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十一章 解谜篇之二:谋杀计划
胡侦探指出了大小姐就是害死慕容夫人的凶手,但又否定了是大小姐害死大少爷。
“那么大少爷又是谁杀的?”尹保长问道。
胡侦探微微一笑,转身对大小姐道:“大小姐,要不然你先说说,你们的谋杀计划是怎样的?”
大小姐叹了一口气,道:“我和我弟弟一个月前曾经用这个方法,吓过一次我继母。”
“哦,就是夫人第一次看见鬼的那时候。”雪儿道。
“对的。”大小姐道,“我们开始想能吓死她,我继母见到这个‘鬼’后,确实吓得不轻,疾病确实也发作了,但吃了药还是能有所缓解。本来我们是打算再吓她一次的。但眼看律师就要来了,我弟弟他等不及,就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杀掉继母。他是登雪山的高手,所以他计划等待慕容夫人休息的时候,制造他在一楼的不在场证明,然后从一楼窗户爬到二楼去杀继母,然后他就去锦府城设法买登山用具。但是…”
“但是什么?”尹保长问道。
“但是,他这个计划还有两个问题,第一,继母通常晚上睡觉时不开窗,他的绳爪没法抓稳;第二,雪儿老跟在继母身边不好办。”胡侦探道。
“那怎么解决呢?”百里问道。
“于是你们就又找了第三个盟友,计划让你们的第三个盟友在夫人休息后,设法去她房间,一是打开窗户,二是设法把雪儿带出房间。”胡侦探道。
“第三个盟友是谁?”老罗道。
“就是二小姐!”胡侦探道。
“二小姐也参与了?”沐管家惊道,“所以三个子女合计要杀掉继母?!!!”
“对的,他们三个本身很要好,就是觉得这个继母还会分家产很不满意。”胡侦探道,“原计划中,先设法制造一个大厅一直有人的情况,就是打麻将,打一夜都可以。而我们这些外人的偶然到来,且如果我们都在大厅打麻将,会使得大少爷的不在场证明更有说服力,所以大少爷很爽快的让我们进来了。”
“在大厅打麻将为什么会是不在场证明?”老罗道。
“因为一楼到二楼,常规必须经过大厅。”胡侦探道,“大小姐,都说到这里了,你也说说你们原来的计划吧。”
大小姐道:“我们的计划是,我在外面打麻将吸引其他人,并证明我弟弟未上过二楼。我弟弟先住进继母楼下的房间,妹妹带着绳爪,到楼上设法悄悄打开窗户,放下绳爪,然后想办法拉走雪儿,拉出门口随便谈点什么,反正就是拖时间。接着我弟弟用绳爪爬上来,用枕头捂死继母,再从绳爪下去,将绳爪扔进山谷。然后我妹妹会和雪儿进屋一起发现尸体,然后我妹妹会让雪儿下楼通知大家,最后我妹妹趁机关上窗户完成谋杀。雪儿刚才问的窗户上留下的‘鬼爪痕’其实是绳爪的。”
“所以你妹妹那天穿的粉色宽大而有褶子的裙子,就是为了进入慕容夫人房间的时候藏绳爪。”胡侦探道。
“哦,从二楼到一楼,绳子确实不是很长,绳爪也不算太大。藏在裙子里面,亏他们想得到!”老罗道,“但是要怎么挂上窗框而不让房内的人察觉呢?”
“我妹妹说她有办法,她说房间大,慕容夫人平时晚上也只喜欢点一个小灯笼,然后慕容夫人行动和反应都慢,不让她发觉应该不是难事。对于雪儿,随便让雪儿干点什么就可以支开雪儿。”大小姐道。
“其实二小姐完全没必要像大小姐您说的那么做,她非常容易就可以完成开窗和放绳爪的任务,我后面会解释。”胡侦探继续道,“而大少爷,那天回家时候背包里背的是登山时穿在脚上的冰爪,而我们后来在检查他的包的时候没有这个装备,我就想到了,多半是掉下去了。”
“是的。”大小姐道。
“另外,大少爷的房间窗户是掩上却没有锁的。那是因为大少爷在爬的时候,需要有东西垫着,所以他登着房间窗户的顶侧攀爬,导致房间窗户关上了,而窗户的顶端留下了冰爪的痕迹。”胡侦探道。
“哦,原来是这么关上的。”尹保长道。
“原来窗户上面的爪印是这么来的。”百里道。
“而大少爷房间内地毯上的爪印,我估计是他在屋里穿上冰爪后不小心刮到的。”胡侦探道。
“原来如此。”沐管家道。
“我继续说装鬼吓慕容夫人的事儿。慕容夫人如果那天突然死了,不仔细检查都会认为疾病突发身亡,因为雪儿和二小姐就在门口,死者身上又没有伤口这些。就算发现有问题,大小姐在打麻将,二小姐和雪儿在一起,大少爷在自己屋里没出来,门口打麻将的可以作证,你们三个都排除了嫌疑。”胡侦探继续道。
“我弟弟说他爬窗户没有一点问题我才同意的,哪知道他摔了下去。唉…”大小姐道。
“原来大少爷的死是个意外啊!”沐管家道,“所以那天你听到大少爷‘啊’那一声的时候,才会说‘难道是’的时候戛然而止,是怕泄露秘密,才又赶快收回了。”
“那时我想说的是‘难道是弟弟没抓稳绳子’。”大小姐道。
“好厉害的算计啊。”尹保长道,“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多行不义必自毙,果然还是出意外摔死了。”
“不是意外,是谋杀。”胡侦探道。
“怎么可能?”尹保长道。
“因为他们陷入了更厉害的算计之中。”胡侦探解释道。
“啊?”大小姐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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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锦府城二百里开外的一个小镇。
一栋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名为“玉尊空酒馆”。
夜已深,飘着濛濛细雨,玉尊空酒馆最后一拨客人终于散去,掌柜正站在柜台后计算今天的收入,并让三个伙计收拾桌椅,准备打烊。
十个身着黑色长斗篷,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过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瘦高个,很瘦很高,进门都要低头弯腰,黑色斗篷完全遮罩住了他的手脚。正在准备上门板关门的小伙计身高还没有到他胸口。小伙计伸手一拦,道:“客官,我们酒馆已经打烊了。”
“嗞”地一声。小伙计的人头“哐当”飞到了老板的柜台前。
另外两个一胖一瘦的伙计已同时飞身攻击瘦高个,胖伙计持一把短刀,直取瘦高个头部,瘦高个宽大的斗篷下是一把镰刀,“当”的一声挡住了短刀的攻击;瘦高个在格挡胖伙计时,左胁下露出了一个破绽,瘦伙计手中突然多了一只尖刺,直取瘦高个,“嗞”的一声,尖刺穿过了瘦高个左胁下,斜穿左后背,扎了个透。
但是瘦伙计觉得刺进去的手感很奇怪,不像是刺到了人身上的感觉,他抬头看到了瘦高个的脸,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脸。面具遮住了大部分,只露出眼睛、嘴巴和下巴。瘦伙计看得出瘦高个正在狞笑。这时瘦高个另一只手一抓,已夺下瘦伙计的尖刺,并从自己胁下拔了出来,尖刺上竟没有一滴血。瘦伙计还来不及惊恐,尖刺已经贯穿了他的眉心。
胖伙计原看瘦伙计得手,已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情势骤变,正想变招的时候,他的头已飞滚了出去…
“记住我,我就是髅三郎~~~”瘦高个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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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那个拿镰刀的髅三郎是怎么回事?”
胡逸闻:“那是与岛崖别墅事件几乎同时发生的另一桩事件,也是我即将要面对的另一桩诡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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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二章 解谜篇之三:血型之谜
大小姐说出了他们三个子女谋杀慕容夫人的计划,而大小姐以为大少爷是意外落崖。胡侦探却指出大少爷并不是意外落崖,而是他们姐弟都陷入了更周密的计划中。
“你还不知道吧,慕容夫人、二小姐和雪儿给我们的证词,是她们两人在房中,雪儿在屋外。”胡侦探道。
“这说明什么?”尹保长道。
“大小姐大少爷计划的却是二小姐把雪儿引出去留慕容夫人一个人在屋内。”胡侦探道。
“我们是这么计划的,我妹妹的不在场证明是和雪儿在屋外。如果留在屋内,慕容夫人死的时候,她不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么。”大小姐道。
“另外一点就是,我们进这个别墅的时候,沐管家说的是大少爷和慕容夫人都很爽快地答应了。”胡侦探接着道。
“这又说明啥子?”黄敬茶道,“难道是…”
“不错。二小姐不是他姐弟一伙的,而是慕容夫人一伙的。”胡侦探道。
“我妹妹怎么可能跟我继母一伙!”大小姐惊道。
众人都很吃惊,因为沐管家和下人们都知道大小姐、大少爷和二小姐关系很好,三个子女和慕容夫人均有裂隙。但慕容夫人毕竟执家多年,所以慕容老爷去世后以一人之力也能镇住三个子女,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
“当你们把这个杀人计划告诉二小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计划反杀你们了。”胡侦探道。
“她们让雪儿别在屋内,而在门外,是为了在大少爷正在往二楼窗户爬的时候,二小姐用铁棍将绳爪一翘,大少爷和绳爪就一起掉进山沟里了。”胡侦探道。
“我们这里哪来的铁棍?”沐管家道。
“就是木马的手柄,长短正合适,既方便用于翘绳爪,又方便隐藏携带。我查看了木马手柄,有新近的金属刮痕;另一方面,山下找到的绳爪,它的金属爪上也可看到有一个小缺口,并粘上了铁棍那些黑色的氧化层。”胡侦探道。
“我知道了,慕容夫人让胡老弟你们这些外人进来,正是为让大少爷更好地实施原来的计划,才能在此计划中神不知鬼不觉杀掉大少爷。”黄敬茶道。
“我不信我妹妹会站在继母那边,我们从小对她那么好!她亲生母亲对我们也很好…所以她没理由站在继母那边。”大小姐道。
“理由我马上会说。”胡侦探道,“大小姐,你会很惊讶的。”
“你说。”大小姐道。
“这件事,和阿萍被杀有关。”胡侦探道。
“阿萍?”大小姐道。
“就是那具腐尸。”老罗道。
“那具腐尸的身份确认就是她了?”沐管家道。
“之前我们已经通过牙科的照片确认了这个腐尸就是施缇萍。”老罗道。
“对的,老罗当时就打电话通知我了。”胡侦探道,“还记得那天是方嬢嬢喊我接的电话,我最开始声音大,沐管家还来让我声音小点。”
“是的,我想起来了有这事儿。”方嬢嬢道。
“哦。”沐管家道,“我想起来了,但我当时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啥...所以就是那次,老罗给胡先生您说了腐尸的身份就是阿萍这件事哇。”
“对的。”胡侦探道。
“继续说吧。”黄敬茶道。
“对,你还不知道阿萍是怎么死的吧。”胡侦探对大小姐道,“也不在你们的计划内吧。”
“确实不知道。”大小姐道。
“阿萍那天本来是去华西坝口腔医院看牙龈溃疡,由于几个月都没好,牙科医生怀疑是不是有内科的疾病所致的牙龈溃疡表现,所以让她去华西坝的综合医院看内科。”胡侦探道,“但是她去华西坝的综合医院的时候,遇见了二小姐。”
“我妹妹?去看病?”大小姐道。
“二小姐是阿萍出事当天的傍晚回溉县的,要到溉县,必须经过锦府城,而二小姐就顺便去了一趟华西坝的综合医院。”胡侦探道。
“上海有那么多医院也不错,她为什么要去这里的医院?”大小姐道。
“慕容家在上海那么有名,哪里不认识她,她怎么敢去!正好这边医院也非常好,她当然就去看看。”胡侦探道,“慕容家在这边根本没啥人认得到,所以她去医院和诊所的时候,也都没用假名字。我们才能顺利找到证据。”
“认识她不正好,为什么不去?”大小姐道。
“因为她怀孕了,而且流产了。”胡侦探道。
“我懂了,二小姐是流产后导致的抑郁,就跳崖了。”雪儿道,“我在医院当过护工,看见过类似的。”
“那她早不跳,晚不跳,偏偏我们冲进去的时候跳;另外我们也没有她是抑郁的证据啊。”胡侦探道。
大小姐愣了一会儿,才道:“我妹妹怀孕了?谁的?”
“目前我还不知道。”胡侦探道,“阿萍以前在医院当护工,对医院内的流程很熟悉,看到了二小姐在看病,就偷偷跟着她。”
“我觉得阿萍都用不着偷偷跟着,我妹妹平时对丫鬟就不咋在意,阿萍又是新来的,没跟她接触过几次,她就算看见了也只会觉得面熟,而不知道是谁。”大小姐补充道。
“哦,那阿萍更方便了。”胡侦探道,“阿萍看到了二小姐诊断书上一些不该看到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她获得一大笔封口费,所以她要挟了二小姐。”
“怀孕?而且又流产了!就算知道这个,我和我弟弟顶多说我妹妹一顿,慕容夫人根本不会管。所以如果价钱要的合理,我妹妹直接给她就是!”大小姐道。
“首先,阿萍肯定是狮子大开口了。”胡侦探道。
“那我妹妹肯定不会理她,她的性格比较乖张,对她来说,‘怀孕’这种事无非就是丑闻,她不会太在意。没必要杀阿萍呀。”大小姐道。
“因为阿萍看到的秘密,不是怀孕。”胡侦探道。
“那是什么?”大小姐道。
“血型。”胡侦探道。
“什么意思?”大小姐道。
“大家都知道,慕容老爷是万能受血者,所以慕容老爷的血型是AB型,大夫人是万能输血者,所以大夫人的血型是O型。”胡侦探道。
“嗯,但是二小姐是二夫人生的,和大夫人没关系。”沐管家道。
“二夫人是大夫人的闺蜜,曾经在大夫人大出血的时候,给大夫人输过血。”胡侦探道。
“嗯。”沐管家道。
“这说明二夫人的血型也是O型。”胡侦探道。
“哦。”沐管家道。
“但是阿萍看到的二小姐的血型是AB型。”胡侦探道。
“他爸就是AB型,没问题啊,遗传的嘛。”百里插道。
“啥都不懂就不要说话!”胡侦探喝道,“AB型和O型的子女只可能是A或B,绝无可能是AB型。”
“啥意思?”百里道。
“这说明二小姐不是慕容老爷和二夫人的亲生子女。”胡侦探道。
“那是谁的?”沐管家道。
“对啊,那是谁的?”众人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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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我想起来了,当时您让老罗查看了医院的记录,了解到阿萍和二小姐两人都在阿萍失踪当天的同一个时间段到过综合医院。”
胡逸闻:“这就是佐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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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三章 解谜篇之四:贪婪之殇
胡侦探解开了二小姐的血型秘密,但大家都有疑问,二小姐的亲生父母是谁,等着胡侦探的答案。
“这个目前我也不知道。”胡侦探道。
听到这个回答,大家嘘声一片。
“虽然不知道二小姐的亲生父母是谁,但这既不是关键问题,也并不影响案件的分析。这个问题的关键是二小姐知道了自己不是慕容老爷和二夫人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不是老爷和二夫人的亲生女儿,就有可能继承不了家业?”百里道。
“不会的,如果老爷有遗嘱,就会根据遗嘱来,和她是不是老爷亲生没有直接关系。”方律师道。
“但是二小姐不知道这个规定。”胡侦探道,“所以她很怕失去遗产,失去这个家。”
“不对啊,阿萍就是一个丫鬟,能懂得这么多?”沐管家道。
胡侦探一愣,略有所思。
“阿萍以前在上海的医院当护工,这些基本的常识,我们是知道的。”雪儿补充道。
“阿萍发现这个秘密后,偷偷抄下了病历号码,想以此作为威胁。”胡侦探继续道,“但是一路上人都很多,没有机会和二小姐单独交谈,只有在山路上人才会少。”
“山路上谈这个事儿的话,上山只有这一条大路,很容易被我们自己的人撞见哟。”孙胖娃儿道。
“只有一个机会,就是尾随着二小姐,当二小姐山腰老宅的时候,把她拉进去,这样不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打扰了。”胡侦探道。
“不错,只有这个地方比较合适。”孙胖娃儿道。
“我并不知道谈话的具体内容,但是最后,阿萍被二小姐杀了。”胡侦探道。
“那这和我妹妹加入继母计划有什么关系呢?”大小姐道。
“因为这件事被在后面跟上来的一个人看见了。”胡侦探道,“这个人看见阿萍偷偷尾随着二小姐,肯定有什么秘密,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跟着,而这个人是慕容夫人的人。”
“是谁?”沐管家道。
“当天是谁和二小姐一起回来,还帮她提箱子的?”胡侦探反问道。
众人看向了雪儿。
“没错,就是你,衮雪!”胡侦探道。
“不对吧,慕容夫人和二小姐杀大少爷的时候,是让雪儿在门外的,如果是他们一伙的,为什么要把她关在门外呢?”老罗道。
“在门外只是为了放风,以免有人上来敲门,如果大少爷听到有响动,很可能会放弃计划。雪儿在门外,如果有人来,雪儿就会说夫人休息了,不要打扰这样的话了。”胡侦探道。
“雪儿是下人,力气又大。为什么不让雪儿来翘绳爪,而让二小姐来翘呢?”老罗问道。
“那就是慕容夫人的心机了,二小姐杀了大少爷,就又有把柄在慕容夫人手上了。”胡侦探道,“而且从慕容夫人的角度来说,雪儿本来就是她的人,雪儿翘相当于慕容夫人自己翘。如果能把这个脏活让二小姐做,那慕容夫人肯定没必要把这事儿揽在自己身上吧。”
“哦,也对。”老罗道。
胡侦探转向雪儿道:“说吧,当时你都看到了什么。我知道你会说的。在这件事情上,你只是个从犯。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不说反而是隐瞒真相,罪加一等。”
“我跟着夫人,夫人待我不薄。夫人一早就猜到老爷死后三个子女会对付她,她又有风湿性心脏病,所以一直都很小心。”雪儿道。
“从她的面色就可以看出她有风湿性心瓣膜病变。”胡侦探道。
“那天我买菜回来,看到阿萍在前面的山路,正想去叫她,发现她一路走一路躲藏,我觉得很奇怪,也就一路走一路躲的跟了上去。”雪儿道,“后来我发现她在跟踪前面的二小姐,当时从背影我没看出是谁,后来我才知道的。”
“继续讲。”胡侦探道。
“然后她在山腰老宅门口,环顾一下,没发现其他人,就跟二小姐说了两句,二小姐就跟着她进了山腰老宅。我也随后跟了进去。”雪儿道。
“你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内容吧。”胡侦探道。
“前面没听到,后面我听到了,大概意思和您说的一样。”雪儿道,“她要十万大洋的封口费。我听到这里,觉得二小姐的把柄可以利用,让她和慕容夫人联手对付她哥她姐。”
“十万大洋!!!”沐管家道。
“对,十万大洋。简直比狮子大开口还要鳄鱼大开口呀。二小姐咋可能答应她,这个价格太高也没法商量,于是她俩推搡起来,后来二小姐把阿萍扑倒,她的头撞在地上的石头上,阿萍就是这么死的,二小姐自己也蒙了。”雪儿道。
“然后呢?”胡侦探道。
“我就赶过去,然后我在小楼里面找到一个袋子,我就帮着二小姐把阿萍尸体装起来埋了。”雪儿道,“然后我回去报告了夫人,夫人就用这件事威胁二小姐,让她加入我们的阵营。大少爷有一次回来,夫人发现他们三个偷偷进了大小姐的房间,等到二小姐独自一人时,夫人让我去威胁二小姐,让她说出他们的计划,所以夫人早就知道大少爷的计划。”
“这个叛徒!”大小姐道。
“所以第二次你再用鬼去吓慕容夫人的时候,就成功了。因为慕容夫人不仅仅心脏不好又受了你气,更重要的是她运筹帷幄杀了大少爷,她心里有鬼所以更加怕鬼。”胡侦探道。
“二小姐在山腰老宅的时候没杀你灭口?”尹保长向雪儿问道。
“二小姐本来就没想杀阿萍,只是推搡中失手杀了阿萍,所以阿萍死了她也很慌张。另外阿萍很瘦弱,我就不一样了,二小姐就算想杀我,也没那本事呀。”雪儿道。众人看着雪儿健硕的体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这就是二小姐不得不帮慕容夫人的原因。”胡侦探道。
“另外我要强调一下,二小姐是非亲生的重要线索,就是那张阿萍写的纸条,而那纸条应该不是一早就在山腰老宅那里了。这张纸条是非常重要的证据,如果没人管,可能被动物等的活动所干扰,有可能会不知所踪。当雪儿帮二小姐埋尸的时候发现了这张纸条,趁二小姐惊魂未定,还没发现这张纸条的时候,就偷偷收了起来带走了。”胡侦探继续道。
“为什么要藏起来呀?”百里道,“另外又是谁把纸条再次放到山腰老宅的呢?”
“我后面会说。”胡侦探回答道,“接下来我要讲二小姐跳崖这件事了。”
“哦,我知道了,二小姐跳崖,是畏罪自杀。”尹保长道,“唉,多行不义必自毙。”
“二小姐的死,不是畏罪自杀,是谋杀。”胡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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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阿萍最终还是为了钱,失去了生命。”
胡逸闻:“这就是阿萍的贪婪之殇。”
胡迪文:“后来您知道二小姐的父亲是谁没?”
胡逸闻:“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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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四章 解谜篇之五:绿光的分析
胡侦探正说到二小姐跳崖这件事,并明确指出了二小姐跳崖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二小姐是自己跳下去的,我们那么多人都看到的,怎么可能是谋杀?”雪儿道。
“对头。”沐管家道,“我们都看着她跳下去的,怎么可能是谋杀。如果是谋杀,当时就是您和百里小姐离二小姐最近,难不成是你俩其中一个?”
众人一惊,不自主都离胡侦探和百里望舒退了一步。
“这里就要说到几个证据了。”胡侦探道。
“什么证据?”沐管家道。
“绿光呀!胡侦探道。
“绿光?”百里一脸懵逼。
“第一个,我枕头上,黑夜时发出了淡淡的绿光;第二个,二小姐的拖鞋底部也有淡淡的绿光;第三个...”胡侦探道。
“那个窗外的鬼模型也有绿光,鬼模型是大小姐做的,所以大小姐肯定与二小姐的死有关。”沐管家道。
“不对吧,最开始大小姐都不敢相信二小姐是夫人那边的人,那为什么要杀她?”方嬢嬢也插了一句。
“嗯,方嬢嬢说的很好呀。”胡侦探道。
“那就是那个淡淡的鬼脚印啦。”沐管家道。
“对的,我们在二小姐跳崖的房间,以及对面的房间都有这个发光的鬼脚印。”胡侦探道。
“那个发绿光的到底是什么?”
“应该是荧光粉。”胡侦探道。
“哪里会有荧光粉?”沐管家道。
“这个问大小姐呀。”胡侦探道。
“呃...”大小姐道。
“对的,就是你的指甲油。你的指甲油,我们看到的是涂了和没涂一样,但其实是这个新式的指甲油,里面增加了荧光粉的成分,会有淡淡的荧光,晚上很特别哟。”胡侦探道。
“所以那个鬼模型上的绿光是大小姐用指甲油涂上去的。”雪儿道。
“没错。”胡侦探道。
“那你枕头上的绿光也是这个指甲油么?”百里插道。
“对头。”胡侦探道。
“怎么到你枕头上去的?难道你和大小姐...”百里道。
“你在想什么呢!”胡侦探道。
“那怎么会在你枕头上?”
“在我枕头上是因为我后脑上粘上了这个指甲油,我一睡觉就粘到枕头上了。”胡侦探道。
“那是大小姐的指甲在你脑袋上摸过?这个画面我不敢想象...”百里道。
“你又在想啥!”胡侦探道。
“那是怎么回事?”百里道。
“那是我到三楼的杂物间,把凶手堵在了黑暗的杂物间,她当时躲在门后的暗处,身上只有这个指甲油的瓶子是个硬物,所以她拿起指甲油的瓶子砸了我脑袋,导致我昏过去,她才逃掉的。而砸我脑袋的时候,指甲油也洒了一些在我后脑上。这就是我后脑有这个荧光指甲油的原因。”胡侦探道。
“哦,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和大小姐之间发生了点什么...”百里道。
胡侦探白了百里一眼。
“那大小姐的指甲油怎么又会到二小姐的拖鞋上呢?”沐管家道。
“老罗,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询问雪儿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偷听。”胡侦探道。
“是大小姐。”老罗道。
“我们突然打开门,大小姐吓了一跳,摔倒在地,她的指甲油也打翻了。”胡侦探道。
“对的,滚进对面的房间,撒了很多。”老罗道。
“所以呢...”雪儿道。
“二小姐最开始是住在靠北的房间,晚上她肯定是偷偷跑到了对面靠南的房间睡。所以拖鞋上才会踩到对面房间还没打扫的指甲油。”胡侦探道。
“然后呢?”雪儿道。
“已经说到这里了,难道还瞒得住么,我都已经检查了你的鞋底了。”胡侦探道。
老罗盯了一眼胡侦探,胡侦探冲老罗一笑。
“胡侦探,你果然厉害。”雪儿道。
“不错,策划杀掉二小姐的就是你!衮雪!”胡侦探道,“你继续说吧,当晚你做了什么。”
雪儿自知已经瞒不住了,故而交代了那晚策划杀死二小姐的经过。
当天下午,胡侦探拿着阿萍写的纸条到处问那上面的数字。二小姐发现那是她自己的病历号。于是就私下找到雪儿商量。
“雪儿,姓胡那小子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张阿萍写的纸条,我看到那上面是我的病历号。”
“二小姐,如果他们去查到那个病历,你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那怎么办呀!”
“这样,现在他们还没查到,您可以先继续看看,也不一定查到你呀。”
“也对。”
“但是你晚上不能住二楼,得住一楼,靠南的房间。”
“为什么呀?”
“如果他们发现了,你好从窗户跑掉呀!”
“跑掉啊...那我不就没有遗产了?”
“如果你被发现了,就已经没有遗产了;但如果你被抓住了,肯定是要杀头的呀。你想想吧。”
“对的啊。那我今天晚餐装喝醉了,然后装作发酒疯,非要住一楼,你就把我扶到一楼靠南的房间去吧。”
“不行,我们得把你扶到靠北的房间。”
“为什么呀?”
“你傻呀,他们如果知道你在靠南的房间,肯定会安排人堵在窗口呀。”
“你先让大家看到你住在靠北的房间,趁晚上没人,你偷偷住到靠南的房间里面去。”
“那如果没什么事儿,别人看到我住在对面房间怎么解释呢?”
“这还不好办,你就说晚上起夜的时候,酒兴还没过,走错房间了嘛。”
“不能把,南边的房间是粉红色墙壁,北边的是白色墙壁,一眼就看清楚了呀。”
“哎呀,反正里面的摆设一样的嘛,晚上就一个小灯笼,谁知道墙壁什么颜色。”
“也对哦,那我晚上偷偷溜到对面房间。”
“但是你溜到对面房间的时候,大厅里必须没有人,否则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我在房里,咋知道大厅有没有人呀。要不晚一点,我估计着大家肯定都睡觉了再溜过去。”
“太晚也不行,如果他们得到消息就会来抓你的,越早越好。”
“那我咋知道大厅有没有人呢?”
“这样吧,我今晚以给慕容夫人守灵的名义,守在二楼大厅,然后我时刻关注着一楼大厅,一旦没有人,我就来找你,你就在靠北那间房等我的消息。”
“这样甚好。”
然后在晚餐上,二小姐故意喝了一些酒,借着酒兴非要住到一楼靠北的房间。
二小姐在晚餐中为了让大家相信她喝醉了,酒也确实多喝了些,故而昏昏沉沉。但她仍然在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她听到了敲门声。
“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
二小姐以为是雪儿来了,没有防备,就打开了门,看到了一个长发披肩的…
二小姐正欲惊呼,已经被来者的手抓住了嘴,喊也喊不出来。
第一卷第三十五章 解谜篇之六:杀人动机
来人果然是雪儿。
只是雪儿没扎头发,二小姐被吓了一跳,正要惊叫出声,被雪儿一下捂住了嘴。二小姐看清楚是雪儿后,她赶忙让雪儿进屋。
雪儿道:“二小姐,我听见胡先生打电话说去查医院了,你弄死阿萍的事儿有可能被发现。”
二小姐道:“就是,我听到他在打电话了,对面好像是医院的,沐管家喊他小声点,后面的我就听不见了。”
雪儿道:“如果他们查到病历,肯定就知道您的秘密了。趁现在大厅没人,你先换到对面房间,如果没事就好,有事的时候你就赶紧跳窗逃走。记住,点一个小蜡烛或一盏小灯笼,别太亮,能看清窗户的位置就好。一个小蜡烛或一个小灯笼也不会让外面的人发现这个屋子里有亮光。”
“好的。”二小姐道。
然后二小姐和雪儿就悄悄来到了对面的房间,但是他们不知道地上有这种发荧光的指甲油,所以踩到了鞋子上。
“我先上二楼了,不能离开太久,怕被人发现。”雪儿道。
雪儿说到这里,尹保长插了一句:“但是后面二小姐还是在原来那间靠北的房子呀。”
“因为有人在二小姐睡觉的时候,又偷偷把二小姐背回原来那间靠北房子了。”胡侦探道。
“谁呀?”沐管家道。
“肯定就是雪儿呀。”胡侦探道,“只有她知道二小姐睡在靠南的房间呀。”
“被背到另一间房,二小姐难道不知道?”沐管家道。
“雪儿在二小姐到靠南的房间之前,就已经在那房间的隐秘角落点了安神香,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了香灰。安神香并无气味,如果点在角落不会察觉。过一会儿就让她昏昏沉沉了。”胡侦探道。
“我知道了,当二小姐听到我们拍门,以为是去抓她,所以要从窗户跑,因为她以为是靠南边的房间。”沐管家道,“因为外面很黑,根本无法判断是悬崖还是平地。”
“虽然两个房间的家具布置是一样的,但靠南的房间是粉红色墙壁,靠北的房间是白色墙壁。二小姐难道会认不出来么?”百里插道。
“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屋里只有烛光,怎么能辨别墙壁是粉红色还是白色。”胡侦探道,“而且我们很快就破门了,二小姐只想到怎么逃,哪里有时间去想这些。”
“另外一点,如果用了安神香,她就睡得很沉啊,为什么又被拍门声唤醒了呢?”老罗道。
“我想的是,雪儿应该只用了一点点安神香之类的,所以二小姐很容易就被唤醒了,然后就跳出去了了,还兜了我一脚,骂了我一句‘多管闲事’。”胡侦探叹气道。
“用不着去估计安神香的用量,安神香需要持续起效,而到了对面房间,只要过一会儿安神香的作用就没有了。”沐管家道。
“雪儿把二小姐背到靠北的房间后,估摸着安神香的药性快过了,因而故意打翻供桌,引得所有人一起去查看没有起来的二小姐,又在二小姐的床边摆了酒瓶,让她着急着一下床就撞翻酒瓶,甚至踩到酒瓶摔跤,这样才会导致我们以为房间里出了什么事儿,加紧踹门。”
“我们那么快就踢开房门,二小姐不会怀疑么?因为二小姐会认为我们应该砸开对面的房门才对呀。”老罗道。
“其一,二小姐从睡梦中醒来,并不知道我们之前是否进到那间房了;其二,二小姐不是撞翻了酒瓶么,会以为是自己撞翻了酒瓶,所以我们才找到这间房间的,因此也不会怀疑房间的问题。”胡侦探道。
“安神香?是不是迷香?”小何仿佛想起了什么,道,“难道在山腰老宅用迷香,并且打昏我和老罗的也是她?”
“虽然安神香不是迷香,但打昏你们的应该就是雪儿。我询问过,那天下午雪儿是去买菜了。”胡侦探道。
“我们经过那里是偶然的看见大门开了才进去的,雪儿在那里面干什么呢?”老罗道。
“我已经说过雪儿之前偷偷藏了阿萍的纸条,这次她去那里的目的是要把阿萍纸条的证据留在那里。”胡侦探道,“她预计到我们肯定会再去小楼搜查的。”
“什么?为什么呀?”小何道。
“因为我们探案中遇到了难题就是杀人动机,如果没有杀人动机,我们很难抓住二小姐。”胡侦探继续道,“而且她一开始就设计,让我们怀疑二小姐,好让二小姐中圈套跳崖。”
“哦。”老罗道。
“还有,她还准备了一个纸糊的假面具,画了个鬼脸。”胡侦探道。
“对,她把这个面具戴在老罗脸上,把我吓了一跳。”小何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罗道。
“如果我没猜错,她是要给我们提示,窗外守尸鬼其实是个纸糊的模型。”胡侦探道。
“对头,这个提示可以让我们找出窗外鬼模型的真相,从而抓住大小姐,因为大小姐和他们是两个对立阵营的。”百里道。
“不对不对不对,但她和二小姐都是夫人阵营的,为什么她要留下阿萍的纸条,让我们抓到二小姐呢。”沐管家道。
“因为雪儿既不是大小姐阵营的,也不是夫人阵营的,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慕容家全家。”胡侦探转向雪儿,缓缓道:“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她的目标是慕容家全家,那难道是慕容家的仇家?”沐管家惊道。
胡侦探道:“她加入慕容夫人阵营,一是她本来就是慕容夫人的丫鬟,二是慕容夫人这个阵营一开始比较弱,需要设法平衡一下,以便于两个阵营两败俱伤。这就是个借力打力的杀人计划。”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万俟家的后代。”雪儿朗声道,“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就是慕容夫人死的那天晚上,你说吃药的水没了,要去倒水给夫人吃药,你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我。这时我们听到了慕容夫人的喊声,我们都冲了上去,所以你还没有机会去倒水。但是你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杯子里是有水的,要吃点药还是够的。所以你是故意不让夫人吃药的。”胡侦探道,“虽然这并不能说明你参与了谋杀,但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不对呀,大小姐不会给雪儿讲,她要动手了啊。”百里道。
“很简单。当晚大小姐和慕容夫人吵了一架。那是大小姐在故意让慕容夫人生气以加重她的病情,另外律师公布遗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因此雪儿预计大小姐要动手了。另外去给夫人倒水也并不会有什么把柄。”胡侦探道,“另外,只要大小姐成功了,雪儿的目的就达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百里道。
“这样就只剩下大小姐和二小姐了。大小姐杀了人,只要把她的行为曝光就好了;二小姐有把柄在他们手里,而且又杀了大少爷,也是很容易解决的。”胡侦探道。
“哦。”百里道。
“那么,万俟家大女儿是你什么人?”沐管家突然道。
“她是我妈妈。我从小跟着我妈妈学武功,给我说就是容家毁了我们全家,以后长大了,如果见到容家的人,就要为我的外公全家报这血海深仇。”雪儿朗声道。
“你妈妈呢?”沐管家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时候,军阀混战,我们老百姓饥寒交迫,有一次我父母就在寒冬中感染了风寒,越来越重,后来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才三岁,跟着好心的邻居到了十岁,邻居也去世了。之后的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我当过乞丐,干过苦工,后来跟着流民到了上海,碰到了一个好心人,把我介绍到医院当护工,这才有了稳定的生活。”雪儿道,“我一身力气,就是从小干活练出来的。”
老罗悄悄向胡侦探耳语:“我们不是没查到谁的鞋底有问题么?”
胡侦探也悄声道:“当我推理出阿萍的死之后,只有雪儿可能知道二小姐的身世,所以只有她才能让二小姐躲到对面的房间,故而也只有雪儿知道她在对面房间这件事,所以把她再背回靠北的房间的人除了雪儿,不可能是别人。而且撞到供桌制造出声响从而我们起床,并引导我们去敲二小姐门的也是她,所以她就是凶手。”
“所以你开始说我们查到了鞋底有绿光,其实是诈了雪儿一下。”老罗悄悄道。
“对的。”胡侦探道,“因为她本人并不知道绿光的事,所以我诈她一下,她不知如何应对,所以就破防了。”
“那她的鞋底怎么查不到绿光呢?”老罗道。
“本身就不多,她走一走就全磨掉了,所以她的鞋底就查不到了。”胡侦探道。
“但是二小姐鞋底为什么没磨掉?”老罗问道。
“二小姐踩了指甲油之后,没有走多少路呀。”胡侦探道。
当老罗和胡侦探在说悄悄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听着雪儿苦大仇深的叙述,为她的经历而落泪。
除了一个人,此人惊讶的盯着雪儿,完全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情况。
胡侦探却略有所思,突然向雪儿发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雪儿一愣,朗声道:“你没必要知道!”
说完雪儿双脚发力,一个翻滚,从众人头顶掠过,好轻功!
雪儿一落地,百里已经抢在她前面,百里伸手一拦,道:“虽然我也很同情你,但是你杀了人就要受到惩罚。”
雪儿当胸一掌拍向百里,百里转体侧身避开,“夸嚓”百里身后的大花瓶被掌风直接拍碎;雪儿单脚踢出直取百里胯下,百里起脚后发先到蹬住雪儿的膝部挡住其攻势;雪儿一个转体,旋转踢攻向百里面门,百里迅速变招一个扫膛腿将雪儿扫到在地。黄敬茶对长警们道:“上啊,逮到杀人凶手。”长警们抽出警棍,飞身而起,就要砸向雪儿。
“有必要那么做么!还飞身飞得那么高,百里已经把雪儿打在地上了,本来应该是百里的功劳,现在倒好,变集体的功劳了。”胡侦探心下忖道。
眼看雪儿就要被乱棍击中,突然一个人影从众人中抢出,自己挡在雪儿身前,警棍全部打在此人身上,但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使不上劲。接着,长警们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内力反弹而来,将他们弹飞出去,摔了一地。
“居然是‘掤捋挤按’中的掤劲!!!”百里惊道,“这人应该就是那晚偷盗黄金吊坠并把我打晕的人!!!”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 解谜篇之七:以上都不是
当雪儿承认了罪行,败于百里,众警察一拥而上就要乱棍暴打雪儿之时。一个人影抢出,用内劲反弹将众警察弹翻一地。
“居然是‘掤捋挤按’中的掤劲!!!”百里惊道,“这人应该就是那晚偷盗黄金吊坠并把我打晕的人!!!”
再看此人,原来是方嬢嬢。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雪儿惊道。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方嬢嬢提起雪儿,连续翻腾几个起落就没影了。只留下众人惊呆了的目光。
“好轻功!”百里赞道。
大小姐瘫在地上,一直不相信杀死大少爷的凶手居然是二小姐。“她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哥哥呀,就算她不是亲生的,但我和我弟弟从小对她如同亲妹妹一样照顾,二十多年的情谊啊。”
胡侦探拍了拍大小姐,道:“二小接也没有办法,她杀了大少爷后,不是一直都在喝酒么,她杀掉自己的哥哥,也非常痛心呀。但是欲望逼得她没法,她有把柄在慕容夫人手上,如果不听慕容夫人的话,死的就是她自己。”
“那她不是也死了么。”大小姐道。
“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呀。”尹保长道。
“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除了这句话你还会什么?”胡侦探心下忖道,同时胡侦探觉得这件事情还并没有结束。
警察们把大小姐带走了,胡侦探依然在岛崖别墅里,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
“慕容家的人为了遗产互相厮杀,而雪儿不肯放弃仇恨利用慕容家的不和而渔翁得利,还有阿萍,她为了钱财招来杀身之祸。”百里叹道,“唉,岛崖别墅的事件终于落下了帷幕。但我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些一地鸡毛的乱七八糟的事,真的难以平静啊。”
“我心情也是。”胡侦探道。
“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感叹慕容家的狠,雪儿的恨,还有阿萍的贪。”百里道。
“我不会为这些事情烦恼,我只是觉得还有很多事情没解释清楚。”胡侦探道,“而且,我并不认为这个事件已经落下了帷幕。”
“哪些事情没解释清楚呢?”百里道,“哦,是不是二小姐的亲生父亲,以及二小姐的情人到底是谁?”
“其实二小姐是AB型,她的母亲二夫人是O型,其实是O型不能有AB型的子女,所以她应该不是二夫人的亲女儿。”胡侦探道。
“那她是不是慕容老爷的女儿呢?”百里道。
“一般来说,会搞错的都是父亲,母亲十月怀胎生下孩子怎么可能搞错,一旦母亲搞错,很有可能父母都不是亲生。”胡侦探道,“所以我觉得二小姐的身世还有问题。”
“果然有疑点啊。”百里道。
“还有其他很多疑点。”胡侦探道。
“哪些疑点?”百里道。
“首先,雪儿是怎么发现慕容家就是容家的,她还没说,作为她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是没办法查清楚的;其次,我问雪儿万俟家的大女儿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的回答是说‘你没必要知道’,这个很奇怪,她杀人都承认了,为什么还隐瞒她去世了的妈妈的名字呢。”胡侦探道。
“你问她妈妈名字干什么?”百里道。
“这个灭门的仇恨是发生在雪儿出生之前的,我很怀疑作为一个母亲,会这样让自己的女儿去报仇,尤其是很多年前,她的女儿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就算要报仇,也应该等她长大点再说嘛。另外雪儿三岁大,他记得住么!”胡侦探道,“另外你和她交手觉得她的武功咋样?”
“还不错。”百里道。
“雪儿还说她跟她妈妈学的武功,但三岁时候她妈妈就去世了,她能跟她妈妈学到多少功夫?”胡侦探道。
“确实有点问题。”百里道。“不过,她只是说她小时候跟她妈妈学过武功,没说只跟她妈妈学过武功呀,说不定后来跟另外的高手又学了呢。”
“嗯,你这样钻牛角尖也说得过去。”胡侦探道。
“但一般来讲,她后面又没钱,又在讨生活,确实难以学到功夫。”百里道。
“另外,我们在询问沐管家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偷听...”胡侦探道。
“不是说是大小姐么!”百里道。
“不是,大小姐是第二次,被我们发现了;另外我们在询问沐管家的时候门外肯定有人偷听,但我们出去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溜了。”胡侦探道,“沐管家说出了万俟家是慕容家仇家的往事,但是没说出万俟家大女儿的名字。”
“反正你也不知道,雪儿她随便编一个不就行了。”百里道。
“我突然问她万俟家大女儿的名字,她当时根本不知道我是否经过了调查从而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所以她也不敢随便编。”胡侦探道。
“所以你是觉得她不是万俟家的后人?”百里道,“她其实只是偷听到了这个关于仇家的往事,而想用这个故事隐藏她的真实目的?”
“对头。”胡侦探道。
“我觉得她都已经被抓住了,还有必要隐藏杀人的动机么?”
“所以我也只是怀疑。”胡侦探道,“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应该就是你想多了。”百里道。
“还有一点,从程户织把我们带过来就很值得怀疑。”胡侦探道。
“为什么?”百里问道。
“程户织自己说的是噩梦缠身,然后算命先生说她是前世诅咒,这样看来,就是阿萍的前世给程户织下的诅咒啦。此世阿萍的灵魂不去投胎,就是所谓的守尸鬼,守尸鬼给程户织托梦,让她来解决这件事。就是这个情况吧。”胡侦探道。
“对啊。”百里应道,“有什么问题么?”
“这很不科学啊。”胡侦探道。
“本来就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用科学解释不到的嘛,这是不是就是超自然现象?”百里道。
“反正我觉得守尸鬼这个说法很不靠谱啊。”胡侦探道。
“哦。”百里很敷衍地答道。
“另外你对方嬢嬢怎么看?”胡侦探道。
“她应该是雪儿一伙的吧。”百里道。
“应该不是,首先,方嬢嬢给我们提供了二小姐遇害的关键证据,就是她拉着我去看发光的脚印的,其次,雪儿最后看到方嬢嬢救她的时候,问了一句,‘你是谁?’,这说明她俩之前不知道对方身份。”胡侦探道。
“哦。”百里道。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过来,尹保长和黄敬茶他们会怎么处理?”胡侦探道。
“呃...”百里道。
“多半是抓个下人,上点刑就招了。然后结案。但我们来了,一边是慕容家,一边是天礼社,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松了,要是弄不好,吃不了兜着走。”胡侦探道。
“如果是抓下人,遭殃的就是雪儿这些人。”百里道。
“对,尤其是如果夫人被害,雪儿很难逃脱。”胡侦探道,“还有,雪儿是万俟家的后人,在不知道慕容家就是仇人的情况下,被其他人,还是个外国人,推荐来当丫鬟。这个事情发生的几率也太低了吧。”
“哥,你的意思是?”百里道。
“我的意思,我们从被叫来破案开始,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套。我们虽然揭开了岛崖别墅守尸鬼的真面目,但我们根本没有触及这个案件的真正核心。我今天所破解的一切真相,仿佛都不是真相。”胡侦探道。
“反正我也没听懂,哥,你就说那现在怎么办?”百里道。
“从程户织把我们叫过来,这个计划应该就已经开始了。但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另外,如果要制作那么大个计划,需要协调多少人的参与啊。”胡侦探道,“这样,我们回去以后再去问问程户织、朱二娃和黄半仙吧。”
“这两天太累了,睡一觉,明天再下山回去吧。”百里道。
“我也这么觉得,晚上还可以吃一顿孙胖娃儿的菜。”胡侦探道。
胡侦探身后一人插道:“嗯,孙厨师还是挺有名的。”居然是方律师。他也还没走,带着一个公文包,正在准备一大堆文件。
“方律师,慕容家的继承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捕了,您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沐管家道。
“哪里哦,还有继承人仍然在这个别墅。”方律师道。
“难道是老爷还给我们这些人留了东西?”沐管家惊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方律师道,“但我需要大家都来了才能宣布。”
第一卷第三十七章 线索全断
方律师说因为继承人变化太大,所以要求尽可能多的人来做个见证。因此别墅里的所有人包括胡侦探、百里、沐管家、小荻、孙胖娃儿、老龚头和门卫老李都聚到了一楼大厅。
方律师道:“根据慕容先生的遗嘱,他名下的财产包括矿山、公司、股票、制药厂、化工厂.......”方律师念了很久,终于念完了慕容先生名下的财产,然后道,“本来这笔财产有慕容夫人和他的子女等五名继承人...”
“方律师,你们搞法律的,是不是不识数啊。”百里道,“慕容夫人,大小姐,大少爷和二小姐一共是四个人。”
“你才不识数呢。”方律师道,“五名继承人包括慕容先生的现任妻子,长子慕容夏蔚,长女慕容冬莓,次女慕容小菓,以及幺女...”
“还有幺女?”胡侦探一惊。
“以及幺女慕容元荻。”方律师道。
“难道是小荻?!”沐管家惊道。
“慕容元荻是慕容先生的私生女,半年多以前,小荻母亲死后,小荻带着母亲给她的信物来找亲生父亲,慕容先生看到那块玉,就知道一切了。”方律师道。
“应该就是小荻颈子上戴的那块,用红线栓着的玉。”胡侦探插道。
“哦,原来是那块玉。”老罗和小何恍然大悟,当时在询问小荻的时候他俩也看到过。
“没多久,慕容先生知道自己不行了,要为他的私生女做一点补偿。”方律师道,“他找到我,说他要将小荻带回,因为其他几个继承人勾心斗角,可能会对小荻不利,所以慕容先生以收养朋友女儿的名义将小荻带在身边。等到宣布遗嘱的时候,才将这个事情说出来,主要是为了保护小荻,这在遗嘱中也写清楚了。大家用不着质疑小荻的身份。”方律师接着道。
“目前其他几个继承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捕了,小荻...”胡侦探插道。
“对,所以小荻会继承他父亲的所有遗产。”方律师道。
“不对吧,大小姐就算被捕了,也能继承遗产吧?”胡侦探道。
“她是为了遗产而加害其他人,这种情况是被剥夺继承权的。”方律师道。
“我父亲为了保护我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呜呜呜......其实我真的不想要这些遗产,我更想有个完整的家,我想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有姐姐,再养一只猫,一条狗,养一院子花,种一院子竹.......”小荻道。
胡侦探盯着小荻这个小姑娘,若有所思......
次日。
胡侦探和百里刚回到锦府城,就立即去了黄半仙以前算命的地方。
这里空无一人,一面被扯破的“黄半仙”旗子依然飘在那里,一个破旧的算命桌子明显看出刀砍的痕迹,空气中仿佛还闻得到血液的腥气。一切都那么肃杀。
胡侦探看到街边来了三两个路人,于是抢过去问道:“老哥,你知道黄半仙去哪里了么?”
“噢哟,你还不晓得嗦,前两天袍哥火并,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堂口的老大黄半仙得嘛。”
“另一个是谁?”
“听说是另一个堂口的老大,叫朱啥子。”
“朱二娃?”
“没错,就是朱二娃。”
胡侦探觉得事有蹊跷,但这种火并也并非不常见,尤其是两个堂口的袍哥本来就有抢地盘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也不想再去深究。还有一个需要询问的,就是程户织!
接着,胡侦探和百里就径直去了锦府城警察局,想去仔细问问程户织。
“老罗!”胡侦探一进警察局的门,就看见了老罗。
“逸闻少爷好。”老罗应道。
“逸闻少爷好!”旁边三位小警察也招呼着胡侦探,胡侦探一看,原来是昨天跟着黄敬茶上山的三个小警察,想起他们当时飞身去打已经倒地的雪儿却被方嬢嬢崩翻在地,摔得四脚朝天,胡侦探就觉得暗自好笑。于是道:“昨天你们几个没伤到吧。”
“没有。”“没可能。”“咋会。”三个小警察七嘴八舌的应道。
胡侦探转向老罗道:“老罗,前几天程户织脚受伤了,黄长官和你们一起把她和司马带下山,后来是不是应该还在警局啊?”
“没在啊。”老罗道。
“那在哪里呀?”胡侦探道。
“哦哦哦,昨天我和黄长官一起,黄长官回来说案子已经破了,不用我们警方再对程小姐和司马记者进行管控了,当时就把他们放了。”老罗道。
“这么着急?”胡侦探问道。
“哎呀,我们这里地方小,每天管小偷小摸就已经人满为患了,何况他俩也不是什么嫌疑人,所以就放了,我们也省事儿了。”老罗道。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胡侦探道。
“司马记者和她一起走的。”三个小警察道,“可能他知道吧。”
“走,我们去问问司马。”胡侦探对百里道,然后就准备去找司马询问程户织的情况。
刚走到警察局门口,胡侦探突然想到,还有小荻,她继承了慕容家,也很可疑。因此对百里道:“我记得小荻在证词中说她是施家庄的,我想去那里调查一下小荻的身世背景。”
“其实你还可以去找一找有没有人认识万俟家大小姐的人呀!”百里道。
“我去哪里找认识万俟家大小姐的人哦!”胡侦探反问道,“不过你说这个我到想起了,那个黄金吊坠不是有‘万俟’两个字么,这说明那几个下人中说不定就有万俟家的人。”
“是谁放进我口袋中的呢?”
“我觉得,那是和你挨着的人,不小心掉进去的。”
“但我发现吊坠之前,并没有和雪儿挨着过呀。”
“不一定是雪儿,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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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这个事儿有没有可能是慕容老爷安排的?他为了把财产留给他的私生女小荻,策划了这个局。因为要策划这么大一个局,需要有资本有心机,还得有实力。”
胡逸闻:“你说的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胡迪文:“什么问题?”
胡逸闻:“为了他才见面半年的这个私生女儿,就设局杀死自己抚养长大的亲生子女,说不过去呀;而且我们还没有证据说明慕容老爷知道二小姐的身世,就算慕容老爷知道且又不想给二小姐遗产,在他活着的时候把二小姐赶出去就行了,没必要设计杀死她吧,怎么说也是从小养大的呀。”
胡迪文:“好像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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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八章 啼笑皆非的别墅幽灵
胡侦探和百里正在警察局门口讨论案情,司马夹着一卷报纸跑了过来。
“正好,我正想找你,你和程户织是一起出来的,她现在在哪里?”胡侦探问道。
“她一出来就说已经在这里耽搁太久,而且前世的尸体也挖出来了,她要赶快回家。于是匆匆忙忙走了。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吧。”司马道。
“唉,线索又断了。”胡侦探道,“对了,司马,你急匆匆跑过来干什么?”
司马道:“听说你们回来了,我就过来了,看今天的报纸,头版,我的纪实文学大作又一次上了头版。”司马将报纸递给了胡侦探和百里。
“头版啊!”百里叹道。
“厉害吧。”司马道。
“我们才回来,你咋就把报道写出来了?”百里道。
“警察们昨天就回来了呀,我就赶着把报道写出来了,时效性最重要嘛。”司马道。
“我还记得上次你写的纪实文学,讲的是胡侦探破解了死者临终讯息的那个案子也很受读者欢迎。”百里道。
“哦,你说的是,死者临终用血写出了凶手的名字‘白日天’,但被凶手发现,顺手在每个字上加了几笔,改成了‘鬼画卷’的那件案子。”司马道。
“对对对,因为正好那屋子里有一副钟馗捉鬼图。所以你的题目好像就是‘胡侦探之鬼画卷’。”百里道。
胡侦探打开报纸,看着司马不语对于这次事件的报道。
“嗯。你这次纪实文学的题目是‘胡侦探之别墅幽灵’,乍一看还行。”胡侦探道。
“那是自然。”司马道。
“数日前,一位程姓女子来到了锦府城,前世的诅咒困扰着她。”胡侦探念到,“...胡侦探义不容辞接受了这项事件的调查任务,随他同去的还有我和胡侦探的助手:神秘女子琳依…”
“我是以第一人称写的,所以那里面的‘我’就是本记者啦。”司马解释道。
“咦???......你这报道里面还有个胡侦探的助手‘神秘女子琳依’?是谁呀,没这个人呀?”胡侦探奇道。
“哎呀,你的助手神秘女子琳依就是百里望舒。”司马道。
“那为啥把我名字改成‘神秘女子琳依’了?”百里愤愤道。
“还不是你爸你妈!”司马对百里道。
“怎么了?”胡侦探奇道。
“我为避免以后百里她爸妈找我麻烦,写之前先去问过她爸她妈,他们果然觉得不应让女儿出头露面,因此不允许我写百里的名字,我就编了一个化名,取名‘零一’。”司马向胡侦探道,“但单单写‘零一’没有啥文学素养,所以改成了‘琳依’。”
“我爸我妈就是这样的!”百里道。
“嗯,‘琳依’好,下次难道是‘灵儿’?也就是‘零二’哇。”胡侦探讥讽道。
“这个想法好。”司马道,“每写一部都会有一个助手,直到‘久久’。”
“干脆下次你是破案的主角算了。”胡侦探继续讥讽道。
“那不行!我已经把你写成神探了,要改主角不得行。”司马道。
“你还当真了嗦。”百里对司马道,“另外,哥本来就是神探,不是你‘写’成的神探。”
胡侦探看了司马的报道,越看越不对劲,完全是玄幻小说,还加了些莫名其妙的人进来。
“......不对啊,这案件主要是我破的,怎么其他人的笔墨这么多?”胡侦探道,“你看,很多是沐管家协助我做的,怎么变成小荻了?”
“哎呀,慕容元荻现在是慕容集团的老大了,给她点笔墨更能吸引人嘛,有噱头。”司马解释道。
“还有这么多人物!黄敬茶、尹保长、穆幺哥、老罗和小何他们真实参与了案件调查,也就算了,你自己怎么也在整个案件里头发挥着重大作用?还有这些个小战、小方、小米、阿青、阿婆,这都是谁啊!!!”胡侦探道。
“哎呀,你就别管这个了,小战、小方、小米分别叫战不招、方元里、米壮壮,这三个人就是最后跟着黄敬茶上山的那三个小警察,就是最后飞身去打雪儿又被方嬢嬢绷翻了的那几个人。”司马道。
“那三个小警察啊,他们什么也没做啊!”胡侦探道。
胡侦探正说到这,瞄到警察局里面的那三个小警察正在远远看着他,觉得说别个‘啥也没干’不太好,立即停止了抱怨。
司马道:“你知道,我发纪实文学需要有些警察支持的吧,而且你们又没回来,我是问的警察,他们也会为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吧。另外,写成这样,读者喜欢看嘛。”
“好吧,也算吧,那阿青和阿婆呢?”胡侦探道。
“哎呀,阿青叫左丘雅青,阿婆叫乾达婆,是两个大美女的笔名。她俩的工作都和法律有关,所以经常给我们报社投一些案件调查的稿件。同时她俩也都是胡侦探纪实文学系列的推理迷。这次我写这个报道,她俩非要留个名字我也没办法嘛。”司马道。
“不是!你写归写,写篇报道还要当泡妞资本呀!!”胡侦探道。
“哎呀,上头版头条需要人支持的嘛,对不对。”司马道,“这样我可以得到我们编辑部多数人的支持嘛。”
“唉,说不过你,现在变成这么大一帮人一起破的案了。”胡侦探道,“还有……怎么二小姐变成最后的黑手了,苦大仇深的,最后跳崖而死?!你看二小姐,做事莽撞,天天喝的跟个醉猫一样,咋看也不像是幕后黑手嘛。”
“雪儿跑了,我总不能写最后凶手跑了嘛。那多有损你的形象不是?而且凶手跑了会引起市民恐慌,报社编辑那里也不让过呀。”司马道。
“整的啥哦,完全就是胡写嘛!”胡侦探道,“这件事还没了结,我下一步打算去一趟施家庄。”
“如果有后续,我也要去哈。”司马道。
正在这时,老秀才赶来:“就知道你一回来就会在警察局这里,你快跟我来,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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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hoisyoung的话:岛崖别墅的案件暂时告一段落,但此案件中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困扰着胡逸闻侦探。目前可能的线索在施家庄,而胡逸闻还没来得及去施家庄,另一诡谲事件已经拉开了序幕。胡侦探即将面对的是像髅三郎那样的一众妖邪。请继续关注《胡侦探逸闻》的新篇章:神石谷镬鬼传说。
第二卷第一章 七具尸身
胡逸闻:“你知道当年西南地区的武林有哪些绝顶高手么?”
胡迪文:“爷爷您没说过这些给我听。”
胡逸闻:“当时西南武林有六大高手,称为‘拳脚有义,刀剑无招’。”
胡迪文:“这个‘拳脚有义,刀剑无招’,什么意思?”
胡逸闻:“这是六个人的合称。‘拳’是人称铜拳火上烤的裘大爷,本名裘礼拟;‘脚’是人称旋转霹雳脚的公金幔;‘有义’是以玄虚无象内功闻名遐迩的独孤犹翼,名字谐音有义;‘刀’是人称黄金错刀的白玉装;‘剑’是蜀山名剑蹇枇紫;‘无招’是以精通暗器的陆无招。”
胡迪文:“他们几个就是武功最高的么?”
胡逸闻:“呵呵呵,他们几个的确武功很高,但是要出名还是要靠势力的。没人会捧独行而寂寞的高手。”
胡迪文:“懂了,意思在有实力有地位的人中间,他们是武功绝顶的那几个人。那在没有地位的人中有没有武功绝顶的呢?”
胡逸闻:“有的,我至少知道一个名字。”
胡迪文:“是谁呢?”
胡逸闻:“髅三郎!”
胡迪文:“髅三郎?”
胡逸闻:“如果没有神石谷的案件,没有人会知道髅三郎。”
胡迪文:“为什么?”
胡逸闻:“因为在那之前,见过他的人,都是死人。”
胡迪文:“他能有这么厉害?”
胡逸闻:“他有两个能力。”
胡迪文:“哪两个?”
胡逸闻:“第一个是出招速度快。”
胡迪文:“第二个呢?”
胡逸闻:“他是个杀不死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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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五年。
距离锦府城二百里开外有一个小镇,名为锣绳镇。
锣绳镇依山傍水,是西南的巴蜀平原通往西南民族地区的关卡之一,也是临邛古道的重要驿站。镇内石板铺街,青石搭桥,木屋作舍。建筑以木质吊脚楼为主,高低错落,古风宛然。
而小镇南门外,出入关隘的必经之路上有座远近闻名的酒馆,是个依山而建的三层吊脚楼,门前悬挂着一副酒帘,上书“玉尊空”,取自李清照《好事近·风定落花深》中的“酒阑歌罢玉尊空”。玉尊空酒馆门前是四五级青石台阶,下了台阶是一座石桥,旁边一条小河流过,河边有一架竹制大水车,通过一条水槽将河里的水送至酒馆内。跨过石桥就是一个小平坝,这小平坝也是往来官道的一部分。此酒馆周围数十里没有较大的酒肆与它竞争,出入关隘的商人、官员和游客都会在这里歇脚。每到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座难求。
细雨之中,八匹骏马飞驰而来,到了“玉尊空酒馆”前的小平坝上,其中一人跳下马来,正是胡逸闻,而平时热闹非凡的玉尊空酒馆,现在却是门可罗雀。这个酒馆门口的台阶上,还站着一名站岗的警察。胡侦探走上前去询问情况,警察道:“这里前夜里发生了命案,现在是警察局在探案。闲杂人等均不能入内。”
胡侦探道:“我们是想找玉尊空酒馆的司徒掌柜,不知…”
警察道:“你认识司徒掌柜?”
胡侦探道:“那倒不是,我们是经人介绍来找他的。”
警察道:“稍等哈,我进去找我们长官。”
不一会儿,长官和另外一小队警察出来了。居然是一位女长官,剑眉,丹凤眼,鼻梁挺拔,齐颈的短发,白皙的皮肤,暗红的嘴唇。身着便衣,为骑马套装,外面搭了一个军绿色的披风,蹬着一双马靴。如果不是一脸冷漠让人感觉不好接近,也算一个大美女,而且身材高挑,至少比胡侦探高出半个头,一众警察中也是她最高。站岗警察指着胡侦探道:“就是他们要找这里的司徒掌柜。”
女长官面无表情,扫了一眼胡侦探,又扫了一眼另外七人。五男两女,几个人身上明显都带着刀剑等冷兵器,有没有手枪之类的就看不出来了。
女长官站在台阶上看着台阶下的胡侦探,道:“你们是什么人呀?”
“呃,老总,我们是玉尊空酒馆司徒掌柜在锦府城的亲戚介绍来的,准备出关做点小生意。”胡侦探道。
“做生意?”女长官道。
“是的。”胡侦探道。
“啥子生意?”女长官道。
“卖的山货。”胡侦探道。
“拿下!”女长官喝道。接着众警察就形成合围之势,举枪对着胡侦探一行人。
马上另外七人正准备大战一场,胡侦探立马制止,道:“老总,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抓我们?”
“撒谎都不会撒。首先,你们八人轻装,并无任何货物,哪里是做生意的样子;其次,你们好几人都带着利器;第三,这间酒馆前日夜里出了事,你们又说认识这里的老板,当然要带回警局去问问。”女长官道。
七人中一位儒雅公子跳下马来,摸出两块大洋递给女长官,道:“老总,我们真是做生意的,我们也不打听掌柜的事儿了,就让我们走吧,请您帮帮忙。”
“贿赂警察!更要抓!”女长官道。
“你们这群黑狗子不讲道理,你要抓我先问过我的斩肉大刀!”七人中另一位背负大刀的肌肉猛男跳下马,走到胡侦探身边对女长官高声道。
“那又怎么样,你们乖乖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否则,看是你们的刀剑厉害,还是我们的洋枪威猛!”女长官道。
“祚长官!消消气!都是自己人。”一名警官从酒店跑出来。胡侦探一看,原来是锦府城警察局的米壮壮。
“你认识他们?”女长官道。
米壮壮道:“这位就是逸闻少爷,帮助我们破了很多案件的那个留洋回来的侦探。”
“你就是胡逸闻?胡侦探?”女长官道。
“啊是,老总您认得我?”胡侦探道。
女长官道:“我也是锦府城警察局的,这个小镇是我们的辖区的边缘。”
然后女长官就给胡侦探看了一眼她的警官证。
警官证上写的是“祚琊勍”。胡侦探确实没认出这三个字。旁边的儒雅公子也没说话,而大刀猛男一看,读道:“炸邪勒?一个婆娘,起的啥子烂名字!”胡侦探一听他的话,觉得本来缓和的气氛就又要僵了,没想到祚琊勍呵呵一笑,道:“我的名字十有八九都要读错。我的名字读‘作雅清’。”
米壮壮道:“各位,这位就是我们锦府城的祚警长。”
祚警长道:“胡侦探,我经常将我破的案件写成稿件去发表,就认识了报社的司马不语,他经常提起你。”
胡侦探道:“哦,您是司马不语的朋友?”
祚警长道:“对的,我的笔名是左丘雅青。”
胡侦探道:“啊?!您就是司马不语在那篇‘别墅幽灵’中的阿青?”
祚警长道:“对的。看另外七位的打扮,应该是天礼社的人吧。”
胡侦探道:“不错,他们就是天门九子中的七子。”
祚警长道:“天门九子!据说是天礼社各个重要堂口的负责人,从未一起活动,这次九子中的七子齐聚来找这个掌柜,再加上胡侦探你这个莫二爷的留洋外甥,肯定有重大事件发生。”
胡侦探道:“实不相瞒,这个玉尊空酒馆就是天礼社在锣绳镇的一个秘密堂口。天礼社得到这里司徒掌柜的飞鸽传了一封血书,没有字,只有血,因此天礼社赶紧安排人员过来了。”
祚警长道:“原来如此。”
胡侦探道:“现在能告诉我们,这个酒馆出了什么事儿不?”
祚警长道:“要不你跟我进来看看。”
胡侦探向天门七子道:“各位老辈子暂做休息,我跟着进去看一下有什么事情。”
天门七子下马在找了个避雨的地方休息,胡侦探跟着祚警长进入了玉尊空酒馆。
酒馆的门板有两块倒在地上,一踏入酒馆,就看到一具头部扎着一根尖刺的尸身,和两具无头尸,其中一具无头尸还握着一把短刀。都是酒店伙计的打扮。一颗头颅在酒馆的柜台上,一颗头颅在地上。
“从切口看,基本上一刀毙命。”祚警长,“这里有三具尸身,楼上还有。”
胡侦探看到地面上血迹,基本上都是喷洒状,没有拖拽的痕迹,因此估计凶手并未去清理过现场。
楼梯上到二楼,三个一米八左右的大高个男尸,离心状倒在楼梯口,颈部正前方被割开一个大口子,血液在地面和墙壁上形成喷洒状。颈部刀口处外高内低,而且创口在颈部较高位置
“凶手很高呀,刀也很快。”胡侦探道。
“不愧是胡侦探,一眼就看出端倪,颈部刀口处外高内低,而且创口在颈部较高位置,说明这几个人对着凶手都是仰着头看的时候被杀的,因此考虑这个杀手比他们三个高出很大一截。”祚警长道,“三人离心状倒在楼梯口,中刀处均在颈部,几乎在同一平面,因此估计是三人在楼梯口围着这个杀手的时候,杀手一刀结果了三人,这说明这个杀手的刀极其快。”
“这三个人本身挺高,如果凶手比他们还高一大截,那就是一个至少两米以上的巨人啊。”胡侦探道。
“这个地区居民普遍不算高,这几个一米八的伙计在当地已经是很高的了,这个凶手这么高,一定不难找。”祚警长道。
“还有一个呢?”胡侦探道。
“最后这个你可以看看,与前面几个都不同。”祚警长道,然后带着胡侦探到了二楼一间小屋内。
最后一具尸身,男性,全身上下多处淤青,鼻子也被割了一半,每个手指都被切了一半,脚踝处插入了一枚极细的竹签,致命伤是当胸一刀。
“你怎么看?寻仇?”祚警长道。
“有可能,但我觉得更像是逼供所用的手段!”胡侦探道。
“那这个脚踝处的竹签呢?”祚警长道。
“这个我还没考虑明白,但外面那几个兄弟都是江湖中闯荡多年的,他们可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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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为什么您考虑是逼供手段呢?”
胡逸闻:“他所受的伤,除了致命伤,都是在一些疼痛感很强的部位。我觉得首先凶手把他制住后,用的是拳头等钝器击打,造成全身多处淤青,这小伙子挺住了没说出秘密,于是凶手开始切手指,小伙子还是挺住了,最后凶手开始割鼻子,这个痛楚使他没法忍受,鼻子在割到一半的时候,应该是招出了秘密,故而凶手一刀杀死他。”
胡迪文:“所以你认为他是招了?”
胡逸闻:“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割到一半的时候,他还是不招,凶手不能再呆下去,干脆一刀杀了他。”
胡迪文:“也有可能凶手觉得这个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需要的答案,就杀了他。”
胡逸闻:“反正就那时的信息,无法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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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章 蓝衫先生
数天前。
西南重镇锦府城,黄昏。
天衣茶馆聚满了清一色男性,长衫短褂露膀子的都有。关二爷的供桌摆于茶馆正堂,前方三炷香,中间一张四方桌,桌上三个盖碗茶,茶馆里的其他桌子都已搬至两旁。这是锦府城的“天礼社”将要在这里“吃讲茶”,目的是以边吃盖碗茶边谈判的方式解决内部矛盾。
中间四方桌上有三人落座,中间主位是主持“吃讲茶”的天礼社圣贤二爷莫问春,他要解决的是两个堂口的管事争摊位的矛盾,这两个管事一个叫朱二娃,一个叫黄半仙。正在吃讲茶的过程中,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军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匆匆拉着二爷直接进了里屋。
“赫连副官,你咋个来了呢?”莫二爷奇道。
“二爷,我们钧座有个绝密任务,想请你们天礼社帮个忙。”赫连副官道。
“啥子事儿哦?”莫二爷道。
“走一趟镖到中武山。”赫连副官道。
“我们可不是镖局哦。”莫二爷道。
“钧座知道,但是这件事军方不能出面,只有动用你们了。”赫连副官道。
“明白。”莫二爷道。
“今晚亥时,我会再来,二爷最好把你要安排的人手一起叫来,当晚就出发,你们的行走路线最好绝对保密。”赫连副官道。
“路线保密没问题。出发要这么急啊?”莫二爷道。
“对头。”赫连副官道。
莫二爷走出里屋,交代老秀才继续主持吃讲茶,自己匆匆安排人手去了。
二更时分。
当赫连副官带着一位蓝衫中年男子来到天礼社总坛的时候,莫二爷和另外几位兄弟已经在等候了。
“莫二爷好。”赫连副官道。
“赫连副官好。”莫二爷道,“我来介绍一下执行这次任务的兄弟伙。这位是我们天礼社的管事三爷,也是前任天礼社总舵把子尹天行的义子兼关门弟子,萧三少。他是这次走镖任务的总管。”萧三少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美男子,皮肤白皙,眼眶深邃,长发披肩,身材高挑。
“赫连副官好。”萧三少道。
“早就听说天礼社天门九子之一的萧三少是一位后起之秀,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赫连副官道,“据说武功高强,洋枪使用起来也如神,颇有你义父当年傲视群雄的感觉,好像大家都称你为‘傲三少’吧。”赫连副官道。
“赫连副官说笑了。”萧三少道。
“第二位也是天门九子之一的上官沐芳,本来是在雨城堂口的,正好这几天到总坛办事,本领高强且精通医术,所以我就请她走这一趟镖。”莫二爷道继续道。
上官沐芳是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高挑的女性,剑眉星目,冷若冰霜,皮肤相当白,嘴唇涂着血红色的口红,长发及腰,身着紧身衣裤,腰间挂一袋子,不知装的什么。
“沐芳,取自九歌云中君的‘浴兰汤兮沐芳’,好名字。不知沐芳小姐有何本领呢?”赫连副官笑眯眯道。
“哼,会背两句古诗词了不起啊。我没什么本领,只会杀人。”上官沐芳冷冷道。
莫二爷打断他俩对话,继续介绍第三个兄弟:“这一位是我们天礼社总坛的拳脚师父,名叫亢罗哈戈。”
亢罗哈戈是一位身形高大,体型魁梧,肤色黝黑的彪型大汉,一脸络腮胡子。头戴牛角铁盔,编着两根长长的辫子从脑后搭于前胸,穿短褂,露出肌肉发达的膀子,腕部还戴着铁护腕,腰间绑着一柄短板斧。一看就是一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
赫连副官道:“好一个壮汉!听名字,是少数民族?”
莫二爷道:“他有乌桓族和羌族的血统,很精通当地的风土人情。另外,他还是裘大爷的徒弟。”
赫连副官道:“裘大爷?哪个裘大爷?”
莫二爷道:“裘大爷是裘礼拟,人称铜拳火上烤。”
“第四位是老夫的徒弟,复姓西方,名牛宰,练得一手好枪法。”莫二爷道。
西方牛宰是一个身穿短褂的年轻男子,身材中等,目光如炬,腰间别了一把左轮手枪和数个弹匣。
“最后一位也是我们天礼社的兄弟,姓贝,名迩。”莫二爷道。
“我的特长是野外求生,包括在山林里面寻路,找吃的等等。”贝迩道。贝迩是一个身材中等,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的是西式皮帽,穿的是西式服装,背的是西式双肩背包。
赫连副官和他们一一寒暄。
莫二爷看到和赫连副官一起的中年男子,眉目清秀,书生气很重,身穿蓝色长衫,头戴礼帽,脖子上为了一根长长的红色羊毛围巾,举止行为颇有礼貌。
莫二爷问道:“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要走的镖。你们可以称呼他‘蓝衫先生’。”
莫二爷把赫连副官拉到一边,问道:“他是什么人呐?”
“这个你们不用管。”赫连副官道。
“他会不会武功?有什么人要杀他?还是怎么回事?”莫二爷道。
“目前还没有证据说明有人要杀他,但是他身份特殊,你知道了并不见得对你好。”赫连副官道。
“意思是一路上可能并没有什么风险?”莫二爷道。
“但是你们去中武山的过程中会穿过少数民族地区,还有一路有很多棒老二出没。”赫连副官道。
“哦,如果只是这样,就好办了。”莫二爷道。
“钧座还有两点要求,一是不能走大路,不能让军方的人发现你们,二是你们的行走路线要绝对保密。”赫连副官道。
“保密没问题。包括几个我派的这几个走镖的袍哥兄弟都不晓得路线和目的地。”莫二爷道。
“他们本人都不晓得路线,那他们咋个走呢?”赫连副官奇道。
莫二爷开始讲述他的保密方案。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房顶趴着一个消无声息的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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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那个‘钧座’是个什么人?”
胡逸闻:“这个‘钧座’是赫连副官对他长官的尊称,是指的当地的大军阀,复姓木易,名白坚。”
胡迪文:“那个‘蓝衫先生’是个什么人?”
胡逸闻:“神秘人。”
胡迪文:“那个无声息的黑衣蒙面人又是个什么人?”
胡逸闻:“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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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章 飞鸽血书
为了保密,五个走镖人居然本人都不知道要去的最终目标地点。
莫二爷向赫连副官讲述了自己的安排。
“我首先给他们说了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我们在锣绳镇的堂口,玉尊空酒馆以及接头暗号;另外我已飞鸽传书给锣绳镇堂口的兄弟告诉了他们下一个目的地,以及第二个接头暗号。并要求他们如果接到了我们这行人,就一定要全力支持,给与补给。”莫二爷继续道,“中间我设定了五个目的地,其中锣绳镇的玉尊空酒馆是我们的堂口,在我们天礼社势力范围的边缘,但其他四个已处在我们天礼社势力范围之外,我就启动了我们的四个暗哨作为目的地。”
“哦,懂了。这样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最后要去哪里。”赫连副官道,“因此他们几个本人都无法走漏消息。”
“对的,而收到飞鸽传书的暗哨也只是知道下一个目标点和一个接头暗号而已,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通常会以为是我们袍哥大人物要经过那里,需要做好接待而已。”莫二爷道。
“很好。这样很稳妥。”赫连副官道,“即在沿途加了补给和支持,又对路途保了密。”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走的镖是个大活人,所以他本人肯定知道去哪里吧。”莫二爷道。
“嗯,只要我们交代了,他是不会说出最终目的地的。”赫连副官道。
“蓝衫先生,你能骑马么?”莫二爷道。
“蓝衫先生可能需要马车。”赫连副官道。
“原来我还准备了四个推板车的兄弟,以为要装多少货物呢,如果只是保人的话,目前只需要一辆马车即可,我再给他配一个车夫,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名叫闵老三。”莫二爷道,“老三,你站到前面来给赫连副官打个招呼。”
闵老三从众人背后走了出来,道:“赫连副官好,我就是闵老三。”闵老三一身短褂,草鞋,身材较瘦弱,面部瘦削,皮肤黝黑。
“好的,麻烦你了。”赫连副官道。
“那现在就出发吧。”莫二爷道。
“可以的。”赫连副官道。
于是萧三少带着五个人的小队,保护着蓝衫先生当夜出发向着第一个目的地:玉尊空酒馆进发。
莫二爷当时飞鸽传书,不仅给了每个目的地的接应人下一个地点的名称,和接头暗号,同时也要求接应人接到萧三少一行人后要马上向自己飞鸽传书告平安。
一天后,莫二爷首先接到了玉尊空酒馆司徒掌柜飞鸽传书。萧三少一行人已经顺利通过玉尊空酒馆,向下一个目的地进发。给他们每人更换了一匹快马,并准备了一些必需品等。
又过了数日,昨日早上,两只鸽子飞回。
其中一只鸽子是第二个目的地“相岭古道”传来的,报萧三少一行人已经顺利通过相岭古道。而另一只鸽子却是玉尊空酒馆传来的,莫二爷打开一看,上有三个用血写的字:“有追兵”。
莫二爷立即找了赫连副官,赫连副官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泄密。钧座可能都有性命之忧。”
莫二爷担心的问道:“那个蓝衫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赫连副官道:“这个人的身份可能只有钧座知道,但我向你保证,绝不是坏人;另外,钧座这边只有钧座本人和我两人知晓此事,绝无泄密可能。莫二爷,你赶快派得力干将去调查一下,绝不能有差错。”
莫二爷回到天礼社,一是再发飞鸽传书给玉尊空酒馆询问情况,二是召集天门九子中的其他七子到总坛,并让老秀才去找胡逸闻。因为调查事件胡逸闻最有经验。
老秀才并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只是按莫二爷的指示去找胡逸闻。同时又见众警官已经押了大小姐慕容冬莓回来而胡逸闻还没回来,正好其他七子也没有全部集中,看着天色已晚,计划次日再去找胡侦探。
次日,初一。
清晨,老秀才刚起床,莫二爷就来了。
莫二爷道:“昨天我就让你去找我外甥,你怎么没去?”
老秀才道:“昨天天色晚了,而且其他七子不是还没到么?”
莫二爷道:“他们连夜赶来了,目前都到了,就差我外甥。”
老秀才道:“那我赶紧找他去。”
莫二爷道:“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岛崖别墅,他和你女儿今上午一大早就出发往回走了,他们一回来就让我外甥过来,注意,你女儿别跟来。”
老秀才道:“什么事那么急?”
莫二爷道:“这个你别管。交代你个事情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拖拖拉拉。”
老秀才道:“啥子又推三阻四了哦。”
莫二爷道:“上次溉县的任务,本来交给你的,你说身体不好,让我外甥去的。”
老秀才道:“好了,莫说了,推三阻四我认了。那啥子又拖拖拉拉呢?”
莫二爷道:“昨天让你找我外甥,你今天都还没动。”
老秀才道:“昨天你又没说清楚,只说让我去找。”
莫二爷道:“我说的是你赶紧去找。”
老秀才道:“你每次布置任务都是说‘赶紧’去,我都习惯了。”
莫二爷道:“那你现在赶紧去找。”
于是老秀才穿上鞋就去找胡侦探,结果在警察局门口找到了胡侦探。
胡侦探急匆匆来到了天礼社总坛,莫二爷在门口焦急等候。
“舅舅。”胡侦探喊道。
莫二爷见到胡侦探,立即道:“逸闻哪,我们在锣绳镇的堂口传来飞鸽血书,但具体什么事情不知道,因此需要你赶去调查。来,我们边走边说。”
“我正好没去过那里,可以顺便去游览一番。”胡侦探道。
“我还安排了天门九子中的七子和你一起去。”莫二爷道。
“啊?发生了很大的事儿哇?”胡侦探道。
“我们边走边说。”莫二爷领着胡侦探向总坛大厅走去,一边道,“这个我也不太明白,只是隐隐感觉到不妙,锣绳镇玉尊空酒馆是个暗哨堂口,只有天礼社内部高层才会知道那里是我们天礼社的;而且那里的司徒掌柜武功不在天门九子之下,且处事圆滑。如果他那里出事,绝对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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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如果军队那边只有‘钧座’和副官两人知道此事,难道是指天礼社内部有人泄密?”
胡逸闻:“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谈话时被黑衣人偷听了。”
胡迪文:“还有一点,就是这个黑衣人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专门去偷听?”
胡逸闻:“嗯,所以肯定是在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
胡迪文:“所以天礼社内部有问题的可能性还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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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章 天门七子
然后莫二爷就对胡侦探讲述了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舅舅,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天礼社怎么会和木易白坚这个大军阀有联系?”胡侦探道。
“他原来也是天礼社的,前任天礼社总舵把子尹天行去世后,他是最有资格接任总舵把子的,但他不愿接任,而去拉杆子当军阀去了。所以天礼社到目前都没有总舵把子,一直是我代理事务。目前袍哥里还有很多老人都很服他。”莫二爷道。
“但是没有总舵把子,帮派没有核心呀,影响力也会下降。”胡侦探道。
“嗯,在尹总舵把子时期,我们天礼社一直是整个西南片区袍哥各组织的盟主社团。但尹总舵把子去世后,目前一直都是忠义门的欧阳白接任的盟主。”
“舅舅你怎么不当?”胡侦探道。
“我对于年轻袍哥还管的住,老人不见得管得住哟。这天门九子大部分都是我的后辈,还管的住。”莫二爷道。
“天门九子,我好像都没见过。”胡侦探道。
“天门九子只是外人对他们的合称,九个人平时都在各自的堂口管事,互相之间也仅仅是认识而已,都不算熟络。”莫二爷道。
莫二爷和胡侦探入了第三进院落,来到了总坛大厅。天门七子已在大厅等候。
莫二爷向天门七子介绍了胡逸闻,也向胡逸闻介绍了天门七子。
天门七子分别是:
郦扯火,火哥,三十岁左右的一位儒雅公子,一身浅黄色长衫,手握一把长折扇。
覃纵雷,老覃,三十多岁的一位精壮汉子,短发冲天,一身宝蓝色短褂,绣着金边。
轩辕斋,斋爷,一位矮小的白胡子大爷,抽着烟袋,戴着一顶毡帽,绿色短褂,腰上挂着个酒葫芦。
完颜虎,虎哥,近四十岁的一位肌肉猛男,身材高大,比普通人高一头多,仅有的几缕头发扎成了一根小辫,却背负一把近五尺多长,两尺宽的巨型斩刀,这么大的刀根本不用开刃了,一砸人都成泥了。
阿茗添钧,二十多岁的一位没精打采的小哥,肤色白,头发也是白的,从今天的医学角度来看,应该是个白化病患者。穿着一件睡袍样的长大褂,看着像个“軃神”一样。(注:軃神,四川方言读“妥神”,是形容人穿衣懒懒散散,无所事事的样子)
翎筱雨,小雨,二十岁左右的一位高冷小妹,扎着两根大马尾辫,一袭紫色旗袍,里面搭配着银白色修身短裤。
童春俪,阿俪,三十多岁的一位身材高挑的美艳娇娘,扎着丱髻,身着蓝色旗袍,还带着铁钉护腕。
“天门九子另外两子已出发,所以这项任务集合了天门九子,大家就知道这项任务的重要性了。各位虽然合称天门九子,但互相并不熟络,这次需要好好配合。另外有一点是,我并不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需要我外甥去调查,我外甥虽然精通调查,但武功比较普通,还请几位多多照顾。”莫二爷道。
“好的。”天门七子齐声道。
“这次任务,就由轩辕大爷牵头带队如何?”莫二爷道。
“老夫精力不足,而且好酒,容易误事,还是火哥带头吧。”斋爷道。
“火哥,意下如何?”莫二爷道。
“既然莫老爷子发话,兄弟也就不推辞了。”火哥道。
胡侦探心下忖道:“七个人中的六个都是我舅舅的晚辈,还很听话。只有这个斋爷,年纪大,不完全服从我舅舅安排。一路上要小心应付了。”
莫二爷私下将五个目的地告诉了火哥,然后给了他一块天门令牌。有了这个令牌,就无需任何暗语了。
马上就要出发了,莫二爷拉着胡侦探私下交代了两句:“这七个人中,火哥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懂了。”胡侦探应道。
“还有,这几人中,斋爷资格最老,江湖经历最多,很多事不明白也可以请教他,他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没啥私心。而阿茗添钧是蛮夷一位头人的庶子,对蛮夷的习俗十分熟悉,如果遇到了蛮夷,可以听他的意见。”莫二爷道。
“嗯。”胡侦探应道,“另外,现在要求‘开化各民族,化除畛域’,舅舅您不能再以‘蛮夷’称呼他们了。”
“哪里轮到你来教训我!”莫二爷继续道,“而天门七子中的其他几人只是事务上的联系而已,我并不熟悉。”
“懂了。”胡侦探应道。
“另外,萧三少的队伍有蓝衫先生的马车,所以你们轻骑会更快;如果你们追上萧三少,他们那一行都可以信任。”莫二爷道。“其中我的徒弟西门牛宰,我从小带大,你小时候过来玩的时候应该见过他几面,是我的心腹,他从小眼力好,手稳,练得一手好枪法,功夫也不弱,但他有点贪小便宜。”
“好的。”胡侦探应道。
“另外他们几个在帮中不管年纪大小,都是有地位或者有背景的人,你遇事积极一些。”莫二爷道。
“好的,我多跑一些。”胡侦探道。
初二。
八匹骏马到了第一个目的地,玉尊空酒馆。
祚警长带着胡侦探查看了七具尸身,其中一具脚踝上有一根竹签,胡侦探请斋爷来查看这根竹签。斋爷惊道:“这根竹签极细,应该不是常规的兵器,只能当暗器用;但是暗器的话,需要极大的力量和极快的速度才能把这个竹签打进人体。除非是…”
“斋爷,您想到了?”胡侦探道。
“我觉得有此功力的,多半是以暗器闻名的神石谷陆无招。”斋爷道。
“那如果是在他脚踝上先钻个洞,再把竹签敲进去呢?”胡侦探道。
“你这不是抬杠么。那只要他不动,当然谁都可以,但谁会那么做呢?”斋爷道。
祚警长道:“你们来看,三楼还有血迹,但没有尸首。”
三楼果然有滴落的血迹痕迹。窗框上还有一个血手印,以及滴落状的血迹。
胡侦探往窗外一看,不远处正是水车的顶部。
“我在想这个受伤的人会不会从这里跃到了水车那边逃离了?”胡侦探道。
“有可能,距离不算太远,有点功夫的都跃得过去。”斋爷道。
“如果跃到水车上,那上面没有踩脚的地方,只能用手抓。这个人出血量还是大,不会支持多久就会跌落到小河里。”胡侦探道。
“所以你认为有可能在下游?”祚警长道。
“下游是什么地方?”胡侦探道。
“下游的话,最近的是神石谷,谷里的神石寨寨主正是陆无招,那里有几个浅滩,如果冲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在浅滩上。”斋爷道。
“所以,无论是竹签的线索,还是河流走向的线索,都指向神石谷啰?”胡侦探道。
“无论怎样都要去看看,而且神石谷也是我们去下一个目的地的必经之路。”斋爷道。
“那还等啥,我们这就走。”胡侦探道。
“神石谷已经不是我们锦府城的管辖范围了,但这个人是我们这个案件的关键线索之一。正好我没穿警服,穿的是便衣,就可以跟你们一起去看看。”祚警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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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线索指向神石谷,到底是真正的线索,还是个圈套啊?”
胡逸闻:“在那个情况下,无论是不是圈套,都得去看看。”
胡迪文:“艺高人胆大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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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五章 飞花宫主
九匹马,九个人,在雨中直奔神石谷而去。
半天功夫,众人来到了一个叫黑岩坪的地方。
“翻过这个黑岩坪,下去的河谷平坝就是神石谷了。”斋爷道。“看这雨越来越大,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休整一下再走吧。”
“嗯,前面好像有个大山洞。”
“对的,先进去躲躲再走吧。”
九人牵马走进了大山洞,避风又避雨,只有靠近洞口的较平坦方便歇脚,往里走就是向下的陡坡,而且很黑,不方便歇脚了。山洞里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本来是最好歇脚的地方,但是那上面已有五个小乞丐在那里睡觉了。
完颜虎道:“我去把他们赶走。”
火哥道:“算了,我们歇一歇就走,你看那几个满脸脏兮兮的讨口子娃娃,从身形来看基本上也就七八岁模样,最大的也就十岁样子,等他们睡吧。”(注:讨口子,四川方言指乞丐)
祚警长道:“对头对头。你这么大个人,还欺负别个讨口子娃娃,好不好意思。”
完颜虎道:“你个黑狗子,你说啥子?”
完颜虎一说“黑狗子”,那石上的五个小乞丐吓得坐了起来,惊慌的看着他们。
祚警长道:“你叫谁黑狗子呢!”
胡侦探向完颜虎劝道:“完颜兄弟,算了算了,我们出来办事儿的。”接着向祚警长道:“祚警长,您也消消气,我们是出来办事儿的。”
祚警长对胡侦探道:“胡侦探,你叫我警长,办事也不方便,就叫我左丘吧。”
胡侦探道:“好的,祚警长,啊不,左丘。”
完颜虎道:“我们完颜氏,用汉语说即是王氏,所以我的汉语名字是王虎。”
胡侦探向完颜虎道:“那我叫您虎哥行不?”
“没问题。”虎哥道。
众人这么吵,阿茗添钧却已经在洞深处的陡坡斜躺着休息了。
正说着,又来了十匹马,十个人。为首一人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性,戴着一顶很高的帽子,紫色披风,紫色紧身衣,手提一把短剑,腰间还插着一把手枪。
“宫主,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躲一下雨。”一个披着紫衣的络腮胡壮汉称呼这位高帽子女性为“宫主”。
“好的。”宫主道,“骆赛虎,你去洞中给我找个位置。”
那位披紫衣的络腮胡壮汉应道:“是,宫主。”看来这名络腮胡壮汉名叫骆赛虎。
这十个人一进山洞,骆赛虎一看山洞里已有胡侦探一行九人,另外有五个小乞丐,立马去驱赶这几个小乞丐。一个长得最高的小乞丐被骆赛虎和其他几个随从推搡,摔倒在地,正要向洞的深处滚去。阿茗添钧一伸手,抓住了小乞丐。
小乞丐还没来得及感谢,阿茗添钧又翻身继续睡去了。
小雨把小乞丐扶起来,拍拍他的衣服。
“没事吧。”小雨道。
“没事,谢谢姐姐。”小乞丐道。
“你叫什么?”小雨道。
“阿大。”小乞丐道。
“阿大,你多大了?”小雨道。
“十二岁。”阿大道。
“你父母呢?”小雨道。
“十二岁,前些日子父母被当兵的打死了。”阿大道。
“这些都是你弟弟么?”小雨道。
“我们几个都是逃难时候走到一起的,我最大,也最高,所以是阿大。”阿大道。
胡侦探叹了一口气,当时的西南地区,军阀混战,锦府城也是近几年才安稳下来,而其他地方,不是匪患四起,就是当兵的独霸一方,互抢地盘,真正受苦的就是这些地方的老百姓,根本没人去关心他们。
十人占领了小乞丐的地盘,宫主一人就占了那个大石头。其余人就来驱赶火哥一干人等。
虎哥正欲发作,火哥道:“我们往洞里走走,再找找地方。”
既然火哥这么说了,大家都往洞里走,走了十多米的下坡路,来到一处平地,大家就在那里歇息。众人从洞里的地上捡了一些树枝,点了一堆火,既取暖又照明还除湿。阿茗添钧打了个呵欠,又躺下了。
老覃道:“火哥,你今天怎么不跟他们干呀,要是我,肯定…”
“老雷,我们出来执行秘密任务的,千万不要节外生枝。”火哥道。
“哦,知道了。”老覃道。
“火哥,你是不是看出那些人的来路了?”小雨问道。
“小雨,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是飞花宫的人,那个‘宫主’应该就是人称‘枪剑双绝’的飞花宫主独孤傲娇。”火哥道。
“说的没错。”阿俪道。
“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斋爷道。
“这些事儿我们不管吧。”老覃道。
“要知道,她和神石谷的陆无招以前都是‘圣灯照’的人哟。”斋爷道。
“邪教‘圣灯照’?不是二十多年前就和袍哥组织干了一仗,被打散了?这个飞花宫主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那二十多年前不还是个小孩?”老覃道。
“那是她驻颜有术,她至少应该已经五十岁了。”斋爷道,“他们和我们是同方向的,因此也有可能去神石谷,如果他们要联合神石谷陆无招重新组建‘圣灯照’,对我们就不利了。”
“四年前欧阳白盟主组织了多个袍哥社团与邪教干了一仗,好像也是这个‘圣灯照’。”老覃道。
“二十多年前是前任尹盟主组织的,打散了‘圣灯照’,杀死了教主黄灵圣母,但尹盟主也身受重伤,后来不治而亡。前些年黄灵圣母的师妹,副教主水灵圣母卷土重来,但只组织了小部分‘圣灯照’的人,这个飞花宫、神石谷还有其他几个门派并未参与。忠义门欧阳白组织各堂口和水灵圣母干了一仗,我们天礼社也派了一些干将参与,包括我。”斋爷道。
“后来呢。”小雨道。
“那还用说,水灵圣母本就还没成气候,根本不是对手,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水灵圣母也销声匿迹了。”斋爷道,“但她本人本领不错,本该在绝顶高手中有名字的。”
“那为什么没有?”小雨道。
“她是‘圣灯照’的,江湖的敌对势力,没资格有名字。”斋爷道。
“那陆无招不是也是‘圣灯照’的么?”阿俪插道。
“陆无招二十多年前被击败后,就一直和我们修好,所以大家就认可了他。”斋爷道,“但我觉得他只是心机深,暗中积聚力量和我们较劲。”
“那怎么不弄他?”老覃道。
“他没有具体的行动,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弄他?”斋爷道。
“这次如果发现是他袭击了我们玉尊空酒馆,定不饶他。”虎哥道。
“嘘,小声点。我们现在处在他的地盘,要小心为妙,千万不可曝露身份。”斋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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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圣灯照和袍哥社团两大帮派的争斗,当时的政府不干涉的么?”
胡逸闻:“首先,这种江湖争斗当时一般没人管,除非闹大了;其次,当时军阀混战,根本不是现在安居乐业的和平年代可比的。本身就是用拳头说话,肯定没人管江湖争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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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六章 镬鬼传说
斋爷在洞中有声有色的讲述多年前与“圣灯照”的恩怨,大家都听得挺起劲。
“那是什么?”火哥借着火光,看到山洞深处的崖壁上居然有一串刻在石头上的小人。
胡侦探拿了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当做火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清楚了那岩画,岩画上已经长了青苔,虽然具体是什么年代刻的胡侦探也无法确定,只知道不是最近刻的,但刻得很幼稚,手脚都是一根线,用现代语言来讲就是画的火柴人,没什么艺术价值。好像是画了一些人在打一个巨人。
“刻了些啥?看,这还有一些字,弯尔格扭的。”小雨也过来了。(注:弯尔格扭,四川方言,指歪歪扭扭,弯弯曲曲)
胡侦探用火光照了照那文字,完全不认得:“我没见过这种文字。”
“我认得,那是喧炳族文字。”躺在地上的阿茗添钧开口了。
“軃神,起来,告诉我们写的啥。”小雨踢了一脚这个“軃神”阿茗添钧。
軃神好不容易爬起来,仔细看了看,道:“我只懂其中的几个字。”
“说吧。”小雨道。
“大…人…”軃神道,“这个‘大人’,我觉得翻译过来应该是巨人吧。”
借着火光,軃神看了那刻在石头上的画,道:“这个好像画了一个故事,共有五幅图。”
小雨道:“哎呀,軃神,你就搞快说嘛。”
胡侦探看到这个岩画上共有五幅图。最前面还有一个标题。軃神道:“我对于喧炳族文字也不是太懂,标题应该是‘迦婆离’。”
“‘迦婆离’!看来喧炳族信奉佛教啊。”
“这个‘迦婆离’是什么?”小雨道。
“这个‘迦婆离’,是《正法念处经》记录的鬼道三十六鬼之一,又称为镬身之鬼,简称镬鬼,其身长大,两倍于人,常在夜间行走于人类的世界,以杀人为业。”
第一幅图,岩画是一群人在一个庙宇样的楼前祭拜。庙宇有个牌匾样的东西,画了只鸟。軃神道:“第一幅图配的文字应该是‘圣地…祭祀’。”
第二幅图,画的就是一个巨人站着,一群人跪着,岩画中巨人有常人的两到三倍那么高,因为身体也是画作一根线,所以不知道是胖是瘦。軃神道:“第二幅图配的是‘巨人来了,…崇拜’。”
胡侦探看着第三幅图,画的是巨人用手指着一个方块。軃神道:“第三幅图文字配是‘巨人抢…’。”
“抢什么?”小雨道。
“不知道。”軃神道。
第四幅图画的是巨人身上插了很多刺,众人拿着兵器打他。軃神道:“第四幅图文字配的是‘杀不死巨人’。”
第五幅图画的是巨人手上发出金光,然后众人都躺地上了。軃神道:“第五幅图文字配的是‘巨人…妖术…全死’。”
“连起来看,这个故事就是说某一天,族人都在祈祷,有个巨人来了,但开始众人以为是神,还膜拜他,后来巨人要抢他们的什么东西,于是就打起来了,但巨人不仅杀不死,而且会妖术,把众人全杀死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小雨道。
“嗯,看起来是。”軃神道,“但标题是‘迦婆离’,也就是镬鬼,岩画中这个巨人应该是指的镬鬼吧。”
胡侦探看完这些图,当时觉得就是一个神话故事,无需理会。
“对了,你刚才说的喧炳族,是个什么民族,我没听说过呢。”胡侦探道。
“喧炳族据说是古蜀鱼凫氏部落的后裔,人数不多,也就黑岩坪这一带中有两三个小村子,一般自给自足,和外界没什么交往,但据说他们冶金工艺很好,我的父辈们有时会跋山涉水来请他们打造一些刀具。但近二十年没人看见过他们了。不知是到山里去了,还是怎么了。”軃神道。
“是不是军阀混战,避难去了?”胡侦探道。
“据说不是,我听我父辈们说,他们是突然消失的。二十多年前,我们那里有个老辈子带着一队人经过这里去锣绳镇换些必需品,因为以前与他们有过交往,就到村子里借宿,去的时候还借宿了一晚,但第三天从锣绳镇回来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了,空空如也,这么多年估计那些村子都荒了。”軃神道。
“我也听说过喧炳族突然消失的传闻。”斋爷插道。
“难道是被‘镬鬼’杀光啦?”阿俪插道。
“从这壁画上看就是这么回事。”小雨道。
“杀光了尸体总还在嘛。”斋爷道。
“这个‘镬鬼’用的是妖术好不好,也有可能完全消失了嘛。”小雨道。
“别管妖术了,我们在这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可以出去看看能不能继续走了。”火哥道。
众人走出山洞,雨已经停了,飞花宫的人也已经走了。
火哥道:“继续赶路吧。往前走没错吧,看着天也快黑了,如果迷路了找不到寨子借宿就只有找个山洞睡觉了。”
斋爷道:“这个山谷只有一条大路,没有支路,我们从北面入谷,从南面出谷,中间就是神石寨。所以不用怕迷路,往前走便是。”
五个小乞丐也比这他们的大竹篓,出了山洞。
“你们知道神石寨往那里走不?”胡侦探顺便问道。
“知道,我们住在那里。”小乞丐阿大道,阿大是五个小乞丐中唯一健谈的,其他几个好像都有点怕人,可能阿大最高最大,什么事儿都担着。
“你们是寨子里的人?”胡侦探问道。
“不是,那里有个破庙,没人管,我们可以在里面睡觉。”阿大道。
“哦。”胡侦探道,“还有多久能到寨子里?”
“我们走路的话,顶多也就一个多时辰吧。”阿大道。
胡侦探道:“我骑了一天马,屁股都痛了,你们先骑马去,我跟他们走两步再来赶你们。”
小雨道:“我也是,反正就一条路,你们先走,我牵着马走一会儿。”
左丘道:“我也走一会儿。”
虎哥也道:“我太重,等马歇歇,我也走一会儿吧。”
火哥道:“可以,我们几个先走去看看,你们跟着就来。”
于是火哥,老覃,春俪,斋爷先行出发,其余四人牵着马与五个小乞丐同路。
胡侦探在与其中阿大的闲聊中,获悉了其他几个小乞丐分别叫阿二,阿五,阿六和阿幺。另外还有阿三和阿四,脚程快,在下雨前就已经跑下谷去了。他们都是周围其他寨子的流民,战乱导致了流离失所,四处讨饭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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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我是不相信鬼神的,然而是不是有巨人就不好说了。”
胡逸闻:“其实中国古代《太平广记》就记录了一些巨人的传说。”
胡迪文:“《太平广记》是取材于汉代至宋初的纪实故事为主的杂著,上面的记录有可能是虚构的。”
胡逸闻:“嗯,不过这个岩画上的标题却是‘迦婆离’,也就是镬鬼,鬼道三十六鬼之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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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七章 牖佳客栈
胡侦探等人与小乞丐同行了很短一段时间后,上马在官道上前行,很快就到了神石谷。入谷处有一个古老的山神庙,庙前的石阶上坐着两个小乞丐,估计也就是阿三和阿四。
神石谷是一个南北走向的长峡谷,中间有一条近六丈宽的小河蜿蜒而过,小河整个东面都是插着旌旗的神石寨,而小河西岸是青石铺路的官道。经过了山神庙没多远就是谷中唯一的石桥,石桥东岸是一个河流的弯道,形成了一个浅滩,所以很多上游冲下来的会沉积在这个弯道,浅滩后有一个陡坡,坡上就是神石寨的青石外墙,外墙与小河之间有一条沿河的小路,向下游方向沿小路走就可以走到神石寨的大门。
官道的西面是沿路分布的商店,客栈,酒馆等等,这里的建筑依山势而建。风格上主要是悬山式屋顶,上铺小青瓦,穿斗式构架以柱承檩,大出挑的屋檐,青砖砌墙,山边还可看到吊脚楼的设计。这些商店,客栈,酒馆之中,开门营业的寥寥无几,也没有看到民居,可能是因为连年的军阀混战,这里的商业就萧条下来。
胡侦探看着对岸的浅滩,觉得如果有人受伤从上游冲下来,很可能会停留在这个浅滩上。
刚进神石谷没多久,就看到唯一一个店家,是卖“张飞牛肉”的,而阿俪已在这里,一边买牛肉,一边等候胡侦探等人。
“不好意思,麻烦阿俪姐来接我们。”小雨道。
“还好,我们也刚到不久,火哥已在一家‘牖佳客栈’定了九间房。我们现在一楼吃了晚餐就分头休息。”阿俪道,“你们几个也来一片牛肉吧。”
“呃,不用了。”胡侦探看着这牛肉表面乌黑,切开后肉色棕红,以前没吃过,故而不愿吃。
“好吃呢,不干、不燥、不软、不硬,食之咸淡适口。”阿俪一边嚼牛肉,一边道。
“呵呵,真不用。”胡侦探道。
“给我来一坨。”虎哥道,“不要切的。”
“我来两片。”小雨道。
“我们还是快走吧,到了客栈再说吃。”左丘道。
...
不一会儿,就到了牖佳客栈,客栈大门的河对岸正好是神石寨的大门,这应该是火哥刻意找的客栈。客栈为一个大院落。客栈院落大门是向着官道,也就是向东开的。进了院落大门,正对着就是客栈主楼,主楼两侧均可以进入到后院。客栈主楼背面是后堂区域,包括厨房,客栈伙计的休息区,杂物间以及马槽等。胡侦探等人一入客栈,马匹就被店小二牵到后院去了。
客栈主楼是一个两层的木框架结构建筑,屋檐出挑很宽,门前悬挂着一副对联,上联:牖中窥日待五湖四海佳人豪客,下联:佳肴美馔迎三教九流农士商官,横批:佳客云来。
主楼的正门是向东的,一进主楼的正门,就是客栈前庭,摆了四乘四共十六个四方桌,是住店或打尖的客人们用餐的地方。穿过客栈前庭,正对着正门的位置就是上楼的楼梯,这是通往客栈二楼的唯一通道。
此一楼楼梯的右侧,紧挨着楼梯的是客栈掌柜的柜台,柜台斜向着客栈前庭,掌柜可以从这个位置,既可以看到客栈前庭和主楼正门,又可以看到二楼住客上下楼的情况,还可以知道一楼住客进出的情况,因此住客要想不给房钱而偷偷溜走是很困难的。柜台正后方是个小小的账房。
从一楼楼梯的左侧,可以绕过楼梯,是一个小厅,这已属于客栈的一楼客房区域,小厅连接着左右两翼走廊。左翼走廊在主楼的北侧,先向北伸出,依次有甲字号房,乙字号房,丙字号房三间客房;然后走廊垂直转角向西,跟着是丁字号房,戊字号房,己字号房,庚字号房,辛字号房,壬字号房和癸字号房七间客房。右翼与左翼呈对称分布,也有甲字号到癸字号十间房。
客栈前庭区域的正上方没有二楼,是高高的屋顶,显得清新开阔。客房区域的二楼与一楼的建筑结构一致。因此这个客栈共有四十间客房。
胡侦探一行九人就安排在二楼右翼的甲字号到壬字号房九间客房中。所有的客房都是老式的门栓,因此只有人在屋内才能上拴,而人在屋外则无法锁门。
客栈主楼一楼,九人占了两个四方桌在吃晚餐。胡侦探看了看周围,除了胡侦探一行,就只有客栈掌柜和跑堂的伙计两人。客栈掌柜是一个四十来岁,身材中等的男子,留着小胡子,穿着粗布长衫。跑堂伙计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顶多二十岁,身材稍显瘦小,粗布短褂,肩上搭着一张抹布。
“长官,房已经帮你订上了,但结账的时候就需要你自己结了哈。”阿俪对左丘道。
“阿俪,几天房钱,我们就请长官住了哈。”火哥道。
“我不需要你请。”左丘道。
正说着,客栈门口来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位妖娆女性,看来也就三十岁模样,浓妆,身材极好,穿着一件绿色倒大袖短褂和黑色罗裙,手持一把玉质长折扇。后面三人均是白衣帅小伙,三人均是“面似月下白玉,腰如风中杨柳”的感觉。而三人对为首这妖娆女性毕恭毕敬。
他们正准备进客栈,旁边的一个小乞丐拉住了其中一个帅小伙:“哥哥行行好…”然后这个小乞丐就被一脚踢滚在官道中间。胡侦探一看,小乞丐就是和他们一起下谷的一个,但他们穿的衣服也差不多,都是破破烂烂,满脸脏兮兮也分辨不出模样,所以也不认得到底是阿几。胡侦探正要上前理论,被斋爷制止了,还给了胡侦探一个眼色。虎哥道:“看着这三个娘娘腔,我就想把他们痛揍一顿。”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客栈伙计迎上去道。
“四间上房。”一位帅小伙道。
小雨看到为首那人也拿折扇,向火哥道:“火哥,这人也有一把长折扇,看起来像是兵器,和你的折扇不知谁更强。”
斋爷插道:“这人我二十多年以前见过。”
“二十多年以前?”小雨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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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神石谷大约一天多路程的官马大道上。
萧三少一行通过了第二个目的地,正往第三个目的地进发。
这是其中一段在绝壁上修建的崎岖山路,一面是万丈深渊,一面是高山陡壁。
细雨濛濛,雾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头戴斗笠的瘦高巨人,斗篷下藏着一把闪着血光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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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文:“萧三少他们遇见髅三郎了?”
胡逸闻:“确实遇到了。”
胡迪文:“髅三郎的功夫在他们之上?”
胡逸闻:“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髅三郎有多厉害,甚至都没听说过髅三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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