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是猴还是人
午夜时分,县衙大堂之上,县太爷高坐高台,头上是巨大的金色匾额,明镜高悬。
啪!
惊堂木一拍,全场哑然,李朝生这时在一旁,跟师爷二人找个座,坐着。
几个捕快站在两旁全部低头默然不语,堂下跪着的是打更的更夫,许老七。
“许老七,我来问你,今夜到底是和情况?你还不如实招来。”
县太爷询问,许老七这时状态比刚才好很多,外加县太爷官威震着思维渐渐恢复,这时许老七跪在那里开口道:“老爷,今天这事是这样的……”
原来许老七今个过生日,找几个好哥们买了点猪头肉,整了点小酒喝了一回子,大约喝道下午五点多钟,许老七就不喝了,跟几个好兄弟告了个罪,今个他的班,不能喝了。
兄弟们不太尽兴,也就走了,自己还有个好哥们叫李老五,酒蒙子一个,没喝够,可是更夫不敢耽误今个晚上的打更,就强行让几个哥们走了,他迷瞪一会儿,大约七点半多钟,开始宵禁了,他就上街了。
开始一两个小时没啥事,结果九点来钟,他就走到了这附近来巡查了,结果他远远看到一个晃晃荡荡的身影,从背影看像是李老五。
更夫吓坏了,这酒蒙子不是从自己家出来偷摸又找酒馆喝酒了吧,现在出来,这可犯了夜了,按律说不定要抽一顿鞭子,不过今个酒瘾是自己勾出来的,自己应该的看着点,不行先给送自己打更临时休息的窝棚睡一宿也是好的啊。
于是更夫就追了上去,这眼瞅着李老五转身进了巷子里,紧跟着就是呕吐的声音,更夫笑了,这家伙估计是喝多了,也跑不远,自己就慢慢过去看看。
可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那边传来李老五的叫声:“啊~谁!我草,妖怪,啊……”
一声惨叫,声音就没了。
更夫吓一跳,这是怎么了?连忙快跑几步追了上去,这到了巷口一拐弯,就听嗷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刷的一声从更夫面前蹿飞出去。
“哎,什么玩意儿!”
更夫叫了一声,回头一看,一个类似猴子那么大的黑影,刷刷刷,几步就上了房了,更夫还没等反应过来,没了。
更夫这时再回头,一眼就看到被啃得不成样子的尸体,嗷唠一声惨叫,人就吓瘫了,接着李朝生就出现了。
更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县太爷捻着胡子道:“猴子那么大的东西,难道是猴子成精了?不行,查,这事得细细的查,人命不是儿戏,明个你们上街,重点排查演猴戏的,查探明白,若有可疑的人,立刻缉拿归案,不可大意。”
“是。”
所有捕快应和一声,紧跟着县太爷打了哈欠道:“散了吧,回去睡觉,养精蓄锐,有事明早再说。”
老爷一声令下,所有人打着哈欠离开了,李朝生却皱眉,这时仵作正收拾东西要走,李朝生走了过去笑道:“宋叔。”
老仵作姓宋,祖传的仵作,开棺验尸门灵,当年跟李朝生的养父关系不错,养父没丢的时候经常给李朝生说,衙门口要说有本事的,也就我跟老宋。
“哦,李哥儿啊,何事?”
老仵作看着李朝生问道,李朝生这时拱手道:“有点事请教,那尸体是猴子所为?”
老仵作听了这话看了看四下无人,尤其是老爷已经回后宅睡觉了,这时老仵作道:“这事别人问我一准说八九不离十,毕竟老爷都说了,咱不能驳了老爷的面子,可是你小子要问,我跟你透个底,八成不是猴子干的。”
“嗯?怎么讲?”
李朝生来了兴趣,老仵作这时说道:“别的我不懂,可是从齿痕上看,这绝对不是猴子所为,猴子的牙齿是尖锐的,多犬齿,啃食的伤口,细密。”
“可是那尸体上的齿痕,很规则,多是平的,这说明是人的牙齿咬的,不过也不对,若说是人的牙齿咬的,可是那牙也太小了,如果硬要往人类身上靠的话,这咬人的是个小孩,而且不会超过五岁。”
“一个五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咬合力,不合理啊。”
仵作说着看了一眼四周道:“就当是猴子干的吧,若是人为,那就正的出妖精喽,行了,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你一个砍头的,抓人又不归你管,你就等着砍头不就完了。”
“哈哈哈……好奇,问问,就问问。”
李朝生笑着说道,心想,老子倒想啥也不管,天天挥刀砍头,薅羊毛,可是这些捕快不中用啊,普通人能抓,稍微厉害点悍匪都不敢动,更别提抓鬼,捉妖了,指着他们,我老死也不能长生不老啊。
李朝生脸露悲切,我可能给刽子手丢人了,人家专业刽子手,管杀不管埋,自己不单管杀,还要管配乐发送,甚至还要自己去找货源,真是丢祖师爷的脸啊。
李朝生不由苦笑,仵作有些困了,转身对李朝生道:“陪老头一起回去啊。”
“行,跟您搭个伴。”
李朝生笑着,与仵作俩往死人街胡同走去,仵作也住在死人街胡同,死人一共十三户,可以说跟死人沾边的都在这一头,那一片应该是整个阳谷县阴气最重的地方了。
二人溜达着回到家,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打开院门,只见龟儿子这时正挨着河蚌睡呢,两个壳摆在一起,看着还挺和谐,这回龟儿子没被夹脑袋,有出息。
想着李朝生就回屋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一个黑影正在啃食一具尸体,自己逼近过去,一刀斩了那黑影,顿时爆出了一个巨大的宝箱,自己抱着宝箱开心坏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李朝生起床,老规矩,门口早点摊吃早点,然后带着一些油饼回来给龟儿子,顺道把几个掰碎了的油条丢给河蚌,没想到河蚌竟然真吃了,吃完之后,河蚌突然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来一颗珍珠。
第一百零七章赚点小钱
“珍珠?”
李朝生看着河蚌吐出来的珍珠愣住了,这啥意思?
感谢我,还是准备拿钱腐蚀我啊?
李朝生好奇的看着眼前这河蚌,有些摸不透这河蚌的想法,不过这珍珠到底是珍贵之物,而且这珍珠看个头不小,整体圆润,色泽纯正,是那种极品的珍珠,这要是拿到珠宝铺里,也能换上不少的银子。
李朝生想着,看了河蚌一眼,更加确信这河蚌不简单,话说从水鬼张全有的记忆里看到这黑蛟河里黑龙王与蚌母正在打架,莫非这河蚌是蚌母手下的妖兵?
李朝生想着拍了拍河蚌的壳道:“珍珠我收下了,你就在这住下吧。”
说完李朝生拿着珍珠出去了,出去之后,李朝生直接前去珠宝铺,有了珍珠先问问价。
“白玉堂。”
李朝生来到了一家店门口,抬头一看三个大字,白玉堂,这个白玉堂可不是各位认识那位盗圣,指如疾风,势如闪电那位。
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老店,据说总部在徐州城,而名字也是取自诗句:翡翠明珠帐,鸳鸯白玉堂,清晨宝鼎食,闲夜郁金香。
“哎,爷您来了。”
这刚进门就有小伙计热情迎了上来,李朝生笑了笑,这时小伙计把李朝生带到了一旁的茶桌前,先给沏茶。
古代这种大的珠宝铺有规矩,来的都是客,先招待,再问买卖,因为这珠宝随便卖一点,就够他们一天铺子的挑费了,而且能来买卖珠宝的,都不是泥腿子,泥腿子见个银子都费劲,还有啥闲钱卖珠宝啊。
李朝生喝了口茶,还不错,今年新出的毛尖,味甘,色浓,香气扑鼻,是好茶。
这时小伙计道:“爷,您来是准备买点什么啊?”
李朝生把茶杯放下道:“我想卖点东西,你们收吗?”
“呦,卖东西啊,那成这个我拿捏不准,我去找我们二柜。”
二柜就是二掌柜,相当于现在的一家店的副总经理呗,很快一个老头走了过来,隔着老远就拱手道:“啊哈哈哈……客爷有礼啊。”
李朝生笑着拱了拱手,二柜很快来到跟前道:“客爷要卖东西啊,那可否把宝贝赏下,让我们长长眼啊。”
李朝生笑着摸出了那颗珍珠,二柜接过手里一看,瞄了李朝生一眼道:“客爷,这珍珠还行,不知客爷想卖什么价啊?”
“我不出价,你说个数吧。”
李朝生笑而不语,二柜这时咂摸咂摸嘴道:“你这珍珠大小上来说,小了,色泽虽然很正,价格上肯定卖不出好价,这样我给您五两银子。”
李朝生听了这话伸手抢过珍珠站起身子就走:“回见。”
“哎哎,客爷留步。”
二柜一见李朝生要走,连忙叫住李朝生,李朝生停下脚步道:“有事?”
“客爷着什么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五两开玩笑的,怎么也要给您二十两。”
二柜看着李朝生说道,李朝生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二柜道:“五十两,少一文都不卖。”
“呀,客爷,你这珍珠不值这个价啊,你这可没有啊,我顶多给您……”
二柜还想说什么,李朝生这时一挥手:“回见。”
说完抬腿就走,二柜这时连忙拦着:“留步,留步。”
说完这话二柜都快哭了,看着李朝生道:“爷,没您这么做生意的啊,一口价,还不带回价的。”
二柜苦着脸,李朝生这时看着二柜道:“价不合适就不卖,五十两,您要就留下,不要让我走。”
李朝生这边说完,二柜跺着脚道:“罢了,五十两您东西留下,您可真行,这价真是叫到我腮帮子上了,再多一文我都不带买的。”
李朝生笑着说道:“哈哈哈……好了掌柜的,这价您收绝对有得赚,不然你不会同意的。”
掌柜的听了这话咂摸咂摸嘴道:“你这颗我肯定不赚钱的啊,行了,不说这些了,喜子给客爷拿钱。”
很快一张五十两银票落入李朝生手中,李朝生嘴角微微上翘,你说有能耐人挣钱就是快,平常人家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五十两,自己捡颗珍珠五十两,开心啊,这最起码可以去常春楼打二十五次茶围啊。
李朝生想着对掌柜的一拱手道:“多谢掌柜的,回见。”
李朝生说着转身就走,这时喜子看着二柜道:“二爷,您这珍珠价给的太高了吧。”
二柜这时看了看手中这珍珠道:“你懂啥,去,端碗水来。”
喜子很快端了碗水,二柜把珍珠丢进碗里,仔细端详只见在白珍珠上竟然浮现出一圈粉红色的光晕,二柜笑道:“果然是深水珠。”
“深水珠?很值钱吗?二爷?”
二柜听了这话看了喜子一眼道:“小子,爷今天心情好,给你开开道,深水珠市面上很稀少,价格很贵,这样一颗世面价格应该在三十两左右。”
“啊,二爷,三十两的东西,您五十两收?”
喜子一脸您赔了的表情,二爷这时笑道:“没错,这一颗我确实赔了,不过我上个月收了一颗与这颗极其相似的珠子,当时花了十五两,也就是说这两颗珠子我花了六十五两,不过这珠子只要我做成耳坠,最少一百二十两,抛去珍珠钱,使用的黄金钱,师父工钱,我也能净赚三十两,这买卖亏吗?”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做法啊?”
喜子一脸惊叹,二柜这时有些肉疼:“不过刚才那位还真是杀价高手,五十两,这比买卖我赔了二十两,要不是因为我着急把这对深水珠凑对,这便宜可不能让他占了啊。”
喜子听了这话笑道:“好了,二爷您别难过了,您这不还有的赚吗?”
“是啊,买卖吗,对了,把这珠子送给钱师傅,做好了之后,你把东西送到吴员外家,给他家二太太。”
“得嘞,您瞧好吧。”
伙计应了一声去忙活了,李朝生拿着钱很开心啊,这一出门正好遇到王二跟衙门几个捕快,一问他们去干吗?
他们回答道:“县太爷让我们去看耍猴,李哥儿,一块去吗?”
李朝生刚赚了钱,心情愉悦道:“成,那就瞅瞅呗。”
第一百零八章逮捕耍猴的
当当当~
铜锣一响,一个小猴迈着刘能的小碎步走了出来,就差一句广坤呐,紧跟着小猴随着锣声走了一圈,下一刻开始表演,翻跟头,打把势,一招一式,还真像那么回事。
紧跟着锣声再次响起,一只大黄狗跑了过来,猴子一个翻身,刷的一声坐在了狗背上,骑着狗到处转圈,同时向周围作揖。
紧跟着耍猴的把一把木头刀给猴子,猴子拿着刀在狗背上这顿比划,就像是一个打仗的大将军一般。
一圈表演下来,赚得了满堂彩,耍猴的这时把铜锣反过来,有凹槽的向上道:“各位,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高楼高万丈,全靠朋友帮,诸位老少爷们,如果觉得我这猴戏有点意思,就扔下三瓜俩枣,这钱您没当回事,我转身去买吃到了,我的念大家好,各位无多有少,赏点,赏点。”
耍猴戏的走了一圈,开始要钱,这时王二几个就准备拿人了,至于证据,对不起这个年代不讲证据,先把人抓了再说,回去问问不就得了。
不过就在这时李朝生一伸手拦住几个人道:“几位且慢,等人家把钱收了再说。”
听了这话几个捕快等了等,等到耍猴的把钱都收好了,准备开下一场的时候,直接从人群里冲了过来,下一刻大铁链子往耍猴的脖子上一锁,划楞嘎嘣。
耍猴的当时就懵了:“几位,几位头什么意思?我也没犯王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王二这时还没说话呢,一个捕快开口道:“抓你怎么了,你怎么耍猴的,让猴子拿兵器是不是暗讽朝廷大将军呢?”
这话一说完,周围看热闹的,忍不住都瞪大眼睛,听说朝廷北面打仗,被番邦外国打的挺惨,这耍猴的胆子也忒大了,你别说人家耍猴说得对,就咱们朝里那几个大将军,估计还不如那猴呢?
听了这话周围人议论纷纷,耍猴的脸上全是无奈:“我冤枉啊,我没,没有。”
这时王二跟那个捕快对视一眼道:“别俚戏,办正事,耍猴的,我怀疑你跟一起命案有关,走吧,上衙门聊一聊。”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耍猴的走,几个捕快牵着猴去了县衙,县老爷升堂,一拍惊堂木。
“堂下耍猴的,我来问你,你昨日晚上在干什么?”
耍猴的一惊,连忙摆手道:“大人,我跟张寡妇是两情相悦的。”
“啊,什么?”
县老爷愣了,这时耍猴的哭丧着脸道:“老爷,是不是张寡妇告我调戏妇女了,我真没有啊,是那娘们狮子大开口,非要五两聘礼,您说说她一个寡妇哪值五两了,我说拿不出,她就让我把猴卖了,我不肯她就说要告我调戏妇女,老爷她真告了?”
县老爷都懵了,周围人也都傻了,我们问的是杀人,谁管你私生活了?
“大胆,休要胡言,问你不是这事,我问你昨夜你在哪里?”
“张寡妇家啊。”
“可有人证?”
“张寡妇。”
“还有其他人吗?”
“我的大人哟,大半夜找寡妇不背着点人,还敲锣打鼓去啊。”
“大胆,再敢互相乱语,小心本县的板子,问你什么说什么,不要多说一句。”
县老爷怒了,这嘴怎么这么碎啊,跟说相声一样。
“昨夜你与张寡妇厮混,可带了猴子了?”
“未带。”
“为何?”
“我找张寡妇办私事,带它干啥,再说这畜生是个公的,若是发情非要母猴,我寻不了,它不好好演,岂不是断了财路,所以未带。”
县老爷这时目光一凝道:“你这猴子,平时吃什么?可吃人肉?”
“啊,大老爷您玩笑了,猴子平时就吃点地瓜,土豆啥的,连苹果都不常见,哪来人肉给它吃啊?要是有人肉就算我吃了,也不能给它啊,它也配!”
“来来,锁上,锁上,招了,招了,他吃人肉了。”
听了这话下面捕头叮咣五四把人摁住了,耍猴的这时大声喊道:“县老爷,我冤枉啊,我刚才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县太爷这时也听明白了,皱着眉头不爱看这个耍猴的,一挥手道:“去去去,打十板,然后把他跟猴锁进班房里,先关一个月,一个月若是不再死人了,就把那猴宰了,人放了,若是还有人死了,就说明不关那猴的事情,都给放了吧。”
县太爷挥了挥手,让人把耍猴的带下去,其实按说这县老爷已经不错了,若是一般的官,这时候早就叮咣五四一顿打,屈打成招,到时候往上一报,齐活。
这个时代的刑侦手段,大部分都是靠屈打成招的,像这样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案子,更没有个查。
有人说:凶手要不是耍猴的,耍猴的挨顿打,还关一个月不冤枉吗?
对,冤枉啊,不过又怎样,你活该,谁让摊上你了呢?这年头错杀,冤死的人还少吗?没杀了你就认便宜吧。
打你一顿,你出了大牢,还的说遇上好官了,要不然,凭啥放了你,哪有那么多青天大老爷,你看的青天大老爷都是电视剧里的,现实黑着呢。
耍猴的打十板关起来,与猴子一样上了锁链,说着,同时派了两个捕快,每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就看是不是他们。
紧跟着县令又派人全县找家里有猴子的,这找来找去,一只也没找到,这回踏实住了,把所有危险因子都排除了,应该在没人遇害了。
就这样天就黑了,宵禁开始四下无人,更夫上街打更,两个捕快巡夜,两个捕快聊着天:“这大半夜是挺渗人的啊,听说昨天死那人,被啃得面目全非,肠子内脏都掏出来了。”
“咦~这半夜的别说这个,太渗人了,我说咱俩是不是找个地方待一会儿,我怎么感觉脊梁冒凉风啊?”
“哎,你至不至于,没事啊,耍猴的跟猴都锁在县衙里,现在要说危险,县衙才是最危险的地,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这憋泡尿,我撒泼尿回来。”
“啊,要不我跟着你吧。”
“跟啥啊,老子可不喜欢男人看我那东西,成了,就这等我。”
“嗯,你快点回来,我害怕。”
“没事啊,行,我撒尿了啊~”
说着一个捕快往暗影处走,撒尿你不能站在大马路上滋啊。
第一百零九章夜晚是人类的伪装
小捕快拿着腰刀,手按在刀柄上,紧张的站在大街中央,身子都有些轻微的哆嗦,一想到昨天晚上那死尸的惨状,小捕快就感觉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哎,好了吗?”
小捕快大声的喊道,眼睛瞄着正在墙根低下尿尿的另一个捕快,这个捕快胆子挺大,这时对着墙一会儿,尿出一个一字,一会儿,尿出一个二字。
嘘嘘~
嘴里吹着口哨很放松,这时听着另一个小捕快的声音笑道:“别急快了,哈哈哈还得一会儿。”
“你快点,我,我怎么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啊?”
小捕快神情更紧张了,这时尿尿的捕快笑了,这小子胆子忒小了,看我吓吓他。
想着,尿尿捕快道:“啊,你看,那是什么,我草!”
“啊,怎么了?”
小捕快吓坏了,连忙看着那个尿尿捕快,尿尿捕快这时哈哈哈大笑:“你瞅你那怂样,骗你的,啥也……”
咻~
尿尿的捕快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一道黑影,刷的一声从远处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尿尿捕快扑进了黑暗之中。
“啊……”
小捕快拿着腰刀疯了一般的吼叫一声……
一个时辰后,县衙里的捕快,仵作,县太爷全给惊动了,又她妈出事了,还死了一个巡夜捕快,这事就大了啊。
仵作从深巷子里出来,一脸沉重的说道:“死的比上一个还惨,这个连尿尿的家伙都啃没了,太惨了。”
听了这话周围的老爷们齐齐感到一阵胆寒。
比如看到别人卡在栏杆上就会莫名的感到蛋蛋的忧伤~
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首先耍猴人的嫌疑洗脱了,其次整个县衙陷入了恐慌,县衙养的三个更夫,不干了,说啥也不干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了。
其次巡夜捕快不干了,巡夜这活干不了了,太吓人了,不干,打死不干。
一时间县衙没有巡夜人了,同时阳谷县百姓也被这这两起命案吓到了,一时间到了晚上没人敢轻易出门,整个县城的氛围都变的诡异起来。
县太爷头疼坏了,连忙找李朝生来商议,李朝生是守夜人啊,整个县这方面的治安问题归他管。
李朝生看着知县累的是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也只能安慰道:“没事,这事有我呢,我帮你。”
李朝生的话给了知县吃了定心丸了,同时李朝生把巡夜这活接了,没人巡夜不是吗?我来。
李朝生也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袭击晚上的人类,经过两起案子,李朝生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这东西晚上出动,袭击单独行人,个头不大,猴子般大小。
掌握的情报太有限了,推断不出太多东西,不过现在全城人都躲着不出来,就自己上街,那么自己就成了那唯一一个可以袭击的目标。
当然那东西也可能采用迂回的方法,去袭击住户,不过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只能试试运气了,如果那东西智商不高,行为模式单一,不就只袭击自己吗?
自己就正好来个守株待兔,如果他不袭击自己,自己也可以碰碰运气,反正这个搞事情的东西一定要弄死。
第一阳谷县是我的地盘,第二弄死也不白弄死,还能薅羊毛呢。
李朝生想着跟县太爷告辞说回去准备准备,紧跟着就走了,晚上,阳谷县全部人家全都封死了大门,警告小孩:“别哭了,再哭给你扔外面喂妖精。”
小孩听了这话立刻闭嘴,委屈巴巴的,所有人家全都熄灭灯火,一时间整个阳谷县仿佛一座鬼城一般安静。
李朝生这时背上自己的鬼头刀,用披风盖着,手里拿着打更人的梆子,从大门走出来,紧跟着挥手把小黑小白撒出去。
“你们俩个在天上放哨,有东西提前通知我。”
“知道了大爷,您放心吧。”
两个纸人飞在空中,借着月光巡视着大街小巷,俯瞰与平时的视野范围是不一样的,两个纸人稍微飞高一点,周围一切都尽入眼帘。
李朝生走在街上,敲着梆子。
当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当~
“黑灯瞎火,别招流氓~”
当当当~
“月明星高,偷情别叫~”
当当当~
“乌鹊南飞,老公拎刀~”
当当当~
“露多湿滑,别走房檐~”
当当当~
“秋风飒爽,抓到别狂~”
当当当~
“跪下认错,磕头叫爹~”
……
李朝生一路走好,一路喊着自己编的口号,生动的描绘出了一个深夜偷情被抓,老公拎着刀,情人想顺着房檐跑,结果被抓住,跪下来磕头,喊爸爸的,亲情故事。
这声音传到大街小巷,无数人家骂街,就这点破事还让你个打更的编成口号骂人啊,过分了,太过分了。
“嫂子,今个大哥走远了是吧?”
“放心,你大哥今个出城了,回不来。”
“那就成,我让打更那厮说含糊了。”
“行了,少废话,睡觉吧!”
“大嫂,这次我在上面……”
……
夜晚给人类的所有行动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白天可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晚上就可以能是个杀人狂魔,白天可能是个冰冷女神,晚上可能就是个浴火女王,白天可能是个普通刽子手,晚上可能就是个飞檐走壁的无敌侠客,谁能说得准呢。
白天两个人彼此看不上眼,晚上可能就瞒着男朋友滚床单,人性这玩意儿,谁能闹得清呢?
一顿梆子声,多少人的春梦被叫醒,开始询问身旁人。
“你确定,肯定,叫的准,你家男人不回来是吧?”
“你这怎么了你啊,就你这点小胆子,还学别人偷人啊?”
“嘿嘿~大嫂子,主要是前些天张老三那事太吓人了,你家大哥要也像张老三那样,我可搂不住啊。”
第一百一十章我要吃肉
“小黑,小白?”
李朝生从西城走向东城,一路上并没有找到那背后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
小黑与小白这时仿佛巡航机一般在空中盘旋巡视,观察着附近街道的任何蛛丝马迹,
“大爷,我这边啥也没有。”
小黑这时回答道。
“小白,你呢?”
李朝生询问,这时就见小白歪着脖子看着一个院子皱着眉头,竟然看入神了,不搭理李朝生。
“小白?”
李朝生再次叫了一声,这时小黑飞到小白的高度,对小白道:“你看啥呢?”
小白这时指着一个院子道:“你看他家的那棵树上是不是有个东西在树杈上蹲着?”
小白这话说完,小黑也看去,就见那是一个不大的小院,院里栽了一棵槐花树,树长得挺高,树枝很旺盛,树叶很茂密,就在冲着屋子的一根树杈上,一个仿佛猴子一般大小的东西蹲在那里。
“大爷,大爷,找到了,找到了。’
小黑飞下来兴奋地对李朝生说道,李朝生听了这话直接一个瞬步轻身就跳上了墙头,几下子就上了高处,这时李朝生也看到了那个小院。
以及那藏在树叶中间,影影错错的那个生物。
李朝生悄无声息的靠近,而这时那个生物也开始行动了。
这时小院的屋中,老管家刚跟妻子铺好被子,老管家一个人坐在地上的桌子喝酒,桌子上放着今天帮忙,侄子郑春剩下的一点边角料酱肉。
老管家自己自酌自饮,本来想跟儿子喝点的,可是最近儿子接了活,阳谷县外的海星村冯财主家里准备娶媳妇儿,找老管家的儿子去帮忙打家具了,这几天都住在城外。
老管家喝着酒,妻子坐在炕上道:“行了,行了,别喝了,赶紧上炕睡觉。”
老管家不爱搭理她,吃了口肉,嚼了嚼眉头微皱,这肉做的真一般,可是昨个那香肉是真好吃,侄子到底咋做的啊?这小子嘴真严,他老叔问都不说实话。
“哎,你个老不死的,你到底睡不睡,你不睡我可吹灯了。”
妻子气呼呼的说道,老管家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你个老娘们真势力,我在郑府当管家的时候,半夜想喝酒你都能起来给我炒俩菜,现在我不当管家了,给侄子帮忙了,你倒好对我竟然这个态度,哼,人心不古,人走茶凉喽~”
呼!
听了这话妻子直接把油灯给吹了,我可去你的吧,人走茶凉,我就让你凉的彻底点,省的你个老家伙天天在哪念怪腔。
老管家见状眉头一皱:“哎哎,你听不明白吗?起来给我炒俩菜。”
“炒个屁,爱睡睡,不爱睡滚外边去。”
“哎,你这泼妇~算了,不与你一般计较。”
老管家见妻子真的不搭理自己,臊眉耷眼的说了一句,紧跟着黑灯瞎火的往炕上摸索着,很快鞋脱了上炕,紧跟着老管家一把搂住了妻子。
“行了,我错了,来香一个。”
“香个屁,一嘴酒味。”
“哎,别动,来了,亲了哦……”
咚!
就在老管家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谁?”
老管家吓了一跳,厉声问道,可是却无人应答他,老管家一皱眉,看向妻子,妻子皱了皱眉道:“是不是秋儿回来了?”
秋儿指的是郑秋,他们的儿子,老管家这时坐了起来:“不能吧,他不是去海星了吗?”
咚!
又是一声敲门声,老管家坐不住了,开口道:“谁啊?是秋吗?”
寂静无声,无人应答,老管家这时下地,脚插在布鞋上趿拉着。
咚!
又是一声敲门,老管家这时打开火折子把油灯再次点亮,然后提着油灯往门口走。
咚!
又是一声敲门声,妻子不知道为何有点害怕了,对管家道:“老头子,小心点。”
“嗯,我知道,我看看是谁跟我开玩笑呢?”
管家说着来到了房门处,手放在了门栓上,嘴里喊道:“谁啊?”
依旧无人应答,不过咚咚的敲门声更快了,更加急促了。
“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让你敲坏了,到底谁啊,大半夜的。”
管家不耐烦的说着,这时炕上的妻子突然喊道:“别开。”
“嗯?”
管家看着妻子道:“咋了?”
妻子这时脸色一变道:“我想起了,今天晚上院门我插了,他能进来说明是翻墙进来的啊,翻墙进院,这不是小偷就是强盗啊,开了咱们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管家听了这话一愣,对啊,自己喝酒喝糊涂了,自己院门都插着的,现在有人敲门,这定然是没安好心啊。
想着管家开口道:“小偷还是强盗,小偷我隔壁屋里有些值钱东西,你想拿就拿,别伤害我们老两口。”
“要是强盗,院里有啥你就拿啥,我们不拦着。”
管家说着,这时突然就听外面想起了一声低沉,沙哑,仿佛玻璃划瓷砖声音的声音回答道:“我都不要,我要肉~”
“嗯?要肉?这是谁家乞丐跳墙进来了吗?”
管家皱眉紧跟着喊道:“这里没有肉,你赶紧滚开,不然我明天报官抓你。”
“报官,你不还我肉你还敢报官,我要吃肉,给我开门,开门!”
轰轰轰!
门外那东西疯狂的撞门,就听房门被撞得咔咔作响,那别门的门栓倒是结实,不过也被撞得卡茨,卡茨的。
“我草。”
看到这一幕,老管家到处寻找,很快找到了放在地上的尿壶,举了起来,这高低算个称手的家伙啊,只要这个‘乞丐’冲进来,老子就一尿壶砸脸上,绝不惯毛病。
管家想着,这时乞丐的力道更大了,房门被撞的卡尺卡茨直响,老管家举起泥烧的夜壶,妻子坐在炕上,揪着心,闭着眼睛直念阿弥陀佛。
咔咔……
一下,两下,三下,……
咔,门栓终于坚持不住裂开了,紧跟着就听咔嚓一声,一个剧烈的撞击,紧跟着房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了,与此同时管家的尿壶咻的一声飞了出去,直奔门口砸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章刀劈怪物
啪!
的一声,尿壶直接砸在门口那东西的脸上了,一下子尿壶就碎了,尿壶里面还有尿呢,哩哩啦啦一股骚味顶着风灌进了屋里。
下一刻老管家愣住了,因为他在门外面看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
这东西多高呢?一米左右,也就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个猴子那么高,大脑袋,尖锐下巴嘴很小,脑袋下面是五六公分的脖子,脖子下面没长身子,是黑黑如粘稠状的黑色血管,血管下面连着两条腿,两条胳膊,整个身子没了。
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怪物啊,缝合怪啊,而且为啥没有身子,只剩下两条腿,两只胳膊,这东西到底是个啥?
老管家汗就下来了,手开始哆嗦,炕上的妻子,今年也有四十八九了,一见这个场面,嗷唠一嗓子:“鬼啊!”
差点把房盖挑了,下一刻缩进被子里,哆嗦成了一个,尿没尿裤子咱们不知道了。
再说老管家,这时咽了口唾沫,左右查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派上用场,这时候哪怕有根竹竿能捅它一下也是好的啊。
可是卧房啊,能有啥,除了枕头就是被子,要么用布鞋?
明显打不过啊,这要跑,腿哆嗦了,迈不动步了,这时候只剩下一条道可以走了喊吧:“救命啊,救命啊~”
门口这位,这时站在门口,用手胡拉着脸上尿液,一脸的嫌弃,同时目光锐利的盯向老头,老头这时喊呢,门口这位迈步进来一步:“我要吃肉!给我肉!”
这怪物进屋了,老头吓得嗷唠一声坐在炕沿上,抓起身边的枕头砸了过去,枕头过去了,怪物手臂一伸,黑色血管带着手臂飞起来,刷的一声,枕头劈成两半,荞麦皮就出来了。
老头害怕了,又把脚上鞋砸了过去,被子,扫炕的笤帚,能扔的都扔过去了,这时就剩下老伴蒙着被呢。
老头这时眼睛一闭,完了,今个算是交代了了,可怜我那儿年轻轻就没了父母,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时门口那怪物也忍不了了,紧跟着一个加速就扑向了老头,这若是扑上去,老头的下场跟前几位差不多,死无全尸,啃个面目全非。
老头已经感觉劲风袭来,就要认命交代了,就在这时就听门口一声大喝:“妖怪,着家伙。”
听到这喊声,老头眼睛猛地睁开,无穷的求生欲让老头喊了一声:“李哥儿,救我!”
声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快,咻的一声,一个人影如一阵风一般闪了进来,明晃晃的鬼头刀搂头盖脸就劈向了那怪物。
那怪物反应是真快,嗷唠一声,直接跳了起来,刷刷几下跳上了饭桌,这时老头才看清李朝生。
“李哥儿,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可就死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抓着鬼头刀道:“现在先不说这个,先砍了这怪物再说。”
说着李朝生挥刀追向怪物,一刀从上而下,直接劈了下来,这叫力劈华山。
怪物见状怪叫一声直接跳将出去,李朝生这一刀直接把桌子给劈了,怪物落地,一见李朝生如此凶悍,顿觉恐慌,下一刻双手在黑色血管的操控下,就跟飞爪一般攻向李朝生。
李朝生能怕这个吗。身子一闪闪过一只当头抓来的鬼爪,紧跟着身子一跳蹦了起来,直接踩住另一只鬼爪,鬼爪被踩住,怪物想要往回收,李朝生挥手一刀,一下子切断了黑色的血管。
瞬间一股腥臭的黑血喷了出来,一只人手落在地上,李朝生使用瞬步再追,怪物吓坏了,知道自己不是李朝生的对手,掉头就跑。
另一只飞爪向天空一抛,紧跟着抓着房檐飞了出去,李朝生见他要跑,这哪行啊,瞬步一出,后发先至,竟然来到了怪物身前,紧跟着一刀劈了下去,那怪物还未等反应过来,就见李朝生跑到自己面前了。
而且鬼头大刀已经到了,急的发出一声喊叫:“我冤啊!”
“冤不冤,见了阎王再说吧。”
李朝生说着,鬼头刀丝毫不收刀,直接下去,一刀把这怪物的脑袋劈开,一个透明的黑色魂魄直接暴露在空中,这才是这个怪物的真身。
李朝生见状看着黑色魂魄喝道:“呔,大胆恶鬼,为何无辜害人性命!”
听了这话黑色魂魄连忙跪在地上道:“刑者老爷,我冤枉啊,我死得冤枉,死后更冤枉啊,老爷容禀。”
这边鬼魂跪在地上,另一边老管家这时缓过劲来,到了院子一看那鬼魂,不由一愣:“麻六,怎么是你小子啊?”
李朝生一愣看向老管家道:“你认识他?”
老管家点头:“嗯嗯,认得,认得,他跟我们家多少还沾点亲戚,他姐啊,是我那侄子郑春的媳妇儿。”
听了这话李朝生看向这鬼魂道:“哦,没想到还沾亲带故的,既然如此说说吧,你到底有何冤情?”
麻六鬼魂这时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落在地上却踪影全无,鬼落泪,落地可不会留下水印,麻六哭着,就对李朝生说了自己的冤情。
麻六,阳谷县人,排行老六,原因也很简单,家里有五个姐姐,他老六。
你想想,这家生了五个闺女还要生,那肯定重男轻女到了极点了,特别想要捞个儿子,这不麻六一出生,那就是千倾地一根苗,全家人宠的都不像样子了。
不单是父母宠,他五个姐姐也宠他,就给他养的好吃懒做,性格乖张,地里的活,一点不沾,而且天天五马六混,不干点好事,大了大了还染上赌博的坏毛病了。
按理来说麻家的经济条件养不起赌鬼,可是奈何人家有五个闺女啊,老头,老太太一合计,就把五个姐姐嫁人了,老大就嫁给了郑春。
其余四个姐姐,一个嫁给了县城外郑家村的张全福,张老三,其余三个全都嫁到了天南海北,几乎等于断了联系。
这五个闺女一嫁,那彩礼好家伙就够麻家人好好过日子了,结果麻六好赌啊,押宝局押上瘾了,不到一个年的功夫,麻家这点彩礼算是折腾没了。
老头看着家被败坏的家徒四壁,一着急一上火,嗝就不行了,临死前把在眼目前俩闺女叫回家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娶妻不娶扶弟魔
麻家老爷子拉着拉闺女的手道:“老大,老四,你们俩都成家立业了,爷们也都是肯干的主,将来日子肯定错不了,可是你们好了,也不能忘了兄弟啊,咱们家老六你的得管啊。”
“放心爹,我们亲弟弟我们不疼,谁疼。”
“是啊,你们两家看看,再联系联系你们三个姐姐妹妹,让她们也帮着点六。”
这时张全福媳妇儿说了:“爹,我们是想帮,可是老六老赌钱我们可帮不起啊。”
听了这话麻家老爷子咳嗽的用颤抖的声音道:“你混蛋啊,你兄弟不小吗?还没成亲,你们给说门亲就好了,娶了媳妇儿,就收心了。”
老大这时连忙劝说:“爹爹,您别上火,一切有我们呢,放心六交给我们你放心。”
老头听了这话对老大点点头;“你是当姐姐的,照顾点六,爹不行了,爹就先走一步了。”
老头说着就要咽气,临死之前死死的抓着老大手啊:“你可要照顾六啊。”
就这一句话,完了,麻六就赖上他这姐姐了。
老头死了,姐几个出钱给老头发送了,然后大姐把老四叫来道:“咱们得管六啊,爹死了,六就咱们唯一的亲人了。”
张全福那媳妇儿,各位也是知道的,泼妇儿,这种人是谁也不能惯着,一听这话道:“大姐,六就是个无底洞,我们两口子种地生活,没钱填这无底洞,六想娶媳妇也行,我们家现在表态这件事我们出一两银子,多了没有,这钱放大姐你这,啥时候合适你就给他,其他事别找我,再见。”
说完老四就走了,只剩下大姐了,麻六看着四姐这样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姐姐王八蛋啊,我可是你亲兄弟,给我点钱能死啊,你啊,得不了好。
老四一句话把麻六得罪了,从此不来往了,前些日子老四被杀,他还拍着手叫好呢。
“该,对亲兄弟都不好,对丈夫能好,张老三也是该着,他对我好点,我早就把我姐是啥货色告诉他了,还能有这一遭,活该他倒霉啊。”
好了,现在爹妈死了,四姐不讲亲情,其余三个姐姐离得太远,只有最疼自己的大姐离着自己近,得嘞~那就吃大姐的吧。
从这以后,麻六是隔三差五找他大姐要钱,各位都知道赌博这玩意儿,无底洞,别说麻六这家庭,你就是世界首富,也能给你玩穷了。
因此麻六是输的精光就去找他姐,他这大姐伏弟魔,每次要钱还给,列位,这事摊在谁头上谁都不能干吧。
郑春一天天摆个卤肉摊子,天不亮就去烧火炖肉,一天忙的饭有时候都吃不上,就这样挣点血汗钱容易吗?
结果回家一看,好家伙,挣点钱全都让媳妇儿给麻六了,说两句媳妇儿,还哭哭啼啼的。
“你这个当姐夫的怎么这么没良心呢?六这么小,给他点钱怎么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郑春怒了:“给点钱,老子累死累活一个月挣五钱银子,我还没看到长啥样呢,你转头就给麻六了,这一年多,麻六从你那拿走四五两银子了吧,这才一年,你说你想管她几年。”
“我活着一天,我就得管他一天,你这当姐夫的能不能像点样。”
“我像什么样,他麻六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让我养他。”
“谁说让你养他了,六今年才二十六岁,二十六岁能干啥,花你点钱怎么了,你看你那样吧。”
“哎,你还讲理不讲理啊,我娶的是你,又不是麻六,我凭什么管他,我告诉你啊,从今天开始,你一文钱不兴给他,否则咱俩就别过了。”
夫妻二人吵一通,别说吵一通还有点用,三四天麻六没来要钱,那天郑春出门办事,就把隔天准备买猪肉的钱放抽屉匣子里了。
这是他第二天出摊要买猪肉的钱,没了这钱他第二天就没东西可以卖,结果他办完事回来一看,钱没了。
郑春就怒了,找到媳妇儿询问钱呢?
开始媳妇儿还狡辩,没看见,被猫调走了,可能闹耗子了吧,最后实在抵赖不过交掉了,怎么回事?麻六欠赌债,赌坊来人,押着麻六把钱拿走了。
听了这话郑春火冒三丈啊,你还过不过啊,这是咱们明天出摊的钱,现在钱没了,咱们明天卖啥,没卖的咱们吃啥,你个败家娘们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听了这话媳妇儿,委屈上了,嘛呀,我也不能看着赌坊的人叮咣五四把六打一顿啊,你这个当姐夫的不能照顾照顾小舅子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可把郑春气恼了,一而再,再而三,如果还过下去,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没法过了,那无底洞,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郑春咬着牙道:“你还能不能过,能过从今天开始就不要管你那祖宗弟弟,你要是不能过,老子现在就写休书,老子不要你了。”
媳妇儿一听这话顿时哭了,大骂郑春没良心,她跟着郑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现在竟然不要她了,简直就是太不把自己当人了,一阵哭闹,核心意思是:夫妻关系要维系,小舅子也要管,你就当当冤大头,别太较真。
好家伙,郑春能惯这个吗,当时怒了:“休妻,老子不跟你过了,我又不是麻六他爹,我还得管他一辈子,我神经病啊我,很快休书写出来。”
媳妇儿,直接扫地出门,被赶到了麻六家,麻六不乐意了,好家伙我自己都养不活了,把这个姐送回来,吃啥啊。
“不行姐,我的找那个姓郑的,凭什么休你,不行我找他去。”
“六啊,你别去,你姐夫在气头上,你现在找他,说不定就打起来了,他力气大,你别吃亏,咱不跟他斗。”
“那不成,我姐他说休就休了,门也没有啊,我找他去,他想休你也行,今个没有十两银子,你看我不把他铺子给掀了,还反了他了。”
麻六是跳着脚骂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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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作死
姐姐这边赶紧劝,你别啊,咱不能,别再惹事了,咱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就得了呗。
麻六那能干吗?当时不乐意了。
但是吧,也不能跟姐姐硬着来,于是就假装不去找郑春,只说我这出去找朋友玩几天,姐姐你看家,想吃点啥自己想折。
姐姐拦不住麻六,就让麻六走了,麻六一走好家伙,就去找郑春了。
这天晚上,郑春正愁拿什么做肉明天卖呢,在卖猪肉那里佘了个猪头,这正在那里用开水退猪毛呢,就听外门有人砸门。
郑春起来把封门的门栓拿起来,一开门,麻六从门缝顺进来了。
一进屋,麻六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夫,忙着呢?”
郑春瞥了麻六一眼,不老爱看的,皱起眉头道:“麻呀~有事?我跟你姐可是啥也关系都没有了,你找我什么事?”
“哈哈……姐夫,您真好俚戏,我姐那么贤惠一个媳妇儿,您说不要就不要了?再说您这家没个女人也不像过的啊。”
麻六嬉皮笑脸对郑春说道,郑春听了这话皱起眉头,看着麻六道:“你有事没事,没事给我出去。”
麻六听了这话脸上笑脸一下就没了,看着郑春道:“姐夫,怎么个茬,我姐你真不要了?”
“废话,休书都写了。”
郑春黑着脸说道,听了这话麻六皱起眉头道:“那可不成,我姐姐黄花大闺女抬进你们郑家的门,现在灰溜溜的你给我姐扫地出门了,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告诉你,你这休书我们麻家不承认。”
郑春听了这话把手里的猪头放下了,抬头看着麻六道:“我怎么休得你姐,你心里没个逼数吗?现在来质问于我,你想啥呢?你想怎么滴?”
麻六听了这话脖子一歪道:“给你两条路,第一去我家把我姐抬回来,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截长补短我也来看看你们两口子。”
“我呸!”
郑春听了这话这个恨啊,一口唾沫吐在了麻六的鞋边,麻六也不在意紧跟着一扬脖子道:“第二,你若是真觉得这日子过不了了,简单,给我纹银十两,这辈子我们老麻家再也不找寻你了,你看如何?”
听了这话郑春从马扎上坐了起来,开始他一直坐在马扎上给猪头退毛呢,这时站起来,拧着眉,瞪着眼,看着麻六道:“你混蛋啊,若是没有你,我跟你姐姐何至于此,现在你还跑到我这里来要钱了?要钱没有,滚蛋。”
“嘿~姓郑的,你威风啊,你这良心是让狗吃了是吧,我大姐啊,多好的美人,当初死心塌地要嫁给你,人家郑家庄的郑屠户当时要纳我姐当三姨太我姐都没干啊,白白便宜你个穷鬼了,我还告诉你,姓郑的,你要是不给钱,老子今个还不走了。”
麻六直接开始放起无赖了,听了这话郑春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好家伙啊,你是真不把我当人啊,害得老子夫妻离合,你现在又来要钱,我岂能让你如此拿捏。
想着郑春眼睛瞄到了案板上的菜刀,一把就抓在了手里,紧跟着握着菜刀道:“你滚不滚,不滚老子我今天就杀了你。”
“嘿,姓郑的,你还甭吓唬我,有本事你杀了我,你今个杀了我,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要是不敢就拿钱给我,否则咱俩这事完不了。”
这话一说出来,郑春拿着刀子往前逼:“你滚不滚,我可真砍了?”
“来来,砍我,弄死我。”
麻六是街头混的混蛋啊,这时迎着刀刃往上走。
“我,我可真砍了。”
郑春手都有些哆嗦,麻六这时噗嗤一笑道:“哎呦,怎么滴了姓郑的,下不去刀啊,下不去刀就掏钱,十两银子买你后半辈清净,不贵。”
麻六说着就往前凑活,郑春这时都快气炸了,一跺脚骂道:“我,我去你的吧。”
说着菜刀就下来了,麻六一见菜刀下来了,想躲,可是哪还来得及啊,噌的一下,一刀就把麻六的脖子砍开了,大动脉就拉破了,血一下子冲到了房顶,麻六啪嗒一声死尸倒地。
这波皮耍横最后下场差不多都这样,所以说耍横没好处,看见别人把刀拿起来,你老老实实来一句对不起您内,这事也就了了,可是你跟他呛火,还能有啥好处。
兔子急了还咬人啊,更何况是人,还是拿刀的人,不劈了你都冤枉。
死尸倒地,郑春精气神瞬间就没了,看看刀,看看地上的人,完了,冲动了,这罪过可不小啊,杀人,闹着玩呢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己这条命是不是就交代了,这边想着,郑春就蹲下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郑春,叹着气道:“唉~你说你要没这么混,日子该多好啊,随便找点活干干,平时几个姐姐稍微帮衬点,你这神仙一般的小日子啊。”
“可是你就是不学好,非要耍钱,你耍钱我付钱,你说我能干吗?你还把我买猪肉的钱给输了,你这让我日子咋过啊,没有肉,我明个铺子咋开啊?”
“你啊,惹祸精啊!”
这边说着,突然一道灵光从郑春的脑袋里浮现出去:“哎,哎~肉,自己不是正为肉发愁吗?这不就是一百多斤的好肉吗?”
郑春看着地上的麻六尸体,双眼放光啊,你看这肉多好,白白嫩嫩的,而且这混蛋没少花自己的钱,现在死了也该把账还一还了。
想着郑春很高兴,嘿,你看看这事闹得,这把死尸给卤了打包一卖,还省的处理了,这天下还有这好事呢,开心。
郑春笑得很开心,不得不说郑春这心理素质变态级别的,杀了人还能想到把人做成卤肉,这就不是一般人。
不过这做卤肉是做,可是一些人类标志性特征不能留下来,比如脑袋,比如手脚,你说这卖卖卤肉,谁在卤肉里吃出半截手指头,这不破案了吗?
所以郑春连夜做了个小加工,把脑袋,四肢全给剁了,内脏在掏空,这剩下这些地方跟猪肉一样,卤熟了,颜色深一点,谁也看不出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缝合怪麻六
说干就干,郑春先把门栓重新上好,探出脑袋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很好一个人也没有,紧跟着关好门,插好门栓。
紧跟着借着屋内昏暗的油灯,开始剁肉。
当当当~
剁肉的声音很大,可是附近邻居没有一个纳闷的,这有啥纳闷的,老郑家卖卤肉的,半夜剁肉有啥奇怪的,肯定又是买的整扇的猪肉,剁肉呢。
当当当~
一条胳膊下来了,往身后一个泔水桶一扔,接着剁另一只,当当当~又下来。
而且这人刚死,血还是活动的,这一剁呲的一下,喷了一身的血,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血肉模糊,可是在这个过程中,郑春很亢奋啊。
这王八蛋,天天挑唆他姐姐偷自己钱,,还跑我这跟我逼逼赖赖的,我今个就要教训你,让你长记性~以后要学好,咦,你好像没有以后了。
黑灯瞎火,外面乌云遮月,屋里一个小油灯,黄豆大小的火苗,菜板上一具死尸,全身脱得干干净净的,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背对着你,手里拿着一把劈骨头的菜刀,不时发出冷笑,菜板子剁的当当直响,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好家伙,好人看了也能活活吓死啊。
咣当,一条大腿扔进泔水桶里,啪的一声,又是一条大腿,刷的一声,裤裆里的人根削下来也扔到泔水桶里。
最后大胖子郑春提着人头放在了泔水桶的上面,麻六这时眼睛还没闭上呢,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惶恐,被郑春提着来到了自己住的小院,这边有一个大槐树,拿着铁锹挖了挖,挖出一个坑来,人头,胳膊腿,一起倒进坑里,拿着铁锹填上土,拍一拍,自己在上上面踩一踩,一切弄好了。
郑春是真聪明啊,在其他地方扫了一些老土盖在上面,你不细看你都看不出这块土被动过。
做好了这些,郑春哼着小调回了店里了,店里的菜板上还有一副人肉啊,拿起刀剁吧剁吧,把骨头尽量的剁的小一些,太大了好认啊,这剁小了,你就不好认了。
然后顺道把猪头也给剁吧剁吧,都多好了,烧锅,放了卤子,老汤的卤子,颜色那是相当正了,倒进锅里,烀吧。
一个小时之后,肉都烀烂糊了,火停了,郑春就会回屋了,刚才刚杀人很亢奋,这一回屋人就觉得后怕,越想越怕,然后就失眠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拿下门板,开始做生意,至于地上,墙上的血水,那没啥,平时买猪肉的时候,剁的时候也喷血,这玩意儿,正常,你不往这边联想,没人能想到。
有句话叫看戏别看后台,吃饭别看后厨,你买卤肉也别看人家后面的加工作坊,里面墙上有血很正常,也没有来查食品卫生的,怕啥啊?
开门卖肉,很简单两种肉,一个猪肉头,一盘子麻六,不过这肉跟猪肉还不一样,这肉没有猪肉那么柴,那细嫩,你要说卖的是猪肉,老吃的人能吃出来。
所以郑春对外号称,这盘肉是香肉。
什么是香肉呢?就是一种很名贵的猪,平时吃的就跟别人家猪不一样,别人家猪吃的是糠,杂草,烂菜棒子啥的。
咱们这猪吃的是米饭,馒头,大饼,肉,蔬菜,人吃啥,他吃啥,还喝酒呢,甚至有时候还领着听曲呢。
然后养四个月出栏,多了肉就柴了。
这么好的肉贵吧,不贵,跟正常猪肉一个价,多一分不要。
有人听了就皱眉道:“有你传的这么邪乎吗?能好吃吗?”
郑春的态度更绝,你先尝尝,好吃再买。
这条件都优惠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啥好说的,尝尝吧,老买肉的几个老饕这时让郑春切点给他们尝尝,几个老饕眼睛就亮了。
“嗯,这肉好,这肉好吃,我吃肉这么些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给我来二斤。”
“是啊,这肉怎么说呢,细嫩,好吃,给我来四斤。”
“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这香肉好吃,给我来三斤。”
……
一群吃肉的行家,围着这肉评头论足啊,你三斤,我两斤的,一会功夫没了,等到老管家来这里就剩下一小块不够秤的,老管家一寻思,都说这么好吃,我这也吃了四十多年肉了,我尝尝吧。
想着老管家把肉拿到后厨了,准备切切,自己吃点,这被郑春看见了,郑春道:“哎~叔。”
脸上表情很复杂啊,老管家看了笑道:“傻小子,看你抠搜那样,这肉不到二两,二叔给你半斤的钱,这块肉我吃了。”
郑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说啥了,怎么拦,怎么说,叔你别吃,这是人肉,他们吃就行了,你就别糟践自己了。
不能说啊,说了不就是承认自己杀人了吗?这事要烂在自己心里,谁也不能说,于是郑春也不能说啥了,看着老管家把肉放进嘴里。
“呦吼~小春,你这肉可以啊,好吃。”
老管家眼睛眯缝成一条缝,郑春听了这话嘀咕道:“好吃,您以后也吃不到了。”
“为啥啊?”
老管家疑惑的看向郑春,郑春这时开口道:“哦,没啥,这这香猪挺难养的,下次想吃的对机会。”
“哦哦,对对,不过下次这可不能卖普通猪的价格了,这价最起码的翻倍。”
“哎,是叔。”
……
这边这叔侄二人说着,可不知道这后院的老槐树下埋着的死人骨头活了,这麻六死了,怨气滔天啊,导致他的魂魄不散,不入地府,反倒附在了他的人头上。
二者怨气,残肢断臂,外加老槐树,这三者在一起,就起了可怕的反应了,槐树,阳谷县有院的人家都喜欢种一两颗,原因很简答,这槐树上面有槐树花,槐树花是甜的,可以吃,而且掺着棒米面做成窝头味很好,甜丝丝。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这槐树花也是不错的食物了,所以大家喜欢种槐树,可是槐树阴气大啊,槐树的槐怎么写,左边一个木,右边一个鬼,鬼木为槐,阴气极大,尤其是郑春院子这个大槐树,郑家三辈吃着这树上的槐树花长大,你说说,怕是有百年了。
百年槐树的阴气,碰上麻六充满怨气的冤魂,直接以阴气化为血管,把麻六的尸体穿上,麻六滋溜一下变成了怪物!
第一百一十四章充军发配
听了麻六的叙述,外加老管家在一旁补充,李朝生终于弄明白了这里面的关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郑春媳妇儿是伏弟魔,郑春忍受不了就休妻了,然后麻六不愿意了就前去纠缠,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闹腾开了,结果郑春一刀宰了麻六,并且把麻六做成了卤肉,卖给了顾客。
而麻六怨念太深,残躯被阴气重组,改造,比如把脑袋缩小的跟孩子一般大小,多余的物质被平均分配到了手脚之上,如此让整个怪物的身体更加协调。
弄明白了原因,李朝生好奇的询问,你既然这么恨郑春,为何不去吃了郑春,反倒过来祸害醉汉,捕快,以及老管家呢?
麻六听了这话道:“郑春,我是准备最后一个吃的,至于为什么袭击这三个人,因为他们都吃过我的肉!!”
听了这话老管家哇的一声吐了,这时候这个反应迟钝的老头才反应过来,好家伙自己觉得好吃,回味无穷的香肉竟然是麻六的。
呕~
老管家吐的都不行了,李朝生这才释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任何凶杀案都会有自己的内在逻辑,哪怕几个根本不挨着的人,也肯定有内在的联系。
本来李朝生以为是夜间独行这一点,现在看来可能不是夜间独行,而是都吃过麻六的肉,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原来如此啊,这一切不合逻辑的事情,原来这么简单就解开了。
李朝生暗自点头,这时麻六眼睛四处查看,寻思找个机会逃跑,要不劫持老管家,虽然自己那副躯体没有了,可是只要跑出去,自己还可以获得更多的躯体。
想着麻六身子一点点向老管家那里靠去,老管家这时还啥也不知道,一口口的吐着,晚上刚吃下的那些卤肉,吐的干干净净。
麻六这时看着老管家丝毫没防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张狂,就在这时李朝生突然好奇的抬头指着空中道:“咦?灰机!”
麻六听了这话一愣,好奇的脑袋抬了起来,看向空中:“啥?”
一个啥字刚出口,紧跟着呼的一声,一把鬼头刀从麻六的脑袋上飞过,下一刻麻六的脑袋飞了起来,麻六这时还好奇的看着天空:“啥是灰机?”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了,呼……瞬间阴魂直接随风飘散,一缕幽魂投入地府,杀生非害命,为道护苍生,鬼头刀杀不了灵魂,被斩之后,灵魂就会投入地府,至于到了地府怎么判,那就是阎王的事情了。
鬼头刀放下,李朝生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这是吓坏了,刚才那鬼头刀就是从自己的脑袋后面抡过去的,老管家只感觉身后劲风一卷,麻六的脑袋就掉了,老管家吓得全身哆嗦。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时李朝生看着老管家道:“怎么办?”
老管家这时看着李朝生道:“什么怎么办,怪物不都被杀了吗?”
“可是你侄子是杀人凶手啊,你要如何?”
听了这话老管家一愣,看着地上的尸骨,陷入了犹豫。
“我,就当做不知道。”
老管家想了半天,缓缓说出一句话来,他能说什么,难道说,老子现在就去告官去,就告我亲侄子杀人了,让大老爷杀了他的头。
这怎么能够啊,那可是亲侄子,仅次于儿子的存在啊,老管家真的下不去这狠心。
老管家看着李朝生,李朝生这时一脸的思索,老管家这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可以包庇儿子,可是人家李朝生凭什么帮你包庇啊。
自己怎么说服李朝生呢?
李朝生这时也在想该怎么办,这郑春到底该不该举报,举报了,自己多了个人头,可是从内心深处李朝生是挺同情郑春的,扶弟魔的遭遇让李朝生不由对他泛起了同情,毕竟谁摊到这样一个家庭,就是不幸的根源。
一个无底洞一般的小舅子,不宰了还真不知道要纠缠自己到什么时候啊,可是就算麻六是个惹人厌的苍蝇,但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啊,不是说这人讨厌你就能宰了他啊!
如果这么简单要王法干什么?要天理干什么?而且更加过分的是你杀人也就那么着了,你还把人卤了,卤了也行,你更过分的是还把肉卖给了无辜的客人。
导致两个吃了肉的客人被怪物杀死,要是这样都可以饶恕,那王法还有什么用啊?
“李哥儿。”
老管家这时看着李朝生,李朝生看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这时有些哀求的眼神看着李朝生:“我哥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这个错犯得很大,你能不能……”
后面话老管家没说,但是李朝生猜出来了,无外乎求情呗,但是这个人情李朝生如何给啊,不符合李朝生的三观啊。
李朝生有些为难道:“明天咱们一起就找郑春谈谈吧,他要主动投案的话,县老爷会从轻判罚,你们家再使点钱,让他取得麻六家属谅解,我在帮着说几句话,应该可以判个充军发配。”
老管家听了这话:“李哥儿,现在朝廷正在跟北面蛮人打架,这要充军不是送到战场了吗?”
李朝生点头道:“对啊,就是送到战场,本来按照他的罪过应该砍头,死路一条,可是充军发配,只要他熬过一两场大战,回来不仅有了军功,而且所有罪过一并勾销,这时他唯一的出路了。”
听了这话老管家道:“唉~也只能如此了,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了,李哥儿,这事的谢谢你啊,不仅救了我一条命,还给了我侄儿一个机会啊。”
“这倒不妨,好了,我先回了,明个再来找你。”
老管家听了话道:“那就不留你了李哥儿,你稍等我给你开门。”
“不用麻烦了,尸体你们先别动,明天自有衙门的人来收拾,告辞。”
李朝生说着脚尖点着地面,整个人咻的一声飞了起来,直接上了房顶,紧跟着沿着房顶飞速往自家赶去。
踏踏踏……
瓦片被踩的踏踏直响,一些搂着别人媳妇儿睡觉的主,听了这话咻的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
“我草,是不是大哥回来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天眼术
回到家,河蚌又把龟儿子的脑袋夹住了,原来是家里的水盆太小了,龟儿子老往河蚌那边钻,结果河蚌姐姐生气了,直接夹住了他的头。
李朝生敲了敲蚌壳,河蚌嘴张开,龟儿子把脑袋拿出来,很熟练的爬到了一旁,臊眉耷眼的看了河蚌一眼,紧跟着小脑袋缩进了乌龟壳里。
看着小脑袋缩进了乌龟壳里,李朝生笑了笑,这龟儿子是不是看上这河蚌了,没事就夹一下,有瘾啊?
李朝生想着又看了看家里这大盆是有点小,自己家里养了这两个活宝,而且还是两个成精的活宝,说不定将来能长得更大,既然如此就需要一个更大的地方盛他们,李朝生想着准备找两个泥瓦匠回来在自己这个院子里建一个水池子,没事养养王八,闲着自己还能泡泡澡,挺好。
不过这大半夜谁家泥瓦匠也睡了,等明天吧,明天再说。
李朝生想着回屋,首先看看自己的奖励,进入识海,来到杀生碑林之前,紧跟着空中降下人皮图录。
图录翻转,翻到一页正好显露出麻六的头像。
麻六(鬼怪)等级:丁二级。
看到这个介绍,李朝生一愣,一般人皮图录介绍的时候,括号内的标注一般都是鬼,或者人,这鬼怪是什么意思啊?
李朝生有点不清楚,不过一结合麻六的经历,不由一道灵光划过脑袋,这麻六按理来说死了之后顶多也就是丁五,丁六级别的小鬼,可是这一下子就丁二级别了,比白莲教会法术的白春凤丁四级都高两个级别。
这肯定有他不一般的地方,那他什么地方不一般呢?
细细一想,李朝生得出一个结论,要说麻六不一般,他不一般就不一般在他的那副躯体是结合了槐树长年累月积累的阴气。
以冤魂的亡灵能量,结合草木精怪的阴气而成的就是鬼怪吗?
李朝生想着,感觉可能性很高啊,真是无用的知识又增加啦。
李朝生想着转头看奖品。
划楞划楞……
一命换一物,命物各两清,奖:天眼术。
“天眼术?”
李朝生看着这个法术略微惊讶,天眼术,分上中下三个品级,上等天眼,那就是二郎神的天眼了,上可观九天,下可洞地府,一只天眼可看穿千般变化,万般神通,乃神仙法术。
中等:修道之人可开天眼,观看山河走势,查吉凶祸福,凡是能修成此等神通的,都不会缺少天材地宝,顶级洞府。
下等:乃是杀伐之眼,一眼可查妖魔鬼怪令其无处遁形,可以肉眼看阴阳。
而李朝生获得天眼术就是这下等天眼,可以看穿妖魔鬼怪的变化,是最基础的天眼,不过有了这个天眼之后,将来如果机缘巧合都合适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升级为高等天眼。
李朝生对于这个奖励还挺满意的,这时拿过鬼头刀,却见鬼头刀上的缺口竟然已经补全了,想来应该是吸收的那恶鬼的精血,触动了,吸血淬钢符,从而完成了此刀的修补。
话说这吸血补刀,难道说自己这把刀未来要走火影忍者里斩首大刀的路线,吸收血液里的铁离子从而修补刀身……
李朝生把刀放下,眼睛一闭,紧跟着手掌在眼前划过,下一刻眼中竟然浮现两道金光,紧跟着李朝生眼睛竟然可以在夜间清晰的看到远处的风景,仿佛白天一般。
这时李朝生眼睛看向水盆中的龟儿子,只见龟儿子身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绿色气体,绿色难道这就是妖气。
李朝生再看向河蚌,只见河蚌身上浮现出的绿色气体远胜于龟儿子,几乎化为实质。
“这妖气,怕是有龟儿子百倍之多了吧?”
李朝生想着,用双眼观察这河蚌,看着看着,李朝生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透过河蚌的壳,看到了里面。
河蚌里面全是肉,肉里镶嵌着珍珠,在河蚌的最中央竟然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珍珠,珍珠之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小姑娘正在盘膝打坐。
这时那小姑娘仿佛有所察觉,一抬头看向了李朝生观察这个方向,紧跟着小姑娘竟然站起身来,鞠了一躬。
李朝生愣了半天,她感觉出我在观察她了吗?她跟我鞠躬什么意思,表示感谢吗?
李朝生不知,不过却收回了目光,手在额前一抹,收了神通,紧跟着就感觉有些乏力,看来这天眼术消耗体力啊。
李朝生想着顿时感觉困倦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气,下一刻铺好了床铺,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李朝生起床,伸了个拦腰,在院里修炼了一下巫体术,只感觉最近又精进不少,只感觉内脏变得强健起来,呼吸平缓,耐力悠长,当练到最后,一口浊气吐出,竟然吐气如剑,气冲霄汉。
这时李朝生的肺活量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李朝生活动一番手脚,洗漱一番,穿上衣服背上鬼头刀,披上外面的大衣,紧跟着出门,到了门口吃了个早点,今个早点换了个花样,原来早点摊上新,竟然有小混沌,大早上,热热乎乎的小馄饨喝上五碗,也是挺舒服的。
吃饱喝足,李朝生来到了DC区,老管家门口,老管家坐在台阶上抽着烟袋,一脸的愁容,郑春这孩子怎么能杀人呢,就算麻六那混蛋激你,你忍下来跟老叔商量一下啊。
现在好了,杀了人了,老叔就是想救你也不能啊,哎,幸好李哥儿愿意帮助说情,老叔我在花点钱,高低给你安排个有活路的道啊。
老管家抽着烟,这时李朝生走了过来,老管家这时连忙把烟袋掐灭,把烟袋在鞋底磕一磕,站起身来道:“李哥儿。”
“嗯,老管家,咱们走吧。”
“走。”
昨夜都说好了,老管家也不能变卦,这时带着李朝生来到了郑春铺子前,可是这一到铺子,老管家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啊,这都什么时辰了,郑春怎么还不出摊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吊死鬼
“嗯?”
李朝生微微皱眉,莫非跑了?这时李朝生看了看老管家,不会是你老小子昨天连夜过来通风报信吧?
老管家这时脸都吓黑了,私放人犯,与犯人同罪,郑春可是杀人啊,自己……
想到这里老管家几步赶到门口开始拍门:“郑春,郑春,开门,开门……”
一顿拍门,可是却无一人开门,老管家这时着急了,转头看向李朝生,李朝生一言不发,老管家是真急了,我没告密啊,你这可不能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啊。
老管家这时急了。
“郑春,你再不开门,叔我可撬门了,郑春?”
老管家拍着门叫着,可是却无一人应答,老管家这时咬着牙低头寻找,很快在一旁找到了一个细长的木条,紧跟着伸进门缝里。
这个时代的门锁一般都是门栓,所谓门栓就是一个横木头,门关好了,门的两扇有两个沟槽,把木头拿起来往上面一插,就把门别住了,外面推不开。
不过这种门也好撬,拿个细长的东西从门缝里伸进去,往上一挑,把门栓挑开,人就能进去了。
尤其是郑春这门,天天人来人往,而且郑春家穷得很,平时也没有谁偷他们家的,再说郑春长得挺凶恶,一般小偷可不敢惹这样的人,到时候再拿菜刀给自己剁了。
所以郑春家这门门缝很大,这时拿木棍一挑,只听当啷一声,里面的门栓就被挑了下来,老管家一愣,不对劲啊,今个这门好像都没插严实,自己轻轻一挑就给挑了下来,这不合理啊?
老管家一脸懵逼,李朝生这时笑道:“手挺熟啊,干几年了?”
“带干不干五六年了。”
老管家魂不守舍的说了一句,不过立刻反应过来道:“什么啊,我,我第一次溜门撬锁。”
“是吗?那您老人家这很有天赋啊,以后可以尝试重点培养。”
“我去你的吧。”
老管家黑着脸骂了一句,李朝生笑了笑,老管家这时深呼一口气,紧跟着一把把房门推开。
不过这门推起来很费劲,好像里面有双手顶着门,这时老管家用力一推,门一直下打开了,老管家刚想往里走,突然一双脚从空中踢了过来,一脚踢在老管家面门上了,老管家鼻子一下被踢出血了。
“哎,我草。”
老管家疼的捂着鼻子,鼻子哗哗流血,老管家这时气急败坏的抬头看去,到底是那个王八蛋踢我啊,结果一抬头,只见老管家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紧跟着手指颤抖指着门口房梁。
看到这一幕,李朝生也是一惊,这时抬头看去,只见郑春家肉铺门口的房梁上,一个女人掉在上面,上吊死了。
地上是被踢到的板凳,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尿骚屎臭的味道,再看上面,一个女人脸色酱紫色,舌头伸的很长,嘴里有血水流出,死像凄惨无比。
这一看就是吊死鬼,正儿八经的吊死鬼。
常看电视剧的朋友,上吊这种死法应该经常见到,可是里面的表现形式惨不忍睹,一个个吊死鬼脸色雪白,这根本不可能,人上吊后,血液不通,呼吸不畅,活活憋死,就跟人溺水一样,上来脸应该是酱紫色的,不可能是白色的。
不信你自己憋口气,能憋多长憋多长,你旁边人看到了肯定说你一句:你这脸都憋红了。
他百分之一百不可能说:呀,你这脸都憋白了。
其次上吊死的人,舌头会伸长,这没问题,不过很大一部分会在舌头伸出来的时候,用牙齿咬住,咬的血肉模糊,还有一些活活咬下来,这个你翻翻老资料都有显示。
另外由于窒息,血液不通,会导致你逐渐失去身体的控制力,慢慢的会让你大小便失禁,所以上吊人,尿个裤子,拉个裤兜子都是正常的,除非你上吊前,提前去厕所清理一遍,不过你要是那么爱干净,你也不至于上吊啊。
“你没事吧。”
李朝生把老管家扶起来,老管家这时抬眼看着吊死在郑春门口的女人,眼泪下来了。
“你认识?”
李朝生问道,老管家这时抽泣的点头:“认识啊,这个是郑春的媳妇儿,麻六的姐姐啊!”
听了这话李朝生看着老管家道:“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老管家一愣,看着郑春的媳妇儿道:“是啊,她怎么吊死在这儿,难道?”
老管家一惊,莫非是郑春那家伙杀心起,杀一个麻六不过瘾,又把他姐姐给宰了,吊死在门口?
“这个畜生!”
老管家气坏了,杀一个麻六还有充军发配的可能,现在连杀二人,那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自己是那么努力的帮他,结果如今却落了个如此地步,这让老管家如何能够平复自己的心情啊!
老管家这时跺着脚的骂街,想要上去给郑春两个大嘴巴子,不争气的东西啊。
老管家说着想要往里面冲,李朝生却一把拦住老管家道:“你在后面呆着,郑春可能已经杀红了眼,你若上前,捅你一刀怎么办。”
李朝生说着把鬼头刀抽了出来,这时四周行人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下,开始陆陆续续往这边靠,老管家这时咬着牙跟在李朝生身后。
进了屋子,这外屋是平时做卤肉的地方,从外屋再往里面走就是里屋了,里屋住人,过了里屋就是小院了,这相当于郑春家后门临街,开辟了一个铺子。
这时李朝生拿着鬼头刀进了里屋,一进里屋,李朝生愣住了,老管家也愣住了,只见里屋的炕上,郑春横着躺在炕中央,七窍流血,已经没了呼吸了。
“春儿!”
看到这一幕老管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大哥死的早,留下一个独子,老管家是从七八岁开始照顾郑春,就跟亲儿子差不多,那曾想今天闹这么一出,黑发人送白发人,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别看刚才一口一个畜生叫着,这时见到死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侄啊,侄啊,我的儿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白册:该给我补充故事了
老管家哭的这叫一个凄凉啊,郑春跟他亲儿子有什么区别?
李朝生这时皱起眉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应该不存在第三个人,可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郑春为何会死,那吊死在门口的麻六姐姐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郑春杀了麻六姐姐之后,心灰意冷,服毒自杀?
李朝生皱眉,这时无意间扫了一眼桌子,这时就见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张纸,纸上面竟然还有字。
父母养我不容易,终生难报父母恩。
我父一生只有一子,我疼我弟,即是孝敬我父。
今,你杀我弟,我不杀你,就如杀父之仇不得报,我心难平。
然,你我夫妻一场,恩爱有加,你之情我亦是难还,今将随你而去。
地府之中再续前缘,我愿当牛做马,偿还你的恩情!
麻红梅绝笔!
看到这张纸上并不算工整,但是却略显清秀的毛笔字,李朝生忍不住长叹一声,扶弟魔害死人啊!
本来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彼此恩爱,本可以白头偕老,结果就因为一个不争气的小舅子,家中钱财如无底洞一般的被他花掉,才有了今天这宗人命案。
一家三口无一幸免,全成了陪葬品,真是令人意难平啊。
李朝生叹了口气,这时周围已经聚满了人,很快衙门里的捕快到了,出了人命案子,他们得来了事啊。
不久仵作,县令都来了,见到县令,李朝生把人拉到一旁道:“大人,事情已经办完,邪物也诛杀了,至于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李朝生缓缓的跟县令说着,县令点头表示明白,紧跟着一拱手道:“多谢李哥儿施以援手,否则不知我阳谷县还要死掉几人。”
二人说着仵作过来拱手道:“县尊大人,尸体已经查验完毕,那具女尸是上吊自缢而死,至于那具男尸,是喝了砒霜毒死的。”
仵作说完这话,县令点点头道:“尸体带回去,相关人员带回去,结案。”
“是!”
一群人拱手,自然去衙门里录笔供,结案,案子就这样结束了,李朝生没跟着去衙门,站在屋里看了看后院那颗高大的槐树有些愣神。
这槐树年头有些久啊,李朝生想着再次看了这大槐树一眼,等有空让老管家把这棵树砍了,时间久了,这树别成精了。
“李哥儿,你看完没,看完出来一趟,这里上封条了。”
两个捕快这时对李朝生说道,李朝生听了这话摆摆手道:“行,那辛苦了。”
说完李朝生转身出了屋子,溜溜达达往家走,走着走着,李朝生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要给河蚌与龟儿子修水池子吗?
正好去城外找个泥瓦匠,想着李朝生出了城。
要说泥瓦匠阳谷县最出名的就是海星村的曹瓦匠,祖传三辈泥瓦匠,手艺没的说,就连阳谷县的城墙都有他们老曹家的功劳。
这时李朝生来到了海星村,到了这里一打听曹瓦匠还在家,到了曹瓦匠家里,就看见一个婆娘对一个男人破口大骂。
“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家里这点钱都让你换酒了,日子还过不过啊。”
曹瓦匠听了这话苦着脸道:“婆娘,你就再给我点钱,这没酒我浑身不得劲啊。”
“要钱,要钱没有,你都多少天没有活了?少废话赶紧出去找活去,你要是找不到活,别说酒,饭老娘都给你戒了。”
曹瓦匠这时黑着脸道:“你这婆娘咋不通情理呢?这几天是淡季,大家伙都忙着秋收呢,秋收过了就有活了。”
“秋收过了就有活了是吧,那行,那就等秋收过了,你在喝~”
两口子站在院里斗嘴,这时院门外李朝生喊了一句:“曹瓦匠在家吗?找你干点活啊。”
“哎,在的。”
一听有活找曹瓦匠,曹瓦匠的媳妇儿,扯着嗓子应了一句,李朝生这时走到大门口,媳妇儿踢了曹瓦匠一脚道:“赶紧,开门,没看主顾上门了吗?”
曹瓦匠打开门,看到了李朝生,李朝生看着曹瓦匠道:“曹师傅?”
曹瓦匠点头道:“我是,您是?”
“我阳谷县城里的,有个活要找你帮忙干一下,有空吗?”
“有有有,他有的是空,来,小哥儿,咱们院里面聊。”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道:“好。”
三人进了院子,曹瓦匠开口问道:“什么活啊?”
李朝生开口道:“我准备在院子里用砖头砌一个池子,这活你能接吗?”
听了这话曹瓦匠道:“可以接,这个不难,您是让我带料去,还是您自己买料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我什么也不管,人,料都你出,但是质量你要给我保证。”
“质量您放心,出了问题,我一分钱不要,我们曹家三辈泥瓦匠,还没有一个人说我们活干得不好。”
“那成,您报个价吧。”
“忘了问了,管饭吗?管饭我把钱抛出去,不管咱们另算。”
曹瓦匠看着了李朝生认真的说着,其实这点小事李朝生不在意,但是曹瓦匠在意啊,他们这些人赚钱是一分一分从指甲缝里抠出来的,每一分都是血汗钱,这个必须较真。
李朝生道:“管饭,你说钱吧。”
“管饭,工钱,料钱,这样你给一两银子吧。”
曹瓦匠说道,听了这话李朝生点头道:“成,那就一两银子,几天能完工啊?”
“三天就成,这个快。”
曹瓦匠说道,听了这话李朝生点点头道:“那行,这活就交给你了,今个能干吗?”
曹瓦匠这时点点头道:“行,我现在就跟你去。”
曹瓦匠说着,就跟李朝生回到了阳谷县里,到了之后,曹瓦匠看了看小院,这小院挺大的,很大地方都是空着的,曹瓦匠看了看道:就在这里吧,可以修一个长三米,宽两米,六平方米的池子。
说完曹瓦匠就开始干活了,第一天打地基,就是挖沟,曹瓦匠拿着铁锹就干了起来,李朝生则回屋,闲着无聊,拿出白册,最近又该补充故事了。
上架感言
刚接到编辑通知,明天上架了,书写了两个月,4100收藏,在起点这就是个标准的扑街成绩。
不过还好,桃符还有强烈的讲故事的欲望,会给大家把故事讲完的,也希望大家跟着桃符一起把这段路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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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套用江湖上一句话,楼台高万丈全靠朋友帮,各位,明见~
PS:明个发布时间为晌午12点后,以后统一发布时间上午十一点。
第一百一十八章《水鬼》
窗户开着,李朝生把桌子搬到了窗户旁边,外面秋高气爽,天空湛蓝色,几朵白云飘着,阳光普照。
曹师傅在院里不停的挖土,搬运砂石,泥沙俱下,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
河蚌这时静静的躺在木盆里,龟儿子在一旁探头探脑,估计又想挨夹了,话说这东西这么上瘾吗?就算每次挨夹之后,都疲软不堪,虚弱的不行,龟儿子依旧喜好这项运动,真是的,没法说啊。
看着外面美好的一切,心情不由大好,李朝生拿出白册,提笔写出第一个故事。
郑庄有屠户,与待嫁寡妇有染,张某乃寡妇待嫁之人,撞破奸情,提刀欲恐吓屠户,屠户不惧,言曰:若敢杀我,汝是好汉。
张某怒火攻心,以刀弑之,屠赞曰:今日汝丈夫也!
屠倒地立毙,张恐被问罪,归家,夜晚投河溺亡。
张死,魂魄不得超脱,成河中水鬼,每日受河水冰凉之苦,苦不堪言,终得土地点化,可拉命有水劫之女,当做替身,以求超脱。
若不能得,可寻刑者,再入轮回,然此法进入轮回者,要受一世畜生之苦,水鬼不愿。
命有水劫之女,乃郑庄酒翁之儿媳,名曰廖春花,贤惠之人。
正巧,酒翁过寿,水鬼设计欲屈死之,后于酒宴,泼酒翁一身面汤,奈何酒翁家有小儿,昨日已撞破水鬼之谋,酒翁家已有防备,不果。
夜间再来寻凶,途遇刑者李,李欲超度之,水鬼惧,遁尿桶而逃。
刑者追至河边,好言相劝,水鬼感悟,出水受戮。
死前言说:当人苦,当鬼更苦,乏甚,不欲再为……
一篇写完,白册上白光大作,片刻浮现出一行字来:众生皆苦,天地如此,想要破镜,需要坚持,此篇寓意深远,收录,以醒世人。
这篇写完了,李朝生起身给自己泡了壶茶,叫曹师傅一起喝点,曹师傅笑道:“李哥儿,你这小杯不过瘾,来一海碗。”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用海碗喝,那就要喝满天星,喝我这茶没意思。”
听了这话曹师傅笑道:“对,就要喝满天星,那味冲,不像李哥儿,你这茶寡淡的很。”
李朝生听了这话不由好笑,自己这可是好茶啊,算了既然你爱喝满天星,李朝生这里还真有。
这满天星是李朝生没钱时候喝的,茶叶分好坏,这满天星听着名字挺大气,其实就是苦哈哈们喝的劳保茶。
所谓满天星就是茶叶铺子把好茶卖完剩下的茶叶沫子,对在一起,一大堆,这满天星喝起来有讲究,第一遍不用洗茶,用大海碗泡,只喝第一炮,喝的时候,茶叶沫子与茶水,泥石俱下,不分隔开来,味道很冲,可是很过瘾。
李朝生回屋用大海碗给曹师傅冲了一碗满天星,曹师傅一口饮下,很开心,连连道谢,看看时间,李朝生出门买了些午饭。
大饼,大葱,酱肉,另外两坛子好酒。
看到这些,曹师傅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李朝生招呼曹师傅过来吃饭,两个人手里拿着大饼,在手心里铺开,然后往里面卷肉,最后用大葱摸甜面酱,把大葱在卷在里面。
大饼卷肉,这东西又香又扛饿,曹师傅卷了一个,张开大嘴狠狠一咬,连葱带肉混着大饼的香味在嘴里爆炸开来,那味道就一个字绝!
吃着大饼,李朝生给曹师傅倒了碗酒,曹师傅顿时感动坏了,大口吃着大饼,喝着酒,那感觉就跟过年一样啊。
一碗喝完了,李朝生还要给曹师傅再倒一碗,曹师傅连连摆手道:“别,李哥儿,你这东家当的真是太好了,管饭还管大饼卷肉的,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影响下午挖地基了。”
听了这话李朝生挺开心,没想到这个曹师傅还挺有职业操守,不过曹师傅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酒碗。
李朝生笑了笑道:“这坛酒咱俩都别喝了,晚上你带回家慢慢喝。”
听了这话曹师傅感动坏了:“谢李哥儿,您真是太大方了。”
李朝生笑了笑,这时曹师傅抹了抹嘴,手里掐着大饼道:“行了,我这也别光吃了,李哥儿,根据我刚才的观测,你这个院里的水池我准备这样设计,我说说,你听着,看合不合适。”
曹师傅说着拿着大饼起来了,来到水池这里道:“这水池长三米,宽两米,深我准备挖一米二,一米是储水线,上面留一点,水池不能装满。”
“然后水池设计进水口,出水口,进水口要高,深度在一米之上,出水口要低,要保证你这水可以流出去,在出水口设计一个挡板,平时挡板挡住,水就储存满了,挡板一放,水就可以从出水口流出去。”
“然后出水口这里设计一条沟渠,可以直接把水引到这边菜地,方便灌溉。”
曹师傅把自己的想法一说,李朝生吃着大饼连连点头,是比自己设计的合理的多,自己只想挖一个池子,没想过怎么给池子排水,这池子要是不排水,时间长了,不就臭了吗?
这专业事情还得专业人员来啊,李朝生很开心对着曹师傅道:“就按照你说得来。”
曹师傅顿时笑了:“好,多谢东家信任。”
李朝生夸了曹师傅几句,曹师傅顿时干劲大盛,大饼一吃完就开始挖地基,挖沟渠。
李朝生吃完了饭,找个草绳子,把龟儿子抓过来,往身上一栓,带着龟儿子就出去遛弯了,别人遛狗,咱溜龟,
一圈完毕李朝生回屋,只觉得有些困倦了,便稍微睡了一小觉。
半个小时后醒来,李朝生看看天,看看已经挖的差不多的地基以及沟渠,便提起笔来在白册上写第二个小故事《张三杀妻》
张三郑庄人,老实本分,勤劳肯干,一日农归,二嫂拦之,言说张二有外室,证据乃一肚兜,张三连忙劝说,言说:此肚兜乃我托二哥所买之物,二嫂勿要多心。
二嫂遂信,归家,妻见肚兜嗔怒道:怎会在此,奴正寻它。
张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