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昭赶到试镜现场的时候,女演员这边已接近尾声。
“怎么回事啊,怎么才来?”
“耍大牌也太明显了点儿吧。”
“毕竟,这可是星煌的夫人。”
“就是,给岑总吹吹枕边风的话,那还不什么都是她的。”
这些话都飘进了阮昭昭的耳朵里。
沈鹤吟勾了勾唇。
黄瑛坐在前面,有些烦躁地拢了拢头发。
“这组就剩阮昭昭和沈鹤吟了,快点,你们俩谁先来?”
沈鹤吟:“是我先到的,我先来吧。”
“行。”
沈鹤吟认真钻研过剧本。
这个人物太危险了,也有很多的名场面。
沈鹤吟选择的是她发现,这一段故事,凶手和受害者都是她的时候。
那样绝望的神情。
“原来都是我么.”
“这段故事的主角,一直都只有我自己啊。”
她的表演很棒,这段结局,意料之外的意外。
秦菲是绝望的,也是快乐的。
绝望在,她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东西彻底破灭了,而快乐则来源于,不管未来是在牢里还是即刻死去。
她终于从那段痛苦中挣脱出来了。
大家都露出赞赏的目光—
黄瑛也觉得不错。
沈鹤吟这一段很少有人去选,毕竟很难演绎。
但她偏偏演绎得很好,所以基本很难超越。
黄瑛显然有些疲惫,或许说根本不把希望放在流量花旦上。
“这一组的话,沈鹤吟小姐就挺好吧。”
黄瑛按了按笔头:“我觉得她可以作为这一组的冠军。”
这是连机会都不给别人啊。
制片人有意看了阮昭昭一眼:“这也太草率了吧要不然再看看?”
黄瑛:“我卖剧本,规矩就是我来定这个演员。”
看来,这是死心了吗?
沈鹤吟:“谢谢黄小姐对我的信任,但是昭昭也来了,还是给她一个机会吧。”
众人齐齐往阮昭昭的方向上看去。
女人面色平静,没看出来有什么情绪。
制片人出来打圆场:“阮小姐啊,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看来黄瑛都这么坚持了,阮昭昭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黄瑛可是出了名的严格,阮昭昭背后有金主,她看不上很正常。
女人上前,走到中间。
“我将演绎的镜头是,秦菲和邢磊决别的那一段。”
这不是主线。
秦菲和邢磊的感情线,一度被认为是这段剧本的败笔。
这样的剧本,主角的性别不重要,更不要有,她竟然有这段可怜到似乎从来都出现过的感情线。
女人站在所有人面前,吸引着不同的目光。
“你是爱过我是吗?”
“可是.”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可你不觉得,我不算一个好人吗?”
“我没有想到啊,邢磊,你竟然会爱上我?”
“谢谢你。”
很平静的一段话。
她也流了泪。
众人都看待了。
可秦菲的人设并不是为爱驻留的女性,她在找到她自己,找到那一块缺失的自己。
这一段表演很好。
制片人有些为难,看了看黄瑛的脸色。
这位大编剧,可是不喜欢别人乱改她的角色。
“这个.演的好是好,但是并不是秦菲该有的样子啊。”
“对啊对啊,她怎么可能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呢。”
众人纷纷扔出来质疑。
沈鹤吟:“就是啊,昭昭,你来得迟也就算了,可是你这演技也太不敬业了吧。”
直接点破。
没人会直接这么说,毕竟得给星煌面子。
可沈鹤吟不一样啊。
“是啊,阮小姐。”
阮昭昭:“我只是按我的理解来诠释这个角色。”
这不应该是你的理解,但应该是编剧的理解啊。
这时候,黄瑛说:
“好了,这组的演员,阮昭昭和沈鹤吟都留下来。”
都留下!
众人都惊讶,这组花旦留下来的话,那就很有可能胜任主角。
沈鹤吟的表现留下很正常,但是阮昭昭.她的表演可是跟黄瑛剧本的初心相违背的。
难道,黄瑛也被她收买了吗?
显然,黄瑛也不是被人随意猜测的人:“阮小姐演的,很好。”
这一句话,赞赏了她的表演。
昭昭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沈鹤吟拦在她面前:“你你怎么演成那样的,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
阮昭昭懒得理她。
“随便你怎么想。”
阮昭昭和小于去了医院。
“姐,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
“赶紧开车!”
哦哦哦。
“我也是随便猜的。”
“姐姐的表现这么好,编剧应该会对姐姐改观吧。”
黄瑛不怎么喜欢她。
“谁知道呢.哦,她还认识岑朔。”
“啊?她竟然认识岑总的话,那为什么不给你放放水呢?”
“他们就是校友。”
校友。
“既然是校友,那”
阮昭昭也纳闷:“是有点可能她真得只是刚正不阿。”
“啊!”小于拍手,“不会是她喜欢过岑总吧?”
嘶。
这是个答案。
阮昭昭也想过。
“然后呢?”
“然后岑先生没有同意,因爱生恨,所以也不怎么喜欢你?”
这理由简直顺滑死了!
阮昭昭闭了闭眼睛:“别胡说。”
赶紧去医院吧。
阮昭昭到医院的时候,孩子醒着,而一旁,岑朔在吃饭。
“你回来了,怎么样?结果如何?”
阮昭昭淡淡道:“还好。”
女人抱起孩子。
“刚刚喝了奶。”
“哦。医生怎么说?”
“能怎么说啊?”
“没什么问题。”
阮昭昭挑眉:“哦,那你就在这儿等着,等我过来接你们两?不知道早点回去?”
岑朔皱眉,“在这里,觉得安心一些。”
“赶紧回去吧。”
阮昭昭瞥了瞥一旁的外卖。
“你可以在这儿先吃,吃完再回家。”
岑朔:“.”
阮昭昭带着孩子回了家,进门之后,阿姨就把饭做好了。
“来儿子,你吃饱了是不是?陪妈妈吃点儿饭好不好?”
岑朔伸出手:“你吃饭吧,我看着他。”
小颂颂显然不愿意,抱住了妈妈的脖子。
阮昭昭哪里舍得,“啊啊啊好好好,儿子最疼妈妈了是么我们两个才不要分开呢是么?”
岑朔:“.”
他又成了多余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