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原始文明艺术
巫清七年,刚刚开春,就迎来个渡过寒冬的各个部族。
都过来干啥?
都来等鹿族兑现承诺来着。还好巧不巧,碰到了一起。
有犬,要兑换粟谷种子,可却没有交换的牛。有犬,是打算要当第二个欠债的人。
人家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利牙苦着脸,委婉求道:“本来秋季是抓牛好时机,这不是共同对战赤火,给耽误了么。秋前,一定能抓到送来。”
说的好像是有些道理,鹿甸作为大族族长,那心胸是宽阔的不得了,实际他有点吃软不吃硬。
一摆大手,豪气的说道:“没事,秋季前,送到就成。”
最后,利牙不仅获得了粟谷种子,还被他磨去了几样蔬菜种子。鹿族还得派“专家”给他,现场指导怎么田间作业,为期半年。
西河,本是要换木筏和渔网的,只是带来的可交换物太少,最后,鹿族只同意他们先交换渔网和陶器,考虑到两族友谊,倒是赠送了人家一些补网的线绳。
那也成,有渔网也能在岸上网鱼,西河挺满意。
就是看到有犬交换了粟谷,有点患得患失。
再加上,人家骑着毛驴,轻松的过来,轻松的回去。而他们,用脚底板量过来,还得量回去,心里有点羡慕嫉妒恨。
暗暗决定,回去还得努力准备东西,换种子,搞种植,还得换毛驴。
有盐,说要的水,是鹿族当场兑现了的。可他们看西河和有犬交换的,又想得到多些,毕竟那时是为了救急。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鹿族被磨的没法,还是鹿寻提出,你们可以种青麻呀,鹿族可以跟他们换。
青麻怎么种?鹿族种了一点青麻,远远不够,缺口很大,倒是可以让有盐部落来补足。
就把种植经验一说,至于种子,让有盐,先把白山部落那的青麻管理好,就能得到现成的青麻和种子。
可惜了,白山那离这有点远。要不然,能便宜有盐?
有盐这回是真爽了。
有盐部落区域那,土地虽然贫瘠了点,但是有盐矿啊。白山部落族地离他们近,最终还是便宜了有盐,那里青麻长得最好,也是一经济作物不是。
鹿族现在有点带头大哥的派头,打算一人发家致富,再带动荒原其它部族,全体发家致富的节奏。
好不容易打发了三家部族离开,鹿族才又开始了全民农耕。
又烧了东边的一大片荒地,来开垦新田。除了小麦,今年还增加了豆类的种植。
至此,云清特别庆幸,当初买种子够慎重,没买那些只能一茬有效的种子。
族人把山芋苗也移栽到了田地里,启一家的木根种植也上了规模。
族里还有一个果园,那是在巫清五年就开始了,今年秋起,将会有水果陆续收获。
族里的女人们,出去采集的时候越来越少,留在族里侍弄土地的时候越来越多。
不光女人,男人也要参与到种植当中来。狩猎、渔猎还有打凿石器,那都得轮流来。
也只有盖房子、木工、陶器制作、养殖和药田种植,完全没有参与轮岗。
鹿草之前的小药田,根本不够什么用,最后也在大地里就近找了一块,所种的药材不仅比以前的量大,种类也多了很多。族内专门安排了几人侍弄药田。
春忙过后,族人又要开沟渠,新开垦的荒地,要提前准备沟渠。
好在今年雨水充足,不然连着两年旱,就算有大湖水灌溉,农田能保住,族人赖以生存的大湖也得严重缩水。
云清自己空间也侍弄完了,别看收获不着急,开春播种她倒是很积极。
忙过了春耕,云清又闲了下来。
闲下来,就和达达一起瞎琢磨,要么就是梳个什么发型,要么就是衣服裁剪成什么样,毛皮加麻布怎么搭配等等。
云清眼光再低,那也要分在哪里。在这里,那绝对是国际超级大师级别。
达达这家伙胆大、脸皮儿厚,还爱美,身材一级棒,很快她就成了族里的时尚风标。
随便整一个,都能在族里风靡好一阵子。
除了发型,衣服,还有就是配饰。
当前族人的配饰,比云清刚来时丰富多了,这是多部族凑在一起的缘故,当然,也是生活好了,人们才有点闲心去追求美。
比如说山巴族人扎耳洞的习俗,现在可不是独独山巴所有。
部落里多数人,耳朵上都被捻个洞,工具就是一粒粟谷,一跟骨刺。尤其是小娃子,更是一个不落都有耳洞,无论男女。
有人戴细骨,有人带彩色石钉,还有人穿一条细麻绳,上面还要系上缀彩色绒绒的小羽毛。
反正,只要能想出来,能挂住的,爱美的原始人,都开始琢磨着往身上挂。
脖子上不单单挂兽牙、利甲了,脖子上也可能是,戴着皮毛拧成的皮艺项链,动物皮毛那可是天然的颜色质地多样。
还有把颜色漂亮的石头钻个洞当挂坠的,比如土豪达达,她就挂了一个白玉磨成的吊坠。
头发上的装饰,多数还是皮艺发带加上漂亮的尾羽,可前后是有很大差别的,以前很糙,现在固定手段多了,自然精致些。
还有些人有第一次群婚的启发,喜欢编一个花环呆在头上,或是插上一朵或是几多花。
甭管云清觉得美不美,反正,可爱的原始土著们,觉着挺美。
部落里到目前为止,服饰配饰的变化,从族内唯一“画家”祝坎的石洞壁画上,就能看得出来。
族人从几乎赤裸,爆炸式发型。到穿衣穿鞋,头发扎起。再到服饰颜色越来越丰富,样式也越来越多。
鹿草已经造出常用字将近两百个。好不好的,都是族人自己敲定的,族人觉着可以,那就可以。人们甚至已经开始使用这些字,简单的记录一些事情。
云清在鹿族第一次祭祀时,见识过族人吼吼叫声,和长矛拍击地面的啪啪声,节奏整齐,还非常的有韵律感。
随着各种口哨的产生,族人对于生活中的不同声响,更加在意敏感起来。
比如木棒敲击石头的砰砰声,筷子敲击陶器发出的铛铛声,统一节奏的拍手声,一起使劲时的号子声。
后来,族人们越来越发现,音乐能帮助他们表达,或者说是发泄情感,听着也能让他们身心愉悦。
就有人开始在这方面下了心思,原始舞蹈配乐就这样出现了,还获得了改善提案一等奖。
无论哪里,都有这样的人,她或他对节奏韵律或者是音乐的掌控,有着超出周围人的天赋。
鹿部落也有这样的人出现,鹿强大。
这孩子,巫清一年底出生,还很小。谁能想到,她的韵律感特别的强,小舞跳的超级棒不说,还能随口唱歌。
把她所见到的,心里想的,用歌声唱出来。这可真是开了先河了,远古版刘三姐儿。
原始土著们,对美,对不同的艺术形式,追求越来越多。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生活有了富余,安全有了保障的基础之上。
第257章 史上最早聘嫁
巫清七年秋,发生了一件事情。
春季派去有犬部落的种植“专员”,完成任务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人和一个事儿。
这事,是云清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碰到。
简单点说,就是这家伙和有犬的一个姑娘相恋了,还是私奔。
这事整的挺大,一场跨部族的爱情,把俩部族又整一块堆了。
甭管自己的族人有多不争气,俩族长还是得坐下来好好谈。
利牙:鹿族长,我族姑娘,那是全族男人的,我族男人,也是全族女人的。这要直接带走,不好吧?
鹿甸:是不好,你族姑娘咋不跟你说声,就走了呢?
有犬:……那我现在带回去?
鹿甸叹口气:……那,还是算了吧,大老远的不容易。你说怎么才能留下,划出个道道来。
最后,鹿族付了两头小毛驴给有犬,而有犬,让这个姑娘带走了两头犬,加入了鹿族。
这搞不好是人类史上,最早的聘礼和嫁妆。
这个种植“专员”和有犬姑娘终于幸福的在一起,然后,就是打扫一年的茅房惩罚。
这个秋季,天气并不好,好在是收获后。
外面大雨,屋内小雨。
茅草房顶就有这个特点,不管鹿族做了多少改进,它的根本,还是茅草房顶。
虽然秋收已经结束,可这见不着太阳不说,屋内快没法住人了。
屋外房子的左右山墙、前后坎墙的外层抹灰,被冲刷的斑斑驳驳。
一旦伤及内里支撑用的土坯,那房子就有坍塌的危险。
族人特别的担忧,尤其是鹿寻。
要说,族里的这些房子,是他一个一个操心张罗起来的,也不为过。
那都是他的心血,现在,心血有危险了。
他实在没招,愁眉苦脸的来找大巫清想办法。
房顶下雨,这个马上出招是没有的,但是让墙体抹灰耐点雨水冲刷,应该可以试试。
可也得等雨停了,几个艳阳天后才行。
好在,两日后,终于放晴。
云清的办法是什么呢?
黍子。
去壳磨粉,加水一蒸煮,它就是粘的,跟糯米一样的特性。
既然糯米汁是粘合剂,她想着,同样是粘的黍子,应该也成吧。
事实上,还真成,比用水和的泥,牢固多了。
至于房顶漏雨这个事儿,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
巫清八年春忙后,族内再建造的房子,已经开始用上了砖和瓦。
这两样东西,就是族里从上一年秋忙到现在的成果。
这在远古,就说古代五千年前,那九成也是高科技啊。
怎么做到的呢?就是要建窑,造模具。
用窑烧的好处,云清猜测,应该就是让温度升起来。
当前鹿族土法烧陶,成功率不是很高,多半就是温度上不去。
窑嘛,以前多少有点外形印象,至于里面,不太知道。
但她熟悉农村厨房的土灶啊!估计差不多。反正烧的再次,应该也比在室外的温度高。
以前烧陶,云清也想过建窑。可这里才几个人呢,随便烧点就够了,自己也懒得研究。
可现在看来,还是需要。
不说砖和瓦,就说陶,需要的量也是逐年增多。
人越来越多,粟谷小麦也越来越多,土法烧陶的量,有点跟不上。
要做窑,云清就琢磨着画了一张图纸,一声令下,就试呗。
不行,再改。反正劳动力都是免费的,还是无怨无悔的那种。
模具就更简单了,按着印象中的砖,阴阳瓦,直接烧了个陶模具。
窑有了,模具有了,砖和瓦,还远么?至于怎么用,用鹿族流行的一句话来说:
“试试,就知道了。”
……
巫清八年夏初,云清静极思动,要出去走走。
这回改骑火吉了,阿福和她寸步不离。除了她俩,还有个小跟班,卡卡。
三人这回沿着西河往上游走,从初夏,走到盛夏,又走到夏末,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过,倒是有一些没见过的花草树木。
云清现在的空间里,倒是田地越来越少。快有五分之一,都被云清拿来种植采来的花草树木。
回来的时候,他们是穿越了一条主河道,三条支流,到了“河对岸”。
距离曾经的罗布族还远,这里的风光倒是与那里完全不同。
虽然地势较高,但却是一片沃土。
这里盛产一种野生果子,形状如枣,入口甜脆,云清自然笑纳了很多。
只是没走出顿饭功夫,竟然发现了人迹,也正在采集果子。
人家也发现她们了,见着就跑。
他跑云清等人就追。
人能跑的过四条腿的火吉?
只一问之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是消失已久的罗布族。
罗布族也太能跑了!
费共看着大巫清身旁的火吉,一阵“啧啧”。
“鹿部落实在是太厉害了,赤火,竟然就败了。嘿嘿,害的我们回不了族地。”
“你们现在回去,也没人挡着。”
“那不成,回去,赤火还找我们麻烦怎么办?再说,我可不想再捞什么占卜龟了。”
云清看他和罗布族人的气色,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看来,这里的资源比以前族地那,是好了很多,他们也算因祸得福。
“嗳,大巫清,之前还说要跟你交换木筏和渔网的。
现在占卜龟没了,木筏就不想了,可是渔网,能不能?
你看你们打仗,我们遭殃,多惨啊。”然后一脸谄媚的,看着云清。
“你说呢?”云清似笑非笑。
卖惨无用,她就见不得这家伙总想占便宜的样子。
云清离开时,还是给他们留下了渔网,同时,还留下了粟谷和小麦的种子。
她带走的,是一个独木舟。
这费共还是挺钻的,一直想要木筏,没得到,就自己整出个独木舟来,云清是真服了。
回到部落,已经快入冬了。
等云清把空间作物收获完毕,已经是隆冬季节。
这个时候,整个荒野,都不会有几个生物在外面活动。
可鹿族,隆冬过了没多久,就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些“客人”,还是熟人——落乌族。
部落女人的失去,让落乌整个部落陷入了焦灼。
他们可以忍受定期给赤火献上盐,却没办法忍受,部落缺少女人繁衍生息。
从巫清六年到巫清八年,人口日渐凋零,也没有任何新生儿出生,甚至整个部落根本没有未成年人存在。
最后,还是逐木回忆起那个说话好听的鹿族清,想起被赤火抢走的宝贝陶壶,想起被赤火强行带走交换的族人,想起了那三十个族人所待的鹿族。
冲动之下,一拍板,
“离开这里。”
就去鹿族。
第258章 落乌来了
落乌族原本不足八十人,被句孑扔河里淹死一个,交换到鹿族三十人,这两年没有新生儿,反倒因着各种缘由,又死去三个,到这次走出来,仅剩下四十二人。
这些人将自己所有的毛皮,几乎都披在身上,然后在逐木的带领下,趁着隆冬酷寒,穿过结冰的河面,按照记忆中云清说的,沿着大青山,直往东走。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鹿部落。
历经不知多少苦难,才看到东北方向,有着一处白晃晃的超大冰面,看不到尽头。
逐木激动了,记忆中,清似乎说过,鹿族地,就在一个大湖边。
她赶紧冲着大湖指了指,激动的喊:到了,到了。
舌头不好使,族人听不清,可熟悉呀,看她表情、动作、语调,就猜到,估摸着鹿族要到了。
这回打了气儿,族人再次提起疲惫的身躯,一遍抖索着,一遍努力前行。
走了半天功夫,突然,就被远处呼啸而来的火吉队伍包围了。
跟火吉确认过眼神,没错,这里肯定就是鹿族了。赤火的火吉,大部分成鹿族的了。
这些个人,突然就失控了。要不是地上冰,可能立刻就要坐到地上。
“呜呜呜~”多数人已经哭泣出声。也不管被鹿部落围住危不危险,反正他们终于到了,一顿宣泄,把鹿族来人也整懵了。
听到岗哨传信,带人杀出来的石岩一看这情况,就划了一脑门子的问号。
这是干啥玩意儿?一言没说,就开哭,这还没咋地你们呢。
倒是不用担心。就算是来找事儿的,也成不了啥气候。而且,这些人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都已经脆弱到了极限。
他上前喊话:“哪儿的人?来鹿族干啥?”
这群人里,有个女人,一听石岩说到鹿字,马上从这群狼狈的人里面,踉跄的走出来。
别的字她不懂,可“鹿“的发音,她太知道了,第一次从清那,后来,赤火无数次的提起。想不记住都难。
她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兴奋的冲着石岩喊了一个字。
什么字?
石岩不知道,听不出来。
这人舌头都不好使了,不知打了多少个结。只能确定,这是个女人。
得,语言不通,就算通,也听不明白,完全听不出个数。
那女人又说一遍,尽量说的清楚点。
还是听不懂。
那女人就有点急,她指了指自己,又说了一遍。
继续不懂。接下去进入一个比划多个猜环节。
N次互动后,才终于整明白,这是要找一个叫“清”的女人。
“清,什么?清?”石岩的单眼皮啪的睁老大,整个部落,叫清的只有一个——大巫清。
哟,这事什么情况。
不过看样子,在这也问不明白,他干脆就跟身边人一嘀咕,那人领命就往回奔。
云清干嘛呢?坐屋里,围着厚厚的毛皮,身前有两个大火盆,正一边烤火,一边玩羊嘎拉哈,一边看着阿福将几个土豆,和地瓜埋在火盆的热灰里。
族里有哨子响她也听到了,来人四十来个,没啥好担心的。只是在琢磨,天寒地冻的,能谁来呢?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轻声的喊,阿福出去一会又进来。
来人语言不通,搭话的是个女人,只反复说一个字“清”。
女的,认识自己,语言不通,艾玛,不会是逐木吧。
三顿饭的功夫后,逐木已经坐在了云清的对面,委屈滴哟,鼻涕一把、泪一把。
看的云清都鼻头发酸。
太惨了这也。
这得经历多少的苦和寒,才能这样啊!忒不容易了。
脸啊、手啊,没一块好地方,一块块紫黑紫黑的冻伤。瘦的,皮包骨似的。刚听族人说,还有几个耳朵冻掉的。
逐木一边哭,还一边使劲捏手捏脚。这一暖和,疼啊!骨髓都疼的那种。
暖和过来一些,四肢骨头也没那么疼了,舌头才顺溜点。
他们部落承继会出问题,但云清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们会走出来,而且是来到鹿族。
“你们是怎么想的,非得大冬天的走出来?“
逐木叹口气,幽怨的说道:“哎,部落里有三十九个男滴,就我们三个女人,你知道的,时间长了,身体受不住。“
“噗~”云清嘴里的一口热水喷了逐木一脸。
不,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逐木摸一把脸,不在意的继续叨咕:
“女人少,就得找个女人多的地方。”
“咳咳咳……”云清这是呛着了。阿福跑过来,赶紧要给她拍背,被云清胳膊挡住了。
还是心理素质不够强大呀,这么多年了,还能被土著的这么点直白给破功,得建设呀。
“怎么想着来鹿族?”
“赤火害落乌不轻,绝不能去。我就想到鹿族了。我有三十个族人在这呢,刚好我还认识你。”
“你们可是跟赤火一起要来攻打鹿族啊!”
逐木急了,“那是赤火逼滴,再说,我们也没干成事啊!”
“哎呀,还想干成事怎么着?”
“没有,没有,那族人还能有活路么!”逐木紧个摆手,又赶紧要解释。
云清摆摆手,“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们确定要加入鹿族?”
逐木立刻挺直后背,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是,必须加入。”
信心倒是很坚定,没等感动上来,马上,又被逐木的下一句话整的嘴角直抽抽。
“不加入也不行,再返回去,这死冷的天,族人不饿死,也得冻死,还不如呆在鹿族呢。”
合着,现在待鹿族是不得不的勉强行为喽,这逐木,忒不会说话。
也不能把她们撵出去,来都来了,能忍心么?
只是,这么些人,还几乎都是男人,估计,鹿羌又该操心了。
部落队伍壮大,这回接近六百人了。
开春的时候,又是一波房屋建设。部落跟一个村的大小差不多。
以前,几十步就能出族地,现在,要想快点走出部落,云清得骑上自己的小毛驴,撒开蹄子跑才行。
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慢悠悠,不觉不知,从一日两餐中,悄悄划过。
巫清九年到了。
春耕,族人一年比一年热闹,一年还比一年忙。
不仅鹿族忙,这片荒远上的其他各族也忙,都吃到了种植的甜头。
这也是云清想看到的,总觉得,来这一回,这的人对她又还不错,能往好了改点什么,那就改变点什么。
至于什么改变历史,影响后来什么的?没考虑过,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她是人,又不是神。
她看着周围的人,过的好,她就舒服。
外边忙,空间里,云清也在忙活。
现在空间可耕种面积还不到一半,倒是也不算太累。就是忙着忙着,就觉着,好像哪里有点什么不对劲。
哪里不一样呢?
第259章 空间有变
云清坐在泉眼旁边,拄着个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总觉得,空间好像多了点什么。
在这之前,云清已经把自己的小空间,全方位无死角,地毯式的检查了一遍,愣是没瞧出哪里出问题。
怎么一回事儿呢?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身旁,地面之下的某一处,一个被土壤埋了近三年的果核,将要破土萌芽。
找不到问题出在哪,她也只能暂时撂下此事。渐渐的,也习惯了这种莫名的变化。
一个月后,云清蹲在泉水池边发愁。
眼前的泉水池子里,每隔一尺长不到,指定有一只大的或者小的龟龟在那游着,池岸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抻脖子,在那趴着。
最近,大龟龟们又孵出来几窝小的,到处爬。取个水,都怕踩到一个。
这还得亏自己每年初夏,都铲掉所有的龟草。要不然,空间里的小动物绝对要泛滥。
这破龟草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铲不绝,就跟菌丝似的,清不净,留点,就能长出一片来。
就这样,这些龟还是越来越多,多的让人烦恼。
不得不感叹,三年前带来的几只占卜龟,繁衍能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云清为了能喝到干净的水,她把泉眼的位置,搞成了一个高地,成了这个池子中间的一个小孤岛,还用栅栏围起来,只放了一排石头步道,供自己踩着取水。
要不然,都得让空间的小动物给污染喽,尤其是那些,现在还在池子里抻着脖子,安静吃氧的家伙们。
云清捏捏脑袋,头疼。
云清偶尔兴趣来了,才会给它们投喂一点饭粒什么的,其他时候,真不知道这些小家伙吃些什么。
“你们这些小家伙,平时都是吃氧活着?”
云清伸手从池子里捞出一个小小龟,个头半个巴掌大。
它把四肢和脑袋缩到壳里,云清一翻,又伸出来乱晃,呆萌呆萌的。
云清无聊的开始数它背甲上的网格。
“一、二、三……十三,十三?二十六?咦?”数着数着,就觉着不对劲了。
自己的占卜器,她太清楚了,龟壳背甲,左右缘盾各十二枚,一共二十四枚,可现在,这个小龟龟,竟然是二十六枚。
难道这占卜龟还能龟生九子,子子不同?
她又换一个小龟龟,一查,还是二十六,嘶,奇了怪了。
又捞了十来个,个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而她当初带进空间的,她很确定,都是二十四枚缘盾。
难道是……畸形?近亲繁殖?
还是,空间里天道有缺?不会这么玄幻吧,我这里不是搞种田的吗?
她眼睛往池子里面溜,她要看看,那些个大的。以前二十四缘盾,应该没变吧。
这一看,黑,这些家伙在池子一个边缘处,竟然趴成一个圆圈,抻着脖子,对着中间一根尺长的“绿棍”,一动不动。
这可够搞笑的,可惜手机早没电,不然还能来一张。
云清走过去,这些龟估计是习惯了她,也没动地方。龟大点,缘盾也大,云清一打眼,几个回合,就数清了,还是二十四。
这些小龟龟,这是变异了。
算了,这不重要,一个巫一辈子,就用一套龟甲而已。回头,把它们放到大湖里吧,那儿才是它们该呆的地方。
想到着,云清就要走,步子刚抬起,突然内心一动,迅速低头,这回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绿棍棍。
这什么玩意这是,啥时候出现的?
这儿怎么会有一根绿棍?不,应该说是棵奇怪的小树苗。
怎么奇怪呢?
无枝无叶无花,就光秃秃那一个杆,翠绿翠绿的。
就像是有人故意插了一根细木棍在土里。可明显,空间唯一能用双手劳作的,只有云清。
可她没干过这事儿。
虽然空间无风,可有那些走来走去、飞来飞去的小动物们做媒介,随处长个花、长个草、长个谷子,那是经常的事儿。
可现在,长成这样,就太奇怪了吧,长得也太不科学了!
它怎么来的?
印象中自己绝没采过这一款。
可又一想,凡是没绝对,从外面带来的土,还有带来的动物,也可能夹带进来什么莫名的种子。
只是,
长的太奇葩不说,
这些占卜龟们居然还围着它,抻着脖子,像是跟它吸灵气似的。
这可是,充满了神秘感,不一般的占卜龟啊!
它们做这件事,就显得特别的奇怪。尤其是,接下来的日子,那些大占卜龟,基本都是保持这个姿势,围在它的周围一圈。
这云清就不得不注意了,她现在有理由怀疑,空间莫名多出来的家伙,八成、可能就是它——那个绿棍棍!
云清心中有了猜测,却没有辣手摧苗。
等着拭目以待,看它能作出什么妖。
只是接下来,让她差点眼珠子掉地上。这家伙长得也太快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长。
到夏末的时候,已经快长到空间顶,估摸着也就差个一米来长。
这东西上下一边粗,碗口大小。早不是翠绿的样子,而是灰中带绿,隐含着大量的生机。树皮也不再光滑,有了树皮那种粗糙的纹理。
这个时候,云清就开始担忧了。
这树苗,不,这木桩子,别把自己的空间戳破了。
担忧多余了,因为这木桩子开始横向生长,纵向有没有长不知道,反正目视看不出来。
暂时放心了。
横向,长得没那么快,可截至隆冬,它横宽也有了半米。
云清猜测,这种长法,里面不会是糠吧!肯定特别的不瓷实。
可是再接下来,这东西直径就不长了,一直保持原状,直到巫清十一年夏。
这木桩子有了变化,在顶部侧面树皮上,鼓出来一个包,就像有花朵要开放一样。
这边需要提一下的是,云清发现,木桩子的纵向,一直在缓慢的生长,此时距离空间顶部,已经很接近了。
砍了它?
云清的斧头,在木桩子上不知比划了多少次。
可再看那个包,哎,生活太无聊了。
好奇害死猫这事早丢到了九霄云外。她着魔一样,就想知道,那个包里到底能挤出个啥?是花,是果,还是毒脓!
好在,起了包之后,纵向好像终于停止了生长。
只是这个包,迟迟不揭晓答案。
巫清十二年秋末,鹿族迎来的第七届乐活运动会。
族长老早的就过来,请过云清。
这几年,大巫清深居简出,就算族人也极难碰到。鹿族人过了几年从来没有的幸福生活,而这一切,他们要感激大巫清。
族内传唱着大巫清的各种功绩,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云清越少出现,族人膜拜的越夸张,甚至,连其他部落都影响了。
荒原上的个部族,现在,也都在像鹿族一样,同一时间过年。纪年也跟鹿族一样,称为巫清多少年。
鹿族现在,那可不是一般的物质丰富。比起其他部族,那也是一个天上,其他的在地上。
每个家庭,有了很多剩余。物质丰富了,精神上就开始追求多了,乐活,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的乐活,越办越隆重。规则,也越见增多。奖品,也越来越重。
乐活大会,现在也不是鹿族一家的事儿了,各个部族都舔着脸要参加。
自从跟着鹿族的东风,各部族搞起农业、畜牧业、渔业、矿业,生活质量好了很多,连人都开化了不老少。
鹿族的强大,让鹿族早就成为了这片荒原的总瓢把子。
鹿甸早就放出话去:不允许部落之间攻击,谁不干好事儿,鹿族就要对这个部族,也不干好事儿。
这谁还敢呢!
谁敢鸡蛋碰石头?
各部族不怪鹿族霸权,只有感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不再是以前那种提心吊胆的过活,当然,有盐心理有一丢丢复杂。
感激鹿族的同时,也羡慕。看到人家搞乐活,死活都要参加。
没办法,吃,是天性,玩,也是人的天性。
好吧,看在对方出一些奖品的份上,鹿族只能掩饰住内心的自得,装作勉强同意。
第260章 归去(大结局)
巫清十二年的乐活大会,是迄今为止最为盛大的一次。
五个部落,不来一半,也至少得来了三分之一。
所以,一个近千人的大会,想不热闹都难。
云清带着阿福,终于露面了。所到之处,没有欢呼,只有恭恭敬敬的行礼。
云清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会场有个高高的平台,上面有桌有椅,族长甸在上面一边挥手,一边使劲喊。
“大巫清,这边。”
这家伙,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大嗓门,无论多远,无论干什么,都安静下来,统统向云清行礼。总统出行,都没她拉风。
族长甸,还是以前的那种笑,几年过去,没比以前老相多少。不仅他,其他长老也没有老太多,看来,生活水平的提高,族人寿命也跟着延长。
云清和阿福走过族人退让开的一条道,上了平台。
阿福这些年,也不肯找伴,就跟着云清,云清也勉强不来。就这样吧,俩人作伴,一辈子,也挺好。
一辈子,很久。
云清没做到。
当两天后,乐活大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众人欢呼着,等着最后一波颁奖。因为大巫清同意,要亲自给最后一项的举重冠军颁奖。
可惜啊,云清刚拿起奖牌,却突然有感,往空间一看。
先是一惊,老天,那个包……
要开了。
开了……开了……开的真快,
开……
卧了个大槽。
那是什么?好像是花,没有错,可那是什么花?
巨大的……红色的……
龟草花!
苍天啊,大地啊!老天你玩我呢?
怎么看,这也不是那个奇怪的家伙呀,虽然,这个也很奇怪。
那个种子,不应该早就变成一坨翔了吗?
此时,众人左等右等大巫清伸出贵手,给冠军颁奖,就是没等来。
却见她定在当场,看着那个冠军,表情奇怪。
怎么奇怪?跟吃了翔似的。
震惊,愤怒,憋屈……
那冠军都有点瑟瑟发抖,再看下去,壮汉就要瘫倒在地。
“大巫清,大巫清。”达达在旁边提醒。
云清这才缓过神来,一看周围这场景,知道自己吓着别人了。
赶紧换上一波笑脸,奖牌发下去,拍拍冠军的肩膀,鼓励了一遍。
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那冠军更是,冷汗都冒了一身,壮硕的身体,差点筛糠吓尿。以为自己得罪了大巫清,太吓人了,好在后面大巫清又微笑对他。
云清勉强跟大家露出一个笑脸,就打个招呼就要往回走,她得回去看看,这特么到底是啥操作。那个龟龟,怎么这么不办事,应该成翔的,结果,成大木桩子了。
这以后,还不得出啥幺蛾子呢!
只是她没等到以后,现在就开始了。
在那朵巨大的龟草花盛开之后,大木桩又开始蹭蹭长个。
“砰~”,空间一阵巨响和摇动,在外面刚转身走了几步的云清,倏然停下脚步。
她感觉到神魂都在摇晃。
她第一想到的是,完了,死怪物果然是个大麻烦。
她第二想到的是,我不要空间了,空间掉出来吧,至少让我留个命在。
她第三想到的是……还没想,空间又是一声巨响。
云清感觉灵魂都要出窍,冷汗都冒出来了,勉强看一眼身边的阿福。
“阿福。”
众人都发现了大巫清的异常,可谁也不敢动。
只轻轻的呼唤大巫清。
阿福突然抓住大巫清的手,她吓的眼泪都飙了出来:“大巫清,我在这。”
云清的手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脸色苍白,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她抽离出去。
她第三想到的是……她不敢想……
她定了定神,看向曾经熟悉的人们,鹿甸,鹿羌,达达一家子,小草一家,还有好多好多熟悉的人。所有人,都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
不知为什么,突然,她就开始难过,突然就,舍不得。
众人眼中的大巫清,两行清泪扑簌簌流下。不仅如此,他们看大巫清的面目,就像是隔着一层热浪,微微晃动。
她看向鹿甸,“我想~”停顿了一下下,“我要走了。你们的日子过好了,我要走了。”
耳边突然传来阿福凄厉的哭声:“不,大巫清,不要走……”
云清又看向阿福,她像是要失去至亲的小鹿,惊恐,慌张,悲痛,眼里还有祈求。
“帮我照顾阿福。”云清心中绞痛,连嗓子眼都跟着痛。
阿福照顾了自己很多年,自己,也是阿福唯一的依靠。留下她一人,好残忍。
“不,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阿福早已抓着云清的手,哭的不能自已,卑微的祈求着。
“大巫清”
“大巫清”
……
身边一声声喊,异变来的太突然,大家都吓坏了。
“不要担心,我可能,只是去另一个世界,也许不……”她想说,也许不会怎样,只是虚惊一场。
“砰”空间又是一声巨响。
云清身上突然迸发出一阵强光,刺得族人眼睛本能的闭上,耳边传来急促的声音,“照顾阿福……”
族人还不能睁开双眼,耳边还回荡着福的余音,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带着绝望:“啊~”
阿福的声音。
族人勉强睁开双眼,急忙望去。
只见阿福跪倒在地,已经泣不成声,她双手还向上抬着,剧烈的颤抖着,还保持着抓的动作。
可她的手里,空空如也。
“大巫清?”
“大巫清?”
……
鹿甸等人呼喊着,流着泪,眼睛四处找着。
可他们清楚,大巫清走了。真的走了,比她当年来的时候,还要神秘。
……
一阵晕眩后,云清失去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睡在一个高低床上。
她的眼角,还留有晶晶亮的液体,她的悲伤还留在心里。
三息后,悲伤没了。
我靠,这是哪?
再三息,好像是大学宿舍?
十息后,好像回来了?
很久没有眼泪决堤了,那还是很小很小时候的记忆,可现在,就开闸了,决堤了。
她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嘶~哎哟,我的娘哎!”好疼,这是真的。
娘?妈,呜呜呜,我回来了。
床上挂着一面镜子,拎过来照一下,是自己,没错,是大学的时候的模样,没黑,还是那么的漂……普通。
突然,她又有点疑惑,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真的远古长期游。
抬手摸摸脖子,挂坠没了,意识沉入空间。
十分钟后,她确定,一切都是真的。她离开不知所以,回来,依然不知所以。
管他呢,回来就好。
突然她惨嚎一声,“啊!门口的大玉石没拿来。啊,人参也没多掘几棵。啊,白去一趟啊!”
门突然打开,面目是陌生的熟悉,她冲云清喊道:
“嚎什么呐,还睡?想高数旷课?快考试了,亲爱的,你还做梦呢?”
啪,宿舍门又应声关上。
考试?高数?
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好像自己离开的时候,是要考试。
云清不仅一阵哀嚎,都忘了,都忘了,微积分是个啥都搞不清楚了,其它门课程是个啥?云清现在一时懵了,完全想不出来。
不急不急,别着急,慢慢想,先穿衣,再收拾书。
云清心理安慰自己,往旁边一瞄,嗯,衣服就放在床边,书也在。
起身,穿衣,翻翻书,竟然开始有了感觉。陌生,可又熟悉,越收拾动作越快。
二十分钟后,云清走在去大课堂的路上,她边走边傻乐,还一边狂飙眼泪。
泪飙完了,就开始咧着嘴笑。
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大声的回应。虽然,名字都忘了。
有人看着她傻乐,怀疑她精神有问题。
大学校园里,如果你碰到一个自言自语,一边傻乐的人,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情。
“回来了,回来了,我的妈妈,爸爸,还有我的校园。”
……
几万年前,太阳刚跳到地平线上,在一片苍茫的荒原上,有一群远古人,穿着麻衣,骑着火吉,飞奔着驰出族地。
在族地,一处房屋比较奇怪,原本周边的房屋被拆掉,被砌成一圈石头墙。石墙外,有两个人跪在外面,一男一女喃喃祈祷,听声,好像是在求子。
房间里,一应摆设,明显是居室。床上,在毛皮上,坐着一个人,穿着巫的夸张服饰,她眼睛看向外面,眼神温和,就是面目有点……抽象。
这是一个玉石雕刻而成的假人。
从她夸张的头饰下,能看出,这个巫像梳着两条大辫子。
过了很久,天已经非常亮了。
一个有些黑的女人憔悴着脸走了进来,她手里还端着陶盆,里面是温水。
轻轻的对这个巫像说道:“大巫清,洗脸了。”
然后她坐在一个凳子上,像平常一样唠嗑,“一大早,就有人过来祈愿。我都跟他们说多少次了,大巫清不会起那么早,他们还来吵你睡觉。”
等了片刻,她脸上一副担忧的样子。
“大巫清,你托梦给我了对吧。”听着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梦里太可怕了,整个夏天,一滴雨都没有,大湖几乎都干了,小麦没收上来多少,粟谷根本没长起来,而冬天,又是连续近两个月的大雪灾,族人……快要饿死了。”她是真的被梦吓到了,嘴唇有些发白,还哆嗦。
她站起身又道:“大巫清,你先洗脸,我去跟族长他们说说这个梦。”
……
夏天,旱灾,粟谷颗粒无收。整个冬天,族人几乎都是在雪窝子里渡过的。
好在有大巫清给阿福托梦。
族人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至少,不会饿死。
族人庆幸起来,大巫清果然当神去了,走时,还把以梦预言危机的能力留给了阿福圣女。
没错,阿福成了鹿部落圣女。
而圣女,是专门伺候大巫神的。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