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这剧本不对啊！
冰雪女皇怒了，他要给余灰一个难忘的教训。
在那之前，她先要把余灰给揪出来，这并不难，反而很简单，因为冰雪帝国她罩着的。
冰雪女皇打断了力量的输出，伴随着力量的中断，白雪公主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冰雪女皇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内似有一片冰河，在不停的流动。
而一道蓝色光晕，以水晶球为中心扩散开来，向着整个冰雪帝国扩散开来。
其实她并不拒绝余灰带走冬神，因为冬神对于她们来说，只是启蒙而已。
真正的修炼，还是要看自己的造化，跟冬神的关系并不大，就算没有了冬神，她自己也可以给后辈启蒙。
伴随着光晕的扩散，很快冰雪女皇就找到了余灰，她只是在水晶球上一点，余灰就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此时的余灰，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看样子他已经进入了白雪公主的梦中了。
冰雪女皇试着唤醒了一下余灰，结果毫无作用。
正当冰雪女皇焦急之际，余灰已经进入了白雪公主的梦境当中。
梦的场景是一片蓝白相间的世界，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是由冰和雪制成的。
而在最前方，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寒冰雕像，这雕像的容貌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白雪公主正站在雕像下面，接受成年礼，一道道蓝色的光晕，从雕像内射出，然后融入白雪公主体内。
“多么美好的一个梦啊！”余灰站在虚空，一阵品头论足。
紧接着，余灰化作一道黑光融入雕像当中，随后整个雕像猛然睁开双眼，紧紧盯着白雪公主。
余灰操控雕像，抬起大手，向着白雪公主就拍去。
白雪公主正欣喜的接受能量呢，哪里想到雕像会动，而且要揍她。
有心算无心，只听“嘭”的一声，白雪公主就如同皮球一般，飞了出去。
余灰控制寒冰雕像，直接飘了起来，抬起巨掌，向着白雪公主继续拍去。
反正梦中又杀不死人，他要好好揍白雪公主一顿，然后在变成白马王子，把公主救出。
白雪公主直接被打懵了，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雕像。
直到寒冰手掌再次要拍到她的时候，白雪公主“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余灰控制雕像愣在原地，寒冰手掌久久没有落下。
这和他想的剧本不一样啊？这白雪公主也太脆弱了吧，只是一巴掌就给打哭了。
您作为大帝之女的尊严呢……
余灰尴尬的收回雕像手掌，愣在原地看着白雪公主。
剧情已经跑偏了，他没办法再继续演下去。
余灰从雕像内钻了出来，然后幻化出一把大宝剑，直接把雕像砍碎了。
紧接着，余灰把大宝剑一扔，就飞到了白雪公主面前。
“你没事吧？”余灰想要将白雪公主扶起来，但被白雪公主躲过了，她似乎很怕生。
“你是谁？”白雪公主看了余灰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是故意撞你的，你不要纠缠我好吗？你想要什么，我让我母亲给你。”
余灰尴尬的呆立当场，剧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他挠了挠头：“我要冬神神位，你母亲能给我吗？”
白雪公主萌哒哒的问道：“冬神神位是什么东西？”
余灰想了想，然后回答：“冬神神位就是整个北极之地，也就是你们冰雪帝国的禁地。”
白雪公主奇怪的看着余灰：“你想要就拿走呗，母亲说，禁地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我们能从禁地获取一些力量，除此之外，再没作用了。”
余灰脸上写满了惊骇，真相怎会如此，感情北极之地想获得就获得？
那他还多此一举做什么，直接上门索要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余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越想越郁闷。
“其实你在做梦，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一会就会醒来了。”
这话刚说完，余灰就化作了青烟消失了。
与此同时，帝宫内，余灰和白雪公主同时醒了过来。
余灰醒来之后，就懵了，他不是在酒店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咦？这不是白雪公主吗？她身旁的女人是谁？
不对！他怎么会在这位里？
余灰转身就想跑，但一阵蓝光划过，他就动不了了。
白雪公主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之后，就扑入冰雪女皇怀中。
“母亲，我做噩梦了，有一座很大的雕像打我。”
冰雪女皇一听脸都变了，她恶狠狠的看着余灰：“你敢在梦里面，打我女儿？”
余灰眨眨眼，他想辩解，但根本说不出话来。
“女儿，你想怎么惩罚他？”冰雪女皇爱怜的看着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看了看余灰，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咦？这不是我撞的那人吗？”
“母亲，今天回来的时候，我把他给撞了，他怎么在这里？”
冰雪女皇奇怪的看了余灰一眼，然后她一挥手，就把蓝光收回了：“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灰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你女儿把我撞了，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就是报复她一下而已，你自己问她，我啥也没干，就是吓唬她一下，而且就一下！”
余灰说的那叫一个心酸，这都是他的心里话，说好的白雪公主与白马王子，结果剧情开始，整个剧本就崩了。
他除了开始揍白雪公主那一下，后面什么都没做，明明很完美的一个计划，却被白雪公主这一哭全毁了。
冬神神位没戏了不说，他还被冰雪女皇抓到帝宫来了。
他这命咋这么苦呢！
冰雪女皇看了看白雪公主，白雪公主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余灰说的是事实。
冰雪女皇这下子心里舒服多了，她看了看余灰：“你可以走了，别打我女儿主意，别打冬神的主意，你母亲说让你到达超级高手，再过来拿冬神。”
余灰愣了愣，他似乎出现了幻听：“你认识我老妈？她在哪里？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跟她说话，几句就行。”
余灰露出渴望之色，他没想到冰雪帝国的女帝，竟然认识自己母亲，惊喜来的如此之快，让他措手不及。
冰雪女皇仔细看了看余灰，就是个普通的青年，身上没有一丝时间的力量，到是有一丝时光的力量。
她开口说道：“离开吧，有些东西，不是你现在可以知道的，等你达到超级高手境界，再来这里取走冬神，我会给你答案。”
余灰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没有开口，而是失落的离开了。
他目前只是巅峰强者，距离超级高手太遥远了，哪怕是利用生命之书，加速成长。
可那也需要资源呀，他这一路成长起来，啥都不差，就差资源，而且巨缺。
神话星缺资源，念能力缺资源，神位缺资源，时至今日，他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136.直死禁地
离开帝宫后，余灰漫无目的的逛街，他心中很空。
明明知道父母就在身边，可他就是见不到，而且父母也不主动来找他。
他越想越迷茫，虽说前路漫漫，需要一步步走，但他这路也太长了。
北极之地是不用想了，时海暂时也不能去，阴煞禁地也不行，沉沦之地更不行了。
思来想去之后，他才发现，这些禁地没一个好闯的，他在外围溜达溜达还行。
可一旦深入，或者想要解决整个禁地，难如登天。
噩梦之地的背后可是一位神级高手，若不是他运气好，早都凉了，这都还多亏了福神护体。
北极之地是他的第二站，他连北极之地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冰雪女皇赶回来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余灰看向系统面板，打算看看周围最近的禁地任务。
【直死禁地】：前往直死禁地，寻找直死规律。
任务奖励：因果律（提示：每寻找到一条直死规律，便掌握一条因果律。）
看到这任务，余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禁地他听说过，排行第二，紧比时海差那么一丢丢。
重点是这奖励，身为穿越者的他，在地球从小就深受神话的熏陶。
不管是洪荒，还是神话，最看重的就是因果。
所谓因果，就是今日种因，明日得果。
比如：今天出门踩死一只蚂蚁，结果晚上睡觉，一只蚂蚁跑入脑袋里面，然后人也死了。
这便是因果的可怕，人与人接触就会缠上因果，欠的因果越重，还的因果自然也就越多。
而因果律是一种可以看得见的规则，尤其是直死类的因果律，堪称无解的武器。
有的说话会致人死亡，有的看一眼就凉了，甚至还有攻击百分比必杀的，这都属于直死因果律。
危险与机遇并存，余灰在考虑要不要进去作死一波。
按理说因果都有其规律，说危险，超级危险，说不危险，其实也不危险。
余灰捂了捂胸口，在他口袋里，还有两包香烟。
一根烟，等于一次顿悟，如果小心点话，收集几条因果律，那他可就真的有杀手锏了。
一路走来，他的发育路线，都是辅助或者群攻，根本就没有强攻或者必杀的底牌。
这让他在每次战斗中，都是一个混子，除了旁观，一无是处。
想了许久，余灰拿出手机给王琪打了个电话：“喂？大神吗？暗极大帝如何了？”
“你活了？”王琪兴奋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你不是说一年以后见吗？怎么忽然联系我了？”
余灰无奈说道：“我想开了，就算我躲起来，那些人还是能发现我，龟缩起开根本没用。”
“我打算前往直死禁地浪一波，有兴趣吗？”
电话一阵沉默，许久之后：“直死禁地，我这里也有任务，危险程度是沉沦之地的百倍，连沉沦之地我们都拿不下，这就去直死禁地，不是送死吗？”
“你对直死禁地了解多少？”余灰一听王琪也有任务，顿时来了兴趣。
王琪缓缓开口：“直死禁地在我这里是成就法神之后的任务，危险程度仅次于时海。”
“据说那里是一位圣人死亡之地，那位圣人死后化作规则，形成一方禁地，具体就不知道了，反正进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
余灰好奇的问：“这个世界还有圣人？圣人怎么死的？”
王琪无奈的说：“我怎么知道？我只不过刚刚接触神级的门槛，后面的仙人，圣人，哪里是我可以接触的。”
“那，要不要来一波？”余灰诱惑王琪，他想的很简单，既然大家都有任务，那一起进去开荒一波，没准就能咸鱼翻身呢。
圣人可是浑身是宝，那可是一条大道的化身，而且还是直死这种无解的大道。
所谓大道三千，三千只不过是虚数，直死属于因果大道的一个分支，主杀伐，规律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很难想象，这么厉害的圣人，是如何死掉的，只能说天神大陆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王琪属于行动派，他直接凝聚了一个火圈，然后来到余灰面前。
余灰微笑看着王琪，王琪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哪里？”
“北极之地，冰雪帝国，直死禁地就在这附近。”余灰开口解释。
王琪直接搭上余灰肩膀：“兄弟，行啊，你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绝前尘了，帝国已经满足不了你了，现在清一色搞禁地了。”
“那必须的啊！”余灰眉飞色舞的扬了扬手中的魔典：“你看这是啥？”
王琪好奇的想要接过魔典看一点，不过被余灰避开了。
余灰可不敢让别人碰魔典：“这里面有一位魔祖，那是神级高手，这可是我的杀手锏。”
王琪神色一顿，脸上写满了不解：“你连神级高手，都能搞到？”
“侥幸，侥幸！”余灰老开心了，他摆摆手谦虚道：“就是运气好，我把噩梦之地端了，自然就接收了魔祖。”
王琪已经无语了，他咋没有这运气呢？他要是运气好点，也不会在一个沉沦之地卡这么久。
余灰似乎看出了王琪的心思：“命运女神在微笑，我的天赋神通，福灵心至，心想事成。”
“只要神力足够，这世界没人能杀我，可惜我神力不够！”
一提到神力余灰就开心不起来了，他的成长时间还是太短了，很难展出一笔不菲的资产。
“命运你也会？”王琪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余灰，他在想：还有这货不会的吗？
果然，哪怕是穿越了，也要看底蕴的，金手指与金手指之间也有强弱之分，系统与系统之间，自然也有差距。
很不幸，他的法神之道，并没有余灰的神道厉害。
无论是潜力，还是威力，都没有余灰的系统强，余灰的系统就相当于，一个全方面，全自动的挂，大有一挂在手，天下我有的趋势。
美中不足的是，这挂需要冲钱，而且价格还不便宜，最主要的是，余灰并非土豪玩家，他使用金手指，总是断断续续的。
“走，去直死禁地！”王琪拉着余灰就往外走：“我可跟你说好了，那里面超级危险，走错一步，都容易无缘无故死掉。”
“直死的力量，直指本源，实力再强也躲不过去。”
“所以，最好进入直死禁地，你就开启命运天赋，这样子最安全。”
余灰没有反驳，他也知道直死禁地的恐怖，所以浪费神力也是有必要的。
一路无话，二人按照导航坐标，来到了直死禁地门口。
这是一片扭曲的空间，怎么形容呢，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天地颠倒，结构错乱，正反不分，黑白融合，阴阳混乱，而且还会移动！
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一座迷宫，规则把这一方天地划分成了无数块，每一块小空间内，都有一条或者数条因果律。
这意味着进去，就很难出来了……
137.【不杀】
王琪看着面前扭曲的空间，有些犯怵。
他心有退缩，但看了看身旁的余灰，还是没有开口。
至于余灰已经点燃了一根香烟，就像一个烟鬼一样，不停的吸着烟。
他在分析，这直死禁地的危险程度，因为这里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二人的预想。
直死禁地经过无数年的演化，已经变成了一座步步杀机的迷宫。
想要找出破局之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余灰就动用了可以顿悟的香烟。
一根烟下去，余灰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看向王琪：“大神，你的任务奖励是什么？”
王琪回答：“空间本源，就是圣人能量溢散的空间，我可以把这里的空间，融入魔方空间内，但需要因果消失。”
“没有冲突，刚好互补。”余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口：“我需要的是因果律，你要空间，刚好瓜分直死禁地。”
“我的运气可以避开危险，但避开危险，就找不出规律了，所以我们需要有人探路，测出因果的规律，这样子我才能收取因果律。”
“探路的人，可以是傀儡，但必须要和正常人无异，然后我们只需要跟在他后面看着就成了。”
王琪略一思考，就想到了暗极大帝，然后他从空间里面，把棺材取了出来：“暗极这个家伙，应该差不多了，刚好这个时候用。”
余灰摇了摇头：“因果不看重实力，让暗极大帝去太可惜了，万一他折损在这里，我们将失去一个底牌。”
“最好找一些实力弱的，或者没有实力的，这样子最稳妥。”
王琪想了想，然后他伸手抓出一个魔方，这是九格魔方，每一面都是一座监狱，里面关押着王琪的敌人。
而在最中心，则是一片核心空间，那里有着更多的种族。
“这里面都是我的敌人，我不忍心造成过多杀戮，所以把他们都关起来了，当做探路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余灰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进去之后，跟紧我，我先开启天赋，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让那些囚犯去试探。”
随着余灰开启命运女神在微笑天赋，拽着王琪就踏入了直死禁地。
在踏入那一刻，二人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世界正在旋转一般。
这种感觉会是不可逆的，哪怕是王琪这种高手，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降临在了一片小镇内。
小镇一片祥和，他们就站在镇口，和整个小镇呈鲜明的对比。
余灰看了王琪一眼，王琪心领神会的从魔方内，放出了一位囚徒。
这是一位体态偏瘦的老头，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
这老头刚从魔方内出来，就跪在王琪面前一阵求饶，看样子他十分害怕王琪。
王琪都懒得看老头一眼，直接吩咐他前往小镇。
老头不敢抵抗，他起身颤颤巍巍的向着小镇走去。
看到老头走远了，王琪才开口解释：“这是一个奇怪的种族，刚一出生就是老人，他们修炼的叫什么可怜心经，在我眼里，就是一帮碰瓷的。”
“当初这帮人，碰瓷碰到我头上了，我一怒之下，把他们整个族群都关了起来。”
“这种不入流的种族，专门靠可怜的家伙，毫无文明可言。”
余灰彻底被震惊，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种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可不能让这个种族给毁了。”
“可不！”王琪一脸认同：“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把他们关起来了，省着他们可哪碰瓷。”
就当二人闲谈之际，老头已经走进了小镇。
这老头看似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其实都是装的，而且他似乎有些门道，很快就搭讪上了一位中年妇女，然后就是一顿装可怜。
可以看到，中年妇女眼含泪光，似乎听到了某种催人泪下的故事，让她忍不住想哭。
余灰从远处看的清清楚楚，他露出佩服的表情：“这老人绝了，在放几个人过去，看看他们能问出什么来不，如果不行，就让他们杀人。”
王琪又放出几位老人，命令他们前去小镇探听情报。
这些老人接到命令后，颤颤巍巍的向着小镇内走去。
结果，这座小镇就被一群颤颤巍巍老人给霸占了，这些老人似乎把可怜融入了骨子当中，一言一行，都会让人觉得可怜。
只要是有点同情心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管，看着这些老人自生自灭，所以这些老人紧紧用了半天时间，就在小镇内，混的风生水起。
余灰和王琪就站在小镇口驻足不前，观望着小镇内的一切。
直死禁地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而避免危险的最好办法，就是呆在原地。
因为这里是福神给他选择位置，不敢说是最安全的，但只要他不作死，基本没啥危险。
又过了半天，最出的那位老头，颤颤巍巍的从小镇内走了出来。
他直接躬身，给二人行了一礼：“禀告大人，小镇所有的事情已经探的一清二楚，在这里不能杀人，不能说【别杀我】三个字。”
刚说完这三个字，老头脸色一遍，他脸上写满了恐惧。
而这恐惧已经定格，因为老头已经死了，他的一切生机，已经伴随着别杀我三个字消耗一空。
老头英明一世，最终却糊涂一时，他太急功心切了，所以就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发现坏了！
可再后悔已经于事无补，因为他已经凉了。
余灰福灵心至，制作了一本全新的念书，伴随着书的出现，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向着念书的第一页汇聚。
但这力量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感应都感应不到。
但书页上面，却出现了符文，这是用透明写成的符文。
上一秒，可以看见符文的形状，但下一秒，符文就融入书页当中，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这都是余灰的感觉，他就是冥冥中可以窥视，一眼半眼的因果。
而且还是在虚无中观看，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似看变色龙移动一样。
而王琪，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感觉，但他却感应到了空间，这片空间的屏蔽正在慢慢消失。
权柄的消失，意味着王琪可以收走这一片空间。
他在意的不是空间本身，而是圣人遗留下来的痕迹。
因果他接触不到，但他却可以透过空间，感悟时间，或者他需要的其他属性。
许久之后，念书上面的第一页，多了一丝不详。
这不详是透明的，在余灰眼中就是普通的页面，但他就是知道，第一页上面，刻印着一条因果律。
这条因果律的直死条件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不杀】。
规则笼罩范围内，只要说出，或者做出，与不杀有关的东西。
就会受到规则的抹杀，这种抹杀是无差别的，包括他自己在内。
只要触发条件，都会横死当场，这便是因果律的另一恐怖之处。
任你是敌是友，只要在规则内，就要按照规则来……
138.恶魔棋局
余灰将念书合上，但他根本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第一条因果律到手！”余灰兴奋的说：“规则是不杀，仙人以下，无差别攻击，个别掌控，因果，命运，时间的神级高手可以抵抗。”
王琪一个劲的叹息：“哎！你越来越便态了，按照这种趋势，你很快就超越我了。”
余灰不置可否，他超越王琪是迟早的问题，但余灰不会忘记王琪的好，等他崛起之后，也会助王琪一起升天。
“你能感应到空间晶壁吗？”余灰看了看小镇，那里还是人来人往，他们似乎并未发现规则已经改变了。
王琪感应了一下：“四个空间通道，任选其一。”
“我要将这片空间吸收了，所以那四个方向往哪边走？”
余灰毫不犹豫的回答：“四个通道同时扔人，哪个方向安全，我们就去哪边。”
王琪点了点头，开始将很多老人，分别扔向四个通道当中。
当然这一切只有王琪能够看到，余灰不懂空间，他连通道在哪里都看不到。
而在王琪的眼中，也只能看到四个通道，至于通道后面的样子，他也看不清。
但他可以透过这些老人的眼睛，传回一些片段。
“南方通道，是一堆会动的尸体，老人一进入就被攻击了。”
“北方通道，是一栋房屋，房屋中心有恶魔组成的棋盘。”
“东方通道，看不见任何画面。”
“西方通道，无任何异常，看样子是一片密林。”
余灰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思考：“东南被刨除，北方是房屋，西方是密林。”
“房屋有恶魔棋局，密林却有着未知危险。”
思来想去之后，余灰决定北方通道，他的神力已经不多了。
不可能每次都浪费神力，来碰运气，【不杀】因果律，看似很厉害，但限制也太大了。
危险与机遇并存，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需要留着神力，以备不时之需。
“确定了吗？”王琪向北方看去，房屋内的老人并没有任何危险，可能还没有触碰到规则。
余灰点点头，随后王琪拽着余灰一闪身，就来到了北方通道附近。
紧接着，王琪取出空间魔方，开始收取这一片小空间：“我有两件帝兵，魔法神典和空间魔方。”
“魔法神典直通法神之路，空间魔方可以升级成时空魔方，到时候我便是仙人，甚至有问鼎圣人的机会。”
余灰奇怪的看着王琪：“大神，你和我说这些干啥？我对你的帝兵没兴趣！”
王琪脸色一囧：“我是想和你说，我想要达到神级，就需要完善这两件帝兵，而做任务就是为了完善帝兵。”
“许多年以前，我的气就已经达到了瓶颈，无奈之下，我只能一点点压缩气，这也是我比其他大帝厉害的原因。”
“千年时间，我也不知道压缩了多少次，反正气已经实质化。”
“但帝兵未成，我始终无法达到神级。”
“想要达到神级，就要把帝兵化成一界，界成之时，你变是帝兵内的世界之神。”
“我想让你替我留意留意，含有空间和时间特性的东西。”
“因为一界好成，时空难寻，真正的世界一定要有时空规则。”
“时间长河上满是蛀虫，我们只能寻找其他时空碎片，比如这些破碎的空间。”
“表面看起来是因果，其实是时空碎片，这些特殊空间，不在时间长河之内。”
话落，二人眼前一黑，就消失在了原地。
因为这一方小空间，已经被王琪收取了，原本的空间消失，四方空间自然会挤压而上，填补空缺。
而他们距离北方通道最近，自然而然的就进入了，那个有恶魔棋局的房屋内。
其他老人看到王琪后，纷纷鞠躬表示出敬意。
王琪开口询问：“发现什么异常吗？”
这些老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余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木屋，什么装饰都没有。
除了中心的恶魔棋局以外，就只剩下了墙壁上的一些阴影。
这些阴影毫无规律，扭曲在一起，就好似有什么东西，附在墙上一样。
余灰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口中，开始思考周围的疑点，希望寻找到规则。
阴影有问题，恶魔棋局也有问题，但如何触发同样是个问题。
在未确定规则之前，他甚至不敢张嘴，说出自己的分析。
许久之后，香烟只剩下了烟蒂，他随手将烟蒂扔在地上。
然后缓缓看向那些老人：“你们下棋，你们去触碰那里。”
余灰指了指阴影，表示这些人可以开始行动了。
其实余灰早就看出来了，这些老人在装傻充愣，他们不敢触碰恶魔棋局和阴影。
所以他直接下了命令，让这些老人去触碰危险。
这些老人浑身一颤，他们透过眼角余光看了看王琪。
顿时也顾不得危险了，直接开始触碰恶魔棋局和墙上阴影。
在他们眼中，王琪可比什么恶魔棋局和阴影危险多了。
曾经，族中小辈，一不小心就招惹了王琪，结果王琪二话没说，直接就把他们祖地给收走了。
挥手间，覆灭一族，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所以这些老人的内心深处，已经把王琪当成了恐惧之源了。
可能上天在眷顾这些老人，也可能是这些老人的可怜天赋发作了，总之他们并没有任何危险。
显然紧紧只是触碰，并不能触发这里的规则。
余灰皱眉看着蛛丝马迹，随着不断的触摸，恶魔棋局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但棋子却出现了变化。
这些棋子变成了老人的模样，而老人竟然变成了恶魔的模样。
异变发生的如此之快，余灰躲在王琪身后，就向后退。
这些老人变成恶魔后，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光看表面就已经很恐怖了……
这些恶魔，头生双角，尖嘴獠牙，肤色苍白如纸，瞳孔是双瞳竖眼，一眼看去，除了恐怖还是恐怖。
王琪警惕是看着恶魔：“怎么办？需要我处理掉它们吗？”
他其实也有顾及，那就是怕一不小心触碰到规则。
鬼知道这规则是什么，更没人知道直死规律，只有死人出现之后，规则才会渐渐显现出来。
“不用！”余灰紧紧盯着恶魔，还有墙上阴影的变化。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里的规则是棋，棋子已出，还缺少执棋者，那些阴影应该就是被吃掉的棋子。”
“棋子的转换属于替死，这一切都不会威胁到我们。”
“棋局已经展开，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许久之后，果然如同余灰说的一般，那些触碰过棋子的老人，全部变成了恶魔。
而恶魔棋子，则变成了他们的模样，至于那些触碰阴影的老人，都似乎着魔了一样，纷纷去触碰那些没有转换的棋子。
很快整个棋局都变成了老人棋子，而那些恶魔分为两个阵营，开始厮杀起来。
厮杀的方式十分……
139.【棋】，异界奇葩多啊！
厮杀的过程十分血腥，这些恶魔似乎只会单纯利用身体，相互厮杀。
那画面，让人极度不适应：你咬我一口，手臂就掉下来了，我伸手一掏，你眼珠子就掉出来了。
大体就是如此，简直点说就是古罗马的斗兽场。
余灰捏着鼻子，目漏厌恶之色：“这规则好恶心，我都有点不想要了。”
王琪并没有表露出厌恶：“这就弱肉强食，而且是最直白的表现，杀人哪能不流血。”
“力量无对错，差别在于人。人如果心脏（zang一声），任何力量都是脏的，同样如果人心存善念，哪怕是邪恶属性的力量，也不会将手染指无辜。”
余灰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腥味传出。
他紧忙捂住鼻子，王琪说的再好，也掩饰不住，他不喜欢闻血腥味。
“快结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有恶魔倒下。
这些倒下的恶魔，化作黑气回归棋盘，而那些老人棋子，则化作一道阴影，融入墙壁之上。
最终，恶魔全部消失，血腥味消失一空，甚至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留下。
棋盘还是那个恶魔棋盘，阴影却不是那个阴影了。
因为所有老人都变成了阴影的一部分，余灰凝聚出容纳因果律的念书，开始描述这片空间的规则。
随着他的描述，墙上的阴影和恶魔棋盘，正在渐渐虚化。
许久之后，恶魔棋盘和阴影消失了，而在念书第二页上，多了一条因果律。
同样的透明，同样的空白页，但余灰已经掌握了这条因果律。
这条因果律叫【棋】，恶魔棋子和阴影，只是一种表象。
重点在于棋局，棋子和替死形态，可以随意创造。
恶魔棋盘和阴影，只是自然形成的一种假象。
棋的规则也很简单，众生为棋，触碰棋子者，会变成棋子接受替死，棋子灭，替死者死。
死亡方式，自定义，棋子外形，自定义，但也有一条规则限制，那就是棋局一开，就无法结束。
流程比较复杂，大体为：开局，制造棋子，替换棋子，设立阵营，开始下棋，战斗结束！
输的一方全军覆没，赢的一方变成棋子，棋子的生死，掌控在余灰手中。
而且这棋，并没有执棋者，每一位替死者，都可以控制自己的化身战斗。
而且他们只能在棋局范围内，并且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余灰摸着下巴，忍不住吐槽：“这条因果律还不错，那些血腥画面，只不过是表象，都可以改变的，这能力可比不杀好多了。”
第二条因果律有惊无险，这让余灰欣喜不已。
但香烟已经越来越少了，不知道剩下的香烟，还能让他获得几条因果律。
一旦香烟消耗一空，以他的智商，那只能交给命运了。
王琪继续感应空间通道，随后他脸上露出怪异之色：“两个通道，南和北，老规矩吗？”
“老规矩！”余灰微微点头，表示继续用老人探路，他们静待结果。
王琪也没废话，而是继续将老人投入通道内。
趁着这点时间，余灰将念书翻到了第二页，他能在书页上，感应到一个【棋】字。
其他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因果虚无缥缈，能够具现出一个字，已经是大造化了。
尤其是这种直死类别的因果律，运用好的话，他可以把敌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余灰把棋子的形象改了，恶魔太坑了，他不喜欢。
他思来想去之后，把形象设置成了，直立行走的动物。
对应的分别是十二生肖，前六种动物，对抗后六种动物。
余灰又增加了一种棋子，那就是猫，猫代表着小兵。
每种动物有两个棋子，猫有五个棋子，恶魔棋局也被改名为斗兽棋局。
一帮动物打架，那画面，可比恶魔相互厮杀好看多了。
接下来就是死法了，变成影子毫无意义，余灰选择了继承。
杀棋者与被杀者的关系，杀棋者会继承被杀者的一切。
包括，实力，记忆，等……
而被杀者会永远消失掉，杀棋者也会变成多重人格的疯子。
这设定简直完美，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越是疯魔越好。
没准以后这些棋子，可以成为他的战力呢！
棋局都掌握在他手中，这些棋子自然掀不起任何浪花。
设置完成，余灰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因果律他十分满意。
刚好王琪那边的探查任务也完成了：“南面的通道是一座坟场，北面的通道是见过的那片密林。”
“哪边安全？”余灰开口询问：“密林出现过两次，那片空间应该很大，不然也不会挤过来了，另外一个通道如何？”
王琪脸色有些不自然：“南北通道都很危险，南面的有一座座坟墓和墓碑，墓碑上面的照片有危险，老人进入就被替换了。”
“从照片上走下来的人，正跪在墓碑前哭坟。”
“目前还不知道作用，但应该很危险。”
“背面的密林，也有了变化，那就是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就会发生不详，说话的人都失联了，只剩下那些不敢说话的老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余灰皱眉：“这两个通道似乎都很危险啊！南面去不了，我们去北面，但北面不能说话，我们可以试着用意念沟通，但也不排除沟通就有问题。”
“再派几个人过去，让他们用意念沟通，如果意念沟通没问题，那我们就去北面。”
王琪点了点头，然后从魔方内释放出两个大头娃娃：“魔童族，天生精神力强大，这大脑袋里面全是智慧。”
余灰看着面前两个，脑袋比身体大两倍的大头娃娃，忍不住感叹：“异界奇葩多啊！”
“谁说不是呢！”王琪也这么觉得：“魔童族的脑袋能发出各种频率，也可以干扰任何磁场，这意味着，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听到任何东西。”
这两位魔童族的小孩，似乎并不怕王琪，他们受指示后，就进入了北方通道。
余灰奇怪的问：“这些家伙，似乎并不怕你啊？”
“庇护关系！”王琪解释：“他们的族群，没有超级高手坐镇，又属于异族。”
“我做任务的时候接触到的，然后就把他们收了起来，庇护他们的安全。”
余灰没有接话，他猜想王琪手中可能有很多种族，这些种族都被他扔进空间魔方了。
一旦空间魔方，进阶成时空魔方，那王琪就会掌控一方世界，而且是有很多种族的世界。
许久之后，那两个大头娃娃竟然从空间通道里面走了回来。
他们七孔流血，神色萎靡，看起来离死不远了。
一道意念传入二人脑中：“那片空间，全部都是不同频率的音，每一道音，都是一个人。”
“声音会化作虚无，人也会消失，除非有人发出声音，搅动频率，声音会重新出现，寻找新的频率，把声源拽入频率当中。”
这段意念传出后，两位魔童族就没了，凭空消失了……
140.【音】
这诡异的画面，来的快，去的也快。
王琪想要开口询问情况，余灰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王琪的话，硬生生咽回去了，而在余灰嘴边，多了一根点燃的香烟。
余灰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王琪不要说话。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那个声音应该入侵到这里了，也就是说，看似他们没有进入密林，但其实房屋与密林已经连接在一起了。
一旦王琪开口，或许就会被拉入不同频率当中，到时候是死是活，就变成未知了。
虽然他对王琪很有信心，但也不能冒险，因为直死规律还未出现。
变成频率并非死亡，这条因果律的规则只是被发现了一部分。
刚刚魔童族，通过意念传话给他们，然后就变成了不同频率的声音，这代表着不能交流。
只要交流，就会产生频率，肢体语言除外。
杀人方式一定与声音有关，但具体的触发条件，余灰想不出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王琪也是满脸惊骇，他差一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以他的智慧，哪里猜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幸好他没出声，不然还真就危险了。
余灰动了动嘴型，他利用嘴型表达两个字“棺材”。
王琪心灵神会，把棺材弄了出来，余灰急忙走上前去，然后将手放在棺材上，感应了一下。
透过基因链，他可以感觉到，暗极大帝已经变成了丧尸。
旧的意识已经消失，新的意识已经诞生。
余灰对王琪点了点，那意思可以把暗极大帝放出来了。
王琪在棺材上一点，“咔嚓”一声，棺材裂开一角。
余灰脸色一变，他知道糟了，他急忙将念书取出，翻到第三页。
把自己的理解，通过意念输入到念书当中，希望可以得到念书的回应。
先前的一切，他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直死规律。
直到声音响起那一刻，他豁然开朗，密林寂静无声。
发出声音的人，都变成了不同频率的声音，那听到声音的人呢？
频率只会把人拽入不同的频道而已，并不会让发声的人死亡。
可听到声音的人，估计就要凉了，不同频率的声音，哪是那么好容易听到的。
所以听到声音的人，应该都死了，比如刚才的“咔嚓”声……
这些想法全部都被余灰印入第三页当中，他需要透过念书和这片空间的因果律印证一下。
否则他和王琪，都会不明不白的死掉，也不知这些想法是否正确。
很快，一丝若有若无的规律被牵动了，感应到这里，余灰知道他猜对了。
他本能的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刚刚他可是差一点就凉了，因果律实在太危险了，一时不备，就容易凉了。
交流不行就算了，居然连听都不行，幸好还可以看，不然二人真的就凉了。
果然，越是深入，遇到的规则就越是可怕，按照这种进度，下一个空间，会不会喘气就会死亡？
想到这里，余灰浑身一颤，他觉得应该见好就收了，等以后神力足够了，直接凭借福神的好运，来横推这里。
他想到了那片坟场，看一眼就会变成照片，视力，听觉，交流，不杀，触碰。
这是他目前接触到的规则，后面还有无数他未接触的规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屋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韵律消失了。
而且念书竟然凭空消失了，余灰感应了一下，不知何时，念书已经出现在了那片密林当中。
看来吸收第三条因果律，还需要一段时间啊。
余灰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将目光看向棺材：“这破棺材，差一点就把我们给害死了。”
王琪奇怪的看了看余灰，然后迟疑的说道：“可以说话了？”
余灰回答：“我已经找到了直死规律，正在收取第三条因果律，快把这棺材收起来，现在还不是动用它的时候。”
王琪在棺材盖上一点，然后棺材就消失了。
王琪好奇的询问：“规律是什么？”
“交流！”余灰想想都觉得后怕：“交流就会变成声音，然后就是不能听，一旦听到声音，就会被无声规则杀死。”
“到了这里，已经很复杂了，我也形容不出来。”
“反正就是不能说话，不能听，这个说话范围很广，意念交流也算。”
“听的范围，也很广，刚刚棺材发出的咔嚓声也算。”
“那声音会搅动频率，我们听到了，就会被所有频率的声音攻击，分分钟就会化成虚无。”
王琪整个人都不淡定了：“那我们怎么没事？”
余灰回答：“被念书抵消了，刚刚差一点，我们就没了。”
“我觉得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三条因果律已经是意外收获了，若是再走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凉了。”
时间飞逝，许久之后，念书飞了回来，落入余灰手中。
“成了！”余灰欣喜的翻开念书，第三页上面有一个透明的字。
这个字叫【音】，传音者会被同化，听音者灰飞烟灭。
三条因果律，分别为：不杀，棋，音。
每一条因果律都很神奇，都附带直死效果，但触发条件各有不同。
最强的当属【音】，【棋】次之，最弱的当属【不杀】。
因为能杀的话，直接就杀了，根本用不上这条因果律，而且还是无差别攻击，总体来说，限制太大了。
“我们离开吧！”余灰看向王琪。
而王琪也傻愣愣的看着余灰：“我们要如何出去？”
余灰脸色一变：“你利用空间能力，不能带我离开吗？”
王琪无奈苦笑：“这里时空错乱，别说传送了，瞬移都做不到。”
“我们只能原路返回，或许可以触碰到，出口的通道。”
余灰脸上写满了无语，后路被断了，基本要凉。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潘多拉花可以带我们离开吗？”
王琪惊异的回答：“时间长河之下，任何地方都可以传送，不过终点是时海，那里比这里还要危险。”
“危险在何处？”余灰好奇的询问，他想了解一些时海的秘辛。
王琪想了想，然后回答：“有些地方不可描述，但时海是穿越时间长河唯一的入口。”
“时间长河之上，满是蛀虫，在那里，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时间的力量，没有那么容易接触的，一方势力入住时间长河，自然有一方势力被挤出去。”
“那里的混乱，是天神大陆的百倍，哪怕在时海沾沾边，都会凶多吉少。”
“先不说时海本身的危机，上面的那些势力，就不会允许外来者加入，因为名额早就被他们预订了，外来者都是异数。”
余灰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他也知道时海危险，不然如何变成第一禁地呢！
不过他也没想到，时海居然这么危险，那是前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而且是非常排外的入口。
而这第二禁地，也非常危险，完全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141.水墨画空间
余灰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原路返回，毕竟时海真的太危险了。
他不能每次都赌运气，妹妹就是在他的无知下，赌没的。
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余灰不会前往时海。
“把密林吸收了吧，我们原路返回！”余灰说出了他的决定。
王琪也没废话，直接控制着空间魔方，开始吸收密林。
密林空间似乎很大，伴随着王琪的吸收，一条条通往其他空间的通道，向着房屋挤来，似乎要填补空缺。
许久之后，密林消失了，却多出了十多个通道入口。
王琪将情况告知了余灰，余灰想也没想就选择了南方的通道。
南方有两个通道，一个通道是画卷空间，那是一副水墨画。
另外一个通道是隧道，深不见底的隧道。
还是老规矩，老人开路，余灰和王琪则站在通道口等待。
许久之后，探查结果出来了。
画卷世界无任何异常，隧道进入后，人瞬间就会失联。
选择不言而喻，只能前往画卷世界了。
所谓琴棋书画，他已经拥有棋了，不知道这画有什么特性。
一脚踏入，余灰和王琪进入了画卷空间。
这是一片黑白的水墨画空间，画的内容很简单，是一座凉亭，凉亭有石桌石椅，上面摆放着茶壶茶杯。
旁边是一水潭，水潭把整个凉亭给包围着，而在凉亭下，有一位黑色的人影。
他背着双手，看向远方，因为是黑白画的缘故，根本就看不清这人是男是女。
先前派过来的老人，正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余灰进入空间后，就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寻找线索，推演他需要的东西。
王琪也没敢乱动，站在余灰身旁，等待结果。
周围就这样寂静无声，只有香烟的烟雾在空中飘散。
许久之后，余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是黑白色的，他又看了看老人，同样是黑白色的。
“让他用手沾点池水，在脸上摸摸看。”余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琪则直接命令，这老人按照余灰说的做。
老人颤颤巍巍的来到水池旁边，伸手捞了一把池水，然后开始洗脸。
随着他的动作，墨被擦掉了！同样脸也被擦没了！
无脸的老人，还没任何感觉，他继续擦着脸。
余灰皱眉：“果然，池水可以清除墨水，我们的行动范围只有凉亭，接下来便是这道人影了。”
他正想吩咐老人向前触碰人影了，结果这老人，擦着擦着就融化了，只剩下地上的一摊黑色墨水。
余灰看向王琪：“再弄出来两位老人，我已经快要知道这画卷世界的规律了。”
王琪想要召唤魔方，结果失败了，他又试了试其他能力，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
他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不过王琪并没有紧张：“我的能力全部失效了，画卷封印了我的一切。”
香烟已经燃尽，余灰重新拿出一根，继续点燃。
他感应了一下自己的天赋，同样不能使用，但这香烟却没有任何影响，显然这东西不是画卷空间可以封印的。
余灰小心翼翼的来到墨水旁边，然后用手触碰了一下。
本来他的手指只是黑色线条搭配白手指，这一触碰之下，手指变成了全黑，而且隐隐要向手掌覆盖的趋势，他紧忙抽回手。
然后来到石桌前，坐在石椅上，伸出沾染墨水的手，在石桌上画了一根笔。
随着笔的形成，他手指上的墨水在慢慢消耗。
当余灰画完笔的时候，手指恢复了原样。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画的毛笔，随后奇迹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从石桌上，把毛笔拿了出来。
余灰眼前一亮，他来到人影身后，用毛笔在他身上点了点。
毛笔很快就变得越来越黑，而人影似乎没任何感觉，他动都没动一下。
紧接着，余灰开始握着毛笔作画，他在凉亭的柱子上作画，希望弄出个支架来。
结果画的扭扭歪歪，支架还未成型就掉到池水当中，眨眼间就消逝一空了。
余灰尴尬的站在原地，虽然画的不咋样，但他的猜想是对的，在这里可以虚空作画。
余灰不好意思的回头看向王琪：“大神，你画画咋样？”
“你真笨！”王琪想要嘲笑余灰，但他现在的状态，根本表现不出来：“画画是冥想的基本功，不会画画的法师，不是一个好法师。”
余灰这状态也没办法挠头，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王琪来到余灰身前，接过毛笔：“你想要画什么？”
余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一点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让脑袋更加清明了。
这香烟看似是烟，其实是一种神奇的草药，吸入药香之后，便会让他的脑子进入顿悟状态。
这种状态会让他聪明百倍，一些想不通看不明的东西，都会推演出答案。
“画什么无所谓，把这人影画死就行！”余灰暮光卓卓的看着人影：“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水墨画空间的奇特之处，就在于，池水可以消磨，修改，把外来者化成墨水。”
“而墨水是作画的染料，石桌可以制造毛笔等……细微工具。”
“而那个人影，便是最大的燃料，我想把它抹平了，规律便会出来。”
王琪似有所悟：“那用池水，把它溶解了不就完事了吗？”
余灰摇摇头：“池水化解人，是第一条杀人规律，但不仅如此，应该还有其他直死规律。”
“修为都可以压制，这条因果律不可能这么简单。”
“而这人影始终站在原地，我怀疑它有问题，如果它可以动的话，碰谁谁就会变成一摊墨水。”
王琪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这么危险，你让我弄它？”
余灰叼着香烟，一吸一吐：“它的规律，还未被触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应该是破局的关键。”
“如果我们不趁早将它弄没了，等它动起来以后，你觉得我们往哪里逃？”
王琪还是没有靠近人影，他脸上写满了不信：“那我画着画着，它忽然动了怎么办？”
余灰开口解释：“我隐隐有猜测，池水碰到它，或许就会让它醒过来。”
“触碰它的视线，或者站在它面前，有一定几率会让它醒来。”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把它当成燃料画画，也会使它醒过来，但这种几率不大。”
“因为刚刚我已经试过了，它并没有动，所以你可以尽情的画，相信这人影没了，规律就会露出蛛丝马迹。”
“只要让我看到直死规律，这条因果律就是我的了，就跟【音】一样。”
“而且，你最好快一点，我的香烟可不多，一旦香烟没了，我不可能猜出规则。”
王琪又回到人影旁边，用毛笔怼了怼人影：“那我画啥？”
余灰无语的回答：“画架构，扩充这里的空间，方便我们的逃跑。”
“这里空间太小了，我们没地方跑，一旦掉入池水中，就会瞬间消失，一丝浪花都掀不起来……”
142.【画】
王琪一听也在理，然后他就来到柱子旁边，开始隔空画画，当然是依附在柱子之上。
随着王琪开始作画，一个个台阶，一条条通道，快速形成。
墨水没了，王琪就回到人影背后怼两下，很快凉亭被画的面目全非，因为它上面接着一条条通道和台阶。
余灰看着王琪画画，这画的确实比他强很多：“大神，注意点，别都画在一根支柱上，多分几根画，如果这人影可以影响通道和台阶的话，很容易塌了。”
王琪一想也是，然后他就开始给其他柱子画通道和台阶。
而人影，就算再黑，也无法支撑王琪这么挥霍。
所以它正在慢慢变浅，很明显，它没有原先那么黑了，而他身上的墨水，都变成了周围的通道和台阶。
人影变得越来越淡，但异常并没有出现，余灰甚至以为他猜测错了，他想不明白，第二条规律到底是什么。
因为周围给出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尽管他拥有香烟这种神物，也做不到预知未来。
通道和台阶越来越多，而人影越来越淡，王琪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但他就没想过。
如果人影不是触发直死规律的条件，那真正的规律在哪里呢？
如果找不到规律，余灰就无法收取因果律，他们也就走不出这里，危险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可能就出不去了。
就当人影透明的即将消失的时候，余灰拦住了王琪。
人影即将消失，威胁程度应该已经降到了最低。
他把念书握在手中，翻开第四页，小心翼翼的来到人影面前。
他想要看清楚人影的面貌，可惜当余灰来到人影面前的时候，才愕然发现，这人影并没有脸，也就是说，这人影根本就没有正反之分。
余灰皱眉想了想，紧接着，他来到水池旁边，用毛笔沾了一点池水，然后挥毫在人影脸上画了一下。
池水触碰人影那一刻，周围发生了变化。
以人影为中心，周围开始渐渐变白，余灰见到这种情况，拉着王琪就往一旁的通道跑。
王琪能感觉到那白色恐怖，似乎沾染一点，就会彻底消失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王琪边跑边问。
余灰边跑边回答：“画卷要重启了，这应该就是第二条规律，池水代表着抹除，墨水代表着污染。”
“池水和墨水接触过多的话，就会将画彻底污染了，画被毁了，自然要重启。”
“根据我心中所想，画卷会变成空白，然后重新恢复原样。”
王琪回头看了看消失的空白，一股恐惧的情绪油然而生。
“那你怎么还不收了它啊？”
余灰把念书翻到第四页，随后一阵苦笑：“规则不全，似乎还差什么重要的规律，没有被发现。”
“那你快想啊？”二人顺着通道和台阶一路向前，他们的逃跑范围已经越来越小了。
对于这种会压制修为的无解空间，王琪也很无奈，他一点能力都发挥不出来。
余灰重新点燃一根香烟，疯狂吸气，而他的脑力正在疯狂运转。
直到二人走到尽头的时候，余灰还是没有想出来，究竟哪里出了纰漏。
而空白处越来越多，凉亭已经消失了，整个画卷空间的中心一片空白，只剩下他们的边缘处，还存在一些通道和台阶。
余灰的内心也十分焦急，可他越是焦急，心就越乱。
哪怕香烟的作用再强，也给他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重新推算：“水墨画可以修改，池水代表着的消除，墨水可以画画。”
“石桌可以画初始工具，人影可以当做墨水，供作家画画。”
“可人影从哪里来？如果不是老人率先出现，如果不是他触碰池水，化作墨水。”
“那我们用什么来制造毛笔？如果所有人呆在这里不动，岂不是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危险，只能被困，这根本不合理，这里是直死空间，又不是监狱。”
“所以一定有某种规律，会让宁静的画卷，产生某种变化，然后达到直死效果。”
“可究竟是什么变化呢？”
“凉亭，石桌，石椅，池水，人影，对啊！谁说人影不能动了？它应该在等待时间，时间一到人影就会成为持笔人。”
“而它需要做的，就是把多出来的部分抹除，让画回归初始！”
想到这里，余灰终于想通了，他是因为香烟，才会发现池水和石桌的作用。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在寻找规则，不是坐以待毙，一旦坐以待毙，估计早都凉了。
一切想通了，白色已经渲染到了他们面前，余灰看向念书第四页，把自己心中所想，刻印到念书当中。
随后，白色停止了，时间也仿佛静止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规律，正在向着念书汇聚，看来他又猜对了，还真是有惊无险啊！
白色已经扩张到了几米开外了，在等几秒钟，他们就会变成一片空白。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凉了，但最终还是成功了。
余灰瘫坐在地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王琪也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种刺激的冒险，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就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凉了。”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这次收获绝对不小。
压制修为的力量，是空间本身，规则是水墨画。
余灰收取因果律，王琪收取空间，简直就是双赢的局面。
许久之后，因果律被收入第四页当中，而第四页上面多了一个透明的字，正是【画】这个字。
福灵心至，一些信息出现在余灰脑中：“原来如此，看来我一开始就猜错了。”
王琪好奇的询问：“因果律不是被收服了吗？怎么还猜错了？”
余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何为画？”
王琪想也没想的回答：“在纸上画画，不就是画吗？”
余灰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次赚大发了：“画是一种动作，只要将燃料涂抹在任何地方都叫画。”
“甚至会动的画面，也是画，就比如你和我。”
“如果世界是画布，那我们就是画中的一部分。”
“如果这片空间是画布，那这水墨画，便是一张作品。”
“画的规则只有两个，作画，抹除。”
“这条因果律近乎无解，作画顾名思义，我可以利用颜色，把你修改了，修改过后的你，已经不是你了，只会遵循规则，去修改更多的人。”
“因为你被修改那一刻，已经死了，而且规则诞生，万物运转，只要会动，自然就会修改。”
“至于抹除，就更加无解了，抹除象征着白色，规则范围内，只要利用白色一刷，不管是人是物，通通消失，好似从不存在一般。”
说完，余灰得意的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六亲不认……
143.时间碎片
王琪一开始，还因为获得了压制空间而高兴，可听余灰这一说，他表示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王琪撇撇嘴：“空间通道出来了，南方一个入口，北方三个入口，东西各一个。”
“继续向南走！”余灰兴高采烈的向着南方走去，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收获才是真的！
规则消失后，周围的空白处全部都是地面，踩在上面没任何感觉，就如同玩平面游戏一样。
很快二人来到南方通道旁，王琪又释放出老人，将他们扔到通道里面。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也不知道一路向南到底能不能出去。
很快，老人传来了消息，但这消息并不是很好。
王琪脸色难看的说：“里面有一块时间碎片，老人刚进去就变成了三个，三个老人，走向三个方向。”
“中间的老人没事，左边的老人，越走越年轻，右边的老人，越走越衰老。”
“三条路的终点在一起，三个老人合而为一的时候，他碎了！”
“如同镜子一般破碎开来，破碎的尸体分为三部分，年轻，现在，衰老。”
余灰点燃一根香烟，开始低头陈思：“时间我不懂，但老人为何非要向前走？”
“再扔进去一位老人试试，让他进去之后，站在原地别动。”
王琪按照余灰的说法，把一位老人就扔进了南方通道。
许久之后，王琪脸色露出惊骇之色：“老人站在原地没动，左右的老人，继续向前走。”
“一位变年轻，一位变衰老，走到终点之后，两位老人融合。”
“融合后的老人，一半年轻，一半衰老，但没动的老人又碎了，画面消失，证明他死了。”
“而那个一半年轻，一般衰老的人，在画面消失前，还在继续向前走。”
余灰皱眉，继续思考：“过去和未来，都在移动，却由现在来承受伤害。”
“继续试验，这次让老人进去之后，就把过去和未来杀了，然后自己向前走。”
王琪又把一位老人，扔进通道里面。
许久之后，王琪脸色难看的说：“还是失败了，左右两个老人死亡，中间的老人消失了。”
余灰没有气馁，继续说：“这次让老人和过去替换，让左边的人走中间，他自己走左边。”
王琪有些不忍：“这样拿人命往里面填，真的好吗？”
余灰奇怪的看了看王琪：“你不说他们是异族吗？你不是和我说，最年轻的老人，比我还要年轻吗？他们叫什么族来的？”
“天怜族！”王琪脸上有些不自在：“虽然是异族，但他们也是我庇护的种族。”
“我不是可怜他们，而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利于空间魔方的发展。”
余灰追问：“天怜族多少人？”
王琪回答：“差不多百万人。”
余灰懂了，他戏谑的看着王琪：“你被天怜族的老人影响了，百万人，才死几个，不碍事，你可怜他们，证明你上套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异族很危险，你小心点使用吧！”
王琪恍然大悟，他皱眉想了想：“我懂了，是监视画面，他们在监视画面做了手脚。”
“可恶的异族，这次出去之后，我一定让他们灭族。”
余灰微笑劝解：“灭族不至于，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可以了，咱们继续试验。”
王琪没有废话，直接把一位老人丢入通道内。
又过了许久，王琪开口说道：“可以替换，但到达终点的时候还是碎了。”
余灰皱眉思考，这条因果律简直无解，破局之法到底在何处？
接下来继续试验，老人替换右边之后，到达终点依旧破碎。
接下来，老人把右边的自己杀掉，然后把左边的自己，推到右边，他自己前往左边通道。
中间通道是空着的，继续前行，这次老人没死，但却变成了两半人。
一半变得特别年轻，另外一半变得特别老。
老人维持着这种状态，继续向前走，穿过终点，是一片空地，在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一半年轻，一半衰老的人。
看起来十分恐怖，这些人进入空地后，都漫无目的行走着。
王琪可以透过老人，看到那些怪人眼中的空洞，显然这些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又是死局，这个空间根本无解，也对，与时间有关的，哪会容易。
但进度已经卡住了，余灰想不出破解之法，因为他不了解时间。
“大神，你有什么办法吗？”余灰看向王琪。
王琪看了看老人眼中的画面，然后略一思考：“时间的力量，我只接触过一点点，但不是这个样子的，时间有向前，向后，暂停，重叠，但这种融合我没见过。”
“根据我的理解，如果无法分解这种融合状态，不是死在路上，就是死在终点，哪怕活过终点，记忆也会消失一空。”
“是啊！”余灰点点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也不知道猜出的这些规律，是不是全部，我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进去，一旦失败了，我们就凉了，连退路都没有。”
王琪皱眉询问：“那怎么办？”
“继续往通道里面扔人，我们不需要指挥他们，让他们自己求生，而且可以一次多扔一些人。”
余灰的话，让王琪一愣，好似目前只有这一个方法可行了。
王琪按照余灰的指示，将老人扔入通道内，一次扔十人。
然后就开始观察情况，第一批的老人，全部变成碎片。
接下来第二批进入，很快，第二批的老人，死了大半，有两人穿过了终点，但记忆消失了。
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
一批批的人进入，无一例外，全部都凉了，无一人存活。
直到第十二批的时候，终于有一人存活了下来，而且他并没有失去记忆。
方法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拽着左右两个人，在中间通道走。
当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先让左边的人进去。
左边的人进入后就消失了，因为没有融合，他并没有消失。
然后右边的人进入，同样也消失了，最后中间的人进入。
进入后，老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其他双面人，看到老人后，疯狂的向着他扑了过来。
很快老人就凉了，他被双面人撕碎了，看来这里不允许正常人进入。
老人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根本无法抵抗那些双面人的攻击。
想到这里，余灰看向王琪：“可以派一些比较强的异族进入吗？我想知道，这些双面人，被消灭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王琪想了想，然后他从魔方内，召唤出了两位龙头人身的异族。
他缓缓开口：“角鳞族，天生的战斗种族，也是我庇护的种族之一。”
随后这位角鳞族进入了通道，他们按照王琪的提示，穿过终点，进入了那片诡异的空间。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这些双面人看起来恐怖，但他们的实力并不强。
结果就是双眼人越来越少，可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
144.【时光】
正当胜利在望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时间重启，原本死亡的双面人，全部都活了起来。
而且这些死掉的双面人，变成了四面，看起来更加恐怖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大战，尽管这些双面人变成了四面人，但他们的实力并没有增加多少。
很快就被角鳞族灭掉大半，不久之后，异变再次发生。
这次所有的四面人，并没有复活，所有碎尸开始融合起来。
当怪物成型那一刻，就向着二人扑来，二人有心阻挡。
但怪物直接穿过了他们身体，至此两位角鳞族，也变成了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王琪脸色难看的将经过跟余灰说了一遍，余灰也是皱眉思考。
融合无处不在，哪怕到了空地，还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进行融合。
目前发现的直死规律，有好几种，站在原地会死，抵达终点会死，穿过终点会失去记忆。
哪怕带着记忆进入空地，也会受到其他双面人攻击，双面人死后融合成四面人，四面人死后直接融合在一起变成怪物。
但这还不够，还未接触到最关键的直死规律。
这片空间到处都散发着诡异，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余灰缓缓开口：“这片空间太危险了，我猜不出规律。”
王琪也很无奈：“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进去就变成三个了呢？难道真的有过去，现在，未来一说？”
余灰摇摇头，喃喃自语：“这又不是修佛，过去是记忆，现在是进行时，但未来怎么可能存在。”
“他们的未来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右边的人怎么还会存在？”
余灰神色一顿，没有未来，为何会有三身？
他似乎猜到了一丝线索，但很模糊，余灰紧忙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香烟，开始顿悟。
“没有未来，没有未来，没有未来……”
余灰喃喃自语，直到一根烟燃尽，他豁然开朗。
他紧紧握住王琪的肩膀，目漏惊喜之色：“骗局，我们看到的都是骗局，根本就没有三身。”
“时间怎么可以被人看见？你看到的画面都是假的，都是一种规则的体现。”
“里面的规则并非融合，而是流逝，它会推演人的记忆。”
“记忆有两个方向，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最终都会死。”
“后面的空地等于终点，人的终点自然也是死了。”
“一左一右，无论谁越过终点，都是死，只有中间的人，越过终点，才能够看到死者的世界。”
“所以正确的打开方式，就是拽着两个分身不动，站在原地。”
“不看，不动，不想。”
“时间不动，一切静止，最终的直死就会降临。”
王琪直接将两位老人扔进通道，让他们按照余灰说的做。
进去的老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他们拽着一左一右两个人，抱在一起，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异常发生了，三条通道没了。
老人怀中的两个分身也没了，他直接出现在空地上面。
周围什么都没有，那些怪物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恐怖的事情，刹那间就发生了，老人就如同被风吹过的风沙一样，飘散开来，转瞬间消失一空。
他就像经历无数年的物品，早已腐朽，只剩下一层表面，轻轻一吹就没了。
王琪看的浑身一颤，这种死法虽不恐怖，但太诡异了。
他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余灰，而余灰又仔细想了想。
他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经过百余人的试验，终于找到了直死规律。
余灰纠结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把我送入通道里面，我需要把这条因果律收走。”
王琪直接拒绝：“你疯了？这也太危险了，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余灰苦笑：“该测试的都测试出来了，只有我能收取因果律，我不进去，咱们永远出不去。”
“我相信自己的推断，这可是我消耗了好几根香烟，才推演出来的结果。”
王琪还想拒绝，但余灰去意已决，他根本阻止不了。
无奈之下，王琪只能将余灰扔进了通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成败在此一举！
余灰进入通道后，直接出现在了那些老人站过的地方。
他抬头向远方看去，没有通道，没有分身，没有空地。
只有死寂，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空间，王琪眼中的画面，都是规则的掩饰。
余灰拿出念书，翻到第五页，开始将推算出的所有线索，全部刻印到书内。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如果不抓紧刻印的话，就会化作飞灰，永远消失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规律，向着念书汇聚。
余灰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条因果律归他了。
“成了！”他很兴奋，因为这条因果律，与时间有关。
与时间有关的能力，就没有一个是弱的，所以这次他真的赚大发了。
许久之后，王琪吸收了空间，来到余灰身旁。
他取出一根魔杖，使用的驱光咒，魔杖的尖端亮了起来，渐渐照亮周围的一切。
原来，这里还真是一片空地，不过地面上，凝聚着厚厚一层灰尘。
王琪皱眉，他已经猜到了，这些应该都是骨灰。
“哈哈哈！”余灰忍不住大笑，因为因果律吸收完成了。
第五页上面，多了两个字，这两个字为【时光】。
其规则不言而喻，那便是时光，这是一种无差别攻击。
触发条件就是光，不过是人身上的光，这种光还有一种叫法，那就是气！
无论任何物体，只要拥有气，就会飞速流逝，气会被时光飞速流逝，直至消失不见。
哪怕是空间中无处不在的气，也会被时光所流逝。
这片空间就不存在一点气，无论是空气，还是其他什么气。
只要是气，就不可能存在，这便是时光规则的恐怖。
这片空间是生命禁区，因为是人就会有气，没有气的东西，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物。
余灰将【时光】因果律的规则，与王琪说了一遍。
王琪直接把念书从余灰手中抢了过来，然后仔细感应了一下。
感应过后，他更加吃惊了，因为这本念书他也能用。
这种非绑定的金手指，也太强悍了！但同时也招人眼红啊！
王琪将念书还给余灰：“空白的念书，等于无属性的金手指。”
“可一旦念书有了属性，就会变成逆天的金手指，而且是没有绑定的金手指，这会让无数人眼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余灰挥了挥手中的魔典：“魔祖说过，一书一世界，但强悍如他，也无法对我攻击。”
“你真以为念书是没绑定的吗？念能力是我的，如何使用，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余灰将念书在扔给王琪：“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用了？”
王琪接过念书，感应了一下，然后他吃惊的发现，这本书竟然变成了一本普通的书。
上面的能力，全部消失一空，而且念书的属性也消失了，从外表看，这就是一本普通的书籍……
145.图书馆与白圣
王琪将念书还给余灰，然后慎重的看着他：“我对念能力越来越感兴趣了，这次出去就教我念能力如何？”
余灰高兴的回答：“当然可以，大家都是自己人，大神越厉害，我的后盾也就越强。”
“念能力分为几种派系，这本念书是具现化系的能力。”
“功能和梦想成真差不多，但需要人身体里面的气做为媒介。”
“气等于寿命，气没了，人就凉了，但念能力不同，念能力是将身体内的气和身体外的气融合。”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外物增强念能力，而且念没有上限。”
“除了具现化系以外，念能力还有其他派系。”
“分别为：强化系，变化系，放出系，操作系，还有万能的特质系。”
“而且念力也有两种形态，正常的气，和死气，怨气凝结的不详气，第二种我不会。”
“第一种很简单，将浑身上下的所有气孔全部打开，然后利用溢散的气，附着与体表。”
“而且不能全部都是溢散的气，还要将外界的气，掺杂在一起才行。”
“先是附着，然后将气孔全部堵住，接下来就是操控气围绕体表流转，也就是【缠】。”
“只要缠成功了，其他就好弄了，只需要时间，就可以慢慢修炼。”
王琪听完，余灰的解说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这里实在太危险了，他只能按耐住内心的激动。
王琪又是感应了一番：“只有两个通道，南面一个，北面一个。”
余灰想也没想：“继续向南走，我们一条路走到死。”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南方通道，老规矩，王琪将一位老人扔进了通道里面。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余灰拿着存有因果律的念书，在考虑给这本念书，取个什么好听的名字呢？
魔法书已经给魏东东了，他目前掌握三本念书。
分别为：生命之书，魔典，还有他手中未命名的念书。
因果之书？似乎不大好听，直死之书？好像有点中二，取什么名字好呢。
余灰摸着下巴，思考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听的名字。
“大神，你说我这本新的念书，叫什么名字好呢？”
王琪瞄了一眼，忍不住就是一阵羡慕：“规则，因果律，法则之书如何？”
“法则之书，好听！”余灰眉飞色舞的摆弄着法则之书。
许久之后，王琪缓缓开口：“消息出来了，通道里面是一栋图书馆，老人进入后，没任何异常。”
余灰神色一颤：“琴棋书画，棋和画都出现了，音可以代表琴，这就是最后的书了吗？”
“看来这片扭曲的直死禁地，也有其运转规律。”
“不然那么多的空间，为何会遇到琴棋书画呢，这也太巧了。”
说到这里，余灰点燃了一根香烟，略作思考：“琴棋书画，前三种都不简单，这最后一种书，应该也不会简单。”
“派老人进去看书，搜查图书馆的情况。”
王琪按照余灰的指示，直接将几十位老人扔进图书馆。
余灰趁着，烟未灭，继续分析：“在画中，画便是规律。”
“在棋中，棋便是规律。”
“在音中，音便是规律。”
“不杀，时光，亦是如此。”
“所以图书馆，一定与书有关，只要将书研究透彻，这条因果的规律，就会不攻自破。”
许久之后，王琪面露震惊之色，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余灰，我们好像发现中枢核心了。”
“啥？”余灰没懂：“中枢核心是啥？”
王琪兴奋的说：“图书馆里面，每一本图书都是一条因果律，我们发了！”
余灰却没有高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五条因果律就让他们步步为营了，这图书馆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书，那得多少条因果律？
“你能收因果律？”余灰奇怪的看着王琪：“里面全是因果律，随便触碰一条，我们不就凉了？”
王琪哈哈一笑，他摆出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了：“因果律在书里面，一书一世界。”
“那些老人都跑到书里面去了，我们进入之后，只要不触碰书，就没任务危险。”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中枢核心，一边寻找出口，一边慢慢收取因果律。”
原来如此，余灰总算明白了：“那还等啥呀？我们快进去呀，因果律在向我招收呢。”
王琪拉着余灰，穿过了通道，来到了一片图书馆当中。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进入图书馆之后，原地只剩下了王琪。
余灰已经不知去向，王琪皱眉，他居然把余灰给弄丢了。
王琪闭眼开始感应，他希望找到蛛丝马迹，查询到余灰的线索。
而此时余灰在一片光幕中心，周围是一个个光球。
在余灰对面站着一位白衣老人，这老人慈祥的看着余灰。
余灰愣神看着老人，这是遇到老爷爷了？
白衣老人缓缓开口：“孩子，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余灰疑惑不解。
“是的！”
余灰更加不解了：“你认识我？”
白衣老人摇摇头：“我在这里等传人，只有穿过层层考验，并且来到这里，才能够见到我。”
“而你就是我要等的人，你准备好接受我的传承了吗？”
余灰询问道：“你的传承是什么？厉害吗？”
白衣老人微笑回答：“我叫白圣，与域外天魔大战的时候身陨于此，我的传承叫白道圣决。”
“周围的光球，全部都是我领悟的规则，这些都是你的。”
“只要你学会了白道圣决，就可以拥有这里的一切。”
余灰没有答应，而是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思考其中利弊。
起初，他只是在考虑白道圣决值不值得他练，可思来想去之后。
他发现了疑点，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按照白圣的话，这里应该早都不存在了，因果律虽然恐怖，但也并非无解。
总会有一两个幸运儿进入这里，而且王琪也进入了图书馆，为何他没被选中？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白圣可能不是在选传人，而是在选复活的躯体！
周围的光球哪里是规则，明明就是因果律。
这白圣修行的是因果大道，有因必有果，哪里是那么容易死的。
所以这白圣本身就应该是一条因果律，他的作用便是复活白圣。
想到这里，余灰也不废话，直接取出法则之书。
他将法则之书举到头顶，然后开启梦想成真天赋。
余灰并不需要把心中所想化为现实，他只需要验证周围的因果律就够了。
方法很简单，幻想着白圣与那些因果律之间的联系。
如果白圣是复活因果律，那么必然会跟其他因果律产生联系。
因为这里一切都是他的，但如果他只是传承而已，这些因果律便是无主之物，因为白圣已经凉了，面前的老人只是一段记忆或者执念。
白圣并没有动，他也不知道余灰在做什么，但余灰这么契合万物的身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146.【复活】白圣的阴谋
法则之书越来越亮，但周围那些光团毫无反应。
“无法牵引吗？”余灰凝重的看向老人：“你也是因果律对吧？”
白衣老人微笑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凝视着余灰：“你知道因果律？既然你知道何为因果律，那就更简单了。”
“这些因果律都是你的，快把它们吸收了吧！”
话落，周围所有的光球都向着余灰涌来。
余灰看到这画面，顿时吓了一跳，他收起因果律的方法，是法则之书，可不是本身。
这些因果律要是跑到他身体里面，那想不被夺舍都难啊！
余灰紧忙控制着法则之书，让它变大，然后护住自己身体。
要知道念书，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变化一下大小自然很简单，魔典就是如此。
正当余灰被护在法则之书中间的时候，那些光团也扑来了。
一个光团迅速触碰到法则之书上面，然后迅速被融入其中。
白圣怪异的看着余灰，他能够感觉到因果律在消失。
可被一本书吸收了是什么情况？按照他的想法，这些因果律应该穿过书，融入余灰身体里面才对的。
这本书到底是什么？
就在白圣疑惑之际，周围的光团越来越少。
许久之后，白圣终于发现了异常，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因果律并没有触发。
按照这种趋势，他根本无法夺舍面前的青年，然后复活。
这可不行，白圣伸手一挥，光团向后退去。
他要想一个办法，彻底解决这本书，否则的话，他的复活大计可就失败了。
白圣给自己的复活，准备了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融合成一条因果律，而这条因果律便是目前的白圣。
这三个条件很苛刻，第一便是能承受因果之躯，第二便是因果律加身，第三便是白圣的入住。
他携带着白圣的本源，只要进入余灰体内，白圣就会瞬间复活，这便是圣人的恐怖。
但因果之道，必须要有因果，所谓因果，就是因果律的入住，俗称接受传承。
因已经种下，那就可以得果了。
可惜他的算计似乎没有成功，余灰手中的书籍绝非凡品，这东西不仅可以抵挡因果律，甚至还可以吸收。
白圣脸色难看的看着余灰：“你不愿意接受传承？”
“是的！”余灰想了想，开口回答：“我有更好的传承，白道圣决一听就很厉害，您还是传给其他人吧！”
“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和我朋友，放出去吗？”
白圣皱眉，他是不会放过余灰的：“好，我送你们出去！”
他一挥手，余灰将消失了。
而余灰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出现在了图书馆。
余灰向周围看了看，王琪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又看了看双手，只剩下了魔典，法则之书已经不见了。
看来那位白圣，果然别有企图，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余灰诡异一笑，随后他将法则之书解除了，紧接着重新凝聚。
而白圣刚要触碰法则之书，这本书就凭空消失了。
白圣皱眉，法则之书消失那一刻，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本书是用气制作的。
“这到底是什么文明的产物？为何从未见过？”白圣喃喃自语，随后他凝聚了一块屏幕，紧紧盯着余灰。
而余灰凝聚出来法则之书后，就开始将心中所想，刻印到法则之书上面。
刻印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复活因果律。
按照他的猜想，白圣就是因果律，规则很简单，把因果律打入他人体内，然后白圣入住，最后夺舍。
保准起见，他又将一些无关紧要的猜想刻印了进去。
比如：白圣可以控制其他因果律，白圣可以看见因果，白圣掌控直死禁地，白圣能够看见人体内的属性。
随着他的刻印，整座图书馆都颤抖起来。
而且图书馆颤抖的越来越严重了，王琪也感应到了周围的异常。
他睁开双眼，正好看到余灰：“你回来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余灰凝重的看着法则之书，没有废话：“准备好接受这片空间，我要把核心给收走，估计直死禁地要毁了。”
王琪目瞪口呆：“你怎么做到的？这怎么可能？”
余灰没有回答，而是专心致志的刻印法则之书。
而白圣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丝牵引之力，这股牵引之力的源头，正是余灰手中的法则之书。
而且牵引之力还在逐渐变强，白圣已经尽力抵抗了，但毫无作用，这股吸力简直太恐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圣正在渐渐变淡，这种变淡是不可逆的。
余灰心有所感，他知道成了，因为白圣正在被吸收。
许久之后，白圣彻底消失了，而且化成了一块白色心脏。
心脏的中心，有一道白色小人，这便是直死禁地的本源。
伴随着吸力越来越大，白色心脏正在一点点向着法则之书飘来。
而在白色心脏后面，跟着无数光团，每一个光团，都是一道因果律。
又过了一会，心脏落入法则之书当中，而在心脏落入法则之书那一刻，整本书发出圣洁的白光。
心脏后面的光团，飞速向着法则之书汇聚。
而随着因果律的消失，整片空间渐渐不稳起来，似有崩溃的迹象。
王琪看到这里，更是目瞪口呆，他急忙取出空间魔方，开始收取这方空间。
光团正在飞速消失，图书馆摇晃的更剧烈了，法则之书的光芒也越来越盛了。
在法则之书中，有一道意识传入余灰脑中：“吾乃白圣，赐予你三次圣人全力一击，三次攻击后，吾便会在你身体中新生。”
余灰呵呵冷笑，这算是白圣的垂死挣扎吗？
他可不会动用圣人的全力一击，这辈子都不会。
就这让这条，名为【复活】的因果律，永远蛰伏在法则之书里面吧！
一切结束，余灰兴奋的打开法则之书，结果他却发现，能动用的因果律只有五条。
这就很难受，后面的因果律，别说不能用了，他连书页都翻不开。
而且翻开法则之书后，他也获得了一丝明悟。
这是白圣的限制，三次圣人全力一击，每次解除因果律三分之一页，而后面封锁的因果律，刚好三千条。
这是白圣的阳谋，也是一种因果律，想要使用因果律，就要动用白圣的全力一击，而他只有三次机会，三次机会一过就凉了。
而且还有一条暗线，那就是，圣人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一旦用了一次，就会忍不住想要用第二次，除非一生平安无事。
因果律消失后，王琪彻底接管了这片空间。
总共三千块，大小不一的空间，每一块空间的规则都不同。
这里的一切简直让王琪兴奋坏了，这可是大机遇啊！
毫不犹豫的说，这一波收获，比他毁灭沉沦之地，获得的奖励还要多。
所以王琪飘了……
147.门禁
所以王琪飘了，在他眼中，余灰就是最大的福星。
只要跟着余灰逛一圈，想没有收获都难。
要知道这里可是排行第二的禁地，直死禁地。
传说，这里可是圣人陨落之地，如果那么容易被摧毁的话。
也不会存在至今了，而且千年来，王琪只见过余灰一人，可以收取因果律。
因果可不是这么好接触的，那可是仅次于时空大道的力量。
余灰一脸心疼的将烟盒扔在地上，一趟直死禁地之行，消耗了他一盒的香烟。
这香烟可是神物，那是用一根少一根，不心疼都怪了。
余灰重新振作起来：“吸收完，我们就跑路。”
“这里是圣人复活之地，我们把这里破坏了，一定会招惹到别人，不跑一定会凉。”
王琪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开始加速吸收空间。
……
远在时间长河之上，有一座岛，这座岛叫悬空岛。
而在悬空岛之上，住着一个家族，名为白家。
在白家的庭院中，坐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他似有所感，将目光看向某处：“白圣坟墓被人动了，连我们白家老祖都敢动，不想活了吗？”
他直接起身，缓步走出庭院，向着时海而去。
从悬空岛前往天神大陆，需要穿过时间长河，前往时海才行。
这是众仙定立的规矩，而且神级高手都需要登记才可以下界。
白圣可是白家老祖，不容有失，所以白家当代家主，决定亲自下界查看情况。
当然这一切，在白家家主感应到直死禁地的时候，余天齐已经感应到了。
但他并未阻止，余灰需要受挫，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余天齐不会干预，只要在余灰死后，把他复活就好了。
只要万物本源还在，无论是余灰，还是余小雨，都是不朽的存在。
而余灰和王琪，已经从直死禁地内走了出来。
王琪直接拽着余灰，就开始瞬移，半天时间，二人跑到了距离直死禁地几百里外的地方。
而直死禁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因为因果律被余灰收走，而空间则被王琪收走，所以只剩下了空地。
王琪盘膝坐在石台上，而在他身体周围，正有大量的气向外溢散，这正是修炼念能力的第一步。
余灰强行把王琪身上，所有的气孔全部打开。
可王琪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那溢散的气，将余灰直接吹到几百米开外。
本来王琪的控制力其实很强的，但这气是从他体内溃散出来的，就没有那么好控制了。
而且还要不使用任何法诀，必须强行将气孔堵上。
并且还要利用身体内的气，与身体外的气，柔和在一起才行。
这就很难办了，王琪越是专注，气的流逝就越快。
他的气流逝的越来越多，已经隐隐呈现虚弱状态了。
余灰看到这情况，就知道他和自己曾经的情况差不多。
当初吴特罗帮了他一把，那么现在，他也该帮王琪一把了。
余灰直接取出生命之书，而魔典和法则之书飘在身旁。
这也是余灰发现的新功能，那就是念书可以飘在身旁。
而且法则之书和魔典一样，根本没办法收入体内。
因为除了前五条因果律，后面的东西都不属于他。
虽然他把直死禁地收了，但也不过是给直死禁地换了一个地方而已，从原址跑到了念书里面而已。
所以余灰身旁飘着两本书，一黑一白，黑色的是魔典，白色的是法则之书。
而他手中，则握着纯绿色的生命之书，余灰控制生命能量向着王琪体内飘去。
一股股生命能量被注入到王琪体内，使得王琪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而且他隐隐触摸到了门槛。
其实这种开气孔的方式，本就十分危险，不管实力强弱，都与气成正比。
只要外力不介入，身体内的气，是不足以支撑将气孔闭合的。
因为气越强，操控起来越难，而气越弱，操控能力也就越弱。
随着生命能量的注入，气终于达到了某种平衡，王琪终于将全身上下，所有的气孔全部堵上。
而且就在那一刻，一根魔法杖出现在王琪手中。
这跟魔法杖成青白色，王琪握着魔法杖轻轻一挥，一道空间裂缝凭空出现，而空间裂缝对面连接着未知区域。
一股死灰气息，从裂缝内传出，王琪紧忙又是一挥，将空间裂缝抚平了。
他心有余悸的擦了把冷汗：“得意忘形了，差点把地狱百族放出来，这念能力简直太神奇了。”
余灰好奇的询问：“你才刚刚掌握念能力，就能够具现化出东西了？怎么做到的？”
王琪看着手中的魔法杖：“魔杖太短了，我还是喜欢魔法杖。”
“掌控念能力，自然就明悟了，魔法其实就是将气具现化，但需要咒语和魔力作为支撑。”
“念能力神奇多了，我能感应的到，气被赋予了灵性和特性。”
“不同的运用方式，可以获得不同的灵性与特性。”
“我将裂空特性融入念能力当中，然后具现化一把魔法杖。”
“就变成了我手中这把魔法杖了，我并不具备开辟空间裂缝的能力，但这魔法杖却可以。”
“念能力似乎可以把某种特性，强化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而且无上限。”
余灰听的浑身一颤：“大神不愧是大神啊！”
“你这是将具现化系和强化系融合了，当五系融合，便是特质系念能力。”
“你的魔杖可以打开，地狱百族的空间裂缝吗？那不是天使族的能力吗？”
王琪得意的笑着，那表情特别欠揍：“我早就研究过了，天神大陆属于最上层空间，而在最上层空间背面，有着一大堆的平行空间。”
“那些平行空间，就是类似木神空间，妖兽神禁，等……空间。”
“对于他们来说，我们这里才是平行空间，所以异度空间很奇特，就好像千层塔，然后拍扁。”
“我们在最上面，那些拥有空间通道的异度空间在中间，最下面则是所谓的地狱百族。”
“魔族就是其中之一，以我的实力，根本没办法从最上面，穿过一层层空间，前往最下面。”
“这念能力简直太棒了，绝对是高等宇宙文明，而且这念能力的融合性实在太强了。”
余灰无言以对，他没想过这么多，他只知道念能力很强。
“接下来，我打算继续前往禁地，大神，你有兴趣吗？”
王琪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他果断开口：“当然，跟你小子混，总能有意外之喜，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
余灰看向意识中的任务面板，查看任务：“大神，最好能找到咱俩都可以做任务的禁地，这样就一举两得了。”
“最近的禁地，是【门禁】，奖励是门神神位。”
“大神，你那里有门禁的任务吗？”
王琪也查看了一下任务栏：“有任务，门禁是一个很奇特的禁地，据说那里有造化之门和时空碑塔。”
“我的任务是收取时空碑塔，你呢……”
148.条件与赌约
余灰看了看任务面板，然后无奈的回答：“我的任务就是进入门禁逛一圈，具体任务并不知道是啥，进去之后才会触发。”
“但和奖励脱不了关系，我的奖励是门神神位。”
“那不冲突，我们走吧！”王琪站了起来，打算前往门禁。
但他刚要挥动魔法杖，却发现根本不知道门禁在何处：“你知道门禁在哪里吗？”
余灰点点头，他的任务栏附带坐标，而且是全图定位的，这一点非常方便：“在那边，不是很远。”
余灰指了一个方向，而王琪则握着魔法杖，在空中一挥。
二人就向前移动了十公里，然后王琪看向余灰：“这回呢？”
余灰木纳的看着任务面板：“过头了！”
王琪拽着余灰继续闪现，经过几次误差后，二人终于来到了门禁。
这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铁门被八条锁链锁着，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虚空。
一群类似神官的人，站在铁门周围，念着不知名的经文。
他们口中的经文，会加速让铁门生锈，就是进展很慢。
“咦？”王琪目漏惊讶之色：“这里怎么会有教廷神官？”
“教廷神官是哪个势力的？”余灰也很好奇。
北极之地就被冰雪女皇掌管，时海也被人掌控。
而这门禁也是如此，难道所有的禁地都有主了？
“大神，这禁地是不是有主了？”余灰开口询问。
王琪反问：“你觉得何为禁地？”
余灰想了想，然后回答：“人类禁区，俗称禁地。”
王琪摇了摇头：“禁地都是人为的，有些是异族弄的，有些是曾经大佬的遗迹。”
“每一片禁地都是如此，所谓禁地，也不过是对普通人和弱者禁足而已。”
“门禁我没来过，但想也知道，这里归审判会管。”
“这些教廷神官，是教廷的中坚力量，教廷是审判会的附属势力，一帮老神棍，很墨迹的。”
余灰指了指那些神官，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你这么说话我就不开心了，我也是一教之主。”
“这些可都是优秀的神官，如果能收入麾下就好了。”
说着，余灰来到了神官面前，他打算试试，能不能招收这些神官为员工。
相对于门禁，或者门神神位，还是神官来的重要。
这些可都是传播信仰的优质人才啊，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教廷区域，闲人止步。”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手握着一本圣经，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余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将生命之书也拿了出来。
魔典和法则之书，则飘在身旁一左一右。
“自我介绍一下，诸神教教主，余灰，就是本人。”
“我想问一下，你们能看到，你们所信仰的神吗？”
余灰盯着为首一人，似乎想看出什么，但这神官毫无表情。
“我叫贝克，教廷大神官，负责监管罪恶之门。”贝克也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余灰看了看贝克身后的大铁门：“我想要进入门内，可以吗？”
贝克回答：“不行！”
余灰继续询问：“那如何才能进去？”
贝克继续回答：“获得教廷的通行证，通行证只有大主教，可以派发。”
余灰有些无奈啊，因为这位大神官特别高冷，不是说神官都很墨迹的吗？
难道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可能还真是这个问题，余灰换了一种方式说话：“你们的教义是什么？教廷的福利好吗？”
贝克似乎来了兴趣：“我们的教义便是维护世界和平，凡是教廷庇护之地，都不允许有纷争。”
“至于福利，每个月500万比特币，是不是很多？”
余灰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故作羡慕的说道：“好多钱，真羡慕啊，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呀？”
贝克得意的说：“那当然，500万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余灰一脸惋惜的看着贝克，他表情别提多欠揍了：“我们诸神教，跟你们教廷比不了啊！”
“我们的工资只有几种选项，寿命，复活，帝兵，心想事成。”
“我根本就没有资源发给教众，甚至连钱都不够，只能用一些其他东西了。”
说到这里，余灰哀声叹息：“哎！人比人气死人，我们诸神教，要是有你们教廷那么富裕就好了，可惜穷啊！”
贝克已经听傻眼了，寿命是啥？复活是啥？帝兵是啥？
他觉得余灰在吹牛：“你是在向我炫耀吗？寿命，复活，帝兵，这些你能给予教众？”
余灰微笑点头：“当然可以啦，你要不要试试？”
贝克满脸不信，他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余灰：“我到是想试试，你给我试试？”
余灰一看有戏，抓紧回答：“当然可以试试，但试过了，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你敢赌吗？”
贝克自然能听明白余灰的话，但他是教廷的大神管，这能赌吗？
可是寿命，复活，帝兵，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不认为自己会输，但贝克也不是傻子，他心中也有疑惑。
明知必输，为何还要赌？但赌约是寿命，复活，帝兵，这怎么可能？
最主要的是给他的利益，失败了他获得赌约加入诸神教，赢了他获得赌约，没任何危害，还有比这更好的赌约了吗？
这个赌约无论输赢，贝克都会获益，所以他没有必要拒绝这个赌约。
这也正是余灰给他的陷阱，不管输赢，只要赌了，都等于背叛教廷，而且余灰有必胜的把握。
寿命，复活，帝兵，在别人眼里，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在余灰眼中只是神力多少的问题。
而且不管输赢，贝克获利之后，都不会舍弃余灰。
这是天大的机遇，而且是教廷给不了机遇。
500万虽多，但也是一种货币，而余灰给予的，那是贝克这辈子都不可能获得的东西。
有心算无心之下，贝克心动了，他根本没办法拒绝余灰的赌约。
哪怕他信仰天使，哪怕他信仰主，那都没用。
天使赐予不了他所需要的，主虚无缥缈，更加不能赐予他所需要的。
但余灰可以赐予他所需要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也够他赌一把的了。
这种全赢的赌局，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而贝克恰巧是聪明人，不然他也不会爬到大神官这个位置。
“我不信你可以办到！”贝克若有其事的看着余灰：“如果你可以办到，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谈。”
余灰摇摇头：“这可不是我要的答案，我能给予你的可不是教廷能够给予的，我要的是忠心的员工，不是两边倒的叛徒。”
“大神官满世界都是，但我手中的工资，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获得。”
贝克阴晴不定，他打算暂时答应，得了好处之后，再考虑其他的。
可余灰并不好糊弄，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打马虎眼。
贝克阴晴不定，许久之后，他做出了决定：“我要寿命，但不是给我，是给我家老爷子，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就帮你做事。”
“而且我只是大神官……”
149.门后的世界
余灰彻底笑了，果然财帛动人心，如果不动人心，那代表着财帛不够。
“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子，我替他续命。”余灰十分开心，因为这波神官都是他的了。
他不信有人喜欢早死，有句话说的好，那就是：活着不好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多，而余灰的理解便是，我让你活着，你为我卖命，你想死，那就拜拜……
贝克想了想，然后回答：“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带老爷子过来，他还可以行动。”
余灰微笑点头，他看得出来，贝克这是不相信他，怕他顺着这条道去抄家。
不过余灰也不在意，能够传教的员工越多越好，这可都是以后诸神教的底蕴。
闲来无事，余灰和其他神官又打成一片了，这些神官都是话痨。
尤其是谈到他们的教廷，那话就犹如开闸放水一样连绵不断，大有一种舍我其谁之感。
而余灰也乐得听他们吹牛，他们吹得越厉害，余灰就越是开心。
因为守门禁的神官少说几十号人，他不可能照单全收，神力也不够。
所以余灰打算筛选一波，有潜力的神官，做为自己的员工。
很快，大神官带着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从远处走来了。
这老人瘦骨嶙峋，一副病怏怏，命不久矣的样子。
显然他的时日不多了，怪不得大神官想要给这位老爷子续命呢。
余灰也没废话，直接操控生命之书，给老爷子注入生命能量。
而这位老爷子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强，很快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余灰将生命之书合上，看向贝克：“这只是最简单的寿命，以后我会创造一个贡献体系。”
“只要对诸神教产生贡献，就会获得贡献值，可以兑换寿命，复活，帝兵，圣经，金钱，等……”
“好好为诸神教工作，你会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寿命。”
“在寿命的基础上，还有无数好东西，等待着你的兑换。”
贝克感应了一下老爷子的身体情况，确确实实的获得了寿命。
只不过这寿命并不多，但再活个几十年没啥问题。
这如何不让贝克惊讶，他想不出诸神教究竟是什么组织，但绝对很强：“我愿意加入，但你的行为得罪了教廷，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余灰哈哈大笑：“连审判会我都不怕，区区教廷算什么？”
“我希望你带领手下，加入诸神教，最好带上亲人，我会把你们送到幽冥帝国。”
贝克略一思考就同意了，既然已经加入诸神教，他也要为后路着想，带走亲人是有必要的。
“好，这里交给我了。”贝克跟其他神官商讨一番，有人拒绝，有人同意。
几十人中，拒绝的只有三人，这三人都是狂信徒。
余灰给王琪使了一个眼色，王琪心领神会，把这三个狂信徒关起来了。
余灰看向其他人：“你们将亲人带来这里，我把你们送到幽冥帝国，那是诸神教总部。”
“我要进入门禁禁地，你们快去快回，我只在这里等一个小时，过期不候。”
这些神官纷纷前往附近的村镇，去接自己的家人了，唯独贝克留在原地，还有他身边的老爷子。
贝克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不后悔：“我的亲人只有老爷子了，门禁封印着恶魔百族之一，断罪族。”
“断罪族掌握着有罪之力与无罪之力，是很恐怖的种族。”
“您进入里面没问题，但如果将断罪族放出来的话，天神大陆就会被入侵。”
余灰也是一阵愣神，他没想到贝克会知道门禁内部的情况：“门禁里面什么情况，你能跟我说说吗？”
他也不知道门神神位与断罪族之间的关系，毕竟当初噩梦之地封印着魔祖，直死禁地遗留着圣人复活之法。
所以他很难确定，这个门禁里面，是不是也和那些禁地一样。
如果是的话，那就难办了，总不能再制造一本念书，把所以断罪族，全部封印在书内吧？
魔祖和白圣因果律，那都是运气好，这次可是直面一族，而且还是地狱百族之一。
但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大不了就是时海走一遭。
贝克凝重的说：“我也没进入过门禁，只是听上头大人说，门禁里面封印着断罪族。”
“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守护这扇门，不让他被打开。”
接下来，余灰又向贝克问了一些相关事宜，直到所有神官带着家眷亲属回来为止。
余灰则直接凝聚了一个传送火圈，火圈的对面正是幽冥帝国。
而零就站在对面，等待接受这些神官呢！
余灰先前就给零打了电话，会有一批神官加入诸神教。
而且神官的任务，就是前往日不落帝国，尘封帝国，孔灵帝国，洪武帝国，进行传教。
毕竟总部已经建立，而且位置特殊，旁边就是四个帝国。
发展势力，招收信徒，再适合不过了，这些神官会招收更多的神官，然后就像滚雪球一样。
疯狂扩张，有人传播信仰，跟无人传播信仰，是两个概念。
这也是余灰为何见猎心喜的原因，他真的很需要这种人才。
只有这样，他的神力才会源源不断的获得。
指望人们自己去信仰神位，永远不如忽悠来的快。
这也是为何余灰的神力，获取的速度，始终这么慢的原因。
这就如同经商一样，东西再好，也要有人看到才行，酒香也怕巷子深。
贝克以及神官，全部都被带走了，余灰则打量着面前生锈的铁门。
“大神，我们怎么进去？”铁门已被封锁，正面进去根本不可能，万一断罪族跑出来就完了。
王琪感应了一下，心中已有定数：“裂空魔法杖可以穿透入口，把我们带进去。”
“但你准备好了吗？里面可是很危险的，我也没见过地狱百族，不知道厉害与否。”
余灰毫不在意，想让他死可没那么容易：“走吧，我们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断罪族。”
“我很好奇门神神位的作用，你说能不能这大铁门就是门神？”
王琪没有回答，而是挥舞着魔法杖，撕裂一条虚空裂缝，拽着余灰就走了进去。
起初，一片黑暗，但余灰还未适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亮了。
这是一片镜子的世界，周围到处都是散乱的镜子碎片。
包括天地，也全部都是镜子，而且镜子照射不出任何东西，只有一扇扇古朴的大门。
而且这些大门分为两种颜色，一种是黑色，一种是白色。
周围别说断罪族了，连一个影子都看不见。
而当余灰进入门禁那一刻，系统任务就触发了。
滴，【门禁】任务发布：驱逐门禁内，所有异族。
滴，任务奖励：门神神位。
王琪好奇的打量四周，他能够感觉到，这里的空间十分异常。
“我们先探索哪里？”余灰征询王琪的意见，因为他不懂空间。
王琪感应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每一扇门，都有空间波动，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我们可以穿过镜子，推门而入。”
“而断罪族应该就生活在门后，我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