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状，陈调芒收回手，靠到他旁边去，又掏出一根香烟。
夏刃看着她，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陈调芒拿烟的手顿住，下一秒塞到了夏刃的嘴里：“惊讶什么，我就是好奇才学会了抽烟。”
“而且男人嘛，抽点烟也正常。”陈调芒笑出声，忽然转了话题，“我很容易对别人产生依赖，特别是那种对我好的，见不到那个人，我会很难过很痛苦的。”
夏刃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眼睛一直看着门口，生怕有人会进来。
“怕什么，没人会来你放心吧。”陈调芒看出他的顾虑，“我是这酒店的老板。”
夏刃：……
陈调芒也没什么兴致讲下去了，她摆摆手：“诶呀，算了，跟你说不通的，都那么久过去了。”
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她心里想着他，但他不一定啊。
说不定早已经遇见了更好的，而且当年，他也没选择她。
“说什么？”夏刃头还很重，听到耳朵里的大多数都是一些零碎的语句。
但他没有醉，只是有点耳鸣。
陈调芒看着他，空旷的洗手间里干净明亮，她的声音很小，但总是会有回音的：“我还喜欢你。”
话音已落，却像是过了好久，等余音散尽。
夏刃抬起头，看着她：“我听清了。”
空气再一度凝滞。
一秒、两秒、三秒。
“听清就听清呗，反正我说都说了，你不要觉得有压力，你不喜欢我也没事，我不喜欢一个人很快的。”
陈调芒看上去很淡定认真，没想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早已经染上了一层细密的汗。
话毕，她咬着牙，朝前走了几步，看着他，“但我其实并不想放弃，好不容易见到你——”
话止，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夏刃没说话，抬手搭在她肩膀上，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陈调芒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已有些细微变化的声音：“调调，我真的好喜欢你。”
陈调芒眨了眨眼，此刻，听到了清晰的心跳声，好像是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又是他的。
用什么语言都无法来形容这一刻的喜悦。
只是如果她是一座山估计现在已经土崩瓦解了吧，那是开心坏的。
如果海啸能表达她此刻的雀跃，那海水淹没这座城还绰绰有余。