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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婻行     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txt下载     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 打狗都要看主人

    林羽砚见林将军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知道林将军是把话听进去了。

    她借口要去方便,找机会在军营中走了走。

    军营是管控严格的地方,她也没能去太多地儿,就大致的看了一圈。

    看军营的装备,齐燕的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无论如何,始终是冷兵器时代,和她要造的定时炸弹是没有可比性的。

    林羽砚经过训练场,她看了几眼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留意到台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看她。

    林羽砚不想惹事,低头往回走。

    没想到眼前忽然伸出一支长矛,挡了她的去路。

    林羽砚转头看,是一个相对年轻的士兵。

    她问:“何事?”

    士兵道:“我们劳统领有请。”

    林羽砚便看向台上那个男人,那男人正在看着她。

    他应该就是士兵口中的统领了。

    林羽砚不知他想干嘛,还是走了过去。

    到了台阶前,那统领问她:“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军营中,可有通行牌子?”

    林羽砚说:“我是随穆延倾来的。”

    她直唤穆延倾的大名,劳统领听着就觉得有些意思。

    早已听闻校尉世子爷在战场上的名号,他觉得到底是夸大了些。

    若说那世子爷有多少的战绩,倒不如说,世子爷的出身确比他们高贵。

    靠着出身在战场上一揽荣誉,算什么男人?

    看这小子弱不禁风的模样,也就知道了穆延倾身边的人是何种水平。

    劳统领粗鲁的笑几声,道:“你可是校尉身边的下属,姓甚名谁,可有兴趣和我们军中士兵一比高下?”

    林羽砚不想闹出什么风波,她道:“不了,我就是一个小随从,怎能在军中放肆。”

    劳统领哈哈大笑起来,带得身旁的好些下属一同长笑,好像在逗着什么小宠物。

    劳统领更加确信这瘦小子是怕了,“好歹是校尉大人身边的下属,就是这般没种的玩意儿!”

    林羽砚听出些弦外之音来,这人莫不是冲着穆延倾去的吧,他到底有什么看不开的?

    她不想惹事,那劳统领又说:“弟兄们,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我还以为校尉大人身边的都是什么高手,没想到只是一只胆小狗!”

    周遭的士兵哄笑起来,“胆小狗!”

    林羽砚的脾气就来了,她能动手就不会多废话。

    她抱着胳膊看着这个自己挖坑埋自己的蠢货,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既然劳统领如此看不开,本公子就陪劳统领玩一玩,你想怎么比?”

    她说话一点也不谦虚,劳统领听到就换了一张脸,凶狠道:“你说什么?你说谁看不开!”

    林羽砚走到架子上随手挑了一把长剑,道:“废话就不多说了,你说要怎么比?”

    她的态度触犯了劳统领的地位,他去拿起大刀,走到台上:“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林羽砚跟着走上台,劳统领拿刀指着地上的界线,道:“一炷香内,谁先出线,谁就输。”

    林羽砚很爽快,“我奉陪。”

    士兵去点燃了香,便围在一起观看这场比试,整个训练场热情高涨。

    劳统领将心里的轻视都写在了脸上,甚至派兵卒先通知军医处,免得等会拳脚刀剑无眼,打死了校尉大人身边的奴才。

    林羽砚听着这声奴才,她的眼里多了丝丝杀气。

    本来还想着点到即止,既然这男人自掘坟墓,就不怪她了。

    随着鼓声响起,林羽砚提着剑飞身就往劳统领攻去。

    劳统领拿着大刀丝毫不急,脸上甚至有些不屑一顾。

    武学中人都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谁先动手就输了一步,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

    呵呵,这个小子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到底还是太年轻。

    校尉大人身边的奴才就这点水平?

    林羽砚握着剑朝劳统领直砍而下,劳统领抬刀一挡,两把兵器交锋撞击,他的手腕震得一麻。

    台下士兵喊着:“好刀法!”

    劳统领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睁大了眼睛。

    这个瘦小子,内力竟如此深厚?

    林羽砚预料他会挡下这一剑,她没有停留太久就飞起一脚,劳统领往后一拐,正想着如此简单的招式,这小子怎么能拿得出手?

    谁料,林羽砚在踢出一脚的同时,手中的剑飞快转了个方向,几下就将劳统领的大刀绕在剑锋上。

    她用力一抽,劳统领整个手掌被内力震得发麻,他咬着牙没松手,

    她不想惹事,那劳统领又说:“弟兄们,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我还以为校尉大人身边的都是什么高手,没想到只是一只胆小狗!”

    周遭的士兵哄笑起来,“胆小狗!”

    林羽砚的脾气就来了,她能动手就不会多废话。

    她抱着胳膊看着这个自己挖坑埋自己的蠢货,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既然劳统领如此看不开,本公子就陪劳统领玩一玩,你想怎么比?”

    她说话一点也不谦虚,劳统领听到就换了一张脸,凶狠道:“你说什么?你说谁看不开!”

    林羽砚走到架子上随手挑了一把长剑,道:“废话就不多说了,你说要怎么比?”

    她的态度触犯了劳统领的地位,他去拿起大刀,走到台上:“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林羽砚跟着走上台,劳统领拿刀指着地上的界线,道:“一炷香内,谁先出线,谁就输。”

    林羽砚很爽快,“我奉陪。”

    士兵去点燃了香,便围在一起观看这场比试,整个训练场热情高涨。

    劳统领将心里的轻视都写在了脸上,甚至派兵卒先通知军医处,免得等会拳脚刀剑无眼,打死了校尉大人身边的奴才。

    林羽砚听着这声奴才,她的眼里多了丝丝杀气。

    本来还想着点到即止,既然这男人自掘坟墓,就不怪她了。

    随着鼓声响起,林羽砚提着剑飞身就往劳统领攻去。

    劳统领拿着大刀丝毫不急,脸上甚至有些不屑一顾。

    武学中人都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谁先动手就输了一步,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

    呵呵,这个小子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到底还是太年轻。

    校尉大人身边的奴才就这点水平?

    林羽砚握着剑朝劳统领直砍而下,劳统领抬刀一挡,两把兵器交锋撞击,他的手腕震得一麻。

    台下士兵喊着:“好刀法!”

第92章 穆延倾,你混蛋!

    穆延倾的出现让训练场都笼罩上一层阴霾,方才还在起哄的士兵全都噤声,只求能避免惩罚。

    穆延倾一声令下,便有人上来制住林羽砚和劳统领。

    林羽砚说:“穆延倾,你要是真敢打我,我就……你会后悔的!”

    那劳统领第一次见校尉大人的真面目,已被京中世子爷的气势震慑,没有了嚣张的气焰,一声不吭的领罚。

    林羽砚当着士兵反驳他,穆延倾的冷脸铁面无私,“带下去。”

    她在王府已领教过家法,还敢屡次在他面前无礼,这只是小惩大诫。

    连一个妾侍都管不好,他穆延倾的面子往哪里放?

    林羽砚被押着去领罚,她气得脑子都有些糊涂了,“穆延倾,你混蛋!”

    她一脚踩在石头上,那两个士兵甚是粗鲁的将她一拽,林羽砚就摔倒在地,额头磕上石头尖锐的一角。

    两个士兵将她提起来,看到她额头流了血,人也昏迷过去。

    两人都有些紧张了,怎么磕一下就晕了?

    “校尉大人,他他他……晕过去了!”

    穆延倾随意看了一眼,这个小女子最是多诡计,这肯定是假象。

    心中是如此想着,见她的小脸发白额上也流了血,穆延倾还是无由的有些紧张了。

    他走过去,抬手拍拍她的脸蛋。

    林羽砚呼吸虚弱,没有丝毫反应。

    穆延倾心神一紧,伸手抓上她的脉门。

    下一秒,他就抱起了她,疾步往军医处赶去。

    军医的营帐中,门帘忽然被掀开,“郑大夫,马上给她诊治!”

    年老的郑大夫正在写药方,见校尉大人抱着一个瘦小男子进来,脸色极度紧张,狼毫在宣纸上划下深深的一笔。

    穆延倾把怀里的小女人放在榻上,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不敢有丝毫带重力。

    他用手擦去她额上的鲜血,长指都有些发抖。

    郑大夫忙上前看诊,他静心把脉一会,锐利的眼睛细看小公子的脸庞,问:“校尉大人,这是姑娘家?”

    穆延倾道:“是我的侧妃。”

    郑大夫端正了态度,他脸色有些凝重:“侧妃是如何受伤的?看伤口不是太重,不至于昏迷不醒,可这脉象确实虚浮无力,不太乐观。”

    穆延倾说:“她在训练场上摔了一下,她有武术在身,不是娇生惯养的姑娘家,为何就会昏迷了!”

    郑大夫承受着世子爷的雷霆之怒,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再把脉了一会,表情更差了。

    “校尉大人,侧妃的脉象越来越无力,这症状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先开些固元的药方服下……”

    穆延倾再看榻上的小女人,方才脸颊还有些血色,现在已是毫无生气的惨白,甚至没有丝毫呼吸的起伏。

    穆延倾第一次慌了,他握着她的手,小手异常的冰凉。

    他湛亮的眼眸开始有丝丝的破碎,以往还没试过如此的恐惧无力。

    “郑大夫,我给你一晚时间,明日我要知道她是何病因。”

    郑大夫叫苦不堪,他忙疾书写了几封信,道:“校尉大人,我需要给京中太医院递信。”

    穆延倾将苍晟叫进来,他把书信交给他,道:“你快马加鞭回京都,交给太医院。”

    苍晟也听闻了训练场上的事,他瞥一眼病榻上的四小姐,心中也奇怪不已。

    看世子爷的态度,四小姐昏迷不醒也不是假象。

    他还没见过世子爷如此焦灼,接过书信就出了营帐。

    穆延倾又将两个属下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两人领命快速离开了军营。

    穆延倾坐在病榻前,他跟郑大夫说:“若是需要什么药引,不管如何的名贵,只管报上来。”

    郑大夫一头的汗,要是知道什么药引能用得上,他倒是不需要这么担心了!

    郑大夫连夜查了好几卷书籍,一无所获。

    翌日凌晨,林羽砚浑身冰凉,呼吸也是若有若无。

    穆延倾终于尝到失控的滋味,他提着郑大夫的衣领:“你是大夫,她就是摔了一下,你为何没有法子医治!”

    郑大夫也很冤枉,他哆哆嗦嗦道:“校尉大人,老朽没用,侧妃的病症老朽也是见所未见为所未闻!”

    穆延倾看着她的生命力渐渐消退,仿佛不需要多久,这个小女子就会永远沉睡过去。

    他努力遏制着浑身蔓延的恐惧感,道:“针灸、药浴可有效?”

    郑大夫说:“老朽努力一试。”

    林羽砚沉睡了很久,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出现在穆家大宅。

    穆胤宸带着林昔珞在身边,她跟随着这二人,发现穆胤宸对林昔珞特别的照顾。

    带她去见穆家的长辈,去工作室,带她回江边的房子。

    林昔珞什么都不懂,她只认得几个字,不会坐交通工具,甚至不会使用简单的电器。

    穆胤宸跟她说:“你什么都不用做,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林昔珞道:“世子爷,妾身会下厨的,就是不会用那些炉火,连香料上的字都看不懂……妾身想为您下厨,这是妾身该做的。”

    穆胤宸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傻瓜,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做。”

    林羽砚浑身的凉,她飘荡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里,放声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可是这次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那个穆延倾,也不值得回去。

    林羽砚好几次想夺回自己的身体,可每次碰到林昔珞都被强大的力量撞翻在地,她试了无数次,觉得自己的身影越来越虚弱透明。

    林羽砚仿佛意识到,她或许在两个世界永远的消失,不会再回来了。

    哀莫大于心死,失去了精神的支撑,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林羽砚流干了眼泪,她去见自己的父母,看到爸爸妈妈在家中如同往常一样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她在这个世界的消失,似乎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影响。

    林羽砚飘荡在天地间,她绝望的闭上眼,连意识也一点点的消去。

    她在黑暗中沉睡很久,直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她,她感觉到一丝疼痛,慢慢睁开了眼。

第93章 是我的错,不该罚你

    眼前似乎有一张脸,胡子拉渣的,有点痞帅,挺陌生。

    林羽砚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和她对视,俊逸的脸庞有些激动。

    “林昔珞,你可看到我?”

    林羽砚张了张嘴,喉咙好像千斤重,说不出话。

    穆延倾亲自倒来一杯温水,他一手扶起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将杯子放到她唇边。

    “喝些水,慢些。”

    林羽砚喝了一点水,水滋润着喉咙,意识也清醒了些。

    她终于记起昏迷前的事,不过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问:“我怎么了?”

    穆延倾放下杯子,他的大手抚在她脸颊旁,轻声道:“你摔了一下,昏迷了七日。”

    林羽砚哦了一声,“我以为自己死了。”

    事实上,她也不想再回到这个世界。

    一堆的麻烦事,还摊上这么个时时刻刻想将她训练成宠物的世子。

    林羽砚自言自语:“还不如死了干净。”

    穆延倾的脸再度变得严肃:“别这样说话。”

    看到她醒来,穆延倾悬在半空的心才有一丝踏实。

    他这才意识到,相对于她能在身边,或许不听话也不是那么重要。

    林羽砚靠着床头坐好,昏迷中看到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林羽砚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让她承受这样的惩罚,让她看着喜欢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

    上天明明让她失去了一切,又要时常让她看到这一切。

    林羽砚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她鼻子一酸,泪珠滚落在手背上。

    穆延倾慌了神,他问:“你何处不适?跟我说。”

    林羽砚哭了出来,她什么也没说,只一直的流眼泪。

    穆延倾手足无措,他终于放下了身段:“先前是我的错,不该罚你,是我不好。”

    “林昔珞,往后本世子不会再事事规范你,你想要如何就如何。”

    “若是你想去别处游玩,跟我说,我也能安排。”

    林羽砚在泪眼中看着穆延倾的脸,这和穆胤宸一模一样的脸,分明就是两个人啊。

    她擦了眼泪,道:“世子爷,我没事。”

    穆延倾问:“你昏迷了几天,想吃什么?”

    林羽砚的确有些饿了,她却没有胃口,摇了摇头说:“不想吃。”

    穆延倾道:“几日不吃不喝,怎么会不饿,你说想吃什么,若是军营中没有,我让人去镇子上买来。”

    林羽砚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知道穆胤宸和林昔珞在一起很幸福后,她甚至连目标都没有了。

    以前的目标是努力的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现在还需要吗?

    林羽砚在床上坐了两天,期间只吃了半碗稀粥。

    她这样的沉默不语,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穆延倾以前从没有这样后悔过,当初不该对她那样严厉。

    他把林羽砚带离军营,林羽砚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也没问。

    马车停在一座庭院前,林羽砚看着这座山林中的庭院,很安静,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她下了马车,穆延倾扶着她的腰,带她走进庭院。

    他道:“先在这里住几日,我今晚跟你说说,京都中的情况。”

    劳统领将心里的轻视都写在了脸上,甚至派兵卒先通知军医处,免得等会拳脚刀剑无眼,打死了校尉大人身边的奴才。

    林羽砚听着这声奴才,她的眼里多了丝丝杀气。

    本来还想着点到即止,既然这男人自掘坟墓,就不怪她了。

    随着鼓声响起,林羽砚提着剑飞身就往劳统领攻去。

    劳统领拿着大刀丝毫不急,脸上有些不屑一顾。

    武学中人都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谁先动手就输了一步,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

    呵呵,这小子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到底还是太年轻。

    校尉大人身边的奴才就这点水平?

    林羽砚握着剑朝劳统领直砍而下,劳统领抬刀一挡,两把兵器交锋撞击,他的手腕震得一麻。

    台下士兵喊着:“好刀法!”

    劳统领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睁大了眼睛。

    这个瘦小子,内力竟如此深厚?

    林羽砚预料他会挡下这一剑,她没有停留太久就飞起一脚,劳统领往后一拐,正想着如此简单的招式,这小子怎么能拿得出手?

    谁料,林羽砚在踢出一脚的同时,手中的剑飞快转了个方向,几下就将劳统领的大刀绕在剑锋上。

    她用力一抽,劳统领整个手掌被内力震得发麻,他咬着牙没松手,手腕一转,大刀从长剑的攻击中脱身,往林羽砚的腹部直插过去。

    林羽砚后缩,险险避开这一刀。

    劳统领挥刀乘胜追击,林羽砚一退再退,眼看就要退出界线之外,劳统领嘴边挂着胜利的笑容,抡起手臂就是一个横扫。

    林羽砚在平地上跃起,劳统领扑空,一时收力不及,踉跄了一下。

    他心中惊讶,这小子能做到如此灵活?这人难道没有筋骨!

    他还没站稳脚跟,后背被人踢上一脚,劳统领的脚便踩上了界线。

    四周的士兵一阵倒吸声,他们的统领这就输了?

    林羽砚见他踩了界线,她也没停下来,连续飞踢了几脚,最后一下还加重力气,将五大三粗的男人踢飞下台。

    一道抛物线划过,劳统领如山一样的身躯摔在地上,他瞪着眼,嘴角流下血丝。

    两个士兵忙去扶起他,林羽砚跳了下台,她走到劳统领身前,摇着头说:“这就是你们军中的实力?连我这么一个瘦弱男子都打不过,还敢四处叫嚣!”

    周遭的士兵都安静下来,他们看着劳统领,还有些不敢相信劳统领真的就这样输了。

    劳统领的面子被踩在地上,他指着林羽砚,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羽砚说:“怎么?不服?不服我再打!”

    她说着就挥起剑,剑风刮过劳统领跟前,他生怕这小子真的下死手,慌得倒在地上。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林羽砚的心抖了抖,她收起剑回头看,穆延倾正一脸寒冰的看着她。

    林羽砚说:“是他先……”

    穆延倾走到她跟前,他拿下她的剑,道:“扰乱军中秩序者,仗责二十,给我打!”

    林羽砚后知后觉:“你是要打我?”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林羽砚的心抖了抖,她收起剑回头看,穆延倾正一脸寒冰的看着她。

    林羽砚说:“是他先……”

    穆延倾走到她跟前,他拿下她的剑,道:“扰乱军中秩序者,仗责二十,给我打!”

    林羽砚后知后觉:“你是要打我?”

第94章 世子爷身上有伤

    穆延倾跟着去厨房,见林昔珞在捣鼓食材,他问:“你何时会下厨?”

    林羽砚把要用的食材挑出来,她回道:“世子爷,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很不一样?”

    穆延倾直言:“是。”

    林羽砚说:“等哪天我真的要死了,我会给你留一封遗书,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

    穆延倾一把按着她的手:“你为何又在胡言乱语。”

    林羽砚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次的晕倒就是一个信号,说不准她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她抽出手擦了擦,指着案面上的东西说:“世子爷,你来动手,我可以告诉你怎么煮。”

    她说话如此的理所当然,完全不顾穆延倾那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的嘴角动了动,问道:“既然你会下厨,为何一定要我动手?本世子未曾为任何人下厨。”

    林羽砚走起绿茶路线,她咬着唇可怜兮兮道:“世子爷,我都病了几天,现在想吃一碗你煮的面都不可以吗?”

    “别人煮的东西,哪有世子爷煮的好吃。”

    林羽砚说着,她捂着肚子坐下,娇弱道:“我饿了。”

    穆延倾真没见过她这柔弱万分的样子,虽知是装的,偏偏戳中了他心中的某处,到底有些不忍。

    他的脸黑了几分,问:“怎么做?”

    林羽砚得逞,她笑着道:“先烧火。”

    她很熟练的指挥着世子爷,多亏这一幕没让旁人看了去,不然怕是会传遍整个齐燕国。

    世子爷纡尊降贵为那不受宠的侧妃下厨,够惊悚的!

    二刻钟后,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鱼肉面新鲜出炉。

    林羽砚满意的坐在厨房里吃,她给穆延倾夹了半碗:“世子爷,你也吃。”

    穆延倾冷道:“不必了。”

    林羽砚非得给他夹了半碗,再添上一些汤,“世子爷,你不陪我吃吗?”

    穆延倾看着那半碗面,他一口都不想吃,那小女子却殷勤的给他擦了椅子,让他坐在旁边。

    她抬头冲他笑着,眼睛弯弯的闪着亮光,比起前几日昏迷的死气沉沉,这样的笑容是何等的珍贵。

    穆延倾万年沉寂的心有了些微波动,他坐下拿起了筷子。

    林羽砚一边吃着一边和穆延倾唠嗑:“世子爷不是要跟我说京都中的事吗,现在告诉我吧。”

    穆延倾道:“定国公夫人醒了,精神不济,还在休养。”

    林羽砚想到定国公府和韦家堡,顿时觉得肩上有沉重的压力。

    她在这里,还是有任务要完成的。

    和穆延倾相处多天,林羽砚现在对穆延倾有了些信任感,直接问道:“若是我父亲想上交兵权回京,你觉得皇上能恩准吗?”

    穆延倾对这话不意外,他问:“为何要上交兵权回京?”

    林羽砚说:“父亲现在武力不比当年,又身中剧毒,他效忠朝廷一生,晚年总得安稳些。”

    穆延倾眸光微凝,道:“若是林将军能放下,也不是不可。”

    林羽砚点点头,她很快就把一碗面吃完,抬手拍拍世子爷的肩膀:“谢过世子爷大恩,很好吃。”

    穆延倾的唇角扬了扬,“嗯。”

    这抹浅笑像冬日里的阳光,像微风拂过心湖,在林羽砚的心底引起层层涟漪。

    林羽砚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敢直愣愣的看他,她低头随手拨一下肩上的发丝,又抓了抓衣袖。

    不愧是男主,像她这样的外来客,都差点沦陷了!

    这时外面有人求见,“世子爷,京都来信。”

    林羽砚认得这个人的声音,他叫高河,以前经常负责监视她。

    穆延倾跟她说:“你回房歇息,我出去了。”

    这温柔的叮嘱,让林羽砚听得头都有些晕了。

    以前,穆延倾可不会这样对她。

    是不是她多想了?

    林羽砚呆愣着没说话,穆延倾的手在她额头点一下,低沉的嗓音问:“在想什么?”

    这一下碰触,这一句近似体贴的话语,让林羽砚的脸莫名的红了。

    怎么搞的,自己虽然没谈过恋爱,也是在娱乐圈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这样吧!

    她左顾右而言它,“没、没什么,你快去忙吧。”

    穆延倾看出她的脸有些红,蹙眉问:“你何处不适?”

    林羽砚拍了拍脸蛋,“刚吃完东西,有点热。”

    穆延倾这才出去,林羽砚把碗扔进水盆里,她在脸颊两旁拍了些水,也跟着走出厨房。

    她往房间走,迎面看到苍晟,随口道:“苍晟,你吃了没?刚刚我们吃了鱼肉煮的面……”

    苍晟便停下脚步,问:“世子爷也吃了?”

    林羽砚听着觉得怪怪的,“对啊,他不能吃吗?”印象中穆延倾没什么忌口的呀。

    苍晟的表情颇有责怪,“世子爷身上有伤,大夫说了鱼肉这些发物是不能吃的。”

    林羽砚赶紧问:“怎么来的伤?”

    苍晟摇摇头:“罢了。”

    林羽砚眼看他要走,她一把拉着苍晟:“你说清楚。”

    苍晟甩开四小姐的手,若是让世子爷看见了,他这手还要不要?

    他一直被逼问,没办法了终于交代道:“四小姐你昏迷了几日,郑大夫查到古籍上说,此病症需百年蟒蛇的内胆作药引给您煎药,世子爷就自己去了域洲。”

    域洲?

    林羽砚想到书里的描述,域洲位于三国中央,是一处三不管的地带。

    此地满是山林沼泽,遍地是毒虫猛兽,普通人去了骨头都不剩的。

    自古以来,也有自认武力高强的人涉足,即便能出来也得脱一层皮。

    穆延倾自己一个人去了域洲给她找药引?

    林羽砚知道苍晟没必要说谎,她心怀忐忑的回房,也不知道穆延倾伤势怎么样?

    她静心打坐,用意念进入指环,看看指环里有什么是适合穆延倾用的。

    找来找去,找到一瓶消炎药,这肯定用得上。

    林羽砚把消炎药拿出来两片,用一张纸包着。

    晚上,她吃完晚膳穆延倾才回来。

    他带回来一封书信,道:“你三哥给的。”

    林羽砚打开看,都是一些家常问候的话,大意是说她在军营中受伤,三哥六弟没能照顾她,深感不安。

第95章 我想看看伤得怎么样?

    林羽砚看完就将书信收起来了,有哥哥弟弟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见穆延倾要去沐浴,她殷勤的帮世子爷拿衣物,还站在门外等。

    穆延倾看着门外的那道影子,隔着门跟她说:“不需等我,你回房去。”

    林羽砚应着:“哦,那我回去了。”

    转身就走到另一边的窗口前,暗暗的扒在缝细上看。

    有什么是她vip会员不能看的?

    该死,这里真的看不到。

    林羽砚想将窗户的缝隙弄宽阔些,“哐当”的一声,不小心将窗口推开。

    穆延倾披着一件白色里衣站在她面前,他挑着眉头,问:“看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擦身,水珠沾湿里衣,布料紧贴在胸膛上,勾勒出明显的肌肉轮廓。

    林羽砚的脸有些冒红,她吞一下唾液,真是男色诱人啊!

    她磕磕绊绊的说:“听说你受伤了,我想看看伤得怎么样?”

    穆延倾问:“谁告诉你的?”

    林羽砚见他表情不咋友善,她当然不会说出苍晟的名字,道:“我就是听说的,世子爷,你快给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扒拉他的衣服,穆延倾抓住她的手。

    “林昔珞,你是姑娘家!”

    林羽砚仰望他的脸,这世子爷,怎么就这么迂腐呢。

    她大言不惭道:“你好歹也是我夫君,看一眼有什么不可以?”

    穆延倾连手都在发烫,他的喉结动了动,“别看了。”

    林羽砚强行扒下他的上衣,看到他背后有一道深深的不规则伤疤。

    她吸一口凉气,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没了,拉着穆延倾回房,拧干毛巾给他擦伤口。

    “有伤就不要泡澡了,伤口不能碰水,世子爷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穆延倾听着这颇含指责的话,他道:“林昔珞,注意你的言辞。”

    林羽砚才不会被他的态度吓到,她用毛巾印干伤口上的水,问他:“世子爷,你这里有外敷的药吗?”

    穆延倾指着床边的柜子,“那边,绿色瓶子。”

    林羽砚打开柜子找到他说的药,小心的撒了些在他伤口上,轻轻的吹了几下,道:“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穆延倾脸上有些笑意,他回头见她轻手轻脚的,像是对待一个黄毛小儿。

    他道:“小伤,不需如此慎重。”

    林羽砚说:“这么深的伤口,都快看见骨头了,你还说是小伤!”

    她拿出两片消炎药,又拿来一杯水递给他:“这两片是消炎药,你吃了。”

    穆延倾看了一眼,他推开她的手,“不必。”

    林羽砚问:“你难道怕这是毒药吗?”

    穆延倾静默片刻,还是接过了。

    林羽砚看着他吃下,不免有些感动。

    这是穆延倾啊,没多问两句就吃了她给的药,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是信赖她的?

    林羽砚说:“吃了药会有些犯困,我们快休息吧。”

    她很自然的去整理床铺,给穆延倾留了外面的位置。

    穆延倾坐了一会,他走向大床,在床边坐下。

    林羽砚说:“世子爷,你要侧躺哦,不能压到伤口了。”

    她撑着脑袋看他,小手在他腿上拍了拍,语气像是在哄着小孩儿。

    穆延倾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他灭了烛火,侧身躺下。

    林羽砚又说:“世子爷,你不要背向我,我怕自己碰到你的伤口。”

    穆延倾:……

    他转过身,面向着她。

    林羽砚伸过小手拉着他的衣角,闭眼安稳的入睡。

    穆延倾借着窗口撒入的月光看她的脸,她的发丝落在眼睛上,他伸手轻轻拨开。

    除了林昔珞,身边还未曾躺着这么一个女子。

    想到她前几日的昏迷不醒,穆延倾便觉这一刻是那样的珍贵。

    他靠近了些,已经沉睡的林羽砚觉得鼻尖有些痒,她抬手揉了揉,顺手一搭,攀上穆延倾的胸膛。

    穆延倾屏着呼吸,他轻轻的叫了一声:“林昔珞。”

    林羽砚含糊的叮咛着,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

    淡淡的香气沁入心脾,女子特有的娇软身躯,让穆延倾终于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这样的小女子就该好生对待,不让她受到半分的伤害。

    他竟还想着用军规罚她,他当初是如何想的?

    穆延倾如此想着,怀中的小女人在他胸膛上蹭蹭脸蛋,像八爪鱼似的抱紧了他。

    穆延倾的呼吸乱了,先前也没想到,今晚会面临这么一番考验。

    林羽砚一觉睡到天亮,穆延倾已不在房中。

    他向来日理万机,林羽砚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她吃了早膳,苍晟来跟她说:“四小姐,我们准备启程回京都。”

    林羽砚说:“我想带上表哥一同回京都。”

    苍晟去禀报给世子爷,穆延倾这次没有反对,他们的车队经过韦家堡,停留了半日。

    韦令衾也愿意去京都,他身上有血海深仇,怎么能在西南消沉下去?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大事,回到京都后,距离当初围猎遇到爆炸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韦令衾不愿意住在王府,他说:“韦家堡先前在京都买下一座小院,我有地方落脚。”

    林羽砚只得暂时跟他分开,说过两天再上门拜访。

    她和穆延倾回到王府,两人一同去见王妃。

    王妃当着世子的面不好刁难林昔珞,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汀云苑。

    林羽砚正想回去,穆延倾道:“母妃,从今日起,我想让侧妃住进溯澜苑。”

    王妃险些打翻了茶杯,“顷原,你说什么?”

    孔嬷嬷也一脸的不相信,“世子爷,您是说,让侧妃搬到溯澜苑?”

    林羽砚自己也很意外,她对这个决定是抗拒的!

    和穆延倾住一个院子,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她顶着王妃飞刀一样的眼神,道:“世子爷,我住汀云苑挺好的。”

    穆延倾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就按我说的,孔嬷嬷,你派人去帮忙,今天就搬好。”

    王妃忍不住发话:“顷原,这不合规矩,她是侧妃!你让你未过门的世子妃怎么想?传出去,外人只会说侧妃不懂事,你是在给她招惹闲话!”

    林羽砚听着不爽但是她真的不想和穆延倾住在一起,她点头附和:“是的,我住汀云苑真的挺好!”

    穆延倾的声音降了几度,“林昔珞,你是在抗拒?”

第96章 搬去溯澜苑,就是在王府站稳脚跟

    林羽砚真的不想去溯澜苑,她顶着穆延倾那冰冷威胁的眼神,道:“世子爷,我只是一个妾侍,哪敢住进您的溯澜苑?不合规矩!”

    王妃听着也点头,只是不由有些疑惑。

    这个林昔珞以前总追在顷原身后,甚至夜闯顷原下榻的客栈,现在竟不愿搬去溯澜苑?

    没想到呀,林昔珞现下还知道戴上这虚伪的面具了。

    王妃看了看孔嬷嬷,孔嬷嬷回了一个眼神,和主子不谋而合。

    这林氏,铁定是以退为进。

    去了一趟西南,脑子机灵了不少。

    穆延倾见林昔珞一再拒绝,他不顾礼仪,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林羽砚被迫跟着他走到门外,外面的下人一一低下头不敢乱看,全都退到一边。

    穆延倾将她带到院子树下,“林昔珞,若是林将军上交兵权返京,你可知定国公府会面临何处境?”

    林羽砚问:“什么意思?”

    穆延倾的脸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京都城,天子脚下,皇子贵胄遍地,手中没有实权,不管以往有过何等战绩,也会被踩在权势之下。”

    林羽砚的手抓紧了,穆延倾说的这些,她当然也考虑过。

    若是林将军真的上交兵权回京,以后定国公府的门面会一落千丈。

    现在听穆延倾如此直白的说出事实,她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她没感受过定国公府的风光,但是府中的人是感受过的,让他们从此过上被人看轻的日子,是有些难以接受。

    穆延倾见她没说话,道:“你还不明白本世子的意思?”

    林羽砚才想到这一层,如果她搬去溯澜苑,就是在王府站稳脚跟,也是定国公府的依靠。

    她不愿搭话,她不想当那个躲在穆延倾身后的女人!

    穆延倾道:“此事,我向林将军许诺过。”

    林羽砚只好暂时妥协了,“嗯。”

    穆延倾一脸公事公办的铁面无私,“明白就行。”

    他转身离府,走过院门,冷削的脸才有几分消融的和煦。

    林羽砚回到大厅,她朝王妃福了福身,道:“王妃,我会搬到溯澜苑的。”

    王妃猛吸一口气,看看,这小蹄子变脸变得多快!

    方才还说什么不愿意,都是装的!

    孔嬷嬷手里绞着帕子,见王妃的脸都气青了,她便帮忙说了几句:“四小姐方才不是说不愿意?你比世子妃先进门,已是占了一头,如今又要搬进溯澜苑,可知道什么是规矩!”

    林羽砚向来不喜欢受气,她道:“这是世子爷的决定,王妃若是觉得不妥,妾身会向世子爷说清楚。”

    王妃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狐媚蹄子,还用世子爷来压我!反了你了!”

    林羽砚不想争吵太多,她行了一礼欲告退,被人拦住去路。

    穆熙桐叉着腰站在她面前,她上下打量着林昔珞,眼神颇是不满。

    “林昔珞,本小姐只是去了金洲半年,你就变得如此猖狂了?连我母妃都敢反驳,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穆熙桐说着就朝林羽砚挥拳,林羽砚抬手一档,抓着她的手腕。

    穆熙桐另外的手直往她喉间擒去,林羽砚旋身躲开,将她的两手制住。

    两人当着王妃的面动拳脚,气得王妃险些说不上话。

    “你们,停手!”

    林羽砚和穆熙桐从厅里打到院外,一开始她还想让着穆熙桐,哪知这个千金小姐没有个轻重,在她脖子上挠了一道抓痕。

    林羽砚便不再手软,很快就将穆熙桐吊在树上。

    穆熙桐气急败坏,这林昔珞武术何时有了如此长进,她去金洲苦练半年竟还输在她的手下?

    “林昔珞!你快放我下去,你这贱人!”

    “林昔珞,信不信我告诉兄长,让兄长赐你家法!”

    林羽砚笑呵呵的拍拍手,她掏了掏耳朵,“哦哟哟哟,这是什么话?告诉你兄长?我好怕哦!”

    “还说去金洲苦练,就这水平?你尽管去说,要是我才丢不起那脸!”

    林羽砚这放肆又嚣张的话让穆熙桐气得一阵阵冒烟,她带着哭腔向母妃呼救:“母妃,这个庶女,她要反了!”

    王妃赶忙指挥家丁将她的宝贝女儿放下来,她发抖的指着林昔珞,“你这个胆大包天的顽劣之徒!”

    林羽砚拿出匕首把玩,她看着穆熙桐那一脸的不服气,道:“练武之人,就以武力取胜,妄想用身份压人。”

    “我今天将话放在这儿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穆小姐以后别再如此冲动了。”

    穆熙桐坐在地上,她内心狂躁快要气疯了,这个林昔珞好张狂!

    林羽砚以胜利者的姿态回汀云苑,许久没回来,冬晴和墨菊都站在门口欢迎她。

    “四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她们已听闻搬去溯澜苑的消息,很是替四小姐高兴,招呼四小姐坐下歇息,便忙着和小丫鬟一起收拾东西。

    林羽砚坐在窗边吹风,她看着两个大丫鬟忙进忙出的,不经意的问:“墨菊,那天你为何会和宰相千金一同被掳走?”

    墨菊放下活儿过来,道:“那天我想去找冬晴,没找到,刚好路过宰相千金的营帐,就被歹徒一同掳走了。”

    说起这件事,墨菊不免感激涕零的感谢四小姐救命之恩。

    林羽砚问:“你和冬晴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冬晴手里麻利的收着箱笼,回道:“那天我去湖边给四小姐洗帕子,还没洗好就听到爆炸声,接着就兵荒马乱的,过了许久才等到苍侍卫来接。”

    林羽砚没再往下问,她睡了一觉,起来时丫鬟已将一切打点好,让她直接过去溯澜苑便可。

    下午,林羽砚第一次踏足溯澜苑。

    和漫画里的场景差不多,但是比书里画的更壮阔豪气。

    林羽砚走过小桥,到了庭院前,溯澜苑的下人守在那儿给她请安。

    年老的下人给她行礼,道:“奉仪夫人,老奴是郑管事家的,多年来负责打理溯澜苑的大小事务,若是奉仪夫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二十来个下人忐忑不已,这个侧妃的名头,他们都是听过的!

第97章 长姐,我们赚钱才是王道

    在今日之前,这些奴才都没将林四小姐这个庶女放在眼中。

    可是这庶女,今日连大小姐都敢打!王妃还没有追究!

    这天大的消息堪比大爆炸,很快就传遍了府里上下。

    这些下人哪里还敢小看这个庶女,连侧妃都不敢叫,恭恭敬敬的叫着“奉仪夫人”。

    他们哆哆嗦嗦的站着,想到林氏以往的种种风评,只觉以后日子难熬!

    林羽砚扫了一眼这些人,问:“我睡哪儿?”

    郑管事家的忙带侧妃走了一圈,将溯澜苑的大致架构介绍一番,然后带侧妃回了房。

    “此处便是世子爷的房间,奉仪夫人晚膳想吃什么?老奴去交代厨房。”

    林羽砚看了一遍穆延倾住的地方,一个字,壕。

    连柱子上都镶了玉,壕无人性!

    她看了看天色,道:“不用准备我的晚膳,我要去一趟定国公府。”

    郑管事家的便谨慎提醒:“天色已晚,贸然出门怕是……”

    按规矩,需得定国公府提前一日送来帖子,侧妃方可回去的。

    林羽砚道:“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郑管事家的也不敢随意说话,只好暗地里让婆子去后院通知王妃。

    林羽砚风风火火的带着两个大丫鬟出门,她跟郑管事说:“给我准备马车。”

    郑管事来不及请示王妃,又惧怕侧妃的拳脚,只得吩咐家丁去马厩牵马。

    冬晴和墨菊苦口婆心的劝四小姐:“四小姐,我们还是得遵循规矩才是!”

    林羽砚道:“规矩都是人定的。”

    两个丫鬟劝不住,一路胆战心惊,生怕回到王府要被王妃责罚。

    马车走过东城大道,穿过集市,经过昌临街。

    林羽砚轻轻挑开帘子看着外面,不经意的看到了一辆马车,车身烙着一个“霖”字。

    霖,是二皇子的字。

    她再看两眼,原来这里是尚书府,林宛南赫然站在大门处。

    马车经过那儿,林羽砚轻声道:“停车。”

    车夫便停下来,“奉仪夫人……”

    林羽砚说:“别吵。”

    车夫便不敢吱声,林羽砚从缝隙往外看,见林宛南和那蒋氏舅娘在拉拉扯扯。

    什么事儿不能进门谈,要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也不嫌难看?

    林羽砚竖起耳朵,练武后她的听力也增强许多,勉强能听到那二人说话。

    林宛南手里的帕子都快卷成一团,她万分的窘迫,道:“舅娘,母亲不知我来这一趟,我也是豁出脸面去了!”

    “家中等着用银两,先前借出去许多,我实在没有法子,才想着问舅娘先支取几百两银子。”

    “庄子上的庄稼全都没有收成,定国公府现下是走一步都难,下人的薪水都没法凑出来……”

    林羽砚听着便觉得奇怪,庄子上的庄稼怎么会一点都没有收成,不是才下过雨吗?

    她满心疑惑,再认真听了一会,见那蒋氏把脸一翻,就道:“南姐儿,亏得你这二皇妃能开得这个口!”

    “你母亲都没找我要银子,你一嫁出去的女儿,来找舅娘要银子,怕也说不过去吧!”

    “造孽啊,先前你风光大嫁,舅娘还想着往后可以沾些二皇妃的光,你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

    “一个皇妃,怎么连几百两都拿不出手麽,要来跟舅娘开口,真是失了皇家的脸面!”

    林宛南有苦说不出,二皇子是个散财的主,手里的银两每每都是没拿热就给了青楼!

    不是赠与青楼女子,就是在赌庄散了财,她也没能将府里的钥匙拿在手中,现在连压箱底的嫁妆都快贴出去了!

    林宛南被舅娘说得一阵难堪,“舅娘,外甥的状况,实在是……”

    蒋氏冷嘲道:“舅娘想起来了,那二皇子压根没正眼瞧你,又怎么会想到要照顾你娘家!”

    “南姐儿,别说舅娘说话难听,你好歹是皇家的人,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就别出来丢脸面的好!”

    “别说”

    林羽砚竖起耳朵,练武后她的听力也增强许多,勉强能听到那二人说话。

    林宛南手里的帕子都快卷成一团,她万分的窘迫,道:“舅娘,母亲不知我来这一趟,我也是豁出脸面去了!”

    “家中等着用银两,先前借出去许多,我实在没有法子,才想着问舅娘先支取几百两银子。”

    “庄子上的庄稼全都没有收成,定国公府现下是走一步都难,下人的薪水都没法凑出来……”

    林羽砚听着便觉得奇怪,庄子上的庄稼怎么会一点都没有收成,不是才下过雨吗?

    她满心疑惑,再认真听了一会,见那蒋氏把脸一翻,就道:“南姐儿,亏得你这二皇妃能开得这个口!”

    “你母亲都没找我要银子,你一嫁出去的女儿,来找舅娘要银子,怕也说不过去吧!”

    “造孽啊,先前你风光大嫁,舅娘还想着往后可以沾些二皇妃的光,你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

    “一个皇妃,怎么连几百两都拿不出手麽,要来跟舅娘开口,真是失了皇家的脸面!”

    林宛南有苦说不出,二皇子是个散财的主,手里的银两每每都是没拿热就给了青楼!

    不是赠与青楼女子,就是在赌庄散了财,她也没能将府里的钥匙拿在手中,现在连压箱底的嫁妆都快贴出去了!

    林宛南被舅娘说得一阵难堪,“舅娘,外甥的状况,实在是……”

    蒋氏冷嘲道:“舅娘想起来了,那二皇子压根没正眼瞧你,又怎么会想到要照顾你娘家!”

    “南姐儿,别说舅娘说话难听,你好歹是皇家的人,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就别出来丢脸面的好!”

    “别说”

    不是赠与青楼女子,就是在赌庄散了财,她也没能将府里的钥匙拿在手中,现在连压箱底的嫁妆都快贴出去了!

    林宛南被舅娘说得一阵难堪,“舅娘,外甥的状况,实在是……”

    蒋氏冷嘲道:“舅娘想起来了,那二皇子压根没正眼瞧你,又怎么会想到要照顾你娘家!”

    “南姐儿,别说舅娘说话难听,你好歹是皇家的人,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就别出来丢脸面的好!”

    “别说”

第98章 想问二皇子拿那一千两

    对于林羽砚的说法,林宛南是一万个不赞同的。

    “四妹妹,朝廷一向明令禁止官员之家经商,所谓士农工商,经商又怎能登大雅之堂?传出去都要被笑话的。”

    “我知道朝中为官也有经商的,那也是见不得光的,谁都不能摆在明面上。”

    “舅娘折腾的那几家铺子,吃了大亏也不敢出去说,只敢到定国公府去借银子,不也是这么个道理?”

    林羽砚微微叹气,按这说法,当朝太子还经营了最大的青楼呢!

    找谁说理去?

    银子摆在那儿,自己不赚,自然就会被别人赚去。

    其实朝廷在这上面的律法也没有那么严格,暗地里经商的官员之家也不少的。

    林羽砚只好换一个方法说服林宛南,“长姐,若是你不想经商,那可以耕种,把庄子打理好,粮食有了高产拿出去买卖,这也是银子。”

    农耕是民生之本,这总没错吧。

    林宛南听着觉得更难了些,“现下庄子里收成不好,虫灾严重,佃户还嚷着要减租,况且,霖郡府的庄子也不在我手里。”

    林羽砚问:“虫灾严重?”

    林宛南点头,“上月才开始的,地里庄稼都被啃食干净,民间的粮食是每日都在涨价。”

    林羽砚一听,这得回去琢磨琢磨。

    北边和西南的前线都需要粮草,粮食可谓是比黄金还贵。

    她道:“长姐,我们一起研发些新品种,还可以养殖水产,虾蟹之类的,那是要发大财的!”

    “你要做的就是提供场地,将霖郡府的庄子都拿在手里,我们姐妹俩合作大干一场!”

    林宛南有些听不明白,“四妹妹,你说的虾蟹是何种粮食?”

    林羽砚道:“我下次带些给你尝尝,好吃得很!”

    这个世界很多食物品种都没有同步,她得好好计划一番。

    林宛南听着像是有些可行的,经商她不敢碰,打理庄子农耕倒是可以的。

    她想着觉得不容易,道:“我还没做过这些,以往未出阁时,在府里母亲只教我管账本,对农耕那是一窍不通。”

    林羽砚抓着林宛南的手,“姐姐,学无止境,不懂我们就一起学,总得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不是?”

    “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在霖郡府当一个花瓶?”

    她的话有些直接,林宛南听得脸僵了僵。

    林羽砚心中自责,她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姐姐,我说话就是不经大脑!”

    林宛南忙阻止她,“你打自己做什么?姐姐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两人低声商量着计划,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林昔珞来了?她怎么刚回京都就到这里来,莫不是有什么诡计?”

    林羽砚暗暗翻白眼,这个二皇子,总是这样不着调!

    林宛南替夫君臊得慌,她歉意解释道:“二皇子一向如此,四妹妹莫见怪。”

    林羽砚笑了笑,“没事。”

    穆恒墨说着就大步进来,他大刺刺的往主座一坐,问:“林昔珞,有何事?”

    林羽砚便想起那一千两来,她实在看不惯这个二皇子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管家里财米油盐。

    身上没有一点压力,就愣是不知道生活的难。

    她道:“我今日过来,是想问二皇子拿那一千两。”

    穆恒墨的茶喝了一半,最后那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呛了一下,问:“什么一千两?”

    林羽砚道:“二皇子莫不是贵人多忘事?当日在猎场下赌注,我赢了二皇子,可记得?”

    穆恒墨这才想起来,顿时心虚不已。

    他摸了摸下巴,道:“本皇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怎么会不给你,倒是你,连一千两都巴巴的上门追讨,这行径多少有些小家子气了。”

    他这几句话,就像巴掌一样打在林宛南脸上。

    她方才去尚书府问舅娘支取几百两银子,舅娘连大门都没让她进,这是何等的侮辱!

    她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夫君这一番话,更像是重重的扇了她耳光。

    林宛南脸上火辣辣的,又气恼又难堪。

    若是被夫君知晓今日的事,怕不是更看不起她了!

    林羽砚看着长姐一脸复杂的忍辱,她心里实在不好受。

    她没好气的怼穆恒墨:“对,我就是这样小气,既然二皇子大方,现在就把银子给我吧。”

    穆恒墨便随意的跟林宛南说:“去,给她支取一千两。”

    这一句吩咐,不轻不重的,还当府里有着万贯家财。

    林羽砚看得来气了,林宛南嫁了这么个夫君,真不如守寡!

    林宛南听到夫君这么说话,她手里绞着帕子,道:“府里账面没有银子可支取了。”

    穆恒墨翘着的二郎腿停下了,他不相信的问:“为何没有银子,这可是霖郡府!”

    林羽砚一看这二皇子要发牢骚,长姐又是一脸的窘迫,便起身告辞。

    夫妻俩要吵架,林宛南肯定不想让她看到难堪的一面。

    她道:“今日也不急,我就是来和长姐说说话,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府了。”

    林宛南知晓林羽砚的意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客气了一句留下用晚膳。

    林羽砚道:“不打扰了,太晚回府也不妥,姐姐,我们改日再见面。”

    “好,那你慢行。”

    林宛南去送了四妹妹,等她再回到大厅,夫君仍然坐在那儿。

    林宛南吩咐奴仆摆桌,她服侍着夫君净手,穆恒墨却不受她的好意,伸手就将她推出去。

    林宛南的后腰撞上桌子,她也不敢说疼,问:“夫君,您这是……”

    穆恒墨问:“府里账面没有银子?你这是怎么当的家!”

    林宛南心里有万般的苦楚,她道:“夫君,您隔山差五就从账面支取银子出去,也不知道用在何处,府里不是有金山银山,银子也经不起这样支取的……”

    穆恒墨阴着脸,他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这是在怪我?”

    林宛南心中一慌,她低下头:“不敢。”

    穆恒墨一脚踢开凳子,吓得林宛南浑身发抖,“夫君……”

    穆恒墨看到她这副样子就讨厌,畏畏缩缩的,连那庶女出身都比不上!

第99章 竟拿她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穆恒墨没有一点点的好脸色,他冷笑一下,“说是什么嫡出千金,哪家的嫡出千金像你这样百无一用?”

    “论管家,你连账面都管不好,论庄子田地,你又一窍不通。”

    林宛南低头站在那儿,这些话像利箭一样戳在心窝子上,伤口汩汩的流着血。

    未出阁前,她也是京中府邸出名的才女。

    为何进了这霖郡府的门,就变得如此没用了?

    林宛南从小就是掌上明珠,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责骂。

    她眼眶一热,泪水就划过脸颊。

    穆恒墨厌恶的转过头,“哭有什么用?要说落泪,青楼里的女子还能让人疼惜几分。”

    林宛南攥着手,夫君竟拿她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穆恒墨实在厌烦面对这古板怯懦的女子,真不如青楼的姑娘有趣。

    他道:“竟让我在林昔珞面前失了脸面,真不知你是如何当的家!”

    他说完,吃饭也没胃口了,带着随从出府。

    林宛南听着那脚步声远去,心渐渐的发冷。

    多少个日夜,他总是如此不顾她的感受。

    今夜,怕也是夜不归宿了。

    奴仆守在门外不敢走进大厅,林宛南贴身的丫鬟冰巧好一会才敢进来,见二皇妃暗自垂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圣上赐婚时,谁也没料到,贪玩成性的二皇子成亲后也没个正形,甚至更离谱了!

    林宛南好一会才擦去泪水,她移步侧厅,自己坐在饭桌前。

    冰巧给二皇妃布菜,等二皇妃喝了半碗汤,才道:“大小姐,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林宛南道:“你是自小就服侍我的,有什么不可直说?”

    冰巧就道:“今日奴婢听了些闲话,外院的洒扫婆子有个表侄女,在建亲王府洗衣房做事,听建亲王府的下人说,四小姐打了府上的千金。”

    林宛南的手一顿,建亲王府人口简单,王府的千金,岂不就是王妃的掌上明珠?

    她道:“方才四妹妹过来,我见她神色如常,倒不像闯过祸的模样。”

    冰巧就道:“问题就在这里,四小姐虽是庶出,如今在建亲王府也只是侧妃,可是她能动手打王妃的心头肉,王妃还不能赐她家法!”

    林宛南眉头一跳,问:“你什么意思?”

    冰巧见大小姐面有不悦,她跪了下去,道:“大小姐,奴婢说这些话是僭越了,但是奴婢想提醒大小姐。”

    “四小姐的日子这般自在,她是未曾忍让受气的,大小姐不妨学学四小姐!”

    林宛南放下筷子,让她跟四妹妹学?学什么,学武还是学顶嘴?

    冰巧冒着被掌嘴的责罚道:“大小姐,奴婢听闻四小姐今日还搬进了世子爷的溯澜苑。”

    林宛南这才认真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冰巧道:“不会出错的,过几日应该整个京都城都会知晓。”

    林宛南细细思量,冰巧说得有几分道理,四妹妹的日子过得比她自在,她也要找找问题在何处。

    想到这里,林宛南也就没胃口吃东西了,她回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建亲王府。

    林羽砚的马车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去,她考察过了,让长姐打理庄子争取粮食高产,她负责销售。

    开酒楼,开青楼,开美容店,都是很赚钱的行业。

    女人的钱和男人的钱都赚了,

    “庄子上的庄稼全都没有收成,定国公府现下是走一步都难,下人的薪水都没法凑出来……”

    林羽砚听着便觉得奇怪,庄子上的庄稼怎么会一点都没有收成,不是才下过雨吗?

    她满心疑惑,再认真听了一会,见那蒋氏把脸一翻,道:“南姐儿,亏得你这二皇妃能开得这个口!”

    “你母亲都没找我要银子,你一嫁出去的女儿,来找舅娘要银子,怕也说不过去吧!”

    “造孽啊,先前你风光大嫁,舅娘还想着往后可以沾些二皇妃的光,你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

    “一个皇妃,怎么连几百两都拿不出手麽,要来跟舅娘开口,真是失了皇家的脸面!”

    林宛南有苦说不出,二皇子是个散财的主,手里的银两每每都是没拿热就给了青楼!

    不是赠与青楼女子,就是在赌庄散了财,她也没能将府里的钥匙拿在手中,现在连压箱底的嫁妆都快贴出去了!

    林宛南被舅娘说得一阵难堪,“舅娘,外甥的状况,实在是……”

    蒋氏冷嘲道:“舅娘想起来了,那二皇子压根没正眼瞧你,又怎么会想到要照顾你娘家!”

    “南姐儿,别说舅娘说话难听,你好歹是皇家的人,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就别出来丢脸面的好!”

    “若是你肚子争气些,能生下一儿半女,霖郡府那是有大把的赏赐!何需到舅娘这里来要银子?”

    “南姐儿,今日这些话你可别说了,若是你母亲知道你来这儿要银子,怕是得给你一顿罚!”

    林宛南被说得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她羞恼着,也不敢再争辩下去,免得传出去更是让人笑话。

    她仓促告辞,低头匆匆上了马车。

    蒋氏歪着嘴摆手不送,一脸送瘟神的神情。

    林羽砚五味杂陈,定国公府现在只是缺银子,蒋氏态度就这样差了。

    要是林将军上交兵权的消息传开,旁人还哪里会将定国公府放在眼里?

    穆延倾的话有些道理,借着建亲王府的名号,也能起些作用。

    她担心林宛南的状态,跟车夫说:“跟上霖郡府的马车。”

    马车一路跟着到霖郡府门口,林羽砚下了马车,看见林宛南快要步入大门。

    她叫了一声:“长姐。”

    林宛南回头看到她,她隐起脸上的低落,惊喜的快步走下石阶:“四妹妹,你何时回来的?”

    林羽砚说:“今日刚回到。”

    林宛南便问:“一路舟车劳顿,为何没在府中歇息?”

    林羽砚唐突问道:“长姐,我们可否进府再谈?”

    林宛南才发现自己失礼了,“当然,我都没想起来……快,快进门,你还是第一次来!”

    林羽砚歉意道:“路过贸然打扰,两手空空就来了,长姐见谅。”

    林宛南拍拍她的手,“姐妹俩,不说生份的话。”

第100章 我一向不会服侍人

    林羽砚名下没有土地庄子,她想种田都还得依靠林宛南提供场地。

    好几次想跟穆延倾开口拿两个庄子过来管理,可是这种事她也不好开口。

    一个侧妃,是没资格打理王府的资产的。

    林羽砚叹一口气,重新拿起书恶补理论知识。

    穆延倾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问:“有何苦恼?”

    林羽砚说:“没事。”

    穆延倾见她不肯说,也没再追问。

    郑管事家的来问是否需要给世子爷准备吃的,穆延倾道:“不用。”

    他去沐浴更衣,郑管事家的招呼丫鬟给世子爷准备热水,忙进忙出时看到侧妃依然窝在榻上看书,丝毫没有服侍世子爷的意思。

    这成何体统?

    即便世子爷对侧妃有几分宠爱,也不能恃宠而骄!

    郑管事家的拿着抹布在侧妃面前晃来晃去,咳了两声。

    林羽砚这才注意到,她合上书本,问:“商妈妈,有事?”

    商妈妈行了一礼,道:“奉仪夫人,世子爷准备沐浴了。”

    林羽砚听不明白:“所以呢?”

    商妈妈一听,这莫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奉仪夫人需得服侍世子爷沐浴才是,擦背或是递帕子衣物,都是要的。”

    林羽砚一脸“没有搞错吧”的表情,她淡淡的说:“我一向不会服侍人,就不去给世子爷添麻烦了。”

    商妈妈听着这高傲的话,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奉仪夫人说到底也只是庶女出身,出嫁前难道定国公府没有教导如何服侍夫君麽!

    即便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也是得服侍世子爷的,别说一个侧妃了!

    林羽砚见商妈妈的表情一言难尽,横竖看她不顺眼的样子。

    这是要教她做事?

    她不悦道:“商妈妈,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他们房间里的事,还需得她指手划脚?会不会管太多了些。

    商妈妈被赶出门,她心中气极,见一个婆子抬热水慢了些,开口骂道:“怎么做的事,在府里十多年了,服侍人的活儿还不会干?”

    “别仗着是府中老人就怠慢了去,若是王妃计较起来,谁都讨不了好!”

    那婆子不知商妈妈为何忽然这般暴躁,被骂也不敢多言,低头麻利的将热水送进房中。

    林羽砚听着这指桑骂槐的话,她招手叫来苓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苓夏出了院子,过了一会后进来,小声道:“四小姐说得没错,商妈妈果真去了浮笙苑,奴婢看到商妈妈在跟孔嬷嬷说话。”

    这话印证了林羽砚的想法,商妈妈真是好一个挑拨离间的好手。

    她不动声色,道:“嗯,知道了,你去忙。”

    苓夏出去整理四小姐的服饰,林羽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去门口等穆延倾出来,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一跤。

    林羽砚痛呼一声:“疼!”

    门立刻就开了,穆延倾里衣的扣子没系好就走了出来,他扶起林羽砚,对匆匆上前的丫鬟怒骂:“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几个丫鬟跪了下去:“奴才该死,世子爷请息怒!”

    林羽砚的手掌红了一块,她挤出两滴泪,“呜呜……好疼。”

    穆延倾直接抱起她进房,这个举动吓得几个丫鬟不敢看,纷纷低下头。

    天呢,世子爷竟然对侧妃如此照顾,真是见所未见!

    穆延倾把林羽砚放到榻上,他检查她双手,去拿来药膏。

    墨菊和冬晴走进来要服侍,被穆延倾一记冷眼就吓得逃了出去。

    穆延倾给林羽砚的手涂上药膏,问:“你不好好的待在屋里,出去干什么?”

    穆延倾的态度给了林羽砚一颗定心丸。

    看来自从她上次昏迷不醒后,穆延倾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现在她稍有不适就紧张得要命。

    林羽砚来不及细想穆延倾对她的态度为何有了转变,她双眸含泪可怜巴巴道:“方才商妈妈说让我去服侍你沐浴,我就去了……”

    穆延倾道:“以后不需你做这些。”

    林羽砚楚楚可怜的泣泪:“世子爷,我只是一个妾侍,若是没有好生服侍您,怕是要被说闲话的。”

    穆延倾见她眼里含着几分狡黠,他伸手捏上她的脸蛋。

    手指带了些力度,林羽砚这下是真的有点疼了,她一巴掌拍上他的胸膛:“你欺负我!”

    穆延倾指着她的手,眸子有着看透一切的冷锐,“你都敢对我动手,还怕别人说几句闲话?”

    林羽砚见被穆延倾识破,她也不尴尬,揉着脸不高兴的嘟哝:“谁想听闲话呀。”

    穆延倾拉过她的手轻轻揉着,他道:“若是不想服侍我可直接说,不必费这些苦心。”

    这忽然的温柔,让林羽砚都有些迷糊了。

    她看着穆延倾的脸,刚沐浴出来的美男子,棱角分明的俊脸也多了几丝柔情。

    这个冷傲的男人,何时变得这样平易近人了?

    他的手掌暖暖的,林羽砚都觉得有点儿热了。

    她抽回手,说:“那你去跟她们说,别这么多闲话。”

    穆延倾便走出去,他问墨菊:“商妈妈在何处?”

    墨菊低头回道:“商妈妈方才……”

    商妈妈一踏进院子就听到世子爷在找她,她心里一惊,才离开一时半刻,出什么事儿了?

    她急步走过去行礼,“世子爷,奴才在。”

    穆延倾道:“侧妃不需服侍我沐浴,往后在溯澜苑就由着侧妃的喜好做事,你吩咐下去。”

    商妈妈听得心头突的一跳,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侧妃就到世子爷面前告状了?

    好一个狐媚妖女!

    商妈妈不敢在世子爷面前造次,应道:“是,奴才知晓。”

    林羽砚听得暗爽,总得让商妈妈知道,谁才是这院子的主子。

    穆延倾转身回房,商妈妈去了厨房,她跟婆子打听:“方才出了何事?世子爷一向不会管这些琐事!”

    厨房备菜的婆子就将侧妃在门口摔跤的事说了一遍,特地说道:“世子爷很是紧张,亲自抱了侧妃回房,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

    商妈妈听了,啐了一声,“什么狐媚蹄子,就知道这些下三滥行径!”

第101章 你真的穿到书里了?

    第一晚睡在溯澜苑,林羽砚好像没有一点不自在。

    穆延倾的房间跟剧组搭的景一样,她熟悉得很。

    林羽砚盘腿打坐一会,睡前问穆延倾道:“世子爷,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我?”

    她打算今晚再回去一趟,拿些干大事的物资。

    她大刺刺的开口要东西,穆延倾也习惯了,打开柜子给她拿了一颗夜明珠。

    林羽砚接过夜明珠,她捂着眼睛从缝隙里打量夜明珠,“真是亮瞎我的眼,这个挺贵吧?”

    穆延倾见她模样搞怪,道:“库房多的是。”

    林羽砚拿着夜明珠躺到大床里,“靳潇快结婚了,这次回去就把夜明珠送给他吧。”

    上次回去的时候,隐约听到祁家大宅的佣人说靳特助要结婚的事。

    穆延倾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林羽砚说:“没什么,我胡乱说的。”

    她问:“世子爷,你的伤口好多了吗?”

    穆延倾便觉得给她一颗夜明珠也是值了,“嗯。”

    林羽砚就闭眼入睡,这次如愿以偿,她又回去了。

    林羽砚去了一座农庄,拿了许多的菜籽谷种,还有各类除虫药。

    功力增强后,她现在还能随意穿梭地点了。

    真是一项好技能!

    把农庄清空后,林羽砚去了靳潇的家,靳潇那加班狗还在写策划。

    林羽砚将夜明珠放在靳潇的桌子上,桌面凭空出现一颗夜明珠,靳潇吓得跳了起来。

    他不知从哪拿起一串大蒜戴在脖子上,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妖怪,快现身!”

    林羽砚笑得不行,她在靳潇的电脑上打字:“靳潇,是我,林羽砚。”

    靳潇一看,他激动得哆嗦,“林羽砚!你真的穿到书里了?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林羽砚飞快的打字和靳潇交谈,她每次回来都不能太久,要速战速决。

    靳潇很快就了解情况,他打开储物室的门:“这里都是吃的,还有我未婚妻的各种护肤品,都是赞助商送的,你尽管拿。”

    林羽砚看着一屋子的护肤品,天呐,开店半年都可以了!

    她不客气的拿了个干净,靳潇给她找了几本书:“水产养殖,种田,武器改造,什么都有!”

    “林羽砚,你这么强,干脆带上武器打仗去,干了那狗皇帝,做女帝不香吗?”

    林羽砚隔着空气敲他的头,做女帝,改了剧本再说!

    林羽砚顺手拿了个投影仪,想着应该能帮上大忙。

    忙活了一阵子,头又开始疼了。

    林羽砚在电脑上打出几个字:“我要回去了,你记得让总裁夫人改剧本,夜明珠是送你的结婚礼物!”

    靳潇说:“好,下次回来记得找我,我得八卦八卦!”

    林羽砚一头汗的在穆延倾身边醒来,睁眼就看到穆延倾担忧的脸。

    穆延倾擦去她额上的汗,问:“你做噩梦?”

    这次拿的东西太多,林羽砚有些虚弱。

    她说:“应该是吧,好累。”

    她拉着穆延倾的衣袖,心中踏实很多,很快就再次入睡。

    清晨醒来,穆延倾已经去上朝。

    墨菊服侍四小姐洗漱,她紧张道:“孔嬷嬷在门外呢,”

    她说着,厨房里的一个丫鬟送了清粥进来。

    墨菊给四小姐摆桌,跟那丫鬟说:“苓夏,你去外院告诉江子,就说四小姐已经醒来了,让江子回定国公府去吧,莫让二少爷担心才好。”

    “是。”

    林羽砚让她等等,苓夏站在一旁等着,林羽砚下床快速写了一张条子,让兄长明日再来接她。

    墨菊看不懂字,问:“四小姐写了什么?”

    林羽砚说:“我明日再回定国公府。”

    墨菊担忧道:“四小姐休养两日再回去好些吧?”

    “我身体没什么事。”

    反倒是定国公府的事,是耽误不得了。

    苓夏接过字条低头退出房间,在门外遇到冬晴,叫了一声:“冬晴姐。”

    冬晴问她去哪,她如实说道:“四小姐醒了,墨菊姐让我去外院告诉江子。”

    冬晴将手里的中药递给她,“你端进去吧,我去外院给江子传话。”

    这些话传到林羽砚耳里,她往外面看了看,刚好透过开着的窗子看到冬晴的背影转出汀云苑。

    若不是她练功后耳力好,也听不到冬晴说的话。

    这个冬晴……有些意思。

    不一会,苓夏端着中药进来,“四小姐,药已煎好,大夫说过需得吃些东西再喝药。”

    林羽砚捏着鼻子,看也没看那中药,“先放着,我等会喝。”

    苓夏退了出去,林羽砚看着桌子上的那碗清粥,问:“就这些?我要吃肉。”

    墨菊有些许为难:“四小姐,大夫说了,现下四小姐脉象有些虚,吃食不宜过于油腻。”

    林羽砚说:“我就是太虚了需要补补,你去厨房给我看看还有啥吃的,清粥我吃不下。”

    墨菊只好去了,过了二十分钟才端回来一碟煎饼子,道:“四小姐,大厨房几个厨娘都歇下了,说是过时不候,奴婢去热了这些饼子,四小姐您看……”

    林羽砚将就吃了一顿,这府上的下人,真是看人下菜碟,有空再收拾收拾。

    冬晴站在外院柱子后,她默算着时辰,按方才厨娘说给世子爷留了晚膳,世子爷也该快回来了。

    她等了几刻钟,终于看到那道玄色长袍的俊逸身影。

    冬晴略有局促,她低头走出去,嘴里叫着:“江子,你可在?”

    下门处走出来一个穿着灰布衣的家丁,“在的,冬晴姑娘。”

    冬晴说:“四小姐刚刚醒过来了,大夫说喝了药注意歇息没有大碍,你可以回府告诉二少爷,这是四小姐给二少爷的字条,你收好。”

    穆延倾和苍晟走过二重院门,听到这句话,他停了下来,朝那偏台处望去。

    冬晴知道世子爷看过来,拉着江子多说了两句话,道:“若是二少爷问起别的,你就说,待四小姐回府了再和二少爷细说。”

    江子郑重的收好纸条,“好,会的。”

    穆延倾便问苍晟:“汀云苑发生何事?”

    穆延倾便问苍晟:“汀云苑发生何事?”

第102章 田地口粮对百姓的重要

    林羽砚按着说明书把灭虫药调配好,她出去跟管事说:“将佃户都叫过来,我有些话要说。”

    辛管事不明白林四小姐为何会到庄子来,还管起田地间的事儿来了。

    这些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能懂什么?

    夫人病了一段时间,真是有些糊涂了,怎么就让四小姐到庄子捣乱来了?

    辛管事束着手,脚步也没挪一下,道:“四小姐,如今京都乃至好几个洲田地都遭遇了虫灾,佃户日夜都在田间捕虫,万般小心护着庄稼,实在没有太多空闲。”

    林羽砚听出不耐烦来,她好以整暇的站到辛管事面前,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

    辛管事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后退两步:“四小姐若是空闲无事,大可泛舟去玩儿。”

    林羽砚一下就抽出匕首来,问:“你听说过吗,我在猎场上砍过大黑熊的熊掌。”

    辛管事后脖子一凉,拔腿就往外跑:“奴才这就去。”

    林羽砚手里转着匕首,她嘚瑟的笑了笑,武力即是正义。

    墨菊和冬晴对视一眼,默契的摇摇头。

    四小姐自从武力有了长进,越来越懒得废话了,动辄就是出手。

    不过,效果很不错。

    不到一刻钟,所有的佃户都集中到空地上,等着四小姐训话。

    这些人眼神很是不耐,不时交谈几句,恨不得将厌烦二字写在脸上,又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四小姐要做什么,实在耽误了他们地里的庄稼。

    林羽砚让几个婆子将调配好的灭虫药抬出来,刺鼻的灭虫药有些难闻,很多人都捂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毒水?”

    大家议论纷纷,连辛管事都站远了些。

    林羽砚道:“各位佃户,我知道大家最近都在担心什么,今日将大家召集到这里,也是为了解决虫灾。”

    “这是可以灭虫的药,大家今日将药水领去,按着使用方法去施药,虫灾便可解决。”

    大家都不信,小声议论了一阵子,推出一个胆子大的老人出来说话:“奉仪夫人,如今田里剩下的庄稼不多,小的实在受不起一丁点的风险!”

    众人跟着附和,辛管事也不由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这千金小姐吃喝玩乐够了,怎么霍霍到他们这田地上来了?

    千金小姐吃穿不愁,不知道田地口粮对百姓的重要!

    辛管事睨了一眼林羽砚,神情颇是不屑。

    林羽砚面对众人反对,她也不慌,道:“若是因为这些药水让大家颗粒无收,定国公府来年给大家免一年的田租。”

    这话一出,全场沸腾了。

    “一年的租,这是说真的?”

    辛管事差点昏厥过去,他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奉仪夫人,这是定国公府的良田,怎容得你如此许诺了!”

    林羽砚手里转着匕首:“嗯?你说什么?”

    辛管事害怕得冒汗,还是壮着胆子道:“除非有夫人口令,不然,奴才是不会听信的!”

    林羽砚看了看时间,她转头跟墨菊说:“去看看郭管事来了没。”

    墨菊正想出去,郭管事就出现在门口处。

    他撩起长衫下摆,急匆匆的进门,到了四小姐跟前,正正经经的行了大礼。

    “奉仪夫人,小的方才去巡视铺子,来迟了。”

    林羽砚道:“你跟这些人说,是不是母亲授权我打理庄子的?”

    辛管事也急切的望着郭管事,郭管事是林府的大管事,他说的话肯定信得过。

    郭管事点头,道:“夫人确实如此说过。”

    辛管事道出问题所在,确认的问:“若是真的因此颗粒无收,来年真的免一年的田租?”

    郭管事也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脚一软差点就跪下了。

    这这这……他不敢担保啊!

    郭管事的反应顿时让众人泄气,佃户摆摆手,“奉仪夫人,您也别拿吾等贱民寻开心!”

    林羽砚用匕首拍拍郭管事的背,道:“郭管事,既然母亲授权我管理庄子,有什么事自然是我一人承担,或是你想换一换活儿?”

    郭管事忙擦一把冷汗,他一咬牙,道:“不、不是,既然奉仪夫人如此说了,那就如此吧!”

    林羽砚满意了,她扫视众人,“大家还有什么话可说?”

    得到郭管事的许诺,众人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几个壮实的汉子就想赶紧去领药水

    林羽砚一摆手:“等等,在领取药水前,我有话说。”

    她拿出一张纸,道:“这些药水有毒性,我写了注意事项,药水如何用,用多少,都是要注意的。”

    “你们都好生听着,若是因为粗心出了意外闹出人命,我可不会负责。”

    这些人听到药水有毒性,赶紧退后一段距离。

    林羽砚将纸张递给郭管事,“郭管事,你来念三遍。”

    郭管事双手接过,他接连念了三遍,底下的人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三遍完毕,林羽砚随机抽查几个人,问:“药水能否用手碰触?”

    “回奉仪夫人,不能。”

    “是顺风喷洒,还是逆风喷洒?”

    “回奉仪夫人,应该在上风处顺风喷洒。”

    “什么时间喷洒药水最好?”

    “回奉仪夫人,辰时使用为最好。”

    林羽砚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些佃户无一人答错。

    她让这些人都在协议上画了押,若是明白使用方法,自行画押领取药水,若是使用不当出了事儿,自行负责。

    几乎所有的佃户都领取了药水,横竖也没有别的法子,何不一试?

    林羽砚跟辛管事说:“你负责密切跟进,有何情况便去建亲王府报与我。”

    辛管事满脸的不情愿,他已经忙得脚不沾地,这侧妃还要诸多事儿!

    林羽砚知道辛管事不乐意,她看了墨菊一眼。

    墨菊便拿出二两碎银来,塞到辛管事手中,“辛苦管事了,这点碎银拿去吃茶。”

    领取药水的佃户看了,眼睛冒着光。

    这个四小姐,很是大方!

    辛管事也甚是意外,他装模作样推托了几次,墨菊道:“管事拿着,若是庄稼的虫灾解决了,我们四小姐额外有赏。”

    辛管事这才收下,道:“奉仪夫人,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这一句话,听着真诚了许多。

第103章 仇,还是要报的

    这个辛管事的态度在林羽砚的意料之中。

    果然有钱使得鬼推磨。

    赚钱才是大事啊!

    林羽砚把事情交代下就上了马车回城,她没有直接回王府,让车夫驾车去西二街。

    马车在巷子口停下,林羽砚下车步行十来米,站在一处院子前。

    珊瑚苑。

    此地环境清幽,闹中取静,看着是文人墨客的住宅。

    门口守着一个汉子,汉子看见林羽砚,先是有片刻的惊讶。

    再看林羽砚穿着一身素衣,头上只戴着一支白珠簪子,高大的汉子也忍不住鼻酸。

    四小姐这是在为韦家堡的亡魂戴孝。

    “四小姐您来了,里面请。”

    林羽砚带着两个丫鬟进去,她一路看着这座小院,布置倒是挺别致高雅。

    韦令衾就是韦令衾,即便过得再狼狈,也不会将就在这俗世中。

    在路上,林羽砚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京都的?我这两日忙着处理家事,都没顾上过来看看。”

    震启道:“我们昨日才到的,依着少爷的意思将别处的铺子都处理了。”

    林羽砚点头,这样也好,将韦家堡原来的痕迹抹去,藏在暗处韬光养晦,等着背后的凶手浮出水面,再来清算这笔罪孽。

    林羽砚问:“表哥可还好?”

    震启低落的说:“少爷有些消沉。”

    林羽砚也能理解,至亲一夜之间被残杀,换作别人早已心身俱败了。

    就给他一些时间去恢复,抽

    林羽砚转过几次院门,震启带她到一处亭子前。

    韦令衾懒散的坐在长椅上,他背靠着柱子,手臂垂在栏杆上,双目空洞,微风吹过,身上的袍子撩起褶皱。

    这么看着,比之前更清瘦了。

    她第一次想用“清丽”两个字形容男子,韦令衾就是这样的人物。

    长相有着破碎的美感,偏偏绝色佳公子,本就该心无忧事驰马于壮阔的山河之间,看尽尘世的美景。

    他不该受这种苦楚的。

    林羽砚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表哥。”

    韦令衾看到她来了,也没打招呼,只道:“我这里不管饭。”

    林羽砚伸了个懒腰,“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

    韦令衾没回话,看是没有丁点兴趣。

    林羽砚说:“我们去试菜,开个酒楼怎么样?”

    韦令衾一无所动,整个人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林羽砚拍一下他的膝盖,她说:“我能提供银子,表哥你熟悉市场,我们一起合作。”

    她见韦令衾还是没有一点精神,继续道:“要报仇,就要先抢了太子手里的生意,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韦家堡的事多少和太子有关。”

    提到报仇,韦令衾这才有几分波动。

    林羽砚把韦令衾拉出门,两人去了京都城最大的酒楼,凤翠楼。

    小二热情的迎着这二位贵客进门,林羽砚说:“我要一个包间。”

    “好嘞,两位楼上请,小心脚下。”

    林羽砚和韦令衾上楼进了雅间,林羽砚说:“就上几道招牌菜。”

    “好的,两位请先喝杯茶。”

    林羽砚环视这雅间,环境的确不错。

    韦令衾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将杯子推开,不再看一眼。

    林羽砚也喝了一口,的确不是上等的茶叶,怪不得不合韦公子品尝。

    等了二刻钟,菜肴陆续上来,林羽砚想吃完就回府,小二上菜时,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外,忽然有人停下来。

    “这不就是顷原的侧妃?还有……韦家堡的少主。”

    听到这声音,韦令衾的指尖一僵。

    林羽砚转头看过去,是太子和三皇子,穆恒从。

    林羽砚担忧韦令衾,她紧接着就回头看对面,见韦令衾又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指尖有些用力得发白,脸上总归是平静的。

    林羽砚放心一些,还好表哥能忍。

    她这才站起来行礼,“见过太……”

    太子摆摆手中的扇子,道:“出门在外,不需多礼。”

    林羽砚轻轻点头,以为他们打一声招呼就过去了,没想到太子还抬步走了进来。

    穆恒从犹豫片刻,只得跟着进去。

    林羽砚心中不快,等店小二出去关上门,她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问道:“太子殿下,三皇子,”

    韦令衾隐忍许久,嘴边还是流出了鲜血。

    他喝了一口水,将口中腥甜的血吞下去,虚弱之中有着林羽砚没见过的狠绝。

    林羽砚这一刻就知道,韦令衾不再是原来的韦令衾了。

    她想把握这个机会,和韦令衾达成协议。

    她以后离开王府,需要一个去处,也需要一个搭档。

    无论是造武器还是做生意赚钱,招兵买马,和太子抗衡,处处都要钱。

    韦令衾这个少当家就是她的搭档。

    她和韦令衾有血缘关系,现在韦令衾的亲人都不在世,韦令衾对她多少也会顾着情分。

    林羽砚将自己的路规划好,离开韦家堡前,她跟韦令衾说:“韦家堡的宅子还在,我们一定要东山再起,等我从西南营中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韦令衾对林昔珞没有半点期望,“你走吧。”

    林羽砚换上男装,她把震启叫到一边,给了他一百两银票。

    震启拿着银票不知是何意,林羽砚说:“你帮我好生留意表哥的境况,若是有什么动静,就去西南营中找我。”

    震启不愿收下:“四小姐心中还有韦家堡已是恩赐,小的实在不……”

    林羽砚将银票塞给他,她道:“韦家堡历此大劫,要熬过去谈何容易,这些钱你留着,若是需要打点的,不要舍不得花钱。”

    “我们还要给韦家堡报仇,还要东山再起,多的是地方需要银子。”

    震启满含热泪的收下,“小的替少当家谢过四小姐!”

    林羽砚走出韦家堡的大门,穆延倾的马车停在门外。

    她上了马车,马车便一路往边防营中过去。

    沿路都是坦荡的官道,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军营。

    穆延倾拿出令牌,守门的兵卒就撤下门障。

    他们走进营中,林羽砚看着往来巡逻的士兵,留意着军营的部署,默默的在心中记下军营的布局。

    一个三十多岁身穿铠甲的男人带领士兵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就朝穆延倾拱手见礼:“下官见过校尉,校尉大驾,有失远迎!”

    “校尉大人此番前来可有要事?请移步营帐中,下官让炊事班子……”

    穆延倾道:“在军中,一切从简。”

    那男人也爽快,知道穆延倾要去见林将军,便亲自带着世子爷前往林将军的营帐。

    在路上,他好几次看校尉大人身后的瘦小子,也不好问是何身份。

    穆延倾道:“这是我的属下。”

    那男人也不敢追问,主动交代林将军的病情:“林将军现下身体好了些,深中毒虫,军医也没有法子,据说已经给京中递了折子,望回京养病。”

    林羽砚在后面听着这些话,也不好判断林将军是真的中了毒还是想找个借口回京。

    看来林将军是相信了魏氏的家书,没有执意留在西南前线。

    林羽砚好歹有些放心了,最怕林将军贪恋军权舍不得上交,既然林将军知道审时度势,定国公府就不会走到绝路上。

第104章 心中喜欢着那位公子许多年

    墨菊洗好帕子过来,她听到四小姐在说胡话,吓得一下子就捂上四小姐的嘴巴。

    “四小姐,您说什么呢!”

    若是让外面的下人听到了,那可得出大事儿!

    林羽砚脑子晕晕乎乎的,头疼得仿佛要炸开,肠胃泛酸,想吐也吐不出来。

    有人捂着她的嘴巴,她难受的一把推开了,“放开!”

    墨菊放开手,她小心的给四小姐擦脸,轻声道:“四小姐,您喝多了。”

    林羽砚咬着帕子,呜咽的哭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在这儿,我想去见他……呜呜呜,胤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那么久……”

    冬晴看到门口的人影,她吓得浑身一僵。

    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把盆子放在旁边的柜面上。

    见墨菊又要捂着四小姐的嘴巴,冬晴道:“墨菊,你洗洗帕子。”

    墨菊便挪开两步洗帕子,冬晴凑到床前,问:“四小姐,您说的是哪位公子?”

    墨菊听到这句话,她立刻责问:“冬晴,你在胡说什么?”

    她们自小就服侍四小姐,哪曾见过四小姐认识外面的男子?

    这要是传出去坏了名声,侧妃被休都是有可能的!

    冬晴说:“四小姐自己说的,我只是想问一问清楚。”

    林羽砚的眼泪落在枕头上,满脑子都是穆胤宸的身影。

    下雨天等在他的工作室外;千里迢迢飞到米兰去看他的时装展,不敢被他发现,像做贼一样躲着他。

    她的卑微是他的负担,她自以为这样下去他就会感动。

    林羽砚有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借着泪水发泄出来。

    “胤宸,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看我……”

    “我是喜欢你的,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墨菊快被四小姐吓死了,她赶紧拧干了帕子的水,又捂上了四小姐的嘴巴。

    “四小姐,话不可乱说,您喝多了!”

    她忧心的往外看,还好,什么人也没有。

    冬晴端着盆子出去换水,已经看不到世子爷。

    她脸上冒起几分复杂的笑容,见苓夏走进来,收起表情将盆子交给她。

    “去,换一盆热水进来。”

    “是。”

    冬晴去厨房,她问:“解酒茶可煮好了?”

    厨娘说:“好了,我这就盛出来。”

    厨娘将解酒茶倒到碗里,冬晴将解酒茶端回房里,放在桌子上。

    墨菊在尽心尽力服侍着四小姐,冬晴看着四下无人关注自己,出门拐了两个弯,走向外院。

    宰相府。

    冯念珊正要就寝,栗秋从外面快步进来,道:“大小姐,刚刚收到建亲王府的消息。”

    冯念珊披衣走出来,“何事?”

    栗秋将一张纸条递给小姐,冯念珊看了一眼,便坐到椅子上。

    栗秋也能认几个字,她看了在旁边看到那上面的字,脸上的吃惊一闪而过,接着便是深深的鄙夷。

    “没想到,林四小姐还有一段念念不忘的旧情?是哪家的公子?”

    冯念珊陷入沉思,这纸条上说,世子爷也知晓了此事。

    林昔珞一向不顾女德女戒,有其余心仪的男子也是她能做出的事。

    她好奇的是世子爷的反应。

    既然世子爷知道了,林昔珞应该很快就会从溯澜苑搬出去吧。

    世子爷让她住进溯澜苑,或许是有别的考量,总不可能是对林昔珞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冯念珊憔悴的小脸上多了几丝明亮,自从知道林昔珞搬进溯澜苑,她就没好好的睡过一晚。

    今晚,应该是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冯念珊将纸条放到烛光上,纸条很快就燃烧成灰。

    她说:“明日,你亲自去见冬晴,给她十两银子。”

    栗秋应道:“是。”

    她服侍大小姐进里屋躺下,仔细的整理着被子,道:“冬晴倒是个机灵的,知道选主子,不像那个墨菊,一条黑路走到底。”

    冯念珊躺在床上,她喃喃说道:“他日等我成了世子妃,冬晴第一个不能留。”

    柔美的小脸上有冷意闪过,光线昏暗之中,也觉得有些森然。

    栗秋的头皮有些麻,她不敢再议论其他,帮大小姐放下床帘。

    冯念珊闭眼睡了一会,她又睁开眼睛,叫道:“栗秋。”

    栗秋就睡在床边,她听到大小姐的叫声就起来要去点灯。

    冯念珊道:“不必点灯了,你现在就去见范西风,交代他一定要查出林四小姐提到的意中人是何许人,在我的生辰之前,需有结果。”

    栗秋立刻就出了门,她通过小径到外院,跟值夜的家丁说:“去告诉范公子,让他现在来见我,路上莫要让闲人看到。”

    “好的,小的这就去。”

    翌日,林羽砚头痛欲裂的醒来,好一会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捂着脑袋,“好难受。”

    墨菊一整晚守在床前,见四小姐醒了,赶紧扶四小姐起来。

    “四小姐,您终于醒了,咱们还得去给王妃请安呢。”

    她去倒来一杯温水让四小姐喝下,问:“四小姐,现在可好些了?”

    林羽砚坐半天才开口问:“我怎么了?”

    墨菊说:“四小姐昨日在凤翠楼喝醉了,还记得吗?”

    林羽砚这才想起来,她是让太子殿下灌醉的。

    她捶了捶脑袋,“太子真狗!”

    墨菊慌张的“嘘”了一声,“四小姐,您怎么又乱说话了,这些话可不能说!”

    林羽砚迟钝的问:“又?我哪里乱说话了?”

    墨菊纠结一会,还是诚实说道:“四小姐昨晚,一直在嚷着一个公子的名字,还说……心中喜欢着那位公子许多年。”

    林羽砚呆愣的张着嘴巴,“呃,什么名字?”

    墨菊想了想,“好像是说,应程。”

    林羽砚捂着自己的嘴巴,她真的这样说了?!

    她问:“我一直嚷着他的名字?”

    墨菊点头,“是的。”

    林羽砚忙问:“有谁听见了?

    墨菊说:“就我和冬晴听见了,世子爷一整晚都没回来。”这真是万幸。

    林羽砚拍拍胸口,“那就行,那就行。”

    墨菊忧心的交代说:“四小姐不胜酒量,往后还是别碰酒好些。”

第105章 侧妃被王府逐出大门

    林羽砚也知道自己酒量差,她说:“昨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喝了几杯。”

    谁能想到太子那么变态?还逼她喝酒。

    她自小就是乖乖女,进了娱乐圈也有总裁夫人护航,从没去应酬过。

    像别人说的,新人要去陪酒陪玩什么的她也没有经历过。

    原来她的酒品这么差,喝醉了什么都往外说?

    林羽砚揉揉太阳穴,还好穆延倾没回来。

    他长得和胤宸一个样,要是喝醉酒的她看到那张脸,说不准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羽砚起来洗漱吃了早饭,她搽了些提神的药膏,去给王妃请安。

    此时已经比平常请安的时辰晚了一个钟。

    林羽砚去到时,通往外院的道路上罕见的守着几个婆子。

    那几个婆子看到她,说:“王妃有话,奉仪夫人今日不必请安了,请回。”

    林羽砚糊涂的往回走,这真是少见。

    她昨晚喝醉了回来,今天还起晚了,王妃竟然没有借机会教训她?

    林羽砚回到溯澜苑,她跟墨菊说:“你去跟郑不为打听打听,外院发生了什么事。”

    墨菊便出去了,过了半小时才匆匆的回来。

    林羽砚守在窗边,见她回来就问:“是什么事?”

    墨菊走近她小声说:“原来是尚书府的舅娘来了。”

    舅娘,不就是那蒋氏?

    林羽砚想起剧情来,她问:“蒋氏来提亲?”

    墨菊吃惊道:“四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林羽砚拍着大腿催促:“你快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墨菊看到四下没其余的人才说:“咱们昨日在凤翠楼用膳,也没留意到郡主也在,还和尚书府的公子共处一室,郡主竟给魏公子送了亲手绣的荷包。”

    “今日一早,尚书夫人就来提亲了,说过两日就到放榜之时,若是王府计较魏公子现下没有功名在身,怕委屈了郡主,过两日等放榜了,她再来一趟。”

    林羽砚听了,大叹蒋氏的脸皮厚如城墙!

    那魏公子虽然是读书的料子,在外的名声也是俊秀知礼的公子哥,可横竖也只是一介读书人。

    比起出身,尚书府和建亲王府,谁看了都会说一句高攀。

    左右不知考试成绩如何,蒋氏巴巴的就先来王府提亲,还将穆熙桐给魏公子送荷包的事说出来。

    这不是强行损了穆熙桐的名声?

    若是放榜之日魏公子考得好,那这门亲事就是皆大欢喜。

    若是运气不好名落孙山,王府也不好因此拒了这门亲事!

    毕竟,自家千金私下会见男子还送了定情信物……

    王妃如此被蒋氏拿捏着,现在肯定气得要死吧!

    林羽砚很快就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着这个蒋氏真的惹不得!

    为了攀上建亲王府,连王妃都敢要挟,实在是胆子生毛了。

    林羽砚再睡了一个回笼觉,事情与她无关,顾好自己才是正经。

    才睡了一会儿,有婆子来寻她,说:“王妃想见奉仪夫人。”

    林羽砚听到墨菊来传话,她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仪容就出门。

    墨菊担心的跟在后面,“四小姐,您说会是什么事?”

    林羽砚说:“不知道,随机应变吧。”

    到了外院大厅,林羽砚一走进去,一个茶杯迎面就砸上来。

    林羽砚拉着墨菊躲开,墨菊腿一软就跪下了,“王妃请息怒!”

    林羽砚就淡定许多,她看到王妃一脸的怒火,平淡的问:“不知是何事?”

    她在厅里没看到蒋氏的身影,就知道自己这是成了出气筒了。

    王妃指着她骂:“林昔珞,别以为本妃真的管不了你!”

    “你私自外出,喝得烂醉回府,私下会见外男,不敬尊长……这任何一条,本妃都能做主休了你!”

    林羽砚行了一礼,道:“王妃明鉴,昨日我只是去见表哥,西南韦家发生那样的大事,表哥在京都城中举目无亲,若是我不去看看,岂不是落人口舌说我心如磐石?”

    “至于喝醉酒,那是太子殿下的雅兴,太子殿下敬酒,我不敢不喝。”

    “说到不敬尊长,我依照规矩请安,王妃又不喜我近身侍奉,敢问我还犯了何事?”

    王妃被她一通反驳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指着林羽砚,拼命的吸了几口气。

    孔嬷嬷忙给王妃顺背,她端了一杯参茶上来,“王妃,可要仔细着身体才是。”

    王妃喝了两口参茶,她终于回了一口气,疲累的坐在椅子上。

    林羽砚抬头挺胸站在她面前,等着王妃说话。

    王妃看见她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就来气,缓了一会才骂道:“就是你整日的往外跑,不顾女德女戒的和外男厮混,带坏了熙桐,她才会做出这等不顾分寸的事!”

    林羽砚听在耳里,她真真是开了眼界。

    听听,这是什么歪理!

    自己的女儿跑出去和男子私会,不检讨自己没教好,反倒赖到她头上来了!

    林羽砚说:“郡主做了什么不顾分寸的事?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家教出了问题,与我何干?”

    “你!”

    王妃又抄起一个茶杯扔过去,林羽砚一下就挡开了。

    “王妃,长辈需得明理才是,郡主做了什么事,怎么能怪我头上来了?”

    王妃气得脸色发紫:“林昔珞,你……你要反了你!”

    她叫来郑管事,道:“马上让定国公府来接人,林昔珞屡次顶撞本妃,让定国公府好生教训!”

    孔嬷嬷听着,觉得这也有理。

    传出去,侧妃被王府逐出大门,怕是整个京都都会骂侧妃是多么的无礼,才会受此惩罚。

    哪家的女子要是这样被婆家送回去,还哪里有面目见人?那是要投河的!

    郑管事见王妃如此火大,他不敢停留,迈着老腿儿飞快的往外跑。

    林羽砚倒也不慌,刚好她最近要治理庄子上的虫灾,常常要出门,回了定国公府还自由些。

    她轻飘飘的行了一个礼,道:“那我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了,定国公府什么都有。”

    她说完就告退,王妃气得赶紧吃了两颗定心丸。

    这个林昔珞,实在嚣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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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介绍:
林羽砚的心态崩了,崩得七零八落。
好不容易抱大腿捞到一个炮灰林四小姐的角色出道;
演的是个炮灰,好歹黑红也是红吧!
眼看就要实现明星美梦嫁入豪门,踏马她竟然穿了!
穿就穿了吧,竟然还是那炮灰侧妃林四小姐!
林羽砚悲哉:世子爷,我只是打酱油路过,四小姐这副烂牌我不跟!
穆延倾一脸冷谑:林昔珞,你以为装疯卖傻的手段,本世子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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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混吃等死吧。
直到她发现世子爷的钱可以刷经验值!
这下有得忙了,拼命把穆延倾的家当搬回自己的世界去,顺便改改剧本刷新技能狂虐绿茶圣母大恶人。
所以,这应该是女配致富的田园剧本?
可是,她怎么一路打怪成了敌国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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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对峙,林羽砚放话出去:本将军正直大义,绝不接受投降和贿赂,银子我多的是,除非送十来绝色美男!
穆延倾妖孽般的脸风雨欲来:皓月将军,你怕是忘记了什么是家法?
【女强·甜宠·顶峰相见】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书之女配侧妃只想赚世子爷的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