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训话
谢衡是晚上回来的，这时顾父已经在前院与谢袁说话，没来得及多说，在吃晚饭时才碰面。
面对恭敬见礼的谢衡，顾父道，“二爷平日里事忙，回来这么久，今日才得见，快快起来吧。”
谢袁听了这话，果然眉头就拧了起来，“老二回来后一直也没有去你岳父那边？”
谢衡恭敬回道，“回来后一直忙，谁也没有空去，便是回府中的时候也少。”
徐氏也帮着说话，“可不是，老二回来这些日子，只回府两次，自己媳妇孩子都没有时间看，哪有空去走亲戚。”
谢袁长长噢了一声，“都坐吧。”
坐下后才对谢衡道，“不要整日里忙着手头的事，家里也要多看顾一下。”
谢衡只是应是，多的也不说。
顾父坐在一旁，先前因为给谢衡上眼药，心有不安，此时见谢袁没有必怪，才暗松口气。
用饭时男女分桌。
顾韫很快就吃完，又伺候着徐氏，这边守事了，外面却一直在推杯换盏。
直到深夜里才散了。
一顿饭，谢袁的意思也很清楚，算是代谢衡给顾家赔礼的。
饭后，谢衡送顾父出府，两人站在府门口，顾父有几分醉意。
“阿韫一直记恨着之前的事，为人父母哪有不偏心的，况且那时我还不在府中，府里发生的事....后来就是和她道歉，她肯原谅我。”
“岳父还忘记主产当年给让她顶替妹妹嫁给穷书生的事吧？”
顾父脸色一变。
“宋行如今就在我下面当差，这些事是他主动说给我听的。”谢衡澹澹看了顾父一眼，“天色暗，岳父大人还是路上慢些吧。”
顾父站在原地，看着谢衡进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面色阴沉的可怕，一路往府中走时，明明就是绕到后面的巷子，结果一进去就遇到两个醉汉，当晚就被打了一顿，谢袁第二日知道时就找了谢衡过去，也不说什么事，只让人在外面跪着。
直到中午才让人离开。
谢袁如今与吴相国正是过招的时候，两人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身边又缺可用之人，不然也不会将这个养子叫回来。
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养子已经开始不听他的了。
经这一闹，顾家那边也没有再去钟氏的门，钟氏日子过的安静，半个月后听女儿说要去寺院，她便带着文哥一同过去。
寺院里碰面后，顾韫看到母亲也是微微一愣，“母亲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让人送信给我的吗？”
顾韫呆了一下，道，“看我这记性，把这个忘记了，母亲先带着文哥和宝哥进院里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钟氏没多想，抱着外孙，带着儿子进去了。
顾韫看向身旁的卢谌，“是二爷安排的吧？”
卢谌应是，还不等主仆多说，吕施施也进来了。
谢衡还保着吕施施的命，顾韫到能明白，当初萧鸿飞为谢衡而死，不管吕施施如何，都要护她安全的。
吕施施上前见礼，“弟妹今日也来上香？”
这声弟妹叫的到是顺口。
第267章：知情
顾韫未说话，吕施施并不在意，她冲顾韫笑了笑，自顾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
“夫人命好，有二爷放在心上，更幸运的是遇到了二爷。”
顾韫看着她一改先前的态度，心里有了猜测，“不会这次有人针对二爷，又是你送的消息吧？”
“又？”
“是啊，当初你因递消息立了大功，公公认你为养女，与二爷也做了兄妹，更因为你未婚夫萧鸿飞的事，二爷也一直对你很照顾。要真说幸运，我到觉得你才是幸运的那个，能让二爷敬重。”
吕施施面上的笑僵了僵，“我不过是顺着鸿飞的心思做事罢了，他认二爷为主子，我的主子便是二爷，自然对二爷不利的事，我都不会看着不管。可对女人来说，敬重又算得了什么？真正幸福的是过嫁个好人家。”
顾韫笑笑，“是啊，谁能想到我一个农女会嫁给二爷这样优秀的人。”
“是啊，当初我也没有想到。”吕施施直直的盯着顾韫，“不过时势造英雄，在这个乱世，会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她声音顿了一下，“比如二爷谋算的大业。”
顾韫垂下眸子，“二爷谋臬的大业？这到有趣，我怎么不知道？”
“有些事二爷不好对二夫人说，到是我今日多嘴，多说几句，夫人还是不要往心朝大去才好，待二爷事成，二夫人只等着享受富贵便是。”
“是啊，二爷不让我知道也是心里担心着我，我何必还纠结这些问题呢。”顾韫抬起头，“二爷既送了你到寺里来，想来也是不想你出事，那便好好呆着等消息吧。”
说着，顾韫起身往外走，迈出门槛后，停下回头，“现在起我叫你吕娘子，还是叫你吕姨娘？”
吕施施迎上她的目光，“我虽是大公子的姨娘，却也是为了二爷才委身于他，二夫人还是叫我吕娘子吧。”
原来如此。
这些谢衡都没有说过。
当着吕施施的面，顾韫未表露出什么，待一个人时，也不强撑着，冷着脸坐在那，卢谌过来回话时，到门口也迟疑了。
“二夫人，二爷传信过来了。”
“他还有什么话要代给我的吗？我以为在他眼里，我连个外人都不如呢。”
这话听着就不对味，先前吕娘子又与夫人单独说过话，卢谌估摸着怕是知道了些二爷未说的事，只能心里默默为二爷忧心。
“二爷说若是他半个月未归，就让夫人带着公子去琅邪王氏，以后只当没有过二爷这个人，那边自有人照顾夫人。”
“既当没有他这个人，称呼也改一改吧，以后叫我顾娘子便是。”顾韫起身，看向卢谌，多少有些牵怒，“至于去留去哪，是我自己的事，不劳外人担心，还有你，既是二爷的人，便回去吧，不必呆在我身边。”
卢谌哪敢接这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顾韫深吐一口气，一时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与卢谌发什么脾气，烦燥的挥挥手让人下去。
第268章：事成
卢谌出去了，顾韫又担心谢衡那边因她分心，便又将人叫了回来。
“你主子在前面办大事，家中的事你便不要告诉他。”
卢谌恭敬的应下，“二夫人心里挂念着二爷，二爷一直知道。到是吕娘子口口声声说关心二哥，却在背后搞这些事情，属下知道不该多话，好在二夫人心中想的明白。”
顾韫笑了，“行了，为用恭维我，咱们妇人为二爷做不了什么，在后面不让他分心就行了，寺院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卢谌笑着退下。
结果当天，吕施施便被限定出院子，吕施施生气的要找顾韫，卢谌直接出来，吕施施看到是卢谌，终于老实了。
在京都里，徐氏见二房的人没有回来，还想着等晚上寻谢衡问问，结果当天京都就乱起来，先是吴相国的人冲进府，徐氏想跑没来得急，直接被人围在了院子里。
而带队的正是吴墨婉。
“是你？这是大都督府，你要做什么？”徐氏看到来人，反而不怕了。
吴墨婉冷笑，“大都督早就因对皇上下毒而下了大牢，大都督府的人从上到下，如今连命都自保，谢府的富贵到头了。”
徐氏脸色大变，“你胡说，老爷不可能做那些事。”
不及她多说，就有下人跑进来，在吴墨婉耳边低语几句，吴墨婉立时瞪出徐氏。
“顾韫呢？”
“哈哈哈，原来是想对老二一房人下手啊？可惜你来晚了，人早就走了。”徐氏这时也明白了，二房为何没有回来。
定是老二知道要出事，所以早早将人安排出去。
想到这些年她对老二一直尽心尽力的，结果真正出事了，老二根本没有将她当在心上过。
徐氏自己伤心，看到吴墨婉的样子，心里反而得到了些许安慰，除了自己，还有人比自己更受伤呢。
京都一夜之间乱了，大都督谋害皇上被下大牢，吴相国想借机自立为王，被前朝世孙镇压，而当朝皇上在弥留之际为其祖上夺李氏江山认错，将江山还给李氏一族。
不过三天的功夫，便改朝换代了。
顾韫听到卢谌带来的消息，笑了。
是谢衡成功了。
一切都过去了。
原本还想着谢衡那边安顿好了才会接他们回去，结果当天谢衡就到了寺里，身上的衣袍虽然换过，可是还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眼见着人进来了，顾韫还是忍不住抱着儿子快几步迎上去，“你还好吧？”
“你们怎么样？”
两人齐齐问出，又同时安静下来。
谢衡笑了，将母子二人揽进怀里，“让你们担惊受害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出事了。”
顾韫道，“我们在这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让你担心，拖累你。”
“我说过，如今你们母子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谢衡低头，看着仰头眨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低笑出声，“是不是啊宝哥？”
宝哥抿了抿唇，“你会纳妾吗？”
一句话，把夫妻两个都问住了。
顾韫惊呀之后笑出声来，“我可没有说过，谁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纳妾这事的。”
第269章：为帝
谢衡来的很快，也没有坐多久，安抚好妻子和儿子后，便又回了城里，并留下话明日派人过来接他们回宫。
听到回宫两字，顾韫一直到谢衡走了，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抱着儿子，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大口，“宝哥，你娘啊要做皇后了，你知道皇后是什么吗？”
“知道，管很多妃子。”宝哥就说起他与小舅舅去茶楼听戏，戏文里讲什么故事了。
顾韫这时才找到儿子知道纳妾是哪里来的。
晚上吃饭时，顾韫把谢衡的事与母亲和弟弟说了，钟氏已经不会说话了，而文哥彷佛早就知道一般。
“阿姐，那二姐夫那有说过接你去宫里封你什么吗？”
看着弟弟一脸的担心，顾韫笑道，“你姐夫若是嫌弃我出身不好，当初也不会娶我，放心吧，他就怕咱们知道消息，所以在百忙之中回来看我，明日回去，你和阿娘先回家，我猜着到时会有很多人寻到府上去，你和阿娘谁也不要见，也不要应下什么，东西更不要收。”
“阿姐，我知道了。”文哥虽然不大，却已经沉稳的像个大人，“这几年姐夫身边的幕僚一直教我读书，家里的事情有我担着，你不必分心，只管好好处理自己的事就好。若是姐夫....你也不要伤心，他如今身份不同。”
“文哥长大了，娘不懂那些，你听你弟弟的。”钟氏这时才回神。
一直到分开，钟氏还呆呆的。
而另一边的院子，吕施施看到卢植过来，心便有些不安，卢植纵着脸，“吕娘子，主子走时留下话，吕娘子是想归故里，还是留在金陵？若是归故里，主子便封吕娘子为县主，若是留在金陵，因先前嫁给过谢尚，到底不好嫁人，只能在这边修了道院给吕娘子住。”
这哪里是让她留在金陵，根本就是要赶她离开。
吕施施紧抿着唇，半响才道，“萧郎还在故里等着，二爷能成全我，对我来说自是好事。”
“如此吕娘子收拾一下，属下护着娘子今日就上路。”
“我...还没有向二爷谢恩。”
“主子如今有太多事要处理，走时就交代过，娘子若回故里，直接送娘子回去，不必向主子谢恩。”
吕施施还能说什么，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想她心里盘算这么多年，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是因为顾娘子吧？”已经到了这一步，吕施施也不装了，“二爷是在为她出头吗？”
“夫人便是未来的皇后，吕娘子还是莫要议论了。”卢植抬头，“毕竟在主子心里，最重要的也正是夫人及公子。”
吕施施抿嘴离开。
而金陵那边，如今已经没有了相国府，吴墨婉也成了普能人，好在吴家家底厚，经历的改朝换代，还能稳稳呆在金陵，而吴相国又是死在谢袁手中，人死了新帝祸不及家卷。
吴墨婉却还抱着侥幸心里，当初谢衡心中有她，是不得已才娶了那个农家女，如今谢衡为帝，若是心里有她，会不会....
第270章：私见
顾韫也没想到她一回来，皇宫还没有打量明白，就撞到谢衡与吴墨婉在一起的场面。
卢谌要出声，被顾韫拦了下来。
两人隐到竹林后面，其实顾韫觉得她躲不躲都没有用，谢衡的功夫怎么可能不发现有人过来呢。
但是顾韫就是不想走，她还记得谢衡托她给吴墨婉写情书的事，这些年虽知道谢衡对她的心意，可是谢衡一直没有解释与吴墨婉的事情。
“阿衡...不，我现在应该叫你皇上了，之前就知道你特别，现在才知道你是李家后人，恭喜你。”吴墨婉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悲伤，“你当初接近我，也是想利用我父亲去对付谢袁吧？”
“是。”
吴墨婉似受到了打击，情绪缓和了一会儿，才又道，“那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哪怕是一点也好。”
“没有。”
“谢衡....不，李衡，你好狠的心，既然没有，那些书信呢？”似受了打击，吴墨婉情绪有些激动。
“那些信是我托人写的。”谢衡澹澹的看着她，“你父亲有谋反之心，他已受到惩罚，女卷我并未追究，也算是弥补当初利用你的亏欠之情，这次见你把话说清楚，日后你也安心的过日了吧。”
“安心？如何安心？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能与谢尚走到那一步，若是谢吴两家没有翻脸，又如何会让你借机成就大事....不，是你，一切都是你算计的。”吴墨婉似终于想通了这些，“你利用我而让吴谢两家闹翻，最后谢袁给皇上下药引得我父亲发现，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这些都是你做的？”
谢衡澹澹看着她不语。
吴墨婉却被这眼神给冻在原地。
她连连往后退，眼里满是恐怖的神色。
“来人，送吴娘子回去。”谢衡声音一落，就有侍卫上前。
吴墨婉却是一刻也不敢多呆，踉跄的跟着人走了。
顾韫这时才走出来。
“你让卢谌带我过来，就是想让我偷听的？”顾韫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衡浑身的冷意退去，伸手将人带进怀中，“之前幕僚都说我是怕内子，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今日吴墨婉寻来，想到没有夫人盯着，我却不敢见的。”
顾韫造了个大红脸，“少胡说，如今你是皇上，什么怕内子，指不定马上大臣就要劝着你广纳后宫呢。”
“不会的。”谢衡语气干脆，“当年江山被人夺走，何常不是子孙各有心思，我不会走那条老路。”
听到谢衡的回答，顾韫是高兴的，可心里到底有点点失落，觉得谢衡不是因为她才不纳后宫，转念又觉得自己矫情，但是谢衡真这么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不，其实她会相信。
与谢衡在一起这三年，虽然分开的时候多，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暖心和在意，还有前世两人之间的纠缠。
若不是心里有她，又如何能纠缠两世呢？
“瞎想什么？我说过有你就足够了，那些不过是给世人的借口。”谢衡眸里隐着笑，将人打横抱起，“宝哥要多些弟弟妹妹才好。”
顾韫搂住他的脖子，脸深深埋在他怀里，“谢衡，那你要记住一直对我好。”
谢衡笑了，双眸望着远处。
从小失去家人，他便知道自己要谋的大业是何等事，可后来遇到她，莫名的被吸引，才让他发现有比大业对他更重要的东西。
第271章：归属
南朝三十四年末，前唐灭，建立后唐。
后唐五年，顾韫挺着要临产的肚子，看着坐在下面抹泪的顾蓁蓁。
两人应该有五年未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顾韫从西南回到金陵，在母亲那里遇到过，后来谢衡推荐南朝建立后唐，她呆在宫时，便再也没有出去过。
若不是母亲去年临终说放不下几个孩子，又让顾韫看在她将死的面上，往后照顾些兄妹，顾韫是不会见顾蓁蓁的。
“你见我就是为了让我看着你哭？”顾韫已经失了耐性，“进来后你便一直哭，如果你想哭给我听，我已经听过了，你便回吧。”
顾蓁蓁立马禁声，“阿姐，不是的，我是来找阿姐为我做主的，朱秋卫他坏了良心，面上虽然归顺了皇上，暗下里却恨着皇上让他家失了官职，总是刻薄对待我，原本我还想着忍一忍，哪知他...他不停纳妾，还让那些小妾欺负到我头上。”
“顾城呢？你没找他吗？”顾韫打断她的话。
“阿兄自顾不暇，过来帮过我几次，闹的大嫂那边要与他和离，他也不管我了。”顾蓁蓁心虚，却又不能不说。
顾城虽然不受谢衡待见，可是顾城到底是皇后的家人，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仍旧有些人为了利益而将女儿嫁给顾城，原以为皇后的气会消，皇上也会对顾城枉开一面，可到底他们估算错了，皇上只当没有这一家人存在，所以哪怕是二品大员的女儿嫁给顾城，也没有得到什么利益。
顾父看的明白，早在谢衡称帝之后，便辞官回老家了，反而是顾城还抱着希望。
如今顾城吃用都靠女人，在府中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他又舍不得这份富贵，只能受气的过着。
这些顾韫便是不去打听，纪妈妈也会将消息带来。
顾韫也知顾蓁蓁寻过来的原因，“那你是想和离，还是想怎么样？”
“和离反而便宜了朱家，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了我？”
顾韫冷笑，“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出头，让朱秋卫将房里的小妾都打发走，只有你一人？”
顾蓁蓁不作声了。
那就是她说对了。
顾韫冷声道，“你若真有骨气，就该和离，便是想再嫁我可以为你寻一户家世好的，也算是成全了阿娘遗愿。所以你想好了，我可以下旨，但你确定这样做了，在朱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吗？若是再有别的事情发生，我不会再过问。”
顾蓁蓁抿着唇，“就我这样的还能寻什么好人家。”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不日我便会下旨去朱家。”顾韫好话也劝了，既然她自己选了这条路，她也不会再拦着。
顾蓁蓁走了，纪妈妈送了人回来，摇头道，“娘娘劝了也没用，她自己立不起来，就是有娘娘做靠山也是受气的主。”
“阿娘放心不下，顾城那边不舍富贵，刘家便是看在我的面上，也不敢真的将他赶到门外，文哥如今已经靠中，靠自己进了翰林院，他老师有意将女儿嫁给他，这也是门好婚事，如今我也算对阿娘有交代了。”
这时，外面传来孩子的笑声和男子低沉的说话声，顾韫扬起唇角，“是皇上和宝哥带着宏哥兄妹回来了。”
在后唐初建第二年，顾韫生下龙凤双兄，如今肚子里这个，太医说又是男嗣，每每谢衡看着她的肚子也说，这是最后一胎，不再让她受罪。
顾韫到不觉得什么，家里孩子多也热闹些，何况这么大的皇宫，实在太空旷了。
纪妈妈扶着人起身，“娘娘慢些，不然皇上看了又要罚这满院的奴婢了。”
顾韫抿嘴笑，“就他大惊小怪。”
上次不过是她快走几步，他就罚了院中的侍从，弄的像她多金贵般。
站在门口，望着院中的儿女及男人，顾韫不知不觉扬起唇角，前世孤死后院，今生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这个男人身边，前世诸多误会解开，今生两人携手相伴到今，人生大体便是如此，总有你想不到的意料之外在等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