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空欢喜
整个一层楼都是总裁办！
这么壕，好像也只有帝华能做到！
聂倾倾拍拍她手，“淡定淡定，这里有监控，别丢面子。”
行闹闹一听这话，赶紧坐正，恢复云淡风轻，仿佛刚刚惊叹这惊叹那的人不是她。
没一会儿，艾米走进来，对两人一笑，“聂小姐，荣总请您进去。”对旁边行闹闹道：“这位小姐您想喝点什么，我让同事帮您拿。”
行闹闹本想喝果汁，顿时想到自己要给聂倾倾撑场面，清清嗓子，“一杯水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小姐您稍等。”
没一会儿，就有另一个秘书打扮的人走进来，态度温和递给行闹闹一杯水。
总裁办公室
刚一进去，艾米就退出去了，只留聂倾倾一个人。
室内装潢太压抑，聂倾倾不自觉捏紧帆布包，荣寒城头已经从文件里抬起，起身，朝聂倾倾走了过来。
“想喝什么？”他语气请平常，仿佛两人很熟稔。
“不用了，谢谢荣总。”
“不用跟我说谢谢。”他最不愿听到的，就是她跟自己说这两个字。
聂倾倾只是笑笑，并没放心上。
“过来坐。”他已经坐在会客区沙发，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锁骨，那眼神，如同看猎物的狼。
聂倾倾吞了口口水坐过，不过离他很远，从包里掏出包装严实的手机，推到荣寒城面前。
“这是？”
“您之前借给我的手机。”她刻意把借咬的很重。
荣寒城脸色霍然冷下，目光落在面前盒子上，看不出喜怒。
原来她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还手机？
枉他兴奋的一整夜没睡着，以为她终于不逃避自己，谁知她竟然是来跟自己划清界限！
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循环“她在拒绝你”。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震的荣寒城耳膜疼。
他闭眼，手扶着额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制身体里迭起的暴怒。
她还在！不能伤了她！
“荣总，这个手机太贵重，我不能接受。”
太贵重？
她只是因为太贵重？
对！
她不是想拒绝自己，只是因为太贵重！
脑中那个声音慢慢低下，直至消退，荣寒城才抬头，往后一靠，长舒口气。
差点···差点又会伤了她。
“这个手机不值钱。”他的声音带着哑意，就像嗓子出问题。
“荣总，我已经买了新的手机，不论这个手机是否值钱，我都该还给您。”三百多万的手机如果还钱给他她还不起，只能还手机。
看着面前的盒子，荣寒城目光闪了闪，“这是你当初救我该得的，我的谢礼。”
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自己，这部手机，不过微不足道一个礼物而已，自己想给她的，是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
“荣总您客气了，我救您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想要您谢礼，这部手机我不能收。”这么贵的手机，要她拿回去供起来吗？
这种烫手山芋，还是不接手的好。
荣寒城见她执拗，终于妥协，“好。”
反正这部手机最终都是她的，往后总有机会让她名正言顺收。
话锋一转，“你救了我，我想感谢你，既然你不收手机，那我请你吃顿饭聊表谢意，你不会再拒绝了吧？”
这是陈禹教的，迂回战术。
看着他满脸真挚，聂倾倾迟疑了。
“可以。”
荣寒城一喜，心里给陈禹记一功，表面依旧是平常那副表情，“我晚上去接你。”
“好。”
走出总裁办公室，聂倾倾直接带着行闹闹去人事部。
人事部在50楼，跟前台报上名字，前台直接把聂倾倾带到人事部经理办公室。
“经理，有人找您。”前台把聂倾倾带进去打好招呼就走出去了。
方薇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聂倾倾一眼，“坐。”
“方经理好，我是聂倾倾，听王经理说我的银行卡信息有问题，今天是来更改的。”之前来帝华面试，面试官就是方薇和王超，所以聂倾倾对方薇印象很深。
“我知道你。”方薇笑着从身后架子取了个夹子过来，放到聂倾倾面前。
聂倾倾或许不认识她，但她对聂倾倾的印象，可是很深！
那天在产品庆功宴，聂倾倾直接扑到荣总身上，荣总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处置她，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王超说聂倾倾和陈特助有关系，可她看着，倒不像是和陈特助有关系，而是和她们荣总有关系，还关系不浅。
整个帝华，能使唤动陈特助的，也只有荣总一位。
王超说的陈特助对聂倾倾各种照顾，恐怕都是荣总授意。
看完所有信息，原来是开户行写错了一个字，改正好，方薇确认一遍，点点头，“改完就好了，上个月和这个月工资两个工作日内会打到你卡上，工资条我也会交给你们部门王超经理，他会发给你。”
“好的，谢谢方经理。”聂倾倾知道，工资条那种东西都是需要自己来取的，方薇却交给王超让他给自己发过去，是不想她多跑路。
这种照顾，聂倾倾看的出来。
走出办公室，行闹闹在电梯口站着，看见她过来，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了闹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行闹闹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等会上电梯跟你说。”
这里有人经过，人多口杂。
上了电梯，行闹闹本想说，可惜电梯又进了一个帝华员工，行闹闹就继续憋着没说。
出了帝华国际大厦，行闹闹才把聂倾倾拉到一个偏僻地方，左右四顾，见没有人，才开口：“倾倾，我刚刚在人事部那层楼门口听见两个男的说悄悄话，内容有关你。”
“我这么火，说我两句也没什么。”聂倾倾装作不在意。
她在网上那么“火”，有人说她很正常，她都看开了。
“不是那种议论，我听他们说什么，你之前在网上被黑，是荣寒城让人帮你压的，听说费了不少力。”
说完，见聂倾倾安静，推了推她，“怎么了？”
聂倾倾摇摇头，微微一笑，“没事，我知道。”
之前还不清楚黑她的言论怎么那么快消失，经过这次，怎么可能还不清楚。从她第一次被人黑，荣寒城就派大黑他们保护自己，网上那些谣言，也都是他派人在压。
他一直都在保护自己这个“恩人”。
第152章 聂小姐买的黄金？
“好吧，你没事我还有事，先陪我去趟警察局。”
“你真要报警？”
“当然！你以为我说话时放屁。”她说报警就必须报警，像公交车色狼那种人，绝对不能轻饶。
如果这次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下回肯定还有别的姐妹遭殃。
两人搭公交到了警局，说明情况，有人把她们领到一个年轻男警察面前，聂倾倾认出来，这个男警察就是当初给自己做笔录的两个男警察之一。
行闹闹提供了视频，顺便截了张眼镜男照片交给警察，“警察同志，像这种公交车色狼你们可一定要严惩，否则他肯定还会祸害别的女性！”
“这位小姐放心，如果他有猥亵行为，我们一定秉公执法，给您一个交代。”凡事讲求证据，没得到确切证据之前，他们不会妄下结论。
“好的好的，谢谢警察同志。”
出了警局，两人搭公交回桃园小区，刚走到门口，聂倾倾手机响了，“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聂倾倾小姐吗？”
“我是，怎么了？”
“是这样，您有一个快递已经到小区门口，现在方便下来取吗？”
聂倾倾四下看了一遍，小区左边停车场那停了个快递车，“方便方便，我就在门口。”
挂了电话，快步朝快递车走去。
快递员从车里搬出一个很大的箱子，而且搬的很吃力，“聂小姐，这个箱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如果您一个人的话恐怕搬不动。”
“是朋友寄的蔬菜，确实很沉，麻烦你了。”
“没关系，聂小姐客气，我帮您把箱子放在那里，您还是找个人帮忙吧。”快递员好心提醒，这么重的箱子他搬都费尽，别提聂倾倾还这么细胳膊细腿。
“行，麻烦您了。”
快递员帮聂倾倾吧箱子搬到不挡路地方，才开车离开。
行闹闹走上去，看着聂倾倾和大箱子，“倾倾，你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大一箱？”
聂倾倾叹了口气，“不是我买的，是韶关那个甲方给我寄的蔬菜。”
“甲方给你寄蔬菜？”行闹闹敏锐提取关键词。
她是策划专业毕业，之前跟聂倾倾同在嘉兴广告做策划，手下经手的策划案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怎么从没见甲方给她寄东西。
还是那么大一箱！
“嗯。”聂倾倾还在发愁这么大一箱东西怎么弄回家，根本没在意行闹闹语气。
“聂倾倾啊聂倾倾，你越来越厉害了！”让甲方爸爸给她一个主策人送东西，这都是策划界大拿才有的待遇。
“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是谁。”
“你就臭美吧你，快递收了还站在这干什么？”
“太沉，搬不回去。”刚刚行闹闹来之前，聂倾倾已经试了一次，以她力气，可以搬起，但是走路就有些难。
“太沉？居然还有你搬不动的东西？”行闹闹不信邪，弯腰下去，抱住箱子往上提，片刻，松开手，“咳···确实还蛮有重量哈。”
她也搬不起来！
“我给行昭打电话。”行闹闹掏出手机准备给行昭打电话。
这个时候，就是用到小伙子的时候。
聂倾倾在旁边点点头，以她和行闹闹力量，这么大一箱却是搬不回去，闹闹腰还需要保养，更不能用力。
聂倾倾目光都聚集在行闹闹手机上，忽然从旁边响起一道男声：“聂小姐，需要帮忙吗？”
回头，是两张熟悉面孔。
对面那些保镖之二。
不过聂倾倾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正好这时，行闹闹放下手机，脸色不太好，“倾倾，没人接。”
这就叫关键时候掉链子。
以前不需要他的时候天天眼前晃，现在需要了，打电话都联系不上。
越来越有能耐了！
虽然聂倾倾很不想麻烦这些保镖，无奈现实太骨感，只能求助，“需要，这个箱子有些沉，能麻烦你们帮忙搬上去吗？”
保镖嘿嘿一笑，“聂小姐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荣总让他们住在聂小姐对面，保护聂小姐人身安全，可惜聂小姐为人善良，平时根本不求助他们，导致他们毫无用武之地。
今天这个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一想到这，他就摩拳擦掌，把手里东西递到旁边人手里，“徐轩，拿一下。”
被叫徐轩的拿好东西，往后退开一步。
保镖满腔热情，扣住纸箱留出的手柄，往上一提，整个气都沉了。
擦！竟然这么沉！
聂小姐买的是黄金吗！
可惜刚刚他说话太满，现在三个人都殷切盯着他，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深吸一口气，用力抱起，对聂倾倾咧嘴一笑，“确实有点沉，聂小姐跟我离开点距离，小心伤到您。”
聂倾倾也很歉疚，“你也小心点，麻烦你了。”
东西有多沉她知道。
进入电梯，赶紧把箱子放下来，慢慢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今天真的麻烦你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吴海，聂小姐叫我阿海就成。”吴海一擦脑门汗水，浑不在意一笑，他肤色偏黄，牙又很白，一笑起来很像某个香港明星。
电梯在五楼停下，吴海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使力抱箱子，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徐轩看不过眼，伸手扣住一端手柄，吴海顿时意会，冲徐轩咧嘴一笑。
两人帮忙把箱子放到聂倾倾家玄关，对于聂倾倾喝茶邀请摆手拒绝，跟后面有狼追一样逃离。
他们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想不开进聂小姐家喝茶？
箱子在玄关，两人就把箱子打开，一点一点往厨房搬，搬到重量可以拖动，整个连箱子一起拖到厨房角落。
冰箱被塞的满满当当，箱子里还有一半东西。
“倾倾，你这个前甲方爸爸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多蔬菜，恐怕吃半月才能吃完。
“不不不，不是前甲方爸爸，是现任老板。”她已经接受李世光邀请，跟进韶关案子。
现在跟李世光的关系，不是甲方乙方，而是老板和下属。
“现任老板？你之前说你找到工作，就是在他那？”
“嗯。”聂倾倾点点头。
行闹闹脸色突然一变，“你之前跟我说这个甲方是开养猪场的，倾倾，你不会是想偷师学艺，到时回家养猪吧？”
第153章 一起吃饭
今年猪肉价格暴涨，养猪的人疯狂赚了一笔，倾倾不会是打了这个主意吧！
聂倾倾给行闹闹一个白眼，“前甲方爸爸害怕后面实际操作会跟策划案有出入，所以邀请我整个跟进韶关案子，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修改。”
聂倾倾在职场这么多年，有钱人观念看过不少。
相比于工期延误，给她开的这点工资根本不算什么。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想包养你的心愿又泡汤了···”行闹闹装作很沮丧。
“怎么会泡汤呢，我就在这里，你随意包养。”
行闹闹白了她一眼，“你这么贵，我可包养不起。”
自己那点租金，连她稿费一半都不够，谈何包养她。
“对了闹闹，今晚荣寒城请我吃饭，你换个衣服，咱们一起去。”思来想去，聂倾倾还是觉得再叫个人一起去安全。
一男一女一起吃饭，气氛怎么看都有些怪。
“荣寒城请你吃···什么！荣寒城请你吃饭？！”行闹闹惊讶程度堪比看见死人复活。
之前倾倾不说要和荣寒城保持距离，怎么才过了几天，就要一起吃饭，还要拉着自己。
他们两个吃饭，自己往中间一站，可不就是明晃晃大灯泡！
这种事她行闹闹能干吗？
聂倾倾倒是很平淡，点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口果脯。
行闹闹扑过来，抓住她肩膀，“聂倾倾，你给我如实交代，你是不是打算跟荣寒城发展？”
其实之前行闹闹是不同意聂倾倾跟荣寒城继续发展的，单就家世，他们两个都相差甚远，别提荣寒城现在身份地位，倾倾如果跟他扯上关系，对倾倾而言，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经过上次给他打电话事情，行闹闹便发现，荣寒城对聂倾倾，不是简单有钱人想找个小白兔玩弄。
倾倾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否则他也不会立马赶去韶关，在自己前面救下倾倾，甚至还给自己打电话告知倾倾已经安全。
看一个男人是否真心对你，就要看这个男人是否真心对你朋友。
以荣寒城身份地位，根本不用跟自己打招呼，他还是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告知倾倾已经安全，这个行为，完全是看在倾倾面子上。
对于行闹闹的问题，聂倾倾忽然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于荣寒城那种男人，说不动心，是假的。
但真要在一起，两人之间相隔太多。
“倾倾，你对荣寒城是不是动心了？”行闹闹和聂倾倾小学就在一起玩耍，一直到大学才分隔开，大学毕业又重新一起在嘉兴广告工作，可以说如胶似漆。
聂倾倾一个简单表情，行闹闹就能猜到她想什么。
“动心吗？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算不算。
“唉···你啊···”
很快窗外日暮西垂，聂倾倾在电脑桌前码字，行闹闹在床上看电视，猛地聂倾倾手机铃声响起，撕碎一室寂静。
扫了眼屏幕，卸下耳机，上滑接听，“喂？”
“是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那我们马上下来。”
“不着急，慢慢来。”荣寒城声音里慢慢都是暖意。
“嗯。”聂倾倾点点头，挂了电话。
“闹闹，他来了，我们走吧。”
行闹闹已经从床上跃起，换衣服速度堪称一绝，两人很快就收拾好。
在电梯里，行闹闹拉住聂倾倾手，心还有些没底，“倾倾，我还是有点怕怎么办？”
别看她平时嘴里总念叨荣寒城是她“老公”，可真到见面，骨子里还是很怂。
聂倾倾拍拍她手，“别怕，有我呢。”
行闹闹深吸一口气，“砰砰”跳动的心才平和一些。
小区门口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路边，昏黄路灯打在车上面，很容易被人忽略。
看见她俩，荣寒城推门，长腿一跨，直接下车，朝她们走过来。
他很高，西装笔挺，与聂倾倾和行闹闹两人简单装扮相比，郑重不止一点两点，聂倾倾不由自主垂下头。
荣寒城走过来，身影投下，遮住大片灯光，他先是对聂倾倾掀唇一笑，唤了一句“倾倾”，然后恢复正色，语气平常，像在完成任务，“行小姐。”
就算差距过大，行闹闹也有些受宠若惊，“荣总好。”
现在时间并不晚，所以路上还是有很多人，眼看都围过来，聂倾倾心里一急，拉住行闹闹往路边走，“我们赶紧上车。”
行闹闹只来得及对荣寒城抱歉一笑，就被拉走。
后面，荣寒城扫视一圈，脸色恢复冷漠，踱步往路边走。
聂倾倾和行闹闹已经先钻到后座，荣寒城只能坐副驾驶，何叔看了荣寒城一眼，虽然惊讶，却没多嘴说话。
“走吧。”
听到指示，何叔点点头，车子缓缓启动。
身后，有些路人垂下手机，看着相册里的照片，满意勾唇。
切到微博，把照片发出去，刚一刷新，竟然发现自己刚刚发布的照片已经不见了，连自己相册里的照片，也消失无踪。
撞鬼了？！
帝华国际大厦公关部
经理邵鹏飞看着旁边手在电脑上飞速敲打的褚夜，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回头再看了眼自己那群属下，跟旁边褚经理相比，简直就是青铜和王者！
他们专职搞公关的玩电脑竟然没有褚经理一个业余的速度快，真是丢死人！
半个小时后
褚夜松开手，朝后一趟，揉了揉脊椎，起身，开始收拾自己东西，旁边邵鹏飞走上来，“褚经理，您需要喝些什么吗？我帮您去泡。”
褚夜连一个目光都没给他，语气冷淡，“不用。”
除了对荣寒城，他对谁都这副表情。
陈禹从外面晃进来，吊儿郎当往门上一靠，“吃宵夜，去不？”
今晚老大和聂小姐约会，好心情的给自己放假，他想了半个小时也没想好去哪，知道褚夜在公关部，就下来叫他一起去吃宵夜。
这年头，没个女朋友，放假了都不知道干什么。
褚夜已经收拾好，双肩包往肩上一扔，往门口走，经过陈禹旁边，声音很低，“走。”
陈禹咧嘴一下，对邵鹏飞打了个招呼，跟在褚夜后面离开。
电梯里太安静，陈禹主动找话，“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有时间和你吃宵夜？”
褚夜白了他一眼，好脾气顺着他话问：“为什么有时间和我一起吃宵夜？”
第154章 被泼水
陈禹叹息一声，“老大和聂小姐约会，给我放了假，思来想去不知道干什么，只能找你一起吃宵夜。褚夜，你说，我最近要不要找个女朋友玩玩，省的以后放假了没事干？”
他看着，老大和聂小姐关系有所缓和，接下来他可能有很多假，这次能找褚夜一起吃夜宵，总不能次次找褚夜。
还是要找个女朋友，没事吃吃饭，看看电影，培养培养感情。
“你随意。”
电梯门刚开，褚夜已经抬脚走出去，陈禹慢了一拍，赶紧快步追上。
京城大酒店
劳斯莱斯在门口停下，早有侍者等在旁边，帮忙打开车门，迎聂倾倾几个人下来。
“恭迎荣总大驾光临。”
左右两列侍者，大约二十个人左右，对荣寒城弯腰问好。
聂倾倾和行闹闹也只在电视剧上看过这种大场面，今天第一次见到活的，心脏都“砰砰”直跳。
聂倾倾和行闹闹故作镇定，由侍者带领往里面走。
聂倾倾只记得自己从大厅上二楼，穿过一条条长廊，走的都快晕头转向，侍者才停下，恭敬对她们说：“荣总，两位小姐，包厢到了，里面请。”
行闹闹抬头扫了一眼，门口木牌上刻着“启宸”二字。
启宸包厢？！
那个据说在里面吃一顿饭最少要五十万的京城大酒店第一包厢启宸包厢？
我天！
荣寒城请倾倾吃饭，竟然选在这里。
侍者推开门，室内金碧辉煌，极尽华贵，完全对得起五十万吃一顿饭，行闹闹在侍者帮助下落座，而聂倾倾，是在荣寒城帮助下落座。
三人坐下，侍者退出去，聂倾倾才转头对荣寒城道，“荣总，你不用请我们在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虽然荣寒城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她虽然不知道在这里吃一顿要多少钱，可看装潢也能看出，绝对不便宜。
她原本以为荣寒城就是简单请吃饭，没想到地点选的这么贵气。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答应了。
荣寒城本想说这里不贵，想到来之前陈禹交代，瞬间转口，“那下次你挑地方。”
聂倾倾神色变化片刻，什么话都没说，正好这时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避免了不说话的尴尬。
行闹闹在旁边看着两人，也插不上话，只能盯桌上菜。
别说，京城大酒店就是京城大酒店，饭菜都比外面饭店看起来香的多，色香味俱全之外，看着就贵！
难怪那些有钱人一掷千金要在这里吃饭。
“三位慢用。”侍者退下去。
“倾倾，行小姐，别客气，喜欢吃什么尽管吃。”
聂倾倾点点头，还是行闹闹开口打破诡异气氛，“多谢荣总，倾倾，你不是最爱吃肉，我在网上看见人家都说这个肉好吃，你快尝尝。”
肉已经到盘子，聂倾倾看了荣寒城一眼，小口咬下。
确实好吃，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
“怎么样？”行闹闹在旁边殷切盯着她。
“很好吃。”聂倾倾朝她一笑，转头看向荣寒城，“荣总，东西很好吃，劳你费心了。”
“你吃的开心就行。”只要她吃的开心，天天带她来，或者直接把这里掌厨请回去都成。
聂倾倾垂头，并没应话。
吃到中途，聂倾倾肚子点不舒服，起身，“荣总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荣寒城点点头。
聂倾倾起身，给行闹闹一记放心目光，起身，往门口走。
在门口问了服务员洗手间在哪，服务员给她指了地方，聂倾倾道谢后往洗手间走。
她刚走，楼梯口就走上来一个人，高跟鞋，小礼服，妆容得体，问旁边侍者，“刚刚过去那个女人是哪个包厢？”
“回沈小姐的话，刚刚那位小姐是启宸包厢的。”
沈静妍目光闪了闪，“寒城在启宸包厢？”
侍者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不说话，从他态度中沈静妍已经知道猜测答案，挥挥手，“我去趟洗手间，你去告诉我爹地我等会上去。”
侍者不敢违逆沈静妍，点点头继续往楼上走。
沈静妍站在原地，目光看向洗手间方向，一个想法渐渐成形。
既然寒城在，那她刚刚就没看错，那个女人，九成就是聂倾倾！
真想不到，寒城竟然会带聂倾倾那种土包子来启宸包厢，像她那种没见过市面，什么都不懂的平民，吃得惯启宸包厢里的饭菜吗？
像聂倾倾那种人，恐怕连京城大酒店里的洗手间都不会用吧。
她这种人，跟自己和寒城千差万别，她想扒住寒城然后鲤鱼跃龙门，进入上流社会，做她的春秋大梦！
今天，自己就大发慈悲让她清楚清楚，她一个平民，跟上流社会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潋滟一笑，扭着腰肢往洗手间走。
洗手间
聂倾倾看着内裤上一点红色，皱起了眉头，真是时运不济，大姨妈竟然提前拜访！
倒霉的是，她还没带姨妈巾，手里也只有刚在门口扯的一点纸。
手机也没带，从她进来，整个洗手间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找人求助都没办法。
猛地，洗手间里出现高跟鞋声，聂倾倾一喜，试探开口：“你好，能帮我个忙吗？”
没人回话，高跟鞋声还在继续，聂倾倾有些没底，“你好，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忙。”
终于有人回应，聂倾倾一喜，“您好，能不能借您手机打个电话，用完立马还给您。”
只要对方借她手机，她打个电话，就能联系到行闹闹，就有办法。
“我为什么要借你手机？”
对方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女孩，可话出口，总有些诡异，聂倾倾想，手机是私人物品，借给自己确实不太实际，“那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叫一下服务员？”
手机是私人物品不能借给自己，说句话叫个服务员总算不为难吧。
“那行吧，您等着。”
“谢谢，谢谢您。”
聂倾倾话刚落，就从头顶泼下来一盆冷水，她整个后背都能感受到冷意，抬起头，什么都没看见。
比后背更冷的，是心。
“你是谁？”
没人回应，只有“哒哒”远去的高跟鞋声。
启宸包厢
行闹闹越坐越难受，简直可以称为如坐针毡。
倾倾去个洗手间怎么还不回来？
没了倾倾，她好怕荣寒城弄死自己！
“荣总，我也去趟洗手间。”
第155章 帮你报仇
站起来，对荣寒城说了这句话，小跑出去。
询问服务员洗手间方向，往洗手间走去。
刚进去，就见正中央一大堆水渍，而且是从一个隔间里往出流的，行闹闹顿觉不寻常，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
“闹闹，帮我在门口扯点纸。”
行闹闹一惊，来不及询问里面为什么是聂倾倾，为什么聂倾倾声音带哭腔，赶紧去门口扯了好几张纸从下面递进去，这才开口询问：“倾倾，你怎么了？”
“闹闹，你带小翅膀了吗？”聂倾倾没正面回答她话。
“带着呢，你要用？”
“嗯。”
最近正好是行闹闹生理期那几天，所以兜里时常揣着一片卫生巾，一听聂倾倾要用，赶紧从下面把东西递进去。
几分钟后
门从里面推开，聂倾倾走了出来，行闹闹刚一看见她，整个人一惊，拽住聂倾倾，“倾倾，你怎么一身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说怎么光这个隔板里流水，原来都是倾倾身上的。
看样子，是有人从上面泼了盆水下去，要不然倾倾整个人也不会这么湿。
到底是谁，跟倾倾这么大仇！
“我不知道，刚刚我请一个人帮我叫人，然后她从上面泼了一盆水下来。”
“走，我们去前台查监控！”一边帮聂倾倾用卫生纸擦拭身上的水，一边气愤填膺。
聂倾倾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裤子后面也有大片水渍，就算用纸巾擦拭，也只是杯水车薪。
时间太长，水已经浸透衣服。
两人下了楼，在前台讲明意图，谁知前台根本不给她们看监控，“两位小姐见谅，我们的监控只能内部人员看。”
“那能不能你们的人自己看，只要找出片段给我们就成，你也看见了，我朋友在你们洗手间被人泼成这样，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你们京城大酒店声誉也不好吧？”
前台表情有些松动，看聂倾倾和行闹闹一脸坚决，才松口，转身，“两位稍等。”
跟另一个前台打个招呼，走到旁边一台电脑前面，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一脸冷漠看着聂倾倾和行闹闹，“两位小姐，监控上显示没有人在两位之间进过洗手间。”
“没有人？你确定仔细看过了吗？”
“两位如果不信就算了。”前台表情冷漠，一副赶人模样。
行闹闹表情一变，盯着前台看了好几秒，“你不是没有发现，你是不愿意告诉我们？”
“两位小姐随便怎么想。”
行闹闹简直要气炸，真是哪里都有狗眼看人低！
“你知道我们是跟谁来的吗？”
前台白了她一眼，“不知道。”
管她跟谁来，看她们俩打扮，就知道不是有钱人，就算跟某位老板来，也只不过是人家玩物。
那些老板都是人精，才不会为了玩物得罪京城大酒店的人。
越看她那副表情，行闹闹越生气，“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们是跟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聂倾倾捂住嘴往旁边拖。
行闹闹挣开聂倾倾手，转身，脸色很不好，“倾倾，你拉我干什么！”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要给她洗洗眼！
“闹闹，他是我前领导，这种时候用他名号不好。”如果荣寒城跟她是那种关系，她一定不拉闹闹，可她现在跟荣寒城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让闹闹用荣寒城名号。
“倾倾你！”
行闹闹都不知道说什么，她又不是真要荣寒城干什么，只是借用一下名号威慑前台，倾倾就这么心疼，如果以后倾倾真跟荣寒城有什么，绝对见色忘友。
前台见她俩说悄悄话，心里越发笃定刚刚想法，这两个人，就是那些有钱人玩物。
想到这，表情变得鄙夷，“如果行得正立得端，怎么会有人跑到洗手间泼水，要我说，还是自己平时品行不好。”
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听的行闹闹都想动手。
正好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道恭敬女声，“荣总。”
聂倾倾和行闹闹脸色一变，前台也是，赶紧正襟站好，目不斜视。
荣寒城从包厢走出来，只一眼，就扫到一楼站着的聂倾倾和行闹闹，猛地，眼神一凛，快步走下来。
走到聂倾倾旁边，直接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背上，皱着眉，“怎么了？”
聂倾倾摇摇头，行闹闹可正愁气没处发泄，倒豆子似全部往出说，“荣总，我刚刚去洗手间，发现倾倾被人泼了一身水，来前台让这位小姐帮忙查监控，这位小姐说我们什么品行不好才会被人泼水。”
从行闹闹说聂倾倾被人泼水开始，荣寒城脸色已经黑下，听到最后，更是黑如锅底，眼神一转，看向前台，锐利目光看的两个前台双腿打颤。
“荣···荣总···”之前说聂倾倾和行闹闹那个前台面如死灰，嘴唇喃喃，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竟然踢到荣总这块铁板！
完蛋了！
她的工作，她的人生！
全部都要完蛋！
“荣总。”之前在门口接待荣寒城的大厅经理赶过来，脑门还带着汗珠，显然一路小跑。
看清这个场面，心“砰砰”跳个不停。
到底是谁不长眼，竟然冲撞荣总，饭碗不想要了！
“查监控！”荣寒城声音冷厉。
“是是，这就帮您查监控，您要看哪段监控？”经理脑门水都来不及擦，赶紧走到前台里面，搭着鼠标的手一直发抖。
荣寒城看了行闹闹一眼，行闹闹心领神会，走过去，“刚刚二楼洗手间的视频。”
几分钟后
“就是这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进了洗手间。”
荣寒城扫了经理一眼，经理吓的赶紧说，“荣总，是沈氏集团沈静妍小姐。”
沈静妍。
聂倾倾想到最开始自己冒充女佣混进枫林山庄，见到的沈静妍，现在想起来，刚刚的声音确实与沈静妍很像。
“开一间房，准备一套女装。”
荣寒城直接把聂倾倾横打抱起，从电梯上楼，行闹闹也亦步亦趋跟在他俩身后。
十楼总统套房
侍者开了门，把房卡插上，退了出去。
荣寒城将聂倾倾放在沙发上，抚了抚她鬓角湿发，声音柔和：“先去洗个澡，衣服等会到。”
作势要转身离开，聂倾倾拉住他袖子，声音温软，还带着泪意，“你要去哪？”
荣寒城轻笑，大掌划过她脸颊，“帮你报仇。”
第156章 泼水
在聂倾倾愣神间，他已经大步走出去。
门刚合上，荣寒城掏出手机拨了陈禹电话，很快被接起，那端陈禹正在吃东西，嘴里塞得满满的，“喂，老大。”
“五分钟内到京城大酒店三楼。”刚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陈禹三口吞下嘴里东西，锤了褚夜一拳，抓起自己外套就往出跑，“赶紧走，老大让去三楼！”
褚夜动作也是很迅速，紧跟陈禹后面，渐渐已经超过陈禹。
坐电梯里，陈禹不由庆幸他没选别的地方吃饭，而是选了京城大酒店旁边一家小店。
否则五分钟之内绝对赶不到三楼。
荣寒城走后，行闹闹这才走到聂倾倾旁边，拉起她往浴室走，“我刚看里面有浴袍，你赶紧把衣服一换洗个热水澡，我下去给你买小翅膀。”
聂倾倾点点头，走进浴室，里面有个很大的浴缸，聂倾倾没用，只拿花洒简单冲了身子，擦身子的时候发现架子上竟然有一次性内裤和姨妈巾，欣喜之余直接拆开用了。
京城大酒店不愧是京城大酒店，东西这么齐全。
换好衣服，给行闹闹打电话，“闹闹，浴室有小翅膀，你不用去买了。”
“我刚问了服务员才知道里面有，正往楼上走呢。”
挂了电话，用吹风机吹头发，嗡嗡热风出来，一点点吹干湿发。
一边吹，聂倾倾一边想，荣寒城刚刚说给自己报仇，到底想怎么做。
沈静妍可是沈氏集团大小姐，听说沈氏和帝华也有业务往来。
三楼
电梯门刚一开，陈禹就如饿狼一般扑出来，左右一看，就看见自家老大在右边甬道等着，右手手指把玩左手手腕腕表，一派闲适。
陈禹神色顿时一凛，老大这副样子，恐怕又要有人遭殃。
平稳呼吸，快步走过去，“老大。”
荣寒城这才抬头，目光落在旁边包厢紧闭的门上，“提着，踹门。”
陈禹一愣，直接抬脚，踹了上去，又很快退开身子，把门口那桶水提到身后。
“嘭···”
门被踹开的声音惊动里面几个人，沈昌荣一脸怒气站起，正准备发作，看清是谁，脸色突然一变，变得和蔼，“寒城，你怎么来了？”
荣寒城没理沈昌荣讨好，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最里面坐着的沈静妍身上，寒气迭起，踱着步子移到沈静妍旁边，陈禹也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寒城，你是来看我的吗？”沈静妍扬起甜甜笑容，脸颊泛着微红。
她就说，她和寒城青梅竹马，家世相配，寒城怎么会看上聂倾倾那种土包子。
这个时候，那个土包子肯定还在洗手间困着，想想那副场景，沈静妍就一阵畅快。
荣寒城并未理她，神色一如既往冷漠，倒是陈禹，眼里闪过怜惜。
这么一桶水倒下去，还是当众，传出去沈静妍脸肯定丢完了。
啧啧，谁让她不长眼要惹聂小姐。
“倒。”
陈禹上前一步，等沈静妍看见想躲，已经来不及，整桶水从她头顶直接泼下去，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
沈昌荣一惊，走过来，“寒城，你这是做什么！”
寒城小时候不是和妍妍玩的挺好，他还打算让妍妍跟荣家定亲，怎么寒城今天让手下给妍妍泼水？
荣寒城抬眼扫了沈昌荣一眼，扣上西装纽扣，转身，直接走了。
沈昌荣怎么可能让他这么简单就走，伸手在后面想拦，陈禹一个闪身挡在他前面，笑的八面玲珑，“沈总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成。”
沈昌荣不能对荣寒城发火，不代表不能对陈禹发，“问你？好！那你说说，为什么进来泼我女儿一身水？她做错什么了？！”
妍妍从小就乖巧懂事，给沈家长了不少脸，就算他荣寒城是帝华总裁，也没理由光天化日这么干！
况且包厢里还有外人！
妍妍的脸面，沈氏的颜面以后要往哪里放。
陈禹狐狸眼一挑，往后看了淋成落汤鸡的沈静妍一眼，“沈总，具体原因呢，您还是问沈小姐为好。”
“问妍妍？”沈昌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禹潋滟一笑，提着空桶往外走。
包厢里
秦菲捅了旁边何成言一下，起身，“沈叔叔，我看你们还有事，合作的话下次您有时间再谈。”
沈昌荣脸色并不好，还是挤出一个笑容，“那就下次有时间再谈，小菲，回去替我向你爸妈问好。”
“一定一定，沈叔叔留步。”
送走秦菲和何成言，关上门，沈昌荣脸色变得铁青，走到沈静妍旁边椅子，坐下，“妍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荣寒城为什么突然闯进来，给她泼一桶水？
她到底干了什么得罪荣寒城的事！
沈静妍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滚落下来，“爸···我也不知道···”
不就是泼了聂倾倾那贱人一盆水，寒城竟然让陈禹提一桶水泼回给自己。
寒城！你当真这么狠心！
“你不知道？你再仔细想想，荣寒城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沈昌荣点了支烟塞到嘴里，周边顿时烟雾缭绕，沈静妍只是咬了咬唇，什么话都没说，像是适应这种气味。
走廊
“小菲，刚刚合作不是谈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何成言不解，明明刚刚和沈氏合作已经谈的接近尾声，小菲却要拉自己离开。
沈氏单子虽然不算很大，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尤其嘉兴广告最近接到的案子并不多，他们凭什么挑拣。
秦菲转头，扫视一圈，见没有人，轻笑，“何成言，你真觉的刚刚谈的好？”
被她目光这么一看，何成言本能气势一低，“怎···怎么不好？”
沈氏给出的佣金并不少，案子看起来也不难做，这么简单就能赚到兜里的钱，有什么不好？
“何叔叔说的没错，你还真是对经营公司一窍不通！”秦菲都有些后悔，当初同意与何家联姻。
如果最后真的和何成言结婚，她一定得气死！
不过幸好，她已经跟何成言达成秘密协议，等自己帮他把嘉兴广告传媒经营好，就可以退亲，然后全身而退。
被一个女人这么说，何成言有些恼怒，碍于现在嘉兴广告许多事情都要依仗秦菲，只能咽下不忿，“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不好？”
“你没看刚刚进来的是谁？”
第157章 祸中之福
“看到了，荣寒城嘛。”那么大的荣寒城，他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荣寒城刚刚样子，你没看出点什么？”
何成言陷入沉思，“荣寒城刚刚样子···你是说他对沈昌荣态度？”
“还不算太笨。”秦菲扫了他一眼，快步往电梯口走，何成言在后面加快两步跟上，一起进电梯。
另一侧甬道，林静走出来，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狠狠咬唇，垂在身侧的手指甲也抠进肉里。
何成言，这就是你说的逢场作戏？
我还真庆幸，当初没相信你！
身后包厢传来一道男声，“小林，站在门口干什么？”
林静顿时回神，神色一转，脸上已经是笑颜如花，转身，对里面人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走进去，直接坐在他上，纤细手指端起一杯酒，递到那人嘴边，声音甜的仿佛裹了蜜，“许经理，还没出去呢就舍不得我了？”
许大福肥粗大手顺着林静腰肢一路向下，最终落在圆润丰满的翘臀上，不轻不重揉捏，“可不是舍不得，你的滋味，我现在想起来整个身子都是热的。”
“那等会我任你处置怎么样？”林静拼命压制，才压住心里那种恶心感。
她以前半只眼都不会看许大福这个猪，没想到现在，却要给他当情妇，许大福身材肥硕，那方面并不好，所以每次都会用工具折磨她，到现在为止，她身上的印子还没消退。
这一切，都是聂倾倾造成的！
如果不是聂倾倾，许流舟就不会死，嘉兴广告也不会落到何成言手里，她就还是嘉兴广告传媒总裁秘书。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拜聂倾倾所赐！
聂倾倾，只要和林静不死一天，你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十楼
陈禹还有褚夜跟在荣寒城身后出了电梯，陈禹手里还提着蓝色水桶，显得很滑稽，比水桶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脸上笑容，那种笑容里三分奸诈、七分揶揄，绝对惹眼。
“老大，您这是···”
老大不是要带聂小姐来启宸包厢吃饭吗？怎么一走走到十楼，难道老大动作迅速，吃完饭就把聂小姐拐到房间了？
“滚。”
“好嘞，老大您在，我和褚夜就先走了。”陈禹迅速转身，一手提水桶，一手拉褚夜袖子，趁电梯还没关，转身直接进了电梯。
走到门口，荣寒城整了整西装，才伸手敲门，们很快被打开，是行闹闹跑过来开的。
“荣总。”行闹闹一见荣寒城就不自觉拘谨。
“嗯。”荣寒城难得点点头，回应她，越过行闹闹，直接往里走。
聂倾倾已经换好衣服，正坐在沙发上，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位置，肩部是吊带，露出平直锁骨。
荣寒城瞳孔深了深，轻咳一声，借机掩饰心底悸动，“倾倾，你刚刚没吃多少，我们下去吃饭？”
他记得聂倾倾没吃两口就出去了，之后又发生那样的事，一定还饿着肚子。
聂倾倾摇摇头，“我不饿。”
最近几天都在家里，也没怎么走动，食物消耗不多，其实来之前她根本不饿。
荣寒城眉头一皱，“你不喜欢这的菜？”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
“不是，是我真的不饿，我还有事，你送我回去吧。”
“嗯。”荣寒城点点头，聂倾倾得到他同意，也站起来，往门口走，荣寒城抓起床上西装外套，反过来，给她披上。
聂倾倾一愣，也没拒绝，低低说了句“谢谢”。
劳斯莱斯在桃园小区门口停下
行闹闹自己开门下车，站到路边等聂倾倾，聂倾倾本想自己开车门，外面把手已经被荣寒城拉在手里，替她打开，手在放在车顶，帮她挡着。
聂倾倾对他道了声“谢谢”，准备往行闹闹那走，忽然，手被拉住，他的手掌很大，有力、温热。
“行小姐，我能跟倾倾说句话吗？”
行闹闹愣了一会儿，回神之后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倾倾，我在前面等你。”快步离开路边，往门口走。
聂倾倾并不适应被人拉住手，甩手想挣脱，可惜荣寒城拉的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荣寒城！”
“倾倾，以后就这么叫我。”别人叫荣总可以，她叫，太生疏。
“你快放开我！”聂倾倾压低声音，手也在挣扎。
现在时间不早，路上没多少人，虽然这样，但如果被人看见，上传网络，她又得火一把。
荣寒城两只手各自擒了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垂头看着她，“倾倾，当初的不告而别，我很抱歉。”
从聂倾倾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眼里细碎光芒，如同星河万千，璀璨夺目，比细碎光芒更打动人的，是他眼神中透露的真挚。
聂倾倾平时写小说，经常会幻想男主该用怎样的眼神跟女主说话。
某种神情，眼中的某种光芒，与此刻眼前人眼里的东西，分毫不差！
那种光芒，让她情不自禁躲避。
“荣寒城，我不怪你。”当初他不告而别，自己确实失落过，但等年岁越长越大，就没多少感觉了。
他如果不说，那段记忆可能还会封存于深处，不见日光。
看他样子还是不信，聂倾倾只能重复一次，“荣寒城，我真的不怪你，如果你不提，我可能都想不起来那件事。”
确实，如果他不提，自己根本不可能想起还有那件事。
“倾倾，如果有事，尽管告诉我。”
聂倾倾本想拒绝，想起之前荣寒城在手术室里的样子，只能安抚，“好。”
荣寒城一笑，松开她手，“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聂倾倾点点头，挥手跟他告别，“再见。”
荣寒城驻足原地，目送她背影缓缓远离，才抬手，一路向上，最终停在心脏位置。
倾倾，你的记忆深处，却是我的午夜梦回···
就算你想不起，也有我帮你记着，记着你如何出现，如何成为我生命里一抹曙光。
这么多年，每每回想起，我都要多谢荣志哲，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见你。
这也算得上是祸中之福吧。
第158章 韶关案子泄漏
回到家，简单洗漱，换成家居服，照例坐到电脑前码字，这是聂倾倾每天雷打不动事情。
“倾倾，刚在路边，荣寒城跟你说什么了？”行闹闹化身八卦精，凑到聂倾倾旁边，一脸好奇。
“也没说什么。”
“你竟然连我也不告诉！聂倾倾，见色忘友啊。”
“不是不告诉你，我现在也忘了他说什么。”她现在确实忘记荣寒城都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眼睛很亮，好像藏了万千星辰。
“这么短时间你都能忘？聂倾倾，你该补脑了！”行闹闹坐到床边，咧着嘴，露出森森白牙，来了这么一句。
从下车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倾倾居然已经忘了荣寒城跟她说过什么，这种记忆，真是可以媲美鱼了！
七秒记忆！
这本是一句揶揄的话，谁知聂倾倾停下手上动作，摸了摸头，徐徐道：“是该补脑了，我最近头发掉的特别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脑力输出太多缘故，最近这些时日，聂倾倾头发大把大把掉，生长速度根本赶不上掉的速度。
她都思忖着要不要给自己买些生发液用。
行闹闹摸着自己日渐缩紧的马尾，叹了口气，“唉···不光是你，我也面临秃顶风险···”
两个即将面临秃顶风险的女人对视一眼，各自掏出手机，打开购物APP。
“倾倾倾倾，我看这个生发液不错啊！”
“哪个？这个评价看起来不怎么样，再看看。”
······
在入睡前，两人终于意见统一，花大价钱买了一款好评巨多的生发液，伴着对未来美好憧憬，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
阳光格外灿烂，直接透过阳台窗户照进屋里。
“倾倾，饭好了。”行闹闹把最后热牛奶摆在桌上，冲在阳台的聂倾倾喊了一声。
聂倾倾放下水壶进来，洗了手，坐在椅子上。
通常她俩吃的都很简单，水煮蛋、全麦吐司、一杯牛奶，再加个时令水果，低脂摄入的同时也保证身体所需。
“倾倾，我找了一份工作。”
“工作？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这么着急找工作干什么？”
“所以我找了一份很轻松的工作，每天只需要三四个小时，一月两千。”
“三四个小时？什么工作？”每天只需要三四个小时，一个月两千，还很轻松？
到底是什么工作？
“你还记不记得在市中心医院住院时，我隔壁床那个病友？”
聂倾倾点点头，“记得，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在皮肤科就是隔床，后来又在骨科成了病友，这种缘分，聂倾倾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搞了个医院送餐项目，每天只需要在中午和下午饭点给住院的病人送餐就可以了，现在到处都有电梯，时间也短，也不会太累。”
行闹闹也不缺钱，实在是她这两个月在家躺的都快发霉。
而且聂倾倾过几天又要去韶关跟案子，行昭也有工作，家里只剩她一个人，说话都找不到人。
而且何不为也说了，工作不累，就是时间太碎片化，大多人都不愿意。
聂倾倾能看出行闹闹眼里跃跃欲试，也就没直接反对：“听着还不错，可以试试，如果太累就不要勉强自己。”
“好！”行闹闹顿时咧嘴一笑，整个眼里都泛着光。
“别笑了，赶紧吃，牛奶都凉了。”
行闹闹吐了吐舌头，大快朵颐，可以看出心情很好，甚至在饭后主动要求洗碗，这么乐的清闲的事聂倾倾当然同意。
一起把碗端到水池，“主战场”让给行闹闹，聂倾倾走到阳台，继续她尚未完成的事。
给花浇水。
快秋天了，花苞凋谢差不多，聂倾倾要开始替这些植物剪去多余枝丫，帮助它们在明年春天更好生长。
屋里手机响起手机铃声，聂倾倾放下水壶，走了进去，看清屏幕上跳动名字，有些纳闷。
小弯？
她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上滑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喂，小弯，怎么了？”
“倾倾！你赶紧来公司一趟，韶光的案子泄漏了！”小弯声音刻意压低，还是掩盖不了语气里的震惊，而且她声音有回声，应该是在密闭场所。
聂倾倾心猛地一跳，“什么？！韶关案子怎么会泄漏？”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收拾收拾往公司赶，我估计经理也快给你打电话。”
“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赶紧换衣服，行闹闹从厨房露出个头，看她一系列行为，大为不解，“倾倾，你要出去？”
“嗯，我去帝华一趟。”韶关的案子是她主策，现在发生案子泄漏，就算她已经离开帝华，在法律上也逃不开。
所以必须要去帝华，看看怎么处理。
行闹闹看她脸色不太好，猜到是发生大事，赶紧去玄关柜子找出墨镜帽子和口罩，在她出门时候递给她，“路上保护好自己。”
“嗯。”聂倾倾点点头，抓过东西，一边走一边戴。
刚下了新楼，手机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王超电话，聂倾倾抿唇，上滑接听，“喂，经理。”
“倾倾啊，你今天有时间吗？”王超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和蔼，听起来不像发生大事。
但也不避免是他刻意隐藏。
稳了稳呼吸，“有啊经理，怎么了？”
“有就好，那你现在能来趟公司吗，我有事情问你。”
聂倾倾心一沉，看来小弯说的没错。
“能，我正好在外面，一会儿就能到。”
“那就好，路上小心点。”
“好，谢谢经理。”
挂了电话，刚好走到小区门口，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帝华国际大厦，低头用手机给小弯发微信。
【聂倾倾】：小弯，怎么回事？
【小弯】：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刚来公司，就听有人窃窃私语，说有一家公司在昨天竞标会上拿出的案子跟我们韶关案子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聂倾倾】：昨天竞标会？
【小弯】：倾倾你最近没在公司，可能不知道，韶关那个案子不是被评为公益项目，政府大力扶持，所以有些人就借机建厂，估计是想分一杯羹，昨天就有个竞标会，是沈氏集团参与入股，最终中标那份策划案与你的策划案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八十，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抄袭，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帝华案子在施工前从来都是对外保密的。
这次被抄袭，就意味着案子泄漏!
第159章 找不到证据就要背锅
加上倾倾前几天辞职，部门里很多不服她的人借机造谣，说她辞职是因为想把韶关案子卖给别人，赚双份钱。
她和倾倾交情不浅，知道倾倾是什么人，可那些平时和倾倾不太熟的人对倾倾可没那么宽容。
距离事情被人提出不过十来分钟，整个帝华都传遍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路上也不是特别堵，所以聂倾倾很快到帝华国际大厦，付钱下车，快步朝门口跑去。
来不及管一楼前台看她目光，径直上了电梯。
电梯在66楼停下，聂倾倾快步走出去。
她一出现，整个办公室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工作，各怀心思盯着她，除了杜度小弯和林晓表情略微担忧之外，其他人要不就是漠不关心，要不就是一脸看好戏。
毕竟当初聂倾倾还在实习期就被王超钦点为产品主策人，最终产品销量也大爆，她也曾出尽风头，这种事情对聂倾倾来说是好事，对有些人来说，就不一定是好事。
她们在帝华兢兢业业好几年，都还没能摸到主策位置，聂倾倾刚实习期就作为主策，还让几个前辈给她当副手。
大多人都觉得聂倾倾是走后门，实际工作都是副手前辈帮忙做，她就挂个主策人名头。
“倾倾，你进来一下。”王超从办公室走出来，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聂倾倾身上。
聂倾倾点点头，跟在王超后面进办公室。
小弯和杜度对视一眼，皆是十分焦灼。
他们跟聂倾倾一起策划案子，平时交流很多，对彼此性格品性都多有了解，他们都不相信聂倾倾是那种会泄漏策划案的人。
经理办公室
王超眉头慢慢趋于平缓，坐到办公桌后，对聂倾倾伸手，“倾倾，别拘束，坐吧。”
聂倾倾坐下，率先开口：“经理，来的路上小弯已经告诉我事情经过。”
“她告诉你了？那就好，我也不用再说一遍，倾倾，我叫你来，不是怀疑你，而是想问问，你做的案子，有多少人插手过？”能把案子泄露出去，就只有插手过的那些人。
可韶关这个案子跟之前不同，之前他派了人帮聂倾倾，可这次韶关案子，全部都是由聂倾倾一个人负责，旁人根本没有经手可能。
这正是他疑惑的，刚刚看了监控，也没什么不对劲。
“有多少人插手···应该没人，案子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别人经手，按理说不会泄露。”
“你再想想···”
聂倾倾再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摇摇头，“经理，我想不出。”
“倾倾，你要明白，如果找不到泄漏的人，这个锅···就得你背。”整个案子都是聂倾倾负责，现在被泄露出去，就算他相信聂倾倾，为了整个策划部公平，也不能偏向她。
如果找不到真正泄露案子的人，这个锅就只能由她一个背了！
泄露在前公司做的案子，这种事情，只会给她整个职业生涯打上污点，往后，要想继续在这个行业里工作，恐怕很难。
谁会接受一个有“前科”的人？
恐怕都不会。
他想，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相处，知道聂倾倾为人，他恐怕不会叫她回来商量对策，而是直接以泄漏商业机密报警，让警察处理。
“经理，我知道后果。”她在这个行业这么几年，行业忌讳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她被打上泄漏前公司案子的污名，以后要想从事这个行业，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所以！她一定要找出泄漏案子的人！
“经理，您可以帮我找找监控吗？”距离韶关案子完成，也没多长时间，而且对方中标的策划案也是昨天才出现，可以表明这份策划案被泄露的时间并不长。
如果查监控，看看谁动了她电脑，或许就能查出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来之前我筛查过监控，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早在给聂倾倾打电话之前，他就大致看了一遍监控，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现在大部分人隐私性很强，不喜欢别人用他电脑，所以帝华的人平时都不会用别人电脑，就是害怕侵犯他人隐私。
聂倾倾沉吟片刻，“那我之前的电脑查了吗？”
“你走之后，电脑分给了新来同事，你之前那些东西早就格式化了。”在倾倾电脑分给新同事之前，技术部都会把电脑格式化清理，就是害怕文件或者案子被旁人窃取。
“经理，我记得格式化是有可能恢复的···”格式化虽然可以把东西全部删除，但某些对电脑很在行的人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恢复被删除数据。
她这么一说，王超也觉得有可能，拿起桌面座机，按下一串号码，“喂，技术部吗？我是策划部王超，帮我请你们经理上来一趟。”
挂了电话，冲聂倾倾宽慰笑笑，“我叫了技术部经理，你别担心。”
聂倾倾笑着点点头。
虽然这么表示，可哪能不担心。
毕竟这件事关乎她未来职业生涯。
正忧心时候，门从外面叩了叩，聂倾倾和王超一同抬头，看见一张对聂倾倾来说很陌生的脸。
王超已经站起来，迎了过去，不仅满面春风，还亲自拉开门，“老张，你终于来了！”
技术部经理张润硬朗英俊的脸上闪过嫌弃，侧开一点身子，避开王超准备搭在他肩头的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超也不恼，一直陪着笑，“哪有献殷勤，就是想请兄弟你帮个忙，怎么样？”
张润这才看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神态悠然，“什么忙，说吧。”
“就是一个很小的忙，对你来说绝对简单！”
张润白了他一眼，很明显不相信。
宁可相信鬼，也不要信王超这张嘴！
这家伙说很小的忙，绝对不简单！
“就是想让你帮忙恢复一台已经被格式化电脑的数据。”
“已经被格式化电脑？我们部门格式化之后的？”
“嗯嗯！”王超点点头，表情很期待。
这种小事，对张润这个技术流来说，绝对小菜一碟！
哪知张润忽然狐疑盯着王超，“你想干什么？窃取别人隐私？”
第160章 有点苗头
帝华有规定，每台电脑发给新员工之前，都要让技术部格式化，确保消除所有痕迹，起码一般人看起来确实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对他来说，倒也不是不能恢复。
不过···王超这家伙要自己帮他恢复已经格式化电脑数据做什么？
难道他已经江郎才尽，想窃取后辈灵感？
这种恶心吧唧的事，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帮他做的！
“你做梦呢吧！我窃取别人隐私干什么！”王超一听勃然大怒，他这么正派，怎么会干窃取别人隐私那种污糟事！
张润表情没有丝毫松懈，还是一脸狐疑盯着他，“那你想干什么？”
好端端让自己帮他恢复电脑已经格式化的数据，能做出这么事情，还不准自己多想点？
“我们一份即将开工的策划案泄漏，昨天沈氏集团中标会上，那份文件中标了，你也清楚，这种情况，未来可能会牵扯很多，很麻烦，所以让你来帮忙恢复策划案主策人电脑。”
“那个主策人离职了？”如果没离职，电脑就不会被格式化。
王超看了一眼聂倾倾，点点头，“嗯。”
“那还有什么好恢复，不就是那个主策人想赚双份钱，泄露出去的嘛！”
这么简单的事，王超还要纠结这么久，还把自己喊上来恢复前主策人电脑，证据已经这么确凿，直接报警就不就完了。
“咳···”王超轻咳一声，顺带看了聂倾倾一眼，见她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忿表情，心里默默给张润点了根蜡。
倾倾可是跟陈特助关系匪浅的人，张润还敢在倾倾面前这么说，如果被陈特助知道，不知道张润会是什么下场。
他真是有点期待，期待张润到时候表情！
张润算是后知后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转身，指着聂倾倾，“你···”
聂倾倾站起来，露出个不失礼貌笑容，“张经理，我是聂倾倾，也就是您刚刚说的那个···主策人。”
“咳···”这回，轮到张润轻咳。
没想到他就多嘟囔了几句，正主就在眼前，还全数听了进去，真是够尴尬！
果然不能说人坏话！
“老张，带我去看电脑。”现在最有效缓解尴尬的方法就是找到事情做。
人一干活，嘴就没办法说话，也就不会嘴欠得罪人。
王超心里偷笑一声，领着张润出去，跟新来实习生打了招呼，新实习生腾开位置，去别的空位办公。
聂倾倾并没出去，就在办公室里看着，忽然有点感触。
有些时候，新人跟老人都是能看出来的。
新实习生放在策划部，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眼神不安，不安里又带着好奇和信心，仿佛刚破壳，对未知世界充满迷茫和奋斗劲儿的雏鸟。
这种神情和动作，很像当初刚到嘉兴广告传媒实习的聂倾倾。
不过好的是，许流舟是个温柔不计较的人，就算因为聂倾倾大意搞黄案子，他也从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外面，小弯抱着一沓文件夹从工位往外走，聂倾倾眼神忽然一定，霍然站起身。
她记起来了，韶关案子一直都是她负责，没有旁人插手，但有一个环节，她是离手了的！
之前有一次，她在外面，托小弯帮忙把打印好的策划案送来给她，中途有两个小时，策划案都在小弯手里。
也只有那一次，策划案是脱离她手。
快步走出去，在电梯口叫住小弯。
“倾倾，怎么啦？”小弯回头，看见是她，嫣然一笑。
看她这副反应和表情，聂倾倾有点打消刚才想法，小弯这个样子，不像会泄漏策划案。
可是现在，只有这一个时间，策划案是脱离她手。
“小弯，你还记得之前我在外面，让你帮我带了一个黄色文件夹吗？”
小弯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记得。”
那天倾倾早下班，她加了会儿班，在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倾倾电话，让自己帮忙在她桌上带一个黄色文件夹给她。
那天正好是媛媛生日，她是和媛媛一起去的，所以记忆特别清楚。
“你知道那个黄色文件夹里是什么东西吗？”聂倾倾目光紧紧盯着小弯，试图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无奈，小弯表情很坦荡，“不知道，你桌上只有一个黄色文件夹，我就没打开看，直接拿了。”
当时倾倾桌子上只有那一个黄色文件夹，她就没打开看。
“那小弯，你确定一路上文件夹都在你手里吗？”小弯表情实在不像说谎。
既然她没说谎，那会不会是有段时间也脱离小弯视线，所以才造成策划案泄漏？
“当然，一直都在我包里。”她也是做策划的，知道策划案对策划案人来说有多重要。
再说，别人让她帮忙带东西，她肯定要完好无损带过去。
“那行吧，你先忙。”
小弯看她神色不太对，难掩担忧，“倾倾，你是不是怀疑我？”
聂倾倾摇摇头，“没有，只是想起点疑惑，问问你罢了，小弯，你也不要多想。”
“倾倾，我知道。”虽然相处短暂，小弯对聂倾倾品性也多有了解，知道她不是那种胡乱揣测攀咬的人。
她说询问疑惑，肯定就只是询问疑惑，既然自己已经全数告知，她肯定也不会疑心这疑心那。
“好了好了，你快去送文件。”把小弯推进电梯，一直都是笑着的，等电梯门关上，脸上笑容才垮下。
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现在又断了。
重新走进策划部，走到王超站的地方，是她之前坐的位置，在陆媛杉旁边，此刻，陆媛杉抬头看了她一眼，聂倾倾扬起个笑脸，陆媛杉并未理会，转身继续忙自己事。
讨了个没趣，聂倾倾有些尴尬，好在张润开口，打破尴尬气氛，“好了，数据恢复完了。”
“老张，找一下韶关策划案每个打开时间，整理一下发给我。”
只要有了每个打开韶关策划案的时间，再对照查监控，就能看到到底有谁都打开过。
“好，稍等。”张润恢复正色，现在他与刚开始进王超办公室时闲散相比，正经不止一点。
那份专注，那个眼神，完全技术流大佬！
怪不得能在帝华技术部当经理，没两把刷子怎么能成！
五分钟后
张润手从键盘移开，“好了，表格给你发过去了。”
“行，今天的事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第161章 最需要心情舒坦
王超一拍他肩膀，神情也松了一口气。
张润离开前，顺带把数据恢复的电脑重新格式化，当然，这种格式化一般人找回不了。
聂倾倾跟王超一起进办公室，王超给了她一个优盘，“倾倾，张经理给的表格和监控视频都在里面，你回去慢慢看，找到人了给我发消息。”
“好的经理，谢谢经理。”聂倾倾接过优盘，放进帆布包小夹层，郑重其事道谢。
“行了，我也不耽搁你，你快回去看看。”
“嗯，经理再见。”聂倾倾冲王超笑着点头，转身，往门口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头，定定看着王超，“经理，谢谢你。”
对于王超，她是真的感谢。
从进策划部开始，王超一直都对她很好。
这份情谊，聂倾倾一直记着。
今天这种事，他本来可以直接报警，交由警察处理，可他却主动联系自己，还丝毫没有怀疑自己一份策划案两用，这种信任，已经很难得。
离开帝华国际大厦时，正值某些部门中午下班，电梯到下面楼层时候，一堆人涌进来，聂倾倾尽可能往后移，让身体贴住电梯四壁，给其他人让地方。
更有另一层深意，害怕别人认出自己。
虽然她今天墨镜口罩帽子装备齐全，包裹的行闹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可是心里，还是会有所担心。
好在每个人都赶着去吃饭，没人注意聂倾倾。
一路平安无事回到家里，屋里很安静，行闹闹没在，聂倾倾想起她说要去兼职送饭，就没打电话询问。
在电脑前坐下，开电脑，插优盘，按照表格里列出的时间点找视频，一帧一帧盯着，生怕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长时间聚焦于一个地方，眼睛十分酸涩，滴了一滴眼药水，继续看。
大概两个小时后，门口传来钥匙转动声，聂倾倾侧头，看见行闹闹进来，她身上带着浓烈饭菜味道。
“倾倾，你吃饭没？我带了好吃的！”行闹闹虽然手酸脚酸，可脸上却是笑着的。
好几个月呆在家里不动弹，猛地出去工作，好奇足以让人忽视手脚酸累。
“还没吃呢。”聂倾倾从早上就去策划部，中午回来又马不停蹄看视频，根本没时间吃饭，要不是行闹闹回来，身上带着饭菜味，聂倾倾都想不起她没吃饭。
“那你就先别码字了，赶紧去洗手，咱们一起吃。”行闹闹以为她又码字忘了时间。
聂倾倾点点头，把视频界面小化，去厨房洗手，出来的时候，行闹闹已经把东西全部准备好。
很大一份冒菜，一碗米饭分成两份，两双一次性筷子摆在米饭碗旁边。
“倾倾快来，我下班时候经过这家冒菜店，闻着就流哈喇子，他们家味道肯定很好吃！”本来今天中午何不为说管饭的，可她在路上闻见这家店味道，香的她路都走不动，婉拒了何不为管饭好意，跑进去买了很大一份冒菜带回来。
为什么打包呢？
完全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店里吃这么大一份太有损形象，打包带回家吃，想吃多少、想怎么吃都没人管。
现在想起来，她还很庆幸自己选了这么多。
要不然怎么够自己和倾倾两个人吃。
如行闹闹所说，这家冒菜不仅闻着香，吃着更香。行闹闹要的麻辣味，吃到嘴里又麻又辣，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两人都从小嗜辣，不过聂倾倾为了保养皮肤，尽量慢慢戒辣，平时她都能控制住自己，今天特殊，也不想控制，就放任自己大快朵颐。
吃的舒坦了，心情才能舒坦。
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心情舒坦！
吃完冒菜，嘴辣的吸溜吸溜，碗里仅剩的几粒米饭都被汤汁染成红色，看着格外喜庆。
两人灌了一大杯凉水，嘴里辣意才稍稍褪去。
“倾倾，你还没说你早上去帝华干嘛？”正所谓酒足饭饱胡乱想，行闹闹忍不住开始八卦。
聂倾倾正收拾残局的手一顿，瞬间恢复，神色一如平常，“去了策划部一趟。”
“策划部？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去策划部做什么？还有工作没交接完？”
“不是，是之前我做的那份韶关案子泄露了。”
“泄漏？韶关那个案子你们不是快开始施工了？如果是这样，应该早就公开了啊。”
“帝华策划部跟其他公司不一样，他们的策划案在正是开工之前，都会保密，等到开始施工，策划案才会分发到相应人员手里。”
“原来是这样！”行闹闹一知半解点点头，继续道：“那他们今天叫你去公司是···”
帝华策划案在开工之前都是出于保密阶段，也就不可能泄漏，现在韶关还有两天开工，策划案却泄漏出去。
这么一来，就会有很多牵扯。
她之前也是干策划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策划案泄露对一个策划师来说意味什么。
之前，一位在策划界如日中天的新贵策划师，所有人都说他未来会成为策划界金字塔顶端那种人，可正是这样一个前途无量，一片清明的人，在他主策的策划案泄漏之后，名声尽失，最后被迫转业，消泯无踪。
手下策划案被泄露，对一个策划师来说，绝对是泼天大祸。
轻者转业，重者封杀。
“他们叫我去，是问除我之外还有谁碰过策划案。我今早才知道，昨天沈氏集团举办了一个招标会，最终中标那份策划案，与我之前给韶关做的策划案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八十？这么高！”如果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还可能是意外，但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绝对抄袭没跑！
“对了倾倾，你看过中标那份策划案吗？那个主策人知道是谁吗？”
聂倾倾点点头，“我去网上查了，主策人是许氏广告一个普通员工。”
“许氏？许大福他们公司？”
“嗯。”聂倾倾点点头。
“擦！竟然是那个死胖子公司！”
行闹闹只对两种人记忆深刻，一种是很帅的，一种是很丑的。
很幸运，许大福属于第二种，在行闹闹并不宽敞的脑子里留下浓重记忆！
第162章 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只要一想起之前见许大福那种场景，行闹闹都情不自禁起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甩到身上那种恶心感，开口道：“你有没有联系那个主策人？”
“联系了，电话打不通。”在路上她就给许氏那个主策人打电话，可惜一直没人接。
“那人叫什么名字？”
“姜哲。”
“你别急，我去打个电话。”行闹闹掏出手机，一直往下滑，点了两下，放在耳旁。
很快被接通，她扯了个笑脸，“喂，闻闻，是我，行闹闹，我想跟你问个人，那人叫姜哲，是不是你们策划部的人？对对，应该就是他，你有他联系方式吗？哎呀，别戳穿我嘛，快悄悄把他联系方式给我。行了行了，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对聂倾倾抛了个媚眼，摇了摇手机，赫然是一条信息，信息上一串数字，看样子是电话号码。
聂倾倾仔细看了看，翻出自己手机找通话记录，两两对照，脸黑下，“竟然不一样！”
敢情对方知道会有人骚扰，提前搞了烟雾弹。
“我来给他打电话。”行闹闹直接用拨号把电话拨出去，过了一会儿才被人接起。
“喂，姜哲···”行闹闹话还没说完，那端人就已经说话了，“你好，你是任倩倩？”
行闹闹有点懵，下意识回了个：“哈？”
“我说你是不是任倩倩？”
几秒内，行闹闹脑子高速运转，清了清嗓子，“我是。”
“我的情况我妈应该已经告诉你，你如果愿意，我们今天下午六点在我们公司楼下咖啡店聚一聚，怎么样？”
行闹闹眯了眯眼睛，这个任倩倩是姜哲妈妈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
那端姜哲以为她为难，继续开口：“不好意思，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应该问问你意见，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行闹闹眉头一跳，竟然是第一次见面？！
天助我也啊！
清清嗓子，尽量让声音比较淑女一点，“我没有想去的，就在你们楼下咖啡馆吧。”
“那好，我们六点见。”
“好，六点见。”
挂了电话，聂倾倾一脸好奇凑上来，上下审视行闹闹，看的行闹闹心里发毛，“这么看着我干嘛？”
“闹闹，你不去娱乐圈真是浪费！”要她说，就行闹闹这种演技和临场反应能力，去了娱乐圈，绝对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你也这么觉得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当时高考怎么不去考个电影学院什么的，说不定现在还会离我肖哥哥近点！”
行闹闹口中肖哥哥，就是她爱豆肖魏。
见聂倾倾明显一副不想理她表情，行闹闹耸了耸肩，起身，去衣柜找衣服，“我去洗个澡睡会儿，等到五点起来收拾去许氏。”
跟姜哲约了六点，五点起来收拾正好。
聂倾倾点点头，坐回电脑前继续盯视频。
虽然姜哲这条线搭上了，但看视频还是不能懈怠，如果能从视频里找到蛛丝马迹，就能找出谁是内鬼，也可以替自己洗脱嫌疑。
行闹闹洗完澡出来，扫了聂倾倾电脑屏幕一眼，也没多问，钻到床上，没一会儿就传来鼾声。
四点五十多
聂倾倾终于看完所有视频，整个眼睛涨的好像下一刻都会爆炸，赶紧闭上眼，左右上下转动一圈，那种酸涩感才褪去点。
比眼睛更酸涩的，是心。
视频里什么都没找到。
从头到尾，打开韶关案子Word的，只有她自己一个。
难道真的见了鬼？
她很确信没有把案子交给别人，小弯那也说没离开过视线，怎么就被许氏的人抄袭了呢？
难道那个叫姜哲的跟自己脑中构造一样？各种对案子想法都一样？
这种几率，比火星撞地球几率还低！
没一会儿，行闹闹定的闹钟响了，她从床上起来，换上睡前精心挑选的那件白衬衫蓝背带裙。
换好衣服，洗漱完，化了浓淡正好的妆，在屋里转了一圈，“倾倾，怎么样？”
聂倾倾竖起拇指，“好看！”
又清爽又年轻，很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也不看我是谁！你没来的时候，我当年好歹也是班里一枝花！”确实，聂倾倾没转去她们班之前，她在班里还是很受欢迎，男生私下给班里女生按好看程度排名，她排第一。
当然，这是聂倾倾没去前，聂倾倾去了之后，她就退位让贤，屈居第二。
聂倾倾可能也是想起年少时候事情，抿唇笑了笑，眼里充满怀念。
行闹闹看了眼时间，抓住聂倾倾就往门口拖，“快走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两人在小区门口打了个出租去许氏广告，当初许氏和嘉兴是竞争关系，聂倾倾和行闹闹都很清楚许氏地址。
下了车，两人刻意离了些距离，一前一后走进许氏楼下那家叫Moon的咖啡店。
里面装潢以咖啡色和原木色为主，格调偏优雅轻简，刚一进去，就能闻到浓郁咖啡香。
真的是咖啡香，手磨咖啡那种清香。
聂倾倾找了个和行闹闹距离不远位置坐下，点了杯卡布奇诺，从她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行闹闹位置发生的一切事情。
行闹闹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上滑接听，“喂？你到了？我在里面坐下了，点了杯咖啡，就在楼梯下面那个位置，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配蓝背带裙。”
话刚说完，面前就出现一个男人，径直在她对面位置坐下。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头发微卷，皮肤偏黄，鼻梁上架了个黑框眼镜，脸上露出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你好，我是姜哲。”
行闹闹先是一愣，很快回神，抿嘴露出一个很淑女的笑容，“你好，我是···任倩倩。”
姜哲看到行闹闹面前只剩半杯的咖啡，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行闹闹看了眼手机，摇头，“你没迟，是我早到。”
才刚六点，姜哲确实没迟到。
接下来，两人胡天海地聊了很多事，行闹闹几次有意无意把话题往姜哲工作上引，可惜姜哲虽然其他话题都很老实回答，唯独有关他工作，只是几句话带过，多余一个字也不说。
行闹闹脸都快笑僵，都没套出几句有用话，手在桌底下给聂倾倾发消息。
“执行B计划。”
第163章 真是个人渣!
聂倾倾收到消息，整了整衣服，把桌上剩下一口咖啡一饮而尽，站起来，往行闹闹那桌走。
直接坐到姜哲旁边，卸下墨镜，把口罩拉下来，“姜先生，听说您昨天在沈氏集团招标会上中标了，我想来问问，那份策划案是您独立完成的吗？”
姜哲本来平静的脸色霍然一变，桌底下手纠在一起，强装镇定，“我的策划案当然是我独立完成！你是谁？问这些干什么？”
“我是谁你不同管，姜先生，现在您的策划案涉嫌抄袭帝华一位策划师，我是否能看看，您做这份策划案的相关资料？”只要是他自己做的，就一定会有相关资料。
聂倾倾话刚落，姜哲脸“唰”一下变白，“什么抄袭帝华策划师？你是谁？你接近我什么意图？”
“姜先生，我来找你，只是想看看你策划案相关资料，这种东西，你那应该都有。”
“什么都有？我昨天电脑坏了，资料全部丢失！”
“姜先生，你在逗我？”
什么时候不坏，正好昨天坏了，还真是坏的是时候！
“倩倩，我们下次再约，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姜哲忽然一把推开聂倾倾，从椅子间缝隙快步走出去。
他动作太快太迅速，聂倾倾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出去，还是行闹闹眼疾手快，直接横空一抓，徒手抓住他袖子，使劲儿拉住。
聂倾倾也上去，迅速抓住他西装，姜哲想明白怎么回事，看了行闹闹一眼，眼里闪避变成愤恨，两条手臂在空中挥舞一圈，甩开聂倾倾和行闹闹两人，快步离开。
他用的蛮力，聂倾倾被甩的磕到桌子，行闹闹好些，扑到长条皮椅上。
等两人起身，姜哲已经推门出去。
“艹！老娘白装那么久！”行闹闹禁不住爆粗口，如果现在姜哲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脱鞋往他脸上招呼。
敢对自己动手！
真是个人渣！
越想越气不过，一撸袖子就要往外面冲，“倾倾，你在这等我，我今天非要把那渣男人从许氏抓出来不可！”
还不等聂倾倾说话，人已经火急火燎往外冲，聂倾倾拿上她包，去前台结了账，才追在后面离开。
行闹闹刚刚坐的后方，一个身穿竖条纹衬衫男人有些失神，他对面坐了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此时，美女挑眉看着他，表情很意外，“琛安，跟我一起喝咖啡你竟然还能失神，我真是魅力退减了！”
许琛安不动声色回神，放下咖啡杯，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对面美女脸上，戏谑道：“你确定？”
据他这几天观察，西边那位蓝色西装的男士已经跟在他俩身后好几天了，自己是男的，对方也是男的，总不可能是跟着自己。
美女勾唇一笑，不甚在意，“我如果魅力不减，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对我不冷不淡？”
许琛安无奈，扶了扶额头，“薇安堂姐，我们在法律意义上是近亲。”
郑薇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嫌弃，“可我们没血缘关系啊，琛安堂弟。”最后四个字，她咬的很重。
许琛安没说话，眼神若有所思落在窗外，郑薇安心里惋惜自己果然魅力减弱，酸溜溜道：“果然越长大越不可爱，还是小时候可爱···”
想当初他第一次跟叔叔阿姨来家里，小小的一个，十分腼腆，躲在叔叔身后都不敢看自己，自己带他去餐厅找蛋糕吃，他也一个劲儿让自己多吃。
当初有多贴心，现在就有多让人伤心！
一声不吭扔下所有人回国，还销声匿迹这么久，要不是她托国内友人寻找，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好了，你慢慢吃，我医院还有工作。对了，单已经结过。”许琛安站起来，往外面走，只留郑薇安一个人看着他离去背影，缓缓勾起唇角。
转头，对着不远处一直跟着自己的西装男人抛了个媚眼，对方顿时被迷得七荤八素，站起来，走到刚刚许琛安坐的位置落座，脸上扬起一个讨好笑容，“薇薇安，你叫我？”
郑薇安艺名薇薇安，职业模特，在国外有一点知名度。
“你跟了我几天？”
郑薇安唇角勾起一抹媚笑，她容貌本就很漂亮，此刻一笑，对方顿时不知今夕何年，像被勾魂一样全数告知：“已经七天了。”
上周他去国外出差，在一场秀上看见她，自此沦陷，送花送礼送的她身边工作人员都认识自己，可惜她还是犹如高岭之花，对自己不冷不淡。
他心里升起求之不得征服欲，把手头工作全部推到一边，全身心跟在她身后，只等她明白自己心意，跟自己在一起。
难道这个愿望今天就要实现了吗？
“你叫许···什么来的？”
“许常波。”
“对，许常波，还真有些不好记。”郑薇安抿了一口咖啡，云淡风轻道：“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许常波不可置信后退，背抵着沙发，一脸受伤，“薇薇安，我的心意你还不相信吗？”
他都跟在她屁股后面七天了，这七天里，她去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就算她今天跟一个男人出来喝咖啡，自己也只是在旁边看着，没上来打搅，她却转口就让自己滚蛋。
真是无情！
郑薇安丝毫没为他的话触动，放下咖啡杯，双手抱胸，凉凉道：“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但你真不用这样，而且，你母亲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别缠着她家儿子，放他回去，还说···他有心爱的未婚妻在等他回家。”
这是郑薇安最忍受不了的，明明是她儿子一直缠着自己，自己去哪他都要跟着，整天做那些只会感动自身的事。
她都不止一次告诉他，让他死心，别跟着自己，他非不听，还把“愚公移山”意志延续到现实生活。
她郑薇安是谁？
二十岁出来当模特，短短两年时间登到顶级模特舞台，从她眼睛下面过的人没有几十万也有几万，她能看不清这个人对自己是否真心？
没把话说太难听是给彼此留脸面，没想到他还不知悔改。
有未婚妻还来纠缠自己，跟在自己身后，这算什么？
他母亲不知从哪找到自己电话，来电让自己放她宝贝儿子回去，言语中还满是不屑。
她都乐了，难怪一个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真心没真心、要事业没事业的人能这么自信，敢情是这个原因！
第164章 竟然是她！
“薇薇安，你听我解释，我那个未婚妻是家里定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你如果肯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想办法跟她退婚，跟你结婚！”许常波焦急解释，生怕郑薇安误会。
“许···常波，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从开始就告诉过你，我跟你不可能，你不是我感兴趣那种人。”她从许常波最开始追求她时就明确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谁知道许常波像是没听到一样，越挫越勇。
“薇薇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常波从没这么大庭广众被人拒绝，加上周遭人一脸看戏，整个表情冷下。
“许常波，看来你也不是聪明人，这么简单的意思还要我说清楚。”郑薇安站起来，身姿优雅，拿过旁边手提包准备往出走，刚走了两步就被站起的许常波一下抓住手腕，一股大力拽着她往后，重新坐在皮椅上。
她穿着高跟鞋，被许常波这么一拽，脚腕传来一阵刺痛。
妈的！脚竟然崴了！
给门口守着的保镖打个眼色，保镖转身跑进来，一左一右搀起许常波，就跟搀孩子一样，“小姐，这个人怎么处置？”
“扔到许氏广告门口！”郑薇安已经有些怒气，她是模特，脚腕对她来说简直就跟鸟的翅膀一样重要，许常波竟然敢那么大力拽自己，还害自己崴脚。
下个月她在米兰还有个秀，如果秀受影响，许常波就等着承受她怒火！
“是，小姐。”两个保镖又高又壮，对比的许常波就跟小鸡仔儿一样瘦弱，这副场景，自然吸引旁边人目光。
两个保镖提溜着许常波出去，郑薇安脚踝疼有些疼，重新坐下，掏出手机给许琛安打电话。
咖啡店外
许琛安一路跟在行闹闹和聂倾倾身后，绕过大厦，突然看见不远处几个西装魁梧大汉冲两人招手，两人快步跟上去，他也本想跟上去，可兜里手机响了，无奈只能拿出来接听。
“喂？”
“琛安，我脚扭了，还在刚刚位置。”
挂了电话，思忖片刻，还是转头离开。
大厦旁边一处小道
这里有点偏僻，所以没多少人来，聂倾倾和行闹闹跟在大黑和其他几个保镖后面走进去，大厦背阴，风有些凉。
“聂小姐，刚刚伤您那个人我们已经抓住，就在里面。”大黑很恭敬跟聂倾倾说话，他声音透着一股憨厚，跟魁梧大汉形象有些出入。
可能这就是人不可貌相的原因。
“麻烦你们了。”聂倾倾点头道谢。
她和行闹闹追出来的时候原本已经不抱希望，那么长时间，姜哲肯定已经逃跑，没想到往旁边走了几步，大黑和他几个兄弟站在不远处冲自己招手，还笑的很憨厚。
想着之前大黑对自己帮助很多，怎么着也要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刚一走进，大黑就告诉自己，姜哲被他们抓住了。
聂倾倾赶紧让大黑带路。
再往前走了一些，拐个弯，就看见三个跟大黑穿一样衣服的男人围着一个蹲着的人，看衣服，是姜哲无疑。
“聂小姐。”那三个保镖看见聂倾倾过来，恭敬问好。
聂倾倾点点头，笑笑，“你们好。”
姜哲这才抬头，看是聂倾倾，眼底闪过灰败，“你到底想干什么？”
找人冒充相亲对象，还派这么多魁梧保镖追着自己，在她没来之前，自己已经受这些保镖好几拳了，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问问自己干了什么，昨天在沈氏投标会上中标策划案是你自己做的吗？”
姜哲还抱有幻想，嘴硬，“当然是我做的！”
“你确定？”聂倾倾对旁边大黑使个眼色，大黑也很配合，两手挤压，发出“咯吱咯吱”骨头声，不光大黑，其他保镖也都松松手腕，一副下一刻就会动手架势。
姜哲早被打怕，一个劲儿往墙角缩，可惜保镖和聂倾倾步步紧逼，他一点退路都没有。
“我说我说！”
目的达到，大黑和保镖都恢复如常，站在原地，站的笔直。
其实不到必要时刻，他们也不想动手，毕竟陈哥经常说，现在是法治社会，让他们要懂法守法，做良好公民！
“你说吧。”聂倾倾悄悄松了口气。
监控没找到线索，从姜哲这找到一点线索也算不枉此行。
“策划案···确实不是我做的，是···是别人给我，让我以个人名义参加投标会，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很丰盛的钱，我不知道这个策划案会抄袭帝华策划师，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姜哲现在后悔极了。
当初他就不该答应用个人名义投标。
现在居然涉及帝华策划师，帝华的手段，他就算没尝过也略有耳闻，轻轻松松能让自己走投无路。
“别人给你？谁给你的？”聂倾倾敏感察觉他话里重点。
“是···是···”姜哲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话，不知是害怕还是不愿说。
不管害怕还是不愿意，聂倾倾都已经找到好的处理办法。
给大黑使个眼神，大黑了然点头，手骨又按的“咯吱咯吱”响，其他保镖也都很配合，威胁意味极浓。
“我说我说，是我们总经理助理！”
“你们总经理助理？叫什么名字？”总经理？许氏的总经理是许大福，他的助理，聂倾倾有点印象。
好像是个不怎么显眼的女人，中等身材中等长相，跟一般公司美艳动人的助理一比，也算一股清流。
姜哲被大黑他们两次吓，心理防线早就溃败，现在聂倾倾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完完全全告诉，一点也不敢隐瞒，“我们总经理助理叫林静。”
聂倾倾心一跳，转过头看行闹闹，正好与行闹闹目光对上，两人嘴里异口同声：“竟然是她！”
为了避免同名，聂倾倾翻开手机里照片，给姜哲看，“你们总经理助理是不是她？”
姜哲看了一眼，飞快点头，“是！就是她！”
聂倾倾脸色冷下，盯着屏幕上林静照片，行闹闹拉住她手腕晃了两下，“倾倾···”
她心里清楚，聂倾倾对许流舟有愧疚，所以之前在嘉兴广告，才一直避让林静，不是说不过，只是不想跟林静计较。
那么现在呢？
倾倾是不是还会顾念许流舟，对林静继续手下留情？
第165章 舍得对林静下手
聂倾倾对行闹闹安慰笑笑，对蹲在地上的姜哲道：“你走吧。”
姜哲早巴不得聂倾倾放他走，当即站起来，小心翼翼从保镖中间离开，等走出保镖站的位置，撒开腿往前跑，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聂小姐，您还需要我们帮忙吗？”大黑恭敬说道。
“不用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们。”要不是大黑他们，姜哲早就跑了，她也不会从姜哲嘴里知道策划案是林静给的。
既然知道策划案是林静给的，那就可以确定，那份策划案就是抄袭。
只要找到是谁把她的策划案给林静，就可以完美解决。
“那聂小姐您先忙，我们就先走了。”大黑对聂倾倾恭敬颔首，转身，招呼其他保镖一起离开。
其实他们一直跟在聂倾倾不远处，但是荣总给的命令是不让聂小姐知道，所以他们一直都隐藏很好，只等聂倾倾有需要才会出现。
等大黑他们离开，聂倾倾手才从帆布包伸出，手上拿的，赫然是手机，按亮屏幕，屏幕显示录音中。
结束录音，返回主界面。
从拐过弯看见姜哲开始，她就慢慢把手放进帆布包，找到手机，按了录音快捷键。
刚刚和姜哲说的所有话，都已经录音，就算最终没能找出是谁盗了策划案交给林静，让林静投沈氏的标，也起码能证明，那份策划案是抄袭她的。
这样对帝华策划部就不会有名誉伤害。
“倾倾，姜哲说策划案是林静给他的，你想怎么办？”行闹闹性格睚眦必报，本来就因为之前在嘉兴聂倾倾对林静多次忍让替聂倾倾不忿，现在林静又害倾倾，怎么着她也不能让倾倾轻易放过林静。
就算许流舟是为救倾倾出车祸怎么样？这么长时间，倾倾已经对林静很好了！林静还想怎么样？
仗着是许流舟“妹妹”一直欺负倾倾？
再说，林静只不过是许流舟邻居家妹妹，又不是亲的，倾倾何必一直让着她！
“按照法律流程走。”
行闹闹对她回答大吃一惊，“你这次怎么···”
后面话行闹闹没说，聂倾倾也懂，笑了笑，开口道：“你想问这次我怎么舍得对林静下手是吗？”
行闹闹猛点头。
这就是她想说的意思！
她以为倾倾会继续顾念许流舟，对林静手下留情，本来心里已经想好一大段说辞劝说聂倾倾，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以前她只是不懂事，我根本不放心上，现在她做的事已经触及法律，就算我不计较，你以为帝华能不计较？”
帝华是什么公司？荣寒城是什么人？
他们查到林静，只不过时间问题。
之前在嘉兴，林静使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酸一下自己，踩一下自己，这次却参与盗窃商业机密。
这种事情，已经触犯法律。
就算林静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也没办法看着她继续身陷歧途，如果许流舟在世，也肯定不希望自己助长林静深陷歧途。
行闹闹撇撇嘴，酸溜溜，“我以为是你终于想明白，准备收拾她。”
原来倾倾心里还是不想真正收拾林静。
“哎呀，跟她那种小孩子计较什么，走，我请你吃小龙虾！”
果然，一听有小龙虾吃，行闹闹顿时两眼放光，也不计较刚刚烦心事，挽住聂倾倾手腕就往出拉，“快走快走，我早都饿了！”
两人离开后，旁边一个很不显眼的灰色小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儿，缝慢慢变大，露出林静精致姣好的脸，她脸上带着恐慌和不忿。
不忿于聂倾倾已经知道策划案是她给姜哲，恐慌于聂倾倾刚刚说的话。
帝华要想查出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帝华查出自己，以帝华手段，她肯定在京城呆不下去！
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手哆哆嗦嗦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没备注名字手机号，过了很久才被接起，那端语气明显有些不耐，“喂，不是告诉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吗？”
沈静妍掩口，尽量让自己声音小点。
周遭金碧辉煌，飘荡着优雅钢琴曲，一望无尽的长廊一尘不染，金色壁灯光芒反射在地板上，犹如一颗一颗光芒万丈的钻石。
她在陪沈昌荣见客户，正谈到关键时候，被林静一个电话打断，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如果林静说不出什么让她觉得有用的话，就等着从许氏滚蛋吧！
“沈小姐，聂倾倾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聂倾倾知道是我把策划案给姜哲，让姜哲中标的！”林静现在怕极了，也很后悔。
后悔一时鬼迷心窍，答应沈静妍对付聂倾倾。
她确实不想聂倾倾好过，但是从没想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她要的，是聂倾倾过的不好，而自己过的很好。
要让许流舟在天之灵知道，她林静，丝毫不比聂倾倾差！
沈静妍纤细的眉头轻微蹙起，眼底闪过不耐，压着怒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事情，等会给你打过去。”
林静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身上，她现在全身冰冷，嘴唇都哆哆嗦嗦。
“铃铃铃···”
手机又响了，林静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低头，看清上面名字，眼神瞬间暗下。
清清嗓子，上滑接听，“喂？”
“小林啊，跑哪去了？”
“经理，我下来吃饭呢。”她声音已经恢复甜美，听到电话那端人耳里仿佛有只猫在他心上挠痒痒。
“你快点吃，我在办公室等你。”最后两个字，咬的尤为重。
林静也听明白，娇笑两声，挂了电话。
转身，走进小门。
聂倾倾和行闹闹坐车去常去那家小龙虾店，刚下公交，聂倾倾就看见一抹熟悉身影，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
“倾倾，你在看什么？”行闹闹也顺着她目光看去，什么都没看见。
聂倾倾指着不远处两个人，“闹闹，那个穿黄衣服的人像不像小弯？”
行闹闹也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她，旁边另一个女孩好像是之前她那个朋友，叫王什么来的。这个时候帝华已经已经上班，她跑到这里干什么？”
聂倾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事外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