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朔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办公。
“喂。”
有广告商的电话,竟然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岑朔皱眉,那头说他手下的艺人借了衣服至今都没有还,给公司和艺人打电话至今都没有结果。
岑朔闻言沉默半晌:“不知道。”
随即挂了电话。
夜幕已经落下,天气到了这个时候越来越凉。
不出意外,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岑朔.你在哪儿啊?”
男人眼神如水:“跟你无关。”
“哦,你还在生气啊,我有点难过。”女人笑道:“可是怎么办,我很想你啊。”
她的声音就像是水一样,一点点沁入人的心里。
岑朔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不信:“随便。”
阮昭昭失望地叹息了一声:“随便,这可是你说的哦,任由我随便的。”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哎哎哎哎哎别。”她摊牌了。
“岑朔,你现在把门打开。”
他心几乎颤了颤。
已经到了这一步,傻子也知道门后面会是什么样的。
可是他偏偏就不知道。
一打开门,就有一道穿着礼服的身影出现,语笑嫣然。
“岑朔,我来了!”
她兴奋地冲进来。
她身上还是那天的礼服,不过脸上没有上妆。
她跌进他的怀里。
岑朔面色不变,眉峰皱起:“你怎么”
阮昭昭对他笑:“我知道你不想回来,所以,我现在过来哄你啦。”
他移开目光。
“你没什么好哄我的,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做错了。”她穿着裙子不方便,但还是抱着他的脖子,“我让我男人生气了,那就是我做错了。”
岑朔恼怒:“胡说什么!”
阮昭昭只觉得他的怀抱好温暖,他的一切她都好喜欢,就这么耍赖地窝在他怀里。
“我才没有,你难道不承认吗?我不管,我怀孕了。”
岑朔握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这种话,也能胡说?”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结婚,生子都不是小事。
怎么能让她现在拿来开玩笑。
面前的女人却微微一笑。
像是寒冰遇到春天。
她眼神都快要融化了:“你怎么这么好啊。”
岑朔,你怎么这么好。
为什么,一个人能这么好,尊重她,爱护她,让她自尊自爱。
她要是真得怀孕,他肯定会负责。
什么门第父母责任,在他这里,都比不上对一个女人的尊重爱护。
“你告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没有。”
阮昭昭抿唇:“是不是因为薄野的事情,他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家人。”
“可是仅此而已,那时候因为姬昀的事情,我们”她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明明我救了他,可是偏偏,他没有相信我。”
“他没有相信我。我不怪他,可是那时候,就注定了,我们的关系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我很感激他,可是只有你,你才是我最喜欢最想尊敬的人。”
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阮昭昭硬着头皮道歉:“你知道吗?别的人我都可以失去,唯有你啊,岑朔,我很想在你的生命里面占据一席之地。”
她真得很幸运。
没有任何人是她,没有任何人知道岑朔于她有多么重要。
她一番话,字字都是肺腑之言。
男人一言不发,眼神中慢慢散发着深沉的温柔。
阮昭昭钻进去他的怀里,声音都蒙蒙的。
“你喜欢我吗?”
他没办法不承认。
“喜欢。”
“怎么喜欢?”
他赤诚地如同一个孩子,“不清楚,说不出来。”
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爱护,尊重,还有发自内心的.占有和征服。
他抱着这个女人,想要揉进骨血。
“要是再敢耍我,我一定—”
阮昭昭承认道:“我不耍你,真得,我不耍你。”
她对任何人的感情都是克制的,她没想过依赖任何人,也没有想过被任何人依赖。
为人子女,为人姐姐也好,为人老板也好,对任何人的感情都建立在身份之上,可是—
对岑朔就不一样。
就因为这个人啊。
她什么都能付出,我生我死。
今天才是她今天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今天才是。
她从未真正的拥有什么。
阮昭昭趴在他怀里。
小声地跟他说话。
男人脸色瞬间不好,“你的意思是,你就这样,来到了这儿?”
这儿不是紫菱馆保密隐私没那么好。
很容易被发现。
“在这个关头要是出事的话—”
“我可以不当明星。”阮昭昭承认,对上他的眼睛,“岑朔,我可以不当明星,我可以不演戏挣钱。”
从前她想要名利和金钱,只不过是想要真得拥有爱一个人的勇气。
可她现在有了,不管什么,她都不想和他分开。
“嗯”她在他面前永远可以这么放肆,“反正有你,我的岑总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对不对啊?”
岑朔:“别太嚣张。”
阮昭昭突然笑了,他说过很多次,不要太嚣张。
可是她还是这么嚣张啊。
这可怎么办。
她忽然就想起,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干干净净,让人心动,她那时的第一个反应还是嫉妒。
嫉妒有这么好的人。
可现在,她得多幸运,她也能拥有这么好的人呢。
女人悄悄地趴在他肩膀上说了一句话。
男人叹了一口气,宠溺又无奈。
女人眨眨眼睛,拽着他的胳膊:“你不会不管我的是吧,是吧,岑朔?”
岑朔向下瞅了瞅她的裙子,“哪里坏了?”
阮昭昭哭唧唧:“上次,你把我丢出车外,裙子都湿了,而且我重重地跌了一圈你知道吗?所以裙子腰线这里才破了的。”
明明那天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才把她放下的。
男人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从月凶前白皙滑腻的肌肤移到那一把纤腰。
确实腰线那里破了,但裙子颜色很暗,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这种高定,但凡破一点都是要赔的。
“岑总,是你弄坏的,你赔不赔啊?”
“赔。”
嘿嘿。
“不过—”他目光也越来越热,“既然是我弄坏的,不如再坏一点。”
月光下,“撕拉”一声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