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也不恼,宠溺地看向冷无双,“没办法,谁让她这么独特呢?娴贵妃不也喜欢一把年纪的皇上吗?”
魏鸿宣也就是看着年轻,其实年纪已接近六十。
而娴贵妃如今不过三十。
十多岁便成为皇上的妃子。
“你,放肆,皇上岂是你可随便编排的,你信不信本宫将你这话告诉皇上,让皇上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娴贵妃气得满脸通红,其实北冥玄的话未尝不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别人看皇上都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差不多,其实只有她清楚皇上的身体。
否则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有魏贤这么一个儿子?
北冥玄转身,拿过一柱清香点燃插在了香炉之中。
“当然,这是娴贵妃的自由,本王管不着。”
他和魏鸿宣已经闹到了明面上,没什么好掩饰的。
再说,魏鸿宣不一定就会相信娴贵妃的话,即便相信也要考虑考虑,是否真的有十足把握处死他。
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口中喊打喊杀的杀神了。
娴贵妃气得整个身子颤栗,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北冥玄的肆无忌惮。
若是真能那么轻易杀死他的话,魏鸿宣也不会为此发愁了。
可真是让人讨厌的一对!
不想再看着二人,娴贵妃转过身,喝了口凉茶压下心中怒火。
“皇上驾到!”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冷无双朝门口瞟了一眼,只见魏鸿宣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进了来。
好家伙,这阵仗可不像是来看自己逝去的儿子,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不到战王也在啊。”魏鸿宣背着手,中气十足。
北冥玄微微伏了伏头,“见过皇上。”
冷无双也学着北冥玄的样子,对着魏鸿宣点了点头。
面对二人的轻慢,魏鸿宣心中虽然有点不爽,但还是没有说破。
“嗯。”
嫌贵妃迎了上来,眼中闪烁着泪光,“皇上你终于来了,查出凶手了吗?贤儿是不是被严素素这贱人杀害的?”
魏鸿宣看着有些疯癫的娴贵妃,目光沉重,“贤妃。”
魏鸿宣的眼神让娴贵妃咯噔了一下,“不,不会的,我儿不会就这么死的,皇上你要好好查查啊!”
“太医仵作给的结论都是窒息而亡,你让朕还要如何查?
朕今日来,就是和你说一声,早点将魏贤下葬吧。”
虽然已入冬,但尸体放太长时间还是会有味道。
魏贤已死,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想在一个死人身上费精力。
娴贵妃哭瘫在地,拉着魏鸿宣的衣角,“皇上,贤儿他……”
“行了,此事就先这样,朕先回宫了。”
来得匆忙,走得更加匆忙,甚至都没瞟一眼灵堂方向。
皇家的人,当真是绝情。
娴贵妃无力坐在地上,伏着身子大声哭了起来。
悲怆而又绝望。
冷无双此时可没什么心情听娴贵妃哀嚎,而是看向严素素。
严素素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
冷无双几不可查的点点头,那双死水般的眼睛终于泛起了波澜。
严素素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唇,向着冷无双说了一句无声的“谢谢。”
冷无双昂了昂下巴,和北冥玄离去。
娴贵妃再怎么不愿意,魏贤还是在三日后,被风光大葬。
这一日,来送他的人寥寥无几,寂静得犹如凋谢的花,繁华过后只剩下寂寥。
连魏鸿宣都没去送行。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此刻的他正为另一件事情伤透了脑筋。
正和众大臣在宣政殿中商量此事该如何解决。
“皇上,臣觉得,还是将兵权交还给战王殿下吧,战王殿下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有他作为主帅,定能很快将炎国兵马逼出境外的。”
“臣复议。”
“臣也复议。”
“……”
魏鸿宣阴沉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大臣站到了北冥玄的那一边,差点没吐出血来!
他好不容易将兵权讨要了回来,如今北冥玄刚好不久,又得让他将兵权交出去,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兵权朕已交由太子,此次出兵,朕会让太子担任统帅,有谁愿意辅佐太子一起击退炎国兵马的?”
想要他将兵权交还给北冥玄是不可能的。
……数十秒过去后,依然没有人站出来。
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心里都清楚,能击退炎国兵马的人,只有战王北冥玄。
让魏斯礼那个一直高枕无忧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子去打战?
别逗了!
谁能服他?
恰在这时魏斯礼也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自知有几斤几两,不敢误国家大事,还请父皇将兵权交由战王殿下,儿臣愿做副手,与战王共同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