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相信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好。”
卢克看着面前在寒冷的依旧倔强的人，调整思绪之后道：“有三件！至少有三件事，是神和祂无法做到的。”
“第一：生命最伟大的地方，在于思想！那是连神都无法改变的事情。大部分的人认识不到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他们被惯性思维给困住了，只有少部分的人才会这样去思考，他们才是推动世界发展的人，至于其他的人大部分都是无关者甚至会是绊脚石，极少能有所作为。”
卢克对利瑞思道：“这样的力量，你有了。”
“第二：我之前就已说过了，创造，创造现在！创造未来！”
卢克激动得手在乱挥：“神明的所作所为基本等同于力量的所作所为，很少有像光明之神一样做出一些有益人类和其他生命的事来。是因为他们没有了畏惧，没有了基本的动力。言出法随！甚至不需要动嘴，心念一动便能做好一切。”
“人类之所以能成长到今天的地步，是因为他们的欲望和欲望的执行力。”
“越是强大的欲望，就越让人感到遥遥无期，一种种不可能、想放弃的意念涌上大脑。”
卢克一伸手，龙狼趴了下来任由卢克抚摸：“创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现在之所以能做到这些，那就是因为有着家族世世代代上万年的积累所至！”
“你放弃也不要紧。”
卢克背着利瑞思道：“总会有人补上去的，在人类这个族群中，最常见的就是为了什么而放弃一切，否则人类是走不到今天的。”
“人类的历史是由各种各样组成的，它是非常多姿多彩的，如果只有单一，那将会是巨大的遗憾。”
利瑞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没反驳卢克的言论。
“第三件呢？”
看了半天发呆的卢克，利瑞思忍不住问道。
呵呵。
卢克回头看着利瑞思仅仅一笑，没说什么，就骑上龙狼。
“要回去吗！”
有些不甘心的利瑞思也骑了上去，在卢克的背后坐在。
“驾！”
抓住龙狼的鬃毛卢克大叫一声，龙狼马上跃起一脚踏在水面之上，再度跳起，反复几次之后才踏入实地之中，迅速奔跑起来。
“我们要去哪？”
利瑞思盯着寒冷的大风问道，但卢克没有理会。
看着卢克的背影，利瑞思慢慢接近，蜷缩起身子来。
很快，来到了一片曾经的大湖泊现在的汪洋之前。
龙狼找到一块能够站立的地方，驻足，卢克慢慢下来。
“我说你听！”
下来的第一句话，卢克就说道：“这是来自领主的命令，我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做。”
“拿着。”
卢克从戒指之中拿出一些东西，将其中一块圆形白色水晶一样但不透明的东西，递给利瑞思。
利瑞思沉默着接过。
紧接着，卢克将手中的贝壳高高举起，找准时机让狂风灌入，发出嗡嗡的声响。
远处的湖面泛起有些不寻常的波澜。
“扔出去。”
卢克命令道。
利瑞思后退然后助跑几下竭尽全力，将手中并不重的东西，朝着前方扔出了数十米远，突然
水面跃起一张大嘴将其吞没，泛起的涟漪化作波浪，朝卢克席卷而来。
卢克：“不需要。”
看着迅速奔袭而来的巨浪，利瑞思后退几步，但看着巍然不动的卢克又慢慢走了回来。
啪！
啪！
两个人跌跌撞撞从巨浪侵袭过后的陆地爬起。
哈哈哈！
不知为何，利瑞思看着同样狼狈的卢克大笑起来，笑个不停直到一个身影悄然接近，很庞大的身影。
“……它、他是海兽。”
利瑞思看着面前露出婴儿般纯净眼瞳的大魔兽道。
“我称呼他为海豚，是一种高智慧高智商的魔兽。”
卢克并未对利瑞思的贸然开口表示不满，无视着按理该斩杀的规则继续道：“他们并不能开口人言，但却明白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海中无法说话。”
利瑞思控制不住自己，悬浮在空中的手无处可放：“他们是直接用思想交流的吗！”
嘤嘤嘤！！
海兽直接发出一段好似欢喜的声音。
“他在回应你，并感谢你。”
卢克道：“你知道吗！我知道他们入侵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封锁控制那海渠，将其封闭。但之后紧接着的就是你刚才手上的东西。”
很咸。
利瑞思闻了闻手中的残留的味道。
“他们需要海水。”
利瑞思马上想起：“海中的魔兽除了巨大之外，他们和河流中的魔兽最大区别就是生活的环境，水中的魔兽无法进入海中，海中的魔兽也无法适应我们的河水！”
“仅仅两天。”
卢克看着面前远去了的魔兽海豚道：“他们就是我的力量了。”
“对于他们杀死您的子民和造成领地上的财产这件事，您就能这样算了。”
利瑞思请教道：“对于您在这件事上说做出的决定，对整个领地是最为厌恶的一件事。”
“我不需要别人喜欢我，而且这是我的领地，在他们还未拥有真正的自由和正确的意志之前，我可能不会听从大众的话。”
“还有，我就是这样任性！领主决定的事，在这个世界难道还会被子民推翻吗！如果有，那或许我该发自真心地笑了。”
卢克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利瑞思身上在其拒绝前道：“你记住，我是怕你被别人打死，才给你的。”
听到卢克的宽容，利瑞思红着脸无动于衷地受下。
黑袍加身后，利瑞思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比之前简直要好太多了。
“你跟我在一起时，让我有久违地感到回到了过去那个互杠的时期。”
看着披上去有点短但还算合身的利瑞思，卢克笑着道。
对此，利瑞思深深低头鞠一躬，许久才抬起头，刚想对卢克说些什么，便看到卢克不知死活地下水了。
“领主大人！！”
利瑞思忙想下去拉卢克上来，但最激动的并不是利瑞思，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卢克用树枝划下界限不准接近激动到学人类抓头上毛发的龙狼。
“跟着我！”
卢克在完全侵入水中之前对才入水的利瑞思道。
你愿意相信我吗！
来到深水还不挣扎不断下沉的卢克看着抓住自己也被自己抓住的利瑞思。
两人没有再言语，随着卢克手中巨剑的出现深深沉没下去。
直到利瑞思想支撑不住，开始挣扎起来，但为时已晚，越是多疑的人越难在危机关头完全放松起来，活跃的大脑会加速氧气的消耗。
于是卢克往利瑞思嘴
第十四章：燎原之火
往利瑞思嘴中硬生生塞入一个小东西，利瑞思下意识咬住，并将进入的水排出嘴中，但
渐渐利瑞思发现自己的嘴中开始产生自己所急需的东西，顿时讶异地看着卢克。
利瑞思感到自己的手有些痒，盯住卢克的嘴巴。
仅仅靠在一枚不算沉重的宝剑，两人在流水之中非直线下潜的速度并不快，但一两分钟还未沉底，眼睛就已支撑不住了。
不管是利瑞思还是卢克都闭上了眼睛，任由水流而动任由水中物体地拍打，不动不多思考。
两个人都陷入一场怪异的沉默之中。
利瑞思开始再次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在静默之中，利瑞思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明明水中是无法有声音的。
唔！
突然而来的触碰，让利瑞思大为一呛，但好在利瑞思自控力很强，控制住了自己的自然反射，并将其压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岸上。
度秒如年的龙狼几次想越过卢克的线，但狼群的生存准则让他无法违背狼主的命令。
贴着界限来回躁动的龙狼，都快因高度集中而血压升高晕过去的时候。
龙狼突然向后一跳，朝前闷声低沉吼怒起来。
面前不断流淌的河面，开始泛起涟漪，随后一巨大的身影再次升起，这次龙狼马上奔了上去。
“咳咳！！”
卢克将口中的河水统统吐出去，再掏出一些药片分下三分之一给利瑞思：“吃了它。”
说完，卢克将相同的药统统吞下，用手舀一瓢河水就着喝下。
浑身颤抖的利瑞思也没有疑问吃下。
“……知道害怕不敢问了。”
卢克走到岸上之后对保持沉默的利瑞思轻轻讽刺道。
“是有点，但最重要的还是我在消化您的意志。”
利瑞思迫不得已回道：“或许您的决定一（被轻轻拱了拱）直都是对的，但碍于我们之间的区别，才使人盲目。”
“所以我才必须要打破这条界限。”
卢克烤起龙狼早做准备的火来：“海兽因力量巨大，令人望而生畏，所以常常被描绘成故事中的恶龙，而主角就是驱除他们的人。”
“就如同最常见：面对海中的霸主，弱小的渔村被海兽卷起的巨浪摧毁，后来的骑士抱着悲痛的心情解决了那头巨兽，不管是同归于尽还是毫发无损该死的人都死了。”
卢克看向瑟瑟发抖站在自己身旁烤火变得沉默的利瑞思道：“但你知道吗！故事不一定会说到最后。数天之后，海滩之上又飘来一具跟埋在村下方白骨一样的。”
“……巨兽不会上陆地，也不会故意（看着浅滩之上动一下都很艰难身长数米的魔兽幼年海豚）来到这里。”
利瑞思微微抬高下巴向上看着明灭不断的星星：“那群渔村的人知道怎么利用这个，然后被灭掉了。”
“这就是知识的短板。”
卢克：“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有很大差距，有些事不知道和知道并没有什么差距。”
“这是？”
看着卢克递来的书，利瑞思接过看了一眼就惊住了。
“对我来说，我很缺时间的，无论做什么都不够，不够啊！但什么我都要去做。”
卢克盯住火光：“还好。阿尔弗修涞家族留下的底蕴真的很棒，我能合理利用，我不怕告诉你，在我弟弟出去之前，我们就做好失去这个领地的准备了。”
“布莱恩家族和其手上的数十万大军，就压在附近，急行军数日之内就能到！随时准备接手阿尔弗修涞领。”
卢克大声对着火光道。
似乎火光都被镇住，火力随急袭的风往下一压变得稀稀疏疏起来。
“越是影响力巨大的公众人物，就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因为我们的一言一行真的会对很多事和人造成非常巨大的影响。”
卢克似乎在后悔什么：“之前的事，已无法挽回，但现在我的选择就是你了。”
“……您不怕选错人吗？”
利瑞思。
“我不怕选错人。”
卢克：“但我唯一会怕和最怕的就是你刚才会找机会杀了我，我的一时冲动会让我丧命。”
“明明是您差点拖着我去送死。”
利瑞思脸部一阵扭曲道：“我没动手，就真的~真……”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没有在意利瑞思的停顿，卢克离开火堆继续道：“龙狼会送你回去的，还有照顾好尤金。”
丢下最后一句，卢克迎上打火把从远处急急忙忙赶来的军队们。
“殿下！”
一个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响起，马上一道人影就闪到了卢克面前：“您又在做什么了！？竟然惹来龙狼的最高警报！”
“我和为了在未来遇到的友人。”
卢克故意大声回道：“在这跨越了生死。”
面对卢克十分中二的发言，面前带着面具的银白色铠甲一时忘记该如何组织正确的语言。
“……您快换上干净的衣服。”
无奈愣住一会儿的军官道：“这么冷的天，您别着凉了，而去您（靠近小声）身上的毒还没解开，我们给您挡……”
“艾伦！没事的。”
卢克便推开便说道：“我（披上一毛衣）穿上这个既能保暖而且很快就能烘干我的衣服，缪赛尔走之前专门加上的魔法阵！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做出来。”
“按您的计划应该没有问题。”
近来才回到卢克身边的艾伦显得有些消化不良道：“只是我觉得，有些太过理所当然了。就怕会出现意外的事。”
“事情已经这样了，世道还能让我再艰难下去吗！”
卢克朝着天空伸手伸个懒腰道：“艾伦！你别忘记我是怎么站到这里的，我又立下了什么誓言，你会觉得我在乎这些吗。”
“就算你打算抗下一切。”
艾伦有些心疼地小声说道：“到时候的一切，也不会全如你所愿，你要做好……”
“我知道。”
卢克打断艾伦有些令自己高兴的发言：“但哪怕上千人中只有一个成功，他也将化作燎原之前的星星之火。就像你一样。”
“我并不像您想得那样。”
艾伦脱去面罩，伴随而出现在卢克面前的是一张忧愁到能倾城的面容：“我的过错比您说料想的还深
第十五章：作死
“错了再改吗！”
不知何时将喜欢摸魔兽头带入人类的卢克又摸起了面前比自己高的艾伦头。
“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克宽慰道：“那场战斗也不是你想要的，而且你还能从中得到不少成长。海兽们也不会追究你宰杀的幼兽们的责任。”
“我这次回来，您马上就将最强的军队交给我，可让您失去了很多讨价还……”
艾伦的嘴被卢克用手指挡住一下，接着卢克道：“原本他们非是本意而间接杀了我许多子民和让领地蒙受了巨大损失，你的所作所为有好与坏，事情你要从多方去看待。”
“他们看到了我们的实力，才会愿意坐下，我看到了他们的损失，才更能轻易接受现在的结果。”
卢克叹息道：“至于将那黑甲军交给你，正是因为我相信将骑士作为自己信仰的你。你在该出手时，从来没有因犹豫而贻误战机，多次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那是我该做的。”
艾伦看着卢克身后还在发呆的人问道：“殿下！他是？”
“别管他了，我们走。”
卢克擦了擦自己的脸道：“我还把高文一个人丢在书塔了，不知道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你觉得他们怎样？”
卢克看着跟他们也算待了许久的艾伦问道。
“他们的战斗力很强，虽然单个比不过灭兽军，但他们能成群结队的联合作战，更别说他们并不比灭兽军差多少了。最关键就是拥有强大的机动力，这会是他们成为一支无敌军队的最大优势。但~”
艾伦看了看卢克敷衍的笑意，犹豫道：“他们之间和领地的子民还有待磨合，这是最大的问题。”
“慢慢来。”
卢克看着前面的一人一兽标配的黑甲军，保持微笑道：“我之所以培养他们并不是为了获得最强的战力，而是为了打破隔阂。”
“像这次的事情。”
卢克便走向自动退出狼魔兽身边的黑甲士兵便说道：“魔兽那边就很好解决，炽心狼他们一开口就压下了所有的声音，魔兽的世界比起人类要繁杂但跟单纯一些。反而我的领地直到现在也一直叫嚷不息，再加上那些该死的外来者，真是吵得我头痛。”
“他们就是这样。”
帮卢克搭了一把手上有些害怕的狼魔兽，艾伦也招来自己的马匹骑上道：“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正常。”
卢克骑着狼魔兽在数十人和魔兽的陪伴下悠悠朝前而去：“但最近不也没什么刺客在窥探我了吗！别太悲观了，多往好处想想。”
“那些刺客真是罪该万死！！”
艾伦第一次恶狠狠地发自内心诅咒道，连带俊美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泰卡斯那边情况怎样？”
卢克继续问道。
“本来昨天就该向您汇报的，但因为大水（卢克看了看笔直前行的艾伦）封路的原因，没有及时向您汇报，一时间也找不到可靠的飞行魔兽。”
艾伦：“泰卡斯骑士长大人，代替罗奇骑士长、莱撒骑士长等等，手中已经掌控几乎一半的要塞了。虽然有人不满，但碍于骑士长们的声明和泰卡斯骑士长的威严，也没有多少，唯一需要警戒的就是兽人王国会不会发动战争直接南下。”
“至于爱丽丝，不会有问题的。”
艾伦看着卢克的背影道：“暗鸦夜王也在那边。”
“他不在我身边，好多功能都用不了了。”
卢克歪着头惋惜道。
“殿下！！”
艾伦有些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并排道：“不要沉迷虚假的力量！那样只会让您~您……”
“让我更短命。”
卢克轻易说出涨红了脸的艾伦也说不出口的话。
“艾伦！”
卢克突然黑起脸告诫道：“现在你的面前不仅仅是你的领主大人！更是一位愿意为了伟大目标而随时牺牲的骑士！不灭（卢克停足，所有的魔兽也不敢前行，还差点将自己的战友摔下去的）的天灾——启明骑士！”
“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践踏一位骑士的尊严吗！”
艾伦拉住缰绳稳定住，看着面前隐隐散发如狼似虎强大气势的卢克，竟有些不知所措，强撑着抬头。
唉！
面对高傲的艾伦，终究还是卢克先低下了头：“开个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
说完，卢克便驱动了身下的狼魔兽，飞快地朝着书塔奔去。
“你来了。”
高文看着姗姗来迟的卢克道：“快看我找到的家族文献。”
卢克接过几张零零散散的记录一看，高文开始将事情简约地串联了起来：“最初魔法师们全是在竞争中央高原和适合魔法师诞生的北方，但不知从何时起，势均力敌的魔法之神们，居然不约而同地同时对火神下手。”
“而且按当时的人口来算和你的说法，每个人几乎都同时信仰几个，而火神在北方是信仰最为宽泛的。你曾经说过，神与神之间差距不算大，就算是后来稳稳能压住三四位神明的光明之神一样，在最初期他们根本不懂得神力的来源是什么，神明需要信仰！需要让人供奉。”
“所以他们传播了自己的名字，强行塞入人类的大脑之中，一开始很多人都对此非常鄙夷，但很快他们的这种想法就消失。呼唤神名，不仅冥冥之中能获得神明的庇护，还能得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就连对魔法一窍不通的骑士都能召唤出大火球来。”
高文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地方散步猜测道：“按理来说，火神应该是初期最强的。他们那些魔法神在成神之前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成为魔法神之后也算不上什么（一回头）……你在听吗？”
卢克坐在桌前一手托住下巴，将纸张纷纷散开，闭目沉思，发出轻微的鼾声。
“刚才事情突发，殿下有些疲惫。”
把守门外的人迫不得已进来解释道。
“……哦！没事。”
看着面前的人，高文脸色微红：“不知这位小（面前的人连忙跪下自报姓名道：我是艾伦。）……艾伦啊！啊哈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对了，这是”
第十六章：难色的高文
“这是带给你的礼物。”
高文拿出一把暗金之剑递给艾伦：“你跟你妈妈很像。”
“……这是我庆幸的地方。”
看到那剑柄前雕刻有火雾缭绕之马，艾伦愣了一眼还是接下道：“谢谢您的礼物。”
“不要再对我用敬称了。”
高文扶起艾伦：“幸好，你这里待的还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文姨交代。”
话至此，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持续了好一会儿，艾伦才开口缓缓道：“……我先带殿下回去休息了。”
“好的。”
高文尴尬回以一笑道：“回见。”
“替我向泰卡斯问好。”
在艾伦带着卢克马上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高文又来了句。
“如果我看到的话，会的。”
艾伦堵住卢克的耳朵稍大声回道：“现在我重新回到殿下身边，代替殿下指挥黑甲军，主要负责面对要塞之边的敌人。”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傻愣着的高文在艾伦离开之后道。
“还真是运气不好，最近就没听到什么好消息。”
高文将几本翻找出来四散起的书本拿到一起：“上次那个也是，不是怕直接一击下去会直接斩杀他吗！我连顺手的武器都没拿，再说火焰怎么能跟极致之金拼一击呢！就算是普通的也有很大的危险。”
“菲力也真是的，做这些做那些！做的那些实验，连我都成了试验品，虽然很疼！真的很疼，而实力也增加得不多。”
亚历山大家族祖传多话，即使一个人也是能够，不！是必须自娱自乐的。
连续好几天赶路赶到阿尔弗修涞领，一到这里。
“那些该死的家伙，简直了！什么都不能乱说，我连上个厕所随意换个地方都能被判断成对谁的偏向。”
高文一秒一扫一版飞快地看着家族记述古典神明书籍：“以后我也要想父王一样在嘴上装把锁，还是干脆把舌头给拔了。哦！我没舌头也能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吗！”
“……就是这个！！！”
过了许久，翻到某处之后，突变络腮胡的高文脸上堆满了成就感，兴奋大喊道：“嗨！！卢克！艾伦！我可能找到对付~额！”
看着面前冷冷清清的大厅，高文突然意识到：“我又忘记我是一个人了，跟菲力待久了就是这样，知不知道菲力他们是怎么忍受的。”
“不过这样也够了。”
高文看着面前摆放的一切，拿出一片白纸潇潇洒洒地记录下来：“让我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吧！”
次日。
“不行！”
卢克看完之后，马上回应道：“吃饭吧。”
“……你就这么简单的否决了。”
高文对卢克将自己几晚兢兢业业努力的成果就这样轻飘飘地一言否决，很是难受。
“你的方法或许对神有效，但你别忘记它并不是神。”
卢克简单咬一口肉排，便拿起纸巾擦嘴完后道：“它究竟是怎样形成的，你追溯过源头吗！”“……没有。”
高文回忆零零碎碎的记载道：“它的历史远比最初的神明——兽人之神，要古老。它的存在是？能拿来做参考最大的事就是在三四万年前龙族传播语言之后，各族终于开始有了交集，那个时……”
“从那个时候开始，各族突然发现了一个共通点。”
卢克看着有些傻眼的高文：“人人都拿它与神明比较，但谁都不记得它本就不是神明！之所以被称做神明，只不过是因为它的存在几乎整个大陆文明的历史！而且它还是被几大神明联手封印住了。”
“可它不是神！要我说的话！”
卢克看着只差一线的高文：“它是只精灵！非常！非常！特殊的精灵！”
“精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是不可能的事！”
高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卢克似在回答又似乎在肯定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精灵几乎都是各种各样极致的属性之地诞生而来的，而它诞生于悠悠相传之口，诞生于文明之内，它的诞生是意外被人为创造地！也是这世界所认可的。”
卢克深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外面的雨势开始集中，每一滴雨都开始下得认真。
MM！
双M这才是它最初的形态，什么初始之源！万始之母！
“它不过是一个最容易发的音！所有生命最开始能呼唤的字母，被神化魔化了而已。”
卢克聚光看向严实的墙壁，似乎能看到外面下得斜斜扭扭的大雨：“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斤两吗！”
最初的一位精灵而已。
“所以我们该下（外面雨势骤停！！！）捕捉精灵的魔法阵。”
高文明悟卢克的意思道：“魔法师们在万年来，专门为了捕捉！花费数百年研究，才发现针对了精灵的魔法……”
“没用的。”
卢克又打断高文：“你以为真的是人类发明困住精灵魔法的吗。”
“不会吧。”
高文眼神闪烁道：“他们是简化了神困住它的魔法阵！才导致精灵一族几乎被灭吗！”
“等等！”
高文猛地站起：“那不就代表那东西对它无……等等！应该还是有效果的，只是无法针对它。所有人都知道想要消灭精灵，就要将其从赖以生存的源头隔开！它的源头（站起来四处转悠，卢克翻看起情报来）就是婴儿，婴儿牙牙学语时第一个发出的字母成为了妈妈！第二个成为了爸爸！”
“这种看似绝对不可能的巧合造成了它，最先是人类发现，后来其他种族也基本上无二。”
越是接近卢克的正确，高文就越是难以接受：“它是被语言制造出来的！也就是说要消灭语言！不不不！这么多年，它已经进化变得更强了，即使是过去它也没做到能对一座这么大的领地……”
“高文！！”
卢克的吼声打断了高文慷慨激昂地陈述道：“你去边境一趟！泰卡斯会需要你的。”
“好的！我的领主大人！”
原本忧心忡忡的高文马上右手行了个非常精神的礼，似乎瞬间打满了鸡血马上朝外跑去。
“骑上外面刚来的龙狼，他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卢克看着终于不用再忍受折磨的高文大声提醒道。
“他溜得可真快，各种意义上。”
卢克看着面前数秒前还是琳琅满目的餐桌，现在却是一片空盘的桌子。
“终于能松口气了，快（松着上身快坦胸露乳的大V领）勒死我了，逼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什么人啊！比菲力还麻烦百倍！”
骑上龙狼的高文正准备超级兴奋的离去，突然一枚暗器破空而来，虽然被高文接住，但！
第十七章：八美德之一
“泰卡斯大人！”
有些风尘仆仆的爱丽丝急匆匆来到最大的一个帐篷里，对一个背对自己在沙盘之上行军的人问道：“为什么！这样重大的事情，现在才汇报给殿下！”
“这里是军营，不是谁的后花园。”
泰卡斯骑士长也不回头面对爱丽丝，道：“还有，这里要叫我骑士长大人。”
啪！！
气到颤抖的爱丽丝，将一纸信件直接拍到泰卡斯骑士长面前大声怒道道：“你这是在欺骗殿下！欺骗你说效忠的主人！数万的部落士兵，即使能被你的要塞解决，也会对领地造成不可恢复的重伤！”
“其他的要塞也不可能调动士兵过来支援。”
爱丽丝走到沙盘前，看着泰卡斯骑士长所彷徨犹豫的棋步道：“这样的规模，就算是战争之中也是极少有的。”
“看起来，传闻有误。”
泰卡斯骑士长稍微看了一眼来了许多天的爱丽丝，第一次正视道：“听说殿下身边，有一位非常聪慧年轻的下一任女仆长。如果你只是这样，那根本没有殿下派你来的意义。”
“你可知道你这样会让殿下陷入什么样的危险境地。”
被泰卡斯骑士长盯住有些发毛气势迅速不断减弱的爱丽丝逞强道：“这就是你的骑士之道吗！”
“我只能告诉你。”
泰卡斯骑士长道：“军队是我的！领地是他的！这是我们的交易。如果你有问题，可以直接向你的殿下回应，你也会看到他的态度。”
爱丽丝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再言语，胸脯急促地高低起伏着。
泰卡斯骑士长的话，句句都是真的，就算卢克没有说过一些话来，但总共十一座要塞，十三名骑士长，每个都是和明面之上的领地领主是同等的存在。
虽然他们是阿尔弗修涞家族的战士以及骑士。
领地的最强战力是灭兽军和白夜，但不会有人真的认为靠灭兽军和白夜就能赢得领地的主控权，真正的决定性力量还是在军队之中。
特别是越接近前线的要塞。
罗奇骑士长蔽日要塞，最为接近前线，平日便以数千士兵镇压附近数十部落数万至少相当于人类三级战士的兽人。战争时期曾以百人对敌兽人万余名军队坚守近三日才失去要塞。
密林要塞，位于较后方，但由两位骑士长镇守。
最大的原因就是伤药！
其次才是训练士兵上战场的训练营。
密林要塞是绝不可让出的药材原产地，它赋予不知道多少士兵第二、第三甚至更多条命，而且还不只是阿尔弗修涞的士兵们，更是整个骑士王国和防御兽人的防线士兵的救命之地。
甚至有好几座要塞都是围住密林要塞而建造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及时发兵援助！与夺回，而且经常会派士兵巡逻。
但，是在战争时期。
“要我说！殿下做得最好的还是将那两个混蛋带走了。”
泰卡斯骑士长继续试着沙盘行兵道：“不然，我就得按军规斩了他们，绝了风与火这两族最后的希望。”
“艾萨克骑士长大人是叫炎，是有两个火的意思！”
爱丽丝找准时机回道。
“我来自同样古老的金之一族！我叫泰卡斯.金！你个我记住！虽然我没能继承家族的力量，虽然我是即将濒临灭绝的一族之一！但你会认为我不知道这些！！”
泰卡斯骑士长第一次在爱丽丝面前动怒道：“我们家族之间的岁月远比神要悠久，我们之间的秘闻，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会责备于你。但现在！给我出去！”
“在你的殿下没有给你命令之前！”
“骑士长大人！不好了！”
就在嘴硬的爱丽丝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只会在紧急情况出现的士兵出现了，大声汇报道：“有一头龙狼带着一个人朝前而去，还带走了许多士兵们！”
“殿下来了！”
爱丽丝瞬间想道：“龙狼一族是对殿下最忠心的。是殿下！殿下打算做什么吗！？”
“你只有一点说对了。”
泰卡斯骑士长推翻沙盘上的一切道：“殿下，做了什么。”
……
“……所以！”
身上沾满鲜血而站在一支大军面前的人，人的身旁有一只趴下歇息的龙狼，就躺在周遭充满腥臭的血肉之中，在充斥血腥的空气之中数量更多的一方更为惶恐。
“告诉我，你们是那支部落的！”
“我该知道是你。”
后来一脚的泰卡斯骑士长看着面前的人，带着少有的笑意下马，脚踏着无数的血肉之上而行，高兴地在数万敌人面前与镇压住他们的人相拥而抱。
“看起来我还太蠢了。”
泰卡斯骑士长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道：“上一次在王都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小孩子（比划到自己的腰部）才到这里，现在就已成为（看向前方）镇压一方的强大骑士了！”
高文！亚历山大！
“不。”
高文松开自己的手臂，转向后方重新看向刚才被自己忽视的数万敌人们：“他们只是一群懦夫而已。”
哈哈哈！
高文大笑道：“我再问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来了却没做好被杀的准备！
高文冷血的话再次冲刷在场兽人的心理，但这次没人敢再冲上来了。
面前的景象，在寒风中不断告诉他们——前方便是死亡。
“你们里面！没有兽人是中央高原的吧！”
高文站到泰卡斯骑士长前方对面前的兽人喊道：“如果里面有，就请不要再说了！以一个普通兽人的身份给我死去！我！亚历山大的高文！决不承认曾数次击溃我家族的兽人会变得这样懦弱！”
“像一个懦夫一样。”
高文不断大声喊道，每喊一次一些兽人就更紧紧攥住手中木棍前方绑上石头的武器。
“懦夫！这还是你们为我们人类说发明的词语！过去中央高原的兽人别说是人类的神明！就算是兽人之神都敢径直出手，可以说！你们的兽人神还是被中央高原的兽人从小打到大的！就算是兽人成为神之后，也没有对曾经的对手落井下石过。”
“因为！他们是可敬的对手，而不是一群在你危难时才敢跳出来的懦夫们！”
“你们就这样！！”
怒不可遏的高文手中一把金灿灿像是十分细长莲花的宝剑，正每一层都竖满正在怒吼的鳞片。
“他是谁？”
后来的爱丽丝抚摸着站起来卑微地低头的龙狼，忍不住问起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只因为，面前的男人有着令人难以接受的讶异。
一人之口堵住吵嚷的万名兽人之口，逼得对方只敢在心中暗暗羞怒，一句不敢还口。
更没有一名敢勇敢上前的，虽然可能有种的都死在这里了。
但这样的情形，在万年前很是常见，万年后的今天不是不常见，而是不应该
有！
“你好。”
听到问题的高文马上回头道：“我是高文！高文.亚历山大！是和你的殿下同样代表骑士八美德之一的——荣耀！！！的骑士。是被派来帮助你们击退这可鄙敌人的。”
“对了！我不得不说
第十八章：力量二！
“那卢克也太难对付了，什么都抢在我前面，搞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跟你说我好不容易发现那击伤卢克的东西来历，还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找到应对神的办法，刚发现了大秘密……”
高文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这个人好吵。
“习惯就好，他以后就是殿下最坚固的后盾与最强的剑！和最棒的队友。”
泰卡斯骑士长看着爱丽丝露出在很久以前常见的神色，解释道：“像他这样的人最不擅长就是待在殿下这样人的身旁，偏偏他们就没办法躲开。”
“阿尔弗修涞家族一直都被人当做亚历山大家族的对手，毕竟比起其他几族的缺点，这两个可以算是完美无缺的。两个主人没有发话，但底下的人却越发对立，不少外人都被牵扯进去，当初差一点就为此将整个王国一分为二了。”
泰卡斯骑士长有些不屑和舒心一笑：“可这两个家族各自代表了骑士的八美德之一，但实际上八美德也不过是他们美德的一种而已。那些人太小看这两个家族，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们都是能胸怀一方的强者，生于家族长于家族，得家族之传承。”
泰卡斯骑士长看着在万众兽人面前面色不改泰然处之的高文，眼神中有些许羡慕：“受惠过去而贯穿一生，奔波于现在，续家族之未来。”
“……那不会有人不去回报家族吗。”
爱丽丝想起卢克所说的一些故事：“有些人天性就是恶！只想从家族之中获得最大的利益，不顾眼前和未来……”
“这样的人不会成为家族继承人的候选。”
泰卡斯骑士长打断并肯定道：“像这样的人不少，即使在八位家族之中也是有的，但历史太过悠久的他们，怎么会犯这样一个数百年千年毫无底蕴小族的错。越是大的家族就越注重求稳，不过里面倒是有个例外。”
“谁？”
爱丽丝看着还不打算停下口伐对面毫无抵抗兽人的高文背影，不知怎么有些乏了，似乎安下数天前一直隐隐不安烦躁的心来，想休息了。
“菲利普家族的继承人，这个王国最神秘的继承者。”
泰卡斯骑士长抬高脸颊似乎对口中的这个人有些仰慕和尊崇的意思：“他是最被菲利普这个家族看好的继承人，甚至非他的亲生父亲当代的菲利普家族族长曾公开表示只要他一句话就愿意马上让位，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菲利普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那次之后他慢慢出现在大众眼中。”
“但！马上就被一只无形的力量，将他的存在从世人眼中抹去了。”
泰卡斯骑士凝目盯着前方一个兽人：“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他自己！因为他讨厌别人的目光总是会注视在！”
他的身上！
盾！
起！
泰卡斯骑士长挥手一招，数道土墙马上拔地而起。
此刻整个大地都在震动，爱丽丝往后退了好几步，后来的一头龙狼马上朝爱丽丝而去朝着泰卡斯骑士长和对面的某个方向露出獠牙。
即使竖立了数道将近一米厚的土墙，泰卡斯骑士长也没掉以轻心，继续伸手招呼而来。
而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流星一般击来，厚实的土墙在这面前简直就是豆腐，一层层被不知的东西穿刺而过。
而泰卡斯骑士长依旧不慌不忙，而高文挺直身躯，不做一点抵抗，哪怕明知自己触之必死，稍微一躲就能躲避。
吼！！！！
一头龙狼飞跃至爱丽丝面前，朝前方一大片区域猛吐黑色火焰，大地瞬间被染黑。
“胆小的兽人，这就是你们的胆量！”
后来的龙狼站到爱丽丝面前大声言语（吼）道：“哼！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就能对付一下柔弱的人类了！”
“你们像这样的（用爪穿透半具尸体挑起在半空中）废物，就你们还想踏入我们的领地！”
吼！！！
说着，龙狼怒张大了嘴巴，朝天发出一声嘹亮的吼声。
呜！
吼！！
马上！群狼现声，紧接着的是大军或是万兽奔腾的声音，数不胜数。
原本人多势众的兽人零零散散地站在平地之上，在发自内心的毛意下背靠背地挤在一起，警戒着周围，领头的全是三阶之上的魔兽。
而且光是狼系就有一百多头，其他在战场上十分狂暴有力的有角系魔兽也不少，而且各个精神饱满浑身上下十分壮硕，不像兽人王国之内那些瘦骨嶙峋能清楚见骨的魔兽。
现在兽人们最为恐惧的不是随意冲锋，低头一顶就是一排全灭的魔犀和开山牛们。
也不是能千万里靠在味道追踪任何猎物，现在正在努力扭动鼻子收集在场气味的狼系魔兽们。
而数只盘旋天空的飞行魔兽。
一般飞行魔兽是不会靠近人堆的，更不会只保持数百的高空观察一只数万的部队，哪怕很大一部分只是凑热闹的老弱病残们，但仍有能射下他们的强者在。
“魔法箭矢。专克骑士斗气，我的土墙就算能抵住六阶的禁咒，也对这东西没有一丁点影响。”
泰卡斯骑士长撤开不该存在的土墙，走到一处焦灰处：“哼！居然有七阶巅峰的水准，这样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不可能是我们！”
一位年轻的兽人不顾其他兽人的阻拦站了出来道：“高文大人！相信您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不管那是不是魔法箭矢，像那种程度的东西我们都用不起！！！”
“我们很穷。如果有！我们宁愿拿去换一点能填饱肚子的粮食，而不是来这里拼死一战。”
站出来喊话高文的兽人，高文望了一眼，是一只双角很长如翻崖羚羊般的兽人。
莫克斯。
得到心中答案后，高文带着一瓶酒转身看着气焰嚣张的龙狼罗亚。
放下他！
高文平稳冷漠地看着龙狼罗亚，眼中有几抹不愿的鄙夷。
看着转掉枪头的高文，龙狼先是一愣然后怒上裸露出的尖牙。
“这就是你们人类，在我们之中是绝对不会有对盟友对立敌对的。”
“那是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的，也无意对你们的行为批判什么。”
高文：“可我是高文！亚历山大。”
一位尊重荣耀的骑士！
第十九章：你忘记了
龙狼看着面前高文，眼眸尽是怒意和不解。
面前人类的迷惑行为，龙狼只有一点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对方。
至少才步入六阶的自己不行，对方使用那插入地面的致命家族传承的武器更不行，而被阿尔弗修涞家族接纳步入人类世界的龙狼一族绝不能出手。
不能对此地的——未来之王，无礼。
龙狼在沉默之中慢慢退到了爱丽丝身边，爱丽丝抚摸起寻求安慰低伸下头来的龙狼，而被龙狼爪子穿透的半截死尸也被平稳放下。
“这才是姓亚历山大的人。”
泰卡斯骑士长也退后让出空间来：“看着吧。他们在战场之上！人心之中无惧一切包括神明那源自自身无比尊贵的荣耀。”
敦敦敦！
高文伸出去的手一偏，酒瓶中亲自酿造珍贵的酒就跟不要钱似的落在大地之上，直至最后一滴快滑落时，才停止。
高文高高举起酒瓶，让最后一滴滑落到自己的舌头之上，尝个味。
“不赖的酒。”
高文转身坐下，坐在满是血腥的地上：“莫克斯族。如果你们能杀了我，算你们厉害，我的家族不会特意报复谁，无论怎样的死法！死在战场之上，就都是战场之上的事。”
“难道你们连这最基础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高文.亚历山大看着头顶完好无缺长角的莫克斯道：“说说你们的述求。”
“食物！”
随意丢弃手上唯一精良的武器（马上被身后的人毫无节操的在落地前接走），莫克斯道：“我们仅此一求。”
“一百万和一万人一个月的口粮。”
高文拿出一枚戒指丢了过去，就砸在莫克斯的脚下。
“……您这是什么意思。”
得到回应的莫克斯反而有些难以压抑地怒了起来，双角隐隐发出轰鸣之声。
“要么杀了我，要么跪着拿走。”
高文回道：“这是对你们丢弃荣耀的惩罚。”
“我们不需要！”
说着莫克斯就打算一脚退回去：“这施……”
“金子！”
看着即将踹过来的戒指，高文的话在莫克斯耳边炸响，瞬间止住了击碎岩石的脚势。
“你说什么！？”
莫克斯胸膛颤抖地起伏着，马上低头的眼睛睁到最大。
一生都不可及的财富就在自己的脚下，周围原本只是心痒和畏惧的兽人脚步同时踩在砂石之上开始脚底抹油了的滑动，朝着一个突然拥有魔力的‘魔戒’划去。
“……都停下！！”
莫克斯立马回头：“这不是一名战士该做的！你打算拿回去被所有兽人嘲笑吗！你们谁敢这么做？”
面对莫克斯的疑问，上前的脚步停住了。
啊！
后退的脚步无法移开，蹭到背后兵刃见红的兽人叫了出来。
“你们的荣耀不再了。”
高文忍不住闭上了眼。
“你以为你很明白我们吗！你试着带着自己的人民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吃的是沙粒掺半的食物，喝的水都是泥土的混合，但连过滤一下都做不到甚至还舍不得去做，就是怕有一点浪费！”
莫克斯开始控诉道：“你们人类已经成为大陆最强了，可你们还是不知足，想要占领所有！你们看不上西方的土地，看不上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你们就盯上被你们逐出家园的我们，让我们成为你们的奴隶。”
“你认为我们就想这样吗！”
莫克斯看着默不作声的高文更是愤怒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能羞辱我们吗！！”
雷光一闪，迅击在戒指旁，将戒指高高击飞，然后被一拳打飞回去。
“收起你的骄傲，然后开战吧！”
仍然是气喘吁吁气愤难平的莫克斯对高文下战帖道。
“如果自身不坚！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劝谏他人。”
高文睁开眼睛：“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去死，或让他们明白！你！兽人——莫克斯家族没有值得让人追随的价值。”
“你所说的事和你话中所做过的事。”
高文看着似乎冷静一些的莫克斯道：“我的先祖做过，我也在战场上做过。我们在战场之上面对神明，每一天都是在面对死亡，恐惧早已将我们淹没，可我们没有屈服，当时的兽人们也没有。”
“面对神明，我们就不曾认输，我们的世界也不完美，我们就是从最卑微的地方爬起来的，而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让你们的先人更为羞愧。”
高文起身，指着爱丽丝身旁龙狼其中较为高大的那位道：“我之所以制止他！之所以没有下令屠杀你们，只是因为还念着一点现在趴在地上这些战士的荣耀。”
“他是瘦骨嶙峋的！”
高文翻起一具尸体：“我斩破了他们，但更多的是我清清楚楚看到他们一分为二的身躯之中没有半点食物的痕迹。我一直都很留心，我尽量（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前前后后数十道细长没有多留血的伤口）让他们没有一丝痛苦的死去！哪怕自己会因此死去，这是我唯一对他们不尊重的地方。”
“但你们不是！”
高文看着莫克斯：“特别是你！你是你家族最后一个吗！”
“……是的。”
莫克斯看着高文身上的伤和刚才战斗之中的别扭全对上了，面前的男人，未来的王远比自己刚才所见还有强大。
忍不住的莫克斯，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刚才被龙狼挑起的那具尸体上。
“我是家族最后的一个了。”
莫克斯将目光转回高文身上，盯着对方眼睛压低声音道：“我的族人和我的兄弟们都死在了上一次冲锋蔽日要塞上了。”
罗奇。
听到对方露出悲伤的神情，高文轻轻念道这个名字，反复咀嚼几遍。
“所以你们害怕了，撤离了蔽日要塞，甚至现在都不敢去冲锋不久才有罗奇回去，不！”
高文看着毛发有些竖起的莫克斯：“你们就是想打击蔽日要塞，但罗奇回去了，你们便不敢了，才改向这里。”
“你们比我想象得还要恶心！”
高文上前一步一步踏到莫克斯面前：“我以为你们还只是害怕死亡！你们并没有向我辩解而是直接站出来承担该有的责任，但我错了。你们更怕荣耀！连自己的对手都要逃避掉。”
避开自己的对手，而向弱者举剑。
“如果我说的是错的！！”
高文盯住面前的莫克斯，近在咫尺，莫克斯甚至能听到高文高昂的心跳声。
也能在下一秒斩杀高文。
斩杀这个令在场所有兽人丢脸的人。
第二十章：现在的结果
你们是一群懦夫！
高文平淡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对面每个兽人都不自在着，但谁也没敢说话。
即使，那围观的魔兽几乎全消失了，只剩一直飞行的魔兽似乎飞累了，就在云上停住不知道从那拿了一被包裹住的木盒，打开来，里面的食物一一飞起，飞入魔兽嘴中。
下方有眼尖的兽人看到，更是心凉得透透的，那飞行魔兽觉得是一名魔兽霸主，否则不可能做到自己一动不动仅仅靠控制风力让自己悬浮数千米的高空。
所有的魔兽潮，都可以被任何强者反过来利用，但只有飞行魔兽的兽潮是除去实力外唯一无解的，就算拼上一座魔法师所制专门对空的要塞也不行。
至少现在做不到。
飞行类的魔兽族群是平均起点最高，上限也是最高的一类。
再低也是人人、兽人再加魔兽们都畏惧厌恶的蝗虫群，最高便是如今悄无声息的最强龙族。
“如果是我的人做得不对，那我就会惩罚他们。”
高文：“绝不姑息！他们（往地上一指）都是你们之中的英勇者，无论丧于谁手，我和此地的领主都不会做出侮辱他们尸身的事来，这些尸体你们可以带走。不过！”
“只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们知道。”
高文看着身后的龙狼：“这家伙所效忠的人是阿尔弗修涞。你们该知道一位姓阿尔弗修涞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类，之所以他的龙狼会做出这样的事的的确确是阿尔弗修涞的问题，我不为他们而辩解，原本我也不会替阿尔弗修涞家族说什么。”
“可现在我来了，我就必须为我们两个家族的荣耀而战，为此而解释。魔兽打败了对手，就是为了吞食活下来，你们和我们打败了对手就是为了夺得对方手中可以让自己存活下去的物资，我们的形态相近，所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以后你们的敌人就不仅仅是人类了。”
这句颇有威胁色彩的实话，让在场的兽人都暗暗干干地吞了下。
他们不是没合魔兽做战过，自然知道魔兽们是不在乎吃得是谁，一般来说除去食草系外的食肉魔兽，他们的一些观念可比人类和兽人要开放多了。
而且对魔兽来说，吃同族甚至还能提纯自己的力量，虽然也有可能遭到反噬，从而变成灭兽军的捕杀对象疯魔兽。
“他们是我敌人，所以我会出手制止，但如果是他们杀了的，我就不会去管，更别提他们所效忠的人是我也尊敬的人。顶多也只能厚着这张脸去求。”
高文看着已完全冷静下来的莫克斯：“尽量让这些真正的战士们不受侮辱，但你们却是最让他们羞愧的人。”
“不过面对一些表面强大的敌人就退怯了。”
高文张开双臂：“我来这里时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去到每处战场时我都不轻视面前的敌人，不以家势力、实力衡量他人，哪怕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么哪怕我必死！我也愿意为荣耀而死战于此！绝不忘记属于自己的荣耀！”
“这就是我亚历山大家族的人该有的样子！”
高文捡起那戒指道：“阿尔弗修涞认为这个世界可以不用武力就能达到和平，但我不这样认为，那样的被迫等待从来都不是我所喜欢的。”
“如果有一天我带领大军，或是我们之中的谁带领大军倾覆了你们的王国，那个时候我们再讨论共存的事。”
高文端详戒指想着这背后的人真正的意思：“而不是像心软的阿尔弗修涞直接花钱消灾。”
再次伸手一挥，戒指丢在莫克斯面前。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几个人几句话而改变，哪怕是我们也一样，所以现在的你们想要拿走这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高文运足斗气，让接下来的话在每一个兽人耳边炸响。
跪着拿走它！
这是你们该有的惩罚！
荣耀这虚幻缥缈的东西，在兽人之中是最为推崇的，因爱惜羽毛而直接死在南墙之下的永远是大部分，只有极少部分会因为胆怯或是其他原因而忍辱负重继续前行。
像兽人的名字大部分都比较简单，但有名望的兽人族会继承上一任兽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取。
越是时间久远的名字，就代表对方越是强大（一般来说），兽人的制度就是继承继承所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承载着的荣耀。
逼兽人发脾气，直接骂他的名字比往上问候还管用，当然结果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了，就算不得已分开了，兽人会每天把你标在靶子上问好的。
先祖不可能侮辱，自己的名字不能被辱，自己也不能反辱自己的名字。
但他们下场和晚年，不！大部分都是撑不到晚年的。
所有的兽人都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莫克斯身上，莫克斯也感到身后的温度似乎快洞穿身上披着的鳞甲。
数万年了，兽人该有的强者之名都传遍了整座大陆，稍微有点年限的家族都能根据一些特征和地理环境默背下目前还隐藏着兽人有名强者。
但现在站出来，被高文揪住的莫克斯是最大最强的名字了。
怎么办！
要名还是要部族族人的命。
原本该毫无疑问的选择，现在他们很是犹豫。
‘兽人~变了，原本不会犹豫的。’
“我们也是。”
听到高文的小声悲伤，泰卡斯骑士长回道：“原本在去年就该死去一部分，很大一部分然后拿着一些骑士的武器，再得到一些王对他们英勇的赏赐。”
“不需要战斗对他们来说太伤了，他们能在老弱病残的拖延下支撑现在就已经可以说是意志非常坚定了。”
听到泰卡斯骑士长有些惆怅的声音，高文也是无奈地扯了扯嘴。
去年自己也本该去战斗的，但被自己家族找借口拉回了王都，但高文也做好的偷偷会战场的打算。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没有打起来。
对于其他的兽人来说是件好事，对生活在阿尔弗修涞领周围的兽人就不是了。
他们的生活比起其他地方一般的兽人要好，第一靠近阿尔弗修涞领就代表着资源丰富（相较而言），第二经常能找到借口战斗消减人口，第三不小心杀个骑士就能声名远扬。
可一旦没这么做，那他们就很有可能闹到同类反噬互相蚕食的地步。
啊！！！
第二十一章：暗中
一个很快就被风沙淹没的圆形小坑前，是一摊触目惊心的血潭，两截露骨的断腿就在其中。
“至少还是有点担当。”
结束一切，待数万兽人慢慢退去后，高文来到泰卡斯骑士长面前高兴道：“看起来，莫克斯还能再站起来。”
“那可就头疼了，一个麻烦的对手，虽然不是我这边的。”
泰卡斯骑士长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说了，先回去休息吧。没想到领主会拿那么多东西甚至还放了一百万金币在里面，这一下可以让他们几年不用上供了。”
“总比你们调动几万士兵歼灭他们要稳妥。”
高文看着手中似乎被火灼伤出的戒指痕迹：“而且，这一步恐怕也是卢克想下的。”
“一群杂牌军。”
泰卡斯骑士长不屑道：“几个要塞前苟且存活的弱者，如果他们中有一半大战时的强大和决心，恐怕我的要塞早就被他们拿下。虽然我做不到像你这样以威慑击退他们，但将他们统统埋葬还是没有问题的。”
高文憨憨一笑。
虽然泰卡斯骑士长很有把握，而且攻坚战中占据要塞守的一方要好，但真的激发那群兽人血性，刚才过来帮忙站场的魔兽可不会抱着必死的心情投入其中。
龙狼也肯定要按着卢克的吩咐，带着爱丽丝离开危险万分的战场。
“刚才那是？”
泰卡斯骑士长问道。
刚才那一箭射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第一时间猜到，但泰卡斯骑士长敏锐的感到那东西是专对骑士的，所以才会制造多层以来减慢看清。
刚才如果高文有一丝动摇，那么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有利的场面了。
高文摇了摇头。
“你也没注意到吗。看起来不像是领主的手笔，但也不像魔法师的。”
泰卡斯骑士长低头思考起来，看了看爱丽丝身后的龙狼。
“罗伊！”
会意的爱丽丝很有力拍着龙狼罗伊的头，轻轻抚摸强调道：“你先跟在高文大人身边，他（载着高文而来的龙狼马上亲切地蹭着爱丽丝）就先代替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吧。对领地来说，高文大人更重要。”
“……可以。”
龙狼罗伊慢慢走到高文身边：“你不能在殿下面前乱说。”
“只要你不在不缺吃的情况下吃类人生命，特别是在战场之上。”
高文直指满地的尸体：“他们也都是无辜的，只是为了族人能在这个残忍的世界存活下去。其中不少人是~~直接送到我面前……”
“你们先回去吧。”
高文开始收拾面前的尸体来，打算移到旁边泰卡斯准备的大坑之中。
“我在大帐等你，今晚跟我喝一点吧。”
替高文做好部分事情的泰卡斯骑士长收回自己造坑的手，甩下最后一句，便潇洒的离开了，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我们回去吧。”
爱丽丝拍了一下龙狼，便骑上低下那听话的龙狼身上。
“好无聊。”
龙狼罗伊马上趴下，没一点帮高文的意思。
看着极为懒惰的龙狼罗伊，高文暗暗在心中叹息道：看来还是不能找龙狼一族，虽然他们专克魔法。
炽心狼我又驾驭不了，那些家伙都太独了。
该带个什么回去，那被奥斯特带走的魔托虽然听起来很好玩，逃跑可以但带人就太不方便了。
食物倒是不错，但那些东西又太朴素了，而且听卢克的意思似乎打算在外地开店。
……
走入要塞的大门，城墙之上挤满了人，甚至有让人担忧无比结实的数十米厚实城墙会不会垮掉的危险。
看着那些人看到自己后马上变得扭捏起来，但还是舍不得从墙头下来。
“今天就暂时放你们休息一天。”
泰卡斯骑士长冷冰冰道：“往后三天的训练加倍以作处罚。”
“是。”
所有人马上应承下来，竟不像往日没一个人会有意见，然后纷纷挤出大门朝一个人涌去，等不及的直接从墙头跳下。
在人流之中，独自朝着相反方向走去泰卡斯骑士长。
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学土系了。
“谁！！”
听到轻轻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泰卡斯骑士长马上气运全身做好最强防御的准备。
但无论怎么感应，都没能从正常的人流之中感应到那股奇异的气息。
“哼！阴沟里面的臭老鼠。”
泰卡斯骑士长看着已飞跃到自己前方马上就要消失的爱丽丝身影：“果然，白夜还是放不下这一半的力量。”
还是他呢。
泰卡斯骑士长继续朝前走去。
远处一只飞鹰背上的白夜用望远镜观察着问道。
“你们怎么看？”
“什~么？”
从站在白鹰身上的白夜耳中传来有点杂音声响反问道。
“刚才是你们出手的吗？”
“不是，我们出手他肯定得跪着，但我们只是提醒了一下第一骑士长大人。”
听到耳中的话音，看着脚下的大地。
白夜立即从白鹰身上跳下，这一跳！
‘我下了。’
直接将白鹰吓得在空中大小便失禁了起来，干的！湿的！半完整的统统从上往下落。
最后那个不知道会便宜谁。
白鹰瞪着从未有如此规模的大眼，看着从自己背上落下的人，憋住呼吸也开始下坠起来。
啊啊啊！
白鹰急速挥动翅膀，可不想像那人类一样摔倒地面变成一片肉泥。
久居高空的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这等高度对其他魔兽的影响，足以摔死绝大部分的人，更别说人类了。
就算是对于普通的六阶风系魔法师也近乎绝对的禁地。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这座领地也不过只有一个人能毫发无损的活着。
咚！
急速飞走的白鹰远远就听到一声音爆的声音，回头一看那人已不在下坠的轨道之上，整个天空都看不出那里还有刚才白色身影存在的痕迹。
果然没跟他在自己的领域动手是对的。
这样想到的白鹰马上逃离的现场。
一处还算干燥的地方，新鲜出炉平整的大石上落座有一人，盯着水面之上自己的倒影，一动不动。
“老大！”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那白衣人带上了一眼角带泪痕的哭泣面具。
“我们不再继续监视泰卡斯吗！”
另一个声音突然发问道。
带有哭泣面具的白夜一回头，原来数息内，就有数个带有强大气息的人出现在身后，但如果你没有看到他们似乎就很难察觉到你与他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我们不是监视者
第二十二章：正反
“我们才是被监视者。”
稳稳坐着面对几人的面具白夜道：“原本该是我做一些什么的，但一个连我都没有发现的人对高文出手了，如果不是泰卡斯和那头刚刚步入六阶的龙狼出手，依高文的性格肯定会死在战场之上。”
“可！那不是他们。”
看着戴上哭泣面罩的白夜，赶来的人也都戴上面具，而其中一位也戴上普通的白色面具道：“要不就是（看向其他人）我们也被渗透了。”
“你说什么！！”
受不住奇怪面具的目光，大猩猩面具怒指白色面具：“你离得最近，要出手也是你出的吧！老大在天上观察的时候就是在找我们之~我……”
似乎感受到头领哭泣面具的不善目光，大猩猩面具停了下来。
“……站在高处确实能看到很多不同的风景，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些自称始祖的人无法接纳我们，嘴上讲着什么进入家族之后人人平等，但他们始终都是高高在上如看劳作的贱民一样看着我们，而我们也不愿意成为阿尔弗修涞家族”
走狗。
哭泣面具继续道：“原本寄希望能挑起战场从中打乱世界的格局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们的力量，没想到那些人比我想象得更沉得住气，而那卢克居然抱着必死的心也要站出来制止我的宣战。”
“我认为就算我们的领主没有即使站出来，这场战争也不可能打起来。”
白色面具随意几下画了四个相邻的大圈中间空出很大一部分，再在西南方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圈来：“原本跟兽人王国接壤的就只有两个王国，但现在能从海上袭击光明王国，只是以现在的兽人王国条件做不到，但光明王国肯定会加大打击的力度从而真正投入战力，来消耗兽人的实力逼迫他们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
其他面具都点头表示认可，除了不满的大猩猩面具，哭泣面具好像神游天外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克里斯就是光明一派之中最愿意战斗的人，在明面上。不像其他两派只喜欢在暗中动手脚。”
“那个时候就是兽人王国最黑暗的时候，而这种可能性在现在永远是最大的。”
白色面具摸着下巴：“阿尔弗修涞领虽然大，但最多也能在数十万兽人围攻之下全力坚持数天甚至更多的时间。”
“你把阿尔弗修涞家族的人看到太厉害了吧！”
看着讨厌的白色面具又在自己面前抬高另一位讨厌的人，大猩猩面具终于忍不住出声：“就凭那些军队和灭兽军怎么可能在数十万强大的兽人军队面前坚持下超过三日，你以为他们都是今天这些X种吗！”
呸！
咔嚓。
说完，大猩猩面具就朝一旁狠狠一吐发泄不满，击穿了一颗小树最后陷入一块大石之中。
“布莱恩家族已经将王国的军队慢慢像阿尔弗修涞领移动，虽然布莱恩家族没有派人来见过阿尔弗修涞的领主，但他们才真是阿尔弗修涞最大的支持者。”
白色面具抬头露出嘲讽的嘴角：“你不知道！如果现在真的有一支大军来袭，马上就会有一支被布莱恩继承者带领的十万大军杀到这里，之后源源不断的兵源都会由被领主控制的大型魔兽迅速运过来。”
“我知道你想说不可能。”
白色面具指着自己的脑袋：“毕竟你没这个！终究只是个类人的东西！（大猩猩面具不断发出低沉怒吼，如果不是顾忌某个坐着的人恐怕就直接动手了）自然不会想到走水路这一点。无论何处人类都要靠水而居，特别是这种大军所驻扎之地肯定会靠近水源，这也是那些兽人无法绕过领地各个要塞而离开的原因之一。”
“水蛙一族是水系魔兽中最毫无疑问的王者！他们所收下的附属种族也是最多的一个，不考虑强大而是专一的水系魔兽。”
白色面具看着哭泣面具劝解道：“从这一点来说他们是最骄傲也是最具凝聚力的，无论是谁都想得到认同，哪怕是魔兽也不例外（高指向天），飞行类的魔兽高傲不是谁都能打破的。个性较为温和的水系也更容易被他支配。”
“……你认为我不是他的对手。”
哭泣面具终于开口问道：“就因为他有王的姿态。”
在本以为没什么但实际上多灾多难甚至已经影响整个大陆所有生命的拍卖行上，卢克已经没人敢拿黑点去黑了，现在的卢克究竟是不是阿尔弗修涞已不重要，所有人都在观望卢克接下来的行动，以及自己该任何从中得利。
原本与自己无关的阿尔弗修涞领，现在是面向世界最大的公共舞台，在那之上可以轻易动摇任何一人！一族！
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机遇，如果不是现在的天灾，阿尔弗修涞领的土地能被踩踏下降数十厘米。
大猩猩面具朝和众人保持最遥远的白色面具走了几步。
“您现在的敌人还不是他，而您的敌人却是他力量的一部分哪怕是不受控的。”
白色面具低垂下自己视线：“更何况他的敌人几乎是这整个世界。”
‘去旧改新！’
听到哭泣面具的低语，白色面具上前一步：“最关键的是现在看来确实是得到了其他几家的支持，他们打算就此开启王国之内的战争，一旦骑士王国之内那些拖后腿的人被清理掉！只需一代，在现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就该其他三国结成联盟了。”
骑士王国在四国之中是垫底的存在，但八根顶天的石柱在世界之上进行排名的！无论是怎样的实力排行总能在前十占据一半左右的席位。
换句话说：骑士王国拥有大陆五成的强者。
更别提集团作战是骑士王国军队的强项。
“白夜只做两件事。”
哭泣面具看着幽幽的白色面具：“第一：按照约定护卫阿尔弗修涞家族，听从其的族长命令。第二：驱除那些造成骑士王国内不和谐的声音，是因为那些大部分都是因惧怕骑士王国潜力的人，而派出挑拨骑士王国内部关系的奸细。”
“而我们这些一样都没做过。”
哭泣面具的手指在面具上下轻轻移动着：“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第二十三章：第七
“你先别急。”
哭泣面具指了下想开口的白色面具，让其退了回去，看着其他形形色色的四人：“你们怎么想。”
“我无所谓啊。”
一位带着拟人假面的人摊开双手道：“反正我只是在大树之下乘凉看戏，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就是这样吗！偶尔动动手活动身体。”
如果不是说好的时候露出嘴唇不动而面具有些剥离脸庞的瑕疵，恐怕没人会不认为现在的面具就是他的真容。
“您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大猩猩面具闷声闷气道，说完还看了其他人一眼。
“你这面具真好看，又换了谁的。”
一个露出嘴来的半截兽形面具，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我都想要的了。要是活着的话（拟人面具往远挪了一点）给我好吗！”
“大人再问你。”
大猩猩面具不耐烦地提醒道。
“别那么急吗。”
半截兽面朝前身上一只手，摊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下一个。”
得到回应的哭泣面具看向剩下的最后一个，没有多余的东西，白色的面具在脸上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一条长缝露出想得妖异的黑色眼睛。
“不想不做。”
黑眼面具简短道。
“我们大多是来自魔法王国，按照约定我们本该直接撤出魔法王国的。”
哭泣面具饶有兴致地依照习惯摸着自己面具的下巴：“但阿尔弗修涞家族的族长却说什么怜悯我们，就让我们待在魔法王国不要行白夜之事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可说到底！”
面对一个白色面具的沉默和其他裹着不明意义的笑意，哭泣面具讥讽道：“我们不还是在为这个国家传递另一个国家的消息吗！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能找到千万种理由让自己变得高尚起来。”
唉~~
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听到异声，大猩猩面具终究还是揪住了白色面具将其举起高高：“你自认为是出阿尔弗修涞领出来的！被那些人亲自转化就跟我们不一样吗！！你不还是该死的探子吗！”
“放下！”
哭泣面具看着面前毫无趣味的一幕问道黑眼面具：“他去哪了？”
“他自己说去看戏了。”
黑眼面具：“最近盯上了一个刺客，一个截杀刺客的刺客！”
“嗯？！”
哭泣面具：“是截杀接近卢克的刺客吗！”
黑眼面具点头，沉默一会儿继续说道：“他说：那个刺客就连白夜都没有察觉到，但有个人一直在慢慢跟那刺客周旋。”
“……雷尼.哈林。”
面对哭泣面具的直感，黑眼面具再次点头这次没有再补充了。
“对于哈林家族跟阿尔弗修涞家族的事，你知道多少。”
哭泣面具看向衣冠不整地站在大猩猩面具旁的白色面具。
“阿尔弗修涞家族需要资金和可用的人，便选择了其中最有名望的几位。”
白色面具迟疑道：“但~~”
“怎么？”
哭泣面具看着白色面具周身气场变得犹犹豫豫十分揣摩不定问道：“难道哈林一族不比那奴隶商人要好。”
“是要好！！”
白色面具忍不住大声道：“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白夜故意扭曲了哈林一族的情报，没有给出正确的情报！导致哈林一族一度不在领主的首选之类，而是十几位开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哈林一族会被选上。”
“是有人动了手脚，而且那个商人被抹黑了，才导致哈林一族勉强胜出。”
哭泣面具看着震惊的白色面具直接甩出一个大秘密道：“白夜的源头分离在阳光之下的便是哈林一族。”
什么！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陷入了难以置信的沉默之中，大名鼎鼎的缔造恐怖白夜的源头居然是一名不经传的商人家族。
白色面具整个人气势都激荡起来，脚下的砂石隐隐有脱离地面飞升空中的状况。
原来如此！
没想到哈林一族居然就是他们，难怪会出现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只是我的推断。”
哭泣面具幽幽道：“那名刺客时这一代的黯！为了还恩和报仇才站到卢克的身旁。”
“……原来那个神秘人是你。”
白色面具想到刚才故意隐瞒下来：有一神秘之人在雷尼.哈林跟那名刺客缠斗之时，插手。当时他就叫白色面具别说，不要轻易告诉他人。
恐怕是他知道那神秘之人，不想自己会更~
白色面具看着哭泣面具从那双小孔中露出些许凌厉的目光，往后一退！
哐当！
推到了大猩猩面具身前，看了看其他的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白色面具低头保持沉默了起来。
“他倒是越来越强了，只可惜他加入白夜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不存在的族人。”
哭泣面具身体向后靠去，右手摸索着底下大石：“他已经跟我辞行了！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扎根等待时机了。”
“白夜不是这么好退出的。”
半截面具怒狠狠道：“那些保守的家伙肯定不会放过他。”
“我们能帮他吗！”
“你还有脸请求大人帮你！”
说着，火爆脾气的大猩猩面具就一掌朝白色面具打去，而白色面具一动不动就打算定在原地挨打也要求情。
“住手！”
哭泣面具第一时间叫停，大猩猩面具无法急停的手抽打在一旁的小树上，一道三百多年的大树轰然倒塌。
“动静是有点大了。”
看着大树倒下，等尘埃落定后哭泣面具才缓缓道。
说完，便转身，就打算慢慢远去，一手摘下自己的面具离开了。
“能帮帮他吗！”
白色面具跪在哭泣面具之后，深深低头，面前还有一个黑色狼面：“只要您能……”
“你不懂！”
哭泣面具只微微愣住一下便继续前行：“原本~~我还指望他来保护我的，这下有我受的了。”
“什么~~”
听到哭泣面具不像假话的令人难以置信之语，白色面具大惊地抬起了头，但面前已经没有了哭泣面具的身影。
与那人相识许久，也算是知根知底。
但白色面具似乎感到自己从来不曾认识过那人一样，在地上呆愣住了。
“哼！”
看着四周只剩下了自己和跪在地上的人，大猩猩面具也快速离开了。
“这样也好。”
白色面具收起自己的担心，将面具摘下，看着手中的面具喃喃自语道：“你也不用再带着这样的东西了。”
说完，就朝着卢克该在的方位而去。
‘哈林家族。’
密林之中，一道玩味的声音响起：“开始有意思了，哈林家族！”
呵呵！
第二十四章：小喽啰的命运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书塔之外平坦的大地之上，背手而立的卢克脸色出现少有的凝重之色，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便继续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刺客我只放了你们进来。”
一个有些突出的岩石颤了颤。
也算宽广的空间之内，还是只能听到一颗心脏有些激动的跳动声。
“九刺！”
卢克大声一喊，分布各异的几块岩石没沉住起，往下掉落了点碎石。
“一个小~嗯！不算小的刺客组织，但比那些只会弄毒玩弄心理的刺客好多了。”
卢克摸着下巴道：“喜欢集体出击，三人一组，分为三组！一组在前后，一组在左右，加上还行的伪装之术，装扮为人或物来视机而动。可奇怪的是为什么第三组也来了。”
“九刺的第三组不是一把专门悬在第一二组头上，用来保证任务完成度和隐秘的道具吗。”
听完，一块大石实在不能忍受直直朝卢克飞速砸了过去，但在半空之中突然尖叫一声，无后继之力稳稳砸落地面。
顿时，落在地面大石附近就染上了血腥。
卢克有些反胃地后退几步。
“你们不知道我怕死吗！！”
马上，卢克大声吼道：“虽然！现在我是孤身一人！身旁没有能揪出你们的魔兽作伴，最强大的灭兽军和我的黑甲军都不在。”
可！
卢克指着满天繁星道：“现在可是白昼！”
白夜承诺：无论阿尔弗修涞所在何地！何时！皆若明日所照拂之地！而白夜全员甘为燃脂，飞蛾扑火。
永夜不再！
白夜即天。
“还有八个全部下来吧。”
卢克才发现，便依次看着八个地方指道：“下来！下来，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怎么样？！”
‘哼！’
卢克从戒指之中拿出玩具枪，熟练地装弹，然后‘啪啪啪！’八个躲藏的地点全被击中找了出来。
但在卢克一一击中之前，他们就飞速逃离原地，朝外跑去。
轰隆隆！
高空之上马上落下一座很方的巨石，拦住唯二的去路，方石不大不小不偏不倚，刚刚好堵住大部分，又在两侧留下可通过人的缝隙，又能让人轻轻越过。
就在几人犹豫要不要冒死上空试试飞跃过去的时候。
啪啪啪！！
“很好。”
卢克一顿激烈的拍手鼓励，让那几人本就不平静的心差点直接跳出来，道：“至少你们知道了一件事，不该直接对我出手，就算是截杀的第三组也知道不收尸而是先跑了。”
那还不是因为九刺的第三组出来不会对暗杀对象出手，只会收拾自己的人。
所以九刺的标志是一圆！外六刺！内三刺。
一般就连暗杀对象看到内三刺的时候都是高兴万分，可能还和和气气地送走。可现在谁还管这江湖规矩！
就算他们能走出卢克下手的范围，被子民抓到也是个死。
杀手强大的就是暗杀能力。
那个杀手能正面跟数十个人打，而且其中一些就是自己暗中都不一定能收拾的了得。
很多退役受伤很重缺胳膊少腿的骑士别的不说，就是能拖一个下水！
一拖一个准！
猎人不敢跟魔兽正面刚！
正常人也不可能跟魔兽打，跑都来不及。
但魔兽死在猎人手中和猎人死在魔兽手中的比例，可是几百比一！
在熟悉的地方，被猎人盯上，没准你好不容易逃到了避难之地，他们早就在那边设下埋伏了。
除非他们拥有绝对的实力，否则那些本就高空踩钢丝生活的猎人还就真的没什么怕的。
事情发展这么久了，杀手之间也交换了情报，其中好的就是——把衣服脱光了跑路！
这一条可说将杀手们生还的几率提高了一半多。
只要你舍得下脸和运气不算太差，就有八成的可能性活下来！
转身面对笑嘻嘻看着自己的卢克，其余几人朝其他人走了几步，但马上又远离起来。
最后他们又回到了石壁边，紧紧贴住！
“别那么紧张！”
卢克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道：“我不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之中只有一个是我的白夜！”
“我以阿尔弗修涞家族的名义起誓。”
卢克竖起三根手指向天发誓道。
可探明了情况的八人还是一副颤抖的模样，之前的雄心壮志也不再了。
“如果你们能找出是谁，我就放你们离开。”
卢克眼都笑没了：“同样以家族之名起誓。”
“是你！”
闻声，卢克看向右边的三人，其中一个指着对面：“三号！你一直都在唆使我们，还害死了八号！也是你一直负责监视，而且上一次的行动你也参加了！”
“是的！”
一些人马上附和起来：“三号的可能性最大！一定就是他！”
“别傻了！”
有些湿透面罩的三号马上反驳道：“我是直接被上面命令的，你们认为上面的大人们没有检验过我吗！”
“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
“你闭嘴！！该死的桑吉！”
三号怒极了脸禁忌的名字都直接叫了出来：“四号！，你别乱说，你还是跟我一起行动监视的！第一组的人是我在管！（指着刚才报出自己的人）一号是想夺我的权！”
“一旦弄错，你们和我都得死！”
三号看向卢克问道：“是这样吧！”
“不会的！不会的！别动不动就是死的，我又不是你们，我可是和平主义者。”
卢克摆手：“你们知道因前些日子的冲击，我那边缺人！”
听到卢克保证不死的话，面罩下面的杀人们脸上大变，至于是那缺人，他们很清楚，因为之前有过行动去里面救人，虽然救出来不少，可更多去的人直接离开了猎杀卢克的大队。
而救出来的人也不再正常，只能就地掩埋。
而杀手们和高层也有了一个临时约定——保证失败的情况下自己能死。
“四号算我求你了！”
三号连忙挽回道：“反正我和你出去之后杀了他们，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再招人，我们两个也还是组长！”
看着青梅竹马一起误入歧途的伙伴，四号看了看自己的人：“我的人五和六！这些天都聚在一起，没有离开过。而他！！（指着死去的人）是和他们一组。”
“没错！”
三号继续道：“你们再想想！如果真的是我，我也绝对无法做到隔那么远杀掉他的，再说我们之中谁都没跟他们有过交集！”
第三组是死神之组，谁都不喜欢的存在，也是九刺最忠心耿耿的傀儡。
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突然对卢克出手。
“哇！这戏好好看啊！”
书塔第二层内
第二十五章：上位者的乐趣
“谢谢啊！叫我起来看戏。”
爬在第二层朝下看的尤金拍了拍一只眼的利瑞思道：“我这些天没怎么吃，所以需要多睡。”
“哼。”
听着尤金的借口，利瑞思不屑地哼了下，继续坐在自己最好的位置上半睁半闭的看着下面。
底下有吵了起来。
“你们太蠢了！”
忍不住的第三组成员：“谁死都可以，但我们不能死！因为我们之中才能判断你们谁是真的！”
说着，那人直接离开原处，跑到最中间再贴墙靠好。
“你在干什么！七号！”
看着从自己面前逃走的人，四号问道：“为了彰显你的权威吗！”
“在拿陈年往事来怨恨我，我是杀了你几个不成器的手下，那是他们活该，进了杀手这一行！还想全身而退！”
七号鄙夷道：“我可是特意没将你的无视和不作为！让他们跑掉，来向上报告，而是说你在阻拦过程中受了重伤，要不然那段时间你会没任务呢！”
“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还想主持正义，居然反手杀了雇主！”
七号正面对着卢克：“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接受，也没有活着的资格。”
“我想了个很简单的方法。”
三号再度发言：“如果我能互相杀戮起来，就能看出来。”
“他不会让自己人死。”
四号略微思量道：“那第一个从你开始。”
“别傻了，我和你是这里最强的。”
三号盯着中间和对面：“七号和九号暂时不动，我跟你相互杀起来对谁都不好，而且你的手下你知根知底，我也是。”
“谁要是露出意外的实力，谁就是！”
四号眼中放出异样是神采，五和六马上朝外，一个朝中心，一个不要命地从缝隙之中朝外。
“哼！”
犹豫一下，四号看着三号那边已经打了起来，一个压两个完全没问题，也不越过那道界线去追六号，直奔朝卢克而去的五号。
“他是打算直接杀领主吗！！”
二层的利瑞思直起身子，集中所有注意力来顺道拍了下严肃的尤金：“你准备好，必要时候可以去救领主，这样……”
“利瑞思！”
双手托腮在大窗中间撑着的尤金低沉像是野兽警告的吼声一般镇住了利瑞思：“我在看着那家伙！”
看着直勾勾盯着前面的尤金，利瑞思也沉默起来。
一直笑嘻嘻的尤金只在一件事上生过气。
那次，尤金用从未听过的冷漠语气命令道：利瑞思，跟安德鲁离开这里。
第二天，利瑞思花重金找人带自己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明明只有几个人，但它们却能铺满了整个篮球场大小的地面。
过了很久，才重新见到尤金，那个时候就没什么不对了，还是一样的傻和阳光没有一点不好的血腥气息。
除了越来越少人敢跟尤金说话外。
利瑞思也来不及顺着尤金奇怪的着眼点看去，五号快不断闪避至卢克的面前了。
而另一边默不作声的三号已经将一二缴掉所以的武器，过程之中即使没有发现异常，也打到不能有任何抵抗和无法自杀的地步。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用太强的。”
三号长舒一口气看着躺地的人庆幸道：“反正都是消耗品，又能保证我们的平安不是吗。”
“你就想看到我们自相残杀对吧！”
急匆匆窜到卢克面前的五号怒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就认为这个世界什么都该听你们，什么都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实行的！别傻了！”
“我可不像他们。”
五号在六号有些故意放缓的脚步下迫近了卢克周身：“就想着按你所说的！让您们这些蛀虫满意而活下去！”
面对大喊着为自己打气而来的愤青五号，卢克没有说什么而是转了下身，直面对方。
这里很大，最开始的起点不过离卢克数百米，如果是三阶以上的人恐怕瞬间就到了。
对方两人不算太强，但这样的距离跑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在演。
不愧是最有凝聚力的一组，也是完成猎杀目标最多的一组。
咚！
一个长天而降的东西，让五号和四号止住了脚步。
“……六号。”
四号推开愣住的五号，上前颤抖地捧起那具早就失去温度的：“……你们这些人，就没什么不同，一样那么恶心。”
“你就没有感情吗！！”
看着无动于衷的卢克，四号带着怒意嚎道：“你就这么爱戏耍我们吗！”
“只是无聊的消遣而已。”
卢克试着做些运动活动身体道：“这些天被你们和他们烦到不行，我又不能直接动他们，所以就找了被白夜渗透的你们，给你们一个提醒！”
“白夜在一个月前就渗透了你们。”
一个月前！
听到这句关键的提示，几个人都惊呆了！包括被无辜打残连话都不能说的一二。
“拜~托杀~了”
听到一号勉勉强强发出的请求，三号根本毫不在意。
此时，有两人开始互相碰头，厮杀起来。
那便是七和九号。
两个人动起手来，比刚才的声势浩大多了，不仅五光十色的还偷偷在往卢克处移动。
“你们过来我倒是不介意。”
看着还抱着侥幸用暗语沟通让一方露个破绽装死的两人，卢克：“不过嘛~~你们的暗语我相信在场的白夜玩得肯定比你们还溜。”
听到卢克的调侃，四号气得快咬碎自己的牙齿了，旧怨！新仇一起涌上来。
第三组的成员普遍强于第一二组，是九刺真正的顶尖力量，是一只由前王牌组成专门针对自己人的队伍。
但现在为了绝对的利益，居然违背了自己的规矩，冒着生意和地位一落千丈的危机同时对卢克出手。
‘你别想！’
三号用眼神回绝果断的四号，这对时间久远的朋友已经能超越白夜的控制无碍交流着。
‘我们的出路只有找到那个人，我这边的不是，我~也能确定你不是，就剩下五、七、九了！我们离成功不远了！’
‘或许我们之中根本没有！’
四号怒瞪着大眼：‘你的暗器呢！我给你创造机会，你来射杀他。’
‘不！！！’
三号也果断拒绝。
“你们这对好朋友也挺好玩的。”
卢克偏过头看来看去：“用眼神交流，让我猜猜！三号最擅长就是毒和小型弩箭，四号最擅长正面突破，一个吸引一个暗杀，这一直就是你们两个、两组合作方式。”
卢克捂住嘴巴假装惊讶道：“你们不会是想这么做吧。”
因为那样就太无趣了。
第二十六章：真正的
场面诡异的沉默了会儿，就连本就全力拼搏的七和九也一样。
看着如婴儿柔弱的卢克，其他人此刻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古怪了，弱肉强食的世界居然由一弱者主宰了。
权力真是一抹拥有致命吸引力的毒药。
而且越来越凌驾真正的实力之上。
看着白皙稚嫩应该好吃的卢克，三号有些垂涎的鼓动喉咙。
‘这样的人要是进去了，肯定比女人还能活下来。’
“恶心！”
还在频道的四号直接在现实中喷出了声。
然后，三号拼了命地挤眉弄眼：‘不！我求你了！！千万不要……’
‘什么鬼。’
感到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的卢克开口道：“你们还有三分钟。”
卢克有些累了地往后一坐，马上被凭空出现的青铜王座给接住。
“顺道说一下，这个东西能在我的操控下五百米内的任何非生命。”
卢克手一扬，一金灿灿的大宝剑出现在面前。
不受控的，七和九粘在了一起。
“如果是真的，你就能杀死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九阶的魔具再加上七阶（嗅一下浓浓的血腥味）不断通过杀人淬炼威力的黄金之剑！”
四号心灰意冷道：“这就是所谓的底蕴吗。”
“再强的家族没有合适继承者也只不过是一条绝路。”
卢克摸着年代久远的青铜：“这算是比较早的古老魔具了，几乎是第一批不靠魔兽为材料而是人类提炼各种金属铭刻一些（摸着毫无闪光点，但内在不断有规律闪闪发光的两侧）就算是现在都没被研究透难以理解的强大龙族语言。”
“甚至可以说这东西！”
卢克笑道：“就是一本龙语字典。如果由强大的人控制，改变一座高山、填平一座巨湖、甚至攻占一座大城、灭掉一只军队都轻而易举。”
“现在也没人能完全掌握了。”
四号：“按现在的趋势，迟早一天连四阶的人都不存在，世界将不再由你们掌控。”
“难道由你们这群老鼠。”
卢克大笑道：“你们确实很能让我解压，让我很开心。”
“为什么不呢！”
四号反倒语气强硬起来，强调道：“对我们来说，无论目标是谁都能杀掉。”
“可你们不在那样的世界！”
移动四号至自己面前的卢克，用平稳的语气说道：“刺客也会不是受人爱戴的一方，除非那是个扭曲的世界，需要你们来维持平衡。”
“怎么！”
看着颤抖着又暗暗磨牙的四号，卢克再次嘲讽道：“我听说史蒂夫家族都抓不住你，你觉得那是真的吗。”
四号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卢克。
“看起来，你也没把握住史蒂夫家族的橄榄枝。”
卢克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额头，皱眉道：“他们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自以为是地拯救你们这些迷途羔羊了。可现在你还是拒绝，明明进入史蒂夫家族就算是你背后的组织也不敢去威胁你。”
除去王国的大事外，除非其他几个家族要求支援，否则其他的家族是绝对不会动的，但谁敢动史蒂夫家族，谁就会面临整个骑士王国。
烂好人还是老好人，总有人会心疼的。
“不管怎么说！”
卢克抬手：“时间不会为我们停留，所以现在该是决定你们生死的时候了，毕竟我快撑不住这东西的消耗了。”
“给我一个答案吧。”
卢克用力敲着自己的额头来清醒：“我想这么久的时间内你们早该发现熟悉的人被换了。”
谁会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白夜最著名的战绩之一就是换了个人导致两个家族打了起来，一座城市被彻底毁灭了，如果不是主动暴露谁都没有发现那最关键的人居然被换掉了。
他的一切亲人，情人和最熟悉过命的朋友即使多次合作作战都没认出来那不是他。
在这个世界，一个人的属性力量可比身份证卡还能证明身份，真正强大家族的传承武器都是用血脉才能开启的。
直到最后，亲兵还是打晕‘会激动’的他，带至安全的地方休息。
站在城市的残骸之上，‘他’解开的面具，解释了一切，清清楚楚！包括怎么折磨，和模仿他是怎么发出惨叫的。
那次之后，阿尔弗修涞家族都差点，是已被同盟的好几家口头上讨伐了。
“那段时间就是我们最狼狈的时候，自持实力强大能跑得掉的第三组，他们因为拒绝使用第一法则（光着身子跑）才导致统统被杀死了！之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在一起，躲在地底。”
后退不敢再上前惊惧的五号：“除了第三组的人，也就是（看向沉默中间的两人）七和九！”
“你们有什么证明对方的方法吗！”
三号还是抱在希望的问了下。
“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全是临时通知组成的。”
七号先开口道：“我们都是定好时间和地点相遇的，我和他，还有（看地上还在蔓延的血）他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的。但他不是！”
“就像怕迟到或是走错一样。”
七号指着九号：“就是你！”
“确定答案了吗！”
卢克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撕，不！是探讨，但还是要赶时间问一下。
毕竟！
“你认为是谁！”
“你不知道！”
嗯？？
利瑞思看着似乎早就知晓一切的尤金，颤着手挠了挠脸庞：“你知道！”
“这白夜并不是当初那个，察觉出来也正常。”
尤金教导道：“不要用眼睛和感知去确认，而是要用心区别。”
“这有什么区别。”
利瑞思问道：“他们不还是找不出来吗！”
“现在不是他们找不出来！而是太真了，他们没办法找真正的他们之中找出假的来。”
尤金看着还蒙在鼓里的利瑞思，抓耳挠腮地想方设法不太直白给出答案解释道：“那个三号和四号早就知道自己组里面的人绝对是真的，三号故意自残就是期望能被领主看起，而四号的两个人一个去探路一个去试探领主。”
“等等！”
看着自从卢克将青铜王座摆出来后心情好了大半开始卖弄自己的尤金，利瑞思还是聪明地猜到了：“你是说他们之中全是真的，他一直在骗他们！”
说着，利瑞思就看向那大石之下的身影。
此刻，七号反被九号喷了。
第二十七章：幼稚
“原来那个时候一直在暗中窥视我的是你。”
九号不急不缓拿出一空了的小瓶子，摇晃着道：“这是我的独门秘方，触发方法就算他们能从我口中知道！也不可能在没有长时间训练的情况下做到精确控制。”
“你就是那个傀儡师！”
卢克招手道：“本来都该直接给答案了，你们还耽误了这么久，把你剩下的给我，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是某种微生物吗！还是什么魔兽的蛊。”
“你们看！”
九号一边听话地将剩下的东西全部丢向卢克，一边指着非常慌张摸弄全身的七号：“他在维护他。”
“只要你肯放我们走。”
九号用恳求的语气道：“我一定能救下他。”
“这样的情况，还用这样的话~~似乎在说：没有把握救下他。”
看着在面前漂浮着的几小瓶，卢克憋笑道：“而且也没有被种下（指着面前黑色但好像能活动液体）这个还能活下的人吧。无论你催不催动。”
“跟你合作的人几乎都活不过二三年，要不是你的成功率还算高，恐怕都要被九刺本身给铲除了吧。”
面对卢克的嘲讽，九号停下了对七号的指责，面对愤怒而来的七号向后撤去。
“我就算死了也要搭上你！”
面对愤怒的七号，九号开始绕圈了。
但没过多久，七号就趴在地上大喊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我还没动手。’
不敢置信的九号看着后面抱住肚子大叫的七号，像极了之前被自己所操控的人，在不听话时自己惩罚的样子。
‘难道！’
九号看着卢克，此刻卢克正在青铜王座上摩擦着，用尖锐的手指甲。
“这东西既然能无声无息潜入人体中，肯定是很难被探测出来，看起来它们也确实拥有侵蚀物质的能力。”
一块被卢克扔出去的魔兽肉马上就被吃光了，卢克眯了眯眼从戒指之中再掏出一副眼镜仔细观察道：“我用这王座的力量能隔绝掉它们，斗气也该有这样的功能，它应该只能慢慢侵蚀没有抵抗力的物质。”
“收起来慢慢研究吧。”
这不是个好进行探讨的地方，卢克将面前所有东西都收入青铜王座内，不仅仅是收下更是怕危险而用其镇压。
“其实，到了现在结果应该十分明显了。”
卢克挠了挠眉心：“如果是之前的人，恐怕早就简简单单猜出来了吧。还肯定要喷几句。”
‘之前的人？’
只思考杀人的几位，也不可能走得卢克所说的，更不可能得到像卡尔那样优秀的教育，当初卢克说有关这反转故事的时候，卡尔都吓了一大跳。
“有什么区别！”
早就不敢乱动五号现在大叫着：“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死，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我们之中没有，难道还是这个（看着他指的方向，卢克微微一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刺杀你的路上！”
五号还未说完，就朝卢克冲去。
但马上飘到了天空。
“看你也就四级。”
卢克抽空抬头一下：“三级的战士从几十米的高度摔下也没多大的事，最多大手大脚而已，很多都不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那就先来个一百五十米起跳吧。”
说着，腾空乱挥手脚惊魂不定的五号就升到看峡谷接近二分之一的地方，然后失去控制下掉了起来。
“啊啊啊！”
一路大喊大叫但却一点实力都没能展现的五号，在地面砸了个不大的坑来将自己埋了进去。
推推旁边被垒起来的土，在插个棍子就完成了。
“你能封人斗气。”
四号身体颤抖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卢克本身的实力就被大大低估了。
这个世界人类和生命就是依靠本源演化转化成的斗气、魔力和其他什么力量来生存的，一旦能被他人控制，那么这个人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世界之王！
“这东西几乎无所不能。”
卢克指着被自己坐着的东西：“因为这是几乎集齐当时所有魔法师，一同制造出来的，这是一个时代的力量。可是这个世界极少的九阶道具，而且还是唯一全能的道具。”
“普通的强者都能封印自己之下的人，威尔莫特家族更是能做到越阶封印，让对方成为普通人，甚至像他一样操控精神弱小的人。”
面对众人的贪婪，卢克继续自豪地说道：
“现在我开启的时候都是在使用借贷的力量，否则我就成风干人干了。”
“呵呵！”
四号正环视在场站着和瘫地下的人一圈，又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我们之中是没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就算你们不上，我也要自己上。”
“等等！”
卢克叫住打算殊死一搏的四号：“你们都几乎把答案说出来了！整理一下，好好回答，不好吗。”
“快停下！”
三号大手一甩叫住四号。
迅速转身的四号，摸着自己身上的一道伤痕，呆呆地看着三号。
“不好意思习惯了。”
三号连忙扔一个小瓶子过去：“快吃下。”
“是他对吧。”
不等四号做声，三号指着九号道：“您来这出道题目，那就不可能那么简单，虽然七号确确实实中了九号的毒，但九号应该早就被换下了。”
“有什么证据。”
卢克看着不能再张口辩解的人之一——九号，问道：“三号，难道你不该觉得我是让自己的人受伤比较难让您猜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
三号笑了下：“但我看到您的表现之后就肯定了九号，你刚才可以说是瞬间就找到了九号是怎么控制那东西的方法，如果不是早就被控制住，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许多魔法师甚至包括九刺都想得到，但九号就是不说的秘密。”
“除了您的白夜，没人能做到了。”
三号热切地恭维道。
‘这~~’
卢克的心情有些复杂起来：这算是鄙视我吗！觉得我不可能找出来。
我经历的事情和脑洞，能甩你们几个世纪，不！是几个世界了！
不就是通过音波来操控简单生命的方法吗！
这方法都快被用烂了！
而且，这还是我说想到的第一个方法。
本来我都是想慢慢研究，让他们告诉我，本来打算培养一下他们的自信心，别一点风吹草动就来找我。
忍不住嘲讽的卢克，对感到有些大事不妙的三号，慢吞吞吐道：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