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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十八柒     公主别演啦!殿下他有读心术txt下载     公主别演啦!殿下他有读心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试探

    宋知意垂眸一笑,看得芊筱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殿下很好,那只是小时候不懂事,谁都有那样的时候,是我说错话了……”

    芊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宋知意的表情,发现宋知意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可以说,根本不能从她脸上看到任何表情。

    【若是运气好……很快就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了。】

    对于那个梦,一开始便在宋知意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毕竟当时她并没有了解原本身体里的灵魂去了哪里,而原本的时候这个身体并没有受到死亡威胁之类的,总不可能是因为她的到来,所以把人挤走了。

    “瞧把你吓的,我不过是想到了别的事情罢了。”

    芊筱见她表情恢复如常,暗暗松了口气,当初宋知意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但是她更愿意相信和喜爱如今的她,至于以前,都过去了,还纠结什么呢。

    马车到了成王府前停下,宋知意在芊筱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江禾霓紧跟其后。

    自从下了马车,江禾霓的眼神便一直停在王府上,宋知意想,若是她当时没有做那个梦,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件事,也跟不会对江禾霓的表现存疑,毕竟她的表情神态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原是殿下来了,我们王爷等您多时了,这位是?”

    管家看到了站在宋知意身后的江禾霓,芊筱介绍道,“这位是江家的小姐,今日特地来拜见成王殿下。”

    “原来是江小姐,二位请里边请,王爷早就等着您来了。”

    江家的前一个月的时候入京的富户,知名度还不是很高,但是对王府的人来说,熟知京中的变化是最基本的事,只不过,管家觉得好奇的是,这江家小姐是怎么和殿下还有王爷扯上关系的。

    宋鹿与原本坐在前厅擦着自己的藏品,他素来有收集小玩意的习惯,只不过后来许久不在府里,许多东西都陌生了。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宋鹿与高兴的转身,“卿卿!”

    宋知意张嘴想要回应,却看到了宋鹿与一脸严肃的表情,她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若是没看错,方才宋鹿与喊她的时候,江禾霓的表情那一瞬间变得特别难看。

    宋鹿与没认出她,一改方才的表情,立时严肃了起来。

    江禾霓如愿见到了宋鹿与,只是方才那一声久违的名字让她一瞬间晃了神。

    她有多久没有见到家人了,自从十岁那年莫名变成另一个人后,她就一直被关在青楼里,想逃也逃不出去,就算出去了也见不到宫里的人。

    直到一年多前,她遇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本来是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才找上的她,但是没想到的是,当她把自己的事情告诉那个男人后,那个男人非但没有觉得她疯了,反而表示相信。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她不管面前的人是怎么想的,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她只想离开这座青楼,见到她要见的人。

    江禾霓有些激动的看着宋鹿与,眼神十分的热烈,她还未开口,宋鹿与便一脸不耐烦的开口,“卿卿,她是谁?”

    宋知意也看到了她炽热的眼神,如今瞧着,也有了百分之七十的肯定。

    听到宋鹿与不耐和有敌意的语气,江禾霓只感觉如坠冰窟,藏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只能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民女江禾霓见过成王殿下,成王殿下许是忘了,当日在街上……”

    “本王问你话了吗?”

    宋鹿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他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他本不该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江禾霓脸色苍白的跪到了地上,“王爷恕罪!民女,民女……”

    宋知意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直到宋鹿与愈发不耐的时候,她才开口。

    “哥哥,她是那日在街上差点被我们马车撞上的小姐,你忘了吗?”

    “哦?”宋鹿与仔细瞧了两眼,“本王该记住她吗?”

    江禾霓跪在地上攥紧了袖子,嘴唇发白,心中怒不可遏,但是面上却不能表达出来。

    宋知意站在那里看着她跪着的身影,本来她都快忘了当初陆予执是怎么受苦的了,但也就是那个梦,让她再次完整的看到了陆予执受苦的样子。

    当时都是那样小的人,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不把人命当回事。

    不仅是她对陆予执做的事,还有她惩罚那些宫女,她还想起了当初芊筱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是啊,是她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以至于忘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江禾霓跪在那里,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让她站起来,如今的她不能发脾气,她得看别人的脸色,因为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是,而眼前的两个人都是身份尊贵的皇室中人,她同他们之间,相差了太多。

    【我本不该是这样的……我才是父皇母后的孩子,我才是你们的妹妹啊!】

    【都是因为这个冒牌货!都是因为她我才受了这么多苦!】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江禾霓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渗出了几丝鲜血。

    宋知意瞧着她十分不对劲的模样,蹲下来伸手,“江小姐快起来,我皇兄他不善与人交际,这才吓到了小姐。”

    江禾霓努力咽下涌上喉咙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表情,把手轻轻放到了宋知意的手上,“抱歉殿下,让你看到了我这么不堪的一面。”

    在宋知意的搀扶下,江禾霓从地上爬了起来,宋知意笑着看着她,“都被吓出汗来了,哥哥也真是的。”

    宋鹿与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们。

    【怎么回事?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宋鹿与找了个借口下去更衣,宋知意则带着江禾霓到了她在府里的院子。

    “我替哥哥向你道歉,本来你今日来是来道谢的,没曾想竟然遇上了这事。”

    江禾霓脸色苍白的回握住她的手,“殿下真是太温柔了,这本就是我先冒昧前来,王爷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哈……】

    宋知意低头看着二人相握住的手,如今这又算是什么事呢。

    “我让下人去放了热水,你先去沐浴,芊筱会把衣服给你送来,你好好放松放松。”

第一百九十七章 蛊

    把江禾霓丢到一边后,宋知意只身去找了宋鹿与。

    屋内,宋鹿与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那里擦拭着一把匕首,那是宋知意当初送给他的,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带在身上。

    当初宋知意说了,她送的东西可得好好保管着,最好是随身带着。

    他虽不是什么喜欢在身上带东西的人,但是既然是宋知意送的,他自然没有藏着不带的道理。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这把匕首的原因,渺渺这两年在他身上下了多少蛊都没用。

    一想到渺渺,宋鹿与就觉得心里一阵发疼。

    渺渺走的那天,他虽隐约觉得他身上有什么让那些蛊虫不敢靠近,于是便把匕首留了下来。

    那日天气其实和今天没有什么区别,风和日丽,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有人要离开。

    渺渺拉着缰绳站在马边,她没有多少行李,她拒绝了宋鹿与给她安排的马车,苗疆大山可不是那样的马车能随意进去的,她出来的时候是一匹马,如今既然一个人回去,那便也带一匹马回去。

    她站在那里,背对着宋鹿与,心中有些滞涩。

    她转过身去看着宋鹿与沉重的表情,突然觉得轻松了一些。

    “成王殿下,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阿与,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渺渺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宋鹿与的心上,宋鹿与还是没有说话。

    她像是知道了宋鹿与的决定,她转身不再看他。

    二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直到渺渺动了一下,她松开了缰绳,从腰间挂着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塞到了自己嘴里。

    宋鹿与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就感觉眼前覆上来一片阴影,渺渺的脸突然在他眼前放大,随即他感受到了唇上一片柔软。

    他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双手垂在身侧不知道该放到何处,无措的抬起又放下。

    成王府的人瞧见这副模样被吓的当场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没看见没看见。

    渺渺睁眼看着宋鹿与惊慌失措的眼睛,伸手抚上了他的唇,迫使他张开了嘴,她把蛊虫推到了宋鹿与的口中,这种蛊虫本不该用这种方式入体,只是渺渺心中存了报复心理。

    一吻完毕,渺渺舔了舔嘴角,一脸平静的看着面色通红的宋鹿与。

    “这两年我问了你无数次要不要跟我回苗疆,方才是我问你的最后一次。”

    “你从未说过一句肯定的话,但我不信你不曾动心。”

    渺渺的手指指在宋鹿与的心口处,她本没有想过蛊虫能成功,但是今日,她就是成功了。

    “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蛊虫,你若是真的没有心动,那这只蛊虫便不会伤你分毫,但你若是想到了我,恐怕就得吃些苦头了。”

    “宋鹿与,今日我就要回苗疆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等你来找我解蛊。”

    说完渺渺就骑上了马,紧拉缰绳,朝着背对京城的方向策马而去。

    宋鹿与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人影了,他都不曾动作分毫。

    王府的管事是个老人了,其他人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去同宋鹿与说话,但他不行,要是再这般放任他傻站下去,恐怕第二天成王被抛弃的事情就要传遍京城的每一个大街小巷了。

    管事走到宋鹿与边上,咳嗽了一声,唤回了他的神智。

    “王爷,该回去了,渺渺姑娘已经走远了。”

    宋鹿与哦了一声,两耳通红的钻进了马车,一手捂住嘴唇,一手捂住心口,久久平静不了。

    宋知意一走进来就看到宋鹿与一副皱眉的表情,她以为他还在为方才的事情不高兴,走到他的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

    “哥哥在想什么?”

    宋鹿与看到宋知意的脸后,暂时把渺渺的事抛到了脑后。

    “你来了,那个江家的小姐是怎么回事?”

    宋知意一脸八卦的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哥哥可知我们宋国皇室的人个个样貌都生的极好,所以,江小姐也不例外,她说对你一见钟情了。”

    “哎呀,这又是英雄救美的,又是一见钟情,可真是有趣呢。”

    宋鹿与一想到方才江禾霓那炽热的眼神,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他反驳道,“第一,那不是我英雄救美,若真要算的话,她该去找当日驾车的那个车夫才是,我当时坐在马车上,眼睛可没有长在外面。”

    “还有,你今日带她来,又是想做什么?”

    宋知意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若是真的说了,恐怕他也不会信,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上次我不是同你说了,哥哥你再不娶媳妇,就要孤独终老了。莫不是……你还在想渺渺那姑娘?”

    宋知意煞有介事的开始分析了起来,“渺渺是苗疆圣女,说起来,哥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爷,想来可能还会高攀了。”

    “再者,我可听说了,渺渺不要你了,自己回苗疆去了。”

    真是可惜了,她本来还想回来同渺渺好好说说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她想知道这两年宋鹿与都做了什么,而且,当初渺渺出苗疆就是为了帮宋鹿与找她,如今,她还未来得及好好的跟她道谢。

    见她越说越多,宋鹿与心中便更加的难受,宋知意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好笑的看着他。

    “哥哥,你要不就去找她吧,你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怕你到时候出事啊。”

    若是再出现上次那般,虽说暗处有月影陪着,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出现意外了,到那时,宋鹿与又要如何保全自己?

    宋鹿与喝了一口水稳了稳心神,“方才是我在问你,怎的你却这般说个不停,卿卿真是长大了。”

    宋知意一愣,哼了一声,她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呢。

    “对了,那夜的刺客有眉目了吗?”

    那些是芊筱底下的人,但是芊筱长时间在宫中,自然管束不到外界的事,更多的事情都是宋鹿与在管的。

    “还未找到刺客的踪迹,不过,能确定我们的人里面有叛徒。”

    这一点和宋知意想的差不多,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人里有叛逆,那样事情便明朗了许多,这件事,交给宋鹿与去做就行了。

    宋知意双手合十,笑的灿烂,“那便麻烦哥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怜小白花?

    宋鹿与无奈摇头,余光瞥见了宋知意手上的一抹红。

    他皱着眉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在她面前摊平了手。

    ?

    宋知意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手心展开后她看到了手掌处的血迹,这是什么时候蹭上的?

    “还好只是碰到了什么。”

    宋鹿与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了手,宋知意回想了方才发生的事。

    【看样子是真的要沉不住气了啊。】

    “是啊,只是碰巧碰到了。”

    江禾霓换了身宋知意留在府里的衣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按理说也早该接受了如今这副模样,但在看到宋知意的那张脸后,还是差点没有忍住。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既然占了我的位置这么多年,就别怪我对你做些什么了。】

    【我会夺回我自己的一切,就算最后不能拿回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你再这般鸠占鹊巢下去。】

    芊筱一走进来就看到了江禾霓站在镜子前的样子,她和镜子里的人对上了视线。

    【果然,很不对劲。】

    “江小姐,殿下请您过去。”

    江禾霓垂下了手,转身微笑着看着她,“芊筱姑娘在宫里多少年了?”

    芊筱垂眸,“回小姐的话,奴婢幼时进宫,一直生活在宫里。”

    “那你也是一直服侍着公主殿下了?”

    “那是自然。”

    江禾霓走到芊筱面前,她知道如今以芊筱的阅历,或许不会被一些小恩小惠所动,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有些熟练地拉起了芊筱的手,芊筱心里有些抗拒,但还是任由她拉着自己,她想看看,江禾霓到底想做什么。

    “今日有幸得见殿下,发现殿下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想来传闻也尽不可信,殿下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江禾霓在试探芊筱对宋知意的态度。

    芊筱淡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江禾霓的手放了下去。

    “江小姐,要是耽误了时辰,殿下和王爷会怪罪的。”

    宋鹿与……

    想到方才宋鹿与对她的态度,江禾霓觉得短时间内要想再做些什么可能会适得其反,为了以后的印象,她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芊筱姑娘说的是,我们这就过去吧。”

    从平津侯那里出来后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宋鹿与一早便准备了她喜欢的点心。

    “哥哥怎么看那个江小姐?”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卿卿尝尝这个,这是醉仙楼新出的点心,知道你要出宫,特地准备了送来的。”

    宋知意拿起勺子,送了一口到嘴里,“那江小姐可不是什么知难而退的主,哥哥可是有的麻烦了,要我说,你早日去找渺渺,也就省了这些麻烦了。”

    让宋鹿与去找渺渺这件事不是她随口说的,江禾霓莫名出现不是偶然,她现在愈发确定,她是抱着某种目的来接近他们的。

    只是这件事说出去没人会信,若是陆予执在的话,他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对了哥哥,太子哥哥登基的时候,陆国会派使臣来吗?”

    “或许吧,最近两国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其中也有陆予执的功劳。”

    【陆国的蠢货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那家伙,我们早就冲到陆国去了。】

    宋知意见他脸色没什么异常,看样子他并不知道陆国会来什么使臣,她有些异想天开的想着,若是陆予执能来就好了。

    她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想他。

    宋鹿与察觉到她神色有异,不悦的问道,“你在想那个家伙?”

    宋知意没有否认,这下让他更加不爽了。

    “卿卿啊,陆国的皇帝昏庸无能,政事都被陆予执把控着,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不自己坐到那个位置上?”

    宋知意不是没有想过,不过陆予执的心思不难猜,不过就是怕登上了皇位她就真的消失了。

    她摇头,“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若是登基成为皇帝,那在我离开的两年里,他或许就要被那些大臣们逼婚了。”

    宋鹿与哼了一声,“逼婚?就算是那样,他要是敢娶别人,那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你了。”

    宋知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要是陆予执敢,呵,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不过这都是不存在的问题,到底没什么思考的必要。

    “民女见过成王殿下,公主殿下。”

    二人的对话被江禾霓打断,芊筱进来之后便站回了宋知意的身边。

    宋知意瞧了眼芊筱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看样子江禾霓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啊。

    “江小姐,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下次有机会,定邀请江小姐进宫一叙。”

    宋知意抛出了一个很诱人的果实,想来江禾霓若真是她,一定很想念宫中的生活。

    到了那时,她又会露出怎样的马脚。

    江禾霓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喜形于色,“那民女就先谢过殿下……”

    她瞥了眼宋鹿与,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不由得觉得生气和失落。

    看样子不论是曾经多亲密的关系,只要分开的时间久,就再也回不去了。

    “快过来坐吧,醉仙楼送来了点心,想必你从方才到现在,还未吃过东西吧。”

    江禾霓落座后,看着一桌子的点心,想当初的时候宋鹿与都不曾这般用心对她,看样子这冒牌货还真是有点手段。

    “这些都是成王殿下准备的吧?成王殿下真的很喜爱公主殿下啊。”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宋鹿与轻哼了一声,江禾霓发现只有说到宋知意的时候,他才会给一些反应,虽然心里很不爽,但却发现了一个突破点。

    “殿下,下次还请给我一个机会邀请殿下到府里一聚,之前殿下们帮了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不知道如何报答就不用报答,若是每次随手帮忙都要得到对方的报答,那岂不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宋鹿与的话让江禾霓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她攥紧了袖子,不解的看着宋知意。

    “殿下……我是不是不该在这里……成王殿下好像很不喜欢我……”

    “本王该喜欢你吗?”

    宋鹿与不甘示弱,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宋知意忍着笑意,她没想到宋鹿与的敌意会这么强,真的有些意外了。

    她看着江禾霓这委屈巴巴小白花的模样,心里感叹一句真是个绝世好绿茶的料啊,对这样的人,还是得专门的人来治她。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世子之死

    本来今日宋知意还有事要和宋鹿与商量,不过有江禾霓在,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江禾霓,宋知意真是觉得心灵异常的累。

    若是说那壳子里的是原本的“宋知意”,那这也变化太多了,当初那个人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的就会表达出来,如今却在宋鹿与这般难堪下都忍了下来。

    “看来岁月还真是会打磨一个人的心性啊。”

    宋知意靠在马车上笑了,芊筱把方才在屋里的事情告诉了宋知意,宋知意听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

    “殿下,她为什么要这般可以接近?”

    “谁知道呢,或许,是真的很想进宫吧。”

    “进宫?她想嫁入皇室?”

    宋知意想,比起嫁入皇室,她或许更想看到她这个占了她身子的人得到报应。

    宋知意没有说话,不过,她或许该给渺渺送一封信了。

    陆国──

    自从那日宫宴的事情之后,陆国皇城上下对陆予执的反对声音高了许多,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是因为谁才平定了陆国的内乱,也忘了是谁守住了陆国不让宋国攻打进来。

    段青阳的病好了许多,自从宫宴之后,段妍儿和他的关系就好了许多,要说之前她只顾着围着陆予执转,那现在就是变成了围着段青阳转。

    “殿下,陆向帛似乎是在那个王成来之后,才变了个性子。”

    “没有查到什么?”

    “没有,但就是因为他的背景太过干净,这才不对劲。”

    这世上还没有段青阳调查不出来的事,正因为这样,才可疑。

    “我查不到他来皇城之前的经历,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人一样,但是他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到了宫中,还接触到了陆向帛。”

    “城阳侯世子断手了之后,城阳侯可是彻底敌对我们了。”

    城阳侯这段时间一直在朝中闹,但闹归闹,没人敢为他出头,朝中的人都知道,要是跟陆予执对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让他继续闹吧。”

    城阳侯一直闹,但是根本没人敢回应他什么,直到他儿子病情恶化了之后,他才见到了王成。

    “侯爷,世子的伤势如何?”

    城阳侯不认识他,但是他是拿着陆向帛的私令来的,他也不能就这么把人赶出去。

    “世子伤势如何你看不到吗?阁下就直说吧,阁下今日来,是带了什么旨意来?”

    王成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世子,露出了一个笑。

    本来呢断手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就像是段青阳说的那样,断一只手不会死的。

    只不过,在他动手之前,世子尚有痊愈的可能。

    他拿出一瓶药,递到了城阳侯面前。

    “这伤药是陛下特地准备的,一定能治好世子的伤。”

    王成特意强调了“治好”两个字,城阳侯看着王成不怀好意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那个药到底是做什么的。

    见他迟迟不接过去,王成也没有生气,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侯爷,今夜属下是听令特意前来看望世子,侯爷可是不愿承陛下的好意?陛下可是十分挂念着侯爷呢。”

    说是挂念的话,但城阳侯丝毫没觉得他有什么感情。

    “陛下知道侯爷原先是想去见摄政王的,不过陛下仁慈,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的话如今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城阳侯试图换阵营的事已经被皇帝知道了,而皇帝当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如今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城阳侯颤抖着手接下了药,如今手里这瓶药却像是千斤重,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侯爷,陛下还说了,世子的伤一直不好起来,陛下会担心城中传出对摄政王不好的消息,到了那时,陛下和王爷就真该头疼了。”

    他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世子,他不过是买通了下人在他药里加了点东西,人就变成这样了,果然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这条命倒是还有些用。

    王成继续说道,“侯爷,陛下听说侯府二房的公子能力十分优越,只不过没有地方让他施展才能,侯爷觉得,提拔他如何?”

    嫡世子纨绔无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碍于身份血统,大家都不会说些什么,毕竟庶子就是庶子。

    不过,也也有意外。

    就好比如陆予执。

    “陛下的话属下已经带到了,该如何做,就看侯爷自己了。”

    王成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可惜的叹了口气。

    “世子终究还是做了一件入陛下眼的事情。”

    说完他便离开了侯府,他来的时候没有马车,走的时候也没有被人看到,这个晚上知道他来过的只有城阳侯一人。

    城阳侯看着手心的药瓶,他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也明白了,如今他两方都得罪了,要是还想活下去,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只能选择其中一方。

    他握紧了拳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儿子。

    过了几天后,传来了世子身亡的消息。

    陆予执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意外,段青阳这段时间搜集了许多信息,他整理了一下发现,这个王成出现的时机和陆怀文出现在皇城附近的时间很接近。

    “王爷,那有可能是他吗?”

    陆予执的能力并没有异常,他也确实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并没有一味的依赖自己的能力。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上朝的时候,城阳侯意外的拿出了许多陆予执的罪证,其中有一开始的陆予执诛杀陆向帛党羽的事情,甚至还说出了他杀害先帝的大逆不道的话。

    “城阳侯!你敢对自己的话负责吗?”

    段遇青是不会容许有人挑衅他们,他如今还有些奇怪,城阳侯是吃错什么药了,竟敢当众挑衅。

    先帝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因为陆予执当初就没想过藏什么,他想要得到这个位置或者想要得到什么,一定会得到。

    可以说当时的事情,就是陆予执一手策划的,底下的皇子们有的归顺于他,如今还好好的在封地里活着,不归顺他的,除了一个在逃的陆怀文,也就剩下一个陆向帛了。

    “陛下!臣的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段青阳那小人伤害,而摄政王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样的人野心实在是太大了,陛下!”

第二百章 出使准备

    城阳候的话震惊了在场了大臣们,段遇青第一个表达出不满,他一个向来温润待人的人,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指着城阳候的鼻子破口大骂。

    “城阳候!你竟敢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可还把陛下,把王爷放在眼里?!”

    “是啊,这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在这里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啊……”

    “这下可真的惨了,摄政王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难看啊……”

    大殿上细密的声音落在地上,回响在众人的耳旁,如今身处在旋涡中央的两个人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陆向帛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闹剧,他没曾想过的是,城阳候竟然真的这般大胆,还真是省去了他很多麻烦啊。

    陆予执能听见城阳候内心深处的不安,他轻声笑了一声,大殿里的人似乎就在等他说话,他一发声,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不禁屏住呼吸。

    陆予执朝着上面的陆向帛行了个礼,“殿下,臣明白城阳候痛失爱子心中难免会有不平,世子的死实在令人惋惜,臣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十分痛心。”

    城阳候气死了,他呼吸急促看着陆予执的背影,“陛下!我儿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下,摄政王不仅纵容手下行凶,还藐视君恩,桩桩件件,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四字沉重地砸在众人心上,大臣们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一片求饶。

    他们不知道城阳候发了什么疯,只不过现在的形势实在是太过离谱,他们若是还想保全自己的小命,就只能求着陆予执不要生气。

    想当初陆予执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有眨过眼睛,你不过死了一个儿子,哪里来的胆子在这里嚎叫。

    放眼望去,整座大殿上,除了陆予执,再也没有人敢站在那里。

    在这场闹剧越走越偏的时候,陆向帛这个看热闹的人终于发话了。

    他看着站在底下的陆予执,自从他登基以来,陆予执就从未在他面前跪过。

    “爱卿这话,说得未免过分了些。”

    城阳候听到陆向帛的话后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在看到陆向帛眼底阴冷的笑意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世子无礼在先,在朕看来,摄政王想处置他,是情有可原,对于世子之死,朕也很痛心。”

    “今日之事,朕会给爱卿一个交代,若无事,今日便先这样。”

    这一场闹剧在陆向帛的离去后落下了帷幕,大臣们一个个的跑得比狗还快,生怕待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牵连到自己,就连那些站在陆向帛一边的人都不再说些什么。

    段遇青走在陆予执身侧,心中一直在想着方才的事,一脸愁容。

    陆予执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侧着头问道,“段大人,本王没记错的话,过些日子,宋国皇帝就该登基了吧?”

    “额……是有这回事,使臣昨日进皇城了,今日本来该说明这件事的,谁知道城阳候会……”

    陆予执似乎没有听到后半句话,他心情愉悦地说道,“那我们陆国也该是派人送些贺礼去才是。”

    “嗯……嗯?”

    段遇青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莫非,王爷打算……”

    “正是,时间紧迫,本王也该去接她回来了。”

    第二天,宋国使臣就把话带到了陆向帛面前,只不过他还给陆予执带去了东西。

    陆予执拿到了使臣送来的信,他摸着光滑的信封,心中溢出一阵暖流,他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拆了,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展信安。”

    陆予执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站在窗边读着宋知意给他送的信。

    “自分别后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初打算回国,是想见见曾经爱我疼我的家人们,却不曾想到,再次踏入宫中那方天地,却是想起了过往的每一件事。阿执,我都想起来了。”

    陆予执本还在想她什么时候能想起今生的一切,看到信后,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放手感到庆幸。

    “过往的七年太过漫长,但却也会被一朝遗忘,好在,我记起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

    信中宋知意说了她在京中遇到的一些事,问候了他是否安好,最后还问了,什么时候能相见。

    陆予执看着使臣送来的信物,勾起了嘴角。

    “很快,我便来接你。”

    陆予执要出使宋国的消息一传出,皇城上下的人都沸腾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陆予执准备的那些东西,那些贵重物品多得就像是去提亲一样。

    看到陆予执恨不得把全陆国最好的东西都带上的时候,段遇青终于忍不住拦住了他。

    他头疼地看着自己这个死脑筋的外甥,本以为当初送走了宋知意就能暂缓这件事,没想到却是给了他一个正经的借口。

    “舅舅要做什么?”

    段遇青尴尬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陆予执这么会不知道他要干嘛,只是自顾自地查验着礼物。

    “这些……都是要带去宋国的?”

    “嗯,当初在宋国得到过宋国太子的帮助,他要登基了,贺礼自然是要周到一些。”

    “若说是贺礼的话,是否太多了些?”

    “多吗?”陆予执看着满院子的箱子,沉思了一会,“或许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可惜时间紧迫,还是得早些上路才行。”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段遇青也不扯开话题了,他按住一个箱子,“我知你心中放不下那位殿下,只不过你想明白了,宋国皇帝好不容易把宝贝找回来,他们能把人让给你?”

    一声轻笑在他耳边炸开,陆予执手拿着账簿,一脸不在乎。

    “以我对宋国那几位的了解,他们就算再不愿意,也会尊重她的意见,舅舅无需太过担心,这件事我有分寸。”

    “那陆国这边呢,你也看到了,如今那位已经在城中散播谣言,说你明明只不过是个王爷,却一点也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甚至不把那些曾经对陆国有功的大臣们放在眼里。”

    段遇青看着这些贺礼深吸一口气,“你还知道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吗?他们说你的心早就不在陆国了,你只想着怎么讨好宋国,他们说你迟早会把陆国拱手送给宋国!”

    段遇青叭叭地说了一堆,却有一件事说到了陆予执的心里。

    他又笑了,这次的笑,让段遇青看着心惊肉跳,他说,“若是用一个国家作为聘礼,倒也不错。”

第二百零一章 汇聚

    段遇青满脸惊愕地看着陆予执,张嘴了几次都没有发出一句完整的话,随后肉眼可见的怒气爬上面容,他大声地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

    陆予执看出来他是被气的不轻,安慰道,“舅舅不比如此惊慌,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看他嬉皮笑脸的,段遇青第一次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总之,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就算不为段家着想,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母妃着想!”

    说完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王府,段青阳进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往外走的段遇青,正想打个招呼,却莫名得了一记眼刀。

    “这……怎么了?”

    他不明所以地往里走,看着一脸愉悦的陆予执,露出了十二分的不解。

    【这舅甥俩是怎么了?】

    离宋行之登基的时间越来越近,宫中的人忙得忙死,而她闲得要死,每天就是看看书,带带孩子。

    听说东宫新入了个侧妃,侧妃爱慕太子,只可惜太子的心只落在太子妃身上,于是乎这位侧妃绞尽脑汁想吸引太子的注意,到了最后,也只能是靠着讨好太孙来巩固地位。

    这不,今天又嗅着太孙的味道找上宋知意的殿里。

    “见过公主殿下,太孙殿下。”

    宋知意对这位侧妃的印象只停留在当初见过的那一面,当初来接她回宫的时候,这位侧妃就躲在太子妃身后观望她,想来也不是个笨的,知道讨好太子还不如来讨好太孙和她。

    “你且随意坐吧,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侧妃掩饰尴尬神色后坐到了一边,说是讨好,其实宋知意和宋宴也不大搭理她,她既然无事可做,想在这里待着就在这里待着,大抵他们也不少块肉。

    宋宴拿着一本书递到宋知意面前,“姑姑!宴儿想听这个!”

    宋知意瞧了一眼,这书对于她来说太过深奥,如今她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怎么考过试了,这辈子她最烦的就是考试。

    “宴儿乖,拿去让侧妃娘娘给你读吧。”

    宋宴就知道宋知意懒得给他读,于是乎自己翻开了书页开始看了起来。

    宋知意瞧他这模样,好笑道,“宴儿看得明白书中的内容?字都可还认得?”

    宋宴不在乎地回了一句,“看不懂,回去可以让母妃读,谁叫姑姑不给宴儿读。”

    侧妃见终于有她的用武之地,凑过去对宋宴说,“太孙殿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给你读呀?”

    宋宴不想麻烦外人,但是这些天侧妃一直跟着他,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一只手伸到宋宴面前把书抽了过去,宋宴前一秒还高兴了一会,下一秒就看到宋知意把那本书丢到了一边。

    “小小年纪这般老成做什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公主殿下……太孙毕竟是未来的太子,这……”

    宋知意当然知道,但是孩子还这么小,这么早禁锢天性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摆手制止了侧妃想说下去的话,一手牵起了宋宴的手,带着人朝着外面走去。

    “殿下要去哪里?”

    宋知意顿了顿,扭头对着她笑道,“今日本宫要带宴儿出去转转,侧妃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宴儿,走吧。”

    她带着宋宴走出了月华殿,因着一些特殊的关系,她都十七了还在宫里待着,但若不是在宫里,恐怕她都不会知道宋宴小小年纪就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宋宴仰头看着她,好奇地问道,“姑姑要带宴儿去哪里?”

    宋知意想了想,自从宋向锦离开之后,娴妃那里已经许久没人去了,她和敬妃两个人就是想打麻将都凑不齐一桌人,想想都有些可怜。

    虽说她不至于现在就带宋宴打麻将,这要是被她大皇兄知道了,恐怕她得先玩完。

    “咳咳,姑姑带你去娴妃娘娘那玩,你也许久没见娴妃和敬妃娘娘了吧?”

    宫中生活多寂寥,更别说还是这般没有恩宠,儿子又离宫的情况。

    宋云离受伤之后便很少入宫了,敬妃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些,也日日为他担惊受怕着,人也消瘦了许多。

    走进娴妃的宫里,宋知意看到二人坐在树下下棋,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瞧了眼,发现二人实在是有些心不在焉,棋局也是一团乱。

    “娴妃娘娘,敬妃娘娘,我带宴儿来瞧你们了。”

    听到声音后,娴妃和敬妃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了他们,面上带了笑容。

    “原是卿卿和宴儿啊,我们这许久没人来了。”

    宋知意不由得一阵心酸,她本想着等宋行之登基了之后便去求他,让娴妃和敬妃出宫和儿子们生活在一起,宫里这样的人已经够多了,她们不该再这般浪费生命下去。

    把这件事同她们说后,娴妃和敬妃都表达出自己愿意出宫的意思,反正在宫中也闲的无聊,皇后同她们不一样,皇后有皇帝陪着,但是她们却没有。

    宋宴同宫女们在一旁玩耍,宋知意看出了娴妃的神情不佳,开口问道,“娘娘可是在担心二皇兄?”

    娴妃和敬妃同时叹了口气,“那孩子替离儿去找药到现在都还未回来,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确实,如今宋知意回京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全宋国,却迟迟不见宋向锦的身影。

    她知道景月如今也在找宋向锦,不禁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也不知道景月有没有找到人。

    她安慰着娴妃,“娘娘不要担心,二皇兄吉人天相,三皇兄也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人如今也还未找到宋向锦的行踪,她也却不敢和面前的两个人说。

    一声鹰唳划破天际,连夏看着广阔的草原,手中攥着一封信。

    “可汗,这是使臣的名单,请可汗过目。”

    连夏拿过一张名单,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把东西又丢了回去,“做好准备,本汗亲自去。”

    他转身走回王帐,这次宋行之登基,他想,陆予执一定不会放过去见她的机会,他们三人也许久未见了。

    他握紧手中的狼牙吊坠,眼神里闪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等我。”

    ------题外话------

    今日是七夕节,在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啦~

第二百零二章 叛徒

    日子一到,陆予执不管城中的流言蜚语,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陆国皇城,城墙上,王成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车队,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也不例外。”

    “主上,何不趁此机会,拿下那些支持他的人?”

    一阵风吹过他的发梢,王成心想,今年的风来的这般早,怕是今年会是一个寒冬。

    “北方不比南方,北境多寒冷,这一路上,可别冻着我们的摄政王才是。”

    就在宋行之的登基仪式准备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传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消息是有关宋向锦的,陆予执跟着景月的人找到了宋向锦的行踪,此时二人正在往京城赶着的路上。

    还有一个消息是被送达封地养着的五皇子宋煜真也动身回京了。

    宋知意对宋煜真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当时虽说大家同处在一个宫中,但是因着和赵南溪关系不好,她也没怎么见过那个孩子,最初也是最深的印象,还是他刚出生的时候。

    “殿下可是在想齐王殿下?”

    宋知意摇头,说不上来,她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前段时间刺客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有当时的火药那件事,上报给宋崇玄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后文。

    她曾想问这件事,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该管。

    “江禾霓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江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很安分,我们的人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对了殿下,关于我们的人中有叛徒这件事,燕王殿下或许是有了些眉目。”

    宋云离做事向来严谨,既然他说了,那就一定是有了结论。

    “准备一下,今日出宫。”

    宋知意在出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太子侧妃正巧今日也要回家一趟,见到宋知意的时候心中一喜,但是很快就被她掩盖了下去。

    “殿下这是要去哪?”

    宋知意坐在马车上看着笑得温柔的侧妃,可惜了,如果她没有嫁入东宫,或许还能做个平凡的人。

    她回之一个微笑,“本宫有些东西要送给燕王殿下,侧妃这是要去哪?”

    侧妃笑着回道,“回殿下的话,父亲传了消息来,说是府里就要再有喜事了,我这不是赶回去瞧瞧吗。”

    “喜事?”

    “是这样的,我嫂嫂当年因病去世后,哥哥便一直没有再娶,如今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了良人,可得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才是。”

    宋知意曾听说过侧妃兄长的事情,她犹记得那位大人是一个出名的情种,看样子时间还是会消磨一个人的心性。

    “那便先恭祝一声了。”

    “承殿下吉言。”

    宋知意的马车在前面行驶着,她回想着方才侧妃的话,芊筱想了想,说道,“殿下,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侧妃的兄长可是出了名的情种,自从先夫人去后,为了给唯一的儿子完整的爱,他甚至都没有动过要续弦的想法,他怕的就是续弦会对他的儿子不好。”

    “这就奇怪了……去打听打听,哪位小姐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打动这样的人。”

    马车停在了燕王府的门口,宋知意走进燕王府,府中十分的安静,虽说燕王府里的人本就不多,但是像今天这般安静还真是有些奇怪。

    她跟着管家走到了宋云离的院子,路过林徵院子的时候,她发现房门紧闭着,院子里也没有人在四处走动,实在是太安静了。

    管事的把宋知意带到了宋云离的另一处别院,她记得这处别院好像是他训练手下用的。

    “三哥哥?”

    听到了宋知意的声音,一阵滚轮声从屋子后面传来,宋云离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面绣着金丝做成的花纹,满头青丝慵懒又随意地散在背后,显得整个人的气质特别的内敛深沉。

    宋云离因为病痛,长时间脸颊苍白,如今这副样子,更显得他像是一个病弱的美人。

    “卿卿来了。”

    暗卫推着宋云离从屋后出来,宋知意走上前去把她从宫中带来的补品送到下人的手上。

    “三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宋云离轻咳一声,“卿卿不是想知道叛徒是谁吗?我替你找出来了。”

    因着这段时间宋鹿与在宫里帮忙,所以这件事便落到了宋云离这个闲人手上,不过也正是他,才能这么快找出心有异心之人。

    宋云离被推着往院子深处走去,这处院子王府里的人都不被允许进来,只有宋云离点头过的人才能站在这里,就连他的贴身侍从也是如此。

    院内有一片竹林,这本来是宋云离习武的地方,但是后来便成了他训练手下的地方,但是有的时候,他却也会在这片林子里审问一些什么人。

    越往里走,先是经过了一处窄道,等他们再走几步之后,便能见到一处豁然开朗的空地,空地后边不远处,便是那片竹林。

    宋知意还未走近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她走过去一看,一群穿着侍卫服装的人站在那里,站成了一排人墙,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看到地板上流出一些血液,耳边还有人呜咽的声音,看样子,叛徒就在这里了。

    宋云离怕她见到了会害怕,先一步提醒道,“卿卿若是害怕,就不要再往前走了,在这里听,也是一样的。”

    宋知意摇了摇头,这样的场面她在前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她怎么还有机会害怕。

    见她坚持,宋云离让站在前面的人散开,宋知意这才看清了面前的场景。

    在那堵人墙之后,是跪着的五个人,那五人身上均有大大小小的伤,但是相同的就是,他们五人的手脚都被尽数砍断,只留了四肢和头部跪在那里颤抖。

    宋云离有些担心她看到之后会不会心生厌恶,下意识去看她的表情,在见到她面色无异的时候,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看着面前的五人对她说道,“这些人都被人收买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收买他们的人,似乎都是同一个。”

    “能查出来是谁吗?”

    宋云离勾唇,“要查出那人只是时间问题,这些人胆子又小,却还这般贪图钱财,如今手脚尽断被绑在这里,想必也是他们早该想到的结局。”

第二百零三章 意外

    宋知意走上前去仔细瞧了瞧这五人,没有从中看到熟面孔,想来应是这两年新加入的人。

    “燕王殿下仁慈留你们一命,也不知该说你们是命好还是不好,你们没有赶上当年阿执在的时候,因此这才侥幸加入了组织,但是你们也很不幸,不幸的是,你们遇到了燕王。”

    五人在来这里之前已经被没日没夜的折磨了一天,头顶明晃晃的油灯一直闪烁着,整个牢房里被油灯点亮的不分昼夜,每当他们支撑不住昏迷过去的时候,下一秒就会有人来用更大的疼痛将他们折磨醒,如此反复一整天,让他们的精神急速崩溃。

    一人见到是宋知意,哀嚎着跪在地上,用脸蹭着地爬到宋知意的脚边,眼里鼻涕顺着脸颊滑落,卷起了一些地上的尘埃。

    “殿下!公主殿下!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时财迷心窍……我不是有意的!”

    “哦?”宋知意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蹲了下来,看着趴在地上狼狈的男人,她根本想不到,就是这样的人为了钱财出卖她,还真是够难看的。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她看着男人胡乱的脸笑了一声,明明是和善的笑容,此时却让他们感受到了绝望,“本宫能力不足,连拷问或许都做不好,但好在曾有人给过本宫一葫芦可爱的东西,他们会帮本宫做成这件事。”

    渺渺曾拜托宋鹿与给宋知意送了些东西,美名其曰是讨好妹妹,实际上却是渺渺为了彰显自己的蛊虫多能干,特地送给宋知意玩。

    宋知意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用到了这东西。

    她打开葫芦放到地上,轻轻摇了摇手上的铃铛,那是渺渺特地做的驱使蛊虫的铃铛,蛊虫受铃声驱使,便是受宋知意驱使。

    几只黑色的小虫子从葫芦里爬了出来,宋知意还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她虽然不怕,但对它们的能力还是很苍白,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本宫也是第一次驱使这些孩子们,不知你们可否满足本宫的好奇心呢?”

    随着铃铛的响动,那几只虫子朝着面前的人爬去,尽管那人怎么躲避,蛊虫还是顺利地从耳洞钻了进去。

    不一会,那五个本来勉强跪着的人都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看着他们痛苦的表情,宋知意惊觉这东西还真是厉害,竟然有这么大的效用。

    “殿下!求,求求您……”

    “杀了我吧……求求……”

    宋知意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耳边是那五个人痛苦的嚎叫,躯体像是被什么揉捏一般,他们的身子一会子蜷缩一会子扭曲,还有人痛苦地拿头撞着地上,撞得额头上出了好大一个血窟窿。

    见差不多了,宋知意按照宋鹿与教的那样摇了摇铃铛,作乱的蛊虫瞬间安静了下来,同时也给了他们五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如今,可想好好说说了?”

    有了宋知意这一出之后,那些人只敢多说,不敢再欺瞒下去,看样子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宋云离在边上听完后,直觉这件事还未结束。

    这背后的人能知道这些人是替陆予执做事的,那他也定知道宋知意对陆予执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单单只是收买这几个没什么大用处的人,也说不过去,他总觉得自己还漏掉了什么。

    见他思虑过重,宋知意有些不忍心地打断了他的思绪,“三哥哥,你别太担心了,如今这件事就先放一边,过些日子二哥哥要回来了,他一定是找到了药,这才回来的。”

    她现在十分期待见到宋向锦和景月,回想起一切之后,她立刻就明白了景月是谁了。

    景月口中的那位贵人,想必就是当年的武安侯景珩,而她想要带给娴妃的话或者什么东西,应当就是景珩的遗物。

    她没想到的是,一切竟然这般巧,当初若是她没有失忆,恐怕早就猜出了景月的身份。

    宋云离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虽说他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但他还是抱有了一丝侥幸心理,他希望自己能重新站起来,而不是坐在这里,只能在背后操控着局面。

    从那片竹林出来之后,宋知意坐在院子里同宋云离下棋,问起了当日杨柳镇的事。

    宋云离虽说不常进宫,但是宋行之却十分知道他的能力,这些事他也没有瞒着,而是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等他的回应。

    “如今能很明确的知道的是,林洛瑶勾结了陆国的人,想利用这些火药在宋国做些什么。据我所知,这件事当是陆国皇室才能知道的事情,而如今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便只有一直在逃的陆怀文。”

    陆怀文这两年一直没有踪迹,就连陆予执也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但若是说他躲进了宋国,或许也就说得上来。

    “林洛瑶之所以躲在杨柳镇里,恐怕是在火药的制作上面还存有疑虑,要么是陆怀文没有把完整的配方告诉她,要么就是陆怀文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该如何配比。”

    宋知意更倾向于后者,以她知道的来看,火药的用途实在是太多了,如果陆怀文明确知道了如何用,那他一定会做些什么,而不是勾结林氏,让他们替自己研究。

    宋云离也是这么想的,如今林氏皆已伏诛,陆怀文想要借林氏之手达成的目的也就此破灭。

    想到这里,宋知意不免替陆予执担心了几分,若是陆怀文不在宋国而还是潜藏在陆国,那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就在宋知意和宋云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时,有人将消息送到了燕王府。

    宋云离身边的人看了消息之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宋知意能明显的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她不禁好奇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宋云离看不清宋知意的表情,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卿卿,有件事得和你说一声,但是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一切都还未成定局,所以……你定要听我好好说完。”

    他的话好像是十斤重的石头压在宋知意的喉咙处,她的直觉告诉她,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这件事,定和她有关。

    宋云离不忍去看她,转过头说道,“方才得到消息,陆国的使臣在走到两国边境之地时发生了意外,消息传来说的是发生了爆炸和大火,而此次带着使臣们来的……正是陆予执。”

第二百零四章 土匪劫道

    宋知意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顷刻之间只剩一片狼藉,耳边宋云离的声音越来越远,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云离跌倒在地上被人扶着想来拉她。

    宋云离说完那句话后就看到宋知意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然后就是她站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往外冲,惊得他着急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跌到了地上。

    “卿卿!”

    宋知意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她是知道火药的威力,若是有人真的想要陆予执的命,那么一定不会草草了事,一定会拿出十成的心力来做这件事。

    如今消息都传到了这里,那么是不是说明陆予执失去消息已经好几天了,她该怎么办?

    宋云离被推着挡住了宋知意的去路,他揪着心口喘息着说道,“卿卿别着急,那位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的人,你这是关心则乱。”

    宋知意也知道陆予执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但是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陆予执此时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得到治疗。

    她站在宋云离面前捂住了脸,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只是浑身颤抖着想要去做些什么。

    “哥……”

    宋知意的声音沙哑着,她想去找他。

    宋云离喊了手下,把自己的私令给了她,“你的人里面或许还有叛徒,我的人是我亲自挑选的,你若是想去见他,那便放开了去见他吧。”

    一枚令牌躺在宋云离的手心,他的指尖苍白没有血色,宋知意这才想到方才的事,因为她乱了分寸,所以导致了宋云离也着了急,她都忘了,他也是一个病人。

    她站在那里伸不出手,只是道歉,“哥哥……对不起……”

    宋云离和煦的笑了,他拉过宋知意的手把令牌放到了她的手上,动作带上了几分安抚性的意味,“早几年我就看出来了,他若是真的这般容易就被人算计,那么他便注定这辈子与你无缘,你若是信他,就去找他吧。”

    宋知意握紧了令牌,手心那处冰冷也渐渐被体温染了暖意。

    前世她没有能力,只能靠着自己一身残躯做事,那是她最后拥有的东西,但是她今生才知道,她那肆无忌惮摧残的一辈子,有一个人同她一起受着折磨。

    但是今生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背后孤立无援的人,在她的身边那有很多人支持着她,她想要做的事情,今生必须得做到。

    她回握住宋云离的手,露出一分坚定的笑,“哥哥放心,我会把他好好的带回来的。”

    宋知意离开了燕王府,她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宋云离,她没有来得及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打招呼,带上了人马就离开了京城。

    马车飞快地朝着陆予执所在的地方奔去,宋知意紧握住胸口,窒息感自从听到陆予执的消息后久久不能消散,原来这就是当初陆予执得知她出事后的感受。

    “阿执,等着我。”

    陆予执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宋国和陆国,因为事情发生在靠近宋国的边境,所以陆国那边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对着宋国发出了文书。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将军!这分明是他们陆国自己内斗,然后还要把这件事弄到我们这边来!”

    萧泽元的副将们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把文书拍到了桌上,一时间长桌上闹哄哄的,谁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国文书上明确要求了让宋国给他们一个交代,一字一句好像都明确表示了陆予执已经身亡的消息。

    “奇怪……他们就这么确定摄政王死了?”

    萧泽元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场的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安静了下来。

    一个副官有些不忍地说道,“将军,那地方都被炸成那样了,所有的东西都没了,还有那些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残骸……若要说的话,只要是看了那副场面的人,都自然会认为摄政王已经身亡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萧泽元现在并不想那样认为,他曾经接触过陆予执这个人,在他看来,陆予执不是一个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的人,他一回国就能把陆国上下的人治得服服帖帖,那必然是有他的本事。

    若是他真的死在这里了,那她该怎么办……

    萧泽元第一次这么头疼一件事,没想到还是为了情敌。

    “该死的……”

    他不甘心地锤了一下桌子,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在座的人都心里一惊,他们都以为萧泽元是因为要再起战争了一事觉得心烦,咽了口口水坐回了原位。

    过了一会,萧泽元整理好自己杂乱的心绪,写了两份文书,一份呈交给京城,一份则是给陆国。

    “继续搜查摄政王的下落,把爆炸现场的东西都带回来,好好清点!”

    宋知意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军营赶去,途径一处山林时,遇到了土匪劫道。

    马车被迫停下的瞬间,宋知意脸上便浮现了滔天的杀意,她不该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挡住南下的路。

    土匪头子得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肥羊,这么着急地让他们出手,没想到在看到简陋的马车,还有一群不知道穿着什么衣服的侍卫后,他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啐!还以为是什么肥羊呢,不过也就这样——”

    土匪头子的话音还未落下,月杀的剑就直指着他的喉咙而去,下一秒,一颗圆润的脑袋滚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土匪的身子还没反应过来,立在马车上反应了一会,然后朝着一旁倒去。这副场景吓坏了在场的小弟们,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们,自己惹错了人。

    在副当家的号令下,他们本想负隅顽抗,但是宋云离的手下们没有给他们机会,在宋知意的马车离开后,他们留下了一部分人把这群山匪都给宰了。

    月杀指着那个副当家的问道,“是谁告诉你们今日会有马车经过?”

    太奇怪了,宋国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一出门就让他们遇到了土匪劫道?

    月杀很难不去想有人在背后传信,但是他们出行是临时决定的,燕王的人没有问题,到底是谁?

第二百零五章 你在哪里

    副当家往后爬了几步,一直摇着头说不知道,月杀眼神暗了暗,现在在这里花费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和宋知意拉开了一些距离,得早点赶上去才是。

    他低头看了眼被吓尿的副当家,冷哼了一声,扬起手山的剑,“反正总会有人告诉我的。”

    一声闷响砸在地上,月杀几人骑上马朝着宋知意离开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宋知意的马车不知道被几波人拦下,就算是再厉害的护卫也经不住这样的拖累,而且他们还配合着宋知意没有来得及休息。

    在不知道第几波人挡道被解决后,宋知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看着满眼的尸体,心中的烦躁愈发疯长。

    她深吸一口气对侍卫们说道,“等到了前面大家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路上辛苦大家了,如今我们的脚程已经很快了,大家可以不用迁就我。”

    说完宋知意爬上了马车,无力地靠在马车上。

    芊筱一路上都不敢同她说话,只是提醒着她要注意身体,不能等到了之后自己的身体先累垮了。

    段萧辰在得知陆予执出事的时候本想先行离开,但是他又始终记得自己的任务,他本来还在想着要如何向宋知意开口,没想到的是,宋知意竟然第一时间就离开了京城。

    他和卫灵虽然很担心陆予执,但是他们心中坚信陆予执是不会出事的,不过心中再如何坚信,他们还是分出了心神默默祈祷着。

    到了客栈后,宋知意一头栽进了卧室,自从得知陆予执出事的那天起,她便没有合眼过,她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陆予执的身影,她不敢想,那两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长时间的劳累加上精神紧绷让宋知意浑身发冷,冬天已经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会是在什么时候?

    两年前她没等到那场雪,今年她不能再错过了。

    她躺在床上用杯子裹紧了自己,蜷缩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焐热自己。但是从四肢爬上来的寒意却丝毫没有因为这点努力而消散,她感觉到躯干因为寒冷而渐渐变得麻木,任何触碰到自己的部位都刺激得她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涣散,宋知意强忍着困意想要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不敌困意,陷入了沉睡。

    睡梦中,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头靠在谁的大腿上,她下意识就把这个人当成了陆予执,她甚至以为那一切兵荒马乱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如今的才是——

    她睁开眼睛看着望着她的人,那是一双极其悲伤的眼睛,女人的眼睛湿漉漉的,蒙上了一层水汽,她见宋知意醒了,一滴泪落在她的脸颊上。

    宋知意躺在那里看着女人张嘴说了些什么,她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能依稀看出几个口型。

    她说,“去找他,不要把他一人丢在雪地里。”

    看清了她说的话后,宋知意猛地坐起身来,她想要抓住那个女人问清楚她到底想说什么,但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还是刚才入睡时的那样,蜷缩在墙角。

    她坐起身来,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觉睡醒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暖和,只是稍微减少了几分疲倦。

    她抱着被子坐在窗边,打开窗后,发现外面竟然开始飘雪了。

    今年的雪好像来得格外早。

    芊筱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宋知意就这么坐在窗边吹风,她走过去想要关窗户,宋知意却阻止了她,“就这么开着吧,我想再看一会。”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着,渐渐地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被,照着这个势头看去,或许第二天地面上就会被盖上厚厚的一层雪。

    七年前,她第一次见到陆予执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天,只是那时候的雪更大一些,更冷一些,但是她却没有感受到雪天的寒冷,因为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在陆予执身上。

    前世的她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也在下雪,那是她觉得最冷的一个雪天。

    大雪带走了她,带走了她的玄英,却也带来了她,带来了她的阿执。

    方才梦中的一切,让宋知意不得不去想,她为什么要说这话,她是谁,她知道些什么?到底是不要把谁,一人丢在雪地里。

    宋知意摇头把那些奇怪的记忆甩了出去,但是事实上她却根本不得不去想那一切。

    雪下了一整夜,宋知意在窗边坐了一整夜,她看着雪花飘落,看着大地上铺起厚厚的一层,看着临近天亮的时候,小二喂完马厩里的马,拿起扫帚开始扫着积雪。

    芊筱陪了她一夜,她想替宋知意分忧,但到头来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天亮了之后他们又踏上了南下的路,一路上她总能听到一些关于陆予执的消息,却大抵说的都是他身亡的话。

    宋知意不会去信这些人说的话,陆予执是死是活,她都要亲自去见见才能下定论。

    她到军营的时候,萧泽元早早接到了消息等在了营外,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消瘦了许多的宋知意,他有些不忍的握紧了拳头。

    “见过殿下,殿下……”

    “将军,我想看看你们带回来的东西。”

    萧泽元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把宋知意带到了存放着那些东西的地方。

    看着满屋子破损的东西,宋知意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东西,她立刻联想到这些日子听到了传言,有人说陆予执此次前来除了恭贺新皇登基,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是什么,宋知意心中早就有了定论,她摸着被烧黑的东西,有些无力地对着萧泽元说道,“将军,可否让我一人待会?”

    萧泽元心中不忍,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此处。

    芊筱本想陪着她,但是在看到满屋子的东西后,她识趣的退下了。

    等到了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宋知意这才敢流露出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这么多东西,想必陆予执是花了很大的心思,但是为什么,找回来的就只有这些东西,她想见的人,如今该去哪里才能见到?

    宋知意跪在那里,被那堆破损的物件包围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她只是想发泄一下,等她发泄完,她会去找他。

    细密又轻声地呜咽声从宋知意的喉咙里溢出,她现在真的很想见他,比过往的每一刻都想。

第二百零六章 阿兰

    整理好心情的宋知意离开了这座满是硝烟味的营帐,萧泽元一直在外面等着她出来,见她眼下微红,有些心疼地握紧了拳头。

    “将军,这几日可有找到他的行踪?”

    萧泽元摇头,“那处地势复杂,附近还有一条河,我们的人在周围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陆国人的踪迹,不排除他们可能掉到河里的可能。”

    宋知意仰头感受着冰冷的雪,如今这个天气若是真的掉到河里了,那才真的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接下来我们的人准备沿着河往下找,能不能找到,就看这几天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在雪还未下得太厚之前,他们得早些找到人才是。

    “殿下……要保重身体。”

    宋知意收拢了衣服,对萧泽元浅浅一笑,“我没事,接下来还要多麻烦萧将军了,将军才是要保重身体。”

    萧泽元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过往的情谊,不过,就算是那样,她还是选择了同他保持距离。

    罢了,萧泽元心想,若是从一开始他就勇敢一点,或许……

    他回之一个微笑,可惜没有或许。

    陆予执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茅草屋里,屋内生着一堆火,那是全屋的热量来源,不过,他的身上却盖了一层被子,被子上面还有几件用来凑数的衣服。

    他掀起一件衣服看了看,破破烂烂的,就像是从哪里随手捡来的。

    屋内现在没有人,他起身检查了自己的身子,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好在已经有人给他包扎过了。

    他正想站起来,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头也疼得厉害,他艰难地坐回床上。

    耳边呼啸着一阵一阵的风,茅草屋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这里是哪里?”

    就在他不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而入,在看到他已经能坐起来后,惊讶地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你的身子骨真不错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水里泡了这么久,竟然这么快就醒来了。”

    陆予执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并不认识她。

    “你是?”

    “你问我啊?”女子拍了拍手上拿着的罐子,“我叫阿兰,是住在这边上的采药女,那日我本想趁着雪还未下大去采些药材,谁知道能在水边捡到你。”

    阿兰走到了火堆边上烤火,陆予执看到她的双手都冻得发青了,不由得好奇问道,“阿兰姑娘,你在哪里捡到的我?”

    阿兰搓搓手想了想,“从这里往外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条河,我就是在那里捡到你的。”

    陆予执眯了眼睛,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清里面的情绪,“是吗……”

    【她在说谎。】

    陆予执斜靠在墙上看着不远处烤火的阿兰,他当时在的地方已经是宋国的边境,她这样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会生活在这里?

    “多谢阿兰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我该如何报答姑娘?”

    陆予执盯着阿兰的脸,他听不到她心中所想,一点都没有,莫非是她的心思太过难知晓?若真是那样,还真不能用平常心对待。

    阿兰似乎是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她看着陆予执的脸端详了一会,笑眯眯地说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当以身相许?我见你长得甚是合我心意,不如,你娶我可好?”

    陆予执被她这一句话吓到了,但很快他便拒绝了,神色里还带上了几分不耐,“家中已有妻室,恐要叫阿兰姑娘失望了。”

    此话一出,阿兰果真就配合的做出了一副十分失落的表情,“这样啊……既然你已经有夫人了,我总不能夺人所爱,你说是吧?”

    【呵呵。】

    陆予执不再去看她,若是他估计的没错,如今他出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他虽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好些天,恐怕,宋知意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知知……我……】

    陆予执有些头疼地摸着头上的伤,当日的情况发生的太突然,就算他已经做出了反应,却也来不及了。

    那日车队就要由山林驶入平原,陆予执本还想着这一路实在是太过安静,他都要怀疑他那个皇兄到底想做什么了,结果,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想来确实有那么一两件事有些奇怪,车队里的人有些实在是太过安静,或许可以说是有些死气沉沉,就好像没有自己的思想似的……

    若是真的那样,陆予执确实很难发现异常,不过现在都已经成这副样子,那些人恐怕也没有活口。

    阿兰见他神色有异,走上前去想要伸手检查他头上的伤口,被陆予执拦了下来。

    “你这时候知道防备了?我当初要是想害你,你还能见到第二日的太阳?”

    她的话倒是没错,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兰姑娘说笑了……”

    话还没说完,陆予执只觉得头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再次抬头的时看到了阿兰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怎么回事……】

    陆予执无力支撑,一头往下栽去,阿兰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把他抱在了怀里。

    她抚摸着陆予执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她抱着陆予执就像是抱着一个很得意的作品,丝毫没了方才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阿兰薄唇轻启,露出一丝微笑,几个字从她口中蹦出。

    “陆……予执吗?”

    宋知意的人一连找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陆予执的踪迹,不过他们的人倒是找到了许多当时应该是同陆予执一起来的随从。

    此番前来宋国,陆予执没有带上乐常,也没有带段青阳或者段长嬴,想必他定是有他的考量。

    一些随从的尸体被炸得体无完肤,当萧泽元的人把那些尸体带回来的时候,宋知意发现了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虽说尸体表面被损害的厉害,但是她发现把这些人摆在一起后,他们的耳后都出现了一个洞,这个洞的大小很是不寻常,而且和这些伤口放在一起根本不容易被人发现,只不过太过巧合,所以让她不得不在意。

    “这个是……”

第二百零七章 洗脑

    她从未见过类似的伤口,她喊来了萧泽元和段萧辰,他们二人也说从未见过。

    “这就奇怪了……”

    若说是意外的话,那这么多的意外却又显得太过巧合,若真的是巧合,那么这个车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知意喊了段萧辰回营帐说话,一进门她就发现段萧辰的表情不太对劲,她的手指轻点椅子,发出了几声轻响。

    “萧辰君坐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段萧辰神色有几分奇怪,他坐下后还在想些什么,宋知意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萧辰君?萧辰君!”

    段萧辰被宋知意的声音喊回神,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抚上了额头,“抱歉殿下,殿下想问些什么?”

    宋知意看了他好一会,心觉他或许知道些什么,索性便问道,“你家殿下可有传信于你?”

    段萧辰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眼神撞上了宋知意的眼神,但是随即立刻闪躲了,宋知意看出来了,他在心虚。

    “你家殿下可是有什么计划?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段萧辰在宋知意的压迫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向来嘴笨,他得到的消息就是若是陆予执出了什么事,说什么也不能让宋知意知道,可是这哪是他能控制的,就像现在这样,其他人要想告诉她,他也拦不住啊。

    见他越发心虚的模样,宋知意猜到了一些事情,看来,陆予执还真是有事瞒着他。

    她端起手上的茶杯,茶水的暖意顺着手心传到四肢百骸,但是宋知意却丝毫感觉不到手心的温暖,若是陆予执的计划就是瞒着她做些危险的事情,那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就在段萧辰快撑不住的时候,宋知意有些生气地放下了手上的茶杯,茶杯与桌面亲密接触后发出一声响声,温水从茶杯里溢出来,溅到了桌上。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任谁都能感受到放茶杯的人心里的怒气。

    “殿下……”

    段萧辰自知没有本事瞒着她,他已经做好了全盘托出的准备,结果宋知意来了一句让他回国的话。

    “呵……如今我已经平安回到了宋国,如你所见,这周围全是我的人,所以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你要想回国便回国,想去找你家主人就去找,我这里,可万分容不下你了。”

    听完宋知意的话,段萧辰突然慌了,他解释道,“殿下!我奉我家王爷的命令护您周全,这万万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啊!”

    宋知意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既然问不到我想知道的,那你留在这里也只会碍我的眼,你若是知道你们殿下在哪里,那便去找他,也没必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知道不该向段萧辰发脾气,他也是奉命行事,可是她实在是找不到陆予执的任何踪迹,而这些使臣的身子又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次的事情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为的就是要他的命。

    她的心里很不安,因为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若是真的是计划好的,那段萧辰又为什么会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只能赌,赌他会不会告诉自己。

    “芊筱,送萧辰君出去!”为了再逼迫段萧辰几分,宋知意下了明显的逐客令。

    段萧辰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误会,他心知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到时候就算回到陆国,就算回到了陆予执的身边,他也再难受到信任。

    “殿下!”段萧辰跪在宋知意面前,态度十分强硬,“殿下说的没错,王爷是有计划要属下配合!”

    听到确有此事的时候,宋知意不自觉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是不是能证明,陆予执现在安然无恙?

    “可是……”

    段萧辰接下来的话无疑是把宋知意的希望都断送了个干净。

    “可是这场事故根本不在王爷的计划里面!而且那些随从,他们身上似乎都有被下了蛊虫的痕迹!”

    “什……什么?”

    宋知意有些不敢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慌乱的手带过桌上的茶杯,茶杯应声落地,碎得彻底。

    她低头看着四分五裂的茶杯,走到段萧辰面前质问道,“你说什么?!”

    陆予执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是换了一副场景。

    温暖的屋内灯火通明,香炉里点了不知名的香,闻着让人有一股十分安心的味道。

    他的穿着一身低调又精致的衣服,一头青丝随意地散在身后,他动了动身子,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他掀开被子想下床走走,却发现下半身没了任何知觉。

    “怎么回事?”

    他抚上头上的纱布,身上的大痛小痛加起来都没有他的头来的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兰听到动静推开房门,见陆予执已经醒了,一脸高兴的走到他的身边,这次她伸手检查的时候,陆予执并没有拦住她的手,而是任由她动作。

    阿兰很满意他现在的样子,她装作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你受苦了。”

    陆予执皱起眉把眼神移到了一旁,他看着屋内的装饰,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是谁?”

    阿兰先是诧异了一会,随后眼中闪过几分笑意,最后十分痛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你竟然把我忘了……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

    阿兰流着泪点头,“夫君,你真的把我忘了吗?前些天你在从山上摔了下来,是府里的人找到你的,你怎么会……”

    她痛苦地掩面痛哭,陆予执却十分冷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就算她说自己是她的夫君,但他好像心里并没有多少波动。

    “你说……我是你的夫君?”

    “是啊。”阿兰拉住他的手,面上满是怜惜心疼的模样,好一副情真意切,“夫君真就这般狠心,竟然把阿兰忘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陆予执默不作声地把手抽了回来,他面色淡然地看着她,似乎并不能够接受现在这个情况。

    阿兰见他还是这副样子,眼神沉了沉,她摸上了陆予执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陆予执能看到阿兰眼中不一样的情愫,那让他觉得十分的危险,可偏偏阿兰的语气却又是那么柔和,但也让他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冷峻。

    “夫君,你可不能忘了阿兰啊。”

    阿兰的眼神里带着不知名的警告,陆予执有些意外,但随后他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没一会又睡了回去。

第二百零八章 异样的猜想

    段萧辰的话一直萦绕在宋知意的耳边,他说这次的事情是意外,所以是不是可以说,陆予执现在确实是失去了行踪。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十分可笑,为了自己的一点疑惑,所以她诈出了想知道的事情,可惜天不遂人愿,终将事与愿违,如今她知道的,根本不是她想知道的。

    芊筱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如今真是没有一个好消息,她在心中强烈地祈祷着,希望有谁能来帮帮他们。

    宋知意抬手无力地摆了摆,“你……先下去吧……”

    “殿下!”段萧辰看了眼芊筱的眼色,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堵了回去,他低下头,“属下遵命。”

    段萧辰走后,营帐里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芊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殿下……你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要不……”

    宋知意长长呼出一口气,扯出一个笑,“我……我正好有些饿了,你帮我去拿些吃的来吧。”

    见她没有拒绝自己,芊筱立刻退下,她走后,就真的只剩下宋知意一个人了。

    她回想着今日看到的那些奇怪的伤口,她虽觉着看着吓人,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宋知意站起身来在四周转了转,她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在猜测事情可能不可控的时候,她已经派人传信去了君若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回信。

    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得从眼前想想办法。

    宋知意转着转着,发现自己一直在围着眼前的桌子转,桌子上有什么?

    她定睛一看,桌上除了她这次带来的随身物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还有一样东西。

    她走过去翻开那个包袱,里面躺着当时渺渺送的葫芦。

    “是蛊!”

    她这才想到自己是从哪里见过相似的东西了,当日她第一次用渺渺送的蛊虫时,那些蛊虫好像就是从耳朵里钻进去的,若是宿主死了,身体里的蛊虫会怎么办呢?是在身体里面等死,还是钻出来?

    有了想法之后,宋知意抱着葫芦冲出营帐。

    外面大雪纷飞,满眼都是雪白的一片,风刮在脸上生疼,因为跑得急促,口鼻中灌入了一些冷风,此时她的耳朵也有些疼,那股疼痛顺着耳后爬上了后脑。

    “我得试试!”

    她不顾身边人的叫唤,冲到了萧泽元的帐前,“将军可在里面?”

    护卫见到是她,没有阻拦就放了她进去,“见过殿下,将军此时就在里面,殿下请进。”

    宋知意进去之后,护卫看着被风掀起的帘子又重新盖住,不知为何这几日一直萦绕在心中的阴霾似乎在渐渐散开,或许,公主是给他们带来好消息的。

    听到宋知意的声音,萧泽元正想起身迎接就见到了人冲了进来,他看着宋知意一脸被冻得通红的模样,又瞧了眼她身上连一件披风都没有,忍不住皱起了眉。

    “发生了何事?殿下怎的不穿好保暖的衣服就——”

    “将军,营里可有什么罪人?”宋知意打断了他的话,她现在满心想着该是时候验证她的猜想了。

    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萧泽元一脸无奈的脱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她的身上,又把人拉到了椅子上坐下。

    他把火炉拉近了宋知意身边,然后就地坐在她边上的地毯上,微微仰起头问道,“有,殿下想做什么?”

    听到他肯定的话,宋知意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她举起手中的葫芦,有些激动地说道,“方才我还在想那些尸体上的异样是怎么回事,如今我想起来了,或许可能跟苗疆的蛊虫有关。”

    “苗疆蛊虫?”

    据他所知,苗疆地处十万大山之内,其族地离宋国和陆国都不近,他们那边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山中,善养蛊,性情多排外,甚至没有必要,他们都不会离开大山走到外面,因为他们很不喜欢中原的人。

    不过,貌似现在已经没有这么排外了,毕竟他也是见过那位苗疆圣女,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冷漠无情。

    萧泽元疑惑地问道,“殿下是觉得,那些人中了蛊?”

    “不排除这个可能,当初走得匆忙,并没有来得及知道京中那几个人的结果,我这里正巧有渺渺送的几只蛊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

    萧泽元的视线随着宋知意的话落到她手上的葫芦上,那只葫芦不像是普通的葫芦那般,那是一只通体紫色的小巧的葫芦,上面刻着图案,图案上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描了线,使得整个葫芦看着更加的神秘莫测,甚至暗暗透露出几丝危险的气息。

    他第一反应是不想宋知意使用这般危险的东西,毕竟他们对这方面的了解并不深,先不说蛊虫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东西,万一宋知意没有把握好能控制住他们,遭到了反噬又该如何?

    宋知意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应,正当她打算开口的时候,萧泽元说道,“殿下可有十足的把握能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吗?”

    “……当然了,当日在京城,我已经试过一次了,这次只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想。”

    她想尽快试试这些蛊虫,这东西既然是渺渺给的,那就一定不会出事。

    见她坚持,萧泽元也不想扫兴,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殿下请跟我来。”

    宋知意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他的背影后突然想到他的衣服自己还穿着,她喊着了萧泽元,想把身上的衣服还给他。

    萧泽元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他伸手给宋知意身上的大氅又收拢了几分,他的衣服穿在宋知意身上本来就大了一圈,宋知意勉强才能不让他垂在地上,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被裹得像一头熊。

    见她表情十分郁闷,萧泽元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宋知意的头发,“殿下还得多吃些才好,如今这副模样,倒真像是被裹住的兔子。”

第二百零九章 试验

    宋知意一直紧绷着的心在萧泽元说出这句话后轻松了不少,她没再说要把衣服还给他的话,而是把脸埋在了厚厚的大氅里。

    他的衣服很大,对他来说自然是刚好,但是穿在宋知意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说不好听的,她觉得再来一点重量,她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眼中宋知意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一些,萧泽元松了口气,他拿了另一件衣服给自己盖上,然后带着宋知意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萧泽元回头提醒她要戴好帽子,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一不注意或许就会感染风寒,到了那时,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宋知意听话的把自己藏在了衣服下面,一走出去,外面的风肆虐地吹在她的身上,让她走路都略显几分艰难。

    萧泽元察觉到了她的不便,往边上走了一些,替她挡住了大半的风雪。

    “殿下再忍耐一会,很快就到了。”

    宋知意能感受到萧泽元的用心,她在心底谢过他后,握紧了手中的葫芦。

    萧泽元把她带到了一处牢房式样的营帐,里面十分的寒冷,只是稍微比外面好一点罢了,这也多亏了那个火堆,但是那个火堆到底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狱卒们见到萧泽元的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把主要的位置让给了他。

    只见他们闪到一边后,萧泽元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厚厚的软垫,方方正正地放到了面前的椅子上。

    “将军这是?”

    不过他们的疑惑只存在了一瞬,因为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公主,公主因为身子小小的,方才真的完全被前面的萧泽元给挡的严严实实,才让他们有一瞬以为将军是抽了什么疯。

    宋知意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瞧了眼,她没看到萧泽元的动作,在看到一个新的垫在放在那里时候她还疑惑了一下,但随即就被萧泽元按到了椅子上。

    狱卒们看到萧泽元的模样时都震惊了,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萧泽元感受到身边人的视线,他面色一改转过身对着他们说道,“把人带上来。”

    这次他们正好抓了几个犯事的人,这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地的官府甚至都要看几分他们的脸色,不过好在萧泽元知道了,那么他就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

    狱卒们带上了几个人,他们身穿一件单衣在这里面瑟瑟发抖,在看到萧泽元的那一瞬,每个人的眼神都蔫了几分。

    萧泽元站在宋知意身边,眼神暗暗的,叫人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虽然只在边疆镇守了两年的时间,远不比你们在这里生活得久,但是我竟然不知,在我保护着的地方,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竟然还有人觉得我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是一件多余的事情,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放火。”

    他说完宋知意就知道了这些人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了。

    虽说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但是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这些人十分的猖狂,觉得外敌当前,镇守军便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同时竟然还敢威胁官府,看样子真是顶上要是没些个人,都不敢这么做了。

    于是官府不敢管的,就让他来管,他倒要看看,在这里还有谁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

    天高皇帝远的,就算他们背后有贵人撑腰,在这里,那便就要听他的规矩。

    萧泽元侧身看着宋知意,眼神里又带上了一贯的温和,“殿下看看,这些人可够用?”

    宋知意抬眼看去,这些人的身子骨看着倒还不错,被关在这个地方还能保持之前的体型,看样子真是来之前过得很不错啊。

    她轻笑一声,“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犯了什么事,那么我也不必有什么顾虑了。”

    宋知意的视线重新落在那些人的身上,“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若是觉得今日栽在我手里不服气的,那就好好记住今日,省的来生,再犯下同样的错。”

    “不!不要!”

    “你一介女子到底是谁!我,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听着他们的哀嚎声,宋知意不屑地冷笑一声,“不想死?那些死在你们手里的人何尝不是这般求过你们,但你们,又做了什么?”

    她的话像是点醒了他们,让他们心中又生出了十分的恐惧。

    看样子宋知意没猜错,毕竟不管到了哪里,这些人都是一个样子。

    当痛苦还未降临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作为加害者或者旁观者,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们只会觉得,幸好在那里的人不是他们。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他们做了那样的事就活该接受报应,如今,执法者的事情落到了宋知意手上,她只觉得好巧,她正想用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出现了。

    她打开葫芦,像上次那般摇起了铃铛,在铃铛的作用下,几只蛊虫歪歪扭扭地从葫芦里爬了出来。

    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来说,这铃铛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钟声,无一不在告诉着他们,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不!”

    狱卒们按住了那些人,他们心中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仍抱有恐惧,但是在未知的恐惧面前,还是他们的将军更加骇人。

    那些蛊虫就像是明白了铃声中的意思似的,各自钻入了那几个人的耳朵里,很快,便起了作用。

    看着那几个人像当初京中那五个人似的开始扭曲着身体,宋知意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现在她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一个预料之中的结果。

    萧泽元开始的时候还怕宋知意见到眼前这副场景会觉得恶心,但是在看到她面色如常后,便也松了口气,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公主也已经长大了。

    蛊虫作用的时候那些人承受着异常大的痛苦,因此整个牢房都回荡着那些人的惨叫声,宋知意有些不耐地皱着眉头,支着手挠了挠发间。

    萧泽元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给她,顺着他的手过来的还有一股别样的清香,这个味道和她在萧泽元衣服上闻到的味道一样,这味道似是果香又似是花香,到底也说不清楚,不过闻了之后确实让她心中的烦闷也少了不少。

    “没想到,将军竟然会随身带着这个。”

第二百一十章 初见宋向锦

    知道她什么意思的萧泽元往她身前一站挡住了那些狱卒的视线,他弯下腰看着宋知意仰起的脸,一股不知名的情愫正在二人之间荡开。

    他心知自己不该趁虚而入,可是他真的很想,很想能够站在她的身边。

    宋知意察觉到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她没有接过那个香囊。

    “将军把我想的太脆弱了,这样的场面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若是这就被吓到了,我还怎么找他。”

    明白她话里意思的萧泽元无奈浅笑,但还是把香囊放到了她的手边,“这里的味道很难闻,我只是怕你待久了容易觉得恶心。”

    说完他转身把那些人暴露在宋知意的眼前,如她所料的是,没有她的控制,这些人很快就没了性命,虽说这个蛊虫的作用定于那些人身上的不同,但大致上来看或许都差不多。

    那些人死后,在她的铃铛召唤下,蛊虫们又从那些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只是那些蛊虫也不知道是钻到了哪里去,它们并没有从既定的路线出来,有的甚至钻破了皮肤。

    看到现在这个样子,宋知意基本也确定了,那些人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口或许就是蛊虫留下的痕迹,真要是那样,那这件是就更不简单了。

    “若是渺渺在这里的话就好了……”宋知意如是想着。

    离开了那座监牢,宋知意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回走着,直到钻进了自己的营帐都没有发现萧泽元一直跟在她的后面。

    见她这副认真的模样,萧泽元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开了此处。

    回到营帐的宋知意见到芊筱站在那里等着她,还未等她说些什么,芊筱就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殿下,燕王殿下的人似乎发现了渺渺姑娘的踪迹。”

    “渺渺?她不是该在……”

    不对,宋知意来这里之前就给她送去了信,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渺渺说什么也该是在路上了,虽说她也不是很肯定人到底会不会来。

    但是依照渺渺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地把行踪暴露在人前,要么就是她自己此时也在找他们。

    “她现在在哪?”

    芊筱回道,“王爷的人曾见过渺渺姑娘,他们知道该如何取得她的信任,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过两日就会到这里了。”

    “过两日啊……”宋知意想着若是想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最好的就是让精通此道的渺渺来看看,现在光凭她自己在这里猜测,也不是个办法。

    “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若是有渺渺的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雪原上,一小队人马艰难地冒着风雪朝宋国的边境走去,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一个人,若是他们能碰到谁,想必就能知道现下都发生了什么。

    宋向锦看着走在前方一言不发的景月,有些担心地走到她的身边。

    “景姑娘,如今的风雪太大了,如今眼瞧着就要到了,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时……”

    景月摇了摇头,她自从知道了宋知意的身份后,便迫不及待想要带着宋向锦去见她了。

    说来也是巧,当时她找到宋向锦的时候,他正被困在苗疆。

    当知道宋向锦的行踪时,其实她的心里很没有底气,因为她听说过苗疆蛊虫的厉害,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中招了,甚至连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

    就这样在苗疆外徘徊了一个多月后,她终于找到了契机溜进去。

    那日不知道是苗疆的一个什么盛会,许多人都会穿上传统的服装在街道上逛街,景月想着那日混进去的话说不定能成,便偷了一件衣服混了进去。

    进入苗疆后,她才发现这里的人根本不像传闻中那般冷漠无情,相反,他们每个人看着都特别亲切,只要忽略他们手上身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蛊虫。

    人一多起来,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景月看着热闹非常的集市,不禁生出了几分赞赏,这里的王把这里治理得很好,至少她看到的就是这样。

    据她所知,当初有一个神似宋向锦的人进入苗疆后,虽说接触到了上面的人,但是最后却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潜入寨子里的景月四处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宋向锦的踪迹,终于,她在下人的口中听到了一些情况。

    鹅卵石路上走着两个拿着药材的侍女,她们看着年纪都不大,脸上却有着一些说不清的愁绪。

    景月躲在墙后聚精会神听着她们的对话,隐约听到了药人,试药几个词。

    “也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拿中原人试药,不过……”

    “不过那中原人还真是命大,无论大小姐在他身上怎么弄,他都不会死。”

    “是啊,看样子,真是找遍全天下都再找不到他这样的。”

    【她们在说什么?】

    景月没想到苗寨里的人竟然会用活人试药,而且她不得不对她们说的“中原人”三个字敏感,此时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就在景月打算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寨子那边传来了一阵骚动,还有人在高声喊着走水了。

    那两个姑娘一听到走水了,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朝着那边跑去,景月走到她们原本站着的地方,转身看过去,心中有了几个可疑的目标。

    若是从这里往前走,到底哪个是关着那个人的房间?

    寨子里的骚动似乎在帮她,景月一连找了好几间屋子,直到她准备从一间找完的屋子里出来时,她听到了很低沉的呼吸声,那呼吸声甚至有些虚弱。

    【若是没猜错的话……不管了,赌一把!】

    景月蹑手蹑脚又摸进了这间屋子,屋子里的陈设特别讲究,她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两个姑娘说的大小姐,若是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大小姐的闺房了。

    只是她有些疑惑的是,会有人在自己屋子里做那些时吗?不会觉得……

    景月摇了摇头,她听说过这里的人会在自己屋子周围设置一些机关或者虫阵,她因着常年戴着一个香囊,那香囊是当年景珩送给她的,有驱百虫的功效,因此似乎并没有引起一些机关。

    她在屋里摸索了一阵,在一处架子上发现了异常。

    她伸手摸了摸放在上面不能移动位置的花瓶,心中顿时明白,这里恐怕就是关键所在。

    随着一阵轻微的转动,墙上一处发出了响动,没一会,一处墙面便发生了变化,后面俨然是一个秘密空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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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别演啦!殿下他有读心术介绍:
怼怼小公主宋知意穿越到古代能做什么呢?
说什么都可以,但是总会被陆予执听到心里话,因为陆予执有读心术,他不光读心,偏偏什么都忍着,躲在一旁看小公主表演内心戏。
宋知意怼叶家小姐:“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真是会惹本宫笑。”
叶二小姐:“宋知意你仗势欺人!”
宋知意:“总比你狗仗人势好。”

宋知意:“陆予执你真厉害!多亏你在我才能把夫子留下的作业写完。”
内心:太好了能让小执着给我做作业!
陆予执笑,都能听到呢,那有什么办法?她想让他做什么就做呗,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婚后,宋知意:“陆予执你是个混蛋,看了我这么多年的心里话还假装不知道!”
陆予执:“没办法,夫人心里戏太精彩,为夫忍不住想多看看。”公主别演啦!殿下他有读心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公主别演啦!殿下他有读心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公主别演啦!殿下他有读心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