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魇梦:我惊!
下弦之壹,魇梦的“人体”虽然已经在石化当中破碎成渣。
但在此之前,魇梦就已经舍弃了人形,将自己和这辆无限列车连接在了一起。
这是他的战术之一,为的就是隐藏自己的弱点。
在这具“无限列车”当中,魇梦能够无限再生,不管怎么劈砍,只要不能斩断“脖子”,就永远不能击败他。
而炭治郎等人的力气是有极限的,为了保护车厢里的两百名普通乘客,他们必须不断地游走在各个车厢,切断肉肢。
尤其是现在,炎柱炼狱杏寿郎陷入梦境当中。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闭环,直至力气用尽。
所以当苏唯击杀人形的时候,整架列车仿佛从梦中惊醒,彻底地活了过来。
大量的肉肢宛如蛆虫,在车厢里疯狂钻动,炭治郎舞动黑色刀刃,切开扑来的肉肢,他已经察觉到了魇梦的想法,但光凭留有意识的四人,在这个宽广的无限列车里,还是力有未逮。
但骤响的雷鸣穿过数截车厢,带起的雷光瞬间侵袭了周围的肉肢,以决然的姿态,将阻挡在眼前的一切一扫而空。
作为四人组里唯一一个睡着了比醒着有用的人,我妻善逸的雷之呼吸,展现出其独有的强悍。
没错,在这个时候,被肉肢吓到的我妻善逸,已经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杏寿郎!再打盹便当就全被炭治郎吃完啦!”
就在此时,站在车顶上的苏唯手握日轮刀,狠狠地撕开一截车顶,落到车厢里的他第一时间朝着依旧闭着双眼的炼狱杏寿郎大喊。
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过分的刺痛让他连刀都很难抓稳,似乎就连身体内部,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但好在“鬼种之魔”附带的修复能力很强,就算面对这样不普通的伤势,也在逐渐地恢复。
只是现在的苏唯,不能亲手斩鬼,于是他打算将炼狱杏寿郎叫起来,只要他出手,魇梦根本没有抵抗的机会。
“没想到在我打盹的时候,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当苏唯的斩鬼刀将四周的肉肢整个切碎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真是意想不到,作为一个柱,我是在太不像话了!”
炼狱杏寿郎站起身来,在车厢当中拔出日轮刀,一团炽热的火焰轰然炸开,橘红的光辉瞬间照耀着数截车厢,带起的轰鸣甚至让周围的空气发出悲鸣。
“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魇梦察觉到了剧烈疼痛的这一刻,苏唯也站定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
“我保护车厢,你杀鬼。”
有炭治郎四人组,再加上苏唯的力量,保护车厢里的乘客不成问题,就算他现在不在状态,对付这些令人反胃的肉肢还是不成任何问题。
至于魇梦,苏唯相信在炼狱杏寿郎的面前,他撑不过一分钟。
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苏唯的实力有目共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但既然他说可以保护车厢里的乘客,那就绝对可以做到。
“拜托你了!商人先生!”
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握着日轮刀冲上车顶,虽然整辆列车都散发着剧烈的臭味,但对于炼狱杏寿郎来说,找到鬼的脖子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苏唯这边,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浑身疼痛,虽然有一定的影响,但如果光是应对眼前的肉肢,他自信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以全部呼吸法构筑,系统进行网上的呼吸法,是最契合苏唯的呼吸法,他的每一刀,都沿着恰到好处的轨迹,以极为飘忽的姿态,切在肉肢的表面。
随后宛如燕子归来一般折返,而在这途中被触碰到的肉肢,全都像是靡粉,顷刻间被切碎成渣。
而这样的攻势,魇梦根本没有关注其他事情的机会,因为光是恢复伤口,就已经让他拼尽了全力。
水蓝色的日轮刀在八节车厢当中翻涌,随后以波浪般的层层递进,绞杀了所有挡在身前的肉肢。
魇梦的身体确确实实已经和无限列车融合,现在的魇梦,就是一架活生生的无限列车。
但也正因为如此,过分庞大的身体限制了他的行动,反倒是让苏唯没有任何压力地清除周围的肉肢。
和别人不同,“鬼种之魔”加持下的苏唯,不仅有远超常人的力量,同时还有着相当程度的修复能力。
所以他可以跟魇梦比较谁更持久。
此时的炼狱杏寿郎跨越肉肢,火焰形成轮转,直扑最前端,而在那里,列车长正满脸憔悴地站在那里。
他已经找到了,“列车”的脖子!
意识到不好的魇梦将全部的恢复能力集中在脖子附近,大量的血肉喷涌而起,宛如一座肉山,随后密密麻麻的裂缝以不规则的形式从肉山当中睁开,露出一双双刻着“梦”的眼球。
血鬼术!【强制昏睡睡眠·眼】!
魇梦的血鬼术很简单,所有的方式都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让目标陷入沉睡当中。
而“眼”也不例外,为了让炼狱杏寿郎陷入沉眠,魇梦将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血鬼术上,他当然明白自己在近身战斗当中不是柱的对手,而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武斗派。
而魇梦也确实做到了,就算是炎柱炼狱杏寿郎,依旧没办法抵挡这种源自精神的血鬼术,但陷入梦境的前一刻,炼狱杏寿郎猛然闭上双眼。
应对“眼”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闭上双眼,不和这个血鬼术对视。
但在这种高速行驶的列车上,应对不知道从哪里袭来的攻击,闭上双眼可以说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如果是有“直感”的苏唯倒也无妨,因为五感的增强,让他对战斗有一种更为直接的把握,即便是闭上双眼,他也能够感知到周围的变化。
炼狱杏寿郎并没有这样的能力,如果有的话,早在兑换抽奖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可他依然闭上了双眼,连同手里的刀,都重新插回了刀鞘。
魇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觉得炼狱杏寿郎一定是放弃了,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闭上双眼找死呢?
于是铺天盖地的肉肢朝着炼狱杏寿郎扑去,似乎要将他撕成碎片,在这个呼啸疾驰的列车上,没人能够救下他!
然而下一秒撞击的轰鸣声当中,骤然传出来的,是刀刃飞速切割的撕裂声,以及被扯碎的肉块!
032.猗窝座来袭!
炼狱杏寿郎手握日轮刀,飘扬的披风摆动,不染半分殷红。
他甩掉刀刃上的血珠,依旧紧闭着双眼。
“发生了什么!”
魇梦发出惊慌失措的大叫声。
他以为炼狱杏寿郎放弃了,毕竟他的血鬼术是特殊的,这个世上大概只有鬼舞辻无惨,能够抵抗。
虽然他不知道苏唯是怎么做到的,但那股能够石化别人的力量,似乎并不是随便就可以释放出来的。
所以他才惊讶,为什么炼狱杏寿郎可以做到?自己的血鬼术,难道没有发挥作用吗?
仅仅是一个疏忽,炼狱杏寿郎就已经撕开了挡在身前的阻碍,站到了列车车头上,而这里,正是魇梦本体脊椎骨所在的地方!
反应过来的魇梦疯狂地使用着自己的“血鬼术”。
但这一次,炼狱杏寿郎连眼睛都没有闭上,手中的日轮刀滚动着灼热的火焰,狠狠地朝着脚下的车头一劈,将之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藏在里面的列车长。
风压扫过,露出连接在车头处的森然白骨。
魇梦的脊椎骨!已然落入炼狱杏寿郎的眼中。
炼狱杏寿郎手中的日轮刀,绽放出宛如朝霞的火色,整个人轻轻跃起,随即朝着露出的白骨上挥出一击。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自上而下的斩击,夹杂着足以焚尽魇梦的烈焰,轰然落在了脊椎骨上,只听咔的一声,鬼的头颅,清脆分离。
“住手!住手!!住手!!!”
魇梦发出惊骇的怒吼声,整架列车在顷刻间化为鬼巢,数不清的肉肢朝着普通乘客袭击而去,绝望的魇梦要在生命终结之前,带走车内所有的普通人!
而此时的苏唯,早已准备完全。
躺在手心里的日轮刀,随着苏唯的一击绞碎血肉,从最后一节车厢开始,八节车厢里滚动着水蓝色的刀影,随之消散的,是被切成碎渣的肉肢。
列车翻滚当中,苏唯一把抓住周围的乘客,将他们压在座位上。
虽然魇梦在活着的时候没产生作用,但现在死了,围绕在列车车厢周围的肉块,反倒成了缓冲垫,完整地保护了身在内里的乘客。
黎明即将到来,而无限列车,已经结束。
数百名乘客,除了轻伤无人死亡。
这是鬼杀队的胜利!
残留在最后的魇梦发现自己的省钱,正站着一个男人。
他费力地抬起头来,而在他的身前,正站着他的“噩梦”。
魇梦计划好的,一次性吞噬数百人的愿望本来是可以实现的,但苏唯的刀迫使他只能集中精力于身体的修复。
但无限列车比人形更大,也更费力气,所以魇梦光是修复自己的身体,就已经拼尽了全力。
而且为什么,他的梦境不受自己的控制?
那群小鬼,不也应该陷入沉眠一睡不醒吗?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眼前的商人,他一定能够杀掉鬼杀队的炎柱,包括车上的全部乘客。
“都是你的错!!!”
他朝着苏唯发出最后的咆哮,随后被压入鞋底,重重地踩碎。
“就算我不在,他们依旧能够斩了你。”
苏唯看着灰飞烟灭的魇梦,发出淡淡的嗤笑声。
不自量力的魇梦,根本不可能是炼狱杏寿郎的对手。
黄粱美梦,撬不开炎柱肩上的责任。
魇梦最终,还是会落得如此下场。
苏唯真正警惕的,从来都不是魇梦,而是无限列车结束之后,即将出现的鬼。
不知道鬼舞辻无惨,会不会给他一个惊喜。
“灶门少年,黄头发少年,猪头少年,回到鬼杀队之后,你们来成为我的继子吧!”
炼狱杏寿郎看着为了保护乘客而努力的三人,他们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努力和品质,被炼狱杏寿郎看中。
所以在这个时候,炎柱朝着三位少年,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是!”
面对来自柱的邀请,想要变强的三人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妻善逸以为自己抱了大腿,但绝对想不到这位大腿在锻炼继子上,从来都是不留余力。
“忍给我的【清醒】卡片,真的很好用!”
炼狱杏寿郎握了握拳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卡片,而那上面,正写着【清醒】两个字。
在离开鬼杀队之前,蝴蝶忍将这张卡片递到了他的手上,原本他并没有太当回事,但没想到在面对这只鬼的时候,真的产生了巨大的作用。
这也重新说明,苏唯所贩售的BUFF,是切实有用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就可以结束的时候,数十米外忽然传来了沉重的砸落声。
轰!
烟尘尽散,鬼的臭味扑面而来。
这是比整架无限列车还要浓厚的血腥气,说明来者不善的同时,也在证明着这只鬼的强悍。
他仅仅只是蹲在那里,远超魇梦的凶狠就顺着鬼的全身溢散,标志着身份的数字,从他那双金黄色的瞳孔里扩扩张出来。
上弦之叁!
这就是他在鬼中的等级。
而上弦本身,就代表了他的地位。
极具压迫力的出场让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炭治郎等人绷起了浑身的肌肉,和变成列车的魇梦不同,在上弦之叁的身上,一股宛如尖刺的杀意,禁止落向了站在炼狱杏寿郎身边的灶门炭治郎。
他的身形一闪而逝,等双眼捕捉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炭治郎的面前,举起的拳头,几乎就要贴到他的眉心。
而这一拳一旦打中,就算是“头铁娃”的炭治郎,也定然会生死当场。
“炎之呼吸,贰之型·升天炽炎!”
一轮火焰撕过空气,不带丝毫停滞地斩断了上弦之叁的手臂,带出的鲜血在空中飘荡。
猗窝座疾步后跳,切成两半的手臂在呼吸间重新修复,飞快的再生让人忍不住瞪大双眼。
这种压迫感和强烈的鬼气,在接触的一瞬间,炼狱杏寿郎就已经有了判断。
眼前的鬼,是个强敌!
炭治郎等人全都站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身边,警惕着上弦之叁。
而此刻的苏唯,则将目光放在了身后,微微皱眉之后,他忽然开口。
“没想到还有一只鬼啊!”
苏唯的话音打破了逐渐凝重的战场,而他接下去的话,则让藏在阴影当中的鬼逐渐暴怒。
“鬼舞辻无惨那种胆小到连晒太阳都不敢的性格,竟然会允许你们同时行动?看来他现在,已经急迫到不顾本性的地步了吗?”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股致死的电光从黑暗当中袭来,直扑苏唯的面门。
033.与上弦之战!
“任何说那位大人坏话的人,都给我去死!”
阴影当中走出来的,是脑袋上挂着两只角,尖锐的牙齿下藏着“怒”字的怒之鬼。
裹着漆黑和服的躯体不算健壮,但凶暴森然的鬼气,一点儿都不下于对面的猗窝座,手里握着一杆锡杖,其间雷电嗡鸣。
而后来者的眼球当中,分明写着“上弦之肆”。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朝着苏唯落下的狂风,裹挟着狂躁的气压,狠狠地撞在苏唯的身上。
“商人先生!”
尘埃骤起,炭治郎冲着迷雾当中的苏唯发出担忧的喊声。
然而不等他看清,一声清脆的刀鸣突破空气,将整团烟雾一扫而空。
而苏唯掌心的水蓝色刀刃,卷起青色狂风,扫向身侧的阴暗当中。
“危险危险!差点就被打中了啊,太危险了,对吧积怒?”
猛然跳出来的,是和“上弦之肆”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挂着令人恶寒的笑容。
来者吐出舌尖,名为“乐”的字体,以一种反胃的姿态,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有什么可开心的!我只有无休止的怒火!可乐,和你混在一起,真令人火大!面前那个男人!更让人火大!”
名为积怒的上弦之肆握紧了锡杖,爬满面容的纹理随着他的情绪而逐渐加深,他怒火冲天地瞪着苏唯,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前来。
“那么,那个交给你,我去对付那些小鬼?”
可乐发出渗人的笑声,他似乎没有兴趣跟苏唯纠缠,而是毫不犹豫地选中了炭治郎四人组。
“喂!半天狗!别碍事!”
猗窝座的表情重新冷了下来,如果不是鬼舞辻无惨的命令,他是怎么都不会愿意和半天狗搅在一起,来围攻一个柱和戴着花牌耳札的目标。
“咔咔咔!这是无惨大人的命令啊,猗窝座大人。”
可乐朝着猗窝座耸了耸肩,身为快乐情绪的化身,他除了找乐子之外,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猗窝座狠狠地咋了一下舌,无惨大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他都只能接着执行自己的任务。
“哼!”
积怒怒哼一声,不再理会身边的可乐,而是举起锡杖,重重地朝着地面砸去。
轰然雷鸣从锡杖之间爆发,以积怒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的雷电,汹涌澎湃地朝着苏唯卷去。
这是不用留手的厮杀。
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唯,浑身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好斗的鬼血,重新刺激着他的每一寸肌肉。
踏步而行的苏唯避开雷电,握着刀的手掌顺着身前挥出一个圈,以风之呼吸构建而成的刀法,顷刻间落到积怒的喉咙上。
会死!
这一刻,原本打算用身体接下这一招,然后继续分裂的积怒,忽然感觉到一股致死的寒意,顺着苏唯的刀尖切来,他急忙转动身体,试图从刀刃的轨迹下脱身。
然而苏唯的刀岂是那般轻易就可以躲掉的?
糅合了许多人战斗经验和刀法,再加上系统的整合,以苏唯的身体为基石,打造出来的呼吸法,不仅拥有疾风骤雨的迅捷,同时还有翻山倒海的沉重。
一瞬间,握着日轮刀的青年只觉得天翻地覆,所有的气府窍穴都在颤动,身体四周气流紊乱,清风落于刀,吹得积怒几乎睁不开双眼。
递出第一刀,仅仅只切开积怒的喉咙。
那一瞬间,以为自己活下来的积怒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发觉眼前男人的刀势猛然扭转,长刀疯狂颤鸣。
宛如夏蝉伏在高枝上,仰天长啸。
苏唯立在积怒的身前,腰侧贴着滚滚而过的雷电,双袖飘荡,猎猎作响。
指节反扣刀柄,递出的第一刀就这么在空中撕扯出刺耳的声响,沿着更加刁钻的轨迹,一举转回积怒的脊椎骨。
自创剑术,吹风!
“不可能!”
躲过了第一刀,却没想到会有扭转而来的第二刀。
积怒眼中爬满了惊骇欲绝的疯狂,他愕然且绝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顷刻化为靡粉。
上弦之肆,积怒,死!
而此时的可乐,甚至没有扑倒炭治郎四人组的身前!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是半天狗!区区日轮刀,怎么可能伤害到我们?”
上弦之肆可乐的表情猛然一变,身为半天狗分身之一的他当然明白,积怒是什么样的存在。
半天狗的能力以“血鬼术·具象化·分裂”为核心。
当半天狗遭遇危机的时候,以喜怒哀乐为主的强烈情绪就能够依靠血鬼术实体化,对本体进行保护。
而他的四个分身,分别掌控着四种完全不同的血鬼术,而且血鬼术并不会对自己的细胞起作用。
所以就算是打大乱斗,他也不用担心会伤到自己人。
而完成分裂之后,半天狗会以身形极小的“怯”作为本体,控制四个拥有“不死之身”的分身进行战斗。
这是一种只需要逃走隐藏,就能够轻易地在消耗战中击败对手的无耻战术。
而且不得不提一句,半天狗的分身即便遭到斩首也不会消失,甚至还可以自由地进行分裂,只是这样的分裂,会造成实力的下滑。
总而言之,只要“怯”还存在,那么其余四种分身,就不可能被杀死!
但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积怒会在一个照面被人砍了脑袋之后,没办法分裂,甚至短时间内,连重新实体化都做不到!?
“想知道?那就自己来尝尝。”
苏唯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幻象空间和嘴平伊之助达成了协议,苏唯接受他的挑战,但每挑战一次失败,苏唯都会从他的BUFF里,抽取一个作报酬。
而嘴平伊之助迫不及待地挑战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于是苏唯从他的BUFF当中,拿走了一个名叫【太阳】特性的攻击类BUFF。
而这样的一个BUFF,此刻正加持在苏唯的身上,虽然持续时间只有一秒钟,但被他握在手里的这柄日轮刀,在此刻就相当于太阳光。
在这个鬼灭世界,太阳天然就是鬼的克星!连鬼舞辻无惨都没能克服的弱点,区区半天狗!有什么资格敢于太阳硬碰硬!
这也是为什么,以血鬼术实体化的积怒,会在一瞬间被斩杀,甚至短时间内不能再进行实体化!
但这个BUFF的持续时间太短了,短到仅仅只能挥出一刀,而且这份特性,其实也只是模拟太阳,比不上真正的太阳。
明白半天狗力量本质的苏唯,当然不会给他四个分身合体,进化成力量爆发式增长的“憎”,现在积怒已经“死亡”,只要找到“怯”,上弦之肆的半天狗,就会死在这里!
“我会找到你的,怯。”
苏唯将刀尖顺着身前缓缓滑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可乐,当他在某个角度露出一丝急迫的时候,苏唯就明白,自己找对了。
034.炼狱!
当苏唯斩下鬼首的时候,另一边的炼狱杏寿郎为了不让双方的战场交汇,而拉走了攻势凶猛的上弦之叁猗窝座。
“我非常讨厌弱小的凡人,看见弱者我就想吐,但你好像不一样。”
拳与刀的接连碰撞,让猗窝座对炼狱杏寿郎的看法产生了变化。
百年前就已经成为上弦之叁的他,见过了不少的鬼杀队队员,也杀过柱。
在他看来,弱小就是原罪,所以他将所有不如自己的鬼杀队队员,全都亲手杀死。
但在和炼狱杏寿郎的战斗当中,他看见了。
其身上爆发出来的,那股惊人的斗气!
“看来我和你在对事物的评价标准上相差很大!”
炼狱杏寿郎攥着刀柄,舞动的火焰顺着刀痕溅落,在猗窝座的拳头上斩出星火。
炎之呼吸构成的火焰,顺着猗窝座的鼻尖切过,火光照亮两人的表情。
一个是直面强敌的热切,另一个则是毫无表情的冷淡。
“那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你要不要也成为鬼呢?”
猗窝座从炼狱杏寿郎的身上看见了可能性,悠久的生命让他很难遇见对手,而炼狱杏寿郎,那股已经接近至高之境的斗气,让他忍不住为之战栗。
“不可能,因为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的回答没有一丝的迟滞。
对于鬼的提议,炼狱杏寿郎没有半点儿理会的念头。
身为柱的他,肩上有成为鬼的人,难以承受的重量与责任!
“我是猗窝座。”
“杏寿郎,让我告诉你,你为何无法踏入至高之境吧。”
即便是在刀刃与拳头撞击的火光当中,猗窝座也没有停止想要将炼狱杏寿郎转化成鬼的想法。
“因为你是凡人,会老,会死。所以成为鬼吧,杏寿郎,悠久的生命,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强。”
猗窝座朝着炼狱杏寿郎伸出手来,他能够感觉得出来,炼狱杏寿郎经历了多么痛苦的锻炼,这样的武人,不会愿意在肉体的衰老中放弃自己锻炼出来的强大。
更不会愿意放弃变强的机会。
猗窝座有着绝对的信心,炼狱杏寿郎会答应成为鬼。
但以武人自居的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男人,不仅是一位追求强大的武者,同时也是一位肩负着责任的鬼杀队炎柱。
肩上承担着这份传承千年的责任,从父亲身上接过炎柱重担的炼狱杏寿郎,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所谓的强大,成为吃人的鬼!
“会老会死,这同样是人类生命短暂的美丽之处!”
“正因为会老,会死,,人类才会如此可爱,如此神圣。”
“所谓的【强大】,不是只用来形容身体的词语。”
炼狱杏寿郎的刀身,迸发出炽热的火焰,宛如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直扑猗窝座的脖子。
他想要用自己的刀来证明,仅仅只有肉体的强大,是不完整的!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成为鬼!”
凛然的正气从言语间迸发,于欺凌弱小背道而驰的浩浩荡荡,证明着每一句的问心无愧。
炼狱杏寿郎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贯彻自己的正义,以身为鬼杀队炎柱为荣。
这样的男人,是绝不会为了所谓的强大,舍弃心中的正义!
他的拒绝不出意料,他的决然却出乎猗窝座的意料。
“是吗?”
猗窝座用没有语调的声音,回应炼狱杏寿郎的决意。
过去他也曾经杀过鬼杀队的柱,虽然从未有过炎柱,但他也曾向他们提出成为鬼的邀请,但无一例外,全都遭到了拒绝。
他不太能够理解,为什么这群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既然是不愿意成为鬼的柱,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死!
踏入地面的双脚下,萦绕出冰蓝色的纹理,勾勒出的雪花痕迹是血鬼术的表象。
他决定,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炼狱杏寿郎的想法。
“术式展开。”
“破坏杀·罗针!”
这一招是猗窝座血鬼术的核心。
以罗盘一般感知对手的斗气,是自身的攻击和回避动作变得如同受到磁铁吸引一般精准。
对手的斗气越强,罗针的反应就越强,相应的,猗窝座应对的强度和精准度就越高。
而展开的“雪花阵”,源自于猗窝座身前未婚妻恋雪的头饰。
也许早已遗忘生前记忆的猗窝座的心里,是中海停留着一块雪白的天地,一如美好的曾经。
但现在的猗窝座,是鬼!
于是他朝着炼狱杏寿郎扑来,拳与刀之间的交锋,撞出清脆的打铁声。
努力救人的炭治郎偶尔回首,在不远处掀起的尘埃当中,红与蓝的碰撞,宛如两道颜色相异的丝带,纠缠间迸发出刺耳的嗡鸣。
而他的眼睛,完全追不上两人的动作!
猗窝座的身体强度很高,宛如一台精密计算的仪器,加之极快的恢复速度,让日轮刀砍出来的伤口,轻易地就消失不见。
而且他的拳速很快,攻击亦非常沉重,就算是炼狱杏寿郎,也能够感觉到力量之间的悬殊。
“破坏杀·空式!”
高高跃起的猗窝座在半空中转过身来,朝着炼狱杏寿郎递出的拳头上,猛然汇聚了冰蓝色的气流,而这沉重的远攻招式,不但极难察觉,而且非常沉重。
这样的远程攻击,炼狱杏寿郎虽然可以承受下来,但过分的消耗让他不得不放弃防守,转而拉近距离,选择更加狂暴的近身格杀。
刀与拳之间,崩碎的不仅有血迹,同时还有燃尽的火焰。
炼狱杏寿郎握刀的手很稳,很定,所以整个人的神魂气魄,如同点燃的薪柴,澎湃的燃烧。
猗窝座的拳头则相反,急促的宛如擂鼓的骤雨,在碰撞当中发出令人耳蜗撕裂的撕扯声。
被切成两半的手指在下次出拳的时候重新生成,被斩裂的手腕在只花费了半秒的时间,猗窝座凭借着自己强大的血鬼术和恢复能力,发动着无所畏惧的进攻。
而炼狱杏寿郎这边,不论如何努力,日轮刀终究是利刃,利刃斩鬼,却非硬悍,无休止的碰撞导致的结果显而易见,就算是最坚固的材料,也会在某一拳里化为钝器。
身为凡人的炼狱杏寿郎,不乱再怎么锻炼,终究还是逃不出人体的限制,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发出悲鸣,手腕因为承受重击而酸痛。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猗窝座狠狠地撞飞出去。
“接下来,就来试试商人先生的BUFF吧。”
炼狱杏寿郎说着,将手升入怀中,掏出第一张卡片。
035.暴涨的攻击力
这是炼狱杏寿郎从苏唯那里抽到的BUFF。
他本来并没有打算直接使用,检测自己的实力,也是直面上弦的重要一环。
但随着落入下风的局势,炼狱杏寿郎选择了使用卡片。
“这就是双倍攻击的效果吗?”
当BUFF加持到身体上的时候,炼狱杏寿郎能够感觉到,虽然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握着刀的手掌,似乎更加有力。
于是他朝着猗窝座扑去,绽放炽热火焰的刀刃,狠狠地落在上弦之叁的手臂上。
“嗯!?”
双方一触及分。
站在右侧的炼狱杏寿郎甩去刀尖的血珠,他抬起头来,将对手的惨状纳入眼帘。
双倍攻击下的日轮刀,提升了超出猗窝座想象的力道,而且这份力气,甚至没有被血鬼术捕捉到,也就是说,炼狱杏寿郎本身的斗气并没有增加!
双倍攻击增加的,是攻击的力量,除此之外,并没有改变炼狱杏寿郎的身体。
所以就算是【破坏杀·罗针】,也没能感知到这份猛然变强的攻击力。
于是接下一刀的猗窝座,从指尖开始被撕裂,递出的左臂,此时被连根削去了一半!
“真是奇怪,明明你的斗气没有半点儿增加,但实力却提升了。”
猗窝座的手臂在顷刻间重新恢复,但他的疑惑也随之产生。
炼狱杏寿郎此刻就像是凭空借来力量一样,而且这股多出来的力量,还没办法被感知。
如果面对的是别人,那么猗窝座可能会好好考虑一下现状,但对面的人是炼狱杏寿郎!
他认可的武人,也是他必须杀死的武人。
【破坏杀!碎式·万叶闪柳!】
所以猗窝座重新端起拳头,整个人宛如一颗子弹,在大笑间直扑到炼狱杏寿郎的面前,猎猎作响的衣衫瞬间膨胀起来,攥碎的空气呼啸而出,直落身前。
而炼狱杏寿郎深吸一口气,手中刀势不减,整个人不退反进,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扯到极其危险的距离。
日轮刀舞动,带起的火焰和自下而上升腾而起,放入一只怒狮,和拳尖撞在一起。
随后轰然响起的,是震耳欲聋的恐怖嘶鸣。
面对猛然变强的炼狱杏寿郎,猗窝座加强了自己的攻势。
他现在对炼狱杏寿郎已经满意到了极点。
他确信自己的实力要比炼狱杏寿郎强,就算是使用了双倍攻击的炼狱杏寿郎,也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非常欣赏炼狱杏寿郎这个人,所以一直在留手的情况下劝解他成为鬼。
如果不是鬼舞辻无惨下令杀死无限列车上的鬼杀队队员,那么他一定要将炼狱杏寿郎带到无惨的面前,强行将他也转化成鬼。
然而就在他打算用更强的力道压制住炼狱杏寿郎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被爆炸掀飞出去的炎柱,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杏寿郎,你在做什么?”
猗窝座手上的攻势不停歇,面露疑惑地问道。
“你待会就知道了!”
炼狱杏寿郎睁大了双眼,日轮刀朝着猗窝座横切而去。
猗窝座同样杀出拳头,朝着日轮刀碰撞而去,他能够看见,不断的碰撞当中,日轮刀刀刃逐渐卷了起来。
这样逐渐卷刃的刀,迟早会在某一击当中被摧毁!
正当猗窝座这样想着的时候,出乎其预料的一幕出现了,自己的拳头在触碰到刀刃的一瞬间,宛如被利器切开的豆腐块一样,从中央顺利地一分为二。
过分的顺利,甚至让他在刀刃即将撕开咽喉的那一刻,猗窝座才反应过来。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他以为的随意一刀,原来才是真正的杀招!
但直到脊椎骨被撕裂的那一刻,猗窝座都没想明白,炼狱杏寿郎的实力,是怎么从不如他猛然暴涨到一击必杀的!
“果然如商人先生所说,鬼的强壮身躯,也被算作防御的一种,既然是防御,那么【无敌贯通】就会奏效。”
“而且根据商人先生的指示,我将【双倍攻击】、【十倍伤害】和【无敌贯通】放在一起使用,虽然效果只维持了十秒钟,但果然成功地斩杀了上弦!”
炼狱杏寿郎的脑中,闪过白天缠着自己讲话的苏唯,告知他关于BUFF的用法。
【双倍攻击】用于提升自己的力量,【十倍伤害】作用于对手的身体,而【无敌贯通】,能够无视鬼的身体强度,直截了当地切下他们的脑袋。
而且这三个BUFF,在攻击类抽奖当中并不少见,很容易就组合出一套专门用于攻其不备的突然强化。
而显然,这一招切实地发挥了作用,趁着猗窝座不备,竟然一气呵成地斩下了他的脑袋!
这是连炼狱杏寿郎都没有想到的可能性,毕竟刚刚他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况当中,加持了全部BUFF之后,他也只是一如既往地和猗窝座正面碰撞。
结果没想到刀口切割宛如无物,一瞬间就撕开了猗窝座的拳头,如果不是苏唯早就提醒过他使用这些BUFF要冲着鬼的脖子砍去,那么这一刀恐怕会失手,猗窝座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猗窝座更是憋着火气,明明刚刚你来我往,大家好不快活,结果转头你就开挂,他甚至没能够从刀切豆腐的记忆里清醒过来。
炼狱杏寿郎身上的斗气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甚至因为鏖战之后,变得虚弱了起来,所以【破坏式·罗针】,并没有能够及时反应过来,甚至连阻挡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砍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能死!我要变得更强!变得比谁都强!”
猗窝座的心里,猛然产生了会死的念头,但紧随其后的,是状若疯魔的求生意志,在这股疯狂当中,猗窝座猛然扣住了脑袋,试图将它重新拉回平滑的刀口上。
猗窝座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展现出来的,究竟有多么的疯狂,但正是在这种近乎锁链一般的执念当中,他超越了身为鬼的一项弱点。
此时松了一口气的炼狱杏寿郎抹去嘴角的鲜血,望着天边逐渐露出的一抹微阳,转身打算帮助乘客从翻倒的无限列车立离开。
却在下一个瞬间,察觉到了身后逐渐澎湃的鬼气,以及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的上弦之叁。
来不及反应的炼狱杏寿郎只能面前架起刀来,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架高速行驶的列车迎面砸中一样,朝着远处倒飞出去。
而猗窝座抓着脑袋,钻入一旁茂密的森林当中,消失不见。
猗窝座,突破了鬼的限界!从今天起,他将不会再畏惧日轮刀砍下自己的脖子!
而就在他逃离无限列车的同一时间,拎着半天狗的苏唯,出现在阳光下。
036.愤怒的鬼舞辻无惨!
失败了!
不但没有杀死炼狱杏寿郎,而且半天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猗窝座察觉到了深深的屈辱!
会输得这样惨,甚至连头都被人砍了下来,是他根本没办法想象的。
不管从哪方面看,猗窝座都能够战胜炼狱杏寿郎。
但谁能想到,最终竟然敢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没有苏唯在的话,猗窝座最终确实能够杀掉炼狱杏寿郎,获得胜利!
然而苏唯的出现,让炼狱杏寿郎收获了BUFF,这三层重叠的BUFF,就连他都没办法抵抗。
“半天狗死了。”
就在猗窝座嘶哑着声音,怒吼出一定会杀死炼狱杏寿郎的那一刻,他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的孩童,有着百里挑一的精致面容,如果不是浑身上下藏着惨白的颜色,他大概是为人追捧的美少年。
然而猗窝座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地,向着眼前的少年表示臣服。
“无惨大人!”
猗窝座的恐惧甚至远超少年嘴里半天狗的死亡。
因为从无惨的脸上,爆发出的是森然的怒火。
少年的眼珠呈现出野猫一般的竖缝,经络从眼角开始扩张,宛如一张蜘蛛网,逐渐爬满整张面庞。
恐怖的杀意从无惨的身上喷涌而出,对于他来说,上弦鬼和下级鬼一样,都是不得已而增加的物品,随时都可以丢弃。
然而物品也有常用和顺手一说,对于有些杂物,随便丢弃无所谓,但有些别有用处的东西,就算是无惨,也没有轻易舍弃的想法。
而眼前的猗窝座,就是后者。
“我料到半天狗会输,管控不了自己情绪的家伙,果然只能拖后腿。”
“一开始就由‘憎’出手就会赢,毕竟他的血鬼术······不,都无所谓了。”
鬼舞辻无惨的表情相当糟糕,但似乎是为了保持自己现在的冷酷模样,所以无惨很快收敛起了自己的表情。
但伪装成普通人的无惨嘴里,迸发出来的确实极度冰冷的语调。
“产屋敷一族仍未被葬送,‘青色彼岸花’数百年也未曾找到,那个商人你们未能抓住,花牌耳札的小鬼也没能杀死······我开始搞不懂你们的存在理由了。”
猗窝座半跪在地上,垂首等待着无惨的责罚。
在这个无限城当中,鬼舞辻无惨,就是绝对的王!
而伴随着鸣女的琵琶声,一只只熟悉的上弦鬼,被送到了猗窝座的身边。
而此时鸣女抬起头来,占据半张脸的猩红眼球里,刻着大大的“肆”字。
上弦之肆·鸣女!
半天狗的死亡时间才不到一天,新的上弦之肆,就已经培养出来了!
意识到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已经濒临极限的上弦鬼们,纷纷叹息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唯独雕刻花纹的玉壶,发出了声音。
上弦之壹的黑死牟跪坐在地上,以断续的语句承认自己的失败。
“我···无言···以对···”
“产屋敷···巧妙地···隐藏了···自己。”
黑死牟本就不是什么擅长搜寻别人踪迹的鬼,所以有这样的发言不足为奇。
上弦之贰的童磨则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身为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童磨很积极地动用这些力量去寻找产屋敷家,但早就对此有所预料的产屋敷家族,在这千年的时光里,将隐藏自身做到了极致,就连那些“隐”自己都不清楚产屋敷宅邸的具体位置。
在这些无话可说的鬼当中,有一只特别跳,在大家都表现出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像是要宣扬自己的存在一样,朝着无惨大叫。
“无惨大人!我不一样!我找到了可以接近您愿望的情报!就在不久前······”
然而他还未理解发生了什么,就察觉到自己的视野,旋转了过来,而握着脑袋的另一端,是鬼舞辻无惨的手掌。
那是身为上弦鬼的他,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速度。
就在他深陷惊恐和兴奋两种情绪当中的时候,鬼舞辻无惨悄然开口。
“我讨厌‘变化’。”
他的语调放的缓慢,似乎是在重申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必须被记在心里的一样。
“情况变化、肉体变化、感情变化,大多数的变化都是‘劣化’,是衰弱。”
“我喜欢‘不变’。”
“以完美的状态永恒不变。”
“一百一十三年以来,第一次有上弦被杀,我极其不愉快。”
“不要欢天喜地地把不确定的情报告诉我。”
随着无惨的手掌抖落,鸣女在琵琶上轻弹,而后世界颠倒,原本立在上方的头颅,此刻变换方位,从无惨的手里朝下落去,最终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今后还是更拼命一些的好,看来我因为你们是上弦而太照顾你们了。”
这种极为明确的表达方式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没有下次了!
如果再失败,就算没有死在猎鬼人的刀下,恐怕鬼舞辻无惨也会亲自动手将上弦鬼的脑袋揪下来。
“玉壶,情报确定后,和妓夫太郎一起去。”
半天狗已经死了,剩下的上弦鬼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而现在能够派出去的,只有妓夫太郎和堕姬。
伴随着一声琵琶响,无惨的身影消失在紧扣的两扇门当中。
而一直憋着准备挑衅猗窝座的童磨,此时也仿佛变成了撒开丫子的二哈,故意走到玉壶的面前,用一种搞笑的语气,刺激着猗窝座的神经。
此刻心情不好的猗窝座自然不打算憋着心头的怒火,对着童磨的脑袋就是一记手刀,他和童磨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这个喜欢吃女人的变态,他从来都是毫不留情。
然而当他的手刀敲到童磨脑壳的那一刻,忽然就少掉了半截。
不等他睁大双眼,名叫黑死牟的上弦之壹,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太过火了···猗窝座。”
这个阶级观念强,容不得秩序混乱的鬼,以警告的意味,斩断了猗窝座的一条手臂。
“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是猗窝座源自喉咙深处的回应,克服了弱点之一的猗窝座,却依然不能和黑死牟站在同一个高度,这让他非常不爽,
“总觉得大家对我都非常冷淡呢!那我只好去找戴着花牌耳札的小弟弟玩耍啦。”
宛如叹了一口气那样,上弦之贰的童磨,露出令人反胃的笑容。
037.无需使用斑纹即可斩杀!
就在鬼舞辻无惨对手下的鬼们进行思想教育的时候。
身在产屋敷宅邸的苏唯,正给坐在那里的产屋敷耀哉,讲述着无限列车的行程。
虽然在此之前,他就已经从鎹鸦的嘴里得知了苏唯等人被两只上弦鬼袭击。
虽然最终的结果非常喜人,但说实话当他获得这条信息的时候,心里甚至已经为炼狱杏寿郎等人默哀。
但怎么都想不到,在战斗的最后,获得胜利的是苏唯等人。
他甚至手刃了一只鬼,将他拎到了阳光下,烧成灰烬。
伴随着苏唯的讲解,产屋敷耀哉发出了大笑声。
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高兴了呢?
大概是从知道自己注定会死的那一刻,知道哪些孩子们注定会与此世之恶至死方休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再露出欣喜的笑容。
而现在,苏唯等人斩去了无惨的一条手臂!
已经有多少年了呢?
上弦鬼的出现,总是会带走大量的性命,以及努力对抗邪恶的柱。
而他们最终,总是会获得胜利。
一百一十三年,这还是第一次,鬼杀队获得了胜利!
产屋敷耀哉笑着,清澈的泪水随着眼角滑落。
在这个漫长的时间里,他终于看见了光明与希望。
“接下来,还需要苏唯先生教大家怎么组合BUFF。”
产屋敷耀哉朝着苏唯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对苏唯的存在,有了更高的认知。
苏唯手中的力量,能够成为对抗鬼舞辻无惨的武器!
而且这个武器和“斑纹”不同,不仅能够大幅度提高战斗力,而且还能够加强防御,甚至还没有什么副作用。
产屋敷耀哉知道,如果想要打败鬼舞辻无惨,柱们必须要开启“斑纹”。
但“斑纹”本身,就是一种死相,一旦开启“斑纹”,那么这些孩子们,就注定活不到二十五岁。
如果现在有一种可以代“斑纹”,甚至是超越“斑纹”的力量,同时还没有危害。
那么产屋敷耀哉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而苏唯自无不可,他现在已经把鬼灭世界的大部分素材拿到了手里,但在拿到最后的那一枚素材之前,苏唯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至于那个最终素材,当然就是鬼舞辻无惨的尸体。
因为世界破坏的关系,苏唯并不能亲自出手对付无惨。
而且这次出手对付半天狗,他的世界破坏数值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十五。
如果最终击杀半天狗的不是太阳,而是苏唯的话,那么现在的世界破坏数值,恐怕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二十,毕竟半天狗和“锻刀人之村”,关乎到原本的剧情走向。
然而因为苏唯的出现,打破了既定的路线。
半天狗没有和玉壶一起出现在锻刀人村落,同样也没有遭遇到甘露寺蜜璃和时透无一郎。
这样一来,虽然半天狗死亡,但甘露寺密璃和时透无一郎同样也没有觉醒“斑纹”。
但他们的手里,有着比拟甚至超越“斑纹”的力量。
所以苏唯的出现,对于鬼灭世界来说有好有坏。
最好的一则消息就是,拥有BUFF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甚至能够在没有开启“斑纹”的时候,一道斩掉鬼的脑袋。
虽然猗窝座最终没有死,但事实证明,苏唯的BUFF,正在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而现在,这些BUFF已经成为了新的斩鬼手段。
于是源源不断的鬼杀队队员开始出现在苏唯的面前,他们顺着产屋敷耀哉的召集令,来到产屋敷家安排苏唯的地方,在那里获得了BUFF之力。
这几天的苏唯,光是开盒子和鉴定BUFF,就开到了头昏脑涨、浑身酸软。
他可是“鬼种之魔”的持有者!竟然因为鉴定BUFF而累瘫?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但他的收获也是惊人的,虽然这些普通的鬼杀队成员,能够获得的东西不多,但积少成多的经验,甚至超越了柱。
其中还有不少未开发的天才,也都成为了苏唯的养分。
在大量经验的加持下,苏唯的刀术水平,跃升了一个小台阶,同样提升的,还有无穷的武炼和直感,两者都从E提升到了E+。
而同样的,在这些经验的累积下,苏唯自创的刀术吹风,也从两刀连击,提升到了瞬间挥出三刀的水平。
现在的他,就算是同时面对两名柱,也能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其中。
苏唯将鬼杀队当成了素材库,而鬼杀队,同样将现在的苏唯,当成了经验宝宝。
在苏唯的训练下,鬼杀队成员的实力上涨的飞快,尤其是那些本身实力就不弱的柱,他们在苏唯的指导下学会了关于BUFF的知识。
也正是这一份知识,让他们的实力有了一个质变的飞跃。
使用了【双倍攻击】的岩柱悲鸣屿行冥,一拳捣碎了厚重的岩石。
使用了【双倍攻速】的风柱不死川实弥,接连挥出的刀刃几乎看不清轨迹。
使用了【无敌】的甘露寺蜜璃,除了在强悍攻击下跳动的星球杯之外,身上没有半点儿伤痕。
而在此之上,将这三种BUFF全部加持在身上的炼狱杏寿郎,一刀劈开了身前的傀儡,连同地面一起,砍出一个深坑,而飞溅的泥土和碎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削成粉末。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依旧只是动用了一半的力量。
产屋敷耀哉看着一脸喜色的鬼杀队队员们,他们大多都是鬼所造成灾难的受害者,虽然活了下来,但面对失去亲友的现状,他们更加疯狂地追寻着鬼的足迹,直到将其赶尽杀绝。
他们苦心锻炼自己,不仅仅是因为练就一身武艺能够用来报仇,也是因为只有这一种方式,才能够解决掉鬼舞辻无惨。
但如果出现了另一种更有可能的方式,那么他们不会介意选择另一条路。
而现在,苏唯手中的BUFF,就是第二条路!
所以产屋敷耀哉很高兴,这些孩子们不需要选择必死的结局,而是可以用这样的力量杀死鬼舞辻无惨,得到寿终正寝的美好未来。
无需开斑纹就能够击杀鬼舞辻无惨!
这才是苏唯对鬼杀队造成的真正影响。
今日的苏唯依旧鉴定了一批鬼杀队队员,从他们的手里,获得了不少的经验,但面对两个已经提升到E+的能力,这些经验不过是杯水车薪。
耸了耸肩膀的苏唯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栗花落香奈乎,露出淡淡的笑容。
“苏唯老师,师傅大人有请!”
038.“来袭”的虫柱!
“能不能回去告诉你师傅,我今天身体不适,不方便。”
苏唯虽然很高兴见到眼前这个呆萌的少女,但对于她口中的师傅,却只感觉到头疼。
蝴蝶忍很漂亮,平日里总是挂着大和抚子般的笑容,一身黑色鬼杀队队服外披着一层蝴蝶翅纹图案的羽织,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扑棱蛾子”。
虽然表现得非常温柔,但偶尔暴露出来的毒舌本性,才是她藏在心底深处的真实。
而且自从得知苏唯的手里,拥有能够让人复活的BUFF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提升自己的交易价值,甚至通过对毒的研究,制造出大量非凡的毒药,将她的全部抽奖点,累积到了六百。
这是苏唯在这个鬼灭世界里见到过的数量最多的抽奖点,也就是意味着,在这段时间里,蝴蝶忍两耳不闻窗外事,沉迷于炼毒。
而她除了炼毒,还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朝着苏唯的房子跑。
蝶屋和苏唯所在的地方并不远,于是在某个早晨,苏唯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床边站着一只蝴蝶忍,整个人吓得一激灵,如果不是心理素质不错,他怕是能吓出心脏病来。
虽然产屋敷耀哉曾经建议过将蝶屋转移到苏唯所在的房子里,但却被蝴蝶忍拒绝了,而她的理由是“怎么能跟没有结婚的男人走近呢”。
大姐,明明都夜闯房间了,你干脆搬过来算了,说到底你关于走近的判断基准是啥?盯着男人看一整夜?这也太惊悚了吧?
虽然方式有问题,但她确实是诚心寻找苏唯,从他的手里获得自己想要的BUFF,虽然方式有问题!
苏唯最近连觉都睡不安稳,想象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一张嘴角含笑的人脸,他就感觉蝴蝶忍其实是来给自己下毒的,尤其是她的手里,还握着配制好的毒药时。
作为送素材的人,不断成长的蝴蝶忍是合格的,而其他的柱,对于苏唯来说都是不合格的。
毕竟他们没有觉醒“斑纹”,苏唯也就没办法将之当成素材进行交易。
对苏唯来说,“通透世界”还有点用,“斑纹”就算了,一旦拿到手,把自己整的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怎么办!?
为了避开蝴蝶忍的“夜袭”,苏唯选择了进行交涉。
当他来到蝶屋的时候,等待他的,并非是蝴蝶忍,而是坐在屋檐下的栗花落香奈乎。
那时的少女,就像是一块精心打磨的人偶,除了拥有精致的外表,其他的一切,都只能用“愣头愣脑”来形容。
她坐在那里,静静地吹着泡泡,勾起的嘴角带着礼貌性的微笑,但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容里其实没有什么烟火气。
没有生机的梅花。
苏唯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少女。
直到苏唯的脸出现在她的正前方时,栗花落香奈乎才傻傻地抬起头来,用没有变化的紫色瞳孔,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样的玩法不对。”
苏唯一屁股坐在了屋檐下,朝着栗花落香奈乎说道。
?
少女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苏唯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她似乎产生了一丝的不忿。
看来只是情感波动比较小,不是真的人偶啊。
“不信?那我玩给你看。”
栗花落香奈乎看着苏唯朝自己递过来的手掌,犹豫了一下后,从怀里抬出了一枚铜钱,正当她打算将铜钱抛上天空作决断的时候,苏唯忽然压住了那枚铜钱。
“打个赌,如果是表面,那么你就要回答我的提问,不论是谎言还是真实,都必须回答!如果是里面,那么我就转身离开这里。”
栗花落香奈乎因为铜钱被压住,所以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既然没有回话,那么苏唯就姑且当她是同意了,于是用指尖在铜钱上轻轻一弹,它就高高地飞上了天。
两人的目光追随着铜钱的轨迹,当它在天空中旋转落下的时候,苏唯伸出手来,让它躺进了了手掌当中。
栗花落香奈乎看着递过来的手掌,在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枚写着“表”的硬币。
这和她平日里的抛硬币不同,原本写着“表”字的那一面,代表着“不说话”,而“里”面,则代表着说话。
但刚刚苏唯定下的规则和她平日里的计划相反,“表”字面说话,而“里”字面不说话。
而这,也是苏唯的故意为之。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苏唯等待着栗花落香奈乎的开口,而少女,似乎在考虑着违反自己定下的规则和赌约,究竟哪方面更重要。
如果栗花落香奈乎真的是那种不愿意开口说话,没有感情的人偶,那么苏唯的计划就一定会破产,因为对于那样的人来说,定下的规则就必须要执行。
但栗花落香奈乎并不是那样的人偶,她也许“愣头愣脑”,但那仅仅只是因为性格和经历,造成的沉默寡言。
她并非不想交谈,而是被性格所限。
“你赢了······。”
闻言,苏唯露出一丝笑容。
他将铜钱放在少女的手心,接过栗花落香奈乎手里用来吹泡泡的木具,随后在炼成工房当中,组成了更具现代化气息的“泡泡圈”。
而且在系统的炼成工房里,苏唯还得到了诸多不同样式的泡泡圈,有的是动物,有的是昆虫,而苏唯最初吹出来的泡泡,宛如一只蝴蝶,缓缓地升上天空。
栗花落香奈乎缓缓睁大了双眼,当她看见苏唯的手里,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东西时,忽然迸发出了一种莫名的感情。
那大概是期待,又或者是喜悦?
她分不清,也没办法分清。
但随后,她就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一幕,泡泡构成的蝴蝶从苏唯的身前逐渐形成!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情,毕竟她自始至终只吹出来过圆形的泡泡,没想到在今天,大开眼界!
直到那只蝴蝶一般的泡泡升上天空的时候,栗花落香奈乎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淡淡的愕然。
这和一直挂在脸上的假笑不同,张着小嘴的表情,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感情!
“这是······怎么做到的?”
苏唯轻轻一笑,对于栗花落香奈乎来说,这样的场景,大概是没办法设想的吧,但苏唯的手里,可还握着未来时代才有的游戏。
接下来,他就要用这些游戏,改变栗花落香奈乎!
039.缘!
苏唯对栗花落香奈乎很有亲近感。
这是一种没由来的感觉,宛如在记忆深处,有什么值得牵盼的东西,和眼前的少女一般无二。
但他并没有关于那些的记忆,就像是隔了一层迷雾,明明能够察觉到一丝端倪,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所以对于这样的少女,苏唯想要让她解放出来。
而他所做的,就是用远超这个时代的游戏,俘虏少女的心。
最开始是与众不同的“泡泡圈”,从蝴蝶开始,苏唯用不同的“泡泡圈”,打开了少女的话匣子。
而伴随着是个形状不同的泡泡消失在空气当中,苏唯停了下来,将它们摆放到了少女的身边,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香奈乎,接下来,就请你从这些泡泡圈里,选出你最喜欢和最不喜欢的那个,不准使用铜钱。”
苏唯坐到他身边,示意她自己选择,却不准通过铜钱来选择。
而这样的要求,显然让栗花落香奈乎这样的“选择恐惧症”重症患者愣在那里,她的眼睛扫过那些泡泡圈,却始终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决定。
于是栗花落香奈乎将目光放到了手里的铜钱上,她抿着嘴唇,似乎是打算将抛起来,但身边的苏唯,让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她是个遵守诺言的人,所以现在的她,并不能使用铜钱。
“没办法进行选择吗?”
足足十分钟,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宛如刻好的木雕。
于是苏唯轻声开口。
“怎么样都好,因为全部都是怎么样都好,所以我才没办法自己决定。”
栗花落香奈乎呆坐在那里,用没有什么变调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选择困难症?还是没办法讲出心里话?
苏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论怎样,眼前的少女,需要被引导说出真心话,而苏唯,正打算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怎样都好吗······那么如果你喜欢的东西,在你的眼前被破坏掉了呢?”
苏唯盯着她的双眼,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就在蝴蝶升空的那一刻,栗花落香奈乎的眼睛,就一直追随着它的轨迹。
在这些动物昆虫当中,她最喜爱的,就是蝴蝶。
于是苏唯将那枚蝴蝶样式的泡泡圈拿在手中,看上去像是要将它掰断一样,用大拇指顶着它的枝干。
似乎只要再用些力气,就能够将其折断。
“啊,忘了跟你说,这东西这个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一旦失去,就永远不可能再出现下一个。”
苏唯像是要强调自己的话一样,认真地将“唯一一个”重申了一遍。
而原本就睁大了双眼的栗花落香奈乎,在听见了只有一个的时候,手指顿时抽动了一下。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非常喜爱这枚蝴蝶泡泡圈的,但她的性格,阻碍了她的出声,阻碍了她朝着苏唯言明自己的喜爱。
所以她仅仅只是握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枚泡泡圈,在苏唯的手里逐渐变形,“咔”的一声传来。
仿佛有什么一直束缚着她的锁链崩断了一样,栗花落香奈乎的身形,出现了苏唯的背后,而她的手里,此刻正握着一枚泡泡圈。
最终的最终,她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一件事。
她,喜欢这枚“蝴蝶”。
栗花落香奈乎冲破了阻碍,束缚着内心的锁链被打破,现在的她,已经展露出自己的颜色!
只是她依旧没有说话,没有用语言表明自己的心声,似乎有什么,正挡在她的面前,让她停住了迈出黑暗的脚步。
而这最后一层的阻碍,苏唯并不打算让它存在。
于是他走到栗花落香奈乎的身前,将她另一只手里的铜钱拿了出来。
“香奈乎,既然你是遵从着这枚铜钱而做出决定,那么就来打个赌吧。”
“我知道你遵守着自己心中定下来的规则,硬币的表里,代表着你的决定。”
“如果我抛出去三下都是表面,那么你接下来的人生里,就要舍弃硬币,顺应着自己的内心,讲述自己的喜爱,不再被表里所束缚!”
“即便有一发不是,赌约都算是我输。”
苏唯看着她,未知的面容一闪而逝,让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在栗花落香奈乎的双眼当中,苏唯踢出拇指,清脆的声音传来,一枚硬币,就这么高高地飞上了天空。
少女盯着这一幕,青年在阳光下仰起头来,朝着天空伸出的掌心,仿佛是为了迎接什么,素白的衣衫,在空气当中猎猎作响。
而天空当中落下的硬币,最终躺在了他的手里。
“表面。”
这是第一发的结局,并没有出乎栗花落香奈乎的预料,她见过苏唯手中的BUFF力量,也拥有那些BUFF。
好运的她,甚至获得了永久加持的【三倍攻速】,算是为数不多的欧皇。
所以就算苏唯第一下抛出表面,她也觉得无比正常。
铛!!!
伴随着清亮的第二声,硬币重新升上天空。
栗花落香奈乎依旧抬起头来,只是这次,她从房檐下站起身来,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莫名的感情催动着她站起身来,等待并且迎接着接下来的一幕。
硬币在空中划过,呼啸着落入苏唯的掌心。
这一次······依旧是表面。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次了!”
苏唯没有犹豫,因为身边的少女,用一种充斥着复杂感情的目光盯着他,其中藏着期待和慌张,她大概也在等待,闯过束缚的那一天。
于是但硬币落下的时候,栗花落香奈乎朝着苏唯迈了一步,她有些急切地想要看到结果,但又因为束缚而停住脚步。
苏唯将手掌平摊,朝着栗花落香奈乎一步一步地走去,不论结果如何,今天的苏唯,都必将扯碎少女心底的迷茫。
“表面······”
栗花落香奈乎看着眼前的硬币,缓缓读出了表现在其中的字。
三次!全都是表字!
苏唯做到了栗花落香奈乎从未设想过的事情!
而苏唯,也获得了赌约的胜利。
“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唯捏了捏怀里的护身符,这个有着加4点幸运效果的东西,没想到真的做到了三次表面。
虽然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力道的控制,但最终还是幸运效果更好。
“天意。”
于是他给栗花落香奈乎解释道。
“天让你找到自己的内心,放弃寄托在硬币上的东西,真正读懂自己。”
苏唯自然不会天真地解释是自己做的,而是将之归类为天意。
这样一来,以“天意”来行动的少女,就会因为“天意”而找寻自己的真实。
“我想看看你的模样。”
沉默了片刻的少女,将自己眼下最想要做的事情,说给了苏唯。
是的,这一刻,苏唯解开了幻象空间,让自己的真容暴露了出来。
除了炭治郎、鬼舞辻无惨见过苏唯的面容之外,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而今天,为了完成少女迈出解开心结的第一步,他主动露出了真容。
当她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苏唯知道,她已经摆脱了束缚。
“把这当成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帮我保守吧。”
俊美的青年竖起食指,和水晶般美丽的少女站在一起,美得宛如一幅画。
“所以你们两个,究竟还要玩多久?”
有人目睹了这一幕,将之当成独一无二的宝藏之后,打破了它的宁静。
040.剧毒精炼紫藤花!
回忆结束。
在那之后,梨花落香奈乎开始称呼苏唯“老师”。
从他这里学到的游戏技术与日俱增。
不仅仅是吹泡泡,她甚至学会了斗地主和搓麻将。
而这份普及,也让整个蝶屋,陷入了打牌的狂潮当中。
小葵带着幼女三人组,每天都要从病人的床铺里搜出来一堆牌,这都是香奈乎带起来的,气得小葵经常点着梨花落香奈乎的脑袋说她“愣”。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梨花落香奈乎,比起以前那个人偶要更有生气,也更有活力,就是张口“老师”,闭口“老师”,听得人心烦。
所以蝴蝶忍便打发她去找苏唯,将他带到蝶屋,接下来的新型毒药,需要苏唯的帮助。
不多时,苏唯打着哈欠,跟在梨花落香奈乎的身后,一步一步地来到了蝶屋。
身着羽织的女子,轻飘飘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宛如兄妹的两人,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
梨花落香奈乎作为她的继子,也是蝴蝶忍的义妹。
但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她总是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非常不擅长自我主张和思考。
小时候,一旦被问及自己的想法,就会产生恐慌,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如果蝴蝶香奈惠还在的话,也许梨花落香奈乎不会是现在这样。
但蝴蝶忍终究不是蝴蝶香奈惠,她光是模仿姐姐的模样就已经费尽了全力,根本没有什么余力,能够照顾梨花落香奈乎。
所以苏唯的出现,能够帮助到梨花落香奈乎,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欣喜的事情。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和苏唯进行交易。
这是个不支持复活的世界,没有便利的复活方式,除了变成鬼之外,人是没有第二条命的,但诸天当中,拥有复活能力的世界数不胜数。
她要将姐姐重新复活,只能依靠苏唯的BUFF。
从苏唯手里获得的【蚀毒】,已经为她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现在蝴蝶忍手上的毒药,已经自信能够折磨的鬼生不如死,整个鬼杀队,也在普及着这样的毒药。
普通的鬼杀队成员在碰到鬼的时候,日轮刀或许不如蝴蝶忍的毒药好用,这也是产屋敷耀哉推广紫藤花毒的原因。
只是这份毒也不容小觑,一旦侵入身体,人体将会在数分钟之内被破坏,生机尽失,所以使用的前提是,必须在蝴蝶忍的手里获得许可。
而今天,蝴蝶忍的手里,诞生出了比往常还要强烈的毒药。
“就这点?”
苏唯打量着不过几毫克的毒药,将这点儿玻璃瓶放在手上,撇了撇嘴。
平时蝴蝶忍都会带上一大罐,没想到今天就拿了这么点,但还是这么得意洋洋,难不成这东西比上次的毒还要夸张?
“这是精炼出来的紫藤花毒,一毫克抵得上原本的十克,差不多可以毒死原来数倍的鬼。”
蝴蝶忍白了苏唯一眼,她为了炼制这点儿毒药,已经不眠不休数天,现在就等着结论呢,哪有心思听苏唯耍宝。
虽然苏唯本人在毒药没有丝毫的阅历,但架不住身上有外挂。
系统对于毒药的解释倒是精准得很,苏唯手里的毒药,在顷刻间被描述清楚。
这东西的名字叫精炼紫藤花毒,就算是鬼舞辻无惨中了招,也得生不如死好一阵子。
“这东西可以削弱无惨。”
苏唯的认证对于蝴蝶忍来说就是最好的奖励,而她盼望的抽奖点兑换,苏唯也顺势说清楚。
“这东西比上次的毒还要厉害,大约能够兑换五十抽奖点,比我想的还要夸张。”
苏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蝴蝶忍的疯狂炼毒让人感觉有些恐怖,尤其是对方会在某个早晨,出现在床头的时候。
苏唯毕竟只有“鬼种之魔”,这东西虽然提升了抗性,但也只是耐性而已,毒抗顶多和鬼舞辻无惨差不多,而无惨都扛不住的毒,苏唯理所当然扛不住。
“哦对了!我昨晚从这里回去的时候,发现了这东西。”
对抽奖很随意的蝴蝶忍,抽完之后原本是打算睡一觉的,但苏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包裹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蝴蝶忍眯起双眼,凑上去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就变了。
苏唯手里的东西,宛如一颗眼球,看上去令人反胃。
但这并非是最让蝴蝶忍惊讶的地方,让她愕然的,是眼球当中的“肆”字!
“这是!?”
蝴蝶忍一瞬间就记忆起了,曾经见过的上弦鬼。
在那个混蛋的眼睛里,有着和这颗眼球类似的纹理,只不过内里的数字大相径庭。
但这种淡淡的鬼气,却分明地告诉她,这是血鬼术打造出来的东西!
“这大概是上弦之肆的眼睛,用来寻找产屋敷家的。”
这颗眼球的出现,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蝶屋已经被鬼舞辻无惨发现了,不日就会有大量的鬼,前来进攻这个鬼杀队的后勤组织。
一旦属于医疗后勤被破坏,那么前线的鬼杀队成员就会陷入一种更加危险的状态,受伤没有治疗,一点轻伤都有可能造成死亡,这将极大程度地影响到鬼杀队的士气!
而且这只上弦之肆必须被杀死!因为这些眼球寻找的,不仅仅是医疗后勤的蝶屋,还有更重要的产屋敷宅邸!
那里是无惨所憎恶的,产屋敷家族所在的地方。
那里也是鬼杀队最重要的当主大人所在的地方,对于鬼杀队成员来说,当主产屋敷耀哉,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产屋敷耀哉维系着鬼杀队的存在,是枢纽也是中心。
这一代的柱,大多都和产屋敷耀哉有着不解之缘,或是受其恩泽,或是得其劝诫,失去记忆的时透无一郎是这样,桀骜不驯的不死川实弥同样也是这样。
一旦无惨确定了产屋敷耀哉的所在地,那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出手,将产屋敷耀哉杀死!
这是千年不死不休的仇恨,只有某一方彻底消亡,这份纠缠的恩怨,才会平息下来。
“不行!得派鎹鸦将这件事通知给当主大人!”
蝴蝶忍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厄难即将降临,但人人一无所知,这才是令她焦躁不安的事实。
这件事一定要让产屋敷耀哉知道,否则将回天乏术。
“不能这么做。”
苏唯阻止了蝴蝶忍的行动,他们不知道附近究竟还有没有鸣女的眼球,一旦鎹鸦被跟踪,那么产屋敷家就会直接暴露!
“我知道你的意思。”
蝴蝶忍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这么直接将鎹鸦放出去,简直就是在告诉鬼舞辻无惨,快跟上它,所以她选择了另外的方案。
“将全部的鎹鸦全都放出去!它们将会漫无目的地往四面八方飞行,打乱无惨的眼睛,即便是全都被跟踪也无所谓!因为它们都是诱饵!而真正重要的情报,则需要人来送。”
“苏唯,你上次说过,你的感觉非常灵敏对吧?”
041.送信!
最终承接下这份任务的,是苏唯。
因为他曾经给蝴蝶忍说过,他的感觉非常敏锐,能清晰地闻见鬼的臭味,那是和炭治郎一样,甚至比炭治郎的嗅觉还要灵敏的五感。
既然如此,那么苏唯就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够躲避鬼的人。
而派他送信,也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蝴蝶忍还将全部的鎹鸦都放了出去,这不仅是为了迷惑鸣女的眼睛,同时也是为了将情报送给距离这里比较近的柱们。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鬼杀队成员的居所被无惨发现,但相对隐蔽的“蝶屋”都已经被发现,那么其他的那些,恐怕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鬼杀队队员的一举一动都在鬼舞辻无惨的监控下,那么现在蝶屋如果做出大规模迁移之类的反常举动,那就是在提醒鬼舞辻无惨,这边已经发现他了。
最坏的打算就是,产屋敷宅邸被发现!
所以蝴蝶忍当机立断,将蝶屋全部的鎹鸦放飞了出去。
一方面能够为外界提供情报,另一方面,也让蝶屋接下里的行动,看上去不那么突兀。
好在这里有不少的鬼杀队队员,他们在养伤的时候,鎹鸦也会停留在蝶屋,现在反倒是为蝶屋找寻生活,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而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当鎹鸦铺天盖地离开蝶屋时,树丛当中飞跃的,是一颗颗刻着字的眼珠。
它们顺着鸣女的指示,跟随在鎹鸦的身后,期待能够找到产屋敷耀哉的宅邸。
但鎹鸦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就算是鸣女的血鬼术,也只能监控大半,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蝶屋的所在,那么对这里的监控就变得无所谓,重要的还是找到产屋敷耀哉。
眼珠子转移注意力,将重心放在鎹鸦身上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地离开了蝶屋。
那正是苏唯!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鎹鸦,朝着远山遁去,眨眼间消失在树影当中。
苏唯并不打算暴露自己能够定位到产屋敷耀哉的事实,毕竟他还不想和鬼杀队之间闹僵,这种能够直接定位对方老大的情况,很容易造成两方之间的矛盾。
而且有鎹鸦的证明,自己也能够顺利地到达产屋敷耀哉的面前。
一路急行,苏唯在鎹鸦的指示下,跨越了不知多远的距离,终于在“隐”帮助下,来到了未知的地方,遇见了第一个熟人。
“不死川实弥?你怎么在这里?”
苏唯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写满了不爽的男人,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当然是因为有事要向主公禀报······不对!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不死川实弥下意识地回应之后,同样发觉了不对劲。
这个时候的苏唯应该在蝶屋附近,忙于抽奖和战斗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不死川,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眼珠子一样的东西?”
苏唯打断了原本准备开口的不死川实弥,抢先提出了问题。
苏唯在来的路上,已经不止一次遇见了鸣女的大眼珠子,对于感知敏锐的苏唯来说,隔着百米就能够闻见鬼身上的臭味。
但好在这附近,并没有那样的鬼气。
“眼珠子?你在说什么?”
不死川实弥皱紧了眉头,苏唯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这个世界还有会飞的眼珠子?怕不是血鬼术吧?
“新·上弦之肆的能力,我们在蝶屋,看见了刻着字的眼球,大概是用来侦查鬼杀队成员的位置。”
苏唯将自己和蝴蝶忍判断出来的情报说给不死川实弥听.
对于鬼杀队来说,每一个上弦鬼的能力,都是极为重要的情报,能不能在战斗中取胜,情报的获取其实也占据了不少的分量。
为什么过去那么多的柱没办法击败无惨和他手下的上弦鬼?
难道这千百年来,没有比此代鬼杀队更强更有天赋的剑客吗?
有,当然有!
在开“斑纹”和“通透世界”之前,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都是濒临人体的极限!
但为何以前的柱,总是会折损在上弦鬼的手里呢?
不仅仅是因为抽到的BUFF,同时也是因为情报差异。
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对手,总会有种无处下牙的绝望感。
但现在不同。
上弦之叁猗窝座的能力,已经被炼狱杏寿郎摸的差不多了。
前·上弦之肆半天狗,现在已经死了,他的血鬼术是分身,也已经被鬼杀队所知晓。
现在这个新·上弦之肆,能力除了空间,还有就是这些大眼珠子。
只要能够清楚对方的血鬼术,在应对的时候就有迹可循,至少不会两眼摸黑,等着被别人的血鬼术命中。
“看来产屋敷宅邸附近,暂时还没有问题。”
苏唯在面见了产屋敷耀哉之后,将刚刚解释给不死川实弥的情况用精炼的语言重新说了一遍。
而得知了现状危机的产屋敷耀哉,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沉吟了起来。
“当主大人!快点离开这里吧!”
不死川实弥半跪在地上,请求产屋敷耀哉离开这里,前往更加隐蔽的地方。
虽然暂时这里还不会被鬼舞辻无惨找到,但谁知道这里还能隐藏多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下一秒。
以产屋敷耀哉这还在虚弱当中的身体,一旦鬼舞辻无惨出现在这里,只会成为被伤害的目标!
所以不死川实弥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当主大人劝走。
“商人先生,你怎么看?”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唯,缓了片刻之后,他发出亲和的声音。
“这里是产屋敷大宅,有着最隐蔽的地理位置和最坚固的防守,如果这里被攻破,那么不论去到哪里,都会被鬼舞辻无惨抓住。”
苏唯没想到产屋敷耀哉会在这个时候将问题甩给自己,顿了顿之后,才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里作为产屋敷家的一块驻地,已经经历了多年的打磨,在防御方面,尽可能做到了最好。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被鬼舞辻无惨攻破,那么不管逃到哪里,都躲不过被抓的结局。
“哦?请说说你的见解。”
产屋敷耀哉展现出了不小的兴趣,似乎在他看来,苏唯的建议比不死川实弥的更加对胃口。
“当主大人!”
不死川实弥可不想看着产屋敷耀哉随着苏唯一起乱搞,对他而言,当主大人的性命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重要,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将恶狠狠地目光转到苏唯身上。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苏唯似乎能够感觉到,从不死川实弥眼中爆发出来的怨念,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042.计划(书友们!除夕快乐!)
“俗话说得好,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苏唯开始为眼前的两人解释自己的想法,为了躲开不死川实弥越发凶狠的目光,苏唯还特意偏了偏坐姿,用侧脸面对不死川实弥。
“既然无论往哪里逃都只是浪费时间,那么就将战力整合起来,给鬼舞辻无惨致命一击。”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但绝非盲目进攻。”
“现在鬼舞辻无惨并不知道产屋敷家的诅咒已经被压制,所以一旦他知道产屋敷宅邸的所在,面对身中诅咒的产屋敷家主,他当然不会害怕,而是会选择亲自前来杀死你。”
是的,依照鬼舞辻无惨的性格,他是一定会亲自前来。
一方面是因为在他心里,身中诅咒的产屋敷耀哉已经时日无多,一个病秧子根本没有反抗他的能力,所以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的家人,是最好的惩罚。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鬼舞辻无惨的谨慎,他一定会选择亲眼看着自己的宿敌产屋敷家全部消亡才能放心,他那谨慎到胆小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任产屋敷家族存活的。
所以他一定会亲眼看着产屋敷家族的死亡,以被追寻千年的鬼王身份,来见证鬼杀队的溃散。
“产屋敷家应该能够弄到不少的炸药吧?将其埋在地下,找几个拥有【无敌】或者【闪避】之类防御BUFF的人充当诱饵,主动勾引无惨上钩。”
“然后······嘣!以爆炸为开端,所有的柱们一起上,乱刀砍死,将鬼舞辻无惨埋葬在这里。”
苏唯的想法大概就是主动出击,暴露产屋敷家,吸引鬼舞辻无惨的上钩,用拥有防御BUFF的鬼杀队队员来暗算鬼舞辻无惨,无惨虽然是鬼,但炸药可不管你是人是鬼。
就算炸药炸不死无惨,也能够让他损失惨重,到时候再加上使用BUFF的那些柱们,乱刀砍死无惨真的不是梦。
“这个计划可行,还可以计算的更精妙些。”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他也不打算逃走,一方面千年时间总算是有机会杀死无惨,另一方面他也想要和无惨对峙,问问这个曾经的祖辈,千年人生可偷得浮生半日闲。
“但诱饵让我来吧,不能总是麻烦那些孩子们,现在的我,还是能够帮到他们的。”
产屋敷耀哉眯起双眼,毫无杂质的温暖笑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身边的人,他是真心的。
这份真心不仅仅来源于对苏唯的信任,同时也是处于保护鬼杀队队员。
如果没有苏唯,他的生命大概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没有鬼杀队,他大概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无惨发现并且杀死。
就算是在计划中死去,也不过是回到了原本应该有的未来当中,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重见光明,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所以对于不死川实弥的死劝,产屋敷耀哉将自己的心情和盘托出。
产屋敷家在杀死鬼舞辻无惨这条路上已经拖了太久太久,以至于产屋敷家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在这个凡间生存。
世间一切都在朝前走,而产屋敷家依旧和千年鬼王纠缠在一起,被病痛和疯狂所折磨,无法接着前行。
当代家主产屋敷耀哉以极大的决心,要完成这件事,终结停滞的千年时光。
面对将性命抛诸身外的当主,不死川实弥单膝跪地,以嘶哑的声音发出怒吼。
“愿为马前卒!”
起于产屋敷,终于产屋敷的战斗,即将展开。
而此时的蝶屋,登门了一位“客人”。
“炭治郎?你们怎么来了?”
上次无限列车事件之后,轻伤的炭治郎四人组在这个蝶屋里受到了治疗。
虽然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前往下一处驱鬼,但嘴平伊之助似乎和蝶屋里的某一位小姐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所以当神崎葵接待他们进入蝶屋的时候,炭治郎和我妻善逸,都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了嘴平伊之助的身上。
“哈哈哈!炭八郎,你告诉她!”
戴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发出一顿干笑之后,将责任全都推到了炭治郎的身上。
“小葵小姐,其实是我们在路上,遇见了鎹鸦,它告诉我们蝶屋出现异常,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路上遇见的那只鎹鸦是一脑袋撞在炭治郎的头上,在昏过去之前,将这件事告知给他们的。
于是他们火急火燎地就来到了蝶屋,可给护送他们的“隐”成员吓坏了,还以为这四个人有什么大病呢。
神崎葵并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毕竟她是一个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人,为了不造成混乱,蝴蝶忍仅仅只告诉她近期蝶屋不安稳,让她跟随重伤员一起离开。
所以她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这里毕竟是大后方,除非前线鬼杀队全都崩溃了,否则鬼们怎么可能打到这里来呢?
随便给四人安排了照顾伤患的任务之后,神崎葵急匆匆地赶往蝴蝶忍的房间,她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报告。
房间里,坐立难安的蝴蝶忍站起身来。
自打苏唯走后,蝴蝶忍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虽然她已经让几只鎹鸦将口信送给距离这里最近的几个柱。
但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天色渐晚,他们依旧没有来到这里。
“也许是路上耽搁了吧?”
神崎葵来到蝴蝶忍的身边,向她报告已经准备完全的撤离计划。
苏唯的任务是送信,留在这里的蝴蝶忍,则是安排伤员的退路。
蝶屋里有专门的的密道,能够通往山脚,这些重伤的鬼杀队成员,将会被率先送离蝶屋。
蝴蝶忍虽然不觉得鬼舞辻无惨会在这个时候进攻这里,但小心无大错,尤其是她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安稳。
“希望不要是什么坏事。”
蝴蝶忍刚打算站起身来,就感觉到脚下传来剧烈的震动,随后只听轰隆一声,不远处灰尘四起,浓烟滚滚。
随后泛滥的百鬼齐鸣从爆炸处传来,令人胆寒的咆哮当中,钻出来的是形态各异的下级鬼。
“发生什么事了!?”
神崎葵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将放在一旁的日轮刀握在手心的蝴蝶忍。
她的表情非常严肃,凛然和决然同时爬上她的面孔,同时绽放的,还有轻启的唇瓣。
“麻烦来了。”
她说着,命令神崎葵将重伤员送入密道,轻伤则披褂上阵,现在不拿起刀来,未必能够再看见明天的朝阳。
接下来的战斗,是不死不休。
数不清的鬼怪当中,出现的是一枚枚玉壶,它们仿佛一直存在那里一样,诡异地布满了整个蝶屋。
而从阴影当中的某一枚玉壶里,钻出了令人胆寒的笑声。
043.蝶屋危机!(书友们!除夕快乐!)
玉壶自诩为艺术家。
而他的艺术品,就是自己制作出来的壶。
对于这些壶,他有着无比的自信,无法容忍自己的壶被别人损毁或者玷污,甚至是恶评。
同时玉壶的个性残忍且自负,喜欢讥讽他人。
而且他对鬼舞辻无惨有着绝不动摇的忠诚心,甚至可以说是崇拜。
这三点任意一点拿出去,都足以让人恶心到反胃。
而玉壶,将它们汇集于一身。
而且,这并非是变成鬼以后出现的感情,而是再变成鬼之前,他就有着这样的疯狂。
身为一般人的玉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恶作剧般地残杀动物,并将鳞片和骨头缝在壶上。
这种行为他自称为艺术,但不管在哪里,都难以被人所接受。
但鬼舞辻无惨接受了他,并赐予其血液,将他转化成了鬼!
所以对于鬼舞辻无惨的命令,他从来都是最遵从的那一个。
就像是现在一样,他遵从着鬼舞辻无惨的命令,来将整个蝶屋里的人清洗一空。
虽然同来的还有妓夫太郎与堕姬,但因为玉壶的嘴臭,导致三鬼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差点儿就大打出手。
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只剩下玉壶一个,以及麾下的大量下级鬼。
“我会将胜利献给无惨大人!”
玉壶狂笑着,指挥着手下的鬼在入夜时分开始进攻,他要将这里的鬼杀队成员全都清空,用来当成献礼,送给最敬爱的无惨大人!
这份礼物,绝对不容许妓夫太郎和那个女人染指!
当蝶屋大门被撞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连蝴蝶忍也没想到,鬼会来得这么快。
虽然已经做了不少的准备,但还是不够,所以她只能将已经装备好的队伍,放到前线。
“花之呼吸,六之型·涡桃!”
骤然响起的清冷音调当中,充斥着对蝶屋遭到破坏的怨愤,少女的身姿伴随着鬼杀队队服,将白与黑混作一团。
在半空中扭转身躯的少女,将日轮刀挥出横向斩击,樱色花瓣随着刀刃落雨,所到之处皆是娟秀。
但刀刃不这样想,日轮刀的危机,潜藏在花瓣之后,光洁的刀刃撕扯过空气,最终落在了鬼的脖间。
撕拉!
大概是猪肉被碾碎,骨头被折断的声音,一颗颗头颅就这样,被精准地切掉。
这是栗花落香奈乎的剑术,属于花之呼吸的剑招。
凌厉又美丽的刀光穿过眼前,只留下写着“滅”字的背影。
炭治郎等人紧随其后,手握日轮刀斩杀身边的鬼。
虽然他们杀得很凶,但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看上去如同潮水一帮无穷无尽,这里的鬼杀队成员又大多都是伤员,战斗力折损不少。
若不是他们的手里,有从苏唯那儿抽到的BUFF,恐怕蝶屋早就被大量的鬼和那些古怪的水生动物给攻陷了。
意识到短时间没办法攻陷蝶屋的玉壶显得有些紧张,他毫不犹豫地在众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模样。
惨白的身躯宛如一阵白烟,暗黄色的眼球分别挂在眉心和嘴唇里,扭曲的绿色舌头从站在双眼位置的嘴巴里吐了出来,异常且扭曲的紫色鱼鳍长在头顶。
但这还并非是最让人反胃的,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数玉壶身上所长出来的几只小手臂。
单纯的恶心已经没办法来形容玉壶的身姿,这种已经没办法用人型来形容的东西,恐怕【人型】特攻都没办法起作用。
他朝着炭治郎等人扑去,而攻击的对象,正是背对着他的栗花落香奈乎!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玉壶毫不犹豫地冲着栗花落出手,血鬼术在空气当中迸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水草纹的壶中随之而出的,是能够喷射尖针的金鱼。
玉壶并没有直接杀死栗花落香奈乎的意思,使用尖针是因为那里有能够麻痹对手神经的毒素,他打算稍候把失去抵抗能力的栗花落香奈乎作成“艺术品”。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尖针即将命中的那一刻。
栗花落香奈乎的身体突然地扭转,就连她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以一种美妙的姿态,如同跳舞一般避开了全部的尖针。
而她本人,则是用一种茫然失措的表情,将目光集中到了玉壶的身上。
早已经体验过【闪避】效果的她,能够在诸多鬼的攻击下安然无恙,实力是一部分,但更重要的也是她加持在身上十分钟的【闪避】BUFF。
“怎么可能!为什么不能命中!”
玉壶发出尖锐的狂叫声,这股力量来自鬼舞辻无惨,然而却不能伤到一个少女分毫!这怎么可能!
他最喜欢将人作成壶中玩物,眼前的少女更是有资格成为珍藏品之一,但自己的血鬼术,甚至连触碰到对方的能耐都没有?
“血鬼术蛸壶地狱!”
玉壶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力量连触碰到对方的权利都没有,于是他选择了使用自己的另一个血鬼术。
这是一个能够召唤出体型庞大的章鱼,将对手困在其中并慢慢绞杀的能力。
章鱼触须柔软又坚硬,一般的日轮刀根本不可能划开,当身处其中的对手因为绞杀而呼吸停止窒息而亡的时候,就是成为“标本”的时候!
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使用这个血鬼术,其实是因为这个血鬼术是范围形的,想要避开实在是太困难了,而其他的血鬼术,很难做到这一点。
于是一团庞大的触须带着呼啸之音,骤然出现在栗花落香奈乎的身边,仿佛要将她彻底吞没一样,朝着少女扑去······然后擦着她的衣角,扑到了地上。
玉壶:???
难不成是血鬼术失效了?
只有栗花落香奈乎等人才知道,苏唯曾经解释过这些BUFF的效果。
他所贩售的BUFF,遵从的是因果律,既然使用了【闪避】,那么除了【必中】和【无敌贯通】,任何实质伤害性的攻击都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作用。
即便是一瞬间遍布世界的攻击,也依旧不会落到【闪避】者的身上,但后续的效果却会命中,如果是“窒息”、“点燃”之类的负面效果,却不会被躲开。
而惊慌失措的玉壶此刻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的攻击跟开玩笑一样,毛都打不下来一根,血鬼术失效了?
于是他转过头来,冲着另一边一看就很胆小的黄毛小子,看他那瑟瑟发抖刀都拿不稳的样子,显然就是个软弱可欺的。
于是他调转触须,狠狠地朝着我妻善逸卷去。
“咚”的一声传来,这次的手感,确确实实是命中了。
玉壶的脸色顿时一喜,只要黄头发小鬼被打死,那就说明一件事情,他的血鬼术依旧有用,有问题的不是他,是那个不正常的少女!
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僵住了,因为站在那里的黄毛小子,明明他已经用最大的力气去绞杀,却连他的衣角都没办法捏碎。
“麻烦使点劲,没感觉。”
我妻善逸揉了揉头发,傻笑着直视玉壶。
“啊!!!你们是狗吧!?”
玉壶嘶吼,发自真心。
随后日轮刀鸣,一轮光亮划过眼前,落向玉壶。
044.被震惊到的上弦(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层出不穷的BUFF,加上应对得体的手段,玉壶虽然有很强的实力,却依旧被几人耍的团团转。
他的攻击变成了笑话,毫无作用不说,甚至还挠了痒痒。
就在他发懵的时候,来自身后的刀口猛然撕扯过他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半寸的小伤口。
“哈哈哈!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而且你那是什么刀?来搞笑的吗?”
这点儿伤口怎么可能杀得死玉壶?甚至就连恢复,都不需要花费半秒钟的时间。
玉壶嘲弄地出现在了更远的壶里,他发现这些人有些不太对劲,没看到打到现在,人数只有一般的鬼杀队竟然一个人都没被杀死吗?所以玉壶打算离开,不和他们纠缠下去。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蝴蝶忍看着一脸丑态的玉壶,反倒是翘起了嘴角。
她是“虫柱”,一个在武艺方面和别的柱不能相提并论的,特殊的柱。
她的刀看上去非常诡异,完全不像是能够斩鬼的刀,实际上刀口里染着的,是自己炼制出来的紫藤花奇毒。
杀鬼的并非是这柄刀,而是刀上之毒!
顶多三分钟,玉壶就会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一种即将融化的感觉,从五脏六腑开始痛苦,但等到有感觉的时候,他的生机就已经被完全破坏,到了回天乏术的境地。
但濒死的上弦鬼一定会拼了命的反抗,甚至是拖着鬼杀队队员一起下地狱。
所以此时此刻的玉壶选择了逃跑,对蝴蝶忍来说这反倒是她最想要看到的情景。
“得让妓夫太郎来这里,对!让妓夫太郎和这些人战斗!”
玉壶不打算上了,所以让妓夫太郎带着堕姬上,这些看上去就很麻烦的鬼杀队队员,让妓夫太郎和堕姬两个人去扛再合适不过了,他玉壶,还有留着有用之身服饰无惨大人呢!
鬼才,属实鬼才。
随着壶中转移,玉壶找到了正在外面的妓夫太郎和堕姬,然而此刻的他们,正面对着一个长相俊美的柱。
音柱宇髄天元,此刻正手握两柄赤金色日轮刀,和妓夫太郎刚正面的同时,还顺手劈碎了堕姬的缎带,宛如一名手持重型武器的肉坦,无视攻击的同时还能造成巨额伤害。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妓夫太郎拉扯着脸皮,他发誓这是第一次,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身为上弦鬼的他如此的无力。
简直比直面无惨大人还要疲惫。
对方的皮肤仿佛没办法被割破一样,飞行血镰上的剧毒根本没办法刺入宇髄天元的身体,一手的近战远攻,除了割破宇髄天元的衣服之外,竟然没有产生一丝的效果。
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且也没有能够解决的办法。
自己的镰刀没办法伤害到对手,堕姬的缎带也被切成碎片,剧毒没办法进入宇髄天元的身体,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果然如那个商人所说,同时叠六层防御盾,皮肤就会变得刀枪不入。”
宇髄天元此时笑的就像是个孩子,他从没打过这么舒坦的战斗,对面的上弦鬼努力的样子,就像是条狗,没牙没爪子的狗。
他身上还有大堆类似的卡片,都是鬼杀队后勤人员所抽到的BUFF,以等额的方式被他交换而来。
宇髄天元对自己的战斗力很有自信,所以他选择的,全都是些防御类的BUFF,就比如这些防御盾,同时叠在一起的效果,甚至能够媲美【无敌】。
只是苏唯也给他解释过,防御盾的叠加效果是递减的,叠加的数量越多效果越差,所以最好的就是十层以内。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叠加六层盾,但效果也好到令他惊愕。
宇髄天元是离蝶屋最近的柱之一,他率先看到了疾驰的鎹鸦,从它的嘴里得知了蝶屋地点暴露的消息,快马加鞭赶过来之后,率先碰到的,就是妓夫太郎和堕姬。
“你可真好呢······”
妓夫太郎朝着宇髄天元发出颤抖中夹杂着嫉妒的疯狂声音。
“那张脸真不错啊。”
“皮肤也很好,没有伤痕没有痣,体格也很好,个子也很高,肯定很受女人欢迎吧!?”
“嫉妒!嫉妒!好嫉妒啊!”
“可以麻烦你去死吗?”
妓夫太郎恶狠狠地看着宇髄天元,而堕姬,则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宇髄天元的身后,封死了他的退路。
于是双方之间的战斗正式打响。
这种刺骨的森然鬼气告诉他,眼前的两只怪物,是上弦鬼!
于是宇髄天元毫不犹豫地动用了怀里的卡片BUFF,让自己同时叠了六层防御,应对两只鬼。
如果妓夫太郎和堕姬之间,有人拥有破防能力的话,那么宇髄天元今天就会栽在这里。
但妓夫太郎是薄刃带毒,重点是毒而非破甲的镰刃,而堕姬呢?她的武器就更没办法破防了,缎带甚至连捆住宇髄天元都做不到。
宇髄天元的刀切开缎带的那一瞬间,无视妓夫太郎的镰刀,直直地扑倒堕姬的身上,将她身上的锻炼斩碎,朝着她的脑袋挥去。
堕姬倒下了,但并没有死,反倒是骂骂咧咧地痛呼着妓夫太郎的无力,一边用力将自己的脑袋和脖子重新连接起来。
这一瞬间,妓夫太郎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无力的凡人,眼睁睁地看着堕姬倒在地上,陷入了败北的境地。
但好在他们两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单纯的某一方被砍下脖子是不会死亡,一定要同时被斩首才行。
和妓夫太郎战在一起的宇髄天元,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
而且妓夫太郎和堕姬已经发现自己不是宇髄天元的对手,于是他们选择了朝着两个方向逃离,绕开宇髄天元,前往鬼舞辻无惨所指示的蝶屋。
宇髄天元想了想,选择追踪实力更为强大的妓夫太郎。
他身上的BUFF是次数性而非时间性的,只要没被攻击,就能够永久存在,而且宇髄天元的怀里,还有数枚填补的卡片,拖延妓夫太郎到天明,看看他会不会被太阳灼烧而死!
而另一边,朝着蝶屋逃窜而去的,是一身缎带的堕姬。
总不能鬼杀队都是这样的怪物吧?
堕姬心里想着,朝前看去。
只见忽然出现的壶里,钻出来一条白烟,剧烈的臭味从白烟的身上传来,玉壶出现在了堕姬的面前。
“玉壶大人!那边有一个柱!”
堕姬的脑袋瓜子一转,立马想到了一条祸水东引的小机灵。
“堕姬,你先去蝶屋,我稍后就到。”
而玉壶,也打着同样的算盘。
他们都需要诱饵,为自己撇开身后的麻烦。
于是双方擦肩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袭而去。
045.摩擦摩擦···鬼!(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妓夫太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凡人按在地上摩擦。
没错,是摩擦,脑袋和地面亲密接触的那种。
妓夫太郎自从获得了鬼的力量之后,就从未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
他一直都能看见吃人的堕姬在逐渐变强,而他身为堕姬的哥哥,也站稳了上弦的脚跟。
挨打?被杀?他想都不敢想。
从来只有他带给别人死亡,哪有自己深切感受死亡的时候?
但现在不同,他已经被宇髄天元连续两次斩断了脖子,脑袋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要不是他和堕姬共享生命,恐怕早就死掉了。
宇髄天元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不断地跨坐在妓夫太郎的身上,随时随地斩断他的脑袋,试图在这里待到天亮。
但此刻月色正浓,深夜稍显寒意,还需要再等几个小时,才能够把太阳熬出来。
宇髄天元的身上没有【太阳】特性,这个BUFF的出货率实在太低了,在这些柱里,也就只有时透无一郎获得了这个BUFF。
其他的鬼杀队成员虽然也想抽出这样的BUFF,但几乎没人能做到。
“攻击类的BUFF数量太多,想要抽到其中一个,除非你够欧,否则就拿数量堆吧。”
苏唯是这么解释的,虽然炭治郎比较欧,但他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当成素材来交易,而且系统似乎并没有代抽功能,所以抽卡只能自己来,非洲人永远只能但非洲人。
欧狗才能海豹,非酋只能大流士!
而宇髄天元,虽然不是非酋,但距离欧狗也相去甚远,所以他都是拿一些用不上的BUFF或者物品,去和后勤人员交换卡片。
就在他打算回去之后接着兑换防御类BUFF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冷意。
“血鬼术·阵杀鱼鳞!”
忽然传来的声音,是阴冷和狂笑的,宛如一名“艺术家”。
骤然响起的破空声从宇髄天元的身侧暴起,随即猎猎作响的杀意扑面而来,宛如光轮一般,一道身影从宇髄天元的身边掠过。
同时剧烈的冲击传来,宇髄天元倒飞出去,在地上摔出一身的泥泞。
而在他的身边,宛如刀痕一般的光带,依旧不停歇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玉壶!”
和妓夫太郎的镰刀不同,玉壶的的阵杀鱼鳞更加疯狂,也更加强大。
玉壶能够以极高的速度反复横跳,利用光滑的鱼鳞使自己的行动轨迹难以被预测,在这途中,冲着对手发动进攻。
而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防御盾的次数在疯狂减少,几个呼吸间,宇髄天元就少了两面防御盾,而他的身上,也出现了因为攻击而造成的伤口。
“哦?看来这个人和山上的那群怪胎不一样啊。”
玉壶发动这种攻击的原因,其实也是打算看一看宇髄天元的反应,如果对方在这样的攻势下依旧毫发无损,那么他下一秒就钻入壶中,远遁而去。
但宇髄天元受伤了,和山上的那群怪胎不一样,他受伤了!
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能够被杀死!
这样一来,这个人头他玉壶就要了!否则回到无限城会因为没办法交差而惹怒无惨大人!
“杀了他玉壶!快杀了他!”
从地上爬起来的妓夫太郎,同样发现了宇髄天元手臂上被切开的小伤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现在的宇髄天元,可以受伤,可以被杀死!
玉壶瞥了妓夫太郎一眼,如果不是无惨大人要求他们一起来到这个蝶屋,那么他是打死都不愿意带着这么丑的家伙。
玉壶怪叫着扑向宇髄天元,血鬼术阵杀鱼鳞的高攻速,正是击杀柱的最好办法。
而他也确确实实克制了现在的宇髄天元,纵然音柱的身上有不少的BUFF卡,但防御盾是叠加才强,如果只是单纯的一个盾,效果很一般。
玉壶的攻势比起妓夫太郎要快许多,而且也更沉重。
如果一直被纠缠下去,等到BUFF使用干净,宇髄天元就要同时直面两个上弦鬼。
他虽然觉得自己很强,很华丽,但又不傻,同时面对两只诡异的上弦鬼,尤其其中一个,似乎怎么都杀不死的情况下,简直就是炼狱难度。
但他依旧决定将这两只鬼拖到天亮,身为柱的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只鬼从自己的面前逃走而无动于衷!
决定这样做的宇髄天元,朝着两只鬼主动出击。
两柄日轮刀划过天空,和速度极快的玉壶撞在一起,擦起的星火在刀刃上爆发开来,双方狠狠地砸了出去,在地上连滚几圈之后,宇髄天元抬起刀来,架住来自背后的镰刀。
而仅仅只是转移了视线,宇髄天元的小腹就遭到了沉重的一击,狠狠地倒飞出去,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泥耕。
两只鬼的配合并不是很好,但他们的攻击,已经足够弥补配合上的问题,被打飞出去的音柱飞快地站起身来,将双刀抵在身前,防备着两只鬼的进攻。
虽然有防御盾的帮助,但宇髄天元还是能够感觉到小腹里传来的绞碎感,仅仅只剩下的两层防御盾,果然还是困难了。
于是宇髄天元从怀里掏出卡片,重新填补防御效果,接着和上弦鬼战在一起,但这次,他选择了更具冲击性的东西。
指尖炸药!
这是宇髄天元特制的火药球,威力足以将鬼炸成重伤,是他的第二武器,只需要用斩击造成些许的摩擦,就能够直接引爆。
而被夹击的现在,就是扔出炸药并将之引爆的时候!
宇髄天元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炸药抛了出去,在两只鬼扑过来的路上,已经暴涨出难以看清的炸药球。
而音柱手中的双刀,也在锁链的带动下划过炸药身侧,带起剧烈的轰鸣和狂暴的火光。
应该能够造成不小的伤害吧!
宇髄天元这样想着的时候,冷冽的声音从烟幕当中传来。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随后爆发出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怖粘鱼,它们长着尖锐的利齿,和表现出来的模样一样恐怖,带着啃食对手骨肉的疯狂,朝着宇髄天元直扑而来。
在这样的攻势下,以次数为中心的防御盾会在极短的时间完全消耗!
而宇髄天元的身上,只有这种类型的BUFF,那些【无敌】、【闪避】以及攻击之类的,全都给了他的三个老婆!
“这下,麻烦大了!”
宇髄天元握紧手中的双刀,打算一次性叠加了全部的BUFF,试试看能不能撑过去!
“吹风!”
就在他动起来的那一刻,自远处袭来的一柄日轮刀,划破天空,撕开气流,落到了此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