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两个不要命的疯子间的博弈
在卡尔手中的，是一个大概边长五厘米的金属小立方体，上面有着奇怪的纹路，并且把它放在手心时，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细微颤动。
卡尔看向丧钟，虽然后者没有回应，但他那死死盯着这小立方体的独眼已经证明了卡尔的猜测。
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明明是第一次看见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尔却感觉对它有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放在手里端详了片刻之后，卡尔把这个小立方体握在手中，打算摇一摇听听里面是什么。
“喂！你疯了吗？！不要乱晃那玩意！不然我们都得没命！”
丧钟紧张的一声大喝打断了卡尔的动作，明明刚才被卡珊德拉打败并差点杀死都处之泰然的丧钟，现在却难得地显示出了慌乱的表情。
看到丧钟的模样，卡尔心中也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地让小立方体停留在手心，严肃地看向了丧钟。
“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丧钟皱起眉头，狐疑地看向卡尔。
“你真的不知道？”
卡尔抿了抿嘴，在思考片刻之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把这玩意的来历告诉我......那么我就考虑让你顺利完成任务。”
丧钟迟疑了片刻，深邃的眼睛盯着卡尔半晌，缓缓发出低沉浑厚的声音。
“这玩意叫炽星母盒——”
“唉？！”
老雇佣兵的眉头锁作一团，一脸不满地看向刚开始就发出声音打断的卡尔。
“抱歉，我好像没听清楚，你说这叫炽星魔盒.....”
“是炽星母盒，给我听清楚了！这件东西的名称是从正义联盟中流传出来的，传说它和某种叫母盒的天启星装置有关联——别指望我向你解释天启星是什么，你只要知道这是很强大的外星科技就可以了。”
卡尔略显诧异的表情让丧钟误解了什么，而卡尔很快就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丧钟也就继续说下去。
“和传说中有各种奇怪功能的真正母盒不一样，这种炽星母盒只有一个简单的功能：提供近乎于无穷无尽的能量。
“但它也比母盒更加常见——当然这个常见只是相对而言，事实上一个炽星母盒在黑市里价格已经超过一亿美元！”
一亿美元？就这个玩意？
“一枚炽星母盒可以提供足以支撑一艘核动力潜艇运作的电力输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而且事实上，一亿美元也只是有价无市的状况，毕竟这是个可以放在裤兜带走的东西......”
卡尔隐隐明白手中这个小玩意的价值了，有了它的话，就可以相当于提供一个小型发电厂，落到那些帮派手中，甚至可以在荒无人烟的野外，一夜之间建立一座违法药品制造工厂。
“而它的唯一缺陷就是如果处置不当的话，一旦破损就会造成相当于100吨TNT当量的爆炸威力——当然，这在某些人的眼里并不算缺陷。”
卡尔心中一惊，感觉手中的这枚炽星母盒就像是烫手山芋一般。
虽然这个东西名字让他稍微有些在意，但卡尔短暂思考之后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交给丧钟。
毕竟就算它价格再高，找不到买家的话依然毫无意义，并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卡尔也很清楚。
于是小心翼翼地握住炽星母盒，卡尔一步步靠近了丧钟。
而听丧钟提到这个炽星母盒的威力后，也许因为担心卡尔的安全，卡珊德拉的目光短暂离开了丧钟，转而注视到卡尔的手上。
因此卡珊德拉并没有发现，丧钟那原本应该因为骨折而自然下垂的右手，在不经意间已经移动到他腰带处的一个很难被发现的小按钮上。
对于丧钟来说，这作为反击的机会已经足够了。
噗呲——
在卡尔走到丧钟面前不到三米的瞬间，那被丧钟随手扔在地上的头盔中突然冒出一大团黄绿色的浓烈雾气，迅速遮掩了三人的视线。
“啊！！！”
当卡珊德拉发出惊呼声想要提醒卡尔时已经太晚了，而且由于担心误伤卡尔，卡珊德拉没有挥刀进行攻击的机会。
即使手脚都已经被废掉一只，但丧钟依然展现了作为顶级雇佣兵的强大素质。
利用卡尔和卡珊德拉被气体遮挡视线的瞬间，他以尚且健全的右脚一蹬地面，在迷雾中绕到了卡尔的身后，用左臂锁住卡尔的脖子。
然后一把锋利的袖剑从他那骨折的右腕内侧弹出，抵在了卡尔的颈部动脉位置。
“不许动！不然的话他就死定了！”
卡尔皱起了眉头，虽然感受到了脖子皮肤上那冰冷的刀尖触感，脸上的表情依然处变不惊。
事实上，他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在靠近丧钟的时候，已经给自己上了一个“保险”。
“何必这样呢，丧钟，按照刚才的约定，就算不这样做我也打算把炽星母盒交给你。”
“也许你会守信用，但我不想要赌博。更重要的是，我的任务第一目标确实是炽星母盒，但第二目标是将那个女孩处理掉——对方为此付了非常优厚的额外奖励。”
让斯蒂芬妮死在这里？这已经有些超过卡尔能妥协的底线了，毕竟要是被发现和斯蒂芬妮的死亡有关，没有人能承受蝙蝠侠的愤怒。
“西瓦的女儿，如果你想要这个男人活命的话，那就乖乖地——”
“不要犹豫，动手吧。”
卡尔平淡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丧钟对卡珊德拉的威胁话语，丧钟先生短暂一愣。
但他很快发现，卡尔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唰！
只见卡珊德拉双手握住武士刀，踏前一步用力刺去——利刃将卡尔连同位于后面的丧钟一起，就像是串糖葫芦般同时穿透了两人的胸膛。
“咳咳、你这疯子......”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疯狂招式，以前正是丧钟喜欢用的招数，在和别人拼命同归于尽之后靠着自愈能力爬起来获得胜利，然而他没想到还有比他更不要命的疯子。
丧钟把卡尔推开，然后借力将自己身体从武士刀上离开，他捂住胸前正汩汩流血的伤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卡尔。
卡尔所受的明明应该同样是致命伤，然而卡珊德拉将利刃从他胸膛拔出之后，一道白光在卡尔身上闪耀，他胸前的伤口竟然一瞬间就止住了出血。
生命源泉。
这个技能的效果是给目标附加持续的生命恢复效果，并且在其受到致命伤害时进行一次强力的恢复，等于一次濒死复活的机会。
但这个技能也并非毫无限制，它不但释放时要消耗两个无色小晶体，而且每天只有三次使用次数上限。
卡尔在靠近丧钟之前就已经给自己施放了这个技能，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看到面前虽然身受重伤，但还是竭力举起袖剑准备继续战斗的丧钟，卡尔心中暗叹果然这个老雇佣兵刚才只是诈降而已。
“看来我们很难说服丧钟先生了，卡珊德拉，接下来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咔嗒咔嗒。
正当这时，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声音的源头——卡尔的右手里面。
卡尔将手摊开，只见里面那枚炽星母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溅到了一滴卡尔的血液，并且开始剧烈自己颤动了起来。
第十五章：开盒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丧钟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尔手中那枚在剧烈震动的炽星母盒，上面那些奇怪的纹路似乎在逐渐愈加发亮。
而应该是始作俑者的卡尔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地避免手中的这个小盒子遭到损坏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刚才自己溅上去的血滴让炽星母盒产生了反应。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这炽星母盒越来越大的动静，卡尔第一反应是想起丧钟对他说的话。
100吨TNT当量的爆炸威力。
“快跑，卡珊德拉！”
然而已经太晚了，伴随着最后咔嗒一声轻微的脆响，炽星母盒自己打开。
丧钟第一个做出反应，他迅速卧倒在地面上双手抱头，做出应对爆炸的姿势。
而卡珊德拉并没有如卡尔所说的那样逃跑，也许是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出爆炸范围，反而扑向了卡尔，想在最后关头和卡尔拥抱在一起——
在这一瞬间，刺眼的光芒从炽星母盒中闪耀出来，迅速照亮了整条下水道中，然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对，准确地来说，是在丧钟和卡珊德拉眼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好几秒之后，察觉到完全没有爆炸反应的丧钟抬起头，只见卡尔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已经碎开成几块的炽星母盒，脸色阴晴不定。
“丧钟，你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听到卡尔这奇怪的问题，刚刚以为会被炸成粉碎的丧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卡尔转头看向卡珊德拉，紧紧贴在卡尔身边的少女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卡尔紧抿着嘴唇，严肃地凝视着手中的炽星母盒碎片好几秒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咔啦咔啦。
碎片被卡尔随手一扔，落到了地面上，滚动着来到丧钟面前。
“我就直接说出结论吧，丧钟先生，你恐怕是被骗了。”
......
“你是说，这是一场骗局——用假冒的炽星母盒来暗算我的陷阱？”
丧钟的脸色十分阴沉，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碎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错，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的任务目标，所谓的炽星母盒只不过是精心伪造的道具——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是真货的话，碎开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把我们全部送上天了。”
卡尔盘腿坐在丧钟面前，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不过丧钟看起来也完全失去了战意，抬起手轻捋花白的胡须，眯起独眼。
“问题在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有人想要让你和蝙蝠侠产生冲突，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然后他就可以从中获利。”
“那他可太小看我了，在接下任务的时候我就调查过，蝙蝠侠并不在这座城市里。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已远走高飞——”
丧钟挑起了眉毛，用略带傲慢的语气说道，而卡尔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来丧钟先生还不知道一个重要情报。”
说到这里，卡尔摊开手指向了不远处，正静静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斯蒂芬妮。
“这位你以为只是个无名之辈的女孩，她其实是蝙蝠侠的第四任罗宾——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是你把她杀死的话，最后会面临蝙蝠侠怎么样不死不休的报复。”
丧钟独眼中的瞳孔微缩，然后那深邃的眼睛中开始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帮派头领，没想到差点竟然被这种混蛋把我利用了......”
看到丧钟的反应，卡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估计丧钟接下任务的时候，只是知道要抢回炽星母盒还有杀死带着那东西的人，并不知道斯蒂芬妮和蝙蝠侠的关系。
否则以丧钟的谨慎，恐怕让他和蝙蝠侠正面为敌可是要天价才能请得动。
“圣愈之风（DeusAnima）”
卡尔轻轻一抬手，一个巨大的橙黄色魔法阵出现在地上，刻画着神秘文字的外圈内有着一个十字架的图样。
而伴随着魔法阵的光芒，卡尔身上的伤势迅速痊愈——而且这个效果连丧钟身上都起效了。
丧钟略带惊讶地看着自己已经活动自如的手腕，原本就算是以他的自愈能力，要恢复这种粉碎性骨折伤势，也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然后他眯起眼睛看向卡尔。
“你就不怕我继续和你战斗？”
“丧钟——不对，威尔逊先生可是大脑开发率到达90%的聪明人，自然知道现在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而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了，就算再打一次，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卡尔自信地和丧钟对视片刻之后，后者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事先说明，我不打算欠你人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的武器和装备就当作我的战利品，这样没问题吧。”
卡尔指了指卡珊德拉手上的钷金属武士刀，还有地上的金属头盔。
丧钟犹豫了一下，然后他将背后的武士刀鞘扔到了卡珊德拉脚下，又从腰带上取出了一个布制的双色面罩戴在头上，算是回应了卡尔的话。
“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子。”
“卡尔，卡尔·罗索，是一名圣职者。”
随后丧钟的目光移动到卡尔的身旁，正手持武士刀警惕地看着他的卡珊德拉身上。
“你叫卡珊德拉对吧，西瓦的女儿——不，应该说是卡尔的妹妹才对。好好保养我的武器，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亲手把它拿回来。”
啵！
话音刚落，丧钟就往地面扔下一个小道具，一阵青烟凭空出现笼罩住他的身躯。当烟雾散开的时候，丧钟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卡尔站在原地，凝视着丧钟消失的方向好几分钟，确认丧钟已经离开之后才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卡珊德拉，过来搭把手帮忙把这个小妞先搬回家去......嗯，怎么了？”
卡珊德拉扯了扯卡尔的衣角，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看向他，然后做了几个手势。
“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丧钟被利用这件事情？”
卡尔嘴角上扬。
“不，我不知道。”
听到卡尔的回答，卡珊德拉目瞪口呆。
“刚才的事情全都是我给丧钟瞎编的。估计雇佣丧钟的人一开始也只是想拿回炽星母盒以及报复偷盗者，并没有陷害丧钟的想法，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谎言和真相并没有什么所谓，我的确是阻止了丧钟和蝙蝠侠的产生冲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丧钟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个解释，因为这让他可以光明正大放弃这个任务，算是皆大欢喜——除了一个问题。”
卡尔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地面。
在卡珊德拉眼中空无一物的地方，事实上在卡尔的视角里，正散落着各种闪闪发光的“道具”。
【装备调整箱X1】
【+7装备强化券X1】
【复活币X1】
【少女的足袭X10】
【装备调整箱X1】
【少女的足袭X10】
【装备调整箱X1】
【少女的足袭X10】
【少女的足袭X10】
【少女的足袭X10】
【角色栏扩展券X1】
“这可不得了......没想到这玩意不单单是名字相似。”
“竟然是真真正正的炽星魔盒。”
第十六章：角色栏扩展券
卡尔看着这一连串只有自己能看见物品，陷入了沉思当中。
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自己以前在某个叫地下城与勇士的网游中，通过炽星魔盒可以获得的道具，这些道具名字都让他感到莫名熟悉，甚至还有些已经可以说是怀念的物品。
但不说别的......
少女的足袭是什么鬼玩意？！
卡尔倒是记得那个游戏在早期版本确实有一种叫这个名字的回复道具，但很难想象这玩意在现实中具现化会是什么样子。
【少女的足袭】
消耗品（无法交易）
使用效果：恢复hp35%、恢复mp35%
使用时有一定几率使自身进入眩晕状态
从外观上看，少女的足袭就是一团光球而已，当卡尔接触到的时候就自动消融进他的身体里，卡尔除了能感受到它的物品描述以外，根本找不到使用它的方式。
难得终于获得了可以补充魔力值的宝贵道具，但竟然找不到使用方法，这未免也太让人感到郁闷了。
卡尔将这些“少女的足袭”光球吸收进自己体内之后，决定暂时把它们抛在脑后，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物体上面。
装备调整箱是一个通体灰黑色的小盒子，卡尔发现抓住边缘拉扯挤压的话会可以让它自由地放大缩小——但在别人眼里是看不见这玩意的，据卡珊德拉的手语描述，从她的视角来看卡尔就像是一个对空气做动作的默剧演员。
在以前的游戏里，装备调整箱是可以调整装备的品级，但在这个世界里似乎并没有品级这一属性。不过要知道装备调整箱的效果很简单，只要拿一件装备试试就可以了。
卡尔打开了装备调整箱的盖板，将他的试验物品，刚刚缴获的丧钟头盔放了进去。
【丧钟的密制合金头盔】（稀有）
头肩
物理防御+2288
力量+18
智力+18
体力+19
攻击速度+1.5%
施放速度+1.5%
魔法暴击率+5%
在卡尔再次盖上装备调整箱盖板的一瞬间，调整箱就开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并且发出了诡异低沉的声音。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嘭！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爆响，眼前的调整箱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具头盔静静地呆在原地。
卡尔立刻迫不及待地把装备捡起来，察看变换的效果。
“调整之后的装备变成了死亡中风的......不对，这不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吗？”
正当卡尔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使用方式不当时，他突然发现了这装备和之前的不同之处。
原本丧钟的头盔是只有一侧留出眼睛的位置，但现在红黑两侧都出现了眼睛的孔洞。更重要的是，这幅头盔的尺寸似乎比刚才稍微小了一点点，看起来就像是......
卡尔轻轻地将头盔戴在了自己头上，但明明是从丧钟手里缴获的东西，但现在卡尔却感觉这头盔简直就是为自己合身定制一般，完全契合自己的头型和尺寸。
在这一瞬间，卡尔立刻理解了装备调整箱的真正作用了。
以往卡尔一般来说只会收集项链、戒指、手镯这些部位的装备，而头肩、上衣、腰带、裤子、鞋子这些装备都是凑合着用，因为如果衣服尺寸不对的话，就算装备属性好也会严重影响自己的正常行动。
而装备调整箱则可以将装备的尺寸大小调整成适合自己的形态，避免了爆出的装备自己完全穿不上的尴尬局面。
搞清楚这一点之后，卡尔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两个调整箱压缩尺寸成骰子大小，然后收纳了起来，这东西比想象中宝贵得多，可不能随便浪费。
至于剩下的道具里，复活币的效果最简单粗暴，就是能给持有者濒死时一次复活机会。虽然卡尔有每天能使用三次的生命源泉，但没有人会觉得救命的后备手段太多的。
然后就是+7装备强化券，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卡尔在这个世界还没体验过强化这种紧张刺激拉高血压的系统，不过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东西留起来，而不是用在自己现在的破烂十字架上。
最后是让卡尔最感到摸不着头脑的道具。
角色栏扩展券。
虽然说是券，但实际上就是一张和银行卡差不多的卡片，问题在于这玩意到底怎么使用——
正当卡尔心中刚刚产生了使用的念头，周围的场景迅速发生了变化。在下一秒钟，卡尔发现自己处于了一个黑色的空间里，在他周围似乎有无数的角色立牌漂浮着，但只有男性能使用的职业泛起了光芒。
难道说......这意味着自己可以选择除了当奶爸以外的职业？
卡尔一开始心中惊喜，说实话谁不想要执剑走天涯，做一个大宝剑乱杀的魔神或者潇洒将别人吊起来打的帅气剑圣呢。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要是转换成其他职业的话，原来的圣骑士模板还能不能保留呢。如果从生存考虑的话，没有什么比治疗支援职业更加重要的了。
突然，卡尔感觉周围的场景旋转着迅速发生变化，从那个挑选职业的空间又回到了下水道中。
而卡珊德拉则拉着自己的衣袖，看向自己的灵动双眸中充满着担忧。
卡尔从她的表情上马上明白到原因，恐怕自己刚才在少女的眼中，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站在原地忽喜忽忧吧。
“不用担心卡珊，我没事，只不过是你看不到——”
正伸出手揉着卡珊德拉柔顺黑发的卡尔，无意中目光转移到了她手中的那把丧钟留下的钷金属武士刀上。
如果以前的话，这种不适合自己的武器就只有分解一个用途，但现在的话......
看着眼前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少女，卡尔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卡珊，把手伸给我。”
卡尔将角色栏扩展券放在手心，然后握住了卡珊德拉那娇小软糯的少女手掌，心中默默地集中注意力。
“啊！！”
哐当。
卡珊德拉付出一声惊呼，手中的武士刀不自觉地滑落到地面，然后她双眼圆瞪地看向周围，一脸的不解和疑惑。
看到卡珊德拉的举动，卡尔不禁嘴角上扬，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才是角色栏扩展券的真正用法。
“恭喜你，卡珊德拉——看来你终于能和我看到一样的景色了。”
第十七章：锵锵锵，冲击性的事实
这是一场噩梦。
自己为了无聊的自我证明，将不应该付诸行动的计划偷走，结果造成了波及整个哥谭死伤无数的悲剧。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自己，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斯蒂芬妮多么希望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当她睁开眼睛时，会是在自己的家中或者蝙蝠洞里，被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目光斥责自己又在执勤时睡着。
然而看到潮湿昏暗的下水道天花板时，斯蒂芬妮被迫接受一个事实。
噩梦还没有结束。
“你醒了？我还担心你由于失血过多，大脑缺氧而醒不过来呢。”
斯蒂芬妮移动视线，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白衣棕发青年，看见她醒来之后，伸出手取走放在她额头上的温热湿布。
当青年的手触碰到斯蒂芬妮的额头时，少女马上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触感，还有当时听到的一句话。
“你是救了我的.....名字好像叫做卡、卡尔......”
“卡尔·罗索，看到你还有之前的记忆，那就好办了。”
卡尔握住了斯蒂芬妮的手，轻轻一拉，帮助少女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那个时候要是没有你的话——唉？唉唉唉？我的装备呢？”
斯蒂芬妮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破旧朴素的硬麻布衣服，原本的紧身战衣还是万能腰带都已经不在身上。
然后她很快就发现了，在卡尔身旁的小桌子上，正摆放着她的所有东西——从内衣到腰带中的各种作战道具，都被翻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
“抱歉，能让我先把我的东西——”
然而刚想从病床上下来的斯蒂芬妮，却被卡尔用力按住她的肩膀。
“准确来说，是曾经属于你的东西——斯蒂芬妮·布朗小姐，你不会觉得我帮你治疗了致命伤势，而且还挡下了针对你的追兵，到头来不收取任何报酬吧。”
斯蒂芬妮瞬间愣住，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份被暴露，还是救命恩人抢走自己所有东西更令她惊讶，但很快她就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
“那就对不起了，我可不能在这里把我的装备交给你！”
斯蒂芬妮迅速抓住卡尔按住她肩膀的手臂，然后一个翻身，用娴熟的柔道技巧将卡尔整个人摔在了病床上，并且转身想朝自己的物品方向跑去。
锵！
伴随利刃出鞘的一声清脆鸣响，斯蒂芬妮瞬间保持着准备奔跑的姿势，却像是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并不只是因为被仿佛实体一般的杀意笼罩，更重要的是斯蒂芬妮感觉到有某种细若发丝的线状物质突然缠绕住她的身体，让她瞬间无法动弹。
“不用紧张卡珊，我没事，把她放开吧。”
锵！
利刃归鞘的声音在斯蒂芬妮的脑后响起，这让少女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在刚才她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背后有其他人的动静。
而那些奇怪的丝线则应声而断，仿佛重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先去外面继续练习适应刃影职业的技能吧，卡珊，斯蒂芬妮小姐交给我就可以了——相信她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了。”
斯蒂芬妮转过头，只见卡尔盘腿坐在病床上，刚才被摔的一下对他似乎完全没有影响。而那个叫卡珊德拉的亚裔少女则手持一把几乎和她一样高的武士刀，用凌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快点回去——”
“冷静一点，斯蒂芬妮。鲁莽的下场你也很清楚，再说了，我本来就打算把你带回到地面上，这是我刚才和芭芭拉·戈登小姐已经谈妥的事情。”
卡尔指了指桌面上摆着的斯蒂芬妮那部手机，而听到芭芭拉的名字之后，斯蒂芬妮似乎也稍微放松了警惕，犹豫了片刻之后坐回到病床上。
“你认识芭芭拉姐？话说回来我确实在她那里看到关于你的资料.......”
斯蒂芬妮无意中透露的情报让卡尔心中一定，看来芭芭拉确实考虑过自己的提议，但估计因为其他事情耽搁，或者说还需要契机再推一把才行。
而且卡尔已经发现，这个叫斯蒂芬妮的女孩说实话出奇的......天真单纯，或者说好对付。
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卡尔产生了一个稍微有些大胆的计划。
但如果顺利的话，现在哥谭的乱局，还有蝙蝠侠暂时离开的时间点，也许就是能他带着卡珊德拉在地面上站稳脚跟最好的机会。
“斯蒂芬妮，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更多。我还知道你的身份，你是线索大师的女儿，同时还是‘搅局者’，甚至还当过一段时间的罗宾......包括你现在已经被蝙蝠侠开除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你是怎么——”
斯蒂芬妮震惊地看着卡尔，樱唇微启，颤抖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卡尔没有多加解释，他知道只要保持神秘，这个总会想太多的女孩就会自己不断地进行猜测，直到......
“难道说，你是蝙蝠侠的暗中盟友？但怎么会？他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你的存在......”
卡尔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并没有承认但也并没有否认斯蒂芬妮的话，他知道只需要再添一把火，就能获取这位少女的信任了。
“斯蒂芬妮，蝙蝠侠不会把所有事情告诉身边的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就比如说，他应该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火柴马龙的真面目——”
“就是蝙蝠侠自己的伪装身份。”
听到这个冲击性事实的那一刻，斯蒂芬妮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精彩。
先是如遭雷击，看起来十分震惊，接着陷入沉思；
“原来是这样......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如果是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写在计划里面......因为本身‘火柴马龙’就应该是计划的执行者。”
然后在一步步分析当中，开始相信卡尔的话；
“蝙蝠侠的计划根本没有纰漏，问题是出在我身上，我在蝙蝠侠离开哥谭的时间点擅自实行这个计划，那么‘火柴马龙’当然就不会出现，从一开始我就注定会搞砸了。”
最后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之后，瞬间脸色煞白，贝齿轻咬下唇，泪光莹莹的双眸之中充满了哀伤。
“太、太好了呢，至少我没有辜负他对我的，信、信任......原来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连自己的伪装身份都对我隐瞒了.......”
嘀嗒，嘀嗒......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滑落，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可以听到细若蚊声的轻微啜泣。
“还没到自暴自弃的时候，斯蒂芬妮。”
而正当此时，卡尔用手指轻柔地滑过斯蒂芬妮的脸颊，将泪水拭去。
“只要你协助我的话，说不定我能帮你在蝙蝠侠回来之前，挽回这个局面。”
第十八章：离开下水道向哥谭启程
斯蒂芬妮似乎把卡尔当成了蝙蝠侠的盟友，而且是被蝙蝠侠委托来帮忙收拾残局的援军。
即使被蝙蝠侠伤透了心，但这个心怀愧疚的少女还是对蝙蝠侠有着盲目的信任，因此她很快就卸下了心防，对卡尔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这个计划需要一个趁乱统一哥谭地下帮派势力的角色，原本蝙蝠侠是把这个任务留给自己，但现在由于他的缺席，所以让哥谭各势力的矛盾激化无法收场了吗？”
“是这样的，现在他们互相猜疑谁才是偷走自己重要物品的幕后黑手，让哥谭的大街小巷每一处都燃起了战火。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被偷走的物品全部还回去，平息这些帮派老大的愤怒......”
斯蒂芬妮眼眶红红的，贝齿轻咬下唇，不甘心中又有几分愧疚，不过卡尔在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
“不行，他们都已经杀红眼了，就算这个时候你还回去也没有用，更有可能的是遇到像是丧钟那样的陷阱，在等着再次光顾他们基地的你。”
“那怎么办......他们已经快没有底线了，就连帮派成员的家人，甚至毫无关联的普通人也不放过。而他们所受的伤害都是因为我的过错才会......”
“不是说了吗，我会帮助你解决这一切的。但你首先得配合我，告诉我关于涉及到的帮派有关情报，以及你到底偷了他们什么东西。”
卡尔指了指桌面上摆放的杂七杂八的一堆物品，斯蒂芬妮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了信任卡尔，轻声详细地讲解了起来。
一份详细的建筑结构图，这是科波特家族的头领企鹅人所有物，里面描绘了他的基地冰山俱乐部的所有秘密机关和隐藏房间；
一份交易的账本，这是西恩尼斯家族的头领黑面具所有物，里面记录了他和哥谭市某些政府高层勾结，腐败贿赂的证据；
一枚双面都是正面但其中一面有密密麻麻刻痕的硬币，这是双面帮的头领双面人所有物，据说这枚面具既是他精神分裂疾病的源泉，同时也是唯一的稳定剂，一旦失去就会加重病情；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戒指、项链、录像带、录音笔、日记本等等......
它们属于马罗尼、萨巴蒂诺、埃利奥特、雅库扎、敖德萨、莫克森、迪米特洛夫、伊巴内斯库、赖利、苏利文、鲁伯索恩等.......一堆卡尔连记住名字都感到困难的犯罪势力。
这让卡尔不禁感叹哥谭到底是什么神仙地方，本土的犯罪势力都快可以自己组建足球联赛了，而且还是在蝙蝠侠和戈登已经日以继夜地持续打击情况下。
而正当此时，斯蒂芬妮发现了桌面上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唉，炽星母盒呢？那是罗马人法尔科内家族的重要物品，我就是在潜入他基地的时候遭到了袭击。”
卡尔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用担心，炽星母盒已经还回去了。而且如果顺利的话，估计那位叫罗马人的帮派首领，现在已经不会成为问题。”
在听完斯蒂芬妮的讲解之后，卡尔脑海中的计划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他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外大声喊道。
“卡珊德拉，来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我们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
“你们要走了，要、要去哪里？”
斯蒂芬妮眼中多了几分紧张和慌乱，对于她来说，卡尔就是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准确地来说，是我们要走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已经和芭芭拉约定好，要把你安全地送回到地面上。”
......
在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卡尔和卡珊德拉把自己家中的一些重要物品全都收拾好并且带上之后，和斯蒂芬妮一起走在了漆黑的下水道甬道中。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罗、罗索先生？”
“叫我卡尔就可以了，斯蒂芬妮。现在我们要去见这片下水道的主人，擅自离开不和他打个招呼可不好。”
“下水道的主人是指——”
然而很快，斯蒂芬妮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怎么了，卡尔，我的好兄弟，明明昨天才刚来过。”
听到杀手鳄震耳欲聋的声响，斯蒂芬妮有些畏惧地躲在了卡尔的身后，然而她的身姿已经被杀手鳄那如同野兽一般的淡黄色凶狠眼睛捕捉到了。
“你这是又捡了一个女人？嗯，她的年龄比卡珊大一点，确实已经可以享用了。”
“你误会了，杀手鳄大哥......她是从地面误入下水道的，我打算和卡珊德拉将她护送回地面。”
卡尔哭笑不得地说道，而杀手鳄脸色一变，原本已经足够狰狞的脸变得更加凶悍了。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现在上面很危险，我绝对不会让你......”
“哥谭再继续乱下去，你的小弟们也没办法到上面拾荒，下水道居民的食物也会变得不充足的吧。”
杀手鳄沉默了下来，看来卡尔的话正中他的要害。
“不用担心，我还是会隔段时间下来治疗下水道的同胞的。而且现在哥谭乱成一团，GCPD根本没时间来追捕我，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哗啦。
正当此时，杀手鳄突然从身后抄起一个袋子，劈头盖脸地往卡尔扔了过来。
接住袋子的卡尔感觉手中一沉，打开袋口发现，里面居然是满满的一袋美元纸币。
“在银行劫案天天发生的哥谭市，总会有掉进下水道的纸币的。不过在这里这些只是不好用的生火工具而已，还不如给你算了。”
杀手鳄哼了一声，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把头别在一边。
“没事就别整天回来了，不然把其他家伙引到下水道反而吵闹，听见了吗？！”
卡尔感觉心中一暖，恐怕杀手鳄虽然嘴上说不许自己离开，但其实早就已经偷偷准备好了给他在地面发展的启动资金。
卡尔随手把满满一袋子的美金扔给了身后的斯蒂芬妮，然后和卡珊德拉相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向前，紧紧拥抱住了杀手鳄那副遍身鳞片，粗糙坚硬的魁梧身躯。
“不过，那天你们混不下去了，要记得下水道是你们永远的家，不管你们在上面惹到了什么麻烦，从井盖下来就是你们的主场！”
第十九章：收刀术
重新回到哥谭市的地面上，卡尔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呼吸新鲜的地面空气......
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他回到地面呼吸的第一口空气，充满了硝石和硫磺的气味。
Boom！！！
当卡尔刚从被推开的井盖中爬出来时，正好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被谁盯上了偷袭，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并不是针对他的攻击。
只见明明是在深夜的街道上，但却灯火通明——
灯是各种枪械上的战术灯、瞄准灯、以及天空云层上的蝙蝠灯；火是乱飞的燃烧瓶点燃了绿化，还有路边车辆被流弹集中后爆炸燃烧的火焰。
总而言之，面前的街道已经成为了极其恶劣的战场，两派人正以路边的汽车作为掩体，疯狂地进行交火。
“我们要赶紧找一条安全的路离开这里，还有请把我的装备还回来——”
斯蒂芬妮见状眼中多了几分愧疚和紧张，但卡尔把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
“没有必要，我们离戈登家已经很近了，正好顺便把他们处理掉，让你们今晚睡得安稳一些。”
卡尔话音刚落，卡珊德拉就心领神会地把手按在武士刀的刀柄上，英姿飒爽地迈步走向了正在交战的双方。
“有人好像过来了，是我们的人吗？”
“不是！那就是敌人，把她也干掉！”
“等等，看起来好像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又怎么样？！这里是哥谭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没看见她还拿着刀吗？”
正在枪战的双方都同时将枪口对准卡珊德拉，很明显他们是专业的哥谭暴力团伙——他们很清楚，在哥谭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都不能小瞧。
砰！
其中一个帮派成员朝卡珊德拉开出了第一枪，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卡珊德拉就像是鬼魅一般，从原地消失不见。
“她去哪里了，快把她找出来.....”
锵！
在其他人还在寻找卡珊德拉踪影的时候，少女已经却出现在了卡尔和斯蒂芬妮的面前，并且手中的武士刀刚好回到了刀鞘当中，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唰啦！
“呃啊——”
利刃割破肉体的声音，和那些帮派成员的凄厉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原本正隔着掩体对峙的帮派成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他们的手脚的筋腱位置都已经被切开，只能在地上挣扎着动弹不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蒂芬妮利用自己经过蝙蝠侠训练的动态视力看的很清楚，卡珊德拉是先从手中发射出一根极细的丝线，捆绑住最远处的一个帮派成员，并且将自己的身体借力拉近顺便躲避子弹。
然后她用手中利刃挥舞出一个华丽的刀花，暗紫色的剑气如同黑夜之花一般绽放，并且笼罩住周围的敌人。
接着她又快速冲向另一方的帮派成员，手中的武士刀寒光闪闪。
在这一瞬间卡珊德拉她——收刀了。
唉？
斯蒂芬妮察觉到，卡珊德拉最后的动作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简直像是直接截取掉了一部分时间一样。
从发动攻击到在卡尔面前收刀结束战斗，明明感觉无论她的剑气还是突刺都还没命中敌人。但当卡珊德拉瞬移一般出现在她面前，并且听到收刀清响时，所有的敌人就已经处于“被斩中”的状态。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斯蒂芬妮诧异地看着卡珊德拉，但后者只是略带得意笑容地看向卡尔，仿佛在期待着夸奖一般。
而卡尔也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轻轻地用手揉了揉少女的头顶。
“不错，卡珊德拉，看来你已经很好地掌握技能的使用了。好了，我们也趁着机会争取时间快点到芭芭拉那里......卡珊，他们的装备就不用捡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目标。”
阻止了少女想要去搜身那些帮派成员的想法后，卡尔和卡珊德拉两人并肩大摇大摆地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帮派成员中走过，而跟在他们后面的斯蒂芬妮眼中尽是惊奇。
这两兄妹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
戈登家，芭芭拉的房间中。
“迪克，帮我再通过瞭望塔尝试发一条信息给蝙蝠侠，告诉他现在情况......对，很糟糕，GCPD的警力已经严重不足了.......不用道歉，迪克，我知道你现在要忙于布鲁德海文的事情......”
现在的芭芭拉·戈登看起来比前几天来见卡尔的时候憔悴了不少，橙红色的长发已经有些干枯凌乱，精致的俏脸上写满疲惫，眼镜后面的双眸也充满了血丝。
“提姆还是没有消息，但根据我查到的行程记录，他好像是外出旅游了......我更担心的是斯蒂芬妮，咳咳......我没事，我只是太久没睡......等等，好像又有突发状况，就这样......嗯，保持通信，帮我向星火问好。”
把通信切断之后，芭芭拉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之后，开始在电脑屏幕上察看刚刚截获的GCPD内部通信。
“卡迈恩·法尔科内，也就是罗马人......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而且口中还被塞满了类似炽星母盒模型碎片的金属物质......可恶，偏偏这个时候又死了一个重要帮派首领，这样下去会越来越难收场的。”
芭芭拉感觉自己本来就已经浑浑沌沌的脑袋，现在更是疼得快要裂开了。
对于这个知名犯罪组织头目的死，芭芭拉只觉得死有余辜，但她更加清楚的是，罗马人一死，他控制的那些小头目们失去控制，只会变得更加疯狂。
她已经差不多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芭芭拉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之躯，就算经过一定程度训练，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已经差不多到达极限。
然而她还不能休息，帮忙调度警力和医疗系统，监控交火地点，疏散人群......这些都需要她的力量，现在没有人能分担她的工作。
而且她心中还有着担忧，在下水道里面生死未卜的斯蒂芬妮，她现在到底......
哐当！
听到身后窗户传来的异响，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芭芭拉立刻从桌子上拿出手枪往后面指去——
这是她从父亲詹姆斯戈登的房间中拿过来的，现在的乱局之中，像上次小丑那样破门而入袭击她的事件再次发生也不奇怪。
更重要的是，对于快到崩溃边缘的芭芭拉来说，已经不在乎蝙蝠侠的不杀原则教导了。
“是谁？！立刻把双手举起或者滚出去......斯蒂芬妮？我、我没做梦吧，是你吗？”
“芭芭拉姐，是我——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斯蒂芬妮兴奋地拥抱住芭芭拉，而芭芭拉长期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感觉自己开始有些撑不住了，眼前的景色开始有些模糊。
“我......还好，只是太累了......”
正当此时，一道幽绿色的光芒充斥了芭芭拉的视野，同时那种让她感到熟悉的温暖感觉滋润着她全身上下。
“我们又见面了，芭芭拉小姐。这一次的治疗，就当是我们交易的附赠吧。”
第二十章：相互隐瞒的姐妹
卡尔伸出手，温暖的快速愈合光芒笼罩住芭芭拉·戈登那接近猝死边缘的身体。
“谢谢你......卡尔先生，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芭芭拉用手指撩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修边幅。
“虽然我能够治愈你身体因为过度疲劳产生的肉体损伤，但精神上的劳累我是无能为力的，我建议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芭芭拉小姐。”
由于芭芭拉房间里并没有多少其他家具，所以卡尔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芭芭拉的床沿，反而是卡珊德拉有些局促地站在卡尔旁边，低下头把玩着钷武士刀的刀柄。
而芭芭拉似乎已经注意到了那把武士刀的来历，镜片后投射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首先谢谢你救了斯蒂芬妮——”
“不用谢，这只是交易而已，你满足我的要求，而我则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将斯蒂芬妮救下并且把她安全地送回你这里......是这样没错吧。”
芭芭拉一瞬间愣了愣，她可不记得自己和卡尔这样约定过，然而接触到卡尔意味深长目光，还有身旁斯蒂芬妮不好意思的表情时，她马上明白了卡尔的意思。
这个男人，是在故意趁机威胁自己，来帮他们两个伪造身份！
芭芭拉瞬间感到为难，她原本是不打算答应卡尔的请求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很清楚如果拒绝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且不说卡尔和他身旁的那个女孩明显有很强战斗力，更重要的是万一让斯蒂芬妮知道真相的话，她很清楚这个自尊心极强且冲动的女孩，很有可能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而做出“把生命还给你”这种傻事。
而且事实上卡尔对她们也已经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无论是初步治疗自己的瘫痪，还是在下水道救下了濒死的斯蒂芬妮，这些对于芭芭拉来说已经是不可无视的重大恩情。
于是，在短暂思考了十几秒之后，芭芭拉权衡利弊得出了结果。
“......你说得对，卡尔。你做到了我之前提出的请求，这样的话我会如约帮助你——但不是现在。”
在这一瞬间，卡尔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而卡珊德拉也心灵相通地抬起了头，少女的手指虚按在武士刀的刀柄位置。
仅仅如此，房间里就像是下降了好几度，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我不打算违约，但如你所见，现在的哥谭乱局下我没有空闲，也没有办法帮你。但我保证，只要现在哥谭的混乱局面稍微平稳下来，我会第一时间帮你们制作新的合法身份。”
听到芭芭拉急忙补充的话，卡尔嘴角上扬，而刚才那稍微有些紧张的气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当然没问题了，芭芭拉小姐。我也理解你现在很忙，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不想在下水道一直等下去——所以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把换洗衣服都带上了。”
“换、换洗衣服？”
“虽然有些突然，但请问我和我的妹妹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吗，芭芭拉小姐？”
......
“对，老爸，是我......我有一个朋友他家被帮派斗争波及到，现在没地方住，所以想借你的房间......不用担心，你房间里的枪我会帮忙收起来的......是男是女？这不重要老爸......你现在应该很忙吧，我先挂电话了。”
咔嚓。
看到芭芭拉把电话挂断的时候，在一旁盘腿坐在床上的斯蒂芬妮，略带愧疚地小声说道。
“如果芭芭拉姐你这里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把他们俩兄妹带到我家去住的。”
“你住的地方是女学生宿舍，斯蒂芬妮！再说了，他们要住在这里是为了监视我不能违约，不过这样也有好处......”
一开始的时候，芭芭拉听到卡尔说要暂时寄住在这里的时候的确很惊讶，但仔细思考之后她反而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
现在哥谭乱成一锅粥，像是卡尔兄妹这么强大的角色要是掺和进去就更加麻烦了，让他们住在自己家某种程度也能进行监视。
而且这样的话，等蝙蝠侠回来之后可以让他们相互见面......说不定蝙蝠侠在了解他们提供的帮助之后，会支持自己帮他们违规修改身份信息的事情。
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芭芭拉暂时把卡尔俩兄妹的问题抛到脑后，然后严肃地看向了斯蒂芬妮。
“好了，斯蒂芬妮，我保证不会向你发脾气。但我需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斯蒂芬妮犹豫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小声地将自己偷偷擅自实施蝙蝠侠计划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她隐瞒了偷走帮派头目重要物品的事情，只说了她用伪造信件让这些头目齐聚一堂，相互猜疑并且产生争斗。
芭芭拉秀眉微颦，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只靠着伪造信件能做到这一点吗......而且问题在于，虽然是因为你太大胆了，但蝙蝠侠的计划没理由会产生这么严重的纰漏......”
沉思中的芭芭拉没有察觉到斯蒂芬妮眼中闪过的一丝异色。
“我想问题在于......火柴马龙，不知道为什么，计划中应当出现的火柴马龙竟然缺席了那个场合。”
芭芭拉立刻双目圆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火柴马龙不就是——难怪......”
而一直紧盯着芭芭拉表情变化的斯蒂芬妮心中一紧，攥着床单的小手已经显得关节发白。
果然火柴马龙的身份芭芭拉是知道的，蝙蝠侠把这个情报告诉了最亲密的战友——但很明显，这个名单里面不包括自己。
在这一瞬间，斯蒂芬妮对原本绝对信任的蝙蝠侠，以及眼前的芭芭拉，心中已经产生了一层障壁。
这样的话抱歉了，芭芭拉姐，我也有事情必须瞒着你。
斯蒂芬妮抿了抿嘴，然后从床上下来，走到芭芭拉的轮椅旁边。
“我知道错了，芭芭拉姐......但至少能让我做一些事情赎罪吗？”
“斯蒂芬妮，你现在最好安静地不要再轻举妄动——”
“你误会了，我当然不会再出去惹事，我的意思是，我在这里帮助你轮班监控哥谭，并且调动人力。”
斯蒂芬妮的话让芭芭拉心中一动。
事实上，她的确一个人连续工作已经支撑不住了，斯蒂芬妮虽然稍微有些冲动，但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暂替自己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让斯蒂芬妮在这里的话她也感到安心，毕竟只是监控和调度的话也不会再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好吧，这样的话我待会先睡几个小时，你就暂时顶替我的工作......对了，可以的话帮我关注一下卡尔和他的妹妹那边。”
第二十一章：企鹅人的烦恼
詹姆斯·戈登的房间内部十分朴素，作为GCPD的局长，他连衣柜里都只有几件老旧廉价的衣服，除了床和书桌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家具。
然而即使如此，卡尔和卡珊德拉依然如同土匪一样，几乎将他房间的每一个抽屉，连同衣柜里的任何一个暗格都翻了个底朝天。
“找到了！”
卡尔从书桌抽屉深处，摸到了一块坚硬的金属小件。
这是一枚蛋型的金色小徽章，上面雕刻着一只俯瞰着城市的猎鹰，周围用哥特式字体刻着GothamCityPoliceDepartment的文字。
“看来这就是詹姆斯戈登的备用警徽.....”
咚咚咚。
正在此时，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卡尔和卡珊德拉相视一眼之后，立刻以几乎能产残影的速度，将戈登房间内的衣柜和抽屉全部还原成没被动过的样子。
咔嗒。
卡尔将门轻轻打开的一瞬间，就问到一阵沐浴乳和某种少女特有体香混合的淡淡幽香。
只见头发尚且有些湿润的斯蒂芬妮，身上穿着对于她来说稍微有些宽松的可爱睡衣，交叉着手指，低着脑袋站在门外。
“怎么了，斯蒂芬妮？”
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用细若蚊声的音量喃喃道。
“芭芭拉姐......已经睡了，她曾经学过特殊的冥想睡眠方式，只需要睡3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精力——但在这三小时内，除非有人强行唤醒，否则是绝对不会中途醒来的。”
说到这里，斯蒂芬妮抬起头，用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卡尔。
“所以这段时间里......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察觉到。”
卡尔心中一松，看来计划发展得很顺利，于是他转过头看向卡珊德拉，后者已经心领神会地背起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
“你们现在要出发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卡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斯蒂芬妮的嘴唇上，脸色严肃地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之前不是约好的吗，你帮我瞒住芭芭拉，而我则帮你——不对，帮哥谭停止现在的混乱状况。”
斯蒂芬妮贝齿轻咬红唇，迟疑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在下水道的时候，你不是把我的衣服换下来了吗......”
“那是我的报酬，可不会还你的。”
“所以说，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
斯蒂芬妮的腮帮子鼓鼓的，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这个男人拿走，而且那些衣物之前经过她长时间战斗穿着，肯定已经浸透了汗水脏的不行，少女心中还是感到有些小羞耻。
卡尔思忖了一下，觉得反正之后会瞒不住的，于是决定如实相告。
“你的衣服我送给卡珊德拉了，她需要方便战斗的装备，而你的战衣非常合适。”
听到卡尔的解释，斯蒂芬妮反而心中一松。她也见识过卡珊德拉的战斗，确实需要兼顾行动和防御的服装。
但少女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眼睛有意无意地瞄了瞄卡珊德拉的胸前。
“那......其他的那些呢？里面的衣物我看应该不太适合卡珊德拉才对......”
事实上，这才是斯蒂芬妮真心想问的。
“如果你不需要的话，能不能还给我——”
“啊，那些我已经用掉了。”
卡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他所说的是实话，也许是因为长期穿着进行战斗行动，所以她的内衣物竟然同样也是蓝装——不过卡尔就算再疯也不会让卡珊德拉穿着这种暴露的衣服来战斗，当然他自己也不会。
但蓝装分解出来的小晶体数量可观，所以斯蒂芬妮的衣物早就已经被卡尔扔进分解机换成小晶体使用掉了。
不过，卡尔发现他的回答有歧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很明显，斯蒂芬妮对“使用”的理解和实际有些出入。
“哈？”
斯蒂芬妮的脸颊一下子煞白，然后又迅速转红，最后又羞又恼地用穿着拖鞋的脚狠狠地踢了一脚卡尔小腿处。
“变态！”
少女小跑着回到芭芭拉的房间，而原本应该拦住斯蒂芬妮解释误会的卡尔，却不知道为什么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我刚才......怎么突然回血回蓝了？”
在这一瞬间，卡尔好像明白了“少女的足袭”这个能力的使用方式。
......
哥谭钻石区，知名富豪会所——冰山俱乐部。
一个身穿燕尾服，腰围几乎等同身高的矮胖男人坐在地下一间办公室里面，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冰室，隔着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滑稽可爱的各品种企鹅。
虽然这个房间的气温极低，简直就像是冷库一般，然而奇怪的是，在这个正接听电话的矮胖男人的长长鹰钩鼻上，却依然有着豆粒大的汗珠滴落。
“我说过多少次了黑面具！是你们先攻击我在东区的产业......不！我是正当反击，挑事的是你手下的，喂，喂？——麻泽法克！”
“丹特！你的人为什么插手我在伯恩利区的，就算那里现在被罗马人的手下占下来，原本也是我的......别朝我大吼大叫！双面人你让丹特出来和我说话——”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愤怒地用力将手中的电话听筒一摔，造型精美古朴的台式电话被甩飞出去，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以他那异常肥胖矮小的身材，要从椅子上下来把电话捡回来可不是什么轻松工作。
“......柴郡猫，帮我把电话捡回来。”
企鹅人声音低沉地说道，然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高挑窈窕的女性，却对他的命令无动于衷。
“我可没打算当你的秘书，企鹅人，我的任务只是作为保镖保护你的安全而已。”
企鹅人暗骂一句，但他还是自己晃晃悠悠地椅子下来去捡电话座机。而被称为柴郡猫的女性，则只是像是看表演一般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略显滑稽的举动。
“虽然你这几天一直蹲在这个冰山俱乐部的地下，让我没什么事情好做的，但至少可以看一下企鹅表演——啊，不要误会，我没有在说你。”
作为雇主的企鹅人被这样侮辱，他却只是保持着沉默。
他很清楚，这个叫柴郡猫的女人虽然毒舌且性格恶劣，但她的战斗力和信誉都是极为优秀，在现在哥谭市里面算是极为难得的优秀保镖。
而企鹅人原本的秘书和助手早就已经都派出去，防御到处都在被袭击的产业了。而他自己一个人躲在冰山俱乐部的底层，这样可以让他最大限度地躲避被刺杀的危险。
就算被人侮辱，就算一直吃亏，就算再怎么难堪，也要保存性命活到最后，这是企鹅人的生存之道。
他并非不在意这种屈辱，相反，他比谁都更加具备自尊心；但将自卑化为自己生存下来的武器，这是他从一个家族弃儿混到哥谭最有名的犯罪集团头目的秘诀。
当他哼哧哼哧地刚把电话线重新接上，电话却意外及时地再次响起。
“喂？怎么了，我不是说冰山俱乐部暂停营业......什么？有个带着GCPD警徽的陌生人在门口——而且他还说要进来搜查？”
第二十二章：从监控中消失的两人
“别在这里晃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是吗，你打算怎么不客气呢？请详细点说出来，卡珊德拉，记得全部都给我记入执法笔记里面，戈登局长估计会对此很感兴趣的。”
在冰山俱乐部富丽堂皇的门口，卡尔和卡珊德拉站在了大理石台阶上，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团团围住。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对卡尔和卡珊德拉的态度显得十分恶劣，但在看到卡尔大衣上别着的那枚锈迹斑斑的GCPD徽章时，这几个西装男面面相觑，脸色迅速一变。
“抱歉，我、我们的意思是冰山俱乐部现在处于暂停营业状态，并不接受来访——”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不是来访，而是临时突击搜查。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但要是动用到正式搜查令的时候，恐怕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过来了。”
听到卡尔话语中略带威胁的意味，为首的一个黑人光头西装男为难地后退了几步，然后拨通了电话小声急促地说了几句什么。
“老板，他的确是这样说......对，我确认过了，是真货......只有两个人，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亚裔女孩，都是陌生面孔.......没看到带枪械，只是背后都背着奇怪的东西......还有一个小提包。”
虽然只是听到只言片语，但卡尔心中更加放松了下来。看来自己假装GCPD探员这一点没有露馅，毕竟在冰山俱乐部的看门人，肯定有一定的物品鉴定眼光。
终于，在过了差不多几分钟之后，西装男拿着尚未挂断的手机走了过来，然后恭敬地向卡尔微微鞠躬。
“我们的老板，科波特先生说了，冰山俱乐部是正当生意，所以没什么好查的。但如果两位不怕浪费时间的话，也可以由我带领尽情搜查，让两位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卡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带着饶有兴味地笑容轻轻摆了摆手。
“不用劳烦各位了，我也就随便转一圈完成任务。反正里面现在也暂停经营，我再怎么逛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对吧。”
“我更想要的是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也就是那位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企鹅人见面询问一些问题，请问他有这个时间吗？”
西装男皱了皱眉头，然后又通过手机小声嘀咕了几句，片刻之后向卡尔说道。
“很遗憾，老板他现在刚好离开哥谭去旅行了，所以暂时无法安排和您的会面。”
“您可以自由地在冰山俱乐部中搜查，但老板他托我友善提醒一句，冰山俱乐部作为一个娱乐场所，可能会有一些比较危险的机关和动物，请不要擅自碰不该碰的东西。”
看到西装男让出道路之后，卡尔和卡珊德拉两人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冰山俱乐部中。
虽然光线昏暗，但依然能感受到冰山俱乐部内部的装修豪华，从棋牌娱乐大厅，到舞厅再到酒吧，餐厅一应俱全。
表面上这里是哥谭的的社交娱乐场所，但实际上也是无数见不得光的资金的流通渠道，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哥谭的另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金融中心。
不过听说在哥谭帮派混战开始的时候，企鹅人是第一个关闭自己包括冰山俱乐部在内的所有产业，以保存实力减少损失的。
甚至他自己都消失在公众面前，假装离开哥谭避难。
这也是企鹅人的一贯行为作风——以谨慎低调的态度保存实力，等待其他势力衰落解散再趁机扩张自己的犯罪帝国。
然而由于斯蒂芬妮煽风点火冒充笔迹的挑衅信，再加上被抢走重要物品的帮派头目们的疯狂猜疑，企鹅人是躺着也中枪，除了最核心的冰山俱乐部还没遭到攻击以外，其他产业地盘已经或多或少遭到蚕食强占。
当卡尔和卡珊德拉行走在空荡荡的冰山俱乐部里面时，虽然西装男等企鹅人的手下如约没有跟踪在他们后面，但卡尔依然能感受到从四周不知道哪里传来无处不在的视线。
而与此同时，在他们脚下超过50米的地方，企鹅人正一口叼着雪茄，通过圆形的单片眼镜，脸色阴沉地通过面前投影屏幕上显示的隐秘监控摄像头景象，监视着卡尔和卡珊德拉的一举一动。
“噢——竟然连墙上的画像和花盆里的郁金香花蕊里都有摄像头，想到会被某人这样盯着自己一举一动，想想真的有些毛骨悚然呢。”
柴郡猫用娇媚但却明显带有阴阳怪气的声音挖苦道，不过她的目光却一直跟着屏幕里面各个角度的卡珊德拉。
而企鹅人看起来也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女保镖的毒舌，但和柴郡猫不同，他的注意力是放在卡尔身上。
“你是怎么看待他们两个的......你觉得他们是真正GCPD的人吗？”
作为哥谭市里最负盛名的情报贩子，企鹅人自己就已经记住了GCPD所有人的相貌名字包括家庭情况以及把柄，他很确定面前这对男女从来没见过。
不过，也有可能是最近应对哥谭帮派混乱而调任或者新招的探员，更重要的是，只要他的警徽是真货，那么能拿到警徽的人就算是冒充者也并不简单。
柴郡猫稍微收起了她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盯着卡珊德拉。
“且不说那个男人，这个女孩的动作明显是经过了严格训练，无论是行走还是站立的姿势都处于随时可以应敌的状态，绝对不是普通人......不，应该说她绝对是一个武术高手！”
“但是这样一个不简单的女孩，却从小动作上能看出她对那个男人的顺从.....或者说绝对信任。这是无意中连自己的步伐和呼吸都与对方配合，这个男人到底是......”
虽然没有柴郡猫那样可以看出实力范围的锐利眼睛，但企鹅人有着极其老辣的对人际关系观察经验，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能力之一。
柴郡猫秀眉微颦，她从背后拿出一枚有着血红色纹路的白色猫形面具扣在脸上，同时伸手摸向腰侧的一把长约半米的短刀。
“需不需要我上去先下手为强......”
“不，就这样可以了，让他们做无用功，随便逛逛就离开吧。”
企鹅人用肥大畸形的手指夹住雪茄，然后放松地长吐了一口烟圈。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地和这一对神秘男女接触，他的手下也应对得当没有结仇。但不管对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找他有什么目的，总之现在他们也只能在一层毫无目的地打转。
就这样可以了，在这场哥谭乱局解决之前，谁也别想找到我。
正当此时，柴郡猫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焦躁。
“有些不对劲！快调用所有摄像头，企鹅人——”
“他们怎么突然从监控中消失了？”
第二十三章：忏悔之锤
“怎么可能，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企鹅人皱起眉头，按动着自己手边雨伞上的按钮，只见投影幕布上的景象飞速转换，然而明明前几秒钟还在大厅中央徘徊的两人，却突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周围的气温很低，然而豆粒大的汗珠还是从企鹅人的额头冒出，汇聚在那长长的鹰钩鼻末端滴落。
他很清楚，虽然那些客户们对此一无所知，但自己在冰山俱乐部安装的隐秘监控设备应该是完全无死角的，既是为了方便自己收集情报，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然而现在，这两个人既然从所有隐秘摄像头中消失，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找到了这些监控设备的死角，或者说制造了监控死角。
毕竟有一些摄像头的位置是处于可移动的花瓶或者小型雕塑装饰上面，如果熟悉所有监控设备位置的话，是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创造出极小的视野死角。
问题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设计这一切的企鹅人本尊，或者是拿到了他遗失的那个东西......冰山俱乐部的建筑全方位设计图。
难道偷走设计图的就是这一对男女？他们就是哥谭现在乱局的罪魁祸首？
企鹅人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他很快就不停地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没问题的，不用急。也许只是刚好自己的部下扫除时移动了摄像头位置而已，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对方真的是得到了设计图，也不可能突破完美的防御机关来到这里。
企鹅人所在的是他早就已经建造完成，位于在冰山俱乐部地下第三层，深达50米的的秘密房间。
这里按照核战避难所的规格设计，可以抵御氢弹级别的毁灭性破坏，而且准备了可供他和保镖两人50年以上的生活物资，无论从水还是食物、电都能得到满足。
而且从地下一层到地下二层，他都准备了无数致命机关和自动化武器来对抗入侵者，所有门和机关都只能自内往外才可以解除，他有信心只要没有得到自己的允许，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唯一的问题，就像之前柴郡猫所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娱乐，除了观赏企鹅人一起搬来的那些心爱的宠物企鹅以外......
等等。
企鹅人除了是一个犯罪天才以外，还是一个天才的工程师，他那永不离身的让蝙蝠侠都吃过无数次苦头的机关雨伞，就是他自己的杰作。
因此，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完美避难所，其实还有一个致命疏漏。
在他身后的企鹅冰屋里，需要长期维持足够的低温，但为了安全起见又不能和企鹅人生活用的独立空气过滤系统联通，这就导致了它必须连往冰山俱乐部上面的空调系统。
当然，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算知道这一点也不可能通过错综复杂，并且窄小得只能前进不能回头的空调管道来到这里，然而如果对方拥有了冰山俱乐部结构图的话......
扑通！扑通！
就在此时，两声重物落地闷响从他身后响起，企鹅人立刻竭力扭动着短胖的脖子，往后面的企鹅冰屋看去。
在这一瞬间，企鹅人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通过透明的玻璃，企鹅人可以看到，刚刚从冰屋顶端的空调管道口跳出的一男一女正拍落身上的灰土和霜雪，而那些可怜的小胖鸟们，被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吓得挤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然后那个有着褐色短发，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先是攥起拳头一拳捶向在拦在他和企鹅人之间的玻璃。
咚！
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后，玻璃纹丝不动。企鹅人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就算对方来到这里，这道30厘米厚的特制钢化玻璃也不可能靠人力打破......
不过企鹅人明显失算了。
青年男子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沮丧，后退一步之后只是嘴唇动了动。虽然隔着玻璃无法听清，但企鹅人还是通过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
“忏悔之锤（Evangelize）？”
很快，企鹅人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只见从青年男子的虚握的双手上，金黄色光芒的半透明物质在迅速延伸具现化，在极短时间内凭空生成了一个头尾将近4米长的超巨大半透明战锤！
怎么可能，难道说这是幻象？
然而青年男子双手握锤的用力向前一挥，瞬间打破了企鹅人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砰！！哐当！！！！
巨大的半透明黄金战锤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力，直接将30厘米厚的特制钢化玻璃硬生生地砸碎，虽然战锤也随之自己破碎逐渐消失，但这狂暴的冲击力还是将站在玻璃面前的企鹅人凌空掀飞。
柴郡猫身手敏捷地一跃而起，拎起企鹅人的燕尾服后领将其接住，即使平时恶语相向，但她还是具备作为雇佣兵的职业素养。
“初次见面，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还有这位......绿色丝绸战衣，黑色头发而且还有猫形面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赫赫有名的柴郡猫，阮青玉小姐对吧。”
柴郡猫将企鹅人随手放了下来，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逼人的较短武士刀，卡尔知道这种武器名为胁差，一般作为日本武士的副武器或者刺客忍者的暗杀道具使用。
“赫赫有名这个形容词，对于一个刺客来说是一种侮辱——更别说我很感兴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
虽然听起来是在和卡尔说话，然而柴郡猫冷酷凛冽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卡珊德拉身上，而后者也已经一只手按在了刀柄上，战斗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此时，卡尔却反而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并且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
“虽然进来的过程稍微有些波折，但事实上我对两位并没有恶意，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大家放下武器，心平气和地——圣光沁盾（Libero）!”
突突突突突——
卡尔的诚意明显没有得到相应的回馈，只见企鹅人将手中的雨伞举起，从雨伞末端如同机枪一般吐着焰火，朝卡尔倾泻着雨点般的子弹。
然而卡尔也早就已经注意到他的动作，在他的雨伞举起那一瞬间，就立刻召唤出一道闪耀着幽蓝色光芒的半透明光墙，把子弹全都拦截了下来。
不过这么一来，卡尔脸上所挂着的笑容就多了几分寒意。
“怎么说呢，我释放友善的信号，不是因为对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有什么好感；而只是单纯地想要节省时间......”
“但现在看来，也许将你们制服住再谈的话会更有效率。”
第二十四章：直拳虎袭接空斩打
企鹅人雨伞不离身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这只是他单纯地想伪装成绅士；有人认为这是他患有精神病的老母亲的嘱咐；有人认为这是他父亲因淋雨感染肺炎而死给他的冲击；还有人认为雨伞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秘密机关武器......
现在看来，至少最后一条并不是传言。
从雨伞顶端倾泻了如雨点般的子弹，但都被卡尔的光墙阻挡之后，企鹅人把雨伞的握柄上的按钮一压，雨伞瞬间打开，被他当成盾牌挡在身前。
“没有必要这么做，企鹅人。我都说了我只是打算和你谈一谈——”
“我更加乐意和你的尸体交谈！”
咻咻！
从雨伞背后，竟然发射出了两枚约莫只有手指大小的微型飞弹，虽然体积不大，但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绕过了光墙像是有生命一般追着卡尔飞来。
“圣光聚合！”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涌入卡尔身体之后化作冲击波朝四周迸发，两枚微型飞弹被瞬间引爆，发生剧烈的爆炸。
“干、干掉了吗？”
企鹅人从雨伞后面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卡尔的状况。
咻！
正当此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弥漫的爆炸硝烟中飞出，径直向企鹅人袭来。
哐！
企鹅人的伞不知道是采用了什么材质构成，卡尔的胜利之矛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将其击穿，然而即使如此，强大的冲击力也让企鹅人虎口崩裂鲜血横流，雨伞从他的手上被击飞出去。
“好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了，差不多也应该和我坐下来谈一谈了。”
卡尔从爆炸的烟雾中大摇大摆地走出，由于提前引爆飞弹并且事先准备给自己施放了圣光守护来防御，他的身上除了多了一些灰土以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一步步靠近一脸恐慌的企鹅人的同时，卡尔也注意到旁边两个女士之间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哐哐哐！
柴郡猫的小太刀和卡珊德拉的武士刀多次发生碰撞，虽然看起来卡珊德拉稍显年幼，但实际上无论是敏捷还是力量上都是卡珊德拉占据了上风。
获得刃影模板的卡珊德拉和卡尔一样，都能获得装备加成，而她现在所穿的就是斯蒂芬妮的全套战服，虽然只是蓝色稀有装备，但也已经足以让她在力量上超乎常人了。
而柴郡猫虽然有着更加丰富的战斗经验，利用灵活的身姿以及对场地的熟悉来躲避，但一力降十会，很快她就被卡珊德拉逼到了死角，而且呼吸也明显出现了紊乱。
哐当！
卡珊德拉的一个上挑，把柴郡猫的小太刀击飞到空中，并且后者也因此而后退了几步疲倦地倚靠在了墙上。
看起来这是胜负已分了。
听到响声的卡尔瞥向这边，却突然瞳孔一缩，由于旁观者清，他马上发现了这有些不对劲。
“卡珊！不要碰那把刀！”
然而他的提醒已经太晚了。
卡珊德拉虽然战斗技巧精湛，但毕竟很少参与实战，在战斗经验方面有一定缺陷。而且她和卡尔在下水道生活的这几年里，由于卡尔的影响，已经让她产生了收集装备的条件反射。
因此，在柴郡猫的小太刀飞向空中的一瞬间，卡珊德拉就条件反射地抬手握住了刀柄，将其抢了过来。
“呃！”
就在此时，少女的脸色迅速发生变化，并且她那原本无懈可击的身姿也微微一晃。
而柴郡猫却一改刚才的颓态，面具下的双眸充满了冷酷的杀意，用力一蹬墙边借力之后，如同炮弹一般朝卡珊德拉飞扑而来，双手的锋利指甲上闪耀着危险的墨绿色光芒。
目光有些涣散卡珊德拉虽然想要躲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
正当柴郡猫的即将抓中少女的脸颊时，伴随着一道狂风袭来，卡尔的拳头从侧面插入，阻挡在柴郡猫面前。
唰！
卡尔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抓痕，但他随后就立即反过来抓住柴郡猫的腰间，同时往前冲刺投掷出去。
然后在柴郡猫离手的一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身后的木制十字架，向上用力一挥。
直拳近身然后虎袭控制接空斩打！
虽然卡尔并没有系统学过近身格斗，但这套连招全都是由技能衔接而成，只要虎袭抓取成功之后，就算是柴郡猫这种武术大师都无法逃脱，要硬生生吃下空斩打这一套伤害。
咚！
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发十字架撞击的柴郡猫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到墙壁上然后滑落。
卡尔原本正打算继续追击的时候，突然感到一丝微弱的晕厥，仔细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背上已经有一道细小的指甲刮痕。
“咳咳，没有用的......我建议你学习那个女孩，别乱动加快血液流通的话也许还能多活几分钟。”
柴郡猫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但面罩下的双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卡尔微微皱眉，他转身看向卡珊德拉，后者现在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握住武器的小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是毒药，而且是生效时极短，毒性极为强烈的剧毒。
卡尔心中有些埋怨自己刚才没有提醒卡珊德拉，柴郡猫作为世界顶尖的刺客，除了她是一流水平的武术高手以外，更加依仗的是她作为毒药专家的身份。
柴郡猫盯着卡尔，等待着他毒发倒下的一瞬间，然而卡尔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轻轻抬起了手然后吟唱了一句。
“净化。”
只见一道光晕以卡尔为圆心朝周围扩散，在接触到这道光芒之后，卡珊德拉立刻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把被柴郡猫做过手脚的小太刀迅速扔在地上。
而卡尔则脸色不变地迈步往柴郡猫走去，从他的表情来看完全没有受到毒素的影响。
“怎、怎么会？！”
柴郡猫对面前的状况感到无法理解，她深知自己的独门剧毒就算是超人类也不一定吃得消。
眼看对方一步步走来，而且他身后的那个神秘女孩的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柴郡猫银牙紧咬之下摸向了自己腰带中间的玉石。
“这样的话就索性全部人一起干掉——”
“停！我们投降！柴郡猫也你给我住手！”
卡尔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只见企鹅人脸色阴沉地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科波特先生终于了解清楚状况了吗？”
听到卡尔的话，企鹅人撇了撇嘴。
“哼，愿赌服输一直是我的优点......”
“再说了，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宠物们也受到这个疯女人毒药的伤害。”
第二十五章：我全都要
卡尔和卡珊德拉坐在了企鹅人办公桌对面的天鹅绒椅子上，唯一有些不舒服的是这里的气温稍微有些太冷了，毕竟卡尔刚才打破了和冰屋的玻璃隔墙，甚至有几只大胆的企鹅跑了过来。
卡珊德拉虽然武艺高强，但内心里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到这些憨态可掬的小动物一摇一摆地走来，看她的模样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摸一摸。
“小心一点卡珊，企鹅可是有牙齿的，而且密密麻麻还挺锋利，不要被他可爱的外表骗了。”
听到卡尔的提醒，卡珊德拉把手缩了回来，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企鹅人则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卡尔。
“准确地来说，企鹅喙里面的是肉倒刺。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但不用担心，它们一般只会进食磷虾水母等弱小的动物......他们的‘獠牙’并不是为了狩猎强敌，而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吃到的东西不会逃走。”
卡尔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弯起。
“这可以理解，毕竟在南极圈里面少有天敌但食物短缺——但在哥谭这种弱肉强食，竞争激烈的地方，可不能这样被动地活下去。”
企鹅人看了卡尔半晌，然后点着了一支雪茄递给卡尔，被后者摆手示意拒绝之后，叼在自己嘴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明人不说暗话，卡尔·罗索先生，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钱的话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但我想以你们两个的实力也不会缺钱；而情报的话，我也不是推脱，但现在我的情报网络暂时无法运作——”
“我全都要。”
卡尔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企鹅人的话。
“我不但需要你为我无限制地提供资金，还需要你动用你的所有情报网为我服务。”
企鹅人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仰头发出几声干瘪嘶哑的难听笑声。
“哈哈哈哈，这很好笑，卡尔。但我相信这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毕竟你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要把我这么多年来辛苦打理的东西接管一样。”
“不，事实上我要的还要更多——我不但需要你的势力和财富，我还要你用你的才能和天赋，为我提供帮助。”
企鹅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那肥胖畸形的手指交叉在面前，冷淡的目光顺着鹰钩鼻死死地盯着卡尔。
“我凭什么这样做，我跌打拼搏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他们做嫁衣......”
“就凭我能给你想要但也许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不只是控制哥谭的犯罪势力，而是更进一步——获得整个哥谭所有人的尊重和敬意，就像那位托马斯韦恩一样。”
啪嗒。
企鹅人的雪茄掉在了桌子上，但他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尔。
“你在说什么胡话......”
卡尔探前身子，招了招手示意企鹅人靠近过来。
企鹅人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用手艰难地撑起自己肥胖矮小的身体，把耳朵靠近卡尔嘴边。
......
“你、你这计划简直就是......疯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能做到这些吗？”
“你会相信的，因为这个计划已经在实施中，而且和我想象中一样顺利......卡珊德拉，把东西给科波特先生看看吧。”
听到卡尔的话之后，卡珊德拉立刻会意地从腰后取出一个小袋子，然后打开袋口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桌面上。
企鹅人这么多年来自然已经是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桌面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用颤抖的手指将单片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生怕自己看错。
“这些......这些都是那些犯罪帮派头目丢失的东西......所以真的是你做的？挑拨激化帮派之间的关系，然后造成这几天哥谭腥风血雨的乱局！”
将桌子上那原本属于他的冰山俱乐部结构图放下之后，企鹅人抬起头用复杂的眼光审视着卡尔。
“这计划真的是你做的？在我看来，能想出这种计划的，要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而且疯狂到这种地步的人，在哥谭里只有两个，一个在阿卡姆的最高级别病房，另一个就是把他抓进去的人......”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企鹅人。是时候该做出抉择了，是把你现在的身家性命压上来赌一把，在这个计划中和我一起当棋手——还是继续隐忍下去，苟到最后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当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哥谭之王？”
企鹅人从椅子上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卡尔的话，只是踱步走到他的那些宠物企鹅面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从燕尾服的内侧口袋摸出了一个像是怀表一样的东西，打开凝视了片刻之后，塞了回去然后转身看向卡尔。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足够聪明，哥谭虽然不缺聪明人，但你是少有地被抓住之后会关进黑门监狱，而不是阿卡姆疯人院的聪明人。”
当然，卡尔没有说出来的是，他通过某些场外方式得知企鹅人的童年经历以及内心性格，就算其中只有一半是正确的，都足以让他有信心说服企鹅人和自己合作。
企鹅人撇了撇嘴，擅于观察的他也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多说其他，只是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他？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但只要他回来的话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不是灭自己士气涨别人威风，但以我和他这么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来看，我们的这些计划动作都瞒不过他的。”
虽然企鹅人并没有明说，但卡尔还是马上知道这里的“他”是指谁。
“对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应该说我从来没想过要瞒过那个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也没打算使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干掉他——可以做到，但没必要。”
“等他发现我们的计划之后，他会发现要阻止我们会造成更大的牺牲......而且他会比谁都明白，我们的这个计划是正确的，是对哥谭最有利的选择。”
“他也许把哥谭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既然如此，我们就大摇大摆地把哥谭从他手中抢过来。不，不止是哥谭，我想要的是从他手中抢走更多的东西，他身边的人或者说——”
说着说着，卡尔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稍微有些过于高涨，立刻打住平复了下来，就连卡珊德拉都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瞄了瞄他。
企鹅人脸上多了几分饶有兴味的笑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好像对于蝙蝠侠有些......报复心理？”
卡尔顿了顿，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而且也不打算骗自己或者对谁隐瞒。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当做是......某种对偶像幻灭后的黑粉行为吧。”
第二十六章：柴郡猫的人情
凝视了卡尔半晌之后，企鹅人将雪茄重新叼上，恢复了之前故作优雅的冷静姿态，单片眼镜后面闪烁着精明奸诈的目光。
“算了，深究各自的过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直接说吧，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卡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深夜凌晨一点。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离开戈登家的时候，是刚刚好午夜零时。
“还有一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嗯，看来是足够了。”
掐指计算了一下之后，卡尔很快就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我需要一辆最好的摩托车......但体积不能过大，而且需要你给我提供现在所有帮派主力成员的具体位置。”
“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你能提供给我的，就算你躲在这里，你的耳目依然遍布哥谭的天空不是吗？”
企鹅人眉头紧锁，意味深长地看了卡尔一眼。
“所有位置？你确定？现在哥谭同时发生枪战的地点超过10个，而且还遍布整个哥谭市各区，更别说道路上还有GCPD的交通管制——”
“先相信，别质疑——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这一点之上的，企鹅人。”
片刻之后，卡尔和卡珊德拉大摇大摆地通过正常路线回到冰山俱乐部的地上一层，一路上他可以看到无数隐藏在天花板和墙体角落的枪管、炮台，但由于防御系统已经被企鹅人临时关闭，所以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在冰山俱乐部外的停车场中，卡尔看到了企鹅人约定提供的交通工具，还有倚靠在车旁，带着猫面具的婀娜身姿。
刚才和企鹅人密谈的过程中，柴郡猫被暂时“请”出了房间，他们之间的计划当然不能让一个雇佣兵知道。
“柴郡猫小姐，我想你的雇主应该已经通知过你，我们之间没有战斗的必要对吧。”
“我接下的任务是为了保护他......但这不代表我不能随我心意去杀其他人。”
柴郡猫伸出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卡尔的脸颊，一直温柔地滑动到喉咙。她那涂了致命毒素的指甲，和卡尔的颈部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然而卡尔始终保持着处之泰然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紧张或者慌乱。
“但柴郡猫小姐是个聪明人，我觉得你作为顶尖的刺客，可不会意气用事。”
柴郡猫面具底下的双眸中多了几分欣赏，然后她收回了手，摸向了挂在的腰侧的小太刀。
旁边的卡珊德拉立刻警惕地把手按在武士刀的刀柄上，不过卡尔伸出手示意少女不要攻击，因为他明显感受不到柴郡猫身上的敌意。
咔嗒。
柴郡猫将小太刀连鞘从腰带上解了下来，然后递给了卡珊德拉，后者看着刀柄的位置，似乎是因为想起刚才的教训，没有立刻接过来。
“这就当是我刚才的谢礼吧，对于刺客来说，失败被杀是天经地义，既然被饶过一命，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欠了人情——不用担心，上面现在已经没有附毒了。”
卡珊德拉犹豫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卡尔，直到后者轻轻点了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太刀。
“而你呢，卡尔·罗索先生，如你所见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其他宝物可送你了，那要不由你来选择吧——你想要我用什么来报答你的人情呢。”
柴郡猫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妩媚，同时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抬起头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卡尔，从这个角度卡尔可以通过她的领口瞥见那浑圆之间诱人的深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卡尔伸出手，轻轻的扣住柴郡猫的面具，将其揭了下来。
在面具下的柴郡猫是一副精致美丽的东方女性容貌，一双丹凤眼风情万种地凝视着卡尔，轻轻舔了舔红唇的粉红小舌更平添了几分娇媚。
“感觉.....还挺不错的。”
“多谢夸奖——啊！”
正当柴郡猫打算双手攀登上卡尔的肩膀时，后者却突然将她推开。
“好了，谢谢柴郡猫小姐送的这个挺不错的面具，刚好卡珊德拉也需要这个。不过今天我稍微有点赶时间，以后我们有时间再约吧。”
说完，卡尔跨上了摩托车，并顺手把面具递给了卡珊德拉，少女接过面具后也坐在了卡尔的身后，看向柴郡猫的时候带有一丝略带挑衅的笑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喂！”
柴郡猫面覆寒霜，然而卡尔却完全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发动了引擎，伴随着轰鸣声带着卡珊德拉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柴郡猫不满的狠狠跺了跺脚，贝齿轻咬红唇不甘地看着卡尔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
作为一个刺客，被正面以格斗术打败这对于柴郡猫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但她更加在意的是卡尔到底用什么方式来解开她最引以为豪的剧毒。
自小研究毒药的时候，柴郡猫就很清楚，解毒比下毒需要更加高深的能力，对于一个毒药专家来说，一天没搞清楚卡尔的解毒方式，她就连睡觉都无法安稳。
“卡尔是吧......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会彻底揭开你的秘密。”
.....
凌晨时分，哥谭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中。
咚咚咚！
“进来！”
戈登那略显疲倦的话音刚落，门口就砰的一声猛然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肥胖探员风尘仆仆地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哈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到对方严肃的脸色时，戈登心里就一个咯噔。这个肥胖探员的名字叫哈维·布洛克，虽然偶尔会有些贪食偷懒，但实际上是戈登的得力干将，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一般不是大事的话不会摆出这么紧张样子。
“刚刚我们接到了匿名报案，说在刚才一个小时内，哥谭市内差不多十个地方同时发生了严重的暴力事件......”
又来了吗？戈登苦恼地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像这样的坏消息他都已经有些习惯了，本来他还想找个空档回家瞧瞧芭芭拉到底带谁回来过夜，但看起来今晚又要通宵工作。
“看看还有哪些兄弟没有受伤的，让他们待会在这里集合，我们马上出队——”
“不！问题不在这里，刚才已经有伙计去看过情况了——案发地点的确看到了帮派成员......但全部都已经失去了战斗力重伤在地。”
戈登瞪地一下猛然站了起来，然后他转头看向窗外，夜空那白色的蝙蝠标志在云层中清晰可见。
“难道说，是他终于回来了.....”
“不，并不是这样，根据幸存者的口供，打倒他们的不是黑暗骑士。”
布洛克探长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地说道。
“他们自称是‘天启者’和‘刃影’，并且他们声称将对哥谭的所有犯罪团伙组织同时宣战。”
第二十七章：名扬哥谭只需一夜之间
马罗尼家族的打手（犯罪嫌疑人）：
“那是两个幽灵！子弹根本打不中他们，就像是没有实体一样！”
路过的出租车司机（目击者）：
“他们简直就是会瞬移一样，明明我在东区看到他们出现，然后我开车到伯恩利区的时候又看到他们了。”
酒吧的陪酒少女（目击者）：
“白色的那个手里拿着锤子，就像战神下凡一样把所有人统统打飞......”
附近的某教堂牧师（目击者）：
“那是天使！手持十字架的天使！我亲眼看到那个白袍人在黑夜里召唤了一个太阳！”
鲁伯索恩（犯罪嫌疑人）：
“那是恶魔！会凭空生出黑色的恶魔之爪，而且在天空召唤了一个会放激光的光球！”
课外活动却被卷入帮派斗争中的小学生们（目击者）：
“那是超人和超级少女啦！我看到他们把装着坏蛋的面包车举起来扔到街道另一边。”
“胡说，白色的那个是雷霆沙赞，没看到他打中人的时候会召唤落雷吗？”
“才不是呢，白色的那个是海王！我明明看见他能扔出鱼叉！”
“黑色那个好像能发射出丝线吊着晃来晃去，就像漫画里的蜘蛛侠一样。”
“你再说什么胡话，蜘蛛侠只是虚构的角色！要说像也是像蝙蝠女侠......”
小学生们的带队老师（目击者）：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很确定他们都是好人......那位穿白袍的先生看到彼得被流弹击中之后，立刻过来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然后彼得就神奇地痊愈了，谢天谢地......”
山城达子，代号“武士刀”（帮派头目赤原雇佣保镖）：
“那个带猫面具的女孩......居合斩比我快了0.35秒，而且还避开我的要害，毫无疑问是真正的武士，对此我甘拜下风。”
哥谭综合医院医生（其他）：
“那些伤者的伤势有被切断四肢筋腱的，还有被折断骨头然后错位接上的......不管怎么说，这些混蛋，咳咳，抱歉，我的意思是病人们，估计在好几年内都别想正常行动。真是干得漂......太可怜了。”
......
像这样的口供笔录一共有差不多十来二十份，戈登眉头紧锁，仔细阅读着这些天马行空，如果是平时的话一定会被他移交给阿卡姆疯人院的文字档案。
幽灵、战神、天使、恶魔、超人、超级少女、蜘蛛侠、海王、武士......这么多截然不同的形象，很难相信是处于两个人身上。
“会不会是有一个团队，同时在哥谭各个地方用相似的装束来行动？”
对于戈登的猜测，布洛克探长第一时间就摇头否定了。
“我已经确认过了，他们每个地方出现的时间都有几分钟的差异，并没有同时出现过......更重要的是，还有这个证据。”
只见布洛克探长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手机递给了戈登，后者微微皱眉，因为他看到这台手机明显用的是女性风格的俏丽可爱手机壳，不可能是布洛克探长的所有物。
“这是我从案发地点的一个女记者手里以重要证物为理由暂时扣下来的，你看一下最新拍摄的视频。”
戈登抿了抿嘴，他知道哈维布洛克会做这种明显会被投诉的事情，肯定是有充分理由的。
沙沙沙。
“大家好，我是哥谭公报特约记者薇姬瓦丽，现在我正身处格兰特公园。可以看到公园里面双面人和黑面具的部下正在剑拔弩张，火并一触即发，而我们的黑暗骑士今天依然没有出现......”
戈登咂了咂舌，他认出了这个正用手机自拍报道的金发女郎，是他也认识的哥谭著名记者。据说她曾经还和布鲁斯韦恩约会过，以胆大妄为喜欢孤身报道第一资讯闻名。
但这也太大胆了，竟然在两个犯罪帮派交火地点做现场报道，万一被流弹或者其他东西——
果然和戈登所预料的一样，伴随着公园里传来激烈枪声和爆炸声，突然，在女记者附近的一辆汽车被流弹击中了油箱发生猛烈爆炸，燃烧的汽车腾空上天正好朝女记者的方向砸来。
砰！
正当此时，屏幕中的景象剧烈摇晃，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女记者面前，然后手持大的夸张的金色战锤，一锤将燃烧的汽车击飞。
“竟然还有不怕死在自拍的路人，所以说哥谭人的心理素质真的是......我来保护一下她，你去速战速决吧，‘刃影’。”
这是一个故意压沉显得嘶哑的声音，虽然有点像戈登熟悉那个朋友的风格，但很明显并非同一个人。
而伴随着那个白袍男子的话，一个黑色的娇小身影矫健地冲进了公园中正在交火的帮派成员中间，一时间可以听到惨叫声此起彼伏，枪声和爆炸声却迅速平息。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个黑色身影就已经回来了，可以从屏幕的影像中看到，她脸上带着一副猫形面具，腰间挂着一大一小两把武士刀。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屏幕影像再次剧烈晃动，女记者似乎是跑步向前追向两人。
“等等，等一下——谢谢你救了我，我是哥谭公报特约记者薇姬瓦丽，请问能不能......哎呀！”
女记者似乎因为刚才的爆炸而不小心扭伤，才跑了几步就平衡不稳摔了下来，但出于意料的是，她却被及时扶住了。
“你是记者？嗯......”
相机终于拍到了那个白袍男子的正面，只见他带着一个金属头盔，从镂空的眼睛部位中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目光。
“那我就给你一分钟时间吧，薇姬小姐，你想问些什么呢？”
这下子反而是女记者有些受宠若惊，她似乎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松地接受采访要求，但她的职业素养还是立刻让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那那......咳咳，那请问您为什么要攻击那些帮派成员呢？”
“原因很简单——这是宣战。我的目标是哥谭的所有犯罪组织、集团、个人，你们对哥谭的荼毒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所有哥谭的犯罪势力都听好了，我不但要夺走你们的重要之物，还要夺走你们的势力、部下、乃至于立足之地。”
说完，他似乎又要转身离开了，看来他的确只打算给记者一分钟的时间。
“稍等一下，请告诉我......我们您的名字！哥谭的新超级英雄！”
他再次顿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是驱散黑暗的光明，不为复仇只为审判——”
“我，是‘天启者’。”
第二十八章：哥谭市新的一天
“现在播报最新晨间新闻。”
“从昨晚凌晨2点开始到现在早上8点30分，哥谭市内没有发生任何一起新增枪击案件；”
“GCPD解除了最高警戒等级警报，但依然提醒市民小心出行；”
“哥谭综合医院、托马斯韦恩纪念医院、玛莎韦恩纪念医院的外科病房人满为患，请有需要的患者提前预约或改到其他医院就医；”
“连续亮起三天三夜的蝙蝠灯在凌晨五点熄灭；”
“罗马帝国首领，卡迈恩·法尔科内将在下午2点在法尔科内庄园下葬；”
“对于网络上流传的关于‘天启者’和‘刃影’的传言，戈登局长的回应是无可奉告；”
“沿海的章鱼类软体动物增多现象仍在持续，有专家称可能是因为气候变暖导致......”
......
在戈登家并不宽敞的客厅中，卡尔和卡珊德拉兄妹，以及斯蒂芬妮和芭芭拉都围坐在一起。
不过和专心消灭面前食物的卡尔兄妹不同，另外两个女孩则都看起来心事重重，尤其是芭芭拉，她那凌厉的目光一直瞟向杰昆。
“慢点吃卡珊，小心别噎着。”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行动中消耗了大量体力，又或许在下水道中很少获得精致的食物，卡珊德拉虽然已经看起来在克制自己，但依然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消灭着戈登家的燕麦片、火腿肠、午餐肉等食物。
看到卡珊德拉虽然看起来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腮帮子塞得鼓囊囊的可爱模样，卡尔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果然在下水道中是不适合孩子健康成长的，他心中愈发坚定要在哥谭市立足的想法。
想到这里，卡尔看向了芭芭拉，但正好对上了芭芭拉那复杂至极的目光。
“怎么了，芭芭拉......噢，我懂了，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里的伙食会给你钱的。”
“不是这个问题——”
“对了，芭芭拉你的厨艺还真不错，让我对西方人厨艺糟糕的固有印象改观了，以后一定能成为优秀的贤妻良母。”
“啊这，谢、谢谢......咳咳，都说了不是这个问题！”
芭芭拉虽然短暂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卡尔在故意岔开话题，于是俏丽的脸板了起来，严肃地指了指还在播放新闻的电视屏幕。
“你老实告诉我，卡尔。到底新闻里提到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在想什么呢芭芭拉，我又不是那位深海，对章鱼可没有兴趣。”
“什么章鱼......深海又是谁？啧，总之别岔开话题了，认真点！”
卡尔撇了撇嘴，知道装傻是没有用了，以芭芭拉的分析能力，估计通过网上那些目击者们只言片语的描述，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
不过这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没打算瞒下去太久，不然昨晚就不会故意去接受那个女记者的采访，并且爆出自己的名号了。
阴谋诡计不适合他，卡尔只玩阳谋。
卡尔扫视了一下桌面，卡珊德拉这小吃货已经快把桌面上的食物都扫荡干净了，而斯蒂芬妮和芭芭拉似乎都更加在意电视上的新闻，并没有什么胃口。
“卡珊德拉，你帮忙斯蒂芬妮收拾一下桌子吧——芭芭拉，我们进你房间再慢慢谈。”
芭芭拉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摇动轮椅，和卡尔一起进入自己的闺房。
一进门，卡尔就毫不犹豫地把房门关紧反锁，芭芭拉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也不用这么正式，我不是想责备你什么，只不过——”
“是我做的。”
卡尔毫不生分地坐在了芭芭拉的床沿，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这反而让芭芭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是你做的是指......”
“昨晚趁你睡觉的时候，我和卡珊德拉出去在哥谭转了一圈，然后顺手把看不顺眼的犯罪团伙也好，黑恶势力也罢——反正全部都揍了一遍，就这么简单。”
芭芭拉推了推眼镜，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似乎才终于回过神来。
“一夜之间把整个哥谭的犯罪团伙全都揍了一遍......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对，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后果就是会让本来不停猜疑内耗的帮派势力们停下相互攻击，因为出现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长远来看可能会促进他们联合，借此机会较大影响力的组织可能会吞并弱小势力......但我不在意这些，我只想看到短期影响。”
卡尔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凝视着芭芭拉。
“那就是由于所有帮派的主力成员都严重受伤，这场战争游戏就此结束，哥谭暂时恢复平静——这也是你向我所要求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啊！”
芭芭拉轻轻捂住嘴巴，从她的表情来看已经想起什么了。
（只要现在哥谭的混乱局面稍微平稳下来，我会第一时间帮你们制作新的合法身份。）
“所以现在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芭芭拉·戈登。”
卡尔的语气逐渐开始变得严肃，虽然依然挂着笑容，但目光也愈发冰冷。
“你当然可以不遵守约定，毕竟我昨晚也多少有些趁火打劫成分。但请相信我，我可以让哥谭一夜之间平静下来，当然也能让它一天之内......”
芭芭拉犹豫了半晌，权衡了好几分钟之后，正当卡尔已经有些不耐烦时，她终于轻轻叹息了一声。
“好吧，卡尔......希望你不会让我后悔今天的事情。”
卡尔脸上的笑容变得温暖起来，然后站起来温柔地帮忙把芭芭拉推到了电脑面前。
“当然不会后悔的芭芭拉，好好想想由于哥谭的战争游戏结束，现在会减少多少牺牲者，你就会知道我可是哥谭市民的好邻居。”
芭芭拉撇了撇嘴，但她那玉葱般的灵活手指还是在键盘上快速敲动。但过了没多久，她突然停下了。
“这个，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开始的资料档案，是疑似偷渡和家人失散，因为落水缺氧而精神失常，在下城区以拾荒为生，直到因为疑似精神病发作杀人而被抓到阿卡姆疯人院......”
“呃？有这回事吗？”
卡尔倒不是在装，他是真的第一次知道这具身体原本的经历，由于从来没有被亲人朋友找上门过，他都差点忘记自己不是体穿而是魂穿了。
不过也好，对于他来说这副身体毫无牵挂，这倒也是一种方便。反而是芭芭拉误解了卡尔的意思，略带愧疚和怜悯地看向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在揭你的过去......我只是在想，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一下你失散家人——”
“没有这个必要。”
卡尔果断地摇了摇头，他对这具身体原本的父母既没感情也不关心，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家人只有一个。
“你只要记得将卡珊德拉作为我的妹妹，登记在我的亲属关系上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