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流贼哨骑
青城县衙,那两边站着两排衙役的大堂上,一股凝重的气氛四散,清晨的寒意笼罩着整个大堂。
于东阳脸上都能凝出霜来,看着一旁周家家主周哲,狠狠吸了口气,道:“流贼大军还需半日就会到达青城县,希望周老先生以全城百姓安危为重,让周正调兵入城”
一旁坐着的周哲脸上全是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好像于东阳不是跟他说话一般,他静静的喝了口茶,才道:“这个,你要问周正嘛,我是周家家主,又不是千户,问老夫我作甚!”
于东阳头上青筋暴起,谁不知道周正是你周家的一条狗,你们互相勾结,做了多少事情。他冷声道:“周哲,你要明白,唇亡齿寒,县城破了,你周家照样不能幸免。”
“唉,于大人,你太多疑了,流贼只不过是攻击了我们旁边的县城,掳掠了一群饥民罢了,你怎么确定他会攻击我们青城,而不是旁边的县城?”周哲带着丝笑意道,眼神中一闪而过一道寒芒。
“但愿如此”于东阳脸上带着一丝侥幸,心中越发不安,他越是看这周哲的表情,越不安,总感觉这老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一样,不过这老头既然这么淡定,不也说明了这青城没有问题么,呵呵,不管如何,青城应该是不会被流贼攻击了。
一旁小伍道:“大人,听说流贼进那附近的永城县的时候,先派小股流贼扮作商人,我们需要早些防备啊”
“小兄弟真是见多识广啊,哈哈,跟着于东阳岂不是可惜了,小兄弟,来我周家给我当家丁如何”周哲说完,就竖起三根手指,道:“我一个月给你这个数,这可赶得上你现在几十倍的银钱”
“周哲,你不要太放肆”于东阳一拍桌子,脸上全是冷色,这种在他面前挖墙脚的事情,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对,你不要太放肆,我就算死,也不会背叛大人,你死心吧”小伍脸上带着厉色,喝道。
“哈哈,那这样真是可惜了‘周折说完便起身大笑,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周哲,这于东阳哼了一声,道:“这老家伙,他这么淡定,说明这流贼真的不会攻击县城”
一旁的小伍听出了这于东阳的画外之音,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哼,周家,老夫迟早要把这群通贼的蛀虫给灭了”于东阳说完又道:"对了,让你查一下,县衙中谁比较可疑,查了么"
“大人,我查了,大家底子都必交清,应该没有周家的人”小伍道。
于东阳叹口气,道:“这就奇怪了,不应该啊!”
**********
清晨一抹阳光照在那树上,树梢一滴露珠带着一丝银光,从哪翠绿的树叶上滑落。
露珠滴在那王大麻子的脸上,他打了个冷颤,摸了摸口袋,拿出手中那三眼手铳把玩,眼神中又是热切,道“看到了吧,还是咱大哥跟咱亲,这三眼手铳这好东西还不是给了咱,那蓝田如何,一口一个义父喊得,比亲儿子还亲儿子又怎么样,屁都没有,呵呵”
一旁那十几个大汉都是看的愣神,看着那王大麻子手中的手铳,都是一脸新鲜模样。
板凳瞪大眼睛,道:“这东西是巧夺天工之物,转动转乱就可换个铳眼,不许装填子药,扣动扳机,就可打火,不许火绳引燃,真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
“大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一旁有个手下浑身发黑的汉子着急道。
“黑子,你不能玩,你一玩,再被火药一熏,岂不是成了昆仑奴了”王大麻子笑道,一众马贼都是笑了起来。
黑子咂咂嘴,一脸失落表情。
“这手铳有了,再看看咱这一身”王大麻子身上已经穿上了锁子甲,铆接锁子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看起来像是白银一般。
一众手下都是一身锁子甲,因为他们是堡垒中唯一可能遭遇敌情的骑兵队之一,便是装备优先配给他们。
“大哥,你说咱们身上披得是啥玩意,怎么看起来跟水银一样,还刀枪不入,简直就他娘的是铁人啊。”那一旁一个刀疤脸的粗狂汉子齐声道。
“嘿嘿”王大麻子大笑一声,道:“这叫锁子甲,嘿嘿,“说着他脸上又有些失落道”,附近的强盗贼人,都他娘的抢完了,有这身铠甲有屁用。”
“对啊,兄弟们要是再没些进项,都要闲出鸟来了”一旁那黑子说道。
“去,好好哨探,哪那么多废话,此话进了主公耳朵里,能扒你们一层皮”一旁板凳冷色道,脸上都能凝出霜来。
一众马贼听到那板凳都这么说,一众人都是有些悻悻然的低下头去,王大麻子也是蹙了一口,继续把玩自己的手铳。
“大哥,来了一个商队”一旁黑子瞪大眼睛,带着激动说道。
王大麻子蹬了他一脚,喝道:“来了一个商队怎么了,老子现在是官军,不是马贼了,抢劫的事情不能干,明白么,别他娘的见了商队,跟娃娃见了他娘的**一样”
那一众马贼都是被王大麻子一席话逗乐了,那黑子摸了摸自己屁股,有些委屈,道:“大哥,我的意思是,咱们不是赚了点钱那么,看那商队有没有卖酒,卖肉的,咱也改善下伙食不是。”
王大麻子大眼睛一转,笑道:“好啊,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走去看看,那商队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咱花钱买,记住,谁也不能动粗,现在咱们是正规军,不是马贼,还有,都他娘的不准说脏话,要学那些夫子一样。”
一众马贼全当王大麻子在放屁,牵着自己的马匹走过去。
那边来了一众队伍,都是穿着黑色长衫的青年壮汉,三十多人,闷头走路,中间还有两辆独轮车,上面有布盖盖着。
这队伍看起来稀松平常,就像是平日里见到的那些行商队伍一般,可那一旁心细的板凳,却是觉得他们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这小车里装的什么货物,怎么后面车印那么深!
“喂,那边的商队给老子停下来。”王大麻子一声大喊跟打雷一般响,那边商队当即愣了下,为首的那汉子如铁塔般壮硕,背后背着一个用布包的东西,带着梭笠,看着王大麻子一众,奇怪道:“莫非是遭遇了马贼,这地方不是说治安不错么?,算了,算了,大哥交代,要叹探清情况,还是不要和地方马贼交战,以免伤亡”道:“那边的好汉爷,你们可是要买路的钱财,我们给,只需给我们一条生路就成”
旁边一个头上一头白发,却是非常年轻,少年白头的汉子冷声道:“不过是一群马贼罢了,大哥我们难道?”
“去,任务要紧,尽量不要惹事”这铁塔壮汉喝道,眼神带着冷忙,道:“谁敢不听命令,擅自行动,斩立决。”
一旁汉子显然是十分畏惧他,都是安稳下来。
那王大麻子一众过来,脸上带着的那种狰狞,还有那孤散漫,让着铁塔般的汉子更加确定这伙人就是马贼,官兵纪律怎么会这么差。
王大麻子踢了一脚那小车,那小车纹丝不动,他看着铁塔般的汉子,道:“听好了,老子叫王大麻子,不是来抢劫的,是来跟你小子做生意的”他一说话一口黄牙。附近那马贼都是一脸冷漠的看着。
这铁塔般的汉子看着对方白银色的铠甲眼神有些诧异,这马贼装备不错,心中更不愿惹事,脸上献媚道:“是,是,大爷您跟我们做生意的,我们花钱买路,花钱买路,您的生意我们做”
“你误会咱的意思了”王大麻子拍了拍他肩膀,道:“这种事情咱好久不干了,就是问你这有没有酒肉,兄弟我花钱买点。”
酒肉,这搞个汉子出现一丝纠结,道:“大哥,我们是商队,没多少钱,带的都是粗粮,哪有酒肉”
“没有啊”王大麻子脸上有些奇怪,想着既然这样就放他们过去吧,一旁板凳却是眼神带着奇怪,看着那一排小车,突然厉声道:“咱们兄弟就是马贼,你听过响马想要的东西没有就算了么,没有酒肉,你们的肉就是好菜,你们的血就是好酒,没有酒肉乎?”
王大麻子有些奇怪,看了那板凳一眼,老二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做这种营生了么,他看着对方悄悄打着眼色,便明白了,厉声道:“对,咱们兄弟好久没吃肉了,你们就是我的好肉”他反应过来,这是老二发现这商队有问题呐,
“各位,你们非要这样么!”那高达汉子收起了刚才的献媚,满脸冷色道。
一旁少白头汉子撇嘴,道:“大哥,这就是一群马贼,自找死路,现在我们还忍么?”
王大麻子一众也看出了些这群人的不正常,手中格式兵器都是拿在手上,冷哼一声,果然不对劲,道:“果然,你们不是行脚的商人。”
“给个方便”这高大汉子道:“我张豹的这群兄弟也是跟我火力水里闯过来的,不是好惹的,我给你们些钱,你们给我个面子,对谁都好!”
“黝黑,好大的空气,我要是不卖你面子,你能拿老子怎样。”王大麻子脸上全是不屑,冷声道。
这张饱一笑“不卖我,面子,那就”他右手一台,一根细小的箭簇从他袖筒中射出,他动作太快,那断箭就直奔着王大麻子胸口去了。
那王大麻子何曾见过这么阴险的手段,那哪能反应的过来。
碰——一声脆响,那箭簇射中王大麻子胸口的白银色铠甲,蹦出几个铁环,便被弹飞开。
这张豹眼神闪过一丝震惊,道:“你那铠甲倒是不错,马贼。”这么近的距离,自己的袖箭竟然没射穿他的铠甲。
第一百零七章 马贼VS流贼哨探
阳光微微照在王大麻子的脸上,他眨了眨眼,在这瞬间,对面的张豹动了,身形快的像是一条猎豹,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动作一气呵成,带着阵阵破空声冲向那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一弯腰,那张豹的长刀便是斩在他的后背上。
仓啷啷,一声巨响,那长刀披在他后背板斧上面,王大麻子吃痛的后退,虽有板斧阻挡,但那力量还是震得他发痛,快速从背后取下板斧,冷冷看着对面的一众流贼,道:“娘的,偷袭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哼,能赢的才是英雄,倒下的什么都不是”张豹摸了下手中长刀的刀刃,冷笑道:“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咯,兄弟们上。”
一众流贼快速从那小车中取下各种兵器,长刀,长枪,短府,硬弓,还有几袋标枪。
王大麻子猝了一声,道:“兄弟们,记得抓几个活口,大哥可能用得上”
哈哈!张豹这边狂笑起来,张豹身旁那白发男子,道:“都死到临头还抓活口,哈哈,先管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再说吧”
王大麻子也不说话,一摆手,从那一旁战马上取下长牌,别在左臂上,右臂单手持着那斧头,他原来却是不用盾牌,可听了那晚上的课,也明白小队战阵的用处,学会各种兵器的配合使用。
对面那张豹笑完,一摆手,那三十多个马贼分成两队,每对使用盾牌短兵在前,长兵在后,倒是有些鸳鸯阵的味道。
王大麻子看着对面流贼分成两队,两队互为犄角,从两边同时夹击,心中有些愣神,不好办了呀。道:“板凳,你我各七个兄弟,分开对阵,不能让他夹击我们”
那板凳也是道:“对,前段时间主公讲课时候讲过,不可让对方从两边夹击,不然对方可以顺势完成包围,这样我们就被动了”
王大麻子嗯了一声,身后是那使着长柄刀的黑子,还有拿着重锤的刀疤脸,还有几个使用长枪的兄弟。
几人战成两排,向前一动,对面那流贼其中一部便是张豹,对上那王大麻子,手中那把长刀一挥。
身后两个流贼手中标枪飞出,那标枪带着破空声,在哪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王大麻子瀑喝一声,那包着铁皮的木盾抬起,挡住那标枪,左手一顿,微微发麻,道:“妈的,这标枪好大的气力。”
那有个流贼拿着硬弓,一阵急促射击,六根箭簇便是射来。最前面的王大麻子便是举起盾牌防御。
叮叮叮,王大麻子一阵庆幸,还好最近开始使用盾牌,不然对面流贼标枪加抢弓的吃不消啊。
六根箭簇射中他的前面盾牌,刚松了口气,左边丛林中却是突然冒出一贼人,埋伏在哪许久,一众人都没有发现,突然从哪草丛中起身身,手中箭簇射出。
那流贼弓手大喜,这一箭偷袭成功,必然射中这马贼胸口。
结果碰的一声,那王大麻子又胸口一阵火花迸射,几个铁环飞出,那箭簇却是卡在锁子甲上,王大麻子心中一阵后怕,拔出箭簇,胸口皮肉一阵巨痛,这种带着皮出来的疼痛,疼的他脸都白了,还好有主公给的锁子甲,不然今天都他妈死两次了。
身后黑子暴喝一声,手中标枪搜的飞出。
那埋伏的流贼弓手,标枪透过他的胸口,鲜血渗出,他双手攥住胸口的标枪,想要拔出来,脸上全是痛苦,慢慢他的动作慢了下去,倒在地上。
在哪王大麻子愣神的功夫,一个手持大棒的流贼上来,手中大棒挥舞,砸在那王大麻子左臂上,王大麻子吃痛一吼,右手的板斧轮了上去。
那流贼急忙拿着大棒去挡。
王大麻子的板斧把那大棒打得飞出去十几米远,又斜斜劈砍下去,那流贼右肩胛到做肚子被切开,身体切成两节,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四散,肠子内脏堆成一堆。
又是两个悍贼,一人拿刀,一人拿剑,一左一右攻了过来。
他俩配合无间,有些太极的味道,王大麻子一身力量却是被那刀剑一引,便卸去大半,让他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对面张豹看那王大麻子,心中一个心思生出,道:“喂,对面的那厮,我看你手下都是好汉,不如入我山西流贼哨探队,以后吃香喝辣。”
“靠你娘,老子跟着我大哥混,我大哥岂是你们这群流贼能比的”他一斧劈下,那用剑的流贼顺着那板斧力道一引,那王大麻子站立不稳。
那张豹也不生气,这王大麻子一通骂,反而让他觉得这人很有性格,不错。
用剑的流贼冷笑道:“一身蛮力有如何,小爷的一手太极剑,专门破你这种空有蛮力的无脑大汉”
“师兄,他的铠甲太厉害了,我们根本破不开啊”一旁的那用刀的道。
“破不开”用剑的愣了一下,道:“那就照他面门刺,道爷我就不信邪了。”
王大麻子一惊,照老子面门刺,脸上又没铠甲,被刺中岂不是完求了,偷偷掏出早上的三眼手铳,趁你用剑的流贼不注意,手持一扣扳机。
一声巨响,一阵白烟冒出,那用剑的流贼胸口便冒出一个可怖的空洞,他满脸都是气氛,道:“你,单挑怎么使用火器,你这人不守江湖规矩”
“娘的,老子是马贼,守你奶奶的江湖规矩”王大麻子说完便把那手铳一转,转了个眼。
“哇呀呀,师兄”一旁用刀的那人满脸愤怒,使着刀就冲上来,他心思明白,这人手铳已经打完一发,这时上来是最安全,一会就照他面门刺,看他怎么办。
王大麻子一笑,真是个乡野村夫,以为大爷的手铳是那些垃圾,他在哪流贼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扣动了扳机,一声巨响。
那流贼一脸不甘,铳弹击中他的头颅,带走他半面脸颊,脑浆,鲜血趁着那半块头颅。
张豹呆了,可以连发的手铳,火铳可以转眼发射的他见过,虎翼铳,可这手铳转眼发射,还不需要火绳,简直闻所未闻,道:“你那马贼,手中是的什么兵器!”
“这叫三眼手铳”王大麻子大笑起来,声音充满畅快,道:“还叫老子投靠你们,连三眼手铳都不知道,真是一群乡下佬。”
这时那张豹才发现对面这伙流贼不一般,自己手下那一手太极功夫使用出神入化的俩手下死掉,让他感觉损失巨大,更加起了招募心思道:“对面那马贼,你大哥是谁,可让我听听”
“某为什么说给你听”王大麻子举起手铳,道:“去死吧”
那张豹吓得心胆俱裂,侧身一躲,那铳弹打中他的右臂,他右臂上一处裂开口子,整个右臂都是耷拉着,感觉一斯,这胳膊都会掉下来一般。
张豹吓得心神俱裂,这才发现对方身份肯定不是马贼,可要不是马贼,对方身上那股痞气,还有那股残忍,一开始还想着打劫自己,这根军纪严明的正规军有半毛钱关系,道:“这伙强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嘿嘿,本大爷是明军”王大麻子在哪张豹一脸惊恐的模样下,砍下他的头颅,鲜血瞬间喷出。
再看看战场,那流贼似的还剩四五个,一看情形不对,都是转身逃跑。
那黑子看着逃跑的流贼,标枪一阵阵射出,射中四个,却还有一个跑远了,远处一声稀溜溜的马斯,那人已经骑马离开,追是追不上了。
王大麻子看着身后,一个兄弟的尸体,心中一惊,心中一阵后怕,妈的,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差点交代了,竟然还死了一个兄弟。
看着身上的锁子甲,要不是这保甲,自己能死上两次,还有这手铳,要不是这东西,自己今天也交代了,心中的那股侥幸,却看到那同伴的尸体变成了伤感,道:“走,先安葬兄弟,这群流寇的钱搜集起来,都稍给小黑”
战死的这人叫小黑,排行最小,他死时却是被一个流贼箭簇击中面门,死的非常可惜,一众流贼都是把他遗体收敛好。
王大麻子把那搜集来的钱财都放在那小黑面前,烧了起来,这么多钱财,足有一百多辆,他却是一个不剩的烧了干净,道:“兄弟,安心上路,这些钱财拿去,不够,找大哥要!”
“二哥,这有个活的流贼‘一旁一个马贼突然说道,一众人停止祭拜兄弟,却看到一个马贼,奄奄一息,却是拿用弓箭的那人,套出了情报,又把他斩杀,给小黑报仇。
**********************
一旁那流贼大帐中,张河看着面前的地图,看着一旁的王百步,道:“那群饥民怎么样了”
“大王,他们已经全部分发了武器,喂了半饱,告诉他们,想要食物,就要打仗,还把其中有家事的,家人全部单独关押,升为其中首领”王百步道。
“嗯,不错,一会先让饥民探探情况。”张河淡淡道,脸上全是冷漠。
“嘿,大王,你小题大做了不是”一旁一黑脸汉子道:“就一小小的百户所,那需要专门派人抓饥民,只要某带百来个兄弟一去,什么百户所拿不下来”
“就是大王,杀鸡焉用站牛刀,这部耽误兄弟们时间嘛”
这时账门突然大开,一名浑身是血,右臂上还穿着一根标枪的汉子走进来,正是那少年白头那人,此刻依然白头成了血头一般,哭道:“折了,全折了”
张Σ一众都是奇怪,张合道:“你不是哨探队的马四么?怎么这副模样”
“大哥,已经没有哨探队了,兄弟们就剩我一个了”那马四说完就像是个孩子一般痛哭起来。
斯————空气中一股倒吸凉气的声音,哨探队呐,那可是从整个一千多响马中抽调的三十多个精锐,各个都是好汉,连刘泽清的夜不收都不是对手,就折在这么一个小地方!
“什么,可是遇到了大鼓明军的伏击!”一旁黑脸汉子道。
“未有,遇到了十几个马贼”那人说道,想着按照那伙人的痞气,还有自己都称人类是马贼,那应该是马贼了,哪有官兵冒充马贼的。
什么!一旁一众人都是呆了,张河张了张嘴,转头看了眼早就脸色惨白的王百步道:“十几个马贼?就干掉我这堪比明军尖哨的哨探队,就十几个马贼!“
“他们不是一般马贼,我们打扮成商队,他们就要打劫,我们给钱,他们非要抢酒肉,我们不给,他们就说要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那白头马四说道。他却是把那王大麻子几人诈他们的话当成真的了。
斯————一众大小头目都是一脸震惊,喝人血,吃人肉。天呐,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马贼!
最震惊的莫不是那张河,喝人血,吃人肉的马贼,我的天呐,饶是他这种冷血残忍的人都打了个冷战,这到底是一伙什么样的强人,至于明军,他听到他们吃人肉的作风后,就完全打消了这个怀疑,军纪森严的明军会有人拦路抢劫商队?还吃人肉?满清鞑子也不过如此吧。
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能完成的系统任务
冷风呼啸,从哪无边的荒原上刮过,那荒废的土地上荒草被秋风吹拂,显得更加荒凉,秋风拂过那高大的城墙,吹动了城墙上那一队队军士火红的战袍,战袍就如同一团烈火般,随风鼓动。
崇祯九年,十月二日,这是今天的日期,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国庆假期,在家休闲的日子,来到明朝,却是要在这城墙上,等待着将要攻城的贼寇。
“王大麻子还没有进城么?”小川语气中满是担心,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还没有进来,要不是系统兵种的问题,小川甚至怀疑他们叛变了,曹冲,乌尔丁两人的骑兵都有进城,提前带来了流寇攻城的消息,让堡垒有时间做准备,可这王大麻子就好像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刚刚他的一个手下来报信,之后就离开了”黄春生脸色也是不好看,他一直讨厌着王大麻子,总以为他是马贼,看不起他,道:“他们说是要帮着城外牧场那些牲畜转移”
听到黄春生的话,小川心中安稳了,这下就好了,本来还有一个的担心的是牧场,此刻王大麻子帮着转移,那些牲畜是保住了,还有王大麻子,得知他安全的消息就足够了。
“我觉得这家伙,名为转移牲畜,实则是想逃跑”黄春生语气中带着不屑,道:“这家伙就是一群马贼,曹冲,乌尔丁两人都回来了,他为什么不回来!”
“嘿嘿,别说这个了”小川则是想转移话题,要不然总不能跟他说系统兵种不可能叛变吧,道:“城中商户呢,他们没反应?”
“他们非常安稳,甚至还要出钱来犒劳士兵”黄春生则是一脸笑意道。
这些家伙一点也不担心城池守不住,本来还担心他们吵闹着要离开呢,没想到这么安稳,不过,也对,他们脑海中没有攻城的概念,看到这种高墙,都是一种流贼怎么可能爬得上来的想法,呵呵,也是,都是一群小商贩罢了,也没有几个见过世面的。
阿丘,一声喷嚏声,小川转头看到一旁香怡还是那身红色的劲装,包裹着凹凸的身材,那雪白的小脸被秋风吹的有些发红,便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道:“你呀,出门就不知道多穿几件衣服么?”
香怡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又披在小川身上,不顾他的反抗,道:“奴家的身体奴家自己当然知道了,倒是小川你,平时不怎么锻炼,这秋风这么寒冷,被风吹一下,不是要得病才怪”
小川皱皱眉毛,没有反抗,就算反抗,力气也没有香怡大,一旁的黄春生却是捏着鼻子偷乐,小川更加憋气,真是丢人。
这时那韩刚,蓝田两人却是直接走来,两人都是鼻青脸肿的走来,互相看的那眼神,那是满满的愤怒,看到他俩来,小川是已经知道他俩是什么情况了。
堡垒中已经抽调了一些人组建了情报组织,虽然只是一个雏形,形式也紧紧是尾随,不,不能说的这么猥琐,嗯,追踪,对,就是追踪,虽然十有**会被发现,但也是个情报组织不是,就像昨天,那蓝田和那韩刚两人,竟然为了一块店面,约在城门打架,还引来不少人围观,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两人并步走来,顶着一个猪头,小川咳嗽一声,故意装作不知道,道“怎么了二位大将军,脸上怎么肿了?!”
“摔得”两人几乎同步说道。
看着二人同步的样子,小川心真一阵好笑,脸上装作愤怒,道:“我怎么听说,昨天在城西有人打架斗殴啊!”
二人都是一脸大惊,都是奇怪,怎么主公这件事情都知道,随机都是一脸丢人想找地缝钻进去的模样,这种事情都被小川知道了。小川哼了一声,道:“等到战争结束,各领六十军棍,铁邢执行”一旁那铁刑冷漠的看了二人一眼,哼了口气,二人都是打了个寒战,心中把对方骂了一万遍,这么大家伙执行军棍,那还不是只有半条命,可小川的命令,他们却又不敢违背。“打架斗殴,还是在城门那,成何体统”
听着小川的训斥,二人大气都不敢喘,一脸羞愧模样。
看到小川脸色好转,那韩刚来到小川面前笑道:“嘿嘿,这个主公,那个街头拐角的那个店面,不如就给陈叔吧,你看他一个老头也不容易不是,每天风吹日晒的。”
小川心中一阵无奈,这家伙是不知道,昨天白天别人都准备赶你走了,你这家伙还给他这么热心。
“去,什么店面,一个卖煎饼的,用得着那么大地方么,随便找个街头搭几个棚子讲究一下就行了”蓝田哼了一声嘲讽道。
“那也比你家的那口好,你家磨豆浆的,占两层小楼,想干嘛?简直就是浪费地方”韩刚冷哼道。
“好了,不要吵了,你们两人各加十军棍,大敌当前,竟然在这争吵,简直可笑!”小川看了两人一眼道,看两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显然没有把城外的流贼放在眼里,接着道:“那店铺昨天被那黄春生租给了一个四川过来的卖川菜的,你们来晚一步”
二人当即着急,他们也不是帮着自己,而是帮自己未来媳妇,以后结婚了,以后这点家当不就是自己的了么。
一旁黄春生顶着两人愤怒不光,脸上全是谁让你们来晚一步的样子。
“好了,你们两人,我会另外安排的”小川这样说道,让两人松了口气。心中却是突然浮现了一张倾城的容颜。
一身绿衣,衬托着丰腴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带着粉红似水蜜桃一般,一张绝美的容颜带着丝丝哀怨的味道,一双大眼睛带着勾魂摄魄般的妩媚,黑色长发像是瀑布般披肩,如此一个美丽的妇人,不远万里来自己这小地方开一家川菜店,她的履历,什么的都没有作假的地方,可小川就是觉得她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可能就是一个人,他完美八分,你觉得完美,可他要是十分,十二分的完美,你可能就会怀疑,真的有这种完美无缺的人么?可这店铺女老板娘就是,温柔,有能力,履历身份证明,一样不缺,还有各种琴棋书画,简直就是古代女人最完美的象征。
可她越是完美,小川就越是奇怪,这么完美的女人,那不能去,为什么非得来自己这破地方,等这次战斗结束,能再好好考察一下她。
砰砰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阵战马奔腾的声音突然响起,打乱了小川的思考。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道黑线,这道黑线慢慢越来越粗,汇成一道黑色的海洋。
前面是那穿着破烂衣服,蓬头垢面的饥民,他们双目赤红,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手中拿着各种兵器,显然是挨饿很久的模样,后面是一片骑兵,黑压压的骑兵,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乌云一般,阳光照耀下,乌云中反射出一阵剑刃的寒芒。
山西流贼,马贼一千,骑马披甲老贼五百,饥民五千,明军降军一百五十,这就是哨探得来的情报,虽然敌人实力强劲,可小川却是一点不慌,要是野战,自己这点家当还真不够对方看的,可这是守城啊,有了万人敌的自己,害怕他们?
那流贼队伍后方,一群骑兵站在一座土台上,看着这座堡垒,目光呆滞,一个黑脸汉子的脸涨得通红,道:“大王,我们是走错了么?”
张河拿出地图来,仔细的地图上确定,看了半天,咂咂嘴,看着一旁看过来询问的目光,重重点点头,道:“确实是这里,这里就是地图上那个百户所,我们没有走错!。”
“怎么可能,我们上次打的聊城城墙都没有这么高吧,还是包着青砖!这是百户所,千户所能没这么厉害吧”
“一座百户所竟然可以建的起这么高达的城墙?县城都鲜有这种城墙吧!”
张河心中也疑惑,不过也有一丝侥幸,还好自己去隔壁县城搜刮了不少饥民过来,充当饥民,他道:“不管多高大的城墙,这里面也不过是一百多号当兵的而已,谁愿意领兵攻城!而且,城墙高大,不正说明堡垒富裕么!”
对啊,城墙再坚固也不过是一个百户所而已,最多一百多号人,怎么打打不下来,而且,明朝卫所战斗力有的甚至还不如饥民,饥民尚且会为了一块馒头,一顿饱餐,豁出命的去打仗,去战斗,那群卫所兵却是有钱有粮也是一群烂泥,而且这么坚固的城墙,这堡垒里钱财肯定不少,一个个都是热切,争抢着攻城的命令。
“大黑,你去吧”张河说道,又道:“此战,交与你两百披甲兄弟,还有两千饥民,给我拿下城墙,我带老兄弟”
一众手下都是一脸可惜,可惜的不光是没有功劳,还有抢不到财富,这么大的城墙这里面该有多少钱财,还是给了这么多兄弟,那攻城得多容易,这么好的伙计就给了大黑,他们都是一脸嫉妒。
“兄弟们,到时候城中所抢,我与诸位兄弟平摊”这大黑倒是十分会做人,他知道自己年轻,在这群老兄弟面前没有什么资历,所以这次便把所得分给这群老兄弟,来换取他们的好感。
一众流贼头目都是大喜,纷纷对着大黑看高了不少,张河则是眼神闪过一丝得意,嗯,不错,大黑不愧是跟着自己那么久的兄弟,还是挺会做人的嘛,以后可以重点培养一番。
大黑取下自己的板斧,走上前来,点齐了流贼,便开始攻城。
那黑压压的饥民,抬着梯子,其中混杂着不少披甲的老贼,负责压阵。
大黑走在其间,看着这群饥民,喝道:“听好了,此战要是拿下,你们肉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以后每餐都吃的跟我们一样,但若是有谁敢后退一步?全家处死!”
饥民的目光中便出现了一丝难言的绿光,对于他们这些饿了不知道多久的饥民来说,食物的诱惑远超过黄金钱粮,对他们来书,以后能够顿顿饱餐,不再忍饥挨饿的诱惑,超过一切。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家小,都被单独关押,当作人质,让他们更加没了憋得想法。
随着一声声瀑河,这群流贼便开始进攻,抬着梯子,向着那城墙攻去。
张河骑在马上,那平淡的表情,此刻有着别样的扭曲,终于,终于要重新见到你了么,大嫂,哈哈,你终于是我的人了,哈哈!还有秦小川,哼,断臂之仇,我要百倍的报回来。
***************
城墙上的小川,脑海中突然一响。
“嘀嘀嘀,自动激发系统任务”
一消灭百分之六十以上流贼披甲贼,马贼,明军降军主力,奖励谍报司建筑一座,可以训练情报人员。
二击杀流贼首领张河,奖励一队一百人十星士兵。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应,让小川眼睛都发红了,训练情报人员的建筑,给了钱,那些谍报人员不救直接出来了么,哈哈,神器啊,难道系统知道自己最近正在搞这个谍报组织才有的任务,可一看到这任务要求,才发现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流贼也不是傻子,别说百分之六十的主力了,死个百分之五十就吓得屁滚尿流退兵了,对方主力基本都骑马,追击是追不上除非对方是个傻子,明知道攻城会死,还把主力全部压上。
击杀贼首,那更是不可能,别人首领也不傻,身边一群亲信护卫,一看情况不对,掉头就跑。除非他是一个带头冲锋的愣头青,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川只能看着这两个任务咽口水了。
可惜了十星兵种啊,十星兵种,实力没见过,可九星的见过啊,九星兵种,就是那种从小训练到大的战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而十星,那该强大到什么地步!
今天过生日,断更一天,抱歉
万分抱歉
第一百零九章 火器之威
晌午的阳光照下,落在那城墙上三尊铁炮上,铁炮闪烁着寒光,略微发寒的空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随着那一袋火药倒入了炮筒,旁边一个装填手拿着朔仗把那火药导实,拿圆滚滚的铁弹,发出哐啷声音滚进了炮管。
那瞄准手调准好方向,对准那流贼人数最多的地方,那火折子便是引燃了引信。
那火星瞬间到达炮管。
碰————火光腾出,一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巨响,一个铁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一阵骨肉分离的声音,那密集的流贼阵中,便是出现一道五十多米的血胡同。其中无数残肢断臂,还有那倒在血泊中,身体出现空洞的一地流贼,一地的肠子内脏,空气中瞬间弥漫一股浓重之剂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内脏器官独有的臭味。
那流贼瞬间开始骚乱,大黑眼睛看直了,这他妈的小小的百户所还有这种精良的火炮!后悔也是晚了,他喊道:“走,快走,只要靠进城墙,就没有火炮,记住,前进者衣食无忧,后退者全家处死!”
那本来有些动摇的流贼瞬间平复了下来,他们其中不少人都是有家室的,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后退处死,他们便是重新拿起武器进攻,那些没有亲人的也都冲着那以后每吨饱餐去了。
又是两发实心铁弹,两道长长的血胡同,还有倒在地上哀嚎的残兵。
三发炮弹,干掉了将近六七十人,那大黑有些心疼,喝道:“放箭,放箭,对着那火炮放箭。”
那一众流贼老贼,不少带着硬弓,他们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对着那城墙上的火炮抛射,四面八方射来的流失瞄准着那三门火炮。
城墙上一众盾牌收当即把那火炮保护的像是乌龟壳一般,箭矢叮叮当当的设在盾牌上面,有个倒霉的刀盾手,箭簇透过缝隙射在他的大腿,他脸上留着流汗,一声不吭,被旁边早就等待的民壮抬下去,送到医馆治疗。小川还调集不少民装在城墙上负责抬伤员,抬物资。
城墙下的流贼箭矢,一**射来,香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包铁的大盾帮着小川挡住箭簇,一旁铁邢那个一把大盾聚在头顶,挡住头上的箭簇。
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到火铳可以发威的时候了,道:“王有才”
一听小川喊名字,那早就等号的王有才便拿起自己的鸟铳,走上前来,开始装填火药。他身后此刻是一百名火铳手,其他人的火铳手也调给他指挥,足足有一百名,分成五排。
那下面的流贼双目赤红,终于攻击到了这里,只要再往前,再往前,就可以拿下城墙,就可以吨吨饱餐。
那些压阵的老贼心中更加火热,攻下了这城墙一定要杀光里面的男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刚才的火炮带走不少老贼的性命,还要抢走里面的女人,有这么高达城墙的堡垒该是多么的有钱,里面的娘们该是多么的水嫩。
下面的大黑看着城墙上的火铳手愣了下,鸟铳,他连忙把老贼调到了后面几排,这鸟铳他见过,装填缓慢,百息时间装填一发,只要待到那一排打完,那后面的装填时间,足够他们冲到城墙底下。
王有才大喝一声,那前面一排鸟铳同时发出一阵炒豆子般的爆香,一阵白眼腾起。
啊————下面十几个流贼被打的胸前一个恐怖的空洞,有的被打断了胳膊,倒在低山惨嚎。
压抑,被火铳攻击的流贼那惨烈的死相,还有那倒在地上哀嚎的同伴都让他们崩溃。
“鸟铳只能打一排,大家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此战过后先登上城墙的,赏骏马千金”这大黑又给士兵鼓舞士气,给他们希望。
碰————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城墙上的鸟铳又是一排打出,十几名流贼倒下。
训练过后的士兵加上定装火药可以一分钟打出两发,一百人排成两排,那就是一分钟十排,六秒钟一排铳。
那城墙上的鸟铳似乎是连绵不绝般,攻击着城墙下的流贼,到他们冲到城墙下时,已经死掉了几百个流贼。
那城墙下的大黑目光呆滞,都不知道什么情况,道:“六息一排铳,六息一排铳,我的天,这城墙上面起码有五百个火铳手”还有那火铳的威力,都让他难以想象,这真的是个百户所?
*****
“万人敌,万人敌”小川喊道,系统兑换的万人敌,赞了两百个,现在倒是派上用场。
城墙上扔下来几个冒着烟的铁疙瘩,那些流贼都是奇怪看着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贼,冷汗直流,道:“万人敌,万人敌,快跑”
砰砰砰,一声声巨响,伴随着浓烈的火光,那本是密集的流贼军阵,瞬间变成了一个个无人区,地上是那碎裂的尸体,肠子内脏,断臂残肢,还有那一滩摊浓烈的鲜血,靠的近的被炸的身体碎裂,靠的远的被那中间包裹的铁珠把身体打成了筛子。瞬间上百人的伤亡,让这群饥民崩溃了。
跑啊,跑啊,太可怕了,
我不打了
惨烈的伤亡,终于让这群付出了五分之一伤亡的流贼崩溃,他们哀嚎着,其中老贼呼喝都是毫无用处,都是一窝蜂的逃跑,甚至有的老贼自己都有些胆怯,那强大的万人敌,太恐怖了吧!须知,这万人敌是系统出品,比他们平日里见到的,强的不知道多少,那些跟这一比,简直就是小孩玩的炮仗。
那崩溃的人流,让他大黑有些难受,他看了一眼那城墙,眼神中全是恐惧,火炮,还有那似乎不会断绝一般的排铳,他们到底有多少火铳手,他估计不会下于五百人。还有那威力夸张的万人敌,那种威力也太夸张了吧,震得他耳朵都有些不好使。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老贼推退走
城墙上的一众人都是欢呼起来,打退了流贼的第一波进攻。
那香怡铁邢两人都是撤去了自己盾牌,这也让小川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看着城墙下那一具具碎裂的尸体,一滩摊恐怖猩红的血迹。看淡了这些鲜血的小川已经不像过去那样胃里一阵翻腾。听着那城墙上大家的欢呼声,心中有些合计,要杀掉对方六成的人呐,这样打,能干掉六成的人么?别牺牲两成就跑了,那系统任务还做不做了?心中有些纠结,希望敌人的首领能够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勇气,可心中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小川,别站在这里,小心流贼的箭簇”香怡有些担心道,把小川强拉下来。
被那香怡捏着胳膊生疼,有些不满道:“怎么会,流贼都跑那么远了,他们的箭连城墙根都碰不上怎么会射到我。”
“万一有强弩呢?我可听说,强弩可以射二里地呢”香怡撇嘴道,有些不满小川不领情。
好吧,强弩,流贼能有这东西就怪了!呵呵。不过,火炮这东西应该有的吧!
今天第二更,求打赏,来波打赏,咱今天就加一更
第一百一十章 流贼的打算
那流贼大帐,张河看着跪在下面请罪的大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这城堡这么强,他明白,明智之举就是退兵,可心中对于那小川的憎恨,让他看到自己的右臂,就无法散去,那香怡的身影让他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眼见这一次只要攻进去,那香怡这个他埋藏心底多少年的大嫂就是他了,就要圆满,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
这里一众大小头目都是一脸担心,他们不再想白天一样生怕抢不到攻城的名额,现在他们是生怕被点中,去攻城,那不是有死无归了么,心中一阵恐惧,又是不解,这真是百户所?都司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吧。
犀利连绵不绝的排铳,强大的火炮,还有那万人敌,这种堡垒,真的是个百户所?
一旁王百步,想想也差不多了,他估计这这次看到城堡这么强,按照这家伙一向冷静保存实力的作风来看,就是不攻击了,他便跪下道:“大王,此战非大黑将军的过错,实在是那堡垒太强,我们再在这里徒劳消耗兵力实为不智啊”
大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一众将领也是点点头,他们都想快点绕开这个让他们恐惧的地方。
“放屁!”张河大喝一声,道:“一座小小的城池就能拦住我的脚步,不,不可能,明天,明天大黑,你重新点齐饥民三千,披甲贼六百,在给你两百马兵兄弟,他们下马作战,还有陈大彪,带着你的兵上”
看着自己大哥疯狂的模样,一众流贼头目都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选上自己。
王百步则是心中奇怪了,这张河怎么这次做出了这种不智的举动,他原来那么冷静残忍的一个人,一直认为是曹操那样的枭雄,跟随他以后定有一番作为,可这次怎么会做出这么个不讨好的决定,他带着疑惑,看着他从未见过的张河的神色,他眼神中带着的那股贪婪,让他奇怪,这小小的卫所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让这个冷静的枭雄做出不计成本的攻打!
其中一个右眼照着眼罩的独眼龙走了出来,他便是陈大彪,他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明军明光铠,原来是山西明军孙传庭部的兵痞,因为孙传庭治军森严,他是不愿待在那,趁着一次战斗连夜逃跑,投奔了这张河,便被委以重任,不过一路上来,他都是负责后勤保障的工作,导致各个头目都有些看不起他,认为他战斗力也就那样。
他此番终于找了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十分高兴,道:“诸位兄弟,其实这百户所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些火炮,排铳在边军是比较常见的,就这小口径的佛朗机,连我原来所在秦军,都是不愿意使用的货色。”
众人都是奇怪,这么厉害的火炮还是不愿意使用,那张河有些奇怪,道:“那排铳那,那连绵不绝的排铳,是怎么回事?可比刘泽清的还要厉害,他的火力也没办法保持的这样绵长”
定装火药!一群土鳖,呵呵,这东西在大明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戚家军早就实行,使用竹筒装填火药,再有一个布袋装铅子,他仔细讲解了一番,众人才明白过来,道:“对付这东西,也不难,使用盾车就可以”他便开始讲起了盾车
盾车!张河一听他讲,当即大笑,道:“好,好,连夜砍伐附近树木,制造简易吨车,这样倒是不怕火铳了,真是好主意啊”
别人清军早就使用盾车了,更加觉得这群流贼土鳖,其实这陈大彪虽然外表不屑,可他心中却对于那城墙上连绵不绝的排铳有些惧怕,这么快的装填速度,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定装火药也没这么快啊,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怕是引起这些头目的惊慌,自己人数压倒性优势,倒也不怕这火铳。
一众头目有重新燃起了斗志,这盾车倒是不可怕,那张河又问道:“那万人敌呢?我今天看那城头上扔下来的万人敌,那威力可不小啊!”
“无须担心”陈大彪道:“大帅,你要想,那种程度的万人敌,我秦军中都少见,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有的话,数量也不会太多的”
听他的讲述,重人都觉得好像这城墙上的火器也就那样罢了。
***********
白色的月光照在铺满了一层鲜血的土地上,在哪阴寒的月光下,那地面上一层残肢断臂,还有那些残肢不全的尸体,显得是那么恐怖,空气中那股血腥味到了晚上依旧是浓烈之极。
心中奇怪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对方一个山西流贼那么多人,那么多县城不打?为什么攻击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莫非是周家,周家跟那山西流寇有所勾结?或许,也只能有这一种解释了吧。
突然,身上一阵温暖,香怡把那披风披在小川身上,道:“走吧,入夜了,回府中睡觉吧小川,夜里就交给那些将士们吧。”
“不行,今天就睡在城墙上吧”小川看着远处那些将士,都是在这城墙上睡着,要是自己一个主公不跟他们同甘共苦,岂能服众。
“好吧”香怡也点点头,有些心疼,也没有办法。便拿出一条毛毯来,披在小川的身上。
却是看到了一个拿着框子,手中拿着馒头的民装走了上来,小川便是连忙走过去,把那框子拿来,亲自给城墙上的士兵发放着食物。
韩刚此时正擦着自己的长枪枪头,看着一旁同样擦着自己长柄刀的蓝田,道:“嘿,怎么了,兵痞,怎么把你家磨豆腐的刀拿上来了!”听到韩刚的话,旁边一众士兵都是忍俊不禁,那蓝田哼声道:“嘿,那也比你家卷煎饼的擀面杖好使”
两人斗着嘴,打发着闲暇的时光,一旁大柱却是挂了彩,右臂包着绷带,因为失血的关系,整个人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不愿意去医馆,晚上在这城墙上,冷的直发抖。
那韩刚这才注意到他,担心道:“谁有毯子”一旁一众士兵都是摇了摇头,那边蓝田也是问了一下自己的士兵都是没有找到。
那一个羊毛毯却是盖咋了那大柱身上,韩刚纲要感谢,却是小川,他连忙道:“主公,你怎么不下去,这里危险呐”
“哪里危险”小川撇撇嘴,心中就是不愿意下去,一旁香怡有些生气,小川把那羊毛毯给了那大柱。
那大柱感受着温暖的羊毛然,脸上留下热泪。又是说了一番话给那些士兵们打打气,了解一下伤亡情况,便回到了自己的城门上。
身后那一众士兵都是心头热热的,觉得晚上再冷也没有啥。
香意撇撇嘴,不满道:“你这人倒好,只顾赚自己给手下将士们的眼泪,却没想想奴家,奴家做那个毯子,手都被这针扎破了,你倒好就直接送了,哼!”“嘿嘿,我的香怡大姐姐,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看那大柱,要不给他个毯子,他明天保准生病嘛”小川连忙道。
“那你也不想想自己,你要是明天生病该如何”香怡大眼睛中带着雾气。
“怎么会呢,我这么强壮,怎么会生病呢”小川说着打了个喷嚏,那香怡却是把小川抱在了怀中/
不对啊,这剧情展开不对啊,不应该是我把香怡抱在怀中么!不过没有办法,谁叫咱们的秦小川打主公平日里很少锻炼,体质很弱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盾车
翌日清晨,阳光照在那小川眼中,让他微微眼睛发痛,枕着香怡的大腿睡了一夜,看这香怡还在睡觉,便轻轻起身,来到了城墙边上,空气中带着一股冷意,深深吸一口气吐了一个浓浓的白气,摸着这城墙墙垛,一股凉意从手心传来。
早上那股血腥味逐渐散去,看着城墙下的尸体,都是一副老百姓的打扮,他们本不是流贼,却是一群老百姓,他们就是一群饥民罢了,却被流贼驱使攻城,看着他们惨烈的死伤,心中有些难过,他们都是因自己的城池而死,可以说是死在了自己手上,可若是不杀了这群无辜的人,城池中那群无辜的人就保不住,更多无辜的人就会死伤,这就是明末,这就是乱世么,让人没有选择。
远处流贼大帐群中传来一阵阵呼喝声,流贼黑压压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照样是那一群黑压压的饥民走在最前,其中披着铠甲的老贼压阵,不过,让小川差异的,其中竟然还有两门小炮,不少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鸳鸯占袄,其中有人的铠甲还是明军制式的,明军降军?
其中还有一些牵着马,手中拿着马刀的,莫非是马贼,流贼中的宝贝疙瘩都被拿来攻城?自己到底和这群流贼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不计成本的攻击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
不过最让小川忧心的是那明军溃兵,马贼再厉害也只是马上厉害,攻城却是等于虎落平原,那降军可就不一样了,正规军呐,不知道是那一部的士兵,战力如何啊!心中有些紧张,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和这个世界正规的部队打仗,虽然是以对方是流贼的身份。看一看这群正规军的战斗力如何,他们中有人拿着火铳,有人拿着强弩,有人抱着火箭,倒是装备齐全,都是远射的。
更让小川忧心的是盾车!这些连夜赶制的盾车,显得粗制滥造,有的甚至是把一个桌子放在上面上面包了一层沾湿水的棉被!这东西虽然粗制滥造,挡不住火炮,可鸟铳挡住却是绰绰有余了,而且,火炮击中他的时候,他后面有两个角会撑在地上,极大的减小火炮的威力,这流贼怎么盾车这招都会?看来那群明军降兵中有高人啊。今天的守城不好办了。
*********
阳光照在大黑他那黝黑的脸上泛起一阵油光,他倒是没有穿铠甲,穿的和普通流贼一般,多年的战斗让他变得油了起来,穿铠甲会告诉对方自己是头目,徒增对方火力的倾斜,倒是穿的和普通流贼一般反而能够很好的活下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强弓,后背背着箭袋,他没投靠流贼之前是村中猎户,用弓的本事是不错的,他平日里靠着自己那一手好的保命本事加一手好箭术,放冷箭无往不利,攻城战有的时候都可以把敌人射的不敢露头,昨天他却是太过轻敌,以为一边倒的战斗,所以他的冷箭技能还没使出就被击溃,今天他却是要好好准备。
还有那陈大彪,手中拿着一杆满是油光的火器,后面装了一个挡板,却是一杆后装的掣雷铳,后面的挡板是为了防止开铳的时候后面漏气伤害射手。他眼神中带着一股凶狠,道:“那明军火器厉害,近战必然不行”他按照经验来看,太依赖远程攻击的士兵,就会慢慢失去肉搏战的勇气。
“对,一会靠着盾车掩护,来到了城墙下,云梯一到这群明军也就溃败了”大黑也是说道,说好了战术,计划好了作战方案,摆摆手,那一旁吹号的士兵,两人抬着号子,后面那人便吹了起来。
一阵饥民推着一辆辆昨天改造的粗制滥造的盾车开吃攻城,城墙上一道火炮喷出,一个铁球飞舞着冲向了一辆盾车。
碰————那吨车被炸的四分五裂,后面士兵也是砸死了好几个,可却没有像昨天那般,一道血胡同出现。
城墙上的众人有些着急,远处流贼那炮台处,一处火炮亮起,那铁蛋打在那城墙上,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城墙上的佛朗机没有办法,值得换个地方装填。
小川拿出自己的硬弓来,那红点有了盾车的遮挡,也不好瞄准,只能算个大概的位置,一箭射出,那盾车后一声惨嚎。
之后那饥民便把那盾牌聚在头顶,前有盾车,上有盾牌,像是一个龟壳一般,向着那城墙移动。
看着这乌龟壳一般的移动方阵,心中一阵着急,难道没有办法了么?对,先破盾车,然后再火力覆盖!
那火炮在小川指挥下,开始校正,瞄准着其中一辆盾车,旁边装填手将那子炮中填入火药炮弹,再将子炮装入炮腹,药管点着,瞬间一道火炮喷出。
碰————一声爆响,那盾车便被铁蛋打的散了架。
后面跟着的七十多个流贼便没了保护,他们呆滞了一下,刚想跑到旁边盾车哪里。
就在这时,城墙上一百多个火铳手,还有一些弓箭手,神臂弓手同时发射。
砰砰砰————
嗖嗖嗖————————
利箭与那火铳同时瞄准,瞬间覆盖了盾车后面的土地,铳弹,箭簇,弩箭,密布在那盾车后窄小的空间内。
那八十多个流贼都是惨嚎着倒下,变成一地的尸体,密集站在盾车后面的他们,被这么密集的火力射击,哪还有幸免的道理,有的不仅身上被火铳打的空洞,甚至还插着几根箭簇。只有十来个身后好的流贼逃到了旁边吨车后面,那陈大彪心中不妙,道“反击,反击”
一个盾车后,一个个手持火铳的流贼开铳还击。其中一个手下迷着眼睛瞄准,手中一杆后面装着火药的火箭,计算好轨迹,一点火绳,那火箭搜的一声射出。
啊————城墙上一个刀盾手,被那火箭射穿盾牌,余势未减,又被射穿胸腹,惨叫着倒下。
远处那张河看的十分满意,道:“虽然现在死伤惨重,可只要进了城墙下,梯子一搭,此战就赢了!”他心想,只要进展,自己这群老兄弟他们多年的搏斗经验,还斗不过一群指挥依靠火器的明军?
“对,只要考进城墙,此战就赢了”王百步也是说道,众位头目这才发现,原来被他们瞧不起的明军溃兵,竟然有这般战斗力,原来倒是小瞧他们了,还有他那盾墙的注意,倒是真不错。
远处的大黑,手中长弓,搜的一声,一只利剑破空声,远处一名火铳手,脖颈中箭,惨嚎着倒下。
他一手冷箭射的基准,而且射完就跑,报名本事一流,那小川早就瞄上了这人,他刚刚矛头。
艘————一根箭簇射来,擦着他的脸颊蛇果,这大黑吓的一身冷箭流出,神箭手,对方也有神箭手,而且觉得箭术在自己之上,能够在自己冒头的一瞬间射箭,他一惊,再也不敢放冷箭,躲在那盾车后面,心中一阵后怕,这种小堡垒竟然有这种神箭手!他有些想不明白。
搜————一只标枪飞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奔小川,刚刚侧身躲过,标枪枪尾,却是带着三根长条型的布满刀刃的东西。
那长条刀刃却是要划过小川脖颈,心中一惊,
碰,一旁铁邢右手探出,那铁护臂当即档下那东西,刀刃在铁护臂上划过,带着一阵火花。
“快走,这里太危险了”一旁香怡走来,手中提着长剑,脸上全是担心。
可自己的可汗弓这个大杀器,必须要在这里。不听那香怡的话,又是指挥了火炮齐射,干掉盾车,又是消灭了七十多个流贼。
唉,早知道在外面挖个护城河了,那这些盾车过不了河,简直就是活靶子,不过也不担心,来到城墙下,从上往下扔万人敌,这盾车怎么挡?。
那盾车依然推到了城墙下,狂喜的老贼们,驱赶着饥民进行攻城,这次他们分开的比较散。
那一个个万人敌扔了下去,城墙一阵颤动,空气中都带着一股灼热,随机一股血腥加上烤肉的味道飘来。
城墙下俨然是一个个无人区,不过死的基本都是饥民,那些老贼溃兵一个没死,还在阵后用这各种火铳,长弓压阵。
王有才微微一侧,一跟箭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妈的,这群流贼箭射的真准,手下一百火铳手此刻似的还剩八十多个,心中一阵心疼,道:“老韩,你们把刀盾手调过来,调过来,保护我的火铳手”
一众人也明白,王有才的火铳手才能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便把自己的刀盾手全都掉了过去保护火铳手。下面的大黑看到城墙上一众火铳手有了刀盾手的保护,攻击效果弱了不少,让手下停止了攻击,一**饥民冲了上去,被那万人敌炸成了飞灰。
小川在城墙上看的真切,不,不行,敌人很显然就想用饥民消耗自己的万人敌,这东西可就两百个,这么用下去迟早用用完的时候,而敌人的饥民呢?貌似就算万人敌用光,也顶多炸死三四千,对方大不了可以再找一个县,再去找饥民,这大明朝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流浪的难民,不行,必须要消灭敌人最主要的马贼,披甲贼,不然这饥民是打不完的。不能这么打了,道:“万人敌停止攻击,停止攻击。”他要让台下的那些流贼以为自己万人敌依然用完,创造这种假象,待到靠近时候再使用。
那城墙上的万人敌不再往下扔,那大黑一喜,莫非是万人敌用完了,也是,这么强悍的万人敌,要是数量众多,那简直没有天理啊。不过,他和爱是不放心,道:“老兄弟退下,饥民攻城!”
那一众饥民驾着云梯靠在那城墙上,一个个身形单薄的饥民嘴中叼着武器,向城墙上爬去。
那一个个民壮走上前来,手中是各种石块,滚木,还有一桶桶火油,往下倾倒。
一个饥民,心中狂喜,就要攀上城墙,就要拿到一千两的赏钱,突然,眼前一黑,一块石头砸下,便把他头砸的凹进了脖子中。
后面一个饥民小心谨慎,看着上面有没有石头下来,他准备躲避。
噗————一股水流声,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一个带着火星的火折子扔了下来。
啊————一声惨号声,那人成了一个火人,从哪梯子上翻身落下,倒在地上翻滚,想要铺灭自己身上的烈火,可火却是越烧越大。
第一百零二章 兵不厌诈
那大黑一众老贼溃兵,在那盾车后面,用着火铳,弓箭,压制着城墙上的民壮,还有驱赶逃跑的饥民。三千饥民,已经死伤一千多人,大黑和臣大彪对视一眼,差不多了,再死伤,这群饥民就该崩溃了。
那些老贼,降军都是走出了盾车,和那群饥民一起开始攻城,他们和那些饥民不同,不想他们眼神都是空洞,都是无奈,他们都是一脸疯狂狰狞,嚎叫着冲向了那城墙。
“上啊,冲啊,杀伤城墙,杀光这群该死的明军,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上啊,你们这群卑贱的灾民,快给老子上,冲上去,里面的钱和女人都是我们的”
“杀啊,冲上去,近战,这群该死的,只会用火器的明军就会崩溃”
大黑靠在盾车后面,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对方还是用完万人敌了,呼,近战,只要近战,他相信,自己这群血与火中锻炼出来的响马定能战胜城墙上的明军。
城墙上的小川也是看到流贼主力开始参与了攻城,终于来了么,待到那些披甲贼还有溃兵考的近了,喝道:“仍!”
在哪一众老贼,溃兵,恐惧的目光中那万人敌从哪城墙上扔了下去/
砰砰砰————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直震得人耳膜发痛,城墙都是一阵阵震颤。
那大黑被一股热浪掀飞,向后倒飞出去,心中一阵懊恼,被骗了,看了看带来的老兄弟死了将近一百,溃兵也死了几十人,心中后悔,又是震惊,这么厉害的万人敌,对方不要钱一样的扔,这百户所为什么会有这么强悍的万人敌!
一旁陈大彪也是一脸崩溃,道:“大黑将军,还是继续让饥民攻城吧,先把那万人敌消耗完再说。”
“对,这万人敌不消耗完,我们连城墙都爬不上去”大黑心中也是说道。
这群饥民不能再用了,不然就有崩溃的危险,但他们又不能直接后退他俩不能退,要是重新退走,再来进攻,来的路上又被被一番炮击,却是只能向着远处的张河传递消息,让他重新派饥民过来。
一个降兵,向着远处高台,两只手中令旗挥舞。
那边高天上也是一名溃兵,看到之后,便连忙向那张河报告。
张河一众手下都是看的真切,一众头目都是一脸庆幸,还好攻城的不是自己,这么高大的城墙,恐怖的万人敌,更恐怖的是这种万人敌的数量,万人敌可不好造,特别还是这种威力强劲的,对方一个小小的百户所,却是像不要钱一般往下扔,谁上谁都得死。
张河看了眼手下,道:“派一百老兄弟,驱赶剩下的那群难民,让他们攻城。”
还好,还好,一皱头目松了口气,还好大哥没有点其他兄弟去攻城。
他发布完命令,也是一阵憋屈,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百户所,秦小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何建立这么一个百户所出来!得罪了周家的情况下,还能建立起这么一大巨大的堡垒,造出那么多威力强劲的万人敌,没道理啊。
*********
那一众流贼向那剩下的两千多饥民,下达了后退的命令,他们崩溃着往后逃去,剩下的老贼,溃兵都是射击,压制着上面的火力。
不一会,新的两千饥民到了。
城墙上的小川毫无办法,这种饥民攻城,简直就是作弊,呵呵。
“伟大的天可汗,我们来了”耳畔突然传来了那乌尔丁的声音,便看到他们穿着简单的扎甲走上了城墙。
小川一阵恼火,道:“不是让你们在城墙下面好好呆者么,谁让你上来的”
“您请息怒”这乌尔丁道:“我在城下听说了你的攻城策略,觉得不妥,便来给您讲讲我的经验,不然这座坚固的堡垒,终究因为蚂蚁的啃食而陷落”
说的也是,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对方的炮灰只有五千人,却正好可以消灭完我们的万人敌,为什么我们不用冷兵器来对战炮灰,用万人敌来对战敌人的主力呢”乌尔丁道。
“可你不明白,这些炮灰在这里是无穷无尽的”小川叹了口气,道:“这附近几座县城,外面有成群结队的难民,他们带着粮食,就可以裹挟很多”至于援兵什么的,想都不用想。至于万人敌每天一百也不怕消耗完掉,除非他们今天不及成果的进攻。。
“那我们更应该示敌以弱,让对方以为我们弹尽粮绝,依然坚持不住,他们必然会把主力全部压上来,到时候再使用万人敌,效果更好!”
示敌以弱?是应该如此了,小川点点头,对,只有让对方伤筋动骨敌人才有崩溃的可能,而且那些新兵是应该见见血了。
不许仍万人敌的命令便穿了下去,一众士兵都是不解,不过反而没有担心要近战肉搏,反而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模样,因为严格的军规规定,想要升官旧的杀敌,所以要是仍万敌人,他们一辈子也杀不了敌人,杀敌得军规得奖赏升官是不用想了。
韩刚几人都是奇怪,道:“怎么回事,怎么不让用万人敌了?”
“或许是示敌以弱,就像是刚才,让对方以为我们万人敌用光,派主力上来再用,诈诈他们,而且,若是敌人炮灰不计成本的进攻,我们万人敌怕也是不够用的”韩铁点头道。
“这群流贼能上当么?”王有才有些担心,道:“刚才我们已经这么骗过他们一次了,他们能一个当上两次?”
“谁说不能,只要我们演的想就行”韩刚当即笑道,拿起手中长枪,道:“这下可以试试老韩我的枪法了。”
“对,若是饥民来攻,我们结阵,他们人数再多也是不怕”韩铁大笑道。
******
城墙下,那大黑往城上看,心中满是疑惑,又不扔万人敌了,是朕用完了,还又是使诈,这群狡猾的明军。
一旁陈大彪也是一脸担心,不敢派自己手下上去,他现在哪还有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只后悔,自己干嘛去抢这么一个倒霉任务,这么强力的万人敌,怎么好像对他们来说就是炮仗一般,随意的扔,这也太有钱了吧。
还有这种狡猾的战斗方式,让你根本不敢派主力上去。心中满是后悔,可又没有办法,道“大黑,我们派十几个兄弟,先去探探虚实吧”他心中希望,这次是真的万人敌用光
“好的”大黑也是重重点点头。他现在狼狈的躲在盾车后面,根本不敢冒头,只能猫在后面下达命令,明军那厉害的神箭手,让他心有余悸,小小百户所,有如此高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道:“好,就派些兄弟上去试试”
第一百零三章 近战
五百多饥民,扛着云梯,中间夹杂着几十个穿着铠甲的流贼,或是降兵,向着城墙攻去。
阳光照在小川脸颊上,有些暖洋洋的,特使是身边围了几层的系统兵种,让他更加暖和,还有那乌尔丁的手下,一阵无奈,道:“好了,你们自己去战斗吧,不要把我围的这么严实”
“不行,我的天可汗大人,您要是出一点事情,我死后必然会下地狱受尽折磨”乌尔丁这样说道,一旁三十多个匈人把那小川围得更近,都是害怕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一股草原人独有的狐臊味,混合着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腥,都让小川快要呕吐,向那香怡求助,她却在远方,一脸这是你自找的表情,小川更加气极,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城下的饥民看到真的没有万人敌扔下来,都是一脸疯狂的向上爬去,还有那些老贼,一脸狂笑,想着只要冲上去,靠近这伙难民,这群就会靠火器的垃圾,就会显示出他们的怯懦。
那一众饥民也是爬了上来,心想终于可以近战肉搏,不用再挨炸了,他们心中依然相信了,那群老贼的鬼话,这群卫所兵没了火气就是一群渣渣!
*****
城墙上,那王有才的火铳手,拍成整齐的队列,有条不紊的退了下来。
韩刚,蓝田两人对视一眼,一股火光激射,他们手下都是经历过实战的老兵,对于这种近身的搏斗只有对于军功造成的渴望。
而那李海,黄山两人则紧张了很多,他们手下士兵只还没有经理过一次近身的肉搏战磨砺,在哪城墙上有些胆怯的意味。
一旁有经验的李二狗看到了,便帮着大气,道:“弟兄们,不要担心,我们按照军阵,同进同退,那些流贼奈何不了我们的,放心吧,而且杀了有军功,受伤了有民壮台下城去医馆治疗,不会有事情的”
他的一番话缓解了一丝紧张,军士们都是想了,反正自己受伤有人抬下去,也死不了,心中安心了不少。
不一会,那些饥民夹杂着老贼,从那城墙上攻了上来。
一个个饥民攻上城墙,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明军胆怯四处逃散的情形,有的只是沉默严整的军阵。
黄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绣着空气中那股血腥味,强行让自己稳定下来,不,主公就在旁边,不能在主公面前出丑,特别一旁还有李海,二叔说了,绝对不能被他比下去,他右手拔出长剑,喝道:“长枪,刺!”
那前面十几个长枪手,长枪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刺了出去,这个动作他们练了无数遍,导致这黄山只需喊一声刺,他们就会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刺出长枪。
噗噗噗————一杆杆长枪扎进了那饥民的身体中,他们骤然间身上多了一个个创口,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一名手持长斧的披甲老贼看到这情景,心中一震,这么厉害的军阵!他靠着经验,一个侧身,躲避了一杆长枪,旁边勿杆长枪同时刺向他,他一惊,连忙后退,把一个饥民抓到了自己前面。
噗噗噗————那饥民瞬间被刺成了一个血刃,无力的倒在地上惨嚎。
他心中震惊,本以为上了墙,就如虎入羊群,却没想到,入得竟然是狼群,这伙明军军阵也太厉害了吧。他又看了眼身后一个手持大棒的老贼,两人悄悄从这伙官兵侧翼绕去,正面不行,他想能不能从侧面偷袭试试。
那军阵颇长,他们想着只要到了侧翼,官兵便会阵脚大乱,终于走到了尽头,往哪侧翼一看,这是一排盾墙,还有那明亮的长刀闪烁着寒芒。
他心中一惊,不过,也只能从这突破,他手中板斧,用力砍在那盾牌上,那刀牌手,身体一慌,右手一阵发麻,都要喔不开盾牌。
旁边伍长喝道:“围起来,围起来”
那四个刀盾手瞬间脱离队伍,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把他围在中间。
那手持板斧的流贼一惊,这发生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四人已经用盾牌把他围住,把他顶在中间,他连施展身子都做不到。
四把长刀同时从那盾牌的缝隙中刺了进去。
噗噗噗————一声刀进血肉的声音,四把长刀捅进去,那流贼瞬间变成一个血人一般倒了下去。
剩下那个手持大盾的流贼一阵大惊,这是什么军阵,正面无敌就不说了,侧面还保护的这么好!这军阵还怎么打!简直无敌。
噗,一根箭簇直直的插进他的脖颈,鲜血像是血剑般喷出,他想要说话,却是发出喊不不去的声音,血泡走嘴中冒出。
小川看了下那倒下的流贼,心中舒了口气,系统兵种,终于在他命令下松了不少,让他重见天日,看着李海两人的军阵,本来心中最担心的就是李海两人的军阵,不过多日来的严格训练,依然让他们的身体条件反射,克服了恐惧,还好,还好。
那一**饥民,死伤惨重之后,都是哭叫着逃下城墙,他们心中满是后悔,说好的依靠火器官兵都很弱呢,这简直强的离谱。
那大黑砍死了几个逃跑的饥民却是也没有什么用,他心中一阵无奈,远战打不过,对方火气犀利,靠近了对方万人敌招呼,在靠近,还有这种不仅正面无敌,侧翼保护的更加好的军阵,这还怎么打?这么强大的明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旁的陈大彪就更奇怪了,没听说过,山东的明军这么厉害了?刘泽清的手下?还是杨御番?刘泽清手下厉害,可也没有到这种强度吧,扬鱼番不是只听说骑兵厉害么,这伙明军到底是什么来头?
后面的一众大小头目,更加担心,张河脸色铁青,喝道:“退兵”此刻他心中的理智终于战胜了那丝情感,那丝对于自己大嫂的拿着奢望,对于小川的憎恨嫉妒,他冷静了下来,这么坚固的城墙,厉害的火器,加上那城头近战肉搏都如此凌厉完美的军队,攻下来也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这种损失已经超过了他的期望。
流贼退走了。
城墙上的小川却是一阵怅然若失,这就走了?用万人敌他们不来攻城,不用万人敌,他们来了还是撤兵,难道那两个任务自己一个都完不成了么?这可不如是好。
第一百零四章 王大麻子潜伏记
夜色中,张河大帐,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和蔼,道:“两位将军已经做的很好了,相信在做的诸位,不管是谁,在今天那个攻城的位置上,都不能再做更好了,你们的失败只怪我,下达了这个攻城的命令”
大黑,陈大彪二人连忙表示,是自己过错,心中都是同时松了口气。
一众大小头目都是黯然不已,这一次的失利,依然让他们有些动摇,第二天,谁也不愿意去攻击那座堡垒。
忽然,外面来了一贼来,跪倒道:“报告,我们抓到了一伙马贼,他们就是杀害我们哨探队的凶手。”
一众大小头目这才反应过来,哨探队的事情,脸色都是不好看,为什么,因为组建新的哨探队要抽调人手,那定然是把他们强力的手下抽调走,这谁愿意?这就等于后世组件特种部队一般,各个部队的大佬那肯定是千般不愿,谁愿意自己培养出来的好苗子被挖走。
外面走来一群被绳子帮助的汉子来,为首那那人就是王大麻子,他是倒霉,刚刚把那牧场的人藏好,便遇到了两百人的马贼哨探,上一次哨探对被灭后,流贼便加大了哨探的规模,他看打不过,便说自己是马贼投降,准备以后找个机会逃走,对方也还真把他绑来,他看着身后一众手下,悄悄打了个眼色,众人都是明白,不要露出马脚。
一众马贼被捆绑着进来,王大麻子骂骂咧咧,道:“快给你爹松绑,我的傻儿子,你爷爷我手给你绑疼了”
一众大小头目都是又好笑,又生气,这家伙给人绑起来还能这么张狂,怪不得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家伙
一众人眼睛瞪直,看着王大麻子进来,都是奇怪,就这么十几个人干掉了那哨探队?他仔细看了眼王大麻子,看他粗壮的身体像是一头黑熊一般,果然是条汉子,他突然动了些心思,每一个有野心的王者,最渴望的便是这种猛将,特别是王大麻子的这种桀骜不驯,更让他欣赏,只是还需要试探一般。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干掉我的哨探队”那张河眯着眼睛喝道。
“啥哨探队”王大麻子装作糊涂,他是明白,这种事情是不能承认的,便道:“老子没看到,那不是我干的”
“你骗人,就是你”一旁那天逃走的那哨探队余孽喝道,正是那白头发的马四。
王大麻子心道不妙,这下不会栽在着了吧,那还怎么回去找大哥,道:“嘿嘿,误会,误会咱那天也不知道他们是你哨探队,只以为是拦路打劫的强人”
一众头目看他狡猾的样子,都是怒声道,处决这伙马贼。
张河却是看了一眼王百步,那王百步心灵神会,知道这主公是曹操看上了关羽,又是让他唱黑脸,道:“大王,此事不妥,此人干掉我们的哨探队,那是狭路相逢,谁也不认识,按照江湖规矩,是不应该记仇的,而且这一对人马,武力强盛,杀之实在可惜啊,不如就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哨探队!”
本来愤怒的一众头目,突然间都是不愤怒了,他们发现若是让这伙人成为哨探队,那首领不救不用从自己的手下中抽调人手了嘛。
“是啊,是啊,这伙人一看就是绿林好汉,英雄豪杰,杀只可惜啊,大王你有鸿鹄之志,更应该多多招募一些这种英雄豪杰啊”
“是啊,大王,此等英雄不入哨探队简直可惜啊”
看着换了一副嘴脸的众位头目,王百步撇撇嘴,自己这黑脸是不用当了,也有些庆幸,
王大麻子眼咕噜一转,道:“嘿嘿,说的是,我这一手板斧用的,肯定比你原来哨探队的那人强,大王,我看你仪表堂堂,俺就跟你混了,你只要每日三餐,顿顿有肉,每月都给咱娘们玩耍,咱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一众大小头目都是大笑起来。
那张河也是眯着眼睛,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倒是好控制,以后恩威并施之下,倒是个好帮手,又道:“好,以后你就是我新哨探队队长”只是他那股怀疑倒是没有消退。
那王大麻子装作一脸得意,道:“嘿嘿,放心吧,老子保管你以后大营安全,只要有人接近,保证会被我发现。”
那王大麻子在一边,直接坐在地上,毫无坐相。
一旁大黑道:“这人来历可以,虽然武力厉害,可万一是明军哨探呢”
“不会”一旁陈大彪道:“我观他言谈举止,却是和马贼无二,明军有个特点,就是越能打的部队,却是军纪森严,你看他,有半点军纪样子么”
那张河听到他二人谈话,心中一动,拔出剑来,喝道:“好啊,你这明军的细作,我上次见过你,还敢在这跟我充马贼,左右把他拿下,砍了”
一众流贼突然冲进大帐,那王大麻子眼咕噜一转,便明白这家伙的意思,道:“啥马贼,你这人真是有意思?玩老子呢”
“哼,我上次见过你,你这明军的人”张河左手持剑,道:“砍了他”
“靠,老子投奔你,你二话不说,就说我是明军骑兵,什么意思,以为我王大麻子是好欺负的!”
旁边一种头目都是奇怪,这老大何时见过明军骑兵,我们路上遇到过明军骑兵么?
两边一阵流贼都要过来,那张河却是突然摆手,道:“慢”他摆摆手,让一众流贼退下,脸上又是恢复了笑意道:“哈哈,不好意思了,王兄弟,现在明军细作太厉害,我不得不防反,现在看来,你确实是马贼无疑了”他刚才却是故意一番试探,确认他是真的马贼无疑,心道此次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收获了这么一伙强人,心中惊喜,可他看了一眼王大麻子身后几人,心中又有些疑惑,总感觉那几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晚上还得再试探一番。
王大麻子冷哼一声,装作一脸生气,心中却是了开了花,都是老子玩剩下的把戏。
第一百零五章 王大麻子潜伏记之夜色谋划
王大麻子一众刚刚被安排进了一个大帐,那黑子就大笑道:“嘿嘿,咱们”他刚想说什么,那王大麻子立马把他嘴巴无助,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用着非常小的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一众人都是明白,到这大帐的中间空挡来,用着非常小的声音交流。
那板凳脸上全是无奈,道:“你说,我们此番这么投降了马贼,那来日主公会不会怪我们”
“你傻,我们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投降,反而比战死更能給这群家伙造成杀伤,我们就是进了老虎肚子的泥鳅,定要把他肠子都给弄烂”王大麻子眼神闪过一丝异色,道:“板凳,平日里我看你学习不是挺认真的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犯了混,这时候我们战死了,能对大哥的战局造成个屁影响。”
板凳眼神一亮,又暗淡下去,道:“唉,哪又能怎么办,我们只是这么点人呐。”
一众马贼都是眼神暗淡,那黑子道:“不如我们趁着晚上杀到那家伙的营帐,干掉那张河,主公的围困不就解决了么!。”
“放屁”王大麻子当即拍了他脑袋一下,小声喝嘛道:“真是猪脑袋,看你长得像头野猪,没想到脑子也是一样纯苯,你看到那家伙附近的大帐了么,我们还没杀进去,附近的那些响马就会把我们团团围住。”
“那你说咋办,二哥”大黑也是无奈道。
王大麻子眼睛骨碌一转,道:“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找了那负责做饭的贼人聊了几句,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
“啥消息”一众马贼都是看了过来。
“这群响马虽然围城,可他们不是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担心北面的杨御番随时杀过来”王大麻子又道:“但这杨御番又被北面的刘泽清想办法拖住,他是不会南下的”
“那你这不等于没说嘛”一旁板凳叹了口气失望道。
“真的杨御番来不了,那假的呢?”王大麻子嘴角一列道。
“明日我们这样这样。。。。”听他讲完,一众马贼都是眼睛放光道:“妙计,妙计啊”
“大哥,这样真的能行么,他们真的会上当?”那大黑奇怪问道。
“嘿嘿,你就看好吧”王大麻子说完,便立马扩大了嗓门,道:“哈哈,大爷我今天收到了那张大帅的赏识,以后娘们和钱那是都有了,哈哈”
“是啊,大哥,以后我们是再也不用过那讨买路钱的营生了”一众马贼都是反应过来,纷纷大声道。
屋外一个黑衣流贼,听到这声音,便是没入夜色中。
***********
帐外夜色正浓,那张河的大帐中,微弱的烛光,照在他和军师王百步的身上,地上拖地长长的影子,显得整个大帐更加阴沉。
“刚才监视的人来了,他们没有问题”张河淡淡道,眼神中带着一股惊喜,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也说不上来,明明所有的试探都过关了,道:“明天攻城就别让他们参与了”。他突然想到了明军一次和北方建奴的大战,一明军将领是那后金细作,作战时本明军先期取胜,结果他大喊败了,败了,导致明军溃败,五万明军伤亡,后金仅死八人,他听过这件故事,从此之后,新加入的流贼都是要观察好长一段时间,才委以重任,允许他们参战。
一旁的王百步是了解自这个大王,一方面他想招募王大麻子还有他身下这伙强人,另一方面,他的那种性格,他又对这新来的这王大麻子产生怀疑,今天他现实故意试探,装作认出他是细作,要杀他,又派人在他们休息的大帐旁派人监听,按理说这两关过了,完全可以证明这人来历清白,可这家伙还是对这马贼不放心。
“先安排他们在附近哨探吧,明天让大黑守备大帐,人数调到两百”张河冷冷道,借着看起了自己地图。
一旁王百步却是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对方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是货真价实的马贼,如此怀疑,反而会让对方不满,他又不敢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他这个大明书生,已经带入了流贼军师的角色。
王百步则是道:“不用再派人监视了吧,你看他今天那伙人的所作所为,从作风上讲比马贼还马贼,马四也说了,确实一开始他们是拦路抢劫的人。”
“嗯,我明白,看我心里就是有些不放心”张河语气中带着一股担忧,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你是说杨御番?“王百步语气中带着一股奇怪。
“对,我们在这里多托一天,杨御番两千正兵营精骑就多了一份南下的可能”他说道养御番骑兵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恐惧。
“大人,我现在觉得我们倒是不用管那杨鱼番”王百步道,他眼神中带着漠然,明白面前这个男人,那残忍嗜血的外表下是那多疑担忧,道:“莫担心,我们要相信周家杀那秦小川的心,他们杀他的心越重,他们便会想尽办法,拦截杨御番,我们在这里就更安全。”
呵呵,张河自嘲的笑了笑,道“在这城下有什么用呢?”他脑海中浮现出那香怡,他终究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而自己还有自己的野心,自己的理想,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这么多东西,冒着惨重的损失去攻击这么一个堡垒,连日来的攻城失利,让他冷静了下来,静静的思考起了攻城的得失,损失的兵力给他造成的损害,已经超越了失去香怡的重要程度。
“不,大人,我到觉得此刻我们应该继续攻城”王摆布眼神中闪过一丝皎洁道。
“哦,你不是原来都不同意我攻击这堡垒的么?”张河眼神中带着奇怪道。
“不,在这这两天得到了不少消息”王百步从怀中掏出一块肥皂出来,道:“大人,你且看这东西”
“这,胰子有些奇怪,”张河拿着东西,擦了擦手,一股特殊的香气,手上的赃物竟然被轻松除去,随机脸上全是震惊,道:“这东西竟然如此好用,我的天,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大人,你要明白这东西就是面前顺昌堡所产,你能明白在下的意思么?”王百步眼神闪过一丝奇色。
贪婪,随机,贪婪充斥着这张河的双眼,他明白这小小的一块肥皂带来的巨大利益,道:“有了这东西,以后咱们还会缺钱么,或者可以把他送给闯王”他明白自己以后投靠了闯王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如果把他给了闯王,必然能够得对方重用,换取天大的好处。
“还有那厉害的万人敌,犀利的火铳不是正告诉我们其中有厉害的工匠么,如果这种工匠能被俘虏,那这些东西不都是我们的么?”随着王百步的话,那张河眼神中的贪婪更盛,道:“还有那高大的城墙,按照这种规模,还有这城墙,城中一定非常富裕,起码街道上商户是少不了的,还有,能建造这么大攻城的百户所,他其中的钱会少么?”
最主要的是铁匠,能造精良火器的铁匠,连日来的攻城失利,不仅让他恨透了城上的火器,也同样眼热的厉害,若是这种东西能为自己所用,日后必然有一番大的作为。
“对啊,对啊”张河又有种陷入魔障的感觉,道:“对,明天我压阵,拿下这种堡垒,里面的工匠,肥皂秘方,还有商户全都是我的了,哈哈。”
寂静的大帐中响起了他张狂残忍的笑声******看着外面月光下那流贼大帐那传来的火光,小川心中有些担忧,王大麻子这人出去未归,不知道安危如何,还有城外的畜厂来不及撤离,不知道现在在呢里呢。
“小川,天冷了,要不今天就别再城楼上了”一旁香怡担心说道。
“不,我还要待着这里”刚才去查看过了那李海黄山俩旗,他们已经很快适应了这个战场,战斗力反而有些超过韩刚韩铁两人手下老兵的感觉,这就是军营的作用么,还真是变态啊。
“不用的,你这主公,所有人都爱戴,那个士卒不愿意为你效死,军官全都是你的死忠派,这样在城墙上同甘共苦是多余的”香怡小声道,语气中满是不满。
“没有啦,我不是想着同甘共苦才在这里的,只是有些担心!”小川道,他在想今天流贼没有退走,明天必然和会是更猛烈的攻势。
“那你就更应该撤离啊,奴家在这城墙上守备就好了,小川”香怡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带着不解,生气。
“你要明白,我是主公,这就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小川道,一个主公,必须要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否则,没战都撤到后面,谁会服你?而且,这可是自己呕心沥血建立的堡垒,必须要在这城墙上守御。
香怡没有说话,静静的靠在小川的怀中,因为他个字要个点的原因,腿微微弯曲,清冷的白色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在那月光下银白色的城墙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长影。
夜色渐渐浓郁,也慢慢变得寒冷,两人便是靠在这城墙上,小川枕着香怡的大腿,慢慢一股睡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香怡扶着小川脸颊,脸上满是笑意。
第一百零六章 王大麻子潜伏记之攻城战
翌日,清晨,阳光照耀下,血色的大地泛起一阵红光,显得那么妖艳。流贼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涌出大帐。都说士兵上千,接地连天,士兵上万,无际无边,这五千饥民看起来就像是一股绝地的洪水,前面一排六十多个盾车,就像是拦截黑色洪水的大坝一般,其中混杂着明军溃兵,披甲老贼,还有马贼,黑色的洪流中映衬着兵刃白色的寒芒。
空气中带着一股冷意,耳边传来的是那流贼军阵中传来的一阵阵喝骂声,呼喝声,心中生出一股紧张,看着今天的架势,流贼是准备最后的拼命了,若是今天守住了,那流贼也就退走了,同时系统任务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寒冷的秋风吹在身上,带动羊毛披风哗哗作响,空气中那股血腥味一天比一天浓,虽然今天的攻城将比以往更加残酷,可有了今天新兑换的万人敌,却并没有什么压力。
身后铁刑香怡,还有一众系统兵种,那铁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映衬着那鲜红色的鸳鸯战衣,城墙上是那整齐的军士,就像是一面红色墙壁一般。
那张河亲自在后压阵,身后站着几个流贼头目,道:“对了,大营看守粮草马匹的大黑,叮嘱过了么”
“放心吧,大人”王百步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对于这个张河也是无奈,他即使想用这张河,又猜忌心太重,唉,足足留了两百人看守粮草。
那流贼第一波盾车,在哪整齐的号子声中,推向了城墙,一排吨车看起来就像是一面长长的木墙一般。
砰砰砰————城墙上一道道火光喷出,一阵城墙的震颤,那其中一粮吨车,盾车刹时四分五裂。
****
流贼刚刚开始攻城,小川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转过头去,却是看到香怡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宝石般的眼睛此刻带着弄弄的怒火“是张河,是他”
这是怎么了,小川顺着看了过去,那流贼压阵的那人,正是香怡的小舅子张河,山西流寇,对,我怎么没有早早想到,可谁又知道,当初的小贼,如今已经成为带领千军万法的流贼首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香怡眼睛带着泪花,脸上全是怒气,就要冲出城下。
小川赶紧拉她,她此刻心情是能理解,曾经放流贼进城,害得他曾经家破人亡,让她背负着污名,远离山西成为了逃难的难民,又差点在路上被他抢走,这种仇恨,这种来自于至亲的仇恨,往往会更加令人愤怒,道:“别啊,现在是守城,你不能下去”
香怡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身体平复下来,变得安静,道:“对,对,我要是下去了,谁保护你呢,小川”
小川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没有做傻事。又担心的看着她,如此愤怒被理智压在心中,那该多么的难受,道:“别下去好么,我知道你心中难受,那张河就是一禽兽,死后必会受尽折磨的,我们就算不用报仇,他将来一定会死于非命。”
“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你”香怡拔出宝剑,利刃阴沉着她清冷绝美的容颜,报仇的事情扔到一边,只有小川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
那一阵阵火炮的轰鸣声,隔得好远都传到了那王大麻子的耳中,他砸了咋嘴,心中越发担心堡垒能不能守住。停住了马,看着一望无际的荒野,心中越发着急,道:“在哪,当初我们把牧场的人和畜生安排到了哪里?”
“二哥,不远了,就在前面的丘陵,我们现在绝不能出乱,按照计划的来”一旁板凳道。
“可二哥,你说那大黑能上当么?”一旁大巴脸满是担心道,就怕那流贼不上当,他们不是白准备了。
王大麻子眼睛骨碌一转,道:“别怕,那群人再厉害,也就是一群马贼罢了,马贼吃酒喝肉,天经地义,再说我还有后招,板凳你的药准备好了么。”
“放心二哥,药已经准备好了”板凳道,眼神中又有些担心,他和刀疤脸想法一样,道:“你说那些人真的会吃这些酒肉”
“嘿嘿,放心,一切就看你二哥我这张巧嘴的了”王大麻子大笑起来,道:“一会他们吃了药,之后可就要完犊子了,嘿嘿,哪里粮草一烧,战马的话?”
“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两千多好马呀”一旁的刀疤一脸可惜道,他们都是马贼,对于战马都是有种莫名的感情。
“对,要不到时候我们就这样。。。。”王大麻子小声一说。
众人都是眼睛一亮,道:“妙计,妙计”
*******
城墙上又是一套火舌吐出,那一亮盾车顿时四散爆裂。
城墙上一阵炒豆子般的爆响,还有那弓弦噼里啪啦的声音。
嗖嗖嗖————火铳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色的直线,那箭簇则像是一座座雨丝一般,瞬间覆盖刚刚被打烂的盾车后面。
那后面八十多个流贼,瞬间变成身上布满伤痕,犹如筛子一般,鲜血瞬间清润了那一大片的土地。
那盾车也快接近那城墙,流贼中一阵阵箭簇,火铳稀疏的反击。
接近那城墙后,那盾车后一个个长体从哪盾车后涌出,那一个个流贼扛着梯子,冲向那城墙。中间披甲贼,溃兵也是多了起来。
看着城墙下的基本全是披甲贼,溃兵,心中一喜,哼,到这时候了。
城墙下那陈大彪拿着一把大砍刀冲在最前,心中狂喜,有了这么多老兄弟加入,城墙上那群明军再厉害,人数在哪里,嘿嘿,道:“冲啊,他们万人敌用完了,兄弟们上啊,冲进去钱粮都是我们的”
忽然,城墙上一个个黑色的圆球扔了下来,安歇流贼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砰砰砰————一阵阵巨响,趴在墙垛后的小川。明显感觉城墙一阵摇晃,空气中一阵刺鼻的血腥,不少残肢断臂都被炸上了城墙,看着那任务进度条才到了百分之五十的位置,唉,不行了,这任务是没法完成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坑,你用万人敌,别人会直接被你吓跑,不排披甲精锐上来,你的任务没法完城,可你不用万人敌,别人精锐一上来,自己这群手下死伤就会多起来,算了,一个间谍训练建筑罢了,不要也罢。手下这群兄弟才是最主要的。
那远处的张河看的都要跳起来,心中满是心疼,那被万人敌炸死的人里,大多都是跟随他的响马,还有投降的明军,都是精兵,此次一下死了这么多,叫他一阵心疼。道:“换,饥民上,饥民上”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那些明军万人敌是水做的不成,都扔了多少了,怎么还没有扔完。
看着那饥民上来,混杂着几个老贼,那万人敌是收了起来,一个个总旗领兵上前。敌人精锐前来,万人敌招呼,饥民前来,近战肉搏,全当是练兵。
经过了昨天一天的苦战,各个总旗已然是褪去了新兵的稚嫩,变得熟悉了战场的气氛,一个个军阵依然没了昨天的慌乱,此刻有条不紊的犹如一台台机器一般,轻松杀戮者城上的饥民。
******
流贼一波攻势被打退,流贼犹如潮水一般后退,扔掉兵器,哭爹喊娘的逃跑,陈大彪跑在最前,脸上全是恐惧,这明军太恐怖了他直接逃到那张河面前,跪倒。道:“大哥,大哥,城头上的明军太厉害了,军阵无敌,还有万人敌的猛将啊”
“大首领,别打了吧,城头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黑熊一样的大汉,不是人啊”
“还有那个女人,美丽的不像话,杀起人来,简直就如同机器一般,兄弟们连她的身都进不了”
“还有胡人,胡人,草原上的胡人,杀人不眨眼,这根本不是百户所,不是百户所”
后面的流贼一边逃跑,一边呼喊。
张河听着士兵逃跑士兵的呼喊,砍翻了几个,他们才冷静下来心中越发震惊,这秦小川何德何能,能有这么厉害的手下,他何德何能,慢慢震惊变成嫉妒,砍翻了陈大彪,他随即指着另外一个流贼头目道:“刀疤脸,我给你两千饥民三百马贼,陈大彪的人就交给你统帅,拿不下城墙,你就不用回来了”
此刻张河心中夹杂着嫉妒愤怒,为什么,为什么城墙上的那些东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为什么他一个难民,一个逃难的难民能拥有这么多好东西!嫉妒冲昏了他的理智,还有对于城墙内各种工匠秘方的贪婪,让他不再是曾经残忍冷酷的流贼大首领。
那刀疤脸面如死灰,只得点着人马攻城。
一旁的王百步心中有些担心,黑熊般的壮汉,万人敌的绝美女子,无敌军阵,刀枪不入的铠甲,这百户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强人?他突然觉得,那些肥皂秘方,铁匠是绝对拿不到了,而且此刻军队中的恐惧氛围越来越严重,恐怕不是好事,可看到一旁张河的样子,他却是失去了进言的勇气。
看了看后面没有参与攻城的流贼的表情,一股恐慌的气氛不知不觉间笼罩着整个流贼大军,希望不会乱起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难民中的神秘谍者
流贼的大帐看不到边际,用着木栏杆围起来,那木栏门,是两拨人,一拨是那大黑还有四十多穿着铠甲的流贼就如同雕塑一般在门口站立。
“我说王大麻子,你不好好哨探,来我这做什么!”大黑冷着脸道,可那眼睛却是不是嫖着那王大麻子身后的酒肉。
“方圆一里我都哨探过了,连只鸟都没有,这不上午哨探打劫了一只商队,得了酒肉,就想着和兄弟你好好喝喝了”那阳光照在王大麻子带着笑意的狰狞脸庞上,此刻他身后的马匹上,攒满了酒肉,都是从哪牧场运来的,熏制好的肉,还有好酒。“反正附近也根本没人,站岗也是白站,而且我们就喝一点,大王也不会发现的”
“不行,大王交代过我,不可饮酒”打黑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将那想法压倒了心底。
身后他的一众手下都是眼馋。
“大哥,大哥,喝点吧,反正附近有没有明军不是”
“对啊,大不了留几个兄弟站岗就行了”
大黑听到自己手下的话,想起张河的嘱托,立马冷着脸,厉声喝道:“都给我住嘴,好好在这站着。”那木制的宅门旁的士兵都是一脸可惜,那大黑努力让自己不去闻到那酒的香味,道:“王大麻子,你要喝酒,就找个帐篷喝去,不要在某面前喝。”
“是,是”王大麻子一笑,道“可惜了,这好酒啊,某刚刚打劫了一个商队,得来的这些东西只能自己享用了”
他刚走几步,要离开这寨门,他手中那一坛酒却是不小心打翻,一股浓烈的酒香四散。道:“可惜了,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某还有几坛呢”
大黑擦了擦嘴上的口水,咽了口唾沫,那酒香却是想一只小虫子在他心里钻一样,身后一个小将,道:“大人,我们可以留一部分兄弟继续看守营寨嘛,我们几个就喝一点,一点,到时候大王也不会发现的,不是,”
就喝一点!对,就喝一点,大黑早就把张河的嘱托抛到了九霄云外,又道:“对了,负责驻守饥民中妇孺,还有那些看守马匹的兄弟,不准喝酒,不准喝酒!”
一旁王大麻子冷笑道,嘿,老子就冲你的辎重,战马来的,哼。
一旁大黑笑道:“那王大麻子,咱就痛快痛快了,嘿嘿”他一脸笑意,拿着那酒盅就骨碌骨碌喝了起来。
那一众手下都是大笑起来,连日的攻城天天吃糠咽菜,哪有好东西,来了酒肉,那都是抢着吃。
不一会,那大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这酒是加了料的,更能让人喝醉。
王大麻子看着寨门口这群醉倒的马贼,大笑起来,道:“去,把这些酒全都分给那些看守战马,还有那饥民妇孺,还有辎重的去送去酒肉”
板凳却是有些心悸,道:“那之后那些妇孺呢”
对,妇孺,这些妇孺是个大问题,杀么?他们的亲人死在城下的可不少!最好的选择就是全部杀掉,已决后患。
“算了,他们都是可怜人,已经够惨了”王大麻子心软了道。
“可!”一旁板凳有些着急道.眼神中有些诧异,这还是那个残忍的马贼二当家么?
王大麻子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最近明白一个道理,杀人者终为人所杀,辱人者终为人所辱,时间万物都有报应,我们残杀他们,天理循环,这报应迟早落到我们头上”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大麻子么”板凳眼神带着差异,没有刚才的着急,反而十分平静,道:“怎么,现在开始信这些了。”
“嘿嘿,最近想的多了”王大麻子眼神中突然浮现出死去那个兄弟,眼神中带着一股哀伤,道:“昨天小黑死了,我就在想,我兄弟死了,我这么难受,那些妇孺死了,他们的亲人该有多难受”
你!板凳却没想他说出这番话来,刚想说点什么,可看到王大麻子那眼神,微微一愣,拿着酒坛,便奔着其中管理辎重的那些底地方去了。
那看守难民家眷的地方,犹如一个难民窟一般,冲天的臭气,还有死尸的味道,里卖都是一个个浑身污泥的女人小孩,脸上全然没有生气,就如同一个个行走的死尸一般。
不一会,那板凳推着装着酒肉的小车走来,笑道“今天打劫了一伙商队,嘿嘿,大家快来喝酒啊!”
那站岗的一众流贼都是惊喜,道:“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不一会这边喝完酒的众人都是醉醺醺的倒地。板凳冷冷来到他们身边,利刃摸过了脖颈,将那木栏门打开,道:“你们自由了!”
可回应他的不是滔天的欢呼,而是沉默,诡异的沉默,那些难民妇孺依旧如同一个个行尸走肉,毫无生气,他明白了,对啊,他们能去哪里呢?说不定在他们看来,走还不如不走,县城下没有饭吃,无人接济,在流贼这里反而有饭吃,亲人打仗赢了能升官,能发财,有盼头,一种畸形的思想在他们中传播。
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吧,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看了过来,有的甚至带着愤怒,愤怒他结束了他们的好生活。
一旁王大麻子提着他那把带血的重斧走来,看着这群老弱,脸上全是叹息,道“不如就接他们入堡垒吧”
“可他们不少亲人死在我们的刀下,我们的火炮下”板凳冷冷看了他一眼道。
“那都是流贼做的,跟我们没有关系,都是流贼,他们会明白的”王大麻子喝道。
“你变了”板凳没有与他争辩,只是苦笑一声,道:“那个狰狞冷酷的流贼二当家已经没了”
“你也变了”王大麻子眼神也是闪过一丝怀念,道:“我的三当家原来可是一个大善人,如今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了么”
“呵呵”板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不,我还是那个善人,因为善,所以才要恶,才要狠,因为善,才要去杀人,惩恶才是杨善!杀掉这些恶人,良善才能活下来”
”呵呵,你魔障了,三弟王大麻子叹口气,道:”这样你自己就是一个坏人,你就会变成那个坏人“
”如果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保护这个大哥侵入心血的堡垒,这个家,我宁远当天下最恶的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板凳脸上带着残忍道”这伙难民必须杀,明白么,他们必须得死“他脸上全是狰狞。
看着板凳的样子,王大麻子板斧哐当一声调到了地上,道:”可能是我错了吧,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说动他们,让他们相信,他们亲人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是那些流贼的错“
”可能么,他们的父亲,他们的丈夫死在我们手里啊,这种血海深仇,他们日后不会报?“板凳冷哼道:”我们今天少杀一个,将来堡垒中就会多死十个,多死百个!“
*****
那一众呆滞的流贼中,却有几个不一样的人,他们穿着打扮就如同一个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可刚才的老头,此刻却是比年轻人还要灵活,轻松翻到了一个大帐后面,围成一圈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着膏药,看起来似乎奄奄一息,手中还拿着拐杖的家伙,他此刻一出声却是青年男子声音道:”这人真狠啊,上万妇孺说杀就杀“他想起刚才看板凳的那一眼,看着对方的脸庞,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对啊,怎么办,要是他们把难民杀了,我们任务完不成,命还要搭进去“
对,娘的,第一次遇见这种狠人,上万人说杀就杀
带着膏药的老头叹口气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潜入顺昌堡,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那群人相信这群流贼不会记恨他们,这样他们说不定才会心软,我们任务才能完成,他们所想的就是攻城战杀了他们亲人,他们会不会记恨上自己”
”对,在流民中散播谣言可是我最擅长的“
“不过这顺昌堡还真不一般,竟然玩谍战,连流贼都给骗了!”
“对啊,这伙流寇都进攻几天了,每天抬那么多尸体下来,这百户所也太强了吧,竟然能够抵御这么一伙强贼这么长时间的进攻”
“要不厉害,怎么能被那位看上呢,呵呵”这首领一般人眼神带着崇敬道:“等我们进了堡垒,就找城中的郁金香,明白么,找到她,她会给我们任务指示!”
“那我们进去之后到底要干嘛,是杀人?还是刺探情报?”一旁一人问道。
”对啊,我做了这么多年任务,还没有做过这样的,具体命令竟然是潜入一个百户所,还是聚集了这么多高手,却连接下来做什么的命令都没有“
”不清楚,你们也知道那位和这位的关系,还有那位的脾气,谁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我们先潜伏进去再说“那带着膏药的老头道。
”一会在这伙难民中传播一种思想,就是他们亲人的死都是那些流贼害的,流贼害的,那么面前这伙人就才可能收留这伙灾民,我们才能潜进去!“带膏药老头下命令道。
”你确定那伙百户会收留灾民?“
“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他会的“那膏药老头说道。”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传播这种想法,而且让这种想法,让面前几个人得知“
*********
第一百零八章 崩溃的流贼
震天的喊杀声从哪城头上传来,一个时辰的战斗,已经让一个个总旗没了原来的杀敌效率,体力损耗的严重,只能抽调其中三分之一去休息,轮流上城墙作战。
那饥民依然不畏惧生死,一波一波,攻击着城墙,被一**打退,他们的勇气也是越来越少,攻击力度一波比一波小。
“不行啊,大帅,此番我们已经攻击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些饥民死伤已经过千,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会崩溃的”王百步终于不顾后果的建议道。
“怕什么,他们的亲人小孩都在老子手里,他们敢跑?跑了我杀他全家!”张河语气中满是愤怒道,但是没有像王百步预料的那般狂怒发火。
哎!王百步叹口气,道:“大王,此番我们怕是拿不下这城墙了,要想点其他办法了,去没有想到这堡垒竟然有这么多库存的万人敌。”
“哦,有何计”张河奇怪道,眼神中带着期待。
“地道!”王百步看了眼,道:“我观察此地土质,却是可以挖掘地道,一边我们以强烈的攻势,还有火炮不可以断绝,来掩盖挖掘地道的声音,到时候从地道离攻击”
“好”张河大喜,道:“就这样办。”他又生气道:”有这种好计策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有想到攻城战竟然会拖延这么长时间“王百步又深深看了眼百户所,希望他们会中计吧!
“大人,起火了,起火了”忽然一声流贼的呼喊,忽然远处一股黑烟直直的飘起,直上云霄。
不少攻城的流贼饥民都是见了,瞬间一股恐慌满眼,整个战场出现一种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看向远处那股黑烟,那是他们大营的方向,老巢的方向啊。
大帐着了!张河忽然大骇,一众头目都是惊骇,那不是大帐的方向么!莫非是杨御番?一众头目都是瞬间恐慌起来。
他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看着已经满脸担忧的众位大小头目,心道不妙,他知道是军营那边出了事情,但此刻若是慌乱起来,那就是溃败的局面,不管是不是明军主力,都不可以乱,一乱谁都跑不掉道:“诸位不要担心,这是我特意点的一把火,我让他们烧一些收敛的尸体,诸位不要担心,并不是大帐着火了”他表面无比冷静,心中却是滔天巨浪,开始快速的算计如果真是杨御番,如何让这群手下给他当替死鬼,他怎么脱身。
众位头目听到这张河这么讲,安静了下来,军阵也安稳了。
看着安稳下来的众人,张河便可以有条不紊的换一下阵型,给自己创造一个可以逃跑的条件,将那步贼全都摆在军阵后面,整个流贼中有马的就自己还有几十个亲卫,其他人的马匹都在大帐,此番大帐着火,马匹是拿不回来了,只有给自己亲卫逃跑创造时间。
“不好了,不好了”远处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是那王大麻子,他远远走来,背部还插着一根箭簇,脸上满是血污,走来之后,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杨御番来了,他来了,他的正兵营骑兵很快杀到了,大家快跑吧,快跑吧。”他脸上是那无边的恐惧。
什么!一众大小头目瞬间慌乱了,杨御番骑兵刚才只是猜测,此刻真成了现实,他们瞬间慌乱,想要逃跑。
“杨御番的骑兵,那群杀人机器,我的天,快跑吧,快跑吧”
“不打了,再留下来会死的”
“马匹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河却是立即道:“来人,把这种散步谣言的人给我杀了。”一旁马贼却是谁都没动,他们都是一脸恐慌,张河心中犹若死灰一般,真的是杨御番,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也想过可能是王大麻子做的,可根本不可能,营帐那两百精锐响马,王大麻子再厉害,也不可能干掉自己那群手下,只有杨御番。
突然大地突然微微颤抖起来,远处可以听到一阵阵马蹄声音。
王大麻子趁机在那流贼大军中狂奔,边跑边喊。
“兄弟们快跑吧,大营被攻击,杨御番的骑兵就要到了,快跑吧”
他绕着整个军阵呼喊,那轻微震颤的大地,还有那远处马蹄的声音,空气中升起的黑烟,那浑身是血,孤身过来,背后插着箭簇的王大麻子,让他们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一个个准备攻城的流贼都是停了下来。
城墙上的小川看到王大麻子,心中一阵奇怪,我靠,这家后怎么跑到流贼的军阵中去了,他摆了摆手,手下停止了战斗,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这王大麻子莫非玩无间道!
王大麻子的雷鸣般的呼喊声,传到了整个战城。
“辎重没了,饥民妇孺已经跑了,再待在这里就是死,就是死”
那饥民队伍瞬间慌乱起来,攻城的他们本就到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听到自己当作人质的亲人已经跑了,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哈哈,这么说,我兄弟姐们都已经跑了,老子也跑了不帮这群黑心的流贼卖命,兄弟们跑吧”
“泡吧,跑吧,不管了,什么攻城的赏赐,这种城墙攻击根本就是个死,不可能攻上去的”
“老子不干了,太可怕了,这伙官兵太强了”
“对,趁这个时候跑,俺要找俺娘去”
瞬间饥民便开始了骚动,随机骚动开始扩大,数千饥民开始狂奔,瞬间那黑压压的一片饥民,像是绝地的洪水一般崩溃。
他们恐慌的氛围开始蔓延,同样蔓延到了那那披甲流贼哪里,恐慌蔓延到了整个响马的队伍。
他看没人带头逃跑,心中一着急突然手中兵器一扔,开始也狂奔起来,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跑了”他成了第一个逃跑的士兵,借着是那明军溃兵,他们本就是投降的士兵,对于张河没有什么忠诚,主将都死了,他们也是开始狂奔起来。
借着是那披甲戝,他们是各个土匪寨的老贼,他们对于那张河是没有什么感情,也开始狂奔。
张河却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那远处的马蹄声那么大,照理说此刻已经杀来了,而且,杨预藩真要来了,他应该先攻击城墙下的自己啊,这么多人,骑兵一个冲锋在城墙下跑步跑不掉。怎么会攻击自己的营寨,他纲要呼喊,让大家稳定。
溃兵,还有披甲贼的逃跑,动摇了那响马的军心,那张河让他们稳定的军令,让他们停了下来,张河在这群老兄弟面前还是很有权威的,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别听他的,他是想让我们帮他挡住杨御番的骑兵”其中一个贼人说道,他却是乔装打扮的刀疤脸。
瞬间,被恐慌气氛蔓延的响马也开始逃跑,那张河的解释已经变得是那么无力,那么憔悴。他们开始不信任这个首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些口口声声喊他义军大哥的人,此刻却是被那王大麻子耍的团团转,那马贼都低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他是明军,他一定是城内的明军。
那王大麻子,此刻身份必然是城中明军哨探,他想不通,这么一个比马贼还马贼的家伙,他是怎么会是明军的,自己多番试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才能每一个都能轻松的躲过。这种强人,为什么会为城中的秦小川卖命!
“快跑吧,快跑吧”一旁王百步说道。对,我还有马,我的这几十个亲卫还有马匹,张河眼神中带着悲愤,随即看着身旁那几十个骑马的亲卫,道:“还好,还好,我还有一群好兄弟,走!”。
他突然有些清醒,对,我还有一群好兄弟,好兄弟。这群亲卫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对他忠心耿耿,这种崩溃潮止住之后,他还能收拢溃兵,大家逃跑后发现被骗了,还会重新聚集在他这个义军大哥的身下,他还能卷土冲来,可城墙上的小川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城墙上的小川大喜,哈哈,崩溃了,流贼崩溃了,这王大麻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城墙上的一众人都是看的真切,纷纷佩服起这家伙来,这王大麻子的有勇有谋,让他们有种重新认识他的冲动。
韩刚满是佩服嫉妒,道:“这马贼真是好本事啊,这就几句话流贼就崩溃了”
“老哥,这也不全是他的本事”一旁韩铁道“要不是我们在城墙上把那流贼打的快要崩溃,他能这么轻松,几句话就让流贼崩溃。”
韩刚却是一脸后悔,他本想利用此次胜利,看着能不能让小川把那店铺给那陈叔家中,却是功劳全给那王大麻子占据了。
一旁蓝田也是一脸嫉妒,想着要是自己在城外这么一喊,流贼崩溃,那该是多么大的功劳。两人都是一脸羡慕嫉妒的看着城下的王大麻子
出城,追击流寇,那铁刑重复小川的命令,声音犹若雷震一般响亮。
追击流寇,这群崩溃的流寇,此刻就是羔羊一般,任何一场追击的战斗,都将是无比的轻松。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收获
城门伴随着一阵咯吱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这让流贼想破脑袋,想要打破的城门,此刻却是自己打开,伴随着一阵铁甲撞击声,一阵整齐的红色洪流从里面涌了出来。
稀溜溜,两只马队从那铁甲两侧涌出。
那逃跑的流贼建着那冲出来的骑兵,已经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了,什么,百户所竟然有精锐的骑兵队?呵呵,见识过之前种种变态火器,近战能力,对于小小百户所有五十人的骑兵队,他们已经没有丝毫震惊。
乌尔丁拔出自己的弯刀,刺眼的阳光照在那刀刃上,带起一阵寒芒,道“告诉那群流贼,天狼神的子孙有多么可怕,上啊!”
后面一众匈人骑兵都是从你身后取出骑弓,箭簇一根根的射出。
流贼中一群人中箭到底。
一旁曹冲冷哼一声,似乎对着乌尔丁有很大的成见,他是来自汉朝,汉胡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虎豹骑参加过征讨南匈奴的战役,并且站下匈奴单于的头颅,对于乌尔丁,一众虎豹骑,都是瞧不起加看不上,还有厌恶。道:“冲啊,别让这群蛮子抢了我们的头功”
一众虎豹骑都是大声呼喝。加速冲锋。
那些溃逃的流贼都是更加玩命的逃跑。
“娘的,这百户所也太厉害了,连胡人骑兵都有,这百户所是皇帝儿子开的么”
“快跑吧,小心被箭矢击中,那群胡人箭射的准呐”
曹冲的骑兵队犹如一只利剑一般,加速在那流贼队伍中冲锋,带起一条条巨大的血胡同,不过他们只攻击流贼主力,披甲贼,马贼。
后面出城的步兵,则是因为骑兵的追击,导致和那逃跑流贼距离拉开,没办法,对方扔掉武器铠甲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这群披坚执锐的步卒。
看着一张张失望的脸颊,那韩刚,蓝田两人更甚,脸都已经黑掉,小川也只好说几句话勉励一番。
嘀嘀嘀,系统任务完成,奖励建筑,情报司!
听着这声系统之音,简直就如同天籁一般,情报司啊,这东西终于到手了。以后自己可以训练专门的谍报人员。
“唉,香怡去那了?”一旁传来韩刚的疑问。
小川一转眼,这才发现不仅香怡没了,自己那匹马也没了,难道是!
******
嗖,一声箭矢的呼啸划过那张河的脸颊,他心中一亮,拉着缰绳,回头望了一眼,那一队胡人骑兵,像是鬼魅一般,追在他后面,箭簇不时射出,收割着他亲卫的生命,让他一阵心疼。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骑兵,太恐怖了吧,这种骑射本领,还有那恐怖的骑术,这秦小川到底是哪里招募的这伙强悍胡人,他想不明白,这一个难民到底如何能够招募这群强悍的胡人。
“张河,你这禽兽,快快下马受死”后面传来的一声娇喝声更让他心胆俱裂,陈香怡曾经自己弱不禁风的大嫂,曾经连杀鸡都不忍心看的人,如今已经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杀掉了他四五个手下,这才过了多久,几个月?这大嫂这几个月到底如何能够变得如此厉害的。
更加震惊的则是乌尔丁,他们看着身旁呼喝的美女,这还是女人么?战斗力强悍至斯,连他们杀起来都颇为费力的流贼精锐,被她像杀猪一样轻松砍死,不愧是主公的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大嫂么?他转头看了眼,她此刻犹如女罗莎般的样子,更加夹紧马腹道:“大嫂,你看我们多年的情谊,放我一马如何”他心中哪还有愤怒,嫉妒只有胆怯,只求这女人能放自己一马,那香怡却是用沉默外加弓箭回答了他。
“大哥,我去拖住他们,你先跑”一旁一个亲卫道。
张河张了张嘴吧,想要拦下他,可心中的恐惧却让他放弃这么想法,这些亲卫跟他多年,都是有感情的,此刻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被射死,心中那种感觉,让他疼的难以呼吸,他是一个枭雄不假,可他对于这群兄弟还是真心实意。
他的一群手下刚刚离开他,他便更加拼命的逃跑,不敢往后看去,听着后面的惨叫声,心中那是惊涛骇浪,太可怕了,那个难民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一个恐怖如斯的百户所。
他开始后悔,要是当初自己没有得罪秦小川,没有去攻打这个百户所,带着这群手下去投靠闯王,那现在该是如何的光景。
**********
陈老四看着追过来的骑兵,当即跪倒在地,哭道:“别杀我,别杀我,大家都是明军,都是明军啊!”他当即跪倒,自己一身使用火箭的本领,对方肯定是需要的啊。
那曹冲看到了他,虽然厌恶这群降军,可谁知道主公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招募他们,打马便从他身边路过。
陈老四当即软倒在地,毫无力气,终于活下来了,这个恐怖如斯的堡垒,自己也会是其中一员了,他松了口气,心中难以平复,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堡垒,恐怖如斯的万人敌,犀利的排铳,还有那军阵,比秦军最精锐的大帅亲卫都强吧!这种百户所按理说早就该名声传出去,调去北方抗击鞑虏了吧,你在这山东玩个什么劲,不是坑我们这些流贼么。
那些降军马贼,看到了当即也是跪倒在地,至于饥民,继续逃跑,他们发现那群骑兵不会攻击他们。
等小川一众赶到的时候,地上跪了一百多个降军马贼。
“大人,求求你收留我啊,俺会造火箭,那火箭就等于强弩一般,还容易瞄准呐。”那称老四当即在这个新主人面前炫耀起了自己的本领,想着让对方首领。
“对啊,对啊,大家都是明军,都是明军啊”
旁边围得一众,大家都是希望杀掉这群家伙,害怕跟这群曾经杀过自己同伴的人为伍。
“哦,你们也知道自己是明军!”小川冷笑一声,对于这群投降的降军心中没有任何好感,这几个月的时间让他明白了,这群流贼都是一群什么人物,欺压良善,**掳掠,至于投靠了流贼的明军,呵呵,只怕做的更甚“都杀了”
那群流贼当即大惊。
“别杀我啊,别杀我啊,我会造火箭啊,有了我你的百户所势力更强啊”
一众流贼跪在地上求饶,好像不让他们加入,自己就有多大损失似的,呵呵,小川心里跟明镜似的,就这群家伙,招募了还不带坏了自己手下,抹黑自己名声。
噗————一旁韩刚手中长枪,狠狠刺进了那流贼胸膛,鲜血瞬间流出,他浑身颤抖,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如筛糠般颤抖,便倒在了地上。
一众流贼都是不可置信,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伙明军会不收他们这些强人。
看着一地流贼尸首,小川漠然的站立,他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宅男,此刻的他早已明白和平是杀出来的,冷风刮过一地的尸体,带着浓浓的血风。
“嘀嘀嘀,因为宿主杀掉了流贼陈老四,特别奖励,兑换商城可以兑换火箭”
火箭!小川一阵狂喜,这可是好东西啊,这是个什么东西,当时明朝和同时期西方比,总有人说火器不如西方,他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火箭,当时戚继光《纪效新书》火箭解
此箭即三飞中之小者。但杆用箭竹,以二枝相接,即堪火药,头粗不及寸,镞锋长可四寸,三棱头,柄粗二分,飞入后队,人人自危,莫测所向,威力就等于一只强弩一般。
这东西发展五花八门,有飞刀箭,飞枪箭,至于外国人排的视频,搞窜天猴黑大明火箭,最后只能说明他们自己蠢,连发射方法都弄错了。
有了最普通的火箭,那以后那些其他的诸如飞天击雷,一窝蜂,还有在露梁海战打得倭寇找不到北的水战火箭,火龙出水呢。
这才是此战最大的收获。可惜上面只能一天兑换十把,倒是可以先拿出来一个,看看能不能仿制。
这时远处一阵稀溜溜的马鸣,却是看不到边的马群,向这边涌来,还有的马上驮着各种辎重。
最前面的王大麻子骑在马上,背后的箭簇都没有拔下,来到小川面前,翻身下马大笑道:“嘿嘿,大哥,这次算不算我立头功”
算!小川眼睛湿润了,看着他不计生死,打入贼寇内部,才换来此刻的胜利,心中发誓,日后决不亏待面前的兄弟。道:“快,下去治疗吧,这箭簇赶紧拔下来”
嘿嘿,结果这王大麻子道:“这箭簇插得不深,为啥”加过刚说两句,就晕了过去。
板凳立马过来,谈了谈碧玺,松了口气,道:“失血过多了,没事,找人送去医馆就行”
一旁的一众将领都是双目赤红,那羡慕的,都心中想着若是出这么大风头的是自己就好了。
板凳安排好人送他去医馆后,便来到小川面前,道:“主公,此战我们缴获白银十万两,粮草五千旦,还有各类兵器无算”
一众人都是到吸了口凉气,粮草不算多,但那白银就有些太多了,明朝一两银子买两石这十万粮银子,就是一笔巨款了,想想也是,这山西流寇,一路而来,洗劫了多少城镇,他们还趁虚打下聊城,有这么多钱倒也不奇怪。
这下自己的那些系统建筑都可以提升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