论明天的拍摄计划。
当然不能回去。
下雨以后喝点酒，吹点牛B，大家乐一乐，也能缓解身心疲惫。
回家肯定越休息越累。
“导演，金基德找李丞涓这个娘们拍电影，咱也不知道金基德咋想的？”
前一段时间，在韩国闹的沸沸扬扬的慰安妇写真事件，现在消停下来。
李丞涓这个女人，不用对她可惜！
骂她娘们，都是轻的，说她没长脑子，还是被人利用，这些都不好说。
不过赵明诚想到一个事，去年还是前年，某个女星拍摄军旗照，也是闹的沸沸扬扬。
今年韩国也有这事。
发生一件事是偶然，发生两件相同的事，就不是偶然。
难道这些女星都是本子的人，拍摄照片是为了投名状？
很有可能。
赵明诚夹起一粒花生米，喝口酒说：“原来我对金基德没啥看法，这么多人骂他，还为他不平，现在他拍电影，用姓李的这个娘们，活该他被骂！”
“特么的！本子还有好种吗？”
“对这个娘们太宽容，应该枪毙她5分钟！”
本来慰安妇就是屈辱，还特么拍写真，这比坟头蹦迪还过分。
“你们说，金基德有没有拿曰本的赞助？”
赵明诚呵呵一笑：“肯定拿了，现在本子每年外务省有很多经费，专门干这些龌龊事。”
他们不知道曰本外务省的事，赵明诚给他们讲述这个外务省的肮脏事。
“这么说，国内有些企业，还有网上为曰本发言的人，大部分都拿外务省的钱？”郑正勋问。
“差不多，不要以为人家好心，特别是三星家，创始人李秉哲就是韩奸，可不要忘了，他可是早稻田大学的，还有现在李健熙这狗曰的！”
“他也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你们以为他前两年去美国做什么？”
“他就是去给美国当狗，你们看看现在国内卢的政策，完全就是偏向三星的。”
“导演，你这不是李美敬社长也骂了吗？”
“她能有什么好心，都是为了利益罢了，前年拍摄《燃烧》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能给公司创造利益，人家随时把你踢走。”
“现在因为卢的原因，民众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你们看着把，早晚三星会垄断各个行业！”
赵明诚说的，他们半信半疑，不过卢的政策，确实偏向三星。
卢在上台时许愿的事，现在都没有兑现，而且还在镇压工人。
卢这个人，名义上的君子，事实上的两面人，三星共和国的始作俑者。
除了以后的高木惠子，他是最差劲的。
现在的他，有点像圆嘟嘟。
五年平辽画大饼，最后把自己玩死。
人都不是坏人，就是徐坤按门铃，菜到家了。
………
“第一场，一镜，一次！”
“开始！”
进入7月，剧组开始在九龙村拍摄，这也是最后一个拍摄场地。
蓝色天空，白云，还有浅蓝色窗帘，最后是屋子内，钢琴键一样的枕头，可乐罐掉在地上，李想醒来。
这是一个长镜头，从天空到李想面部特写。
剧组工作人员配合都很默契，赵明诚的场面调度杠杠的。
这段戏是《调音师》最开始的戏份，表达也是天空，还有黑土。
电影开头是天空，电影结尾是黑土，一颗孤零零的小草。
《调音师》电影始于天空，终于土地，在天地结构对仗中，表达赵明诚对理想的感悟。
人生最大的理想，不在天空中，而是低下头就能触摸到的现实，现实社会虽然令人绝望，但却是我们生活的基础。
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在这片土地中生活，努力寻找着自己的理想，因为在寻找的过程中，就是理想。
可乐罐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李想，这段是开头，也是结尾。
可乐罐是一个重要的道具。
影片开头有它，影片结尾也有它。
“咔！”
“过了。”
赵明诚现在可以把画面拍的很美，就像塔可夫斯基拍摄臭水沟一样，他在《调音师》中，也把臭水沟拍的很美。
夜晚的九龙村，十字架发出闪亮的灯光，近景的的十字架，映射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之间。
这是多能有象征意义的画面。
这个画面，简直是上天赐给电影的。
夕阳西下，蓝紫色的天空。
近景的十字架，远景的高楼大厦。
袅袅炊烟升起，就像梦幻一般。
“这可能是最牛B的镜头！”
赵明诚的话，并不是吹牛，这颗镜头，拍的真好。
在九龙村拍摄5天，韩国的戏份拍摄完成。
明天罗泓轸要带着李闰珉还有郑裕美前往巴黎拍摄。
巴黎戏份就拍一天，场景也就两个，一个室内餐厅，一个下午室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调音师》他拍完了，巴黎的戏份交给罗泓轸。
今天7月8日，等罗泓轸他们从巴黎回来，赵明诚就要带着沈大姐去京城。
第一百零四章 西游记作者
“终于到了！”
刚一上岸，罗泓轸就在吐槽着。
用沈大姐的话说，赵明诚可能有点病。
不坐飞机，坐船。
从仁川到东北，坐船16小时到，飞机也就2个小时左右。
赵明诚的话，坐飞机没有意思，经常坐飞机，能有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他想体验下，坐船的感觉，上船以后他就是旱鸭子，他们都能站在外面，赵明诚一出去看海面，就晕船。
属于菜，还瘾大，这种类型。
众人也没有休息，坐火车直接去京城，现在还没有高铁，不过他们坐T字火车，6个小时到京城。
到京城时，正好下午13点10分，顾不上吃烤鸭什么的，先休息，睡觉。
他现在出国，习惯带上沈大姐还有虎头，一家三口就要整整齐齐。
虎头从小赵明诚就教他中文，现在小家伙说话都带大碴子味。
这次来旅游，不止他们一家三口，还有罗泓轸、郑正勋、曹英沃他们家人。
呼呼啦啦十几口人，公司公费出来旅游，拍一个多月电影，出来散散心，休息，休息。
罗泓轸带人去巴黎拍戏，两天就返回韩国，11号下午，他们就坐船来。
旅游签证一个月，时间足够用。
再次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晨。
东城、西城都不住，他们住在朝阳，有赵明诚在，根本不用导游。
国贸这里的大饭店，早上就有自助吃，这里有外交官、商人、还有一些旅游人士在这住。
价格也不算贵，这里应该算五星级，一天价格800人民币左右，还不到100美金，去年在苏黎世住三星级酒店，一天就要500美金。
中国菜就是种类繁多，沈大姐都快挑花眼。
鸡蛋糕、皮蛋瘦肉粥、包子、蒸饺、韭菜盒子、牛奶、煮鸡蛋、还有一些水果，这些就是他们一家三口吃的。
其他西式的菜品都没拿。
“导演，我们吃完去什么地方？”
“别叫导演，电影都拍完了，还叫导演，么的！现在听导演这两个字就头疼。”
“那叫你什么？”
“明诚，或者赵明诚，叫我赵哥也不介意，你们想去什么地方玩？”
“紫禁城。”
“长城。”
“紫禁城。”
“紫禁城。”
“大儿子，你想去什么地方玩？”
“爸，我想去长城。”
看着虎头圆溜溜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明天，明天不行，《十面埋伏》明天首映，后天爸带你去爬长城。”
“呜，呜呜…！”
他又把虎头逗哭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他逗哭的，就很高兴。
吃完早餐，他们打车去故宫，外国人习惯把故宫叫紫禁城。
不得不感叹。
人真特么的多。
“这里是午门，也叫朱雀门，紫禁城是明朝永乐时期建造的。”
“整个皇宫，按照风水格局建造，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咱们进这个门，就是朱雀门，也就是午门，这里也是上朝时大臣等候的地方。”
“可以把这个门，想象成《西游记》里的南天门，《西游记》作者就是明朝时期宦官。”
“导演，不是吴承恩吗？”
罗泓轸也对《西游记》有了解，他知道官方说法是吴承恩。
“并不能肯定是吴承恩，根据我的考据，《西游记》作者是万历时期的宦官。”
“以我为准！”
众人无语。
“看这个桥没，这就是金水桥，这一条小河，就是金水河，它就是真武大帝的灵蛇，真武大帝镇守北方玄武，玄武神兽就是灵龟和灵蛇，这条河就是灵蛇。”
众人点头。
“这个大殿叫太和殿，永乐时期叫奉天殿，《徐显卿宦迹图》中记载明朝当时上朝的场景。”
“文左、武右，看过《徐显卿宦迹图》就知道，《西游记》中天宫上朝的样子。”
“中间这个是御道，以前只有皇帝还有状元才能走，现在已经没皇帝，咱们也上去走走。”
“明诚，这个大殿是做什么用的？”
“接待藩属国，还有大朝会、册封皇后、太子，还有皇帝过生日，还有冬至、元宵等等节日时，群臣恭贺皇帝用的。”
中和殿、保和殿。
关键时刻来了。
赵明诚最喜欢开车。
“这个是乾清宫，就是皇帝住的地方。”
“皇帝就住在这里？”
“对呀，就住乾清宫，处理日常事物，还有睡觉，打牌什么的。”
“皇帝还打牌？”
“皇帝也是人，也打牌。”
沈大姐捂嘴偷笑。
“这个叫交泰殿，皇帝大婚时，皇帝和皇后住的地方。”
“交泰，就是交配的意思，只有皇帝和皇后能住，嘿嘿…。”
这么正经的事，让赵明诚说的不正经。
“这个就是坤宁宫，这个就是皇后住的地方。”
“坤宁宫后面就是御花园，现在没有开放，御花园后面就是皇宫中最重要的地方。”
“钦安殿。”
“钦安殿是整个皇宫的风水格局最重要的地方。”
“钦安殿里供奉着真武大帝，里面的树木，都是永乐皇帝亲自种的。”
“钦安殿风水格局，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里面有天一门。”
“从钦安殿出去，就是玄武门，再后面景山，整个景山在永乐时期，都是用人工堆出来的。”
“还记得金水桥就是灵蛇吗？”
众人点头。
“景山就是一个灵龟，灵蛇与灵龟，就是神兽玄武。”
逛一圈紫禁城，不止看景观，听赵明诚白话，还带有神话、风水色彩，要比其他人逛紫禁城有意思多。
回去的路上，赵明诚给众人讲：“《西游记》作者是万历时期，皇宫里的宦官，还记得《西游记》中取经的方向吗？”
“西天取经。”
“没错，皇宫里的格局东边就是文渊阁、文华殿，明朝时期内阁办公的地方。”
“这也是《西游记》中太上老君、道教三清所在地，三清对应明朝时期内阁中的阁臣。”
“西边就是司礼监，不要小看明朝时期的宦官，王振、汪直、郑和、魏忠贤、冯保、还有《西游记》的作者陈矩，他们都是宦官。”
“司礼监以及明朝时期的宦官，对应着西天这些佛什么的。”
“还记得孙悟空上天庭最开始的官职吗？”
“弼马温。”
“对。”
“弼马温，就是避免马得瘟疫。”
“古代养马，为了不让马得瘟疫，所以在马厩里养猴子，一般都是养母猴子，因为公猴子太顽皮，又太暴躁。”
“没有母猴子时，就把公猴子的割掉，这样公猴子就能温顺一些。”
“具体怎么避免马得瘟疫，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猴尿可以避免瘟疫吧。”
“陈矩9岁时就进宫，最开始在司礼监服役，明朝也有御马监，这个部门很重要，专业管理禁军上十二卫的，也负责为皇帝养御马。”
“陈矩也当过御马监差事。”
“历史记载：陈矩身材不魁梧，比较瘦弱，声音嘶哑，但是白耳黑齿，双目炯炯有神，当处大事，决大疑，很有决断，敢于担当。”
“这不就是孙悟空吗？”
罗泓轸看着赵明诚问。
“对呀，陈矩根据他自己的样貌，刻画的孙悟空，他写小说，就是为了自己爽一下。”
“孙悟空出生在福建，陈矩在福建做过镇守太监。”
“他还当过漕运镇守，不然也写不出这么多水里的妖怪。”
“《西游记》取经的道路，几乎就是金陵到京城的道路，大部分都是根据漕运路线走。”
“导演，你说的真有意思，我原来以为我看懂《西游记》，现在我真不懂，我要看懂应该怎么看？”
“几条线索。”
“福建：这是孙悟空出生的地方。”
“金陵，特别是明孝陵，这几乎就是作者明示，明孝陵就是五指山。”
“漕运，这个很难懂，可以看一看《明代的漕运》，这本书是黄仁宇先生写的。”
“紫禁城，也就是皇宫，把皇宫整体格局看清楚，就能知道作者用皇宫当的天宫素材。”
“还有就是嘉靖、隆庆、万历时期的历史、明朝的官职，还有明朝的典章制度。”
“不要以为明朝宦官没有文化，他们比很多秀才、举人、甚至进士都有文化。”
“还有就是司礼监和内阁。”
“最主要就是看，关于陈矩的历史，”
“陈矩去世后，用立棺，像僧人一样安葬，他在世时，就被很多人叫佛。”
“牛B！”
他们原来以为赵明诚就只懂拍电影，现在才知道，他几乎什么都懂一些。
别管对不对，确实打开一条思路。
第一百零五章 塌房？
“韩国著名导演赵明诚，到京参加《十面埋伏》首映。”
在《电影众论》一处很小的地方，报道赵明诚。
虽然他在欧洲和北美有一些知名度，但是在亚洲缺少知名度。
还有一点，他的电影没有在中国上映过，观众都不认识他。
只有一小部分人，看盗版DVD，才知道赵明诚。
这次来京，也是为了以后电影能在国内上映，他过一段时间要商谈一下。
老谋子这次《十面埋伏》口碑注定好不了。
7月10日，在工人体育场举行的《十面埋伏》首映礼，太败坏路人缘。
张卫平说他和老谋子拍电影从不炒作，这次《十面埋伏》首映礼，啪啪啪的打自己脸。
把首映礼办成演唱会，然后再消费一波梅艳芳，赵明诚都感觉恶心。
首映礼不放电影，也算炒作到极点！
老谋子的口碑，也被自己玩坏了。
当初卖血买照相机的老谋子，已经消失不见，现在他赚的钱，应该够自己花。
他不认为老谋子缺钱，同样都是拍电影的导演，赵明诚虽然没有大钱，但是小钱还是不缺的。
赵明诚认为老谋子应该慢下来，让自己沉淀，沉淀。
现在几乎一年一部、两年一部，老谋子不是神仙，肚子里装不了这么多货。
从《红高粱》开始，到现在的《十面埋伏》，16年拍摄13部电影，这种产量太高产。
按照这种拍电影速度，老谋子马上就把自己掏空，导演黄金年龄也马上到，再拍一两部电影，差不多就行。
杨德昌、侯孝贤、还有墨镜王，他们都是80年代开始拍电影，杨德昌现在7部电影，这就是导演正常速度。
赵明诚现在年轻，输出稳定一些，以后他会放慢拍电影的速度，尽可能让自己沉淀下来。
从2001年开始，到2010年，他把理想三部曲，还有未来三部曲完成，这就是他最佳状态。
现在的《十面埋伏》，赵明诚不太看好。
侯孝贤拍摄《刺客聂隐娘》筹备6、7年，投入时间就不一样，同样是古装电影，同样也是唐朝的时间线，《刺客聂隐娘》要比《十面埋伏》强一些。
华语电影从2000年是一个分界线，杨德昌的《一一》、墨镜王的《花样年华》、还有姜闻的《鬼子来了》在当年戛纳都有收获。
其实当时《卧虎藏龙》也入围戛纳，只不过不是主竞赛单元。
华语电影在2000年的戛纳电影节，是华语电影最高光时刻，以后的事情都知道，高光时刻没有，高尬时刻有，而且很多。
傍晚18点，赵明诚出席《十面埋伏》在京城的首映。
赵明诚这次出席首映，就是踩地皮，也不是舔，就是想让自己的电影在国内上映。
现在两囯关系不错，在影视行业也有合作，金喜善就和房事龙有合作，还有张东健和凯哥导演合作。
赵明诚的出现，没有引起轰动，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何况他还带着老婆和孩子来。
因为老谋子最近很忙，两个人就见过一面，几分钟简单聊下。
走一趟红毯，也算支持下。
“这人谁呀？”
“不认识。”记者摇摇头。
“听主持人说，韩国著名导演，韩国电影你看过吗？”
“没看过，也不认识这个人，看他长的挺英俊，比明星还帅。”
旁边有戴眼镜记者说：“赵明诚，韩国著名导演，拍摄过两部电影，获得过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还有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卧槽！奥斯卡，这么牛逼？”
戴眼镜记者鄙夷旁边记者：“奥斯卡算个吊毛，一看你就不懂电影。”
“滚！就你懂，我就知道奥斯卡出名，老谋子还有凯哥导演没拿过奥斯卡，这个奖，肯定很牛逼！”
戴眼镜记者摇摇头，和不懂电影的人，没有共同语言。
现在国内就知道奥斯卡，其实奥斯卡就是美国一个电影奖，根本就不能和三大电影节比。
进入礼堂以后，碰见很多熟悉的面孔。
其实赵明诚想见到韩三坪，套一套近乎，看能不能让他的电影在国内上映。
现在距离2016年，还有十多年时间，这段蜜月期，要是他的电影能在国内上映，以后好处大大的。
可是没有见到。
张卫平和韩三坪关系不太好，没有见到他，也在情理之中。
进场坐下以后，观众很少，大部分都是媒体记者，还有明星和电影圈人士。
影片开始后，赵明诚就有种想笑的冲动。
前几天张卫平曾对记者信誓旦旦地说：“看了《十面埋伏》不哭来找我。”
这次又被啪啪打脸。
赵明诚看到丹丹老师以后，就算当上女侠也喜剧。
丹丹老师身上特有的喜剧细胞让她一出场就把他逗笑。
不管丹丹老师怎么换马甲，她还是丹丹老师。
这可能就是丹丹老师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从小在东北长大的赵明诚，喜欢丹丹老师的幽默。
同样是喜剧女演员，同样是小品，大部分东北人喜欢丹丹老师，有些讨厌蔡佲，不知为什么？
他看蔡佲的小品，总感觉太做作，一点都不自然。
“老公，你笑什么？”
沈大姐在他耳边轻轻问。
“噗嗤…，呵呵，没什么，就是有女演员出现，让我有些想笑。”
“神经病，这么美的电影，你笑什么？！”
沈大姐还有虎头看的很认真，这还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影院看电影，他们大部分都在家里放映室看。
赵明诚经常看法国、华语、意大利、曰本、还有前苏联电影，大部分都是作者导演的电影。
沈大姐管这些电影叫大闷片，她不喜欢看塔可夫斯基、安东尼奥尼、戈达尔、侯孝贤、今村昌平、还有杨德昌的电影。
不过沈大姐喜欢看老谋子的电影，不得不说，老谋子拍女人，拍的非常好，他能把女性角色，拍出具有东方特色的力量之美。
《十面埋伏》首映结束，他们一家三口坐车回酒店。
沈大姐给《十面埋伏》评价：色彩很美，画面很美，演员也很美，特别是舞蹈，非常吸引人，满分10分，她给8.1分。
“老公，你也拍一个古装。”
“快拉倒吧，我要拍古装，投资最少几千万美元。”
“我拍古装铁定赔钱，而且是典当裤衩子这种。”
“为什么？”
“首先古代服装都是植物染色，各种场景，还有道具都要最大限度还原，我这种对细节要求严格的导演，根本不适合拍古装电影。”
“画面，还有色彩很美，这也是一种失真。”
“相比于美，我更喜欢真。”
“所以我不适合拍古装。”
“你是说《十面埋伏》有些假？”
赵明诚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张导演的电影，我不做多评价，”
爬长城、吃烤鸭、吃涮羊肉、逛王府井等等。
果然…。
《十面埋伏》口碑崩塌。
赵明诚已经预料到。
在天涯上，已经有嘲讽的帖子，他看着还像这么回事。
“一定得选最好的风光地段。
雇曰本服装师。
拍就得拍最高档次的电影。
国际章直接入画，
风景最差也得去乌克兰，
什么树林呀，竹林呀，花海呀，能给他拍的全给他拍上。
电影里边有飞刀门，里边有几个卧底，门里站一个东北大婶，戴假发，特lady的那种。
她只要一出场，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人家说：“兄弟，这几年还好吧？”
一口地道的东北腔。
倍有面子。
最后里再弄个主题曲，歌手用美国的，一次光练嗓子就得几万美金。
周围的观众不是睡觉就是狂笑，你要是认真看电影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不得不说，这个网民的帖子，还有点意思，不过也是模仿。
原本准备去福建旅游的，这次不得不取消。
要是按照偶像艺人说，赵明诚的偶像光环塌房。
不过他也不是偶像，不过这事闹的挺大！
………
，
第一百零六章 虚拟老婆
“欧巴有一个孩子，他才结婚10个月，孩子就已经两岁，呜呜呜…”
“哈哈哈，告诉过你，不要粉他，一看他就不是正常人，你不听劝。”
女生呜呜大哭：“沈银河这是怀的哪吒吗？孩子刚出生就会走。”
“不一定，或许是两个人领养的。”
在首尔大学女生宿舍里，短发女生安慰着，长头发女生。
“看看这眼睛，这都两岁了，我才知道，气死我了…！”
“嘎嘎嘎嘎…，人家已经结婚了，多大点事，有孩子不是正常的吗？”
“结婚10个月，孩子两岁，也就是拍摄《夜行记》时，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沈银河悔婚，根本就不是因为姓郑的，而是和欧巴在一起。”
在京城出席《十面埋伏》首映，照片被媒体传播，在中国没什么，大部分人都不认识赵明诚。
可是韩国不一样，他是民族偶像一般的导演，韩国首部获得三大电影节金奖的导演。
特别是韩国的民族性，敏感又自卑，有时又很自大，非常矛盾。
7月16日参加《十面埋伏》京城首映，7月19日，赵明诚一家三口参加首映的照片，刊登在韩国各大媒体上。
网上引发激烈的讨论。
大部分网民，都是骂沈银河的，都在说她用孩子威胁赵明诚和她结婚。
还有一部分沈银河的粉丝，他们列出时间线，孩子两岁，2002年7月出生，那么2001年9月，两个人在一起。
当时9月21日，沈银河刚和郑豪泳分手，难道她脚踏两条船？
这绝对不可能。
沈银河的粉丝们认为，孩子不到两岁，也就一岁10个月左右。
赵明诚净身高185公分，沈银河净身高165公分，他们两个的孩子，长的高一些，没有任何问题。
孩子身高也就1米，只是发育快一些而已。
没毛病。
无聊粉赵明诚的人，与沈银河的粉丝在争论。
赵明诚的影迷不管这事，都是祝福。
影迷们认为，赵明诚现在有孩子也很好，家庭生活安定下来，可以多拍电影，他今年没有电影上映，影迷们也很无聊。
这些影迷们，就是想让赵明诚多拍电影，别当老鸽子。
………
韩国传过来的消息，赵明诚根本没有太理会，媒体希望他出来解释下，或者承认。
解释个P！
有什么好承认的，一看就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承认的？
不过再去旅游不可能，网友还有观众不答应。
罗泓轸、郑正勋、曹英沃他们先回韩国，他和沈大姐要过几天回去，最起码等热度降下来，再回韩国。
不然被记者们发现，还不把他冲了！
7月21日，下午。
最近通过老谋子，赵明诚联系到博呐的于东。
因为于东原来韩三坪手下工作过，自从中影集团化，于东职位底，又有出来创业的心，就成立一家发行公司。
现在港片进入内地，几乎都是博呐发行。
于东来到国贸这边的饭店，还带着一个翻译，他可能不知道，赵明诚会说汉语。
“Hello，Mr.Zhao。”
“不用说英语，我会说汉语，哈哈。”
“不敢相信，赵先生的普通话，居然说的这么好！”
于东也属于青年才俊，现在才30多岁，以后博呐更是不可限量。
“我喜欢历史，特别是明朝历史，毕竟古代朝鲜是明朝的藩属国，四大名著，还有很多古代书籍，都能在韩国看到。”
“赵先生还是博学多才的导演，真不敢相信，普通话说的比我都标准。”
于东哈哈一笑。
两个人闲聊一阵终于聊到正题，赵明诚也不客气，直接把目的说出来：
“于总，去年郭在容导演的《假如爱有天意》在国内上映，这部电影是首部韩国进口分账电影，我在想我的电影，能否进入到内地？”
“实不相瞒，我也有一家小电影公司，制作自己的电影。”
赵明诚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他就是想进入内地电影市场。
“这个我无能为力，进口电影，这都是中影在做。”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让您，帮我引荐，引荐韩总。”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负责引荐，成不成是你的事。”
赵明诚笑道：“是这样的，多谢于总，今天我请您喝酒，不知能否赏光？”
于东也没有拒绝，他和赵明诚聊的还算投机。
晚上喝酒，于东又叫一些人过来，赵明诚也不介意，有明星，也有一些电影人。
“赵导演，你普通话这么好，对国内这么了解，没想过来大陆拍电影吗？”
“合拍片还行，要是光大陆电影，都是电影行业的人，审查你们也懂，毕竟韩国是注册、分级制。”
审查任何国家都有，美国也有一些影片不能在影院上映，特别是B级片，还有R级影片。
这个也不是制作不好电影的借口，赵明诚也懂国内影视行业的环境，还是江湖派作风。
“合拍片也行呀，赵导演名气这么大，合拍片商业回报肯定也高！”
赵明诚沉思一会道：
“大约08年左右吧，会拍摄关于科幻类型的影片，取景在魔都，会用到国内一些演员。”
于东问他：“具体讲述什么的？要是赵导不方便，也可以保密。”
“没有不方便的，关于爱情的，就是未来社会，男人失恋以后，他和虚拟人物谈恋爱的故事。”
“我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这个虚拟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赵明诚说：“你们知道QQ聊天吧？就是通过网上，和陌生人聊天，然后网恋。”
这时女明星说：“我知道QQ聊天。”
“比QQ聊天高级一些，意思差不多，就是虚拟的女人，魔都毕竟是现代化大都市，可以营造科幻感。”
赵明诚说的这个故事，有些像斯派克.琼斯的《她》，但赵明诚这个故事，又与《她》不一样。
“高级！”
“这个故事一听就高级，国内还没有科幻电影，要是能拍一部科幻电影，肯定大爆！”
赵明诚的实力不用质疑，就是商业回报率有些拿捏不准，毕竟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
7月26日，星期一。
韩三坪前几天太忙，没有时间见赵明诚，今天星期一上班，于东就带着他去见韩。
“咚咚咚！”
于东敲门，得到答复后，才带着赵明诚开门进去。
在电影厂的时候，于东被韩三坪提拔为最年轻的发行科副科长，他们两个已经是老相识。
“韩总。”
“韩总您好！”
韩三坪正在签署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听到赵明诚喊韩总您好，抬头看了看。
“请坐，等我几分钟。”韩三坪说道。
他们坐下后，秘书倒茶。
大约5分钟后，韩三坪终于笑道：“于东，你可很久没到我这里来，最近忙什么呢？”
“嗨，还是一些杂事，这次带赵导到您这看看。”
赵明诚站起身和韩三坪握手：“韩总您好，我叫赵明诚。”
他不卑不亢，握手的力道正好。
韩三坪对他有些好奇：“于东在电话里说过，赵导的大名我也听过，真厉害！23岁就获得金熊奖，青年才俊，名不虚传！”
客套几句，赵明诚也不废话，把自己来的目的告诉韩三坪。
“进口片分账比例13%，赵导是国际导演，你的电影在国内上映，肯定受欢迎。”
黑是真的黑，这也没有办法，赵明诚也查过，好莱坞电影在国内上映，也是13%票房分账。
“韩总，要是我把电影发行权卖给中影呢？”
“这个嘛，赵导也知道，可能价格会低很多。”
没有明说，几乎就是白菜价。
现在国内票房统计也不透明，有13%就比没有强，现在就是踩地皮的。
“我的电影，配上国语，一点都不违和，毕竟我汉语不错，明年我有一部电影上映，到时有劳中影发行。”
“这个没有问题，赵导，国内上映可是要审核的，这个不归中影管。”
“没问题，我这部电影没有政治，就是理想和爱情。”
赵明诚当然知道尺度，《夜行记》和《燃烧》不能在国内上映，但是《调音师》可以。
又是发生在韩国的事，大剪刀也剪不下去多少。
赵明诚不太看重国内票房多少，他就是要把地皮踩热。
毕竟他会汉语，对于国内很多观众，一个外国人会汉语，这无形之中，戳到他们的爽点。
离开中影，赵明诚感谢于东，等以后合拍电影时，一定找他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