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赌战
阵五郎的话倒是深得鹈殿丈助的意思:“有何不可?”
阵五郎笑道:“如此一来,我们正好一同赏月饮酒……”
听了二人的对白,轮回者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深入虎**的事情,等于是那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们可不愿意以身犯险。
就在这时,鹈殿丈助提出了异议:“在此之前,先让我看看刚才的卷轴。”
“什么?”阵五郎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到底甲贺和伊贺是否已经达成和解,如果我丈助没有亲眼看到的话,休想让我踏入伊贺一步!”
此话一出,众轮回者悬起的心慢慢放下,而另一边的伊贺一族,看似没什么变化,可在有心的轮回者眼里,还是暴露出一鳞半爪的破绽。
比如蓑念鬼长长的头发发生细微的变化,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蓑念鬼的发梢微微竖起。
而朱绢刷白的皮肤上,开始透出隐隐的朱红,好像害羞的少女情怀。
倒是阵五郎倒是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的小动作:“让您过目容易,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想请教阁下。”
“什么事?”
“刚才,您的部下为了抢夺阿幻大人的卷轴,射杀了她老人家的爱鹰,要不是阁下突然赶来,我们正准备和你的几个小朋友交上了手。”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叫我甲贺一族的人对你们所作所为放任不顾吗?”
“那样的话,在下确实有些不服气。怎么样,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四人中的一人,也来进行一场比试啊?以替代你的几位三流忍者的对决。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卷轴再让阁下过目也不迟。”
阵五郎绕了个大圈子,最后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两派精英上忍一决上下的心思。
作为甲贺一族的代表,鹈殿丈助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正要满口答应。
一旁的弦之介却心中一沉:“刚才丈助的无礼举动,稍后我会严加斥责。现在还请诸位原谅。你我两族早就应该停止这种无谓的争斗至于卷轴上写着什么。不看也罢。”
“可是,如果我方在忍术相争中退缩的话,外人还以为我族输了,那样的话。就算伊贺甲贺缔结百年之好,我们这些侍从也会感到抬不起头。”
阵五郎这话说的好像站在伊贺的立场上,可却是诛心之言,就连一向沉稳的弦之介,对于阵五郎忍术对决的请求。也无法回绝。
阵五郎怕弦之介担心双方在对决中受伤,于是还补充一句:“反正,就当成是一场游戏好了。只要双方都手下留情的话……”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翻转的余地。
就算弦之介不愿意双方再动干戈,可若是强行阻止,只会在双方忍者心中添堵,只得哀叹一声,袖手旁观。
“好,那么你方准备派谁上场?”鹈殿丈助撩起胳膊,跃跃欲试道。
阵五郎正要发话。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后面的部署:“丈助大人,在下不才,愿为你代劳一战。”
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云琦。
所有人都不明白云琦此时此刻站出来,替代鹈殿丈助参战的目的,全是一副迷茫的样子。
就连鹈殿丈助本人也是不解:“你?”
云琦几步来到丈助身边,压低声音道:“丈助大人,我非常对此次伊贺一族的邀请很是担忧,但事已至此,已经难以回绝。大人您是弦之介少爷的贴身保镖。负责少爷的安危,忍术是您最大的底牌,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尤其在伊贺忍者面前。所以,由我来替你出战最好。”
“但是卷轴……”鹈殿丈助还想着卷轴的事情。
“大人,要是卷轴真有问题,就算是您胜了,对方不会让你去看卷轴。”
丈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阵五郎见两人交头接耳、嘀咕了好一阵,他本就心虚。见此之后更加的怀疑:“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到底派谁和我们交手?”
云琦不等丈助说话,自己抢先一步,走到阵五郎面前,说:“阵五郎先生,甲贺这边,就由我来替丈助大人一战。”
“你?一个小小的中忍,也敢参与我等精英上忍的对决?”阵五郎不禁失声大笑。
“先生这怕输给一个甲贺中忍,丢你们精英上忍的面子吗?”云琦这话同样诛心。
“你……好,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在下就……”阵五郎也是被气急,欲要下场对决,却被一旁的蓑念鬼拦住。
“我来和这位小朋友玩玩。”蓑念鬼抢先一步。
海伦娜一个箭步跑过来,拽拉云琦的衣袖,低声道:“你疯了!”
云琦轻轻推来拽住衣袖的素手,只笑而不语,只是用指尖轻轻一点海伦娜的眉心。
顿时,一个声音在海伦娜心灵中响起:“不要急,我不是鲁莽行事,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计划的一部分?我们现在不是和伊贺精英上忍交手的时候,他们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强。”海伦娜通过心灵传递自己的想法。
“正因为他们很强,所以此战更是迫在眉睫。别忘了,我们之所以认为伊贺十人众强大,在于伊贺的一个中忍就强的变态,可是,十人众到底强到什么程度,我们一无所知,哪怕刚才凯奇凯兰兄妹和小豆蜡齐交手,也没能逼出对方的底牌。”
“你要试探十人众的实力?”海伦娜惊呼。
“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得出参考的机会。”云琦回道。
“你有取胜的把握吗?”海伦娜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知道云琦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
谁知道,云琦却回道:“没有一点胜算的把握”
“啊!万一失手,那岂不是……”海伦娜没有说下去。
忍者之间的对决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差池,就是你死我活。
云琦却保持着灿烂的微笑,通过灵犀心诀的秘技将自己的打算透露给海伦娜:“正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更需要这一战。别担心,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在这里解决我们,而是要请弦之介入瓮。只要弦之介在,他们顾全大局,不敢下杀手。”
云琦一语点穿了伊贺众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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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逼出底牌
伊贺这一边,派出的是蓑念鬼。
这个有着长长头发,看上去很是邋遢的家伙,倒是和犀利哥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张丑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
“甲贺的小鬼,你是在找死!”
“你叫蓑念鬼吧?应该是伊贺的精英上忍,实力看上去不弱,只是……”
“只是什么!”蓑念鬼反问。
云琦一笑道:“人品不怎么样,我不过是一个中忍,看阁下的架势,大概如临大敌似的。”
被云琦这么一揶揄,蓑念鬼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他在伊贺锷隐村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刚才他因为看到卷轴上不战之约的解除,而过于兴奋,一时口误,把云琦当做大敌,实在有**份。
“好,别说我蓑念鬼以大欺小,你要是挺过我的十招而不败,就算你赢了。”
云琦心中好笑,蓑念鬼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稍稍激将一下,就给自己画地为牢。
战斗开始,蓑念鬼舞动手中的生铁棍,带着旋力,将四周的空气都压缩到一块儿,也将四面八方守的严严实实。
云琦一时找不到可下手的破绽。
不过,云琦并不需要赢了对方,只要挺过十招,便算赢了。
他迈动步伐,频频闪避,将一招又一招的棍击闪避过去。
蓑念鬼这次也是遇到了对手,他的棍法讲究的是快而多变,力量更是挨上一下就骨断筋折,可是,在云琦的速度或许稍有不如,可在视觉天赋的注视下,捕捉对方的铁棍攻击轨迹,并不是一件难事。
防守总是比主动进攻来的容易。
蓑念鬼久攻之下无效,也心中忐忑,输是小。万一卷轴真的被对方看到,那岂不是全功尽弃。
而云琦的一边战斗着,一边口中数着数:“第一招”,“第二招”……
无形中。等于是逼着蓑念鬼要在预定的10招内找到对方的破绽。
终于,蓑念鬼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
他长长的头发无风自起,就在云琦闪避他的一记棍击后,凌乱的长发如有生命般将云琦四肢卷去。
此刻,云琦正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白期。一下子被对方的诡异长发给缠住。
那油腻的长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泛着油脂的光泽,却令人作呕。
云琦试图挣脱出来,却连试几次都没有结果。
那看似纤细的头发,一旦束缚住人,就堪比铁钳,以云琦的力量也无法挣脱出来。
“你输了!”蓑念鬼索性将云琦的整个身子的举起来,仅凭头发的力量。
……
“阿幻大人死了。”说话的是一个药师天膳。
他脸色惨白,面部扁平,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身体略微有些胖。有着女人一般柔软的线条。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此人的年纪。从他满头的黑发,以及瘦削的脸型来看,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岁左右,但是本人却给人以相当苍老的感觉。谁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说出个理由的话,或许是因为他的皮肤完全没有光泽,嘴唇则一片紫色。总而言之,这个男子具有一种诡秘的魔性,让人觉得他异常苍老。
在博取弦之介信任。并且将其诱入伊贺锷隐村的,也正是天膳的意思。
其实,在诸人眼里,只要群起攻击。以他们占据数量的优势,只有弦之介和丈助的甲贺一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至于那些个连上忍都不是的杂碎,根本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可是,天膳却似乎对弦之介抱着很大的顾虑,始终不肯在当场动手。
不过。天膳在伊贺中的地位超然,可以说,是唯一和首领阿幻婆平起平坐的人物。
现在阿幻牺牲,那么伊贺一族的首领之位就落到了天膳的掌心中。
至于胧,这位还沉浸在与弦之介热恋中的少女,此刻能够承担起失去婆婆的伤痛都让人担忧。
在蓑念鬼取胜之后,甲贺忍者分道扬镳,一支随着弦之介一同进入锷隐村,而另外一支则准备回归甲贺卍谷。
现在,药师天膳在找一个借口离开大部队后,带着蓑念鬼、萤火、小豆蜡齐、筑摩小四郎对企图回归的甲贺忍者进行围剿。
虽然这支负责向甲贺卍谷传递少主在伊贺暂住一夜消息的队伍只有寥寥数人,天膳也不准备放虎归山。
而且,他还有另外一层担心。
“天膳大人,不过是两个连下忍都不是家伙,有必要出动我们这么多的人吗?”蓑念鬼刚刚轻易获胜后,更是对两个普通忍者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干掉弦之介才是他们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天膳惧怕弦之介的理由,他觉得非常的牵强。
“相比干掉那几个甲贺的杂碎,我更担心甲贺那方护送法帖卷轴的忍者把消息传递给甲贺卍谷的人。我们手中的卷轴是由阿幻大人驯养的猎鹰传递到的,速度肯定比甲贺那方快,所以,为今之计,阻拦甲贺法帖才是重中之重。”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于是,一众人等很快消失在茫茫的火红的夕阳余晖之下。
……
此时,弦之介随着胧,一起进入伊贺锷隐村。
一同前往的,还有助丈和另外几人。
据一本叫做《无谛子》的机密文件中,有一段描述:
“伊贺乃秘藏之国。能产麦米,不欠兵粮。一国坚固,入口有七,于每处设火枪首领一名,率五十人防备,则万无一失。唯缺盐,应于暗中多加购置。”
诚如文中的记述,伊贺这个地方,东临铃鹿布引山脉,西邻笠置山丘,南接室生火山群,北面是信乐高原
加上内部的盆地和地沟,天然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小社会。
伊贺锷隐谷位于伊贺之北,很少武士还很少有人能够进入这个区域。
即使有人胆敢进到锷隐谷内,也会被谷中的死路、七曲林、迷宫一般的灌木丛所迷惑,失去正确的方向。更可怕的是,无论走到哪里,你都会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你,让你不寒而栗。
现在,云琦就有类似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锷隐村
对于真正的甲贺而言,这里的一草一木的布局,和甲贺卍谷非常的相似,这大概是因为甲贺伊贺的先祖曾出自一门的关系。】八】八】读】书,.@.∞o
不过,作为故地重游的弦之介,却是感触颇多:
“记得上次来此,还是和爷爷一起找阿幻婆和胧小姐商议婚约的事情。丈助,山还是原来的山,为什么伊贺的春天和甲贺差别这么大呢?”
弦之介是如此的愉快,以致于锷隐谷的战斗设施虽然历历在目,而他却好像视而不见。丈助天生的大嗓门震得人们耳膜生疼:“是啊,虽然同样是春天,不如这里似乎已经是夏天的感觉。”
“不论是天气,地利,还是人,还是伊贺更适于居住吧。”走在前边的胧快活地说道。
即使是在世代宿仇的甲贺族人的面前,胧天真烂漫的笑容里也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
“看起来真是一个适宜居住的地方,连那种大鸟也住在这里。”丈助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路边杉树林中的某处,他拔出匕首,正要朝那里扔出去。
“丈助,别忘了你随我来的时候承诺的话。”弦之介忽然冷冷插言。
丈助当然记得自己答应少主在伊贺不惹是生非的事情,可是,就这样被伊贺忍者**裸的监视,换成任何一个甲贺忍者,都受不了。
也不知道弦之介是如何做到视若无睹的。
“对不起,我错了。”丈助慌忙收起匕首道歉。
“弦之介大人,请原谅。愚蠢的不是丈助,而是伊贺的族人。我已经费尽口舌向他们解释过,卍谷已经不是我们的仇人,可是他们仍然不相信。真是比老鹰还不懂事!”
说着,胧歉意地撇了撇嘴,突然对着上空大声喊道:“左金太!”
只见一只大鸟形状的东西,从胧头上的杉树荫中摔到了地上,一下子恢复成人的原形。这个人形物体一屁股落到地上以后。发出一声惨叫,立刻连滚带爬地从众人面前逃走了。
众人只来得及看出这是一个驼背的男人。“胧,放他走好了。”弦之介露出一丝苦笑。
对于这样的监视,弦之介早已习以为常。所以他并不感到惊讶。
令他感到惊讶的,倒是胧所使用的忍术:“破幻之瞳”。
不,确切的说,这并不能说是胧所“使用”的忍术。因为胧既没有专门进行过忍术的修行。
“破幻之瞳”本身也不是忍术。
奇妙的是,胧的目光虽然并不是有意的。却会使得所有忍者的忍术,都在瞬间失去效果。
而甚至剧情的云琦知道,作为甲贺一派的少主,弦之介拥有不输于胧的瞳术——破邪返瞳!
那是一个更为可怕的能力。
很快,他们穿过层层防线来到了锷隐村的居住区域,在那里,云琦等人惊奇的看到从草屋茅房中钻出来的伊贺居民。
之所以说是“惊奇”,在于混杂在居民中的不少人身患残疾。
不是那种因为战斗都遗留的残疾,还是天生残疾。
侏儒、佝偻、兔唇、声音异常、四肢变形等,在这里还算是轻微的疾病。
映入云琦眼帘的。还有舌头异常肥大、快要垂到胸口的男人,血管紫蓝色、如蔓草般爬满面部的女子,手足像海豹一样和身体相连的少年,以及白发白肤白唇,只有眼睛长得如红玉一般的少女。
另一方面,这里的人的英俊和美貌,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其中唯一的共同点,是所有生活在伊贺锷隐谷的人,都是不可貌相的、身怀绝技的忍者。
而这,都是四百年来近亲繁衍所造成的结果。
所以。比起伊贺和甲贺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双方各自内部血缘关系的狭隘和封闭,更让轮回者们为伊贺的疯狂感到战栗。“伊贺为了打败甲贺,不惜通过近亲婚配。试图培育出更加厉害的忍者。由此,也产生了无数的牺牲者。想必作为甲贺一族,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增强本族的强者吧。”云琦都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可怕。
两族之间的仇恨,不仅在吞噬对方,同时也在毁灭本族的未来。
这也就理解为什么两派首领阿幻和弹正要促使两家的联姻。
从政治上讲,这一举措无疑是非常睿智的。
事实上。真的按照计划实施下去的,或许只要两代人的经历,就能化解两族的宿怨。
可是……
“真是变态!”海伦娜的声音幽幽的传递过来,当然是通过灵犀心决的功法。
“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云琦笑着道。
“只是在这一点上。”海伦娜揶揄了一句。
话中有话。
云琦:“看来你对我的决定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锷隐村乃是龙潭虎**,我实在不明白,以你的聪明,怎么会连这一点都看不破?”
“海伦娜,事情要考虑全面。那我问你好了,如果我们拒绝伊贺的邀请,离开这里的话,我们将面对什么?”
“至少不用担心身边时刻被人监视。”海伦娜不满的回了一句。
在到处都是眼线的锷隐村,甲贺众们在敌人的主场中,浑身的不自在,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要是定力差的话,都有可能因为压力过大而发疯。
“不,如果我们像斯蒂芬和那个狙击手一样离开的话,马上受到甲贺派出的刺客暗杀。”云琦沉重的回答,而后还补充一句:“而且刺客全是清一色的精英上忍。”
“精英上忍?还不止一个?”心灵处传来海伦娜略显惊慌的声音。
“你别忘了,按照原有剧情,在我们被邀请的同时,伊贺的天膳,小次郎,小豆蜡齐,萤火,蓑念鬼就马上对传递甲贺法帖的风侍将监进行狙杀。那么亲爱的海伦娜,如果你是伊贺的话,你会放过回去报信的两个下等忍者吗?”
“这……”海伦娜一时语塞。
这样看来,虽然进入锷隐村非常冒险,可相比直接受到五名精英上忍的追杀,随弦之介反倒是安全许多。
至少,在弦之介那变态的破邪返瞳面前,一切敌人都不敢擅自妄动。
这时,一名负责接待的伊贺少女从一座占地面积最大的房屋中走出:“来自甲贺的朋友们,宴席已经准备完毕,还请贵客入席。”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浮现一个词:鸿门宴!(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鸿门宴
不得不承认,伊贺一族的行事方式相当的迅捷,云琦等人只是刚刚落座,也就喝了一杯茶的功夫,晚宴便开始了。
一个个身穿艳丽服饰的侍女端着各种各样的菜肴,如鱼般穿梭在不算大的宴会厅中。
晚宴的菜式比较简单,但也符合日本特色的菜肴。
除了胧和弦之介对视而坐的把酒言欢,其他人的气氛和宴会完全格格不入。
尤其是丈助,对于身处宴席中的警惕丝毫没有对方拿出珍藏的清酒而放松。
而云琦在环视四周后,和身旁落座的海伦娜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宴席中没有见到药师天膳等五人。
云琦所料一点不差,而自以为逃出龙潭虎穴的斯蒂芬和狙击手,现在多半饮恨在回归甲贺的森林中。
或许是察觉到席间的气氛变得诡异,伊贺一族的一位白胡子长老提出请漂亮的剑舞者为晚宴舞剑助兴。
未得到客人的点头,一位身段婀娜的女舞者披着真丝般半透明的浣纱,灵动的跃入宴会正中。
身未动,身上的清香已经飘入诸人的鼻中,沁人肺腑。
就连阅美无数的现代人,也为女舞者的风姿给吸引住。
她手中持有一把银晃晃的利剑,在那位长老的点头示意下,舞动起来。
剑影绰绰,身法曼妙,一时间,诸人都看得呆了。
而女舞者身上的衣物少的可怜,上半身只有一袭草绿色的抹胸,下面则剩下一截短小得类似于亵裤一样的东西,将紧致的下面裹得紧紧的,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除此之外,女舞者身上只剩下一张处于半透明的丝质披风,却无法遮掩住若有若无的扁平小腹,以及修长有力的****。
身为轮回者的低级忍者们也就罢了,毕竟,在他们的年代。这种程度的穿着最多也就和沙滩美女和内衣秀的感觉差不多。
只是鹈殿丈助可还没见过如此暴露的穿着,更何况女舞者那傲人曲线和那张迷倒雄性的面孔了。
本就好色成性的丈助,一下子扫去而来脸上的阴霾,把酒言欢。还不住随着曲子的音律,手舞足蹈。
死气沉沉的宴会,终于有了点起色。
不过,身为轮回者的诸人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们可是知道,两族的不战之约已经解除。更糟糕的是,伊贺一族已经先一步得知这一消息。
看着女舞者手中舞动的利剑,以及冷寒的剑光在大厅烛光的映照下,斑驳闪耀出无数炫目的剑光,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们尽管做好随时与伊贺一族撕破脸的准备,可真的要是在对方的大本营里动武,其结果只有全军覆没一途,至于临死前能拉多少垫背的,对于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他们唯一可依仗的,就是伊贺一族对于弦之介“破邪返瞳”的顾虑。
可是。真正了解破邪返瞳的人屈指可数,大概也就是活了数百年之久的药师天膳才真正知道破邪返瞳的恐怖之处。
可现在,替代死去阿幻婆的药师天膳,已经不在这里。
虽然按照原著剧情,伊贺不会在宴席上动武,可那不代表不会有意外发生。
“蝴蝶效应”模式的开启,就是将原著剧情的轨迹不断扭曲改变,随便一个细小的改变,都有可能颠覆已知的情节。
这也是轮回者们最担心的地方。
果不其然,女舞者的出现。就是打破了原有剧情的最佳佐证。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剧了人们对伊贺们的担忧。
女舞者忽然剑锋,剑和身法徒然加快了一倍,令原本炫目的刀光剑影。愈加的诡异多变,并且在一招一式间暗藏无尽的杀机。
平添了几分森然寒意
甚至因为宴会厅并不大的缘故,在座诸人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变得清晰、明显,甚至当女舞者靠近的时候,从时不时在眼前掠过的剑锋上,感受到杀人兵器特有的锐利。
而从剑锋上传出的剑气。像一条准备缠向自己脖颈的毒蛇,时不时吐出血红的信子,做出随时都要咬上一口的准备。
这种感觉,就好像头顶挂了一把利剑一般,如履薄冰。
果然是鸿门宴!
轮回者一个个身体紧绷起来,原本端酒夹菜的双手,其中一只已经悄然暗抚在纹章处,做好随时拔出武器战斗的准备。
坐在云琦身旁的海伦娜也如临大敌,那女舞者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武者,能够将轻便灵动的剑,舞动出凌厉的剑气,说明对方在剑法造诣上有着过人的地方。
只怕她真正的身份是伊贺忍者,甚至都可能是上忍级别。
海伦娜趁着给云琦敬酒的机会,用眼神传递信息:怎么办?
这时,灵犀心决的效果已经消失,无法和云琦作心灵层面的交流,只能通过彼此的默契,来传递信息。
云琦微微摇头,那意思说:先不要动手,静观其变。
云琦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席间诸人的动作。
在场伊贺族人对他们的敌意一看便知,而那位召唤女舞者进场的长老,也对甲贺一众人的临危表现非常满意。
这种反应,显然是落了甲贺一族的脸面。
如果说唯一让长老不满意的,就是甲贺弦之介仍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品酒,还时不时和对面就坐的胧小姐眉目传情。
伊贺长老使了个脸色,女舞者心领神会的轻挪莲步,几个剑舞便到了弦之介面前,打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直接在距离弦之介不到有吃的距离舞动开来。
这一下,显然是使用了高超的剑技,连旁观者都能感受到剑锋****出来的凌厉剑气。
若是这一剑落在身上,哪怕以弦之介精英上忍的体质,都要被一剑两洞。
可是,弦之介却依然自顾自的喝着清酒,夹着一筷子的纳豆,优雅的送入口中。
这一下,不仅将丈助等甲贺一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始作俑者的女舞者也被弦之介不动如山的稳重、定力给折服。
不过,彼此之间的宿仇化解不过,女舞者佩服归佩服,她出现的目的可不是仅仅让甲贺的混账们见识一下她这位上忍剑术的精妙。
想到这里,女舞者持剑的纤手猛地向前一送!凌厉的剑锋如潮般喷薄而出!(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舞剑
这一下来的实在太快,在座诸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剑锋距离弦之介不到一尺距离。
诸**要出手相救,肯定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那**着切割劲气的利剑刺向弦之介。
弦之介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我行我素的端杯喝酒,那扬脖的举动,根本没有把刺来利剑放在眼里。
“弦之介少爷!”鹈殿丈助猛地站了起来,整个人也随之如气球般鼓胀起来。
可丈助并不是以速度为长,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
噌的一声,弦之介手中的瓷杯被剑气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只是弦之介却分毫未伤的坐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云琦看向弦之介,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一动:莫非,是伊贺胧用破幻之瞳破解了女舞者的凌厉剑气。
想到这里,云琦的目光投向胧,却发现胧的脸色没有一丝的紧张和担忧,心平气静的抿着清酒。
仔细观察,能从胧的细微处发现一丝得意、倾慕之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女舞者见在弦之介身上找不到便宜,于是莲步一转,转向一旁的云琦。
剑气肆意回荡在女舞者周身三尺范围之内,一旦被剑气近身,云琦有种身体随时被剑气撕裂的错觉。
女舞者分明不是等闲之辈,莫非是伊贺高阶忍者之一?
随着心念一转,云琦对女舞者发动洞察,可惜反馈来的信息却是“你的忍者等级比对方低,无法洞察她任何相关信息”的提示。
自从进入《甲贺忍法帖》的世界,忍者等级一直将云琦的洞察天赋压制得死死的。
不论是之前的名誉上忍,还是之后的精英上忍,都无法用洞察感知到他们的任何资料。
这应该和云琦的忍者等级比对方低造成的等级压制吧。
而从女舞者身上同样无法洞察的结果来看,女舞者至少是上忍等级(此刻云琦已经晋升为甲贺的中忍)。
“该死的等级压制!”愤恨归愤恨,云琦现在面临两个抉择:一是站起来逃离剑气的包裹的范围,二是直接撕破脸和伊贺忍者干上。
选择一。看起来最适合,可是一旦自己起身离座,意味着甲贺的脸面被他丢尽。
选择二的话,完蛋的肯定是甲贺。毕竟自己身在伊贺的老巢中,就算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变态到秒杀全部伊贺忍者的地步,别忘了,弦之介真的这样做的话,作为未来首领的伊贺胧肯定会出手。她的破幻之瞳正是破邪返瞳的最大克星。
之所以左右为难之际,最大的原因在于云琦吃不准刚才攻向弦之介的剑气突然凝止不动,是处于女舞者的刻意为之,还是对面的胧小姐用破幻之瞳破去了女舞者的剑气。
如果是前者,不但说明女舞者对剑气的收发自如到了极致的地步,同时也说明对方并没有伤害己方的意思。
可如果是胧小姐阻止剑气伤人的话,那问题就大了。如果自己不去躲闪或者直接撕破脸的话,结果只有被剑气洞穿的结果。毕竟,胧小姐可以为了保护爱郎而对自己人使用破幻之瞳,不代表她会为了毫不相干的甲贺忍者和自己人翻脸。
可是。留给云琦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剑气已经随着女舞者的身姿,近在咫尺。
是战是避?
云琦眼中精芒一现,他选择了第三条路——岿然不动。
剑气再次喷薄而出,在视觉天赋的凝视下,云琦可以看到被剑气激荡的空气如出膛的子弹,****出来,以及尽在咫尺。
身旁的海伦娜和铁锋紧张的站起来,做好随时撕破脸的准备。
可就在大战在即,那如潮般的剑气突然戛然而止。好像全部的力量随之消失殆尽。
云琦这时注意到,女舞者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反而望向云琦的眼睛充满了敬佩。
没错,是敬佩。
云琦放下手中的酒杯。果然这一次又被他赌对了。
伊贺一族对甲贺的宿仇不是靠一场还未完全定下来的婚姻能够抹除的,这次宴会,显然对方是要对甲贺一方的人来个下马威。
只是没想到一连试了两个人,都没能令甲贺一族蒙上羞辱。
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继续对剩下的甲贺族人进行剑舞的挑衅。
如果任意起发展下去的话。指不定那个受不住剑气压力的家伙把事情搞砸。
云琦对着旁边的海伦娜使了个眼神,海伦娜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拔出手中的岚影之剑:“一个人舞剑多没意思,在下不才,愿为大家助兴一把。”
说着,海伦娜挺剑而出,和伊贺的女舞者战在一处。
被海伦娜这么一搅合,伊贺的“阴谋”就此落败。
直到宴会结束,他们也未能让甲贺的人当众出丑。
七人分别被漂亮的侍女请入专门为他们设置的小屋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七人居住的位置并不在一个位置,也就是说,对方有意将他们分散安置。
云琦满脸通红的在漂亮侍女的搀扶下,进入靠南边的一处木屋,侍女正要将他放到床铺躺下时,云琦冷不防在侍女的**处抹了一把。
侍女惊叫着闪避,却还是慢了一步。
她愤恨的看了一眼已经倒在榻榻米上、衣衫不整的云琦,连给他盖被都没做,就转身离去。
等到门栓上后,云琦一个轱辘成榻榻米上爬起来,眼中的迷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喝惯现代高度酒精的轮回者而言,宴席上的那点低度清酒,和清水差不多,喝再多也不会醉,只是奇怪的是一众轮回者都不约而同的醉倒,显然他们都和云琦一样,抱着扮猪吃老虎的打算。
云琦查看房间四周,借着铁窗外的月华之光,可以看到这里的摆设非常的简谱,简单的几个家具算是房间里摆设外,再无其他东西。
云琦漫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周,确定没有通向这里的暗格或者密道。
不过唯一的出口已经被侍女封死,当然,以云琦的能力,要破开一个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样做只会拉来伊贺更多的仇恨,成为众矢之的。
到底该如何在不破坏房门、不被伊贺众发现自己离开的情况下,离开呢?
就在这时,一阵心灵波动传来:“云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酒后
那是海伦娜传来的心灵波动,在宴会临别之时,云琦特意给海伦娜释放了一个。
他早就料到伊贺一族不会让他们待在一起,一定是想方设法的分而治之。
云琦:“好好休息,明日再战!”
“就这些?”
“怎么了?”云琦问。
“不像你的风格。”海伦娜传来的感应明显带着质疑。
“这里是伊贺的主战场,有时候静观其变比主动出击来的有利。”
“是吗?”海伦娜依旧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既然云琦这么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你刚才在宴会上的表现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实在是太冒险了。”海伦娜担忧的说道。
“一点都不冒险。”云琦淡淡的回道。
“怎么可能!如果那个女舞者对你突然发难的话,岂不是命丧于此?”海伦娜到现在还有些后怕,锷隐村可是真正的龙潭虎**,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显然不是身为轮回者应该持有的想法。
“我早已料到伊贺不会对我们下手,至少在宴会上不会发难。”
“何以见得?”海伦娜的口吻依然带着怀疑。
自从她跟随云琦进入锷隐村,他们一行人都处于被伊贺一族随时随地被监控的状态,这种状态,对于身处敌营中的人们在无形中造成很大的压力。
要不是海伦娜对云琦有足够的信心,她绝对不会将自己安置于危墙之下。
云琦也感受到海伦娜此时心中的没底,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清楚的好,至少能释怀海伦娜心中的疑惑。
至于铁锋,这位耿直的大汉倒是不喜欢自己动脑子,反而在被伊贺侍女抬入房间后蒙头大睡。
“据我观察,关于‘不战之约’解除的事情,伊贺高层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全村的人,即便是像伊贺长老这种层次的高层,也鉴于向热恋中的胧小姐隐瞒。肯定不会透露给他们。所以,伊贺长老派出女舞者在宴会上挑衅,目的并不会为了刺杀我们,而是向甲贺示威。如果我们一个应对不好。等于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
“你这个推理,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其中的马后炮因素居多,无法服众。”海伦娜依然觉得云琦随弦之介进入伊贺老巢,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举措。
“不是马后炮。而是细致观察后的推论。”云琦继续分析道:“还记得我们是随着伊贺的谁一起进入锷隐村的吗?”
“胧、雨夜阵五郎,还有朱绢。”海伦娜边回忆边说。
“没错,而且他们一直随我们进入锷隐乡,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将‘不战之约’解除的信息传递给其他人。”云琦分析道。
“但是,忍者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比如你现在的灵犀心决,就跨越空间的束缚,直接进行心灵层面的对话,说不定伊贺也有类似的秘法。将‘不战之约’信息传递给其他人也说不定。”海伦娜表示反对。
“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不过,我可不是仅靠这个推测就无视女舞者的攻击。别忘了,我并不是第一个收到女舞者挑衅的人。弦之介可是直接无视她的剑,在宴会上的那一剑几近触及的弦之介,最后还是在关键时刻收住了凌厉剑气。”
“这个嘛,我也想过,可我不能确定那是女舞者存心收剑,还是胧用破幻之瞳破除女舞者的剑气。”海伦娜的想法和当时身临其境的云琦想法一致。
“不,如果是女舞者心存攻击而被胧用破幻之瞳破解的话。胧在宴会上应该表示愤怒才对,按照原有剧情,胧对弦之介的爱情是真真切切的,如果是她破除剑气的话。那她绝不会露出倾慕和敬仰的表情。”
海伦娜当时只是留意到弦之介和女舞者的一举一动,没有注意到胧在当时的表情。
海伦娜叹了口气,心道:还是自己在观察上逊对方一筹。
正如云琦所说的,那么伊贺在宴会上的挑衅,那是对宿仇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刻意摆出鸿门宴。
“那么说。现在,伊贺不会对我们下手吧。”
“休息归休息,毕竟我们还在敌人的主场,万事小心为上,但不要刻意去惹事,那只会招致伊贺一族的仇恨。”
说完最后一句,双方的心灵交流也到此为止,只是云琦一脸严肃,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轻松。
透过铁窗,云琦最后叹了口气:“主意是我出的,冒险的事情总归由我来完成。”
他来到靠近铁窗的地方,取出一个银晃晃、宛如金属手臂般的东西,给自己的手臂套上,然后触发里面的机关,从金属手臂中弹出两道带着银色美感弧线的腕刃,对准硬木材质的屋墙捅去……
几分钟后,云琦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在他眼前,一个半人多高的空洞在铁血护臂的腕刃切割下完成。
爬出监狱般的小屋,云琦取过切割下来的木板,发动还原术,一阵淡淡的光晕过后,木屋的缺口自动恢复。
这样一来,云琦逃出木屋的线索就被抹除干净,然后确定方向后,朝着月亮升起的位置走去……
……
在锷隐乡的另一处,胧小姐恋恋不舍的从弦之介的房间退出。
在将弦之介引入这间宽敞的房屋后,胧和弦之介有在里面说笑了一阵儿。
再多的话语,也有说尽的一刻,当月亮高挂在锷隐乡山头上后,这对璧人不得不分离。
对于宴会上缺席五位精英上忍的事情,胧曾经询问过朱绢,朱绢也含糊其辞的说他们却给客人打猎,一时间回不了。
不过,宴席中许多应该出席的伊贺上忍都没有出现,以各种诸如“身体不适”等蹩脚的借口推辞出席,这也是双方毕竟宿仇依旧,主战派依然为主流的缘故。
就算那些勉强出席的人,也对弦之介等人抱着毫不掩饰的敌视。
因此,胧只当天膳等人也是不想参加欢迎甲贺的宴席,找个借口搪塞,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是,当她正要离开弦之介下榻的居所时,眼中却闪过一道银色的光弧,这点小小的动静,对于旁人或许视若等闲,可在瞳术惊人的伊贺胧眼里,却分明看出那是刀光剑影的痕迹!
“不好,有人在锷隐乡捣乱!”胧马上意识到不对!(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战朱绢
胧急忙奔向事发地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奔走相反方向的拐角处,有一抹散发着荧光色泽的粘液状物体,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的诡异。
当胧消失在黑夜中后,屋檐上的暗角出探出一张非人的脸。
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扭曲变形脸,好像被快要被融化的冰一般。
乍一看去,那脸和雨夜阵五郎那副猥琐难看的样貌有些类似,但又有些不同。
“还好没有被胧小姐发现,否则……”那人发生的声音和阵五郎一样的声音,只是和扭曲的脸一样,有些走形。
他拼命挪动着身躯,终于,露出全部的身形。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极度变形的身躯,根本没有人类的外形,就好像鼻涕虫那样的没有骨骼支撑,靠着皮肤上分泌出来的粘液粘在屋檐顶部。
在他的口中,还衔着一把匕首,并且不怀好意的看着胧走出的房间。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弦之介!
……
此时此刻,云琦在山坳中被朱绢纠缠着。
他今天的运气很差,刚离开监狱式的房屋,走出没几步,就被从转角处走来的朱绢撞了个满怀。
这个皮肤惨白的有些病态的女人,在黑夜中倒也另一番的韵味。尤其她那张妩媚的脸蛋,配上饱满的****,确实有傲人的资本。
她对于突然在这里见到云琦也是十分惊讶,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并且借着切磋之名,把云琦“诱骗”到远离居住区的山坳处。
云琦装作对被朱绢外面吸引的假象,将计就计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到了无人的山坳。
交代几句废话,朱绢便拔刀相向。
云琦也毫不示弱的握紧镔铁大刀,和朱绢战在一处。
云琦在交锋之前,再次把朱绢的资料档案过滤一般:朱绢,伊贺精英上忍。拥有特殊体质的忍术——血雾之术,在伊贺中担当辅助的角色。
这样一个非强力战职的精英忍者,按理说战斗力应该在十人众中处于垫底位置。
可是,云琦和朱绢交上手后。豁然发现,她的剑技堪称一流,至少比宴会上的女舞者差不了多少。
朱绢刀法走的是轻盈灵活的路子,武士刀在她的手中,变得像一条灵蛇。时而吐信奇袭,时而如猎人般潜伏游走,等待猎物失去耐心,然后一口致命。
云琦对于这种刀法的路数非常的不适应,一直处于招架状态。
倒不是说他真的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许多底牌此时无法施展。
只是朱绢此刻也是心中焦急。
在她和雨夜阵五郎和天膳等五名精英上忍告别前,天膳特地仿吩咐他们两个不要将阿幻首领去世的消息告诉族人,这其中还包括未来的伊贺继承人——胧。
此外,天膳还告诫她和阵五郎,切记不可对弦之介动手。因为至今天膳还对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十分的忌惮。
在阿幻婆去世之后,天膳俨然成为众人的主心骨,对于他的吩咐,和首领的命令相去不远。
现在,天膳带领主力精英,应该正在对甲贺卍谷的大本营发动偷袭。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朱绢那样对天膳这位代首领言听计从。
雨夜阵五郎就不太买药师天膳的帐。
在他看来,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到五名伊贺精英上忍的偷袭攻击,甲贺必定损失惨重。
这样一来。天膳担忧弦之介的顾虑就显得没有必要。
于是,阵五郎擅自发动他的特殊体质,对半囚禁状态下的弦之介发动偷袭。
而朱绢没有领导阵五郎的名义和实权,在劝诫无用的情况下。只能对其他住宿在锷隐乡的甲贺众人们,个个击破。
她把首先要偷袭的目标锁定在云琦和丈助的身上。
在二选一中,最后朱绢选择了实力较强的丈助。
于是,在准备进入丈助“囚室”的路上,很不巧的与云琦撞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逃出房间,既然你被我遇到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朱绢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云琦的刀法看上去很是凌乱,实则刀势刚猛。
在云琦不求杀敌,只求防御的招式下,想要速战速决就变得不现实。
“甲贺中忍,倒有两下子。”朱绢一阵乱舞过后,将云琦逼退,接下来,她做了一个令男人血脉喷张的举动——解衣宽带!
朱绢就这样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下,脱去宽大的上衣和服,露出白皙如瓷的肌肤,在莹莹月华之下,肌肤竟然带着微微的反射。一对硕大的玉兔更是暴露出来,唯一的遮掩,就是两根绑腰的细布带,将神秘的两点遮掩的若隐若现。
竟然遇到暴露狂,而且还是一个美女暴露狂,这种福利在纷乱的轮回世界中,也属于少有。
面对如此艳遇,云琦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或者猎奇,反而神经愈加的紧绷起来。
“果然,要使用那一招了吗?”云琦喃喃自语着,双持镔铁大刀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的关系,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云琦张大了双眼,只见朱绢原本洁白光滑的身体表面上,忽然散发出成千上万的血滴。
那血滴开始只是从皮肤表面渗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血滴已经凝聚成珠,然后从白净滑腻的肌肤上滚落下来。
想象一下,成百上千的血滴形成的血线自身体留下,那是多么诡异恐怖的场面。
之所以说诡异,因为那血滴并非因为受伤而流出。
之所以说恐怖,因为无数血滴形成的血线密布在朱绢身上,把她染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血人。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当血线达到一定密度后,竟然自行脱离本体,朝着云琦向袭来。
这个女人竟然会喷血之术!她从全身的毛细血管中,让血液像雾一般的喷了出来!
自古以来,人类的皮肤就具有一种称为“无创伤出血”的奇怪现象。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可是却突然
从眼睛、头部、****还有四肢渗出血来。这是人通过某种精神力的控制,增强了血管壁的穿透性,让血球或者
是血浆从血管壁渗透出来的结果。想必朱绢这名女子,就可以有意识地让自己的身体产生这种奇怪的出血现象
被朱绢鲜红的血雾所包围,云琦引以为豪的视觉天赋也成了瞎子的耳朵——摆设。
血雾很快弥漫开来,连圆月的光华也仿佛染成了血红。
最后,朱绢完全消失在这妖艳的血色雾霾之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血雾之术
失去的不仅仅是视觉,云琦豁然发现,置身于血雾之中,其他感知,诸如听觉、嗅觉、触觉、味觉也都变得迟钝许多。
这就是云琦记忆中朱绢的绝招——血雾之术。
一旦被血雾包裹,就别想从中挣脱,除非施法者主动解除,或者杀死施法者。
这样一来,云琦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无法捕捉朱绢的行踪,就意味着无法无法对朱绢的行动做出有效的对策。
相反,朱绢虽然也处于目不能视的相同境地,可是,从他毛细血管中喷出的血雾却依附在云琦的身上,而那些离体的血雾便是朱绢的感知触手,轻易捕捉到云琦的动向。
“去死吧!”朱绢悄然出现在云琦的身后,那个位置,正是云琦的视觉死角。
武士刀在满是血雾的环境中,掠过一抹妖冶的血红,好像对充满血腥味的空气早已饥不可耐,渴望吸食对方的鲜血。
这一刀来的非常的快,迅疾之间,原本应该存在的破空之音,却没有发出,多半被充盈的血气给吸收殆尽的关系吧。
这就是血雾之术恐怖的地方,为自己创造一个非常有力的主场,同时将自己不利的因素不断削去。
如果从轮回空间的规则来看,血雾之术已经很高阶能力中的“领域”有几分相似。
面对黑暗处的杀招,云琦毫无防备被这一刀切到的肌肤。
眼看云琦就要在高阶工匠打磨的武士刀下分尸,好在他的触觉还未被血雾完全麻痹。
就在刀锋切开他外表肌肉,开始对内脏器官进行疯狂切割时,云琦从尼欧那里领悟的无想反应救了他一命。
身体的本能在危险的直逼下向相反的方向退却,同时,手中大刀斜刺反击,终于与分尸之灾擦肩而过。
“好狠毒的女人,朱绢小姐,这可不是切磋武艺应有的招式!”云琦险中求活,嬉皮笑脸的说着,可暗地里却在催动体内的纳米生化虫,启动自愈能力。
事实上,云琦的刀伤比想象中还有严重,朱绢看似简单的一刀,刀锋上却附着着一股蛰伏的暗劲,当刀刃切入身体的瞬间,暗劲透体而入,入一只吞噬血肉的圣甲虫,钻入云琦的五脏六腑,肆意侵袭。
好在云琦的自愈对于内脏的疗伤能力立竿见影,只是转眼间,便恢复到战前的巅峰状态。
朱绢不知道到云琦其实对未来的走向了如指掌,刚才的话完全是麻痹她而说的,还嗤笑着说:“忍者之间的战斗,本就如修罗地狱,何况我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你我,还有甲贺伊贺之间的荣耀,能不尽心吗?”
这话说的堂皇,实则包藏祸心。
云琦也不去点穿谎言,因为朱绢已经遁入层层血雾之中。
可怕的血雾,虽然没有任何杀伤力,附加的能力却多种多样,稍不留神,便要落得个死亡的下场。
云琦丝毫不敢怠慢,自愈能力在提升后,恢复力大增,这才无视刚才透着暗劲的一刀,可是冷却时间的延长一倍,造成的后果就是无法在常规战斗中有机会发动第二次。
要是再受到朱绢类似的一刀,那麻烦就大了。
云琦此刻就像一个被剥夺听觉的瞎子,在满是红色的空间中迷失了方向。
就算他一路急奔,也始终摆脱不了血雾的笼罩。
“不对,就算朱绢体内的鲜血比常人多一倍,也不可能释放出覆盖他奔跑距离的范围,那是耗尽整个人血液都不可能覆盖的范围。朱绢是怎么让血雾的覆盖范围变得如此之大的呢?”
云琦疑惑间,心中的警兆始终是他挥之不去的阴霾。
朱绢到现在为止,在血雾空间中只发动过一次攻击,可这种蓄势待发的动作,却对受术者造成巨大的压力。
云琦随时保持战备警兆的状态,实则极其消耗人的心力,人处于高度警惕中,对精神上的压力非常的巨大。
“怎么办?”
可是,云琦始终无法看破血雾之术的奥秘。
在感知被削弱到极致的空间中,死亡反而成为解脱的良药。
“难道,非要逼我使出最后的底牌吗?”正盘算间,云琦心跳倏地剧增一倍,那来自第六感的警兆,在这一刻宣誓着敌人正在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
“不行,置身在血雾之术中,我无从闪避,只有动用最后的底牌了!”云琦并不是很想动用那张底牌,毕竟,在这群狼环视的险恶之地,暴露底牌固然能解决当下的困境,可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从而引起敌人的加倍关注。
在锷隐乡,被伊贺忍者加倍关注,意味着什么,就算是白痴也明白其中的凶险。
于是,云琦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左臂处的纹章部位。
就在他快要触及纹章的瞬间,眼前的景象毫无征兆的发生剧变!
……
鹈殿丈助在卧室中摇了摇圆圆的脑袋醒来。
他试图拉门,却却发现厚厚的门板一动也不动。
用暴力倒不是不能打开大门,只是这样做的话肯定惊扰伊贺的忍者们。
丈助虽然自大,但还没有自大到,现在就和整个锷隐乡的忍者翻脸的地步。
他后退一步,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大量房间,很快他发现除了月光进来的铁窗格,没有可离开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们是把我囚禁在这里。”丈助自言自语。
虽然丈助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但是,到底是朱绢出于对他的警戒,而把他关进这样牢房一样的卧室,还是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丈助却不知道。
在刚才的酒宴上,面对着十多个伊贺族人和女舞者的挑衅,丈助始终一副开怀大笑的样子,但是内心却没有放松警惕。
对于小豆蜡齐和蓑念鬼等人的缺席,他也觉得相当可疑。
而且,对于卷轴的事,丈助依然耿耿于怀。
“不过,那些家伙想这样就把我丈助囚禁起来,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
丈助看着粗重的铁窗格,面露微笑。
在甲贺卍谷,丈助是最喜欢恶作剧的人。虽然为此他被甲贺弦之介教训过多次,可总是一有机会就蠢蠢欲动,始终也改不了天生的脾性。伊贺族人早知如此的话,恐怕也不会把他关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破形粘态
丈助走到镶着铁窗格的窗户旁边。他把自己那浑圆的脸蛋,慢慢抵近窗格。
窗格的大小,也就手腕粗细,连一个小孩的头也无法通过。
可是看上去比常人还要大许多的丈助的脸,却像被捏住的海绵体,原本浑圆的脸部在贴近铁窗空隙中,在力量的挤压下,慢慢开始变形。
一会儿时间,丈助圆圆的头就到了窗格外面,接着是肩膀,然后是身体。
这便是甲贺精英上忍,丈助的特殊忍法——吸息弹胎。
它令丈助的身体变得像没有骨头的橡皮人一般,可以随意变幻身形。
而这一血继限界的能力还不止于从狭小缝隙中逃脱的本事。
这看起来没什么,可要让一个人的身躯变得没有骨头的随意扭曲变形,绝对超出了人类科学理解的范畴。
就这样,鹈殿丈助一个人来到了阿幻宅邸的院子——也就是弦之介居住的地方。
“弦之介大人平安无事吧?”
阿幻的宅邸虽然尚不能称为一座城堡,但是比起江户时期的武士宅邸来,却充满了野性和诡异的色彩。
从面积来说,这里还比不上地位尊贵的武士宅邸,但是它周围的壕沟的深度,以及壕沟内侧用于遮掩内部的参天杉树林,都显示出伊贺忍者首领的气势。
而且,宅邸内部的建筑物也好,石墙也好,树木也好,道路也好,都经过精心的设计,以从大小、高低、宽窄各个方面能够对人产生迷惑作用。
甲贺卍谷其实也有同样的情况。
甲南町龙法师曾著有一部书,名叫《忍术宅邸》。
其中记载,忍者的宅邸从外表来看,就像普通的平房,实际上其内部分为三层,楼梯被设计在密室当中,室内多处还设有发声装置。从三楼可以通过一根吊绳直接下到一楼。室内窗格看上去为木质,实际上是生铁所制。看似一般的拉门,其内部是厚达三厘米的木板,不仅刀枪不入,就是当时的火药枪,也无法穿透。另外,仓库墙壁也是特制的,在两块木板之间加入了十厘米厚的砂石。屋顶镶有铁制的骨架,窗户具有竹网、铁丝、木板的三重构造,你如果想要打开两扇窗户中的一扇,就必须同时打开另一扇,特殊的设计宛如铜墙铁壁。
忍者的宅邸到底如何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云琦之所以能够轻易逃出房间,一是他因为他只是中忍的关系,居住的房间并不如弦之介那种首领府邸那般严密,二是他的镔铁大刀在附着原力注入后,攻击力远远超出普通忍者房间的承受极限。
甲贺弦之介为了商谈和胧的婚事,曾经多次访问过这里。而鹈殿丈助则是头一次来。
“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鹈殿丈助饶有兴致地在一个人院中走来走去,不时晃一晃圆滚滚的身体。
丈助来到弦之介居住的地方,并没有马上进入。
他名义上是弦之介的随从,实质却是弦之介的贴身保镖。
他从房间中逃脱,可不是出来瞎胡闹的,而是来保护少主的安全。
丈助先是在府邸周围转了一圈,可刚走到一半,就被一个古怪的声音给吸引住。
“水……水……水……”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蛞蝓状的生物,在靠近弦之介府邸不到五米的距离,艰难的爬行着。
丈助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
那团粘稠状的古怪东西,竟然口吐人言。
不过,丈助毕竟是甲贺众的精英,没有被眼前半人不鬼的东西吓住。
这里是弦之介的住所,任何可疑的东西都要探查彻底。
丈助走近观瞧,只见那是一滩犹如鼻涕虫般的生物体,大约有婴儿大小的体型,配上一张和体型不相称的成熟脸型,而且脸很丑,满是霉菌似得斑斑点点。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的血肉处于半溶解的状态,上面沾满了恶心的粘液,手足已经看不太清。
再走进一步,丈助发现眼前那滩东西的脸型渐渐显出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雨夜阵五郎?”鹈殿丈助惊呼道。
“水……水……水……”活像一只巨大蛞蝓的东西,一面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面在地面不断地向外蠕动着。
那滩不人不鬼的东西,正如丈助所言,正是雨夜阵五郎。
这就是雨夜阵五郎的忍术——破形粘态!
原来,雨夜阵五郎拥有能够溶解成蛞蝓状的特殊体质。刚才,阵五郎把自己溶到了盐里,体液渗透出来,所以皮肤和**都发生了溶解,变成了半流动的物质。
由于构成人体的物质中,百分之六十三都是水分,所以体液渗出以后,阵五郎的身体明显变小,看起来就像回到了幼儿时期。
而他的**,则变成了粘液一般的东西,行动能力也变得非常缓慢。
但正是这样,雨夜阵五郎才可以一声不响地潜入弦之介的府邸,悄无声息的进行暗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该给以弦之介致命的一击的阵五郎,现在怎么以诡异的形态出现在这里,而那把本该衔在口中的匕首早已不知去向。
“这、这是怎么回事?”丈助的目光停在弦之介的住处,似有所悟道:“阵五郎,难道你想扮成这个样子,打算潜入到弦之介大人的房间去?”
“水,给我水……”阵五郎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低。
“你想杀死弦之介大人,对吧,阵五郎。”
“水……”
“你的心情,我是似懂非懂。眼看甲贺和伊贺就快要达成和解,你却偏偏想要加害弦之介大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小豆蜡齐、蓑念鬼、萤火,还有理所当然应该出席今晚酒宴的药师寺天膳,他们到底上哪里去了?”
“水……”
“回答我的话,就给你水。说!”
“他们往东海道……截杀风待将监去了……”
“什么!”
鹈殿丈助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嗯,看来,那只老鹰从骏府带回来的卷轴,一定写着什么秘密。到上面写着什么秘密呢?”
丈助的目光投向了弦之介居住的府邸,是不是应该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弦之介少爷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丈助VS阵五郎
几分钟后,鹈殿丈助像拎孩童般捏住雨夜阵五郎的后脖领,出现在距离居住区一段距离的小瀑布处。
丈助最后还是没有把天膳等人截杀风待将监的事情没有转告给弦之介,因为弦之介显然是甲贺的主和派,再加上他正和伊贺胧打得火热,丈助很是怀疑这位少主处理药师寺天膳等人截杀将监的事情上的判断。
尤其他还对少爷对于黄昏时卷轴落入伊贺时不闻不问的态度表示担忧。
最后,他决定独自一人将失去行动能力的雨夜阵五郎进行审问,在得出伊贺对甲贺不利的确凿证据后,再告诉少主也为时不晚。
阿幻的宅邸为了防备进攻,四面都筑有黑色的高墙,只有和房屋相对的方向,用山岩代替了土墙。
不过,要想从这里进入宅邸,也并非易事。
因为五米之外,就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下面布满了尖锐的岩石,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流水和山岩的落差。
“水在这里。”
丈助把雨夜阵五郎带到岩石的上面,大声问道:“说,卷轴里到底写了什么?”
对于渴望得到水的阵五郎来说,一边让他听着耳边瀑布的轰鸣,一边进行拷问,无疑是最有效果的审问方法。本来已经僵硬的雨夜的手腕,居然弯曲着,向着瀑布的方向伸了出去。
“卷轴里面写着……解除服部家的……服部家的不战之约……根据大……大御所之命……伊贺和甲贺各自选出十名忍者、以忍术相争,决一雌雄。”
听到这里,鹈殿丈助不由得浑身颤抖。
丈助的颤抖,不仅是因为阵五郎口中说出的惊人消息,同时也是由于瀑布飞溅到岩石上,产生的水花如浓雾一般,寒气逼人。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那么,是哪十个人?”
“甲贺有、甲贺弹正、甲贺弦之介、地虫十兵卫、风待将监、霞刑部……鹈殿丈助…‥”
“原来如此!都是我甲贺精锐中的精锐,那伊贺呢?”丈助的声音开始变得充满了杀气:“快说,伊贺有哪十名忍者……”
“水、给我水……”
雨夜阵五郎也在不停地颤抖。
但是,丈助并不知道,他的颤抖不是出于恐怖,而是出于喜悦,好像久旱的枯草遇到了甘霖一样。
丈助甚至没有注意到,阵五郎的皮肤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开始微弱地浮现出青绿色的霉菌一样的东西。
“说出伊贺方面忍者的名字,就让你喝个够。说!”
“阿幻大人、胧大人、夜叉丸、小豆蜡齐、药师寺天膳……”
“还有呢?”
“雨夜阵五郎!”
还没等丈助问完,阵五郎突然180度的扭转过头来。
丈助豁然发现,阵五郎原本扭曲的好像融化一般的脸,此刻已经恢复到本来的面貌,虽然那脸依然有着像从水中打捞上来的死人一般苍白、恶心,可只好恢复到了人形状态。
看到阵五郎脸上的变化,丈助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不好!瀑布冲击水潭激起的气雾令他得到足够的水源!”
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阵五郎张开恶心的蛤蟆嘴,一道伴着胃酸的液体如柱般喷射在丈助的脸色。
水柱中蕴含的力量令毫无防备的丈助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倒下去。
而令丈助更加恐怖的是,刚才还奄奄一息的雨夜阵五郎,不知不觉间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不过,丈助对于在水中的战斗依然信心满满,他的特殊忍术——吸息弹胎,对于水中的战斗还有额外的加成效果,至少,在鼓胀成皮球后,不用担心在水中淹死。
在坠下水中的瞬间,丈助取出插在腰间的短刃,甩手便是一记横扫。
以他的腕力,要趁对方还未落地的空隙,将阵五郎拦腰截断可以说易如反掌。
可谁知道,当短刃扫在阵五郎腰身时,从武器上传来混不着力的感觉,好险短刃砍在一团粘液中般恶心。
丈助自然不知道,阵五郎有着不属于他的特殊体质——破形粘态。
在破形粘态下,阵五郎不仅可以变幻自己的身体,穿过任何人体无法穿过的通道,其本身还无视一切物理攻击。
阵五郎反手抓住砍在“体内”短刃,手臂处立刻分泌出一层沾手的粘液,一下子从丈助那铁钳般手中夺过短刃,反手刺入已经没入水中的丈助心窝。
“去死吧,蠢货!”阵五郎那张丑陋的脸,因为杀戮而变得愈加恐怖狰狞。
“没用的!”丈助却无惧刺向心窝的短刃,双手反而抓向阵五郎。
在他看来,既然对方有着和他的吸息弹胎一样无视物理攻击的体质,那就将对方抓住。
“原来你的能力和我很相似,都不怕物理攻击!”阵五郎也是行家,一下子明白丈助吸息弹胎的可怕之处:“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比试一下,到底谁的忍术更胜一筹吧!”
双方的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
……
而在另一边,一场战斗正进入如火如荼的地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正要使用最大底牌的云琦,忽然发现眼前被血雾笼罩的血色,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若不是空气中依然还嗅得到浓重的血腥气味,云琦甚至怀疑刚才的血雾不过是一场幻术闹剧。
没有了血雾的掩护,朱绢的本尊再无可遁形的地方。
在朱绢的脸上,满是吃惊和恐惧:“胧大人,别……别对我用破幻之瞳。”
“破幻之瞳!”云琦立刻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正是因为伊贺胧的突然介入,对朱绢使用了破幻之瞳,将她消耗大量血气凝聚成的血雾破解的干干净净。
这便是破解一切忍术的破幻之瞳吗?
云琦没想到令他陷入苦战的血雾之术,就这样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破解掉。
“朱绢姐姐,你怎么可以在锷隐乡对贵客使出你的秘法绝招!”胧虽然清纯可爱,但不是傻子,血雾之术一旦施展,必见血光。
“胧大人,我只是和甲贺的小忍者切磋一下忍术,没有别的意思。”朱绢本就很白的脸上,因为刚才失血过多的关系,此刻显得愈加的苍白,好像一张没用过的白纸。令人很是担心她会不会失血过度而倒下。
朱绢那破绽百出的解释,自然无法瞒过胧,不过,毕竟对方是伊贺一方,胧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过分数落自己人。
胧看到云琦身上血迹未干的地方,眉宇间掠过一丝关切,于是对朱绢这位属下的护短之情便消失殆尽。
很显然,朱绢的举动已经超出切磋的底线,那个位置,明显是人体要害之一。
于是,胧问道:“云琦先生,朱绢刚才的话是否属实?”
(注:前面有几处笔误,第一,风待将监错写成风侍将监,药师寺天膳漏写成药师天膳,至此纠正。)(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计划(上)
看着朱绢紧张注视自己的眼神,云琦哈哈一笑道:“胧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我确实和朱绢小姐切磋一下忍术。”
这话令朱绢悬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她不怕云琦揭短告状,可对胧的畏惧却是发自内心。
破幻之瞳,是一切忍术的克星。
不过,在三人准备离开、回到居住处时,一个伊贺忍者从黑暗中冒出来,他向胧行过礼后,并没有马上过去和少主人及上司通报,而是怔怔的看着云琦,一言不发。
不必说,肯定有什么事关伊贺的要事要对两位报告,只是云琦这个敌派忍者在旁,不好说话。
云琦伸了个懒腰,道:“天色不早,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他独自一人离开,折回到自己居所。
胧还怕云琦迷路,还想叫人给云琦引路护送,不过被云琦一口拒绝。
回到住处,关上大门,云琦马上和海伦娜建立起心灵层面的沟通。
还未等他开口,海伦娜先说话:“你再做什么,刚才我看到你和胧、还有朱绢从我的窗外经过。”
“亲爱的海伦娜小姐,半夜三更,偷窥别人可不是一个淑女所为。”
“那不知道对待一个谎话连篇的家伙,我需不需要保持淑女?”海伦娜反唇相讥。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欺瞒你在先,但那也是迫不得已。”云琦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在话题上多说下去。
“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可不认为你让我们进入锷隐乡,仅仅为了躲过伊贺五人众的追杀那么简单。”
云琦叹了一口气,现在再隐瞒也没有意义:“好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对这次任务世界的看法。”
云琦感受到海伦娜那边的思索,不一会儿,听到:“这次中途突然被改变任务世界,说明有人在外面搞鬼。而这次的阵营对抗模式,根据其他人的经验,这种任务模式在初始空间极其罕见。照例说,阵营对抗应该属于杀戮都市的范畴才对。所以,我们这一次的真正敌人,不是什么伊贺十人众,而是躲在暗处操控一切的家伙,他们应该和雷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说的很对,但不是重点。”云琦却说道。
“咦,那什么是重点?”
“你没发现这一次的任务世界,和其他我们经历过的世界,有着本质的差别。”
“本质的区别?”海伦娜重复着这个词,冰雪聪明的她很快想到了答案:“你是说,这一次的任务难度比以往更加的难?”
“确切的说,npc比我们以往遇到过的更强大、可怕。”
海伦娜细细的品味了以上的话,她并不知道云琦就在刚才,和伊贺十人众中,实力垫底的朱绢一战,险些命丧她手。
不过,之前云琦和蓑念鬼的对决,也可以看出双方的实力差距。
没错,不管是伊贺还是甲贺,他们任何一族中的十人众,都不是当下轮回者可以单独面对的强大存在。
排除他们强大的特殊忍术外,自身的属性也就不会弱。
只不过,云琦只有中忍等级,无法通过“洞察”天赋获知他们基本属性的具体数值。
这就让轮回者产生一种错觉:十人众厉害的仅仅是像“吸息弹胎”、“血雾之术”之类的特殊忍术。
“所以,你就不惜深入虎**,寻找扭转不利局面的机会?”熟悉云琦为人的海伦娜,意识到云琦在低调背后,必然有所图谋。
而作为轮回者,金钱、权力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浮云一片。
唯一令他们心动的,那只剩下任务本身了。
云琦微笑道:“真正的敌人还未出现,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削弱敌对阵营的势力。更多的消灭伊贺十人众,才是我们当务之急。”
“可你刚才说过,单枪匹马,我们不是十人众的对手。”海伦娜反对道,她可不希望云琦独自去冒险,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任务,团结其他同阵营的轮回者,勠力同心才是王道。
“我可没说过‘单枪匹马’。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坚持随弦之介进入锷隐乡的原因所在。”云琦故作神秘道。
海伦娜很快捕捉到云琦话中的重点——“随弦之介”!
她豁然醒悟!
“难道,你的目的是要……”虽然看不到海伦娜的表情,可云琦能够从她颤抖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惊讶。
“没错。”
“这也是你为什么要单独行动的原因?”海伦娜马上将刚才云琦遁出、又折返的过程联系起来。
“按照原剧情,接下来,甲贺一族因为不知道‘不战之约’的解除,导致大量十人众的精英被伊贺忍者围殴暗算致死。我们现在收到主神法则的约束,无法将剧情情报转达给弦之介,事实上,我们虽然比敌对阵营先一步进入这里,其实,优势也非常有限。”
云琦的话,令海伦娜打了个哆嗦。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随弦之介进入锷隐乡,得到暂时性的庇护,可剧情依然在发展着,也就是说,单是今晚,甲贺一族强悍的忍者就有三人命丧伊贺之手。
他们分别为鹈殿丈助、风待将监、地虫十兵卫。
风待将监和地虫十兵卫都是在甲贺卍谷遭到天膳等人的围殴,最终寡不敌众战死。
可这二人的死亡都发生在远离锷隐乡的位置,海伦娜无能为力,唯独鹈殿丈助,和他们同在一个地方,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改变的剧情。
“难道,你悄悄出去,为了就是救下鹈殿丈助的命?”海伦娜心再次悬起,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云琦的救援因为意外碰到朱绢,而胎死腹中?
这样一来,那么他们进入锷隐乡岂不是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海伦娜忍不住取出一个十字架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金属的光泽。
那是她从上两个任务世界中得到的特殊道具——银十字召唤。
它不是武器,更不是防具,只有一个功能的道具——储备雇佣兵。
而海伦娜能储备的,就只有一个——铁血仲裁者。
既然云琦没能完成救援任务,那只能交给铁血仲裁者。
只是就在她准备将还有储备两次机会的铁血仲裁者召唤出来时,云琦阻止了她的举动:“不,我出去并不是去救丈助的命。”(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计划(中)
“不救丈助?”这下海伦娜就不懂了。
不救风待将监和地虫十兵卫,还情有可原,可丈助就在咫尺,不救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吗?
云琦猜出海伦娜的想法,解释道:“我不救丈助,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比削弱自己的有生力量还重要?”海伦娜实在不明白云琦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正如他之前所说,甲贺十人众,每一个都拥有超过轮回者平均实力的能力,不救他们,等于自毁长城。
……
就在云琦和海伦娜促膝长谈之际,另一边的战斗也拉下了帷幕。
在锷隐乡唯一的瀑布旁,水面**着连绵不断的涟漪,不过水面上不见一人。
等到涟漪即将消失的时候,一个巨大如球般的身影从水底“噗”的一声冒出来。
那硕大如球的体质,一看就知道不是雨夜阵五郎的身形。
鹈殿丈助,那是鹈殿丈助的特有体质。
只是偌大的湖边,却不见阵五郎的身影,难道阵五郎已经尸沉湖底了?
不过,丈助的样子有些古怪。
他一动不动的仰面浮在湖面,没有任何的举动。
片刻,他的下颚极度张开,一只粘稠状的短小手臂,从丈助的口中探出。
紧接着,是第二只液态手臂,还有一个婴儿般大小的脑袋。
雨夜阵五郎,竟然从丈助的肚中钻出。
这就是阵五郎的破形粘态能力的体现。
论实力,丈助无视物理伤害的吸息弹胎比阵五郎需要吸收盐分才能变形的破形粘态更胜一筹。
无奈,在二人双双落水之际,丈助的优势立刻荡然无存。
阵五郎如鱼得水般借着湖水的主场优势,变换成鼻涕虫状,趁着丈助张口呼吸之间,从口中钻入他的体内。
如此一来,丈助的吸息弹胎便没了用武之地,瞬间被阵五郎将他的五脏六腑破坏的一塌糊涂。
“鹈殿丈助,由我雨夜阵五郎拿下。”阵五郎肆无忌惮的欢笑,回荡在岩壁之间。
甲贺十人众,再折损一人。
……
“之所以没有去救鹈殿丈助,因为区区一个鹈殿丈助,对整个战局没有太大的影响。我知道你不希望己方力量不断被削弱,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阵营对抗,我方人员先一步进入。”
海伦娜的声音传来:“那不是因为敌人比我们强,难道不是这样吗?”
“或许你是对的,看不完全。”
“不完全?难道……”海伦娜马上意识到另外一个可能。
“没错,因为我们站在的甲贺一族,在战斗开始不久,便因为‘不战之约’情报的不得而知,造成大量己方精英的折损。我说过,这次任务世界的npc比以往我们经历过的都强大,因此,我们己方十人众的折损,对我们造成了极大的不利。”
“那你还不救丈助?”云琦的话令海伦娜愈加的糊涂。
“还记得我们刚进入这里时接到的任务吗?敌对阵营出现有一个附加条件,根据剧情变化,最迟在弦之介离开锷隐乡出现。这让你想到什么?”
面对云琦的反问,海伦娜一时没有头绪。
云琦说道:“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敌对阵营会在先自己离开之前出现。”
海伦娜一愣,她可没考虑到这一点:“就算你说的没错,可那又怎么样?”
“这个问题,你要想想主神为什么安排敌对阵营在弦之介离开锷隐乡后出现?”
海伦娜一惊,她很快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你是说,一旦敌对阵营的轮回者在弦之介离开之前出现,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会使得弦之介处于极度不利的局面?”
“没错,了解剧情的人又不止我们,既然我们的敌人能够在任务世界开启是改变任务内容,那么他们了解剧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一旦了解剧情的人进入这里,那么弦之介这张可以扭转甲贺劣势的王牌,将处于绝对的危险之中。”
“所以,你才冒险追随弦之介进入锷隐乡?可是,你的担心是不是过虑了,这种提前出现的状况会不会发生,还在未知之中。”海伦娜怯怯的说道,显然,她对自己的这一看法也不太自信。
“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有两种可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这两者可能发生的诱因是什么。”云琦说道。
“是什么?”海伦娜急切问道,现在她也十分担心自己目前处于的双重危险,一旦敌对轮回者提前出现,他们等于要同时面对伊贺十人众和轮回者的双重压力,而且这种一加一带来的危害,远远超过二的结果。
“影响他们是否提前出现,或者说,提前多久出现,我思前想后,只有一种可能——实力的对比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根本性变化?那是什么?”海伦娜显然没有立刻明白云琦的口中所指。
“要搞清楚这些,你首先要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提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刚才不是说过,那是因为甲贺在任务剧情展开时,处于绝对的劣势吗?”海伦娜说着,忽然意识到答案:“难道,你是说,我们的介入,一旦改变原剧情的走向,导致甲贺一方的实力对比出现根本性的扭转,那么,意味着伊贺的优势渐渐受到我们的影响,而出现削减,当削减到一定程度后,站在伊贺一方的轮回者就提前进入,以平衡因为我们出现而导致的伊贺不利?”
“海伦娜,你越来越冰雪聪明了!”云琦笑着说道。
“所以,你明明知道接下来丈助将要遇难,也没有去救助?”
“没错!虽然救下丈助对甲贺有利,可按照主神平衡阵营双方的出发点看,我们的救助行为只会导致伊贺一方的轮回者提早出现在这里。一群了解剧情走向的敌人势力一旦介入,那我们身处险境中、靠先知先觉获得的优势将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把我们赶尽杀绝。”
听着云琦的分析,海伦娜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计划(下)
“所以,你宁可让站在我方的得力剧情人物按照原定剧情死去,也不去干涉?”
“这是我们最无奈的地方,为了胜利,必要的牺牲总是不可避免,但至少,在自己人和任务世界的npc之间,我宁可选择后者作为牺牲。”云琦回答道:“我们必须保证敌对阵营的轮回者不会提前出现。”
“现在,你成功了?”海伦娜问道。
“从之前的剧情发展来看,我成功了。”
“之前的剧情发展?难道现在有变故?”海伦娜敏锐的捕捉到云琦的话中之话。
“这个,我还不太肯定。就在刚才我和朱绢对决的时候,锷隐乡有一批‘客人’进来。”
“客人?他们是谁?你没有去探查吗?”
“伊贺的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戒心,不会在我的面前暴露,就算如此,我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云琦说道:“正是因为伊贺对我持有如此大的警惕心,反而暴露他们客人的身份——伊贺精英上忍。就是那批对甲贺发动偷袭的五人众。”
“怎么是他们?你没猜错吧。”海伦娜对于云琦的推测,抱有极大的怀疑。
毕竟,按照原著剧情,天膳等伊贺五人众在今晚的交通要道,阻截传递信息的风待将监,然后斩杀暴露忍术的地虫十兵卫。在明天一早,他们五人进入甲贺卍谷的要地,只是被甲贺的室贺豹马发现,从而阻止伊贺想要一举消灭甲贺的目的。
也就是说,天膳等人回归伊贺,也应该在明天晚上才对。
云琦说道:“你肯定认为我说的话没有事实根据吧,其实,在我遇上朱绢之前,我便趁着一个人在外的机会,在伊贺的各处安设了袖珍监视装置。感谢主神仅仅限制科技类武器的杀伤力,像监视器之类无杀伤力的科技产品,没有任何的限制。”
说着,云琦给自己带着纳米电子墨镜,按动上面的按钮,将镜片上跳出的景象画面传递给同伴。
于是,海伦娜看到一副场景:在月色下,朱绢请侍从护送胧小姐回屋休息,自己则和几个身穿蓑衣的黑衣人走向一间仓库。
画面在进入仓库大门后消失。
“这些监视装置,就是你在之前轮回空间购买的?”海伦娜一边感慨云琦的深思熟虑,一边对刚才看到的画面思索着。
一直到朱绢进入仓库,她始终没有看到那些人的真面目。
不过,许多时候,真面目未必一定要通过人的样貌来的确定。
从那四个身穿蓑衣的身材上,他们分别是一女三男,其中,便有体型最独特的一人——那是一个头大如斗的家伙,长长的脑壳,显示出非人的大脑。
不用说,那家伙便是伊贺十人众的小豆蜡齐。
那其他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那女子肯定是萤火,其他两人便是药师寺天膳、筑摩小四郎、蓑念鬼中的其中两个。
只是不知道缺失的那个人,他的身份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他们进入仓库干什么?难道是在商量如何对付我们吗?”海伦娜有些担忧的问道。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他们提早回归的。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他们会提早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到这里。”云琦抛出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说说你的看法。”海伦娜不去纠结问题,反过来将云琦一军。
“哈哈,你倒是挺会撂挑子的。”云琦挖苦一句后,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具体遇到了什么,可能够令他们提前回归,放弃对甲贺卍谷的偷袭,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偷袭的计划遇到了变化,无法实施,所以才提前回归。”
“那这到底对我们是好事还是坏事。”海伦娜问道。
“喜忧参半吧,至少,现在甲贺卍谷提早一天知道‘不战之约’的不可信,那么他们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救他们的少主。”云琦推断着。
“你说的是‘喜’的方面,那‘忧’的部分呢?”
“除了我们面对更多的伊贺精英外,我最担心的事情,恐怕已经发生了。”
“最担心的事情?”海伦娜听出云琦话中的忧虑,这位料敌先机的战略性人才,都感到棘手,那么事情的发展真的就走向对他们极为不利的一面。
“海伦娜,我还过自负了,以至于忽略了这一次任务并不是我们三人的任务,其他轮回者中,一样有人了解《甲贺忍法帖》的剧情,他们正在介入甲贺与伊贺的战斗中。伊贺五人众提前回归,就是证明。”
听了这话,海伦娜却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其他人轮回者改变甲贺在战斗一开始的不利局面,终究应该归为好事。
可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海伦娜汗毛倒竖,她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哎,如果轮回者仅仅是将伊贺偷袭甲贺的消息转达给甲贺高层也就罢了,可这样做,最多令伊贺五人众在明日的偷袭中遭受惨败,全军覆没都未尝不可。但问题就出在伊贺连偷袭都没有发动,便直接取消偷袭世仇的大本营。”
云琦顿了顿,接者说道:“海伦娜,伊贺的忍者都是一根筋,在偷袭甲贺卍谷的事件上,很难出现令他们知难而退的可能,现在他们妥协了,只能说明一件事——阻击风待将监的行动彻底失败!”
“那岂不是说,甲贺的实力得到了保留?”联系起云琦之前对敌对阵营提早出现的分析,海伦娜马上意识到,这样的结果,看似好事,其实,对于身在敌营中的他们却是最大的不妙:“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马上逃离这个凶险之地吗?”
……
就在此刻,在云琦监视器中的仓库位置,也就是伊贺盐库的所在,一众伊贺高层,正围坐在一起,在他们的正中,一个全身被绑缚着的少女,正挣扎着发出无声的抗议。
“蓑念鬼大人,你可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啊,对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有必要绑的这么紧吗?”这是雨夜阵五郎的声音。
那个他们口中绑缚的少女,就算因为绑绳的关系,身体蜷缩着,可依然看出这是个身材高大、身体丰满的女子。
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身上散发出迷人的花粉体香,白嫩的皮肤在黑夜中更显突出。
看到这青春诱人的**,阵五郎情不自禁地“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胡夷被俘
“阵五郎,你别小看她只是个女孩,她可是甲贺十人众之一的胡夷,同时,也是另一位甲贺十人众之一、如月左卫门的妹妹。”小豆蜡齐说道。
“当时我们在阻击甲贺的风待将监时,遇到甲贺的人正巧路过,结果被他们救下风待将监,连那个没有手脚的地虫十兵卫也给逃脱了。害的我们这次偷袭甲贺卍谷的计划破产,还好在我们准备回来的时候,遇到这个小妮子从林间路过,和我和齐老之手,才将她制服。”蓑念鬼一说起当时的情形,对逃脱两个甲贺忍者的事情耿耿于怀,他的头发也自行飘荡起来。
“那为什么不杀了她,正好把她从忍法帖上的名字消除。”朱绢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卷轴,正要打开在“胡夷”的名字上花上一横。
“等等,她既然是甲贺的十人众,肯定对其他几人的忍术有所了解,我们生擒的,就是为了拷问这方面的情报。”
“没错,既然我们阻击风待将监的计划失败,那么甲贺一族也应该了解我们之间的‘不战之约’无效,如今我们没能在一开始把握先机,就从这个小姑娘身上入手,把他们的情报全部套出来。”
“原来如此,”朱绢点头道:“对了,怎么没看到天膳大人?”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马上回话,过了一会儿,蓑念鬼才道:“在狙杀地虫十兵卫时,天膳大人失败了,现在恐怕已经遭遇不测,多半被地虫十兵卫杀死。”
朱绢“哦”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忧伤,好像同伴的逝去,与她无关。
被囚禁的胡夷同时发现,不仅仅朱绢,连其他伊贺忍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伤心、或者和忧伤有关的负面情绪,一个个好像谈论家常一般,谈论关于药师寺天膳的死。
“真是一群冷漠无情的人。”被绑住手脚的胡夷心想着,在甲贺,忍者之间可是相亲相爱的,绝不会无视己方同伴的垃圾存在。
体会到伊贺的无情,胡夷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再没有任何幻想,尤其她亲耳听到他们刚才提到“不战之约解除”的消息。
“原来如此,弹正大人和风待将监去江户觐见大御所,原来将不战之约给解除了,怪不得他们会在弦之介少爷和胧小姐婚姻将近时,突然对我动手。我大意了!”胡夷懊悔不已。
“现在天膳大人不在,如何处置弦之介和他的随从?要是甲贺知道他们的少爷处于危险境地,一定会想方设法来营救他们。”蓑念鬼问道。
“这个,暂且不用太担心,那个负责保护弦之介的鹈殿丈助,已经被我干掉。”阵五郎发出难听的笑声,好像夜枭嘶鸣般。
“阵五郎,天膳大人不是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吗?你怎么……”这一次,是娇小可人的萤火声音。
“天膳大人活的太久,思想难免僵化,我们既然请君入瓮,在我们的主场中,就算甲贺的家伙再厉害,也掀不起什么浪头。你看,鹈殿丈助这个无惧任何物理攻击的变态,还不是死在我破形粘态的手中。”
“那你为什么会被丈助给擒住?”支持天膳已经萤火显然对于阵五郎有用无谋的举动,显得极为的不屑。
“这……”阵五郎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我只是行刺弦之介,一时失手,中了他的破邪返瞳。其实,弦之介有什么可怕的,中了他的破邪返瞳,我还不是一样好好的站在这里。”
阵五郎说的豪气盖天,可內惧之色还是逃不过老辣的众精英上忍。
众人知道,阵五郎之所以在破邪返瞳之下活下来,除了他本身处于破形粘态无视物理攻击外,多半是弦之介还不知道两派不战之约解除、而手下留情的结果。
看到阵五郎对于刺杀弦之介的讨论开始变得动摇起来,就知道当初中了破邪返瞳的冲击,对他的影响非常的大。
就在讨论是否对弦之介动手的问题处于尴尬,一个听上去匪夷所思的声音在胡夷的耳旁响起:“要不,我们等天膳大人回来,再做打算。”
怎么回事?他们刚才还不是说,药师寺天膳死了吗?怎么又等他回来?
……
“离开锷隐乡?不,首先,对方肯定做好防范,防范我们随时可能离开的准备。第二,弦之介是我们的最大王牌,如果我们只顾自己的安危,将他留在这里,就算我们勉强逃出去,在接下来的阵营对抗中,我们处于无法逆转的劣势。第三……”
云琦说到第三,却没有再说下去。
“那第三是什么?”在海伦娜看来,前面两个确实是麻烦,但是,并不能打消她离开的决心。
劣势这种东西,他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还不是每次都化险为夷、否极泰来。所以,在海伦娜的心中,这些根本就是云琦不想离开的借口。
“如果我说‘第三’,我有重创伊贺精英上忍的策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留下冒险!”
“什么!”
于是,云琦将自己此次进入锷隐乡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云琦在了解剧情发展后,便知道“如何处理弦之介在锷隐乡这段时间”是决定以后阵营对抗任务的关键节点。
从主神特地将他们提早投入任务世界中看,一是甲贺一方的实力在开始处于劣势,二则是站在甲贺一个阵营的轮回者们,以敌对阵营的轮回者有一定的实力差距。
在这两方面都处于劣势的状态,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结果只会令他们在接下来的对抗中,一步一步将劣势扩大,最终走向全军覆没的命运。
所以,如何在敌对阵营还未进入前,给自己造势,就成了他们胜利的关键所在。
正常来说,造势无非是削弱敌方实力,增强己方实力两种。
最基本的做法,就是及时扭转甲贺在伊贺正式开始战斗前的折损,也就是海伦娜口中所说的,把甲贺十人众本该在开头被暗杀的精英上忍救下来。
可是,因为弦之介被邀请的bug存在,加上扭转这种阵营平衡的做法,只会最终导致弦之介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连续两位甲贺首领惨遭毒手的话,那么对甲贺一族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大到影响整个阵营士气的地步。
所以,云琦面临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忍术的秘密
在两难之间,云琦最终找到了解决之道。
积蓄力量,任由剧情发展,暗中等待甲贺忍者的死亡,来激怒弦之介,利用弦之介的破邪返瞳,将伊贺忍者瞬间一网打尽。
这布局的要点,在于一个“忍”字,等到甲贺精英上忍一个个倒下去,然后以此来达到激怒弦之介的目的。
这一点,正好和云琦之前推迟敌对轮回者进入这里的计划不谋而合。
现在,他已经知道鹈殿丈助死亡,只是不知道原本应该在剧情中已经死去的两个精英上忍现在的状况。
“你既然无法肯定风待将监和地虫十兵卫的生死,那你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听完云琦的计划,海伦娜为这一大胆的行动感到震惊。
“那倒不至于,反正现在有一个比这两个死亡信息更加重要的替代品出现。”
说着云琦的纳米电子墨镜切换到二十分钟之前,伊贺忍者押送五花大绑的一个少女画面,虽然画面因为光线较暗的缘故,看不太清楚,但云琦肯定那女子的身份。
“她,难道是甲贺十人众之一?”
“没错,甲贺的胡夷。”云琦说道。
“你难道要利用她的死吗?”海伦娜很快把云琦刚才脱出的计划联系起来,可是,在看到胡夷可怜无辜的样子,不免有些不忍。
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还在那个天真烂漫的年龄,就要面对两族之间的仇恨。
“胡夷的生死,对我们的计划很重要,但这不是我联系的主要目的。”
“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海伦娜问。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因为其他轮回者的介入,改变甲贺原有剧情的走向,我现在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伊贺一方的轮回者提前进入任务世界。”
“那我们该怎么办?”
“办法只有一个,把计划提前,提前整整一天。”云琦神秘一笑,道。
……
伊贺盐仓中,胡夷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仓库的一角中,昏暗的烛光,成为盐仓中唯一的光线。
此时已经开始入夏,适宜的温度令蛰伏中的蚁虫,纷纷出洞。
在蜡烛四周,围绕着不少的小飞虫。
它们被蜡烛的光线和温度吸引,其中还混有不少的蚊子。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倒在角落中的胡夷周身,没有一只蚊虫。
而她身上的肌肤,依然保持洁白纯净的状态,没有一点被蚊虫叮咬过的样子。
伊贺的人走了,至于他们是决定先审问胡夷,套出其他忍者的能力,还是先对弦之介少爷动手,胡夷就不得而知了。
不论哪一个,对胡夷都不是好消息。尤其在得知守护弦之介少爷的丈助战死后,心中的担忧愈加的浓烈。
“与其让伊贺的家伙对弦之介少爷动手,那还不如先来我这里更好。”胡夷正想着,盐仓大门砰的一声撞开,一个身影挡在大门口,在银色月光的映照下,胡夷看清楚来者的样貌。
那不正是伊贺的精英上忍——小豆蜡齐吗?
蜡齐走进仓库,弯腰在一个草袋上坐了下来。草袋里面装的不是大米,从破损的袋子,可以看到里面全是白色的盐。
不错,这里就是伊贺的盐库。在松明的火光下,小豆蜡齐眼深陷,眼睛充满了血丝。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近乎****的少女。
严峻的目光,只是冷酷的审视着眼前的囚犯,却没有分毫的****。
“我很同情你,但是你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说到这,小豆蜡齐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胡夷记得,那张正是之前被伊贺称之为忍法帖的东西:
“听好了,卍谷有一个叫室贺豹马的双目失明的忍者。他使用的是什么忍术?“
““
“还有,那个叫阳炎的女忍者,她的忍术又是什么?“
蜡齐一边对照着卷轴的名字,一边审问。
这是伊贺一族非常关心的一个重大的机密。
对于忍者来说,知道对手使用的招数,是战胜对手的关键。
相反,如果不知道对手使用的忍术,很有可能被对手在战斗中施行大逆转,在转瞬之间丢掉性命。
“另外,如月左卫门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他是青年,还是老年人?皮肤是黑色,还是白色?“
听到这里,胡夷的脸上突然划过一丝笑容——是哥哥。
“快说!“
“你觉得我会说吗?“
说穿了,忍术一旦暴光在天化日之下,就完全失去了忍术的效果。
所以,在忍者的世界里,严格保守己方忍术的秘密,一直是最重要的法则——这不仅仅意味着要对外人保密,就是自己的亲自兄弟也一样不能泄露。
虽然如此,蜡齐依然冷酷的继续审问:
“当然还有,你使用的忍术又是什么?“
““
“胡夷,不愿意说吗?看好了。“
只见蜡齐保持着坐姿不动,一只手朝背后伸了过去,只是徒手,他身后的草袋就像被利刃割过一般,刷的裂开了。
草袋里的食盐,哗哗的落了满地。
看到这个情景,胡夷也瞪大了眼睛,比看到真的用刃物切割草袋的情景,还要吃惊。
“怎么样?让我先切掉你的耳朵,然后是手腕,**“
胡夷恐惧得闭上了双眼,两手也握紧在一起。
她白嫩的双肩,在不停的颤抖。
蜡齐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把一只手搭在了胡夷的肩上。
准确地说,不是搭,而是重重的按在了胡夷的肩上。
然后,蜡齐正想在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极其惊愕的表情,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巴掌,居然动不了了!
小豆蜡齐赶忙放下手中的卷轴,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胡夷的另一只肩膀。他想通过这样发力把先前按在胡夷肩上的手挣脱开。但他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自己的两只手都跟胡夷的肩膀粘在了一起。
“糟糕,不好了!”
蜡齐惊恐万分的大声呼喊着。
(谢谢书友“星界军元帅”给予的月票,本月事情比较多,所以在更新上不太给力,不过从下月开始,万象恢复一天至少两更的状态,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